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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宫阙楼台     洪荒之人族有圣txt下载     洪荒之人族有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百七七章 相思相恋

    妲己不好辩,纣王便以为被他说中了,便召来伯邑考,责之道:“伯爱卿,寡人的美人也是冰雪聪明之人,这学琴之事,必也难不倒她,奈何至今竟还无功,敢是卿未用心传授,今给爱卿一段时间,务使苏爱妃能善使此琴。”

    伯邑考见纣王如此说,却又想多见妲己两面,乃把心一横,朗声应答:“臣得陛下如此看重,非肝脑涂地不足以报圣恩,既然苏娘娘要学会此琴,岂能不用心教授,请陛下放心,臣定倾其所有而传授,不敢作一点懈怠,陛下,学琴非比其他,若要有成绩,须但看三两日。苏娘娘定然会使此琴,陛下。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何况聪明如苏娘娘乎?”

    纣王见伯邑考回声响亮,也是大喜,“果真如此,爱卿便是功劳功高,朕当予厚赏。”

    此时,纣王一心想妲己学好古琴,竟不按常理而作,吩咐她道:“美人,你要学好古琴,也就不必拘与常理,不须经过朕,可把伯邑考直接请至后宫。”

    妲己得纣王此话,当然是更加高兴,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经常与此人相见了。当下喜滋滋的应道:“大王,今既请了先生来,须容臣妾置酒席答谢。”

    纣王喜道:“爱妃真是聪明,竟是如此明白事理。”

    妲己即请纣王,准许移琴至寿仙宫,纣王此时也是糊涂,竟然也就准了,宣伯邑考至寿仙宫晋见。

    伯邑考领旨,他是初进内苑,一切觉得奇异,这里和家乡的情景又是不同,家乡的瑶池以天然见长,毫无雕琢,这里却是精雕细琢,美丽富贵。

    他走了有小半个时辰,见花香迎面,珠翠其间,伯邑考见到一院,前院门上《寿仙宫》三个大字,字体描金,气贯长虹,院墙是豪华古雅,皆披古黄琉璃瓦。

    各位,这寿仙宫乃是院中园,园中院,典雅别致。伯邑考进了门房,两侧各有神像两座,分别是伏羲,神农,女娲,燧人。四神像皆极度传神,栩栩如生,气势恢弘。园内小路两边,尽是奇花异草,有一内殿面向南方,即是妲己住处,东西还有数间房屋,分别是一些宫娥的房间,及其宫内膳房。

    进了内殿,伯邑考见殿堂奇大,极尽雅致,布置了古玉饰品,当中是一大堂,想来是妲己平常养性修习的场所,此刻已经摆上香案,祭上贡品,东侧又有一小门,应当是通向妲己凤榻之所,妲己与纣王早已就座,前面已摆满酒菜,纣王笑道:“伯爱卿,你可要倾心传授,苏爱妃特摆了谢师宴。”

    伯邑考跪倒,道:“陛下,小臣愧杀,怎敢劳娘娘费心?”

    妲己笑着说:“尊师重教,这也是应该,我虽贵为王妃,也不能破例,更应该遵守,大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纣王哈哈大笑,“是。是,这个理,苏爱妃好明理。”

    纣王与妲己一席在上,伯邑考一席在下,他见大王拥着妲己娘娘,也不敢抬头,只是偏坐,纣王见此,笑着呼他饮酒,伯邑考勉强饮了一口,便不敢多动,手也不敢伸向筷子,他这是有求纣王,父子的命运都握在这霸王的手里,他岂敢在此胡乱动。在这里,一个规矩,一个动作不对,或是姿态稍出了轨,都能耽误他们父子。

    纣王一大鐏饮尽,见伯邑考拘束,他就说:“伯爱卿,你真是不当,没有气魄,既然酒吃的少,就多吃些菜吧。”

    说完这话,纣王越把伯邑考小瞧,暗思,“这样的人,能有多大的计量,居然还有人要朕对他提防。”

    伯邑考甚是迟疑,见那席中菜肴,尽是天上飞的,海里游的,美味可口,他却不敢多动,另有点心两样,摆于正前面,他就屈着臂把筷子缓伸着夹一些在口中,虽觉味美,却非家乡辛辣可比,忍不住他又把嘴砸。

    纣王见伯邑考局促,又是一笑,寿王便是如今糊涂了,生性也是那力举大鼎的豪迈之人,却是不再管那伯邑考的谨慎而开怀畅饮起来。

    伯邑考咂嘴之状很是可爱,妲己芳心悸动,即令膳房又上两菜。伯邑考见上来的是家乡之味,很是感谢妲己的心细。

    感谢纣王和娘娘礼待,伯邑考乃敬酒与纣王,纣王却是量大,数觞无恙,妲己复端与纣王共饮,不一时,纣王竟是酩酊大醉。

    妲己令宫娥扶大王入榻休息,又收拾残席,摆上古琴,请伯邑考上座,如今寿王已去,妲己也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动作上也轻佻了很多。

    伯邑考虽然也是痴迷于妲己的惊艳,但心中却有那一层底线,可如今也不可拂了娘娘的胜意,乃试弹一曲《山道难》与妲己听。

    以九尾狐这边也是听出了,琴中之矛盾与规劝之意,放纵的心在此曲中不得不收敛。

    一曲终了,琴音是哀哀呜呜,妲己心中翻滚,竟也不能自己,她对伯邑考由爱护转为敬佩,她对伯邑考说:“公子大才,非寻常人可比,本宫初亦通一些音律,不过,多是粗俗音乐,不堪拿出来,今公子在此,特献出来,尚望指教,公子,若是有差,请千万勿为取笑。”

    公子正色言道:“娘娘之乐,实乃天籁之音,小臣早有所闻,今能有幸听得,万死而无憾。”

    妲己不再多说,站于中堂,开启歌喉,乃是一曲《蝶恋花》。

    蝶恋花呀蝶恋花,君若问蝶为何恋花间?

    只为花香客自来,花香满院引客来,

    啊、、、、、、

    花是那娇艳的样,心是那娇羞的样,

    花恋蝶,蝶恋花,趁着美景在,暖如春风来,

    甜美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美妙的年华当珍惜,

    蝶呀,花呀,相爱相约向未来...

    歌词大意,伯邑考已知,将他先一曲的悲情,瞬间变为一种让人向往的,实乃妲己的功劳,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心境,何况又在道德伦理约束下,她这样做真是不简单。

    伯邑考心里赞叹,徜徉在中,被妲己的温情所环抱,使他明白了堂堂一国之君的纣王,为何能对妲己这么宠爱,这么臣伏,啊,她确实有与众不同之处呀。

    “唉,大王宠爱妲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这并不是好事,啊,我一定要保持这警惕,不能为她所吸引,须时时提醒着为是,把人间的男女情感深埋,留待着来生,再相会罢。”

    听着那歌声伯邑考的心也随之被挑拨,“啊,我可不能就此乱了方寸。”想到这里,伯邑考不复多言,轻拢了一下琴弦。

    “娘娘,你的音域很美,啊,以后再凝听你的音乐,不要岔了正事,我们继续开课,娘娘,此乃‘挑’,对,须如此手法。”

    妲己正容挑了一下,琴音也很美妙,伯邑考自然是很高兴。

    “对,就是如此。娘娘真是世间少有的聪明才女。”

    得伯邑考的夸赞,妲己脸红了许多,竟是羞羞答答的低了头。

    伯邑考看在眼里,啊,更是迷人,天仙也不过如此吧?得以认识了她,实在是三生有幸。

    他不敢多想,接连的把许多动作要领都讲了一下。

    “娘娘,这是勾,对,就是这样。”

    妲己又是认真的做了,或许,她的心里也已经和公子一样,受过了煎熬,知晓行动还须避着一些。

    公子再开口,“娘娘,这是敌,对,对,这样可以了。”

    妲己顺利的把这个手法掌握,伯公子更是高兴,这下还好,继续吧。随着两人不断的接触,之间的不可避免的缠绕的更深。

    “娘娘,这是剔,对,不对,应该像这样,是,是,娘娘好聪明,领悟的很快。”

    敢情妲己又走了神,不过很快她又回悟过来。伯邑考兴奋了,千年难遇的音乐奇才,比起自己当初学的还快,当初,自己为了学好这个手法,可是花了两天。当然这是因为妲己身为修道有成的妖,过目不忘却是那基本。

    在普通的人族中,伯邑考的学习速度,绝对是顶尖的,而且伯邑考琴音中的意境,便是修道中人也是学不来的。

    伯邑考面带红霞,对妲己连着夸奖,他说:“娘娘,这是撇,这是托,这是打,这几个手法今日一都教与你,以后可时时练习,娘娘,你只要时时练,不要让他生疏,你定会成为千古传名的琴师,娘娘,那高山流水的曲调虽是丢失了,但只要你用心,说不定,那样的曲调还会在你的琴上流过。”

    妲己很认真听,领悟很快,得伯邑考的夸赞,她心跳的更厉害,自进宫她便一直在勾引和迷惑寿王,这会已经有些年月了,心机用的颇深,却是累的很,情感上一直处于真空,计计较较中没有着落,像今天这样舒心快乐的日子很难有,这九尾狐却是迷上了这恋爱的滋味。

    妲己想到这里,更是专心,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在做一样事。

    练了好长一会,想是累了,妲己停了下来,此刻,伯邑考也在注意着娘娘绯红的脸,秀色填满了他的胸膛,心跳亦是不自觉的加快,他的面上现出汗水来。

    妲己展颜一笑,令鲧娟端来清水,欲为公子拭面,伯邑考如何敢接,急忙要接过来,“谢娘娘,得娘娘看重,小臣无限荣幸,即便是此刻死了也瞑目。”

    娘娘哀怨的望着那伯邑考,以手势阻挡他最后说出的话,伯邑考知道自己也是说漏了嘴,他的脸也更红,妲己不去看他,缓缓说道:“奴家曾让公子在方便时,叫妲己两字就好了,不要娘娘,娘娘的叫,倒显得我们师徒生份,想是公子瞧不起奴家,不肖一呼。”

    她的神情暗然,公子连忙呼:“娘娘,娘娘。你误会小臣了。”

    他连呼数声,见妲己不应,复又轻呼了一句:“妲己妹妹,你为难了小臣。”

    妲己这才高兴起来,复又弹了几下,已是不尽心,她乃离开坐位,对伯邑考说:“公子,累了吧,待奴家为公子献一小曲,万勿取笑,”

    伯邑考道:“娘、、妲己妹妹,为我献曲,我感激还来不及哪,那有取笑的道理。我当为操琴伴和。”

    于是,妲己放开歌喉:

    采菊当数九月天,仙风吹来素腼腆,

    为求润肺好法门,娥女含春花含情。

    翠袖拢起玉笋露,湘裙斜拉足难遮,

    娇娇嫩嫩采下来,勿使天珍遭暴荒。

    公子但闻仙音入耳,透彻五脏六俯,一时兴起,乃伴和一《山庙》对妲己的《采菊》。

    妲己暗思乐中之意,尽管是推而拒绝的意思,最后,却有了活动,啊,他的心里有了一点动荡不安。

    妲己笑起来,她心里高兴,又令含樱准备茶点,伯邑考再此出言谢了,妲己复对公子说,“刚才上的茶点皆是大补之药,可以解除疲劳,公子回去后可睡个好觉。”

    公子也就不推迟,吃了果觉不同,竟是有点把持不住,慌忙起身告辞。

    妲己默默含情,也不再挽留。

    回到住处,公子心绪很乱,太颠,闳夭已走,燃灯僧人还在陈塘关。身边连一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又不知天使到没到羑里,辗转反侧至天明

第百七八章 牵肠挂肚

    伯邑考伯邑考切夜难眠,妲己待他的情意,他心中明朗,经过数支乐曲的传唱,他们之间的爱意已经不单单是男女之欲,而化为情感的升华,这时候,他们应该是心也相通,意也相切,可妲己她却已嫁为人妇,自己如何让坏她清白。

    “唉,想那么多干什么,也许,娘娘未必是对我动什么真心思,我不过是她宫帏寂寞,找出来的玩物,为她来排解烦闷罢了。”想了半饷,伯邑考却又自嘲的说道。

    伯邑考身为西伯侯的准继承人,自然不可能因为妲己而不娶,如今的伯邑考却也有两位夫人,便是那钱夫人和明夫人,两人是伯邑考的父侯姬昌支援冀州苏护遇到挫折后,为伯邑考纳的偏夫人,这两女却远远不如那妲己美貌,而且与伯邑考也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且说这日早晨,伯邑考醒来后,即有宫娥来请,“伯邑考,我家娘娘请你过去。”

    原来,纣王酒醉后,就一直在养心殿,纣王是海量,越醉越肯喝,有时候常常是一醉几天,连殿门都不出,沉浸在酒海里。

    请伯邑考入宫,到什么地方学琴,诸如此类的小事情,有了纣王的批准,加上妲己平时的阴狠,何人还敢问,到时说不得就要入那虿盆走上一遭。

    这一次,请伯邑考入宫教琴的事,苏妲己做主了,也不须去禀报给任何人。

    伯邑考到了寿仙宫时,桌上已摆着点心,他急忙行礼,拜见妲己,“愧杀伯邑考,娘娘,小臣有礼了,啊,这许多酒水,让娘娘费心了。”

    妲己脸色相当平静,示意道:“公子免礼,今日也没有外人,只是我们师徒,公子,你就不要客气,请坐吧。”

    师徒之称,这无形中是把伯邑考的身份向上拔高,伯邑考岂能不明白?他再次言谢,用了点心,即吩咐摆琴授课,妲己看伯邑考脸色不是很好,又于心不忍。

    “伯邑考,天气不是很好,要不然今天就不要教授了?”

    伯邑考摇摇头,道:“早一日把娘娘教好,我就能早一日回到西歧。”见了妲己伯邑考却也不再久留,他却是害怕自己沉迷妲己而害了妲己。

    这话有点悲伤,伯邑考顿了一下,稍有闪忽的神色。

    妲己默坐琴旁,抬头看那伯邑考的神色,却是不太好,知他精神上必是受了波折。或是为情所困?

    她想劝,却又说不出口,也不知说什么。稍平静了一会,伯邑考复开了讲课:

    “娘娘,今且从五音来讲,宫商角徵羽,乃是五音,所谓宫,乃是五音之,音之初,娘娘,此音便是。”

    伯邑考划了一下,妲己应着也就划了,听了那伯邑考的话,妲己如今却是心情极差,和前一日相比,竟是退步很多,手法轻重不一,音色在她的手里变得很差,琴音里叽叽咕咕声居多。

    没了节奏感,妲己索性停了下来,看伯邑考旁若无人的边讲边演,当伯邑考弹出一曲曲美妙的音符,她的心方得已平静。

    伯邑考望了妲己一眼,双目里闪出星光,“娘娘,你心绪太乱,所谓六忌,你今日犯了,按七不弹来正是不宜弹,娘娘,请你静下来,听臣弹一曲给你听。”说罢,一首决绝之词自琴音传来。

    妲己亦是听懂了琴中的意思,心中却是难以平息,一种想要放弃一切告知于他的想法。听罢妲己同样是一歌,述说着自己对他的爱意。

    一曲过后,妲己则向伯邑考款步而来,递上香巾,欲予拭目。伯邑考受此困惑,焉有不迷惘,来时他的心里虽定了警戒线,这一会却也丢掉了,他只觉胯间之物膨胀,难已自禁。

    含樱最是聪明,伯邑考来时,即以影响娘娘练琴,打发了宫娥,内监,无事不准前来。

    此情此景,此情此境,伯邑考受了困惑,竟是抓住了娘娘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生情,轻轻的,他欲来拉扶娘娘。却在此情此景,儿时的那个清纯的妲己,却已被伯邑考忘记,留下的只是这个敢爱敢恨的九尾狐。

    “娘娘,你若不是皇妃,只是苏妲己多好呀,妲己,妲己,伯邑考不该生情啊。”

    伯邑考喃喃自语,娘娘则借势依于伯邑考身边,两人互相依偎,都不敢过于再放肆。

    伯邑考的自语,妲己怎么能不明白,“公子我,其实……。”妲己却是想告知伯邑考,自己不是什么妲己,可是话将出口,却卡在了嗓间,难道告诉他自己是一只妖狐。

    两人拥靠在一起,在那时就是乱性,何以竟使得伯邑考乱性?这其中有什么样的力量在左右?

    伯邑考凭什么就没耐力,不如那柳下惠。美人坐于怀中亦不乱?他竟表现出一个男人应有的冲动,作放纵之举,在美色面前表现出的不成熟,不稳固,是否表示他就是一个浪荡子?

    当然从伯邑考此时的表现来看,他还真不如柳下惠,柳下惠是多数人心目中的正人君子,而伯邑考此时显露出的男人本色,就此把西岐伯邑考的声名遮盖,呵呵,若是从歪处想,这柳下惠极有可能是没有用的东西,直说了,那就是他裆间的那物事坏了,是个太监,所以才不如西岐伯邑考此时表现的直爽,或是说他已阅女子无数,面对美女也就席以为常,并不把她们放在眼里,所以才能坐怀不乱。

    伯邑考不能成为柳下惠,或说柳下惠太过虚伪,不真实,不能和伯邑考相提并论,一妖一人会不会继续向下展感情?

