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钱和问题的关系
第一百七十八章钱和问题的关系
现代这个社会最稳定的关系是利益关系,最不稳定的还是利益关系。感情这个东西太不靠谱,陈燮更相信利益。眼前这三个女性,都是被利益绑在身边的帮手。如果非要说情感上的归属谁更强一点,陈燮认为杨丽丽更为靠谱,因为她的依附性最强。
至于钱丝雨,陈燮从来都是当做一个被征服者,希望能日久生情吧。
两块石头被搬上车,关门的时候杨丽丽低声问了一句:“这地方?”
“怎么,你觉得不放心谁?”陈燮反问一句,杨丽丽摇摇头,陈燮道:“那就这样吧。”
前方钱丝雨开车在带路,后方陈燮驾车跟着。转上一个高架,下去之后又拐了几个弯,来到江边的一条马路上。这一带的车流相对较少,接近城乡结合部了,住户都是一些独门独院的屋子。钱丝雨的红色跑车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口,陈燮在附近找个车位停下。
门开,出来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四十来岁,见谁都是笑眯眯。
“张老板,我外公的学生。”钱丝雨的介绍很简单,张老板一一握手,轮到陈燮的时候,似乎多看一眼,然后请大家进来。两块石头,陈燮一手一个,抱着很轻松的进来了。穿过堂前进了后院,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工作室。
“先切哪快?”张老板看了一下两块石头,陈燮没吭声。钱丝雨指着自己挑选的那一块道:“切我这个。”张老板笑了笑,搬上工作台,固定之后,穿好工作服,不紧不慢的一点一点的开始切割。别看他胖,手却非常的稳定,一下一下的,如同拨柚子一般。每一切似乎都稍稍停顿一下,然后再下锯。
几乎是一次完全没有失误的切割,绿色露了出来。张老板用水洗了一下切割面。一块玉石的形状基本显露。“呵呵。眼光不错,有东西,是糯种。”
不到一个小时,钱丝雨这块石头解出来了。两块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玉石。品相一般的糯种。这让钱丝雨和不爽的嘟囔了起来。真是倒霉。张老板笑问:“丝雨,花了多少钱?”
钱丝雨摇摇头道:“没花钱,人家送的。”张老板脸上一僵。哈哈哈的大笑道:“那你还挑剔个啥,这两块料种、色都很一般,但怎么也能值个七八万的。你不要,给我好了。”
“先不说这个了,切那块。”张老板看了一眼陈燮这块,微微的摇头。这一块比钱丝雨那块要小不少,而且一点绿都没看见。不过他还是很仔细的把石头放上去,在上面画了一道线,小心翼翼的下了一锯。啪嗒,一块石头落地的瞬间,张老板的眼睛就直了。
整整一个巴掌大的一片绿露了出来,赶紧拿水洗了洗,灯一照,原石上的绿色流光溢彩。这时候张老板回头看了一眼陈燮,小心翼翼的拿水继续冲洗了一下之后,这才悠悠的叹道:“值了,值了,这一辈算是是值了。”
钱丝雨过来瞅了一眼,眼睛也挪不开了。邱俪华不是很懂,问了一句:“怎么了?”
张老板笑着解释:“这是翡翠里最顶级的玻璃种帝王绿,一枚戒面都价值百万计。手镯的话,得上千万了。在这行浸淫三十年,还是头一回亲手解出顶级的翡翠。”
钱丝雨笑道:“师叔,您的意思,这工钱就不要了?”不等张老板说话,陈燮已经先开口:“闭嘴,什么便宜你都要占。”一句话说的异常严厉,钱丝雨还是头一回被陈燮这么凶她,吓的脖子一缩,后退了两步,眼珠子有点红的看着陈燮,却又没有发作。
陈燮上前道:“张师傅,这块玉还没完全解出来吧?”张老板估计还是头一回见钱丝雨被人这么训斥而不敢还嘴,多少有点吃惊的看着陈燮。被问到才连连点头道:“我继续。”
陈燮看出来了,这个张老板,绝对是这个行当里的高手,下手很稳健,不紧不慢的,看他干活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紧张,没一下都很有底气。
花了近一个半小时,这块玉石的全貌露出来了,一块巴掌大三指宽的梯形,摆在桌面上。水一冲,电筒一照,绿色在光线之下似乎在流动。张老板一口气憋住,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浊气道:“小伙子,交给我来打磨把。我保证能被你做出三支手镯,四五个戒面,还有一些富余能出几尊佛像。真是好玉啊,这一辈子还真没伺候过这么好品质的翡翠。”
陈燮这个时候没着急回到,先是看看杨丽丽,她点点头,然后才是邱俪华,她也点头了,这才看向钱丝雨。结果她直接把头扭开了,陈燮微微一笑,也没生气,对张老板道:“好,就交给您打磨了,工钱好商量。”
钱丝雨插嘴道:“张师叔出手可不便宜,你别太小家子气了。”
陈燮扫她一眼,淡淡道:“三支手镯,三块戒面,三尊米勒。剩下的,就算是工钱了。还有,我手里还有一批原石,张老板要是愿意合作的话,我们另外再商量。”陈燮还是老办法,利益当先,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不怕打不动这个张老板。
“哦,你还有多少原石?”张老板并没有被陈燮开出的工钱打动,而是相当沉稳的反问。而且还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来,颇有高人风度的缓缓喝茶。
“没多少,有个两千块,五十吨左右吧。”陈燮的回答有一种土豪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感觉,正在端着茶杯喝茶的张老板,被呛的连连咳嗽脸都涨红了。
“小钱,他你什么人?”张老板一口气顺过来,扭头就问钱丝雨。两人的关系还是很熟悉的,一看就不见外。刚才钱丝雨被陈燮训斥时,其实是开玩笑。陈燮也看出来了,就是想杀一杀这女人的坏脾气。
“我男人!”钱丝雨回答的又快又干脆,然后张老板就面部僵硬了好一阵才恢复,嘿嘿的笑了笑道:“既然这样,这桩买卖我接了。”钱丝雨很直接的告诉他:“师叔,您不用看我,我家的事情,他做主。如果您觉得合适,您跟他谈就是了。”
张老板看看陈燮,那表情很怪,就像憋了一口痰怎么都吐不出来的感觉,好一阵才道:“小陈啊,我们到边上谈。”陈燮点点头,走到角落里的一棵树下,张老板摸出烟来递给陈燮一颗道:“这个呢,我跟丝雨的父母都是老朋友了,以前受他们的照顾不少。如果觉得我啰嗦了,希望你能理解。”
陈燮点点头,笑道:“不必客气,坦白讲,我没有任何强求她的意思。想离开,随时可以。不过我想提醒张老板一句,我不希望个人感情的问题影响到生意。”
“那是,那是。这笔买卖我做了,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这个行当又冒出来一个如此年轻的强力实力派。今后还请多关照。”张老板的意思很明白了,陈燮的原石量很大,希望长期做下去。哪有人跟钱过不去。
“我不喜欢小批量的交易,每次交易的时间可能长一点,一年或者更长的时间都可能。每一次交易的数量,大概都跟这一次差不多,甚至更多一些。每年我都要在国外呆大半年,家里的事情,交给她们三个来打理。这一批货,怎么合作,你跟她们去细谈。”
陈燮简单明了的说清楚,张老板很干脆的点头:“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对了,小钱开了个古董铺子,就在东门古玩大街上,这个事情,跟你也有关系吧?”
陈燮点点头道:“她那的货,主要都是我的关系来的。”这一下,张老板的脸色微微一沉,再看陈燮的时候,多了一丝敬意。钱丝雨那个店他去过,知道那里的货都是好东西。一个男人能把那么多好东西交给一个女人打理,你无法怀疑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了。钱这个东西,说实话本质是很简单的,但是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毫不手软的花大钱,那就很说明问题了。
总结归纳就是一句话,钱能解决的问题很多,能说明的问题也很多。前提是,钱够多!
陈燮很直白,张老板也很明白。站在张老板的角度,确实存在一个货比三家的问题。陈燮手里的原石,肯定不愁没地方买,所以他很干脆。站在陈燮的角度看合作,则是一种行为准则在发挥主要作用,那就是时间。陈燮只有一个人,没有分身,所以在合作问题上,一直采取的方式都是稍稍吃点亏,但是很节省时间的方式。
呵呵,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都占便宜的事情?做人真的这样,迟早是一个孤家寡人。一次两次人家忍下了,三次呢?以后还不得绕着你走路?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人长了脑子么?真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人,典型的没吃够亏的蠢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回家过年
第一百七十九章回家过年
跟以前一样,陈燮拍板,执行的事情就不管了。不是陈燮有多放心,而是没得选择。需要他做的事情很多,现代社会的时间每次回来都不太长,事情都自己来,根本应付不了。
生意的事情过年之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是过年。一个男人陪一个女人逛街购物很常见,一个男人陪三个女人,还都是有颜值有一定水准的女人逛街,那就很罕见了。
所以,三人表示要去逛街的时候,陈燮果断的拒绝了。
“我先回去了,有点事情要处理。”辉腾丢给三个女人,陈燮开着跑车走了。
走到书房门口,听到里头有动静,陈燮紧张了一下。把耳朵贴在门上的时候,门已经自己开了。吴琪一双大眼睛正看着他,表情似乎有点怪。她居然在笑,她居然会笑。
两个深深的酒窝,如同具有强大的吸引力,把陈燮的眼神吸入其中。呃,这明明是一个虚拟的人物,为啥会让人有真实感?尤其是以前没有多少神采的眼睛,现在就跟活的一样。
“看来我成功了,这具身体跟正常人相比,视觉上是不会有任何差别了。可以不用戴墨镜出去了。”声音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那种生硬冰冷的声音,多了几分柔软的成分。
“呃,你是怎么办到的?”陈燮也就是随口一问,并且越过她走到电脑前。处理打印好的资料。没有指望免费得到答案的陈燮,意外的得到了答案:“我在那堆石头里,发现了黑色的透明原料,就是你们界定为玻璃种的黑色玉石。我用这个玉石给自己做了一双眼睛。”
窝天!陈燮的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这得多少银子啊。
“你的情绪出现了波动,应该是难受。能说说为什么么?”
陈燮多少有点恼火的回头,瞪了一眼这个虚拟实体:“我很好奇,为啥你会执着于做一个人?还有,我不得不纠正你一个错误,人不是碳水化合物。而是智慧型混合物。”
“我需要一个身体。这样方便我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虽然这个世界的很多知识,在我看来毫无作用,但是至少很有趣。至于你说的错误,在我看来不是错误。我完全可以通过化合手段。生成人类的身体和器官。任何一个器官都保证一样。这一点都不难。就是某些材料的生成需要很多能量,我指的是你们用的电能。”
陈燮…………,很好。答案很完整,也很强大。
继续干活!陈燮吭哧吭哧的装订资料,都是竖版的,还得拿针扎个眼,用线装订。这活,别人干陈燮都不放心。吴琪意外的安静,坐在边上看陈燮干活,也不说伸手帮个忙。
“你这下载速度太慢了。”就这么一句话,突然陈燮发现素有正在下载的资料,一次性的下载完毕。回头看一眼这个虚拟美女,呃,似乎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看在你给了我一双黑眼睛的费用上,这些活我来帮你完成吧。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买一些打印纸回来了,你这样效率太低了。”对此,陈燮毫无反驳的余地,看看家里就剩下一件打印纸的时候。
陈燮只好出门,找一家店买了二十件打印纸回来,还没等他下车呢,吴琪已经出来了,打印纸凭空消失的现象,已经习以为常了。“你要的资料,已经全部搞定了,打印纸还是少了,再去买一点。对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第一次工业革命还有帆船的资料全部收集起来,可能一间书房都装不下。”
陈燮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我有需要那么多资料么?”
吴琪道:“有,根据你的分类,从金属材料到机械制造工艺,还有造船资料等等,只要在明朝现有条件下能进行尝试的资料,我都下载了一份。不要感谢我,你付了费用的。”
我靠……,又被她坑了一把,看来那批原石的价值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陈燮已经无力吐槽了,坑着坑着也习惯了。没有这货,也没有陈土豪的诞生啊!
话说,每次陈燮卖东西的时候,总是会想到那些被人从地下挖起的乌木被政府没收的故事。还好,这些故事没有发生在陈燮的身上。
黄昏时分,三个女人浩浩荡荡的回来了,人人都是大包小包。吴琪很自觉的消失,陈燮在书房里装着很忙的样子,实际上他回来之后没干啥事情。
陈燮的书房是谁都不许进来的,这是禁区。所以,敲门声响起,陈燮开门时,杨丽丽站门口,神神秘秘的低声:“出来一下。”呃,陈燮迈步出来,顺手给书房门关上。
噔噔噔,陈燮被拽进卧室,一套休闲装摆在床上,杨丽丽摆了个倚门而立的姿势,下巴微微上扬:“去试试!”说着还不断的回头望。陈燮在家了穿的睡衣,试一下很方便。你还别说,这西装穿上,杨丽丽大眼睛就直了,分数直接从80到95以上。
“高大有形,力量感很足。不错,过年我打算回家,你不想回去看看?”杨丽丽装着帮陈燮整理衣服,说话的时候躲开陈燮的视线。
“过年应该有点时间,那就回去一趟好了。”陈燮想了想,答应了这个事情。
“说好了,等一下你跟她们打个招呼,就说是你自己的决定,免得我被挤兑。”杨丽丽笑了笑,踮着脚凑过来,耳边传来女人奸计得逞的声音,陈燮哭笑不得。
杨丽丽做贼似得走了,陈燮看着脱下来的衣服摆在床上,以前想找个女友脱单那叫一个难啊。现在好像多了一点,忙不过来了。嘟嘟嘟,敲门声打断了陈燮的走神,回头一看,又是一套衣服,这一次是西装。
看了一眼床上的休闲装,邱俪华微微的咬了一下嘴唇:“那个,给你买的,不要我就拿走。”相比之下,邱俪华的存在感不那么强烈,不过就战斗力而言,她是最强的。两条长腿很有劲,欢好的时候也最狂野。
“要,为啥不要?”陈燮赶紧接过,不能厚此薄彼。麻利的穿上,往镜子前一站。邱俪华的眼睛眯了起来,穿上西装的陈燮,绝对是一个成功人士的款式。“很好,正合适!”陈燮还夸了一句,邱俪华满意的笑了笑,转身要走。
“等一下,我过年打算回家去看看。”陈燮一句话,邱俪华就像给施了定身法,呆滞了一下转身道:“我也有回家的打算,有两年没回去了。”
“你家在哪?过年我去你家看你?”这是陈燮想出来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好啊!我家在江北市,你到了打我电话就成。”回答的时候,邱俪华也跟做贼似得,频频回头。陈燮觉得自己太混蛋了,最终还是决定就这样吧,将来的事情,去留自愿。
邱俪华还没走一会,钱丝雨就进来了,咳嗽一声,看看床上摆着的两套衣服,哼哼两声道:“那个,过年有什么打算没有?”果然是御姐的风格,很主动。陈燮早有准备,两套衣服故意没收起来,靠在沙发上装模做样的看资料呢。
“啊,过年打算回一趟老家,不算很远,开车四个小时左右。”这个答案果然引起了钱丝雨的不满,放下一个袋子悻悻道:“范思哲、阿玛尼,我就知道她们是给你买的。”
“你买的啥?我看看。”陈燮赶紧叫住她,钱丝雨这才站住道:“没啥,皮带,鞋。本来想给你买块表,不过看见你戴的智能手表很特别,好像是私人定制的款,我就不买了。”
提到手表,陈燮想起来了,江城好像就有一家手表厂。不知道还在不在?嗯,记下来,去看一看。可以的话,回去的时候带一批机械怀表,应该能卖出好价钱。
穿上皮鞋,系上皮带,睡衣这么打扮,明显像个小丑似的。钱丝雨忍不住笑的扶着肚子,使劲捶了陈燮几下才低声道:“我怎么没怀上啊?”
