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七章 别逼我召唤猛将
营帐。
百步之外,一座军阵如同铁壁,在日光之下横于道口,如铁壁般封住了整个营帐的道路。
突然竖起的那一面面“李”字巨旗,在日光下猎猎飞舞如同火焰咆哮,彰显着王霸之气。
李世民一身戎装,背弓执锐,一骑飒露紫与李元霸二人昂立在己军阵前。
陈恬身披紫金龙鳞甲耀射日芒,手中仗着一杆流光冥火枪,枪尖上弥漫的杀气含苞待放,座下一骑踏云乌骓马缓步慢行,率着大军慢慢列阵于前。
左右展开分别是赵云,伍云召两骑最强战将,紧接着是诸多反王与其部下大将。
陈恬纵马上前,凝视着李世民,面色十分难堪,将手中的流光冥火枪振臂一挥,厉声喝问道:“李家儿郎,你为何要苦苦相逼!”
李世民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亦是纵马上前,将手中的剑往前一横,颤出一道音符,冷冷回道:“战场之上,本无仁义可言,只有生死二字可言,又谈何苦苦相逼!”
说罢,李元霸提锤上前厉声吼道:“谁敢与孤一战!”
一声如若惊雷,吓得反军一颤,几乎有将士看见李元霸,都吓得直接弃掉了手中的兵器,连兜鍪都差点拿不稳。
陈到,高览等大将,尽皆低头不语,沒有人站出來请战。
“小贼安得如此猖狂,霹雳火秦明在此!”
正当此时,宋江军中冲杀出一员彪将,陈恬望了一眼,无奈叹息一声,秦明出战,只不过是让李元霸的锤下再添亡魂罢了。
李元霸不屑的冷笑一声。纵马上前,看准了时机,一锤猛地砸下。
秦明大惊这一锤来得猛烈,急忙挥起狼牙棒格挡,然而怎是李元霸的敌手。
只听得咔嚓一声,秦明武器折断。连人带马被李元霸砸死在马下,变成一滩肉泥,几乎连最后的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
“赵王千岁,赵王天下无敌!”
阵斩反军一大将,李元霸身后的将士开始呼喊喝彩,反军众多首领目光一凝,铁齿仅仅咬在了一起。
赵云当即挺枪,座下照夜玉麒麟如一道闪电杀出,怒喝道:“李家小儿。休得如此猖狂,常山赵子龙来会一会你!”
听到赵云的名号,李元霸大笑着点头,冷笑道:“赵子龙,你的名号倒是不小,孤早就想和你打一场了!”
目睹了李元霸的强大,赵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直接将全身心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检测到赵云进入最强无畏状态。武力+3,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2,请宿主注意查看。”
“检测到赵云一连触发双重绝境龙胆,武力爆发最强+6,当前武力飙升至108,请宿主注意查看。”
一连收到系统两发的信息,陈恬微微松了一口气。眼下李元霸并没有开启任何状态,赵云还是略占上风,即便落下风,自己一声喝令,赵云也能全身而退。
正当神思之余。隆隆的马蹄已经相互接近。
两马交错的那一瞬间,赵云手中龙胆亮银枪猛地一振,手腕一动,枪锋犹如神龙覆海,好似神龙的利爪,半空中只有厉芒一闪,刺穿了空气,将周遭的冷气吸尽,猛的朝李元霸轰来。
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袭来,李元霸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就在寒光笼罩,枪势袭身的刹那间,李元霸终于动了,双手一抖。
两把硕大擂鼓瓮金锤直接朝龙胆亮银枪夹去,若是枪锋被夹住,赵云便再无半分力气能挺出,就会陷入被动之境。
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之时,赵云手中的亮银枪瞬间在虚空中交错,左右枪锋一撞,光火山动之间,劲气横飞。
李元霸连忙左右格挡,方才抵挡住了这一突然变式枪法,惊得浑身忍不住一颤。
赵云收回亮银枪,亦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因为方才那一招实为险中之险,若是有半分纰漏之处,此时的自己与秦明并无两样。
“检测到李元霸进入暴怒状态,武力+6,基础武力106,当前武力上升至112,请宿主注意查看。”
“啊啊啊,你怎么敢耍孤!”
第一招占不到上风,反而差点落入下风,这让李元霸顿时勃然大怒,手中两把金锤掀起海潮般的巨力,如两道金色的长虹,呼啸而出。
容不得多想,战袍一抖,赵云身形一闪,寒光舞动之间,亮银枪化成一团飞旋耀目的寒光,凌空穿刺而来。
震颤声中,火光陡然擦击大盛,犹如半空中一银一金两条身形如神龙飞腾,裹挟着闪电风雷,杀气纵横,寒光肆意驰骋。
李元霸走到是一力降十会的路线,想要凭着自己的天生神力,来打败赵云。
赵云也不傻,心知李元霸力道强猛,便也不敢硬拼,走起了一巧破千斤的路线,却无奈李元霸非但有一声的蛮力,更有一身的武艺,让赵云渐渐落入了下风之中。
一对好汉的厮杀,看得所有人是触目惊心,就连李世民也暗暗喝彩,陈恬手中竟还有如此猛将。
陈恬脑海中不断前思后想,却依然想不到对付李元霸的办法。
“殿下,不好,赵将军快要支撑不住了。”身边伍云召的提醒,打断了陈恬的思绪。
陈恬抬头向战场扫去,二人疯狂地战成一团,劲风四扫,刃上的杀戮之味折射在无尽的空气之中
只见赵云此刻已是气喘吁吁,枪法愈发散乱,破绽频出,显然已在李元霸的威慑下落尽下风。
再过不久,便会受伤。
“子龙,速速回阵!”如今已经损失了一个裴元庆,陈恬岂能再让赵云再出意外,当即朝战场上喝令道。
苦苦交战的赵云,双臂已经发麻不已,听到陈恬的喝令声,无奈只得趁机反攻几招,短时间内逼得李元霸防守,急忙勒马归阵。
李元霸连忙弹开这几招,正欲追时,却不料赵云座下的照夜玉麒麟亦是一匹绝世良驹,早已载着赵云归阵,当下只得无奈叹息一声恨不能夺下赵云的人头。
少钦,李元霸恢复了傲气,便昂起头來,傲对数万的反军将士,举锤猛地挥舞画圆,狂傲叫道:“不够打,不够打,只会耍心眼,还有谁敢来与孤一战!”
连赵云都败了,其余人等更加畏惧李元霸的神威,哪还敢上场,只得无奈黯然叹息此人已经天下无敌了。
见无人胆敢出来应战,李元霸破口大骂道:“以为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汉的,原来不过都是一群胆小鬼啊,真是浪费孤的精神。”
赵云无奈暗暗咬牙,只怪这李元霸天生神力,又是有一身武艺傍身,一般人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赵云如此,伍云召更是出不了阵了。
此时陈恬,早已是脸色铁青,眉目紧锁,恨怒满腹,集中精神暗暗叫醒了脑海中的系统:“本宿主要消耗100君主点,不论如何,一定给我转个武力巅峰的人,老子就不信这李元霸真的是无敌了!”
系统正欲回复之时,突然东边尘沙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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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八章 一猛会一杰 一战天地劫
呼呼呼!
骤然间,东边狂风如一道巨大的浪潮铺天盖地卷起,慢慢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
慢慢的,那个身影愈来愈近,陈恬睁大了眼,方才看清楚,来得不是别人,正是罗士信!
陈恬望见了罗士信来到,顿时笑颜逐开,大呼道:“士信,速速来兄长这里!”
罗士信远远听见陈恬的呼喊,亦是大笑,足下生风,如同飓风过境,卷起漫天的烟尘,狂飙而来。
一溜烟的功夫便到了陈恬的身边,一手握着碗口粗的虎贲枪,望着马上的陈恬,抱住马腿,居然哭丧起脸来,道:“哥,士信想死你了,每次打仗都不带士信。”
罗士信身躯庞大,盖过了乌骓马,正当众人神色惊骇之时,陈恬笑着抚了抚罗士信头,笑道:“士信,这不好好的吗,哭什么。”
两人一言一语,李元霸听得不耐烦了,纵马上前,蓦地一声低啸道:“嚷什么嚷,打不打,不打孤就带兵杀过来了!”
罗士信昂首望去,只见马上那人生的体瘦如柴,面黄如鬼,气势却是嚣张得很,又瞧见其手中拿着的两把硕大的金锤,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转过头朝陈恬问道:“哥,那人就是打死三锤子的李元霸吗?”
陈恬没有说话,面色一下阴沉起来,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见眼前此人就是打死裴元庆的李元霸,罗士信登时勃然大怒,挑枪上前,把枪一横,荡起层层气流,喝问道:“瘦小子。你打死了三锤子,还惹得俺哥哥不高兴,小爷我今天拧了你的脑袋!”
李元霸披锤立马,狂笑道:“胖小子,马上尚且赢不了孤,更别说马下。看你长得如牛,敢不敢来和孤的大锤碰一碰!”
“碰就碰!瘦小子,你看小爷今天不把你碾成肉泥!”
罗士信暗暗咬着钢牙,一声狂啸响彻天地,惊得战旗一颤,兵甲一抖,飞步如疾风,朝李元霸狂涌而来。
“好好好,看孤第一下就把你碰个七荤八素!”
李元霸狂吼一声。纵马如一道飓风迎着罗士信杀去,金色的锤面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空气摩擦声,强劲之极的力道,从地面上空扫过,马蹄下掀起了飞沙走石,漫空的狂尘。
“检测到罗士信触发神猛潜能,犹豫李元霸拼力。武力+9,当前武力上升至112。请宿主注意查看。”
接收这系统的信息,陈恬心中暗衬道:“李四傻果然触发了士信的潜能,两人都是天生神力,士信武力飙到了112与李四同步,也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
陈恬神思之余,两旁反王与大将无不提心吊胆。感觉刚刚赶来的罗士信纯粹就是冲上去送人头的,虽然长得体形如山,但是李元霸却是力撼泰山,又岂是莽汉能敌。
正当众人想着,两股如雷如火的飓风。已经破空相至!
罗士信双臂同时发力,磅礴的枪锋搅动气流涌动。
轰隆!
气流涌动,如水花般激荡起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虎贲枪形成一股如龙似象的雄浑巨力直接朝着李元霸横扫过去。
其力道如黄河泄洪,长江奔流,虽隔百步之外,但心神却被扰得错乱不堪。
李元霸亦是一声咆哮,手中双锤轰然如晴天霹雳而下,势如雷霆闪电,威势无匹。
力如五岳俱倾,东海倾覆,朝迎面而来的那一柄搅动漩涡的虎贲枪疯狂迎去。
半空之中,触目惊心的两道破天长鸿,相互撞击而去。
哐!
声响如若惊雷鸣耳,火光迸射如日灼眼。
幻影交错纵横,电光火石的瞬息间,两股粉碎金石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惊得众人忍不住掩耳。
李元霸双目刺眼而闭,只觉双臂空前一麻,虎指一松几欲拿不住手中女的擂鼓瓮金锤,座下万里烟云罩忙是“噔噔噔”往后狂退几步,方才止住步伐。
强大气流,竟如刀刃流转,将罗士信身上的布衣划出几道口子,罗士信双臂酸痛一阵,手中虎贲枪撑地,忙是往后狂退了几步,止住了这股浩荡的气流。
两人同时抬头,同时望向对方,一招过后,两人竟然力道相当!
