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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子令伊     大宋私家侦探txt下载     大宋私家侦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6章 词楼

    第256章词楼.

    家住江南,又过了、清明寒食。花径里、一番风雨,一番狼藉。红粉暗随流水去,园林渐觉清阴密。算年年、落尽刺桐花,寒无力。

    庭院静,空相忆。无处说,闲悉极。怕流莺ru燕,得知消息。尺素如今何处也,彩云依旧无踪迹。谩教人、羞去上层楼,平芜碧。

    这是辛弃疾的满江红暮春,通过对暮春景色以及美人闲愁的描写,来抒发自己不得志,报国无门的情怀,此时被花郎写来,也算是应景,毕竟这些书生都没有什么功名在身,一生所想,都是入得观察,报效国家,他们就像这首词中所描述的暮春残败和那美人闲愁一般,郁郁不得志。

    几番叫好之后,花郎向那些书生行礼,道:“在下花郎,切磋不敢当,现在还请诸位中的那一位领我们去孙一文的家。”

    此时的花郎并无得意之色,甚至半点不想再谈论诗词,那些书生自知输了,也只好由一人出面,领他们去孙一文的家。

    在一个人领花郎他们去孙一文家的时候,剩下的文人不由得长叹起来,道:“原来这位便是名声响彻江南的花郎花公子,以前只听说他当了侦探,破了不少奇案,没想到他作词做的这么好,真是大才啊,若是去科举考试,得个状元回来,也能广大我天长县门楣。”

    另外一名书生则摇摇头,道:“唉,可惜了,我听说他父亲临死之前告诉他,不要入朝为官呢,具体事情也不清楚!”

    两人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更加惋惜,而这个时候,一人提议道:“这花郎不知找孙一文做什么,不如我们跟去看看?”

    大家这么一商议,就连忙离开茶摊,向孙一文家赶去。

    孙一文的家是破败的,门口的春联因为一整个春风的吹打,此时也有些剥落,那名书生指了指门,道:“这就是孙一文的家。”

    花郎上前敲门,可是并没有人回应,花郎和包拯两人对望一眼,心想不好,这孙一文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逃了?

    两名衙役粗暴的踹开了门,然后冲了进去,他们在那间破旧的房间里搜了好几遍,可是一点人影都没有看到,包拯叹息一声,道:“来晚了一步。”

    站在一旁的书生见此,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花郎是侦探,包拯的县令,他们来找孙一文,肯定是要抓孙一文的了,只是如今孙一文不知了去向。

    就在众人有些失落的时候,一名书生站出来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孙一文一定在词楼里吟诗作词,那里会在家,你们想要找他,可以去词楼,也可以等到天黑。”

    听到这句话之后,众人有些欣喜,可也有些不解,他们在天长县这么久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词楼这个地方呢,如果这个书生说的是真的,那这孙一文也就是没有畏罪潜逃了,他是清白的吗?

    花郎走向前,向刚才说话的书生行了一礼,随后问道:“不知这词楼是什么地方,那孙一文又为何在那个地方吟诗作对呢?”

    那书生见花郎来问,多少有些得意,道:“这词楼在我们天长县的书生当中是最有名的地方了,那是一个品茶喝酒,吟诗作词的好地方,只不过想要进去,却必须衣冠端正,而且还必须给足了份子钱,像我们这些个落魄书生,恐怕也只能在一旁干羡慕了。”

    听完这书生的话,花郎忍不住长叹一声,他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而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往往越发让人想要去看一看。

    于是离开七里铺之后,大家按照那些书生所说,找到了词楼。

    词楼这个地方看起来很古朴,门两旁写有温庭筠的一首词,像极了对联般的工整。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这是温庭筠的梦江南,极富韵致,给人一种明丽清新之感。

    单从词楼的门面上来看,的确是极其吸引读书人的,只是在花郎他们几人准备进去的时候,被门里的两个书生摸样的小厮给拦住了。

    之所以说是书生摸样的小厮,是因为他们两人的确是看门的小厮,只是穿的衣服确实只有书生才穿,那样子看起来滑稽极了,若不是想要弄清楚这里的情况,花郎他们一定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的。

    那两个小厮的意思很明确,因为在他们拦住花郎几人之后,他们指了指门前两旁的盆,盆里此时放着不少钱,有铜钱,也有碎银子,更有甚者,拿玉饰充钱给扔了进去。

    花郎有些无奈的望了一眼公孙策,公孙策耸耸肩,从身上拿了些钱扔了进去,扔了大概有一两银子,对公孙策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了,只是一两银子扔下去之后,那两个小厮的神情仍旧是不屑的,不过毕竟给了份子钱,所以也就让花郎他们几人进去了。

    进得词楼,里面所见却大不相同。

    这里虽说是文人吟诗作词的地方,只是一桌一桌的人,大多在喝茶聊天,真正讨论诗词的并没有多少人,看到这种场景之后,花郎淡笑,诗词这东西,大家在一起做,就显得过于无聊了,而且也难出好词。

    真正的好词,恐怕是一个人有感所发之后,才做的出来吧。

    在这样的场景下,怎么可能做得出好词呢,大家见了面,无非就是喝喝茶,聊聊诗词罢了。

    而除此之外,花郎他们还发现,在这词楼之中,除了一些书生外,还有一些女子,这些女子并非风尘女子,也不是卖艺的,她们来这里只是和这些个所谓的书生聊天聊诗词,偶尔呢,也会做上几首,她们的身份大多是商贾之家的小姐,来这里无非是想着排遣无聊时间,亦或者看一看能不能发现一个好男人。

    确切的说,这里不过是打着做词的外衣,做着牵红线的生意罢了。

第257章 男人

    第257章男人.

    花郎等人的到来,并没有给词楼多少惊动,那些个书生仍旧聊着,喝着,时不时的吟出几句新做来。

    他们几人找了一空桌坐下,然后开始打量里面的人,并且按照他们从七里铺那些书生的口述中,寻找孙一文。

    里面有男男女女,人数家起来大概有三十多人,大家相互讨论也发出不少的声音来,花郎他们几人四处打量,最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孙一文。

    那孙一文长的英俊,身材修长,如果不知道他的过去,还真以为他是一风度翩翩的才子呢!

    此时的孙一文在角落里陪一女子聊天,所聊的什么花郎等人虽然听不清,不过看那女子兴奋的样子,就好像恨不能马上扎进孙一文的怀里,而那孙一文呢,处处保持着君子之风,谈吐优雅,举止更是书生风范。

    众人见此,心中都气,看来这孙一文根本就没将朱媚放在心上,他跟朱媚的海誓山盟,也不过是想要骗取朱媚的信任,两人若能成亲,他也就不用当落魄书生了。

    换言之,他是寻找猎物,一个可以改变自己身份已经命运的猎物。

    在这个时代,虽然商贾的地位很低,书生总是感觉高高在上的,但若是没钱,谁都受不了,若是不肯再寒窗苦读,那最快能够享受生活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有钱的女人成亲。

    大家趴在一起,温梦气愤的说道:“怎么办,要不直接上前抓了他吧!”

    花婉儿也连连附和,道:“没错没错,抓了他!”

    可在这个地方,抓一个书生,会不会让这里的书生感觉很没面子以至于引起公愤呢,书生虽然没权,可他们的倔脾气有时真的让人一点办法没有。

    正当几人这般商议的时候,一书生摸样打扮的小厮很是不屑的将一壶茶几个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随后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大家没有心思喝茶,仍旧继续商量,花郎斜眼望了望孙一文,然后向公孙策说道:“这次恐怕要仰仗公孙先生了。”

    公孙策不解,道:“什么意思?”

    花郎坏笑了一下,道:“公孙先生儒雅无双,你去跟那女子交谈,让孙一文没有了猎物,他若是走出这词楼,我们想抓他,不就没有顾虑了吗?”

    公孙策一听,脸顿时红了,道:“这……这怎么能行嘛,我……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

    “正是因为没有做过,所以才会刺激啊!”花郎说着,将公孙策拉了起来推了出去,公孙策无奈,只得整一整衣领,然后向孙一文走去。

    公孙策来到那个角落的时候,孙一文跟那女子正聊的开心,那女子样貌一般,但是衣着却是极其华丽的,公孙策来到他们两人跟前,先是行了一礼,随后问道:“两位在聊什么诗词,不知在下可否加入?”

    这样的开场白很蹩脚,可这已经是公孙策唯一能够想到,又不至于被拒绝的理由了。

    公孙策刚说完,那孙一文便淡淡一笑:“兄台这话说的,大家共聊诗词,怎么不可加入?”话说的很动听,只是在孙一文说这话的时候,却不停的给公孙策挤眼,意思是让公孙策赶快离开,莫要耽误他的好事。

    这孙一文不敢明言让公孙策离开以免让自己丢了身份,只是他给公孙策挤眼,却是一点用处没有的,因为公孙策根本就装作没看见,他见孙一文说出了那话,于是彬彬有礼的一拱手,便在一旁做了下来。

    而那名女子,已经被公孙策的仪表和风度给吸引了,此时她的眼里那还有孙一文,她的眼里只有公孙策。

    两人这般一聊,就把孙一文给晾在了一边,孙一文想插嘴,可是一点插不上,最后气的脸通红,无奈的他只得起身离开,不然他继续留在这里,就太过没趣了。

    花郎几人见孙一文起身了,心中顿觉兴奋,而且想着,公孙策真是厉害,他若是想靠自己的气质和样貌娶妻,什么样的娶不到。

    大家想着,孙一文起身,恐怕要离开词楼吧。

    可是大家都猜错了,那孙一文起身之后,并没有离开词楼,而是继续物色猎物,花郎等人见此,都气愤不已,而仔细想过之后,也觉得他们刚才的做法欠考虑,进词楼可是要出钱的,谁肯花了钱没有一点收获就离开呢?

    大家一时有些无奈,公孙策陪那女子聊天,一时间也走不开,花郎他们几人,若是主动去和孙一文搭讪,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从词楼的二楼走了下来,只见他走下来之后,向众人拍了一下巴掌,这一巴掌拍响之后,整个词楼顿时安静下来。

    然后那人向楼下的人说道:“鄙人杜若白,开这词楼虽说是想让各位江南才子有个地方聊以诗词,但在下毕竟是生意人,所以总想着能够挣些钱财来养活词楼的伙计,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总要请诸位才子写词数首,由在下整理之后,拿去印刷出版,凡是被征集的,都有二两银子可拿,所以还请大家莫要吝啬笔墨的好。”

    楼下的众位书生一听,纷纷高声欢呼,而此时的他们,并不是为了那区区二两银子,而是为了自己是诗词能够出版,能够为更多的人所知晓。

    他们无力印刷出版,也只能靠这位杜若白了。

    在众人的欢呼中,杜若白淡淡一笑,道:“今天我们征集的主题,是伤春,各位才子佳人们,若有词才,还不快快呈现,让大家一睹为快。”

    台下的书生门相互议论,说这伤春的词该怎么写,用什么词牌名最好,大家这般讨论着,却没有一个人肯先上来吟做一首的。

    而这个时候,温梦望着花郎笑道:“伤春和暮春是一样的,我看你不如将你刚才做的满江红暮春拿出来,让这些个所谓的书生也大开一下眼界,如何?”