    当时,西岐伯邑考伯邑考拉着苏妲己的手,内心里燃起冲动,然这里终究是王宫,不可能再大胆,他们的行动止于此,只是一会儿,伯邑考便清醒了。

    (对于妲己这样一个骂名千载的恶女子,宫阙却也不想多说什么,帝辛本就是昏庸,妲己只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封神里面的九尾狐,也不过是听命于女娲,本身只不过是执行过渡而已。)

    妲己本是一多情女子,因羡慕伯邑考的容貌,又为伯邑考的才气所折服,故而才会有失态,二人惺惺相惜,动情处,就依偎在一起,这事本是不奇怪,怪只怪他们两个不该有如此身份,一个是当今王上宠爱的娘娘,一个是西歧的风雅伯邑考,两人纠缠在一起就算是无事也会有流言,一旦有事更是醋海生波,无风也起三尺浪。

    伯邑考恢复了理智,他便急忙推开妲己,叫了一声:“娘娘,小臣却才失礼了。”

    这一声娘娘,把妲己推到现实中来,她醒悟了,口语喃喃:“啊,啊,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此时的妲己,伯邑考如何会相信,她却是一个祸国殃民,蛇蝎心肠的人,“娘、、妲己,外面人说的都是真的么!王上的那些恶行,真的是你教唆的!”伯邑考却是第一次在这皇宫叫这名字。

    听了伯邑考的话,妲己也是一怔,随后满脸的纠结,“我说我是被迫的你信么!”妲己思考了良久才说道。

    伯邑考盯着妲己的眼睛,在那眼睛中伯邑考看到的却只有真诚,在他看来,妲己如今已经是王上最宠爱的美人,又有何人能逼迫她,可是看着妲己的眼睛,伯邑考却就那么信了。

    两人情怀自知,皆专心操练起来,不复多言,如此又是两日。

    在这两日里,妲己沁心求学,伯邑考倾心相授,再没有生那尴尬的事来。

    这两日,妲己进步飞快,一日千里,于初学时不可同日而语,那愚笨的琴师,即便学上百年也不见得能得到琴中的精髓,而妲己只是三两日下来,已经能熟练的掌握了琴中技巧。包括五音六律,八种操持的手法她已经分别掌握,除了意境还未得真传,技艺上已经与伯邑考相差无几,只需勤加练习,必可使仙乐常留在她的身边。

    诸位,但凡世间人等都分有几等,有好心情的,也就有那坏心生的,妲己的身边也不全是忠于她的人,她既有宫女含樱,乃是她的姐妹,自然忠心于她,但也有另一位宫女名叫卧梅,这卧梅和含樱争宠,含樱身为九尾狐的姐妹,自然是更得新任,所以没能没争过,就对含樱有意见,复被尤浑所收买,那日,妲己和伯邑考弹琴时的行径,就被她添油加醋传话到尤浑耳里。

    尤浑听说到当时的情形,恰是妒火中烧。

    “苏妲己呀苏妲己,我对你如此情意,你不明了?若不是我建言,大王能让伯邑考留下教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开心,你却没有多花功夫看我,怎么能怪我对你狠?伯邑考呀伯邑考,你这西歧来的混小子,方来两日,她倒是对他生了心,唉,我怎么能忍了这口气?伯邑考呀伯邑考,凭你现在的身份,却要和我争这妲己,也真是太不识抬举了,居然敢在皇宫生乱?有了这个把柄在我手里,我岂能轻饶了你?”原来这尤浑听从于妲己,与那费仲的攀附不同,尤浑却是爱上了她,如今听闻妲己竟然爱上了这伯邑考,顿时大怒,本就嫉妒那伯邑考的英俊,如今更是变成了痛恨。

第百七九章 寿王起疑

    尤浑生怒,径来见寿王,怂恿大王一同至寿仙宫,观看娘娘习琴。

    此时,伯邑考已经在座,见大王来了,虽不明所以,但依然是行了君臣大礼。

    行礼已罢,待大王就座,他复来教习。

    妲己有心让大王夸伯邑考,练的很专心,尽量把两日来所学展露。

    听妲己弹出悠扬的琴音,寿王大为高兴,他情绪昂然,“呵呵,苏爱妃呀苏爱妃,你真是聪明,只是这两日,竟是进步了这么大。”

    尤浑对琴音也稍通一些,所谓六律,吟,操,勾,剔,左手龙睛,右手凤目,此时听这两个琴音入耳,一个是情意绵绵,思绪翻腾,另一个是情真意切,殷殷希望,越把他的醋罐子打翻。

    尤浑的心潮似那海潮起伏,醋意再也止不住,本想及时揭露,又怕寿王不睬信,心念在脑海闪过,他也不点破,仍作入迷状。他要看伯邑考还能弹出什么?

    内线所传,决非无中生有,我到要怂恿他两人再弹一些曲目。

    想到这里,他作听不出琴音的样子,极力的讨笑。寿王也听不出整体来,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随着妲己的音乐笑。

    尤浑有了这个心机,就希望伯邑考和苏妲己在寿王面前表现的更全面。因而向大王进言:“大王,伯邑考教的难道都是这些凌乱无章的东西,怎么就没有听到他弹出整的曲目?”

    妲己不明他的心思,果然就上了套,把那日伯邑考所创新曲《月明夜》弹了出来。

    此一曲在她的努力下,被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情到深处,伯邑考亦有点忘我,他频频摔头,眼作迷惘状。

    他只想着要情真意切,要给大王留下好影像,伯邑考专情,苏妲己亦是深情款款,忘了所以。

    尤浑借机向寿王进言:“陛下,此曲若何?他们感情很真,流露的很好,当真是天造地设般的才子佳人儿,娘娘一心求学,沉静在音乐中,只怕有人的心却不是在这里,或是借机在揩油。”

    这话含蓄,寿王不能把他责怪,听在耳里却不是味,又见尤浑不住的使眼色,寿王的心里亦就有所动,暗思道:“他两人如此依恋,莫会是有什么问题?唱什么有心向着明月诉,他们要诉什么?这不是在寡人面前胡来吗?要寡人难堪?寡人怎么糊涂呀?从来都是才子佳人,他们这要再学下去,时间久了,真出了事,还能了得?这样妲己不就被这家伙给抢去了?”

    而这时那尤浑又在一旁提醒,“陛下您忘了么,苏娘娘曾经和西伯侯的儿子定亲,臣下早已调查清楚了,那人正是这伯邑考。”西伯侯就以子多出名,开始寿王还没去想,如今一提醒顿时点燃了炸药桶。

    还以为这伯邑考真的是来献宝道歉的,没想到他居心叵测竟然是来夺本王的妲己,实在是,实在是……

    寿王想不下去了,喝令停止,对伯邑考道:“伯爱卿幸苦,今日就到此吧,寡人累了,啊,苏爱妃,你也休息吧,明日再请伯爱卿传授。”

    伯邑考告退,苏妲己亦去整妆,尤浑趁势对寿王道:“陛下,臣闻伯邑考品行在西岐就有不端,浪得风雅之名,今借教琴为名,欲伸贼手,坏娘娘名节,啊,他欲使娘娘羞愧无地,娘娘尚还不知,幸有宫娥素娟在旁,贼子才不能得手,陛下,万不可随了他,再这样下去,若让他得了手,勾了娘娘的心,岂能了得呀?陛下,此事当及时阻止,想必方才所见,谅臣所言不虚,陛下,今臣不避责罚,斗胆陈之,万望陛下恕罪。”

    寿王闻言,大怒,道:“尤爱卿,你是朕的忠臣,何罪之有,倒是这伯邑考实在可恶,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他长的再好看,也不过本王的一个奴仆,他想怎么样?匹夫不想活了,焉敢如此?来人呀。把他捆来,朕倒要审一审他,来此教琴安的是什么心?”

    尤浑再进言:“陛下,不可如此,明目张胆的去做,走漏了风声,反坏了苏娘娘的名节,明日,他再来时,当如此这般,由臣来审他...”

    此时,妲己换装前来,尤浑借机告退。

    是夜,妲己伴驾,寿王问及:“爱妃,教琴之时,伯邑考可有越轨行为?他是不是借机向你靠近了?啊,匹夫可恼。”

    妲己只说寿王知道自己的放纵行径。娇羞时,不敢多言语,事情只有越描越黑,何必多说,故而,她只辩了一句。

    “大王,哪里会有这事?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呀?”

    寿王见妲己如此说,偏信尤浑所说,内心愈觉必有隐情。亦不再不多问,至次日,即令尤浑费仲将伯邑考请来,寿王道:“好匹夫,你借教琴为名,竟想对苏爱妃纠缠?妄想再续前缘,哼!”

    寿王虽然已经被天魔挑动,但对于妲己,却有着下意识的保护和爱意,面对那妲己,寿王却舍不得驳其面子,拍了拍妲己的肩膀,便离开了妲己的寝宫。

    而在一间密牢之中,伯邑考却被吊在空中,不停的被人抽打,身上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

    “陛下,绝对没有此事,借一个胆子给臣也不敢?”伯邑考口中不断的呼喊,方才他刚刚走出宫门,照常的想要回驿站,却被人捉了来,一进密室就遇见了那寿王身边的尤浑。

    之后尤浑就开始逼问伯邑考,让他招供和妲己有染,伯邑考当然不能接受,咬紧牙关就是不承认,他死了倒没什么,要是招供那可是会还了妲己的。此时寿王也走了进来,看到寿王的伯邑考便如是的喊道。

    尤浑说:“伯邑考,你就认了罢,已经有人看到了你的不诡行为。”

    “没有就是没有,臣教娘娘琴,行为很端正,所有的一切,都是教琴过程中很正常的事,既然大王认为有不妥,臣也不再教了,肯请大王让臣返回西歧。”伯邑考对着寿王喊道。

    伯邑考不认错,反而辞行,寿王能让吗?他大怒道:“匹夫,琴没教好,思虑倒深?寡人对你十分信任,着你务必将仙乐传与娘娘,匹夫却敢生坏心思,动那坏主意,虽是万死不能赦其罪。”

    尤浑请,“陛下,和他多说无益,不如吧此事交于臣来处理,必要他交代出来。”

    得到了寿王的同意,随即,尤浑就喝令左右,“来呀,压着伯邑考,严刑拷打,看他的嘴还硬吗?”

    这一通酷刑,伯邑考的双腿即时被敲折了,伯邑考是大呼冤枉,“大王,臣无罪,没有招。”

    寿王妒火中烧,怎么又肯轻饶?只是催促尤浑,“尤爱卿,务必要他知晓规矩,朕的后宫岂能是随便动得心机。”

    伯邑考为西伯侯长子,生下来得祖母太姜宠爱,比弟弟姬等人更是惯养了许多,他生的白皮嫩肉,何曾吃过如此苦,哪里向别人讨过饶?

    他见苦苦哀求,寿王丝毫不为所动,感觉再无生气,便破口骂道:

    “昏君呀,我苦苦的哀求,依然打动不了你?你就是磐石的心,你就是蛇样的心,就是千年的冰雪,万年的霜冻,你也该化了吧?昏君呀,你造鹿台,挖酒池,诛贤臣,用佞贼,绝纲伦,抛仁子,你把江山留在了风雨里,只怕此朝江山难再延?”

    寿王岂能被如此言语,怒火烧起来,喝令继续拷打。之后便离去不愿在听那伯邑考的喊骂。

    伯邑考哀怒俱,走远了,尤自听到他在怒骂:

    “昏君呀,你是虎狼,你是恶龙,只为一已之喜怒,视臣民性命如草芥,弃成汤江山如粪土,筑虿池,砌肉池,剔姱妇,醢诸侯,万死不足赎你罪,昏君呀,千年之后,就算你化为白骨,亦招世人吐弃?”

    到了第二天凌晨,伯邑考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可口中依旧不停的谩骂,这时那尤浑却走了上来,偷偷的在那伯邑考的耳边说了几句,之后那伯邑考便满脸的犹豫,思考了良久,却低下了头,无数刑具的招呼,棍棒加身亦是不惧的伯邑考,竟然因为几句话低了头。

    顿时那尤浑大喜,径直的去寻寿王,“陛下那伯邑考已经招供了,他招供了!”那尤浑暗自欣喜,要不是他留了一手,不然还真搞不定这伯邑考。

    那尤浑的后手其实也简单,早在刚抓到那伯邑考的时候,尤浑便偷换了概念,寿王让他调查的是伯邑考揩油于妲己,而他让伯邑考招供的却是有染于妲己。见招呼的找不多了,尤浑就在伯邑考耳边说,要他招供是他有意于娘娘,故意调戏,而娘娘并不知情,如此那伯邑考也就答应了。

    这伯邑考能为了这妲己孤身来朝歌,对这妲己定然情谊甚深,尤浑就是以此设下此计,要是这伯邑考不招供,到时妲己再得知消息,耳边风那么一吹,那事情就不好办了,如今这伯邑考一招供,以陛下的脾气,怕是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第百八零章 公子身死

    寿王得知那伯邑考招供,当然是勃然大怒,“便知道你这贼胚子,便不安好心,竟然妄图接近轻薄于寡人的美人,真是胆大包天,如此祸害还留着干什么,给我乱刀砍死!”

    尤浑面带惶恐,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马上就令人将那伯邑考拉去执刑,而那伯邑考,看着那明晃晃的大刀,却是丝毫不惧,“求圣者保佑,保佑妲己今后平安无事,保佑我那老父老母安享晚年!”这便是大刀落下之前伯邑考心中最后的想法,一道信仰执念隐隐的连向远方。

    而徘徊在朝歌上方肖华的神识,却是突然一震,眼光复杂的看向被大斧砍杀的伯邑考,就是肖华这个圣者也没有想到,这个西岐的大公子,西伯侯的嫡长子信仰的竟然是自己,而且对自己的信仰竟然异常的坚定,绝对是那种从小培养起来的那种信徒。

    接着肖华便开始掐指推算,霎时间便知道了缘由,毕竟西伯侯是黄帝后代的事情,姬昌他们也没有隐瞒,对于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肖华这次推算自然毫无难度,便是那姬昌祠堂供奉的那尊圣者雕像,肖华也是瞬间了然…………

    尤浑见伯邑考已死,乃启寿王:“陛下,伯邑考已死,下一步又该如何?西伯侯得封王候,闻子一死,那时西边怕是会不安宁啊!”

    费仲和那尤浑是穿一条裤子的,听罢急忙道:“陛下,姬昌不过是一侯爵,你怕他怎么,只将其子尸肉剁为馅,包起让他吃了,震其心魄,他断然不敢生反复之心。”

    寿王在怒火中,闻听此言,不假思索就道:“不错,费爱卿之言有理,须得如此,方消寡人的心头之恨。”

    随即,伯邑考的尸体便被醢了,包成了肉饼,尤浑差人同去,送与那姬昌。

    而此时的九尾狐在那后宫却做好了打算,今日和伯邑考在大堂鸾凤和鸣,却是让妲己想开了,什么修成正果,什么圣人圣令,都没有任何要紧,九尾狐打算寻那伯邑考直面表露心意,不再隐瞒。

    随后九尾狐直接走出了那妲己的肉身,九尾狐妖名叫阿狸,阿狸脱离了妲己的肉身,妲己的灵魂竟然再次掌控了**,原来占用妲己**的时候没有忍心残害那妲己的魂魄,而是让其保留到了现在,没一会那妲己便悠悠醒来,看了看四周甚是迷茫,妲己记得自己还在前往朝歌的路上呢,这里却是何处。

    此时的九尾狐阿狸却已经去找伯邑考了,心中想着两人双宿双飞,九尾狐阿狸却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却不知如今那伯邑考已经被剁成了肉泥!

    循着那伯邑考的气味,九尾狐阿狸竟然发现伯邑考曾经返回过王宫,顿时阿狸就感觉有些不对,慢慢的跟着那气味,九尾狐阿狸竟然跟到了城外,这更让阿狸心中升起了不好的念头。

    随后在一个人提着的箱子中,九尾狐阿狸再次感受到了伯邑考那熟悉的气息,看着那不大的盒子,阿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尽管九尾狐阿狸已经猜到了那伯邑考有可能遇害,可是心中却一遍一遍安慰着自己,一定是自己弄错了。

    随后那阿狸,便直接冲向那运送盒子的众人,挥手间那百十来人已经晕了过去,手上的盒子也被九尾狐阿狸接了过去,感受着那伯邑考浓厚的气息,阿狸的瞳孔在收缩,她害怕,她不敢相信。

    缓缓的打开那盖子,里面却是一道精美的菜肴,而且伴随浓郁的香气,可是这香气却丝毫提不起阿狸的食欲,一滴一滴苦涩的泪水滴在那人肉饼上,阿狸知道那是公子的肉做成的。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刺破长空,周围的鸟兽瞬间被吓得四散而去,就连昏过去的众多侍卫也没有幸免,被尖叫刺激的连连皱眉。

    阿狸滴着泪,抚摸着那食盒,“公子呀,我们虽是相识时间很短,但内心却已是完全交融了,你是我这一生的财富,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伯公子,你把我的心已带走了,这一生,我不会再对任何人付出这种真情实感,我们在一起唱的那几歌曲,我将永远记得。”

    想罢,九尾狐阿狸对天大喊:“寿王,我阿狸与你不共戴天,在此我发誓,定要你,妻离子散,国破家亡!”九尾狐阿狸满眼都是愤恨,竟然发下了大誓言,还是以自己的妖名起誓。要知道一旦阿狸没有完成誓言,便会受到天道报应,要身死道消的啊。

    说罢,那阿狸也不再停留,转身便回了那王宫,至于那伯邑考,阿狸虽然不舍,但也让他回归故土吧。

    回到王宫,九尾狐阿狸直接就上了那妲己的身,刚刚清醒些的妲己便再次被压制在了肉身的一角,那阿狸舒展了会身子,便再次去见了寿王,见到那寿王后,阿狸笑的反而比之以前还要灿烂,可这灿烂的笑容后面,藏着的却是万把散发着幽暗光芒的匕首。

    先不说那九尾狐阿狸对寿王再施媚术,押送那肉饼食盒的那一行人马马已经到了西岐,姬昌正处理公务,忽有人来报,王上使者宣读圣旨,让姬昌去接旨,而来报的人只知他们不过是代大王前来送肉饼,并不知其他的事。

    “派这许多人来,只是为了赏伺几块肉饼?啊,这事蹊跷。”

    “是呀,得告诉我家侯爷知晓。或是饼内藏毒?”

    不提下面议论纷纷,姬昌在那里也感奇怪,不知所以,只为几块肉饼,值得大王派人来送?这事太不合常理了?难道寿王宠爱他到差人送以餐食的地步?

    不对,寿王对他的关系,应该没有好到那种送以餐食的地步,非要派人送来,这里一定有原因。

    姬昌想从前来的天使口中套出信息。他就开口相问:“啊,这位大人,你可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赏肉饼给本侯吗?”

