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如此轰动
二中全校书法比赛的稿子交上去以后,但凡是有作品参加的学生心里都多了一份期盼,希望自己的作品能有个好的结果。
可以说二中对这次全校范围的书法比赛还是很重视的,评委人员里,除了学校的几个懂书法的老师之外,还从县文化馆找了一名老书法家。
如此一来,就大大的增强了评选的公正性。
按照约定,明天就是书法比赛公布结果的日子了,晚自习的时候,学校里有不少学生都在议论书法比赛的事,贺明班里也是一样。
毕竟,全校规模的比赛还是不多见的。
晚自习下了,贺明和李先锋一起出了教室。李先锋上自习看书看的有点头晕,想让贺明陪他到院子里转转。
“贺明,我对学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学习起来真是很有意思。”李先锋笑呵呵说。
“你学习是很用功的,我都佩服的不行。”贺明笑着说。
“我再用功也比不上你啊!”李先锋笑着说。
“其实我们不应该只学书本上的知识,也应该多学点其他方面的知识。”
贺明心里说,好多时候,一个不经意之间的人就是一本很不错的教科书,如果把这个人看懂了,就相当于是上了一次大学。
但是,如果他和李先锋说这些,李先锋可能是不会太明白。
“可是我现在就是很想学习书本上的知识,等初三的时候考中专。”李先锋叹息说:“我现在觉得时间过的也是太快了,一转眼,初二的前半个学期又快结束了,马上就是下半个时期了。”
“是啊。时间过的很快,就和飞似的。”贺明说。
虽然李先锋很想有更多的时间学习,很想让时间过地慢一点,但是他对时光流逝的感觉是远远没有贺明感受的真切的。
最近的一些日子里,贺明总是想到自己过去记忆中的样子,也会想到自己重生之后的样子。
隐约之间,小丫头还在他的耳边唱儿歌呢,而自己已经是走到了今天。
身后传来一连串脚步地声音。蹬蹬蹬的,贺明和李先锋几乎是同时扭过了头,和他们两个想的一样,是令小雷过来了。
“你们两个做什么呢?”令小雷笑呵呵说。
“没事瞎溜达。”贺明笑着说。
“有什么好溜达的!对了。贺明,明天书法比赛地结果就出来了,你紧张吗?”令小雷说。
“有什么好紧张的?反正结果已经定了,该是什么名次就是什么名次,再说了,参加书法比赛是重在参与,不一定非要得特等奖或者一等奖才行。”贺明说。
“你说我能得到前三等奖吗?”令小雷很不甘心说。
“不好说。”贺明说。
“小雷,我想你至少是三等奖。”李先锋说。
“我想我应该能拿一等奖或者二等奖。”在书法比赛的结果即将出来的时候,令小雷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也许吧!”贺明说。
晚自习结束了,在路上的时候。贺明碰到了白伶,其实白伶就是在半路上等着贺明,想和他一起走呢!
“白伶,冷吗?”贺明说。
“不冷,我比你穿的还厚呢!”白伶清脆的声音:“今天在学校的院子里我问我爸了,问他书法比赛的名次,他没和我说。”
“你爸不想搭理你。”贺明乐呵呵说。
“大讨厌!你又在胡说了!我还不是想问一下你是几等奖。然后告诉你?”白伶娇声说。
“明天就知道了。”贺明说。
新地一天。
贺明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快上课了。
当贺明刚走进教室的时候,令小雷的目光就落在了贺明的身上。
在令小雷看来,贺明此时的样子是很轻松的,马上就知道书法比赛地名次了,贺明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呢?
令小雷很不理解贺明此时的心态。很想叫贺明一声。但还是压抑住了。
课下了的时候,李庆河走进了教室,让大家到礼堂里去集合。
顿时,班里的学生就朝外走去,嘴里都在议论着,看样子是要公布书法比赛的成绩了。
此时。贺明地心态还是很平淡的,平淡中有那么一点激动,也有那么一点感动。
令小雷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强烈的兴奋之中朝曾爱看了过去,刚好曾爱也在看令小雷。
两个少年的目光来了个短暂的碰撞,令小雷就像是疯了一样朝外跑去。
贺明和李先锋慢悠悠朝教室外面走。
李先锋忍不住说了一声:“德行!”
贺明知道李先锋是在说令小雷呢,故意问:“说谁呢?”
李先锋切了一声:“我肯定是不敢说你,当然是说小雷呢!”
贺明笑着说:“小雷现在挺开心地,别老是说他了,一个人一个活法。”
全校高中部和初中部的学生都集中到了礼堂里,在几个体育老师的协调下,队伍排列的很有序。
“没想到公布书法比赛的成绩还把全校学生都集中起来了。”
“那是啊,我们学校全校范围的比赛可是没多少过,我都到二中两年多了,这是第一次!”
“你们说谁会是特等奖?”
“当然是高中部的了,到底是谁可不好说。”
“听说评委里还有县文化馆里的书法
定是很公正的。”
……
主席台上,白伶的爸爸,教导主任白天路对着话筒说:“同学们,大家都静下来了,今天把大家聚集到这里来,就当是期末考试前的全校动员,同时宣布全校书法比赛的结果……现在有请周校长讲话!”
掌声之中,周大鹏开始讲话了。
一些简单的总结性的官话之后,开始给全校的学生做考前动员。
以前期末考试的时候从来没做过什么考前动员。这次也算是破天荒了!
在周大鹏做考前动员地时候,也是参加这次书法比赛的学生最紧张的时候。很希望周大鹏早点结束动员,然后宣布书法比赛的成绩。
此时,令小雷的呼吸是很不匀称的,很想听到从周大鹏口里出来的他的名字。
“现在,我开始宣布全校书法比赛地名次!”周大鹏说。
主席台下名学生都更安静.:多人也想听到。到底是什么人获奖了。
周大鹏是倒着顺序宣布的。
一直到宣布完毛笔书法二等奖的时候,还是没有贺明地名字。
由不得有些学生开始猜疑,贺明这次是不是没获奖?李先锋和令小雷也在猜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都念了那么多学生的名字了。还是没有贺明。
“毛笔书法一等奖,沈云!赵卫春!”周大鹏说。
顿时,主席台下就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很多学生都在打问,沈云是谁!赵卫春是谁?只知道他们两个是高中的。
眼下,毛笔书法如果贺明能获奖,就只能是特等奖了!
所有关心贺明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白伶、李先锋和令小雷。
“毛笔书法特等奖,贺明!”周大鹏说。
顿时,主席台下爆出了热烈的掌声。轰动效应可想而之,很多认识贺明的人都朝贺明看了过来。
白伶在心里喊着,贺明,你太棒了!你是最厉害的!
李先锋情不自禁说,好小子!真***!
令小雷朝贺明看去,对着贺明挤了挤眼睛,意思就是。贺明,祝贺你啊,马上就开始宣布钢笔书法的名次了,校长也该念我地名字了。
“钢笔书法优秀奖,令小雷……”
宣布钢笔书法名次的时候。令小雷的名字是第一个响起来的,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令小雷本身也是很不满意的,本来想让自己的名字在最后一个响起,可偏偏是在第一个响起。
令小雷地脸有了*辣的感觉,怎么自己才是个优秀奖呢!费了那么多时间!此时令小雷也觉得自己在准备作品的过程中浪费了不少宝贵的时间。
不知道曾爱会怎么想,反正已经是定局了。总不能再重新写是怪自己准备的太不充分了……
在令小雷翻江倒海般地思绪中,周大鹏依旧在宣布着名次。
“钢笔书法一等奖,刘大川!石兰!”
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是没有贺明的名字。
贺明班里的所有学生都在想,贺明已经是毛笔书法的特等奖了,可能钢笔书法是没他了。
“钢笔书法特等奖,贺明!”
这一次引起的轰动无疑比第一次宣布贺明是毛笔书法特等奖的时候要强出来很多!认识贺明地少年朝贺明投来了羡慕和祝福的目光,不认识贺明的少年都在打问着什么。
令小雷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写出来的字和贺明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以后还要加强练习。
对于自己得了两个特等奖,贺明还是没有太大的感觉。
在贺明心里,这一切既是闹剧也是很真切的生活,拥有这种心境的人是很幸福的。
“现在,请我刚才宣布过名字的人走上主席台领奖!”
现场喧闹起来,获奖的学生穿过了人群朝主席台走去,获奖的少男少女都是纯真而美丽的笑脸。
贺明得到了两支装在精品盒里的英雄钢笔,一看就是比较值钱的。
令小雷得到一个薄薄的塑料皮本,这本不是他想要的。
等动员和颁奖结束以后,已经是快中午了,相当于是给学生们提前放学了。
贺明直接朝车棚走了过去,白伶走在贺明身后不远的地方。
贺明跨上自行车骑下了斜坡,度很快。白伶的度比贺明慢很多。
贺明依旧在朝前骑,白伶在贺明身后快忍不住了!
“贺明!站住!”白伶清脆的声音。
贺明捏铃铛的时候一条腿蹬地停下了,白伶骑到了贺明的身边。
“贺明,大讨厌,得了两个特等奖就不认识人了对吗?”白伶清脆的声音。
“谁说的,我怎么知道你在我后面呢?”贺明有几分得意说,少年的笑脸在冷风中散出异样的光芒。
“你再装我以后不理你了。”白伶的樱桃小口嘟嘟的,推着自行车朝前走。
贺明慢悠悠骑着跟在白伶的身边:“生气啦?”
白伶白了贺明一眼:“才没有呢!”说着骑上了自行车和贺明一起走:“贺明,真没想到,写书法就连那些高中生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居然是包揽了钢笔书法和毛笔书法的特等奖!”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本来就没我写的好!”贺明说。
“看把你美的!”白伶咯咯笑着说。贺明心里说,就喜欢看你笑,喜欢看你的酒窝。
154、欢心
快到城北了,贺明忽然从自行车上下来了,白伶也赶紧下了自行车:“贺明,你刚才骑车子的时候弯着腰,肚子不舒服吗?”
“没有,那么骑不是省力气吗?”贺明很是真挚的目光落在白伶漂亮的瓜子脸蛋儿上:“白伶,我给你一支钢笔,要吗?”
“我不要。”白伶很低微的声音,娇小的身体在冷风中扭了扭。
“为什么不要?”贺明笑呵呵看着白伶。
“不想要。”白伶娇声说。
贺明看出来白伶是想要呢!那么好的英雄钢笔,想必写起作业来是很流畅的吧?于是故意偏过头去,跨上自行车就要走了。
白伶有点急了,跺了跺脚:“贺明,你站住!我要呢!”
贺明重新回到了白伶身边,把放在漂亮的盒子里的钢笔朝白伶递过去一支:“给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白伶很不好意思的接过了贺明递过来的钢笔,漂亮的瓜子脸蛋儿上,那一对让贺明心醉的酒窝又一次绽放了。
在贺明心里,白伶的酒窝和小丫头的单纯,都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花。
贺明到家地时候,张桂芬已经把饭做好了。正和贺大山坐在沙上聊天呢!自从李先锋的哥哥李威峰到二中附近的商店里当服务员以后,贺大山就清闲了很多。
“儿子,回来了?妈这就去端饭。”张桂芬朝厨房里去了。
“儿子,书法比赛不是今天宣布名次吗?得奖了吗?”贺大山乐呵呵说。
“得了两个特等奖!”贺明说。
听贺明这么说,贺大山朝贺明的头摸了一把:“好小子!有两下子!”
张桂芬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了:“我想我儿子就是名次最高的!”
贺明和贺大山都到厨房里帮忙了,饭菜都上了桌子,一家三口坐下来其乐融融吃饭。
“那么好的钢笔,还是装在盒子里的,省着点用!”张桂芬一边吃菜一边说:“对了。你不是得了两个特等奖吗?怎么就给了一支钢笔?”
“给了两支,我给了白伶一支。”贺明笑着说。
“我说呢!”张桂芬并不反对贺明把钢笔送人了,只不过是想求证一下钢笔的数量而已。
“剩下的一支是不是打算送给晓敏?”贺大山笑着说。
实在是太了解我了!”贺明乐呵呵说。
“我儿子是有心人。”贺大山说。
下午地时候。贺明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令小雷走出来,贺明笑看着令小雷:“你给哪啊?”
“去打台球,一起去吧!”令小雷笑着说。
“都快上课了,打什么台球呢!别去了!”贺明说。
令小雷准备了那么长时间。到头来只得了一个优秀奖,心里很不爽,本来是想打台球泄一下,听贺明这么说。顿时又不想去了,和贺明一起翻了回去。
一路朝教学楼走,令小雷几乎是自言自语说:“不知道学校里什么时候还举办书法比赛?”
“会有的。如果你真的能写地很好。还可以给其他的地方投稿。”贺明笑着说。
令小雷心里说。我连学校里的比赛都拿不了一等奖,还怎么给其他的地方投稿啊。暗下决心,等放寒假了就好好在家里练字。
白伶在得到贺明地钢笔之后,兴奋了很长时间。
白伶并不是贪财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贺明得到的钢笔很是有感觉。就是贺明不给她,她也会主动要的,哪怕是贺明说她贪小便宜,她也要呢!就不相信贺明不给!
得到了钢笔,白伶有点捉摸不定,是灌什么墨水好呢?
本来是想灌碳素墨水地,贺明得奖的钢笔字就是用碳素墨水写的,可是转念一想,碳素墨水有点堵笔头,于是还是决定灌纯蓝墨水好了。
就在刚才,白伶到贺明家地商店里买了一瓶新地纯蓝墨水,钢笔已经在家里用温水洗过了一次,很开心地把纯蓝墨水灌了进去,找了一张纸试了试,真是很好用,相信会越来越好用的,钢笔就是这样地,越用越好用。
贺明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白伶手里捏着他给的钢笔在写什么呢,内心深处洋溢着一种幸福。
贺明坐回自己的座位了,令小雷从白伶身边经过的时候,看到白伶手里拿的是贺明得奖的钢笔,什么都明白了。
令小雷产生了一种冲动,贺明不是得了两支钢笔吗?一支给了白伶,那么另一只可不可以给他呢?
应该不会的,剩下的一支贺明还要自己用呢!令小雷最终还是放弃了和贺明去要钢笔的想法。
……
这个周末,小丫头回家去了,贺明没回去,到了玩具礼品店里和服务员刘小云一起照看生意。
贺明已经有几天没到这个玩具礼品店里来了,在刘小云的照看下,店里的生意简直是一天好过一天。
最近的一段时间,有两次日营业额都突破了
在91年的时候,一个利润如此高的店里营业额突破了是很可观的。
贺明特意注意了一下玩具礼品店旁边的豆腐坊,不时有人进去买豆腐,想必生意还行,既然人家生意还行,进
别开了那是不可行的。
眼下看来,玩具礼品店继续扩大还不是时候。
星期天。吃过了中午饭,贺明在自己地小房间里躺着,等着小丫头的到来。贺明想,小丫头一定会提前过来,然后来找他的。
大概是下午快二点的时候,贺明听到了小丫头的喊声。小丫头这次过来,给贺明家带来了油炸糕。
张桂芬看到小丫头手里提的油炸糕,笑呵呵说:“晓敏,你们家做那么点油炸糕。还给我们拿什么。”
“婶儿,我妈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拿油炸糕才做的。”小丫头咯咯笑着说。
贺明走了出来,看到了穿了粉色毛衣和红色外套的小丫头,粉色毛衣还是张桂芬织的那个。小丫头现在穿着也不显小。
“明明,这个周末你都做什么了?”小丫头乐呵呵说。
“没做什么,瞎玩了。”贺明笑着说:“晓敏,我得了两个书法比赛地特等奖!”
了两个?”小丫头欣喜说。
“是啊!两个!”贺明笑着说。
贺明和小丫头一起到了贺明的小房间里,贺明把放在精美的盒子里的英雄钢笔朝小丫头递了过去:“晓敏,这支钢笔是给你地,你用它写作业吧!”
小丫头笑嘻嘻看着这么高级的钢笔。心里很想要,一双小手却藏到了身后:“明明,我不要。你用吧!”
“这支是给晓敏的。”贺明说。
“好吧!那我就接受啦!”小丫头的小手伸了过来。接过了钢笔:“明明。你真好!”
“晓敏也真好!”贺明笑着说。
“我一定会用你给我地钢笔好好写作业。”小丫头笑嘻嘻说。
“晓敏一直都是个好学生。”贺明说。
“明明,我有时候觉得你说话很像大人。”小丫头天真的声音。
“我和你一样大。今年十四岁,马上就十五岁了。”贺明说。
“明明,等晚上你就可以吃油炸糕了,到时候让婶儿热一下。”小丫头说。
“晓敏家的油炸糕一定很好吃。”贺明说。
过了一会儿,小丫头说要出去买防寒服,钱已经是带上了,让贺明和张桂芬和她一起去。
三个人到了汇源大街的服装店,小丫头买上了好看地红色防寒服,是小丫头很喜欢的款式。
一路朝回走着,小丫头把防寒服抱在怀里:“明明,等天气再冷一点我就穿。”
贺明笑着说:“现在早上和晚上晓敏就可以穿上。”
小丫头笑嘻嘻说:“我怕穿脏了。”
张桂芬抚摸着小丫头的头:“没事地,晓敏,脏了婶儿帮你洗。”
坐下来一起吃晚饭地时候,小丫头看到贺明一家人吃她带来地油炸糕吃的那么香,内心深处是很幸福地感觉,幸福也挂到了脸上,成了薄薄的红晕和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美。
要去学校里,小丫头又一次和贺明说,她一定会用新钢笔好好写作业的,争取是一道题都不差。
时间过的很快。
从明天开始,二中和一中都要期末考试了。
今天,对于很多少年来说,都是很特别的一天。很多少年希望能在这次期末考试中考出来好成绩,很多少年希望在寒假里能疯狂的玩上一把。
贺明对待这次考试是很平淡的,白伶很兴奋,李先锋很兴奋,令小雷更是很兴奋,几个人都想进入前三名。
中午放学的时候,贺明和李先锋、令小雷一起走在学校的甬路上。
“终于又要考试了。”令小雷有几分得意说。
“你就这么爱考试?”李先锋白了令小雷一眼。
“不是我爱考试,考试完了不就是寒假了吗?寒假就可以痛快的玩了啊!”令小雷笑着说。
贺明和李先锋都知道令小雷说的不是心里话,相互看看,呵呵笑了起来,令小雷感觉很是莫名其妙。
“小雷,这次你能进前三吗?”李先锋不屑说。
“一定能的。”令小雷很有信心说。
“那你要努力了,前三可只有三个名额。”李先锋心里说,贺明、白伶还有我就把前三给站了,你还是靠边站吧!
听到从李先锋口里出来的前三只有三个名额。令小雷又一次感觉到竞争地严酷性,他一定不能输给别人,等这次考试已经是等了很久了。
明天就开始考试,今天晚上不上早自习,下午放学的时候,贺明和白伶都是用大书包带着很多书朝回走。
“又要寒假了,时间过的真是快!”白伶浅浅的笑着。
“是啊,马上就是初二后半个学期了。”贺明说:“这次考试想不想赌点什么?”
“不赌了,赌我也赢不了。”白伶轻快说。
“你真没意思!怕输就不赌了啊?”贺明笑看着白伶。
“你才没意思呢!你要是让我赢。我就和你赌。”白伶说。
“那我们来个有意思的约定如何?”贺明笑着说。
“什么约定?”白伶说。
“如果我赢了,我就亲你,如果你赢了,你就亲我。”贺明乐呵呵说。
白伶顿时就从自行车上下来了。贺明也下来了。白伶把自行车码住,对着贺明的胳膊就是一拳:“大讨厌,不许你老是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贺明笑着说。
白伶又打了贺明一下,咯咯笑了起来。
贺明很想把白伶搂在怀里。可是却怕吓到了白伶,于是和
起朝前走。
“贺明,这个寒假我要好好画画。”白伶笑着说。
“我要好好的写字,将来你是画家。我也要成为书法家!”贺明说。
“你不是要做大商人吗?”白伶说。
“大商人也可以是大书法家啊!”贺明乐呵呵说。
“贺明,你真伟大。”白伶由衷说。
“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的。”贺明认为,此时正是谦虚地时候。
两天半的考试在少年们的紧张中过去了。
这个学期就算是结束了。
贺明考的很好。因为他想让自己考地很好。所以就很好。
白伶考的也很好。白伶想,班里除了贺明。没人能过她。
李先锋认为自己不是第三就是第四。
令小雷认为,自己可能是全班第二,不过是第一也不是没可能,如果贺明挥失误他就可能是第一。
想到自己是贺明的好朋友,不能诅咒贺明挥失误,令小雷想,自己干脆还是第二好了。
学校的甬路上是少年们匆忙地身影,寒假来临了,少年们都雀跃了起来,很想登高望远,校园里却没有山。
“贺明,终于又考完了。”令小雷很是感慨说。
“考完就考完了呗!”贺明说。
“去不去打台球?”令小雷得意说。
“不去了,你去吧!”贺明说。
“你去吗?先锋。”令小雷说。
“我也不去了,我赶紧回家去了。”李先锋说。
令小雷想让贺明和他一起去高粱面那里玩,那样的话就不用付钱了,很想让李先锋和他一起去玩,那样的话,就有人让他菜了,他现在打台球的水平已经高过李先锋了。
谁都不去,只能是自己去了。
贺明和白伶一起回家,贺明笑看着白伶说:“白伶,这个寒假里要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到我家去找我玩吧!”