    见温梦如此,花郎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扭头望向了孙一文。

第258章 虞美人

    第258章虞美人.

    当花郎望向孙一文的时候,孙一文也在看花郎。

    这让花郎没有料到,花郎用余光望了一眼公孙策,发现公孙策在与那女子聊天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望向他们这边,那孙一文恨公孙策,自然时刻观察着公孙策,而公孙策向花郎他们这边望,孙一文也就很自然的明白公孙策和花郎是一伙的了。

    而这个时候,孙一文对公孙策的恨意,就加诸在了花郎等人的身上。

    不过花郎并不害怕,不仅不害怕,还一直盯着孙一文看,他就是要把孙一文惹毛了,最好惹的他跟自己吵起来,这样他就有借口拉孙一文去县衙评理了,而只要一去了县衙,这孙一文那里还会有理可说?

    就在这种对峙中,一些个书生已经纷纷将自己的伤春新做写了出来,当然,说是新做,其实有许多应该是久做,毕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一篇伤春的词来,并不容易。

    大家这样争相递交自己所写诗词,然后由杜若白的一名随从吟出来,十几篇之后,从中也能挑出几首看得过去的,只是惊艳的词作却是没有。

    花郎这边跟孙一文对峙,公孙策跟那名少女聊的走不开,温梦却管不得这些,她想着花郎如此有才,怎么着也得写出一手伤春好词来,好震惊全场吧,这个时候,温梦是极其喜欢那种感觉的。

    只是她多次暗示花郎赶快做一首出来,可花郎却跟没听见看到似的,只是望着孙一文。

    温梦无奈,只得放弃。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孙一文突然不看花郎,而是来到一桌前,奋笔疾书,写好之后大笔一挥注上名字,将那首词给递交了上去。

    杜若白的随从接过词念了几句,随后又念了几句,在这几句之中,他多次停顿,待他念完,台下已经嚷嚷开了,纷纷为这首词叫好,并且不少书生跑到孙一文跟前,一口一句孙兄的叫着。

    这阵热情持续了很久,而在这一段时间内,再无人敢写。

    因为超越不了孙一文的词,所以写了也只会更加丢人,那还不如不写呢,不写谁知道你写的如何呢?

    所以,有些只写了上阕的人偷偷将纸张踹进了怀里,然后跟着一群人呐喊吆喝着。

    最后实在没有人肯再写了,杜若白见此,道:“从大家的反应来看,已经可以知道,今天晚上,写伤春词最好的是孙一文孙兄,如果没人肯再出词,那我们这次征集词作的事情就结束了。”

    大家听完这话,也并无什么不乐意之处,毕竟文无第一嘛,写一首伤春词好,并不代表其他词作方面好,所以读书人很喜欢自欺欺人,换言之,更多的是想要安慰一下自己。

    就在这件征集词作的事情要结束的时候,孙一文突然站了出来,走到花郎跟前,高声说道:“这位兄台在这里坐了好长时间,脸上还尽是不屑的神情,是不是觉得自己写的好,而我们这些人写的都是不入流的诗作呢?”

    这句话一出,那些书生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花郎,花郎眉头微凝,心想孙一文这一招真够狠的,他这是要我引起众怒啊。

    不过花郎并不害怕,他微微起身,望着孙一文笑道:“非也非也,在下并未说其他人的词都不入流,这话分明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可不承认啊!”

    孙一文冷冷一笑:“可是从你的神情当中,我们已经看出了你的不屑,大家说是不是?”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过花郎,不过此时他们都高声喊是,并且纷纷要求花郎做一首词来给大家看看,而大家之所以要这样起哄,自然是想看花郎和孙一文的比斗了,若花郎真的做出了一首好词来,那也可以杀一杀孙一文的傲气。

    反正热闹这回事,是谁都喜欢的,而且在一些场合,总有人喜欢挑起这热闹来。

    而众人的起哄,正和孙一文心意,他看花郎身边的人都是江湖人打扮,心想着花郎并无多少真才实学,那么让他在大家面前出丑,也算是报自己刚才被公孙策排挤走之仇了。

    大家这般起哄,那杜若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向花郎拱手道:“兄台若是能做一首,就请做一首吧。”

    花郎起身,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纸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而旁边的温梦和花婉儿等人,很是得意,他们在不久前刚见识过花郎写的满江红暮春,只要花郎将刚才那首拿出来,就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汗颜了。

    他们还没有看清花郎写的是什么,站在一旁的小厮已经将纸递交了上去,只是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却也都是兴奋异常。

    不过,当杜若白的随从将词念出之后,温梦等人傻眼了,花郎写的词并不是满江红,而是虞美人。

    这虞美人,可有那满江红好?温梦等人不了解诗词,自然分辨不出,所以他们只能看大家的反应。

    随从念道:落花已作风前舞,又送黄昏雨。

    这一句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就是一副暮春图啊,这意境和笔调,绝非一般人能比。

    下面一众书生和女子高呼:“快念,下面的呢,下面的是什么?”

    那杜若白的随从被众人这么一催促,也从词的意境中回过神来,于是一口气将剩下的词作念了出来:晓来庭院半残红,惟有游丝、千丈茑晴空。殷勤花下同携手,更尽杯中酒。美人不用敛蛾眉,我亦多情,无奈酒阑时!

    这词一出,整个词楼都炸开了锅,他们都是读书人,自然知道这首词的好,全词笔致简淡,所写之景衰而不萎靡,情悲而不抑郁,可见所作之人的豪旷和淡雅之性情。

    温梦等人见这些读书人反应如此强烈,比之前花郎写出满江红暮春的时候还要疯狂高涨,他们也不由得自豪起来,就好像是告诉别人,做这首词的人,是我们的朋友,是我们的兄弟。

    面对此景,孙一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259章 有关命案

    第259章有关命案.

    在众人纷纷称赞虞美人这首词的时候,花郎漫步走到孙一文跟前,淡淡一笑,道:“孙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孙一文有些茫然,他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最后只是微微点头。

    于是,孙一文跟在花郎身后,走出了词楼。

    而词楼里的人,仍旧在称赞着这首虞美人,词楼的老板杜若白更是让人将词作递交上来自己亲自吟唱,可是吟到最后,却发现这张纸上并未署名,遥目去望,却也不见了写词人的踪迹。

    杜若白英俊的脸庞微微抽动,即刻吩咐道:“一定要找到刚刚写这首词的人,快去!”

    几名手下得令,急匆匆的出去了。

    而这边,孙一文一走出词楼,突然回过神来,他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我跟你们出来?”说着,孙一文便想掉头回去。

    可已经出了词楼,那里还容得他掉头回去。

    这个时候,一直隐藏在词楼附近的衙役和捕快冲了上来,他们押着孙一文便赶向县衙,包拯望着花郎他们几人淡淡一笑:“看来花兄弟又写了一首好词啊!”

    花郎连连谦虚道:“不过看不惯这孙一文嚣张样子罢了,而且也是为了破案,包兄就莫要取笑我了,倒是公孙先生,这次可牺牲大了,搞不好要娶一位有钱人家的小姐呢!”

    正说着,公孙策也从词楼追赶了出来,他出来之后,一身的狼狈,见到包拯和花郎他们之后,连连叫苦,道:“花兄弟,你可害苦我了,现在的女子,唉,真是难缠。”

    大家听了公孙策这话,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却说来到县衙大堂,包拯立刻开始升堂,孙一文跪在大堂之上,沈万和朱有庸两人站在一旁听审,而孙一文看到朱有庸也来了,顿时慌乱起来,而他越是慌乱,就越发的让人觉得他就是杀人凶手。

    包拯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声问道:“孙一文,快将你杀害朱媚和沈三石之事如实交代。”

    包拯审案,好像很喜欢先恐吓一下犯人,让他们心慌然后露出破绽,只是这孙一文听到包拯的话之后,连连大呼冤枉,道:“大人明鉴,小人与那朱媚是有过一段交往,可后来被……被朱老板给拆散了,没有办法,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见过朱小姐,我哪里会杀了他们两人呢?”

    包拯一怒,道:“你结交朱媚,还不是为了她手中钱财,可如今朱媚要嫁给沈三石,你见自己的饭碗要丢,于是心中愤怒不已,便在他们成亲的那天晚上,潜入沈府,杀了沈三石和朱媚两人,你可还要狡辩?”

    孙一文浑身出冷汗,连连说道:“大人明鉴,我是为了朱媚的钱财,可朱老板不同意,我们两人根本没有可能,所以在朱老板反对之后,我就另寻女子了,那里还想过纠缠朱媚,请包大人明察。”

    包拯冷哼一声,道:“你是有杀人动机的,现在我且问你,沈三石和朱媚两人成亲的那个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孙一文一时不语,许久之后才战战兢兢的说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家,那里都没有去啊!”

    “那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了!”

    “那个时候,谁能够为我作证?”孙一文明显有些温怒,可却也不敢发作。

    “既然没人可为你作证,那你就是有嫌疑的,来人啊,将孙一文押进大牢,听候调查。”

    两名衙役冲了上来,押起孙一文便去了县衙。

    孙一文离开之后,众人都有些失落,现如今孙一文不承认杀人,他们也找不出证据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去找沈三石以前的相好蝴蝶吗?

    这是必须的,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却必须等一等,等天黑。

    离天黑还有些时间,花郎等人想回侦探社休息一下,毕竟晚上不知道要忙多久,有足够的休息才行。

    只是回到侦探社之后,他们并没有时间休息,因为有一个人在等他们,那人样貌英俊,身材修长,是词楼老板杜若白。

    杜若白见到花郎之后,连忙迎上来笑道:“原来今天在词楼的才子竟然是花公子,以前久闻大名,今天终于得见,花公子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见杜若白如此,温梦和花婉儿都是很兴奋的,因为她们多少已经猜测到,他是来向花郎请教诗词一事的。

    花郎见杜若白来了,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毕竟今天所写的那首虞美人,是南宋词人叶梦得的词,他不过是看不惯孙一文,所以借来打击一下他罢了,如今杜若白来向自己商讨诗文,自己岂不是要露馅?

