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千岁魏忠贤
程真回头对王承恩道:“老王,将这田氏姐妹都收入府中吧!”
王承恩应了一声‘是’,看了看上面的魏忠贤,回头走到刘福泰的身边,跟刘福泰窃窃私语了一会。那刘福泰抬头看了看上面的魏忠贤,魏忠贤又坐了下去,躺在太师椅上一晃一晃的闭目养神。
刘福泰回过头来,一脸的冷『色』;王承恩陪笑了几句,似乎是塞给了刘福泰什么东西,估计是银票之类,不料那刘福泰还是不买帐,大声的说道:“此事乃是祖宗的规矩,就算是信王爷,也不能为此破了规矩!皇上怪罪下来,奴才可吃不消!”
王承恩回到程真面前,低声道:“王爷息怒,按照规矩,您只能选三名淑女,作为王妃之选!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程真大怒,走到那刘福泰面前,大喝道:“本王要收四名王妃,你一个小小太监,也敢来跟本王对着干么?”
不料刘福泰丝毫不惧,微微抱拳行礼,竟是不冷不热的道:“王爷,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奴才自不敢破坏。王爷如果要行例外,奴才也作不了主,此次王爷大婚之事,乃是九千岁魏王爷主持的。王爷可以找九千岁商量,奴才不敢作主!”
这明显就是仗着魏忠贤的权势欺人,程真万万没有想到,这魏忠贤竟然嚣张到如此地步。他扬起手来,猛地就给了那刘福泰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力量好大,瘦削的刘福泰嘴角流血,猛地退了一步。
刘福泰虽然嘴角流血,但是丝毫不惧,高呼道:“信王选得妃子三名,为河北真定民家女韩栩,京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周遇吉之女周氏盈盈,扬州贡生田泓遇之女田氏淑兰。选妃之事,今日到此为止,其余三十六名淑女,带回宫中!”说完就要带着那些淑女离去。
程真勃然大怒,挡在门口道:“你敢!”
魏忠贤还是在上面一动不动,刘福泰看了看程真,又看了看魏忠贤,也不敢真的对门口的信王爷动手动脚,于是双方成了僵持的局面。程真看了看那魏忠贤,竟然似乎就像要睡去一般,不由得怒火三丈:历史上说魏忠贤权势滔天,果然不假,就连皇帝的弟弟都不放在眼里;等老子有朝一日当了皇帝,不把你剐了就不姓朱……不姓程!
过了好一会,魏忠贤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僵持的两人中间,先是抬手给了刘福泰一个耳光,骂道:“小兔崽子,还不快快给信王爷赔罪,你吃了豹子胆了!”刘福泰赶紧跪了下去,给程真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连连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魏忠贤回过头来,满脸堆笑,对程真道:“王爷千岁,这该死的奴才不懂事,冒犯了王爷;咱家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的教训他,好好的教训他!”说完挥了挥手,那刘福泰带着那些秀女,从魏忠贤高大的身影背后走了。
程真正待阻止,魏忠贤的一双大手扶了上来,连声道:“王爷您息怒,息怒,这事情都是咱家不好,咱家没有把规矩给王爷说清楚!”
程真怒道:“什么规矩?”
魏忠贤皮笑肉不笑的道:“信王千岁,不是咱家故意难为你,实在这是太祖皇帝……”他抱拳对天拱了拱,继续道:“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藩王选中淑女之后,要交由礼部奏报皇上婚礼仪举、王爷练习婚礼仪举、钦天监择定吉日良辰、皇上皇后为王爷主持大婚,然后王爷才可以洞房花烛……所以,不但那三十六名淑女要带回宫中,这三名选中的淑女也要带回宫中!”他指了指田淑兰、韩栩和周盈盈。
“什么?”程真怒道。
“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魏忠贤『色』『迷』『迷』的眼光瞟过那三名美女,最后停留在田淑兰那沉鱼落雁姿『色』的俏脸上,嘴角泛起一丝猥亵的笑容。
魏忠贤一脸严肃,挥手对后面的几名锦衣卫道:“将这几名淑女带走!”
曾经有野史传言,魏忠贤服用了独特的『药』物,从太监重新变成真正的男人,所以才能博得天启皇帝的『奶』娘,也就是客氏的欢心,然后在宫中得宠;程真心想,从魏忠贤的外表、他的嗓音和他刚才的说话来看,他的确是个假太监,明显就是要带这几名娇滴滴的美女回去享用,自己现在不是皇帝,到底该拿这位九千岁怎么办?
韩栩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周盈盈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田淑兰冰雪聪明,似乎从魏忠贤饿狼一般的眼光里面看出了什么,她走到程真的身后,扯了扯程真的袖子,轻声道:“王爷,奴婢……奴婢想跟您走!”
田淑兰软玉温香,半边身体靠在程真身上,程真热血沸腾,打定主意,今天这个亏不能吃,不能他妈的跑到明朝来当乌龟,带个绿油油的帽子。他目光炯炯的看着魏忠贤,嘴角冷笑一声,道:“九千岁,虽然您比本王大了八千岁,但是今天的事,本王可不会怕了你……”他看着魏忠贤,就准备拼一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外面有门卫高声呼喊:“皇后娘娘驾到!”魏忠贤不由得面『色』一变,转头向门外看去。
八名身形高大粗壮的黑衣御林军,手执长长的黄金枪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的两旁,挺胸凸肚,看上去显得颇有威势。接着是两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着杏黄『色』宫装,挽着高髻,手捧宝剑,款款而进,也是站立在门口两旁。一名小黄门,手执玉如意,大摇大摆走了进来,高喊一声:“皇后娘娘驾到,尔等还不跪下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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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皇后张嫣
魏忠贤面『色』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赶紧跪了下去,他再嚣张也不敢欺负到皇后的头上去。跟在他身后的东厂侍卫,都跟着跪下。王承恩拉了拉程真的袖子,程真猛然醒悟过来,于是带头跪了下去,心头却是颇为不爽:到底现在还只是个王爷,见了个女人要下跪,等老子当了皇帝,哼哼……
“众卿家平身!”皇后娘娘的声音一出,程真就感觉彷佛掉进了人间仙境,心中只在想:我死了,我死了,这个时代的美女这么多,这皇后娘娘的声音简直就是要杀人了……他大着胆子,第一个站了起来,拿眼睛去看那皇后娘娘。
一看之下,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那皇后娘娘脸上竟然带着黑『色』的薄纱!不过再仔细看第二眼,程真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跳了起来。那皇后娘娘虽然带着面纱,但是身形高挑,估计约莫会有168的样子,纤纤细腰如杨柳随风,白『色』宫装掩不住完美酥胸,再加上一双差不多可以达到黄金分割比例的美腿,简直就差点要了程真的小命。
更要命的是,那皇后娘娘虽然带着轻纱,但是透过轻纱看去,眉如秋山、眼波如流,樱口瑶鼻,玉骨冰肌……更有一种雾里看花的味道,说不出的销魂蚀骨。皇后娘娘一个人站在那里,纤纤小手指着魏忠贤,风从门外吹来,她衣襟飘飘,简直就和神仙人物一般。
碰到可以打100分的人物了,我他妈的幸福死了!程真就是这么想的。
皇后指着魏忠贤,脸上似笑非笑,透过那轻纱也看不真切。她樱唇轻启,道:“九千岁,此次皇弟大婚之事,乃是我皇室的头等大事。皇弟要迎娶什么样的女子,我身为皇嫂,自然是要细细调教一番礼仪规矩的。今日本宫准备将这三名淑女带回皇宫,就不劳九千岁您的大驾了!”
那“大驾”两字说得特别的重,就算权势滔天如魏忠贤,也不敢怠慢,连声道:“皇后千岁娘娘言重,言重了,奴才不敢,不敢!”说完连连点头哈腰。皇后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对身后一人下令道:“岳统领,你且将这三名淑女带回隆庆宫,好生照看着!本宫去见过皇上之后自会回来!”
屋外走过一名虎背熊腰、面容白皙的侍卫统领,带着韩栩、周盈盈和田淑兰去了。程真有些怅然若失,连连的拿眼睛看田淑兰,田淑兰似乎是和他心意想通,也频频回头,走到门口的时候更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程真心中一暖,这时候王承恩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程真回过神来。王承恩在他身后轻轻说:“赶紧谢过皇后娘娘!”
程真赶紧笑嘻嘻的对皇后道:“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点了点头,轻移莲步,走到程真的面前,道:“皇弟,你就要大婚了,以后切记不可调皮。要跟着王总管好好学习皇家礼仪,凡事也要多留个心眼,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直接进宫来找本宫就是!”香风习习,程真心神动摇,连连点头。
皇后看了看魏忠贤,又道:“九千岁,你还不走,可是准备将本宫也带回东厂么?”那魏忠贤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过此人『奸』猾至极,转瞬间就回过神来,拱手低头道:“奴才不敢,奴才回皇后娘娘,最近京城里头的治安不是很好,奴才是侯着皇后娘娘,待会子好护着皇后娘娘回宫!”
“那就启驾回宫吧,烦劳九千岁了!”说完回头看了看程真一眼,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竟然是报以嫣然一笑。虽然这一笑是隔着面纱,但是程真就感觉象飘到了九霄云外,骨头都酥了。
他心中下定决心:他妈的,等老子当了皇帝,管他嫂子不嫂子,这皇后我要定了!在程真的记忆中,他清晰的记得,在天启皇帝死后,皇后张嫣可是没有死的,而且一直陪伴崇祯皇帝直到李自成攻破北京。如此看来,历史当真不假,那死鬼崇祯皇帝真是个白痴,竟然放着如此佳人在后宫寂寞……
皇后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程真道:“皇弟,你可愿意跟随本宫去见你皇兄!”程真点了点头,反正是要去见的,既然这皇后没有发现自己什么问题,那么皇帝应该也看不出来自己是个冒牌货。
王承恩高呼一声:“躬送皇后娘娘凤驾!”魏忠贤竟然乖乖的带着东厂侍卫们,卫护在皇后的轿子周围,程真清晰的看到,在皇后上轿的时候,那魏忠贤竟然看着皇后娘娘的纤纤背影,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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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皇后和魏忠贤一行来到勤政殿外面的时候,老远就听到有人在爽朗的大笑,似乎是心情特别的好。再走近几步时,竟然听到了锯子锯木头、刨子在木料上面摩擦的声音,很显然,天启皇帝并没有在处理政事,而是在做木工活,而且做得颇为高兴。
魏忠贤在门外挥了挥手,门口的太监对着里面传唤:“皇后娘娘,信王千岁求见!”一个“见”字拖得很长,就跟唱京剧的一般。程真看着那太监,心中好笑:你还真是个贱人,这个“见”字能拖这么长!
里面的木工活马上停了下来,似乎天启皇帝不是很高兴。魏忠贤看了看皇后,再看了看程真,径直走进去了。程真有些惊讶,历史上所言非虚,这魏忠贤真是权势滔天,深得皇帝信任,竟然不用通报就能够直接出入勤政殿。
皇后看着门口,身子隐隐有些发抖,似乎是颇为激动。程真凑近两步,鼻子里面洗着温馨的幽香,心神动摇,道:“皇嫂,你没事罢?”
皇后摇了摇头。不一会,魏忠贤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高声道:“皇上有旨,今天有些累了,请皇后娘娘和信王爷速速回去吧!”说完拿眼睛看了看程真,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然后又凑到皇后面前,微笑道:“皇后娘娘,您还是改日再来吧!奴才送您回后宫……”说完伸手要去扶皇后。
皇后哼了一声,厌恶的推开魏忠贤的手,冷冷的道:“不劳九千岁了!”说完转身就走,连轿子也不上了;她走了两步,回头道:“皇弟,你皇兄不愿见你,咱们走吧!”程真愣了一下,跟着皇后离开了勤政殿。
皇后似乎火气很大,她没说上轿,那些宫女太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远远的跟着。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都在二十步开外远远的跟着,皇后走得快,他们跟得紧;皇后若是走得慢,他们也停下来等候。
不一会,到了一处分叉路口,从这路口往北乃是皇后所在的坤宁宫,往南则是程真这个假冒王爷回家的路。皇后忽然停了下来,对着程真招了招手道:“皇弟,你过来!”那声音有几分小女儿的嗲,跟皇后庄重的外表有些不符。
程真跟在她背后,看着她纤纤如影的身形,闻着飘来的淡淡幽香,早已心神俱醉。这时候听到皇后叫他,赶紧走近几步,对皇后微笑道:“皇嫂,您有什么吩咐?”
