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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十六帝     从湖伯到玉皇大帝txt下载     从湖伯到玉皇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四章 点化五柳先生

    ……

    村长人老心不糊涂,也明白是留不住这样的神仙的。

    如今神仙要走,自己这样有强行留下的意思,神仙还能客客气气和自己说话,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只得应声称是。

    敖炎在空地上看了又看,觉得这里若是不留点“种子”就可惜了。蚊子再小也是肉,等这种子慢慢成长,此地的香火供奉也会愈发稳定,这里也会成为自己香火地盘之一。

    看了看村子后方的连绵大山,敖炎就是从那里面走到这里的。

    这山灵气秀集,一路走来却未见到多少妖怪,这不寻常,前些日子救孙常恭碰到的那只老虎,有点练气修为,却也算不上妖怪。

    总觉得这村子外没墙栏,内没一些护卫工具,人善良有余勇猛不足。

    “也好。”敖炎点点头,看向了这井旁种成一圈的五棵柳树。

    村长不动敖炎想什么,也不敢揣测,只见神仙盯着柳树看,以为这柳树有什么异常。他见敖炎带他来这里,可能是想选建道观地点的,只是如今有柳树,怕是不好盖了。柳树是死的,人是活的,神仙是可遇不可求的,村长一咬牙就动了砍掉柳树的念头,但却被敖炎阻止了。

    “本道算了下,这五棵柳树虽然分开生长,但是归根到底根子却是一个根子,也就是说其实是一棵树,而且在很久之前,这柳树根子可能是棵大柳树留下来的。观其年份,似乎少则两百年有余,也是一天然灵性佳木了,骨子里已有些灵性。”

    村长见神仙说着,就走到五棵柳树围着的中央,伸出手指来,但见洁白如玉美得不像男人的手指上。忽然渗出了一滴滴鲜血来。

    这些血珠一颗连着一颗,总共滴下十五颗,同时神仙闭目,嘴上念念有词。

    血珠吧嗒吧嗒往下掉,每一滴殷虹如发着光的鸡血,一旦落下,就渗入到了泥土之中,消失不见。

    喀拉拉……

    细微的声音落在村长耳中,村长瞪大了眼睛,就看见这五棵大柳树疯狂长着。褐色粗糙的树干扭动着。狰狞得仿佛恶鬼,可村长却觉得好有灵性!这种落差产生的感觉,极为古怪,村长说不清也道不明。

    等这五棵柳树每一棵长到三人合抱粗、十丈高,其荫头从村落中央往外延伸,覆盖住小一部分村中房屋时,五棵柳树开始扭动,这次的扭动给人一种柳树真活过来的感觉,那扭动的仿佛不是树干。而是人的躯体,显得柔韧而柔软。

    五棵柳树最终扭得跟麻花一样,扭在了一起,化成了一颗只有五个成人合抱粗的大树。

    “神……神仙?”

    村长呆了。彻底呆了,因为刚才神仙站在五棵柳树中央,在五棵柳树化为一棵是,也被一同扭了进去。

    神仙木有了……

    正当这时。村长看到眼前柳树的树干呈漩涡状扭曲了起来,随后生出了个椭圆形黑漆漆的洞,神仙从洞内安然走出。

    就见神仙走出后。边对柳树说这话,手指上迸发金光,边在其上点了一下,留下了一个小小宝剑样的金色印记。

    “本尊赐你一个名字,就叫五柳吧。记住了,以后你就是这村子的守护神明,承天露,享地气,更能得到村民供奉香火加以修行。但是你切需记得,要为村民多办善事,守的公正,切勿作恶,伤害性命。若被本尊知晓,定斩不饶。”

    村长看到神仙说道最后四个字时,这棵大柳树竟然如人一般,浑身颤栗了起来。

    神仙啊,神仙手段呐,这莫非就是传闻中渡化人鬼妖到得彼岸的神仙手段?

    此时村子中央的变化,已引起了不少村民过来,一看见这棵大柳树,顿时个个惊骇得目瞪口呆,我滴个乖乖,啥时候村子中央有这么大一棵树了?莫非是我幻觉不成,还没睡醒?但一看到树下的熟悉身影,众人就知道,这绝不是做梦。

    神仙!一定是神仙施的手段!

    这时候大家就听神仙说了:“尔等需记得,不可枉生贪念,不得作奸犯科,不得……其余的,无论求财,求子,求嫁娶,求寿,求福禄……它都会应允。大家记得,从今往后,这柳树就是村中守护神明,大家称其为五柳先生便可,若是诚心恳求,必能应验,只需时常过来供奉便可。”

    神仙说的话就是真言啊,听到没有,这是神仙在帮咱们呢!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敖炎感激不已,不知是谁带头跪了下来,大呼感谢。

    这一刻,敖炎只觉数百的功德,如星如雨朝自己符昭上涌来,原来随手点化了一棵柳树,说了一番话,还能获得这样的成效。

    敖炎点点头,感觉自己果然还得肚子修行,对自己符昭的应用,又有了更深的领悟了。

    应孙常恭的恳求,敖炎今天就没走,继续在这村中待了一晚上。

    这天下午的时候,孙常恭和已全然康复、且康复之后身体更胜从前的娘说了会儿话。

    “娘,您那天怎么会突然晕倒了?还中了那古怪恶毒的术法,要不是神仙手段高明,儿就真的……”孙常恭自小和娘生活在一起,对娘的感情极深,说着说着老大个男人差点就掉眼泪,他想起小时候家里穷得一塌糊涂,娘为了给他大冬天留口糠吃,自己则偷偷地喝雪水,双手冻得发红。之后为了给自己穿得暖和点,就编制麻衣草鞋,结果本就满是冻疮的手,磨得血淋淋的。

    “娘,咱们没得罪人吧?”孙常恭问道,他很奇怪,自己老实人一个,娘也是与人为善,怎么会突然种这种术?

    老太太看着儿子笑了笑,这把年纪,她也该去了,就是放不下这孩子。

    辛辛苦苦拖大,总算没辜负自家汉子当年临终嘱托。九泉之下与他相会,也可心安理得了,只是唯一放不下的是,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娶亲。

    老夫人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死就死了,怕的是这事出在了自己身上,会不会下次出现在自己儿子身上。

    “娘不知道,娘那天啊除了去镇子上的庙里给你祈了福,其他什么地方也没去。”

    “那这就怪了,咱们家世清白。也没惹啥弄啥的,怎么会就这样遭了灾呢?嘿,不管了,娘您没事就好,儿子先去镇子上卖掉点东西,家里盐又不够了。”孙常恭嘿嘿一笑,显得十分憨厚,自己可真是走了大气运的人,遇到老虎没被吃掉。娘这样还没……总之,说书人都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庙中祈福?”站在门外的敖炎,敏锐地抓住了其中关键。

    这些天他也纳闷呢。这老太太出了这事,不是有人寻仇耍手段,就是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沾染上,碰了无妄之灾。可敖炎仔仔细细查了村里每个角落。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没找到半点端倪。

    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

    本来还想过来问问老太太的。却未想在门外听到了这样的话。

    “看来问题还是在镇子上那座庙里。”敖炎如此想到。

    这是孙常恭出来看到神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低头凝思,虽然觉得出现得有些突兀,却也不敢打扰,就安安静静在一旁等。

    去镇子上虽要紧,可没盐吃也没关系,若是怠慢了神仙,自己虽算不上忘恩负义,可也完全是没心没肺的混蛋了,到时候就算村里人不说,娘亲都要大骂自己。

    “常恭啊,是去镇子上吧。”敖炎和善地问道。

    “是啊,您……也要去?”孙常恭问道。

    “嗯嗯,同去同去。”敖炎朝门外走去,孙常恭赶紧儿拿上一些山里采来的野货跟上,两人边走边聊。

    其实不算是两人,身后还跟着两鬼。

    “常恭啊,这镇子大么?”

    “大,很大的镇子,少说也有五千人呢,您看我们村就知道了,虽然是山脚下旮旯里,但人却有着小五百,算得上是大村了。”

    大村?好吧,的确算了。

    孙常恭不知道,算得上是敖炎“新手村”的相柳村,如今已有三千人居住,模样都建成了一个小镇子,但还自称是村,因为蜉蝣镇变得更大了。

    “五千人啊,嗯,的确是大镇了。镇上有不少庙吧。”

    “没啊,镇上只有一座大庙,就是镇子西边的清微庙,大家逢年过节什么的,祈福求签姻缘之类的,都会去那座庙。不过那里庙收钱也忒厉害,铜臭味太重,解签一支要一两,祈福要十两,牵线搭桥得姻缘之类的,那就更别说了……嘿嘿,如今村里有您帮忙,自然不会再去做那个冤大头了。”

    敖炎淡淡点头笑笑,心里却另是一番心思。

    这个清微庙,倒真是捞钱捞香火的好地方,看来应该是有些端倪的。

    “咦,常恭,这么说村里人岂不是以前也当过冤大头?”敖炎打趣道。

    “可不是么?有些人家生不出儿子,愣是一个劲的女儿,就担心断了香火,生怕下一胎仍旧是女儿,于是就借了钱去求人家,人家主持还不搭理,让个小弟子出面就行了。”孙常恭道。

    “你自己都说是冤大头,看来村里人明白是冤大头的还不少,怎么就乐的送上去被人家宰,这不是傻么?啊?哈哈。”敖炎继续笑道。

    “诶~神仙,您可不知道,那主持和他弟子本事也大着呢,不小,刚跟您说的那人不瞒您,就是我家二叔。这事还是在前年了,如今他家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哦?”敖炎眼前一亮,身后长明和辛十对视一眼。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这小子不简单

    ……

    “特别准,只是跟您说了,这庙里的那些个道士,有些认钱不认人,拿钱办事替人消灾,所以大家都有些怕。因为只要有钱,他们办事特别牢靠,别说生个儿子。这镇子上有个很有钱的张屠户,那家伙整天想着就是当官,想自己当官,儿子当官,孙子也当官,于是去求人家清微庙,结果您猜怎么着?散了全部家财,如今已是县令了!”

    孙常恭说道这里,虽然语气嗤笑,可眼神却露出畏惧。

    清微庙的能力,未免太大了一点,自己这些平头老百姓可惹不起啊。

    当县令就很厉害了?敖炎有些不屑,神仙手段不是凡人懂得了的,前些日子敖炎收到冥玄沉让凤凰寄来的信,如今整个焦兰郡的白莲教已被清除,开始对百姓全面的士农工商规划,相信用不了多久,阳司命华雪鉴的政绩就会堆起来,过不了一年便会升迁到赤县州的州府中,当州牧。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敖炎已经肯定,这清微庙绝不是什么好地方了。

    敖炎一路游历过来,早已出了焦兰郡,如今是在另一个郡内,虽然往南还有两个郡,可过了之后,便不再是朝廷管辖之地,而是十万大山后一角的苗人地带了。

    自己如今已在一个村里点起了香火供奉,不介意把整个郡也掌握到自己手里。

    反正以

    先前点化了五柳先生这棵柳树,符昭已经那那村纳入管辖范围内。说明自己做的一系列事情已深入人心,得到了承认,被人们信奉了。

    两人说到这里。已经来到了镇子上。

    “常恭你先去集市吧,把东西卖了,补贴家用,照顾好家里娘亲要紧。”

    “诶,好嘞!”其实孙常恭人好,采的一些山里野菜、药草、野味什么的,按照市价寻常人家哪买得起?但他每次都很快卖了出去。因为这镇子上有家专门收他的,无论什么总是来者不拒,价钱比一般市价都高些。

    而且那是一大户人家。人家还很慷慨。

    孙常恭边走边想着,先去买些家用,然后打些好酒好菜,神仙在村中住了那么久。连顿好好的饭菜都没吃过。真亏待了他,心里过意不去啊。

    打发完常恭后,敖炎便迈向了镇子西边,只打听了一人,便已清楚清微庙所在。

    敖炎暗叹,这清微庙果然势大。

    一路往清微庙的方向走去,大街上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待走到一处大宅邸门前,一声浑厚充满怒意的喝骂忽然从半敞开的门中传出。

    “杀千刀的!臭道士!个个不得好死!”

    谩骂声还在继续。一个背着箱子的大夫灰溜溜地从门第里面走了出来,门口众人围着指指点点,似在看热闹。

    敖炎抬头看了匾额一眼。

    “公孙府,看起来是大户人家啊。”点点头,让辛十长明去打探了下消息,没过多久两个就回来了,将所知道的东西,一一对敖炎道出。

    原来这公孙府的主人叫做公孙邈,是个远近闻名的有钱人,家族世代经商,从不参与政治。这公孙邈家大业大,却是个直脾气,早年生在民间,平易近人,和底层人的农民啊普通的艺~伎之类的处得来,口碑颇好,心善,人缘更好。

    公孙邈有个未出阁的女儿,换做公孙长遥,生的那叫一个天生丽质,且温柔可人贴心。

    也就是这样,被那县令家的衙内看上了。

    说起县令家的衙内,那叫一个啧啧啧,凡是镇子上的人都知道,那是个什么货色,总归,那当真是一个既让人感到厌恶又让人感觉哭笑不得的家伙。明明是个傻子吧,却又偏偏学人家作恶,欺男霸女,仗着屠户花钱当成老爹的权势,在一帮子簇拥的惯纵下,当真恶事做尽。可若说是作恶,却又因为这人天生脑子有问题,十件恶事做了八件半,一件没干成,另一件做的善恶不分。

    当然,那屠户县令对这儿子却是宝贝得紧。

    知道儿子看中了那公孙邈的女儿,于是就去提亲,这屠户还算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能当上县令凭的是不入流的手段,这种身份骗骗拼命尚可,若想去威慑一下那世代经商家大业大的公孙家,后果可能是吃不了兜着走,最好的结果也是讨不了好脸色。

    在试着提了一次亲被公孙邈骂的狗血喷头后,这屠户县令心中也生出了气。

    多方打听方知,这公孙邈为人正直,善帮助人,虽然口碑甚好,但是得罪的也不少,其中就有清微庙里的人。

    这下好了,麻烦来了。

    偶然一次机会,公孙家的娘子公孙长遥去了庙中为爹爹祈福后,便日渐憔悴起来。起初公孙府的人未有察觉,可随着时间推移就发现,小娘子醒时少睡时多,且厌饭食,身体一天比一天饥瘦,直至有一天醒来之后,忽然变得疯疯癫癫,闹得公孙府里里外外不得安宁,也让镇内好些人看了笑话。

    这事被那屠户县令知道后,就立马又派人过来提亲,说什么我家傻子配你家疯子,绝配之类的话,把公孙邈给气的,当场把所有人打将出去。

    公孙邈就是这样一个直脾气的人。

    他头脑聪明,一看屠户县令的样子,还有自家女儿的模样就知道这问题所在。凭借着家业,他花上点银子消灾解难也未尝不可,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低不了这个头。如果连他自己都像清微庙屈服了,那整个镇子还有谁反抗?

    清微庙只手遮天之日,估摸着也是整个公孙府被吞掉之时。

    而且公孙邈不信邪,一个劲地请着各地方的大夫来为女儿看病,结果……刚才把被赶出来的,听说其老师还是当朝御医。

    听完了关于事情前因后果的敖炎,对此一阵感叹。

    “这公孙邈倒是好脾气好性子,是个清明人物。”敖炎点着头赞许道。

    “可不是么,前些年旱灾的时候,这公孙老爷不知道出了多少力呢,那时候这清微庙还没来,别说这镇子,就是整个郡都有不少地方得了公孙老爷的恩惠,大家心底感激着紧呐。唉……只可惜,好人没好报……”一旁百姓应声道,眼神愤愤,拳头紧握,仿佛恨不得冲进去帮上一把,只可惜连那大夫都治不好,自己又能做什么?

    “有原则有血性的人,往往更加值得欣赏与帮助,因为这样的人会有这坚定的立场,而不是一棵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敖炎慢慢离开人群,自言自语道。

    “大人难道想帮这公孙邈一把?”一旁辛十抱拳说道。

    “帮……怎么不帮,不过我帮的目的不是帮他,而是要看看这清微庙的端倪。”敖炎心中另有打算。

    当!当!当!

