第二七一章 诡异的发展(一更)
(感谢李墨轩同学的粉红~!oxn一nko~呃,如果用更新来平复大家心中的怨念,到底要多少才能够呢?有个准确数字没?先一更送上,宅在努力、努力、努力码字中~~)
魔渊中生活着被人类修士驱逐的各种凶兽。 ~
它们曾经,才是这片大陆真正的统治者。
人类的力量和凶兽相比实在微不足道,那时候的苍穹大陆,坦白讲,人类是类似食物一样的存在。
修真者会有现今如此崇高的地位,和他们力抗凶兽,并将其驱逐进魔渊,再不能回苍穹大陆肆虐有很大的关系,在绝望等死的时候,御风凌空的仙人们,手持利器,将凶恶残暴的凶兽打跑,种种传说,至今仍有流传,到现在,这些故事几乎都成了苍穹大陆小孩子们的启蒙之物,对仙师的敬仰与崇拜,自小便刻在他们心里。
大陆上消失绝迹的凶兽都在魔渊之中,许许多多年,凶兽和人类一直没有停止过战斗,只不过这些战斗并不为世人所知,修真者为了挡住凶兽们重回苍穹,付出了血和生命的代价。
当然,这种付出可以分两面来理解,一种是从大义,他们是苍穹大陆的英雄,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弱小的凡人不再遭受凶兽的肆虐,另一种呢,就自私的多,越是危险的地方收获就越大,这是修真者的常识,凶残暴虐的凶兽们,在修真者眼中,又何尝不是一座座会移动的灵石山,那魔渊,又何尝不是未经开凿的宝山福地,说他们是为大众,还不如直接说他们是为自己。
不过苍穹大陆上的各个门派有所默契长期派门人弟子在魔渊驻守倒是真的,墨染衣的师傅翟不惑,便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还是能平安归来的少数者之一。
一直以来,他们都知道灵兽进化到某种程度便能幻化人形,彻底脱离兽的范畴,这类的存在,也被修真者唤作—妖。 ~
还有一些天赋异禀的灵兽,很早便能突破这层壁障,化成人身虽然与真正达到那种实力幻化人形的妖还有很大的差距,可它们拥有寻常灵兽所不具备的——智慧!
这种先天蒙生的智慧,不是来自于学习,不是来自于历练体悟,而是一种通过血脉世代传承的灵魂印记。
它们有天生的力量,有积蓄了无数代先辈总结去芜存菁的智慧,它们是灵兽中高高在上的存在,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俯仰众生。
曾经,它们是灵兽中的王者不,确切的说,它们一直都是。
只有力量而没有脑子的灵兽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而正是因为了有了这种异类的存在,才让人类与凶兽的对抗,无比惨烈,每一次征战都以血染大地,红晕山河为休止。
眼前这个女子,来自魔渊,实力深不可测那么她的身份只能是······
妖!
他们的眼前,是一只活生生的妖来着。
而这只妖刚刚和墨染衣她家师弟发生了那个······男女关系。
这实在,太惊悚了!
“前辈。”墨染衣踌躇了片刻毅然决然的开口,“您不能带走他!”
这一刻,她内心也在深深鄙视自己,怎么就冒傻气了呢?
可眼睁睁看着齐云生被一只妖掳走,她委实做不到。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冷眼旁观的人,而是鲜活的活在当时,认同了墨家,认同了寒玉宫,以及出云峰的墨染衣!
她,墨染衣,是寒玉宫出云峰的首席弟子,是师傅的首徒,是出云峰内门外门名副其实的大师姐!
尽管内心怒骂着齐云生活该,可这怒骂中带着多少恨之深责之切的意味只有她自己才能分晓。
“别说你只是他师姐,就是他师傅来了,也不能阻挡我将齐郎带走。”明艳女子的语气很平淡,的确,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她决定就无人能阻止的现实。
“前辈,晚辈师弟他年纪尚轻,行事多纵意却无恶心,与······”墨染衣咬着牙,狠狠心道:“与前辈两情相悦,这才······有所冒犯……”她总不能说是您给下的药吧?就凭她家师弟这之前还“守身如玉”这点看,绝对是一有贼心没贼胆的孩子,如果追究责任的话,肯定是责任比较小的那方,而主要责任人……
显而易见,不言而喻。
“你想说什么?”这明艳女子脾气倒是很好,并没有不虞之色,倒是很好奇墨染衣的下文。
墨染衣飞快的抬眼看了看她的神色,心略略放一些,只要讲理就好办,这件事如果当事人都是……人妁就好办太多了,可谁叫她家师弟好死不死就招惹了一只妖呢,还是一只看起来十分强大的妖。
心里又将齐云生反过来调过去的拳打脚踢了一遍,谨慎着问道:“不知前辈带晚辈师弟回去,打算如何…···安置?”
是吃掉吗?吃掉吗?还是吃掉吗?
墨染衣敛下眉眼,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明艳女子的脸上透出两朵嫣红来,双眸如水含情,“自然是与我结为夫妻,再诞下麟儿······”
墨染衣挑眉,准确的捕捉到“麟儿”两字的重要性似乎在“夫妻”两字之上。
她的飞快的思索着,眼前的这只妖和人类几个门派达成了共识,她开放她的领地,允许人类自由通行,条件是亲身来人类世界找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能和她共育后代的男人!
一切的一切似乎在指向某个方向,可惜没有太多的时间和更多的线索让她将一切理顺,可这并不妨碍她快速的做出决断。
“前辈虽然心如天清,胸怀日月,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可我们出云峰却是不能坐视不理,晚辈师弟既然做下…···咳咳,那就要负起应有的责任。”墨染衣一派正色,掷地有声。
所有人愣住,傻傻的看着她。
这娇娇弱弱的小女娃受刺激了吧?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拉着她师弟手的那个女子是谁啊?
那是妖啊!
妖!
还想对人家负责?
人家需要吗?
该想的是,人家会不会对齐云生那小子负责才是真的吧。
事情的走向瞪瞎所有人的眼睛。
所以说,女人真的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这个范畴,除了人类,可以再广再广一点,绝对能囊括性别为女的妖这种生物在内。
寒玉宫的墨染衣,首次展现了她舌灿如花,将黑的说成白的,将死人招魂回来叫活的本事。
愣是以同为女子的视角,一副你打算的模样,婉转与直接并用,苦口婆心与义正言辞并行,激烈而热烈的与那只妖,咳咳,当场商量起婚事来。
要说,墨染衣这厮,还真是能抓住重点,她只一句,名分什么的对两情相悦的男女其实并不重要,但对孩子来说,就十分重要····…
一下子击中了那只妖的软肋,静静思索了好一会,终于不再提起要马上带齐云生走的话,反而对人类的婚嫁礼仪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兴致勃勃的和墨染衣讨论了起来。
当翟胖子汗流浃背的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诡异的场面。
自己的大徒弟和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女子盘坐着面对面兴致高昂的说着什么,自己的三徒弟坐在那女子的身边,两人手牵着手,很亲密的样子,可齐云生那死小子明显就精神恍惚,一片迷茫之色。
而后,冥元那老东西愕然的盯着这三人,连他靠近都无知无觉,他那宝贝儿子,更是被扔在一边,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憨货是被人用法术制住了吧,不知道倒在那多久了,看着四肢都僵硬了。
另有一女子,眉眼间弥漫的媚色,一看就是修习双修采补之术的老女人,哼哼,他这双火眼金睛毒着呢,哪怕是夺舍重生的,也蒙骗不了他,看着青春,骨子里透出来的腐朽味道,他八百里外都能闻到。
看着老女人的神情,可不怎么友好,眼中飞快划过的精芒,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阴森。
“师傅!”墨染衣有些怨怪的道,“您怎么才来?!”
那明艳女子转过头来,望着翟不惑微微眯起眼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后又想到什么,下意识看了眼手拉手仍在发懵的齐云生,脸颊迅速的染上红晕,接受了一番知识普及的她,已经在墨染衣有意识的引导下,认识到了所谓“长辈”“亲人”的涵义。
那啥媳妇见公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这种感觉实在新奇的很,让她新奇的同时,还有点淡淡的甜蜜。
用齐郎小师姐的话说,被一个人喜欢,和连带被他一家子认同,发自内心的喜爱,接受并当亲人一样对待,绝对是不同的,她似乎能找到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了。
第二七二章 “嫁”个母老虎(二更)
(感谢原动天同学的刷屏粉红、评价、催更、和氏璧~~~太太太太给力鸟~!不加更都不好意思鸟~!那么,明天,敬请期待~!宅不懒了,真的,脑门都被大玉佩砸个包~~okn一nko~)
按墨染衣的理解,妖也是人。
某个非常有名的神话异志小说中的主人公说过:人有人的妈,妖有妖的妈…···qa¥%·····&
女性的妖,简称女妖,既然能喜欢上人类的男子,还想和他生孩子,那么,按照人类的仪式结成夫妻,给双方一个好听好说的名分,全了彼此的脸面,又能接受大众流于表面的祝福,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至于他们婚后,是齐云生被带回魔渊,还是这位女妖突然抽风要与她师弟长住在出云峰,已经不重要了。
在被女妖掠去,做压寨郎君,兼生孩子借种工具,和有名有份的婚嫁,成为正式夫妻,妻唱夫随两个选择中,聪明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墨染衣听说过一句话:胡思乱想才会有奇思妙-想,胆大妄为才会有所作为!(作者说:引自时下某电视剧中的一句话~宅很喜欢,嘿嘿!)
换个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可能都不会有她这种不着调的提议,竟然……让他们成亲?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让她师弟负责······
那么结果无外是两种。
一种就是墨染衣等深深的赶脚自己无力和对方对抗,眼睁睁的看着齐云生被带走。
另一种就是,他们不甘如此,奋力反抗…···无果,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是要眼睁睁看着齐云生被带走。
所以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管你反抗还是顺从·结果都是一样的,历史证明,武力镇压绝对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有效最快捷的。
踩死蚂蚁需要对蚂蚁赔礼道歉吗?
不!
同理可证,弱者在强者面前,实在没有道理可讲,因为他们就是道理,他们就是法则!
想要逆强者而行,就要把握行事的尺度·猜度他们的心思,尽量让自己这一边少吃亏。
当然,最完、美的解决方案还是双赢!
感谢墨家教习从小对她的教导,感谢她无耻的师傅身体力行的教育她如何将厚脸皮与利益至上发挥到极致。
她做到了!
墨染衣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帮师弟争取了最大的利益。
谁叫你招惹人家呢?还和人家那啥了·如果是一般的女修,说句不厚道的话,咱或者打发了人家,或者收了人家,捏圆搓扁·还不是咱自己说了算,可明显,对方是连师傅他老人家都罩不住的人物啊,还是乖乖听话,从了她吧······
翟不惑认识到,自己的大徒弟将三徒弟给“卖”了。 ~
“买卖”讨价还价的过程他没有亲见,但最后成交的“价钱”还是相当不错的!
他能说不吗?
就像墨染衣琢磨的那样·面对这只妖,强势如翟胖子也只能“屈从”。
别说她看上了他徒弟·就是她看上的是他本人,他也只能扭扭捏捏,委委屈屈的跟人走。
(咳咳,胖子乃放心·宅绝不会叫你有那么一天的,人家妖也是智慧种族·和人类的审美观无限接近来着,坚决、绝对不会有看上乃!)
“那个······白虎前辈。”翟不惑搓了搓手·舔着脸问道,“您看,这仪式该在哪里办好?”
墨染衣老老实实的站在师傅身后,垂着脑袋,决定为三师弟默哀三分钟。
胖子师傅找机会与她简短的交流了一阵,互相交换了一下信息。
她将发生的事极快的讲述了一遍,重点尤其是齐云生那死小子被下药的环节,致使他“贞洁不保”。
翟不惑的领悟力超然,瞬间找到了重点,这只妖,确切的说是白虎妖,喜欢他徒弟来着,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很飘飘然,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
魔渊白虎,威名赫赫!
多少金丹期的修士丧命在它们口中,这样的绝世凶兽,竟然成了他的徒弟的媳妇,说出去,不要太长脸的说。
至于齐云生会不会被吃掉神马的,他倒一点都不担心,其实灵兽在某些方面要比人类好得多,尤其是对伴侣的忠贞,许多灵兽都是一双一对相伴到老,即便有意外,中途身死一个,另一个也会孤身至死,或者干脆殉情求死。
魔渊的白虎一族,便是这样的种族,它们对伴侣的挑选十分谨慎,但一定认定,就忠贞不二,绝不会有移情的可能。
不过,他记得魔渊白虎王都是母虎来着,也就是说,它们是少见的雌性为尊的种族……
墨染衣默哀完毕,抬眼看了看三师弟的小身板,呃,其实也不算很单薄,不过在出云峰一堆膀大腰圆的壮汉衬托下,齐云生就显得瘦小了。
母老虎啊!
不知道三师弟以后扛不扛得住?!
她觉得,还是再多为齐云生默哀三分钟比较好,看师傅这个态度,三师弟如果不能自强不息的话,若受了点什么委屈,“娘家”这边,还真可能没人给他出头。 ~
唉,应该说,是无力出头啊!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这种局面之中,身不由己,不对,应该说,形势不由己的感觉实在太讨厌了。
也幸好齐云生与这位白虎小姐是有情的,不然,将三师弟这样“嫁”掉,她心里还真不太过意的去。
“你叫我琥珀就好。”白虎小姐见长辈的羞涩也只维持了一刻·便又恢复成朗朗大方的模样,说起自己的婚事,那是毫不怯场。
在灵兽看来,交那个配,是非常神圣,且自然的事。
虽然前面,齐云生又招惹另一个女子的事让她十分恼火,可在灵兽的眼中,有竞争才证明它们的选择是正确的·抢夺过来的伴侣,更让她满足而骄傲。
在发现那个人类女子,想要趁机吸取齐郎的元阳的时候,她心中就更坚定起来,只有她才是最适合齐郎的伴侣·以她的强大,绝对能够保护“貌美”的齐郎不再受人觊觎。
“琥珀!”翟胖子笑眯眯的从善如流,看到没,不管是人是兽,实力多强·成了他徒弟媳妇,都得比他小一辈,啧啧,这种感觉···…实在太mm爽了!
