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黑风镇
第196章黑风镇。
张贤的话充满了威胁,可包拯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不仅不吃这一套,而且还带着几分戏谑似的说道:“并非是要拿你,是因为你的哥哥和侄子供认,祝如姿是你的人送给他们的,而且你还派人诱拐少女,带到北方去卖,鉴于此,我们要对你好好审问一番。”
张贤听得这话,突然有些后悔起来,他后悔听那个黑衣人的话了,没事回来收什么尸体嘛,现如今落入包拯的圈套,他想脱身都难。
可就算如此,张贤也不是个笨人,他望着包拯冷冷一笑,道:“你我同为县令,你凭什么扣我留下?”
包拯望了一眼公孙策,公孙策连忙站出来,说道:“此时在这天长县县衙,你张贤不再是县令,而是一个涉案的嫌疑人,所以,我们有权拿你。”
张贤不知道大宋的律例上有没有这一条,花郎更不知道,不过这张贤自投罗网,他们就绝对不能够放过他,所以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扣住他。
张贤见自己辩不过公孙策,便想要逃,他身边还有几个手下,冲出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也不相信包拯敢杀了他,没有确凿证据,便杀一朝堂命官,这罪名可是不轻的。
所以这般想定之后,张贤给他的几个手下做了暗示,他的手下明白,在张贤一声令下之后,他们突然扶着张贤向外冲去,可包拯的的手下也不是吃干饭的,那些人一冲,包拯的衙役便冲了上去,他们跟张贤的人厮杀,一时间打的有些难解难分,张贤闯不出去,只好躲在刀光剑影之中。
最后,张贤的手下毕竟不敌包拯的人,他的手下全部被制服之后,包拯冷冷一笑:“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贤冷冷一笑:“我是清白的,我要将此事上奏皇上,我要告你包拯乱用职权,并且不按规矩办事。”
包拯并没有理会张贤的话,而他也知道,张贤此时是什么都不会招供的,所以包拯让衙役将张贤押进了大牢。
这个时候,那些江湖朋友又传来消息,他们偷偷潜入到来安县县衙查看了一番,可是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也许,他们诱拐的那些女子,并不在来安县。
在听完江湖朋友的消息之后,花郎想到了梁朵说过的话,她听那个云溪和另外一名男子说,再走一天,他们的事情就完了,那么他们是要将梁朵送到那个地方,然后再从那个地方将诱拐来的女子送出去了?
那个地方在哪里?
包拯已经派人去查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大家都显得有些着急,因为去的晚了,不知要有多少女子被人给卖出去,他们必须尽快阻止这些人的罪行。
下午,又下起了雪。
红泥小火炉,可惜,天已经下雪,大家坐在屋内烤火,花郎对包拯说道:“包兄可知我为何让你冒着被弹劾的危险也一定要将张贤扣留,你又为何一定都不怀疑呢?”
花郎问出这话的时候,包拯正在饮茶,他浅浅的喝了一口,笑道:“对于花兄弟的话,我是一点不怀疑的,至于为何要我扣下张贤,我却是不知的,毕竟那张齐父子,并未供出张贤。”
这点,温梦和阴无错他们也是不知,他们望着花郎,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郎见此,淡淡一笑,道:“其实很简单,随着我们调查的深入,那伙诱拐少女的人一定会害怕,而为了保全自己,他们必然会杀人灭口,张天福已经被杀,若我们真的威胁到了那伙人,那他们也是不会放过张贤的。”
大家听了花郎的话之后豁然开朗,而听完之后,他们大家都有些惭愧,这件事情是如此的明显,他们却要在花郎说出来之后,才能够想到。
黄昏将尽未尽,雪将停未停的时候,包拯派出去的人终于有了消息。
“按照脚程计算,一天之后到的地方是黑风镇。”
那些人将诱拐来的少女带到了黑风镇?
大家从未听说过黑风镇,不过听其名字,好像不是个什么好地。
可如果那些被诱拐来的女子真的在黑风镇,那他们却是必须要去闯一闯的。
时不我待,他们一行人收拾一番之后,便冒着还未停歇的雪上路了。
而在赶往黑风镇的途中,温梦向江湖朋友传信,一同前往黑风镇,因为不知道黑风镇的势力如何,所以去的人多一点是好事。
而江湖上的朋友,都很讲义气,只要温梦有了困难,他们必帮。
出得城门,大家一路向北行去,因为天寒,又下了雪,所以他们走的并不是很快,天黑下来之后,他们在郊外的一处破庙里休息,但他们却不敢休息的太长,毕竟,那里有不少女子等着他们去救。
天黑了下来,大家都进入了梦乡,雪仍旧未停,包拯起身来到破庙外边的雪地里,雪落在他的肩膀上,经久不化,望着满天白雪,包拯忍不住叹息一声,他是在为那些受苦的少女叹息,也是在为自己叹息。
自己有治国之才,有系百姓安危之心,可奈何他身卑位地,难以为天下众多百姓谋福祉。
现如今皇上虽然圣明,可朝中奸臣却也不少,而且大宋四周番国林立,边境随时都有被扰之危,这也让他担心。
漫步在庙前,包拯担心了很多,也想了很多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而当想到自己的这些方法根本无法上达天听的时候,又忍不住叹息一声。
而就在这一步一叹息中,包拯竟然不知不觉间离开了破庙好远,当包拯醒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四周是一片杂林,而白雪仍旧纷飞,他的头发上已经满是白雪,白雪应着他的黑脸,将他的脸显得更加分明。
离开的太久了,包拯这般想着,便要沿原路返回,可就在包拯刚转过身,却发现自己回去的路上站着一黑衣人,那人一脸冷笑,手中的刀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要杀人而兴奋。
第197章 包拯和展昭的故事
第197章包拯和展昭的故事。
四周的寒风刮着,包拯却有些害怕,他害怕的都不敢紧一紧自己的衣服。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干嘛在这么晚了还独自一人跑出来呢?
就算真的想出来走走,他也应该叫上一两个人才行吧。
眼前的这个人包拯根本不认识,可看他的样子,是要杀人,如今自己该怎么办?
迎上去恐怕死的更快,可逃?跑得过他吗?
现如今,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
而当包拯想到这个办法之后,他突然向后跑去,而且边跑边喊:“救命啊,杀人啦,花兄弟快来救我。”
平时严肃端庄的包拯,此时喊出这些话来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可一个人面临生死危险,喊出这些话是再正常不过了。
包拯跑的很快,是他今生跑的最快的一次了,可他跑那么快,他身后的那个黑衣人却只是冷冷一笑,并不是急着追,好像他要玩一玩包拯,就像是一只猫抓到了一只老鼠,他要玩够之后再一口吃了他。
包拯拼命的跑,而这个时候,那个黑衣人已经开始追了,不过他追的方式很特别,他就是用步子去走,不是跑,而是走,可就是走,却让人觉得比跑都快。
包拯被追,就更加的急切,于是顾不得其他,更顾不得方向,拼命的向前跑去,可是他忘了,现在的雪仍旧在下,而一个人在雪地上跑的太快,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滑倒,而包拯真的滑倒了,他跌倒之后在雪地上滚了好几滚,以至于弄的全身都是雪,而当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一个膝盖好痛,痛的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黑衣人越来越近,包拯不停的向前爬,他要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他必须为自己争取时间,只要花郎和阴无错他们几人赶来之后,他就有救了。
可是,花郎和阴无错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赶来。
黑衣人越发的近了,近的他只要一出刀就能够砍刀包拯的肩膀,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真的抽出了刀,并且奋力的砍去。
包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他不过去看,在这样的雪夜,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甚至想到刀切入自己肌肤时的痛,以及鲜血顺着自己的臂膀流下时的情景。
兵器交接声突然传来,包拯大喊了一声,可他并没有感觉到痛,他听到了声响,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他看到一白衣男子在雪地上更那名黑衣人打的难解难分。
他并不认识那个白衣男子,不过凭借多年经验,他可以肯定那白衣男子是来救自己的,而且这个白衣男子是个侠士。
只是,这么晚了,这个侠士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地方,莫不是以救自己为名,想图他点什么?
可包拯这般想着,又觉得自己这些想不对,如果那白衣侠士真的想图自己点什么,又干嘛救自己呢?
两人越大越激烈,而白衣侠士渐渐占了上风,可要将那黑衣人给拿下却不容易,而就在这个时候,从不远处突然飞奔出两人来,那两人飞来之后,立马将那黑衣人给围住了,一时间四人厮杀起来,寒风白雪飘来,像是入了战场的风尘。
待厮杀结束,那黑衣男子已经全身是伤,他想逃已然不可能了。
他望着眼前围着他的三人,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杀了包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打斗结束之后,花郎带着花婉儿也一些捕快赶了来,花婉儿去搀扶包拯,花郎望着那黑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杀包大人?”
黑衣人冷冷一笑:“我是替张齐张老爷报仇的,他曾经救济过我,可你们却害死了他。”
听了这黑衣人的话之后,花郎觉得甚是可笑,道:“张齐那个畜生会救济你这样的人,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必然是张贤的同谋,想要杀包大人以避免我们捣毁你的老巢吧。”
黑衣人脸色微动,随后哈哈大笑了几声,就在包拯他们几人有些不解的时候,一口鲜血从黑衣人的口中流出,喷了一地。
雪中有血,雪是红的。
黑衣人竟然跟张齐一样,宁肯死也不要说出幕后主使,难道,这幕后主使就这么可怕?
风吹来寒寒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白雪慢慢的覆盖开来,包拯的膝盖已经好多了,他显得有些惭愧,如果不是自己莽撞的跑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不过,大家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花郎看到那白衣侠士之后,有些震惊,连忙问道:“展兄弟怎么在这里?”
原来,这白衣侠士竟是展昭,包拯听得,对这展昭充满了感激,他连忙上前,拱手道:“多谢展大侠及时出手相救。”
展昭连忙回礼,道:“包大人客气,包大人为了百姓肯出来受苦,我这点事情,又那里敢劳包大人的谢,我也是受到了江湖朋友的消息,来黑风镇助几位一臂之力的。”
展昭游戏江南,听到这消息赶来并没有不妥,而花郎从来没有怀疑过展昭,所以听了展昭的话之后,花郎连忙说道:“展兄弟肯来帮忙,那自然是最好的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包兄的膝盖好些了,我们马上上路。”
马上上路对包拯和公孙策两人来说有些为难,可阴无错展昭等人都是江湖人,他们过惯了月明好渡江湖的日子,在夜间赶路,对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回到破庙暖和了大概一个时辰,包拯的膝盖觉得并无大碍之后,他们便继续上路。
风雪不停,离黑风镇还有大半天的路程,不知去了那里,他们要面临怎样的危险。
大家就这样赶着夜路,花郎望着包拯和展昭两人,心里想道,这两人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是不是缘分已到,要他们两人在一起呢?