    三声铜锣声清响,将敖炎的目光再次吸引到了公孙府门前。

    就见一个管家状的人抱着卷纸走了出来,用浆糊刷着将卷子贴在了门柱上,管家和府内奴仆的人脸色都不好看。

    看这幅样子,那些围观的百姓已经猜到,公孙长遥的病情又加重了。

    “自即日起,非清微庙中者,非屠户县令者,无论人鬼畜生,但凡能治好小女病,皆可得公孙府所有家业,同时迎娶小女。”

    有识字的人连贯读出,话毕,周围百姓一片哗然。

    “公孙府都有自家商行,整个家业大得离谱,而且公孙老爷言出必行,驷马难追,这……”

    有人已看透其中意思,没全部说出来只在心中震惊,而有看出来的,则接着说了下去。

    “这是要和县令还有那清微庙杠到底啊!”

    “值得么……唉……依着公孙老爷的脾气,这已经是放狠话做狠事给清微庙还有那屠户看了。”

    “何必呢……”

    周围百姓一阵慨叹。

    “可惜我没那个本事,若是有我就……”

    “你就去要人家家产,娶人家女儿了?”

    “哼!只要心不是被狗吃了,是个人岂会这样想?公孙老爷的大恩大德,我等永生难报,只恨平白受了人家恩惠却不能报答!”

    敖炎、辛十、长明三个对视一眼,看来这公孙邈的人缘品性真不错啊。

    不错不错,这人挺有号召力的。

    敖炎眯着眼从人群中走出。

    众人见着这黑衣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都知道这人是想试试,不论如何,如有本事治好公孙小娘子,解了公孙府的围,众人都只会对他感恩戴德。只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年轻人嘴上光光,显然二十岁还没满。这年轻人……该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十有**是来捣乱的,说不定还是清微庙派来的。

    虽然咱得罪不起清微庙,可也不能让里面的人害公孙老爷不成,哼!

    镇内百姓们纷纷拥挤,仿佛瞬间达成了统一意见,要将这不明所以、不自量力的小子给挤下去。虽然不能确定这小子就是清微庙的,但年纪轻轻又能做什么?

    可挤着挤着,众人就发现啊,这小子不简单。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竭水咒,破

    ……

    三五六个大汉,个个牛高马大,默不作声围上了他,躲都没躲,避都没避,直接硬生生把这些大汉给撑开。

    等快走到府前了,几个大汉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从暗中使劲直接变成明里阻拦。

    这黑衣年轻人看也不看众人,脚步就在人群最前停下,对着门柱上的纸勾了勾手指。

    这时,震惊所有人的一幕发生了,那张纸轻幽幽地从柱子上飘起,飞到了年轻人身前。

    “这榜本道解了。”黑衣年轻人说道,对着目瞪口呆的管家,扬了扬手中白纸。

    “那不是浆糊粘着的么?”

    “是啊,浆糊不是干了么?”

    “就算是用刀子割下来都没这么快和轻松啊……”

    “你傻啊!没看见人家招招手就拿到了手?”

    百姓们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讨论来讨论去,最终讨论的话又转到了那画面中,顿时哗然一片,这人莫非是神仙不成?

    这榜本道解了——简简单单六个字,落入管家耳中,老管家方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称是,这真是太好了,小娘子有救了。

    管家以前经常跟公孙邈在外,有些见识,不会去多想,一心只想着那公孙长遥的安危。

    “是、是,道长快请进……你,快去通知老爷。”老管家舔了舔嘴唇,渴的咽了口唾沫。

    从对方字里行间,已然明白对方身份。

    这人自称“本道”,那就绝不是清微庙那些自称“贫道”的道貌岸然的家伙。

    而且老管家自觉在看人方面,还是颇准的,此人气宇轩昂,眼眉之中带着自信清光,绝非贪婪恶人一辈,也非是那种伪君子一类。

    二话不说。便带着这黑衣年轻人入了中堂。

    这时一个奴仆模样的人领着一人从走廊一侧走来。

    “大管家,这是……”

    老管家瞥了一眼身后之人,这小子他认得,舔着干枯的嘴唇说道:“自己去帐房领些银钱,别吝啬,就说我说的……”

    “咦?神仙!神仙您怎地在这?”

    熟悉的声音响起,那奴仆后面的人已小跑过来,对着黑衣年轻人一个劲打招呼。

    “兄弟你乱叫什么,这可是……”那奴仆已经着急了,有人揭榜之事已传遍了府内。这黑衣年轻人显然便是那揭榜之人,本事尚且不知,但却不能得罪,他自己也怕这来卖山货的人冲撞了对方。

    “无妨。”敖炎一抬手,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之人,正是孙常恭。

    老管家在一旁没作声响,眼中闪烁,目光在敖炎和孙常恭身上来回转动,显然是在思量着什么。

    “神仙。你怎么在这?”孙常恭道,脸上有惊讶也有好奇。

    “呵呵,镇上走走,看到有些业障作祟。顺便出手修理下,免得肆无忌惮。”敖炎这话若是同为修道之人当然听得懂,只是无论孙常恭还是老管家,都是一头雾水。但和孙常恭一头雾水不明白不同的是。老管家觉得他解了榜是来救人的,如今却说是“修理”,这便是一幅有着极深沉本事、甚至是得道高人的模样。

    再者。这小伙子怎说这黑衣小子是神仙?

    这小伙子他认识,人实诚,他也挺喜欢的,还打过招其来府邸做事的心思。

    他都这么说,显然来人定有些厉害之处,另外,这下可以完全放心这小子不是那清微庙的了,自己心里也更为安定了不少。

    “道长,您看——”老管家喉结浮动提醒敖炎道,让奴仆去拿水来,他渴了。

    敖炎点点头对孙常恭说道:“你先等着,本道去去就来。”

    “诶!好嘞!”孙常恭就被舔着干裂嘴唇的奴仆给领了下去。

    老管家带着敖炎进入中堂,看到了堂内正来回踱步的中年人,正是公孙府的主人公孙邈。

    他似乎很焦心,很着急,时不时喝着茶水。

    敖炎见着公孙邈虎目燕颔,身上除了三把火之外,还有着淡金色云朵,当即点头暗中称赞不已,这人并非浪得虚名,果真是个大善人,头顶的淡金色云朵便是积累功德而成的,估摸着有上千功德。

    寻常人好事恶事都做,功德业债相抵,故而就算是个寻常人眼中的好人,可在敖炎眼里,也不过是头顶多了零星几点功德,这公孙邈头顶竟然能够形成功德云,想来是不知做了多少善事方才达到了这般成就。

    也难怪,明明清微庙势大,百姓一听公孙府出事,仍旧使劲维护。

    敖炎想到了这里,忽然心思又是一动,既然公孙府有着这样的号召力和影响力,那么清微庙这样做摆明了是得罪公孙府。明知如此还这样做,就不怕引起反抗么?可从另一角度来看,若是能够折服公孙邈,那么也就掌控了公孙府,这可比那什么屠户县令有用多了。

    好心思,好打算。

    看来自己好像是要去接触一个有心思有手段的强敌啊,只是有这样手段的一座寺庙,背后难道没人?

    敖炎不置可否一笑。

    再说那公孙邈见到敖炎真人之后,看其年纪眼中一阵怀疑光芒闪烁,幸亏老管家在凑近了对他说了一大通,方才释怀。这时又看到敖炎盯着他看,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笑意,既感觉奇怪,又有些恼怒。

    任谁被这样笑看着,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是很不礼貌的。

    但公孙邈不介意,他关心的是女儿。

    一想到女儿,他眼泪都快留下来了,那可是他心头肉啊。

    理了理思绪后,走进敖炎,对着他拱手一礼:“道长,请救救我家女儿!”

    “哦。”敖炎道:“不急。”

    不急?!你当然不急!老子快要急死了!出事的又不是你女儿!

    公孙邈大怒,脸上已有怒容,但仍旧强压着怒气道:“若是道长没有其他的事,还这边请,家女就在这后屋。”

    “不急。”敖炎道。眼睛扫了扫这屋子。

    “道长!”公孙邈满脸怒容,怒气冲冲。

    “道长,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无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老管家喝着水拦住了老爷,虽然他也心急,可却知道这事全取决于对方,急不来。

    他又道:“若是道长怕我等届时不守信用……道长大可放心,老爷这就可以立下字据画押,只要道长……”

    敖炎郁闷地看了老管家一眼,这一幅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有些不耐烦的神色。顿时将老管家所有话扼死在腹中。我说我都装成一副得道高人,不喜黄白之物的神仙了,你怎么就不信了呢?老子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么?老子堂堂水晶宫之主会缺钱?老子有钱都没地方用,修行靠一些外物,可那些外物也不是钱买的来的。

    “道长您……”

    “这里好生干燥。”敖炎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现在是夏天,地处南方,本该闷~湿的,但这整栋宅邸从敖炎刚进来就发现。此处有些莫名其妙。

    他本来想治完那叫什么公孙长遥的就走,现在看来,似乎这宅子还有些不寻常。

    敖炎看了看老管家和公孙邈的脸,两人脸不同。特征都相同,那就是干燥枯瘦,像逐渐失去水的植物杆子。

    走到桌边,拿了杯水往地上一倒。

    哗啦……水浇在了地上。很快消失了。

    敖炎摇摇头,自己感觉古怪是对的,凭借他对水无与伦比的感知就发现。这本该渗入地面的水,此刻落地后不就就全部升腾走了。

    这和他一路过来见闻的某种术法极其相似。

    “你家整个宅子被人施了竭水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日常都会感到非常口渴,经常要饮水,饮水量极大。家里很多树木都活不了吧?还有——”敖炎指着堂内一根梁柱道:“上面已经有些干枯造成的裂缝,你可以检查下,你们宅邸中其余地方所有的梁柱,应该都是这样的。”

    公孙邈和老管家听了脸色吃紧,后者急忙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老爷,所有柱子无一例外,都干得吓人,出现了裂缝,在这样下去房子说不定就塌了。”

    公孙邈听了脸色又惊又怕,这时的他已稍稍放下了女儿,很是相信敖炎的话了。

    “道长,这竭水咒是什么?”公孙邈问道。

    “一种长时间存在,能够让一处地方的水不断蒸腾消失的咒语,一般都是那些上古王公贵族为了保存尸身不腐施展的咒语,但此咒语用作活人……”

    话说道这里,公孙邈哪还能不明白,人一旦失了水就会死,就算不死,房屋宅邸失了水便得干枯易折都会倒塌,届时没有任何征兆,说不定整个宅子的人都被压死。

    歹毒!这咒语当真歹毒!

    “还请道长救救我公孙府!”老管家扑通一声朝敖炎跪下。

    “这是做什么。”敖炎淡淡道,未等膝盖占地,手一挥,便隔空将人拖起。

    “道长,我公孙邈跪天跪地跪父母,此外就没给人跪下,求您……”公孙邈也有些慌神,准备跪下。

    “你们啊……”敖炎扫了一眼四周没让公孙邈跪下:“对方用这样的小手段,又是对你女儿下手,想必你已经能够猜到为了什么。希望你坚持坚持本心。这些都是小手段,本道除之不过弹指的事。”

    公孙邈只听话落,同时一阵清风刮过,带着浓浓湿气。

    这之后,整个府内仿佛焕然一新,管家和公孙邈就觉全身轻松,周围清新干净了不少。

    竭水咒,破。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本道乃是太上宗鸿尘子,专治各种不服,你,服不服?

    ……

    啪!

    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块方形铜牌,忽然铜牌暴散,发出一阵亮光,轰然暴散。

    铜片溅得满屋子到处都是。

    在床上打坐的中年道士忽然睁开眼,抬手一夹,将一片发红的铜片夹在两指之间,其余铜片溅射到床席、桌子、木柱上,发出焦味。

    扔掉铜片,中年道士的脸色很不好看。

    竭水咒以他的功力,无法施术念咒即成,必须要一方布置,最后形成一个牵引。这个牵引就是媒介。将媒介放到自己手上,自己就可以通过这媒介来操控那竭水咒。别人若想破去,必须找到这媒介毁掉就成。

    可如今……破了?

    被隔空破了!

    说明对方实力高得可怕,绝对超过他一大截。

    “到底是什么人。”中年道士起了身,眼神阴晴不定,竭水咒是独门秘术,就算是有人有能力破,但也不会冒着这风险轻易得罪自己门派。

    “贫道倒想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

    “这……这就破了?”公孙邈和老管家面面相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啊。

    当然破了!

    敖炎一昂头颅,没多说什么,他知道言多必失。

    竭水咒,在敖炎看来不过是利用五行相克原理,将水元排除,敖炎以符昭所赐对水运用的悟性入道,五行相生也相克,从而挥手之间便用偌大的力量给破除了。又或者可以这样说,敖炎的符昭是天道所赐,任何法术神通都在天道之下,天要毁之又有谁能阻止?

    “走,去看看你家女儿。”

    听到吩咐,老管家忙不迭是跟上。

    见识到了真本事,他方才觉得什么是真正手段。什么才是真正道士……不,这肯定不是道士,寻常道士都是念念经啊画画黄符之类的,还喝符水,就连清微庙里那些道士也是这样,哪会一挥手就破了人家法术?

    而且是如此歹毒的法术!

    小娘子病倒时老爷就偷偷请过一些道士了,可有哪个道士会那样?一个个都是来骗钱的,就算有些手段名气,也直接去了小娘子那里,根本就没发现宅子里的异样。

    这不是道士。这肯定是神仙!

    披着道士外皮的神仙!

    老管家看了看身后已没了脾气被神仙折服默不作声的老爷,忽然想起了那孙常恭小子为何对这年轻人“神仙”“神仙”地直叫,想必这时候的老爷心中已有所估量了吧。

    “广积善德,如遇灾难,自会有神仙降临,即使没有,你身上功德若多,这功德自会替你抵挡灾难。”站在一间柴房门口,敖炎眉头微皱。背对管家和公孙邈道:“公孙老爷是真正的善人,身上有着诸多功德,只是令媛却没有。”

    说着,敖炎将门一推。

    吱呀一声。一股子霉味、骚~味就扑面而来,还有着臭味。

    还未看清其中情形,就觉一道厉风扑向自己,随手一甩。便将那袭来之物扫落在地。

    一看,原来是个蓬头垢面、身着脏兮兮白衣的瘦弱女子。不过这女子生的着实诡异,肤色惨白。瘦骨嶙峋,缭乱头发下的眼神木讷而阴冷,还有些空洞。她指甲极为尖锐锋利,看起来好生渗人。

    敖炎适才将她扫落在地,此时她头慢慢扭过来,阴森的目光如同利剑,不带任何感情射向敖炎。

    让敖炎觉得,眼前的已不再是个人,而是……一头野兽。

    “遥遥!”

    “小娘子!”

    公孙邈和老管家两个极为关心,见敖炎将其扫落,便要上去扶着。

    “小心,别去。”敖炎淡淡提醒到,这不是找死么。

    两人一点都没听,上前,这时地上的女子忽然暴起,双手十指插向两人的眼睛。

    两人当场就懵了,只眼睁睁地看着袭来。

    敖炎淡定甩手,弹出两张金刚符,符纸凌空化为两堵金刚墙,铿锵一声被女子十指撞上,女子被反弹了去。

    “遥遥!”当真是关心则乱,女儿还是亲的好,公孙邈根本不长记性,又冲了过去。

    敖炎叹了一口气,心中又多了一丝明悟,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甩手一挥,将两人全部扫出了柴房。

    “道长!”

    “神仙!”

    嘭!

    拆房门死死关上了,里面传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以及男子淡然的声音:“给本道一盏茶时间,若有打扰,后果自负。”

    ……

    “嗯?

    另一边,中年道士打开房门正要出去,忽然察觉衣服兜内有动静。

    面色再次一变。

    手伸入怀中,摸了了一个稻草人,稻草人的头被一根钉子将头发、指甲、一张黄符钉在一起,黄符之上写着一个生辰八字。

    此时此刻,稻草人一阵剧烈颤抖,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哼!你倒是厉害,先是破了贫道竭水咒,如今又来破贫道亲自施展的魇术。哼哼,这回贫道可不会让你得逞。来来来,让贫道看看你的手段!”

    中年道士说到这里,咬破指头滴了滴血液在稻草人身上,血液瞬间消失不见。

    道士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

    “这魇术看来是认为控制的,公孙长遥的身体显然已虚耗到了一定程度,如今还能如此动作迅敏,显然是有人操纵着梦魇,将公孙长遥的意识取而代之。”敖炎看着如同野兽一样,趴在自己身前的公孙长遥,甩手一掌拍下,击晕了她。

    他接着说道:“那么,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辛十,长明,把好门口,一只苍蝇都不准进来。”

    说罢,手指金光一现,朝公孙长遥额头一点,敖炎也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敖炎已出现在公孙长遥的梦境之中。

    这是一片说不清白天亦或者是黑夜的荒草莽原,天一成不变的昏暗,却又看得清楚四周,周围远处是连绵不绝、横亘不断的山脉。山脉黑压压的,像是一头头匍匐的巨兽。

    “一个女子的梦境怎会如此荒凉诡异,四周充满恶意,有些荒诞。”敖炎喃喃叹道。

    他落在枯荣的荒草原上,朝前方一步步走去。

    草过腰间,似乎行走起来有些不便,只是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声响。

    “救命!”