这个事情让陈燮有点吃惊,仔细一想也是啊,一颗种子都没发芽。
“这个,要不我去检查一下?”对此陈燮还是很担心的,所以主动表示自己去。
钱丝雨犹豫了一下才道:“算了,还是我去吧,哪有让男人先去检查这个的。”
陈燮想了想:“过了年,我也去查一下吧。”想了好一阵,陈燮还是没有说出一起去的话,钱丝雨多少有点失望的走了。陈燮满足的看着床上的礼物,有点狮王巡视领地的快感。
大年二十八,邱俪华先走了,接着杨丽丽也开车离开。偌大的别墅瞬间有空荡荡的感觉,陈燮带上杨丽丽,驱车上路,这年月的路修的不错,一路开快车,三个小时就下了高速。回到小县城,先去找一辆拉活小货车,然后杀进城里最大超市扫货。
陈燮买的全是吃的,穿的不知道号码,就给吴阿姨里里外外的买了两套。车出县城,沿着乡村公路往里去,看见那座满是青松的小山坡,陈燮有近乡情怯之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手工定制逼格高
第一百八十一章手工定制逼格高
“你长这么大,吃的穿的用的,那样不是父母的钱?”这会杨母来劲了,不敢对陈燮凶,对上女儿就有胆子了。
杨丽丽听到这话也怒了:“你们养我到十八岁,我今年二十五岁,工作了七年。一共给了家里五十多万,你们养我花了五十万么?再有,陈燮今天第一次来,哪里做的不不对了?你说人家带来的礼物不值钱,也不睁开自己的狗眼看看。”
撒泼的杨丽丽战斗力直线飙升,拿起礼盒打开,指着盒子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盒子是金丝楠木做的,这盒子里装的是顶级的虫草,每克五百多块,这一盒有一公斤。这盒子里装的是正宗的野山参,不下五十克,药店里往外卖至少是一百万。”说完之后,杨家父母脸都青了,这点东西这么值钱啊?
杨丽丽还不解气,冲上去拽着弟弟的领子,揪着走到车子跟前,指着车子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是辉腾,不是帕萨特。你干一辈子都未必买的起这一辆车。还有,你用的爱疯6,那是你姐姐陪他睡觉挣来的钱买的。见过傻逼的,没见过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傻逼。”
疾风骤雨似的一顿臭骂,杨丽丽抢过车钥匙,打开车门道:“陈燮,我们走。”
这一家三口呆若木鸡,无人敢上前劝阻。陈燮也有点呆了,没想到杨丽丽发飙了这么生猛。上车之后犹豫了一下道:“那个。你确定你不是他们去充话费时候送的么?”
杨丽丽被抖笑了,伸手打一下道:“亲生的,我们这重男轻女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燮想了想道:“既然是亲生的,那就不该跟他们生气。生养之恩,怎么报答都不为过。”
杨丽丽愣住了,突然想到陈燮的身世,不由的伸手拉着他的手道:“我是不愿意看见他们怠慢你,所以激动了一点。我知道,你能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燮笑了笑:“我没在意。其实这不算什么。刚毕业那会。我受的白眼多了。没事,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其实你父母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嫁的好一点。”
杨丽丽苦笑了一下道:“我刚回来的时候。他们要是给我个好脸。给那小混蛋买房子的事情我也就应下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一回来就阴阳怪气的,然后要我每年多给家里五万。我当时没答应,就给我脸色看。想起来我就生气。我说你要来,他们也当没听到,给我气的。”
这样的父母也是够奇葩的,陈燮也挺无语,最终还是把车熄火了,看看杨丽丽道:“走还是不走,你决定。”杨丽丽想了想道:“你等等。”说着开门下车,回家里拿了行李箱子出来,手里有张支票递给其母道:“这是一百万,你写个收据,就当是我给你们的养老钱。”
陈燮在车上看着心里暗暗叹息,一家人弄成这样,也是够可以的。算了,这事情跟自己关系不大,就不要出那个头了。看着杨丽丽的父亲真的写了张收据,陈燮也是心里冰凉的。一家人搞成这个结果,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放下箱子,杨丽丽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把收据递给陈燮道:“看看,按了手印的。怕我不给他们钱,亟不可待的样子。你说,我还能怎样?”
陈燮没话说了,打着车子,开动时候,看见她弟弟扑向自己带来的礼盒,丝毫没有多看一眼他的姐姐。这一幕,彻底绝了陈燮心里的一点劝说的心思。
车子开出镇子,陈燮吐出一口浊气:“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你那弟弟确实是个王八蛋。”
杨丽丽叹息一声道:“这也是我为啥要他们打收据的意思所在,不然那小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等着看吧,将来把两根老骨头的油榨干了,肯定还要闹腾。到时候,我这收据就有用武之地了。”
“接下来去哪?”陈燮问了一句,杨丽丽翻了翻眼珠:“你去哪我去哪,总不能丢下我吧?”陈燮挠头道:“我答应去给邱俪华家里拜年呢。”杨丽丽突然抓起陈燮的手,狠狠的咬一口道:“你这个玩弄女性的混蛋。”
陈燮一个刹车,看了看手上的牙印,嘿嘿的笑了起来,一拍脑门道:“还记得土豪明么?初三的时候,初一一个女生跑我们班教室来,指着他骂,你这个玩弄女性的混蛋。当时我们一群男生,在边上看着好羡慕。从那时候,我就立志……。”
“混蛋!”
…………………………
江城钟表厂,这个建国初期建设的厂子,曾经无比的辉煌过。现在的人是无法想象,买一块手表都需要托很多关系才能买到的时代。(注:家父的第一块上海表,就是托了n个关系买的。现在觉得很玄幻吧?)
曾经占地面积上百亩的钟表厂,现在就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规模。招牌还在,不过换成了江城钟表集团。陈燮觉得很喜剧,当年那么大的一个厂,叫那么个土鳖名字,现在不过两栋楼,就敢叫集团。
辉腾一如既往的低调奢华,很对陈燮的胃口。门口站着一个丰腴雅致仪态端庄的少妇,看见陈燮摇下车窗,多少有点吃惊的上前道:“是陈总吧?”说话间,还看了看开车的吴琪,惊讶于她的美貌。
其实吴琪最强大的,还是她的肌肤,不用任何化妆品,也有足够的光泽和弹性。每次出来谈判,陈燮都会带上她,效果非常之好。
“我就是,把门打开吧,外面也没车位。”你还别说,这个集团的地段是真好,绝对的市中心。单单就这块地,也能当的起集团两个字了。建国初期,很多工厂的地皮,都在现在的市中心。陈燮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陈雨瑶,江城钟表集团总经理。”少妇很优雅的伸出自己的手,陈燮很礼貌的轻轻一沾手就松开了。信步往里走,没有看回头看车进来没进来。
“我是陈燮,那个电话是我打的。”说着话,陈燮递给她一张纸道:“这上面是要求。”
陈雨瑶接过纸张也不忙看,在前面带路,请陈燮进了办公室坐下之后,亲自动手泡茶放下才看了一眼纸张上的要求,忍不住念了出来:“要求,纯机械怀表,白银外壳,黄金表链,……。”然后就念不下去了,飞快的扫了一眼陈燮,年纪轻轻的,什么癖好嘛?在背后弄个春宫画不难,还要能随着指针摆动,这个,好像也不难。
“五百块……。”陈雨瑶发出了惊呼声,哪有人这么买手表的。她这个厂子能撑下下来,靠的就是一批老师傅,搞手工定制的服务。这种批量采购的单子,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陈先生,我们这里现在都是手工定制,批量生产也能做到,但必须要先付款,我们才能组织生产。”陈雨瑶的心跳的厉害,生怕这个大单子因为自己的要求跑了。但她也只能这么干,不然你定了货又不要,就算不要押金也受不了啊。这些手表可不便宜。尤其是那个表链子,肯定是要去定做的,这里生产不了。
这里手工定制的手表,最贵的也不过一千五百块,来之前陈燮打听的很清楚了。
“我很好奇,这里还是国企么?”陈燮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陈雨瑶楞了一下道:“是啊!怎么了?”陈燮露出吃惊的表情道:“真不容易。”
陈雨瑶笑道:“别吃惊,这厂子也快搬了,都撑了那么多年了,最终还是没撑下来。市政府下了通知,给我们寻了另外一块地,这里将来给留一个办事处,作为对外营业的门面。”
“这样才合理!”陈燮很装的来了一句,陈雨瑶看他老气横秋的,像个官老爷。心道,这也不知道哪个家庭培养出来的怪物,年纪轻轻的就这个德行。
“好吧,你的条件我答应了,具体价格,等你做出样品来,我们再谈如何?对了,加一条,按照十二时辰,在背面显示出时辰来。”陈燮补充了一句,陈雨瑶想了想道:“这样吧,表链这里不能生产,你直接去外面订购。这批手表的价格,一千五百元一块如何?”
陈燮一听这个,点点头道:“这样也行,这个价格很公道,记住,不要任何出场标志。这一点绝对不能搞错,可以刻上工人的名字。我再加五百块的单子,一千块,好算账。吴琪,开支票,记得要拿收据。”这个是临时想到的,陈燮觉得这样显得逼格高。
一百五十万的支票,吴琪开出来很自然,递给陈燮,让他用印鉴。陈雨瑶也飞快的开了收据,递给陈燮时问:“你不怕我跑了?”
陈燮看看她那种带着调戏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土豪用钱碾压一切的语气道:“如果你愿意,这一百五十万,我包你一年。当然,我认为你不会答应这个条件。”
陈雨瑶目瞪口呆的时候,陈燮已经起身,拍拍屁股走出了办公室。前后不到二十分钟,一笔一百五十万的生意谈成了。想调戏人家小年轻,还被反调戏了一场。
开车的时候,吴琪突然道:“最近研究了很多这个面位的文艺作品,有一句话很适合你。”
陈燮问:“什么话?”吴琪:“你口味真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良知丢进大海里
第一百八十二章良知丢进大海里
电脑里正在放映视频,一个一个方阵低速前进,骑兵围着方阵束手无策,阵中的火枪兵从容射击。“按照身高一米七来判断,这种长枪的长度在五六米之间,而且是十字枪。”陈燮正在看视频的时候,边上的吴琪发出近似机械的解释声音。
陈燮很奇怪的扭头看看她道:“你的声音又变回去了么?”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要搞混了。”吴琪的声音又多了感**彩的意味,陈燮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心道这么变来变去的,你不嫌麻烦么?
正月十五一过,陈燮结束了夜夜笙歌的**生活,开始了他的四处流窜采购。在途中,陈燮用平板看视频,看资料,为他在明朝的事业做准备。
“我认为,你的部队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板甲,这完全是一种资源浪费。”吴琪的批评,陈燮当成了耳边风,甚至连解释都没有一个。刚刚订购了一批20吨硬铝合金的陈燮,心情非常的好。这些铝合金弄到明朝,做出来的板甲和盾牌,绝对是抢手货。这得多少银子啊!跟这个没什么生意头脑的家伙,肯定是说不清楚的。
“有个问题,时空不会再出现任何不稳定的现象了吧?”陈燮关了视频,扭头为一句。
“应该不会了!这个问题不收费!”吴琪的回答,陈燮很想回一句。我顶你个肺啊!
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做人有什么好的?那么辛苦!还要面对生老病死。
“下一个目标,距离二百公里,时间上允许你睡一会。”
下一个目标指的是,陈燮给骑兵订制的贴身锁子甲,现代社会的工艺品。价格也不算贵,接近两千元而已。陈燮手里现在的资金还有一大半,正在想着怎么花出去。就在三天前,陈燮订购了一批国产奶粉。价格高出市场价一成。要求就一个,不要掺三聚氰胺,不要有任何商标的出现。不出意外的是,那个生产企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陈燮的一切要求。
这样的事情。陈燮现在已经麻木了。这些代工企业,指望他们有良知就是在做梦。
在外面奔波了十天,陈燮总算是基本完成了自己那份采购任务。其中最重要的任务。不是什么武器装备,而是十套模具。这是陈燮精心策划已久的一个大计划的必须品。
回到别墅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往床上一躺睡的昏天黑地,一直到被门铃吵醒。遥控器按一下,陈燮去洗澡。听到脚步声的同时,门也被推开了。
然后某位节操全无的钱姓美女,抱着手审视着道:“身材完美!”
“你其实想说的是器大活好吧?”节操这个东西,果然是只有更少,没有最少。
“行了,想进去一起洗就进去吧,我们可以当着看不见。”杨丽丽最后补了一刀,然后钱丝雨就给推了进来。从正月初六陈燮回来至十五期间,三个人已经结成了统一战线,共同对敌。这样才勉强打一个平手。对于陈某人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三人一致认为是天赋异禀。
作为胜利的陈燮也很自豪,但是心里很明白,当面作为一名撸男子的时候,自己可没这个实力做到一对一完全碾压。
两女在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听到哼哼的呻吟声,长腿妹道:“我赌十分钟!”杨丽丽道:“不用,最多八分钟。”两人对了一下表,浴室里的呻吟越来越高亢,戛然而止的时候,杨丽丽站起道:“我赢了!我先!”
…………………………
再次回到明朝时,又是一个早晨,浓雾弥漫,五步之外便看不清一切。已经熟悉货场环境的陈燮,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其实就是一条道路,一直往前走,尽头就是军营。
这一次,陈燮在现代社会呆了三个多月,明朝这边的时间如果同步,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低头看了一下“智能手表”,时间显示,1631年,农历三月十六。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基本同步了,陈燮从口袋了摸出一块怀表,对了一下“智能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就算在明朝,这个家伙也还是有很多表现的机会啊。
走到军营外,这里现在驻扎的是团练营,陈燮都不用进去,站在十步之外,就听到身边有脚步声围了上来。警惕性很高,现在这里负责训练的是谁来着?对了,于大山。
“哎呀,是长官老爷!”一名近的士兵发出惊呼声,很快一名军官就跑了过来。
“于大山!给老子牵马来。”陈燮看的清楚,交代了一句。于大山立刻交代一名士兵去办,作为当初十名家丁之一的死忠,现在已经是团练营副使的于大山,站在陈燮的面前,比之以前更加的恭敬。
“长官老爷,要不要派人送您。”于大山例行的问候,陈燮摆手道:“不必了,派人去登州城里通知刘庆,准备人手运货吧。”
独自策马回张家庄的路上,陈燮的脑子里想到的事情还不少。大凌河筑城快应该已经开始了,过几个月,修到一半的时候,黄台吉应该带人去搞拆迁了吧?想到这个,陈燮就很无语。明明已经被人玩了一把千里奔袭了,还不改过去的战术。
这个孙承宗啊,真是太执着了。最终,他也为自己的执着付出了代价。陈燮想到这里,有点犹豫一个问题,是不是要代替孔有德去救援。如果自己去了,孔有德就不会造反。山东就不会被他搞的一团糟,如果不去,还是历史沿着原来的轨迹走,陈燮又能得到什么?
