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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子令伊     大宋私家侦探txt下载     大宋私家侦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1章 事情的真相

        第151章 事情的真相。

    萧云子说完之后,还在望着花郎,因为他不敢相信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会恨自己如此。

    绑匪站在不远处,望着眼前的一切,也听着花郎他们几人的话语,而后,他才冷冷说道:“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想萧萧活命了。”

    这个时候,花郎淡淡一笑:“错,并不是不想萧萧活命,我们只是不想你活命而已。”

    “是吗,你们敢拿萧萧的xìng命开玩笑?”绑匪得意,因为他知道萧云子绝对不会允许花郎他们几人动自己的。

    而事情的确如此,萧云子突然从马车上飞身而下,拦住了yīn无错他们,道:“我女儿还在他手上,你们不能这样……”

    可萧云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花郎摇摇头:“你的女儿yīn无极已经去救了,我相信他。”

    听到花郎的话之后,萧云子和绑匪都很震惊,萧云子震惊是因为他不相信花郎他们能够知道他女儿的所在,而绑匪震惊,是因为他不相信花郎所说的一切。

    “是吗?”绑匪冷冷一笑。

    花郎点点头:“当然是了,雷捕头。”

    花郎说出这句话之后,绑匪突然后退了两步,然后用不敢相信的语调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萧云子仍旧在云里雾里,他并不认识一个叫雷捕头的人。

    花郎点点头:“你不就是几年前押运赈灾款的雷鸣雷捕头嘛,我又岂会不知。”

    花郎这么一说,萧云子顿时明白过来,当年押运赈灾款的的确是一群捕快,只是他对那些捕快一点不了解,而且他确信他们都已经死了。

    雷鸣哈哈大笑,然后保持jǐng惕,恨恨的望着花郎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你不可能知道是我的。”

    花郎淡淡一笑,道:“其实很简单,知道萧云子劫走赈灾款的人只有淮南七彩坊和当时的当事人,也就是你们这些衙门中人,淮南七彩坊如果知道了萧云子的行踪,必然是杀了他而不是绑架他的女儿要赎款这么麻烦,如果绑匪不是淮南七彩坊的人,那么必然是当时的捕快了,可萧云子说当时的捕快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对此我有些怀疑,于是暗中派人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衙门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你雷鸣雷捕头的尸体不见了,而知道绑匪是谁之后,我们便可在引你来这里的时候,派人找到你的所在,救出萧萧,找人对淮南yīn家来说,不成问题。”

    当花郎说出这些之后,大家对这件事情终于明白过来,萧云子很兴奋,问道:“花兄弟既然早就有了办法,为何不告诉我,让我担心了这么长时间。”

    花郎耸耸肩,道:“早告诉你我怕你难以掩饰兴奋,以至于让绑匪看出破绽,若是那样,我们还怎么救出你的女儿。”

    听了花郎的话,萧云子连连点头,觉得甚是,而这个时候,雷鸣望花郎的眼神除了恨意外,还有着恐怖,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书生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从来没有这般怕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雷鸣将自己的斗笠拿了下来,众人见到他的面目之后,都有一惊的感觉,因为他的脸已经毁容了,到处都是伤疤,雷鸣望着花郎他们,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冷冷道:“我这个样子,都是你们害的,本来,押送完那些赈灾款,我们几个兄弟的俸禄就可以多一点,就可以让家里人过的更好一些,可是你们淮南七彩坊的人,竟然出了劫官银,而且还将我的兄弟全部杀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身旁全是尸体,全是与我朝夕相处兄弟们的尸体,你们能够想想那是怎样的滋味吗?从那一刻开始,我便已经下定决心,必杀萧云子,我不仅要杀萧云子,还要让淮南七彩坊与你们为敌,我要报仇。”

    这又是一个悲戚故事,大家听了雷鸣的话之后,对他竟然产生了一种怜悯,他们虽然没有他这样的经历,可是想到自己的兄弟全部躺在自己的身旁死了,那是谁都无法忍受和承受的,这是一种煎熬和痛苦。

    萧云子望着雷鸣久久不语,他心中也不好受,他也不想抢那些银子,可淮南七彩坊下的命令,他不敢不从。

    风吹来,呼啸,有些冷,黑峡谷里的枯草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大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说有错,错在淮南七彩坊,而萧云子也有一定的责任,眼前的这个绑匪雷鸣只是一个受害者,可雷鸣却绑架了一个无辜的女子,他们该怎么办?

    就在大家疑惑不决间,整个黑峡谷传来阵阵马蹄声,那声音很大而且很杂,雷鸣望着花郎他们,有些近乎疯狂的大笑道:“你们全完了,在我来之前,已经将此事告诉了淮南七彩坊的人,你们整个淮南江湖,与淮南七彩坊拼杀吧,淮南七彩坊虽然厉害,可淮南的正派江湖也不差,两败俱伤的结果,哈哈哈哈,我喜欢。”

    雷鸣的疯狂是可怕的,而且他的疯狂很有可能让花郎等人命丧于此。

    花郎见此,怒道:“萧云子当时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事后已经将银子全部送到了灾民的手里,你却是不该绑架萧萧,甚至引来一场武林浩劫。”

    雷鸣望着花郎,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让人想不透他想在什么,是在想待会看花郎怎么死吗?还是在想待会的厮杀他是在一旁看热闹的好,还是冲上来杀了萧云子替自己的兄弟报仇?

    不知道,没有知道,雷鸣的眼神配上他那张满是伤疤的脸,显得异常可怕,花婉儿紧紧的拉住yīn无错的衣角,手有些瑟瑟发抖。

    萧云子望着花郎他们,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因我而起,与你们无关,我在这里拦住他们承担一切,你们快点离开,只求你们能够救下我女儿萧萧。”

    听萧云子这么说,yīn无错的英雄气概立刻出现了,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就要同生共死,你现在要我们走,休想。”

第152章 有些人不能惹

        第152章 有些人不能惹。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么傻。

    yīn无错他们不走,萧云子无可奈何。

    淮南七彩坊的人来的很快,在yīn无错说完不走之后便来了,来的人全都一袭蓝衣,在这深秋时节看来,更让人觉得抑郁。

    来到的蓝衣人有五十多人,其中有富一手,只不过此时的富一手看起来显得有些羸弱,不知道是他受了伤的缘故,亦或者是他前面的那人把他衬托的了。

    前面的那人骑在马上,个子不是很高,长的很胖,在马上飞奔而来就像是一个肉球,马快速奔跑,那人的蓝衣随风翻飞,几yù遮盖那胖子的身躯。

    几十匹马从山谷中奔来,动静很大,可他们将花郎等人包围的时候,动作是那样的快速利索,以至于飞尘都是同时落地的。

    萧云子看到那个胖子之后,脸sè顿时变的铁青,yīn无错他们都看到这些之后,一时之间有些不解,就算淮南七彩坊来了这么多人,他们也不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吧。

    这个时候,花郎悄声问道:“那蓝衣胖子是谁?”

    萧云子的声音有些变样:“蓝六。”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大家也就能够明白萧云子的害怕了,蓝六,七彩坊的六当家,他们没有想到,对付这么几个人,竟然让七彩坊的六当家出动了。

    蓝六围住花郎他们几人之后,脸sè并无任何变化,并且用很平静的语气问道:“是你们杀了我七彩坊的人?”

    萧云子一脚踏出,冷冷道:“是我!”

    蓝六好像认出了萧云子,脸sè一惊,道:“萧云子,原来是你。”

    萧云子点点头:“正是我,你的那些手下是我杀死的。”

    蓝六甩了一下他身后的蓝sè长袍,道:“我们一直在找你,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蓝六说完,好像不再容人多说废话,他只一挥手,那些包围花郎的人全部攻杀而来。

    淮南七彩坊的人来势凶猛,一点情面不留,他们不仅杀花郎他们,甚至连雷鸣都杀,雷鸣虽然没有料到这些,可他也不是傻子,岂会站在那里任由七彩坊的人来杀,再者说了,他也是恨极了七彩坊的人的,所以厮杀开始之后,他也是抡起大刀向那些七彩坊的人身上砍来。

    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他很清楚力量的重要xìng,在他隐姓埋名的rì子里,他苦练武功,为的便是报仇,如今,他终于可以报仇了。

    只是七彩坊的人太多了,而且他们也绝非泛泛之辈,雷鸣与他们斗了时间越久,就越发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在厮杀开始之后,花婉儿一直站在花郎身旁,花郎在众多人的包围之中,仍旧显得气定神闲,因为他很清楚,他需要用自己的平静来让自己的朋友投入厮杀。

    yīn无错和温梦萧云子等人都被缠住了,淮南七彩坊的人也没有几个停下手的,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蓝六身后的富一手突然飞身向花郎杀来,他早已经打探清楚,这些人当中,只有花郎和花婉儿两人不会武功,上次在yīn府门前断指之仇,这次他要在花郎身上报回来。

    富一手向花郎攻来,花婉儿顿时吓怕了,而这个时候,花郎却仍旧镇定,甚至伸手去拍了拍花婉儿的臂膀,要他不要害怕。

    可有些时候,这种安慰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花郎不是笨人,自然知道这种安慰没用,所以在富一手飞身攻来之时,花郎突然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那富一手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便突然觉得浑身发麻,待去看时,才发觉自己的胸前插着几枚银针,银针很细,可是却让他突然没有了还手的余地,甚至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富一手的突然倒地并没有惊扰到那些在厮杀的喽啰,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蓝六的眼睛,所以在富一手刚刚倒地,蓝六突然从马背上飞身而来,一双短刀如蛇芯般的刺来,花郎见此,连忙发shè暗器,可那蓝六身躯虽然肥胖,可动作却是极其迅速的,一连躲过花郎的两次暗器之后,再次迅速向花郎杀来。

    眼看花郎便要被蓝六刺杀,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喝突然从山谷中传来,接着一柄大刀好似从天外飞来一般拦住了蓝六,而就在蓝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yīn无极已经冲破包围来到了花郎跟前,他拔起地上的大刀,向蓝六冷冷一笑:“敢动我哥的朋友,我宰了你!”

    说话间,yīn无极也不管其他,抡起大刀向蓝六杀来,那蓝六毕竟比富一手高明一些,他自知自己的短刀难敌大刀,所以只是一味的躲闪,以便欺身肉搏,而yīn无极也不是笨蛋,他将蓝六如此,心中顿时怒意大起,于是也不管手中拿的是大刀,只是胡乱抡来,他天生神力,大刀抡的让人难以欺身,而且速度极快,蓝六一时之间躲闪都有些不及。

    厮杀仍旧在继续,这个时候,花郎突然高声喊道:“萧兄弟小心!”

