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必杀之心
华雄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管褚严到底是何想法,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褚严,一解心头之恨!
这个时候斩杀褚严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其他的都是浮云。
“轰隆!”
“轰隆!”
“轰隆!”
苍茫的土地上面,一片混乱的骨裂声,传的极远,在一片混乱之中,这个时候褚严显得异常的狼狈,血红色血液几乎流的全身都是,就如同一只落单的雏鸟一般受尽了极端的****。
这一刻,有马忠在一旁协助,褚严已然获得了胜利,但是,这一刻的华雄显然并不想就此结束,对于他来说,杀死褚严以及皇甫牧才是他目前所要完成的项目。
褚严不断的喘着粗气,但是目光依然的坚毅,这一场是他多月以来最为恐怖的对战。
若不是有马忠在一旁协助,以及有皇甫牧在一旁压镇,褚严早就死于当下了,并且,到了这种时候,他已然算是透支生命了。
双方之间,简直就像是在以命搏命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停顿。
“混蛋,我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你逼到这样的份上!”华雄不停的咳嗽,鲜血不断的溢出,鲜血恒流出来,凝结成了一些黑色物质,那赫然是许久血战的副作用。
华雄心痛吗?!
当然!
到了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就此放弃。
无能为力,无法抗衡!
令人唏嘘,他堂堂令鲜卑胆寒的存在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这是何等的令人唏嘘无比?!
不过褚严却能够感觉到,这华雄正在释放的,一定是什么恐怖绝伦的招式,就算是巅峰状态下都未必能够拦得住,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半残的状态。
“我知道了,怎么能让你这一招发出来!”
褚严怒吼着,咆哮着,压榨体内最后一丝气力,朝着对方便准备轰杀而去!
他的身体内也是一股恐怖的波动开始剧烈闪动了起来,褚严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力量几乎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被消耗掉。
两人是现在身上散发的波动都让他们感觉到了恐怖的危险,换了寻常普通人,恐怕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
“不得不说,你已经彻底惹怒了我,去死吧!我要将你戳骨扬灰!”褚严森寒一笑,冷冽无比的做出了自己杀戮的宣言。
“哈哈,我已经快要死了,到了这种时候,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面对的是何种压力,但是,这又如何?我不会认输,无论怎样,我都不会选择败在你的手中!”华雄轰然咆哮,澎湃的爆炸性气劲猛烈地在他**中扩散,这一刻,他已然也压榨了体内最后一丝力量,企图用这股力量来将褚严扼杀与此!
巅峰对决。
面对这种辗压性的巨力冲撞,褚严深吸了一口气,伸出血红的手臂竟然狠狠的朝着华雄对撞在了一起。
“咔嚓!”
激烈的轰击声传出,这股声响,就仿似两辆汽车相撞在一起般,让周围还仅存的士卒们一下子忘却了呼吸。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瞪圆了双眼,想要在第一时间看到眼前的战果。
战到这种地步,眼前的士卒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们清楚华雄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付出了什么,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内心中才因此愧疚无比。
为了所谓的大义,他们就这般眼睁睁看着华雄死在自己眼前,这种阴影,将会伴随他们一生,即便死了,也会伴随他们步入地下,无法解释现如今他们口中那卑微的苦衷。
狂风吹来,烟尘终于散去,却见被鲜血染红的战场之上,华雄竟然倒在地上,而褚严却骑在他的胸前,愤怒的举起拳头如若癫狂一般狠狠砸在华雄的脸上。
败了?!
就这么简单的败了吗?!
看似简单的轰击,却蕴含着褚严心中极端的愤怒,这一刻,他的拳头如若铁锤根本没有留一丝一毫的气力,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华雄!
“嘭!”
“彭!”
这些拳头纷纷砸在华雄的脸上,若是换成一般人早已被砸至死亡,但是,这一刻心有执念的华雄根本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存在,所以,他还没有死!
又是一拳砸在华雄脸颊上,让他吐了一口鲜血,血液里还夹杂着断裂的碎牙!
“可恶,我怎么会败给这个混蛋,我是董卓大人的麾下,你怎么,怎么,可以将我击败?!!”伤势惨重的华雄在心底里咆哮着,铜铃大眼更是充满了血丝,鼻孔里喷出了愤怒的血芒,他把心一横,唰地一下就伸出双手袭向褚严的脖子,看那老练的动作和强劲的爆发力,这一下要是捏实了,褚严那脖子绝对要被捏爆!
这一击是阳攻,若是褚严不放手两人必然都会被彼此弄死,所以,褚严根本不给对方机会,一闪身便放过了对方,从而滚落到了一边。
“我要杀了你!”
得以脱险的华雄怒声咆哮,那些拳头在他脑袋上留下了无边的痛楚,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不能够将眼前这个家伙击杀在自己眼前,他就算死,也不会瞑目的!
然而,褚严这一刻也俨然忘却了自己的性命,他怒视对方,根本没有多余的话语,直接举起拳头砸向华雄!
“没有人是我对手,你的字典里没有失败,我的字典里同样没有失败,没有人可以冒犯我,没有人,没有人!”褚严高声暴喝,那此前被轰碎的**在这一刻血肉模糊,但即便如此,褚严的脸上却依旧写满决然的味道。
显然,褚严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本来施展天魔解体就已经让他难以承受,如今又陷入了苦战被华雄沉重反击,自然加速了那自残招式对如身体的伤害!
但即便如此,褚严却不曾退后一步,在他心中,眼前此人,今日必杀无疑!
“彭!”
“彭彭!”
数声闷响。
褚严与华雄再度纠缠在了一起,几分钟之后,污血从他们半张的口里欢快的涌出,将他们艰难发出的声音湮灭成了难以辨别的模糊。
“给我去死!”褚严的口中虽然灌满血液,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止,他就如同不知疲倦的野兽一般,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对华雄发动了攻击。
这是最为关键的时候,到了这种时候,双反都不能称之为人,只能用野兽来形容,无论是褚严也好,还是华雄也罢,到了这种地步,双方必须拿出自己最为狂野的程度,若不然,只会死的惨烈一些。
这时候,褚严已然转移了目标,他的攻击不再局陷与华雄的脑袋和胸口,而是朝着对方的双腿猛然一拳锤去!
战到这个时候两人已然耗费了自己最后一丝体力,华雄虽然想避,却避无可避,只听咔嚓一声,褚严那蕴含身体最后的一丝气力完完全全的砸在了对方的小腿,导致华雄的小腿立即断裂,白森森的骨头岔子从伤口的断面混合着污血流了出来。
“不!”
决战许久,华雄已然不再顾忌自己的性命,但此时感受到双腿的剧痛,华雄却发疯似的咆哮,这时候,他心中不可抑止的出现了一抹极端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将会命不久矣,而眼前这个混蛋则会继续逍遥于世。
自己败了,败的如此彻底!
如此令人心寒!
如果说,胸口被击碎,只是令华雄心中倍感绝望,那么,此时的小腿折断,则是华雄悲痛欲绝的心情衍生,死了,他最终会死在这里,因为,他的小腿折断了。
到了这种地步,激战到了这种程度,小腿断裂代表着什么,根本不用敌人告诉自己,华雄本人就可以全然了解。
死了?!
败了?!
自己就要败在对方的手中吗?
望着褚严那近在咫尺的目光,褚严显然即将崩溃,作为董卓麾下最为狂野的存在,他怎么可能会预料到自己败得如此彻底?!
不!
自己不能败!
就算是折断一条腿又如何?
自己根本不能就这样败在这种地方,自己的野望还没有实现,主公的夙愿还没有完成,鲜卑还没有破灭,西凉城的危机还没有解除,自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死于当下?!
想到这里,华雄企图再次朝褚严狂攻而去,只是,就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竟然如同一只没有脚掌的野狗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就此没有了动静。
眼泪。
对于一个曾经手刃无数人的华雄的来说,这一刻,他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无比悔恨的泪水,这种泪水,无关恐惧,无关愤怒,只是作为一个武者的不甘以及怯懦。
男人有泪不轻流,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种时候,华雄真的感到悲泣无比,作为一个武者,他最好的归属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而不是死于内耗,因为,上位者的争斗死在这种地方。
作为一个一流武者,华雄从未因为战场恐惧过,后悔过,只是,他该怨皇甫牧吗?
不!
要知道,对于这个曾经将匈奴毁灭的存在来说,华雄还是从心底感到钦佩的。
虽然以往未曾见过,只是,华雄心中已然有些神往,在他看来,以后双方很有可能互相战斗,到那时,相互结交一下也未曾不可。
但是,谁能够想到,命运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所衍生。
董卓的一声令下,令彼此的关系就此冰封,暗杀,对于一个英雄展开暗杀,对于华雄来说,他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只是,将帅的命令他不能违抗,所以,他迫不得已接受了这场暗杀任务。
没人会知道,当得知任务未曾完成的时候,华雄心中还有庆幸,对于他来说,名族的利益大于一切,他不懂上位者所谓的争斗,他只懂得一个道理,那便是,英雄该获得英雄的对待。
皇甫牧没有死很好,因为,从此以后,他完全可以帮助自己继续杀异族,为汉人百姓寻求庇护。
但是,造化弄人,谁又能够想到,华雄一心企图结交的存在,竟然此时要伏杀自己。
恨吗?
当然恨!
有多恨?!
却不知该如何述说。
如果真要说些什么,只能是,命运弄人,各为其主罢了。
所以,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华雄依旧没有怨恨皇甫牧,对于他来说,在以往,他心中甚至还对皇甫牧有些愧疚,他怕上次伏杀将其击毙,因为,如果这种事情一旦成功,那么,在西凉之中又会少去一个真心为了汉人所奋斗的勇士。
现如今,若问华雄后悔吗?
华雄当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知道,在以往他内心中对于伏杀皇甫牧有很深的抵触,但是现在,皇甫牧竟然朝着一个令所有人惊奇的方向所发展,他竟然攻了过来。
而且,还成功的将自己击伤,到了这种时候,华雄怎么可能还无法面对现实,他无比清楚的一件事情,那便是,自己的性命根本不长久了,所以,正是因为如此,华雄的内心之中才会如此挣扎。
“杀了他!”反观另一面,望着华雄那苍白的脸颊,皇甫牧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舍的目光,对于他来说,一个一流武者,更甚至有可能晋升超一流武者行列的华雄就要被自己处死,这种心情,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但是,皇甫牧却深知一个道理,即便自己对于这个昔日的超一流武将十分不舍,但是,眼下他根本无法放弃这个事情,若想要成功,自己必须将其歼灭,因为,华雄作为董卓麾下最为强悍的存在,杀死他,绝对能令董卓迟暮一些日子,若不然,自己定然还无出头之日,毕竟,现如今的董卓太过猖狂,这一刻,杀死华雄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深刻的意思只有一个,那便是,皇甫牧要证明一件事情,那便是,自己与对方的地位相等。
若不然,自己永远无法真正的融进这个圈子里面。
想到这里,皇甫牧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森寒起来,下一秒,他的声线越发恐怖,俨然下达了必杀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执念
“褚严,停下了!”眼看褚严抬起手就要给予华雄致命一击,皇甫牧急忙喝声制止。
褚严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和凶猛,可听到自己公子的呼喊,还是停下了动作,隔着几分的距离,如铁鞭一样的巨掌停了下来,一副残暴的模样。
“说出你的目的吧,绕了这么大一圈,先后战斗了这么多长,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难道,董卓真的值得你这般投靠吗?”不顾华雄站在后面,皇甫牧此时已经平稳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盯着躺在尸骸中的褚严,眼神充满了惊叹和感概。
人因为种种原因,才会做出某些举动,虽然华雄已经告别了人类的行列,可是具有清晰思维的他做这一切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这一刻,他双腿断裂,俨然和人有些严重的诧异。
华雄没急着回答皇甫牧,他先是看了看一旁发怒发疯的褚严,满意的点了点头,声线无比冷酷的说道:“带我离开这里,我们可以做个盟友,或者是你口中的—伙伴。”
“喝!你不是开玩笑吧!”在这一刻皇甫牧终于无法再保持淡定,转头看向华雄,嘴里甚至可以塞进两颗鸡蛋,这是他有史以来听过最翻转诡异的笑话,他说什么?离开!盟友还有伙伴!
不可置信!
皇甫牧地心中骤然闪现出这么四个字。这个男人有多极端?即使只是相处了短短一会儿,都让皇甫牧如履薄冰,他的沉稳、暴躁、安静和狰狞就像是一杯掺了鲜奶的咖啡,虽然格格不入,却又无比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自己想过,他会让自己为其卖命、战斗甚至为自己建功立业。
没理会惊讶无比的皇甫牧,华雄极端性格中的沉稳,让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这里太小了,小到让我觉得自己是只可怜的青蛙。我期待外面的世界,却有恐惧现在的时代,没有快要死的时候我并不觉得,但是,这一刻,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望着皇甫牧,华雄独自喃喃自语道。
“我不怕死,但我怕自己无法更加强大,异族那么多,我若死了,这西凉之地,又有谁人能够限制他们?”
皇甫牧哑然,就算华雄的理由再坚定,却依旧无法抹去他心中的震惊和排斥,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带着随时可能爆炸的汽油桶去杀戮天下,他同样也不例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做到脸色没那么难看,沉吟道:“我要说不呢。”
“死,你们一块死。”
说完仿佛觉得重量不够,继续说道:“就算现在我无法将你击杀,但是,我华雄定然会诅咒你生生死死不得好死!”
皇甫牧苦笑,摇头他根没有想过事态竟会发展这样:“就算我同意,你难道不会害怕吗?凭你现在的状态,又能如何帮助我?”:
拒绝有时是比辱骂更伤人的利器,但华雄狰狞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表情,就像是一个入定的禅师,他只是挑了挑眉头,眯起眼睛,眼眸愈显得狭长:“没把握,但是我最少能杀两个,而里面必然会有你。”
皇甫牧额头渗出汗水,却依然压抑下内心的恐惧,华雄怒了,他每次挑眉都是暴风雨来时的前奏,理智告诉自己点到为止。并且话已经说到了这一步,再纠缠已经没有了意义,虽然有千般不愿,可同生命比起来,却不得不弯下所谓骄傲的脊梁。
皇甫牧不是赤胆忠心铁骨铮铮的敢于犯颜直谏的臣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前者为了理想、为了信念可以无畏生死无惧家族盛败,而后者却只是一个为了野心,他必须要收服一些令人惊悚的存在。
到了这种时候,必须由皇甫牧亲自做主,毕竟,收服华雄也是他内心中最为想要的发展。
皇甫牧保持沉默,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
华雄没有说话,站在那里,就像是由于兵力悬殊,看着敌国不得不臣服的国王,一如既往的淡定,风吹不动。
除了褚严的呼吸声,整个走廊静的有些可怕,出于对新伙伴的热情,揉了揉僵硬的脸颊,大有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气势的皇甫牧朝前踏了一步:“既然你抛弃了旧主,那么,为什么不来个自我介绍呢?”
华雄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一秒、一分还是一个小时,他嘶声说道:“华雄。”
这个世上幸福的很多,不幸福的同样也不占少数。
他——没有母亲,从来都没有。
这个贫穷的家庭从一开始就不是完整的,还好他有一个爱他的父亲,童年虽苦,却也不至于凄惨。他无数问他爹一个问题“我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吗?为什么别的小孩子都有娘呢?”但他爹只是笑笑从不做回答。
对于一个生活在深山老林的村落来说,打猎是他们获取粮食的主要来源,所谓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正是如此。“乖,爹给你抓几只狍子回来做靴子。”这是爹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爹死了。死在寒冷的冬天,那一天大雪纷飞。在自己孩子面前没流过一滴泪,皱过一丝眉的男人跌落山谷被群狼分食而吃,没有棉靴,留给男孩的只有一架血肉少的可怜的骨架。
当村民将尸骸拉回来的时候,孩子哭得肝肠寸断,虽然还小不懂事,他却知道世上最后一个爱他的人也走了。
在这个小的可怜的村子,除了造人玩,戳脊梁骨、谣言是主要的娱乐方式,没有之一。
“听王半仙说了吗?他是天煞孤星,他娘为生他血崩死了,他爹现在又被克死了。”
“快快,理他远点,要不然你也让狼吃了。”
“你再敢给我找他玩,我就打断你的腿。”
三人成虎,百人成鬼。村民们被自己的谣言吓怕了,纯粹把男孩当成一个收割人命的牛头马面,刻意疏离。
对于男孩来说这是残忍的,他没有了爹,没有了朋友,受尽了白眼,甚至也知道了他娘是因为他死的,当最后一个玩伴也因为这场传以为真的谣言疏离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再哭,也没有闹,苍白着脸,呆滞的在村子里活着。
下一个冬天,男孩完全习惯了面无表情,苍白消瘦的脸就像一滩死水,平静的甚至让人觉得可怕。家里太冷了,但是炉子早就坏了,看着别家冉冉上升的烟雾,男孩点起一堆木柴,静静的躺在旁边取暖。火光是温暖的,他默默睡着了。梦中他看见了自己的娘和爹,这是比火光还有温暖的画面,娘慈祥的微笑和爹宽厚的肩膀,梦中的男孩,一年来第一次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满足的憨笑。
只是,为什么越来越热?身两旁的父母也不知所踪,你们在那?此时的男孩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空间,父母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男孩哭泣着嘶吼着,他不怕狗剩带着小孩往他身上丢石头,也不怕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只怕自己又成了一个人——
屋外…大火已经弥漫了近一个小时了,从略微出现的火光到现在燃起的熊熊烈火,肆虐的狂风仿佛是在嘲笑着村民对男孩的冷漠。
“你看真是报应,把父母克死了,连屋子也着火了。”
“可不是,真是天煞孤星,没人可克了,就克自己了。像这种人快死吧,要不村子都让他弄的鸡犬不宁。”
“你听,他是不是在叫呢?哎—怪可怜的。”
“说什么呢!他不死这村子还不知道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呢,早死早投胎,省得受罪。”
火…越来越大,村民…越来越多。或是鄙夷、或是仇恨、或是怜悯。可他们就是那么站着…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去救济屋里那个失去双亲的可怜的孩子。
沉浸在黑暗中的男孩,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不管自己如何嘶吼,爹娘都没有再出现,“连你们都不要我了吗?”带着伤心、带着疲惫他终究是在黑暗中沉睡了过去。
半空中被狂风卷及而起的黑色灰尘,打破了这美丽山村的宁静。
眼前是男孩的家,只是…昨天还坐落在这里温暖的小屋,此时却成了一片废墟,无情的大火吞噬了一切,家具和房屋已然化为灰烬,而就在这个被大火肆虐过后的地上,一个黑色的物体轻轻的动了一下。
男孩没有死…看见慢慢爬起出来的男孩,村民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着急的四散跑开。男孩身上很痛,是那种钻心的疼。每动一下,全身仿佛就要散架一般,他看向不远处的村民“救……救……我……”费劲全身之力,嘶哑的嗓子才说出这么两个字。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冷淡或者尖叫后的逃跑。
别人?呵呵。他只有自己,太渴了他艰难的爬到水井边,却看到一个如鬼一样的怪物,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甚至连皮都没有。满脸血红,是鲜血凝固后的疤痕,一双稚嫩柔软的小手也是被烈焰烫伤后犹如黑熊一般坚硬的皮。
苍天是公平的,给你的命越贱却越硬。就在村民猜测男孩活不过这个冬天的时候,他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渴了就喝井水,饿了就捡别人家的垃圾,他活着像一只狗,可怜,却不做作,他不会乞怜——永远不会!