这事情陈燮已经想了很久了,迟迟没有答案。现在不能再拖了,必须要有个结论。
回去的路程不长,也就是半个时辰,陈燮在这段时间内,最终理智战胜了良知。因为只有这样,登州才真正意义上的算是自己的地盘,也只有这样,才能谈的上以登州为根据地。
陈燮很清楚,自己一旦下了决心,就得把良知丢到海里。陈燮更知道的是,大明人口那么多,区区八百骑兵,孔有德就能拉出好几万人的叛军。这真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
为了这个时空属于中国,也只能放弃良知,这样才有机会加快改造这个时代的步伐。
刘庆的动作很快,不过他没去货场,手下的人已经都是老手了。刘大掌柜的先到张家庄汇报工作,这是必须的。陈燮一走三个月,回来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听汇报。同时闻讯而至的还有英娘,两人两车,同时抵达。
好久没见陈燮的玉竹和雨荨,看见这两来了,心里叫一个不痛快。不过她们都知道轻重,也没敢给脸色看就是了。陈燮换了一身便装,看见两人进来便招呼坐下。
“这个,给你的。”说着话陈燮丢给刘庆一块怀表,刘庆接过一看,啧啧道:“这玩意好,以后出么不用带着笨重的座钟了。”陈燮笑道:“你还是先想一想,这个东西卖多少银子吧。”
英娘挨着陈燮坐下,瞅了一眼,眼珠便闪着异样的神采,低声道:“我看,怎么也得要一千两一块,链子可是纯金的。”
刘庆点点头表示认同,陈燮哈哈大笑道:“你还是看看背面吧,两边都有盖子可以打开的。”刘庆打开一看,立刻就呆掉了。两个活灵活现的人形,一男一女,一上一下,一动一动的,上面还有一小块空格,里面有“巳时”二字。
“一千五百两,少了不卖。”刘庆改了口,英娘好奇的想看,给陈燮拽住,递给她一块怀表:“这是你的,你看自己的。”英娘暗道,奇奇怪怪的。结果自己一看背面的图案,脸立刻就烧了起来,转身媚眼横了一眼,轻轻的啐了一声:“惯爱做怪。”
陈燮得意的大笑道:“这批物件,我带来了一百块,下一次能带来的更多。美洲最好的大匠亲手制作,上面都刻有名字。”说着陈燮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有四块表,陈燮递给英娘道:“这是给你准备的,看看哪个值得送一块,你就送好了。”
手表的事情很快就谈完了,接着谈起最近的生意。刘庆提起木恩和王钟,那两个家伙再三表示,这次回去一定会准备好足够的木头和原石送过来。而且在刘庆的勾引下,这两货还打算组织一批商人,一起做美洲货的买卖。刘庆也大方,直接把云南周边的外国销售代理也给了木恩和王钟。
刘庆没有多呆,不到半个时辰他就走了,英娘接着汇报,最近三个月发生的事情。有的消息来自邸报,也有的消息来自锦衣卫,还有的消息来自春香楼姑娘们的收集。
汇报之后,英娘犹豫了一下道:“老爷,我总觉得,现在这样效率还是太低了一点。不妨在各省的省城乃至府,都设一些细作点。以行商为幌子,就算闯辽东也可以做到。”
陈燮笑道:“这个事情先不要着急,我自有计较。”(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勋章、银币
第一百八十三章勋章、银币
情报很重要,但眼下并不是最迫切的事情。离开三个月,陈燮打造的体系正常运转,一切都井井有条。这就是制度的作用了,小到陈燮的团体,大到整个国家。制度的作用就是保证任何情况下,一个群体已经能够稳定,任何事物都能正常运作。
当然,现在陈燮这个团队的制度,还是存在缺陷的,甚至可以说是较为严重的缺陷。那就是陈燮无后,这一点在明朝这个环境里非常的重要。偌大的家当,没有一个后人继承,这对明朝人来说是无法克服的缺陷。
在现代社会,陈燮检查过身体,一切都很正常。既然如此,问题就来了……。
雨荨也好,玉竹也罢,三个月过去了肚子里没一点动静,压力都很大。老爷肯定是没问题的,剩下的问题就是土地的问题。种子下去了不发芽,那还不是土地的问题么?
现在医学那套关于生育的理论,在明朝的现状暂时没有生存土壤。自诩肩负了给老爷传宗接代重任的两个新晋姨娘,天没黑就一起出现了。之所以一起出现,不是她们之间化干戈为玉帛,而是她们发现一个问题,无法独立承受老爷的折腾。
某些书上写的一两个时辰的战斗力,那纯属扯淡,问题是这种事情连续做上半个时辰不停的话,呵呵……。
地不能荒的太久,所以该勤的时候就得勤。大明的晚上没啥娱乐活动,白天忙生活,晚上忙做人。陈老爷也不能太例外,尤其是两个女人千方百计的挑逗这一前提下。呃,还有一个助纣为虐的英娘在侧,自然是一夜荒唐无度。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时,陈老爷艰难的想从几条玉臂的纠缠中脱身。呃,谁啊,睡觉都抓着那货?审视了一番,找到祸首是英娘。自然要拿她晨练一番。
神清气爽的走在后院里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挂,看看时间是上午九点半。出了院子,一路溜达,身后两个随从很自然的跟着。一个是崔新。一个是新加入的严晓笙。一开始严晓笙并没有作为随从。这小子有点死心眼,有事没事都跟着陈老爷,不让靠近就远远的跟着。时间长了。就随他去了。大家也都默认。相比于崔新这个狗腿,严晓笙就像一条恶狗,时刻的关注着周围可能对老爷构成威胁的人和事。
想出庄子的话,陈燮就没那么自由了。十二人的护卫小队,肯定得跟着。对此,陈燮也只能遵守这个大家共同指定的规矩。马车从庄子里出来,十二人的护卫前后六人六马,车门两侧,各站着一个少年,抓着车身上的一个把手。
出了庄子往东,沿着水泥路走,军营和张家庄之间,一个新建的大院子,门口设了卡子,有卫兵把手,一看就是禁区。就算是陈燮的马车,也不能直接开禁区,得在门口停下,陈燮下车,把两个沉甸甸的背袋丢给崔新和严晓笙,面带威仪,缓缓步行入内。
烟囱里冒着黑烟,作坊门口,六十岁的工匠头子李福生,带着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工匠等在门口,见到陈燮先是想下跪,似乎想起什么,改成作揖:“见过老爷!”
这些匠户,都是从南直隶弄来的,这是钱不多操办的事情,此前他们的工作为铸铜钱。到了这里,暂时不用铸钱了,而是按照陈燮的要求,铸一种称为勋章的东西。
陈燮设定的勋章体系很很简单,一共三个级别,最高级别为金质勋章,纯金铸造,一枚二两重。银质勋章,纯银铸造,铜质勋章,纯铜铸造。
对应的待遇也很明显,三等功勋,父母兄弟这些直系亲属免劳役,奖励功勋田五亩,功勋田免田赋。二等功勋,亲属免劳役,功勋田十亩免田赋。个人保送上学堂。一等功勋,亲属免劳役,功勋田二十亩免田赋,退役之后,每月能拿到五两银子的功勋补贴。福利和补贴都是终身制度,只要陈燮这个大老板不倒下,就会一直享受这个待遇。当然了,一等功勋太难得了,不是重大的功劳,是不会有机会享受这份至高荣誉。
铸好的勋章擦拭之后闪亮,三枚勋章摆放一起,层次鲜明。呃,款式也很简单,就是一个胸章的造型,在大明就不要搞那么复杂了,关键还是背后的福利体系。没有这个做支撑,任何功勋都是短暂的一时面子工程。陈燮不想搞成那种面子工程,回头这些功臣老了,拿着勋章去摆地摊卖钱什么的,真是颜面丢尽。
装勋章的盒子很精致,红木材质,高手工匠亲手打磨,朴实厚重的方形,扇叶是银质,开口处有扣子,打开盖子,里面垫了一层红色的绒布。
仔细的检查了每一个细节之后,陈燮才满意的放下,并且交代随行参谋,部署明日举行的授勋仪式。这个事情,本来早该办了,无奈要回一趟现代,这才耽搁了下来。
崔新和严晓笙的背袋放在桌子上,陈燮小心的从里面拿出防震包装的包裹。撕开外面的包装物,一层一层的,最后露出两个模具。
三位工匠都是老手,尤其是李福生,一眼就看出这个模具的作用,拱手问:“老爷,这是要铸币么?铜钱的话,这么大可是要亏的。”
陈燮很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所谓的专业素质,看一眼模具就知道,你这么干要亏本。
“这是银币的模子,铜钱有另外的模具,暂时不考虑铸造铜钱,免得户部发疯,锦衣卫的缇骑上门。”陈燮开玩笑,三位工匠脸都吓白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锦衣卫上门肯定不是来带着礼物来做客的。
“原来如此,这样就好。”李福生松了一口气,大明的货币其实是铜钱,但是明朝严重缺铜,要不然怎么会诞生宝钞呢?随着政府信誉破产,宝钞已经看不到影子了。白银在市场的需要下,堂而皇之的成为主流货币。
要说做什么买卖挣钱?当然是钱生钱了。西方是有银币的,中国一直到清末才出现银币。铸币无疑是国家权力的象征,但是在大明,这个事情好像没那跟弦。铜钱是肯定不能碰的,那是要杀头的。银币呢?欧洲的银币,这时候在华已经有出现,只是没有作为流通货币而已。
陈燮私自铸造隐蔽,作为地盘内部的流通货币的举动,无疑是一次大胆的冒险。但是这个冒险,陈燮认为是值得的。当然不会现在就拿出银币,得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不过嘛,先把银币做出来,这个不是问题了。
大明白银的纯度不一,到了陈燮手里,送到这个作坊,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铸币。具体怎么做,陈燮是不管的,他只管出模具,带着锯齿边两面都有图案的模具,目的是为了人拿锉子刮下来银粉。
铸币这种事情,还得悄悄的来,回头借口是什么美洲银币就好了。
授勋仪式之前,名单早就出路了,根据个人的战功,有专人记录总结,一级一级的上报、审核。最终来到陈燮手里的名单,一共有三十人,一等功勋无,二等功勋有十人,三等功勋二十人。都是每次战斗表现出色的军官及个人。有一个现象,陈燮在名单里发现了。二等功勋里面,一个军官都没有,三等功勋里,军官也才占了五个名额,还都是低级的什长(士官)。
这个现象引起了陈燮的注意,特意把负责这个工作的参谋叫来,问他这是为什么?陈燮所部,战斗的时候要求军官必须站在所有人的前面,这是硬性的规定。既然如此,军官立功的可能性就更大才对。
陈燮得到的回答很简单:“军官们一致认为,战斗期间他们没有起到太多杀敌的作用,故而功勋应给那些杀敌最多的士兵。”这个逻辑,陈燮是不能认可的,不过他也不想打击下面的军官做出的这个让功的举动。
实际上陈燮的心里很清楚,军官,尤其是基层军官,才是这支军队战斗力的保证。没有那那些始终站在第一线的军官,士兵的勇气就会大打折扣。这些军官在平时,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战斗时候站在最前面,无疑起到了一种表率的作用。
一个月前,集市边上的一块空地被清理了出来,一个戏台开工搭建。
作为外地人,李率泰能打听到的消息不多,无非就是要建一个戏台,今后这里经常有大戏可看之类的话。李率泰对于这个说话不是很认可,哪有这样的好事?但是这个戏台真的建好的时候,他又迷惑了。这个戏台一看就很专业,高大的棚子,还有幕布什么的,一看就是很下本钱搞起来的。问题是,一个露天戏台至于这么搞么?
就在李率泰迷惑的时候,一群士兵来了,男女都有,负责指挥的是一个女兵,这是后金军队和大明正规军里无法想象的事情。横幅拉起来的时候,李率泰看明白了。
“登州营陈部授勋大会!”那场战斗,都结束快一年了吧?授勋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喜讯频传
第一百八十五章喜讯频传
孙元化在得到陈燮的认可之后,高兴的手舞足蹈。。。这就是技术宅的悲哀!尽管他是一个官员,但是本质上还是一个技术员,正因为如此,才会面对孔有德的叛乱而没有任何准备,结果让耿仲明这个内应开了城门,里应外合破了登州。相比之下,城墙不然登州高大的莱州,却坚守住了,赢得了“铁打的莱州”的美名。而坚固的登州和大量火炮,因为孙元化个人指挥才能山的缺乏,成了“纸糊的登州”。
孙元化决心继续专研铸炮技术,不就是钢炮么?哼哼,难不倒我的!
坏人陈燮还装好人,死活把孙元化给架回城里去了,让他去休息。孙元化还要试跑,陈燮说明天再试,我来安排。孙元化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铁范铸炮的技术,在孙元化看来,真是太了不起了。用这种方法铸炮,大大提高了速度。以前铸炮用泥范,一个月才能做出泥范来,还得仔细的检查有没有沙眼。现在嘛,这个工序都可以省略了,铁范的优越性可以不必担心有沙眼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孙元化就跑里找陈燮,让他一起去试炮。陈燮被这个家伙的热情打败了,被迫放弃睡懒觉的计划,灰溜溜的起来,一发梳洗出来,孙元化一点都不客气,叫陈家的厨娘做了早点,正在吃的不亦乐乎。
“思华,你这个(罐头)鱼不错。回头给我送一点。”这货吃了还要惦记着拿,要说这个罐头鱼,陈燮都不太爱吃,没啥营养。可是架不住这东西用油多啊,在明朝这个缺油水的时代,真是大受欢迎。陈家的这些下人,拿这个当宝贝,来了贵客才愿意拿出一个来。
“中丞大人喜欢吃,怎么不早说。晓笙,回头你记得。给巡抚衙门送一箱。”陈燮一番交代。孙元化咽下最后一口小米粥,补了一刀:“两箱,我送人一些。”
用了早餐出来,门口炮车都等在那了。工匠们的手艺没得说。两个小轮子的弹药车。两根炮架子往上一挂。这就是一辆四轮马车了,两匹挽马,拉着弹药车这一头。轻松拉着走。陈燮故意骑马出行,孙元化也是一个骑马的好手,两人并骑跟着炮车时,陈燮还是看出一点问题来了,叹息道:“还是重量的问题,在这个路上走着还行,上了土路,两匹马拉着还是有点费劲,得有备用的挽马才能保证长时间的顺利行军。”
孙元化也是内行,自然看的出来,点点头道:“思华啊,你那种钢炮,是怎么造出来的?”