望见罗士信没事,甚至还撼动了坐于马上的李元霸,围观将士无不惊愕失措,反军高声欢呼,隋军无不满脸骇然。
罗士信擦了擦嘴角,重新抬起了铁枪,竟像个没事人般地傻笑道:“瘦小子,可以啊,居然能扛得住小爷一枪,敢不敢再来碰一碰!”
“孤今天要杀了你!”
李元霸第一下占不到丝毫上风,有辱威名,顿时恼羞成怒,双目喷火如同洪荒猛兽,大喝一声便纵马狂飙而来。
“检测到李元霸进入最强凶神状态,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5,请宿主注意查看。”
“检测到罗士信再次触发神猛潜能,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5,请宿主注意查看。”
一连两道信息,陈恬本担心罗士信不是李元霸的对手,但此时,脸上的担忧之色早已烟消云散。
今世猛贲之名,岂是浪得虚名!
罗士信手中镔铁枪吸尽周遭的冷气,如同一道贯日长虹,气势雄浑挟裹着磅礴大气,长江大浪一般地汹涌朝李元霸滚动而来。
李元霸面色狰狞不堪,几欲将齿咬成粉末,恨不得毁天灭地,擂鼓瓮金锤被右手一催,一股浩荡萧杀的劲气喷涌而出。
一锤宛若天外神来之陨石,毁灭殆尽这世间一切的阻隔,朝罗士信狂轰而来。
半空之中,那两股破碎虚空的力道,破天荒的相撞在了一起。
吭!
火光遮蔽了天地日月的辉煌,一声如同猛兽咆哮地激响,上响彻九霄,下撼动五岳。
气流铺天盖地横扫八荒,仿佛要将这大地倾覆,要将这苍穹震裂,只道是毁天灭地!
方圆数十丈之内的劣马,竟相互震得暴毙而亡,连同马上的普通将士,无不震得七窍出血,落马而死。
无数枪戟在这一瞬间惊得竟是发起了共鸣,泠泠作响。
枪锤交错,李元霸和罗士信两人如同被一股无形的气流所包裹,形成了一股独有的气场,依然不断相互碰撞。
罗士信全仗蛮力,与马上的李元霸拼的难解难分,任凭他李元霸如何怒喝,吓不倒罗士信半分。
然而罗士信枪法不足,李元霸乃是紫阳真人之弟子,长时间交战下来,便发现罗士信的短板所在。
李元霸心想:“就这么打下去,孤赢不了他,只会白费力气。”
酣战之余,李元霸撇见一个破绽,一锤轰去,直接抗住了罗士信破空轰来的一枪,紧接着另一锤继而轰来,罗士信忙是将枪一抖,想要将枪拖出来。
李元霸本想将罗士信枪架住,然后取了他的性命,不料罗士信居然忙着要拖枪,只得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锤反向砸去。
一招“锁骨分筋追命锤”,李元霸竟然将罗士信的虎贲枪硬生生与自己的擂鼓瓮金锤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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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九章 一枪封神 天下无双
隋唐第一猛大战隋唐第一好汉,只叫得天崩地裂,如若洪荒再现。
李元霸一招“锁骨分筋追命锤”本欲耍诈取了罗士信的性命,却不料罗士信歪打正着,就要拖回枪杆,让李元霸无可奈何与其武器交错僵持在一起。
罗士信一边拉扯着武器,一边朝李元霸吼道:“瘦小子,你松开,小爷要和你碰一碰!”
李元霸狰狞着双眼,喝道:“孤便是不放,你若是有本事便自己挣脱开!”
两人一人一句就这样僵持着,这一招本是惊险万分,时间一长,任何一人都可能陷入险境之中。
众人看不出来,赵云却当先开了出来,想陈恬提醒道:“不好,此招若是不能解开,那李元霸仗着马力,极有可能伤到士信的性命!”
“休得惊慌,待我上去解开这二人!”伍云召听着,就要纵马提枪冲出,赵云却连忙将伍云召拦了下来。
伍云召一脸慌忙,不接地问道:“子龙为何拦我?”
赵云深吸一口气,无奈叹息道:“此招绝非你我可解,若是技巧与力道有半分差错,则上去搭救之人将会与二人一起被震得筋脉寸断,吐血而亡!”
“看我来解开尔二人!”
话音刚落,袁绍帐下大将高览,如一道闪电朝中央战团策马纵枪杀去。
而罗士信和李元霸二人只是相互拉扯着兵器,根本没有把疾驰而来的高览放在眼里。
“给我开!”
高览蓦地一声低啸,手中铁枪如同贯日惊鸿,挟裹着千钧之力,看准了枪锤交错的地方狂轰而下。
吭!
一声沉闷攸长的金属轰击声,响起了旷野之上。飞溅起的火星,耀如白昼之光。
一声响彻的哀嚎声激鸣,高览只觉胸中气血鼓荡如潮,根本无法克制,张口便狂喷了一口鲜血。
那握枪的五指,瞬间被震到龟裂。鲜血狂溢而出,整个人落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数丈之外,呜咽了几下,便断了气息。
罗士信和李元霸二人竟然只是气色微微一动,根本不受丝毫的影响,依然不断相互牵扯着兵器。
陈恬等人完全被眼前这一幕惊骇,这气场根本不是寻常人能撼动得了,就连高览这种接近一流的武将。也被一回合直接震死。
时间一长,但见李元霸双锤往后开始扯,竟然慢慢扯动了罗士信的虎贲枪,两个人在地上转起磨磨来,罗士信已经险象环生。
陈恬此时已经是急得就要发动流光冥火枪的副效果,用全力来把二人轰开。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破空袭来。
众人齐齐抬头望向战场东南处,只见寒光四射。银光瞬间填满众人的眼神,竟是闪得无法睁开双眼。
“相斗二人休要惊慌。某家来也!”
一声怒喝如若天外飞来,灵动飘逸,不可捉摸,又像是自森罗地狱中发出,冷厉无情,让人战栗!
连忙擦亮双眼。众人目光骤射向战场中央,只见一人戴着面具,白马银枪化作疾风,好似苍穹上的一道雷霆,惊天动地。寒气彻骨,破空而来!
此人便是天下第一神枪,姜松是也!
“检测到姜松,姜松四维如下,武力:104,智力:83,统率:65,政治:63,请宿主注意查看。”
“检测到姜松触发进入最强状态,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7,请宿主注意查看。”
“检测到姜松激发枪神潜能,面对基础武力不低于自己的对手,武力+5,保命几率上升一倍,面对基础武力低于自己的武将,随机降低对手武力1——5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12,请宿主注意查看。”
陈恬脑海接收到系统的信息,正当骇然无知,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之时,那一骑闪电,已经狂飙而至!
咻!
白龙追风马仰天长啸,尖锐而短促的电鸣之中,姜松云袖如风一抖,手中冷绝如冰的霸天鬼枪化出道道银光,密布虚空。
弧光一闪,已如一条无形的丝线一般将那无数枪影缠绕在了一起,连成了一个整体,汇聚成了一枪。
漫空枪影闪烁着熠熠寒光,一枪横穿,推入了空气之中,宛如一堵厚墙推出,当先的气流被直接扫荡一空。
李元霸和罗士信二人在这一瞬间,只觉一股凛冽透骨的寒气空前绽射,惊得浑身一颤,兵器不自觉松了几分。
那一枪流云缠绵,飘逸灵动,突然将这两样武器绕住,也未见如何作势,姜松便轻松勾连了枪锤,紧接着将无数力道轻飘飘化解入清风之中。
李元霸只觉双臂被一股无形之力牵扯着,竟然不自觉的整个人收了锤,落马摔在了地上。
罗士信亦是感觉神力好似泥牛入洋海,空空荡荡不着一物,如山庞大的身躯掀倒在后。
却不料后脑勺竟然撞在了后面的那一块石头上,整个人挣扎了几下,便晕死过去。
陈恬来不及多想,连忙派了赵云和伍云召二人,将罗士信抢救回阵之中。
李元霸单手撑地而起,晃了晃脑袋,神色稍微清醒之后,凶色流转的瞳孔被一道璀璨空前的银光占满。
重新提起双锤,擦了双眼,飞身上马,却只见罗士信已经晕死过去,被陈恬派人救了回去。
朝旁边看出,只见一袭素袍,冷面,银枪,白马,映入眼帘,心中先是微微一震。
再是缓过神来,朝姜松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阻了孤的决斗!”
姜松银枪上寒光流转,望着赵云和伍云召将罗士信救回阵中之后,便蓦然回首。
目光游弋而走,凌厉萧杀之气,两人眼神交错刹那之间,已密布在这沙场每一个角落,那份沉重的压力,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突然横空杀出的白衣人,竟然单单一枪便化解开李元霸和罗士信,两军上下,无不一片惊哗,仿佛看到了此生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纵然是赵云和伍云召这样的武艺超一流的强者,看到这一幕也愕然变色,因为即便是他们,也没有把握能一枪化解,甚至可能遭到反噬。
然而那个白衣人却做到了。
“此人是谁?”伍云召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云摇头,吕蒙摇头,众人纷纷摇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没有知道那绝世超伦、空前绝后的一枪,究竟当今天下有谁能够做到,这将会是武林之中永远的神话,永远的迷!
唯独陈恬和周瑜二人,满脸的惊愕,却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慢慢的,风起了,那是冷如刀刃的风,划破众人的面颊,惊动了无数刀戟,风中,夹杂着冲天的锐气。
李元霸双手抖擞,将双锤提起,朝姜松喝问道:“不要遮遮掩掩,报上姓名,好让孤杀人有个名号!”
姜松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后背负着的另外一把八宝玲珑枪拿了出来,将霸天鬼枪和八宝玲珑枪用铁钩纵横的锁链连结在一起。
双枪相连,霸天鬼枪短为子,八宝玲珑枪长为母,这便是天下第一神枪,子母锁链枪!
然后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话。
“我来做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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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能,也许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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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章 震古烁今 惊世一战
冷绝如冰的话音一落。
姜松纵马融化在万丈浮尘之中。
寒光突闪!
漫天尘埃与曙光瞬间凝结!
惊心动魄的寒光,瞬间划破长空,放眼天下,能有使出如此辉煌璀璨的枪花,寥寥无几。
李元霸那凶兽般的瞳孔骤然收缩,只觉得浑身汗毛一惊,一股危险到极点的感觉油然而生,自己纵横天下无敌,这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危险。
这一枪破空飞来,锋芒之锐利,气机之鼎盛,天上地下无不充斥,若是换了平常人,早已被杀气震翻。
“看锤!”
李元霸抖擞精神,怒喝一声,手中两把擂鼓瓮金锤振臂一挥,震荡出碧空闪耀的金幕,似大磨盘一般,挟着狂暴之力,横扫而至。
铿!
