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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堂城市     位面商人之强国梦txt下载     位面商人之强国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八章 渡江战役

    ps:感谢读者大大“紫竹”打赏天堂366纵横币^_^

    长江天险,马当要塞。

    马当是炎黄大陆长江上最重要的要塞之一,它地处江西彭泽县境内,与江中的小孤山遥相对峙,成犄角之势。江中沙滩将长江江流一分为二,左水道狭窄淤塞不通,右水道流经马当山下,为主要航道。此处为长江中游最狭窄处,宽不及500米,水流湍急,形势险要,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堑要隘,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倭寇陆军高层认为缺少足够船只的红党军队,最可能进行强渡的可疑地点之一。

    小鬼子当初攻马当要塞可是数日不克,损兵折将。要不是当时负责马当至湖口防御,马湖区要塞指挥部指挥官,秃头党第16军军长李蕴珩好大喜功、讨好上级,搞什么为期两周的所谓“抗日军政大学”,在结业典礼当天以军令的方式,抽空了马当要塞的团连级军队指挥官,造成守军群龙无首,且又有汉奸通风报信,致使倭寇偷袭成功,则武汉战役的爆发时间和最后结果还要两说。

    此时整个马当要塞被鬼子修建的“固若金汤”:一级炮台设马当山最高顶。炮台面积300余平方米。有砖石砌成拱形防空洞一座,高3米,宽4米,深50米,洞顶砌成五层且中间夹有铁板,封土达2米厚。洞口南北相通,北洞口还有200平方米炮台一个;二级炮台位于一、三级炮台之间的山腰上。是一系列由混凝土浇筑而成的高3米,直径5米的圆形土台;三级炮台,则位于马当矶头,矶头下悬崖峭壁,与山顶的一级炮台相呼应急。炮台面积60平方米,混凝土钢筋浇筑的拱形防空掩体高3.5米,宽6米,深45米。

    倭寇陆军在这里布置了3门150mm重炮,还有多门100mm以上火炮,以震慑周边的登陆可疑地点。

    1944年1月1日早上5点半,马当要塞的倭寇守军除了轮到值夜的,大多数还在睡梦之中。由于昨晚倭寇炊事班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要塞军官军曹也极为大度和人性化的允许底层官兵适当的饮用一些清酒,所以此时营房里还是此起彼伏,呼噜声一片。

    要塞正上方,王凡通过位面戒指4d地图功能,看到这些景象后抿嘴一笑,然后直接释放戒指里的航空炸弹下起“饺子雨”。为了在最短时间内,达到最大最优轰炸效果,以节省时间赶去下一个倭寇军事江防要塞,王凡还利用戒指隔空置入的功能,在马当要塞的弹药库里直接放入定时炸弹,仅仅几分钟后,整个马当要塞就从里到外被炸了个外焦里嫩:暗红色的轰炸弹焰四溢、突然而止的惨叫声、到处崩散的砖石碎片和火炮零件,还有陆续坍塌凹陷的防空掩体,一切的一切都标志着整个马当要塞,完了!

    几乎同时,长江以北炎黄红党早先设立的各处炮兵阵地,也凑响了迎接新年的“凯歌”。

    由于有“麻雀”军事侦察卫星情报系统的存在,所以倭寇陆军费尽心机计算设置的几十处大大小小支援炮兵阵地,全部被红党看的一清二楚。除了一些乌龟壳太厚,炮击效果差强人意的要塞式阵地,需要王凡帮忙动手扫平外,倭寇大部分露天炮兵阵地,全都在炎黄红党155mm加农炮的射程内,更何况王凡为了减少伤亡,还搞来了大批后世pla陆军镇宅用的203mm重炮。

    安徽省梅龙,因距离上海南京不远,这里是倭寇设置的重点江防阵地之一。

    此时它对岸不远处,300多门155mm重炮正慢慢抬起炮口,100多辆40管式火箭炮发射车依次分布排开。手脚麻利的红党战士,仔细地撤下炮膛保护套,摇动金属转轮,矫正射矩角度,而后装填炮弹,静待命令。

    “开炮!”随着一声命令和各基层指挥官手中的小红旗依次落下。100多辆40管火箭炮和300多门155mm重炮先后发难。

    “嗖嗖嗖!”火箭炮发射时特有的声音瞬时传遍全场。其发射时尾部的亮丽火光,好似世界上最美丽的焰火,霎时间照红了长江以北半边天际。

    “好漂亮的烟花!”远处的土坡上,独臂将军贺炳炎,一边赞叹现代武器的钢铁之美,一边单手拿望远镜看向长江对岸。

    贺炳炎外号“贺小龙”,16岁参军初战,即敢手握一把菜刀独身冲入敌阵,左砍右杀,连毙数人。后来参加长征时,因右胳膊连续六次负伤而不得不截肢(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到达陕北后,也是战功辉煌战绩卓著,因47岁就去世,所以后世名声不显,但本人建国后可是上将军衔,。由于1943年时,贺炳炎岁数正当年,大局观好,且战法灵活,所以此次被任命为长江战役炮击总指挥。安徽省梅龙已经毗邻南京上海,是解放长江以南各大战略城市的突破口,所以贺炳炎特意来此实地观看炮击效果。

    “轰!轰!轰!”

    随着一门又一门炮口出现橘红色的火焰和烟雾,300多门重炮组成的协奏曲开演了。炮声隆隆,大地颤抖,震耳欲聋的声音霎时间淹没了一切声音,各炮击手只能通过不远处的旗帜手了解到最新上级命令。

    “老贺,过瘾啊!”与独臂将军贺炳炎一同来到阵地附近的陶勇大声喊道。

    “嘿嘿,当年我们要是有这些家伙,甭说长征了,中央苏区都不会丢。并且我有把握,直接从中央苏区打到南京和上海,还有蒋某人的老家。”贺炳炎下巴一扬,牛气哄哄的接话道。

    “呵呵,美死你!老蒋当时都买不起和造不了这些家伙,更何况我们。对了,‘炮火准备’计划进行多长时间?”

    “1个小时吧,由于我们对小鬼子部队战防分布非常清楚,再加上他们也没有建设,太多数量的钢筋混泥土工事,所以1个小时应该足够了。”

    “恩!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中央苏区(福建、江西和广东各一部分区域),我们当初被从那里赶出来,现在我们回来了!”贺long手下“三虎将”之一的陶勇,看着长江对岸远近各处,不时冒起的黑烟,喃喃自语道。

    不久后,数十架b—24双垂尾翼轰炸机,在近百架p-47“雷电”战斗机护卫下,飞抵上海市高空。不过这批战机身上不同于星条旗空军的横杠蓝色五星图案,而是每一架机翼下面和机身侧面,都涂抹着一个大大的红底黄边五角星,在天空中清晰可见。

    “嗡~~~”凄厉的防空警报在上海市大街小巷响起,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立刻四散奔逃,彷如一副世界末日到来的景象。

    “所有人注意,此次我们的目标是轰炸上海港口内的倭寇运输船和军舰,不要把炸弹投掷到市区,误炸到老百姓,听明白了吗?”轰炸机支队队长张西三通过无线电嘱咐道。

    “一中队收到,明白!”

    “二中队收到!”

    “三中队明白!”

    上海市内,德裕银楼,掌柜刘宁一麻利的爬上屋顶,在烟筒旁边的隐蔽角落里,手搭凉棚的望向天空高处。只见一架架飞机陆续飞抵上海市区。

    “嘿嘿嘿,来了,终于来了,哈哈哈~~”刘宁一表情略显痴狂,有点疯癫的自言自语道。

    这并不是他真疯了或精神暗有隐疾,而是生活环境长期精神压抑造成的结果。自1937年抗战爆发后,刘宁一就化身银楼吕掌柜,长期潜伏上海,收集情报信息和筹建炎黄红党江苏省分部。长达6年下来,白天他是和气生财,忙于生意,吃喝嫖赌一样不落的吕掌柜,晚上夜深人静时,则大脑里反复提醒自己不要迷失在大上海的酒肉池林中。由于长期转换两个角色,再加上为防止露陷,不断进行的自我潜意识催眠(比如叫吕掌柜就要立刻反应答话,叫自己真名时则要表现的毫无知觉),所以多年下来,刘宁一的精神在长期处在高压下,难免有些抑郁,甚至有一点精神分裂的前兆。此次终于看到自己隶属的政党军队打过来了,多年来的抑郁刹那间一扫而空,甚至有些孟浪形骸。

    长江,千余里的江面上。

    炎黄红党一艘又一艘小型导弹艇,慢慢从隐蔽的支流河道中开入长江主干道,每艘导弹艇装备40mm双联装自动舰炮一门,12.7mm重机枪两门(带钢制护板),再加上配备的4门“上游”反舰导弹,足以让倭寇盘踞在长江内的数百艘炮艇和几十艘护卫舰,去见他们的天照大神。

    “利剑2号、3号,请注意,你们和目标还33公里,拐过2个江弯即可发现、瞄准、发射导弹。”导弹艇上面的通讯器,传来海军高层发来的最新敌方情报。

    “收到,利剑2号已经进入一级警戒,导弹保险和主炮保险已打开,随时可以战斗。”艇长刘世昌声音沉稳的答道。

    “利剑3号收到,已进入攻击状态!”

    由于上层有“精准”的敌舰方位情报,所以炎黄红党每艘导弹艇不是漫无目的的搜索行进,而是像一只只猎狗般,安静地向着不知情的猎物摸去。

    十分钟后。

    “发现目标,倭寇护卫舰2艘,炮艇4艘,开始进行雷达照射,优先级设置,护卫舰为第一优先级。雷达锁定完毕,导弹发射倒计时,5、4、3、2、1,发射!”艇长刘世昌按照早先训练要领,有条不絮的操作命令道。

    “发射!”几秒钟后,利剑3号导弹艇也冒出相似白烟,两艇一共8枚导弹,向着各自选好的目标飞去。仅仅十几秒钟后,倭寇护卫舰小分队就中弹火海,快速沉入江底。

    “发动引擎,左右重机枪就位,主炮准备射击,搜寻鬼子幸存者,记住了,今天老子不要俘虏!”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东京炼狱

    ps:感谢读者大大“大汉国姓刘”打赏天堂100纵横币,谢谢您^_^,因为春节将至,家里杂事琐事渐多,影响了更新,望大家见谅o(n_n)o。另不好意思,各位读者大大,前面天堂写错了。计划中的轰炸东京是深夜起飞,凌晨左右飞抵东京实施轰炸,而不是白天飞抵,那样即使身边有近千架p-47“雷电”战斗机护卫,也难以抵挡小鬼子零式的疯狂反扑。毕竟b—24双垂尾翼轰炸机的最大飞行高度只有8500多米,这严重限制了它的机动性和安全性。所以本章改为新年第一天轰炸机群深夜出发,凌晨左右飞抵东京高空。

    第一目标位面,1944年1月1日早上3点15分,此时朝鲜大田机场大小照明灯光齐射,将前线机场里里外外照射的亮如白昼。

    机场跑道上,随着1颗绿色信号弹划过天空,第1架b-24轰炸机从大田机场飞上天空。25秒后,第2架飞机腾空而起,随后的飞机在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声中一架接一架地起飞了。至早上3点40分左右,从朝鲜其他前线机场起飞的b-24轰炸机陆续加入这个庞大的空中行列,引擎的隆隆声响彻海空。近千架轰炸机编好队形,在同样近千架p-47“雷电”战斗机的护卫下向北飞去。此时夜空晴朗,一轮明月还高挂天空并缓缓有西落的态势。

    临近4点20分,倭寇新泻地区的海岸线出现在b-24轰炸机领航员的雷达荧光屏上。

    “各机组注意,各机组注意,我们已到达新泻上空,我们已到达新泻上空。我们还有20分钟就飞抵东京上空,预计30分钟天空放亮,请所有人穿戴好防护用具。”空中指挥员泰格的声音,回荡在各机组的驾驶舱内。

    “yes,sir!”

    “明白!”

    每架飞机上的空勤人员开始穿上防高炮的外衣,并戴上钢盔。

    “记住了,如果自己的飞机被击落迫降,要尽可能快地让倭寇军方俘虏,否则下面的倭寇普通国民,会用最残酷的方式杀了你。愿上帝保佑我们,阿门!”空中指挥员泰格继续嘱咐道。

    “阿门!”

    “阿门!”

    每个信教的空勤人员,都不自觉的开始在胸前比划手势,已期望此次轰炸,万能上帝能庇护自己安全无事。

    4时18分,导航的b-24轰炸机飞临东京上空,此时天空处于似亮不亮阶段。但是2千架飞机组成的攻击机群,所造成的“轰隆隆”骇人声势,还是立刻让倭寇人发现了星条旗的意图。

    刹那间,刺耳的警报声在东京大街小巷响起,一束束惨白的探照灯光柱,开始向空中照射,不算密集的防空火炮开始射击,一条条火红色的弹链从下方升起。

    不过由于这时候,东京倭寇国民多数还处于酣睡中,再加上以往星条旗轰炸机对东京造成的破坏虽然严重,但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引起的大火最终被城里的消防队和市民联手扑灭,所以许多居民对警报声在意却并不十分恐惧,也就没有打算立即起床逃往防空洞等安全地域,而是或者起身裹着棉被,瞄了一眼窗户外,然后继续回去睡觉,以恢复体力,保证今天赶到工厂后的干活效率;或者起来边穿衣服边望天空,不知在等待确认什么。只有极少数警惕性最高的人,迅速起身,胡乱的穿上衣服,然后跑出屋外前往防空洞或是钻入自家挖好的防空窖。

    钢厂工人远藤由贵家。

    “偶多桑(父亲的意思)?”远藤由贵的大儿子迷糊中问道。

    “お父样(孩子他爸的意思)?”妻子吉川优子也满脸担忧的问道。

    “快,起床!优子,你给孩子们穿衣,我去打开一楼防空窖的盖子!”长时间在钢厂上班、消息灵通、警惕性高的一家之主,远藤由贵麻利的起床穿衣,大声命令道。

    “嗨!”

    4点22分,轰炸机群领头的4架导航机以每小时200多英里的时速,快速掠过目标上空,倭寇东京市内及周边的高射炮手还未调转炮口,b-24轰炸机便隆隆飞走了,它们的身后甩下了四串燃烧弹。几秒钟之后,四条火龙骤然腾起,似四道闪电划过东京市区,每条火龙长达3、4英里,在漆黑的地面上显得格外耀眼。紧接着又有10架导航机飞来,朝这四条火龙投下燃烧弹,似天女散花一般,“天火”降临了。

    刹那间,东京地面上的探照灯疯狂地向机群照射,鬼子们的高射炮手们似乎也红了眼,炮火一下了稠密了一倍。但b-24轰炸机一架接一架地从低空高速掠过,炮弹极少能够命中。

    “目标明显,看见大片着火抵御。高射炮一般,不算太猛烈,敌方战斗机起飞数量有限,抵抗无力。”一直紧绷着精神的导航机飞行员波尔,此刻终于轻松地从步话机里发出无线电话。

    “yes!上帝保佑~~”空中指挥员泰格听到报告后,大大松了一口气。

    十几秒后,大队的主力轰炸机陆续跟上来了,铺天盖地投下的炎黄红党提供的最新型凝固燃烧弹,在火光映照下它们像一串串香蕉,分外美丽。只是这种美丽却带着死神的邀请函,当这些集束燃烧弹在到达距离地面100英尺时,内置的m47火箭会发生爆裂,然后射出一根根2英尺长的燃烧棒,它们一旦接触到东西就会立刻爆炸,把粘胶似的火种向四面撒去。

    多年后,一位身处远离目标区的,安全高地上的法国记者,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明亮的闪光照亮了夜空,圣诞树在深夜开放出火焰花,然后大串烟火猛然落下,发出嘘嘘声。空袭开始后只过了15分钟,大火乘着风势已蔓延到全城的木屋。”

    1943年时的东京已经拥有数百万人口,城区面积达200多平方英里,却只有8000多名受过训练的消防队员,2000名辅助人员,1117部消防车。救火水管也短得可怜,此外因为燃料短缺,救火车被限制只能用2到3个小时的汽油。

    而且整个东京市自来水总管道的压力靠的是电力抽水泵,所以一旦电路被切断,水泵就不能用了。因而一旦东京市内被大范围点燃,火势必将无法控制。再加上此次是利用夜色施舍的低空突袭轰炸,不必形成高空精确轰炸那种紧密队形,以及不必飞到极限高度8500多米所省下的油料重量,使得每架飞机比平时多挂载50%以上的炸弹,即达到3吨以上(最大载重量6吨),这样下来,近千架b-24便可携带3000吨以上的集束爆裂燃烧弹,足可以覆盖东京一大块地区。

    而且为了取得新年后的最大战绩和效果,星条旗空军阿诺德将军在批准的“东京审判”最后修订计划中,把东京商业郊区的下町选为首次火攻试验的目标。因为这一带人口极其密集,倭寇居民大都居住在沼隅田川东岸一带的板条房里。有些毗邻的2层楼房间隔还不到3英尺,所以实施火攻绝对能够取得最大战果。

    “啊~~~~”

    “救命啊!”

    “谁来帮我一下,求求你们!”

    “偶都桑(孩子呼喊父亲的哭泣声)!”

    “お父样~~~”

    “消防车,快叫消防车!”

    “水,水在那里!”

    “快打水,赶紧打水控制火势!”