陈燮多坏啊,当然不会说实话,摇摇头道:“此乃美洲华国的国之重器,能卖给我就不错了。怎么会把铸造技术告知呢?据我所知,美洲炮的关键,还是钢材的质地。”
孙元化深以为然,就铸造技术而言,现在的铁范铸炮已经接近完美了。很难再有任何改进,除非他能有现代社会那样生产技术。对于孙元化,这是陈燮挖的一个永远都爬不上来的坑。换成一般人,现在这门炮就很满意了,聪明一点,生铁不成,咱上青铜啊。孙元化不行,这货自视甚高,认为自己一定能造出一样的炮来。
陈燮是不会伸手拉他上来的,这货掉坑里永远起不来才好。好好的技术宅,你就搞你的技术好了,当什么官啊。这样最好,在孙元化的带动下,登州钢铁生产的技术,将有一个质的飞跃。这才是陈燮挖坑的主要目的。
海边靶场很快就到了,六名工匠搬下炮身,打开支架。装药,装弹,夯实咯,一切准备就绪了,孙元化有点小紧张的下令:“开炮!”轰的一声,铁炮处硝烟腾起,一发生铁弹丸飞了出去,飞行的弹丸可以看的清楚,大概的射程这些老家伙一眼就能看个大概。
“腾起的水柱,大概在一千二三百米左右!”孙元化多少有点遗憾的自觉的报上数据,陈燮一副我支持你的表情道:“比起以前的炮,已经强很多了。那时候,您怎么能想到,这门炮能用两匹马拉着行军还不掉队?”孙元化一想也是啊,立刻就高兴起来了。不能跟美洲炮比,跟以前比就是了。
“思华,我看这种炮一旦数量多了,对付后金可是能派上大用场。不如,先铸造一批吧?”孙元化想造,但是得陈燮同意。他现在银子是有一点,但是没有高质量的生铁和熟练工匠。再像以前那样,造出来的大炮动辄两千几百斤,孙元化真的能哭死在厕所里。
“这个不着急,既然已经掌握了铁范的主炮技术,真要造就快了,不如在钢材上下点功夫嘛。万一能练出好钢来,我也能省下买炮的钱。您也看见了,投入那么多的银子搞这个铁厂,不就是想着自己铸造大炮么?”陈燮还有理有据的,孙元化无法反驳。因为确实是这个道理,殊不知按照这个道理,永远就看不大头。
“再来,试试看能打多少发而不会炸膛。”孙元化继续试炮的热情很高,这种新式铁炮,加上陈燮的定装药的方式,发射速度能达到一分钟两炮的样子。说实话,这已经很了不起了。稍稍加大一点装药量,完全能打出一千五百米的距离,有这个距离,再辅以板甲长矛阵的掩护,打后金绝对效果杠杠的。
这门炮的质量一点都没问题,采用了脱硫脱磷技术之后,生产出来的生铁质量已经提高了很多。这也保证了铁炮的韧性和硬度,炮管都打红了,带来的弹药都打完了也没有炸膛的迹象。孙元化检查了十几遍,也没发现裂缝,这才满意。
陈燮对这个家伙的工作态度,真是佩服的很啊。换成自己,一定不会这么仔细检查的。这种小事,交给工匠去做嘛。大人物,不就是应该背手看着别人干活的么?
陈燮更关心的问题是,那些工匠和年轻的学徒们,有没有掌握铁范铸炮这门技术。不过就算没掌握也问题不大,有那么详细的步骤记录和数据,很容易就能学会。
孙元化没有立刻继续他的铸炮之旅,而是回登州城内去了。昨天回去才发现,好多公文没处理。作为一名巡抚,如此的不务正业,热衷于铸炮筑城,跟天启皇帝热衷木匠活有的比。孙元化要回去处理公文,陈燮总算是轻松下来了,不用陪着领导瞎逛浪费时间。
送走孙元化,陈燮掉头就回到铁厂,把几个主要的工匠都叫来,询问一番细节,这才算放心。孙元化其实在现场也就是在指导,真正做事的还是那些工匠。陈燮交代这些工匠,不要告诉孙元化,私下里多做几个铁范出来。而且还要试制口径更大的12磅炮,样品都是现成的。这些工匠表示,另外找地方悄悄的弄,保证不会给孙元化发现。
时间进入五月,冬小麦的收获季节又到了。今年的胶东半岛,虽然也有点干旱,但没有太严重。登州治下的几个县,粮食减产是必然的,但是因为用了陈燮的种子,应该减产的小麦,居然亩产能保持在三百五十斤左右。比起往年的风调雨顺的年景,灾年反而增产了。这一下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传遍了整个登莱治下,甚至还传到济南去了。
登州附近的农户、地主们,则显得非常的淡定。去年就知道这个种子的产量了,今年是理所应当的。尤其是陈燮名下的土地,产量更高。陈老爷教大家怎么堆肥,还给大家打井,采用了新的灌溉技术,这点旱情一点影响都没有。
家家户户兴高采烈的收割下来,算了一下结果,小麦平均亩产五百斤出头。就这样,陈燮还是不满意的摇头。夏收结束后,六月底在家里的夏收会议上,非常无奈的对家里人表示:“产量还是低了,没有化肥就是不行啊。”
正在计算多少粮食入库的玉竹,突然捂着胸口出了门,趴在地上哇哇的吐。惊的跟在玉竹身边学习的小萱忙不迭的过去拍后背顺气。陈燮见状面露疑惑,随即略带惊喜道:“去请刘大夫来,中医的滑脉很准。”
刘高鸣趁着天黑前到的张家庄,脸上喜忧参半的玉竹,紧张的伸出手让他把脉。刘高鸣习惯性的捻着胡子,眯着眼睛诊脉。完事后,刘高鸣站起,郑重的向陈燮拱手道:“恭喜东家,顾姨娘的脉象很清楚,是喜脉!”
听到这话,玉竹眼睛一亮,随即身子一软,眼泪下来了。
陈燮一直有一个担心,这个时空旅行会影响他的生育能力。现在看来这个事情纯属多余的担心,兴奋的手一挥道:“好!好!好!看赏,重赏!”
这个时代,有没有后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陈老爷播种那么久,总算是有了动静。这说明只要多开几块地,就能保证后代的延续。至于女人嘛,大明朝一个女娃才几个银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热热闹闹
第一百八十六章热热闹闹
这种事情在大明,必须要吵吵的热热闹闹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才有面子。、ybdu、
这方面陈燮没什么经验,刘庆一拍桌子,这事情交给我办了,必须好好庆贺一下。说着急急忙忙的走了,顺便给刘高鸣送回去。
好事是好事,不过同样的好事一起来,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玉竹这边刚消停,雨荨那边也捂着胸口出去了,扶着一棵树哇哇的也吐上了。屋里人面面相觑,这么久没动静,不会一来就是俩吧。刘高鸣正好在,一事不烦二主。继续号脉,没一会刘高鸣又郑重的拱手:“恭喜东家,薛姨娘也是喜脉。”
我艹,陈燮直接傻掉了!一晚上独守空房,死不了人的!
东边院子里一个山洞,西边院子了一个山头。那闹腾劲,就差扯旗竖杆子放炮了。
这个时候陈燮才发现一个事情,这两姨娘的家里亲戚,不少人都进了陈家帮衬做事。
一个管着仓库和后院,一个管着外面的诸多事务和前院,手底下各有一帮狗腿。
坐在当中的陈燮,看着两帮人众星捧月似的,在两侧围着两个姨娘的场面,陈燮才发现依靠自己吃饭的人有多少。一个家族已经悄然成型了。陈燮不动声色的信步回了自己的卧室,端起茶杯想喝茶,还没人给伺候着,很不习惯的时候感慨,老子已经如此堕落。
自己动手准备找茶杯茶叶泡茶的时候。两个女人都出现了,各自身后跟着四个丫鬟。陈燮正好看见这俩在院子里让丫鬟等着的场面,回到椅子上坐下,手里捧着一本资料,装模做样的看。两女进来,陈燮才轻轻的抬了一下眼皮,两女齐齐道了万福,稍长一些的玉竹道:“老爷,妾等有了身子,您身边也不能没伺候的人。外头几个丫鬟。您看上了就留下伺候。”
陈燮睨了一眼这俩。淡淡道:“别人伺候,本老爷不习惯。算了,随便留下两个做点杂活就行,你们身子不便。今天开始。我一个人睡就行。”
雨荨道:“老爷。这如何使得?您这身子正是旺火的时候,没得憋坏了身子,还是妾等的不是。传出去姐妹俩也没法做人。”
陈燮横了一眼。怒道:“这家里谁说了算?”
姐俩赶紧跪下,齐齐道:“自然是老爷说了算,老爷就是这家里的天。”
“知道还敢顶嘴,看在你们身子不便,就不罚你们了。老爷带兵打仗,一出去就是几个月,不也没什么事情么?出海也是一走几个月,也没见身子憋出病来?”陈燮给两人一顿训,看着是训斥,实际上这俩心里挺高兴的。
两人这么急急忙忙的往屋里塞人,那是为啥?不就是这后院里头那些伺候的狐媚子太多么?以前还能严防死守的,这怀了孩子,就不能贴身伺候了。多少人等着趁虚而入呢,还不如往这塞几个自己的人。
“老爷训斥的是,奴家知道错了。只是这人言可畏,这家里还没个做主的大娘,你这还没个伺候的人,外头人嚼舌根,奴家门都出不得了。”玉竹说的仔细,在明朝呆了这么久,陈燮当然知道这些习俗。
“行了,我知道了,回头我搬城里住一段。就算在家里,除了端茶送水,丫鬟一律不许进来。就这么定了,你们安心的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打发了两人,陈燮定下心来一琢磨,在明朝那么久了,要说女人有不少了,要说感情什么的,都是日出来的。可见原始的目的,还是生理需要,然后才会有感情一说。这就是明朝的现状,完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张瑶和周氏夫妇,他们首先关心的不是陈燮跟某个女人有没有感情,而是重点关心他有没有后代。然后才是其次。要不怎么一直往他身边塞女人呢?不就是希望早点有后代么?至于是不是正房出来的孩子,先不去管了。不能看着陈燮在明朝这个地界无后啊。孩子是自己的,正妻也是自己的,小妾就另说了。
也就是陈燮待身边的人亲厚,玉竹和雨荨才有如今的低位。换成一般的大户人家,通房出身的姨娘,哪有这等威风?回头大娘进了门,还不得拿她们当眼中钉啊。这也是这俩着急要孩子的原因,没个孩子,地位就不稳定。没准将来大娘进门,把权力一收,就什么都没了。
第二天一早,陈燮是被鞭炮声吵醒的。妈蛋,谁这么讨厌,大清早的放鞭炮?还让不让人睡觉。起床气发作的陈老爷,站门口吼一嗓子:“大清早的,外头闹腾个啥呢?”
崔新这个狗腿子端着梳洗的水进来道:“老爷,这是村子里百姓听说您的喜讯,都在放炮仗给您道喜呢?这不,大门口贺喜的人都堆不下了。顾管事他们都忙不过来了。”
呃,陈燮的火气这才下去了,悻悻的梳洗之时,正常轮值的玉竹来了。带着两个丫鬟,指挥她们做这个做那个,陈燮穿衣的时候,看了一眼拿着衣服的丫鬟,瞪了一眼玉竹道:“你来,让她们出去,别人的我不习惯。”
两丫鬟一脸失望的出去了,这本来是她们的机会啊。可惜,老爷怎么就看不上呢?
玉竹过来伺候陈燮穿衣,脸上喜色怎么都遮掩不住,口中柔声道:“老爷,真要看不上这些丫鬟,奴家去叫人牙子,多送一些摸样好的来?”
啪的一声,玉竹的肉臀上吃了一记巴掌,陈老爷笑道:“这是小惩,再提这个,本老爷可真的生气了。这家里有你们俩就够了,再多几个,这后院还不闹翻了天?”
玉竹心里甜的跟吃了蜜糖似的,动手给穿戴整齐了,走到对面仰面看着陈燮道:“能遇见老爷,一定是奴家上辈子少的香多。”
“胡说八道,你心灵手巧的,做事也不比谁差一些,就算没遇见我,也能遇见个可心的男人。”陈燮对着镜子看看,回头时见玉竹眼睛是红了,赶紧哄道:“好了,肚子里有货呢。”
扑哧,这个说法把玉竹给说乐了,低头道:“老爷这么惯着,我心里明镜似的呢。”
陈燮出了后院,大门口一站,一眼望去全是人。村子里该来的都来了,顾管事的带着一帮前院的下人,在门口直接就支起了茶水摊子。一排十几个炉子,都在烧着开水。是个人来贺喜,先倒一杯茶水,香烟伺候着。于是,这大门口一堆站着抽烟,手里捧着茶杯的人。
陈燮出来,自然是一番热闹,村里的老人先贺喜,然后就是家家户户的当家。听了一肚子的好话,陈燮腮帮子都笑酸了。这不,刘庆这家伙满头大汗的来了,见了陈燮便道:“东家,都安排好了。戏班子已经到位,连轴转唱三天大戏。三天的流水席,也都安排下去了,一应人等,没一会就能到齐。”
村子里的人来贺喜不过是拉开了一个序幕,消息传到登州城,新一轮的贺喜潮来临了。别看不过是两个小妾有了身子,但是这里头意义重大。周氏一早起来就忙活上了,满登州的张罗有经验的老妈子和稳婆。
不管有关系没关系,只要是自认为有点头脸,跟陈燮有点头之交的,都备下了一份厚礼,敲锣打鼓的送上门。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你送了礼,陈老爷未必记的住,你没送,肯定记的牢牢的。贺喜的人一波接一波,礼物担子排出去两里地。陈家上下忙的脚不沾地,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多才算差不多完事了。
一直在正堂陪客的陈燮,看看没什么熟人了,对刘庆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后院喘口气,带兵打仗都没这么累。”刘庆对这个安排一点意见都没有,辛苦一点算啥?如今这个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往这一站,谁都知道,刘大掌柜在陈老爷心里是第一心腹。别说寻常商家了,就算是登州府里的官儿,见了面也得主动陪着笑脸。这不仅仅是脸面了,而是刘家兴旺的必须前提。等忙完这一段,派人回去把家里的婆娘孩子接来,在登州把刘家的牌子竖起来的时候,也该到了。
后院了很安静,两位平时互相不对付的姐妹,这会凑一起在亭子里纳凉。这里本是陈燮搞出来自己专属的纳凉亭子,现在被两人接管了。还是陈燮吩咐的。
陈燮走近的时候,听到两人在说话,都背着身子,亲热的挨着坐凉床上,手里的小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老爷不让丫鬟近身,我们可不敢大意。这后院要是再添人,只能是大娘和你我房里出去的。别的狐媚子,得趁早让她们死了这条心。”
听到这一句,陈燮不用空调都出一身冷汗,赶紧走开,到井边给自己压一桶凉水擦洗一番。正洗脸呢,听到竹林后面有人在说话,放下手里的毛巾,走过去瞧了一眼。
说话的是严晓笙的妹子严晓莹和陈燮买回来的妹子小萱,两人年纪一般大,都在学堂里识字,同时还在给两个姨娘打下手。算算年龄,这俩不过十二岁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难以想象的大凌河
私事办完了,还是三更打底。没能加更,很遗憾。
感觉出门一趟很累,需要时间回复状态。
不管怎么说,月票还是要求一下。
新书期间,必须挣扎一下。
总而言之,岁月不饶人。男人一过四十,精力下降的厉害。记忆力也减退严重,很多事情说忘记就忘记了,刚看过的资料都能忘记,还得回去翻。
郁闷!