一道火花迸射飞溅,如同惊鸿匹练,让人睁不开眼。
姜松凌空见李元霸来势汹汹,凌空变招,一声长啸,如电的身形陡然一转,身如长空飞凤,就那般轻灵无比的一旋,只听啵一声脆响。
霸天鬼枪划划过锤面,锁链勾勒在锤柄之上,另外一把八宝玲珑枪如若死神那寒光流转的獠牙,如期而至李元霸的面门。
李元霸吃了一惊,智力低,然而武道敏感度却是空前的高,忙是低头,一瞬寒气渗骨的错觉袭来,差那么一毫,既可以轻易划破自己的后脑勺。
姜松收枪勒马,用一种如同北地寒冰般的眼神凝视着李元霸,手中子母锁链枪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李元霸猛地回头,衰黄的头发随风散开,手中双锤如若旋风,反手一转。震荡开层层气流。
狰狞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姜松,李元霸狂笑道:“好小子,居然有这等本事,你快快报上名来,孤尚且留你一个全尸!”
姜松那双眼眸已变得如剑气一般锋锐,苍白而镇静的面具上。也折射出无数的锐气,微一沉吟,冷冷道:“想要知道我的名字,等待你的,将会是血的代价!”
李元霸凶神般地注视着姜松,不屑地笑道:“你只要告诉孤你的名字,孤就会告诉你孤的名字,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孤的名字?”
面容依旧冷淡,沉吟片刻。姜松方才冷冷说道:“不听也罢。”
呼呼呼......
话音随风越飘越远,一股葱笼的杀气蜿蜒覆盖了天与地之间的每一个角落,众人皆是浑身一颤。
“此二人,皆已经是当今世上最为厉害的高手了,屹立绝巅,足以横绝宇内……。”伍云召第一次服软,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道。
赵云没有说话,只是用心神感受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瞳孔之中闪烁着不安,因为这个戴面具的白衣人。既然不愿意以真面示人,那是敌是友,未尝可辨。
陈恬望着周瑜那面色上的变化,深吸一口气,冷冷道:“公瑾,此人你可知道是谁?”
“不知。”
周瑜苦笑着摇了摇头。目睹过姜松一次出手,这一次直接便能认出是姜松的枪法,只是姜松既然戴面具,自然有他的苦衷,自己也不便揭穿。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沙场之中,引空而作一道道短促的呼啸。
唰!!!
一道飞腾的寒光直若蛟龙,划破长空,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刹那间变得无比璀璨。
姜松蓦地一声长啸,杀气奔腾,一时间座下万里追风马幻化为旋风与漫天寒光交汇,竟似融合为一,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啊啊啊,看锤!”
呼!!!
李元霸目光骤然一变,双锤飞舞如若金虹一般凌空一绞,直如蛟龙扑空,仰天怒吼,吸尽周遭的一切冷气,挟裹着五岳俱倾的威势,狂轰而去。
流光纷飞好似万丈赤霄吞吐,又好似神龙天骄,两把兵器相驰而来已然交上了手。
姜松掌中的霸天鬼枪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暴雨梨花朝李元霸施展开来。
李元霸看不透姜松的枪法,只觉双眼被一股寒光蒙蔽,是那般的朦胧飘渺,但脑海中却存有一个意识。
杀人先杀马!
李元霸钢齿暗咬,一锤如同推磨,朝那一骑飓风过境的万里追风马横扫而去。
见势如此,锁链化作漫天星辰点缀连接,枪尖横扫八荒,姜松将战马一勒,整个人腾飞上半空之中,下方那横扫而来的一锤,将马的毛发掀动,将姜松的那一缕白袍掀动。
李元霸左手又是一锤格挡,挡住了姜松的破空刺来的一枪,双臂奋力一推,将枪刃推了出去。
靴踏尘埃,姜松白袍施展如一朵白云,双靴蓦然落在了马背之上,他高踞马鞍,冷眼迅速扫视着李元霸,不断搜索着破绽所在。
“混账,居然玩这种把戏,今日孤不杀你,就不叫李元霸!”
一击为中,惹恼了李元霸,雄躯一抖,低啸声中,手中的擂鼓瓮金锤瞄准姜松狂击而出。
金色的气旋,掀起狂涛怒澜般的巨力,如一道金色的长虹,铺天盖地呼啸而出。
见李元霸再度袭来,姜松双手各握子母锁链枪的一端,霸天鬼枪飞如闪电骤射而出,疾刺李元霸下盘破绽,八宝玲珑枪如佛塔倒倾,左右翻飞,雨打芭蕉般朝那一双大锤扫去。
铿铿铿!
光火激溅,劲气横流激荡,浮尘如被雷霆轰击,在两道流光交击中次第撕裂开来。
金锤所至,八宝玲珑枪必当横扫而来,一枪来回飘忽如若惊雷,让那一只金锤只得退守,进不得半分。
霸天鬼枪所至,擂鼓瓮金锤必当翻飞而来,一锤颠覆虚空狂暴如雷,让那一道枪锋只得迂回曲折,蜿蜒而回。
李元霸一锤恨不得憾山起海,姜松双枪倒转阴阳分离化合,每一锤,每一枪,都将招式和力道发挥到了最完美的境界,让李世民,陈恬等人只有暗暗喝彩的机会。
两人战成一团,战马不断相对嘶啸企图相互震慑,劲风狂扫如刃,地面被掀出无数道沟壑,银光如金光碧空满贯。
转眼之间,五十回合走过,李元霸凭借着力气上的优势慢慢占据了一点上风,姜松凭借着招式上的优势愈战愈勇,让李元霸虽然能占上风,却丝毫没有能力击伤姜松一毫。
当然,姜松也无法伤到李元霸一毫。
“二位,休要再斗!”
正当众人看得目眩神迷,震惊失语之时,难免烟尘再起,南边一骑黄骠马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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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一章 大战落幕,是时候转盘了
众人眺目望去,那一骑黄骠马座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琼。
秦琼遥望见一人与李元霸斗得昏天黑地,便加快了马蹄,片刻不敢停歇的赶了过来。
李世民闻声只觉得耳熟,好似在哪里听到过这种声音一般,抬头朝那一块翻腾而起的烟尘望去,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顿时猛然惊醒过来。
原来正是七八年前,月夜之下横空出来,救了自己李家老小全部人的秦叔宝!
望见恩公来临,李世民连忙朝李元霸大呼道:“元霸,休要再作纠缠,恩公来了!”
李元霸一听到恩公二字,浑身打了个激灵,手中双锤如同大鹏展翅振臂一扬,逼退开姜松的进攻。
朝姜松喝道:“小子,孤今天不和你打了!”
姜松见况如此,如冰的目光微动,右手一催,凌空一枪倒乾坤,与此同时,另外一把银枪如白云般飞了回来。
收回手中的子母锁链枪,迅速器械分离为两截重新捆绑到背,在众人神思之余便纵马如若闪电从天边呼啸而去。
“吁!”
秦琼一勒马鞭,方才止住了隆隆马蹄,望着隋军阵中的李世民和李元霸二人。
李元霸和李世民二人同时翻身下马,箭步跨到秦琼面前,当即单膝跪地拱手道:“世民(元霸)拜见恩公!”
秦琼心中好生纳闷,但也来不及多想,亦是连忙翻身下马,扶起二人问道:“二位何出此言,在下曾几何时见过二位?”
李世民起身望着体姿雄伟的秦琼,笑道:“恩公如何认不出我们了,八年前的月夜。李家遭到刺客的暗杀,全仗恩公搭救,方才安然度过此劫。”
秦琼左右打量着李世民,听他这么一说,也回想起来了一切,方才笑道:“原来如此。那今日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李世民心想着今日是不可能威胁到反军一毫了,倒不如顺水推舟,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便摇头苦笑道:“倒是世民多有得罪,今日愿与贵军重修秦晋之好,”
“理应如此。”
秦琼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便领着二人径步走到陈恬的面前。
“这秦将军怎么还和隋将搞到一块去了?”
“难道说秦将军已经投降了隋?”
士卒议论纷纷,众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李世民居然和钱塘王手下大将秦琼谈笑风生。
正当想着,秦琼便带着李世民来到了陈恬面前,秦琼拱手道:“殿下,这隋廷的秦王和赵王便是吾八年前所救的两个孩童,今日得见,他们愿意退兵而去。”
听到秦琼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打了这么久的仗。都是自己人在打自己人。
陈恬目光如犀利的刀锋,扫视着李世民。只觉其气势稳如山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浑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帝王之气。
李世民亦是将目光投射到陈恬的身上,瞳孔之中却是深深的疑惑,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钱塘王,竟给他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少钦。李世民拱手道:“连日来,多有得罪贵军,令贵军损失爱将,孤实在表示愧疚,今日愿与贵军重修秦晋之好。来日不再兵戈,只有交好。”
先是杀了卞祥,再是杀了陈恬部下第一猛将裴元庆,现在却将话说的那么漂亮,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不愧是李世民。
略微沉吟,陈恬冷笑道:“呵呵,杀了孤的爱将,李世民,你未免将孤想得太仁慈了吧?”
此言一出,四周温度骤降,一股凛冽的寒气席卷上每一个人的心头。
李世民先是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淡然道:“战场之上,生死有命,若是钱塘王有意不饶人的话,孤也定当奉陪到底。”
“好你个李世民啊,既然用强硬手段来玩这套。”陈恬心中暗暗思衬着。
紧接着陈恬眉头一凝,向着一旁的贾诩瞟了一眼,处事不惊的贾诩此刻正向自己点头,显然在向他暗示让李世民走。
贾诩在想什么,在担忧什么,陈恬此刻再清楚不过。
反军虽然拥兵八万,但李元霸一连数日屡战屡胜,隋军根基未动,这十五万大军皆是训练有素,优势仍旧再明显不过。
这场大战再打下去,必会演变成一场差距悬殊的苦肉战,杨广拥有整个江山之地,更有前朝那充足的粮草,家底远比自己要厚的多,自然能跟他耗得下去。
陈恬却不同了,淮河各路反王残破,若长久僵持下去,形势只会对他越來越不利,一旦后勤发生变化难以支撑,军中必然生变,就会给李世民乃至其他反王可趁之机。
如果李世民就此率兵退去,且与陈恬修秦晋之好,陈恬就有足够的时间來经营荆州和扬州,增加丁口,恢复经济。
要知道,淮南一带丰收颇为繁盛,只是生产力太过落后,若是自己能尽力恢复,用不了多长时间,比起战火纷纷的中原之地,会有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时再要寻李世民决战,李家在中原以西的优势,就将会削弱好几分。
姜松已经不知去了那里,自己手中也无将领能够打赢李元霸,现在决战对于陈恬来说是百害而无一益的事情,而且也不能当着秦琼的面子不给面子。
脑海中思绪交错行空,陈恬深吸一口气,方才淡然道:“好,今日两军罢戈,来日若是战场再见,便再无半分情分可言。”
“哈哈哈,钱塘王果真是快人快语,这个朋友,孤是交定了!”
李世民一挥披风,大笑着便转身朝身后无数将士喝令道:“隋失其民鹿,天下诸侯共逐之,尔等是愿意随孤回太原,还是继续留下来负隅顽抗?”