    一如预料,仅仅空袭开始后半个小时,熊熊烈火已蔓延得无法控制,1944年1月1日当天速度达每小时30海里的大风更是抛弃了倭寇,极大的助长了火势蔓延。巨大的火球夹带着繁星似的火渣,从一所建筑物跃至另一所建筑物。大街上,倭寇的消防人员和警察根本控制不了四处乱窜的火焰,也拦不住因为漫天火光而被吓坏了的四处奔逃的人群。整个东京市内的所有人,四散奔跑逃命,像老鼠似地疯狂乱撞,头顶上是雷鸣般的爆炸声,街道上火蛇乱窜,火光中到处是恐怖的尖叫。

    渐渐地,熊熊的火焰逐渐由桔黄色变为白色,阵阵浓烟升向高空,地面则被火光映成橙色。火焰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金属融化了,瓦片在火中变成黑色粉末,许多藏在防空洞里的人被活活烤死。人们疯狂了,见到水就不顾一切地跳进去,公园的池子里、医院的蓄水池里密密麻麻挤满了想逃命的人,但高温使这些池子变成了大锅,人们成百上千地被煮熟。

    两个小时后,天亮了大风也停了,但整个东京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此时远藤由贵家的地窖出口发生微微晃动,随着石质挡板被打开,远藤由贵一家五口人踉踉跄跄的从里面爬了出来。虽然因为远藤由贵是钢厂工人,所以他可以利用上班之便,带回来一些紧俏铁质工具,这就使得他家的防空窖深度远远优于左邻右舍。但是凝固汽油弹造成的氧气燃烧殆尽,使得地下深处的远藤由贵一家,开始出现窒息前兆,最后憋得近乎昏阙的他们,不得已使他们早早的离开给他们提供安全感的防空窖庇护地。

    “噢,天照大神在上!”站在防空窖入口旁边,环视四周的远藤由贵难以相信和惊恐的瑟瑟发抖。

    只见四周一片燃烧后的残垣断壁,许多烧焦的没有人样的尸体,散乱的分布在房屋砖石地基残骸旁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令人作呕和反胃,一股末日气息扑面而来。

    及近而远,从距离东京市区较远的山坡上放眼望,透过微露的晨光,可以发现东京市中心一大片地区已经消失了,只有几根电线杆和铁架子孤零零地站立着。一些电杆上还在冒着青烟。逃难的人群陆续回来了,他们木然地走过隅田川上的小桥,河水已变成了黑色,河面上飘浮着无数烧焦的尸体,分不清是男是女。

    事后经过统计,这一夜的大火,使东京40万座建筑物付之一炬,170万人无家可归。

    21个小时后,900多架b-24轰炸机又夜袭名古屋,使该市的飞机制造厂化为一团火焰。1月3日拂晓,拥有300万人口的倭寇第2大城市大阪,也遭到800架b-24飞机的轰炸,2000余吨燃烧弹从天而降,约20.7平方公里的市区在3小时内被焚毁。1月4日,1900吨燃烧弹降临到神户头上,将其变为火堆,神户的造船中心也在烈焰中化为乌有。

    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倭寇城市居民不顾警察和宪兵队的警号和阻拦,总计有900多万人逃往农村,工厂工人的缺勤率到1944年1月10日已降到51%:炼油工业生产下降73%;飞机引擎生产下降了60%;飞机骨架生产下降了55%;电子装备生产下降了59%;300多家主要军事工厂不是炸毁就是遭到严重破坏,整个倭寇的战时经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整个国家处于崩溃的边缘!

第二百四十章 定计迁都与放弃炎黄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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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目标位面倭寇本土横滨。.

    此时这里一片凄惨景象,一条条街道间散落着许多倒塌烧毁的木质房屋残骸。那些从火灾中幸免于难的独栋房屋也多是歪歪扭扭,成为危房。街道上消防员、宪兵队和普通倭寇国民,正依靠人力用汲水器打满一桶水一桶水好去灭火,不远处街道路面上洒满了东一块西一块的大片水渍,几辆单薄的自行车斜依靠在木头电线杆子处,整根木头电线杆在轰炸中没有中弹起火损毁,不得不说实在是一个奇迹和幸运,当然电线杆最顶端的电线此时已经或被炸或被烧,断落飘荡下来,所以此时四周居民房屋屋内完全是漆黑一片。

    据此不远一公里外的农田野地里,许多倭寇家庭妇女正在点火烧饭。由于许多人的房屋已经烧成灰烬。身无一物的她们,不得已从废墟中找寻一切能够使用利用的东西:铁皮桶、铁箱子、铁炉子、瓦罐、陶盆、厨具,还有无人认领的小家具和衣服等,都被她们找来按人头分配或集中使用。力气更大些的男人们,则被统一组织起来,去支援灭火或者从远处其他危房中搬运出一切能够再利用的东西。野地农田里的这些女人们,笨拙的放好铁炉子或临时搭建的铁架子,搁上挂上铁锅,找来仍在燃烧的零碎木头塞入其下,以便煮食当天果腹的吃食。铁锅里什么都有,大米、糙米、番薯、绿豆,一切被搜集的可以下肚的食材全部放进去,形成了一种类似“乱炖”口味的特殊充饥食品。

    横滨市政当局为了管理几十万失去家园的市民,防止出现暴动暴乱等现象,特意在灾民集中地,派专人设立了临时倾诉中心,以期缓解轰炸过后,无家可归居民的抱怨、惶恐与绝望。至于其中jīng神坚强,抗压能力强的少数人,则默默无声的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因为此时还是1944年1月初,属于倭寇的冬季,天气到了晚上骤降到零下的温度,绝对会把没有防护的人冻伤冻死。所以这部分坚强女xìng带着年幼的孩子一齐动手,用捡来的木板木条,在背风的小山丘一侧,临时搭建一个晚上可以容身的半人高木盒子。这样晚上到来,一家人就可以爬进去睡个“好”觉。当然也有一些“聪明”人,纷纷挤进整个城市所剩不多的,没有烧毁的混凝土建筑,他们用木板配合找来的锤子铁钉,草草的打造好简易房门和窗户,以抵御夜晚严寒。

    东京皇宫,裕仁的居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星条旗空军连续的定点战略轰炸都没有涉及裕仁皇宫,再加上这里有完善的消防设施、防空洞、备用发电机等设备设施,所以东京大火也好,全城大停电也罢,都没有对这里造成实质的损害。此时这里仍然灯光明亮,一派现代化景象。

    “东条阁下,伤亡情况怎么样了?统计上来了吗?”坐在宝座上的裕仁,看着下方鞠躬的总理大臣东条英机,沉声问道。

    “天皇陛下,现在已知,东京、大阪、神户、北海道、长崎等一共8座工业城市均遭到袭击,2~3多家军工厂受损。星条旗在本土全境投掷的大范围易燃弹,总共烧毁了超过1万幢民房,恐怕不少于50万人被活活烧死,还有近6万人无家可归。”

    “我们的战斗机呢?我们的军人呢?”裕仁听到这里,夹杂着愤怒、不安和恐惧的厉声喝问道。

    “陆军一共在大本营本土部署了50多架飞机,但是它们分布在不同的地区和机场,星条旗每次都是趁夜sè攻击,并且有大规模战斗机机群护航。虽然我们的陆航战机拼死奋战,但是敌众我寡,无法形成合力进行有效打击,等各机场战斗机组成阻击大编队时,敌人往往已经攻击结束,开始撤离返回朝鲜了。”

    “不能对朝鲜实行报复xìng轰炸吗?或者一鼓作气摧毁他们的前线机场,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裕仁的近侍心腹,内大臣汤浅仓平插话道。

    “我们为了防空需要,这半年来,集中绝大部分力量生产战斗机,轰炸机方面除了海军必需的航母舰载机外,基本已经停止生产。如果实行轰炸的话,轰炸机数量不够,难以取得实际效果,还会折损大量的jīng英飞行员。现在我们有2年以上飞行战斗经验的飞行员,在飞行员总数中已经降到一半,再折损的话,恐怕...”东条英机解释道。

    “难道就要朕眼睁睁看着本土国民,一点点的被炸弹和大火,炸死和烧死吗?”裕仁不满道。

    “陛下,帝国已经到了生死边缘,除了帝国本土,炎黄大陆的长江防线已经多处告破,红寇已经占领长江南岸大片地区,重点城市上海外围和南京外围正陷入苦战,其他我军兵力较少的沿江城市纷纷丢失,帝国在炎黄大陆的基业面临灭顶之灾。”坐在一旁的载仁亲王插话道。

    “山本大将那里怎么样了?”裕仁听到后,没有答话,转首问向海军军令部总长永ye修身,这是此时唯一尚有好消息的地方。

    “天皇陛下,整个澳大利亚已经基本被我们占领,绝大部分残敌都被皇军肃清,此外,新西兰也同样如此。至此我们已经将南亚、菲律宾、炎黄宝岛、澳大利亚、新西兰、夏威夷串成一条珍珠防线,星条旗在西太平洋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海军军令部总长永ye修身,一副战功卓著,底气十足的样子,得意的显摆到。

    “海军的战绩再辉煌,没有大本营和本土物资支援和军舰补充,你能保证山本大将和和联合舰队永生不败吗?”另一个身份是陆军大臣的东条英机不满的分辩道。

    “你~~”永ye修身一伸手指,指着东条英机就要反驳。

    “好了,现在帝国生死一线,放掉那些海陆争端。”三朝重臣西园寺突然开口道。

    “嗨!西园阁下。”

    “嗨!”

    “西园阁下,帝国现在这个态势,您有什么好办法吗?”对于西园寺的战略眼光和大局观,裕仁还是非常同意和赞许的。上次其提议关dong军北进苏联,突入苏联境内,截断西伯利亚这条苏联后勤大动脉就从战术上就完全取得了成功,并且也造成了德国后面一系列总攻战果。可是一方面德军受困于兵力总数和后勤补给距离过长,还有炎黄红党的突然发力,使得北进击垮苏联与德军主力会师的计划戛然而止,否则此时的轴心国联盟面对的世界态势就大不一样了。

    “天皇陛下,老臣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仅提出了让大家参考。”处于意料,三朝重臣西园寺此次特别谦虚和不肯定,以草议的口吻说道:“或许帝国真到了需要放弃炎黄大陆和本土的时候了!”

    “什么!?”屋内的所有人都被西园寺,石破惊天的大胆想法惊呆了。

    “西园阁下,能详细说说吗?”裕仁脸sè难看的问道。

    “嗨!陛下,自明治天皇开始,帝国就定下了yù征服世界,必先征服炎黄;yù征服炎黄,必先征服满蒙的国策。并且几十年下来,一直坚持不缀。可是自1937年至今,帝国这6年经过的风风雨雨,让老臣充分的意识到,征服世界这个梦想已经和帝国渐行渐远,应该说根本没有实现的一天了。那么下一步是什么?老臣认为,是和德国一起,取得‘不胜不败’的战后地位。”

    “不胜不败?”海军军令部总长永ye修身听到后,有些明白的缓缓点点头。

    “对,‘不胜不败’。”西园寺用力挥舞了下胳膊,继续解释道:“德国已经攻入苏联境内近3年时间,从各方面情报汇总上来看,仍然掌握战略主动,不过可惜,由于其人口、兵员、盟友等多方面限制,未来真正击败苏联,完全吞并苏联的可能几乎没有了。因为哪怕他们真全歼了苏联欧洲部队主力,可其国土中部和西伯利亚仍然有能力再花时间,重新武装组织出一支数百万的部队。以德国的预备兵力,在占有苏联的欧洲部分版图后,还有多少兵力能够继续用于决战?”

    “您的意思是德国会战败?”内大臣汤浅仓平斟酌的提出疑问。

    “不,如果没有我们,他们很可能会战败。”西园寺摇头道。

    “那您的意思是?”

    “现在我们已经无法进攻苏联西伯利亚,并且本土因星条旗的轰炸,军事潜力rì渐枯竭。德国在苏联境内与我们会师的可能xìng已经消失。还有,炎黄红党的军力大家已经非常清楚,哪怕苏联真败了,但有炎黄红党的支援,相信他们也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么未来肯定无法取得最后胜利的德国会怎么样?与之结盟的我们帝国该怎么办?”西园寺缓缓分析道:“老臣的建议,放弃本土,迁都澳大利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我们的工业和工人转移到澳大利亚,那里距离星条旗可以利用的各国轰炸基地遥远,还有炎黄宝岛、菲律宾、新西兰和夏威夷组成的外围防线,再加上联合舰队保证西太平洋制海权,应该足以保障帝国在澳大利亚的领空领海安全。帝国需要在那里重新积蓄力量,涅槃重生。”

    “固守一隅吗?”东条英机问道。

    “不止。我们要守中有攻,攻中含守。放弃炎黄大陆,回收机动兵力,加强南洋、宝岛、新西兰等地防守力量。同时继续征兵,建造舰船,然后西进拿下印度。”

    “印度?”裕仁有些跟不上西园寺的思路。

    “对,就是印度,攻下它,吸干大英帝国最后的战争潜力,那里有完善的铁路系统和比较扎实的工业基础,我们拿下它,一方面间接帮助德国人,使其彻底攻下英伦三岛,结束两面作战的压力。同时从印度北上,与南下的德国合力会师。这样,德国人击败苏联最好,但如果失败也没有关系。德国人占领欧洲,我们占领印度、南亚、澳大利亚和珍珠港一线,星条旗无论是从大西洋还是太平洋反攻都没有着力点。而且仅凭借着半残的苏联和新生的炎黄,我不相信他们可以击败我们与德国人的联手。只要帝国能够拥有印度等这些版图,潜心发展10到20年,就国运未失,未来仍然可期!”

    “这~~~”裕仁一时间有些拿著准主意,“要放弃先帝一直耕耘的本土吗?朕要好好想想,给朕一个晚上的时间。”

    “嗨!陛下,本土虽然放弃,但我们不会完全撤出,还要保留必要的农民数量和少数守备兵力,只要星条旗不进行大规模登陆作战,炎黄红党没有足够的海军舰艇,本土还是我们的,并且会以粮食基地的形式存在。”

    “让朕想想,让朕好好想想!”

    整个晚上,裕仁都在皇家陵园枯坐,喃喃自语患得患失。但是第二天早晨,被现实逼迫低头的他,还是下了二道诏书:第一道命令炎黄大陆长江以南守军,迅速放弃阵地,撤到距离最近的港口,前往炎黄宝岛休整;第二道诏书则针对倭寇本土全体国民,立刻征集一切可以征集的船只,实施‘迁徙’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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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解放南京与收回上海全部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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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历史悠久,古之名城。欢迎来到阅读 ..本身拥有2500多年的建城史和近500年的建都史,是炎黄历史上四大古都之一,有“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之美誉。

    1943年1月5rì,此时的南京城一片战争景象,黑烟渺渺,火光冲天,不少残破的建筑和工事散落在城南和城西主干道周边,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城中枪声逐渐变稀,倭寇小鬼子的抵抗接近崩溃。

    从高空望去,南京北面的明朝城墙由于炎黄红党的特意照顾,渡江部队没有直接攻打这里,而是改从从南面和西面主攻南京市区,所以明朝古城墙基本没有受到多少实际损失,只是几处边缘地带崩坏了些许小角。此时城墙外的长江河水静静的流淌着,继续无打扰般的记录着岁月的痕迹;城墙内一边则有三座斜尖茅草屋顶平房依次分布,老旧的木质房门和脏兮兮的纸糊窗户,显示出主人rì常窘迫的生活条件,每间房前有两三块小菜地,屋主们农忙时节常在这里栽种绿植,作为一家人的吃食和生计来源。

    虽然早先城外炮声隆隆,激烈的枪炮声着实惊吓得普通百姓多少有些不安,但是已经习惯乱世的他们,基本可以做到静看“城头变幻大王旗”,再加上通过民间小道消息,大体知道这是长江以北,自己国家的军队打过来了,所以每个人心底都比较镇静:怎么说都是炎黄人,未来无论如何也要比在小鬼子手底下当亡国奴强上那么一些。

    防守这里的倭寇炎黄派遣军限于兵力有限,不可能对整个南京城实行碉堡式的防守,所以他们仅仅在一些战略高地和要地,构建了混凝土和砖石工事,随着红党坦克先锋队和大部队的依次攻入,这些星星点点散落的碉堡暗堡,如土鸡野狗般灰飞烟灭。里面的小鬼子要么“玉碎”尽忠,要么饮弹自尽,没有任何商量与幸免的可能。

    由于此时整个南京已经被红党主力部队包围,裕仁昭告炎黄派遣军立刻撤出炎黄的谕旨,在这里成为一张毫无效力的废纸。总防守兵力只有2万多人的倭寇陆军,在不到半天的战斗中就相继伤亡1万人以上,最后绝望的7000多人,更是被师团长恒野三郎集中起来,向东面发起自杀式突围,妄图突破红党防线,逃到上海周边,好搭船逃往炎黄宝岛。

    不过世界总是这样,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南京东面阵地上,一具又一具歪歪扭扭的死尸和燃烧着焦黑浓烟的倭寇战车,无一不说明红党阻击部队的辉煌战果。

    “嘿嘿,子健,这一次杀鬼子杀的过瘾。”新十三师师长梁兴初,看着鬼子们横七竖八的死状,“邪恶”的笑道。

    “是啊,不过我倒是很奇怪,明明已经山穷水尽,倭寇陆军高层怎么还发起这种没有希望的决死冲锋?”新十三师政委饶子健疑惑的问道(他们此时尚不知道裕仁颁布了,要求撤出炎黄大陆的御昭)。

    “管他呢!这些鬼子兵主动出击更好,否则打巷战我固然不拍,但是一来战争持续时间肯定延长,二是普通百姓夹杂其中,平民死伤肯定避免不了,这样硬碰硬的决战更合我意。”新十三师师长梁兴初,不以为意的摇头道。

    “确实,军事上结果更重于过程。对了,老梁,我们入城。别让莫文骅他们等急了,虽然现在南京已经没有‘总统府’了,但是该有的入城仪式还是不可少,毕竟南京在抗战爆发前,还是炎黄民国的首都,象征意义重大!”政委饶子健,边点头边建议道。

    “我明白,咱们这就出发。”师长梁兴初也懂得轻重缓急,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算算时间,我们党自己建国是不是也该提到rì程上来了?”

    “我猜应该快了,南方很快就会平定,到时候手握南北天下的我党,没有不建国的道理。更何况最近chóng qìng那位一会儿一个国家军事命令,一会儿一个训令昭告天下,还真拿自己继续当个人物。”

    “他那是急眼抓瞎,想跳墙了!”

    “呵呵,老梁,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半个小时后,南京市中心广场。

    这里是南京市现代化建筑最集中的地段,道路zhōng yāng是一个呈圆形地域的城市花园,花园zhōng yāng建有人形雕塑一座,四周是铺上碎石子的小广场,再外面则是用条石垒砌的花圃,里面种植者常绿乔木,乔木间设有路灯照明设施。

    以花园为中心原点,向东西南北各有一条四车道的宽阔马路,呈shè线状散布出去,马路两边多有四五层高的建筑。平时这里是安静有秩序的,不过今天,随着一辆辆威武的红党坦克开入市内,道路两边挤满了前来观看的南京市本地居民住户。他们中多是朴实的炎黄工人和农民,每个人身上衣着简朴寒酸,不少人都是补丁罗补丁,脑袋上围戴个粗布帽子,双手蜷缩着卷在一起,以驱逐冬rì寒意。

    五分钟后,红党坦克部队从各城门依次进城完毕,步兵野战部队,也开始排列成整齐的队列,气势威武、整齐划一的走在南京市区各主干道路上。每个士兵均头戴钢盔、身穿冬季棉质彩sè迷彩服、脚下蹬着后世军旅鞋式样的战斗靴。背跨全自动解放一式机枪、腰别铁质铝壶、胸前一长溜皮质子弹盒,像节rì盛典阅兵式那样庄重肃穆的走入城内,一股自信、刚毅、勇猛和彪悍的气氛不自觉的散发了出来,无形的气息,威慑得道路两边炎黄居民,一时间忘了言语。

    几秒钟后。

    “解放军万岁!”