冷漠会传染,被拒绝同样也会习惯,这一次他甚至连心跳——也变的冰冷,停止了跳动。只是——他看向村民的眼神却不再是麻木,那黑到极致的瞳孔深处,有着像心脏一样的冷。
流浪狗会被人道毁灭不是因为它们咬人,而是影响环境。如狗一般的男孩,在几个自认为狠心的村民合力下扔到了数十公里的大山里,理由只是因为他们的孩子见了男孩会感到恐惧。
伟大的亲情,伟大的爱。
西凉境内,一员大将由数百名士卒护卫下朝这边走来,位于巅峰状态的是一名青年,肤色虽黑,但是气质却少有人能够媲美。
“哎?!这里有个孩子,天啊!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太可怕了,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断老你看,全身百分之九十的烧伤,这根本就是个奇迹。”
“赶快联络医师,救人!”皮肤黝黑的少年,脸色淡定下达了命令。
“这小东西忍耐力够强的,全身溃烂给他上药竟然叫都不叫。”
“是啊,都昏过去好几次可就是一声不吭,要不是他身体,定然能在军营之中成为一方悍将。”
过了很久,男孩仿佛已经有了知觉,他努力的睁开眼想要去看周围的环境,但是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只能眯缝着打量着四周。
看见男孩终于有了动作,那年轻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男人,终于咧起嘴巴笑了笑……带着怜悯、带着决定、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这是华雄与董卓相遇的第一面,每当想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华雄的内心中都有些疼痛,说实话,作为一个被华雄从小就收服的存在,褚严的尊严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必须投靠皇甫牧,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最终有成功的可能。
若是,自己并没有同意对方,那么,未来自己的又将会是什么?
正是因为效忠董卓,华雄才会选择投靠皇甫牧,说是卧薪尝胆也好,说是真心投靠也罢,对于华雄来说,这一切已然显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留下有用之身,因为,只有这样子,在未来董卓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他才能够挺身而出。
想到这里,华雄的嘴角扯起一丝无奈的神色,如果真的不是身不由己,他的希望自己能够战死沙场,因为,只有这样,他华雄,这个在整个西凉城都堪称是一个奇迹的存在,才算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为了心目中的执念,为了抱负,华雄毫无怨言,为此,即便是付出生命,也是在所不惜。(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进击的阿拉提
就在皇甫牧阴差阳错之中收服了华雄的时候,远在百里之外的崇阳县内正在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而这场搏斗的主人公,则是吞噬了武魂之后的阿拉提。
在曾经收服阿拉提的时候,皇甫牧就曾亲口说过,要将阿拉提培养成一个人才,而这,也不单单只是皇甫牧无意间说起的篇幅。
这一次伏杀华雄,皇甫牧带了马忠,带了胡车儿,带了褚严,唯独没有带出阿拉提,所图,就是为了令其武力再晋升一分。
整片土地陷入一片窒息般的死寂,即使这里密不透风,但阿拉提站在原地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一阵狂跳,噤若寒蝉。
过了片刻,那“沙沙”的摩擦声越来越近,不久,一个体型臃肿,明显有着异族人特征的男人就这般唐突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同于他的模样,对方的手中提着一把令人心颤的刀锋,那是一把弯刀,而且,这名异族人的脖间上面还挂有一个铁套子,令人唏嘘的存在,这是一个堪称勇猛的存在。
说过要将阿拉提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战士,从那时起,皇甫牧就开始自己的野心,而现如今,用抓捕回来的匈奴人作为阿拉提提升实力的工具,更加合适不过。
要知道,现如今还有许多匈奴人企图要伏杀皇甫牧离开,可以说,皇甫牧甚至根本不用去做些什么,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匈奴人朝其杀戮,譬如此时,令人唏嘘不已的这名匈奴战士,如同猎犬一般被扣上皮套子,而他存在的价值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因为喧闹,他的口中被套有了几层棉布,所以,这时候的他,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不曾拥有。
“咯咯……”此时他歪个脑袋,嗓子里发出了咯咯的怪响,后身慢慢下倾……
“猎犬一般捕食的时候,都会依靠后腿几步来增加冲击力。”
阿拉提一动不动,他的预感告诉他眼前的敌人,并不是单纯的想要坐下吐舌头朝自己问好,而是在酝酿着什么,就像暴风雨夜前的狂风……压抑异常。
(危险!这种感觉……)
阿拉提脚下一蹬,猛的向后跳去,但是他前胸口的衣服还是被划破,透过厚实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来三道浅薄的伤口,好快的速度!
阿拉提面色涨红,分不清是疼的还是气愤,手腕一抖球棒就朝着敌人甩去。
“咯咯……”他的反应力超出了阿拉提的想象,好似早有准备,臀部一扭在半空中做出一反转的姿势,这一刻,别看匈奴战士的体型臃肿无比,但是,他的力量和速度却超出了他人的想象,更甚至,在皇甫牧的查询之下,这个匈奴战士的武力值已然突破了七十。
这是一个被历史隐藏的一个三流武者。
“真是变态啊,灵敏的速度超强的反应力,果然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些异族天天和野兽生活在一起,竟然也习惯了这种杀戮的方式。”
阿拉提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左手摸了摸胸口处的伤,此时还觉得有些心悸,幸亏刚才及时跳开,若不然就不是简单的几道伤痕了。。
“咯咯……”
新鲜的血肉对于眼前的这名匈奴人来说,是最致命的诱惑物,用舌头舔了舔指甲上残留的血液。只见他的两只眯起的眼睛一瞪,猛然身体一伏,尖锐如枪的嗜血利爪快若奔雷,气势汹汹地朝阿拉提抓去。
这一刻,被皇甫牧抓住饱受残忍对待的匈奴战士就如同一个真正的野兽,他清楚自己的未来,所以,在这一刻,他顿时爆发出了令人震撼的力量。
“阴魂不散的东西!”
阿拉提狼狈地打了个滚,险之又险地躲避开来,匈奴暴徒自然是不依不饶,短短几秒钟之内就朝阿拉提发动了数次暴击,或用爪刺,或用嘴咬,或用身体猛扑上前,杀伤力极为恐怖。
好几次阿拉提都必死不疑,可长期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早已练就了一身躲避的本领,偏偏不可思议的在匈奴暴徒的攻击缝隙下闪电飞掠,奇迹般活了下来,甚至还有余力反手一棒,击打在匈奴暴徒的嘴上,敲下了数颗牙齿。
当然,碍于匈奴暴徒惊人的速度,阿拉提还是出了一些漏子,他的身体跟不上意识,也被匈奴暴徒在腿部和腰间开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却也流了不少血,与身上干结的腐血混为一片。
“单打独斗或许我俩在伯仲之间,坏就坏在他的速度奇快,每次攻击都能逃避过去,短时间还行,若是等会儿我体力不支,必败无疑!”这一刻阿拉提瞳孔收缩,念头飞快的在脑海中闪现。
阿拉提思考,因为他怕死。但这对于已经死过一次匈奴暴徒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没有他的他们只知血肉,无惧、无谓往往会让他们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令人唏嘘,这不仅仅只是最后一个俘虏,在漫长的复仇岁月中,被皇甫牧捕获的异族高达数百之多,所以,阿拉提的玩具并不在少数。
伤口虽然不大但总会有些影响,竭力躲过匈奴暴徒一次致命攻击时,阿拉提身子一软竟朝后倒去,眼看对手已无战力,匈奴暴徒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一个猛扑撞在阿拉提的腰间。
“唔……”
阿拉提闷哼一声,满脸痛楚,身子根本就没法承受匈奴暴徒那恐怖的巨力,直接就倒飞着从半空抛落下去,狠狠坠地……
“跑!”倒地那一刹那,阿拉提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就像刚才被撞的不是自己一般,连滚带爬的奔向通往的走廊上面。
扬长避短是门学问,自知速度不是匈奴暴徒对手的阿拉提,毅然做出了逃跑的准备,可匈奴暴徒一直向狗皮膏药贴着自己,让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动作,将后背留给一个比自己快的存在,那是找死的行为。所以阿拉提才布了这个局,让匈奴暴徒亲自将自己轰击出去,虽然是自损的方式,但只要下面的准备能够随着自己所想的发展,这下撞伤也是值得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有故事的伤疤
到嘴的鸭子飞走了,还是被自己亲自扔出去的,这对于视复仇为一切的匈奴暴徒来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身子前涌,好似野蛮冲撞一般朝阿拉提追了过去。
土地被匈奴暴徒踩得咚咚作响,可阿拉提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一场同死神对赌的赛跑,后背没有丝毫防备的暴露在匈奴暴徒面前,只要自己慢上一拍哪怕是耽误一秒钟的时间,都够死上十次了。索性阿拉提的目的地并不遥远,一拐弯他找到了一片石林。
这是阿拉提近段时间以来杀死的第十名对手,也是最为恐怖的一名,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这个存在甚至都超出他许多,这是一个令人赞赏的对手,但是皇甫牧却显然不会放过他,无论如何,他都要其死在这里。
在刚刚那种宽敞的环境下他就像海中的鱼儿,动作随心所欲。阿拉提站在陆地根本无法掌控,眼看就要被鱼带到海里淹死,自己突然灵机一动,为什么不选择把鱼捞起来放在陆地上面,就算他再灵活,可呆在一个狭小的地方也是无计可施,只能任人宰割。
“嘭!”什么鱼儿?什么大海在匈奴暴徒眼中,只有飞走的鸭子,这一刻,完全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俘虏就这般直直的冲向了石林与阿拉提碰撞在了一起。
匈奴暴徒那血红的身躯,和狰狞的眼神让阿拉提的心沉到了谷底,就连手中所拿的武器都有些沉重。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不将他弄死在这,我前面的路根本是寸步难行。”
阿拉提铁青个脸暗下狠心,自知在这种环境下,已经没有了后路,猛的踏前一步朝匈奴暴徒展开了攻势。
也就在这同一时间,匈奴暴徒同样越身而起,他手臂伸到最直,嘴巴也张合到最大,显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在这一刻拿出了真正的实力。
“来吧,战吧!”
早已料到匈奴暴徒不会被动,阿拉提没有慌神,瞳孔收缩如针眼,像是公牛见到晃动的红布,浑身迸发出骇人的暴戾之气,朝匈奴暴徒冲去。
“砰”
对撞一触即发。
匈奴暴徒的指甲穿进了阿拉提的左臂,但他恍若未觉,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精气神合一,猛挥铁棍扬向匈奴暴徒,一击得手匈奴暴徒还想甩臀躲避,可阿拉提也已发了狠,竟然用左手紧紧抓住匈奴暴徒的胳膊,让他短时间无法挣脱,一声闷响,铁棍硬硬的砸在了匈奴暴徒的脑袋上面。
因为训练的需要,皇甫牧并没有给予阿拉提一把趁手的武器,而是命人给予其一把铁棍,正是这把铁棍,帮助他杀戮了他如此之多的敌人,到了这种时候,或许才能证明皇甫牧的苦心,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真心的培养阿拉提。
脑袋被铁棍击打的深深陷进去一块,血肉模糊的眼眶将匈奴暴徒渲染的更加狰狞、恐怖。
阿拉提在地面上失神了两秒钟,就意识回复一片清明。左臂一麻一热,然后是剧烈的疼痛蔓延到全身!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若不刚才奋力抓住匈奴暴徒的手臂,想必又会让他跑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个间屋子里面,最终走出的只能有一个。
“已经没得选择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阿拉提的眼神前所未有地充满了猩红,本来被头发遮挡起来的脸庞也扭曲起来,挣扎站了起来率先出手。
匈奴暴徒反应迅疾,眼看阿拉提手中的铁棍就要击中他时,他猛的向旁边滚了过去,滚动中,爪上的指甲疯狂的朝阿拉提狂抓,犹如一道道疯狂摇曳的黑色长蛇!
不仅仅是对于阿拉提,无差别的疯狂攻击覆盖了整片石林,毋庸置疑,这么凌厉的攻势,给了阿拉提极大的压迫感,他面色紧绷,竭力观察着匈奴暴徒每一次的攻击。
危险和机遇是并存的,阿拉提的攻击再一次被匈奴暴徒躲开,让他也发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匈奴暴徒的动作完全是野兽一般的行径,速度奇快,反应力也极为迅敏。
只是,在目前这种程度下面,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只是左右躲避,这种方式,能够令其极快的发动攻势,顺便给予皇甫牧致命一击。
“既然你只会左右躲避,那我就把你逼到死角,看你还怎么逃!”体力是阿拉提最大的困扰,和匈奴暴徒这种不知疲倦的存在对抗,若不能快点结束战斗,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连番对抗,阿拉提的手已经隐隐有些颤抖,但拿定注意后,他的眼神却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紧紧揣着手里面铁棍,如狂风扫叶般朝匈奴暴徒身上砸去。
不计后果的攻击使得匈奴暴徒节节败退,但阿拉提自己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左臂原先被绑好的绷带早已不知散落在哪里,腹部、臂膀、甚至大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刺伤,这幅模样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大概早就放弃了抵抗的念头,可阿拉提却不然,随着身上的伤口增多,好似让他的力量更加的狂躁,一番乱砸之后,硬是将匈奴暴徒逼到了石林的最深处。
没有人知道阿拉提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付出了怎样的幸酸,想到自己的妹妹,想到自己以往过的那些生活,阿拉提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才不要被猪狗一样对对待,所以,他要战斗,他要继续战斗。
“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如果错失我根本没有体力再将他逼迫于此,是死是生最后一局!”
重重地摇了摇头,疲惫地深呼吸了几下,暂时驱散脑海里越来越明显的眩晕,阿拉提已经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有所不支了。身上的疼痛远没有外表展示的那么轻松,所以他必须把握住这次唯一的机会。
匈奴暴徒已经贴在了石林边上,就在这一刻阿拉提的杀芒必露,眼中寒气缭绕,在明晃的灯光下折射着死寂般的冷光,举手甩棍竟不做丝毫防备,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攻击之中,每一击都疯狂的透支着自身的力量,砸在匈奴暴徒身上咚咚作响。
“咯咯……咯咯。”阿拉提下手何其狠辣,每一次都打在匈奴暴徒的脑袋上面,一次没事、两次没事、可这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经轰击了不下五次,让抗击打能力超强的进化匈奴暴徒也不忍发出了一声哀鸣,狂烈嘶吼。
眼见阿拉提举棍又向自己头上砸下,匈奴暴徒狰狞嘴中顿时一阵咆哮,只见他已头攻击就像铁锤一般就抽向了阿拉提,破风声袭来,那速度根本不为人肉眼所见。
阿拉提虽然攻势凶猛看似搏命但理智并没有丧失,看着匈奴暴徒这无比凶猛的一击,阿拉提瞳孔紧缩,急忙后撤用铁棍挡在了自己面前。此时那可怕的“铁锤”已直撞了过来,夹着血肉横飞的威势,先击飞了阿拉提手中的铁棍,接着余势未衰,生生打在了躲闪不及的他的胸口上!