“你看咱们是在魔渊附近办呢?还是在我们出云峰办呢?呃,按我们人类的1俗,一般都是在男方这边举行仪式,呵呵·当然,在魔渊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操办也是可以的。”
听起来胖子是在问琥珀的意思·如果去掉后面一句话的话。
“那就,在出云峰吧。”琥珀的两只耳朵动了动,正了正身子,很怕对方看出去自己的无措·对她来说,或者对所有灵兽来说·和人类结合,她绝对不是第一个·但大操大办起来的,她肯定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哪怕是女王范儿十足的白虎小姐,此时也多少有些忐忑。
“好!哈哈,!琥珀啊,你放心,为师一定给你们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哈哈!”胖子开心死了,高兴的连“为师”都喊出来了。
只有墨染衣默默的想着,自家师傅脸皮厚的已经不着痕迹了,在别人玩隔山打牛一类的高难度掌法的时候,他已经将化骨绵掌练的出神入化了,看吧,这“为师”的口子一开,以后就再别想收回来了。
琥珀在人类中寻找伴侣,是苍穹大陆各个门派一致默许的。
如白虎一族这样天赋异禀的种族,会有很小很小的几率诞下特异的幼崽。
它们生来就是人身,亦可以随心变幻兽形,不管是在力量上,还是智力上,都远超同族。
当某个种族中,有这样的幼崽诞生,便意味着,这个族群将要走向强盛。
一个新的,睿智的王者,将要诞生。
琥珀,就是白虎族中这样的存在。
而他们的伴侣,只能在人类中间找寻,才有可能将血脉继续传继下去,和真正的白虎结合,是无法再衍生出后代的,这是灵兽们传承自先祖的记忆,无人质疑。
在苍穹大陆和苍澜大陆没有被封锁空间,切断与外界的联系之前,这类的故事便有流传,不过真切发生在苍穹大陆上,这还是第一次!
被驱逐到魔渊的白虎一族的分支,也是第一次迎来琥珀这样的孩子。
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没有经验可以借鉴,便给了翟不惑无限的发挥空间。
墨染衣看着自己的师傅上蹿下跳,无比兴奋的忙活着自己徒弟的婚事,简直比自己娶媳妇还是嗨皮,无限远目中。
人生,真是充满了拐角。
师傅大人原来只打算带他们师姐弟出来见见世面,可先有她挫败阴傀宗贺家兄妹,又有三师弟被下药火速配人,老天,总喜欢制造各种各样的意外……
连屠,还在继续!
继鬼道克星墨染衣首战扫平贺家兄妹之后,岳丈这个被大家视为打酱油划水的男人突然发威,一改之前的怂样,一人一刀,三天之内,干翻了五个阴傀宗的弟子。
因为连屠可以被点名的规则,一个个修炼控尸的阴傀宗弟子都倒了霉。
阴冥宗的岳丈好似与修炼控尸的人有仇似的,只挑他们下手,偏阴尸不似灵鬼那样飘渺,行动迅捷,在速度上有很大的劣势,虽然力量上能长足的补充这一点,可在岳丈面前,这种优势荡然无存,他修习的功法,正适合这种正面对抗的路子。
连番战斗,岳丈杀出了血性,反而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墨染衣下注的灵石不断飙升,她要在这有限的最后几天,好好捞上一笔!
是的,他们师徒几人要回去了。
“岳大哥,我觉得,下一场你还是输掉的好。”墨染衣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忠言逆耳一把。
大岳微愣,他不是没脑子的人,转瞬就想到墨染衣这样说的因由,“妹子可是觉得,阴傀宗会……”背地里搞些动作,身为魔修,他一点都不意外,还觉得这很正常。
“我看你们阴冥宗的意思,并不想一下掀了阴傀宗的面子。”墨染衣缓缓说道,她这话很是不妥当,如果对象不是性子直爽的大岳的话,她一定不会这么没有保留。
阴傀宗压制阴冥宗这么多年,虽然后者努力的想要翻身,可事实上,不管他们做了多少,这都不是短期内可以逆转的事情。
做的太过,阴傀宗很可能会施展强硬的手段,最倒霉的,只会是岳丈。
墨染衣不认为阴冥宗能保的下他,虽然岳丈为阴冥宗挣回了荣光。
这些还是齐云生的事发生之后,墨染衣自个想明白的。
像她师傅,冥元长老等等金丹老祖,在他们眼中,是高高在上,难以企及的存在,可在更高层的人看来,他们这些金丹老祖,和他们这些筑基期以及炼气期的小修士没什么不同。
胖子师傅有多护短她领教过,可在琥珀面前,他的小心翼翼,他小心藏起来的担忧比他的厚脸皮更让墨染衣触动。
师傅大人用心操办仪式,力图风光无两,何尝不是对齐云生一种的愧疚,一种补偿,以及仅有能做的,一点保障······
那一刻她真想,不要看的这么清楚。
“我明白了!”大岳闷闷的道。
身为阴冥宗的一员,魔修的一份子,能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岂能是心中一点成算都没有的人。
生活,有许许多多的无奈,在无力反抗的时候,唯有顺从!
“齐郎,你喜欢这件吗?”琥珀的眼睛闪着光,一件一件的华服从地上飞起来,朝着齐云生飞过去,以快到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切换着,最终定格在某一件。
当事人齐云生同学头晕目眩,半晌才适应过来,看了看身上比量着的月牙白灵丝长袍,嘴角抽了抽。
“琥珀,这个颜色不合适。”他无奈又好笑的眸子中透着淡淡的宠溺。
“不合适吗?”琥珀眉峰一挑,勾勾手指,另一件银色的长袍飞过来。“这件呢?”又是满眼星星的望着他。
齐云生好想扶额,扭转家里“母老虎”的颜色观,似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猛然想起,似乎和琥珀相识的那天,他穿的就是白色绣银纹的锦袍。
好吧,师姐说的很对,他是以“美色”引诱了琥珀犯罪······
咳咳,不过,真有必要用犯罪这个词吗?
第二七三章 掰正
(感谢森之血银同学、雾里的小花同学、lastdag同学、哈斯同学的粉红~!感谢花醉鲤同学、添添a同学的打赏~感谢lanlandelan同学的催更票~!呃,不解释了,明天看更新吧~!唉,犯错的宅已经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出云峰自从翟不惑接掌以来,屡屡有惊人之举。 ~
寒晶矿的份额归属还未敲定,出了门一趟,就帮徒弟找了个媳妇回来。
琥珀其人是谁,内门外门的弟子都一头雾水,没有师承,没有家族,竟是个散修?还是个魔道的散修?
寒玉宫的弟子都觉得出云峰的翟峰主,实在是个很不着调的人,你说你给弟子安排婚事吧,也该从头开始往下排吧,这位翟峰主可好,竟从老三开始下手……
好吧,就算要给徒弟定双修的伴侣,也不能是散修啊,一峰之主的亲传弟子,随便放个风出去,多少世家名门都会意动,大把的闺女让你选,还是修习魔功的魔女,胖子翟还真心宽啊,对自己的徒弟太有自信了点吧,也不怕齐云生那小白脸“驾驭”不了。
和底下的人不同,寒玉宫每一峰的大佬们,都对琥珀的真实身份心知肚明,不止他们心里明镜似的,苍穹大陆数得上的门派心里那算盘都打的劈啪作响,更有一些消息灵通的中小型门派、家族闻风而动,忙不迭的跑来贺喜。 ~
一拨拨的人跑来寒玉宫,礼数周到的呢,就到广寒峰点个脚,行事恣意一些的呢,直接就到出云峰来投贴拜山。
倒叫各峰的弟子好一阵诧异,心道这些人眼巴巴的过来凑什么热阄?翟峰主在寒玉宫那是横着走的角色不假在外面也这么吃得开?
不管旁人有多少猜测,墨染衣这边应酬的脸部肌肉抽筋。
金丹老祖自持身份,最多掐着时间当天赶来应应景,跑来送礼的,都是和墨染衣一样的筑基期的修士,身份也都差不多,换言之,日后有个大事小情,墨染衣也要一家一家跑过。
亲传大师姐风光闪亮,可要担负的东西很多很多。
既然是日后要经常打交道的,没说的,墨染衣使劲浑身解数,务必将所有招待好。
原本墨染衣这个出云峰的大师姐,应该在翟不惑的带领下,在外面多行走行走,渐渐与人混出个脸熟,从而再发展自己的圈子可出了齐云生这档子事,倒是节省了他们师傅大把的时间,看吧,都送上来结交了。
不过,范围广了,细致处就差了些,她堪堪将所有脑袋认清却没功夫细细分辨哪个是能深入交往的,哪个是需要不失礼数的。 ~
这些人虽然来了却也不过是捧个人场,对于和出云峰的结交,也是心存顾忌的。
琥珀的身份实在太特别了。
那是妖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眼下他们是要在魔渊借路而行,所以双方经过协商,暂时放下了之前的仇怨可已然造成的伤害,过往的仇怨,不可能说抹去就抹去,他们更多的还是观望,对翟不惑大肆操办其徒的婚事此举,非常不理解,要说,翟胖子在魔渊也不是吃素的,那一双肉掌下,不知拍死多少凶兽,现在竟然好似一点芥蒂都没有似的,欢欢喜喜的办婚事,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师姐,吃个果子吧,我都洗好了。”晚舟看到大师姐终于撂下手中的笔,欢欢喜喜的端着托盘上前。
几颗参元果摆在桃形的水晶托盘里,盈盈润泽,细白如瓷,看着就想咬一口。
墨染衣拧紧的眉头松了松。
参元果长得很像某小说里的人参果,模糊的轮廓,像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人安静的盘坐着,头上的小辫仿佛用红头绳系着一样,正是其枝,说来也巧,这参元果也是长在树上的,不过不是几万几十万年一结果,而是十年一熟,果子中含有很少的灵力,味道虽然很一般,可胜在性温平和,修炼如何法诀的修士都能服用,极受修真者的欢迎,价钱嘛,有些小贵,不过对于现在乍富的出云峰的来说,还能负担的起,何况,这些参元果不是他们买来的,而是旁人送来的贺喜之礼,她吃的更是没有负担。
晚舟知道大师姐喜洁,嫌弃这果子被人摘取,又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总要清洗一番才能入口。
他倒是看不出这参元果哪里脏了,洗不洗都差不多,不过大师姐在意,他也就特别注意。
捏了一个果子,送入口中,脆生生的,入口又很快化成一团水,淡淡的清香味道充斥在口舌之间,丝丝的灵力入喉,喟叹一声,心情倒是好了些。
各家礼送的都很重,在墨染衣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是看在琥珀的面子上送的这些礼,为的是能和魔渊白虎一族打好关系,求一个太平过路。
可这买路财并不是这么好拿的,日后真要起了纠纷,出云峰头一个,就是大家泄愤的目标。
“晚舟,今天的课业做完了吗?”翟不惑回来以后,没时间亲身教导他们四人,这教授之职自然就落在墨染衣身上,谁叫她是大师姐呢。
“都做完了。”晚舟答的很顺溜,和师傅的特训相比,师姐安排的课业十分简单,只是静心打坐,最近又加了符一道,师姐说,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研习符之道最为适合,这是一门很严谨的技艺,谬以丝毫,差之千里。
墨染衣还想待想问。
“砰砰砰砰砰!”
几声巨响传来……
又来了!
强忍着不暴走,平了平气,看了看满眼担忧的晚舟,“走,去看看二师兄又在折腾什么!”墨染衣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可真是气的狠了。
就没见过像司徒炼脾气这么拗的人,明明就不是那块料,偏偏就认死理在那穷折腾,怎么说都不行?把所有人的话都当成耳旁风。
现在出云峰上上下下忙成一团,他倒好,又躲起来开炉炼丹!
炼炼炼,叫你炼!
墨染衣这次真是发了狠了,本想着日后慢慢再教导比较有炼器天赋的司徒炼,将他从没发展的炼丹事业中拯救出来。
可现在看来,这位才是真正等不及了呢!
她就不信了,和那死小子死磕到底,还不能将他掰正!
第二七四章 让人抓狂的功力
(感谢hangaihi同学的打赏~!感谢我不是美女!同的粉红~!感谢小呆、同学的评价票~!~oxn一nko~!)
司徒炼的脸黑的像煤球。
如此大的动静,想要瞒过去是不可能的,那些天杀的奸商,不是说这防御阵法最是坚固吗,连金丹期老祖的一击都挡得住,怎么挡不住丹炉爆炸!!!
他也不想想,这次他抽风似的,弄出了七座炼丹炉同时开炉炼丹,要爆还一起爆,什么阵法都扛不住这种折腾啊。
出云峰半山腰以下居住的弟子们,挠挠耳朵,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该干嘛就干嘛,自从司徒炼二师兄入住出云峰以后,他们就习惯了这种是不是爆破的响动,要真是挺长时间没听到,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山下招待来客的弟子,嘻嘻哈哈的和人解释着,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压低了声音依旧是大嗓门,自以为小小声的帮二师兄维护了脸面,实则跟用大喇叭广播似的,转眼间,出云峰司徒炼糟糕透顶的炼丹天赋就传开了去……
墨染衣还不知她家低调的二师弟,短短时间也成了众所周知的“人名”。
她看着被炸空一个大豁口的峰崖,狠狠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司徒炼!”她咆哮了!
眼泪哗哗的啊,她多么弱质芊芊·温婉可人的形象啊,就要毁在这几个小子手里了。
司徒炼的腰板绷的直直的,很有些威武不能屈的架势。
胖妞闪身出来,白生生的小手伸过去重重的弹了个爆栗,脆生生的响,小包子脸笑得满脸褶,欢乐的在豁口的峰崖处飞来飞去,不时弹出几道灵丝,将压在石头下面的粉碎的炼炉残片拽出来·十分积极堆在墨染衣身前,很快,形成一座金属碎片的小小山。
司徒炼抬眼看那只“仗势欺人”的血丝鬼剑蝶,分明在那小东西脸上看到幸灾乐祸四个字,握了握拳头,又缓缓松开,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身板站的更直。
墨染衣慢慢走过来,面沉如水,突然抬起脚来踹过去!
