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群英会] 421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421]李云来点了点头,兄弟二人将马放慢了速度;是沿着大街开始找,能静静的喝着酒的酒馆。www.uu234.com兄弟二人把这几条大街都转了个遍,也没找到一处可心的酒馆。最后李云来看了看,这些灯光耀眼的酒楼;摇了摇头,对着程咬金言道“二哥看来,想寻一处简陋一些的酒馆都办不到?看来今夜只能回去了,莫如到兄弟那里,你我去喝一顿如何?”说着等着程咬金开口。
“唉,二弟你是当了这个唐王之后;只知道往那些大的酒楼走,跟哥哥不一样;哥哥每到一处城池,或者是县府;只去寻这里最偏僻的地方,找那些有着老字号的酒馆,去静静的无人打扰的饮一顿闷酒;过后再回到自己的家中倒头便睡,即便是与高兰成了亲之后;心中有不痛快的时候,也是照样如此。走吧,只管跟着哥哥走,就离着此处不远的一处胡洞里;那里有一家酒馆,卖酒的是一个老苍头,为人也与你我一样少言寡语的。”程咬金说完,也不等李云来说什么;只管自己策马往前走去。
李云来只得催马跟在其身后,兄弟二人一路无话的,钻进胡洞之中。李云来随着程咬金是七拐八钻,也不知道走到哪里来?就见前面闪出一户,可以说是寒酸之极的一处酒馆来。
看这个酒馆如此的低矮没落破败不堪,大概也就能来一些行脚的车夫;和一些生活不如意的人,平时连三餐都可能没有着落,他们怀里揣着仅有的几文钱,到这里享受一下,他们所能得到的尊重和生活里唯一的那一点乐趣。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感觉到自己又像一个人了。
程咬金跳下马来,一身略显好一些的大氅和中衣,在配上一双抓地虎的快靴,再加上那匹马,都使得他跟眼前这座小酒馆格格不入。可他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小酒馆里那些打着赤膊,吹牛打屁的闲人们;也正享受着一天之中,难得的清闲;一边喝着碗里的酒,一边对散坐着的几个人,说着这一天之中的见闻。而他们的话题,无一例外的就是说瓦岗大唐军和刘黑闼之间的大战。听他们的语气,倒似乎他们也亲身参加了战斗一般。而对于外面这样的两个人,突兀的走进来,倒没有一个人去注意。
李云来先扫视了一遍四周,就见这间,可以说处于风雨飘摇中的小酒馆;倒还真是人满为患,每一个人都坐在那里直着脖子,大声的对着自己面前的人,口若悬河的白话着。整个小酒馆里的说话的声音,和掺杂着其它的一些的什么声音;可以说震耳欲聋;离着一里地远的距离,就可以听得十分的清楚。
“两位客官想来点什么?是光点酒呢?还是在配一些下酒的小菜?”一个面容似乎有些过早苍老的人,走到了李云来的面前;不卑不亢的对其问道。
“我说王老头,这酒也不过就是你自酿的那一种酒而已;菜也不过就是一碟子茴香豆,和一碟竹笋;还有豆腐干什么的?你就莫要问了,这几样都来一碟;今天我邀请一位朋友在你这饮酒,快去准备来。”程咬金一走到这间酒馆,立刻眉头上的阴霭一扫而光;高声的冲着面前这个老苍头吩咐道。
“晓得了,只是你都点了,可吃得了么?莫要浪费了,赚几个辛苦钱很是不易的;就莫要胡乱的浪费掉,我这给你们只上四道小菜罢了;你若是要摆谱的话,出了这胡洞口直走;径直的往前走,就会看到虎牢关里最大的望春楼了。在那里宴请朋友肯定不会寒酸的,若还是要在此处饮酒,就莫要摆阔。”这个老苍头只管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转身,用胳膊上的一块,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抹布;认认真真地将桌子抹试得一干二净。
然后回脸盯了一眼李云来,对其言道“我这里常年到头,也不见来一位贵客的;倒没有想到今天竟会有贵客光临?只是你既然到了这里,还得守我这里的规矩;一是吃不完的菜要带走,二是莫要在此诋毁朝廷;好了你们坐下吧,我与你们去上菜。”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此时李云来到听得有些糊涂,不知道其嘴里所言的朝廷,到底是指谁?莫非是大隋朝不成?可大隋朝现在早就没有了,就连着那两个废帝;据自己所知,也都被人道毁灭了。那其所言的又是谁?
“这位大叔,你适才所言的朝廷,究竟是指谁呢?”李云来不解的对其问道,眼睛也望向眼前这个,一脸的褶子,腰弯背略微有一些驼的人;等其作出回答。
“眼下的朝廷还有几个?你莫非自己心里不清楚么?好了我说过,莫要随意的议论朝廷,这此时的朝廷便是这虎牢关的掌权者,或者说是瓦岗寨。话就说到这吧,你们坐,我得去上菜了。”这个老苍头说完了,是转身就去了后面的灶房里,看其意思,是吩咐后灶开始做菜
李云来与程咬金坐在桌子的两边,李云来细看面前这个八仙桌;就见桌面早已被磨得光可照人,其色黑如漆涂;但却不是用油漆走过几水的样子,而是因年头久了;被磨擦出来的。
“二哥你到真行,竟能找到这么一间有品位的地方;倒也十分难得了。此处虽尽都是贩夫走卒,可到让人觉得十分的亲切;比起那些大的酒楼来,这里乡土气息浓郁;使人有一种能在此感到温馨的感觉。“得了吧老三,我说咱们能不能不拽文了?我到了这里,就好像回到了家里见到了我娘;和房前屋后的那些熟悉的邻居们,这就是我常来此的原因;也是我每到一处,总要去寻一些偏僻地方的酒馆去吃酒的真正原因。唉,说句老实话,老三;我是想我得老娘了,咱们这出来可有几年了,还不增回到瓦岗山;光在外面连续征战不休。也不知道这仗,还要打到什么时候?不过我到真希望能尽早的结束。”程咬金说着端起桌上刚被送上来的一个破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粗海碗的茶水;是扬脖一饮而尽。
一会就见那个老苍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四个小盘子;还有一壶酒,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伸手将东西拣出来,摆在桌上,然后拿着托盘,是闷声不响的,转身又走到柜台旁,靠在上面开始闭目养神。
李云来给自己和程咬金,满满的斟上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正要喝,却见旁边走过一个人来;一走到了自己的身旁,就站住不走了,眼睛火热的盯着桌上摆着的四盘小菜,和那已然斟满酒的杯子。
李云来见这个人一身的长衫,面相文静,倒也像一个读书人的样子。便对其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对其言道“即是有缘,何不一同坐下,喝几杯水酒;畅谈这天下之事,也使这心胸快意一些。”说完了是虚手礼让。
但见这位倒真不客气,是一**就坐下来;程咬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闷不做声的饮起酒来。这位是一手抄过酒壶来,就先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一杯酒。
李云来本以为他或许还会说几句客套话,可谁知道这位,是举起杯来就喝了个底朝上。然后又给自己满满的斟上一杯,这才对着李云来举杯道“借花献佛了,这位兄台,小可敬你一杯水酒,以示这茫茫人海之中你我竟能结识之缘分;也为这乱世有缘人痛饮此杯。”说完了,是又一次一下喝的净光,紧跟着把杯子放下;抄起筷子就夹上一筷子菜放入口中。
“想饮酒就饮酒,莫要似我家老三那样,弄什么虚文俗礼;某不喜那样之人。你尽管喝你的,只管尽兴即可;喝完自走你的就是了,就当你我已是多年的老友。”程咬金到十分畅快的,对着眼前这个看似读书人一样的人说着;同时也是自斟自饮,便连头都懒得抬。
那个中年文士,到略微的怔愣了一下;旋即便又笑着言道“好好,畅快之言,当浮一大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又那管他是今朝结识,还是旧日的好友;来来来,这位仁兄罢,是酣畅淋漓的与程咬金互敬一杯;二人倒好像是多年没曾谋面的好友。
李云来抬头,正好看到酒馆栏杆外已是月上中央处;一是觉得心中如火烧一般,总觉得对着面前的景色,如不说点什么,就会辜负了眼前这般良辰美景。便信言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来来这位仁兄,小弟也敬你一杯,人生苦短杯中日月长。共饮干此杯。”说完了是仰面喝干杯中酒,只是眼角滴处一滴泪痕;又回忆起来当初,与罗成在一起的光阴。
“哈哈哈,畅快,好诗,好酒,好人,好言;此乃是人生幸事。只叹我薛道衡在不会去作诗了,否则定与你唱和一番;致以杯中酒来对兄台之诗吧。”说完喝干杯中酒,却就此站起身来;是面也不回,就此洒脱而去。
李云来也不由,对着眼前这疏狂不羁得书生;有些佩服起来,可细细的想了一番;忽惊讶道“二哥此番我竟是入宝山空手而归,你且在此等我一会;我去将那个书生追回来再说。”说完了,云来是匆匆忙忙的站起身来,就直追出酒馆。
直追出一段路之后,这才看到前面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一边走一边唱着自己适才所做的诗;一边吟诵着,一边是赞不绝口。令李云来所吃惊的是,这个人堪称过耳不忘;只听自己随口一说,他到记得十分的清楚。
“咦,这位兄台,敢不是追来讨要酒钱的么?”薛道衡看着面前的李云来,有些惊异的对其问道。李云来喘了一口长气,这才一边对其摆了摆手,一边答道“非也,只是早就仰慕兄台的文才;也知兄台的诗名,只恨不得一见,今日既然能相逢,哪里还能放兄台走;实不相瞒,小可就是李云来;也便是瓦岗的唐王,想请兄台为我大唐出一份力;不知道兄台可否答应?”李云来说完了,本以为这位老兄即使不感激涕零的;多少也会谦让一番。可哪知道,这位听了李云来的一番话之后;却将手摆了一摆。
对着李云来苦笑一声,这才说道“原来竟是唐王,倒是失敬了;只是如今我早已失去了做官的欲念之心了,请唐王还是莫要勉强与我了,薛道衡这便告辞了。如唐王果真要招揽人才,那个酒馆里的掌柜的,倒是一位真正的贤才;唐王还是去寻他去吧。”说完是拜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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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422李云来听了薛道衡的话,怔怔的呆立与大街之上;良久这才失魂落魄的走回小酒馆。www.uu234.com却见程咬金早已喝的有些醉眼乜斜;只顾拉着一旁的,一个素不相识的行脚扯着闲篇。而那个薛道衡嘴中的贤人,眼下却是十分的清闲;正坐在柜案后面打盹,一阵阵的呼噜声不绝于耳。
李云来有些怀疑,薛道衡是不是,就为了给自己找一个脱身之计?便胡乱的指认了一个人说是贤才?可贤不贤才,只有自己来观察了。李云来走到桌旁坐下来,对着程咬金轻声的问道“二哥,你可是醉了不成?兄弟这里有几句重要话,要问一下哥哥?”说完,盯着早已低垂下脑袋的程咬金;等其开口回答。
“醉,我何时醉了?哥哥素来不会饮醉的,你有何事就直说便可?何苦拐弯抹角的。”程咬金转过脸,手里尚持着一个酒杯;对着李云来,颇有些不耐烦的回言道。那一旁,正被其另一支手,牢牢捉住的那个行脚;此时抽了一个空子脱身而去。程咬金扬起手,指着他的背影道“你这厮好不晓得事理,我话尚没有讲完;你这厮就偷溜而去,真是不识好歹;莫非以为我与你讲的劫皇杠的事,是吹牛不成?”程咬金一头说着,一边就要摇摇晃晃的追出去。
李云来一见程咬金如此,就知道他当真是喝多了;急忙的一把将其拉住,迫使其再度坐下来。对着他言道“看来哥哥你是真喝多了,既然如此,就让掌柜的给你弄一碗醒酒汤,你喝过了,咱也好回去休息。”李云来说着就要转头去唤哪个老苍头。
“三弟,哥哥没有喝多,只是这心里不痛快罢了;总觉得十分堵得慌。自你领兵争夺天下以来,这一个个好弟兄,就这么战死沙场;昨日还一起饮酒,今天便天人相隔;哥哥是难受,对了,你适才要问哥哥什么了”?程咬金半清醒半迷糊的,对着李云来回问道。
“好好,你没有醉,哥哥,你可识得那个掌柜的;我刚才出去追薛道衡,想将他请进唐营里来做事;他与我说这个掌柜的比他胜强十倍,是一个贤能之人;让我将其请回去,可小弟并不认识这个人;故此才想先跟哥哥打听一二。“这还不容易,这个老苍头我识得他;他姓王,三弟你且先在此坐一会,待哥哥给你去访问贤良去。”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是东摇西晃得就往柜台那里走去;途中好悬没有一下坐到地上,慌得李云来急忙要去搀扶;却被程咬金给拒绝了,只是以手推之道“去去,休得来扶;我有并不增醉了。听哥哥的话,去坐下稍安勿躁。”说着终于走到了柜台边上。
却见程咬金扬起脸来,对着那个老苍头笑着问道“我说老王头,你是贤良么?我们需要贤良,你到我们哪里去卖酒吧。”程咬金这最后的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后面的李云来好悬,没把杯子给掉到地上;不禁对着程咬金真是哭笑不得。心说好么,我请一个贤良回去卖酒去;我这是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做了?