若真是如此,自己是不是应该煽风点火,促使一下呢?可看他们现在的情况,却让花郎有些怀疑,因为他们两人谁都不怎么说话,难道是展昭不想跟官府的人打交道?
第198章 涉水之险
第198章涉水之险。
雪在天渐亮的时候停了,而那个时候,大家都困的要命。
轮流赶着马车,在路边的一小酒馆将就了一顿早饭之后,他们几人继续赶路。
大约巳时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终于来到秦淮河沿岸,要赶往黑风镇,必须横渡秦淮河,没有办法,他们一行人弃马车渡船而行。
船是在岸边租的,半吊钱送对对面,而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秦淮河上结着淡淡的薄冰,船没行驶一段路程,都要在前面进行凿冰,以保证船能够顺利飘过。
如此,一段并不是很宽的秦淮河,他们就要走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在船行驶的时候,温梦不停的催促,最后催促的急了,那掌舵的也不耐烦,道:“姑娘,你再催也是没用,不先把冰砸碎了,我这船就没法要了。”
这点花郎他们是理解的,所以最后还是花郎拉住了温梦,让她稍安勿躁。
寒风有些刺骨,花郎不停的搓手,心中感觉很是奇怪,怎么今年的冬天这么冷,南方不是应该很暖和才对的吗?
正想间,从对面冰面上突然出现一群人来,那些人个个身手矫健,穿一双很大很长而且很宽的鞋子,这鞋子让他们站在冰面上不至于踩破冰块而掉进去。
那些人的突然出现,让包拯等人很是吃惊,而看他们的样子,来者不善,船家见这种情况,顿时吓的要掉头,可他们已经上了船,包拯又岂容他掉头逃走?
可若是不逃,就必须跟那些人打上一架。
不多时,那些人将花郎等人的船给包围了起来,他们的手中有一根像是扁担似的木棍,木棍支住冰块便能够停下来,他们停下来之后,花郎立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我们的去路?”
那些人相互张望一眼,随后其中一人冷冷一笑:“要你们命的人。”
这句话后,那些人顿时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花郎见此,立马发射暗器,而温梦也连忙甩出了飞镖,可这些人在冰上滑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扔出的暗器大多是十有九不中,片刻间,他们便都已经来到了船边。
他们来到船边之后,右手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长刀,那刀就好像是长在了他们的手上似的,耍来好生的灵活娴熟,眼看这些人的刀就要把船给毁了,展昭和阴无错他们两人突然飞身来到船沿,一刀一剑与这些人奋力拼杀起来。
只是,他们两人站在船上,行动难免有些受阻,可那些人在冰上滑行,可以来回后退前进,所以阴无错和展昭两人打的很艰辛。
不过包拯带来的几个捕快也抵挡了几个人,而花郎和温梦两人,就在这个时候发出安全和飞刀,这个时候,那些人无暇分心,多半都躲闪不开。
于是几番打斗下来,对付死的只剩下了三个人。
三人见一时之间无法毁船,便突然在冰面上滑行起来,他们这是要逃,可他们在逃之前,却不是奔跑,而是将船周围的冰给滑开了,如此一来,船便被限制在了他们滑开的那一小片水域里,这个时候,他们要逃,就没人敢追他们了。
可事情并不如他们想的那样,就在他们准备逃的时候,阴无错温梦和展昭三人,突然从船上飞身而下,他们好像并不惧怕那些冰块,他们踩在冰上之后,随即又飞身跃起,如此往复,很快追上了那三个人,那三人见此,虽然有些吃惊,却也不是很怕,因为他们看得出来,阴无错等人不敢在冰面上长久的站着,因为这样他们就有可能掉进河里。
如此,他们还有可能一战。
可事情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样,他们的鞋子太大了,滑行很快而且不会掉进冰洞里,可他们抬不起脚,他们的身姿不够灵活,而阴无错三人轻功绝佳,在冰面上虽然担心掉进水里,可只要不在冰上站太久,他们就无后顾之忧。
而且,他们在冰面上来回的跃起,更加有助于他们对敌,因为敌人不擅长的就是这点。
两刀一剑,在冰上起舞,霎时间便传来阵阵惨叫之声,待声音停下,整个秦淮河安静一片,而在那冰面之上,十几具尸体淌着鲜血,鲜血顺着冰块缓缓的流着,有些因为流的慢了,而凝结成了冰血。
这些人,花郎本是要留活口的,可看他们杀伐的样子,想来问不出什么,既然如此,又何必留他们呢?
再次回到船上之后,阴无错忍不住叹息起来,这些人是受命于谁,难道黑风镇的人已经知道他们要去那里,如果真是如此,去了那里,会不会有危险?
阴无错的担忧是很必要的,不过展昭就没有这种担忧,他初闯江湖,对于任何的危险都不怕,他就是要当一个大侠,要行侠仗义,而为了这个目的,他不惧怕任何的恶势力。
这次帮花郎他们对付黑风镇,他是乐意至极的。
船靠岸的时候,巳时已过,而这个时候,出了太阳,阳光暖暖的,似乎是一种很好的预兆。
大家上了岸,找个地方吃了午饭,任何雇了马车便继续向黑风镇赶去,因为在路上的耽搁,他们到黑风镇的时候,恐怕要天晚了,而在这一路上,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和麻烦。
这一路,大家吃了许多的苦头,先不说被人暗杀,就是这寒风冷冽的天气,也够他们受的了,不过想到那些人竟然诱拐少女卖掉,他们就感到无名的愤怒,而想到他们是去救那些少女脱离苦海的,他们又兴奋异常。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做好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可也正是因为这些代价,让做好事显得更加的有意义和有意思。
当然,对花郎来说,做好事还有钱赚,如果破了这个大案,包拯这个黑炭头就算是再抠门,至少也得给自己几两银子花花吧。
到时候,这个冬天就过的更加的悠然了,想到这里,花郎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199章 夜探之险
第199章夜探之险.
天晚的时候,温度有所下降,花郎等人隐隐感觉到了冷意。
他们一行人赶到黑风镇的时候,夕阳已尽,整个大地被淡淡愁云笼罩,感觉甚是压抑。
黑风镇就在前方半里地的地方,而其四周很空旷,那个镇就好像是被孤立了一眼,只要走的近了,必然能够被里面的人给发觉。
所以,在离黑风寨半里地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
大家吃了一些自带的干粮,然后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温梦似乎根本没将黑风镇里的人放在眼里,所以在大家开始商议的时候,她就很是豪气的说道:“还等什么,我们冲进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阴无错淡淡一笑,道:“我们对立面的情况并不了解,如何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低估了敌人,吃亏的是我们。”
展昭虽然喜欢行侠仗义,可也是一个生性谨慎的人,所以他很赞同阴无错的观点,并且说道:“等江湖朋友都来齐之后,兴许我们可以冲进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可如今我们就三个能打的,和一众捕快,冲进去只会平白罔顾性命。”
温梦见两个男人都这般谨慎,有些生气,问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阴无错和展昭两人相互张望了一番,道:“我们二人夜探黑风镇。”
大家将目光投到花郎和包拯二人身上,包拯眉头紧皱,道:“这恐怕更危险吧,我们一群人进去都不行,你们两人去了岂不是更危险。”
听了包拯的话,展昭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人少才好办事,无论是逃亦或者是调查情况,都方便的很,不容易被人察觉。”
阴无错微微点头,随后望向花郎,问道:“花兄弟觉得如何?”
花郎并未觉得如何,只是笑道:“可以是可以,可若万一被人发觉,对你们两人来说确实不利,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去探察,我和温梦等人在外边接应,一旦有了情况,你们两人必须马上撤离。”
对于花郎而言,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把后路想到,不然到了最后,只会徒增伤悲罢了。
有此万全之策,阴无错和展昭二人点头同意。
夜深的时候,夜空中有几粒繁星,只是那星星的光芒太弱了,弱的几乎只有在人抬头的时候,才能够感觉到天上有星星。
这样的夜色是很适合做探查工作的,阴无错和展昭二人换上一袭夜行衣,悄然潜入了黑风镇。
四周除了寒风,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守卫都没有看到,镇上的街道很长,两旁的房屋没有一家是亮灯的,甚至听不到打鼾的声音,这让阴无错和展昭二人觉得,这就是一死镇,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寒风呼啸,一直黑猫突然从他们两人前面窜过,喵的一声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阴无错惊魂未定,整个黑风镇突然灯火通明起来,接着,便是一拨接着一拨的嘶喊声,那声音像极了地狱的鬼泣,让人不寒而栗。
房屋里的灯火摇曳,阴无错和展昭二人得知上当之后,这便要逃,可这个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冲出一群拿着火把的人来。
亦或者说,不能是人,因为他们的脸上画着各种鬼的摸样,有的獠牙,又的淌舌,有的根本就没有面目,脸上只是一大片红,待火光照到他脸上的时候,才发现是血,而且那血,此时仍旧一滴一滴的向下流着,那样子恐怖极了。
初看到这些鬼摸鬼样的人的时候,阴无错和展昭而且的确吓了一跳,可他们毕竟是江湖人,见的场面多,而且心智成熟,知道眼前的这些吓人鬼魅,不过是人假扮的罢了。
既然是人所假扮,难道还用怕他们?
可就算不怕这些鬼样的人,他们两人却也不能够在此久留,此地是危险的,留下来,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死了。
所以,在他们意识到自己上当之后,他们两人便立马拔出了刀剑,向外冲去,可就在他们冲的时候,那些鬼魅突然都轻飘飘的飞身向他们攻来,他们的轻功好高,高的让阴无错和展昭两人都惊讶不已。
那些鬼魅的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嘴里喊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对打的时候,又特意露出他们那可以吓死人的鬼脸,所以阴无错和展昭二人刚打没多久,便有点觉得喘不过气来,而那些鬼魅,却越打越兴起,最后更是不论死活,向阴无错和展昭二人身上招呼。
阴无错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可怕,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何要夜闯黑风镇?
就在他们两人都要放弃的时候,黑风镇外突然传来阵阵嘶喊之声,而且火把通明,马蹄声厮杀声,听起声音,好像有千军万马似的,阴无错和展昭两人知道这是花郎来救他们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两人又燃起了希望。
而在危难时刻,能救自己的,除了实力外,再有的恐怕就是希望了吧。
一个人如果连希望都没有,又如何求得生存?