    “少罗索,识相些,给你吃你就吃了。”天使的口气很威严,一点儿也不客气,这不像是对待一个王爷的口气,倒是像对一名罪人,姬昌打起了盹,啊,这事有变化。

    “啊,有了变化,难道我儿在朝歌已经地位不保?”

    “不好,若真是有变化,只怕我儿遭难了,这可如何待之,难道?唉,不如观他们的动静。”

    想到这里,西伯侯恭谨的谢了恩,从天使手里接过肉饼,稍作迟疑,暗中挑了,试了银针,随后食用了三块。

    随后又来了波天使,雄壮魁梧,并带有利器,与先前来的天使并不是一班,相互间并不相熟,他们与先前天使示意,躲避一旁叽叽咕咕,商量着什么。

    姬昌更是小心,警视几个随从,向自己靠拢,那后来的天使见姬昌警觉,亦不敢轻易下手。

    很快那些天使中就有一人逼近姬昌,挺刀便刺,姬昌近前大将,辛甲,辛免,化着随从多年,焉能让此人得手?

    先刺来的失了手,后来的天使就齐上来助力,太颠闳夭是西岐有名的将军,千军万马他们都走得,何况只是对付这几个贼人?

    不多回合,所来天使皆被他们打倒。

    姬昌抓紧审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侯爷饶命呀,我们非是别个,乃是尤浑大人门下。”

    得知后来天使皆为尤浑手下剑客,奉寿王命令前来送他归天。姬昌很是悲伤,随后更是得知伯邑考已死,所吃肉饼竟是儿子伯邑考之肉身,啊,天呀,食子之肉,有伤天理呀?

    “天呀,我姬昌成了什么人?居然吃了儿子的肉,儿啊,你怎的这么惨,便是死了也没有一具全尸,还被做成了餐食!”

    姬昌痛哭淋漓,手指抠喉呕吐不止,那姬昌的呕吐的东西,一落地竟然变化成一只兔子,很快便有许多只兔子出现。

    勉强恢复过来的姬昌,抚摸着那几只兔子,“我儿,这便是我儿啊!”一声惨叫那姬昌仰头便昏了过去。

    之后那姬昌便病倒了,此时是有人哀泣有人高兴,父亲病倒,大哥身死,终于到了他姬发出头之日,姬昌病倒的第二天,姬发就以帮助父亲为由,参与的公务,如今伯邑考身死,西伯侯姬昌病倒,西岐众人正如无头苍蝇一般,姬发这时一出现,当然是众望所归。

    掌握了大权的姬发可谓是意气风发,但好像是不随人愿,本以为父亲会就此接受不了打击,病发身死,可是姬昌却命硬的不得了,即便姬发在姬昌的汤药中做了些手脚,可是姬昌竟然依旧好了。

    看着早起的姬昌,姬发虽然脸上堆满了笑容,内里却恨不得这死老头早些失去,如今姬昌既已清醒,他姬发就要交权,这却是必须的,不然众多西岐官员也不会答应,毕竟姬昌领导了西岐几十年,这点影响力还是有的,姬发自知没有发言权,只能乖乖的撒了手。

    清醒了的姬昌,如今可以说恨那寿王恨到了极点,刚刚醒来就开始筹备反商事宜。

第百八一章 姜后受害

    病好清醒了的姬昌,如今可以说恨那寿王恨到了极点,刚刚醒来就开始筹备反商事宜。不过此时姬昌却没有直接宣布反商,因为如今的情势太过敏感,如果姬昌现在反商,那天下人必定以为他姬昌是公报私仇,倒是响应的可不会多,即便姬昌就是想为儿报仇,也不能表现出来,而且如今伯邑考的名声也确实不怎么好,毕竟寿王布告天下,杀他的原因冠以的是,伯邑考调戏宫中嫔妃,可以说杀的有根有据,便是姬昌想要为子报仇,也是师出无名啊。

    而在这时,朝歌的后宫也九尾狐阿狸也是展开了行动,在九尾狐的挑逗之下,很快就让费仲尤浑,两人都感到姜皇后才是他们出入后宫,影响他们飞黄腾达的大障碍,有姜皇后在,后宫的规矩在,他们入后宫就很不方便。

    身为天子正妻,自然有气运守护,虽然不比天子,却也不是九尾狐阿狸能轻易动之的,不过这王后乃是大王所立,便让这狠心的寿王亲自了结他的糟糠之妻吧,想及此处一种大仇渐报的感觉油然而生,阿狸不由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两人密谋除了姜皇后,费仲表现的尤为极力,定好了计策后,只在等待机会。

    寿王常做恶梦,就传推事官前来解析,这日的推事官叫做王魔,他乃是一修道之人,虽然修为不高,但经过那费仲尤浑的推荐,竟然在宫中做了那推事官。

    寿王看推事官来,开了金口:“王爱卿,昨夜这梦却是奇怪,朕见阴风飒飒,乌云遮日,刹时是细雨濛濛,一老鹰被雨所淋,嗖的跌落在墙头,竟绝气而亡,此作何解?”

    王魔见大王问,双腿忙倒地,恭敬的说:“大王,敢问云起何方?”

    寿王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解,王魔示意着说:“大王,可是这方,亦或是这方?”

    寿王于梦中的情形回味了一会,就说,“是这方吧,东南了。爱卿,此何解?于方向又何异?”

    王魔趴在地上,道:“陛下,为臣不敢说。”

    寿王道:“王爱卿,但说无妨,寡人决不怪罪与你。”

    得大王意允,王魔乃说:“陛下,梦乃得自神灵暗喻,凡梦皆是有所指,依陛下此梦来看,可谓不吉,乌云遮日,可作变天,这老鹰和墙正是暗指两强,陛下,方今天下,众诸侯各为自己牟利,何尝想到陛下您呀?现在日益强大的诸侯,大王,您看有哪些呀?东南方向的,还能有谁呢?请陛下三思。”

    寿王拱手致谢,复而言道:“老鹰撞墙,墙音姜,此墙莫非就是姜,此老鹰就是寡人了,啊,明白了,感谢先生道破机关,此乃天欲救我成汤,托梦于朕也。”

    外界时局动荡,群侯争霸,东伯侯作为诸侯之,近年来却坐闻不动,难道,他这是想隔岸观火,在旁看热闹,暗得渔翁之利?这,岂能了得?

    想到这里,寿王就对东伯侯生起了无名怒火,复而对姜皇后也有了不满,呵呵,各位,此姜非彼姜也,以后姜尚带领武王之师颠覆商朝,或是在这里就有所指了。

    每年的七月十七乃是姜王后的生辰,各路诸侯都派人送来寿礼,东伯侯姜桓楚派了家将姜环,姜求前去送礼,父女还是几年前天下诸侯朝歌朝觐见的面,东伯侯不免叮嘱姜环,务必亲见皇后一面,好教家中主母放心,免生挂念。

    姜环到了京城,径直投帖,不防那守门站岗的,报事的,俱全为尤浑的人了,他们的行止,早有人报上去,为他另安排了时间和拜见地点。

    姜环姜球两人,在朝歌待了五六日,没接到皇后的召见,甚是着急,这日天将晚,忽传皇后懿旨召见,二人欢喜,收拾了一下,即被来人带至一处,到了那里,来人吩咐不要乱走,前去禀报。

    他们正在观望时,忽听远远的有人喊,抓刺客,二人寻声,本想帮个忙,却不想,糊里糊涂中被打倒。

    这一边,寿王正在和尤浑费仲饮酒取乐,闻听说有刺客,寿王即令押来,下面却回报,刺客已经死了一个,另有一个也已昏死过去,无法再带来,但从他们身上搜到密简,现以衣袍裹之,可否呈上?寿王没了兴致,摆手作罢。

    “务必将昏死之徒救醒,再带来审讯。”

    尤浑当即请旨审问。“陛下,微臣愿效犬马之劳,审理清此事。”

    寿王准奏,“好,爱卿去办理此事吧,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入朕后宫,必是有人主使,尤爱卿,务必抓住幕后主事之人。”

    尤浑领旨而去,至半夜,着人来报,另一刺客亦死,只流下腰牌两块,信简一支,呈与寿王。

    寿王细看腰牌,上有东伯侯府字样,其下为名,一块上刻有姜环二字,一块刻姜求二字,再细看简,却是东伯侯姜桓楚写给皇后娘娘的,只见上面写的是:

    近闻昏王失纲常,却伦理,荒淫无度,宠信妲己不入中宫,不理朝政,致使娘娘失宠,宫门常闭,朝案生尘,丹玺失色,亲子无为,万民失所,此皆昏王之过也,今特派府内仆役姜环,姜求二人前去,相机行事,查看着实,必要时,可负天下之讳,联络朝中大臣,废除昏君,改立新政,扶正朝纲,此行情危,见简后及时行动为是,为父关外接应,但能得手,可立太子殷郊为帝。

    寿王看过,怒火冲天,不能自己,直奔后宫而去。

    话说尤浑密谋,将姜环姜球置于圈套中,伪造了信简,上呈于寿王。

    寿王见了信简,很震惊,同时也很生气,当即令尤浑收集证据,然而姜皇后乃是三宫之主,天下国母,又是天下诸侯之东伯侯姜桓楚之女,轻易的对她采取行动,朝中大臣如比干之流,必然不会罢休。故而,此事还需慎重,当曲折行事。

    寿王作为一国之主,性格应经历磨练,本不再有冲动,可如今天魔入侵寿王之体,要不是有着肖华的护身符在,寿王如今已成了那暴躁狠辣的纣王,即便如此寿王身边有奸恶之徒挑拨,火上浇油,冲动却是必然之事,任是再沉着冷静之人牵系到自身的安危也难免会有情绪波动,所以,这时寿王的动怒也就顺理调章了。

    且说尤浑,不待大王下诏,他早有行动,姜环所带随从,尽皆被屈打成招,有不伏的,当即处死,接着他又煞费苦心的找来了刀剑,作为罪证呈递。

    尤浑将随从所招呈词呈报寿王,所有的证据都证明,这一切皆是国母姜皇后和其父姜桓楚所指使。

    寿王看了罪证,乃问尤浑:“尤爱卿,这贱人实该万死,依你看该如何处置她呢?”

    尤浑启奏:“陛下,自古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古训就有后宫不避讳之乱,所以,这宫中的事,外臣不宜参入,还应由宫中来审,请陛下在宫中设立一个审事官,陛下,天下四大诸侯皆成气候,拥有十之六七疆土,各小诸侯皆仰其鼻息,已不把陛下放在眼中。姜皇后之父姜桓楚,又是四大诸侯之,陛下,此事当慎重考虑呀?臣等愿为陛下谋计这后事,姜桓楚一但知道女儿有难,他岂能不奋力相救?若是引来天下诸侯大闹朝歌,岂不坏了成汤的万年基业?”

    寿王听说,委身而问:“似爱卿这样说,这贱人是动不得吗?啊,她要谋朕,朕却无由,这却是如何是好呢?”

    尤浑见寿王被他牵上了笼套,乃道:“陛下,您可以动得她,任何人犯上,您都能动得,只是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周密的计划,臣今有一两得之计,可以施行。”虽然这计划是尤浑费仲想出来的,但也少不了九尾狐阿狸的建议。

    “啊,爱卿有何好计谋?”

    尤浑道:“小臣以为,只需设一计将四大诸侯俇来,一起斩杀,既可斩群侯龙头,审明主使之人,又可使各路诸侯群龙无,复为陛下所用。”计策虽然简单,却包含着九尾狐阿狸的心机,四大诸侯要是来了,必定身死在这朝歌,那时可不是什么各路诸侯群龙无首,而是其子嗣大怒,为父报仇,四大诸侯的子嗣一旦带头,那便是天下齐反啊。

    而那四大诸侯要是不来,定然也会让他们与大商的关系变得紧张,可以说一石二鸟!皆是毁了大商的根基!

    寿王被尤浑迷惑,不但应了还赞道:“尤爱卿,还是你点子多呀,言之有理。”

    益友利君,损友毁君,寿王相处了尤浑这个小人,他的江山便毁在此处了。

    之后寿王便下诏招四大诸侯进朝歌。

    这诏书送走以后,寿王和尤浑放心许多,当夜,宫庭内部即闹的天翻地覆。寿王径直召姜皇后,示之于竹简,腰牌,姜皇后大喊冤枉,“陛下,这是奸臣诡计。”

    寿王本是莽汉,怒火一上心机全无,见姜皇后不认,即令宫人施刑,姜后是将门女子,岂是曲饶之人?她虽被宫人按下,披头散,冤枉声过后乃大声责问:“大王,妾是克勤克俭之人,伺候大王,从不敢有轻举妄为,今大王双目不明,不察来历,当为昏也。”

    寿王怒极,哪里听得进去,更兼尤浑挑拨在先,一时火气压不住,啊,你说寡人双目不明,寡人就剜你双目。物证人证俱在,你嘴还硬?

    寿王责令重刑处置,烙腕剜目,用尽极刑,看你是有招无招?

第百八二章 妻死子散

    姜后昏迷数次,无字可招,依旧是大呼冤屈。

    “冤枉呀冤枉,何人害我?”

    当时,黄婉英,苏妃及其宫中众多美人也都来了,行刑前,黄婉英曾劝姜后:

    “姐姐,大王如此,必是受人恿惑,一时失了心智,现在和他辨也无用,你且忍一时之冤屈,就招了罢。虽是屈在了冷宫,却可保一时性命,待以后东伯侯父子前来,或可救姐姐。”

    皇后对黄妃道:“妹妹,你有所不知,姐姐实在是冤枉的,我有什么招,又怎么能招?妹妹,我父亲乃天下四大诸侯之,官至极品,我又执掌中宫,我子乃当朝太子,一朝登基,我身为太后,配享太庙,岂能做此糊涂之事?况且天下诸侯,又非在我父亲一人节制之下?即便我父欺君惘上,侥幸得了天下,他能令他的女儿坐太后位,享太庙吗?又能将位传给外甥孙,得承大祧?假使其他诸侯不服,齐来问罪,又如何得以保全?贤妃明察。”

    黄娘娘知道姜皇后确是受了冤枉,心中也就如刀般绞痛,见姜后此话一说,把退路都已封闭,只有默默无语,站于另一旁,李贵妃因为与姜皇后感情最密切,欲宽慰她,喊了一声皇后娘娘,又说:“娘娘,你不要糊涂,当为太子们着想,保全性命要紧。”这李贵妃也是朝中大臣之女,入宫后也遭了冷落。

    看李贵妃流泪,姜皇后将手拭上去,阻止着她,对她言道:“杨妹妹,你我相处,感情深厚,我招此不测,岂能糊涂应招,若是不招,今只怕死难幸免,这也罢了,只可怜我那两孩儿,少不更事,我一旦去了,他们必将无有依靠,妹妹,我实是不舍。望妹妹能拉牵他们一把,待其稍大以后,或可为母洗冤。今日陛下为侫臣所痹,心智全无,望妹妹在百年之后,扶我儿继承大统,我去的也安心,也就再无挂念,妹妹,这一切多烦你了,希望你不要拒绝,妹妹,你应了,姐姐先给你叩头,啊,谢了。”

    说完,姜皇后含泪而拜,李妃亦呜呜咽咽,对拜不已,嘤嘤喑喑,点头应声。

    “皇后娘娘,啊,姜姐姐,你放心,不要想的那么坏,大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啊,你不要这样,我会照料好两位小王子的。”

    得了她的话,姜皇后甚为欣慰,乃嘱咐李妃道:“妹妹,你切莫让我儿知道今日事情真情,我一生敬守礼仪,怎可做此大劣不道败坏纲常,令父母含羞宗庙不容的事?这是贼人栽赖,欲陷我于不义,使天下万民来咒骂,使父母双亲而含恨,向他二老脸上抹黑,妹妹,我倒是得罪了何人?今日,我是万无招认的道理,啊,杨妹妹,你在我儿面前要替隐瞒,一但使我儿知道我的冤屈,他青春年少,性情上来,必生事端,使他不能居安在储君之位,这或也是那班贼人所想,妹妹,若是牵连了无辜小儿,我心何忍?妹妹,此事断不能让我父母知道,他们怜悯儿女,或可作下不义之举,做不忠不考的奸臣,留下恶名千载,我心又怎么能安静呀?妹妹呀!我遭此报应,必是前生作下蘖债,今生要来偿还,妹妹,就是那千刀万剐,我亦是不认这万年骂名。”

    姜皇后言语凄惨,泪如雨下。令相看的人心痛不已,苏妃虽然受皇后责难过,但毕竟年少,小孩子家似的,心里毫无记恨,今见姜皇后如此,吓得是魂不附体,欲待安慰,喉舌难开,只是暗暗替姜后抹泪。

    妲己进来的时候,姜后也看见了她,这会见她这样,就对她说道:“苏妹妹,你初入宫时,姐姐曾对你的严格,请你切莫记恨。”

    苏妃只是点头,莫有应语。

    姜皇后泪泣满面,为此冤屈所含,体内真气淤积,此时,她已经难分那里是东,那里是西了?哭哭啼啼的声音不免传了出去。

    寿王在外间等了许久,也不见黄贵妃将姜皇后的屈词取来,乃大喝一声:“不要和那贱人罗索,她岂能善与,行刑!”

    黄妃忍着痛楚,让宫人将姜后带下去施刑。

    苏妃见大王如此圣威,越胆寒,对大王更是敬入神明,不敢出声。她虽然知道这件事和尤浑脱不了干系,然却无法出言阻拦。尤浑不在这里,却必是他捣的鬼,她的心里,对这家乡人的手段,亦是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小嘘了。

    各位,这也为尤浑借机向寿仙宫靠近埋下了伏笔。

    却说那一边,寿王见姜王后不招,就下令严刑,姜皇后在刑具下,已经是骨枯肉烂,眼眇一目,血泪染满头面,双腕以下烙得筋断皮焦,显得狰狞可怕,到了天明,她是气息奄奄,然而还是一字没招。

    “啊,看不出她竟是这么刁蛮嘴硬?”