闲话不提,大家晚安吧,我也早点睡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主剿”和“主抚
第一百八十九章“主剿”和“主抚”
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没有能力解决,又想保住屁股下面的官位。文官们最常用的方式,是找人顶罪。所以,上至朝堂,下至封疆,都开始做同样的事情。推诿责任,扯皮!
这个事情处理不好,很多人要倒霉的。崇祯同志收拾文官,那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山东巡抚余大成,收拾局面的能力没有,给孙元化发通报的能力还是有的。大致意思就是,你看看,你的人造反了,赶紧收拾啊,不然我弹劾你。
孙元化和他的幕僚们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做出了反击。大致意思的就是,孔有德出兵,登莱巡抚出了半个月的钱粮,还有大批的银子让他路上买粮食,要不是山东地方上欺人太甚,人家能哗变么?带着银子都不给人买粮食,有这个道理么?现在事情发生在山东的地盘上,我们登莱的官管不到那里去。山东百姓的税赋,又不是登莱巡抚派人收的。
有趣的是,这个时候的山东是有两个巡抚的,一个是山东巡抚余大成,一个是登莱巡抚孙元化。大家都是巡抚,品级都是一样的,放在现代社会,都是正部级的干部。互不统属,谁怕谁啊?明朝官场的一个特性,这个时候充分体现出来了。
事情发生在谁的地面上,谁来解决。别的地方的官员,绝对不是伸手拉兄弟一把的。就拿流寇来说吧,陕西的流寇去了山西。陕西的官兵就不管了,烧香拜佛保佑流寇不要回陕西就好了,这地方穷啊,没吃的,山西好啊,山河里表,出小米好吃。然后山西的官兵剿匪,也是一个路数,赶出去自己的地盘万事。追击什么的,一般人都不太爱干。
哦。有一个人不一样。这个叫曹文昭,他比较楞,一路追着人流寇打。
孙元化现在就是这个心态,事情发生在山东巡抚的治下。跟他没啥关系。只要上奏解释一下就是了。孔有德出兵。登莱方面给钱给粮食,虽然粮食少了点,但是银子给了不少。山东地面受了气。有银子买不到粮食,所以哗变了。
余大成就没这个好处了,事情在他的地面上,他装鸵鸟都装不下去。新城大屠杀的消息传来之后,余大成坐不住了。只能派兵去打孔有德。沈廷谕、陶廷鑨率数千人往御叛军于阮城店,这个山东兵呢,就是那种一个月操练一次的那种。对阵跟后金都没少打仗的叛军,结果可想而知。一触即溃,叛军没费什么劲,就给打的稀里哗啦。
消息传来,山东巡抚余大成摇身一变,成为了坚定的“主抚派”。
山东如此,朝堂也如此,尤其是首辅周延儒。御史道的主要火力,看似奔着余大成和孙元化来的,实际上暗中对着东林党出身的周延儒,同时发出废除登莱、东江两镇的声音。朝中支持东林党和孙元化的势力勾结起来,赶上余大成的态度出来了,一时间“主抚”的声音甚嚣尘上。东林党是要保周延儒的,孙元化在朝廷里也是有人的。
结果自然是吵架,“主剿”派和“主抚”派互相喷口水,文人争吵起来,哪是一时半会能有个完的?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看着一帮文臣互相指责,丝毫没有建设性的意见,心里的失望就不要提了。
朝了一个上午都没结果,回到文华殿,还得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如果这些奏折有点干货就算了,能解决问题的法子一个都没有。大家最热衷的就是干一个事情,攻击同僚。
广东道御史宋贤上疏抨击巡抚余大成、孙元化:“登莱抚臣孙元化侵饷纵兵,贪秽已极。其所辖士卒,数月间一逞于江东,则劓截主将;再逞于济南,则攻陷城池,皆法之所不赦者。”广西道试御史萧奕辅指责孙元化放任孔有德,又说张焘“卸罪于波涛,借词于风汛”。
这里说的东江,所指者东江镇黄龙总兵处,这地方现在也乱了,与孔有德交好的东江镇旅顺副将陈有时和广鹿岛副将毛承禄(毛文龙从子)也起兵响应,该部一举发展为七八千人的大军,一度割据半个东江镇,企图与山东叛军南北呼应,一举建立一个辽东武人自己的国家。总兵黄龙一时间居然只剩下皮岛单基地和几个游击在苦苦支撑,“急遣尚可喜、金声桓等抚定诸岛,而躬巡其地,慰商民,诛叛党,纵火焚其舟”。
黄龙是够倒霉的,堂堂总兵,被叛军割去口鼻耳朵,差点命都没了。
事情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孔有德一路高歌猛进,杀向登州。这一下孙元化也坐不住了,赶紧召集部下开会,如何应对的问题已经很现实了。再不出招,就杀进胶东半岛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之后,银装素裹。这样的天气里,躲在烧了地龙的屋子里,没事调戏一下小丫鬟什么的,才是地主老爷幸福生活的体现嘛。陈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不过他没去调戏什么丫鬟,而是躲到医院这边的院子里,借口自然是视察工作了。
多次扩建的医院,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个床位,培养了一大批二把刀的西医,还有一批经验丰富的中医。总之这个医院是个中西结合的产物,西医方面更多的是治疗外伤,还有一些急性的疾病。登州城里的回春堂,现在是医院的一个分部,一些病情麻烦的病人,都往这里送。当然了,前提是病人得出的起医疗费。穷人太多,顾不过来。
院长自然是神医同志兼任,副院长自然是红果这个女子还有陈神医的嫡传弟子余镰,院长助理是青青。学徒已经出师的有五十人,全部都在这个医院里继续学习,每日出10人去回春堂坐镇。
到了医院,陈燮自然是先检查一番正在医院治病的病人,假模假式的关怀一下,送点温暖什么的。没有扶老大爷老太太过马路的机会,不妨碍神医老爷偶尔良心发现,巧遇一些无钱看病的穷人家属,然后开了特例,收治在医院里。
这些用来作秀的病人,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绝对不能患绝症,治不好是砸招牌的事情。神医老爷必须是手到病除的。有意思的是,挑选病人作秀这种事情,都是红果和青青这些女子主动去做的。因为护士都是女的,对病人的情况最熟悉了。谁的病不算重,家里的困难有少,她们都知道。
这不,陈燮正在查房,一个病房三张床,躺着三个女病人。一个是某地主婆,扯着嗓子在骂伺候的丫鬟笨手笨脚,一个是老太太,身边也有丫鬟伺候着,冷眼看着那个正在撒泼打人的地主婆。最里面躺着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长的摸样客人,老实憨厚的母亲和妹妹,正在边上伺候她。
神医老爷进来的时候,正好地主婆在打丫鬟,一手揪着头发,一手在使劲的拧肉多的地方。这个疼啊,小丫鬟看着不大,只有十一二岁,被打的不敢动,只能忍着。一边打还一边骂:“没用的东西,老娘养条狗,还能摇尾巴。让你做点事情,都能出岔子。”
其实,小丫鬟也没犯错,就是倒了一杯热茶过来,这地主婆自己没接稳当,撒了几滴在手上,然后就发飙了。
陈燮一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医生护士,看见这一幕,皱着眉头也没说话。而是蹲下身子,看着那个被打的小丫鬟,仔细打量一番之后,回头对青青道:“检查一下,看看身上有啥伤,给上点药。”
做完这个,陈燮看了一眼穿金戴银,五根手指上都戴着金戒指的地主婆,叹息一声道:“这里是病房,不要影响别的病人休息嘛。你要有银子,不妨去住特护病房,那里一个房间一个病人。”
地主婆再嚣张,也不敢跟陈神医叫板啊。还得堆着笑道:“神医老爷,这个是奴家的不对了,这里给您陪个不是,坏了您地界上的规矩。”
陈燮温和的笑着摇摇头,摆摆手道:“不碍事,要赔礼,你得给这为大娘赔礼才是,吵着她休息了。好了,我看看你的伤口,嗯,愈合的很好,说明你还是很配合治疗的。”要说这个地主婆,年龄估计也不大,脸上抹的粉太厚,看不清真实面目,脸盘倒是挺周正的。一个劲的给神医抛媚眼,可惜神医一直关注的是她割掉阑尾的伤口。
轻轻的给衣服放下,陈燮温和的来一句:“好好休养,不要太激动,免得伤口开裂,那就麻烦大了。”打丫鬟这种事情,陈燮是不计较的,家里那俩也没少打,做错事情了嘛,明朝人没耐心讲道理,动手效果很好。
继续下一个病人,陈燮的态度又更加的和蔼了:“大娘,您的病养的如何了?”
“哎哟喂,神医老爷,老身这病,多亏了您的妙手回春……。”一番检查,一番闲话,老太太的脸上乐开了花。估计出院之后,逢人就说神医如何是必须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作秀时间
第一百九十章作秀时间
第三个病人,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一个小姑娘,陈燮是不好动手检查的,只能站在一边,让红果检查。“情况不错,昨夜送来的时候,抱着肚子疼的死去活来的,上吐下泻。余大夫正好在值班,确诊是急性肠胃炎。”
小姑娘飞母亲和一个妹妹,站在边上局促的看着检查。神医老爷的脸上露出最虚伪的笑容,口袋里摸出两根棒棒糖,一根递给那个妹妹,一根递给那个小病人。
“没事了,明天就能出院。”安抚一句,陈燮看了一眼病人的记录,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叹息一声,走出病房。留下来的红果对这一套已经很熟练了,看了一眼记录便对那孩子的母亲道:“神医老爷让免了这女娃娃的一切费用,你不用担心交不上费用了。”
母女三人闻讯,抱头痛哭,这不是一直在担心没钱给医院么?这就全免掉了,神医老爷果然是传说中的菩萨心肠。一个病房的病人,大家的情况都是知道的。陈燮等人出去了,病房里还没有平静。
老太太摸着小姑娘的脸,啧啧道:“生的好摸样,回头去学堂识字,看看能不能进医护班学点本事,将来好好报答老爷的恩情。”
就连那个凶恶的地主婆,似乎也被神医的善良感动了。身边的丫鬟上了药回来,还关心的说了一句:“以后做事小心点,烫我是小事。烫了自己的手,小心将来没人要。”似乎,这丫鬟身上的伤不是她打的。
母女俩要去给神医磕头,叫红果拦住了:“要感激也不是在这上头,老爷现在是官身,忙的很,这不都是抽空才能来给大家瞧病。哎,也是这世道不好,老爷本是一门心思做大夫的,赶上这个天下不太平。又是鞑子又是流寇的。不说了。你们好好休息,我还得去查房。”
作秀结束的陈燮,回到自己的豪华办公室,地下烧了火龙。暖洋洋的。脱去白大褂和外套。躺在真皮沙发上。某个叫不上名字的小护士。端着茶水过来,制服果然诱、惑,养眼的不行啊。大明的女子。在长裙外头套一件护士服,另有一番风味啊。
陈老爷斜着眼睛偷看人家小护士的背影,脑子里自动补了一副画面,苍老师等一堆身材火爆的艺术工作者的经典画面,纷纷登场亮相。妈蛋,不能把电脑带来真是遗憾,不然这个时候,正是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看动作片顺便撸一发的好时光啊。
这个时候,陈燮有点怀念当初的大专生涯了。生活压力不是很大,肩膀上的责任也不多。冬天下雪,缩在宿舍的被窝里,做点有益身心的活动,爽啊!
不像现在,家大业大,事情多,压力大。隔三差五的还得上阵去玩命,为了守住这点家业,我容易嘛。哎!陈神医一声叹息,院长助理青青同志进来了。正好听到这声叹息,还以为是为了那个小病人家里的困难呢。
“老爷心就是善,这会还惦记那个女娃娃家里的事情么?”
呃,陈燮觉得很诡异,不过脸上还是很快露出了伟光正的表情,正色道:“是啊,这样的病人还很多,家里吃饭都吃不上好的。可惜,我能做的不多,一个人的能力还是有限。我打算联络城里的富商,搞一个专用的基金,专门为这一类的病人解决困难。”
这个时候陈老爷的形象在青青的眼睛里,绝对是金光闪闪,耀眼的都让人不敢正视。可惜,我们的陈燮老爷,此刻的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这妹纸穿上白大褂,身材异常的火爆啊。明朝的服装,都遮不住她的巍峨,这都快e杯了吧?
陈老爷的龌龊心思隐藏的很好,目光很正,但是悄悄崛起的某个部位,出卖了他的内心世界。呃,青青发现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角度。老爷的两个爱妾都怀了孩子,这个憋的也太狠了一点吧?别憋出毛病了才是啊。可惜……。
这时候敲门声响了,打断了青青的一点遐思。进来的是红果,神医老爷及时的往身上盖了一条毯子,闭上眼睛,假寐!一副辛勤工作后需要休息的样子。
“老爷,登州来了信使,巡抚大人急招您去商议大事。”红果小心的弯身低语,陈燮睁眼,迎着关切的眼神,心生内疚。为自己的无耻!
“嗯,我知道了,信使还说了什么没有?”陈燮坐了起来,毯子滑落,捡起毯子的红果,脸上露出一丝**的微笑。正好青青出去了,红果低声道:“老爷,信使说,孔有德在新城屠城,山东兵在阮城店打了败仗。”
“说正事呢!”陈燮叹息一声,红果却不为所动,继续掏出那活来,笑道:“两个姨娘都怀着身子,您也不能就这么干忍着啊。城里的英娘姐姐,手下可是有不少可心的女儿。”
温暖的包裹,老爷闭上眼睛仰面哼哼。少顷,面目狰狞,死死按住面前的脑袋,眼睛里看见是制服的背影,包裹的很紧致的肉臀,沟壑间溢出湿痕。
“去反锁上门吧!”陈燮拍拍脑袋,红果喜滋滋的去了,回来便不管不顾的骑上来。
军国大事重要不重要?重要!但是在陈老爷心目中,还是没有让身边的人对自己死心塌地重要。这可是大明,过个几年,这个国家烽烟遍地。
荣光满面的出了办公室,一阵寒风扑面,缩了一下脖子,身后红果一脸红润,上来给围了一条白狐皮的围巾。口中低声道:“老爷,天冷,您得多穿点。”
这条围巾是去年在滦州城里抢来的赃物,红果她们这些人,只要看见喜欢的,就可以拿一两件。陈燮对此是持纵容态度的,这不,围巾上还带着成熟女人身体的气味。
一阵阴风吹来,夹着几片雪珠,落在脸上冷冷的。陈燮叹息一声道:“我就这个命啊!不为别的,就算为了这么多指望我吃口饱饭的百姓,再大的风雪,也得走一趟。”
说完这句,陈老爷“伟岸”的身躯投入到风雪之中了,红果在后面痴痴的看着他上了马车。一转身,这个刚才还娇媚无限的女人,脸上带着一丝狠辣。走路带风,走进那些被营救回来的“护士”值班室,眼珠子一横,看着几个正在打闹的女子,怒道:“都在干啥?闲得慌骚劲犯了?储藏室里有黄瓜,晚上洗干净了自己弄去,干活的时候,都给我认真点,这是医院,救命的地方。出一点岔子,都能要人命。老爷心善,不等于这里是善堂!”