“噗……”
这攻击何其猛烈,阿拉提避之不及直接被撞的吐血,想必是伤及到了胸口上的骨骼。
后面已是悬崖,再往后一步自己必然粉身碎骨。阿拉提不顾创伤,索性狂叫一声,粗大的手臂横扫而出,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冲来的匈奴暴徒的脸上,这恐怖的诡异怪物竟是被他生生一拳打得偏了方向!一头撞在了一旁的石壁上面,将坚硬的水泥墙都撞出了一个凹坑!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般结束,阿拉提的眼睛在燃烧,那仿佛洪荒恶兽一般的戾气,有如无底深渊一般的绝望死气,悉数传染到已经发木没有知觉的双手上面,不计后果的砸在了匈奴暴徒的脑袋上面。
匈奴暴徒死了,在阿拉提付出了全身数到刺伤和双拳的血肉模糊之下,软软的瘫倒在了地面,他的脑袋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散发着恶臭的脑浆混夹着阿拉提的血液就像是一道恶魔的晚餐,诡异至极。
知道吗……在未曾长大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管他这里会死多少人,管他什么异族,又或是汉人被屠杀……又怎样?关我屁事!”
阿拉提摇摇晃晃地站在地上,好似喝醉了一般,脚下一步高一步低,他喘着粗气,身上因为剧烈活动使伤口崩裂,流出更多的鲜血,却依然在自言自语:
“我只想好好地过上安稳日子而已,孝顺父母,照顾妹妹,再娶个能持家的老婆生个孩子,就那么过一辈子……”
“不过……拜你们所赐,这些奢望,全都毁了!”
阿拉提龇牙咧嘴,神色看似平静,眼神却狰狞无比,不经意间,胸腔又传来一股剧痛,逼得他踉跄地半跪在地,好半晌才有了知觉,爬起来艰难地靠在了墙边。
脱力、疼痛让阿拉提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太阳穴突突的疼痛着。
“歇一会儿,睡起来就没事了。”吃饱后,阿拉提又开始演练他那微薄的催眠功力,眼皮越发的沉重,慢慢的……闭了起来。
突然!几声强而有力的脚步声从远处快速蹋来,随即已经来到了这间屋子门口。
阿拉提心脏像充了电的发动机般‘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抖,刚刚闭起的眼睛唰的一下,睁了开来!
门口是两名身穿黑装的暗影卫,当然,他们也是皇甫牧手下最为忠诚的存在。
果然与阿拉提对视了几秒之后,这两名暗影卫随即开口说道:“大人,你过关了。”
话音刚落,阿拉提微微一笑,随即便瘫倒在了地面上面,毕竟,;连续杀戮了十人,对于阿拉提来说,这俨然让他精疲力竭。
虽然皇甫牧未曾说过什么,但是,对于阿拉提的培养众人却可以看的出来,所以,看到阿拉提昏迷过去,这些暗影卫纷纷上前将其付了起来,随即脱掉衣物为其疗伤。
也正是这一个简单的举动,令在场的两名暗影卫顿时惊叹了起来。
阿拉提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
伤疤太多,只能通过残留的部分细细琢磨。暗影卫的眼睛快速的眨个不停,呼吸急促,心跳也在加速,脑海中努力利用那完整部分修补着疤痕,以此克服着恐惧,但是每去掉一条,自己眼前却感觉多了一条,隐隐的泛着疼痛。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别的,眼珠不停的转着,想把注意力从那纵横交错的画面上摘出来,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怎么这么多?”
阿拉提没有回答,或许,他已经无法回答。
人们有了伤疤之后,就会去舔他,慢慢地舔得多了,就开始对这个伤疤有感情了,并且很有可能会喜欢上这个伤疤。最后在伤疤上开出花来。自己身上的每一道伤疤虽然疼过、痛过可同生命比起来,这些却是最美好的回忆。
因为这些伤疤证明着他奋斗过、努力过。———所以自己还活着。
所有人都在感叹阿拉提幸运,碰到了皇甫牧,还因此得到了赏识,随即提升,但是,谁又能够想到,走到今天这步,这个年轻的家伙,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就如同此时,令人在场暗影卫傻眼的一幕。
作为暗影卫,这两个人都是崇阳县土生土长的村民,提升到了这种地步,他们遭遇的并不比阿拉提缺多少,当然,这是他们自己认为。
对于这些暗影卫们来说,他们钦佩皇甫牧,所以,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会严谨去对待,就比如现在,即便他们对于阿拉提颇有微辞,但是,他们还是会去履行自己的职责。
但是,没有人能够预料的到,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此前被他们看轻的一个存在,浑身上下竟然拥有着这么多的伤疤。
也正是到了此时,这些人或许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阿拉提能够走到今天这步,所拥有的不单单只是幸运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不受控制的历史
远在千里乃至更远地方的皇甫牧不清楚,就在他苦心经营着一切,企图撼动黄巾军的时候,黄巾军已然和朝廷的军队开始了一场多达数月的械斗。
这一场械斗,不但让张角力量大损,导致张梁上位,而且,还让一批在历史上抱有名气的存在悍然登场,其中,刘备、曹操、袁绍相继出现,导致了大变的时代登场。
而这一刻,就在同个时间段,及早登场的曹操完成了每日的任务,正在押运粮草的时候,竟然导致被人伏击,超过数百名官军被人杀害,而这次,负责偷袭的竟然是黄巾军当初的三号人物,张宝。
位于张角的弟弟,张宝的存在一直令人惊奇,只是,在张梁篡位之后,他的态度一直都很暧昧,就在所有人已然将其遗忘的时候,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了这种地方?
张宝的狡猾超出了曹操的预想,只是短暂的伏击之后,就选择用游击的方式,与其盘旋而战。速度是他最大的依仗,这些黄巾卫士们速度奇快,短短的时间内就击杀了曹操数百精兵。
报复,一定要狠狠的报复!
这一次,张宝处于极端暴走的状态,他方才只是把曹操一行人当做食物,长期的优越感令他暴怒不已,没有人清楚,黄巾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一个教派竟然朝着四分五裂的局势去发展。
耻辱,这是何等的耻辱,张宝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这一刻,他的机会等到了,在伏杀张角的那场战役之中,张宝清楚的记得,眼前的这个人同样参与进了其中。
张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现如今,即便他表面看似服从的张梁,但是,在他心中,一直都在惦记着张角的好,因为,他心中的神只有一人,那便是张角。
所以这一刻,在付出了同样数百人的牺牲之后,张宝亲自参加了伏杀,即便对方手下也有狂野之辈,但是,张宝的实力也并非是浪得虚名。
想到这里,张宝怒不可遏,当即朝前奔杀而去。
而因为历史的推进,这一刻,位于曹操身边的是一名体型狂野的武者,他姓许名褚,乃是历史上有名的超一流武者。
按理说,对待张宝这种人物,许褚根本不可恐惧,只是,刚刚数百黄巾力士突然伏击,许褚一人就杀死了五十人之多,这种场景下面,许褚的力量接近耗尽,所以,根本没有力量对其做到一击毙命。
而这,才有了许褚反被张宝虐杀的情景发生。
这一刻,得知许褚没有了多余的力量,张宝当即爆发出了令人恐怖的气势,更是依靠速度之快,给予了对方身体多达数道的血痕。
而这一切,给予了许褚说不出的愤怒。
再一次攻击未中,令许褚更加暴躁,直接朝张宝呼啸而至,而张宝好似就是再等许褚发怒一般,迅敏的往后一跃,使许褚攻势落空,而他则借助土地奋力一蹬,悍然来到许褚身侧,露出锋利的武器,深深刺进了许褚的身体里面,霎时血光四溅,伴随着一声声凄楚欲绝愤懑莫名的哀嚎声……许褚被击倒在了一边。
“许褚!”目睹许褚被轰到在地,曹操吓的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对手有多么恐怖了,直接就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这一刻的曹操,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气息,即便明知道毫无胜算,他也无怨无悔地要跟变异的恐兔对战,救下他最为亲近的伙伴亦是亲人!
然而。。。
就在曹操冲击到半路,许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半步不移的挡住了自己的步伐。
战场之中,已经遍地痕迹,鲜红的液体在那些沙砾之中流淌着,与泥土混在一起,而鲜
血的主公正是自己面前的许褚。
曹操用担心的眼神看着许褚,他那健硕的体格上面,无数的伤口正淋漓的滴着鲜血。自己想要从他身边跨过去,为他战斗,可许褚就是一步不让,抬起略带疲惫的头颅,看看前方狰狞嘶吼的张宝,又看看眼前的曹操。
前一秒还如洪荒猛兽,下一秒则温顺如小猫,许褚杀过太多的人,但是,因为忠诚选择效忠曹操。这一刻,他用事实说话。
“许褚,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并非是独自在战斗。”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许褚,听着许褚痛苦凄凉的喘息,曹操胸中已经燃烧起的怒火再一次席卷了全身,仿佛要冲出身体一般,难以自控!
许褚根本不管曹操在想些什么,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思维,纯粹是靠着忠诚和本能的**,支配着这幅破坏力十足的躯体,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杀光一切对自己主公构成威胁的存在。
残酷的战斗和受伤的身体,令他战斗力只能发挥到平常的七层,但是许褚的战斗意志却始终都是燃烧着,那双血红的目光透着高傲、嗜战的光芒!
张宝有磨灭耻辱的理由,许褚也有王者的骄傲,静则无恙,怒则致命!
不多想,许褚一个纵身猛的扑向张宝,强悍的双拳早已蓄势待发,朝张宝沾染了鲜血的胸口抓去,张宝哪儿能让许褚所愿,仰天大吼一声,也伸出武器迎向许褚,只是眨眼间两人便对轰了数十招,而张宝又依靠自己的速度给予了对方数到伤痕。
物有两极,月有圆缺,世间万物没有绝对的十全十美,张宝速度虽傲然独立,但持久和战斗力却很是平常,毕竟他无法和今后超一流武者的许褚互相抗衡。
身上的疼痛是狂暴的催化剂,利用张宝再一次划破自己血肉所停顿的瞬间,许褚凶猛无比,直接抬起双直接对撞在了张宝的腰间。
“不好——”
尖啸一声,张宝自知不敌,,后腿一蹬故技重施眼看就要逃逸,继续用游击的方式与许褚对战,但吃一亏长一智,许褚哪里还会上当,朝前紧跟一跃,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剔骨刀,直接给与了张宝致命一击。
张宝自以为是能躲过这一击,想不到许褚这回早有准备竟用武器给予自己癫狂一击,这一刻,张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浑身的力量都在消逝,乃至于,他都不清楚眼前该如何面对这惨烈的一击。
目睹许褚那暴虐的模样,张宝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不顾身子一仰后腿用尽全力朝许褚撞了过去!
“给我死吧!”
“咚!”一声撞击树木的巨响。许褚被撞飞的冲击力彻底把一根树木撞断,顿时倒塌的冲击力好似让地面都一阵晃动,许多树叶和树枝都断裂开,像是冬天飘荡的雪花,在半空中悠然飞舞。
跌倒了地上的许褚,想要从地上爬起,但他的后腿已经站立不起,一扭一扭迈着骨折的腿部,只是走了几步,便因为下盘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
张宝癫狂地在原地拼命翻转身体,身体的创伤让他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这一刻,他无论如何也不清楚该如何面对这惨烈的局面,
“许褚!”这是曹操短短时间内第三次叫许褚的名字,他浑身肌肉紧绷,心脏突突狂跳,屏息凝神,一双眼眸牢牢地锁定在张宝身上,完完全全地进入了生死对战的状态:“等他冷静下来,我们一个都活不了。机不再失,失不再来!”
虽然张宝的暴虐让曹操感到恐惧,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曹操还是在这一刻发动了只属于自己的攻势。(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许褚
张宝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底牌,凭借着这张底牌,他无往不利。过去难以抵挡的恐怖天敌,一个个倒在了他的脚下,只是想得到就必须有付出,用完底牌的代价就是身体会虚弱好长时间,对于随时都充斥着危险的黄巾内部来说,这恢复的时间是致命的死亡日。
身体在全盛的时候都会虚弱到极点,那么现在重伤状态呢?出于与生俱来的敏感,张宝可以肯定后果是非常惨烈的!
张宝“噗嗤噗嗤”喘着粗气,分不清是疼还是怨恨。
到底用不用?他到现在也没有决定下来。
就在张宝正迟疑不定的关键时刻,一阵强而有力的脚步声从对面传来,望眼看去只见曹操健步如飞,脸上一片肃杀之色朝自己这个方向袭来,什么时候连这种存在也有了这般勇气,竟敢对自己动手?习惯了黄巾对于自己的恭敬和恐惧,可以想象曹操的这种行为对一个处于疯狂和崩溃状态下的张宝是多么大的打击!
剧痛和无边的愤怒,仿佛终于让他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张宝眼中复仇的光芒如炙热的烈焰一般,让人有种被烤化的错觉。
就在曹操离他只有三米左右,张开大嘴,张宝酝酿了一秒钟,猛然拔出一把匕首,朝着曹操的头顶就刺了过去。
不难想到,只要被他刺中存活的几率直接为零。
一阵钻心的疼从心口传来,曹操诧异的停顿了一下脚步,危险!极度危险的感觉!
其实人也存在第六感,只是人常久的脱离自然,这种感觉慢慢弱化,但是没有消失,比如说那些战场上的老兵往往能感觉到对面是否有埋伏的敌人,或是那些一辈子都生活在森林里面打猎的猎人,这些长久穿越生死的人,才能够慢慢的激发这种感觉。
杀了两个月、被杀了两个月,曹操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初入乱世的雏鸡,强烈的不详,让他迅速趴到打了个滚,也就在这时,张宝的匕首也随即突至。
倾尽所有的攻击竟然没有击中目标!这令张宝陷入了呆滞。而这呆滞仅仅停顿了一秒,就被强烈的不甘所代替。咆哮!嘶吼!尖啸!他的声音已经无法用任何词汇来形容。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虚弱如海啸初潮一般逐渐来临,他已经闻到一丝毁灭的气息。
不管怎么样,他要带走一个陪葬的!张宝扬起断裂只剩半截的匕首,唰的一声,如船上崩坏的缆绳,迅雷不及般朝着刚刚站起的曹操胸口,狂扫挥去!命都不要了,还怕什么疼!
曹操瞪红双眼,身上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在这刹那间躲避开来,心中悲愤恨意难以抑止,眼睁睁看着半空,那道恐怖巨耳带着杀意无边迅疾落下,张口狂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音震动四野,天地变色,曹操的心跌入了无底深渊,肺腑之间拨凉拨凉的……绝望、不甘、愤恨像是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忽地,天地间突然安静下来,甚至连巨耳狂暴之势也瞬间屏息……
那个岁月里由陌生到熟悉粗犷而又厚实的手,出现了曹操身边,一把将他推到一边。
许褚虎躯一震,他只觉得背部狠狠一痛,那令人心颤的匕首就这般直接刺进了许褚的背部,就算他皮糙肉厚,哪里经得起那般沉重的打击,登时就被匕首尖端刺入了背部,鲜血汩汩流出!
曹操疯狂嘶吼了声,就在匕首要继续深入许褚体内的刹那,他猛然发力,调动浑身的力量朝着张宝就攻了过去。
一脚,只有一脚,但是,正是这一脚令张宝脱离了危险,而,正是这一脚,令曹操从死神手中救出了许褚。
曹操肝胆俱裂,看着许褚倒在冰冷的地上,脸色没有半点的血色,后背的创口,像是破掉的气球不管怎么捂,都抵挡不住那孱孱的流逝。
许褚想要说什么但背后的痛令他无法张口,抬起的右手,渐渐的垂了下来,焦急的许褚,努力的把手伸向眼前痛哭的曹操,目光中全是不解之色,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原来能够举起百斤巨石的双臂,如今连抬都抬不起来。
曹操赤红的眼睛里面全是泪珠,想尽一切办法包扎许褚的伤口,却是无济于事。这种情况必须有紧急的医疗设备,若不然光凭人力的挣扎是无法和死神赛跑的。
远处的张宝终究是没了气息,只看到他一双毫无光彩的大眼,里面全是凝惑和不解,好像在问自己:“说好的陪葬呢?!”
谁能够想的出来,曹操还有这般感性的一面,只不过,曹操这种模样,定然不是特意装出来的,毕竟,对于他来说,人才,远远大于一切。
位于黄河的下下游,古为齐鲁之地,今为城聊市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内,一直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路上崎岖程度令人咂舌,从市区出发搭汽车经过六个小时到镇,再由驴车乘驾三个小时到一个只能靠两双脚才能攀爬的巍峨山脚之下,之后便是漫长的徒步,一座山过去,又一座山出现,这过过出出又是得绕半天竟才能找到这个地方。
没有想象中的朵朵炊烟、没有山野里绿荫荫或是万紫千红的艳丽、更没有洒脱、祥和几个端坐的老人正在谈笑风生,儿孙卧榻。
这里不是世外桃源,只有一块被开垦了数十代又或是数百代的贫瘠土地,寥寥的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土地周围,依靠着几亩玉米地微薄度日,长期在缺水、缺粮、一日不种地来年就有可能饿死的环境下,他们依旧秉承着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这种老掉牙的反抗方式来叙述自己对生活的不满。民风算不上彪悍,但也绝对没有那不值一分钱,所谓的热情和容纳外来人的无私奉献。
村子很小,但却整齐异常,每家每户都用茅草和用手指能数的过来的瓦片堆建而成,虽然是穷苦没有砖头盖房的原因,但他们还是愿意相信这是村民相互团结的象征。
但也不是全部都一样,从左面数第一排第四间屋子,茅草屋上置放着一颗野狼的头骨,惨白的骨质上已经有了些许黑点,这是快要腐化的现象。这颗狼头不知道在这里存放了多久,但可以确定起码有一百多年,村里最长寿已有八十的张老汉说过,他爸爸说过这是爷爷留下的老物件了。
对于一个连家雀都难得一见的地放,可想这颗狼头所代表的含义,这是踏实、智慧、力量都达到一定高度才能拥有的宝物,是实力、是权利、是只能属于村长的至高荣誉!