    寿王此刻亦觉得后怕,这事要是没有一个结果,朝臣们能服吗?姜桓楚能应吗?

    开弓没有回头的箭,事已至此,他已无退路,只有姜后招了,才能罢休。

    寿王在此思想的引导下,只在那里催着加刑。

    “贱人,物证俱在,招还是不招,还要朕再加刑吗?”

    众美人和群妃在惊吓下,在这里是一夜无眠。

    次日早朝,百官俱至,寿王乃宣一诏。

    奉御官宣曰:姜皇后位居东宫,贵敌天子,不思日夜警惕,敬修德政,克勤内助,竟外通其父东伯侯姜桓楚同谋不轨,行刺君王,窥测大位,大悖纲伦,今已着人严查于后宫,废其后位,以拟重罪,钦此。

    听到这个消息,朝中刹时乱成一团,群臣议论纷争,半信半疑中,都带着责问,尤浑则借机呈上竹简,腰牌,刀剑让众大臣一一过目。

    “各位大人,这是她犯上的物证,人证。”

    武成王黄飞虎性情刚强,他和比干等人是亲后派。

    当即,他就金殿陈词:“吾皇万岁,臣闻姜皇后娴媛淑静,仁慈有爱,治内有方,断不会有如此糊涂,再说,这事生的太突然,没有一点先兆,依臣之见,其中定有委屈不明之处,望陛下明察。陛下,臣以为这事蹊跷,比干丞相聪明有才智,他若前来,必能查清事情真伪。”

    上大夫李怀亦在金殿慷慨激昂陈辞:“陛下,皇后娘娘德被四海,天下皆闻,今断不会做这无父无君,违背纲常的事,愿陛下明察。”这李怀正是那李妃的父亲。

    寿王脸色一冷,道:“还查什么?这腰牌,物件都在,非是她姜家不会有,别人是断摹仿不来的。”

    武成王说:“陛下,究竟是与不是,还需请比干丞相来查实,丞相最是机敏,谅其中冤屈能理得清。”

    然而,他的话言未落,后宫的宫娥来报:“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殡天了。”却是九尾狐阿狸暗中让那费仲尤浑加重了刑罚,生生打死了那将皇后。

    这一下,朝中乱了,这还查什么?人已死了,能查出什么冤屈?

    众人争辩之声不绝,骂声也就是不绝。

    “王后是被小人冤枉的。”

    “这,证据都在,怎么说不冤,以我看,你莫是同谋?”

    “放屁,你才是同谋。”

    金殿群臣相斗,寿王在此时也陷入沉思。

    且说后宫中,二位殿下早晨起床,来见母后,东宫内冷冷清清,没有见到母后的踪影,他们即找宫娥来问,宫娥躲躲闪闪,不肯答,被太子掐住手腕,方说出昨夜之事。

    “大殿下,二殿下,非是奴婢不说,实在是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招人陷害,大王责在承乾宫侯审,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二位殿下听这话,慌慌张张来到承乾宫见母后,此刻,姜皇后尚未断气,见二子来,喊一声:“儿呀,母亲冤枉,你要为母亲申冤呀。”

    二子抱着母亲嚎哭,“母亲,这是为什么?父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母亲,这是谁在害了你?”

    姜皇后指着前面,口中呼喊出尤费奸贼。“儿呀,你们还小,这事不派你知道,你们走吧,找你外公和舅舅去吧。”

    姜后呼声过后,即含笑而亡。

    二位殿下见母后临死,面目如此狰狞,万分悲伤,放声大哭,哥哥殷郊稍有主意,拉起弟弟殷洪直奔金殿,欲找父王理论。

    李贵妃应承皇后,要照看二位殿下的,二位殿下前来,她即惊慌失措,这会又见殿下欲上金殿理论,她更是慌乱,殿下一但有失,自己怎么对得起姜皇后?

    她想拉住二位殿下,护着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处?可她又哪里拉得住,杨妃本就瘦弱,二子又皆有大人的形态。拖拉中,李妃反而跌了一跤。两位殿下没有多理会她,径直去了。

    金殿上,群臣激昂,尤浑将姜环所带的两位担夫,拷打已不成人形,口舌不能开。现在作为证人,带在殿门外。

    面对这两证人,寿王更是生气,群臣虽情绪激动,却也束手无策。

    二位殿下恰在此时赶到,责问寿王:“父王,你怎昏了?受小人怂惑,无端处死母后,母后与你乃是结夫妻,仁慈有爱心,天下人皆知,你怎么如此糊涂,竟作了如此错事,使我二人失去母爱,使东伯侯失去女儿,我外公东伯侯岂能相让,必然会带兵来伐,父王,你错了,这奸人贼子最是误国,啊,我怎么饶他。”

    太子言罢,竞至殿前武士手中抢过刀剑,刺两位担夫于刀下。

    “你两个贼人?谁给你好处,在这里胡言乱语?”

    刺了担夫,太子复又提剑进金殿,欲杀尤浑,费仲二人,他喊着:“贼人,必是你这等佞臣捣的鬼。”

    二子金殿外行凶,复又提剑进殿,寿王看见了,就认定是冲他而来,他当即喝道:“无知逆子,金殿行凶,已经是大逆不道,今又欲金殿拭父,留你二人何用?来呀,绑了,气死朕了,逆子这么小就晓对朕不利,今后还能了得,直接把他俩拖出去砍头了事。”

    当即,寿王喝令殿前武士晁田,晁雷拿下逆子,就地绝命。不要留。

    寿王下了杀子的旨意,武成王黄飞虎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心里很是着急,大王这真是糊涂了,一时失了心智,这一下令,成汤岂不是绝了后?

    飞虎见金殿上群臣激昂,多有不忿,他即用眼睛瞄向镇殿将军方弻方相两兄弟,此二人性格也是极为刚暴,乃是飞虎多年的部下和知己,见到飞虎的眼色,他们即是明了此意,这是要他们救殿下,留待比干丞相来处理,当即,他们大声叫道:“昏君无道,诛妻杀子,坏了纲常在先,绝了宗庙社稷在后,今日我二人,保二位殿下到东鲁借兵,存成汤之后,锄去奸贼,以正朝纲,昏君,你既是如此无道,我等反了。”

    二人皆是力大无比的壮汗,一人拉着一皇子,闯出殿门,竟是无人阻拦得住,寿王当时亦是愣住了,金殿上大臣造反,自古还是头一回,还不曾听说过。他醒悟过来,即令晁田,晁雷追赶。武成王黄飞虎见此,怕两将军有失,亦是请令追赶,寿王准许。

    方弼方相二人反出了金殿,出了午门,一条东西大街,二人带两皇子向东夺路而逃,穿越城门而过,那些守门的看见是皇子和镇殿的方将军,哪知原故?平常他两人就常带殿下出宫玩耍,今不过是急了些,虽是有些诧异,亦不敢阻拦,反而俱是束手相送。他四人逐渐走远,方得到了宫中急报,急忙跟着晁田将军后面追赶了下去。

第百八三章 命不该绝

    方弼方相二人反出了金殿,出了午门,一条东西大街,二人带两皇子向东夺路而逃,穿越城门而过,那些守门的看见是王子和镇殿的方将军,哪知原故?平常他两人就常带殿下出宫玩耍,今不过是急了些,虽是有些诧异,亦不敢阻拦,反而俱是束手相送。他四人逐渐走远,方得到了宫中急报,急忙跟着晁田将军后面追赶了下去。

    却说这方弼方相带着两位王子逃出了王宫,那寿王也有些清醒过来了,得到了那姜后的死讯,也不禁伤感,毕竟那姜后陪伴了他那么长得时间。

    而这个时候那方弼方相带着两位王子,逃出王宫后很快就被晁田将军,堵在了朝歌城中,随着军队的检查四人的踪迹很快就被发现了。

    “大王子,二王子你们快逃!”方弼方相见追兵已至,两人一把推开两位王子,让两人先跑,自己两人却持刀挡在了来兵之前。

    殷郊殷洪两位王子那见过这等世面,慌慌张张的向远处跑了,而方弼方相却要面对几千的兵马,两人虽然是黄飞虎的悍将,但也只是体魄强悍一些,非是那修道之人,如何能敌得过这么多人,更何况那晁田也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开始还很勇猛,但是二而衰,三而竭,很快两人就被乱刀砍死在了那军中,而这时再去看那殷洪和殷郊两位王子,却已失去了踪影。

    当然不是跑丢了,十几岁的小孩不可能跑的远,此时两位王子却在一个老人的家中,这老人说来也传奇,与当朝太师闻仲一般,守护了殷商几代,因为当年选举王子的事,告老还乡,却是当年的丞相商容。

    老商容却是来京城办事,刚刚要离开,却遇到了这档子事,听说了寿王竟然追杀自己的亲子,便是虎毒还不食子呢,这帝辛还真不是个东西。

    于是乎,商容急忙将殷郊殷洪拉进了府中,可是这商容也只不过是个过了气的丞相,想要救这两位殿下,却是没有那个能力。

    很快那晁田将军就挨个搜查,找上了那商容的旧府邸,也从附近的百姓口中得到了,两位王子进了这宅邸。

    以防万一,那晁田将军立刻就派兵围住了这府邸。

    “府内的人听着,快点讲两位王子交出来,不然杀无赦!”晁田将军大声的向府内喊道。

    却在这时府门被缓缓打开,走出一位浑身正气的老者,面容苍老却威严十足,晁田将军当时就被震住了。

    “老丞相!”晁田将军也是殷商老人了,自然认识这位德高望重的丞相商容了,当年在外,闻仲一言九鼎,在内商容也是一字千金,位极人臣,突然看到晁田将军还真有些发怵。

    “怎么晁田将军如今威风,敢再老夫门前叫骂了!”商容怒瞪了那晁田将军一眼,当年文臣之首的威势丝毫不减。

    晁田被那商容一瞪,也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老丞相,赎罪,卑职不敢!”可是刚刚说完却又感觉不对,忽地想起,这老丞相已经辞官告老还乡,如今五官在身,自己称什么卑职啊,想到这里晁田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商、、老丞相,你还是快些交出两位王子,不然王令怪罪下来,您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晁田壮起胆子,刚刚向直呼商容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毕竟常年累计的威势,不是一时能驱除的。

    “哼,你想要捉了两位王子,却是休想!”商容虽然如今已经辞官,可是也是处江湖之远忧其君,如何能让其带走两位王子。

    听此那晁田也是面露狠色,这老头竟然挡我官路,心中已经发了狠:“搜,不必管这老头,给我搜,一定要找到两位殿下!”

    商容想要阻拦,可是如何能挡得住那些大头兵,直接被拨到一边,闯了进去,可真是秀才遇到兵。

    “你、你、你真是好大的狗胆!”商容被拨到一边,顿时老脸涨得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很快两位王子就被捉了出来,晁田获得了殿下,便要进宫回旨,暗自欣喜成功。却在这时那老丞相商容也怒哼一声,也要跟着去王宫,却是要重回朝堂面见寿王。

    这时也有探马报到武成王黄飞虎帅府来,说:“晁田将军已捉获得二位殿下,进宫回旨。”

    黄飞虎听报顿时大怒:“这匹夫!你只想着自己的功利,却不顾成汤后嗣,今天我便叫你千锺未享餐刀剑,功未褒封血染衣!”

    即刻便令黄明、周纪、龙环、吴炎四位:“你们与我传请各位老千岁与诸多文武,俱至午门会齐。”

    四将领命去了。黄飞虎上了坐骑,径至午门。方才下骑,只见纷纷文武,往往官僚,闻捉获了殿下,俱到午门。不一时,亚相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伯夷、叔齐、上大夫胶鬲、赵启、孙寅、方天爵、李烨、李燧,百官相见。

    列位老殿下,诸位大夫,今日安危,俱在列位谏议定夺。吾乃武臣,又非言路,还望众位快些定计,不然两位王子的安危就难保了啊!”黄飞虎急忙对着众多文武大臣说道。

    正议论间,只见军卒簇拥二位殿下来到午门。百官上前,口称“千岁”。殷郊、殷洪垂泪大叫曰:“列位皇伯、皇叔并众位大臣!可怜成汤三十一世之孙,一旦身遭屠戮。我自正位东宫,并无失德,纵有过恶,不过贬谪,也不致身首异处。乞列位念社稷为重,保救余生,不胜幸甚!”

    微子启拱手道:“殿下,不妨。多官俱有本章保奏,料应无事。”

    且言晁田进寿仙宫回旨,纣王此时怒气本已经消了一些,可奈何一边有添油加醋之辈,这人正是那九尾狐阿狸,几句话之下便又挑起了那寿王的怒火。

    “既拿了逆子,不须见朕,速斩首午门,收尸埋葬回旨。”寿王见了两位殿下大怒的说道。

    晁田败奏曰:“臣未得行刑旨意,如何敢处决两位殿下!”

    纣王听罢即用御笔写了“行刑”二字付与,却不看两位王子一眼,确是让殷郊殷洪两位恨意满腔。晁田将军捧行刑旨意,速出午门来。黄飞虎一见,火从心上起,怒向胆边生,站立午门正中,阻住二将,大叫曰:“晁田将军恭喜你擒太子有功,杀殿下有爵!只怕你官高必险,位重者身危!”

    晁田将军还未及回言,只见一员官,乃上大夫赵启是也,走上前,劈手一把,将晁田将军捧的行刑旨扯得纷纷粉碎,厉声大叫曰:“昏君无道,匹夫助恶,谁敢捧旨擅杀东宫太子!谁敢执宝剑妄斩储君!似今朝纲常大变,礼义全无!列位老殿下,诸位大臣,午门非议国事之所,齐到大殿,鸣其钟鼓,请驾临朝,俱要犯颜直谏,以定国本。”

    晁田将军见众官激变,那里还有文臣的样子,仿佛眼看就要上战场了,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出。

    黄飞虎又命黄明、周纪等四将,守住殿下,以防暗害。这八名奉御官把二位殿下绑缚,只等行刑旨意,孰知众官阻住。众官齐上大殿,鸣锣击鼓,请天子登殿。纣王在寿仙宫听见锣鼓之声,正欲传问,只见奉御官奏曰:“合朝文武请陛下登殿。”

    如今那殿钟已碎,而寿王又不让人重铸,如今也只能以锣鼓替之。

    “此时来奏无别事,只可能是为了那两个逆子,百官欲来保奏。这可如何处治?”寿王却是有些忧愁。

    妲己急忙道,“陛下传出旨意,明日斩了殿下,再让百官明日早朝再议,这边一面传旨,令一面催晁田将军行刑回旨。”寿王如今已然糊涂,自然是百事依之。

    奉御官旨意下,百官仰听玉音:“诏曰: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生。此万古之法,天子所不得轻重者也。今日逆子殷郊,助恶殷洪,灭伦藐法,肆行不道,仗剑入宫,擅杀逆贼姜环,希图无证:复持剑敢杀命官,欲行弒父。悖理逆常,子道尽灭。今擒获午门,以正祖宗之法。卿等毋得助逆佑恶,明听朕言。如有国家政事,俟明日临殿议处。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奉御官读诏已毕,百官无可奈何,纷纷议论不决,亦不敢散,众人皆打算明日便是死鉴也要保下两位王子,却不知行刑旨已出午门了。

    单言上天垂象,定下兴衰,二位殿下乃“封神榜”上天定之人,自是不该绝命。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和如今阐教的教主广成子,只因这修士大劫,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闭了讲筵,不阐道德。

    两人皆是无事之人,闲乐三山,兴游五岳,脚踏云光,往朝歌径过,忽被二位殿下顶上两道红光把二位大仙足下云光阻住。二仙乃拨开云头观看,见午门杀气连绵,愁云卷结。

    两人一经推算便知了其意。广成子曰:“师弟,成汤王气将终,西岐圣主已出。你看那一簇众生之内,绑缚二人,红气冲霄,命不该绝;你我道心,无处不慈悲,何不救他一救,你带他一个,我带他一个回山,日后好助姜师弟一臂之力。”

    赤精/子想的却是与那广成子不同,赤精/子还未收得弟子,如今正想找人挡灾,听了广成子的话便急忙附和,“此言有理,不可迟误。”

    广成子忙唤黄巾力士:“与我把那二位殿下抓回本山来听用!”

    黄巾力士领法旨,驾起神风,只见播土扬尘,飞沙走石,地暗天昏,一声响喨,如崩开华岳,折倒泰山,吓得围宿三军,执刀士卒,监斩殷破败用衣掩面,抱头鼠窜。

第百八四章 商容死谏

    黄巾力士领法旨,驾起神风,只见播土扬尘,飞沙走石,地暗天昏,一声响喨,如崩开华岳,折倒泰山,吓得围宿三军,执刀士卒,监斩殷破败用衣掩面,抱头鼠窜。

    等到风息无声,二位殿下也不知何往,踪迹全无了。如此情景却是吓得那晁田魂不附体,诡异非常。午门外众军一声吶喊。黄飞虎在大殿听读诏,才商议纷纷;忽听喊声,比干正问何事吶喊,有周纪到大殿,报黄飞虎曰:“方才大风一阵,满道异香,飞沙走石,对面不能见人。只一声衔喨,二位殿下不知刮往何处去了。异事非常,真是可怪!”

    百官闻言,喜不自胜。叹曰:“天不亡衔冤之子,地不绝成汤之脉啊。”百官俱有喜色。只见晁田慌忙进宫,启奏寿王。

    话说殷破败进寿仙宫,见寿王奏曰:“臣奉旨监斩,正候行刑旨出,忽被一阵狂风,把二殿下刮将去了,无踪无迹。异事非常,请旨定夺。”寿王闻言,沉吟不语,暗想曰:“奇哉!怪哉!”心却也不知怎的就是一松。

    且说丞相商容,随后赶进朝歌,只听得朝歌百姓俱言“大风刮去二位殿下,定然是上天救了两位殿下!”

