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名君齐王哉
于中了魏国的激将之法,赵国提前起兵,在七月二十日,这个并不算好的日子里,赵侯点集了三军共计十万赵国大军起拔开向了三水。(读者吧 )在当时的古代,周代天子六军,诸侯大国三军,规定一军为一万二千五百人。但是到了春秋时,大国通常都设三军,但各国称谓有所区别,如晋国称中军、上军、下军;楚国称中军、左军、右军;齐国、鲁国和吴国都称上、中、下三军。三军各设将、佐等军衔,而中军将则是三军统帅。当然,还有一个称谓,就是指骑、步、车三军种。可无论如何,都大抵算得上是这个意思。赵国出于晋国,所以也是分上、中、下三军。但其实和后世的前、中、后三军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称乎上不同而已。
前军的主将是公子范,领一万兵马在前方开路,所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一般都是前军的活计。再有中军赵侯亲领中军,共计五万的主战兵力。还有后路的芈选,引四万兵为后队,此外还有牛马共计万头以上,大小粮车两千乘。这是把全部的粮都带上了。还有两万多挽牛驾马的民夫劳力。阖军上下共计十二万有奇。?*笔逼渌??业木?右谎??缶?棋味?校?撬俣冉幸桓龉晁佟5谝蝗詹趴翱靶辛巳?镄怼2还?捎诟崭湛?迹??拥氖科?膊桓撸??哉院钜裁挥蟹ㄗ樱?缶?苁钦庋???糯?牛?秃昧耍?磺兄豢垂蒙溆伞?br/>
姑射由是皋狼将军,他的手下有三万兵马,按理说他发兵是足够的,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接到了命令后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出兵。这也是有原因的,在他的面前就是魏国的离石要塞,他走了,万一魏军猛攻皋狼,那怎么办?皋狼一失,就会影响蔺,到时蔺县还会再失,失了蔺县,再失了皋狼,等于是把定阳不要了,定阳大军就会必然还军,到时占了魏国的有多少就要退多少,万一不好,魏军还是可以发大军占领中山地。那岂不是哭死?
且不说那些个废话,单说朱夷吾开开心心的离开了魏国,事情办得好,自然开心了,于是他就快马轻车的前往齐国。北秦伯在从前到齐国的时候在这里给人们留下了一个生动的印象,同时他现在还是地地道道给稷下学宫公认的天下第一小说家。牛到了不行!
朱夷吾的到来让齐王大喜,这位齐王就是因齐了,在北秦伯来到齐国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太子,但是当北秦伯回国之后,他的那位父亲,英明神武并且很有才的齐桓公田午就死了。或者说是很幸运的终于病死了。话说齐侯太公死了,田午继位为王,在吴国称王之后,齐国也就开始称王,但问题在于这个王号不为中原承认,所以田午在位的时候人们叫他齐王,但是当他死后,该什么还是什么,谥号桓公,说他是有才学的。这一点也是可以确定的。齐桓公田午的确是很了不起的一个人,在桓公五年的时候,秦、魏攻韩,韩国求救于齐国。当时的齐桓公召大臣而谋说:“韩国向我们求救,我们是救啊,还是晚点再去救?”大臣驺忌说:“那还不如不救。”段干朋说:“我们不救,则韩国就有可能给魏灭了,不如救之。”田臣想了下说道:“这和我们有个屁关系!秦、魏攻韩。这是他们的事,自然有楚,赵去救之,哪要我们出手,倒是在这个时候,没人理会我们,这是天以燕予齐也。我们可以打燕国。”桓公说:“善。”?*乩锔嫠吆?拐吆??幌氯盟?厝ァ:??晕?牍?欢ɑ崂淳龋?谑蔷秃颓亍⑽毫焦?颉6??⒄蕴?搅耍??鸨??群??F肴凑湔飧龌?崞鸨??喙??∩G稹?br/>
从善如流,不人云亦云,取舍有断,自有章法,这就是田午。说他明君,他不明么?
可惜,一场六国分秦大会,可能是水土不服,田午回到国家后就感觉有恙。按正常的规矩,他让太子监国,于是太子理所当然的监起了国,他先下令撤换了宫内人,把田午牢牢的关起来,只让女色声乐与之,却就是不给他看病,同时,他还派人四处请扁鹊,更是把秦越人给请出来了。但关键就在这里,太子因齐请扁鹊,并不是让这些个扁鹊给老东西治病,而是判断这个老东西有没有的救,知道了病情,怎么样乱来,就怎么样胡搞,他就是不给田午真正的治病,在外美其名曰说自己老子讳疾忌医。于是才有了后世的扁鹊给齐王看病的故事。
当太子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老东西是怎么样也不可能救得了之后,放走了秦扁鹊,然后让其它的扁鹊给齐王治病,其它人哪有什么办法,医术没有秦扁鹊高哇,只能说恙以入肓,实不能治也。太子大度的放过了所有的扁鹊,没有滥杀一个人,得到了仁义之君的美名。至于齐王田午么,就只好成为讳疾忌医的代表,这样慢慢的病死下去了。自古杀父者,多矣,有饿杀的,有困杀的,这里面有上代齐公公子小白,也有还没出来的主父赵雍。但要说病杀的,就是这位田午了。想来这桓公之号也非是祥号,上一位姜齐桓公是饿死的,这位却是病杀的。
不管怎么说,因齐是把君位座稳了,他一面纵情声色,一边暗暗的选练兵马。
在这里一定要注意,在历史上,从因齐登位之后,前九年都是其它国家攻打他多的。但妙就妙在这里,虽然齐屡经而战,可是总并没有付出过大的代价,付出的都只是小小的,相反,齐国通过这种局势,一点点的磨练他那本来不堪的军队。一定要说明,齐国虽有很多兵马,但是这些军队的战斗力不会比大便强到哪里去,齐军的战斗力之孱弱是人所共知的。事实上,从齐王登位后,就是进行这一系列的战斗思想,军队要打,才可以堪用。齐军不善战,但齐国有钱,先示以弱,然后磨练自己的士兵,不然怎么打仗?正是通过这一系列的小型战斗,齐国完成了军队的改革,齐军终于勉强算是可以一战的强军,这才在孙膑的用计下两次大败魏**队。很多人看历史书,说齐威王开始怎么样傻B,当古代人傻B自己才是傻B。在战国的那一段时间里,谁能真是傻子?是傻子齐威王可以在死后得到威的这个谥号?
正是因为齐王的这份精明,所以他清楚的意识到北秦的强大。首先,北秦在诸国的贸易中,一点点的对齐国进行影响,他们对齐国的文化特别关注,一发现好的东西,立刻就用纸录下来,然后发往北秦,同时也把北秦的文学作品拿到齐国来出售。弄得短短时间里,齐国国内小说家盛行,就是北秦的作用。光是纸张一物,就让北秦有足够的话事权。
当时并非是说没有纸,但是纸的做工十分的复杂,就算是做出来了,成本也是很高的,而纸的质地,也是非常的平平。至于书写,倒也不是不行,但至于么?效果根本不如竹简好用。竹简有多好?可以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不想要了,用刀把上面的字刮去就可以了,觉得有价值,就用刻刀刻下来也就是了,这怎么可能是区区纸能比拟的?但北秦的纸质量好不说,还可以印刷成册。在当时,所有的书都是手抄本,这怎么可以和北秦那些的陶活字或雕板印刷技术相提并论?而且北秦的书本上还有插画,这更是让人着迷。虽然从根性上说这种变化算不了什么,但在那个时代,可以惊天动地了。原本以为一个小小的蛮族王,可是没有想到北秦竟然也有如此的知识和技术,最先从思想上接受北秦的,赫然正是齐国!
故而,齐王摆出了很高的台面来接待朱夷吾。地点还是稷门之内,学宫门前,高高大大的环台。白衣剑手站满了四边,披甲卫士也是随戎护卫当今齐王之边。美男子邹忌和丑八怪淳于髡两人左右陪着齐王,檀子、高唐、黔夫、种首等新提拔上的亲近之臣都俱在场。
但是朱夷吾看得分明,大将军田忌和田婴两人却是不在。这两个人正是掌着齐国的军权。表现上,齐王纵情声色,可暗地里,却是在练兵备武,积兵聚粮,就是等着一发而惊人。
环台的阶石是玉石,栏上更有着各种雕柱的石纹刻兽,各个形样不一,体态不同,三层上的高台,可以看出地面是经过人工打磨过的,光滑如镜面。一队舞女上台,她们一个个打着赤足,在足踝上,系着小铃儿,显然又是一种新的编舞,女孩们肢体摇曳,蹶足扭臀,把那女儿家动人的曲线夸张的展现,直叫人吞津咽沫,口水狂流,狠不得上前,把这些个男人的妖精按在身下大快朵颐。边上的乐声******靡,朱夷吾可是从没有经历过这个,他也是佩服不已,来的时候,北秦伯和他说了,不要小看齐王,齐王胸怀大志。在这种样子下,齐王还可以这样的不让自己沉迷下去,那可是不得了。果然,你看那齐王,目光清醒,何尝有半点自迷自误的庸人之相?倒是那个美男子邹忌色眯眯的,但还想要装样子,朱夷吾顿时不耻。
北秦崇慕的是真小人,而恶伪君子。比如一个美女,你喜欢,追求怎么样都好,只要不使强,没有人会说你什么,但一肚子喜欢,却装成了不屑,对那些追求者进行道德贬低,这就有点下流了,在北秦是绝对讨厌这种存在的。北秦伯把这种现象定性为儒家的虚伪。众所周知,北秦伯对儒家的印象无比的低劣,在他看来,儒家本身的东西不是不对,说人要学好,要善良,这从哪说都是对的,可问题在于把这种抽象的东西现实话,那就离谱了。是人就有**,是人就有自己的思想,怎么可能让天下人都当孔夫子?那怎么可能?事实证明,孔夫子只是一个庸俗的普通人,他只是给弟子们捧起来的泥像而已,本人的才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光提倡这种莫名其妙的道德,但却不承认真理,这是一种怎样的愚昧!儒学里有一个很讽刺的故事,讲嫂子掉水里了,小叔子是救还是不救。这不是胡扯八道么!儒家给出的解释是,心理健康,你就可以救,心理有不好的念头,那就不可救了,至于人工呼吸,那更是不可以了。如此离谱,这不是变态吗?嫂子掉水里了,想都不想就要去救,就算是想,也是要想驾船救还是自己下水去救,不想这东西想道德,真是莫名其妙。
在朱夷吾看来,邹忌就是这样的一个伪君子。当然,就算是伪君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你看出他是一个伪君子也就够了。北秦伯认为人无完人,一个人如果他有很大的才能,那么你想要用他的才就要接受他的缺点。这些有缺点的人里,不怕野心家,不怕真小人,怕的就是这种伪君子。野心家和真小人可以看出来,但伪君子却有很大的隐蔽性,往往你发现不了他,等到你不去注意他的时候,他就会在你的身后捅刀子。齐王能看出邹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朱夷吾觉得不能。这是一种商人的直觉。齐王一出身就是和邹忌这样的文学之士打交道,在心里对他们有一种本能的好感,给蒙蔽过去,那是再正常也不过的。
想到了这里,朱夷吾微微一笑,得到了这条消息,朱夷吾已经很高兴了,从正在强大的齐国的身上看出了这一点,朱夷吾觉得很开心,更是感觉出了高兴。他的这种高兴落到了时不时注意他的齐王眼中,齐王呵呵笑道:“贵使觉得,我大齐的舞乐如何?”朱夷吾连连笑赞道:“好、好、好,齐国果然是礼乐大国,外臣可是见识到了,从前外臣在秦国,哪有这种见识。”齐王来了兴趣:“贵使从前在秦国?”朱夷吾回道:“外臣从前是秦国的一介鄙商而已,蒙北秦伯不弃,擢拔我当了外相,实是幸运之至。”齐王讶然:“这么说来,贵使在北秦的时间反而是很短了?”朱夷吾回味一下道:“约有两三个月吧!”
齐王笑着道:“那可的确是不长,北秦伯也不让贵使多休息一下。”朱夷吾忙着说道:“大王说哪里话,北秦伯给在下封大屋仆役侍婢以及私家车辆,恩宠万千,臣纵然万死,也不能报达于万一,不过腿脚之力,怎么对得起前线军人将士的厮杀之苦焉?”齐王抓住了这一点,道:“听说赵国大军想要攻打北秦,北秦伯有何打算?”朱夷吾犹豫一下道:“北秦文武分家,文臣不问武事,武将不言政功,下有各军将军指管,上有国防部统筹,我身为外相使者,却是不知的,不过对此北秦伯向我们说明,来便来,战便战,正所谓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君伯不怕,我们臣子自然也是不怕的,想我北秦立国时短,匆匆而起,急急于兴,但也算得上是攻无不破,战无不胜,君伯带领下,我北秦大军从来没有败过,赵国虽然也算是东方大国之一,可是话说回来,比较起来,不过是稍强于燕,而弱于齐、魏多矣。就边一个区区的中山小国都久战而不下,我北秦虽然不敢也不能和齐魏相较,可是对于这个一穷二白比秦国好不到哪儿去的赵国,我们还是不怕的!秦国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赵国也一样不行!”
朱夷吾这种对于本国坚定的信心让齐王十分感叹,他何尝不知道朱夷吾这是在给齐国面子,说齐国是和魏一样的大国,但事实上人都是知道,魏国强而齐弱,在齐王登位的时候,就给三晋联兵打了一次,如果不是三晋的心不齐,而都是和韩国一样的,那齐国就要吃大亏了。齐王笑道:“观臣可知君,朱先生出身虽不高,但忠心义胆,却是让寡人佩服的。”
朱夷吾大惊,齐王竟然叫他先生,这可就不是对北秦的一种尊重,而是对朱夷吾本人的一种敬重,他忙道:“鄙小之人,不敢劳大王敬。”齐王微微一笑,道:“不以出身定人,此点寡人和北秦伯是一样的。你虽出身于商,但一样是可以在北秦为一国外相,代替北秦出使天下,这就可以看出北秦伯的大气。而寡人也有心于此,只是成效却是不及北秦伯。”
朱夷吾微微笑道:“大王用心于国,这点小使都看见了,大王不必自谦,北秦无贵胄,所以北秦伯用人才可以无有拘束,而大王却是不同了……”齐王心里一动,暗道:“我的心算给北秦伯看出来了?还是说我的心算是给这个朱夷吾看出来了?”原来齐王之所以不治齐国,就是为了要任用贤能。但任用贤能岂是一句话就可以说得清的,我要用贤就用贤?当国主的确是当天下之主,但也不是说你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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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再进一步望公侯
秦国搞变法,秦公要把手下的大臣全来一次大升级,明升而暗降,为什么,要变法就要用新臣子,新法新臣,不然的话岂不是徒劳无功么?要知道歪嘴的和尚是能把任何好经给念歪的,现代神棍们念着“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就可以从人家里骗钱了,可想而知,这个念经的作用得多厉害。(读者吧 )不把那些元老世族贵家大胄给搬移开来,怎么可能进行正规正常的变法。这就是秦国的变法。而齐国比秦国还要不堪。打从太公建立齐国,到了现在,也不知有多少家的世家贵胄,那些权贵们多不胜数。虽然就目前来说,他们没有形成鲁国三桓的那种臣强主弱之势,也没有变成晋末六家独大之状,可是不能对齐国的这些世家的力量熟视无睹,田氏靠什么取代姜齐的?说的好听点是民心,但如果没有这些世家的支持,那又怎么可能!所以齐国想要进行变法,和秦国一样,要让那些大的官职给空出来。
可是这些人都是老人精了,想要莫名其妙的把他们搞下去,谈和容易?所以齐王一下子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他自己先不理政,先经营自己在军队里的势力,军权在他的手里,那什么问题都没有。国家的那些政治交出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一切由他引导着,控制着,想也是如此,谁能奈何得了他呢?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就放权,表面看起来,他把国家的大事小事交下去了,可是他却静静的看着,等到了时机成熟,他就会发大兵,然后一举荡平国内的反对意见,把那些国家的实权拿回到他的手里。但是这一切却是给看出来了。由之而来的,就是齐王感觉北秦伯有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当年北秦伯的神迹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更是如此,齐王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立刻道:“可惜我大齐却也受到了一些纷乱的影响,不然的话,寡人一定会亲提大军,帮助北秦伯打击赵人!”
邹忌、淳于髡等齐国之陪臣却是十分的着迷,他们暗自点头,对齐王一下子堵绝了北秦人的话头感觉满意。他们并不知道,北秦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别人帮忙。要人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北秦伯没有这个兴趣。这很简单,如果魏国或是齐国甚至燕国觉得打赵国有便宜,那北秦不要出使,他们自己会打的,可是如果他们不想出兵,那北秦再怎么求,也是没有用的。
“齐王的好意外臣可真是太感激了,我主北秦伯也会感激的。”朱夷吾微笑的说,脸上一点的不快也没有。齐王摇了摇头,显然是很“懊恼”自己不能帮助北秦伯。
朱夷吾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小使的确是带着君伯的命令来请齐王。”
齐王道:“那不知北秦伯想要寡人帮他什么呢?”朱夷吾正色道:“想来齐王已经知道了,我主北秦伯要在明年三月行开国大典,到时会有七天的大庆活动,在大庆活动中,我主北秦伯想要请天下各国诸侯,要是不能来的话可以派人,前往我北秦观礼,同时,我主北秦伯还要举办一个大?*娜?泶蠡幔??税煺獯蔚娜?泶蠡幔?抑鞅鼻夭?龆?贸鲆话偻蚪鹄醋鼋苯穑?抑鞅鼻夭?盗耍?煜抡焦??愦蛭遥?掖蚰悖?虻猛菲蒲?鳎?郎死劾郏?傩占部啵?嗣袂罾В?蝗缱?灰幌滦那椋??幸怀√煜轮詈畹娜?泶蠡幔?抑鞅鼻夭?诎子谏揭丫?鸾ê拼蟮奶煜氯?沓。?绞贝蠹一箍梢运阶钥?谭哦模?抑鞅鼻夭?弊?遥?涂此?苡??耍??嵌员竟?穆碛行判模?且彩呛玫摹?不知道齐王意下如何?当然,齐国如果没有良马参加比赛,那不去也是无妨的。我们君伯是绝对可以体谅这一点的,其它诸侯也必不会见笑的,齐国的富强摆在那里,不过小小马焉,说明不了什么,是绝对不会因马而小视齐国的……”
淳于髡讶然:“赛马……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以赛马替换国之意气之争,不失为好算。”他声音小,可是邹忌还是听到了,他冷冷一笑,对淳于髡道:“是好算,但你想到没有,天下之人,无利不起,北秦伯要办马赛,他可是拿出了一百万金的大奖,你有这钱吗?”一百万金,在齐国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真正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可是话说回来,这可是一百万金,有一百万金干什么不好,整顿军备,改善官员的收入,治理一下国家,修一座大城,怎么也比拿来当马金好,淳于髡也惊叹:“小小北秦……竟然如此有钱哉?”
齐王想了一下,道:“北秦伯提出此议,可是他手下有上好的良马?”朱夷吾笑道:“真是让齐王见笑了,我家主北君伯就是这点不好,有点好东西就要炫耀,我北秦大军自西域而还,得良马颇多,想齐王知道,昔穆天子八骥还不就是从西域得来的,所以就想办这个马会,虽然许利虽多,但我主北秦伯却觉得,这钱八成还是会回到自己的手里,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淳于髡道:“胡扯,天下良马,岂独西域有哉?西域穷鄙,纵马有良,也不过耳耳,我大齐于中原之地,良马广博,焉会不如北秦焉!”齐王心里赞许。
也是,齐国自号富比天下,财货运转,仅大梁可比,相对大梁,那是魏国。魏国富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齐国却是一个地地道道年过上千万的巨富商国。别看北秦发了战争财,可以达到两千万之巨。但是真正可以在短时间用的钱不会超过五百万,这里面已经花了两百万,还有余下的钱,都是要时间转化消化的,这会让北秦在两三年里处在一种暴富的状态,说起真正的富庶,目前都比不上齐国。我们之前说临淄是一座无树之城,这里面有着庞大的人口基数,古人更不会有环保意识,理当是无树的了。但这也可以说明齐国之富。
这样的一个齐国,自古以来,自打姜太公开国,就是一个大国,一个强国,现在天下大争,如果说到了天下赛马大会的时候,独齐国不来,那岂不是说,齐国是矮人家一头的了?这怎么可能!齐王自然是想要参加这场马赛,最妙的就是在于,赢了还可以有钱拿!
“北秦伯多虑了!”齐王悠然的说道:“前些时间,寡人才和田忌将军赛了一次马,对于赛马,寡人也是很在意的,既然北秦伯有此同好,寡人岂有不从?回告北秦伯,寡人一定会参加此盛会的!”朱夷吾道:“那最好不过,只是有一点,坦白说这次的大会魏王是同意的了,他也会做楚国和赵国的工作,但是对于燕国……他们一向自高自大,自以为是,只怕不会把我北秦放在眼里,就算是小使前去,也是不会给小使面子,怕是不会敢来参加大会,但若然是齐王愿意参加,不知是不是可以由齐国出个面,让燕国参加呢?他们就算是不给我北秦面子,可是对大齐,一定是会赏光的……”齐王哈哈大笑道:“此事就包在了寡人的身上!”
环台之宴后,齐王大发兴致,当下送了两名舞妓给了朱夷吾,朱夷吾大大方方的收下。
待到了第二天,齐王转起了微服,驾着轺车,带着少数的卫军,一路轻快的前去见那兵家名人,孙膑。当齐王微服到此的时候,如同往常的,孙膑仍是在瀑布前看书,他在看北秦的小说。在孙膑的身下,仍然是铺就着厚毛的毡毯。在孙膑的身边,有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服侍着。因为是齐王,他自然而然的就径直着进来了,连叫了两声,才叫住了孙膑。
孙膑微微一笑,语音用他那一惯的清冷说道:“大王安好。”齐王连声道:“先生不用多礼。”他看向边上的那个小侍女,有点遗憾的说道:“上次的那个小姑娘呢,寡人记得一向是她服侍你,可是已经有日子不见了,是出了什么事么?”孙膑笑了:“大王记得那个女孩?”
齐王感叹:“人间绝色,天下少有……”孙膑道:“所以她不合适服侍我,我把她送人了!”他说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个女孩身子不可抑制的发出了微抖。齐王不由追问起来:“送予何人焉?”孙膑道:“前年北秦伯来此,对此女有意,君子**之美,便命其归属北秦伯了,当时北秦伯还是北信君,时间尚短,已经称伯,想来不出半年,公侯可得了吧!”
齐王顿时给这个话题给吸引住了,的确,他是对那个女孩有心,但相比起来,他更对孙膑这种话中带着明透未来的语意而动心:“先生是说,北秦伯还会高升,这如何可能?”从北信君变成了北秦伯,这不得不说是刘羲质的飞跃,就如同他当年的发展一样。从小部族成为东骑王,那是一个飞跃,凭着那个东骑王的身份,刘羲由王而就男爵,成了北信君。现在,周王室干脆的插手,让他当了北秦伯!到了如此的地步,北秦伯还要渴望着公侯,这是说北秦伯的心大,还是别的?孙膑笑了起来:“大争之世,天下争霸。北秦伯想要成为什么,不是取决于他要成为什么,而是取决于他手里的力量,力量到了,他就会成为什么,现在的北秦,我虽不见,但非是不知,虽然知而少,但我猜北秦伯有五万可战之兵也!”
齐王带着戏谑道:“五万之兵,就可称侯问公?那多少兵可以言王之?”
方今大国,谁不是二十万兵的起家。比如说韩国,韩国的战兵是少,到目前为止,韩国一次可以征发十万的常备之军,这支军力用好了,也是威力无穷,而且韩国还有地方的军队,加到一起,二十多万不算奇。并且韩国有着绝好的地利,易守而难攻,因为如此,韩国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国。其余的,赵国,也有二十万以上的常备之军,加上地方军,四十万左右不算多。魏国更是有着二十万的常备军,十万的后备军,还有二十多万的地方军,前后五十万人,如果需要,再征二十万也不是问题,就是这独一份的实力,魏国才是当今天下的霸主!
燕国有十万军,加上地方军,二十万也是差不离的。从哪方面说,这些个大国都是十几万人起家,北秦区区五万人,就敢言大?齐王的调笑是理所当然的!孙膑不以为意,他只是淡淡的一笑,道:“目前北秦可以拿出的军力的确是只有五万人,但是大王想要小瞧这五万人么?”齐王不想承认,他道:“纵北秦伯勇武过人,五万人太少!自保尚可,安可言大!”
孙膑是出了名的不恼不怒,当年猪屎都吃了,还在意这一点么?他淡淡的发出一笑,然后问:“以先祖为例,先祖攻打楚国,用了几多兵马?五万,然精兵只有三万,以此三万军,大破楚军,最后直下郢都,此先祖成名之战,孙膑未敢忘也,当时吴国,全国举兵也不过五万,后来发展,到了最后,虽然扩大到了二十万兵,国力堪称言大,但却是国力之极也,以至于被越灭后不能再起。如果吴国考量自己的国力,把军力维持在五万,保持精兵,吴国不一样还是称王道尊的么?可见,兵多不一定可以雄霸,兵少却是可以称霸!再说吴起,吴起此人道?*卤。??拍苋词侨怂?仓?N馄鸫蛳虑厝说暮游鳎?嗌偃耍咳?蚨?T谝踅??剑?厝饲昂笪迨?虼缶??馄鹩质嵌嗌偃耍课逋虬樟恕K?谏?Q裕?咄蛭汗?渥洌?商煜乱樱∥和跸衷谥?裕?道慈?俏馄鸬囊旁蟆S纱丝梢灾???勘?闹匾?裕?颐窍衷谥??悦媪俅酥志常??模?痪褪墙柚芪?切┬夹≈??晕?掖笃肟善郏??鞫?乃蜕厦爬矗??颐橇繁?拿矗肯衷诠馐鞘鼐桶苷塘???梢韵胫??掖笃胫??嗝吹牟豢坝胝搅耍?br/>
齐王道:“可是孙武练兵也要三年,北秦这才刚刚成立呀!”孙膑笑道:“大王又错了,北秦立国的时间的确是很短,但从北秦伯开创东骑的时候算起,五年有焉,这五年的时候里,他还带不出一支强军么?去掉前面的两年,他实力不济,但后面他已经有实力训练军队了,而到现在,他可以用老兵带旧兵,轻轻松松的把军队扩大,如此何愁没有足够的军队?”
