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爱尔奎特的回笼觉
不管这个老东西是真欢迎还是假欢迎,反正夜天星目的初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除了防备这个老家伙对自己等人来阴的之外,就是确认间桐樱的情况。
间桐府人不多,房子却很大,夜天星、绯樱闲与爱尔奎特每人一间房都绰绰有余。
因为天色太晚的缘故,他们就直接住下。至于和这栋别墅中的其他人打招呼的事情就放在明天了。由于深入敌营,夜天星可没敢睡得太死,哪怕他早就瞌睡的不行也一直尽量保持警惕。
似乎间桐脏砚这货算准了夜天星他们第一天会保持警惕,什么也没做。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的夜天星在房间的独立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头脑后,打起精神离开离开了房间。
来到客厅,发现房子里的人几乎都到齐了...除了绯樱闲和爱尔奎特这两只吸血鬼。
客厅里除了那个恶心的糟老头子之外,还有个面貌英俊却显得有些颓废的成年男子和他身旁的那个与他长相七分相似的小孩子。
“早上好,这两位是?”
“早上好,这是老夫不成器的儿子间桐鹤野和孙子间桐慎二。”
听到间桐脏砚的介绍,这对父子都只是抬头看了夜天星一眼就又埋头吃饭,死气沉沉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一家人的气氛。
当然,别人的家事夜天星也懒得管。
“我去幼稚园了。”
没有继承魔术回路的间桐慎二只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直到他离开,间桐脏砚和间桐鹤野居然看都没看一眼,就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一样。从间桐慎二的表情来看。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在这种毫无人情味的冰冷环境下生活,也难怪长大后的慎二性格会那么扭曲。
从这家伙的成长史来看。其实还是个蛮不错的人,只可惜生活环境的影响让他太过在意周围人的看法。再加上性格上的缺陷,以至于经常做出一些人渣行为。
虽然出生在魔术师的家系,母亲又是保菌者,却生来就没有魔术师的才能,不过仍对魔术极度重视。曾以为自己是家族的继承人并努力学习魔术知识,对樱也相当照顾。然而,在发现樱才是接受魔术训练的人后对樱非常嫉妒,兄妹关系迅速恶化,对待樱也开始极度苛刻。
他在做那些可恨的行为之余。又让人觉得可怜。
不过...夜天星并没有想过去帮他之类的...他又不是可爱的女孩子!
间桐鹤野在吃完早餐后也没有与夜天星交流的意思,转身离开了。毕竟这个家是脏砚做主,他想让什么人进来住都行。
“怎么样?昨天晚上住的还舒服吗?”
间桐脏砚一脸笑眯眯的问道,撇开那丑陋的外表不谈,倒也有点儿慈祥长者的感觉。只是,谁若是把他当成好人,会死的很难看的。这货为了追求长生就连牺牲自己的家人也眼睛眨也不眨,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还行吧,我那两位同伴貌似还没睡醒。我去看看她们。”
夜天星刚转身,间桐脏砚就叫住了他。
“怎么?贵客不吃早餐吗?”
“不了,肚子不饿。”
“这样啊,那什么时候想吃了就去吩咐厨房。会有人送到你们房间的。”
“多谢了。”
来到爱尔奎特的房间外,夜天星敲了敲门。
“爱尔奎特,醒了吗?”
“......嗯。醒着的~”
响起了显然刚刚睡醒的声音。
“好,那我进来了。”
熟不拘礼。夜天星没有顾忌地打开门走进房间。
“嗯~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
伸着懒腰驱逐睡意的爱尔奎特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晃得夜天星眼花缭乱。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看她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我是看呢...看呢...还是看呢?
一边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夜天星一边用余光朝着爱尔奎特身上看去。
心脏砰砰直跳,脸也变得通红。
“好,总算醒来了。”
深呼吸一口后,爱尔奎特双眼回复了神采。
“早上好天星。怎么脸那么红,难道刚才出去晨练了的?”
见夜天星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就是不肯说话,顿时有些生气了。
“喂,天星?你怎么了?今天好奇怪啊!”
还不都是你害的!这爱尔奎特不知怎的,居然用一件白衬衫当睡衣!刚才被被子盖着还好,这下坐起来后,睡歪了的白衬衣一件,实在太厉害了。
该说若隐若现会让人滋生妄想,还是说曲线比平时更突出了呢。
简直煽情到,让人产生想当场推倒的冲动。
太可怕了白衬衫效果。还有晨光导致的透视效果亦不可忽视。
“给我点时间,一...不、三分钟不要跟我说话!”
听了夜天星的话,爱尔奎特居然毫无反应,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外泄着美妙的春光。明明现在的冬木市还是冬天,夜天星却感受到了春天的勃勃生机和夏日的燥热连连。
“天星,三分钟已经过去了哦!”
爱尔奎特的生物钟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的实时提醒,可是夜天星却仿佛大脑当机了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为什么时间过的这么快!!!!!!!!!!
“可不可以再给我三十分钟?!”
“......我好困,好想再睡一觉。”
爱尔奎特已经闭着眼睛再次躺下。她就像说梦话一般嘟囔着。
“一起睡吗?反正你也没事做吧......”
“诶~这...这......好吧,一起睡就一起睡。”
无法反驳的夜天星也对爱尔奎特的邀请心动了。于是三下五除二扒了身上的衣服,从被窝里钻了进去。
夜天星才刚进入暖暖的被窝。就被一双紧而有力的双臂牢牢抱住,头被埋进了一团柔软之中。
虽然知道会有福利。可来的也太快了吧?!
可是不等夜天星好好体会这种从骨子里爽到灵魂深处的感觉,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等...等等,爱尔奎特,你太用力了...呜呜~~~~~~”
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爱尔奎特要比夜天星更加激动,于是忍不住稍微用了一点力。不...与其说是用了一点力,倒不如说是想把夜天星揉进自己体内才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她只知道与夜天星在一起很快乐、很开心,想要占有他,永永远远不要和他分开。
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爱尔奎特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夜天星的挣扎。
当她回过神来时。夜天星已经闭上眼睛没了反应。
“睡的可真快......”
略微不满的抱怨了句,爱尔奎特调整了一下姿势后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
呼~呼~
跑,不停的跑!
仿佛身后有什么十分恐怖的怪物在追赶自己一样。反正夜天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只知道在这个从未见过的,如同迷宫一般广大的城里拼命的跑。
一边跑,一边剧烈喘息。心脏在发出控诉,继续运动已是不可能。即便如此,夜天星还是在跑,他甚至连自己跑了多久都不清楚。
终于...身体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夜天星勉强翻过身来仰面躺着大口呼吸。平息在发烧的肺部。
仔细回忆一下,这种缺氧的感觉好熟悉,可是他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将呼吸调整过来,心情平静下来的夜天星才边走边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座很奇怪的城。只是一座建筑而已,然而却如生物一般传递着其感情。
据说优秀的建筑会传达建造者的理念,这座城也是如此吗。
踏入之时。只感觉是一座寂静的城。
而随着一步步地深入,感情的色彩也愈发浓厚起来。
是深远的绝望吗?
有如每前进一步。墙壁上拒绝来访者的昏暗色调便深了一层。
还有这圣堂。
连空间里高声回响的足音听起来也有如悲鸣一般,废墟一般的死城。
停下脚步。不意间发现了类似窗户的地方。
这圣堂似乎位于高处,貌似从这扇窗中可以窥见地面。
没记错的话,这扇窗所对的方向,就是城中的最深处。
就是说。
“......那扇窗,是用来监视玉座的偷窥孔?”
兴趣给勾起了,夜天星都忘了被追赶的事情。
所谓玉座即是城主的圣域。
监视玉座的窗会是怎样的东西呢?
这不可解的巨城之迷,定是全数集中在这一扇窗中,如此确信了。
带着浓郁的好奇,夜天星手扶窗边,向着下方深处的玉座窥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突兀的传来,把他吓了一跳。
“别看那里,人类。”
夜天星连忙转头投影出两把伪.灭杀魔王之圣剑并摆好防御姿势。看到对方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剑也取消了。
“什么啊,原来是爱尔奎特。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什么地方?”
“千年城!”(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活该单身一辈子
出现在夜天星面前的是一头及地长发,还身穿长裙的爱尔奎特。她听到夜天星叫出自己的名字,嘴角微翘,似乎带点意外。
“此身乃是布伦史塔德...原以为闯入者是无名鼠辈,没想到竟然是与她有缘之人。”
爱尔奎特用沉静的双瞳凝视着夜天星。
“你...不是爱尔奎特...你是谁?”
眼前的女子除了长相、身材以外,无论是眼神、语调或是气质,全都与自己所熟识的真祖公主不同,夜天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个女人就算是爱尔奎特,也不是自己所认识的爱尔奎特。
“已说过了,布伦史塔德。从汝眼中看来,或许应算作她的噩梦之类吧。她既不惧过去亦无惧未来,得以如此般二重存在。”
“这个是,噩梦?等等,你确定是爱尔奎特的噩梦而不是我的噩梦?”
“......本来对余而言如此的具现化乃是不可能。被噩梦吞噬的只是汝等。无需借助梦魔之力余已存在于此。所以,此处并非她的噩梦,汝只是身处我等之间的罅缝而已。”
长发的布伦史塔德用不带感情的语气淡淡说道,然而似乎面有难色,移开了视线。
“等等,让我消化一下。”
揉揉脑袋,夜天星仔细分析她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我在做噩梦,可是我在做梦的途中,却被卷进了爱尔奎特的梦中。在这个相当于爱尔奎特噩梦的千年城中遇到了布伦史塔德你?可是你却并非存于梦境之中的存在,所以对你来说。爱尔奎特并没有做梦?那么...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然。若此身有名可寻,即为朱红之月。因她至今未肯释放自我。使余不得不逗留于此。”
夜天星眼瞳骤然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
“朱...月?!!!你说你是型月世界最初的真祖朱月?!”
“哦?没想到时至今日,仍然有人知道余的存在。”
布伦史塔德...原本只是想要将作为闯入者的夜天星赶走的朱月.布伦史塔德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
“汝称此界为‘型月世界’,看来,汝应该是‘根源’之外的入侵者吧。”
“嘛~入侵者算不上,我可是有被世界意识认可,光明正大进来的哦!两大抑制力可没有对我进行修正。”
“原来如此。”朱月恍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何作为外界之人的夜天星为何会在这个世界过的如此轻松了。
通常,真祖被认为是自然灵的一种。因而即使阿赖耶的怪物。也不会随便对身为灵长之敌的真祖出手。因真祖既为灵长之敌,同时亦为与自然之调停者。盖亚于无意识之间对名为真祖的怪物否定并容忍着,使得阿赖耶的怪物并未将真祖认定为抹杀对象。
然而,作为原型的朱月却是不同的。远古起源:朱月响应“盖亚”的召唤而降临在地球上,真祖以及其衍生的死徒作为吸血种被认为是“盖亚”意识的延伸(这也是“空想具现”不会受到抑制力修正的原因),其实严格说的话,朱月应该是月球意志的延伸。但是月球作为星体并没有“行星”的资格。
因此,作为另一种意识的朱月并不属于盖亚(地球意识)或者阿赖耶(灵长意识),在被“盖亚”利用完之后就开始进行修正(消灭)。
典型的过河拆桥!
可想而知。连这个世界之内的“异物”都不能包容的抑制力又怎么会让来自世界之外的“异物”潇洒过活?也只有这个世界的意识需要的时候才会大开方便之门。
当然,朱月已经料到了,眼前这个异世界的外来者在被世界意识利用完后就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
看到眼前的少年,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呐。朱月,你刚才阻止我窥视玉座,哪里有什么?为什么不能看?”
“因为那里封印着汝所知的爱尔奎特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也是余不想让人看到的丑陋姿态。”
“......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加好奇了。”
没有理会朱月的表情。来到那扇窗前,夜天星踮着脚凑了上去。
很冷...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涌上大脑。几乎冻结了思考。
通往玉座的门紧紧闭着。
从外壁延伸而来的锁链全部收束到了玉座之上。
紧闭的巨门之后是城的心脏。
冷气从心脏之中产出,冻结着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向着玉座俯视而下——
那不是玉座,而是牢狱。
只能如此说。
枷锁如此沉重,罪孽如此深重,罪孽如此深重,束缚之链化作了荆棘之冠,默默地装饰着孤身一人的公主。
玉座朝北。
斑镧之锁没有尽头,千之枷锁的束缚之中,真祖的公主陷入长眠。
侧耳倾听,只有锁链倾轧之声在城中回响。
在无与伦比的震撼中,夜天星从睡梦中惊醒。
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视线转向身边的爱尔奎特。
“......这家伙,睡得那么香也不知别人的辛苦。”
看见这么安稳的睡脸,刚才梦中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荒诞无稽。
伸出手,夜天星爱怜的在她的脸上抚摸着。
“你在干什么?”
“哇!”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把夜天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面无表情的绯樱闲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睡醒之后发现你没有在房间,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果然在这里。”
不知为什么,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很多。
不舍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夜天星利索的穿好衣服,将还在熟睡中的爱尔奎特摇醒。
“起床啦。都到中午了!你昨天不是还吵着没玩够的吗?不起来的话,我就和闲走了哦!”
揉揉眼睛。还很迷糊的爱尔奎特听到夜天星和绯樱闲要丢下自己出去玩,睡意立马全无。
“等等我!我也要一起去!”
说完,爱尔奎特毫不顾忌还有人在,立刻解开白衬衣的纽扣,打算换衣服。
夜天星虽然很想一饱眼福,不过在绯樱闲绝对零度的视线下,只能讪笑着扭过头去。他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自己的称号效果对绯樱闲没有影响。
现代社会中。很多人都认为女人一半的时间是花在穿衣服和化妆打扮上,但是这句话对爱尔奎特而言显然不相符。这位真祖公主不仅天生丽质无需浓妆淡抹来雕琢,甚至就算只是穿上一件寻常的市民装也照样美丽动人。
因此,恐怕没有哪个女性有她换衣服的速度快了。
仅仅数秒的时间,她就带着一脸笑容出现在夜天星面前,“我们走吧!”
“嗯,好!”