“好地。”白伶咯咯笑着说:“放心吧,我肯定会找你的。”
在贺明家刚在城北买下房子的时候,白伶曾经想过,初三以前绝对不到贺明家里去玩,可是到现在,她已经去了好几次了,还在贺明家吃过几次饭。
想到了这些,白伶开始取笑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可能是太多地伙伴在一起开心地缘故吧!她本来就是一个性格很不错地少女,有那么一点认真,有那么一点天真。
贺明到家的时候,小丫头已经在贺明家里了。
贺明看到小丫头就高兴,笑呵呵说:“晓敏,怎么没穿你地防寒服啊!”
“今天也不是很冷。”小丫头从沙上站起来朝贺明的方向走:“贺明,我考的可好了!”
“我知道晓敏一定考的很好。”贺明说。
“我这次如果还不是年级第一,就对不起你的钢笔!”小丫头咯咯笑着说:“明明,你给我的钢笔真好,可流畅了,而且放墨水放的特别多。”
“晓敏喜欢就行!”贺明说。
张桂芬在厨房里忙活着,听着贺明和小丫头的对话,心里也是无比开心。
重新在沙上坐下来之后,小丫头不好意思说:“明明,我刚才在厨房里帮婶儿了,婶儿说让我到客厅里去玩。”
“我知道晓敏是个勤快的丫头。”贺明说。
“明明,马上又要过年了,你今年能回去和我一起过年吗?”小丫头一脸希冀说。
“好的,到时候我回去!”贺明笑着说。
“真的?”小丫头一脸欣喜说。
“那是!”贺明说。
张桂芬在厨房里听到贺明要回村里过年,没什么意见,认为儿子和晓敏、东子一起过年会更开心。
饭菜刚端上桌子,贺大山就回来了,买回来一只烧鸡,还提了几瓶啤酒。
小丫头看到烧鸡就欢喜起来了:“明明,你看那只鸡。”
贺明忍不住想笑:“那是一只烧鸡!”心里说,你个小丫头脑海里还没那个概念,其实鸡就是妓女。
当时的岭源县,是没人那么叫的。
吃饭的时候,小丫头也喝了一杯啤酒,漂亮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
“晓敏,喝醉了没有?”贺明笑着说。
丫头乐呵呵说:“喝醉就不能回家了。”
“晓敏明天再回去吧。”贺明说。
“还是今天就回去吧,我爸我妈都想我了。”小丫头一脸犹豫说。
小丫头坐在下午的一趟班车走了,快要上车的时候还一遍遍叮嘱贺明,要回去过年。
送走了小丫头,贺明的心里又有了一种落寞的感觉,过了年就是15岁了!自己回来的时候是10岁!
想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贺明在路上奔跑了起来,企图越时间的限制,但却是不可能的。
贺明听到了身后的叫声,是令小雷。
贺明赶紧停止了奔跑,等着令小雷过来。
令小雷开始奔跑,到了贺明身边,一脸难为情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
“怎么了?”贺明说:“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我不是在高粱面那里打台球了吗?”令小雷很是郁闷说。
“打台球怎么了?”贺明说。
“我带着钱打了,结果把车费也输了,能不能借给我点儿。”令小雷无奈笑着说:“是小六故意套我的!”
155、在狂野中绽放
听令小雷说在高粱面那里带钱打台球把路费都输光了,贺明不可能不恼火,一把就揪住了令小雷的头,稍微用了些力气朝边上一甩,令小雷瘦小的身体就飘了起来,两条腿踢腾了几下又落了地,几乎是转了有
幸亏是贺明在甩起令小雷的时候没松手,否则非给令小雷来个嘴啃泥不可!
“贺明,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我不和你借钱了,我走着回家还不行?”令小雷几乎是带着哭腔说。
令小雷本来以为和贺明的关系那么好,贺明会不说什么就给他一块钱的路费的,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令小雷这么说,贺明就更生气了,郁闷的直想把令小雷给修死,长出一口气,渐渐缓和了下来,揪着令小雷的警服上件到了路边上,冷飕飕的声音:“小雷,我说你有脑子吗?小六套你,你就看不出来吗?要不是打台球,就是单纯的赌博,你也上吗?”
“不是的,贺明小雷委屈说。
“我个球毛!你输给小六多少钱?”贺明心里说,如果过去和他要,如果没有就算了。
“我输了2小雷很是恐慌的目光投到贺明地脸
我一起去高粱面的台球厅。”贺明清了清嗓子说。
“贺明。我看还是别了,输了就输了,你借给我1块钱,我能坐上班车回家就是了!”令小雷陪着笑脸说。
“你倒义气起来了,意思是我不仁义是吗?”贺明冷声说。
“不是!”令小雷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不是就跟我走!如果你还是那么认为的,就滚蛋!走着回家吧!”贺明说。
贺明在前面走着,令小雷耷拉着脑袋跟在贺明后面。
令小雷的目光是落在自己的警服上件上的,很快就把眼前缺鞋底的事给转化成了很辉煌的事。
眼下地他,并不是跟着贺明去要输掉的钱。而是去修理一个人!那个人欺负了他和贺明共同的朋友,那个共同的朋友找到了他们两个,于是他们两个过去帮忙修理一下!
对于令小雷来说,郁闷转化出地想象力简直就是无穷的。
隐约之间。曾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朝他和贺明摆了摆手,笑嘻嘻说:“你们去哪儿?”
令小雷赶紧说:“去打架!”
曾爱依旧是笑嘻嘻说:“你们去打谁?”
令小雷得意说:“修理一个不长眼的东西!”
于是,想象之中。曾爱朝令小雷投来了钦佩地目光,很是不好意思说:“小雷,要不我们两个搞对象吧!”
令小雷很爽快的想象到这里,高粱面的台球厅马上就到了。
残酷的现实逼迫令小雷停止了幻想。而此时,幻想之中地他还没答应曾爱是不是搞对象呢!
“小雷,进去之后我来说。你跟在我旁边就行了。最好是一直闭嘴。你要是敢给我冒凉腔,我修死你!”贺明瞟了令小雷一眼。
“我知道了。”令小雷懦懦的声音。
贺明有时候也真是很不理解。就令小雷这滑枪的破水平,还和小六那种长期泡在台球厅里地高手带钱打球,简直是晕死了!
贺明心里对高粱面和小六也是有些怨念地,他们两个应该都知道令小雷是他地朋友,不能这么瞎胡来,人都有个简直的面子问题呢!
贺明和令小雷走进了台球厅,四个台球桌依旧是那么繁忙,仿佛一直就没有停歇过,跟随着少年们、青年们地旋律不停运转着,出了莫名其妙的声音。
“高粱面。”贺明不是很大的声音。
此时的高粱面正在和一个台球高手切磋呢,隐约听到喊声,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贺明,拉开嗓子阴阳怪气说:“谁叫我呢?”
“我叫你呢!”贺明说。
高粱面这下子反应过来了,是贺明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于是放下了台球杆:“你等一下,一会儿接着打,别乱动桌子上的球!”
“球才乱动桌子上的球呢!”青年不屑说了一声。
高粱面挤过了围观的人群,朝贺明和令小雷走了过来,手朝牛仔服兜里摸了过去,掏出烟来磕出两根,给了贺明一根:“贺明,想玩吗?”
“玩个屁呢!小六把我朋友回家的路费都赢了,你不知道吗?”贺明瞟着高粱面。
其实贺明的目光和口气都是很随和的,可是高粱面却从中感受到了压力,一种随时都会挨揍的压力:“我见他们两个在一起打了很长时间台球,不知道带钱啊!”
高粱面还真是不知道,小六勾引令小雷带钱的时候是把他拉到一边说的,说是他用左手打,又将了令小雷两句,令小雷就答应了。
令小雷当时是这样想的,要是能从高粱面手里赢10块钱样过年的时候零花钱就更多了。
不是在学校而是放假,家里给他的钱就很少了,令小雷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贴补一下自己,却是没想清楚自己的斤两,于是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真不知道?”贺明笑着说。
“真的,我还骗你做什么!小六就在后面的小房间里呢,要不我去叫他吧!”高粱面笑呵呵说。
就在这个时候,和高粱面一起打台球的青年人有点不耐烦了,喊了一声:“高
你是不是想凉了这盘?”
“凉个屁呢!我还拉你两个球呢!”高粱面依旧是笑呵呵看着贺明。
“你去打球吧!我去找他。”贺明朝高粱面点了点头。
“那你去吧!”高粱面赶紧去打球了。
贺明朝后面的小房间走去。令小雷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过去,双腿都开始抖了,令小雷很害怕小六。
刚走到房间地门口,贺明就听到了男女身体撞击的声音,听那声音,应该是隔山打虎呢,啪啪的!女人的**弹性还挺大的!小六弄的也够狂野的!
贺明不管那个的,就是要让小六弄到最关键的时候熄火,于是敲了门。
身体撞击地声音并没有停下来。不过让小六弄的女人已经是压抑住了叫声,小六很不耐烦喊了一声:“谁啊?”
“公安局的!”贺明把声音加粗说。
房间里的小六唏嘘了一声,很快就是疯狂穿衣服地声音。
贺明不屑笑着说:“快开门!要不踹门了!”
“马上!马上……”小六急声说。
有些看打台球的人笑了起来,不过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台球桌上。都带着钱呢!
而此时的令小雷,让刚才听到的身体撞击地声音刺激的不轻,两腿中间已经鼓起来了。
令小雷的弟弟够硬的,把秋裤和毛裤都给支起来了。还一颤一颤地。
门开了,小六一身的狼狈,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躲在小六地后面,低眉顺眼地。
小六看到是贺明和令小雷。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刚才如果是再顶上五六下就爽歪歪了,就是差了那么几下。从而导致他地精液流到了内裤里。
死啊!”小六咆哮着。一个大嘴巴子就朝贺明修了过来。
还不等手落到贺明地脸上。小六瘦高的身体就让贺明一脚踹飞了起来,飞进了小房间里。哐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刚才让小六弄的女孩子让小六的身体撞了一下,啊的一声尖叫,身体倾斜的时候靠到了墙上。
外面台球桌旁边的一些人听到是打架的声音,纷纷朝过看去,贺明拉了令小雷一把,冲进小房间的时候把门关了。
高粱面一脸的茫然,没想到打起来了,贺明也够猛的,里面正弄着呢,也不说等等就敲门了。
高粱面知道小六是要挨修理了,不过也没法说了,继续打球。
小六让贺明一脚踹飞重重摔到地上的时候,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清醒过来,心里说着,**!居然是让这个小逼操子给踹了一脚。
挣扎着想起来的时候胸口又吃了贺明一脚,没起来。
几次想起来几次都让贺明踹展了。
“小狐狸,帮我啊!”小六郁闷的时候朝刚才弄的女孩子喊。
这个叫小狐狸的女孩子算是小六的对象,也是城里人,模样不错,身材也不错,可惜的是让狗给日了。
小狐狸是很害怕小六的,作为小六的对象,她不但经常被小六玩命弄,还经常被小六玩命打!
小狐狸轻声一声,弯身想抓起地下的棍子对贺明进行攻击。
贺明用脚踹着小六,扭身朝小狐狸看去:“你敢拿那个棍子打我一下,我就把那个棍子插进你的裤裆!”
小狐狸的手顿时就软了,弯下的身体又直了起来,重新靠到了墙上。那个棍要比小六的玩意儿长十几倍,万万不可插进去的!
贺明心里说着,对付流氓就要比流氓更流氓,对付无赖就要比无赖更无赖,有文化的人流氓起来才是最纯正的,那也是一种素质。
“小六,你是不是认为你很能打?”贺明说。
“也不是,你比我厉害多了。”小六软将了下来,终于是明白高粱面怎么那么怕贺明了。
贺明的脚抬了起来,伸手把小六拉了起来,让小六坐到了床上。床上有卫生纸,上面全是黏糊糊的东西,坐了小六一**。
“小六,先把我朋友的22块拿过来。”贺明舔了舔舌头说。
“这事啊!你早说我给不就是了!”小六赶紧掏出来两张十块的还有两张一块地朝贺明递了过去。
贺明接过钱的时候笑着说:“你都不给我机会说,一见我就想用脚踹我。”
“是我不对。我刚才心情不好。”小六郁闷说。
“看出来了。”贺明心里说,扶着你妈的女孩子的腰弄裤裆,你还心情不好了:“回头给你买烟抽。”
“行的,谢谢了。”小六连连点头说。
贺明和令小雷出了小房间,高粱面赶紧把台球杆放下追过来了,刚才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呢。
“贺明,办好了?”高粱面陪着笑说。
“挺简单的,没什么的。”贺明说。
“没事就好。”高粱面又朝贺明递过来一根烟。
“不抽了。”贺明把高粱面的手推开说。
出了台球厅,贺明把令小雷地22块还给了他:“回家吧还有这样的事生。我修死你!”
“以后我会记住的。”令小雷小声说,此时他的弟弟还硬着呢!刚才身体撞击地啪啪的声音是在是太刺激了,也不知道如果是他撞击曾爱的**,会出什么样的声音。
贺明到家地时候。贺大山出去逛游去了,张桂芬在沙上躺着。
“儿子,送晓敏送了这么长时间?到哪里玩去了?”张桂芬笑着说。
“也没去哪里,到汇源大街转了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给我
店。”贺明笑呵呵坐到了张桂芬的身边。
“你啊……,妈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玩具礼品店才开了多长时间,又想开分店了。还是等等吧!”张桂芬笑着说。
“玩具礼品店不是给我们赚到钱了吗?”贺明说。
“是赚到了,但还是等等好。”张桂芬说。
贺明现在算起来,三个店一年下来能给自己家赚上十几万呢!如果是到了明年的时候。生意在扩大一些。一年能弄上二十万就行了。后年的时候……
贺明是越想越兴奋:后扩张地事还是听我的吧!”
张桂芬拍了贺明的后背一把:“那也要到时候再说!”
时间很快飞了过去。过两天就是春节了。
贺明在路上见到白伶地时候,说是今天要写对联,白伶说想把她家地对联也拿过来一起写了。
贺明和张桂芬把自己家地纸割好之后,院子里传来了白伶的喊声。
白伶进来了,拿了两张红纸还有一本专门写对联用地书,笑嘻嘻看着贺明:“贺明,我把我家的红纸拿来了,还有一本书!我爸也说你的毛笔字写的好。”
很快的,白伶家的红纸也割开了。
贺明这次写的时候没从脑子里去挖词,而是直接从书上搬,相对轻松了很多。
由于自己已经是初二的学生,算是有点文化的人了,而且在全校的书法比赛中得了特等奖,这次贺明写对联的时候并没有拿捏,就是把自己最好的水平挥出来了,可谓是龙飞凤舞,美不胜收。
白伶忍不住拍起了巴掌:“贺明,你写的太棒了!”
张桂芬也觉得白伶这个女孩子挺可爱的,是当官人家的孩子,很有礼貌:“白伶,你的字好吗?”
“不好。”白伶乐呵呵说。
伶画画好,将来可能是画家呢!”贺明笑着说。
“我一看这丫头就很有才气。”张桂芬笑着说。
中午的时候,贺明和张桂芬想让白伶留下来吃饭,白伶说不吃了,赶紧拿了写好的对联走了。
一边吃饭,贺明随口说:说晓敏和白伶哪个好?”
张桂芬白了贺明一眼:“你听你的混账话,这能放到一起比吗?晓敏有晓敏的好,妈看待晓敏就跟亲闺女一样,白伶有白伶的好。”
白伶在你心里是什么?”贺明笑着说。
“就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张桂芬笑呵呵说:“儿子,我说你的心思怎么到丫头们身上了,你才多大啊?平常一起玩玩就行了,可别乱想。”
“我哪里乱想了。”贺明说。
贺明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小丫头的模样,从小丫头很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明天就回村里了,今年过年不能陪你和我爸了。”
“妈明白你的心思,回去吧!回去了和晓敏、东子好好玩。”张桂芬也很是伤感,家搬到了城里,但很多时候,牵挂两个字是不能搬家的。
第二天,贺明带了很多礼品还有坐班车回村里去了,是打算给师傅的。
马上就是春节了,小丫头真怕贺明有什么事不能回来了,自己家里也没个电话,要是有电话她早就想给贺明打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丫头一个人坐在炕上,心里想的都是贺明,贺明现在是下了班车了?还是没动身呢?还是说这个年不回来了?
“晓敏!”贺明喊了一声。
“我在呢!”小丫头急声说,赶紧朝炕边上爬了过去,下炕下的太急了,一咕隆摔到了地上,右胳膊好疼好疼,忍不住叫了一声,美丽的双眼里满是泪花。
摔了一下,小丫头还是没命似的朝外跑,而贺明已经是走进来了。
看到小丫头狼狈的样子就知道刚才受伤了,贺明把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全扔到了地上,双手扶住小丫头说:“晓敏,你怎么啦?”
小丫头咯咯笑了起来,笑出来一片的泪花:“明明,我刚才听到你叫我,想快点从炕上下来,就摔下来了!”
“晓敏,摔到哪里了?”贺明急声说。
“摔到我的胳膊了。”小丫头笑嘻嘻说。
贺明一把就将小丫头抱在了怀里,小丫头感受到了一股温暖,感受到了一股窒息般的幸福。
“明明,别啊!”小丫头轻声说。
贺明长出一口气,情绪稳定多了,松开小丫头的时候赶紧去看刚才扔到地下的礼品,好在没有摔坏的。
贺明快把礼品都拾掇到了小丫头家的炕上,扶着小丫头的肩膀坐到了炕上,开始给小丫头揉捏刚才摔到的胳膊。
小丫头的胳膊也没什么事,在贺明的呵护下,很快就不疼了,笑起来更烂漫了。
“明明,我当是你忘了你和我说过的话了!我还以为这个年等不到你了!”小丫头乐呵呵说。
“我说了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贺明笑着说:“走啊,和我一起去东子家,给他们家送点东西去。”
贺明和小丫头提上了东西到王东子家去了。
“明明,你家的对联写好了没?”小丫头笑着说。
“昨天写好的。”贺明说。
“我们家的还有东子他们家的都还没写!就等着你回来写呢!前天我见到东子的时候,他也说你一定会回来的。”小丫头乐呵呵说。
156、深情
贺明和小丫头到王东子家的时候,王东子的爸妈也在,对贺明和小丫头很是热情,对于贺明每次来都拿这么多东西,王东子一家人都是很感动的。
贺明和小丫头在王东子家吃了饭,王东子拿上了红纸,一起到小丫头家去了。贺明要在小丫头家写对联。
路上的时候,村民们问王东子拿着红纸到哪里去,王东子说明了原因,很多村民都准备了红纸朝小丫头家去了,这些村民本来是打算拿到村支部去写的,这下好了,就用贺明写。
在很多村民的心里,贺明是个很大的文化人。
一下午的时间,贺明都在忙着给乡亲们写对联,乡亲们认为他们是沾了贺明的光,贺明想,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石头村富起来,不过他现在还没那个能力呢!
乡亲们都太保守了,很多东西,即使是贺明想到了,也很不好实施,不过贺明已经是有了那个决心,终有一天,石头村会好起来的。
已经是个少年的王东子,还是认为贺明的毛笔字写的是最好的,或许是中国最好的,他脑子里一直都是这个概念。
傍晚的时候,三个少年坐在小丫头家的炕上吃饭。
今天三个少年都喝啤酒,贺明认为,意思一下也不错。
三个少年碰了一下杯,贺明和王东子都喝了一大口。小丫头喝了一小口,贺明笑着说:“东子,你今年没弄新衣服吗?”
“有的,不过还是老规矩,要等到大年初一那天才能穿。”王东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你都这么大了,你们家里还这么管你啊!”贺明说。
“是啊,一直就是这么下来的,我爸我妈除了不管我学习,其他的什么都管。”王东子说的时候心里也在叹息。虽然他根本就不爱学习。
“怎么就不管你学习了?你忘了你小学的时候考不好挨鞋底子了吗?”贺明说。
“可那时候,我只要能考到中等就不会挨打的。”王东子有些伤感说。
贺明看到王东子如此伤感,沉默片刻说:“东子,没能到县城里去上重点初中。你后悔了吗?”
听到贺明的话,王东子双眼里都是泪,哽咽着说:后悔,可是我向谁后悔去啊。都是我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自从贺明家搬到县城里,小丫头也到重点初中上学以后,王东子的想法产生了几次大地变化。
起先,王东子只是觉得。他们三个小伙伴只是分到了不同的地方,因为没有分别过,所以想象不到分别之后的感受。
在贺明和王东子离开一段时间之后。王东子渐渐感受到了分别的残忍。很简单地理解是。分别了就不能经常见了!