那个老苍头却是不苟言笑,也抬起头看了看程咬金;便对其一口回绝道“不去,在这里卖得挺好;而且还有回头客人,到了你那里,又得从打鼓另开张;不去。”说完便低下头去核算一天的账目。
李云来看着眼前这一对的活宝,真是使之困苦难言;正待要站起身去将话挽回来。却听得程咬金又开口对其言道“到我们那里卖酒,可不是在这般的卖酒了?我们是要让天下的人都能饮上好酒,换句话说就是想请你进唐营,去为百姓作一番事情。老王头你不是整天都叹气,说没有遇到明主么?这一回,给你这么一个机会;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说完了程咬金的眼睛,忽然变得清澈起来;两道雪亮的目光,盯向了对面的这个老苍头。
“不去,是不是明主,不是这样光凭一张嘴说出来的;而老夫也自认为不是什么贤良,且脾气执拗;别到了你那地界,徒惹的你不高兴;在削了我的脑瓜皮,可就不合适了。老夫还是,本本分分的在此卖酒好了;起码不用听命于昏庸之人的令旨,自己不言又憋闷于心;若要言出,却又生怕以此而获罪。似现在这般,朝夕以闻民间之喜怒悲欢;倒也是有趣的很。”老苍头说罢,在不理会面前的程咬金。
李云来听了这老苍头的一番话之后,心中便已了然;知其必是因在大隋职事之间,郁郁不得志;且上面初有越王杨素,二则是有奸相宇文化及;若想绕过这二人,作一番事业出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便站起身来,走到这个老苍头的面前。对此人是上下打量了半天,便对着程咬金摇了摇头。
程咬金什么人?连眼睫毛都是空的,就知道了李云来大致的想法。李云来沉声言道“二哥,有一些人生怕再度出仕的话,有损于原先的好官名声;尤其是眼下大唐,可以说是百废待兴;正是费力不讨好的时候,焉有那些自认为贤良的人肯去?唉,适逢乱世,朝廷兴百姓苦,亡这百姓更加的苦了。而且遇到一些人还要明哲保身,不肯与国家出力;为百姓谋生活,这样的人又请他作甚”?李云来说罢,由怀里摸出了一角银子来;用手颠了颠,似乎有一两左右;便往柜台上一丢,对其言道“这是酒钱和饭钱,只知道以一间小小的酒馆,救助周围的这些穷苦百姓;却不知道这又能救得了多少?”云来说罢,是抬腿就欲往外走,程咬金又盯了一眼面前这个老苍头;也是站起身来就欲往外去。
“等等,非是王圭不识好歹;只是你不知我,我不知你;你若真心诚意的让我出仕,那就请唐王在我的小酒馆里,当三天跑堂的小二;唐王莫要与老夫我说什么误了洛阳之行?想那王世充本已就是强弩之末了,落败灭亡,也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唐王可愿意留下来?”王圭说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竟忽然与刚才大不相同;眼中精光闪闪在没有一丝昏昏然之色。
“老三你要是想得一个贤人的话;可就要照着王老头说的做呀?没事的话我可先回去了。李云来对着王圭笑了笑问道“不知掌柜的,想让我先做些什么?我对于跑堂的事还真不明白,掌柜的到时候,还得多多提携才是。”话说到此,李云来脸上十分的肃然;是恭恭敬敬的对着王圭询问道,绝无半点戏弄嘲讽的意思。
“倒也无什么事,只是客人来了的话,你给上上菜倒倒酒;而后就是收拾干净桌面,只是每回晚上,总有一些贫苦的人来此讨要吃的;你要好生的打理才是,莫要以为讨饭的就没有尊严,而轻视与他。”王圭絮絮叨叨的直说了一个时辰;这才罢休,而李云来也换了一身,王圭给找出来的跑堂的衣服;开始规规矩矩的当起跑堂来。
而等李云来开始设身处地的,在这里干起跑堂来;这才真真正正的接触到了底层的人,也明白了王圭的良苦用心;尔不知其困苦,又怎么能使之幸福?
李云来在此处,可谓是见识全了,这些底层之下的形形之色的人。有赖债不还的,有借酒撒疯耍泼的;有哭诉自己困苦不堪的,有述说自己郁郁不得志的;更有意思的是,还有来与掌柜认亲的。而这些人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多灌两口黄酒而已;也好能解去一身的疲乏,也能回到自己,那还叫作家的地方,睡一个好觉;以待第二天早晨起来,继续为又一天的生计奔波而忙碌;而换来的钱,自然又是丢在这酒馆里。
只是这掌柜的,对于这些人可以说十分的宽宏大量;无论谁说没有钱在身上,他也不在意;而有的非要执意记上帐,他也不反对;拿出一本厚厚的账本,让你签字画押;只是签完字之后,这个东西还是被束之高阁;根本就不予理会。也不像别的地方,只要欠账便牢牢的记上;无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算一算这变天的帐;看看可否还能增加一些?
李云来对此,倒是感到奇怪不已?便在当到第二天跑堂的空闲时间,就对着王圭问道“王掌柜,你既然明知道这些人记账,也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形式;你还要将之记上有何用处?莫非你要在将来拿出来,与他们算总账么?”李云来的后几句话,颇有一些调侃的意思。
“呵呵,云来;非是我要执意记这个劳什子,只是人但有尊严,也不会赖账不还的;而来到这个酒馆喝酒闲坐的,不过是一些穷苦不堪的人;他们只希望能在此处,稍稍的有一些做人的尊严;能被人尊重一把,所以要记上账,就是让我知道他们绝不是赖账之人;总有一天要将本带利的还与我。也好能心安理得坐在此处呼朋唤友,自在的饮酒;不至于忍羞含辱,愧对于人。我只是要给他们一个尊严,至于总账么?想来这么多年算起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了?你来看看这个帐本,帮着老夫算一算,看看究竟欠有多少钱了?”王圭说着,就将那个记账簿拿出来,递给李云来,让其自己观看。
李云来好奇的接过这本厚厚的账本,信手掀开第一页,拢目光观瞧;可这一看就是大吃一惊。急忙的迅速的翻了十几页,是页页尽都如此,等李云来由头翻到尾;就见这本账本里面全都一样,——全是白纸,根本就没有记着什么欠钱的账目。李云来不由得大为惊奇,望向对面的王圭,等其给自己一个答案。
“唐王还不增明白老夫的用意么?宽以待人,可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老夫这几年,若是将这些欠账的单据留着的话;都够买了两个这个酒馆了,如今不瞒唐王说;老夫将棺材本都折于此处了,只是为了这些贩夫走卒;他们也是朝廷所治下的一员,蝼蚁虽小,聚众便可做出一番大事。君不闻那些起义的人,哪一个又是王侯将相;便以唐王来说不也一样么?老夫只想说一句,他日唐王若得了江山,必要善待与百姓;若有糊涂之时,便要仔细的想想自己又是由那番来的?”王圭说完了,亲手与李云来倒了一杯水酒;见其以不解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就笑着对其言道“唐王,这一杯是老夫请你的;不收钱不挂帐,请放心慢用。”说完了是仰天大笑不止,可笑着笑着,却是停了下来。
李云来此番,才深深地知悉了眼前这个老者的一番心思;其是以眼前这千般的事实,来告诉与己治理国家的道理。不要想那杨广一般劳民伤财,将人不做人看,最后虽有功与后世之事;却最终闹了一个不堪的结局。
“老丈,小的受教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什么时候,都决不可忽视了民众的利益。只是眼下这各处州府的那些名门望族,宛如一颗毒瘤一般;又怎么能使百姓得到,应该所得的呢?”李云来说罢望着王圭。
“是呀,唐王所言极是在理;既然唐王已知晓了老夫的心意,那你我眼下就起程吧;便如你所言,一处酒馆,最终救不得这天下的黎民百姓;那老夫可就要走马上任了,只是老夫若果真上任的话,很有可能要惹得唐王不痛快了;到时唐王可莫要砍了老夫的脑袋。”王贵笑着说完,是走到后灶吩咐了一声;居然就这般的,就要跟着李云来一起走。
李云来看了看眼前这王圭的打扮,就看起一身的酒馆掌柜的打扮;倒是很彰显其个性,只是这要到虎牢关的县府衙门去;这般的打扮?可随即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计较与眼前这些俗礼作甚?
李云来走出门口,却看到了程咬金和昆仑奴哥两个,正笑呵呵的等着自己。李云来接过马缰绳,转身对着王圭问道“王掌柜可惯于骑马乎?”“唐王说笑了,臣本一介文官倒真不怎么骑马;不过我大唐当以马上得国建朝,臣自然也要骑马。”王圭说着,接过昆仑奴手里的马缰绳;是翻身上了坐骑,一行人,竟往州府的衙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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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兵威冲绝漠,杀气凌穹苍
423等李云来一行人到了州府的衙门,李云来抢先下了马;并于这王圭亲自是牵马坠蹬。www.uu234.com而这王圭倒也心安理得的,并没有像寻常的大臣一般,一见李云来亲手给其牵马坠蹬;就惶恐不安。
这位是安之若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下了马;却并没有迈步就走,反而是回头对着李云来言道“唐王何时变作马夫了?此皆是马夫所为,各人应各司其事;莫非唐王认为,为其牵马坠蹬就能把国家治理好了么?就能够请来真正的贤良了么?昔有武侯亲拉车与姜尚,后换来八百年的基业;只可惜臣非是姜尚那般贤明之人,所以此事不做也罢;唐王还是与老夫安置一处休息的地方,也好于明日启程赶赴洛阳去。”这个王圭到真是不客气,对于李云来所为,是根本就不知道隐晦一些。其实这时身边,也就有程咬金和昆仑奴二人;故此这王圭倒也没有十分的在意。
李云来是亲自使人,给王圭安排好了住处;本想着给这老头在安排两个侍姬,也免得万一他孤枕难眠;可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个主意扼杀于萌芽之中;主要还是怕引起王圭的反感来。
虎牢关可能是因为依山傍水的缘故,所以一早晨,这空气十分得清爽;并且还带着微微的水汽,毕竟这里离着黄河和汜水十分的近;而这倒让李云来感到很是舒服,因在那个世界之时,自己也住在山东的滨海城市;一早上就可以闻到略微有一些咸的海风味道。在这一点上,虎牢关使得李云来竟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一早上,几员大将就开始整顿队伍;押着刘黑闼和一些其手下的高级将领,是赶奔洛阳城。这一回,连带着军校们也是饶有兴趣的观光着,路过的一山一水;便好似战争业已结束,天下也已得到了统一一般。
李云来与王圭是并马而行,二人闲话着,这大隋是因何而亡?而李云来又当从其中领悟到什么?这王圭可说得上是博学多才,怪不得是连中三元的人才;其乡试中了解元,会试中了会员,殿试中了状元;而这正是杨广,最初改革科举制度开始的时候;自然对着头一个状元是倍加恩宠,而这王圭倒也与杨广也是相得益彰;君臣在杨广最初登得帝位之时,处的还算是十分的融洽;只是后来杨广就变了,有一些急功近利,并且是好大喜功;总想着一下就做出一番,使后世称颂不已的事业;也好能让自己被人们勒石以记。王圭自然对其是苦苦的劝解,而因王圭不懂逢迎之道;又得罪了当时的第一大臣,杨素,最后落了一个丢官罢职的结果;而这还是有人为其求了情,否则是必死无疑;经此一事之后,王圭是就此打消了,再度出仕的念头;老老实实的经营起酒馆来,结果是陪得自己,成日的都要吐几斗血;却也不改初衷,还是一如既往。
李云来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只是这王圭却言不必着忙;只要一到的城下,这王世充肯定是出城前来纳降与你。听这王圭说的有板有眼的,李云来到也不好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只得听了他的,让军队始终是均速前行。
洛阳牡丹甲天下,并且老祖宗伏羲就是于此处演变的河图洛书;将之成型为八卦。而在历代此处都有过被作为国都的时候。尤其是北魏,还在此处建了一座,后来闻名于世的建筑;龙门石窟。眼下的李云来正督率着军队路径龙门石窟。
李云来骑与马上,仔细的打量着离这不远处的龙门石窟;就看那些菩萨和飞天的塑像,可以说是塑造的千姿百态栩栩如生;更使李云来啧啧称奇的是,这些东西居然都是彩绘;想来这个时候,还没有被破坏得太多。记得前世的时候,那位未来的老婆总是想让自己陪着她,到此处来看看龙门石窟;可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得成行。
李云来心潮翻涌,眼望着龙门石窟感慨颇多;到使得王圭在一旁是大惑不解。他只担心这位有道明君,可千万莫要过于信佛礼佛才好;否则的话,便会使这天下的人都跟着这般的做起来,最后后果不堪收拾。而李云来不止是想看看龙门石窟,他此时心中,还升出另一个想法来;只是不便于在行军途中言讲出来。只是暗暗的打定了主意,令军队加速行程;赶赴关林。而此关林,便是传说中关羽的首级所葬之地。
到了关林之后,李云来是令军队且停下来暂做歇息。带着谢映登与侯君集,程咬金和昆仑奴;是经到了关林中的关庙这里,带着手下与关圣帝君恭敬地行过礼之后;又与庙上的庙祝,捐了一笔银子;喜得庙祝,是连声的称赞不绝。毕竟这关帝庙的香火,不算十分的兴盛;根本就不增见过有人来捐银俩,而且还是如此大的一笔银两。自然如供活佛一般对待这几个人。
李云来出了庙中,是继续令军队开拔;这几千人走了有半个月之久,可比赶赴虎牢关的那个时候,慢的太多了。终于这一日清晨,赶到了洛阳城下;刚到离着城前不远的大营处,就听得瓦岗联营的前面;一阵阵得,喊杀之声惊天动地的响起来。
李云来急忙得催马奔到阵前,抬头望去,正见大帅和军师喝令手下的军校往上攻城。瓦岗的军校悍不畏死,个个手持盾牌和长刀;伴随着攻城的投石车,所不断发出的石头;是如同潮水一般往城上攻去;就见云梯林立,那云梯上不断有人坠落下来,又有人不断地登上去;两面的战斗,正是十分的激烈之时。
而唐军的神威大炮,李云来不知道徐茂公和秦琼因何不用?还有自己的那些炸药,可以说很容易就能力克洛阳城;只要把炸药一点,这座城池也就此灰飞烟灭;倒也省下了不少的人,毕竟连年战争;人是这战争里的最为宝贵的资源。
不等李云来开口吩咐下去撤兵,就见王圭冲着自己摆了摆手;然后是催马到了切近,低声对着李云来言道“唐王当先打痛了城上的王世充,其才能真心实意的归降于唐王,否则就恐再有反复之变。李云来心说,打痛了王世充还不知得死多少人呢?正待要对其解释一下自己的意思,却听得身后,一阵的锣声响了起来。闻鼓必进,闻金必退;就见眼前这些军校,又好像退了潮的海水一般;回卷到自己的阵前,又列队站好,等着下一次的冲锋。
王圭倒没有想到,这瓦岗军校竟然如此的快速;且阵脚也并不增有一丝的打乱;可说军纪严明。只见徐茂公催马到了李云来的马前,在马上对着李云来一抱拳;开口言道“主公回来得到真是的巧,我等正欲强攻洛阳城,最初想用大炮或者是火药;只是元帅说此城的历史久远,并说主公对此城,有一番割舍不了的情谊;不可破坏了此城,故此最后臣只好用人来堆;只是刚刚下令,主公便回来了;倒也免得军队的损失了。”徐茂公侃侃而谈,到不增注意到一旁的王圭;其实就算是注意到了,这徐茂公也并不认识这王圭。
“哦,却是在孤,没有去虎牢关之前与大帅说过;洛阳城最好能和平降服与他,免得被战火给毁了。此番我已将刘黑闼解到此处,来人将刘黑闼的牢笼车赶过来;让城上的王世充来认一认,并且告诉他一声;若是再不出来请降的话,那就不必再出来了;即使以后再想请降的话,本王也不照准,届时必以非常的手段对之。”李云来说完了,是冷冷的盯着洛阳的城头上。
身边的军校将车子赶到了城前,并且有人将李云来的话,又对着城上的人复述一遍。而此时的洛阳的城头之上,众军校也早就厌烦了眼前这般日子;成日间紧张兮兮的,便连睡觉,都得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生怕在自己睡熟的时候,唐军就此攻入了洛阳城。
而站在敌楼前的王世充,眼望着城下的那辆木笼囚车;心如死水,请知道,自己眼下已是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了。便对着开城门,欢迎瓦岗军入城;等等,还是本王亲自下城去与他说得好。”可没等王世充挪步,早就恼了身边的一员大将;是气淋淋的站出来,对着王世充请令道“大王且慢,小将愿意出城,与唐军的大将决一生死;还望王爷能够允许。”说完了,是插手施礼。
王世充看了看眼前这员大将,正是威武将军王仁则。不免心中十分的欣慰,所谓乱世显忠臣;看这王仁则此举,也算是忠臣了;只是有些担心,一旦他获准出去与瓦岗大将交战;若是败了的话倒没什么,只是万一胜了的话;就恐怕会遭到瓦岗军最严酷的报复。
王世充一时到有一些茫然不决,不知道自己如何办才好?王仁则眼见着王世冲也没有一个准主意,干脆也不在于其多废话了;是撩战袍就下了马道,到了城门前,翻身上了坐骑;手里提着一只长枪,喝令开城门;是一马当先就冲出了洛阳城,身后却是一个兵都没有带;就是想单人独骑,挑战与瓦岗得上将来的。
此时李云来颇有些惊讶,也不知道这洛阳城里的王世充,哪根神经搭错了?竟敢还派出大将前来挑战于瓦岗军,莫非就不惧自己,因此而对其洛阳城展开报复?