希望看似不着边际,却是每个人都想要的,而如今,阴无错和展昭二人有了希望,所以他们奋力向外冲杀。
黑风镇外的厮喊声越来越近,那些鬼魅开始慌了,而当他们慌乱的时候,他们的轻功竟然也打折扣,他们的动作竟然也慢了许多,就在他们慢了的时候,阴无错和展昭二人突出了包围,飞身向外边逃去。
待他们逃到外边之后,发现黑风镇外并没有千军万马,甚至连十个人都没有,有的,只是花郎和包拯他们几个人,阴无错和展昭二人有些吃惊,他们没有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而这个时候,花郎对他们喊道:“赶快离开这里!”
一行人扬尘而去,一直到了危险的地方,阴无错才赶紧问道:“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以为江湖朋友杀来了呢?”
花郎淡淡一笑:“江湖朋友明天早上才能够杀来,刚才为了迷惑里面的那些人,那些声音都是我用口技一人说出来的。”
第200章 险险险险
第200章险险险险.
阴无错和展昭两人听得花郎的话之后,都震惊不已,口技他们也是听说过的,不过听说口技很难学,不是一般人能够学会的。
更甚者,他们跟花郎认识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自己会口技,如今的他们觉得,这个花郎简直就是一个百宝箱,你永远不知道他会突然拿出点什么东西来。
他是一个神秘的人,让人想不停的从他身上发现些什么来。
口技的事情讨论完之后,阴无错和展昭二人将在黑风镇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众人听完之后,更是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小的黑风镇,竟然有这么多高手,让阴无错和展昭二人都难进退。
现如今,想要攻下黑风镇,恐怕只有等众多江湖朋友到来之后了。
夜色更加深沉,寒风更冷,为了防止被人偷袭,花郎他们一行人轮流站岗,如此一夜下来,大家也断断续续睡了一个多时辰。
次日,风冷,云浓,好像要下雪的样子,花郎望了一眼天空,叹息一声道:“如果江湖朋友们再不来,我们恐怕要强行攻进去了。”
这点,大家都不质疑,因为他们的干粮没剩多少了,而想要有吃的,必须走半天路程到前面的村庄,可如此一来,黑风镇的人有可能反扑,有可能逃走,到那个时候,他们不仅救不了那些被诱拐的女子,甚至还有可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他们倒不怕,可他们担心的是那些被诱拐的姑娘,如果救不下她们,那她们的将来恐怕将一片黯淡。
辰时左右,江湖朋友陆陆续续的来了,到最后竟然有三十人之多,花郎他们几人见来了这么多江湖朋友,都兴奋不已,于是不再多言,立马向黑风镇奔去。
黑风镇一如昨夜的平静,他们一行人走在长长的街道上,向四周警惕的望着,而就在这个时候,阵阵怪叫声传来,听了让人不寒而栗。
声音陆陆续续的传来,接着,昨天晚上的鬼魅再次出现,只是他们出现之后,大家并没有觉得惊恐,他们的脸虽然各自可怕,可在白天看来,花郎等人倒觉得十分滑稽。
一群在脸上画鬼的人,在这里自欺欺人。
那些鬼魅飞出来的时候,的确很快,而他们十几个人,将三十多名江湖人给围了起来,那些江湖朋友都不想在同道跟前失了面子,所以看到那些鬼魅之后,其中一人便立马喊道:“跟他们拼了。”
一时间呐喊声不绝于耳,那些江湖朋友的热情顿时高涨起来,然后奋力的向那些鬼魅杀去,那些鬼魅与江湖人拼杀,可终究是人少,难以敌众,那些鬼魅与那些江湖朋友厮杀一段时间之后,渐渐的落于下风,可此时的他们,却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以他们的轻功,要逃应该是很容易的,可他们并没有逃,这是因为什么?
花郎望着那些鬼魅,觉得此事怪异的很,他带着温梦离开战团,在整个黑风镇寻找了一遍,可是待他们寻完,却发现整个黑风镇除了那几个鬼魅,其他的一个人都没有。
那些人已经将诱拐来的女子转移走了,而这些鬼魅,不过是一群死士罢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拦住花郎的这些人,以便将那些女子转移走,而这个时候,花郎他们才终于明白,为何昨天晚上,那些鬼魅没有追出来,如果黑风镇里有许多高手的话,他们又岂会让花郎他们等到今天?
一切都明白了,花郎连忙带着温梦赶了回去,想要知道那些女子被转移到了那里,必须问那些鬼魅,虽然他们是死士,可就算如此,也必须试一试。
赶回去的时候,那些鬼魅被杀的只剩下两个人,那两个人被众多江湖朋友围着,他们举棋不定,不知是送死,亦或者是逃走。
花郎赶来,告诉喊道:“留下活口。”
这句话一出,阴无错和展昭二人飞身上前,一人制服一个,随后让衙役将他们押到了花郎和包拯跟前,花郎让人洗去这两个鬼魅脸上的画,望着他们两人问道:“你们诱拐来的女子转移到了那里?”
两人望着花郎冷冷一笑,异口同声的说道:“你不用再问,我们是不会说的。”
可有些事情却由不得人,花郎望着眼前的两人,冷冷笑道:“我会让你们说的。”
那两人好像不信花郎的话,所以他们的表情很不屑,而花郎却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让人端来了几桶水,随后,让人将那两人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穿上棉袄都觉得冷,更何况是光着身子?
那两人冻的瑟瑟发抖,可却仍旧不肯开口,花郎嘴角微微上扬,让衙役将一人押了来,然后给那人灌水,让他一直喝冰冷如雪的水,而且一直喝到他的肚子微微膨胀,再难喝下一口。
此时那个喝水的人在地上滚来滚去,他除了冷之外,肚子还很难受,可这样的刑罚,并不能够让他出卖自己的组织。
不过,花郎似乎并不指望他说出来,花郎望着在地上打滚的人问道:“你可肯说。”
对方摇摇头:“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花郎并没有杀他,他只是让一名衙役在他的肚子上猛踩了几脚,以至于刚才他喝的那些水全部从那人的各个身体的孔里喷了出来,嘴里,鼻子里,耳朵**等处都有水流出,他痛的在地上打滚,样子凄惨可怜。
包拯和公孙策见此,隐隐有些不忍,这种刑罚,就是大牢里也是不用的,包拯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这样折磨他们,是不是有些不妥?”
花郎见包拯动了恻隐之心,道:“包兄此言差矣,这些人以贩卖女子为乐为生,他们可曾对那些女子动过恻隐之心,那些女子都是无辜的,可这两个人,却是最大恶疾,死百次都难辞其咎,这点惩罚,才是开始罢了,包兄想替他们求情,可曾想过那些将要被卖进青楼将要被人凌辱的女子?”
第201章 秦老大的命运
第201章秦老大的命运。
对付恶人,就要用恶毒的方法,花郎的话说完之后,包拯和公孙策两人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寒风吹过黑风镇的街道,地上的两个赤luo男子瑟瑟发抖,而其中一名男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他的身子实在难受,被灌进去的水已经被那些衙役给踩了出来,如今他的避开嘴里耳朵**等处,不仅有水逼出,甚至还夹杂着血丝,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想死,可如今的他却死不成,因为花郎不让他死。
如果花郎不想让他死,那么花郎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想死死不成。
黑云压城,看来是真的要下雪了,风吹来更冷,花郎耽搁不起,他望着地上的那名男子,问道:“现在的你,可愿意说出那些女子在什么地方?”
那名男子已经受了这么多苦,恐怕他就是说出来,也难活命了,既然如此,还说他做什么呢,只是他想错了,若是不说,他恐怕比死还难受。
见此人如此嘴硬,花郎给衙役做了个眼色,衙役明白之后,继续给那男子灌水,待他的肚子灌的鼓起来之后,又再次恨恨的踩上去,那名男子就像是漏了气的布袋,水从各个有空的地方喷射而来。
那样子好残忍,让温梦和花婉儿两人看过之后,都忍不住呕吐起来。
如此反复灌水踩出之后,那名男子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花郎嘴角冷冷一笑,让衙役住手,然后转身望着那个一直看着,此时浑身除了发抖,还表现出恐惧的那名同伴,问道:“你可知着刑罚的名字?”
另外一人连连摇头,他害怕的甚至不敢去看花郎。
花郎微微一笑:“这刑罚叫水落石出,专门对付不听话的犯人,你可想尝试一下?”
那人望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脸色变成了紫色,随后他连连摇头:“不想。”
这个结果正是花郎想要的,想要才死士口中打听出消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感觉到害怕,而自己受苦不如让别人看着受苦,花郎这样做,不过是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心理恐惧罢了,这比打在他身上更让他害怕。
“既然不想受这种罪,就老实交代吧,老实交代了,兴许我还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可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比刚才的那个人还要痛苦十倍。”
都是死,为何不死的痛苦一点呢?
另外一名男子犹豫许久,道:“那些女子都被秦老大给带走了,我们是留下来断后的。”
“那你们的秦老大将那些女子带到了什么地方?”
男子又是犹豫,这个时候花郎咳了一声,男子害怕,连忙说道:“秦老大本想杀了那些女子之后先逃的,可又有些舍不得,所以他想带走那些女子一路向北,在前面的凤凰县将那些女子全部脱手,换成钱之后再逃。”
包拯听得这话,连忙说道:“我们赶快赶到凤凰县去。”
一众衙役和江湖朋友准备动身,可花郎并不是很急,他望着那人继续问道:“你们秦老大叫什么名字,你们诱拐少女多久了,一共有多少同谋?”
男子脸色难看,道:“秦老大叫秦飞,诱拐了多少女子我这样的小喽啰不清楚,同谋我就更不知道了,只知道秦老大隶属青衣社,而有关青衣社的事情,我们更是不知。”
众人听得这话,顿时惊讶不已,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青衣社,怎么江南突然就冒出了一个青衣社呢,而这青衣社是做什么的?