    声音是女子的声音。撕心裂肺,仿佛害怕痛苦至极。

    敖炎打住,闭眼听了听方向,确定之后才一步一步转向走去,这里虽然是梦境,是虚幻的,但自己也是神识进来,对于虚幻的东西来说,虚幻的世界就是真实的。和孙家老太太不同的是。这一片梦境显然不像寻常做梦一样紊乱,各种记忆片段,但因为这样,敖炎才知道此处其实更为凶险。

    没过多久。眼前一亮,地面就传来震动。

    撕心裂肺的喊救命声还在继续,敖炎已看到了前方的情形。

    一个白裙黑发的女子在奔跑,死命奔跑。后面无数丑陋的恶鬼在追赶,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凶兽。

    这些恶鬼和野兽中,只有一只掉队掉在了最后。

    这时。女子看到了敖炎,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叫着扑了过来,她哀求的眼神望着敖炎,希望敖炎救她。

    敖炎眼睛一眯,扫了女子一眼,看向身后那些妖魔鬼怪,掌上泛着金光,朝鬼怪袭去。

    两者即将接触到一起时,鬼怪们的形象忽然大变,变得黑气腾腾,凶恶十倍,基本全部转移了目标朝敖炎袭杀过去,转眼就将敖炎身形淹没了。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

    一丝金光从黑云滚滚如浓墨的里面迸发出来,紧接着周围鬼怪惨叫连连,一个叫得比一个凶,随后几乎灰飞烟灭,除了那最小的一只丑陋恶鬼。

    做完这些,敖炎手上金光凝如水,一步步走向面色错愕的美貌女子。

    “别杀我……我是公孙长遥……”

    “嗯?”敖炎一停,然后继续向她走去,脸色释然:“原来你就是公孙长遥啊,你爹爹请我来救你。”

    “那……那小女子多谢恩公了……恩公!您这是做什么?!”公孙长遥面色惊骇。

    敖炎举着掌刀,来到公孙长遥面前,面色仍旧微笑,眼神却变得冷漠:“做什么,当然是杀你喽。”

    一刀朝公孙长遥头上劈下。

    就在刀落下瞬间,本来楚楚可怜柔弱的公孙长遥,忽然眼神变得深沉冷漠,阴鹜狠毒。

    “看来你早就发现了。”公孙长遥嘴里发出可怖的男声,身形急速后退,目光越过敖炎看向身后的丑陋小鬼。

    “不是早就发现,是一眼就看出了,假不假,这里布置成这样,没人教过说谎做事也要像一点么?兴许你还是老童子,不然怎会连一点女儿家心思都不知道,女子的梦怎么可能这般荒诞古怪?”敖炎嗤之以鼻,回头看向那只丑恶小鬼道:“对吧,公孙长遥。”

    那小鬼口不能言,眼神却很是明澈,也颇为复杂。

    只见它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充满希翼地看向敖炎。

    “小子,你少狂妄!道爷我问你,破了我竭水咒的人可是你?!”

    “破了这种垃圾值得大惊小怪?”

    “你……你到底是何人?!”

    “我?你放心好了,本道绝不是你祖宗,因为本道子孙岂会如你这般废物?告诉你也无妨,本道乃是太上宗鸿尘子,专治各种不服——你,服不服?”

    “道爷不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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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三十六说了求票票,也说了只是推荐票,但仍旧有几个兄弟把宝贵的月票投给了三十六,再次感谢鹏~l,新时代老汉,909040591,keivn97四位兄弟。

    另外,同时感谢佛家教官,蓝无常,italily三位兄弟的打赏~

    最后是有兄弟在书评区反映了个问题,问的是符昭是不是主角独有。

    关于这个问题答案是这样的,主角脑海内的符昭天道所赐,至此一份,承载香火、功德、神通,同时有着敕封的能力,被主角敕封的手下脑海也会有符昭,这可以看作是子符昭。至于那些伪天庭的天官,之后会有解释的。

    感谢这位同学提出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吐血三升

    ……

    敖炎捏了个指诀,指尖跳出一朵蓝色像水又像火的花,这花被弹射到那丑陋小鬼身上,小鬼浑身都烧了起来。

    烧得漆黑时,火焰也消失了。

    一点点灰烬从焦黑的躯体上剥落,露出一丝白色。

    这焦黑的躯体忽然一阵抖动,所有黑色灰烬如石块崩碎,纷纷化为齑粉,像褪尽了石皮露出其中玉籽一样,显现出了真容——一个干净细腻、看着就感觉温婉的女孩,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灵动善良,且很是漂亮。

    这才是真正的公孙长遥。

    “噗……”那发着男人声的黑发白衣女子一口血喷出,狠毒又惧怕地看着敖炎:“你……你怎会知道破法之术……”

    “你不是不服么?”敖炎吹了吹手指,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其实敖炎也不知道这是破法之术,他只知道在魇术之中,对方可以操控,用了一些障眼法将公孙长遥变成了恶鬼形象。

    一切幻术、不真、虚假,在敖炎的符昭和法眼之下,无所遁形。

    破起来不要太容易。

    可以说这次对方是正好碰到敖炎这个克星了。

    “你……你可知竭水咒、魇术是我师门秘术,你可知我师门……”这时候,白衣黑发女子身形一阵幻化,变成了个身穿青色道袍、头梳佩髻插着黄杨簪的中年道士。

    鹰钩鼻,三角眼,马脸,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

    “本尊管你是什么门,作威作福一方,不思进取,涉猎人间为祸百姓,当杀。”嬉笑过后。敖炎转眼面色一冷,身上黑色衣袍无风自动。

    “哼!想杀道爷,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中年道士被打断,忽然变得阴沉恼怒了起来,仿佛要使出极为强大的手段。

    不过敖炎却是不屑,因为他从这道士眼眸深处,看到了底气不足。

    他想逃。

    “杀!”道士暴喝一声,忽而从袖中抽出一柄长剑,刺向敖炎,气势凶猛。但没几步长剑忽然脱手射向敖炎,自己则抽身逃离。

    啪!

    敖炎早已有准备,岂会让他得逞,不紧不慢面对射来的剑屈指一弹,剑当即崩碎。

    “想逃?”留下一层皮再说!

    敖炎五指呈爪,凌空,由上而下,拍下。

    一道无形的手掌形气劲从天空落下,盖住逃跑的道士。

    “你……”道士觉得不对。一回头当即惊骇。

    嘭!

    一掌落下,身形破碎。

    ……

    屋门外,中年道士闭目握着稻草人。

    突然!

    呼……稻草人烧了起来,火势随后变大。轰一下点着了道士的袖子,随后整个人也很快成了火人烧了起来。

    同时道士猛地睁眼,双眼瞪大呈圆,牙齿死命咬着喉头一阵鼓动。脸色涨红。

    噗……

    一口鲜血喷出!

    噗……噗……噗……

    对于身上的火焰,他好像不以为意,但第一口血喷出之后。接连又是三大口鲜血,吐完之后,身上的火焰也消失,道士一身衣物被烧得精光,露出他枯瘦的骨头架子,萎靡神色,无神却又散发着阴毒的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道士想想就觉得可怕,竟然完全无视自己的术法,差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若非自己用了壁虎断尾之法,恐怕今日就要心神大损,变成白痴了。

    这魇术操控的媒介掌握在他自己手中,也就是说主权也在他手中,就算比他厉害个几倍的人都没法从他手中赢得一丝半点的好处。

    可是……他妈的,道爷栽了!

    “太上道鸿尘子……好、好的很!”既然你自报家门了,那我看看你这太上道有何本事!

    ……

    吱呀~

    柴房的门打开了,敖炎从里面走出来。

    “你女儿已经没事了,但是你自己要小心清微庙的报复。”

    敖炎看着公孙邈说道,这公孙大善人一听前面半句,脸色舒缓又激动,差点给敖炎跪下磕上一十八个响头,但一听后面半句,整颗心又迅速凉了下来。

    “那怎么办,还请神仙教我。”公孙邈恳求道,满脸恭敬。

    这清微庙不会对你动刀子,如果真是真刀真枪动刀子,公孙邈倒也不怕。只是以对方的手段,何须动刀子?

    两个术法下来,自己就闹得家宅不宁,鸡犬不安。

    对方若是存心报复,说不定下次自己这偌大的家,一次就完了。

    老管家在一旁,也是紧张看着。

    敖炎拿出一张清水符给老管家:“准备一碗水将符纸丢入其中化开,给你家小娘子喝下。魇术折磨耗费了她太多精力,又加之身体极度虚号下还被人控制行动,若是再不补救恐怕活不过一年。服我此符,保她安然无恙。”

    神仙吩咐哪敢不听?

    老管家郑重接过,安排了人把公孙长遥接出洗漱,然后又按照吩咐化开了清水符。

    看着那黑糊糊的一碗,还散发着某种怪味,那些下人们个个脸色担忧,可老管家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二话不说就将这一碗尽数给公孙长遥灌下。

    彼时的公孙长遥已洗漱干净,可身形却消瘦得可怕。

    整个人当真如包着一层皮的骷髅,骇人非常,眼窝深陷眼皮突出,双颊干瘪,嘴唇皲裂,肤色枯槁,看不出半点在梦中见到的那种美丽可人样子。

    这一碗下去,就连老管家都认为,起码要小一会儿才能起作用。

    可没想到效果如同枯木逢春,立刻起了偌大的变化。

    一众府内仆人连同老管家一起,只见公孙小娘子的脸那种枯槁黯然,黑夜去白天来一般迅速变幻,随后那瘦下去的肉也在迅速丰满起来,仿佛是一个瘪下去的球正在重新被吹满了气,一系列变化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变化终止,公孙长遥终于恢复了昔日那种少女的妙曼容貌。

    “这、这、这……”一旁服侍小姐的小丫头话已经说不连牵:“管家爷爷。那、那、那真是神仙不成?”

    老管家没好声好气地一瞪眼:“你说呢?”

    小丫头真是不识抬举,能有这般手段的,不是神仙是什么?

    随后,府内来了神仙的消息,迅速传了开来。

    ……

    “公孙老爷……”

    “不敢当!不敢当!”

    待老管家走后,敖炎抬眼正欲吩咐着公孙邈什么,这一开口公孙邈立即摆手,显得受宠若惊,有些承受不起。

    “叫我公孙邈便可。”公孙邈谦逊道。

    “嗯,公孙邈。”

    “神仙有何吩咐。尽管开口,公孙邈一定竭力办到。”公孙邈恭敬道。

    敖炎还真有些不习惯。

    “好,这是金刚符,你将这贴在所有门框、梁柱、角落里,如此能够防住对方所施展的报复手段,其余的你安心便可。”

    “是。神仙……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些害我家的道士直接寻上门来怎么办?”公孙邈担忧道,他虽然是直肠子。但直肠子不代表心思也粗糙。正相反,活到这个年纪,又能有这番功绩家业,心思岂有简单之理?

    敖炎瞧了他一眼。随意在这偌大的府邸之中走着。

    这公孙府还真是家大业大,后世的联排别墅六栋一起恐怕还比不过这一栋,里面亭台楼宇,小桥流水什么都有。后花园布置的真叫一个世外桃源,走廊什么的也都是纯木纯竹修筑而成,清静雅致。别有味道。

    在这炎炎夏日,偏偏有着股另外风光。

    “公孙邈,你能有今天这番家业,恐怕凭的也不是世代经商的这个原因吧。”走到一处竹亭,敖炎坐下,斜睨了公孙邈一眼道。

    公孙邈被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光溜溜的,好似暴露在太阳下,被人看得精光。

    这种感觉就是那么**裸。

    “是、是……我公孙邈早年确实混账……”

    “你早年的事我就不过问了,人生难能可贵知错就改,最可贵的是做善事能够做得将功补过之余,还身上累积了如此多的功德。本道只想问一句,你可有方法,把这屠户县令给赶下来?”

    长明、辛十对视一眼,大人这是要动这县城里香火的主意了。

    两人自大人出了柴门便一直跟着,只是公孙邈看不到罢了。

    “这个简单,我公孙邈只需动下朝廷之中的关系,打通一下便可把那屠夫给换了,只是……”

    “清微庙那些道士你不用管,本道这就想办法去除了他们恶根……不过,你需知道,这里人声鼎沸,本道若是动手伤及无辜就是罪孽了,所以本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办。”敖炎吩咐公孙邈拿笔墨纸砚来。

    公孙邈很听话,不敢有一点怠慢,赶紧让仆人把府内最好的雕花老黄花梨桌案,极品狼毫笔一套,新的青磨玉砚,上等的松辉香脂墨块,一两金子一刀的云山青轩竹宣纸,就连磨墨用的水都是远灵山问仙泉的泉水,这泉水就那么一钵,还是公孙邈珍藏在秘窖里的。

    公孙邈还要让府内最漂亮的侍女来磨墨。

    “不用了,磨墨吧,铺纸,洗笔。”敖炎对身旁的长明和辛十道。

    公孙邈不知道神仙对谁说,四周看看没人,正欲觉得莫名其妙,准备自己亲自给神仙打下手呢,却未想桌上的水、笔、墨块、纸自己动了起来。

    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吓得他眼睛瞪得老圆。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神仙手段之抢生意大~法

    ……

    神仙!果然是神仙!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言出法随?

    待笔墨全部铺好,敖炎执笔饱吸墨水,笔尖如刀,点纸犹如神助,一气呵成,运笔如行云流水,不带半分迟疑。

    一盏茶功夫后,一副龙头人身、端坐高堂,身披大袍子的城隍老爷便跃然纸上。城隍老爷左边,威严的长须关刀力士威风凛凛,虎目雄风,托着城隍官印。城隍老爷右边,文秀的朱袍乌纱天官人如冠玉,捧着一块笏。

    画完,敖炎咬破手指,往上滴下三滴鲜血。

    啪!啪!啪!

    血落,赤红之色似洪水,迅速渲染遍了城隍爷整个袍子,力士的脸,天官的官服。

    一瞬间,公孙邈就觉得好似有一道精光闪过,整张画愈发活了起来。

    不对,是真活了!

    公孙邈看得从惊叹到麻木,觉得能见到如此仙法,此生无憾。

    待画完这画,敖炎收笔拿起,将这画吹干,拿出数张金刚符贴满了这画正反两面。金刚符一落下,立即化为无数玄奥的金色符箓,消失在画表面。

    “去清微庙附近寻个地方,建一座城隍庙,将此画供奉在正堂,建成之时,本道会入驻其中,去吧。”敖炎将画扔给公孙邈,公孙邈一看画纸飞来,就要去接,一想感觉不对,急忙双手擦着衣服擦干净了,双膝跪地接住,如获至宝。

    “那神仙……”公孙邈一抬头,还想说几句,附近那还有敖炎的半个身影?

    “庙成之时,本道自然会来。”空气中飘荡着敖炎的声音。

    “爹!爹?爹你怎么了?怎么跪在这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公孙邈方从呆滞之中醒来,急忙回头看,就见自己宝贝女儿站在自己身边。拉着袖子,满脸急切地看着自己。

    “女儿你怎么在这?不好好休息?快去快去,这没你什么事。”

    “爹~女儿已经没事了嘛~您看您看——”

    公孙邈一看,还真没事了,他明明记得女儿被抬出柴房时那幅枯槁的样子,怎么……怎么变化那么快?

    莫非……是那符?!