李云来回首望去,却正好看到了五虎上将里的苏定方;便对其点点头吩咐道“定方去将这个人的人头,与本王取回来;本王倒要看看,这洛阳城里还有多少的大将可派?”说完了,取出千里镜,就准备好好的观看一把,一会洛阳城下的这场大战;只要苏定方给对方立了一个下马威,就可促使其早一些开城投降于己。
“末将得令。”苏定方一语说完了,是拍马舞枪就冲出了本阵;转眼就到了王仁则的眼前。王仁则正欲张口问一句,来将是谁?报上名来这一套场子活,可就见苏定方是手起一枪。
只听得扑哧一声,一枪就把王仁则给扎了一个透心凉;死尸是翻身栽倒于马下。因为李云来有令,必须还要将这颗首级给带回去。所以苏定方催马到了死尸的跟前,是翻身下马抽出宝剑,就在洛阳城下,把王仁则的脑袋切下来;提与手中,然后是纵身上马;催马就回了瓦岗军的大阵;将首级交与一旁的军校,号令与高杆之上;便回到李云来的面前对其复命。李云来心中满意十分,对着苏定方夸赞道“定方便是孤家的赵子龙,只要你一出马必是获胜。”说完了是合不拢嘴的笑。
只是竟没有看看,周围的几员大将;都变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李云来说完这句话,也知道自己说错了。急忙的对着周围的大将笑了一笑,却在没说什么?眼下就只等看这王世充会怎样做了?
王世充在城头之上看得真真亮亮的,看到王仁则,竟然在人家的马前,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走过去;就被人家一枪给挑了,并且砍下人头,号令与全军。看来如果自己再执迷不悟的话,很有可能的,是自己肯定被李云来给生吞活吃了。
王世充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心说死的好,早就该死了;这等误事的人渣败类。是急忙的奔下城来,匆匆忙忙的令开;手下的军校看了看,眼前这位城中的唯一的一个主将,对其有一些不解。不知道他因何让自己将城门打开?只是知道主将所言,必是有一定的道理;只是看着王世充竟没有骑马,也没有随身带着兵刃。心中有些不解。
终于千年古城得城门被打开来,由城中列队而出两排人来;为首一个人,正是老熟人。也就是那个在自己当初,刚刚穿越过来之时;就惦记着对自己来一个斩草除根的王世充。
李云来催坐骑到了城门口,就见着王世充看到了李云来催马过来了;是规规矩矩的撩衣襟跪倒余地。对着李云来言道“臣见过唐王千岁,适才那员大将,并不是臣使之出去迎敌的;而是其自作主张,还望唐王莫要往心里去;这是微臣的玉玺,献与唐王,臣愿意世世代代的臣服于大唐国。”说完了是径自拜服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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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群英会] 424秦穆五羊皮,买死百里奚
[424]李云来虽然,已在瓦岗山上废除了下拜磕头的礼仪;可对于这受降的礼节,却是不肯轻易作废的;这毕竟代表了自己将这个面前的人给彻底的击败。www.uu234.com更主要的一点,就是将其最后一点的希望,也给其取走,使之不再有别的异心。而这洛阳城自然再不能让之居住于此,至于那个刘黑闼;一进了洛阳城,李云来是立即下令;将其推到了菜市口,将其是千刀万剐了;足足在刘黑闼的身上割了四千多刀,直到最后,刘黑闼才咽下这口气。
而对刘黑闼施以剐刑的时候,李云来特别令人将王世充;带到了法场,令其亲眼瞅着刘黑闼身受剐刑。结果这王世充一回到了自己那独门独院里,是就地病倒在床榻之上;李云来特意给起拨了两个僚人的婢,专门伺候他。至于王世充在洛阳所纳下的那些妃子,李云来是坐地发给了银两,令其回转家乡。至于无家可归者,李云来便将其许配给了有功的将校;这也算是皆大欢喜吧。
而又此处李云来便想起来,那长安至今,还有不少的女子在独守空房。就算是将之放回家去,恐怕也没有什么好的结局。便找来了王圭商议此事,究竟该当如何?实际李云来在长安,还有一大群的文武官员;用不着在洛阳就开始商议起长安的事情;毕竟长安还有房玄龄,杜如晦,魏征,李百药等贤能之臣。
等李云来将洛阳的事情,都一一的安排好了;是准备回返长安,此时天下,可以说基本上都以安定下来。原先一直望着洛阳大战的反王们,本打算看着李云来落败;也好捡一个便宜手,可谁知道,这场大战,竟然以王世充主动出城投降结束。不由得暗地之中,狠狠地骂一声王世充这个没有种的家伙。
聪明点的就地向着长安递了顺表,并且是主动带着家眷,到了长安来向大唐投诚。可这当中,也有人是死硬着脖颈不肯对大唐王朝投降;其中就以湖广的襄阳城为代表,而镇守襄阳这股割据势力的就是襄阳王;雷大彪和其几个儿子。李云来在路上,就接到了长安给他递过来的奏章;知悉了这个襄阳王雷大彪,居然是死顶着不肯顺服;而正因他如此行事,朔方的梁师都居然再一次举起义旗,自号为大梁国,建元永隆;公开与大唐唱上了对台戏。并且这个梁师都一登上大统头一件事,是积极地与突厥人勾搭连环;被突厥人册封为大度毗迦可汗,而且与称帝之日;竟然与土中刨出来一枚玉印,梁师都便以此,号令其治下各县府衙;称乃天命之帝,当即大统。
而其自称了帝之后,便于突厥人组成了联军;将弘化,和延安县府尽都拿下来;大大的扩大了其地盘。这才坐下来开始享受帝王的悠闲生活,据说其在其所辖的置地;是一口气,就选了五百多名妃子,纳入了自己的后宫。
但由云来的眼中观此人,必不之久矣;就看其与土中挖出印绶,而称是天授的行为来看;这就是一个跳大神的神棍。而其还是最为无耻的那一个,李云来是连长安也不回了;就地吩咐人马开始准备进攻弘化和朔方。
李云来是一路的走,一路不断的增兵;全军足足的走了半个月之久,这才到的夏州。李云来将军队驻于夏州之中,紧跟着令小将秦用;是出城打探梁师都的动静,顺便是将附近的正要收的麦子,在都给破坏掉了;是要将其粮草给绝掉,使之城中无粮到时必自大乱。
众人正与夏州城的府衙大厅之中商议军情,忽一个军校跑到门口,对着上坐着的李云来插手一礼道“禀唐王,梁师都以遣使去请了突厥骑兵来;据消息说,不日就到了夏州城下。”厅中众人一闻此言,皆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唐军这面刚到此地,那面就已做好了防范了;看来此番,很有可能是又是一番鏖战。
李云来看了看厅中的众人,将目光投向了王圭和徐茂公;毕竟在坐的尽都是武将,只有这两个是文官。眼下就看看他们如何说了?可有破敌之计?见李云来把目光投向自己这面,徐茂公轻嗽一声;手摇羽毛扇,先看了看旁边的王圭;以目询问。、
王圭却是摇了摇头,而后对着徐茂公做了一个手势;徐茂公便笑道“王圭你到会躲清闲呀,主公,臣认为,此梁师都手下的文武群臣,并非是铁板一块;而梁师都又投靠了突厥人,其以令其手下的将校齿寒与他;久思谋动,而不得外援相帮扶;故此之可暗待时机,臣预料,破梁师都不超于十日,必可将之朔方城拿下;而梁师都必也遭横死。只是臣想先乔装打扮,已入朔方城,去见梁师都手下的大将梁洛仁。据黑衫队的消息,梁洛仁久有归顺于大唐之心;只是一直不得机会,故臣想进朔方城去游说与其。”徐茂公刚说到此处,却见王圭站出身来对其摆了摆手。
徐茂公不解其意,便开口对其问道“王公可有所教与我?单讲无妨,小弟定当细心听教。”说完对着王圭抱拳拱手。王圭却又摆了摆手笑着道“军师此言差矣,我不是说军师此计不高明;而是说军师身居高位,不可轻身犯险;万一被梁师都所知,将军师擒住,那便对瓦岗山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所以此计虽好,可施行之人当是老哥哥我;因我初到唐营,并无人知晓与我;即使被梁师都知道我是唐营来的,也必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最多只以为我是一个无名小卒,杀之还玷污其名声。所以由我去走一趟才最合适。”王圭是毋庸置疑的,对着徐茂公和李云来将自己一番见解,一股脑的倒出来。
李云来听了之后,倒也觉得有几分的道理;便点了点头,对其又开口问道“但不知王老爱卿欲同几人前往?只管提将出来,即使要哪员大将一同去也可?”李云来说完,眼光似有意的,似无意的往程咬金那里看了看。
程咬金一见立刻将头低下来,心说你小子就缺德吧;哪回一有好事,就准保头一个就想起我来。“这个么?只请唐王备齐财礼,臣只要两三个伴当,一同前往即可;如要带的人多了的话,到使得梁师都的手下起疑。”王圭倒也畅快,一口就回绝了李云来的好意;而是只要带几个人就行,这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李云来看了看在坐的群臣,文官只有这两个;武将之中,苏定方素来精细;而其此番又正好刚刚的回来。便对着王圭言道“王圭,孤王就给你两个伴当和一个保镖如何?苏定方,就由你陪着王圭前往朔方城一趟。但中途一切,都得听王老先生的调度;莫要自行主事,但王圭的安全可就全交与你手了。”李云来说完,瞪了一旁缩起脖子的程咬金一眼;对着苏定方吩咐道。苏定方急忙的站起身来,对着李云来抱拳道“臣自不会辜负陛下所托,定会护得王大人的安全。”说罢又再度坐下。
李云来看了看王圭,又接着对其言道“王圭你欲要何物,尽可提出来;即使营中没有的话,孤王也会派人去寻来与你。”说完盯着王圭,看其究竟欲要拿什么东西,去贿赂于梁师都的手下大将。
“臣所要之物,只怕唐王不肯舍得?”王圭有些犹豫的对着云来回言道。云来知道这王圭,素常本是一个直肠子,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吞吞吐吐的?便倾下身子,对其问道“究竟是何物?说来与孤家听听;只要是孤有的,是绝不会吝惜的。”说罢就等着面前这个王圭,是狮子大开口。
“臣与陛下一同来到朔方之前,先仔细的研究了一番,来自于朔方的情报;知道这梁师都的手下有一员大将,名为梁洛仁;此人素来贪婪成性,专喜好宝马和宝剑;而臣听闻主公手中正好有的此物,有马名曰驌驦,有剑名曰湛泸;居是唐王陛下心爱之物,故此臣斗胆;就与陛下要此二物即可。”王圭说完了,是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李云来;看其如何回答?实际这要从根本上说,也算是王圭对李云来的一次小小的考验;就看这李云来是重江山,还是玩物丧志的人?