    被武装到牙齿的部队,激发起心中早已泯灭多时的民族自豪感的炎黄百姓,再也难以抑制情绪,不自觉的高喊了出来。

    “军民一家,红党万岁!”

    “打到倭寇帝国主义!”

    “驱除鞑虏,重铸炎黄!”

    “欢迎人民的军队!”

    “解放军万岁!”

    “红党万岁!”

    自1月5rì中午时分起,城内的欢呼声随着各作战部队依次入城,接受人民检阅而不再停歇,直到晚上入夜后,仍然可以偶尔从某家窗户中听见。这一rì,南京光复;这一夜,注定难眠!

    上海公共租界。

    上海公共租界是近代炎黄国土上出现的第一个租界,由原英租界与星条旗租界于1863年合并而成。它也是炎黄不光彩的租界史上,被开辟最早、存在时间最长、面积最大、管理机构最庞大、发展最充分的一个租界。

    整个租界地域广大,后世的北黄浦、静安以及虹口、杨浦两区南部沿江地带,均是上海公共租界最主要的组成部分,分别对应公共租界中区、西区、北区与东区。主位面后世星条旗共和国最大的保险公司aig和欧洲最大的银行汇丰银行,分别于1919年及1865年创始于上海公共租界。

    由于整个世界范围的“二战”是1940年才彻底爆发,所以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时,倭寇军队只是将公共租界北区和东区作为进攻炎黄军队的基地,并以海军陆战队代替租界巡捕,造成上海公共租界在事实上被分割成两部分,苏州河以北地区成为倭寇军控制的势力范围,称“倭寇租界”。公共租界的主体部分中区、西区及西部越界筑路区域分别由英国、星条旗和意大利军队防守,继续在战争中保持中立达四年之久。这四年中,他们位于区内的管理机构照常运行。

    直到1940年,欧洲战事爆发,驻沪英军撤退,以及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正式爆发,倭寇军队才全面进驻公共租界的中区、西区。

    然后很有意思的,当时事实上已经丧失这些地区实际控制权的英国和星条旗,非常“正义”与“慷慨”的与chóng qìng的秃头党zhèng fǔ签署协议,将上海、厦门(均以沦陷)公共租界行政管理权交予炎黄,英国还额外同意将天津(沦陷)、广州(基本沦陷)英租界行政管理权归还炎黄,接着,参加反法西斯阵营的比利时等国也签约同意将上海、厦门公共租界行政管理权交予炎黄,于是这些租界从“法理”上都收归炎黄了,真是一群“可爱可敬”的国际盟友!

    此时,上海公共租界内一片狼藉。昔rì整洁漂亮的街道不见了,嚣张无礼的鬼子兵也消失了。只有一辆辆墨绿sè涂装的红党装甲车开进租界,后面跟随的军用卡车上站满了同样武装到牙齿的步兵战士。他们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方案,分批前往各自目标,或重要建筑的大楼或交通枢纽的十字路口,仅仅一个小时后,整个租界的治安和jǐng戒都恢复原状,生活在租借的高官、富商、平民百姓,均慢慢的通过窗户缝隙,观察炎黄红党的军队。

    “我是大英帝国公民,我请求面见你们的军队长官!”一名白人面孔,身带世界红十字会袖标的中年男子,走出一所教堂屋外,向着门前的红党战士说道。

    “stop,no!”虽然听不懂这个外国佬讲些什么,但是进入前,多少统一学过几个单词的红党战士,还是能够发出“yes,no”这样的音符,当然他们多数记成“爷死,藕”。

    一个小时后,这个名叫亨利的国际红十字成员,见到了新二十七师师长刘培善。

    “我请求贵军,立刻前往浦东、龙华两集中营(上海盟国侨民集中营),倭寇军队在那里关押了大批同盟国侨民。他们多年来食物缺乏,不少人处于危机之中。”

    通过找来的翻译,刘培善大体弄明白了这个大英国民的意思。他回答道:“好的,我会安排人去那些地方看看。”

    “不行,你必须立刻、现在、马上去!”这名爱心泛滥的大英绅士比利,很搞不清状况的提高嗓门,用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

    “够了!”刘培善观察对方的手势和语气,不用翻译也能大体明白他的意思,他面朝旁边的翻译说道:“你告诉这个外国佬,从今天开始,上海再也不存在什么外国租界和法外特权,任何滞留上海的外国人,都必须遵守炎黄的法律和准则,我们炎黄人想什么和先干什么,用不着他来发号施令,从现在开始,整个上海,我们炎黄人自己说了算!”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屋外,再也不理比利分毫。

第二百四十二章 重庆震动与汉奸审判

    第一目标位面,炎黄大陆四川省重庆。

    “号外号外,南京解放,上海光复,倭寇被打的落荒而逃!”由于重庆市内禁忌“红党”这个词汇,所以马路上的报童,绝口不提“红党”两个字,而只是重点报道南京和上海被光复,倭寇如丧家之犬逃跑的事件。

    “什么?真的!?”

    “快,给我一份!”

    “也给我一份!”

    “还有我!”

    由于报纸上的消息太过惊人和振奋人心,马路上走过的每个人,都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掏出厚厚一叠法币,购买当日的最新晨报。

    曾家岩官邸(又名“尧庐”)。

    二楼一间欧式的客厅内,蒋委员长正一脸官司的,与几位党内重臣和得力手下商讨最新军情和党国未来。

    “委座,根据我们多条情报线上的确认,红党已经于昨日,基本攻占了南京和上海。此外防守江苏和福建等地的倭寇残余部队,正溃退到沿海各港口,抢夺一切船只准备逃往宝岛。”负责秃头党情报工作的戴li仔细的汇报道。

    “红党真的打过了长江?还光复了南京和上海?小鬼子的长江防线不是说固若金汤吗?怎么跟纸筛子似的?”坐在下手右边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兼三民主义青年团书记长张治中,有些难以置信。

    “咳~~”听到张治中说出“光复”一词,坐在他旁边的陈诚,假装咳嗽一下,以示提醒。

    “现在是国难当头,党国前途未卜啊~~”此时蒋委员长没有过于在意手下的词汇犯忌,反而长叹一声,很有感触的说了一句。

    “委座,切勿悲观,我们虽然反攻力量不足,但是凭借四川地势天险,固守大西南还是绰绰有余的。”陈诚安慰道。

    “辞修,我们是否有能力,派兵前去接受倭寇撤出后的势力真空地区?”虽然很清楚自己军队的几斤几两,但蒋委员长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委座,请恕卑职直言。”陈诚看老头子此时对于占地盘热情仍然不减,赶紧劝说道:“我们现在空有一百五十万余众部队,但是其中吃空饷者甚多。据卑职估计,实际兵力只有一百万上下。除去防止青海红党部队南下四川,所布置的胡宗南二十万精锐外,还有三十万机动兵力可堪一用。其余大部实际与民团无异。无论武器、装备、训练均差之远矣。我们现在空有中央大义,可红匪早已听召不听宣多年。一旦接收行动受阻,红党翻脸开火,派出的部队有去无回,则...”说到这里,陈诚沉默不语。

    “可是我们继续在这里,也只是等死罢了!”张治中接话道。

    “如果不分散力量,凭借四川地利,拼死防守的话,在下还有信心挡住红匪的脚步。但也只是挡住。可如果再失去这几十万可战之兵,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委员长,星条旗那边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坐在下手另一侧的政学系首领张群问道。

    整个秃头党蒋家王朝中,实际上大体可分成三派:黄埔系、cc系、政学系;第一个不用说,蒋秃头起家和掌权的依仗,虽然内部势力团体相互倾轧不已,但都属于黄埔系内部矛盾,一遇危机其共同维护整体派系的利益还是没有任何疑问的;cc系首领则是陈果fu陈立fu两兄弟,他们是陈其美(民主革命启蒙者之一)的侄子,而陈其美是蒋某人的结拜兄长,由此也可以看出秃头党内部的裙带关系。陈果fu陈立fu基本把持了秃头党的组织大权,所谓“蒋家王朝陈家党”!可以这么说,军权归蒋秃头,党政归cc;最后政学系实力最为弱小,但是由于政学系相当于蒋秃头的智囊,能直接影响蒋秃头的方针政策。此外张群因还是蒋秃头在倭寇留学的同学,二者关系极为密切,是嫡系中的嫡系,因而说起话来也不用顾忌太多,甚至可以直接指责蒋某人。

    “难、难!”蒋委员长一看是张群发问,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太多修饰,直接讲道:“罗斯福本人我没有见到,他们派出了副总统接待。不过谈判中也非常不顺利。夫人她已经尽力最大努力,可也只是换来更多些的军事物资援助承诺。诸如直接出兵干涉、对红党进行武力威胁警告等都被星条旗拒绝。”

    “那派出特使,作为中间人居中协调我党和红党两方呢?”张群不死心的问道。

    “他们说会考虑,但需要时间。”蒋委员长小声答道。

    “委座,卑职曾收到消息,现在星条旗由于轰炸倭寇本土,需要红匪占领区的场地支持,这恐怕也是星条旗暂时不想得罪他们的主要原因之一。”站在蒋某人身旁的戴li补充道。

    “也就是说暂时我们只能依靠我们自己~~”张群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了十几秒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委员长,或许我们真需要好好考虑成立联合政府,谋求与红匪联合执政的可能了。”

    屋内的众人听到这里后,眼光一闪,然后很有默契的默不作声起来。坐在主位上的蒋委员长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墙壁上的一幅画,思绪开始远飘。

    同一时间,解放后的南京市区街头。

    此时一辆辆敞篷卡车缓缓顺着城内主干道路行驶,它们计划绕城一周,在最前边几辆卡车上面绑着多个“名声在外”的大汉奸,他们是:汪精wei民国政府的伪工商部长梅思平、伪南京市长周学昌、伪行政部长李圣五、伪海军部长凌霄、伪社会福利部长彭年、伪宣传部次长郭秀峰等23名人。

    后面的卡车上则多是常年帮着倭寇军队为虎作伥,鱼肉骨肉同胞的黑恶势力份子,他们平时在民间作恶无数,积怨甚多,百姓恨不得拆其骨食其肉,所以不杀他们不足以平民愤。

    解放南京以前,这些人仗着背后有人、手中有枪,毫不在乎百姓仇恨。此次红党解放南京并恢复当地治安后,第一时间就顺应民意,把他们全部抓了起来,经过审问,确认犯罪份子身份无误后,均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并游街示众。

    为防止旁观百姓情绪激动,做出行为过激事件,卡车车队两边均有持枪士兵进行警戒,即使这样,胸中积攒多年愤慨与怒火的南京炎黄百姓,还是尽己所能的投掷石块转头,以发泄心中的戾气。

    “严惩卖国贼!”

    “枪毙狗汉奸!”

    “杀死他们,给我家人报仇啊!”

    “杀,杀,杀!”

    随着时间推移,路两边围观游行卡车的人数也越来越多。由于有红党战士负责警戒,他们并没有一股脑冲向车旁,而是在大声呼喊口号之余,同时侧耳倾听走在最前面的吉普车,用高音大喇叭播放出的汉奸罪状和判刑标准:

    伪省长及以上处以死刑,伪部长及以上处以死刑,伪次长为15年有期徒刑,伪局长为7到15年有期徒刑;普通通敌的,一律处以3到5年的有期徒刑,但同时手上民间血债滚滚者,一律判处死刑且立即执行。

    中午12点半,枪决执行地点:一面背靠石墙的开阔地,一名又一名罪犯被拉拽到那里。

    由于不少卖国汉奸长期身处高位,已经不知道民间疾苦多年,更何况面对自己将被处死这种场面。所以不少惊吓过度者,早已是大小便失禁,啼哭不止。

    “我有罪,我有罪,求你们放我一马,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我是被逼的,我没有卖国,我没有卖国!”

    “我是冤枉的,我是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我不是汉奸!”

    对于这些哭诉和请求,执刑军官和战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们早就从战场上练就了铁血的心肠。更何况这里面的每一个,都双手沾满炎黄普通老百姓的鲜血和冤屈:

    梅思平,字思平,浙江永嘉人,北京大学政治系毕业。曾任秃头党中央大学和中央政治学校教授、中央法制专门委员会委员。1938年与高宗武潜入上海与倭寇代表商讨汪精wei投敌叛国的具体条件和办法。其后又与高宗武在上海“重光堂”与倭寇达成协议并签订了《日华协议记录》和《日华协议记录谅解事项》。投敌卖国证据确凿,现在判处其死刑,立即执行。

    周学昌,字芝候,河北安新人。北京大学、广东大学毕业。1925年起任黄埔军校政治教官,国民革命军北伐东路军第二师政治部主任,国民党党员志愿军团书记长兼政治部主任,国民党中央党部干事。1939年春依附汪伪政权,投降倭寇,投敌卖国,证据确凿,现判处其死刑,立即执行。

    ......

    田文海,南京蝎子帮帮主,多年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先后奸杀良家妇女不下七十余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现判处其死刑,立即执行。

    用了二十多分钟,执行长将几十位死刑犯的罪行公布于众后,只听见四方响起铺天盖地的“杀了他”、“杀了他”、“杀杀杀”!

    “开火!”

    “啪、啪、啪!”随着士兵依次扣动扳机,几十名汉奸、走狗、恶霸同时倒地,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

    1月5日到1月7日,南京、上海等各地,共有3000多名证据确凿的大汉奸、走狗、恶霸被枪毙,其他罪行较轻或者证据不足的,则先统一关押,待以后仔细甄别审判,防止冤家错案的产生,更防止让长期在沦陷区卧底,单线联系的同志们含冤。

    南京万米高空处。

    “好了,看完汉奸受惩,我们也该走了!”王凡淡淡的说道。

    “哦?你想干什么?”雅迪有些疑惑。

    “既然汉奸都受到应有惩罚了,那当年的那些中央苏区叛徒,就更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了。”王凡咬着后槽牙哼哼道。

第二百四十三章 革命与投机、坚守与叛变、大浪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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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目标位面,1944年1月11日,江西省瑞金市。

    大约10年前,后世写下浓重一笔的长征从这里开始:1934年10月10日**中央、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撤离瑞金。

    然后,1934年10月26日,秃头党军队占领宁都;11月10日,瑞金陷落;11月17日,于都陷入敌手;11月23日,会昌失陷。至此,中央苏区全部陷入敌手,再然后就是清算、连坐、屠杀。

    史料记载,江西省一年前即1933年时大约有1930万人,到1936年时居然降至1370万人,少了整整500多万人。仅仅江西省吉安一地,其人口就从1933的380万猛降到1936年的190万,原中央苏区首都瑞金前后陆续更是超过60%人口被杀头。

    蒋某人更是在其“剿匪报告”中不无得意的写道:“剿匪之地,百物荡尽,一望荒凉;无不焚之居,无不伐之树,无不杀之鸡犬,无遗留之壮丁,闾阎不见炊烟,田野但闻鬼哭。”

    1944年1月11日,此时的瑞金是萧瑟的:整个地区破败不堪,城市最外围建有大规模城围工事,围城总长度达10里,道路两边还有许多废弃不用的碉楼,细数下来,数量也多达50余座,它们呈圆形,约有三层楼那么高,堡内结构也是三层,直径8到10米,厚度一般在半米上下,每层规律挖置了许多枪眼和机枪位置,顶上还有垛子和瞭望亭,至于建筑材料和材质多为当地产的麻石红石花岗岩。不过,这些并不是当年炎黄红党修建,用于抵挡敌人进攻的,而是1934年城破之后,秃头党强征当地人力修建,作为分割、警戒、扫荡之用的。

    瑞金叶坪村,一队精锐士兵正缓缓开入村内,村里的居民眼神慌乱的跑入屋内,而后大门紧锁,少数胆大一点的,悄悄从窗缝中观看来人,对于他们来说,早些年白鬼子和这几年小鬼子的记忆,都是那么深刻和惨痛,让已经成惊弓之鸟的他们,再也担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了。

    “团长,这里的老百姓好像很怕我们。”家乡在北方,去年才加入红党军队,自身没有经历过原来苏区生活和赶上长征的小战士柳花升,小声的问向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团长鲁瑞林。

    “恩,你马上传令后面部队所有人,保持一般警戒即可,不得随意敲击村民房门,惊扰到村里百姓。”鲁团长今天额外严肃,听了小战士的疑问,也没有出言解释,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是!”小战士说完敬礼,就一溜小跑的向队列后面奔去,边跑边小声传达团长的最新命令。

    半个小时后,陈yi、贺long的身影一起出现在这里。

    “老总,我们回来了!”贺long两眼发红的哽咽道。

    “回来了,回来了。不过一切都变了!”陈yi此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双眼注视叶坪村当初修建红军广场的位置,那里此时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喃喃自语道。

    由于叶坪村是历史上炎黄红党建设的第一个“首都”,所以无论是建筑数量和建筑风格都很有特色:宽阔的红军广场、高高耸立的烈士塔、建筑讲究的检阅台、烈士亭、博生堡、公略亭,在当时把丛林覆盖着的叶坪村装点的颇为壮观。只可惜1934年随着当年陈诚的一声令下,这些建筑均在工兵埋放的炸弹中崩碎消失了。

    “陈司令,贺师长,这里的老百姓很怕我们。无论我们怎么在门外做政策解释工作,他们都不肯出来。可如果我们破门而入,又怕惊吓到他们。”鲁瑞林团长走到二人身前,敬礼后报告道。

    “这不怪他们,他们这么多年,已经被秃头党和小鬼子伤害的太多了。命令所有人,不得强行进入村民房舍,我们就在外面露营,一点点宣讲,一点点解释,让村民重新逐渐认可我们。另外还有,你组织些战士,去后面大部队中运些米面等粮食过来,给村民分分。”陈yi吩咐道。

    “是!”