皇后忽然微笑,轻轻的将蒙着面孔的黑纱掀了下来,说出一句让程真心跳不已的话来:
“皇弟,我生得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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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黄金之眼
程真小心肝砰砰跳个不停,向皇后的面孔看去,这下看得更加清楚,但见眉如春山含黛,眼如秋水凝波,一股淡淡的哀愁隐隐可见,樱桃小嘴的嘴角微微翘起,显示出她与众不同的倔强了,如同凝脂一般的面容之上,竟然滑落两滴晶莹的泪珠。让程真惊讶的,并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的眉眼神情,竟然和前世魂牵梦萦的那人,是如此的相似。
程真的心猛地一惊,彷佛就好像被重锤击中,又回到了前世那段温馨的日子。这个时候,皇后还在幽怨的看着他,又问了一句:“皇弟,皇嫂美不美?”
“美!太美了!”程真几乎就要忍不住将皇后抱在怀中,细细安慰。但是这是皇宫,一众宫女太监就在不远处,他纵然『色』胆包天,也不敢这么做。
听到他这句话,皇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当真是笑靥如花,比那绝『色』的田淑兰还要美丽三分,诱人三分。程真的小心肝刚刚平息,又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这时皇后幽幽叹道:“可惜你皇兄不会欣赏!”说完转身走了。
远远的传来太监『奸』细的声音:“皇后娘娘启驾回宫了!”程真还在假山这边痴痴站立,就好像在梦中一般。他用左手掐了掐右手,自己问自己:他妈的,这到底是在明朝,还是在做梦!
※※※
晚上,程真拉着王承恩,又是用王爷身份吓唬他,又是旁敲侧击的,另外又找了几名王府的丫鬟,卫士统领啥的,硬是将他回到的这个年代搞了个大概清楚。这是天启六年,这个时代的事情,和他所知道的事情,大致差不多,当然有两个例外:一个就是信王尚未大婚;另外一个就是东林党的“前六君子”“后七君子”事件尚未发生。
“前六君子”“后七君子”事件,是天启皇帝时期发生的最重大历史事件之一,魏忠贤在这次事件中大肆排除异己,将大批忠臣良将害死,直接导致后来的崇祯皇帝时期,大明王室内政没有贤臣,外战没有猛将,加速了明朝的灭亡。可以说,这次事件,是动摇了大明王朝根基的重大历史事件。
程真虽然不是很懂历史,但是这件事还是知道的。既然七君子事件还没有发生,那么很多忠臣良将就没有死,那么将来他当了皇帝,这个明朝或许还有得救,他这个皇帝也许能多坐几年江山,也就能够多享受几年美女美食和皇帝的威风。
怎么着也得想个法子,将那些忠臣良将收到门下,保护起来,这是老子将来的资本啊!想到这里,程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穿越到三国,到古代就要找收那些名人当小弟了。但是怎么收这些忠臣良将,他心里也没有个具体法子。
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又想到了皇后,想到了皇后那张似曾相识的美丽面孔?难道这是前世的缘分么?
一会儿是收了大批武将文臣当小弟,威风八面的情景,一会又是皇后巧笑倩兮的动人模样,一会又是田淑兰小脸微红的情景,一会又是地府那个麻子脸的朱元璋和老头子崇祯皇帝……在回到明朝的第一夜,程真做了不知道多少个梦。不过可能还是想皇后和田淑兰多一些,因为程真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湿了!
他哑然失笑,自言自语道:“小弟弟啊小弟弟,别着急,这个时代的美女多的很,一个个收过来,将来让你爽到死!”然后『淫』『荡』的大笑起来。
※※※
程真在十名俏丽丫鬟和王承恩的服侍下,吃过了那顿丰盛的早膳。这只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第二次用早膳,感觉味道比之昨日还要鲜美,想起前世曾经在大街上流浪的日子,想起前世口袋里只有两块八『毛』钱、看着三块钱一碗的兰州拉面流口水的时候,程真就感觉自己好像在云上飘一般。
吃饱了,喝足了,程真懒洋洋的躺在温暖的虎皮椅子上,早已有三名俏丽的小丫鬟过来,一名小丫鬟端着一盆热水,一名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抓过程真的双手,再轻轻的放在那热水中细细搓洗,第三名小丫鬟,正是昨日那名用汤泼了程真的小丫鬟,怯生生的拿着干净的白『色』『毛』巾在一边等候,那小丫鬟虽然年纪小,但是容『色』颇为秀丽,神态天真,是让人喜欢的那种类型。
程真将一双手从热水中抽了出来,那小丫鬟微微俯下身子,细细的帮他擦去手上的水珠;后来竟然还用小嘴去吹气,要将余留的水痕吹去。程真心中虽然略微有些不习惯,但是更多的是爽,他妈的,回到古代就是爽。
“你今年多大了?”程真懒洋洋的问那小丫鬟。
那小丫鬟赶紧轻轻放回程真的双手,退在一旁,俯首答道:“奴婢……奴婢今年一十六岁!”脸上『露』出了诚惶诚恐的神『色』,似乎是害怕眼前的王爷跟她翻昨日的旧帐。
“叫什么名字?”
“小楠!”
程真对王承恩道:“老王,以后就她服侍本王吃饭就行了,不要搞这么多人来!”
王承恩面上『露』出了难『色』,道:“王爷,大明朝的王爷用膳,都是这个排场,如果没有十名俏丽的小丫鬟侯着,会让其他王爷笑话的。礼部的人也会有意见……”
程真怒道:“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
“是是是!王爷英明,王爷英明!”王承恩赶紧答应,挥了挥手,其他九名小丫鬟都退了下去。
程真对那叫做小楠的小丫鬟道:“你昨日说,有一日一夜没有吃过饭了,此事可是当真?”
小楠看了看王承恩,欲言又止。程真伸手一扯,将小楠拉了过来,抱在怀中,大笑道:“有什么话只管说,有本王给你担着呢。”
小楠脸上泛起一阵羞红,看了看王承恩,终于点了点头。程真站了起来,拍了拍王承恩胖胖的脑袋,道:“老王,难道府中的下人,都没有饭吃么?不是你将他们的伙食钱,都落入自己腰包了吧?”
王承恩赶紧跪下,分辨道:“王爷,奴才冤枉,这些下人们的伙食钱,可是都分发了的,奴才没有管这档子事啊……奴才可是两袖清风,奴才可是忠心耿耿,从来不贪呐……王爷英明啊!”
程真猛然想起地府判官朱元璋赐予他的“黄金之眼”来,于是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然后睁开眼睛,往王承恩看去。真是太神奇了!他脑海中,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个数字:四万八千九百五十六两!
程真将王承恩扶了起来,试探『性』的说道:“老王,你如果从来不贪,那四万八千九百五十六两银子又是那里得来的?”他也不敢确认这个黄金之眼灵不灵,只是试试一下。
王承恩大惊,磕头犹如捣蒜一般,过来抱着程真的腿,哭丧着脸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才这就将所有的银子都吐出来,都交给王爷。王爷千万不要将奴才送到东厂去啊,王爷饶命,王爷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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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木匠皇帝
程真哈哈大笑,看王承恩这副样子,这黄金之眼真是灵的了!那猪判官说得不错,拿黄金之眼一瞧,立刻知道忠『奸』。这贪财的肯定枉法,所以钱多的肯定不是好东西;清廉的都不会贪财,所以钱少的都是清官好官。今后有了这个法宝,当皇帝就容易多了!
虽然王承恩贪赃枉法,但是历史上的记载,他对崇祯皇帝可是忠心耿耿,所以程真哼了一声,对王承恩道:“老王啊,本王念在你忠心一片,就不予追究了。你将那些银子,拿出一半来分给王府的下人们,就当是本王的赏赐,今后只要对本王忠心,少不了大家的好处……”
王承恩大喜,刚才他让程真报出的那个数字给吓了个半死,本来以为会被送到东厂去脱一层皮。没有想到这个王爷竟然如此大度,只要了一半的银子赏赐下人,根本不予追究。他变脸也是极快,刚才还是如同死了老子一般,这下早已换上一副笑脸,道:“王爷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奴才一定忠心耿耿,替王爷办事!”
“只要你好好办事,这好处也少不得你的!”程真看着王承恩,拍了拍他肩膀。王承恩受宠若惊,连连点头。程真知道,这番恩威并施,早已将这王承恩收伏,以后他还不服服帖帖的给自己办事。
不过他更高兴的,是那双黄金之眼果然灵。于是又用黄金之眼看了看小楠,让他感到心酸的是,那小楠竟然只有二十三文铜钱的积蓄,于是程真又对王承恩道:“老王,另外拿二十两银子给小楠,让他家人也过一个好年!”
王承恩连声称是,马屁又来了:“王爷真是菩萨心肠,王爷真是佛爷转世……”
小楠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程真,一滴眼泪从大大的眼眸中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倒:“王爷,奴婢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您的恩情!”要知道,这个时代,普通中等人家,一年的花费也不过五两银子;小楠这等贫困人家,几曾见过这么多银子,程真这假冒王爷的赏赐,可以说救了他们全家『性』命。
程真看着小楠,忽然觉得,这人有钱有势,再做点好事,这感觉真他妈的爽!他双了,王承恩心中可是不爽了,这位王府总管在一边苦着脸,心中有一句怨言却不敢说出来:王爷,你这是拿我的钱做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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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在王府中晃『荡』了一天,熟悉了一下地形,到了傍晚的时候,正打算再去享受美味的晚餐,守门的卫士匆匆来报:“皇上派了刘公公过来,要召见王爷!”
程真跟随着刘福泰又来到勤政殿。走到勤政殿门口的时候,又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还有魏忠贤拍马屁的声音。能让魏忠贤拍马屁的,不是皇帝又是谁,程真心中紧张起来:皇帝肯定是和信王朱由检一起长大的,两人肯定无比熟悉,如果这皇帝认出我这个假冒弟弟怎么办?
这时候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程真踩着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走了进去,他不知道王爷见到皇帝应该采用何种礼仪,心中正在盘算,糊里糊涂就准备下跪。没有想到天启皇帝看到他之后,竟然高兴的不得了,还没有等他下跪就跑过来,将他拉起来,气喘吁吁而又兴高采烈的说:“皇弟,你看看朕给你做的龙凤床,如何?还喜欢么?”
那天启皇帝白面无须,眉目清秀,和程真这个假冒的信王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脸『色』过于苍白,显得身体并不好。但是他这种热情让程真有些吃不消,这个皇帝对自己的弟弟太好了。
程真跟着木匠皇帝来到那龙凤床边,但见得那龙凤床长约一丈,宽有八尺,一条用红『色』木头雕成的巨龙,从床头绕着床的边沿盘到床尾,张牙舞爪,气势万千,好像要飞天而去;一只用蓝『色』木头雕成的凤凰,就在龙的旁边张开翅膀,正好构成了床侧面的那个巨大屏风。这张龙凤床真是精致无比,巧夺天工。
程真这个时候才知道,历史书上说天启皇帝木工活做得极好,果然不假!他看着那龙凤床,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天启皇帝在旁边问道:“皇弟,这龙凤床你可喜欢?”
程真连连点头,道:“太漂亮了!真是巧夺天工啊!太漂亮了……”
天启皇帝听到程真夸赞他的手艺,心情大好,拍了拍程真的肩膀,哈哈大笑道:“皇弟你喜欢就好,朕今天真是高兴,高兴呐……来人呐,将凿子给朕拿过来!”