“秦王威武,赵王无敌,我等愿意追随秦王征战天下!”
那一面面“隋”字倒了下来,呐喊声如天,隋军将士居然纷纷喊着李世民的名号,要随李世民征战,而不再为昏君杨广效忠。
李世民笼络人心的实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较的,陈恬心中不知是何感受,但也勒马转身朝无数将士喝令道:“从今日开始,请诸军各返其地,来日再图大谋!”
刘备等人无奈叹息一声,便各自拱手一礼,率着自己部下的将士出途而去。
李世民率军从西北而去,反军各自率军朝淮河而去。
一场浩浩荡荡的战役就此落幕。
日落,黄昏。
褪残的紫霞淡淡地绕挂在西边山峰上,杀伐落定,一场战役不知多少名将长埋黄土,几颗苍白的星辰已经开始在闪烁了。
陈恬率兵沿路赶回永嘉,望着漫天的碧霞,一边思酌着姜松的事情,一边望着手中的两道快马加鞭送来的情报。
“隋军突破防御,龙舟行至会稽城,准备进行祭河大典。”
“益州西川之地,司马昭与沙摩柯率兵一万造反,关羽率五千残兵结连败退,单骑杀出重围,赶往太原方向如今下落不明。”
“看来隋那日落最后一刻的辉煌就要来临了,郭嘉也成功让司马昭率兵聚众谋反,眼下环扫华夏,反王跨州并起,是时候召唤一个纵横家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众诸侯了。”
陈恬淡然从容的立与马上,慢慢仰头望着天边那最后一缕斜晖,瞳孔之中骤然泛起湛然的冷芒。
ps:(匆匆结束战役,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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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二章 篡隋!(落幕篇)
夜幕如网,覆盖这个苍穹,只留下星罗棋布的星局。
冷风嗖嗖地刮,那一轮高悬的寒月,似乎带者忧愁,渲染着无数将士的心。
中军大帐,烛火依然燃烧,无心入眠。
陈恬高坐在帅椅之上,屏退两旁侍卫,望着那跳动着的焰火,脑海之中不自觉勾勒出甄宓的面容。
“半年了,快半年没有回去了,甄儿,你还好吗......”陈恬面容之上满是神伤彷徨,喃喃自语道。
“宿主损失一员武力超过100的猛将,当前总计拥有122君主点,请宿主注意查看。”
正当陈恬神思之余,脑海之中,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尘埃落定,再一世的轮回,既然作为君主,自己就必须要承担这一切。
深吸一口气,陈恬平定心中微微起伏的波澜,朝系统发送信息道:“本宿主要使用100个君主点进行转盘模式。”
“转盘模式已经开启,请宿主锁定范围。”
“游说。”
“正在排列名单,请宿主稍微等待一下。”
陈恬指尖泛着冷芒,轻轻敲击着木案,脑海中传来咔咔之音,紧接着看到一个个名单列在上面。
上面排布的名单,有鼎鼎大名的苏秦,诸葛亮,张良,吕不韦等人,也有阚泽,蒋干等人,看得陈恬心中很是颠簸。
“正在启动中......转盘开始旋转,恭喜宿主获得战国时期著名纵横家,张仪,张仪四维如下,武力:57,智力:98。统率:84,政治:93,特长:纵横游说。将于不日来投,请宿主注意查看。”
陈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猛地一拍案台,捋着须绒笑道:“竟然是张仪!”
张仪乃是鬼谷子之徒。与苏秦齐名的战国纵横家,一根舌头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谓全史巅峰级别的人才。
“通告宿主,由于宿主转盘产生一人,接下来将随机在全史中锁定一人乱入到该世界来,请宿主注意查看。”
“乱入人物锁定为三国演义之中的卧龙诸葛亮,诸葛亮四维如下,武力:54,智力:100。统率:94,政治:98,植入身份为李世民的首席谋士,请宿主注意查看。”
接收到诸葛亮的信息,陈恬看着华丽的数据,眼神之中微微闪烁着几分不安之色。
然而那不安之色,很快就转瞬即逝,看惯了刀光剑影。面对强敌,早已是家常之事。
陈恬嘴角微微蠕动。冷冷道:“李世民,即便你得了诸葛亮又如何,我拥有全史精英,何惧区区一个诸葛亮,等着吧,你我的恩怨才刚刚开始。”
“检测到次系统亦使用了转盘系统。宿主是否需要选择查看信息?”
陈恬没有半分犹豫,拂了拂手,果断地说道:“查看。”
“次系统宿主锁定智谋人才,转盘获得明朝开国功臣刘伯温,刘伯温四维如下。武力:55,智力:99,统率:94,政治:97,请宿主注意查看。”
“随机出世人物,战国著名刺客荆轲,荆轲四维如下,武力:90,智力:66,统率:54,政治:55,植入身份为司马昭的死士。请宿主注意查看。”
陈恬默默的看着,心中默默的作了打算,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平定江南,休养生息。
......
隋,龙舟之上。
经过一天的浴血厮杀,龙舟终于冲出了重围。
然而当得知李世民携着五万大军不战而退,私自领兵返回太原准备拥兵自重之时,杨广气的差点昏厥过去,只是不断骂着李家,把李家十八代祖宗挨着骂了个遍。
舟已入主江道,甩开了那一身的殷红。
零星点缀着浩渺的江面,烟波荡漾着山形塔影。
丞相舟舱。
吱。
木门轻轻晃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宇文成都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慢慢推开了阁门,走到房间里面,迎面处正是宇文化及高坐在主位之上。
宇文成都轻步上前,一挥袖袍,单膝跪地拱手道:“孩儿拜见父亲,父亲深夜唤见孩儿,有何吩咐?”
动力流利洒脱,语气沉稳有度,显然是长时间的积淀。
“起来再说吧。”
宇文化及嘴角扬起一丝奸笑,缓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走到宇文成都面前,将宇文成都扶了起来。
紧接着,宇文化及从背后的箱子中徐徐拿出一见金光灿灿的衣袍,宇文成都张眼望去,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这分明就是一件皇家的龙袍!
宇文成都满脸的骇然,忍不住劝说道:“父亲,速速将此物焚毁,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宇文化及看了宇文成都的表现,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冷道:“如何焚毁,这天下,早就不是隋的天下了。”
宇文化及的目光中,陡然间掠过惊异之色,似乎猜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望着宇文化及,吱吱唔唔地说道:“难道说......父亲你......”
“哈哈,我宇文化及如何不能登上这龙椅,我宇文化及权倾朝野,天下谁人敢不敬我,我宇文化及处心积虑助杨广攀上龙椅,如今将其拉下来,有何不可!”
宇文化及突然仰天狂笑起来,笑得蜡烛骤然熄灭,冷绝若冰的月光,不均的泼洒在宇文化及那苍老的脸上,显得狰狞万分,让人心生畏惧的寒意。
宇文成都一把抓住宇文化及的臂膀,厉声道:“父亲,我们宇文家族生为隋臣,皇上待我们不薄,为何要谋反啊!”
“哼!”笑声戛然而止,宇文化及冷哼一声,甩开宇文成都的手,冷冷地说道:“你不懂官场之道,自然不懂这龙椅之重,兵权尽在我手,等到祭河大典那一天,我要你给我把整个龙舟封锁起来,将杨林,杨业等人赶尽杀绝。”
“不!我做不到!”宇文成都摇头,坚定的摇头,这么多年来,杨广一直对自己只褒不贬,把自己视作最值得信任的武将,如今却要自己去谋害杨广,说什么,宇文成都也做不到。
宇文化及也不急躁,负手背对宇文成都,淡然道:“你的心情为父理解,若是你不愿意对杨广下手,那也没事,你将整个龙舟封锁起来,将皇室宗亲和不服我者皆杀光便是。”
话未说尽,宇文化及喉头一滚,又开始冷笑道:“来日只要为父登基为皇,你便是太子!”
“杀光皇室宗亲......那妙真他......父亲,恕孩儿做不到。”宇文成都低下头,当口否决了宇文成都。
啪!
一声拍击声响亮楼阁。
宇文化及转过身来,直接反手一掌,打在了宇文成都的脸上,宇文成都满脸骇然地望着宇文化及,拭去了嘴角那一抹溢出的猩红。
扑通。
宇文成都没有说话,直接跪在了宇文化及的面前,沉声道:“父亲,你今日要打便打,孩儿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宇文化及无奈猛地拂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为父问你,你究竟是要为那昏君效忠,还是要给为父尽孝!”
“当以尽孝为先!”宇文成都答道。
宇文化及倒吸一口冷气,吐出几许冷雾,方才平定心中的怒气,沉声道:“既然如此,你不愿意行动,那你也不准插手,为父自会安排杜壆去做此事。”
“你是我宇文化及的儿子,就注定了你此生的不平凡,待废黜那个无能昏君之后,为父便会登临大宝,立你为太子,你何必执着于那一个安乐公主。”
“只要我是皇帝,这隋室后宫佳丽三千,你尽管随意挑选便是,若是你真要那杨妙真,为父便派人将其废除一身武功,然后让你一行男女之欢。”
到此处且打住,看官试想,那宇文化及心狠手辣,唐史之中曾杀了隋帝,奸yin隋后宫,公然将萧皇后奸宿。
那杨妙真长得貌美如花,宇文化及如何没有私心,只道是色心暗藏,事事欺人。
“父亲,不要!算孩儿求你了,放了公主吧!”宇文成都到此此言,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拖着双膝跪在地板上往前爬,扯住宇文化及的官袍,不断哀求道。
“如此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事!此事为父做主了,你休要多言,今夜就到此为止!(只道是自欺欺人)”
宇文化及一脚狠狠地踹开了宇文成都,转身挥袖关门离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宇文成都一脸惊愕的卧倒在原地,遍布血红的唇角微微蠕动,猛地一拳砸在了木板之上,将地板直接打陷了一个空洞。
ps:(终于落幕篇完成,暂时的栖息,是为了更高的翱翔,这不是终点,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
在此,强烈推荐一本良心作品,三国之群雄召唤,此书作者历史知识在青衣之上,文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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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再会!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我也曾如同诸位般天真
佛门中说一个人悟道有三阶段:“勘破、放下、自在。”
的确,一个人必须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我问佛:为什么总是在我人生最关键的时刻,给我最大的考验,最大的折磨
佛说:人生就要过去,留点记忆
我问佛:为什么每次失意都是在我最煎熬的时候
佛说:痛苦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
我问佛:那过多久,我才能再继续原本的旅途,完成那个心中的梦
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梦,错过了人生
人生本是如此,痛苦和快乐总是交错纵横。
青衣是浙江高一的学生,浙江是本届高kao制度改革的大省,在高二的时候,便要进行人生关键的学考。
时间是那般的珍贵,我实在耽误不起,所以只能暂时将手头的小说放下,尽心在学业之上。
为了这部小说,青衣绞尽脑汁,凝聚了许多的心血,翻看了许多名著,许多驳论,将许多历史人物纠正过来。
本来还有很多的人物要纠正,例如冉闵,李白,岳飞,杨玉环,项羽,常茂,高昂等等。
可惜,时间总喜欢捉弄人。
我也喜欢文艺,小说中总喜欢穿插着爱恨情仇,穿插着武侠画风,然后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大家口中的不伦不类,虐主文。
也许是嫉妒心里作怪,我一直很讨厌那群做作的作家,架子摆的很高很高,喜欢插标卖首,却把小说搞得一团糟。
我喜欢和读者一起开开玩笑,一起打打王者荣耀,也喜欢和读者一起论证历史,有时候甚至掐起来。
虽然我不喜欢青铜剑客这个作者,但是还是要感谢他前期的扶持,还有***的作者堂燕归来,起点的作者藤洛等等......