和师傅呆久了·连带她这么温柔的人都变暴力了。
话说,苦口婆心的说服教育不管用的时候,她只能选择以暴制暴了。
偷偷的说,感觉还蛮爽的……(宅苦着脸:衣衣,乃暴力了,不淑女了,嘤嘤嘤嘤嘤……)
司徒炼也不躲,硬挨了这一脚,小腿肚抖了抖,险些没站住·木木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真tnd疼!
好吧,和出云峰那些大老粗弟子在一起时间长了·连自觉比较文雅的司徒炼都学会爆粗口了。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呻吟,以三师弟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看,叫声越大,大师姐后面打的就更狠,还不如就死挺,充回汉子,大师姐貌似比较欣赏这样有骨气的男银。
据说,底下的师弟们·曾经热烈的讨论过像大师姐这么典型的外柔内刚的女子·会被什么样的男银配对!
咳咳,这是一个很有研究价值·很深刻的课题。
最终大众比较认同的,甚至惊人一致的看法是——
未来大师姐的另一半·他们出云峰的大姐夫,肯定是一个力拔山河兮,气吞日月兮的真汉子,真男人!
唯有如此,才能将他们被峰主挖掘出十足暴力的大师姐降服。
小白脸神马的,统统靠边站吧,能不能扛住咱们大师姐的一脚都难说……
墨染衣的袖子闪起淡淡的光华,狼牙和公主跳了出来。
两只小狼没有如往常一般,出来就追在胖妞的后面上蹿下跳。
而是非常坚定的蹲坐在墨染衣两边,用它们十分没力度的炯炯目光注视着司徒炼,并“嗷嗷嗷嗷”叫个不停,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热闹。
“看看你做的好事!”她愤怒的用手指着那一片废墟。
“嗷嗷嗷……”
“还用炼器炉来炼丹?你怎么不拿澡盆来盛饭?”更为凶残的“五谷桶”她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用。
“呜呜呜呜……”
“还一起开七个?你当你是谁?”诅咒所有一夜七次郎的男淫都精尽人亡…···(红脸的宅:衣衣,乃邪恶的歪楼了!)
“嗷呜嗷呜嗷呜……”
“你知不知道,寒玉宫七座灵峰是支撑整个门派护山大阵的根基……qw¥%……&”
“呜嗷呜嗷呜嗷……”
这配音,完全将墨染衣义正词严的经典形象打倒。
和墨染衣配合“斥责”司徒炼完毕之后,狼牙与公主高高兴兴的蹦跳着往废墟地带跑去。
狼牙张开嘴,吐出一道风旋,泛着淡淡青色的风旋四处狂转,将一块块大石头卷起,很快,风旋越转越大,将豁口处清出一片真空。
公主不时吐出一道道风刃,被风旋卷起的石块成了散碎的小石头,石龙卷风直冲云霄,在公主“嗷呜”一声后,坠落下来,有如摇摆的石蛇,将豁口一层层的填平。
石头都填进去以后,狼牙与公主迈着小短腿,抬头挺胸从司徒炼身旁走过,回到墨染衣身边,撒娇的蹭着她的腿。
满眼星星的晚舟屁颠屁颠的凑过来,兴奋的从储物袋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肉块,希翼的捧在手里,小心的慢慢递过去。
狼牙的嗅了嗅,湿漉漉的眼睛望向墨染衣。
公主傲娇的无视,看也不看晚舟手中的肉块·秀气的小鼻子却一动一动的,很是可爱。
墨染衣微微点头,狼牙欢呼的“嗷呜”一声,一口咬住肉块的边缘,将其拽了下来,两只爪子并用,小脑袋扭来扭曲,埋头狠吃着。
公主却没动,只侧着头·一双碧绿无暇的眼睛望着晚舟,直到他将手中的肉块放下,方踩着优雅的狼步走到近前,咬住小小的一点,叼到一边,慢慢吃起来。
巨魔泰坦周身荡着土黄色的光芒,双拳狠狠用力向地面砸下,一层层的土黄色光芒波纹状的散开,细碎的石块一点点,一点点·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黏合在一起,直至中间再无缝隙······
司徒炼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他家大师姐如此施为已经第n回了,最开始还遮遮掩掩背着他们修复,到了后来,干脆就光明正大的摆出来,反正这出云峰顶住的只有他们师徒几个。
水蔚然再次找来了!
身为广寒峰的大师兄,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能当成四十二个时辰在用,对于出云峰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他不得不抽身过来,内心的不满已经积蓄到一定程度了。
是以,脸更黑的水蔚然先墨染衣一步爆发了!
“墨师妹·你这次又有什么话说?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对你说过七座灵峰的重要性,你们出云峰的人全当了耳旁风不成?若灵峰出了问题,影响了护山大阵,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满脸涨红,又羞又恼。
该死的司徒炼,活该你是二师兄,竟干这种二事!
虽然是翟峰主和师傅大人事先做套,可他的的确确是输在墨染衣手中·心里多少是有些介意的·有这么个机会,可以从另一方面找回场子·训的墨染衣哑口无言,别说·感觉还挺好,这也是水蔚然很忙很忙,仍旧坚持要自己过来的原因。
“不是为兄想要多嘴,墨师妹,你们出云峰也该有好好的正正规矩了,看看,都像什么样子,身为一峰之主的亲传弟子,就是这样做表率的吗?往日也就算了,现在出云峰宾客云集,可别让外人看了咱们寒玉宫的笑话!”
墨染衣猛地抬头,指甲在手心印出深深的月牙。
“水师兄言重了,一时不当之举,似乎还上升不到影响整个门派形象的高度。”你丫的,教训就教训,不要上纲上线好不好。
“何况,我出云峰的表率该当如何,不需要水师兄指手划脚!”墨染衣对水蔚然真是一忍再忍,谁能想到这个水蔚然私下里整个一个话痨,她看广寒峰的弟子不是被这位大师兄的人品所折服,也不是被他武力打服,怕是被他生生用嘴说服的吧?
一个大男人,怎么有这么多话?翻来覆去,嗦嗦,没玩没了的说啊说…···
现在忍不下去了!
这回水蔚然来的有点快,也不知道广寒峰的人是不是闲的,天天在给他们出云峰盯梢,这边刚弄出点动静,那边人就来了,她刚将现场收拾利索,还没腾出功夫好好教育司徒炼,这股火还憋着的说,此时被水蔚然一再燎起,可不就爆了!
敬你是宫主老大的弟子,给的是最最大那个老板的面子,你还真端着下不来了是不是。
在这出云峰的一亩三分地上,只有她才最有资格大声咆哮好不好!
“墨师妹是说我多管闲事了?”水蔚然冷声问道,他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谁做错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怎么就说不得了?
出云峰是不是太放肆了!
严格来说,说司徒炼是有意破坏灵峰破坏护山大阵也不是不可以,他只是来警告一番,没有让执法堂直接上门,已经很给出云峰面子了。
也就是司徒炼是翟峰主的亲传弟子,换个人来试试,早就被踢进执法堂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水师兄自然是好心,可这毕竟是我出云峰内务,师兄不方便插手,就像广寒峰如何,我们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言一句半句的一样。”墨染衣神色清淡,眉宇一片坚毅之色,这种柔弱中透着固执与刚强的奇特气质,十分惹眼。
连水蔚然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墨师妹,对自己说的话,可是要负责的!”他语含警告。“今日话既然说到这,总不能不了了之,我广寒峰一向严格按照门规行事,从不逾矩·门下弟子多有严规,墨师妹既然如此说,就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若我广寒峰真有不是之处,自当自罚自省,若么墨师妹只是信口之言……哼哼!”
他没有将话讲完,可后面未尽之意已经再清楚不过。
若是墨染衣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怕是两个首席弟子,又是一场好
当日在寒晶矿,是出云峰寒峰彼此有默契·而这一次,水蔚然定然不会留手。
墨染衣素手拂过,从储物腰带里抽出一张纸,动作有如行云流水。
随意的抖了抖,纸张“哗啦”作响。
“水师兄还认得这个吗?”
她让水蔚然能看清,却又将其牢牢的捏在自己手上。
眼看着水蔚然脸上的讶色与赧然一闪而逝,墨染衣的嘴角慢慢勾起。
“这灵契上可是有水师兄的印记呢,承建坊市这么大的工程,师兄再贵人事忙,也不会就忘了吧?这款项我们出云峰可是半块灵石都没收到!”
丫丫的·真当姐没有杀手锏吗?
她都打听的清清楚楚了,那笔承建坊市的灵石,分明已经被水蔚然自己吞掉了。
顾忌着之前和水蔚然默契做戏的事·出云峰刚从广寒峰手中接过寒晶矿,若再闹出这一笔烂帐,影响委实不好,她便将此事压下一直不提,本想等日后悄悄的点一点水蔚然,让他多少吐出来些,却没想到这厮咄咄逼人,端着首席大弟子的款教训起她来没完没了·真当姐是面团吗?让你捏圆搓扁!!!!!!
“这是······”水蔚然飞快的变了一张脸·沉声正色道:“这是翟师弟与我签订的灵契,怎么在师妹手中?为兄没记错的话·当日翟师弟在出云峰并没有担任任何职务,是以·这张灵契约签订,完全是我与他的个人约定,与出云峰无关,更涉及不到我广寒峰才对!”
看看吧,人家这是早有准备,三两句就将灵契与两峰事务甩的一二干净,两个人私下里的约定交易,那么如果想要追债的话,就不能以出云峰的名义,对口的也不是广寒峰。
不过墨染衣将它拿出来也没有现场要账的意思,“水师兄所言极是,这是师兄私人的事,同样的,我二师兄在自己的洞府中研习炼丹之道也是个人之事,或许有些响动,扰人视听,可这响动再大,料想也传不到广寒峰去,水师兄说是也不是?而我们出云峰弟子,最怕安静了,没点动静都要闹出点动静来,不听听响,就浑身不自在呢!”墨染衣羞涩一笑,仿佛很为出云峰上下这种特殊的爱好而不好意思。
谁说发飙一样声嘶力竭,面部表情要狰狞扭曲?
她比较欣赏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来着!
水蔚然临走的时候,很不甘心的放了狠话,若再闹出什么,就让执法堂直接上门!
墨染衣柔柔的应承下来,低眉顺眼的样子让水蔚然的嘴角狠抽了
总要让人家广寒峰的首席弟子找回点颜面不是,这点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
可在司徒炼和晚舟眼中,他们大师姐真是“忍辱负重”啊!
晚舟满眼的心疼,司徒炼木木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愧色,还夹杂着淡淡的不甘与挣扎。
有水蔚然这一打岔,倒将墨染衣心里的那股火给平了不少,再看司徒炼也就没那么火大了,整理完的现场也起了一些作用,至少不再提醒她想起刚刚的凌乱场景。
“二师弟,我再说一遍,你真的没有炼丹方面的天赋,何必要如此执着?我辈修真者炼丹为了什么,是为了服丹增益修为,那么,你为何不换个角度想想,你手中有大把的灵石,就能从旁人手中将灵丹买回,非要自己炼制吗?”墨染衣叹息一声,再次当起了心理辅导员。
司徒炼不吱声,木然的站在那里。
她最看不得老二这副德行,不管你是咆哮轰炸也好,苦口婆心也罢,人家就这一张死人脸,好像所有拳头都打在棉花上一样,不痛不痒的,心里那一团火,拱啊拱的,瞬间就能着起来!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功力,一种让人抓狂的功力!
“二师兄炼剑炼的很好……”晚舟小声帮衬着说道。
墨染衣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晚舟兔子立时咧开嘴笑起来。
看吧,这才是好师弟来着,夸他就乐,训他就哭,反应是多么的鲜明啊!
而老二呢?
只能从他不多的细微的肢体语言中,窥见到一点情绪的外露。
唉!她都快成肢体语言研究专家了!
敲敲,敲敲,老二脖子上一条青筋暴露,呼吸粗而不均······
他倒还气上了?
你丫生的是哪门子气呢?
她都还没和他好好算一算这些炼炉和材料的钱,话说,对司徒炼,墨染衣实行的经济管制绝对严格,储物袋里的灵石绝对精确到块,误差绝不会超过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厮一定又借着管理寒晶矿的便利,从出入矿区的修士手中换材料了。
说换可能都是夸他了,没准就是强行索要来的,不用怀疑,这绝对是老二能干出来的事。
老天啊!你到底看我有多不顺眼?
摊上一个翟胖子那样的师傅不算,还给她分派这样、这样、那样的三个师弟······
第二七五章 牛角尖
(感谢武神紫翼同学的评价票~!感谢魔界冰月同学的粉红和打赏~!感谢倾尘乐舞同学、lanlqndelan同学的粉红~!陷入到这种多一天少一天的重复,真心闹心兼无力啊,怎么整的呢!!!!!!)
“为何我不能炼丹?为何!”
司徒炼直直的与墨染衣对视,目光却好似没有焦距一般,满是茫然。 ~//
墨染衣微微蹙眉,一个人,有梦想并没有错,可这个梦想不能脱离实际。
“二师弟,你要知道,人无完人,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总是在这处略好些,在他处略差些……”
就好比她、秦芷卿与南宫藏锋。
秦芷卿有随身空间,丹药不要钱的吞,修为蹭蹭蹭的涨,没见她有什么不妥之处,轻松的很,可她战斗力无比偏弱,除了寻常的手段之外,也只有那巨齿花有些攻击力,可缺点也十分明显,根系植物类的灵兽,移动都十分缓慢,如果空间狭小,就很有优势,如果是在广袤开阔的所在,就鸡肋的很。
她附带的游戏系统,在战斗方面比秦芷卿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后又有魔法塔一行,暗之神格的传承,将她的召唤系统彻底优化,从数量进化到质量,单体强兵的作战,实力整个提高了一个层次可就像她说的,人无完人,筑基之后,她四系灵根的恶劣体质开始显露出其弊端,尽管她每天都勤修不辍,灵丹也没有断了供给,修为进境依旧十分迟缓。 ~
别说筑基后期那么遥远的事,就连筑基中期的边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摸到,细心看看寒玉宫各灵峰的首席大弟子,以她的修为最……差,也难怪师傅大人要与宫主大人设局,上演一场她与水蔚然之间的对决,不然,还真是乱没面子的说。
在几乎是单系天灵根的首席大弟子之间,她还真有点天鹅中的丑小鸭的赶脚······
再说南宫藏锋吧,实力有,战斗力也有,升级快至少就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每次升级,各项能力数据提升的同时,身体也在随之强化,而且她发现,那厮的升级系统竟然是修仙类······
这个发现让她无比的怨念,老天爷太不厚道了,怎么能这样腻?给她个魔幻类的游戏系统,就应该给她投生到魔幻大陆对不对?没准她现在都成箭神了!