    ……

    公孙邈很快明白了神仙的意思。

    清微庙向来以办事灵验,效率高闻名,只是态度差、收费高外又不分办的事是好还是坏,所以引得绝大部分人厌恶。

    可有时又不得不承认,只要花银子。对方就保证能给你完成,让人心服口服。

    但公孙邈相信,凭借神仙的手段,清微庙能办到的,神仙也能办到,且能办的更好。

    神仙将庙宇开设在清微庙附近,为的恐怕就是传闻中的斗法。

    既然如此,那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了。

    公孙邈招来管家,两人一阵商量。最后拟定主意,将清微庙对面一排香烛店,统统高价买下,拆掉重新修筑。砖瓦都用最好的。至于这里面的摆设也都是个个窑里、坊子里做出来的。至于那城隍神像……除了那幅神仙亲自绘制出来的画之外,公孙邈特地去请了闻名百里的老画师描摹了一幅,虽然画得很逼真,但却一点灵气都没有。直让对方感叹。

    绘制好后,公孙邈就请了最好的雕刻师十来名,连夜用上等的紫檀阴沉木雕了天官、力士、城隍三尊神像。

    这神像是用来摆在前堂的。至于那神像则是挂在中堂最上方,享受最高供奉的。

    城隍庙在如火如荼地修建,期间敖炎差遣辛十长明看过几次,发现效率出奇得高,区区十天就已经建好了三成,相信只要一个月左右,便可完工。

    不由得一声感叹,有钱就是好,能使磨推鬼。

    当然,这段时间敖炎也没闲着,除了让辛十看紧清微庙动静之外,自己也在独自修行以及在镇内自称道士为人看相医病解签。

    看相医病最容易,看人家头顶双肩三盏阳火以及身上业债有无,便可看出势头,清水符一出,病来就消。

    至于解签,呵呵,敖炎不会,但是会胡扯。

    每日来镇子上闲逛找事做,为的是打出点名声,同时打草惊蛇看清微庙那里的反应,待得日落之时便回到了那原先的村子。

    随着包治百病、消灾解难等等名声鹊起,麻烦终于找到敖炎头上了。

    当天夜晚,辛十就来报告敖炎,清微庙与县令府私通,明日就要让衙差下来捉拿敖炎了,敖炎笑了笑,他害怕对方不来。

    不过这段时间,孙常恭倒是找过敖炎一次,说是村中牛羊家禽老是少,却无论如何找不到罪魁祸首,恐怕有鬼怪,想让敖炎出手收拾一下。关于这个,敖炎没甚理会,一些小事而已,关照了村中央的“五柳先生”后,天色已黑了下来。

    敖炎坐在床上,开始了漫长一夜的修炼。

    他体内如今有三团气,一团气为白色,将其放出乃化形白虎,另一团气由白转青,将其放出化形为青龙,最后一团则是从孙大娘和公孙长遥体内消散的梦魇收集糅合而成,虽然已被炼化成了敖炎自己的,但无法放出,就像一个黑色的蛋般存在与体内,意思不动。

    “屏气凝神,心沉丹田。”

    敖炎开始打坐,进行吐纳修炼,体表之上,一片片玉色含有五彩的鳞片浮现,敖炎的手臂、腿、驱赶、脖子上以长满了这样的鳞片,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很是狰狞,可偏偏因为这些鳞片散发着一种莫名神光,给人感觉比任何东西都要圣洁。

    随着敖炎的吐纳,手臂和腿上的鳞片,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直至半夜深更之时,所有鳞片已长到手腕、脚踝处,再修炼了半个时辰,所有鳞片的成长停止,再难生长出一片。

    仿佛手腕脚踝以及脖子处,有着一股强大的阻力,让鳞片无法生长延展下去。

    敖炎吐了一口浊气,睁开眼。身上鳞片随之消失。

    终于到瓶颈了,自己再修行下去也没用了,除非有个机会突破这个极限。

    “看来这里的事我得赶快结束,继续沿路修行下去,以求突破的契机来凝结我半步神通的金丹……唉——没想到看着点化手下晋升这么简单,自己修炼这么难,不过力量终究是自己的……”

    “嗷呜……吼!”

    “什么情况。”听到突如其来的兽嚎,思路被打断,敖炎果断从床上做起出了门。

    噼噼啪啪……嗷呜……嗷呜……噼啪……

    随着敖炎接近,声音逐渐清晰。他这才听清楚,原来不只是兽嚎还有着一阵鞭子抽打的错乱声,那野兽似乎被欺负得极其凄惨。

    这声音就像是从一条胸闷的狗,一下变得受了委屈一样。

    “咦?这声音有古怪啊。”敖炎听着声音非虎豹豺狼,心中愈发好奇起来。当他走到村中央之时,鞭声一顿,凄惨的哀嚎声还断断续续在延续着。

    附近地面有着些许血迹,还有几只鸡鸭尸体,以及无数柳条抽痕和柳叶碎片。

    “五柳。这是怎么回事?”敖炎朝参天柳树问道。

    无风,柳树摇曳,沙沙作声。

    一丝心念落入敖炎脑海传到符昭之上,化为一个浑厚刚正的声音扩散出来:“大王。这野兽很狡猾,这些天以来一直偷食村民家禽,小的得了您命令将根茎遍布整个村子,这日夜坚守这才终于捉到了它。”

    “做得很好。把那贪嘴的货拿过来。”敖炎夸奖道。

    柳树抖动,所有柳枝在月色下,发出波浪似的抖动。仿佛喜悦至极。

    一大团柳枝捆成一团,被两根柳枝拽着,放到了敖炎身前。

    敖炎一看当即乐呵了,看来这五柳还挺讨喜的,竟然把这头比马小一圈的黑色野兽,像只大闸蟹般捆了个严实,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咦,你这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黑色脑袋,长得像老虎,又感觉像豹子,还有点像猫,总觉得古里古怪的,但奇特的是它头顶上,耳根旁,有着两枚白色如玉的小尖角,之生出了小手指头大的一小截。

    敖炎蹲了下去,想摸摸这头野兽。

    就见这野兽脑袋偏了偏,眼神有些闪躲。

    哎呦,不错哦,这小家伙还挺有灵性,灵智还不低。

    敖炎没如愿以偿摸到,缩回手,眯着眼盯着这只野兽嘴角的白色~鸡~毛看,语气温和道:“这村里的村民是本尊照得,把你打成这样的五柳也是本尊手下,你这畜生见了本尊还敢反抗——嗯,你说怎么办呢?本尊把你扒皮吧,你这皮子挺好的,乌光油亮……”

    黑色野兽吓得瑟瑟发抖,身体直抽搐。

    “你看,啧,这尾巴,又长又软,这爪子……”

    “呜~呜~呜~”黑色野兽蚯蚓一样,挪着身体,躲避着敖炎抚摸。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找妈妈~

    敖炎感觉欺负一只有着相当不错灵智的野兽,挺有成就感的,而且凭借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吓成这样,比自己虎躯一震露出威严要爽多了。

    呵呵笑着,敖炎撩起指尖如刀,将这野兽浑身的柳条隔断。

    黑色野兽站了起来,畏惧地看着敖炎,完后倒退了几步,可当看到敖炎依旧柔和如春风的面色,耳边又响起了刚才那恶魔般的话语。

    你这皮子挺好的,乌光油亮……

    它又颤颤巍巍、小心翼翼,以每个呼吸一寸的速度,朝一丈外的敖炎挪了过来。

    每挪一步,看一眼敖炎,继续挪,继续看,挪啊挪,挪到外婆桥,外婆夸我……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申公豹

    ……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嗯?”

    黑色野兽身体一颤,僵了三个眨眼时间,方才不情不愿地走到敖炎跟前蹲下。

    “你也看出来了,逃是不可能了,拿给你两条路走。”敖炎道:“本尊仁善,你虽是孽障,但本尊却很尊重你,或者说尊重每一个生灵。一,扒皮,给本尊做鞋子,那将是你莫大的荣幸。”

    “呜呜~呜呜~呜呜~”黑色野兽猛地站起,尾巴当一下朝天竖得笔直,脑袋飞快晃动。

    扒皮了那还能活么?

    “那就第二条路吧,给本尊当坐骑,哈哈,本尊就说你聪明嘛,会选这第二条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什么,第二条也不要,还比第一条路多摇一次头,看来你很识趣嘛,也罢……咦,又摇头,你到底是想干什么?相当本尊坐骑?容本尊多想想……”

    “呜!呜!呜!”

    “点头练得不错,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就这样,可怜的小兽被敖炎收入了座下,沦为代步工具。

    敖炎在它额头上点了诛心道印之后,便开了法眼浑身打量着这黑色野兽,想看出个具体品种来。这一看,果然又发现了些许不同,原来这兽浑身皮毛里面还仗着扇形鳞片,那修长有着一米多的尾巴上,也长满了细密的扇形鳞片。

    若是对敌,这一尾巴甩上去,无疑等于吃了一钢鞭,后果可想而知?

    而且这黑色野兽浑身漆黑,黑得发亮,也没一根杂毛,看起来的确是一头非凡异兽,从鳞片和头上的小角来看。很有可能是洪荒遗种血脉。奇特的是,这么大的一只野兽,灵智又这么高,却没有一点修为!

    “既然你成了本尊手下,那本尊也不能亏待你。”

    没修为,这也难不到敖炎。

    十二颗点化血珠下去,只见这野兽浑身散发着红光,身体飞速变大,像热气球样膨胀,身上的鳞片、兽毛不断生长、掉下。掉下、长出,等长到和一匹马差不多高和长时,整个体态却比战马更为魁梧。

    此时的黑色野兽,鳞片从背上生长,披满两侧以及肚子,就连头颅之上,也或多或少地生出了不少,至于额上一对原本小尖牙似的白色小角,此时已长出一尺。角尖尖的向后而生,在中间时还分出了个叉。

    对于自己的变化,这兽也感觉很是惊诧。

    抬起前爪舔舔,看看。扭头看向大王……咦,大王你怎么变小了。

    “蹲下。”大王说道。

    “呜呜呜……”兽不情不愿地蹲了下来。

    “没理由啊,点化陆地生灵练气十二转怎么就变得这么大了?”敖炎围着兽打量,东戳戳西摸摸。

    敖炎想看看这家伙能化成怎样的人形。

    于是用显化术。打算将其提升到蜕凡境,消耗一香火珠以及五十功德,对于如今的敖炎来讲。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因为游历在外,功德和香火都不常使用,而如今统一的整个焦兰郡提供给他的香火珠和功德都是一个十分庞大的量。例如现在,他身上已有六百多颗香火珠,以及五千多功德了,距离加升从六品需要的三功德珠,已完成六分之一的进度。

    消耗些许,点化一只,真不算什么。

    上次从龙虱大王那里击杀三百半步神通,得到三百颗内丹,敖炎已让噬龙卫服掉一百颗自行修炼,若将这一百个一一提升到神通境,敖炎至少需要消耗十四颗功德珠,以及一千两百颗香火珠。

    这么一对比,敖炎无论点化些什么,消耗都是九牛一毛。

    不过这次显化术下去,并没有让这只兽显化出一双手来,只是让皮毛愈发鲜亮些许。

    “咦?怪了,这还是头一次碰到!”

    敖炎不相信这是自己神通失效,于是又使了两次,结果还是没用,此时此刻,月已西沉,东边蒙白,黎明悬起。

    “记着,以后你就叫申公豹。”敖炎放弃了继续浪费香火功德行为。

    “呜呜……”好吧,申公豹就申公豹吧,可我不是豹子。

    “恭喜大王喜得坐骑!”五柳的声音穿入敖炎脑海,整棵大柳树在黎明光辉下,显得雄壮而圣阶,仿佛每片叶子都镀了层金边。大柳树簌簌颤抖着,只见一根嫩青色似翡翠的柳枝,挤开了树皮生长出来,一直到敖炎跟前:“大王,这根藤条是小的树心凝成,有着小的生命气机,一旦被抽中生命气机会残留伤口,迅速愈合。”

    敖炎眼前一亮,接了过来,这倒是一件好东西。

    他斜眼看了一下申公豹,一边嘴角斜斜上扬:“你要是不听话,可以试试看。知道什么叫生命气机么,本尊一鞭子抽的你劈开肉绽,让你痛不欲生,可你的伤口会很快复原,那本尊就可以反复抽你同一个地方。”

    “呜呜呜……”不要打我。

    申公豹趴在地上,抱着头,大王好凶。

    就在此时,东边太阳开始冉冉升起,一道虚影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溜进了村。

    “辛十?可是有什么消息?”敖炎看着飞来的魁梧身影说道。

    “大人,您快入镇去看看吧,清微庙那些道士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知道对面要盖个城隍庙,就派人来捣乱,事情有些严重,边走边说。”辛十看了一眼敖炎手里的嫩青色藤鞭还有地上抱头趴着的大野兽,匆匆道。

    敖炎点点头,跨到了申公豹身上,藤鞭一悠,鞭花炸响申公豹耳朵,申公豹得了命令,撒开腿按着敖炎指挥奔跑出了村子。

    “大人,我按照您的吩咐,整天在清微庙监视,发现那些道士有些手段,竟然能够布置出禁止妖魔鬼怪进入的禁制,但属下有天官符昭在,那玩意儿起不到任何作用。于是就显露形体扮作香客进去烧香。之后一直隐匿身形。前些天方才打探到原来这清微庙里的主持忽然病倒,这事保密。处理事情的如今是一个叫乌云子的黑脸牛鼻子道士。昨日属下打听到乌云子已通知那屠户县令,您一旦出现就让衙差捉了您。”

    “另一个,今日清晨,本已做好的庙墙都塌了,那些泥瓦匠不约而同地生了病,属下查过病情,都中了魇术。”

    “魇术么?”敖炎笑了笑:“恐怕没那么简单。”

    “大人您的意思是——”

    “长明呢?”敖炎并未继续说。

    “在照看着,公孙邈已派人将城隍庙周围围了起来。”

    “好。”

    两人说着话,已到了镇门口。敖炎老远便看见一排皂靴衙差将镇入口禁严了。

    暗自嗤笑一声,看也未看,就骑着申公豹朝前走去,大摇大摆入了城门。

    “站住!”刚到城门,一群皂靴衙差就围了上来,一个个像是不怕死的,拿着官府制式长枪对准敖炎。

    一群人足有二十个,里三层外三层,清晨的光照下。寒光粼粼。

    “你是何人?为何骑兽入市?拿出通牒来!”为首的躲在一群衙差后,边对着身旁一个衙差勾了勾手,边对敖炎说道。

    通牒,就等于身份证。上路证之类的,敖炎哪有?

    不过还没等敖炎说话,那衙差便将一张画交给了为首的衙差,敖炎目力极好。远远看着便能见到那画上之人一身黑袍,俊朗非凡,端的是无与伦比的帅气、仿佛天神下……不错。那就是他自己。

    “拿下!”为首的衙差目光在敖炎和画上来回瞄了几眼,一挥手。

    其余那二十来个执枪衙差眼睛就跟瞎子似的,根本没看到敖炎身下比战马还魁梧的坐骑,枪尖便要穿过敖炎的腋下将其制住。

    敖炎面色淡然,看着镇子里面,双腿轻轻一夹申公豹小腹。

    “吼!!!”申公豹本就看这群人类不爽,弱鸡似的,还作威作福,当即一声暴吼。

    那些衙差只觉一阵狂风吹来,帽子被吹走,衣服头发被吹得凌乱,一个个东倒西歪,其余的也被吼声震得头脑发懵。

    吼完之后,申公豹迈着高昂的步伐,朝城内悠然走去。

    “老大,咱还追不追?”一个衙差从地上爬起,扶住衙差头头道。

    “追?追你个死人头啊!”衙差头头大怒,狠狠一毛栗子敲了下去。

    那衙差哎呦一声,委屈道:“那怎么办?老爷可是……”

    “你管他作甚?那个屠户跟个傻二愣一样,和他儿子有多大区别?清微庙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不想想,这人能够得罪清微庙里面那群狗道士会是什么简单人么?凭咱们拦什么拦?”

    “那我们怎么……”

    衙差头头大怒,这个蠢货,再次一个毛栗子敲下:“关咱们屁事,做做样子,保命要紧,一群蠢货,没看到刚才那是什么吗?那不是马,是恶兽!要不是那人当你们是一坨小屎,都懒得从你们身上跨过,你们早就被吃了!”

    衙差嘀咕了一句:“我们是小屎你是大屎行了吧。”

    衙差头头当然没听到,凝思顿了一小会儿,手一挥,对着匆忙戴上帽子战队歪歪扭扭的手下道:“走,看热闹去。”

    ……

    “听说了么?公孙老爷要建城隍庙,结果还没建好,今天那些工匠都突然病倒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病情和公孙家小娘子一模一样,这清微庙,啧!”

    “嘿!慎言!小心被听到!”

    “我听说这事是公孙老爷府上来了个神仙,治好了公孙家小娘子,你说会不会是——”

    “这还用问?我跟你说,这几天镇南镇北出了个有名的游方道士,治病看相解签,无一不准无一不灵,听说……”

    “你是说那叫鸿尘子的道士?这我知道,听说别人问他为何这般准,那道士说自己得了城隍爷指示,能够通幽,就算查人家寿命都能查到,难道你的意思是——”

    “还用问么?”