齐王再道:“只是还有一点,先生说士兵一定要磨砺,一定要经阵仗,北秦算到现在,真正经历的大仗并不多,算起来的话,打义渠一战,伐西域禺支一战,两者用时也少,都是一下子就打完了,北秦的军队就算是训练再得法,也不可能成为百战精兵呀?”孙膑道:“大王以为何为精兵?”齐王自信道:“士卒强健,训练经年,身经百胜,此可为精兵。”
孙膑道:“那只是最常见的一种方法,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想要得精兵,有三要,一要士兵敢战,二要士兵战时不惧,三要领军之将可以服众!有此三要,什么其它的反是次要!就我所知的,北秦士兵大肆吃人,他们残忍无情,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强兵了,其次北秦的军队听命而行,北秦伯当年就很会带兵,于训练士兵之道,其才犹在吴起之上,大王觉得北秦伯手下的士兵经历的战事少,就觉得士兵不会太过精勇,那是错的,北秦伯打仗,灭义渠也好,打禺支国也好,都是一年之内而战定。这里面有着种种的原因,我们可以说义渠城小旧,不堪守,只能战,所以给灭了,打禺支国,远征耳,还可以经年而定,这就能说明北秦的军队战斗力非同寻常了,我听说北秦军的军区都有保密制度,就是怕把自己的练兵法泄密出去,凡常人靠近,不问亲远,一律诛杀,北秦人如此重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别看现在赵国想要攻打北秦,以我看,不过是阴晋之战的重演罢了!”
齐王真是有点不敢相信:“赵国竟然打不过北秦?”孙膑点头,道:“北秦国小而富,赵国是一个穷国,他起大军,用兵比北秦多,从这方面说,他就不可能打败北秦了,如果他能在正面一战就击败北秦,大军随之杀入北秦国内,那他还有话说,但以北秦伯带兵的本事看,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赵军要么速胜,要么就败,如此苛刻的条件下,赵侯还敢发兵,老实说,我很佩服他的胆量,一般来说赵种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但来八成是有什么事误导了他。不然,以太戊午的贤明,不会劝不住赵种……大王,如果北秦轻轻松松的在短时间里打败了赵国大军,那北秦难道不可以再望公侯么?”齐王还是不服气:“北秦纵胜,先生如何肯定北秦会速胜之?”孙膑笑了起来:“北秦伯起兵以来,有打过漫长的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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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燕国的感叹曲
“北秦伯天纵之才,过人之资,说起他的才智,只怕只有昔日墨子大师才堪比较。(读者吧 )起兵学知识,纵然先祖再世也不能及也……大王不要觉得奇怪,人道今不如古,却是不知古其实不如今也。在昔日,大禹把持修筑水利的人手,就可以逼姚重华(这里指虞舜)退位。当时上古,军队的战斗力有限,禹利用修水的时机,就自然而然的把这支农民为主的大众自组成军,其力大过虞舜,虞舜老年,不想涉险,这才认命,把天下禅让给他。当年禹握十万众,就可以称雄天下,现在还可行么?当然不行。现在诸国累累,方今大国里哪个国家没有几十万的军队,在这庞大的军队里,又要分出精兵和普通的校人瘦人。如果当年姚重华的手里有一万……不……五千魏武卒,禹就算有二十万人也是没有用,不知大王以为然否?”
齐王不由为之心折,他转念一想,不由又是一惊,道:“如此说来,这北秦,假以时日,怕又是一霸!”孙膑再度笑了,他命人添上了北秦茶,给齐王喝了,然后方道:“的确,北秦伯年青力壮,从现在的角度来说,的确是有称霸之机,但是……我王可以休虑也。”
齐王虚心请教:“请先生明言。”孙膑道:“首先,要看北秦伯是不是会犯糊涂!”
齐王好奇道:“先生方才说北秦伯天人也,为什么又要说北秦伯会犯糊涂?”北秦伯笑着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当年吴国的吴王夫差又当如何?他年纪青青?*绷宋夤??酰?缓蟠虬芰嗽焦??捎谖夤?木?诱蕉妨η浚??σ膊淮恚?虿罱ソサ某撩栽谧约旱恼庵至α肯拢??虺???蚪???蚱牍??詈蠡瞥爻瓢裕?凉盟胀觯?溆辛α浚?床换嵊茫?沂沽ζ??詈竺粤翟谧约旱牧α肯拢?痛嗣鹜觯?膊黄婀帧5比唬?衷诘谋鼻夭?艽厦鳎?不嶙???庖坏闼邓?倘艘膊还?郑??运?刚飧龃硭湫。??皇撬稻?跃兔挥锌赡埽?br/>
齐王在心里一句:“北秦伯快犯糊涂吧,打完赵国打魏国,打完魏国打秦国,把所有人都得罪光光吧……然后我齐国就可以……”这种美梦想了一会儿,齐王道:“不能光指望北秦伯犯糊涂,那北秦还有什么缺点呢?”孙膑道:“北秦现在全靠北秦伯一人,北秦伯虽然厉害,可是话说回来,他只一人,听说他有四个孩子,可后宫之争,三个孩子都失折了,只活下了一个,还是一个女孩,女孩还是罪妇之女,所以不可能服众,北秦伯虽然年青,但保不准有一个万一的,他要是突然死了,什么北秦国也就会烟消云散,再也没有威胁了!”
齐王犹豫道:“北秦伯很年青呀……”那就是说正常北秦伯想要早死,也太突然了!孙膑笑了起来:“北秦伯虽然年青,也很武勇,但是他却也同样的很好色,想他一天到晚纵情声色,你看魏王宠爱狐姬,于房事却也有度,可北秦伯想必不会过于控制自己,听说他喜好女色从无忌惮,看见美女就想要追求,如此一来,纵然长寿,也是有限的紧了,就算北秦伯这样纵欲,可他身体好,在死前有一大堆孩子也是可能的。只是大王,天下间如北秦伯这样的贤明之才,这样的天资过人,想来是少之又少,就算是以后还会再出,先不说这是短时间里出来的,就算是出来,就一定是北秦伯的后人吗?前人再努力,而后人不贤,还不是会丢了一切!周武王和姜子牙两个人一老一小,谋算了万千,一个得到了大商天下,一个得到了齐国封地,可是现在如何?周王室已经风雨飘摇,只是苟且**安罢了,至于姜齐……现在大王就是明证!北秦与我大齐相隔着赵与燕国,打下这两个国家,就可以让北秦伯忙上一阵子了,就算是打下来了,想要把这两个地方牢牢的占稳了,也足够北秦伯用尽他的一生了,到了那个时候,天下谁属,还是未知之数,所以北秦纵然再是张狂,也不会影响到我大齐!”
齐王这才算是放心,他想了想,笑道:“既然北秦伯有子嗣之危,那寡人就帮帮他,听闻北秦伯好舞乐,寡人再选一批美女给北秦伯,想来北秦伯定会感激于寡人的!”说罢哈哈大笑。孙膑也带着一种和煦的笑陪着。在这里,孙膑没有说实话。虽然北秦伯有着上述的问题,可是现在摆明了,北秦伯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兵法家,他同时还是一个有着别人没有的政治眼光的政治家,他正在建立一套完整的制度,北秦正在办各种学,一旦成功,北秦首先就不会再有人才不济的问题,再者,北秦会有自己的规矩,从北秦伯现在的表现看来,他八成是算到了这一点,正在一点点的组建一个没有他也可以运行的政府。不要小看这一点,虽说长策之类由北秦伯指出,可是现在的北秦的政治大多的管理全都是由下面的臣属进行,这就是说,在北秦伯死了以后,他有个儿子的话,只要如常的坐在那个位子上,只要如同从前的把国政交到一个可以放心的人手里,那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国家可以继续的进行下去。
不过这种话是绝对不可以说的。在这里要再提一点,孙膑并不是一个道德完人,他不是我们在电影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在一切的问题前,他最为关键的是考虑自己的安全。
如果孙膑提出了这一点,齐王这么精明的人就会想到此,他也会想着利用这一点,也会要进行这种变革,虽然说这样会失去君王的部分权利,但以齐王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这里面的问题所在。对于子嗣不贤败家的问题,齐王绝对不会不知道这种事的严重!曾经,有一个大大的晋国,这可是中原老牌的霸主,在晋国的面前,秦国纵有穆公在世,也是一直吃晋国的亏,为此秦国人做了一首歌,唱道:“打到最后,覆水难收,哎呦呦,痛呦呦,为何要等到没钱再打,才又想起家的温柔。谁说无衣,让我打仗。给我凭添许多愁,在战场无尽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多想说声我不想打仗,多想说声和平万岁。你哭着说和平已经,难再续,难再续。就请你再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就请你再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如此难受。你这样一个晋国,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的所有。”
晋国不提,还有齐国,这可是一个也很老牌的大国,是姜子牙这个老货苦心算计,帮着武王姬发小儿谋逆,杀戮了无数的大商人,这才算来的。从这方面说,太公是一个刽子手。周打商绝对是一场不义的战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在这场战争中,姜太公美美的分到了一块大蛋糕。可惜呀,姜氏得国从这方面说也是不正,最后没有落到好下场,姜齐国给陈(田)氏替代了。不过不能讲什么天理道义,还是要说后人,后人贤明的话就不会有这种状况,谁让这两家的后人一家比一家不贤,一家比一家不孝!败家的水平也是一个比一个高。
那么,放弃部分不足道的权利,保住后人的安康和国家的稳定与强大,这是从哪说都是值得的。要知道一点,在秦国进行变法的时候,秦孝公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把自己置于法下。从孝公之后,所有的秦公都是如此。一直到秦始皇,他不满意,最后下达了一条法令,他说他要在法之上,天下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立于法之上,可以杀人或干任何事不用给法约束。这条的代价就是,他干了很多大事,也让秦二世而亡。得到与付出就是如此。在权利之上,得到与付出是呈正比的,你付出了足够,就能得到多少,但反过来,你如果说得到了,可却没有力量付出足够的,那反馈回来的力量也是同样的巨大。秦国就是倒在这上面。
“北秦伯要开天下赛马大会,先生有什么意见吗?”齐王提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
孙膑道:“北秦伯总有别有新意,他此做定然有自己的算计,如果我猜的不错,北秦伯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齐王紧张起来,难道说北秦伯想要大杀四方,杀死参加赛马大会的诸国之臣甚至君王吗?孙膑说道:“大王想到哪儿去了?当然是为了钱!”齐王吃惊道:“为了钱?难道说北秦伯这样大费周章,只是为了钱?可是他办这个大会许下的利钱可是百万之金啊,这个大会他就可以把钱都赚回来吗?”孙膑笑了起来:“北秦伯对自己的马别有信心呢?这种问题,不是兵家的范围了,大王问老刀比较好……”
临走时,齐王再看了孙膑身边的那个小侍女……齐王一阵的失望,从哪方面来说,小姑娘也是平平淡淡,不为奇也。齐王越加的不忿,道:“那个送给北秦伯的女子叫什么?”
“她叫钟离秋,还是她的妹妹呢!”说着,孙膑淡淡的一指身前的小侍女。齐王道:“姐妹二人?这怎么可能?她叫什么?”孙膑道:“此女叫钟离春。”齐王摇摇头,转身离去。
见钟离春拿眼**瞧齐王,孙膑心中顿时明白。齐王的确是好相貌,英俊不凡。但可惜……
齐王好色,显然是一点也看不上这个钟离春。同样是姐妹两个人,钟离秋的确是比姐姐漂亮多了,也心细多了。孙膑感觉一阵的乏力,可惜这却不是他能做主的地方。
周武王之灭亡了大商,封召公於北燕。召公之治西方,甚得兆民和。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召公卒,而民人思召公之政,怀棠树不敢伐,哥咏之,作甘棠之诗。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说。就这样,燕国成立了。
从召公开始,一直到现在,天下变了又变,换了又换,可是在燕国,竟然一点也没有什么变化。这个古老的国家发散着陈腐的气息,而偏偏诸国还都沉溺于这种气息中。
春秋时有五霸,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阖闾、越王勾践。但在燕国的心里,除了齐桓公算是一个玩意,其余不足道。晋文公也许还算是可以,但这老东西太老了,也和燕国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没有什么感觉,至于楚国,天下都瞧不起楚国,虽然楚国势大,可是也有中原挡在那里,楚国还是和燕国打不着关系。还有吴王阖闾、赵王勾践,在燕国的心里,简直是小丑的代名词。你中原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结果还是一出戏。楚庄王如何?也就是在南边蹦着而已。吴王阖闾、越王勾践都是这边称霸那边完蛋。两傻B,哪入得了燕国的眼,在这样的条件下,燕国平平无奇的度过了近六百年。燕国的前君是燕桓公,由于在此之前,燕国的国主没有断,所以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重号,先前已经有了一位燕桓公,故而现在这位就叫燕后桓公。
燕后桓公死了,一切都是那样平平无奇,没有半点的波澜,国家就传到了燕国新公的手上。就是如此陈腐,但也许是由于这种陈腐带着一种平淡的安定,所以新君也无益于改变。那么,是不是说燕国就没有危险问题了呢?当然不是的。燕国从开始就不断的有着胡乱。在燕庄公的时候,有山戎之族,山戎乃北戎之一种,国于令支,亦曰离支。西面为燕,其东南为齐国和鲁国。令支位于三国之间,恃其地险兵强,不臣不贡,屡犯中原。先时曾侵齐界,为郑公子忽所败。至是闻齐侯图伯,遂统戎兵万骑,侵扰燕国,欲绝其通齐之路。燕庄公抵敌不住,遣人走间道告急于齐。
齐国出兵打败了戎军,燕庄公那个感动呀,当时的燕国其实算起来并不大,还只能说是一个小国,燕庄公送齐桓公,一出国境五十里,齐桓公把这五十里全割让给了燕国,燕庄公在此地筑城号燕留,言留齐侯之德于燕也。由于打败了山戎国,燕国的地般向北扩张了五百里,又向东进了五十里,终成大国。这也是燕国和齐国关系好的原因。两国纵然有一些的国事之争,还没有到真正撕破脸的地步。一直到……当时,燕国有一个子之的大将,牛的不行,打破了燕国蓟城,燕国请齐兵助,可惜的是,当时的齐军做事愚蠢,要么灭了燕国,要么好事到底。但齐军打破子之让燕昭王登位,却拿走了燕国最后的一条裤头。抢得太狠了!
正所谓感情是好,金钱会薄,再好的友情可以打打仗,占占彼此的便宜,但这样抢光光的那就太不地道了,于是才有了乐毅会盟天下伐齐,当然这也成全了田单。
不过那都是后话,至少目前,燕国和齐国虽有一些小矛盾,但两家的君王对此往往是付之一笑,就算真闹起来,彼此给一个台阶,就手就下了,虽然大多数是燕国吃亏,但是话说回来,谁让燕国弱呢!只是……燕公从榻上女子动人的****上起来,在心里感叹:“燕国……怎么可能不弱呢!”在燕国的北方,有着让人头疼的东胡、中山、楼烦、北匈奴、朝鲜族等。
于是,大约十万的燕国边军就只能死死的守在北方,这里面包括了燕国的燕山铁卫。
燕山卫是燕召公时就起建的一支卫兵,最后慢慢转变,一直成了燕国的传统精兵。但可惜,人数不多,只有五千多,他们是燕国真正的精兵,燕国每年有十分之一甚至还要多的钱都用在燕山铁骑上面。这说来只是一个集团式的斥候骑兵。但燕国却很注重这个面子。
此外,燕国有战车新八百乘,老旧三千余……穷……只能如此。对外宣称是五千乘大国。
王城蓟附近有着三万城卫军,在都下,有着四万左右的兵力。必须说一下,都下的兵战力一点也不强。最强的,在阳造。这里是燕国北方最强的军事重地,有十万大军,但实际上有七万,多的时候也就是八万,少的时候三万亦有之。如此分薄了力量,燕国可以集中的兵力也就可想而之了。兵少民困,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好在的是,燕国的北方胡人力量有,但如前所说,胡人就是胡人,有力量是一回事,但真正比起来,也不过尔尔,不足为道,燕国据城之利,这些小跳蚤,还是奈何不了燕国,但影响却是一直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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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燕公的无奈
完了感慨,燕公起身,简单的把衣服披在了身上,他就步出了庭院,在这个小院里,可以明显感觉到燕国的空气,十分的清新。(读者吧 )这让燕公的心情好了一点。他在心里计算着自己要怎么强国富民,但想来想去,还是不知所措。看到中原国家在变法,老实说,燕公的心动了,可是当他回头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燕国的实际情况。在燕国有着太多的老世族。
在小的时候,燕公很喜欢出去玩,可是他会长大的,当有一天,燕公在街上看到的是……而当他回到宫里,却……这就是燕国的毛病。有燕以来,一向都是穷弱的,事实上,燕国现在能成大国,只能说王八蛋运气好。这绝对不是燕国本身努力得来的。在这五六百年里,燕国除了将宫室营造得很是气派之外,商市民居都无法与变法之后的中原战国相比。
蓟城国人居住的街区大都简陋破旧,石板砌的房屋极多,偶有高房大屋,不是官署,便是外国商人开的客寓。一到夜晚,蓟城就会显得一片萧瑟。加上燕山清风毫无暑气,竟使人在盛夏的夜晚平添了几分寒凉。不过……天快要亮了!想到了这里,燕公一翻身,起来了。
内侍急步过来,带着一批侍女,替燕公更迭换衣。当衣就带及,燕公套上了自己的丝履。如果不是燕国是一个老牌的世贵,燕公很想尝尝穿木屐的滋味。因为走在燕国的大街上,很多的燕人都是穿木屐,还有草鞋。当然,燕国人也不能显得太寒酸,那么的话,还是木屐会有市场。可是冷啊……这么冷的天……穿木屐,那是怎样的一种无奈?
还有燕国的百姓,他们大多身上穿的都是麻袋。这就是世间最好笑的地方,赵国穷吧,燕国也是如此,正是因为如此,赵国才会有力量打败燕国,而每每到了厉害关头,就会有人阻止赵人。比如说现在,中山国。中山国的存在是一个离谱的现象。真正说到中山国,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就在于燕也好,赵也好,两都穷光蛋,谁也吞不了中山国,这才让中山国一直存在着。我们都说赵国和燕国是大国,但到底多大,也是有限的很。
进入燕宫正堂,这时燕公悚然而惊,姬燕平赫然坐在边上,他的手放在剑上,剑则横在膝上。燕国公族姬燕平,他少年就与常人不同,出外求剑,常布衣行走,不似公卿身份,而与一众野民来往,有一次为友人出手杀了二十名燕国贵族,后来自首,当时官员要杀他,在刑前,他拔剑出来,以指敲击,慨然而歌,并面无一点惧色。后因他的公族身份,把他放了,在燕国的名气大的是不得了。面对这位主,就算是燕公也要叫一声叔。
“老叔来了,请坐……啊……已经坐了……上酒!”内侍奉上了燕酒。姬燕平没有和燕公客气,拿过白玉碗,将内的浊白之酒一口饮入。这是燕国的燕酒,一向不入中原之口,就在于这玩意十分的辛辣。可是大多的燕人却自为得意,并且很好。在燕国开酒肆,没有燕酒没有人登门。燕国虽然穷,但国民有很强的自尊,总是把着本国的东西觉得好。在这一点上和韩国人一样。不过燕国绝对不是韩国人。燕国是大周之后,而韩国人出于朝鲜,是商人之后。韩国人一天到晚说着什么中原文化是他们的,这也未尝没有道理,但话是要反过来说的。韩国人要先承认他们是中国商人,是中国的一部分,那还可以说那是中国商人的,可韩国人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那就不同了。比如一个老头死了,他一个儿子跑到外头独立不认家不认祖,连名姓都改了,现在回头说家产有我一份,这可能么?
喝罢了酒,姬燕平拿出了一封发黄的纸信。这玩意新鲜,燕公不知道。他摸在手里,总算是明白了,上面写得很清楚:“易弦高拜于师父其上!”当年,燕公的女儿姬萍胆大包天,****跑到了姬白的商使队里,最后失了踪,连姬白也不见了。当然,姬白死不死活不活的燕公是绝对不会介意的,可是他的女儿姬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个女儿是燕公八岁时弄大了一个侍女的肚子得来的宝贝,在燕公的心里,这哪是他的女儿,简直就是他的妹妹。对于这个女儿,燕公是疼得不得了。所以失踪了,燕公当然要在意。可是他是燕国公,可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再加上公主失踪在秦的北方,一个不好,给弄到了匈奴当女奴也是有可能的。
在这种困苦的心理下,燕公展开了一系列的救援工作,可惜的是没有成功。
虽然女儿一直没有消息,也不能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随着自己的女儿失踪,没有多久,一个新兴的部族东骑出现了,在当时,燕公的男人直觉告诉了他这个东骑国是有问题的。
之后,燕公又派了一批人,但还是没有成功。最后,想来想去,燕公觉得,事情到现在没有成功,关键在于自己派出去的人太次了,水平太低了,一个个都是废物。而燕国一向避塞,出这样的问题也是想当然的,要越过赵国,到东骑,这赵国太不省心了,对燕国十分的严格。亡燕之心从来不死。最后他决定请人帮忙,这个人就是姬燕平。
静静听完燕公的请求,姬燕平震动了,一国的公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了踪。
姬萍从无恶行,又随姬燕平学过两天的剑法,说起来也是很入姬燕平的心,她身为女儿身,真要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不得了的事情,这是指对于女子来说。姬燕平有着一颗的侠心,想到了此,他就应承了下来,派出了自己的弟子易弦高。本来他对此是抱着极大的希望,但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年多了,一直没有消息,这让姬燕平很急,最后他也坐不住的时候,易弦高来了信。姬燕平犹豫再三,最后没有拆开,他径直带着这封信来见燕公。是什么消息,由燕公自己拆开来看吧。不过想想不会太糟。不然的话,易弦高不会写信来,只会当面请罪。
燕公笨手笨脚的打开了手中的信封。对于这种形式的玩意,燕公也是有点兴趣,不得不承认这是比简或是羊皮什么的玩意要强得多了。至少不会有什么怪味,事实上,这纸是发出一股特别香味的。看了之后,燕公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这是一封夹信。
第一封是易弦高的,上面说他找到了公主。可是问题在于北秦的制度很严格,在正常情况下,公主想要不经过北秦伯的同意而私自离开北秦,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北秦民狂热的相信北秦伯,北秦伯本人更是才艺出众,如果公主想要跑路,最大的可能是给活活的抓回来,在这种情况下,易弦高也认同了公主的态度,他同意公主的选择,不逃跑,而是在北秦替北秦伯做事,这样也许悲哀一点,可至少安全。一来北秦伯的确也不算太坏到顶了,没有对公主真正的无礼,让公主得保清白,从这方面说,北秦和燕国没有成为仇家;二来姬萍公主在北秦也算是有一个活计,严格说起来这是过分的,但至少比在燕国那种饱食终日而无所事事强。现在的姬萍已经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所以易高弦要留在北秦保护公主。
这封信算得上是让燕公松上那么一口气了,可下一封就变样了。那是北秦伯的信。
也就是说,在易弦高想办法把这封信**来的时候,北秦伯知道了,他自己也写了一封信,夹在了这信的封里,然后再带回来。意思是有两个,首先是表明正如易弦高的说法,北秦伯在北秦有绝对的控制力和左右权。北秦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另一个就是示威了。
仅从这封信的出现就可以表明,北秦伯不打算放回公主,换句话说他不怕得罪燕国。燕公还不放在北秦伯的眼里。果然,北秦伯大言炎炎的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件事让燕公知道,他还表示自己并不打算放燕公主姬萍回去,但他愿意和燕国保持友谊,他希望燕公以后不要用这种隐秘的手法来到北秦国,北秦伯会同意这一次不代表会一直同意下去,北秦伯表示他非常厌恶这种****摸摸的行为,他说明再有这种情况,他不负责会发生什么事。
北秦伯的文风很怪,他隐隐约约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虽然是这种隐约,可是那里面蕴含的狠意却是清楚无误的。也就是说,北秦伯同意燕公明正言顺的来见公主,他要求燕公的这种行为光明正大,但是他不同意燕公再以易弦高的这种方法进入北秦,接触姬萍,如果再有,北秦伯就会下狠手。虽然北秦伯在信上面没有说怎么做,但那更恐怖。因为北秦伯并不是一个良善的人,在这一点上人所众知。西海大刑,北秦伯一下子杀了三千人,还要在这三千人的哀号中听着他们的声音吃饭,你说北秦伯有多残忍变态?其次北秦伯虽然治内用文,让人感觉和平的很,甚至可以说善良了。仅从对百姓这一点北秦伯是没有话说的。可是北秦伯的军队却是十分的残忍,他们杀人不说,还吃人,同时用死人的骨头制作成工艺品。北秦野战军的马匹上在马尾处都是一块块的骷髅头骨装饰品。在这样的条件下,残忍的北秦伯会做出什么事来,那就只有天晓得了!无论那是什么,都不是燕公想要的。
“鄙夫……焉敢如此张狂!”燕公气坏了,不是他的年青,只怕这会儿就要气坏了身子。信无力的垂落下来,姬燕平拿在手里,淡淡一看。看罢后,燕公期待道:“叔有何策?”