今天是个艳阳天,在寒冷的冬天,这个天气再适合出游不过了。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身上感觉暖暖的。很舒服,就连不喜欢太阳的绯樱闲和爱尔奎特也难得享受着日光浴。
作为最高级别吸血鬼的她们并没有书籍记载中的那些弱点。不仅可在日光下行走,流动的水、大蒜、圣水、十字架等驱魔圣物一概无效。虽然也有很强的吸血**,不过也可以像人类一样食用普通的食物。
离开间桐府后。来到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夜天星、绯樱闲和爱尔奎特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说到玩,一般就会去游乐场或是公园这种地方吧。
走着走着,夜天星忽然发现周遭的人们纷纷往这边投来视线。这是当然的啦。无论在什么地方,像爱尔奎特和绯樱闲这种级别的美人都是十分吸引目光的。至于夹在她们俩中间的夜天星...果断被无视了。
这么一个才刚刚发育的小屁孩谁也不会当做是威胁。只当他是这两个绝色美人的弟弟之类的。
唉~这一刻我突然好想长大啊!好想看到这些家伙嫉妒我的眼神!
遭人恨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比起被无视。夜天星更希望别人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来对待自己。
不遭人妒是庸才。也只有沐浴在嫉恨的眼神中,才显得自己与众不同高人一等。
在去游乐场之前,总之先进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吧。
看到前面挂着的电影院招牌,夜天星停下了脚步。
“要不要看电影?”
“欸~看电影啊......”公主好像没什么兴趣似的。
“......”绯樱闲也用无趣的眼神看向了夜天星。
“喂喂,干嘛这样看着我?如果不愿意的话再去其他地方就是了。”
“唉呀,没有不满啦,只是──”爱尔奎特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垂下肩膀,好像在说“这真没意思”。
“既然你们都没兴致,那我们就......”
刚准备离开的夜天星在电影院前面瞟了一眼,忽然愣住了。
那熟悉的人物和充满激情、热血的战斗画面让夜天星双眼都无法挪开。
电影院旁边的海报栏里正贴着《龙珠z剧场版:世界最强之人》的海报,而且就在今天上映!
“你们俩先在附近逛逛吧,我去看一场电影就来。”
说完,夜天星丢下两个倾国倾城的美少女,满怀激动的朝着售票处跑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纯白之姬
“哎呀,好有趣啊刚才那个动漫!”
“确实挺不错的,那个威洛博士居然拥有毁灭地球的力量,而孙悟空收集地球元气形成的元气弹不仅抵消了威洛博士的攻击,还将威洛博士彻底打败。”
“对啊,与其说是地球最强的孙悟空打败威洛博士,不如说是地球意识自我保护的反击!”
一个多小时候,爱尔奎特和绯樱闲跟着夜天星走出电影院的大门。一边走还一边开心的讨论着动漫剧情。
原本只是不愿意被丢下的两人跟着夜天星进去后,很快就被那激烈的战斗场面所吸引,认真的从头看到尾。一般来说,像这种充满了肌肉和拳头的动漫基本上是不讨女生喜欢的,她们更钟爱精美的画面与恋爱剧情。不过这两人可不是普通少女,显然内心深处隐藏着暴力因子。
“你看什么?”突然注意到有人看着自己,绯樱闲对夜天星问道。
“没,只是很少看到你笑而已。”
“是吗?”
绯樱闲不再理会他,继续和爱尔奎特聊着天。
倒是爱尔奎特觉得将夜天星排除在外有些过分,于是结束与绯樱闲的话题后,快步来到他身边,“电影...很有意思呢!”
“有意思是?”
“去了之后,才发现跟听说的完全不同。虽然知识里的电影院就是只擅长作出琐碎的空想,但是没想到跟想像的不同呀!”
爱尔奎特打从心底感到高兴。
“在黑暗中发出声音呢。虽然声音很大却不吵闹,而且天星又在旁边让我也很快乐。不过。那样的故事内容很好喔!将虚构的故事作成真实的东西真让我吃惊!将那个情景作细微比较的话,我制造的影像像是哄小孩一样的东西。真是让我佩服。”
“是...是吗?”
“天星,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觉得刚才那个电影无聊吗?”爱尔奎特略微感到不满。
“啊不~不过相对于《龙珠》系列的其他作品而言。只能算是很普通,尤其是没有变身超级塞亚人,让我感到很遗憾。”
“骗人!刚才的那部真的非常好啊!?”
看到爱尔奎特像是不服气的小孩子一般任性的看着自己,夜天星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认真的说道:“爱尔奎特,精彩的电影还有很多。我知道,刚才看的那部电影对你来说是漫长人生中的第一部,具有特殊意义,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忽略了其他更多更精彩的!别的不说《龙珠》系列的tv版动画都要比刚才那部剧场版要精彩好几倍!间桐家正好有vcd,我们待会儿回去时租下影碟让你看个够!”
“真的?”
爱尔奎特双眼发亮。她将夜天星搂入怀中高兴的转了两个圈。
“太棒了,最喜欢你了!”
“哼,一个动画就把自己给卖了,你的喜欢还真廉价~!”
不知为何,看到这两人关系越来越好,绯樱闲心中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顿时忍不住出言讽刺。
“有什么关系嘛~我就是喜欢!”
爱尔奎特也不甘示弱的针锋相对。
哎~刚才还亲如姐妹聊着天的两人莫名其妙就翻脸了,女人还真是善变啊~
“好了好了,我们早上起来就没有吃过东西。现在大家都饿了吧,我们找个餐厅吃顿饭,填饱肚子后就去游乐场!”
就近,夜天星找了家速食店。
不知爱尔奎特是不是对食物有什么疑问。她跟菜单互瞪了一段时间后,结果还是选择了跟夜天星相同菜单上的组合。看到她这样做了,原本还打算点不同食物的绯樱闲暗自叹了一口气。也点了相同的。
看了眼一脸不爽的绯樱闲,再看看兴致勃勃的爱尔奎特。夜天星总算察觉到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协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夜天星很是疑惑,绯樱闲何尝不是如此?
自从遇到夜天星后。她发现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变得明显了很多,甚至时常做出与纯血之君高贵身份相悖的粗俗行为。尤其是当夜天星与爱尔奎特聊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插不上话。那种格格不入,仿佛被排挤在外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爱尔奎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真开朗、无忧无虑。
可惜,爱尔奎特是爱尔奎特,绯樱闲是绯樱闲。她做得到的,并不代表自己就能做到。
爱尔奎特如果遇到插不上话的时候,她会撒娇卖萌,不顾一切的吸引夜天星的注意力。然而绯樱闲遇到这种情况,多数情况下都是保持沉默安静的做个美少女。
西方女性和东方女性的区别很明显。
爱尔奎特热情大方,绯樱闲娴静如水。
不协调,也是很正常的。
坐在位子上,跟爱尔奎特相对。
爱尔奎特东张西望的扫过周围之后,很习惯的将薯条送到嘴里吃下。
“咦咦,很习惯喔。我还以为,你一定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的。”
“嗯,我是第一次来啊。虽然从以前就大略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了,但是那毕竟只是知识。”
“只是知识?”
“不~即使那样也没有理由这么作,不过符合时代的常识是必要的吧?所以醒来的时候就记住了那个时代的情报之后再行动。嘛,不过事情一天二天就结束了,所以也没用。”
爱尔奎特平淡的发言夜天星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说没有用是?”
“因为,立刻就会睡觉了嘛。下一次醒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所以没有用的知识就是多余的啦,事情完成之后就要睡觉了。”
夜天星沉默了。这两天的相处,让他下意识的把她当做了普通的女孩子,而完全忘了爱尔奎特的灰暗的过去。
真祖之祖朱月坠落后,真祖们联合所有势力(包括魔法使)对他进行了讨伐,结果虽然成功的消灭了朱月,可是真祖死伤大半,活下来的也已经元气大伤,而战斗时重创了朱月的宝石魔法使也被朱月咬了变成了死徒。
这样衰弱的真祖们,已经没多少精力去管不安分的死徒和“魔王”(坠落真祖)的事了。所以,他们急需一个替他们充当“审判者”的“猎杀机器”,而拥有最强能力的两个公主当然是最好的人选,而且她们两个是“罪人”朱月的“遗物”,即使将她们当作工具来使用真祖们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没人会想当别人的道具,更何况对方还是“杀父仇人”,于是当时已经懂事了的黑姬,带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近卫骑士(黑白骑)、对原来王族誓死效忠的皇家军队,以及母亲盖亚做给自己当宠物的狗狗一起出走。
黑姬失踪后,真祖便把目标完全放在了刚出生没多久,还完全不懂事的白姬身上,具有纯种血统的白姬比黑姬更适合“审判者”这个角色,于是真祖们就开始了他们的“猎杀机器调.教.计.划”。
虽然真祖们对外宣称白姬才是王位继承人的第一公主,可是只是将白姬作为道具而已,所以对他们来说,白姬需要的只是力量,本身根本不需要知道什么,不需要了解什么,于是他们让白姬进入了长眠,一直到长大成人力量巅峰为止。
在白姬的长眠期间,真祖不断的向她传输这个世界的一些基本常识。(但是这样的话,她就只知道“应该这样做”,而不会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及朱月的战斗方法(能力使用方法)。这样,当白姬醒来时,她几乎就已经成为了继承朱月战斗能力的复制品。
醒来后的白姬接到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去猎杀“背叛”了真祖,其实是众真祖背叛了的黑姬。
在这一战争中,黑姬重伤逃跑,而白姬却被黑姬倾尽全力的一击夺走了头发。
认为黑姬已经无法造成威胁了的真祖们下令讨伐部队撤退,并且当天晚上进行了庆祝式的舞会。当时和人类来往密切的真祖们还邀请了人类中的一些名门望族来参加,其中就包括作为人类著名炼金术士的瓦拉基亚之夜。舞会进行一段时间后,觉得无聊的白姬跑出了城去玩,遇见了罗亚。带着邪恶目的的罗亚用自己的血来诱惑公主喝下,当时只有小孩子智商的无知公主喝下了罗亚的血之后只觉得很可口,然后罗亚就对公主说:“高贵的公主啊,能否将您那可口而高贵的血液赏赐给臣下一点呢?”
于是单纯的公主就将自己的血给了罗亚,血的盟约就这样完成了,公主的一部分力量成为了罗亚的东西。
诈骗成功的罗亚找了个机会连夜潜逃,然而对吸血完全没有经验的白姬终于被吸血冲动支配,几乎全灭了城中的一切生命。
清醒过来后的白姬愧疚不已,为了赎罪,将自己封印在千年城中,并用千条锁链束缚自身,只有当罗亚出现时,才会从沉睡中醒来将其灭杀。做完这一切的白姬又会回到千年城继续沉睡...这一过程足足持续了八百多年。直到这次遇到了夜天星,才将她从轮回的诅咒中拯救出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王者酒会(一)
就餐的气氛忽然变得异常沉闷,有些受不了的爱尔奎特在绯樱闲和夜天星之间看了看,有些为难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不,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这样啊!”
爱尔奎特毫不怀疑的相信了。
看着她脸上绽开的笑容,夜天星也笑了。果然这样纯真的笑脸最适合她。
“不过刚才天星说的话,我稍微想了一下。发现我的视野还太狭窄了。在自己决定的事情以外的范围就看不见了!以为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除此之外的就不再去想了。──是呢,像我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也不会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吧?”
爱尔奎特像是在反省般,用着温柔的语调说着。
“但是,就算有所反省了,我的性格还是改不掉的吧。至少,现在我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相信着这是正确的!”
她笑着勇敢说出那样的话,然后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四周后,张大了嘴开始吃起汉堡。
再怎么说吃汉堡也不会有什么高雅的行为,但是在爱尔奎特身上,却是异常美丽的事情。
“什么...?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啊,难道这个不是这样吃的吗!?”
爱尔奎特慌张的将汉堡放回原位,用纸餐巾擦拭着嘴边,那样单纯的小动作,却是非常的气质。
“不...只是觉得爱尔奎特吃东西的样子也是那么的好看。”
夜天星有个优点,就是从不吝啬夸奖别人的话;同样也有个缺点。就是看到不顺眼的事情往往都会一针见血的说出来,这也总是导致他会令人讨厌。
即便对女孩子也同样如此。
所以。他才找不到女朋友啊!
不过他这样的性格碰上了同样直性子的爱尔奎特,倒是适合的不得了。而且爱尔奎特也不是容不得别人说出自己缺点的小女人。
话说回来,大口吃着汉堡包的吸血鬼...怎么看怎么违和!
解决了午餐,一行三人朝着游乐场出发了。
1990年,电子信息技术虽然在高速发展,但是比起二十年后简直差太多了,游乐场的设备也说不上有多先进。不过游玩嘛~图的就是一个兴致,反正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绯樱闲和爱尔奎特都挺开心的。尤其是混迹在人群中,感受着四周热闹的气氛,他们的情绪也被带动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太阳落山了。
以摩天轮作为终曲,完美结束了今天的活动。
“哎呀,今天真开心!呐呐,我们明天也来好不好?!”
抓着夜天星的手臂,爱尔奎特又左摇右晃的撒起娇来。正当夜天星准备答应时,绯樱闲用力按住了夜天星的肩膀。
“怎么了?”
她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夜天星和爱尔奎特的注意。
“有servant的气息在接近。”
岂止是接近啊,而且没有丝毫隐瞒!就连夜天星都清楚的感受到了。
不过没有杀气,到底是谁呢?
“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杂修’!”
这一声“杂修”真是让人倍感无语,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态度,夜天星不用转头就知道对方是谁。
夜天星无奈转身,刚准备说些什么时却突然愣住了。
如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以及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正是远坂时臣的servant。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在那英灵身上穿着的却不是他本来的黄金甲胄,而是充满现代感觉的搭配着毛皮的漆皮夹克和皮裤。
自从被召唤出以来,便凭借着单独行动的能力而任性的到处游山玩水的这位英灵。最近忽然厌倦了灵体形态的游览,索性现出实体换上一身“游玩服”在夜晚的街道上阔步起来。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夜天星三人。
吉尔伽美什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回避。更加不担心自己会受到其他servant的攻击。
从这一点来看,他与那个圣杯战争到现在还从没从地下室走出来。一直致力于收集情报制定作战计划的master远坂时臣毫无相性。
能够被王所亲近的人,自古以来哪个不是陪在王身边一起游玩的“佞臣”?