    敖炎一进入镇子,街头巷尾,大小店内,种种声音进入耳朵,嘴角不觉露出了笑容,好似一只终于计谋得逞了的狐狸。

    “那么……好戏要开始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神权!

    ……

    “快来人!周公头也倒了!”

    扑通一声,周公头走着走着,就倒在了公孙府的地上,其余人纷纷手忙脚乱去抬,却发现周公头和其余泥瓦匠一样,都在呼呼大睡。

    类似情况,已然见怪不怪了。

    公孙邈看着这情形,眉头直皱,这清微庙肯定是听到了风声,在给他警告了。

    不过……神仙怎么还没来?

    “爹爹,您先去歇息,这里女儿来照顾。”公孙长遥款款走到公孙邈面前,柔声说道。

    公孙邈摇摇头,问道:“房间可还够?不够让府内其余人挤挤,腾出地方来。”

    “不用了,马上开工吧。”稳重、淡然,透露着股无形威严的声音,在此时忽然响起。

    “神仙!”公孙邈愁眉苦脸的模样,顷刻间似冰消雪融、烟消云散,变得和颜悦色,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转身准备去拉着敖炎。

    只是这一转身,公孙邈的脸色再次一变,仿佛瞬间从大太阳底下跌入冰窟。

    眼前,黑色的巨兽仰着鼻子斜眼看着他,粗重的白色气柱从鼻孔中喷出,打在他脚尖前地面,地砖被打得咚响。

    公孙长遥的脸色也不好看,眼睛中有害怕,却没往后退半步。

    至于府内的其余家丁,则被吓得相当不轻,一个个目瞪口呆,有的呆立当场手中东西掉在地上,有的一屁股坐在地脚退着地面往后挪,有的当场一甩东西跑了——不过幸好众人都还是有眼力的,看到了黑色巨兽身上一声黑色长袍的俊逸男子。

    “你这夯货,让你别吓人。”

    敖炎拍了一掌申公豹的脑袋,申公豹发着委屈的呜呜声蹲了下来。敖炎从它背上下来走到公孙邈身前:“带本道去看看情况。”

    “是。”公孙邈抱了一拳,刚转身,瞥眼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儿正在看着神仙。心念一动,声音喝道:“遥遥,还愣着作甚,赶快带恩公去啊。”

    “是……恩公,这边请。”公孙长遥看了爹爹一眼,走到神仙面前做了万福,便领着他去了厢房之内——那些不明原因倒下的泥瓦匠,此时此刻都被安排躺在了厢房内。一路上敖炎再次问清了情况,心道这些泥瓦匠定是被那些道士当场施了恶法,否则的话怎会一下子全都倒下?那些清微庙道士目的何在?这样做的好处呢?

    如果他所料没错。对方肯定已经知晓他能轻易破解魇术。

    因为这样,施加再厉害的魇术又有什么用?凶狠的魇术虽然能让人一下拖入梦境,但是却无法一下置人于死地,而且施展很费力,耗了这么大的劲儿总不会以为自己破不了吧?

    不,不应该,那群牛鼻子没那么傻。

    “去清微庙监视,看看那乌云子到底有何动静。”敖炎对身旁的辛十做了个眼神。

    走入厢房,敖炎就看到门口身穿青衣的妙曼少女正在看着门。正是长明。

    眼神交流,点了点头,便让公孙长遥站在了外面,自己关上了房门。

    这里的厢房不是上等厢房。是下人住的房间,一张冗长的床板上,一个个泥瓦匠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还没除掉,死猪般一动不动。时不时鼾声四起。

    敖炎走到第一个泥瓦匠前,手指朝其额心一点,使出入梦之术。

    ……

    “乌云子师叔。咱们这样做成么?”身穿道袍的小道士坐在蒲团上。

    他与周围师兄弟们一样,都手中捏着一只稻草人。小道士们坐在空无一物的地上,围着中心的黑脸牛鼻子中年道士围成几个圈。

    黑脸牛鼻子中年道士一手捧着拂尘,一手捏着只稻草人。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小道士,声音低沉:“师伯他老人家前些天和人家斗法,被那人用歹毒方法伤了元气,就连他布置在公孙府的竭水咒和魇术都被破了,你说……成不成?”

    “什么?师伯被人伤了?”

    “可恶!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场子咱们必须找回来!”

    周围小道士们一听这个,当即激愤而起。

    “稍安勿躁。”黑脸牛鼻子止住小道士们,脸色依旧阴沉:“此人对我清微庙公然挑衅,实乃罪不可赦。不过……我清微庙向来慈悲为怀,此地又处于闹市,公然渡化于他不好。你们师叔我则布下了这魇术大阵,只要那人敢来试,必然让他陷入阵中,神念魂魄消耗殆尽,永世不得翻身。”

    一开始说话的小道士不禁打了个寒颤,有些颤颤巍巍地问道:“师叔,如果他破不了,岂不是不光是他,还有那些被您种了魇术的凡人都得死……”这魇术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一个魇术就这么厉害,魇术组成的大阵那……他都不敢想象,师叔太极端了,有这样的必要么?

    清微庙这些年要权势有权势,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而且为此所做的事情已经够了……他实在弄不明白。

    “那又如何?!”没等黑脸牛鼻子说话,一个小道士就激烈喝了起来:“咱清微庙走到如今地步,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人人敬畏,又因为什么敬畏,不就是靠着魇术?小师弟你想想,魇术是咱们的根基,根基被破,无疑是打脸,仅此以往,整个县内还有谁卖我们清微庙面子?咱们清微庙还如何立足?”

    “灵明师弟稍安勿躁,别吓着灵犀师弟了。”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小道士说道,语气颇为温和,拉下刚才说话的道士,又安抚着一开始被说话的小道士:“灵犀师弟还小,很多都不懂,灵明你的脾气也得改改了。”

    顿了顿,他看了看黑脸牛鼻子的师叔乌云子,继续说道:“那人破了咱清微庙的魇术,便是公然打脸。说是公然,还是因为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了咱清微庙的术法被人破了,不那么灵验了,灵犀师弟可去外面走走,看看咱们清微庙如今的威严何在?如果咱们不与那人斗法一场,把这家伙弄死,以后颜面何存?那就没人信咱清微庙了啊,是吧?”

    “所以说呢这个场子是必须找回来的,斗法也是必须要赢的,至于那些人死不死……”

    “师弟,不是师兄说你,你如今已踏上修行一途,并非是凡人,凡人对咱们来讲不过是蝼蚁,能利用则利用的,死了几十个和没死一个都差不多……不过,师弟,这次你千万不能心善,因为咱们清微庙在百姓眼里的地位已动摇,要不死上一些,那就起不到震慑作用了。要是清微庙不再了,咱们还有何生存余地?”

    “嗯——”乌云子点点头,心道还是这大徒弟稳重,明白道理。

    “师兄英明!”其余小道士纷纷点头称是,无一不心服口服。

    “师兄教训的是,灵犀适才没想到……”灵犀低头看着手中稻草人道,心中不寒而栗,只觉脊椎骨里有一簇寒气,冲上了脑门,浑身寒凉,虽然是夏天,可每个毛孔却无一不向外渗着冷汗。

    这什么清微庙,灵犀后悔了,这就是一个吃人心安理得、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大师兄呵呵笑了,语气依旧温和:“小师弟还小,不懂事,听从师兄、师叔的安排就好,师叔是不会害大家的。”

    “嗯?!”正当此时,黑脸牛鼻子的乌云子脸色一变,露出丝阴冷笑容,眼珠转动,看向一众小道士道:“那人来了,都给我准备好。”

    “是!”一个个小道士顿时捏着手中稻草人兴奋起来,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

    真是一群畜生!

    屋子外,隐身着的辛十面色阴沉。

    ……

    “哦?这次倒是开门见山呐。”敖炎处于梦境之中,看着没有太阳的大白天,四周是连绵起伏,毫无草木的山丘。

    很显然,这一次所有泥瓦匠中的魇术,也是被人控制的。

    山丘之外是无尽的天际,天际边,一些影子绰绰,好像正在向这边聚拢。

    待离得近了,敖炎方才看清那些影子里有什么,妖魔,恶鬼,山怪,骑兵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敖炎略微皱了皱眉头,这次这魇术果然不同。

    他现在才感觉到了,所有中了魇术倒下的泥瓦匠,梦境被连在了一起。

    那么,也就是说——所有的梦魇,都会一同出现,威力倍增!

    梦境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在这里敖炎修为、法宝什么的,完全没法用,能够依仗的也就原先的一些法术、神通之类的本领。可敖炎的神通也没啥用,至于法术更是一个不会,唯一厉害之处就在于他的这个入梦术。

    入梦术一旦使出,整个梦境就是敖炎的主场。

    这就是神权!

    既然是他的主场,那么掌控权都在他手里,他还记得对付第一个敌人谢神婆时,用的就是这个法术,当时直接在梦境中改变自己形象,同时也幻化出梦境中的环境,以及那阎罗殿和阴兵之类的,都是敖炎一个念头的事情。

    敖炎念头一动,整个梦境顿时大变模样。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修罗地狱……爆!

    ……

    白天瞬间变黑天,荒芜的山丘眨眼变成修罗地狱,刀山火海、油锅剜目、掏肝炸肺、抽大肠、剥骨头、扒皮拉筋……惨叫之声、凄厉哭喊之声、冷刀子剖开肚子皮之声、各种杀猪般的哀嚎声,还有一系列一系列从未想过、见过的东西,顷刻间一一出现。

    血池里面泡着人肉杂碎,还有一颗颗人头,骷髅……都在痛苦挣扎着。

    那些妖魔鬼怪都是人心中恶念所化,但实际上此时是受到了清微庙这边的控制,感官等等皆是想通。

    那些个小道士何曾见到如此场面?

    只觉一阵腥恶风浪扑来,周围的模样翻天覆地,待看清楚眼前情形时,个个吓得面无人色。

    “哇!”

    终究是心境太差,灵犀赶紧去马上退了出来,跑出门扶着门框干呕。

    “呕……呕……”梦境之中,随着灵犀的消失,第二个弟子也起了干呕的反应,他此时是一个狰狞恶鬼的形象,看到这情形却做出这般反应,还是委实奇怪的。

    他一呕,心境被破,整个人脱了出来。

    嘭!

    稻草人爆炸,生出一股无名火,眨眼席卷这个小道士全身。

    小道士被魇术反噬,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好不容易才灭掉全身的火,整个人却和烤乳猪无异了,奄奄一息躺在了地上。

    “都给我忍住,这是梦境,是幻觉!”

    乌云子到底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人,很快淡定了下来,自己镇定的同时也安稳住了其余弟子。

    修行魇术的弟子们都知道,魇术本质上也属于幻术。

    小一会儿过后,所有弟子都适应了下来,乌云子操控着恶鬼形象的梦魇。带领所有弟子朝前走去,没过多久,便在一片火海之中,见到了等候已久的敖炎。

    “就是他!上!”

    敖炎形象未变,很好认,一见便被乌云子认出。

    人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乌云子的命令一下,所有梦魇立刻化为裹挟着黑雾的一团团恶鬼,飞腾朝敖炎扑去。

    敖炎冷笑一声。心思一动,一白一青、一虎一龙便从身体内咆哮冲出。

    “吼!!!”

    “嗷!!!”

    龙虎的体形在梦境之中,被敖炎变得无比庞大,面对那些恶鬼就如同蝼蚁一样,加上灵活的身躯以及敖炎对梦境的掌控,便好似疯狗一样肆虐起来。

    那些梦魇被龙虎或抓碎、或咬碎、或撞碎,眨眼都成了一股股黑烟。

    乌云子只觉头大,他从未想到能碰上这种事,这敌人怎么能强成这样!

    “看来只有用那一招了!”乌云子眼神一横。控制着恶鬼形象的梦魇,对着逃窜的梦魇一把抓过去,撕碎,吃掉。随后身体变大一分。

    他这恶鬼的形象,乃是个浑身青色皮肤,双臂老长,双腿短矮。胸部干瘦,肚子滚圆的大眼獠牙恶鬼,一出手手掌便变得无比锋利巨大。手臂也会忽然间长长,在吃掉一个梦魇之后,胳膊上多了一双眼睛。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一个接一个的梦魇被吃掉。

    恶鬼形象也在剧变,最终化为一个高十米,三头六臂,浑身长满眼睛的怪胎。

    “桀桀桀桀……”面对一龙一虎,恶鬼冷笑,浑身眼睛睁开,共同盯着。

    敖炎觉得好傻,手一挥,火海之中火焰暴涨,席卷向那恶鬼。恶鬼手一伸,爪子像撕开布帘一般撕开了火幕,但这时庞大的青龙白虎也撞了过来。

    轰!

    恶鬼被撞得后退,龙虎也被反弹而回。

    敖炎眉眼一挑,暗道这梦魇果真非同寻常,看来不好对付。

    ……

    噗……噗……噗……

    小道士纷纷吐血,自己控制的梦魇被师叔所吃,自己只不过受到了轻微的反噬伤害。

    只要师叔不败,自己也就没事。

    倘若师叔败了,他们也会跟着没好果子吃,那么后果……不,师叔一定不会败的!

    “看来你们对你师叔很有信心啊。”

    一个低宏的声音很突兀地出现在了屋内。

    “谁?!”

    小道士们当即警觉,齐齐望去,只见门口处,空空荡荡的地方空无一物,一个身影从淡到深,慢慢显现。

    “城隍爷座下力士。”来者正是辛十。

    来者不善!

    小道士们浑身当即绷紧,一个个将中央的师叔围了起来,神色紧张。

    他们知道,此刻师叔千万不能被碰,一旦碰了失败还好,很有可能造成性命之危。

    可就是他们这样的一个动作,瞬间就让辛十明白了关键所在。

    这群小道士,年纪小小,心思歹毒,若非刚才一直在门口听着谈话,自己此刻碰上说不定还会放他们一马,不过既然听到了,那就不可能了。

    辛十朝前踏了一步。

    “站住!”

    唰!

    总共二十二个小道士,二十个一下从袖口中抽出了剑,一个缩在角落里,另一个如烧焦的黑炭躺在地上。

    “再往前一步,休怪我等不客气!”为首的道士狠狠说道。

    “不客气?嘿嘿……”辛十不以为意,继续朝前。

    “杀!”十五个道士果决冲了出去,剑尖直刺辛十,这时辛十身形淡去,十五把剑刺了个空气穿过,随后辛十身形变得凝实。剩下五个道士一看不对,当即冲出,辛十冷哼一声,挥舞拳脚毫不留情。

    这些小道士连蜕凡修为都没有,哪里扛得住辛十的毒打?

    一顿狠崔后,七仰八倒在地,十之**骨头断掉,却没上了性命。

    辛十走到入了定还在用魇术的黑脸牛鼻子中年道士面前,这道士若是还醒着自己说不定还打不过,但是现在么……

    “敢和城隍爷作对,找死!”神权岂是一个小小道士能违背的?

    辛十举起拳头一拳砸下,但是拳头最终却停在了老道额头前一尺处。

    “求求你……别杀我师叔……”灵犀小小的身躯拦在乌云子身前。

    若是其余弟子。辛十肯定一拳贯穿,血肉爆飞,不带眨眼,但是这个小道士辛十却忍住了,他记得这个小道士是个另类,也是刚才唯一提出反对声的,估计大人在此的话也会放过吧。

    可这人还是必须杀的!

    “求求……你……我给你磕头!”灵犀说着就跪了下来。

    他不知道,他那些师兄看到这里,互相打了个眼色,从地上爬起。拿着剑已悄悄来到了辛十身后。

    “好。”辛十眯着眼笑道。

    “真的……啊!小心……”灵犀一抬头,就看见身后二十个师兄们穷凶极恶的神色,当即一声大叫。

    但整个人已被辛十一把抓住提起,来到了乌云子身后。

    嗤——

    他一离开,原本应该戳中他的二十把剑,统统入了乌云子体内,一声刀子割碎布匹的声音,乌云子被捅成了马蜂窝。

    “啊!”一众小道士惊恐不已,惊叫起来。

    他们亲手杀死了师叔!

    “师叔!!”