魏忠贤赶紧凑了过来,将凿子递给天启皇帝,对着程真一脸的媚笑:“皇上这份手艺,试问天下谁人能比,信王爷您真是好福气,奴才们想要睡皇上做的床,恐怕皇上都未必愿意做呢!”这个马屁明的是说程真好福气,其实还是在夸赞天启皇帝的手艺,加上魏忠贤生得漂亮,说话不卑不亢的,根本就听不出是在拍马屁。
天启皇帝更加高兴起来,拿过凿子就开始在那屏风上面凿字,一边凿一边笑道:“忠贤,只要你对朕忠心,把皇弟的婚事『操』办好了,等朕做好了这张龙凤床,再做一张床给你睡,如何?哈哈……”
魏忠贤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连连道:“奴才不敢,奴才哪有这份福气啊!再说了,皇上要是赐给奴才一张床,奴才也不敢睡啊。奴才会把那张床摆在卧室中,每天睡觉之前三拜九叩,每天早晨起来之后再三拜九叩,此乃是巧夺天工的圣物啊!”
这魏忠贤马屁实在是拍的好,天启皇帝心情好到了极点,笑道:“满朝文武,要论忠心耿耿,就数你魏忠贤啊!皇弟,以后跟忠贤多亲近亲近……”程真心想:幸好老子是现代穿越过来的,知道你魏忠贤是大『奸』臣,如果是真的朱由检,不给你这几碗『迷』魂汤灌晕了才怪!都说魏忠贤目不识丁,看这拍马屁的水平,书读得再多也及不上他!
天启皇帝一边做木工活,一边跟魏忠贤和程真两人闲谈,手中的活熟练得紧,丝毫没有停顿。正说得高兴的时候,门口的太监忽然吊起嗓子,吆喝了一声:“皇后娘娘求见!”
天启皇帝手中的凿子“哐啷”一声掉落在地,原本满是笑容的脸立刻阴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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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美人如玉
天启皇帝缓缓的从地上捡起凿子,脸『色』渐渐的回复了平和,他叹了口气,对魏忠贤道:“忠贤,你出去跟皇后说,朕身体有些不适,今日不想见任何人?”说完自顾自的开始凿那个字,程真看得出,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魏忠贤看了看皇帝,似乎有些习以为常,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这时,天启皇帝已经在那龙凤床的屏风上面雕刻好了一个“御”字,程真心中想:下一个字肯定是个“赐”字,肯定是“御赐信王龙凤床xxx”之类的话。这时候天启皇帝忽然又叹了口气,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皇弟,你觉得当皇帝很开心么?”
程真道:“当皇帝,掌握天下人的生死,掌握百姓的幸福,至尊无上,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皇兄应该很开心才是啊?”
天启皇帝回过头来,脸上『露』出微笑,那笑容很灿烂。他拍了拍程真的肩膀道:“弟弟,如果我说当皇帝很不开心,哥哥愿意跟你换个位置,你愿意不愿意?”
程真心中猛地一紧,额头上的汗珠差点就冒了出来:难不成这木匠皇帝看出来我是冒牌货,所以拿这句话来试探我了?坏了,坏了……但是他看天启皇帝的笑容,非常的真诚,一点都没有虚伪作假的味道,又不像是试探……程真心中在那里七上八下。
还好他前世本是个油滑的小流氓,这时干脆避开话题,直接问天启皇帝:“皇兄,你今日可是身体不适么,怎地有些胡言『乱』语了!如果不舒服,就让我送你回寝宫休息吧!”他如果回答愿意,那么就是有谋反篡位之心;如果回答不愿意,未免显得虚假,所以干脆避开话题。
天启皇帝叹了口气,道:“朕没事!你回去吧,好生练习大婚礼仪,娶两个美丽的妻子,好好的做你的王爷!”说完又开始全神贯注的雕琢那几个大字,第二个字果然是一个“赐”字,那“赐”字显得力量很足,天启皇帝的不发抖了,显得沉稳有力起来。
程真施礼告退,心中还是不明白这木匠皇帝那个问题的含义,也不敢久留。程真走到门口的时候,魏忠贤从门外进来,恭恭敬敬的对着程真施了一礼,脸上的笑容无比的浓厚,看上去令人如沐春风,但是程真眼尖,明显从魏忠贤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阴狠的光芒闪过。
※※※
程真走出勤政殿来,那带他进宫的刘福泰居然不在了。按照惯例,应该是这刘福泰带他出宫的,程真不认识出宫的路,喊了半天刘福泰又无人回应,只好按照记忆一路走来。
此时正是傍晚,火红如血的夕阳,将整个皇宫披上了一层暗淡的黄『色』光辉,煞是漂亮。程真一路走来,路上也没有太监卫士敢来询问他这个王爷,没多久走到了一处别院的门外,隐隐可见院内种着长青的柏树,很是幽静。他抬起头,看到那院子的门口挂着一块匾额,竟是“坤宁宫”!
这坤宁宫不是皇后的寝宫么?程真有些诧异,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就来到这里呢。
这时两名宫女推开门走了出来,老远就有一名宫女在说:“皇后娘娘真是爱干净,这每天都要沐浴的……真是不明白,皇上怎么就不喜欢皇后娘娘呢,这么漂亮这么贤慧,我看到皇后娘娘那漂亮的身子都要流口水呢?”
另外一名宫女说:“小声点,这些事情不是我们管的,赶紧把皇后娘娘的衣服送到浣衣局吧……”
程真就躲在门旁边的狮子后面,等那两名宫女走远,他从狮子后面闪出来。大门竟然没有关上,里面也没有宫女太监的声音。程真想起那宫女说的“皇后沐浴”,想起皇后那绝美的身姿,也顾不得太多,蹑手蹑脚就闪进了坤宁宫的院子。
院子里面很安静,竟然还是一个太监一个宫女都没有。历史上说张皇后喜欢安静,喜欢写字作画,身边没有很多太监宫女,此话果然不假。程真大喜,这不是天赐良机么?他『色』胆包天,认准了一间象卧室的房间,轻轻的凑了过去。
没有走到门前,就传来阵阵花香,阵阵水气夹杂着香气飘了过来。程真靠近那房间,水声沥沥,渐渐的变得清晰可闻。程真就好像夜行贼一般,手指上粘了唾沫,将窗户上的纸弄破一个小洞,向房间里面看去,不由得血脉喷张!
只见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只硕大的白『色』浴盆,点点红『色』花瓣飘洒在浴盆中的水面上,香气伴着水气,如梦似幻。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正躺在浴盆之中轻轻擦拭绝美的玉体,她如凝脂一般的香肩,和一只长长的纤手,还有如玉一般的小腿舒展在浴盆之外;伴随着擦拭身子的动作,还有偶尔的一个侧身,使得坚挺美丽的酥胸忽隐忽现。不一会,那女子懒洋洋的向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但见得眉如春山、目如秋水,可不正是美丽的皇后张嫣!
更让程真感到奇怪的是,皇后张嫣的纤纤小手手臂之上,竟然点着一颗守宫砂,红艳艳的煞是美丽。前世的程真,看过的电视剧和yy小说实在是说,也知道守宫砂意味着什么,他想:难道这皇后还是个处女?
想到这里,程真忽然感觉有些热乎乎的东西从鼻孔中流出,下面的小弟弟更是蠢蠢欲动。他几曾想过,以前只有在电视上看过的香艳场面,偷窥美女出浴图,而且还是个绝美的处子,这种场面竟然能够亲身经历。他的小心肝不由得猛跳起来,砰砰砰砰的几乎要脱口而出。
程真擦去鼻血,继续观看这副人间绝美的美人出浴图,胯下的小弟弟已经胀得不行,他趴在那窗户上,使劲的拿眼睛往屋里面瞅,恨不得自己的一双眼珠子从眼眶中飞出去,就如同周星驰电影《百变金刚》中那些眼珠子一般,飞到浴盆的上方,看一个够。
他只顾着看,浑然没有想到自己全身的重量,已经压在那木头的窗户上,一百三十多斤的重量,又岂是那窗户能够承受。忽然之间“咔嚓”一声,那木头窗户底下的木栓破裂,窗户向房间里面退去,程真的整个身体跟着摔了进去,跌倒在房间里面的地面上。
这一下把程真摔了一个七荤八素,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是否要爬起来落荒而逃,就听到身后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就如同惊弓之鸟,可不是正在出浴的美人儿皇后的声音!
程真心中暗道:坏了!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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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奉圣夫人
程真厚着脸皮从地上爬了起来,转头向皇后张嫣看去,只见皇后全身早已经缩进浴盆之中,厚厚的花瓣将她完美的躯体遮盖起来,只留下一张明艳至极的俏脸『露』在外面。她见到程真站了起来,脸上惊恐之『色』更浓,颤抖着声音道:“皇……皇弟,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可胡来!你不许过来!”
程真哪里吃他这一套,心中只在想:他妈的,偷窥皇后洗澡,如果传到木匠皇帝耳朵里,肯定是死罪一条;反正是要死了,如果不把本钱捞回来,这穿越到明朝就太他妈的亏了。他壮着胆子,向皇后洗澡的浴盆一步步走过去,口中只在叫:“皇后娘娘,张嫣姐姐,我喜欢你好久了,你真是太『迷』人太漂亮了!”
反正是一不做二不休,程真已经完全放开,脸上竟然『露』出了猥亵的『淫』笑。皇后又惊又怒,用双手泼出片片水花,阻止程真过去,道:“你……你别过来,你再往前走,我就要叫了,我会叫人了……”
虽然衣服被琳得湿透,但是皇后在泼水的时候,诱人部位若隐若现,程真更加兴奋,笑道:“你叫啊,你叫啊,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一个“见”字尚未出口,就听到门外有太监高喊了一声:“奉圣夫人驾到!”
程真吃了一惊,奉圣夫人,可不正是魏忠贤的姘头、天启皇弟的『奶』娘、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淫』『妇』客氏么?魏忠贤能够掌权,正是靠着这个姘头,巴结上了天启皇帝,然后才得势的。据说这个女人在宫中有权有势,是仅次于魏忠贤和皇帝的三号人物,他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下完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皇后没有推dao,要被砍头了……
他心如死灰,当即停住脚步,脸上『露』出惨笑,对皇后道:“皇后姐姐,你把我交给奉圣夫人吧,老子今天认倒霉了!”说到这句话时,程真心中早已绝望到了顶点,心中只在咒骂那当判官的朱元璋:他妈的,都是你他妈的让老子偏移了几年来到这个时代,如果老子是皇帝,今天又怕了谁来!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皇后竟然平静下来,道:“皇弟,你快快躲起来,就躲……躲到那……”那房间中,就放着一个硕大的浴盆,却哪里有地方可以藏身,程真和皇后两人都是目瞪口呆。如果让外面的奉圣夫人进来,程真固然讨不了好,皇后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就在危急之时,皇后急中生智,半羞红着脸道:“你躲浴盆里面来,把身子藏在水里,脑袋靠在我背后……不要出声,千万不要出声音,我来应付奉圣夫人!”程真又惊又喜,根本没有想到皇后会如此待他,这时候已经容不得他细想,他三步两步跑了过去,来不及脱去衣服,就此钻进浴盆里面,整个身体和大半个脑袋都沁入水中,只留下鼻孔在外面呼吸。
皇后眼疾手快,在浴盆边上捞了一条很大的浴巾,披在娇躯之上,将背后的程真遮盖起来,这时候,屋外的奉圣夫人一行,已经到了门口。领路的太监在门外报:“皇后娘娘,奉圣夫人求见!”
“知道了,本宫正在沐浴,请奉圣夫人去大堂等候吧!”皇后的声音很冷淡,也很平静,极力掩饰刚才那种惊慌。程真脑袋贴在皇后的背部,几乎可以听到皇后的心跳声,两个人都差不多,都是心砰砰砰砰的跳。
按照常理,皇后贵为后宫妃嫔之首,地位尊崇,她沐浴的时候,除了皇帝之外都不能进来。没有想到外面传来奉圣夫人声音:“皇后娘娘,哀家就一个人进来见你吧,哀家也是女人,你只管沐浴无妨!”