姬燕平回手放下,叹道:“没事就好!”燕公道:“此大事,叔不出手?”姬燕平冷冷道:“吾一人,彼一国,一人力纵再是大,能敌一国乎?从前北秦成部,犹可为也,现在大势以成,如何再以小部而视之?嫁!”姬燕平的意思是,我只是一个人,但现在我们面对的却是一个国家,我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是不可能对付一个国家的,而过去北秦还是东骑小国的时候,也许我去还有几分成算,但是现在的北秦已经大势成就,再也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如果我还要死硬着脸面上前去,那无异于是在找死,这种事情岂是我能去做的呢?而这个北秦也已经不能再小瞧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最好的方法是名正言顺的让姬萍正式嫁给北秦伯,好在的是,在这一点上,北秦伯并不是一个拘泥于礼的人。在古时,娶妻夫人,有的君主要娶一个正式的夫人,然后其余以侧室论,可是北秦伯却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娶到了现在,只算活着的,没有给废的,都是新纳的,一个是白雪,一个是蝶姬。这两个女子虽然得夫人之名,但并不算是正式的夫人,也就是说北秦伯是在进行一个多夫人的婚制。
从姬萍给掳到了北秦,她失踪到现在,已经可以算是四年有余焉,甚至可以说是五年了。
如果她是给****了,那娃儿都可以叫爹了。但好在的是这是一个古战国时代。并不是太过于讲女子的贞节,而是更注重于女子的美貌。长得漂亮的话,生个娃儿又算啥?所以燕公大吼着叫不:“勿言此类!本公当发大军,灭杀北秦,以去心恶!”姬燕平淡淡道:“那随你了!”他说完之后,提起剑,扬身就要走,燕公道:“叔不助吾?”姬燕平道:“尔意决然,复劝何用?不过你既然要打北秦,劝汝一句,不得中山不下北秦!”如果可以看地图,那你就会看到,在燕国与北秦之间,有着长长不可逾越的鸿沟。赵国、中山、楼烦相继阻在两国之间。这里面,中山国是最难的一处。中山国地理十分重要,燕国的军队如果想要正正常常平安无事的开赴到北秦,那就只能从中山之后越过。但是这样的话,就会出问题。万一中山国行动起来,毕竟对于中山国,燕国也干过很多缺德事,当时的魏、齐、赵、燕都是想要灭中山国的。在早期,中山国叫鲜虞部落联盟,由鲜虞、肥、鼓、仇由几个部落组成,它们最先的对手是晋国,虽然几次遭到了惨重的打击,但都毅然的挺了过来,最后鲜虞人在有险可守的中人城建国。因中人城城中有山,故曰“中山”,这便是初期的中山国,中山之名始见于史书。中山经过了武公中兴后,不幸的遇上了魏国的堀起,魏国的大军费时三年,算是再一次的灭掉了中山国,可是现在的中山国在桓公的领导下再一次的站立起来了。
随着赵国在石邑的撤兵,这意味着中山国得到了缓气的机会。要知道在中山国最危险的时候,燕国几国都是想要过来踩几脚的。特别是燕国,对中山国进行多次的攻击,这让中山国不能集中兵力对付赵国,正所谓老虎不可恶,可恶的是蚊子苍蝇,吓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恶心人。燕国正是这样的一个角色,没多大的本钱,没有多强的军力,还一天到晚的想要占中山国的便宜,不说燕国比赵国富不到哪儿去了,打北秦,先看看中山国的意思吧!
不消会儿,朝会开始。燕国的朝会无外乎是说废话,往往说不到两句,众臣们就开始议论起歌舞曲乐了。似动画片《秦时明月》里高月公主对燕国的美好记忆全都是假的。燕国百姓生活幸福更是胡扯蛋,什么在劳累一天对火欢宴也是不可能的,穷光蛋的燕国哪有那种闲情!一直到始皇灭燕的时候,燕国的生活水平还是那样的次!只不过,另当懒穷人,不当累富人,这怕就是燕国百姓大多数的想法吧!其实当时的山东六国基本都是如此的。
上卿贾裕为首,其下是亞卿支祈无、长大夫秦随、上大夫伯前、中大夫席令及五大夫等。
听着众臣们说起蓟城新来的祝由舞团的表演,燕公感觉到一阵的无聊!他更喜欢快马劲弓,而对这种浮夸的公卿之风并不喜欢。但偏偏他的一言一行都受到了影响,当他在外头的时候,又会很计较它国人对礼的要求。最后燕公冷淡丁的说了一句:“本公有意出兵,助赵攻北秦,诸位爱卿意下如何?”贾裕一下子呆了,众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愣愣的。怎么也想不到燕公会提这种问题。燕公也发出了一声长叹。的确,再说这种事都是不堪,那说又何必?他苦苦一笑,道:“本公看各位说的无趣,便自说一个笑话罢了,诸位不觉得可笑么?”贾裕道:“原来如此……呵呵……真是吓了我等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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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北秦的雨天
“北秦蛮夷,自有赵狗去讨,与我大燕何关?不过赵狗们现在全都去打北秦,却是把那中山的肥肉留下了来,正好让我等咬上一口,不知主公意下如何?”支祈无很快的说出了一个新的见解,这算是把燕国的那种沉闷风气给解开了一个小口子。(读者吧 )燕公也算是缓和了一下子他心里的那种郁闷心情,得了这个机会道:“不过自姬武得回中山,定都于灵寿府,现在越发的坐大,其兵力已经接连收复了苦径、顾城、鸿上塞。现在更是已经夺下了中人城,北方中山已经光复,我们要攻打中山国,一定要拿下中人城,而拿下了中人城,又会面临顾城、鸿上塞两路军的夹击,再说中人城险关要道,急攻难下,当如何是好?”
燕公自己带过几次兵,也打过几次东胡人,还取得了一些的胜利,所以对于兵法有一定的了解。东胡是东北部的古老游牧民族的部落联盟,包括了当时族属相同而名号不一的大小部落。早在商朝,就有东胡的活动记载。据《史记·匈奴列传》中记载,在春秋战国时,主要活动在当时燕国的北部和东北部,也就是今西辽河的上游老哈河、西拉木伦河流域。
之前说的造阳,其实是和东胡进行两国共管的地方,只是从实际上,是燕国占着。后来东胡强大,再加上燕国缠身于中原的纠纷,所以军力不能集中,相国子之乱国,带着北方军团南下,这支军队就是东胡兵,可见在燕之前,有一度的时间,造阳还是置于燕的治下,但可惜的是子之战败,齐军进入燕国,随后中山国也向燕国进兵,然后东胡也来凑热闹,于是造阳就给东胡人强夺而去。当时燕国全力攻打中山国,只能向东胡采取妥协政策,这才有了秦开入东胡质,而后回国,起燕军大破东胡的故事。不过在这个时候,燕国还是可以拿出十万大军的一个大国,容不得东胡这个三十万众的部族张狂。我们再一次说一下胡族的软弱,他们的人少,死一个就是少一个,死多了,就不行了,这是一个必然,看起来他们可以举族皆兵,但是人都知道,真正可以当主力的士兵,以东胡来说,只有十万!
十万没有足够甲具,没有弓箭的东胡骑兵,不是不可以和燕国打,但绝对打不过燕国!
还有一点,在当时,东胡虽然也开始了农与牧,但是整个北方太大了,地大而人稀,所以在这个基础上,燕国并不把东胡放在眼里,相对来说,小小中山国虽然比东胡小,可是人口就有一百万以上,如果拿下中山国,相比东胡,谁更划得来?这还用问么?
但纵然燕公怎么精明,可惜的是他的手下,贾裕为首,支祈无、秦随、伯前、席令等一个个都是文人,这里面竟然没有一个是真正知兵识将的。如此岂不是一种可悲?
目前燕国,蓟城将军是姬广,此人除了忠心其余平平到了极点。其次是造阳将军假夫子。但是天可怜见,假夫子已经七十有八了,这老东西不死已经是一种幸运,现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还有武阳将军勒苛。涿郡将军姬壶子。只是这些燕国的将军一个个都是才智平平,实是不足道,想在里面找一个可以挂帅出征的,那叫一个离谱。见周围众臣都向贾裕看去,燕公也看了过去,他本以为贾裕会说些什么,但是可惜,贾裕张口就道:“此乃大事,不可以莽撞而定,我看还是从长计议,不知国主意下如何?”燕公涨红了脸。
众臣都盯在燕公的脸上,燕公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旋即他喝道:“备马行猎!”
八月,齐使至燕,请燕入马会大赛。燕公先怒而拒之,其后又同意。答应之后,燕公点起五万大军攻打中山国,然兵至中人城,却是不得不退回燕国,一场征讨,复又成了笑话。
北秦的八月,却是下起了雨来。一大早,最初的时候,天边的颜色是朦胧的、淡紫色的,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发生变化,而且四周围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地方暗沉沉,没有一个地方酝酿着雷雨;只是有的地方挂着浅蓝色的带子:这便是正在洒着不易看出的细雨。之后天气很糟,开始变大的阴冷的细雨不住的下,泥泞的大地被黑暗严密地包缠着。时不时的,从什么地方刮来一阵风;它在树枝中间柔声的叹息,搅得房顶上的湿草发出沙沙的响声,还惹出许多别的不愉快的声音来,用叹息和呻吟所合成的悲惨音乐打破了郁郅那种抑郁的沉静。
于雨大了,虽然郁郅的道路有着排水设施,不会积水,虽然郁郅有着足够的细竹和油布扎成的雨伞,虽然郁郅还有严密的大皮靴,还有木屐履,这都可以对付下雨的这种天气。可饶是如此,北秦郁郅人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出门。他们更愿意躲在自己的家里,煮上热茶和酒,看着外间的雨,过着自己的日子。除了那些一定要出门的,就是理政殿里也是一片的淡然,很多勤政的职员大臣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开始对时局进行了议论。
于北秦和赵国的战争一触即发,所以这也让一些臣子们对前线的事有了很多的猜想。
来这种情况还会更加的严重,但是让这些官员们放心的是,到目前为止,北秦伯还没有离开郁郅城,也就是说,战争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北秦伯留下的时候也是不多了,很快,他就要带兵前往战场。事实上,北秦伯现在正要进行一次最后的出行!
雨中,一支军队出现,这支军队只有五十人,是一支骑兵。他们的头盔可以很好的挡雨,是一顶半圆的顶,但在正面的前方,加铸出了一戴铁质帽沿,这就是北秦制式的头盔,本来在盔顶要加一个洞要来插放些帽缨子的,但北秦伯最后选择省略了。没有缨子,头盔还是密封的,可以当茶饮之器,也可以用来装汤水饭食。他们配着正面挡的胸甲,他们不要后挡,因为懦夫才会在战时逃跑,而把背后露出来。士兵们背着短五把投枪,臂上带着腕盾,手提着一把中型的长弧刀,腰上别着一把短剑,马上还有一把大战斧,一支铁臂弩。士兵们身后披着绿苔色的粗布的披风,手臂上有一个袖标,上面有两行字。上面是“北秦国家郁郅宫卫军”,下面是“囚牛卫”。他们围护的是一辆绿色的北秦军车。车身上也有“北秦郁郅宫专用二号车”的字样。车子打造很新,车是用木制的,只有高级军官才会有这样的车。比如,车窗就是镶玻璃的,这要让魏王看见,不流口水流得“哗哗”的才怪。
车在北秦墨家大学馆前停了下来。在门口就有一个人一直等着,那就是桑纹锦,桑纹锦虽然有着北秦的官职,但她没有放弃自己学令之职,她一直是住在学馆里的,虽然当了官,但还是维持着自己那种清简质朴的生活。此时她身上是北秦的官服,头上戴着北秦文士冠。身上自然而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出尘之气。她手拄着一把油伞,整个人似是在一片的烟雨朦胧之中一样。学馆外除了她,还有两个学馆中的随员。虽然北秦伯官大了,但是在这一点上,他和墨家十分的配合,那种自己一出面就要诺大的派场,是北秦伯深恶痛绝的。也是由此,墨家对北秦伯总是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悟。虽然北秦伯身上有着不可避免的很重大的缺点,他残忍,血腥,总是有着一种要择人而噬的暴力情绪在里面。可对自己领内的百姓,北秦伯实在是让人没有话可说,同时他对墨家的种种利用也是让墨家感觉到了实在。
虽然北秦伯不接受墨家兼爱非攻的思想,可是北秦伯利用墨家除暴政、俭持国的这一精神特点,还十分推崇墨家的廉洁精神。从墨家之士开始当官以来,有贪污的官员达十八人,这里面赫赫然只有两个是墨家的子弟,其中竟然还有监察给事厅的法家士子!这不能不说,在墨家与法家的争夺中,墨家弟子很是高高的抬起了头。还有治政,墨家人自动自觉的加班加工,还少要工薪的这种种,让北秦这个有钱的国家在薪资的问题上得到了很大的缓和。
比如说现在的这种情况。如果是别的国家,国君到达一地,那肯定是众人齐出,列队欢迎,不定还要喊喊口号什么的,麻烦得很。可是北秦伯是绝对厌恶这一点,同时墨家也是不屑于此,两者在这里一拍即合,让人无话可说,如果不是北秦伯有着这种种的优点,以桑纹锦、白舆、柒金茧为首的墨家实学弟子们也不会这么容易的接受他,更不可能这样的分裂成功。据说因为相夫子的分墨行动,让神农大山发出了一片的哗然。有一批的墨家弟子竟然离开了北秦,回转到了秦国,但是很快,他们就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秦国,于是纷纷的回来,真正回到神农山参加秦国的事业的墨家弟子竟然屈指可数。最为离谱的是,有一些的墨家弟子竟然还主动的脱离了神农大山,主动的加入到了北秦墨家。现在的墨家钜子禽滑厘据说已经拿出了钜子令要开打,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不过整个人却是病倒下去了,身体越发的不好,只怕离开尘世,是可以预期的。而现在,整个神农大山一片的混乱,以相里子一伙决意入秦,他们也的确是带着大部分的墨家弟子到了秦国,参与秦国的变法。
在这个过程里,苦获支持相里子,而邓陵子却没有离开,而是在禽滑厘的身边侍候他。
与其说是侍候,还不如说邓陵子是在送禽滑厘最后的一口气!但这后面又会是什么呢?
车门一下子打开,最先踏出的竟然是一双高跟的皮靴,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女孩儿。当然,现在还没有那么高超的技术,虽然北秦生产出了这种高跟的皮靴,但是跟子可没有现代的那些高跟高得那么离谱,跟子也不是那种一根手指左右的细小。靴子的跟部大约三指的厚度,同时虽有斜下的细度,但却并不是那种死细的,而是一种正正好的感觉。“叭”的一声,油布伞打开了来。早在公元前一千一百年,中国人已经使用伞,那时已经用伞表示身份。伞骨用竹或檀香木制成,上面覆以树叶或羽毛做的伞面。到了春秋的时候,孔老二难得有了一个发明,我们估且把那个叫做发明吧,他用木做出了一个类似于伞的东西,固定在了他的轺车上,这样,后来的伞车就流行开来了,其后的车上就会带伞,而之前,伞除了挡雨,就是有身份的贵族用来挡阳光的。在鲁班也就是公输班的时候,他学会制作出了当时第一把可以收放的伞,到了唐时,纸伞也出来了。北秦现在虽然造纸技术好,可是想要在短时间里把能上油的那种粗厚的油纸制造出来,还是不行,所以现在用的是粗布的油伞。
先下来的是水镜,女孩先是向桑纹锦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站直了身子,闪在车边,但见她一身白底黑边的素服,尽得墨家黑白之要,让桑纹锦一阵的放心,虽然水镜离北秦伯很近,但并没有抛弃墨家的传统,在水镜的头上,更是朴素的扎着黑色的发带,只是一张小脸更见的清纯,眼睛黑珍珠似的,一个微微的侧面,就可以看见她扑闪灵动的睫毛似在跳舞一样。然后,北秦伯从后出来。北秦伯和水镜竟然似是一样的,也是很朴素,他一身的葛布衣,外罩了一身的灰色的袍子,他的手是赤的,连腰也是空的,竟然没有带剑。
就连水镜的腰上还有着那一把短的女剑,可是北秦伯这样的高贵身份竟然不佩剑。
桑纹锦一阵的感动,她知道北秦伯这是对桑纹锦这间墨家大学馆的一种敬意的表达。
水镜高举着手替北秦伯挡雨,北秦伯回首给水镜一个微笑。水镜头微微偏开,这个一向不以为意对北秦伯没有好感的女孩在外人面前终于露出了她羞赧的一面。之后北秦伯就这么的来到了桑纹锦的面前,道:“本君没有来迟吧?”桑纹锦露出了一个淡然的微笑,然后道:“君伯肯来就很给我们面子了,而且还没有迟。”她本以为北秦伯会迟来甚至可能不来的。说真的,这次的会可能会对北秦伯有一种质疑,或是一种质问。没法子,纵然相夫子之墨,也是墨的一种,而墨家的精要,一向被认为是兼爱非攻,所以面对北秦要发生的战事,这些墨家子有很多的不解,为了安定这些墨家弟子的心,所以桑纹锦组织了这次的见面会,表面上是让北秦伯给墨家的学子们上一课,其实是要进行一种语言的交流,争取达到和平的解决。
这要建立在两点上面,一是北秦伯对墨家的包容,二是北秦伯本人的口才学识。如果北秦伯出于自尊或别的原因而不能接受这一点,那他就不会理会墨家学子的胡闹,由桑纹锦她们去镇压,这无疑是下下策。又或是北秦伯的学识口才不好,那他也不可能来面对现在这帮读墨经读傻了的墨者的诘问。对此说来离谱,墨家的这种行为简直是过分,放在天下哪个诸侯的心里也都是不可能接受的,但是北秦伯却是愿意接受。这也是墨家虽然有很大的实学,但一直以来不为各国所授受,学识再好,这样的无尊卑之念,哪个人能受得了?
可是……北秦伯能够接受。他也喜欢这种交流。杀人是一种治理的方法,但他永远不是最好的。所以北秦伯杀了西海的那些不听命令的子民,可是到头来他要向别人承认那是他犯下的一个错误。能用语言解决内部的问题,那就是最好的方法。除非是产生出了阶级矛盾,那是无话可说的,但是现在,北秦伯不认为一群读死书的墨家子弟可以对抗自己两千年的学识。既然如此,他自然乐于用自己不多的时间解决这一点小小的问题。
因为北秦伯深深的知道,治国大道,离不开法墨两家。搞政治和做生意一样,人弃我取。
历史抛弃了法墨两家,让这两派的真正学派最后流落到了三流,不再成器,而是光大儒家,最后儒家在伪清之时达到了一个最高度,史称康乾盛世,那个时期的人智比猪狗且不如,但正好是最好的儒家治世之需要。北秦伯治政就绝对不会用儒,而是要重法,重墨。法家的秩序,规矩,墨家的科技和简朴,这才是北秦伯真正要的一种政治精神。想要得到这两家的完全配合,特别是墨家,北秦伯不介意任何的让步。更不会在意自己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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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关于战争
“未知女学令是不是可以帮本君一个小忙?”北秦伯用一副真诚的表情说话。(读者吧 )但桑纹锦却觉得这是一种陷阱,她小心着说道:“不知是什么事要我帮君伯?”北秦伯把身子凑上去,两人形成了一种暧昧的姿势,北秦伯无耻道:“水镜总不肯把身子给我,学令多劝劝她行么?”
桑纹锦惊得目瞪口呆。怎也是想不到北秦伯欺身上前就是说这种下流话,偏偏他的声音很小,只是让桑纹锦听到了,但却让她如何说得出去。其实水镜对北秦伯已经很倾心了,但感情的事就是这样,水镜总是脸皮薄,她不介意继续从事在北秦伯身边的工作,也不介意看着北秦伯的荒淫,可她却受不了自己一下子成为北秦伯床榻上的玩物。当然,如果北秦伯真的把水镜给强行上了,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只是那样的话,北秦伯就会觉得少了很多的乐趣。现在的北秦伯已经不是那种非要**才会有快感的,而是要连人带心的得到,这才是一种全面征服的快感。毕竟在这个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更没有电影的时代里,能打发郁闷时间的事太少了,如果只是上床,以北秦伯现在的条件,不肾亏也要早死。
“对了学令……”北秦伯用正常的声音说道:“不知道下达的国歌现在学唱的怎么样!”
北秦的国歌给定为《鹰击长空》。北秦伯想了半天,最后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首歌了。
“我们召唤北秦军队,在我们危难的时刻,我们的生活方式就是为此而战。旗帜高高飘扬,没人激励我们,我们去完美完成那每一个任务。慷慨赴义就在今天,当你知道为何如此,北秦自由需要捍卫,英勇的牺牲。当使命召唤你付出代价,我将为北秦奉献出我的生命,这可爱的战争让我精疲力竭,我战斗时发出感叹。在死亡降临才知生命的可贵。这句话使我前进,勇气!责任!荣誉!每天从不会放弃,慷慨赴义就在今天。当你知道为何如此,北秦自由需要捍卫,英勇的牺牲!当使命召唤你付出代价,我将为北秦奉献出我的生命。勇气!责任!荣誉!如鹰般翱翔天际,如鹰般搏击长空,帝赐予我们力量,去赢得这场战争,慷慨赴义就在今天。当你知道为何如此,北秦自由需要捍卫,英勇的牺牲!”
桑纹锦立刻提出了意见:“君伯会不会觉得这是一首军歌,而不适合我们全国的人一起歌唱?”北秦伯对此道:“这是必然,因为生活和平的人往往不知道和平来之不易,如果不让国民中有一份军人的感情,那就会出现军人在前线打仗,而平民却在后方唱反调,甚至有可能他们会同情敌人而敌视我们自己的军人,他们会在这种过于宁静的生活下感觉我们北秦军太过于残忍,觉得我们的军队不正义,最后葬送国家,葬送军队,所以我们要用这首歌告诉我们的子民,我们的国家是要靠这些军人去保护的,他们保护的是什么?就是自由,我们北秦人的自由,而这一切是要军人用生命打仗去换来的!人最宝贵的是什么?生命。而我们的军队就是在用他们的生命保护我们整个北秦,这首歌的作用就是提高国民军队的地位!”
“那军队也没有必要去吃人吧!”桑纹锦一下子指出了北秦军队最大的问题所在!
虽然是战国时代,但还不至于到五胡的那种地步,所以北秦这种大口吃人的军队的这一点就成了北秦军队身上最大的一个缺点!也是进入学馆后墨者们会对此提议攻诘的一个关键问题。北秦伯反问道:“学令觉得杀一个害怕的敌人容易还是杀一个不怕你的敌人容易?”
桑纹锦道:“君伯仅仅只是为了吓唬别人吗?”北秦伯很无耻道:“还可以省不小的军粮,可以让士兵更好的增加血勇之气,而且本君对骷髅头很感兴趣,每年骷髅头的骨雕都会给我国带来大量的利益!”桑纹锦道:“这样说可不行!”北秦伯道:“这是当然,但这一点本君不会改变,我们北秦军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们的军队是不会在这一点上进行任何的让步!在我们北秦军队的信条里,敌人不是人,我们没有必要对不是人的人有任何的仁慈,只要是敌人,可以杀,可以吃,可以奴役,可以随意的处置,这是军队战斗的前提,因为道德原因而去约束军队,等着学宋襄公吃败仗么?你看那宋襄公到是一个仁仁的君子,他要学大商时的兵礼,可是这种兵礼给他带来了什么?让他成了天下的笑柄,明明一个道德上如此高尚的人,却成了如此可悲的存在,这是不是一种讽刺?现在还让本君去学宋襄公么?”
桑纹锦顿时无话可说。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也只是仁义道德的方面,就算有一小点利的方面,那也是微不足道。至于说一个好名声。北秦伯现在吃人杀人的事少做了么?要说名声坏那已经坏到家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还是没有影响。只要北秦有着实力,那些虚名只是一个笑话!昔日周如此大逆不道,莫名其妙出兵攻打大商,但是他胜利了,他就可以书写历史,看看历史是怎么形容帝辛的,可怜一代雄主给骂成了好色的昏君纣,而且基本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国人都是这样认为他的,并且还会在此基础上继续的骂下去。从《封神榜》到《封神演义》,哪一点不是把周武王说成英明圣主,把帝辛王说成大恶魔?文人一支笔,三千年被颠倒的黑与白,这是多么的可怕与可悲。从这里可以看出,胜利者才是正义的,胜利的人可以随便的改史,可以随便的给自己增加光彩,而不用考虑当时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唐太宗这个大卖国贼,大反贼,他杀死自己的兄弟,逼自己父亲退位,至于他的战功,史书只写他如何在前线立功,却是不提他的太子哥哥怎么在后面替他治理地方筹粮筹款。反而在太子和元吉的身上不停的抹屎。在李世民得到了天下后,他所谓的治政之功也只是沿着隋炀帝的未完之功去重新做一遍罢了!而且在这方面,他还得益于炀帝留下的大运河!这算什么功?相反,他大肆出售中原的技术文明,让吐蕃从新石器时代一跃进入了铁器时代!还让日本学全了唐的知识,把什么丝绸、瓷器、茶叶等等全都给了新罗也就是朝鲜韩国和日本。最离谱的是他还大肆的破坏本国的植被,关中的黑土地在有唐之年给破坏的干干净净。淤泥积堵,又坏了大运河,他拉下了这么多屎,遗害万年,这能算是一个英才?特别是他还自己修改史书,史官一定要把史书给唐太宗过目,让唐太宗肆意的给自己添加光彩!这就是唐太宗,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胜利者,只是因为他是胜利者,他就可以这样把自己塑造成伟人。
在这样的认知下,北秦伯也有自己的底线,他只要成果,他只要效果,既然吃人用人骨做骨雕有这么多的好处,想要让他仅仅因为道德问题去改变,做梦去吧,天下成了北秦的,那还不是由着北秦自己的意愿改史!到时北秦伯就是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好人谁又敢驳他?
桑纹锦心情很复杂的替北秦伯带路,北秦伯的这种态度让她对这次的会面没有什么信心。但一切已经是注定的了,她也是没有办法改变。拉开了新建的纸门,一批六十多个墨家弟子就露出来了,最小的才十二岁,但已经蒙童了,会至少三国文字,大的也有三十多岁。这些就是墨家的问题人物,他们对北秦的种种做法都有着疑问,正在这里等着呢!
“各位……应你们的请,我已经请来了君伯和你们说话,我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墨家子弟的真正样子,我们说理,我们论学,我们议政,你们听了之后,有不满的可以离开北秦,但不要在北秦生事,让大家不愉快!有问题么?”桑纹锦虽然是一个女流,但是在这种时候,她的权威就体现出来了,在场的墨子们竟然没有一个敢于反对的。墨家讲尚同,桑纹锦这样一言以决绝对是一种一言堂,但总是比日后墨家的坠落要好得多。随后,桑纹锦回身对北秦伯行礼,她还替北秦伯收拾了一下讲台,把一盏青色的次品白陶呈现在了北秦伯的面前。
这种次品陶是桑纹锦的一个爱好,她用这种次品也就是想要省钱,不是说桑纹锦没有钱,而是她一直履行自己的职责。墨家是讲交公款的,也就是说,你赚到了钱,要上交墨家,自己只留下够自己用的,这是为了让其它没有收入的墨家子弟有一口吃的,说白了是吃公家。但这也是有原因的,不可能每个墨者都能赚钱,比如说那些入学的小弟子们,这些个穷光蛋能有个屁呀,如果没有钱,光是自己自力更生,谈何容易?所以还是要有一笔公款比较好。
这就是墨家的“有财相分”之法。特别是当首领的更要以身作则。正是这种方法,墨家弟子的道德都是很高的,在这一点上,自觉提倡仁义的儒家却是……比狗都不如。我们看看孔家就可以知道一切了,孔府算是儒家的头子了,可是孔府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们的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两千年来靠着孔夫子的名头,不知做下了多少昧良心的事。他们可能把自己的钱财全都捐出来给那些穷人么?或是给那些穷苦的读书人?根本不可能!