在此,真的是要说再见了,但这只是短暂的再见,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我会重新翱翔在碧空之中,会看到那群一直为我闪烁的星辰。
最后,以世间最美情郎,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来结尾。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未完待续(^_^)/~~)(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三章 朕,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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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杨广祭河大典的日子到来。
天色苍茫。
晨曦渐渐拉开夜幕,缓缓的,朝霞映红了整个江面,龙舟之上空前繁盛,水波之中却折射着危险。
龙舟,皇帝寝宫之内。
杨广慢慢披上那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铜镜面前,目光之中,却流转着几分悄怆幽邃。
陈妃和萧后二人为杨广小心翼翼地戴上冠冕,束好乌发,将玉手轻轻搭在杨广的肩上,抚媚地笑着问道:“皇上,为何如此一副愁眉苦脸之样?”
肺腑之气吐息而出,杨广牵起萧后和陈妃二人的玉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二人,满含深意地说道:“世人皆知朕暴政,可谁又知这龙椅不胜寒。”
陈宣华凝视着眼前这个诛杀自己九族的男人,但却没有半分的仇恨可言,抿嘴笑道:“皇上,别多想了,今天可是祭河大典的好日子。”
望着眼前的陈宣华,杨广欣慰一笑,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神伤,仿佛下一刻就要天人永隔。
沉吟片刻,杨广方才沉声开口说道:“爱妃,今天之后,你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陈宣华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异色,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怎么也想不到杨广会对自己说这种话,便立即回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臣妾走?”
“不。别多问什么。”杨广苦笑着摇了摇头,拂了拂手冷冷道:“今日之后,你便回去那个钱塘王那里,回到你的故土,永远都不要回来。”
“论辈分,你是钱塘王的姑姑。他以忠孝治国,绝不会为难与你,带着妙真一起走,朕只有这么一个唯一的女儿。”
陈宣华好像已经懂了什么,杨广言外之意,便是今日会有大劫,这是在让陈宣华带着皇室最后的血脉逃出去。
朱唇紧闭,贝齿暗咬,秀眉紧蹙。陈宣华没有回应杨广,只是暗暗低头沉默不语。
“妹妹,快走吧,不要再多问什么了。”
萧后回过头,望着陈宣华,亦是开始劝说起来。
“姐姐和皇上,一定.......一定要保重啊!”
陈宣华无奈只得悲叹一声,转身挥袖。将朱阁轻推而离去。
眼帘中慢慢消逝着陈宣华窈窕离去的身姿,杨广苦笑。苦笑着摇了摇头,慢慢执起杯中之酒,朝天诉道:
“白马金具装,横行辽水傍。问是谁家子?宿卫羽林郎。文犀六属铠,宝剑七星光。山虚弓响彻,地迥角声长。宛河推勇气。陇蜀擅威强。轮台受降虏,高阙翦名王。射熊入飞观,校猎下长杨。英名欺卫霍,智策蔑平良。岛夷时失礼,卉服犯边疆。征兵集蓟北。轻骑出渔阳。集军随日晕,挑战逐星芒。阵移龙势动,营开虎翼张。冲冠入死地,攘臂越金汤。尘飞战鼓急,风交征旆扬。转斗平华地,追奔扫带方。本持身许国,况复武力彰。会令千载后,流誉满旂常!”
“朕这一生,征战无数,本想仗着一腔热血,连成就千古一帝的霸业,可谁知,这大隋江山就要葬送在朕的身上,呜呼痛哉!”
一首绝唱,响彻天地,这便是人们所谓的一代昏君最后的诗赋。
其实杨广早就知道自己这样的作为,会导致天下大乱,然而他不甘,不甘心做一个碌碌无为,只会躲在杨坚曙光下的皇帝,不甘一辈子就背负着弑父杀兄夺位的罪名。
宇文化及的狼子野心,杨广也早已察觉,只是一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因为只有宇文化及的阿谀奉承,才能助他完成这千秋大业。
一头乌发如若瀑布倾泻而下,却闪烁了熠熠银辉,杨广已经老了,已经身心憔悴了。
“皇上......”萧后轻轻拭去眼角上的那一抹晶莹,用玉手扶着杨广的乌发。
“检测到杨广已经回归至巅峰状态,巅峰四维如下,武力:83,智力:95,统率:87,政治:96,请宿主注意查看。”
脑海中收到系统的信息,陈恬猛然一惊,但却暗暗握紧了双拳,无奈暗衬道:“看来大隋已经到了最后一刻,杨广有了最后一刻的回光返照......”
......
时近午时,场面浩荡空前。
江水汹涌由东往西奔泻而来,如箭离弦,如马脱缰,如猛虎出山,漫天阳光如墨泼洒,映得江面金波滚滚,像是有千万条金蛇在游动。
战船如乌云压天,龙舟如群龙之首。
不仅仅是十万隋军将士,连附近城中的数万的平民百姓,也应邀出城來到江面两边之上,参加这场盛大的祭河大典仪式。
然后两旁无数的百姓,却暗暗指骂着当先的龙舟,骂杨广如何如何昏庸无道,如何如何鱼肉百姓。
杨广一袭龙袍,恍若神人降世,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了正中间的龙椅之上,双掌轻轻搭在龙头之上。
身旁萧皇后如若天仙下凡,步步生莲,徐徐走到杨广面前,然后坐到了旁坐的凤椅上。
宇文化及身着丞相之袍,手捧诏书,走到杨广面前,嘴角抹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毕恭毕敬地拱手道:“皇上,时辰已到,可以进入正题了。”
杨广凝视着宇文化及,缓缓起身,接过宇文化及手中用金缕编织而成的诏书,不疾不徐地走到龙首之处,俯视旷阔江面,环扫两岸无数百姓。
深吸一口气,将诏书慢慢施展开,鹰眉若刃,环扫字眼,高声道:“古之圣祖夏禹......大业八年二月三十三日午时!(省略九千九百九十九万字)”
诏书已毕的那一瞬间。
明朗的天幕中,突然间打了一道惊雷,隆隆的晴天霹雳,仿佛从天的尽头而來,空洞威严,如同挟着天之口喻。
哐啷!
宇文化及猛地抽出手中的七星龙渊剑,环扫后方,喝令道:“给我把这里包围起来!”
嗒嗒嗒!
脚步声匆匆响起,顿时间无数带甲将士在杜壆的带领下,把整个场面包围起来。
几秒钟后,所有文武百官和两岸百姓的脸皆愕然变色,一双双的眼睛中倒映着这戏剧般的一幕,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惊色,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
宇文化及要谋反!
杨广没有半分的畏惧之色,俨然转过身来,扫视着一圈圈密布的刀戟,一层层倒映着寒光的甲胄。
最后将如刃目光落定在宇文化及的身上,长须随风飘散开来,冷冷道:“宇文化及,你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宇文化及亦是凝视着眼前的杨广,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厉害,奸笑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不过一切都太晚了,你已经丧失了天下民心,无数反王崛起,隋,早已不复当年,自古天下当以贤者居上,我宇文化及不论那个方面,都远胜于你杨广,这天下,理当我来继承!”
“哈哈哈!”
杨广笑了。
他非但沒有半丝惧意,反而冲着天空,狂烈的大笑起來。
那笑声深邃入骨,宇文化及目光中闪过一瞬恐惧,紧接着喉头一滚,很快就淡定下来,手中七星龙渊剑丢到了杨广的面前,冷笑道:“你我君臣一场,今日便让你自行了断,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杨广望着那把悄然落地的七星龙渊剑,剑身由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
这把剑,曾经沾染过春秋战国英雄伍子胥的鲜血,也有传说,当年刘邦斩白蛇之剑便是此剑。
这是一把英雄末世之剑,能死在此剑之下的人,皆是留名千古之人。
“皇上,不要!”萧后在众多将士的阻拦下,只能朝杨广不断呐喊。
杨广慢慢拿起那把剑,目光之中无限神伤。
宇文化及望着杨广现在的样子,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杨广徐徐转身,面对浩荡江山,对视千古运河,挺剑而起,用尽最后的力气豪然喝道:“朕,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未完待续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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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四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朕,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一声豪然大喝,响彻大隋山河,道出了一个末代帝皇的肺腑,道出了一个千古一帝豪情!
寥寥千古运河,贯通大江南北,征集了百万民众,耗费了多少钱财,毁灭了一个王朝,却造福了后世江山。
七星龙渊剑隐隐做动,发出泠泠之音,仿佛剑气受到杨广感染开始暗暗涌动。
杨广双目之中流转着无尽的神伤,望着手中的七星龙渊剑,冷冷道:“你也感受到朕的意图了吗?也罢,这大隋江山注定毁在朕的身上,但这运河绝不会毁在朕的身上!”
斜阳的余辉铺满乌江,使得江面变成浩荡悲伤的。
斜阳似血,同时也照射得树木花草如血一般,难免使得这个场面变得悲壮。
杨广傲对千万百姓,慢慢将手中之剑附上脖颈,在那一刹那,半空之中腾飞起一抹殷红。
扑通。
杨广与染血的七星龙渊剑一同坠入江中,泛起一阵血色波澜,引起一阵巨大涟漪。
壮于运河,毁于运河,大隋,呜呼痛哉!
......
与此同时,宇文成都驻守门外,手握两百斤的凤翅鎏金镗,一袭双凤金盔,锁子黄金甲,那深陷的眼眸之中,却满是悲痛之意。
“父皇,父皇!”
哒哒哒。
正当此时,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杨妙真一袭银甲,一边大喊着,一边就要冲上前来。
“妙真......”
宇文成都望见杨妙真,心中顿时一惊,挡住了去路。抓住杨妙真的双肩,问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杨妙真见了宇文成都,那双如若寒潭般的美眸,冷冷凝视着宇文成都,一字千钧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要谋反吗?”
“这......”杨妙真语气之中满是怪罪和神疑。宇文成都听罢只得将头慢慢底下去,不敢与杨妙真对视。
“原来你和你父亲是一路了,乱臣贼子,快放我进去,我要去救我父皇!”
见宇文成都迟迟不语,杨妙真蓦然之间,猜到了什么,心中突然如若被锐利无比的针锋戳中一般痛苦不堪。
眼前这个男人,这个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男人。自己一直认为天下无敌,能保护自己一辈子的男人,现在居然和宇文化及一起谋反,帮宇文化及来对付杨家。
“宇文成都,我真的对你好失望!让开,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便让我自己来!”