    这句话一出,萧云子立马感觉到了危险,可当他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雷鸣的刀已经刺入了他的后背,**直流,触目惊心。

    而就在雷鸣得意于自己终于报了仇的时候,淮南七彩坊的人已经一窝蜂的冲了上来,那雷鸣一时无力招架,片刻间便被淮南七彩坊的人给杀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了。

    两个人赫然倒地,到死都瞪着对方。

    而就在萧云子倒地之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爹爹!”

    yīn无极听到这声音之后,顿时大喝一声,一柄大刀奋力向蓝六抡去,蓝六躲闪不及,只得用自己的两柄短刀来挡,可yīn无极天生神力,他的短刀连带着他肥胖的身躯被yīn无极的短刀抡的跌出好远,蓝六双腿跪地,一口**噗的一下全吐出来了。

    蓝六被yīn无极打成重伤,那些七彩坊的喽啰顿时慌了神,纷纷退到了蓝六身旁,而这个时候,yīn无极大声喝道:“惹我淮南yīn家,就是找死。”

第153章 托之于人

        第153章 托之于人。

    风袭来,整个黑峡谷显得空寂和诡异,两旁的杂草在空中摇荡,上面染尽了血。

    蓝六仍旧跪在地上,他起身艰难。

    十几名蓝衣人将蓝六团团围住保护,其中一人将蓝六扶起,问道:“六当家,现如今怎么办?”

    嘴里的血腥味有点咸,蓝六用尽力气吐出了一个字:“走!”

    他们败了,他们要走,他说的是走,而不是逃。

    可有些事情,不是他们想走便能够走的,比如花郎不让他们走的时候。

    就在蓝六等人转身要上马的时候,花郎突然shè出了一枚暗器,暗器很细,速度却极快,那蓝六此时再想躲开,却是不能。

    蓝六眼睛瞪的老大,一口血吐出,倒地而亡,那些蓝衣人看到他们六当家死了之后,顿时慌了神,于是也顾不得为他们六当家拼命,只是着急的上马想要逃跑。

    真的是逃跑,而这次,花郎让他们逃了。

    黑峡谷渐渐安静下了,风吹来凉凉的,远处传来阵阵哭泣之声,地上的尸体已经冷了。

    一个少女的怀里抱着萧云子,她的样子凄婉,动人,泪眼婆娑的好生可怜,yīn无极望着她久久,久久之后,才来到她的身旁,有些细语般的说道:“萧萧,人死不能复生,看开些吧。”

    安慰的话说来很容易,可被安慰的人在那个时候,却是听不进去的。

    大家都不再言语,一直等萧萧哭够了,他们几人才将萧云子的尸体抬到马车上,向淮南城赶去。

    马车快速的在山谷中穿梭,离开山谷之后直奔淮南城,而他们回到淮南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这个时候,yīn府里的人已经很着急的等待了。

    在花郎把黑峡谷的事情向yīn雄说了一遍之后,yīn雄的脸sè顿时大变,许久之后才叹息一声,道:“不该,你不该啊!”

    大家见此,都不言语,只有花郎说道:“yīn前辈是觉得我不该杀死蓝六和富一手,对吗?”

    yīn雄点点头:“没错啊,他们在淮南七彩坊的地位不低,你杀了他们,只会惹怒七彩坊,如此一来,我淮南江湖恐怕再无安稳rì子可过了。”

    yīn雄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大家并没有觉得yīn雄有多胆小,而他们心中也觉得花郎不留一条后路,不给人一线生机,有点不合江湖规矩。

    见大家脸sè都不怎么好看,花郎淡淡一笑,道:“你们又何必担心,我这样做也是在帮你们啊!”

    大家有些不解了,难道挑起淮南江湖的纷乱,是帮他们吗?

    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你们想想,淮南七彩坊的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打劫了赈灾款,这件事情恐怕是瞒不住的了,朝廷知道此事,会善罢甘休吗?”

    一听花郎这么说,大家顿时明白过来,十万两赈灾款可不是小数目,就算这件事情过去许久了,朝廷也不会忘记的,而淮南七彩坊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侠名,朝廷知道此事之后,必然要联合淮南正派人士和朝廷一同围剿那些人,如今杀了蓝六和富一手,省去了他们以后的麻烦,也就自然是帮他们了。

    如今大家释然,也就轻松了许多,而萧萧却仍旧悲伤,大家见他如此,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两名婢女领萧萧回房休息之后,花郎望着yīn无极说道:“你救下了萧萧,如今有什么打算?”

    yīn无极摸着头傻笑,许久之后才摇摇头:“没有什么打算。”

    “如今萧萧孤身一人,你忍心让她去过孤苦飘零的生活吗?”

    yīn无极连连摇头:“当然不愿!”

    这个时候,yīn无错笑道:“我看萧萧那姑娘不错,你让她暂时住在我们yīn府吧,无极没事的时候多去照顾一下他。”

    yīn无极听了之后很高兴,连连点头,可这个时候,他突然问道:“那你们呢?”

    这的确是一个让人难以启口的问题,yīn无错望了一眼花郎,许久之后才说道:“我们会天长县。”

    “为什么,父亲一直希望你掌管yīn府啊?”yīn无极有些不解,甚至有些急。

    yīn无错有些无奈,过了久久,才开口说道:“我喜欢zì yóu,不想被琐事烦扰,而且……而且……”

    yīn无错的话没能说出口,他想说而且他心里有牵挂的人,他要跟牵挂的人在一起,可这话他真的说不出来,这个时候,花郎突然插嘴道:“而且我的侦探事业刚起步,需要yīn无错这样的朋友帮忙,无极兄弟天生神力,心里透明,这yīn府交给你,我们大家都觉得很妥。”

    yīn雄听了花郎的话,叹息一声,道:“人大了就留不住,你想出去闯荡就出去闯荡吧,但不管怎样,如果那天你累了,这个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yīn无错有些感动,可却说不出话来。

    天sè暗淡,当夕阳落尽的时候,一群衙役来到淮南yīn府了解情况,大家看到这些衙役之后,都有些佩服花郎的料事如神,当那些衙役了解完情况之后,随即向yīn雄说道:“yīn前辈在淮南很有声望,剿灭七彩坊我们会向朝廷请求多派援手,但是必要时候,还请淮南正派江湖能够支持。”

    这点花郎也是料到的,所以yīn雄连忙拱手道:“这个一定,为了江湖和谐,这事我们一定照办。”

    如此,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至于淮南江湖与七彩坊的结局,花郎他们大致已经能够猜想到了,如今朝廷兵力充足,谁跟朝廷对抗,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次rì,天气晴朗,当露水还没有被阳光蒸发的时候,花郎他们一行人骑着大马,离开了淮南城,他们的心是狂野的,不可能留在这么一个地方,而且,这个地方暂时也不适合他们。

    当夕阳落尽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了天长县,而这个地方一如平常的宁静安详,街道上的人漫步行着,好似在享受深秋夕阳的微暖,又好似是在享受自己的人生。

    每个人,每一天,都不是这样享受人生的吗?

第154章 牛舌案

        第154章 牛舌案。

    回到天长县之后,他们几人都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而且回来之后,他们立马去见了包拯,包拯在花郎离开的这几天也甚是想念他,两个朋友,几天不见,想念是难免的。

    大家在县衙客厅喝茶聊天,一直聊到深夜才离开,包拯和公孙策两人将这几天遇到的案子给他们说了一遍,其中也不乏有趣的事情,花郎听着公孙策的叙述,心中彭拜不已,想着,如果哪天没空,来看包拯审案也是一大乐事。

    离开县衙的时候天sè已晚,秋风袭来清冷异常,大家说说笑笑,也就到了侦探社。

    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他们都已经离开这么多天了,朝廷仍旧没有派人下了说有关江南狼谷的事情,而江南狼谷,更是一点动静没有。

    这让花郎有些想不通,那周婷已经被皇上册封为美人了,周四平是国丈,在天长县被贼人所杀,怎么照周婷和朝廷都不可能姑息此事啊?

    想不通,最后只好不想。

    回来几天,大家尽情的玩耍,而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了,城郊的土地上播种的小麦已经发了新芽,不少百姓在农田里劳作,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的安详。

    这天实在无聊,花郎等人决定去看包拯审案,来到大堂之后,他们发现是一名叫李三皮的百姓来此报案,说自家耕牛的舌头被人给割去了。

    听完那百姓的叙述之后,花郎顿时想到了历史上记载的牛舌案,而且他记得清楚,当时包拯是让这百姓回家把自家耕牛杀宰了的,因为耕牛在古时是急需品,所以是禁止宰杀耕牛的,宰杀是犯法行为,所以那人将自家耕牛宰杀之后,那怀恨在心的隔牛舌人第二天立马报案,包拯因此找出了犯人。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花郎觉得,这么做牺牲未免太大了,牛舌头虽然没了,可还是可以耕地的,杀了岂不可惜?

    用如此方法找出凶手,未免显得太愚笨,就好像一个人丢了一枚铜钱,他为了找到那个拾他铜钱的人,于是就又丢了一贯钱。

    不过花郎虽然觉得此方法愚笨,可并未多说其他,因为他觉得古人的思想是他这种现代人的思想所不能够理解的,他们想怎么做,就由他们好了。

    果真,包拯听了那李三皮的话之后,很是随意的说道:“既然牛已经没有耳朵了,那就回去把牛宰杀了吧。”

    李三皮跪在堂下,心中多有不忍,可听了包拯的话,也不敢违背,下堂之后便急急离去了。

    众人见包拯并未找到那割牛舌的人,于是便议论着散去了,众人散去之后,温梦觉得此事有些可笑,于是笑道:“一头牛嘛,舌头被割掉了也值得来报案,真是小题大做。”

    听自己的义妹这样说,包拯连连摇头:“非也,一头牛并未招惹任何人,怎会无辜被人割去舌头,想来必是有人记恨李三皮,想对他进行报复,如果不将那人找出,他的报复必将变本加厉,若是酿成不可收拾的结局,就麻烦了。”

    众人听得包拯的话,才终于明白其中的危险,这种见微知著的远见,是他们所没有料到的,花郎对此也很佩服,他只是想到了案件本身,却并未向深处考虑。

    不过大家也并不是很担心,如今那人回去之后,将牛宰杀,那个记恨他的人明天早上必来,如此,这事也就算了了。

    时间尚早,而且秋rì的天气又很是怡人,花郎这几天一直没有案子可破,于是便带着温梦他们几人到处游玩,过得也算有滋有味,逍遥自在。

    只是在他们玩的时候,花郎一直觉得这牛舌案那里不对,如果那个恶人就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他亲耳听到包拯让李三皮宰杀的牛,那他还会傻到来县衙状告李三皮吗?

