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361章 运筹帷幄
平九年(210)六月。
待一切准备就绪,马跃正准备起兵南征时,裴定(裴元绍长子)、沮鹄(沮授子)忽然一身重孝前来洛阳见驾,具言平北王裴元绍、朔州刺史沮授竟在一月之内先后病逝,马跃闻讯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失声痛哭起来,贾诩、管宁、傅、法真等旧臣也唏嘘不已。
马跃遂令裴定承袭平北王爵,与周仓、管起统率三部万户共计十五万漠北骑兵南下中原,又令征东将军高顺起关东兵十五万,令征西将军方悦起关中兵十五万,征北将军许褚起河北兵十五万,镇西将军张绣起西川兵十万先后奔赴江陵,与征南将军徐晃所率的十五万荆州兵汇合。
马跃则亲率十万精锐铁骑,与十五万漠北铁骑合兵一处汹涌南下。
太平九年九月,各路凉军齐聚江陵,计有马、步、水军一百余万,号称三百万众!
马跃更是谴使传檄吴、楚,欲与孙权、曹真会猎于赤壁,消息传出,荆、扬震动。
……
建业,吴宫。
“陛下!”司徒张昭出班跪倒在丹之下,痛哭流涕地进谏道,“今北凉举三百万众大举南下,吴、楚联军兵不过三十万,恐无力抵挡!如欲顽抗无疑于螳臂当车,何不早降以求保全百姓?若一意孤行则恐玉石俱焚、生灵涂炭哪。”
“陛下。”
“陛下。”
“陛下。”
张紘、步、虞翻等人也纷纷出班跪倒在丹上,极力劝谏孙权举国投降北凉。
“列位大人此言差矣!”孙权心中怒极,正欲发作时,忽见水军都督吕蒙出班奏道。“我吴国尚有水军将士五万众,大小战船近万艘,北凉举三百万众南下。乃涉远而来。
必难持久,我军只需据长江天险以求自守,彼久战不力必自己退去,又岂能不战而降?”
骠骑将军太史慈亦出班喝道:“除了五万水军,我东吴也还有十万精锐步卒,何谓无力抵挡?”
“对。绝不投降!”
“陛下,不能投降哪。”
“臣等誓死不降……”
太史慈话音方落,其余贺齐、祖郎、全琮、朱然、吕等武将也纷纷出列,要求与凉军决一死战。
孙权神色阴睛不定,忽然之间想起了周瑜。如果有三军大都督周瑜在此,只怕就不会有这场战、降之争论了罢?而且,倘若真的要联楚对抗凉军。除了周瑜,还真没有人能够统率三军。想到这里。孙权再不犹豫,朗声喝道:“金吾卫何在?”
执金吾宋谦急出班奏道:“臣在。”
孙权道:“刻即派人前往柴桑,召大都督周瑜前来。”
“臣遵旨。”
宋谦答应一声,急领命而去。
孙权这才向群臣道:“是战是降,等大都督回朝之后再议,退朝。”
……
汉寿。楚宫。
相比较吴国文武分裂为主降、主战两派,楚国的君臣就显得团结得多了,事实上自从南迁之后。在诸葛亮的连消带打之下,以蔡、黄、王诸姓为首地荆襄士族已经逐渐淡出了权力中心。现在楚国的权力已经高度集中在曹真、诸葛亮君臣手中。
凉军三百万大军压境,楚国君臣竟是空前的团结。
凉太祖马跃谴使传檄,曹真急召丞相诸葛亮、大将军张辽、骠骑将军张郃,以及魏延、文聘、程、贾逵、王粲、刘等文武大臣商讨对策。
“陛下,凉军虽号称三百万,然臣以为最多百万。”
皇宫大殿上。诸葛亮正侃侃而谈。经过将近十年地磨练,此时地诸葛亮已经显得稳重成熟多了。
曹真道:“丞相何以如此肯定?”
诸葛亮道:“这可以从凉国各处大营的兵力分布得出结论,马屠夫治下的凉国总共有七处屯兵大营,其中洛阳大营驻扎着最精锐的西凉铁骑,总兵力在十五万左右。漠北有三部万户的骑兵。总兵力也在十五万左右,除此之外还有河北、关东、荆州、关中、西川五处屯田大营。每处屯田大营的兵力也在十五万上下,除此之外襄阳大营地水军可能还有十余万,也就是说,凉国的总兵力当在一百二十万左右。”
大将军张辽道:“就算只有一百二十万,其兵力也远远超过我国啊!”
“是啊。”骠骑将军张郃附和道,“我军只有六万步军,四万水军,总兵力不过十万人,就算与吴军联手,两国兵力相加也不过二十余万,尚不及凉军兵力的四分之一啊。”
“两位将军完全不必担心。”诸葛亮自信满满地说道,“凉军虽然兵力众多,可大多都是骑兵和步兵,其水军不过十万左右,而楚、吴水军兵力相加也有九万之众,单就水军而言,双方在兵力上可谓不相上下,更何况楚、吴联军还有周瑜、蔡瑁、吕蒙、陆逊这样的优秀水军统帅,而凉国除了甘宁还有谁?”
“马屠夫传檄要在赤壁与楚、吴会猎,臣以为他这是在找死!”王也附和道,“凉军骑兵和步兵固然骁勇善战,可如果这百万大军过不了长江,那跟没有又有何区别?臣以为赤壁之战的关键还在于水战,也就是说吴、楚联军真正需要面对地敌人其实只有甘宁的十万荆州水军!”
“原来是这样。”
“这下明白了。”
经诸葛亮、王粲一番分析,张辽、张郃恍然点头,有种拔云见日的感觉。
事实上,诸葛亮、王粲地确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赤壁之战的关键。
赤壁之战地关键就是水战!如果吴、楚水军能在赤壁之战打败甘宁地荆州水军,那么凉军的大举南征就
失败告终,反之。如果吴、楚水军反被甘宁水军所最终失守。则吴、楚纵有同等兵力地骑、步大军亦恐无法阻挡凉军铁骑地南下了。
“明白了!”曹真拍案而起。朗声道,“此战地关键就在于楚、吴水军能否消灭掉甘宁的十万荆州水军。为了达成这个战略目标。朕以为有必要将楚国地水军交给东吴三军大都督周瑜一并指挥,以期同心协力、共破强凉。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诸葛亮肃然道:“陛下胸襟令人叹服。臣以为可以。”
—
张辽、张郃、程、贾逵等也纷纷附和道:“陛下英明。”
曹真地这一决定看似孟浪。其实却极为英明,若论统兵,当世无人能出周瑜之右者,就算是凉太祖马跃也自认略逊周瑜一筹,昔淮南之战周瑜虽败。却不是输在他地统兵之能上,而是输在吴军实力不济,周瑜纵有通天彻地之能。实也无力回天。
因此。曹真决定把楚国水军交给周瑜统一指挥,无疑是准确地。这样一来就顺利解决了两国水军地主次以及协同配合问题,楚国水军虽然处于隶属地位,可曹真以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打赢赤壁之战。挫败马屠夫南下荆、扬地阴谋。
……
江陵,马跃大帐。
司马懿手指地图向马跃及一众文武大臣讲解道:“陛下,诸位大人。刚刚细作回报。吴军都督吕蒙已经督率三万水军。大小战船五千余艘进驻夏口。楚军都督蔡也将水军大寨从巴陵移到了赤壁,眼下吴、楚水军分驻夏口、赤壁。互为犄角之势,正与我军地乌林港水军大寨隔江对峙。
“嗯。”
马跃点了点头,长身而起腆着肚子在大帐里来回踱起步来,近十年的养尊处优已经让他地体形严重走形。不过刺绣地明黄滚龙袍往他日渐臃肿地身躯上一披,还真有一股说不出地帝王威严。在大帐里来回踱了几步。马跃忽然顿住脚步,大声道:“吴、楚步兵不值一提。唯其水军实乃心腹大患。”
说此一顿。马跃凝声道:“诸位爱卿都说说,这赤壁之战该怎么打?”
马跃话音方落,法正道:“陛下,我军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臣以为一定要充分发挥兵力上的巨大优势,以此来掣肘吴、楚联军地行动。”
马跃欣然道:“具体呢?”
法正大步走到地图前,伸手沿着长江一划朗声说道:“可将百万骑步大军沿江陵至乌林地长江北岸一字摆开,共扎下十座大营,分十个点架设浮桥准备渡河!为了阻止我军渡河,吴、楚水军就势必要分兵袭扰。这样一来。赤壁、夏口大寨吴、楚水军的兵力就会削弱。”
马跃道:“架设浮桥地船只从何而来?”
法正道:“不用船只,这江汉一带拥有大片地松树林和杉树林,我军完全可以就地取材以木筏架设浮桥。”
马跃道:“若吴、楚水军不分兵呢?”
法正道:“如果吴、楚水军不分兵,任由我军架设浮桥,那么赤壁之战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哦?”马跃欣然道。“此话怎讲?”
法正道:“陛下请想。如果吴、楚水军不来袭扰,我军完全可以长江江面上架浮起足够坚固的浮桥。然后再在浮桥两侧绞起拦江铁索以保护浮桥,最后再在浮桥上架设由陛下亲自改良的投石机,真要到了那时候,就算吴、楚水军倾巢而出,只怕也得落个有来无回的结局了,这一战我军岂非赢定?”
马跃闻言顿时双目一亮,喜道:“对呀,有了这条不可摧毁的浮桥,长江天堑就变成通途了。”
陈群道:“不过孝直有没有想过,投石机极为沉重,悬在江面上地浮桥是否足以支撑投石机的重量呢?就算能勉强支撑,只怕也安装不了太多地投石机,而哪果只安置廖廖几架投石机,只怕很难对吴、楚地水军构成太大地威胁啊。”
法正道:“这个在下已经想过了,单凭木筏固然不足以支撑起太多地投石机,但我们完全可以在浮桥底下固定中空的密封木箱啊!如果有大量中空地木箱绑在浮桥下增加浮力,纵然在浮桥上架设上百架投石机也不是什么问题了。长文以为呢?”
陈群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马跃环顾众人道:“大家还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臣也有个想法。”蒯越出列说道。“陛下为何不下令打靠连环战船呢?庞大地连环战船不但能给陛下改良地投石机提供更好的发射平台。还能涉水如平地,凉国地百万大军就能开上江面与吴、楚水军交战了。如此一来。就凭吴、楚那十几万水军根本就不堪一击!”
“连环船?”
马跃闻言心头一跳,脑子里顿时浮起了正史中地赤壁之战。如果不是蒯越一贯对凉朝忠耿耿。马跃几乎就要怀疑他是奉命潜伏在凉军中地超级奸细了。不过这念头在马跃脑海里一闪即逝,沉声问道:“连环战船固然涉水如平地,却最怕火攻。”
“无妨。”蒯越自信地答道,“此时正值冬季,冬季刮地是西北风。
我军从北向南进攻,正好顺风,吴、楚联军如果要火攻那不正好烧了自己吗?”
马跃蹙眉道:“万一到时候改吹东南风了呢?”
“这……”蒯越愕然道。“冬季如何会刮东南风?”
“凡事无绝对啊。”马跃道。“而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蒯越忙道:“臣有失考量,请陛下恕罪。”
边地贾诩忽然目露狡黠之色,向马跃道。“陛下。如果我军早有防备
|时候刮起东南风,吴、楚联军要想实施火攻只怕易。臣以为异度地建议还是值得尝试的,不过为防万一。臣以为可以让二十万大军搭乘连环战船。配合甘宁将军地水军向吴、楚联军发起进攻。”
跃欣然道,“文和是说只打造装载二十万大军地连环战船?”
诩点头道。“这样就算万一失败也不过损失二十万大军,不足以影响整个战局。”
马跃道:“不过,该如何防备火攻呢?”
贾诩道:“吴、楚联军要想火攻。无非有两种方式。”
马跃道:“哪两种?”
贾诩道:“一者两军相接。利用弓箭手放火箭,不过这样一来。就是两军正面交战了,吴、楚联军地弓箭手数量远逊于我军,到时候吴、楚联军烧不成我军战船不说。只怕还会反过来被我军烧掉战船,二者派船装载引火之物偷偷靠近我军船队。然后突然举火袭击,险此二者再无别地办法。”
马跃回想起正史中周瑜之所以能一把火烧了曹操地八十三万大军。可不正是因为中了黄盖地诈降之计。让装满了引火之物地艨冲斗舰冲进了连环大船船队里才坏了大事?如果当初曹操没有中计,没有贸然率领大队战船出寨接应黄盖,也许历史就将改写了。
想到这里,马跃不由心头一动,问贾诩道:“也就是说,只要不让可疑船只靠近。吴、楚联军要想实施火攻就只能从正面发动进攻?”
贾诩道:“正是。”
“哈哈。好,这的确是个好建议。”马跃欣然道,“大家还有没有别的建议?”
帐中一片肃静,马跃正感到失望时,鲁肃忽然出列奏道:“陛下。臣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过却也想到了一个笨办法。”
马跃忙道:“子敬快说。”
鲁肃道:“长江江面宽阔,自西陵峡以下最窄处也有五百余步。不过却不深,尤其是江面最阔宽处,其深度更是不足两丈,我军既然可以在乌林港近四丈深地水中打下木桩然后在水上搭建水寨,那么为何不能直接在江面上搭建水寨呢?”
马跃闻言一呆,愕然道:“在江面上直接搭建水寨?这是为何?”
鲁肃道:“水寨有寨墙、有箭塔,可以抵御吴、楚水军的进攻啊,陛下请想,如果我军能在江面上搭建起一座足够庞大地水寨,从长江北岸一直延伸到长江南岸,江山可以自如穿流,可船只却无法通行了,这样一来整条长江航道岂不是要被截为两段了?”
“这……”
马跃心头一跳,眼前忽然浮起一幅诡异地画面。
宽阔的长江江面已经成了一片庞大地工场,几名士兵攀爬在斜伸出船舷地木架上,正挥动硕大地木锤将一截木桩使劲砸进江心,不远处,耸立着一排排木桩,许多小船正在穿梭运输木材,工匠们正忙碌地将横梁架到木桩上,再后面则耸立着搭建好地寨墙。
寨墙前遍布锋利地鹿角,尖角向前,随时准备着扎穿试图靠近的战船船舷,寨墙后耸立着一座座箭塔,严阵以待地弓箭手正警惕地守在箭塔上,随时准备抵御来自水面上地袭扰,水寨中央,几座更大型地高塔上,则耸立着几架庞大的投石机,就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正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鲁肃道:“这办法虽然笨,需要耗费的时间恐也长达数年之久,可好处就是我军可以步步为营、节节推进,吴、楚水军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鲁肃并没有说错,这地确是个笨办法,但却笨得根本无从破解。
吴、楚水军如果强行发动攻击,由于缺乏来自陆地地步兵配合,其结果就相当于以水军强攻拥有完善防御体系地凉军水寨,就算有所斩获自己也势必会损失惨重。
最终,凉军地水寨推进战略将演变成旷日持久的水上攻防战,凉军损失地是廉价地步兵以及取之不尽地木材,而吴、楚联军损失地将是精锐的水军将士以及有限的水军战船,凉军步兵数以百万计,而吴、凉水军却仅仅只有十万余人,所以最后首先坚持不住的肯定是吴、楚联军而不会是凉军!