杨妙真狠狠瞪了一眼眼前的宇文成都,一道寒光攸然而起。拔出腰间银剑,就要推开宇文成都闯进船头。
船头已经被宇文化及重兵包围。杨广定是活不了了,宇文成都寻思着绝不能让杨妙真就这么去送死,只一抬手,将杨妙真拉了回来,喝道:“你不可以进去!”
杨妙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欲骂时。却被宇文成都直接双臂擎住,那冷绝若冰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俏佳人,眼神却哀如刻骨,带着一些痛苦、绝望。
宇文成都一下子吻住那温热的唇,便像是在惊雷一闪般的迅速。又像是流水飞逝一般的永恒。
哐啷!
那一把银剑悄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影响,将时间永恒地定格在了那一刻。
杨妙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捶打着宇文成都的两肋,然而女子纵使枪法如神,力气又如何是宇文成都的对手。
宇文成都趁机一记力掌,劈在了杨妙真的背后,却避开了一切要害,杨妙真只觉双目一昏,晕死过去。
正恰好此时陈宣华疾移莲步,花容失色,四处慌张而小心的寻找着什么。
宇文成都望见,便抱着杨妙真,疾步走到陈宣华面前,陈宣华见了宇文成都,登时大失所色,以为宇文成都是要来抓自己邀功。
“娘娘休惊,成都无意造次!”宇文成都见陈宣华要跑,便连忙大喝,方才喝住了。
陈宣华扫视了一眼宇文成都,见其怀中抱着杨妙真,喝问道:“你父宇文化及谋反,你可知?”
宇文成都无奈叹息一口气,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娘娘不要再多言,眼下助二位逃出去最为重要。”
屏簇秀眉,陈宣华感慨大隋竟还有宇文成都这等忠心良将在,不禁问道:“将军有何办法可助我等脱身?”
宇文成都拿出腰间勒着的口哨,吸足一口气,吹响奇特旋律,霎那间,一骑烟尘赤马冲破栅栏,绝尘而来。
来得不是别的马,正是宇文成都平日好生饲养的赤炭火龙驹。
正当陈宣华目光投射着深深的不解之时,宇文成都将杨妙真抱上了马鞍之上,对陈宣华说道:“娘娘不会骑马只需抓好这缰绳,这畜生平日末将是好生饲养,所以对末将十分忠诚,一切挡路者不敢阻,定会将娘娘安然送到钱塘王的地盘。”
说罢,宇文成都便将陈宣华托上马背,掏出一袋钱置于马上,牵着马往船下走,放出了一条小舟,在马耳旁细语几句,便引马上舟,放力一推,涟漪四面如莲绽开,宇文成都目送二人一骑离去对面江岸。
望着那渐行渐远渐无影的小舟,宇文成都黯然神伤,因为这一次,可能便是与杨妙真的永别。
......
再看另外一边,杨广自刎投江而死。
朝中文武皆是大惊,宇文化及见势大笑,走到龙椅之处,昂然坐下,体会着那种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快感。
目光冷冷落定那和氏璧打造的传国玉玺上,伸手拿起的玉玺,眼如贪狼,横扫诸多文武,豪然霸道地大喝:“从今往后,朕便是这江山的君主,跪朕者不杀,不跪朕者皆杀之!”
此言一下,以杜壆为首的私军纷纷跪倒在地,拱手豪然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氏子臣,先是不跪,紧接着几人被杜壆一刀斩成两段,抛入江中,泛得满江通红如若睚眦之嘴。
慢慢的,其余人等,那仅剩的反抗之心轰然瓦解,纷纷跪下,拂袖跪首,跟着拱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望着眼前一个个跪下的杨氏子臣,宇文化及仰天大笑,又将yin邪的目光抛到萧后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上,拂手道:“来人啊,给朕把萧后请到寝宫去,晚上朕要好好一抚佳人之心!”
萧后双目如悬刀刃,冷冷凝视着这个篡隋的乱臣贼子,只得被众人拖进了别处。
只道是此时天边几只乌鸦飞起,乃是不祥之兆。
宇文化及看着这一切,如梦似幻,手捧玉玺对日仰望,不禁狂笑道:
“哈哈哈!杨广,你看到了吗,你的女人,你的臣子,都是我的,这天下都是朕的!”
“你这狗头,放你娘的狗屁,你有什么资格称帝!”
正当此时,人群之中,一声怒骂响起。
寒光四处乱绽,血光漫天飞溅,几人仗剑杀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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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纲抱歉单章
小说大纲如下:杨林带着玉玺逃跑,宇文化及建康称帝,杨妙真和陈宣华回到陈恬的地盘。
杨妙真为了借助陈恬的力量,不惜酒后献身陈恬。
陈恬大军挥师南下,凌振轰天雷与白起里应外合扫灭萧铣,获得常茂和高昂两大武将。
接下来杨林在余杭设下擂台,以玉玺为由,召集各地反王前来相斗,胜者夺得玉玺,实际设下十毒计,要将反王彻底剿灭在余杭。
陈恬召唤韩信,结果带出了霸王项羽。
反王大会上,宇文成都等猛将纷纷死于炸火之中,许许多多反王亦被炸死,项羽力举千斤闸,与陈恬二人一起逃出,夺得后结拜为兄弟。
随后陈恬挥师西进,剿灭了益州政权,恰逢甄宓诞子,生下一子陈靖仇,任务奖励神器,结果天降轩辕剑。
陈恬在襄阳称帝,立甄宓为皇后,积蓄力量,挥师北上大战曹操,结果轻敌冒进,导致多员武将葬身箭海。
自己凭借着流光冥火枪击退几员大将,后来被逼到绝境,火头军薛仁贵挺着方天画戟来救驾,连挑曹操数十员大将,救出陈恬。
事后才知,原来南征萧铣之时,薛仁贵一直在军中,只是一直遭到上级嫉妒,所以被压制在底下,做了火头军。
韩信和白起两路出兵,灭了山东曹操,孙策势力。
北方东方升使用迂回曲折,西方战术,击溃了铁木真,并降服了铁木真的部落。
恰逢突厥节日,李师师献媚,却用匕首刺进了东方升的左边心房,怎料东方升心天生在右,所以躲过一劫。
但东方升没有丝毫怪罪李师师,反而对之更好,却不流露于言语,后出兵耶律大石,完颜阿骨打之时。
罗成万军之中与完颜金弹子盘肠大战,二人同归于尽,姜松抢回罗成的尸体,抚养罗成和窦线娘的儿子,罗通。
赵光义趁东方升后部空虚,就要率大军进攻,要挟李师师嫁给他,方才愿意退兵。
李师师咬牙,为了还东方升人情,便暗地里出嫁赵光义,汴京新婚当晚,东方升一人一骑,杀入汴京城。
三进三出,夺回李师师,而李师师为了救东方升,被箭矢射中。
二人行至城隍庙,诉说往事种种,东方升却装作无情,李师师说出了东方升的真实身份,南陈太子——陈深,东方二字是为陈,升便是深。
李师师死前问东方升有没有动过情,东方升沉默不语,李师师香消玉殒。
东方升对天咆哮,一夜白头,了结三千青丝,与九天落雷戟签订了血的契约,武力,统率狂飙至当世巅峰。
随后率大军南下,铲除屠杀赵氏全部势力,紧接着西进击溃西凉势力。
形成李世民,东方升,陈恬三方势力。
陈恬与东方升同时出兵,两面夹击李世民,李世民最后战败,李元霸死于乱军之中。
紧接着,南北东西对峙,最后一战来临。
东方升与陈恬约战滨海之北,只有两个人。
九天落雷戟和流光冥火枪的决战。
大战三天三夜,最后一招,是东方升刻意输给了陈恬,随后东方升消逝在时空之中。
百万大军与百万大军,相互厮杀,张飞,苏定方,伍云召,山狮驼,无数英雄豪杰死于战乱之中。
最后只剩下一小批人,成立了大陈帝国。
贾诩与南华仙老,姜松(妻儿已死,此生无恋)三人天下游走,不再问世事。
......
这是本书的大纲,如果将来有时间,我会继续写下去,如果没有,我只能在此向各位一直默默支持的书友说一声抱歉了!
真的很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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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五章 合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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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杀出之人,不是他人,正是杨延昭,杨林,杨业,鱼俱罗四人。
四人仗剑,如若卷起血的风暴,将无数的侍卫如同纸扎般的刺翻倒地,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眼前的宇文化及杀去。
宇文化及那张老脸上的春风得意轰然瓦解,取而代之是满脸的骇然,惊呼道:“护驾,速来护驾,把这四个乱臣贼子抓住!”
“将士们,不要慌,给我生擒了这四个贼子!”
杜壆蓦地一声低啸,挺起丈八蛇矛,拦住了杨延昭的去路,杨延昭挺剑而战,火光泼射,激鸣不断,二人战成一团。
杨业剑出如同铁幕,撕裂开一道道人肉的阻隔,冲上前来,惊得宇文化及连忙倒退数十步。
“贼子休得猖狂,令狐达在此!”
一声暴喝响起,令狐达从侍卫群中杀出,挥舞着一把朴刀扑向鱼俱罗。
“你也配和老夫交手!”
鱼俱罗大喝一声,手中铁剑划过一道长虹,颤音如破空入耳,一道雷芒迅速填充满令狐达的瞳孔。
下一个瞬间,一颗大好人头腾飞上半空,令狐达被鱼俱罗一回合秒杀。
宇文成都听到兵器激鸣声,破门而入,杨林夺过桌上的玉玺,与杨业对望一眼,又起剑挑开杜壆的丈八蛇矛,三人齐齐从船上跳入江水之中。
鱼俱罗深陷敌群,难以脱身,宇文成都见势推开人潮。一镗猛烈如火,焚灼万物,携着万沛难当之力朝鱼俱罗狂轰而来。
鱼俱罗连忙挥剑格挡,又岂是宇文成都的对手,整个人被打得腾飞出去,被袭上的杜壆一矛了结了性命。
......
数日后。天下大势发生空前的变化。
宇文化及江都称帝,国号为许。
李渊入主长安称帝,国号为唐。
司马昭蜀川成都称王,自号晋王。
萧铣自号梁王,辅公石自号宋王,二人盘踞交州。
刘武周在汴京称帝,国号为周,封赵匡胤为赵王。
王世充自号洛阳王。
曹操,孙权。割据山东,并收纳了刘备部队,关羽至今下落不明,只知在长安出现过一次。
永嘉城。
陈恬鹰目横扫手中的情报,将其放在案台上,忍不住叹道:“一个个居然都敢称王了,这杨广一死,天下果真大乱......”
此言既出。台下文武无不惊愕叹息。
“启禀殿下,如今隋灭而天下乱。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都渴望有一支仁义之师继承大统,来一统天下,李唐,刘周,萧梁等人都是盗国之徒。不足以当此大任,唯有殿下是陈之皇室,何不就此称帝,名正言顺地一统天下!”
慷慨激昂的话语回荡在大堂之内,震颤着所有人的神经。
众人目光齐齐望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庶。
陈恬眼神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冷芒,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称帝,君临天下,诏告万民的样子,但又总觉得恍惚之间有不妥的地方。
将目光抛到了贾诩和郭嘉二人的身上,陈恬淡然问道:“奉孝,文和,你二人认为如何?”