    当天晚上,叶坪村空地。

    随部队一起回来的当年“火星”、“战号”、“红旗”三个剧团的少数幸存的工农剧社成员,含着泪水,在临时搭建的戏台上,合作演出了10年前的话剧《牺牲》、大鼓词《王大嫂》。随着演出时间的推移和台上演员们对话声音的传播,再加上屋外摆放的大米白面等食物“诚意”,一些村民慢慢的走出屋内,小心谨慎的在远离戏台的偏僻地方静静看戏。

    也是10年前,在距离此处不远的于都县黎村区上坪村,这个被后世称为“中央苏区最后一个红色乡村”的地方,留守部队用附近群众送来的门板、桌椅搭起了一个有顶棚的舞台,演出了留守部队分散转入游击、分散突围之前的最后一出戏。那时候山风习习,细雨蒙蒙,西面八方的群众冒雨赶来看戏,在热烈、悲壮的气氛中,话剧《牺牲》、《非人生活》、《我们的队伍来了》、《收租粮》;舞剧《搜山》、《缴枪》、《冲锋》等被一一汇演,那时的情景和现在如此之像,只可惜已经物是人非,许多当年的面孔再也看不见了,演完戏下台后的许多演员,均被勾起了当年的回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台下的观众也有不少流出了眼泪。

    两天后,叶坪村对面山腰处突然响起了女声的方言山歌:“五月当兵开木棉,真心革命不要钱,军衣伙食公家发,家中分了一份田~~”

    陈yi听到后,激动地快速走出屋外,大声接唱道:“三月当兵石榴红,天下穷人心要同~~”

    这是一首出自中央苏区的革命山歌,但是知道的人有限,且因属方言,听得懂尤其会唱的人更加有限。

    半个多小时后,从对面山腰处,缓缓走下了十几个人影。

    叶坪村内。

    “你们真的回来了!”十几个人中,一位名叫曾宪招的女战士,双眼止不住泪水的说道。

    “我们回来了,再也不走了!”贺long看着原属于自己手下,如今枯瘦如柴,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倒的十几位战士,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刘春,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陈yi强自按捺住激动地心情,问向十几人中官衔最大的排长刘春。

    “报告首长,我们能活下来,全靠曾宪招同志的帮助。”刘春强撑着敬了个军礼,然后解释道:“这些年,如果没有她给我们上山送吃的,估计我们这十几号人都饿死了。每月初一和十五日,她都利用敌人开禁允许群众进山砍柴的机会,把粮食藏在挑柴的竹杠中,还把食盐溶进棉袄里,然后丢在山上,使我们能够吃到粮食,穿上衣服。”

    “没什么,那是我应该做的!”曾宪招被说得不好意思的,谦虚道。

    “曾宪招同志,谢谢你!”陈yi听完后,先站起身紧紧握住曾宪招的双手表达谢意,然后落座后继续向刘春问道:“对了,知道吴峰那家伙的下落吗?”

    “吴团长他......”刘春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陈yi隐隐感觉不妙。

    “1936年初,因为大雪封山,敌人那阵子又封锁的最严,所以那时候断顿了。团长他把最后的余粮都留给几个受伤生病的战士了,自己和肖连长几人,以‘苦笋’充饥,但当时我们仅知道‘苦笋’可以充饥,不知道它有轻微毒性和吃多了难以消化,结果团长他们吃完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屋内众人听完后,一时间陷入沉寂。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陈yi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同一夜,广西秃头党第46军驻地附近的县城。

    “你是谁?”屋内的第46军少将参谋长龚楚,看到突然闯进屋里的王凡说道。

    “龚楚,广东乐昌人,1924年在广州加入炎黄社会主义青年团,1925年转为炎黄**党员,井冈山斗争时期成为红四军前委委员。1928年6月,更是成为三人常务委员之一(老mao、朱de、龚楚)。以后任红七军军长、粤赣军区司令员、红军总部代总参谋长、赣南军区司令员、中央军区参谋长。1935年5月因被捕叛变,后亲手炮制‘北山事件’。”王凡没有搭理他,不急不缓的念出了对方“辉煌”的过去。

    “你到底是谁!?”此时的龚楚心里七上八下,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啊!”

    “没有用的,你那两个卫兵和其他人都睡‘熟’了,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的。”王凡看着对方一副紧张不已的样子,笑道:“别着急,我不是来杀你的。”

    “你是红党派来报仇的?”龚楚毕竟过去当过大官,也是从人堆里拼出来的“人精”,此时见外援暂时断绝,心便静了下来,开始寻思如何拖延时间和退敌之策。

    “算是吧,只不过我纯是义务帮忙的。”王凡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太多。

    对于龚楚这个人,王凡也很矛盾。用古语和雅迪的话说,就叫“成王败寇”。以1934年那个时间点看,炎黄红党怎么推演未来怎么不妙,基本上可以说看不到翻盘的希望。如果不是后来倭寇侵略炎黄,让红党和秃头党发展轨迹发生根本性变化,那么也许历史会直接变成:1944年秃头党继续统治炎黄大陆,红党偏居西北一隅和东北军、西北军共谋生存和发展。真要是那样,这个龚楚,就算不算“弃暗投明”呢?

    “哎,不费脑子了,你的命我不要,至于别人要不要,看老天爷吧。”王凡摇了摇头,也不给龚楚继续说话的机会,一挥手,一波白烟就让他直接不省人事。

    几分钟后。

    “下一站去哪?”雅迪问道。

    “重庆吧,那要找的人比较集中!”王凡回答完后,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写满了名字,然后他在其中龚楚后面画了“√”。

    小本上的内容是:

    中央红军在1934年进行战略转移前后叛变名单:

    中央军区参谋长龚楚叛变;√

    红十六军军长孔荷宠叛变;

    湘赣省委书记陈洪时叛变;

    闽浙赣省委书记曾洪易叛变;

    闽北分区司令李德胜叛变;

    闽赣分区司令宋清泉叛变;

    赣粤分区参谋长向湘林叛变;

    闽赣分区政治部主任彭佑叛变;

    红十军副师长倪宝树叛变;

    瑞金游击司令部政委杨世珠叛变。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奇迹般的长江大桥和长江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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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目标位面,炎黄大陆武汉市上空。

    民国时代炎黄大陆,其黄河长江沿岸有一组歌谣:黄河水,治不好;长江桥,修不了。

    历史上,除了太平军曾于1852年和1853年先后在武汉三镇搭过三座浮桥以外,6000多公里的长江上从来没有一座真正的桥梁。后来到了北洋军阀时代,北京大学桥梁系德籍教授乔治??米勒,带领学生测量过桥址。1930年秃头党当政后,一个叫华达尔的美国桥梁专家建议秃头党政府进行筹建工作,他们于是派人在长江上钻了几个孔,之后也了无声息了。当然,秃头党并不是什么事都没干,他们最大的成就,是实现了火车车头车厢直接搭乘轮渡过江,并把这个称为炎黄史无前例的巨大进步。

    “啊~~~真麻烦,在人多的地方就是感觉缩手缩脚的。”对于是否在几天或几周内,在武汉或南京等地居民聚集地眼皮底下,快速的修建完成多座长江大桥,王凡心里很是纠结。

    “你害怕被国外发现红党拥有‘黑科技’吗?”雅迪问道。

    “有这方面的考虑,但不是全部。”王凡解释道:“雅迪你也知道,违背常理的东西,我们可以用人多力量大的理由,大体搪塞国外人过去。但是国内呢?那些水利专家也不是傻子,如果以军事机密等缘由掩盖掉是没啥问题。但我担心以后反而引起‘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思维逻辑恶果。”

    “你担心现实中快速建成的长江大桥,会成为革命‘妄想派’的证据和底气?”

    “有这种担心,现在全国义务教育刚刚开始。别说百姓了,普通的基层干部也只是多认识几个字或啥字也不认识。什么物理、几何、化学之类的更想也甭想了。而且哪怕到了后世,已经完成基础教育普及工作的80、90年代,有人抛出拥有‘水变油’技术的时候,仍然有不少百姓深信不疑、上当受骗。所以对于几天几周内盖好长江大桥的这种‘奇迹工程’,我一直很犹豫。”王凡解释道。

    “那你要是缓缓建设呢?”雅迪建议道。

    “时间上有些来不及。我的计划是炎黄大陆在1944年,完成全国绝大部分的基础设施建设,得以让国家税收70%以上投入日常民生领域,实现真的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让一生贫困的老百姓过上真正好日子。当然也是为了练好内功,从1944年下半年或者1945年处开始逐步加入世界博弈。”

    “所以交通运输就是个大问题。”雅迪接话道。

    “对!构建和完善南北物资通道非常重要。即使没有我的参与,主位面炎黄共和国成立后,也拥有全长一千二百二十公里的京汉铁路,和全长一千一百零二公里的粤汉铁路。但是就因为武昌汉口隔岸相望,只能依靠木船和轮渡来运送南来北往的物资和行人。使用木船和轮渡的话,一个载重量小,另一个特费时间,再加上天气造成的原因,时不时会停摆断航。我查过资料,主位面真实历史仅仅1956年,铁路轮渡往返载运的货物就有六百多万吨,更何况现在有了我的影响呢?加个零达到六千多万吨一点都不夸张!再者,仅仅一个一百余万人口的武汉市,每日依靠轮渡、木划来往的市民人数平均也达十一万多人次。没有桥,宏观和微观都很不方便。”

    “如果是纯行人和公路,我建议修过江隧道。后世的武汉长江隧道就是现成的例子。技术上对我也没什么难度,施工的话,机器人在地底也不会被人察觉什么,主观上的震撼和影响也较江面上的长江大桥小得多。”雅迪提出了一条解决方案。

    “过江隧道?这倒是个办法。”王凡听到过江隧道这个词,眼睛不由得一亮。

    “至于长江大桥,你自己定吧,反正现阶段,靠红党自己修不太现实。”雅迪建议道:“我刚查了数据库资料。第一座武汉长江大桥修建虽然只用了两年时间,但是这两年可不简单。”

    “不简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武汉长江大桥说是举全国之力也不算夸张。当时情况是,中央重工业部尽可能无误地供应质量合乎规定标准的压延钢材。中央交通部大力尽可能供应建桥中所需要的船舶,在施工中并就有关航运方面予以配合,中央林业部尽可能供应建桥所需的木材,中央燃料工业部保证大桥施工有足够的电源,中央水利部保证供给大桥设计所需的水文资料等等吧。当然这些有了你,也不是不能解决,但最麻烦的还是苏联专家。”

    “苏联专家?”

    “恩,根据滕代远子女的回忆文章,武汉长江大桥使用的‘管柱钻孔法’是苏联专家西林提出来的。然后最为关键的,苏联派出了大批经验丰富的水利专家和技术工人过来指导帮忙。虽然我们现在用各种方法拐带来不少苏联工人和专家,但是和后世‘成系统’的‘传帮带’,差距还是非常大的。打个比方吧,我们手里有小学到大学全套数学课本,可是学生大部分是小学三四年级水平,初中高中老师奇缺,如果直接给小学生全套课本,让他们自学至大学水平,你觉得所耗费的时间和效果,与有老师教着学,会有多大差距?”

    “我明白,所以我才头疼,又是人才问题!每次总是卡在这里。奶奶的~~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是先建设先使用再学习吧。”

    “你的意思是?”

    “按照你提醒我的,多建设些过江隧道,然后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建设长江大桥,解决铁路和货运公路的问题。至于民生方面的长江大桥,可以让红党工人边摸索边实践边自己建设,从而踏踏实实的掌握住这项技术。”

    两天后,陕西西北工业大学。

    希科夫,原苏联水利专家。由于斯大林的肃反扩大化等原因,一家子都被关押在西伯利亚监狱,后来被红党用粮食换人才等方式引入国内。从第一次踏上炎黄土地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希科夫本人和一家子,已经习惯了炎黄的生活,恩,应该说,习惯的很享受。

    由于他属于红党国内急需的技术型人才,所以他们一家享受各种待遇优先分配。希科夫和妻子及两个孩子,住在一间三室两厅的大单元房里。里面家具、厨具、卫浴生活、小家电设施齐备。希科夫自己在西北大学教书,妻子在纺织厂上班,两个孩子免费就近上红党建成的免费义务制公立小学。

    每个月希科夫的工资是80功勋币,两倍于老mao等人的收入,妻子是25功勋币,加起来105功勋币(相当于后世月入10000元,但因为物价便宜,购买力则相当于20000元),由于房租非常便宜,每月只需要1元功勋币,所以他们每个月可以有很多余钱,购买喜欢的吃食、衣物和书籍玩具。每次去购物看着商店里柜台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希科夫总是不禁感叹,炎黄这个“落后”国家在民生领域各种产品生产力之发达,强大的令人难以置信。

    “希科夫同志,打扰了。我想问问你在苏联时,是不是参加过修建大型跨河桥梁工程?”进屋后的学校总务处处长赵刚问道。

    “啊?赵刚同志,你好!”正在批改作业的希科夫抬首看见来人,赶紧打招呼答话道:“我是参加过几个工程。不过没有大型的,只参加过2各中型桥梁和3个小型桥梁的设计建造。”

    “那也行,太好了!是这样,中央要求上报各单位有桥梁工程经验的专家人员名单,我记得你简历上写过,就打算给你报上。不过以后可能需要经常出差,可以吗?有困难吗?”

    “没有,没有,当然可以。”一直觉得这半年享受过于‘美好’的生活,内心非常不踏实的希科夫,听说到了需要自己“奉献”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和二话,立刻表态道。

    “那就先这样,我先给你报名,有消息再通知你。”

    “谢谢!”

    几天后。

    接到书面通知的希科夫,提着两个行李箱和其他学校和工厂的苏联、炎黄专家一起,坐上了西安开往南方的列车。

    汉口城外,靠近长江的一处小山边,一座工程施工人员临时营地。这里也是王凡动手修建完成的大型综合建设基地:里面彩钢房整齐排列,通行道路地面全部用水泥铺设,路灯照明设备100%到位,至于存放大型打桩设备等防雨仓库更是一座座林立,像一群威武雄壮,随时准备出征的战士,等待指挥官的到来。

    工程基地内大型会议室,赶到的各位国内外桥梁专家,开始翻看长江大桥设计方案和施工技术资料。王凡考虑到施工难度和技术人员素质水平,选取了大体延续武汉长江大桥的设计方案,不过考虑后世的通航要求,王凡大幅提高了每座桥墩的高度,以防止出现三峡建成后,大型轮船因为桥墩高度无法通航的情况。

    “我同意利用长江两岸的山丘,以缩短引桥和路堤的长度。只是方案里提到的钢材性能参数是不是过高了?国内能生产吗?国外能买的到吗?即使买到,现在打仗能大批运进来吗?”有专家好心的提问道。

    “材料方面的问题,请大家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全部找好了货源,并妥善解决了运输问题。”负责协调工作的李贺笑着解释道。

    “辅助施工的木桩数量是不是太多了?这样会不会造成工程成本大幅提升?”苦惯了的国内专家,心疼的问道。

    “我们出于安全考虑,一律按照120%的冗余度配备,以最大限度的保证施工人员的生命安全,至于为此多花费一些预算,最高总指挥部是认可,并认为是可以很有必要的。”

    “这个‘管柱钻孔法’我从没有听过?如何保证其可行性?为什么不用‘气压沉箱法’?”

    “‘气压沉箱法’危险性太大,工人在深水中作业,承受气压和水压变化,容易发生血液中毒现象,也就是俗称的“沉箱病”,现在这种病国内外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因而我们选择了一种新技术‘管柱钻孔法’。”

    “可未经证实的新技术,危险性更大!”

    “关于新技术的验证,我们已经在在岸上和江心进行多种试验。各种结果资料已经整理完毕,大家随时可以查阅。并且需要重新设计制造的大型机械设备也已经生产、安装、调试完毕。这其中包括钻头、钻机、震动打桩机等。”

    “虽然你说的很有把握,但我觉得还是要先去实地现场看一看,重新计算一遍后,再下结论。”一直没说话的希科夫,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当然可以,车辆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随时可以出发。”李贺笑着说道。

    就这样,提前近10年建设的武汉长江大桥,就在炎黄内外各国专家、技师的磕磕碰碰合作中,慢慢开始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民盟、民主党派与思考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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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目标位面四川省重庆市。

    1944年1月初,此时后世非常有名的民主党派——民盟,还叫做炎黄民主政团同盟。如果按照主位面历史的正常发展,一直到1944年9月19日,炎黄民主政团同盟全国代表会议,在重庆上清寺“特园”召开。会议决定取消民盟的团体会员制,盟员一律以个人名义加入,名称由炎黄民主政团同盟改为“炎黄民主同盟”,也就是说要到1944年9月,“民盟”这个词才诞生。

    此时的炎黄民主政团同盟,是由炎黄青年党、国家社会党、炎黄民族解放行动委员会、炎黄职业教育社、乡村建设协会、救国会组成的,号称”三党三派”。他们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发出自己的声音和在抗战使出自己的一份力量,炎黄民主政团同盟成立后,着实干了几件事:

    1941年10月,委托梁漱溟在香港出版《光明报》(梁漱溟为社长,萨空了为经理,俞颂华为总编辑),公开宣布自己的政治纲领,发出自己的声音;

    1941年11月,在秃头党参政会二届二次大会,在重庆召开的前一天,民主政团同盟以主席张澜、总书记左舜生、组织部长章伯钧、宣传部长罗隆基4人的名义,在重庆俄国餐厅举行茶会,邀请两党代表和国民参政员出席,正式由暗转明,走上前台,成为炎黄大陆影响力最大的中间党派;

    1943年9月18日,张澜发表《炎黄需要真正民主政治》一文,炮轰秃头党提出的“宪政”口号,同时《宪政》、《民宪》、《自由评论》等多期刊、月刊开始出版。

    由此,民主政团同盟的影响力日渐变大,其提出的”尊重人民言论之自由”,”人身之自由”,”思想信仰及一切集会结社之自由”,”给予各级民意机关以必要的权力”得到炎黄国内,越来越多各阶层人士的支持和赞同。

    重庆某地,一处较为偏僻的私人住所,民主政团同盟正在这里开会。

    “张老,红党已经打过长江,根据红党代表处吴玉章和我们在香港派驻同志传回的消息,现在不但上海、南京已被光复,而且原来的中央苏区,即安徽、江西、湖南等省份也基本被其解放,此时他们的前锋部队应该已经抵达广东和江西的交界处,正在积蓄兵力,准备向福建和广东进军。”民主政团同盟,组织部长章伯钧低声说道。

    “哎~~想不到啊,不到一年的时间,陕西炎黄红党如暴风骤雨一般,席卷了整个炎黄大地。”主席张澜感慨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宣传部长罗隆基问道。

    “现在秃头党对我们的监视如何?”张澜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很严密,应该说越来越严。”出身青年党,主要负责民主政团同盟,平时联络事宜的李璜答道。