“忠臣”一个闹不好,往往都是惹怒了帝王被下令砍头的人。
历史没学好的时臣同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竖起了死亡flag。
“哟,金闪闪,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还真是不幸~啊!”
“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呢!你这家伙!”
“令人讨厌的是你才对吧?一口一个‘杂修’,你是不是因为你那半人半神的身体受到了刺激才会这样见人就咬啊!”
“你说什么?!”
吉尔伽美什微眯双眼,逼人的杀气毫不掩饰。空气温度骤然下降,原本还人来人往的喧闹街道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人类即使再愚钝,那种源于灵魂深处的趋吉避凶的本能也让他们感觉到了危险。
看到金闪闪身后浮现的宝具,夜天星轻笑着摆摆手,“你还是不要冲动的比较好。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宝具在这种情况下发起攻击,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你难道还想让你的御主把你乖乖的牵回去吗?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金闪闪的视线达到了冰点,但是他却将杀气收敛了起来。就算夜天星说的再难听,这也是事实,除非他想在对自己执臣子之礼的远坂时臣面前再一次吃瘪。
所以,他宁可忍受同为王者的夜天星的侮辱,也不愿意被自己所瞧不起的小人得势。
“这样才对嘛。你是最古老的人类之王,你有傲气的资格。但如果把万民都比作低贱的生物。那你也不过是低贱生物的一份子罢了。哪怕你的身体有三分之二是神的部分,只要你还认为...你是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对你们西方古老的文化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东方自古就流传一句话关于王的,你要听吗?”
“有...有意思...你、你要教本王做王的道理吗?!”
吉尔伽美什忽然笑了,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是又如何?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夜天星倒不觉得这是有什么好笑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王倒是想听听你究竟有什么高见。”
“既然你作为位于时间轴之外的英灵,应该听过这句话吧?民可载舟亦可覆舟!你看不起的平民,可是有将你从高高在上的王位上拉下来的能力哟!比如,远坂时臣以及远坂时臣之后的那些将你召唤出来的魔术师......”
吉尔伽美什终于停止了大笑。或许是被刺激多了产生抗体了吧?这次吉尔伽美什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或是不爽的表情。只是平静的说道:“本王可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就改变。说实话,你这家伙说话真的很难听,不过,就冲你能直言不讳这一点,本王就姑且认可你作为一名王的身份了。”
“呵呵,我是剑王之王,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就如同你,吉尔伽美什,如果别人不认可你是英雄王。难道你就不认为自己不是英雄王了吗?”
“......哈哈哈哈......”
愣了下,吉尔伽美什仰天大笑。
“和你说话很有趣,可要比时臣有趣多了!”
虽然有时候会把人气得半死,不过这句话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说出来。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由于恐怖的气氛消失。空荡的街道又恢复了人流量。
“金闪闪,难得在这种环境下碰面,要不要一起找个地方喝几杯?”
如果是别人的邀请。高傲的吉尔伽美什自然理都不理。但是夜天星不同,他是自己在这个时代唯一认可的与自己同等地位的存在。这点面子怎能不给?
然而,他们才刚走到一家高级酒吧的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理由很简单,一个在大冬天都穿着t恤衫和牛仔裤,胸前印着世界地图logo的壮汉正朝这里走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瑟瑟发抖脸上充满了埋怨和恐惧的小男孩。
好吧,那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虽然身材单薄了点,个子稍微矮了点,但是站在这个充满了存在感的巨汉面前,确实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一个小孩子。
“伊斯坎达尔,你来这里干什么?”
“哟,金皮卡,刚才我和小master逛街时忽然感受到你的杀气,就循着你的气息过来看看情况。怎么,你们这是要去喝酒吗?怎么能少了我!”
“你这是要本王邀请你吗?”
吉尔伽美什言语中有了一些意外。
“不不,应该说我想邀请你们。”
“邀请我们?”
夜天星和吉尔伽美什对视了一眼,纷纷感到不解。
“对啊,看到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这个时代、这个地点汇聚了在此古往今来的四位王者,如果不聚在一起开怀畅饮一番,岂不是太遗憾了?”
“有意思!”
“那么,聚会的地点就定在骑士王那个小姑娘的地盘吧。征服王,作为这次聚会的发起者,你难道不提前准备好招待的酒席吗?”
“嘿嘿,那就让我和我的小master先走一步,待会儿见!”(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王者酒会(二)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
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国道,横穿过远离村庄人迹罕至的大山。而这条国道的两旁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这一森林地带仿佛被波涛汹涌的土地开发热潮所遗忘了一般。
这片土地或许是国有的土地,但是从土地的登记名簿上看却是属于一家外资企业的私有土地,而这家外资企业是否真正存在尚无法确定。如果非要对这块土地进行调查的话,那么第一个让人费解的就是这个神奇的都市传说了。
传说这片茂密森林的最深处,有一个神话之城。
当然.这个传说只是一个无聊的怪谈。虽说这片森林尚未有人开发,可是从冬木市区驱车不到一个小时便可抵达这里。如果真的有一座那么奇异的城堡的话,一定会众人皆知。实际上,过去也曾经有人数次在这片原始森林进行土地测量,可是一次也没有发现过人工建筑物的痕迹。
可是每隔数年,总会有人重新提那个传说。
一群孩子们怀着一半游玩一半探险的心情走进了这片森林。还有一个迷路的徒步旅行者。他们看见在迷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城,这个城堡由岩石砌成,十分壮丽。城堡中没有任何人居住,好像一座弃城。可是城堡中设施齐全,一切都井井有条,让人不由得产生似乎有人居住在这里的错觉。据说是一座异常离奇的古城。
当然了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传说。它充其量也只是苦于没有新闻素材的三流杂志,在夏天的怪谈特辑中用一页纸的版面来讲述的一个故事。
只有极少数的魔术师知道这个城堡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城堡每隔六十年才迎接一次为参加战争而进入城堡的主人,总之是一座魔道的城堡。
这个城堡被多层的幻术和魔术结界所笼罩。除了极为偶然的情况之外,决不会显露在外。这是一个奇异的空间。知道这个城堡存在的人们都把这片茂密的森林叫做艾因兹贝伦森林。
彼时正值在冬木市举行圣杯战争。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族长尤布斯塔库哈依德觉得在死对头远坂家的直属领地上设立据点,是不妥的举动。所以他充分利用家族的财力。买断了距离冬木市最近的灵脉之地,作为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根据地。那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前夕恰好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那个剑拔弩张的时期。
这片广阔的原始森林被结界笼罩,与外界完全隔离,艾因兹贝伦家族把自己原有的城堡全部转移到了这片森林里。由此可见艾因兹贝伦家族的庞大财力和对追逐圣杯的执着非同一般。当时远坂家为了在冬木购买土地进行了种种交涉,并为在当地的隐蔽工作而劳碌奔波,这些与艾因兹贝伦家族相比,只能是令人发笑的举动了。
昨夜,仓库街之战过后,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等人袭击了lancer的master肯尼斯。甚至还遭遇了言峰绮礼,又进行了一场激战。
切嗣与他的助手久宇舞弥在到达了城堡时,已经是将近正午了。可是他们刚到城堡就接到了驻冬木市圣堂教会的传召,操作使魔,确认监督者的通知等等,切嗣马不停蹄地忙于处理各种杂务。
当他忙完了那些,黑夜再度降临,但是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没有露出丝毫疲态,仿佛是不需要休息的机器。
现在。切嗣、舞弥、爱丽斯菲尔和saber正在女仆们准备好的会议室商议进行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举行会议的会场显得无可挑剔,从桌脚到茶杯都是一尘不染,花瓶中还插着生机盎然的花朵。使人完全想像不到这里已经是六十年都没有人居住了。
与其说是商议,不如说是听从切嗣的安排。
会议室的气氛十分沉闷。
使空气变得凝重的原因有两个。
一个是saber对切嗣表现出了坚决拒绝的态度。saber的这种态度并不是现在才有的。只是从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之后变得更加明显而已。
二个是切嗣的眼中既没有人类的伦理观也没有作为魔术师的骄傲,他只是按照弱肉强食的公式而推导出来的狩猎工具而已。
“master,你这个人你究竟想要卑鄙到何种地步?!”
saber高声怒斥。爱丽斯菲尔也感觉心中隐隐作痛。现在saber的愤慨,与昨晚受到rider的嘲弄以及caster大放厥词时产生的怒火不同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更加激烈的愤怒。
“卫宫切嗣大人。您在侮辱英灵。我是为了避免血流成河,才参加到这场战争中来的。争夺圣杯。不要无谓地流血,把牺牲降到最低,一个人代替千军万马背负着命运的使命,在此竞争这才是我们servant应作的事情。您为什么不将参战的责任交给我?昨夜在袭击lancer的master之时也是这样。走错一步就酿成了惨剧。我已经与lancer约好再战!您不用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还是说切嗣大人,您是不是不信任身为servant的我呢?”
切嗣没有回答。他一直保持着冷淡的沉默,好像saber的激烈言语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切嗣那个好似带着面具的冷漠表情,让爱丽斯菲尔厌恶不已。
那个人不是她所了解的丈夫。
她的确知道卫宫切嗣这个人具有双重的性格。她觉察出切嗣一方面在妻子和女儿上注入了全部的感情,另一方面在心中还隐藏着过去的伤疤。在加入艾因兹贝伦家族之前的切嗣度过了怎样的人生,这一点爱丽斯菲尔也是有所了解。可这就是造成他们二人隔阂的决定性因素吗?
而且,促使爱丽斯菲尔意识到这一点的是,那个列席会议的黑衣女人。那个女人一直一言不发,默默地将自己的一切交托给切嗣。那个女人就是使爱丽斯菲尔感觉忧郁的另一个原因。
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久宇舞弥。在艾因兹贝伦城堡里见过久宇舞弥几面。切嗣在隐退的九年时间里,都是久宇舞弥在外面负责切嗣的所有事务。
与遇到爱丽斯菲尔之前的切嗣共同行动的女性。在这个会议期间,对于切嗣的言论没有一丝的怀疑,沉着地固守着沉默。恐怕对于舞弥而言,现在的切嗣才是她所认识的卫宫切嗣吧。
saber气愤得全身颤抖,爱丽斯菲尔心中有千丝万绪。一时之间两个人竟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切嗣把这样的沉默视作了结束会议的信号。
不知道如何安慰saber的爱丽斯菲尔前来劝说自己的丈夫,却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被自我矛盾逼到了极限。平时带着冰冷面具的切嗣在自己面前卸下了一切伪装之后,暴露出了最柔软的部分。
他哭了......
卫宫切嗣,既不是英雄也不是武士,而是一个杀手。他没有用生命与别人竞争的勇气和傲骨。他是一个懦夫。所以他的目标就是小心谨慎地,用最小的风险确保取得胜利和生存的权利。对于猎人来说,最大的恶梦就是成为他人的猎物。
可是尽管如此,如果是九年前的切嗣的话,肯定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静下心来专心思考最佳对策。这就是没有爱人可失去时,切嗣的厉害之处。可是如今害怕失去爱人的切嗣,再次面临着战斗之时,害怕失去心爱人的恐惧成为了他致命的弱点。
爱丽斯菲尔只能拥抱着自己的丈夫祈祷着。不管祈祷有用没用,只要能拥抱丈夫多一秒钟是一秒。
忽然一阵轰鸣声在她耳边响起。不仅如此,这撕裂黑夜的轰鸣声还给她的魔术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负担,晕眩感几乎让爱丽斯菲尔倒下,幸好有切嗣扶着。
轰鸣声来自近距离雷鸣,随之而来的魔力冲击意味着城外森林中的结界已遭到攻击。虽然结界不是那么容易摧毁的东西,但术式已被破坏了。
“怎么回事...正面突破?”
在自己耳边低语的丈夫,平静地恢复了她还无法习惯的坚定和冷酷语气。
切嗣只看到了妻子的神情,就察觉到有事发生了。爱丽斯菲尔不作声响地点了点头,离开了丈夫的怀抱。她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魔术师暗杀者的冷酷面容。
“幸好在舞弥出发之前到来,现在我们可以迎头痛击了,爱丽!”
“怎么回事,爱丽斯菲尔。”
saber也被那声狂暴的雷鸣所吸引,连忙出现在爱丽斯菲尔与卫宫切嗣面前。
“没什么,只是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乱来的客人到访。”
“刚才的雷鸣,还有这无谋的战术...对方应该是rider。”
“我想也是。”
爱丽丝菲尔回忆起昨天在仓库街目睹的宝具“神威车轮”的强大威力。缠绕着雷电的神牛战车——那种对军宝具一旦释放出全部力量,恐怕能轻松毁坏被设置在森林中的结界阵点。
“我出去迎接吧,你就留在master身边。”
爱丽斯菲尔闻言点了点头。以卫宫切嗣的战术,绝对不会轻易露面的,那么她就必须准备好可以眺望远方的水晶球以施展“千里眼”魔术供切嗣观察敌情。(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王者酒会(三)
“喂,骑士王!我特意来会会你,快出来吧,啊?”
这声音是从大厅传来的,看来对方已经踏入了正门。毫无疑问,敌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听他中气十足的呼喊声,那语气倒不像是即将战斗的战士。
但saber丝毫不敢懈怠,她边跑边将白银之铠实体化。
当她看清了挺胸站在大厅内的敌人servant时,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
“哟,saber。听说了这里的城堡之后我就想来看看——怎么成这样了,嗯?”
rider毫无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他煞有介事的活动着脖子。
“喂骑士王,你今晚不换身现代行头吗?别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
saber身穿盔甲的样子如果被说成死板,那rider的牛仔裤加t恤又该怎么评价才好呢。如果将这盔甲视为saber的骄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却又仿佛在暗示着它的脆弱。这里,或许只能说声“无知者无敌”了吧。
韦伯半躲在ride。巨大的身躯后面抬头望着爱丽丝菲尔,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敌视对方还是在感到恐惧。不必言明,他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想回家”和“快点”。
曾经伊斯坎达尔王因对被侵略领土的文化感兴趣,率先穿上了亚洲风情的服装使得身边的随从对他退避三舍。爱丽丝菲尔听说过这故事,但她肯定没有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换上现代服装的原因。其实在于身穿西装的saber身上。
让她们更觉得奇怪的,是rider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战斗使用的东西。
而是个桶。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个木制红酒樽。将酒樽轻松夹在腋下的rider,简直就像是个前来送货的酒屋老板。
“你......”
