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被擒(求收藏)
呜,呜…
号角声在山林之间四处回荡。
霍元甲和赵秉钧长身而起,相视而笑。
“结束了!”霍元甲有些兴奋的说道。
赵秉钧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边淡淡说道:“不,这才是开始。”
山谷的基地内,魏季尘一脸严肃的站在空地上,看着士卒陆陆续续的从各处冒出来,然后走向前面的空地。
猛子站在他身边笑着说道:“魏帅,前四日已经淘汰了七百多人,大多已经送回营去了。”
前十日的训练成绩只占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后五日的比试占百分之七十。
如果你在比试中淘汰了,除非你训练成绩特别出众,否则只有打道回府了,只有在生死较量之间,才能发觉一个人真正的潜力。
“进入第二阶段训练的只能有六百人,除了成绩在六百到七百之间的一百人另作他用之外,其他的都遣送回原军吧。”魏季尘脸色如常的说道。
特战队的老成员清点人数,不久,3号便前来向魏季尘上报:“启禀魏帅,应到685人,实到674人,有11人不幸身亡。”
五天比试时间内,互相之间不能伤人性命,谁违反,查清之后,当场淘汰,但是,深山老林中,其他各种危险依然存在,毒虫蛇蚁,各种野兽,甚至乱吃东西,都会让你丢掉性命,伤亡是不可避免的。
“那11人就计入阵亡将士名单吧。”魏季尘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个他不得不硬起心肠的时代。
计入阵亡名单,好歹还有一笔抚恤金给家中。
“总成绩排名出来了没有?”魏季尘又问道。
“回魏帅的话,已经出来。”3号拿出花名册,交到魏季尘手中。
魏季尘翻了翻,发现排名第一的家伙竟然竟然淘汰了三十多人,后面还详细记录了他情况,此人绰号草上飞,练得一身轻功,能连纵四、五米,攀岩爬树如屡平地。
“不错,下去宣布吧。”魏季尘满意的点点头。
“是,大帅!”3号面无表情的拿过花名册。
3号走到排列整齐的人群前面,大声喝道:“为期半个月的训练已经结束,众位的表现乏善可陈,现在宣布入选名单,第一名:草上飞!暂时编号是66,…”
预备队员互相之间不得询问名字,都自己取了一个绰号上报给教官,平日点名的时候,点的都是绰号,像霍元甲和赵秉钧那样,原本认识的人很少。
要知道,定辽军是在二十万清军选出的精锐,而特战队是在两万定辽军中选出来的,想以想这个比例,就十分惊人了。
魏季尘看着一张张消瘦而兴奋的脸蛋,心中不由感叹万千,谁说中华无好男儿!这些日子来的非人训练,即便是魏季尘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于残忍,但是他们硬是撑下来了。
“…白无常,排名622,落选,…”队列当中的赵秉钧不禁落下黯然的泪水来,想想这些天来过的日子,他心有不甘啊。
为了夺得军中不多的干粮,他费尽心思计算好奔跑落线,跑直线当然不行,解散之后,众人都是如狼似虎的以最近的距离冲向干粮,被撞到在地,踩伤的不知凡几,跑太边上也不行,等你跑到,箩筐中连一点粉末也不会剩下。
而放了防止夜晚紧急集合,他更是和衣而睡,可惜,先天的身体条件还是让他差了一筹,赵秉钧在心中叹了口气,不是自己太弱,是别人太强了。
“好了,落选的收拾行李,跟随队长,回原军中去报道。”3号念完长长一串名字之后,如是说道。
赵秉钧等人都是默默不做声的收拾原本不多的东西,然后排成一排,等待着出发。
预备队员这些日子来,记得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不用多问,也不用多说,你们对于命令,只有服从,服从,再服从。
所以,他们当中,无一人敢质问排名,也无一人上前询问教练为什么自己落选了。
在队长的带领下,他们走到魏季尘面前,一个个行了一个军礼。
魏季尘一边还礼,一边鼓励道:“你们都是好样的,虽然落选了,但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而不息,只要你们不失去信心,明年可以再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魏季尘鼓励的话,让落选的成员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魏帅,我们走了。”10号对魏季尘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10号和11号将带着这些人回海城。
“放心去吧。”魏季尘挥了挥手。
“出发!”落选的士卒在两人的带领下,垂头丧气的走向山外。
3号看到留下来的人当中,有些人兴奋过头,不由冷笑着提醒道:“你们不要高兴太早,还要第二阶段的训练,到时,又将淘汰一百人。”
3号的话让那些预备队员马上清醒过来,一个个又开始紧张起来。
不说入选的士卒,单说那淘汰的七十多人。
赵秉钧不久便收拾好了心情,回望了一眼被重山遮挡的基地,他在心中想道:看来,自己还是适合当一个文案啊。
路上,大家都没有心情说话,埋头小跑了一两个时辰,两名队长让大家坐下吃点东西再继续行走。
“好了,你们也不要一幅像是死了爹妈的样子,想一想自己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回原军中之后,必定会受到重用。”10号见他们精神萎靡不振,不由笑着说道。
“记住,回军中之后,不要随意谈论特战队之事,否则军法从严。”11号在一旁提醒道。
“是,队长!”众人条件反射般异口同声的回道。
短短的十天时间,他们从这些队长身上学到了很多,对这些队长他们是又敬重又畏惧。
“好了,五分钟时间到,我们继续出发。”10号拿出怀表,边看边继续下口令道:“起立,整理着装!”
哗啦啦,几秒钟之内。七十多人又排得整整齐齐的了。
正在此时,嘀嗒,嘀嗒…
一阵阵马蹄声从前面传来,赵秉钧循声望去,只见两百多骑兵狂啸而来,赵秉钧脸色大变,因为,那些骑兵都穿着倭人军服。
倭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赵秉钧心中刚升起这个疑问,便听见10号急喊道:“快,逃跑。”
除了两名队长,其他人手中都没有武器。
已经来不及了,倭人骑兵快速的穿插而来。
砰砰,10号和11号开枪射击,几名倭人从马上栽了下去。
“八嘎!”赵秉钧听见倭人的怒吼声,接着一阵枪响之后,两名队长都被击中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忽如起来的变故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好在这些人也算是精锐。
“杀啊,为队长报仇。”赵秉钧在最先反应过来,狂喝道。
众人怒不可遏的冲向倭人,奈何大家都是手无寸铁,人数又占着劣势,片刻之后,便被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士卒还想反抗,倭人砰的一枪便击中他的胸口,众人一时间惊魂未定。
倭人军官一阵叽里呱啦之后,一百多名士兵下马开始绑起大伙来。
怎么办?赵秉钧心中大急,却想不出丝毫办法来,这些倭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中日双方不是停战了吗?难道他们已经撕毁协议了?为什么他们还能深入腹地?山中无日月,赵秉钧在封闭的基地中待了半个月之久,对外面的消息丝毫不得而知,无数个疑问过后,他已经被绑得死死的了。
接着,赵秉钧等人被人蒙上眼睛,绑到了马背后面,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之赵秉钧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快散了架子,颠簸的马匹才停了下来。
被人重重往地上一扔,接着眼前一亮,蒙在眼睛上的布被松开,赵秉钧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小村落,村落里空无一人,并且传来浓浓的血腥味。
两名倭人士卒把他拖到一间阴暗的小房中,
赵秉钧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惊肉跳,因为小房间内,全是刑具,刑具上面还有血迹未干。
接着一位倭人军官领着几人走了进来。
倭人军官走到赵秉钧前面,出声说了一句日语,旁边自有人翻译。
“告诉我,你们在山里做些什么?”
赵秉钧冷静的回道:“山里?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们只是奉命巡逻而已。”
嘭的一声,倭人军官重重给了赵秉钧一巴掌,打得他一下子便栽倒在地。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已经注意你们定辽军很久了,这里不时有士兵出入,说,魏季尘在里面玩什么花样?”倭人军官捏起赵秉钧的下巴,冷冷的说道。
赵秉钧一口血水吐在他脸上,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好,支那人,我佩服你的勇气,就看你明天还会不会像这样嘴硬,把他吊在横梁上晾一晚。”倭人军官不以为意的抹掉脸上的口水,冷笑着说道。
两名倭人士卒快速的把他吊上横梁,接着便不在理他,出了去,但是吊在空中地赵秉钧能够听到其他房间的惨叫声。
第二百二十八章 郎情妾意
次日,赵秉钧被一泼冷水浇醒,他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晚,浑身骨头像是被人拆了一样,疼痛万分,赵秉钧咬着牙不吭声。
“支那人,有没有记起一些有用的东西来?”那名倭人军官又出现了,抓着赵秉钧的头发凶狠的盯着他。
“呵呵,你们这些鼠辈,只敢来阴的,有本事我们战场之上真枪实刀的杀一回,我们一次性消失这么多人,魏帅一定会让人四处搜寻的,你就等着陪我们下地狱吧。”赵秉钧扬起头来,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
“很好,支那人,你成功的激怒我了,抬上来。”倭人军官手一扬,一炉烧得正旺的炭火被抬到赵秉钧下方,炭炉里面有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
倭人将领拿起烙铁的手柄,不慌不忙的扬到赵秉钧胸前。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相信,七十多人当中,一定会有人说的,你又何必自找苦吃。”
赵秉钧这回不仅嘴巴闭上,连眼睛也闭上了。
“啊…”
一阵人肉烧焦的味道散向四周,赵秉钧浑身抽搐个不停。
惨叫声戛然而止,原来是赵秉钧昏死了过去。
“弄醒他。”
“嗨伊!”
又是一盆冷水浇上去,赵秉钧无力的睁开双眼。
“大…大爷我再叫一声就是你龟儿子。”赵秉钧断断续续说道,他知道,此番落入倭人手中,横竖是个死了,还不如英勇的就义得了。
倭人军官又从旁边拿起一瓶散发着异味的液体。
“知道吗?这叫硫酸。这东西就是专门对付你这种人的,知道怎么使用吗?”倭人军官行走了两步,继续笑着说道:“很简单,我只要把你埋在地下,只露出一个头来,然后剃光你的头发。”
他用手指头在赵秉钧光亮的前额轻轻比划。
“最后,”倭人军官残忍一笑,道:“在你头顶划一个三寸长的口子,把硫酸从伤口倒下去,人的身体会受不了这种剧痛,而你又全身动不了,那只有,使尽全力往上面钻,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到时候,你的皮肤将会和你的血肉分开,嗖的一声,你蹿出土来,只留下一张皮在土里。”
“你们两个,把他拖出去,埋在土里面。”倭人军官闪到一边,两名士兵上前,解下赵秉钧,像拖一只死狗一样,把赵秉钧拖到了外面。
外面已经挖了无数的坑,有的坑旁边还有一摊摊的鲜血,两名士兵把赵秉钧扔进坑里,埋好,露一个头在外面。
赵秉钧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事先自杀。
“再问你最后一次,说还是不说。”倭人军官蹲下身子,凑到赵秉钧眼前,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赵秉钧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倭人军官耳朵附到他的嘴边。
“我日你大爷!”赵秉钧吐出几个字来,这是他最后的答案,说完之后,他便像是老僧入定般,不再说话。
倭人军官退到一边,和几名士兵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片刻之后,赵秉钧感觉到自己又被人挖了出来。
这时的他,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神情恍惚,任由两名士兵拖着。
不多时,赵秉钧觉得自己又被扔到了地上,但是他身体早就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难道倭人大发慈悲,不折磨我了,赵秉钧艰难的睁开双眼,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啪啪啪,魏季尘带头鼓起掌来,顿时,掌声如雷。
大厅内,七十多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预备队员,横七竖八,软弱无力的倒了一地,他们都是神情复杂的看向赵秉钧。
赵秉钧,无疑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人。
这竟然是一场训练,赵秉钧看到此情形,心里马上明白了过来,他的心思细腻,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一开始,不但两名教官中枪身亡,就连自己这伙人当中也有人被枪杀了,最后,用刑都是真的,而且别人连日本语都说得那么顺口,神情动作都是日本人。
只能说,这一次训练太真实了,真实得没有人敢相信这是训练。
魏季尘站到众人面前,缓缓的开口道:“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你们走到了哪一步,让我欣慰的是,大多数人都是在用了酷刑之后,才招出来的。”
“而赵秉钧,是受尽折磨面临处死之后,也没有开口的。”魏季尘一边说,一边心中想道:想不到这个赵秉钧竟然也投靠了自己,赵秉钧在后世可是大名鼎鼎的,他是袁世凯的特务头子,是中国现代警察制度的创始人,后因为宋教仁案,被袁世凯毒死。
“当然,我不要求你们人人都能够和他一样,但是,你们至少要在这次训练中学到一点。”魏季尘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第一条规则,不…要…被…抓!手枪里,最后一颗子弹永远是留给自己的。”
“带他们下去换身衣服,饱饱的吃一顿饭,表现优秀的待会带过来。”魏季尘转身对10号和11号吩咐道。
他们当然没有中枪身亡了,连队伍中那名普通士卒也是伪装的,枪里射出的都是空弹,声响大,却没有杀伤力。
预备队员都被带了下去,魏季尘坐回大厅的桌子旁边,上面摆着一份份的资料,这都是整个奉天的响马土匪情报,大到一千人,小至数十人。
土匪主要集中在辽西,辽东有定辽军在,很少有人敢放肆,仅有的几支也是魏季尘故意放之。
辽西是散兵游勇成群,乞丐难民遍野,再加上原盛京将军裕禄傻×一个,官府**,导致土匪横行,各地百姓自己也成立一些自保的武装组织,不过这种组织良莠不齐,有的比起土匪来还要横行霸道,凶残三分。
没有多久,赵秉钧以及其他三十名通过这次考验的士兵便鱼贯而入,其实这次考验,只要通过三道惨绝人寰的折磨,就算是过关,众人受到的毒打严刑各不相同。
赵秉钧比较惨,身体上直接多了三个烙铁印,此时已经包扎好了伤口,精神也不错,至少眼中带着的是骄傲。
三十人抬头挺胸的一字排开,站在魏季尘面前。
魏季尘满意的站起来,笑着说道:“真金不怕火炼,你们都有资格站在这里,虽然你们没有入选A部队,但是你们比起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来,还要优秀,而且,你们的作用甚至是更大。”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魏季尘抬起头看向远方,接着叹气道:“你们都是对我定辽军忠贞之辈,现如今,辽东局势危险万分,没有了辽东,我们定辽军何以自处!又有什么地方能够栖身。”
“你们看看,我桌上摆的这些资料都是奉天省内各处的匪患情况,看之让人触目惊心,如果是一般的土匪还好,有些土匪还得到了列强各国的资助,闲事他们就在奉天兴风作浪,战时他们就变成了汉奸队伍。而盛京将军手上的八旗兵和绿营,不提也罢,所以,整个奉天只有靠我们定辽军去维持秩序了,而你们都是我精心选中,委以重任的对象。”
魏季尘顿了顿,从三十人脸上一一看过,最终停在赵秉钧的脸上,自豪的说道:“你们不要小看自己,我认为,只要有你们三十人,就可以平定奉天的匪患,还百姓一片蓝天,因为你们都是千里挑一,久经考验的。”
赵秉钧等人都是静静听着,随着魏季尘抑扬顿挫的话,而心情起伏不定。
“你们有没有信心?”魏季尘大声问道。
众人皆异口同声,声嘶力竭的回道:“有!”
“对付土匪,还不至于让我们定辽军大动干戈,最坚固的堡垒,也顶不住从内部侵蚀,而你们就是打入这些土匪内部的人,你们都有过人的身手,坚韧的性格,忠贞的品德,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在凭借着这些在土匪内部节节高升,到时,A部队将配合你们,除掉土匪内部的死硬分子,而你们则趁机上位,彻底控制住这些土匪队伍。”魏季尘缓缓说道。
有这些人做内应,A部队还怕解决不了匪首吗?只要解决了匪首,扶这些人上位,等到自己联合依克唐阿等人上书:化私团为公团,化盗为良,这些大小土匪或是团练就能够成为自己布置在奉天甚至东三省政府中的棋子,一旦时机成熟,整个东三省将轻易的收入自己的囊中。
当然,路还是一步一步走,先将棋子布置妥当再说。
赵秉钧等人都是兴致盎然,他们这些人原本就不是安分之人,追求的就是刺激。
“这些地方是我为你们选择的土匪窝,你们可能要在里面呆上不短的时间,一旦控制了一支土匪,除了胡作非为之外,你们可以大肆招兵买马,收取适当的保护费,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将你们的土匪队伍吸收进正规军中,到时,你们又是大功一件。”魏季尘稍微点醒道。
魏季尘将文件一一发放到这些人手中。赵秉钧翻开一看,见自己要去辽中县,有个姓杜的悍匪,手下有九百来人,里面大小头目的名字都有,资料甚是详细,赵秉钧暗暗心惊,看来魏帅是早有打算啊。
有不识字的,旁边有队长帮忙指点,没有多久,三十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从现在起,到你们归军的那一天,你们就是土匪了,你们的资料在我定辽军中,将成为最机密的档案,现在,你们就去尽情的施展你们的本事吧。”魏季尘郑重其事的说道。
魏季尘回到海城自己的府邸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他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轻手蹑脚的向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经过苏芷娘的卧房时,却发现小妮子房内的灯还亮着。
两人虽然已经订婚了,但是苏芷娘却不肯与魏季尘同房,说是要等到成亲那日再完完整整的交给他,这点让魏季尘很是郁闷,只能看不能吃,顶多逞一翻手脚之欲,不能真个**。
从窗口看进去,只见那小妮子坐在桌子前面,双手衬着下巴,眼睛似闭非闭,正打着瞌睡,桌上还摆放着不少的酒菜。
魏季尘这才记起来,自己前日和她说过,今晚会回府,想不到这小妮子还在等着自己。
不由心生感动,魏季尘轻轻推门进去,走到她身后,轻轻抱起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想要把她抱到床上去,那曾想到,即便是这点小响动,也惊醒了苏芷娘。
苏芷娘揉了揉眼睛,看见是魏季尘,清醒过来了大半,迷迷糊糊的站起来道:“相公,你回来了啊,芷娘等着等着,不知怎的就睡觉了,真是该死,我这就是去热一下饭菜。”
魏季尘把她搂在怀中,柔声说道:“以后我回来晚了,你可要先睡下,否则我可要生气了。”
“知道了,相公。”苏芷娘甜甜的应了一声,钻出魏季尘的怀抱,端起桌上的菜来,便往厨房走去。
魏季尘无奈的摇头苦笑,这小妮子,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却每次都依然如故,还真的拿她没有办法。
看到她莲步轻移,渐行渐远,魏季尘只好跟了过去。
进了灶房,在晦暗的煤油灯下,芷娘蹲在灶台前,正弄着什么,魏季尘顽心一起,便蹑手蹑足,向她悄悄摸去。
魏季尘到了芷娘身后,正要拦腰抱起,忽听她‘啊’地叫了一声,登时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怎么了,烫着了?”