好吧言归正传,南宫藏锋的升级方式与她们不同,她是按部就班和土生土长的人一样,要刻苦修行,通悟玄功,那厮是杀戮升级法,从他在苍澜大陆几年迟迟没有跨入金丹老祖的行列来看,她很下了一番功夫研究,游戏中的设定从来都是这样,前期升级简单到后期就越来越难级别高了以后,再回头杀最初的小怪有的游戏是不给经验,有的强制给一点经验如果南宫藏锋碰到的是这种情况,那么,他的未来一定很杯具,墨染衣以她游戏宅的前身份判断,南宫如果想要再获得经验升级,只能残杀同境界或者挑战高于自身等级的······金丹?元婴?
哇咔咔!乐子大了!
墨染衣有的时候也会怀念一下这两个人,作为对立的双方,他们已经撕破了脸,再难和平相处,不过,少了这两个同乡,生活还真是少了许多的乐趣。 ~
“我不信!”司徒炼的唇紧紧的抿着,神色倔强。
双眼中又重新迸发出那股子执着,不屈,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光芒。
“司徒炼!事实摆在眼前,你到底要犟到什么时候?!”墨染衣再次恼了,又狠踹了一脚过去。
“大师姐,我姓司徒!”当他说到这个姓氏的时候,眼中有自豪,有坚定,也有复杂难辨的淡淡伤感。
墨染衣默然。
她姓墨!
所以,她只能契约灵蝶。
所以,他们坐上学堂的第一天,便学习和灵蝶有关的各项知识。
所以,他们的童年与玉蚕相伴,一个照顾不当,娇弱的玉蚕便会死去或者难以化茧成蝶,任是谁都晓得,如此这般对刚刚走上修行之路的孩子是多大的伤害,她的父亲,不也是因为灵蝶死去而成为凡人。
如果,墨家没有玉灵蝶,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他们会学习更多其它方面的知识,会契约自己喜欢的灵宠,不用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照顾绵绵软软的玉蚕,更不会因为它们死去而改变命运……
但,没有这种可能!
她姓墨!
墨家的人,一定会契约玉灵蝶为本命灵宠!
那么,她有什么立场来劝说司徒炼?
即便他有高于炼丹的炼器天赋,可他姓司徒,他们在冠上各自姓氏的同时,也背负了家族的荣耀和使命!
抿了抿唇,墨染衣眸中闪过一道异色。
如果她没有前世的记忆,怕也会和司徒炼有一样的想法,家族的教导大同小异,无非是对家族完全忠诚啦,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之类的洗脑,想要真正的“明辨事理”,还要等翅膀硬了以后,有实力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才会真正的“脱胎换骨”,可真到那个时候,对家族的看重可能已经深入骨髓,再难抹灭。
司徒炼一直生活在司徒家,受家族的影响很深,本身又难相处,怕是一直困在那个司徒家圈定的圈子里,始终出不来,这并不是说他本身不够聪慧,从平日里的表现看,老二还是很有慧根的,在炼丹这件事上,是自己钻了牛角尖了。
一定要会炼丹,能炼好丹才算合格,才算是家族的骄傲吗?
错!
大错特错!
墨染衣觉得,不管在哪个方面,能取得常人无法取得的成就都算是胜利!一样都给家族增光添彩!
她不会编织丝甲,不会制作套装,难道就给墨家丢人了?
没有啊!
研习炼器之道,专精练剑一门,一样也能闯出一番天地不是?
第二七六章 求脱衣
(有看到lanlandelan筒子的催更票~!呃,明天生效哈那啥,宅会尽力滴~!羞涩遁走~~-~~~~~~~okn一nko~)
“炼丹炉我会帮你准备,材料方面也不用你操心,但允你炼丹的前提是,你必须要在完成我交待我事务。 ~.墨染衣想了想,决定还是循序渐进吧,一步一步的来,让他先品尝一下炼器之道的甜头。“另外,我将寒晶矿区交给你,不是让你以权谋私的,再让我知道你在寒晶矿上吃拿卡要,别怪我不留情面!”
司徒炼有些吃惊,没想到墨染衣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是应该以武力强势压制他吗?
怎么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他都已经做好了死扛的准备了。
“师姐……”
“怎么?你不满意?”墨染衣挑眉,语气不算很好。
“不是。”司徒炼动了动嘴唇,低声道:“多谢师姐······”
知道好歹就好,墨染衣微微觉得安慰,她这般操心到底是为了谁,难道是为她自己么。
“修行方面不许有所懈怠,既然有几分练剑的天赋,也莫要荒废了!”她恶意的吩咐道,如果司徒炼真的按她的要求来,怕是每天要忙的跟个陀螺一样这人呐,想东想西之类的一般都是闲出来的,真要是忙的脸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哪里还有这样那样的糟心事。
“师弟······晓得了。”司徒炼心慧,明白这便是大师姐要狠狠折腾他的开始,可谁叫这一次连环爆将世界彻底惹毛了呢,又将广寒峰的水蔚然师兄招了来,说心里话,对于师姐代自己受过被水师兄训斥的事,他心里万分过意不去,只不过他心里虽然明白,却不知这记情的话该如何说出口,只能握紧拳头,默默放在心上。
时日,吉日,宜嫁娶,出行,动土。
齐云生与琥珀的双修仪式就定在今天。
整个出云峰挂满了红色的彩绸,一股子喜庆味道。
老远就能听到翟不惑爽朗的大笑声,墨染衣却是没时间分享这份喜悦,正里里外外的忙个不停。
“不是确认了几次名单,怎么坐席还会出错?”墨染衣拧着眉问道。
来贺的宾客不管是提前到的也好,当天到的也罢,都会事先知会一声,这是礼貌,也给主人家足够的时间准备,安歇的住处招待的人手等等,都需要调配。
这也算是翟不惑接掌出云峰以来的头一件大事了,墨染衣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操办尽力做到最好,来客的名单她确定了几次·坐席的安排也是她点了头的,临了临了,却出了差错,怎能让人不恼火。
“启禀大师姐,是有人突然上山……”他也满肚子委屈好吧,他可是大师姐钦点的管事他们师兄弟之间可是施行的责任制每个人负责一块,责任到人头这出了事,可不就是他做的不够到位么这么好的在大师姐面前露脸的机会,就叫几个小女子给搞砸了,他也呕的想吐血啊!
为了表示对这场婚事的重视,翟不惑开了口,将仪式放到出云峰上的出云殿,也就是他老人家这个峰主的专用大殿。 ~
出云峰既以出云为名,峰顶直插云霄,人在于其上眺望,如身临其境,足踏浮云。
远近层层叠叠的白云跌宕,光线明暗交替,姿妍秀丽,别有一番妙-趣,虽然不独道出云峰由此美景,可此处一向是人烟罕至,并不对外开放,倒是少见的很,极大程度的满足了登顶宾客们的好奇心,是以,气氛很是融洽,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堆,对出云峰的景色摇头晃脑的品头论足起来,吉时未到,倒也还没正式落座。
墨染衣顺着他的指点望过去。.
嗬!
好一队娘子军,个个身穿华服美衣,妆容精致讲究,眉眼如画,翠玉玎,很是夺人眼球,有的明媚疏朗,有的气质出尘,另有两三个满面愁绪,仿佛心有千千结未解,大有西子捧心之态。
墨染衣头疼了!
她已经辨认出几个来,大抵知道了这队娘子军的身份。
该死的齐云生!
咒骂了无数遍之后,墨染衣咬咬牙,还是得过去给那死小子收拾这烂摊子。
你道这些女子都是谁?
俱都是齐云生招惹过的烂桃花!
算起来,和齐云生有过暧昧的女子数量比这何止多了一倍两倍,但人家稍稍正经的女子,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跳出来添乱的,别看这些小娘子一个个表面光鲜,或清纯或娇弱,却是这岐北山脉花名在外的“痴心女子”。
当然,她们的痴心,并不只对一人就是了。
今天这是抽了什么风?看这架势是冲着齐云生来的?
可她不觉得她三师弟有什么叫这些女子纠缠不休的地方啊!
以前虽然有过不愉快的分手,她还眼见着老三当面打发过一两个细究起来,都和平的很,双方也没到那种非君不嫁的地步咳咳,说句不好听的,这些里,有几个没和旁的人传出点流言蜚语,闹出几场虐恋情深来,齐云生跟琥珀的时候还是…···也就间接证明他和这些女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最多嘴上占几分便宜罢了。
“她们来干嘛?”墨染衣纳了闷了难道这年头流行参加前男友的婚礼?
还是她们想集体证明一下,她们曾经过去式的存在?
“参······参加婚宴。”负责安置坐席的汉子无奈的道。
别说是他,他们出云峰有几个嘴巧的?最是不擅言辞,和这些牙尖嘴利的小女子对上几回合,就统统败下阵来,不然他也不会硬着头皮到大师姐这里求个主意,实在是怕了这些女子。
墨染衣眯起眼睛,思索了一阵,打发怕是不能轻易打发了这些女子看来是有备而来,偏他们不知道她们所来为何,相当的被动。
“在偏殿加席,将她们带过去安置。”偏殿是她的地盘,真要阄出什么,也好及时应对。
“是,大师姐。”得了指令的汉子,立时屁颠屁颠的带人去偏殿布置起来。
什么?人手不够?
擦!咱出云峰弟子是少,可也不看看哥们领的是谁的令!
大师姐亲**待下来的事,谁敢怠慢?
娘子军被带到偏殿。
远离了嘈杂纷乱热闹的人群这里的安静与远处的喧闹好似两个世界。
这极端的对比,让人不觉心生惶惶。
“咱们······还是回去算了。”其中一个女子期期艾艾的道。
“回去?哼!凭什么回去!”立时有人反对,“咱们就是要和那负心郎讨个说法,咱们哪里比不得那魔道的妖女,凭什么她当大咱们就要当小,论家世论人才,咱们哪一点输了她,都是一样和那负心郎有了夫妻……”
“小点声,这是什么好事么?值得你这样宣扬!”一个满脸羞红的女子嗔怪道。
“呜呜······既然得了佳人,又何苦回头招惹于我······”
“都别说了那齐云生用那等下作的手段得了我们的身,我们为了家族名声不得张扬,但也不能自甘堕落委身他为妾让他想尽齐人之福?我呸!我定要让他知道,姑奶奶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一个女子恨声道,上下白牙磨的直响。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名声在外的女子,也同样心心相惜,早在多少年前就彼此穿线结交,倒成了可以谈心互诉衷肠的姐姐妹妹。
“也不过是闹一场罢了,还能如何?咱们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某个女子淡淡的说道眉宇间的哀愁更甚。
如她们这般胡闹自是有胡闹的本钱,背后都有父兄家族为靠即便不是处子之身,嫁人也非有多难这里头,大有早已**之人,但之所以一齐将炮火对准今日的准新郎,乃是因其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先是哄骗,哄骗不成就下药,实在为人所不齿。
“你们······有没有觉得怪怪的?”坐在一旁一直低头不语的女子,缓缓抬头,带着几许困惑,粉面涨红,小声道:“那齐云生与我们只是过往恩情,何况他这个人最是有贼心没有贼胆,从未有过逾越之举,怎么现今定了亲事反而就大了胆子?”
“切!未吃过腥之前,猫儿都是乖的。”
几个女子若有所思,赞同的点头。
“可······你们想一想我们……的时间,不觉得太密集了吗?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听你这样一讲,好似那日起来,床榻虽凌乱,却和记忆中……不太一样。”
“我身上感觉也不太对……”
“我明明记得他将我摆在桌上,可第二天,那方桌还在原处……”
“嘻嘻,就知道你是喜欢粗暴的。”
“哎呀,说正经的呢!”
“我······我······”最为胆小的一个,我了半天,仍是没说出什么来。
有的人急了,“我什么,咱们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恍惚记得······是在密室之中,诸般…···刑具······可他···…怎么知道那所在……”
众人恍然,这位看似胆小的妹子,喜好比较另类,最爱看心爱的男子痛苦折磨的模样她那间密室,不少姐妹都曾去参观过。
对啊,齐云生怎么会知道她那间密室?何况,真的一应刑具用过,哪能还像没事人似的好好举行婚宴,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而且······而且······我虽……却从不…···欢好······怎就会与他……”这妹子哭了,她真的伤心啊,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她虽然爱与那些男人玩闹,可她家里家教甚严,从不敢越雷池,怎么就……怎么就……
是以,姐姐们说那人用了下作的手段,她就信了,也没有细想,脑子一热就结伴过来,可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疑点重重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各自冥思苦想着。
“可我明明记得怎会有错?”其中一个皱着眉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她们的记忆都那样的深刻,且记忆中的齐云生与往日一般无二,并无异常,如果说是有人假冒,如何能伪装的如此之像。
“你不是说你对他用了刑?”女子抚掌,眼睛一亮。
“是啊……”这位眼泪还挂在眼眶呢。
“我们看看他身上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女子话于连珠,语速飞快的道:“就算他能装着表面如常,身上的印记也不是这么短时间能清除的了的·总会留下痕迹,就让齐云生脱衣服给咱们看看,如果真的有·那没说的,咱们定要让他好瞧,如果没有······”
另有一女子接过话来,“如果没有,就证明他是被冤被冒名的,祸害咱们姐妹的另有其人,咱们一定不能就此干休,定要将那人揪出来!”
“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人家怎么不冒旁人的名,偏要用他的·总之,咱们找齐云生问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就这么办!”
所有人都点了头。
“咱们还得悄悄的来,这事可万万不能当面喊出来。”
“前面的计划不能用了,咱们得好好算计算计······”
来找麻烦的娘子军找上了墨染衣。
墨染衣还挺高兴,不怕她们找啊,就怕她们不找,搞什么突然袭击可就不妙了。
但当她听完这些女子扭扭捏捏左一句有一句的互相补充完的“真相”,脑袋彻底大了!
她家老三?
她三师弟?