再度语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气。镇静地说道。
“rider,你来干什么?”
“看了还不明白?来找你喝酒啊——喂,别杵在那儿了快带路吧,难道这个城堡连开宴会的地方都没有吗?”
saber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积攒在胸中的怒气也不翼而飞了。看着这个貌似毫无恶意的对手,她是没办法维持斗志的。
随即,saber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斗志高昂了起来,“rider。你是想挑战我吗?”
“挑战?”
“是的,你是王,我也是王,难道你这次过来不是想要在酒桌上和我进行一场没有流血的‘战斗’?”
听见了saber话语,征服王笑着点了点头。
“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剑相向,那就用酒来决一胜负吧。骑士王,今晚我不会放过你的,做好准备吧。”
“有趣。我接受。”
毅然作出回应的saber如同在战场上一般散发着凛冽的斗志。
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正的“战斗”!
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这里环境优雅。场地宽阔,在双方互为敌对的情况下进行宴会是再适合不过的地方了。
而且用来待客也不显得寒酸。
至于室外的寒冷...在这场王与王之间的较量中,谁有没有插手的资格。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两名servant面对面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
用千里眼魔术进行窥视的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以及跟在rider身后的韦伯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边意识到这意味着暂时休战,自已只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rider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虽然形状很奇怪。但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
rider边说边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当场没人能够指出他这个常识性错误。
rider首先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随后开口道。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严肃的口吻使周围气氛平静了下来。这男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saber毫不犹豫地接过rider递来的柄勺,同样舀了一勺酒。
她那细瘦的身躯总会让人为她担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点也不输于巨汉rider。rider见状发出了愉快的赞美声。
“那么,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试谁比较强了?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骑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
rider一改刚才的严肃口吻,恶作剧般地笑着。随后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说道。
“啊,说起来还有两位‘王’没有过来啊。”
“——玩笑到此为止吧,杂种。”
“谁说我们没来?”
rider才刚说完,就有两个不同的声音一起传来,仿佛在回应rider那意味不明的话语。
顺着声音看去,庭院的屋顶上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借着月光,看清楚这两位来者后,saber身子立刻僵住了。
“archer。还有剑王,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saber厉声问道。而回答她的却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逛街时遇到这两个正准备去喝酒。我一时酒馋,就想一起凑个热闹。不过突然想起来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王’还少一位,总感觉有些遗憾,所以就让他们也一起过来了。你不会介意吧?骑士王。”
“......”
saber不说话,只是用警惕的目光瞪着夜天星和吉尔伽美什。在saber的直觉中,这两人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诡异也是对自己最具有危险的。
“你们两个,迟到了哟!不过也不能怪你们,谁叫你们是步行的。”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红玉般的双眸傲然注视着rider。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我特意赶来。你打算怎么谢罪?”
“别这么说嘛,来,先喝一杯。”
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archer。
原以为他会被rid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没想到他却干脆地接过了勺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韦伯这才意识到之前saber所说的“挑战”。
archer,这名不明真身的黄金之英灵既然自称为“王”,那他就不可能拒绝rider递过的酒。
趁着archer喝酒之际,rider对夜天星四周看了看,好奇的问道:“你身边的那两个奇怪女人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们其中一个是你的servant吧?不带来真的好吗?”
“呵呵,男人在外面应酬,哪有带着女人一起的?况且同为‘王’,你和金闪闪都没有带护卫。我如果带着她们一起岂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哈哈哈哈,说得好,够爷们儿!”
rider听了夜天星的解释。不由开怀大笑。倒是saber有些不悦,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
一口将rider递过来的酒干尽的archer一脸厌恶地说道:“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你这杂种。”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韦伯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但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动了。”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开心地将新酒倒入四个杯子里。
saber对不明底细的archer仍有相当强的戒备心,她有些踌躇地看着那黄金瓶中的酒,但还是接下了递来的酒杯。
“哦,美味啊!!”
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这下就连saber也被唤起了好奇心。原本这就不是一个看谁更体面的比赛,而是以酒互竞的较量。
酒流入喉中时,saber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这几个王中,恐怕就只有夜天星一个不懂酒了,他才喝了一口,就感觉喉咙烧的厉害。虽然刚喝下去的时候感觉还算不错,不过酒一到胃里就仿佛一团烈火,一股热流直涌上大脑,头有些眩晕了起来。
见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其他三人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毕竟夜天星的身体怎么看都只是个还没发育的小屁孩,酒这种饮料对他来说刺激性实在是太大了。
“喂喂,我说剑王啊,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
rider面带笑意看着他,知道自己出糗了的夜天星摇摇头,“第一次虽然不至于,但我平时很少喝酒。也只有在必要的场合下才会意思一下,不过大多也都是浅尝即止。这酒与我平时喝的香太多了,忍不住多喝了一点。”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多喝几次,习惯就好了。”
说完,rider大笑道:“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也坐了下来后,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王者酒会(四)
“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品过酒后,气氛变得融洽了许多,rider也开始切入正题。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
“嗯?”
见rider讶异地挑了挑眉,archer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这下轮到saber无语了。
“你的话和caster差不多,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哎哎,怎么说呢。”
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随声应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
“说起来。我大概猜到了你的真名。比我伊斯坎达尔还高傲的王,应该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韦伯立刻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利用魔术窥视的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也屏息凝神,等待着rider揭开谜底。但rider却换了个话题。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
archer嘲弄般对rider微笑道。
“或者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
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
“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什么原则?”
“是法则。”
archer立刻回答道。
“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只要你来犯,我就要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archer一脸严肃地与rider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让saber分不清是敌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片刻后。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获得身体。”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就连韦伯也“啊”了一声之后,以几近疯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难道你不想征服这个世界了吗?——哇!”
用弹指迫使master安静下来之后,rider耸了耸肩。
“笨蛋,征服是我自己的梦想,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打拼。不过想要实现梦想,这第一步还是得托付圣杯实现。”
“杂种...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
连archer都无奈了,但rider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回想一下——韦伯原本认为不喜欢灵体化、坚持以实体化现身是rider的怪癖。确实,servant虽然能像人一样说话、穿着、饮食等等,但其本质也不过和幽灵差不多。
“为什么...那么想要身体?”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
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身体。”
archer仿佛在认真倾听rider的话语一般,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仔细观察后。能发现此时他露出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来形容的话或许有些牵强,但与之前他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时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层阴狠。
“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rider粗狂地大笑起来。但此时还有一人。虽然参加了酒宴但至今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
参加了宴会的saber在archer与rider的对话中一直没能找到插话的余地。这两人谈论的王者之道与她所信奉的相去甚远,所以她与他们根本说不到一起。
只随自己的意志——
这不是王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aber看来,archer和rider不过只是暴君而已。
就算对方再怎么强大,在saber心中都燃烧着不屈的斗志。
只有这两人是自己不能输的对手。绝对不能将圣杯让给他们。archer的话根本没有道理,rider的愿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愿望。而且,那不过是身为人类所有**的开端。与他们的愿望相比,saber胸中的愿望不能不说比他们的更为高洁。
“——喂,我说sab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
rider终于转向了saber。无论何时。她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骄傲。依然抬起头,骑士王直视着两名英灵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祖国,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自身。
就算她的话充满了气势,但对方也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就算这话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话语啊。
清楚明了。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是她的王者之道。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没有人说话。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saber骄傲地断言道。到现在为止saber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两人间的气氛会如此奇妙——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不列颠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saber闻言,语气更加坚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不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rcher口中发出的。
面对这莫大的屈辱,saber脸上充满了怒气。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archer嘲笑。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
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刚准备否定,就被从刚才开始几乎被无视了的夜天星打断了。相比狂笑的archer以及失望的rider,夜天星从头到尾有的就只是沉默、平静到可怕的沉默。现在一开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个...saber还有rider,你们先给我等一下。你们的争执。在我看来,根本是毫无意义的。”
“嗯~?怎么说?”
rider、saber以及archer都以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他。
“今天大家既然作为‘王’来举行这场聚会。那么有一点就是已经注定了的——我们都是‘王’!可是作为王,我们却拥有不同的名号,属于自己的名号,这是为什么?rider,你能解释一下吗?”
“嗯...因为我们每个人的王道都是不同的呢?”rider用手撑着下巴想了想试着问道。
“没错!伊斯坎达尔,你生前掠夺成性、四处侵略,虽然对于别的国家而言,你是个强盗,不折不扣的强盗!但是对于你的子民而言,却是个能给国家带来富强的王,是个能引领者他们前进的王、优秀的王!所以,你伊斯坎达尔才是征服王,从古至今唯一的存在!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王!”
“哎呀...你这么一说都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rider确实因为害羞而脸红了起来,毕竟称赞自己的可是同级别的“王”,说不自豪那是假的!
可是,saber却将之前对rider的愤怒矛头指向了夜天星。
“那种为了一己私欲而冲昏了头脑的霸王居然也能得到你的认可?剑王之王,难道你也是如此的堕落吗?!”(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王者酒会(五)
ps: ps:本章节只是说出了一些作者自己的看法,勿喷。
“堕落?或许吧,对于以骑士之名为王,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的你而言,我们只是拥有一己私欲、肮脏污秽的暴君。但是,即使是暴君,我们也是王!是你无可否认的王!saber,正如我之前所说,这次的‘王’之较量根本是毫无意义的。伊斯坎达尔之所以是征服王,阿尔托莉雅之所以是骑士王,归根结底是因为你们的王道是完全不同的!”
saber与闷头喝酒的rider微微一怔,像是领悟了夜天星所言,纷纷沉默了下来。
倒是archer,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他来。
那意义不明的目光让夜天星浑身不舒服,就好像被蛇缠在身上一样,令人十分不快。
“......喂,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突然在想,你如果是个女人就好了。”
“......”
好冷,今天出门的时候该多穿几件衣服的。
亲不自禁与archer拉开距离,夜天星选择性的将其无视。
“saber,我不否定你的王道,就如认可征服王的王道一样。不管你有着怎样的理念与想法,不管你是如何治理国家,今天站在我面前的你都是留下千古美名的传奇之王亚瑟王!关于这一点。rider,你觉得呢?”
“这......”突然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毫无心理准备的伊斯坎达尔停下正在往杯子里倒的酒,望着之前因愤怒而站起身来的saber沉吟一下。道:“好吧,我承认我之前的话有些偏激。”
能让rider不否认自己,saber已经很满意了。
“不,rider,刚才我也有些冲动,抱歉了。”
“但我依然坚信我自己的观念。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对于rider的补充,saber毫不相让。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同样,我也会坚定我自己的王道!人们只有通过王才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都以使人民幸福为基本准则。但两人的理念相去甚远。
一边是祈祷和平。
一边是希望繁荣。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针锋相对的saber和rider突然间笑了起来,举杯相碰。将杯中的酒一干为尽。
与之前充满火药味的对话相比,现在的气氛融洽了许多。这才像是一场王与王之间的酒会。
“说起来,就只有你一个没有说说你为了什么想要获得圣杯了呢。剑王之王。”
一场无形的争斗就这样被夜天星三言两语所化解,archer一边摇晃着杯中的清液一边玩味的看着他。
rider和saber也全都将目光放在夜天星的身上。
小小抿了一口酒,夜天星摇摇头,“想必你们应该都知道这次参与圣杯战争的master有八个吧?”
“没错,原本我还以为你的servant是caster,可是caster已经出现了。那么你的servant又是......”saber很是不解的看着他。
“avenger(复仇者)——爱因兹贝伦的人应该知道这个,毕竟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曾召唤出这个脱离基本七职阶的servant。”
“这与你追求圣杯有什么关系吗?”rider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嗯,关系肯定是有的,具体有什么关系,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我的目的,要说的话很简单,就是让圣杯消失。”
“难道你想毁掉圣杯吗?!”
saber和rider大惊。圣杯承载了他们的愿望,夜天星这一目的,就等于要终结他们所有人的愿望一样。
“差不多吧。”
夜天星倒是对他们的反应不以为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震惊之余,archer、rider、saber都不由感到好奇。
“为什么?呵呵,你们所追求的圣杯真的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美好的东西吗?它真的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圣杯不过是一股庞大能量的聚集体,它能一定程度上扭曲规则实现愿望,但终归还是有限的。当然,即便如此也足够让人趋之若鹜。如果只是这样,也没有非要破坏的必要...可是——”
说到这里,夜天星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saber,你之前说你要拯救你的祖国不列颠灭亡的结果,你想怎么拯救?”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何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不过作为一名王者,saber并没有避而不答。
“如果不列颠是因为我而灭亡的话。那么我希望圣杯能够让时间倒转到我拔出石中剑之前,重新选王!”
“等等saber。你是想说你选择放弃作为一名王吗?”
“是的,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他们需要的是拯救。如果我拯救不了他们,那么就换一个能够拯救他们的人来做王!”
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旁的rider露出了彻底失望的表情。如果之前两人只是因为为王的理念有所不同的话,rider还能接受。
可是现在......
“saber,我收回之前的话,连自己的王道都舍弃了的你,我伊斯坎达尔不承认你是王!”
“我......”
看着还打算说些什么的saber,夜天星摇摇头打断了她。
“我很好奇,saber。为何你会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就能做到?为何你会认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会有人作为一名王比你更优秀?为何历史中的亚瑟王是以男人的形象出现的而你是个女人?为何你没有想过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将自己曾经犯下的一些错误弥补,亲手拯救自己的子民、自己的祖国?回答我,这是为什么!”
以前,在看动漫时,夜天星一直都不喜欢saber这个角色,哪怕她的人气位居首位,夜天星也依旧无爱,甚至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只能将其解释成“这不是我的菜”。
但是现在,他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看着被自己的问题仿佛逼到了绝路的saber,一股无名怒火在心头燃烧。
“回答不出来吗?那让我来帮你解释一下吧!”
“你只是一个严格要求自己和他人的同时又不断选择逃避的胆小鬼!”
不给saber反驳的机会,夜天星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
“你害怕别人因为你是女人而看不起你。所以你扮作男人成为一名王君临不列颠。实际上,看不起女人的应该是你自己才对!如果你认为女人不比男人差,那么更应该用女人的身份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可是你没有。你选择了逃避!你这个胆小鬼!”