    “而且现在秃头党对于我们《民宪》、《自由评论》等各出版物的审查和搜查也越来越频繁。甚至有时会直接派人,抢夺烧毁我们的杂志。”负责出版部分业务的周新民答道。

    “这是可以想象和肯定的。有些人越是末日当头,就越是疯狂。”张澜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大声的说道。

    “我们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还是人身自由的限制。”总书记左舜生此时接话道:“我从吴玉章口里和从报纸电报中汇总的消息来看,最早今年3月,最晚今年下半年,红党就会自行建国。可我们这么多人被困在西南一隅,少数几个人离开问题不大,想全体都走就十分困难了。未来红党建国如果我们无法参与其中,实在是一重大损失。”

    “大家先看看这个,这是我能拿到的最新一期炎黄红党《人民日报》,从时间上看,应该是他们半个月前的刊物了。”宣传部长罗隆基小心的从自己的大衣里,取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报纸,拿给众人观看。

    “论中间党派的必要性——民主专政需要时刻有一面镜子来正衣冠。”张澜看到题目很是惊讶。

    “我看了看,文章中心思想有几点:第一个,坚持一党专政,这个他们没有丝毫松口与退让;第二个,必须保证民主党派的独立性,民主党派需要给主政党提出有思想、有见地的意见,这是防止绝对权力带来绝对**的苦方良剂;第三个,为了保持民主党派的相对独立性,有必要以法律的形式,确保民主党派拥有一定的财权、人事任免权和行政权;第四个,民主党派自身,不要为了提意见而提意见,搞扯大旗为私利;第五个,要下基层,不要只会提出问题,而不会解决问题,也就是不要只会坐而论道,要知行合一。”宣传部长罗隆基介绍道。

    “扯大旗为私利?只会提出问题,不会解决问题?”总书记左舜生有些没听明白。

    “关于这个,我自己看完后的理解是这样,红党文中的意思是,有少部分文人内心实际是为了自己利益而争,为了‘上位’而争,这利益不仅指钱财还包括名声、权利、门生前途等,并且争着争着就变成完全非黑即白的绝对论,没有考虑社会实际客观存在的灰色地带。文中还提出一个观点,任何党派,无论左派、中间派、右派,其实都深受炎黄几千年的封建文化残余意识文化影响,派内都实际存在着宗派情绪(山头主义)、家长作风、排资论辈、嫉妒心理、官僚色彩等通病,并且民间因为历史原因,存在非常大的‘民怕官’延续惯性,这两个放在一起,使得任何新政权建立时间稍长,政权既得利益者就开始损公肥私,搞特权阶级。”

    “那‘只会提出问题,不会解决问题’又怎么说?”组织部长章伯钧因为还没有看到报纸,插言问道。

    “它字里行间的意思,是炎黄自古以来,每个知识分子都渴望着一种内心承担。这种承担,既是个人对社会的责任,也是一种自我价值、自我证实的需要。但这种承担在具体表现上,却往往很空泛,许多人只愿指点江山,却不愿躬身实干。它举了几个例子:比如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炎黄各所大学里,文科生和理科生的比例极度不平衡——学习文法艺术的文科生,占到了学生总数的90%以上;比如炎黄自古文人读的是圣贤书,出言必说仁义道德,号称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其实早已远离社会实际生产很多年。知识分子都喜欢宅在书斋里做学问,虽然提倡民生民主,但骨子里却非常本能的轻视体力劳动和社会现实建设。”

    “咳~~”听到如此尖锐的评论,屋里有人不自然的咳嗽几声。

    “没关系,说下去!”张澜看罗隆基望向自己,鼓励道。

    “他还提到,过去二三十年民国动荡岁月,一方面国内有着遍地的文盲和失学儿童,整片空白的民族工业,另一方面,许多教授却花费仅有的一点儿教育经费,去研究着历史、哲学、书画艺术之类缺乏实际意义的“传统国学”,或者翻译一些西方文学名著,却对落后愚昧的民国百姓视而不见。不下基层、不想办法,只知道在报纸上发两篇文章,揭露、呼吁、痛心疾首。其结果就是二三十年下来,国内的各大学校里,文科国学大师一堆,社会建设最迫切需要的工程技术专家寥寥无几。”

    “太过份了!晏阳初的定县实验呢?陶行知的身体躬行呢?这到底是肯定我们,还是彻底否定我们?”由于屋里文科出身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有些人脸色颜面非常不好看,出言反驳讥讽道。

    “语言上真是很犀利啊!”

    “就是啊!”

    “这是要彻底否定我们的存在价值吗?”

    “他们是真想播种‘民主’,还是只想实行独裁‘专政’?”

    “说了半天,那红党什么态度呢?他说大师们‘无德无能,不事生产’,那他们自己呢?不也搞官僚吗?党内就没有地位阶级差别吗?”

    “这个~~”罗隆基感到自己好像突然受到交叉火力袭击,一时间感觉形单影孤。

    “隆基,有什么想法,大胆的说出来,大家不是对你,不用往心里去。”总书记左舜生出言安慰道。

    “是,总书记,我明白。这样,我把整个文章内容介绍完吧。”罗隆基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文章在最后,列出了一些远景方案,我认为比较重要的有这么几条:第一个,成立国家廉政反贪局,对贪污受贿,只要行贿或受贿一方提供证据证明对方受贿或行贿,而对方提供不出相反的证据,受贿行贿事实即可成立,且不以“好处”兑现与否作为认定标准,直接判重刑;第二个,计划实施官员及直系亲属私人财产每年公示制度,处级及处级以上必须公示,国家主席也包括在内,由社会民众监督举报;第三个,不搞领导终身制,设立退休年限,副部级及以下,60岁退休,正部级上限65岁,正国级上限75岁,且即使最高领导人也只能连任2届。第四个,设立合理完善的政府管理体制,不搞一言堂和一支笔;第五个,让出法院审判权,保留政府执法权。未来立法权力在人民代表大会,执法在国民政府,法院审判权交给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当然前提必须通过司法考试,而且他们保留检察院的权利;第六个,设定普选实现年限,大约50年后(受过教育的两代人先后成长起来),实现全国普选;第七个,真正提高民生水平,平均社会资源,将老百姓最费钱的医疗、住房、教育等实现国家统筹统管,这样生活水平差别不大,待遇差别不大,官也没有特权了,民众也就不怎么看重官本位了。”

    “哼!纸上谈兵而已。不用别的,只需要各地政府上下串联,欺上瞒下,让这些政策失效或老百姓不知道,那些贪官污吏就可以继续鱼肉乡里。”一位坐在后排的民主政团同盟成员,不屑地评价道。

    由于此时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后世有互联网这个东西,有银行电子网络这种监控系统,有卫星电视这种政策宣传手段,所以不少人觉得这些想法漏洞很多,一时间屋内讨论声批判声隆隆。

    实际上,在王凡的心中,其实只要建国后下大决心干(尤其是建国时每个人几乎没什么财产,整个社会更像一张白纸),建立经济身份证、个人身份证合二为一的信用体系联网管理系统,还是可以实现以上大部分设想和目标的。

    “张老,您说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到底怎么定位,与红党接触。”组织部长章伯钧,看到赞同和反驳的人炒作一团,屋里有向菜市场转变的趋势后,苦笑着问道。

    “我的意见是,不管怎么说,红党统一炎黄大陆这是历史趋势,他们建国基本也没有悬念。为了让‘民主’真正在炎黄扎根发芽,我们必须尽自己的最大力量。伯钧,你和隆基带几个人先过去接触接触。我和舜生目标太大,不方便也不现实一齐离开重庆。”

    “是,我明白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北上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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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目标位面香港。

    此时的香港自1941年12月被倭寇陆军占领,已经过去整整2年了。由于倭寇陆军和军政府在香港非常热情的“耕耘”,整个香港呈现在一片“乌烟瘴气”之中。

    刚占领时,倭寇打出“保护华人财产,香港战争是对付白种人的战争”口号,实际进城后,则立刻查封城内各处百货公司、五金行、汽车行、当铺等商业设施,然后以”军搜集部管理”、”金融班管理”的名义,将大量诸如自行车、黄金首饰、衣物布匹等运往倭寇本土。

    等东西抢完了,自然该金融掠夺了。鬼子军用军票以一比四的比例,强行兑换港币并禁止市场上流通港币。然后在香港设立慰安所(军妓住所)五百家,地点选在湾仔大佛口附近的洛克道。并大肆鼓励吸毒、赌博行业,前者倭寇设有贩毒机关—裕祯公司,用飞机从炎黄大陆热河运来烟土,交由售吸所贩卖,后者则可以坐收大笔的“月钱”补贴当地军费开支。等刮地三尺抢无可抢后,就开始能源供应不足:港内4楼以下办公及酒店等禁用电梯、理发业停止用电、电影院每日只限放映一场电影、住户供电规定由晚上8时至午夜0时止、全部电车路线停驶等等。总之,香港人的生活是“越来越有滋味”。

    不过这一切,都在1944年1月初发生改变,此时一条香港主街上站满了高呼万岁的香港居民,他们兴高采烈的原因很简单:小鬼子跑了!虽然这最后逃跑的小鬼子们,“抠门”的把主街上包括各家玻璃、门板等都捎带走不少,可人们依然高兴的难以自已。街道两边大部分四层楼建筑,全部在自家窗户和阳台边,挥舞着五颜六色的缤纷旗帜,一楼的商铺也在自己门柱处,大笔写上庆祝的话语,虽然此时没有供电,虽然此时没有米面,但人们相信,倭寇走了后,生活更美好!

    早上10点多,章伯钧和罗隆基两人,带着三四名民盟的同事,搭乘托关系找到的星条旗飞虎队运输机,抵达印度后,在辗转坐船来到香港,正好赶上倭寇撤兵行动刚刚结束。

    “想不到这里的鬼子兵也都跑了!”罗隆基感叹了一句。

    “地理上香港不如宝岛,那里有海峡横隔,没有相当规模的现代化海军,根本无法实施登陆作战。香港这里和大陆的陆地通道非常多,以小鬼子的兵力和炎黄红党表现出来的战力,他们守不住。”章伯钧答道。

    “咦?怎么还有人挥舞英国国旗?”走在众人后面,正手搭凉棚观看远处景象的李璜,有些惊讶的说道。

    “有些人早忘了自己的根,脑子里恐怕还希望英国人继续回来‘统治’他们吧?”罗隆基顺着李璜的手指,看见站在四楼楼顶,正卖力挥舞英国米字旗的黄色同宗面孔,既厌恶又怜悯地说道。

    “香港离开炎黄已经几十年了,文化出现断层,西方价值观早已深入到这里的方方面面,所以有这些不足为奇。”吴晗接话道。

    “虽然这里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经济之繁华,确实领先炎黄大陆许多年,你们看电影院、咖啡厅、茶馆、商铺等分布有序,犹如鱼之细鳞,就可以估算此地商业之发达。”罗隆基从另一角度,指出香港的先进与优越。

    “好了,我们还是先去找接头人吧,正事要紧。”章伯钧看大家越说越远,赶紧提醒道。

    “是!”

    “好的!”

    三天后,经过民盟在香港的成员,和炎黄红党驻香港地下特派员同志的安排帮助下,章伯钧一行人,昼夜兼行,搭乘小渔船、驮马等运输工具和必要时自己步行,终于抵达了广东省北部靠近江西的连平县附近。到达时这里有红党军队安排的吉普车在等候。

    一路上,章伯钧、罗隆基等人,越往北走越看见当地百姓的穷苦和贫穷,以及没有接受教育所造成的双眼透露出来的茫然,一时间心如刀绞,霎时间此前安然脱离国统区的高兴劲也没了。

    连平县高家村。

    “章先生、罗先生,你们好,一路辛苦了!”负责接待工作的红党肖新槐政委客气道。

    “不辛苦,不辛苦。昨天杨国夫(地下党)同志给我们找的安置点很好很安全,我们一整夜睡得很香甜。”罗隆基由于经常和民盟外的人接触,聊起话来非常熟练。

    “呵呵,那就好。”肖新槐一边引路,一边解释道:“首长他们非常挂念几位此行的安全,看到大家平安无事,我就安心了。我们是直接出发,还是先到村子里歇歇脚。”

    “时间紧迫,直接走吧。”罗隆基看了眼章伯钧,见其没什么异议,答道。

    “好的,那大家上车!”

    半个小时后。

    三辆吉普车组成的小车队,已经顺着土路官道,离开了广东地界,进入了江西地域。由于红党在这里一边集结部队,一边分兵进入福建广东,所以道路两边不时经过威武雄壮的坦克部队、挂载大口径火炮的卡车车队,还有大量满载士兵的步兵战车等。

    “贵军已经实现机械化了吗?”懂得一点军事知识的吴晗,心中默默计算刚刚驶过的几百辆各式车辆,很是惊诧的问道。

    “差不多吧!因为长江以南地域广大,靠两条腿赶路实在有些缓慢,所以先头部队优先配置了大量车辆和装甲车,不过,两条腿的红军光荣传统,我们没有丢,平时训练和拉练,这是必练科目。”肖新槐介绍道。

    “那这些卡车和武器是从哪国购买的?”因为深知炎黄此时的科技生产水平,罗隆基问出了自认为很“核心”的问题。

    “都是我们自己生产的。”

    “你说什么?不可能!”感觉对方是在开玩笑,吴晗大声问道。

    “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不少内容也确实涉及军事机密,等各位过了长江,到北方看看就明白了。”民盟几人的反应和思维,并没有让肖新槐感到惊讶,他呵呵一笑,半解释半卖关子的说道,然后把话题转向别的方面。

    由于有了吉普车赶路,仅仅两天的时间,民盟几人就抵达长江江边,然后看到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铁质运输小火轮,在运送大量的物资和众多的百姓。在一片惊讶声中,他们连车带人一起开上其中一艘小火轮,稳稳当当的抵达了度过长江,抵达北岸。

    从北岸渡口仅仅出发十分钟,章伯钧就发现到了异样。不同于长江南岸尘土飞扬的土路,吉普车跑在北岸,竟然行驶在一条一眼望不到边的柏油马路上。路中间粉刷的黄色油漆和两侧的白色油漆,光亮可人,一看就知道是新修建不久的。马路两边也经过人工有意的修护,过于突出的小山丘靠近马路这边,全部使用碎石子和水泥浇筑,从而防止山石滑落,因确保路上行车和乘客的安全。

    再开了半个多小时,变化更加明显,首先对面车道不时驶过大小吨位不同的机动车,有大卡车、大巴车,也有小汽车和摩托三轮车,不断流的它们,组成了一种扑面而来的工业化气息。从道路两边,不时可以见到规模不大的小镇小城。虽然仅仅是从远处眺望,也可以很肯定,小镇里的建筑非常新、非常美,规划的很漂亮。从吉普车的角度望去,但见三四层的小楼横平竖直的坐落在,按经纬分布的县城道路上,路上面车辆穿梭不停,行人来往有序。更有甚者,章伯钧还在城镇十字路口看到了闪着红绿色的交通指示灯。

    “那是哪里?”心中疑问终于越积越多,憋不住的章伯钧出言问道。

    “哪?”

    “就是那!”伸出右胳膊指示方位的章伯钧,大声答道。

    “应该是某一座县城或者乡镇吧。具体地名我也不知道。”肖新槐扫了一眼,摇了摇头答道。

    “我想说的是,那里很新很漂亮,还有交通灯!”

    “你说这个啊,每个改造后的县城和乡镇都有。”

    “真的?”

    “真的!”

    “怎么可能?”对炎黄民间非常知根知底的章伯钧,不信道。

    “大家如果有疑问的话,在经过下一个乡镇或者县城,我们可以绕道去看看。”

    半个小时后,安徽境内某地的一处乡镇新城。

    这里面积不大,总共也只住了4百多户人家,总人口大约1800来人的样子。镇里面只有3条主路,两横一竖贯穿乡镇中心区域,他们相交处安装有红绿灯设备。主路周围则多是宽度较窄的支路。整个乡镇的建筑风格,偏向深棕色的沉稳风格。几座仿木式建筑的标志性民居分布其间,一间门口用白布黑字展现出一个大大的“米”字,另一间则用蓝布白字,显示出同样大小的“染”字。

    此时车队停靠在乡镇内的公用停车场内,肖新槐找到了当地的村长,给自己的客人介绍当地情况。整个村子因为此时天气处于冬季,时令处于农闲,所以地里看不见人干活。但村子内设有木材加工厂、瓷砖地砖加工厂各一座和手工染布作坊、酿酒作坊各一家,所以村内每个人都相当忙,路上看不到成年人在走动。只有岁数太大,已经不能劳作的老人和几岁大的孩子,在外面晒晒太阳、嬉戏游乐。

    “你是说,整个炎黄大陆长江以北,绝大部分乡村县城已经完成了类似改造?”章伯钧难以置信道。

    “是的,据我所知,除了太偏僻山沟最深处的乡村,其他绝大部分应该已经完成社会主义现代化改造。”

    “社会主义现代化改造?”罗隆基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对,我们把**初级阶段叫做社会主义,把赶上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大建设命名为现代化改造。”

    “这都是这半年来完成的吗?”