    再者说,李三皮只是一个贫苦百姓,一头牛可是他们种地所有的依靠,他肯宰杀自己的牛吗?

    包拯只是说让他宰杀,可并没有命令他宰杀啊,如此一来,此事恐怕有变数。

    心中有了疑惑,玩耍难免要失些情趣,所以玩了不多时,他们便回去了,至此无话。

    第二天,花郎早早起来了,因为他要看看,那个割牛舌的人今天会不会去县衙报案。

    温梦等人都是习武之人,也都有早起的习惯,只是花婉儿,见众人起这么早,有些不适应,可想到今天便能抓住那个割牛舌的人,她还是强忍困意起了床。

    大家早早来到县衙,只等那贼人前来。

    可是等了许久,却不见一个人影,街头的百姓忙忙碌碌,好像早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情。

    转眼到了正午,包拯和花郎等人都有些着急,而花郎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史书上有记载的事情,怎么还会出错,那割牛舌的人不来报案不说,怎么李三皮却也不来?

    难道他觉得包拯要他宰杀自己的牛,觉得包拯坑他,于是不再信任包拯?

    各种可能在花郎的脑海中翻转,可是各种可能最后都被他排除了,现如今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有等待。

    秋rì静谧的阳光照进县衙大堂,使得大堂外侧很明亮,内侧却有着隐隐暗淡,大家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没有一个人来报案。

    事情的发展让人有些不知所料。

    温梦实在等不下去了,道:“也许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先吃饭吧,我都快饿坏了。”

    大家都饿坏了,如今没人来报案,那他们也只好先解决自己的肚子,然后去调查一下了。

    因为在县衙,所以包拯就没让花郎他们几人离开,在县衙随便吃了一些,待大家填饱肚子之后,花郎越发觉得事情古怪,于是他准备去一趟李三皮的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就在他准备去的时候,县衙外突然响起了鼓声,一人前来报案,说看到李三皮家的耕牛死在李三皮的院中,又说私自杀牛是违法行为,要包大人严惩。

    听到这些之后,花郎疑惑,历史真如此吗?

第155章 罪之大矣

        第155章 罪之大矣。

    有人来报案,让包拯等人兴奋不已,因为他们坚信,来报案的人就是割牛舌的人。

    包拯立马升堂,不多时,衙役将一个身材魁梧的百姓押了上来,那百姓身强力壮,手上有老茧,一看就知道是个普通百姓,他跪下之后,立马说道:“包大人,今天小民途径李三皮家门前,看到他家的耕牛死在了院中,小民知道杀耕牛乃违法行为,所以特来向包大人禀报,一定要严惩李三皮。”

    这人说完之后,跪在大堂只是等候包拯的决定,可是等了片刻,却突然等到包拯的一声大喝。

    “你叫什么名字,与李三皮有何仇怨,为何要割他家牛舌?”

    那人听到包拯这么问,顿时慌了,而且还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跪下道:“大人,你这是哪里我,我与李三皮不过是同村人罢了,并无一点恩怨啊,小民来此告他,也只是看不惯他把耕牛宰杀而已,如今正是农忙时节,怎么能够私自宰杀耕牛呢?”

    包拯听的有些不耐烦,问道:“休要强词夺理,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得已,说道:“回包大人,小人叫李大斗。”

    “你不肯承认割了李三皮家的牛舌吗?”

    李大斗连连点头:“大人,小民是个农民,知道牛的可贵,怎肯割牛舌头,还请大人明察啊。”

    听了李大斗的话,包拯有些犹豫,而花郎心中则疑惑不解,那个割牛舌的人既然时刻关注此事,必然知道包拯要李三皮割牛舌,如此一来,他又怎会傻到自投罗网?

    可这李大斗为何要来报案,难道他真的只是途径李三皮家,然后看到了被宰杀的牛?

    包拯是不怎么相信李大斗的,因为他坚信自己的断案手法很合理jīng细,怀恨李三皮的人见李三皮宰杀了牛,自然会来报案的,这方法是他想出来的,自然对之颇有希冀,所以难免没有花郎考虑的周到。

    就在李大斗说完,包拯突然怒道:“李大斗,快将你的罪行招出,不然休怪本大人对你动刑。”

    李大斗连呼冤枉,自己的表情更是哭笑不得,花郎见包拯不敢承认自己的办法有误,多少有些不能理解,一个人,不能够只靠推理便治人罪的,更何况现如今一切都只是包拯的一厢想法呢?

    这个时候,花郎站出来说道:“包大人,能否让我问几个问题?”

    包拯点头:“花兄弟有什么只管问好了。”

    花郎转身来到堂上,望着李大斗问道:“昨天李三皮来这里报案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李大斗表示不解,道:“李三皮来报案了吗,我不知道啊,昨天一整天我都在农田里干活啊。”

    听了李大斗的话,花郎冷冷一笑:“这有些不可能吧,据我所知,你们一个村的农田都是紧挨着的,李三皮家的牛舌被人割去,他必然大吵大闹,必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当时在农田做活,怎么可能不知道?”

    花郎这一番话说出,李大斗立马无言以对了,这个时候,花郎冷冷一笑,继续问道:“说吧,那个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李大斗犹豫片刻,突然跪下求饶道:“大人饶命,小民……小民真和此事没有一点关系,纯粹是看到李三皮家的牛死在院中,这才来报案的啊。”

    花郎微微一笑:“是吗,那你是否能够告知昨天你去了哪里,又为何来报案呢?”

    李大斗一头冷汗,过了许久才答道:“大人饶命,小民……小民昨天并没有在务农,而是赌博去了,至于状告李三皮,纯粹是因为小人昨天输了钱,心情不爽,想借此发泄一下心中怒气。”

    这话包拯又岂会相信,只是经过花郎这么一问,包拯也不再那么鲁莽了,问道:“你昨天在什么地方赌的博,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一一说清楚了,本大人要派人去查。”

    李大斗将自己赌博的地点和时间说了一遍,随后将李大斗给关押了起来,如今既然有了疑问,那么就只有等解决完这些疑问之后,才好定案了。

    派两名衙役去李大斗说的赌坊调查,而包拯和花郎等人则去了一趟李三皮所在的村庄,如今此案有诸多疑点,他们需要询问一下李大斗和李三皮两人之间的关系,以及牛被杀的具体事情。

    在去的路上,包拯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对此案有什么看法?”

    花郎淡淡一笑:“我说出来恐怕包兄要不高兴了。”

    包拯笑了笑:“你但说无妨,我还没有小气到这种地步。”

    花郎点点头,随即说道:“那李大斗也许嗜赌成xìng,脾气古怪,但我觉得割了牛舌头的人不可能是他,因为昨天那牛是包兄让李三皮杀的,贼人既然知道割牛舌头陷害李三皮,他就必然知道若是来报案,无异于自投罗网。”

    包拯听完花郎的话之后,心里的确不怎么高兴,因为他所认为天衣无缝的办法,在花郎嘴里却成了漏洞百出的笑料。

    不过包拯毕竟有一点好处,那便是他能容,他接受了花郎的话。

    “如果贼人见本大人没有责备李三皮牛舌头被人割去,那他会怎么做呢?”包拯望着花郎问道。

    花郎摇摇头,他不是贼人,他也不知道,只是他能够肯定,贼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走过田埂,他们来到了李三皮的家,此时的李三皮家很安静,静的有些出奇,而他家的那头耕牛此时倒在院落之中,显得很惹眼,花郎看到那头死牛之后,心中顿时不安起来,于是顾不得多说,便冲进了房间。

    房间里很杂乱,而在一张桌子上,躺着一具尸体,正是昨天去报案的李三皮,众人冲进来看到这一切之后,都震惊了,他们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李三皮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胸前一片血渍,此时那些血已经凉了,甚至已经凝固,而且李三皮的身上隐隐能够看到尸斑,从这一切来看,可知李三皮已经死去大半天了,有可能就是昨天晚上死的。

第156章 必杀人者无疑

        第156章 必杀人者无疑。

    事情透着怪异。

    一个本来看起来很小的牛舌案,竟然发展成了人命案。

    包拯望着李三皮的尸体,突然自责起来,如果不是自己让他把牛宰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呢?

    花郎在检验尸体,并不知道包拯在想些什么,待他检验完之后,起身道:“从李三皮的衣服上看,凶手进来的时候他还没有睡觉,正在喝茶,胸前的一刀致命伤,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其他外伤,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午夜时分。”

    众人听了花郎的话,都觉得很奇怪,那个时候李三皮怎么还没有睡觉?凶手闯了进来他怎么不呐喊?

    如果凶手是普通百姓,他要杀李三皮必然是要挣扎的,可在整个房间,他们并没有发现一点挣扎的痕迹。

    除此之外,他们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一把染血的屠刀,包拯拾起来看过之后,推测道:“这应该是杀死那头牛的刀。”

    可包拯刚说完,花郎却摇了摇头,道:“这是李三皮准备屠宰用的刀,不过并不是杀死外面那头牛的刀,而且这把刀本来是在李三皮手上的,凶手杀了李三皮后扔在桌子下面的。”

    “可这刀上的血迹如何解释?”包拯有些不解的问道。

    花郎淡淡一笑,领众人来到李三皮的院中,指着倒地的牛说道:“大家来看牛身上的伤口,脖颈处有一道伤口,应该是致命伤,这伤口很细,而且很深,恐怕不是李三皮这样的普通百姓和这把屠刀能够做到的,而在这只牛的的腹部,有四五道伤痕,是和这把屠刀相吻合的,不过刀进入牛腹很顺利,而且流出的血也不多,可知用屠刀刺杀这只牛的时候,这只牛已经死了。”

    大家听花郎说完,多少有些明白,而当时的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深夜,四周一片寂静,唯独李三皮的家还亮着灯火,就在这个时候,凶手来到李三皮家,在庭院中一刀解决了李三皮家的牛,因为牛舌头已经被割,凶手下手又快又恨,以至于牛发不出叫声,甚至连折腾都没有便倒地而亡,凶手杀死牛之后,推门进了李三皮的房间,当时李三皮正在喝茶,他见有人闯了进来,立马拿起屠刀自卫,可他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呼救,凶手便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随后,凶手又夺去李三皮手中的屠刀,来到庭院外捅了那只死牛几刀,将屠刀扔到桌子下面之后,才很满意的离开。

    而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杀死李三皮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可若绝非泛泛之辈,这事就让人有些弄不明白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为何要杀一个平头百姓呢?

    大家相互张望,都不能给出一个答案。

    包拯看着李三皮的尸体,怒道:“必定是一个江湖人所为,我这就下令,全城搜捕江湖人。”

    听了包拯这话,温梦和yīn无错两人多少有些不高兴,难道就因为杀死李三皮的凶手武功高强,就搜捕全城的江湖人吗?这也太说不通了吧。

    这个时候,花郎连忙制止道:“包兄想找出凶手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只是这次我们却不能够这样做。”

    包拯不解,问道:“为何?”