苏芷娘转过身来,笑靥如花道:“相公,我可是看见你了,君子远庖厨,相公还是先出去一会,芷娘马上就好。”
魏季尘摇头贼笑道:“你家相公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完之后,张开双臂,一把紧紧抱住苏芷娘道:“我走得这么轻,你怎能知道我来了?”
苏芷娘嘴角甜甜弯起:“相公的脚步声芷娘怎么可能记不住呢。”
两人深深对望,俱从对方的眼眸内看到了浓浓的情意,一时如痴似醉,苏芷娘当先羞了,就要垂下头去,却给魏季尘俯前一凑,炽烈如焰地吻住了朱唇。
苏芷娘无力的推了推,却给檀郎点燃了爱意,双臂转绕到了魏季尘的脖子上,亦紧紧的搂住了他。
魏季尘百般柔亲密吻,察觉到玉人的樱唇微微悄然开启,善于抓时机的他当即不由分说一舍顶入,在湿烫的檀口内四下挑逗寻索。
苏芷娘虽然不是和魏季尘第一次亲吻,但是每一次都是那么敏感,鼻息如火,娇躯轻颤,却不像前几次那样生硬僵持,而是将嫩滑的丁香乖乖献上,尽由爱郎任意纠缠品尝。
不知多久,两人终于分开,苏芷娘酥胸起伏不定,轻喘着娇媚的白了魏季尘一眼,道:“每次都这么霸道,人家都快没气了。”
魏季尘打趣道:“谁叫娘子有香津玉液甜美无边呢。”
苏芷娘从灶台上拿起一碗芋头来,笑道:“再甜也没有这蜜红芋甜,相公你尝尝。”
魏季尘张开嘴巴,苏芷娘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只得用手拈起一块芋头,送到他嘴边,娇声道:“尽会欺负芷娘。”
魏季尘美美的吃着,眨眼间整块芋头已经没入嘴中。
苏芷娘方要收回手去,却给魏季尘陡的一把捉住皓腕,竟是以唇相覆,将自己两根嫩春笋般的手指入嘴里吸吮。
苏芷娘登时如被雷击,脖子下方白嫩的肌肤粉红成一片,慌得她急欲收手,无奈却给爱郎紧紧拿住动弹不得。
火烫的舌头舔扫过女孩指上每一寸肌肤,游鱼般的舌尖更是钻进指间的每一处缝隙,魏季尘吃得比刚才的芋头还要津津有味。
小丫头,今晚不吃了你,我就不信魏。
苏芷娘身子发软,整个人几乎坐倒在油腻不堪的灶台上,喘着气儿嘤咛道:“相公,放手啊…开放…放开我…呜…”
魏季尘大快朵颐了一顿,直至将指上的汁吸吮得一干二净,方心满意足的放开了苏芷娘的手儿,把脸凑近她的粉靥,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才叫做欺负你。”
苏芷娘轻捶了他胸口一下,狼狈道:“只会捉弄人,下回再也不做给你吃了。”
魏季尘见了她那娇媚模样,按捺不住,猛的把玉人一把抱住,忍不住又朝她樱唇缓缓吻落。
魏季尘吮咂着嫩的香舌,鼻中忽嗅着一缕似有如无似曾相识的异香,**暴风骤雨般爆发,一只手从苏芷娘的腰畔悄悄移动上来,袭到她软绵绵的酥胸前。
苏芷娘娇一声,手儿无力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安禄山之爪。
魏季尘反而放肆地揉捏起来,从指掌间传回的娇弹酥腻感受令他浑身燥热起来,另外一只手已不由分说的伸入了她的腰襟里。
苏芷娘闭目摇头道:“不要,相公不要。”
魏季尘微微滞住道:“怎么了?”
苏芷娘柔声道:“成亲之前,我们不应该这么做。”
苏芷娘天生丽质,外表温柔,内里却矜持异常,绝不容许别人对她有丝毫轻薄之举,是以王麻子派人前来骚扰,她都准备毁容。
魏季尘闷哼道:“成亲是早晚的事。”
苏芷娘满脸坚决:“不行,我不想。”
魏季尘不想用强,只得叹息道:“人生本就苦短,芷娘,你我相聚时日少,我忙于军务,又不知几天之后才能见到你,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苏芷娘眼眶微红,看着爱郎的样子,心也开始松动。
眼见便要答应,魏季尘却听见一阵梆梆梆的木鱼声传过来。
“老和尚回来了?”魏季尘无语的问道,归西和尚去了一趟析木城。
苏芷娘垂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和尚,你就不能别坏我好事?”魏季尘不轻不重的说道。
“施主,万恶淫为首。”归西和尚的声音悠悠扬扬的飘了过来,木鱼念经声更大了。
“我们是夫妻!”魏季尘咬牙切齿的回道。
和尚的声音又传了回来:“那位女施主刚刚拒绝了你。”
魏季尘只觉眼前一黑,这和尚为什么这么耳尖呢。
苏芷娘楚楚可怜的看着魏季尘,似乎在表示歉意。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入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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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大地上,不知何时开始,流传着罗刹鬼图谋东北,并且四处活到,到处勘察矿产资源,欺压打死众多平民百姓的事情,传闻中,又有很多恐怖的谣言,譬如俄国人的教堂偷小孩,挖器官,贩卖妇女之类的。
总之,整个东北大地上,闹得人心惶惶,后世一条缺盐的消息都能够引得多省发生抢购食盐风波,更不用说这个落后愚昧的年代了,更何况俄国人原本就在东北四处活动,凶残的俄国人坏事也没有少做。
传闻犹如燎原之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并且引起了东北各地政府的警惕。
海城,大孤山一代,几名中国矿师正紧张中带点期盼的在这里查勘。
各种小型机器钻进去,又拔出来。
其中一名矿师小心翼翼的拿起挖出来的土壤,仔细分析成分出来,周围的几名矿师都是围成一团,等待着结论。
“可以肯定,这下面肯定有铁矿石,而且储量还很丰富。”没有多久,这名矿师惊喜的大叫一声,确定的说道。
这些天来,这些矿师在海城,盖平,岫岩多地勘察,最终确定,这些地方蕴含着丰富的铁矿储量,比起湖北大冶勘察出来的铁矿更甚一筹。
这里属于哪里?属于海城县和辽阳州的边界,在后世,这里成为一座新兴的城市,那就是鞍山市,再过去,便又是本溪铁矿,此两处铁矿储量,居全国之首。
“难怪那些东洋人、西洋人老是在这四处转悠,看来他们也盯上这里了啊。”另外一名矿师不无感叹的说道。
中国人自己的资源,竟然往往是外国人首先查明。
“别说那么多,赶紧回去向魏将军汇报情况。”
这些人都是魏季尘委托张之洞从汉阳钢铁厂调遣来的。
奉天资源丰富,辽东的铁矿更是首屈一指,而且还在自己的管辖之内,魏季尘既然要上奏朝廷办厂,开矿,当然先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拿出充分的资料出来。
至于煤矿,就更不用愁了,抚顺的煤矿储量丰富,并有悠久的采掘历史,只是在鸦片战争之前,清廷恐伤龙脉,严禁开采煤田,鸦片战争之后,清政府财政奇绌,国力日衰,在内外交困的局势之下,不得不取消开发抚顺煤田的禁令。
魏季尘要进行工业布局,将抚顺、鞍山以及本溪用铁路连成一片,成为东北的重工业之都,虽然事情千头万绪,但是只要去做,迟早有实现的一天。
第一步便是使得朝廷认为,洋人开始窥视这些地方,从而不得不自行筹款开采,有铁有煤之后,第二步便是设立军械制造局,自己造枪造炮,而且能够自行生产铁轨,修铁路。
按照现在办这些矿厂官督商办的模式,魏季尘既能为官,又能暗中为商,使得这些矿厂,铁厂控制到自己手中不远矣。
而此时,魏季尘却在去奉天省城的路上。
原盛京将军裕禄还是顶不住朝廷内部的强大舆论攻势,被贬为福州将军,而原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因为在甲午战争中表现不错,则迁为盛京将军。
于是,魏季尘带上十多名亲兵,前往奉天祝贺他上任。
依克唐阿虽然是满族,但是在抗日、抗侵略,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斗争中,还是立下了卓著的功绩,有东北三省海外天子之称,被誉为虎将军。
他在黑龙江的时候,曾会同御史吴大澄等人勘定中俄边界,力争回土字界牌和黑顶子地方,重申中国的图们江航行权,吴大澄敬佩他的智勇,在黑顶子花岗岩上奋笔书成‘龙虎’二字,刻石以示纪念。
甲午战争的时候,依克唐阿更是义无反顾的上奏要亲率大军出兵奉天,议赴汉城迎击日军,与裕禄相比是天壤之别。
后与聂士成,魏季尘配合,在大高岭一代取得草河口大捷,可惜那次魏季尘并没有与依克唐阿见面。
魏季尘之所以前去拜见他,是知道依克唐阿对俄国人有着强烈的警惕心,并且后世他在盛京将军任内,曾上疏奏请练兵队、筑炮台、造铁路、制枪炮、开矿产、治团练等六事。清廷以矿政尤为重要,谕令妥筹开办,这都说明他见识不凡,可惜死得早,1901年去世。
盛京城是清廷的留都,城内八旗官兵甚多,由于制度的缺陷,这些八旗官兵大多像是寄生虫一样的生活,早就失去了他们祖辈的彪悍,落魄的也不再少数。
魏季尘入城之后,发现由于日军退出辽东,这些人又开始醉生梦死起来,街上到处都是无所事事的旗兵三五成群的溜达,玩鸟遛狗的随处可见,总之,大多数人都是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
魏季尘率领亲兵径直前往盛京衙门,尚未走进,便看见衙门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看到他们都是前来拜会依克唐阿的,新的上司上任,各地官员敢不前来拜会吗?
衙门门口外挂红灯,门前有两蹲石狮子。
行至门口,魏季尘翻身下马,递上拜帖,没有多久,便有小吏恭恭敬敬的请他进去。
一走到大厅门口,那小吏便大喝一声:“魏将军到!”
紧接着,但见一员老将率着众陪同官员迎了出来。
这人应该是依克唐阿了,魏季尘见他头发全白,刀刻的脸上写着岁月沧桑,身体却依然健壮。
依克唐阿急步而不失稳重的迎过来,不等魏季尘说话,便一把执起自己的双手,热情而诚恳的说道:“我们奉天的大救星可来了,老夫不幸荣幸啊。”
众官员都是热情中带着点嫉妒,纷纷上前打招呼。
“将军如此赞誉,子杰汗颜不已啊。”魏季尘诚惶诚恐的回道。
依克唐阿并未放开魏季尘的手,而是执起他的手一直走进大厅,边走边笑着说道:“若无子杰的反击,我奉天省将丧失大部领土,更何况子杰如今练新军,驻防辽东,为我奉天之屏障,一省之安稳,都系在子杰一人身上,子杰当称得起辽东将军这个称呼。”
朝廷并无辽东将军这个职位,依克唐阿这样说,显然是赞誉之言了。
第二百三十章 统筹奉天全局疏
众人再次落座之后,魏季尘手一扬,笑着说道:“为了恭祝将军高升,小子特意奉上一份厚礼。”
两名亲兵连忙端着两份礼物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
众官员都是心中好奇,偷偷瞥去,只见第一名亲兵端着的是一个三尺来长的盒子,看样子不像是什么稀世珍宝,莫非是什么百年人参之类?
众官员心中浮出了这个想法,今天他们所带来的礼物自然也价值不菲,有几人也送上了人参。
大伙不以为然的看向第二名亲兵,第二名亲兵亦端着一个木盒子,与之前不同的是四四方方的,或许是夜明珠什么的吧。
依克唐阿笑道:“还要子杰如此破费,老夫心里极过意不去。”
他让人收下,摆在一边。
众人心下好奇,有好事者起哄道:“将军,何不打开盒子一瞧?让我们大家好见识见识。”
“是啊,是啊,我们大伙心下可都好奇着呢,这威震天下的魏将军想必送来的礼物独具匠心,何不让我们大伙开开眼界。”这是心中嫉妒魏季尘的官员说道。
一般送礼的人唯恐其他人不知道送什么,都会报上名显露出来,像魏季尘这样用盒子装得死死的,不透露半点风声的还真少见。
依克唐阿怕魏季尘送来的礼物太过寒酸,因此才让他人收起来,免得魏季尘掉了面子,现在下方众人起哄,依克唐阿转头看向魏季尘,见他神色如常,当下心中便有数了。
“别说你们好奇了,老夫心下也甚好奇,既如此,就打开盒子一看吧。”依克唐阿笑着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两名兵卒走上前去,端起第一份礼物,走到大厅正中间,众官员都是伸长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这两名兵卒像是专门吊众人胃口一样,慢悠悠的去掉裹着盒子的丝带,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子。
这是?有人忍不住从位子上站起来,垫着脚尖仔细观看。
只见长长的木盒里面,放着一把刀鞘精美的长刀,竟然是刀,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当中不乏送依克唐阿宝剑之人的,众人都要看魏季尘这把刀有何出奇之处。
两名兵卒小心的捧着刀送到依克唐阿面前。
依克唐阿拿起来,铿的一声,他抽出刀身来,只见寒光凌冽,直透人心,再仔细一看,只见刀身下刻着刀铭——村正。
刀是好刀,却是日本刀。
魏季尘趁机站起来,笑着解释道:“此乃日本名刀村正,正是小子缴获自倭人中将桂太郎的佩刀,现作为战利品献与将军。”
刀的价值有限,但是此刀的纪念价值却不可估量。
依克唐阿乐开了怀,恋恋不舍的看了又看,这才收入刀鞘中,笑着说道:“子杰这份礼物是老夫今天收到的最为开心的礼物。”
今天前来祝贺依克唐阿的,不乏武人,都是眼光火热的看着依克唐阿手中的那把刀,恨不得能够收入自己的囊中,可惜只有想想而已,又看到魏季尘一脸淡然的样子,都在心中佩服他,竟然连这样的东西也舍得拿出来。
这下,众官员对魏季尘的第二份礼物又更为好奇了,在众人的心目中这第一份就如此难得,那第二份不是愈发价值连城。
这下,连依克唐阿也来了兴趣,他亲自走下主位,拿起第二份礼物,轻轻打开来,却见里面既不是珍宝,亦不是名贵药材,而是一份文书——《统筹奉天全局疏》,署名:魏季尘,王士珍,…
依克唐阿估计后面都是魏季尘的幕僚。
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一连串的人名,以及这书名马上便引起了依克唐阿的兴趣,他迫不及待的急忙打开一览。
只见文章开篇便指出了东三省存在的危机,接着笔锋一转,强调值此非常之地,非常之时,非行非常之政不可。
政治方面,魏季尘提得不多,就寥寥一行,惩治**,更新吏治。
魏季尘主要提出以兴办实业为中心,与列强进行商战,富省、强兵、御侮的思路。
并且根据奉天省财政困窘,入不敷出,提出推行新财政政策,概括为:设立银行,多开商埠,聘用洋员,引进外资,但不设租界,确保主权。
甚至在农业方面都提出了建议来,鼓励利用‘地势广衍、土脉膏腴、雨量充足’之优越自然条件,发展粮食畜牧业,此时的东北,农民尚不知种植小麦,魏季尘积极倡导种麦。
除此之外,魏季尘还提出积极发展工商业,开矿修铁路,清剿土匪、移民屯垦,筹边安氏。
洋洋十万余言,依克唐阿一时之间自然是看不完,但是此陈书条理清晰,大纲简明扼要,他只是粗略一扫,便觉得妙不可言,言之有物,一系列的具体措施,既无空话,亦无大话,乃是一篇切实可行的上佳之作,不愧书名中统筹二字。
依克唐阿虽然是看个大概,却是看了十来分钟,众官员见他一直站在那里,脸上表情跌宕起伏,越来越喜,无不心中称奇,对他手中那份文书的内容猜想起来。
“咳…”魏季尘见依克唐阿看个没完没了,未免会怠慢了其他的贵客,不由轻轻咳嗽两声,以示提醒。
依克唐阿被惊醒过来,不慌不忙郑重其事的把文书一把塞进怀中。
走向魏季尘,再次牵起他的手道:“子杰之大才,老夫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老夫甫任盛京将军,深感责任重大,心中彷徨不安,如今,有了子杰这份上书,老夫犹如干渴之人见到甘美的泉水,必将走出困境。”
魏季尘连忙回道:“将军太过谦了,即便小子不提,想必以将军的大才,不出时日,亦能想到这些,小子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何况这份文书并非小子一人所作,小子可不敢独自居功。”
“子杰不用多说,你初来奉天,想必还没有找住所,这几日就搬入老夫府中吧,老夫要与你秉烛夜谈,共商大计。”依克唐阿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也难怪他会如此高兴了,奉天省的局势糜烂不堪,他这些日子来是精力憔悴,奈何手下根本没有什么大才,询问起来,都是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而且他心目中也有了个大概的思路,和魏季尘所想大致相同,但是具体如何实施,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此时见魏季尘这份《统筹奉天全局疏》,心中既生出了知己的感觉,又生出了自愧不如的赞叹。