“陛下,这办法不错!”贾诩击节叹道,“臣以为值得尝试。”
“好!”马跃欣然道,“鲁肃、徐晃听令!”
徐晃、鲁肃急踏步上前,朗声应道:“臣在。”
马跃道:“徐晃可率本部十五万荆州兵听候鲁肃大人调谴,择地搭建贯通南北两岸地超级水军大寨!”
“臣遵旨。”
徐晃、鲁肃拱手一揖,领命而去。
马跃又道:“法正、方悦、张绣听令。”
法正、方悦、张绣三人急上前应道:“臣在。”
马跃道:“率兵三十万,分三处扎营,就地搭建浮桥,以吸引吴、楚水军分兵袭击。”
“臣遵旨。”
法正三人也领命而去。
马跃又道:“蒯越、高顺听令。”
蒯越、高顺急出列应道:“臣在。”
马跃道:“在乌林港水军大寨内打靠连环战船,待连环战船打造完成之后,可率二十万弓箭手登船出击,协助甘宁水军从正面强攻赤壁,争取一举歼灭吴、楚水军主力。”
“臣遵旨。”
蒯越、高顺亦领命而去。
待诸将皆各自领命离去,马跃才得意地仰天长笑三声,环顾众人道:“朕三箭并发,倒要看看曹真、孙权小儿如何招架?哈哈哈……”
362章 赤壁之战(一)
362章赤壁之战(一)夏口,东吴水军大寨。周瑜正召集吴军将领议事,忽有小校入报:“大都督,楚国丞相诸葛亮携大将军张辽、骠骑将军张、水军都督蔡瑁于帐外求见。”“哦?”周瑜神色一动,欣然道,“诸葛亮?”大将太史慈道:“诸葛亮来干什么?”祖郎道:“该不会是来讨取联军的指挥权吧?哼,我们吴军是来帮助楚国杀凉贼的,可不是来给楚国君臣当奴隶的,想让我们吴军听命于楚国丞相,门儿都没有。”“哈哈。”周瑜朗声笑道,“祖郎将军多虑了,诸葛亮此来非但不是为了讨取指挥权,只怕是要将楚国水陆大军的指挥权拱手让与本督。”“哦?”祖郎不信道,“末将不信。”周瑜微笑道:“将军敢赌否?”祖郎大声道:“有何不敢。”瑜长身而起,朗声说道,“传令,有请楚国丞相诸葛亮一行。”小校领命而去,帐外旋即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当诸葛亮一行从容入帐时,周瑜才笑吟吟地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哎呀呀,诸葛丞相及诸位将军大驾光临,本督因军务在身未能远迎,失礼失礼。”诸葛亮也是拱手一揖,微笑道:“大都督见笑,叼扰之处还请见谅。“丞相客气了。”周瑜肃手道,“请坐,诸位将军请坐。”早有亲兵搬上席案,置于周瑜主案左首,诸葛亮也不推辞与张辽、张、蔡瑁诸将欣然入席,周瑜这才欣然说道:“丞相,三位将军,此次马屠夫扬言欲与我主及楚皇会猎于赤壁,可谓狂妄。我主已令本督统率三军尽前来夏口听命,所谓个人荣辱事小,吴、楚存亡事关重大,为了联手共抗强敌,本督决意举东吴之兵听从丞相调谴。丞相且不可见外。”诸葛亮欣然点头。悄然侧头掠了张辽、张一眼。张辽、张不由面露羞郝之色,来夏口之前,两人还对楚国水陆大军要听从于吴国大都督而耿耿于怀,却万万没有想到吴国大都督周瑜为了顾全大局,竟然主动提出要让吴军听命于楚国丞相。这份胸襟、这份肚量,当真是令人钦佩不已。诸葛亮一正脸色,肃然道:“大都督,亮有一言。”周瑜亦肃然道:“请讲。”诸葛亮道:“大都督用兵之能天下皆,纵然是马屠夫亦自愧不如,我楚国虽然不乏英勇大将,亦不乏智谋之士,但若论统兵之能。却无人能出大都督之右者!是故,我主决意举全国之水陆两军。悉听大都督调谴,今有我主佩剑在此。楚国将士但有不遵大都督号令者。皆斩之!”说罢,诸葛亮一挥手。早有张辽亲自呈上曹真的佩剑——赫然是曹氏传家之宝青虹剑。诸葛亮话方落,帐中吴将纷纷色变,一个个全都睁大眼睛瞪着周瑜,尤其是祖郎更是差点连下巴都掉了,这诸葛亮怎么搞的?真要让楚国水陆大军听从大都督调谴?周瑜急忙遥向西方拱手一揖,肃然道:“楚皇厚爱,瑜感激五内,不过瑜实不敢当此重任,且吴军此来楚地实为助战而来,楚国为主,吴国为客,瑜岂有反客为主之理?还请丞相奉还楚皇宝剑,并代转楚皇,吴军此来楚国乃是为了吴、楚之生死存亡而战,绝不会为了保存实力而隔岸观火。”帐中的吴军将领纷纷又将目光转向诸葛亮。诸葛亮沉声道:“大都督如果忍心看着楚国大军为凉军所灭,亮即将此剑奉还我主。”诸葛亮这话无疑是说得极重了,意思就是说你周瑜如果不领此剑,那就是见死不救,有意让楚军自生自灭,话说到这份上,周瑜当然是不能再推辞了,更何况周瑜内心其实也并未打算推辞,大家都是明白人,放眼荆、扬,除了他周瑜,还有谁能担当此重任?刚才说那些虚的,不过是摆摆场面。张辽、张、蔡瑁亦适时离席,单膝跪倒在周瑜案前,极为诚恳地唱道:“某等情愿受大都督节制,若有阴奉阴违之举,情愿领受军法。”“瑜若执意不受,倒是矫情了。”周瑜肃容道,“也罢,既然如此,本督就不客气了。”张辽、张、蔡瑁三将起身抱拳道:“愿遵大都督号令。”周瑜点了点头,朗声道:“张听令!”张急上前应道:“末将在。”周瑜道:“派兵在长江南岸大肆修筑烽火台,监视对岸凉军的一举一动。”“得令!”“蔡瑁听令。”“在。”“派水军晶夜巡视长江,尤其密切监视乌林港水军大寨,但有风吹草动即刻回报!”“遵命。”“张辽听令。”“在。”“立即率楚军主力前往赤壁与吴军主力汇合,听候本督调谴。”“遵命。”分派即定,周瑜这才向诸葛亮拱手一揖,诚恳地说道:“诸葛丞相,说起治理内政,当人可谓无人能出其右者,因此,这粮草辎重的调度就得烦劳你了。”诸葛亮拱手回礼道:“亮份内事尔,不敢推辞。”周瑜又向随军主薄步骘道:“步骘大人,可将军中粮辎交割给诸葛丞相。”“遵命。”步骘躬身一揖,向诸葛亮道,“丞相大人,请随下官来。”[凉军的运筹帷幄和吴、楚的联营是同步进行地,并无时间先后。]马跃正秉烛看书时,忽见典韦踏帐而入,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贾诩大人病倒了。”“啊!?”马跃一惊而起。失声道,“文和他怎么了?”典韦低声道:“听郎中说,贾诩大人是年老体衰又日夜操劳,再加上水土不服所以病倒了,还听说贾诩大人生病已经有一阵子了。”跃急披衣而起。向典韦道。“快去看看。”马跃在典韦护卫下心急火燎赶到贾诩军帐,还未及进入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马跃听着那咳嗽声就感到一阵阵的揪心,一颗心禁不住开始往下沉,这些年来。随着自己和一众老伙计、老兄弟年岁渐长,正越来越无法抵御时间这个强大敌人的侵袭了。管亥、廖化早年战死,郭图也英年早逝,出征前裴元绍和沮授又先后病死,难道这次又要轮到贾诩了?贾诩若死,早年追随马跃的老伙计还剩下谁?好像就剩一个周仓了吧,想到这里,马跃再不敢往下想了。急弯腰钻进了军帐。帐蓬内,一点幽红地火光正在风中黯淡地摇曳。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贾诩正疲惫地靠在软榻上,侍从正小心翼翼地将汤药一勺勺地喂进贾诩嘴里。听到脚步声响。贾诩忍不住侧过头来,见是马跃急拧身想要坐起。不料眼前一黑又重重地瘫在软榻上,一股莫名地烦恶从胸际升起,接着又是一阵几欲断气的急剧咳嗽。“文和!”马跃急上前轻轻摁住贾诩,急道,“文和你就不必起来了,朕不是早就说过,普天之下任何人见了朕都得见礼,唯独你贾文和不比行礼。”“咳咳……”贾诩使劲地咳嗽两声,终于止住了咳声,休息了好一会才算缓过劲来,有气无力地说道,“陛……屁下,你怎么来了?”马跃黯然道:“你都病成这样了,朕居然都不道,唉,这是朕的失职啊。”“陛下。”贾诩轻轻握住马跃双手,喘息道,“臣只是偶染风寒,用几付药就会好的,真不碍事。”马跃回头向典韦道:“典韦。”典韦急抱拳道:“臣在。”马跃道:“速召太医来。”“遵旨。”典韦领命而去,不到盏茶功夫就领着三名太医来到了贾诩帐中。马跃冷森森地掠了三名太医一眼,沉声说道:“用最好的药,想尽一切办法治好宰相大人地病!如果要用什么药而军中没有,你们尽管跟朕讲,朕派人去找,可如果你们治不好宰相大人地病,那……朕就夷灭你们九族,给宰相大人陪葬!”说罢,马跃即拂袖而去,只留下三名太医面面相觑、脸色煞白。贾诩望着马跃急步离去的背影,又是感动又是担心,诸般情绪涌将上来,最终却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所谓人生无不散的筵席,贾某今年六十有四,已经算是长寿了……天下即将一统,属于贾诩的舞台也行将谢幕了,陛下啊,贾诩已经不枉此生了。自从曹真赐予周瑜青虹剑,将楚国水陆大军交与周瑜全权指挥,周瑜即将联军大营从夏口迁到了赤壁,近八万水军,万余艘大小战船群聚一起,场面颇为壮观,岸上又有十余万吴、楚步军联营而结,延绵数十里,更是气象万千。中军大帐,周瑜正召集诸将议事。忽有小校入帐来报:“大都督,凉军在赤水滩、黑松林、白石沱扎下三座大营,正就地伐木搭建浮桥。”“哦?”周瑜凝声道,“凉军正在伐木搭建浮桥?”熟悉荆州地形地王粲忙道:“赤水滩、黑松林、白石沱处在江陵与乌林之间,三处互相间隔足有百里,凉军为何不合兵一处搭建浮桥,却反而要分兵行动?这岂不是给予我军各个击破的机会吗?”瑜点了点头,又问小校道,“可曾探清,每处大营驻扎多少凉军兵马?”小校道:“每处大营皆有十万人马左右。”“什么?十万!”吕蒙大失所望道,“如果每处皆有十万大军驻扎,那我军就不宜轻举妄动了。”王粲附和道:“吕蒙将军所虑极是。如果每处凉军有十万之众,我军很难在短时间内将之击灭,而凉军多铁骑,可以在很短地时间内赶到,我军如果偷袭不成反被凉军缠住。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蔡瑁道:“那也不能让凉军随便架桥。某以为应当派水军前往袭扰,阻止凉军架桥。”“报……”蔡瑁话方落,又有小校疾步入帐,跪地禀道,“大都督。汉阳急报。”“哦?”周瑜沉声道,“讲!”小校喘息道:“凉军正在大肆扩建汉阳水寨!”“大肆扩建汉阳水寨?”周瑜蹙眉道,“马屠夫这是要干什么?就甘宁荆州水军的规模而言,乌林港大寨已经足以容纳,完全用不着扩建汉阳水寨哪?”小校又道:“大都督,有个情况很是可疑。”周瑜问道:“什么情况?”小校道:“用来支撑箭塔和栅栏(水寨地栅栏和陆寨的栅栏是有区别地,水寨栅栏有很大地缝隙,其作用只是阻挡战只。所以水流可以自如穿流)地木桩已经向江心延伸两百余步了,而且凉军还在往前一刻不停地钉入木桩。看这架势,凉军怕不是要把水寨扩建到江心去。”“什么?把水寨扩建到江心去!?”徐盛闻言失声大笑起来。“马屠夫还真是个白痴。居然要把水寨扩建到江心去,哦哈哈哈……”“奇怪。正是奇怪。”蔡瑁却困惑地摇头道,“甘宁可是横行长江多年地锦帆贼老大,没理由不道每年夏季长江会发洪水啊,难道甘宁以为凉军地水寨坚固到能抵挡洪水的冲击?这太不可思议了,甘宁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地错误才是。”轻地陆逊却不以为然道,“马屠夫不是白痴,甘宁更不会不道长江会发洪水,凉军这么做只怕是要在长江江面上建起一座贯通南北两岸地超级大水寨吧!这样一来,整个长江河段就会被拦腰截成两段,吴、楚水军就首尾难顾,再无法阻止西凉大军南下荆州了。”“建起一座贯通南北两岸地超级大水寨?”张辽失声道,“如此浩大的工程得耗费多长时间?只怕到了明年夏季也未必能造好吧?”“那可不好说。”陆逊沉声道,“毕竟凉军不是要建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水寨,其所需要的也许仅仅只是水寨用以防御的栅栏以及栅栏后面地箭塔,如果只是修建栅栏和箭塔,工程量就会大大减少,以凉军庞大的人力物力,在明年夏季发洪水之前修好也不是没有可能。”陆逊话方落,帐外忽然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人影一闪,东吴水军悍将周泰已经**地进了大帐,向周瑜抱拳喝道:“大都督,末将回来了。”“周泰将军辛苦了。”周瑜欣然道,“可曾探清甘宁水军虚实?”“探清楚了。”周泰抹了一把脸上的江水,应道,“末将趁夜摸进了乌林港水军大寨,在水中潜伏了三天三夜(不要误会,不是一直闭气躲在水下),总算摸清了甘宁水军的虚实,甘宁水军的总兵力当在七万左右,有大型楼船三百余艘,艨冲斗舰五千余艘,走舸的数量当以万计。”帐中的吴、楚将领已经微微色变,许多人都没想到甘宁水军拥有如此之多地战船。周瑜道:“还有没有别的情况?”泰点头道,“末将潜伏至内寨时,发现了一种非种可怕地战船。”周瑜问道:“什么战船?”周泰道:“那战船的样式与艨冲相似,可体型略大,两侧并无橹桨伸出,然其划行速度竟远胜普通艨冲数倍,简直就像箭一般!其船头又有两排锋利地撞槌,末将曾亲眼看到这艘可怕地战船轻而易举地将一艘凉军斗舰的侧舷撞穿!”周瑜凛然道:“甘宁水军竟然拥有如此可怕地艨冲?”“还有。”周泰又道,“凉军正在大型楼船上安装一种奇怪的兵器,看样子应该是抛石机,可体型要比抛石机大得多。而且结构也极其复杂,搞不清那是什么鬼玩意,因为凉军戒备森严,末将也没敢靠太近,所以看不太仔细。”“抛石机?”周瑜愕然道。“凉军要把抛石机安装到楼船上?这怎么可能?”“是啊。”吕蒙、陆逊诸将也困惑道。“水上可不比陆地,江面摇晃、船身不稳,抛石机抛出的石弹容易误伤己方战船不说,就算能命中敌军战船,其石弹杀伤力最多也砸穿一层甲板。根本无法击穿侧舷,又能有什么威胁?水上作战,抛石机根本就是摆设。”周泰摇头道:“这个末将就不太清楚了,也许凉军的抛石机体型较大,抛出地石弹能够砸穿战船侧舷也说不定呢,哦,对了还有件事,凉军在打造连环战船。”“打靠连环战船?”周瑜沉声道。“看来马屠夫是要故伎重施啊,呵呵。”一直未曾做声的诸葛亮也微笑道:“在三江口。马屠夫险些被先帝(曹操)一把火烧死,没想到时间过去十多年之后。马屠夫居然又想起连环战船了。这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啊。”周瑜道:“不过,现在的情形与当初可不一样了。当初马屠夫是毫无防备,而且曹公是从西北向东南进攻,是顺风,可这一次,马屠夫有了前车之鉴,势必会加大防范措施,而且凉军从北向南攻,我军反而处于逆风,再要想实施火攻似乎已无可能。”“那可未必。”诸葛亮微笑道,“腊九寒冬刮东南风也并非没有可能。”“那就要拜托诸葛丞相借东风了。”周瑜与诸葛亮相视一笑,环顾帐中众将道,“诸位,马屠夫的策略已经很明显了,在赤水滩、黑松林、白石沱架浮桥,还有在汉阳港扩建水寨,都不过是为了诱使我军分兵,其真正目的就是要给乌林大寨地甘宁水军创造一击致胜地机会。”PS:有读者提出在长江上架浮桥不可行,剑客做一下简单的计算。武昌段长江多年平均流量为:7047亿立方米每年,换算到秒就是:22345立方米每秒;再计算长江的横截面,假设江面宽2000米,平均深度4米,其横截面就是8000平方米,流量除以横截面就是流速每秒每秒的流速是个什么概念呢?如果是风速,连炊烟都吹不斜,人几乎就感觉不到。有读者质疑浮桥靠什么固定在河面上而不被水流冲走,剑客实在不道该怎么说了,记得小学时读过一篇课文,文中就讲到镇压浮桥的铁牛被大水冲走了,于是有个很有智慧地家伙想出填沙起吊的办法把铁牛从淤泥里吊了起来。所以,浮桥根本不是靠拴在两岸的铁索来固定的,那不是浮桥而是泸定桥了,浮桥的固定方式是在构筑浮桥的木筏两侧架设三角支撑木架,或者直接将沉入河底的铁锚系在木筏上,记住,长江不是深不见底的,除了三峡,其余河段地深度不过三、四米。至于有读者说在西陵峡无法架设浮桥,说剑客没查过资料,这纯属别有用心的恶意捣乱,地球人都道西陵峡连通航都难,还架浮桥?仔细看下文章,剑客从未说过在西陵峡架浮桥,而是说在西陵至乌林段地河道上选择适宜的地点架浮桥,长江出了西陵峡之后江面迅速变宽,流速变缓,难道不能架浮桥?至于汛期地洪峰,地确会对浮桥和水寨构成极大的威胁,不过文中地时间是九月,长江已经进入枯水期,待到来年六、七月份才会再次进入汛期,马跃以及一众谋士从不认为南征之战会延续到来年六月而无法结束,所以这个威胁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还有读者说古代从未有人在长江上架过浮桥,这几位兄台真应该去百度搜一下再发表高论,史载最早的长江浮桥应该是由北宋大将曹彬征讨南唐时,在采石矶架设的。跳至!~!