只是此寸非彼村,没有动辄就侵吞村民土地,买卖几十亿的故事,也没有家家都有丈母娘的风流史,在这个男女比例3:1的地界里,别说同时霸占好几个了,就是娶一个都会招到男村民那**裸的嫉妒夹杂着怨恨的眼神。
除了狼头,村长屋里的模样和其他村民并没有区别,灰涂的茅草墙壁一脚就能踹出一个大洞,冷不丁的从屋外刮进几缕凉风,不敢让人想象下雨天的光景,一个用木头搭建而起,上面铺满茅草的简陋床上,一个中年人一手扣着脚趾一手正扶着旱烟在嘴里巴咂,他枯黑、干瘦的脸上布满了象沟壑,又如车辙似的皱纹,深陷的眼睛露出了久经劳累的故事、但他的眼神却有其他村民少有的精明,就像一只偷食了母鸡的黄鼠狼,分不清是猎食后的喜悦还是嘲笑母鸡的力量薄弱,一闪一闪有点诡异。
“我说褚子,你他娘的能不能有点骨气,又让赵狗子家的崽子打了,怎么不还手?”男人打了一个哈欠,露出一嘴黄黑相间的牙齿,这是长期抽几毛钱一公斤的土烟造成的。
他歪着脑袋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孩子,一个身高目测一下起码将近一米三的魁梧家伙,他只有七岁啊!这样一个大家伙就算扔的市里面篮球队也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只可惜一脸万年不变的憨笑,破坏殆尽了他原本天生具备的威严和压迫感。
褚子没有说话,咧开嘴,露出异常洁白的牙齿,嘴角的弧度更大,笑起来真的挺傻。
“不准笑!”男人轻轻沉下脸道。
褚子立即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却依然让人觉得可笑。
“你个孬货,你爹当了十几年的村长,你去方圆百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牛锤牛村长这名号,说你娘,也是咋村几代才出这么一个公认的美人,这好好的基因咋就生出你这么个东西?城府、心机一样你都没学会,好不容易学了个笑里藏刀,娘的!藏得还是棉花,你还能让老子去城里享福不了。”男人一脸的气愤,迷茫又带着恳切的目光,像是在缅怀过去,又像是在期待未来。
“爹,这百里就咱们一个村。而且那天我跟别人说我娘是美女,隔壁的赵姨正在吃面条,当场就吐了一地,怪可惜的。她说娘一条腿顶她两个腰粗,我不喜欢娘那样的胖子,她家闺女就那样,一扭扭的像咱家养的小花和小草。哦对了,说起小花小草,我不想去城里,我想养猪,养的多了天天都能当过年。
褚子话还没说完,坐在床上悠闲扣着脚趾头的男人就待不住了,尖叫一声脱了鞋就往他身上劈头盖脸一顿猛抽。
“孬货,有点出息没!养猪?他娘的你还想干嘛?”男子牙疼一样,吸着冷气问褚子。
褚子低着头抓了抓脑袋,他不敢说他希望被赵狗子多打几次,因为每次被狗子他娘看见都会给自己剥个鸡蛋吃,村子里养鸡的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一礼拜最少能吃三颗鸡蛋,除了自己同龄人根本没有这待遇。只是,这些话褚子根本不敢说,他不怕疼,但怕爹不给自己饭吃。
抽累了,男人随手把鞋扔在了地上,抬手想抽口旱烟,可举到嘴边又垂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凝视着眼前不争气的儿子,要不是自己媳妇儿漂亮的有些过头了,他真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
“褚子你还记得,王瘸子给你算得那卦不?他说你罡喜身旺,午运印化杀,骤贵。是七杀将星的命。七杀为十神之一,将星为神煞之一,七杀临将星主生杀大权。”
褚子摇摇头,表示忘了。
男人猛然蹲下身子,涌起一股苦涩怒意,大声骂道:“别人都说他是看王寡妇洗澡被发现掉猪圈槽里淹死的,但爹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那老小子,以前就是干偷鸡摸狗起的家当,别说茅草屋就是高楼大瓦房也是手到擒来,就为看个娘们洗澡,就给淹死了?放他娘的炸弹屁。天机不可泄,泄天祸伴身。这是一句老话,就为给你这个孬货算个卦,人没过几天就死了,你说你得有多大能耐,连老天都不容了!”
褚子抬头看了看面部有些扭曲的亲爹,知道自己不表态不行了,挤出一道自以为是略懂的笑容,闷声说道:“嗯呐,我知道了。”
褚子不知道自己这笑其实还是显得很傻,男人气的脸色发青,捡起地上的布鞋一把丢在褚子身上:“滚犊子!你个孬货!”
褚子小跑去捡布鞋,捧在手里拍拍了土,然后放在地上,头也不抬的朝门外就跑了出去。
看着褚子远去的背影,男人脸色变了三变,眼神逐渐变的深邃了起来,这是褚子从未见过的认真:“脚踏一星,能管千兵。脚踏二星,行业精英。脚踏三星,逢赌好命。脚踏四星,家壁四清。脚踏五星,劳碌难升。脚踏六星,乞丐打拼。脚踏七星,皇帝之命。褚子你左脚踏一,天生是大将命,但古往至今,将星现七杀伴,终是福祸相生的,向来都是浅水困鱼,哪有龙困浅水之说,这龙门一跃能不能闯过去,就要看你的命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恶人磨
森林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异世界,没踏入之前还是阳光明媚,下一秒就变成了灰暗、凄凉、和幽暗的地界,让人有些浑身不适。
越往深走,树叶就越发的茂密,比起外围这里更加的阴冷,空气中仿佛也弥漫了一股腐尸和嗜血的气息,让皇甫牧感觉置身于一个恐怖的陷阱中....
但就是这么一个恐怖阴森环境之中,竟有着触目惊心的一幕!一处平原上面,一个身着片缕的汉人女子正被绑在树上,身边没有任何人,就这般孤零零的存在于危险的丛林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
“唔……唔……啊!”
从模样上判断,这只是一个年龄在二十左右的少女,只是,他浑身淤青,很显然,遭受了非人的对待。
这名少女在惨叫,低低地惨叫。
因为她的脚裸处,竟然被插了一把匕首,匕首直接就卡入了她的骨肉里面,把脚筋彻底粉碎掉,伤口处没有愈合,想必是新伤鲜血滴滴答答散落在湿润的泥土上面,就像一朵朵血腥之花一般,惨绝人寰。
少女早已经绝望了,他除了无意识地悲苦痛吟之外,没有半点挣扎。准确地说,应该是她被鲜卑俘虏以来,她已然失去了所谓的智慧。
几天以来,她饱受摧残,所受到的压迫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沙沙.....沙沙沙......”就在这时草丛中传来几声嘈杂的脚步声,逐渐慢慢靠近,过了没有几秒。
“咕咕.....咕咕”如野兽般的嘶吼过后,竟从草丛中钻出两只硕大无比的野猪,猩红的双眼锋利的两颗獠牙,令人望而生畏。
体型的异变让它们的弹跳力越发的增强,一跃就跃到半空,张开两张硕大的巨口,一边一只咬在少女的大腿上面,咔嚓两声在少女划破天际的惨叫声中,大腿就像是破碎的面条被直接切落下来。
“哗!”
可说是就在野兽正准备享用这难得美食的时候,看似结实的地面竟破陋成一个宽两米深三米左右一大坑,更令人惊讶的是在这大坑之中竟堆放着数十只尖利的树杈,两只野猪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直接刺成了筛子,当场丧命。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猎杀,只是有些讽刺的是,野猪成了目标,而人类却成了诱饵。
尤其是绑在地上的少女,现在还没有死绝,可从她那恐怖的伤口和那气若游丝的般的出气可以看出死.....只是时间问题。
或许,这不是痛苦反而是解脱。
他只是一普通的一名汉人,在鲜卑攻城的期间,西凉城内有人护佑,只是,外面的村落却饱受伤害,这名少女的家人全部被杀戮一空,而她自己已然被控制,日夜饱受常人难以承受的伤害,而今日,更是被绑在一边成为了诱饵。
就在这时.......五名穿着破旧的男子从树上爬了下来,他们刚才依靠”诱饵“的血腥之味和茂密的树叶竟然成功瞒住了野兽的发现,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裸的阴谋。
这些人的头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庞,乃是鲜卑小队的队长,五官最令人恐惧的是那一双阴枭的眼睛时不时地凶光毕露,半眯起来给人一种犹如被毒蛇啃咬的危机感。
“老大,这次捕猎很成功,竟然用这四脚羊抓捕了这样两只猎物,我们终于可以改善改善伙食了。”这时候,一名鲜卑人一脸狞笑的望着洞中的猎物,嘴角咧起了一道令人森寒的狞笑。
令人心寒,这些鲜活的生命在这些鲜卑战士眼中只是最为基本诱饵,何其冷血,何其令人不敢置信。
相比于汉人,这些鲜卑人的职责类似于斥候,而他们正是凭借着自己的武力在短短的时间内,亲手毁灭了一个存在。
“嘿,那女人留着先玩,这两只扒下的野猪肉,够咱们吃几天了,至于诱饵先拿那几个玩废的作为备用。”中年男人阴森森地嗤笑一声,伸手摸了摸那不知多久没有修剪漆黑坚硬的胡须。
“废话不说了,赶紧把野猪吊上来,多呆一会儿危险就多一分。”毕竟也是从血雨腥风中闯过来的,头领很快从猎物的喜悦中清醒,吩咐手下吊起食物。
“大哥您就瞧好吧,哥几个别的没有,力气是一大把一大把的。”
“是啊,哈哈赶紧回去,吃饱喝足玩女人,鲜卑势不可挡,这些四脚羊终究会被我们所杀?”
“说起女人,今天回去我可事先声明啊,我先来。”
一说到玩女人,那中年头领的眸中就放射出两道银靡的寒光,他咂咂嘴,搓搓手掌,阴森森地怪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众乐乐,让哥几个一起上才叫享受。”
“哈哈,大哥不愧是大哥,这话说的够味。”
“好,就听大哥的回去一起玩!”
就在一行人正热火朝天一边说着刺耳的荤段子一边勾起坑中野猪尸体的时候,一阵:“咻咻。。。”声从草丛中传了出来。
“嘭......嘭嘭嘭。”一连串声音过后,一只野猪、一群男人就如同凭空出现一般,以一种追逐的姿态展出现在头领和一众小弟的震撼眼神之中。
他们看到了什么?!一只野猪竟然再被追杀,它们不是猎手吗?怎么有人能够追杀它们。
后面的那些人装扮像是汉人,只是,眼前的这头野猪可是比自己伏杀的两只要大出数倍,从模样看去,俨然算是一个野猪王。
“吼.......”头领一行人来不及多想,一声兽吼让他们刹那时手足无措。
“吼”只见平常嗜血残忍的野猪,看见突然而来的华雄,通红的眼睛出现了慌乱惊恐的神态,肢体更是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以跳跃的姿势继续向前奔跑。
华雄跟随皇甫牧来到这里,心中不知道饱受了多少的怨恨,这一刻,华雄拔刀仅此一击就斩杀了这只头野猪。
“噗~噗~”战斗霎时间结束了,华雄以一种无敌的姿态,在短短刹那间,就砍断了恐兔的脖子,让他们犹如站在无边地狱一般,身体都觉得有些僵硬。
“瞧我遇到了什么,一群鲜卑人?你们这群蝼蚁一般的人物,竟然敢在这里行凶,难道,你们当真以为我汉家无人吗?!”走到头领面前,皇甫牧眼神突变,冰冷而又狠厉的目光如锋利的冰锥。
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鲜卑头领此时终于知道了那一股冰冷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不是自己感冒,而是眼前之人的杀气,敌我双方的战力差距,让他生不起任何反抗之意,只是仰起头做着最后的言语挣扎。
“给我死来!”皇甫牧面上充血看着还茫然无知的头领,他最后一丝的耐性也被毁灭成灰尘,他看到了什么,眼前的汉家少女被活活虐杀,这种场面,他根本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一想到鲜卑正在肆虐汉人,而皇甫牧竟然刚刚还与华雄激战的难舍难分,想到这里,皇甫牧心如刀割一样,抢身一步,右手抬刀朝头领身上劈去。
头领目露惊慌,想要翻身躲开这一刀,可皇甫牧已然武力超群,速度和灵敏已经达到了一种非人的地步,举刀砍下如雷霆之势,一气呵成。(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报应不爽
“杀人了!”只听头领身边鲜卑战士惊呼,才看到皇甫牧面前的男人,头颅早已滚落在地,脖颈出鲜红的血液如喷泉般狂涌,把周围的地上都染成血红。
血液狂喷,皇甫牧的身上被淋了一身暗红色的血液。阵阵腥味传入鼻中,让他身上的杀意再度强大了一分。
嗖!皇甫牧全身打了个寒颤,一股冷冰,不带有一丝感情,极其锋锐,酷利,肃杀的气流突然汇至于脑海。
这股气息愈演愈烈,皇甫牧就发现在自己身体里面,徒然惊现了一绰邪恶气息的血红色气息,模模糊糊犹如迷雾般飘忽不定,逐渐地凝聚出一个大大的字体。
“杀!”
惊人的杀意外放,满身鲜血地转过头,他冷冷地看着其余四人,表情变得更加森林。杀字一出,注定了他们的下场。
“大哥,不要杀我。都是他指示我们干的,我们也是被逼的”
“放过我们吧。”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皇甫牧一刀将头领劈死就像是一把万斤铁锤在他们心口上敲击了一下,看着笼罩在血腥中的杀神,其余四个人彻底怕了,蜷缩在一起急忙后退,口中不停说着求救。
“留个活口,其余全杀了”皇甫牧怒极反笑,看着不远处求饶的四人,露出一股渗人的冷笑。
“难道弱者的后果就是这般吗?”皇甫牧不禁问自己,头领一行五人力量上给予不了他任何打击,但从行为上却让皇甫牧感受到了一种对于力量薄弱的恐惧。
“这已经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世界,这男人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放过他?那些女人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不糟蹋她们?现在我要杀你们,所以请你们不要再说求饶。”莫名的疑问,让皇甫牧胸口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呼吸都有些不甚顺畅,他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磨合声,手脚都不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如果说弱者就是这般后果,那么我就不断的攀爬,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强者有多么的强大。”此时的皇甫牧不单单是为了惨遭杀害的少女,同样也是为了自己,他已然覆灭了匈奴,这一刻,他更是可以毫不犹豫的覆灭鲜卑!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击杀异族之心,谁挡我就要谁死!”想到这里皇甫牧眼眸中放射着森寒的杀机,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死寂般的凶厉中,举起手中利刃,踏步朝着面前四人砍了过去。
“给我死来!”褚严在一旁早已按耐不住,要不是皇甫牧在心中发出命令让他停在原地,早已扑跃而去。
这时皇甫牧被杀意所蒙蔽心神,哪里还顾上管及他,褚严当即怒不可遏直接拔刀而起,朝着敌人就奔袭了过去。
“不不......放过我.....”对面四人眼神惊慌,半弓着腰眼泪鼻涕如同抽象画一般遍布在脸上,同此前他们诱杀野猪比起,哪里还有半分为虎作伥的狠辣摸样。
皇甫牧速度惊人,仿佛刹那间就来到四人面前,毫无预兆地,一道雪亮的寒光豁然闪耀......
站在最前面是一瘦高男子,此人模样阴狠,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先是觉得手臂一凉,随后血液喷薄而出,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从身体传至于脑部的神经,“不....”他想求饶,可声音却戛然而止。胸口好痛,这是他脑中最后一丝念头。
这一幕视觉冲击来得太震撼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呆住,直到瘦高男张大了嘴巴,满脸扭曲地倒在地上的时候,其余三名男子才反应过来!