桑纹锦以女流之身而在墨者里面有这样的一个地位,就在于她以身做责。她食用从简,居住也是从简,而是把自己收入的大部都投入到了公款里面去。当然,北秦这一支的墨派首领是相夫子,但是相夫子却并不是一个年青的人,他管不了这种钱上面的事,所以这种正事还是放在了桑纹锦的身上,现在的相夫子正是在做着一件大事,那就是重编《墨经》!或者说是一种整理更新,让墨家的思想更符合北秦的需要。正如北秦伯对墨家的让步一样,墨家也要对北秦伯进行一点让步。相夫子既然已经独立了,那他自然就想到了,如果不能确立自己的思想,那他的这一支墨岂不是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的变化么?既然墨家的确是有一些的问题,比如一味的防御,的确是不对的,北秦伯说过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御。没有止尽的去兼爱,也是不对的,如果你的敌人野蛮粗俗丧尽天良并死不悔改,你还能去“爱”他么?相夫子认为,墨家既然有诛暴的思想,就可以在这上面进行进一步的延伸。
北秦伯看了台下的一张张面孔,他不由再次感叹墨家的先进,这个先进并不是科技而是思想。在这里的墨家弟子里有男有女,有大有小,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所谓有教无类这一点,儒家最后没有做到,真正做到这一点的恰恰是墨家。北秦伯点点头,然后道:“本君就是北秦伯,听说你们这些人对北秦的一些做法不是很赞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说来!”
“请问君伯!”一个墨家弟子大着胆子站出来了。北秦伯很平和的对他道:“你说!”
那人道:“君伯的大军虽然战无不胜,但听说食人以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桑纹锦心中道:“果然来了!”她看向北秦伯,希望北秦伯可不要说和自己说过的那番话。要知道有的道理虽然有理,但人的接受能力却是有限的,纵然北秦伯自己觉得自己的理由有多充分,但是在别人的眼里却就是歪理斜说了。那些信邪教的把正理当成了歪理,如此都可以扭曲,更何况北秦伯的这种做法的确是大大的不仁道。本来墨家里面也有对北秦军队这种现象的不满,但是那还可以压制,可是现在不同了,北秦对于人才的要求越来越多了,也就是说北秦伯需要一批的新生力量,等正在学习的孩子显然是太慢了,如果不是这种种的原因,北秦伯何至于来此找骂?这时,北秦伯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他笑的很开心。
笑过之后,北秦伯道:“人死后有知觉么?”对于这点,那个墨家弟子学得很正规,道:“人死而有魂,但尸无知觉!”这是最标准的墨家答案。正是因为如此,墨家才会认同节葬,也就是火葬的这一死葬方式,而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入土为安还有陪葬甚至殉葬的理论。
“既然如此,那就是说,人死之后,尸体和死去的牛、马、鸡、羊是没有区别的了,那么吃掉也就没有关系了吧!”“可是君伯不觉得这样太不仁道了吗?”“仁义是对自己人讲的,不是自己人,而是敌人,那讲什么仁道?这位墨学弟子,你知道军人是做什么的么?他们是打仗,想要打仗,就要有力量,要有力量,就要吃东西,可你知道运粮到前线上去有多费米粮吗?你们和本君说仁义道德,但是你们知道军人是做什么的么?所谓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在你们看来军事上的东西很残酷或是很残忍,但那都是一种必然,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所以死人吃人也不过是尔尔,你们觉得受不了可以选择离开,但是本君要告诉你们,一个国家,无论怎么样的美好,如果没有一支残忍强大的军队保护,那就什么也不是!”
另一个墨家弟子说道:“这么说来,君伯是不是很喜欢攻打别人?”北秦伯摇头道:“本君爱好和平,向往世间大同。怎么可能会喜欢攻打别人呢?本君攻打禺支国,是因为禺支国先一步攻打了我国,是他们侵略在先,我们反击在后,反击是一个必然结果,因为禺支国是一个野蛮好战的国家,我们只是一次的打败是不行的,他们和匈奴人一样,只会攻打,掠夺,然后破坏,而我们却可以制止这一切,所以我们的战争是正义的,在正义的名义下,虽然行使一些的不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正如本君之前说的,战争本身没有任何情义可言,要么胜,要么败,这就是战争的一切。比如说现在赵国就要攻打我们,而我军也将会予以坚决的反击,在这个反击的过程里,本君会进行一连的报复,如果对这种侵略者不加以报复,他失败了回去,会很快再度发兵打来的,故而就算是本君做任何事,都是正常的。你们可以从人的角度去想着善与恶,但是本君不同,北君身为一国之主,只能想着本国的百姓和其它国家百姓的善与恶,而且本君只能做一点,那就是尽全力让本国的百姓生活幸福,至于别国的百姓,那就不在本君的管理范围,甚至本君会为了本国的百姓而去杀死伤害那些别国的百姓,这都是一种可能性的必然结果,所以这种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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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拜见相夫子
“……是不得不进行的一种手法,哪怕本君也不愿意,但当它来临的时候,本君义无反顾,更不可能犹豫或是别的,只能出兵,只能打,只能还击,而且本君还要更加强硬的进行反击!不然,我们的边患就会不断!在这里本君要告诉你们一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读者吧 )你们只看到了本君的军队对敌人的一种残忍,但是你们也要看到,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越来越多的戎胡人投向我们,奔向了幸福和平的生活,而如果我们软弱,那些胡人会不间断的向我们进行劫掠,毕竟劫掠容易的话,谁会想要自己生产劳动呢?”
北秦伯的话掷地有声,这让一众的墨家进行了思考。战国的人可不是儒学横行的时代,这些有一定文化的人并不是人云亦云就可以左右的,当你说的有理,他们就会想,进行思考,然后进行认同或是否定。北秦伯的话在传统的墨家思想里,的确是有一些急进的部分,可北秦伯对国中子民的仁善,还有他让权出来宽厚治民,这一切都是墨家无法否认的。最为重要的是,在目前的天下,没有哪个人还可以比北秦伯做的更好,特别是在对墨家的这个态度上。
“那么,君伯您对于当年攻打义渠国又怎么解释呢?”一个墨家弟子拿出了历史问题来。
如果说禺支国是因为先一步攻打北秦国,这当然是北秦伯自己说的,但谁也没有这个证据。再者说了,自打黄帝开始,征讨四夷是一个必然之事,谁也无法对此说什么,不过从黄帝传到了现在,这一条变质了,变成了四夷不贡,不臣,不服王化,伐之!好在的是,禺支国从齐桓公的时候贡过一次齐国,之后就没有再贡了,理由是很充分的,太远了。不过无论怎么样的理由,北秦伯打禺支国都是再正常不过了,何况北秦伯还信誓旦旦说是禺支国先打北秦的,哪怕北秦伯说的是假话,也没有人出来说话了,谁让禺支国已经给北秦伯灭了呢。
但义渠……伐义渠是北秦军开国第一大事,不打义渠,北秦国就不会有现在的实力。与其说是北秦国灭了义渠国,倒不如说是北秦国融合了义渠。这说来离谱,但就是如此。这就是文明的力量,是财富的力量,因为好的文明和好的财富会引导着让人改变,就是如此,义渠人理所当然的变成了东骑人,一直到现在他们又成了老北秦人。虽然这种说法很怪,但这就是事实。北秦伯的解释很简单,他说道:“在本君看来,有两种战争是正义,并绝对正确的!第一,是如现在这样,我们都知道,赵国要打我们,在早前,赵人先一步偷袭我们,打死打伤我北秦多人,这是一种对我北秦的试探,我们必须要还击,所以本君灭了来犯之敌……并且,本君还要还以颜色,大争之世,谁软就打谁,所以本君不惜惹怒赵国,它要打,那就来好了,本君会和从前一样狠狠的打败他们!这是我们保护我们自己的战争,它无比正义!!”
北秦伯又说道:“还有一点,刚刚我们说侵略战争是不义的,而我们反侵略战争是正义的,可还有一个战争,也是正义的,哪怕它是主动的。本君和你们这样说,有两个国家,一个国家的国王心地仁善,旋行仁政,百姓的生活十分幸福美满。但是另一个国家的国王却十分的残暴,他残酷的虐待自己的百姓,逼他们缴纳重税,打死打伤自己的百姓,完全视自己的百姓和猪狗一样!当百姓越来越穷的时候,国家的税收也就不足,但这位国王只管要钱,他不管别的。于是另一个国家的大臣就对国王说了,现在邻国如此不义,我们应该伐他们。因为如果我们不伐他们,那他们的国家就会没有钱,而没有钱,他们怎么办?就会影响到我们的国家,他们的百姓会到我们的国家里,我们没有义务去养他们国家的百姓,而打下了那个国家,我们就可以让那个国家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是一个主动攻击,但它也是无比的正义,因为军队打过去,并不是进行无理的破坏和杀戮,而是解救那些平民,所以这种是解放战争!本君攻打义渠国的时候,义渠人生活困苦,他们穿着兽皮为主的衣服,食物里也是平淡无味,朐衍向义渠贡盐,这些盐都让义渠人拿去出售给了赵国,却舍不得给自己的百姓吃,可是现在呢,我们都可以看到,义渠人要种地的有足够的地,要牧羊的也有足够的牧场!”
“本君虽然攻打了义渠,可是本君却是解救了他们,让他们现在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北秦伯反问道:“你们还能说本君的这种战争不正义吗?”
墨家弟子们感觉有点懵了。当然,这并不是北秦伯的口才学识有多么好。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优势!现在的北秦伯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在过去,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戎王,而现在,他是国力日强的北秦伯!身份不同,说话不同。一个小乞丐说华尔街股市要出现大崩盘。正常来说是不会有人信的。可若然是一个超级大亨说这话,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会引发一连的股市反应。现在的北秦伯再也不是那个手上只有几千戎族的小部族的族长或是小小戎王,而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新兴战国的国主,他的兵也许不多,但是他战无不胜,手下的兵全都是强兵,还有墨家弟子们自己也都知道的,那就是这个国家的强大,这个国家的富足,还有这个国家的活力,这一切的一切结合到了一起来,就形成了北秦伯现在不一样的威压。他说什么,那就是有很大的分量。北秦伯说自己正义,在没有足够的理由情况下,他就是显得这样的正义。本来么,北秦伯治民仁义,重用法墨,再加上北秦国并没有大地主大贵族,所以北秦伯根本不用在这种问题上停留,他只要按他制定好的方略,控制官员的养老制度,进行薪金制,那就不会有大地主,官员们有公屋公车公仆等一切免费的东西,还有一笔十足的薪金,当然,一些想当地主的学子是一会事,可是却能让一切的矛盾得到缓和。这样一个君主,纵然他有着再大的性格问题与人品缺陷,墨家弟子对其的指责也是乏善可陈的。
“这么说……”最后的一个墨家弟子小心的说道:“如果君伯觉得有其它的国家治政不如君伯,是不是说君伯就可以用解放百姓的名义打过去了?帮助他们解放他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北秦伯发出了一连串不绝于耳的大笑。他拿起了讲台上桑纹锦的旧杯,这是他第二次肆无忌惮的用桑纹锦的杯子,只是这一次是桑纹锦主动的。当然,可不要以为桑纹锦对北秦伯有意思,事实十分明显,这只是一种再普通的应酬。毕竟北秦伯虽然谈不上是一个美男子,可也没有次到刘姥姥的那个地步。而同样的,桑纹锦虽是一个女子,可也并非是如妙玉那样同样给儒文之风给腐化的尼姑。也许有人会觉得妙玉那是一种洁癖,但并非是这样简单的。妙玉本身也有很浓的文学之风,从曹雪芹设计的这个人来看,也是有一肚子的文学,但是这种文学却是一种女儿家清婉的文学,或者说是一种儒学,所以妙玉瞧不起刘姥姥这样一个社会底层的人,而是对贾宝玉这样的一个富家子心有戚戚焉。
所以虽然妙玉自觉得自己清高,雅洁,但是她却没有落下好下场,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她也同样有着儒学的那种自私与虚伪!不过桑纹锦却并非是如此,她落落大方,并不会因为自己是一个美女就觉得自己要怎么样的讲究,她仍是布衣布袍,除了她的官袍有点讲究外,她的衣服无一例外的黑褐土,而她头上的发杈也是地地道道的木枝型的小手工艺品,其经济价值等于零,根本就是她自己拿小刀逮着树上的小枝条自己削制的。但遗憾的是……桑纹锦的确是一个美女,纵然她再朴素无华,可再自洁的珍珠本身就是瑰宝,虽然用的是那种次品的青陶器,可北秦伯用的时候还是觉得心中一荡,对桑纹锦心里更是升起了来。
好在的是他及时的压下去了,当然也有他欲求一向都可以满足的原因,不会勃而不衰。
北秦伯好容易回复了自己复杂的心情,然后对那个墨家子弟道:“本君一定要再次的重申,本君是绝对爱好世界和平的,本君的确是向往着世间大同的,对于你们墨家的那种思想,本君也是如此,本君并不是一个战争狂,我绝对不爱打仗!所以虽然遗憾,可是本君要说,只要别人不是真正的影响到了我们北秦,本君是不会兴兵乱战的,要知道打仗这种事,打败了士兵会死,打胜了也很难避免士兵的死亡。本君纵然不是爱兵如此,也不会想要以本国的利益去换取别国的土地!本君的大志很小,只要顾及到本君自己的国民,那其它的本君可并不想要去管。因为本君是北秦的国主,而不是其它国家的国主,本君这种解释,你们骂本君虚伪也好,说本君自私也罢,但这就是一个国王的心!一个国王,只忠于他的国家!”
到了这里,北秦伯伸出了自己的手,道:“本君可以在此立誓,于国,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但人如果不犯我,我亦不会去主动挑起战端去打无名之仗!”
原本以为一个亢长的会,没有想到这样就解决了,但是效果到底如何,一切仍是未知之数。北秦的囚牛卫还在站岗,雨仍然在淅沥沥的下着个不停。可囚牛卫仍发挥着不怕苦不怕累,天摇地动,雷电齐鸣,我自不动如山的精神,站在那里,呆呆的,一个个如泥雕一样。
北秦伯也是感觉满意,别的不说,军姿是练出来了。在北秦的军训里,军姿是一切训练的基础!这一点非常重要,它最大的特点居然有两个,一个是可以锻炼士兵的体力,考验士兵的体质是不是真的好。有的人个子高高大大,但是站却不如矮个子能站。还有一点就是可以磨砺人的精神意志!人总有一种难言的惰性,这种惰性让人不知不觉在情况允许下变懒和笨!而军训里军姿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古代士兵开战前往往要呆站着很长的时间,可惜那些士兵没有重视这一点,结果在战斗的过程里,往往士兵不是打仗累的,而是站立这样站着累下的。吕不韦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建议士兵丢下盔甲,这样才可以更好的杀敌。
从北秦伯回到郁郅府是五月,三个月,老三卫和新二卫都进行了一连严格的军事训练,可见还是起到了成效的。士兵这种存在,不能光是养。养兵千日,也要看养成了什么样子,如果还是兵那还好,但如果和明朝一样把兵养成了猪一样呢?那岂不是上了战场让人杀?
出到了长廓,桑纹锦看着这批的士兵,不由感叹:“如果君伯要还击赵国的大军就是这样的军队,那胜利当真是指日可以期!”北秦伯笑道:“女学令对本君这么有信心,啊哈,本君可真是感激得很呐……对了,女这学令的那支杯子很别致,不知可不可以割爱?啊,本君可以给钱!”桑纹锦淡淡一笑,道:“那不过是西市面上最平常的一只次品的平价杯,不足为道。君伯金玉之器无穷,何必要我的这支小杯子?”北秦伯道:“女学令可是冤枉本君了,本君也是用陶器为食用之盛的,可没有什么金玉之器。”桑纹锦更是一笑:“君伯如此俭朴,天下少有,唯愿君伯能自始至终,不要沉入奢糜之道。”北秦伯大失所望,道:“女学令就没有话想要和本君再说了么?”桑纹锦再冷静也吃不消北秦伯这样无赖。
看着边上的水镜,水镜却是低着头,看自己的皮靴。本来水镜是想要穿木屐的,但是女孩就是如此,对于女孩来说,有些东西是很难抗拒的,比如说这双高跟的皮靴子。
“我没有事请教君伯了,但是家师却有心要见君伯一面,不知君伯是不是愿意就近两步?”桑纹锦说的从容。北秦伯还是失望,但是他却不能不打起精神。家师,现在桑纹锦的家师只能是那个人了,相夫子。自打北秦墨派的成立,这一支的钜子就是相夫子,按墨家的规矩,钜子就是老师,其余者尽以师兄弟而称之。是故所有的人只要是北秦墨学者都要叫相夫子一声师父。北秦能和墨家这样的相处,这里面有着相夫子大量的功劳。别看他具体的事干不了多少,但他就是一面旗子,没有他,墨家就不会成为现在的这个样子,不举相夫子,北秦的墨家弟子不知道要给钜子令拉走多少,别看桑纹锦威信很足,但那是相对的,她可以支使墨门弟子,但却不能号令。只有相夫子有这个名望。想到这里,北秦伯也是觉得失礼,要知道相夫子来到北秦非止一日焉,而北秦伯却从没有想过见他。这里面固然有北秦伯自己忙的一面,但同样的,北秦伯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重视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能见夫子大师,本君不胜欣焉!敢请女学令带路……顺便问一下,方便么?”
“家师虽然一直在著书,不过是君伯来,家师是绝对有时间的,事实上家师想要和君伯说话也非是一日之想了,只是忙于案牍,所以误了几多的时间……君伯看上去真的很忙呀……”桑纹锦不动声色的打探着。北秦伯也不由自主的说道:“是呀,明天就要走了……”
桑纹锦一惊:“君伯是说要出征?”北秦伯点点头,顿了一会儿道:“不怕女学令笑话,虽然之前本君说了很多大话,但是赵国毕竟是一个大国,到底战斗会打成什么样子,本君也不知道,只希望一切都尽早的完成这一切……”桑纹锦对北秦伯打仗还是有信心的道:“君伯放心,以君伯的实力,一定可以旗开得胜!”北秦伯哈哈大笑:“那就借学令的吉言了!”
行到长廊的尽头,在廊下,有一排的花盆,门是关着的,但也可以感觉出一股子的书卷味。桑纹锦叫了两下门,最后一推而就,里面的陈设十分的整洁,感觉一切都很平静。蓦然,一个人动了,这时相夫子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相夫子的鼻子有点小,个子也不是很高,但是他有一双粗大的腿,还有一对小小的眼睛。其中一支眼睛感觉不是太好,但是另一支眼睛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一道灼人的精光正是从那只眼睛里射出来的。然后相夫子阖上了眼睛,语调轻淡的说道:“君伯终于愿意来见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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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相夫子的两个请求
相夫子的房间是地地道道的老式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类似榻榻米的房间,地上铺就着厚厚的毡毯,相夫子老儿结结实实的坐着在,而且是正襟的跪坐。(读者吧 )这就是老人养成的习惯了。一般说来坐椅子自然是要舒服一些的,可是相夫子的年岁已经老了,于是他并没有学着去坐椅子,而是还那么正常的跪坐,当一个人对一件事情已经习惯了,那种姿势就是他最舒服的姿势,改不过来了。这就好比香烟其实并不好抽,但因为它有一定的瘾,所以人们才会去抽。又或者人们去喝酒,为什么人要喝酒,就是因为酒其实难喝。古人的口味很清淡,他们不得不要一种特别的东西,一种特别的味道来刺激他们的嘴,就是这个原因。相夫子也是如此,在别人看来,一天到晚这样跪着,的确是不大好,但是相夫子跪坐着就和睡觉一样舒服。
北秦伯正要行礼,又想到要脱靴,可怜他穿的这双大笨靴,北秦伯没有办法,只好花费一定的力气把靴子脱下来,然后坐好在相夫子的面前,道:“北秦刘羲一直以来都忙于琐事,没想到竟然轻疏了夫子,这是刘羲的罪过!”相夫子摇摇头,他对桑纹锦道:“泡茶!”
桑纹锦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去做这件事。看她跑去,听那一连的足音,不消一会儿,桑纹锦又跑回来,恭恭敬敬的放置小泥炉,放置茶器,放入茶叶,最后开始烧泡,说不出的认真,比历史上的二十四孝还要孝的样子。相夫子满意的点点头,对北秦伯道:“老夫来北秦,自觉坠落,竟然也会喜欢上了这口腹之物,实实的不该,但是想想,老夫一大把年岁,今年不死明年死,明年不死后年死,怕也没有几年好活头了,所以老夫也就不忌这个了,北秦伯不要因此而小视我墨家之学啊!”北秦伯忙着道:“这怎么可能呢,本君最佩服的就是法、墨、兵三家学说,要说治世安康,无出于法,要说安民强工,无出于墨,至于保家卫国,那就是兵家的事,这里面,墨家是最广的,自然深得本君之心,对于墨家,本君……”
相夫子摇了摇手,纵然北秦伯也只能收住嘴。相夫子闻着空气里的气味,笑了,道:“君伯对于我墨家的重视,天下君王,可以说纵算上后世者,怕也是无了,我墨家之学,如果再似神农大山那样继续下去,没落是必然的!”他张开了眼睛,目中满是一种睿智的光彩,道:“天下重我墨家,有两重,一重我墨家祖师之德,纵孔仲尼也不能比就,不知君伯以为如何?”
北秦伯立刻道:“孔丘是个臭老九!”他见相夫子和桑纹锦都露出了不解之意,又道:“天下诸学,儒家排在第九,不,是末九,是最最下,我们叫臭老九,比乞丐犹自不如也!”
如果是一般人也许要谦虚一下,但是相夫子只微一忖就笑道:“君伯说的是,孔仲尼年青犹可,大了却是虚伪,我墨家不恨真小人,小人尚有真性情,而独恨儒家伪君子!其下流无耻无以复加,只为官身就可以任意枉为,贪天下之功而自肥,本身之学无一所长却叫嚣于天下,老夫生平恨的东西不多,但独独对儒家,厌恶之深,以达无以复加之地步!”
北秦伯接口道:“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哈哈哈哈……”相夫子伸出鸡爪也似的手捋着自己花白稀疏的胡须,笑道:“君伯说话总是这样有趣,罢了,我们不在小处着舌。君伯可知道,我墨家第二得天下之重者为何?”北秦伯沉吟一下,笑道:“总不会是兼爱、非攻吧!”
相夫子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复又变得有了几分的空洞之色,那种空洞让人是难以用自己的语言形容,就似灵魂离体了一样。忽然一股茶香溢起,相夫子这才回过神来,他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先师(指墨子)气盛时,总思要止天下之纷争,然天下大争,纵助弱守强,也只能得逞于一时,时间长了反而是不美,虽然我墨家守城之术天下无双,但是纵有再大的守城之术,可是要两方的力量差别过于大,那纵多我们墨家几百个游魂,又当有什么作用呢?虽然我们靠着先师的智慧与机关之术,但是问题在于我们的方法是完全错误的,随着孟胜师兄的死,家师总算是明白了,随后进行封山。在这里,我就已经明白了,一味于之守是不对的,先师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才要封山,想要解决这个死结,但是竟然不能够。天下间,想要守,就要有力量,但是力量上涨了,新的野心就又会出现!于是弱的变强,然后再去攻伐它国,是故我们先前的非攻的确是错了的……”
相夫子这样说,但是桑纹锦却是神色平平,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茶上面。不得不说明,桑纹锦并不是一个精于泡茶的女人,她泡茶很粗,因为她喝的就是和王良一样的老秦苦茶,虽然加工过,去除了一些植物本身的草腥味,但是却同样是很苦的。加糖而味为正,最好是加蜜。但是和王良一样,桑纹锦并不想要多花那两个钱,她坚持喝这种苦的钻心的茶。
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夫子要她泡茶,她不拿出全副的精力来,万一泡坏了茶,那可是不好。至于边上相夫子和北秦伯说的是什么,她竟然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北秦伯感叹道:“夫子大智,本君佩服,没想到夫子竟然能够看出这一点,仅此点,夫子在学术上的见解不超过墨翟大师也当可以自立门户了。”相夫子发出了呵呵的笑声,笑毕后道:“可惜,老夫自幼随于先师,虽然先师的思想有错,但在道德上,先师可称近乎于完人也!”北秦伯问:“近乎?”
相夫子哈哈大笑:“怎么君伯觉得天下间有完人之物么?”北秦伯顿时明白,笑道:“夫子说的是,天下间再也没有人敢言道德上超过墨翟大师!”相夫子这是说一个哲学题。
虽然在希腊,由辩论引发出了哲学这一学系。它这个哲学,产生了思想家,以及其它的名家。这说明了哲学的作用。什么是哲学,就是思想的一种延伸学问。和佛教的谒语不同,佛教是假的,是邪教,但是哲学不同,他提出的是知识,是思想,一切其它的学问通过哲学,得到全面的进步。这就是哲学。从表面意义上讲,它没有用,但从实际上说,它却又有用。和东方的儒家思想相比,这是两种类似的东西,但值得讽刺的是,哲学是让人去学会自清自己,让自己聪明理智起来,而儒家思想,是要你做猪狗一样的智商存在。
相夫子的这个哲学题是就连墨子他老人家,道德水平还有他本身的才学高到了那个地步,但是在人品私德上,墨子也不能说是一个完人,这是不可能的!但纵然如此,天下间想要再找出一个如墨子这样的完人,一个地地道道一门心思舍己为人的贤人,却是再也不能!这一点和苏格拉底一样。希腊人都认为天下最聪明的人是苏格拉底,但是苏格拉底却坦然的宣称我的聪明就是我一无所知,我对很多的事情都不了解,如我这样的一个人都对那么多的事情不了解,那些自以为了解的人又算是什么呢?相夫子在此点头,然后他说道。
“所以先师虽然不是一个完人,但是墨家学派就是墨家学派,只是先师天不假年罢了,我现在做的只是改善先师的学说。这些天,我一直再想,想要天下太平,诸侯弭兵看来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并不是说就不能让天下太平起来。现在天下纷乱,盖就因在诸侯林立,天下纷争。从周武王得国不正开始,行分封制,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无尽之争战。”相夫子缓了一下口气,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续着说道:“而我看了君伯的治政。君伯很有意思呀,虽然我不知道君伯手上的军力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看出来,君伯于官养老发薪,的确是比封邑给食要强得多了,官不得私田,而却可有财,又可得养老,能有国府养老,那田地自然是不用的了,因而国中无有土之贵族,军士征战虽有赐堡之封,不过居地,不足田亩道也,如君伯这样,天下一统之日,相信可以得真太平矣,不知君伯是不是有这个志向?”