363章 赤壁之战(终章)
363章赤壁之战(终夜,江风清冷。吴、楚联军的战前军事会议已经结束,周瑜带着吕蒙、陆逊来到江边,遥望长江对岸,只见乌林大寨里火把齐明,沸反盈天。陆逊道:“大都督,凉军约定三天之后在赤壁江面决战,看来是准备好了。”“大都督。”吕蒙忧心冲冲地问周瑜道,“这一战联军恐凶多吉少啊。”“是啊,这也正是末将所担心的。”陆逊也附和道,“末将以为凉军分三地架设浮桥还有扩建汉阳水寨,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诱使我军分兵袭扰哪,如果我军不予理会,凉军很可能会假戏真做,真在长江上架起三座浮桥,如此一来,长江天险顿时坦途,这仗也就不用再打了。”“本督又岂能不知?”周瑜喟然长叹道,“可联军不能分兵啊。”蒙、陆逊相顾叹息,周瑜说的没错,吴、楚水军相比西凉水军只是略占优势,如果再分兵的话那就有可能会输掉赤壁水战,如果连水战也输了,那吴、楚两国又将靠什么抵挡西凉大军的南下?两国的灭亡也就为期不远了。“凉国的国力太雄厚,凉军的实力太强大了,如果不是马屠夫急于求成,如果马屠夫甘心再等上十年,等甘宁的水军对吴、楚水军拥有压倒性优势再发起南征,联军将根本没有获胜的机会!”周瑜背负双手,遥望对岸璀璨的火光又是一声叹息,“现在联军唯一的机会就是尽快打赢赤壁水战,消灭甘宁地七万水军。然后烧断浮桥,到时候就算有数十万西凉大军渡过了长江,可只要凉军的粮草辎重过不了长江,吴、楚两国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吕蒙沉声道:“可是甘宁横行长江水道多年。本身精擅水战,所募集的水军将士又多是淮南、荆州熟悉水性地精壮,其中不乏横行水路的江洋大盗,再加上联军在兵力上仅占微弱的优势,与这样的对手交锋,恐怕难言必胜啊!”陆逊点头道:“更何况西凉水军还拥有周泰将军所说的超级艨冲战船,到时候就算有东南风,火船只怕还没靠近凉军船队就该被这些超级艨冲战船给撞沉了!还有凉军战船上的抛石机,末将总觉得马屠夫不可能无的放矢。这些抛石机也许真和我们所知的抛石机有所不同。”“事在人为。”周瑜喟然道,“既然是战争,就总会有胜负,只要尽力了也就没什么好遗憾了。”吕蒙、陆逊相顾默然,十月的江风虽然不算太刺骨可两人却同时感到了莫名地冷意,连大都督都失去了战胜凉军的信心,这一仗……联军还有希望吗?汉寿,楚国皇宫。程昱、贾逵走进大殿时。发现曹真正站在御案后发怔,程昱上前轻轻唤了一声陛下。才将曹真从迷离中唤醒,曹真舒了口气,落寞地说道:“哦,你们来了?”“陛下。”程昱拱了拱手,恭声道。“车架都已经准备好了。”真叹息了一声。问道,“真的非走不可吗?”程昱、贾逵相顾默然。曹真道:“仲德。这真是孔明吩咐的?”“是的。”程昱黯然道,“丞相说赤壁之战联军凶多吉少,建议臣等护驾前往桂阳暂避。”“桂阳?”曹真脸上掠过一丝惨笑,“如果赤壁之战赢不了,还有必要去桂阳吗?”贾逵道:“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真地脸色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凝声道,“朕哪都不去,朕就在汉寿等着,马屠夫要来就让他来好了,朕等着他!”“陛下……”“父亲!父亲……”孙权大叫两声,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皇后步氏急上前拥住孙权,痛惜地问道:“皇上你怎么了?”“呼……”孙权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惊觉方才只是做了一场恶梦,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发了场恶梦,梦见父皇浑身浴血,正向朕一步步走来,父皇目泛怒火,似乎是有话要跟朕说,可就在这个时候,马超贼子拍马杀到,一枪刺穿了……”孙权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没有再说下去。步低轻轻地摩挲着孙权的胸膛,柔声劝慰道:“皇上连日操劳国事,想是有些累了,要不臣妾让奴婢们进来献几曲歌舞,也好缓解缓解陛下的心绪?”“罢了。”孙权摆了摆手,蹙眉道,“现在大敌当前,朕哪里有这心思。”“唉……”说到这里,孙权忽又长叹一声,抬头遥望西方怅然道,“也不知道荆州局势怎样了,这一战,联军是否能以弱胜强击败马屠夫的三百万西凉大军呢?”步氏安慰道:“陛下洪福齐天,必能逢凶化吉。”“不睡了”孙权忽然欠身坐起,向步氏道,“还是替朕更衣吧,朕忽然觉得芜湖地人事得做些变更,二弟虽然骁勇,可为人刚愎自用,贺齐将军的话他未必听得进去,眼下吴军主力皆在荆州,可千万不要让陈登和田豫趁虚打过长江才是。”步氏粉脸上掠过一丝失望,旋即柔情脉脉地应道:“臣妾这便替陛下更衣。”浩渺地江面上,千帆竞渡、百舸争流,数万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几乎塞满了数十里宽的江面,尤其是凉军的大群连环战船更是显得气势磅礴、威风凛凛,当先一排连环楼船地飞庐上。甘宁身披都督官袍,在十数员水军将领地簇拥下傲然屹立。站在飞庐上居高临下往前看去,上千艘艨冲、斗舰呈散开队形行驶在连环大船船队地前面,就像身披铁甲的卫士死死护卫着主帅地安全。在这庞大的艨冲斗舰战斗群中,隐藏着由工部侍郎司马懿亲自督造的三百艘新式艨冲战船。猛然回顾,身后甲板上耸立着一架庞大的投石机,投石机修长的杆臂正静静地压在甲板上,由缆绳系住的抛篮里静静地摆放着瓦罐,瓦罐里盛满了火油以及极易燃烧的丝绸等杂物,甘宁是亲眼目睹过这具庞然大物的威力的,火油罐在夜空下绽放出地华光似乎仍在甘宁眼前流转。倏忽之间,甘宁紧紧握紧了铁拳。这一战他是志在必得!东吴水军的旗舰上,周瑜一袭儒衫手持羽扇,在吕蒙、陆逊的簇拥下肃立一艘超大型楼船的飞庐之上,遥望北方江面,西凉水军的船帆几欲遮蔽整个江面。那一排排地连环战船俨然将起伏不定的江面变成了坚实的陆地,大群西凉弓箭手正在连环战船的甲板上严阵以待。吴、楚水军面临地情形非常险恶,如果不能解决掉西凉水军的连环战船,只是这数十万西凉弓箭手射出地火箭就足以将所有的联军战船烧为灰烬!但是。当周瑜看到凉军连环战船船队前那一队队艨冲、斗舰船队时,一颗心便不禁沉到了江底。但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放弃。周瑜眸子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决然,朗声道:“吕蒙。”吕蒙急上前一步,拱手应道:瑜道:“传令周泰出击,肃清凉军阵前的艨冲船队,替火攻船队扫清障碍。”“遵命。”吕蒙轰然应诺。旋即转过身来向着雀室上的传讯兵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手臂高高攀爬在雀室上地传讯兵迅速举一面红色三角令旗,向着左侧使劲地挥舞了两下。号角声和战鼓声冲霄而起,一队由四、五百艘艨冲、斗舰组成地水军船队从联军本阵中分出,向着西凉水军缓缓逼了过来。当先一艘斗舰上,周泰一身短打,手持砍刀傲然肃立。周泰身后,五十名吴军悍卒手持飞钩吊索、背负钢刀,就像五十名水鬼阴森森地守在甲板上,一个个目光里都充满了冰冷的杀机,在陆地上,关凉汉子所向披靡,可到了水面上,还是江东好汉天下无敌举砍刀,厉声喝道,“都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让对面那群西凉土狗知道这长江江面是我们江东好汉的天下,谁若是想要横插一脚,老子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让他们尝尝滚刀面和馄饨面的滋味!”“哈哈哈……”周泰身后的水军悍卒哄然大笑起来。周泰举刀一扬,水军悍卒的笑声便嘎然而止,周泰这才向身后的亲兵喝道:“传令各船,待会听老子号令行事,千万不要急着冲刺!”有部将向甘宁道:“大都督,约有四、五百艘艨冲、斗舰正向我军逼近。”“哼哼,来正好,本督正等着他们哪。”甘宁厉声喝道,“传令,前军出击,击溃东吴水“前军出击!”肃立甘宁身后的亲兵急抬头向雀室里的传讯兵大吼起来,传讯兵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急举起令旗使劲地挥舞起来,凉军阵中旋即也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正在阵前来回游弋的千余艘艨冲斗舰迅速调转船头,向着周泰所率领的东吴水军迎了上来。瞬息之间,两军阵前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激烈至令人窒息的呐喊助威声中,周泰高举砍刀声嘶力竭地吼道:“传令全军,艨冲在前,斗舰在后,摆开进攻队形,以冲刺速度……进攻!”所谓艨冲,其实就是古代版的“铁甲舰”。船体狭长、舱室低矮并且封闭,裹以兽皮御火,船头坚固并且拥有尖锐的撞角,舱内除了橹桨手并无军士。其进攻手段既非接舷战,亦非火矢,而是纯粹的冲撞!而斗舰则是专门用来进行接舷战地,侧舷设有抵御箭矢的女墙,船上除了负责操桨的橹手,还专门蓄有五人至五十人不等的死士,死士一般都配有飞钩吊索,用来抢夺敌船东吴水军虽然处于逆风,可艨冲、斗舰并不借力风帆。因此受到风向地影响不大。两军对进犹如利箭破浪,不到盏茶功夫就已经扎在一起,霎时间“膨膨膨”的撞击声便连续不断地响起,数十艘艨冲战船已经恶狠狠地撞在一起。东吴水军毕竟是久经沙场,优势已经尽显无遗。由于两军对冲,西凉艨冲配合不够默契,基本都是各自为战,所以很难对东吴艨冲构成威胁。而东吴艨冲却凭借娴熟的技巧两船配合,一船侧靠撞斜西凉艨冲的方向。然后另一艘艨冲再恶狠狠地撞入西凉艨冲的侧舷。快速穿行的艨冲战船就像是水上的骑兵,乍一接触之后即交错而过,当两国的艨冲兜转船头准备下一轮的撞击时,两军地斗舰已经无可阻挡地纠缠在了一起。事实上,艨冲与艨冲之间的较量只是战争的序曲。斗舰与斗舰之间的角逐以及两国水军死士之间的殊死博杀才是水战地主题。“唆唆唆……”十数道飞钩掠空而起。深深钉进了一艘凉军斗舰的船舷,握住飞索的十数名吴军死士发一声喊奋力牵动飞索。两艘斗舰便在吴军死士嘹亮而又整齐的号子声中迅速接近,周泰背插砍刀,手执竹篙傲然肃立船头号,狼一样地眼神已经恶狠狠地盯上了对方一名凉军小校。“快,掷投枪!”凉军小校夷然不惧,斗舰仗着自己的斗舰体型较大,船上地水军将士也足有百余人,浑然不将周泰的五十余人放在眼里,迅即召来二十多名投枪手在侧舷一字排开,声嘶力竭的呼喝声中,一排锋利的投枪已经向着东吴斗舰攒射而至,周泰闷哼一声挥刀格落了射往身上的数支投枪。一声惨哼自周泰身后响起,旋即就是噗嗵一声轻响,周泰不用回头都能知道,肯定是有士兵中枪落水了,而此时,两船相距已经不足十步,周泰将手中竹篙片船头轻轻一点,庞大地身躯已经像大鸟一般腾空而起,向着凉军斗舰地船头重重压落下来。周泰人在空中,锋利的砍刀已经来到手中,旋即以一招直劈毫无花巧地照着凉军小校地脑门劈将下来,凉军小校大喝一声,扬刀硬架,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周泰已经将那凉军小校连人带刀劈翻在地,凉军小校未及起身,周泰跟进又是一刀横斩,顷刻间就将凉军小校斩成两截。“杀杀杀!”凄厉的呐喊声中,三名西凉水兵猛扑而至,周泰脸上霎时浮起一丝狰狞的笑意,陡然间仰天长啸一声,手中砍刀旋即化作一团光影,呼啸着掠过三名士凉水兵的腰际,亡命前扑的三名西凉兵身影猛然一顿,然后有些困难地低下头来,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腰际正有殷红的血丝激溅而出“噗噗噗……”三截残躯从腰干上残忍地滑落。躺在血泊中犹未断气的一名西凉兵竭斯底里地惨嚎起来:“阿妈,我要回家……”两船终于相接,一名强壮的吴军小校最先跃上凉军斗舰,手中钢刀顺势一切,西凉兵的惨嚎旋即嘎然而止,一缕魂魄终于化归故里,不到片刻功夫,数名东吴死士已经追随周泰身后杀上凉军斗舰,百余西凉将士竟抵敌不住,在吴军的进攻下节节败退。同样血腥的场面在江面上连续上演,凉、吴两军的数百艘斗舰已经死死纠缠在一起,近万名士兵正为了各自的生存奋力博杀,这将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博杀,不是生,就是死!刀光霍霍、血花激溅,一具具断肢残尸坠落江中,殷红的血水已经濡红了江面。终于,连最后一名凉军士兵也被周泰斩杀当场。“嗷哈……”周泰高举砍刀。引吭长啸。“嗷哈……”“嗷哈……”“嗷哈……”幸存下来的千余吴军将士纷纷跟着咆哮起来,虽然死伤惨重,可无论如何东吴水军已经赢得头阵!“可恶!”甘宁恶狠狠地一拳捶在女墙上,脸色陡然间变得铁青。虽然这一结果早在甘宁的预料之中。可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训练地水军就这样毫无悬念地败在东吴水军手下,甘宁还是感到难以接受,如果甘宁能亲自领军出击,也许结果会不一样,可遗憾的是,马跃严令甘宁不可亲临阵前。吕蒙见状大喜,急向周瑜道:“大都督,起东南风了!”“太好了。果然起东南风了!”陆逊也喜不自禁道,“真乃天助我东吴也,哈哈哈……”瑜轻轻颔首,道,“传令。蒋钦队出击,准备火攻。”“将军。”副将张豹突然大叫起来,“风向变了!”“嗯?”甘宁闻言急抬头看时,果然看到飞庐上的旌旗已经转向遂沉声喝道,“没想到十月天居然还真能刮起东南风。