如同是热恋中的男女,没有分别的时候笑谈分别。到了真正分别之后,才能体会到分别之苦,什么伤感的美丽地,孤独寂寞的美,其实都是扯淡呢!痛苦就是痛苦,那是一种很折磨人的感觉。
真正的朋友之间也是一样,尤其是从小一起玩到大地。
到后来,贺明回来了好多次,虽然三个少年聚到一起了还是谈笑风生,可是,王东子渐渐感觉到,他和贺明、晓敏已经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了。
贺明和晓敏说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他很感兴趣却不好意思去问,而他自己内心里那点东西却也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从而让王东子对贺明和晓敏有了一种强烈地生疏感。
如果不是贺明回来了,王东子自己是不经常找晓敏玩地,即使是在路上遇到了,只是打个招呼,而不会走到一起去玩。
王东子地心里已经升腾起了一股莫可名状的自卑感。
一直到刚才,三个少年碰杯地时候,那种自卑的感觉就变得尤其强烈,王东子认为,贺明和晓敏已经是把他远远抛在后面了,或者说是他自己把自己远远抛在后面了。
王东子回想起了爸爸的鞋底子,有些痛恨爸爸的鞋底子为什么不再严格一点,如果是每次他考不了班里的前三就挨揍,那么可能他现在已经是和贺明、晓敏到一起了。
贺明看着王东子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他曾经用他是过来人的心态和想法对王东子说过了多次,可最终并没有让王东子生改变。
王东子对学习的那种有如是天生般的厌倦,让贺明很是没办法!
“东子,别想了,我都说了,以后让你和我一起财。”贺明轻声说。
“行的,我等着呢!”王东子把杯子里的啤酒都喝了。
贺明也把杯子里的啤酒干了,小丫头犹豫片刻,也把杯子里的啤酒都干了,咳嗽了半天。
“晓敏,没事吧?”贺明说。
“没事的,啤酒好难喝。”小丫头咯咯笑着说。
“没有糖甜。”贺明笑看着小丫头。
“明明!”
王东子带着哭腔大叫了一声,扑到了贺明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贺明把王东子抱的紧紧的,就像是抱着一个受伤的孩子。
“东子,你放心吧!现在不是都初二了吗?过了年就是初二的后半个学期了,等你初中毕业了,我会让你到县城里去混的。”贺明说。
“明明,你说我将来能混好吗?”王东子说。
“能的。”贺明说。
小丫头呆呆的看着贺明和王东子的样子,双眼里满是泪花,但她并没有哭,她在心里祝福贺明。也祝福王东子。
“明明,我好怕,好怕有一天你和晓敏都不把我当朋友了,你们都把我忘了。”王东子终于说出了最让他担心的,也是最折磨他地想法。
“
,你放心。”贺明说。
在过去的记忆中,自从贺明家从村里搬到县城之后,贺明和王东子的感情就渐渐生疏了下来,人有了新的环境就会有新的朋友。
儿时的玩伴。是最让人难忘的也是最容易让人遗忘的。
难忘是因为,偶尔在梦醒之后也会想到小时候地事,由于怀念自己的童年,所以难忘。这不失为人的一种自私。
最容易遗忘是因为,不在一个***里生活了,彼此有了距离和隔阂,时间和空间把一切都变淡了。变得彼此都不了解了。
当贺明到了大学之后,更是没有王东子的什么消息。
此时地贺明想起来,那是可悲的。如果不是失去过,如果不是经历过。就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把本来快要扔掉的东西保存起来。
贺明已经后悔过一次了,所以他这次不会再让自己后悔。
贺明决定,这一次。他要让自己和王东子地友谊延续下去。而且要让彼此的友谊变得越来越浓烈。
晚上的时候。贺明到了师傅孙学功的家里。
孙学功等贺明等地是望眼欲穿的样子,真的是很想在过年地时候见到自己地小徒弟。不是说贺明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就是老人心里那么一种情调。
贺明在晚上到来,给了孙学功很大地惊喜。
看到小徒弟手里提的那么多礼品,孙学功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都给师傅拿来了,你们还吃什么?”
“我们家里多着呢,师傅。”贺明心里说,师傅,你一定想我了吧,我回来看你来了。
可能是年纪更大了一些地原因,这一次,孙学功看到贺明是分外的激动,几乎是颤抖着身体坐到了炕上:“明明,快上炕吧!”
贺明坐到炕上以后从兜里掏了出来:“师傅,这是我爸我妈让我给你的!”
孙学功有些吃惊说:“你说说这是……,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
正当孙学功要出手把钱挡回去的时候,贺明已经是跪到了孙学功的面前。
孙学功心里对贺明怜爱着呢,认为自己的小徒弟是摸清楚自己的脾气了,一到要紧的时候就下跪,几乎是让他没什么办法。
“明明,快坐下来!”孙学功温和的口气。
“师傅,你不要这钱,我就一直跪着。”贺明的目光落在孙学功的脸上,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师傅老了。
隐约之间,贺明又一次想到了师傅收自己做徒弟的场面,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为什么时间过的就那么快,从来不顾及人的感受呢?
那么在时间和空间的眼里,人到底算什么?是不是渺小到什么都不是了,只是尘埃呢?
“师傅要了还不行。”孙学功这个老人拿他的小徒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只好是把钱接了过来。
这次数额比较大,足足有孙学功下了炕,把柜子打开,用一块黑布把钱包了起来放好了。
“明明,你就是不听师傅的话,师傅在功夫上是把你教好了,但却是没能让你学会怕师傅。”孙学功无奈说。
“师傅,那是你太疼爱我了。”贺明笑呵呵说。
孙学功自从收了贺明这个徒弟,就是把贺明当亲孙子看待的。
要知道,这是一个一辈子都没结过婚,没儿没女的老人。
如果说亲情,他只是在几十年前,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从父母那里享受过,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还能体会到多么真切。
起先的时候,在还没有贺明这个徒弟的时候,孙学功甚至认为对他自己来说,亲情就是尘埃,这辈子注定和他无缘,可是,收了贺明这个徒弟,感受到了拥有晚辈的温暖,孙学功才知道自己是错了。
可是,这一错就错了一辈子!
就如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一辈子单身的老人,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应该谈恋爱的感觉是一样的。
孙学功坐到贺明身边的时候,思绪已经飞到了没有边际的地方,甚至是想到自己此时为什么就是这个样子的了。
久久等不来师傅说话,贺明轻声说:“师傅,你怎么了?师傅……你在想什么呢?”
孙学功释然的笑了:“师傅想啊……师傅已经是老了。”
贺明很真挚的声音:“师傅,你不用怕,你有我呢!我会把你当亲爷爷一样看待的,我会让师傅安享晚年,等师傅动不了了,我就伺候师傅。”
孙学功长出一口气:“师傅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贺明很坚决的口气:“师傅,你放心,我不是随便说的,我说了就一定会做好!”
孙学功慢悠悠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师傅相信你!”
这个年,和师傅、小丫头、王东子在一起,贺明过的很开心,同时,也是贺明思考问题最多的一段时间。
在这个年里,贺明真的是想到了很多很多。
在村里一共呆了七八天,贺明终于是坐上了回县城的班车。
去坐班车的时候,小丫头和王东子都去送贺明了。
此时的小丫头很开心,因为此时距离开学的时间已经是很近了,开学了她就到县城里了,离贺明是那么近。
王东子也开心多了,贺明和他说了,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他,不会冷落了他这个儿时的伙伴。王东子觉得,可能自己不会失去什么。
157、试图改写两类女人
明家的两家商店大年初三就开门了,中山狼、萧云霞都很尽心。
玩具礼品店是大年初六的时候开的,孩子们过年得了压岁钱,生意很好做,开门第一天就围过去很多孩子,刘小云都快要忙不过来了。
除了工资和提成外,过年的时候,张桂芬还给刘小云买了一身好看的衣服,这让刘小云很感动,工作起来就尽力了许多。
今天是大年初八,贺明上午的时间到了玩具礼品店。
当身穿粉色防寒服的刘小云看到一身崭新牛仔的贺明时,乐呵呵说:“贺老板,你来啦!”
贺明看着有如是假小子一样的刘小云,感觉这个丫头其实长的很是不错,只不过是她的打扮有她自己的特色:“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贺老板,叫我贺明!如果你再叫错一次,扣一个月工资!”
刘小云咯咯笑了起来,她相信就是自己叫错十次一百次,也不会扣一个月工资的:“贺明,年过的好吗?”
“很好,你呢?”贺明笑着说。
“我过的也很不错,自己赚到钱了,买什么都气出!”刘小云有几分得意说。
“今年继续好好干,营业额多多,你的提成就多多。”贺明说。
“我会努力的。”刘小云说。
贺明和刘小云正说着话,忽然有一个小男孩子跑了进来,大概是四五岁的样子。身上是灰色地旧衣服,看一眼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子。
小男孩跑进来之后,嘴里乐呵呵的,在货架中间来回转悠,双眼中放射出兴奋的光芒。
很显然的,他非常喜欢货架上摆放的玩具,很希望拥有其中一个,但是他身上却一分钱都没有。
在刘小云的印象里,贺明应该是个追求利润的人。从价格规定上就能看出来。
所以,刘小云认为贺明一定是对这个来回乱转悠的小男孩不感兴趣,于是小跑着到了小男孩子身边,轻快地声音:“小家伙。你要买东西吗?”
“我没钱,我看看可以吗?”小男孩很是天真的看着刘小云。
“快出去吧!出去玩吧!”刘小云拉住了小男孩的手,朝外领他。
小男孩几乎是让刘小云拖着走,小脑袋朝一边偏着。还在使劲儿回头看货架上的玩具。
贺明就那么看着刘小云和小男孩,片刻之后,笑呵呵说:“小云,做什么呢?把我地小顾客朝外赶?”
刘小云很是诧异。马上就松开了小男孩的手,笑嘻嘻说:“贺明,这个小家伙不会买什么东西的!”
贺明一边朝小男孩走一边对刘小云说:“其实只要是走进我们店的人。不管是他买不买东西。都是我们地顾客。比如。便是下雨天里跑进来躲雨的路人也应该算是我们的顾客,我们应该尽可能为他们提供周到的服务。”
“你说地很对。贺明。”刘小云用很钦佩的目光看着贺明。
其实刘小云也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对于这个贫寒地小男孩,她是很同情地,她也知道小男孩喜欢店里地玩具,只可惜这个店不是她的,她没法做主。
贺明走到小男孩身边蹲了下来,拉住小男孩地手:“小家伙,你叫什么!”
“我叫孙大力!”小男孩奶里奶气的声音。
“哈哈……,你叫大力,你的力气很大吗?”贺明轻轻拉着小男孩的手。
“等我长大了力气就大了。”孙大力说。
“你喜欢上哪个玩具了。”贺明笑着说。
“我喜欢那边那个布娃娃!”孙大力的小手朝货架上一个绒布娃娃指了指。
贺明起身过去把那个娃娃取了过来,重新蹲到了孙大力面前:“大力,这个娃娃送给你!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快乐成长,越来越懂事!”
孙大力很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这个娃娃归我了吗?”
贺明点点头:“你如果接过去,就归你了!”
孙大力喜出望外,小手快的伸过去,把贺明手里的娃娃接了过去:“你真好。”
去玩吧!”贺明说。
孙大力咯咯笑着,手里抓着绒布娃娃跑了出去。
贺明和刘小云都坐到了收银台边上,刘小云笑看着贺明:“贺明,我没想到你这么善良,说实话,我以前对你的理解有错误。”
“你是怎么想我的,是不是认为我只是个爱赚钱的人?”贺明笑呵呵掏出来一根烟叼在嘴里。
“差不多吧!”刘小云轻快说。
“人都是有多面性的。”贺明抽了一口烟说。
“贺明,你真大人
你比我这个已经十九岁的人还成熟。”刘小云说。
“我都十五岁了。”贺明感叹说。
“我想你将来会是个了不起的大商人。”刘小云说。
“我也希望是这样的。”贺明说。
就在贺明和刘小云聊天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斥责的声音和小男孩的哭声,很快的,一个年轻的妈妈拉着小男孩进来了。这是一个衣着很朴素的很漂亮的妈妈。
“你个小东西,快把东西还给人家,你小小的人儿不学好,学会拿人家东西了!”年轻的妈妈生气说。
贺明并没有马上理会这位年轻的妈妈,而是蹲下身子帮小男孩擦干了眼泪:“大力,你没有告诉妈妈,这是店里送给你的吗?”
孙大力委屈的带着哭腔说:“大哥哥,我妈不相信我,说是我偷的!”
年轻的妈妈很吃惊说:么好的东西真是你们送给我儿子地。”
贺明笑着说:“婶儿,大家都过年呢!小孩子也不容易。既然喜欢,我就给了他一个!”
年轻的妈妈叹息说:“你说这么好的东西要多少钱啊!”
贺明笑着说:“钱是小意思。对了,婶儿,你是做什么的?”
年轻的妈妈又是一声叹息:“我还能做什么?除了打零工就是伺候这个小祖宗。”
贺明听出来什么:“婶儿,你是一个人?”
年轻的妈妈无奈笑着说:“孩子他爸是大地方的人,两年前就把我们母子两个都甩了,回大城市了。”
不起,婶儿。我不知道是这个样子的。”贺明说。
“没事,我都习惯了。”年轻的妈妈说。
只是简单地几句话,贺明就充分体会到了这位年轻妈妈的艰辛和贫寒:“婶儿,你想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吗?”
“你是什么意思?”年轻的妈妈很疑惑说。
“如果你不嫌弃。也到我地玩具礼品店来上班吧!一个月吃不管住。”贺明笑着说:“卖的好还给提成!”
“行啊!你愿意要我吗?”年轻的妈妈说:“我叫许琴,我能干着呢!”
“没问题的,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来上班了!”贺明笑着说。
许琴也不是县城本地地。六年前爱上了一个村里的民办教师,就是孙大力的爸爸孙望海。
后来孙望海转正了,一家人就搬到了城里,不过是租房子。那一年,孙大力刚出生。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两年前。孙望海在大城市的亲戚说给他找到了更合适地工作。是调到大城市的小学去教书。于是就走了,走的时候和许琴离了婚。把母子两个都抛弃了。
许琴虽然是对着贺明和刘小云两个孩子哭诉,但说地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以前很少有人听他哭诉。
“行了,婶儿,一切都过去了,这个世上没心肝地人太多了,你还这么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呢!”贺明笑着说。
“贺明,你真好。”许琴说。
“我很一般。”贺明说。
许琴带着孙大力走了,说是明天上午八点就过来了。
刘小云笑呵呵看着贺明:“也别说,这个店只是我一个人管着有时候是很累,多一个人就好多了。”
“是啊,我们地生意越来越好了,也需要增加人手了,我觉得许琴是一个很有灵气的女人!”贺明笑着说。
“你小小年纪怎么什么都能看出来啊?”刘小云笑着说。
“你有意见?”贺明得意说。
“没意见。”刘小云笑呵呵的,摇摇头说。
话语之间,有几个大人带着孩子走了进来,贺明和刘小云都忙碌了起来,满心的喜悦。
几乎整个一个白天,贺明都在玩具礼品店里忙活,快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贺明今天心情很不错,不打算马上回家,先到中山狼看着的商店里去看看。
快到商店了,贺明听到了身后有女人的喊声。扭头一看,居然是一枝梅!
一枝梅的头依旧是烫成卷的,下身是不太新鲜的牛仔裤,上身没穿外套,红艳艳的毛衣裸露着,迈着很是风骚的步子朝贺明走了过来:“贺明,去商店啊?”
商店去看看。”贺明笑着说:“好久不见你了,忙什么呢?”心里说,还在卖呢?
“没忙什么!”一枝梅忍不住伸手摸了贺明的胳膊一把:“有点儿事和你商量一下!有时间吗?”
“时间多的是,到哪里商量?”贺明说。
“你跟我走吧!”一枝梅笑嘻嘻说。
贺明和一枝梅一起朝前走
了两个弯以后进了一个小胡同,马上又进了一个破旧里,院子的正前方是三间低矮的土质平房。
“你家就在这里?”贺明疑惑说。
“不是,我原来的大砖瓦房都卖了,这里是我租的。”一枝梅很是郁闷说。
“好好的房子,怎么就卖了呢?”贺明笑着说。
“赌博输了钱,就卖了,卖了以后又输了。”一枝梅说。
贺明和一枝梅到了破房子里,房子里连火都没生。比院子里还冷。
破房子里有炕,炕上是一张草席,草席上是一床被子。
贺明和一枝梅都坐到了炕上,贺明是想看一枝梅到底要玩出什么把戏,一枝梅是一直想着怎么才能让贺明上钩。
“贺明,你还挺小的,我如果和你说我现在很落魄,很需要钱,你能看出来吗?”一枝梅眼巴巴看着贺明。
“能看出来。”贺明心里说着。还他妈地卖关子呢,今天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了。
一枝梅陪着笑脸,想去搂贺明,贺明轻快的闪开了。
“吆喝。我还吓到你了!”一枝梅说着,大长指甲上抹着指甲红的手就朝贺明的裤裆摸了过去:“也不知道你的多大了,能用不能用?”
“挺大的了,还一翘一翘的呢!”贺明笑着说。
“贺明。你一定也知道男人和女人那个很舒服吧?”一枝梅笑嘻嘻说。
“知道是很舒服,具体是什么感觉不知道。”贺明说。
“这样,我给你脱裤子,你弄我吧!”一枝梅大大拉拉说。
“我弄了你。要给你什么好处呢?”贺明心里笑,如果真想弄,还用得着弄你吗?有的是嫩逼。
“你先弄了我再说。”一枝梅说。
“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弄的!”贺明说。
于是。一枝梅只好是先把条件说明白了。那就是。她一个月让贺明弄四次,贺明一个月给她五十块钱。
贺明听了之后哈哈笑了起来。笑地有点夸张,这让一枝梅心里慌慌的。
“你想什么呢?到底是想弄不想弄?”一枝梅说着已经是开始脱裤子了。
很快的,一枝梅已经是把裤子褪到了膝盖的地方,鱼白色地裤衩露了出来,反衬出一片黑。
还不等贺明说什么,一枝梅连鱼白色的裤衩也褪下来了:“贺明,你看我这里,你插进去可好呢!”
贺明没有正眼去看一枝梅,从裤兜里摸索出来十张十块的朝一枝梅的脸甩了过去,用这一百块钱连连甩了一枝梅三个嘴巴子:“这一百块拿着花吧!我是怕把你饿死了才给你地!你长的也不错,还这么年轻,希望你以后走一条好路!”
说着,贺明就匆忙走了出去。
贺明很快就听到了破房子里一枝梅的哭声。
既然一枝梅哭了,贺明想,可能以后一枝梅会换个人,好好生活的,如果不是自己想地那样,贺明也爱莫能助了。
贺明到商店的时候,买货的人好多,中山狼和萧云霞连连忙活着。
中山狼一边忙活着手里地活一边和贺明说:“明明,你到后面地房子里坐着去吧!”
“没事地,狼叔,我和你们一起忙吧!”贺明也忙活了起来。
店里生意这么好,贺明自然是最开心的,说白了,这个店也相当于是他地。
忙活了十几分钟,那十几个人终于是提着东西走了,萧云霞照看着,贺明和中山狼到后面的房间里坐着去了。
“狼叔,累吗?”贺明笑着说。
“不累,充实着呢!”中山狼笑着说。
“等回家了,我会和爸妈提议给你加工资的。”贺明笑着说。
“已经够高了,还加什么呢,以后再说吧!”中山狼很豪放的笑了两声。
“要加的,打算给你一个月加明说:“新的一年新的气象啊!我也希望狼叔的生活越来越红火!”
“加那么多呢?”中山狼吃惊说。
“好好干吧!一年比一年多。”贺明笑着说。
回到了家,贺明和爸妈说了给玩具礼品店加一个服务员,给中山狼涨工资的事,贺大山和张桂芬都没什么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关于今天一枝梅的事,贺明谁都不想和谁说,打算一直烂到肚子里,或许这是对一枝梅的最浅显的尊重吧!
至于自己扔给一枝梅那一百块钱能不能改写一枝梅的人生,就看她的造化了。
158、少女的浪漫
过上两天就要开学了,寒假就算是过去了。
在这个寒假里,贺明体味到了做生意赚钱的喜悦,也体会到了朋友之间的真情,当然了,贺明还看到了一枝梅的裤裆,那个为了一个月的50块钱非要脱的女人。
不过,贺明并不看重一枝梅的裤裆,在贺明看来,那根本就不是裤裆。贺明希望,自己甩出去那能给一枝梅买来一片晴朗的天空。
吃过了中午饭,贺大山和张桂芬都出去溜达了,贺大山要买一双新皮鞋,张桂芬跟着去参谋了。
此时,贺明的小房间里已经添置了一个米黄色的写字台。写字台是前几天从家具店买来的,上面摆着一个台灯还有一些书。
贺明在写字台边上坐下了,摊开了纸写钢笔字,独自一人静静的感觉,很是不错。
安静而惬意的感觉让贺明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书法中,写出来的楷书很有感觉,前些天看过了卢中南的楷书,贺明想给自己的字里加入一些卢中南的味道。
即使是想独树一帜,别人的长处也是要吸取的,哪怕是潜移默化。贺明向来都这么认为。
“贺明!你在家吗?”院子里传来了白伶清脆的喊声。
“在呢!来吧!”贺明轻快的喊了一声。
一身粉色毛衫和天蓝色牛仔裤的白伶走了进来,乌黑的秀飘在身后,在客厅里看不到贺明。娇声说:“贺明,你跑哪里去了?”
“在我的小房间呢!”贺明把小房间地门打开,露出了脑袋。
白伶手里拿着一本书走进了贺明的小房间,漂亮的瓜子脸蛋儿上满是得意,像是在对着贺明炫耀她的书,又像是想证明点什么,还扭扭捏捏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书的封面让白伶纤细的小手挡住了,贺明只能看清楚书的厚度。却不知道是什么书:“白伶,你拿的谁地书?让我看看!”