那声音无比的妖媚,懒洋洋的腔调之中带着一丝侵入骨髓的妖媚,简直就是要人小命。程真本来倚在皇后柔软的背上,闻着馥郁的香气,早已是心猿意马,这会听到那娇媚的声音,几乎连骨头都酥了,心中只在想,这女人肯定是个『骚』货!
那浴盆中的水,很是温暖,程真靠在皇后背后,也不觉得寒冷。俗话说,饱暖思*,程真鼻中嗅着皇后身上的芳香,想到国『色』天香的皇后跟自己肌肤接触,两颗心儿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跳动,那种销魂蚀骨而又紧张刺激的感觉,让程真的小心肝又一次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下面的小弟弟又开始抬头,浑然忘记了房中已经进来一个奉圣夫人客氏,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
这时候奉圣夫人客氏已经进房来,皇后感觉到背后男子的异动,不禁越发着急。这时候,客夫人口中在“啧啧”赞叹,道:“皇后娘娘可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虽然奴婢是个女人,但是看到皇后娘娘的模样儿,心中也是羡慕得紧呢!”
“客夫人,你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你这样打搅本宫沐浴,未免也太无礼了一些!”皇后强自压住心头惊恐,故作恼怒。
客夫人嬉皮笑脸的说道:“不敢,不敢,奴婢是想来问皇后娘娘一声,对于奴婢的提议,皇后娘娘考虑得怎么样了?”
皇后怒道:“就算皇上同意此事,老太后和文武百官也未必同意!客夫人,你已经有了奉圣夫人的名号,怎地还如此的不满足,你想当太后,怎么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
客夫人走近了两步,皇后越发紧张起来,额头上香汗沁出;她背后的程真更是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还好那奉圣夫人走近两步,又转身走回去,在门口附近站定,浪笑道:“天下人?天下人算不得什么,文武百官也算不得什么!如果你皇后娘娘同意,老太后再反对也算不得什么。皇后,你可曾想过,奴婢当了太后,你是皇后,到时候咱们两人说一句话,这大明朝的后宫都要抖一抖……”
“住嘴,不要脸!客氏,你出去,你给本宫滚出去!”皇后似乎是忘记了身后还有个程真不能被发现,竟然怒不可遏,全身发抖,连称呼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客夫人听到皇后拒绝的话语,不由得脸上挂不住了,一张妖媚的脸庞刹那之间拉长,哼了一声,道:“皇后娘娘,我可是好心好意的跟你商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袖子一甩就向门外走去。
程真『乱』跳的心,这时才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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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铁证如山
程真轻轻的喘了一口气,心下雪亮,原来历史上的事情是真的。天启皇弟的『奶』娘客氏,根本就不满足被封为奉圣夫人,更是想着一步登天,借『奶』娘的身份当太后。从刚才的对话来看,她有『奸』夫魏忠贤撑腰,又得到了皇帝的支持,文武百官根本不用顾虑,唯一顾虑的就是皇后和老太后,她这次来,竟然是打算说服皇后。只要说服了皇后,那么以后在后宫之中,她这个太后有皇后的支持,就能够站稳脚跟,就不用顾虑那个孤掌难鸣的老太后了。
史书上写得不错,说这皇后乃是“秀外慧中,素『性』忠明”,果然一点都不假,程真心中对皇后敬佩起来!想到这里,程真忽然猛地一惊:他妈的,前世的时候,老子根本没有好好学习过历史,怎地这些句子信手拈来?
远远的传来一声“躬送奉圣夫人回宫!”,外面传来脚步声,那奉圣夫人带着随从们远远的去了。程真和皇后不约而同,都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紧张的时候过去,程真靠在皇后的背后,感觉到皇后柔嫩肌肤的滑腻和温暖,一颗心再度狂跳起来,心中只在想:如果老子是皇帝,如此这般的跟皇后来一个鸳鸯yu,岂不是美死人了……
程真想得正美的时候,皇后忽然转过身来,“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稍微将他打清醒了一些。程真一愣,又看到了皇后胸前的那两个绝美的玉兔,饱满丰挺,煞是诱人,他捂着脸庞,忘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只是看着皇后发呆。
皇后又羞又怒:“你闭上眼睛,闭上你的眼睛,不许偷看!”程真如言闭上眼睛,只听到水声哗哗,接着是唏唏梭梭的穿衣之声,显然是皇后在穿衣服!程真想起皇后的火辣身体,偷偷的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皇后将胸前的衣服拉拢,一双美丽的玉兔在衣服的遮盖下更显得鼓胀,诱人至极。
皇后穿好衣服,道了一声:“你睁开眼睛,出来吧!”声音很是平静,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波动,反而有了几分母仪天下的气概。程真的睁开眼睛,心想:看这个样子,这皇后不会把老子供出去了,否则她名声也坏了。想到这里,程真放下心,湿淋淋的跨出浴盆来。
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啪”的一声,程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疼,又挨了皇后一个耳光。程真有些发懵,没想到皇后忽然又嫣然一笑,笑道:“这一耳光,是惩罚你今日冒犯了我;你今日虽然冒犯了我,但是念在你年幼无知,我就不追究了!你早些出宫去吧,不要让魏忠贤看见了,那奉圣夫人的事情,你也不要出去宣扬!”
这时的皇后刚刚沐浴完毕,长长的秀发上面,水珠兀自未干,玉骨冰肌之上,泛起阵阵诱人的体香,芬芳馥郁。一怒一笑之间,更是明艳不可方物,颠倒众生。程真呆呆的看着皇后,脸上虽然火辣辣的疼,但是『色』狼本『性』难改,小心肝中不安份的龌龊思想又开始冒头,心中只在想:如果将这皇后按倒,然后……那他妈的多爽啊!
想到此处,他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有些『淫』『荡』的笑容,皇后收敛笑容,再次提醒他一声道:“你快快出坤宁宫去吧,我不会追究你的……”她看了看门外,俏脸之上微微一红,也不知道到底是害羞,还是害怕被人发现她跟信王在一起,落下流言蜚语。
程真『色』胆包天,点了点头,竟然笑道:“多谢皇后姐姐不怪罪,其实……其实……”他看着眼前皇后那副爱煞人的模样,忽然双手用力,将皇后娇躯抱住,在她樱唇之上重重的亲吻了一口,刹那之间,芳香扑鼻,销魂蚀骨!
皇后未曾反应过来,程真微笑道:“皇后姐姐,我喜欢你!”话说得很快,说完三步并作两步,向门外跑去,留下美丽的皇后怔怔的呆立在那里,头脑之间一片空白!她看着程真远去的背影,目光之中只有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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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坤宁宫的那两个小丫鬟没有回来,程真一路无阻的跑了出来,在皇宫中寻找出宫的路径。这时候天已经黑了,程真回想刚才香艳旖ni的情景,心中就喜不自胜,昨日皇后问他那么暧mei的问题,今天皇后没有怪罪他偷看,刚才他强吻皇后也很顺利……看样子,有希望搞定这美艳无比的皇后!
更重要的是,从那守宫砂来看,皇后竟然还是个处女!想到这里,程真心中实在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前世在--绿@『色』#小¥说&网--网看到的那些yy小说果然没错,这回到古代的男主角就是他妈的爽!
“信王千岁,何事笑得如此开心呐!”路边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程真侧过头一看,正是九千岁魏忠贤,带了一大批人从旁边的一条路上奔了过来。程真看到这魏忠贤就生气,鼻子里面哼了一声,道:“本王自己自有开心之事,关你什么事?”
“哈哈哈哈……”魏忠贤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跟着程真笑了起来,笑到后来,竟然前俯后仰,眼泪都流了出来。程真有些愕然:“你……你为什么这么笑?”
魏忠贤忍住笑容,在程真肩膀上拍了一下,道:“信王千岁,这美人出浴,想必那味道乃是销魂蚀骨罢!”程真吃了一惊,还没有猜到怎么回事,那魏忠贤竟然立马就变了脸『色』,喝道:“来人呐,将这『色』胆包天的信王给咱家抓起来!”
魏忠贤身后的东厂侍卫一哄而上,将程真捆了起来。魏忠贤转身就走,侍卫们押着程真跟在他身后,任凭程真如何怒骂,如何挣扎,那些人根本就不理睬他。程真心中想起刚才魏忠贤说的“美人出浴”,不禁心如死灰,看样子,刚才在坤宁宫的事情,这死太监都知道了!
一行人来到勤政殿,天启皇帝正好将那龙凤床上的几个字雕刻完,见到魏忠贤押着他的弟弟信王走了进来,不禁有些诧异,斥道:“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皇弟也敢绑……”
魏忠贤立刻跪下,道:“启禀皇上,只因信王爷『色』胆包天,犯下弥天大罪,所以奴才才自作主张,将这大逆不道、厚颜无耻的信王绑了起来。现在人已经抓来了,听凭皇上发落!”
天启皇帝大惊,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魏忠贤道:“启禀皇上,今日下午,皇上召见信王,信王跪安之后,并没有回到信王府,而是偷偷『摸』『摸』的去了坤宁宫,不但偷看皇后娘娘出浴,而且还企图调戏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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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皇后相救
“闭嘴!”天启皇帝打断魏忠贤的话,回头问程真道:“皇弟,朕不相信你会做下如此禽兽之事,你且说说,可有此事?”
程真知道,此时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死不认账,如果承认了跟皇后有『奸』情,那还得了。他看着魏忠贤,眼中如同要喷出火来,怒吼道:“皇兄,冤枉啊,臣弟是被这魏忠贤陷害的;这魏忠贤所说的事情,都是血口喷人!”
天启皇帝猛地一掌拍在那龙凤床上,怒道:“魏忠贤,你怎么说?”
魏忠贤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轻轻鼓掌,一名宫女款款走了进来,在天启皇帝面前跪下,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忠贤指着那宫女道:“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名叫冬梅。信王偷看皇后娘娘出浴之事,她可以作证!”
他凑到冬梅面前,很是轻柔的说道:“冬梅,你不用害怕,有皇上和咱家为你作主,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
冬梅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皇帝,又看了一眼魏忠贤,然后指着程真道:“是他,就是他,今天下午……”她将程真如何潜入坤宁宫、如何偷看皇后洗澡、如何摔破窗户跌入房中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最后说:“奴婢……奴婢躲在门后面,当时心中害怕,怕一出声就会有危险,但是更担心信王爷会对皇后娘娘不利,所以就偷偷的跑出坤宁宫,找到了魏公公……”说完之后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程真面如死灰,这冬梅虽然只说了前面发生的一半事情,但是没有一个字虚假;更要命的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天启皇帝肯定会往后面想,会猜想这冬梅走了之后,程真究竟对皇后做了什么?甚至有可能对皇后都心生疑虑;再加上程真身上湿漉漉的,如此一来,程真就算是跳进黄河,恐怕也洗不清楚了。
到了这个时候,程真再多辩解也显得苍白,他眼珠转动,情急智生,忽然仰天哈哈大笑,笑声很是夸张。这是古代那些谋士常用的招术,在无话可说的时候一边动脑筋,一边狂笑,只要笑到对方莫明其妙起来,机会就来了。
天启皇帝和魏忠贤果然上当,魏忠贤惊愕的看着程真道:“你笑什么?”
程真冷冷的道:“魏公公,九千岁,你想要陷害我,找个别的理由不好,为什么非要把皇后娘娘牵扯进来……”说到这里,程真住口不说了,他看到了天启皇帝脸上『露』出的疑云,显然这话已经达到效果了。
天启皇帝果然动摇了,魏忠贤走到皇帝身边,小声的说道:“皇上,不要听信王爷狡辩,证据确凿,信王爷的确是犯下滔天大罪。此事关系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声誉,所以皇上还要尽快决断才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天启皇帝看着程真,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他叹了口气,默不作声。魏忠贤又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皇上,现在只要皇上下旨治信王的大罪,奴才自会帮皇上找个其他缘由,文武百官不会有人知道;所有知悉此事的太监宫女侍卫,奴才会将他们的口封住的……皇上,下旨吧,奴才会就将这件事情办好,绝对不会留下一点后患!”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天启皇帝用其他借口治信王的罪,他魏忠贤来帮皇帝灭口!