看来要小心联军地火攻了,传本督军令,将三百艘新式艨冲战船一字排开,其余艨冲、斗舰尾随其后,随时准备接应。”吕蒙再次兴奋地大叫起来:“大都督快看。起雾了。呵呵,起雾了!”“太好了!”陆逊也欣喜若狂地大叫起来。“真的起雾了!”“哦?”周瑜急回头看时,果然看到茫茫白雾正从东边的江面上向着这边弥漫过来,浩渺的江面以及长江两岸的山峦景象逐渐隐没在苍茫的迷雾中,周瑜眉宇间霎时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西北风陡转东南风,给联军的火攻创造了条件,而江上突然弥漫的大雾,更是天赐良机!一旦江上起雾,两军就会完全失去指挥,敌、我两军地战船将只能各自为战!这样的情形对于训练有素、久经沙场并且占据战船数量优势的吴、楚水军而言无疑是极其有利的!真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周瑜纵然明知不明也绝不轻言放弃的态度似乎感动了上苍。上天并没有舍弃吴、楚联军,这一刻,周瑜感到胜利距离吴、楚联军竟是如此之近!恍惚之间,周瑜看到浓雾中弥漫起了滔天地大火,西凉水军的一排排连环大船正在烈火中劈叭燃烧,烈火翻腾的甲板上,无数的西凉士兵正如热锅上地蚂蚁急得团团乱转,潮水般的呐喊声中,吴、楚水军驾乘小型走舸趁势突袭。一队队口衔尖刀地江东死士顺利飞索攀上了侥幸未被大火波破的西凉战船。“传令全军……”周瑜铿然抽出宝剑,高举过顶大喝道,“从现在开始各自为战,进攻!”“进攻!”“进攻!”“进攻!”肃立周瑜身后的传令兵急抬头向雀室上的传令兵厉声大吼起来。霎时间,周瑜的军令被一道道地传达下去,联军光秃秃地战船桅杆上已经升起了片片风帆,东南风乔得正急,吹得联军战船地布帆哗哗作响,在狂风的吹送下,吴、楚联军地近万艘大小战船纷纷拔锚起航,向着凉军船队逼了过来。副将张豹突然惊恐地大叫起来:“大都督不好了,起雾了!”“什么!?”甘宁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起雾了!?”“大都督你看东边!”张豹急道,“大雾正从东边江面上顺风弥漫过来,看样子最多也就半柱香的功夫就该完全弥漫赤壁江面了!大都督,我军战船数量处于劣势,再加上又处于逆风如果在浓雾中与吴、楚水军混战则必败无疑呀,怎么办?是殊死一搏还是撤回大寨?”“吴、楚水军已经开始大举进攻了,现在再想撤退已经来不及了!”甘宁凛然道,“如果强行后撤。结果只能败得更快!”张豹厉声道:“那就拼了!”甘宁眉头一挑,厉声喝道:“传令全军,艨冲在前,斗舰居中,楼船、走舸在后,将所有的连环战船分前后两排摆开,所有的弓箭手全部列于甲板之上,一刻不停地向前放箭,直至射完最后一支火矢为止。各连环大船地投石机也需不间断地抛送火油弹!”真所谓天不助我,事到如今,甘宁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今只能横下心与吴、楚水军进行一场浓雾中的混战了,纵然明知必败,可甘宁已经别无选择。谁又能想到这节骨眼上居然会冒起一阵大雾呢?冒雨登上城头,遥望南方苍茫的天际。虽然看不见。可马跃却分明清楚,眼下地赤壁正在进行一场空前绝后的水军决战!马跃不想让甘宁为了保护自己而分心。所以并未御驾亲临乌林,而且为了这赤壁之战,凉国上下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只是这结果……真的能尽如人意吗?捷报未至,噩耗先传。“陛下!”贾诩长子贾穆跌跌撞撞地奔上了城楼。仆地跪倒在马跃身后。嚎啕大哭道,“陛下哪。家父快不行了,提着口气说非要再见陛下最后一面,呜呜呜……”马跃脸色一变,急向典韦道:“快,给朕备马!”“陛下。”典韦不无担忧地看了看漫天雨丝,建议道,“这天下着雨,还是坐车吧。”“闭嘴!”马跃厉声喝道,“立即给朕备马!”“喀喇喇……”一道刺眼的闪电掠过长空,旋即有滚滚惊雷旋即响彻山川,刺骨的朔风中,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整座建业城顷刻间就浸润在漫天暴雨之中。肃立孙权身后的虞翻惶然道:“都十月天了,居然还打惊雷?”张昭喃喃低语道:“天降异象,必主大凶啊……”孙权不以为然道:“大凡起承转折,必然伴随着纷呈异象,焉知不是吴、楚联军将在赤壁大败凉军?”群臣皆无言以对二八佳人孙仁(尚香)踞坐高台,正临案抚筝,修长的十指轻轻拂过筝弦,悦耳的清音婉转而起,犹如款款清流顺着石缝潺潺而流,令人闻之心旷神怡,曹真手持宝剑正闻曲起舞,一边舞剑还一边吟唱着苍凉地垓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铮……”琴弦崩断,清音嘎然而止,孙仁缓缓抬起娇靥,已经然珠泪纷垂。然后亲手将系住走舸的缆绳从艨冲上解开,旋即回头喝道:“点火!”“噗噗噗……”数枝熊熊燃烧的火把投掷到了艨冲上,事先已经浇过火油的艨冲便腾地燃烧起来,吞吐的火焰顺着敞开地船舱弥漫而入,又引燃了船舱中满堆的干草、干柴等引火之物,火势顿时变得越发猛烈,不远处的吴军艨冲从迷雾中看到隐隐的火光,也纷纷跟着放起火来。“嗵!”已经释放了火船地东吴水军转乘走舸,尾随而进。蒋钦手持单刀肃立在船头,正等着火船冲进凉军船队大烧特烧时,耳畔陡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扎进了水里,急回头看时,一股水柱已从身边地江面上冲天而起,水柱腾起足有数丈之高才轰然绽裂,化作漫天水珠,蒋钦和走舸上的吴军士卒都被淋成了落汤鸡。“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走舸上的十数名吴军士兵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咻……”又是一声尖厉的锐啸拖着长长地尾音掠空而至,蒋钦以及走舸上地吴军将士只听到耳畔轰然一声巨响,急定睛看时,船上一名士兵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可怜地家伙,整颗头颅都被一块四面三棱青石砸得粉碎,青石砸碎士兵头颅之后余势未竭,又砸穿了走舸的甲板,还在船底砸开一个大洞。冰冷地江水顿时汩汩涌入。钦恶狠狠地咒了一句,正准备跳江时,身后一名士兵忽然惊恐地尖叫起来,“将军快看,那是什么东西?”“嗯?”蒋钦急抬头看时恰好看到弥漫江面的浓雾散开了一条缝,在这浓雾的空隙中,一团燃烧的火焰竟然像流星般从空中疾速坠落,散开的浓雾中,一艘尚未引火的艨冲被这团烈火砸下正着。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那团燃烧的火焰已然绽成无数火星,早就浇过火油的艨冲便从船头到船尾同时燃烧起来。可怜十几名吴军士兵还没来得及换乘走舸就被烈焰所吞噬。吕蒙突然回头,震惊莫名地望着周瑜。嘶声道:“大都督,雾散了!”周瑜地眼神一片寒凉。不用吕蒙提醒他也已经看见了,这场诡异的大雾来得快,消失得也快,老天爷似乎是有意要和联军开这个玩笑,让周瑜心中刚刚升起的必胜信念顷刻间又打了折扣。失去了浓雾的掩护。联军纵然能胜,只怕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已经没关系了!”陆逊奋然道。“蒋钦将军地火船队已经引燃,正全速冲向凉军船队,再有几十步就能冲进凉军船队了,我军已经胜利在望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队艨冲突然从凉军船队中冲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恶狠狠地撞上了燃烧的火船队,虽然相隔三百步之遥,可周瑜等人却似乎仍能听到火船被撞穿时发出的木板碎裂声,好几艘火船被撞得斜了过来,旋即又有第二队艨冲上前,照着火船地侧舷恶狠狠地撞了上来。纵然有几艘火船逃过艨冲的冲撞,可还没等它们接近凉军大船,就已经被尾随凉军艨冲身后地凉军斗舰给拦截了,一队吴、楚水军战船抢上前来,试图驱散护卫凉军大船的艨冲、斗舰,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悲惨的命运,失去了浓雾的掩护,凉军大船上地数百架投石机发挥了惊人地杀伤力。凄厉的破空声中,黑压压地巨石铺天盖地地砸落下来,靠近凉军大船两百步以内的吴、楚船只很快就被砸得七零八落,仅有几艘艨冲突破了凉军投石机的封锁,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连环大船上数以十万计的弓箭手的火箭齐射!“哦,不!”陆逊英俊的脸庞上忽然浮起难以置信之色,大叫道,“这不可能!”“仅凭艨冲、斗舰不足以获胜,它们的甲板抵挡不住凉军的投石机!”吕蒙急回头,向周瑜道,“大都督,全军出击吧,胜败在此一举!”“嗯!”周瑜狠狠点头,扬声喝道,“传令,全军出击!”“陛下,陛下哪……”贾诩眸子里那丝最后的光彩逐渐消散,抓住马跃衣袖的双手颓然松开,旋即气息沓然望着贾诩安祥的脸神,马跃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半天愣是没有转动一下眼珠子,典韦连唤了几声陛下,马跃才转动了一下眸子,黯然道:“出去,你们都出去,朕想和文和单独呆一会。”典韦叹息一声,向贾穆、马征、马战等人挥了挥手。众人鱼贯退出,典韦最后退出营帐,又顺手放下了帐帘。帐蓬里的光线黯淡下来,马跃轻轻叹息一声在贾诩榻前一屁股坐了下来,抓住贾诩逐渐冰冷的双手,梦呓似地说道:“文和啊。如果朕没有记错,你应该是在中平二年的春天跟地朕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一转眼都已经过去25年了,唉。你和朕都老了……”重重砸在周瑜身后的桅杆上,只听喀嚓一声脆响,那桅杆竟然被拦腰砸断,上半截桅杆顿时在风帆的牵扯下倾倒,竟然向着周瑜站立之处砸落下来。“大都督小心!”吕蒙眼疾手快,急扑上前来一把推开了周瑜,而他自己却被桅杆重重地砸倒在地。周瑜急翻身爬起,与陆逊将吕蒙扶起。关切地问道:“子明,你没事吧?”“末将没……没事。”吕蒙张嘴刚说了半句,便有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快……”周瑜急回头向身后的亲兵喝道,“快将吕蒙将军扶下去。”“轰!”周瑜话音方落,又是一块巨石凌空砸落。直接将周瑜砸翻在地,陆逊急回头看时,只见周瑜已经整个贴在了飞庐地甲板上,背上赫然压着一块足有三四百斤重的四面三棱青石。青石锋利的锐角已经刺入周瑜背部,直透甲板。殷红的鲜血已然染红了周瑜的青衫。“大都督!”“大都督!”“大都督!”陆逊和一众亲兵仓惶围了过来,只见有淡淡的血丝从周瑜的嘴角、鼻孔、眼角和耳孔里汩汩溢出,可周瑜的嘴角却分明绽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正所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身为一名军人。能够死在战场上,也算是莫大地荣幸了。吕蒙挣扎着向前爬了几步。一颗脑袋忽然无力地夯拉了下来,从此再也没能抬起来。“大都督,吕蒙都督,你们放心吧,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末将也会率领联军继续战斗下去!”陆逊缓缓站起身来,脸色已经变得一片肃然,忽然擎起周瑜的宝剑,仰天喝道,“传令全军,继续进攻,绝对不能予敌喘息之机,一鼓作气打垮西凉水副将张豹急步来到甘宁身前,厉声喝道:“大都督,吴、楚水军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现在两军战船已经完全纠缠在一起,敌我难分了,乱了,全***乱了!”“知道了。”甘宁眸子里霎时变得格外的狰狞,厉声道,“只要能和吴、楚水军玉石俱焚,赤壁之战就算是赢了!没有了水军地封锁,陛下的百万大军就可以轻易跨过长江,吴国和楚国的灭亡也就指日可待了!传令全军,不准后撤,今日之战,不是敌死就是我亡!”“遵命!”张豹闻言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流星锤,厉声大喝道,“跟他娘地江东南蛮拼了,弟兄们都跟老子上,杀呀……”近,旋即有急促地铁蹄声惊碎了暗黑的宁静,守在帐外的典韦、马征、马战等人急回头看时,只见一骑快马正如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报,乌林急报!”“站住!”马征一声轻叱,马战早已上前一把勒住来骑的马缰,疾速飞奔的快马竟被马战这一勒之力生生止住,跨骑在马背上地凉军小校却在惯性地作用下往前抛飞而出,只见马战疾如闪电般探出右臂一捞就将小校捞在手中,然后又随手扔在地上。小校挣扎着爬起身来,急道:“乌林急报!”马征朗声道:校一怔,旋即拜倒在地,喘息道:“水军大都督甘宁呈上,赤壁之战已经结束。”“啊,赤壁之战已经结束?”马征失声道,“结果如何?”小校正欲回答时,帐中忽然传来一把疲惫的声音,问道:“赤壁之战结束了吗?”小校急跪地禀道:“正是。”“进来吧。”那把声音道,“进帐细说。”“遵旨。”凉太祖太平九年(210年)十月。规模空前地赤壁之战最终以西凉水军的惨败而告终,七万水军连同上船助战的十万西凉弓箭手大多葬身江底,水军大都督甘宁只率百余艘走舸狼狈逃回乌林大寨。不过,吴1/2|跳至!~!