    一番考虑之后,花郎淡淡一笑,道:“杜老板光临,那里敢不欢迎,请进。”

    进得侦探社,杜若白便连忙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今天得见花公子才情,在下十分仰慕,奈何在下只是个生意人,与诗词不懂,所以在下这次前来,是与花公子商讨生意一事的。”

    花郎一听是商讨生意而并非诗词,这心顿时放了下来,道:“原来杜兄为此事而来,只是在下只会破案,这生意何来呢,莫不是杜兄遇到了麻烦,需要我来帮忙?”

    杜若白连连摇头,道:“花公子谦虚了,今天花公子写了一首虞美人,所以在下想知道,花公子是否还写过其他诗词,若是够二十首的话,在下就帮忙替花公子出本诗集,利润方面嘛,你七我三,如何?”

    花郎无奈的耸耸肩,道:“恐怕要让杜老板失望了,在下一直忙于破案,今天在词楼做词,也不过是想抓捕孙一文这个嫌疑人罢了,以前更是没有写过词,以后也没有这个打算,所以恕我帮不了这个忙了。”

    杜若白听完花郎的话,却也不气馁,道:“这个无妨,花公子仅凭今天那一首虞美人,便足可在我大宋文坛立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再有佳作,只是在下有一个请求,不知花公子是否答应?”

第260章 女人

        第260章 女人.

    见杜若白还有请求.花郎淡淡一笑.道:“杜老板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若能帮上忙.一定帮.”

    杜若白嘴角微微上扬.道:“其实也沒什么大的要求.就是花公子今天所做的虞美人一词.我是想着出词集的.虽然在词楼的时候已经说的明白.只是我还想再征求一下话公子的意见.所以不知花公子意下如何.”

    听了杜若白的话.花郎耸耸肩.道:“原來是这点小事.杜老板可以自便.只是在下致力于破案.对诗词沒什么展望.写词也不过是偶尔为之.更不想跟一些文人來什么酸溜溜的对赋.所以杜老板若真要出版.就请莫要署我名字了.”

    对于花郎的这点要求.杜若白显得很为难.不过思虑再三.还是连连点头.道:“这个好说.在下知道话公子忙碌.这就不打扰了.”

    在杜若白离开之后.温梦有些不解.问道:“这么好的出名机会.你怎么不要.”

    花郎一笑.道:“文人的名声虽好.可破案抓凶.谁会请一个文人呢.文人的名声还是不要的好.不致力于仕途.名声换不來金钱的.”

    听了这话.温梦嘴一嘟.道:“你真是世俗.”

    花郎淡笑.他还真是有点世俗了.不过人若是不世俗一点.恐怕早就饿死了.

    夜晚來临.去粉舞楼找蝴蝶的事情.交给了花郎和yīn无错两人.温梦他们都在县衙等待消息.

    花郎和yīn无错两人进得粉舞楼.发觉这里还真是男人的天堂.女子很多.漂亮的女子也很多.又漂亮又懂得搏男人欢心的更多.他们两人刚走进來.便有一名老鸨迎了上來.笑吟吟的问道:“两位公子好像是第一次來啊.要不要我们给你们两人介绍几位姑娘.”

    花郎和yīn无错两人环顾了一下粉舞楼.道:“听闻你们这里的蝴蝶姑娘sè艺双绝.我们兄弟两人今天想听曲.把她叫出來.”

    花郎说完.那老鸨显得有些为难.道:“这……这蝴蝶姑娘正在陪客人呢.现在把她叫出來恐怕不妥.要不我给两位公子另寻几位姑娘如何.”

    花郎眼睛一瞪.道:“你何不给蝴蝶现在的客人多找几个.我们兄弟两人可是专门來找蝴蝶的.”说着.花郎给yīn无错一个眼sè.yīn无错明白.亮了一下自己的刀.

    那粉舞楼老鸨久经事故.怎会不明白yīn无错亮刀的意思.她是做生意的.自然不想找麻烦.于是连忙应着:“两位稍等.我这就去叫蝴蝶.”

    二楼蝴蝶的房间.有着淡淡雅淡淡香.只是蝴蝶这个人却是浓艳的.浓艳的有些化不开.让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有种莫名的冲动.

    蝴蝶环抱琵琶.弹了一首《chūn江花月夜》.待她弹完.起身微微行礼.道:“不知两位公子还想听什么曲儿.”

    花郎淡淡一笑:“蝴蝶姑娘又何必急着弹曲呢.我们先聊一聊如何.”

    蝴蝶听完这话.马上jǐng惕起來.她在粉舞楼的时间也不短了.各种货sè的男人也都遇见过.今天的这两位男子虽然长的英俊.可男人面相好沒有.他们若是有了邪恶想法.还是像禽兽一样.

    “两位……公子想聊什么.”

    花郎喝了一口茶.道:“蝴蝶姑娘又何必如此紧张呢.我们只是想知道你跟沈三石的关系罢了.”

    “沈公子.”蝴蝶一惊.脱口而出.

    花郎点点头:“沈三石和他的妻子朱媚两人在新婚之夜被人杀死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两人奉包大人之命前來调查.所以还请蝴蝶姑娘知道什么说什么.”

    花郎这般说完.蝴蝶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答道:“沈公子之前一直來我们粉舞楼的.每次來都要听我给他弹曲.可是几个月前.他突然就不來了.当时我还有些奇怪.沈公子怎么就不來了.后來一众姐妹告诉我说.沈公子要成亲了.男人成亲.自然就不能多往我们这种地方來了.而且……而且她们还说.男人对于我们这种女人.从來不付出真情的.也不过是玩玩.”

    当话语落下.整个房间都是沉默.

    对于风尘女子.花郎一向都是知其疾苦的.所以于他是从來沒有低看过这些女人.只是他是他.他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

    而对于这点.也是花郎所难理解的.就像他不明白.为何这个世上的很多人会有残忍的一面.

    许久的许久.蝴蝶轻声问道:“两位公子还要问什么吗.”

    花郎微微点头.问道:“沈三石平时有什么喜好.他有什么仇人吗.”

    蝴蝶摇摇头:“沈公子人挺好的.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來了就是听曲的.至于仇人嘛.我却是不知道的.”

    在蝴蝶这里问不出什么了.所以花郎和yīn无错两人离开.

    回到县衙之后.他们将蝴蝶的话说了一遍.当然.是略过了听曲那一段的.因为他们担心被人给误会.特别是温梦和花婉儿两个女人.

    男人行走于各种场合.逢场作戏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些所谓的事情在女人眼里.是那样的看不过去.

    所幸的是.大家都沒有怀疑.在听完花郎和yīn无错两人的叙述之后.便开始思索.蝴蝶的话不可能有假.而且一个风尘女子.必然不可能闯进沈府杀人.那么凶手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又为何要杀死沈三石和朱媚两人呢.

    动机.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夜深深的时候.花郎等人从县衙离开.暮chūn的风隐隐有些热.只是此时吹來.给人的感觉仍是舒爽.街道上再无行人.街两旁的人家也早已经熄灭了灯火.

    这件命案.來的奇怪.让人无处下手.现如今唯一可怀疑的人.只有孙一文.只是花郎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孙一文是一个文人.他靠女人取得钱财.这样的人.会不会为了因为自己得不到.所以要其他人也得不到呢.

    花郎他们不知道.谁都不知道.

第261章 又有命案

    第261章又有命案.

    沈三石和朱媚两人被杀已经过去十天了,在这十天里,花郎和包拯他们一刻都没有松懈对命案的调查,可是十天过去了,他们什么都没有查到。

    花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落过,他几乎快被凶手给打垮了。

    在这十天里,他们去了一趟有一趟沈府,问遍了沈府上下的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可是没有。

    他们去问沈三石和朱媚的朋友,可是从这些人那里,也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沈万和朱有庸两人时不时的来县衙催促包拯尽早破案,可是没有一点线索,包拯又如何破案呢?

    这是一个极其难以渡过的十天。

    不过,在这十天里,发现了一件让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事情。

    十天前杜若白要替花郎他们出词集,花郎要求杜若白在署名的时候不要写他的名字,而杜若白也真的这样做了,只是词集出来之后,花郎的名字突然在文人的圈子里响彻起来,甚至于街道贩夫走卒,青楼妓馆,都有人吟唱花郎的那首虞美人和满江红暮春。

    这样的结果是花郎没有料到的,就连杜若白也没有料到。

    为此时花郎去找过杜若白,杜若白也很无奈,道:“我从几名落魄书生那里又得花公子那首满江红暮春,于是便一同出版了,可是出版之后,不少文人朋友来问这两首词是谁所做,我答应花公子不说的,可我越是不说,那些人就越发的觉得好奇,于是通过种种手段知道了这两首词是花公子所做,最后就成了这种结果。”

    花郎不知道杜若白所说是否真实,不过木已成舟,想要堵住这些文人的嘴,却是不能了,所以花郎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谢客。

    凡是文人上门来讨教诗文,花郎一律不见,他只接案子。

    于是,江南关于花郎的传说就多了起来,其中有好有坏,好的说花郎才高八斗,可是却不炫耀,是文人之风,坏的呢,说花郎虽然有才,可是却做起侦探这样有辱文人风骨的事情来,其人品,不知道差成什么样了呢。

    对于这两种说法,花郎是不在意的,可于温梦却是不行,她的眼里,花郎是好的,人品也是好的,容不得人半点侮辱,所以走在街上,若是有人背地里议论花郎,她就有一种上前与人理论的冲动,每次若不是花郎拦住了她,那些街上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而对于此事,花郎的解释很简单,谣言止于智者,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等时间长了,他不再去做诗词,众人对他的热情满满的消退,那他还是可以逍遥自在的当侦探的。

    这件事情只不过是这十天里的一个小插曲,对破案是完全没有任何帮助的,不仅没有帮助,还给花郎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走在大街上,比平常时候要慢好长时间,因为围住他的人太多了。

    本来,十天没有任何线索,花郎和包拯他们已经对此案彻底绝望了,可是就在沈三石命案发生后的十天,天长县又发生了命案。

    而这件命案和沈三石所发生的命案是如此的相似,也是成亲的一对新人,在新婚夜被人给杀死在了新房之中,次日一早,被人发觉。

    包拯和花郎急急忙忙赶到命案现场,死者是一男一女,家世并不怎么殷实,所有的不过是一小庭院和几间房屋罢了,他们的身份和沈三石朱媚两人相差太大,可听到这件命案之后,花郎和包拯两人立马联系到了沈三石的命案。

    两名死者分别叫张大牛和殷翠翠,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大年二十岁翠翠十八岁的时候定了亲,定亲后的一年,他们在两家人的催促下成了亲,昨天这小小庭院里还曾热闹非凡,可如今却只有哭声一片。

    两人的父母家人哭的泣不成声,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天怎么就躺在了血泊之中?