天启皇帝看了看程真,又看了看那张龙凤床,踌躇了半晌;魏忠贤在旁边不停撺掇,他也无动于衷。半晌,天启皇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看了看魏忠贤,道:“皇弟跟朕一起长大,素『性』谦恭仁,朕不信他会做下这等禽兽之事!来人,快快去宣皇后前来,朕要问个清楚!”
程真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又睁开来,希望的火苗又在心中燃起:皇后啊皇后,老子是穿越到明朝的男猪脚,你就是这第一号女主角,男猪脚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就靠你一张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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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皇后来到了勤政殿。刚出浴之后的皇后,显得更加明媚动人,颠倒众生。魏忠贤看着皇后,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天启皇帝看着皇后的美丽样子,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问道:“皇后,信王今天离开勤政殿之后,可曾去过坤宁宫!”
皇后看了看程真,程真瞪大眼睛看着她,又看了看魏忠贤,再次怒道:“魏忠贤,你想要陷害于我,何必把皇后娘娘牵扯进来?”他这句话明着是怒骂魏忠贤,其实是提醒皇后,不要上了魏忠贤的当。
天启皇帝、魏忠贤、冬梅等人都拿眼睛看着皇后,皇后摇了摇头道:“今天臣妾不曾见过信王!”程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道:他妈的,到底老子是穿越到这个时代的幸运男主角!
魏忠贤对冬梅使了个眼『色』,冬梅对天启皇帝道:“皇上,奴婢所说,句句都是实话啊!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皇上啊!”
天启皇帝面无表情,对冬梅道:“那你再说一遍!如有一字差错,朕不但要杀了你,还要灭你九族,哼!”冬梅看了看魏忠贤,大着胆子,把程真偷看皇后沐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魏忠贤很是得意,凑到皇后面前,道:“皇后娘娘,这冬梅说的话,可有半字虚言!”
皇后冷笑一声,道:“魏公公,本宫刚刚的确在沐浴,此事不假;不过这冬梅所言信王偷看一事,纯属子虚乌有!此事有奉圣夫人可以作证,今日晚间,本宫沐浴之时,奉圣夫人曾经来过,而且进了本宫沐浴的房间,要和本宫商议某些要紧的事情……如若信王真如冬梅所言,潜入了本宫沐浴的房间,那么奉圣夫人应该看到信王才是。魏公公,你说是不是啊?”
皇后特地将“某些要紧的事情”说得很重,魏忠贤不由得哑口无言,奉圣夫人客氏想要当太后,并且联络皇后之事他是知道的;他想不到是,奉圣夫人怎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皇后沐浴的时候去了,更要命的是,这奉圣夫人竟然没有看到信王!
皇后转身对天启皇帝道:“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信,可以叫奉圣夫人前来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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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险恶重重
魏忠贤一听就慌了,这奉圣夫人当太后之事还不成熟,如果让皇帝知道奉圣夫人跑去拉拢皇后,搞串联,那还得了!如若喊她来对质,这件事肯定会败『露』的。他狠狠的看了看皇后一眼,又狠狠的看了看程真一眼,对天启皇帝道:“皇上,真相大白,奴才也是让冬梅这贱人蒙蔽了,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说完扑通跪下。
天启皇帝木无表情,挥了挥手道:“此事不怪你,怪就怪这冬梅!冬梅,你如此诬陷信王和皇后娘娘,究竟有何居心?”
冬梅虽然是魏忠贤派到皇后身边的卧底,但还只是个小丫头,这时不由得慌了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魏忠贤大喝道:“来人呐,将这居心叵测的冬梅拉出去,带回东厂,今晚咱家要亲自审讯,看看到底有何阴谋!”
几名如狼似虎的东厂侍卫将冬梅带走了,冬梅早已吓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真相大白”,天启皇帝看到程真浑身湿淋淋的跪在那里,冷得有些发抖,眼睛之中爱怜之意溢出,赶紧将程真扶了起来,道:“皇弟,苦了你了!来人,将信王扶去烤火,换上干衣服!”早有几名太监走过来,将牙齿打着冷战的程真扶走了。
皇后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天启皇帝,道:“皇上,这冬梅一名小小宫女,又有什么能耐,敢如此诬陷信王,此事一定有人主使才是,请皇上一定要明察才是,臣妾告退!”说完看了天启皇帝半晌,天启皇帝不敢看他,木无表情的挥了挥手:“你回宫吧!”
皇后去了,魏忠贤尚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天启皇帝哼了一声,道:“忠贤,你虽然忠心耿耿,但是今日之事,未免也太过分了!”
魏忠贤哭丧着脸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也是一心为了皇上考虑,为了皇后娘娘的清白考虑,所以才会酿下这等大错!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他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过了好一会,天启皇帝道:“好了,念在你忠心耿耿,朕就不追究了!你将信王送回王府去吧,信王大婚之事,你可要细心『操』办好了,如若有半点不是,朕唯你是问!”
在昏黄的烛光下,天启皇帝又开始雕琢那张龙凤床,魏忠贤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心头捏了一把汗!心中在想,等过一段时间,咱家要你这皇帝干嘛,你就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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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换了干衣服,烤了一会火,又喝了几口烧酒,终于舒服了少许。魏忠贤带着侍卫们,将他送回了王府,在王府门口,魏忠贤凑了过来,长长的眉『毛』扬了扬,皮笑肉不笑的对程真道:“信王千岁,今天的事情,是奴才多有得罪!奴才一心为皇上办事,不该听信了冬梅那小贱人的谗言,让信王爷受此委屈,实在是心中过意不去。信王爷大人大量,但望不要见怪才是啊!”
程真心知肚明,虽然心中恨不得将着魏忠贤剐了解恨,但是表面上还是跟魏忠贤打哈哈,笑得很是灿烂:“九千岁,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本王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放在心上啊!”
魏忠贤继续打哈哈,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笑道:“王爷,这京城最近的天气,阴沉沉的,恐怕不久就有大雨下了。若想要躲开这暴雨天气,去温暖的江南还是不错的!”说完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程真,躬身行礼告退,跨上骏马带着那些侍卫们远去。
静谧的黑夜里,远远的传来东厂侍卫们所骑骏马的马蹄声。
程真心下明白了几分,天启皇帝对自己这个皇弟特别亲近,魏忠贤怕自己威胁到他九千岁的地位,所以才会对自己步步陷害,刚才说京城有暴雨,江南温暖,恐怕是希望自己离开京城去江南就藩吧。
但是他这么做,不怕惹恼了皇帝么?程真心中忽然冒起一个可怕的结论:难道魏忠贤早已控制了朝廷上下大部分势力,所以才不害怕皇帝么?难道想先害死自己,然后再无所顾忌的谋朝篡位?
他妈的,这个时代真是险恶啊,程真终于明白那些人为啥不肯穿越来到明朝末年了。他举起手臂嗅了嗅,那上面依然还有皇后身上的淡淡香味,程真心道:他妈妈的,为了皇后、田淑兰,还有什么陈圆圆、大玉儿,什么秦淮八艳这些美人儿,老子跟你魏忠贤拼了!他下定决心,将来当了皇帝,第一个就将这魏忠贤搞死!
他踏进王府大门,这时候已经感觉到肚子饿了,第一句话就道:“叫王承恩那老混蛋来见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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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不要给本王打马虎,你就告诉本王,这朝臣当中,大概有几成是魏忠贤的人?”程真随手拿起酒壶,仰头就往嘴巴里面灌了一大口,然后瞪大了双眼,虎视眈眈的看着王承恩。
王承恩显得很是紧张,他没有直接回答程真的问题,而是站到大门口,对外面的王府卫士吩咐:“没有王爷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这门口十步范围以内,如果没有做到,咱家回头砍了你们两个的脑袋,明白吗?”
那两名卫士应了一声,王承恩回头将大门关了起来,站在门口,顿了一下,然后又跑到窗户边上,将窗户也关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程真的身边,面『色』有些凝重,道:“王爷,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程真道:“真话又如何,假话又如何,你且说来听听!”
王承恩胖胖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道:“王爷圣明。如果奴才告诉王爷,这魏忠贤只是一个小小的司礼监总管太监,东厂之主,朝臣中没有人买魏忠贤的帐,这江山还是稳固如金城一般,这是假话!”
“哦……那真话又怎么说?”
王承恩忽然跪了下去,对程真拱了拱手,道:“要听真话,王爷必须先答应奴才一个不情之请,就是奴才说了真话之后,希望王爷不要怪罪才是!”
程真道:“他妈的废话真多,叫你说你就说!本王不怪罪你就是了!”
王承恩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收敛,显得有些凝重,他道:“启禀王爷,奴才实话实说,这朝中大臣当中,恐怕有六成已经是魏党,还有三成在摇摆观望之间,剩下的一成才是对大明朝廷忠心之人!”说到此处,王承恩打住不往下说,而是看程真的表情!
程真的心猛地一紧,这些事情他其实早已从历史书上知道,不过之前事不关己,所以觉得没有什么;现在自己做了信王,就处在这大明朝廷之中,感同身受,这压力果然来了
王承恩又道:“请恕奴才多嘴,王爷乃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兄弟,加之皇上对王爷恩宠有加,若说这北京城内,能够威胁到魏忠贤地位之人,不是王爷却还有谁!而且……”王承恩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小声道:“而且据奴才斗胆猜测,魏忠贤已经是九千岁,恐怕不会就此满足,他若想要谋朝篡位,那么要对付的,除了忠于大明朝廷的那些大臣,最大的目标恐怕就是王爷了!”
程真沉思不语,史书上说魏忠贤因为是太监的身份,而历史上没有太监篡位能够坐稳江山的,所以根本不想篡位。这一段绝对写得有问题,他妈的,这魏忠贤眼下对自己这个信王步步紧『逼』,还说什么京城有暴风雨,江南温暖,可不正是谋朝篡位的前兆。
外面猛地一声惊雷,一道长长的闪电划破夜空,将王承恩和程真有些凝重的脸照亮。没有多久,狂风四起,大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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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艳女柔柔
自从那日魏忠贤诬陷程真不成之后,倒是没有再来找程真的麻烦,让程真松了一口气。魏忠贤倒是尽心尽力的办起程真的婚事来,很多事情都办得不错,程真心中明白:他只不过是希望自己这个信王早日大婚,早日就藩,离开京城,他好进一步控制整个朝廷,为谋朝篡位做准备。
明朝王爷大婚的礼仪很多,那些繁琐的礼仪要一一训练学会,程真叫苦不迭。因为这些礼仪简直繁琐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一会是让未满二十的他行冠礼,暂且充作大人,才好成婚,这个仪式叫做什么“当冠”;一会又是什么“安床”,也就是把木匠皇帝做的那张大床,搬送到程真的信王府而已,事情本来简单,但是在那帮礼部官员的安排下,偏偏搞得繁琐无比,又是祭神又是磕头的;至于后来的沐浴、祭祖,更是别提有多烦……
更要命的是,自从进入这些繁琐的礼仪之后,程真就再没有见到过三名选中的淑女。其他两名女子还不是那么想念,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那田淑兰,程真就心痒痒的。他愤愤不平的在心里骂:都是骗人的,电视剧上王爷娶老婆都是那么爽,真正办起来才知道麻烦!等老子当了皇帝,哼哼……
这一日,终于差不多到了最后一道礼仪,就是程真在太庙祭拜列祖列宗,告诉他们,你们的子孙后人成人了,大婚了,会将这香火延续下去。天启皇帝还特别委派了一名礼部侍郎做了一篇骈文,四字一句、六字一句的非常工整,华丽得一塌糊涂,程真拿着那文章,在那些所谓的祖宗前面摇头晃脑的念,心中却在祈祷:乖乖,我不是你们真正的后裔,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们的太祖猪皇帝让我来的,不要怪我,不要害我……
祭拜完祖宗之后,再过两日就可以迎亲了。钦天监给信王娶亲定的所谓良辰吉日,是十二月初八日,也就是祭祖之后的第五天。到那个时候,就可以真正的洞房花烛了……程真心中别提有多爽了,自从那日从坤宁宫出来之后,每每回想跟皇后的鸳鸯yu,他就心痒难熬,再过几天终于就可以洞房花烛了。
回王府的路上,程真甚是高兴,轿子也不坐了,找侍卫要了一匹高头大马,骑在上面一路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看得旁边的王承恩一头雾水。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王府大街,再转过几条街就是王府了。这时候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程真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花香,从旁边的一个街口传来。他奇怪的问王承恩:“那边是什么地方,怎地这么香?”