    商容甚是惊异。来到午门,只见人马拥挤,甲士纷纷。商容径进午门,过九龙桥,比干等人看见商容前来,急忙上前迎接,“拜见老丞相。”

    商容却满脸的愧疚,“众位老殿下,列位大夫,我商容有罪,告归林下未久,天子失政,杀子诛妻,荒淫无道!”

    而后商容话语一转,对向众多大臣,“你们堂堂王候,烈烈三公,既食朝廷之禄,当为朝廷之事,为何无一言谏止天子者,何也?”

    “丞相,天子深居内宫,不临大殿,有旨皆系传奉。诸臣不得面君,真是君门万里。哎!”黄飞虎叹气的说道。

    听了那黄飞虎的话,商容却依旧怒色不改,“些许虚火,化不了真金!老夫此来,面见天子,有死无生,今日必犯颜直谏,舍身报国,庶几有日见先王于在天之灵。”接着便叫执殿官鸣锣击鼓,执殿官知道商容身份,也就听命行事了。

    执殿官将锣鼓齐鸣,奉御官奏乐请驾。寿王正在宫中,被那九尾狐阿狸侍奉着,又闻奏乐临朝,锣鼓不绝,寿王登时大怒,命驾气冲冲的就去了大殿,升了宝座受了那百官朝贺。

    “卿等有何奏章?”寿王怒火正盛,语气也横了许多。

    商容在丹墀下,俯伏不言。寿王观见丹墀下俯伏一人,身穿缟素,又非大臣,便问道,“俯伏何人?”

    商容奏曰:“致政宰相罪臣商容朝见陛下。”

    寿王见商容,惊问曰:“卿既归林下,又怎么复往都城,不遵宣诏,擅进大殿,老宰相何以如此不知进退!”

    商容肘膝行至滴水檐前,哭着说道:“臣昔居相位,未报国恩;近闻陛下荒淫酒色,道德全无,听谗逐正,紊乱纪纲,颠倒五常,污蔑彝伦,君道有亏,祸乱已伏。臣不避万刃之诛,具疏投天,恳乞陛下容纳,直拨云见日,普天之下瞻仰圣德于无疆矣。”商容将本献上,比干接过那奏表,展于龙案之上。

    “具疏臣商容奏:为朝廷失政,三纲尽绝,伦纪全乖,社稷颠危,祸乱己生,隐忧百出事…………”商容所奏,句句都在骂那寿王昏庸,害民!

    寿王看完表章顿时大怒,将本扯得粉碎,传旨命当驾官:“将这老匹夫拿出午门,用金瓜击死!”

    两边当驾官欲待上前,商容站立檐前,大呼曰:“谁敢拿我!我乃三世之股肱,托孤之大臣!”众多侍卫见此也犹豫不决。

    商容手指寿王大骂曰:“昏君!你心迷酒色,荒乱国政,独不思先王/克勤克俭,聿修厥德,乃受天明命;今昏君不敬上天,弃厥先宗社,谓恶不足畏,谓敬不足为,异日身弒国亡,有辱先王。且皇后乃元配,天下国母,未闻有失德。昵比妲己,惨刑毒死,大纲已失。殿下无辜,信谗杀戮,今飘刮无踪,父子伦绝。阻忠杀谏,炮烙良臣,君道全亏。眼见祸乱将兴,灾异迭见。不久宗庙坵墟,社稷易主。可惜先王竭精掞髓遗为子孙万世之基,金汤锦绣之天下,被你这昏君断送了个干干净净的!你死于九泉之下,将何颜见你之先王哉!”

    寿王拍案大骂:“快拿匹夫击顶!”

    商容大喝左右:“吾不惜死!帝乙先君:老臣今日有负社稷,不能匡救于君,实愧见先王耳!你这昏君,天下只在数载之间,朝夕便要失与他人!”

    商容向后一闪,一头撞在龙盘石柱上面。可怜七十五岁老臣,今日尽忠,脑浆喷出,血染衣襟,一世忠臣,半生孝子,今死在这金銮之上!

    见到老商容身死在这大殿之上,寿王也是愣住了,寿王虽然从小和闻仲学习,可是那学只是些军学兵法,书经政法却也要商容教之,闻仲也不懂这些,算起来商容也是寿王的老师。

    “轰隆!”天上一声巨雷,却是将众人吓了一跳,晴空旱雷,生的诡异,想来是上天给予寿王欺师灭祖的警告。

    如商容这种忠臣,向来是肖华所敬佩的,要是肖华还在,自然是要救下那商容的,可是如今肖华也遇上了麻烦。

    原来在不久前,四女给了肖华一个消息,肖华的女儿丫头竟然恋爱了,这对于肖华可是天大的事,急的团团转,自然也顾不上这殷商这边了。

    “那个玉儿,怎么回事,丫头这么小怎么就谈恋爱了,是那个王八蛋,竟然敢勾引老子的女儿,老子现在就tm灭了他去!”肖华听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让人给泡了,可以说是瞬间大怒,对着四女便吼道。

    “小花你先消消气,事情也不似你想象的那样!”菱儿急忙在一旁安抚肖华这个炸药筒子!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人是谁,敢撩骚我女儿,我看他是不想活了!”肖华把拳头按得咯咯直响,向平心问道。

    “那个,那家伙是,是一老鼠!”平心却是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老鼠!”听完肖华的火气,噌的一些,就喷上去了,本来还以为是个人,没想到却是一个老鼠,“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妈的,一个臭老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他连癞蛤蟆都不如!”说着肖华就开始推算,旋即就找到了那老鼠的方位,转身就要出了那算命馆。

    “你干什么去!”却是那月月一把拉住了肖华。

    肖华那眉毛都似插在脑门子上了,“我去灭了那臭老鼠!”

    “是你家闺女喜欢上人家了,你发哪门子的火!”月月道。

    “怎么可能,我闺女会喜欢一个臭老鼠,我女儿那么小,定然是……”肖华还没说完,却是把月月给惹毛了,上去就给了肖华一个板栗!

    “小什么小,就因为你,起的什么破名字,好不容易现在丫头是长大了,你这老东西还到处捣乱,如今丫头都几千岁的人了,还没人敢上门提亲,不都怨你,再这么下去丫头都成黄金剩斗士了……”月月指着肖华吼着说道。

    肖华挨了一个板栗,虽然不疼,可也委屈,自己啥时候干过那种事,可仔细一想,自己还真干过这这种事,记得那时候丫头还小(在肖华的记忆中,丫头一直都很小),有一个轩辕阁的弟子和一个令组织的弟子,打了起来,甚至引得两方都发生了不小的冲突。

    本来还疑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就打起来了,随后竟然得知两个人竟然是为了追求丫头,肖华当时就怒了,丫头当时刚刚突破大罗金仙,身子也刚刚长大不久,在肖华看来丫头才不过是刚刚长成,竟然打自己如此小的女儿的主意,简直就是人渣,当即对着两个人就是一顿暴打,打的两个人几个月都没能下得了床。

    这件事很快便传开了,有了前面两位的前车之鉴,那里还有人敢触肖华的眉头,一些个跃跃欲试的人都消掩生息了。

    其实肖华又那么一丝的恋女情节,毕竟丫头一直跟在肖华的身边,那要是有人追求丫头,那不就是和肖华抢丫头么,肖华当然是潜意识反击了,先前那两个肖华还是鉴于两人只是打主意,还没有动手,不然说不得就要被肖华漫天追杀了。

    其实肖华对丫头很是愧疚的,丫头当年因为他取得那破名字,一千多岁了还是小丫头模,虽然丫头那小丫头不说什么,可是看到小丫头总是偷偷在那里量自己的身高,每次祈求都是期盼自己能长大,肖华就特别的自责,如今听月月提起,肖华的怒气也消了下去。

    沉默了半饷,肖华一个转身,还是转身离了算命馆,以肖华的修为,几人就是想留他,也是无能为力。

    “肖华你不要乱来啊!”四女在对着外面喊道,虽然已经不见了肖华的踪影,但几人都知道,肖华一定听得到。

第百八五章 谈恋爱了

    “肖华你不要乱来啊!”四女在对着外面喊道,虽然已经不见了肖华的踪影,但几人都知道,肖华一定听得到。

    肖华当然是很快便寻到了自己的女儿,如今那丫头竟然在一个鼠窝里,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鼠窝,这是一群鼠妖的栖息地,位于接近蛮荒靠近人族的地方。

    而肖华的女儿轩辕丫头,竟然在一个屋子中端茶倒水,肖华看的见里面有一个年轻的鼠妖,修为不是太高,只有金仙左右。看着丫头那受累还开心的样子,肖华吃醋了,丫的自己养她这么大,都没受过这待遇!

    当时肖华就向直接冲进去,可是最终还是没这么干,“丫头,丫头,你给我出来,到东边来见我!”却是肖华用传音之法。

    丫头本还很开心的在一旁侍奉着,听了肖华的传音,脸色顿时一变,心中大气,“娘她们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他们拖住爹爹么,怎么还没两天就追来了!”丫头急的直跺脚。

    “怎么了怜儿!”见到丫头脸色突变,那年轻的鼠妖却是关心的问道。

    “没事的,奉先,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丫头听了肖华的召唤,知道肖华来了,那里还敢停留,急急忙忙的就出去了,在丫头的记忆中,肖华对于妖族可绝不会姑息养奸,可要赶快出去稳住爹爹,不然爹爹一怒一个喷嚏奉先就灰飞烟灭了啊!

    丫头和这个叫奉先的鼠妖,相识倒也巧合,也很俗套,当时肖华和四女都不在,丫头的好闺蜜女娃也回了火云洞,一个人的丫头怎么也闲不住,就到人界游玩去了。

    可是玩着玩着就走过界,到了妖族的地盘,却在这时一群小妖就围住了丫头,当然丫头也不怕这些小妖,丫头如今可是有着大罗的修为,怎么可能怕几个不知名的小妖,刚刚想出手灭了这几个货,可这时那个叫奉先的鼠妖出现了,三下五除二将众多小妖给打发了。

    当然丫头还没那么花痴,不过是一次英雄救美,而且这英雄比之自己还不如,怎么可能俘虏了丫头的芳心,只是道谢了一番,忽地丫头想起自己无处可去,又看了看那奉先,也就起了玩心。

    于是乎,丫头就将自己的本体幻化成一只老鼠,奉先只有金仙修为,丫头还用的圣人功法,那奉先自然看不穿丫头的伪装,于是乎丫头就大摇大摆的混进了这个鼠窝,化名为那个怜儿。

    奉先金仙修为,在这鼠族当然不是什么小角色,他却是这鼠族堂堂族长,为人、哦不是为鼠很是仗义,对主人相当负责,随着丫头的慢慢贴近,竟然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老鼠。

    本来还丫头自己还不怎么觉得,可是一次回家,与四女那么一攀谈,平心几人顿时就发现了异常,这不就是当年她们对肖华的感觉么,自己这女儿是恋爱了啊。

    听平心几人这么一说,丫头也明白了心中的真实,竟然决定倒追那个鼠妖,可是又害怕她那爹爹,人族妖族的深仇大恨,便是从她爹爹肖华那里传下来的,她爹爹肖华能同意自己与一个妖族结合么,于是就叫了平心,玉儿,月月和菱儿四女帮她拖住肖华,到时候她和奉先生米煮成熟饭,相信就是爹爹也不舍得杀自己的女婿。

    可是丫头却没想到,四娘非但没有帮她拖住肖华,反而一不小心让肖华给听到了丫头的消息,当时就大怒寻了过来。

    丫头如今也是亭亭玉立,美貌那是在仙界也是出了名的,可是还真没有那个人敢打丫头的主意,当年那两个追求丫头的人被肖华胖揍的事情可以说是人尽皆知,连自己人都被打成那样,仙界的外人要是上场,怕是要直接被轩辕圣者给灭掉。

    很快丫头就找到了肖华,“丫头给爹爹请安了,祝爹爹福寿安康!”丫头见肖华面色不好,急忙俯身说道。

    “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丫头那老鼠什么来路!”肖华直接奔主题,指着那鼠窝的位置说道。

    “什么老鼠,那是我奉先哥,他可是有着上古妖族的血脉,不是普通的鼠妖!”丫头听肖华这么说,顿时不满意了。

    “哼,上古老鼠!”上古不过是巫妖大劫之时,就是远古龙凤血脉在肖华这圣者面前都看不上眼,更别提一些上古鼠族血脉了。

    “爹爹~~~,爹爹~~~~~”看到肖华有些生气的样子,丫头也知道自己心上人的身份,爹爹肖华是不可能看的上眼的,如此洪荒能让肖华看的上眼的还真是不多,于是只能使出绝招,自打丫头出生以来,这招屡试不爽,轩辕丫头撒娇大/法,拉着肖华的袖子就是一顿乱摇。

    “好了好了!”被丫头这么一闹,肖华也生不起气来了,“那群老鼠知道你的身份么!”肖华却是怕这些个妖族是利用丫头。

    “没有,你闺女可是堂堂大罗金仙,要是你闺女不说,奉先哥家的那几个老鼠,能识破你女儿我!”丫头看肖华也不再绷着脸,也放松了不少。“爹爹,你这回来不会灭了奉先哥他们把,我跟你说,我喜欢奉先哥,你要是伤害奉先哥,我和你没完!”想起先前肖华那愤恨的样,丫头有些焦急的说道。

    “瞎说我有那么凶残么!”肖华凌然的说道,却不知刚刚谁还在那里喊打喊杀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听娘她们都说了,爹爹杀的妖族高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呢!”这话当然不是平心她们告诉丫头的,这类抹黑肖华的言语,早早的就被肖华禁止了,实际上这些肖华的传说,是丫头在那个鼠妖奉先那里听到的,那奉先鼠妖的祖先,乃是当年天庭妖族一脉,亲身经历了肖华的那次大屠杀,那次肖华杀的妖族简直是不计其所,毕竟当时肖华已经打算用那《功德落圣决》,之后便是生死未卜,那时候多杀一个是一个啊。

    当然丫头聪明伶俐,自然不可能说是从自己心上人那里听到的,不然自己老爹一怒,那这一窝的上古老鼠还不死的精光啊,如此一来也就只能让娘她们几个背黑锅了,却还真是找了老宫忘了娘啊!

    “谁说的,谁说的,你爹我慈悲为怀,济世救民,何时干过那么凶残的事情!”肖华急忙狡辩的说道,他可不想自己在女儿的心中,留下一个杀人狂的形象。“停,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仔细说一遍你和那个老鼠相识的经过!”肖华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为什么而来,急忙调转枪口。

    “爹,我真的喜欢奉先哥!爹~~~”无奈丫头只能再出绝招。

    “别闹,那家伙可是个妖族!”肖华有些生气的说道,虽然肖华对于妖族的芥蒂已经消除,可是要让他把自己宝贝女儿嫁给妖族,肖华心还没那么宽阔。

    “什么妖族,人族的,爹爹你还不是和那个巫族的九凤眉来眼去的!”丫头嘀嘀咕咕的说道,声音虽小但以肖华的修为,哪能听不到啊!

    “说什么呢,我和、和那个九凤,什么、什么都没有,不要瞎说,丫头你可不要乱说,要是让你那几个小妈听到,你爹我可就又没有消停日子了!”肖华赶紧堵住了丫头的嘴,防止他继续满嘴跑火车。

    “且,有什么的,小娘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丫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什么,你小娘她们怎么可能知道!”肖华惊呼的说道,自己和那九凤的那段接触,只有他和九凤知道的啊!

    “哈哈,爹爹你不打自招了吧!”丫头听了肖华的话,连连拍着手笑道。

    “唉呀,被诈了啊!”肖华一拍脑门恍然道,就算平心玉儿她们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丫头,这次可算是栽了,让这个鬼灵精给算计了。

    “爹爹你可要小心了哦,刚刚你说的我可是都记录下来了哦!”丫头笑着打了个指响,霎时间一个镜面似的圆片,出现在空中,镜面上显现出了一段影像,不就是刚刚两人的一切么!

    看了这术法,肖华就愣住了,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术法就是肖华独创并且教给丫头的,没想到这个鬼灵精竟然拿来对付自己,“好了说吧,想要什么,你个臭丫头!”这种情况其实已经不止一回了,每次这个鬼灵精这副样子,定然就是想要勒索肖华了。

    “爹爹,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不要伤害奉先哥!”丫头竟然出乎意外的什么都不要,听此肖华反而眉头一皱。

    肖华宁愿这丫头问自己要东西,就是她要自己身上的至宝,自己也也会给他,可是如今丫头这么说,看来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上古老鼠了,这可怎么办。

    “爹爹,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喜欢奉先哥,你要是伤了他,丫头也不活了!”丫头见肖华竟然沉默不语,顿时慌了,听几个小娘说这个时候爹爹最危险。

    肖华却是一直没有说话,考虑了许久…………

第百八六章 昔日悲凉

    “爹爹,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喜欢奉先哥,你要是伤了他,丫头也不活了!”丫头见肖华竟然沉默不语,顿时慌了,听几个小娘说这个时候爹爹最危险。

    肖华却是一直没有说话,考虑了许久,终的叹了口气,天大地大女儿最大,既然她喜欢,就随了她吧!

    “行行行,随你,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肖华无奈的的说道。

    “耶!”丫头得了爹爹的准许,立即就欢呼了起来。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小子要想娶我的宝贝女儿,还要经的起你老爹我的考验,不然甭想!”肖华转脸冷冷的说道。

    “爹爹你怎么这样!奉先哥他才金仙修为怎么可能通的过你的考验啊!”丫头顿时就不愿意了,她可是见识过,爹爹对别人的考验,奉先哥就算能通过,怕是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那就由不得你了!”说罢肖华一指点出,正中丫头的眉心,霎时间,丫头只感觉天昏地暗,之后便倒在了肖华的怀中。

    挥手间,空间变得扭曲,一道宫阙的虚影出现在肖华的身前,随后那虚影便渐渐的凝实,幻影成真。

    将丫头送到了宫阙之中,肖华就去了那老鼠窝,说是老鼠窝其实布置的很是不错,依托于山脉,藏匿于山中,内里也算是灵力流动。

    肖华以神识扫视了一边,发现这群鼠妖藏匿的山脉竟然没有灵脉的存在,这倒是有意思,这等灵力的凝聚,没有一个大教级的阵法大阵是达不到的,要知道大教级别的聚灵阵可是需要顶尖的阵法大师,才可能布置下来,这群鼠妖还真不简单呢!