“不给看。”白伶轻盈的身体在贺明眼前跳了跳,把书藏到了身后。
贺明来了精神,笑呵呵看着白伶。朝白伶靠近,企图把白伶手里的书给抢过来。
贺明在面积不是很大的小房间里追白伶,白伶咯咯笑着,小步子跑着。胳膊很快就让贺明给拽住了。
“别碰我,大讨厌!”白伶笑嘻嘻说。
“把你手里地书给我看看。”贺明笑呵呵说。
“还是给你看看吧,是我昨天从新华书店买的,汪国真的诗歌。”白伶轻快的声音。
贺明做了个要亲白伶地假动作。嘴巴最终没落到白伶的脸上,倒是把白伶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而后对着贺明的后背就是两拳。挠痒痒地力道。
贺明坐在椅子上看汪国真的诗。白伶从外面搬进来一个椅子。坐到了贺明的身边:“贺明,我可喜欢上面地诗歌了。觉得写地很好。”
“我也很喜欢,里面地诗歌很美!”贺明说。
贺明想,或许在过去的记忆中,白伶并没有喜欢过汪国真地诗,因为初一的时候没有过,到后来白伶就毁了。
贺明的目光落在诗歌上,脑海里却是过去的记忆中白伶的影像,巨大的反差让贺明浑身抖。
“贺明,你冷吗?”白伶说。
啊,有点儿。”贺明赶紧说,知道了自己的失态。
“你个大讨厌是不是感冒了,我怎么觉得你家里比我家热多了,火墙那么热,我都快要流汗了。”白伶娇声说。
“可能是我有点感冒了吧。”贺明笑着说。
白伶沉默了片刻,从贺明手里把诗歌拿了过来,微笑着说:“贺明,我来给你读上面的诗歌吧!”
“好啊!”贺明说。
白伶抿嘴的时候,那对醉人的酒窝更加明显,把诗歌翻到新的一页,樱桃小嘴巴张开了:“他长大了,认识了一个,喜欢叠纸船的女孩,那个女孩喜欢海,喜欢海岸金黄的沙滩,喜欢在黄昏里的沙滩漫步,:不是有个女孩子来过了,他回答说,没有,没有呵,纸船是谁叠的……”
贺明静静的坐在那里,倾听着白伶用她清脆而甘甜的声音朗诵诗歌。
贺明想,如果能把这一切都拍摄下来该多好!那么就不如用自己的记忆把这一切都拍摄下来吧!
在过去的记忆中,贺明没有享受过这种浪漫,同样的,白伶更是没有。
贺明灼热的目光落在白伶的脸上,用心体会着这个纯真的少女:“白伶,到后来你哪去了?”
白伶顿时就停了下来,目光从书上转移到贺明的脸上,吃惊说:“贺明,我就在这里啊!我在给你读诗歌呢!”
贺明知道是自己失态了,刚才在记忆翻转的时候,居然是想问白伶,在她的脸受伤退学之后跑到哪里去了,于是呵呵笑了起来,笑的时候是一脸的惘然。
白伶让贺明笑得是一头雾水,小拳头朝贺明打了一下:“贺明,大讨厌,不许笑了!我刚才读的不好吗?”
“读的很好啊,要不我怎么也想作诗了呢?我刚才那句‘白伶,到后来你哪去了’就是一句诗啊!”贺明笑呵呵说。
“去你的吧!真是讨厌!你还想听不想听了!”白伶又一次把诗歌藏到了身后,用此来要挟贺明,让贺明老实点儿。
贺明连连说:“还想听,快读吧!你读的可好了!”
白伶很开心的笑了,继续给贺明读诗歌
花是阳光给予的风情,人生是青春长成地风景……没方是荒原。没有热情的地方是孤漠……”
白伶连连给贺明读了几诗,贺明静静的听着,没有再打断白伶,白伶很投入很动情。
白伶读过瘾了,笑嘻嘻的把诗歌合上,放到贺明的写字台上:“大讨厌,想让你帮个忙!”
“想让我做什么?”白伶笑看着白伶。
“你能买个好看的本子把汪国真的诗歌用钢笔字抄上给我吗?”白伶平静中满是希冀的目光落在贺明地脸上。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贺明笑着说。
“什么条件?”白伶清脆的声音。
“你让我抱抱。”贺明说。
白伶轻声啊的叫了一声,两个小拳头连连朝贺明进行攻击。打了贺明几拳停了下来:“大讨厌,我刚才都给你读了那么多诗歌了,让你抄几给我都不行!”
“我是逗你的,给你抄还不行吗?”贺明说。
白伶这下开心了:“那你抄好了给我吧!”
“好地。”贺明说。
白伶把贺明刚才写的那张钢笔字拿了起来。静静的看,脸上时而洋溢出淡淡的微笑:“贺明,你地字真好!”
“只要练习就能写好了。”贺明说。
“可是我也试图练过,怎么就写不好呢?”白伶满是疑惑说。
“因为你天生就是画家。而不是书法家。”贺明说。
“你不是和我说过,画画和写字是相通的吗?”白伶疑惑说。
“是相通的艺术,但不一定同时让一个人具备。”贺明说:“白伶,你只要努力。将来就一定能上美术学院。”
白伶又一次静了下来,脑海里勾画着自己的未来,未来里充满斑斓地颜色。这让少女无比兴奋。
想法从未来回到现实。想到马上就开学了。白伶笑呵呵说:“贺明,这次你考的好吗?”
“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我考的很好。”贺明笑着说。
“说过了就不许人家再问了啊!”白伶朝贺明吐了吐舌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过你呢!”
“只要你用心学就能地。”贺明说。
白伶忽然想到了什么:“贺明。你和别人说过你亲过我没有?”
贺明摇摇头说:“没有。”
白伶有些神秘说:“真地没有吗?”
贺明点头说:“真地没有。”
玩了一会儿,白伶走了,留下了一本汪国真的诗歌,留给了贺明一份浪漫。贺明看着白伶地背影消失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又一次在椅子上坐下来之后,贺明感觉自己很充实,也感觉自己很寂寞,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
今天是一中开学的时候,二中是明天开学。
上午的时间,小丫头到了贺明的家里,在贺明面前又蹦又跳,和贺明说她在寒假里都做什么了。
贺明把小丫头领到了她的小房间,小丫头看到贺明漂亮的写字台就满是欣喜:“明明,这个写字台什么时候买的?”
“前几天买的。”贺明笑着说。
“真好看。”小丫头笑嘻嘻说:“明明,你猜我给你带什么礼品了?”
贺明想,小丫头带给她的礼品一定是很小很珍贵的礼品,小丫头手里并没有拿着,或许是一颗心吧!
“星星。”贺明笑着说。
“猜对了!”小丫头欢快的叫了一声,小手伸进了兜里,掏出来一颗粉颜色的星星放到了贺明的手心:“明明,你把这颗星星放到以前我给你的小瓶子里吧,那样就有15颗了,我们两个都15了!”
“好啊!”贺明说着,就把小瓶子拿了出来,当着小丫头的面把粉色的星星放到了小瓶子里:“晓敏,你真好。”
“明明,你也真好!”小丫头看着贺明的目光还是那么清澈,那是一种无所求的目光。
傍晚的时候,贺明把小丫头送到了一中,回家的路上一路飞奔,一直到满头大汗,泄的感觉真是不错。
明天二中也要开学了,自己又要迎来新的生活。
新的一天。
今天是二中开学的日子,贺明并没有早早就到学校里去,相信李先锋和令小雷过上一会儿就要来找他,这是两个非常积极的小子!
贺明已经从自己家的商店里拿回来一个很漂亮的本子,就用这个本子给白伶抄写汪国真的诗歌。
上午的时候,贺明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把漂亮的本子在写字台上摊开了,用心写着书上的诗歌。
一行行的楷体字在漂亮的本子上呈现,贺明多么希望,这是永远都褪不去的颜色。
写到真切的地方,贺明由不得去想,再过上五年,这个本子会在哪里呢?
一定是还在白伶的手上,如果这个本子没有消失的话。
“贺明!”院子里传来女孩子的喊声。
贺明没想到,今天不是李先锋和令小雷先来找他的,而是曾爱。
贺明嘴里答应着,已经是起身迎了出去,看到曾爱的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子,里面放的是吃的东西。
曾爱笑着说:“贺明,这里是我家做的枣云糕和腌肉,我带了一些给你。”
贺明把两个塑料袋接了过来:“谢谢你,曾爱。”曾爱甜甜的笑声:“不谢。”
159、成绩意外格局
客厅里,贺明让曾爱坐了下来,给曾爱弄了一杯糖水,然后把录音机打开了。
坐到曾爱身边,贺明笑着说:“马上就知道成绩了,这次感觉能到第几?”
曾爱乐呵呵说:“想进前三呢!不知道能不能行!”
贺明想,这次曾爱一定是考的不错,其实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一旦学习起来,比很多人都强:“有希望!等晚上就知道了。”
贺明和曾爱正说着话,院子里传来了李先锋和令小雷的叫声,这两个家伙终于是来了。
贺明和曾爱起身朝外走。李先锋和令小雷看到曾爱在贺明的家里,都感觉到很吃惊。是贺明把曾爱约过来的?还是曾爱自己来的?
虽然彼此是朋友,不过贺明并不喜欢曾爱,所以贺明主动约曾爱过来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一定是曾爱主动过来的。李先锋的脑海里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很善于幻想的令小雷也没有生出来什么天花乱坠的想法,比如贺明把曾爱弄到家里是为了摸她。
令小雷对贺明还是很信任的,也觉得现在的曾爱和以前已经是不一样了。
“快坐吧,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贺明笑着说。
等李先锋和令小雷都坐了下来,曾爱乐呵呵说:“我是来给贺明送枣云糕和腌肉的!”
贺明赶紧说:“中午地时候我们一起吃,尝尝曾爱家的枣云糕和腌肉好不好!”
令小雷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坐到李先锋和曾爱中间的,用憨厚的笑掩盖住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令小雷平时的时候并不喜欢很憨厚的笑,认为那么笑很没水平,不过刚才就那么笑着,心里感觉还蛮爽的。
“曾爱,晚上就知道成绩了,能到第几?”令小雷有几分得意。
“那怎么能猜出来呢?要是好地话应该可以到前三吧!”曾爱说。
曾爱的话让李先锋和令小雷都很吃惊。
李先锋怎么着都想不出来。曾爱怎么可能考到前三呢?如果说考个五六名还有可能。
李先锋认为自己这次应该是在前三,这次做题比前面的考试认真多了,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令小雷是很希望曾爱能在前三的,因为他认为他也在前三。
如此一来。前三名就是贺明、他还有曾爱,那将是十分美好地事,这次他还要在曾爱的上面,那是很有象征意义的。
要是以后他和曾爱能结婚。他也在曾爱上面呢!对于女上位,令小雷脑海里的概念不是很清晰。
新生今天开学,买东西地人很多,贺大山在商店里和李威峰一起忙活。张桂芬快到中午的时候赶了回来。
看到这么多孩子在家里,张桂芬顿时就欢喜起来,人多了热闹。
“丫头小子们。都过来了啊?”张桂芬笑着说。
“是啊。过来玩来了。”少年们说。
张桂芬看到茶几上吃的东西。笑着说:“这是谁家的手艺?”
曾爱赶紧说:“是我家地手艺。”
贺明乐呵呵说:午的时候你把枣云糕和腌肉做了。我们大家一起吃。”
张桂芬笑着说:“行的,我去做饭了,你们几个玩吧!”
吃饭地时候,大家都尝到了枣云糕和腌肉地味道,还真是不错。
看到大家对自己家地手艺都是这么满意,曾爱很开心,认为是自己给伙伴们带来了好处。
少年们一人喝了一些啤酒,都不是很多,李先锋和令小雷都想多喝,贺明没让。
令小雷已经在心里为自己定下了原则,那就是在曾爱面前的时候,不管是做什么都要尽力做到最好,一定要让曾爱认为自己是个全才,包括喝酒。
寒假地时候,令小雷写了很多字,很认真的写,把写好的都存了起来,认为那是自己的劳动成果。
令小雷想,学校里既然举行了一次全校范围的书法比赛,那么以后还会举行的,总有自己的机会的。
反正一直到初中毕业自己和曾爱都是在一个班里,有的是自己表现的机会。
吃了中午饭,又玩了一会儿,李先锋、令小雷和曾爱先回学校去了,贺明到自己的小房间里躺了一个多小时,又开始给白伶写汪国真的诗歌。
贺明想快点儿给白伶写好送给白伶,贺明知道,这将给白伶带来莫大的欣喜,贺明喜欢白伶欣喜的样子,认为很美。
去上晚自习的时候,贺明在路上碰到了白伶。
“你可是班长,怎么和我一样不积极,都快上晚自习了才从家里出来。”贺明笑着说。
“你还是副班长呢,你怎么不知道积极?”白伶娇声说:“我家今天来客人了,吃饭磨蹭了很长时间。”
“马上就知道成绩了,我们来猜一下前三都是谁吧!”贺明笑着说。
“你我他!”白伶咯咯笑着说。
“那个他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贺明说。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肯定有我们两个。”白伶咯咯笑着,加快了度,贺明也骑的快了一些。
“大讨厌,你给我写了多少诗歌了?”白伶终于问出了她最想问的话。
“写了不少了,还要写呢!肯定让你满意的。”贺明说。
白伶甜甜的嗯了一声。
快到学校附近的斜坡了,贺明很自觉地到了白伶的后面。和白伶拉开了距离,免得闹出来什么闲话。
贺明到教室的时候,班里的学生基本上都到了,李庆河穿着白色的风衣,手里捏着成绩单在班里转悠。
李庆河转悠到哪里,哪里的
光就会朝李庆河的手看去,但是却没哪个有胆子和李单来看看。
李庆河用他的拳脚在班里树立了很特别的威严。
终于,上课铃响了,很多关心成绩地学生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听到了铃声。李庆河顿时就如同是变成了机器人,一个急转弯就朝讲台走去,铿锵的大步子。
上了讲台,说了一些总结性的话。李庆河准备公布名次了。
贺明和白伶都是很有信心进入前三的,都不是很着急,李先锋、令小雷还有曾爱就不一样了。他们三个都是很想进入前三可又担心进不去地。
令小雷还有一个另类的目标,那就是名次要在曾爱上面。名次如身体。
“第一名,贺明;第二名;白伶;第三名,曾爱;第四名,刘媛媛;第五名。令小雷;第六名,李先锋……”
贺明和白伶的名字响起的时候,贺明和白伶都朝对方看了看。其他学生羡慕地目光也投了过去。怎么前两名就像是他们两个买死了一样呢?
曾爱如愿以偿进入了前三。开心的泪都快要出来了。
曾爱认为,自己的改变还是对的。如果还是以前地自己,说什么也考不出来这么好的成绩的,从心里感谢贺明和白伶,贺明给她指了一条好路,白伶把她当成了真诚地朋友。
令小雷郁闷地都快要流鼻血了。
顿时,在令小雷地想象之中,前三名就如同是一个笼子了。
在笼子里的人就是在一起地,而没有冲进去的就是在笼子外面呢!
可是,曾爱冲到笼子里了,他却没冲进去。
难道这就预示着自己将来不能和曾爱在一起了吗?
隐约之间,笼子的边缘越来越清晰,任凭令小雷拳打脚踢都不会破裂!
想的如此真切,令小雷很快就冒出了一头的冷汗,长出一口气,又忽然之间认为,其实笼子是不存在的。
李先锋郁闷的程度虽然没有令小雷夸张,但也是相当的可以了!
本来是想考到前三的,没想到只弄了个第六上次倒退了!
李先锋认为自己够用功的了,一般的题也都会,怎么考出来就是这个结果呢?
于是,李先锋和令小雷都高兴不起来了,倒是曾爱一脸的欣喜,很想快点儿下课,然后看看自己每门都是多少分。
终于,下课铃响了,曾爱第一个朝白伶冲了过去,搂着白伶的肩膀看成绩,这个时候,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不会说曾爱的什么坏话了,而且很多少年心里对曾爱很是钦佩,进步居然这么快。
白伶朝曾爱的脸蛋儿拧了一把:“考的不错。”
“没你强。”曾爱乐呵呵说。
李先锋和令小雷一直到第二节自己上了也没去看成绩,一个赛一个郁闷。
看到李先锋如此郁闷,贺明也不想说什么,只顾忙自己的。
晚自习结束了,学校的甬路上,李先锋、令小雷与贺明同行。
“贺明,你说我是怎么了?我怎么越努力越差劲儿呢?我都担心我考不上中专了。”李先锋很消沉说。
“等考卷下来了你就会现了,其实你很多会做的题都做错了,而且你没感觉到自己错了。”贺明说。
李先锋由不得去想前面的考试,每次都如贺明所说的:“贺明,你说我到关键的时刻是不是太不认真了?”
“你学习的过程是很认真的,但到了考场上就飘起来了。”贺明停顿片刻说:“就如同是一个功夫高手,平常练功很卖力,到了比武的时候就骄傲起来了,在心里看不上自己的对手,于是在擂台上死在了对手的手里!”
“是这个道理,我以后一定要改进了。”李先锋看开了一些。
令小雷一直沉默,贺明要去车棚里推车子了,令小雷还跟着贺明。
贺明回头说:“你不回宿舍,跟着我做什么?”
令小雷有点不好意思说:“贺明,你把李先锋分析清楚了,你也分析一下我吧!”
贺明揪住了令小雷的一小撮头使劲儿提了一下:“你的心思很少真正放到学习上,幸亏是你并不厌烦看书,幸亏是你的脑子还比较好用,否则你就是倒数第一,明白了吗?”
小雷就如同是让针刺到了要害。
一直到贺明推着车子走了,令小雷还在呆。
贺明想,这次以后,令小雷会在学习上摆正自己的位置了。曾爱考了第三,贺明很为她高兴。
令小雷和曾爱这对欢喜冤家最后会有个什么结果,贺明也不能确定。
贺明到家的时候,贺大山和张桂芬正在商量生意上的事。去年的时候三个店一共赚了十几万,这让贺大山很是兴奋。
贺大山很真切的品味到了手里有钱的味道,心里萌生出了继续扩张的冲动。
就在今年,贺大山想赚到二十万,可是光靠这三个店一年赚二十万是很不现实的,那么只能是继续投资。
看到贺明回来了,贺大山和张桂芬的注意力马上就集中到了贺明身上,贺大山笑着说:“儿子,考的第几?”
“还能是第几?当然是第一了?”贺明笑着说。
“全年级也是第一?”贺大山欣喜说。
明说着就懒洋洋坐在了贺大山和张桂芬中间。
张桂芬把贺明搂在怀里亲了一口:“儿子,你真棒!”
贺明呵呵笑着说:“我爸我妈也很棒呢!”
贺大山想,应该把自己此时真实的想法告诉儿子,看儿子是什么意见。如果没什么意外,儿子肯定会支持生意继续扩张的。
160、生意经与大好事
“儿子,我觉得我们家今年应该再开个分店!”贺大山一脸凝重看着贺明:“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贺明笑着说。
贺明很高兴,现在不用自己督促,爸爸也成了典型的扩张派了。贺明瞟了一眼妈妈的脸就知道,对此,妈妈并不是完全赞同的。
在张桂芬看来,既然是扩张,那就是有风险的。
虽然去年下半年开的玩具礼品店现在是赚上钱了,可是刚开的一段时间多冷清,差点儿就赔了!
去年赚了十几万,张桂芬感觉很是不少,比当初村里的果园强了很多倍,就是放到县城里,也是响当当的高收入了。
和爸正商量大事呢!你也说一下意见啊。”贺明笑着说。
“全让你们父子两个说了,我还说什么呢?你们看着来吧!总之要谨慎。”张桂芬无奈笑着说:“其实呢……算了,不说了。”
贺大山笑着说:“桂芬,你想说什么就说,我们一家三口你还吞吞吐吐的?”
张桂芬拍了贺大山的腿一把:“谁吞吞吐吐的了?我就是觉得,我们如果一直每年都能收入十几万,已经很不错了,县城里一年能进账十几万的人家也不是很多吧?”
贺大山还在琢磨张桂芬地话,贺明就已经哈哈笑了起来。
别看我们县城普遍水平很穷,其实富有的人家还是很多的,在西同乡开矿的那些人,还有倒腾期货水产那些人,都很富呢!”贺明笑着说:“就说商店,到目前也不是我们家做的最好。”
贺大山来了精神:“儿子,你说我们也到矿区弄个矿怎么样,如果是有机会的啊!”
贺明犹豫片刻说:“还是别了,那个东西我们不了解。我们只做商店!”
贺大山不好意思笑了笑:“听儿子的。”
贺明想,开矿开顺了肯定是赚钱,岭源县的铜矿铁矿都不少,但是如果开到白石头上了那就赔死了。开矿的大都银行里有关系,能弄出来一些贷款。
这方面,自己家里是不行地。
而且,在贺明过去的记忆中。对岭源县的矿很不了解,不打算冒这个风险。只要是一步一步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商店扩大起来,那也够赚地了。
贺明很相信,自己家里未来的大商场大市比开矿赚的还要多。就看怎么搞了!