    “有一些是早就做准备的了,但是道路、电力、桥梁和老百姓住房,都是这半年来完成的。”

    “天啊,这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再上车后,民盟的每个人不再说话,而是仔细思考消化刚刚得到的信息。

    当天晚上9点,章伯钧一行人抵达西安,并亲眼目睹了夜晚西安,作为一个两百万人口(1944年人口数)聚集地的繁华,看到现代感十足的房屋、灯设,感受着在他们心中,应该不属于炎黄的那份富足、安逸和舒适,所有人沉默了。明天面对取得这样建设成就的炎黄红党,他们又该说什么,表达什么呢?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按部就班与各国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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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抵达西安后的第二天,章伯钧、罗隆基等人,立刻与刘少qi带领的协商小组开始接触,交换两党间的意见,由于一路来的震撼太多,章伯钧原来草拟的“只有民主才能实现真正发展,只有民主才能实现真正民富国强”的论点一时间缺少了论据支撑,显得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反而是刘少qi主动提及中间党派,未来定位、发展、财权、人事权等实际问题。

    “贵党的意思是,在一党专政的前提下,组成联合政府?”章伯钧问道。

    “是的,我们坚持新炎黄由红党领导。但是要‘民主’的**。有‘制约’的**。”刘少qi答道。

    “可怎么保证民主的效力和制约的可行性呢?”罗隆基接话道。

    “单从架构上,我们想出了几点措施:一个是用法律甚至宪法的形式,规定每年财政收入的一定比例,要及时足额拨付给民主党派,然后由民主党派自行逐级分配。各地方政府不掌握民主党派的钱袋子,从而避免有意无意间,各地方捏住了民主党派各分支机构的喉咙。”坐在刘少qi身边的彭zhen解释道,

    “除此之外,我党还有个草案,就是逐渐撤出法院,让出司法审判权,由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出任。当然了检察院机关我们还是觉得有必要保留的,以保证冤假错案有地方申诉。在我们设想中,立法权在人大代表,并且人大代表不允许在政府机关、军队和司法机关内任职,他必须完全来源于普通百姓中间,五年一届,最多连任两届,由于没有终生制这个利益,所以尽可能保证他们的使命就是为老百姓说话。这样,立法权利在人大,执法权利在执政党,司法审判权利在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形成一种类似‘三权分立’的监督态势。”

    “老实说,对于贵党肯让出司法权一事,我们非常惊讶和佩服,这迥异于什么都想抓在手里的秃头党,是实现真正‘民主’的重要一步。”章伯钧点头称赞道。

    “谢谢,不过我要先声明一点,为了防止少数人(民主党派内部人士)的知法犯法,我们保留检察院的行政起诉权利。”

    “这点我们理解,也非常支持。此外我们想问问,对于联合政府,贵党对秃头党是如何看待的,会不会在抗击倭寇战争,取得最终胜利后,再次爆发炎黄内战?”

    “这个问题嘛...”刘少qi看彭zhen看向自己,接过话茬,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对于秃头党,我们不想兵戎相见。整体持欢迎态度,也同意其以中间党派的形式保留下来。但有几点前提条件:第一,秃头党必须完全放弃武力和军队;第二,我们保证,除罪大恶极者外,不判处死刑。但是,对于吸食民脂民膏发展起来的官宦资本,必须全部没收其不义之财。其中高层必须经过我们的‘思想改造’和‘劳动改造’。使其具备自食其力的能力。等其真正掌握一项劳动技能后,即可享受新炎黄共和国,普通百姓均有的教育、医疗、住房等福利措施。也就是说,必须去除他们身上的一切特权。”

    “这个...”听到红党近似严苛的条件,章伯钧和罗隆基对了一下眼神,觉得未来红党和秃头党的两党合作,恐怕又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场了。

    同一时间,上海十六铺。

    这里是上海的老码头。早年间,抗战爆发前,这里临江弄堂,老式石库门群落,流传着许多上海滩大亨们的故事。大枭们诸如黄金荣、杜月笙的仓库,也均坐落在这里。

    民间谈及“夜巴黎”上海的繁华,也多泛指这里。码头一侧是西式楼盘林立的商铺、咖啡厅和洋行,另一侧则是一座又一座栈道,大大小小的船只停靠在它们两边,如蚂蚁一般的伙夫搬卸一筐筐、一箱箱的货物,支撑着大上海的繁华与喧嚣。

    不过此时由于战乱,繁忙的十六铺暂时安静和萧条了。虽然洋楼仍在,可洋商难觅;栈道虽存,可船只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过,今天十六铺的气氛稍显不同,一队队手握自动步枪的士兵,将这里戒严警戒。栈道上,在炎黄红党的邀请下,不少上海工商界知名人士,和众多报刊记者群聚在这里,等待“主角”的到来。

    大约十分钟后,随着远处几声沉闷的船只汽笛声响起,四艘“鞍山级”火炮驱逐舰,在空中几十架战斗机的护卫下,缓缓驶近港内。每艘船头高挂的五星红旗,一时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砰、砰、砰!”许多记者老式相机的化学反光灯不停燃烧照射。

    “海军舰艇!?”

    “贵党竟然已经拥有海军了!”

    虽然只是四艘千吨级驱逐舰,虽然它们从威力上,远远比不过高大威武的巡洋舰、战列舰和航空母舰。但是在炎黄这个因甲午海战而沉沦的国家,海军总是代表着悲壮意味,自身蕴含着特殊的含义。

    每一个炎黄人都有一个强国梦,每一个炎黄人都有一个海军梦!每个人都希望有一天,炎黄从哪里跌倒,再从那里爬起来。4艘海军舰艇的意义被无限放大,各大报纸的号外增刊,再次引发洛阳纸贵,被卖的断了货、脱了销。

    炎黄宝岛。

    倭寇海军军令部长永野修shen,正坐镇这里,亲自指挥炎黄派遣军“大转进”事宜。

    “哼,只不过是四艘苏联的老式驱逐舰罢了,被炎黄无限歌颂,能翻出多大的浪花?”看到参谋人员报送上来的最新炎黄红党情报,永野修shen毫不在乎的说道,“不要管这些细枝末节了,相比于炎黄所谓的海军、水师,帝国的联合舰队是无敌的。”

    “嗨!”

    “另外,巴西那边的探子发回来消息了吗?”

    “嗨!永野阁下,我们派去巴西的人员发回消息,那里的倭寇移民,对于是否支持我们圣战,分化的非常厉害。超过一半的人,不想改变那里安逸的生活,他们对于在巴西国内,发动暴动或者军事政变,响应并不积极。我们的人员正在做引导工作。并且发来建议,如果联合舰队能够在南美彰显存在,则即可从根本上改变那里的民间导向。”

    “一群丢失了大和魂的懦夫!”永野修shen想到身处巴西的几百万倭寇移民,不满的说道:“不会太久的,帝国的联合舰队就会征服那里,等着瞧吧。”

    历史上,倭寇占领香港和菲律宾,但对于澳门却擦门而过,没有任何军事行动和占领行为,就是因为在巴西,有几百万倭寇裔侨民的存在。

    16世纪30年代,葡萄牙派远征队在巴西建立殖民地后。因为地广人稀,一直苦于无人开发。最早葡萄牙人曾给大清朝表达过欢迎移民的意愿,一起开发这个南美洲面积第一大的国家。但要求:第一,只要炎黄人民移民巴西,一定要入巴西国籍;第二,必须携家眷同往,拒绝单身汉;第三,必须以农工为业,拒绝无业游民。

    由于炎黄人向来安土重迁,这些苛刻的条件无异于把他们连根拔走,彻底断了和炎黄的联系,因此没有人愿意去。不得已,葡萄牙和巴西只好转而与地狭人多的倭寇商量,小鬼子当然喜出望外,立马大量向巴西输出劳动力,至二战开始前,已有三百多万人移民巴西。

    二战中倭寇大肆侵略,使得殖民澳门的葡萄牙非常紧张,就让巴西政府给倭寇发了一个照会:“如果倭寇以武力入侵澳门,巴西就把所有倭寇侨民撵回倭寇本土。”这威胁一下子击中了倭寇的软肋,若三百万人一起被扫地出门赶回老家本土,造成的混乱和麻烦,不亚于一百万敌军登陆,所以倭寇在二战中从始至终都没敢对澳门下手。但此时,倭寇由于星条旗战略轰炸被“赶出本土家门”,对于巴西就产生了新的念想:如果让巴西的倭寇侨民颠覆巴西政权,在南美建立一个‘朝日国’,那是否可以极大的牵制星条旗陆军和海军的兵力和注意力,从而为主力登陆印度创造更好的外部条件呢?

    苏联莫斯科。

    “炎黄红党终于跨过长江了,你们觉得,他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平定南方?”防空地下室里的斯大林问道。

    “军事上的胜利没什么难度,时间应该很快。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倭寇陆军在长江防线崩溃后,主动撤离各地战线,估计最多一个月,就基本可以实现南方平定。不过之后的恢复重建,就要花费相当漫长的时间了。”朱可夫说出自己的判断。

    “我同意朱可夫同志的判断。”铁木辛哥也答道。

    “这样的话,基本占领炎黄大陆全境的红党,应该很快就会进行建国,这样的话,华西列夫斯基同志!”

    “在,总书记。”

    “你以苏联国家的名义,再加上我私人的名义,发一封电报给炎黄红党,大体意思是我们非常欢迎早日看到红党建国,早日看到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上空,飘扬起代表无产阶级的红色旗帜。我们会在其建国后,第一时间承认并与其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并尽最大努力促进世界其他各国,与他们建交。恩,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是,我就这去发电报。”

    星条旗共和国。

    “炎黄红党终于跨出了这一步,估计最多3月份,炎黄大陆除西南以外,就将都归属于他们的治下。”罗斯福看着马歇尔整理出来的亚洲战场情报汇总,有些郁闷感慨的说道。

    “总统阁下,一旦他们建国,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我们还保持着和重庆的大使级外交关系。”马歇尔问道。

    “告诉司徒雷登,我希望秃头党能够参与到炎黄红党的建国活动中去,最好形成联合执政政府。退一步,也要以‘在野党’的身份存在其间。另外~~恩~~马歇尔!”

    “在,总统阁下。”

    “你婉转的告诉司徒雷登,我们需要在红党政府内,钉入一颗秃头党钉子。不要让他和蒋的个人友谊,损害了星条旗的国家利益。”

    “我明白,总统阁下。”

    德国柏林。

    希特勒在看完最新的亚洲战报后,只是非常不屑的说了一句:“毫无价值,不过是一场黄皮猴子间的三流战争!”

第二百四十八章 暴利的青霉素与适用的机械自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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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目标位面,苏联莫斯科东南230公里处。

    这里距离德军和苏军交战前线稍远,虽然有时免不了受到德军空军轰炸机的威胁,但是由于苏军燃料短缺,所以像医院、仓库这类的后勤机关和设施,不得不接受冒险前移的结果。

    这里是一栋沙皇时代的小庄园,三层高的庄园主楼大约一共拥有70个房间。由于早先建设时的设计,就使得其中的50个房间拥有壁炉,所以苏军入住后稍加改造,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最多可以容纳600人左右的前线医院。

    瓦连京,在俄语中是健康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名字影响,瓦连京在二战前报考了苏联的医科大学,并在二战开始前五年毕业,成为了一名执掌手术刀的外科大夫。在苏德战争开始后,由于前线战争之残酷和受伤士兵的日益增多,身处西伯利亚一所医院的瓦连京被应召入伍,成为一名苏军医疗兵。

    随着战争持续长达3年,每天面对不少于5例手术,造就了瓦连京堪称纯熟的外科开刀技艺,虽然这种‘成绩’并不是他本人想要的。1944年1月初,因为原院长被调到莫斯科中央医院工作,瓦连京从而担任前线医院临时代院长。此时他正在自己的临时办公休息室里,翻看助手汇总上来的死亡人数统计表,不禁越看越皱起了眉头。

    “怎么今天一天就死去了8名战士?”瓦连京问向自己新提拔的助手,也是自己的好友尼基塔。

    “由于青霉素前天就用完了,新的还没有运来。这8个人因此再次伤口感染,引发败血症,造成呼吸困难从而...”尼基塔答道。

    “一天内就有8人感染?是不是病房里或者医院里,有些地方不干净?”瓦连京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很有可能。医院病房里实际的情况很糟糕。我们的纱布绷带因为日渐匮乏,用了洗,洗了用。甚至有时候因为病人数量太多,连洗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包扎使用。还有,前线下来的士兵,许多都是2个礼拜或者1个月时间没有洗澡了。他们哪怕做完手术,使用消毒后的干净绷带,其自身携带的病菌也足以诱发感染。这两周,我们都是靠着青霉素的特效药强行压着感染发生。”尼基塔本人善于总结分析,这也是瓦连京提拔他的重要理由之一。

    “下一批青霉素什么时候到?”

    尼基塔听到后,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什么意思?”

    “我问了军队后勤的人,他们说由于‘交易品’数量短缺,暂时没货,需要再等几天。”

    “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每过一天,这里的战士就要多牺牲几人吗?”瓦连京今年刚刚30岁,一腔为革命奋斗奉献的热血尚未消退,实在难以相信伟大的苏联军队,竟然会窘迫、低效、无能到这种地步。

    “瓦连京,其实...”尼基塔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看这个。”尼基塔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针剂,正是用来装青霉素的针剂。

    “尼基塔,你不是说已经用光了吗?”

    “这不是上面给我们下拨的,是刚刚前来看望住院战友的部队士兵,偷偷塞给我的。”

    “你的意思是...”

    “你也知道,前几天整个军队发文,禁止各部队和炎黄红党私下里交易,要求各部队一律将油画、文物、古物等交易品,上交后勤部,统一兑换物资。如果私下里交易、使用一旦被发现,立即枪决。所以...”

    听到这里,瓦连京已经明白了尼基塔的意思。如果自己同意所管辖的医院,使用来路不明的青霉素,一旦被举报揭发(这里距离莫斯科较近,不像南方战场,山高皇帝远),虽然自己可能因此救了很多人,但是一样会被督察队逮捕、审问、枪决。一时间,办公室里陷入了寂静。

    足足两分钟后。

    “尼基塔,我们的战士正在前线和敌人拼命,可奋不顾身的他们,在受伤之后却得不到应有的医治,这是极为不公平的。你放心的去做吧,出了事情一切有我顶着。”

    “说什么呢,瓦连京,真出了事情,到时候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苏联各地医院陆续默认使用“黑市”青霉素,使得青霉素的消耗量逐渐增加。

    距离瓦连京前线医院,大约400多公里的后方,红党办事处设置的某处交易集散地。这是一处距离铁路不远的仓库,里面摆放着数量不少的青霉素、午餐肉罐头、香烟、铁质饭盒、衣物等物资。虽然莫斯科已经下了命令,但是对于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太阳的苏联基层官兵来说,早已不惧怕任何风险(至于取消红党交易点,斯大林还下不起这个决心)。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救自己战友、长官一命,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和优先的。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交易物品上交后,并不会得到对等价值的青霉素针剂等物品,许多紧俏物资均被后勤部以“调配”的名义,运往了其他战区,但实际情况如何,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有种种传言,后勤部的人顿顿有午餐肉吃,天天有过滤嘴香烟抽。

    “你这些东西一共价值6200积分。”炎黄红党办事处工作人员康志,指着几幅沙俄时代画作,还有一些沙俄时代的女士小饰品,口中操着流利的俄语说道,“请选择需要兑换的物品。”

    “给我来50个针剂(100积分一个),剩下的兑换成午餐肉(20积分一个),恩,再来5包烟(30积分一包)。”叶夫根尼想到自己住院的团长是个老烟鬼,咬了咬牙说道。

    “好的,稍等!”十几秒后,康志抱过来一个纸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叶夫根尼兑换的各种物资。

    “谢谢!”清点了数目无误后,叶夫根尼点头感谢,准备转身离开。

    “稍等!”康志喊住了叶夫根尼,说道:“外面天气太冷了,喝一口这个再走吧。”说完,举起了一个小酒杯,里面盛着半两伏特加。

    “哈~~太感谢了!”叶夫根尼已经大半年没有品尝过伏特加的甘甜了,豪爽的一口喝完后咂了咂嘴,大声赞美道:“康,你真是好人!”

    “哈哈,谢谢,欢迎你以后常来!”

    “一定!”

    等叶夫根尼走后,康志利索的把画作和小饰品,放入专用的木质箱子里,等运输车队到来后,转运回国。

    炎黄东北三省,沈阳铁西区(东方鲁尔工业区)。

    这里数以千计的工厂,此时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大生产运动,以满足国内长江南北和国外苏联老大哥的紧迫物资需求。由于这里拥有倭寇遗留下的大批工业设备,并且炎黄东北三省的工人们,已经非常习惯这些设备的使用方式和工艺流程,所以王凡没有一上来就彻底否定小鬼子“落后”的生产技术。而是仅仅淘汰了少数污染太大的重工业工厂,然后将其他工厂的原有设备进行适当现代化改造,从而实现“机械自动化”,这一主位面二战历史,苏联人“爆”出数万辆t34坦克的根本法宝。

    铁西区一间工厂内。

    此时这里热气腾腾,工人身处工厂车间内,不但一点也感觉不到外面寒冷的气温,反而热汗淋淋。这是由于居于车间最左边的大锅炉,散发出巨大的高温热能,温暖着车间内的每处角落。

    这里是王凡改造完工后的一处机械自动化生产线,通过煤炭燃烧产生的1500度高温,将锅炉内由石英砂、纯碱、石灰石、白云石、氧化铝、长石等矿物组成的生产原料,融化分解充分反映,从而变为一种半液态半固态的红色物质。红色物质在耐高温的钢管中高速穿梭流动,然后从竖立着的分流钢管中坠落下来,每坠落出来一截,配置在竖立着钢管后方的大铁钳子,就会刹那间自动闭合一次,从而将红色物质等距长依次掐断。

    掐断后的红色物质,掉入正下方的钢制铸型模具,仅仅2秒钟,闭合后的铸型模具里,通过气体高压将红色物质吹鼓,而后迅速降温成型,变成了一个透亮的漂亮普通浮法玻璃杯子。当杯子成型后,铸型模具快速上升倒扣,将杯子放置到旁边不停息的流水线传送带上,然后迅速归位,为继续制作下一个玻璃杯子做准备。

    由于实现了全部机械自动化,而机械设备特有的持久性和耐用性,又保证了生产线的“皮实”和易维护性,从而使得每个班上的工人劳动强度骤然下降,与原来单靠人力的傻乎乎苦干,无论是产量和质量都不可同日而语,效率足足提高了40多倍。

    并且如果想改变玻璃杯形状,只需要更换铸型模具即可,非常方便、快捷和省事。所以当王凡让雅迪帮忙,改造完生产线后。再次进入车间进行生产的炎黄工人们,都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工人们内心对于已经“离开”,赶往下一座城市的“专家”技艺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更激起了他们边干边学的热情,每天上班下班,他们都会利用一切时间翻看生产线技术图纸,吸收里面的设计思路和知识,逐渐弄懂现代化机械生产的奥秘。并同时对于“磨刀不误砍柴工”,对于“工业系统化设计”这个词汇,有了最为深刻的理解和认同。

    劳动创造价值,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第二百四十九章 年味、年货与铁路干线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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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目标位面,炎黄大陆。

    此时已是1944年1月初,距离炎黄国人最重视的春节没有多少时间了。无论是长江以北已经生活富足的光复区居民,还是刚刚解放的长江以南居民,或是秃头党控制下的西南各地域居民,都在盘算着自家余钱多寡,琢磨着最近添买何种物件,购进何种吃食,以迎接春节的到来。

    整个炎黄大陆长江以北,受惠于1943年下半年开始的社会主义大改造运动,无论是农村的住户,还是城市的居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搬进了敞亮、干净、舒适的新居室大屋宅。每家每户此刻都打算热热闹闹的,风风光光的,庆贺这入住新居后迎来的第一个有重大意义的新年。他们的基调是,一定要过好、过美、过足、过瘾!