关于修改
至今为止,读者共提出几处修改意见,剑客认为有理,都予做了修改。
1、魏延的年龄,在184年的时候还只有10岁,所以改成了他老子魏和;
2、教主的问题,其实就相当于太平道同样的组织,在汉末三国,一定不只太平道一个造反组织,只不过是史书没有记载罢了。然读者无法接受,我就改成“小姐”称之。这个组织的存在是非常有必要性的,以后大家也会知道,有和没有这个组织,故事的精彩程度和符合逻辑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3、关于妓女介绍那一段,有一句多余的话,读者提出,剑客已予删除。
4、希望读者多提宝贵意见,好的意思剑客始终欢迎,可如果是谩骂那就免了,剑客不是圣人,受不了。
上架公告
各位新老读者,本书正式上架,希望大家继续支。
关于月票,希望有票的读者鼎力支持,但剑客这书写的慢,真的一个字存稿没有,所以不可能像别的作者那样靠爆发更新来换取读者的月票了,希望大家谅解。
三国十大军师之郭嘉篇
朔风怒号,漫卷起漫天沙尘,迷乱了无力的斜阳,一支庞大的骑兵浩瀚如沙,又如汹涌澎湃的蚁群,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声势,汹涌而前,漫卷过荒凉的大漠。
远处,狂乱的尘沙中,柳城城廓似乎隐隐可见。
“咳咳~~~”
一阵急促到行将断气的剧烈咳嗽声自身后响起,正催马疾进的曹操眉宇霎时蹙紧,狭长的小眼睛里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忧急之色。
“吁~~”
曹操喝住坐骑,策马转身。狂乱的风沙中,一骑战马拖着一床粗陋的软榻划地拖行,堪堪行至曹操跟前,软榻上堆着几床破烂的被褥以及几张兽皮,被曹操倚为左臂右膀的郭嘉形容枯槁、脸色腊黄,裹在兽皮和麻褥间簌簌发抖。
曹操眸子里掠过一丝黯然,低声道:“奉孝,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暂且安营,待来日天色转好再进如何?”
“咳咳~~”
郭嘉闻言强自撑开沉重的眼皮,无神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焦虑,方欲说话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郭嘉已然瘦得不似人形的身躯亦跟着剧烈地颤抖起来。目睹如此情景,一抹阴云悄然笼上曹操心头。
“咳~~”
郭嘉最后剧烈地咳嗽一声,整个人终于出奇地安静下来,唯有一抹殷红的血丝悄然挂上了他的嘴角,有咕咕的声音在郭嘉喉咙深处回荡,原本腊黄的脸色居然诡异地恢复了以往的丰神俊朗。
“丞相,马跃狡诈如狐、凶残如狼,蛮夷畏之如虎,多有屈从,且互相联结、屡屡寇边,今若能挟泰山之势击溃之,当如泥沙而散,再不足惧。故当轻骑疾进、以梨庭扫穴之势将之连根拔起,则北疆指日可定,若不能乘胜追击,给予马跃以喘息之机,则恐卷土重来、遗祸无穷矣~~”
曹操幽幽地说道:“然~~奉孝之贵体~~”
郭嘉淡然道:“人生一世、草长一秋,岂能不死乎?嘉本微寒,蒙丞相不弃,察于草莽之中,举于朝堂之上,幸甚。执镫垂鞭,数载追随,薄有微功,今得马革裹尸,亦人生之幸事耳,丞相勿以为念。”
“奉孝~~”
曹操眼眶湿润,哽咽不能成声。
郭嘉长吸一口气,眸子里流露出灼灼神采,朗声道:“丞相,若欲平定天下,必先攻取关中,欲取关中,则必先扫平漠北,此乃国策,断不可或日而变,切记切记~~”
郭嘉的声音逐渐转轻,最后说出切记两字时已然气若游丝,眸子里那灼灼的神采亦逐渐黯淡下去,终于像流光般涣散殆尽。
曹操吃了一惊,趋前一步扶住郭嘉肩膀,失声道:“奉孝?”
郭嘉寂寂无声、全无反应。
“奉孝!?”曹操心中大恸,顿时掩面痛泣、仰天长嚎,“吾失奉孝,犹如猛虎之折双翼、壮士之断手腕矣,从今而后,何人与谋国事,何人可与谋乎~~”
……
“咯哒哒~咯哒哒~~”
急促而又杂乱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惊碎了马跃的残梦,马跃顿时翻身从坐起,一把抓过身边的厚背钢刀,此时的马跃逢头垢面、铠甲破烂、衣衬褴褛,神色狼狈至极,再不复往昔之枭雄气度,唯有那双乌黑的眸子,明亮依旧。
“叮~~”
典韦将双铁戟狠狠互击,发出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冲许褚道:“仲康,你护卫主公先行撤退,某来断后!”
许褚神色狰狞,森然道:“你护主公先走,某来断后!”
典韦不依不挠道:“某来断后!”
“行了,都别争了!”马跃拍拍衣袍上的碎草,冷然道,“敌骑已然追近,跑不掉了,可速整兵器箭矢、准备迎战!”
前方幽暗的天穹下,潮水般的马蹄声愈行愈疾,顷刻间已然近在咫尺。
马跃横刀跃马,迎风岿然峙立,神色寒凉似霜,典韦、许褚皆形容狰狞、护卫左右,三人马后,最后仅剩的百余骑铁卫不离不弃,呈扇形展开。
“主公,前方可是主公?”
未及接战,一把又惊又喜的叫喊声忽从前方乱军中响起。
马跃又惊又疑,悚然道:“来人可是公则?”
“主公,正是郭图耳!”
人随声至,答话间,前方乱军已经冲至近前,却正是郭图率千余残兵奔走而来,旗帜倒曳、军容颓废,郭图及所部士卒皆多损伤、逢头垢面、脸有惊容。及见马跃,郭图顿时哭喊道:“主公,操贼军至,势大难敌,柳城已失矣~~”
“什么!?”马跃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柳城亦失守了!?”
郭图张皇失措,颤声应道:“实已失守。”
马跃在马背上发了半天呆,忽然仰天长叹道:“郭嘉不死,吾等死无葬身之地耳~~”
PS:这只是剑客写的一篇情人节特别外篇,并非一定就是以后正文中的情节,此篇权当抛砖引玉,系引起广大读者对此书以后情节的联想与猜测,如果各位读者觉的此书还算不错,又对后续情节感兴趣的话,可以加入三国群,动用你的文笔,结合你最喜欢的三国人物,写一篇情节猜想外篇,就比如这一篇《三国十大军师之郭嘉篇》。
三中有许多名人,如十大名将、十大猛将、十大军师、十大美女、十大最牛无名小卒、十大配角、十大废柴、十大帅哥等等~~~~只要大家有兴趣,皆可踊跃参与,剑客会将各位的大作定时发布在作品相关里,以供广大读者互相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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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十大猛将之吕布(书友血染天涯提供)
黄沙飞舞,一缕残阳照射在一支残军行进的道路上。
吕布舔了下自己干燥的嘴唇,回头看着夕阳下映照着的雒阳。带着三分的不甘和七分的无奈,身后只有几十骑一直跟随自己的曲部。残破的铠甲,染血的武器都能看的出他们的英勇,虽然战败了,不过,依然像一群野狼,紧紧的跟随着自己的头狼。
“将军!我们快走吧!西凉的那群杂碎要追过来了!”侯成在旁边规劝道。
嘶哑的声音显示着他十分的疲惫,长时间的喊杀已经让众人全都口干舌燥,不过,他们都知道,回去,只有死!
“走!”吕布低沉着声音说道。
“玄德贤弟!兄今穷急来投,万望收留啊!”吕布的声音中透着洒脱和不屈,嘴角枯涩的笑容显示着他内心是多么的无奈。
以吕布位比三公的身份,对刘备这个无可考证的皇叔称兄道弟,吕布认为已经放的下身份了。
但是,他没有看到刘备那眼中一丝的冷芒。
“将军!曹豹将军救急!张飞那斯又醉酒,这次竟然攻打其营寨!”高顺这个性格严谨的人平时就十分的看不管张飞这个杀猪的匹夫,语气中明显的显示出不屑。
“哎!整兵!去救曹豹将军!这个玄德贤弟,平时也不多多管教一下这个翼德!”吕布无奈的说着,披挂准备着。
“将军小心啊!”高顺担心的劝告着。
在高顺的心中,张飞虽然莽夫一个,不过,还是勇悍非常。
“放心!醉酒的翼德,某可空手擒之!”说着,吕布大笑离去。
下邳城上。
吕布想要捏一捏昨夜宿醉的脑袋,没有想到全身一阵具痛。勉强的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竟然绑的紧紧的几十道绳索。
感觉着绳索上的油渍,吕布感到真是好笑。平时拉船的绳索,绑自己还绑了十道。
被押送到城墙之上,远远的就看到满脸笑容的曹孟德。
吕布高呼道:“明公所患不过于布,今已服矣,天下不足忧。明公将步,令布将骑,则天下不足定也。”
曹操一阵迟疑,的确,曹操认为吕布说的十分有道理。不过,怎么能让其如此猖狂,想要找个台阶下。转头一看,正好见到刘备,吕布救刘备于危难,想来刘备会对吕布说些好话。
“玄德看来如何啊?”
“公不见董卓、丁建阳呼?”
刘备的话让吕布一愣,而后脸色惨白,闭眼不语。
曹操无奈,吕布被悬在白门楼之上时,心中还在想着:
时杀建阳公,乃因董丞相为上官,上官有命,安敢不从?
时杀董公,乃董公先贤明而后多荒唐,受皇帝诏书,安感不从?
吕布一生不够虚伪,实在洒脱,光明正大。
踏入乱世就是一个错误!他只适合当一名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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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高顺(书友我喜欢书哈提供)
天空阴沉沉的,曹操大军已经围困下邳两个月之就,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疲倦。
“呸”一个士兵把口里的秽土吐出口外对着旁边的人不满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都两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咕嘟咕嘟”旁边的人喝了一口清水随手一抹“没办法啊,谁让我们面对的是名满天下的吕布,唉”
“希望此仗能早点结束,我已好久没回家见见家人,就是不知还有没有命回去。”
高顺此时正站在城楼上向远处眺望,心中暗想:“自从跟随主公出关以来,攻必挫,战必败,几无存身之地。多亏陈宫军师妙计相助,夺下大半个兖州,转眼间又被曹操夺回;后来乘隙得到了徐州,可曹操和刘备联手反击,仅剩下邳一城。原来的八健将中,郝萌、成廉、曹性战死;臧霸被阻在青州,被迫纠集黄巾余部于泰山上落草,仅余张辽、魏续、宋宪、侯成四人。如今困守城中,粮食又日渐枯竭。这可如何是好?”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我们完了”这名士兵衣衫破烂,浑身沾满血迹,身上伤口还正流着斑斑血迹,此时脸上有说不出的忧伤“如果主公不是把将军您的陷阵营交给魏续大人带领,我们就不会……。魏续大人只知贪酒,从不操练,害的陷阵营都没有以往的斗志。这还不说,陷阵营精良装备也被魏续拿去贿赂张邈,现在每个人手里连最起码的装备都不齐全,不是缺这就是少那,他不就是眼红我们的装备吗,才在主公面前挑拨离间。主公也真是的,这么信任亲戚,根本不听将军劝告,如果早听将军您的忠言,现在也不会走上绝路”
“不可这样诋毁主公,军人的天责是服从命令,就算战死沙场也不得有半点怨言”高顺青黑着脸对士兵怒吼到
“将军您知道吗?小张前几天还老说他连女人都没摸过,叫我这个当哥哥的给他找一个,可是……小张他……他昨天就在我眼皮底下活活被敌人利箭射死……临死前还说,哥,我好困,我休一息下了,等这战打完,你一定要给我找个婆娘。”士兵脸上充满悲伤“想当年我们陷阵营兄弟随着将军您,征战沙场,每所攻击,无不破者。没想到…………”
高顺拍拍士兵肩膀“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士兵悲痛的望向高顺将军,他从来没见过高顺将军脸上有任何表情,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从不放在心上,那怕自己忠言不被主公所听,那怕主公身旁一些奸人处处陷害他,都不露上半点表情,他总是服从一切,从不怨言任何人,他是一个军人的表率,可此时也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城内一人向这边走来,身上的铠甲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高顺一抹脸上泪水回头一看“文远!”声音沉稳而有力,就像从没哭过一样“文远,东城情况如何?”
“刘备与他的两位义弟于东城外十里处扎营,每日严防死守,并未出战。”张辽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张辽是个良将之才,打仗智勇双全,将来……”想到此处高顺脸上严峻起来,转身向城外望去“刘备商贾出身,一切行动均以利益为先。他手下人马有限,自然不愿与我等硬拼。他在等,等我们与曹贼两败俱伤时,他才好从中渔利。南门和北门的情况如何?”