别的本事没有,替老爷看好这一亩三分地的能耐还是有的。听好的,勤快的,提拔任用。不好好干活的,仗着三分姿色,整天对着有钱病人搔首弄姿的,迟早给踢出去。
为了**生活的延续,陈老爷奔波在风雪之中。护卫马队的士兵,披着黑色斗篷,全副武装,前后24骑,塔塔塔的马蹄声在水泥道路上传的很远。留给世人的却是另外一副景象,为了登州几十万百姓的幸福生活,我们伟大的陈老爷,顶风冒雪,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如今的登州百姓,不比从前了。各行各业都兴旺异常,蓬莱县、黄县、宁海州三地的百姓和士绅,都托了陈燮的福,生活大大的改观。地主们宁愿把土地用来入股陈燮的作坊,也不愿意自己找佃户来种。这是很无奈的事情,土地产出太少了,不这么干,陈老爷还不卖你高产小麦种子。
现在好了,土地还是在自己的名下,但是交给陈老爷的管事们统一耕种。佃户们也很高兴,给陈老爷种地,租子只要三成五,田间地头的水利工程也有人出钱修,打井修渠,耕地的牲口,也能免费使用,就是要自己割草喂养。产量提高了,地租减少了,家里的人口都能吃上饱饭,不求小米白面顿顿吃,但求番薯之类的杂粮能吃的抱,过年的时候,全家人能吃上白面饺子,还能杀一口猪,吃顿杀猪菜。这生活,跟以前没法比咯。
风雪之中,马车继续向前,路边的行人,身披蓑衣赶路着,无不纷纷止步肃立,充满感激的目视这辆马车过去,然后才继续向着美好生活前进。这天气,在道路上行走的,不是什么商人,都是一些附近的百姓。趁着这天气不好,去煤窑拉一车煤回家,这是神医老爷给的福利,天降大雪,家家户户都要取暖,煤价减半。只要是蓬莱、黄县、宁海州三地的百姓,凭本地里长开出来的凭据,去煤场能买五百斤便宜的煤炭。
天很冷,但是有人在冒冷汗!
陈燮顶着雪花走进阴暗的正堂时,看见正在冒冷汗的张焘、耿仲明和陈光福。这三位不是热,是吓的个半死。孔有德、李九成在山东肆虐,他们三个可是跟着倒霉了。现在谁看他们都像看反贼。没有外援,他们可不敢乱来,旅顺那边传来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威慑
第一百九十二章威慑
一同来城楼上观看的耿仲明和张焘,此刻也是心生畏惧之感。本文由 首发东将军勇则勇矣,但是军纪散漫,别说雪夜行军了,就算是夜间行军,那帮丘八也不带答应的。
就在此事,天已经将黑了,远远的看见一支军队,正在雪地里行军。城楼上看的远,孙元化,张瑶、宋光兰手里,都有陈燮提供的望远镜,耿仲明、张焘、张可大等人,倒是想看看望远镜是啥,但是资格不够。这玩意,绿皮盯的很死,有银子都不卖。
耿仲明悻悻的摸出一个单筒望远镜,盯着大道上的行军队伍。官老爷们都有人打伞,为有陈燮立定城头,身穿雨披,也没让人打着伞,标枪一般的站在风雪中一动不动。
夸夸夸,整齐的脚步声近了,身穿墨绿色雨披的士兵,在大道上拉出一条长龙。一共是五个步兵队,外加一个炮队,一个工兵队、一个辎重队、一个掷弹兵队,一个医护兵队。每一个队自成一股,看上去不紧不慢,实则是匀速前进。
虽然只是团练营,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强兵的气势出来了,就差见血了。走在每个队伍前头的,都是军官。陈燮把现代军队老兵带新兵的招数灵活运用,完成新兵训练之后,原来的部队里抽出四成的老兵,补充以新兵。老兵投入新兵之中,带着新兵加快成熟的速度。军队之中,最重要的还是基层军官和见过血的老兵。有他们存在。就是定海神针一般。
别看现在这支军队是团练,拉出去打孔有德,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头前四个步兵队先后走近,到了城门口,看见陈燮的时候,第一个队官看的清楚,立刻发出一声高亢的口令:“正步走!”军令一下,整队士兵都做出了一致的反应,尽管已经非常疲劳,但是训练出来的本能。驱动他们去遵守军令。
夸夸夸。整齐的脚步声,如同巨锤砸在心头上,耿仲明也好,张焘也罢。此刻都是心惊胆战。还好没有歪心思。不然就这支军队打上门。他们那些兵肯定打不过。尤其是炮队开过来的时候,更是令人心悸。
经过一场勤王之战,陈燮对炮队进行了扩容。以前熟练炮手少。军官也少,远征北直隶,带的物资要求也高。只能是一个炮队二百余人伺候六门炮。现在不一样了,家丁学堂第二期的学员毕业了,一水的炮兵。有了足够的军官,情况就大不一样了。结合上一战火炮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不足,这一支炮队装备了12门野战炮,都是钢铸炮,4门线膛炮,8门滑膛炮。线膛炮的主要作用,是打击远距离的对手炮队,滑膛炮则主要打对手的进攻部队。
这么安排,主要是因为线膛炮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不能发射霰弹。在没有造出榴弹之前,霰弹是炮兵对付集群冲锋的最佳利器。上一次战斗中的滦州之战,后金军队伤亡的三成是霰弹造成的。为此,陈燮才加大了滑膛炮的数量,这样远、中、近距离都照顾到了。
一个营12门炮,加上1000多条线膛枪,200掷弹兵,随便弄一道铁丝网,别说明军了,就算是后金,一比五的战斗,陈燮都有信心打的赢。现在唯一的漏洞,就是雨雪天气的战斗力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可惜陈燮的明朝作坊,还造不出硝酸、盐酸、硫酸,就不要说雷、汞了。没有雷、汞,就没有火帽。没有火帽,就不谈后装步枪。打完这一仗,陈燮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入手了,至少要搞一个简陋的生产工艺出来,现代资料,自己亲自抓。先弄出三酸两碱,整出火帽再说。这个过程,陈燮也不求快,有个三年时间能形成一定的生产能力,做到登州营自给自足就满足了。
这个时候就看出水泥路的好来了,大军行军在硬路面上,速度丝毫不受任何影响。不像以前,雨雪天气行军,叫一个受罪。
部队不到半个小时就进城完毕,列队于军营之内,即便是雪还在下,整个大军依旧保持严整的队形,丝毫不乱。这会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这支军队对战斗力。
绿皮兵进了城,太黑之前,各个城门,军营,水寨要塞,都给接管了下来。耿仲明等部,只能缩在孔有德离开之后的营地内,看着外面的雪发呆。
巡抚衙门内,对耿仲明和张焘等人的软禁并没有解除,反而扩大了。下面的一些军官,自打陈燮的部队进城后,都被下令以开会为名,弄进了巡抚衙门的后院,门口有绿皮兵看着,说的好听是保卫,实则不过是看着他们。等钱粮准备好了,走不走都由不得他们了。
“云台兄,不要想太多了。就算是想的再多,巡抚大人也不会改主意的。”张焘好心劝了一军,耿仲明心事重重的,头也不回叹息道:“孔瑞图有难了,没曾想陈思华所部,精锐至厮。不战则已,战则必败。”
张焘默默不语,现在他们这些人和兵,实际上都被控制起来了。未来的命运根本由不得他们。这时候来了个卫兵道:“二位大人,中丞大人有请。”
两人去了孙元化处,看见陈燮和张可大都在,心里很不舒服,但更多是畏惧。
“都来了,坐下吧。方才陈思华建议,你二部去莱州,确保莱州不失。登州方面,张总兵和陈参将负责防卫。二位,孔有德叛乱,死期不远了。朝廷虽然有主抚的声音,本兵宪是要坚持主剿的。”孙元化这个立场有点微妙,历史上他是主抚派,那不是因为他手里没有能打的部队么?现在不一样了,有了陈燮的部队,他的腰杆子也硬了。
现在孙元化也只能信任陈燮了,适才陈燮提议,张可大守登州,陈燮率部前出黄县,只要孔有德敢来,就主动迎击。历史上,孔有德就是这么干的,绕过莱州,直奔登州。为什么会这么干,因为当时登州有东江兵还有大批的辽东人口。
最近一段时间,登州也来了大量的辽东难民,而且人数越来越多,超过五万了。因为大凌河之战和东江镇的叛乱,辽东难民的数量有增无减。山东和登莱两地的辽东难民数量,实际数量有十余万。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
登州这边还好一点,张瑶、宋毅都在救济疏散,陈燮也收了不少难民。但是难民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这才是陈燮要把耿仲明和张焘撵走的主要原因。登州地面这些年发展的很快,百姓富庶,外来的辽东人受排斥是很正常的。就跟一个干柴堆似的,有点火星就着。
陈燮一番分析,孙元化还是听了进去,所以不打算把耿仲明和张焘派出去野战,就是怕东江军临阵倒戈什么的。历史上张焘的部下就这么干的,战场跑路,张焘一个人回来了。导致张可大侧翼暴露,被轻松击溃。
陈燮当然不会犯这个错误,今天调兵进城,狠狠的教训了两位一顿,然后丢去莱州,估计他们想造反也要掂量掂量。以陈燮的军威,打败他们很轻松。
留在登州的东江军不过五千人,而且精锐都调走了。剩下这些人,别说打仗了,凑齐装备都是一个问题。由此绝了耿仲明和张焘反复之心,然后才好安心的去收拾孔有德。
陈燮根本就不担心打不过孔有德,真正担心的是自己出去了,耿仲明和张焘出鬼怪。所以才煞费苦心的布置一个局,逼走这两位。他们去了莱州,陈燮就可以放心了,不然老窝在人眼皮地下怎么好安心去打仗?陈燮其实巴不得这两投奔孔有德呢。
无奈刚才孙元化提出,让耿仲明和张焘去莱州,陈燮也不好说啥,毕竟孙元化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步。现在整个登州,包括水师要塞,都在陈燮的手里。这对孙元化来说,已经很难做到了。所以,刚才孙元化和稀泥,借口是陈燮的建议,陈燮也没有任何异议。心里暗暗可惜,错过一个干掉耿仲明这个汉奸的机会而已。
对于孙元化的安排,耿仲明和张焘没有任何异议,心里反而高兴的很。守莱州肯定是在城里,不用跟孔有德手下的精锐作战,还不有跟熟人打仗,这事情怎么看都不错。
“谨遵中丞大人之命,何时粮草备齐,何时我军出发。”两人齐齐应命,对陈燮的仇恨值多少有点降低了。只要不是逼着他们去野战就行。
历史上的耿仲明玩了一把内应,那是因为当时明军太烂,东江这帮人声势浩大,黄龙在旅顺,要不是尚可喜出力,早就完蛋了。东江军还想着自己建国呢,这帮王八蛋。
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就没有什么好安排的。陈燮匆匆告辞出来,四处巡查一番后,住进了军营。这就算是进入临战状态了,次日一早,奇山营果然赶到,连夜行军都能赶到,算是彻底的绝了一些人的小心思。中午时分,高效率的联合商号粮草准备完毕。(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抢谁不是抢
第一百九十三章抢谁不是抢
目送张焘、耿仲明率部离开,陈燮颇为遗憾。孙元化这个烂人,还是坏了自己的好事。
昨夜那么好的机会,私下进言孙元化,暗示应该将一干东江首领软禁起来,分化其部,以绝后患。可惜,孙元化终究不是个狠人,下不去手。难怪在历史上他被耿仲明出卖,登州城陷落,连自杀都没自杀成。最后落了个墙倒众人推,还给周延儒也连累下了野。
陈燮还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周延儒是否会因为吴桥兵变下野呢?估计还是会的,东林党仇家太多,把持朝政这么久。上一个首辅的韩爌之时,崇祯对东林已经失望透顶,这一次先有孙承宗大凌河之败,后有孔有德之乱,两者加起来足够掀翻周延儒了。
对于东林党,陈燮谈不上好恶,这帮鸟人本质上跟大明其他文人没什么区别。什么齐当、楚党,东林党,终归都是一群为了利益凑一起的文人,区别是前者按照地域。
离开登州城的张焘和耿仲明,实际上他们才是最紧张的。一直到顺利出了城门,走出去五六里地,才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一条小命保住了。昨夜之时,这两位可是看见了陈燮的杀机,他们不是孙元化,他们是武将,对这些事情很敏感。什么陈燮建议他们去莱州的鬼话,他们是不会信的。尤其是见识了陈燮手下的强兵之后,他们更加畏惧,恨不能离的越远越好。所以出城之后,这俩下令部队加快行军速度。
解除后患,自然是重新划分地盘。登州码头、水寨要塞,陈燮自然要抓在手里,一个营的兵力就放在那里,其他地方丢给张可大和陈良漠去瓜分。
接下来陈燮求见孙元化,巡抚大人很给面子,立刻见了他。不过这一次孙元化在书房了等着陈燮就是了,见识了陈燮部队的精锐和装备,孙元化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登州不丢,谁都拿他没啥法子。军队因为缺粮食哗变这种事情,大明多了去了。再说了,人家是在山东境内哗变的,原因是沿途的城市不卖他们粮食。总是能说的过去的。
“思华,来坐下说话。”孙元化对陈燮的感官还不错,这小子没给自己捣乱过,还帮着解决了技术上的难题。
陈燮客气一番落座道:“中丞大人,卑职主张主动迎敌于登莱境外,既然这是卑职挑起的头,卑职就该担起这个责任。如果中丞大人没别的意思,卑职,明日便可率部出发。”
孙元化听了一惊道:“这么快?大军出征,钱粮补给,事情可不少。”
陈燮笑道:“有备无患尔,平时多辛苦一点,战事一起就不会被动。我部素有要求,一旦军令下达,半日之内就要做好出征的准备。自孔有德叛乱之消息传来起,我军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随时可以出发迎敌。”
孙元化陷入了两难,陈燮这一走,登州防务就空虚了,这是一个。不出去打一下吧,又担心将来算账的时候,御史言官们抓住这点不放,说他畏敌怯战。眼下弹劾孙元化的奏折,恐怕都堆成山了,那帮言官可没几个好东西啊,为了刷声望,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思华,出战可有把握取胜?”孙元化还是有点犹豫,想从陈燮这里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强化一下信心。陈燮对他的心态把握的还是很到位的,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孔有德比建州后金如何?”