    几名衙役在安慰这些人,花郎和包拯等人进了新人的房间,新人的房间仍旧披着红布,桌子上的红盖头还在,酒杯也还在,甚至连两位新人的新衣都还在,而两位新人,此时**着身子躺在床上,鲜红的血此时已经凝固,两人身上的伤口再明显不过。

    大牛的身上中了两刀,翠翠身上中了一刀,一刀致命,他们两人的下体有行房事之后留下的污秽。

    此情此景,温梦和花婉儿两人是看不下去的,所以进了房间之后,她们两人连忙扭过了头,花郎却是不在意,仔细检查完尸体之后,说道:“手法和杀死沈三石朱媚两人的一样,看来是同一个凶手。”

    包拯微微点头:“若是同一个凶手,这事情就有些眉目了,凶手似乎专杀成亲的人。”

    可知道这些,对破案又有多大的帮助呢?

    现场很干净,任何的线索都没有留下,只从两具尸体上面,恐怕很难找出凶手。

    回到县衙,大家商议如何抓捕凶手,公孙策思虑许久之后,说道:“如果再有人成亲,我们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只是如今天长县连续发生两起命案,那里还会有人敢去成亲呢?”

    “其他人不成亲,我们可以自己人成亲啊!”

    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花郎和温梦两人身上,温梦见众人如此,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而且有些忸捏的说道:“我……我还没有任何的准备嘛!”

    成亲这种事情,还要什么准备呢?

    温梦低头不语,只是时不时的用余光去看花郎,她心底是很想知道花郎的想法的。

    花郎见众人如此,连忙笑道:“这是个好主意,只要我们的温大小姐同意,我是没有一点意见的。”

    于是,所有人将目光又移到温梦身上,温梦有些娇羞,小小的肩膀耸动着,然后有些情难自禁的站起来冲了出去,而冲出去之后,还望着众人说:“你们……你们……”

    后面的话终没有说出,大家见此,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262章 成亲的烦恼

    第262章成亲的烦恼。

    成亲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生中的大事,花郎和温梦两人也不例外。

    虽然这次是为了破案才成亲的,可既然是成亲,就不能够马虎,为此,包拯阴无错一众人等,代替花郎去向温一刀提亲。

    这也不过是走一个过场,毕竟温一刀是早就答应让他们两人在一起的。

    这天黄昏,暮春的风吹来很舒爽,包拯阴无错和公孙策三人带着聘礼和花郎来了温府,县令大人做媒,这可是很大的荣耀了,很多人求之不得呢。

    他们四人来到客厅,不多时,温梦陪着温一刀来了,温一刀很是客气的向包拯行了礼,然后坐下问道:“包大人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温府小坐呢?”

    一听这话,众人都有些感觉不妙,花郎更是向温梦挤眼,问她难道没有将此事透露给温一刀吗?

    温梦小幅度的摇头,可脸上却满是幸福和得意,就好像女人很希望玩这种刺激游戏似的。

    包拯见温一刀问,也只好答道:“实不相瞒,我花兄弟和令嫒两人两情相悦,感情深厚,为此,我是特来提亲的。”

    包拯这边说完,花郎连忙表态,道:“小侄对温梦真心相爱,还请温伯父成全,成全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听完包拯和花郎的话之后,温一刀有些惊愕,但他毕竟见多了大世面,所以很快恢复平静面容,淡淡一笑道:“你们两人的事情,我是一早就同意的,只是你们两人现在这个时候成亲,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众人相互张望,两人都已经过了二十岁,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现在恐怕连儿子都有了,他们两人成亲,不算早吧?

    温梦听自己的父亲嫌早,一时间觉得很是羞愧,用手拉他父亲想让他改变主意,可是温一刀却跟没发觉似的,仍旧平静的望着花郎。

    提亲这种事情,花郎也是第一次碰到,所以不怎么明白温一刀这话是什么意思,而温一刀也不肯多加解释,这可让花郎有些着急了,这个时候,公孙策站了出来,道:“温前辈既然早已经同意他们两人,为何还不让他们两人早点成亲,这样您也了却一桩心事呢?”

    温一刀摇摇头:“我是早已经答应了他们,只是现在成亲,我女儿太吃苦。”

    温一刀这么一说,花郎顿时明白了,温一刀这是嫌他花郎没钱,买不起大一点的房子给温梦住啊,可现在这个时候,花郎还真没有那么多钱重新置购房子,那些挣来的钱他们几人都给花的差不多了,买房子的钱,实在没有了。

    花郎低头不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如今他没钱买房子,这是事实嘛,他没有想到,无论什么时候,房子都成为了新人成亲的一道难关。

    房间一时沉寂,温梦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我嫁给花郎受什么苦嘛,我不觉得苦不就行了!”

    温一刀眼神顿时变的凛冽起来,道:“你懂什么,父亲我也是为你好,难道你们成亲之后,仍旧住在侦探社那么一个小地方吗,怎么着也得置办一套房产吧,还有,花郎这人是聪明,破案高手,只是破案子能挣多钱钱,我前阵子听说他写了两首词,震惊江南,有如此文采,为何不去考个功名,在这里做什么侦探?”

    可怜天下父母心,花郎很明白温一刀的心情,只是他就是喜欢当侦探,去考取功名根本是不可能的,从来没听说过,写几首词就能够考取功名的,更何况,那词还不是他的原创,他就更加不可能去考取功名的了。

    如今,他花郎的名气虽大,可奈何抵不过一套房子。

    花郎想辩解,可又怕弄得温一刀和温梦父女两人关系破裂,最后只得说道:“伯父所言甚是,小侄受教,今后一定加倍努力,让温梦过得更幸福。”

    这话模凌两可,温一刀那里肯吃他这一套,于是说道:“要我女儿嫁给你也行,就一个条件,现如今你花郎的名声不是很盛嘛,只要你能够再有钱,我就让我女儿嫁给你。”

    温一刀的要求很世俗,可也的确是为了他女儿好,只不过温梦看不下去了,于是很生气的说道:“就是花郎没钱,这一辈子我也跟定他了。”

    说着,温梦便要拉花郎离开。

    可这个时候,花郎却并没有走,他紧紧的握着温梦的手,望着温一刀说道:“伯父所言小侄今天记下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您替的条件,我一定能够满足。”

    温一刀见花郎如此敢承担,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本来,他们江湖人,不讲究这些钱财什么的,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更喜欢自己的女儿能够生活的好一点。

    再有就是,他觉得花郎此**才,必须逼他一逼,让他的才能发挥的淋淋尽致一些,这样他这个岳父大人也有面子。

    “好,既然如此,我就静候佳音!”

    离开温府之后,大家一语不发,花郎见此,淡笑道:“大家何必愁眉苦脸,赚钱对我花郎来说简直太容易了,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能够将温大小姐娶进家门的。”

    花郎这么一说,温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拍打着花郎肩膀说道:“我父亲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只要一闹,他肯定答应我们两人成亲,你又何必接受他那么无礼的要求呢?”

    花郎摇摇头:“我倒没觉得很无礼啊,反正我也正想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这样大家可以过的更舒服一点嘛,不是吗?”

    是与不是,谁有知道呢?

    就在这个时候,大家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们只顾谈论婚嫁之事了,结果诱捕凶手的事情倒给忘了。

    如今温一刀不同意他们两人成亲,而花郎又不想让温梦一辈子最在乎的事情太过简单,所以他是不肯假成亲的,如此一来,此事就有些难办了,难道找阴无错和花婉儿吗?可他们两人是怎么想的呢,花婉儿肯同意吗?

第263章 寻求帮助

    第263章寻求帮助。

    事情陷入了僵局。

    本来计划好的事情,到最后都泡汤了。

    让花婉儿和阴无错两人假成亲的事情,花郎没有提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们两人的关系虽然不错,可花郎发现花婉儿和公孙策的关系也很好。

    花婉儿一直跟着公孙策学习医术,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比与阴无错见的少,而且最近花郎更是发现,花婉儿时不时的就提起公孙策来。

    比如前天,花婉儿从公孙策那里回来,就不停的说自己学到了什么,公孙策教的有多细心仔细,公孙策有多体贴入微。

    说到动情处,脸都红了。

    阴无错看到这里,也只是笑笑,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情也只能烂在心里,他唯一所想,就是花婉儿能够幸福。

    花郎是希望阴无错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的,所以假成亲的事情,他没有说,他怕说了出来,两人的关系就真的一点机会没有了。

    如此过了三天,天长县的百姓像往常那样的过着,只是却没有人敢成亲。

    如果不提到成亲,天长县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两起命案似的,可是别人不担心,花郎和包拯等人却是心急如焚的。

    命案若再不能破,待来年考察政绩的时候,这可都是致命的,罢去官职有可能都是轻的。

    包拯一心想为民做事,若真是因此事而丢官,那他的雄伟报复又该如何实现?

    花郎呢,自然是不希望花郎丢官的,如今的包拯可是他的大靠山,他所要等的就是时间问题,随着包拯的步步高升,他的名头也将越来越响亮,不止在江南。

    暮春即将过去,不知何时,内衙隐隐可以听到蝉的鸣叫,那声音很聒噪,可也应了那句蝉鸣夏更幽。

    这几天,大家一直调查命案,只是大家都像是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跑,可是却没有一点效果。

    这天黄昏,天气阴沉,后来又下起了小雨,大家在县衙坐了一会之后便要回去,在他们回去的时候,街道上满是撑着油纸伞的行人,而在那油纸伞下,有女人有男人,不过不管怎样,他们在雨中的影像,都很具有朦胧美感。

    那就好像是一幅画,一幅江南细雨画。

    而他们不知,其实在别人眼里,他们也在画中。

    回到侦探社没多久,侦探社的门突然被人敲开了,那声音很响,很急,夹杂着雨声传来,让人的心更躁动起来,花郎去看门,见门外站着一人,这人花郎并不认识,只不过他一手撑伞一手停在空中的样子有几分俊美的感觉。

    那人见到花郎之后,连忙做自我介绍,道:“在下常安,有急事求助花公子。”

    花郎请常安进客厅,然后让花婉儿上茶,之后才开口问道:“不知常公子找我所为何事?”