从这名男子身上再难问出什么来,花郎给一名衙役做了个眼色,那衙役会意,一刀解决了他们,然后不再废话,他们一行人一路向北,向凤凰县赶去。
离开黑风镇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天色阴沉,雪花突然就落了下来。
江南又雪,在这风雪之中,一众衙役和几十名江湖人,浩浩荡荡的快马奔去。
凤凰县离黑风镇并不是很远,大约走了一个下午,他们便来到了凤凰县,而此时的凤凰县已经被白雪所覆盖,街道上人迹罕至,寒风吹过街道屋檐,不是传来几声狗吠。
如此清冷的街道,让人不敢大意,而他们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突然听到阵阵戏耍之声,而这戏耍之声,大多是女子的吟笑,男人的无耻。
不用去看,花郎他们就知道他们到了青楼,而只有青楼这种地方,才有男男女女的笑,才不会因为下雪而停止营业。
相反,在下雪的时候,青楼的声音异常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在这个时候,更加依恋女人的体香,更加向往那些温暖的地方。
香味夹杂在风雪中传来,让男人闻了立马有了反应,有些冲动起来,花郎静静的望着人来人往莺莺燕燕的飘香楼,很是平静的说道:“那秦飞手中有不少女子,想要全部脱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卖给青楼恐怕也要和这里的老鸨商议一番,不如我们派两人进去打探一番,有了线索再动手不迟。”
这自然是万全之策,最后商议一番,由阴无错和花郎两人进飘香楼。
他们两人一番打扮之后,便如同暴发户一般的走进来飘香楼,飘香楼的姑娘看到来了两位有钱又长的帅的公子,于是纷纷迎了上去,你一句公子可要人陪,我一句公子来嘛,这般戏谑中,阴无错和花郎两人便进了里面。
里面的香味更浓,也更温暖些,一些男男女女相互拥抱着亲吻抚摸,呻吟的声音到处都是,花郎和阴无错两人望着这里荼靡景象,都有些震撼,这里才算是真正的青楼吧。
这里没有花魁和入幕之宾,这里有的只是一个个出卖**的女子和来此掏钱寻欢的男人,他们要的就是刺激和钱,其他的什么才子佳人诗词歌赋,跟他们一点关系没有。
进得飘香楼,并没有老鸨出来迎接,花郎望着围住他们的那一群女子,淡然一笑道:“我们二人累的厉害,上楼找间房我们乐乐。”
第202章 飘香楼里的诱惑
第202章飘香楼里的诱惑。
男人进青楼,除了乐乐还能做什么呢?
那一众女子听花郎这么说,顿时乐了,可就在她们准备簇拥着阴无错和花郎二人上楼的时候,花郎却突然摆了摆手,道:“我们不需要那么多,只一个女人就够。”
花郎说出这话之后,阴无错的脸顿时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可却也不敢声张,而此时的那些女人,都用一种惊诧的目光望着花郎和阴无错,就好像她们在看两个怪物似的。
不过这个时候,她们已经没有几个人乐意侍候花郎和阴无错了,毕竟,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这种事情太过重口味了,她们虽是青楼女子,可也不会一次让两个男人玩,这超出了她们的底线。
不过,也并非没有,在其他女子纷纷散去之后,还是有一名女子留了下来,她长的并不是很出众,可却跟其他女子不同,至少在花郎眼中她是不同的,她没有其他女子的媚劲,她的眼神很清澈,清澈的就像是一弯清潭。
花郎见这女子竟然不走,淡笑道:“领我们去你的房间吧!”
那女子并无任何表示,先是道了一个万福,然后便走在前面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房间不大,但却很温馨,隐隐能够闻到阵阵香味,花郎和阴无错两人进得屋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那女子突然给花郎和阴无错两人跪了下来。
花郎和阴无错两人见此,一时有些不解,难道这女子既想赚钱又想避免被两个男人玩弄?
可花郎和阴无错根本就没有玩她的意思啊,见这女子如此,花郎连忙上前扶她起来,道:“姑娘何必如此,我们也不过是想上来坐一坐罢了。”
那女子虽然起身,却连连说道:“小女子蓉蓉,认得两位。”
听蓉蓉这么说,花郎和阴无错两人很是吃惊,他们之前可是从来没有来过飘香楼的,这蓉蓉怎会认得他们?
蓉蓉见花郎和阴无错一脸惊讶,于是继续说道:“小女子本也是天长县人士,奈何……奈何被人拐卖至此,回家无望,今天看到花公子和阴公子,顿时兴奋不已,所以……所以想请两位公子带我离开这里。”
听完蓉蓉的话,花郎和阴无错两人相互张望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悲惨身世,而她想必也是秦老大那伙人给诱拐至此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花郎他们正要探听秦老大的消息,有蓉蓉这个内因,一切就好办多了。
请蓉蓉坐下之后,花郎赶紧问道:“像你这样的女子,这飘香楼里多吗?”
蓉蓉有些吃惊,她不过是想让花郎救她回家罢了,花郎为何还要问其他女子?花郎见蓉蓉不解,于是将他们此行的目的说了一遍,蓉蓉听得之后,顿时明白,连连答道:“多,至少有七八个人呢。”
花郎暗自愤怒,随后继续问道:“你们老鸨的房间在那里,我需要去探听一下。”
蓉蓉听了花郎这话,顿时谨慎起来,道:“老鸨的房间就在二楼的最里面,与之紧挨的只有翠儿姐的房间,翠儿姐跟我很合得来,我想办法让你们进去。”
蓉蓉起身准备离开,而离开之前,她淡淡一笑,道:“桌上有茶,你们若是渴了可自便。”说着,蓉蓉掩上了门,向翠儿姐的房间走去。
阴无错望着蓉蓉的离去的方向,有些兴奋的说道:“真没想到,我们的运气竟然这么好,遇到了蓉蓉这样的姑娘。”阴无错边说边身手去拿茶壶,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他还真有些渴了。
可就在阴无错刚倒了一杯茶水之后,花郎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摇头道:“这水不能喝,我们赶快离开。”
阴无错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喝,难道蓉蓉会害他们,现在可只有他们才能够救下蓉蓉啊。
可阴无错从来没有怀疑过花郎,所以他说不能喝,他就不喝,而且跟着花郎马上离开了飘香楼。
离开的时候,飘香楼仍旧荼靡一片,离开两个人是不会引起注意的。
直到离开了飘香楼,阴无错才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在怀疑什么?”
雪仍旧在飘,花郎探多肩头的雪花,淡然一笑,道:“那蓉蓉是秦老大的人。”
听到这话,阴无错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蓉蓉能够知道他们两人,怎么可能是秦老大的人呢?
花郎见阴无错不信,于是说道:“如果蓉蓉真是在天长县被人诱拐的,为何包大人没有接到人报案呢,好,就算蓉蓉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会有人报案,那么你觉得一个被拐卖的女子,青楼老鸨肯让她站在外面接客?”
阴无错不言语,许久之后才幽幽问道:“那水有毒?”
花郎点点头:“恐怕必然有毒了,她就是要等我们喝下之后,再收拾我们。”
两人边走边说,这个时候,阴无错突然问道:“如今我们被人发觉,接下来该怎么办?”
花郎淡淡一笑:“让展昭去一趟青楼,他是个江湖人,从来没去过天长县,秦老大的人不会认识他的。”
说着,两人来到了包拯他们跟前,然后将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展昭见此,虽有些无奈,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
外边的雪仍旧在下,而且不见小的意思,展昭进飘香楼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可是却不见他出来,几个江湖人见此,便有了些怨言,说展昭这是进了飘香楼,喜欢上里面的姑娘了吧,舍不得出来了。
大家这般说笑,却也多少羡慕之意,而就在大家说的正欢的时候,展昭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且还有不少女子相送,看他的样子,就真的好像在里面把几个女人侍候舒服了似的。
众人见展昭笑脸盈盈的走了出来,就更加的眼红了,所以,在展昭向他们走来的时候,他们个个都露出不愿搭理他的神色,不过虽然如此,展昭却并不在意,仍旧笑着走了来,而且好像有三分醉意。
第203章 雪中劫杀
第203章雪中劫杀.
展昭走来,突然清醒了许多,看到花郎之后,连忙说道:“打听出来了,秦飞将那些女子藏在了凤凰县城东的一处废宅里,他们正准备进行交易呢。”
听得之后,众人一阵欣喜,花郎更是兴奋不已,道:“既然如此,我们马上赶去。”
寒风欺雪,大家顾不得严寒,向城东的废宅行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了那处废宅外围,此时的废宅有不少黑衣人把守,看他们的样子,那些女子真的关押在这个地方。
事不宜迟,花郎一声令下,那些衙役和江湖人全部冲了上去,那些守卫废宅的黑衣人突然被袭,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做了刀下鬼。
厮杀并没有持续多久,待他们解决了所有的人之后,花郎带人冲进了废宅,废宅里有一个房间,此时亮着微弱的灯光,隐隐能够听到女子的呻吟声,花郎带人冲了进去,接着微弱的灯光,他们看到十几名少女被人用绳子捆着,嘴巴被人塞了上,此时蜷缩在地上,样子极其的可怜。
顾不得多说废话,花郎连忙让人帮他们松绑,做完这些之后,花郎对包拯说道:“现如今虽然救下了这些女子,可那秦飞却没有归案,我们不如将这里清理一下,让那些江湖朋友换上黑衣装扮,等那秦飞入饵。”
这自然是个办法,花郎找了几名江湖朋友,给他们换上衣服之后便让他们守在门外,而花郎他们几人则在屋内静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好渴,而后大家就纷纷抱怨,赶了这么长的路,竟然没有水喝,太说不过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女子中的一人起身说道:“几位恩人若是渴了,我去给你们倒些水来?”
包拯也有些渴,于是说道:“好,不过你要小心一点。”
那女子微微点头:“有几位恩人在此,我怕什么。”
女子说着离开了,花郎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突然觉得这女子好生的媚态,连腰肢都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勾人魂魄。
不多时,女子端着茶走了来,给没人倒了一碗,然后退了出去,说道:“几位守卫大哥也累了,我去给他们送一碗去。”
大家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目送那名女子离开。
可女子刚离开,他们手中的碗便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声音清脆,在这样的雪夜听来,很是入耳。
接着,那几名黑衣守卫也纷纷倒地,端着茶水的女子嘴角冷冷一笑,然后吹了一声口哨,口哨声起,不多说,一名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的男子领着一名小厮飞身来到了废宅,那身后小厮踢了一脚那些黑衣江湖人,冷笑道:“你们也太小看我们秦老大了,我们秦老大何等厉害,能够看不出这里面有问题嘛。”
这个时候,那名女子也连忙笑道:“还是秦老大深谋远虑,先是派了蓉蓉姐在飘香楼监视,然后又让我混在那些女子中间,就算花郎他们救下了那些女子,到最后还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此时的秦老大秦飞有些得意,不过这得意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他是老大,他知道,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够太过得意,太过得意,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走,进屋看看,那些人现在是不是都晕倒了。”秦飞说着,领着那小厮和那名女子进了屋。
屋里躺着一地的人,可当秦飞带人走进来之后,却有些惊讶,因为在他们的前面,坐着一人,此时正望着他们笑,那有些很诡异,就好像是看到了鬼。
秦飞望着花郎,冷冷一笑:“真没想到,那些毒竟然没能将你毒晕。”
花郎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很抱歉,我是百毒不侵的,所以你的这些毒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听到花郎说他有百毒不侵之体,秦飞他们一开始都有些惊讶,不过惊讶过后,秦飞淡淡一笑:“你有百毒不侵之体又如何,你躲得过我手中的刀吗?”