受到重击的saber身体晃悠了两下,脸色十分难看。
“不仅如此。你还逃避自己的责任。还美其名曰‘王者当以贤者居之’,实际上只是想要卸下压在身上的沉重的包袱。这样就算不列颠再次灭亡了也和你没关系了是吧?如果不列颠逃过了灭亡的结局。你又会以‘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而心安理得对吧?”
蹭蹭后退两步,saber只能勉强用剑支撑着自己不倒下,“不...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如果你认为不列颠是因为你没有正确的领导而惨遭灭亡,后悔也是应该的,想要利用圣杯的力量重来一次可不是不能理解,但你为什么要重新选王?!如果你不是想要逃避责任,更加应该主动承担,改变以往的错误,改变那剑栏一役血染落日之丘的结局!”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萌生了换一位王来统治的想法。
“改变未来什么的...做得到吗?”
“哼,未来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而是你那个时代不列颠所有子民的!连你这个王都不相信可以改变,凭什么相信别人能够改变?!就算圣杯给了你,也不过是浪费罢了!rider说得对,你不配称王,你只是个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saber凄惨的苦笑了一下,随即喷出一口血,双眼一黑倒下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剑王与剑王之王
“叮,‘贱圣’称号触发特殊属性‘贱气逼人’,目标对魔力太高,只能造成重伤吐血效果,无法致死。”
回响在脑中的系统提示让夜天星一阵无语。
尼玛,我这是在很严肃的讲道理好不好,和这个称号完全扯不上关系呀!
就在夜天星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脸色大变。
rider和archer也察觉到了空气的异样。
虽然看不见,但肌肤能感觉到非常浓重的杀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在仓库街的时候,虽然assassin还活着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但是这数量还真是多的不寻常!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面对rider的质问,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
原本就对时臣感到不满的archer此时心里并没有表面上的这么平静。这宴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这等于是在英雄王的脸上抹黑。他知道吗?不过archer暂时还没有找到取代时臣给自己提供魔力的master,除了杀时臣的心更加坚定之外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
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韦伯无法理解。言峰绮礼所召唤的assassin,居然是这种特异的存在。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
韦伯感到恐惧的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对方不够强大。但他们能够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数众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拥有最强战斗力的一人,这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
而且平时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踪目标的他们此刻舍弃了气息切断能力。看着他们毫无恐惧地靠上前,这意味着——“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
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机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绝不会输。但是刚才她气火攻心,吐出了一口心血,虽然靠着超高的对魔力没有昏迷过去,战斗力却大大削减。平时毫不放在眼里的assassin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从assassin的角度看来,他们也有最终的手段。
即使是团体作战,那也是以有限人数组成的团体。以大多数牺牲换取少量幸存者取得胜利的手法,无异于自杀行为,所以这是只有最终决战才会使出的杀手锏。
assassin是以圣杯为目的被召唤来的servant。他们无法忍受被作为时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们也无法违抗令咒。
为了今夜的行动,言峰绮礼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们“不惜牺牲也要胜利”。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命令。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选择遵循命令。
archer算是盟友,但assassin知道他能不出手阻止自己等人的行动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不能指望他出手帮忙。
不过还好,最强的servant居然被几句话给说到吐血。从气息上来看弱了很多,倒也不足为虑。虽然rider拥有威力强大的宝具。但它的破坏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从四面八方进行攻击,那肯定能够攻击到那个怯懦的矮个子的master。剩下的那个自称是剑王之王的小鬼连servant也没带在身边,更加不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人类而已,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
哪怕是当世一流的魔术师光靠魔术也是阻挡不了assassin的。
这便是他们选择这个时候现身的底气。
狼狈的saber刚准备从地上站起来,一名assassin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手中的短刀扎向她的后背。
没有杀气、也没有敌意!
没错,其他的assassin故意释放杀气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众人,给暗杀实力大损的saber制造机会。毕竟再怎么样她也是号称最强servant的saber。
只可惜,被他看不起的弱小的人类居然突然出现在毫无察觉的saber身旁。更加令这名assassin震惊的是,他手中的短刀不知何时刀刃居然扭曲成一团,变得毫无杀伤力。
惊愕之余,察觉到暗杀败露的assassin立即想要隐于暗中潜行离开,只是却被一把镶嵌着宝石的白色钢剑刺穿了心脏。
“怎么...可...能......”
之前还觉得胸有成竹的assassin们立即沉默了。
assassin之所以不把人类放在眼里,是因为servant作为英灵的分身现世,其神秘度要远远超过人间的力量。低等神秘的力量无法对高等神秘造成威胁。人类利用科技制造的武器什么的,也根本无法伤到他们半分。就是魔术能够造成的伤害也因为他们的对魔力而大打折扣。
就以saber为例,她的对魔力是a级。这种程度的对魔力能使魔法阵和瞬间契约大魔术无效化,即便是当代最高等级的魔术师也不能用魔术直接伤害到她。如果master只使用了一道令咒,她甚至可以对命令进行反抗。
assassin的对魔力虽然没有那种程度,但也有c的级别,除了大魔术之外,一般的魔术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可是这个人类刚刚居然用投影出来的一把剑轻而易举的斩杀了一个assassin,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这个人类投影的是某个英灵的宝具吗?
但是可能吗?投影魔术会是那么方便的东西吗?
所谓的投影魔术,也只是等价交换,用自己的魔力来制造出的仿制品。
因为投影花费的是自身的魔力。如果魔力太少,投影的物品就不存在超过所付出的魔力的能力。如果,投影超过魔力的物品,则很可能因为耗魔过多而死亡。
(土狼真的是开挂,连誓约胜利之剑这种级别的宝具都想投影就投影,还能发挥出相应的威力,魔力max啊)
没人知道夜天星能投影出来的就只有手中的这把灭杀魔王之圣剑,他会投影的也只有这把灭杀魔王之圣剑。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把剑,因为他就是这把剑的主人!
如果不是剑的本体威力太强。消耗太大,夜天星又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折中的办法来使用呢?
即使这是投影出来的伪.灭杀魔王之圣剑,威力也足以媲美顶级的圣剑。
saber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与之相比,也仅仅只是要更坚固一些罢了。
“你们都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好歹我也自称是‘剑王之王’。手中有一把宝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夜天星耸耸肩,觉得他们太大惊小怪。
“谢谢。”
从鬼门关走一圈儿的saber挣扎着站起来,神色复杂的对夜天星道了声谢。虽说自己差点儿被assassin趁虚而入主要是因为他。但是听他刚才的一番话,saber也想通了很多。脸上的阴郁消散了不少。
气定闲神饮酒的rider看着手持宝剑的夜天星,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何你自称是剑王之王而不是剑王。能解释一下吗?”
“呵呵,剑王,是万剑之王,而我,是驾驭剑王的王,当然是剑王之王喽!”
“哦~那这么说你投影出来的那把剑就是你口中的剑王?”
“没错,对付这种小脚色,只需要投影就能解决了,用不着艾斯特的本体出面。”
“艾斯特?听起来倒是像个人的名字。”
“护界神.提露密努斯.艾斯特就是我所说的剑王之名,因曾有斩杀过魔王的功绩,又被称为‘灭杀魔王之圣剑’。至于你说像个人的名字...还记得我以前曾经说过的话吗?万物皆有灵,剑亦是如此。对于位列万剑之巅的艾斯特而言,化为人形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这......”
现场、包括通过各种渠道监视这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被无视的assassin集体陷入呆滞状态。武器有灵,还能化为人形,这不仅闻所未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不是我们不信,你能展示一下吗?”
明明就是不信,否则又怎么想要亲眼确认呢?
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rider一眼,看着四周的人期待的眼神,夜天星顿时知道自己又要消耗不少生命力了。
通过契约与体内的艾斯特取得联系后,他的右臂开始散发出耀眼的白光,仿佛整只手臂都是由白银制成的一般。
当照亮了整个庭院的光芒消失后,一个银发的美少女出现在夜天星身边。她的个头与夜天星差不多高,牛奶般的肌肤散发着水润的光泽,迷人的紫色眼眸像是还没睡醒一般惺忪朦胧。
她的身上穿着仿佛现代某个学校的制服,纯白的短裙下面是过膝的黑色丝袜。
透过丝袜的曲线,可以看出这是一双令人感到惊叹的、仿佛艺术品的美腿。
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将她向前推了一小步,夜天星微笑道:“艾斯特,和大家打个招呼。”(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宴散
艾斯特在夜天星的催促下,面无表情的扫了四周所有人一眼,点点头就当是打完招呼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显出人类的模样,但是她在知道自己现身会快速消耗夜天星的生命力后,几乎都拒绝自由活动。这次虽然因为哥哥的要求而出现,但又怎么会给这些会让哥哥无端消耗生命力的人好脸色?
艾斯特虽然在夜天星体内,并不是说她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个...她真的是你的剑吗?”
这种毫不见外又十分直爽的话,除了rider这个巨汉之外别人是问不出来的。
早就料到他们会有所怀疑的夜天星不以为然,微微笑道:“当然!”
牵着艾斯特的手,夜天星的意思立刻传达给了她。
“哥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艾斯特神色间充满了犹豫。一方面,哥哥的命令是绝对的;另一方面,她明知自己会给哥哥带来巨大的负担,又怎么能随便让他使用自己的力量呢?
“傻丫头,你放心吧,我已经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最多就是两三天的事情。就让哥哥任性几次吧。”
头,被一只温暖的手按住,艾斯特牛奶般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羞怯的点点头,道:“我是哥哥的剑,一切如哥哥所愿......”
说完,艾斯特的身体被一阵白光包裹。光芒扭曲了几下后,在夜天星的右手手心形成一把断钢的白色长剑。
在这把剑出现的刹那,包围众人的assassin手中所持的兵刃一时间全都脱手落在地上。就连saber手中被风王结界包裹的黄金宝剑也从她手中脱离。猛地刺入地面,与assassin的兵刃一样按照一定的次序排列在夜天星面前。仿佛是对帝王朝拜的臣子一般。
这,就是剑之精灵王对刀剑类武器的统御力!
在艾斯特面前。就算是被称为“最强幻想武装”的誓约胜利之剑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
assassin在手中失去了武器后,立刻意识到不妙,然而令咒的束缚让他们想要逃跑也做不到。
“哈哈哈哈,剑王之王的威势我已经见识到了,接下来,也该轮到我征服王展现自己的王道了!”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感觉到有砂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这确实是砂子。被怪风带来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沙。
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肩上斗篷飞舞,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
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随后,颠覆。
在这夜晚出现的怪异现象中,距离和位置已失去了意义。带着热沙的干燥狂风将所到之处都变了个样。
“怎、怎么会这样......”
韦伯发出惊叹——这是只有会魔术的人才能理解的现象。
“居然是——固有结界?!”
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
夜晚的艾因兹贝伦会在瞬间变样,毫无疑问地说明只是侵蚀现界的幻影。可以说。这是能被称为奇迹的魔术的极限。
“怎么可能...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
屹立在宽阔结界中的伊斯坎达尔骄傲地笑着否定了。
“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
随着世界的变换,原本被包围的五人也换了位置。
原本行成包围之势的assassin们被单独移到了一边,rider站在中央。另一边则是saber、archer、夜天星与韦伯。也就是说,rider单独一人站在了assassin们面前。
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凝视着他周围出现的海市蜃楼般的影像。一个、两个、四个,影像逐渐增多。样子看上去像是军队。那色彩也变得逐渐浓郁起来。
“这世界能够重现,是因为它印在我们每个人心上。”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伊斯坎达尔身边陆续出现了实体化的骑兵。虽然人种和装备各异,但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勇猛的骑士。无一不展现出军队的强悍。
只有一人弄明白了这怪异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是servant......”
韦伯终于明白了,这才是rider的最终宝具、英灵伊斯坎达尔的真正王牌!
“看吧,我无双的军队!”
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道。
“即使**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ex等级的对军宝具,独立servant的连续召唤。
聚集在眼前的是只有在传说中才听说过的、独一无二的英灵。他们所有人都拥有显赫的威名——他们都是曾与伟大的伊斯坎达尔共同作战的勇士。
一匹没有骑手的马向rider飞奔而来。那是一匹精悍而体格巨大的骏马。如果它是人,其威风一定不会逊色于其他英灵。
“好久不见了,搭档。”
rider孩子般地笑着抱了抱马脖子。显而易见。“她”就是之后被誉为传说中的名马别赛法勒斯。跟在征服王身边,就连马也成为了英灵。
所有人除了惊叹都再发不出其他声音。就连同样拥有ex级超宝具的archer。在见到如此光芒四射的军队后也再也没有嗤笑。
赌上王者之梦,与王共同驰骋沙场的英杰们。
至死都没有终结的忠义。征服王将此变为了破格的宝具。
saber被震撼。
这完美的支持——
被称为宝具的与臣子间的羁绊——
在追逐理想的骑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后都不曾得到的东西——
“好了,开始吧assassin。如你们所见,我具现化的战场是平原。很不好意思,想要以多取胜的话还是我比较有优势。”
面对气势如虹的庞大军团,assassin忘记了圣杯,忘记了胜利和令咒的使命。他们已经迷失了自我。
有人逃走,也有人自暴自弃地呐喊,还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乱了阵脚的骷髅面具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蹂躏吧!”
rider毫不犹豫地下令道。
然后——
曾经横扫亚洲的无敌军队。此刻再次震撼了战场。
“王之军势”所到之处再也看不到一点assassin的痕迹,空气中只留下些微的血腥和被卷起的沙尘。
胜利的欢呼声响起。将胜利献给王,称颂着王的威名同时,完成任务的英灵们变回了灵体状态消失在了远方。
随后,用他们魔力总和维持起来的结界也被解除了,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变回原本的夜晚,几人重新站在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
白色皎洁的月光透露着寂静,空气中看不到一丝微尘。
大家又回到之前所在的位置。唯有assassin们已经消失了踪影。
将艾斯特收回体内,夜天星拍拍手,“好了,酒也喝过了。话也谈过了,就连敢于打扰我们的小丑也顺利解决了。这次的酒宴就到此为止吧。”
重新换上现代服装的rider将黄金酒杯中剩下的美酒仰头一口干尽,豪爽的大笑了一下。“确实,想说的话也说完了。就到此为止吧。”
他拔出亚历山大之剑在空中一挥,只见雷鸣一闪。一架神牛战车随轰鸣声出现。虽然没有“王之军势”那样声势浩大,但也足以夺人眼球。
“下一次见面,大家或许就是敌人了,可别指望我手下留情哟!”