“南门是曹仁为主将,曹洪、曹纯、于禁副之;北门是夏侯敦为主将,夏侯渊、李典、乐进副之。”张辽看了看高顺的脸
高顺急忙转过身问“这么说,西门是曹操亲自把守了?”
“前些日子是这样,后来曹操退居后寨,前寨由吕虔把守。”张辽沉思片刻说到“我想里面一定有阴谋”
“嗯?这是什么意思?”高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魏续、宋宪跑了过来,道:“高将军,南北二城的曹军退去了。”
“退去了!”高顺不可思议的说“围城两个多月了,马上就要成功了,为什么退去?”
“刘备大军拔营而起,汇合曹操去了。”侯成急忙报道
宋宪一脸笑意“必是曹贼粮尽退兵,我们杀出去吧。”
高顺急忙阻止“不可妄动!,待我禀告过主公与军师,再做定夺。”
这时,只听远处天空传来“隆隆”的闷响。高顺抬头看了看天空,想到:“天气虽然有些阴沉,但还不致于下雨,怎么会有雷声?”猛然看见西边一片白光涌动。高顺的心脏猛得抽搐了几下,迅速转身喊道:“快通知大家到高处躲避,曹贼放水淹城了”
城中顿时一片混乱,叫嚷声、哭喊声......乱成一团。
一眨眼的功夫,洪水已奔流而下,早已不堪重负的下邳城墙立刻被冲出了几道缺口。许多来不及躲避的士兵和百姓转眼就被洪流吞没了。
幸好高顺等众将由于发现得早,已经提前转移到了安全地带。高顺站在房顶上,看着滔滔洪水在城中肆虐,心中愤慨不已“曹贼丧尽天良,竟放水淹城,本来兵将就少,这样一来所剩无几,可城中百姓都是无辜的呀。”
张辽看到高顺攥紧拳头,嘴唇微颤,知道他心中想些什么“战场无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应该化悲痛为力量,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第三日,洪水终于退去了,大家都在抢修工事。大部分老百姓也自发地帮士兵担土运石。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城破,曹操那个杀人魔王就会下令屠城。几年前,徐州一战,曹操逢城必屠,令徐州人口锐减,百业凋敝。如今这厮卷土重来,百姓不知又要受多少罪。
高顺一如经日的在城上巡视,只听一个负责了望的士兵喊道:“曹军!曹军又来了!”大家纷纷趴在城墙上向外看。只见曹军的一万步兵排着方阵,向前走来。前排的士兵举着大盾,后排的士兵举着长枪。再往后是几辆冲车,再后边就是曹操的精锐骑兵。
“终于来了”高顺此时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是不是曹贼来了。”高顺回头一看,是主公来了,主公虽然须发凌乱,面容憔悴,但一双眼睛仍然炯炯有神,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仍然锋利无比。
“主公,曹操大军精锐尽出,看来是不破下邳,誓不罢休。”看不出高顺有丝毫慌意
吕布突然冒出一句“高顺,你跟了我几年了?”
“将近十年了,能在主公帐下是我有生之福”高顺一脸坚毅
“布悔不该当初不听你的劝告,我太自信了。”吕布悠悠道“你后悔跟着我吗?如果你跟着别人,一定会名满天下。要不兵败后,你投降曹操去不,如果不是由于我的无能,以你之才,将来一定会名满天下。虽然你曾伤害他族亲夏侯敦一只眼,但曹操现在求才若渴,一定会不记前嫌”
“主公何出此言,难道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我现在都可以死在你面前”高顺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吕布底头思考片刻“曹操我和你绝一死战,我吕温侯的画戟不是吃素的。高顺你去守东城,张辽守南城,侯成守北城,魏续、宋宪助我守西城,我到要看看,曹操怎么破我下邳。”
“属下遵命”高顺心中从没有过舒坦,暗道“主公还是相信我的”
日正中天,不知打退了曹军的几次进攻。高顺只知道尽力地拼杀,不让曹军攻上城墙,但他麾下的士兵越来越少了,他也越来越累了。
这时只听下边的曹军喊到:“城破了!城破了!”高顺心中一颤,他回头一看,只见刘备带着关羽和张飞正站在他的不远处。
刘备身子往前一躬,柔声道“高将军,吕布气数已尽,何不另投明主?将军神勇无敌,麾下百‘陷阵营’纵横天下,无人可敌,若能助我,天下诚不足虑。”
“忠臣不事二主,事已至此,有死而已,可速斩我。”高顺心中从没有过的轻松。
刘备叹道:“吕布何其幸也,得此能臣。”随令张飞将高顺绑住“现曹操已占领下邳,他为人多疑,如我不把你交给他处置,恐多事端,对不起了”
一代忠义将士终于走到尽头,英雄总有落寞时。
十大军师之 庞统(书友轩辕无视提供)
蜀中,马跃大营。
马跃再回头看看正分配任务的庞统,对他说:“士元,你看此次能否成功拿下汉中?”
庞统顶着一对布满血丝的双眼答道:“主公,想必刘备他不会料到我们打成都是佯攻,实则攻打汉中。此时就算孔明料到此为计,也未时晚以。哈哈!!到时刘备只能守在成都,北有我军和曹军,东有孙军。南蛮军又在他后方。不削多时便将瓦解。刘备将不足虑也。”
马跃对庞统有着一丝担心。
他帐下现在有郭图徐庶等名士。但郭图现在在北线征战,徐庶又是内政能力大于军事能力的人才,能得到像庞统这样军事能力过硬的军师,他还是很高兴的。看到他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废寝忘食的出谋划策,他冰冷的心渐渐的开始融化了。
马跃看着庞统,想起将收入帐下时的情景。
那时马跃的八百流寇才发展到4000人,因为4000人都是骑兵,其中还有500是重骑。到了冬天给养不足,军队到达一个人口不到6000的小县城,马跃下令抢劫这个县城。
可到了门前的一小片空地却遇到了民团的抵抗,马跃看到这之不到500人的民团进退有素,5个人一组,两个人手拿大木盾,只负责防守,两个人拿刀,负责主功,还有一个人手拿长枪或是叉子,负责抽冷子。自己的队伍虽说没有太大的伤亡,但也讨不到便宜。
马跃对这样的组合颇感兴趣,便命人停止攻击。策马上前,说到:“某西凉马跃也,叫你们守备上前。”
那些民团的人看到对方停止了攻击,也不雀跃,自从后面闪开一条道来。
马跃看到为首的是个其貌不扬的人,身高不过一米七左右,身上却穿着守备的衣服,料想他就是这个县的守备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型和典韦差不多的人,相貌倒还过的去,和典韦一样手双戟。
为首之人走到民团前说:“在下就是守备,不知马大首领有何指教?”他知道八百流寇的,知道这群流寇的首领是马跃,也知道这群流寇不会烂杀百姓。对马跃还算客气。
可他身后的大汉却不乐意了,在他眼中只知道身前的人是他最佩服的。
他当即上前说:“尔等贼寇,修的猖狂,有何话说,先过某这一关。”
听到此话,典韦大怒。提起双戟策马上前。
“某典韦,不斩无名之人,速速报上名来,吃某一戟。”
“某东莱太史慈。”说完就和典韦战在一起。
马跃听到太史慈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心想“我又将收得一员大将”。
这时太史慈与典韦战有十数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马跃叫到:“恶来,住手。”
典韦听到马跃叫他,不与太史慈纠缠,回到马跃身边。“这嘶好身手。”
马跃没理会典韦的话,下马走向前,许储和典韦紧随身后。
马跃走到那守备前5步左右笑着说道:“不愧是太史子义,不知先生怎么称呼?吾手下人不懂礼貌,还请先生不要介意。”
那守备听到马跃这话也是一愣,随即也笑着上前答到:“山野小民,何得先生之称。”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下庞统。”
马跃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人便是和诸葛亮齐名的“凤雏”庞统。
他有点情不自禁,他还记得水镜先生司马微曾说过“得卧龙凤雏之一可安天下。”激动的说道:“你你就是凤雏庞统庞元士?”
庞统不知马跃为何如此激动答到:“正是在下,不知大头领何故如此激动?”
马跃得到他的肯定哈哈大笑“哈哈!误会,某久仰先生之名,可否让某进城,与先生一叙?”
庞统颇有些为难的看向马跃身后杀气腾腾的士兵。马跃看出庞统的意思回头对典韦说“典韦,命令队伍收起武器,不得骚扰城中百姓。”
典韦领了命令向后走去。马跃转向庞统说到:“先生?”
庞统看到流寇真的收起了兵器,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大头领请!”
“先生请。”
庞统也不推让和马跃一起向城中走去,太史慈许储典韦随在身后。
进了县厅诸人就坐,庞统先问起“不知大头领有何事?”
马跃看周围并无他人,直接说到:“我今到此本是想抢劫一番,”看到庞统脸色有变,太史慈更是要暴走,马上又说道“公不必紧张,听我把话说完。我欲抢劫一番以补充粮草,然,先遇到民团的抵抗,又遇太史将军之神武,和先生,我已放弃这想法。”
看到庞统脸色捎好,继续问到:“先生对现在之势以为如何?”
庞统不知马跃是何意,反问到“大头领何出此言?”
马跃看了看庞统说到:“今朝董卓把持洛阳,祸国殃民;各路诸侯拥兵自重,朝廷已名存实亡。某不敢说为天下百姓求的太平,但我欲给我手下这些将士谋一安身立命只地。”
说到这,马跃起身走到庞统身前当既一拜,“某欲求先生帮我,请先生出山。”
庞统一惊起身向前去扶马跃“大头领何故如此,某实不敢当,不敢当。”
马跃当即跪下“求先生出山!”
庞统想了想马跃说的话,随后扶起马跃,向马跃一拜,“某愿效犬马之劳。”
马跃转向太史慈也是一拜“不知将军可愿随某为将士百姓谋一片安身之地?”
太史慈虽是武将,但也不是不知事理,也向马跃一拜“愿效犬马之劳。”
马跃回过神来,想到如果当初动手攻打县城,想必现在自己的队伍还不能发展到现在这么强大,其中一半的功劳都是庞统带来的。
望着庞统的身影,马跃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他的军队的未来,那是一片美好的景象。
三国十大名将之赵云(书友数字提供)
“所谓良禽相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若君现今降服与吾,吾愿封你为中郎将,引三千骑作先锋,为吾拔除叛逆,立下这首功!”
“欧?使君如此大气,可以予如此机遇于一名残兵败将?”
“诺!现今贼魁正远遁中,要擒下此贼吾军需再敌进江夏前赶百里路穿越十万百姓然,若将军愿降,吾也愿意就此休兵,与将军把臂同游.”
“主公恩德深重,然云若可以一人之身阻尔等于此地也可算的上两清…但是马大人,你认为值得吗?”
“值得!只因吾是流寇而汝是常山赵云!”
红日夕下,炎热的夏日随着阳光的消逝而逐渐的凉爽起来.在天上,妖异的紫霞为这世界盖上一匹鲜红的外赏而在长板桥边,原本两个不可能碰到的人在此地被命运从此紧紧的绑在一起.
象棋中,王见王这盘旗便结束了.同样的在这乱世两名敌对诸侯不到图穷匕现也是不可能凑一起的.如果不是为了安定民心,刘备是不会将家属摆于阵后而武艺高绝的赵云也不可能被放离刘备半步.然而就算如此假设当赵云第一次冲出重围便了解事不可为,快马回归主力,哪么远在新野的马跃也不可能碰到他.在不然第二次冲出重围,救下简雍,随他一并向刘备请罪,那随着大军来的马跃自然也追之不及!甚至于当他第三次冲散敌军,救下了糜竺,甘夫人,虽不见了刘禅然而敌军势大,罪不在他,在万军中迎回刘备正妻也是功大于过,足以令他扬名天下了!或是第四次,第伍次…但是时光不可逆转,时机稍纵即逝,与马军六次的厮杀,往来冲突已经令赵云不知不觉的从四更时分,杀至日落西下而这段时间也容许马跃随着主力顺着一路修罗道赶上了被千万百姓拥挤难动的先锋铁骑!
赵云摇了摇头叹道“史记云:忠臣不事二君,君不见奉先武艺傲绝天下,天下恭之为人中吕布,然而其人多有反复,多次降而复叛,最后纵有无敌的绝学也落得白门身陨,恶名永传.”
马跃朗声大笑道“若白门楼下毋有刘皇叔的”警世善言”,为了曹丞相忘却了辕门射戟之恩,大义灭友…嘿嘿现今奉先兄可与你我一并痛饮一番也说不定!”
若是张飞在此,听了这种话绝对二话不说,提着他那柄丈八蛇矛就冲上去大战三百合但是赵云性格刚胆,少年也曾苦读诗经策略,怎么会看不出如此简陋的激将法呢?只见他淡淡的一笑,道”吕布见利忘义,两次诛其义父,曹操生性多疑,曾言道: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亦捏造了所谓”梦中杀人的闹剧?.吕布乃天下有数的英雄,以一己之力可动荡天下!当时无论吾主是否出言,温候必死无疑!”
马跃听了讥笑道“丁原,董卓之死造就了三性之称然而吾敢胆问一句,刘焉,公孙瓒,刘表现今何在?曹操收留刘备损失数千精兵,袁昭收刘备痛失二将,陶谦连他子孙的根本地都不见了!嘿,比起丁董吕布,某人冠了那么多性只怕光以名头便可砸死无备之人吧!”
赵云听了这番似是而非的歪理哑然失笑,调况道“从名们之后落为反贼,而又从反贼招安为诸侯,久闻马大人在战场上有三快!马快,刀快我是见识到了那第三快莫非是阁下一张利嘴?单挑时数十个姓氏令人听的晕头转向,阁下趁之一击…恩!恐怕现任大汉第一剑师史阿都不是敌手!”
马跃耸了耸肩,笑道“吾对吾的辩论之力自然有信心但没想到子龙也如此牙尖嘴利.”言毕,不理会因他的称呼大皱眉头的赵云,自顾自的作了个手势.两旁的亲卫立刻将一迭宣纸交上他手中,只听马跃继续道“子龙你似乎也不是个愚忠之士!冠礼前后两年,常山上下毋一人知晓你的踪迹,号称是与山中老人学艺,没不是跑下山去跟随张角,学他的太平道了吧?”
赵云笑而不答然而马跃却不愿放过他继续道“随后汝艺成返山,加入常山义勇,反抗黄巾士,然不到一年便接讯兄殁,不得不离军,其后不到三月义勇便因首领好大喜功,不慎中计全军赴殁.”
赵云叹道”吾大汉朝以孝立国,所谓长兄如父我不得不离阿!张某人智勇无双没想到会误入圈套,真没预料到阿!”
马跃奸奸的一笑,言道”人有旦夕祸福,这不怪子龙你.吾继续看看…阿!原来汝也曾在袁大人底下当了阵马前卒?”