    可是随着肖华的细细探查,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修为高强的鼠妖,那个丫头所谓的奉先哥已经算是,这群鼠妖中最强的存在了。

    却当肖华去看那个奉先哥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奉先哥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子,这女子还和那个什么奉先关系不浅,当时肖华就有点挂不住面子了,这家伙是找死么,当即肖华就打算一巴掌灭了这群老鼠。

    仔细一看,肖华倒是松了口气,那女子和那个叫奉先的,体内流着同源之血,却是一对兄妹,而那群鼠妖还在茫茫不自知,其不知他们已经逃过了一次灭族之劫。

    肖华隐藏了身形,潜入了那鼠妖的据点,听到那叫奉先的鼠妖正和那女讨论自己的女儿,样子还很焦急。

    “鸢儿,怜儿怎么就不见了呢!”那奉先焦急的在屋中走来走去。

    “哥你不要着急,怜儿姐他肯定没事的,我已经让族里的人去寻怜儿姐去了!”那个叫鸢儿的女鼠妖劝慰着说道。

    “我怎么能不着急,怜儿她说有事,出去一下,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都赖我,没有看好她!”那奉先自责的说道。

    这个奉先其实早在救丫头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丫头,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之后丫头说要跟他回了族内,那奉先更是欣喜若狂,几番相处着奉先对丫头那是愈发的迷恋。

    隐藏在暗处的肖华听了也是暗暗点头,这家伙倒也不错,至少挺关心丫头的,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可接下来的考验便不是那么容易了,肖华对这奉先的考验当然不同以往,以往肖华考验的是弟子的修为,而今考验的却是这家伙对自己女儿的心。

    考虑了一会肖华没有再隐藏身形,直接就出现在了那奉先的身前,顿时吓了两妖一跳。

    那奉先和那鸢儿齐齐向后退了几步,“你是何人!”那奉先指着肖华喝道。而那个叫鸢儿的则是大呼族人,想要让族内的鼠妖前来保护族长。

    “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四周已经被我隔离了,至于我是什么人还不是你有资格知道的。”肖华傲然的说道。

    这时那奉先眼珠一转,对着肖华大喝道,“怜儿是不是你抓走的!”

    “你倒也聪明,那丫头的确是我抓走的……”肖华还没说完,就见那奉先直接化掌为爪向肖华抓来,看着那生疏的战技,低劣的修为,肖华皱了皱眉,丫头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低能货呢!

    挥手间那奉先已经被肖华,扇出了几十米开外,那奉先不过是金仙修为,肖华是手下留情中的手下留情,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了,不然就是肖华万分之一的力量都能将这鼠妖给扇爆。

    “小子,听好了,明日午时之前,来东面的行宫,不然老子就撕票!”肖华回忆了下凶狠的样子,之后便如此故作狠辣的说道,话语间肖华身上的气势暴涨,将两人压制的是丝毫动弹不得,就连外面的众多鼠妖都被压制的匍匐下来,而当肖华说完,威压和肖华却一齐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两人还在震惊,屋外的众多妖族却都已经奔将了进来,看到奉先没有事,才都松了口气,“族长是怎么回事,什么人,是那灵蛇一族么!”

    “没事,应该不是灵蛇一族,你们退下吧!”奉先紧紧皱着眉头,想起先前那威压,奉先这会回想起来还甚是后怕,这等威压绝对在大罗之上,甚至有可能是那传说中的准圣强者,可是这位强者也太过不靠谱了,怎么一股土匪强盗的口气,要是让肖华知道这奉先的想法,绝对会回来一掌拍死他。

    “哥,那位的修为根本不是你能抵抗的,你千万不能去啊!”人都走了之后,那个叫鸢儿的鼠妖急忙劝解的说道。

    “你认为我会丢下怜儿安危不管么!”奉先仰着头说道。

    “哥~,你本来就了她得罪了那灵蛇一族,如今你还要为了她,让我们吞天鼠一族绝种么!”那鸢儿听了奉先的的话,忿忿的说道。

    原来当初围住丫头的却是妖族的灵蛇一族,奉先因为救丫头而得罪了他们,如今的妖族已经远远不比当年,如今的妖族不但衰败,而且分裂成数个小的种族,就如这吞天鼠一族和那灵蛇一族。

    这吞天鼠一族本是妖族的大族,当年吞天鼠的祖先在妖族也是赫赫有名,一身修为半步准圣,天赋神通吞天曾经让无数巫族饮恨,除了修为高,吞天鼠一族更都是阵法天才,曾经出现过很多的阵法大师,可以说当年的吞天鼠一族那可是是妖族十大妖圣,都不敢得罪的存在,也乃天地鼠族之中的皇族。

    可是随着妖族的破败,吞天鼠一族也不慎中招,先是驻守天庭的族长,在肖华那次天庭大屠杀中不幸重伤,回到族中很快便不治身亡了,妖族其实内部本身就有矛盾,本来有着帝俊和东皇的压制,还没什么大矛盾,如今连天庭都散了,更是混乱,而吞天鼠还少了族长这个半步准圣的威压,吞天鼠一族无数个年月聚集的财富,很快就被别人惦记上了。

    首先出手的不是其他妖族,而是鼠族的一支碎玉鼠,这碎玉鼠一族本身的实力便比之吞天鼠不差,只不过没有吞天鼠那种阵法的天赋,所以一直被吞天鼠一族压制着,这次突袭他人没有想到,吞天鼠一族也都没有想到,直接被偷袭身死了大半,本族的强者更是死伤殆尽。

    一次重创倒还不至于让吞天鼠一族灭种,可是几十次的重创便要伤及根本了,得知了吞天鼠一族的高手尽折,其他一些妖族大户,也都起了贪心,对着吞天鼠是多番拦截落井下石。

    便是这样,堂堂妖族有数的大族便这样破败了,时至今日,吞天鼠一族只留下奉先鸢儿两人,而曾经的辉煌也已经破败,昔日的鼠族皇者,却只能带领一群不过刚刚化形的鼠妖。

    曾经势倾洪荒的他们,却只能处处躲藏,曾经的妖族顶尖的他们,如今竟然需要依靠人族才能存活至今,没错,吞天鼠一族能够活到现在,便是因为人族,奉先鸢儿两人之所以带领一群鼠妖,居住在这里,便是因为这里靠近人族。

    吞天鼠原本还有个几十个族人,可是在上一次九婴一族的围杀中,只逃出来奉先和鸢儿两人,两个人当时还只是孩子,是被一位族中长老拼了老命,才救了出来,临死前将他们带到了人族,那九婴一族因为惧怕惹到人族才退去,如此奉先和鸢儿才幸免于难。

    奉先和鸢儿两人,奉先继承了吞天鼠的天赋神通,吞天,而鸢儿却继承了吞天鼠一族的阵法天赋,小小年纪已经是阵法大师,这里的聚灵大阵便是鸢儿根据族内阵法残本,和大量的珍惜材料布置下来的,要知道这大教级别的聚灵大阵可不是谁都布置的起的,即便是经过几千年的残害,吞天鼠依旧有这样的资本,可见其当年的底蕴。

    就是这样的大族,如今竟然为了灵蛇这样一个不入流的种族而忧愁,这个灵蛇一族,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名气,便是他们一族的最强者也不过是金仙修为,要说比拼实力,奉先他们还不怕,可是一但打起来,奉先吞天鼠一族的身份可就要暴漏了,那时面对他们的便是无穷无尽的追杀了啊!!!!

第百八七章 灵魂分裂

    就是这样的大族,如今竟然为了灵蛇这样一个不入流的种族而忧愁,这个灵蛇一族,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名气,便是他们一族的最强者也不过是金仙修为,要说比拼实力,奉先他们还不怕,可是一但打起来,奉先吞天鼠一族的身份可就要暴漏了,那时面对他们的便是无穷无尽的追杀了啊。

    就是这样,曾经的大族竟然被一个地痞无赖压着不敢反抗。

    听了妹妹的话,奉先也沉默了,的确如果自己有个三长两短,那吞天鼠一族就真的绝种了,想到当年自己的叔叔和父母为了保住吞天鼠一族的最后血脉,自爆了肉身和元神,他们的爷爷更是燃烧了元神,才将两人就出了围捕。

    可是如今怜儿有了危险,自己又怎么能置之不理。

    “鸢儿,我真的不能丢下怜儿不管!”奉先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丫头。

    “哥你!”鸢儿指着气愤的说不出话来。

    面对鸢儿的指责,奉先无面以对,犹豫了许久,忽地身上灵力爆发,接着在那鸢儿惊诧的表情下,奉先竟然将自己的元神唤出,紧接着便是挥手一斩,整个元神被奉先一斩两半。

    如此举动不但惊呆了鸢儿,连暗中观察的肖华也被吓得张大了眼睛,这元神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斩下去,搞不好就是灰飞烟灭啊,即便没有身死,那等待他的也是无尽的痛苦。

    奉先的元神这么一斩的确没有破碎掉,反而渐渐化成两分,这让肖华甚是惊奇,肖华掐指一算也就知道其中道理,随着两份元神渐渐的恢复,一份回到了奉先原本的身体,另一份则是以元神的状态渐渐凝实。

    “哥你又何必如此呢,为了她值得么!”同为吞天鼠一族,鸢儿知道奉先干了什么,他却是用了吞天鼠的一种天赋神通,灵魂分裂,这种招式能够保留施术者的性命,将自己的元神一分为二,只不过会丢掉一部分记忆。

    “没什么值不值得,我喜欢怜儿,我不能没有她,而父亲爷爷们拼死救了我们,为的就是不让我们吞天鼠一族绝种,我身为吞天鼠的第十三代族长,自然不能让本族断了传承,如今这样是最好的,我现在将有关于怜儿的所有记忆,都带走了,如果我身死,还有另一半的我为吞天鼠一族传承,而另一半的我也不会再为了怜儿做傻事,我们吞天鼠一族的传承也就保住了!”奉先感叹的说道。

    看着那假装平静的奉先,鸢儿的心特别的痛,同样身为吞天鼠一族,她自然了解这种天赋,这种天赋虽然神奇,可是其有一个极其大的副作用,那便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那种灵魂被撕裂的痛苦,会伴随着两份元神直至消散,鸢儿听父亲说过,有族中长辈使用过这种天赋神通,可是结果便是这位长辈,两份元神都忍受不了痛苦,齐齐的自杀灰飞烟灭了。

    肖华也被这这个奉先的鼠妖震惊了,本来这便是一项无论如何选择都会减分的环节,奉先选择了为吞天鼠一族留种,那便会直接失去与丫头的机会,如果奉先选择丫头,肖华也会在孝顺一项为他减分。可是这个奉先竟然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伤了自己却顾全了两方,这让肖华很是意外。

    慷慨赴死很多人都能做到,可是直面无穷无尽的痛苦,却不是什么人都敢于接受的,至少肖华已经开始欣赏这个叫奉先的鼠妖了。

    接着那份没有**的奉先,便直接飘出了那这个鼠妖的聚集地,也是这个奉先倒霉,本来想要直奔那个手下鼠妖探寻到的行宫而去,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奉先却碰到了当年围住了丫头的那几个灵蛇一族的小妖。

    看到如今奉先没有肉身的样子,几个小妖都坏笑了起来,几个人渐渐的将那奉先围了起来。

    “嘿嘿,你个臭老鼠,当年胆敢打我们,还英雄救美,今天你怎么不嚣张了,你再来打我们啊!”说着那名带头的蛇妖,走了上去给了那奉先一拳,直打的奉先退后了数步。

    奉先刚刚施展了灵魂分裂,可以说虚弱到了极点,别说这几个妖族,便是有点修为的人间道士,都能收了这家伙。

    几个不过天仙未稳的小蛇妖,却将奉先这个曾经的金仙吞天鼠拳打脚踢,暗中观察的肖华却在这时出了手,几道光芒从天而降,直接射入了几个小妖的体内,也有同样的一道光芒落入那奉先的体内,接着那几个小妖便忽地停止了动作,翻滚在地的奉先也是一愣。

    之后那几个小妖竟然开始极速膨胀,仿佛被不断充气的气球,那几个小妖也很快如气球般炸掉了,阴冷的蛇血溅了一地,幸好那个奉先如今是元神状态,不然也要溅他一身。

    “妈的敢调戏老子的女儿,真是不想活了!”肖华在刚刚见到几个小妖,就知晓了他们与自己女儿丫头的因果,结局当然是相当愤怒,肖华随手给了他们一份大补丹,这份礼物可是相当豪华,它能让一个金仙的修士的灵力,瞬间涨满。

    如果是一个金仙修士,当然是大补之物,可是他们几个小小的天仙,结果当然是虚不受补,彻底爆掉了,不过这些人中有一个人却是例外,他便是那鼠妖奉先,他本身便是金仙,虽然灵魂分裂,可是境界还在,这一颗大补丹,瞬间便让其恢复了不少。

    感受着自身盈余的灵力,奉先的神情很是复杂,他也没有考虑太多,毕竟有一个心爱的人还等着他去解救。

    随着奉先不断向东方走,终于看到了肖华灵力幻化的行宫,这一眼便震撼了奉先,身为一位金仙修士看得出来,这座行宫是用灵力幻化出来的,可这近百丈高的行宫,这需要多少的灵力啊,至少自己那大罗金仙的爷爷是做不到的,的确用灵力构造这么宏伟的行宫,需要的灵力颇为不菲,可是对于曾经维持了紫霄宫近千年的肖华,自然是丝毫不在话下。

    经过奉先的推测,那这行宫的主人便只能是那传说中的准圣了啊!这个想法吓了那奉先一跳,准圣啊,便是妖族巅峰时刻,也不过那十几个,自己那了不得的吞天鼠祖先,也不过是半步准圣罢了。

    而如今这行宫中,就有着这么一个绝世强者,面对这么一个可能是准圣的强者,奉先却没有退后半步,连自己的灵魂都能劈开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未知的人,而后退呢!

    壮着胆,奉先便走了进去,刚刚走进去的奉先便看到了丫头,只见那丫头被吊在了空中,双眼紧闭显然是昏过去了。

    见到丫头的奉先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怜儿我来救你了!”大喊一声,那奉先就直接便扑了过去,想要救下丫头,可是及至眼前,奉先去扑了个空,而且在这行宫之中竟然不能动用灵力,之后那奉先便直挺挺的掉了下去,就在奉先的身下的地板上,却布满着毒刺,哪怕是粘上一点,奉先这半个元神也会瞬间被毒杀,

    那个被吊起来的丫头自然是虚影,对于丫头肖华疼还来不及呢,没怎么可能将其吊起来呢,行宫之中不能用灵力,自然也是肖华使然,这是肖华对着奉先的另一个考验,却是考验着奉先的智慧,以他金仙的修为其实有数种在不使用灵力的方式,救下虚幻的丫头。

    “真是个傻子,他的眼睛难道瞎了么!”眼看着那奉先就要身死在毒针之下,肖华却一挥手,那地板上的毒刺瞬间都缩进了地底。

    原本肖华是想考验一下这家伙的脑子,可谁想到这个奉先一进来,看都不看,直接就扑了上去,使得肖华一切的设计都付之一炬,仿佛用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了空处一般,让肖华甚是郁闷!可是这奉先的冲动,却反而得到了肖华的好感,当然肖华是不会承认的。

    随后那奉先便直接拍在了地板上,虽然性命是无忧了,可是疼还是实实在在的。随着那奉先的落地,肖华也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怎么你想要救轩怜!”肖华俯视着那奉先说道,那轩怜便是丫头的化名。

    听到肖华的声音,奉先急忙站了起来,想起之前的推测,奉先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可是随后又走上了前来,“对,我要救怜儿!”

    “你凭什么,不过金仙的修为,还是你那残破的元神,哼!”肖华冷哼的说道,眼中的蔑视是个人便能看得出来。

    “我,我,我就是要救怜儿,便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那奉先磕巴了许久,想要找到什么可靠的理由,却只蹦出来这么一句。

    肖华也是一愣,还以为能有什么话呢,肖华看了他许久,都把这小子看不好意思了,肖华才说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说罢偌大的行宫瞬间消失不见,一座火焰围绕的山出现在两人身前,而远远的看着,丫头就在那山顶上………………

第百八八章 终是相依

    偌大的行宫瞬间消失不见,一座火焰围绕的山出现在两人身前,而远远的看着,丫头就在那山顶上。

    “有决心,你便把她抱回去!”肖华向那山顶一指,便不再理他,消失在了山下。

    奉先走到那火焰的边缘,将手探了过去,紧接而来的便是灼烧的痛苦,这很显然不是凡火,能够灼烧元神并且这副样子的,难道是那地府的幽冥之火,想到此处奉先更加的惊异,这位到底是何人,竟然连地府的秘火都能取用。

    抬脚想要驾云,却哪里提得起灵力,奉先也不惊讶。

    如今肖华却在丫头的身边,丫头已经醒了,看到那火焰山顶的自己,那还不明白这是肖华的考验,身为轩辕圣者的女儿,自然知道山上蔓延的是什么,那是地府专门惩治修为高深的修士烈焰,便是准圣的元神都熬不住,更别提他奉先哥这么一个金仙了。

    “爹,你怎么能这样,奉先哥他,他能走的过去么!”丫头拉着肖华宽大的衣袖,泪眼婆娑的说道。

    往常看到丫头这副样子,肖华必定是百依百顺,可是如今却丝毫没有理会。

    丫头见肖华不理会自己,便直接朝着她的奉先哥大喊,可是那奉先却无动于衷,这时肖华对那家伙的考验怎么可能让这丫头破坏了呢!