    常安连连谦虚道:“公子不敢当,在下只是一落魄子弟,去年刚有了功名罢了,这次来见花公子,是想请花公子保护在下和在下的未婚妻的。”

    听完常安的话,花郎有些不明白,若要寻求保护,出钱请保镖就行了,他是私家侦探,破案才是关键嘛!

    “常公子可否将话说的更明白一些?”花郎望着常安问道。

    常安点点头,道:“天长县一连发生两起命案,以至于很多人都不敢成亲,奈何在下没赶上时候,过几天就是在下跟未婚妻成亲之日,我们本想向后推迟,待这件事情平息之后再成亲,可再过些时候,我就要去外地赴任了,这一走不知要多长时间,所以想在走之前完婚,实在无奈,这才来求花公子相助的。”

    听了常安的话,温梦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去上任,把妻子带去不就行了,在那边成亲,比这边安全多了。”

    常安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在下也并非没有想过,奈何我去上任,待未婚妻前往,让那里的百姓如何看待在下,不明事理的,还以为我常安品行有问题呢,再者,岳父大人年迈了,他膝下无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必须留下陪同,我……唉,我也是好生为难啊!”

    常安说完,随后望着花郎,希望得到花郎的救助。

    花郎再三思索之后,道:“这个好说,我们一定相助,只是有一点,常公子回去之后,且莫再与我们接触,以免凶手起疑心,成亲那日,你们只管成亲,安全事务,交给我们就行了。”

    见花郎答应了下来,常安连连点头,然后便急匆匆冒雨离开了侦探社。

    常安离开之后,花郎顿时兴奋起来,道:“如今有了鱼饵,就不怕那凶手不上钩了。”

    众人听得,一阵心寒,原来花郎将常安和他的未婚妻当成了诱饵,如此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呢,可不管怎样,这是他们抓住凶手的唯一机会了。

    夜已经深了,雨却下个不停,花郎打开门,迎着强风雨,向县衙走去,所幸的是路途并不是很遥远。

    来到县衙之后,花郎将常安的事情给包拯和公孙策两人说了说,他们两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久违的开心,包拯更是说道:“好,好,终于有机会逮住那凶手了。”

    只是兴奋过后,大家安静了下来,就必须好好考虑一下如何抓捕凶手的事情了。

    对于这点,花郎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了一番想法,如今和包拯公孙策两人商议了一番,最后确定下来,在常安成亲那天,他们和一众衙役便装打扮,装扮成常安家里的客人,亦或者是下人,并且派一众衙役在常安的家周围守着,只要凶手一露面,立马行动,绝对不能够让凶手再次得逞。

    夜深,风雨。

    花郎从县衙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很黑了,他急匆匆的向家赶,而这个时候,在这条街的某一个角落里,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花郎的身影,一直到花郎走进侦探社之后,那双眼睛才慢慢的消失在这风雨之中。

    不知何时,风雨又大了些,整个街道上真的空无一人。

第264章 露出破绽

    第264章露出破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常安成亲的这天,而这天,包拯派一众衙役跟踪花郎他们,乔装打扮成宾客以及常安家中的下人,以此起到监视和保护这一对新人的作用。

    常家虽不是什么大家,但常安如今有了功名,街里乡亲以及好久没联系的亲戚朋友就都不请自来了,大喜日子,常家的人也不好意思把这些人给轰走,再说人家拿着礼物来的,这种事情就更加的做不出来了。

    只是这些宾客虽然来了,神色上多少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天长县的两起命案他们也都是听说的,如今常安成亲,会不会再次发生残案呢?

    若真是发生了,他们送的礼物可就白送了。

    一大早,花郎他们就以宾客的名义进了常家,在里面到处转悠,寻找可疑人物,并且时刻注意两位新人的所在,以免发生意外之后他们不能够及时出手。

    成亲的仪式进行着,在这途中没有发生任何的异常。

    拜完堂之后,媒婆和下人领着新娘回房,可能是害怕的原因,新年的手一直拉着新郎的手,不大肯离开,新郎见此,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并且先回屋,他待会就去。

    新娘无奈,只得回屋,而新娘一走,温梦就连忙跟了过去,两个新人,他们都必须保护起来。

    宾客饮酒,新郎一杯一杯的敬着,一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宾客才渐渐散去,而花郎等人,也都在常家周围隐藏了起来。

    夜渐渐深了,常安带着三分醉意进了卧房,床上坐着他的新娘子,只是虽然是新娘子,他掀开新娘子的红巾之后,却并未做任何急不可耐的事情,他握着新娘子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已经找过花郎,他说过会保护我们的。”

    新娘子中等之姿,但却婉约许多,是那种让人看起来能有一种很舒服感觉的女人,他们两人就这么相互望着,等着,心里却没有一刻安宁过。

    午夜,月亮被一阵乌云遮盖,花郎等人在外边已经隐藏了许久,感觉腿都要酸了,可是整个常家却没有一点动静,而四周更是一片沉寂。

    花郎见此,心中多少有些不安起来,难道凶手知道他们会来保护,所以今晚不出现了?

    不管怎样,花郎他们必须等着,不然就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过失。

    夜深,天也更加的黑暗起来,新房仍旧亮着灯,就在常安和新娘子相互张望的时候,新娘子突然大声的惊叫起来,常安一慌,连忙向外张望,只见窗户处有一人影,此时正在逐渐变小,他应该是逃跑。

    见此情况,常安立马高声呼救起来,花郎和温梦等人听到叫声,立马冲了进来,只是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整个庭院当中并没有人,而常安和新娘子从里面出来,一脸惊吓。

    没有人,更没有凶手,可新娘子和常安两人明明看到了黑影,这不可能是他们的幻想,一定有人趴在了窗户上,向里张望,甚至想要冲进来杀掉他们。

    想想,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见常安和新娘子两人如此坚决的相信一定有人,花郎他们也只好在附近搜查一下了,如果真的有人,那他一定没有逃出去,因为外边有衙役守卫,如果有人跑了出去,他们一定能够看到。

    提着油灯,花郎他们把常家的各个地方都找了一遍,只是找遍了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在大家都有些死心的时候,他们发现花郎拿着油灯在窗户底下不停的寻找着,最后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有些兴奋的起身说道:“的确有人,大家来看!”

    众人借着微弱的光望去,只见花郎手中拿着一枚玉佩,那玉佩是有钱人挂在腰的一侧用来当佩饰的,常安虽是书生,且有功名,但却不可能佩戴如此贵重的玉佩,而且今天的客人,没几个人进得新房附近,因为知道现如今的形势,所以常安成亲,没有闹洞房。

    那么也就是说,这玉佩是凶手留下的。

    真的有凶手,大家立马紧张起来,外边有人把守,凶手一定没有离开,只是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罢了。

    可不管怎样,他们必须找到凶手。

    为此,在花郎的提议下,大家点亮了许多只火把,然后在常家上上下下的寻找着,可是他们找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也没有找到凶手的踪迹。

    这可有点让人不解了,凶手是如何逃走的,他还会再回来吗,毕竟今天晚上,他没能杀死常安和他的新娘子。

    常家不大,一个庭院,几间房,可他们就是找不到凶手,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难道凶手假扮成了下人?可是常家的下人一共没几个,而且都是老仆人了,跟着常家许久了,根本不可能是凶手啊。

    花郎眉头紧皱,这是他遇到的最难缠的凶手了,犯了两次命案,一点踪迹没有留下,隔了这么多天终于发现了他的踪迹,并且将他给包围了起来,可是却寻他不到。

    来到常家外边,将那些衙役都喊了出来,他们此时是又困又累,出来之后活动了一下筋骨,便连忙跑到花郎跟前,花郎望着他们问道:“你们可见有人从常家出去?”

    衙役摇头,都说没见。

    事情有些解释不通,花郎留下两名衙役对常安他们继续进行保护,然后他们一行人连忙赶往县衙,向包拯禀报。

    进得县衙,诉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包拯和公孙策两人听完之后,也是不解,凶手到底如何逃脱的?

    想不明白,花郎将那枚玉佩递给包拯,道:“这是枚上好玉佩,想要找到玉佩的主人应该不难,而且玉佩上还刻有一个南字,说明玉佩的主人有可能姓南,也有可能跟南有关系,找人的事情,就麻烦包兄了。”

    包拯接过玉佩看了看,道:“花兄弟说那里话,查案本就是我们县衙的职责,那里说得上麻烦,你放心好了,我这就派人去寻找玉佩的主人,若是找到,立马通知你们。”

第265章 贼人招否

    第265章贼人招否?

    离常安成亲那天已经过去两天了,在这两天里,常安夫妇两人一直很安全,没有发现任何人想对他们进行靠近亦或者烧扰.

    这让花郎他们多少放心了一点,以为凶手害怕了,所以不敢继续作案。

    而在这两天里,花郎他们一直都在等包拯的消息,那玉佩到底是谁的。

    不过很可惜,一直没有任何的线索。

    暮春真的要过去了,蝉已经有些肆无忌惮了,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们的鸣叫。

    本来这个时节,花郎想带他们一起去扑蝉的,那是一种很有趣的游戏,一些蝉会叫,一些不会,抓到他们之后你可以控制它们叫或者不叫。

    只是如今被事情缠身,他们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去抓蝉。

    正午,天气有些燥热,花郎等人刚吃过午饭,包拯就派人来了,说是包大人有请。

    来到县衙,包拯一脸兴奋,道:“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包拯一脸说三个找到了,那就说明他真的很兴奋,花郎见此,也连忙问道:“可是找到了玉佩的主人?”

    包拯点点头:“没错,玉佩的主人姓南,叫南天,在天长县颇有些家资,不过听说是几年前从外地迁来的,我已经派人去抓他来了,花兄弟可在此等候。”

    不多时,衙役押着一个有些微胖,但身材健硕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将这男子摁的跪下,然后向包拯回复道:“回大人,此人就是南天。”

    此时的南天脸色很差,而且很紧张,他跪拜之后,连忙喊道:“包大人青天之名在外,如今怎么抓我一无辜之人?”

    听南天这么说,包拯冷冷一笑:“你无辜与否,岂是你说了算的?”

    南天一惊,这个时候,包拯大声呵斥道:“你且来看,这可是你的玉佩?”说着,让衙役将玉佩拿给他看。

    南天看过之后,脸上顿时出现惊讶之色,道:“回包大人,这的确是小民玉佩,只是三天前丢失不见了,如今怎么在包大人这里,莫不是有人拾得,送到了县衙?”

    见南天如此巧舌如簧,包拯大喝一声,道:“你这恶贼,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狡辩,我且问你,这玉佩既然是你的,你可知你丢在了什么地方?”