呃,孙元化一愣道:“自然不能比,后金军骁勇,大明各军皆不敌也。”
陈燮这才正色道:“二年冬,燮率部北上勤王,一战于通州,二战于蓟州,三战香河,四战滦州。对建奴各部野战无一败绩,先后共计斩建奴首级三千,彼时我部含炮队不过两千余人,炮不过十余门。今本部人马不算炮队,战兵就是三千,炮48门。别说是孔有德这一两万乌合之众,就算是后金主力来个一两万,我也能打出他们的狗脑子。”
孙元化这个巡抚,根本就不知道陈燮的实际兵力是多少,单单看陈燮报的这个数字,好像还不是很出格,参将正经战兵有个三千是没问题的。多出那么一点,好像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关键还是陈燮够土豪,他能养的起那么都家丁。
没错,孙元化理解的家丁,才是能打仗的。明军往往如此,三千人的军队上战场,三百家丁能打仗是常态,其他的人基本是凑数的。干点杂活打个下手什么的,不要的时候当炮灰。大家都这么干,陈燮这种每个士兵都能打仗的现象,就是奇葩了。
“既然如此,那本兵宪便准了你的请求。只是这登州城的防御?”孙元化还是有点担心,陈燮早知道他的担心了,淡淡道:“我掉一个营的团练入登州,加上张总兵、陈游击的部下,怎么也有个六七千的兵马了。登州城高墙后,火炮充足,还怕守不住么?”
提到火炮,孙元化反应过来了,立刻道:“那些弗朗机人,你也给我留下吧,还有炮,掉个十几二十门来。”这些葡萄牙人的去向,孙元化倒是知道的。陈燮也没禁锢他们,就是让他们去教炮手,还有一些在奇山教怎么操作软帆船。时不时的,这些葡萄牙人还来登州拜见孙元化,一打听他们现在过的不错,收入也比以前高了。听说陈燮还要弄一些会造船的弗朗机人来登州,孙元化也没放在心上。大明是个大陆国家,海权什么的从来不在意。
“卑职遵命!”陈燮也不计较了,反正最近军器制作部那边,造了一批相比于明朝而言是优质的铁炮,大概有十几门的样子。放在登州城墙上,吓都能吓唬不少人。
陈燮说动就动,领了孙元化的军令,师出有名了,立刻就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当天下午,二十五名弗朗机人都出来照了面,还有十六门带轮子的新式铁炮,往城头上一架,整个登州都轰动了,安全感直线上升。
看见这些铁炮,孙元化就知道陈燮有暗杠,不过还是很得意的,说明自己的炮不是那么差嘛。陈燮在“美洲炮”数量不足的时候,还是用上了自己的技术。虚荣心空前的满足,孙元化就不太注意陈燮的举动了。孙元化根本就没想到,陈燮让这些葡萄牙人练的根本就不是正规军,只是张家庄及周边那些预备兵的炮手。
陈燮还是很仔细的汇报了出兵的计划,共计两个“混成营”一个团练营,陈燮还特意的解释了一下,什么叫混成营。就是一个营含步枪兵五个队,炮兵两个队,掷弹兵一个队,工兵一个队、辎重一个队、医护兵一个队。按照孙元化的理解,除了鸟枪兵和炮兵,其他都是辅兵,是不能上战场打仗的。殊不知陈燮的军中,根本就没这个说法。除了医护兵是大家都必须保护的,其他的兵种拿上步枪都能一样的打仗。这就是近代军队的区别了。
孙元化想象中的团练营,肯定是去干一些杂活的,根本就想不到,陈燮这个团练营,除了少一个炮队,新兵多两成,其他的没区别。
巡抚大人表示满意陈参将的态度,陈燮目的达到了,直接到军营开会。面对一帮下属,陈参将的开场白很直接:“大家都知道,孔有德、李九成在吴桥叛乱了,这两个王八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连着破了五个县城,在新城还屠城。眼看着他们要打到登州来了,陈某人奉命出击,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王启年第一个站起来,振臂高呼:“愿为老爷效死,干掉孔有德,干掉李九成,抢他娘的。”嗯,这个台词不对啊,陈燮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其他军官都站起来,跟着整齐的啪的一个立正,高呼:“愿为老爷效死,抢他娘的。”
哦,这帮混蛋的心思陈燮明白了,走了一趟北直隶,这是抢上瘾了。这样也好,那就抢吧,反正这笔买卖做得,抢谁不是抢啊。
做了个手势,现场安静了,陈燮这才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启年,看的这家伙缩着脖子低着头,然后继续道:“有的话,放在心里就行了,不要说出来。今天就算了,下次谁再这么说话,老子关他紧闭,罚他扫一个月的厕所。出征之前,再次强调一些,军纪就是军纪,抢孔有德和李九成可以。抢百姓者,杀!奸、**子者,杀,抗命不尊者,杀!”
三杀令一下,全体军官再次整齐的起立,啪的立正:“谨遵老爷之命!”
完了,这帮混蛋,真是无可救药了,一个一个的,都拿自己当私兵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是大明的官兵么?陈燮觉得这个道理,一定无法让他们接受。既然如此,那就免口舌之累,挥挥手道:“散会,各部回去准备,团练二营留守登州码头,其余各部,明晨发兵。”r1152
第一百九十四章谨慎无大错
第一百九十四章谨慎无大错
杨家店,陈家军的王牌部队骑兵营,一份军令,让整个战马嘶鸣,士兵忙碌,不过一个时辰左右,五百骑兵,还有一百四轮马车全部准备完毕。
马车装的全是给养,主要是喂马的黄豆,战马不吃的好一点,会掉膘。骑兵爱马比爱老婆还深一些,一人双马,配辅兵一人。整个骑兵营,分为两个战斗队,一个辅兵队,一个辎重队。出发的时候,拉出一条长龙来,远远的有两三里地。行军之时,战兵、辅兵都是牵马而行,都心疼来之不易的战马。
陈家军这支骑兵营,跟一般的骑兵有很大的差别。主要体现在装备上,内置的锁子甲这个是必须有的,护裆的防刺服,护肩、护脖,头盔,都是警用防爆装备。在防护方面,可谓达到了变态的地步。其他装备也不少,背驽一把,短铳一把,马刀一把,手盾一块。
基本上这支骑兵,定位为轻骑兵,主要是一个追击用。
何显率部直奔黄县与当地驻军一个步营汇合,寒风之中,这支骑兵队伍的士气丝毫不受影响。跟在队伍中的何显,一直板着脸,这是跟老爷学的。寒风吹在脸上,也没有放下头盔护罩的意思,就这么顶着风吹,看着手下齐整的行军。
“都他妈的去奔丧啊!头抬起来,歌唱起来!”叫来一个队长,何显骂了一句。骑兵队长被骂的连上通红。转身就回去骂下面的军官,一路骂下去。此起彼伏的骂声响起,没一会就听到整齐的军歌唱了起来,就算是辎重队的士兵,也都扯着嗓子干嚎。
何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催动战马往前。天气不佳,阴沉的天,却丝毫没有影响这支军队冲破苍穹的斗志。军人嘛,没点气势还行?这句出自老爷的话,何显记的很牢。
行军大队就像搅动天际风云的青龙。沿着道路直奔风卷云动的天际。似乎又要下雪。
登州,西门。
一大早城里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密集的脚步声惊动了家家户户。纷纷开窗的百姓,看见的是绿皮兵大队正在出发。如今的登州地面。绿皮兵是最受人羡慕的职业之一。一场勤王大战回来。每个士兵都分了三百多两银子。这么大一笔银子,别说娶一个媳妇,娶十个都够了。偏偏这帮登州绿皮兵。好多人还从北直隶带回了媳妇。摸样都挺俊,据说不少女子还是书香门第的出身。真不知道怎么闹成这样。
好在不是每个绿皮兵都成家了,还有不少光棍。就算是成了家的,给他们当中的军官当个二房,也是一些贫苦家庭女儿不错的选择。那些军官,一个的饷银就十好几两,养两个媳妇绰绰有余。
大清早的,不知道多少窗户后面,有多少少女的眼神,火辣辣的盯着那些年轻的军官们。这些人很好认,腰间挂着一把军刀,当兵的没有。个别脖子上还挂着千里镜,更是招人眼球。可惜啊,这些家伙一个一个的抬着下巴,目视前方,就是不肯看一眼两边窗户里面的眼睛,真是让好些个怀春的少女黯然神伤。
缓缓的出了登州,陈燮骑着他的马,一脸的“刚毅果决”。身边是滚滚向前的大军,身后是依依惜别的父老,风吹动他的长发,阴翳的天空平添了三分悲壮之色。出城的军队显得异常的沉默,除了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逼得围观者不敢说话,都在默默的凝视这支军队的远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
陈燮往前走了一段,突然勒马回头,遥遥拱手,城头送行的孙元化、张瑶等人,纷纷上前一步,面色肃然缓缓拱手致意。
此情此景,不知哪个王八蛋拿宝剑敲打城墙,高声吟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陈燮听着都觉得牙根疼,这王八蛋谁啊?就不能念着一点哥好么?
听声音像是宋毅,回头再跟他算这笔账。
一脸肃然的陈燮,似乎非常果决的转身,身后大氅一扬,马跑了起来。
新城,大风没有吹散空气中浓浓的血腥气味,一场屠杀之后,整个叛军变成了一群野兽。孔有德躺在床上,身边是一个瑟瑟发抖的赤、裸女人。昨晚上喝的有点多,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知道她叫声有点惨。
做起身子,孔有德想找烟没找到,空气中有点冷,屋子里的炭火已经熄灭了。穿上衣服,孔有德没有多看哪怕一眼身边的女人,走出门口环视一圈,一个岗哨都没有,心头怒起。
“来人!”一声没有反应,孔有德又喊一声:“来人!”
一间屋子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亲兵。跑过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孔有德脸色阴郁道:“怎么连个岗哨都没有?”亲兵道:“李少爷说的,城里除了我们,没几个活人了。山东兵已经丧胆,大家可以放心的快活几日。”
“东江方面可有消息?”孔有德按捺心头的不悦,保持冷静的问。
“回大人,昨天来了个人,李元帅接待的。据说是叫黄龙给跑了,其他的尚且不明白。”
李九成、李应元父子自叛乱之后,胆子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有点取代孔有德的实质。对此,孔有德并没有做出反应,眼下的局势,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是。一开始,孔有德没想着闹这么大,无非就是想着造反之后受招安。没想到,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左右的,叛军的兽性一旦起来了,根本就收不住。谁让他们烧杀抢奸,他们就听谁的。
孔有德也有意识的往后缩,让这对父子出去折腾。大明太大了,这点叛军说实话真心要剿灭,根本就顶不住大军的围剿。心里总是想着给自己留条退路,孔有德自然要收敛一些。再说了,这个时候如果他强势,李家父子会不会下黑手,都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新城屠杀之后,孔有德隐隐觉得不妙了。朝廷里的消息他不知道,东江镇那边也乱了,消息传递确实慢了点。很难知道整个局面的脉络。最主要的还是登州方面,山东军不经打,这个孔有德不怕。关键是登州的陈燮,这混蛋手里可是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想到那支杀气腾腾的军队,孔有德心里就有点发毛。
梳洗完毕,打发了亲兵,孔有德默默的回到屋子里,床上那个女人已经起来,哆哆嗦嗦的正在穿衣。看见他便惊如鹿遇恶狼,没来得及穿戴完毕,上身露出半个来。
孔有德见状,生出一丝征服的快感,这女人看上去就是个大家闺秀,以前这些富贵人家的女儿,多看一眼都会讨骂。现在嘛,还不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么?想到这里,孔有德又抬手脱了衣服,扑将上去。
不过一日,陈燮的部队便在黄县集结完毕,前方最新传来的消息有点奇怪,孔有德和李九成还在新城。真是让人想不明白,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兵贵神速么?看看时间,这消息是两天前的。对这种情报传递速度的无奈,陈燮都没地方说去。
陈燮不理解是正常的,大明朝打仗,调动军队什么时候迅捷过?孔有德是叛军,裹挟大量青壮,自然要让他们玩够了,才好让他们继续打仗。
站在巨大的地图跟前,陈燮仰面不语,身后的年轻参谋们,还在埋头商议,推演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年轻的军官们,也在互相交流。这些年轻人,才是陈燮这支军队的未来。
“张焘和耿仲明现在的位置在哪?”陈燮回头问了一句,一名参谋立刻站起道:“昨天晚上的消息,刚过的王徐寨前所。那里按照编制,有军户一千余人,据查跑了不少,目前不足五百人了。”
陈燮嗯了一声,王启年在一边立刻解释:“军户过的太苦,听说卑职在黄县开荒,不少人跑去找活干,卑职收了几百人。那些辽东难民,主要还是在修路和码头上。”
提到这个修路,陈燮有点头疼,黄县这边还好,从黄县到莱州这个路,可就没那么好走了。这段路,陈燮还没来得及修呢。而且这段路,修好了算谁的?肯定落不到陈燮的头上。
“张焘和耿仲明,干什么吃的,走的跟乌龟爬似的。这样吧,我们不等了,明天出发,多征一些民夫随军出发,沿途修缮道路。我们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修。再不济,用煤渣把路给填平了,不然打起来这后勤补给够呛。”陈燮这么说,王启年笑了笑道:“您也太看的起孔有德和李九成了,就他们那些兵,能顶的住我们一顿炮轰就不错了。”
现场一阵笑声,陈燮把脸一沉,怒道:“住嘴,有自信是好的,轻敌就不对了。战略上我们轻视敌人可以,战术上必须重视敌人。战争的胜负,往往是一个一个细节决定的。作为指挥官,你们一定要记住,任何一个细节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未完待续。。)u
第一百九十六章 核心目的是什么?
第一百九十六章核心目的是什么?