    眼见无边幽冥,知道自己一但踏进去,面对他的将是燃烧灵魂的痛苦,很可能根本走不出去几米,自己的灵魂将会燃烧殆尽,可是奉先依旧没有犹豫。

    果然当奉先的叫迈出去的那一刻,那幽冥之火瞬间便蔓延了他整个身子,以致整个元神都被那火焰灼烧这,那种痛苦简直让人疯掉,可是奉先依旧没有停止,继续向那幽冥火焰之山,一步步的走去。

    一步,一步……

    就连奉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一天,也可能几个月,痛苦已经让他忘记了时间,长时间的痛苦已经让奉先麻痹。

    奉先很怕自己会这样的死去,这样他的怜儿就会落到那个疯子的手上,那是等待怜儿的不知是什么样的痛苦,自己一定要坚持,一定要榨干自己每一份力量。

    便是这样的坚持,一直支撑着奉先,可是坚持不是一切,眼看那奉先距离峰顶只有几米之遥,他终于是倒下了,化为灰烬消失在了肖华与丫头的眼前。

    “奉先哥,奉先哥!”丫头早在奉先被火包围的那一刻,就已经跑了出去,可是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她,让她丝毫前进不得。眼看着奉先经历着无边的痛苦,冥火焚烧直至消失。

    “哼,不自量力的臭老鼠,也敢痴心妄想,也不想想自己什么东西!”肖华不屑的嘲讽着。“看什么看,和我回紫霄宫,以后永远不准在出来!”看见丫头瞪着自己,肖华怒声道。

    “爹,我恨你!”丫头就那么看着肖华,目光很是复杂,肖华杀了她的心上人,杀了他的奉先哥,按理说自己应该恨他,甚至杀了他,为心爱的人报仇,可是他却又是自己最亲的爹爹。

    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点一滴,肖华背着她去四处游玩,肖华亲自给他做玩具,肖华带着她抓宠物……林林总总,仿佛又近在眼前,“爹爹,我爱你!”说罢,丫头就转身向那火山奔去,这次却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

    想着奉先哥就身死在这里,丫头就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扑向了那幽冥之火!奉先哥我随你去了。

    “砰!”丫头却是没能如愿,直接摔倒在了地板之上,丫头愤怒的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大声的吼道,“难道我想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都不可以么!”

    肖华直直的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睛,仿佛不认识她一般。终于肖华叹了口气,“你赢了,去找你的奉先哥吧!”

    “找我的奉先哥!我奉先哥他都死了,死了你知道呢!”丫头对着肖华狂喊着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死了!”肖华淡然的说道。

    “我明明看见奉先哥他……爹你,你,你坏死了!”丫头这个鬼灵精,先前只不过是被爱情蒙昏了头脑,这会肖华一提醒便瞬间想到了,那火山和奉先哥的魂飞魄散都只是假象罢了,要是那是真的幽冥火,自己奉先哥金仙修为的元神,那里挺得过那么长时间,而魂飞魄散应该是爹爹的设计的一道幻象。想到这些,丫头娇嗔一句便飞一般的向不远处的鼠窝奔去。

    而在那不远处的鼠窝,鸢儿正守着奉先哥的另一半元神,感受着哥哥的痛苦鸢儿异常的难受,因为这是自己逼迫的结果,要不是自己以家族压迫哥哥,哥哥又怎么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怜儿,怜儿!”忽而躺在床上的奉先忽地站了起来,吓了那鸢儿一跳。

    忽地那鸢儿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怎么还记得怜儿姐,难道记忆没有分干净!”鸢儿明明记得自己没有提到过怜儿姐啊。

    “鸢儿,你怎么在这里!”奉先指着鸢儿不可思议的说道。

    “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哥你没发烧被,难道疼糊涂了!”鸢儿摸了摸奉先的额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恢复了,这没理由啊!”奉先又胡乱的说道。

    “什么恢复了!”鸢儿拉着奉先的手问道。

    “鸢儿我的元神恢复如一了!”奉先奇异的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天赋神通可是撕裂了灵魂了啊!”鸢儿不可置信的说道。

    “难道是那位让我恢复了!”奉先想起了那个威势十足的人。

    “不可能的,就是当年我们妖族的妖皇都做不到!”鸢儿道。

    而忽地奉先又满脸悲色,“怜儿,怜儿她死了,她死了,都怪我没用,就差那么一步,就那么一步!”

    看着奉先这副样子,鸢儿终于认定了,哥哥真的是疯了。

    实际上,奉先在倒下失去意识之前,看到身在山顶的丫头,竟然被喷涌而上的冥火吞噬,与自己一般消失在了空中。

    “奉先哥,奉先哥!”窗外又传来了女子的呼叫声,很快开门声音传来,在奉先期待的眼神中,那个人真的是他的怜儿。

    看到丫头的那一刻,奉先哥竟然就那么忽地昏了过去。

    “你怎么了,哥哥(奉先哥)!”接着便是两个人的呼喊。

    “你们两个不用再喊了,人生大起大落来的太快,这丫的承受不了晕过去了而已,一点问题都没有!”却在这时肖华出现了,肖华虽然帮助这个奉先,把灵魂接了起来,还为其改善了一下身体,可是却没有办法帮其恢复精神,这段时间这个奉先,一直处于极度的痛苦,而且是灵魂上的痛苦,如今见到丫头,知道了丫头还活着,一直紧绷的精神,送了开来,自然是一下子晕了过去。

    “你、你、你!”那鸢儿见到肖华,瞬间就吓得后退了好远。

    丫头看到鸢儿这副模样,也知道定然是爹爹之前吓到人家了,“鸢儿妹妹,没事的,他是我爹爹!”

    “爹爹!”鸢儿再次被这个消息震住了,这个至少大罗修为的高手竟然是怜儿姐的爹爹,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你好先前我冒昧了!”肖华伸出了手,却没有表露身份,却是丫头这么要求的,丫头怕肖华爆出了身份,会影响她们的感情,毕竟奉先的祖先是被肖华给重伤的。而既然丫头想要这样和那个奉先相处下去,肖华自然也无所谓,只是告诫丫头,如果那个要是欺负她,就回家,爹地直接帮你灭了他。

    和鸢儿认识了一下,肖华也就不再停留,交代了丫头两句,就回了他那个算命馆。

    而那奉先醒来后,和丫头自然是顺理成章的成了那恋爱的关系,两人那层窗户纸早在肖华的考验中被捅破了。

    后来丫头还问肖华,“如果我当时没有选择去自杀,你还会告诉我奉先没有死么!”

    肖华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没有自杀,这证明你不是没有那奉先不可,我也就回带你回紫霄宫,自此你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那边奉先我已经为他治疗好了,更为其精炼了血脉,你也不欠他什么,他也认为你死了。”

    “那我不是会恨你一辈子!”丫头奇怪的问道。

    “恨便恨吧,你是我闺女,我爱你,又怎么会在乎你的恨,人妖之恋终还是,哎!”………………

    今天我回老家了,山东!做了两天一宿的火车,硬卧,说实话我第一次做火车,没想到,我在那里的辈分相当的大啊,今天我就看到了好几个和我爸一样大的要管我叫叔叔,有几个很老很老的是我孙子辈的,那感觉真的很神奇不是么,而且,耗子哥,你还在看么,我答应你的角色终于还是写出来了,我总算是完成了我的承诺,呵呵轻松了不少,算是对得起你的那些个捧场了,还有那些个捧场的,看正版的,宫阙谢谢你们了!

第百八九章 飞虎诛妖

    处理了自己女儿的事情,肖华回到算命馆,再去看那朝歌,这大商王朝已经天翻地覆,王子出逃,王后身死,一切都变了,整个朝歌都被那个九尾狐阿狸搅了个天番地覆,整个朝歌城都成了她九尾狐的天下了。

    寿王的魔化症状更加的严重,对人对事都更加的暴戾,而九尾狐就是要破坏这属于他的天下,为自己心爱的人报仇,对于寿王这副样子自然是乐于见得。

    可以说朝歌的百姓都在被两个人残害着,寿王如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几个忠臣联名去陈书,可是结果在那阿狸的蛊惑下,寿王将几个人都送去炮烙了。

    为此寒了多少人的心,便是皇叔比干都为此告老还乡了,那几个人和比干都是极好的朋友,这几个人的身死,看着这几个人在那铁柱子上,被烤成人干,比干仿佛有些赞同商容老丞相了,这个王上已经没治了,于是就联合几个好友,一齐告老还乡了。

    以至于如今朝堂是能够存活的,不是墙头草,也是些敢怒不敢言的人,总之都是些能听从九尾狐的人,不听的大多都成了人干了!

    肖华也很是错愕,这朝歌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不过是走了没有多久,怎么就这副样子了。

    其实妻离子散之后,寿王也有一些反思,商容的以死相谏更让他深思反省,心中更是对众人有着深刻的内疚,可是当一个人强烈的悔恨过后,除了悔改,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自暴自弃,寿王就是这种情况。

    完全自暴自弃,沉迷美色的他,魔气的蔓延更加的严重,也造成了九尾狐的趁虚而入,随着那魔气的爆发,湛乐的封印就再也无法压制那天魔了,残破的封印让天魔直接破开,而今的天魔正和属于天子的气运真龙对掐,气运真龙虽然强大,可是比之天魔还差上些许,气运真龙的湮灭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神识回到的朝歌的肖华,便看到了那一幕,寿王躺在九尾狐阿狸的怀中,吃着九尾狐阿狸用嘴递来的葡萄,享尽了齐人之服,可是恐怖的却是寿王的身后,一条五爪金龙正被一黑雾形成的狰狞人性妖物骑压着,那妖物一手掐着气运金龙一只金角,一手捶打着金龙的身躯,金龙不断的嘶吼,身上的鳞片也以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来。

    随着金龙的虚弱,那寿王的印堂了不再光明,周身的威严光辉也渐渐变成了狠厉邪恶。

    见到此处的肖华却是不忍,想要出手,却忽地被一道无形的强给拦住,便是以肖华的力量也难以破开,这个洪荒能够拦住肖华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可是几次的较量那位让肖华付出了无数的代价,第一次,肖华为人族不服被他禁锢了修为,第二次肖华落了女娲的圣位,自己也被他落了圣位更失去了记忆,第三次肖华为了救后土,自己的老师为了救自己,完全的合身了天道,永不再为鸿钧,…………,这一切的一切让肖华不敢再莽撞,不敢再冲动,这次眼见着寿王的沉沦,眼见的周遭的生灵涂炭,肖华却没有出手,经过无数的磨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人族的智者,不再是那个带着无数族人大喊我不服,我不服的轩辕了,这次他退却,再一次退却了。

    …………

    这天比干的府上却来了那么一个人,身上穿的甚是严密,比干府的家丁都没敢通报,怕它谋害自家大人,可是见到一个令牌后,终还是方行了,令牌是用稀有紫金制成的,上面刻着一个黄字。

    “你是!”见了那人的比干也甚是奇怪,黄家的家主令牌怎么会在这么一个人的手上。

    “王叔,婉英请您出山,还这江山一个朗朗乾坤!”那人将揭开黑袍的同时也跪了下来。

    “黄,黄妃!你怎么来了,你、你快起来!”比干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武成王黄飞虎的妹妹黄婉英,当今王上的三妃之一的黄妃,而今妲己三千宠爱在一身,皇后身死,黄妃李妃怕是也不远了。

    “王叔,如今这朝堂也就只有您能管的了陛下了,还请您重回朝堂,整顿朝纲!”黄婉英声泪俱下的说道。

    “如今这朝堂要是能救,老夫也不可能告老还乡啊!”比干感叹的说道。

    “王叔,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妲己那个妖妃蛊惑大王的,只要能除了那妖妃,朝堂自然就清净了!”黄婉英劝慰道。

    “哎,那妲己即便是妖,可那也是陛下的妃嫔,我身为臣子,可以劝慰陛下,可是也管不了后宫啊,更何况现在陛下已经不再上朝,我回与不回,又有什么区别呢!”比干已经心灰意冷,如何还会回去。

    “如今朝堂混乱,其实王叔您只要撑住,等到老太师班师回朝,老太师身为帝师,定然能震住那妖孽!”

    听到黄婉英提到闻太师,比干也是心中一震,闻仲身为商朝元老,更是寿王的老师,说不得真的能办到,加上黄婉英的求情,终的还是答应了重归朝堂。

    当时还没什么太严的制度,比干的回归也是毫无阻碍,还有些忠心的大臣,听到比干竟然重回朝堂,都是心中一阵。

    回归朝堂的比干,见众多大臣惶惶度日,甚是气愤,心想自己定要来个下马威,给这妲己些教训。

    身为七窍玲珑心的拥有着自有其不凡,如今又了针对的对象,很快就探查到九尾狐的跟脚。

    这天妲己服侍了那寿王,再次脱了肉身,回了轩辕坟,如今妲己可以说是权倾朝野,一些姐妹和她说想要去王宫见识见识,妲己也就顺势答应了,相约几日妲己便回了宫。

    却说四日之后,妖云四起罩乾坤,冷雾阴霾天地昏。却是那轩辕坟的众多小妖来了这朝歌。这些在轩辕坟内狐狸,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或一、二百年者,或三、五百年者,今并化作仙子、仙姬,神仙体象而来。

    众多狐妖前来,自然瞒不了寿王,妲己也没有隐瞒,竟然说今夜有仙子临世,请寿王设宴款待,寿王本来还不信,可如今众多小妖一现身,顿时就惊呆了。

    那些妖气,霎时间,把一轮明月雾了。风声大作,犹如虎吼一般。只听得台上飘飘的落下人来。那月光渐渐的现出。妲己悄悄在寿王的耳边悄悄的说道:“仙子来了。”

    慌的纣王隔绣帘一瞧,内中袍分五色,各穿青、黄、赤、白、黑,内有戴鱼尾冠者,九扬巾者,一字巾者,陀头打扮者,双丫髻者;内有盘龙云髻如仙子、仙姬者。纣王在帘内看的龙心大悦。

    只听有一仙人言说:“众位道友,稽首了。”

    众仙答礼曰:“今蒙纣王设席,宴吾辈于鹿台,诚为厚赐。但愿国运千年胜,大商基业万万秋!”

    妲己在里面传旨:“宣陪宴官上台。”

    比干上台,月光下一看,果然如此,个个有仙风道骨,人人像不老长生,心中想到,要不是知道这妲己的跟脚,还真被这些人给唬住了。

    表面上与众人虚与委蛇,饮了几杯就告退离去,出了那鹿台便是一路狂奔,未及行了二里,前面火把灯笼,锵锵士马,原来是武成王黄飞虎巡督王城。

    比干上前,武成王下马,惊问比干道:“丞相有甚紧急事,这等时间才出午门?”

    比干顿足道:“国乱邦倾,纷纷精怪,浊乱朝廷,如何是好!今晚天子宣我陪仙子、仙姬宴,一更月上我便来了,奉旨上台,看一群道人,各穿青、黄、赤、白、黑衣,也有些仙风道骨之像。谁知道原来是一群狐狸精。那群妖精连饮两三大杯,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在月下看的是清清楚楚!”

    黄飞虎听了也是大怒,些许小妖竟然敢招摇撞骗入我王宫,真是找死:“丞相请回,末将明日自有理会。”

    比干回府。黄飞虎命黄明、周纪、龙环、吴干:“你四人各带二十名健卒,散在东、南、西、北地方;看那些道人出那一门,务必追踪到他们的巢穴。”四将领命前去,武成王也回了府。

    且说众狐狸酒在腹内,斗将起来,架不得妖风,起不得朦雾,勉强出了午门,便一个个都落下来,拖拖拽拽,挤挤挨挨,三三五五,拥簇而来。出南门,将至五更,南门开了,周纪藏在远远的黑影之中,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切。

    随后就去了武成王府,告知了一切,原来是离城三十五里,轩辕坟傍,有一石洞,那些道人、仙子,都爬进去了。

    次日,黄飞虎升殿,四将回令。周纪曰:“昨在南门,探得道人有三、四十名,俱进轩辕坟石洞内去了。探的是实,请令定夺。”

    黄飞虎即命周纪:“领三百家将,尽带柴薪,塞住洞口,将柴架起来烧,到下午来回令。”周纪领令去讫。门官报道:“亚相到了。”飞虎迎请到庭上行礼,分宾主坐下。茶罢,飞虎将周纪一事说明。比干大喜称谢。二人在此谈论国家事务。武成王置酒,与比干丞相传杯相叙,不觉就至午后。

    周纪来见:“奉令放火,烧到午时,特来回令。”飞虎曰:“末将同丞相一往如何?”比干曰:“愿随车驾。”二人带领家将前去,同出南门,三十五里,来至坟前,烟火未灭。黄将军下骑,命家将将火灭了,用挠钩抓将出来。

    这些狐狸也是倒霉,只是贪嘴吃酒,却无辜俱死于一穴。有诗为证,诗曰:

    欢饮传杯在鹿台,

    狐狸何事化仙来。

    只因秽气人看破,

    惹下焦身粉骨灾。

    众家将不一时将些狐狸挞出,俱是焦毛烂肉,臭不可闻。比干对武成王曰:“这许多狐狸,还有未焦者,拣选好的,将皮剥下来,造一袍袄献与当今,以惑妲己之心,使妖魅不安于君前,必至内乱;使天子醒悟,或加贬谪妲己,也见我等忠诚。”

    众人却不知道,在不远的地方,有着肖华的神识,普通的凡火如何能上得了这些化了形的妖精,却是肖华使了手段…………

第百九零章 比干剖心

    黄飞虎和比干商量,用众多妖狐的皮,做成了那皮袄献于陛下,也好震慑妖妃,整顿朝纲。

    是以第二天,比干便借献宝之名,将那皮袄献上,寿王接过那皮袄,顿时闻到一股恶臭,急忙让人拿开,“王叔你这是何故,献上这臭皮袄来恶心于寡人!”

    武成王黄飞虎急忙在一旁解释道:“陛下不知,这皮袄可不是凡物,这袄子可是许许多只妖精的皮做成的!”

    “妖精!”寿王听了顿时一惊,吓得将皮袄都丢在了一边,“堂堂帝都,何来的妖精!”