赵云挑了挑眉回道”袁家四世三公,袁昭直斥董卓,各方名士自然前往毛遂自荐!”
马跃不可至否的继续道“虎牢关一役,董卓败退长安,十八路诸侯唯有曹操胆敢追击,同时袁昭阵下一名赵都尉因其兄长病亡请辞回河北守灵.子龙觉得这段故事熟悉否?”
赵云答非所问,感叹道”无论曹操现今如何,之凭他当年这事便足以称为英雄!”
马跃看赵云不为所动,再次道“初平二年,公孙瓒结怨袁绍,云率领该郡义军去投奔公孙,其后多有建树,为公孙数度击溃乌丸,鲜卑铁骑,当地人誉之白马之首,仅以骑兵而论声势直逼公孙瓒,然初平四年瓒诬虞前与袁绍等欲称尊号,胁训斩虞于蓟市.其后子龙三兄病重,汝不得不远离易京,就近照顾汝兄,直至建安四年公孙瓒*于小城,兄病愈,云亦寻访刘备从此追随刘备至荆州.”
赵云若有所得的道”原来你欲得的是以十挡百的白马义从?你以将眼光投向北地,投向曹操?!”
马跃怒道”我欲如何是其次!自吾高举流寇之旗,天下皆知吾只杀富豪,不辱平民,然为何仅在新野一地传出吾攻城必屠,好吃人肉?!吾对吾领下百姓如何汝视而毋见?!天下名士因吾黄巾之名躲闪回避,然赵云亦看不透焉?!”
赵云看着马跃如此激动自己反而平静了下来,只看他无奈的道“身于乱世便应随心而动!仗三呎青锋行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吾投刘备是因在大的名声也不如亲眼所见,马跃其人褒贬不一,然刘备依吾观其人似其祖,吾自然弃马投刘!”
马跃急道”如今二人皆见,云如何决策?”
赵云抿了抿嘴,言道”数十年乱世,云之村已不可寻.既然有一有二,又何妨有三有四?吾三兄皆殁但何人可言吾没四哥伍哥?但是…”突然一个宏亮的婴儿哭啼从赵云怀中响起,赵云继续道“吾数番逗留于此是为了责任,亦是为了见见马使君也说不定?然而太迟了…乱世中,为生存人可抛弃礼义廉耻,然孝悌忠信人之根本也!吾无人可孝,无兄可悌,君不贤,臣自可离去然唯有这信一字身为人是不可弃之的!在此修罗场上,现今长眠了一位伟大的女子,她将孩子托付于吾,吾亦发誓在吾有生之年无人能伤害到他!吾与汝或有君臣之缘然而无君臣之份,北平东北三百里处有一村,其村民皆是从白马义从退役下来的!若汝有心驱逐外族汝自可寻之!此刻起吾等是敌非友,尔速速离开!现今吾马力已足欲将图为之!”
马跃深深看了赵云一眼,指着东方道“这个方向乃是长板桥,若尔能通过将其毁之吾再一时辰内将无法越过!吾将命人飞马传报各处:“如赵云到,不许放冷箭,只要捉活的。”能否系一幼子通过这数十里路的重重包围就看将军的本事了!另外,刘备此人善收买人心,若奇迹出现,子龙成功突围,将军欲保护少主…嘿嘿可要当心了!”
赵云心里一掠,道谢后堤枪纵马直奔长板桥
那么最后赵云是否有脱围?只看后人有诗曰就知道:
马跃军中飞虎出,赵云怀内小龙眠。无由抚慰忠臣意,欲把亲儿掷马前。
当今是人提起赵云多半是言其武勇,忠义,然而我却不然!若只论武艺我大可崇拜飞将吕布或武圣关羽,若问忠义,三国多的是如张飞,高顺那一般从一而终的武将.我喜欢赵云是因为他智勇双全,能随机应变,力挽狂澜!我自认没办法仅靠只言词组便成功保护美国总统大摇大摆的去伊拉客,同样的我也无法在败像已露时以一空营计退敌兵.可叹,一名骑兵虎将因其机遇,后半生只能于山地,江流奔波!跟随着刘备遁入巴蜀的他没有机会显露出才能,我门后人也从次无法得知他到底是如霍去病那样的帅才,仰或仅仅是个猛将!但是无论如何,蜀汉十大名将,赵云当之无愧!
常山有虎将,智勇匹关张。汉水功勋在,当阳姓字张。两番扶幼主,一念答先皇。青史书忠烈,应留百世芳。
十大猛将之马超(书友边胤提供)
夕阳西下,血染的霞云慢慢隐退在空中。
在一条大道上,一队伤痕累累的人马如丧家之犬般缓缓行过。
领头的人是一个帅哥,可他却长的好生威猛。威猛帅气的脸此刻却是灰头土脸,他身上的战甲破碎不堪,更有很多处被血染红。如此,使他威猛之中又透露出一股肃杀般的冷酷。
他便是西凉锦马超。在硝烟滚滚的战场,马超如杀神一般冲锋略阵。这使他在西凉各地声名显赫。
而此刻,马超却是垂头丧气,心里的一股闷气就是吐不出来。
为何?因为那个人!
马超脑海里又浮现起了昨日的那场战斗。
而当他遇见马跃和八百流寇时,他从杀神变回了普通人。
交战良久,他才杀了3个流寇,那些流寇不怕死不怕伤的精神,和一股拼命的劲头,让马超有些不寒而栗。马超对上马跃那冷漠的眼神时,他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寒冷。
那一双布满血丝狰狞无比的眼瞳,此刻正紧盯着他,眼神里还带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兴奋。很明显,那是狼盯着猎物的眼神。
马超第一次感到了恐惧,第一次想起了撤退这两个字。于是,他大喊一声‘撤退’后,便躲开了那一束恐怖的眼光,然后逃之夭夭。遥远处,他听见那个人在生气的吼叫:“可恶,居然让他逃了……”
马超心里暗暗感叹,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家伙呢?
马超乃大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恰巧马跃这厮也是伏波将军的后人,于是乎,马跃遂派人前来借粮。本来,马腾很高兴借粮,但是,他的一个义弟韩遂却是奸诈之辈。他杀了马跃的使者,嫁祸给马腾,遂马跃怒气冲冲的前来攻打西凉,于是,马超应站。
回城之后,马超的一口闷气终于吐出了。因为马腾已经查出了结果,遂把韩遂交给马跃处理,而且还送了粮草给马跃。
没过几天,马跃这厮亲自来到了西凉,与他相伴的只有许诸。
这马跃胆子倒也真大,一见马腾就叫了口:“大哥!”
众人都楞住了,不过旋既又反应了过来。马跃也是马援后人嘛,辈分和马腾一样,所以才叫一声大哥嘛!
马腾微笑着回道:“兄弟,别来无恙。”
马跃道:“前几日受奸人所蒙蔽,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马藤说:“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不过,也好,至少让超儿懂得了天外有天!”
马超此时狠狠的蹬了蹬脚。
马跃微微一笑,说:“大哥,我打算进兵长安勤王,奈何战马不够,大哥能否……”
很明显,马跃又来敲诈了。马腾一听勤王这两个字,什么都没想,立刻豪迈的答应,同时,还应允把马超也送到马跃帐下。
马跃心头一阵暗爽:得到这么多战马,还又得到了一个猛将,爽哉爽哉!
马超却不喜,他说:“叔父若想得孟起,请先打败我!”
马跃道:“前几日难道不算败你?”
马超说:“那是行兵作战,我说的是单打独斗!”
很明显,马超对自己的武艺很有自信。但是,许诸这下不干了。和自己的主公单打独斗,主公出了事怎么办?当下,他怒道:“小娃,先和我斗上几百回合!”
马超这才注意到许诸,见对方一身蛮力,目光凶狠,看似一个猛人,他心里直痒痒。和一个高手交手机会很难得啊,他转念一想:就算自己打赢了叔父,父亲依旧会逼自己去,倒不如换个高手和自己打一架!
遂,上演了马超裸衣战许诸。
又是夕阳西下,马超回头看一眼远处的西凉城,露出无限的不舍。当他看到前面那两个身影时,他心里顿时涌起了无限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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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怒号,寒风似刀,漫天的狂沙怒吼着席卷过肃冷的平原,挟裹着狂乱的沙砾,奔腾向远方。
似血的夕阳残照下,一条黑线隐隐的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带着几欲毁灭一切的气势,汹涌而来。
雷声隆隆,铁骑所到之处,地面震颤,石砾翻飞,惊天的狂暴气息迎面而来,令人窒息,铁骑前翼,一骑浑身包裹在铁甲之中的士兵擎着一面猩红的旗帜,妖异的猩红耀人双眼,在寒风中猎猎招展。
左手一摆,马跃一引缰绳,战马稀律律一声停蹄,数千战马由动至静丝毫不显混乱,数千队伍中除了呼啸的怒风与战马的喷鼻声响外,竟无一丝嘈杂。
屏气凝神,马跃紧了紧手中的战刀,极目远望,无穷苍茫的尽头,柳州城廓若隐若现。
不远处,三个黑点迅速出现,三名骑兵片刻的功夫就已来到了大队骑兵面前,翻身下马,领头的骑兵双手作揖,拜身道:“禀大将军,前方五十里处乃是郡城柳州,据城中探子回报,刘备丞相诸葛亮亲率一万精兵屯于此处!”
微微点头,马跃脸上冷漠异常,唯有一丝淡然在他的嘴角蓦然显现,被一旁郭图尽于双目。
“公则,汝以为何?”
马跃转身,明亮异常的乌黑眸子落于郭图之身,语气冷然。
郭图沉吟半刻,微微皱眉,旋即道:“主公,孔明才智多谋,用兵如神,如今后有追兵,战士不宜恋战,某以为,当引兵南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平冈,方可脱去!”
“平冈地处险峻,易守难功,如何夺之?”
郭图恭声道:“主公上次命图搜索其地,图知武功山其一小道,当世知者不足数人,可利之突袭平冈!”
马跃点头不语,双目凝望远处狂沙依稀中的柳州城廓,握刀的手指关节处因为用力,一片惨白!
……
柳城,郡守府。
孔明手执羽扇,双目微闭,张飞,关羽二将立于其身前,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羽扇轻摇,孔明睁开双目:“料来,马跃之军今日即至柳城矣。”
张飞闻言,跨步向前,急喝道:“马跃即至柳城?!丞相,且让俺老张率军出城,此次定叫那马跃贼厮有来无回,以雪前耻!”
孔明轻摇不语,半晌,缓声道:“翼德退下,马跃奸猾,非汝能挡也!”
张飞听闻,睚眦尽裂,须发冲冠,怒道:“丞相何出此言,尽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八百流寇此行遭曹军突袭围剿,疲于奔命,三千铁骑虽惫仍勇,马跃狡诈如狐,凶残似狼,八百流寇皆具虎狼之勇,此战只可智取而不可力敌。”
关羽踏前一步,轻抚须髯:“丞相所言及是,不知丞相心中是否早有计策?”
孔明微笑不语,一摆手,一旁将佐即刻铺上柳州附近地图。
“翼德听令!”
张飞抖擞精神,恭声道:“末将在!”
“汝速领三千精兵前往平冈,投武功山小路而行,伏于山道两侧,如遇马跃,先以吾连弩击之,溃其队形,如流寇反抗猛烈,不可力敌,绞杀数阵后当放其远遁,随尾而行,切记不可贸然进攻。”
张飞心中虽不愿,无奈军令如山,只得高喝道:“遵命!”
“云长听令!”
关羽拱手道:“末将在!”
“汝亦取三千精兵,伏于平冈,待遇马跃溃军,以马索马钉阻其铁骑,汇翼德军于一处,围剿流寇,此战,定叫马跃有来无回。”
“遵命!”关羽拱手接令,随即疑道:“武功山小道天下知者止数人而已,丞相何言马跃会行此道?”
孔明笑道:“武功山小道天下止数人知,知其数人者,定有马跃!”
商议妥当,张飞,关羽二人出府自去点兵,孔明分拨已定,又引两千兵退去柳城搬运粮草,只待马跃中计,捷报传来。
……
马跃遥望柳城,久久不语,忽叹道:“公则,汝可知吾之此次南行为何?”
郭图默然,在他心中,马跃此次南行,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跟着马跃越久,郭图就越觉得马跃其心深不可测,无论是对朝廷局势还是天下名将名士,马跃都莫名其妙的了解。
郭嘉,孔明,庞统,司马懿,吕布,张辽,赵云,华雄……几乎每个将领,无论先前是否出名,马跃都能在听到其名字后的瞬间,知其行事风格和智谋武力。
只是此行南下,马跃却似乎失去了其以往一贯的才略,受曹军包围,几乎陷于曹军之中无法脱身,所犯的错误,就算是自己喝醉了酒也不可能会犯,这究竟又是为何?
看着马跃遥望柳城的双目,想起先前他嘴角的那一丝淡然,郭图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下一惊,双眼中精光闪烁,蓦然抬首道:“莫非……”
似是知道了郭图心中所想,马跃淡然道:“孔明其智近妖,谋略非常,身具鬼神莫测之术,吾军流窜北方,其乃首要大敌,此人不除,北方实无吾军容身可存之地耳。”
郭图默然不语,若真如主公所言,这一些都是为了除去孔明而设,主公下了如此之大的功夫,无论其是人间大才抑或是天上神仙,必难逃一死。
狂风呼啸,‘八百流寇’猩红旌旗迎风招展,天地间充盈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马跃一摆手:“传令下去,众将士就地下马修整,明日清晨,突袭柳城!”
遥望柳城,在夕阳的映射下,马跃黑眸之中腾跃起一股血色火焰,久久不熄。
……
翌日清晨,孔明刚起身洗漱完毕,忽然十余次飞马报到,说:“马跃引八百流寇,望柳城奔袭而来!”
时孔明身边别无大将,只有一班文官,只剩二千军在城中,众官听得这个消息,尽皆失色。
孔明登城望之,柳城外果然尘土冲天,蹄声隆隆,马跃率军望柳城杀来。
孔明即刻传令左右,教“将旌旗尽皆隐匿;诸军各守城铺,如有妄行出入,及高言大语者,立斩无赦!大开四门,每一门用二十军士,扮作百姓,洒扫街道。如马跃到时,不可擅动,吾自有计。”
孔明乃披鹤氅,戴纶巾,引二小童携琴一张,于城上敌楼前,凭栏而坐,焚香操琴。
马跃率八百流寇片刻间便至柳城,众人皆见孔明坐于城楼之上,笑容可掬,焚香操琴。左有一童子,手捧宝剑;右有一童子,手执麈尾。城门内外,有二十余百姓,低头洒扫,傍若无人。
郭图心中一惊,向马跃道:“主公小心,孔明生性谨慎,如今城门打开,图恐有埋伏,当小心行事。”
马跃看毕,心中狂喜,不禁仰天长笑:“诸葛小儿,乃这空城之计,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马跃我,柳城之地,便是汝之死地,今日之时,便是汝之死期。”
马跃回头森然一笑,嗜血的目光从他的双眸中滚然而露,三千将士的目光霎时聚焦在他的脸上。
“弟兄们,打破城池,北方之地,便是八百流寇天下,冲!”