贾诩轻抚手中羽扇,笑而不语。
郭嘉深邃如渊的狼瞳转了一转,轻轻捋着下颚的短须,亦是淡然一笑。
由此可见,二人都赞同自己称帝。
如今自己手拥十万精兵,武将屡战屡胜,文臣谋定乾坤,一路上征战势如破竹,更兼有超级召唤系统,称帝,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不可,如今决不可称帝!”
正当众人已经决定采纳徐庶的决策,就等陈恬一句话的时候。
一人突然站出列好,高声豪然反对。
陈恬不禁眼前放光,举目一扫,却见出列之人,正是刚刚来投靠的张仪。
陈恬抬手问道:“张仪,诸位都无异议,你为何反对?”
张仪起身起到所悬地图前,两唇微微蠕动,喉头一滚,伸手游弋般的滑动道:“其一,曹操拥兵将近五万,有诸多猛将,且此人奸诈狡猾,称霸山东。宇文化及虽然倒行逆施,但依然拥兵五万,更兼有宇文成都这员盖世猛将。如若殿下称帝,想必曹操定然联盟反王,投以众矛。”
“既然曹操能够如此,李唐与西晋亦能如此,殿下切莫忘了,李元霸此人的骁勇无人能敌。”
“更令人担忧的是交州,交州总计羽甲约为十五万,殿下如何就能担保,交州不会趁火打劫,到时候三面围攻,如何能当?”
张仪一连番反问,将称帝之弊,揭露无遗。
郭嘉,贾诩,徐庶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以一种惊诧地目光望着这个大舌头的年轻人张仪,竟然能看出自己的弊端,忍不住心中暗暗赞叹一番。
陈恬略微一点头,双目如炬,话锋一转继而问道:“那先生认为眼下应当如何?”
张仪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臣以为,可用合纵之谋,应当西北结盟李唐,正北结盟王世充,以利诱其北方势力相互残杀,然后尽起兵力讨伐交州,然后再起兵平定蜀川,如此一来,天下已得半壁,只要休养生息,假以时日挥兵北上,何愁不能成大事呼?”
“要这些虎狼之徒相互残杀,岂有说得这么容易?”张辽忍不住上前质问道。
张仪突然嘴角抹起一丝诡绝的冷笑,上前笑道:“殿下,并非臣自夸,要完成以上的事情,非我张仪不可,但是,臣倒是要像殿下借两样东西,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陈恬思酌着张仪的计策,点头道:“不妨直说。”
见陈恬同意,张仪便鼓足底气,竖起一根手指头,淡然道:“其一,便是要殿下亲笔文书一封。”
“这个方便。”
紧接着,张仪竖起第二根手指头,补充道:“其二,素闻永嘉宫中有一把威道之剑,此剑名曰太阿剑,此番前去,若缺了太阿剑,则必然不可成功。”
提到太阿剑,陈恬脑海中思绪开始翻滚,虽然不知张仪有什么把戏,但权衡一番利弊,还是挥手道:“不妨,等一下随孤来取剑便是。”
“好,如此一来,大局可定矣。”张仪笑着,退回了原位。
正当此时,一个神行阁斥候匆匆入内。
“启禀殿下!殿外有二人求见,一人自称是殿下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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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报军未果,路遇不平
(因为多重原因,所以青衣接下来打算写每一个出名将士的戎马一生,而不是仅仅拘泥于主角陈恬一人)
第一卷。
薛仁贵传记。
话说南方反王运河拦劫杨广一战落幕之后,钱塘王陈恬挥师六万,准备南下,目前派遣了黄忠,裴元绍,裴元福三人在沿河一带招兵。
听闻钱塘王征兵,各地有志之士,纷纷投军想要出人头地报国。
东阳郡。
天色微微飘起了小雨,斜丝若银,乱人眼眸。
滴答滴答。
雨水不断打在水洼中,泛起层层涟漪,破旧的茅草屋漏了一个洞。
一个年纪二十上下的少妇,望着斜丝蓦然叹息,又朝身后说道:“妾观夫君膂力超群,武艺高强,为何要屈居于此?”
此女便是柳银环
只见身后慢慢起来一个身长八尺有余,相貌堂堂,体形雄壮,年纪亦不过二十三四的男子。
此男子便是薛仁贵。
薛仁贵饮了一碗茶,起身将刘银环搂进怀中,望着门外的细雨,叹息道:“并非我不想,而是我走了,你一个人如何能打理生活,而且加上腹中的胎儿。”
刘银环顿了顿语气,淡然道:“大丈夫怎能为家室而弃天下于不顾,夫君放心去便是,这邻里的李二嫂还是会照顾一下妾身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天下之大,哪里才真正是我薛仁贵的容身之所?”薛仁贵说着,又忍不住叹气。
沉吟片刻,刘银环道:“素闻钱塘王仁义治国,严谨治军。有能者破格提拔,像黄汉升,魏文长等人皆是如此,夫君倒不如去那里试试?”
“夫人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为夫这就收拾行李。准备去投军,来日做了将军,再风风光光地回来接你。”
薛仁贵望了一眼刘银环,转身就要离开去收拾行囊。
刘银环上前问道:“夫君,如若腹中孩子出生,则当取何名?”
薛仁贵抬头朝外眺望,想了想,说道:“若是男孩,则便以家门口的大山丁山为名。就叫薛丁山,若是女孩,则便由你说了算。”
刘银环沉重地点了点头,薛仁贵转身拿了一把宝剑,开始擦拭起来......
数日后,薛仁贵带着少得可怜的盘缠,告别了娇妻,转身走向他心中向往已久的军旅生涯了。
赤日炎炎。灼烧万物。
盘缠带得少,薛仁贵本来饭量就大。一路除了住客栈,几次吃饭,便已经将钱尽数用尽。
无奈客栈也住不下去,薛仁贵只能背着行囊和一把佩剑,一路风餐露宿,朝临海郡走去。
不日。夜幕降临,薛仁贵饿着肚子走在山间。
终于,碰到了山底的一户庄园,凑近一看,上面字眼分明的写着三个大字。
樊家庄。
薛仁贵捂着肚子。上前敲响了门,然而没人开门,只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门内有人试探性地问道:“门外何人叩门?”
薛仁贵感觉奇怪,回道:“在下是东阳人士,途中盘缠用尽,想到贵庄借宿一晚,还望通融。”
此言既出,旋即,一个年纪五十有余的老汉方才将门开了,见了薛仁贵,才引入道:“义士请进。”
“多谢!”薛仁贵拱手一礼,收拾包裹进内。
进了门,薛仁贵放眼望去,却见院内有诸多壮汉在操练着兵器,大道两旁兵器架上摆着诸多兵器。
薛仁贵忍不住问道:“敢问老先生,为何庄中人人都在习武?”
老汉转身又看了一眼薛仁贵,淡然道:“义士先随我进室,吃点东西再说罢。”
薛仁贵点了点头,随老汉一起进门,老汉命人上了一点酒菜,薛仁贵饿了多天的肚子,见了便开始狼吞虎咽,没多久便通通吃光了。
一抹嘴角,薛仁贵又是拱手道:“多谢老爷款待,薛礼有朝一日,定当来报!”
闻言,老汉忍不住蓦然叹息,“有朝一日......怕是连明日都过不了了。”
薛仁贵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老爷此话怎讲?”
老汉捋了捋微白的长须,叹道:“老朽在此庄种数十年,积攒了些钱财,也喜欢接济各种有困难的义士。”
“谁知数月前,这五虎山上来了四个强盗,霸称为王,自立关寨旗号。手下喽罗无数,白昼杀人,黑夜放火,劫掠客商财物。此处一带地方,家家受累,户户遭殃,万恶无穷。”
“我家小女不知几时被他露了眼,打书前来,强要我女儿为压寨夫人。若肯就罢,不肯,就要把我家私抄没,鸡犬杀尽,房屋为灰。”
“所以老朽勉强应承了他,明日便是婚约之日,我如何舍得女儿大好年华玷污在这山寨之中,便召集了庄中壮汉,准备和他拼命。”
听了老汉这么一说,薛仁贵隐隐有些怒气,愤然道:“老爷可知那四个匪盗之名?”
老汉道:“老大者唤作周青,使两把各重六十斤的铁锏,有万夫不当之勇。”
“老二者唤作李****,使一把虎头大刀,老三者唤作姜兴霸,使一杆红缨枪,老四者唤作姜兴本,使一杆射苗枪,此三人虽不及老大周青,但亦是凶悍超群。”
说罢,老汉看了一眼薛仁贵,拿出一袋钱囊,说道:“义士,这是一点盘缠,义士还是速速离开,免得到时候伤及无辜,老朽我心里过意不去。”
薛仁贵登时大怒道:“岂有此理!真正无法无天了。这强盗,恁凭他铜头铁骨,难道罢了不成!有我在此,老爷不必忧愁,哪怕他三头六臂,等他来,我有本事活擒四寇,也算报了老爷的恩情。”
老汉忙是摇头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老朽看义士虽然一表人才,但如何敌得过他四人。”
薛仁贵笑道:“不怕老爷取笑,在下幼小习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箭能百步穿杨,即便是千军万马亦是来去自如,难道还怕了这四个匪寇!”
老汉听他说得有如此胆量,心想必定是个手段高强的人,便笑容可掬的说道:“既然如此,义士有何要求,老朽定当全力协助!”
薛仁贵目光如炬,少钦,开口问道:“敢问老爷,庄中可有上好兵器,能否借薛礼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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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托梁换戟 生擒一寇
闻言,老汉道:“义士随老朽出门挑选兵器便是。”
薛仁贵随之一起出门而去,老汉召集了所以壮汉在庭院集合,开口问道:“你们谁有上好的兵器能借这位薛义士一用?”
只见当先走出一个大汉,将手中的镔铁枪一横,道:“薛兄弟不妨试试看在下这杆枪,此枪重约四十斤。”
说罢,薛仁贵接过枪,放在手中挥舞几下,停下来摇了摇头道:“此枪太轻,难以发挥。”
紧接着,一个个传枪递刀,薛仁贵一样样试过去,却没有一件称心的兵器,让薛仁贵苦恼不已。
正当众人都在感慨薛仁贵天生神力之时,老汉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薛仁贵,道:“薛义士,老朽庄中有一杆方天画戟,乃是先祖淮阴侯樊哙所留,重约两百斤。”
“庄中无人能舞得动,故将其充作主梁,置于家中,现在已经生出了铁锈,义士若能拿得动,便随老朽来。”
薛仁贵笑道说:“若果是樊哙留得古戟,方是我薛仁贵用的器械也!快些领我去看来。”
众人一起相伴进入房中,老汉指着说:“喏,薛义士,这一条就是。”
薛仁贵抬眼一看,只见此条戟戟尖插在地下泥里,惟有戟杆子抬住正梁,有茶杯粗细,长有一丈四尺,通身长铁锈了,便说道:“老爷,要擒四个贼寇,除非用这戟。”
老汉又看了一眼薛仁贵,道:“只怕真的是拿不起来。”
薛仁贵却是轻蔑一笑,道:“不过两百斤,便是再重些,我也能拿起,诸位好汉。速速去取一根木桩来,我来托住房梁。”
说罢,薛仁贵左手一拽,拽得整个房屋摇动,整把方天画戟起土而出,薛仁贵连忙上前。右手一撑,活生生撑起了整个房屋。
“真乃神力也!”旁人见况,纷纷惊骇不已。
庄汉取来木桩,把柱子凑将上去,薛仁贵放下正梁,果然原封不动换了出来。仁贵拿起方天戟来,使了两招,会心笑道说:“老爷,这条戟不轻不重。却倒正好。”
众人纷纷夸赞薛仁贵神力,一齐走到厅堂上,仁贵把戟磨得铄亮,老汉高兴得即时大摆酒筵,在书房饮宴。
饮宴之时。
樊老汉朝薛仁贵敬了一杯酒,不禁赞叹道:“有薛义士此等英雄相助,明日定能无忧也,不过老朽有一言不知当不当问?”