这句话刚说完,秦飞和他身后的两人突然拔出了武器,他们就不信了,花郎一个小小书生,能是他们三人的对手,兵器拔出之后,秦飞不再言语,飞身向花郎杀来,可花郎却只是淡淡一笑,好像根本就被把他当回事。
就在秦风的刀快要刺到花郎的时候,本来躺在地上的阴无错突然飞身迎来,一刀挡住了秦飞的刀,而温梦也突然醒来,甩手飞出一枚飞刀来,飞刀射到秦飞的大腿上,让他突然跌落在地,一只脚跪地挡住阴无错的刀。
可温梦的飞刀很快,一个接着一个,秦飞逃无可逃,双腿上很快就中了七八枚飞刀,鲜血顺着秦飞的腿向下流去,他双腿跪地,想逃已然是不可能了。
而他的两个手下,在准备救他的时候,突然被醒来的展昭给解决了。
秦飞被俘,却有些不服,道:“你们中了毒,怎么可能没事?”
花郎仍旧坐在前面的椅子上,脸色平淡,好像刚才的厮杀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花郎望了一眼秦飞,道:“因为你的手下演技太差,一眼就被我给看出猫腻来了。”
秦飞忍着痛不屑的笑了笑,问道:“哦?愿闻其详。”
此时的花郎好像很愿意跟秦飞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花郎淡淡一笑,道:“你的手下是被我们救下的诱拐女,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诱拐女应该是怎样的心态,应该做些什么呢?其他女子都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可你的手下竟然主动给他们提供茶水,你不觉得这太可疑了吗?”
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秦飞一开始还不信,可当花郎说出这些话之后,他突然有些懊悔的大笑起来,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啊,自己觉得天衣无缝的密谋计划,在花郎眼中,却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漏洞。
这是一个可怕的人,谁跟他为敌,都必将遭受灭顶之灾,秦飞哈哈大笑,喊了一句话之后便自行了断了。
第204章 青衣社
第204章青衣社.
夜色晚,雪下不停。
整个废宅紧紧的矗立在夜雪之下,显得是那样的寂静和可怕。
而秦飞的那句话却久久的回荡在众人的脑海之中。
青衣社,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青衣社,那么这个青衣社又将如何不放过他们?
这青衣社是做什么的,专门从事诱拐少女的吗?
不像,秦飞这样的人在里面还只是一个小人物,那么这样的组织怎么可能做诱拐少女这样的既危险又容易被人察觉的生意?
夜已经深了,可他们几人却不想呆着这个破地方,敲开了一家客栈之后,他们几十人在客栈好生的吃了一顿饱饭,喝足了酒,之后,他们便四散而去,江湖朋友各入江湖,花郎他们则连夜赶回天长县,当然,这些女子他们也是要负责送回去的。
雪落在展昭的头发上,一层雪白,花郎见展昭要走,连忙喊道:“展兄弟要离开?”
展昭淡淡一笑:“江湖才是我的归宿,不停的流lang才是我想要的,花兄弟什么意思我明白,就此告辞。”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说出来反而更好,花郎望着展昭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老天在欺负人,为何好事要多磨呢,展昭要遇到怎样的机遇,才肯追随包拯?
马车连夜赶路,一众衙役则根据那些女子的所在送她们回去。
回去的路上,花郎一语不发,他虽然没有将秦飞的话放在心上,可他却有着担心,青衣社,听其名字很有诗意,可很多时候,诗意的东西并不是好的。
回去之后,一定要找人查一查这青衣社的来头。
天蒙蒙亮的时候,雪停了,整个大地都是一层厚厚的雪,大家行至半路,突然玩性大发,于是顾不得赶路,下车在雪地上兴奋的跑着,打着雪仗,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花郎望着温梦在雪地上来回跑的身影,淡淡一笑,也许,跟女孩子在一起,永远都是小时候吧,因为她们总是喜欢男人把她们当成小孩子,宠着她们,护着她们。
之后的两天天气一直很晴朗,只是温度更低,来到秦淮河畔的时候,湖面上的冰已经凿不动了,不过他们并不用担心,因为冰冻的很厚,人可以在上面滑到对岸,而且此时冰面上,有不少小孩子都在滑冰。
试探着,他们一行人渡过秦淮河,回到了天长县。
回来之后的感觉是亲切,一个人只有离开家几天,才能够感觉到家的亲切,而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住的久了,便会将这个地方当成是家。
原来,家的定义也是很随便的,有三五好友,有一间房,便可成家。
一番打理之后,这件女子失踪案总算是告破了,而这件案子告破之后,包拯和花郎等人的名声打噪,不仅仅在天长县有人传颂,就是临近各县,也都有百姓诉说着包拯和花郎他们惊险又刺激的故事。
而那个张贤,在得知花郎等人救下了那些女子之后,也就将自己所犯之罪全部坦白了。
原来,秦飞最先是在来安县犯的案,后来被张贤给发觉了,于是秦飞便说服了张贤,只要他不说出此事,他们以后赚的钱可以平分,而且他们诱拐来的女子,可以任由张贤挑衅,张贤见有钱赚又有美女要,也就答应了。
而祝如姿,就是张贤看中的女子,祝如姿本来是要送到北方给卖掉的,可被张贤看上了,秦飞也就送给了他,可是张贤的侄子张天福也看上了祝如姿,张贤见自己侄儿喜欢,就又送给了自己的侄儿,反正女人嘛,他多的是,而且他一个朝廷官员,被人发觉诱拐少女做妾也不好,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祝如姿脾气倔强,宁死不从,而且还被自己的侄儿给失手杀死了。
张贤一番话说完,众人都明白了,只是这个时候,花郎却眉头紧皱,他觉得此事不可能如此简单,张贤是朝廷中人,而秦飞是属于青衣社的,就算秦飞的买卖被张贤发觉,他们也没有必要跟张贤合作啊,要么杀了张贤灭口,要么就换地方做,跟张贤合作,他们不仅要时刻提防张贤,还要分钱给张贤,这样亏本的声音,秦飞怎么可能去做?
他们肯和张贤合作,说明他们一定另有目的,可这目的是什么呢?
张贤是官员,难道他这是要把张贤拉下水,然后通过张贤掌控大宋的官员,以此为他们谋福利?
官商勾结,官贼勾结的事情在整个中国的历史上都不少见,花郎能够这样想也不奇怪,而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那个青衣社恐怕就真的不好对付了。
现如今不知他们勾结到了多少官员,如果他们要动青衣社的话,不知要有多少官员反过来对付包拯了。
而当务之急,则是派人调查青衣社的来头和所在,不管怎样,这样的一个组织存在这个世上,对花郎他们几人来说就是威胁。
为此,包拯和花郎等人调动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去调查青衣社的事情。
可是,几天过去了,风雪来了几趟,那些派出去调查此事的人却没有一点线索,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青衣社这个组织,这个组织不过是秦飞胡乱说的罢了。
可就算没有线索,花郎却仍旧相信青衣社的存在,不然秦飞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宁愿死都不透露青衣社的情况了,而且,越是没有线索,就越说明他们的势力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封锁一切的消息。
跟着的一个组织搏斗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可同时也是一件让人不安的事情。
不过,花郎他们都是乐天主义的人,所以在危险没有到来之前,他们从来不去担心,所以这个冬天,他们过的还是很悠然,而整个天长县,也并未发生任何能够让花郎感觉到头痛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冬雪消融,万物开始复苏,再过几天,就是新年,而新年一过,春天就要来了吧,春天,是幸福的开始吗?
第205章 悲伤入局
第205章悲伤入局.
新年将近,整个天长县都是热闹的。
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鞭炮声不绝于耳,每当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然后到处串门,新年,本就是邻里之间交流感情的时候,也是每个人都放松心情乐一乐的时候。
而这个时候,花郎却在陪温梦去给温一刀拜年,阴无错早已经赶回了淮南,就算他是一个多么喜欢流lang的人,可过年时节,回家的心情是难以抑制的。
温一刀显得异常高兴,今年过年,温府比往常热闹了许多,除了江湖朋友前来拜年,包拯带着公孙策和一众衙役也来了,而理由是他包黑子跟温梦是结义兄妹。
一向不喜欢跟官府打交道的温一刀破例跟包拯喝了一大坛酒,因为他虽是江湖人,可却喜欢清官,更喜欢跟自己有关系的清官。
温府是热闹的,天长县也是热闹的。
而在年三十那晚,江南又雪。
这兴许是江南冬天的最后一场雪。
雪下的很大,纷纷扬扬的,不知又要有多少冻死骨了。
可这与花郎等人并无关系,不是因为他无心关怀贫苦百姓,而是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关怀,古人云富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现如今的花郎虽然不穷,可也谈不上富,对于救济百姓他是有心无力。
花郎不能做些什么,包拯却是必须要做一些的,他是天长县的父母官,他有这个责任去为百姓做一些事情,所以在雪下之前,他就开始派人给不能御寒温饱的贫苦百姓送去各种必需品,而且将一些没有地方住没有饭吃的流民聚集起来,给他们开设粥棚,以及搭建草房。
这些事情都不是很困难,甚至不足为外人道,因为这是包拯应该做的,可就是这些简简单单的行为,让整个天长县的百姓很是感动,因为,这些事情对包拯来说不算什么,可却不是每个官员都能够做到,而对百姓来说,这却可以让他们渡过严寒的冬天,这对于他们是有救命之恩的。
破案,救的不过是一两个人,得到的感激也只是一两个人的,可包拯做的这些,却是可以拯救万民的事情。
所以,得到的结果也是不同。
新年,就在这种热闹和欢喜中来了。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却是悲伤入局。
三十那晚一过,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们相互聊天玩耍,买好吃的改善生活,可就是这个时候,两个年轻人抬着一具老人尸体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大街上的百姓看到尸体之后,先是害怕,然后便都兴趣盎然的询问,这死者是谁,怎么死的。
可那两个年轻人并无心回答这些无聊百姓的问题,因为他们两人很悲伤,而且他们急着处理尸体。
花郎和温梦花婉儿三人在街上闲逛,然后看到了这一幕,看到这一幕之后,温梦顿时感叹道:“昨夜天冷,恐怕又冻死了一人。”
花婉儿却摇头问道:“温姐姐怎么就能肯定他是冻死的呢,难道就没有其他可能,比如说是被谋杀的?”