沙河东岸,大军已经开始宿营,工兵却一点都没闲着。冬天的河水刺骨的冷,他们却要在这个夜晚把两座桥架起来。岸边点着了火堆,不时啪啦的出木柴烧火的声音。
正常情况下,就算不是很宽的河面,架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沙河水深不过齐腰,河面也不算太宽,不过二十来米。原本河面上有一座木桥,就是窄了一点,一次能并行四人。马队也能过,大炮也是能过的。不过在陈燮看来,那样效率太低了。再说,工兵也要进行类似的训练,平时训练的结果,现在检验一下很必要。
羊皮筏子吹起来十几个,一部分工兵走木桥过去,从那边往这边开始下水打桩。一头削尖的木桩打下去,羊皮筏子用粗麻绳固定在桩子上,就是一个工作平台。一根一根的桩子被打入河面,马车上搬下来预制好的构建,往木桩上一架,用拇指大的钉子固定牢固了。然后往上面铺木板。三个工兵队一起干活,从附近的树林里砍来不少木桩,两头不断的往河心凑,预制的桥板一节一节拼起来,两端桥梁最终将连在一起。
陈燮一直默默的站在河边看着,身后是一群年轻的军官和参谋,这些年轻人,模仿陈燮都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陈燮站的笔直,他们也都站的跟木桩似的。
天渐渐的暗淡了,气死风灯挂在羊皮筏子的平台上。河面上出现一串灯火。嘟嘟嘟的木锤子砸在木桩上,声音在风中传的很远。
“多备一点姜汤,多点几堆火。下河干活一刻一换。”陈燮不回头,下达的命令自然有人记录传递。河面上一切井井有条,对此陈燮深感满意。这支工兵还是有点稚嫩,但是作为这个时代不曾有过的兵种,能有这样的表现,陈燮已经很满意了。
距离河边五百米,大营已经立起来了,士兵们还在忙碌着最后的一些事情。其实对阵孔有德。没必要这么严谨。但是这支军队,从来都必须按照相关的条例去做,稍有违背,就是严厉的惩罚。
塔塔塔的马蹄声踏碎了平静的河面。石头墩子木桥的那一头。出现一匹快马。
“是斥候回来送消息。”王启年看的清楚。以前是习惯叫夜不收的,斥候是陈燮要求这么叫,叫多了也就习惯了。
快马被桥头的哨兵拦下。简单的查问后才放行过来,就算是熟人,战时也要查证件。严密的纪律和制度,才是陈燮心目中胜利的保证。
“报告,昨夜我斥候小队在前王庄遭遇叛军一支五十人的斥候队,带队的队官集结各小队并率部夜袭,除一人逃走之外,其余全部被歼灭。”斥候队的编制不一样,一个队有五个小队,每个小队加小队长十一人。而且斥候队员都是军中最拔尖的士兵组成,潜伏、追踪、格斗这些项目,都经过严格的训练。
“说说都现详细经过吧。”陈燮笑了笑,摸出烟来给这个辛苦的斥候递过去一支,还给点上火。受宠若惊的斥候显得有点笨拙,还呛了一口,众人皆笑,严肃的气氛缓和。
“昨日下午上我们的潜伏哨现了这支叛军斥候队,立刻传出消息。小队长立刻上报队官,决定干他一家伙。没想到他们进了前王村就不走了,兄弟们在外头等了一个时辰,都没见他们出来。感情这帮孙子,在村子里偷懒呢。上半夜,队官派了两个兄弟进去查探,还好,都住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头,就是马没集中在一起。队官一琢磨,决定下半夜摸进去。这不,我们摸进去,里头睡的死死的,就放了四个岗哨,有两个还在打瞌睡。这还有啥客气的,一口气全给摸掉了,其他的门一堵,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匹马跑了。村口的兄弟没准备好,被冲了出去,后来一直在追,可惜没追上。其他的叛军,活捉了三十三人,干掉了七个。队官让小的回来报信,前天下午叛军已经攻下了昌邑,距离我们这不过七十里。具体兵力多少,有待进一步的侦查。”
陈燮让人带斥候下去休息,招呼其他人蹲下,打开地图围着看了一阵,还是习惯性的问:“都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说说。”
“就情报而言,没有出乎参谋处的估计之外,明日我军过河,只要叛军不跑,打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我军必胜无疑。”
“之前的推演把各种可能都想到了,唯一没去研究和推演的就是对手不战而逃,我认为现在可以就这个可能性进行一些推演了。”
“击溃不难,难的是全歼,应该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建议骑兵营迂回敌后,堵住退路。务求毕其功于一役,一次解决叛军。”
“不妥,叛军人数本有三千余,此番东来,连续攻陷城池,裹挟民壮至少过万。如果强调全歼,那样我军的伤亡会增加不少。应该正面击溃,以骑兵营的机动性进行不间断的追击,一口一口的吃掉叛军,打掉他们作战的勇气,这才是上策。”
年轻参谋们的议论很热闹,陈燮站在一边笑着抽烟,也不插嘴。很耐心的等他们拿出一个结论来。这时候一名参谋突然道:“我想大家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们作战的目的是什么?之前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不是一再强调一定要夺取叛军物资么?围绕这个核心,我们制定的作战计划,现在大家觉得有问题么?没有问题,那就继续执行就是了。根据战场态势,骑兵营连夜出,走海仓镇过膠莱河,至鱼儿镇休息潜伏。鱼儿镇距离昌邑,不过三十里,骑兵也就是半个时辰多一些的行军度。巳时出,奔袭昌邑。等骑兵营拿下昌邑,钱粮物资到手,正面战场估计也打的差不多了。叛军要跑,那就跑呗,跑散了最好,山东地面上哪来的容身之地?”
这个年轻的参谋,陈燮有印象,就是那个在滦州跟小寡妇牵扯不清的林河。他不是炮兵么?怎么到了参谋这边来了?应该是成绩优秀,被教官队长将岸推荐到的参谋处。
一番话还真的说的大家了没了言语,这时候陈燮才笑眯眯的开口:“看来你们有一个结论了,就按照这个结论,修改补充原来的计划,一个小时后,我需要看见新的作战计划。”
“是!”十余年轻的参谋起立,整齐立正响亮的回答。
等到参谋们下去了,王启年才笑道:“老爷,膠莱河水可是个问题,冬天以来,下了一些雨,河水是否合适泅渡?叛军的战场会选择在那里?这些问题,好像他们都没考虑到。”
陈燮微微一笑:“没事,他们人多,总有人会想到的。我不认为,他们会忽略这个细节。放心吧,这些年轻的参谋,经历过勤王之战,已经成长起来了。再说了,我就没想着全歼叛军。先把他们抢来的财物变成我们的再说,五个城池啊,这得多少钱粮?”
王启年听着眼睛冒了蓝光,跃跃欲试。
孔有德和李九成现在也很头疼,对手的斥候太过凶猛,由此可见多批斥候是回不来了。这样的话,对手的情况就很难摸清楚,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这个问题搞不清楚,就是一个糊涂账。都是老打仗的,当然知道糊涂仗不能打。
“不打肯定不行,我们也没了退路。就算要受抚,也要先打出东江军的威风。不如这样,今夜早点睡,明晨三更做饭,五更出兵。赶在绿皮前头抵达膠莱河,然后看看姓陈的怎么办。他要过河,我们就给他个半渡而击。”李九成想了一会,拿出这么个主意。
孔有德沉默了一下,很想反问一句:“他要是不动呢?就堵在河对岸呢?”可是想了一会,孔有德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总的来说,还是这个法子最靠谱了。
“也只能这样了,好在绿皮没有骑兵,不然我们想跑都跑不掉。”孔有德一句话,说的李九成心里很不屑,但是嘴上没去反驳就是了。
回到自己的住所,李九成听到一间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声,心里的阴云未散,表情自然不好看。他倒不怕山东军,事实证明站东军就是一坨烂狗屎。但是这个绿皮,真的不知道深浅,多次派人去查探,根本就无法靠近人家训练的地方。偶尔能看见的就是绿皮搞什么拉练演习,全副武装的跑步。这支军队太古怪,没法用以往的经验来看待。
“完了到我房间来一下。”敲了一下门,李九成说了一句就走了。没一会,一边系裤带,一边走路的李应元进来了,脸上的红润和兴奋还没消退。
“爹,您找我?”李应元最近很嗨皮,吃的好,穿的好,漂亮女人随便睡。
“你啊,不能总是这样了,军中的事情,多少要关心一些吧?整天就知道吃饱喝足睡女人,登州绿皮都打过来了。”李九成说了儿子一句,李应元很不服气的哼哼。(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带来希望的奏报
第一百九十七章带来希望的奏报
“这大明的军队,除了关宁军,还有哪支能打的过我们东江军?那个绿皮军,就是吃的好一点,穿的好一点。在登州,仗着他是地头蛇,春香楼里的好女人都叫他睡了。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明天一定叫他知道知道东江军的厉害。”
总归是自己最在乎的儿子,李九成没有再说什么,挥手打他去把一些亲信叫来商议。
孔有德这边也在和一些亲信商议,而且气氛颇为凝重。
“在登州的时候,我打听过。这些绿皮不简单,跟建奴都能硬碰硬的干。明天大家都当心一点,马队控制好咯,情况不对就跑,不要跟绿皮死磕。我们的本钱就这些,一仗败了没准小命都没了,还怎么逍遥快活?”
“大人放心,明日还是老规矩,让那些民壮去冲绿皮的阵型,有机会我们就上,没机会就按兵不动。”
李九成这边也在商议,他的一帮亲信们也都跟李应元似的,阮城店一战打败山东军之后,基本上都眼珠子朝天了。
“明日一战,大家千万要小心,尤其是要盯紧了姓孔的。我怕他不肯出力,我们加起来也就三千马队,他手里就是两千多。万一打不过,跑起来也是他跑的快。”
李九成一番话,深谙不需要破的过对手,只要跑的过同伴的道理。
不过这话,儿子和亲信们都很不以为然。答应的很干脆,心里肯定没想过打败仗。实际上李九成自己,也没想过会打败仗。这货,还真是乐观派的性格。
事实证明,李九成和孔有德,都过分高估了自身的力量。三更天,昌邑城里就热闹了起来,66续续的叛军被叫醒。很快孔有德和李九成就凑一起头疼了,原来的东江军还好一点,那些裹挟和附庸民壮。还有山东本地的投降兵。根本就没有什么效率可言。
乱糟糟的场面,在整个县城里不断重复,两人各自溜达一圈回来,相视苦笑。预计中的五更出。看来要推迟了。兵荒马乱的。吃了造反,全军整队完毕出,已经是卯时过半还有富裕。天已经彻底的亮了。
行军的时候,情况更加糟糕,根本就走不快,拖拖拉拉的走了一个上午,才走走了十二三里地。距离膠莱河,还有将近三十里地,天黑之前赶到膠莱河边上,肯定是可能了。
陈燮这边正好相反,一切都井井有条的进行,上午五点吹起床号,六点半就一切准备完毕。分别从三座桥上渡过沙河,这时候体现出桥的重要性了,携带大量火炮的部队,只有原来一座桥的话,过河都得三个小时。现在嘛,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已经全部渡过沙河。陈燮还特意留了一个排的兵力,看住这三座桥。
一个上午,陈燮的登州营绿皮兵就走了四十里,来到膠莱河边上的时候,沿途不断有伺候汇报敌军的动向。等到陈燮下令在河对岸休息,派人去察看河面的时候,伺候又带回来新的消息,叛军距离三十里。
这个时候陈燮犹豫了,要不要过河。如果守在河对岸,等对手来打自己,自然是最好了。问题是,现在宝贝疙瘩骑兵营已经放了出去,昨夜就过了沙河,现在估计都到鱼儿镇了。下午肯定会奔袭昌邑。这个时候,陈燮又怀念手机了。
“一个上午才有十几里地,真是够可以的。”陈燮有点哭笑不得的时候,工兵回报,河水不深,最深的地方齐腰。河面官道上有一座桥,两辆马车并行不成问题。
陈燮不放心,亲自到桥边上看了一下,这是一座石桥,长度在七十米左右。因为这是官道,桥修的还不错。沙河那座桥之所以窄,是因为几年前了洪水,桥给冲断,临时搭的木桥,后来这个事情也没人管了才会那样。
陈燮还是很小心的让一个步营的兵力先过河,然后在河对岸做好了防御准备,其他部队这才6续的过河。严整有序的军队,在过河的度很快,一个小时多一点,三个步营全部渡过了河,只剩下炮队还在河对岸。这时候斥候带来的消息,让陈燮觉得自己虚惊一场,叛军前锋还在二十里地外。
这个时候,斥候大队已经不适合在外面溜达了66续续开始收了回来。三个步营,就是三个斥候队。虽然只有一百五十人,但绝对是军中的精锐。
等到火炮全部过河,辎重工兵也都渡过河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陈燮下令快推进,全军过河,一座桥花了近三个小时,这个度已经算很快了。
随着伺候的不断回收,消息66续续的传递,叛军的规模和实力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认识。总数不详,估计在两万人左右。其中一万余是裹挟的民壮,三千马队应该是东江军,这些马队应该是最近抢来的马组成的。
就兵力而言,陈燮绝对处在劣势,但是这个打仗不是比人数,不然大明早灭后金了。
“告诉前面斥候队,一刻钟我需要一次叛军位置的汇报。命令,以第一步营为前锋,全军缓缓前进。叛军不来,我们主动打上门去。“
皇极殿,关于孔有德是剿还是抚的争议还在继续。大佬们自然不需要赤膊上阵,下面的官员吵的不亦乐乎。以周延儒为的东林一系,目前在朝廷还是比较强大的一股势力。他们的主张是招抚,但是其他派系则不然,尤其是一个看上去“不党”的阁老温体仁,他一直在默默的看着官员吵架。
吵的最给力的自然是御史台,各路御史纷纷上书,攻击当今辅周延儒的有,攻击兵部尚书梁廷栋的也有。还有弹劾山东巡抚余大成,弹劾登莱巡抚孙元化的。奏折雪片一般的飞来,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提出针对性的作法。都在弹劾!
弹劾就算了,两边的文官,居然喷着喷着打了起来,都是斯文人,你揪胡子我撩阴。交战的主力,分别为兵部的官员对阵御史台的几个御史。双方斗的个击鼓相当,衣衫凌乱,帽子掉了一地,还有两个在地上抱在一起滚的很基情。
这个局面,搞的崇祯头都大了,这帮人在干啥?这会能不能先不要弹劾?先解决问题行不行?终于崇祯忍不住了,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同样一直没开口的周延儒,这个时候必须站出来稳定局面了。所以他只能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安静,再有聒噪打斗者,本官参他一本君前失仪。”
两边的官员鼻青脸肿的停止战斗,各自收拾残局回位。明朝这个制度,说实话是历史上最接近现代民主制度的一种制度了。但是历史告诉我,民主制度在其萌芽和初级阶段,往往意味着低效甚至政治上的混乱无序。加上明朝的几代昏君不屑的努力,终于把明朝带进了死胡同。
“孔有德、李九成叛乱,糜烂数县,最近又在新城屠城。各位爱卿,何以教朕?”崇祯一开口,大家都闭嘴了。吵架他们在行,内斗也在行,但是让他们打仗,肯定都不行了。
崇祯一看大家都装哑巴,只好点名了:“梁爱卿,你说说。”
熊明遇最近日子不好过,孙元化是他前任梁廷栋举荐的跟他关系不大。问题是孔有德叛乱,要不及时灭了,兵部尚书肯定要受牵连的。好在今天来之前,收到了孙元化的奏本。内容看完之后,心里有底了。所以刚才别人弹劾他也好,喷孙元化也罢,他都站的很稳定。
“陛下,登州巡抚孙元化上了一道奏折,昨夜送到的。臣还没来得及奏明陛下。”熊明遇站出来说话,崇祯一听这话,表情更难看了。朱家这些皇帝,素来都很讨厌妥协的。朱由检更是一个典型,只是他运气不好,碰上这么一个倒霉的时代。
“孙元化能说什么?还不是招抚那一套么?”崇祯话音刚落,下面就有文臣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还是以招抚为上。”
“一派胡言,此等乱臣贼子,不剿何以正天下民气。”
“都给我闭嘴!还没轮到你们说话!等下陛下问起剿该如何?抚该如何?尔等再一一奏明。殿前说不清楚,就回去写条陈上奏。”突然爆一声暴喝的不是周延儒,而是温体仁。
异军突起的温体仁,收到了周延儒一记含义深刻的眼神。同时也让崇祯对他的看法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相比于周延儒的无能,温体仁在关键时刻,还是站出来的很及时。
“熊爱卿,你继续说。”崇祯没有再追究两个文官的问题,而是继续原先的话题。
对这些御史言官,崇祯已经不能用厌恶来形容了。这些人干的事情太奇葩了,说话假大空就算了,还专拿皇帝当傻子忽悠。
“陛下,孙元化奏报,他已经派遣登州营参将陈燮,率六千兵马出征,力求尽快剿灭孔有德之乱。”熊明遇这个话,让崇祯心里突然看见了解决问题的希望。
努力维持自己的平静,朱由检一字一字的缓缓道:“把折子呈上来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