    一旁被辛十所救的灵犀。已经呆住。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城隍老爷念尔等年纪小,姑且饶你们一命,快散了去吧。少生作恶。”辛十说罢,身形消失,他知道这样说只是给个警告,这些小道士最大的也不过十八岁。看起来年轻,实际上恶已经到了骨子里。

    姑且再给一次机会。

    待辛十走后良久,一个中年道士出现在了房间内。

    此人鹰钩鼻、三角眼、马脸。天生一幅阴鹜象,给人感觉很是很是阴沉,正是前些天和敖炎斗法输了的那人。

    一众慌了神围着乌云子尸体哭的弟子一见这人,顿时扑了上去,哭喊着。

    “这怎么回事。”马脸鹰钩鼻道士三角眼一寒。

    “师伯……你可得为师叔他老人家报仇啊!师叔他……他被城隍手下害死了!”为首的小道士哭喊道。

    中年道士扫了一眼地上的焦黑半死的弟子一眼,显然是不信这群孩子,看了看后方脸色煞白,看着一众师兄恐惧眼神的小道士,便道:“灵犀,你随我来,其余人把你们师叔的尸体收了下葬,灵明你差人治疗受伤的师弟。”

    乌云子身为他的师弟,脾性他了解得很。虽然真刀实枪手段不行,可耍阴的手段一大把,如今这些弟子说他被人杀死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信的。那身上血流如注,前胸穿后背的当他眼瞎么?还有那受伤的弟子显然是魇术失败,被反噬所致,周围地上全是魇术稻草人,看来这其中的曲折不是一点两点。

    他前些日子方才与人斗法被反噬,如今伤还没好,一身半步神通修为只留下七成。

    要不是刚才听到动静,恐怕现在还在调理。

    灵犀这个最小的弟子他知道,脾性很好,就是太过善良。

    将灵犀带到房内。

    “灵犀,把刚才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是。”

    灵犀不是胆小,而是善良,师伯的威严向来比师傅还高一筹,灵犀将事情前因后果,没半点隐瞒和添加全部说了出来,包括辛十救自己的事,说着说着就哭了,因为师叔对于他们来讲,也是好人,对起码对自己人是很好的。

    “唉……我闭关调养前说过什么?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怎么就不听呢。”马脸道士出奇得没有任何发怒,人都死了,发怒有什么用。

    “师伯,那现在怎么办,师兄他们……”

    “无心之失,得过且过吧。我这里有封信,你去交给县令,另外去把你大师兄叫过来。”马脸道士说着,将信件拿出,兀自闭上了眼。

    灵犀得了命令,转身离开,把大师兄灵冲叫到了房间内。

    灵冲面对马脸道士,他的这位师伯一言不发,心上下忐忑,毕竟做了等同弑师的大事,在任何门中都是死罪。不过有句话叫法不责众,可灵冲也不敢去猜度师伯的心思。

    “这事师伯我暂且压着,你们都给我安分点。你师傅去天庭朝圣也该回来了,不可有异动,听到没?”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城隍威名

    ……

    噗!噗!噗!

    公孙府厢房内,敖炎站着缓缓睁开眼,一声声轻微爆裂声响起,一丝丝黑烟从躺着的泥瓦匠身体上散出。

    敖炎一招手,几十缕黑烟都被收入手中,聚拢城一团蒙蒙雾霭。

    这些都是梦魇术的残留物,和敖炎先前从孙大娘以及公孙长遥那里收来的,是一模一样的,是人内心深处梦魇破碎后的东西。

    敖炎另一只手伸出,一颗鹅卵大小的硕大黑色蛋,从掌心浮起。

    手指轻轻引动,一手中朦胧黑气中,一丝黑气仿佛是线团的线头子被拉出,随着手指指引,如同灵蛇般游动,被牵到了另一手黑色蛋中。

    良久,终于将这一团黑气尽数注入其中。

    敖炎看着这一枚黑色的蛋,感觉里面力量又浑厚了不少,而自己似乎因为这里面力量愈发多的关系,修为瓶颈有点松动了。

    心念一动,衣服内,皮肤上,一层扇形白玉五色鳞片浮起。

    生长在手腕上的鳞片,似乎有了一些朝前继续长的迹象。

    “嗯?”敖炎奇怪起来,撸起袖子一看果然是这样,心中又有了一番猜测。

    ……

    公孙邈最大的长处便是会做人,敖炎治好泥瓦匠后,他便将所有工人留下来吃了顿饱饭,加了些压惊前,等第二天所有人有继续去上工了。

    镇子上一些村民看着停了一天的城隍庙又再次兴起,不觉有些奇怪。

    “诶……你不是说公孙邈在清微庙前建城隍庙,是对清微庙挑衅么?怎么到现在清微庙还没反应?莫非那群道士死了不成?”

    “谁说没反应的?你不知道昨天这些泥瓦匠干着干着忽然就累倒了,那一个个倒的真叫一个整齐,谁都知道是中邪了,而且肯定是清微庙的道士下的手。”

    茶余饭后,清微庙附近的茶楼小店内,许多人都在看着飞速建起来的城隍庙谈论着。

    “怎么可能啊?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吗?你眼瞎啊!”

    “我眼瞎?我看你是耳聋吧。你不知道镇子上来了个神仙,专门和清微庙作对?知道公孙府的小娘子吧,前阵子不是公孙老爷得罪了那屠户县令,屠户县令买通了清微庙使绊子让那小娘子病倒了么?连告示都贴出来了,就是因为那神仙缘故,小娘子如今才好了。”

    “啧……这么神奇,那什么神仙该不会也是个江湖骗子吧,你……说笑?”

    “说笑?你自己不会动动脑子,听听左右风声,连这都不知道。你和那屠户的白痴儿子有何区别?”

    就在这个时候,一人从外面走了,坐到两人身旁,看起来是相熟的。

    这人面色惊骇,又露出莫名喜意,仿佛知道了一件极开心事似的。

    “怎么了?”

    “有事快说,莫来蹭饭!”一人把身前几碟酒菜一揽。

    “嘿!瞧你这出息!”来人怪气笑道,却没丝毫怒意,显然那事情已经开心到了令他碰到任何事都不会生气的程度:“刚才我去了清微庙上香。你们才我瞧着什么事了?”

    又和清微庙扯上关系了?

    整个茶馆里许许多多的人都在同一时间,竖起了耳朵。

    有些外面的路人,听到这个词,也果断停住了脚步。

    “快说快说。无非是那些道士在做法,是不是又要害哪户人家了?”

    “做法?害?”来人嗤笑一声,眼睛看了看盘子中花生米,捏出一把来边嚼着边说道:“告诉你们。乌云子那黑脸牛鼻子死了。”

    死了?

    乌云子……死了?

    死了!

    街上,茶馆内,呼吸凝滞。一片死寂。

    “真的假的?怎么死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现在那庙内里正在做着法事,不信自己去看,但小心被那群小道士逮到。”

    还是没人相信,清微庙实际上已有些臭名昭著,但人寻常议论都只敢在背地里。而那乌云子则是清微庙中人们广为熟知的一个道士之一,此人在百姓眼中手段厉害,小心眼,睚眦必报,很多人只因为说了他几句就全家倒霉了。

    因为得罪的人太多了,以前有一个镇子上出了名的流氓,也被得罪的狠了,便寻人半夜三更准备去砍了他,结果第二天那流氓连同去的所有人都不知怎么,睡到了镇子外,到了第三天开始,那流氓家人朋友都开始遭灾,不是胳膊断就是推断,总之倒霉得异常,直至到了最后,那流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一个个相继在折磨中死去,最后他竟然自杀了。

    关于这事传得神乎其神,那之后便再没人敢得罪乌云子。

    只是这样一个狠人,如今却死了。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眨眼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时间一长,关于此事真假总会有些端倪出现的,这么一个出了名的大活人出点事,镇上这么多人惦记着呢,想瞒也是瞒不了的,到了第二天,此时人尽皆知之余,也被人证实了是真的。

    于是乎,所有地方惊奇一片哗然。

    这倒霉催的死黑脸,臭牛鼻子终于死了,许许多多人家里都摆宴庆祝,各处茶馆酒店,酒菜价格一律减半,竟然真的以亏本的方式在庆祝!

    不过庆祝之余,人们也冷静了下来,那乌云子怎么就死了呢?

    虽然无论如何都猜不出因果,可偌大个镇子里面,总有一些聪明人的,有些人很快就将建造城隍庙和清微庙对着干的公孙府联系起来。

    那些细心的人一对比就发现,从泥瓦匠出事到好,几乎和乌云子死掉,时间差不多!

    嘿,这就耐人寻味了。

    于是本性中就有着好事心思的人们,开始想到了公孙府那背后的神仙,想到了那经常在镇子上治人看相的神仙,都说那人是城隍爷座下的天官。那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肯定是清微庙得罪了城隍爷,城隍爷对清微庙作祟的乌云子降下惩罚,死了。

    自此刻起,城隍爷的威名已经传出了镇子,开始在县城内传播。

    由于百姓们强大的脑补能力以及对清微庙的反感,不用多解释就知道,清微庙是坏的,城隍是好的,清微庙作恶多端,总有一天会受到城隍爷惩罚。

    等城隍庙修好了,咱得去上香拜拜,感谢他老人家帮忙铲除恶人。

    于是在城隍庙还没修好前,已有许许多多的百姓在等待,在期待了。这也难怪,因为清微庙见钱眼开,虽有本事却那钱做事,另外还有个本事大,但小心眼得罪太多人的乌云子,臭名已蔓延得深了。

    有些百姓觉得城隍爷是真的存在的,于是为了能够沾点城隍爷的福气,讨点城隍爷的仙气,还时不时带着点心什么的去看望造庙的泥瓦匠们。泥瓦匠们欣然接受同时,干得更加卖力的。

    更有趣的是,有些年轻人直接从家里出来,主动来庙地基上帮忙。

    “师伯,这口气我咽不下!”变得清冷的清微庙门前,清微庙大弟子灵冲一脸凶狠阴鹜,丝丝盯着即将建起来的城隍庙。

    他的身后,生着张马脸的鹰钩鼻师伯,三角眼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能忍也要忍,若是忍不了就是上去送死,死了还自取其辱。忍到你师尊从天庭回来,听他安排。”道士叹了口气说道,转身入了门内,走了两步,看着那弟子满身戾气的背影摇了摇头,再次出口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师伯我要继续闭关了,再出事我可保不了你。”

    “是。”灵冲咬着牙说道。

    待师伯走后,灵明出现在灵冲身后,面色很不好看:“大师兄,就这样算了?”

    “算了……”灵冲顿了顿,看着清微庙深处关掉的房门,好久过后再次看向了灵明,反问道:“谁说的?”

    “那师伯刚才不是……”

    “师伯他是贪生怕死,你去把灵动叫来,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咱们一起商量这事。”

    “好。”

    一定要像个办法,给你点颜色瞧瞧!狗屁城隍!

    ……

    县令府,书房内。

    靠着墙的桌案上,一豆灯光安然烧着,照亮着周围,也将桌案边一人的脸庞映照得清晰。

    一只胖成球的脑袋,满脸横肉,几条肉挤在下巴下混成一堆,八字胡,塌鼻子,丑到了一定程度。此刻他那一边捏着胡子,眼光从肉~缝中透出,看着肥爪子摸着的信,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信……拿倒了。

    “唔……这事儿……咳咳,此事本、本、本县令已知晓,小师傅先回去吧,本县令明日将答复送到贵庙。”

    看完,信纸往桌上一按,实际上他之看懂了几个字。

    “那就有劳大人了,小道告辞。”灵犀作揖,没有丝毫停留离开了。

    待得他刚走,一个贼眉鼠目的身形便出现了,这是县令府上的师爷。

    “老爷。”

    “你来看看,写的是什么,顺便帮本县令出出主意。”屠户县令将信纸扔给师爷。

    “老爷,这信是长云子寄过来的,他说过不了几日观主就会回来,届时希望您配合把公孙家端了,城隍庙那里他自会料理。另外,若是您帮忙做到了,清微庙承诺,不光把公孙家全部家产连同那公孙长遥都给您,还帮您提升到郡内当郡守。而他清微庙,只需要一件东西。”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收了我

    ……

    一件东西?

    这个关键词让屋内陷入一时半会儿的寂静,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清微庙大动干戈?

    “一件东西……”辛十站在两人背后,透过昏黄的灯火,看着信纸,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事不简单,得赶快通知大人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痴痴傻傻的声音。

    “爹……爹……你在哪啊……宝宝这里有好吃的……”

    “少爷……少爷……您慢点儿!”

    师爷和县令对视一眼,将信纸果断烧掉,扔进桌子底下的火盆内。

    嘭!

    门开了,外面刺眼的太阳光照射进来,一个巨型葫芦状的身形……不对,就好像三个球叠在一起的怪异身形,飞速地挪了进来,与此同时一股油腥味儿混着风,呼啦一下将灯火吹灭。

    “卧槽……”看着这飞速冲进来的身形,身为鬼隐身屋内的辛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人还是猪,简直就是一头会说话的人形猪妖,头一次见过如此稀奇古怪的生灵,太吓人了。

    肥头大耳,和他老爹一模一样的肉里眼,塌鼻子,下巴陷在脖子上长出来的几层横肉里,胸比女人的还大,肚子那叫一个滚圆,还有屁股就像两个石墩,身上穿着绫罗绸缎,一手拿着只油剌剌的香酥炸猪蹄在啃着,另一只手还拿着只全鸡。

    油渍糊了半张脸,从嘴角流满下巴,从下巴流到衣衫,从衣衫流到地上。

    看样子,听说话就知道,这就是县令的那个宝贝疙瘩儿子,但是也太吓人了吧,这种动物算得上是儿子?

    走路都地面一震一震的。连自认为胖的屠户县令都觉得很心悸。

    “爹!给你吃!”

    屠户县令看着伸到自己嘴边,还擦了擦自己脸的半只猪蹄,瘪了瘪嘴,不知道吃还是不吃好,但是心里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儿子长大了,懂得疼人了。

    “好!好!好孩子,爹吃!”

    县令将猪蹄拿过来,上面残留的口水哗啦淌到了自己官服上。

    “爹~你吃嘛~”儿子撒娇地扭了扭身,跺了跺脚,一旁的桌案被震得框框响。辛十手一按眼,不忍直视,差点吐出来。

    “好,爹吃。”屠户县令拿着猪蹄甩了甩,将上面口水都甩掉,吞了口唾沫正要啃,忽然看到了蹑手蹑脚要走出去的师爷,顿时眼珠子一转,咳嗽两声:“师爷啊。这些年你劳苦功高,这就赏了你了……嗯?你不要?”

    “我要我要……”师爷都快哭了。

    颤巍巍接过,压抑着那种作呕的感觉,像蚂蚁般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啃……

    “还不快吃!”屠户县令猛一喝怒道。

    ……

    一出闹剧过后。两人又重新回到了谈论事情上来,一旁看着两人的辛十,近乎麻木。

    “怎么说?”屠户县令道。

    “老爷……”师爷撇撇嘴,似乎还想吐:“老爷。您能走到今天这样,是因为清微庙的辅佐,其实……您也知道。若没清微庙的威慑,您在这位子上也没多大……”师爷看了一眼屠户县令,发现他没有多少生气,于是继续说道:“咱们和清微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若得道,咱们也必能鸡犬升天,如今情况不如早些那周边镇子上的衙差秘密调来,监视好公孙府。”

    说完,师爷不再说话。

    屠户县令点点头,算是认了:“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

    “……就是这样。大人,咱们接下来怎们办?”辛十回到公孙府,将事情一一禀告给敖炎。

    敖炎坐在床榻上,打坐闭目,听完后睁开眼。

    “心软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良久,敖炎叹了口气。

    按照辛十诉说来看,那些小道士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心性什么的已被清微庙给玩坏了。这些小子估计即使灭了他们师门,这些小子都会想着怎么报复,而不思悔过,这些人已经被洗脑洗得不成样子了,又有何用?

    如果敖炎所料不错,这些小道士肯定还要使坏。

    至于怎么使坏……敖炎想想,如果是他的话,机会也就只有那么几次,在城隍庙还在施工的时候是一次,城隍庙完成开张的时候一次,此外就是城隍庙要显露点手段压过清微庙时会有一次。

    “辛十,城隍庙那边盯着点,少让那些小子动歪脑筋,如果出什么意外,别心软了。”

    心软,对于弱者来讲是仁慈,对于那些心性狠毒的人来讲,就变成了懦弱。

    一旦被认定为懦弱了,就会觉得很好欺负,一旦很好欺负,那么后患无穷。

    所以这份后患的根子,要果断掐死在襁褓中。

    “是。”

    “另外,我记得你说那叫长云子的道士说,清微庙的主持实际上没在,是去了天庭?”