统一天下……桑纹锦也看向了北秦伯。虽然她自问也算是了解北秦伯一点了,但如果说北秦伯想要一统天下,那能是这么容易的事么?北秦伯也是想不通,相夫子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他在心里计算良多,最后在两道灼灼的目光下道:“统一天下谈和容易,本君自问起兵以来战无不胜,但是这也是有一定的运气在里面,而要说统一天下,那实是太遥远了,实不瞒过夫子,说这统一天下,本君自然有想过,但想来想去都觉得太过于危险了,天知道到底这会成什么样子。我北秦立国才短短的几个月,就说正式立国还不算,到明年三月才算是真正的成立,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我北秦的人口总共不过一百万人,有这一百万人,本君可以闪电击败赵国,但灭赵难矣,本君也可以避开中原,转攻燕国,但燕国太大,得到了燕国,还有东胡等戎夷,本君既然打过去,就一定要扫平那里,等到本君把这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只怕二十年都过去了,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本君虽然身体健康。但也是自知天命有尽时,早晚有一天本君还是会要死的,这统一天下没有一百年或五十年的积累,是想都不要去想的,统一整个北方,只怕就要花本君五十年,楚国地大而气候相异,大军征伐不易,只怕我纵再是有心,这统一天下的大业也是一个难……再说还有秦国,别看秦国现在不说话,但只要假以时日,卫鞅大才一定可以让秦国脱胎换骨,到了那时,天下还有的争鸣呢,岂容我一家天下霸唱!所以统一天下这个志向,本君想要,但要不起,更不想以国运行大赌!”
“说的好!”相夫子反而笑了起来。这时,桑纹锦把茶烧好了,浇到两人的茶杯里面去。
北秦伯还没动,相夫子已经抓起来一饮而尽了,感觉这不是茶,而是酒,但是要小说,这茶虽是茶,却是刚刚烧开的,好在北秦的小陶茶杯很小,散热更是快,虽然相夫子这样一下子倒在了自己的嘴里,却是满口的留香,那抹茶汤的香醇,不言自明的满意。
北秦伯小心的问道:“夫子说好,但不知这个好从何来?”相夫子道:“君伯天纵之才,这是很难得的,似君伯这样的人才,五百年也难以出一个。只是君伯虽然才情堪比昔日帝辛王(也就是指雄才大略的纣王!),但帝辛的下场却是不好。当年帝辛奋发而上,使已经衰弱的大商重新中兴,这是天下人共见,可惜的是帝辛过于沉迷于自己的军队力量,的确,大商有着当时最先进最好强大素质也最好的军队,帝辛凭着这支军队战无不胜,所向无敌。于是他就渐渐的陷入到对自己大军的信心中,最后在东夷给缠住,大军回师不及,最后竟然让小小的姬发灭了国,岂不惜哉?人说当时天下四分而周占三,岂不知当时商的一分有周三倍的人口财力,岂是小小周国可以比拟的,但就是商王帝辛没有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处境,最后让周武王钻了空子,国家身死,何其悲焉!现在君伯年青而起,持军威而盛,兴新法,执新政,国之日强犹胜帝辛。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夫本以为君伯是想学帝辛,东征西讨,自以为天下可以很容易的打下来,到时顾不了头尾,惨淡收场,但看君伯竟然已经有了这般清醒的认识,没有沉迷于自己的军力武功下,这样看来,北秦的确是可以长存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北秦伯能一记耳光抽过去,什么东西,用这种长辈的口气和北秦伯说话,想北秦伯也是一个穿越者,这种道理会不知道吗?正所谓有多大碗吃多大饭,北秦伯并不打算涨死自己,自然不可能会想着一下子统一天下,这无异于做梦!但这是相夫子说的,他说的还很有道理,仔细一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所以北秦伯也不得不认服了。
“夫子的厚意本君真是心领了,夫子放心,本君绝对不会利令智昏,做出蠢事来的,顺便说一下,夫子是不是怕本君打败赵军,然后趁机继续想要灭赵吧?”北秦伯问。
相夫子道:“君伯你既然如此说,那必不用多言,您是不会想要扩大战局,而只是打败赵军就收手!”北秦伯笑道:“多少便宜还是要占一占的,赵人敢打我北秦,就要知道我们北秦的厉害!”相夫子道:“罢了,军国之事,不是我一个老头子能理会得的,老夫此请君伯,是有两件事想要厚颜请君伯帮一个小忙!”北秦伯一下子犹豫了,以相夫子这样的地位,竟然会向自己低声下气的求请,由此可见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北秦伯一向自私,他尊重相夫子是一回事,但是要他损己肥人,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所以只一转念,北秦伯大口应承的话就会转了台词:“夫子不妨说说,本君力薄,但能帮的一定帮!”
这言下之意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帮的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这话桑纹锦是听出来了,她立刻瞪向了北秦伯。北秦伯熟视无睹。让桑纹锦气得牙根都发痒了。但相夫子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过激的表情,他神色如常,伸出手来,那鸡爪也似的手斑驳的骨皮,抓出了一份文件,或是说一份手稿,在北秦可以这样大方用纸的不多,但相夫子是一个。相夫子把这个推给了北秦伯,然后说道:“此是老夫修订过的墨家新经,老夫定名目为《北秦墨经》。里面已经删改了兼爱、非攻等一些的思想。其中心思想现在已经变成维护国之安宁,百姓之生活为我墨家己任。兼爱是爱我之一国,而非是天下,如君伯有一日可以含盖天下,自当可以兼爱天下,但不能,那也只能以国而分之,当兼爱一国之全部族人子民!非攻也给更订为,非先一伸手(也就是说不能第一个动手打起来。),然人欲亡吾者,岂有顺其意而自戕之的?自然要奋起反击,不死不休,未知君伯觉得老儿之拙著可还能得刊售发行么?”
北秦伯大喜,他一把拿过来,看了又看,然后喜不自禁道:“夫子大才,得此书可得天下墨者心矣。我看此书,除去一些技术当秘而不宣,暂时保密,如这些思想性,当可公众,这书必当大印,请夫子放心,如果是这个小问题的话,本君自己掏钱也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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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北秦伯很穷
知道北秦伯的人都知道,了解北秦伯的人也都了解,北秦伯是一个绝对爱财如命的人,这个人非常的爱钱,为了钱,他强行娶了亡妻的姐姐白雪,意图霸占白门的财产。(读者吧 )为了钱北秦伯可以不顾一切,甚至自己下场做生意,总而言之,北秦伯的贪婪都是令人发指的。有次北秦伯带着两个红颜知己去看马,两女选定了马,以北秦伯的财富,竟然要两女自己掏钱,而他自己却是向自己的女人售卖马也,由此小处可以观之,北秦伯的这种爱财已经达到了什么地步。从北秦伯的身上占点什么别的便宜还可以,但是想要从他的身上弄钱,可就不容易了。但是现在不同了,北秦伯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自己对相夫子作品的重视。纵然一向老沉如相夫子,也是觉得老怀大慰。他献出的这《北秦墨经》,从根性上说和董仲叔改儒经是一样的,但这里面自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两者都是按君主的意思进行改变,但是北秦却是一种特别的变法。可是汉武帝却是遇上了儒家,最后走上了一条斜路。他表面上打败了匈奴,其实更残酷的是打出了一个大汉的残阳如血!北秦伯重实际的利益,所以《北秦墨经》就是专注于此,让北秦伯在日后打仗有了一个大义的名义。可汉武帝却是要面子,要权利,于是他得到了他要的那些,可这些随着他的死就烟消云散再也不复存在了。
事实上,一定要承认,《北秦墨经》并不是一本可以畅销的书。但是它是一面旗子,北秦伯就是要竖立这面旗子,利用它的作用,利用它的说法。这世上就是如此,以现代的都市来说,马列毛选已经很少有人买了,但是新华书店里却必然有这些著作!它代表的不是钱,不是销售,而是一个思想,一个权威。在北秦的权威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一些次等水平的文人学士,其中还有让北秦伯讨厌的儒家,这些儒家一经察出来,立时抄没财产,赶出北秦。在这样的条件下,一个让东方六国接受的声音就很重要了,相夫子就是这样的人!
捧着《北秦墨经》,北秦伯高兴的合不拢嘴!这让相夫子也纳闷了,他自觉自己的作品不算坏,但也不至于让人高兴到这个地步吧!北秦伯心里高兴,闻着上面经过调和的香墨味儿,笑着说道:“夫子不是还有一件事么,一发儿说出来吧,本君能帮就一定会帮的!”
相夫子点点头,他的手微微伸出,轻轻的扬了一下子。桑纹锦明白,转身出去。不多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两个人的笑声,那两个人很快说了一会儿的话,很快,就分开,那人随着桑纹锦进来了。乍一进来,北秦伯还以为是水镜进来了呢,白衣黑边,连头发也用黑发带系住,腰间女剑,这从哪看起来都似是水镜一样,不过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人并不是女镜,至少她可没有水镜的漂亮。但也并非是说她就不漂亮,不同的女人有着不同的美,这就是一个同样有着自己独特风味的美女。虽然她有一张年青的面孔,但是身上去是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才会有的冷静和稳重,这是一种经历良多并有丰富知道才会积累下来的一种知识女性的气质。如果不知道,说她是某国的贵族夫人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她不是,她是当年的那个小药农,墨家的玄奇。“玄奇见过君伯!”玄奇用一种特别古怪的语意说话,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好听,只是语气里隐隐有了一层别的意味。北秦伯听不出那是什么意思,但很高兴玄奇的到来,在北秦伯看来,玄奇这样一个有着自己风格的美女他自然是欢迎的。
那么,玄奇是怎么来的呢?这里面就有一个沉痛的故事了。在六月时,玄奇到了秦国,从秦国出发前往北秦。由于有着秦扁鹊弟子的帮助,所以她很快就到达北秦了,而由于她更是墨家的门人,那么一来,她就更方便于进入北秦。同样,她的爷爷百里子也不是儒家,而是鬼谷,所以两个人得到了很优厚的长驻权,可以在有自己钱的情况下在北秦待一年以上!
只是,玄奇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北秦的生活却是如此的昂贵。虽然玄奇的身边也是有钱,但那多以铜刀布币为主,加在一起,兑换出的北秦纸元只有八百六十元。虽然她的身上还有着十金的钱,可以当一万元,但玄奇是一个墨家,能省则省,并且这笔钱如果可以还回到侯嬴的手上那就更好了。或者说是用于给自己的爷爷治病。但怎么想到,北秦的这种高昂生活?
如果住店,一个晚上好的店家要十元,普通的要五至两元不等,这是一天时算。而吃食,北秦的食物十分的贵,平民们自己买原材料自己在家里作吃的,玄奇住店,这样一来怎么自己做吃的?就是要在外头吃,外间的食物从来都是上元起的,在北定和其它城的确有很多角菜,就是大约由小角和大角组成的钱价,可是在郁郅,都上到元了。花费又是一笔。
等到了带着爷爷看病的时候,也就是进入扁鹊馆的时候,由于玄奇是要请秦扁鹊看病,这种额外的要求总算是秦扁鹊厚道,他答应了,看过病后,五百元的出诊费总是要吧。秦扁鹊今时不同往日,还能当猫和狗一样的任人驱使?北秦行使北秦人免费的医疗制度。但也并不是说就让秦扁鹊次次出马的,他秦扁鹊一个人再能干,也不可能把精力投在其中。所以现在秦扁鹊一般来说是专看一些疑难杂症,其余的精力不是带学子,开课授业,就是进行自己的医学研究。所以秦扁鹊出诊百里老人,再收他一笔钱,这是从哪儿说都是天经地义的地方。一定要知道,毕竟玄奇和百里老人没有加入北秦的国籍。没有入北秦伯的国籍,就不是北秦人,不是北秦人,当然要付钱,这是北秦的法令制度,没有别的选择!
可无奈何百里老人对秦国的感情很深,只看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抱着病恙的身体都要到韩国、魏国、齐国去替秦国访贤,最后访出了卫鞅,生生的把卫鞅从北秦伯的身边带走,不然的话,卫鞅最后到了北秦伯的身边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百里老人不肯加入北秦国籍,而在这一点上,因为是百里老人加入北秦国籍才算是北秦人才可以享受到北秦的免费医疗制度,故而就算是玄奇自己加入了北秦国籍也是一样的没有用的!而恙情也给秦扁鹊指出来了。
恙,或者说白了就是一种富贵病。百里老人要住在草木清新之地,要有水源而又不可近于水,天气要保持一定的温度,还要有北秦的汤药。药材不是没有,但价格么……以药源来说,北秦算是稳的,因为很多药材北秦都开始种了,北秦的药田很大,只是,无论是居住的条件,还是药材,北秦不是没有,而是要钱。如此一来,那十金也就不够用了。虽然从实际上说,十金就是十万元,可是现在郁郅的地皮死贵,想要在郁郅城里买一套房子住下来,最便宜的也要三五万元,这怎么可能是玄奇能受得了的。她本来是想要轻轻的来,再轻轻的走,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只好救助于北秦的墨家。
这也是玄奇不想救助于北秦墨家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北秦的墨家已经独立成了北秦墨派,或者叫相夫氏墨。和现在神农大山的墨家总部已经算是分裂了,表面上还是愿意归属于墨家的号令,但实际上只是一个说法,他们是北秦墨。和现在相里子的秦墨是截然不同的。
先玄奇要去见的是桑纹锦,桑纹锦很高兴的接待了她,并请她和百里老人暂时的住在学馆里面,玄奇帮着在学馆里传授一下墨家的学问,管理一下墨家的学馆,同时想请桑纹锦办理她爷爷的事。在这里,桑纹锦提出了一个提议,那就是让玄奇加入北秦墨家,这样的话,就可以由自己出公费,那就能让玄奇平平静静的在北秦居住下来了,要知道由于北秦国府给出的薪水高,所以就目前来说,墨家子们把自己大部的多余薪水都上交了,现在桑纹锦手里有很大的一笔钱,这笔钱不下于百万,甚至快要几近于千万了。这可都是北秦墨家的公款。
似这样的钱,帮助墨家是一回事,但帮北秦墨者还是秦墨就是另一回事了。虽然玄奇很肯定的说自己是一个原神农大山的墨者,但是桑纹锦却是很遗憾,这个解释是不可能支取到公款的,公款就是公款,桑纹锦要动这笔钱,也是要提出一个完美的理由,理由不充足,凭什么支取这笔钱?北秦已经踏入了一个钱的世界,没钱能做什么事?以百里子的病情来看,从先期的住房问题下手,前后没有一百万元是挡不住的,就算是一百万元,也只是一个勉强,想要让百里子安安静静的养病,最好也当是三百万左右,这是一个必然。
于是桑纹锦带着玄奇去问王良。从前王良和桑纹锦有着很深的感情,两人的关系不可谓不过命了,可以说如果不是玄奇的帮手,王良不会有现在的地位。但是说到了百里子老人的情况,王良犹豫了,王良表示,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在她退职的时候,也许会从国府中拿到一笔不菲的养老金,那会在一千五百万上下,可是并不是说她现在就可以拿到这笔钱的。而就目前来说,王良的钱虽然多,但也仅仅只是足够她自己一个人这样悠哉的生活,哪怕是她还有一点的节余,也是不多的。在这样的条件下,她哪儿找出这么多钱给百里子用!倒也不是没有人,比如白雪就可以拿出这笔钱,抑或是说北秦伯也是可以。白雪的白门身家从房地产等不动产到流动的资金和产品等工厂,达五百万金以上,原本要想用钱,非要筹集到一定的钱币才可以,或是要以货而易,但是现在有了北秦金行这一金融组织,也就是说,北秦现在可以做到货币的完全充足。在这种货币充足和资金可以信贷的情况下,从金行里支取几十万元几百万元,对于有五十万万资产的白门来说,拿几百万元,那真是太平常了。
可一经如此,就会惊动北秦伯,玄奇并不想要和北秦伯有任何的交集。最后,这件事就给拖延了下来。不过时间是不会这样一直下去的,在短时间,玄奇还可以想办法弄钱,但是时间一长她怎么办?最为重要的是两点,一是冬天快要到了,二是北秦伯快要出征了。不管怎么说,赵国大军都是来了,在这样的前提下,北秦伯这个骑士君主,自然是要到前方去指挥他的军队打击赵国的军队,战争在这个时代是一个很漫长的事情。楚国曾经围城,长达半年之久,魏国攻打中山国,也是历时达三年之许。长平一战里,我们看到的是长平那几个月,但是这一场战役从开始到结束,却用了足足三年的时间。由此可见,当时战争的亢长。
如果从细究起,一场战争下来,先要积攒足够的粮草,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之后准备兵器甲具还有马兽牛车,最后大军开始起行,到开始战争,然后的僵持,这种种下来,也让我们明白了特洛伊为什么要打十年之久。所以虽然平常北秦伯打仗都是一年而往,这样也是让人觉得很快了。并且可怕的在于,北秦伯的这种战争虽然用一年,可每每都是灭国之战。但对于赵国就不一样了。赵国是一个虽然穷,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强的国家,赵国随便就可以组织起大军,赵民也很善于战斗,更有胡人从军,和赵国这样一个对新生北秦来说庞大无比的战国开战,这样的一场战斗会打多久,谁也不知道。战国的可怕就在于,当一场战争是以年计的话,那后勤国力就成为战争的焦点,一场大战下,当你的前军用的差不多了,往往就要征发援军,北秦是征发不起援军的,所以北秦伯如果要出征,他就要打一场很长时间的细战,以微小损失拖着赵军。在这种北秦伯可以一去经年甚至两年三年并且关联着国运的大战下,玄奇终于有点急不可奈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不过考虑到北秦伯的人品问题,所以玄奇不得不救助于相夫子,相夫子也很喜欢玄奇,她的才学和身份算起来,可以说是相夫子的小师妹,是墨子大师的关门弟子,年纪虽然小,但辈份却绝对不算低。过去,墨子死了,禽滑厘上位,说起来叫禽滑厘上师,可其实禽滑厘和相里子、相夫子、苦获、邓陵子、胡非子、随巢子、耕柱子、高石子、公孙尚、曹公子、胜绰、玄奇、屈将子等,他们都是平辈的。但是很明显,现在居于禽滑厘之下的,第二线人物就是相里子、相夫子、苦获、邓陵子。这里面还有相里子、苦获、邓陵子三人为大,而在此,又要细分相里子、苦获两人的联合。所以等级之分是必然之事。玄奇只是名义上的平辈,可现在,她还是要低下她的头。谁让墨子死早了,而玄奇的确是太小了呢!
好在和相里子、苦获、邓陵子不同,相夫子真是太好说话了,他立时就答应了。
相夫子把话一提,可惜……北秦伯的脸却是难看了起来。在齐国稷下学宫的时候,有一个叫扬朱的人,这个人很得北秦伯的心,两个人都很好利,扬朱的名话就是“拔一毛以利天下————吾不为也!”此话名传天下,有的人说他对,有的人说他错。孟子说杨子的这种说法和禽兽没有区别。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北秦伯也是这种人,他提出了国库为公,纵然自己也不能随意的支取。可同样的,当确定是属于北秦伯自己的钱,那北秦伯是绝对不会也不肯更不愿花费于公的。给相夫子出钱出书北秦伯可以得到好处,但无故的帮玄奇,北秦伯只落一个“好好先生”的名声,或是一个“谢谢哦”,怎么可能!
“玄奇姑娘的意思是说……”北秦伯艰难的开了口:“尔祖不愿入我北秦之籍,是不是?那治病就是要花钱了,其实问题不大,主要就是钱……但是……本君这头就要打仗,打仗也是要钱的。最近本君手头的确是有很大的不便……不瞒你说,本君就是请那秦扁鹊看病,自己也是要花钱的,这是法,我北秦虽然小而鄙,可也是有法度的,天圆而地方,无规矩不成方圆,本君虽贵为君上,但也要遵遁国家法度不是……你问问桑学令,本君是不是如此,有什么时候本君违法乱纪过?所以这笔钱本君一是拿不出来,二是也不当由本君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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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黄天之死
玄奇咬着下唇,没脸没皮的来求人,的确是不好,但她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北秦伯拒绝,那也是情理当中,无可非议!“不过本君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北秦伯话锋一转,微笑了起来。(读者吧 )听到这话,明显的,玄奇感觉到身后的桑纹锦缓了口气。北秦伯总是有自己足够的法子,对于玄奇现在的困境,北秦伯道:“你虽不是我北秦之民,不可以当北秦之官,可是却能以外国人的身份在北秦谋事,按北秦的法令,只要你有差事,就可以长住北秦,你的爷爷也可以留下来光明正大的看病养病,而你也可以领取到薪金,如果再有本君替你担保,那样一来,你就可以利用你的薪金为担保,从北秦国家金行里进行借贷!你意下如何?不过你可想清楚了,你要的钱数太大,一般的差事给的钱少,纵然有本君担保,可是金行通不过,你还是很难借贷到钱的,当然你可以替本君做事,不过那必是很重要的事情,非同小可!你想想清了!”
这话说的玄奇等一怔,或者说到现在为止,桑纹锦才会发觉到北秦金行的这种作用。花以后的钱,这的确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可没有足够的钱币就不能进行金行的这种制度,在目前来说,除了北秦,没有哪个国家可以如此行事!玄奇也是生出了怪异之心,没有想到北秦竟然会有这样的制度。不是北秦伯提出来,只怕还要一点时间才可以知道。
想了一下,玄奇道:“不知君伯想要玄奇做些什么呢?”北秦伯想了想,道:“这样好了,本君缺钱,手头上有一笔钱想要进行西域的投资,前段的时间已经派出了一批的商队,但这种事是不能停的,要不停的赚钱才是王道,利生利么。既然是本君要做生意,就不可能做小了,可是商队一大,这安全问题又要提上来了,好在的是,本君已经找到了一个人,这人叫杨朱,在前次征讨禺支国的时候,大军回营,有一批的士兵退了军职,但很快他们就后了悔,想要重新回军,可是再也不行了,所以他们就由杨朱组成了一支雇佣军,前日里本君召见了杨朱,赐号为‘八百龙’,因为他们有八百人,有八百人护卫于商队,想也是够了,可商队还是少了一个本君可以放心的人,如果你愿意接手这条商路,替本君工作,负责这支商队,本君每个月付你薪金三千元,当然这钱不够,因为这样你过二十年也只会有七十万的收入,想要借贷三百万元,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一切还是可以慢慢来,本君替你担保,你可以用分期付款的方法先把居住的房子买下来,余款你也不要担心,你替本君行商,赚到的利钱,有你千分之一,西域之行,一次利钱就在百万金以上,以百万金计,一次就是一千万元,你跑个一次也就够了!不过……我们还是定好,二十年为期,你觉得如何?”
这里北秦伯说了一个谎,如果是北秦伯一个人跑西域的商路,那自然是好,一次百万金,的确是可以的,可是话说回来,北秦伯进行这么大的投资,花出的钱海量,进行于此的商人更是不计其数,北秦商人都往西边跑,在这样的情况下,赚到三五十万已经可以偷笑了,哪可能再有百万金的收入。不过就算是如此也是巨大的财富,以最低的三十万金计,那就是三十万万元,千分之一的利是三十万元,在这里更是可以见出北秦伯的小器与自私。
不过这却是人之常情。在黑暗的旧社会,没有马克思的情况下,追求高利润和低投入,是一个必然结果。而这之间的差别,却是没有人现在提出来。虽然下位者比如现在的玄奇得到的钱少,但这的确是她所得到的一笔丰厚收入。她替北秦伯打工,北秦伯给她多少就是多少,还给利钱,这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事。套用周润发的话,赏你的才是你的,不赏你,什么都没有!所以玄奇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一个完美的卖身合同,北秦伯很满意这样的一个结果。其实说用玄奇当什么所谓的带队只是一个说辞,是个假托而已,北秦伯真正的用意是要把这朵小花留在自己的身边,表面上说派她出去外面,她怎么可能走得住,跑一次祈连府,前后起码要三年,不然哪会有钱赚,做生意就是这样子,在古时,跑西域之路和走海上商路一样的,一次得到的利钱就可以让你这辈子在家乡里吃好的喝好的这样过上一辈子!苦上一次,美上一辈子。
但问题是玄奇会对这种事感兴趣吗?到时她会发现自己履行不了和北秦伯的承诺,最后欠的钱越来越多,利滚利加利滚利,她这样欠北秦伯欠金行的钱会越来越多,多到她只能选择最后的一条路,墨家的义理会让她想死都死不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想那秦琼那么猛,还不是也有穷得落难之时,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太正常了。在战国时代,钱还没有成为魔鬼,可是现在,北秦伯已经把它给放出来了,钱的魔力会一点点的扩大,最后不可收拾。因为钱使商业出来,而商业加大的钱的魔力,最后这种魔力会大到改变一个时代!
上了车,水镜坐好,很快,北秦伯就揽住了她的身体。水镜歪着头想了一下,道:“为什么不直接给钱,你又不是真的差了那点钱。”北秦伯笑道:“听说你们这位大师姐很不错,给你当姐妹如何?”水镜吃惊道:“大师姐很有性情,她不会从你的!”北秦伯摇头道:“的确是如此……你也不肯从我……”水镜“咯咯”笑了一下,道:“你那么多的女人,老想着那回事,可是不行。”北秦伯笑着伸了一个懒腰:“罢了,只要你人在本君的身边,那可也够了!”水镜有点感动,但还是道:“纵然如此,你还是奈何不了大师姐,她一向有自己的主意,出来也有时间了,不是你可以对付的,你纵现在留住了她,时间一到,还是会走!”