魏季尘自是点头应允,依克唐阿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回主位。
“好了,众位今天来恭贺老夫高升,老夫心中甚是高兴,已经让人在偏厅设宴款待,还请众位与老夫一道入席。”依克唐阿捋着胡子,满脸喜悦的说道。
众官员见他这表情,都是心中痒痒,想要探得只字片语,奈何依克唐阿半句不提。
宴会之上,众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众官员对魏季尘都是有心结交,魏季尘也是来者不拒,都是笑言相对,加上不凡的谈吐,博闻强识,马上便赢得了众官员的好感。
直至最后,他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杯酒。
看到魏季尘醉倒在桌,依克唐阿无奈的摇了摇头,让人把他送到厢房之中。
宴会从下午一直到了夜间,众官员方才心满意足的散去。
依克唐阿收拾了一翻之后,还真的要与魏季尘秉烛夜谈,急急走向魏季尘的住所。
魏季尘在床上躺了一会便清醒过来,听到脚步声,打开门一看,见是他,便将这位盛京将军迎了进来。
一阵寒暄后,依克唐阿快速地取出怀中的文书,要与魏季尘当场讨论起来。
“将军也太过心急了点吧,都不让小子休息一晚,要知道,小子因为将军的原因,今天可喝了不少酒。”魏季尘笑着打趣道,一幅郁闷的样子。
正是因为依克唐阿的看重,那些官员才会吹捧魏季尘,魏季尘这样说也没错。
依克唐阿先是笑着回道:“自古能者多劳!谁叫子杰你那份文书看得老夫心旷神怡呢。”
接着他语气一转,有些黯然的说道:“老夫上任之前,便接到很多有关俄国人在东北四处活动的消息,俄国乃贪婪之辈,对我国领土步步蚕食,现在更是乘虚而入,如今东北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朝中大部分人又看不到这一点,把俄国人当成了救星,想借俄国之力,这无异饮鸩止渴,亲近虎狼,你我都为东北守将,只有尽自己最大的一份心力了。”
依克唐阿与俄国人打交道甚多,自然很清楚俄国人的德行了。
魏季尘叹了一口气,附和道:“还是将军是个明白人,俄国人正在京师活动,想要从东北修筑一条铁路,他们在东北四处勘察矿产,铁路所过之处,必定是资源丰富之所,更何况修好之后,俄国还能在铁路周围驻兵,盖时便能攥取最大之利益,将军,我们实不能坐以待毙,看着俄国人在东北的势力逐渐坐大,最终我们连立足之所也没有。”
“老夫观子杰上书中,也提出了筑路、开矿之事,不知子杰有何打算。”依克唐阿若有所思的问道。
“小子已经派人查到了辽东好几处都储存着铁矿石,还请将军上书朝廷,在奉天设立开采煤铁总局,设炼铁厂,解禁抚顺煤矿,自行生产铁轨,自行修铁路,这样,俄国人也没有了借口,我们中国人要自己修筑铁路,他们自然是一边去,况且有了炼铁厂,我们东北也能像湖北、天津等地一样,建立军械制造局,巩固边防。”魏季尘是准备多时,此时当然侃侃而谈。
依克唐阿听了大是心动,他没有想道,魏季尘已经先走了一步,连铁矿石都找出来了。
“子杰设想是好,但是朝廷如今财政困顿,恐怕出不了几个钱啊。”依克唐阿眉头紧锁,奉天的财政更是入不敷出。
“将军,我们亦可以采用官督商办的模式,从民间吸收资本,这样就不愁资金不足,小子觉得,我们奉天省当务之急便是移民,开矿,修路。只要这几件事办好了,不出一两年,我东北便面貌焕然一新,实力大为增加,西洋、东洋何敢再作窥视。”魏季尘郑重其事的说道。
清廷虽然赔款不少,但是比起原历史上来说,要好上许多,魏季尘就不相信,会挤不出这点钱来,只要依克唐阿夸大其词一翻,作为陪都的奉天,不容有失,清廷的财政自然会倾向这边了。
依克唐阿显然是被魏季尘说服了,笑着回道:“好,老夫即日便向朝廷提出以上几点,而且这事还要弄大一点,老夫要联合其他吉林、黑龙江两地一道上奏,还请子杰助我。”
“这是自然,小子俯首甘为孺子牛,一切惟将军马首是瞻。”魏季尘松了一口气。
第二百三十一章 长兴岛
魏季尘在奉天待了四、五天,期间,足不出户,整日和依克唐阿讨论奉天以后的发展形势,魏季尘把自己所知结合后世徐世昌、张作霖等人治理东北的方针政策一股脑的和托出来。
短短几日的相处时间,依克唐阿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佩服,恨不得把魏季尘留在身边,要不是他知道魏季尘军务繁忙,不宜多呆,还真舍不得放魏季尘离去。
随着魏季尘的离去,是依克唐阿联合东北三省重要官员的上书,正式快马加鞭传送往京城。
依克唐阿为盛京将军,能够直接上书皇帝。
东三省即将落入俄人之手,当这份首行如此彪悍的奏折放到光绪的案头时,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此奏折详细收录了俄国人近几年来在东北三省的所做行为,指出俄人比起倭人来,所图更大,倭人好歹还隔着一片海,俄人却与东三省接壤。
俄国的阿穆尔州、外贝加尔州、滨海州和萨哈林岛大部领土割自中国,而如今东三省已经被俄国以上几州所包围,岌岌可危。
而俄人通过修筑铁路,使得国内兵力能够随时到达以上地区,一旦其对中国不利,后果则是十分严重的,俄国趁着中日甲午之战,势力已经慢慢渗透入了东三省,通过收买、利诱、胁迫,黑龙江省内众多小部落已经投靠俄人,假以时日,俄人控制黑龙江不远矣。
奏折还指出俄国人在东北境内的大肆勘察活动,就像是日本人在甲午战争之前一样,是侵略的先期行动,如果不加以控制,每一条道路,每一条河流,便会成为俄国人军用地图上面的一笔。
光绪看了这份奏折之后,觉得触目惊心,遍体生寒,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随之,奏折上面提出了许多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便是魏季尘所说的以兴办实业为中心,与列强各国在东三省进行商战,富省、强兵、御侮的思路,从而能够有效的遏制俄国人势力的扩张。
奏折的最后指出,非以全国之力发展东北不得而救,恳请太后以及陛下觉察,祖宗龙兴之地不容有失,否则必悔之晚矣。
而依克唐阿、魏季尘、长顺等官兵联名声言,与其引狼入室,不如自行发展,臣等誓死抵御外辱,无须结俄人为援助。
一件件血淋淋的事实,如此多的东三省官员站出来说事实,比起朝中夸夸其谈与俄国结盟之后获得如何如何好处,更加有说服力。
光绪当即召集中枢大臣商议对策,事后,除了对‘多开商埠,聘用洋员,引进外资’有异议外,其他各条俱表示赞同,对俄国人想在东北境内修筑铁路一事,更是持坚决反对态度。
这个时候,各国的铁路轨道宽度不是统一的,俄国人修铁路,肯定会以他们国家的规格修筑,而如果东三省自行修筑的话,只要按照其他国家的办,俄国人侵略东三省的时候,想通过铁路运兵,不费一翻大力气是不可能的。
军机处当即回电依克唐阿,同意在奉天设立开采煤铁总局,开始着手开矿建厂之事。
而往东三省移民之事,清廷一直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此次光绪决定大力支持,着山东,直隶,河南等省筹划迁民事宜。
由此,整个东北大地,即将开始沸腾起来。
朝廷内部,亲俄势力大幅收敛,对于俄国的态度,虽抱着不敢得罪的态度,但是也开始虚与委蛇起来,除非万不得已,都是暧昧不明,因为这份奏折是秘密上奏的,俄人暂时不得而知,俄人还因为这是中国人一贯的拖拉所致。
而引起这场风暴,却躲在依克唐阿背后的魏季尘此时已经在海城定辽军的军营中了。
今天,将是定辽军大部前往旅顺、大连而出师的日子。
马金叙领着定辽军左翼部队已经接收了这些地方,此时大部才出发。
操场上,魏季尘站在最前面的高台之上,眼睛注视着下方排得整整齐齐,鸦雀无声的一万多名士卒。
经过这段日子的训练,定辽军已经初具规模,军士素质技能都是大大提高。
定辽军与袁世凯的新建陆军不同,定辽军中老兵占了大部,而袁世凯的新建陆军则是新兵占大部。
“去年,倭人侵我辽东,占我旅顺、大连,我**队节节败退,百姓流离失所,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我定辽军的出现。”魏季尘缓缓开口,声音十分沉痛。
“如今,我们定辽军将要重新进入这些地方,但是,这些领土不是我们收回来的,而是用钱赎回来的,这是站在这里的诸位和我的耻辱。”魏季尘看着一张张愤懑的脸,开始逐渐提高声音。
“在此,我魏季尘立誓,不让旅顺再次落入倭人之手,倭人要想占领旅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而你们,则是我安身立命的依靠,众将士,我们定辽军要——定辽东,御外辱!”魏季尘慷慨激昂的大声喝道。
“定辽东,御外辱!”三军将士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和道,声音刺破天际,宣誓着这片土地已经完全被定辽军所护佑,谁敢从定辽军手中争夺,必将付出血的代价。
“现在,出发!”魏季尘大手一扬,早已等待多时的军队开始徐徐开进。
海城的定辽军营垒不会拆除,魏季尘调遣虎子的马队驻防于此,并且还有特战队的基地设在海城管辖范围的深林之中,更加不能让人知道了。
大军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魏季尘就当是进行一次长途拉练,行军的同时亦可以检验军队这些日子来的训练成果。
如此神速,没有几日,大军便经过复州,金州,进入了旅顺的区域。
甲午战争之前,旅顺口被称之为‘东洋第一堡垒’,旅顺口背靠群山,峰峦蜿蜒起伏,主要山峰都设有炮台,有加农炮、榴弹炮、野炮、山炮等各种大炮一百来门,是名符其实的军事堡垒。
然而,此时的旅顺口已经俨然成了一座死城,城内的平民被倭人屠杀殆尽,定辽军刚接手这座城池,也尚未来得及从各地调民入城。
通往旅顺口的大路上,左翼翼长马金叙领着几名军官迎接魏季尘的到来,左翼人马先期接收了金州、旅顺口、大连湾,并且安置好了营垒,等着大军的到来。
“魏帅,你来了!”马金叙策马过来,一脸沉重的上前行了一个军礼。
不用说,他一定是看到旅顺城内的惨状,心情沉重了,这也是魏季尘不愿意亲自接收的原因了。
“魏帅,那边是松树山、二龙山,这边是椅子山、案子山。”马金叙坐在马上,指着东西两面的山峰向魏季尘介绍道。
“走,我们先去那里看看。”魏季尘让徐道邦领着大军先行入城,自己则带着马金叙等人往松树山而去。
此山扼守来路,是旅顺天然的防守屏障,山上原本筑有炮台。
但是当魏季尘上山之后,却只看见空空如也,一切都被夷为平地,莫说大炮了,日本人连营垒都拆得一干二净,不能带走的,也炸毁了事,总之,不留下任何能够使用的东西。
如此险要的地方,却因为不战而逃,轻易落入倭人之手,魏季尘无言的叹息了一声,举起望远镜来,见四周的高峰都好不了多少,除了原有地基能够使用外,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好在如今的直隶总督王文韶对海防之事,甚是重视,否则魏季尘还不知向谁要大炮去。
魏季尘心情郁闷,一言不发,率领众人纵马快奔,超过大军,从旅顺城内穿过,直往旅顺海口而去。
城内,除了有军士进出之外,再无其他人,房屋亦是多有烧毁,鲜血尚未干透,魏季尘仿佛能够看到当日的惨状在自己的眼前浮现,无数冤魂在四周缠绕,压抑得他胸口发闷。
魏季尘一刻都不想停留,策马狂奔,直至到了海口,方才觉得自己才能够正常的呼吸。
原本海岸诸炮台林立的地方同样不能幸免于难,这些都是在魏季尘的意料之中,他并无多大的意外。
而旅顺口有号称东亚第一的船坞,魏季尘对此还是心中有点希望的。
甲午之战后,日本海军也在这里停泊,而且舰船都在船坞中修缮,他们并没有想到自己会退出旅顺。
后中日双方进行谈判的时候,船坞也在谈判之列,中方据理以争,言船坞也在赎金之内,日方不得损毁,最终,日方为了多讹诈一些银两,也答应了下来。
况且,短时间内,日本人想要把整座船坞拆散搬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不好明目张胆的炸掉,因此肯定还会留下一个大架子。
没有多久,一座巍巍的船坞便出现在魏季尘的面前,虽然随处可见拆得缺东少西的地方,但是钢铁骨架依在,没有被炸毁掉。
海军衙门已经派人前来处理了。
魏季尘看到有水师官兵在船坞内外正忙碌的修缮,增补,看来,失去威海卫海军基地的北洋舰队,以后会把旅顺口当成栖身之所啊。
就是不知刘步蟾来了没有,魏季尘也开始考虑起自己航运公司的港口来。
因为是挂羊头卖狗肉,内有玄机,准备建成一个军用港口,魏季尘便要求这个港口的隐蔽性。
所以不能离旅顺港口太近,而又不能自己管辖的辽东太远,选择的地方寥寥无几。
如果能够在一个小岛上,那是最好的了,想到这里,魏季尘忽然心中一动,后世大连旁边的长兴岛不正是船舶建造基地吗?
既然是船舶建造基地,肯定适合修建港口了,说不定自己还能够把长兴岛打造成一座海军军事基地。
长兴岛是中国第五大岛,长江以北第一大岛,三面环海,一面海峡,是个完全独立的岛屿,可以形成封闭的区域。
现在长兴岛属于复州管辖,岛上面人口稀少,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条件。
魏季尘越想越激动,势力小的时候,不容易被发现,等到自己势力发展到一定的时候,就更不用怕被别人知道了。
按捺住心中的兴奋,魏季尘策马向前行走,不久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刘步蟾,魏季尘当即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刘步蟾也听到马蹄声,转身看到魏季尘,也是放下手头工作迎了过来。
“子香兄!”魏季尘激动的叫了一声。
刘步蟾神气比起上次见面来说,要好上很多,可能是见北洋舰队终于有着落了。
“子杰贤弟!”刘步蟾上前拍了拍魏季尘的肩膀,两人此时再见都是感慨良多。
“旅顺口终于回到了我们中国人的手中。”刘步蟾面带微笑,庆幸不已的看着船坞方向,指点魏季尘道:“这里,曾经寄托我们海军的梦想,平远号,定远号,镇远号等我们北洋船舰都曾在这里大修过。”
魏季尘知道,在旅顺船坞建成之前,这些船舰要大修,还得到其他国家去。
“船坞除了修船之外,难道不造船吗?”魏季尘心里十分好奇,不由出声问道。
“船坞是1890年竣工的,一开始就是为了修理我们海军的舰船,尚未有造船的功能,不过,我相信,没有多久我们旅顺船坞肯定能够像福州船政局一样,造出我们自己的船舰来,可惜此番又被倭人损坏了不少,想要造船,也不知何年何月了。”刘步蟾摇头叹息。
两人边说边走往船坞旁边的一座房子里。
魏季尘见房内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刘步蟾让人送来茶水,两人便分别落座。
“威海卫也不知何时能够回到我们手中,贤弟,以后我可要与你一起共事了。”刘步蟾意有所指地说道。
魏季尘豪气冲天的说道:“你我兄弟齐心,力可断金,要是倭人敢再来,必定叫他有来无回。”
“就凭贤弟你这一句话,大哥以后无论如何也会与你并肩作战。”刘步蟾信誓旦旦的回道。
刘步蟾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对了,雨臣已经回到了大沽口,不日将随着我北洋舰队前来旅顺,到时,我可要将他托付给你了。”
刘步蟾现在是北洋海军提督,他先来旅顺验收,舰队随后就到。
魏季尘松了口气,轻声说道:“这就好,我不久前又从轮船招商局买了两条驳船,正愁着没人可用呢,雨臣兄如今状态如何?”
刘步蟾无奈的说道:“失去了镇远号,他能够好到哪里去,好在经过为兄三番五次的劝说,原本心如死灰的他才多了一些生机。”
刘步蟾接着又古怪的看了魏季尘一眼,不无劝告的说道:“贤弟,不是我说你,你从招商局买的那些驳船都是别人即将淘汰之物,用不了几年便要报废,何必将钱往水里扔呢。”
“正因为即将报废,所以价格方面很是便宜,大哥你不知道,朝廷即将开发东三省,小弟这也是抓紧时间,如果没新船还要等一段时间。”魏季尘开始胡诌乱侃了。
魏季尘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接着说道:“而且,小弟如今资金周转有些困难,因为小弟准备在长兴岛上修建港口,作为我航运公司的总基地。”
魏季尘此话,让刘步蟾刚喝下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他心中想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看着自己这位贤弟打仗有一手,经商实在是不行啊,得好好劝劝他。
这是刘步蟾今日见过魏季尘之后第二次叹息了,他郑重的说道:“子杰,你家小业小,旅顺的民用港口就足够你使用了,何必另外花费巨资,专门修建一个港口呢?”