听到谋杀二字,花郎猛的一震,不知道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还是因为他真的感觉到了异样。
温梦和花婉儿还在争辩,而争辩无果,最终将矛头指向了花郎,花郎见此,耸耸肩,道:“是不是冻死的,我们过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这般说着,花郎领着温梦和花婉儿拦住了那两个年轻人,年轻人见有人拦路,却也不敢闹事,这便要绕路而过,可他们刚要绕路,花郎便又拦住了,问道:“请问两位兄台,所抬之人跟你们什么关系,他又是如何死的?”
两个年轻人见花郎如此多事,便有些恼怒,道:“关你什么事,让开!”
可花郎并没有让开,花郎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们若是不说,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杀了人,然后要埋葬尸体,若是状告包大人那里,你们先挨几大板子却是一定的。”
两人听花郎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害怕,而这个时候,其中一人说道:“死者是我们的父亲,昨天晚上冻死了,我们要去给他下葬。”
“如此草率?”花郎有些惊讶,古时重孝涕,家里死了长辈,都是要风光大葬才算孝顺的,可看眼前的两人,好像是准备将这死者草草埋葬的,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两个年轻人好像并没有对花郎等人起戒心,只是说道:“家里穷,买不起棺材,若是有钱,我们父亲也不至于被冻死,几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请让路吧,我们要赶快将我父亲下葬。”
听其言语,的确是合理的,可当花郎扫了一眼死者之后,却更是怀疑,道:“恐怕不行,我怀疑死者并不是冻死的,而是被人谋杀的。”
花婉儿听了这话,顿时兴奋起来,望着温梦说道:“温姐姐,如今你怎么说?”
温梦一时有些着急,用手碰了一下花郎,道:“你给个理由啊!”
此时尸体旁已经围了许多的人,他们私下议论纷纷,想看看这花郎能说出什么来。
花郎见众人如此,于是淡淡一笑,道:“冻死的人,面色萎黄,口内有涎沫,牙关很硬,身体僵直,可现如今的这具尸体,却是口张,而且并无涎沫流出。”花郎说到这里,望了一眼四周,道:“拿酒醋来。”
众人正看在兴头,听花郎要酒醋,于是也不多想,有一人便连忙到附近的店铺买了来,花郎接过酒醋,在死者的脸部不停的清洗,可是这般清洗过后,死者的脸上并无任何的变化。
就在众人惊诧不解的时候,花郎继续说道:“冻死的人,用酒醋洗得少有热气,两腮会泛红,面如芙蓉色,可是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死者的脸部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就说明死者并非冻死的,恐怕是被人谋杀的。”
听得这话,众人很是惊讶,而围观的百姓,则不由自主的将那两个年轻人给围了起来。
第206章 身兼数职
第206章身兼数职.
抬尸体的两个年轻人见众人将他们两人围了起来,顿时有些慌乱,可他们并没有将尸体放下,而是向众人争辩道:“这具尸体真是我们父亲的,我们怎么可能谋杀我们的父亲,他真是冻死的,我们可以作证。”
可是,大家却并不相信他们的话,因为证据已经摆明,这具尸体的确不是冻死的。
花郎见那两个年轻人不肯承认,于是说道:“将尸体放下,我验证一番,即刻证明你们的父亲是被人谋杀的。”
两个年轻人相互张望,好像不怎么相信,可若是不让花郎检验,这里的百姓恐怕不会放过他们,于是再三犹豫之后,他们终于将尸体放在了地上。
地上的雪很厚,踩上去吱吱响,花郎蹲下身子仔细检验了一下尸体,发现尸体已经僵硬,而且被冻的冰冷,尸斑已经出现,说明是昨天晚上死的,全身上下并无外伤,可是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当花郎检验到这些之后,他有些怀疑,怀疑自己判断错了,这个老人的确是被冻死的,可才尸体的迹象来看,尸体根本不可能是冻死的,只是,为何找不出死因来呢?
就在花郎为此有些着急的时候,突然发现死者的后颈处渗出点点血丝来,花郎伸手去摸,发觉里面好像有根针,花郎眉头紧皱,随后不停的挤压那一块地方,直到里面的针露出了头,能够拔出来为止。
针拔了出来,足有十寸长,而这么长的细针,扎在要命的穴道上可是会死人的。
如今在尸体身上找出了这枚细针,也就可以确定死者的死因,自然也就知道死者是被人给谋杀的了。
当花郎拔出那枚细针之后,那两个年轻人顿时惊呆了,他们望着花郎手中的针,简直不敢相信的问道:“我父亲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长的针?”
而他们两人刚说完这句话,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便嚷嚷起来,甚至有人要拉这两个年轻人去见官,年轻人跪下求饶,说他们真不知道这事,可那些百姓那里肯依,拉着他们便去了县衙,而且还自有人帮忙抬尸体,花郎见此,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跟着这些百姓去了县衙。
不多时,包拯升堂,那两个年轻人跪下之后,先报了姓名。
他们分别叫田思、田念,死者是他们的父亲,人称田老六。
如此报过姓名之后,包拯问道:“你们的父亲昨天晚上死的,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田思二人不敢隐瞒,连忙说道:“回大人,昨天晚上是年三十,我们父亲难得不去值班,于是我们一家人就在一起做了几个菜,想喝喝小酒庆祝新年,昨天晚上我们父亲喝了不少,醉了之后就上床睡觉了,可是谁曾想,次日一早起床我们叫父亲吃饭的时候,发现他……他老人家竟然死了,起初我们以为是父亲喝醉了酒不知盖被子冻死的,于是我们便想着将他给埋葬了,也让他老人家早日入土为安,可是,我们走在街上,被一伙人给拦住了,他们说我父亲是被谋杀的。”
包拯抬眼望去,恰巧看到花郎等人站在一旁,包拯有些奇怪,望着花郎问道:“是你们拦住了他们说死者是被人谋杀的?”
花郎淡淡一笑,拿出那枚细针,道:“回包大人话,的确如此,而这枚细针便是证据。”拿出细针之后,花郎将发行细针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拯听完之后,便不再怀疑,只是望着堂下跪着的两个年轻人问道:“快说,你们是如何杀死你们父亲的?”
两个年轻人听包拯如此呵斥他们,顿时吓坏了,趴在地上求饶道:“大人明鉴,我们真的没有杀死我们的父亲啊,大人冤枉啊。”
这个时候,花郎站出来说道:“包大人,他们两人的确不可能是凶手,先不说用细针扎人需要一定的力道,就是对穴位的辨认也是极其讲究的,他们两个贫苦百姓,那里知道这些,所以我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听得花郎的话,那两人连连叩头求饶,要花郎救他们,花郎微微点头之后,说道:“我虽相信你们两人不是杀人凶手,可你们却是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若我们找不出真正的凶手,你们两人恐怕不好脱罪。”
两个年轻人连连点头,表示一切都听花郎的。
包拯望了一眼花郎,意思是让他尽管问,得了包拯授权,花郎随即问道:“刚才你们说你们的父亲难得不值班,他以前都做什么工作?”
田思有些悲痛,道:“我父亲年纪大了,一般的活做不了,现如今只做了两份工作,一份是在天长县大户人家吕员外家做门卫,另外一个便是打更了,我父亲做门卫只负责守夜,所以这两份工作可以同时做。”
听完天思的话之后,花郎有些不解的问道:“当门卫最重要的便是寸步不离,你父亲为何能够边当守卫边打更呢?”
田思见花郎不解,随即解释道:“我们父亲打更只在吕员外所在的那条街上,离开不过很短的时间,所以并不影响看门,这点也是征得吕员外同意的。”
听完田思的话之后,花郎多少有些明白了,只是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们兄弟两人的嫌疑还是很大的,所以包拯并未放他们离开,而是先将他们两人关进了大牢。
却说众人散去之后,包拯望着花郎说道:“花兄弟可真是会找事,大过年的,竟然也能够发现谋杀案。”
花郎听了包拯的话,淡笑道:“包兄此言差矣,我发现了谋杀案,也是在替你提高政绩啊,再者说了,你身为父母官,难道希望自己治理的县下有冤案发生吗?”
包拯的话有着玩笑的成分,花郎却说的严肃了不少,以至于包拯本来淡笑的脸,在听完花郎的话之后,突然面无表情了,但看只是一片黑。
最后,包拯也只得暗自叹息,看来以后少拿谋杀案跟花郎看玩笑,他的职业病太重了。
第207章 一个发现秘密的人
第207章一个发现秘密的人.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过了许久,包拯才淡然笑道:“如今田思兄弟二人已经被关押大牢,花兄弟准备如何破此谋杀案?”