北秦伯笑着道:“本君说……她会自己求本君的,你信不信?她最后只能选择本君……洗干了……擦净了……求本君受用她……虽然她有自己的性情,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不知道……她面临的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就看她能不能过自己的那一关了!”水镜不解:“我不明白!”北秦伯道:“只要她能看透世情,那本君的确是奈何不了她,但是……”
现在是没有佛道什么的,就说道,也不是一味的讲避世出家。避世,是一种生活方式,并不是一种逃避。和有的人喜欢清净的地方住一样的。更不会有尼姑庵。想想也是,在如此的情况下,玄奇若然可以逃开北秦伯的手掌心,那就真有她一手的了。钱的威力,她是想都想不到的!想到了此,北秦伯“呵呵”的笑了起来,道:“放心,你会看到那一天的……”
水镜还是不明白,不过那也不要紧了,她忽然高兴起来:“雨停了!”天放晴了,虽然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但却让这抹临去的夕阳变得更加朦胧,那空中出现了七彩的浮桥,让人引起无限的遐想。雨后的空气更是格外的清新。北秦伯忙道:“停车!”御手停下了车。
水镜下了车,皮靴子在仍还湿的青石地上踩得“叭叭”响,她的手还兀自提着雨伞。
北秦伯也下了车来,当是呼吸这种新鲜的空气。小街道上有的几户人家打了开窗门,有的傻傻愣愣的看着,虽然北秦伯很低调,但是也给认出来了。好在郁郅城里也不是第一次见北秦伯了,而北秦伯更是一向平和,所以这些户民饶有兴趣的看着北秦伯。北秦伯却显得旁若无人的一种随意,这种随意更是让百姓心里舒服,天下间如北秦伯这样和善随意的君主,有几个?当然,这位君主也并非是没有威严的。只看北秦伯身边那批甲卫就可以看出北秦伯的尊威了。士兵们呆呆直直,可却威武十足在北秦伯的身前,士兵就是君主将军的最大威严。
北秦伯和水镜如同寻常的恋爱男女一起看着天,看着那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西边天际出现了比胖娃脸蛋还要红还要娇嫩的粉红色。太阳的周围最红,红得那样迷人。红色向四下漫延着,漫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天空中飘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当一切结束了,水镜竟然有了几分的伤感。北秦伯奇道:“你怎么了?”水镜道:“不知玄奇姐姐知道你在算计她,却要怎么想。”北秦伯笑道:“她已经知道了!”水镜张目:“师姐已经知道了?”
“当然!”对此北秦伯很肯定:“你那个师姐可是不简单,只是她算得再小心,也是想不出来本君怎么对付她,这并不是她不够聪明,而是她怎么也是想不到,本君下手算计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一切!”水镜道:“我不明白。”北秦伯道:“你暂时不明白,如果要对付一个人,那我们下手就是了,比如我们可以用强的,用阴的,但是如果对付她的一切……那样的话,她的未来都在本君的掌握里,她自己连未来都没有了,怎么和本君斗?连命运都不由了自己做主……还能剩下什么呢?”话说着,北秦伯再次的发出了感叹。
“不信你这么厉害!”水镜道。北秦伯笑着说道:“敢不敢打赌?”水镜犹豫了一下道:“那要看赌什么?”北秦伯道:“一年之内,玄奇姑娘就会求本君,到时,本君要她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如果本君输了,那本君就掏钱替她的爷爷看病,如果本君赢了,那你就要依我一件事!”水镜脸红道:“我不赌!”北秦伯知道水镜有处女恐惧症,也就是怕行房。女孩往往就是这样,有的时候爱上一个人,却也不见得喜欢那事!特别是水镜,一向认为这种事肮脏,她和北秦伯打情骂俏,让北秦伯摸摸抱抱还可以,但一到动真的,就不行了!北秦伯暂时也没有法子,只好笑道:“那也不用你想的那样,只要你把你桑师姐穿过没洗的内衣偷给本君就可以了!”水镜大羞,两人忙着上了车。车辚辚而行。等到了车停下,北秦伯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身妖教的教服,从衣上看竟然是一个能人。
妖教一共分为学人、才人、能人、大能、大妖、圣、大圣。这七阶是十分难的,在这先前,当学人才人什么的,那还容易,可是想要升到能人,可就真是不容易了。
北秦伯忙着下了车,道:“是北方辰星黑天真君到了?”那能人立时道:“真君在内,请候天妖神王。”北秦伯点点头。一般的子民叫北秦伯君伯,但是妖教的信徒都是叫北秦伯天妖神王的封号。北秦伯目光一扫,还看见了王良的车子,女相也在。其实女相时常入宫,这已经是人所共知了,也因为此,一些人就说女相是以色事君,的确,王良有的时候的确是会在郁郅宫里待得很晚,甚至会拖到很长的时间,有的时候,女相从郁郅宫里出来,就要回自己的居处换衣,然后就是上班,竟然从中没有断流过。只是这两天,女相已经和北秦伯把一些的政事处理干净了,就算是北秦伯明天会要出兵,可也是不可能这样的来到。
踏步进入了宫门,几个宫人向北秦伯低头行礼,而囚牛卫却是回到了自己的营地里洗澡换衣,准备明日的出征。一进正厅门,女相王良和北方辰星黑天真君一起立站着。那王良竟然还用手拍着黑天真君的肩膀。见到了北秦伯,王良道:“君伯……祈连府……来信了……”
她兀自没有说出口,黑天真君已经回头抱向北秦伯的腿大恸道:“君伯……恩师……恩师……他……他……去了……”北秦伯的心一震动。黑天真君的师父也就是过去的黄牛大巫祭,现在是中央镇星黄天真君。黄天真君在北秦伯定义渠的时候,花费了很大的力气,立下的功绝对不算是小。可以说,不是黄天真君,北秦伯不可能这样快捷的把整个义渠融入到北秦中来,东骑国的成立本身就是建立在义渠的基础上,把这些不开化的人驯服,不是光用力量就可以的,加上钱财也不够,还要足够的信仰去对义渠民引导。在部落里,巫祭的力量往往比头人的话还要好使,所以对于黄天真君,北秦伯觉得还是一个好人的。由于祈连府的重要,所以在西征的情况下,北秦伯带上了黄天真君,为了传播妖教的教义,黄天真君带着一批教徒在那里进行传教的工作,这大大的利于北秦对祈连府的控制,所以北秦伯也同意了黄天真君的留下,可是水土不养人,加上黄天真君的确是年岁大了,所以死也是一个必然。
北秦伯难过的摇摇头,心里十分的悲伤,黄天真君的才学还是可以的,在一定的程度上,看事情很透明,对北秦伯的心思也能体会,他的死不可谓是一个大大的损失!北秦伯拉起黑天真君,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最后道:“黄天真君一生于国有功,他的尸体当要保留,铸相以为念记,本君的大军已经到了三水,到时,就在三水,为黄天真君立一座黄天教堂为念记,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女相以为如何?”王良道:“钱没有问题,人从哪儿召?”北秦不缺钱,缺的是人力!北秦由于征兵的事,抽走了大量的适龄青年,所以人力安排的满满的,老是不足。北秦伯道:“第四军团他们不是抓了很多的赵人奴隶,正好可以用上!现在再要他们种田是不可能的了,安排些工事,光是开地起房,修城筑堡,不足以过完这个冬!”
王良笑着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好了,整个三水拿到手,可以开八百万亩良田,却只要八万农夫,算上余人,大约可以安置三至四十万人。当可起一城,何至于区区一教堂!”
北秦伯点头,道:“钱可够么?”王良自信道:“放心,不会有问题,北秦如果钱不够,可以分期,只要我们每一批的钱到位,就可以没有问题,不一定非把足够的钱筹备齐,这也是君伯教我的!”北秦伯道:“那样最好了……黄天真君的尸体要运回来……这事怎么样了?”
王良道:“祈连王殿下亲自送回。”北秦伯犹豫了一下,道:“她知道她的月姨娘死了的事么?”王良道:“这不知道,但在路上她怕是会知道吧……”“叭!”北秦伯少有的发火了,一张几案给北秦伯一脚踏断!黑天真君立时道:“君伯恕罪……”
明天诸位就可以看到北秦伯吃到白雪这只小白羊了……疯狂的投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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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劝牧从农
北秦伯扶起黑天真君,叹道:“你有什么罪过,起来!”黑天真君这才老实起来。(读者吧 )在开始的时候,黑天真君并不怕北秦,但是黄天真君怕,在黄天真君的教导下,黑天真君才算是成长了起来,对于黑天真君来说,黄天真君就似是他的父亲一样,这种感情是很难言述的。同样,随着北秦的强大,最后黑天真君也开始惧怕起北秦伯的君威。别看妖教的信徒们叫北秦伯天妖神王,但是在黑天真君的眼里,北秦伯就是北秦伯,他是一个君王,所以才可以当妖王!黑天真君起身,认真的说道:“多谢君伯的厚意,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派出一支教团,祈连府的传教我们一定会继续加大下去的!”北秦伯点点头,过了一会,他忽然道:“妖教一直以来,都是由你们师徒两个人主理,不能不给名份!这样好了,今后你就是妖教的教主!”
在北秦伯当年定立妖教这个教派的时候,并没有说要立教主,因为,所谓教主其实就是北秦伯自己,但当时的北秦伯不能叫自己教主,他更中意的称叫是教皇,或是……妖皇。但皇这个称号太尊贵了,所以目前北秦伯都没有册封黄天真君与黑天真君为教主!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北秦国的力量越来越大,如果不给正名份,妖教的传播就会出现问题,那么,北秦伯自然就要大方一点,所以他道:“追令黄天真君为第一代教主,此后,你就是妖教的第二位教主!此后妖教算是正式的立起来了,再有什么人乱说,也不会动摇我们妖教的地位,你要好好的做下去,把这个位子做好了,不要给本君闹出事来……”
黑天真君最后离去,他算是开心的离去了,当然,还要表一下自己的忠心,表示整个妖教都会在北秦伯的领导下听从北秦伯的号令什么的,这些个自然是废话,但他说这个话就说明北秦伯的威望已经高到这个地步。测试文字水印4。当北秦伯的声望地位这样高的时候,自然是与众不同。
陈胜穷困的时候,说了一句:“苟富贵,勿相忘。”就是说,以后如果有谁富贵了,可别忘了一块吃苦受累的穷兄弟。这是他说的,可惜他却没有做到。或者说他想要做,但没有成。陈胜称王后,同伴说了他一些的旧事,但是在那个时候,有人对陈胜说:“客愚无知,颛妄言,轻威。测试文字水印3。”于是陈胜就把同伴杀了。这虽然有陈胜忘了“苟富贵,勿相忘”的话,但是也说明那个死了的人是个傻子,人家都称王了,居然还敢于戏言轻焉,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朱元璋当皇帝后,有一个和尚说朱元璋的旧事,结果给本来很高兴的朱元璋立时下令先是割下他的舌头,再杀了他!这就是无知的表现。但黑天真君可不是这种无知的人。或者说黑天真君曾经是无知过的,但是黄天真君教育了他,所以现在的黑天真君已经很知道真假好歹了。至少是不会在此犯傻。北秦伯奖赏了他,他就立时表达了他的忠心,并说一连的好话。
这种事情以后会越来越多的。事实上,随着北秦伯在向东边发放自己的影响力的时候,一些伪学者如儒学人士就会投向北秦伯。他们的做法是自然而然的,向着北秦伯说着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这种风气还会扩大,会不停的发展!想明了此点,北秦伯对此很厌恶!可他却无力阻止。测试文字水印8。王良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在黑天真君造退之后,道:“从消息上来看,祈连王殿下已经在路上,大约要两个月就可以到此,看来黄天真君是在君伯回来之后死的!”
北秦伯叹道:“黄天的死可惜了……”王良道:“君伯已经厚赐了他,黑天真君会感激君伯的!”北秦伯点头,他回身坐下,道:“白雪回来了么?”王良道:“回来了,正让下面给你做食呢,毕竟你明天出征!但是……”北秦伯也是感觉遗憾,道:“没有法子,军器没有更新,第三军团只能慢,本君去也够了,有本君带去一千飞蓬军加五卫军,也有两千五百人了,用好了,一样可以打胜仗。”北秦伯说的自信十足,的确,有了这两千五百人,用得好了,北秦伯就算是打不过敌人,也是一样可以拖住敌人,一直到第三军团的到来。
和战国中的其它国家军队不同,北秦的军队十分的忠心,战力可以达到极限,士兵往往只有五十人也可以战斗下去,就是这一点,足可以让赵人付出想不到的代价!王良本身就精于一定的兵法,对于此也是了解的,她身为女相,对于军事上,除了北秦伯,没有哪一个可以比王良更有发言权。测试文字水印4。“以君伯的才能,赵人不足恃,我也会让彭卢尽快的把军器备好,看来,我们是要把一些甲具的工作转移出去,君伯以为如何呢?”北秦伯道:“就是要如此,只是让郑氏做箭支和枪头,那的确是不足,我们可以把甲具的一些做工让出去,给他们生产。”
两人说了一会儿政事,侍女小雪来话:“夫人把餐宴备下,君伯请用食!”北秦伯微微一愕,他还不是很明白,白雪基本不会在郁郅宫里做任何事,她总是工作,回来,郁郅宫对于白雪来说,不过是一个晚上用来休息睡觉的地方,着备食物,她几曾理会过?但是现在……北秦伯笑着请王良同去。王良微微一个犹豫,也就同意了。两人到了桌前,的确是很丰盛。
清炖甲鱼、炮羔羊、醋烹天鹅、火烤鸡、烤乳猪、炖狗肉、吴国酸菜、煎鲫鱼、雀肉汤,还有战国时的鸡尾酒(吴国甜酒、白米曲蘖,调和的楚酒。)。不得不说这太丰盛了,北秦伯每天也会吃这么丰盛,但大多说来,都是中午的时候,然后吃不掉的会给下人们吃。测试文字水印8。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还弄出了这么多,可见白雪是真的下达了命令。现在的白雪就在座,她换了一身红色的丝绸长衣,脸上也做过一些的打扮。北秦伯再不明白现在也是明白了。白雪是担心。由于过往的时候,北秦的那些对手,都不是北秦伯的个儿,可是现在不同了,赵国到底是一个大国,而白雪却再也不同于以往,在过去,北秦伯初征义渠的时候,白雪可以带走自己的妹妹,因为那个时候北秦伯就算是事败了,在实质上,也不会牵连到白门太多,可是现在不同,白门已经完完全全的吊在了北秦的这棵大树下,如此的情景中,北秦伯如果完了,白门的生意不是说完了,但距离完蛋也是屈指可期。同样,白雪现在处理的一切也会结束。
在处理北秦财政的情况下,白雪充份的感觉到了一种从前没有的感觉,由于北秦用的纸币关系,所以钱在北秦一下子会变成一个数目很大的数字,每天盯着这几十万、几千万、几万万乃至十几万万的资金,这种成功的感觉无时不填充着白雪的心胸。测试文字水印5。不仅如此,她还接手了一份绝密的文件,北秦股市的开发建立。股市不是一天建立起来的,它要有雄厚的企业支持,当北秦的商业达到一定的程度,北秦伯就会提出这一点,到时,白门就会上市,白氏企业就会一下子发达起来,虽然白雪当不了一个女主,可是一个新的天地却等着她。
别看白雪离开了白门,可是这白门的生意还是有她间接控制着。因为北秦伯并不是剥夺了她的权利,而是给她换了一个更高的地方。从前她是白门的族长,但现在她是北秦的君王公戚,是北秦伯的女人,是有名位的夫人。由于北秦国按北秦伯的意思,采用的是多夫人制,所以白雪是一位正牌的夫人。在过去的夫人制中,猗涟是大夫人,但显然这很糟糕,这位大夫人干得并不是团结后宫管理后宫,而是打杀后宫,在这种情况下,北秦伯自然不愿也不想再闹出一个猗涟来,多夫人制就可以避免这一点,都是夫人,谈不上谁管谁谁制谁,所以大家可以和平相处,这有点想当然,但却对北秦伯有利。测试文字水印4。特别是在目前,对白雪有利。毕竟,虽然北秦伯新纳的蝶姬公主也是个惹人疼的女孩,但却也是一个傻子,一个快乐的傻子,对于目前的这个傻子,北秦伯可没有性趣,所以白雪还是独大的。如此,渐渐的,慢慢的,白雪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此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北秦伯现在没有子嗣,谁生下了男孩,那男孩就有可能成为国公子。就算白雪再超然,她也不由的心动了。
白雪并不是她的妹妹,似她最大的特点不是她的聪明,也不是她的感情,而是她的理性。想要当好一个商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理性,客观的处理一切事物,包括自己的感情。白雪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是给打上了北秦伯标记的人,她的一切就都会在北秦伯的身上,虽然北秦伯用心不良,也不是白雪喜欢的那种人,可是木已成舟,无论白雪做什么,都不能改变事实。
现在,这顿饭食就是她的心意。为了这顿饭,她甚至下达了命令,重新置了席,让蝶姬公主、商紫君(蝶姬公主身边的那个素沙少女也是蝶姬公主的陪嫁滕妾。测试文字水印6。)、小清、小雪、阿奴、媛媛、小爱、婉儿、舒儿、柔儿在另一边开房。这本来也许算是对蝶姬公主的一个不尊敬,但是不得不承认,公主身边也是有聪明人的。商紫君就是如此,她非常聪明的知道,周王室已经不是从前的周王室,可以说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名,所以才会娶蝶姬公主,而蝶姬公主更是一个傻子。如果愚蠢的替蝶姬公主保住所谓的尊严,只会什么也得不到。再说白雪做事并不是一种霸道的纯命令,而是一种请求,所以对于白雪,还是要给面子的。毕竟,一个傻子公主怎么可能和白雪这样一个手掌着北秦财经大权白雪斗。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北秦伯更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费心机。他大大方方的坐下,开怀的大吃,由于心情好,北秦伯吃的真是不少。食到一半,白雪忽然说了起来:“目前我们一年的收入是五十万万到六十万万,不过只会是这两三年,如果西域的商路全面开通,那我们就会有固定的二十万万或三十万万!以此为基,我们可以在两年里推出两到三百万万纸币,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进行飞快的大扩军,只要三年,我们就可以把北秦十个军团和十七个野战师团全部装备置齐!”
因为是白雪,所以她可以接触到北秦很大的机密,北秦的军队数量与编制都是保密的,但白雪却是已经知道了。测试文字水印2。以目前来说,不算独立营和北秦伯的三军五卫,北秦一共要有十五万军队。总体上说,北秦已经有一百万人口了,但就近来说,还是不足的,装备三年可以全部置齐,而兵力要想达成目标,没五年是不可能的,除非得到近的兵源地。但就是如此,也是不足,如果在一地征到的兵太多,会影响军队的素质,因为北秦的地很大,军队从一个地方征的多,就会有出兵远征的问题,士兵少好办,但是兵多的话怎么办?亚力山大就是因为手下的将军和士兵最后不想打,离家太远了,所以才没有继续踏上征途。
北秦伯道:“最大的问题还是祈连府,也不知道陈武那小子是怎么回事,竟然这就回来了……”白雪道:“她回来了你问问她好了!”北秦伯道:“是要问,祈连府一日不能完全控制在手里,本君绝对不放心!鸽子派去了么?”这说却是说王良的。测试文字水印2。王良微微一笑:“自然派去了,一次二十支,鸽子到了那边,还要继续繁衍,很快我们就会把鸽站布满天下,明年……后年就可以了吧,然后细致化,大约要十年,能弄成多大规模,就看我们到时地盘有多大了!”
北秦伯想了一会儿道:“可惜有人看不到我们今后的地盘到底会多大了……对了,祈连王回来后立刻让她改名!叫陈勾!”王良白雪俱都是一顿,改名陈勾,这罢明了就是要记念死去的月勾!白雪感觉不快,道:“那我是不是也要改名叫白露?”北秦伯回头一笑,一口酒下肚道:“月勾是一个孤女,她死了,没有亲人,陈武和她感情不错,由陈武记念她而已,也没有什么,二夫人教堂已经建得差不多了,你看了么?”这话引得白雪一阵的回味:“我还没去……”她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对不起妹妹。妹妹死后,尸体已经移到了石棺里面去,然后封死了,现在放在二夫人教堂,有足够的人看着,她和月勾生前的用物也会搬过去,到时会有玻璃器做成包柜包着,这一切的起建工程都记录在案,白雪也是翻看过了,知道北秦伯对此事的用心,反而现在,看起来是自己对妹妹的身后事关心小,自然让她生出了愧意。
“我走了!”王良站了起来。北秦伯道:“怎么不吃了?”王良摇摇头:“事情太多了,我还有事,大军起行,我们的粮食会有点紧张!”北秦伯道:“那我们的粮食问题会严重么?”王良回道:“如果只是肉食,那自是不会有问题,但是五谷……君伯知道,虽然我们大种蔬菜用以缓解我们的粮食问题,可我们的粮食还是有着很大的不足,我明天还要应付一下那些商人,让他们尽可能的把魏国的粮食弄来,魏国有粮,就算是起了两起大工程,但他们缺的是钱,而不是粮,我想看看是不是可以让魏国以粮换钱……”北秦伯也发出了感叹,北秦从耕的人太少,只有十万多点,牧人是农人的五倍还多,可就算是如此,也还是一样没有多少人愿意弃牧从耕。这主要是惰性的思想作怪。放牧的话,只要骑着马,其实也是很累的,但感觉会比弯腰在田地里的样子要好。牧人们并不知道,主要是春忙,过了春忙,就只是上水施肥,这种事并不是很勤的,也就是说在过了农忙之后农人一般会有很足的时间。特别是冬天,牧人要在冬天的时候还要去扒雪,而农人却可以躲在家里,过着温饱的一个冬天。古时牧人觉得汉人生活快乐,最大的一点就在于此,牧人在冬天还要出来忍冻,而汉民却在冬天里躲在自己的家里过着温暖而舒心的日子。这就是游牧民族对中原汉人的嫉恨。
“继续劝牧从耕,让越多的人加入农业大军去,我们要让农人的生活过的好!”北秦伯说,其实现在的农人的生活已经很好了,至少比牧人好:“光说是没有用的,要告诉那些牧人数据,只有数据才可以说明一切!”一个农庄一年的利润(纯农业粮食和经济作物加上家养家畜等合在一起。)可以达到三至五百万元,农人的生活那叫一个好,可是牧人一个牧场一年的收入也就是五六万元。在利益下,那些牧人会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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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鹊巢》
不得不说老百姓是很愚蠢的,特别是在这个时期,由于北秦现在的人口以戎胡人为主,虽然加了北秦的国籍,但并不是说他们就此会聪明多少。(读者吧 )古人农牧,在南方,的确是从牧好,南边粮多肉少,从牧可以得到很多的利钱。猗顿闻陶朱公富,往而问术焉。朱公告之曰:“子欲速富,当畜五牸。”猗顿以低廉的价格购买了一些小牲畜和家禽精心饲养。几年下来,他就猪羊满圈、骡马成群了。之前猗顿并没有专业的学过畜牧,但他却可以如此的发财,可见畜牧之学虽好,但也是简单,至少不似农业那样讲技术性,所以猗顿才可以发大财。
但从牧却有着不可避免的缺点。比如因为放牧的容易,就会死命的想着扩大自己的畜牧数量,让自己的牛羊不住的增长。本来只是一点牛羊控制数量是可以做到定居的,可牧人们不干,非要游牧不可,把草场破坏的很厉害。现在北秦对此进行严格的管制,画地为牢,并且对百姓进行说明游牧的坏处。就算是这样,牧人们还是会忍不住的偷偷逾限,总想着让自己的畜群增加!北秦对此进行限制,他们还是不愿意弃牧从农。既然如此,北秦伯只好用用利诱的特点。他一面降低肉食的价格,这不要他做,市场会做到的,肉多于五谷,自然种地的会发财。相比起肉食,五谷的作用可是大多了,不仅是可以成品的食用,还可以制成面粉、米糕、面包、酿酒等等,绝对不是纯肉食可以比拟的。
商定好了,王良施施然的出了郁郅宫。白雪一边叫人来收拾桌子,一边道:“女相可真是从容……”北秦伯点点头,说了一句:“我很对不起她……”白雪明白。她现在是深深的知道权利对人的诱惑。从她管事以来,她已经越来越习惯于处理那些财政的问题,还有关税的调节,甚至她开始仔细的研究北秦伯。因为目前北秦国的经济几乎可以说是北秦伯一造的,一个兵家出身的武人,把本国的经济也搞的这么好,连她这个商人也是比之不上,就算白雪再鄙视北秦伯的为人,也是要佩服他的才学。不由的,她的手已经抱在北秦伯的手臂上。正在回味的北秦伯一下子惊觉了起来。白雪的头低头,但脸却已经红了。
她想要说出献身之类的话语,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她哪里说得出来。北秦伯自然是高兴的没了边,他不敢打断这种微妙的气氛,根本上,从一开始,他对白雪的性趣就大于白露。和白雪一比,白露就是一个小女孩。她在死前倒是一副长大的样子,还要生孩子了,可是她却死了,和北秦伯的生活一下子就这样结束了。北秦伯有的时候就是把白露当成白雪来替代的。这才是在白露死后,北秦伯就立刻打白雪主意的原因。人财两得,北秦伯既想要白氏的钱财,但也对白雪的美色垂涎三千丈。在他逼着白雪嫁了他之后,白雪一直抗拒着北秦伯,北秦伯没有用强,就是等着这个时刻,现在,这件事终于到来,怎么不令北秦伯开怀。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玫瑰长成了,自然开花;姑娘长大了,自生春情。然而,花不是为自己而开,情总要有个着落,夫妇为人伦之始,婚姻为夫妇之始,爱情装在什么地方呢?鹊巢。鹊巢是个什么地方?能否装得下男女之间的爱情?