    理由很多,yīn无错和温梦两人担心的理由让花郎来说多少有些说不出口,这个时候,公孙策站出来说道:“包大人,天长地界也不小,江湖人不少,而大多江湖人zì yóu惯了,不喜欢被我们官府人排查,若是一个个去查他们,恐怕容易引起争端,而且,此时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弄清楚,贸然与天长县江湖势力作对,可不大好。”

    这个时候,花郎接着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小原因,大原因就是此事怪异,一个武林高手为何要杀一个平头百姓呢,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我们不知道就贸然拿天长县的武林势力开刀,这显得有些鲁莽。”

    花郎这么刚说完,温梦也连忙站出来说道:“凶手既像是要隐藏自己是高手的事实,可又并为毁去证据,难不成他的目的就是要我们找天长县江湖人的麻烦?”

    温梦这么一说,大家顿时明白过来,而花婉儿也插嘴道:“他用屠刀捅马腹,恐怕也有要我们认为凶手是一个普通百姓,要包大人诬陷好人的目的。”

    大家这么一说,也就都明白了一些,而明白之后,更觉凶手歹毒,他不仅要包拯他们得罪天长县的武林人士,更要包拯制造冤假错案,以此作为诋毁。

    许久之后,包拯问道:“如今知道了凶手的目的,我们该怎么办?”

    花郎淡淡一笑:“自然是将计就计了。”

    将李三皮的尸体带回县衙之后,包拯这便要提审李大斗,而就在这个时候,派去调查李大斗赌博一事的衙役赶了回来,他们说赌坊的人都说没有见过李大斗。

    听完衙役的话之后,包拯微微一笑,随后升堂。

    李大斗跪在大堂之上,他的一旁停放着李三皮的尸体,当李大斗看到李三皮尸体的时候,他的脸都吓的紫了。

    包拯一拍惊堂木,随即怒道:“好你个李大斗,杀了人竟然还敢来告状,你可知罪?”

    李大斗吓坏了,连连跪下磕头,道:“大人冤枉啊,小民真的没有杀李三皮啊,小民甚至……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李大斗这么说,包拯怒道:“休得胡言,你说昨天白天你在赌坊赌博,可我派人去查,赌坊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你,你可还有话狡辩?”

    李大斗一头的冷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停的重复着说他不是凶手,那天白天他的确在赌博,而且一直赌到今天正午时分,路过李三皮家看到死牛之后才来报案的。

    可不管李大斗如何说,包拯却是不信,怒道:“好你个李大斗,杀人者必是你无疑,看来不给你用刑你是不肯招了,来人啊,给他大刑侍候。”

    两名衙役得令,抡着板子就打了来。

第157章 无来由的嫌疑

        第157章 无来由的嫌疑。

    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大堂。

    李大斗被打的昏死过去三次,最后终于忍受不住酷刑,承认了自己杀人。

    包拯见李大斗承认,随即命令衙役将李大斗押送县衙,择rì处斩。

    堂外百姓看到这一幕颇有微词,可碍于包拯的朝廷命官,没一个敢上前多言,花郎见百姓如此,心中暗叹,最是平常百姓,原来也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回到内堂,包拯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如今已经让李大斗认罪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花郎眉头微皱,随后才开口说道:“先找出那个割牛舌的人,如果他真的跟李三皮有过节,那么他必然时刻注意李三皮的动静,如此一来,他很有可能看到了昨天晚上的一幕,找到他兴许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这的确是一种可能,大家对此都表示赞同,而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我和温梦两人去调查这件事情,yīn兄和花婉儿两人去一趟赌坊,李大斗去过赌坊是肯定的,而那里的人都说没见过李大斗,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也许就是凶手指使的,你们想办法让赌坊里的人开口说话,从哪里兴许也能找到凶手的线索。”

    在花郎分配完之后,包拯连忙问道:“需要我们衙门做些什么吗?”

    花郎点点头,然后微微一笑,道:“自然是需要的,我们需要包大人一副高兴样子,让外边的凶手以为我们已经上当,已经将李大斗当成了凶手,以此来迷惑凶手。”

    包拯和公孙策两人听完,都有些惊讶,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很难,只要不派衙役调查此事,那这件事情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了结了。

    如此一番打点,他们便各忙各的去了。

    花郎和温梦两人再次来到李三皮所在的李家村,向李家村的一些村民了解了一下情况,最后得到的了两个人名,这两个人跟李三皮有过节,最有可能割牛舌。

    这两人一个叫李水,一个叫陈土,李水和李三皮是本家,同一个太祖父的,平常时候跟李三皮的关系也不错,一起喝酒玩耍什么的都有,只是在今年种小麦的时候,李三皮多种了两茬,以至于把李水家的地给占了一点,李水见此那里肯愿,非得把这种到他地里的小麦给要了,这本无可厚非,只是李水虽然要了,却不肯把李三皮播种到地里的种子还一些给李三皮,李三皮觉得很吃亏,可也并未多说其他,可就在前几天,麦子长出来的时候,李三皮趁李水不在,把自己种在李水地里的小麦全给拔了出来。

    如今已经过了种小麦的时节,李水地里的那两茬算是荒废了,李水见此大是恼怒,于是跟李三皮闹翻了脸,当时都动上手了,若不是街坊邻居去劝,只怕现在两人都卧病在床呢。

    陈土并非是李家村的人,他是从外边迁来这里的,生xìng比较懦弱,凡事不争,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娶了一个漂亮媳妇,那陈氏长的甚有姿sè,经常被村里的一些无赖调戏,陈土惹不起这些人,便让自己的媳妇少出去抛头露面,那妇人也明白,所以还算安守本分,可一个妇人家,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吧,有一天这妇人便出去走走,结果在路上遇到了李三皮,这李三皮光棍一条,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可当他看到陈土的妇人之后,心中顿时荡漾起来,那时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想上前对那妇人动手动脚,妇人惊吓不已,仓皇逃窜,回家之后将此事告知了陈土,这陈土见一向老实的李三皮也欺辱他娘子,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来,于是一怒之下,拿着菜刀就找上了李三皮。

    李三皮知道自己有错,而他又怕陈土真的砍自己,于是便出外躲了几天,并且出了一些钱让街坊邻里去说项说项,之后才敢回家,只是虽然回来了,那陈土对他的怨恨一定还是有的。

    花郎和温梦两人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便一同去找李水,李水的家离李三皮家并不是很远,他们找到李水的时候,李水正在院子里修农具,嘴里哼着一些下里巴人的艳曲,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花郎和温梦两人进去之后,李水先是惊讶,随后很平静的问道:“两位什么人啊,来我这破农家院做什么?”

    花郎见李水神sè间并无慌张,于是淡笑道:“我们是李三皮的雇主,他托我们帮他调查是谁割了他家的牛舌。”

    听完花郎的话之后,李水不屑的一笑,道:“那李三皮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你们还替死人办事?”

    花郎嘴角微翘,道:“受了人家的定金,事情是一定要办好的。”

    李水也不给花郎他们让座,自己仍旧不停的敲打着农具,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调查好了,该不会你们怀疑是我割了李水家的牛舌吧?”

    花郎笑的随意,道:“没错,就是怀疑你,因为据我们所知,你跟李三皮有过节,他导致你的土地荒废了一片,让你少收许多粮食,为此仇恨,你是极其有可能割了牛舌的。”

    李水眉头紧皱,神sè却是如常,道:“这就难怪了,因为这个你们怀疑我也是正常,只是你们有证据证明我割了李三皮家的牛舌头吗?我跟李三皮已经不合了,那里还会再去他家,再者说了,李三皮那厮小气巴拉的,把自己的一头牛看的比自己还金贵,任谁都不让用,晚上睡觉有时都搂着牛睡,我这样一个人,有机会割牛舌吗?”

    李水一番话下了,让花郎对这个平头百姓刮目相看,不过虽然如此,却让花郎对他更加的怀疑,可李水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他如今没有证据,也只能是怀疑,对李水进行询问,恐怕得不到他的配合,到最后也不过是白忙活一场。

    “两位若是没有什么好问的,就恕我不能奉陪了,贫民命苦,待会还要试一试这我锄头好使不好使呢。”李水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

第158章 妇人的痛和烦恼

        第158章 妇人的痛和烦恼。

    从李水家走出来的时候,花郎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滋味。

    当然,并不是因为他没有问出有价值的线索,而是他竟然拿一个普通百姓一点办法没有。

    此时已经有些晚了,可他们还是决定去一趟陈土的家。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房子,小小庭院里种着几棵不知名的树,此时木叶已然飘零,落了一整个庭院,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一口井,旁边放着一木桶,里面有水,有将要换洗的衣物,可就是没有妇人。

    花郎看到这一切之后,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于是也顾不得敲门便冲了进去,他们在那小小的破房子里找了个遍,这里已经没有一丝人的影子了,而且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收拾走了。

    看到这些之后,温梦有些恼怒,道:“要是知道陈土会逃跑,我们就先来找他了,现在他逃了,割牛舌的人必是他无疑了。”

    温梦说的气愤,花郎心中也不是滋味,一天的两次挫败,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而且,郊外不比天长县城,到了一定时候有人关闭城门,就算城门没有关闭,他们离开也是有人会发觉的,可如今在郊外,四周一片空阔,想要找到他们,真是有些困难了。

    温梦在一旁生气,花郎则仔细打量陈土的房间,房间虽然破旧,却很温馨,可见陈土的妇人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女人,而除此之外,花郎还发现一陶瓷罐里有水,有石子,甚至还有几尾很小很小的鱼,温梦见花郎在看鱼,有些不解的问道:“几条小鱼有什么好看的,现在他们已经逃了,我们赶紧去追吧。”

    追是一定要的,不过花郎好像并不着急,只是说道:“这个陶瓷罐里以前养的可不是鱼,看这些石子和小鱼,养的应该是只乌龟,这些鱼是乌龟的食物,想来应该是陈土怕他老婆在家寂寞,抓来让她解闷的。”

    “可这又如何呢?”温梦不解的问道。

    花郎淡淡一笑,并未回答温梦的不解,而是马上拉着温梦离开了陈土的家。

    来到外边之后,花郎在四周很是仔细的巡查,四周都是杂草,温梦并没有觉得这里能有什么线索,可花郎找的仔细,温梦也就只好等着了。

    片刻之后,花郎很是兴奋的说道:“他们向东逃去了,我们追上去。”

    因为从天长县城到李家村有些距离,所以他们来的时候是骑马来的,如今他们骑上马在空阔的郊外奔腾,给人一种很惬意的感觉,而这个时候,温梦才开口问道:“你怎么就能够肯定他们向东去了呢?”