“哼,不管是多弱的杂种,那么多一起上来就算是王也费了不少力气吧——rider,你还真是个碍眼的家伙。”
将酒具收起来的archer则用有些不满的表情嗤笑了一声。
“先说好,无论如何我都得和你一较高下。”rider毫不介意地笑着,与master跨上战车,随后看向夜天星。
“剑王之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在战场上遇到你。”
rider很无奈的说道。
他的话,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尤其是saber,自己最强的王牌不仅不能起到御敌的作用,反而还有倒戈相向的危险,这样的敌人谁也不愿意面对。
“哈哈哈哈...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才会成为我的敌人,rider,你还是先想着该怎么打败archer吧!有你这个古往今来最大的强盗出现在面前,守着那么多宝物的archer可是难以心安啊。”
“这个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尽力去做到的,我可是征服王啊,哇哈哈哈哈哈!!!!!!”
大笑过后,rider最后瞥了saber一眼,用真诚的语气开口说道:“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赶快从你那个痛苦的梦里醒来吧。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连英雄最起码的自尊都会丧失。”
saber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之前夜天星的一番话不仅把她伤的体无完肤,就连作为王的尊严也狠狠践踏了几遍。哀莫大于心死,已经没有什么能再让她产生心理波动了。
随着rider、archer以及夜天星的离去,四王汇聚的酒宴迎来了落幕。(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吸血冲动
“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回到间桐府,已是凌晨一点。来到自己房间的夜天星才刚进门就看到应该住在隔壁房间的爱尔奎特正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趴在床上不知道做什么。
话说这个角度很不错,只要稍微低一点头,似乎就能窥视到那充满了神秘而为之的地带。
我是低呢?低呢?还是低呢?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夜天星不断偏着头寻找着最适合的角度。
快了...就快了......
就在神秘面纱即将揭晓之际,爱尔奎特突然调整了姿势,让夜天星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天星,你在干什么呢?保持那种姿势不累吗?”
“啊~不,没什么,只是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稍微活动一下身体而已,不要在意。”
“哦,这样啊。”
单纯的爱尔奎特毫不怀疑的相信了,倒是让撒谎的夜天星产生了不小的负罪感。
“爱尔奎特,我要睡觉了。”
“哦。”
见她没有丝毫动作,夜天星再次说道:“我说我要睡觉了,你不会房间休息去吗?”
“欸~可是我完全没有睡意啊!天星,不如你陪我一起玩吧。”
爱尔奎特不断摇晃着两条白花花的美腿,夜天星只感觉鼻腔又热又痒,仿佛有什么液体要流出来一样,充满了腥味。
不行不行。这幅身体也太弱了,居然这点刺激也受不了!想当初。本尊也是领悟到“东京不热”真谛的资深战士,精通深入浅出之道。怎么会这么简单就缴械投降?
“天星,你抬着头干什么?扭到脖子了吗?”
只可惜某位单纯的公主殿下浑然不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居然跑下床,来到夜天星面前关切的看着他。
在强烈的雌性荷尔蒙吸引下,夜天星完全忘了自己还在上火的事情。他放下了捏着比鼻子的手。没有了束缚,一抹殷红立刻从鼻腔流出来——
然后...滴下——
啪嗒——
一股浓郁到极致的芳香瞬间扩散到整个房间,闻到这股气味的爱尔奎特一瞬间僵硬了。
毫无疑问,这是血的气味,可是作为杀戮机器被培养长大的她什么样的鲜血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血气没有闻过?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令她着迷的气味。
“你...怎么了?”
夜天星还没察觉到自己的血对爱尔奎特似乎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看到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不解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突然,爱尔奎特动了。
她将夜天星拥入怀中,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双肩,紧紧地......
“爱...尔奎特,你...你到底怎么了?”
爱尔奎特没有说话,她的呼吸,如此的近。
抓住肩膀的白色手指。喀搭喀搭的震动着。
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在颈部,跟爱尔奎特的身体重叠。
喉咙像是冻结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仅仅只能,从脖子感觉到她的吐息。
──像是灼热的火焰一样。
“爱尔...奎特?”
“开什么──玩笑......”
爱尔奎特的声音颤抖着。
抓住夜天星肩膀的手指。已经不在颤抖了。
那并不是不在颤抖,而是像鸟的爪子似的,深深的刺进肩膀。
“呜──!”
痛得发出声音。
尽管如此。爱尔奎特的力道还是没有变弱。
像是不打算让他逃走似的不放开他身体,就像老虎钳那样侵占着。
这是怎么回事?爱尔奎特怎么突然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她以前虽然喜欢玩闹。但从没有这么过分。被她莫名其妙袭击的夜天星有些生气了。
“喂,爱尔奎特!如果你再不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我就要生气了哦!”
“天...星...”
脖子那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爱尔奎特...呼吸很乱。
简直像要发狂一样。
察觉到两个硬邦邦的尖锐物顶住了自己的脖子,夜天星终于意识到了她想要干什么。
没想到之前逛街的时候还觉得大口大口吃着汉堡包的她不像个吸血鬼,没想到才到晚上就差点被她吸血了,还真是现世报啊!
“想吸就吸吧。”
将双手放在爱尔奎特的背上,夜天星轻轻抚慰着她躁动的心。
“不行!”
夜天星的声音奇迹般的唤醒了她即将被吸血冲动占据的意识,抓着肩膀的白色手指,充满力量之后。
发出了悲鸣一般的呼吸,爱尔奎特飞离了他身边。
“哈啊...哈啊...哈啊...”
用力将窗户打开,趴在窗前的爱尔奎特一边让新鲜的空气冲散房间里的香气,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爱尔奎特的身体在不断颤抖,好像无法顺利吸到空气似的。
她茫然的看着坦然向自己走来的夜天星,似乎在奇怪为什么他没有害怕自己。
“爱尔奎特?”
“别过来!”
夜天星的双肩已经被她的手指刺破了皮肤,随着夜天星的靠近,刚刚缓和的冲动又开始发作,爱尔奎特连忙制止了他。
“天星——我,非常──”
爱尔奎特的眼睛失去了焦点。
“喉咙──好干──”
身体颤抖的程度更大,爱尔奎特现在就好像...看起来不安定得,随时会倒下来的样子。
被叫住的夜天星停下了脚步,他用无法理解的眼神注视着狼狈不堪的真祖公主。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既然想吸血的话,吸就是了。我又不是不让你吸!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
“不...你不明白的,天星。吸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最重要的是...天星。我不想吸你的血呀!”
爱尔奎特笑了,她笑得是那么的凄惨。
“我原以为,杀了罗亚取回被他夺走的那份力量后,我能抑制吸血冲动的时间也能延长一些,能与天星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点,享受更多的快乐。但是...我已经不行了,仅仅只是看到天星,那股难以言喻的绝妙味道就会出现在我的大脑,破坏我的理智。我...已经没有资格在你身边了......”
月光的映照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爱尔奎特眼角滑落,当夜天星意识到时,她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气愤的夜天星很想抡起拳头砸东西,只是稍微一抬手臂,火辣的疼痛感就涌上大脑,疼得他直吸凉气。
“发生什么事了?”
绯樱闲突然闯进来,“我刚刚察觉到你们的气息很混乱,到底发生什么了?”
进入房间的绯樱闲在靠近夜天星后,双目爆发出慑人的红芒。
饥渴的呼吸伴随着充血的眼睛。以及像野兽一样露出尖锐的獠牙。
“还来?!”
刚刚经历过一次的夜天星又惊又怒。
“绯樱——”
完全没有沟通的机会,绝对性的重压感。
什么都没办法作。
连手指都不能动。
没想到,会这样被咬。
所谓被捕食的立场,就是这样子吗!?
绯樱闲的牙。迅速向夜天星的脖子探去,与爱尔奎特不同,完全没有丝毫犹豫!
对。这才是一个吸血鬼该有的素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甘心?
明明在面对爱尔奎特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换成是绯樱闲后反而产生了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呢?
就在绯樱闲的牙即将刺入自己的脖子时,她突然愣住了。
并非她找回了自我意识。而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抑制了行动。
仔细一看,夜天星右手手背上的红色刻意正散发着如鲜血般的光芒。
关键时刻,圣杯战争的规则挽救了他。
夜天星差点儿忘了,来到这个世界时,绯樱闲是以自己的servant身份降临的。看金闪闪就知道了,他不知道有多么想弄死远坂时臣,可是一直都没动手,为什么?除了没有找到合适的master之外,归根结底也是因为servant是不能直接伤害master的。
可是一直被她这么困着也不是个办法。
意识到只要自己肩膀上的伤没有得到治疗,绯樱闲就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夜天星闭上眼睛,将意识集中到右手的手背上。
“以令咒之力,站在打开的窗户边好好清醒一下!”
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使用令咒机会的夜天星复杂的看了眼身体不受控制,按照自己命令行动的绯樱闲,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经过走廊时,夜天星正好碰上一个紫发紫瞳的小女孩。
小巧的身体和精致的面孔,显然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然而,她那双无神、空洞的双眼却将整体感觉破坏殆尽。在她身上,只能感受到可怕的沉默与绝望。
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间桐樱了。
如果是以前,夜天星一定会开始着手拯救她的计划。但是现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哪儿来的闲工夫去多管闲事?
正准备与樱错身而过时,夜天星忽然叫住了她。
“等一下。”
被陌生人叫住的女孩没有丝毫疑惑的转过头。
“什么事?”
“那个...我的肩膀受伤了,你知道哪里有伤药吗?”
“嗯,我带你去。”
“谢谢。”
跟在女孩身后,看着她孤单、无助的背影,夜天星暗暗说道:“等着吧小樱,我解决完了爱尔奎特的事情,一定会把你从这个无尽的深渊中拯救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催眠
只要经历过一次吸血冲动的真祖,就会继续堕落。
所谓的吸血冲动,就是想要吸血这种**。
吸血鬼大体分为两种——天生的吸血鬼以及被吸血鬼吸血的人类变成的吸血鬼。
被吸血鬼吸血的人类变成的吸血鬼,他们为了补足自己恶化的**,人类的血是必要的。可以说,只要他们想要继续活着,吸血行为就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他们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吸血鬼,而是人类。
但是,从诞生之时就是吸血种的人,可以被称为人类吗?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被吸血鬼吸血的人类变成的吸血鬼”因为吸血鬼而吸血鬼化。
那个根源,相当于大体的“最初存在的吸血鬼”。
这个在这个生命的系统树中,跟吸血种不一致的──称为真祖。
人类的血不是必要的,跟“被吸血鬼吸血的人类变成的吸血鬼”不同,拥有更强能力的存在。
本来真祖们没有人类的血液也能生存。
但是,不知道是在进化的过程中发生什么错误了,或者根本没有完美的存在,无论怎样他们有着理所当然想要人血的时期。
被他们吸血的人们,从那之后就不再是人类了。
真祖跟人类的生命规模不一样。接触真祖强大的生命和血的时候,此时体质能力较差的人类──就不再是人类了。
问题是,他们的吸血冲动是没有理由的。
因为没有理由,所以也不会停止。
真祖那完美的生命包含着的缺陷。是个到死都伴随着的疾病──他们抑制着自己“想要吸血”的这种冲动。如此活着。
他们不是用理智忍耐着那个话题。
而是使用和自身相反的所有力量,竭尽全力的封印着自己。
把自己强大的能力用在自己身上。控制着吸血冲动。
所以──少数能力低下的真祖如何才能抑制吸血冲动?
除了一些因素以外,当自身能力降低的情况。例如。受到很深的伤害,使用了力量在治疗上,又或者被杀,使用了力量去复活之类的情况时,又要如何抑制吸血冲动?
理所当然就是吸人类的血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输给冲动一次的真祖,就只能堕落成为给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带来灾难的魔王。
知道一次血的美妙之处的真祖,同时冲动造成的痛苦也化为倍数。结果就是──不能够再忍受吸血冲动第二次。
真祖们为了必须控制自己的能力,会选择锁着自己无法发挥全力。
但是堕落的真祖已经没必要束缚自己。于是,变成为了自己的快乐而吸人血的妖魔。被真祖吸过血的人类也会变成吸血鬼。为了生存而不断袭击曾经的同类。就仿佛滚雪球一般,吸血鬼的数量将会呈几何倍数增长,要不了多久整个地球就会变成吸血鬼的世界。
到时候,没有了足够人血供给的“人类变成的吸血鬼”就会因为失去食物而彻底死亡,被吸血冲动支配的魔王们也将陷入疯狂。
整个世界将迎来灭亡——
爱尔奎特作为真祖中极为特别的存在,她只用自己的意志就能控制吸血冲动。
尽管如此,她也已经是极限了。
吸血冲动最后既没有结束,消失也是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抑制冲动,沉淀的东西最终会满溢。
越是长久活着。自己要承担的吸血冲动就越是膨胀。
因为无法在根本上解决吸血冲动,其欲求被慢慢积蓄,最终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压制。这样的真祖会亲自沉入永眠之中。可以说这就是没有寿命概念的他们的寿命吧。
爱尔奎特虽然实际上活动的时间不满一年,她存在的时间却是不变的。
八百年...她已经有八百年没有吸过人血了。可想而知。积累的吸血冲动有多么的强烈。
八百年前,她被罗亚欺骗第一次吸血之后,暴走的吸血冲动让她杀死了千年城里的所有真祖。然后用千之锁链束缚己身封印着自己,只有当罗亚复活的时候才会出去将其击杀。这个过程所花的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两天。然后又回到千年城继续沉睡,直到下一次罗亚复活的时候如同机器一般再次完成自己的使命。
可是现在。罗亚已经被彻底杀死了,而她的吸血冲动又因为自己的血激发了出来。那么,她离开间桐府后会去什么地方夜天星已经猜到了。
在女孩间桐樱的帮助下,夜天星双肩的伤势很快就包扎好了。
至少,血已经止住了。
“谢谢。”
伸手在樱的头上揉了揉,夜天星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樱那死寂般的眼神也重新焕发出点点光彩。
虽然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但至少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
樱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的收拾医药箱,然后离开了。
她似乎知道夜天星并没有从自己将悲惨的生活中拯救出来的想法,又似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一切,并没有打算反抗脏砚。
目送着她离开,夜天星才起身返回房间。
站在窗户边吹冷风的绯樱闲听到他的脚步声后,转过身来,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刚才她虽然被吸血冲动所支配,但并没有爱尔奎特那么严重,毕竟吸人血对她来说犹如家常便饭。
因此,刚才发生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绯樱闲在成为夜天星的servant之后,对夜天星产生过猜忌,担心他会利用令咒对自己的束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夜天星确实对自己用令咒了,却是在被自己逼迫的情况下使用的。
被纯血种吸过血的人类会变成什么样,没有人比绯樱闲再清楚不过了。
要么死,要么同化为吸血鬼,然后成为为了保持身体而不断袭击人类的嗜血怪物。
因此,被绯樱闲吸过血的人少有能够活下来的。
在她的记忆中,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一个是她最爱的那个人,另一个是为了复仇而故意留下的禁忌双生子之一的哥哥锥生零。
但是这两人也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前者被吸血鬼猎人杀死了,另一个则是变成了一个怪物般的存在(体内同时拥有三个不同的纯血种的力量)。
而刚刚,她差一点儿又咬了夜天星......