    南天更显紧张,连连摇头,道:“不知!”

    包拯冷哼一声,道:“我来告诉你,你丢在了本县一姓常名安的人家,而且是半夜三更丢在那里的。”

    一听包拯这话,南天眉头紧皱,好像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问道:“包大人此话怎讲,我从来不认识一个叫常安的人,更没有去过他家,我这玉佩怎会在他的家中?”

    此时的南天拒不承认去过常安的家中,而包拯他们却是认定南天就是凶手的。

    “天长县最近接连发生新人被杀案,两天前常安与其夫人成亲,结果半夜发现有人在窗口处出现,后来我们在窗户下发现了这枚玉佩,你还要狡辩吗?”

    听到这话,南天顿时明白过来,连忙跪下高呼冤枉,道:“大人明察,小人真的没有去过常安家中,这玉佩也的确在三天钱不知了去向,大人且不可冤枉了小人。”

    南天的央求很是让人动容,只是想到那些被杀的新人,包拯怒气仍旧未消,于是继续问道:“我再来问你,两天前,也就是常安成亲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南天一时犹豫,许久后才答道:“我……我一直在家,那里都没有去!”

    “真的那里都没有去吗?谁人可作证。”

    南天一脸冷汗,道:“真的那里都没有去,证人……证人却是没有。”

    包拯冷冷一笑:“既然没有证人,你又如何让本大人相信你所说的话,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的好,如若不然,休怪本大人用刑。”

    可南天仍旧坚持,说那里都没有去,也没有证人可以作证。

    如此,包拯只好用刑。

    打了南天十几板子之后,南天就痛的晕厥过去,包拯见此,怒也消了一点,道:“将他押下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让他来回话。”

    衙役得令,押着南天去了大牢。

    内衙,大家各自喝着茶,包拯几次欲饮,却又放下,最后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你觉得这南天可是那凶手,我觉得此事怪异啊!”

    花郎淡淡一笑,问道:“哦,那里怪异?”

    包拯将茶杯放下,说道:“如果南天是凶手,他怎会任由我们抓来,再有便是,他是凶手,在这两天之内,应该早就想到如何应答我的问话,可我问他可有人证明常安成亲那天晚上他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他却说没有可作证,花兄弟不觉得奇怪吗?”

    听完包拯的话之后,花郎微微点头:“的确挺奇怪的,那包兄的意思是说这南天不是凶手了?”

    包拯摇头:“这倒没有,如今他的嫌疑还是最大的,只是奇怪而已。”

    花郎笑了笑,说道:“其实也不用太过奇怪,派人去打探一下南天的情况就知道了,他府上那么多人,随便找一个人来作证不就可以证明自己不在现场了吗,他没有找,那就说明他的家是有问题的。”

    对于花郎说的这些话,大家是认同的,如果可以证明自己无辜,那谁会不去证明呢,可是南天就偏偏没有证明,那么这其中必然有一些说不得的事情。

    所以,包拯派了几名衙役去调查南天的情况,以便对此事有个彻底的了解。

    而在衙役去调查南天家情况的时候,包拯和花郎他们又去了一趟大牢,又向南天问了几个问题,只是南天的回答和在公堂上的回答没有什么区别,最后没有办法,包拯他们只好离开。

    此时的他们,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可又觉得渺茫。

    嫌疑人找到了两个,可这两个嫌疑人都有一些地方是他们解释不通的,亦或者说,现在的嫌疑人只有一个了,那个孙一文此时已经排除了嫌疑,因为在后面的两起案子里,他一直被关押在大牢里。

第266章 有美一人

    第266章有美一人。

    暮春,内衙种的几株花树绿意盎然,花却是已经残败了的。

    大家坐在内衙的庭院中等待消息。

    大概黄昏既暮的时候,那些衙役终于赶了回来。

    见衙役回来,包拯有些急切的从椅子上站起,问道:“可打听出什么来?”

    衙役点头,道:“打听出来了,这南天并未娶妻,可是却时常买一些女人用的东西,不过具体什么用,我们却是不知道的。”

    温梦听了这话,喃喃道:“难道这南天金屋藏娇?”

    花郎眉头紧皱,道:“不管怎样,我们去看一看吧!”

    众人离开县衙向南天的府邸行去,那是一座很不错的府邸,前院有假山水榭,后面是家人的卧房,甚至还有几处阁楼。

    他们一行人来到南天的府邸之后,府里的下人都吓的不轻,可又不敢躲闪,只得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衙役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然后问道:“你们家夫人呢?”

    下人连连摇头:“我们这里没有夫人。”

    “那你家老爷可有妾侍什么的?”

    下人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包拯见此,怒道:“来人啊,给我搜!”

    那些衙役得令,立马在整个南府搜查起来,不多时,他们在一处阁楼里发现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样貌清秀,长的甚是漂亮,是那种男人看到之后虽然喜欢,却不敢亵渎的美。

    那女子步履轻盈,神色却很差,被衙役押到包拯他们跟前之后,道了一个万福,然后就一直暗自哭泣。

    包拯望了一眼这名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跟南天是什么关系?”

    女子抽泣着,过了许久才回答:“小女子叫翩翩,是南天的夫人。”

    这句话一出,那些个下人可都吓坏了,包拯望向那些下人,怒道:“你们不是说你们家老爷没有夫人吗?”

    几名衙役走了出来,要教训那些下人,这个时候,翩翩连忙拦住道:“大人饶了他们吧,这些话是老爷吩咐的,不让他们说。”

    这倒是奇怪了,从来男人藏娇妾钱财的,却从来没见过把自己的夫人给藏起来的。

    “这是为何?”

    翩翩娇柔的摸样惹人爱怜,她又是一段沉默,这才说道:“我……我……我本有夫之妇,与南天的关系见不得光,所以才不许这些下人乱说,不过我可以作证,南天没有杀人,真的。”

    “哦,你如何作证呢?”

    “天长县命案发生的晚上,南天一直跟我在一起,他又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如果南天真的跟翩翩在一起,那他的确不可能是凶手,只是翩翩的话可信吗,难道不会是她为了救南天才这么说的吗,南天一个偷人妻子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吗?

    只是再问其他,却是问不出了。

    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淡淡一笑,道:“夫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翩翩一惊,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回答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如果不知道,他应该先问知道了什么才对,而不是马上就否决。

    所以花郎又是一笑,道:“我们来府邸,可并未说南天就是凶手啊,你怎么一上来就说南天不会杀人,而且说命案发生的那几个晚上,南天一直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有所察觉呢?”

    翩翩有些惊慌,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花郎的问题了。

    这个时候,花郎问道:“说吧,你都知道了什么!”

    这句话就像是命令,让翩翩不得不回答。

    翩翩无奈,只得说道:“并非我知道些什么,只是有一天南天回来告诉我说,他在天长县看到了我的前夫,我们很害怕,怕他告到县衙里去,可是几天过去了,他并没告到县衙,也没有来找我们,只是那之后,天长县就出现了命案,三天前,南天的佩饰不见了,我们到处找没有找到,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你为什么会觉得不对?”花郎继续问道。

    翩翩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道:“我前夫叫阎罗,大家都叫他阎罗王,意思是他的心肠很恶毒,他若是知道我和南天躲在了这个地方,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听了翩翩的话,花郎他们多少已经明白了,阎罗为了报复翩翩和南天,就在天长县作案,然后嫁祸给南天,如果南天认了正和他意,如果不认,南天偷人妻子的事情传扬出去,南天也无脸面再活,这可真是狠毒的一计。

    在众人沉思的时候,翩翩继续说道:“阎罗对我很不好,娶我进门三天就开始打我,我也是无奈,才跟南天躲在这个地方的,大人,南天真的是冤枉的,你们不可冤枉好人啊!”

    包拯眉目紧锁,道:“他若真是冤枉,我自会还他清白,只是你们二人所做苟且之事,本官却难以原谅。”

    对于男女相悦之事,花郎看的淡,如果两人真心喜欢对付,与自己以前的丈夫不合也什么,所以在花郎心里,他是支持南天和翩翩两人这样做的,只是在包拯和公孙策等人的心里,这事却是绝对容不下的。

    先不说这事为世俗所不容,就是他们的这种行为,已经害死了天长县的四个人了,这四个人本可以快乐安详的生活下去的,可是却因为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而被残忍的杀害了。

    对于此事,花郎是说不上嘴的,他不敢表现的太过另类了,也不敢太过超前,不然他必将成为众人眼中的怪物。

    只是现如今这个时候,他们要做的不是惩罚南天和翩翩,而是抓住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阎罗。

    如何抓住阎罗这个凶手呢,他真的是凶手吗?

    这是必须认真对待的事情,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阎罗的确很有可能是凶手,只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又不能够肯定。

    所以,他们必须慎重又慎重。

    当然,当务之急是先将他缉捕归案,而如何缉捕归案,恐怕就要靠翩翩这个女子了,如果阎罗恨透了翩翩,那他必然会做出一些疯狂事情的。

    比如杀人。

第267章 鸳鸯双飞

    第267章鸳鸯双飞.

    黄昏尽的时候,包拯派人将南天放了回去。

    南天虽然不解包拯为何放了他,可还是万分感激的回去了。

    回到家的南天从翩翩口中得知了原因,原来翩翩替他作证了。

    他将翩翩紧紧的拥在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一辈子,他唯一喜欢的女子,刚好也喜欢自己。

    在翩翩嫁人的那天,他很痛苦,所以在他看到翩翩痛苦的时候,他放弃了自己优越的地位和生活,毅然带她离开了家乡,来到了天长县。

    可是,恶魔紧随。

    顾不得其他,他们两人将府中值钱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准备连夜离开这个地方,阎罗已经知道他们在这里了,那他们就不能够再留下,而且,这件命案一了,包拯又岂会放过他们?

    今夜的月色很好,很柔,他们收拾好东西,将府里的马车拉出了,然后便急匆匆的上路了。

    此时黄昏刚尽,但因为是暮春夏初世界,天黑的晚,城门也就关闭的晚了些,他们还是可以赶出去的。

    马车在街道上奔驰,不多时出了城门,然后一路向东南方向行去。

    北方所见是一片大陆,逃是逃不远的,那么就去南方,如果实在在南方躲不下去,那他们就出海,听说海上有许多的小国,以他们现在的财力,去那里完全可以继续享受生活。

    夜慢慢黑下来了,风吹来有些热,他们已经快走出天长县的地界了,可是他们却不敢停,他们必须快点离开,越早离开越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马叫声。

    而这马叫声并不是他们的马叫,那马叫声是从后面传来的,而且越来越近,最后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拦住他们的不是县衙的人,而是一个面目虽然英俊,可此时看来却给人狰狞之感的男人,当南天和翩翩两人看到这个男人之后,他们两人顿时生出一股在冷意来。

    在这暮春初夏时节的冷意。

    阎罗,他还是赶了上来,并且拦住了他们。

    南天从马车上下来,警惕性的望着阎罗,道:“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你既然不爱翩翩,又为何阻止她得到幸福?”