师傅的三弟子?名叫齐云生的那个,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开什么玩笑!
虽然看不上三师弟过往的情史风流,可对齐云生的贞操,她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不是对他的人品信任,而是对琥珀大姐这位母老虎万分的信服。
她说他是,他就一定是,一点折都不会打。
那天的双飞,事后证明,也是误会来着,虽然后有魔道金丹老祖投怀送抱,可到底还是没能成事,这么些日子,她也弄明白一些魔渊白虎一族的习俗。
在白虎一族,男银,也就是雄性,咳咳,是没有雌性地位高的。
人家是真正的母系社会,雌性为王。
她赶脚母老虎这个词,简直就是专为她们而设的,太······贴切了
历来只有雌虎择夫,将伴侣视为所属,红杏出墙这种可能在魔渊白虎一族的发生几率不用几乎,那是绝对的为零啊!
和雌虎相比,雄虎的战斗力远远不足,所以说,实力啊,不管在哪个种族都是硬道理啊!
还听闻,白虎一族都特别的善妒,灵兽对伴侣本就忠贞,更不能允许这种三心二意的行为,尤其是在确定了关系以后。
这也能解释在幽冥岛上,琥珀大姐的下药行为,谁让齐云生和旁的女子勾搭刺激了她呢,也不知从哪听了一耳朵情动香这种东东,一心要知道齐云生与她到底是不是真情……
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齐云生本人来解决的好,这些日子三师弟虽然时有外出,但墨染衣很清楚,他是为了这场仪式而忙碌,哪里有时间去招惹别的女子呢?尤其是在家里还有一只母老虎的前提下······
“什么?!”齐云生觉得自己幻听了。
看着面前的一堆女人,真心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吧?做梦呢吧!
今日的齐云生大红喜服加身,面如冠玉,身如青松,从心底里溢出来的笑,如此惹眼,一双桃花眼灿若星辰,好似两个漩涡,深深的吸引着人的目光,让人深陷难以自拔。
齐云生的面皮一向是好的,尤其这小子嘴甜舌滑,很能讨女子的欢心,普一出现,一半的娘子军俱都羞涩起来,双颊绯红,很有些会情郎的赶脚。
墨染衣很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情绪,强忍着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尼玛啊!乃们不是他祸害了乃们么,怎么还能露出这种表情来?到底会不会用形容词啊?这叫祸害吗?她只看到了赤果果的(jan)~~~~~情啊!
“臭小子,还用师姐再给你重复一遍吗?”墨染衣不能对这些娇女子呼喊,但可以冲自家的师弟发飙。
“师姐啊!冤死我了!师弟这些天与琥珀半步不离,偶有下山,也是事毕即返,别说没机会····…就是有,我也不敢啊!”齐云生一脸急色的解释道。
又转向一队娘子军,“我……怎么可能······”
他真是无语了,简直了都,太凌乱太凌乱了!
“我真没有!绝对没有!”齐云生赌咒发誓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齐云生,你脱了衣服叫我们大家看看,是不是你,我们一看便知!”
第二七七章 琥珀的直觉判断
(邪恶的宅最近写的有些邪恶~~~其实我一直喜欢比较正统的小说,但有的时候,真的抑制不住就有邪恶恶搞的小芽芽冒出来,仙符的定位本来就点偏,游戏加身,穿越同仁等等,都带有点搞怪的色彩,我希望我写的文能带给大家一些欢乐,尽量让文字轻松一些,没有那么多生僻的字,没有那么多难理解的词,没有那么多枯燥的桥段,这是我选择小说的标准,毕竟我们看书是为了娱乐对木对腻?宅想说,我的主线其实还是挺正常的,嘿嘿!有的书友说这一大章比较无趣,大概也和更新不给力有关,如果我的更新上去了,这一块其实早该结束了,对此,宅深深检讨之!!!先预告一下吧,大概还个几章,这一块就基本过去了。 ~okn一nuo)
翟不惑现在非常的尴尬,对他们这些金丹老祖来说,云生被叫过去被逼验明正身的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琥珀是那样的身份,她选中结成伴侣的新郎更是受到十二分的关注,在仪式之前被临时叫走,到场的金丹老祖们自然十分好奇,分出一缕神识过去,没想到却“看”到这么有趣的事。
所有人俱都面色古怪的望着翟胖子,一副想笑又憋着笑的模样。
翟胖子为人有些跋扈,行事专横得罪的人绝对比他结交的人要多,此时此刻,就有人跳出来明晃晃的看他笑话了。
“呵,老夫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被人堵在双修仪式之前要求脱了衣服验身,可见其平日里私德有多败坏。”老气横秋的修士,看着却十分的年轻,相貌亦十分俊秀脱俗和他的神情实在很不搭,违和感甚重。
“那是你白活了这些年见识少!”翟不惑毫不客气的顶回去,他从来不在嘴上吃亏。
“哼!真要是你那徒弟干的好事,我看这婚事也要告吹,翟道友弄出如此大的阵仗,怕是脸面上不好看吧。 ~”
“我有什么脸面不好看的?多光彩啊!人家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我这三徒弟也不差啊,招人稀罕也是一种优点啊,有人想学都学不来,弄出一副好脸皮来又怎么样这性格不讨喜啊,再或上几百年,还是老光棍一个!”翟胖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在场的十个人就能听出这胖子说的是哪个,鹤鸣真人的岁数不小了,停留在筑基期顶峰已经很多年,没想到,在最后的期限内竟然让他突破了,结成金丹之后,肉身再塑,是有一定返老还童的迹象但却不会像他这么明显,大家心照不宣,这位是用了一些养颜回春的法子。
爱美一般都表现在女修的身上但谁也没规定男修士就不能追求青春了不是。
其实翟不惑说话有些夸张了,鹤鸣真人这个人要说缺点吧,也算不上,就是凡事力求完美,有点吹毛求疵,讲究的有时候让人腻歪的很,这样注重细节注重品质的人,肯定是要和翟不惑格格不入的。
偶然一次听到翟胖子那嘹亮的大嗓门对自己的评价:“都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嫩啊!”之后鹤鸣真人就将胖子记恨上了,但凡胖子出现的地方他多半都会在,以给胖子添堵为己任不过这位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武力值无法和翟胖子相比,就一直致力于在口舌上压倒对方。
两个看着少兴,其实都一把年纪的金丹老祖,次次都要争的面红耳赤,明眼人也能看出来,鹤鸣真人是动真气,而那死胖子,就仿佛锻炼嘴皮子一样惬意。
“老光棍怎么了?老光棍也没被一堆小丫头逼着扒衣服!”鹤鸣真人乍毛了,他最听不得别人拿他的脸皮说事,老子喜欢弄年轻点怎么了?碍着谁了我!
翟不惑黑了脸,那啥,嘴上虽然那么说,但这事还真挺丢人,日后被人提起来,说翟胖子的徒弟被一堆小姑娘扒了衣服什么的,可有够难听的。
“死小子,你要是敢脱,老子踹死你!”翟胖子传音过去,差点没震晕了齐云生。
在座的金丹老祖们,互相看了看,会心一笑,传音的灵气波动自然逃不脱他们的耳目,不管翟胖子再怎么遮掩,过了今日,这件事也一样会传遍这个修真界。
齐云生很委屈。
作为他这么脸皮厚的人,脱个衣服给各位美人看一下子,那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咱出云峰可是炼体出身,功之时光个膀子不很正常吗?
他总被人说小白脸小白脸的,心里是极不服气的,咱也有肌肉好吧,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大家展示一下。
现在吧,这么多女子找上门,如果不是真心来给他捣乱添堵的,那就是真的有人在暗暗抹黑他。
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可这种事越拖就越不利,能尽早解决当然是尽早解决的好。
可他家那强势的师傅还真能给他出难题啊。
眼看着面前这些女子大有他不脱衣服给她们看,就是害她们的罪魁祸首的架势,他师傅又传音吼来这么一句。
这……让他怎么整?!
其实他刚刚也飞快的琢磨了一下,不得不说,齐云生这厮脑子还是很够转的,既然他身上能留下什么痕迹,那么这些据说被他“强”的女子身上,或多或少,也会有一些……留下吧。
不过,要从被害者身上取证,嘶,貌似有点困难啊!
“齐郎说没有,就是没有!”一身火红嫁衣的琥珀顶着花冠走进来,十分有气势的在一众女子身上一一扫过,“他是我的夫君,他说没有,我信他!”
这话,如果是当着知道她身份的人说,自然要在心里好好的衡量衡量。
可这些女子并不清楚琥珀的来历,便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呦,妹妹说的可轻巧,一句你信了就结了?你当你是谁啊!”
“就是,一个散修出身的魔修罢了,哼,好不容易攀上齐师兄的高枝,自然要哄着人说话的。”
“我们只是要弄清楚真相,这位妹妹,如果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如何?”
“是啊,咱们只是要弄个清楚,并不是要闹场的,妹妹你别多心啊!”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完全没有看到齐云生越来越黑的脸色。
女人,实在是一种奇异的生物。
齐云生与她们已经是过去式了,可当知道这人娶了别的女人,还是不免拿自己和人家比较一番,不管比较的结果是强了还是弱了,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少不了一番计较,更会有人不舒服起来。
这就和小孩子争抢玩具是一个道理,虽然我不玩了,但你玩并且玩的很开心,我看着就很喜欢,非要抢过来不可。
关于这种心理,用人的语言表述起来有些麻烦,但用野兽的习性来解释就十分简单了,领地意识比较强烈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墨染衣的错觉,她觉得琥珀的双眼好像两颗灯泡似的,明亮的不像话,倒真是衬她的名字,双眼泛着淡淡的琥珀色,明净透亮。
“你们······是要和我抢齐郎吗?”琥珀傲然问道。
灵兽的嗅觉异常灵敏,不止是对伴侣的信任让她相信,齐云生身上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的气息,才是让她坚信的更有力明证。
所以说,人与兽的思维是不同的。
琥珀姑娘无视了人类女子若被“强”后可能名誉扫地的问题,而是按照灵兽的天性,感知到了这些女子的淡淡醋意与敌意,直觉性的判定这些“人类雌性”是来和她抢夫君的!
“不是。”一众姑娘呆住了,这新娘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啊?
琥珀姑娘不乐意了,你们能做出来怎么不承认呢?嘴角微微撇了撇,人类,就是虚伪!
她的这一表情倒是让娘子军们误会了,有性子冲动的就道:“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你觉得自己是最后的赢家?切!别傻了,你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小妹妹,男人的甜言蜜语是信不过的。”
“你说错了!”琥珀很认真的道,神情很严肃,“我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白虎一族是个很强大的种族,但就是因为它们对伴侣的忠贞,虽不会殉情,却会寂寥余生孤苦到死,不会再另寻伴侣,一直产育低下,且越是强大的灵兽繁育越是不易,整体实力每况愈下,是以,每一个幼崽在族中都异常的珍贵。
琥珀生而异常,族中对她寄予厚望,到底能不能带领白虎一族走向兴盛还不可知,可人身的琥珀,让白虎一族隐隐有一种期待。
要知道,在灵兽眼中,人类最强悍的地方不是他们能操纵法宝伤敌,也不是他们能以极短的时间达到灵兽们一辈子努力难以达到的成就,而是他们超强的繁育力,让原本是灵兽为王的苍穹大陆,渐渐发展成如蚂蚁一般人类的生息之地。
第二七八章 不是吃素长大的
(感谢我不是美女!同学、清溟渌水同学的粉红~!感谢舟溪同学的打赏~!okn一nko~)
“按照我族的习俗,在配偶未定之前,所有母虎都有再争取的权利。*.琥珀姑娘自信的道,“虽然我与齐郎已经确定了关系,可在你们人类看,没有举行仪式之前,就不算正式的夫妻,那么······”
她一字一句的道:“我愿意接受你们的挑战。”话音刚落,一身火红喜服的姑娘立时变的与之前不同,周身仿佛泛着光华一般,难以直视,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毫不遮掩的宣泄而出,无数道看不见的神念纷纷不敌退走。
远处一直关注着这里情况的金丹老祖们,皆收回神识,面面相窥,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深深的忌惮之意。
“配……配偶?”
“母虎!!!”
“我们······人类?天!她到底在说什么?”
娘子军们骚动了,如果她们的的确确没有幻听的话,那么,这女子是在说她是一只母虎吗?
“我忘了,你们不说配偶的,说……双修伴侣,对吗?”满身光华的琥珀,女王属性全开,宛若天皇巨星,全身都被打上了刺眼的射灯······
齐云生与琥珀的双修仪式,十分圆满的落幕了·中间的小小插曲在当时或有不知,事后却是风一般的广为流传。^^
自此,大家也都知道了当日有一队娘子军上了出云峰找那齐云生的麻烦,红粉里的阵仗,不是你醋了,就是我醋了,缘由没什么好纠结,倒是那新娘子的身份,惊呆了所有人。
本以为是个无根无萍的魔修妖女·却没想到来头这样的不凡,竟非我族类!
那翟不惑岂是个没脑子的混不吝,还能给徒弟随随便便定下一门亲?人家那是人都看不上了,朝着……那什么方向使劲呢!
据说新娘子放言,有稀罕她家齐郎的,尽管放马过来,她都接着。
可想想她的身份,还有谁脑子发热跑过去和她动手?嫌命长嘛?