“准了,苏定方一会你就去本王的马厩去一趟,把马牵出来,来人把朕的湛卢剑拿来,交与王大人。”李云来这头一吩咐下去,那边早有捧剑的侍卫,将湛泸剑呈到王圭的面前,双手递与他。王圭可决没有想到,这李云来竟然是一个呗都没打;干净利索的就把事情给办完了。
可就看李云来虽然把东西给了自己,却仍然是盯着自己;王圭心下了然,知道李云来是担心自己的安全。笑了笑道“臣闻,定方将军被主公赞为常山活赵云,臣有此勇将随于身侧,还有何好担心的?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今日便要进的朔方城中去;也好早一些打听出来,这突厥人何时到此处?在将那个梁师都也生擒活捉。”说完了,王圭冲着李云来认认真真地行了一次礼;转身就走出府衙议事大厅而去。
“臣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今番又得一能臣,他日必能中兴我大唐;使得我贞观年号,被刻于历史之明柱之上;让后人景仰与我等。”徐茂公少有的,对着李云来竟然说起了阿谀之言;至少李云来是这么认为的。可看这徐茂公,却又是面容严肃不苟言笑;怎么看,怎么不像要讨好自己的样子。
李云来笑着摆了摆手,是继续与众人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怎么能把突厥的援兵,给他全都就地消灭?最后夏逢春提出一个建议出来,还是老办法,埋好绊雷;由李云来带着十几个轻骑,去将突厥人引到此处;在点起神雷,并将神威大炮也放到不远的山上,只等到时候两厢夹击。
李云来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这引敌深入,还真得自己去。旁人对于突厥人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只是自己原先可号称飞将军,不知道这突厥人见了自己之后,会不会因为害怕,在不跟来?
“夏逢春如今可称得上是智将了,只是朕再补充一点;你的火器手也莫要闲着,就埋伏于道路两旁的山坡之上;只等神雷一被点燃,在一爆炸;你等就以火枪往下齐射,莫要心疼弹药;这一回,朕非得将这突厥人尽灭于此地。对了,还有那些手中所使用的霹雳神雷;也与朕都狠狠地投掷出去。”李云来说罢,是狠狠一拍椅上的扶手;就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扶手竟被李云来给拍折了;众人见了,无不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唐王的力气如此的大,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拍扶手;就将其给震断,一时纷纷的侧目观瞧着,那地上的碎扶手;皆是心惊不已。
而王圭此时已然帅着人,出了夏州城;一路无人说话,王圭本人就是少言寡语;苏定方和那几个随从更是如此。众人一路无话,是匆匆的赶奔朔方城;因几个人此时,都已打扮成了行脚的客商;倒也不虞露馅,是径直穿过城门,就进了这座被梁师都从又建设一番的城池。
王圭往朔方城中扫视一番,就看到这城中竟十分的萧条;可以说都显得有一些寒酸。就见着街道两旁的房舍,都是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这样的房子,怎么还能住的下人?这要是跟自己的那个小酒馆比起来的话,那自己的那个小酒馆,都可以说是五星级酒店了;这里就是纯粹的一个贫民窟。
苏定方眼睛,往街道上来回的巡视了一会;便转身对着王圭言道“王掌柜的,咱们那个通商的店铺,就在前面,是一处布行。那里的掌柜的,是一个老人了;咱们是不是先去他那里打听一下?再去行事?”苏定方是客客气气的对着王圭言道。
王圭闻言点了点头,手摸了摸跨下的这匹宝马;心里对这匹马也是十分的喜爱不已。要说将之送与他人,从王圭这里就觉得心痛了;只是成大事者,必得懂得割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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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
425苏定方跳下马来,身后的几个随从,也都跟着一同跳下战马。www.uu234.com苏定方随手,将自己的马缰绳交与一旁的随从。手里抓着那个裹着湛泸剑的布包,直往前面布行而来。
可到了布行门前,却迟疑得站住了脚步;就看到前面的这家布行门口,早已是门可罗雀;就连上面的那个程记布庄的牌匾,都有一边垂落下来;里面早已是空无一人,布庄的两扇大门,也是东一片,西一片的被风不断地刮动着。而根据上面满布着的蜘蛛网来看,似乎已有不短地时间了。
苏定方往左右看了看,就看这大街上的那几个行人,并没有对他多加注意;是垫步拧腰,噌的一下就跃进布庄门里。以反手,就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往柜台旁的门里摸去。
撩开,那早已显得有一些肮脏不堪的门帘布;就看到屋里面的地面上,躺着几具尸体;早已腐烂的不成人型,可令人奇怪的却是,并没有见到有苍蝇围着打转?这只能证明一点,这些人是中毒而死的?只是不知道,会是谁下的这个毒手?将李云来安排在这里的钉子,给干干脆脆的拔去?
苏定方小心的俯下身,用刀尖将一角衣襟挑了起来;却见底下的,那尚没有腐烂完的皮肤呈现出黑色,并且地面上也残留着,早已阴干了的黑色的液体遗迹;看那样子,似乎应该是血?
苏定方是继续往里走,只是奇怪,这里既然出了人命案子;怎么就会没有人去报官?并且还让尸体就留在这里?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而瓦岗军所得到的情报,又是经谁手送出去的呢?这一切,都成为一个难以解开的迷?苏定方前前后后的查看了一遍,最后认定,这布庄里的人是都躺在这里了;竟没有一个脱逃出去的。
苏定方又将所有的盆碗,检查过了一遍;也没看出有什么下毒的迹象?看摆在桌上的,那尚没有吃完的,早已馊了的饭菜;经过仔细的检查,可以十分肯定;也没有下毒。那这毒药,到底由那里来的呢?“定方,这个布庄看起来,倒好像是荒废已久了?莫非这就是咱们的合作商铺么?”王圭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进布庄行的门口;他是见苏定方久不增出来,这才有一些担心的过来看看。而他的身后的那几个随从也跟在他的身后,各个手中持着一把精巧的连发劲弩;围在了布庄行的门口。
“都把弓弩收起来,这里估计,很有可能还被人盯着;王掌柜的,你速速的带人离开这里;我这里有一个地址,你先带着人过去;我随后便来。”苏定方说罢,便由怀中取出一个东西,递给了面前站着的王圭。
王圭正欲打开,看看上面是什么?却被苏定方一把将手给按住。眼睛往外看了看,这才低声的对其言道“待离开此处再看,此时莫要被人发觉,还有第二个去处?”苏定方说完松开手,王圭急忙得将那蜜丸放入怀中。
“那我就先带着人过去了,你可否与我等一同过去?”王圭盯着面前,有一些想的出神的苏定方问道。苏定方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外面大街上的那几个行人;不觉嘴角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着王圭摇了摇头。
王圭也知道,这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事情?但自己只是为了,与那个朔方城中的梁洛仁接头来的;并不增想过居然会出这么一档子事?看来带着苏定方前来,是大有好处的;此人办事十分的精细,且老辣。
王圭是带着几个随从,翻身上了坐骑;直奔着前面的大街走去。在马上王圭这才取出那个蜜丸,用力的捏碎了;却看上面只有三个字,留春楼。王圭想了想,心中琢磨着;看这留春楼三个字,此处分明就是一所勾栏院;只是不知道堂堂的瓦岗山的唐王,又怎么会跟勾栏院挂上钩的?
只是王圭还不晓得,瓦岗寨的所有投资的产业;其中就倚,勾栏院这等寻欢享乐的所在最为挣钱;而且也是情报来源的最为稳妥的地方,当初太原府就是吃亏于此处;让李世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李云来竟把一些姑娘,变成了情报人员;并从太原府各级军官的身上,套来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使李云来最终在这场最后的角逐中获得完胜。王圭命听清楚了勾栏院的地址;便帅这几个人,堂而皇之的直奔着这所朔方城中,最大的风月场所而来。离着还很远呢,就看到这留春楼门前;竟然是人满为患,可这还不到掌灯时分呢?这帮人,怎么就急吼吼的跑了来?
王圭跳下马来,将马的丝缰,随手甩给身后的人手中。然后是迈步往前来,直走到了门口这,就见着门口处是拥挤不堪;而在门前,有两个打手摸样的人在那里守着;门里是一个龟奴摸样的男人,身罩一身花氅;正站在门里往外看着。
“诸位,可否借借光,行个方便?我是从远方赶过来的,久闻这留春楼的姑娘的大名,这才特意来见识一番。”王圭对着周围这些挤在头前的贩夫走卒,落地的举子,和一些明显就是军营里的人;高声的央求着。
“去去去去,我比你来的还要远呢;后面排队去,你当红魁是什么人都肯见得么?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那身穷酸摸样;竟还大言不惭的说借光,就是让你进去了;你有银子么?”旁边一个面容十分猥亵的男人,扭过头来,不耐烦的对着王圭数落着;而王圭却并不动气,只是淡淡然的盯着门口望去;就好像,没有听到眼前这个人的说话一样。
那个人觉得无趣,也就闭上了嘴;还是在前面乖乖的站着,等到排到自己这好能够进去。可此时,就听得门口有人大声的言道“想见姑娘的,都报一报身价;我这里今天只有二十五张相会卡。老规矩,还是价高者得;有要的,可要赶快报价呀;到时候过了可就过了,别说到时候,没有提醒与你。”那个人说话的人,正是那个龟公;就见其手里拿着一叠纸片,似乎就应该是什么排名相会卡了。
“第一名,白银五十两;还有要加的么?这可是能与姑娘单身相处的机会。谁要?五十两。”那个龟公说着,就将那个纸片高高的举了起来;示意给大家看,好促使这些人,能够乖乖的掏出银子来。而这个自然也是李云来的发明创造,而他是由收费的公园,联想到的;说白了就是为了聚财。
“我加二十两,给我吧。”一个财主摸样的人,边说边要掏出钱来;就要将这头一名给预定了。“你才加二十两,我加三十两;给我。”另一个瘦瘦高高的汉子,高声的奚落完那个土财主之后;是又对着门里的那个龟公催促道。
“得了吧你,我加五十两;一共一百两,可还有跟的么?”一个武生公子打扮的人,高声报出了一个价格;却并没有上前去挣那个纸片,相反是不紧不慢的盯着周围的人;就好象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报价的人?
可一百两银子,就买一个号位;这实在是令人有一些震惊。周围的人们在不肯叫价,只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钱?王圭此番也是有一些好奇的想,到底是谁这么大头?
却见这个人回过身,往后面看了一眼;轻蔑的撇了撇嘴,对着这些人言道“你们这群穷措大,就加银两也不爽快一些;楼上放着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就连着这点银子还不舍得出?都与我闪开了,看爷我今天,与姑娘来一个琴瑟相和。”这个人说罢,这就欲往里走;可刚走到门前,却被那个龟公给拦住了;对着他伸出手来。
这个人到也明白规矩,急忙的由怀里取出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到了龟公的手中,接着就是昂首阔步的往里走去。那个龟公接到了银两,自然就不去阻拦与其;而是闪到一旁,让这个人先进去;紧跟着就又把门给牢牢地封上,令外面的人望着院里的景色是望洋兴叹;恨不得一颗心飞到楼上去。
王圭对于这种地方,压根是不会来的;若不是依着手里那张纸条的指示,他早就转身离开此处了。而看到眼前这番情景,只不过是,进一个勾栏院的门;居然也得花银子。
而这帮傻男人却也是趋之若鹜,也不知道他们的银子从那来的?竟然花起来,是一点也不心疼。可要让王圭也这般的进去?那他可要好好地想一想了,看究竟是不是值得的;只是自己是前来接头的,莫非也要花这笔银子么?
不提王圭在这里犹豫着,而其身后的随从们,也是对此事很是无语。只是不好过来,替这个王圭做主。再说苏定方,自打发走了王圭他们;连马也不骑,只是将之牵进后院里拴好了;而后自院墙翻出来,一路的偷偷地跟在王圭等人的身后;可一直跟到了留春搂这,也没有发现有盯梢的跟在王圭的身后。
这才令苏定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急忙的走到了王圭的身后;往前一看,正好看到有一个人拿出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了龟公,然后是得意洋洋的走进去;看那样子,就好像这一进去就能抱得花魁归一般?
“我出一百五十两,但是得带着朋友一起进去;行不行?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加一些。”苏定方说完了,由怀中取出一叠子银票出来;看来其早就有所准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今天这个场面才带的银票?