    “陛下啊,你那身边就是一只修为高深的狐狸精啊!”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陛下,昨日我等在离城三十五里处的轩辕坟处,寻到了一窝妖精,武成王带领士兵将其一网打尽,特地做了这件皮袄,送与陛下!”比干慷慨激昂的说道。

    听了比干的话,那边服侍寿王的九尾狐霎时间脸色一白,仔细一嗅,那皮袄上不正散发着几位姐妹的气息么,九尾狐阿狸心中不由大悲,是自己害了几位姐妹啊,如果不将她们招来,也不会让她们惨死,可恨的比干,我定要让你全家死光!

    而寿王听了自己的军队竟然连妖精都能灭杀,却是大喜,“好!好!好!去将这皮袄挂起来,寡人的军队果然不同凡响,何人参与,都重重有赏!”

    这狐狸皮袄献了上去,果然是朝纲一震,众多墙头草见比干这边势强,都纷纷贴了上去,可是好景不长,这帝都终还是在妲己的掌控之下,比干恼了妲己,如何还能好过。

    却说这天王叔夜来无事,便在街上闲逛,忽地看到一道人影晃过,却是几个人劫走了一对孩童,比干紧随其后,进了一个一个庄园,接着将那两个孩童剖心杀害,听其讨论,竟然是受了当今陛下的指示,又取童男姹女之精,炼制丹丸。

    比干顿时大怒,陛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怒气冲冲便回了府,就在比干走后,之间那那几个人皆变成了一股青烟,飞而离去,童男姹女也站起身来,变了模样,其中一人不是那九尾狐又是何人!

    第二天,寿王正在观花,就听到一旁的太监道,“陛下,比干丞相求见。”

    闻听比干丞相求见,寿王道:“王叔既是前来,自当接见,宣吧。”

    比干上了鹿台,见到寿王不跪,反而是怒目相对,寿王就不解了?寡人笑脸相迎,你摆什么架子?

    “王叔,朕何时得罪了你,你此来是何意?”

    “陛下,这得问你自己吧?”

    比干的话里带着刺,寿王就问道:“王叔何故而至?无旨召唤,必是有急情,王叔,你话中何意?又何苦大眼相对,有何教于寡人吗?”

    比干道:“陛下,自先帝羽仙后,臣是鞠躬尽瘁,为成汤江山可以说是死而后已,整日为国日夜操劳,不敢惜一已身躯,奈何你自不长进。”

    寿王有些生气,他道:“王叔,你这是说那里话?任命你作丞相,朝中事既是托付与你,哪里有不放心地方,倒要寡人亲自过问?那要你这个丞相作什么?”

    比干怒火升了,他道:“大王,我的大王,你问我为何来?我就告诉你,这些年,你醢大臣,废皇后,抛仁子,这些事哪一件不伤天理,为树大王之威,更为万载成汤作想,臣没有多过问,毕竟,大王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今天,大王威望既已有余,却又缘何干起伤天害理,悖人纲伦之事,先醢九侯父女,后又灭绝他九族。二龙桥一处宅院内,又取童男姹女之精,炼制丹丸,这事可是属实,实在是亘古未闻,大王,你做的这事,已经赶夏桀,我的大王,你这是要抛弃成汤了?”

    寿王想,二龙桥一处宅院内,又取童男姹女之精,炼制丹丸,寡人没有这个意思呀,王叔说出这个话,莫非他是无话可辩,栽赃诬赖寡人,他又说寡人赶夏桀,这更是不象话,寡人怎么似夏桀了?看来说出抛弃成汤才是他的想法叔,你太无礼了,仗着王叔的身份就敢在寡人面前胡乱编排?

    寿王怒了,当下,他是大吼一声道:“比干丞相,你不要依你是成汤宗室的一脉,是当世的王叔,在寡人面前就无度,寡人就会放任你,对你心软,任你在众大臣面前侮辱人君?以为寡人就不好对付你?寡人要你记得,这天下是寡人的,寡人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况寡人已不是少年,当做什么,应该怎么样,自会有主张,不是你说教训来着就来教训的。”

    昏君这番话,真是有成就了,看来,今日已经镇他不住了,不行,我怎么也要争一争,看他敢如何待我。比干心中想到。

    比干内心激动,头脑一时控制不住,也就顾不得怎么细想,他向寿王前走过去,开口道;“昏君,你要怎样,是否闹得民心涣散才如你意?你也不思量,成汤江山在你手里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你再这样胡为,就是把成汤引向绝路。我亦是成汤一脉,祖宗的基业就如此毁于一旦,我能心安,九泉下,我也将将愧对先帝。”

    被比干这一闹,寿王动了方寸,尤浑在那后面喊起来。“大王,我的大王,比干王叔在逼宫,他此来必是有所为。”

    寿王醒悟了,怒喊起来,“王叔,你要怎么样,还不退下。”

    比干愣了一下,想起后背还有一物,就伸手取了下来,执于右手,再次开口道:“大王,自古是忠言逆耳,臣今天的话你是怎么也不会听进去了,也罢,这一切皆源自这两小人,臣就治一治他们,让他们今后再无胡乱,作慵惑大王之举,此乃先帝所赐金锏,有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之用,臣一直珍藏在身边,舍不得拿出来,既是怕大王威信受损,又怕大王怪罪。今天,臣拿出来,什么也不去管,就先打这班谗臣,治他们胡作非为的毛病,今日大王如此崇信他们,定也是他们在背后搬弄是非。”

    比干把金锏向近前的费仲头上打去,费仲连喊一声大王救命,就再赶故不了,把头一缩,身体躲到了前面的案子下,只留屁股在外。

    比干没有打着他的身体,金锏只在桌面震了一下滑打了他的屁股,比干不及去掏他,只是一转身,将锏再向尤浑打去。

    尤浑躲避不及,正被打在肩头,却是痛心彻骨。

    “大王,救命,比干丞相这是在谋反,大王登基,他一直是不满意。”

    尤浑此说,一下勾起了寿王的痛处,他越过面前的几案,伸出手来。

    “比干王叔,你太不该,在朕的面前行凶。”

    寿王面色难堪,责令两边武士将比干拿下。

    “王叔,谋反于我,你究有何得,难道微子启对你就一定忠诚?”

    尤浑亦是强忍着痛楚,捂着肩膀说道:“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竟然落丞相如此对待,尝闻丞相心绪缜密,无有错乱,乃七窍玲珑之心,他一直深藏,谋划颇深,今既袒露,露了底线,必是有所谋,才会作此不分青红皂白之事?”

    寿王怒道:“尤爱卿,你且起来,寡人倒要看一看他是怎么个玲珑法?来人,把他推至宗庙处置。”

    比干听闻,挣脱武士,面对宗庙,痛哭不已。

    “先帝呀,臣一颗忠心无处可放,可恨昏王竟至如此不知,东南诸侯群起称王,闻太师征战北海十几年无有建树,今国库空虚,民不安分,昏君犹自沉浸在歌舞中,他荒淫无度,用姹女童男之身作药,弃天下万民与不顾,昏君呀,只怕这样下去,再无祖宗容身之地。”

    尤浑这时候插嘴道:“比干丞相,你自说忠心,我亦说忠心,究竟谁对陛下更忠心?你这样逼宫,究为何来,到底又要陛下怎奈?难道说陛下就须听你的安排,比干丞相,你这样逼宫就算对得起成汤老祖了?”

    比干挣脱了束缚,近前拉住尤浑这个佞臣,就会巧嘴,来来来,你我在大王面前刨心露骨,看一看谁是忠心,谁是恶心?忠心当为红艳艳,恶心当为黑毒毒。”

    “尤浑挣脱了他的手,跪在寿王前下,臣一颗忠心,可是红彤彤?”

    寿王不语,他实在不愿和比干撕破了脸皮,毕竟,都是成汤一脉相承呀?

    比干看着尤浑的奸样,怒火越上扬,直升脑门,大声喊道:“奸人,你的心是红彤彤,难道我是就是黑的我们剖开来看。”

    寿王赏歌时,每一席上都有切瓜果的刀子,比干就近拿起来,对准胸口。

    “来来来,奸贼,我们剖开来看,究竟谁是红的。奸贼,不要走。”

    在尖刀前面,尤浑吓得是魂飞天外,大喊着:“大王,救小臣的命,丞相,饶命,饶命,大王,丞相这是要杀了小臣。”

    寿王大声喝:“王叔,你也腻是无理,把寡人在这里不当,必不肯轻饶与你。”

    比干闻寿王之言,一刀就向胸口前插下,当下即是鲜血流淌,内赃尽现,比干却顾不得疼痛,掏出一把来,口中道:“昏君,你可看清楚了,我的心是红还是黑?”

    比干是如此性急,寿王当时亦是愣住。“叔,王叔你这是何必不要动?”

    只见那比干:手持己心儿仍不死,威风凛凛视众臣!

    比干这一招,尤浑又怎么敢学?他吓得是屁滚尿流,连喊:“大王,大王,饶命呀。”

    在场群臣见了,亦都是噤若寒蝉。只有幕后的九尾狐大喜,本只是想惹得比干与寿王不和,谁曾想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第百九一章 怒而逆天

    见到比干如此,寿王甚是伤痛,毕竟比干是他的叔叔,从小到大比干对他没的说,即便现在寿王魔气入侵,那亲情还是被记得清清楚楚,再次看向尤浑,已经起了杀心,却在这时,九尾狐阿狸却从幕后走了出来。

    “陛下,这比干王叔好生失礼,竟然胁迫陛下……

    寿王毕竟失了神智,那里敌得过九尾狐的魅惑,很快便又变得**!

    比干见此大恨,:“昏君啊,昏君,有此昏君,便是七窍玲珑心也挽救不了这颓废的大商,我还要它何用!”说罢,比干竟然将手中的心,狠狠掷在地上,狂笑着走出了大殿。

    周围之人,见到比干心口破了一个大洞,竟然还面若无事,鲜血直流的王叔,大殿的侍卫一个个都被比干的气势摄退,根本不敢阻拦。

    比干强忍巨痛,以一手捂住胸口的伤口,歪歪扭扭下得鹿台,出了宫门外,忽地想起曾经在那轩辕圣人的算命馆中,轩辕圣者曾经给了自己一个护身符。

    想到此处,比干急忙将那护身符拿了出来,此时那护身符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比干将其打开,吃下了里面的丹药,顿时就感觉自己的疼痛一减,血也不再流淌,只留一个空洞在心口。

    而这时黄飞虎才匆匆忙忙赶来,见到他如此情况,大惊失色,忙令随从抬着比干回府,又令那方兵将撤离。

    飞虎抬回比干的途中经过一条太平街,这条街是士大夫府邸的集聚地,上大夫胶鬲的府邸亦在其中,比干经过他那里时,却见了一个卖空心菜的老太太,不知怎的,比干就想上去聊两句。

    “老婆婆,你这空心菜怎么卖啊!”比干挣扎的站了起来,向那老太太问道。

    “一文钱一个,怎么大人要买些!”老太太笑着说道。

    “这菜倒是很便宜啊!老人家你说,空心菜没有心会死么!”比干想着说道。

    “空心菜没心当然不会死了!”老太太道,听了老太太的话,比干好像松了口气。

    “那人没有心会不会死!”比干感受着还在流血的心,有些寻求的继续问道。

    “空心菜没心不会死,人没有心当然……会死,死,死,死!”老太太的话不断在比干的脑海回荡。

    随着那老太太的话毕,比干的心口血液竟然再次下流,比干的脸色瞬间也变得惨白,接着比干就倒在了那抬椅上,众多士兵本还不在意什么,可是过了好一会,比干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才胆战心惊的去寻那王叔比干的鼻息,之后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在众人慌乱中,那卖空心菜的老太太却诡异的消失在了原地,只是走之前那毫无感情的脸庞让人胆寒。

    却在这时,胶鬲大夫正与人闲话,忽见飞虎神色惊慌,方闻知比干丞相刀刺心脏,胶鬲大夫也是血性人,闻知这事,怒火升腾今大王刺了他的王叔,这真是自古少有的事,不曾听闻过,即便夏桀也没有过这事,不行,我倒要去看看,昏王为什么如此残暴?

    比干和纣王是亲叔侄,纣王连这点情面都不顾及?今后还能顾着其他人?胶鬲是成汤老臣,见到这个事,感到气愤,他就想面见纣王辩解。

    各位,在封建时期,宗亲非同一般亲戚,长辈的话晚辈皆得听。

    想到了纣王的不该,胶鬲大夫怒气不平,遂向鹿台而来。他一边走一边想,昏王,比干丞相是你的亲王叔,既是一脉相承,你怎么就不顾着面子?竟然下了如此狠手?

    而这时有另一个人,更加愤怒,以至于忍无可忍,这个人正是肖华,这天见到比干服下自己的丹药,本还开心,终于改变了什么,救了这忠心赤胆王叔比干。

    可是一个不留神,比干却再次被害,如此能够瞒下肖华这个圣者探查的人,除了那位还有何人。

    肖华走在街上,看着众多被害的百姓,肖华心中的怒火不断升华,忽地肖华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劫,大劫是什么,大劫不光是修士的。

    第一次大劫,龙凤麒麟三族尽皆都销匿在了大劫之中。

    第二次大劫,巫妖两族被近乎灭掉。

    如今第三次大劫,难道就不会如前两次一般,人族真的比龙凤麒麟巅峰时还强,人族真的比巫妖两族巅峰时还强!

    一直在隐忍的肖华终于顿悟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当年的热血再一次流转在肖华的血液中。

    “天道,天道,天道又如何,我便再逆你一次又如何!”说罢肖华便出了那算命馆,在四女目光中,肖华直奔那朝歌王宫。

    如今的王宫,寿王身旁陪伴着九尾狐,胶鬲大夫正被众多侍卫拿住,寿王也是狂性大发。

    “给寡人拉出去,斩了,凌迟,炮烙,虿盆!”寿王指着那胶鬲大喊着说道,原来胶鬲一到寿王的面前,就是破口大骂,本来听到王叔比干的死讯,还很伤心的寿王是瞬间大怒,直接就要处死他。

    却在这时肖华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看到寿王的那一刻,肖华也震惊了,如今的寿王那里还有当年的豪情壮志,变得颓废狠辣,身后的气运金龙已经不再,一个狰狞的天魔在寿王的身后向着肖华咆哮。

    肖华向前一指,“孽畜,妖邪,今日我轩辕便灭了你!”肖华见气运金龙竟然已然死去,便顿时大怒,这气运这东西,可是关乎人族的未来,而且寿王身后的那条龙代表的可是商朝的国运。

    众人见到肖华进来皆是大惊,如今这大商,认识肖华的也有很多,但很不巧这里却是没有,众多大臣赶忙招来侍卫要赶肖华出去,可是肖华是何人,人族圣者,威势一开,众多凡兵,连动弹一下都很困难。

    如今的寿王已经完全被天魔掌控,见到肖华的一刻,天魔便感受到了危机,急忙呼喝着众臣,让他们阻拦肖华,却一一被肖华拨开。

    眼看要走到寿王身边,肖华却再次被一道无形的墙拦住,肖华知道又是它在阻拦,可是这一次肖华却不会退却,向后撤了一步,“许久没有出手,想必这洪荒已经忘了有我这号人了!”说罢,肖华抡起拳头,身上的大道圣纹顿时光辉乍现,随后肖华的拳头狠狠的击打在那无形之墙上。

    “砰!”肖华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上面,肖华被迫退了一步,那虚空也好像有什么被打破了一般,发出了一声脆响。

    忽地,周围的人看到,肖华的腰不知怎的弯了下来。

    “些许力量就想让我轩辕屈服,做梦!”肖华对天大喊道,原来刚刚一股威势,直接压在肖华的身上,这股威压比之圣人威压强上几百倍,即便是炼成盘古圣体的肖华,也不由得弯下了腰,可是紧接着肖华身上的圣纹便光芒大盛,硬生生撑起了肖华。

    “哼!”一声冷哼自虚空传来,顿时周围的侍卫和大臣尽皆被震晕,只留下被天魔控制了的寿王,还有傲然而立的圣者轩辕。

    接着一道劫云便再王宫之上凝结,里面红雷滚滚,很快黑云便将朝歌整片天空都笼罩了,肖华却甚是不屑,对着那劫云吼道,“些许老套路,入不得法眼,休要献丑了!”说罢,肖华身上圣纹忽地放出万丈光芒,一边的天魔触到光芒,顿时就如阴影遇到光般,迅速被销蚀掉,吓得那天魔急忙就躲进了寿王的体内。

    肖华怒吼一声,脚踏十六品业火红莲,的确是十六品业火红莲,肖华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闲着,曾经肖华从师父鸿钧老头那里,得来了七个莲台,六个已经被肖华赐予了徒弟,而最后一个,便是肖华当年坐的那六品业火红莲,被肖华留了下来。

    自从得到了这六品红莲,肖华便将它放到了自己十二品红莲中蕴养,本来肖华只是希望这六品业火红莲能够变得更有灵性,可是谁曾想这两座莲台本是同根同源,竟然不知不觉中融合在了一起,当然六品业火红莲的灵性,不如十二品的精粹,在融合中枯萎了两品,不过即便如此,这莲台也是威力大涨。

    原本十二品莲台,只不过是先天至宝中垫底的存在,可是如今这十六品莲台,却大相径庭,单论其防御力,便是那混沌钟都敌不过,仅仅次于那天地玄黄玲珑宝塔。

    肖华脚踏莲台,冲破房顶,对着那劫云便伸出了手掌,之间肖华的手臂向天上那么一探,天空中便现出了一巨大的手掌,亦是笼罩了整片天空,那手掌完全是由骨头构成,慢慢的缠上肌肉皮肤,最后更是蔓延出了圣纹,随着肖华手臂的探出,那巨掌向那劫云便一抓,劫云中的天雷,不断的劈在那巨手之上,巨手的肌肉和皮肤很快被电的焦掉,可是又很快的恢复,终的那些雷电还是奈何不了巨手。

    很快劫云就被巨掌,抓的散了开来,而那巨掌也消散了,这却是肖华当年自创的掌中乾坤,有了圣纹的加持,威力强了不知多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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