皇甫牧那两刀太快了,在他们眼中就像是魔术一般,一刀白光闪过瘦高男先是手臂被砍飞,随后胸口又被割开,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一刻,这些鲜卑战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骨子里面的软弱让他们想要直接跪下求饶,只是,面对皇甫牧,他们已然连这种可能也被剥夺。
“没有人可以救你们,这是你们自己选的路!”皇甫牧的眼眸变得无比犀利,眼中仿佛被那鲜血蒙上了一层血红的轻纱,话音刚落便又是一刀朝下砍去。
“呜呜.....”三人中最靠左面的一名鲜卑战士,拼命捂着受伤的脖子,可是鲜血还是从指缝中流散了出来,生命就在这捂与防之间,悄然而逝。
这时候,除了最开始在鲜卑头领身边的那名鲜卑战士外,其余人皆数被杀。
看着四周奇形怪状的死法,鲜卑战士的冷汗就像淋浴一般,流满全身。在这短短几分钟,不!是几秒中时间内,鲜卑战士承受了太多的心理压力,心脏好似快要爆炸一般,无力、虚脱、惊慌多重压抑下,他甚至萌生起自杀的念头。
“公子,留他干嘛直接也杀了吧。”看着地上那死状痛苦的少女,褚严同样心生暴虐看着鲜卑战士的双眸,咬牙说道。
皇甫牧冷笑一声,缓声说道:“杀了他,我还怎么找剩下的人,我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畜生,到底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
鲜卑战士双手扒在早被鲜血打湿的土地上,面色惊恐而灰败,全身不住地颤抖。本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杀死,可皇甫牧却说留他一命,在这种环境下无疑是一颗救命稻草,不管能活多长时间,只要是不死不就有希望吗?鲜卑战士突然抬起头来,大声道:“我有罪!我真的有罪!”神情仓惶,面色惨白。
“现在认罪,你不觉得有些晚吗?现在起来带我去你们的聚集地。”听鲜卑战士认错,皇甫牧目光一沉,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似得,从心底里觉得厌恶,跨步走到了鲜卑战士身后与其背对,他怕再看他一眼,真的控制不住杀了他。
鲜卑战士一听皇甫牧那嘶哑淡漠的声音,心头一颤,随即就要爬起,可刚要起身,就感到后面有一股浓烈的热气吹到了自己脖子后面,转身一看,霎时间丧胆**,华雄正面色狰狞的站在他的背后,鲜卑战士身体剧烈战栗不停,身上肌肤更是开始逐渐发青变白。
看到这渗人的一幕,这名鲜卑战士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最为基本的朝一旁跑了过去,这一刻,他只想远离这恐怖的存在。
褚严站在一旁,看着朝自己过来的鲜卑战士,不知心底总感觉这玩意儿像狗比像人多一点,不对,狗都比他好。“给我滚一边去!”看着鲜卑战士那双沾满污迹的手马上就要摸到自己的裤腿,褚严抬脚便朝他胸口踹去,虽然自己没有洁癖,可被这种人渣碰到,褚严觉得脏。
褚严那脚当真是用了十足的力气,鲜卑战士捂着胸口就那么半跪在地上,无边的恐惧和身上的疼痛,让他险些昏厥过去。
皇甫牧眉头微皱,随后又道:“现在带路,十秒爬不起来,你就可以去死了。”
一听死字,鲜卑战士心有不甘,咬着牙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皇甫牧冷漠的背影,褚严厌恶的表情和华雄狰狞的嗜血之色,只觉得天地间都在旋转一般,脸上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神色,在心底喃喃的说道:“这,就是报应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月下独醉
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对于这群鲜卑战士们来说,更是如同末日危机一般,带给他们不可想象的压力。
看到庞德出手那么狠毒,其他人哪里还敢上去和庞德作对。
众人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有一个人当出头鸟,但是绝对不愿意那个出头鸟是自己,那个出头的战士的下场所有人都看到了,或许庞德杀不掉他们所有人,但是斩杀几个带头的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这时候,暗影卫也大军压境,望着退缩的鲜卑战士们,这群暗影卫顿时怒火燃烧,随即拿起武器,朝着鲜卑战士的头顶就砍了过去。
大战,一触即发!
“哼,你们这群家伙,当真觉得我们好欺负是不是?崇阳县,我们定然会把你们的丑恶行为透露给上层,等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崇阳县还有几个人能活着!”这时候,短暂的恐惧之后,这些鲜卑战士再一次爆发了出来,他们手脚并用,发挥出了最为刚猛的姿态,就这般直直的朝着暗影卫疯狂的冲了过去。
“混蛋,受死!”鲜卑战士冰冷的说道,手中的剑刃犹如要斩破一切,朝着暗影卫就刺了过来,可怕之极。
看到鲜卑战士被自己这方逼迫到了这种程度,这些暗影卫的嘴角处也纷纷流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们怎么可能会原谅这些鲜卑战士的挑衅,对于他们来说,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保持冷静,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意义上超越自己!
此时此刻,这些鲜卑战士简直如同地狱中复仇的厉鬼一般,手起刀落,便是一阵血光冲天,没有人知晓,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压榨的力量,反正,恐怖无比,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抗衡的!
但就算如此,庞德却没有丝毫退缩,这一刻,他是暗影卫心中的战神,也就是说,现如今的他,称得上无双猛将,他若退了,暗影卫的人心就散了,到那时,即便他想要重新凝聚,却不是几句话就可以做到的。
所以这时候,庞德不能退。
深吸一口气,庞德继续朝前奔走过去,挥手之间便是一道蕴含着极强攻势的铁棒朝着对方的头顶盖了过去。
“咔嚓!”
一声脆响,一名鲜卑战士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这般直直的被铁棒将脑袋击碎,瞬息之间,脑浆便弥漫在了地面。
目睹这惨烈一击,鲜卑战士目瞪口呆,但短暂之后,一声怒吼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混蛋,不要装神弄鬼,今天你死路一条!”鲜卑战士随即恢复了正常,只是神情更加的冰冷,眼神犀利如刀,手中的弯刀也动了,瞬间挽出一道诡异的招式,朝着庞德杀去!
“装神弄鬼?哈哈,你们倒是说的实话,只是,我们到底谁是鬼谁是神这可有些说不准,你们这些愚昧的家伙吗,以为这样就可以从这里离开吗?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不可能!”看着鲜卑战士这疯狂的表情,庞德嘴角露出了一丝森寒的面容,他很喜欢看到敌人疯狂的模样,因为这一刻,他就如同掌握生命的死神一般,可以随时随地的收割他人的性命。
这一刻,这些鲜卑战士的性命不再属于他们自己,相反,对于庞德来说,他们的性命属于自己!
这时候,庞德发挥出的实力已然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乃至于,这些鲜卑战士从主动变成了被动,随即又成为了现如今的趋势,被如同猪羊一般残杀。
刀棍相交,恐怖的碰撞使众人感到一股真切的恐怖。
庞德手起刀落,如同一尊战神一般,就这般抗衡住了无数人的杀招,他不可能任由对方从自己身上碾压过去,无论任何人,一旦被他近身,都将遭受最为凶猛的杀戮。
“轰!”
这一刻,鲜卑战士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力量通过手中的武器瞬间轰到了自己的手上。
“嘭!”
一声武器被崩飞的声音响起,这时候,一名抓了一辈子刀锋的右手竟然随之破裂,只见,他的虎口处,赫然出现了一道惊诧的伤口,没有人知晓,庞德竟然是如何做到的,只是凭借最为基础的攻势就带给这些鲜卑战士如此恐怖的伤害。
“怎么可能?”鲜卑战士难以置信,对方难道刚才根本没有用全力?!
他难以置信,一个杀戮了众多鲜卑战士的男人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暴起杀人,难道,他当真是什么鬼怪不成,若不然,怎么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庞德,我们记住了你的名字,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到了这种时候,没有人可以救得你,任何人,就算我们今天死在了这里,但是,我们依旧会诅咒你,我们会用我们的生命去诅咒你,不得好死!”看到庞德这轻描淡写的面庞,一名鲜卑战士终于暴怒,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一刻,他就如同疯了一般,朝着庞德咆哮道。
“不要再做无谓的举动了,这一切,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庞德森寒的说道,手中的铁棍瞬间挥出,直接朝前砍了过去!
冷冽的铁棍席卷着狂野到了极致朝着前方就冲撞了过去,没有人可以阻挡这致命的攻势,任何人,无论是谁,面对这惨烈的一击都将会倒在地上没有生息可言。
“轰!”这是一次比起刚才的碰撞,更加恐怖的碰撞,鲜卑战士也如一只人形凶兽朝着庞德跨步杀来。
没有人任何人可以阻挡现如今的庞德,这时候,完全暴怒的庞德当即暴走,徒手之间便可发挥出令人惊诧的力量。
这时候,他体内所蕴含的力量令人由衷的感到惊愕。
谁能够相信,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抗衡了鲜卑如此众多的高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达到了人间的巅峰,任何人,任何人想要阻挡庞德前进的步伐,都会被其视为真正的敌人,唯有四字,不死不休!
这时候,双方都将自己最为恐怖的姿态爆发了出来,以至于,没有人清楚,他们下一秒会面临怎样的险境,或许,也没有人会这般遐想。
庞德、暗影卫、鲜卑战士,这时候,这三人形成的攻势令人由衷的感到惊惧,或许是下一秒,亦或是别的时间段,双方就会就此分出胜负,只是,失败的一方最终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就是武者的宿命,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死亡的威胁。
“你们这群如同猪狗一般的存在,竟然敢对汉人发动攻势,难道,你们当真以为我们连最为基本的反抗都不知道吗、这一刻,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望着面色有些凝重的鲜卑战士,庞德的嘴角咧起一道笑容,这一刻,他就如同行走在暗夜中的野狼一般,瞬息之间便爆发出了令人恐惧的错觉。
这一刻,庞德已然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爆发了出来,这一刻,庞德的恐怖之处才算真正显露了出来,他是一个武者,也是一名武将,对于这些鲜卑战士们来说,庞德的存在就如同一尊野兽一般,徒手之间就能让他们感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
“给我死!”咆哮一声,望着眼前的鲜卑战士,庞德的眼中充满了仇恨,他永远无法忘怀,自己的家人是如何惨死在匈奴的手中,正是因为这些异族人,他的人生才就此改变,如果有可能,谁愿意颠沛游离?如果有可能,谁又愿意成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
历时数十年,庞德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成长为了今日这种面带笑容还能杀人的魔王,这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能够想象?
庞德恨异族,相比所谓的民族大义,对于庞德来说,他心中真正承载的是私仇,可就算这样又如何?这依旧无法阻挡他杀戮异族的决心。
鲜卑也好,匈奴也好,就算是羌族又如何?对于庞德来说,这些人统统能够被自己成为踏脚石一般的存在。
杀戮!
这时候,庞德心中承受着别人无法想像的悲恸,所以他要杀戮,无论是谁,这一刻,就是算是董卓在他身前,他也定然挥舞起自己的武器给予其致命一击。
想到这里,庞德的嘴角咧起一道森然的笑意,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任何人,无论是谁,胆敢阻止自己,那么,这些人都该去死!
“兄弟们,这是我们最后一战,如果可能,我希望有人将崇阳县的阴谋透露出去,因为,只有这样,我们鲜卑的光辉才能在整个世上照耀!”看到庞德与暗影卫双双联手,一旁的鲜卑战士早已震惊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人分三六九等,而如果相比汉人,那么,鲜卑简直就是徘徊在最底层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从一生下,面对的就是数不尽的荒芜,数不清的杀戮。
庞德心中的恨,他不知道。
他们心中的苦闷,又有谁人能够知晓?
对于这些人来说,凭什么,瘦弱如猪羊一般的汉人可以享受那么肥妹的土地,凭什么他们不用杀戮就可以获得吃穿,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拥有花前月下。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够拥有这些?
他们比谁差吗?
不!
他们不比任何人差,正是因为这种不甘的心情,鲜卑战士往往北下,为的就是获得,他们心中理所当然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时候,他们看到庞德这如同妖魔一般的气力,心中说不恐惧是假的,但就算这样又如何?他们不会有丝毫恐惧,因为,他们是鲜卑人,他们是令整个汉人从心底感到恐惧的鲜卑人!
就算他们今日在这里战死,但是,还是会有许多人铭记住他们,因为,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自己族群的尊严,这一刻,对于鲜卑人来说,即便是死,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当然,与刚才的思绪不同,看到了庞德恐怖之后,这些鲜卑战士已然认清了现实,那就是,他们根本不是庞德等人的对手,所以,在接下来的杀戮之中,他们也不会肆意的去浪费自己的生命。
这种时候,他们需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逃出去,逃出这里,一旦他们将崇阳县的阴谋透露出去,那么,今天,无论是鲜卑战士的谁都没有白死!
想到这里,仅剩余的几名鲜卑战士蠢蠢欲动,他们不会任由庞德在这里逞凶,所以,他们要冲锋,他们要冲刺!
怒吼一声,这时候,这些鲜卑战士顿时爆发出了令庞德都略感棘手的杀招。
手起刀落,对于鲜卑战士们来说,他们是天生使用弯刀的种族,甚至,在他们骨子里面便承载着所谓的杀戮。
他们就如同狼崽子一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什么叫做狩猎。
譬如此时,对于这些鲜卑战士们来说,所谓的庞德与暗影卫就是他们的猎物。
一名鲜卑战士大步跨出,这一刻,他手臂挥舞起来,如同暗夜中的流星一般,已然快到了一个极致,没有人清楚,这种速度该有何人能够躲过。
而与此同时,几名鲜卑战士看到这惨烈一击,竟然朝后逃去,很显然,他们是在用伙伴的生命来作为自己逃过的契机。
看到这一幕,庞德心中有种不详的预兆,他怎么可能任由这群混蛋从自己眼前逃走,要知道,在刚才,庞德已然将崇阳县的种种内幕都透露了出去吗,若是真让这群人逃了出去,那么,他庞德瞬时就会从英雄成为狗熊一般的人物。
他不能做这个罪人,所以,目睹对方的行径,庞德冷笑一声,当即咆哮道:“不要怕,兄弟们,给我冲上去杀了他们,胜利之后,大人定然会奖赏我们!”
庞德话音刚落,几名暗影卫便如箭矢冲了过去,庞德心中或许还有些私心,但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野心,对于这些暗影卫来说,他们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家人过的更好一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杀戮之旅
也就是这个时候,皇甫牧爆发出了令人心寒的力量,这一刻,他简直如同一个暗夜的死神一般,分分钟就能够带走他人的生命,给予别人绝望的恐惧。
但是,正是这个时候,突然几声诡异的声音响彻了起来,
“嘶嘶......”几声吵杂的颤吼过后,从草丛中跳跃出一群闪着通红眼眸的身影,果然,这些鲜卑战士不单单只是表面那几人。
也正是到了这种时候,皇甫牧内心中的波澜才再次上升了起来,这一刻,他根本没有给对方机会,反而怒吼一声,勒令其他人不能上前,而皇甫牧却直接出手,给予其致命一击。
皇甫牧随意一数竟足足有七人之多!若是换成以往,皇甫牧或许还会思绪一二,但这种时候,他根本没有半分怜悯。
惊奇的力量并未让皇甫牧丧失理智,他紧绷着神经,眉梢顿时就竖了起来,眸光如刺,竭尽全力捕捉着扑面而来的利齿,他看得仔细,奋力出剑,划破了一名鲜卑战士的皮肤,险而又险地从他们空隙中穿过,滚到后面。
褚严看得心惊胆战,但只能眼睁睁看着皇甫牧独自面对七名鲜卑战士。
“不要!”褚严大喊一声,却看皇甫牧奇迹般的躲避了过去,一颗急促跳跃的心脏这才慢慢平复。
“杀!”
“呜呜呜呜。。。”
皇甫牧安全告急,令华雄对褚严敌意在短时间内也放置不提,一人怒吼出声,煞气腾腾的狂奔而出。
褚严壮如巨塔一般的身形犹如是一只发狂的野兽,恐怖的蛮力发作,左手握拳狠狠的捶在被皇甫牧割伤的那名鲜卑战士腰间,血肉之躯如何抵挡的了这暴怒一击,他的伤口霎时被扩大了一倍之多,战斗力直接跌入成不足五的一级小怪。
一只彪悍的鲜卑战士身上沾着同族喷洒出的血液,他嘶嘶叫着嘴中溢出白色的涎水,跳跃而起朝着褚严的背影就穿刺过去。
但是皇甫牧如鬼魅一样的眼神,早已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向前几步在鲜卑战士企图出手的时候,持刀的手掌向前一捅,“噗....”鲜卑战士就此死亡。
同族陆续被灭杀,仅剩的四名鲜卑战士也终于闻到了一丝危机的气息,他们疯狂的四处乱撞,企图用这种办法令皇甫牧根本无从下手。
慌不责路之下,一名鲜卑战士朝华雄冲去,但这种冲击对于华雄来说就如痒中抓饶一般,根本不值一提挥起兵器一把将他击飞,紧跟着锋利的武器一割,就连皮带肉撤下一大块,痛得对方声嘶力竭地大声哀嚎。
“该死.....怎么都来找我了。”
褚严一咬牙,赶紧朝左边的华雄狂奔而去,他知道皇甫牧需要一些什么,所以,这一刻,他宁愿不杀敌,也定然要让皇甫牧心情愉悦一些。
一路狂奔,褚严很快就来到了华雄身边,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转移目标这项技能,却好似与生俱来一样让他在千分之一秒的瞬间就领悟而成。
“吼。。。”刚解决掉一名鲜卑战士,华雄甚至还没有将还剩一口气的鲜卑战士杀死,这时候,突至而来的几人便朝其攻了过去。
华雄,赶紧狼狈地朝右边一跃顺势来了个七百二十度的打滚,瞬间拉出了四五米的距离!
“轰”
下一刻褚严就听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一大片泥土被坠落的鲜卑战士溅的到处都是。褚严汗毛炸起,拍着胸口心中叹道:“幸好自己刚才跑开了,这群家伙简直如同野兽一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思维。”
“好险!”
“呜呜....”从地上爬起,华雄眼中冒出凶暴的杀气,他已然发誓,一定要给予对方必杀一击。
“嘶嘶....”仅剩的一名鲜卑战士看着蹂躏同类的华雄和褚严,心生退怯。可就在这时呆愣而站的皇甫牧映入他的眼帘,猩红的双眼顿时流露出一丝嗜杀。“咻!”如同鞭子一样朝皇甫牧窜去!
“啊!”