“老爷客气了。当问无妨。”薛仁贵回了一礼。
樊老汉道:“观薛义士气力不下当今陈王手下的裴元庆,为何要屈居于此。而不再陈军之中图个功名?”
薛仁贵闻声笑道:“老爷所说的确无误,薛礼这便是要去投靠陈军了,谁料盘缠不够,所以流落至此。”
“原来如此,好在老天爷让老朽结识了英雄,来。老朽再代替全家敬你一杯。”
“爹......”
正当此时,一声悦耳婉转之音在耳畔响起,薛仁贵仰头斜望。
只见一个女子朝樊老汉走来,步步生莲,宛若出水仙子。有倾国倾城之貌。
此女便是樊老汉之女,樊绣英。
在薛仁贵抬头之时,樊绣英也与薛仁贵相视,两人不禁脸上红晕一抹,各自低下了头。
樊老汉见况,引过樊绣英,走上前道:“薛义士,这便是老朽的独女,樊绣英。”
“这位便是明日要帮你赶跑山贼的薛义士,薛礼薛仁贵,绣英啊,还不快见过薛义士。”
樊绣英闻言,先是惊喜,再是朝薛仁贵行了一礼,温婉道:“小女子见过薛大哥。”
薛仁贵笑道:“小姐有礼了。”
樊绣英拿过木琴,笑颜如花道:“薛大哥出手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今日便只能调弄一曲滥调,还望薛大哥切勿笑话。”
说罢,樊绣英便坐于上座,开始调弄琴弦。
琴声传响,宛若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沁人心脾。
薛仁贵和樊绣英二人在这琴声之中,不是相互观望,含情脉脉。
一个是芳心暗许,却羞于启齿。
一个是英雄心动,却惦念家妻。
......
次日,天色正朗。
薛仁贵换上了一袭白衣白靴,从庄中牵了一匹白马,挑着银光闪闪的方天画戟,带着十几个壮汉上五虎山去了。
五虎山下,清风徐徐飘来,薛仁贵纵马提戟正欲上山,却正好半路碰到了迎亲的山寇。
只见迎亲队伍浩荡,旗号猎猎飞舞如火。
薛仁贵便将戟一横,挡在前面,怒喝道:“呔!来的这班喽罗,可是五虎山上绿林草寇吗?我薛仁贵在此,还不下马,改邪归正,待要怎样!”
且讲这些强盗,这大大王守住山寨不下来,只有二三四,三个大王下山迎亲。
被薛仁贵这么一喝,喝恼了山寇之中的一个英雄,此人便是李****。
李****见一个白马白袍,握戟的一个小厮挡在路上,登时大怒纵马提刀上前,厉声喝道:“什么东西,岂不闻孤家五虎山大名,敢来找死!”
闻言,薛仁贵亦是大怒道:“呔!我把你这三个狗头,该死的毛贼!我薛仁贵不在此,由你白昼杀人,黑夜放火,无法无天。”
“今日俺既在此,哪怕你铜头铁颈,擅敢强娶人家闺女,今日触犯我英雄性气,愤愤不平。你敢上桥来?有本事,来一个杀一个,还要到五虎山剿戮你的巢穴,踹你们的山寨,削为平地。一则救了樊绣花小姐,二则与地方上万民除害。”
“口出狂言!今日不把你剐了,难泄孤家心头之恨!”
这一番话语,惊得山寇好不大怒,李****怒喝一声,挺刀纵马就要来砍薛仁贵。
薛仁贵亦是抖擞精神,双腿一夹马镫,朝李****纵马杀去。
转眼之间。
两骑杀至,在李****尚未出手之时,薛仁贵猿臂一动,手中方天画戟犹如神龙覆海,吸尽周遭的冷气,形成一道银色的铁幕,朝李****狂压而来。
想不到薛仁贵出手如此迅捷,李****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提刀格挡。
吭!
金属激鸣声响彻沃野,火光猎猎飞舞,李****双臂被狂压而下,虎口刺痛不已。
“过来罢!”
薛仁贵大喝一声,翻手一戟挑飞虎头大刀,轻舒猿臂,将李****登时活捉过马来,让壮汉将其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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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这个月没心情写了,家里发生了巨大的变故,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整理新书和老书。(未完待续。)
番外篇东方升(1)
转眼之间,已过半年。
兵甲重修,戈矛重装,点点滴滴冰刃融化,宣布北方将近一年的大雪落下帷幕。
随之而来的,是战争与杀戮。
是日,柳城。
“咿呀呼哈!”
一声声呐喊响彻天地。
在哲别和速不台的训练下,将士们****夜夜操练着东方升的所布下的进攻防御之术。
东方升为之取名为“马其顿闪电方阵”,对于这个怪异的方阵,包括速不台,木华黎在内所有人刚开始持着怀疑状态。
但久而久之,他们渐渐发现了这个方阵的玄妙所在,下马可破重甲,上马可破铁骑。
东方升一袭狐裘,冷傲地昂立于狂风之中,俯瞰着自己部下的将士。
“主公,喝一盏热茶吧。”花木兰一身戎装,递上一盏热气腾腾的热茶,细声朝东方升说到。
“不了,你自己留着吧,我还有事。”东方升冷淡若水地抛下一句话,转身而去,只留下一个飘逸的背影和原地打转的冷风。
“你的心里,还是只有她吗……”望着东方升离去的背影,花木兰原地喃喃自语,花容遍布神伤。
将军府,正堂。
东方升卸去狐裘,一袭白衣白靴,斜倚银座,两旁只有两个胡人带剑侍女。
“李姑娘到!”
一声叫唤响起,东方升冷峻的剑眉一凝,眺目斜视,只见李师师轻移莲步,宛若天仙般走进堂来,不觉让两个侍女自觉形秽,便连忙退下。
这一年来,东方升白天练兵屯粮,晚上便命侍女给李师师送些东西。
刚开始李师师很抗拒,但久而久之,李师师也就适应了下来,只是一直不愿意搭理东方升。
如今,直至数日后就要起兵西征,李师师居然主动来见东方升,这也是东方升一声不吭赶回来的原因。
“妾身拜见主公。”李师师上前,微微躬身一礼,将宛如神造的身材展露出来。
这一句刺耳柔情之话,却让东方升有些不悦,拂了拂手冷然道:“不必矫揉造作,李姑娘有话直说。”
闻言李师师微微一怔,美眸之中掠过几丝惊异,若是换了常人,早被自己的妩媚迷倒在裙下,而东方升却有些反感。
慢慢上前,李师师凝眸而望,像是在犹豫什么,然后沉吟片方才说道:“将军既要出行,那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只能赠一曲华裳舞,来报先前之恩。”
看着李师师冷波泛滥的的眼神,东方升仿佛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世人皆不懂东方升,不懂他的身份,不懂他的性格,不懂他那被伤害千万次抚平,早已冰封的心……
他也曾风流洒脱,他也曾红颜成群,然而这一切,都被另外一个人毁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离自己而去,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斜雨落,青丝飘,三世浮沉谁欺谁。
李师师随风舞起,凤髻蟠空,袅娜腰肢,轻移莲步,宛若汉宫飞燕风流空前,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
望着娇美绝世的舞姿,东方升不知喜悲,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想起前世的点点滴滴,不自觉地拿起了桌前酒樽,慢慢斟满一杯酒。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一杯烈酒入喉,东方升喃喃自赋。
李师师闻声不禁眼角闪动晶莹,仿佛也回忆起了自己原先所拥有的一切,但这一切,早已成为过去,就像泥泞上的辙印,难以再复当年。
滴答,滴答。
雨由两种东西组成,水和思念,两者不可拆分。
但,美丽的故事总有个结局。
我的就是失去了你。
看着你渐渐走远的背影。
就算雨下个不停在大雨的夜里。
你就是我最美的遭遇。
尽管冷面再冷,也难以遮掩内心的独孤。
细碎舞步,繁响铃声,轻云慢移,旋风疾转,雨意飘渺的舞姿,伴随着大雨滂沱,渐渐停了下来。
东方升慢慢起身,一步恍若重逾千斤,徐徐朝李师师走来。
那一刻,李师师轻轻握了握藏在袖中的匕首,眼神碎波,不知是何感受。
血海之仇,岂有不报之理。
脑海中一个个报仇的理念,最终冲碎了李师师的犹豫,她朝他迎去,他朝她走来。
东方升不知怎的,将李师师搂入怀中,冷傲的嘴角微微蠕动,靠在李师师的肩头,居然开始暗暗呜咽。
这不像他,这不像一个杀伐果断,战无不胜的战神,这反而像是一个和她一样失意的男人。
良久,东方升沉声道:“此番西征,不知何年何月东归,你若是想走了,我便命人护送你回去。”
李师师凝眸,满目神伤,苦笑问道:“回去?去哪?”
“一年了,昨天得到消息,你的舅父还在江南的姑苏城,你若是想走,便走吧。”东方升感情复杂地说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紧拥在一起。
一个半世流离,一个心封如冰。
“噗哧”
一声骨肉穿透声响起,鲜红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泛红了一圈又一圈。
“对不起。”
李师师挣脱开东方升的怀抱,手中赫然多了一柄匕首,那是一柄滴着鲜血的匕首。
而东方升的心房,鲜红如涟漪般泛开。
“唔......”东方升往后踏了几步,面色迅速被惨白席卷,单手捂住胸前不断流血的伤口。
然后,深邃如渊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李师师,冷然道:“究竟要多少次撕心裂肺的痛苦,才能抚平心中的伤口?”
旋即,东方升撕下一块白布,包住伤口,慢慢站起身来,望着李师师,伤感道:“我的心,早已死了,现在,它在右边。”
说着,东方升把血淋淋的手指,指着微微起伏的右腔。
哐当。
清脆的金属激鸣声响起,手中匕首落地,李师师突然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抽泣起来。
“我真是没用,连仇人都杀不了。”
“你走吧,不要再回来,去你的想去的地方。”
东方升拿起匕首,然后使劲往门外挥,扔到了李师师看不到的地方。
攸然转身进入滂沱大雨,血水交融在一起,泛红了庭院。
看不清,却听的真真切切,那沙沙作响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空气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