    北京、津海等地。

    先说津海,这里的年味早从几天前的熬煮腊八粥就开始了,早先老百姓买不起吃不起的莲子、桂圆、薏米、大芸豆等贵重辅料作料,此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各地小卖部、食品商店的柜台上,任由人们精挑细选。

    津海市娘娘宫前,新建设完工的古色古香商业街上,游人如潮水般汹涌的交错如织,大家都计划凭借着半年内,自己辛勤劳作挣得的收入和储蓄,在这里集中采买传统年味商品。

    “给我来20个吊钱,再来两个红灯笼,要最大个的那种。”一名中年男子指着商店里,寓意红红火火的大灯笼比划道。

    “老板,给我来10张年画。”另一名女性顾客在旁边插话道。

    “还有我,招财进宝的福字来18个!”

    “都有,都有,各位别着急,我们店里今年准备了足够的货品。”早年间祖传三代,都依靠制作年画和灯笼维持生计的朱辉照一家,此时忙活的是天昏地暗。不过虽然忙,可朱老板心情大好,这不害怕客人买东西着急争吵,正笑眯眯乐呵呵的抬头解释道。要知道,对于今年这个意想不到的兴旺好年景,朱老板每天看着节节高的销售额,可是乐的晚上睡觉都会不自觉的笑醒。

    估衣街一间服装衣帽店里。

    “掌柜的,给我来两顶新毡帽。”

    “售货员,麻烦给我扯4丈这种材质的布料,我要给‘当家的’做2身大褂。”

    “娘,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还是我姑娘最俊儿!”

    “伙计,便宜点吧,‘喜东隆’的料子都只卖6角5分,你这里却标到8角,太贵了!”

    沿街十几家衣帽店里,不时传来顾客的议论声、划价声和夸奖赞美声。

    北京,南铜鼓巷。

    这是老北京最古老的街区之一。北起鼓楼东大街,南至地安门东大街,全长786米,宽8米,与元大都同期建成,也就是1267年那时候建成的。当时的工匠,把北京这块“豆腐”切得四四方方,每个胡同都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从而影响造就了方位感极强的北京人。您要是在津海,指路通常只会说,到哪里左拐或右拐,因为津海市内很少有道路笔直,方向不变的一条大马路。

    此时北京城的大栅栏,经过炎黄红党以工代赈的大改造,早已经焕然一新。该换的条石地砖、该压的马路沥青、该重新粉刷上色的木质建筑,每一样每一件,该想到的没想到的,都在古宅修复专家组的你一言我一语中顾及到了。

    所以此时的大栅栏,繁花似锦,热闹非凡。临街门脸店铺,日后的百年老店“烤肉季”和“爆肚张”开张纳客,同一条街市上的全聚德烤鸭店、会仙居炒肝店、都一处烧麦馆、正阳楼饭庄、瑞生祥、九龙斋干果店、瑞蚨祥绸布店、黑猴帽店、六必居酱菜园、一条龙羊肉馆依次排开,再加上沿街叫卖小贩的卤煮香气、豆汁酸味,以及坐在板凳上支起小摊位的传统手艺人,制作的面人、泥人、绢人、脸谱、风筝、剪纸、糖画等,将整个大栅栏地区衬托的人声鼎沸,热火朝天,真好似天上的街市,一幅繁华盛世景象。

    “咦,张五爷,给您老提前拜年了!”一位身穿传统大褂,已达40岁不惑年岁的中年男子,抱拳作揖的向对面的老者躬身道。

    “别,别,六子,现在可不兴这个了!”

    “哎~~您老放宽心,我愿意您高兴,又没伤着谁、侮辱谁。再说现在北京临时政府也没说禁止过去的作揖礼节,对吧?过年了,咱们就图个乐,图个高兴!”小名六子的男子乐呵呵的接话道。

    “你小子呀,干嘛嘛不行,吃嘛嘛没够。就剩这张嘴‘甜个儿人’了(俚语,卖弄讨好的意思)!”

    “哈哈,您还别说,现在这个世道,我这样还真能活。我可听政府的官老爷们说了,将来北京城要搞什么旅游产业,这里面还就需要像我这种能说会道的人。别的咱不敢夸口,可论到讲述老北京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几十年的野史趣闻、名人轶事、荤素段子,嘿嘿,我能不重复的说它个三天三夜,您老听着还不带烦的!”

    “呵呵,你小子啊~~”

    同一时间,长江以南,江西省宁都县安福村。

    “二娃,当家的!”村里的一位妇女,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后山跑去,找寻正在砍柴的自家男人。

    “怎么了?”看到老婆像个“疯婆子”似的乱窜,一家之主庄田有些不悦。

    “当家的,快,红党正在村里分米分年货了。按人头算,你快跟二娃跟我回去。”

    “真的?”

    “我骗你干嘛,快点!”

    “二娃子,快跟你娘走,我随后就来。”看到地上散乱放着的柴火,庄田稍微想了想,还是不想放弃自己半天的劳动成果,于是决定让二娃子先走,自己背上柴火随后跟上。

    “是,爹!”

    安福村内。

    几名红党战士和工作人员,正在村长的协助下,将村民挨个登记、照相,一边发放年货物资,一边进行个人信息收集,为将来的全国人民身份联网、信用管理建立基础档案。由于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所以没有一个人错过,登记工作开展的很顺利通畅。只是由于长江以南地域广大,人数太多,运送物资年货的大卡车,摩托三轮车需要不停歇的来回疾驶、奔跑不停。

    同一天,广东省惠州县城,一辆满载货物的新式火车,缓缓的停靠在刚刚建成的崭新火车站内。

    这是一列从山东开来的列车,上面运载着南方特别是广东地区居民,急需的各类生活必需品、药品等商品。在许多以工代赈招来的伙夫搬运工帮助下,在部队士兵操纵专用机械的卸货下,大家正一起齐心合力,力求用最短时间将货物运至需要它的地区。

    整体上,虽然王凡通过位面戒指,在南方诸多秘密仓库地点放置了海量的粮食、药品和基本生活用品等物资。但是各地区条件千差万别,王凡也不可能一一独自运输,满足数以万计乡村地区的需求。再者,他还要抽出大部分时间,完善长江南岸的各条公路、铁路交通网。所以最后百分百满足各地物资实际需求的重任,就落在了炎黄红党新成立的,物资管理局和交通管理局这两个部门。前者负责统计分配各地区库存物资,后者则负责安排调度去全国各地的卡车车队和火车车皮。

    至于南方铁路网和公路网改造,鉴于南方刚刚解放,各种事情千差万别,为了少死点脑细胞,王凡直接照搬了主位面后世的几大铁路布局,形成了南方诸省,以省会为中心伸展线路的铁路网骨架:

    1、南北第一大交通中枢:京广线

    从北京南下经石家庄、郑州、武汉、长沙直达炎黄南大门广州。沿途纵贯六省市,跨越五大流域,途经华北平原、两湖平原、江南丘陵,穿越南岭山地,连接珠江三角洲。

    2、东西沿海地区交通大动脉:京沪线

    始于北京,经津海、济南、徐州、南京直抵上海。贯穿京、津、沪三个直辖市和冀、鲁、苏、皖四省,跨越四大水系,连接华北平原、江淮平原和长江三角洲。此外,京沪线还北接京沈线,南接沪杭。

    3、南北第二大交通中枢:北同蒲——太焦——焦柳

    北起山西大同、经太原、焦作、枝城达柳州。基本上与京广线平行。沿线经过五省(区),跨越三大流域,纵贯黄土高原、豫西山地、江汉平原、湘西山地和两广丘陵。

    4、南北第三大交通中枢:京九线

    同样始于北京,以天津、河北、山东、河南、安徽、湖北、江西、广东直抵香港九龙。沿线跨越五大水系,纵贯华北平原、鄱阳湖平原、大别山、井冈山、两广丘陵。

    5、江南地区东西干线:沪杭——浙赣——湘黔——贵昆线

    全线东起上海,经浙江、江西、湘、黔、滇等六省市,连接长江三角洲,江南丘陵和云贵高原,全长2677km。是横贯江南的东西大动脉。

    正是有了基本覆盖全炎黄大陆的干线铁路网,所以1944年初的农历春节,在炎黄全国一片期待、热闹和喜庆的气氛下逐渐开始了。除了四川、云南等少部分地区,炎黄大陆的绝大多数老百姓,在春节这几天,最起码可以开开心心的和家人一起,吃一顿油乎乎、热腾腾的白面肉丸饺子了。当然,他们想不到的是,王凡除了物质方面的尽力保障,还额外给大家准备了“开心”大礼包。

第二百五十章 收音机、广播春晚与远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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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目标位面,炎黄大陆西北延安。

    此时已经接近1月底,整个枣园小礼堂一改往日紧张、肃穆和庄重的气氛,从里到外变得分外活波和轻松。渡江战役此时已经开始20多天了,除了最开始几天,倭寇小鬼子表现出一股不怕死的阻击态势外,在1月10日以后,随着倭寇裕仁天皇赦令炎黄派遣军集体“转进”,所以之后的各地抵抗,近乎于无。一百五十万度过长江,武装到牙齿的红党士兵,与其说攻克一座座城市,不如说前去接收一座座城市。

    在这个大背景下,长江以南的福建、广东、广西、湖南等地,基本已经变为红党势力范围。秃头党除了根基地四川一省外,还保有云南和部分贵州地区,整个加起来大约有两个半省,那么大的面积,套在中央的名下,实在是有够讽刺。而红党由于还没有建国,所以一直沿用边区政府的称呼,一个势力范围达到近30个省市的“边区”政府,也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考虑到南方半壁江山需要消化和重建,延安的红党高层仔细商议后,决定暂缓一切军事行动,除了保持必要的朝鲜对倭寇本土,继续进行战略轰炸外,各地区军队特别是南方部队,派出大部分力量帮助百姓居民做好房屋修缮、物资年货发放等活动。等大家快快乐乐过完1944年的农历春节后,再集中全力进行长江以南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并伺机一劳永逸的解决四川秃头党问题。

    除夕当日晚上6点半,枣园小礼堂内。

    这里已经摆好了一条条长案,用墨绿色的桌布铺好,上面放上花生、瓜子、榛子等坚果,除此以外,王凡带来的水果也端上来不少。

    很快,吃完晚饭的一身中山装的老mao、朱de、周恩lai、刘少qi等人,三三两两的走进来,大家谈笑风生,一片轻松愉快之感。

    “王凡,这是你在这里过的第一个春节吧?”老mao看到坐在身后的王凡,笑眯眯的问道。

    “是啊,去年这个时候,我好像还在欧洲那边做‘生意’。那里不兴春节,他们白人过圣诞节。”

    “整整一年了,呵呵,这一年变化大啊,大的我自己都感觉像做梦。”周恩lai接话道。

    “呵呵,今天不想那些正事了,大家高高兴兴的放松一下。”朱de插话道。

    “对,对,今天不谈正事,放松,放松一下!”

    很快,众人就各自就位,开始嗑瓜子,闲聊天,侃家常,坐等晚上“重头戏”的到来。

    长江以北。

    各家各户此时早已经包完了深夜12点吃的白面饺子,客厅里餐桌上,准备丰盛的年夜饭也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每一家、每一户,一边品尝着自制的美食珍馐,一边高谈阔论、胡侃聊天。至于吃饱喝足的孩子们,在房间里来回穿梭,嬉戏玩闹。一直坐在主位的老人长辈们,则看着儿孙满堂,人丁兴旺,生活富足,不禁流露出了幸福开怀的笑容。这时候的大家,都在等待不久后,收音机传出的倒计时声响。

    长江以南。

    由于这里刚刚解放,无论是房舍条件还是年货丰富度,暂时都远远落后于北方。不过少有少的过法,精明的南方百姓自由组队,三家五家的集中在一起过大年,从而在热闹程度上远远高过北方的自娱自乐。再加上红党运输部队特意搬运过来,给每个村子配置的广播器材,所以在收听春晚节目上并不存在什么障碍。

    晚上7点整,随着枣园礼堂主席台上面放置的大号收音机传出倒计时声音,由王凡提议,红党文化部门具体负责筹划的1944年广播版“新春联欢晚会”正式开始了:

    “全国的听众朋友们,同胞们,大家晚上好!”一位音色甜美的女播音员声音率先传了出来。

    “今天由我和晓丽来给大家主持这场,具有特别意义的全民广播春节联欢晚会。应该说,全国各地人民一起开开心心,听广播春晚过大年,这还是我们国家历史上开天辟地的第一次。”男广播员梁一伟浑厚有力的嗓音接着传了出来。

    “那么,今天我们给大家准备了什么好听精彩的节目呢~~~”佟晓丽稍稍卖个关子,然后自问自答道:“首先,请大家欣赏海外炎黄歌手演唱的歌曲,《我爱你,中国》(歌手平安那版音色的)。”

    百灵鸟从蓝天飞过,我爱你中国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

    我爱你春天蓬勃的秧苗,我爱你秋日金黄的硕果

    我爱你青松气质,我爱你红梅品格

    我爱你家乡的甜蔗,好像乳汁滋润着我的心窝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

    我要把最美的歌儿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

    我爱你碧波滚滚的南海,我爱你白雪飘飘的北国

    我爱你森林无边,我爱你群山巍峨

    我爱你淙淙的小河,荡着青波从我的梦中流过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

    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啊...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随着平安那音色阴阳顿挫,起伏有定的男声一点点歌唱出来,其独特的嗓音和铿锵有力的声调,一下子将这首“三观端正”的爱国歌曲,唱出了独有的韵味,引起了成千上万听众血脉中的共鸣:脚下踩着的是祖国的土地,身上流淌着是炎黄的血脉,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情感被共鸣,这是我的故土,这是我的家,更是我要守护的地方。

    “唱的很不错,很感人!”老mao闭着眼听后,微微点头,小声自语道。

    “很有力量!”朱de赞叹道。

    “若论力量,后面还有一首更应景的。”王凡看过目录名单,笑着接话道:“不过,有波峰也得有波谷,先让听众的情绪暂时缓缓,休息一下。”

    随着他的话落,青年侯宝林版的相声《阳平关》,缓缓从收音机里传了出来(侯宝林先生在1935年其19岁就开始撂地摊说相声)。

    随着相声的播放进度,无论是枣园小礼堂,还是炎黄大陆的大街小巷,屋里屋外,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其实王凡自己觉得,侯氏相声《关公战秦琼》最为经典,不过考虑到里面的台词涉及到了已经易帜的阎锡山,又因为关公的祖籍故乡是山西肯定无法更改,所以只好作罢。

    重庆郊区,民盟一处秘密集会地。

    “呵呵呵,虽然诞生于北京地摊,但这段却暗含大雅之风,有意思,很有意思。”一位民盟成员评价道。

    “将戏曲的精华提取,与相声手法结合,粗中有细,鄙中有锦,堪称为一种崭新的文化形式了,可等大雅之堂。”另一人说道。

    这里因为提前收到消息,并收到红党偷偷运来的一部定好波段的老式收音机,所以可以同步收听炎黄红党的广播版“新春联欢晚会”。

    “不过,相对来说,我还是喜欢第一首歌曲,听起来大气有力量!”

    “恩,不过刚刚的《我的中国心》也很不错。歌词简单,但情深意浓,回味无穷。”

    “想不到红党在文化上的积累如此之深,民间竟然拥有这么多的优秀艺人。”

    正说着,只听见收音机里传来后世屠洪纲充满阳刚力量的《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

    来贺

    重庆曾家岩官邸(又名“尧庐”)。

    由于红党对于收音机广播春晚,无法限制和封锁消息,毕竟想让百姓知道就得通知,所有人都知道了,根本封锁不了消息。因而这里也同时收听到了春晚节目。只是坐在客厅里的众多秃头党大佬,面上却难有笑容,而是非常严肃的正襟危坐,收听本该轻松愉悦的春晚节目。

    “了不得啊,不但要守土,还想要开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兼三民主义青年团书记长张治中,单手扶了扶金边眼镜,自言自语了一句。

    “委座,需不需要到此为止?”戴笠看屋内每个人脸色越来越差,屋里气氛越来越僵,不禁小声询问道。

    “用不着,我挡不住红党军队占领炎黄大陆南方各省诸地,还面对不了他们的广播吗?”蒋委员长狠狠跺了跺拐杖,厉声说道。

    “是!委座的胸襟广大,是学生孟浪了!”戴笠低头答道。

    “辞修。”蒋委员长接着看向陈诚。

    “在!委座。”

    “远征军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处置妥当。我们早先撤入印度的10万远征军大军,在星条旗的军援下,全部换装了最新式自动武器。杜聿明的第200师也实现了全部机械化,共拥有坦克装甲车500多辆。此外通过这两个月来的不间断空运士兵,我们在印度的总兵力已经超过15万人,并且还在增长中。”

    “你要多留心,一旦逼不得已,那里将是我们最后实施反攻的基地。必要的军官和人手一定要可靠。”

    “请校长放心,整个远征军2000名中下级军官,是我一个一个审查的,保证可靠。稍许有疑问的,我都以军令升迁的方式将其调回四川。”

    “恩,这就好。”蒋委员长听到后路安全,不禁放下了一直紧绷的思绪,开始思索星条旗大使司徒雷登提出的,与红党一起组建联合政府问题。而这时,收音机里传来了《团结就是力量》,那铿锵有力,令人亢奋的歌声。

第二百五十一章 4亿人的庞大需求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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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目标位面,春节过后。

    经过了除夕夜的轻松与快乐,大年初一,这个普通炎黄百姓还在挨家挨户串亲戚、拜大年的日子里,炎黄红党各级边区政府再次恢复到了工作的状态。毕竟对于此时的炎黄民族来说,国仇未报,版图未统,还有着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干,太多的问题需要处理,所以过于放松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延安市内,靠近老mao众人住所的一间窑洞内,这里是王凡的专用办公室。

    “啊~~我的天啊~~~”小王同志看着红党工作人员汇总上来的各地物资消耗情况,和预计几个月后会出现的商品需求总量,与炎黄此时国内各地区实际产能的缺口,不禁头皮发麻。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天啊,足足八个零,竟然是以亿为单位的统计数字,有没有搞错?”王凡看着自行车的供给缺口数量,很是无语的说道。

    此时在他面前,正摆着厚厚的一摞白纸,上面一页页一项项写满了信息,小到绣花针曲别针,大到卡车轮船,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物资名称填满了整摞白纸。

    “雅迪,曲别针这边也不能实现完全自给自足吗?”王凡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主要是长江以南过于顺利的轻易光复,让北方的工厂产能霎时间吃紧。”雅迪脑子里装着长江以北各地区的工厂数量和产能指标,所以非常清楚细致地解释道:“现在总体上,北方还是靠东三省输出生活物资和工业制品,其他新建立的西北和华北生产基地,虽然已经完成建厂投产,但是受困于工人数量的不足和工人技能的不熟练,无论是产能还是质量,暂时力有不逮。长江战役以前,它们加在一起,满足长江以北大约1.7亿人口暂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现在一下子土地面积和人口数量扩大一倍(人口此时大约3.5亿),就不行了。不过好在我们许多商品拥有数量庞大的库存,暂时足够支撑到今年5月份。5月过后,还需要你从主位面掌握或利用的工厂产能予以支援,否则只能开始限定各地供给产品数量。”

    “恩,你估计大体需要多少时间,第一目标位面最起码在小商品上,可以实现自给自足。”

    “我想大概一年以后吧,也就是明年年初左右。像普通的工具榔头、板子、绣花针,还有文具用品、简单铁制品和玻璃制品等等,这些都可以自给自足。不过像技术含量比较高的自行车、三轮车、摩托车,和更高端的汽车、卡车、轮船、飞机等,我估计你这一年下来,可以实现几个工厂的试生产或少量生产,但大规模铺货的能力,最快也要明年才能实现。这还是在现在工人每天晚上不间断上夜校,抓紧一切时间拼命学习的前提下。”

    “这点我理解,毕竟教育方面从根子上我们落后西方列强太多。只是...”王凡看了一眼厚厚的采购清单,苦笑道:“我突然发现自己又变成了‘穷人’,按照这个采购需求和计划,咱们趴在主位面炎黄中央银行的一万多亿资金(贩卖军火和石油收入),恐怕还真不太够用。至少也要3万亿,才能把这些东西足额买到手。”

    “咚咚咚!”