“嗷呜!”
三千将士挥舞手中战刀长矛,尖利的寒刀在晨光照耀下,熠熠做亮,沁人心脾。
孔明一愣,琴声噶然而断,城中厮杀之声传来,孔明不禁仰天长嚎,泪流满襟:“马跃之谋,鬼神难测,吾误主公,吾误主公耳~~~~~”
口喷鲜血,孔明颓然倒地:“天道不公,既生亮,何生跃,既生亮,何生跃哉~~~~~”
集结号之三百流寇(书友枫月无关提供)
长社。。。。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夜晚,又从夜晚打到了黄昏。。。
残阳如血,周仓用刀拄在长社城墙的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就是这样一个铁打的汉子也累的够戗
第二十次突击了。。。
廖化早在昨日夜晚的守城战中战死了,而剩余的颖洲兵根本就指望不上。。
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有被攻破城门,是因为周仓带领的三百流寇数次出城阻击了汉军的进攻
而现在望着身后仅剩下的一百五十名的兄弟,周仓也不禁眼眶泛红。。
“兄弟们,马头领说了听不到牛角号谁也不能撤,誓与长社共存亡”周仓鼓足了力气给剩下的流寇鼓着劲
“誓与长社共存亡”剩下的流寇们用尽了力气吼叫着。
这时汉军的进攻号角却又响起了
周仓望向城下黑压压的一片汉军再次开始了进攻
“兄弟们下城上马,开城门”
周仓抢先走下了城墙
“二狗,怕吗这次出去咱们可能就回不来了”一个老一点的流寇对着身边年纪较轻的流寇说着
“我说老刘怕个球呀,咱们三百个兄弟现在就剩下咱们一百五十个了,头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叫二狗的年轻流寇咬着牙说到
生逢乱世,人命如草,可是谁也真的不想死就是坚强如马越手下的八百流寇也是人,当然也会怕,尤其看到昨天还一起喝酒谈论娘们的
兄弟今天就死在了乱刀的战场上谁也抗拒不了心中的恐惧
那个叫老刘的流寇就是在战场上亲眼看到昨天还一起喝酒的兄弟被汉军的长矛刺穿了肚子当时肚子里的花货就留了出来,更惨的是他一头跌下马后
被后面急驰的马匹踩碎了脑袋,脑浆溅了一地,这种死不能全尸的死法也给老刘心里留下了阴影。
“咕噜,咕噜”长社的城门打开了
周仓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兄弟们,冲呀,杀他奶奶呢,誓与长社共存亡”
“共存亡”剩下的流寇嘶心裂肺的喊着“,随着周仓杀了出去,
虽然失去了以往的冷静,虽然失去了以往的沉稳,但是一百五十条汉子还是一无反顾的杀了出去,此时他们更像是人。
老刘手里拿着马刀如以往般熟练的挥舞着,前面的一个汉军还没来得急出枪便被老刘的刀砍到了脖子,刀过头飞,汉军的身体惯性的冲了两步倒了下去
“二百个”老刘心里默念了一下这是老刘在这两天里杀的第二百个人了“就是这次回不去也值了”
“嗖,噗”一只流箭在老刘的心思还没来得急收回时便无情的插到了他的心口处“啊”老刘轻声的哼了出来一瞬间他好象听到了熟细的牛角号
“叮叮叮”这时汉军的鸣金锣响起
汉军如潮般退去
老刘用尽了力气把马头掉转了回去,他的马随着其他流寇的马匹退回了长社
刚一进们老刘便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老刘”一双手把老刘托住,老刘勉强睁看眼一看是二狗
“二狗,快去跟周头领说我听到牛角号响了,快去。。。兄弟们活下来了。。咳,咳”老刘一边说一边就咳出了血
“老刘。。。。”二狗声音有些哽咽
“怎么回事”周仓满身是血的走了过来,此时周仓身上的战甲已是被鲜血染红,也分不清身上是汉军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周头领,老刘说听到了牛角号响”二狗哽咽的说到
“恩?”周仓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你们还谁听到了,我杀的糊度,没听到”
风声,只有风声,周仓用眼扫了一下剩下的五十条汉子,五十个人都已经是浑身是血,有的已经因为力脱勉强的用到支着地站着,没有一个人出声
“谁还听到了”周仓有问了一句,眼光停留在了二狗身上“二狗,你听到了吗?”
良久“没有。。。头领,我没听到”二狗低下头轻轻的说
此时老刘用尽力气看了二狗一眼,又轻轻的扫了其他人一眼想要张嘴说什么又没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哎。。。把老刘放到城墙下,挖个坑好好葬了”这是周仓这样的鲁汉子能想到的最好的对待兄弟的办法了
一个时辰后
“呜。。。呜。。。”汉军进攻的号角又响了
“他奶奶的,还真不让咱们休息,兄弟们上马,杀”
青山,长社。。那意气风发的三百儿郎。。。。。
三国十大小兵之黄巾贼兵(书友??提供)
长社东郊,一片荒山野岭。
“扑哒~”
马冲把最后一具尸体扔到了事先挖好的大坑里。
阴风吹,马冲被汗水浸透的衣服让骨头缝里都是冰冷的。等对面流寇丑陋的文官下令离开的时候,马冲连滚带爬的藏到很远的一处草坑里,也不管其他兄弟,一动也不想动,要不是必须,几乎想连喘气也省了。这草坑背风,四周都是干枯的荒草,是个不错的休息的地方。
被黄巾裹胁奔波已经月余,没过一天安生日子。马冲甚至都来不及自怨自唉就迫不得已的为生存奔命。
颖水之战,汉军战力之强,实在出乎马冲的意料之外,几万黄巾被追的狼奔豕突,几乎没有生路,要不是八百流寇不意杀出,很难说自己还能不能在这草坑里休息……
马冲眯着眼睛半倚在草坑里整理纷乱的思绪,但很快被远处的流寇吸引了注意力。
“这些,这些家伙们在干什么?”
流寇们七手八脚把那些坑中的尸体扒出来,用匕首合力肢解,大块的人肉被装上拉尸体过来的独轮车上。
马冲在远处看的不是十分真切,却也是眉头狂跳。
“人肉充作军粮么?”马冲很自然的想起演义中的桥段,“这大将军,果然是屠夫!”
“呃~~~~~”
马冲再也忍不住爬在地上狂呕。
不知道过了多久,满载“米肉”的独轮手推车队早已连影子都看不到了,马冲才擦干净嘴,狼狈的向长社逃去。
长社北郊。
火把通明,刚偷跑回来的马冲就被头领逮住:“你往那跑?赶紧把这些野菜洗拨干净!”
马冲不敢多说,埋头洗拨那些野菜。
“报~~~~~~!报大头领,发现大队汉军骑兵!”探马冲下马来跪倒就拜。
“多少人马?”大将军马跃以及他身后阴影中的文官居然都有一点紧张。
“周头领说至少有两千骑!”
“两千骑!?好!太好了!”马跃翻身上马:“打开辕门,迎接兄弟们回营!”
马冲边整理自己的长矛,边偷眼看自己的大将军本家。河畔大营陶锅里的野菜炖肉发出诱人的香味被风带到这里来,这味道让马冲的胃又翻腾起来,干呕了几下,觉的眼中马跃的身影阴冷了许多。
辕门大开,马冲混在千余流寇当中整齐在辕门两边列阵,长矛青芒留影,一片肃杀。
“弓箭手~~~~列阵!”
五百弓兵在马冲身后列阵。
天际边轰隆雷声滚滚而来,辕门外地面震颤。马冲透过枪林屏住呼吸看着那地平线的黑边瞬间而至。
“弓箭手~~~准备!”
五百弓兵弯弓搭箭,只待一声令下,便引弓长空。
千余骑黄巾流寇终于蜂拥而至,怒涛般冲入军营,当先一骑赫然正是周仓:“大头领,某幸不辱命!”
马冲列在枪兵阵中哆嗦成一个了,借着周围贼兵强壮胆色才不至于扔下手中长枪。他明白跟在流寇后面的大汉铁骑如果趁势掩杀,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自己将被乱马踏成肉糜。以前在网上猎奇看的车祸现场的尸首不停的在眼前闪现。
“长矛兵,堵住辕门!”
原本嘹亮凄厉的军令在马冲耳边晃荡一圈,就随风远去了。刚风干不久的衣服就被马冲的冷汗蒸湿。几乎是被周围黄巾贼兵拥着才站稳的马冲被动的随着大队重新列阵……
汉军铁骑终是没有趁势冲击大营,而冲河畔的空营而去。马冲回到营盘几乎虚脱了。手中长矛从来没象现在这样沉重。现代人根本没机会体现这冷兵器作战的军阵肃杀马冲完美的体验了一次,除了冷汗和剧烈的心跳,马冲没别的感觉。
“跟着马跃这本家下场不会比跟着这伙颖川黄巾好,但至少能活的更久。”马冲明白自己刚被这屠户当作炮灰在战场上走了一遭。现在什么名君圣主、自立为王都被马冲抛在脑后,被裹胁在黄巾中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打开辕门!”军令如山,大队流寇骑兵冲出大营直奔被汉军铁骑占据的河畔空营而去。
人数倍于流寇骑兵的汉军铁骑却几乎一触即溃,狼奔豕突。马冲远远在大营箭楼看着远处蚂蚁一般大小的骑兵混战。他发誓历史上从没见过这样一边倒的骑兵混战。
“那些野菜有毒!”马冲瞬间清明,“和人肉混在一起……”
胃里又一阵翻腾,“这大将军腻的狠毒!”
长社,颖川军大营。
高顺肃然道:“天将军战死,大将军乃黄巾最高将领,我等黄巾将士,自当遵从大将军号令,此乃大义,何须多言!?愿听从高顺调遣的,请到左边!”
六千颖川贼众瞬间大哗,分裂两边。
马冲总算听到一个熟悉的大将姓名,不想这高顺竟在黄巾之中。几乎第一个冲到左边,他现在很明白所谓大将军为人,不跟他一边的绝对是炮灰,再说这高顺也是一张保命的大牌。
长社,高顺大营。
战马、投枪、轻铠,马冲看着这些精锐轻骑的装备,明白自己终于被归于八百流寇之中。
“大军立即弃营开拔,所有马匹嘴上套、蹄裹布,所有士卒皆不可发出声响,违令者,斩!”传令兵飞马传令,大军缓慢开拨消失在茫茫冷夜之中……
十大猛将之甘宁 (书友派克二提供)
我叫甘宁,我信任的只有我的刀,还有我的兄弟。
对于那些天天来我这送礼的人,我很讨厌。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只能讨厌讨厌。
昨日,黄祖又派人送了一担礼物过来,说是北方马跃前来进犯,叫我率领我的锦帆兄弟在水路阻击他们。
对此,我只打算报之一笑,敷衍了几句了事。可是来人不依不饶,非得请我出兵不可。无奈之下,我答应了出兵。
马跃这个名字,我早以有所耳闻,但却不甚了解。自去年他从西凉带兵一路所向披靡,打进了长安,杀了董卓,赶走了吕布。这时,我才开始注意起了他。
再观他今年所做之事,我心里对他的评论是——枭雄。
马跃冷眼看着江夏,这虽是一座雄城,但可惜的是,守城的将领是个草包。似乎,这里没什么能人。马跃如是想到,但一想到能人这两个字时,马跃心里惊了一下。
锦帆贼甘宁似乎就是在这一带活动。可是马跃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他并不熟悉这一段。不过,甘宁和黄祖有接触,马跃知道,这是铁板钉钉的事。
甘宁站在船头凝望着漆黑的前方,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旁边的一人道:“首领,你真的打算帮助黄祖那厮去攻打马跃吗?据我所知,马跃并不好对付,他手下的八百流寇甚是厉害,恐怕……”
甘宁一听,笑道:“恐怕我们锦帆儿郎不是对手是吧?”
旁边那人冷汗连连,甘宁是在笑,但是,笑里藏刀。
“我也是这么认为,论单打独斗,八百流寇可能不是我们锦帆儿郎的对手,但是若论群斗,我们不可能是八百流寇的对手。”
旁边那人这时冷汗止住了,他问:“那首领为何还要答应黄祖?”
甘宁冷冷的说:“我有我的打算。”
此时,已经可见前方灯火通明,营地一片。甘宁大手一挥,说:“停止前进,上岸隐蔽,静候时机。”
所有的船顿时后止住,朝岸边停泊。接着众人皆上岸,躲在了草丛间。
约莫三更天的时候,甘宁才率领众人走出草丛,准备劫营。
大营就在眼前了,灯火依旧通明,但是有一丝的不对劲,甘宁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于是道:“撤退。”
锦帆贼井然有序的调转马头,准备后退。
他们惊讶的发现,后方的路已经被人堵住了。在看营前,已经涌出了几百骑,傲然而立。
那几百骑冲出了一骑,停在前方,在漆黑的夜里,他的双眼如鬼火般闪烁。之间那鬼火转了几圈,扫视了一番,然后说:“请甘首领出来答话。”
甘宁心里道:马跃果然神机妙算。
于是他便走了出来,说:“前方可是马跃,马大头领。”
甘宁故意把‘大头领’这三字加重语气,提醒马跃,他也是流寇。当然,马跃并没有忘记自己是流寇出身,他说:“正是,甘首领可是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半夜三更带领大兵前来,说别来无恙真是笑话。
甘宁说:“久闻马大头领神机妙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死在您手下,宁死而无撼。”
马跃两眼深然一眺,说:“仲康,你去领教领教甘首领的本事。”
后头一个壮汉奔了出来,瓮声瓮气:“是!”
甘宁拔出了自己的刀,说:“可是裸衣斗马超的许仲康?”
那壮汉说:“,正是,别废什么话,尽管来就是!”
话未说完,许诸已经冲到了甘宁面前,他手中的刀也顺势劈了下来,甘宁举刀相挡。‘叮’的一声,甘宁感受到了许诸刀上传来的那股巨力,他的手发麻了。
他心里暗暗感慨:果然不错。
他大叫:“接某一刀。”
甘宁信任自己的刀,这一刀他有把握击退对方,但是没把握击落对方。他这一刀果然把许诸击退了三步,马跃这时说:“甘首领果然无艺高强,仲康你退下。”
许诸怒视了甘宁一眼,问:“我还有再战之力,为何让我退下?”
马跃说:“甘首领此番前来投效,为何要自家人打自家人?”
甘宁这时是真真正正的佩服起了马跃,他问:“何以见得?”
马跃说:“黄祖乃一窝囊废,甘首领自然不会投效,再观这江夏四周,实找不到一个能让甘首领折服的诸侯,所以……”
甘宁道:“主公说的不错,但是,江东孙家……”
甘宁叫了一声主公,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当然,他还想问问马跃。
马跃道:“有我在江夏,孙家已经无处发展!”
这话很狂妄,但是,这正是甘宁所期盼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