“可还有在要出的么?若是没有的话?那我可就要让这位公子进去了。”那个龟公一边说着,一边笑得合不拢嘴的伸出手来,就要将银票拿过去;却被苏定方往旁边一躲,手便落在了空处?
“这位公子,你莫不是特意来消遣与小的来地?”这个龟公看在银两的面子上,竟然开天辟地的没有吩咐打手们一拥而上;而是对着面前这个人,软语温声的说着话。
“非是我有意要戏弄与你的,只是,我有一件事要找老鸨谈谈?你可否,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有老乡到了此地了,让她速速的出来迎接;我可不奈在此久候与她的?”苏定方说完了,这才抽出两张纸来递给面前这个人。
龟公接过来看了一眼,紧接着就喜笑颜开的;恨不得低下头去亲吻苏定方的靴子。急忙的点着头应承道“自然行得,就请你跟着我走吧?小五,你过来与我看一会;我这还要将这两位贵客带去见妈妈去。”龟公一边说,就一边走进了院里;身后跟着苏定方和王圭,苏定方偷眼看这老头的脸色;其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苏定方和王圭一直随着,走到了一处很典雅的屋子外面;却见一个岁数不算很大的女人,正在门前望着什么?看其所望的方向,倒似乎是那个留春院里最好的地方;也就是苏定方和王圭,的那位还没有来得及,一睹其上等容颜的红魁。
“你怎么将他们给带到这里来了?你们是什么人?要找姑娘到前面的楼里去寻?此处不是烟花柳巷之地。”这位老鸨倒是开门见山,也不拐弯抹角,藏着掖着。说完,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苏定方;眼睛里竟似乎有什么别的含义?
苏定方看着面前这个,表现得十分古怪的老鸨;再将至与那个布行的事情一加联系,就发现这里面,有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得东西?看眼前这种情形,倒似乎是此处的人,出卖了布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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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天兵下北荒,胡马欲南饮
426苏定方略微沉吟了一下,脑海之中迅速的想好了说辞;便笑着对其言道“我等只是想让妈妈给安排一下,也好能排到头前,去见见姑娘?因我等来的较晚一些,听闻前头已经有人进去了;我等并不吝惜与钱财,还望妈妈给行个方便可否?”苏定方说着,就又将那一叠子的银票拿出来;在手里晃了一晃。www.uu234.com按理说这妈妈看见了眼前这许多的银票,就应该知晓,这眼前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即使不是大户子弟,也定是腰缠万贯的过路财神。就应该好好的招呼着,更惶言,有几个老鸨是不爱财的?
可这位真是稀了奇,只是淡淡的看了看苏定方手中的银票;便点了点头,平和的对着苏定方言道“那我便去试一试,只是红姑娘肯不肯见你,老身可是做不得这个主的?这还得红姑娘自己拿主意。”说着,这就欲往前面的那所红楼而去。
而这个留春楼建造的很是奇特,分为几个套院;当红的那个姑娘,是住在前面一处比较宽敞幽静的院落里。而这个老鸨却是住在了后院,单门独户;更使人啧啧称奇的,是本应由她来打理这留春楼里的一切日常事务;并调教姑娘们,安排接客的顺序;如今看这模样,竟是做了甩手大掌柜。
苏定方眼见她要往前行去,便在其背后开口说了一句“暗河竹影动。”本照着切口,这个老鸨子应回言以;“月升大堂唐明。这本都是预先设计好的接头暗号,可就见这个老鸨可也凭怪?只是略怔了一下,站住脚步,却并没有回过头来;紧跟着就加快了脚步往前面走去,一会工夫,就走出了苏定方和王圭的视线之外。
“王掌柜的,小的看这里有些不对头;一会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万不可慌张,只说自己是被人照着往日一般,派来截取情报的;切不可对其明言,自己是来此到底真正所欲为之事。”苏定方说着话,一只手就在怀里摸出一个东西;王圭注目望去,却见是一只精巧十分的弓弩;看着上面竟还有一个方形的匣子,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苏定方把弓弩上好了弓弦,又将其弩机搬到了连发状态;然后顺手递到了王圭的手中。对其低低的声音嘱咐道“王大人,这个弓弩你收在身上,也好防身;这里眼下,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会子事?又找不到那个梁洛仁的府邸,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记住了,一旦有人欲对你不利的话;却不可手软,只要将这弓弩对准了对方,扣下扳机即可。”苏定方又手把手的教了一遍王圭,如何使用这种弓弩;见王圭学会了,这才让其将弩箭收起来。
又过了好一阵子,这才看到那个老鸨,扭扭捏捏的出现在前面的柳树下面,并往这里走过来。直到了眼前,这才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二人,忽然开口问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红姑娘请二位过去一趟,二位可要规矩一些。”只听的这个老鸨说了几句不着头脑的话,便又走到头前去给二人带着路。
王圭听得有一些迷糊,正待要答复与她;却看到苏定方,略微的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便急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跟在后面迈着四方步,眼睛往四处打量着;就见着院落之中种满了杨柳树木,还有一片片的花圃。到将这整个留春楼衬托的是生机盎然,使来的客人,对此处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这位是我们的掌柜的,我们也是被新招进这个阵营的;我们掌柜的姓王,我姓朱。不知这位掌令又如何称呼?”苏定方简略的对其回答了几句,便开口对其反问道。
“老身姓苏,所掌的是铁令;专司与来的人接应。”这个苏老鸨也是十分简单的回了一句,脚下一步也不停地,径直走到了一处月亮门处;却看到月亮门的两旁,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身上各挂着一口腰刀,脸上杀气腾腾的。
苏定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二人定不是寻常的打手;而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可看其这副样貌,不似瓦岗的军校?而且唐王也有明令,不得手下的军校去烟花之地;更不用说是在这里看门望户了。
那个苏老鸨走到哪二人的面前,对这二人低声说了几句;而后又回头望后指了一指,那二人也随着望过来;紧跟着就点了点头,苏老鸨忙伸手招呼着二人,跟着继续往里走。
苏定方见王圭紧盯着那二人看个没完,便轻轻的扯了一下王圭的衣袖;王圭这才翻然醒悟过来,急忙的也收回目光;亦步亦趋的跟着走进红楼。途中王圭低声对着苏定方言道“定方但有祸事,你速速的离开此处;莫要以我为念,而误了唐王之大事。”说完是浑若无事的照样跟着往前走,只是将袖筒里的弩箭,紧紧地握在手中;随时准备自袖筒中射出。
三个人走进红楼中,那个苏老鸨还是走在头前;将后面露于二人的面前,是摇拽的顾盼生姿。晃得王圭和苏定方二人好悬没有吐了,王圭心说这个女人,可也实过于无耻了。苏定方则是偏转头,看着四周围的装饰。
终于走到了楼上,再也不用再后面,看着这个女人故意的扭来扭去的。“红姑娘,我已将二人带到。”苏老鸨说着,冲着苏定方丢了一个媚眼;苏定方急忙的低下头,眼睛盯着脚下的靴尖;是说死说活,也不肯再看这苏老鸨一眼了。
“啊,让他们进来便是;你去自忙你的去吧。”屋里传出一声十分好听的声音,听上去就好像五月的黄鹂一般清脆悦耳。苏老鸨脸色略微的一怔,便急忙的对这屋内回答道“是的,属下还有旁的事情,这便下去了。”说完了,是又死死的盯了一眼苏定方,那眼光犹如实质一般;直直的扎进苏定方的肉里去。
苏定方浑身直觉得寒气直冒,忙不迭的,就要找一个地方,躲开这辣的目光。就这个时候,屋内那个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外面的贵客就请进来吧,既然千里来访,何不速速的进屋一叙?”听上去,声音之中,殊无幸喜欣悦之意;可说是平淡无奇,就好象对待一般的客人,一个语气。苏定方看了王圭一眼,是举步就往里走;双手也推开了两扇阁门。却看到室内十分的简陋,一张铁力木桌子,两把铁力木的太师椅;桌上有着一个很大的花瓶,上面错落有致的插着几朵菊花;有红有白,而坐在桌前的一个女子;还尚子在以蜻蜓芊芊点在荷叶尖上的清雅的手势,在举着一枝菊花,正待要插落在瓶中。
若是李云来再次的话,一定会一眼就辨认出来;这正是日本琉球的插花之道。这种手艺讲究的是心气平和,遗缺为满;而且均是插以奇数,讲究的就是生生不息;总有希望。而此时明朝的袁宏道的瓶史文集,尚没有传入日本;故此插花一道还略显得有一些生硬,只是见眼前这个姑娘所插之花;却宛如天成。倒有几分类似于南唐后主的风范。
“插花,想不到姑娘居然如此清雅;实是让人惊艳了。”苏定方一反常态,竟开口对其称颂上;王圭这一路与之同行,对其的脾气秉性,多少也有一些了解;可还不增见过苏定方,居然如此的对一个女人示好?一是有一些想不明白,可也知道苏定方定有他的道理,正如李云来所言;苏定方绝不是一个莽将,相反是一个智将。
“这位公子,也懂得插花一道么?那就请坐下来,教一教小女子;小女子总是觉得这一株花插得不好?可又并不知道是哪里不好?”说着扬起雪白的皓腕,将手里的那一株菊花递了过来。
“姑娘玩笑话了,朱某不过身为一个仆从,当不的公子二字;至于插花之道,也是偶从闲书上看来的。”苏定方差一点,说出来是李云来告诉他的这句话;还好,半路上把话给改了;对方似乎也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那不知二位,今日来到我这座小小的红楼之中,又所为何事而来呢?”那个姑娘最后一支侧草边,也就是属臣花到底没有插上;只得悻悻的将至放于桌上,扬起一张粉雕玉琢的脸望向苏定方。
“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等此来,是前来取回情报的;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想要与那个朔方城的梁师都得大将,梁洛仁会上一面,要与其商谈一下;这朔方城到底意欲何为?是就此归降了大唐,还是要另立山头?我等要一个准信,也好带回去,向唐王陛下复命;就请姑娘已实言相告吧。”苏定方说完,是冷冷的盯着面前这个姑娘。
却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处,定定的往外望了一会。这才又走回桌旁,自身上摸出一方金令丢在桌上。对着苏定方言道“这是我的信物,不知你随身可有何信物?能证明你的身份的,就请亮出来;否则本令主,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声音似吴语一般糯软好听,可语气却是寒冷之极。
苏定方却并没有被其给唬住,一伸手,也自怀里摸出一方令牌,也丢在桌上。那个姑娘定神望去,却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枚玉令。而令主共分五等,一等为玉令,乃是总管一辖区的总令主;也就是专管将各种情报汇总的,然后呈余李云来御览;而其下面就是金令,分管着所在城池的军事情报工作;她的下面就是银令。再依次排下去,分为铁令和锡令;这就是下面跑腿的了,是专门与探听情报的人接头。
一见苏定方级别比她大,顿时就换了一副神色;脸上也不是那种生人勿进,而是满面春风的笑着对苏定方言道“属下不知道是总令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知总令主此次来,莫非就是为了与那梁洛仁见上一面么?”说完一张脸如同细雨柔风般的温柔,忽闪着一对大眼睛;望向苏定方。
“就是为了与他见上一面,别的就没有什么了;不知道姑娘,可能给安排一下么?”苏定方声音一如往常,不急不缓,可眼睛却瞄向了一旁,那垂摆下来的窗帘;那下面竟露出了一双男人的鞋子。苏定方不知这个人,与面前这个有什么关系?但料想,既然她并不避讳与他;那这二人的关系可说十分的亲近。
“哦,那既然如此;属下一定尽力去办,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梁将军,是不是肯见你们?不过属下争取吧。对了,朱令主;你们眼下下榻于何处?我到时候,怎么能与你们接上头呢?即使梁将军同意了,属下也没有地方去告诉你们呀?”说完,,眼中闪过一道利芒;盯向了面前的苏定方和王圭。
只是对于王圭,她到没有十分的在意;只见此人一身的粗布衣服,竟还说自己是一个掌柜的,明显就是为了掩护与苏定方这个令主的身份罢了;所以对于王圭,是连一正眼都没有看过;只是死盯着苏定方。只是她并不知道,这倒正中苏定方的计策;苏定方也是有意的引领着她,认为自己才是主事的人;把王圭给保护起来。
“这个么?原本是住在,与布行相隔不太远的王记老店;不过么,如果姑娘要是有一处更为稳妥的地方,倒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可以搬过去,也免得到时候姑娘找不到我们。”苏定方说完,一双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面前这个姑娘。
却低垂下粉颈,喃喃说道“不用另搬了,就在那里等着我得消息吧;你们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早一些返回去吧;毕竟我这里迎来送往的,多有不便;这也是为了免得令主暴漏了身份。”说完是站起身来,这就要送二人出门。
苏定方此时越发认定这里有事情,而这个必知道其中的详情;也可以说是参与了整个过程,那布行的惨案;估计就是经由她一手造成的吧?但此刻还不是与之翻脸的时候,毕竟证据还不足;不可打草惊蛇。
“青燕,你将这二位送出去吧。”对着门口喊了一声,一个丫鬟模样的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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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群英会] 427羞道易水寒,从令日贯虹
[427]就见那个丫鬟,走到了苏定方和王圭的跟前;对着二人福了一福,开口对着二人言道“二位大爷请出去吧,红姑娘还有几个重要的客商要见;就不久留你等了。www.uu234.com苏定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然后漠然的转身走出门外;王圭自然也是在一旁跟随着,二人一同下了楼;出了留春楼,可还没等接过随从递过来的马缰绳;就看见几个带刀的军汉,簇拥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竟然有两个是突厥人,这可令苏定方是大吃一惊;回头看了一眼,就急忙的飞身上了马;与王圭带着手下的几个随从,是策马就离开了留春楼的门前。
等着一行人,离开了留春楼很远的距离;王圭这才在马上探过身来,对着苏定方问道“定方,这里怎么竟会有突厥人来了?莫非这留春楼已被梁师都的人给侦破了?那咱们还用不用再去找那个梁洛仁了?”王圭一连三句问话,令苏定方也无从答起;眼下能否出的这座朔方城,还犹未可知?至于去找梁洛仁,眼下朔方城中局势不明朗;还是且看一看再说。苏定方主意已定,在马上转过头,对着王圭言道“王掌柜,看来今夜,咱们不能去住什么王记老店了;干脆,就入住在那个布行里去;一是没有危险,也并无人对那里加以注意;二就是可以就近看看,我与姑娘所说的话,她会不会提供给别人?然后派人前来围捕与我等。”说完是催马就径直往前去,虽说是住到那个布行里;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住,苏定方和几个随从,加上王圭再这朔方城里,专捡幽暗的街巷足足兜了一大圈;这才转到了布行的后门处,让一个随从跳进去将门打开;几个人鱼贯而入,将能住人的屋子收拾出几间;又派出人去买回来酒菜和草料,以备在此常住。
而苏定方则是躲在布行的前柜台这里,偷眼盯着对面那座王记老店;转眼天已全然黑了下来,秋日的夜,夜色有些寒凉;又过了很久,天以至子时;就在苏定方和王圭,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却听得远处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其间伴随着马的鸾铃声清脆的响着。转眼一队全身披挂的骑兵,纵马到了王记老店的门前;骑兵们是纷纷的跳下马来,张弓搭箭,就对准了店门。其中一个都尉模样的军官,走上前去,重重地擂响了店门。并冲着里面高声的喝令道“里面的人莫非都死了不成?快点出来一个喘气的,否则就把你这个店给拆了。快点把门打开。”说罢又狠狠地对着店门踹了两脚。
“来了来了,莫要再敲大门了;这门刚换上没多久的?”随着话音,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身上披着衣服的店掌柜,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探身出来;正想要看看外面,究竟是谁这么叫门?