日,看来关系太好了也不行啊,还得费尽心思去解释。
“我魏季尘做事向来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旅顺的民用港口再好,也是共用的,而建造自己的港口,等到将来航运公司发展起来了,好处将数之不尽,还请大哥莫再劝小弟,只需帮小弟找一些人设计港口即可。”魏季尘一副要做就做天下第一的样子。
刘步蟾暗叹了一声,看来做人太过追求完美也不好,不过,他也不再多劝,反而开始为魏季尘牵线搭桥起来。
刘步蟾身为水师提督,自然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人才,远的不说,就是旅顺船坞局在倭人进攻之前,便转移了一大批的技师、设计人才等非战斗人员。
两人又交谈了片刻,刘步蟾让魏季尘放心,这些人不日将陆续赶回旅顺,到时,只需借调一些人,去长兴岛勘察一两日,便能够选出地址来,这样,先期破土动工的就可以做了。
有旅顺口这等珠玉在前,魏季尘倒是不怕港口的设计有误,看来,是时候取出金州周围的财宝了,因为有很多古玩字画,珍宝之类的,所以先得出手,换成银子,销赃这是当然交给张作霖去干了。
至于自己仍在水中的金银,则可用作为前期投入。
第二百三十二章 鞍山铁厂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魏季尘从海口回到城内的时候,便听到一阵雄浑低沉的佛家咒语在城内随风飘传。
抬头一看,只见归西和尚盘坐在城墙上,双目合闭,手持弥陀定印,一脸肃穆念着佛家密语,长及肩膀的洁白眉毛无风自动,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魏季尘似乎看到了有淡淡的红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犹如佛陀降世。
魏季尘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闭上眼睛,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城内的冤魂俱朝西天而去,再无之前的压抑阴森感觉。
缓缓睁开眼睛,魏季尘发现自己心宁气和,一身轻松。
“这是往生咒!”魏季尘无师自通的喃喃自语道。
“魏帅。”王怀庆看到魏季尘睁眼、开口,神色古怪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王怀庆的样子让魏季尘有些不明所以。
王怀庆犹豫的说道:“你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时辰。”
难道这就是佛家的顿悟,魏季尘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城墙上方的归西和尚。
“你有没有听到和尚在念经?”魏季尘转过头来,问王怀庆道。
王怀庆摇了摇头。
“那你有没有看到城墙上坐着的和尚?”魏季尘指着墙头又问道。
王怀庆好笑的回道:“那么一个大活人,属下当然看到了。”
还好,至少和尚是真实存在的。
随后三日,魏季尘看到归西和尚枯坐在城墙上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不停的诵读着往生咒,整个旅顺城内的气氛渐渐变得缓和,当然,这也可能是魏季尘的心理作用。
开采奉天煤铁总局在依克唐阿、魏季尘等人的关心下,终于迅速的设立在海城,原本是选择设立于奉天省城,但是由于铁矿接近海城,魏季尘便提议就近设立。
总局总办是《马关条约》签订后以身体病弱自请开缺的原前敌营务处总理周馥,周馥此人算得上是李鸿章办洋务的得力干将了,会办是言敦源。
周馥为李鸿章幕僚时,积极筹划建立北洋海军,中国第一所武备学堂——天津武备也是他创办的,跟随李鸿章办洋务达三十余年,开中国商办铁路之始,后官至两江总督兼南洋大臣,对外交涉中,能够保持民族气节,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甲午战败后,周馥作诗‘自古师和方克敌,何堪病急始求医’,抒发心中的怨恨与悲愤,皆因在甲午之前,他就看到了北洋水师实力不足,应再添购军舰,奈何朝中大臣醉生梦死之间,懒得理他,其子周学熙也是清末民初的大实业家。
周馥原历史上是1898年才重新出山的。
此次奉天煤铁事业,非有得力老到之人才而不可为,言敦源尚稚嫩,魏季尘便一力电请李鸿章邀请周馥出山,几翻劝说,费尽口舌,终于说动周馥。
周馥一到任,设鞍山铁厂,四方奔走,开始筹集经费,由于采取官督商办的模式,创办经费初定为三百万两,户部直接拨款70万两,奉天府出资50万两,其他资金都从民间筹措,魏季尘通过张作霖、言敦源分别注资合50万两,而明面上又出资30万两,轮船招商局李鸿章、盛宣怀等集款50万两,王文韶、依克唐阿等人亦投资合50万两。
先期资金到位,就等着购买了设备了。
此时,张之洞所办之汉阳铁厂,由于大冶铁矿中含磷较高,所购设备不适于炼制,魏季尘便把主意打到这上面了。
鞍山地区铁矿成分复杂,大冶铁矿不适合,不见得鞍山铁矿不适合。
魏季尘知道,盛宣怀接手汉阳铁厂之后,会差人去国外考察,另购其他设备,而将有一批老设备要束之高阁。
于是,魏季尘建议周馥先开采一些铁矿石,运至汉阳铁厂炼制,如果能够炼出符合铁路钢轨要求的钢料来,便以低价购买这批机器,若不能,再从国外购买新机器。
周馥当然没有任何异议了。
铁厂好不容易步入正轨,魏季尘却愁眉苦脸起来,为什么,因为他快没钱了,魏季尘估计,自己的钱只够修长兴岛上的港口所用了,之后,他便会囊中空空,一贫如洗,一夜回到解放前。
魏季尘的产业现在有三处,一是青楼,这个倒是很赚钱,但是赚的都是小钱;二是快马航运公司,收支平衡,这还是魏季尘不时通过关系接一些公活;三是镖局了,镖局业务开展得不错,由于人强马壮,已经有一千余镖师了,深得东三省境内的商家信任,已经蓬勃发展了,可是魏季尘不会从这里抽出资金来,因为镖局还得大力发展。
钱啊,钱啊,魏季尘站在去往长兴岛的小轮船甲板上,心烦意乱的开始乱想起来,办实业钱来得慢,什么来钱快?抢银行,魏季尘想到这里,自己也笑了。
不过,一个抢字却让他又想到了一条出路,不是抢银行,而是去抢土匪,抢马贼,嗯,A部队也该进入实战训练当中了。
“魏帅,船到岸头了!”王怀庆的提醒打断了魏季尘的思路,抬头一看,只见长兴岛已经到达。
此时的长兴岛上还只有几个小渔村,魏季尘准备将这些人迁往旅顺,空出岛来,今天,他便带着从海军衙门借来的一干技术人员,前来勘察了。
入目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山峦绵绵,树木葱葱。
小轮船驶入渔港,里面停泊有四、五艘渔船,船上的人都好奇的看着魏季尘一行。
而魏季尘身后的技术人员却双眼发光,其中一名走上前来,兴奋的对魏季尘说道:“恭喜魏帅,这简直就是天然的优良港口啊,可利用海岸线恐怕不下30Km,水深,浪小,没有淤泥,只要稍微扩建一下,便能够停靠大货轮,如何魏帅还不满意的话,只要再投入一点点的资金,连定远号这样的军舰亦能够停泊。”
即便魏季尘心中有数,此时一到达长兴岛,便听见技术人员这样,脸上也不由带上了笑容。
“最好将港口一分为二,化作两部,一个用来停靠中小货轮,还有一个以后用来停靠大货轮。”魏季尘微笑着说道。
“这个没有任何问题,等我领着其他人仔细勘察一翻之后,一定能够给魏帅一个满意的答案。”为首的工程师没有任何压力的说道。
“嗯,那就麻烦你们了。”魏季尘点点头,走上木板说道,小轮船已经伸下了栈板,搭到岸上。
技术工程人员忙着搬运仪器,前去勘察,魏季尘则带着自己的随从,前往渔村。
由于倭人占领的时间过短,还没有来得及祸害此偏僻的地方,因此小渔村还是一片平和宁静的样子。
冉冉炊烟直上云天,四、五小童在村头嬉戏,渔家汉子背着渔网竹笼笑意盎然的回家,显然一天的收获不错。
如果可能,魏季尘也不愿意破坏此地平静,但是为了保密,这些人将被迁往大连、旅顺等地。
“大人。”村里的里长接到消息,领着几名汉子,急急忙忙的前来拜见。
“老人家多礼了。”魏季尘上前扶起他,浅笑着说道。
“还请大人去小人家稍作歇息,不知大人今天来所谓何事?”里长看着眼前这位头戴双眼花翎的大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人家,想必你也知道,旅顺,大连遭到倭寇的侵袭,城内人口十不足一,因此要从附近补充一些人口,本官特来查办此事的。”魏季尘边走边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多时,便进入了这里长家的屋子,房屋就地取材,整天结构都是木质的,魏季尘踩在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要搬迁吗?虽然故土难离,但是大连湾就在对面,也不算多远的地方,老里长并没有出言反对,而是问起搬迁的时间来。
“本官会在长兴岛上修建一个港口,因此村内的汉子都可以前去做工赚取一些银子,等到港口修建好之后,恐怕也得两、三个月了,盖时,你们再动身。”魏季尘不慌不忙的说道。
就在魏季尘为修建港口操劳的时候,大沽口,一艘英商轮船起程了,这艘轮船将驶往日本长崎。
头等舱外的通路上,一袭天蓝色长裙的莫德公主靠在护栏前面,双眼静静的看着蔚蓝色的天空。
几名侍卫远远的四处警戒,老侍从官低着头站在她身后,随时听从莫德的吩咐。
“日本是最后一站吧?”莫德轻启嘴唇问道。
老侍从官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是的,公主殿下,此后你便要由海参崴,经西伯利亚,去莫斯科祝贺俄皇的加冕。”
尼古拉二世是莫德的表姐夫,威廉二世是莫德的表哥。
“公主殿下,丹麦王室又来电催促你快点回去了。”侍从官提醒道。
丹麦国王弗雷德里克八世的次子向莫德求婚,莫德的父亲爱德华亲王已经答应了,莫德虽然没有见过那位王子,但是政治联姻就是这样,她见得多了,也看得开了,既不厌恶,也没有丝毫的高兴
“路易斯和小维多利亚都巡航了地中海和印度,得到了帝国勋章,而我莫德要巡航整个地球,成为第一个在全球各地留下脚印的英国公主,到了长崎之后,你就回电,说我明年的这个时候,再结婚吧。”莫德不紧不慢的说道。
路易斯和小维多利亚都是莫德的姐妹。
第二百三十三章 育种基地
魏季尘在小渔村住了一晚,才发现,看似宁静的渔村生活,其实也不是那么幸福的,这个时代的打渔技术落后得令人发指,运气好的话,能够混的一天两餐饱,大多渔民都是衣不遮体,面黄肌瘦。
当然,他们也种了一些其他作物,但是粗耕粗种,产量十分低下。
昨晚,老里长为了迎接魏季尘等人,办了一桌海鲜大全,味道倒是不错。
但是,魏季尘事后问及,才知道,因为战事,他们打的鱼都卖不出去,只有自己吃了,否则只会放腐烂,而卖不掉鱼,换不了银子,想买其他的家什,想都不用想了。
每朝每代,生活艰辛的永远是农民了。
魏季尘次日起得很早,这是他在军中形成的习惯,站在一块礁石上面打了一会拳,他看着浪花拍打着滩头,心绪百起。
以后,这座小岛就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了,谁也插手不进来。
既然在事实上要属于自己了,不知算不算变成自己的领土呢,魏季尘心中一动,连忙进入系统之中查看。
领土系统果然点亮了,魏季尘心中有点窃喜,自己这算是割据呢,还算是搞独立。
进入一看,长兴岛:300平方公里,其中包括附近的海域。
领土居民:584人。
原本兴奋的魏季尘彻底郁闷下来了。300平方公里,也就是一年能够为自己产生300点功勋值了。
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聊胜于无,好在自己胃口好,啥都吃,魏季尘只有自我安慰,不过,他不相信领土系统仅仅只有这条功能,便细细查看起来。
果然,马上就发现有不同了,首先是领土居民,原本一人友好度超过60才会产生1点威望值,但是现在,只要是魏季尘领土内的居民,友好度竟然减少到50,只要到了50就能产生1点威望值,而后,威望值每上升5点,就能多产生1点威望值,譬如一人友好度超过60,每月能够产生3点威望值,以此类推。
领土居民完全就是另外的计算方法啊,不再是原来的一刀切了。
让魏季尘更加惊喜的是,领土居民有个平均友好度,看了一下平均友好度,想不到这将近六百多人对自己的平均友好度竟然有43,自己连面都没有和这些人见过,昨晚也没有告诉老里长真实的身份。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够达到50点啊,然后每月就有将六百点的威望值,魏季尘心动了。
接下来,有更大的惊喜等着魏季尘,他往旁边领土居民项目旁边一瞧,发现有个农业。
进去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里面可以购买各种农作物的种子:水稻、棉花、烟草、玉米、小麦等,以及化肥,甚至还有农药,农用机械。不过,有的选项是黑的,显然现在还不够格买。
魏季尘扫过一些自己现在暂时不用的,直接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麦种子,每亩需种子大概5公斤。
普通小麦种子,亩产500公斤-800公斤,1公斤种子,需10点威望值。
优良小麦种子,亩产800公斤-1100公斤,1公斤种子,需20点威望值。
特级小麦种子,亩产1100公斤-1500公斤,1公斤种子,需要30点威望值。
魏季尘震惊了,民以食为天,在这个食不果腹的年代,这种子比起黄金来,都还要贵上三分,现如今的小麦亩产量魏季尘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清楚的肯定,绝对不会有亩产500公斤。
之所以有个范围,那是因人而异,你服侍得好,产量自然会高一些,或者说你使用了化肥,那不用说,产量低不了。
而且这不是杂交种子,收获之后,还可以直接留种子,等到来年继续耕种。
有了此物,可以让所有的国人告别饥荒的年代,当然,魏季尘不可能全靠用威望值买种子了,只有靠留种,想要别人信任,然后推广啥的,没有个几年时间,肯定是不可能的。
现在是9月份,正好可以赶上冬小麦的播种,魏季尘喜不自禁,但是,他的笑容马上就凝固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差点又被系统坑了。
这小麦能留种是不错,但是却只能在他的领土中种植的才能留,而在其他地方播种的,就像是杂交稻一样,只能食用,不能留种。
这是逼着魏季尘要在自己的领土中育种啊,最低产的普通小麦种子,1公斤要10点威望值,1千斤种子就要1万点,要是靠从系统中买,就是魏季尘花光了所有的威望值,也不够种遍一省之地,更何况来年又得买呢。
所以,只有在长兴岛上育种,鸡生蛋,蛋生鸡,今年播种下去,收成之后,再卖到各地当种子。
娘的,还让人活吗?
魏季尘很郁闷啊,原本想把岛上的人清理一空,现在却因为这个下不了手,只好费点力,将岛上分成两片了,一片当成育种基地,一片当成军事基地,严禁平民进入军事基地。
心中有了打算的魏季尘不再怠慢,赶紧回到里长的屋里。
“什么?大人是说你从西洋国买来了一批优质的小麦种子,然后让小老儿等人在岛上播种?”老里长吞吞吐吐的说道:“可是我们辽东从来都没有种植过小麦啊。”
魏季尘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个请老人家放心,如果种下小麦,明年没有收成的话,本官自然会赔偿大家的损失,想必我魏季尘在辽东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老里长先是沉默不语,站在他后面的一位渔家汉子却一脸激动的问道:“大人,您刚才说您是魏将军?”
魏季尘点头笑道:“估计辽东也没有第二个魏季尘了。”
“太公,这是魏大将军啊,赶走倭寇的魏大将军。”那汉子惊叫着在老里长耳边大声吼道。
“是,是魏将军?”老里长大吃一惊,屋外其他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都悄悄的伸进头来偷听。
“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拜见魏将军。”老人家连忙纳头就拜,魏季尘慌忙上前扶起他。
“将军,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们村有薄田一百亩,都种上将军带来的小麦,大伙怎么能不信将军呢。”渔家汉子笑嘻嘻的说道,旁边的老里长也是连连点头。
魏季尘却有点失望,一百亩田地,需要种子500公斤,如果买最贵的种子,将花费魏季尘15000点威望值。魏季尘威望值现在都有将近八万了,放身上有暂时没有用。
嗯,小麦十月份才种植,现在是九月份,自己还有一个月的开垦时间,估计能够再开垦个一百亩田地来,凑足两百亩,到明年的五、六月份,收获的将是20多万斤种子,能过种上4万亩田地,足够辽东原有的土地种上了。
想到这里,魏季尘对身边的王怀庆嘱咐道:“你派人回大连湾去,招募几百名农民来长兴岛开垦土地。”
“是,魏帅。”王怀庆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而走。
魏季尘有转身对里长笑着说道:“老人家,你们不用搬走了,那个港口虽然也修建,但是只要大家不再去那边转悠就行,这回,我从西洋买来的小麦种子听说能够亩产一千公斤,只要你们种上小麦,光把种子卖给我,就能够生活得滋滋润润,不用再受穷了。”
“一亩田能够产一千公斤,你骗谁呢。”老里长一口顺溜的回道,接着想起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可是魏季尘,稍微讪讪的说道:“将军啊,恐怕你被那些洋鬼子给骗了,将军你打仗厉害,说起种田来,还是我们厉害。“
老里长不以为然的捋着胡子,旁边的渔家汉子也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人家,等到了明年你自然就会相信了。”魏季尘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
接着,他让老里长召集村里所有的健壮,发布了这些消息,并且让大家回去做好垦荒的准备,在小麦播种之前,尽量的开垦更多的荒地来。
辽东的人没有种过小麦,这没有关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魏季尘完全能够从其他地方找一、两位老农前来指导。
期间,魏季尘又回去了一次,然后带着满满一船小麦种子回来了,长兴岛上已经建了一个干燥的仓库,正好用来这1000公斤种子,魏季尘又去了一下开荒的地方看了看,见大伙正干得热火朝天,便也放下了心来。
而工程技术人员经过两三日的查勘,已经确定好修筑港口的地段,并且大致的设计图形都画了出来,多则十日,少则五日,港口就可以修筑。
魏季尘花了一百功勋值从系统中买了一份自己领土的矿产分布地图,最后无奈的发现,长兴岛只有石灰石之类的,能够当当建筑材料,但是想要建立一个化肥厂,没有原料,显然是不现实的。
系统中有一包包的磷肥购买,也有磷肥的生产工艺图纸流程购买,甚至还有整条生产线购买,只要你买来了,有原料马上就能生产,但是选项还是暗的,魏季尘估计心中估计是与还没有拜师墨子有关系。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公主遭难
魏季尘双手负在身后,站在海边的礁石上面,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心中甚是高兴。
港口的兴建工程一日千里,大连、旅顺又离这里很近,他只要有空,便会带着两三亲兵来长兴岛看一看,主要是他想早日买几艘潜艇来。
长兴岛港口的设计主体都是参照旅顺港的设计,这也是为什么进度会如此之快的原因了。
“将军,刮风起浪了,似乎天气要变了。”工头有些担心的走上前来,向魏季尘禀报说道。
不会是什么台风吧,魏季尘不懂这些,但是这名工头是经验丰富,他既然敢向自己禀报了,一定是有七、八分的把握。
魏季尘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大伙先下去歇息吧,明天把拖欠的进度补上就行。”
“我代兄弟们谢谢将军了。”工头见魏季尘如此好说话,提起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一千多号人快速的收拾好东西,之后没有多久,天空中就开始乌云密布,雷鸣电闪,倾盆大雨顷刻而至,这让魏季尘不得不佩服那工头的能力。
海浪一**袭击向港口位置,却被左右两侧给遮挡住,等到冲至港口的时候,就变得很小了,原来这就是那名工程师说的浪小是天然港口啊,魏季尘恍然大悟。
然而,距离长兴岛几十海里外,狂暴的波浪,却肆意的跌宕起伏,此时却还有一艘轮船乘着巨浪快速的前进。
船长室内,莫德公主的老侍从官忧心的看着一**的滔天巨浪。
“杰克,没有什么问题吧,相信你也清楚,我们出事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公主殿下也在这艘船上。”老侍从官放低声音轻声说道。
这个时代的欧洲王室王子、公主们,和中国的公主、王子不同,他们不是整日待在宫廷之中,而是到处游历增长见识。
像是现今的俄皇尼古拉二世,身为王储的时候,便已经周游了列国,中国、日本都到过,还在日本受到刺杀。
而莫德的父亲爱德华?维丁同样是出访欧美各国,德皇威廉二世身为皇太子的时候,在奥地利陆军中服役,还与现在的天津武备学堂总办荫昌分在同一队里,两人王八对绿豆最后竟然对上眼了,因此每次发生中德摩擦,清廷都派这个荫昌前去德国调解。
温室中的花朵,即便再有充足的阳光照射,也不会有经历了风吹雨打的花茎坚韧不拔。
杰克船长留着两撇小胡子,满不在乎,一脸轻松的说道:“老约翰,你就放心吧,什么样的风浪我杰克没有见识过,这些只是小风小浪而已。”
“旁边不是中国人的旅顺港口吗?要不,我们先去那里避避风头如何?”老约翰还是十分谨慎的。
杰克船长无奈的耸耸肩膀,笑着:“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就去那里,不过,你得赔偿我耽误时间损失的金钱。”
“你个吝啬鬼!”看见杰克同意,老约翰心情登时放轻松了下来。
杰克正要下令调转前进方向,往旅顺口而去,却忽然看见,海上漂浮着一个黝黑的东西在巨浪推进下,朝船头而来。
“哦,上帝。”杰克的双手停在了空中,惊叫一声。
老约翰见他惊慌的样子,心中一沉,急急问道:“怎么了?”