贺明和贺大山越说越兴奋,张桂芬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听着,很少插话。
已经是午夜时分。张桂芬催促贺明去睡觉了。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贺明刚才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机会。躺到小床上之后,开始在脑海里完善那个绝妙地想法。
在过去的记忆中。就在今年夏天六月份的时候,汇源大街新盖起来的银桥大楼第一层要朝外出租。
银桥大楼有五层高,一层地
原来是让一个叫周天齐的人租去了,开成了银桥购物中心。
银桥购物中心采取地是分片租赁地形式。就是把平米分成不同地小片,租给人们经营,人们在属于自己的小片儿上摆了柜台或者货架,卖玩具礼品,卖磁带,卖文具,卖化妆品……
银桥大楼从二层以上就是宾馆了,也是县城里第一家比较像样地宾馆。那些就和贺明家里没什么关系了,贺明只对一楼的平米感趣。
当然了,即使是能把那平米周天齐的方法,分片租出来,收租金一年也能收三十多万,除了开销,赚二十万没问题。
如果是用来开自选大市,贺明家里现在还远远没那个实力。
过去这片黄金地是属于周天齐的了,贺明打算,这一次把这片黄金地弄到自己家手里。
银桥大厦是县城里一个很有名气的包工头盖起来的,属于私人资产,那个包工头贺大山并不了解,但是贺明是知道的,叫李大卫。
李大卫长得是又高又胖,棕色皮肤大宽脸,挺着将军肚。由于饭量太大,李大卫还有两外号叫大胃和饭桶。
县城里很多楼房都是经过李大卫的施工队盖起来的,包括一中的高中部教学楼、二中的高中部教学楼、县中心医院的新楼等等。
如此一来,李大卫在九十年代初期就资产过说是岭源县的富,到底是不是,就连贺明都不知道。
李大卫的名头贺大山也是听人说过的,不过贺大山并不知道银桥大楼是属于李大卫的,也从来没想着在那座漂亮的楼里做点什么。
要想把银桥大楼一层的平米的。
但是,如果贺明家里人直接去找李大卫,肯定是不可取的。即便是通过一层层的关系和李大卫坐下来谈了,也谈不成。以前从来没打过交道,李大卫是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的。
即便是在都有承包费的前提下,也是会先照顾熟人的。
在贺明看来,当下第一步就是要和李大卫成为熟人。要想和这个当下里岭源县的百万富豪成为熟人,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李大卫的儿子李云武就是二中高中部的学生,现在是高二了。贺明打算想法拉拢一下这个人。
李云武是二中所有学生里唯一一个骑摩托车上下学的,不过他倒是很少在学校里露面。一个星期在学校里地时间,加起来能有两天就。
怎么样才能和李云武成为朋友呢?
不管是在过去的记忆中还是现在,贺明对李云武都很不了解,见是见过,高高大大的,挺帅气。但见过和成为朋友完全就是两码事。
贺明觉得,这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必须从长计议。
这些贺明先不打算告诉爸妈,免得他们惦记着着急。要是说一下子要把银桥大楼那米租下来,爸妈
如果是连付三年的房租,那要多少钱啊,自己家里现在肯定也没那么多。
贺明是在思考之中睡着的。感觉到了压力,也感觉到了幸福。
接下来的两天里,贺明本来是想着能在大街上或者是校园里看到李云武,或许看到他能给自己带来灵感。怎么样才能把这个家伙给套住,但是贺明并没有碰到他。
贺明更是没有到李云武的班里去找过他,知道他人不在!即使是在,也不能贸然去找他。因为没有理由。
这两天里,有一件让县城里所有人都为之高兴地事生了,那就是足足建设了一年多的县城中心公园终于是要对外开放了。
公园里有碰碰车、跳床、秋千等好玩的东西。也有供人休闲的长椅。一条不是很长地人工河。
当然了。好玩的都是收费的,就是在长椅上坐着呆一会儿不要钱。
中心公园开放的头一天。就有很多大人带着小孩子过去转悠了,既然过去了,就舍得花上几块钱让孩子新鲜一下。
尤其是碰碰车,不管是县城里地大人还是小孩子,基本都没玩过那东西,不但是小孩子爱玩,大人玩起来也觉得很有趣。
如此一来,封闭的房间里的10几辆碰碰车就忙个不停,外面排队钟,也算是高消费了。
中心公园开放的事在二中很快就传开了,少年们都兴奋着呢!
以前地时候,在少年们心里只有公园的概念,在书里看到过,知道那是供人休闲的地方,可是县城里却一个公园没有。
现在有了,当然要过去转转了,少年们也知道,碰碰车很好玩,就是没玩过。
中午放学地时候,贺明和李先锋、令小雷一起走在校园地甬路上。
李先锋扶着贺明地左肩膀,穿着警服上件的令小雷扶着贺明地右肩膀。
“贺明,中心公园开放了,等什么时候我们过去玩玩?”李先锋笑着说。
“后天不就是周末了吗?到时候我们过去吧,我请客坐碰碰车!”贺明说。
“够义气,那就等着和你去玩了!”李先锋乐呵呵说。
“贺明,到时候叫几个女生吧!”令小雷陪着笑脸说。
“你不就是想提醒我,玩的时候把曾爱叫上吗?如果你有胆子,就自己约她!”贺明白了令小雷一眼。
令小雷不说话了,开始想,自己到底是要不要约曾爱到中心公园去玩呢?如果自己去约曾爱,曾爱会答应吗?
而贺明心里已经想好了,等周末的时候就带小丫头、白伶、曾爱还有李先锋、令小雷到中心公园去玩。
三个少年一路走着一路说笑着,忽然马记名从身后跑了过来,蜻蜓点水似的拍了一把贺明的肩膀,拍到令小雷手上了。
令小雷很不耐烦的朝后看了一眼,见是马记名,冷声说:“你小子抽什么疯呢!”
马记名现在也算是贺明的朋友了,虽然和贺明几个走的还不是那么太近,赶紧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有事吗?马记名。”贺明笑看着马记名。
“马上就是周末了,我请兄弟几个到中心公园去玩,怎么样?”马记名笑呵呵说。
“行啊,我还说我请客呢,要是你请客,我还省了。”贺明笑着说。
“没问题的,我来请。”马记名很豪放说。
周末的时候,贺明去一中找小丫头了。
就在这次期末考试中,小丫头是用贺明给的钢笔答的题,很是一丝不芶,终于如愿以偿的取得了年级第一。
小丫头这样想着,一中初二的年级第一和二中初二的年级第一都是石头村出来的,心里的喜悦是可想而之的。
小丫头把属于她的喜事告诉了贺明,贺明认为,小丫头是个争气的丫头,将来一定会是个美丽的大学生的。
小丫头也知道中心公园开放了,很想让贺明带她过去玩,想必贺明也应该知道了吧!
可是一路走着的时候,贺明却没提到去中心公园玩的事,小丫头打算,要是等会儿贺明还不说就告诉贺明,她想去玩呢!
一路走的时候,贺明一直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和李云武那个家伙拉上关系,问题是自从自己惦记上这个事就没见过他的人,若是通过他班里的学生通知他也是不好的,最好是能有一个巧妙的机会……
贺明和小丫头一起坐到了沙上,小丫头的两条美腿来回颤抖了几下,乐呵呵瞟了贺明一眼,也不说话。
贺明朝小丫头的麻花辫子轻轻拽了一把:“晓敏,你高兴什么呢?”
小丫头笑嘻嘻说:“没高兴什么,就是……想到……”
“想到中心公园去玩?”贺明接着小丫头的话说。
“是呀,我就是想去玩呢!你带我去吧!”小丫头乐呵呵说。
“等下午大队人马到了,我们一起去。”贺明笑着说。
好啊,玩碰碰车人多了才热闹呢!”小丫头兴奋说。
161、快乐无限
下午两点多,李先锋、令小雷、马记名、白伶还有曾爱家。这是马记名头一次来贺明家里,感觉贺明家很不错,比他想象之中好出来很多,甚至比他们家还好。
“大家都来了啊,快坐下吧!”贺明笑呵呵说。
“贺明,这是你妹妹啊?”马记名笑看着小丫头,认为这个漂亮的少女和贺明是一个妈生的。”不是,是我的老乡,我们两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贺明笑着说。
马记名在刚过去的期末考试中又上了一个台阶,考到了第十五名,可以说,倒数第一再也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了,他在心里感谢贺明。
如果不是贺明的猛揍让他厌烦了惹是生非,从而把精力用到学习上,他到现在还是那个死样子呢!
“贺明,我这次考的不错,还要谢谢你。”马记名喝了一口糖水说。
“听你说的,你都谢了我多少次了?你能改变是你的毅力好,和我的关系不大。”贺明笑看着马记名说。
其他几个少年也开始对此时的马记名品头论足,这也是少年们很乐意做的事,评价了别人,自己心里就能生出一丝的快慰。
“马记名,你再努力点,我想你能进班里的前十。”李先锋这个狠狠修理过马记名的少年说。
“马记名,好好学吧,也许你也能考上中专呢!”曾爱笑着说。
“马记名,你应该是想考高中吧?”白伶笑呵呵说。
……
此时的令小雷倒是没对马记名做什么评价。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场合批评马记名几句也不合适,表扬和鼓励地话他是不屑于对马记名说的。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还有曾爱在呢!令小雷更希望大家能评价一下他,尤其是曾爱,如果曾爱在这种场合能对他做出夸奖性质的评价,那他实在是太幸福了。
少年们在贺明家里呆了快一个小时,出门朝中心公园去了。
此时的天气还比较冷,走在路上的人都穿着厚重的外套,行色匆匆的样子。很多人都面露喜色,认为生活是美好的。
阵阵的冷风中,少年们说笑着,忘记了以前地种种不愉快和烦恼。
路边卖磁带的小摊上放着流行歌曲——是谁制造了钞票。你在世上称霸道,有人为你去卖命啊,有人为你去坐牢,一张张钞票。一双双镣铐,钞票,人人对你离不了,钱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听到了这歌,贺明想到的是,钱是好东西。多多益善。赚钱地时候必要的手段还是要有的。如果没有手段。就休想赚到大钱,但是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
很多时候,越是美好地东西就越是残忍的。
令小雷已经多次听过这歌了,每次听都很有感觉。
有时候他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警察,不远的地方,录音机里放着是谁制造了钞票,他用手铐铐着一个罪犯大义凛然朝前走,曾爱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认为只有他才能抓住如此厉害地罪犯。
有时候,为了营造一种悲凉,令小雷也会想象到是他坐了牢,曾爱去牢里看他了,给他带去了很多好吃的,临走的时候还把嘴巴凑到他地耳边说——小雷,好好改造,等你出来了我和你睡。
白伶也不止一次听过这歌,每次听感觉几乎是一样地,就是觉得男人有时候太那个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中心公园快到了。
少年们都兴奋了起来,小丫头迈着轻快地步子走在贺明身边,情不自禁就歪过头瞟贺明一眼,也不说什么,就是乐呵呵的。
“玩碰碰车地地方一定很多人排队呢,今天是周末。”令小雷兴奋说。
“错不了,一定很多人。”贺明说。
“明明,我们会不会玩不上啊!”小丫头急声说。
不等贺明开口,令小雷了一句狠话:“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玩不上?让别人先靠边!”
贺明白了令小雷一眼:“别说是这么几个初中生了,就是一汽车人,该排队也要排队!”
令小雷不好意思笑了笑,不说什么了。
“小雷,以后说话做事注意点儿。”曾爱笑看着令小雷说
“知道了。”令小雷心里暖洋洋的,千万次的问,曾爱,难道我牛逼你不乐意吗?想来想去,曾爱一定是很乐意的。
少年们走进了中心公园。
果然,公园里很多人在走动,大人们领着小孩子,成群的青少年,还有不少闲里溜达的老人。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面孔和心态。
有些是很轻松的,比如老人,岁月的洗礼让他们在面对很多事物的时候都很平静。
有些是很紧张的,比如少年,不谙世事让他们总是时刻在寻找着表现的机会,在寻找让别人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的机会。
这么多的人,这么漂亮的地方,这么多好玩的玩具,少年们都是无比兴奋。有了一种主人翁的心态。
小丫头朝跳跳床看了过去,有三个小孩子正在上面跳啊跳,在上面翻滚,嘻哈的声音,大人们在一边等着。
“明明,那个床真好,我们也上去跳吧!”小丫头乐呵呵说。
“是啊,贺明,现在碰碰车那边人那么多,不如我们先玩跳跳床吧!”白伶笑嘻嘻说。
贺明看到令小雷正在迷茫之中东张西望,于是拍了他的肩膀一把:“小雷,你去碰碰车那边排队等着买票吧!”
令小雷的心顿时就消沉了下来,如果去排队了,就没机会玩跳跳床了,还想和曾爱一起跳呢,最好是能在跳跳床上翻滚的时候摸到曾爱的**。
可是贺明说了让他去买票,他也没办法:“好吧!”
马记名赶紧说:“贺明,今天我请客,大家都好好玩,我去排队好了!”
贺明淡然的口气:“就让小雷去排吧!小雷很想给大家做点贡献呢!”
马记名掏出钱来给了令小雷,令小雷很是郁闷的去排队了。
站到队列里,看到那么多人头,令小雷又高兴起来。这么多人都在排队,能买上票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自己排队买到了,就是给大家做出了贡献,如果是别人来排,可能还轮不到呢。
贺明几个少年分成了两组玩跳跳床,先上去的是李先锋、马记名和曾爱,三个少年在跳跳床上嬉笑着,跳跃着,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活力,那种放飞心灵的感觉真美。
小丫头站在贺明身边,笑嘻嘻看着在跳跳床上跳跃的少年,马上就要忍不住了,好想上去跳一跳。
“晓敏,等会儿我们就上去。”贺明笑着说。
白伶的目光也落到了小丫头的脸上:“晓敏,你笑起来真好看。”
小丫头乐呵呵看着白伶,漂亮的脸蛋儿渐渐平静了下来,很真诚的说:“白伶,我笑起来没你好看,你有酒窝,我没有。”
白伶打趣说:“酒窝有什么好的,要不我把我的酒窝给你吧?”
小丫头笑嘻嘻说:“你的酒窝怎么给我啊?”
白伶的手轻轻朝小丫头的脸蛋儿点了一下:“贴到你的脸上。”
两个少女嘻哈着打闹起来,都很是开心。
很显然的,这两个十五岁的少女,都在贺明身边,并没有把对方当成情敌。
先,性格是一方面,此时的小丫头还是那么的天真,这让她根本不会把白伶当成她的情敌。
白伶开朗的性格和对小丫头的好感,也让她没能把小丫头当成情敌。
或许是,那个在两个少女的心里领悟的还不够深刻,此时的她们,还更喜欢称呼对方为玩伴。
终于是轮到了贺明、小丫头还有白伶。
三个少年上了跳跳床,开始了跳跃翻滚。
就在这个无限欢乐的时刻,贺明在心里又一次真正把自己当成了少年,而且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少年。
翻滚的时候,小丫头撞到了贺明身上,咯咯笑个不停,樱桃小嘴巴里咿呀的叫着。
白伶也和贺明有了几次肌肤接触,有一次贺明的手还碰到了白伶滚圆的**上,虽然白伶牛仔裤里还穿着毛裤,但她还是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贺明手的热量,内心深处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希望贺明是故意的,又不希望贺明是故意的。
162、最想见的人
小雷依旧在碰碰车封闭房子旁边的售票处排队,此时已经缩短了很多,令小雷前面只有三个人了。
令小雷舔了舔舌头,朝售票口张望着,正在他满怀信心的时候,从不远的地方大步子走过来一个高个子的,留着长头的少年。
少年下身的牛仔裤很肥,从而衬托的裤裆很大,上身的牛仔服敞着怀,黑色的毛衫上还别了一个小人,看上去威风凛凛的样子。
少年到了队列的旁边,张望了几眼,径直朝令小雷走了过去,此时令小雷前面又少了一个人。
少年到了令小雷旁边,犹豫片刻,最后决定,懒得插到令小雷前面了,于是直接一把将令小雷推出了队列,自己站到了令小雷原来的位置,跟个没事人似的面带微笑等待买票。
队列里其他人都没说什么,这些少年做出这样的事,没人觉得奇怪。
令小雷让人推出了队列,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早就反应过来了可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令小雷先朝队列后面漫长的队伍看了一眼,而后鼓足勇气朝推他的少年走了过去,走到少年身边的时候才真切感觉到,少年比自己高出来好多,手那么大,这样的手扇起嘴巴子来肯定是很带劲儿的。
令小雷在心里说,推我做什么,是不是找死,嘴里却什么都没说。
此时的少年,买了几张票走开了。令小雷想赶紧插进去,却是让后面一个男人给推开了。
男人瞟了令小雷一眼:“到后面排队去。”
令小雷很郁闷地朝队列后面走去,几次想插队都没成功。于是咬咬牙朝跳跳床那边跑了过去。
此时,贺明几个少年已经不玩跳跳床了,站在旁边说笑着。
看到令小雷跑过来了,曾爱笑着说:“小雷,买上票了吗?”
令小雷的脸顿时就红了,感觉自己没法面对曾爱,努力了半天朝贺明看了过去:“贺明才有个小子狠狠推了我一把,本来是快轮到我了……***!”说的时候,令小雷的拳头赚的紧紧的。
贺明以**的心态。对令小雷这个少年是完全能够包容地,并不认为令小雷是多么糟糕,他也就是这么个人。
去看看!”贺明冷声说。
“哪个逼操子!欠流血的东西!开着碰碰车把他的球撞断的!”李先锋是怒火焚身。两个拳头捏地咯吱咯吱响。
贺明几人朝碰碰车的方向走去,白伶连连说:“贺明,别乱来啊!要不我们重新排队好了,就是到了晚上还能玩呢!”
贺明笑着说:“别担心。白伶,现在可不是退让的时候。”
小丫头很是担心说:“明明,又要打架吗?”
贺明淡然的口气:“能不打就不打了!”
马记名也暗下决心。如果这次打起来了他也一定要上。最好是能捡个砖头给对方地头上凿个洞。从而在大家面前证明一下自己。
令小雷在心里想着,等会儿就一拳打到对方的眼睛上。来个五眼青再说。
“就是那个人!”令小雷冷声说。
此时,刚才把令小雷从队列里推出去的少年还有另外一个高大的男孩子、一个娇小漂亮地女孩子已经准备入场了。
站在欠揍的少年旁边的高大男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李大卫地儿子李云武,那个贺明最近很想碰到地人。
贺明心里说,机会来了!没想到是通过这么一种形式来地!
贺明快跑了过去,李先锋和令小雷紧跟着。
快冲过去了,李先锋忽然拐弯来了个跳跃到了最前面,又是一个箭步挡到了即将入场的三个人面前。
“先别进去,把票交出来!”李先锋冷声说。
李云武活到这么大,对他无礼地人不少,修理过他的人也有过,他是百万富豪的儿子并没有让他完全避免这些,当然了,他手下还是有一些人的。
但此时的李云武,显然是很郁闷的,他并不认为截住他们的少年是个很有斤两的人,壮是壮了点儿,看样子应该是个初中生,那身打扮也不会
家的孩子。
李云武又朝一边看了看,看到贺明几个人,而后目光落到了刚才帮他买票的少年脸上:“你的票是怎么来的?”
“武哥,我买来的啊!”少年说。
贺明笑着说:“李先锋,你先过来。”说着,贺明走了过去:“是这么回事,刚才我们的人在那里排队买票,马上就买到了,却让他推开了。”
李云武虽然没作,但也觉得贺明一伙人有点不识泰山,很是不耐烦说:“我看就算了吧!你们重新买吧!”
李先锋又一次冲了过去,冷眼看着比他高出来不少的李云武:什么呢?重新买?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贺明犹豫片刻,打算暂且不去阻止李先锋了,就让他理论下去,通过李云武刚才的口气,贺明也是知道的,如果是这次让步了,对他们是没好处的,对自己结识李云武也没好处。
少年想和李先锋打了,但李云武感觉还没到打的时候,更是不耐烦说:“我们就买了三张票,你们那么多人,就是把三张票都给了你们,你们也都进不去!”
“不是这个道理,谁让你们抢我们的位置了!”李先锋已经到了爆的临界。
后面的人开始抱怨,让前面的人如果想进去玩就进去,不想玩就到一边去。
少年忍不住了,喊了一声:“小逼操子,有本事到这边来!”
李先锋瞬间就朝少年扑了过去,揪着少年的头朝一边跑,少年显然没预料到对方有这么大的力气,几乎是让李先锋带着跑,感觉让对方揪着的头快连根起来了!
瞬间的变化让李云武也有点措手不及。
情急之下,李云武有些笨拙的也揪住了李先锋的头,于是三个少年彼此揪着头跑到了一边,后面的队列跟了上来开始进场。
贺明几人也赶紧跟了过去。
小丫头和白伶都很害怕,终于还是打起来了!真是的!
散到一边以后,李先锋松开少年头的时候照着少年鼻子上就是一拳,少年捂着鼻子踉跄到了一边。
而此时李先锋的头还让李云武揪着呢!
李先锋刚要给李云武腮帮子上一拳,却是先吃了李云武一个嘴巴子,情急之下,李先锋一把朝李云武的裤裆挖了过去,捏住了一大团,有牛仔裤有毛裤有秋裤有内裤还有球!