花郎想了想,道:“田老六只是一个看门的外加打更,这样的一个人身上并无多少钱财,也不大可能对谁构成威胁,凶手杀他做什么,我觉得还是先去一趟田老六家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这般决定之后,包拯立马和花郎等人一同赶往天老六的所在。
那是一个很小的庭院,里面有三间房屋,都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此时院里的积雪还为清扫,几只麻雀在雪地声觅食,听到有脚步声之后,它们展翅飞上了舞动,小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唯恐危险突然降临。
推开有积雪的门扉,花郎领着众人进了小院,此时小院里有不少脚印,不过都是田思兄弟二人留下的,因为昨夜的一场雪,凶手的足迹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风吹来有些寒,四周一片寂静,院内并无任何线索可寻,花郎径直走进田老六的房间,只见田老六的房间有些破败,一张小床立在墙角,床边有一小方桌,此时的方桌上放着一茶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船上堆放着有些凌乱的衣物,不知是田老六弄乱的,亦或者是凶手要找什么东西翻乱的。
屋内的情景一望尽收眼底,花郎和众人在屋内不停的翻找,可是并没有找出一点值钱的亦或者是可疑的东西,花郎坐在田老六的床上,不时的抬头望一望,不时的摸一下枕头,就在大家有些疑惑不解的时候,花郎突然起身站在了床边的方桌上,方桌有些不稳,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塌陷似的,花郎让一人扶着桌子,他伸手在那并不是很高的房梁上摸来摸起,许久之后,他脸色微微一动,从上面摸到了一件东西。
当花郎将手伸出之时,大家都有些吃惊,花郎此时的手满是灰尘,可在他的手里,却捏着一枚梅花玉佩,只是这梅花是血红的,看起来很是惹眼。
用水清洗一下之后,众人这才将那梅花看的清楚,倒并不是梅花是血红的,而是淡粉的梅花上好似染尽了血,好像是血入玉佩,给人以深深震撼。
像这样的血玉,又雕琢的如此精妙,绝非田老六这样的人家能够拥有的,大家望着花郎,都想知道他是怎么发现了这枚玉佩,又是如何猜测这枚玉佩的。
花郎见众人如此,于是笑道:“如果田老六这样的人藏了一样东西,他会放在什么地方呢,他要随时能够看到,如果他躺在床上,那个地方可以看到亦或者是摸到呢,除了房梁就是枕头下面了,枕头下面藏东西太过普通,而且容易被人发觉,那么藏在房梁上的可可能性就很大了,如今我在房梁上找到了这枚玉佩,想来田老六的死跟这枚玉佩很有关联。”
此时,大家已经多少有些清楚,田老六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枚血梅花玉,他见是个宝贝,便藏了起来,可这血梅花玉背后有故事,以至于田老六因此被杀。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情况,那便是杀死田老六的人是吕员外家的人,田老六在吕家当守卫,而且晚上值班,那么他必然知道吕家很多白天不会发生也不可能发生的秘事,一个人一旦知道的太多,便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而这血梅花玉,有可能是田老六以自己知道的秘密做要挟,从吕家某人手中得来的。
如此,他们可以从吕家入手。
离开田老六家之后,包拯立刻派人去调查吕家的情况,而他们一行人则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吃午饭,折腾了一个上午,的确有些饿了。
在大年初一想要找一家营业的客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幸总会有人为了赚钱而不顾休息的,所以走过几家之后,他们还真的找到了一家营业的客栈。
此时客栈里面人不算少,可也并不是很多,花郎等人进去之后点了几个菜,要了几份汤,这般喝完,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而后,他们回县衙。
待他们回到县衙的时候,打听吕家情况的衙役已经赶了回来,那么衙役说道:“吕家是一户大家,在我们天长县颇为有钱,吕员外叫吕有钱,膝下有二子,分别叫吕富、吕贵,吕有钱极其吝啬,而他的两个儿子却是花钱如流水,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玩,所以吕府相对来说,是很乱的。”
听完衙役的话之后,包拯沉思一番,道:“如此一来,我们有必要请吕员外到县衙来一趟了。”
衙役得令,很快去请吕有钱。
不多时,一个长相清瘦的中年男子进了县衙,来到县衙之后,他先给包拯行礼,随后问道:“不知包大人叫小民来所为何事?”
包拯望了一眼吕有钱,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说道:“请吕员外来,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给你家看门的田老六昨天晚上被人谋杀了。”
吕有钱听了包拯的话,却也并无多少反应,只是无所谓的答道:“既然如此,待新年过后,小老儿我再雇一人便是,这事何劳包大人费神。”
听了吕有钱的话,包拯顿时气愤不已,怒道:“混账东西,本大人是要告诉你换一个门卫吗,难道你没听清楚本大人说的什么吗,本大人说田老六被人谋杀了。”
包拯突然生这么大气,是吕有钱没有料到的,他连连点头认错,然后说道:“大人息怒,小人明白,只是那田老六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跟我吕府却是一点关系没有的啊,不知大人跟小的说这些做什么?”
包拯的怒意稍微消了一点,这才继续说道:“本大人且问你,那田老六是个怎样的人,在你府上做差是否安分?”
吕有钱见问,连忙答道:“回包大人话,那田老六年纪大了,平常并不惹事的,在府里安分的很。”
第208章 夜不归宿公子哥
第208章夜不归宿公子哥.
对于吕有钱的话,包拯不怎么相信,花郎更是不信。
不过虽然不信,包拯还是让他离开了,就好像叫他来县衙,只是告诉他田老六被人谋杀了,然后问他一个问题而已。
在吕有钱离开之后,包拯望向花郎问道:“花兄弟觉得这吕有钱如何?”
花郎有些尴尬,笑了笑,道:“有些话说出来不雅,可若是不说,又显得我太过矫情。”
大家何时见花郎如此犹豫过,所以在花郎说完这话之后,大家都催促他赶快说出来。
无奈,花郎只好说道:“吕有钱身材消瘦,气色很差,必是每晚行床事所致,一看就知道是色中饿鬼,所以此人的话,必须仔细掂量才行。”
众人听得花郎说出色中饿鬼这话,的确觉得有些不雅,可花郎刚说完,温梦便有了异议,道:“可衙役不是说吕有钱很吝啬的吗,他怎么可能是色中饿鬼?”
见温梦这样说,花郎耸耸肩,有些无奈的答道:“一个人吝啬跟一个人是否好色是没有关系的,吕有钱虽然吝啬,可这并不影响他好色啊。”
花郎虽然这样说了,温梦却是不信的,除非有证据证明,她就不信了,花郎看吕有钱一眼,就能够看出他是色中饿鬼?
派人监视吕有钱之后,花郎又让人监视吕富和吕贵二人。
这两人是经常不在家的,吕富喜欢嫖,吕贵则喜欢赌,二人经常夜不归宿,天天沉溺于此,而吕有钱屡劝不听之后,他也就懒得管自己的两个儿子了,有时甚至说得上是纵容。
其间缘由,没有外人知道。
整个下午,花郎等人都显得无所事事,除了在县衙跟包拯聊天之外,便再无其他,一直到了深夜他们离开的时候,派出去监视吕家父子的人仍旧一点线索没有。
而这个时候,花郎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调查的方向出了错误,他是不是应该让吕府的人认一认那血梅花玉,看看是否有人知道是谁的?
夜渐渐深了,整个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休息,而就在这个时候,街道远处慢慢走来一人,那人微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待走的近了才看清楚,原来他是喝醉了。
那人走在街上,不停的嘟囔着,喝光了酒壶里的酒之后,也不看方向,朝着一户人家的窗户就砸了过去,酒壶破碎声,窗户破烂声,以及屋内人的尖叫声,随后的怒骂声,一时间突然全部传来,可那酒鬼却是一点不顾,只是径直走自己的路,待被砸窗户的那户人家跑出来查看究竟的时候,那酒鬼已经走的不见了踪影。
那户人家站在家门口怒骂了许久,这才突然想到天冷,于是赶紧回屋多穿了一件衣服,可待他穿好衣服,又觉得大过年的,跟一酒馆置气不合适,于是又搂着自己的婆娘进入了梦乡。
酒鬼摇摇晃晃,最终来到了吕府,一个下人见是大公子吕富,于是连忙给他开门,并且谄媚似的要来扶他,可吕富那里肯,他一把推开那个下人,打着酒嗝进了自己的房间。
吕富刚进自己的房间,便大声嚷嚷道:“臭婆娘,赶快给老子打洗脚水去,老子要洗脚,老子要喝酒。”
正说着,一名妖艳妇人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不快,许久之后才冷冷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回家就把我当丫鬟使唤,你怎么不让外边的狐狸精给你端洗脚水啊,你回来干嘛啊,你死在外边好了。”
吕富酒意正浓,突然听到自己的夫人说出这些花来,顿时恼怒不已,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婆娘,你还有脸说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是啪啪和求饶怒骂的声音,而那夫人被打的急了,也还起手来,有时不仅还手,还用言语怒骂,道:“你说我不要脸,我不要脸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你整天跟那些狐狸精鬼混,这偌大的家业怎么办,你说?”
可吕富打的兴起,那里管这妇人说的是什么,只是不停的打,一直打到自己解气为止。
次日一早,花郎等人早早的起床了,他们三人一番洗漱,随便吃了点早饭之后,便直接去了县衙,他们要看看昨天晚上监视吕有钱的人有什么线索。
可他们刚来到县衙,便看到一微胖男子跪倒在大堂只是,一身材消瘦的男子立在一旁,大堂下面站在许许多多的百姓,花郎和温梦见此,有些奇怪,这么大早的,谁来报案?
正想间,那站立的男子说道:“回包大人,小民要状告自己的大哥醉酒打死了他的妻子我的大嫂,所以请包大人一定要严惩此人。”
听完这话,花郎他们更是吃惊了,怎么还有弟弟状告哥哥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哥哥打死了自己的大嫂。
包拯望着堂上两人,很是威严的问道:“吕富,你可承认此事?”
听了包拯的话,花郎和温梦花婉儿等人更是惊讶,怎么,堂上跪在的那人竟然是吕家大公子吕富,那站着的那人岂不就是吕贵了?
惊诧间,人群之中突然冲出一人来,那人消瘦的很,冲上大堂之后便哭泣道:“包大人明察,我的儿子不可能杀人的,真的不可能。”
来人是吕有钱,吕贵见自己的父亲袒护自己的大哥,顿时有些生气,道:“爹爹,不管你怎么说,大哥杀死了大嫂,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改变不了什么的。”
吕贵这句话一说,吕有钱立马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你还是我儿子吗,难道为了得到我的家产,你宁愿冤枉你大哥去坐牢做杀头吗?”
“爹……”吕贵有些气愤的喊出了这一句,可是下面的话,他却是说不出来的,自己的爹爹突然袒护自己的大哥,他能够怎么办呢?
吕贵将目光投向包拯,拱手道:“包大人,此案证据确凿,若非如此,我又怎肯狠心状告自己的哥哥,一切事宜,还请包大人定夺。”
第209章 奇怪的伤痕
第209章奇怪的伤痕.
此时的吕贵,就像是一个大义灭亲的圣人。
可惜,包拯和花郎他们都知道他是一个赌徒。
一个赌徒的话,又有多少可信的呢?
也许,有人会说,为何不能够信一个赌徒的话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是赌徒,他的话对于众人而言,已经事情了可信度,这样,又如何让大家相信他的话呢?
包拯并未搭理吕贵,只是望着吕富问道:“你弟弟所说是否属实,你是否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吕富本来是一直不语的,这次听包拯问,才答道:“大人,冤枉啊,我可没有杀那个小……没杀我夫人啊,大人明察。”
包拯冷冷一笑,问道:“既然如此,那就将实情将来。”
吕富点点头,道:“昨天晚上,小的喝醉了酒回家,心情不爽,就跟我夫人扭打起来,可是我也不过是打了她几巴掌,拍了几下她的屁股,可并没下恨手啊,可是今天早上我醒来之后,发现我竟然躺着地上,而我的夫人则倚在床沿上死了,血从她的额头流出,好生的恐怖,我吓得不敢喘气,可就在这个时候,吕贵推门走了进来,他看到这一场景之后,立马认定我就是杀人凶手,非得送我见官,大人明察,我夫人不是我杀死的啊。”
听了吕富的话,包拯他们对此事多少有些了解,而一番思索之后,包拯随即吩咐道:“走,到现场看看。”
带人走下大堂的时候,包拯来到花郎跟前,小声说道:“花兄弟,跟着一起去吧。”
花郎自然求之不得,而在途中,花郎问道:“监视吕有钱的人可有线索?”