王承恩笑道:“王爷,那里乃是北京城有名的烟花之地,名为阳春街!此处乃是风liu才子、红牌姑娘的快活之地,一年四季都是这般花香『迷』人的!”程真一听,那心就更加痒痒起来,大冬天的,那里竟然如此的香,看样子美女不少。
他掉转马头,就要去那阳春街,王承恩想要拦住他,程真怒道:“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本王只是路过那阳春街,去看一看而已,又没有说要去寻花问柳。老王,你带着人回王府去,本王去去就来!”
说完打马就走,王承恩无奈,吩咐王府的卫队长带着侍卫们回王府,自己远远的跟在程真后面,以防有不测!
※※※
那阳春街果然是男人的胜地,程真一路打马行来,只觉花香阵阵,伴随着旁边的花楼中传来的阵阵女子娇笑之声,令人心神动摇不已。那大街上往来的,都是富家官宦子弟,一个个眯着『色』眼打量两边楼中*。
也是活该出事,程真正行走之间,忽然让旁边楼上一个绣球砸中,接着听到旁边楼上传来一阵女子的娇笑声。程真拿着绣球,往旁边楼上看去,只见那楼上有三名女子,都是身段婀娜、面容姣好,其中一名女子,手中拿着香扇,半遮着脸庞,正看着他嘻笑。
这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啊,程真心中一动,跳下马来,把缰绳交给那楼门口的龟奴,问道:“楼上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龟奴笑容满脸,道:“这位爷是第一次来京城吧,咱们这里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嫣红楼,刚才用绣球打中爷的姑娘,是咱们这里的头号红牌姑娘柔柔,要论柔柔姑娘,那可是艳名冠盖京城啊,不但歌舞音律无双,而且伺候人的本事,也是……唉,这位爷,我还没说完呢!”
那龟奴还在喋喋不休,程真早已走进嫣红楼的大门。这时候早有嫣红楼的老鸨过来招呼,那老鸨名叫三娘,虽然徐娘半老,但还有几分姿『色』,一见到程真,就熟络得跟什么似的,半边身子粘着程真,在程真的胸膛上轻轻摩擦,笑道:“这位爷,真狠心,这么久不来了,这里的姑娘可是很想你呢!你不知道,小红又给你写了一首诗,小翠为了你,可是三个月没有接客了……”
程真打断他的话,道:“少废话,叫柔柔姑娘来见本大爷!”
三娘那涂满脂粉的脸,微微变了一变,但是马上又恢复了笑容:“这位爷,柔柔姑娘今天没空,这样吧,我介绍婉婉姑娘给爷您吧。要说起婉婉姑娘,那可是身段天下无双,歌喉也比柔柔姑娘只会好不会差,而且,这婉婉姑娘可还是个清官人哦!”
程真也不理她,将那个绣球丢给三娘,哼了一声:“他妈的,这可是柔柔姑娘抛给我的绣球,你说她没空,骗鬼啊你!本大爷今天就要柔柔姑娘了……”说完推开那老鸨,就往楼上闯去。在前世的时候,程真是天天要有女人,到了这个时代,只是想着这“破chu”的对象应该是著名的美女,比如田淑兰,为此已经忍了好多天了;刚才被绣球击中的一刹那,他心中yu望之火被点燃,这时候哪里还忍得住,心中只想着楼上那名拿着香扇遮着半边脸孔的女子。
他的衣服和穿戴很是华贵,说话也很有气势,凭着三娘悦人无数的经验,知道眼前这人肯定是个达官贵人,来头不小。但是柔柔姑娘身后的那人,更是她三娘得罪不起的,她不由得着急了,道:“这位爷,这位大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程真不跟她废话,径直就向楼上走去,三娘跟在后面赶了过来,却哪里赶得上。程真凭着记忆,走到刚才丢绣球的位置,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只见三名俏丽女子坐在房中,见到他闯了进来,都是吃了一惊,那拿着香扇的女子更是轻轻的“呀”的一声,手中的扇子拿开来,『露』出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俏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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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黄金之躯
让程真感到惊讶的,不是那叫做柔柔的女子如何美丽,而是她那张脸,跟程真前世所『迷』醉的一个女明星太象了。眼见得言笑晏晏、媚眼如丝,而且站起来之后,身高足足怕有174厘米左右吧,身材好得没话说,她就是轻轻的“啊”了一声,声音之中也带着三分“嗲”的味道,可不正是前世那个台湾模特主持林志琳么?
程真心头砰砰砰砰的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骂了隔壁的,前世的时候,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她;现在到了明朝,如果不把她收回到自己的后宫,好好享用,就他妈的枉来明朝一趟了。于是程真回头对三娘道:“就是她了,妈妈,你说要多少银子,本大爷给她赎身!”
三娘吃了一惊,那叫做柔柔的姑娘眼波流转,『露』出了一股惊喜之『色』,对三娘道:“妈妈,让他带我走吧!”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酸楚,似乎有无尽的委屈。
三娘摇了摇头,道:“这位大爷,不是三娘我不通情理,实在是有说不出的苦衷。如果我让柔柔跟你走了,我这嫣红楼开不下去了不说,恐怕就是妾身本人,这条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她话中的意思,明显就是这柔柔姑娘的背后,有得罪不起的大人物。程真道:“三娘,你不用怕,这诺大一个京城,除了皇上,还没有我得罪不起的人物……”
“哈哈,好大的口气,这位大爷,你好大的面子啊!”房门开了,一名獐头鼠目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身形极其高大的壮汉。那男子本来就长得瘦小委琐,但是偏偏手里拿着折扇,穿着一身文人的衣服,看上去更加显得不伦不类,但是神情无比嚣张,比程真这个王爷还要嚣张几分。
程真毫不示弱,对那男子道:“本大爷要将柔柔姑娘带走,你有意见么?”
那猥琐男子道:“哪里来的狗头,竟然敢在老子头上动土,你知道老子的身份么?三娘,你来告诉他!”三娘踌躇了一下,凑到程真面前,道:“这位爷,您还是走吧,柔柔姑娘的主子,就是当今九千岁的侄子,官封肃宁伯,也就是眼前这位!”
肃宁伯魏良卿?程真吃了一惊,心中感觉不爽到了极点,又是他妈的魏忠贤的人。他向来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心中不信魏良卿敢拿他这信王怎么样,于是掏出一块腰牌来,对那魏良卿一晃,哈哈大笑道:“肃宁伯魏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魏良卿吃了一惊,但是马上又恢复了笑容,凑到程真耳边,轻声道:“在外人看来,信王高高在上;在老子看来,你信王朱由检,不过就是一陀屎!”说完退了两步,对身后那两名大汉道:“来人,将这狗胆包天,胆敢冒充信王千岁的鼠辈给我往死里打!”
三娘慌了,因为场中对立的两人,一个是当今的信王千岁,皇帝的弟弟;一个是有权有势的肃宁伯魏良卿,乃是九千岁魏忠贤的侄子,她一个都得罪不起。她想来想去,不敢过来说话,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另外三名女孩更是慌了,围在三娘身边瑟瑟发抖。
那两名大汉扑了过来,没两下就将程真打倒在地上,举起碗口大的拳头,开始往程真的身上招呼。程真不会武功,根本就打不过他们,所以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两名壮得跟狗熊一样的大汉,怎么打他都不疼,那四只拳头打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的感觉差不多!
看来猪判官没有骗老子,这黄金之躯果然不是盖的!程真哈哈大笑,心中的惧怕之意尽去。那两名大汉见他还笑得出来,不由得有些恼火,下手更加狠了。程真给按照地上,动弹不得,他一边被打,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一名大汉的靴子上,竟然『插』着一柄匕首。
程真一边挨着拳头,一边往那大汉的靴子边爬去,不多时,匕首抓在手中,一个翻身,将匕首朝上。两名大汉哪里想到程真会拿出匕首来,一名大汉这时正好一拳头砸下来,看到拳头下面就是匕首,大吃一惊,但是已经来不及收回拳头,那拳头不偏不倚的碰到匕首,顿时鲜血横流。
程真跳了起来,匕首又是横着一划,另外一名大汉胸口上顿时给拉开一道口子,鲜血流了下来。那两名大汉都呆住了,他们原本武功不错,要对付十个程真都不是问题,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程真在被揍了个半死之后,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还能跳起来反击。
就在两名大汉发愣的时候,程真已经跳了过去,将那瘦得跟小鸡一样的魏良卿抓了起来,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喝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魏良卿给吓得傻了,连声道:“要活!”
“要活就听老子的话!”程真喝道。魏良卿连连点头,哆嗦着声音道:“信王千岁,咱们有话好说,好说,不要伤了和气!”
虽然程真刚才没有受伤,但是被人按住,揍了那么多下,心中不免有气,当下手中匕首扬了扬,对魏良卿道:“他妈的,你命令他们两个互相打,狠狠的打,打得不狠,老子要你的命!”
魏良卿苦着脸,命令那两个大汉:“你,给我打他;你,给我还手,你们狠狠的打,打得不狠,老子回去杀你们的头……”他一边是哆嗦害怕,一边又是声『色』俱厉的命令手下人互相殴打,程真忽然觉得好笑,忍住了没有笑出来。
主子被制住,那两名大汉不敢过来,听到主子命令他们互相殴打的命令,不由得都有些犹豫。程真拿匕首的刀柄,在魏良卿的脑袋上重重敲了一记,喝道:“快让他们打!”
魏良卿哭丧着脸,怒骂道:“你们两个兔崽子,还不给老子互相打……谁……谁他妈的打赢了,老子回去重重有赏!”也算他情急智生,那两名大汉听到有赏,顿时把对方看作了敌人,也不管拳头上和胸口上的伤势,跟疯狗一样的对打起来。
程真心中觉得爽极了,看着那两名大汉打得浑身是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也是信心大增:魏忠贤啊魏忠贤,老子是杀不死的黄金之躯,以后还怕你个屁啊!魏良卿看到他笑,以为他要放人了,忙陪笑道:“信王千岁,我……我已经让他们打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程真原本打算要挟魏良卿将柔柔交给她,然后再放人,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竟然来了大群人马,老远就听到有人在高喊:“不要让女『奸』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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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满洲奸细
程真原本打算要挟这魏良卿将柔柔交给她,然后再放人,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竟然来了大群人马,老远就听到有人在高喊:“不要让女『奸』细跑了!”