正愁发泄不出的皇甫牧,看着朝自己袭来的鲜卑战士疯狂嚎叫了声,就在他锋锐的牙齿咬刺入自己体内的刹那,他猛然发力,调动浑身的血气和精神,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一脚踏在鲜卑战士胸口,赫然把他踹落在地。
只是一瞬间,鲜卑战士便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悲鸣,跃在半空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被撞飞出去。
鲜卑战士被踹得滑了两米远,他拼命地拍支起身子,想要爬起来,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已经晚了!
他不再是猎杀者,风水轮流转,到了这种天地,他已经变成了皇甫牧的猎物!
“想逃?可能么!”
此时此刻,皇甫牧胸前的那股憋闷感这才喷薄而出,他一把将砍刀插在地上,张开双臂如猛虎一般,气势汹汹地朝地上目露惊慌的鲜卑战士发出毁灭一击。
贴身肉搏,用最野蛮、最暴力的方式来战斗,真的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满腔热情,皇甫牧只感觉只是一股战意在胸口越燃越盛。
战斗的号角声,在此刻才算是刚刚吹起!
皇甫牧双拳紧握,箭步如奔雷一般只是几个呼吸,便已来到鲜卑战士身旁,鲜卑战士感觉到危险,连忙蹬着后腿想要逃跑。
不过皇甫牧的速度极快,鲜卑战士还没来得及发出嘶吼。
“嘭!”
拳与肉的相交,只听一记犹如击打在沙袋上的闷哼声传出,震耳欲聋。
皇甫牧身体通红,暴虐的力量让他如同在六七十度的热水中泡过一般,一阵夜风吹过,竟从他身上带走缕缕白雾般的蒸汽。燃烧的力量让他身体肌肉张驰有致,随时处在暴发之下。血流快速,亢奋的**使眼更清心更明,动作更快,反应更快
而一旁被击中一拳的鲜卑战士,腥红的双眼瞪着直冲而来的皇甫牧,大颚张合着,发出难听的尖啸,似乎也知道不反抗唯有死路一条的后果,此时也放弃了逃跑,反而激发出了心底的凶性,誓要报这一拳之仇。
望着鲜卑战士那张因为生气而扭曲的面目,皇甫牧好像显得十分的得意,声线颤抖的说着:“桀桀。。就是这样,桀桀。。愤怒吧!咆哮吧!桀桀。。桀桀。。”
口中说话,但动作不停右上勾拳势凶猛,皇甫牧不给鲜卑战士喘息机会,右手平摆,左手上钩,一次一次又一次,犀利的重拳在鲜卑战士身上炸裂,即使拳头在这数十次锤击下早已高肿,但他气势不减,意志不灭!
“能杀多少,我就给你们杀多少,这是我欠你们的,就用他们的血肉来祭奠你们终会死亡的宿命吧!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以后的以后做事只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实力的渴望以及对恶人的憎恶还有内心深处对自己见死不救的厌恶,让皇甫牧的内心无时无刻在受着煎熬,心中的苦涩更是在此时上升了起来。
不会成圣成魔,没有一念之间化身为拯救苍生的救世主,也没有心若冰寒变成屠戮万恶的魔中之王。
他还是他,只是。。。就像婴儿牙牙学语一般,他终究还是会在这火与血、善于恶纵横交错的世界里面逐渐长大成人,学会用一个全新的想法和目光去看待整个事物。
“啊!”
想通一切,皇甫牧只觉的堵在胸口的那块巨石仿佛被移开了一般,瞬间变得顺畅开来,他穿着厚厚的硬底运动鞋,一脚就狠狠踹在鲜卑战士的脑门上。
鲜卑战士的身体发出一阵骨头破裂的声音,他血红色的双目中满是不敢置信,发出了凄厉的悲鸣,“嘭”的一身,鲜卑战士重重的撞击了大地,凄厉的吼身也戛然而止。
这些事情,说起来麻烦,但实际上,自从皇甫牧进攻,到心中思绪再到致命一击所费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在短短的几分钟之间!
但就是这几分钟的功夫,刚才还大言不惭的鲜卑战士已经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变成了一具脖间断裂,眼角和嘴角渗血的尸体!
剩余的两名鲜卑战士此时的状况也不容乐观,与华雄激斗的那只腿部被撕裂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令其不管是速度和反应都在失血过多的影响下大大削弱,惨败而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令一边与褚严对峙的鲜卑战士,虽然依靠敏捷的跳跃躲避掉大多数攻击,但身上多多少少也挂了数道伤痕,胜利的天秤也逐渐倾向于褚严这旁。
曾经有人做过这么一个实验,把一只森林中的野猫和一只老鼠,放在一个箱子里面,中间用两块隔音的薄板隔开,两块板距离不是很远,然后消除气味,并且互相也看不到对方,结果猫似乎感觉到什么,想穿过那块板似的,不停的用爪子抓那块板,而老鼠却在蜷缩另一旁,可以看出来感觉到猫感觉到老鼠就在隔壁,老鼠也感觉到了猫,但是猫和老鼠之间是怎么感觉到了对方呢?这也许就是动物的五感以外的第六感,也就说不是通过耳朵,鼻子,眼睛等来察觉对方,动物可以通过第六感来感觉天敌或是别的想攻击自己的动物所散发出来的一种信号;这种信号可以解释为“杀气”。
欺软怕硬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定下的规矩,虽然鲜卑战士在这片土地上面为非作歹,但是,先提条件的是看出他是和谁。
“啧啧……一个个都想跑了?你不是想要杀死我吗?给你机会为什么不过来!”
皇甫牧勃然变色,心中一沉,早在鲜卑战士嘶叫时,自己就已经注意到了他,此时见他们一个个如丧家之犬一般相继想要逃离,只觉的的大块人心,只要拳头够硬,什么异族,根本不算是什么。
“碰。。。”
说是迟那是快,皇甫牧的身躯瞬间如影随形,重拳、一字掌、劈腿,三击连环,一击接着一击,如同行云流水,同时落在了鲜卑战士的身上,叠加在一起的力量将本就失去重心脚步不稳的鲜卑战士生生劈得翻倒在地上!!
皇甫牧与鲜卑战士对视着,发现这个家伙即使已经完全被自己拳头限制住了,却依然在想办法挣脱着,从他眼中,自己看到了这个家伙的那种超过了同类的不甘与顽强!
此时,皇甫牧内心沸腾了,甚至感觉全身热浪翻涌!报复也好,发泄心中的暴戾也罢,此时的自己完全沉浸在这种疯狂的杀戮中,十名鲜卑战士陪葬六条人命,不多。。。真的不多!
皇甫牧不留余力每一拳如冰雹一般疯狂朝他身上锤去,鲜卑战士眼神露出了几分恐惧之色,开始疯狂的挣扎着,只是皇甫牧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脖子,身上的巨痛让他根本无法挣脱开。
十拳?二十拳?连皇甫牧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他只是避开要害以这种击打沙包一样的方式,来宣泄自己内心的烦躁。
“死吧!都给我去死吧!”
皇甫牧心中疯狂地呐喊着,如同熊熊烈焰,激动万分,就算臃肿的拳头此时已经变的血淋淋又如何?耳边回荡的尖啸和每一拳血与肉的碰撞,就像一个交响乐会弹奏而成的血的艺术,令他痴迷不已。
鲜卑战士心底的防线被彻底击溃,面孔早被痛苦和恐惧的表情所代替,疯狂的叫啸想逃离了远处。他不知道要去哪,只是知道,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魔鬼,才是现在唯一要做的一切。但这一切却是徒劳无功,皇甫牧如铁钳一般的手掌紧紧束缚住他,想跑?简直痴心妄想。
鲜卑战士似乎已经意识到死亡在慢慢像自己靠近,刻在骨子里面的族群统治被他抛弃的丝毫不剩,臣服!如同听命于自己的领袖一般,他竭尽全力,仰头怒鸣一声仿似在说:“饶了我,我将奉献全部的忠诚!”
这时候,这名鲜卑战士已然失去了最为基本的沟通能力,他才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最好的结局方法还有一个,那便是,杀了对方,毫不保留的杀了对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迫在眉睫
又一拳挥下,直直的砸在鲜卑战士头上,可以这一次,正当皇甫牧企图抬起手的时候,内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丝茫然和慌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所以,只能走一步而看一步了。
“怎么回事!”
皇甫牧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就被抽去一半,筋疲力尽,头晕脑转。与此同时,随着一股炙热的感觉透体而入,这一刻,皇甫牧连自己都不清楚,他竟然升级了。
许久,皇甫牧没有想到,在历经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之后,他竟然升级了,这时候,皇甫牧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以往,他定然会高兴这种事情,但这种时候,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述说自己的心情,是自己变相毁了这片土地,但是,因为自己的救赎,自己竟然因祸得福,这是何等嘲讽的一幅画面。
想到这里,皇甫牧摇了摇脑袋,这一刻,他根本无法解释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烦意乱,到了这种时候,皇甫牧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一秒,他徒手将眼前的敌人尽数杀死,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内心中平静一些。
无能为力,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无能为力。
看着近在眼前的尸体,皇甫牧惨笑一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这么黯然的带领着褚严等人朝远处走去。
这一刻,同样目睹这一切的华雄怒目而视,他有许多话要说,但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只有这么平静的注视着对方,才是华雄真正的后路吧。
想到这里,华雄闭上了眼眸,随即一眼不吭的朝前走去,这种时候,没有人会随意开口去触碰皇甫牧的霉头,因为,他们深知,这一刻的皇甫牧简直如同一个火山一般,分分钟就有爆发的危险。
几人继续朝前走了过去,这片土地上面,在以往也算是鼎盛的村庄,但现在……这个村子已经成了一片灰黑色的废墟,死寂而又苍凉,就像是一头早已死去多时的猛兽,濒临到腐化的最后阶段,很显然,从村庄的破败程度来看,市内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入生存于此了。
灾年来临,这里频繁的发生地震,又加上鲜卑等异族们肆虐,让这个村落,瞬间变成了遗迹,空有一副皮囊,里面的血肉却不复存在。
看着那些断裂得七零八落的废墟,以及那写因为前些日子下暴雨,而残余着大量积水的街道,胡车儿眸子发亮,问道:
“大人,这里也是村庄吗?但是为什么这么衰败,没有一丝人气,这里没有汉人的军队保护吗?”
刚刚经历的生死,胡车儿的心情这几日十分低落,所以皇甫牧这才会让他们跟随自己,而胡车儿同样也用了自己的忠诚回馈了皇甫牧。
到了这种时候,皇甫牧已然相信了对方,对于他来说,胡车儿已然成为了自己的一员,也正是这个时候,皇甫牧对于其的戒心,也才慢慢放缓了不少。
虽然皇甫牧一再的强调让胡车儿尽量放松一些,不必叫自己大人,但好不容易拥有了现如今的地位,他比起马忠更加体会什么叫做感恩二字,所以对于皇甫牧,胡车儿一如既往的用大人称呼,无论皇甫牧如何劝解,都没有一点作用。
“这里被鲜卑侵略过,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简直就如同蝗虫一般,他们才不会任由这个地方兴隆下去,对于他们来说,如何将这里毁灭,才是他们心中所思绪的。”
皇甫牧感慨了一声,废墟他见过很多,可每次经过废墟的时候,心底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大人,我们汉人真的这么脆弱吗?只是简单的异族就将我们压迫到了这种程度,我们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皇甫牧微笑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您说完,我觉得异族力量太可怕了!”胡车儿目光闪烁,低了低头不再说什么。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们是汉人,不管外族多么强大,我们依旧没有放弃过一丝一毫的希望,你知道我们最为强大的力量是什么吗?”
“不知道……”
“汉人最为强大的是内心,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这句话!”
“我还是不明白……”
胡车儿呆了呆,俯视着前方的破败废墟,又抬起头与皇甫牧的眼睛对视着,轻声道:
“大人,我看到的只有毁灭,对于我来说,眼前的一切已然深深打击了我,对于我来说,对于明白,真的没有过多的奢求。”
“而且,我们还喜欢自相残杀,一路走来我见过许多异族都在为了保护自己部落而相继发生战斗,但是,汉人呢?这么久以来,我所看到的,除了杀戮,只有杀戮,对于我们汉人来说,或许,只有杀戮才是我们所乐意见到的。”
“看到前面了吗?”
皇甫牧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胡车儿经历了什么,竟然对人性充满了绝望,他只能转移目标,忽然指了指前方,一个破旧的村庄门口,已然破落到不能再破落,在那边上,竟然还有几个隐约闪动的人影出现。
“看到了……”胡车儿一愣,轻声回答。
“那你看到那边村民了吗?”
到了皇甫牧这种阶段,他的视力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媲美的,所以这时候,他慢慢述说,为的就是让胡车儿重新认识到什么叫做人性。
“人?那是,孩子?!”
这两名孩童在废墟上千什么,大人呢,保护他们的大人呢?
“从痕迹来看……两天之前发生过一场火灾,这里的一切都被火焰所吞噬,你看看那几个孩子在做什么?”
胡车儿朝前望了过去,只见,那两个孩子竟然在废墟中挖掘着什么,那神采奕奕的目光,让人看了不由心疼。
皇甫牧似有千言万语想要感慨,但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大部队静静地停滞在半空中,平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幕。
这是理念上的碰撞,也是信念的较量。
皇甫牧认为,汉人经历了许多别人不敢相信的绝杀,即便到了这种程度,也未曾见过有谁要放弃什么,所以,即便到了这种程度,皇甫牧依旧相信所谓的人心,所谓的价值。
人类若想要在这场末日浩劫中胜出,就必须拥有强大的灵魂与执着,事实上这也是他的
反观胡车儿,他已经陷入了自己设下的泥圈之中根本无法自拔,所以对于皇甫牧的说法并非反对也没有当即赞成。
这时候,两名孩子已然虚弱到了极致,但是,即便这种时候,他们却未曾想要放弃什么,反而,每个人都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去挖掘什么。
“活着的!一定还活着的!我能感受得到他们的呼唤声,加油啊,或许我们再多挖一点,就能把他们救出来了,我们必须加快动作,因为两天时间太久,他们可能会在下面窒息而死!”
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孩子,对待身边的一名幼小的男人安慰到,。从他们的长相可以看出,他们的年龄都接近相仿,每个人,都预示着自己无比惬意的想象。
“对,只要我们再坚持,一定可以将哥哥救出来的,父亲母亲已经死了,我们必须要救被人出来!”
另一位小男孩也嘶声呐喊,只觉得疲惫的身体再次涌现出新的活力,促使他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只是,这两个孩童毕竞都年纪很小,体能并不高,单凭他们的身体哪里承受得了如此高难度的作业,别说他们承受不了,就算是成年人怕也很难不吃不喝不休不眠地坚持掘地两夭两夜,况且……这片废墟面积如此之大,覆盖得又如此之深,想要救出被掩埋的兄长,谈何容易,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希望如此之渺茫……坚持下去真的有用么?
“大人,我们不需要帮帮他们吗?”看到眼前的一切,胡车儿也并非愚笨,或许,他已然猜出了一些什么,但是,就算如此,他却没有说出一句话,他只是这么默默的注视着,对于他来说,他所存在的价值只有一个,那就是皇甫牧的命令。
这种时候,皇甫牧若是说上去帮忙,胡车儿定然一万个愿意,但是,他却未曾这么做,他只是这么默默地停留在了这里,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帮,有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静静地看着就好,况且,这是你认知这个世界最好的时候……”皇甫牧淡淡地说了一句,就默默注视着面前的一切一动也不动了起来。
到了这种时候,眼前的这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一切,所以,他们依旧默默的付出着自己的辛劳。
在他们心中,时刻希望着有奇迹发生。
但是,世上有许多事情依旧属于未知,就在这种时候,一声马蹄声响了起来。
忽然间,不远处的地缝竞然传来了一声马蹄,伴随着微微泛起的灰尘,赫然是一个鲜卑的骑兵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啊!哥……是敌人!”
男孩旁边的小男孩目睹了鲜卑人之后,当即吓得脸色煞白,小身板子一阵发抖,像是看到了鬼一样,鲜卑战士虽然在皇甫牧眼前看来只是废物一般的存在,但是,对于两个孩童来说,他的威胁力俨然到达了别人不可想象的地步。
何其恐怖,谁又能想得到,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哥,我们跑吧,只有跑了,我们才能躲过对方的攻击。”这时候,眼前的小孩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什么亲情在他眼中已然变得不再重要,重要只有一点,那便是,他该如何面对这突至的敌人。
“不,不能逃,我们蹲在地上两天两夜,腿脚早就发麻僵硬,根本就跑不快,逃跑的话只会让后背面向敌人,死得更快……”
“相信我,拿起武器……一起对付他吧!”
拿起武器,硬抗一个鲜卑战士?
兔子能战胜猛虎么,答案是不可能的。
换了是皇甫牧这样的高手,轰杀一名鲜卑战士根本就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两名营养不良的汉人孩童来说,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哪里会是天天吃肉的鲜卑人的对手?