“抱歉......”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你也会暴走吗?”
夜天星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绯樱闲想了想,缓缓开口道:“你的血液中蕴含着一股很奇特的力量。这股力量会让你的血变得十分特殊。我想...你的血不仅是对吸血鬼,对所有种族来说,都是极为丰富的补品。尤其是对以血为食的吸血种而言,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任何一个吸血鬼,在闻到你的血的气味后,都会发狂,不顾一切的袭击你。”
听了绯樱闲的话,夜天星怎么感觉有种“姬神秋沙”的赶脚。姬神秋沙的超能力是“吸血鬼杀手”,血液能诱惑吸血鬼并能让其消亡。
夜天星不知道自己的血会不会让吸血鬼消亡,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上个火,流点鼻血而已,就会引发这样一连串的事情,也太戏剧化了吧?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
现在鼻血也不流了,可是爱尔奎特这家伙居然跑了!
这怎么能行?
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个家伙,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让她给跑了啊!
就算跑了,也要把她“抓”回来!
可是...千年城到底在什么地方?!
夜天星将自己脑子里有关型月世界的记忆翻来覆去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一丝关于千年城.布伦史塔德所在位置的信息。
烦恼的夜天星用力揉了揉头发。
“哎呀,到底怎么办?要是能找个人问问就好...了。等等——找人问?对啊!我怎么差点儿忘了,有个人绝对了解爱尔奎特此时的情况。希望她能够告诉我!”
“闲,拜托你一件事情。”
夜天星突然用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把绯樱闲吓了一跳。心中惴惴不安的绯樱闲试着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催眠,你会吧?”
“嗯,吸血鬼或多或少都会一些这方面的能力。”
“那就好,你用催眠术,让我进入深层次的睡眠状态。在我醒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拜托了!”
见他如此郑重,绯樱闲严肃的点头道:“放心吧,我的愿望还指望你来帮我实现呢。再次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至于之前她差点儿咬了自己的事,夜天星直接无视了。
在床上躺好的夜天星对绯樱闲说道:“那么,开始吧。”
“看着我的眼睛。”
按照她所说的,夜天星凝视着来到床边的绯樱闲的双眼。
一股奇异的波动从她深红色的双眸中扩散出来,夜天星只感到大脑一阵眩晕,眼皮变得沉重。
闭上眼睛后,很快就熟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影之爱尔奎特
深山的夜空是那么的高远清澈,仿佛伸手出去,便可触及星辰。
再没有如此接近天体的土地了。
此处虽高,然而若单论高度,能超越它的高地还有数十处吧。
说此处最接近天并非这种理由,只因为这片土地,才是他们最初发生的地点。
有时,月之姿甚至有如神迹。
如同天盖一般覆尽头上的圆月,那份巨大不由得让人心生畏惧。
古人言,那不是月将坠落之时吗。
亦曰,那时便是世界终结之刻。
这种恐惧并非荒诞无稽之物。
因为此地之上出现的原初之一,正是为了带来破灭而被召唤出的。
然而,世界没有迎来覆灭。
皆因构筑的世界之像,具有远远凌驾群星所描绘的世界之像的强韧。
——朱色之月在流泪。
回过神来时,一种奇异的感觉笼上心头。
斑驳的城墙,无人的回廊,庭园枯渴荒芜,城中到处延伸着巨大的锁链。
在这深山的城堡中,仿佛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知教训的人,竟还留在这城之中。”
那不是束缚在玉座上的公主殿下。
她至今仍被拘束在那巨门之后。
眼前的只是潜入她的内部,等待着与她融合的她而已。
看着这张出现在自己面前异常熟悉的面孔,发愣的夜天星终于想起了自己要干什么。
“朱月,我正想找你呢!”
“汝。找余有何事?”
“告诉我千年城在什么地方!”
“......”
及地金发的公主殿下用那血红色的双瞳诡异的扫视了他一眼。
“明知故问,此地就是汝口中所说的千年城.布伦史塔德。”
“哎呀。我知道这里是千年城,但这里是梦境中的千年城。而是爱尔奎特沉睡的千年城!告诉我,千年城到底在什么地方,爱尔奎特那家伙莫名其妙的跑回去了,我要带她出来!”
“汝还是尽早放弃吧,本来汝就非与此城相关之人,那么为何不及早离去。”
“放弃?我为什么要放弃?!你说我和这里没关系,那我为何会两次三番的来到这里?只要我心中有她,谁也无法阻止我来找她!”
“所有的真祖都既为朱月的分身,同时亦为完全相异的个体。与汝交谈的此身不过是有可能实现的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之影而已。只要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继续被那锁链束缚。终有一日会放弃自己的名字。如此一来,余就可将成为空壳的身躯据为己有,以朱红之月转世重生。”
朱月没说一句,夜天星的脸色就变化一次,当朱月说完后,他的眼神已经变得非常复杂。
朱月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想要作为朱月转生,那么作为容器的爱尔奎特的人格消失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消息。而夜天星的存在,反而会让爱尔奎特作为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继续存在下去。那么朱红之月也就永远没有复活的一天。
“......你刚才说,你是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之影吧?”
“没错,余不过是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所持有之侧面,并非汝所熟知的她。”
“那么。你不就是爱尔奎特喽。”
“......”
“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嗯,说了,你让余吃了一惊。”
“......”
这下轮到夜天星保持沉默了。
“是这样吧。若余即是我的话对汝来说不是坏消息吗。汝所追求的是被枷锁所困的她,而并不是在这里的我。”
“是呢。确实你并不是我知道的爱尔奎特。”
“对吧,那为何一副承认余的口气。那与汝的目的不相矛盾吗?令她能保持现状的人是汝,对她而言唯一的协力者的汝承认了我的话,则她自然会更接近朱红之月。汝所做之事便有如,正亲手将她转交给余一般。”
“我是不会把爱尔奎特交给任何人的。”夜天星的语气变得无比坚定。
“——那则是与余战斗之意吗。”
“跟你战斗?我想救爱尔奎特却要跟爱尔奎特战斗,那不才是矛盾吗。”
“真是,说不清的人。要追求她则是意味着与余战斗。还是说你想说的是,你可以把她,把从往昔开始被锁链束缚至今的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解救出来?”
“为什么不可以?!我来这里找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到千年城的所在,将爱尔奎特解救出来吗?”
“......这里,就是汝要找的千年城.布伦史塔德。”
这次,不等夜天星询问,朱月便解释道:“千年城.布伦史塔德本不存在,而是空想具现化的产物。余之前也说过吧,无需梦境之力余便存在于此。所以,此处并非她的梦境,汝只是身处我等之间的罅缝而已。”
“原来如此,那我这就去找她!”
“等一下。”
被朱月叫住的夜天星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这样去是没用的。她看不到汝,也听不到汝的任何声音。在此处,汝不可能对这里的一切造成丝毫损伤,更加无法到达她所在的玉座之处。”
“这是为什么?”
“这是余与‘我’之的联系点,亦为境界线。千之枷锁,以被束缚的白色公主作为交界,余与‘我’的世界相互逆转了。处于这一面世界的余干涉不了她,同样,位于她世界的‘我’也干涉不了余。”
“......说来说去。这不还不是我要找的千年城嘛!”
倒不是夜天星不理解朱月的话,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明白,所以才蛋疼了。
对于现实中的爱尔奎特而言。朱月只是一个影子,对她没有任何影响,甚至没有任何感觉的影子。夜天星虽然能通过入梦联系到这个影子爱尔奎特,同样,梦境中的他也无法影响现实中的爱尔奎特。
千年城进是进来了,但是打开的方式不对啊!
“朱月,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在现实世界中找到爱尔奎特。就算是千年城是空想具现化的产物,也会对现实进行干涉。麻烦你把现实中出现的地点告诉我。拜托了!”
朱月凝视夜天星良久,终于还是吐出了一口气。
“罢了,既然汝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我就成全你吧。能否将自我封印中的她唤醒,就要看汝的手段了。”
纤纤玉指似缓实快的在夜天星额头点了一下,一座位于深山中的古老城堡的位置顿时详细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虽然并不知道地名,但是大体的位置已经知道了,只要在世界地图上查找就能找到千年城的所在地。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夜天星高兴的握住了朱月的手。
“朱月姐姐。你想不想要从这个千年城中出来?!”
原本还打算把自己的手从夜天星手中抽出来的朱月顿时愣住了。
“哦?汝打算将她献给余了吗?”
“不...我只能试着说服爱尔奎特,让她接受你。就好像一体双魂或是多重人格一样,一具身体你们俩都可以使用。这样她主导身体的时候,就是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你来主导身体的时候就是朱红之月。既可以让你作为朱月复活。又能保证爱尔奎特的存在,岂不是两全其美?”
“......还可以这样吗?”
“嗯,你也是爱尔奎特。另一个爱尔奎特。与我所认识的爱尔奎特就如同光与影一样,是相互共存的关系。为什么不可以?”
“那...我们该如何分配身体的主导权呢?”
好吧,朱月表示她已经完全心动了。虽说是不完全的复活。但总归一直作为影子在千年城中徘徊要强吧?!
“这个就要你们自己来商量了。毕竟对于你们来说,我才是个外人。我只负责说服爱尔奎特接受你,至于如何分配身体的使用权,那是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自己的事情,不是吗?”
“呵~是余唐突了。原本以为汝只是个无礼之徒,没想到却是一心一意为她着想,难怪她会心甘情愿留在汝身边。”
“无礼之徒什么的真是太过分了...好歹我也是从有着‘礼仪之邦’美誉的文明古国出来的...算了,不和你争这些,我要去找爱尔奎特了。话说,我来这里的时候是让别人催眠来着,该如何离开这里?”
“余来送汝一程。再会了,人类,但愿阁下之言不会化作一场泡影吧。”
有如小声祈祷般的语气。
那是违背了她高傲本性的,一个小小的、拙劣的心愿。
暂别了公主殿下,夜天星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黑夜已经过去,阳光驱散黑暗照亮了大地。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你醒了啊。”
“嗯。闲,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吧?”
“一切正常。倒是你,找到了爱尔奎特的下落了吗?”
“当然!”
夜天星的心情很不错,可是绯樱闲却并没有那么乐观。
“找到了之后呢。你又该怎么办?”
堵不如疏,爱尔奎特的吸血冲动一旦爆发起来,是非常可怕的。不像绯樱闲,只要有需求了就会将其解决,没有丝毫迷惘。
“放心,我会让她吸血的!”
夜天星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没有半点犹豫。(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强迫吸血
在很久很久以前。
是会将那忘却了的事,所忘却的以前的事。
“你的人生,即使只是睁开双眼也已足够开心了。”
——如此,身穿黑衣的老者在那微笑着。
在这废墟之城中,被千之枷锁所束缚的,真祖的公主静静的闭着眼睛。
毫不锈去的锁链迫使她陷入沉眠,公主已经无法睁开眼帘。
停滞不前的时间中,与之相对的,她在这孤身一人的城堡中梦着许多许多。
所铭记的事也好,所无法忆出的事也好,祈求的事也好,又或者不曾想过的事也好。
一切都如泡沫一般浮起,又消逝。
——愿望与后悔......
如果说,那个时候吸了他的血,现在又会如何?
如果说,能忍着吸血,自己是否还能继续留在他身边?
如果说,那个时候能牵住他的手的话......
——或许,我再也无法走出这里一步了吧?
但是,现在这样就好了。
因为我已经被他所救赎。
因为我已经有了无法,无法忘记的重要之物。
因为我能够想起那个人的事。
天星——能遇到你真好。
“我也觉得,我能遇到你真好!”
因自责和懊悔而形成的锁链,为了束缚己身,就连作为施术者的自己也无法解除的锁链刹那间被一股绝对的意念所毁灭。从束缚中解脱出来的真祖公主渐渐睁开了眼睛。惊讶的她抬起头,看到坐在玉座护手上的持剑少年后,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天...天星?!”
“哟。早上好,爱尔奎特。虽说把你强迫性的从睡梦中吵醒。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不过。比起连个交代也不说就跑了的你,我的所作所为也不算过分吧?”
爱尔奎特茫然的环顾四周,只见城堡中的地上到处都是被斩断的锁链。正前方紧紧封闭的大门也被人用暴力破开了一个大洞。
“这座城堡连个入口也没有暂且不提,城堡里的所有房间门也都堵得死死的。还有楼梯啊,为什么只建造一半?而且到处都是手腕粗的锁链,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到你,花了多少时间?耗了多少体力?说吧,你该怎么补偿我?”
“为...为什么你......”
“为什么?我们之前有约定过的吧?你还要跟着我一起去别的世界进行旅行呢,还有很多很多新鲜有趣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呢。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你逃走?!”
用力瞪了玉座上似乎不相信自己会被找到的爱尔奎特一眼。夜天星抬头看着昏暗、深邃的古堡顶盖,“我啊,为了找到你,可欠了一个家伙不小的人情哦!所以,我这次过来说什么也要带你走。别看我平时挺随便的,我这个人啊,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害怕!你怕不怕!”
“......怕。”
不知为什么,爱尔奎特忽然很想笑。明明现在这种气氛根本不是笑的时候,明明心中有无数感动的话想要说。但是。看到夜天星那张佯装生气的脸,就忍不住回答了出来。
“知道怕就好。好了起来收拾收拾赶紧跟我走吧。话说,你这身公主裙虽然挺漂亮的,但是果然还是要配上长发才合适啊~”
“等等。天星...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很开心。可是...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因为吸血冲动吗?”