“上帝,一颗水雷!”杰克指着即将碰到船身的物体,大声咒骂道:“该死的日本人。”
战争的时候,日本人在这一代海域放下了无数的水雷,虽然后面有些被清除了,但是有些却遗漏了下来,今天却被波涛汹涌的海浪推向了这艘轮船。
要是在平日,船被这颗水雷碰撞上了,或许修一修就会没有事,但是今天,如此恶劣的天气,杰克跺脚狂吼道:“快,快,尽全力向左转舵,避开它。”
伴随着杰克声嘶力竭的狂吼声,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轰…
整个轮船被震得颠簸不已,就连捆在桌上的红酒也砰的一声掉到了木板之上,摔得四碎。
巨浪紧随这爆炸,连绵不绝的往船身冲上来,哗啦啦的水淋到了甲板上,杰克和老约翰心都是不断的往下直沉。
“杰克船长,船身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海水正不断的涌进来。”大副连滚带爬的冲入船长室,声音中带着点颤抖惊恐。
门外,是无数人的尖叫声和四处奔跑声。
这艘英国轮船主要是当做货船,但是同时也兼当客轮,船山大概搭载了两百来人,其中有莫德的四十多名随从,包括侍卫,厨师,医生,翻译等。
“抢修,赶紧抢修!给我补上缺口。”杰克双眼突起的怒吼道。
哗啦啦…,又一个巨浪如山般打过来,货轮整个船体竟然开始倾斜下去,显然是进水严重,不堪重负了。
杰克船长脸如死灰,无力的摆手道:“放救生艇。”
老约翰就在船碰上水雷那一刻,便狂奔向头等仓。
“让开,让开!”一路上,无数人在四处奔跑,浑不知这船沉了,无论跑哪里也没有用。
大难到头各自飞,还有谁听他的吩咐,老约翰一咬牙,拔出手枪,砰砰两声,杀死挡在前面的两名东方人,一时众人被震慑,胆破心寒的纷纷散开。
“殿下,殿下。”老约翰冲入头等舱中,看见有几名侍卫围在莫德身边,不由松了一口气。
“快,为公主殿下准备好救生艇。”老约翰看见水浪涌进来,打碎四周的窗户玻璃,不由急速的下命令。
几名卫兵看向脸不改色的莫德。
“你们去准备吧。”莫德轻轻挥了挥手,不慌不忙的说道。
虽然她尽力的保持着皇家仪态,但是老约翰还是从莫德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惊慌。
莫德刚坐上救生艇,忽然,一个惊天骇浪倒卷而来,已经沉了大半的轮船瞬间被卷入浪中,吞噬入海内。
“殿下!…”老约翰只来的急惊呼一声,声音便戛然而止。
…
由于狂风大雨,魏季尘只好在长兴岛上暂时住下来休息一夜了,好在以后这里要成为他的第二个家。
魏季尘在岛上大兴土木,已经让人先盖了一个简易的临时木屋,正式府邸也在建造之中。
坐在木屋里的魏季尘又进入了系统之中,经过这几天的冷静之后,他终于明白系统的良苦用心了,之所以从系统中买的小麦到了自己领土之外不能做种,那都是系统为自己着想啊。
这样才不至于被其他国家偷走品种,还是每年乖乖的从我这儿买种子吧,只要想一想,小麦是世界第二大粮食作物,如果把种子生意做到全世界,光是做这个‘小生意’,每年能够赚取的财富,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世界第一大粮食作物是玉米,玉米既可以作为粮食,也可以作为饲料、做酒,甚至还能够做工业原料。
如此多用途,分布范围广的农作物,魏季尘当然不会放过它了,马上便进入系统之中查看玉米的价格。
玉米种子,每亩需种子大概4公斤。
普通玉米种子,亩产400公斤-700公斤,1公斤种子,需15点威望值。
优良玉米种子,亩产700公斤-1000公斤,1公斤种子,需25点威望值。
特级玉米种子,亩产1000公斤-1300公斤,1公斤种子,需要35点威望值。
玉米的产量比小麦的低,价格竟然还要高一点,不过,魏季尘知道玉米的种植条件比较宽松,西北一些干旱的地方种不了其他东西,却能够种玉米。
所以,不能用价格来衡量这些。
正好,等到明年小麦收了的时候,套种玉米,魏季尘在心中做了决定。
今年长兴岛的田地面积达到两百亩,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自己这里各式各样的种子都有,至少应该搞一些试验田出来吧。
可惜,威望值花费得太快了啊,8万多威望值,光买小麦种子一下子就花掉了3万多,要是再买点其他,相信没有多久就会花光。
好在现在威望值每个月平均都会有3万多的收入,而且随着自己在辽东实行新措施,移民源源不绝的涌入之后,月收入必将越来越可观。
功勋值现在停在8万多点不动了,魏季尘还没有开展剿匪活动,自然不会有收入了。
在魏季尘看来,威望值就是文治,功勋值就是武功,这是系统在后面暗中推动他文治武功均衡发展啊。
嗯,是时候进入系统拜师墨子了。
跟墨子学习之后,自己便可以购买各种机械机器设备,然后把这些设备转手高价卖给铁厂、煤厂、枪炮厂、电厂,自己就能够把功勋值、威望值变成真正的银子。
只是,得在国外找一个代理人,弄个皮包公司,这样才好操作。
魏季尘开始在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暴雨到了第二天才停止,正当魏季尘准备把自己关进房内‘修炼’两天的时候,刘步蟾却给他送了个信来。
今天早晨,刘步蟾刚进入船坞局,便听见副管驾李鼎新大呼小叫的前来禀报。
“提督,港口飘来很多残板碎片,似乎是一艘被击碎的轮船残骸,并且,并且属下派小船四处查看的时候,发现了很多具死尸。”李鼎新一脸郑重的说道。
刘步蟾马上站了起来,出声问道:“有没有向其他港口询问过,出发的船当中会有昨天经过旅顺口的?”
“提督,属下已经查过了,从大沽口出发的一艘英国商船应该在昨天经过旅顺外海。”李鼎新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艘英国商船,有点小麻烦,做好调查,估计英国人不久之后会派人前来调查,到时我们要做好配合。”刘步蟾皱着眉头说道。
朝廷一向怕洋人,如今洋人的船在中国海域出了事,肯定会极力配合洋人把事故原因查得一清二楚,撇清关系了,刘步蟾在心中叹了口气。
李鼎新点头下去,不久却一脸惊喜的回了来。
“提督,我们发现了一个活人。”李鼎新不得刘步蟾问话,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是吗,昨天那么恶劣的天气,船沉了还有人活着,这可是奇迹啊。”刘步蟾站起来惊叹道,无论如何,有了个活人,对事故的原因就能早明白一天了。
李鼎新也佩服道:“是个英国女人,只是精神有点恍惚。”
没有多久,两人便进入了医疗室中。
刘步蟾看到床上横躺着一位长棕褐色头发的漂亮外国女人,这女人双眼紧闭,嘴唇还在轻轻颤动,一名军医刚为她把了脉。
刘步蟾走上前去轻声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军医微微一行礼,欣慰的说道:“回大人的话,没有性命之忧,至于其他的,暂时就不得而知了,下官会先给她开几副安神养身的药。”
两人的谈话声显然吵醒了床上的女人,她睁开迷茫的双眼,当看到房内三人时候,出声问道:“这是哪里?”
说的是英语,不过刘步蟾和李鼎新都是喝过洋墨水,在英国呆过好几年的人,英语说得很是顺溜。
刘步蟾当即笑着回道:“美丽的小姐,请放心,你已经安全了,这是旅顺口。”
这女人自然是莫德公主了,她美眸中依然是迷茫之色。
“旅顺口,我…我是谁?”莫德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刘步蟾有些愕然,看向军医,军医有些不确定的回道:“可能是遭此大难,暂时失去神智了,不过看她说话谈吐都不像失去神智之人,应该是暂时失去一些记忆了,调养一段时间应该能够恢复。”
军医的解释让刘步蟾放下心来,看向一脸茫然的莫德,刘步蟾摇头道:“恐怕这个答案只有你自己去寻找了,你难道不能回想起一点东西吗?这样是中国,大清,你从天津大沽口乘船前往日本。”
莫德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起来,嘴中喃喃自语道:“我记得,好大的浪,然后,这是中国吗?大清的人都拖着辫子,魏季尘…”
莫德在中国虽然呆的时间不算短,但是整个中国给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魏季尘,其他清国人见了她这个外国人,唯恐避之不及,只有魏季尘竟然还出面调戏她,因此刘步蟾一说到大清,一说到中国,莫德脑中就忽的闪现了这么一个人名来。
刘步蟾却吓了一大跳,神色古怪的追问道:“你认识魏季尘?”
莫德只记得这个人名,具体发生什么事却记不清了,她皱着鼻子摇头道:“或许认识。”
刘步蟾见她仪态举止大方自然,并且可以从身上穿的衣服看出来,不是寻常人家。
此时听她说或许认识魏季尘,便当即派人前去通知。
第二百三十五章 征服公主任务
大雨过后的旅顺,天气放晴,空气很是清新,清风徐徐,凉风阵阵。
魏季尘骑着马带着几名亲兵,踏着潮湿的泥土,在船坞局外面停了下来。
让亲兵在外面等待,魏季尘独自进了去。
“刘大哥,听说有个遇难的女人认识我?”
魏季尘走进船坞局的总房,看到刘步蟾正坐着办公,不由笑着出声问道。
刘步蟾抬起头来,心里头一阵无语,这魏季尘怎么只记得是个女人,怎么就不记得是个洋人呢。
“不是认识你,是可能认识你。”
刘步蟾现在与魏季尘已经很熟了,说话也随便了许多,接着笑道:“我说你小子,你不会是连洋女人也招惹上了吧?风流魏将军‘征战’京师八大胡同的事迹可是传遍整个天下了。”
刘步蟾接着眨眨眼睛,继续到:“不过,你可要知道,西洋女人不比我中国的女子,西洋女子可不准丈夫纳妾的!恐怕就是你这位风流将军也没有办法。”
对于刘步蟾的揶揄,魏季尘同样是打趣回道:“那可不一定,李经方李大人不是娶了西洋、东洋还有本国女子?”
刘步蟾以手扶额,无奈的说道:“无论什么事情你总是有一通歪理。走吧,那女子应该还在医疗室中,似乎失去记忆了,只记得你的名字。”
刘步蟾一边走,一边把莫德现在的情况说给魏季尘听。
到底会是谁?我好像不认识几个西洋妹子吧。
两人言谈之间,不久便来到了医疗室门外。
魏季尘轻轻瞥进去,只见一身体玲珑有致的西洋女人正趴在床上,两手衬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下面的书。
呼之欲出的凶器似乎要撑爆外面的衣服,像牛奶一样白皙滑腻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一大片。
莫德身上的衣服是刘步蟾从自己夫人哪里借来的,对于莫德来说,当然是又紧又绷了,把她原本不错的身材更是凸显得惊心动魄。
刘步蟾尴尬的咳嗽一声,惊动里面聚精会神看书的莫德,只见她不慌不忙的盖上被子,转过头看过来。
魏季尘趁机看了个仔细。
竟然是她?英国公主莫德。
第一次世界大战可以说是维多利亚的子孙儿女们互相之间打起来的,魏季尘在现代的时候,对一战时欧洲王室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很感兴趣,看过不少资料。
那日从英租界回去之后,魏季尘便打听到了那位公主是莫德公主,维多利亚女王是她的祖母,后世她的父亲爱德华将于1901年维多利亚死了之后登上王位。
而她本人在1896年嫁给丹麦王子,后挪威1905年独立成为君主国,这位丹麦王子就成为挪威王国的第一位国王,而莫德也成为挪威王国的第一位王后。
魏季尘虽然记不大清楚具体时间年代,但是却知道莫德公主最后成为了挪威的王后。
“这位是…”
魏季尘刚要说出莫德的来历,耳边却响起小叮铛清脆的声音——‘激活支线任务’。
魏季尘一愣,现在竟然激活了一个支线任务,一般来说,支线任务与将要发生的事情有关,魏季尘不敢怠慢,快速的进入系统中查看。
支线任务一加入强学会已经被魏季尘拒绝,自动消失不见。
支线任务二剿匪魏季尘已经接了,正处在任务中。
新的支线任务是:征服公主任务。
魏季尘看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天雷滚滚。
任务介绍:宿主已经处于关键的发展阶段,需要与世界接轨,走向世界,走向全球,机缘巧合,英国公主莫德又与宿主见面了,因此系统特挑选她成为宿主走向世界的领路人,用你的智慧和身体去征服她吧,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你的人。
任务完成:需让莫德对宿主的友好度超过90.
任务奖励:功勋值5万点,威望值5万点。
主任务强军只奖励功勋值10万,威望值10万。这个征服公主支线任务,竟然有这么多的奖励,这不是系统明着要把我‘逼良为娼’吗?
支线任务还真是什么千奇百怪的都有啊,不过其中的任务介绍倒是说得有几分在理,但是自己一定要成为吃软饭的吗?征服她,应该不算是吃软饭吧。
魏季尘不知道,系统自有它的计算方法,如今这个时代,英国是世界第一强国,而中国是一个老弱不堪,三流不到的国家,一个普通中国人,要去征服一位英国嫡系公主,其难度不亚于让魏季尘带兵去灭一个小国,系统没有人的感情,自然是按照双方之间的差距来计算难度了,它不知道,人的感情有时候还真的很难说。
妈的,到底接不接!魏季尘举棋不定,专门为了功勋值和任务值而去泡妞,似乎有点,那啥。
“子杰,这位是谁?”刘步蟾听到魏季尘说了半句之后,却久久不言,不由心中着急,好奇的问道。
魏季尘退出系统,神色复杂道:“应该是在哪里见过,或许不久之后就能想起来。”
刘步蟾推了一下魏季尘,笑道:“我不管那么多了,就当你认识她吧,这个西洋女人不能一直住在我们船坞局,你找个地方好好安置她,等到英国人来了,再说其他的,”
对于刘步蟾不负责任的做法,魏季尘只有翻了翻白眼。
两人进房之后,刘步蟾径直上前用英语介绍道:“美丽的小姐,这位就是你要找的魏季尘,相信你一定认识她,你收拾一下,就暂时跟着他,等到你们英国来人了,我们再做安排。”
魏季尘两人站在门口刚才说的是汉语,莫德当然听不懂了,此时听到刘步蟾的介绍,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魏季尘。
刘步蟾趁机又说道:“好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两位叙旧了,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对这位魏季尘先生说就是。”
刘步蟾边退出门去,边对魏季尘眨眼,那意思显然是让魏季尘赶紧弄走她,毕竟船坞局不是个住宿的地方。
“你就是魏季尘吗?你应该认识我,派人送我回去吧。”莫德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却用的是命令的语气,好像魏季尘理所当然应该如此做一样。
这都是她平日养成的高高在上习惯,即便失去了记忆,语气动作还是会按照潜意识的本意做的。
“送你回去?你以为我是你的下人吗?”魏季尘没好气的用自己蹩脚的英语回道。
莫德站起来,居高临下,轻视的说道:“我是大英帝国的…的人,你是清国人。”
莫德总觉得自己要记起一些什么,但是记忆又如潮水一般退去,无影无踪。
“别废话了,收拾东西,跟我走。”魏季尘沉下脸说道。
莫德跳下床来,淡淡的说道:“跟你走?为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只要告诉我是谁就行,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女人,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魏季尘上前一步,狠狠的盯着莫德的双眼,发现她眼中闪过一丝惧怕,嘴角才露出一丝微笑来。
“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我的奴隶!”魏季尘邪邪一笑,一只手手摸着下巴,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莫德失声叫道:“不可能,我怎么会是清国人的奴隶,你胡言乱语,该处死。”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祖母是老强盗,你父亲是一个浪荡子,本将军碰到你父亲的时候,他已经败光你祖母强来的东西,只有把你卖给我做我的女人。这个世上,金钱才是万能的。”魏季尘看到慢悠悠的说道。
“哼,等到我们大英帝国的调查团到达,我一切都会弄明白。”莫德经过最初的吃惊之后,觉得魏季尘就是在说鬼话。
魏季尘懒得和她废话,忽的上前一把拦腰把莫德夹在腰间,再抓起床头的几件衣服,大部迈向门外。
“放开我,放开我,你才是强盗,抢女人的强盗。”莫德大声叫嚷,双手双脚乱踢乱推,现在在她的心目中,魏季尘已经和强盗挂上了勾。
魏季尘一把将她扔在马背上,看见她还要挣扎,魏季尘不耐烦的伸出手来,对着她的挺翘的屁股,啪啪啪就开始拍打起来了。
魏季尘一边打还一边恶狠狠的说道:“身为我的女人,第一条就是要听我的命令,看你以后还敢随便乱叫嚣吗!”
从没有经历过这些的莫德完全愣住了,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叫骂,只到臀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异样感觉时,她这才反应过来。
此时的外国女人虽然比中国女人要开放一些,但是臀部这等重要部位,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也不会随便给男人碰吧。
莫德白嫩的脸上登时绯红一片,魏季尘一开始是出于气愤而处罚,但是打了几下之后,却感觉拍打在一个圆滑浑实的部位,手感着实不错,打了几下就改重重打为轻轻拍打了。
莫德终于会过神来,受此羞辱,她泪水在眼眶中悄然打转,恶狠狠的瞪了魏季尘一眼,轻骂道:“你这个粗鲁的野蛮人,我永远也不会屈服的。”
莫德倔强轻视的样子,更是激起了魏季尘内心深处的征服**。
就是你是英国公主又如何,总有一天,我要灭了你的国家,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第二百三十六章 调教公主
旅顺城内,已经恢复了少许生气,从周围各地迁入城内的百姓已经在这里安居乐业,有魏季尘这位抗倭名将守在旅顺口,他们心中很安稳。
魏季尘慢条斯理的骑着马,马背上,还坐着莫德,她一双手死死的抓着鞍具,不让自己身体与魏季尘有丝毫的接触,她知道和魏季尘讲理没有半点用处,所以乖乖的抿着嘴巴。
魏季尘能够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一直在瞪着自己,嘴角弯起一丝微笑,魏季尘忽然用力一夹马肚,骏马吃痛,陡的加快速度。
“啊…”莫德措手不及,条件反射般一下子便抱住了魏季尘。
“这个野蛮人,他一定是故意的。”莫德在心中恨恨的说道,感觉到魏季尘宽阔的后背,莫德想到自己之前被他拍打臀部,双颊不由染上了红霞。
“到了,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魏季尘转过头来,一脸揶揄的盯着她眼睛看。
莫德有些慌乱的说道:“谁想抱了,你这个野蛮人,快放本,本人下来。”
魏季尘把莫德安排在了一座刚买下来的院子里,这座院子是魏季尘买来准备作为航运公司在旅顺的总部,尚未装修,可以用来暂时住人,魏季尘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自己这算不算是金屋藏娇呢?