    花郎淡淡一笑:“看脚印和水渍了。”

    “脚印和水渍?”温梦有些不解。

    花郎点点头:“没错,陈土和他的老婆逃走,必然拿着许多东西,那么他们留下的脚印会比平时要深一些,而且他们将自己养的乌龟带走了,乌龟身上有水,难免要落下一些的,如此一番寻找,也就知道他们逃离的方向了。”

    听了花郎的话,温梦顿时醒悟,于是快马加鞭,向东行去。

    东边一直都是杂草,而走过杂草出来天长县地界,便到了扬州境内,不过想要到扬州,却也需要一天的时间,陈土和他的妇人不敢在村庄里打马车,必然是走过杂草丛之后,到附近的存在租用,如此很废时间,所以花郎和温梦两人很自信能够找到他们。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追了上去。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出了杂草丛,前方几里地外便是另外一个村庄,陈土和他的妇人看到花郎和温梦之后,顿时顾不得其他,向前冲去,可他们两条腿又那里跑得过马呢?

    将陈土和他的妇人拦下之后,花郎随即问道:“你可是陈土?”

    陈土不肯回答,花郎随后望了一眼陈土身边的妇人,于是淡淡一笑:“你这妇人有几分姿sè,莫不是让李三皮垂涎的陈氏?”

    听花郎这么一说,陈土可给吓坏了,突然跪下求饶道:“饶命啊,我……我们没有杀死李三皮啊。”

    花郎冷冷一笑:“既然没有杀死李三皮,那你们两人因何逃跑?”

    陈土一脸悲戚,许久之后长叹一声,道:“是我无能,是我懦弱,结果导致我的妇人被那些登徒子欺辱,我不想自己的老婆留在那里受委屈,于是便想着带她离开,去一个新的地方,过新的生活。”

    陈土刚说完,他身旁的妇人连忙说道:“这不怪我夫君,是我求他离开李家村的,那个地方本就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也不想待了。”

    他们两人说的是真的吗?温梦对此有所怀疑,因为她觉得这两人走的太过蹊跷和恰时了,为何是他们来找他们的时候他们走了呢,以前那么多机会,他们怎么不走,而且既然是离开,为何不雇辆马车呢?

    温梦满腹疑惑,于是不等花郎开口便率先问道:“是吗,那么你们为何要选在天晚的时候离开呢,这样你们恐怕走不了多远吧?”

    “我们……我们……”陈土和他的妇人一时都有些犹豫。

    温梦见他们两人被自己给问住了,多少有些得意,她望了一眼花郎,好似在说,看,我多厉害。

    对于温梦的举动,花郎报以微笑,然后他才开口问道:“说吧,你们为何突然想到离开,是不是因为你们杀了李三皮,因为害怕才离开的?”

    听了花郎的恐吓,陈土真的吓坏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是今天下午你们把李三皮的尸体拉走后,李水来找我说,我曾经扬言并且拿刀砍杀李三皮,若是被你们知道了,一定会抓我坐牢的,我害怕,于是便和我老婆商量离开,我老婆她也想离开,于是我们便离开了。”

    陈土说完,那妇人连忙附和:“没错,的确是李水告诉我们说你们要抓我夫君坐牢,我夫君才要离开的。”

    温梦和花郎两人相望一眼,顿时明白,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李水的yīn谋罢了。

第159章 暗访的结果

        他们赶回李家村之后,立马将李水给抓了起来。

    而当李水看到陈土和他的妇人一同回来的时候,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花郎和温梦两人将他们带回县衙之后,包拯立刻对李水进行审问,虽然那个时候夕阳已下,可大堂外边还是站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李水跪在大堂之上,早没有了花郎和温梦两人初见他时的不屑,此时的他只求包拯能够饶过他。

    几声威武之后,包拯随即问道:“李水,快将你如何割李三皮家的牛舌一事如实招来,不然休怪本大人无情?”

    李水心知不能隐瞒,只得道:“大人,那李三皮耍无赖,把我一块地皮都给浪费了,我割了他家牛的舌头,也不为过吧。”

    听了李水的话之后,包拯顿时大怒,道:“那李三皮纵有不对,你却也不可私自对他进行报复,他既然拔了你家小麦,你可来县衙报案,为何割人家牛舌,如今你尚且不知悔改,真是欠打,来人啊,先打他十大板。”

    衙役得令,朝李水的屁股上打了十大板,打的李水是嗷嗷直叫,最后叫的嗓子都哑了,而且可能是衙役打的太重,以至于把他给打昏了过。

    包拯见李水昏死了过,于是喝道:“先将他押下,来rì再审。”

    退堂之后,衙役将李水押了下,不过并没有将他押进大牢,而是押到了内堂,来到内堂之后,包拯让人端来一盆凉水将他弄醒,随后问道:“李三皮被杀那晚,你可在李三皮家附近躲藏?”

    听到包拯这样问,李水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割了李三皮家的牛舌头想要教训他一顿,可没想过要杀他啊。”

    包拯温怒,道:“本大人知道你没有杀李三皮,我是问你,那天晚上你可在李三皮家蹲守,看他是否杀牛?”

    李水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点点头:“回大人,一开始小人的确在蹲守的,因为我想着如果李三皮真的杀了那牛,我就找个机会让其他人状告他,可是我等了许久,都等到深夜了,那李三皮拿着屠刀一直犹豫,迟迟不肯对那牛下,我心中那个急啊,可最后李三皮竟然拿着屠刀回了屋,我见他不准备杀牛了,也就离开了,真的啊大人,他被谁杀死的我真不知道。”

    李水在叙述的时候并没有表露出对自己所话的怀疑,如果昨天晚上他看到了凶杀人,那么他应该很害怕才对,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如今李水并没有看到凶的摸样,那他们想要找出凶,恐怕就只能寄托在yīn无错和花婉儿两人身上了。

    却yīn无错和花婉儿两人离开县衙之后,先回了一趟侦探社,因为他们的地方是赌坊,所以花婉儿要变一下装束,穿上男装。

    那个时候天气还很不错,天sè也没有暗淡,花婉儿换上男装之后,妩媚之中多了几分英气,看来更加的迷人,yīn无错一时看的痴了,若不是花婉儿喊了他一句,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他们两人离开天长县来到李大斗所的那个赌坊,那是一家很乱,而且也很隐蔽的赌坊,在里面赌博的人大多是闲暇时的农民,亦或者是无聊痒的赌徒。

    在这个赌坊里,押的金额不会很大,但若是一直玩,运气有一直很好的话,却也不失为一条发家致富之路,yīn无错和花婉儿两人进了赌坊,看到里面乌烟瘴气的,而且嘶喊声一片,好像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

    见如此,yīn无错和花婉儿两人也很乐意,毕竟他们的原意就是不被凶察觉他们还在寻找凶,如今没人注意他们,正是他们所想要的。

    sè子牌九,买定离,各种赌局和声音充斥着整个赌坊,yīn无错拉花婉儿来到一处玩sè子赌大小的地方,先是仔细的看着。

    一个赌徒气很好,已经一连迎了十几贯钱了,如果再这样赢下,他这一年都不用干活就有得吃了,而且那些输钱的人,都对他投羡慕的目光。

    yīn无错见此,从身上拿出了一枚铜钱,然后押了小,而那个气很好的赌徒却偏偏押大,他押大,那些输钱的人都想跟着沾光,于是纷纷押大。

    庄家开盘,一二三小,yīn无错淡笑着将桌子上的铜钱拢到了自己跟前。

    如此几番下来,yīn无错已经将那个运气好的人的钱全部赢了回来,除此之外,还额外赢了许多。

    运气极好的赌徒心中愤闷,一怒之下推开人群要走,yīn无错见此,给花婉儿做了个眼sè,于是两人悄悄的跟了出,那赌徒离开赌坊便要回家,这个时候,yīn无错从后面喊道:“兄台慢走。”

    赌徒回头,发现是刚才赢了他许多钱的人,心中就更加不爽,怒道:“干嘛,赢了钱还不让我走啦,有没有这种道理?”

    那赌徒样子有些清瘦,起话来脸上的青筋爆出,yīn无错淡淡一笑,道:“兄台误会了,我只是想还你钱罢了。”

    “还钱?我没有听错吧,在这赌坊里赢的钱,可就都是你的钱,你为何还我?”这人jǐng惕xìng还挺高,yīn无错慢慢靠近他,并且笑道:“我无心赢钱,来这里不过是玩玩罢了,若能交上一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那自然是最好,我看你在这个地方玩了许久了吧,必然是此道中人,交个朋友如何?”yīn无错着,将刚刚赢了的钱全部扔给了那个赌徒。

    那赌徒中拿了实实在在的银钱,心中顿喜,道:“交朋友,好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大方的朋友。”

    yīn无错淡淡一笑:“既然是朋友了,那在下就有一两个问题想问朋友,不知道朋友肯不肯回答呢?”

    赌徒把玩着中的铜钱,道:“你你,什么问题在钱面前,都不是问题。”

    yīn无错和花婉儿两人见这人如此,心中对他充满了鄙夷,可他越是如此,对他们就越发的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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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一场阴谋

        天sè渐晚,秋风吹来凉凉的,那赌徒一拿着银钱,一边对yīn无错道:“两位饿了没有,我请你们吃饭?”

    yīn无错微微点头,于是跟着那赌徒附近的酒馆,这地方虽然隐蔽,可因为有赌坊,所以酒馆还是有一个的,毕竟任何生意都是根据需求存在的。

    来到酒馆之后,那赌徒要了酒菜,边吃边问道:“两位想问我什么问题啊?”

    此时那赌徒得了钱,好像巴不得yīn无错和花婉儿两人问他问题似的。

    yīn无错见此,笑着问道:“前天你是否在哪里赌博呢?”

    赌徒点点头:“我天天都来的。”

    “那么那天你在赌坊有没有见什么特殊的人呢?”

    赌徒喝了一口酒,望着yīn无错,问道:“你们怎么不喝?”

    yīn无错端起酒杯,这便要喝,可当他看到那赌徒的眼神之后,觉得心里很不安,于是给花婉儿做了个眼sè,花婉儿会意,并不起筷,而yīn无错也将端起的酒杯放了下来,笑道:“还是请朋友先回答我的问题吧,问完问题,我们一醉方休。”

    赌徒见此,无奈的耸耸肩,道:“你们所的特殊的人有多特殊呢?”

    yīn无错眉头微皱,他突然觉得自己被眼前的这个人耍了,而且细想想在赌坊的时候,一开始他一直赢钱,可后来却一直输钱,他是不是跟赌坊的人早就商量好了,用这种方法来骗那些赌徒的钱呢?