包拯点点头,道:“自从吕贵拉着他大哥吕富来报案之后,我便连忙询问了昨夜的探子,可他们说吕有钱的房间一直开着灯,而且看到吕有钱一直坐在窗前看书,后半夜夜深了,他才睡去,之后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听了包拯的话,花郎问道:“这么说,包兄是排除吕有钱是杀人凶手的可能了?”
包拯一时有些为难,道:“探子都打听的清楚,昨天晚上吕有钱并无离开自己的房间,我又如何怀疑他呢?”
花郎边走边淡淡一笑:“包兄,很多时候,眼见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可包拯仍旧疑惑,道:“如果凶手是吕有钱,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呢,动机又是什么?”
花郎无奈的耸耸肩,道:“包兄也不必太过介意,我也不过是这么一说,事情到底怎样,还要等到了现场检验之后才能够确定。”
这番边走边说,不多时便来到了吕府,进得吕府之后,吕贵领着众人来到了吕富的房间,此时吕府的房间极其的乱,而吕氏的尸体就倚在床边,额头上的血已经不流了,甚至结成了淡红色的冰渣,花郎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吕氏的脸有些红肿,而且还有巴掌印,不过这些伤却是不致命的。
将吕氏的全身检查完之后,花郎发现吕氏的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老伤旧伤,有些伤已经结痂,只留下了一片淡淡的伤痕,有的则已经充血,一碰都有可能破。
如吕富所说,吕氏的屁股上的确有几个巴掌印,不过这更不可能致死,而吕氏身上的旧伤,更是不能,所以检查一番之后,唯一有有可能致命的伤只有吕氏额头上的伤。
额头上的伤有很大一片,花郎仔细望了一眼四周,发现床沿处有血迹,如果吕氏被推倒,头碰到床沿而死,是绝对有可能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花郎还是用很谨慎的态度,检查了一下额头伤口。
花郎先让人端来一碗热水,然后利用碗里散发出的热气来融化额头的冰渣,待冰渣融化,血顺着脸颊流下之时,花郎仔细擦拭了一番伤口,待伤口擦拭干净之后,花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众人见此,纷纷冲上来看。
只见吕氏的额头上有两道伤痕,其中一道比较浅,并不能够致命,而另外一道则又长又深,是致命伤,而这么长这么深的伤痕,单靠死者用头去碰是不可能造成的。
也就是说,那道致命伤痕,是凶手按住死者的头,奋力朝床沿砸去的。
这种场景不能够想象,因为太过残忍,可身为侦探的花郎,却必须去想,因为不想就无法破案,当侦探,就要忍受别人所不能够忍受的东西。
比如令人作呕的尸体,比如极其残忍的画面,比如各种意想不到重口味的杀人动机。
这般检验之后,一名衙役将吕富押了进来,此时的吕富低着头,好像很害怕,不敢去看自己妻子的尸体,他浑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太冷的缘故?
花郎望了一眼吕富,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两人的争吵打斗是如何停止的?”
吕富低头不语,许久之后才用一种很是幽幽的声音答道:“昨天晚上,我跟我夫人吵闹的厉害,后来就混乱动手,我喝的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的,只记得我退了一下我夫人,然后她便没有了任何反应,我当时脑袋发晕,就躺在地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我夫人就死了。”
听了吕富的话,花郎和包拯他们可以确定,那个较浅的伤口,可能是吕富推了吕氏一把,吕氏撞到床沿,随后造成了吕氏的昏迷不醒,可如果是这样,那第二道伤害是怎么造成的呢?
难道吕富说了谎,他见吕氏昏迷,于是气愤的冲上去拿起他其中的头向床沿猛砸,可若是如此,杀了人之后,他为何不逃?
“你的夫人昏迷之后,你可曾上前查看?”包拯望着吕富,厉声问道。
吕富摇摇头:“当时我真的头晕的厉害,我见我那婆娘……我夫人她不闹了,我也就觉得心里平静不少,然后就躺在地上睡着了,我真的没有再碰过他,大人明鉴啊。”
包拯黝黑的脸庞没有一点表情,对于吕富此时所说的话,他是不信的,所以他吩咐衙役,将吕富押回大牢,等案情明了之后再做打算。
第210章 需要钱的公子
第210章 需要钱的公子.
将吕富押走之后.吕有钱哭的厉害.可就算如此.包拯还是制止了他.问道:“从命案发生.还有谁人进入过吕富的房间.”
吕有钱摇头称不知.沒有办法.花郎等人只好离开.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花郎看到一名丫鬟从吕有钱的房间走出.端着一个盆子.小冻得通红.走的缓慢.
花郎迎了上.问道:“这是什么.”
丫鬟下了一跳.连连答道:“从老爷房间里收出來的垃圾.”
花郎等人望了一眼.只见盆子里是一些燃尽的纸片.花郎眉头一皱.此时吕有钱连忙走了來.道:“昨天晚上思及亡妻.便想着祭拜一下.请诸位莫要见怪.”
听了吕有钱的话之后.花郎淡淡一笑:“吕员外能够想到自己的亡妻.并且烧纸钱给她.我们又怎会见怪.告辞了.”
离开吕府的时候.花郎浅浅的笑了笑.温梦见此.问道:“怎么.你察觉到了什么.”
花郎一惊.道:“怎么.你看得出來.”
温梦笑了笑.道:“每当查案时候.你有些轻蔑的浅浅一笑的时候.就明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是不是.”
花郎有些兴奋.笑道:“原來温大小姐这么懂我.那我就明确的告诉你.我的确发现了线索.”
“既然如此.那还不赶快出來给他们听听.”
花郎点点头.道:“那便是吕府丫鬟端出來的灰烬.那并不是吕有钱给自己妻子烧的值钱.我想他烧的可能是纸人.”
众人听得花郎这话.虽然惊讶.却是不解的.吕有钱给自己的妻子烧纸人.
花郎淡笑.继续道:“他用纸人的目的便是为了迷惑众人.让人以为昨天晚上他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沒有出过.其实他是离开过的.”
这样的把戏算是高明的了.利用灯的投影.让人以为自己一直在房间.若是沒有花郎.其他人恐怕很难想到这一点.可花郎这个未來人.对这些小把戏简直已经见怪不怪了.那吕有钱又如何骗他花郎.
只是这个时候.包拯却不肯相信.道:“这怎么可能.难道吕有钱发现我们派人监视他了.”
这点.花郎他们也是想不通的.他们相信那些探子的能力.不可能被吕有钱发觉才对.而且.如果吕有钱发觉有人监视他.他那里还敢再耍这样的把戏.
解释不通这点.花郎也只好无语了.可花郎相信.事情一定是这样的.而吕有钱为何要这样做.兴许也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
回到县衙.包拯派人调查了一下吕贵.这个不像弟弟的人.很是可疑.因为不管兄弟两人如何的不合.也很少有人会大义灭亲的.
调查吕贵并沒有花费多长时间.不多时.衙役回來之后.道:“回包大人.那吕贵这几天一直在赌博.输了很多钱.现在外边还欠债呢.”
这么.吕贵很缺钱了.而如果他大哥做了牢被判了死刑.那吕家的所有财产最后都是他的.那他就可以还钱了.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花郎他们倒可以有这样一番解释.
吕贵夜半回家.发现自己的大哥跟大嫂争吵的激烈.好奇的他趴在窗户后面观望.一直看到吕富推到吕氏.而这个时候.吕贵突然产生了一个很是疯狂的想法.杀死吕氏.然后嫁祸给吕富.这样他就可以继承吕家的全部家产了.
这样想着.吕贵悄悄进了他大哥的房间.然后摁住他大嫂的头.奋力的向床沿上磕.一直到确定吕氏断气为止.
疯狂的画面在花郎脑海里不停的出现.他甚至能够想到当时的夜很冷.凶杀人时的兴奋.
可这些突然被花婉儿的一句话给打破了.
“那个田老六的死呢.跟吕府到底有沒有关系.他发现了什么秘密.”
大家不再言语.对于田老六的死.他们在吕府是一点沒有查到.他们甚至想不出吕府能够有什么秘密可以导致田老六被杀.
杀死田老六的人是不是杀死吕氏的人呢.
那枚血梅花玉跟吕府有沒有什么关系.
鉴于此.包拯派人将吕贵请了來.吕贵來的时候.有着小兴奋.见到包拯之后.行礼道:“包大人是不是已经找到证据.证明我大哥是凶了.”
对于这样的人.包拯是有些鄙夷的.所以包拯并沒有给他好脸sè.而是冷冷道:“暂时沒有.我且來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赌博输了很多钱.”
包拯这么一问.吕贵的脸sè立马大变.许久之后才微微点头.但却有些不屑的道:“我输钱是我的事情.跟我大哥杀人有什么关系.再者了.我一直赌博.一直都是输输赢赢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包拯又是冷冷一笑:“可如果你输了很多钱.又欠了很多钱.沒有能力偿还呢.你是不是打自己家财产的主意呢.”
吕贵并非笨人.听了包拯这话.他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他连连摇头.道:“大人明鉴.我虽然输了钱.可也不至于杀死大嫂诬陷我大哥來取得家里的财产吧.我们吕家有的是钱.就算我跟我大哥平分.那一辈子也是吃不完的.我又何必霸占我大哥的那份.大人明察啊.”
对于这话.花郎不信.连站在一旁的衙役都是不信的.在这个世界上.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
而为了钱.更是各种人间惨剧都可能发生的.
不过如今沒有证据.包拯也不过是询问一下.随便敲山震虎.看看吕贵的反应.如今看完之后.也就准备让他离开.
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拿出了那枚血梅花玉.望着吕贵问道:“这枚梅花玉是你们吕府的东西吗.”
吕贵看到那血梅花玉之后.先是一惊.随后连连点头:“沒错.沒错.这的确是我们吕府的东西.我记得一直在仓库里放着的.怎么到了你的里.”
花郎等人相互张望一番.随后花郎道:“这是在田老六家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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