不管愿不愿意,身无分文的莫德只好暂时委屈自己呆在这里了。
看到这座宽大富有东方典雅风格的院子,莫德不由高看了魏季尘一眼,这个野蛮人竟然住怎么富丽堂皇的地方,等到进了院子,一个下人都没有看见,又马上给魏季尘打上了一个暴发户的标签。
魏季尘随意指了一间房子给她,便要转身就走回自己府上去,谁曾想到,莫德却一下子拦在前面。
“干嘛!”魏季尘没好气的问道,像这种女王性格的女人,魏季尘觉得要想征服她,决不能好言好语,以平常手段,否则只会让她藐视。
莫德恼怒的瞪了魏季尘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还没有吃饭。”
那意思是你赶紧端上饭菜来。
魏季尘空间里倒是有不少干粮,还有一些蔬果,不过都是生的。
也懒得去买了,魏季尘直接说道:“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女仆,难道还要我来伺候你吗?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看到魏季尘大大咧咧坐到椅子上面一动不动的样子,莫德心中就来气,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对于魏季尘说她是他的女仆,莫德更是压根儿不相信了。
不过空空如也的肚子,让莫德说不出狠话来,问明了厨房方向,自己气呼呼的走了。
“一,二,三,该回来了。”魏季尘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轻轻咬了一口。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离去不久的莫德果然又气呼呼的走了进来。
“厨房一点食物也没有!”莫德觉得自己快被魏季尘气死了,“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看到桌上一堆蔬菜水果,莫德一腔怒火又变成了惊奇,魏季尘在她心目中,除了野蛮之外,又变得神秘了一点。
魏季尘轻轻一笑,不疾不徐的说道:“这只不过是一些小魔法而已。”
在莫德惊奇的注视之下,魏季尘凭空一伸手,而后,手上多了一支雪茄,慢条斯理的点燃,魏季尘对着看傻了的莫德吐了个烟圈。
“咳咳…”莫德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把跑到魏季尘身边,好奇的四处搜寻,想要识破魏季尘的把戏。
莫德毕竟是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童心未泯,好奇心很强。
找了片刻,莫德实在不知魏季尘如何弄的。
“今天主人高兴,就赏赐你一点东西吧。”魏季尘看到莫德一双水蓝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心中很是得意。
莫德这回是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双眼睛聚焦在魏季尘的手上,想把他每一个动作都看清楚。
让莫德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几乎没有看见魏季尘的手有任何动作,一颗红宝石项链竟然突兀的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上。
莫德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太神奇了,就算是宫廷魔法师都没有这么厉害,宫廷魔法师?我见过吗?
“收好,这是主人赏赐给你的东西,要是弄丢了,可要像之前那样惩罚你,我早就说过,只对当你丈夫感兴趣的。”魏季尘把项链放在她白嫩的手心,见她不动,又为她戴上。
“对当你丈夫比较感兴趣?”莫德皱着眉宇,总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说过,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一出场景来,自己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对面站着一名年轻的男人,那面容,竟然是这个野蛮人,他侃侃而谈,而且说的话好像也是这样一句话。
莫德悚然而惊,难道,难道我真的是他的妻子?或者他向我求过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知道我的身份。
确定自己和魏季尘有关系的莫德有些心神不定了,开始胡乱猜想起来,他为何不告诉我的身份,还是我真的是海盗出身,莫非他曾经求婚不成,然后恼羞成怒了,现在抓到机会羞辱我?
一定是这样的,那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不会是海盗,一定不会。
“还愣着干什么,快拿了这些东西下去做饭啊。”魏季尘见莫德痴痴不动,不由催促道。
“嗯,我这就去。”心神恍惚的莫德不禁随着魏季尘的指示去做,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拿着蔬菜到了厨房。
不过,莫德随之傻眼了,贵为英国公主的她,还从未下过厨,这回拿着菜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
一定不能让那名野蛮人小看我,莫德摸了摸胸口那颗红宝石喃喃自语道。
片刻之后,一张脸熏得乌漆麻黑,只能看到那双水蓝色的眼睛在汩汩转的莫德站到了魏季尘眼前,她手上还端着一盘魏季尘不知该如何形容的东西。
“菜炒好了。”莫德不慌不忙的把盘子摆到桌上,声音如常的说道。
魏季尘憋着自己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怎么忘了这桩,她可是英国公主,也不知她怎么就真的做出来了。
“炒好了就放下吃吧。”魏季尘指了指桌上的馍馍头,接着忍住笑意道:“你照过镜子没有?”
莫德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回道:“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等会去照照就知道,你自己随便出啊,好歹是你炒的啊。”魏季尘见她只是轻轻的啃着馍馍,并没有夹菜,不由好心的夹了几筷子放到她碗中。
莫德心中一阵气恼,这混蛋,故意想让我出丑吗?我偏不让你如意。
她浑不在意的夹起菜来,吃的津津有味,有声有色。
呃,看到莫德这表情,魏季尘心下纳闷了,难道难看的只是外表,而味道其实不错。
魏季尘狐疑的夹起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慢慢放进嘴巴里。
“我呸,呸!”入口又苦又咸,这那里是人吃的啊,魏季尘当场便吐了出来,妈的,这个女人太会装了。
莫德心中有些暗暗得意,接着她装着不经意的问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是吧。你连这个都忘记了?”魏季尘双手放下筷子,侃侃而谈道:“说起来,你们家曾经也盛极一时啊,当时你们家是南中国海最有名的海盗组织,四处劫掠,无所不为,无恶不作,盛极而衰,后面在其他各国海军的剿灭下,你祖母,也就是海盗王,不幸战死了,你父亲,也就是海盗的儿子,四处逃匿,最终逃到了我们中国,恰好碰到了我这么一个好心人,最后收留了你们。”
“那我父亲呢?”莫德半信半疑的问道。
“这我那知道,从我这拿走一大笔钱,也许是回英国去了,也许是在世界上那个角落寻欢作乐吧。”魏季尘淡淡的说道。
“你骗人,我记起你曾经向我求过婚!”莫德一针见血的说道。
魏季尘想不到她竟然记起了这个场景,不过他还是不慌不忙的问道:“既然你记起来了,那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莫德先是清了清嗓子,接着嘟囔道:“就算我们家是南中国海的海盗,你也一定是支小海盗头领,眼见着活不下去了,然后投靠我们家,最终你还贪心不足,见色起意,苦苦哀求我嫁给你,后面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到。”
魏季尘看着莫德一本正经的叙述,不由捂着肚子大笑,这妞,实在太他妈的逗人了,连编个故事都把自己编得高高在上,还真是不改本色啊。
“好了,以后的事情你会慢慢记起来的,总之,你是我的女人没有错。”魏季尘摆摆手笑着说道。
“谁是你的女人,你这家伙,我肯定没有答应你的求婚。”莫德皱着眉头说道。
自己到底有没有答应呢?为什么后面的场景会记不起来呢?
两人吃完饭后,莫德又在魏季尘的指示下,收拾好了碗筷。
“你怎么还在这里?外面都天黑了。”莫德回到房间,看见魏季尘还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去哪里?”魏季尘一脸不解的反问。
“我要睡觉了,你还不出去。”莫德轻轻的指了指门口。
魏季尘站起来,好笑道:“莫非,你以为我们以前都是分开睡?快睡吧,别啰嗦了,你的身体我都看了千百遍,早就看厌烦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谭嗣同
魏季尘当晚当然没有和莫德一起睡了,他要一步步撕碎莫德高傲的外表,深入她的内心,但是也知道操之过急不行。
离去的时候,魏季尘查了一下莫德对自己的友好度,只有40点,虽然离90点还很远,却比起一开始的10点来说,要好上很多了。
次日,魏季尘带上王士珍,段祺瑞等人前往海口,海岸炮被倭人拆卸一空,魏季尘一边禀报王文韶,请求赶紧送大炮过来,一边拆西墙补东墙,改良自己炮队的一些火炮,或从辽东其他地方调换。
海岸炮是这个时代沿海唯一的防御系统,不可谓不重要,自是引起了魏季尘的想当重视。
原先旅顺口的海岸炮并没有给予倭人舰队太大的杀伤力,主要原因是倭人两面夹击,后方陆地首先丢失。
此次,魏季尘吸取甲午之战的教训,将海岸炮重新设计了一翻,增加了对付后方的火力。
旅顺海口,栽种着不计其数的树木,当中又以杨柳居多,古树婆娑,落叶枯黄,纷纷落地,细风中,枯瘦的柳枝随风飘荡,就像是如今的大清朝一样。
李鸿章对旅顺口倒是花费了巨大的物力财力,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魏季尘无不感慨的想道。
而在枯黄的落叶之下,魏季尘却发现了几名男子站在那里。
其中一名是一位中年文士,器宇轩昂,仙风道骨,仿佛他不属于人间,魏季尘当即心生好感,如此人物,他来大清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让魏季尘稍微吃惊的是,这位文士竟然佩戴着一把剑。
在清朝,文恬武嬉,不要说是文人了,就算是武将,骑马的少,坐轿的多,带剑的少,带钱的多,此人明明是文士打扮,却佩戴着一把剑,实属罕见。
不过,魏季尘是练家子,却看出了一些眉目,这文士走动间刚劲有力,自成尺度,他佩剑不是做样子,而是实打实的剑道好手。
“这会是谁呢?”魏季尘十分惊奇,大清竟然有此等人物。
再看他身边一人,身高八尺,一身突起的肌肉宛若铁疙瘩,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更让人震惊的是,他持着一把青龙偃月大刀,恐怕不下一百多斤重。
魏季尘大是惊讶,眼中精光爆射,这是高手。
再后面两人应该是书童之类的,他们一人抱着一具古琴。
“魏帅,要不要把此人赶走。”王怀庆警惕的看向那四人,像这样既佩剑有带刀,看起来是练家子的,在王怀庆心目中,那可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魏季尘笑了笑摇头道:“这里离军事禁地有不远的距离,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赶走人家吧,随他们去吧。”
王士珍也不以为意,有自己这些人护着,难道那四名汉子能伤得了魏帅吗?
“魏帅,以属下之见,这里最好也增加几座固定炮台,如此,可以减少不少射击死角,如敌舰再想进入港口非让他们花费大代价不可。”王士珍正色的说道,在来之前,他早就做过各种调查了,此时是胸有成竹。
段祺瑞显然持不同意见,微笑着反驳道:“王大人只考虑对付海上目标,忘了对付身后目标,我们经费有限,必须要做的万无一失,所以,属下建议魏帅不必增设炮台,只要像大沽口一样,在海口多布水雷,形成水雷阵即可。”
两人都是炮队出身,段祺瑞在威海卫亲眼看到己方炮台是如何落入倭人之手的,因此,他的心态早就发生了改变,认为固定炮台所起作用不大,如果可能,使用移动阵地即可。
魏季尘看到手下两员爱将据理争执,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心下甚是欣慰,他就怕底下将领是一片死气沉沉。
“好了,好了!此事回去大伙再一起商量一下。”魏季尘见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不得不出声做和事佬。
“怀庆,让人铺上军毯,摆上酒食,我们用过午膳之后,继续巡查。”魏季尘肚子恰好有些饿了,便笑着说道。
王怀庆应了一声,吩咐亲兵在一颗古树之下铺好酒菜。
坐下来,王士珍等人稍微有些拘谨,魏季尘却起身亲自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酒。
王士珍和段祺瑞都是大惊,连忙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连说不敢。
魏季尘却郑重其事的先敬了他们一杯,方才说道:“聘卿和芝泉这段日子来为我定辽军劳心劳力,当得起我魏季尘这杯酒。”
徐道邦、马金叙他们都是老将,让他们安营扎寨,领兵出征没有问题,但是让他们用西式兵法练军就有点强人所难了,而定辽军中所编的步兵操典、炮兵训练事宜,都是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等人与德国教习一起编撰的。
王士珍是个不喜张扬的人,但是事无巨细,只要是魏季尘交给他的,他都是尽十二万分之力,魏季尘让他编纂关于定辽军来历、战绩的书籍,他马上便领会了魏季尘的意思。
所编书籍当中,不仅把魏季尘塑造成了一位智勇双全的将军,还将魏季尘如何爱惜士兵,视之如兄弟写的栩栩如生,让士卒相信魏季尘不但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更是他们的绝对领袖,极力培养士兵的绝对服从和效忠意识。
难怪此人以后能够成为北洋之龙,却又没有冯国璋、段祺瑞那么热衷权势,而深得袁世凯的信任了。
魏季尘心中高兴,酒到杯干,自有一股威猛之气。
就在这时,一阵悲壮的诗歌声传了过来。
“世间无物抵秋愁,合向仓昊一苦休,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
魏季尘一扭头,只见方才那位文人洒泪杨柳间,对着海水独饮独酌,显然是在感时伤怀,估计吊念甲午之战之类的。
“这些士子,只会做一两首诗酸诗,干嚎两声,当今之世,像魏帅这样费尽心思,尽心尽力,为报仇雪耻的人又有几个呢?”段祺瑞虽然说的话稍微有拍马之嫌,不过也说得不无道理。
如今朝中,干实事的人确实太少了。
魏季尘等人都穿着便服,因此那文人不知道魏季尘等人是官员,否则也不知会不会吟‘天涯何处是神州’了。
魏季尘笑而不语,只是举杯喝酒。
不久,那边又飘来一阵幽怨悲伤的琴声,魏季尘扭头一瞧,只见那文士已经盘坐在地上,抚琴而弹了。
这下,王怀庆不乐意了,大家在这里喝的高兴,那文士却弹如此悲伤的曲子,任谁都会有点郁闷吧。
“兀那酸秀才,要弹琴去一边去弹,不要吵着我们喝酒谈话。”王怀庆高声喝道。
“嗯!”那文士身边站着的大汉睁开眼睛,眼中光芒闪烁,一双眼睛明亮犹如九天之上的烈日,盯着王怀庆。
王怀庆像是被人激怒的雄豹一样,毫不示弱瞪回去,两人你盯我,我盯你,谁也不让谁,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并且还在慢慢的接近中。
魏季尘有心试一试那大汉的武艺,并未出声阻拦。
王怀庆和大汉素未谋面,为何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呢?最大的原因就是碰到了对手,有意较量一番。
两人已经面对面站着了,魏季尘等人都是一脸凝重的看着。
砰!
两只大脚跺在地面,发出惊天的响声,好似重锤轰击地面似的,地面不堪重负,一阵阵震颤。
王怀庆不用说,定辽军中的第一猛将,否则也不会当上亲兵队长,当年魏季尘身体受伤,他背着那可是健步如飞,毫无压力,想不到对面的汉子也有如此声势。
只见两人右手伸出,紧握在一起,手臂上爬满青筋,好似蚯蚓一样。
“嗬!”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如同虎啸,震人耳膜。
一阵让人心悸的关节摩擦声传来,两人眼中都是精光爆射,慑人心魄。
整个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两人一样。
这是蛮力的较量,只见两人呼吸越来越粗,脸色红得如醉酒般。
“咦!”王士珍轻叫一声,因为他发现王怀庆的右手竟然被一点一点的往下面压去。
有趣,魏季尘心中微微一动。
“起!”
那大汉紧咬嘴唇,咆哮一声,怒突的青筋暴涨,王怀庆更是不好,只见他手臂上、脖子上、额头上,青筋跟老树盘枝一样,眼球充血,瞪出眼眶了。
眼见王怀庆便要被掀翻在地,旁边的文士却出声说道:“王大哥,何必伤了和气。”
“公子说得是!”那汉子收了力气,王怀庆身体一轻,嘶哑着开口道:“我输了。”
两人互相凝视,发现对方眼中的欣赏与激动之气,顿生惺惺相惜之感。
“王怀庆!”
“王五!”
一边的魏季尘听到那汉子自称王五,心中一喜,莫非那文士是谭嗣同。
谭嗣同算是魏季尘在晚清比较敬重的人之一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豪气纵横,意气自若。
谭嗣同有古之义士的豪情,有侠士的心胸坦荡,12岁与王五学剑,20岁开始仗剑行天下,游历黄河上下,大江南北,更是晚清思想界的彗星,短短生命中,留下仁学一篇,吐万丈之光芒,扫荡廓清之力。
“相遇便是缘,如若不嫌某酒太淡,何不过来一饮。”魏季尘心里想着,嘴上也不慢,见王五与王怀庆惺惺相惜,不由对文士出声笑说道,不管是不是谭嗣同,这个人气度不凡,值得自己结交。
文士收起琴来,交给身边的书童,快步走过来,淡然一笑道:“既如此,那就叨扰先生了。”
魏季尘这才看了个仔细,见他三十来岁,外穿月白色长衫,内着玄色武士装,左手叉腰,右手持剑,浓眉俊目,闪闪似电,有一种立如山岳、傲视死神的凛然正气。
“莫非是浏阳谭复生?”魏季尘眯着眼睛问道。
谭嗣同心下好奇,想不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猜了出来,行至不远处,见魏季尘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令人仰视的威仪,没有任何的矫饰,而是自然流露出来。
此人是谁,年岁虽小,长得俊美,却有龙虎之姿,顾盼之间竟然有一股气吞山河,傲视天下的气势。
“正是谭某,请问兄台何人?”谭嗣同冲魏季尘轻轻一抱拳,笑着说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坐下喝酒即是。”魏季尘朝地上轻轻一指,不慌不忙的说道。
魏季尘知道谭嗣同这人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他抨击君主**制度和三纲五常,认为对于那些昏暴的**君主,不仅可以不用为其死节气,还可以人人得而诛之。
谭嗣同与康有为不同,谭嗣同性格像是古时候的侠客,可以为了大义而死,为了心中的理想而亡,舍身赴难,慷慨就义,而康有为与之相比则逊色太多。
“谭兄手中拿的可是凤矩剑?”魏季尘好奇的问道。
要知道凤矩剑可是文天祥的旧物,魏季尘自然想一看了,他后世听说谭嗣同对这件宝剑珍爱若命,剑不离身,便猜是此剑了。
“兄台也是好剑之人!”谭嗣同微微一笑,看到魏季尘身边也放着一柄长剑,便把自己的凤矩剑交到魏季尘手中。
魏季尘有些愕然,如此珍重之物,彼此才刚见面的人,谭嗣同就完完全全的放心交了出来。
“多谢谭兄借剑一观。”魏季尘手上动作不慢,碰到如此名剑,任谁都会激动。
嗡…
一声龙吟,凤矩被魏季尘一把拔了出来,剑身若秋波流转,剑柄诠释着岁月的痕迹。
“好剑!”魏季尘站起来,单手持剑,开始赫赫舞了起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魏季尘边舞边唱和道。
这舞剑之术还是他回到秦国的时候,从秦将身上学来的,想不到今日用上了,众人只看了个眼花缭乱,心驰荡漾。
“魏帅果然非寻常人也,竟然还会这么古来的舞剑之术,莫非是那个世家的传人?”段祺瑞心中暗暗思忖道。
段氏家族传了不少代,段祺瑞首先便往这方面想,但是听说魏帅出身平平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公主的仗势
谭嗣同眼中精光爆射,他之所以招之即来,那是因为王五生出了事来,他过来颇含赔礼道歉之意,二是谭嗣同游遍大江南北,结交义士,拜访名家,见魏季尘等人俱是气度非凡,便动了结交之心。
未曾想到,魏季尘居然会给他如此大的惊喜,他13岁学剑,常三更灯火读书,闻鸡起舞击剑,却也没有如此精湛的剑术。
如此剑术之名家,人中之龙凤,为何我没有听过名声呢?谭嗣同在心中暗想道。
谭嗣同又看向王士珍和段祺瑞两人,一人明亮的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一人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豪爽之风,威势自成,但是却全都是一脸恭敬的看着场中的舞剑之人。
能驱使此二人者,岂是默默无名之辈,辽东之地,又有谁有如此威势!除了死神魏季尘,谭嗣同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莫非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死神,谭嗣同看向场中,却见魏季尘衣带飘飘,已经舞完了剑。
魏季尘脸不红,气不喘,走回来,长身而笑道:“痛快,痛快!当浮一大白。”
只见他端起酒坛来,高举过头,牛饮一口,酒撒胸襟,方才含笑坐下。
谭嗣同暗暗心惊,此人动时气吞山河,静时安稳如山,当真是不了得。
“想不到魏将军有此闲情逸致在此饮酒作乐。”谭嗣同脸色如常的试探说道。
魏季尘见他识破自己身份,也不隐瞒,而是大大方方的回道:“魏某只是偷来几日闲,不知谭兄此来辽东何为?”