灵兽幻化人形,其实随随便便一只就能做到的,那位琥珀姑娘的实力到底如何·大抵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了。
在人们看不到的背后,一众娘子军被家人长辈勒令禁足在家,而后静悄悄的调查起“齐云生”群“强”事件,最后不约而同的得出一个结论,所谓的被“强”竟然只是她们的臆想,并非事实。
也就是说,统统都是幻觉,不是真的!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家姑娘脑子出毛病了,就算有问题,总不能一个两个·甚至十几个都有问题吧,定是有人在暗中作怪。
正在整个岐北山脉明里风平浪静,暗里地暗潮汹涌找这作恶之人的时候。
琥珀姑娘哼着不知道什么调的小曲·悠哉悠哉的从一处静僻的山林中走出,脚步微微一顿,身后的结界瞬间轰塌,露出一片尘烟喧嚣的废墟,与周遭郁郁葱葱的颜色格格不入,更见萧索。
“咳咳······”废墟中传来微不可见的轻咳声,听声音,却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一般。
“就这点本事也敢算计我家齐郎?”琥珀姑娘头也没回·眉眼间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与轻蔑·“上一次的警告我看你很是没放在心上,这一次……希望你能好好记住·别再忘了!哼!老娘可不是吃素长大的,真惹恼了我·就不止是揍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咳咳······你······不守·……约定……”地底深处,虚弱的女声传出。
“哈哈,你可真逗,又不是跟你定的,我凭什么和你守?”淡淡金色的双眸流转生波,“再说,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难道老娘还要忍着?你该庆幸,我与人类有那样的约定,不然的话,哼,你哪里还有命在?”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很惋惜刚刚画的漂亮指甲全都褪了颜色,眼中
第二七九章 银波岛
感谢好空白同学的评价票~!状态不好,无颜见人,死觉省去
燕州以南是商州,商州以南,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隔海遥遥相望的彼岸,便是祖州,也是苍穹大陆的中心地带。
那里,才是整个大陆的重心,如天剑门、一灵宗这样的鼎盛大派,皆安驻于此。
商州与祖州之间的深海十分广袤,物产丰饶,沿海一带多有修真者聚集,深海中为数不多的几座海岛,也渐渐发展成修真者驻足的歇息之地,慢慢成了气候,成了一个个以海坊市。
银波岛是深海中几处坊市最靠西方的一处,也是人类掌控的海域的边缘地带,时常会有强力的深海灵兽游曳过来兴风作浪,但是停留在银波岛上的修真者并不见少,富贵险中求,修真者更深谙此道,那些危险的凶猛的灵兽,也可以转换成一堆堆的灵石视之。
一行人身着深蓝色的道袍,银线八卦图赫然其上,头上的发丝梳的一丝不苟,根根油亮,可看那面相与体格,和那仙风道骨的道士仙长们,真是相隔有十万八千里,换一身短打劲装,明显更适合这些满脸横丝肉,目露凶光的膘壮大汉。
万绿丛中一点红,一个娇娇弱弱,海风袭来道袍鼓荡勾勒出曼妙-曲线的女子,在这些人中异常的显眼,只见她亦挽了一个发髻,中规中矩的插了一支白玉簪,标准的小道姑的打扮,眉眼柔和,眼神清亮,似有涟漪波光点点晕开,和常年在银波岛上讨生活的女修完全不同,那皮肤嫩的能掐出一把水来·细滑的在太阳光的反射下,泛起淡淡朦胧的光晕,一看就是头一回来这银波岛的人。
常在这深海行走的人,谁不知道这银波岛附近的海域·海风最是凛冽,且夹带着淡淡的毒雾,整片海域常年被这极淡却不会飘散的毒雾笼罩,时间一长,对身体损伤极大,尤其是女修视为生命的娇嫩肌肤,不足一个月就要从白变黄·提前进入黄脸婆的行列。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墨染衣与出云峰的几位师弟。
他们是作为先行军来此先探一探与阴傀宗瓜分的那矿脉的底细。
墨染衣掏出一只罗盘,校对方向,片刻之后,目光落在远处的某一点,一眼望过去,海水波涛·翻涌不休,淡淡的迷雾似乎与海水格格不入,又相处的异常和谐。
“怎么不见阴傀宗的人?”眼睛特别大·好几层双眼皮的汉子,名叫马彪,能在众多出云峰师兄弟中脱颖而出,跟着大师姐先行前来,可不仅仅只有拳头大,脑子一样不白给,灵光的很,那一双眼睛从到了这银波岛上,就一直没闲着,处处留意着这上的动静。
按理说·既然是共同持有一处矿脉的所有权,两家的关系,至少在明面上再不济也要过得去吧,可现在看,阴傀宗要比他们猜测的还要小气的多,他们头来·便摆了一个冷场的下马威。
“大师姐,阴傀宗不会是诳咱们的吧?别是拿什么废矿来应付咱们。”眉眼都透着几分精明的修士,是出云峰内门少数几个不是体修的弟子之一。
柴荣是剑修,出身朝阳峰,庸才为人所鄙,英才为人所嫉,柴荣当属后者,是在一番明争暗斗之下,被往日的几个师兄弟联手排挤到出云峰。
不过有这样的结果,也怨不得那几人,墨染衣留心过这柴荣一阵,性机敏,有成算,冷静决断,只一点,行事未免过于狠辣,不留一丝余地,这样的性子,放到合适的地方就是一员虎将,关上门在自己家里嘛,就有些头疼了,同门之间摩擦在所难免,哪里有不打架的,可这位按着谁都往死里削,执法堂都成了他家房门,常进常出,倒是有一点好,在执法堂混了个脸熟之后,还真少有人敢和他硬碰。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这柴荣都是硬茬一个,这样的人最是难管理,若不是出云峰实在缺人,墨染衣也不想用他,最好就是将他像布景板一样高高挂起,会少许多的祸端。
“恰恰相反,他们不来,才证明那矿脉出产甚丰。”不然也不会连面子情都不顾了,师傅说,这一次他们与阴傀宗是与虎谋皮,明知道是陷阱也要跳下去,她多少了解师傅的性子,这样半明半暗的挑战,最合他的口味,只看谁的手段更高杆,胜出一筹。
“休整三日,再出发。”墨染衣一锤定音,柔柔的声音随着海风吹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像在耳畔轻声低喃。
出云峰弟子却是早已习惯了大师姐天生绵软的声音,真被大师姐娇柔的外表和软糯的嗓音骗了,那你就败了,大师姐的内心,绝对住着一只母暴龙来着。
这三天里,只墨染衣稳坐钓鱼台,出云峰的弟子是一个都没闲着,粗犷的汉子其实有一种本事,就是自来熟啊,搭个话茬就能聊起来,短短的三天,已经足够墨染衣了解一些基本的情况。
阴傀宗还以为自己做的有多隐秘,实际上,常年流连的银波岛上的修士都能看出几分猫腻,大门派的弟子,若不是有什么东西勾着,哪能屈尊降贵来这呢,深海里的东西相较陆地稀奇古怪了些,可若是常行走的,也能寻摸到一些规律,从阴傀宗派来的弟子都是“赶尸”的看来,多半,阴傀宗是在这海中某处发现了一处矿脉,而时不时的就有斑晶海石从他们手中流出来,更坐实了这一猜测。
这是阴傀宗势大,小门小派不敢妄想,散修就更别说了,哪里敢去招惹。
对于突然出现的寒玉宫一行人,岛上的修士抱着观望的态度,暗地里嘀咕他们来此的目的。
实话说,寒玉宫虽然这些年有了些名气,门派驻地的灵脉也升了品,可在光大修真者的眼中,依旧还是那个二流偏远的小派,委实难以和阴傀宗联系在一起。
第二八零章 飓风乱流的背后
(感谢我不是美女!同学、梓同学、冰色琉璃同学的粉红~!感谢apple笑^^同学的粉红和评价票~!感谢满满啊同学、馨之同学的评价票~!okn一nko~)
墨染衣分了一些软软的巴掌大的球体给每个人,自己做了示范,当特定的法诀打在上面,球体慢的飞到头顶,化成一帘水幕将人包裹,好像贴了一张薄膜。 ~
几个人粗手粗脚的学着样照做,被透明的薄膜包裹起来,均感好奇,用手指捏着那薄膜的一角,拉伸出好长再放开,“啪”的轻响,那层覆盖又重新贴在身上,明明能看到,却和自己的皮肤一样贴合自然。
这是墨染衣从苍澜大陆带回的透水衣,不但能阻隔海水,还能降低身处海底的所承受的重压,是十分实用的东西,在海下行走,如果是要速度,当然是海下的潜游飞梭最好,但若是小范围的活动,还是这透水衣灵巧便捷,丝毫不会影响行动。
六翼魔蛇恢复本体,游曳在海底,快若流光,一身晶莹的蓝色,泛着迷离的光彩。
墨染衣一马当先,其余人尾随其后,双腿猛的用力,一股元力激荡,整个人犹若离弦之箭飞冲出去,在六翼魔蛇有意放水的前提下,一行人迅速在海底窜行。
“寒玉宫算得什么也敢和咱们阴傀宗平分此矿?来的倒是快,可见是心急的很呢!”
“桀桀,我还嫌他们来的慢了,正好补充我前几日折损的阴尸……”
“没咱们带路,他们能否平安到这里都是两说,即便到了也不知要折损多少,剩下小猫三两只,不知道够不够咱们师兄弟分呦。”
“唉,你们怎么这么没脑子怎能做这种杀鸡取卵之事,自然让他们尝到点甜头,才好源源不绝的派人来,嘿嘿,咱们手下折损之数才好补充…···”
“师兄此话有理,正是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几个被黑雾包裹的修士,一边指挥手下的阴尸挖凿,一边交谈,他们的语速有些慢,声音有些嘶哑像是两根铁条缓缓磋磨,听起来极其不舒服。
每个人都看不到形貌,躲在黑色宽大的袍子里和浓浓的黑雾之中,只能通过他们声音略微的高低来分辨是何人开口。
一群不断重复单一动作,皮肤泛青泛蓝的阴尸不知疲倦的举着矿锄用力向下。
他们所处已然是在海底之下,开凿出来的空间崎岖蜿蜒,只有一人之高,空气压根就不流通,唯有修真者才有能力在深海之下开采矿脉,地面一层浑浊的海水直没到膝盖,且海水中带着此处海域特有的毒素,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毒性更强,阴傀宗的弟子有护体魔气防护自身,手下的阴尸却没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毒性蔓延全身,溃烂恶臭直至**。
若以解毒丹化开运行阴尸全身,可解大半毒性,再悉心养护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可在阴傀宗的弟子眼中与其浪费精力修复这些能力低下的阴尸还不若再重新炼制一具。
这银波岛海域每年失踪的修真者海了去了,谁会在意这些人到底是死在海中灵兽之口还是同道之手。
面前无数道海底飓风狂躁难耐,似乎要脱离这一寸方圆直冲出海面,却任凭如何挣扎都难离这一亩三分之地,耳边的呼啸的风声轰鸣,愈发震耳。
墨染衣再次拿出罗盘,手指隔着薄膜轻轻在其上拨动。
秀气的指针不住的颤动,随时都要被那飓风卷走似的,凌乱而不安。 ~
“应该就是这里了。”墨染衣眯起眼睛,打量起面前挡路的海底飓风。
海底少见光亮,距离海面越远,光线越是稀少,全靠一些水生植物与海中的灵兽点缀色彩,深海的植物带毒者居多,从色彩方面分辨毒性的强弱在部分陆地深海,都一样适用,一般来说,越是生活在海底的灵兽,身上的色彩就越是强烈浓艳,同样的,它们的实力也不会弱,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去招惹。尤其是银波岛这一带的海域,不管是灵兽还是植物,全都怀有剧毒,在凡人眼中强悍的仙师们碰上,也颇为头疼。
此处没有任何水生物,却光亮异常,一道道风伴着金灿灿的流光,单从视觉效果看,非常华丽炫目
“难道是在飓风群里?”马彪眼睛瞪得老大,恨不能将面前的海底飓风看出个窟窿。
“阴傀宗心思着实歹毒。”柴荣小心翼翼的兜着圈子,不断试探着远近之间的吸力,在乱风流窜过来的当口,挑了一个亮光比较淡薄的,以手中飞剑迎上。
一声金属交错相击之音。
柴荣稳稳的手臂震动了一下,连忙后退,有些心疼的抚摸着手中飞剑的剑身,那飞剑泛起的灵光黯淡了几分,可见那乱风流的威力。
墨染衣留意到刚刚柴荣试探那风流的时候,那些飓风隐隐要荡过来的样子,思索片刻,从储物腰带中取出一个半成品的符兵。
符修之道甚为驳杂,涉及的范围很广,于她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来说,每一样都十分新奇,是以,墨染衣对那几只从苍澜大陆收获的玉简甚感兴趣,没事就要琢磨一番,动手炼制一些玉简上的符器。
以她初学者的手法,炼制符兵很有些难度,尝试的开始并不美好,再浪费了许多材料之后,才刚刚初窥门径,她手上这只符兵并不是完整的,虽然墨染衣是按部就班,每一步都谨小慎微,可在完成的那一瞬间,她莫名就生出一股明悟,这符兵,少了一分符修口中的“灵性”,通俗点说,就是匠气十足,更为形象的比喻就是工艺品与艺术品之间的差别。
但用在此处探路,想来足够了。
那乱风流的威力让她有些忌惮,不敢让六翼魔蛇或者巨魔泰坦过去以身试法。
符兵很利落的走过去,很快便如墨染衣猜测的那样,吸引了所有飓风的注意力,只眨眼的功夫,便被一道道飓风席卷撕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片刻后,它们又不甘的退回到原来的范围,再次难以寸进。
“大师姐,您看,这是有人布置的,还是······”天然形成?
墨染衣心中也有一样的疑问,如果是有人布置的,那可真是鬼斧神工,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说是天然形成的话······也不是没有诸如此类奇异微妙-的地域存在,可就在他们要找的矿脉之外,是不是太凑巧了些。
阴傀宗,并不是长于阵法布置的门派,魔修更注重追求自身力量的极致,对符以及法阵这种更多借助天地运势走向的技艺并不推崇。
魔修的功法究其本质,只在一字—逆!
逆伦常,逆生死,逆天地,纵尸山血海为我孽,唯一身,独尊成魔!
魔修为了那心中之魔,能抛却所有,而正道修士,更注重修本心,炼本神,守本固我……
如果真是有人在此布下这飓风拦路,绝不会是阴傀宗。
那么,会是谁呢?
依托此地特有的地势,“养”成这些夹杂着金属之力的海底飓风,难道仅仅是为了隐藏后面斑晶海石的矿脉?