可就见那个都尉,是一把将半扇门就给拉开来;那个店老板一时猝不及防,一下就被闪了出来。手里的灯笼也被打落在地上,正欲骂几句,可忽然惊愕的收住了口;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帮子,持弓搭箭气势汹汹的军校们;竟被吓得怔愣在当场,一时作声不得。
“你店里,是不是住着一批外地口音的人?快点说出来,免得皮肉受苦。”那个都尉用手中的马鞭,指着面前这个已被吓得不知所谓的店老板;高声的喝令道。
“这位军爷,前来住店的,都是操着外地口音的人呀?本地的,都有家室谁到这里来遭这份罪,还得花不少的银子?”店老板纳闷的回复道。却见那个都尉的面色一变,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店老板。
“喝,看不出来呀?你竟敢在此消遣爷,来人进去仔细的搜;要是搜着了,就连这店老板一同带走;到时候问他一个藏匿之罪。”这个都尉说完了,将这个店老板狠狠地往一旁一推;跟着几个军校就涌进了店房之中。
这帮子人进了店中,哪还有好事?是将这各个客房中的客商都赶了起来,一律身穿着短衣服;站在院落里,享受着秋夜的小风;浑身都哆嗦成一个了,有的连着打起喷嚏;一时间什么样的都有,可就是无人敢对此抱怨什么。就见这个都尉拿着住店的花名册,是一个个点名核对;可由头对到尾,又哪里有苏定方等人的踪影?一时间有些灰心丧气,可又不能,白白的大晚上折腾一趟?
那个都尉眼珠转了一圈,便对着手下的军校一摆手;喝令道“将这群人都带回去,再好好地查对一番;到时候给他们居住的府县,发一个帖子去;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些人在册?”说完,这就要转身走。、
那个店老板也看出苗头不对了,心里知道,这要是任由着这些人将人给带走的话;那自己小店的招牌,也就算砸了。急忙的奔回自己的柜台那;手脚麻利的,将柜门上的锁头打开;先取出一角银子,可拿在手中看了看;最终又咬着牙,又取出一大块银子出来;这锭银子在手中掂了一掂,足足有五两重,是一狠心就递与跟过来的那个都尉,对其言道“还望官爷能够高抬贵手,您要把这些客人一带走的话;今后,谁还能在到小店里来住;这一点银子也只够饮茶的,小店店小本簿,望官爷能通融一下。”说完立刻是连连对着都尉鞠着躬。
这个都尉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斜眼看了看面前这个店老板;这个店掌柜的自然心知肚明,急忙将一开始拿出的那一锭小一些的银子,也放到他的手中;而后一脸献媚的笑着,望着面前这个能决定他生死的人。
“好了弟兄们收队了,看来这些匪患早已离开此处了;走了,都快一点;别耽误人家做买卖。”那个都尉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手下的军校,加快脚步的离开这个王记老店。
苏定方此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王圭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转脸对着苏定方问道“苏将军,明日咱们是去找那个梁洛仁得将军府,还是想法子潜出这朔方城。“明天我带两个黑衫队员,去一趟留春楼;看看那个还有何话说?”苏定方斩钉截铁的说完,是一转身,回了自己的屋中休息去不提。王圭有些不明白,为何明明已经出卖了这些人;而苏定方竟然还要去找她?站在院里呆了一阵,便也回到自己的房中。
入夜,天上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夜空;不同地方的人,对此有着不同的看法;或是祈求着,或是对其哀怨着。兔降乌升,一轮红日挣扎着跃上了天空;俯下头来,注视着苍茫大地之上微弱的人类。
“王大人,早呀;我已吩咐他们,在这四周围布下了机关;我现在就要去找那个姑娘去,大人可于此静候我的好消息;苏某去去便回。”苏定方若无其事的对着王圭说完,是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个黑衫队员乔装改扮的长随招呼一声;三个人是由后门径直出去,赶赴留春楼而去。
王圭眼望着苏定方的背影,是一句话竟也说不出;最后只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等着苏定方他们回来。而苏定方他们是一大早就出了布行,又特意的绕了几个圈;这才赶到了留春楼。
等到了留春楼外面,就见门前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个个身材魁伟持枪跨刀,苏定方一眼就认出来;竟是昨夜那些上王记老店去捉拿自己的人。由此看来,真的是叛变投敌了?
苏定方带着两个黑衫队员,是直奔后门而来;到了后门这里,三个人却是从离后门不远的墙头处翻墙而入。刚一翻进来,正好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的小丫鬟,正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突然从天而降的三个人。不等苏定方对其说什么,旁边的一个黑衫队员,早就抽出兵刃,这便要对其下手。
“不要杀我,那些情报都是我送出去的;布行的老板,是被沟通梁洛仁给除掉的;听说,之所以除了布行的老板,就因为布行的掌柜的,知悉了她与梁洛仁有所勾连的证据;正欲上报给唐王知晓,却被其给杀害了。这些是真的,我这里还有每一次情报的抄送件。”这个小丫鬟说完了,瞪着惊恐不定的眼神;望着面前这三个人。
“好吧,我且信你一次;只是你得委屈一下,这也是为了你好。”苏定方说着,就掏出一根绳子,将这个小丫鬟给牢牢地捆了起来;只是苏定方只顾着捆人,竟没有留意到那个小丫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婕的目光。
苏定方将其提到一个空闲的屋子里,安置妥帖;这才带着两个人,一路的闪躲着身子;避开着那些院里的人,直摸到了红楼这里;离老远就看到门前站着两个大汉,一动不动的目视着前方,按刀而立。
定方这回可有一些为难起来,毕竟这座红楼就一个入口;而那两个人所站的位置,不论你由那边想要靠近他们;都会被其所发现。迫不得已,苏定方自怀里又取出一只十字弓;就对准了前方的两个人中的一个,这便要扣动扳机。因苏定方那个精巧之极得弩箭给了王圭,而这个十字弓;虽然也是可以折叠的,并且十分的小巧;只是准头和威力不如那架弩箭。
可还不等苏定方动手,身旁的一个黑衫队员,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而后冲着他举起手里的一件物件,对其示意了一下。苏定方有些纳闷的,看着那个黑衫队员手里的一根圆筒,不解这是何物?
而那个黑衫队员也不跟他解释,是举起来那根圆筒,对着前面就吹了两下。紧接着就见门前那两个彪形大汉,用手一捂脖子;一下就栽倒余地,再也动弹不得;眼睛也跟着紧紧地闭上。
三个人摸到了门前,推开门便闪身进去;将那两个彪形大汉也给拽进来,放到楼梯旁边。三个人是蹑足潜踪的往楼上登去,正走到半截楼梯上;就听得上面响起一阵的瑶琴声,那声音激亢青旋;让人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
苏定方凭借着乐曲声的掩护,是径直到了楼上;推开门,就见房门正对着姑娘;双方互相的看了一眼对方。是继续低头抚琴,苏定方则带着两个跟随走进房中。
不等苏定方发难,身后忽然有人笑着说道“昨日去派人请你们来,你们却躲起来不来;今天没有邀请你们来,你们却到了;这算是什么呢?”随着声音落地,就见着身后的门旁,帷帐的后面闪出十几个人来;各个手中握着一把大黄弓弩,对准了三个人的胸口处;只待其稍有所动作,立时就是乱箭齐发。
这时一个年轻的武将打扮的人,走到了苏定方的面前;与其互相的注视了一会,便开口对着苏定方问道“你不是还有几个人么?那个年岁大的人呢?如今他躲到何处去了?你们到我们朔方城中,到底意欲何为?”说着脸色就沉了下来,一伸手在一个军校的手中接过一只大黄弓弩;就对准了苏定方的胸口。
苏定方往那边看了一眼,却见其根本就不予理会这面的事情;相反是越发兴趣盎然的拨弹着手下的琴弦。头时而低垂,时而高昂着;似乎已沉浸于自己美妙的乐曲之中。
苏定方鄙夷的注视了她一眼,便对着面前这个人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今天来?那个布行的掌柜的,是否是被你们给杀害的?”说完眼睛紧瞪着面前这几个人。
“第一,这里我说了算,我没让你说你就不能说;第二,问题是应该由我来提。”这个年轻的武将说完,一抬手只听得哧的一声;一支弩箭,正射在一个黑衫队员的腿上;人顿时就倒在地上,却是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肯坑出一声半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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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欲渡黄河冰塞川, 将登太行雪满山
[428]“你,你究竟是何人?你既然知道了我等就是由唐国来的,竟还敢如此对待于我等;莫非是嫌命太长了不成?”苏定方也是毫不客气,直眉瞪眼的,对着面前这个年轻的武将怒声道。“年轻人火气怎么这么大呢?你可要知道此处可是在朔方城,而区区在下,正好是朔方城里的一名小小的将军。你若是在这里撒野的话,那本将军,到可对你照拂一二的。”话说至此处,就见面前这个年轻的将军,将手里的大黄木弩箭,就慢慢地对准了苏定方的胸膛;只要他轻轻的一扣扳机,苏定方饶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得交代在此处。
“你还真别拿这种东西来吓唬我,实话与你说,这次苏某进城里来;不将事情办妥帖了,也不准备就这么回去见我家的唐王;而且另外奉送你一条消息,眼下唐军早已将此城给困住;你若识趣的话,还有一条路可走。”苏定方也不是被人吓唬大的,是针尖对麦芒,二人都各不相让。
“我早就与你说过,他们绝不是这么容易被吓着的;你说你姓苏,又因何,当初进到红楼里来见我的时候,却报名为朱姓呢?此又是何缘故呢?”那个姑娘,此时却停下了手下的琴;用手按住琴弦,一边对着苏定方询问着,一边抬头望过来。
“实话与你等说了也不打紧,只是你等也要告诉我实话。我便是唐营里的苏定方,下面该我问了吧;那个布行的人到底是被谁杀死的?姑娘你眼下又是何身份?这位将军,苏某也要请教一下尊姓大名呀?”苏定方也是当仁不让,咄咄逼人的对着眼前这一男一女问道。
“我么,不才就是这朔方城里的寻城将军,李正宝;那位是俺没过门的妻子姑娘,怎么样,你如今可是听明白了么?至于你说的布行的事情么?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便无从说起了;足下既然身为唐王的近臣,那可太好了,不知可否让唐王进城来一叙这夺城的大事?”这个自称为李正宝的小将,样子十分诚恳的,对着苏定方言道。“呵呵,既然你是这城里的将军;那有什么话就与我说吧。至于想让唐王入城来,来探你等的虎穴;这件事从本将这里就说不通,本将受了唐王的委托;专为进城来与内线接上头,好能见上一面朔方城里的那个梁洛仁。不过你既然是寻城将军,那与你谈也可;怎么样?你有何条件就直说出来吧,就是让唐王进城亲自与你谈判,这一条是不可能的。”苏定方是把门就地给封死,绝了对方的念头;至于对方要是拿自己作为人质逼迫李云来进城,那也是不可能的;苏定方也早就有所准备,临来之时,特意去见了一面侯君集;在他那里要了一瓶鹤顶红,就是为了事无可解之时;自己万一受不住严刑逼供,即可让自己舒舒坦坦的上路。
“呵呵,如此说来,在下还要感谢你高看在下一眼呢?”李正宝忽然笑着,对苏定方略带挖苦的说道。“好说,本将本就是欲与那个梁洛仁谈,既然你等送上门了;那谈谈也无妨,只要到时候,能与城中举事即可;本将并不管他是姓李还是姓梁,只要对我唐营有所帮助的人;唐王必以厚报。只是,若是借此机会行不轨之事的话?哼哼,那我唐营得刀可也不是吃素的;别以为你等勾结了突厥人,就可高枕无忧了。却不知道,突厥人如今还会不会来呢?”苏定方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对着二人是一顿夹枪带棒的说道;并且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个坐在琴案后面的姑娘。
“呵呵好呀,那咱们就来谈谈这笔买卖;如果我们能将这梁师都抓获,并将这座朔方城献与唐王陛下的话;那我等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不知苏将军可否做的了这个主?”李正宝说罢,盯着面前的苏定方,等其回答;却并没有对其刚才那一番话,有半点的恼怒之色。
“那你们又想要什么好处?如果想裂土而封的话,那是根本就办不到的;本将就劝你死了这份心,如要是别的,倒不妨说来,让本将听一听;本将也可酌情处理。”苏定方是秣陵两可,并不将话给说死了;又将对方不切合实际的想法,给消灭与无形之中;同时最后又给对方一线希望,不得不说苏定方身为大将真是有胆有谋。
“我等也没有那些愚蠢不堪的想法,只是想与姑娘长相厮守也就罢了;到时候清明时节放舟与湖上,逍遥此生无忧无虑;只是有一点俗气的要求,到时候我想开一间店;专售瓦岗生产出来的东西,到时候唐王可要少算我点银子呀。”李正宝说着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苏定方倒不觉得意外,能提出比较合理要求的人,一般说来都会打算跟你要进行合作的。这一点,唐王陛下在武备学堂里不止一次的说过;而苏定方只要一有唐王讲的课,就必去聆听;所以对于这一点也是门清。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是李云来将自己前世的销售经验拿出来给大家讲解。