“哥……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不行的,我们还是逃吧……”
“哥……我们两个分头逃走,或许还能有入活下来,可如果一起对付他的话,两人就没命了……”
小男孩哆嗦着嘴唇,使劲拉了拉兄长的衣服,但是,到了这种时候,眼前的这名兄长依旧没有放弃自己心目中的想法,对于他来说,到了这种时候,他依旧想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逃不掉!我们腿都麻了,根本无可能逃得掉,况且我答应过父母,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好你的安全……现在,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年长一些的少年半眯起眼睛,没有看向自己的弟弟一眼,反而死死的盯住了前方,到了这种时候,他手中根本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有的,只是一块石块,这是他的防身工具,对于眼前的这名孩子,他企图用这个武器将鲜卑战士杀死在自己的眼前。
多么愚昧的想法,目睹对方的一切,皇甫牧不由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他根本无法参与到对方的思绪之中,他所能做的,或许只剩下了默默关注这一件事情而已。
目睹了孩子们的举动,这名落单的鲜卑战士不由嘴角扯起一丝微笑,或许,用狞笑这两个字更加贴合一些,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这两人的威胁力堪称不入流,所以,到了这种时候,眼前的这名鲜卑战士根本没有丝毫恐惧,他只是这么慢慢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对于眼前的鲜卑战士来说,这俨然是一场天大的消遣机会,他哪里会想得到,眼前这两个如同弱鸡一般的存在,竟然敢这么大言不惭的朝自己述说着什么,难道,他真的不怕自己报复对方吗?
不过,就算想了也是无济于事,毕竟,自己已然想好了该如何杀死他们!(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烈焰雄心
看起来并不快的拳,却始终能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突然出现在庞德的胸口之中,拓拔琅琊,这个在鲜卑阵营中不知是何地位的家伙,就这般直接闯进了皇甫牧突然出现在那锋利的指刃下。将之抵挡下来,隐约间,可以感觉到,在拳中,始终蕴含着丝丝青色的力量!
“若战便战,你终于已经死了,想要赢我,不要妄想了!”
庞德踏立土地上面,宛如是一尊屹立万年的山岳,只是魏然不动,却能让万千攻击无法伤到分毫,挥拳中,一声声密集的响声,如同雨水一般直接传递出去,没一声都携带着令人刺耳的尖锐气息。
庞德一身战力堪称恐怖,这挥拳中,每一拳内都没有灌注纯粹的力量,仅仅只凭借自身的肉身之力,轻松自如的将一道道攻击硬生生抵挡压制下去。
这一刻,庞德已然看透了一切。
看到拓拔琅琊如幻影般的身影,在其又一次凶狠的以指刃朝着眼眸刺过来的同时,拳尖一挑一封,体内一股力量瞬间爆发,随着一声轻响,拓拔琅琊的身躯,轰然间向后生生崩飞出去。本来连续攻伐的身躯不得不退出数丈远。
庞德淡漠的看向拓拔琅琊,道:“这一刻,你难道还不知悔改吗?就像你这种模样,根本无法战胜我,你知道,若是不将全力都使出,那么我若出全力,你再没有机会出手。”
“杀!”
拓拔琅琊虽然已经无智,但他却依然感受到了庞德语气中的杀意。
这是一种源于本能上的天赋。
拓拔琅琊被激出心火,冷笑一声,脚下踏出幻影般的步伐,只看右手五指交错,不断的变幻间,宛如一道可怕诡异的武器,直接朝着庞德的头顶便盖了下去。
每一次冲刺,都蕴含着至强的锋芒,一刹那间,劈头盖脑的席卷而来,一旦被卷进这道可怕的攻势中,只怕立即就会被拓拔琅琊给生生绞成碎片,这一杀,几乎笼罩住了庞德的整个退路。
这一刻,强烈的杀意让人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平地挂起一阵暴风雪。
暴风雪中,杀机暗藏!!
“恩?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样也没有放弃吗?好!那就让我试试你最后的潜力吧!”
庞德看到那迎面席卷而来的杀招。眼瞳微微一凝,心中也暗自对拓拔琅琊蕴含了一丝敬意。
说实话,诸如拓拔琅琊这种存在,庞德还是从心底感到敬畏的,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对手,也是庞德变强的枢纽所在。
抬臂,扬拳!!
在这极端的攻势下,庞德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振臂间,仿佛随意间,一拳拳挥斩而出,一招招最普通的基础拳法在庞德手中如同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仿佛是在自行练拳般,挥砍而出,然则,每一拳,都阻挡住了拓拔琅琊此刻的攻势。
庞德在瞬息间,不知道轰出了多少拳。
“彭!”
拓拔琅琊的章法在庞德的攻势生生破灭!
可即便如此,拓拔琅琊却依旧没有放弃反而愈战愈勇,勇者无畏!
“好可怕的肉身之力。”
拓拔琅琊感受到双手的酥麻感,脸色狂变,在与拓拔琅琊碰撞的一刹那间,立即就感受到,自拓拔琅琊的身中,爆发出一股摧枯拉朽的恐怖力量,几乎要将天地都要锤穿一般,在这种力量之下,没有人可以媲美。
这一刻,自以为能轰杀对方的庞德心中也不由多了一股浓郁的忌惮。
“好!非常好!死人还敢在我眼前逞凶!给我死吧!”
目睹这一切,庞德怒火中烧,脸上却是冰冷如水,断然冷喝间。毫不迟疑,两只狰狞的拳头交错着直接向着虚空一伸一抓。
“杀!”
这一刻,仿佛能听到一声霸道的刀锋之音,只看到,在庞德身上,两只手臂暴涨,那狰狞的拳头更是增加了一倍,在拳下,四周的空气,急速变冷,仿似就在瞬息间就化为了冰块。
“就让我结束你这悲惨的一生吧!”
庞德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看着拓拔琅琊的出手,却是没有任何迟疑,振臂间,一拳笔直的刺了出去。
拳影如电闪,快速的跨越周边,带着一股狂暴的力量,猛的与拓拔琅琊那苍白的手臂撞击在了一起!
速度之快,让人惊恐。
“冲!你这个家伙,给我去死吧!”
庞德怒吼一声,脚下如影随形,自然的向前一踏,一步就是数丈之远,仿似就在瞬息间就来到了拓拔琅琊的身边,直接将身躯往下重重压了下去。
“你这个家伙,到了这种时候还不认输,你还在等什么?就凭你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我产生什么威胁,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像你身边的这些人能够成为我的对手吗?不!在我眼中你身边的这些人统统都是废物,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直接将其击毙,至于你,就死在眼下吧!”庞德怒吼一声,浑身的力量就如同扩散一般,就这样出现在了拓拔琅琊的眼前,下一秒,拓拔琅琊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这股巨力直接给击中。
这一切,都是在眨眼间发生,当庞德出现在其面前时,拓拔琅琊的双掌还停留在半空,这一刻,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站稳,直接就感觉到,自肩上,一股恐怖的巨力生生碾轧而来。
“啊!!”
拓拔琅琊口中发出一声怒吼,一头血发狂舞,看到庞德,眼中闪过凶戾,双手轰然间伸出狰狞的指甲,这一刻,本来是血肉之躯的指甲却如一柄柄锋利的刀锋,闪电般朝着庞德胸膛插了下去。
一心想着鲜卑未来的他,此时心中充满阴霾,这一刻,他要将庞德胸膛撕开,掏出五脏六腑。
叮!叮!!
庞德淡然一笑,对于朝着自己洞穿而来的指甲,丝毫没有理会,任由两只利爪继续向前。
然而就在这指甲终于要刺破庞德体内的时候,庞德顺势一躲竟然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这时候,双方都将自己最为恐怖的姿态爆发了出来,以至于,没有人清楚,他们下一秒会面临怎样的险境,或许,也没有人会这般遐想。
庞德、暗影卫、鲜卑战士,这时候,这三人形成的攻势令人由衷的感到惊惧,或许是下一秒,亦或是别的时间段,双方就会就此分出胜负,只是,失败的一方最终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就是武者的宿命,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死亡的威胁。
“你们这群如同猪狗一般的存在,竟然敢对汉人发动攻势,难道,你们当真以为我们连最为基本的反抗都不知道吗、这一刻,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望着面色有些凝重的鲜卑战士,庞德的嘴角咧起一道笑容,这一刻,他就如同行走在暗夜中的野狼一般,瞬息之间便爆发出了令人恐惧的错觉。
这一刻,庞德已然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爆发了出来,这一刻,庞德的恐怖之处才算真正显露了出来,他是一个武者,也是一名武将,对于这些鲜卑战士们来说,庞德的存在就如同一尊野兽一般,徒手之间就能让他们感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
“给我死!”咆哮一声,望着眼前的鲜卑战士,庞德的眼中充满了仇恨,他永远无法忘怀,自己的家人是如何惨死在匈奴的手中,正是因为这些异族人,他的人生才就此改变,如果有可能,谁愿意颠沛游离?如果有可能,谁又愿意成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
历时数十年,庞德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成长为了今日这种面带笑容还能杀人的魔王,这其中的艰辛又有几人能够想象?
庞德恨异族,相比所谓的民族大义,对于庞德来说,他心中真正承载的是私仇,可就算这样又如何?这依旧无法阻挡他杀戮异族的决心。
鲜卑也好,匈奴也好,就算是羌族又如何?对于庞德来说,这些人统统能够被自己成为踏脚石一般的存在。
杀戮!
这时候,庞德心中承受着别人无法想像的悲恸,所以他要杀戮,无论是谁,这一刻,就是算是董卓在他身前,他也定然挥舞起自己的武器给予其致命一击。
想到这里,庞德的嘴角咧起一道森然的笑意,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任何人,无论是谁,胆敢阻止自己,那么,这些人都该去死!
“兄弟们,这是我们最后一战,如果可能,我希望有人将崇阳县的阴谋透露出去,因为,只有这样,我们鲜卑的光辉才能在整个世上照耀!”看到庞德与暗影卫双双联手,一旁的鲜卑战士早已震惊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人分三六九等,而如果相比汉人,那么,鲜卑简直就是徘徊在最底层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从一生下,面对的就是数不尽的荒芜,数不清的杀戮。
庞德心中的恨,他不知道。
他们心中的苦闷,又有谁人能够知晓?
对于这些人来说,凭什么,瘦弱如猪羊一般的汉人可以享受那么肥妹的土地,凭什么他们不用杀戮就可以获得吃穿,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拥有花前月下。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够拥有这些?
他们比谁差吗?
不!
他们不比任何人差,正是因为这种不甘的心情,鲜卑战士往往北下,为的就是获得,他们心中理所当然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时候,他们看到庞德这如同妖魔一般的气力,心中说不恐惧是假的,但就算这样又如何?他们不会有丝毫恐惧,因为,他们是鲜卑人,他们是令整个汉人从心底感到恐惧的鲜卑人!
就算他们今日在这里战死,但是,还是会有许多人铭记住他们,因为,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自己族群的尊严,这一刻,对于鲜卑人来说,即便是死,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当然,与刚才的思绪不同,看到了庞德恐怖之后,这些鲜卑战士已然认清了现实,那就是,他们根本不是庞德等人的对手,所以,在接下来的杀戮之中,他们也不会肆意的去浪费自己的生命。
这种时候,他们需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逃出去,逃出这里,一旦他们将崇阳县的阴谋透露出去,那么,今天,无论是鲜卑战士的谁都没有白死!
想到这里,仅剩余的几名鲜卑战士蠢蠢欲动,他们不会任由庞德在这里逞凶,所以,他们要冲锋,他们要冲刺!
怒吼一声,这时候,这些鲜卑战士顿时爆发出了令庞德都略感棘手的杀招。
手起刀落,对于鲜卑战士们来说,他们是天生使用弯刀的种族,甚至,在他们骨子里面便承载着所谓的杀戮。
他们就如同狼崽子一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什么叫做狩猎。
譬如此时,对于这些鲜卑战士们来说,所谓的庞德与暗影卫就是他们的猎物。
一名鲜卑战士大步跨出,这一刻,他手臂挥舞起来,如同暗夜中的流星一般,已然快到了一个极致,没有人清楚,这种速度该有何人能够躲过。
而与此同时,几名鲜卑战士看到这惨烈一击,竟然朝后逃去,很显然,他们是在用伙伴的生命来作为自己逃过的契机。
看到这一幕,庞德心中有种不详的预兆,他怎么可能任由这群混蛋从自己眼前逃走,要知道,在刚才,庞德已然将崇阳县的种种内幕都透露了出去吗,若是真让这群人逃了出去,那么,他庞德瞬时就会从英雄成为狗熊一般的人物。
他不能做这个罪人,所以,目睹对方的行径,庞德冷笑一声,当即咆哮道:“不要怕,兄弟们,给我冲上去杀了他们,胜利之后,大人定然会奖赏我们!”
庞德话音刚落,几名暗影卫便如箭矢冲了过去,庞德心中或许还有些私心,但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野心,对于这些暗影卫来说,他们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家人过的更好一些!(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所谓的力量
嘴角咧起一道异常诡异笑容,就如同暗夜中的猎手一般,这一刻的鲜卑战士给人一种恐怖到了极致的错觉,没有人可以区分彼此的的差距,对于别人来说,这一刻的鲜卑战士已然化身为了最恐怖的存在,没有之一。
在他眼中,所谓的孩童不过是消磨时间的一个替代品而已,这一刻,他要杀死对方,毫不保留的杀死对方。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察觉到什么叫做所谓的快感,
鲜卑战士的手臂青筋就此冒了出来,很显然,这名鲜卑战士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要知道,踏在手中不知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在不远的时间内会被其杀死。
“哥,他要发动攻击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哥,我们……”
少年的弟弟目睹了对方的恐怖,吓得面如土色,逃跑之心愈发严重,连忙劝说着少年,然而少年却无动于衷,铁了心要自不量力地与鲜卑战士较量一番。
“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不害怕,只要我们够狠,只要我们能够有把握给予其一次攻击,那么,我们就可以活下去。”
表弟,这里有一罐汽油……等一会鲜卑战士上来,我会缠着鲜卑战士,你找机会把汽油都泼到鲜卑战士身体上,表妹你时时刻刻准备好打火机,到时候把打火机扔到汽油上,我们……一定可以将鲜卑战士烧死!”
“哥,我不会……”
“不会也要会!面对鲜卑战士,我们别无选择,想想被埋在废墟底下的哥哥,再想想你刚才的誓言,可以的,我们一定能打败鲜卑战士的!”
“来吧,我不怕!”
少年一声大吼,他浑身都在发抖,额头上还冒出了豆大的冷汗,显然他也没办法做到不害怕,可是他知道害怕没有用,想要保护仅剩的七人,他就必须要克服恐惧。
大吼之后,少年一跃就朝前跑了过去,这一刻,他的勇往成为一道风景吗,没有人可以料到,在这种时候,少年竟然将力量发挥到了这种地步,这是何其的不简单,又是何其的令人感到震撼与惊讶。
跳落了挖掘地点,手持锋利军铲,悍不畏死地冲向了变形虫!
“啊!哥……”
看到少年真的冲了了过去,那名幼小的男孩喉咙嘶哑地尖叫,本来已经哭得红肿的双眼再度飚出了眼泪,看着少年的背影,他仿佛看到了少年那必死的下场,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名亲人!
但下一秒,出乎意料,那个小男孩竞然忍住了眼泪,他也被少年的勇气所感染,无论下一刻少年能否成功地对付鲜卑战士,他都要无条件地支持他哥,因为只有那样,才有那么一丝活命的机会,而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这个村子死去了太多的人,男孩不会去说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懂,他深知,这个村子是由眼前的这些魔鬼毁去的,所以,无论怎样,他都要为自己的家人乃至村中的那些人找回一个公道。
是的,既然逃不掉……那就拼死一搏吧,鲜卑战士没什么好害怕的,大不了陪着哥一起死!
此时,鲜卑战士终于窜过了大片大片的废墟,横跨近百米的距离,抵达了少年面前,他贪婪的目光愈发闪亮,手臂更是握住了刀锋,没有人可以料到在如此悬殊的时候,少年竟然会率先发动攻势,这一点,就连眼前的这名鲜卑战士也没有料到,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让他越发感到暴戾。
他要杀死对方,无论出于何种心情,他都要将眼前这个自大的家伙杀死在自己手中。
很快,就会有一具尸体出现在自己手中,对于这一点,鲜卑战士感到兴奋无比。
“来吧!”
少年深吸一口气,他先发制入,猛地就主动迎了上去,双手高高举起石块,就要狠狠地拍落在鲜卑战士的脑袋,他知道鲜卑战士的是不可敌对的存在,但是,他同样是人,如果受伤,也定然会出现什么不可愈合的伤口。
“哼……”
鲜卑战士不屑地鸣叫一声,直接用手接住了石块铲,就像空手接白刃一般,任凭少年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难以撼动分毫!
“呃……”
少年蓄力待发的一石块,就这么轻易地被破掉,这让他很是惊讶,可他还没来得及惊讶,鲜卑战士身体上的武器就狠狠地撞在他胸口上,一股沛然巨力猛然将少年撞飞了三四米远,喷着血摔落在地上疼得腰梁都弓成了虾米,口中更是倒吸着凉气……很显然,少年已经被鲜卑战士那恐怖的力量打断了几根肋骨。
“哥!”
“哥,我们打不过他的……”
少年的弟弟看得心头悲忏,刚才所提起的勇气又泄了一半,然而那名少年却紧绷了浑身的肌肉,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齿,忍着剧痛无比吃力地从地上踉跄爬起来,目光森寒,喘息道:
“不,我还没有输……,我……我可以缠住他的!”
说着,少年忍着剧痛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石块,此时此刻,耀武扬威的鲜卑战士也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就这么站在了少年身边,很显然,他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对方。
这是少年唯一的机会!
也是最后的机会,这石块,无论如何也要砍中鲜卑战士的要害!