白露的爱情是北秦伯,郁郅宫是白露的居宫。但是现在白露死了,住在里面的却是白雪,在这里白雪轻轻吟念着,她自讽的把自己比喻成了一只鸠。鸠在现代人心中名声不太好,而且有凶的寓意。鸠鸩,用指专门诬陷好人的人;鸠占鹊巢,说是鸠性拙,不善筑巢,往往等鹊筑好巢后夺为己有,常喻指强占他人的地方。其实,在古代,鸠有五种:祝鸠、鸤鸠、爽鸠、雎鸠、鹘鸠,祝鸠和鹘鸠是鸠类,鸤鸠是攀禽类的布谷,爽鸠是鹰类,雎鸠是鹗类。白雪吟唱的《鹊巢》里面的鸠就是指鸤鸠。而鸤鸠是指布谷鸟,是杜鹃。白雪在这里表示,虽然自己占了这个巢,但是她却是可以代替妹妹帮助北秦伯的。在古人的眼里,杜鹃是吉祥的鸟,虽然它也是一样的鸠巢鹊占。可它却能给农人带来春天的喜意。
《鹊巢》是一首婚嫁诗。以鹊巢起兴,以鸠居鹊巢为喻,写出了一个不知名的贵族女子婚嫁时的热门场面:成百辆车子组成的浩大迎送亲的队伍。这时,北秦伯突然笑了起来,道:“这歌儿却是应景……鹊儿有个巢,鸠儿想要居之。找个借口送姑娘嫁过去,但有百辆的战车紧随而后。鹊儿有个巢,鸠儿要想居之。就要借口送姑娘,以百辆战车猛攻拿下。鹊儿有个巢,鸠儿有心要居之。用送姑娘出嫁的借口,带着百辆战车攻占夺之……”
白雪扬起脸目瞪口呆:“哪有……这样解释的……”话犹未落,北秦伯的唇已经压了上来!白雪一惊,手就成了推势,但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目的……那手顿时就没了力气。北秦伯并没有过于无耻的把舌头伸进去,他在此时还是很绅士的,松开了嘴,问道:“是因为本君明天出征的事么?”白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北秦伯笑了:“知道你妹妹喜欢的是什么诗么?”白雪眼睛迷离的摇摇头,北秦伯猛然抱起了白雪,他向着后宫而行,不多时,踏上了长廊,在长廊上坐下,抬头看天,月亮已经出来了。北秦伯道:“是草虫……”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观止,我心则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观止,我心则说。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观止,我心则夷……”北秦伯学着当日白露的口气唱了一遍……白雪垂泪道:“我对不起她……”北秦伯长叹道:“是本君一意要娶你……这哪是你的错……你不是还不愿意的么!”白露坚强道:“其实我现在也不愿意!”北秦伯“嗯”了一声。白雪不知哪来的勇气,说道:“你真正要的是我白氏的资产……不是么?”
北秦伯点了一下头,然后道:“但还有你……”白雪心中一动,过去她听到这句话觉得是无耻,下贱!但是现在听这话,心里却是有一种异样的滋味,只是这滋味是好还是坏,她也不知道。这就如一个姑娘知道了一个虽然看上去可以但并不认识的男人对自己产生了非份之想,她虽然在心里觉得这男人不好,可是由于这个男人的不错,所以又有一丝窃喜。这算是一种窃喜吗?就要把身体交给这个自己一向觉得下**贱的人……真的就这样一直下去吗?白雪说不出话来。北秦伯怀里抱着佳人,也是满怀的感悟。在前年,北秦伯抱的是白露,但是现在却成了她的姐姐,人生的变化真是无常。就如自己见到猗涟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很快自己就会得到她,但自己得到她之后也没有想到在短短的时间里自己就会把她给圈禁起来!若然说这是一种命运,那命运真的是太可怕了!北秦伯突然也对明天的出征没有了信心,这是影响,因为白雪而生出的一种影响。北秦伯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我会回来的!”
白雪坐了起来,北秦伯没有强行拉她由着她坐好,白雪正襟而坐,呆了呆,低下头,道:“妾身已经决定把身体交给……您了……”这一慕让北秦伯感觉有点日本的味道,但这却是很平常的,因为日本人本就是中国人的一支,他们的主要人种构成是古时的野人、吴越国的移民、楚国的移民还有后来汉时的逃民,这种种组合在一起才有着现在的日本,所以在中国古代礼法下,保存最完整的,反而就是我们中国人一直不耻不屑的日本人。从文化的直系源头来说,日本人比中国人更适合叫中国人!中国古时的礼法全给丢光光了,留下的多是寻章摘句的诗文书画和儒家的腐朽思想,而日本虽然没有得到中国古文化的神髓,至少在外形上学得是很认真的,而中国连外形也丢了!看着白雪低下去的头,北秦伯可以想象出她现在的脸有多么的红,更可以明白她的心跳的有多么的快。短短的时间里,白雪就交出了她的一切。
猛的,北秦伯抱住了白雪,他的心也跟着急促起来了。白雪哼了一声,显然给碰痛了。
北秦伯却太性急了,他急着找门,最后随便找到了一个空间,然后关上门,压在了白雪的身上。在这种寂静的情况下,白雪的心果然飞快的跳动着。北秦伯的心自然也是快着,但是北秦伯盯着白雪紧闭着的眼睛,看着那动人的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北秦伯的心反而渐渐的平复下来了,可是下身的**却是无名的燃烧起来。一根金刚怒杵立时坚硬的不像话。
北秦伯呆了呆,先是吻在了白雪的睫毛上,感觉那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的唇上不动的动着,白雪叫了一声,北秦伯就下的去吻她的唇。这时,白雪轻轻的张开了自己的牙关,她控制着自己开放自己。既然如此,北秦伯也就不客气了,他伸出了自己的舌头,顿时,白雪的嘴里一下子丰富起来,只是一会儿,白雪就感觉到十足的难堪,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成了一道菜,而北秦伯就成了在吃菜的人,她发出了一声哼,热气喷在北秦伯的脸上,北秦伯忽然转移了目标,他的舌头从白雪的嘴里抽出,却去钻她的鼻孔。白雪哪受得了这个,可是北秦伯的手却捧住了她的头。就似是对着一件最心爱的珍宝,北秦伯小心的品尝她身上的味道。
除去了鼻孔,北秦伯的舌头又到了她的耳朵。白雪到底是一个上层人物,她的洗漱都有下人服侍,所以她的耳朵也一样给洗得干干净净,整个脸上一点脏垢也没有,可纵然如此,这样给北秦伯**,那女儿家的羞赧还是不断的涌上来,同时,一个明悟上了她的心头。原来他是这样的迷我……的确,男人的嘴可以说谎,但是在床上却是不可能会。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的爱一个女人,他在床上会极为细致极为小心,那种**的接触足以说明什么是真正的温柔。可如果一个男人不喜欢这个女人,那他付出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在过程里也多是出工不出力,或是心不在焉,应付了事。完事了,一倒头,歪在一边就死一样的睡过去。
太平天国里,杨秀清之所以败给了洪秀全,关键就在于他派往洪的身边一个女人背叛了他。应为杨秀清虽然不戒女色,但他对异性的房事问题却很糟,**去就是干做,一点前奏也没有,整个过程除了老汉推车还是老汉推车,乏善可陈加枯燥无味。除了第一次的新鲜,杨秀清一般就不会再有多大的兴致。而洪秀全不同,他是超级种马,并且很懂温柔。杨秀清送来的姑娘,他就更加“用心”的去对待,于是那个女人在**上给征服了,就自然而然的背叛了杨秀清。有的时候,一些女性给男子强行XX之后,反而会生出爱意。这主要就是她用身体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的迷恋和痴醉,那种房事上的温柔是最说明问题的。
北秦伯给白雪的感觉就是渴望与疯狂,在整个过程里,北秦伯对白雪的全身进行了一次彻底占有,白雪甚至觉得,如果可能,北秦伯会想把她吃到肚子里去。这种疯狂与渴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白雪在后半个过程里用尽了体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第四次的颤栗后,北秦伯终于停止了这种占有!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动的飞快,他没有控制的这样发泄,这是绝对少有的,没法子,他渴求白雪的身体太久,现在一朝发泄出来,难怪会控制不住自己。现在一下子停下,北秦伯立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白雪的身体上都出了一层不小的汗油,连强壮如北秦伯都感觉自己的腰骨有了一点的酸意。想到这里,北秦伯悚然而惊。
果然,白雪的私处已经红肿不堪,血也流出了很多。如果不是白雪的年纪已经完全的发育开了,她是绝对不会承受得住这股压力的。看来明天要让秦扁鹊身边的那个女弟子朝君过来看看了,也不知白雪醒来后会不会怕了自己,再也不敢和自己行房。北秦伯不由恨起自己的贪心。但他随即就找到了理由,他没有时间了。如果不在今天晚上得到白雪的身体,或者说享受个够,那么等他回来,不知要什么时候。虽然北秦伯相信战争会很快结束,那也要看战局,仗还没有正式开打,天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排除脑里的乱想,北秦伯用自己的衣袍替白雪把身体擦了一遍,由这,他再度细细打量赤身的白雪。这真是完美的一具女体。
乌黑的头发如同一泓流水,散发出幽幽的光泽。并没有大多数女子的那种娥眉青黛(娥眉是女性的眉毛,青黛娥眉便是把眉毛剃掉,再用青黑色的颜料来绘画眉毛,这种眉毛化妆,早在西周时已十分流行。,而是修过的一双眉,有点细,但却很浓,因为白雪时不时的会要扮成男人,而剃去眉毛,任谁也看出女儿身来。琼鼻朱唇让人无话可说,尖形的脸而带着弧圆的下巴,脖子细细的,身体横陈,更是曲线毕露,一双腿更是极富有中国特色。中国女人的腿要么显短,要么显肥,但白雪的腿却是正正好的,这种正好是视觉审美的最大耐看度。她的手和脚并不是那种美到极点,手不太纤细,脚也不是那种小脚,甚至有点大,但北秦伯却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仿佛天生就是这样子才算是完美的一样。
夜还很长,如果不是担心白雪会病,北秦伯真愿意这样一直看着她的身体,但是为了白雪的健康着想,北秦伯还是拉来了自己与白雪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但这却让白雪一下子醒了过来。白雪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只是昏迷了一小会。但北秦伯身上着一件内衣,却再也不显如刚才的疯狂了,他文文静静的坐在边上,轻轻说道:“你累了,睡一会吧……”
白雪的心里终于感觉到夫妻之间的一点温暖,她再次觉得自己对不起白露。很明显,北秦伯也许是在意白露的,但他早早的就把主意打在了白雪的身上,白露虽然得到了北秦伯,可并没有得到北秦伯的真心,事实上,值得讽刺的是,北秦伯反而在她的身上动了真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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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北秦的第一战
之所以说北秦伯动了的是心思,而不是感情,那是因为如北秦伯这样的人是不会动真正的感情的,他是那种杀伐之人,哪有那许多的情情爱爱好谈。(读者吧 )别看电视上一些人为了感情而动不动的哭天吼地,要生要死,那只是演戏,全世界因为自我郁闷而自杀的绝对要比失恋而自杀的要多得多。甚至很多失恋者本人都是因为出了郁闷病,自己心里想不开而自杀的。比如张国荣,他的死能说是自己因情而自杀吗?甚至翁美龄也不是自杀,那里面有着另一样的文章!
看到一个女人,觉得喜欢,但这绝对不是爱!男人因为看到女人就喜欢,这是通病,在这里,喜欢有程度的不同,但也不能说那种最喜欢的就是所谓的爱。爱本就是世人的自欺之谈,人世间最脆弱最容易变质的就是爱情。时间、金钱、美丑、生活的环境、还有其它种种,想要破坏这些,有时一个家庭的琐碎小事就可以达成。所以这世间没有爱情一物。它可能会产于刹那,但和雪糕一样,放着没一会儿就化了。北秦伯从不会指望这种短暂的存在会是爱情,他只有喜欢而生出的**,这是他拥有最高的一种男女间的感情了。
“我睡不着……我……”白雪犹豫了一下,说不下去。北秦伯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明天本君就让秦扁鹊的那个女弟子来替你看看,不会太严重的,但怕是要卧床两天……”
白雪的脸再度的红了,好一会,她道:“你要是不够,还可以找别的人……”北秦伯呵呵笑了起来,道:“你当本君是种马么?在你这不能下去了,就要再找别人?本君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哪也不去!”白雪侧过脸去,幽幽道:“你们男人其实只不过是图新鲜,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变了!”北秦伯微微一怔,他随之一笑:“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吧……不过我想我们不会那样,因为你要替本君管理国家,我们之间有足够的共同话题,这足以让我们之间的感情保持下去,男人也许贪新鲜,但在外面怎么玩,最后还不是要回家?如果本君真的是那种见一个就爱一个的,为何不把卓孙无华和郭秀儿她们一发儿娶了?她们两个人的身后都有一批势力,至少本君会借这个机会发一笔小财的不是么?”白雪侧头问:“那你为什么不娶呢?”
“因为卓孙家和郭家都一样的,他们有自己的团体,如果本君不娶她们,玩也是白玩了,但本君要是娶了她们,那很多事就不好公事公办了,反而白白的让他们两家占便宜。本君看中的是她们两家的女儿,可不是让他们两家发达起来,现在本君对商业是开放,主要是北秦的商业并不算是发达,可一旦到我们要把股市建立起来的时候,那就会出现一连的问题,在此之前,我们一定要把商业法给完善……”北秦伯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政治和生意上去。但是白雪却听得津津有味,这就是对她来的,也会对她以后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她如何能不听?同时她还听出了一个意思,郁郅宫并不大,北秦伯虽然好色,但他不可能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郁郅宫里领,按一般来说,北秦伯现在的宫室的确是太过于寒酸了。
战国时的宫室并没有到后世那种上万人,光宫女就有好几万,加上其它的太监什么的,在皇城宫内,有着大大小小五六万的人口。可是在战国,一般都是三两千人。也就到顶了。可是无论如何,再怎么简陋,几百人也是要有的,哪怕是小国,可是整个郁郅宫里的连主带仆,前前后后只有五十人上下,这还不算是寒酸吗?小小的郁郅宫,就是这样,五十人,已经满了,在此,北秦伯并不想要扩建自己的宫室,北秦郁郅宫还是这样小,在此点上,北秦伯做的比谁都要厉害,天下间也就是秦可以跟北秦伯比了,但纵然是如此,秦国的国府也是比北秦伯的郁郅宫要大人也是要多。当然,北秦立国时间短,可无论如何,北秦伯却是向理政院下达了一条明令,至少在三年内,北秦伯没有一点扩大宫室的计划!
换言之,三年内无论北秦怎么样的发展,可是郁郅宫却始终不可以建大!
上位者的宫殿华美,这似乎是一个必然,但是这绝对是一个愚蠢的想法。这个世界决定距离的有两种,一种是空间的距离,一种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而空间的距离绝对会拉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高大华美的宫墙虽然打造出了帝王的尊严,可是也同样的,会让上位者和自己的臣下有了一层距离,再怎么亲热,这种距离也是避免不了的。比如现在的北秦。
原本理政大殿是北秦伯的新居宫,名字也想好了,就叫郁郅石宫。但是北秦伯一下子就拒绝了,他把这座高大的建筑定性为臣子们的理政殿,而在原本要建政堂的地方改建成了北秦歌剧院。北秦歌剧院和理政大殿有着不小的距离,要坐一段的车子才可以到,据说这是为了怕影响到北秦伯的生活。试想一下,如果北秦伯真的住到了理政大殿里,而臣子们到歌剧院去工作,这种距离就会产生一种疏离。长久下来,对臣子们的心是绝对不好的。
可是现在,每一个在理政大殿里工作的臣子都会莫名的从心里生起,君伯就在旁边的想法。因为的确是如此,北秦伯就在理政殿的旁边,就在那小小的郁郅宫里,这种君伯住在那种小的地方,而我们却是在这样华丽的地方工作,每一个臣子们心里都会升起一股的热流。
同样的,如果有什么事,来见北秦伯也是很方便的,只要递了牌子,大多数的情况下,只要北秦伯在,就会接见,然后会拿出一些小的吃食,虽然目前北秦的官员们没有给什么所谓的封地,可他们的心里却总是暖暖的,北秦给了人一种轻松而团结的政治环境,可以说列国中,就政治而言,还没有哪个国家可以比北秦做的好,正是因为这种政治力量,北秦国家才可以用如此离谱飞快的速度迅速的成长。要不是这种种,白雪怎么可能会飞快的迷入北秦的工作中呢?工作虽然可以说是一种快乐,但是如果是肮脏的政治,那反而会让人心冷。
但所谓肮脏的那种政治,对于国外也许有,但在北秦国的内部,却是没有的,就算有,也是少的可怜。并且往往发生了没有多久,就会给指谪出来。谁让北秦国的主要政事大臣们都是墨家子弟呢!在天下官员中,说官员的人品素质,北秦认了第二,没有人认第一。
忽然间,白雪又提出了一个建议:“听姬萍说过,君伯的篴吹得很好!”北秦伯微微笑着道:“你想听?”白雪轻轻点了一下头。北秦伯叹惜:“不是不帮你,可是这里没有篴!”
“我有一支,在我的衣服上……”白雪轻声的说。北秦伯一怔,没有想到白雪还有这玩意,他道:“可是本君之前没有发现呀……”白雪道:“你之前……你……你……”那“只顾着好色了”却是说不出口。北秦伯也是老脸一红,不过很快就过去了,男人不好色,是玻璃么?篴找到了,并不长,是一支短篴,但音律还是可以跟着上的。北秦伯试着看了,在篴上,有一张竹纸,这是发音装置。北秦伯不由感叹,他将篴横了起来,轻轻吹动。先是两个长长的带着旋转的颤音,然后拉出一连起伏不定的曲乐。时而,音如羊咩,时而又如水流,更**一种悠扬意长的深度。忽然音乐一开,再起小变调,这让人感觉从一座大山里一下子进入一间小村庄来,说不出的舒心与愉悦。姬萍说过北秦伯的音律很好,这一点很多人也都知道,但是大多并不是很当真的,可这却是一个事实,北秦伯在音律上的确是有一把刷子。
白雪只是想随便听听,可是没有想到这曲子竟然那么的好听,她听着听着,最后再次睡了过去。北秦伯连把一段曲子吹了两遍,看见白雪真的睡去,这才放下了篴,轻轻的笑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天亮,北秦伯已经草草的吃了一餐,他在手下小清、小雪、阿奴、媛媛、小爱、婉儿、舒儿、柔儿诸女的帮助下,把一身的军甲都穿上了,最后,绿色的披风一着,北秦伯大步出了宫门。水镜赫然也换了一件军甲,那是一个女式的胸甲,但她没有系扎甲裙。
驷车也驾上了,可是北秦伯却并没有上车,而是上了自己的马,这也是一匹精心选出的阿哈尔捷金马,十分骏逸不凡,虽然这匹马在开始不大服气,可是当它给绑住了四蹄,饿了三天后,终于驯服了。这一点很容易可以得到证明,一般来说,如果马愿意吃你给的食物,那就是说你可以放心的骑乘它了。果然,这马就是这样驯服的。你看电视上的古人用蛮力去驯马,那何其蠢,大多都是采用这种类似的方法。甚至有的跑去在马橱里跟马睡觉。不过无论怎么样,也比骑在马的背上不停的和马较劲要强得多。
五十名亲卫在门口等着,当北秦伯上了马后,他们也一发儿上了马。北秦伯一伸手,道:“出发!”在他的带领下,众军立时动了起来。他们直着出了东门。一个夜晚过去了,没有人知道,仅仅是一天时间,这城门处就堆着二千五百人马。这两千人里,有一千是新组建的飞蓬军。飞蓬军的员源大多是从各野战军下来的老兵,他们大多已经接受过北秦军队的战斗方式,对于骑兵的运用,自然是不用教的,自打组建之后,就可以参加战斗了。正军长叫提刀,这名子太俗,北秦伯给他改名叫景天。副军长是一个美男子,甚至有点女人话,他是一个天阉,天生不能人道。这是一个有着白色胡人种的杂种,他本来有一个六个音节的字,可是北秦伯嫌麻烦,最后一拍他的头,命令他从此叫他龙阳。除了景天和龙阳的一千飞蓬军外,还有北秦伯的亲军五卫。五卫是囚牛卫、狴犴卫,嘲凤卫、毕方卫、陆吾卫。分别由囚隆、夏虫八、钟离小支、木河、巴庆东任卫戍长。此刻,两千五百大军人人披蓬在身,他们轻声装备,甲具都放在另一马上,每个人都多带了三匹马。一匹马自己骑乘,一马匹放甲具兵器。在此之外,还可以换着骑,以加快马力的前进速度。此时的天还尚未全明。
和其它国家人不一样,其它的国出兵,一定要告祭天地,还要斩牛羊以祭旗,以求得到祖宗或是先人什么神灵的保佑。可是北秦不一样,北秦提倡出兵悄无声息,得胜自己欢庆。打仗的时候,出兵不声不响,大军一下子就出去,得了胜仗,由军队内部欢庆,不搞军民欢宴什么的,保持军队的神秘与纯洁。至于军队的士气也是不用担心,有足够的奖励制度还有北秦洗脑的效果,士兵觉得自己打仗是保家卫国,是光荣神圣的。当然,如果真要说白的话,那就是军队内部的人都知道,在北秦伯的旗下打仗,死伤低,还容易得到大胜。如此种种的原因,北秦军队就成了敢战善战并且时刻保持旺盛的士气的一支强大军队。
随着军队的行进,到了晚上,他们在进行测量过的预先营地驻扎下来了。由于之前的测量,所以这里备好了足够的食物,水也都是热的,士兵要做的就是泡一个热水脚,饱饱的吃上一顿,然后尽早的休息。等到了第二天,他们起来的时候,看见一支队伍进来了。
这是一支乐队,正是新成立的北秦国家军队文工团。带队的正是姬萍。和北秦伯见过礼,姬萍道:“我们到了!”北秦伯很满意,道:“没有迟到,这很好!”姬萍也是高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从接到了命令,她就已经在赶路了,到她到达这里的时候,真是担心自己会走慢了,到时只能在下一站里去向北秦伯求情了。事实上,她们走的比北秦伯的大军还要早半天。
于营地是事先就备下的,所以有着现成的一个高台。很快,姬萍指挥乐队到了土台上面。北秦伯端着大号的铁皮喇叭上了台,高声喝道:“我们北秦,从前没有出兵仪式,今后,也不会有那种虚头,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要上前线,要上战场,我们是要和赵国人打仗,你们怕不怕?”山一般整齐的声音雷一样的响了起来:“不怕,不怕……”北秦伯点头,不错,军事的几个月训练果然是把军队至少是五卫军给训出来了,北秦的五卫说的好听,但战斗力一点也不强,也没有时间好好的训练,现在终于有机会训上三个月,效果立时就显出了不凡。“我们不怕上战场,因为我们有着崇高的目标,我们要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这天下最后的乐土,为了我们的财富,和敌人战斗到底,在这次的战斗之后,我们北秦,就会成为让天下人侧目的北秦之国!现在,让我们高唱我们的国歌!然后笑傲沙场!”
于是,在一个文工团的高音军官的起头下,北秦的国歌响了起来。““我们召唤北秦军队,在我们危难的时刻,我们的生活方式就是为此而战。旗帜高高飘扬,没人激励我们,我们去完美完成那每一个任务。慷慨赴义就在今天,当你知道为何如此,北秦自由……”
唱过了国歌,北秦军队的士气再度高昂,他们随着北秦伯的领导,飞快的向西海而行。
现在西海的城主还是刘流。刘流曾经是义渠的降将,本来北秦伯以为他有一点军事的本事,可是错了,刘流喜欢做生意,天知道他是不是一个义渠人,至少在北秦伯看来,他没有一点军人的天分,甚至他经商也是平平!最后北秦伯免去了他的军职,让他全力当文职。虽然刘流是不高兴的,可是他又很快的喜欢上了这份尸位素餐或者说是薪水小偷的清闲工作。不过这次怎么说也是北秦伯的亲来,当北秦伯出现的时候,刘流立时就笑着迎上来了。
“请君伯入城……”刘流说。可惜北秦伯一点也没有入城的意思,他提着手中的马鞭,道:“前方怎么样了,有没有军报传来?”刘流道:“打起来了,我们打个胜仗吧,但是没有军报!”北秦伯立时高兴了。由于北秦的军事思想一向灵活,所以在战斗的紧张时刻,或者说前线的指挥官认为还没有到上报的时候和必要,就不会上报,打过之后,才会进行上报,如果他认为有必要的话。在这样的基础下,北秦军队遇到了赵**队的第一次攻击,两军小小的打了一下,赵军付出二十辆左右的战车损毁,暂时小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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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神秘的黑衣女子
这场战斗是怎么回事?赵军是怎么和北秦军对上的,一切还要从皋狼将军姑射由说起。(读者吧 )
话说从前楚国有一个人叫养由基,当然,他的真名是养繇基,平舆邑(今安徽临泉)人,《战国策·西周策》中记载:“楚有养由基者,善射,去柳叶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百发百中、百步穿杨都出自这里。此人号“养一箭”,一箭就足以致胜了。
姑射由也是一个善射之人,他从前的名字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但是此人却真的有一手的好箭术,他在尚武的赵国能当上这个皋狼将军,手下统领着三万兵马岂是侥幸的,就算是他再怎么有贵族的后台,可要说没有一定的真本事,也是上不了位的。正是因为他自觉得自己箭法过人,所以在性情上就有点骄傲。有一次他出外间,看到一个年青人射雁。于是姑射由就露了一手,一箭两雁,于是名声大噪,从此,姑射由就改名字叫姑射由,意思是连养由基再世,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可以射“由”。以此来昭显自己的箭法过人。
在和魏国大战的时候,姑射由就多次带着亲信的卫兵去偷袭魏军,多次射杀了魏国的军将,所以在魏**方的心里也是有一定的名气。人人都知道姑射由善射无敌。
按理说如姑射由这样一个猛将,当他接到命令,发兵是一定的,可是他并非是不通军法的傻子,在心理上,还是不肯放心,自七月的君令到达后,姑射由就搬出了种种理由来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出兵。这也是有原因的,在他的面前就是魏国的离石要塞,他走了,万一魏军猛攻皋狼,那怎么办?皋狼一失,就会影响蔺,到时蔺县还会再失,失了蔺县,再失了皋狼,等于是把定阳不要了,定阳大军就会必然还军,到时占了魏国的有多少就要退多少,万一不好,魏军还是可以发大军占领中山地。那岂不是哭死?其实姑射由并不是一个精明的人,他能知道这么多,得多得了蔺丛武的提点。蔺门一向是出读书人的,虽然也从武事,但知道的道理却是比姑射由多得多了。皋狼和蔺县都驻有大军,两者守望相助,自然是多有来往的。
可惜,时不予待,赵侯很快下达了命令,命令比上一次更严!同时也可能是北秦军太过份了。他们越过了三水,甚至有渡过黄河的想法。黄河十分的宽大,大军渡河不利,但也不是说一点都不行,北秦少量的骑兵控制了渡头,渡河进行屠杀。赵国的百姓在内的无一不受其扰,也让姑射由大怒,特别可怕的是,北秦军队往往攻击的目标全都是那些有钱的贵族地主,姑射由也是这一个阶层的,他可以容忍北秦对赵国平民的攻击,那不过是城外的野人罢了,但他不能容忍北秦军队打杀那些国人贵族!在这个基础上,姑射由起意发兵。
七月二十日,赵国皋狼将军姑射由提一万步军五十辆战车七百骑加上一应的校人、廋人、圉师等,丘牛大车四百、广车八百、辇车两千,前后共计两万人的大军出征北秦国。
在开始的时候,姑射由还是很担心,害怕会出问题。总是觉得自己一走,魏国就会发兵。但显然不可能。战国时期,打仗不是由下面的职属将军自行可定的。如果魏军真的要打赵国,哪怕是偷袭,也要派出调度全员的将军。可惜,庞涓现在还在安邑,魏国和其它所有的国家一样,都是派出了暗探,他们所要知道的,是那支神秘的北秦国的军队战斗力,他们要观注这一场的战事到底会打成什么样子。赵国成了一块用于北秦的试金石,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人会去想着打扰这一切,破坏这一切,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蔺丛武大召边民,把赵国国民编练成了应即的大军,使赵国的蔺、皋狼二城的兵力不至于太过于薄弱。但这样的兵,只能于守,而不堪于战!虽然蔺丛武是担惊受怕,可是姑射由却是真正的放心了。他开始全心意的投入到行军中。要知道古时的行军是很慢的,一天最多也就是三五里。正是由于古人的这种行军速度,所以骑兵才在古时有长机动的威力。如果是骑兵的,行军的速度会达到十里左右。蒙古骑兵的行军速度平均最高是五十里。但那之后就等于完了。不死上三成的马是不可能的。还要一人多马。正常的骑兵行军速度,最多二十里。
但如果是步军的话,那行军的速度就会很快,可是这也是要训练的,士兵一定要吃好,一定要有足够的毅力。在这方面,战国时有大量的牛车等辎重,这些牛车的速度是可想而知的了,所以士兵行军并不是小跑而进,而是用一种慢腾腾的速度走了,如此一来能有多快呢?