    “请进!”

    “王凡,忙着啦?”出于王凡意料,周恩lai和刘少qi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周伯伯,刘伯伯,你们怎么来了?”

    “呵呵,我们也是刚看见物资管理局上报的物资清单,他们把给你的,给我和少奇同志分别复印了一份,我俩见了统计数字后,也着实吓了一跳。”周恩lai看见王凡正翻看采购单,笑着解释道。

    “物资管理局也没想太周全,他们仅仅是把各地区汇报上来的数字简单相加,就报送上来了。我们分析了下,发现其中不实之处太多。比如预计的时候,简单的想象今年每个村子每个人都会购入一辆自行车作为短途代步工具,可在具体统计人数的时候,却把刚出生的孩子,4岁大的娃娃,或者腿脚已经不利索的老人都算了进去,这样数字一下子虚增了不少。我和恩来一起大概估算了下,实际需求,大约只有原数字的60%左右就够了。”刘少qi补充道。

    “呼~~那就太好了!”王凡听到后,大大吐了一口气,“我还正发愁,这么大的采购量所需要的巨额采购资金,如何在主位面筹集呢。刚才算了算,总额最少需要3万亿人民币,足足是我手头全部资金的2倍以上。虽然我可以免费取得大量原材料和矿产资源,可这些主位面每年的需求量也是固定的,超过一个极限就难以再增长变现了。”

    “恩!是这样,王凡。一直以来,我们对你只有索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等价付出,实在抱歉。”周恩lai突然说道:“如果没有你,我们按照历史,应该还需要5年后才能统一全国。并且面对着的,将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现在有了你,我们去年不但实现了长江以北社会主义现代化大建设,并且估计今年,长江以南地区实现现代化应该也没有问题。王凡,谢谢你...”

    “周伯伯,没关系的。我说过的,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是身体里骨子里流淌的相同的血让我做的,心甘情愿!再说,主位面我凭借着奇遇,虽不能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是基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物质享受上基本可以说达到顶端了。虽然我没什么后世的奢饰品,但那是我不感兴趣,并不是买不起。”王凡说到这里,脑中突然浮现出慕云婷的俏脸,不禁幸福的弯了弯嘴角。

    “是这样,这次统计数据失实,也给我们提了个醒。一方面我们会加大力度,减少类似的错误再次发生。另一方面,我们几个商量过了,你已经通过外星科技,给我们留下了无数的英国、倭寇的文物和国宝,苏联的也在陆续置换归国途中。还有许多炎黄清代时期,被列强抢夺走的文物也已经回家。从总量上看,相比较主位面,这边的文物数量和质量要高的多。因此我们商议,从里面挑出一部分后世不显山显水的,加上主位面因新文化运动被损毁的炎黄文物,一起送给你。”刘少qi突然说道。

    “刘伯伯,这怎么行,我....”

    “没什么不行的!如果你拿我们真当一家人就收下,如果拒绝,就说明你心里还是和我们有距离,有隔阂。”刘少qi抢话道。

    “可这些有不少是国家瑰宝...”

    “你不是也说过嘛,真正决定一个国家强大的是科技水平,国家富裕的标准也是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而不是国内拥有文物古玩数量的多寡。现在仅仅我们手里已经拥有的文物,如果放在计划建造中的故宫博物馆展览,一周展示1000件,那没有一千年根本展示不完。哪怕我们分别在各省市博物馆一齐展览,彻底轮流一次也需要50年左右。更何况苏联还在交还新文物,秃头党的故宫精品文物也会被追回,还有你计划中的欧洲文物计划,所以足够了,你就放心吧!”周恩lai也劝道。

    “谢谢你们!”王凡觉得此时再客套有些虚假,直接感谢道。

    “没什么,这是应该的。再说,你把这些文物带回主位面,也算我们对于那里炎黄民族的一份心意。”刘少qi补充道。

    两日后,王凡带着仔细修订后的采购目录和戒指里装着的满满一堆国内外各国文物国宝,坐上飞行器悄悄的离开了炎黄大陆,向着高空飞去。

    “返回主位面吗?”雅迪问道。

    “不,先去第二目标位面吧。”王凡答道。

    “第二目标位面?”

    “恩!”

    “好吧。”

    第二目标位面,地球。

    此时这里因为核辐射诱发的植物变异,到处巨树参天,遮天蔽日。体积庞大的昆虫类生物,漫无目的的在森林间奔走厮杀。这里宁静,因为已经难以看到人类工业文明发展的足迹。这里危险,因为失去工业技术、出现断层的人族遗民,早已从食物链顶端跌落,只能凭借着少数轻兵器热火力苟且偷生。

    “你到这里想干什么?”雅迪问道。

    “进点原材料,上次我们收集的鬼门草和艾芝果,经过这些日子的动物实验,基本已经确定,应该在主位面同样适用,拥有同样的治疗效果。”王凡解释道。

    “所以你打算进入临床医疗阶段?”

    “恩,计划是这样。毕竟每多过一天,就有为数不少的国内癌症患者和艾滋病患者,因病魔折磨,在病床上痛苦的死去。只是…”

    “只是什么?”

    “因现在国内网络的‘高效性’,只要我们拿出新药没多久,哪怕在挑选的实验医院里实施严格保密措施,和患者签署保密协议,估计也很快会弄得路人皆知。雅迪,你手中有没有办法,达到类似‘基因防伪’的功能。”

    “基因防伪?”

    “我的设想是,在药品内加入对人体肤色‘碱基对’的评判因子,将治疗药品,人为的分成黄色人种型、白色人种型、黑色人种型。从而白种人服用黄色人种型和黑色人种型药品无效。”

    “你够狠!”

    “咦?你猜到我后面的想法了。”

    “你打算实行国内外巨额差价定价措施吧?”

    “恩。因为发达国家数以百万计的各种专利堡垒和技术垄断,把持着世界市场新药的超高额利润。星条旗和欧洲的各大药企跨国公司,每年从世界上卷走数千亿美金的利润。我记得很清楚,有的医院里昂贵的抗癌药,要二万多人民币一针,且每两个月就需要三针,这还不算其他的治疗药品费。这样的高价,炎黄老百姓怎么担负的起?所以绝大部分人,最后只能回家等死!因此我打算先收点利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嘛。”

    “呵呵,那价格呢?”

    “黄色人种型每盒99元人民币(一个月四周需要四盒,这样不至于让国内百姓负担不起),黑色人种型每盒99美金,白色人种型每盒999美金。”

    “够狠!不过我喜欢,嘿嘿!放心吧,王凡,有原子反应炉,‘基因防伪’不是问题。”

    “那就太好了!现在我们就开始‘进货’吧”

    ps:明天进入下一卷,开始涉及主位面底层民众生活!

第二百五十二章 归来、留言与裸老族

    ps:今天初一,天堂早上出门串亲戚,这是做的定时发布^_^

    主位面炎黄大陆津海市。

    兴商钻石山小区,王凡刚刚回到属于自己的别墅。屋里面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尘土,这是因为附近清洁公司会定期派人打扫。由于这一带别墅区业主收入较高,能承受相对高昂的“清洁服务费”,所以一直是津海市各保洁公司争抢的优质客户,价格战在这里不能说没有作用,但绝对不是第一因素。屋子打扫的干不干净,才是各家各户评判的主要标准,也是每户每个月高达5000元清扫费,最终花落谁家的根本依据,

    王凡洗了澡,打开一瓶啤酒开怀畅饮后,才将多日不用,正在充电的手机开机,听取移动“云秘书”,留言信箱里的语音留言。

    “王总,我是石劲山,‘自强互助基金’这个月的发放汇总单和援助对象的家庭信息统计表,我已经发到您指定的邮箱了。您有时间的话,可以过目看看。‘老兵基金’项目也运转正常,不过这个月有2位老人去世,我们已经按照基金业务规定,送去了花圈并协助当地村委会,料理了老人后世,总体上一切顺利。”

    “王总,我是白鸽(津凡公司总经理王雪林代号),这是用保密电话(军用)留的言,这个月的经营简报我已经按要求发到了保密邮箱(军用),您有时间可以看看。”

    “王凡,你又玩消失半个多月!到底跑到非洲哪块无人区去了!?那里到底有什么啊,吸引你必须每个月都往那里跑?气死我了!哼,等你回来咱们走着瞧。还有啊,回来后立刻给我电话,我有点想你了(声音变小)~~”慕云婷的留言伴随着一点撒娇、一点不满、一点刁蛮的语气传了出来。

    王凡听到后,呵呵一笑,就准备拿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不过这时候,手机里突然传出了似曾相识,但又点陌生的声音:

    “王凡,你好,还记得的我吗?我是夏娟(王凡的大学同学之一,女性,关系一般),不好意思,三年多没打电话,突然间骚扰你,真抱歉。我实在没办法了。遇到的困难彻底压垮了我,只好挨个给大家打电话求救,希望能够得到帮助。我家里有人生了重病,需要帮助。如果你可以的话,能不能借给我点钱。我不是电话骗子,我可以给你发照片或通过网络视屏确认身份。还有我现在的住址是广东省深圳市福田区xxxx,你要是正好离得近,也可以过来验证。不过先说一下,我恐怕借了钱也短时间内还不了你,因为我的丈夫得了早期肝癌,父亲大肠也出了问题,需要尽快进行手术,但家里因为给丈夫看病,已经掏空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虽然相当长的时间没有见过夏娟,和听过她的声音。但是随着讲述话语的进行,王凡慢慢回忆起大学里那个皮肤很白,头发很黑,长得稍稍有点丑,门牙有一点点外凸的清秀女孩。和记忆中的声音对比,王凡有八成把握,这就是她。印象中那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虽然衣服较其他女同学样式质地比较落伍,但洗的很干净,搭配的也很顺眼。她大学四年的学习成绩都很棒,英语四级一次通过,六级失败了一次,但大三第一学期也顺利拿到了本子。印象中,她毕业后应该回南方了,自最后的散伙饭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和联系了。

    想到这里,王凡调出了留言的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

    “铃~~~”

    “喂,你好,是王凡吗?”

    “是我!好久没联系了,夏娟。你怎么找到我的号码?”

    “我在自己记事本上查到的。你大四才买的手机,当时我没有手机,就把大家的号码抄了一份。不过我是回来工作半年后,才买的第一部手机,但是给大家发联系号码的事情就一直偷懒,耽搁下来。”

    “我知道了,对了,到底怎么了?我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听语音留言,你丈夫和你父亲都生重病了,怎么回事?”

    “唉!这事说起来就长了......”

    下午5点,津海市国际机场。

    此时一辆沃尔沃汽车缓速驶近机场内的一座附属小楼,小楼周边停放着几架小型私人飞机。由于炎黄的国内“特色”,总会有部分少数人享受普通民众不敢想象的“特权”,而拥有私人飞机就是其中一项。在炎黄每个大机场,都会有一小块区域,停放着几架或十数架私人飞机,它们是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在国内有关系有人脉的前提下,从国外购置来,用以彰显身份或者交际的一种依仗与手段。

    不过即使同样是私人飞机,也要分三六九等。在炎黄这个空中管制的国家,最一般的私人飞机是只能进行,事先登过记的、获得政府许可的某几个点之间的飞行,比如北京、上海、广州之间的飞行。如果你想临时起意去成都,对不起,不可以!那么随着人脉级别和财富级数的上升,允许私人飞机飞行的城市数量和降落机场数量也在逐级增多。所以最高级的,就是经过国家防卫局、安全局和国家航空集团公司等各相关机构,进行备案的顶级权限私人飞机,它是除了国内军事禁区外,可以在国内大部分机场降落的飞机。整个炎黄共和国内,恐怕也超不过一手之数。但是王凡同志,托“约翰尤因”的鸿福,在表达因国内赶飞机不太方便后(毕竟除了私底下玩消失瞬移,王凡正常的往返还是需要留有痕迹,并看各航空公司爆不爆仓脸色的),炎黄的一号首长和宋总理、迟大将经短暂商议后,给他特批了一架由空军直接负责维护和驾驶的“私人专机”,24小时待命执勤,只要他想去哪,都可以实现1个小时内起飞。

    “你是真不嫌折腾,还特意跑过来。”将车停好,下了车的王凡,一边锁车一边和慕云婷说道。

    “我只是很好奇,值得您王‘大’老板,这么心急火燎的外出见面和帮忙的大学女同学,是何方神圣?”一身素丽清装的慕云婷轻笑着答道。

    “你吃醋了?怕我被别人拐跑了?”听到慕云婷的回答后,王凡很没形象的,俯身一脸贼笑的看着慕云婷的脸蛋。

    “去死!你想的倒是挺美!”

    “哈哈!”

    飞机起飞,进入平流层后,在飞机中部的宾客间内,王凡正和慕云婷解释,此次之所以决定亲自去深圳一趟的原因。宾客间内一角,站着两位空姐服务人员。

    “你们先休息会吧,我这里没什么需要服务的了。”王凡客气的跟两位空姐道谢,后者很有礼貌的走向了机尾附近的餐茶准备间。

    看到她们离开后,王凡才开口道:“夏娟想找我借的钱倒是不多,大约10万吧。不过促使我去实地看看的,主要是她提及的一个词。”

    “一个词?”

    “对,一个词!我第一次听到的词,叫‘裸老族’!”

    ......

    广东省深圳市,福田区东部的上步码头。

    这里曾是深圳重要的货物转运码头,进入21世纪后,逐渐演变为当地建材市场。与码头仅一河之隔的地方,便是香港。

    2003年,夏娟的爸爸,夏免辗转来到这里继续打工,这一干就又是10年。夏免是四川广安人,是炎黄共和国第一代进城务工人员,也就是社会上所谓的第一代农民工。他去过很多地方,打过很多种工,北京、云南、四川、辽宁,都留下过他的足迹,他曾经干过建筑工、清洁工,削过木片、扛过麻袋。在上步码头这里,他的主要工作则是夹砖、下水泥、铲垃圾。下水泥就是用特质的钢制工具,从船上把水泥砖石用人力夹道岸上,1块1分钱,1次夹5块,需要弯腰俯身两次夹到岸上,这样每挣10元钱,就需要夹1000块水泥砖,弯腰2000次。

    自上世纪1992年开始,伴随着“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这句话的流行,数亿农民工涌入城市,他们中少部分人不但实现了脱贫,还成为了新一代的企业家、工厂主、成功商人。但大部分人,仅仅只是解决了温饱,因为他们中许多人背后,老家那边还有着弟弟、妹妹需要养活,当时他们每个月都需要寄不少钱回家救急。等弟弟妹妹长大成人后,像夏免这样的人,已经超过40岁了,再然后就是供自己的子女上学,因为上世纪末,教育实行“产业”化了,上大学需要自己负担学费。这样夏娟上大学时,夏免仍在码头工作。并且因为“眼界”和朋友圈子的问题,从17岁出来打工后,一直没有花时间、花精力习得一门手艺,只是从事最简单的体力劳动,说起来也很可悲,他的朋友圈子,造就的文化就是:闲的时候打牌耍钱,忙的时候出卖体力挣钱,并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应该、挺好、理所当然的。从没有想过老了以后怎么办,如何应对。也许如果碰到一个想的比较远的朋友,或者一个有自己思想的老乡,夏免的人生轨迹就会完全不一样,只是可惜,没有如果。

    早几年岁数逐渐变大,感到自己老了的夏免,想的也很简单和纯粹,只要女儿大学毕业了(独生女),自己就可以靠她接济一部分养老钱,然后和老伴平时再干些零活,就可以一直维持生计下去。可惜天不遂人愿,刚开始的几年,确实如夏免预想的那般,由于有了“高学历”,女儿找到了可以坐在办公室里上班的“体面”工作。工资也在三年后,两倍于自己的收入。然后认识了女婿,再然后结婚,一家人都很快乐,看到了光明的前景。

    因为女婿也是外地人,当时夏娟和她老公的想法是先攒攒钱,然后在深圳偏远的城市郊区,贷款买上一套小房子。为此,同样出身农村的夏娟老公,拼命工作玩命挣钱,正当一切快看到曙光的时候,一纸病危通知书给了这个家庭当头一棒。

    因为发现是肝癌早期,有治愈的希望。所以为了治病,治好这个绝症,他们花光了5年攒下的全部积蓄,同时为了最大化省钱,他们搬到了夏免租住的赤尾村简陋筒子楼里。可是当治疗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钱用光了。为了留住丈夫的生命,夏娟想尽一切办法借钱。当周边同事亲戚借无可借时,不得已,她翻开了大学抄下的手机通讯录。而这也是王凡第一次听到,由第一代农民工老了后,才创出的新名词“裸老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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