由于有层层的保护,李云武并没让李先锋捏疼,几乎是条件反射,并紧腿夹住了李先锋的手。
贺明感觉差不多了,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于是贺明朝李云武猛推了一把。
这一把推过去,李云武和李先锋这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顿时都失去了平衡,摔到了地上。
“李先锋,你一边去!”贺明冷声说。
李先锋拼力甩开李云武的手,快侧到了一边。
战斗形式瞬间生变化,成了贺明和李云武还有另一个少年对峙。李云武身边的少女吓得直哆嗦,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居然有人敢对李云武动手,难道不知道李云武认识很多社会上的人吗?
自从她和李云武好上了,就没怎么见过李云武挨揍!
此时另一个少年鼻子里血流如注,双眼里迸放出泪花,一只手提留着半块砖头,随时准备轰杀。
“都是一个学校的,真要打下去吗?”贺明看着比他高出来很多的李云武说。
“你们是二中初中的?”李云武冷声说。
“是啊,我们是初二的,你不是高中的吗?我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我见过你。”贺明半笑着说。
“你知道他是谁吗?子还在流血的少年手里的砖头就朝贺明的脑袋招呼了过来。
贺明根本不去看他,侧身一脚就踹到了他的胸脯子上,少年吃了这一脚,手里的砖头被震飞到了一边,身体也飞将了出去,摔到了一米之外。
贺明这淡然的一脚,让李云武很是吃惊。
这么利索的身手让李云武这个想象力也是很丰富的人想到了一个武打明星李小龙,天啊,莫非是功夫吗……
163、新的进展
云武顿时就感觉,即便是自己比眼前的少年高出来很的动起手来了也只有被修理的份儿。
“还要闹下去吗?”李云武有些无奈说。
“不想闹了,只要你的人罢手,我们也不想说什么了,都是来玩的!”贺明笑着说。
“那就这样好了!”李云武其实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不但不想闹下去了,还想认识一下眼前的少年。
虽说贺明升初中考试是全县第一,书法比赛也得了两个全校特等奖,但是李云武对那些根本就不关心,所以到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谁是贺明。
跟在李云武身边的漂亮娇小的少女叫刘丽,和李云武是一个班的,和李云武好上已经有几个月了,已经是睡过了。
学校也知道李云武和刘丽的事,但并没有像处理其他搞对象的人一样去处理李云武和刘丽。
刚才被揍的要死要活的小子叫吴亚军,已经是不上学了。吴亚军和李云武是一起长大的,一直都是李云武的跟班。
吴亚军打架也是很猛的,但是,如果是单挑,吴亚军不会是李先锋的对手。
李先锋虽然只是个初二的学生,虽然没学过什么功夫,但打架还是很有天赋的,这一点就连贺明也是承认的。
李云武让刘丽带着吴亚军去诊所了,他自己给嘴里叼了一根烟,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来回走动。徘徊不定的样子。
贺明几人都站到了碰碰车售票地队伍里面,贺明留意到了李云武的举动,认为这是个薄情的人,他的朋友被打成了那样,不管是有多要紧的事,起码要亲自送去诊所的,可他却没有去。
贺明也知道,李云武在那里转来转去是等着自己上前和他搭话呢!认为自己不认识他是装出来的,他那么有名气。
贺明拍了一下站在前面的马记名:“你们先等着买票。我过去一下!”
马记名焦灼的目光落到贺明地脸上:“还要打吗?这次我真的要上了!”
贺明随和的笑脸:“不打了!等会儿还玩呢?再打下去多没意思?”
刚才打的时候,令小雷和马记名都打算是要动手地,可惜打的度太快了,也太猛了。还没等他们准备好出手,就已经结束了。
贺明走到了李云武身边,半笑着说:“我说你在这里转悠什么呢?很不甘心是吗?”
李云武露出了很爽朗的笑脸,就如同是在路上碰到了熟人。很潇洒的掏出来一根万宝路给贺明:“外烟,不知道你抽习惯抽不习惯!”
贺明接过来万宝路,随便在手里捏了捏,叼在了嘴上:“不打不相识。既然我们都是二中地,不妨就认识一下吧!我叫贺明,你叫什么?”
李云武终于意识到。可能眼前的小子就是不认识自己叫李云武。很高兴认识你!”
李云武朝贺明伸过来手,贺明握住了李云武的手。
“你地名字不错啊。就是有点陌生,不过我在二中的院子里见过你几次,你好像是我们学校里唯一一个骑摩托车上下学的人吧?”贺明笑着说。
“是啊。”李云武微笑说:“顺便说一下,我们学校高中部地楼就是我爸地建筑队盖起来地,还有一中高中部的楼……”
李云武滔滔不绝说着,贺明是应付着听,心里说,你说地这些老子都知道的,要不谁有闲心和你在这里扯淡。
“这么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了,我们都是小户的,看来这次是得罪了大爷了啊!”贺明有几分不屑说。
“我感觉你真的挺牛逼的!”李云武朝贺明点点头。
“牛逼不敢当,也就是一般吧。”贺明笑着说。
“以前学过?”李云武笑着说。
“学过什么?弄女人裤裆?”贺明笑着说。
“弄女人裤裆还用学?我说的是功夫!”李云武乐呵呵说。
说到最要紧的地方,贺明装出了很没趣的样子,白了李云武一眼就要离开。
李云武有点急了,前跨一步朝贺明伸出了手:“别走啊!交个朋友怎么样!”
贺明显示出了几分无奈:“我是想和你交朋友来着!可是你什么都问,还交个屁朋友,你和我很熟吗?”
李云武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见识到了一个根本不甩他,根本不把他这个百万富豪的儿子当一回事的人。
以前即便是那些修理过李云武的大混混,目的也就是想从李云武手里扣几个钱花,修理他的同时对他还是有几分恭敬的,就是修一个耳光给一根烟的样子。
“这么说你是不想
了?那我们今天出了这个公园,井水不犯河水。”说。
“认识也可以,我先去玩了。”贺明笑着说:“我看你也是个痛快人,是个爱交朋友的主儿,我给你个电话号码,有时间你联系我吧!”
于是,贺明把自己家里的电话留给了李云武,李云武很认真的记在了纸上装了起来。
小丫头几个少年已经是买好了碰碰车的门票,马上就要进场了。
小丫头一边喊着“明明”一边朝贺明跑了过来:“快点儿啊,我们马上就要进去啦!”
“马上过来了!”贺明朝李云武摆了摆手,朝小丫头的方向跑了过去。
“明明,刚才打架好害怕,我又被吓到了,刚才老是想那个流了那么多血的男孩子。”小丫头委屈说。
“晓敏不怕。”贺明心里说,见多了就习惯了。
贺明几人走进房间里的时候,有五个人正在玩着碰碰车。碰碰车来回拐着弯在拥有特质顶棚地房间里跑。
小丫头、白伶还有曾爱都咯咯笑了起来,感觉这碰碰车还真是搞笑,真是很好玩的样子。
李先锋、令小雷还有马记名也满是新鲜感,很想马上就坐上去。
服务人员简单的给几个少年讲解了要领之后,少年们一人坐上了一辆碰碰车。
少年们疯狂扭动方向盘,碰碰车都动了起来,就是小丫头那个老是动不起来,急得快哭了。
怎么别人的碰碰车都跑起来了,她的就跑不起来呢。她也在扭动方向盘啊!
“明明,我的碰碰车不跑!”小丫头扭着脖子朝贺明喊。
贺明看到小丫头坐的碰碰车还在墙角憋着呢,怎么也出不来了,于是朝小丫头开了过去。
小丫头看着贺明开着碰碰车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
贺明开到了小丫头身边,下了碰碰车,也没让小丫头下来,直接朝后拉了一把小丫头的碰碰车。笑着喊了一声:“晓敏,快扭方向盘!”
小丫头慌乱之中疯狂扭动方向盘,两个漂亮地麻花辫子一甩一甩的,甩出了贺明眼里的泪花。
贺明就那么站在那里呆呆看着伙伴们嬉戏。眼泪已经是流了出来,内心深处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很快地,小丫头的碰碰车和白伶、曾爱的撞到了一起。不是很大的冲力让三个少女地身体都轻轻震了一下。咯咯的笑声交织在了一起。
李先锋几个少年也赶紧撞了过去。几个碰碰车抱成了团,很快又分开方向开走了。
令小雷的碰碰车追在曾爱的后面。曾爱此时已经熟悉了碰碰车地操纵,来回拐弯,就是不让令小雷追到。
令小雷有两次都撞到了不认识的人的碰碰车上,大家都是哈哈地笑着,这本来就是一种在悠闲和撞击中享受乐趣地游戏。
贺明由不得去想,如果是大马路上行驶地汽车都成了碰碰车,那就完蛋操了!
“明明,你快点儿过来啊!”小丫头开着碰碰车一扭一扭的朝贺明地方向来了,白伶也赶紧追了过来。
贺明马上坐到了自己的碰碰车上,朝小丫头还有白伶开了过去,三个碰碰车撞到了一个,笑声也连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四处都充溢着欢笑的封闭房间。
欢喜充溢的五分钟是那么短暂,很快就到了,少年们出了封闭的房间,大都还沉浸在刚才碰撞的快乐之中。
“明明,碰碰车真好,如果能买上一辆在大街上开就好了!”小丫头乐呵呵说。
“晓敏,碰碰车是不能在大街上开的,你没看到车尾巴上都有一根长长的杆子捅到了顶棚吗?那是需要电的!”贺明笑着说。
“我说呢,顶棚老是有电火花闪动,刚开始的时候还吓了我一跳,后来我看到别人都不害怕,我也不怕了。”小丫头喃喃说。
白伶轻轻揪了揪小丫头的麻花辫子:“晓敏,你为什么老是梳两个麻花辫子啊!”
小丫头乐呵呵说:“我觉得我的麻花辫子可漂亮呢!我从三岁的时候我妈就给我梳麻花辫子了。”
白伶笑嘻嘻说:“晓敏,你觉得我的头好看吗?”
小丫头乐呵呵说:“你的头也很好看。”
白伶现,自己和小丫头说话的时候,也忽然变小了很多,多么天真多么善良的少女啊!她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污染。
贺明几个少年话题到了李云武和吴亚军身上。
“贺明,我觉得我一个人收拾刚才那个小子是一点事都没有。”李先锋很是豪放的声音。
“他是打不过你。”贺明说。
其实我也狠着呢,要是我打他,能打死他。”令小沫。
李先锋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推了一把令小雷,令小雷撞到了曾爱身上,曾爱一声叫。
如果是没撞到曾爱身上,令小雷是会和李先锋理论的。
既然是撞到了曾爱的身上,还让曾爱一声叫,令小雷心里就欢喜了。是自己的威力让曾爱叫了一声,于是也不怎么责怪李先锋推他了。只是说了一声**。
玩过瘾了,少年们都散去了。李先锋和令小雷、曾爱回学校了,马记名回家去了,贺明、白伶还有小丫头一路朝城北走着。
白伶本来想问贺明给她抄写的诗歌抄了多少了,有小丫头在身边,白伶也没好意思问。
具体为什么不好意思,白伶也说不上来,可就是感觉不想当着小丫头地面问,于是说:“贺明。刚才你和那个李云武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贺明淡淡的口气。
“你家的电话号码?”白伶吃惊说。
“当然是我家的,我难道还把法院的电话号码给他?”贺明白了白伶一眼。
“你这个家伙,专门让人生气!”白伶实在忍不住。轻轻捶了贺明一拳。
“我也帮你打明明,谁让他刚才打架了。”小丫头也捶了贺明一拳,心里说,刚才在中心公园又让我害怕了。
晚上的时间。贺明指点小丫头写钢笔字,小丫头认真听着贺明的讲解,在纸上写着,写了很多个贺明的名字。也写了很多个自己的名字,就是觉得自己写地没贺明写的好看。
第二天,贺明本来以为李云武会给他打电话的。可是一直到傍晚要去送小丫头的时候。贺明也没接到李云武地电话。
贺明很相信。李云武是在装深沉呢,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给自己电话的。
晚上的时候。贺明骑着自行车去上晚自习了,很希望能在路上碰到李云武的摩托车,但是并没有碰到。
到了班里地时候,贺明一眼就看到穿着警服上件的令小雷坐在曾爱的身边,正在给曾爱讲解着什么,这个小子是在借着讲题的机会惬意呢!
贺明坐到了李先锋地身边,李先锋推了推贺明的胳膊,小声说:“看到令小雷的球样了吗?”
贺明切了一声,不是很大地声音:“刚进来地时候就看到了。”
李先锋叹息一声:“我还现了一个很大地秘密,算了……不说了。”
贺明朝李先锋的球鞋踩了一脚:“你小子和我卖关子小心我修你!”
李先锋朝胳膊上地电子表看了一眼:“时候还早呢,我们到外面说去吧!”
于是,贺明和李先锋朝外走去。
白伶看到贺明和李先锋突然之间出了教室,像是要去商量事情的样子,马上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莫非是怕李云武报复,出去商量对策了吗?
白伶也赶紧跑了出去,很快就追上了贺明和李先锋,急声说:“贺明,李先锋,你们去做什么?”
贺明回头说:“不做什么,白伶,你回去学习吧。”
白伶娇声说:“不行,我一定要听到你们说什么才行,千万不能再打架了。”
李先锋哈哈笑着说:“白伶,我是想和贺明说男女之间的秘密呢,不方便让你听到的,你要是非要出去,那我们两个就回去了。”说着,李先锋就要朝回走。
白伶来了一句:“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讨厌。”而后跑回班里去了。
贺明和李先锋一路朝厕所的方向走。
这已经是成了二中很多少年的习惯,一旦有什么秘密要商量就朝厕所的方向走,觉得那个方向是最不容易让人知道的方向。
由于无数人在厕所里脱裤子,所以厕所理所应当成了人们神秘的所在,很多人把自己的*在厕所里暴露了出来。
到了厕所附近的一片清净之地,李先锋的脚步停下了,贺明也随之停下了。
“和我还神秘个球。”贺明有几分不屑说。
“可不是神秘,简直是太神秘了,也就是你,我还和你说说,就是小雷我都不说。”李先锋切了一声。
“到底是怎么了?”贺明有点郁闷说,很想踹李先锋一脚。
“我现刘媛媛喜欢上我了。”李先锋神秘说。
贺明顿时就哈哈笑了起来,笑的肚子都疼了,实在是太好玩了!
164、阴谋与反阴谋
过瘾之后,贺明开始正视李先锋的话,也不觉得有多而觉得这是一件很值得人去思考的事,对李先锋来说也是天大的事。
“从哪里看出来的?”贺明说。
“其实……其实从上个学期我就现刘媛媛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很不正常,我本来以为是错觉。”李先锋叹息一声:“可是在今天,我回学校的路上碰到了刘媛媛给了我10块钱和我说,我饭量大,让我吃饭别总是省着!”
贺明搞怪的“哎呀”了两声,而后出了啧啧的声音:“这问题可大了,刘媛媛肯定是喜欢上你了!”心里说着,看一眼就知道刘媛媛是贤妻良母型的。
如果是和这个胖胖的满是头皮屑的女孩子玩初恋,能不能浪漫起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要看面对刘媛媛的少年是什么心态。
细思量一下,李先锋这么实在的人和刘媛媛还挺般配的呢!只不过现在都还只是初中生,说般配还为之过早。
“贺明,我最相信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我把刘媛媛给我的饭票还给她吧!”李先锋无奈说。
贺明朝李先锋的左脸弹了一下子:“你有病啊!如果不想要,当初别接不就行了,接过来了又给人家还回去,有你这么做事的吗?”
李先锋嘿嘿笑了起来:“以前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那么近距离看过我,刘媛媛的目光让我觉得。我不接过来就是对不起整个世界。”
“去你妈地,少和我放屁。”贺明笑着说:“这种事我可管不了,你看着来,如果你不怕影响你的学习,而且觉得刘媛媛人很好,就和刘媛媛交往,如果觉得行不通就别!”
“那我还是好好想想吧!”李先锋说。
李先锋本来以为,他碰到了这么大的事,贺明会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的。没想到,弄到头还是要自己决定。
在贺明过去的记忆中,初中三年,他和李先锋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一直到贺明读大学的时候,还和李先锋有联系,那时候李先锋已经在一个乡中里教书了。
在初中三年里,李先锋也从来没和刘媛媛有过什么。
这次不一样了。由于自己的改变,自己身边地李先锋很多行为都改变了,而且也在朝自己靠拢。
阴差阳错似的,居然是让刘媛媛喜欢上了李先锋。这可都是两个爱学习的实在的少年,如果他们开始了初恋,那会是什么结果呢?
快到教学楼了。贺明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先锋。不管怎么说。学习都是最重要地。”
李先锋说:“我知道。”心里说,恋爱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李先锋居然是对刘媛媛有了一种莫名的牵挂。或者是在牵挂那钱的饭票。
这次,走进教室的时候,贺明留意了一下刘媛媛。
还真是神了,刘媛媛地目光真的是在李先锋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只不过游离的也很快。
贺明用眼角地余光就很清晰的觉察到了,看过李先锋的刘媛媛,分明是不好意思了,难道是把李先锋当成她地男人了吗?
令小雷看出来贺明和李先锋刚才可能真地去商量什么了,很想到贺明身边去问问,但却没那个胆子,怕贺明不给他好脸色。
令小雷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清楚贺明地秉性了,贺明有时候对他特别好,有时候又对他特别凶。
周一早晨练功夫的时候,天气还是很冷地,可是中山狼却把上身脱了个精光,一边踢脚挥拳,一边冻的打冷战。
“狼叔,你赶紧穿好吧,别感冒了。”贺明笑着说。
“这么练才有劲头呢,感冒不了,狼叔的身体结实着呢!”中山狼越来越卖力了,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
“狼叔,中心公园不错的,改天带着婶儿去转转吧!”贺明说。
“过上几天云霞的女儿要过来,到时候我们带着孩子一起去。”中山狼感叹说。
“狼叔,你会把婶儿和别人生的孩子当成亲骨肉看待吗?”贺明说。
“当然要当亲骨肉了,云霞都是我的人了,那么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中山狼打出了一个威力无比的飞脚。
“狼叔,刚才那个飞脚很有力道,要是踢到人身上就把人踢残了。”贺明笑着说。
在村里的时候,中山狼和外村人打架比较频繁,很多外村人都知道石头村的中山狼打架是把好手,可是中山狼自己是知道的,自己并不是什么高手,如果是同时面对三个人的时候,只有挨揍的份儿。
看过了《射雕英雄传》以后,中山狼就经常梦到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希望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师傅,哪怕就是江南七怪里随便拉出一个最不中用的做自己的师傅也行,可是一直都没实现。
孙学功更是没收他这个徒弟。
到头来,他却是做了孙学功徒弟的徒弟,很多时候,中山狼想到这里就觉得是缘分,既然是缘分就要珍惜。
虽然贺明口口声声叫中山狼就狼叔,中山狼也答应。可是在中山狼心里,是真的把贺明这个孩子当师傅看待了,当然了,也是他的老板。
练过功夫之后,中山狼一路小跑回商店去了,贺明坐在客厅的沙上休息,张桂芬还在厨房里忙活,贺大山在床上睡觉,还没起来呢。
贺明的思绪很快就飞到了李云武的身上,在贺明看来,李云武还是有一些城府的,毕竟是百万富豪的儿子,和他爸爸那里也学到了一些道道。
凭直觉,贺明认为。这个李云武很阴险。
只不过,这个人对贺明实在是太重要的,不管是通过什么方式去交往,这个人都是要交往地。
大不了他对自己阴险,自己也对他阴险好了。
吃过了饭,贺明骑上车子朝二中去了,一路上很是清闲。
白伶上早自习,早饭是不回家吃的,所以贺明知道自己在路上不会遇到白伶。也不急着东张西望。
贺明刚骑到一半,就有六辆自行车朝贺明包了过来,上面都是穿着牛仔的少年,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贺明心里笑。莫非这是李云武的阴谋吗?
如此一来,李云武就在附近躲着呢?但是,贺明此时并不关心李云武在什么地方,他不就是想看一下自己一对多是什么样子吗?
那就让他看个痛快好了!
面对六辆围过来的自行车。贺明一点都不显得慌张,嘴角挂上了不屑的笑,大爷今天早上心情不错,既然你们这么想玩。那就和你们玩玩。
“小子!下来!修你!”距离贺明最近的一辆自行车上的少年喊了一声,这是一个体型很壮地大长脸的少年。
贺明跳下自行车的瞬间就把自行车举了起来,朝还没来得及下车的长脸少年扫了过去。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少年一声惨叫。连人带自行车摔到了一边。半张脸让沥青路擦地鲜血淋漓,左半个身子刚才也让贺明的自行车砸的够呛。
其他几个少年一看。今天算是遇到狠角色了。
刷刷的都下了自行车,既然拿了人家地钱就要办事的,今天不给这个小子头上来几针怎么可以呢?
于是,五个还没有受伤的少年手里提着长长的自行车锁朝贺明靠了过来,带着鲜艳塑胶皮地长锁子在手里晃悠着,交织出迷离的不规则的图形。
路过地人看到是要开修理了,有些人停了下来远远地看,五个修一个,不知道会修成什么样子,而且这个将要被修理地少年还不是个大个子。
一个穿着黄大衣的好心中年人走了过来,嘴里喊着:“你们这是做什么,哪有这么人欺负一个地?”
贺明朝好心人看去,喊了一声:“大叔,你靠边,我不怕他们!”