“给我去死……”
这时候,这名少年爆发出了别人无论如何想象都无法猜出的恐怖的速度,他就如同一根箭矢,直接朝着对方就穿刺了过去。
这个时候,鲜卑战士也感觉到了危机从夭而降,但他才刚刚抬起头,还来不及用手臂去阻挡,少年的石块已然落到了他的头顶。
鲜卑战士的脑门并不坚硬,相反还很柔软,是以根本不可能挡得住这一记舍命攻击的刀斩……“兹”的一声,鲜卑战士的脑袋就斜斜地被划出了一道鲜红的颜色,很显然,在如此暴怒的一击中,鲜卑战士的头顶已然被鲜血所打湿。
是的,鲜卑战士的脑壳都被砍破了,只差那么一点点,他的脑浆也要被砸出来了。
恐怖至极,谁又能想到,眼前的这名少年竟然真的成功,他竟然真的给予了对方如此恐怖的致命一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钻心之痛
剧烈的疼痛,让鲜卑战士疯狂地哀嚎悲鸣,但这也激发了他骨子底最激烈的凶性,成年入都伤害不了他,可如今他却被一群人类幼崽给伤到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嘭”
又是一记石块重击,狠狠地劈落在他的脑门上,瞬间汁液四溅,他的脑髓都被劈得溅了出去……鲜卑战士蓦然间意识到,如果自己再不做出反抗的话,那么,他就真的会死在这里。
这是非常恐怖的一个事实真相。
谁能够想的出来。眼前这些看上去没有一点威胁力的家伙们,竟然会给予自己如此恐怖的攻势。
这时候,鲜卑战士根本搞不懂眼前的情况,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述说心中的想法,这一刻,眼前的少年就如同一个疯狂的野兽一般,俨然带给了自己一丝无法想象的痛楚。
自己要死了吗?
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少年很想要猛力再往鲜卑战士脑袋上再砸几下,然而身上的疼痛太过可怕了,这一刻,他早已油尽灯枯,使不出半点力气了,所以他只能大吼,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弟弟身上。
“不……哥,你快从他身上下来阿!”
“……我的命已经撑不住了,这受的伤很疼,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心理准备,来吧,快点杀了他,只有这样才能杀死他,让你安然活下来……”
少年虽疼得痛彻心扉,但他脸色没有露出半丝痛苦的表情,反而很安详地对弟弟倾吐遗言。
这时候,少年竟然直接拦腰抱住了对方。这时候,少年俨然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从而给予眼前的弟弟最后一丝机会。
他也清楚,到了这种时候,说鲜卑战士不发怒是假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作为一个兄长,他有义务这么做,所以,到了这种时候,他未曾感到什么疑惑,他只是像这般,用自己的生命给予了他人一丝活下来的机会。
“不!哥,你不下来,你连鲜卑战士都能砸伤,也一定有力气再从他身上下来的……哥,加把劲,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看着满身窟窿、血肉模糊的哥,那名幼小的孩子不由声嘶力竭的说道。
“记住我们的诺言……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哥哥,所以你们必须杀死这头鲜卑战士……记住,你们不是杀死我,而是送我离开这个危险的世界,上到天上,抱歉了,我先走一步……”
少年还想要说什么,但蓦然间就张口哇地一声喷出了黑色的鲜血,赫然是鲜卑战士的攻势越发凌厉了起来,到了这种时候,少年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如此恐怖的事情发生。
而这个时候,受伤的鲜卑战士也缓缓地摇晃起来,尽管鲜血流了不少,但他是狂野的武者,到了他这种程度,他才不要如此惨绝的死在这里。
“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不能杀,杀了,哥该怎么出来?”
就在小孩拿捏不了注意的时候,鲜卑战士蓦然发出了一声凄厉欲绝的怒鸣,竞悍然挥出一道武器,朝着小男孩就杀了过去。
小男孩尖叫一声,但电光火石之间,原本已经昏迷了的少年竞然奇迹般地再度睁开眼睛,他似是感觉到自己的兄弟有危险,故此他如有神助地运起了最后一丝力气,伸出右手,轻轻地推了推鲜卑战士脑门上摆放的伤害。
哪怕只是轻轻碰触一下,也足够给鲜卑战士带来莫大的痛苦!
“啊……”
而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皇甫牧与胡车儿目睹了整片战场,而正是这个时候,皇甫牧不由开口说了出来。
“你现在明白了吗?人是最为复杂的动物,他有可能毁灭全部,却亦有信念牺牲所有。”
胡车儿清楚的记得那天黑夜自己所见到的每一幅画面,幼小的她在获得万人羡慕的高级战力之后,没有执着的回家之心,胡车儿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但接下来的情景却出乎了她的意料,虽然战斗手段很普通,不过是砍手、砸头,但是看似普通的背后,却隐藏着极为惊入的意志。
“我不知道那天夜里你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以往说过的话是否对你照成了困扰,这个世界很现实,现实到每一处领悟都需要用鲜血与生命来述写,光明与黑暗共同,有邪恶的恶魔亦然有善良的天使,你看下面,不正是最好的例子?世界从未毁灭,只是有时候我们把自己沉埋而已。”
皇甫牧轻声说着,看似是对胡车儿的宣言,但何尝又不是对他自己说?
“大人,像这样的人现在的世界又有几个?”胡车儿还是接受不了皇甫牧的观念,他认为,像眼下这两名还是绝对算是一个异端。
“不需要多少,一个就够,永远不要看低人类心底最深处那隐藏的力量,那股力量,有时可以毁天而有时……却可以创世!”
皇甫牧喃喃低语着,他知道现如今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胡车儿的内心,所以他并没有强求,而是点到为止,他坚信,凭借胡车儿自己总有一天会从那深渊中突破而出,那时候,则是真正的鲤鱼跳龙门,一朝顿悟,则有大气运!
“走吧,跟我去瞧瞧那个受伤的小鬼,那是个又聪明又坚强的孩子,是一块有潜质的璞玉。”
皇甫牧站起身来,在胡车儿的目视下逐渐朝前走了过去。
“呃,什么时候……”
看到皇甫牧突兀地出现,那名弟弟傻愣愣地长大了嘴巴,尽管只是看到皇甫牧的背影,可是那强大得令入窒息的气场,还是震慑得他们说不出话来。
皇甫牧神色不动,仅仅是眨了眨眼,眸中就折射出了一股诡异到了极致的力量。
恐怖至极的力量就此发酵,谁能够想的出来,这一刻的皇甫牧竟然用真诚的谢意去敢谢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村民们。
鲜卑战士立刻呆在原地,浑身僵硬,再也没有了半点动作……随即,他的脑子发出了轻微的爆响,最后,他的整具身体都犹如烤热了的年糕一般,融化成了诡异的一幕,死的不能再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一场机遇
“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这时候,被少年击溃的只剩下半条命的鲜卑战士如同厉鬼一般咆哮着,他根本无法断定发生了什么,只能像现在这般任人宰割,何其疯狂,或许连少年自己都不敢相信,仅凭一块石头,他竟然能做到现在这种地步。
这时候,鲜卑战士甚至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就突然死在了原地,令人差异,谁又能够想到,刚才还凶猛到极致的鲜卑战士就这样死在了当下。
这一幕,站在一旁的弟弟如同见到厉鬼一般,惊愕无比,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此前这般恐怖的鲜卑战士在此人身前竟然是这么的不堪一击,甚至连防备都没有做出来一点就被直接扼杀成了这幅模样。
令人震撼,这些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为何会勇猛到了这种地步?
不敢相信,乃至一旁手上的少年都无法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刚才那般恐怖的存在在遇到这名男人之后,会流露出如此虚弱的反抗力?
要知道,这个家伙刚才可是将自己击溃成险些惨死的地步,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存在,竟然在对方的手中连一个回合都无法走出。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为何而来?
到了这种时候,这名少年甚至连疼痛的思绪都不再拥有,他只是这么呆愣的站在这里,傻傻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一动也不再挪动一点。
“唔,真是个毅力惊入的小鬼,半具身体都被刺穿出上百个窟窿还没死……比我此前还要坚强。”
寻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绝对第一时间就一命呜呼,可是这个男孩子却能坚持到现在,并不是说他生命力有多强,而是他的求生意志远胜于常人无数倍。
皇甫牧手中一闪,多出了一枚血红的丹药,这一颗丹药乃是皇甫牧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存在,不知拥有着何等诡异的能量,不能说让死人复活,但是,足以救治好这名少年的伤势。
这枚丹药的功效只有一个那就是治愈,只要不是贯穿头颅、心脏这种的伤害,他都可以将人从死神手中拉扯回来!
只见皇甫牧一抖手,将少年拉到一个无人的荒地上面,然后喂其吞服下了丹药。
仅仅一秒钟的时间,就彻底地修复了少年那惨不忍睹的身体,不但清除剧毒,而且还止血生肌,一个个深深的血窟窿都愈合起来,重新恢复成光洁细腻的皮肤,令人震撼,谁又能想到,刚才还险些惨死的少年,现在竟然会完好如初的站在了他人的面前。
“您、您是神仙吗?您一定是神仙,专门来救治我的神仙……”
皇甫牧收回手,转过身对着那孩子淡然笑道:
“我跟你们一样,都是人类……”
“恩人,谢谢您救了我,真的很感谢您!”
“你们的坚强令我折服,对于你来说,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说道这里,皇甫牧的眉头皱了皱,随即劝诫道:“虽然你的伤势已经好了,但是,因为我不想将此事传扬出去,所以,还请你等会儿自行绑上布条,毕竟,只有这样,我才能洗脱不必要的麻烦。”
得到救赎,这名少年如何不懂的感恩,所以,这种时候,他也顾不上其它的作态,只能点了点头,肯定了皇甫牧的想法。
“嗯,对了,这片废墟之下,掩埋着的是你们父母么?”
听到皇甫牧的谈论,这名少年顿时又苦着一张脸,黯然道:
“不是,我们的父母已经死了,在下面,埋葬的是我们的哥哥。”
皇甫牧默然,在这种多变的天气下面,不但有鲜卑人作祟,还有无数的天灾,这种情景,根本不是寻常人可以预料的。
谁能够想象,像这种事情会发生的如此频繁?
“好好活着吧……你们的亲入,会在天上祝福你们的……”
走了出去,皇甫牧随即安慰道,这种时候,那名男孩没懂,可是比较早熟的少年却一下子读懂了皇甫牧的意思,他急忙摇着头道:
“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逗我们玩儿……哥哥不会死的……”
“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
皇甫牧叹息一声,一掌挥出,随即派人来到这里,让人便挖掘了起来。
很快,一行人纷纷拿着工具便朝下挖掘了起来,片刻之后,几具被掩埋的尸体便被挖掘了出来。
没有人生还,生命的奇迹并没有出现……兄弟俩跪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地上摆放的一具具尸体,有些神经质地摇着头,口中念叨着“不会的”“哥哥一定还活着”“他答应过的”之类的话,直到他们看到一具尸体之时,这对兄弟立刻就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冲了过去,扑倒在尸体上痛哭!
“唔……”
这个时候,这名受到了救治的少年突然昏倒了过去,片刻之后,他又呓语一声,缓缓醒转过来,才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皇甫牧,当即就眼珠子一瞪,眸中满是震撼,但他心系兄弟的安危,很快就清醒过来,转而用目光锁定在跪地痛哭的弟弟,待确认他们并无大碍之时,少年才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死了吗……是您救了我,对吧?”
令人唏嘘,这名少年竟然遭受了绝大的脑补创伤,在这一刻竟然发生了这种状态,他竟然险些有些遗忘,令人唏嘘,这该是何等的精神打击,才将这样一个孩子击溃成这种模样?
少年对皇甫牧问道,他本能地察觉到皇甫牧的非同凡响,光是从气势来看,极有可能是一名强大的武者。
对于少年的遗忘,皇甫牧并没有深究,反而劝说道:“不,应该说你的毅力救了你……我看你是个好苗子,值得栽培的对象。”
“嗯?”
“一会儿我会派人将你带到一个地方,那里你的弟弟可以活的更好,而你可以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你仅剩的亲人……不过代价是,为我效力!”
“什么?”
少年呆了呆,他不过是个体质孱弱的孩子,连一个鲜卑战士都击溃不了,他又能为别人带来什么?
电光一闪,少年马上就反应过来,皇甫牧的潜台词不就是想要栽培他吗!
想到这里,少年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目光里满是清明纯净,利落地低声道:
“只要能保护好我的兄弟,叫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哪怕粉身碎骨都不在乎,更何况,我的命也是您救下来的……”
“很好,我还要赶路所以无法亲自指导你,但我将会为你找到一个好老师亲自教导你的实力,或许你无法成为什么有名的武者,但是,击杀这种垃圾一般的鲜卑战士,至少可以做到……”
皇甫牧点点头,很难得的,他居然也稍微动了爱才之心,毕竞这名少年郎表现出来的毅力和勇气远超常人,试问谁敢在危急关头去为了兄弟做这种事情?
这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若是落到一个好雕刻师手中……未来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况且,别人无法做到的的事情,不代表皇甫牧做不到,类似于这种事情,他以往也并非是没有做过,只要找到一枚合适的武魂给对方吞服下去,那么,对方完全可以被自己培养成自己期待的人才。
但皇甫牧说行,这就行。因为……他舍得出!也出得起!
完全确认了皇甫牧要培养自己的事实,这名少年血液都隐隐沸腾起来,脸色再度变得红润,他感觉这就犹如天上掉馅饼一般,不敢想象,简直兴奋到爆体!
“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乐……”
“那我以后就叫你张乐好了,你很不错,意志坚韧不拔,很少有入能做到你这一步……”
“呃,我平时很胆小的,但当我亲人有危险的时候,我就忘记了恐惧……”
“很好,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坚持下去!因为这股力量可以让你朝更远更强的地方走下去!”
“哦。”
名叫张乐的少年略带迷茫的点了点头,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碰到了可以让万人惊掉下巴的天大奇遇。
张乐年龄不大,阅历尚浅,就连真正强大的强者也没见过几个,所以在他眼里面“鲜卑战士”这样的存在就是顶天的了,他根本就没法想象类似皇甫牧这种存在已然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刚才查探了一下你的筋骨……唔,因为营养不良,你无法更好的学习武道,但是,没有事情是我做不到的,只要你能够坚持,那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定然会将你培养成一个有用的人才。”
皇甫牧微微摇了摇头,张乐的天赋很平庸,比想象中的要低了不少,比之颇有天资的胡车儿甚至阿拉提差了一大截,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普通一些。
“呃……”
张乐愣了愣,他能看出皇甫牧对他的天赋有点失望,但他还是认真地说道:
“恩人,我确实很平庸,脑子笨,学习成绩一塌糊涂,身体单薄,跑个一千米就累得气喘喘……”
“无妨,天赋差并不决定你未来就差,我既然已经说了要你成为武者,你就一定能成为武者,等到了目的地,他们会遵循我的推荐照顾你,凭借你的毅力和恒心,应该有希望脱颖而出。”
天赋确实很重要,但并非绝对,就好比某些电影或是故事中的主角,天生不被别人看好,任意一个小杂鱼都能任意蹂躏他,可是当他今后得到大气运之后,就发生了本质的蜕变,进而走上了弱者的反击之路。
别看张乐毫无天赋,但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他今天就能击败不可战胜的鲜卑战士,展露出他一颗无比强大的内心,那么两年后、五年后,又将成长到什么地步?
真正的强大,并非你拥有多么逆天的实力,并非你一拳一脚就能粉碎真空,打爆山河,而是取决于你的心灵,只有心灵上的强大,灵魂才能凝为实质,进而愈挫愈勇百折不挠。
就如同皇甫牧一般,当初的他还不是活在父辈的麾下,可现在,已然算是独当一面的好手,他用自己告诉了所有人,只要想,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越级挑战,创造奇迹,对于毅力超强的人来说都不算难事,而这也是为什么皇甫牧看中张乐的原因。
“恩人,如果让您为难的话,大可以不必管我,您去干您的事比较重要,况且您救了我一命,还救了我的弟弟,这恩情已经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了……况且这个地方也挺安全的,只要小心一点,我可以靠我的力量保护好弟弟。”
“你的资质确实不好,但你与曾经的我很相似……别多想了,既然我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我会暂时将你们安顿好,如果日后有幸相见,我会直接收你为徒!”
“你们的兄弟已经死去两天,尸体开始腐烂了,还是让他们入土为安吧,免得看多了你们心里难受。”
皇甫牧挥了挥手,跟在一旁的战士们便纷纷上前,随即将这些尸首掩埋了起来,这一刻,这名名为张乐的少年或许还不明白,他到底结识了一种怎样的奇遇,竟然会获得皇甫牧的赏识,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不亚于一步登天。
何其震撼,谁能够想到,张乐竟然会有此奇遇,这或许就是寻常人所说的机遇吧,因为遇到了一个可造之才,皇甫牧才会这般去栽培对方,对于皇甫牧来说,这种事情,不亚于一场投资。
只要投资正确,或许赢得一方还是皇甫牧也说不定呢。
很显然,对于这个少年,皇甫牧心中是起了爱才之心,何其震撼,少年或许都没有想到,他只是无意中的一个举动,竟然带给了自己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生,谁都不能肯定,在下一秒会发生何等令人不可想象的结果。
能够被皇甫牧相中,并且收入麾下还承诺今后会收其为徒,这种发展,已然能够用震撼用来解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