程真和魏良卿都是吃了一惊:女『奸』细,哪里来的女『奸』细?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那叫做柔柔的女子,忽然爆起发难,雪亮的刀光一闪,已经杀死魏良卿手下的一名大汉,另外一名大汉还在发呆,柔柔又是一刀,但见得他喉头血溅,已经了帐。
柔柔顺手撕开外面的裙子,竟然『露』出里面的一身黑『色』短打,将纤长苗条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她掀开窗户,回头看着程真报以妩媚的一笑,那笑容无比的『迷』人也无比的神秘,程真还在发愣的时候,柔柔已经从楼上直直的跳了下去,
这一切不过是在顷刻之间发生,场中的人都是目瞪口呆,谁也没有想到这嫣红楼的头号红牌柔柔,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刚才那两名大汉跟她一比,简直就是草包牛屎一般。程真心中估计,她肯定是满洲皇太极那边派来的『奸』细。
柔柔跳下去之后,楼下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接着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有男人受伤痛叫的声音……没有过得片刻,打斗声就停止了,就听到一个军官在那里破口大骂:“他妈的,都是他妈的是饭桶,就这样让这满洲女『奸』细跑了!”柔柔果然是皇太极那边派来的『奸』细。
过了一会,那军官在那里高喊:“这嫣红楼藏了女『奸』细,给我搜!”大片脚步声向嫣红楼里面传来,程真吃了一惊,魏良卿也是有些慌『乱』:那时候程朱理学流行,就算背地里男盗女娼,表面上也要道貌岸然才行。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如果让官兵发现在这『妓』院里面,让都察院的御史参一本,恐怕都会有些麻烦!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胖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正是王承恩。王承恩急道:“信王爷,肃宁伯,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大家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程真凑到魏良卿的耳边,沉声喝道:“如果让官兵搜到,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一会官兵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大家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魏良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候两人就算是跳楼,也躲不开官兵了,只好强自镇定。
不多时,官兵搜到了这间房中,看他们穿的服侍眼『色』,竟然是镇抚司的人。一个小头目想要进来,给王承恩抬手打了一个耳光:“叫你们带头的来见我们王爷!”那小头目听到王爷两个字,吓坏了,赶紧捂着脸庞去叫人去了。
不一会,带头的军官来了,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胡子。王承恩抬手又给了那大胡子一个耳光,骂道:“信王千岁和肃宁伯早就接到消息,到这里拿『奸』细来了,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来这么晚!”他将那大胡子领了进来,大胡子看到满地的鲜血,两个伤痕累累的卫士,还有货真价实的信王和肃宁伯,深信不疑,连连赔罪。
程真知道,在这种场合下,拿捏住身份不说话就行了,所以任凭那大胡子如何赔罪,他都是爱理不理的。那魏良卿虽然看上去是个草包,但是拿捏身份的事情也很在行,照样对那大胡子爱理不理的。
最后还是王承恩作主,放了那大胡子一马,指着三娘几人道:“这些人,都是窝藏女『奸』细的人物,将他们带走了!”然后又指着程真和魏良卿道:“今日能够发现女『奸』细,都是因为肃宁伯英明,一眼看出这柔柔姑娘乃是『奸』细,所以跑来拿人;肃宁伯怕实力单薄,所以又请了我家信王爷前来,你可清楚了!”
大胡子连连点头,带着三娘等几人走了,心里在盘算着,回去怎么禀报上级,把信王和肃宁伯的功劳夸大,把自己的功劳也夸大一份,这样又不得罪人,又能够升官发财!
王承恩凑到魏良卿身边,点头哈腰,满脸堆笑:“恭喜肃宁伯,肃宁伯今日立下大功,他日皇上自然会有大大的封赏!”然后又走到程真面前,使了个眼『色』,然后满脸堆笑的点头哈腰:“恭喜信王爷,信王爷今日立下大功,他日皇上自然会有大大的封赏!”
最后,王承恩站到魏良卿和程真的中间,大声道:“肃宁伯和信王爷,今日双双立下大功,乃是喜事,所以之前有些小小的不快,就当作没有发生,没有发生,哈哈!”
程真乖巧得很,于是点了点头,对魏良卿抱拳,道:“肃宁伯,大家不可为了一个满洲女『奸』细伤了和气,所以今天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如果本王有所得罪,还望肃宁伯不要怪罪才是!”
魏良卿刚才让他制住,心中对他早已有了些惧怕,这时候又没有一个柔柔要争,也乐得找台阶下,于是拱了拱手,附和道:“是啊是啊,大家不可为了一个满洲女『奸』细伤了和气,信王爷请,信王爷请!”说完摆手让程真先出门。
两人彷佛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一起走出嫣红楼来,这时候早有大批官差前来,这嫣红楼就此被查封了。程真想起那个象林志琳的满洲女『奸』细柔柔来,心中不免又是一阵跳动,下定决心:将来当了皇帝,打下满洲,定要将这柔柔弄到床上来,弄她一个死去活来!
※※※
回到王府,王承恩扑通一声跪下,道:“王爷恕罪,今日之事情急,奴才不得不擅作主张,请王爷责罚!”他说的是在嫣红楼,自作主张在程真和魏良卿之间周旋的事情。
程真道:“起来吧,本王没有怪你!”王承恩爬了起来,又将大门和窗户关好,走到程真面前,表情严肃的说道:“王爷可知,若非那柔柔姑娘是满洲女『奸』细,若非有镇抚司的官兵前来搜查,今天的事情将不可收拾!”
程真冷笑道:“有何不可收拾的,你来之前,本王已经将魏良卿制住了,他们又能拿本王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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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以柔克刚
程真冷笑道:“有何不可收拾的,你来之前,本王已经将魏良卿制住了,他们又能拿本王怎地?”
王承恩没有直接回答程真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前些日子在皇宫之中,魏忠贤诬陷王爷偷看皇后洗澡,摆明了是要对付王爷。除非王爷离开京城,否则魏忠贤还会对王爷不利。奴才请问王爷,王爷想不到扳倒这魏忠贤?”
想起那日在皇宫让魏忠贤摆了一道的事情,程真就恼火,于是点了点头。他若想要在这个时代过好日子,就必须扳倒魏忠贤,这是肯定的。
王承恩又道:“目前是王爷的势力大,还是魏忠贤的势力大?”
程真没有说话,王承恩继续道:“如果王爷想要对付魏忠贤,那奴才再问王爷一声,是硬碰硬的跟魏忠贤对着干,还是先韬光养晦,培植自己的势力,慢慢的等待时机?”
程真到这个时候才明白,王承恩其实是要自己用更有智慧的办法对付魏忠贤,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惭愧:我一个穿越过来的人,竟然不如王承恩这个“古代人”更加有智慧,他妈的,光想着回到这个时代当皇帝了,现在看来,不搞翻这个死太监魏忠贤,怎么能安生的当皇帝?如果要搞翻魏忠贤,最好的办法,就是背地里跟他使畔子,而不能明打明的对着干!
想到这里,程真豁然开朗,拍了拍王承恩胖胖的后背,笑道:“老王,本王明白了,本王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你去给本王准备一份大礼,本王明日要进宫去见奉圣夫人!”
王承恩愁眉苦脸,道:“王爷,这次不要奴才再掏私房钱了吧!”上次程真拿黄金之眼,看穿了王承恩的私房钱数量,然后拿了一半去赏赐下人,王承恩早就是肉痛无比。这下听到信王爷又要他置办礼物,如果还要他拿私房钱,那无异于抽他的血吃他的肉。
程真运起黄金之眼,看了看王承恩,脑海里面又浮现出一个数字:二万三千七百六十六两,果然比上次看到的要少了一半。于是哈哈大笑,拍了拍王承恩的肩膀,道:“老王,你忠心耿耿,本王心中知道。放心,这次不拿你的私房钱了,本王给你一万两银子,你拿去置办礼物吧,只要礼物够好,剩下的都归你,去吧!”
王承恩大喜,凑到程真面前,点头哈腰,胖胖的脸上满是笑意:“王爷圣明,王爷圣明,王爷乃是古往今来最圣明的王爷,奴才对王爷的敬佩之情,那是比海还要深呐……”说完笑嘻嘻的去了。
程真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心中在想:他妈的,为了好好的享一享当皇帝的福气,老子不得不开始卷入这个时代的斗争了!过年之后再过几个月,天启皇帝就会病死,留给程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程真第一次感到了回到古代的艰难!
※※※
第二天,圣旨下来了,说是肃宁伯魏良卿和信王朱由检,洞悉先机,发现了满洲派来的女『奸』细,为朝廷立下大功,所以赏赐两人各一万两白银,东珠四颗,貂皮两样,并传敕兵部,要加强戒备,防止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程真心中啼笑皆非,什么狗屁功劳,自己这次倒是真的沾了魏良卿的光。王承恩对着魏良卿一番连消带打,倒是让自己白白的占了一个便宜!不过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是,究竟这魏良卿会不会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魏忠贤,如果魏忠贤知道自己怎么打都不受伤的秘密,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
王承恩的办事效率很好,第二天下午就准备好了礼物,其中有一颗大大的黄金珊瑚树,还有一大盒珍珠粉,据说是从合浦来的货『色』,对于养颜很有好处;想来那徐娘半老的『骚』货客氏,应该喜欢这些东西。
程真拍了拍王承恩的脑袋,笑道:“老王,你很会办事啊,老实跟本王说,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银子,你拿了多少好处?”
王承恩苦着脸道:“回禀王爷,奴才实在是大大的冤枉啊!这些东西贵得很,奴才不但没有拿到一分银子,而且还倒贴了不少……王爷一定要明察啊!”
程真用黄金之眼又看了看,王承恩的家产变成了二万五千八百六十六两,明显就是从那一万两银子当中侵吞了二千一百两,于是凑到王承恩的旁边,小声说道:“老王,那二千一百两银子,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哈哈……”
王承恩大惊失『色』,上次让程真一口报出他的家产,他还以为是这个王爷调查了他而已;没想到这次又是轻而易举的让程真说了出来,彷佛程真看着他将那二千一百两落入腰包一般,实在是深不可测。他扑通跪下,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真哈哈大笑,将王承恩拉起来,道:“老王,起来吧,只要你忠心办事,这些小钱本王是不会介意的!以后本王如果发了大财,少不得你的好处!”
王承恩大喜,凑到程真旁边,点头哈腰,胖胖的脸上满是笑容,道:“王爷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奴才佩服!奴才斗胆,想问王爷一句,王爷如何知道奴才落了二千一百两银子的?”
程真干脆装神弄鬼:“本王少年时候,经异人传授,得到一宗本事,能够看穿旁人内心,你心中所想所知,你是否对本王忠心,你有多少银子,本王拿眼睛一瞧,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王承恩将信将疑的看着程真,程真哈哈大笑道:“备马,本王要进宫去了,老王啊,以后你就明白本王不是胡说了!”
※※※
奉圣夫人客氏住在泰宁宫,程真、王承恩和两名小太监,抬着礼品盒子来到泰宁宫的门口,让守门的太监进去禀告。那太监脸『色』有些慌『乱』,还没有进去禀告,就高呼一声:“信王殿下驾到!”然后急匆匆的往泰宁宫的院子里面跑去,路上不小心绊了什么东西,竟然摔倒在地,他爬起来,慌忙不迭跑了进去!
程真看在眼里,回头看了看王承恩一眼,两人眼中都满是『迷』『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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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妖媚狐狸
上一次在坤宁宫的时候,程真只是听到了客夫人的声音,觉得此女声音无比妖媚;这次他见到客夫人的真面目,更加印证了这一点。那客夫人长眉入鬓,生就一双丹凤眼,那眼中媚眼如丝的眼波,就已经让人有些难受;更『性』感的是她长长的鼻子下面,有一张小得惊人的樱桃小嘴,比普通女子的嘴巴小了约莫有三分,这没有增添她五官的不协调感觉,反而平添了三分『性』感。
程真见到那张小嘴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果那张小嘴为我服务……他不禁有些心神摇晃起来!
客夫人看到程真进来,未曾说话就先『露』出三分笑容,扭动着杨柳腰肢,款款行来,口中在道:“哎哟,这是哪阵风,把信王千岁吹到贱妾这里来了,信王千岁大驾光临,贱妾这个泰宁宫可是处处生光啊!”