贺明喊话的时候已经在酝酿了,话音落地,使唤出了师傅孙学功传授给他的必杀腿功,旋转侧飞腿!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刻苦练习,贺明虽说是不能把旋转侧飞腿用到出神入化,但也是到了很熟练的地步。
一脚踢出,身体有如螺旋般的旋转,对手早已经是眼花缭乱,不知道对方会把脚落到何处。
五个人都在纳闷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少年脸上吃了一脚,身体侧飞了出去,手里的自行车锁不由绕了起来,抽到了同伙少年的脸上,留下来一条粗粗的血印。
被自行车锁抽到的少年哇啦一声叫,捂着脸退到了一边。
都想打别人,可要是让别人打了,感觉就很不一样了,除了痛苦还有什么呢?
贺明刚才使唤出来的旋转侧飞腿无非只是用上了四成的力气,让贺明踢到脸的少年飞将出去砸到地上之后受伤也不是很重,来了几个翻滚,就爬起来了,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捂着肚子。
几个少年一看,根本赚不到什么便宜,顿时就没了主意,最靠后的一个少年喊了一声:“跑啊!”
几个少年像疯了一样四散去了,自行车也不管了。只有让贺明用自行车砸到的少年还没起来呢!
贺明朝依旧倒在地上的少年走了过去,少年吓坏了,想爬起来逃跑却无法做到,
满是恐慌。
贺明蹲到少年眼前的时候,对着少年的眼睛做了个要砸过去的假动作,把少年吓的尖叫一声,距离晕过去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能一拳把你的眼珠子砸出来,你信不信?”贺明笑着说。
“我信!”少年连连点头,带着哭腔说。
“那么我问你,是谁让你们修理我的?”贺明慢悠悠,冷飕飕的声音:“我只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如果你不说实话。今天你就完蛋操了!”
吴亚军!”少年说。
贺明懒得搭理他了,起身朝自己地自行车走了过去,把自行车扶起来才现,经过刚才那么一砸,链条已经掉了,于是快的把链条安了上去,跨上自行车朝二中去了。
贺明知道,刚才的少年没说实话,根本就不是什么吴亚军。就是李云武那个小子!
事实就是这样的!
李云武找到的几个少年都是距离县城很近的虎头乡中的少年,不过这几个少年家都是县城的。
县城的四个城区里,人们还有个习惯,如果孩子考不上一中和二中也不想自费。那就到虎头乡中去读书,眼下地几个小子就是这样的。
他们的家里都不是很穷的,只不过觉得一中和二中太严格,也怕学习管地紧太累。于是就拒绝家里人给自费,选择了虎头乡中。
李云武找他们无非是想试探一下贺明的身手,看一看贺明到底是真的会功夫还是假的。
刚才地打斗场面李云武和他的小对象刘丽在大街对面的兴旺旅馆三层的房间里都看到了。
李云武已经知道了贺明不上早自习地事,昨天晚上和几个少年在兴旺旅馆的三层房间里商量好了计策。一人给了15块钱,几个少年就到了李云武在隔壁为他们开的房间里。
早晨很早地时候,几个少年就到了李云武和刘丽睡地房间。当看到贺明经过地时候。李云武就指给了他们。他们就疯狂的冲了出去,到了旅馆地楼上。跨上了自行车就朝贺明冲了过来。
按照李云武的说法,如果贺明面对几个少年同时的围攻时是个草包,就让几个少年使劲儿修理贺明,只要别打死,打成什么样子都行。
由此可见,李云武这个人也是够黑的,假如是贺明对付不了几个少年的围攻,那基本没有利用价值,他以后也不打算理贺明了,也不会让贺明轻易找到他……
此时的贺明已经是到了班里,刚坐到椅子上就上课了。
而此时的李云武还在兴旺旅馆的房间里呢!
昨天晚上和刘丽弄了三次,最后一次是没带**的,还射在了里面,这让李云武很是舒服,身体也很是匮乏。
就在刚才,欣赏到了贺明修理他叫的几个少年的场面,让李云武更是兴奋,果然是真本事!
“宝贝!我可是碰到能人了!”李云武哈哈笑着,把刘丽又一次压到了床上,褪了裤子,毫不犹豫就插了进去,惹得刘丽“妈呀!”一声。
大床剧烈的晃动着,刘丽在李云武强烈的攻势下马上就要窒息了,由于李云武的力道太大,刘丽刚才已经放过了三个屁,就是在李云武顶的最用力的几下里放出来的,真的是弄出屁来了。
弄完之后,李云武喘息着说:“丽丽,我李云武也很快变成会功夫的人了,你为我高兴吗?”
“你是我的对象,我当然为你高兴了。”刘丽手里捏着一团卫生纸,使劲儿擦着下体。
由于李云武刚才又射到了里面,刘丽不想怀孕,所以把一团卫生纸使劲儿朝自己的身体里钻,想把李云武的精华都蹭出来。
二中贺明的班里,第一节课已经下了。
李先锋咳嗽了一声:“贺明,今天你差点儿迟到。”
贺明笑着说:“是啊,动身有点晚了。”
李先锋感叹一声:“你强啊,不上早自习也能回回考年级第一,我每天早自习都提前将近一个小时到教室里来学习,还是这个球样子。”
贺明说:“你只要付出了就肯定有回报的,不光要努力学习,到了关键的时候还要认真才行。”
李先锋郁闷说:“这次期末考试,我吃亏吃大了。”
判过的试卷下来之后,李先锋才现,好多本来该做对的题都做错了,而且一直到宣布成绩的时候自己都没觉察到。李先锋已经在黑夜里悄悄抽过自己几个嘴巴子了。
165、谁玩谁都是本事
午放学了,贺明骑车在路上慢悠悠的走,很快的,身托车的声音。
“贺明,是你吗?”李云武带着笑喊了一声。
贺明刚要偏头去看的时候,李云武的摩托已经是到了贺明的身边,身后带着刘丽。
“怎么不是我?你去做什么了?”贺明笑着说。
“去上课了啊!这不是下课了吗?”李云武笑着说:“对了,你家在哪里呢?我能带着我对象到你家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了。”贺明说。
于是,李云武就把摩托骑的和贺明的自行车一样快,为了让李云武很痛苦,贺明故意把自行车骑的很慢,从而导致李云武的摩托三番几次熄火。
“我怎么看你不高兴呢?”李云武很疑惑说。
晨和人打架了!等会儿和你说,气死我了!”贺明很郁闷的样子。
“**!哥们儿,谁打你了?不想混了是怎么的?”李云武很是豪放说。
“是吴亚军啊!就是你那个王八操子朋友!”贺明冷声说。
“是他?不可能吧?”李云武吃惊说。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找的几个人都让我修理了,我还问出来了。”贺明心说然挺能装的,谁吃了谁,算谁的本事。
“你家有电话吗?”李云武说。
“有啊!”贺明说。
“那到了你家我一个电话就把吴亚军那小子给叫过来了。”李云武怒声说。
贺明家。贺大山在二中的商店里和李威峰一起忙活,张桂芬已经是把饭菜都做好了。就等着贺明回来吃呢!
听到了院子里摩托地响声,张桂芬赶紧就跑了出来。
看到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跟着儿子回来了,张桂芬第一感觉是儿子闯祸了,人家到家里是要赔偿来了,可是又一看,不像,分明是有说有笑的样子。
是我朋友李云武和他的对象刘丽,家里的饭还够吃吧?”贺明说。
“够的。”张桂芬笑着说:“妈再加个菜去!”
张桂芬进厨房去了。贺明把李云武和刘丽带到了客厅坐了下来,在李云武看来,贺明家里的陈设也只能算成是不太落魄的样子,和他们家三层小楼的装修是没法比的。
“电话再哪呢?”李云武说。
“等会儿再说。”贺明小声说。
李云武是个聪明人。马上就领悟到,贺明是怕妈妈担心。
饭菜上了桌子,张桂芬随便吃了几口就出去了,要去中山狼看管地商店里去看看。贺明和李云武、刘丽继续吃。
“贺明,你家里靠什么财?”李云武很是随和的笑脸。
“开商店的。”贺明说:“没你家猛的。”
李云武听到贺明地夸奖,并没显得多得意,一来是夸奖听多了。二来,他喜欢在必要的时候隐藏自己。
刘丽早就憋不住了,很是轻佻说:“贺明。我就和你说了吧!岭源县。再也没有一家比武哥家里有钱了。就是矿区那些老板也不行。”
“实在是太厉害了。”贺明随口夸了一句。
贺明这一句夸,没能让李云武有多大的动静。却是让刘丽在吃饭的时候得意地唱起了歌。
贺明心里说,好一个败家娘们,嘴里说:“唱的不错。”
吃过了饭,贺明和李云武、刘丽都坐到了沙上,李云武把电话够过来放在腿上,一边抽烟一边拨号码,很快就拨通了吴亚军。
“武哥,什么事?”吴亚军笑着说,心里已经全明白了,李云武已经和他说过,等到时候让他担下来,代价是50块钱。
“你现在就朝城北的东路口赶吧,等会见了面就知道什么事了。”李云武看上去好像是在压抑火气。
“行的,武哥,十分钟后就到了。”吴亚军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贺明,你看我怎么收拾这个王八操子!”李云武看上去很是真挚地目光落在了贺明的脸上。
“吴亚军不也是你的朋友吗?你也不能为了我这个朋友而薄了吴亚军吧?”贺明笑着说。
“谁对谁不对在这里摆着呢?你让我怎么办?我李云武绝对不是薄情不义地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让朋友把我看扁了。”李云武慷慨激昂说。
“够义气!”贺明点头说。
几分钟后,李云武让刘丽到东路口等着吴亚军去了,他继续和贺明聊天。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地声音和自行车地声音,贺明和李云武都站了起来朝外走。
“亚军,你小子!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李云武揪起吴亚军的衣服就是两个嘴巴子。
“武哥,我错了。”吴亚军带着哭腔说。
贺明灵机一动,赶紧上前阻拦:“既然事情都明白了,那就算了!”
吴亚军用很是恐慌地眼神看着贺明:“就是啊,以后还要处呢不是?”
贺明笑着说:“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现我看了你几眼很生气!”
李云武也觉得让吴亚军快点走好,好多细节他还不知道说漏了:“滚蛋吧!回头好好收拾你!”
就这样的,吴亚军还没站稳脚就被轰了出去。
心里郁闷还是有一点的,可是值得他高兴的是钱手了,自己也又一次为哥们儿做了贡献。
这个黑锅背的,得意的很。
贺明和李云武、刘丽又一次坐了下来。
“怎么样?贺明!我李云武还算够意思吧?”李云武说。
“还行,是我见过的人里比较够意思地。”贺明笑呵呵说。
“哥们儿问你一句。你真的会功夫吗?”李云武疑惑说:“那天见你在中心公园出手,太猛了。”
“功夫肯定是会一些的,要不能把吴亚军找的几个人都修理了吗?”贺明冷声说。
“那你教我几招怎么样?”李云武陪着笑脸说。
“算了,我不打算教什么人!我们还只是做普通朋友好。”贺明笑着说。
“你看你!你还是不相信我啊!”李云武郁闷说:“你不会是没把我当朋友看吧!我李云武交往了这么多朋友,跌份的时候可是少。”
贺明一把就揪住了李云武的衣服,朝李云武的脸做了个要打的姿势:“李云武,我告诉你,你别***太把自己当一盘菜!”
李云武连连点头:“贺明,我错了还不行。”心里慌慌地。少有的感觉。
沉默了片刻,贺明长出一口气:“云武,你真的想学功夫?”
李云武重重点了点头:“那是啊!从小就想,一直到现在也没学成。”
贺明心里说。你这种货色,口蜜腹剑的东西,没学成就对了:“这样,学功夫也是大事。我师傅要收我做徒弟地时候,是考察了我半年才!如果你愿意,我也考察你半年,如果你让我满意。徒弟。”
李云武的手放到了贺明的肩膀上:“贺明,我愿意!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给你!”心里说。包括我地女人。我的女人给了你。大不了我找新的。
“那就这么说好了。”贺明说。
李云武和刘丽要走的时候,李云武又接连对着贺明表了几次态。
贺明想。如果是到时候李云武协助自己家里把银桥大楼一层地平米弄下来了,随便糊弄李云武几招就行了,学的不好那是他没天赋。
不过这才是走出了第一步,到底这种方法到时候管用不管用,还未必,假如是一步一步给李云武施加压力,或许能行。
做到这一切,先是要让李云武很听自己的话。谁把谁玩死,算谁地本事!
下午去上学地时候,贺明在路上遇到了白伶。
白伶本来是在贺明后面地,一边喊着“贺明”一边追了过来:“你慢点儿,我有话和你说呢!”
贺明慢下来的时候,白伶到了贺明地旁边。
“贺明,我让你写的诗歌写了多少了?”白伶笑嘻嘻说。
“今天晚上回家后我再写一些,明天就能给你了。”贺明说。
“太好了。”白伶甜甜的笑声:“对了,中午的时候,我远远的看到,有个摩托跟着你,去你家的方向了,骑摩托的好像是李云武,后面还带一个女的。”
“没错,是他和刘丽。”贺明说。
“贺明,我奉劝你,这种人还是少招惹的好,我们惹不起的,不是说在中心公园那次没吃亏以后就不会吃亏了。”白伶很动情的说,那一脸担心都是因为贺明。
“知道的。”贺明说。
“贺明,我以前从来没正式让你答应过我什么事,这次你能看在朋友的份上依我一次吗?”白伶下了自行车,推着自行车到了路边上。
贺明也下了车子,走到白伶身边,看着白伶漂亮的瓜子脸蛋儿:“白伶,你说什么事?”
“你答应我,以后别理李云武了,我怕你吃亏。”白伶说。
“这个……我会处理好的。”
贺明心里说,可爱的善良的白伶,你对我的好让我很感动,我也很希望你每时每刻都开心,可是很多事我实在没法说,希望你天真而善良的心,在你这个如花似雨的年龄里,能理解我,如果不能理解,那么请你原谅我的冒犯。
“贺明!”白伶泪眼朦胧看着贺明,大叫一声。
“听着呢。”贺明很是无奈说。
“以后我们别做朋友了!”说着,白伶就推着自行车跑掉了,跑出去几步上了自行车飞快的骑走了,一边骑着还一边哭。
贺明跟在白伶不远的地方,隐约能听到白伶的哭声,心里是无语的怜爱。
贺明对白伶是很理解的,在白伶心里,交朋友是要看人的,毫无疑问,白伶已经是把李云武归到了级坏蛋的行列。
李云武的伪善并没有逃脱白伶天真的眼神。
谁说天真就是幼稚,有的颜色,就只能天真的眼神才能看明白,天真的眼神里少了一层雾。
整个一个下午,白伶都没搭理贺明,只是闷闷不乐的坐在座位上看书,心思却在贺明身上。
此时,白伶的同桌刘媛媛已经是有心思的人了,她已经是喜欢上了李先锋。
传说中,有心思的人都是很容易兴奋的,不管是哭也好笑也好!在这里,传说是真的。
晚自习的时候,刘媛媛看到白伶这么不开心,想到白伶平常的时候对她的好,于是很想让白伶开心起来,手伸到白伶纤细的腰上挠白伶的痒痒:“白伶,你怎么啦?”
白伶浅浅的微笑,浅浅的酒窝,浅浅的话语:“没怎么?”
刘媛媛疑惑说:“你明明是不高兴。”
白伶笑呵呵说:“没事的,今天上课的时候有点东西没听明白,我再想呢!”
刘媛媛不依不饶:“哪里不明白,我们商量一下好吗?”
白伶想要对着刘媛媛作,可是也于心不忍,干脆随便找了几个疑难点和刘媛媛商量了起来。
于是刘媛媛真的以为,就是这几个疑难点让白伶不开心了。
下了晚自习,看到白伶出了教室,贺明赶紧也跑了出去,在旁人看来,贺明的度不是去追白伶的,而是要过白伶很远最先到达车棚。
令小雷见贺明以这么快的度跑出去了,阴阳怪气喊了一声:“贺明,跑什么呢?”就如同是贺明很怕他似的。
贺明听到了令小雷的喊声,心里说,你喊个鸟呢!依旧是朝前跑。
贺明跑到白伶身后不远的地方就慢了下来,白伶多快他就多快,但是甬路上的少年并看不出来这两个是一个追着一个走呢!
一路上,白伶知道自己骑车骑到多快都甩不开贺明的,于是就随便贺明跟着,反正自己不搭理他就行了。
贺明可是没闲心和白伶赌气,赌气的滋味不好受,贺明在过去的记忆中已经受够那种滋味了。
只有刻意想追求悲壮和伤感的人才去赌气呢,贺明不想,除非了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风萧萧兮易水寒一次。
“白伶。”贺明笑呵呵叫了一声。
白伶心里说着,少叫我,大讨厌,嘴里却是什么都没说,一种又想笑又想哭的感觉。对于少女来说,那是一种很难得的感觉。
“白伶,你骑车的样子可像一只小狗了。”贺明乐呵呵说。
白伶差点儿笑出声来,使劲儿抿嘴抿住了,黑暗之中,那对酒窝是那么深刻。
最终,一路上,白伶都没搭理贺明,就是贺明问白伶,明天抄好的诗歌怎么给她的时候,她也没说话。
贺明到家的时候,贺大山和张桂芬都在看电视呢!
贺明懒洋洋坐到了张桂芬身边,一只胳膊搂住了张桂芬的肩膀:天晚上可冷了。”
张桂芬怜爱的看着贺明:“冷也不知道把牛仔服的拉链拉上!”
贺明笑呵呵说:“你看穿牛仔服的有几个拉拉链的,这种款式拉上拉链就不好看了,就是要敞着怀呢!”
张桂芬感叹一声:“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孩子是怎么想的。”对于少年们很多搞怪的行为,张桂芬也是很不理解的,这就是所谓的大人和孩子之间的代沟。
不过让张桂芬庆幸的是,她的宝贝儿子这方面要好上很多。
“其实很容易理解的,你不也是从少年时代过来的吗?”贺明笑着说。
“我们那个时候和你们现在可不一样,就知道干活了!”张桂芬笑着说。
166、可爱亲爱挚爱的
家三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天,贺大山笑着说:“儿的那个男孩子和女孩子也是你们学校的吗?我刚才听你妈说了。”
贺明这个时候还不想让爸妈知道李云武的真实身份,也不想提及关于租下银桥大楼一层米的事朋友。”
贺大山和张桂芬都不是势力的人,所以也没问贺明领来的朋友家里是做什么的,爱是做什么的就是做什么的,只要人好就行。
贺明和爸妈说了一声“睡觉去了”,就回自己的小房间了。
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贺明没有开大灯,直接开了台灯,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抽了两口之后,贺明慢悠悠打开了白伶交给他的汪国真的诗歌,片刻之后,又把他为白伶准备的好看的本子打开了。
好看的本子上,诗歌已经是写出来一打了,今天晚上再努力上一个多小时,明天就可以把抄好的诗歌送给白伶了。
贺明想,这也是白伶所希冀的。
可是,就在这个美妙的时刻即将到来的时候,他却惹白伶生气了。
从心里说,贺明是很不忍心让白伶生气的,可是到了这个年代,面对那么多纷乱的事,几乎是让贺明无法选择。
既然是男儿那么就应该有本色,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的。
想到了这里,贺明不愿意想下去了。猛抽了一口烟,释然的笑脸在迷醉地烟气中绽放。
贺明手里的钢笔动了起来,一行行个性鲜明的楷体字在本子上呈现,那是汪国真的诗歌,也是很多少年的心事。
贺明一边写着,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思绪,可是思绪仿佛是不听他左右,时而飞到了过去的记忆中,时而又在眼前徘徊。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东跑西跑。
努力了一个多小时,给白伶抄写的诗歌完成了,贺明内心也有一种莫名地成就感。不是说自己写了多少字,其实一共也没写多少字,而是因为自己给白伶准备了一份别开生面的礼物。
很显然的,这份礼物对于白伶来说是很珍贵的。
第二天去上课地时候。贺明并没有拿给白伶写好的诗歌。贺明进教室的时候,白伶忍不住看了贺明一眼。
由于还在和贺明生气,白伶朝贺明看去的眼神很淡,可是淡漠地眼神里却蕴藏着炽热的情愫。
就在那一瞬间。贺明捕捉到了白伶那个眼神,不过并没显出什么异样,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李先锋正等着贺明呢。拍了贺明的胳膊一把:“我说贺明。你虽然是不用上早自习。来上课也不用来这么晚吧!”
贺明瞟了李先锋一眼:“我又没迟到!”马上又长长吸了口气,笑呵呵说:“我来地迟早关你屁事!”
李先锋陪着笑脸说:“我不是有题想问你吗?”
于是。贺明开始很耐心的给李先锋讲题。
此时的白伶,一直在等待。很希望贺明会忽然拿着好看地本子到她地身边,装出好像是还她笔记本地样子把诗歌送给她。
是贺明早就把汪国真的诗集和本子拿来了放到了桌堂里,还是说根本就没拿,这个家伙到底给自己写了多少了?