“这个么?我会替你去跟唐王通融一下,至于成不成么?那就不是我说了算的,我苏定方也不能为了夺城,而诓骗与你等。这一点姑娘最为清楚,我说的对么,姑娘?”苏定方脸上虽还带着笑容,可语气之中分明带着一种冰冷的杀气。
听了苏定方的问话,忽然没有缘由的浑身哆嗦了一下;手重重地按在了琴弦之上,发出了叮的一声重音。但她马上镇定下情绪,手抚了一下鬓边的青丝;笑着对苏定方回言道“唐营里的人历来都是英雄豪杰,定不会出尔反尔;也不会为难妇孺老幼的,我想苏将军定会秉公而办?”说着又看了看李正宝,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又互相的点了点头。
李正宝转头对着苏定方言道“那既然如此,就劳烦苏将军给唐王捎个信回去;就说我李正宝要投奔大唐,将这座朔方城献出来;请唐王约一个举事的日期,也好里应外合破此朔方;活捉住梁师都。”李正宝说完,那边的姑娘早就将琴搬了起来;将笔墨纸砚摆放到了桌子上,对着苏定方示意,可以过去动笔写了。
“此事得我亲身出去,跟我们唐王去说;这笔墨么就免了吧。毕竟这东西万一被人所获,就容易导致事泄;所以还是亲身走一趟,商议一下才好。”苏定方说完了,是转身就欲往外走;可同时对着地下受了伤的人,递了一个眼色。
可没等苏定方的手将房门拉开,就听得叮的一声,一支弩箭,正射在欲拉门的右手旁边。“苏将军也太过于性急了吧,莫非忘了,我一开始说的话了不成?这里只有经我发话了,你才可离开此处;不过很不好意思,你如今还得在这里多呆一阵;至于去请唐王进城的人选么?呵呵,我们早就有了;你告诉苏将军,由谁去将唐王请进城来,供商议大事?”李正宝殷殷的笑着,回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姑娘。
苏定方也知道对方,是绝不会放自己出的城去;而且自己也没打算出城。可没有想到这个李正宝居然这么大胆,竟然让去将李云来请进城来。如今这个姑娘,就是瓦岗插在朔方城里唯一的钉子了;本来朔方城里,有两个情报来源的地方;一个是留春楼,另一个,便是那如今被人给毁了的布行了。
而姑娘如今偏偏又身居双重身份,要是用李云来的话来说的话;就是双面间谍。苏定方望了一眼,却并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忽然开口问道“姑娘,你如今算是那边的人呢?”
听了苏定方这么一句问话,怔了一怔,便神色淡雅的答道“一个女人遇见了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并且这个男人也答应了要娶她,而且娶了她的话,根本就不在会去娶第二个;又能陪着她一直的走下去,无论将来如何?即使变得容颜衰老,他也不离不弃。那苏将军你来说说,这个女人应该如何做?莫非她就要当一辈子的红牌姑娘么?就要为大唐做一辈子这种事情么?想来苏将军心里也十分得清楚,没有一个女人,会是一辈子容颜不老的?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当一辈子的红牌姑娘;那我们年老色衰了又当何去何从?是枯坐与门前,望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回忆着过去艰险的工作;还是现在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找一个好人嫁了自己?”姑娘一言及此,眼角处滑落一滴泪下来。
苏定方到没有想过这些,一时倒不知道,对这说些什么才好?一旁的李正宝,对着一旁的几个军校奴了一下嘴。那几个军校如狼似虎的就架起地上的人,往楼下便走;苏定方正待出言阻止,可就见一个军校将一把弓弩对准了自己;便只得又将没说出口的话咽下肚中。
“苏将军莫要焦急,这位弟兄中了弩箭;若是不积极救治的话,就恐会将全身血都流尽了;苏将军事情也都明白了,也往下请吧;只是得让苏将军留在这留春楼里多住两天,等到我们与唐营取得联系之后,就可将苏将军在放出去;来人护送苏将军去楼下,好生给其安排一处住处;可要精细一点,到底下请苏将军将全身的东西都交出来;免得再像门前那两位弟兄似的。”李正宝不软不硬的,对着苏定方说完。挥手令手下的军校,将苏定方和另一个随从一起押下楼去。
等苏定方二人被押下楼去之后,望了望那二人的背影,有一些担心的对着李正宝问道“李郎,你说那唐王会来么?妾心中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并且右眼皮一个劲的跳动,也不知道是吉还是凶?”说完低垂粉颈,又去弄那手下的瑶琴。
“你莫要担心,一切且等你去了之后再说;不过我想,无有什么大碍;那唐王定会乖乖的跟着你,回到这里来的。”说完,挥手令手下都退了下去,然后走到的跟前,俯下身去将紧紧地抱于怀中。良久。
苏定方二人被人家带到了,留春楼一处比较偏僻的院落;从这院中十分的脏乱,并且堆放着不少的杂物上来看;这个地方,倒有可能是一处储存东西的地方?
果然,一个军校走到门前,将门上的锁头打开来;便挥手让二人进去。苏定方和那个随从,是万般无奈的走了进去;可那门并不增关上?就听得那开锁的军校,朝着二人喊道“将身上的东西都自己丢出来,不要意图藏匿一个在身上;如要是那样做的话,到时候可会吃苦头的。另外也别打算逃跑,即使跑出留春楼,也跑不出去这朔方城的。”说完,等二人将身上东西都交出来之后;是将门牢牢地锁上,然后径自帅着随从军校转身而去;门前竟连人都没有留下一个,好看守住二人。
而苏定方等人忙了大半宿,这腹中也觉得有一些饥饿;透过窗口上的铁栏杆,望着天上高高挂着的那轮明月;苏定方不由又想起眼下藏在布行的王圭来,不知道他现在又怎样?会不会因为着急自己这几个人的安慰,而冒险出来寻找着自己?若果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全糟了,就没有人在能给唐王,传递一个正确的消息。
至于那个,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敌是友?但从她与那个李将军的亲密程度上来看,这个女人不足以信任;十之**的是布行的事,就是由她派人去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掐断布行往外传递准确的情报,而坏了她的计划?
可事到如今,怎么能与王圭取得联系呢?将这份情报送过去,让他转告唐王一声,万不可轻身涉嫌。苏定方急得,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的在地上兜着圈子。
可忽然就听得窗口上,有人扑哧一声乐了出来?苏定方和随从急忙的抬头望去,可也怪了,那个笑得人,正是那个被苏定方他们给绑起来的小丫鬟;不知道她如何竟能脱得身出来?又寻到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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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 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
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
[429]苏定方一见是她,而且也知道她,是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哪里肯理睬与她?是转身走到墙角处,就势坐了下来;旁边坐着的那个黑衫队员,此刻已早就如老僧入定一般,五心朝天闭上眼睛;根本就不去看那窗口的小丫鬟。“呵呵,看来你们是不相信我呀?虽说我是在姑娘跟前伺候的,可并不表示,与其是一条心呀?否则唐营里的那些情报又是由谁来送的?那份份情报,表面可都有一个标记;是一只青燕,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过?不知道呀。”这个叫青燕的小丫鬟说完了,又是一阵的大笑。
苏定方到还真看过,那送到唐营里来的情报;也仔细的对其分析过,并且对于那纸边上的一只青燕,此刻倒也记忆犹新。只是这朔方城里局势混杂,鱼龙混珠,无论是谁,皆不可信;故此苏定方是也懒得与其应酬一二,干脆将眼睛闭上;学他身边的那个人一般无二,也入定上了。
这个名唤青燕的小丫鬟,看了看苏定方不由的恨恨地一跺脚;对着屋里的人嗔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待让那个梁洛仁把唐王诓进城里来,予以加害得话;那到时候,可就说什么都是晚了。”说完,青燕就要转身离去。
苏定方听闻这最后一句话,可就有一些心动不已;眼下自己是插翅难飞出这里,而那厢的王圭,也不知道自己被困于此处?估计此刻也是一筹莫展,这回倒好两地尽对孤灯愁;而如今,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的话?那又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呢?
“姑娘且请留步,苏某有一事要拜托与姑娘;请姑娘捎一句话与唐王,就说这朔方城千万不要来;只管强攻就是。苏某这里有一份血书,只是因无人可托,只得一直带与身上;就请姑娘将之转交于唐王,唐王一望便知端详。”说完了,苏定方由贴身的小衣里取出一块布;这就欲交与窗口的那个青燕的手中;可中途手却又停下了。
“怎么了?你莫非还不信任我么?”青燕满脸不高兴的,对着苏定方责问道。苏定方也只是刚才,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念头;可一时却没有将之抓住,便对着面前这个牙尖嘴利的青燕苦笑了一下;又对其开口言道“青燕姑娘言过了,眼下在这朔方城里,也就只能靠姑娘帮忙了。只是请姑娘千万小心行事,可你又怎么能出的城门呢?”苏定方忽然想起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
可就见面前这个青燕嘻嘻的一笑,一把接过血书是转身就走;一会人影就消失在墙角拐弯处。苏定方眼下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只盼着这个青燕姑娘能忠于大唐;别似那个一样首鼠两端。
月亮依旧高高的在天上,这般傍晚的时节;有两个人却是神色慌张,匆匆忙忙的往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其中的一个,径直走到了东城门这里;一伸手取出一只令箭,递给面前这个守城门的军校,见其仔细的验过;便又开口对其吩咐道“你于此守好城门,这是将军亲口吩咐的,一会我还会带一人回来;只要一叫门,你可便要立时将门给打开。”说完了是往城外就走。
王圭此番,也正隐身在布行的门里;往外偷窥着,不明白这苏定方,眼下天都已到了这般时候,竟还不见他回来?敢是出了什么差头了不成?心中越想越发的焦急不安,可又无法去寻苏定方;毕竟这朔方城不是瓦岗寨,可任他来去自由。
而此时的唐营大帐之中,李云来注视着面前这个女子;良久不致一词,而这个女人倒也十分的沉稳;并不避讳与李云来目光的审视,相反还抬起头来;迎向了李云来的目光,到使得李云来急忙的低下了头,咳嗽了一声。
这才又对其问道“怎么不见王圭和苏定方同你一起来呢?他们二人眼下又在何处?又因何非要本王一个人,进那座朔方城中呢?”云来说完上下打量了打量,面前这个穿了一身红的姑娘。“回禀唐王,苏将军和王大人,眼下正与梁洛仁将军商议,如何能攻进皇宫中去?所以一时无法抽身出来,还望唐王能够见谅。”面前这个女人倒回答得滴水不漏,使得李云来和身旁的徐茂公秦琼等人,都觉察不出来什么?似乎这个女人所说的句句属实,并无虚假。
李云来对着一旁程咬金的夫人,高兰点头示意了一下;高兰便站起身,走到这个女人的身旁,对其言道“这位姑娘,请先到我的帐中休息一会,待我加唐王商议完再回复与你。”说完了,对着面前做出一个请得动作。
这个女人虽然希望李云来,立时就跟着她一同走进城里;可也知道,人家不一定能够轻易地相信与她,还得仔细的商讨一番;再做打算。只得跟在高兰的身后,一同往外走。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又将她,请回到中军大帐里来;而此时的帐中,却只有李云来一个人。见她走进来,便对她点了点头;吩咐道“我也给你备了一匹马,你我二人这就一同上路吧。”虽然,李云来这句话说得这般别扭;可这个红衣女子却并没有听出来,只是一门心思的欲将李云来带回朔方城。
等二人出得大营,是孤零零的两匹马两个人;直接够奔朔方城门而来。一路之上,李云来也不增开口说一句话;这倒令那个红衣女子心里,勉强的平静了一些;二人催马,一会工夫就到了城门口。
就见这个女人,冲着里面高声喝道“速速开城,我已将人带回来了。”喊完是立马等候与门前。没过多久,就听得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传出来;城门被打开来,几个守城的军校,懒洋洋的将门勉强的推开,然后是靠在门板上等着二人过去。
红衣女皱着眉头望了一眼他们,便纵马往城里而去;李云来也催马紧紧地跟在身后。一直跑出了两条街区,红衣女这才带住坐骑;指着前面不太远的,一座还算是富丽堂皇的大殿言道“唐王请看,那里便是佞贼乱臣所住的梁王殿了;如今梁将军就在那里,等候唐王过去会面;并且早就将梁师都给控制住了,就等着唐王前来了。”说完了是跳下马背。
李云来点了点头,对着面前这个红衣女子问道“苏将军此时又在何处呢?”说完眼睛不住地往周围打量,可并没有见有伏兵的样子;眼见这个女人是迈步就往里去,李云来也只得紧紧地跟在身后。
过了大门,又经过了简易的金水河;就见前面立着两根廊柱,而不是华表,到使得李云来有些怀疑,这个梁王是否是一个不识数的人?如何不立华表,反而是立这两根奇形怪状的柱子,又是做什么的?