“嗯,我不知道我自己还能忍多久、我不知道下一次冲动出现时还能不能克制自己、我不知道......”
爱尔奎特还没说完。就被夜天星紧紧抱住。
“不需要忍耐,也不需要克制。如果你想吸血的话。我的血随便你吸!”
“我不能......”
“我说能就能!你这家伙怎么那么磨叽!不听话小心我打你的屁股!”似乎觉得威慑力不够,夜天星还加了一句。“脱光了裤子打!”
“欸~?那岂不是会很疼?!”
“不疼能当做惩罚吗?!”用力对爱尔奎特大吼了一声,夜天星双手叉腰,以非常严肃的表情说道,“撒~现在是你作出决定的时候了。到底是老老实实的和我一起走,还是被惩罚之后逼着走?”
“......”爱尔奎特沉默了。
她如何不明白夜天星是在为自己着想。可越是因为这样,就越是不想伤害他。
当初不就是因为了解到自己的存在会对他造成伤害,所以才决定离开的吗?
爱尔奎特的顾虑夜天星当然知道。换做是他,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去伤害对自己重要的人。
但是......
“爱尔奎特,请原谅我的自私。”
“欸?”
在真祖公主不解的眼神中,夜天星用手中的剑划伤了自己的胳膊。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渐渐流淌下来,那股让人欲罢不能的香气再次侵蚀了爱尔奎特的神智。狂暴的吸血冲动让她鲜红的双眼立刻变成了灿金色!
将还在流血的手臂送到她的嘴边,看着还在与本能抗衡的爱尔奎特,夜天星轻轻开口,犹如魔咒般的声音不断传入爱尔奎特的大脑,破坏着她的理智。
“吸吧,吸了你就轻松多了。你是吸血鬼,吸人血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痛苦?快乐的生活下去不好么?满足自己的欲求不好吗?”
爱尔奎特的双手如铁钳般牢牢抓住夜天星的手臂,死死盯着鲜红之流的伤口。不断吞咽的口水使得喉咙一鼓一鼓的。
她,还在用最后一丝理智来约束自己。
只可惜,面对让绯樱闲这只经常吸人血的吸血鬼都会暴走的美味,八百年前才品尝过一次爱尔奎特已是强撸之末。
“爱尔奎特,再不吸的话,掉在地上就没有了哟!”
夜天星最后这句话打破了爱尔奎特最后的防线。她张开嘴,犹如一只野兽般扑上去,将牙齿狠狠刺入夜天星的手臂。
鲜美可口的味道从口腔传递到大脑,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仿佛来到了天堂一般。
因吸血冲动带来的痛苦渐渐消失,爱尔奎特的意识也越来越变得清楚。
她想要将牙齿松开,可是身体却仿佛不属于自己,仍然紧紧咬着不放,仿佛要将他的血吸得一滴不剩才肯罢休。
爱尔奎特顿时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堕落了。
看着仍然面带微笑,无怨无悔让自己吸血的夜天星,泪,不禁流了下来。
金色的双瞳再度恢复平时的红色。
冲动解除了!
令自己浑身干燥的吸血冲动消失了!
爱尔奎特欣喜不已。恢复对身体控制的她连忙放开紧紧抓住的手臂,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夜天星,一脸紧张的站起来,扶着他的身体。
“你...你没事吧?怎么样?”
“嗯,没事。放心吧,就你这点食量,再养两个也都养得起!”
夜天星逞强似的站了起来,可惜大脑一阵空白,眼前发黑倒了下去,可把爱尔奎特吓死了。
好在,他很快又撑着站了起来。
“没事,只是有些低血糖而已,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被爱尔奎特扶着坐在玉座上的夜天星看到她那副关切的表情,不由轻笑了下,“瞧你那模样,好像我快要死了一样。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经科学研究表明,人类适当的放一点血对身体是有好处的。不信?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医院问问那些救死扶伤的医生,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爱尔奎特还是有些不信,但看他说的头头是道,也就信了三分。
其实爱尔奎特更担心的是夜天星被她吸血后会不会吸血鬼化。
不过夜天星除了有些贫血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变的倾向,爱尔奎特也就放心了。
看样子,夜天星是属于抵抗力比较强的类型。
对于他这种类型的人,如果想要将其吸血鬼化,除了要把他的吸干之外,还要在他体内注入属于吸血鬼的血才行。
深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告诉爱尔奎特,人类的体质多种多样。不过大致分为三种类型:具有一定素养的人仅仅只是被咬一口就会吸血鬼化;抵抗力强的人则必须进行血之誓约,也就是“初拥仪式”。当然,更多的普通人在被吸血鬼咬死后,经过数年的岁月,当脑、**还有已经**的灵魂已成为“固定”的状态,就会丧尸化,即变成食尸鬼,而被吸血的人类变成食尸鬼的机率是百分之一。为了填补因岁月流逝而逐渐腐烂的身体,他们会捕食其它尸体的肉。当腐坏的**以及失去的意志开始复元,就会变成吸血种,更有逃离吸血鬼控制的可能。
初代死徒二十七祖全都是脱离了真祖控制的吸血鬼。
爱尔奎特很庆幸,夜天星的抵抗力不弱,否则的话,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不过,爱尔奎特若是知道夜天星在这么做之前,就是抱着变成吸血鬼的打算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毕竟对于夜天星而言,成为拥有无尽寿命的吸血鬼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尤其是他的生命力在被艾斯特抽取了大半的情况下,似乎吸血鬼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根据朱红之月给出的信息,夜天星通过数个小时的查探,终于在世界地图的某个角落找到了相符合的地理位置。
千年城的所在地,居然在英国!
拒绝了绯樱闲同行的请求,夜天星独自一人乘坐飞机来到了坐落在无名深山之中的千年古堡。以非常暴力的方式突破了古堡的防御,进入里面找到了沉睡中的爱尔奎特。
其中的曲折不足与外人道也。
对夜天星来说,只要说服了爱尔奎特,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爱尔奎特与夜天星携手离开时,这座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城堡顷刻间烟消云散,只留下一块巨大的空地描述着这里曾经有一栋具有古老历史的建筑物。
“天星,我已经没有地方去了哦,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全都是因为你!你要负责到底哟!”
挽着夜天星的手臂,爱尔奎特充满幸福的说道。
“嗯,我会负责的!”
能够让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孩子对自己说出托付终生的话,还有什么感到不满足的呢?
“对了,天星,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吧?”
“啊~没有啊。”
“那我们这是回冬木市吗?”
“嗯,冬木市是要回去的,不过回去之前,得先去德国一趟。”
不得爱尔奎特询问,夜天星便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嘿嘿,回去的话,怎能不带一点礼物呢?”
......
一天后。
德国前往日本的飞机上——
“天星。没想到你原来喜欢这种类型的!”
坐在头等舱的爱尔奎特鼓起腮帮子,对间隔了一个位置的夜天星表示非常不满。
按照她的想法。自然是要与夜天星紧紧挨在一起才是。可是夜天星为了照顾这个银发红眼的小萝莉,居然与自己分开座。爱尔奎特没有当场炸毛都已经算是克制了。
小萝莉听不懂爱尔奎特在说什么。只是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上知道这位金发的大姐姐似乎并不喜欢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委屈的看向了对自己非常照顾的漂亮的大哥哥。
“天星哥哥,爱尔奎特姐姐讨厌伊莉雅吗?”
“怎么会!伊莉雅这么可爱,大家喜欢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讨厌呢?”
揉了揉小萝莉的头发,夜天星微笑道。
被莫了头的小萝莉很快就忘记了不开心的事情,脸上挂满了天天的笑容。
“嘿嘿,天星哥哥天星哥哥,我们下飞机之后。真的就能见到切嗣了吗?”
“对呀。不仅是切嗣,你妈妈爱丽斯菲尔也能见到哟!”
“哦!真是太好了!”
坐在椅子上的伊莉雅高兴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看到他们俩关系和睦的愉快相处,心里酸溜溜的爱尔奎特重重哼了一声,靠着窗边的她将视线望向了外面,眼不见心不烦。
见状,夜天星只能苦笑着摇头。
这爱尔奎特也是个小孩子脾气,连伊莉雅这个只有六七岁小萝莉的醋也吃。
不过,这样的爱尔奎特还真是可爱呀!
航班在距离冬木市最近的一座城市降落后,夜天星牵着伊莉雅的手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见状。爱尔奎特顾不得生闷气,连忙跑到夜天星另一边,牵起他手的同时,还对伊莉雅挑衅似的瞪了一眼。简直让夜天星哭笑不得。
被瞪了的伊莉雅感到莫名其妙,天真的她还以为这是爱尔奎特特别的打招呼方式呢,立刻回以甜甜的微笑。那仿佛能够治愈世间一切创伤的可爱笑容顿时让爱尔奎特充满了负罪感。
来到日本的第一回合交锋。以伊莉雅的完胜而告终。
果然,可爱即是真理啊!
乘车回到间桐府。夜天星、伊莉雅和爱尔奎特与留守的绯樱闲汇合了。
“她是?”
爱尔奎特能被夜天星追回来早在绯樱闲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夜天星才离开两天。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一个小家伙。
“她是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的女儿。我特地把她从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带出来让她和父母团聚的。”
“嘿嘿,我叫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请多指教啦,银发的大姐姐!”
绯樱闲那银发血瞳的模样很明显引起了伊莉雅的好感,居然主动与之打招呼。
“伊莉雅斯菲尔,你好,我叫绯樱闲,请多指教。”
比起即将见到父母而有些激动的伊莉雅,绯樱闲在打招呼的同时,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夜天星。
她很好奇,为何夜天星会特地将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的女儿大老远的带到冬木市来。
爱因兹贝伦的人会允许吗?
要知道,他右手手背上刺目的红色令咒就足以说明他是渴望获得圣杯的爱因兹贝伦一族的敌人了。
呵呵,夜天星当然——不是用什么正当的手法把伊莉雅从被大雪覆盖的城堡中带出来的啦!有爱尔奎特在,只需要用魅惑之魔眼操控爱因兹贝伦的人的记忆,就能轻轻松松的把她带走。
至于如何说服伊莉雅跟着离开,那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一个从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在与父母分开后,理所当然的是想要与父母相见啦。夜天星只需要找到她后,冒充是卫宫切嗣派来的使者,就能将这只激萌的小萝莉骗得团团转!再不行,不是还有爱尔奎特的魔眼吗?然后在途中逗弄逗弄,好感度还不唰唰往上涨?
好吧,诱拐未成年少女。如果被发现了,是会被警察叔叔请进局子里喝咖啡的。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呐呐~天星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切嗣?”
“呵呵。小丫头,急什么?我们得先打听好你的爸爸妈妈在什么地方再出发吧?”
揉了揉有些迫不及待的小萝莉柔软的头发,夜天星对绯樱闲问道:“闲,我离开之后,冬木市发生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大事......”
整理了一下思绪,组织好语言的绯樱闲开始对夜天星和爱尔奎特讲述这两天的事情。
自从saber、rider、archer以及夜天星这四位王者在冬木市的爱因兹贝伦城堡举行的酒宴散会之后,紧接着,就遇到了caster的袭击。
神经错乱的caster吉尔斯.德.莱斯误以为高洁美丽的骑士王是自己所追随的圣女贞德。为了迎回“失忆”的圣女而不得不采取“粗暴疗法”。
saber左手伤势未愈,又因为夜天星一番话心神受创战力大减,几乎被caster逼到绝境。
与此同时,lancer的master为了杀死被圣堂教会不惜以一个令咒作为奖励而通缉的caster,派遣lancer协助saber对付caster之余,对失去了servant保护的saber的master卫宫切嗣进行攻击。
虽然肯尼斯这货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可惜他的对手是老练、精通杀人之术的卫宫切嗣,被轻松玩弄于鼓掌之中,除了把这座城堡破坏了一部分之外。差一点儿将自己的小命留下了。若不是与saber联手赶走caster的lancer没有被saber所阻止并及时赶回来救下,就只有死路一条。
嘛~虽说没死,却跟死了没有区别。不仅全身瘫痪,就连魔术回路也变得乱七八糟。终生无法再施展魔术,就连令咒都被未婚妻所剥夺。
与saber一战中被lancer阻挠的caster开始发狂,用人皮魔导书召唤无数魔怪以自己为核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海怪。这个海怪会吞噬人类的生命来不断壮大自己,为了阻止这个海怪的登陆。rider、lancer和saber携手对抗。
就连archer也都意思意思的放了两炮,然后嫌海怪太脏不愿意让自己的宝具触碰而拒绝参战。
berserker这个乌漆墨黑的家伙倒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愣是死缠着saber不放,简直就像一条疯狗。
海怪是个身高数百米的庞然大物,再加上再生能力超强,如果不能一击必杀的话,根本打不死!rider的固有结界“王之军势”也只能将其困个几分钟,更别提只有对人宝具的lancer了。
关键时刻,一个陌生电话打到rider的master韦伯的手机中,告诉他saber左手封印着对城宝具的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的lancer为了大义,毅然将自己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给毁掉了。
诅咒解除,左手恢复力气的saber解放了手中圣剑的真名,以带来胜利的金光彻底消灭了与魔怪同化的caster。
继assassin之后第二个servant退出这场战斗。
然而初战遇到saber是lancer的不幸,身为骑士王的saber过于清澄的器量点燃了lancer胸中沉睡的骑士精神。一方面,肯尼斯以master的身份命令lancer做出违背骑士精神的事,令lancer倍感羞辱、痛苦万分。另一方面,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对lancer的情感,致使肯尼斯对lancer始终怀有嫉恨、猜疑之心。
消灭海怪后,在卫宫切嗣的计谋之下,lancer重演生前的悲剧,被自己的master用令咒命令自杀,含恨退出。
当然,因为这一事件,也导致saber阿尔托莉雅对master卫宫切嗣更加厌恶,双方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由于assassin、caster、lancer先后战败,爱丽丝菲尔作为“圣杯之器”逐渐失去自我,陷入无法行动的境地,在久宇舞弥的保护下躲藏起来。
至于躲在什么地方,绯樱闲并不知晓。毕竟她不是assassin。(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