    这就有些恶心了。

    敖炎现在是很不愿意和天庭这个庞然大物扯上边角的,一旦扯上,最终结果肯定是走到对立面,以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叫板。那么只能避其锋芒。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随随便便遇到个清微庙,背后都有天庭的影子。

    看样子来者不善。

    按照辛十所说,那长云子应该就是在公孙长遥梦境中被自己所伤的道士,半步神通实力,已经很不错了,论辈分是清微庙小一辈嘴中的师伯,也是清微庙主持的师兄。

    这样一个师兄,在说到主持时,言语都是凝重有些忌惮。

    也就是说,那个去天庭的主持,才是真正的清微庙关键所在,自己只有动了他才算是动了根本。只是既然是关键和根基,那么实力定然不会差,还能如天庭,显然在天庭也是有点地位的。

    不可小觑。

    稍稍一想,敖炎就做了个决定:“通知长明,让她回去和玄沉说一下这里的情况,至于派多少人来,让玄沉看这办,至于玄沉自己让他留在水晶宫,那里不能没人镇着。”

    敖炎终于决定调援兵了。

    “是……大人,有人来了,是公孙长遥。”辛十一抬头,对敖炎说道。

    “你下去办吧。”

    处理完琐事没多久,敖炎继续端坐床榻,这时静静的房间中,敲门声响起。

    “请进。”敖炎道。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来人并没有马上进来,而是探出了一个脑袋看看,淡雅温柔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俏皮。

    看到床榻上的敖炎后,公孙长遥面色一收,变得文静。

    走进来,对闭目的敖炎做了个万福,从桌上倒了杯茶恭敬奉上:“仙师请用茶。”

    虽然恭敬,公孙长遥却偷偷打量着敖炎。

    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丰神俊朗,面目祥和,无形中有着点淡淡威严,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二十岁,还喜欢穿黑色,怎么都感觉死板老气。可是……那天她记得在梦中,神仙那轻松淡然的神情,语气,一点都不像现在的样子呀~

    “茶就免了,小丫头直接说目的吧。”敖炎睁开眼,一幅世外高人样子,温和地像看个小女孩、晚辈一样看着公孙长遥。

    “呀~”公孙长遥手一抖,没想到小心思被点破了,怪不好意思的。

    “那个~奴家想请……请仙师……收奴家为徒~”

    公孙长遥心里很忐忑,虽然来之前就想过了很有可能被拒绝,听说仙家收徒都是需要资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资质行不行……但是仍然过来了,姑且试一试吧。

    “嗯?”敖炎并不惊讶,想跟他学道法的多着呢……好吧,自己如今不是没本事教,能教的就一个龙虎归元气,虽然这门修行之法是天道赐予的,可里面种种理论性知识对于敖炎来讲,都是真真切切的。

    只是……除此之外呢?

    敖炎如果不教,绝不是因为对方资质,而是因为自己……好吧,说到底还是没本事。

    他能教人坑蒙拐骗,比江湖术士还厉害,可有人愿意跟他学这个么?人家愿意学他都不愿意教,这方面的技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求仙师……”

    “先不急,本道想问问,你为何想认本道为师?实话实说便可。”

    “仙师您为人正直,心地仁善,还有本事。”

    “哦……这样说,你是想随我学本事了,可你学本事又是要作甚?”

    “我……我想风来雨去,乘云腾雾,御剑飞行,就想成一个逍遥的神仙。”

    “嗯……世上可没神仙,本道也说了,本道只是个修真者而已,你所说的这些并非是神仙,只是一名有些修为的修真者都办得到的。可是纵然有了这些,你又想要做甚么?总不至于只是为了吃饭而吃饭,为了活着而活着,如此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异?”

    言外之意是,小丫头省省心吧,本道是在委婉地拒绝你。

    “这个么——”公孙长遥似乎陷入一阵回忆,不知想了多少,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

    这书很古朴,以布帛制成,很多地方都有破损,封面也只有半张。

    但公孙长遥像是陷入了梦幻一般,反复摩挲,尔后陷入了回忆之中,语气如同呢喃:“仙师,这本书是长遥偶然中在父亲书柜中得到的,里面记录了许许多多有趣的东西,有趣的人,有趣的地方,有趣的动物,有趣的花草,还有许许多多有趣的神奇的事,长遥想出去走走,走过不同的村庄城镇山川……”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星河池畔,陛下庆辰

    ……

    公孙长遥将书递给敖炎,敖炎打开来看,一看方才明白,原来是一本类似《山海经》之类的书。

    《山海经》是什么,全文分为“山经”和“海经”,“经”在古人的眼里,意思是经过,只有经过才知道才了解,所以那经书里记录的都是作者经历的事物,无论是山川草木还是花鸟鱼虫,亦或者风俗人文地理,总之极为驳杂。

    小孩子好奇心重,加上公孙长遥是公孙府明珠,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生活便如一只囚笼中的金丝鸟。一旦接触到了这类东西,这小丫头就会整日里都在想,逐渐生出那种强烈的渴望。

    这种渴望极为单纯,不过,九州大地可不像这小丫头想的那么简单,处处充满危险。

    这时候,小丫头还在继续说:“长遥在经历这番后,其实是知道的,九州偌大,更不知海外又有多广,若是没有足够的寿命,势必无法走过。如果有了足够的寿命,还没有足够的手段护身,势必也无法在一些险山恶水中存活,也无法完成这个心愿。”

    “所以?”

    “想请仙师收我为徒。”一身绛红衣裙的公孙长遥,跪倒在地。

    “修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需耐得住寂寞、枯燥……”

    “长遥不怕!”公孙长遥一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敖炎,十分坚定。

    “好……”敖炎叹了口气,好生坚定,也好生单纯,自己都没狠下心来拒绝。

    “既然如此,本道就看看你资质如何,成不成全在你自己。”敖炎伸出手指来,一点金光落在公孙长遥的额头:“这是我太上道独门秘术,倘若你能领悟一二。本道就收你为徒。”

    片刻过后,看着满心欢喜,拳头握在胸前,眼神激动的公孙长遥离开,敖炎松了口气。

    自己这太上道,似乎越弄越大了,一开始貌似就是骗骗许逊那傻小子胡诌的。

    “也不知许逊在御道宗如何了。”敖炎坐在床榻上,看着无门外,心里微微有些惭愧,说到底许逊也只是自己手中一枚起着多种作用的棋子。加紧和御道宗的牵扯,利用御道宗来对他进行培养,最后还能当自己打手。

    好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己面对的可是伪天庭啊。

    ……

    敖炎不知道,在遥远的一处天边,一个身穿道袍的黑胡子白胖道士,正驾着一团云,协同两个同样身穿道袍的白发道士。一同朝镇子上飘来。

    云团上,三个道士有说有笑。

    只听黑胡子白胖道士脸上泛着喜色道:“再过个半个月就是陛下庆辰,听说此番会在星河池畔举行,届时许许多多人都会被邀来。不限人族,鬼王妖圣也在此列,若是咱们到时候能与之攀上点关系,日后入驻天庭也算指日可待了。”

    干瘦的老道士摸了摸长到胸前的白胡子。摇摇头:“天庭一天,九州一年,还有十八天。九州十八年。对咱们这些入不了的天庭的天官来讲,早得很,早得很。”

    “早也是好事,咱们有足够时间,准备一分礼物,届时献上虽难在众大修中率众而出,却也能搏个脸面,为以后铺路。”另一个只有半丈高的矮胖老道士说道。

    “咦?这主意不错,闻人道兄好心思。只是——只是——”黑胡子白胖道士面色担忧。

    “只是说得轻巧了,到底要何种宝贝,才能入得了眼?”感受老道士直接替他说了。

    “这个不用担心,本道手中有一件炼制灵宝的法子。”矮胖道士得意说道。

    “哦?”另外两道士对视一眼,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震惊。

    灵宝?灵宝!

    的确,若是灵宝的话,当真可以在天庭众官员之中出点彩了。

    只是若真那么简单,他又怎么会轻易说出来,不自己炼了之后出风头?

    果然,矮胖道士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二位兄长说,我这灵宝名为无相水晶甲……”

    “无相水晶甲!可是那几乎可以与陛下身上那件万法不侵的玉皇钟神袍……”

    “哪比得上那个。不过若真能炼出,的确真能出彩了。但据愚兄所知,此物需要太阴真晶、地煞赤金、云缕藕蚕丝、蚀阴紫绒血才能制成,另外……还需要空中精火方可炼制,无论前面四种材料还是最后这个炼制条件,哪一个不是比登天还难?就算现在有,炼制还需要足够的香火之力中,最为精纯的愿力为引子,方能催动空中精火。”

    “难,实在太难了!”

    “这个不牢两位兄长担心。”矮胖道士昂着头对两人说道:“小弟最缺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空中精火,另一个就是精纯的香火愿力,这些都不是小弟能够办到的。如果有这两个条件在,小弟一定可以在那之前完成。”

    “空中精火便交与我了,兄长我倒是知道,最西之处,雪山昆仑之巅,应有此物。”干瘦老道士说道,这无相水晶甲真能炼制出来,可以说绝对的长面子。能在那大人物云集的天庭长面子,这是不知多少修真者求都求不来的。

    “香火愿力就交与我吧。道兄我的清微庙,还算有些能耐。”

    话虽这样说,黑胡子胖脸道士却满脸自得,岂止是有些能耐,在他看来能耐还不小。不过一听这话,那矮胖如冬瓜的道士却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

    “兄长,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贤弟还请说。”

    矮胖道士声音压得有些低,此时云团飞行也变得慢了很多:“兄长可知白莲教?”

    黑胡子胖脸道士点点头:“那又有何干系?不过是无根基的邪魔外道而已。”他觉得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矮胖道士说话向来不会空穴来风,一定有原因,且声音压得这么低,他也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邪魔外道?嘿!”矮胖道士摇摇头:“两位兄长别忘了,这邪魔外道可是曾灭了整个北邙!”

    两人似乎被这话提醒想起了什么,面露惊恐。

    “北邙的厉害,自然不用小弟我多说。但两位兄长就不奇怪,一个身无根基,如同飘萍的白莲,为何可以灭掉根基深厚强大,连那位都忌惮的北邙?”

    “这事……其实昔年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参与的可不止是白莲,背后好像还有妙清宗等影子……”

    “嘘——”黑胡子胖脸道士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惊恐:“别说了!”

    “难道是——”干瘦老道士眼睛瞪大,显然也想到了什么。

    “还不都是那位的意思?以后别说白莲教是邪魔外道了,有人心底会不舒服。一旦不舒服,北邙宗就是前车之鉴,别忘了咱们可是还要讨好他的。”

    “不过我听说最近好像有个城隍神的天官,很嚣张,一直在压迫白莲教啊,为何身为天官还要……难道那人没露过意思?”

    “怎么没露?每个地方都有天官,若是没露,白莲教可能长驱直入,一直下去占领多地香火?你就不奇怪为何如此多地方的天官都好像消失了一样?这城隍神来历恐怕还有待定夺……听说背后有御道宗还有皇室……反正不管咱们的事。闭眼就行,当没看到。”矮胖道士说着都感觉有些心惊动魄。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深以为然。

    ……

    “三师弟,你主意多。你说说看怎么办?”

    清微庙一间厢房内,灵冲,灵明,灵动三个。坐在蒲团上,围成一圈。说话的是大师兄灵冲,是所有小道士里面最有地位和号召力的。

    “怎么办啊……”灵动摸着下巴。他的声音很温和。不疾不徐,摸下巴代表他在思考。

    “三师弟你想主意就成了,其余我与大师兄来做。”灵明声音冷酷。他和死掉的师叔脾气相仿,直,硬,睚眦必报,为人也极其冷酷。

    很难想像,这三个年龄最大也没过十八的少年,此时此刻竟然在商量着杀人的话题。

    其实更没人想到,清微庙的小道士,几乎每一个都在六岁那年,用道术杀过人。

    “大师兄,二师兄。”灵动看着两位师兄,说着话,眼睛眯了起来:“师弟觉得,最好的下手机会只有三个。一个是现在城隍庙未建好时,另一个是城隍庙建好开张当天,最后一个就是城隍庙想透露着意思,压过我们清微庙的时候。”

    “找时间找机会直接去弄公孙府不行?”灵明问道。

    “不行。”回答的却是大师兄灵冲。灵冲看着灵明,对灵动颇为赞同,点点头说道:“灵动师弟心思的确慎密,想的周到。那人实力高深,或者可以说手段极为诡异,咱们不是对手。如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人很有可能住在了公孙府。我们若直接去,人再多也是以卵击石。师伯不让我们动,也是出于恐惧对方实力的缘故。”

    灵动温和笑笑,点点头,大师兄说的也是他想的。

    灵冲继续道:“所以,我们能用的方法,只能借力打力,以此震慑。若是我们有方法,能在那庙建成前做些手段,那庙建不成,百姓对咱们畏惧,目的也就达到了。若是庙建成了,咱们在开业当天耍些手段,让城隍庙什么神明威严烟消云散,一来可以打对方的脸,二来也可以给所有百姓威慑,用不了多久百姓就会说,连城隍都不是清微庙对手,到时候咱们清微庙的名声便继续起来了,这是最好的机会。”

    说道这里,灵动点头,灵明也跟着点头,大师兄说得很对。

    “那最后一个呢?”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花样作死

    ……

    “最后一个么……城隍庙开张后,总要做生意的,解签、治病、看相什么的,这些咱们清微庙不也做么?如果对方每个方面都比我们好,价格公道,态度也比我们低,那我们还能拿什么压过别人?”灵冲反问。

    “我们让他治不好、算不准、态度恶、价格高……总之这样不就行了?”灵明说道。

    “聪明。”灵动和灵冲对视一眼,共同翘起了大拇指,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可是我担心……那人会反扑,被逼急了直接杀上门来咱们怎么办?”灵明先是笑了笑,随后又看向师弟和师兄。

    灵明的确变聪明了许多啊。

    灵冲看向灵明,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到无应对之法。显然,你想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戳一只莫名恶兽的痛脚,目的本身是想杀死这只恶兽,可这些手段显然没法对恶兽造成本质性的伤害,这样的行为是为挑衅。有实力的挑衅叫调~戏,没实力的叫找死。这三人显然都在想挑衅过后的反扑。

    想了一会儿,三人也没想出来。

    直至夕阳快落山,那西边的斜斜的霞光透过屋门的油纸透进来,照得三人脸盘通红时,灵动忽然眼前一亮:“其实,咱们根本不需要担心。”

    “为何?”