    阎罗的手中有刀,他只冷冷一笑,道:“因为我的东西,不许任何人得到,翩翩是我的,就一辈子成不了你的。”

    “你想怎么样,你想要钱,我可以把我的钱全部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们!”

    阎罗摇摇头:“杀了你们两人,钱还是我的,而且还可解我被人夺妻之恨。”

    今天晚上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妙,可这个时候,南天突然大声喊道:“既然你不肯给我们一条活路,那就休要怪我。”

    说着这话,南天突然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向阎罗杀去,阎罗见此,只是淡淡一笑,纵身一跃跳到了马车上,南天一见不好,连忙反身冲来,可这个时候,翩翩已经在阎罗手中了。

    阎罗一手掐住翩翩的脖子,一手用刀指着南天,冷冷笑道:“想要翩翩活命,就在我面前自残。”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南天拿匕首的手一直颤抖着,可他还是慢慢的把匕首举了起来,只要能够救下翩翩,他死不足惜。

    只是这个时候,翩翩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不要,你就是自杀了,他也不会放过我的。”

    这句话刚喊出来,阎罗立马加强了手劲,翩翩脸憋的通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可以看出,此时的她很难受。

    南天不忍去看,终于喊道:“你放了她,我自杀!”说着,南天突然一刀向自己的小腹处刺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枚飞刀突然飞来,先是打掉了南天手中的匕首,后有逼退了阎罗。

    阎罗后退,马上上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比翩翩还要有韵味还要漂亮的女人,温梦。

    阎罗见到温梦之后,知道不好,于是连忙去逃,可这个时候,阴无错和一众衙役突然冲了出来,将他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花郎从人群中走来,淡淡一笑,道:“你应该没有想到我们会放了南天吧,当你发现你一切的布局都没能将南天和翩翩两人怎么样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气愤,恨不能杀了他们两人?”

    阎罗扫了一圈众人,最后竟然很是平淡的说道:“各位官爷,你们来的正好,这两个奸夫yin妇正要逃走,我可是受害人啊,这个女人,她是我的夫人,可是却被这个男人给勾引走了,大人要替我做主。”

    这戏演的有些出乎人意料,这个杀人凶手阎罗,竟然突然间成了受害者,只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的。

    一众衙役冲上去,将阎罗给捆绑了起来,然后将南天和翩翩也带回了县衙。

    回到县衙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大家累的厉害,可还是熬夜审案。

    阎罗、翩翩和南天三人跪在大堂之上,大堂里的火把摇曳着,就像是地狱之火,让这个人称阎罗王的阎罗也多少有些心悸。

    三人跪下,包拯怒喝一声,道:“阎罗,快将你杀害沈三石朱媚等人的罪行如实交代,不然休怪本大人对你动刑。”

    听到这话之后,阎罗立马磕头,道:“大人冤枉啊,小的可没杀什么沈什么三石的,小人只是一个受害者,找了这对奸夫yin妇好多年,今天才找到他们,我本想来县衙禀报此事,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们两人想逃走,于是我便急急忙忙的拦住他们了,幸亏大人的手下去的极是,不然他们就真的要逃了。”

    这阎罗说话没一句靠谱,可这个时候,包拯却不能够怎么样他,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杀死沈三石和朱媚等人的凶手,而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也的确算是受害者,自己的夫人跟别人跑了,是谁都会生气的。

    只是,他说的这些话却是不附和事实的,今天晚上,他的确要杀翩翩并且逼南天自尽,现如今虽然没有得逞,可这件事情,温梦他们是亲眼看到的,所以他们仍旧认定,阎罗就是凶手。

第268章 不在现场证明

        夜深,大堂之上甚是威严,一阵风吹来,灯火摇曳。

    跪着的三人一语不发,包拯怒视阎罗,道:“你说你没有杀人,那好,你且说说,天长县发生两起命案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阎罗眉目一紧,道:“回大人话,那个时候小的还没来天长县呢,小的是这两天才来的,今天白天的时候,发现几位官爷把这可恶的南天抓进了县衙,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南天和翩翩这对jiān夫**来到了这里,我想着可能是包大人发现了他们两人的丑恶勾当,所以要抓他们审问,可是傍晚的时候,我见包大人又将他们两人给放了出来,这小的那里肯愿啊,这个女人背着我偷男人,而且还跟这男人跑了,说什么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一定要包大人给小民一个公道的。”

    这阎罗说完之后,自鸣得意,以为自己说的天衣无缝,而且可怜也装的恰到好处,只是他刚说完,南天便高声呼道:“大人明鉴,这阎罗来我们天长县至少有二十多天了,而在第一起命案发生之前,我就曾在街上见到过他,这件事情我跟翩翩说过,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的。”

    南天说完,翩翩也连忙跟着附和,而这件事情,在包拯和花郎他们去南府的时候,翩翩已经说过。

    所以,在南天和翩翩两人说完之后,阎罗的脸sè顿时大变,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言辞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打破了。

    包拯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阎罗,此时你可还有话讲?”

    阎罗额头有汗,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说南天认错人了,可南天与他有间隙,自然不会认错人,而且,虽然时间相差二十多天,可如今他的确在天长县,说当时南天看到的不是他,谁会信呢?

    见阎罗不答,包拯怒道:“你还有何话讲?”

    阎罗犹豫许久,这才连忙说道:“大人,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小的的确在二十多天前就来到了天长县,不过小的可没有做杀人的命案啊,小的只不过一直在寻找南天和翩翩这对jiān夫**罢了,所以还请大人明察。”

    包拯冷冷一笑,道:“那你且说说,命案发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还有常安成亲那天晚上,你又在什么地方?”

    阎罗想了想,道:“这……大人,这时rì久远了,小的不怎么记得住啊,刚来的那几天,我一直因为找不到南天和翩翩这对狗男女而伤心难过,所以一直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那个时候的晚上,我都应该是醉倒在客栈的房间的,大人若不信,可去客栈查访,而常安成亲那天晚上,我好像一直在赌坊,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离开。”

    如今阎罗这般说,让包拯他们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得先将阎罗他们三人关进大牢,一切等包拯他们求证之后再做定夺。

    退堂的时候,天sè早已经晚了,整个天长县都是寂静的,花郎他们几人从县衙离开,走在大街上,所能听到的只有大家的脚步声和呼吸的声音,当然,偶尔能够听到鸡鸣狗吠。

    这个时候,蝉却是已经不叫了的。

    所幸路途并不是很远,大家回到侦探社之后,虽然气愤阎罗的狡辩,可还是又累又困,所以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次rì,天气尚好,花郎他们去县衙的时候,包拯已经派人去印证阎罗所说是否是真实的了。

    如果阎罗说的话不实,那么今天包拯就是用刑,也要让他把自己的罪责给招了,现在的他们,就是知道凶手是谁,可却抓不住把柄。

    等待是漫长的,因为他们很担心调查所得的结果。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衙役匆匆跑了回来,只是他们的脸sè很差。

    “回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两起命案发生的时候,阎罗的确在客栈里,而且喝的不省人事,被小二扶回房间之后就再没有出来过,而常安成亲那晚,他的确在赌坊赌博,那晚他输了很多钱,所以有不少人记得他。”

    衙役说完,包拯和花郎都愣在了那里,如果命案发生的时候他真的不在案发现场,那也就很直接的证明阎罗不是凶手,可阎罗怎么可能不是凶手呢?

    花郎眉头紧皱,许久之后问道:“你可问那店小二,在阎罗回房睡觉之后,他可曾去看过阎罗?”

    衙役点头,道:“回花公子话,这个小的问了,那小二回答说他没有去看,说一个酒鬼有什么好看的。”

    听完这话,花郎淡淡一笑,道:“如果是这样,那阎罗的证词就是不实了,他喝醉了在自己的房间,谁知道呢,没人可以为他作证,店小二那里管得了一个醉酒的客人,所以阎罗若真要偷偷出去,店小二也是很难发觉的。”

    “那这阎罗一定还是凶手!”

    花郎点头,只是又摇头,道:“阎罗是凶手是一定的了,只是常安成亲那晚,他的确在赌坊啊,这点想来那些赌徒们不敢替他做伪证,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花郎说到这点,大家也都不解,只是这个时候,温梦很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嘛,兴许他根本就没有去常安的家呢,而且常安和他的妻子一直都是无事的嘛!”

    听完温梦的话,包拯摇摇头,道:“还是不通,因为我们的确在常安的家发现了南天的玉佩,凶手本就想用这玉佩来嫁祸给南天,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去常安的家呢?”

    两人这么一说,公孙策也连忙说道:“而且,常安和他的夫人很肯定的说,他们的确看到窗户外边有人,如果不是凶手阎罗,又会是谁?”

    关于常安家中的事情,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更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把守了常安的家,可是并没有见任何人从里面出来过,更没有在常安的家中搜到凶手,那这凶手到底去没去常安的家,如果去了,他又是如何逃出来呢,难道瞬间消失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269章 一个老仆的担心

        第269章 一个老仆的担心.

    案子遇到了困难.搁浅到了这里.

    在接下來的一天里.花郎和包拯他们做了各种推测.可是都说不通.而且他们也去了常安的家进行调查.只是仍旧一无所获.

    为此.他们进大牢对阎罗进行了逼问.可是阎罗仍旧坚持昨天晚上的说词.不肯承认罪行.

    如此顽固的人.如果沒有真凭实据.恐怕很难将他绳之于法了.

    只是.证据太难找了.

    可在傍晚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

    暮chūn的傍晚一向是美的.这种美难用语言表达.转机來的时候.花郎他们正看夕阳.虽然为案情烦恼.可在烦恼的时候看夕阳.是不是可以冲淡烦恼呢.

    在看夕阳的时候.常安來了.后面跟着一个老仆.那老仆花郎是见过的.长的很瘦.身子佝偻着.若是站直了.应该不花郎要高一些.想來年轻时候.也是一英俊男子.只是包拯他们有些不解.常安來县衙做什么.带着一个老仆又是为何.

    大家在客厅坐下.常安一脸歉意.道:“为我的事情.让包大人和花公子辛苦了.今天我來.是特别表示歉意的.”