她不由分说,就过来拉住程真的手,半推半就的将程真带到床的边沿坐下,吩咐门外的宫女:“快快去给信王倒茶,要最好的岭南『毛』尖,茶水不能太烫,没有办好,仔细你们的皮!”宫女应了一声去了。
客夫人肆无忌惮的伸出纤长的手,轻轻的抚mo程真的俊脸,嘻笑道:“检哥儿,我可是看着你跟你的皇帝哥哥一起长大的,想不到一眨眼之间,就长这么大了,这么俊了……你也真是的,也不来多看看我!”说完嘟起了小嘴,若小女孩情状。
程真心中砰砰的跳,心中暗暗叫苦,这客氏夫人虽然已经有了三十多岁,但是容颜尚犹如处子,又是如此的熟络亲热,让他怎能够吃得消。他的宝贝不争气,这会儿已经慢慢的弹了起来,不由得脸一红!这客夫人是天启皇帝的『奶』妈,那也是程真这个假信王的娘,再怎么着也不能『乱』伦是不是?
客夫人察觉到了程真的窘迫,俏脸上绽开了笑容,竟然开始明目张胆的勾引起程真来:“哎哟,检哥儿,你果然长大了呢,果然是个要成婚的男人了呢?跟我说句老实话……”说到这里,她干脆将半边身子靠在程真的身上,将头靠在程真的肩膀上,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道:“检哥儿,跟我说一句老实话,有没有跟女人上过床?”
香味袭人、胴体诱人,加上这挑逗的话儿实在是勾人,程真再也把持不住,呼吸粗重起来,张开双臂将客夫人惹火的躯体抱了起来,张嘴向客夫人的俏脸上亲吻而去,这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管他妈的『乱』伦不『乱』伦,反正老子又不是真的朱由检!
没想到客夫人将他的情欲挑起来之后,竟然又开始故意抗拒他,吊他胃口,先是伸手将他轻轻推开,然后又指了指门外,竖起一个手指,道了一声“嘘”;接着又是妩媚无比的一笑。外面传来宫女开门的声音,程真无奈,只好在床沿上正襟危坐。
程真接过那宫女手中的热茶,不小心手一抖,半碗滚烫的茶水就此溅在床脚边。这时那床竟然微微一抖,动了一动,程真心中诧异,隐约听到床下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似乎是有人躲在床底下。他心中雪亮,顿时明白了几分,在自己来之前,这狐狸精的客夫人,正在跟另外一人私会;自己来得太快,所以那人来不及逃走,只好藏在床底下。
他也不说破,但是刚刚给客夫人勾起的情欲,早已消散无踪,因为这客夫人竟然是如此风『骚』一个女人,这种女人不要也罢!程真喝了两口茶,连连点头,称赞是好茶,那客夫人也彷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这次是开门见山的问程真的来意。
程真放下茶碗,鼓掌拍了拍,王承恩领着两个小太监,抬起礼品盒子走了进来。程真揭开盒子,一株光彩夺目、金光闪闪的珊瑚树显现出来,刹那之间,整个房间灿灿生光。客夫人大喜,抚mo着那株黄金珊瑚树,爱不释手,显然是心中喜欢至极。
王承恩和两名小太监见机退了出去,程真看看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于是大大方方的携着客夫人的手,笑道:“这是儿臣送给『奶』娘的礼物,感谢『奶』娘以前的养育之恩,希望『奶』娘能够喜欢!”那株黄金珊瑚树,怕至少要数千两银子才能弄到,客夫人大喜过望,将黄金珊瑚树拿在手心,看了又看!
程真又从礼品盒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盒子,揭开盒子来,一股自然清新的香气弥漫整个房间。他将那盒子递给客夫人,又道:“『奶』娘,这是儿臣特地差人从合浦买来的珍珠粉,敷在脸上,能永久保持青春容颜呢!这也是儿臣孝敬『奶』娘的一点小意思!”
客氏夫人容颜如同处子,最担心的就是有朝一日红颜老去,这时候不由得更是大喜过望,从程真手中接过珍珠粉,手指粘了一点涂在脸上,连声的说好。那礼品盒之中,还有很多小玩意,程真不厌其烦的,一件一件给客夫人介绍,到得后来,客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显然是心花怒放,高兴至极。
最后,客夫人又将半边躯体靠在程真的身上,用纤手在程真的俊脸上轻轻的掐了一把,媚笑道:“检哥儿,没事献殷勤,非『奸』即道。快说吧,要我给你办什么事情?”
程真心中虽然对这人尽可夫的客夫人厌恶,但还是『露』出微笑,道:“哪里的话,儿臣孝敬夫人,乃是份内的事情,怎么敢再麻烦夫人办什么事情呢!”
客夫人横了他一眼,道:“小猴儿,就别跟我卖关子了!”
程真笑道:“其实这事情很简单,儿臣只要夫人在九千岁面前美言几句,就说,儿臣不想跟他争什么长短,只想早日大婚,到封地去做我的太平王爷,享几年的清福!儿臣知道夫人神通广大,所以儿臣跟九千岁的这些误会,夫人只消随便一说,定能够化作一阵风儿吹走!”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客夫人本来收了礼物就心情大好,这时候更是有点飘飘然起来,连连点头道:“检哥儿,不但变男人了,而且这张嘴儿,也是越来越甜了啊!你放心,这本来就是小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程真笑道:“那儿臣就告退了,不打搅夫人休息!”说完转身就要走,客夫人开始勾引他,就是想将他这个处男吓走,好跟床底下的人儿继续;现在见他要走,更是巴不得,但是嘴上还要挽留:“检哥儿,不坐坐再走啊,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呢!”那只纤手有意无意的摆了一下,正好轻轻打在程真的关键部位。
程真大感吃不消,若不是知道这狐狸精人尽可夫,恐怕就要把吃不住,跟她上chuang共赴鸳鸯之梦了。这时候微笑一笑,拱了拱手,就此退了出来。
他退出泰宁宫之后,吩咐王承恩等人到皇宫门外等待,自己却守在泰宁宫大门不远处的假山上,要看看跟客夫人勾结的人,却又是谁?那九千岁魏忠贤,跟客夫人原本就是公开的对食夫妻,所以床底下之人,肯定不是魏忠贤,那么又是谁呢?
没有过得多久,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从泰宁宫走了出来,脚步有些虚浮,程真看了那人面孔,忍不住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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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暂时妥协
没有过得多久,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从泰宁宫走了出来,脚步有些虚浮,程真看了那人面孔,忍不住偷笑起来……
但见得那人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相貌猥琐无比,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的,不是九千岁魏忠贤的侄子、肃宁伯魏良卿,却又是谁?
程真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客氏勾引之人,竟然是情夫魏忠贤的侄子,搞的竟然是侄婶之间的不伦之恋;喜的是,看魏良卿那左顾右盼的样子,明显就是做贼心虚,怕有人发现了他的秘密,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抓住了他的小辫子,正好可以好好的诈他一番!
想到此处,他等魏良卿走过假山的时候,故意的咳嗽了两声,叹道:“螳螂捕蝉在先,却哪里又知道黄雀在后啊,这古人就是厉害啊,发明出这么形象的词儿来。肃宁伯,你说是不是啊?”
魏良卿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吓了一大跳,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等他看清楚是程真,不由得面如土『色』,但是故作镇静,笑道:“原来是信王爷啊,信王爷,你怎地在这里?”言语之中有些发抖,显然是心中害怕。
程真走到魏良卿身边,伸手将他拉了起来,笑道:“我适才在这边看风景,看到有一只螳螂在抓一只蝉,没有想到让一只黄雀给啄了去,所以才发发感叹啊!哎呀肃宁伯,这大冬天的,你为何出汗,是不是病了?”
魏良卿额头见汗,心中也不敢确定程真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的秘密,只是尴尬的陪笑,道:“是啊,最近身子有些虚,有些虚……”
程真故作惊讶之『色』,道:“哦……肃宁伯乃是国家栋梁,这身子虚,以后可不要去什么嫣红楼嫣绿楼的,就算去过,有什么事情,也早该忘记了吧……有些事情,咱们哥俩知道就行了,就不必九千岁他老人家费心了吧!”说完冲魏良卿眨了眨眼,他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知道你的秘密,你也不要将那日在嫣红楼的事情说出来,我们相安无事!
魏良卿这时候才明白程真的意思,心下雪亮,对着程真尴尬的大笑,点头道:“是是是,有些事情,就不必麻烦我叔叔他老人家了,是是是……”
程真携着魏良卿的手,笑道:“哈哈,走走走,我们一起出宫!”魏良卿脚步虚浮,显然是方才在客氏那里消耗过度,他几乎是让程真拖着走的,但是一路点头哈腰,不敢又半分不从。程真看着他那猥琐的样子,心中实在想不通客氏为何会喜欢这么猥琐的男子,脑海中浮现出这魏良卿骨瘦如材的身躯在客氏身上动作的丑态,就是一阵恶心!
※※※
有钱能使鬼推磨,客氏的办事效率果然高,第二天晚上,魏忠贤借着来王府赏赐礼物的机会,私下里见到了程真。程真告诉魏忠贤,自己不想趟京城的浑水,只想等待大婚之后,好好的出京城去,做一个太平王爷,京城发生任何事情,都跟他无关。
魏忠贤长长的剑眉跳动,那眉『毛』有些地方已经发白,但是丝毫掩饰不住他眼中的厉『色』,他等程真说完,目无表情,盯着程真看了半晌。程真不由得有些慌『乱』,不敢正视魏忠贤的目光,只好将目光投到别处;他这一手本是无心所为,没想到魏忠贤哈哈大笑,显得很是满意,他从程真的神情里面,看出这个十七岁的信王爷还是有些惧怕他的。
魏忠贤笑完,还是问了一句:“信王千岁,你终于想通了么?”
程真心中将他魏忠贤的祖宗十八代骂了遍,但是嘴上还是笑着说:“是啊,这京城原本就不是藩王久留之地,还是去我的封地,做我的太平王爷来得舒服!本朝几百年以来,远离京城的王爷们,都活得很是滋润,本王也很是羡慕啊!”
魏忠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你放心,只要你不来趟京城这一潭浑水,咱家保证你过得滋润,等你大婚之后,过了年,咱家自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包你有一个好的封地!”
程真装作大喜的样子,凑到魏忠贤面前,笑道:“那就烦劳九千岁了,本王……哦,小子还有两个不情之请,希望九千岁能够成全!九千岁乃是我皇兄最信任之人,乃是这天下百姓都景仰的人物,这两件小事对于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程真发现,他的马屁拍得越来越溜了。
魏忠贤哈哈大笑,心中十分受用,点头道:“你只管说就是,只要咱家办得到的!”
程真道:“本王没有其他的爱好,就喜欢美女伺候,夜夜春xiao,所以这两个要求,都是跟美女有关的。请九千岁代我在我皇兄面前说几句,将那田氏姐妹都纳入王府,此事不知道办得还是办不得?”
魏忠贤本来很喜欢那田淑兰,就想着留着自己用,但是田淑兰跟朝政大权相比,却又算得了什么?他哈哈大笑,答应下来:“英雄本『色』,好『色』乃是男人本『性』,此事没有问题!”
程真又道:“这第二件事嘛,小子听说,那湖北的秭归,乃是四大美女之一王昭君的故乡,可谓是美女如云……所以,这个封地,能不能帮小子争取到秭归去?”说完,双眼放光的看着魏忠贤,一副急『色』模样,就连自己的称呼也改成了“小子”,摆明了对魏忠贤示弱。
魏忠贤拍了拍肩膀,道:“此事包在咱家身上了!”说完又凑到程真旁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信王爷,等到了秭归,如果有绝『色』美女,可不要忘记了咱家啊!”说完很是诡异的一笑。那魏忠贤乃是个假太监,朝中几乎尽人皆知,就连天启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程真也不感到奇怪。
魏忠贤宣读圣旨、赏赐礼物之后,就回去了。程真看着窗外的星空,猛然之间信心大增:这魏忠贤并不如传说中那么可怕,他不是神而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有弱点;自己这一番示弱之举,已经让魏忠贤慢慢的去掉了戒备的心,接下来就是暗地里培植势力,等待天启皇帝驾崩,然后发动惊天反击了。
回到这个时代几十天以来,程真第一次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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