不过姑射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他觉得理所当然,行了第四天的军,他总算是到了黄河。黄河的故事源远流长,在古时候,它并不是一条灾难河,而是一条中华民族的黄金河。长江、黄河,这两个文明演化出我们现在知道的巫妖大战的传说,其实就是以黄河为主的人与长江流域的人之间进行的一场大战,这场大战的结果是中原出现了,一个围着中原为主的文明这样强大起来。夏、商、周都以此立朝,特别是商,把整个中原的正统给确定下来了。
当时的黄河水并不是现在的这样,它清清的,时有奔流,其势之大,可让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古人由此进行了种种幻想。在封神演义里,三仙姑中,云宵仙子的最大绝招并不是混元金斗,而是利用混元金斗布下的九曲黄河阵。黄河九曲,曲曲杀机,杀机重重,万死难生!有诗为证:“阵排天地,势摆黄河;阴风飒飒气长人,黑雾迷漫遮日月。悠悠荡荡,杳杳冥冥;惨气冲霄,阴霾彻地。消魂灭魄,任你**修持成画饼;损神丧气,虽逃万劫艰辛俱失脚。正所谓神仙难到;削去顶上叁花;那怕你佛祖亲来,也消了胸中五气。逢此阵劫数难逃,遇他时真人怎躲。”这就是古人对黄河的感悟。好在的是,黄河虽然凶险,但大抵的凶险处在于一些转弯湍急之所,总有一些还算得过的地方可以用来摆渡而过。
从皋狼出发到最近的渡口,因为两道湾夹着,所以水流可以暂时的放缓,用小船等就可以渡过,可惜的是,当赵军到达的时候,船却是没有了。姑射由呆呆的看了看渡口,空无一物,但是如果远远的看过去,就能见到,在对岸,停靠着大大小小的船支,怕不有四五百艘!
那是北秦军,北秦军打了赵军一个时间差,他们利用这一点点的时候,飞快的过了河,由于赵军没有正规的军队,所以是不可能对抗北秦兵的,而且北秦兵一般杀人也是有规矩的,如果老老实实装孙子,性情不是那么火爆,那就会没有事。当然这只限于穷人,有钱人不在内,这些有钱人会给抓起来杀掉。他们的家产会给抄光,北秦人把这些财产全装车装船的运回到西岸,有船的赵人也给抓了,这附近的赵人渔船也都给抓了收走。虽然黄河有一定的凶险,但却也是一样有着大量的鱼类,黄河干流总共有鱼类一百二十一种,干流中纯淡水鱼类有九十八种,中下游有花斑裸鲤、极边扁咽齿鱼、厚唇裸重唇鱼、黄河裸裂尻鱼、瓦氏雅罗鱼、北方铜鱼、鲤鱼、鲫鱼等,而在上游区,有着裂腹鱼、雅罗鱼、条鳅等。
正是有着这些的鱼,河上才会有这些个的渔民,也有这些个渡船。可是,手拿着渔网的渔民怎么可能挡得住穷凶极恶的北秦军队,最后给北秦军一一抓走,他们不旦给夺走了船,连人也要给整村整村的抓到北秦的西岸去。所以,目前的赵军一时间竟然没有船来渡河!
这时就可以看出行军慢的好处来了。行军慢为了什么,还不是东西带的多!东西带得多,才可以方便,古时的路不好,所以行军的话就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现在既然遇着水了,就要搭桥。不然的话,遇到了什么水什么河的,那可怎么行?这也是行军慢的一个必然。赵军无可奈何之下,扎下了大营,开始让随后的辎兵们伐木造木排。和造船不同,造木排子一点技术也不用,只要取大小相同的木材,用绳子编扎在一起,连钉子也不要。甚至绳子也是好办的,不一定真的用麻草编绳,可是却能用山上的树藤,这再容易也不过了。而且地上还有现成的草,古时的草和现在看到的那种小小的草坪地不同,而是长长的,在深深的大草原里,有的地方的草甚至比人还高,那叫一个离谱,这些草编在一起,也就可以成绳子了。
可无论怎么样,想要打造出可供二万大军渡河的木排,可并不容易。要知道木排有大小,小排可以渡人而不能渡马与辎重,大排虽然好,但却沉重,也容易在河里散架。所以赵军的计划是先扎木排,找到北秦人不注意的地方,然后想方法过河,过了河后,用绳子搭成绳桥,铺上木块,也就可以凑合了。为了做两手准备,姑射由甚至派出了一支兵马,到北上的远方去找寻船只。算起来,他至少要在河渡口这里浪费十天左右的时间,这还不一定!
夜悄无声息的来了,赵军进入了梦乡之中。纵然传闻中的北秦军队再可怕,他们再强大,也是不可能渡过河来随意的攻击。而且作为一个有十年军史的将军,姑射由已经安排了卫哨。所以他很放心的入睡了,将军要早早的睡,因为将军的一个特点就是,他也许可以比普通士兵睡得晚,但他绝对不可以比士兵们起得迟!所以为了起的早,姑射由最好是选择早点入睡。
为了能在这枯燥的行军路下平静的睡上一觉,姑射由还点了一炉的宁神香。或许是由于这个原因,他的军帐开了一个小口。从里面一先一后的闪入了两个人。这两人都是黑色的紧身武服,因为是紧身,所以可以看得出来,一个是女子,一个是男子。他们两个人到了军帐内部,一个提剑自守,那剑赫然也是黑色的。另一个男子到了帐口,过了两息数,他突然一下子冲出,片刻,没有声响的他就回来了,手上还抓着两个人,俱都是守夜的卫兵。卫兵一个时辰一换,所以还有足够的时间,可就算是如此,也不是不小心。男子扒下了已经死去的一个士兵的衣甲,然后自己穿上,再将姑射由的盔甲架子支着,挑着军甲放到外面,自己也在外面去守着,如此一来,仅从外面看,是不会发现这座主帅的军帐会有什么问题的。
黑衣女子提着手中的剑,向毡毯上的姑射由而去,到了近处,轻轻用手点了他。必须说明姑射由并不是一个现代的雇佣军,他并没有经历现代的这种战争,现代战争里,人的神经提高到了一个离谱的地步,所以会对一种名为杀气的东西敏感,甚至厉害到了任何人靠近都可以不问而醒,精神与反应都很厉害。而且醒来的同时就可以进行第一时间的战斗反应。
姑射由没有这个本事,他歪歪头,然后才有了一点清醒的意识,这时黑衣女子又碰了碰他。这下子姑射由是真的反应过来了,不要觉得他表现的傻气,可事实上他却是很不错的了。一下子,姑射由就要摸自己的刀,或者叫勾剑,这是赵国北方常用的一种兵器,在赵国的军方也是很盛行,赵武灵王变法的时候,选这种兵器为主要的战斗兵器,用这种兵器组建的骑兵就叫胡刀骑士。在战国的时代,有很多强有力的兵种,但最有名的是四支,它们是秦国后来的铁鹰锐士、赵国的胡刀骑士、魏国的铁甲武卒、和齐国的击技之军。这四大兵种各有特色,秦国的铁鹰锐士是一支重甲铁骑,他们揣营破阵,无有当者。赵国的胡刀骑士是轻骑兵,骑在马上挥刀,虽然是轻骑兵,但事实上秦国铁骑兵却不能敌也。魏武卒是重甲步军,他们的甲厚实连箭都不容易射透。桂陵之战,竟然不能真正的打痛魏军,论到武卒也只是伤了几千兵而已。以至于齐国转头就吃了魏军的一个败仗。而齐国的击技之军更是有名,马陵之战,齐军先用箭破了魏军的军阵,等魏军阵不成阵,再以技击军杀出,单兵无敌的魏军竟然就这么败了。此外,历史上还有其它的军队,比如吴国的剑卫军,越国的山野军,宋国的威武军,楚国的赤膊军,燕国的燕山铁骑等。但这里面吴、越已亡,宋国已弱、楚国偏南,燕国兵少,都不能在历史上占有主流,一直以来,如果说秦国的大军真的那么厉害,那就是赵国的军队可以正面抗御过。而从赵军的武器都是这种胡刀,就可以看出这种武器的厉害。
来禺支国也是用刀的,但那刀却是远远不及赵国的这种两面带刃的胡刀。匈奴兵最后的武器,就是在赵国胡刀上改进的,他们取消了一个背刃,但可惜的是,这并不是他们有意如此,而是匈奴人模仿不好,只能画虎不成反类犬。姑射由的剑也算不错,有两下子,可也就是有两下子而已,他手抓在勾剑的剑柄上,黑衣女子已经出手,她先用剑柄打在了姑射由的手背上,然后剑就放在了姑射由的脖子上面。事到如此,姑射由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黑衣女子,道:“要杀就杀,大赵国没有怕死的将军!”黑衣女子喝骂道:“要杀你早就杀了,不怕死又有什么用,楚国还没有打败仗的将军呢!”楚国之法,兵败者死。
也就是说,楚国的将军一打败仗,就要自杀。所以楚军的将军打起仗来总是奋勇向前。当然,这条军法只是给那些没有权利的将军,手掌大权的可以例外。姑射由一滞,他明白,说出这句话,就不是一般的小民百姓什么的刺客,因为那些刺客无知无识,是不会知道这种国家大事的!这样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不杀我……那你要干什么?你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黑衣女子道:“自是来救你的这两万大军的性命!”
“哈哈哈哈……”姑射由正待要发笑,哪知黑衣女子立时给了他一拳,姑射由大怒,一下子把勾剑拿了出来,他还想要动手,可是给黑衣女子一转剑柄,再次击打在他的手背上,姑射由觉得手骨欲裂,勾剑松下。黑衣女子道:“声音小一点,不要胡乱张扬,不然,我就真的杀了你!”姑射由压低了自己的火气,冷声道:“救我部下的性命,你什么意思?”黑衣女子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是将军,你可能知己,但是你知道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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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献计搭桥
姑射由觉得好笑,他打了十年多的仗了,亲手射杀的人已经达到了三百左右,至于到底是多少,他并不知道,从开始的队头,当然有他家族的关系,可是升上来,也不是光凭家世的,他的真本事可不小。(读者吧 )关于孙子兵法,他也知道,当然,指望他自己看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听人给他念过,这并不难,儒人很好对付,几个小钱就可以对付了。所以对于军事,姑射由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当一个称职的将军的。听到一个莫名其妙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神秘黑衣女子对他说这样的话,姑射由理所当然的感觉到了好笑,同时而生的还有一股的怒意!
我堂堂大赵的将军竟然还要你一个小小的不知从哪儿来的女子教我打仗?虽然从理性的角度上讲,他该好好的请教一下,但姑射由可不是有那种心的人,当武将的都是直肠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想那么多:“我打了十年仗,这一点不用你教!”想也不想,姑射由就这样说了。听到了姑射由的话,那个黑衣女子也不气恼,这似是她的意料之中,她平心静气的道:“是么,那好,我也就可以省下很多话了,我只问你,你知道北秦对面的军队有多少么?”
姑射由一下子顿住,北秦军的神秘是一向的,比如赵国曾经打探过西海有多少人,但可惜的是没有打探出来,或者说他们有一份的资料,可是现在看来,以北秦国这样的发展速度,那份曾经的资料只怕是已经过时了。想要知道北秦军的一些情况,要知道两点,一是北秦军的战马多少,以此来猜他们的军队数量,但在西海北秦军的战马量达到了两万匹以上,这可怎么算?难道说北秦国有两万的骑兵?而北秦军的军营,那是禁地,任何靠近北秦军军营的人都要抓起来,连北秦人也不例外,一旦察到可疑之处,立时处死,绝无二话好讲。
在这样的情况下,姑射由等一众赵军竟然不知道北秦军的数量,他们只能从大至的情况下进行粗陋的判断,虽然这种判断十可中七八,但要说了解北秦军队,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姑娘知道?”隐隐的,感觉这个黑衣女子似是要帮助自己,想到了这里,姑射由觉得自己不妨大度一点,要是能问出个什么事,那岂不是美。黑衣女子摇摇头,她平静的说道:“北秦的军事编组极其严格和保密,就算是北秦伯身边的人也不是可以随便知道的,关于军队,天下诸侯没有哪一个抓得比北秦伯还要紧,因为北秦的军队战斗力十分的强大,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比魏武卒还要强大的军队……”姑射由听着好好的,本来他也是用心听,可是听黑衣女子说北秦军队比魏武卒还要强,他可受不了了:“这怎么可能!”
姑射由和魏武卒打过,他有着百步穿杨的本事,这样说有点夸张,但是在五十步左右,他的确是可以百发百中的,说射你的左眼,不射你的右脸,这个说法有点不好,但却是真实的,人有失手,有时射偏了也是正常的,但是误差也就是那么回事了。起码他射人左边的时候不会射不中或是射到右边去。准头可是没的说。但就是这样,如果他不是一箭钉人的脸,也是很难射死人。魏国的武卒可怕就可怕在他们的重甲,那是地道的两面挡,前后都是的,是用两块大而厚的牛皮镶铁,将军的用犀皮,然后在上面镶嵌铁甲,这种甲的威力就在于,一般的武器几乎是无效的。一个两个少量的士兵装备这种甲也就算了,可要是一整个军队都是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赵军大部可都是光着身子的(只穿布衣。),连个皮甲也是不齐,自然不是魏军的对手。当然,魏军也不是一味的靠铁甲,这甲再好,士兵体力不足,穿不上用不了,还不是一样么,所以魏军的武卒在当时的确是很强大的一种存在。
黑衣女子说什么不好,说这种姑射由非常了解的魏武卒竟然不如北秦国的北秦军队,在姑射由这样一个有着自己经历的成年男子心里,那怎么可能!拿着黄牛屎当犀牛屎卖,你也得先搞到黄牛屎不是!说北秦军队比魏武卒强,姑射由不亲眼看到,怎么可能会相信。
黑衣女子急切道:“你不能不信,我亲眼看到的!”姑射由好奇道:“你亲眼看见了什么?”
黑衣女子道:“我曾和北秦伯交手,但我的剑法,在他的面前连剑也拔不出来,此人曾经号称大秦第一勇士,岂是浪得虚名的,他一力搏三百,更是人所共知。就我亲眼看到的,在齐国,稷门大战,他一个人敌十一高手,却是将十一人近数格杀,有人以大锤击之,虽大锤加身,仍是不能伤他分毫!加上他以往的战绩,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是把自己的某种能力教到了自己的军队里,所以他的军队才会有惊人的战斗力,你的军队既然打不过魏**,也一样是不可能打败北秦军的,所以你切切不可冒险轻进,不然的话,你自己死是必然,你的军队也会死伤惨重,到时,北秦骑兵一行冲杀,你们就完了!”姑射由现在算是感觉到黑衣女子的好意了,他点点头,然后道:“你来告诉我这些,我很感激,但是有一点,你刚刚的话中,说北秦军的骑兵一冲杀,我们就完了,这么说来,北秦的骑兵一定是很多了,他们的主力是骑兵是不是?”黑衣女子摇头:“这我还不知道,我说了,想要打探北秦军队的消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好在的是,我曾经到达过林胡,在林胡,我亲眼看到了北秦人的战斗,一支四万人的林胡联军刚刚被北秦军的骑兵打败,北秦人在开始的时候,投入的兵力竟然只是一千人,在战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又投入了一千人,这两千人拖着林胡人的四万大军打,林胡人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后来当楼烦人出现的时候,北秦人又增加了一支兵马,此后,楼烦军退走,林胡军大败,北秦人追杀林胡人,死尸遍野,现在的林胡人射回到了树林子里,不敢露头,而同时有更多的林胡人反而去向北秦投降!在这里,我从先前的马蹄上看,北秦人有着不下于三千多的骑兵,这股力量非同小可,将军不可大意!”
关于骑兵,一直很让人无奈,或者说在当时让人无奈。先,不是每一个士兵都可以成为骑兵的,其次,想要成为骑兵,还要有战马,而马又如前文所说的,是一种很胆小的动物,比如说动物的发情期,巨大的声响,火光,都会对马匹造成影响,没有进行这以上训练的马匹是不可以随便上战场的。特别是发情期,北方的牧人们进行着冬战或秋战,没有听说过进行春战的,春天,是马打驾的时候,中原往往就利用这一点打北方人,因为北方人不阉马,而中原人阉。不过在当时,还没有这种习惯,秦始皇开了一个头,他阉割一部分不大听话的马。可是到了武帝的时候,汉军不大善于骑马,马不去势,就很难骑乘,从那开始,养成了中华一代代阉马的传统!可就算是如此,在战国,养骑兵还是一件很费钱粮的事。
众所周知,马的胃口其实比人还大,它们跑多了就要休息,吃的又多,想要马好,还要给它们吃好的,最后下来,钱越花越多。燕国的常备军里,步军有十万人,但骑兵却仅仅只有六千,就是如此了。汉武帝派卫青、霍去病各带五万精兵,分两路合击匈奴。出时战马十二万匹,回来的只有三万匹,这还是大军打胜了的情况下!一场战争,对骑兵来说,死得多的,往往是马,而马又是那样的费钱!养足一个骑兵,可以够养十个步兵了。
而不用骑,用战车,那就会好一点,牢牢的车辕架会让马老老实实的听从御手的命令。除了战车的速度及不上轻一的快骑,威力是骑兵远远比不上的。在当时的骑兵,没有马蹬没有马鞍更没有马蹄铁,自然是没有太大的威力。所以姑射由觉得,骑兵也就是小打小闹,除了速度上好一点外,没有别的了。听到黑衣女子的话,他很不以为然。但从感觉上看,这个黑衣女子的确不是一个农家女那样的没有知识的普通刺客,她知道很多知识,这绝对是一个有背景的人,她如此说北秦军队的强大,并非是没有道理,于是他道:“好吧,就算是北秦军的强大,我也知道北秦伯是一个一力搏三百的人,但是我接到的是君侯的命令,命令已经下了不止一次,我也知道我离开皋狼不是很好,可我又有什么办法,现在我拖了这么久,想来君侯的大军已经开在了路上,如果君侯来了,我还不能渡过黄河,替君侯打开一条先路,我这项上的人头还要不要了?这却也经请姑娘教教我!”黑衣女子犹豫一下道:“如果只是过河,我可以帮你!”姑射由大喜,正待要请教,门外却发出了声音。
“你是什么人,这是怎么回事?”原来门外的那个黑衣女子的同伴虽然也算是小心了,可是这营地里就算是熄了火,但古代的空气好,天气好,黑夜里却有如此明亮的月光。在这月光下,守门的那个男人给赵军的巡兵认出来了,再一个上前,自然什么都知道了,几支长长的矛就对着那个男子。姑射由向黑衣女子点了一下头。黑衣女子再不情愿,也只好收剑。
姑射由大步上前,喝道:“混蛋,谁让你们在本将军的营前闹事!”他一下子就出去了,转头看去,只见那个男子是一个并不大的青年,但眼神中去有着一种名为坚毅的东西。这让姑射由大为欣赏,好男儿。那话怎么说的,男儿到死心如铁。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
巡队的赵军队长道:“将军……”他手指着,可姑射由大声道:“本将军什么事都没有,你现在速速退下,不要在这里碍事,等本将召唤,尔才可以上前来!”队长呆了呆,行了一个军礼,最后退下。由此可见,这支军队还是完完全全的在姑射由的手里。赶走了那个巡卫的小兵队长,姑射由回看向那个男子,对他道:“别再把本将军的架子竖这儿了,抬回去吧!”那男子没有说话,他真的就手,提起那重重的衣甲的支架子回到了军帐之中。姑射由大步回来,哈哈一笑道:“这小子不错,力气也大,你们俩儿是一对?嘿嘿……”
黑衣女子抱拳行礼道:“将军,我们还是说正事好了!”姑射由道:“等等,本将军也是很好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说这番话?”黑衣女子顿了一下道:“我是身本当死,心曾经枯的人……”她说的好不凄然,那青年男子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这才上黑衣女子好一点。
姑射由却是明白了,他就手从边上的铜壶里倒出了一点清水道:“行军途中,非冷寒、征战前,不得饮酒,但有清水,先喝一口吧!”黑衣女子点了点头,轻轻接过喝了,然后道:“想来将军也算是明白了,北秦刘羲作恶天下,人人都欲杀而快之,但是此人精通兵法,战术,本人也有天下无双的武力,所以想要行刺与暗杀,都是不可能的,而他治国也是极有一手,现在他正当时运,大赵当以黄河之位而守,不可轻动焉,将军此次的出战……可以说都是赵侯不智也!只是纵然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当此之时,战不可免,但是要小心,不然就会大败亏输。北秦伯第一次攻打义渠,别人打不下来,他轻轻松松的就打下了,仅小处可以知大,就我所知的,北秦军队军令极其严格,战斗力也是很强,现在是我们要攻,而敌人守之,在这黄河之上,船在敌手,守在他方,反而是我们的不利了!”
姑射由道:“姑娘说的对,所以本将军行军一路,小心旦旦,不瞒姑娘说,在路上我们就已经遇到了北秦的斥候兵,我本也派出了轻骑上前,可是敌军的斥候竟然用的是弩箭,打了我们一个冷不防,好容易我到了这里,他们却全都撤回到了对岸,还拉走了全部的船支,让本将军望岸而兴叹!我现在派出人去找船,可是一时半会的哪有可能找到,不能过河,我的这个心可真是急死了!如果君侯来的时候我还不能架起桥来,那我岂不就有负于君恩?”
“欲渡河,易也,我有两策可以过河!”黑衣女子说的信誓旦旦!姑射由大喜,道:“还请见教于吾!”黑衣女子道:“但将军渡河可,却不能激于进取,否则我反而是坏了将军!”
姑射由道:“我但求可以过河,只要过了河,我守住河口,就是大功一件!”见他这样说,黑衣女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道:“一者,这里离蔺县很近,我们可以最快的时间到达蔺县,在那里直接建造小船,然后以小船排布,上面铺上木板,如此我们就可以搭成了浮桥!”
这个方法虽然好,但是却要惊动到蔺县。那样难免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姑射由道:“那第二个法子呢?”黑衣女子道:“这第二个法子可也是简单,就是把一批牛马杀了剥皮,用它们的皮扎成气囊子,这样也一样可以搭成浮桥,但是如果扎的不好,就会沉……不过速度会快一些!”姑射由大为欢喜,他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妙招,当下就道:“好计,就用此计!”忽然站起向,向着黑衣女子一揖道:“姑娘大义而救助于某,可否告之名姓,我也好替姑娘在君侯之前替姑娘讨个赏下来!”黑衣女子苦苦一笑:“我现在只是一个死人,那些许的东西于我何用,我来的目的不是别的,而是要帮你减少损失,你一定要记住,切切不可和北秦军队贸然开战,现在我们虽然不是很了解北秦军,但同样的,北秦军队也从来没有和一个真正的大国正面的战斗过,如果你打了,就会暴露出我大赵军的不足,到时,形势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切记、切记……”说完,她回身给了那个年青男子一个眼色,两人就双双而出。在她们两个走了以后,那巡兵队长又来了,道:“将军……”
姑射由摇了摇手,叹了口气道:“她们虽然杀了我两个门卫,但并不是要行刺于某,而是要和本将军说说话……”只是说话何至于杀人!既然将军不追究,可以看出,这件事非同小可,那么说来,**是北秦军的军情!巡兵队长虽然不明白将军的真意,但想来也是差不多的。他道:“那就听大人的吩咐,放过她们算了!”忽然发现姑射由盯着自己,巡兵队长道:“将军……”姑射由道:“你是邯郸人?”巡兵队长有些自得:“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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