    常安的一番话让人有些不解.为百姓排忧解难是包拯的职责.而替常安办案.对花郎來说则是工作.受人钱财.自然要替人消灾了.

    这个时候.包拯不解的问道:“常公子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是怪我们破案维艰吗.”

    常安连连摇头.道:“不敢.实在是有一事让众位麻烦了.我成亲那晚.不是说看到有人在窗户处趴着嘛.后來又很快消失不见.我与夫人一直认为是凶手所为.可是今天.老仆突然高声我说.窗户那人是他.”

    听完这话.众人一脸惊诧.随后将目光全部投到了那老仆身上.此时的老仆也是一脸歉意.道:“那位趴在窗户处的的确是我.夜半的时候我起身小解.看到少爷和夫人的房间亮着灯.我一时好奇.想起今天酒席的时候.一个客人跟我说的话.说我这么老了.可还有兴趣去闹洞房.我心中不服.说如何不敢.那是虽沒有人.可我一时气使.就趴在窗户上向里张望了一番.见少爷和夫人两人还沒睡.我就又走了.后來少爷大叫.你们冲了上來.说有凶手.我一时害怕.也就沒敢将此事说出來.”

    老仆歉意浓浓.随后继续说道:“今天包大人和花公子又來府上询问.我心中更是担心.可看到大家为这件事情担忧.我也只好克服恐惧.将此事说了出來.不过我可不是凶手.更沒有想过要害少爷和夫人的xìng命啊.”

    如今.老仆的事情说完了.困扰大家的事情也基本上解决的差不多了.

    只是除此之外.仍旧有一件事情是让大家不解的.那玉佩是如何在常安窗下的.

    花郎望着老仆问道:“你去偷看.可曾丢下一枚玉佩.”

    老仆摇头:“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一个下人那里会有.沒有沒有.”

    玉佩的事情不能够解决.但并不代表沒办法解释.比如说凶手一早就放在那里的.然后嫁祸给南天.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激将老仆的客人就十分可疑了.他为了让人恐怖.并且以为凶手真的來过常安窗下.于是诱骗了一个老仆.

    “那客人什么样子.你可认识.”

    老仆摇头.道:“少爷成亲.府里來了不少陌生的客人.我一个下人不敢多问.所以不认识那客人是谁.至于面容嘛.虽然记得.可又觉得太过普通.实在描述不出.”

    老仆描绘不出那客人的长相这让众人有些失望.但也并非很失望.因为老仆的到來.解开了他们一直不能解释的事情.那么他们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凶手伏法.

    而凶手.当然就是阎罗.

    想要凶手伏法.就必须了解凶手.他要把罪责嫁祸给南天.可他为何要杀新婚的人呢.这必然和他的一些经历和心理有关系.因为相对來说.杀一人比杀两人是容易得多的.若真要嫁祸给人.杀一人对凶手來说更方便更有利.也更容易脱身.

    为了能够尽可能的了解阎罗是一个怎样的人.包拯派衙役去阎罗的家乡进行探查.除此之外.他们还将南天和翩翩两人叫了來.因为他们是老相识.应该对阎罗有所了解.

    在客厅.翩翩仍旧紧张害怕.而南天则一直护着翩翩.包拯见他们二人如此.心中也有一股子滋味难以描绘.本來.这两个人的行为是为世俗所不容的.可人心肉长.他们两人如此恩爱.是谁都会被感动的吧.

    而感动.有时來的就是这么容易.这么毫无來由.

    包拯咳了一声.然后说道:“今天找二位來.只是想从二位这里了解一下阎罗这个人.你们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必拘束.”

    可包拯虽然说不必拘束.他们却还是拘束的.

    两人犹豫许久.最后由南天说道:“跟阎罗这个人我们并不算熟悉.当时因为我们两家都是大户.所以相互之间知道.我听说阎罗在娶翩翩的时候.曾经还娶过一房妻子.只是当时抬新娘的花轿还沒有到家.就出了事故.所以那次的亲就沒有结成.具体是什么事故.我却是不知道的.”

    听完南天的话.众人将目光投到了翩翩身上.她是阎罗的夫人.虽然只在一起生活了几天.可这几天.足够她去体会一个人是怎样的人了.

    翩翩的脸颊很红.样子柔美.可是却很紧张.许久后才开口说道:“阎罗是个魔鬼.是个禽兽.他根本就不是人.”

    翩翩一出口就如此激动.这是大家沒有料到的.想來那阎罗不是魔鬼禽兽.这翩翩也不可能跟他成亲几天.就匆忙跟人逃去吧.

    许久的许久.翩翩情绪稍微好转.这才说道:“阎罗经常毒打我.说我不守妇道.说……反正就是用各种手段折磨我.而且折磨我的时候.还经常提到他的前一位妻子.”

    〖

第270章 凶手的变态心理

        第270章 凶手的变态心理.

    次rì.正午.

    这个时候的天长县已经很热了.就好像夏天來了一般.

    街头更是少有人行.一些做买卖的人难不住高温炎热.只得先回家.待太阳西斜之时.再來摆摊.

    而在这少有人行的街道上.一匹快马在街道上奔腾.不多时停在了县衙门前.然后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跑进内衙的时候.这人一脸的汗水.可他仍旧是兴奋的.

    几杯凉茶下肚.包拯这才问道:“查到了什么.”

    衙役很兴奋.道:“回大人.一切都查出來了.这阎罗自幼喜好一同县女子.后來通过各种办法.终于得到女子欢心.同意嫁给他.可是成亲那天.突然从半道上杀出一伙强盗來.那伙强盗不仅抢了新娘轿子里的贵重物品.而且还将新娘子给杀了.这阎罗无法接受这件事情.从那以后整个人都跟变了似的.变的残酷.厮杀.曾经有人看到过他一脚踩死了一只猫.那场景听來都觉得吓人.”

    听完这些.包拯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这阎罗就又娶了一房妻子.就是翩翩姑娘.只是他们刚成亲沒几天.这翩翩姑娘就和南天一起逃了.阎罗被这件事情.都快气疯了.”

    衙役说完之后.众人终于明白.为何阎罗嫁祸南天的时候.要杀新人了.因为他的婚姻是不幸福甚至可以说是不健康的.为此他要报复.他要报复那些新人们.

    所以他杀了两对新人.如果沒有抓住他的话.兴许他会继续杀人.

    如今这个时候.他们要做的.就是让凶手认罪伏法.

    所以在大家都在吃午饭的时候.包拯在天长县县衙升堂.

    将阎罗押來的时候.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像料定包拯不能够将他怎么样.而花郎他们看阎罗.却是在看一个死人.

    威武升堂之后.包拯怒吼道:“阎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肯供出实情.就休怪本大人无情.”

    阎罗淡淡一笑.道:“大人明鉴.小民真的冤枉.”

    见阎罗如此.花郎信步來到他跟前.用很是平静的语调问道:“你那个被强盗杀死夫人叫什么名字.”

    一听这话.阎罗的脸sè顿时变了.他瞪着花郎.咬着牙.很不能杀了花郎.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过來.淡淡一笑:“花公子说那里话.这和案件有关系吗.”

    花郎摇摇头:“沒有关系.不过我就是很好奇而已.那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就这么被人给残忍杀害了.啧啧.好可惜.好可惜啊.”

    “你……”阎罗似乎不能够忍受了.而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你的新婚妻子还沒有跟你洞房.就被贼人给杀死了.你一定很伤心.只是我很好奇.你去迎亲.贼人为何只杀了你妻子而沒有杀你呢.”

    花郎的这个问題.是其他人所沒有料及的.而花郎说出这个问題之后.大家顿时明白过來.成亲的时候.新郎都是要到女方家中迎亲的.然后一路上吹吹打打.那么强盗闯出來的时候.阎罗应该是和新娘子在一起的.

    此时的阎罗.满脸通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來.而这个时候.花郎则继续说道:“你的第二任夫人跟你成亲沒几天就跑了.你一定不能够承受.这会不会让你对新人产生一种恨意呢.必然看到别人成亲.就想杀了他们.”

    大家不怎么明白花郎说这些话有什么用.难道他想用这些话让凶手承认罪行吗.

    众人不明白.花郎却是心里有底的.用这些话当然不可能让凶手承认罪行.但是却可以让凶手失去原由的镇定.让他心中一直想着他的新婚妻子被贼人杀害的场面.既然凶手心理有问題.那就触发这个问題.

    而花郎做到了.此时的阎罗眼神中除了恨意外.还有惊恐和慌乱.

    这个时候.花郎望着阎罗说道:“你说在两起命案发生的时候你喝醉了酒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可是我们发现这一点并沒有人可以作证.因为客栈的店小二从來沒有去过你的房间.而常安成亲那天晚上.你的确在赌坊.只是可惜.那天凶手也就是你根本就沒有想过要杀人.你知道我们在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不会傻到自投罗网.所以你那次只不过是要嫁祸.把罪责嫁祸给你最恨的人.也就是南风.而你怎么嫁祸呢.你做的很巧妙.可是还是被我们给发觉了.你首先将南风的玉佩偷來.然后在常安成亲那天.偷偷将玉佩丢在常家.然后再用言语刺激常家的老仆.让他夜晚趴在窗户处混淆视听.这样一來.大家都以为那天晚上凶手真的去了常家.”

    花郎说完望着阎罗.淡淡一笑.问道:“是吗.”

    此时的阎罗脸通红.好像根本就沒有听到花郎说的什么.可就在大家有些失望的时候.阎罗突然大声喊道:“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为什么我的萍儿要死.为什么.”

    原來.他的第一任妻子叫萍儿.众人惋惜之余.也生出许多感伤來.

    “萍儿.我的萍儿.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脱俗.我一生所挚爱.可为什么祸事偏偏出现在我们两人身上.那些可恶的贼人.霸占了她的身子.让她冰清玉洁的身体有了污秽.让她不能再入我眼.为什么.”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难不成这阎罗因为贼人霸占了萍儿的身子.他以为萍儿不再干净.于是杀了萍儿.

    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心理就是有问題的.

    唏嘘之余.大家对萍儿只有同情和可怜.而对这个阎罗.只有讨厌和恨意.他是一个杀人魔头.他是畜生.

    这个时候.大堂上的其他人都沒有说话.他们都在听阎罗这个禽兽说着自己的罪行.杀妻.打妻.妻子跟人走后的强烈恨意.以及为了报仇.而做出的疯狂的报复行为.他彻底的癫狂了.

    在众人眼里.阎罗就是个疯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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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家侦探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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