不会是自己和他生气,不打算写下去了吧?贺明有那么小气吗?白伶由不得开始担心了。
想到最伤心地时候,白伶决定,要是贺明真的这么小气,那以后就再也不理这个大讨厌了,不管他多么聪明学习多么好都不理他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贺明快跑出了教室,在学校的甬路上一路小跑到了车棚,推着车子走了。
下斜坡的时候贺明的度还是很快的,几乎是自己到二中以来最快的一次,就是为了泄。
下了斜坡之后,贺明的度骤然之间降下来了,有如是他翻腾的心事,度慢下来了,人也平静了很多。
快到城北的时候,贺明扭头的时候看到了白伶,感觉此时的白伶就连骑自行车都很没精神。
这个丫头此时一定很伤心。
贺明一只脚蹬着地停在了那里。
一会儿之后,白伶从贺明身边经过,没扭头去看贺明,也没停车。
“白伶。”贺明叫了一声。
白伶瞬间就捏住了闸,下了自行车,扭身看着贺明,平淡的表情,平淡的眼神:“贺明,你找我有事吗?”心里却说,大讨厌,我的诗歌你抄好了吗?
贺明半笑着到了白伶身边,长出一口气,很认真的看着白伶漂亮的瓜子脸蛋儿,温和的口气:“真的生气了?”
贺明的态度让白伶的心灵得到了些许的安慰,白伶淡淡的微笑:“你那么气我,我能不生气吗?”
“我想我今天应该和你好好说说了。”贺明看着白伶的眼睛。
“你要和我说什么?”白伶有些疑惑说。
“说很重要的话,要不你吃了饭到我家找我吧!”贺明说。
“还是你去我家吧!我爸我妈今天中午都不在家吃饭,要去朋友那里。”白伶轻声说。
“好吧!”贺明说。
由于要去白伶家,贺明吃饭的度很快。吃完了饭几乎是没做什么停留,就拿着汪国真的诗歌和本子朝白伶家里去了。
贺明到白伶家的时候,白伶也吃完东西了,坐在客厅的沙上呆。
“白伶。”贺明坐到了白伶身边,把诗歌和本子朝白伶递了过去:“我给你抄好了。”
看着诗歌和本子,少女伤感的情怀又一次释放。白伶美丽地双眼里满是晶莹的泪,慢悠悠朝贺明看去,眼神里有感激也有惘然,很是温柔的声音:“贺明,谢谢你。”
“不谢。”贺明也有几分失落。
“你不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和我说吗?”白伶带着哭腔说,很害怕贺明说出的话是以后不和她做朋友了。
白伶看出了贺明的失落,想着,可能会是这样的。
在诗歌和本子面前,白伶已经没法赌气下去了。此时忽然很害怕失去贺明这个朋友。
“能到你的房间里去说吗?”贺明看着白伶说。
“好吧!”白伶犹豫片刻说。
贺明和白伶一起到了白伶的房间里,贺明又一次感受到了少女地温馨,白伶的房间和其他很多少女的房间是很不一样的,有一种清净而淡雅地气息。
墙上又多了几张山水画。那都是白伶的杰作。还有那把小提琴,静静的呆在那里,有如是等待怒放的心情。
“白伶,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子。但是……”
“但是你不想和我做好朋友了对吗?你觉得我太多事干扰到你
吗?”白伶地眼泪已经流到了脸上。
贺明呵呵笑了起来,很想把白伶娇小而柔软的身体抱到怀里,然后和她说。小乖乖,你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呢?我怎么会因为这么点破事和你绝交呢?
“不是啊,你想错了。”贺明笑着说。
“那是什么?”白伶顿时就高兴了很多。吸了吸鼻子。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其实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处事方式,谁都没有权力去要求另一个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步调来。”贺明停顿片刻说:“如果在非要统一而又无法统一地情况下。最明智的解决方式就是一人退一步,而不是彼此都咄咄逼人。”
白伶想了一会儿说:“贺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你是对地。”
贺明笑着说:“我们以后还是很好地朋友地,和以前一样。”
白伶咯咯笑了起来:“嗯!”
少女很快就蹦跳了起来,小提琴到了手上,乐呵呵说:“贺明,我来给你拉曲子吧!”
“好啊!”贺明说。
白伶很规矩的站到了贺明面前,小提琴放到了肩上,悠扬地曲子在白伶的卧室里回响。
曲子飘到了贺明的心里,把贺明带到了很远的地方,那里只有风,呢呢喃喃。
“好听吗?”白伶甜甜的声音。
“好听。”贺明有点木讷的点点头。
白伶乐呵呵坐到了贺明身边,打开了贺明为她抄写的诗歌,一行一行的看,甜美的酒窝一直绽放着。
“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贺明笑着说。
“我刚才不是奖励过你了吗?给你拉了两好听的曲子。”白伶樱桃小口嘟嘟的,娇声说。
“还不够。”贺明说。
“那你还要怎样呢?”白伶的眼神是清澈的,内心是疑惑的。
“想抱抱你,亲亲你。”贺明说。
白伶低着头沉默了,少女的香气依旧在贺明的周身弥散。
在白伶的沉默之中,贺明也一直在等待。
许久之后,白伶抬起了头,清澈的目光落到贺明的脸上,漂亮的瓜子脸蛋儿已经铺上了一层绯红:“贺明,非要那样吗?”
“我想。”贺明说。
“那你就抱抱我,亲亲我吧!”白伶站起身,清脆而甘甜的声音。
贺明起身和白伶面对面,很是感慨的看着白伶,慢慢的把白伶搂到了怀里,抚摸着白伶批在身后的乌黑的长长的柔美的头,嘴朝白伶的脸蛋儿亲了过去,亲的还是酒窝,这次只亲了一个。
亲过白伶之后,贺明松开了白伶,乐呵呵说:“亲你真好!”
白伶本来是不想笑,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大讨厌!”
贺明平静的口气:“我们以后都好好学习行吗?”
白伶笑嘻嘻说:还想过你呢!”
贺明欣慰说:“我等着你过我呢!”心情却又回到了过去的记忆中,还是那句老话,可爱的亲爱的挚爱的白伶,当你受伤之后跑到哪里去了!
……
就在贺明和白伶沉浸在浪漫之中的时候,二中的校园里,令小雷和曾爱也在上演着他们的故事。
令小雷吃过饭在学校的甬路上溜达的时候,看到令小雷出了学校的前门,于是就情不自禁跟了过去。
令小雷很快就现,曾爱是去贺明家的商店了,于是乐呵呵走了过去,刚好他也想买几个本子还有墨水。
令小雷走进商店的时候,曾爱正在买本子和瓜子。
“李威峰,很忙啊!”令小雷哈哈笑着说。
“是啊,买货的人不少。”李威峰知道令小雷是弟弟李先锋的朋友。
曾爱扭身看着令小雷,甜甜的声音:“小雷,你也没东西啊!”
令小雷多少有点紧张,有些夸张的声音:“我买本子和墨水。”那口气,如同是买枪支弹药差不多。
“我先走啦!”曾爱轻快说。
“好吧。”令小雷走到了柜台前,赶紧买东西。
曾爱出了商店,乐呵呵朝校园里走去,她越来越觉得,上学真好,好好学习真有意思。
“曾爱。”有人在曾爱身后喊了一声,听起来是个陌生的声音。
曾爱扭头看去,是个见过的少年,也是二中初二的叫什么倒是不知道:“做什么?”
“有事找你,你和我过来一下?”少年说。
“我不去!”曾爱说着就朝学校里跑去。
少年快步追赶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曾爱的胳膊,朝一边拉曾爱,一只手没命的朝曾爱的脸和上身摸着。
不远处的拐角的地方传出来哈哈的笑声,笑声让少年越得意起来,旁边多了一些看热闹的少年,大家嘻哈着。
令小雷出来看到这种场面,顿时头就炸了,这可是白天啊!那个被侮辱的女孩子可是曾爱啊!
妈了个逼的!令小雷疯似的把刚才买来的本子和墨水都扔了,飞快的朝曾爱和少年跑去。
到了少年身边,迎头就是一拳,几乎是用上了浑身所有的力气。
少年头顶上挨了令小雷一拳,顿时就松开了曾爱转过了身。
就在少年转身的瞬间,令小雷照着少年的肚子很凶悍的来了一脚,这个比令小雷看上去要高要壮的少年吃了这一脚,居然是坐到地上去了。
“小雷,快跑!那边有人来了!”曾爱喊了一声。
令小雷扭头的瞬间看到有六个少年冲了过来,都是二中初二的是怎么了!
令小雷拽了曾爱一把,本来是想朝学校的前门跑的,也不知道门卫死到哪里去了!可是,却是有两个少年奔跑过去堵住了门口。
无奈之下,令小雷抓着曾爱的手朝二中附近的斜坡冲了过去。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议论起来。
“大白天的,疯了吧!”
“就是,胆子真大!”
“太厉害了!”
“你说谁厉害,拉着女孩子那个还是追的人?”
“都厉害!”
……
令小雷本来也跑不快,拉着曾爱的手更是跑不快了,对曾爱的单恋让他爆出了乎寻常的勇气,却没让他爆出乎寻常的奔跑度。
很快的,在快跑下斜坡的时候,令小雷和曾爱让七个少年包围了,其中包括让令小雷修了两下子的少年。
“小逼操子,你多什么事呢?这个**也不是你妈!”刚才让令小雷修了两下子的少年朝令小雷靠了过去。
167、血色浪漫
小雷很害怕,可是朝身边抖的曾爱看了一眼,顿时了,朝地下瞟了一眼,不远的地方有一块砖头。
令小雷拉着曾爱朝砖头靠去,也就在那一瞬间,七个少年疯狂的朝令小雷和曾爱攻了过去。
令小雷和曾爱都被打倒在了地上,令小雷用身体护住了曾爱。
拳脚落在了令小雷头上,脸上,背上,腿上,很快的,令小雷已经是血流满面,鲜血落在了曾爱的身上。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李先锋已经是朝斜坡的方向冲了过来。
刚才李先锋在学校的甬路上走着的时候,有人告诉李先锋,说是你们班的令小雷和一个女孩子正让人打呢,已经冲到斜坡下面去了。
李先锋一听,这还了得,操死算了!于是就疯狂起来了!
看着多个人拳打脚踢倒在地上的人的场面,李先锋提留起半块石头,咆哮着就冲了过去。
冲到了附近,透过倒在地上,血流满面的少年的身材和衣服,李先锋就看出来了,那不是令小雷又是谁呢?令小雷用身体护着的女孩子不就是曾爱吗?
李先锋的怒火已经是快要烧过头了,手里的半块石头朝身边还在踹令小雷的少年的头砸了过去!
铿的一声,就是一个洞!
让石头开了瓢的少年啊的一声叫,手朝头顶摸了过去,痛苦的闪到了一边。
也就在那一刹那,李先锋手里地石头铿铿的连砸出去几下。已经是有四个少年头顶都让李先锋开了!
顿时,朝令小雷和曾爱攻击的七个少年,就有四个闪到了一边,嘴里骂着,血流着……
其余三个人顿时就呆了,看到抓着石头的少年朝他们攻了过来,都朝一边闪去,站在远远的地方看,骂骂咧咧的却不敢靠近。
“有本事把你手里的石头放下?”
“放下个球毛!”李先锋说着把石头朝和他讲条件的少年扔了过去。
少年紧躲慢躲也没躲过去。石头砸到了少年的腿上,少年啊地一声叫,一拐一拐朝后闪去。
李先锋看到对方也要拿石头攻击,快的弯身。不管是大石头还是小石头都朝对方的几个人扔了过去。
李先锋势不可挡的气势居然是逼退了七个少年。
就在打到最热闹地时候,贺明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看到贺明来了,李先锋顿时就激动的泪流满面:“贺明,快救救小雷和曾爱啊。他们快让人打死了!”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眼前的场面和李先锋的话让贺明地头顿时就大了,贺明一个跳跃下了自行车,自行车朝前跑了一段距离摔到了斜坡上。
贺明朝地上的令小雷和曾爱看去,曾爱正扶着令小雷哭呢。令小雷一脸的血,已经是昏了过去。
“小雷!小雷……”在贺明的摇晃下,令小雷醒了过来。
苏醒过来地令小雷。嘴里念叨着:“曾爱。曾爱!”
“我在呢!”曾爱已经是泪流满面。
刚才有令小雷的身体护着曾爱。此时的曾爱只是头有些凌乱,满身地土。受伤并不重。
“先锋,曾爱,你们快扶着小雷到诊所去!”贺明说着就挡住了又一次企图冲过来地几个少年。
李先锋和曾爱扶着令小雷朝斜坡附近地诊所去了,贺明冷眼看着几个少年手里的石头。
“大白天地,都不想混了是不是!”贺明冷声说。
几个少年没一个知道贺明身手不错,对于贺明这个比令小雷没高出来多少的学习尖子很是不屑。
“砸死你!”一个少年手里的石头朝贺明扔了过来。
贺明很轻松就躲了过去,贺明知道拿石头扔自己的少年叫杜刚,也知道这七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过去的记忆中,有那么个小团体,不过今天的事是没生过的。
几个少年继续朝贺明靠近,贺明瞅准机会,忽然掐住了杜刚的脖子,用杜刚的身体挡住了自己,同时,对着杜刚的后背进行攻击,杜刚出了啊啊的叫声。
“砸啊,把杜刚砸死啊!”贺明笑呵呵说。
其他几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把手里的石头都扔了,一个少年说:“算球了,逼没摸上打了一场架,差不多了!”马上又对贺明说:“贺明,你可是学习尖子,马上就上课了,我看还是别折腾了,要是想折腾,另约个时间!”
“随便你们!”贺明说着,腿朝前探的时候,把手里揪着的杜刚推了出去。
杜刚的身体朝前冲的时候让贺明的腿绊了一下,一头栽到了地上。
贺明扭身朝诊所里跑去,诊所里,令小雷脸上的血已经是洗干净了,一脸的伤痕,和蔼的中年女医生正给令小雷缝合额头的伤口呢!
令小雷很坚决,拒绝了麻药,躺到小床上也拒绝人按着他,他觉得他能行!
曾爱坐在一边拉着令小雷的手哭泣,此时的曾爱是那么后悔,都是她以前的做法给了很多少年坏的印象,从而招惹出了这样的事,连累了令小雷。
贺明朝医生靠了过去:“医生,他没事吧?”
医生叹息说:“能没事吗?打厉害了!额头的伤疤那么长那么深,最少要缝1疤恐怕以后也去不掉了!”
贺明的心都在流泪,自己为什么就没早点来呢,颤抖的声音:“医生,你好好给他缝!”
医生无奈的笑脸:“孩子,我和你说,我缝合伤口的水平就是放到县医院也是最好的,可惜啊……”
贺明朝医生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了一脸落寞的令小雷身上:“小雷。疼吗?”
令小雷浑身都疼痛难忍,头晕晕地感觉:“没球事!”
曾爱哭的声音更大了,失控之下一把抱住了令小雷,如果不是贺明用手托着,就跪到令小雷面前了:“小雷,都怨我,都怨我……”
“曾爱,你别哭了,小雷不还好好活着吗?”贺明心里说。都长点教训也好,可是小雷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那么长那么深一刀疤挂在额头上,基本是破相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到底是为什么?贺明一拳砸到了椅子上。指头破了!
此时的李先锋已经是站到了诊所的门口,李先锋想,刚才那几个该死的家伙有几个头让自己打破了,可能也要过来的。
几个少年也都不同程度挂了彩。走上斜坡以后,在众人的目光下炫耀了一会儿血色浪漫,最终还是决定去诊所。
李先锋看到那几个该死地家伙朝斜坡下走来,冷声说:“贺明。杜刚他们又下来了!”
贺明朝门口走去:“他们进不来的,就在今天!让他们流血流死也不让他们进来,无毒不丈夫!”
李先锋嗯了一声:“无毒不丈夫!”
几个少年一边朝下走一边说:“看到了吗?贺明和那个叫
猛货在门口站着呢!”
“先别理他们了。反正我们今天也赚了。把护曾爱那个小子差点弄死。回头再说。”杜刚身边的赵雄风说。
眼看几个少年越来越近,李先锋火气冲天。顿时就朝斜坡地中央跑了过去:“拼了你们!”
“怎么啊?不让看病?”杜刚冷声说。
“看个球毛!等着死吧!”李先锋冷声说。
贺明咳嗽了一声:“先锋,你回来,让他们过去,有的是诊所!反正这个诊所他们是别想进!”
李先锋无奈,只好是朝贺明走了过去,几个少年下了斜坡,去找别的诊所了。
这几个少年刚才让李先锋用石头一顿砸,对这个不要命的小子还是很顾忌地,至于贺明,他们谁都不认为贺明很厉害,刚才贺明也没怎么让他们见识。
“贺明,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修他们啊?你看小雷都成什么样子了?”李先锋大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面对眼前的残忍,贺明并没有哭,可是贺明的心却在流泪。
可能这次残忍的经历,会是令小雷新地*,但是他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他才十五岁,额头上却有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这让贺明又一次想到了过去地白伶,白伶在受伤之后消沉了,这次白伶没事了,可是令小雷却成了这个样子,那么令小雷会消沉吗?
如果有曾爱,或许不会,如果没有,那么就难说了。
贺明自责地时候也知道令小雷是自找地,是他对曾爱的单恋酿出了今天地事。贺明又想,假如自己家里在前门没那个商店,令小雷和曾爱都到服务部去买东西了,也就没事了。
越想越乱,真的很想泄。
此时已经是上课了。
已经有路过看到的少年把打架的事告诉了李庆河,说是令小雷送到诊所了,李庆河叫上了在班里学习的白伶,朝诊所跑了过来。
贺明和李先锋看到李庆河和白伶过来了,并不觉得奇怪。
“班主任过来了。”李先锋很是苍白的声音,忽然感觉自己很累,刚才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是啊,过来了。”贺明感觉自己说出的话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而自己也像是要飞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庆河几乎是跺着脚到了贺明和李先锋的身边,偏头朝诊所里看着,马上推开贺明冲了进去。
贺明和李先锋、白伶也跟了进去,贺明和白伶互相看了看,都是很无语。
“小雷,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李庆河很痛苦的声音。
“老师,我没事的,我和别人打架了。”令小雷空洞的声音。
“是谁打你了?他们为什么打你?”李庆河的口气缓和了很多。
“不知道。”令小雷说。
“贺明,怎么回事?”李庆河朝贺明看去。
关于89班小团体的事贺明过去的记忆中有过,可是此时都不能说,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就知道那几个打小雷的是89班的!”
想活了!”李庆河爆出一句粗话,心里说着,他妈个逼的,把我的学生打成这个样子了!
“老师,都是我不好。”曾爱还在抓着令小雷的手呢。
“曾爱,你什么都别说了,老师心里明白。”李庆河几乎是有点沙哑的声音。
终于,医生给令小雷缝完了最后一针,一共是1岁了。
这一次,令小雷很勇敢,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在曾爱抓着他的手的情况下,硬生生吃了十五针,没有大叫,没有流泪,而是微笑着。
李先锋、曾爱扶着令小雷回宿舍去了,李庆河让令小雷这个星期余下的几天都不用上课了,就好好在宿舍里休息。
李庆河、贺明还有白伶站在斜坡附近等89班的几个少年会从这里经过的。
一路朝学校走着,李先锋痛苦说:“小雷,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出来买东西了,我应该和你一起出来的。”
“不怨你,先锋,谁都不怨。”令小雷头昏昏沉沉的。
“怨我,小雷,是我把你害了。”曾爱又一次泪流满面。
“更不怨你,最不怨的就是你。”令小雷朝曾爱笑了笑。
到了男生宿舍,李先锋和曾爱扶着令小雷躺到了床上,陪在令小雷身边,曾爱抓着令小雷的手,李先锋也抓着令小雷的手。
“小雷,在我心里你是最勇敢的。”曾爱说。
“你真的觉得我勇敢吗?”令小雷说。
“是啊。”曾爱说。
……
斜坡的地方,已经是等了很长时间,还不见89班的七个可是现在李庆河是一门心思,非要等到他们不可!
“老师,要不我们先回去?”贺明说。
“等着!一定要等着!”李庆河说。
贺明认为,一直等下去用处不大,想找他们其实容易的很,不一定非要现在,现在贺明很想到令小雷身边去。
李庆河犹豫片刻说:“白伶,要不你回教室吧!”
白伶不假思索说:“我不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七个少年朝斜坡走了过来,受伤的都包扎好了,伤口都不大。
看到86班的班主任和正副班长在斜坡上挡着,七个少年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决定朝前走,他们现在可是个团体,团体就是很牛逼的!
李庆河已经是到了非爆不可的地步,可还是强忍着胸中的怒火:“你们七个跟我走!”
杜刚切了一声:“跟你走?你也不是我们班主任!”
听到这话,李庆河顿时就朝杜刚冲了过去,却是让贺明挡住了,贺明偏过头说:“老师,让我来!”
就在那一瞬间,贺明动了旋转侧飞腿,一脚踢到了杜刚的右脸上。
这一脚用出了浑身四成的力气,吃了贺明这一脚,杜刚啊的惨叫一声,身体螺旋似的旋转着飞将了出去,飞过一个少年的头顶,摔到了地上,痛苦不堪。
贺明刚才踢出来的一脚把几个少年都震住了,李庆河和白伶也是无比吃惊。
大家都在吃惊,贺明穿过了几个少年朝杜刚走了过去,一把将杜刚揪了起来,甩手就是几个嘴巴子:“*小逼!知道不知道你刚才是在和老师说话?”
道的。”杜刚还是晕头转向的,右脸刚才吃了贺明一脚,又在地上摔了一下,起了一大片皮,汨汨的朝外溢血。
“跟我们走!”贺明说了一声。
几个少年暂且忍气吞声,跟着贺明三人朝前走,到了李庆河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