不知不觉中,魏季尘便把握了场中谈话的主导权。
“国破山河碎,谭某四处游历,寻找救国之道。”谭嗣同一脸黯然的说道。
魏季尘笑着问道:“那谭兄可曾找到救国之道?”
谭嗣同此时还没有结识康有为、梁启超等人,不过其人思想中早就存有着激进的成分,这与他广泛结交江湖上的人士有关。
这种江湖上的侠士,多有反清复明之志士,魏季尘知道,谭嗣同明年所撰写之《仁学》中,称辽,金,元,清为游牧部落,恨其马足踏中原,锋刃拟华人,言《扬州十日记》、《嘉定屠城纪略》,怒骂满人是禽兽。
在变法期间,更是斥慈禧为老妖婆,其爱憎分明的性格昭然若揭。
无怪乎梁启超说谭嗣同:“其思想为吾人所不能达,其言论为吾人所不敢言。”
当然,仁学的发表要等到几年之后了,此也可以看出谭嗣同不是一不知变通之士,维新对国家民族有利,他就加入维新队伍中。
“尚未得只字片语。”谭嗣同眼光中有些闪烁,似乎不愿意多提起。
魏季尘不以为意的笑笑道:“既然谭兄来到了辽东,何不多停留几日,魏某府上空旷,权当魏某尽地主之谊。”
谭嗣同在学佛之前,以儒家为学,以墨家为行,所以才会仗剑行天下,在学佛之后,才用佛教中的悲天悯人平等博爱思想将百家杂糅,碰撞出民主的火花,成就才气纵横的《仁学》。
既然这样,自己何不助他一臂之力,归西老和尚佛法精深,想必谭嗣同与其见面之后,会有所得。
谭嗣同之所以来辽东,就是因为听说辽东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开矿山,移民,建工厂,无一让谭嗣同觉得值得一看,此时听到魏季尘的邀请,便毫无犹豫的回道:“既如此,那打扰魏将军了。”
“能见识谭兄这样的大才,魏某心中也高兴,不过魏某如今忙于军务,谭兄可先行一步,去某府上即可。”魏季尘笑着站起来。
王士珍,段祺瑞等人也是长身而起,他们知道休息时间已经结束。
谭嗣同见此,便起身告辞。
魏季尘等人的身影不久消失在王五的视野当中,但是他看到谭嗣同仍然等着那个方向看。
“公子,他就是辽东将军魏季尘?”王五出声问道。
王五和谭嗣同的关系很复杂,亦师亦友,谭嗣同把王五看成是良师益友,而王五却不愿与谭嗣同平起平坐,称之为公子。
辽东将军这个名号还是依克唐阿叫出来的,不过由于形象,不久便传开了。
“天下英雄何其多,却无人有魏将军如此气势。”谭嗣同赞叹了一声,接着笑着说道:“我们先在旅顺四处转转,晚上再去魏府投上拜帖。”
一日之内,魏季尘将海口所有岸炮都巡查了一遍,一些比较重要的地方已经开始重新安装大炮,大多还是空空如也,这让魏季尘心中很是着急,奈何朝廷大炮迟迟不到。
王士珍和段祺瑞两人倒是尽心尽力的指出一些缺陷来,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魏季尘之所以如此迫切,那是因为他知道,不用多久,俄国人便会借着威势霸占旅顺口,签下旅顺租借条约,几经转手,旅顺、大连从此直到新中国之后才收回来。
旅顺租借条约之所以能够签订,有其他原因,但最主要的是,当时俄国人派军舰陈兵旅顺,两千多名陆战队员直接登陆,而当时驻守旅顺的中**队根本无力抵挡,而海岸炮的缺失也占其中很大部分的原因。
所以,魏季尘必须在俄国人动武之前,将旅顺的整体防御布置起来,使得俄人不敢轻举妄动,不至于在对付其军舰的时候,无还手之力。
巡视完毕之后,魏季尘并没有回府,而是往金屋藏娇之地而去,征服公主这个相对花时间较小收获较多的支线任务,魏季尘还是希望能够完成的。
至于谭嗣同,魏季尘又不是思想家,和他谈不出子丑寅卯出来,想必他见了老和尚之后,也会忘记了自己这位魏将军吧,专业的人士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士去接待。
魏季尘回到院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莫德的踪迹,心中不由纳闷,这女人去那里了?
正在此时,却听见前门一阵吵闹喧哗声,接着,魏季尘便看见莫德高傲的昂着脑袋,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紧随在她身后的,是各式各样打扮的人。
不过,无一另外,他们手中都搬着东西,有雕花木椅子,有精美梳妆台,还有西洋毛毯之类。
只看得魏季尘眼花缭乱,错愕不已,不会吧,她这是出去买东西了。
“公子,你看,摆在这里行吗?”
“公子,共一百两银子,如果公子还有需要,随时吩咐。”
“对,对公子,我们精品轩也是物美价廉,这次夫人共花去了一千两银子,对于公子这样的富贵人家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吧。”
几十名商家把魏季尘围在中间,高声喝道,一个个都是伸出手来要钱。
而莫德却像没事的人一样,径直走入大厅,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喝起了咖啡,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一样。
魏季尘被挤在中间,动弹不得。
“等等,谁说我要买这些东西?”魏季尘只要一下子跳到一张高桌上面,大喝一声,压下众人的吵闹声。
“公子,你可不能不认账啊,这可都是那位夫人说的啊。”
“对啊,公子娶了个西洋女人,看来也是大富大贵之辈,不能诓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啊。”
魏季尘想起来,今早莫德还问自己‘回来,钱’用汉语怎么讲,现在一看,这女人是早有预谋啊。
那些奸商一个个狡猾如狐,看到魏季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里还会怠慢,一个个佯装哭丧着脸讨要钱。
在心中他们却是兴奋万分,这洋女人的钱太他妈的好赚了,根本就不还价,一指要买的东西就是一句回去给钱,天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不赚白不赚啊。
“停,停,停!”魏季尘被众人吵得头都大了,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个上前领钱。
魏季尘对金钱实在没有什么大的概念,主要是现在他追求的不是钱,不过这次却也被吓了一大跳,这次真的是一掷千金,大出血。
粗略算了一下,竟然花了万多两银子,这可是魏季尘来大清之后,私人消费最多的一次了。
得了,就当是拉动内需吧。
看到众商家欢天喜地的一哄而散,魏季尘无奈的摇摇头。
转身一瞧,莫德正襟危坐在桌旁,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正翻看着刚买来的一本英文书籍,说不出的安逸。
“你,你,你这个败家女人,给我过来,难道这些东西还要我来收拾吗?”魏季尘心头火起。
莫德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难道不应该是你们男人们干这些体力活了,绅士风度,将军。”
“你给我说说,买这些东西都有什么用?”魏季尘懒得和她磨嘴皮子,拉过她来,指着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问道。
“样子很好看啊!”莫德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魏季尘,那神情分明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成问题。
“好看你就买?”魏季尘心痛的说道:“你知道这东西花了我多少钱吗?一千两银子啊,就因为好看。”
“当然,文明人和野蛮人的区别就是懂不懂得欣赏艺术品,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花多少钱都是值得。”莫德努了努嘴回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命令你亲我
“好,你是文明人,我是野蛮人,现在就让你尝尝野蛮人的手段。”魏季尘被莫德那句话呛得不轻,忽然上前一步,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你,你想干嘛?”莫德有些惊慌的后退一步,声音弱了三分。
魏季尘每走一步,便问一句:“我问你,你如今吃谁的,用谁的?”
莫德看到魏季尘犹如择人而嗜的野兽般盯着自己,不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头来,轻轻指了指魏季尘。
“那你如今又用谁的?”魏季尘又问道。
莫德同样指了指他。
“既如此,你吃我、用我、住我,做妻子的权力你都享受到了,你是不是应该尽尽做妻子的义务呢?”魏季尘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来。
“做妻子的义务,那是,是什么?”莫德一时明白不过来,轻声问道。
“你说呢,要知道,你往常可是最喜欢,叫得也最大声了,失去了记忆,但是身体内残留的意识还在,现在,就先让熟悉、熟悉身体的感觉,保不准会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来。”
魏季尘像是一只恶龙一样,一步一步的把公主逼到墙角,可惜,没有白马王子出现。
因此,这头恶龙得逞了。
莫德悄悄咽了口口水,脸上泛潮,不信的问道:“我们以前,真的那个。”
回答她是魏季尘的动作,他笑眯眯的凑上前去,低声说道:“亲身体验了,你就知道了。”
莫德对这魏季尘那张越来越近的脸,不知怎么只觉得心儿通通直跳,身子也乏力起来,嘴上却仍硬道:“谁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谎话。”
嗯…
魏季尘已经不等她再说,俯身吻下,莫德身为千金之躯,以前从未被人碰触过,此次受到魏季尘忽然袭击,竟然慌张得不知如何办是好,一双手放在魏季尘的胸膛上,似要推开,却使不出力气来。
魏季尘趁着她一愣之间,便已经攻城略地,把舌乱拔乱探,觉察到檀口内的丁香生涩无比,便纠缠了上去。
洋人女子果然与中国女子不同,魏季尘嗅到莫德身上截然不同的香味,但感暖意融融,两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娇躯上悄悄的摸索起来。
莫德面赤如火,只觉一**的异样酥软从身体各处传来,让她无从是从,惊悸又美妙的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整个人便如化了般瘫软在魏季尘的身上。
难道,我们真的是夫妻,从未有过如此感觉的莫德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这个念头来。
魏季尘却停止了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莫德,她这都是女性该有的正常反应。
莫德觉察不到动静,半响睁开眼睛来。
“怎么样,有没有回忆起什么来,觉得很熟悉吗?要知道,我们以前已经这样亲吻过数百次了,想不到你现在竟然这样生涩,当真是太没意思了。”魏季尘在一边点燃一支雪茄,不紧不慢的说道。
莫德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混蛋,自己亲都被他亲了,还竟然说太没有意思了,难道我在你眼中,连亲都不想亲了。
莫德走上前去,恶狠狠的拔掉魏季尘嘴里的雪茄,大声说道:“我命令你,再亲!”
魏季尘微张的嘴巴合不拢了,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来莫德会说这么一句话来,他想到了千万种可能,也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你脑子没有被烧坏吧。”魏季尘摸着莫德的额头,看到她眼中蕴含着打转的泪水,轻声问道。
莫德咬着嘴唇,再一次说道:“马上亲我。”
当然,她这语气不是情人间的哀求,而像是一只被激怒了的母狮子在宣誓着自己的权威。
魏季尘勾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强行吻住,这回,莫德檀口内的丁香开始热情如火的回应,两人舌尖鱼儿般的接喋嬉戏。
更为勾人心魄的是,莫德竟然无师自通,将自己的胸前娇挺为魏季尘的手臂上磨蹭,芊指在魏季尘胸前画着圈圈,魏季尘低目偷视,莫德丰硕之度真是所遇女人之最,魏季尘有些蠢蠢欲动,正想攀上高峰。
哪知,莫德却忽然停止所有动作,然后后退一步,冷哼一声道:“确实没有意思。”
不过,她潮红的脸庞,上下不断起伏的胸前,都说明她的心情并非像是嘴上说得那么平静。
魏季尘被她勾得七上八下的,却没想到她陡的停住,不用说,这女人一定是故意。
莫德说完之后,不再理魏季尘,而是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面。
魏季尘自讨了个没趣,却又心有不甘,妈的,这个任务看似简单,怎么这么难办呢,要想得到别人的心,必先付出自己的心,自己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磨蹭。
友好度,又不能用强,泡妞,实在不是自己的专长啊。
魏季尘不知道,莫德虽然是坐在椅子上,却心神不灵,心乱如麻,时不时偷偷瞥魏季尘两眼。
看到魏季尘沉默不语,莫德心中有些不安,野蛮人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是了,我今天花了这么多钱,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莫德轻轻走到魏季尘身边,平静的说道:“那些小物件我收拾,大的交给你收拾。”
呃,变性子了,不用自己指使,也会亲自动手了,魏季尘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莫德明白魏季尘的意思,脸蛋微红的说道:“不是我平日不肯做那些事,只是每次我想要动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会做。”
“还有,我泡了一杯咖啡给你,放在桌上在,无论我们以前是如何相处的,我只是想说,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我会努力做好一个妻子,但是请你要给我一点时间去适应。”莫德平淡如水的眼光看向魏季尘,似乎有点认命的感觉。
不过,魏季尘宁愿她有喜怒哀乐,感情波动,而不像是现在这样,似乎回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候,能够做到一切不在意,或是说一切控制在她手中。
“那就让我们先学会怎么好好接吻吧。”魏季尘不给她任何回话的机会,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霸道的吻了上去。
莫德先是不断挣扎,接着挣扎越来越小,慢慢,她双手勾住魏季尘的脖子,开始热烈的回应。
胶州湾,俄旗舰纳西莫夫号的指挥塔内。
舰队指挥官阿列克正在与对面的一位清国总兵章高元交谈,旁边一名翻译忙个不停。
章高元甲午之后,奉命把手胶州湾一带,由于甲午之前,德国就对胶州湾一带表现出了窥视的样子,因此李鸿章在此地修筑了几个炮台。
“章,帝国的远东舰队要在这个地方呆上不短的时间,我们的海军官兵不可能一直呆在舰船上,因此我希望你们同意,能够让我们在岸上修建一些营垒,毕竟长久生活在海上,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需要在岸上调整一下。”阿列克一脸诚恳的说道,但是说出来的话就不安什么好心了。
把军营修到别国的领土上面,也亏他想得出来。
此时的胶州湾甚是荒凉,原没有后世的青岛繁荣,还只有几个小镇,章高元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咯噔,茶也喝不下了。
他在心中筹措着词语说道:“阿列克阁下,滋事重大,不是由我这个小小的总兵能够决定的,还希望阿列克阁下能够通过贵国的外交部门向我国的总理衙门反应此事。”
章高元把手此地,随着俄舰队停泊进来之后,事情越来越多了,向上面请示了几次,上面给的答案是:不能得罪俄国人,但是要保留一定的底线。
这句话真的让章高元很为难,到底什么才叫做底线呢?所以,一般有什么事,他都不会自己做主,而是请求上面的意见。
不过,这回阿列克显然不会就此罢休,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只是在陆地上稍微休整一下,这么一件小小的事,何必要麻烦两国的外交部门呢,再说,贵国既然已经同意帝国远东舰队停泊在了此处,本身就说明了一些事情,何必要说得太清楚呢。”
阿列克绕来绕去,最终就是想要在胶州湾上面筑营垒。
章高元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急急回道:“阿列克阁下,恕我实在不能答应。”
阿列克双眼犹如利刃一样瞪向章高元,冷冷的说道:“难道我们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你们都不答应,要知道,如果没有我们俄国人,你们的辽东之地早就失去了。”
章高元有些犹豫的说道:“事情一码归一码,这是在超出了我的权限范围。”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筑军垒之事就算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向贵国反映,我们远东舰队需要修理一下舰船,贵国旅顺口的船坞似乎修理好了,我远东舰队正好去那边。”阿列克终于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
章高元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弄事就好,至于到其他地方去了,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放心吧,阁下,我一定协助你办好此事。”章高元笑着说道。
第二百四十章 枪对枪
“英国人的速度怎么这么快!”魏季尘一脸苦恼的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的捶了捶桌子。
今天他从刘步蟾那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杨用霖到了旅顺,魏季尘二话没有多说,马上便任命他为自己航运船队的指挥官。
魏季尘的航运公司现如今有四艘货船,快马号,处于半报废状态,当做练习舰使用,另外三艘是飞马号、骏马号、天马号,开通的航线就是天津到旅顺了,勉强能够维持着收入平衡。
坏消息就是英国货轮事故调查团还有三天的时间就会到达旅顺,到时莫德就可能要离开了。
晕了,自己才和这妞相处了五天的时间不到,英国人的速度也贼快了点吧。
而现在,莫德对魏季尘的友好度是70点,魏季尘知道,友好度一开始升起来比较快,但是越到后面就越难升了,离90点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可恨时间却只有三天了。
要不,今晚吃了她,自从和那妞亲过之后,两人关系只能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吃了她估计能够涨个十多点友好度。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必须还得发生一点什么,魏季尘开始在心中思量开来了。
英雄救美女?太老套,最主要似乎不适合自己的情况啊。
共同经历恐惧,共同欢笑,创造浪漫?