    这人是托?

    可这人给yīn无错的感觉,又不仅仅是托。

    就在yīn无错这般想着的时候,那人突然后退离开了桌子,而酒馆里的其他人同时起身,里拿着大刀将yīn无错和花婉儿两人给团团围了起来。

    yīn无错发现自己上当,心中有些后悔,不过这些人对他来不算什么,所以他强自镇定,道:“朋友,你这是做什么?”

    那赌徒冷冷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跟包黑子走那么近,分明就是想刺探我们的虚实,告诉你们,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今天你们来了这里,就必须躺着出。”

    yīn无错没有想到他一早就被人认出来了,不过虽然如此,他却只是冷冷一笑:“你们这里不过是赌坊和酒馆罢了,你们怕什么呢?”

    那赌徒一时无法回答,不过他眉头上跳,那些人明白之后,突然向yīn无错杀来,因为他们已经不想跟yīn无错废话了。

    见那些人杀来,yīn无错也绝不含糊,一脚飞踢翻两人,待他再次打,中已经多了一柄刀,那刀在这黄昏暮光下看来,有些生寒。

    而yīn无错也不想跟这些人废话,所以刀出鞘之后,便一点情面不留,那些人来挡,可那里挡得了,一时之间,整个酒馆发出了阵阵惨叫声,待yīn无错停下,那些人不是耳朵掉了一个,就是指头断了,他们惨叫着,想还,可又害怕。

    这个时候,yīn无错望着先前那个赌徒问道:“你们这里到底做着怎样肮脏的买卖,快点,若是不,今天要你命丧于此?”

    这些人以前可能见过yīn无错陪同包拯,可他们没有料到yīn无错竟然这么厉害,他们想四散逃,可一人刚要逃,yīn无错突然出刀砍断了他一条臂,那人痛叫着昏死过,其他人看到这些,那里还敢在逃,而那个赌徒,突然给yīn无错跪了下,道:“好汉饶命,你问什么我都,请饶我们一命。”

    yīn无错冷冷一笑,问道:“你们这里做着怎样的勾当?”

    那个赌徒一头冷汗,喉结上下翻动着,许久才开口道:“我们……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勾当,以前我们这里就是赌坊和酒馆,啥都没干,可是后来有一个如突然找上我们赌坊的老板,将这赌坊给买了,之后便纷纷我们打探天长县县衙的消息,我们知道你是跟着包拯的,所以才这样对你。”

    听完这些人的话,yīn无错多少明白了一点,可也只是一点而已,他继续问道:“那你们赌坊的现任老板呢,他是什么人?”

    赌徒有些为难,道:“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见过新的老板,他也从来不露面,没错打探的消息都是先给以前的老板,以前的老板再送给新任老板的。”

    “那你们以前的老板呢?”yīn无错冷冷问道,让这些人不寒而栗。

    那赌徒又是犹豫,许久才答道:“在……在赌坊呢。”

    yīn无错不想再跟这些人废话,立刻带着花婉儿赶到赌坊,可他们来到赌坊的时候,却发现外边依旧热闹非凡,而那个以前的老板却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外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

    yīn无错觉得事情很有可能暴露了,可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他们来到这里,可是一句没有问李大斗的事情,李大斗不过是一个小小赌徒罢了,谁会注意他,兴许这里的人真的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他们来这里调查,不过是恰巧发现了赌坊的秘密罢了。

    如果真是如此,这个赌坊的老板为何要从这里得到县衙的消息?

    难道是想对包拯不利?

    很晚的时候,花郎和包拯他们才赶来验尸,花郎将死者仔细检验了一遍,发现全身上下并无一点外伤,用银针试探,有中毒迹象,而且在死者的桌子上,放着一杯酒,花郎验证了一下,发现酒里有毒。

    yīn无错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了一遍,花郎和包拯两人听完之后都是大吃一惊,他们也是没有料到,本来暗查李大斗的事情,竟然查出这么一桩yīn谋来,那么买下这赌坊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何要打听县衙的事情,这也是花郎和包拯两人想不明白的地方。

    如今知情人已死,他们不可能知道那个要赌坊老板打听县衙消息的人是谁,而李大斗的事情,却也是没有一点线索,当时赌博的人那么多,都只看着钱,谁会注意一个不起眼的平头百姓呢?

    无奈,他们只好回,用最后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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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诱敌出现

        夜深,秋风乍冷。

    包拯和花郎他们离开赌坊回县衙的时候,已经繁星满天了。

    一路上他们几人都沉默不语,好像是被当前的事情难住了,又好像是因为夜sè太好,只顾欣赏。

    回到县衙之后,他们便开始部署,而所谓的部署,不过是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一遍,然后有一个准备罢了。

    次rì,天气晴朗,而当天长县的百姓都出来活动的时候,县衙发布了一个消息,罪犯李大斗在牢中畏罪自杀,李三皮被杀案结束。

    百姓听完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对他们来,李大斗就是罪犯,而既然是罪犯,就该死,不管他是死在了大牢里,亦或者是被人押赴到刑场。

    这个消息并未激起千层浪,包拯和花郎他们也是想到的,不过他们相信,既然凶有意要包拯制造出冤假错案,那么凶就不会轻易放过此事,他必然要借此事闹上一闹的。

    县衙的一切如常,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动静,花郎和yīn无错他们几人平常时候,也是待在侦探社等生意上门,只在无事时才县衙走走。

    这样过了一天,天长县突然传出了一个消息,李三皮被杀的那个晚上,有人看到李大斗在赌坊赌博,他怎么可能杀李三皮呢?

    这个消息一出,很快传遍了整个天长县,而后,许多百姓来县衙门口要质问包拯,包拯见这么多百姓来闹事,却也不理睬他们,让那些百姓在外边闹,甚至连出门给他们一声都没有。

    那些百姓闹的厉害,可无人搭理,最后也觉得好生无趣,于是慢慢的有些人就渐渐离了,毕竟错杀了李大斗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的,若因此得罪了官府,可不是好事。

    事情就这样慢慢平息了下来,好像要为李大斗翻案,有些难了。

    可众人慢慢散之后,县衙门前却仍旧站着一人,那人长的清瘦,衣衫破烂,甚至因为秋风的关系还有些发抖,时不时的紧一紧衣身,他站在县衙门前不走,让一众衙役有些奇怪,而最后,终于有一名衙役忍不住来到他跟前,问道:“其他人都走了,你怎么不走啊?”

    那人的眼神迷离中带着三分恨意,冷冷道:“我是李大斗的堂弟李二斗,我相信我大哥不会杀李三皮的,我要替他讨回一个公道。”

    这李二斗的声音很响,以至于很快引来了一批观众,只是他虽然这样了,却连一个衙役都打不动,那衙役冷冷一笑:“你这样口是一点用没有的,如今李大斗已经认罪,又无人真正看到他在赌博,你想要县令大人受理此案,恐怕要找到证人才行。”

    衙役完便不再多语,而李二斗气愤异常,怒道:“好,我就找个证人给你们看,我要让你们的包大人亲口承认,我大哥李大斗是无辜的。”

    李二斗离开县衙之后,便了李大斗的那个赌坊,他在里面一个人一个人的询问,问他们那天晚上有没有见过李大斗,可是里面的人只顾着赌博,那里想要理他,有几个赌博输了钱的,更是想要揍他一顿,如此问遍了赌坊的人,李二斗终于感觉到了失落,他有气无力的离开赌坊,心中的怒意转而来到脸sè,他忍不住大声喊了一声借此发泄,可是一声大喝,并不能够发泄他心中闷气。

    就在李二斗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来,那声音很平静,好似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够让他变得惊讶。

    “你想要证人,那还不容易。”

    李二斗转过身,然后便看到了一个衣着普通,可神sè却镇定,嘴角总是有着浅浅笑意的人,那人的样子好像可以给人一种魔力,让人相信他的所有话语。

    李二斗突然跑了过,急切的问道:“你是不是看到我大哥在赌坊了,你愿意当证人了?”

    那人摇摇头:“错,我并没有看到你大哥在赌坊,不过我却可以出钱找一个人当你的证人!”

    “找一个人?”李二斗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因为他觉得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人嘴角微微一笑,道:“对啊,只要找一人当你的证人,你大哥的冤情就可得雪了,你何乐而不为呢?”

    “可……可那人真的看到我大哥了吗?”

    “这个谁在乎呢,只要他肯作证就行!”

    那人的话刚完,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恐怕不行!”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那人便知不好,这就要逃,可他刚准备要逃,突然从四面涌出一群衙役来,而刚刚跟他话的李二斗,也突然冲了上来,他冲上来的时候身矫捷,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只会耕地的农民。

    那人知道自己上当了,于是顾不得与人纠缠,只是逃,他好像对自己的轻功很自信,自信到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能够追上他。

    他跑的很快,yīn无错和温梦他们追了许久,可是那人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大家再次聚首的时候,那个李二斗已经换上了一袭捕快衣服,这一切都不过是包拯和花郎两人设的计罢了,那李大斗并没有畏罪自杀,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要引凶出现而已。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凶可以跑那么快,让yīn无错和温梦两人都追之不上。

    不多时,公孙策将凶的画像拿了来,大家仔细端详之后,都从来没有在天长县见过这个人,包拯见此,让公孙策把画像多临摹几张,然后贴在天长县的大街小巷,对此人进行通缉。

    而这个时候,花郎则让温梦号召江湖朋友打探此人下落,能够知道此人是谁,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这点对温梦来没有一点问题,离开县衙之后,她便直接了温府。

    当这么做完之后,所需要的便是等待,也许这个等待是漫长的,可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等待难熬,但所幸还好,温梦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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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抉择不易

        当夕阳落尽,秋风更显无情的时候,温梦终于回来了。

    温梦回来的时候,神情并不是很好,而她不好的神情配上她艳艳的脸,仍旧让大家觉得好美,一个女人若是真美,那么她的一颦一笑,一痴一语都是美的。

    请温梦坐下之后,包拯便连忙问道:“义妹,可打听清楚了?”

    温梦点点头,然后道:“我江湖上的朋友已经打探清楚,那个人是……是淮南七彩坊的青五。”

    听到这个时候,yīn无错他们很是吃惊,淮南七彩坊的人来天长县做什么,而且他为何要陷害包拯,难道是想要对付花郎他们,所以才迁怒到包拯的吗?