“这些日后再说,待我开出一条路来,你们速速通行。
明白了这飓风屏障的原理,事情就好办多了,一切溢散灵力的东西都能吸引这些飓风的注意。
墨染衣手搭弓弦,箭光集中射向某一点,接连不断的箭矢,拉出一道长长光影。
飓风蜂拥而来,露出了一条“通道”。
几个人毫不迟疑,向里面冲去。
六翼魔蛇驮着墨染衣,缓缓游曳。
连击箭出的瞬间,蛇尾猛的用力一甩,身化流星,冲窜过去。
和阴傀宗弟子以阴尸开路,墨染衣一行人的消耗要小的多,在他们通过飓风群到达矿脉之上的时候,包裹着黑雾的阴傀宗弟子陆陆续续的从海底地下走出。
双方见面,诡异的安静,没有人先开口,都在打量对方,衡量彼此的实力高低。
“可是寒玉宫的墨师妹?”阴傀宗的人终于开口了,说的话却很不让对面站着的出云峰弟子待见。
论理,墨染衣筑基初期的修为,被人叫做师妹也没什么,修真界惯常如此排辈轮称,可她还是出云峰的大师姐,于身份上,总高过这些被安排来挖矿的阴傀宗弟子,如何也当得起对方一声“师姐”。
可显然,人家没将出云峰当一回事,提的是寒玉宫,更是以师妹相称。
似乎从两个门派见面的第一句话,就已经预示了双方难以和平共处的未来。
第二八一章 开棺见尸
(两个字:卡文!四个字:状态不好!)
这是一处环形的海底山谷,三面是山,只一处可以通行的入口,却又有海底飓风阻隔。 ~
也不知阴傀宗是如何发现这样的地方。
因那飓风中飚飞的金色流光,将整个山谷照的十分亮堂,被黑雾包裹的阴傀宗弟子颇有些无所遁形之感。
墨染衣眼睛尖,看出他们是从地底浮出,想来,那斑晶海石的矿脉是在下面而不是上面。
再看这环形山谷,巍峨坚固,被海水冲刷的光滑如镜,离的近了,影影绰绰能反射出一些模糊的虚影,与那寻的海底山石又有不同,一点藓苔之类的痕迹都无。
“出云峰,墨染衣。”她淡淡的说道,正式表明了身份。
“我们师兄弟的名头不及墨师妹你,还是不提了,免得污了墨师妹的耳朵。”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显然,这些人的消息并不闭塞,墨染衣得了那鬼道克星的名头以及在阴冥宗幽冥岛上的所为,他们都是清楚的。
“无妨,大家各行其事也就是了。”她其实也没兴趣和这些人认识。
“听墨师妹的意思,是想和我们阴傀宗分开行事?”
“我们后来,不好多占前人便宜。”
几个阴傀宗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声音中多了几分戏绉之意,“墨师妹真能说笑,这矿脉一路延伸向下,如何能分?怎么分?”
墨染衣闻言微微挑眉,神情愈发冷清,“怎么?几位阴傀宗的道友连进都不让我们进吗?”
采矿并不是一通胡乱挖凿,这里面亦有学问,矿口开在何处,矿洞要开多高·走向该如何,是向下还是回弯等等,说道多着呢。
如果是以前的墨染衣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可接手了寒晶矿之后,师傅当了甩手掌柜,大事小情她虽然分摊给师弟居多,可还是会有关注,且定期也有人回报于她,多多少少总听进去一些。
如这等海底矿脉,又是在山石之下·是不能随意开采的,他们这等修为,若遇到塌方之类,必然难逃一死,开矿的走向就更讲究,势必要请师门长辈先行勘探完毕,确定了路线,才好下手。
此处只有一个入口,阴傀宗若真阻拦不让他们进矿,他们还真不好贸贸然另开辟一个新的矿口。
“桀桀·虽然上面是说这矿脉日后我们两宗平分,可你们挖不到半点,总不能赖在我们阴傀宗的头上。”
墨染衣莫名的就安定了·捉摸不透才让人担忧,既然对方的目的,就好办多了,见招拆招就是。
她早就料到这处海底矿脉阴傀宗不会高高兴兴的双手奉上。
“看来几位道友并不友好啊。”她浅浅一笑,透明的薄膜加上海水的阻隔,让她的面貌多了几许似幻似真的朦胧之感。
“到底如何,列为划出个道来吧。”她淡淡的说道。
“咱们在这海底窝了这许多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师门的命令我们不能不尊,哼·可这处矿脉,是我们一点一点开出来的·你们要进矿也不是不可以,可这规矩嘛……”
另有人接口道:“自然要按我们的规矩来。”
几人身上的黑雾散开少许,露出他们背后三尺见长,一尺半宽的纳尸棺,有的黑亮,有的褐黄,均泛着淡淡的灵光。
“…···你们不管挖到什么,挖了多少,都要分出一半给我们,若是应了,咱们两相安在,若是不应,哼哼!”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放你n的屁!”马彪已经忍了很久了,这帮阴傀宗的孙子,背个棺材就以为块头大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沉,敢和他们吆五喝六,还什么按人头收份子?啊呸啊!临来之前大师姐与他们说的清楚,这矿脉他们出云峰占一半,我们挖自家的矿,凭什么与他们一半?
“想欺到老子们的头上,也得看看你们是不是那块料,有没有那个能耐!”马彪两只眼睛都竖了起来,往前一站,周身的元气鼓荡,将那海水都推开半尺之远。
阴傀宗这边没有被马彪的凶相吓住,他们阴傀宗是魔门第一宗,哪里是吓大的,其中一人手印法诀,背后纳尸棺腾的飞出,向马彪袭来。
马彪推掌为拳,双拳狠狠的砸过去,与那纳尸棺硬碰在一处,海水避让,翻涌不止,水波层层荡开,那黑亮的棺材借着力道后撤少许,不断转着圈变大,稳稳的落在地上,棺盖闪开,又快速的闭合,一只身长两米有余的绿毛僵尸嗷嗷叫着冲出来,周遭海水中的淡淡毒雾,像是找到知音一般,快速向它涌去,须臾间,绿毛之上染上了点点的腥黑,恶臭的味道愈发浓烈。
马彪的目光中多了些凝重,大手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整套的铠甲组件伴着他飞旋转动,胸铠、护臂、肩甲、护腿······随着一个个组件归位,套装之上的法阵立时启动,海水中的毒雾被毫不容情的推开,周遭一片清朗。(请参考动画片机甲变身一类的片段~~~~还有万丈光华什么的,请自行脑补之~!)
被誉为“出云武装”的玄龟板甲,是出云峰内门弟子的标准配置,防毒只是其中最基本的功能。
半丈左右的宽背大剑稳稳握在手中,朝着那冲过来的绿毛僵尸狠狠劈砍过去。
剑身轻易在绿毛僵尸身上留下一道剑痕,皮肉外翻,流出的液体绿莹莹的,和它身上的毛发颜色相同。
绿色的液体滴落下来,轻易将地面蚀出一个大洞。
沾染上绿色毒液的宽背大剑,周身灵光黯淡,其上的铜钱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被快速腐蚀着。
马彪心疼的抽抽,一个回旋踢,将那绿毛僵尸踢飞出老远,捧着大剑一顿狂甩,这位也是急的没了章法,难道还想着使劲甩甩能将那毒液甩掉?
第二八二章 气场
(感谢lastdag同学的粉红票~!今天宅的字数虽然很少很高兴,终于重新找回了感觉和思路~!okn一nko~)
“大师姐,这几个人,好像有些不对……”柴荣的眼睛毒着呢,以他做事不留余地的风格,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就是有分辨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的本事。
初时这几个阴傀宗的弟子被黑雾笼罩看不真切,可此时他们身上的黑雾淡去不少,有意显露出身后的纳尸棺,在柴荣眼中立时就变得不一样了。
高手,也是有气场的。
这种气场很难说的清楚,并不流于表面,也不是修真者特有的威压那么明显的东西,但却能真真切切的感觉的到。 ~
马彪干脆放弃用剑,直接挥舞着拳头狠狠砸在那绿毛僵尸身上,不时有骨碎的声音传来……
“很不简单。”墨染衣的神色中多了一些凝重,清亮的眸子悄然闪过一丝探究。
她和阴傀宗的贺家兄妹交过手,以此为准,阴傀宗内门弟子的实力便大概有数,历来,门派内外门之别,犹如天地,哪怕修为相当,差距亦十分明显,在战斗力上表现的尤其明显。
这和两者所处的环境与心态有关,外门,被内门戏称为养老之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像墨染衣这一行人,全都出自出云峰内门,说句夸张的,一峰之安危兴衰全都系在他们身上,在外征战,与各势力交锋都是他们享受出云峰供养的代价。
出云峰想从阴傀宗手里顺利接走这海底矿脉一半的份额,一场厮杀在所难免,以武力定话语权,是修真界亘古不变的规则,别说什么契约之类的约束,如果出云峰真没有那个实力,那什么劳什子契约就是一张废纸,没有半点用处,想要从人家口中夺食,就要有夺食的本事才行。
如果今日墨染衣他们争到了,那么,这个斑晶海石的矿脉的产出份额才真正属于出云峰,到那时,自然有外门弟子接手来此开采,就如同现在的阴傀宗一般,在此挖矿的,俱都是来自外门······
面前这几个人,给墨染衣很怪异的感觉,他们是外门弟子不错,可那种气场,真的很不同寻常,尤其是那不能自控外露的血煞之气中夹杂的和身后飓风一样的流金之色!
柴荣拧着眉,目光毫不遮掩的流连在几个阴傀宗弟子的身上。
马彪突然拽住那绿毛僵尸的双腿,向上高居过头,于空中停留一瞬,下一刻,以千钧之势将其狠狠的摔下,直接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来。
墨染衣敢断定,绿毛僵尸体内所有的骨头都是碎的,这只僵尸也算是彻底废掉了。
果然,那黑亮的纳尸棺在绿毛僵尸被摔进大坑的一瞬间,黯淡了灵光,表面泛起的光芒收缩了少许。
纳尸棺是一种很特殊的法宝,它介于修士与僵尸之间,提供后者修养安息之所,补给阴气,修复等等功用,却和前者有着更紧密的联系,修士、纳尸棺和僵尸,这三者应该是相辅相成,彼此有通的。
纳尸棺的优良好坏,首要是材质,这也是所有法宝评定品级的重要标准,再就是炼制的手法,同样的材质,炼制手法独道品质自然更胜一筹,这点也同样适用于他类法宝,最后一点,纳尸棺需要“养”,不仅仅是魔修修炼的魔气和天地间的阴属之气,尸气也是纳尸棺的“养料”,纳尸棺内的僵尸实力越强,尸气越浓郁,此棺的品级也就越高,从这点看,说纳尸棺也“可升级”的法宝也不为过。
第二八三章 “我们愿意~~~~~”
(感谢水果圈圈同学、李墨轩同学、柒月薄荷同学的粉红n一nko~宅小心翼翼的更新了,嘿嘿!那个,你们可以砸我鸡蛋,我发誓,绝对不还手!~)
金色流光自那黑亮的纳尸棺中射出,巨响带起海底震动,之后又是接二连三的震耳的相撞之声,只见一道灿金色的虚影与马彪战作一团,而后几乎同一时间,所有的纳尸棺同时开启,放出一只周身布满金色的僵尸,狰狞着朝着出云峰一行人袭来。...
有如被黄金附体的僵尸,力大无穷,与出云峰修士战在一处,丝毫不落于下风,且它们与普通僵尸最大的不同,便是其行动迅敏,若不是墨染衣单兵打造的理念,竭力将出云峰弟子武装到牙齿,怕是初一交手,就要落入下乘。
墨染衣以一敌三,三弦耀月拉满,三柄飞剑齐齐射出,泛着不同灵光的三色飞剑,与三只金色僵尸分别纠缠,她一人分出三股神识指挥作战,竟也游刃有余。
三柄飞剑轮番从不同角度,劈砍在金色僵尸身上,每每有金属相交之声,擦出刹那之光华,却是难以伤害那些僵尸分毫。
其余的人一样没有进展,各种法器灵器都不能在它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唯有体修修炼的纯力元气可以与之抗衡,却是伤敌一千自震八百,打着打着,僵尸们一如既往的生猛,出云峰的修士却是越打越萎靡。 ~
气血翻涌,难以自控,一口鲜红喷了出来,反而引发了僵尸愈发狠厉的凶性。
这样下去不行!
墨染衣抽冷子举弓朝那操控僵尸的其中一个阴傀宗射去。.
无影箭!
连射!
连珠一般的无影箭,在猎人标记的锁定下,准确无误的直射对方的咽喉。
当那人感觉危险来临·已经来不及了,无形无相的一道道箭矢,穿过他的咽喉,在脖颈处留下婴儿拳头大的圆洞·鲜血如注,四面晕染开来,有如静夜之昙花,一现即逝。
有人死了。
一条逝去的生命,没有让双方停手,反而鼓舞着心底里潜伏着等待爆发的疯狂与渴望。
无数僵尸从那矿脉的入口爬出来,拖着满身的腐烂恶臭·摇摇晃晃的走来,数量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
闪着灵光的纳尸棺,静静的悬浮在距离地面三尺左右高的海中,随着其主人手上快速变化施展的法诀,在身前凝结,并印在纳尸棺上,灵光不断变亮·浓郁的刺眼,阴沉带着浓浓死气的阴尸之气荡漾开来,一只只被或深或浅金色包裹的僵尸从纳尸棺里跳出·飞扑向对面的敌人。
随着墨染衣拉弓射箭,对面有人轰然倒下,出云峰这边仿佛一下子开了窍似的,朝着对面阴傀宗的修士蜂拥。
他们身上有厚重坚实的玄龟板甲,硬抗挨个那么几下还是挨得起的,双臂挡在身前,双足用力,竟是生生在僵尸群中硬挤出一条路来。
在出云峰上的特训日子,这时候就看出好处来了,这群膀大腰圆的汉子·跑的飞快,呲牙裂嘴扭曲着脸冲锋出来,彪悍无匹,就好像后面有鞭子不断鞭策他们似的。
事实上,后面也的确有东西追着他们,正是层层叠叠的僵尸群·可怜最先与出云峰修士对战的金色僵尸被后至的普通僵尸挡住路,急得直跳脚,嘶吼的声音不断折磨着所有人的耳膜。
金色僵尸不管不顾的挥臂清理掉挡路的僵尸们,一些浓黑的腐臭液体零星的落在它们身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腐蚀性甚强的毒液瞬间被那些密密麻麻的金丝“蒸发”掉,仿佛从没有在那里出现过。
有的人腿短,被金色僵尸追上,再次缠斗起来,谁说僵尸没有智慧,那是放屁,至少在它们确定目标要跑的时候,有一招制胜之技。
一个猛冲,将人飞身扑倒!