魏季尘开始绞尽脑汁一条条策划起来,没办法,此妞必须泡啊,必须要当成一场大战来对待,一般的大仗恐怕还没有如此高的功勋值和威望值,想要不重视都不行啊。
片刻之后,一条条命令从魏季尘手中出去,而每个命令前面都会加上一个字——急。
魏季尘相信,只要众志成城,泡妞是必胜的。
嗯,首先是共同经历恐惧,事实表明,同甘共苦不但是男人们的专利,和女人一起经历,也能增强感情。
不久,一个蹑手蹑足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厨房外面,不知是经过魏季尘这几日的调教,还是因为莫德激发了内心深处的美食因子,总之,她对厨艺很是感兴趣。
早、中、晚以及宵夜都是她亲自动手,不过遭殃的就是魏季尘了,好在她的厨艺已经达到做出来的东西毒不死人了。
那人影往厨房里面偷偷扔了一条软绵绵的东西,然后快速的躲开,静等着厨房里面惊呼声的响起了。
那人影当然是魏季尘了,魏季尘在外面等了半响,厨房里面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他心中不由十分好奇,怎么回事?
魏季尘双手负在背后,装成没事人一样,不疾不徐的出现在厨房门口。
“你回来了?”莫德听到门外脚步声,回过头来见是魏季尘,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旋即归于平静。
不过却没有逃过魏季尘那双火眼金睛,按照形势发展下去,这妞落入我手中,是迟早的事情,可惜时不我待,得行非常手段啊。
“嗯!”魏季尘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朝莫德再仔细一看,他脸上表情马上变得僵硬无比。
“你这是?”魏季尘语气有点生硬的问道。
莫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缠在脖子上的青蛇,笑着说道:“你说这条蛇啊,我正在厨房烘烤面包,做布丁,它不声不响就进来了。”
原本中式的厨房硬是让莫德要求魏季尘改造成了西式的厨房,好在旅顺有不少外国人,否则他还真的不知如何改。
“我是想问你,你为什么不怕?”魏季尘看到那蛇在莫德脖子上吐着信子,只觉得喉咙有点发痒。
“这有什么怕的,很可爱啊,我似乎是在,对了,有个印度的地方吗?我好像是在那里和谁学的。”莫德俏皮的皱了皱鼻子,笑着说道。
魏季尘发现,莫德失忆后和失忆前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失忆前是高傲冷艳,失忆后却变得有些调皮开朗,一双带笑的水蓝色眼睛如午后的阳光般不时射入魏季尘的心房。
见魏季尘站在一边失神,莫德眼珠一转,忽然上前将蛇往魏季尘身上一扔。
冰凉的软体动物忽然落在自己的身上,魏季尘登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连忙扔到门外,看到莫德拍着胸口笑个不停的样子,魏季尘一阵无语。
到底是谁来吓谁啊?魏季尘心中一声哀叹。
想不到这个野蛮人也有怕的啊,莫德笑的眉开眼笑,气吁喘喘,似乎找出了魏季尘的一个缺点她十分高兴一样。
此计失败,赶紧实行第二计——共同欢笑,看到莫德开心大笑的样子,魏季尘觉得自己这一计似乎不用施展,刚才好像歪打正着了。
魏季尘上前拔弄了一下她额前棕褐色的发丝,笑着问道:“晚餐还没有准备好吗?”
“你急什么!”莫德不满的嘟着嘴回道,魏季尘偷偷一瞥,他妈的又是烤马铃薯。
“我们不会又吃这个吧,好像已经连吃三天了,要不,我们去外面找家酒楼吃吧。”魏季尘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
“怎么,你不想吃我亲手做的食物?”莫德撅着嘴,双手插着腰,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任谁连吃三天同样的东西也会受不了啊!
可是话到魏季尘嘴边又变了:“怎么会呢,这道烤马铃薯在你手中,已经不再是食物,简直就成为了一道艺术品。”
莫德似笑非笑的俏皮看着魏季尘,那神情像是早就看破了魏季尘的谎言一样。
魏季尘无可奈何的讪讪一笑,上前搂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轻吹气道:“不如,我教你一道新的做法。”
“什么新的做法?”莫德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马铃薯千层派。”魏季尘握住莫德的白嫩小手,教她如何把马铃薯切成薄片。
怀中搂着香喷喷的美人,手中捏着白嫩嫩的酥手,魏季尘一阵心神荡漾,好在他知道莫德手中还握着一把菜刀,不排除杂念的话,可就伤了她。
不大一会,两人耳鬓厮磨切好马铃薯片,魏季尘把一片片的马铃薯铺叠了起来,每一层之间都撒着一点盐和黑胡椒,再弄上一点点奶酪,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
莫德在一旁兴奋的拍着手,高兴的喊道:“亲爱的,你太棒了!这才是真的艺术品。”
她忽然踮起脚尖,用嘴唇对着魏季尘的额头就是轻轻一点。
“记住,这是我对你的奖励,记得下次要再教我。”莫德脸蛋微红的把弄好的马铃薯放入了烤箱之中。
这算什么,被公主逆推吗?
魏季尘毫不示弱的反吻回去,两人登时犹如**,天雷勾动地火,在厨房内吻了个天昏地暗。
良久,莫德才推开魏季尘的身子,嗔道:“你这个贪心鬼,马铃薯都快烤焦了!快去大厅准备一下,我马上就端来食物。”
“刚才明明是你一直抱着不放。”魏季尘轻声嘀咕,莫德却听了个清楚,跺脚大羞道:“你还说!”
魏季尘神秘一笑,不再多说,而是转身离开了厨房。
这野蛮人,一定有事瞒着我,莫德喜滋滋的轻轻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魏,快点来帮忙。”莫德一边端着马铃薯和布丁,一边朝大厅内清脆的叫道,却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莫德听不到动静,只好自己蹙眉端了进去。
“这是!”莫德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双水蓝色的眼眸睁得杏仁那么大。
只见,大厅的地上撒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而四周更是点上了无数支朱红的蜡烛,在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张长桌。
长桌上面,除了美轮美奂的蜡烛之外,还有几瓶红酒,两支高脚杯,一些餐具,完全是按照西方贵族晚宴的样式布置的。
魏季尘正坐在长桌的另外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莫德。
绯红浪漫的气息在这个大厅之中弥漫,魏季尘站起来,轻步走到莫德身边,先端起她的盘子放在桌上,接着扶起她的手,在莫德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牵到了桌边。
“请坐!”魏季尘将椅子往后面轻轻一移,温柔的说道。
莫德坐下之后,方才缓过神来,双眼冒着桃心,一幅惊喜的模样。
“今天是什么日子?”莫德看着穿着燕尾服的魏季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觉得这名野蛮人是如此的英俊。
“当然,我的公主,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魏季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公主?”莫德不解的重复了一遍。
魏季尘眨了眨眼睛,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公主,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公主。”
“就会哄人!”莫德嫣然一笑,说道:“我是公主,你就是我的侍卫长,公主殿下赐你坐下。”
“谢殿下!”魏季尘牵起莫德的小手,轻轻吻了一下,行了一个骑士礼,不急不缓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为我们的相识,相爱,干杯!”魏季尘遥遥地举起手中的高脚杯,说到相爱的时候,微微加重了字眼。
莫德一套礼仪动作更如行云流水,熟练无比,有些害羞的扬起杯子来,轻轻摇晃了几下,慢慢的啄了一口。
酒过三巡,莫德喝得微醉,双颊酡红,双眼迷蒙的问道:“我们结婚多久了?”
魏季尘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来,笑着说道:“一年,美丽的公主,能请你跳支舞吗?”
小提琴声应景而起,魏季尘花重金请来的西洋乐师缓缓走入大厅之中,走到一边站着不动,拉着悠扬轻松的音乐。
莫德咬着嘴唇道:“我愿意。”
两人来到场中,就着音乐,缓缓起舞,场中的花瓣片片飞扬,莫德似乎是活在了童话世界之中,只觉得此生当中,唯有今天是最快乐的一天。
“亲爱的,抱紧我。”莫德附在魏季尘耳边,亲昵无比的说道。
魏季尘望着她微微张开的嫩唇,似比平时红艳了许多,只觉得她将自己的手臂缠抱得更紧了,软绵绵的酥胸也挨了上来。
魏季尘无力的挥了挥手,琴师拉着悠扬的乐曲,缓缓退下。
莫德可能是方才酒喝多了,魏季尘只觉得自己抱着一只火炉般,给煨得通体烘热,头部贴触着少女光滑似缎的脖子,魏季尘情不自禁俯下头去,把唇游走于秀发粉耳间。
莫德猫儿似地轻嘤一声,脸紧紧贴于魏季尘胸前,嗅着一股男人的气息。
“亲爱的,吻我!”莫德双眼迷醉。
魏季尘神**荡,抱着她轻怜蜜吻,在莫德那玲珑有致的粉躯上上下其手,立将女孩子撩拔得天旋地转。
莫德何曾有过这种经历,紧张得心儿快要蹦出来了一样,偏又觉得十分舒服美妙。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吻到了床边,魏季尘探手悄悄将她腰间的束带松了开来,饱尝了手欲,两人滚至床上。
莫德面红耳赤,心里虽羞不可遏,却情动不已,不觉中把两条**缠住了魏季尘,昏昏想道:“难道这就是相爱的感觉。”
衣裙翻飞,散满一地。
魏季尘看了一眼莫德,莫德害羞的点了点头。
“公主,你真愿意吗?”
莫德一边点头一边要回答,便感觉男人压迫过来,却不知给戳了什么地方,一道剧痛顿如闪电般贯穿身子,眼中泪水已一涌而出,失声道:“不要!”
魏季尘柔声哄劝。
不久,莫德苦色渐去,俏脸的妩媚越来越浓,摸摸脸又咬咬手。
顿时,满室皆春,两只白嫩嫩的脚儿乱蹬乱踩。
精疲力竭,魏季尘要睡觉,莫德一双手又勾了上来,只好偷偷塞了一颗百花玉露丸继续征伐,只至凌晨时分,两人方才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魏季尘睁开双眼,望向怀中,没有发现海棠春睡的美人儿,却发现一只冷冰冰的左轮手枪。
再往上面看去,那枪的主人寒着一张俏脸,不是莫德是谁?只是那表情,却是冷恨交织在一起的样子。
“魏季尘,你这个大清最无耻的骗子、混蛋,你,死定了!”莫德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征服公主
魏季尘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莫德用枪指着自己的头。
“魏季尘,你这个大清最无耻的骗子、混蛋,你,死定了。”莫德如是冷冷说道。
莫德脸上还残存着昨晚的浓情,但是说出的话却能够让人坠入冰窟中。
魏季尘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扯了扯被子,盖上自己**的胸膛。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魏季尘像是没有看到横在自己额头的枪一样,不疾不徐的问道。
莫德气得浑身发抖,脸罩冰霜,握着枪的左手直颤抖。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大英帝国的公主,你这样做,够你死上好几百次了!”莫德失去了平日的优雅,对着魏季尘咆哮着吼道。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原本的‘丈夫’只不过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而且还**于他,估计也不会淡定得了吧。
不错,莫德的记忆已经完全回来了,或许是因为昨晚的撞击,或许是因为昨晚直上云霄的欢愉,总之不重要,她已经完完全全的记得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这几日与魏季尘相处的点点滴滴。
“大英帝国的公主?在我心中,你只是我的公主。”魏季尘点燃一支雪茄,轻轻的吐了一个烟圈。
莫德身子轻轻一颤,这几日来的一幕幕闪现在脑海中,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曾留下两人相拥热吻的痕迹,都曾留下两人的欢歌笑语,长这么大,估计就这几天活的最幸福吧。
“还想花言巧语骗我,说,你这个混蛋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莫德尽量不去想那些,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布满水汽,想起自己的身子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失去了,或许,也不能叫糊里糊涂,因为,自己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却并没有失去智商。
“目的?”魏季尘轻轻嗤笑一声,接着凝视着莫德的双眼,眼中除了柔情之外尽是霸道:“我魏季尘看上的女人,无论是谁,我都要不折手段得到。”
“你这个无耻的混蛋、疯子,你会让你自己丢到性命的,所以就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得到我,你以为我们英国女人和中国女人一样吗?即使得到了我的身体,你也不会得到其他的。”莫德咬着嘴唇,对魏季尘的话毫不怀疑,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魏季尘眼中霸道尽去,忽然变得痴情无比,伸出手来,忽的轻轻抚弄莫德额头前的秀发,眼中全是眷念。
莫德想要拔开他的手,却悲哀的发现,这个动作早就成了习惯,身体早就接受了。
“即使只能够得到你的身体,我死也无憾了。”魏季尘神情无比的说道:“如果时光还可以倒流的话,我还是会这样做,因为,我对你的爱恋已经让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从小生长在宫廷,周围都是侍卫环绕的莫德何曾听过如此美丽动人的情话,她几乎连手中的枪都握不住了。
好在一贯的理智冷淡让她马上稳定住内心的躁动,眼前这个人,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是个不折手段的下流坯子,莫德在心中一遍一遍对自己如此说,不过她的心中不可抑制的想起那悠扬的琴声,纷飞的花瓣,绯红的蜡烛,以及滚烫的嘴唇。
莫德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丧失的回忆已经完全回来,惊喜之后马上便发现了意外状况,那就是自己竟然被魏季尘给,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莫德第一个念头便是杀了他,可是拿起枪之后,莫德却发现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身体内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出去,滚出去!”莫德抓起枕头,凶狠用力的砸向魏季尘。
魏季尘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意外无处不在啊,他深信一句话,你不能阻止意外的发现,但是你却要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魏季尘不再多说,而是快速的站起来。
“卑鄙无耻下流的野蛮人,你难道不会穿上衣服。”莫德狠狠的剐了魏季尘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丝羞涩,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却尽皆入目。
莫德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的左轮手枪,都是要人命的东西,只是左轮手枪较小。
“你昨晚不是已经早就看光了吗?”魏季尘不以为意的撇嘴道。
“记住,我是大英帝国的公主,我会成为一名杰出的王妃,而你,只是清国的一名小将领,我们虽然发生了关系,但最终还是会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所以,你不要再多痴心妄想了。”莫德虽然是对魏季尘说,但却又是在对自己如此说。
“这件事,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莫德还想继续再说。
“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吗?”
莫德抬起头,发现魏季尘的脸庞已经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能够感觉到彼此之间呼出的热气来。
莫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吗?”魏季尘咄咄逼人的又问道。
“我是大英帝国…嗯,…”莫德话尚未说完,鲜艳动人的嘴唇已经被魏季尘覆盖上。
莫德想要阻止魏季尘的动作,却是浑身使不出力来,待到娇挺别擒,更没了主意,什么大英帝国,什么公主,一股脑的被她抛之脑后,鼻息急促的开始热烈回应起来。
一个是初尝**滋味,**方知,一个是血性少年,两人一阵厮磨缠绵,浑忘记了世间的一切。
莫德躺在床上,耳边听着外面清脆的鸟鸣声,仰面迎着从窗户透射进来的明媚阳光,眼里迷迷蒙蒙,软腻的小腹紧贴着火热的男体,感受着一浪浪强烈无比的美妙撞击,心头生出一种身置于仙境之中的幻觉来。
魏季尘忽道:“你是愿意做大英帝国的公主好,还是愿意做我身下的人儿好。”
魏季尘忽然停住动作,停留不动,莫德也不知是快活多些还是难受多些,只觉再捱片刻也难,急呼道:“做你身下的人儿。”
魏季尘听到这冷艳高傲的公主说出此浪荡话来,不由兴致大增,比起先前愈加勇猛。
莫德娇躯时弓时舒,时绷时软,早把心中的怨恨不满丢到了九霄云外,在魏季尘身下尽情轻呼。
两人胡天海地,只到了午时三刻方才停歇。
莫德花容娇晕,躺在魏季尘怀中,初承雨露,此际愈发娇艳动人,闭着美眸沉沉睡着。
魏季尘忍不住垂下头去,柔情蜜意的轻轻亲吻,不可否认,他一开始对莫德抱着很大的功利之心,但是此刻,他知道自己不是逢场作戏,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
高傲冷漠只是莫德的伪装,从小生活在宫廷之中的她,需要这些东西来维持自己的仪态,只有当你剥开她的外表,才会发现,她内心的柔软和如火的热情。
可惜,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注定了暂时不能够长久的在一起。
魏季尘轻轻叹了一口气,进入了系统之中,发现征服公主的支线任务已经完成。
再一查看功勋值,发现从8万点变成了13万点,而威望值也从5万点变成了10万点,但是魏季尘内心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退出系统,魏季尘先对莫德使了个观察术,发现只有80多点,看来应该是昨晚的时候友好度达到过90点,后面发现真相之后又下降了,不过现在都有80点,看来这女人已经彻底爱上自己了啊。
低头一瞧,却发现莫德趴在自己胸口上的脸庞艳霞染腮,长长的眼睫毛不停的颤抖,看样子是醒了。
魏季尘动了动身体,想要钻出来,莫德却紧紧的搂着他的胸膛。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不动,我怕睁开眼睛后,我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了。”一滴眼泪从莫德紧闭的眼敛中滚落。
魏季尘身体一僵,反手搂住她,语气坚定的说道:“即便前面是高山峻岭,深渊峡谷,我魏季尘最终一定要走到你身边。”
“我是英国的公主,而且明年将要嫁给丹麦的王子,你只是清国的将领。”虽然是重复的一句话,但是上次莫德的语气是藐视中带点不甘,这次却是深深的无奈。
“所以,我要变强,变得连你们英国都不敢小觑我,变得一挥手间就能灭了丹麦,到时,还有谁敢阻止我,还有谁敢从我身边带走你。”魏季尘眼中精光爆射,宛若天剑破空,让人不敢仰视,一股气吞河岳之慨骤然而生。
莫德一双蓝色的秋水不知何时睁开,集中到了魏季尘的身上。
“亲爱的,我等着你来接我。”她轻轻吻了吻魏季尘的胸膛。
魏季尘豪情万丈的样子,也扫落了莫德心中那股无奈沮丧之心,她虽然对魏季尘的实力不相信,但是对他的决心是毫不怀疑的,只要想到他敢把自己给吃了,便知道这位远东的清国将领胆子是如何的大了。
想到这里,莫德内心是希望和魏季尘在一起的,但是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就像是一条不可跨越的深壑鸿沟一样横在两人中间。
现在魏季尘表示要跨过这条深壑,莫德信心也深受鼓舞,开始仔细考虑起可能性来。
或许,当他成为清国数一数二的人物后,会有一丝可能性吧,即便是一丝可能性,我也不能放弃。
“魏,我会帮你的。”莫德一双璀璨如星辰的眼眸看向魏季尘,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