    在大家不解的时候,温梦继续道:“据朋友的消息,朝廷派了王德用围剿淮南七彩坊,淮南的武林正道也多有参加,现如今的淮南七彩坊已经被打的四散零落了,大部分喽啰已经被杀或者被抓,而他们的当家也死的只剩下赤老大和青五了,如今他们逃到我们天长县的地界来,恐怕……恐怕是要投靠江南狼谷。”

    听完温梦的话之后,大家久久不语,他们没有料到,淮南七彩坊竟然要投靠江南狼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要抓住青五,恐怕就要与狼谷为敌了,虽然他们一直为敌,可并没有到深入狼谷的地步,如果青五和赤老大真的躲进了狼谷,那么他们这次必须做一个决定。

    是派人攻入狼谷,亦或者是就此罢。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因为对于包拯而言,他所想要的是替死者伸冤,凶必须伏法,可若真的攻入狼谷,后果不可料知,这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渐渐深了,包拯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大家自然明白包拯的意思,这件事情,他需要好好考虑一番,所以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花郎和温梦等人也劳累了一天,也该回休息了。

    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风停了,街道两旁的人家有不少已经灭了油灯休息,有几户人家隐隐传来嬉笑怒骂声,花郎他们走过街道,终于到了自己的家。

    家很小,却很温馨,在这秋渐浓的夜晚回到家,唯一的感觉就是舒服。

    一夜无话,次rì一早,花郎等人吃完饭之后并没有急着县衙,他们不想给包拯造成压力,他们想要包拯考虑好这件事情,如果就此罢,也不过是姑息了凶而已,可如果真的要将他们抓捕归案,那么就必须做出牺牲。

    没人过江南狼谷,那么如果真的要闯江南狼谷的话,死人是在所难免的。

    辰时过后,包拯终于派人来了,要找花郎他们县衙谈话。

    他们几人知道,包拯这是做好了决定,而在的时候,他们几人心中都很清楚,不管包拯做什么决定,他们都是支持的,也只能支持。

    县衙比平时看起来严肃了许多,花郎他们几人来到县衙之后,包拯便请他们进了客厅,然后道:“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为了给死者伸冤,我必须将凶绳之以法。”

    “也就是,要攻入狼谷了?”花郎望着包拯问道。

    包拯点点头:“一定。”

    这个时候,公孙策连忙附和道:“狼谷与我们一直都有仇怨,我觉得在赌坊派人调查我们县衙的人就是狼谷的人做的,为的便是找机会对付我们,不然狼谷从不许外人进入,这次为何允许赤老大和青五两人了呢?”

    这的确是可疑之处,花郎见包拯已经做了决定,于是道:“既然包兄准备攻打狼谷,那我们必然是奉陪到底的,只是不知包兄可想好如何攻打狼谷?”

    包拯神sè黯淡,许久才摇头道:“县衙的衙役并不是很多,而狼谷的虚实我们并不清楚,贸然进攻对我方很是不利,所以暂时并未想到妥善的方法。”包拯这样完,突然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可有办法?”

    花郎淡淡一笑,耸耸肩,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只是让那人来了之后,我们多少要受些憋屈了。”

    大家一时不解,要谁来?

    这个时候,花郎继续道:“王德用不是奉命围剿淮南七彩坊吗?如今赤老大和青五逃走,他必然是要派人追杀的,如果我们告诉王德用在江南狼谷,那王德用必然派兵前来围剿江南狼谷,只是王德用此人高傲的很,他儿子又死在了我们这里,我怕他来了之后,对我们不利?”

    “来围剿江南狼谷,能对我们有什么不利?”温梦不解的问道。

    见温梦不明白,公孙策连忙解释道:“此时王德用有大军在,而且官阶比包大人大许多,如果他来了之后,不围剿江南狼谷,而是逼迫包大人抓紧抓住凶呢,如此一来,我们不仅没有请来帮,反而引来了一个大麻烦。”

    公孙策如此一解释,大家顿时明白过来,而且也都觉得此事难办,就好像人生,就是充满了不易的抉择。

    大家将目光投向了包拯,要不要王德用来,一切还得听包拯的,毕竟花郎他们几人不属于县衙,就是王德用来了想要他们攻打狼谷,花郎一句话不,他也不敢逼迫花郎剿贼杀敌。

    许久之后,包拯做了一个决定,请。

    请了,还有一线机会,可若是不请,他们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

    如此,包拯离开修书一封寄到淮南,并且转交给王德用,告诉他,他们围剿的淮南七彩坊余孽如今在江南狼谷。

    消息传到,王德用大军赶来,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在这两天里,花郎他们的心都很不安宁,他们并不是担心王德用不来,王德用奉命围剿淮南七彩坊,是必定会来的,他们担心的是王德用来了之后,他们该用什么办法让王德用肯围剿江南狼谷,而不是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包拯身上,让包拯为此事犯难。

    对花郎他们来,这两天过的太漫长了,漫长的让人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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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初入狼谷

        王德用来的迅速,比包拯和花郎他们想的要迅速。

    王德用率领大军来到天长县地界的时候,正是正午,包拯给他的信发出一天半。

    这是大家没有料到的。

    包拯等人在天长县城门处迎接王德用,王德用仍旧傲慢,仍旧趾高气扬,见了包拯等人也不下马,直接骑进了天长县,包拯的脸sè不是很好,不过因为他的皮肤黑,所以外人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望着王德用在马背上的身影,包拯叹息一声,带人跟了上。

    来到县衙之后,王德用随即道:“包大人给我送信淮南七彩坊的赤老大和青五在你们天长县,是与不是?”

    包拯淡淡一笑,道:“的确如此,那赤老大和青五两人在我天长县犯了命案,如今已经躲在江南狼谷了,请王大人来,就是商量如何抓住他们两人的。”

    王德用听了包拯的话之后有些吃惊,问道:“杀死我儿子和国舅爷周四平的人可是江南狼谷的人?”

    包拯点点头:“正是他们。”

    王德用眼珠子转了转,随后很是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好个江南狼谷,做了这么多恶事,如今竟然还敢收留赤老大他们,看我不灭了你。”王德用着,望了一眼包拯,问道:“包大人可有对付江南狼谷的对策?”

    包拯一时犹豫,许久才答道:“江南狼谷的狼主萧十三听闻很厉害,我一个文官,能有什么对策,一切还是听从王大人的。”

    听了包拯的这话,王德用好像很受用,笑道:“包大人的很对嘛,文官,就应该动动笔杆子,杀人这事你们不行,唉,也不知朝廷怎么想的……”王德用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连忙改口道:“既然包大人肯听我的,那就好办了,我的意思呢,管他狼谷有多厉害,我率大军压境,杀他个措不及,让他们无还之力。”

    这王德用并没有为难包拯,让众人很是不解,他们准备好的词一个没有用上,这让花郎的心里不是很有底,于是他试探xìng的问道:“王大人,围剿狼谷的时候,要不要我们帮忙呢?”

    王德用很傲慢,摇摇,道:“帮什么忙,你们这些人能帮什么忙,我大军几千人,还踏平不了一个小小狼谷吗?”

    这王德用真的不为难包拯,花郎心中是又喜又不解,王德用不让包拯他们拼杀,这对他们来自然是好的,可这并不附和王德用以前的xìng格啊。

    就在花郎犹豫要不要请求跟着的时候,包拯连忙道:“王大人果真威武,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着王大人的好消息。”

    包拯这话一,花郎就是想跟着也开不了口了。

    王德用喝了一杯茶,道:“好,既然这样商定了,我这就带领人马奔赴狼谷,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听了王德用的话,花郎连忙道:“王大人车马劳顿,难道不在此地休息一晚吗?明天再攻打也是不迟的。”

    此时王德用已经起身,他望了一眼花郎,很是不屑的道:“你个文人不懂打仗,兵贵神速,自然是越快越好了,而且那狼谷的人不会想到我们一来就打他们的,他们疏于防范,正是下的好机会,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王德用完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县衙,包拯望着王德用离的背影,脸sè浮现了笑容,只要不让他们冒险,王德用想怎么打怎么打,可就在包拯这么想的时候,他看到了花郎紧皱的眉头,包拯见此,不解的问道:“花兄弟,你担心什么?”

    花郎一托着下巴,似有似无的回答道:“你们不觉得王德用表现的太过积极了吗?”

    经花郎这么一,他们还真觉得如此,可是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yīn无错更是笑道:“这很正常啊,朝廷派他围剿淮南七彩坊,如今赤老大和青五两人在逃,他有责任将他们缉捕归案嘛。”

    这的确是一个原因,可花郎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望着yīn无错,道:“有一件事情恐怕要麻烦yīn兄了。”

    yīn无错有些不解,问道:“什么事情,但无妨。”

    “请yīn兄向家里修书一封,问一问围剿淮南七彩坊的事情。”

    “有这个必要吗?”

    “很有这个必要。”

    见花郎如此坚持,yīn无错只好点点头,然后写了一封信寄到了淮南yīn府。

    之后,大家做的便是等待,等王德用的消息,那王德用虽然不让他们跟着,但是派几个人悄悄跟着打探消息,却还是可以的。

    他们一直等到rì薄西山,秋风浓烈的时候。

    那个时候,大家正在吃晚饭,一名探子急急忙忙的跑了来,神sè慌张,道:“包大人花公子,大事不好啦,那王德用进狼谷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带人退了出来,如今大军在天长县外安营扎寨呢!”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有些不解,这王德用不是很积极,很自信很狂傲吗,他不是大军压境很快便能解决江南狼谷吗,可他怎么进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又退了回来呢?

    他们在江南狼谷遇到了什么事情?

    “可弄清楚他们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事情?”包拯望着探子问道。

    探子摇摇头:“我们不敢跟着进啊,所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大家各种猜测的时候,一名衙役急急忙忙来报,王德用一脸气愤的向县衙走来。

    不多时,王德用从外边走了进来,他的确很生气,而且多少还有些尴尬,因为他离开的时候把话的太大了,如今没能实现,他多少还是要些面子的。

    王德用进来之后,包拯和花郎等人相互望了一眼,随后包拯问道:“王大人这么快就凯旋归来了?”

    王德用拿白眼望了望包拯,突然很是气愤的道:“凯旋个鸟,我们刚进狼谷就被逼的退回来了。”

    包拯和花郎等人心中暗笑,随后包拯继续问道:“是那狼谷的人太厉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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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一同御敌

        一听包拯的话,王德用便又是很愤怒的道:“厉害个鸟,我大军压境,他们谁人能敌,淮南七彩坊都敌不了,更别这小小的江南狼谷了。”

    王德用这么一,包拯和花郎他们就更加不解了,既然江南狼谷如此不堪一击,那王德用他们怎么进了狼谷没多久便被逼退回来了呢?