对待这种突发事件,出云峰的修士也有应急之道,驴打滚不仅仅是一种美食,还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绝招!
一边咧着嘴,露出锋利发锈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大牙,一个劲的飞扑,浑然不觉它们超常的体重已然对地下的矿道造成难以修复的伤害,另一边,身形壮硕魁梧,滚起来却异常灵巧,能滚的比跑的还快,不得不说,出云峰的人都是人才啊!
墨染衣跳上恢复本体的六翼魔蛇,修长曼妙-的身姿傲然伫立,深蓝的色的道袍在深海之下幽暗一片,宛若浓黑,丝丝银纹透过薄膜溢出,平添几分神秘。
六翼魔蛇化身幽蓝之光如电留丝须臾冲到排列成墙,保护主人的僵尸群面前,蛇身扭动,一个甩尾,大片的僵尸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道,塔罗牌一般倒下。
有金色僵尸冲将过来,朝着水晶一般剔透显眼的六翼魔蛇咆哮袭来,蛇头一个漂亮的低弧横扫,金色僵尸已经被六翼魔蛇衔在口中,“嘎嘣嘎嘣”的声音清彻入耳,让对面的阴傀宗修士齐齐愣在当场。
“怎么可能?!”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不信。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那漂亮炫目的不像话的蓝色大蛇,用两颗尖长透明的利齿,轻易刺破金色僵尸的身体,一边甩着头,一边借着甩头的力道将口中之物分尸,却也不咽,任由那泛着金光的尸体碎块顺着嘴角掉落,一团泛着浓浓死气的黑雾从碎块中分解出来被蓝色巨蛇吸了个干干净净。
“停手!”
在第四个金色僵尸被六翼魔蛇咬碎并吞掉其体内好不容易凝结的尸魂之后,对面阴傀宗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我们愿意与出云峰的兄弟共享此矿!”这话怎么听都有一股子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恶狠狠的味道。
墨染衣挥舞了一下三弦耀月,拉出三道细细的灵光丝线,三柄飞剑逐一回归,“卡卡卡”三声轻微的响动,灵剑架在灵弓之上,光芒相映成辉。
僵尸们在话音刚落的瞬间便停止了动作,出云峰的人却没这么老实,趁着机会大好,挑着那些没有金光的僵尸,拳拳到骨头,委实打了个心里痛快,砰砰作响,不等阴傀宗的人张口,又迅速撤离,留下一地被烂肉碎骨……
“你们的规矩呢?”软绵绵的女音好似没有气力一般。
“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再协商便是!”
“一半的产出呢?”
“不——要——了!”说话的那人周身的黑雾狰狞起伏,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想来其脸上的表情大概比这些不断起伏的黑雾还要扭曲。
第二八四章 地仙洞府
(感谢樱释落日同学、sala同学的粉红~!oxn一nko
阴傀宗的几人分散围坐,他们临时在海下开凿出一处所在,用作休息之所,之前在矿脉之下的经营被海水渗满全都成了汪洋,覆层坍塌,也不知下方的矿洞情况如何。
与不是猛龙不过江的出云峰一行人相比,矿脉的现状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寒玉宫,不对,是出云峰那一身玄龟甲够厚的!”其中一个消瘦的不像话的年轻修士阴沉着脸说道。
“那是人家舍得下大本钱!”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修士不阴不阳的道。
“那蓝色巨蛇是什么路数?”离的最远的,赫然是一名女修,低垂着头,看不清长相,长发不怎么帖服的几乎将整张脸挡住,很有点披发女鬼的赶脚。
“出云峰,不容小看,看来,我们之前所想要变一变。”良久,一个方脸大眼厚唇的男子说道,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面貌忠良的不能再忠良的男子竟然是魔道中人。
“真要与他们瓜分此矿?杨师兄,如果他们不受我们掌控,势必会发现这矿脉深处的秘密,但凡传出去半点,被门中得知,咱们师兄弟可都得不了好······”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有些发颤,阴傀宗惩戒弟子的手段,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
他们这些人哪里是什么外门弟子,分明就是阴傀宗执法堂的执法弟子,对隐瞒师门获取私利,甚至不惜坑杀同门是什么罪行最是门清,若这样的人落到他们手里,丢命都嫌便宜。
当日被派来此处监管外门弟子,本以为是份苦差,谁能想到,在这斑晶海石的矿脉下面竟是别有洞天……
他们施展秘法,将外门那些弟子炼成僵尸,锁困其生魂,制造了这些人还活着的假象迷惑师门,每年都送回大量斑晶海石,还花费大笔的灵石暗中上下打点,保留在此坚守之职,不可谓不费尽心机,谁知道宗门怎么就会将这一家独享的矿脉生生割让出去一半。
寒玉宫,出云峰?呵!听都没听说过还以为是送上门的肥羊,日后僵尸的来源有了着落,没想到却是这样难啃的骨头,旁人也就算了,那出云峰的大师姐墨染衣,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那样的一只蓝色巨蛇,竟然能将金光尸咬碎···…这牙口也太好了点!
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让炼尸深入金光飓风中,就可以重塑尸身金丝遍体的金光尸,不但速度力量大幅度的提升,防御力堪称逆天即便是上品灵器的飞剑也难以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金丹期的修士偶尔闯入此处,都被他们以金光尸联手绞杀,对上根本破不了防御,伤害不了半分的强力僵尸,哪怕强如金丹,也要饮恨当场,他们在金丹老祖眼中就是蝼蚁可蝼蚁多了强了,也是能磕死猛虎巨象的。
就是因为斩杀了几名金丹老祖才让他们愈发的有底气,行事也愈发大胆没有顾忌。
现在却才有些后怕了,如果被阴傀宗知道他们所为······
几个人对望了一眼,分明从对方眼中看到掩饰不及的惊惧之色。
“哼!这些难道我不清楚?”杨师兄手中突然多了一块碎玉,那碎玉的崩裂的边缘已经几近圆滑,正反两面更是被摩挲的光泽油腻。
其他几人见他手上的碎玉,眼中立时多了几道亮光,那最先开口的消瘦年轻人不知道从哪里也掏出一块同样玉质的碎片,阴沉着脸,朝杨师兄走去。
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修士眯了眯眼,迟疑了一下,反手一转,相似的碎片托于手中。
那名长发披散的女子,最是爽快,直接将手上的碎玉扔过来。
杨师兄稳稳接住,四块碎片凑在一处,丝丝道道的亮光在彼此之间传递,想来是委实碎裂的时间太长,碎玉之间的裂齿已然不能完全严丝合缝,有缺了零星小块的,亦有因被摩挲的太过圆滑而对缝不上的,但从玉质本身和四块碎玉的形状来看,的的确确是出自一片中空为方的圆环玉璧没错。
四块碎片相互吸引着,越凑越近,影影绰绰的,其上浮现出一片极其复杂难辨的交错影像,显现的这份地图有些地方已然缺失,但大致的方位尚能辨认,此图,对应的正是他们身下斑晶海石矿脉的所在。
矿脉之下,一处处禁制布置也证实了这点,果真能与此图所示一一对应,怎能不让他们兴奋?
外面的金色飓风群,将此环形山谷与世隔绝,若说只是因为下面的斑晶海石矿脉才用心至此,他们是决计不信的,再加上这些年的发现,他们十分肯定,这下面必然是一处古时地仙之洞府!
所谓地仙,便是修真者中的达到上境界拥有大神通的修士!
诸如此类的遗迹,他们也只是从传说中,或者那些流传了不知多少年头的典籍记录中零星的看过一些。
每逢此类遗迹出世,必然会造就一个或者几个绝世枭雄,他们若不知晓此处机妙-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怎能将其拱手让人?自然要拼上一拼,搏上一搏。
人生短短几百年,就是侥幸凝成金丹,也不过多活了几百年,但如果能得到地仙的传承,或者一两样真正的法宝神丹,传说中的举霞飞升,化凡成仙,也未必是不能想的!
对师门的畏惧在地仙洞府面前立时化于无形,望向那看了不知多少遍的影像,眼中无不透着赤果果的贪婪与渴望。
手托玉璧之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众人,面色如常,心中冷笑不止。
推荐好友文文:
作者:赵暖暖
书号:1917857
书名:军妆
简介:爱红妆更爱军妆′重生高干女的保家圆梦之旅k
第二八五章 独探
(感谢子茗同学、倾尘乐舞同学、我不是美女同学、看流同学的粉红~!开辟新的场景,总是返工返工返工~~~~很蛋疼~!)
“大师姐,那帮小子是不是又要使什么坏?”马彪冷眼看着阴傀宗的修士一个个裹着黑雾从海底冒头出来,像事先约好的一样,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他可不信。 ~
墨染衣不置可否,目光扫过去,见那些阴傀宗的弟子一一现身,前所未有的齐全,自头一天双方交火之后,这还是头一回。
阴傀宗习惯身处于矿脉之中,他们护身的黑雾虽然能抵挡海水的冲压,却在时刻消耗他们的魔元灵力,且挖矿的僵尸需要他们操控指挥,就近会比较方便,是以,与出云峰一众人安营扎寨在山谷一角的石壁中不同,很长时间都不见他们从下面出来一次。
当日矿脉塌陷,上方的通道俱都渗水损毁,暂且握手言和的双方用了十余天的时间,才慢慢将其复原,这其中,墨染衣的巨魔泰坦是出了大力的,整修土石,正是它的强项,且在出云峰也是常做的,熟得很。
看着阴傀宗修士身后背负的纳尸棺逐一飞出,出云峰这边全都绷紧了心弦,死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直到纳尸棺中的僵尸迟缓之极的走进那飓风乱流中,方才松气,可随即又迷糊起来,这帮家伙到底是要干嘛?难道集体抽风,将自己的僵尸送去“喂”飓风?
墨染衣双眸紧紧的盯随其中一只僵尸,只见那只僵尸周身遍布和飓风中夹杂的同样的金光,在一众僵尸中最为耀眼闪亮,哪怕身处飓风中,仍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其身形。
僵尸们走进去的时间并不长·复又退回来,墨染衣骤然发现,这一进一出之间,便有那么一两只僵尸损毁在飓风乱流中。
而后,阴傀宗的人又指挥这些僵尸不断重复进出,初时还有零星的折损,可越到后来,这种损失反而不见了,僵尸身上的金色愈发鲜亮·那些初进时候寻常无奇的僵尸亦披上了薄薄的一层金丝······
她一下子想明白了这些人究竟在做什么。
怪不得从未见过那金灿灿颜色的僵尸,原来竟是这样“锻造”出来的。
进入飓风攻击范围会受到乱风流的攻击,那些金光的威力,墨染衣已经见识过了,不得不说·想出用这金光再炼僵尸之体的人,委实是个天才,在破坏僵尸的同时,这些金光也会滞留在尸体之上,巧加揉炼之后·的确可用,据说以前的大神通修士,可引渡劫之雷电风火,淬炼肉身之余,更使凡铁脱胎,成就仙躯,这种劫锻之器·比之上界寻常的仙器更为出众······
这些流传在苍穹大陆上的种种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早就没人能证实,但当日宁老与她讲古的时候曾经说过,从理论上说,引劫炼器是完全可行的·天地之中的任何一种力量,都可以引入炼器·所有的材料,哪怕现在是无用的·不代表永远无用,用心去看,天地便是炼炉,万物都是材料……
天劫也是一种材料,只不过它更暴躁,更难以驯服。
她还记得那时宁老的神情带着浓浓的遗憾,那是对自身修为不足的一种无奈,如果条件允许,怕是他老人家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试一试才甘愿吧。
于墨染衣而言,她能理解宁老对炼器之道那种痴迷,可她却只停留在喜欢、欣赏,完全领会不到那种执着追求的精神。
但宁老对她的影响依旧很大,就比如他天地为炼炉,万物为材料的理念,深受墨染衣认同。
此时看到阴傀宗以飓风乱流淬炼僵尸,比旁人更有一番触动……
巨魔泰坦在梳理矿脉的同时,也在绘制其图。
阴傀宗不会好心将矿脉的地图双手奉上,墨染衣一行人只能用笨法子,分出几拨来,划分区域一路向下,测绘整座矿脉。
不说每条分路都描绘清楚,至少,大致的走向要掌握,这关乎日后出云峰再派人来专职挖矿的出产多寡,在富脉道上开挖,肯定要比贫脉好,同等时间,谁不愿获益更多呢?
何况,墨染衣一行的先头军,本就是来干这个的。
当然,以武力威慑阴傀宗的的刺头,扎下坚实的根基也是重中之重。
陆续的,他们发现,每每不留意,便会受到阴傀宗修士的攻击,不管明的暗的,对方荤素不忌,怎么顺手怎么来。
出云峰当然不能被动挨打,逮着阴傀宗的孙子也一样往死里削,但双方都很默契的在矿上维持面上的和平,就这样,几番下来,双方各有死伤,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暗潮汹涌不止······
墨染衣隐隐有种感觉,阴傀宗的人似乎在有意无意的掩藏什么秘密,只要他们有再向下探索矿脉的意图,便会遭遇对方凶猛的攻势,而在同层探索之时,虽有遭遇,却不如前者那么疯狂。
纤长的手指摸了摸脖颈的环圈,顿住,眸色坚定起来,她要探一探,这矿脉之下,究竟藏着什么!
墨染衣将神识扩散至最大范围,巡视了几圈,方缓缓收回。
她不愿在人前暴露太多,巨魔泰坦和六翼魔蛇已经够引人注意了,如果再让人知道巨魔泰坦能轻易运走土石,开出一条直通矿底的通道,那么她想,别说出云峰,连寒玉宫都保不住她。
“下。”坐在六翼魔蛇之上的女子轻启朱唇。
前方的巨魔泰坦周身泛起黑色的条纹,朦胧的暗黄光晕将其包裹,足下立时现出一个幽深的洞口。
一路盘旋向下。
巨魔泰坦在前方领路,墨染衣稳稳的坐在六翼魔蛇身上,追着眼前暗黄朦胧的光亮,悉悉索索之声细密的传入耳中,蛇身飞快游动,蛇尾摇摆过去的地方,洞口快速闭合。
“墨染衣进了矿洞!”
“追!她单身一人,正是下手的良机,定要让她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