    “师伯与那人斗法,师伯伤成这样,那人也没寻上来,这不足以证明了问题所在么?要么是那人实力已高到对咱们不屑一顾,要么就是和师伯差不多。如果和师伯差不多,那么那人也受伤了。但无论前者后者,咱们就算使手段他都会不屑,这就是咱们要的效果。”灵动温和笑着说道,语气很缓很清楚。

    如果敖炎在这里的话,定然会十分惊讶。因为他们想的和猜得,竟然和自己差不多。

    而且敖炎实力也的确比他们师伯长云子低上一筹。

    但是有一点他们错了,敖炎虽然没法,但也不是不想对他们动手,只不过是守株待兔而已。守株待兔中的兔子是怎么死的?当然是撞上了树撞死的,人们往往把这种行为当作称作“活该”或者……自杀。

    “那方法呢,咱们似乎只会师傅他老人家教的魇术,就连竭水咒都不会。”灵明担忧道,问题真是一个接一个,想要对那人动手。果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师兄,我记得你在收拾师叔尸体时,好像得到师叔的秘籍了吧。”灵动看着灵冲说道。

    “没问题。”灵冲爽朗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带着干涸血渍的青皮书。

    青皮书没有书名,灵动当着两人的面翻开,一阵翻完后说道:“这里面记录了三种术法,弹指火球符,傀儡咒,炎雀术。”

    弹指火球符。画出符箓,捏成纸丸,用时弹指激射出,凌空化为火球。触物便会爆炸。

    威能不错,学习简单,使用也简洁。

    傀儡咒,与魇术相似。但却需要凝出一枚“种子印”打入控制之人脑海,一开始无法直接命令对方,但却可以潜移默化改变对方行为。让温和的人变得暴躁,直至最终魂魄与肉身灵性被消磨殆尽,任人摆布,化为活死人。

    这种术十分粗糙,也很容易破解,还需要很长时间,无法立竿见影,

    炎雀术,以秘法使得精血凝成阳火,阳火化成雀鸟,虽千里能飞,雀眼睛所看耳朵所闻,皆通主人。遇敌时可喷火遇敌,善吸收天地间火元,能日益变强。

    这个法子看起来绚丽奇妙,不过……没多大用处,耗费的时间比第二种术法还长。

    “这第一种术法还是很不错的,至于另外两种——我看也没必要了,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庙最多十天就建成了。与其修炼师叔留下的古怪秘术,我倒是知道师傅有一本秘籍,一直放在他老人家书房中,里面记录着一种名为‘唤魔咒’的小手段,比魇术还容易学。”灵动看了看两位师兄说道。

    “唤魔咒?师弟你是说那是要略施法术,便可让有的人变疯,有的人立刻死亡,有的人发狂的咒语?”灵冲眉头皱了起来,目光闪烁,显然很心动。

    “可师傅他老人家从来不许咱们进他书房……”

    “偷啊!笨!”灵冲狠狠一咬牙道。

    接下来三个少年一阵商量,如何偷以及如何练,声音不大,人也很警觉,但是却丝毫没察觉到,早已回来继续监视着他们的辛十,正边听边记,把所有的东西都抄录了下来,报苦熬三人的计划,包括那本乌云子的秘籍。

    ……

    “哦?有趣,这三个孽障倒是铁了心。”公孙府厢房内,敖炎看着辛十的记录,冷哼一声,颇为不屑。

    他这个人不喜欢杀戮,特别还是对比自己小一些的孩子下手。

    但是,这些清微庙的小家伙太过分了。

    跳梁小丑,主意倒是不少,可是跳梁小丑毕竟是跳梁小丑,成不了大气候。

    自己不去主动找,就被以为好欺负了,看来仁慈之心果然是不能有的,必须得展现点手段杀鸡儆猴了,免得谁都以为自己是软柿子。

    自己可不是软的,是硬的。

    “那大人,属下直接去——”辛十做了个切菜的手势。

    敖炎知道,他本来是想做砍头的手势的,还想出言纠正一下,不过那群跳梁小丑和菜也没多大区别,所以……

    “不用。”敖炎挥挥手否决了。

    “您的意思是就这样放着?”辛十疑惑道。

    “盯着,再给他们两次机会吧,毕竟如果对方清微庙主持回来了,实力还很高,直接杀了会比较麻烦。”

    按着那三小子性格,肯定会把握住三次机会,竭尽全力来捣乱的。

    第一次,阻止。

    第二次,阻止。

    第三次,杀掉。

    辛十觉得大人刚才好像是话里有话。一开始的意思是杀掉,但是又说给他们机会,这可有些不对劲。他知道大人心思慎密,但却不是心软的人,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辛十一想再想,总算明白了大人的意思。

    边走着边喃喃:“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大人料定这三个小子不会善罢甘休,就算给了机会也不会珍惜。三次肯定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不过这样一来若是按着大人的话来做反击回去,那就会变得很有趣了。这三个小子完全是在为城隍威名铺路啊。若我辛十是百姓,肯定会觉得,三个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前两次城隍爷没找他们麻烦,就无法无天了,最后一次总算城隍爷发怒了……活该,不会得半点同情。还成了垫刀子的。”

    辛十边说边叹,心里一开始还觉得那三个小子狠毒,现在倒有些同情。

    最后连心底那一点同情都没了,再同情又怎样呢。他们不会悔过,理所应当地认为该为师叔报仇,理所应当地认为为了清微庙威名杀两个凡人如捏蝼蚁,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根子里扭曲了。变质了,那也合该被抹杀了。

    接下来,清微庙小道士那边由辛十盯着。敖炎这里则正在研究那三门术法。

    弹指火球符,对于敖炎这个经常鬼画符的人来说,画起来也很容易,符箓上面没有一点难度,只是在想到向其中注入力量时,敖炎就有些犯难了。

    一般性的符箓,都是注入自身气机,可敖炎发现自己的龙虎气机不能用。一旦引动,他体内蛰伏的青龙白虎两股气机就会尽数涌出,完全没法啊,不过敖炎想到了自己绘制符箓时,用的都是香火之力。

    “改用香火之力试试?”

    敖炎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看着桌上已绘制好的黄纸,姑且试了试。

    手一点,将香火之力注入了进去,因为不知道要注入多少,所以敖炎一丝一丝小心注入。他发现香火之力注入符纸之后,便游荡在这汇刻的符箓篆文之中,飘飘然的。同时因为这种感觉,他也才发现符箓的篆文好像是一条条需要填满的沟槽。

    一念至此,他将香火之力一道又一道往里面注入。

    直至注入到一百道时,已将那“槽”填满,朱砂会就的符文当即泛起了一阵红茫茫的光。

    “这就成了?果然,香火之力妙用甚多,用来替代气机也可以激发符箓力量,只是不知威力如何。”

    敖炎说着眼睛一扫,手一挥,一股风浪便将厢房们推开。

    厢房外是一片锦绣的竹林,敖炎住的地方十分清幽,占据公孙府一角,是公孙府最好的地方。那些竹林也是公孙邈颇为喜欢的,名为黑竹,虽然细瘦,却胜在无比得笔直和坚硬。

    只见他将符纸放于掌心,一揉一搓便成了颗黄色丸子,随手朝外面一弹。

    咻!

    符球于半空燃烧起纯红色火焰,迅若奔雷,于空中拖着条长长火尾,划出条火线,正中一棵竹子

    嘭!

    赤红色的火花四溅,一股灼热气浪爆开,竹林当即被炸的四散倒地,所成气浪将地面炸除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半圆坑,将更远处的竹子炸的竹片飞散。

    明明是隔空炸的,竟然能将地面都炸出坑!

    其实敖炎不知道,这弹指火球符源自青雍玄都天城,其威力至多对付一般蜕凡下品,只是此时此刻的威力,却已能够和蜕凡上品相媲美,若是青雍玄都天城那些老家伙在,一定会惊掉下巴。

    “马马虎虎。”敖炎眼中明明震惊,却只轻轻道了句,走出门转头看走廊,对着目瞪口呆的小丫头道:“你觉得如何?”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左青龙,右白虎,下朱雀,中间……蛋?

    ……

    “好、好厉害……”公孙长遥目瞪口呆。

    这就是传闻中的仙人手段?!绝对是的,没想到还没拜师,她就见识到了!

    看着爹爹心疼无比钟爱的竹林被毁,公孙长遥虽然觉得有些难过,但更多的却是惊喜,温柔恬静的脸上对着敖炎,水波的大眼中几乎要冒起了星星。

    无比期待地看着一脸淡然的敖炎。

    “不过是小道小术罢了。”敖炎瞥了一眼公孙长遥,负手转身进了屋内。

    公孙长遥没看到敖炎转身时,那眼眸之中的惊讶和怪异。

    “找本道所谓何事?”敖炎明明知道她是来干嘛的。

    公孙长遥从震惊中收回心思,没坐下,因为仙师坐着她就得站着,若不然平起平坐像什么样。咬了咬嘴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仙师答应她,如果按着那法子修行,能有些小成就的话,便收她为弟子。

    只是几天下来,她身上虽有了点气感——就好像有一缕游丝在皮肤下钻动似的,并未出现法诀中所说的那种龙虎化形的感觉。

    “嗯,你这情况确实有些特殊。”敖炎在看过公孙长遥的情况后,如此说道。

    不是特殊,而是奇怪。

    奇怪得有些离谱。

    敖炎也不明白这龙虎归元气为何在一个女子体内,就成了这副模样,不过想想此法是天道为他定制的,也就有些释然了。

    “练气一转,还不错。”敖炎点了点头。

    这么多天了才练气一转,资质比自己大徒弟许逊要差上不少,可也算挺好的了。

    “那仙师……”公孙长遥一听,目中流露希翼。

    “好了,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准弟子了。凡人拜师要三跪九叩。但为师的太上道却是没这规矩。你且先起来,为师这有一道符传与你。”敖炎背着身对后面的公孙长遥说道,看了看桌上的弹指火球符,就随手送了出去。

    公孙长遥连忙拜谢,得了弹指火球符便高兴地回去了。

    敖炎打发了公孙长遥,便坐下来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清水符和金刚符,都是以香火之力填充的,若是换成气机填充行不行呢?如果能这样,他倒是也可以把自己唯一专长的符箓之道传下来了。

    不过忽然想到自己为人师表也是装的。就笑了起来,自己还当真了。

    另外两门道术也颇为奇特,第二门傀儡咒,敖炎根据其中叙述的方法和原理,倒是感觉此法确实粗糙,很多细节都没点名,还有诸多繁杂的步骤。

    分出一丝神念凝“种子印”,将种子印打入人体内,通过种子印日益消磨控制之人意志。最终磨灭掉对方体内灵性,使其成为任由自己控制的行尸走肉,但在成功之前,有很大的几率失败。

    这就是个废物!

    敖炎想到。如果对方实力比你高,根本难以种下,种下也可轻易发现破解。如果实力比你低,低到你有十成十把握控制对方。这样的傀儡又有什么用?

    所以这么术直接被敖炎跳了过去,连那三个小子都感觉得出费力没用,更何况是他敖炎这样精明的神明?

    至于最后一个……

    “炎雀术么。这倒是神奇,等于自己亲手制造出一个小分身了。”敖炎看着炼制过程,心血顿时来潮:“这里面只说需要精血不断培养,精血越多也就越厉害,并没有说用香火之类的……其实精血乃是体内气机的源头,如果用香火代替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但香火却没有阳火的威能。”

    敖炎研究着这门道术,学会了咒语,也学会了方法。

    念动咒语,逼迫体内血液剧烈燃烧,凝聚出精血,敖炎的全身变得通红,头上黑发间冒出了白烟,整个人就如一块烧红了的烙铁。

    人的体内都有精血,凡人一般有三滴,一旦到了练气一转,精血就达到六滴,直至练气十二转,精血三十六后,方才能够有机会通过激发精血之中的气机,催生阳火来洗练自己身体,成就蜕凡之躯,精血满七十二之数。

    而在这过程中,精血里蕴含的一丝丝血脉,很有可能会被激发,使人拥有一些能力。

    这就是“天赋”,例如敖炎身上长出鳞片。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鳞片有啥用,但防御力增强还是有的。

    敖炎如今已是蜕凡上品巅峰的境界,一身精血已达到近三百之数,看起来虽然多,不过精血用一滴少一滴,一滴往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恢复。少一滴对自身实力会有这明显折损,故而凡是使用精血的道术,都属于损己类型,威力不可小觑,后果也同样不容忽视。

    寻常人使用都会慎重,敖炎没这么多顾虑。

    他在念咒同时,不光滴出精血,还将香火之力打散,不断融入到精血之中,使每一滴精血能够吸收香火之力至饱和。

    终于,第一滴精血,逼出后挂在指尖,散发着沉沉的暗红色。

    在香火饱满后,愈发鲜亮,转而散发着氤氲红光,如同一颗发着朦胧光辉的红宝石。

    屈指一弹,血珠飞射出去,悬停在厢房内空荡荡的正中,骤然间变得更为明亮起来,犹如一盏红色灯火。

    紧接着,一滴,又是一滴。

    五滴血凌空汇在一起后,亮光变得浓郁,说是光,更如雾,旋转流动着。

    “谒~嘛~呐~笃……”敖炎暂时停手,念着咒语,那一团红色便在咒语之中,燃烧了起来,化为一团凌空燃烧的赤色烈焰。

    敖炎又屈指弹出十二滴精血,这次十二滴精血飞到了火焰上方,凝在空中化为了一枚凝实的、红色的蛋。

    双手结印,念动咒语,那枚红色精血凝成的蛋,悠悠旋转起来。

    随后敖炎毫不吝啬地,将体内精血灌入香火之力有,一滴又一滴弹出。有些弹入了火焰,有些弹入了蛋中,有些弹到蛋和火的附近消散化为了粘稠飘渺的红雾。仔细看,红雾是散为沙子般的颗颗粒粒,呈柔软的丝带装漂浮着、缠绕着火焰和蛋的,远远看过去又像是一条小小的赤色星河。

    最后一滴血珠悬在敖炎指尖,只听他念道:“赤鸟有形,朱雀无相,涅槃之火,增减垢净。不生不灭,统归混沌……凝!”

    一丝神念分出,融入香火之力饱和的血珠内。

    话音落,血珠朝空中激射而出,哆一声,穿透火焰、血雾,进入蛋内。这一瞬将,血珠就如钉子一般,将一缕火焰和血雾钉在了蛋壳上。那蛋壳被钉出个洞,洞内漆黑,如有着无穷吸力,眨眼将所有血雾火焰收了进去。

    “生。死,杜,景,伤。休,惊,是为八门。”

    “八门八象。八象八变。”

    “八变之内有八极,八极之外为八荒。”

    “其生门在南,南有离火,如诸法破灭,万世空清,似水月琉璃而不可得,灼灼焚荒,雷电之厉,风雨之啸,苍穹之威,玄冥之厄……皆归一统——灭!”

    那血雾火焰进入蛋壳之后,黑洞消失,蛋内却好似成了一个爆裂的混沌场,各种各样爆裂、闪动层出不穷,像是泼了冷水的滚油。敖炎每念一句,其中的激烈演变就弱一分。念的速度一开始很快,到了后面越来越慢,好像每个字咬下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力量,敖炎的额头,汗水都蒸腾出来了。

    第三句念完,整个蛋内已平静,好像有一团火云在盘旋徘徊,混混沌沌,红黑一片。

    念到最后一段时,整颗蛋内的混沌也开始归于了死寂。

    直至最后一句时,整颗蛋停止了运转。

    到最后一个字,仿佛失去所有光芒变成了黑色的蛋,内里中央忽然窜出一星赤色火苗,随后整颗蛋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黑色蛋壳顶端出现一条白色裂缝,这一线裂缝似闪电突现,眨眼从顶端生出蔓延到底部,有如分列错杂的蛛网或者树根,遍布整颗黑蛋。

    碎裂声响过后,是一个呼吸的死寂。

    死寂过后,是“嗤”地一声,一丝火焰从白色裂缝中喷出。

    轰!

    蛋猛地爆裂开来,一阵悦耳清脆的鸟鸣,似带着无限新生的喜悦,充斥这个屋内。

    敖炎被爆裂时强烈的火光刺得睁不开眼,等睁眼看清时,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已大不相同。

    他感觉自己像透过一个火圈,在看整个周围环境,视野似乎还不是很稳,上下拂动着。

    虽然一开始觉得奇怪,不过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这是——炎雀术!

    心思一动,眼前一花,视野再次恢复正常。

    敖炎只见屋内中空未知,一只红色的火焰雀鸟,正飞停在半空。

    “喷火。”敖炎想也不想就说道。

    “呼……”一串灼烫的赤色火焰从其小小的鸟嘴中喷出,火焰燃烧阴沉木做的防失火的桌子,价值一百两黄金的桌子,眨眼连同上面的瓷器被烧成了灰烬。

    敖炎眼前一亮,不禁道:“好不错的威力!这和青龙白虎威力相当!足有蜕凡上品!”

    手一招,随心所欲地指挥命令,炎雀便飞落到手上,在沾到敖炎皮肤的瞬间,便见其似蜡烛化成油融掉了,还未等敖炎着急起来,只见这一滩沁入皮肤,淌入了敖炎手臂胳膊上,沿着经脉涌入了敖炎丹田之中。

    敖炎只觉一阵滚烫在体内流动,惬意之极。

    闭目观察丹田,青色的青龙盘在丹田左边,白毛金纹的白虎卧在丹田右边,赤色的炎雀停在丹田下面,那颗黑色由魇术残片的集合物化成的蛋,一动不动,悬停在中间。

    敖炎不禁一番遐想,这颗蛋里该不会孵化出一只乌龟吧。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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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伯大人不好了!村民们又丢童男童女来献祭了,说是求您布个雨。 什么?把本湖伯这里当幼儿园了吗?是想让本书被和谐吗? 河蟹先锋,传本湖伯旨意,根据法律规定,咱这只收十四周岁以上少女。 …… 湖伯大人不好了!隔壁家山神率领大军攻过来了,说您香火捞过了界。 什么?一只小小白虎精也敢嚣张?老虎不发威,把本湖伯当病猫了! 传本湖伯旨意,命王八将军率三百水军迎击,把它的虎鞭切回来泡酒。 …… 胡泊大人不好了!天庭派巨灵神率十万天兵天将杀过来了,说您目无天威,藐视玉帝,要缉拿您归案。 什么?玉帝老儿也忒不要脸了,上次被猴子打了,要本湖伯帮忙时,大哥长兄弟短的。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传本湖伯旨意,把那无能老儿往死了打,换本湖伯来当个玉帝玩儿。 …… 我穿越成一个小小湖伯后的奋斗史!!!从湖伯到玉皇大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湖伯到玉皇大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湖伯到玉皇大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