    “王大人,那你们在狼谷到底遇到了什么呢?”花郎拱问道,一副书生摸样。

    王德用冷哼了一声,道:“他nǎinǎi的,走到半途,遇到了一条河,我们没船,根本就渡不过,而且,河里竟然养着鳄鱼,我两个士兵近河查看,成了那些个鳄鱼的食物,真是气愤。”

    听了王德用的话之后,包拯和花郎等人也都有些惊诧,包拯等人很少见鳄鱼,平常时候也只是听过,如今狼谷竟然养有鳄鱼,可真是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个时候,王德用继续道:“那条河不是很快,轻功好一点的,跃过就行了,可我那大军之中,能够跃过的没有几人,无奈,只好暂时在郊外安营扎寨了。”

    此时,包拯心头忧虑,不管怎么,他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如今王德用遇到了困难,他是必须帮忙的,不能任由那两个凶逍遥法外。

    许久,包拯道:“王大人暂且休息,我们明天商议一个对策,如何?”

    王德用点点头,现如今他们也只能如此了。

    天sè已晚,大家各种散,次rì一早就又相聚在一起,而花郎和包拯等人见面的时候,王德用还没有起床,这个时候,包拯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可有办法解决此事?”

    花郎沉思许久,道:“几个武功好的人过河是没有什么难度的,不过只过几个人恐怕不能够解决江南狼谷那么多人,而用船渡河,恐怕也是不行,那些鳄鱼厉害的很,像平常我们用的那些船只,根本都不经他们咬的,想要让渡河的人多一点,必须杀了里面的鳄鱼。”

    “可怎么杀呢?”包拯等人没见过鳄鱼,不知该怎么办。

    “自相残杀。”

    王德用来了之后,花郎便将自己的办法又了一遍,王德用觉得可行,于是他们一行人找好船只之后,便直接率领大军奔赴狼谷。

    此时的狼谷口,也是杂草丛生,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音,而且不时有花絮飞出,他们一行人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便来到了王德用所的河,而此时河里以及河岸的水里,都趴着鳄鱼,那些鳄鱼的眼睛很大,让人望之生畏。

    而这个时候,花郎给yīn无错做了一个眼sè,yīn无错明白,飞身来到河边,一刀砍了下,一刀下之后,河里立马冒出了一片殷红,那些鳄鱼闻到了血腥味,也顾不得受伤的是自己的同类,便疯狂的撕咬起来,而那受伤的鳄鱼也不会束待毙,他也不停的反咬,如此一来,受伤的鳄鱼越来越多,而这场厮杀也越来越激烈。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整个河面飘满了鳄鱼的尸体,而河水成了红sè,好像一片血海。

    一番自相残杀之后,整个河流没有一条活着的鳄鱼,这虽然有些残忍,却是他们唯一的办法。

    大家渡过那条河之后,继续向狼谷深处挺进,而他们越是向里走,越觉得热,就好像这里根本不是深秋,而是初夏一样。

    两边都是峡谷,峡谷上长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而这些花草树木在这样的时节竟然也不落败,花郎望着这里的一切,深感自然的奇迹,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他们这样横穿山谷有些危险,只要萧十三派人在峡谷上面向下扔石头,那他们岂不是要面临被石头砸伤或者砸死的危险?

    就在花郎这样想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峡谷顶端站着一人,那人的衣袂翻飞,隐隐能够看到他邪恶的笑脸,花郎心中暗道不好,于是连忙让人四散开来。

    大家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重达百余斤的石头便像雨点一样的砸了下来,惨叫声在山谷中回响,大家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上面的人有很多石头,也不可能排成一条长线向下砸,他们只能密集在一段路上向下砸。

    终于冲了过,可是他们也死了不少的人,王德用脸上怒意更胜,他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继续前进,包拯和公孙策被折腾的有些疲惫,可是他们没有一点办法,仍旧必须坚持。

    可就在他们刚走了没多久,一声狼叫突然从前方传来,接着便是一声接着一声的狼叫,那声音在整个山谷回响,好生的让人心悸。

    包拯黝黑的脸庞此时变的微紫,而其他士兵此时则有些怯懦了,要他们面对人还可以,可当让人面对狼的时候,人总是会心生怯意的。

    而这个时候,王德用瞪了一眼自己的士兵,怒道:“一群狼怕什么,拿起你们中的武器,杀光他们。”

    正着,前方的狼叫更近,片刻间一群狼便拦住了王德用他们的路,那些狼有白有黑,身材高大,牙齿锋利的甚至闪光,一些士兵开始后退,他们看到那些狼的眼睛之后,开始害怕了。

    花郎见此,觉得这样可不行,在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他必须让这些士兵摆脱对狼的恐惧。

    王德用的怒骂此时已经失了作用,那些士兵怯懦的脚直抖,花郎见此有些后悔,如果知道会遇到这些麻烦,他就应该把那些船全部毁了,如此破釜沉舟,这些士兵也只有拼杀。

    狼仍旧在吼叫,好像是在威胁花郎他们,又好像是在召唤自己的同伴。

    花郎见此,知道自己不能够再拖延,于是高声喊道:“你以为你们能够快得过狼吗?你们逃能逃得过它们吗?想要活命,就必须将这些个畜生全部斩杀在你们的刀下,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够活命,逃了,你们就是逃兵,回之后是要受连坐之刑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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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狼谷宫殿

        有些时候,想要鼓舞士气,需要拿利益诱惑他们。

    可更多时候,想让士兵拼命,那就必须威胁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若不拼杀,就会没命,只有拼杀,才有可能活命。

    如今,花郎用的是第二种。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不至于丧命于此。

    那些士兵听了花郎的话之后,都不敢后退了,他们知道连坐是什么样的惩罚,他们当兵为了什么,难道单纯的只是为了保卫国家吗,他们还想让自己的家人因为自己是兵而过的好一点,可若是自己逃了,岂不是要连累自己的家人?

    士兵的眼神又恢复了过来,他们不再惧怕,换而的是一种视死如归。

    花郎见此,刚刚猛跳的心才平静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口哨从山谷传来,那些狼突然发疯似的冲了上来,它们冲来的速度很快,嘴里的牙齿锋利的让人觉得可以一口咬断一个人的脖颈。

    这些狼攻来,可那些士兵也绝不含糊,他们也奋力冲杀,一刀一刀的砍,一场人狼大战在这如chūn的山谷中进行,看起来好生的残酷。

    因为包拯和公孙策、花郎三人不会武功,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yīn无错和温梦两人一直都是守在他们三人周围的,只要有狼冲来,他们就一刀解决它们,绝不让他们冲上前分毫。

    而狼毕竟是狼,跟几千名士兵相斗,它们的结局似乎早已经注定。

    一场大战持续了一个时辰,最后有两只狼因为惧怕而逃走了,当大战结束,整个山谷都是狼和人的尸体,有些人还没有死透,只是他们的脸和脖子都被狼给咬破了,他们很难受,难受的恨不能死,他们央求杀了他们,可没人下得这个?

    最后忍受不了疼痛的他们,只好咬舌自尽。

    这是一场让人终生难忘的打斗,这是一场残忍的打斗。

    王德用身上的盔甲有好几处已经被狼咬的缺了,可他的神sè却越发的兴奋,就好像他天生是一个喜欢打仗的人,只有在战争中,只有是拼杀中,他才能够得到人生的乐趣。

    有些人天生为战争而活,只是有些人虽为战争而活,可并不喜欢战争,可像王德用这样的人,却是不同,花郎看着王德用,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一个喜欢战争的人,如果没有战争可打的话,他会不会因此而觉得寂寞呢?

    花郎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战争。

    狼已残败,他们还剩下一千多名士兵,有这么多人,攻上狼谷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看到了一座宫殿,一座山谷里的宫殿,那宫殿设计的很jīng致,花郎望,就像是童话里的城堡。

    而此时宫殿外,站着一排排的人,这些人中拿着弓箭,已经做好了发shè的准备,王德用见此,也不多语,直接命令道:“冲!”

    那些士兵经过刚才的大战,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于是也不管前面是箭还是刀,就这样疯狂的冲了上来,而花郎和温梦两人,也是奋力拼杀,温梦甩发出几枚飞刀,几名弓箭倒地,如此一阵拼杀,王德用和他的那些士兵终于靠近了。

    双方距离一靠近,便无法继续使用弓箭,那些人丢弃弓箭,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便杀了来。

    如此,又是一场生死大战,这些人杀的不要命,而王德用和他的那些士兵也是拼杀厉害,如此几番厮杀,因为王德用人数上的优势,他们最终取得了胜利。

    杀尽宫殿门前的那些喽啰之后,王德用率人攻进了大殿,可是当他们来到大殿之后,顿时惊呆了。

    大殿之上,除了两具尸体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狼谷的人。

    那两具尸体死的有些奇怪,看其样子都是中毒而亡,而其中一人一袭赤红,另外一个则是一袭青衫,王德用冲过查看,看完之后,恼怒不已,问道:“谁杀了你们?”

    可那两个人已经不能够回答了,包拯和花郎等人上前,包拯问道:“王大人,这两人可是赤老大和青五?”

    王德用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们,在攻打淮南七彩坊的时候我见过他们。”

    花郎望了一下大殿,觉得此事有些奇怪,赤老大和青五两人既然投靠狼谷狼主萧十三,那么他们两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呢,会不会是亲蝉脱壳之计呢?

    花郎俯身检查两人的面部,发现并没有易容的迹象,而且脸面平滑,没有任何雕琢,如此一来,那也就是,萧十三毒死了赤老大和青五,然后自己一个人逃跑了?

    就在花郎等人疑惑不解的时候,王德用突然有些疯狂的在那两具尸体上搜寻着什么,包拯见此,问道:“王大人,你在找什么?”

    王德用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到,怒道:“七彩坊做了那么多大案,抢了那么多钱财,我封皇命而来,自然是要把这些财宝都给带回献给皇上的,可是在淮南的时候,我们搜遍了七彩坊的老巢,可是一点财宝的影子都没发现,如此我们便想从赤老大和青五身上逼问出财宝的下落,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死了。”

    王德用一番话完,包拯和花郎等人终于明白,为何王德用来的如此迅速,来了之后对此事又是如此的积极,原来是想觊觎七彩坊的财宝。

    如今,赤老大和青五两人被杀,那么七彩坊的财宝谁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吧?

    也许,萧十三是知道的,不然他又怎舍得杀了赤老大和青五?

    财宝的事情包拯和花郎他们并不关心,如今赤老大和青五两人死了,那李三皮被杀一案也就算是了结了,至于萧十三的下落,那是王德用的事情,他想得到财宝,就要找萧十三,不过这件事情,包拯和花郎他们是不会帮他的,而王德用也不会要包拯和花郎帮他。

    毕竟,那是钱,是大批的钱,而什么事情一旦牵涉到钱,就会让人生出不少私y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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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家侦探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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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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