二人一前一后,径直的走进大殿之中;而这一路之上的那些侍卫们,竟根本对着二人不做理会。到使得一路紧张不已的李云来,到了这时才算长出了一口气;直走进殿中,就见这整座大殿是灯火昏黄;烛火摇摇拽拽的,根本就看不太清楚这殿中的格局和摆设;只看前面的丹阙台上,似乎坐着一个人。
“终于来了,欢迎唐王到这里来;哈哈哈,时至今日;终于是大功告成了,来人将灯火全都点缀上;也好让唐王和他的那个素未谋面过的敌手见上一面。”这个人的话音浦落,就见周围立刻是灯火通明;将整个大殿照的是亮如白昼一般。
突然亮起的灯光,晃得李云来都有一些睁不开眼睛,眯着双眼往前望去;就见那上面的龙椅子上,确实是坐着一个人;一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看其一身的黄袍罩身;应该就是那个,使李云来如鱼骨鲠与喉的梁师都。只是不晓得他,怎么会突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是你杀的他么?你不是令人送信于我,说等我来了之后,再动手的么?”李云来面色严峻的,盯着眼前这个胖子。
只见他微微的一笑,对着李云来言道“早死晚死都得死,这有什么不一样的么?只是我和他可是堂兄弟呀,我又怎么能下的这个手呢?所以这个人就是唐王亲手杀死的,你们都出来吧;唐王竟然把梁王给害了,我等应替梁王报仇雪恨。”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就见殿中的廊柱后面,闪出来不少的侍卫出来。
李云来此时是一脑子的浆糊,也不知道眼前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对着面前这个胖子问道“你究竟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的对我讲个清楚明白?即使你欲取我之性命,也得让本王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吧?”说完是往前紧走了两步,瞪大眼睛,盯着面前这个胖子。
“也是,怎么的也得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呀?否则经我一手所操演的这出戏,就会被掩埋在所有事情之后,将来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来人将那两位也请出来吧。”话音一落,身旁的侍卫们就推出两个人来;这二人一个是男一个是女。
李云来此刻更加的糊涂了,不解得望向了这二人。却听得这个小胖子又言道“事情的起因倒是很简单,就是我看上了这位留春楼的姑娘;可她却偏偏对我不加以颜色,我便想仔细的调查一下姑娘,好看看她到底喜欢什么?可到后来经我仔细的调查这才发现;原来姑娘还从事着另一项职业,而且这城中,也不只这一处往外传递情报所在?还有一处布庄,所以我就令人将布庄给毁了;而这位姑娘倒怪有意思的,竟与我手下的大将李正宝,狗扯羊皮勾搭于一处。这是我就有心将这个李正宝除去,在顺手将梁师都也干掉;而因何要干掉梁师都并将你请来呢?那便是因为我也想做几天的朔方王,你到了朔方城里来;就是我的护身符,想那些人也不至于忽视了你的性命;来攻打我这座小小的朔方城吧。所谓投鼠忌器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再说这位姑娘,你就一点私心也没有么?我可是听说你今夜,也是要将唐王请入朔方城中来;只是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想来应与我相去不远,所以既然如此,那还敢劳动姑娘的大驾跑这一趟;我就让青燕姑娘去跑了一趟。没错就是你的贴身丫鬟,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她只是眼见着你什么都比她强,而她又是一辈子做丫鬟的命;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就留神记录下来你的一举一动;而后找机会求见到我这里,就投奔了我了。所以我才能将你们都请到这里来,怎么样?我的计策可算得上是算无遗漏吧。”这个小胖子乐呵呵的说完,就走到姑娘的跟前看了看她,又轻声对其言道“你当真以为你所送的情报,我毫无觉察么?我是有意让你这么做的,你要不将李云来给引来的话;我又如何能成大事?”说完是拍了拍手,那个青燕此时已经换去了红衣服;复又走到近前,看了在场的几个人一眼;就到了小胖子的身旁,依偎在他的肩头之上。
“那你又准备对我等怎么办?”李云来耐着性子的对其问道。“这个么?就看姑娘的了,她若是肯委曲求全的话;那我就将你们囚禁起来,若是她至死都不肯妥协的话;那还是将你等囚禁起来,只是得先杀了他。”小胖子说完了,随手指了指站在姑娘身旁的那个年轻的将军,李正宝。
却见一旁的一个侍卫,往前一晋身;手捧单刀,就刺进了李正宝的后腰处。李正宝当时惨呼一声,摔倒余地。嘴角往外流出血沫,眼睛也渐渐地泛起白来;眼见着不活。
“正宝,你别死呀。”姑娘一下就扑在李正宝的身上,不由得悲从心中起,嚎啕大哭起来。可哭着哭着,身子却也软倒在地;手一松,一个上面写着鹤顶红三个字的瓷瓶;滚落到地上。
再看姑娘,也是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血丝;头一歪就此逝去。那个小胖子全然没有料到,竟会是这么一个结局;一时惋惜不已。李云来看了看他,轻蔑的对其问道“梁洛仁,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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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430]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430]只见面前这个小胖子,看了看对面的李云来;不觉轻笑出声来,神情恣意的对着李云来问道“你从何时知道,本王就是梁洛仁的呢?快于本王说一说,本王倒很想知道,是在何处漏出的破绽?”说着踱步到李云来的面前,与他面对面的注视着对方;那眼睛里充满了不屑和狂妄与自大。“喏,就是那位假的姑娘,给本王去投递血书的那一刻起;而且也是她将苏定方等人,被囚(禁)于此的休息传递给了我。想来这封血书,你等也看过多次了;却并没有从中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对?”李云来又将那份血书取出来,在梁洛仁的面前晃了一晃。
梁洛仁看了看李云来手中的那块棉布,走到一旁,望着正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盯着自己的青燕面前。对着她一笑,而后对其开口问道“那块布是经你手送与唐王的,而那块布,我也仔细认真的看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如今唐王竟然就知道了;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把事情告诉了他;可是他因何又要前来赴约呢?可是你同他定下了什么约定?”梁洛仁说着,脸色(阴)暗下来如罩一层冰霜;盯着面前这个眼神中透漏出无辜神色的青燕问道。
“妾并不曾与他讲过什么?王爷你想一想,如果要是妾身与他讲过什么的话;他还肯到此处来么?妾去唐营中只是将这份血书交与他罢了,连一句话都不增与他多说过;而且,凡隶属于琼花情报组织的人;都是不得将组织一切,对人和盘托出的;而妾身早已将组织里的一切,都与王爷说了;否则王爷的大事,早就被李云来等人获悉;试想他还肯在来么?就恐此时早已城头上遍(插)大唐的旗帜了。”青燕倒并不惧怕梁洛仁那(阴)冷,犹如芒刺的目光;对其还是心平气和的侃侃而谈。
“呵呵,梁洛仁,妇人之言可能信乎?如她要是不对我有所保证的话?本王还能来么,本王也不是得了失心疯;如何肯自投罗网与你做一个人质?定方,那封血书是你与青燕姑娘的;当时你让她带给本王的话,本王已经知道了;不过还幸亏你用一封假的血书,引开了梁洛仁的注意。“哦,算了算了,本王没时间,与唐王争辩这些没用的东西;本王今日,就将你在这朔方城里的地下组织一网打尽;来人呀,将留春楼的姑娘们都请上来吧;与她们的主子,也好在临别之前见一个面。而后好送她们就此升天。”梁洛仁大笑着对下面的侍卫们吩咐道。
工夫不大,就见十几个女人,被一众侍卫给押上大殿;头前走着的那个,正是那个老鸨;只是其面色,还是那么的镇定自若;不见一丝的慌乱。走到殿上来,往李云来这面望了一眼之后,就站在大殿之上眼望着梁洛仁;以待其发落。
“青燕,你去亲自动手,杀一个人给本王看看,好以此证明,你究竟是不是真心对待本王的?”梁洛仁走到上面的宝座旁边,伸手将那具尸体给搀扶起来,往台下面一推;然后翻身坐与宝座之上,笑着对青燕吩咐道。
“王爷,这里有昔日待青燕不错的姐妹;青燕在这里恳请王爷,能否放过她们;青燕只是不想久居人之下而已,可并不想谋害人命呀?”青燕瞪着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上面高高坐着的梁洛仁分辩道。
“你既然一开始,能将布行的人出卖给本王,以至于那些人都身遭横死;那就等于是你已经亲手杀了人了,这与那又有何分别?快给本王证明一下你对本王的忠心。”梁洛仁颇不耐烦的对其喝令道。
一旁的一个校尉,将手里的一把弓努塞到了青燕的手中;并用手,对着对面站着的留春楼姑娘指了一指;又帮着她将弓弩弦放到正确的位置上,将望山对准了这些人;只待轻轻的一扣扳机即可。
“不,不要逼我;我做的够多的了,你说能让我当上王妃,只要能将李云来诓来就可以;可如今却让我杀人,我绝对不会做的,这一切都结束吧;梁洛仁,我只求你将我的姐妹放了;而后我可以永远离开朔方城。“一般来说,若是养的狗不肯听主人的话了;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唐王兄,小弟可是替你清理了门户了。”梁洛仁笑嘻嘻的,对着站在下面的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不知在何处(摸)出一把弓弩出来?便对准了李云来得面门,可忽然一转手;就听得嗤嗤嗤数声,几支弩箭电闪一般激射而至;正射在青燕的面门和眼睛还有胸口之上。
青燕做梦也没有想过,这个梁洛仁竟如此歹毒;一言不合立时就下杀手。顿时身子软瘫在地,手里的大黄杨木弓弩,也撒手扔在地上;满面还是惊骇之色,瞪大一只眼睛;却早已香魂渺渺。
“这个傻丫头,竟还以为本王真的会娶她为妃子;本王最初本是为了追姑娘罢了,不得已才与她勾搭上,想通过她来一个得陇望蜀;谁想到她竟对本王如此痴情,将一切都告诉本王了;本王倒也没有亏待与她,也给了她名分了。唐王兄,你就不用对小王抱有感激之情了。哈哈。”梁洛仁说完,是止不住得意的狂笑起来。
“琼花组织的人,不劳外人动手清除;这位梁将军,你未免管的有一些过宽了。”此时却见那个老鸨往前走上一步,目光射向上面坐着的梁洛仁;而对于四周围,往上逼近一步的那些侍卫们浑不在意。
“呦,怎么又蹦出来一个?你又是谁?莫非你不是那个留春楼的老鸨么?不过即使我管得宽,你又奈我何?你如今还不是小命操与我的手中。”梁洛仁满不在乎的,对着底下站着的这个老鸨言道。
“呵呵,人言其人将死其言也善;可梁将军却是其人将死,其言也愚昧无知。你又凭什么,觉得能将我等尽数射杀于此?莫非就凭着这些死人么?姑娘们动手。”这个老鸨一言道完,一伸手自裙下(摸)出两只弩箭;一只高高地抛与,一边站着的苏定方;另外一把,转身递与身后的李云来。
而后一翻手又取出一把弩箭,扬手就将距其不远的一个侍卫射倒余地;此时就见这群留春楼的姑娘们,纷纷的自身上取出精巧之极的弩箭;纷纷的射向周围站着的侍卫们。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到处皆是弩箭乱飞;侍卫们事起仓促,等明白过来的时候,早已倒在地上有三分之一的人。余者借着殿上的廊柱,不断的躲闪着反击着,根根弩箭犹如子弹一般迅速的掠过;殿上嗤嗤声不绝于耳。
梁洛仁此时早就吓得躲到宝座后面,手里拿着那把大黄杨木弩;也不知道该射谁才好?(欲)射那些留春楼的姑娘们,可就见这些女人一个个身法奇快无比;根本就看不清人,只听得一声声自己的侍卫,惨呼着倒与地上的声音。心中这时后悔不已,悔不该将这些人带到殿上来;到莫如当初杀了就省心了。
李云来和苏定方二人,一边举起弩箭,将一个个经过自己面前的侍卫放倒在地;一边往梁洛仁的宝座旁靠拢。擒贼先擒王,此乃是铁律;只要将其抓住的话,不愁这朔方城不唾手可得。
这一切说起来慢,可这一切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留春楼的姑娘们,已将梁洛仁的手下侍卫,尽都射翻在地;并且是逐个的检查着,凡是见没有中在要命部位的;立时再补射一箭,手段端的是狠辣无比;与李云来手下的黑衫队员有的一比。一会工夫沿着整个大殿走了一圈,已将所有的侍卫尽都击毙与当场;这座大殿之上,幸亏没有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如要是有哪些人的话,毫无疑问的是,肯定也被当场射杀掉。李云来手里提着弓弩,望着眼前这些宛如修罗魔煞一般的女人们;心底直冒凉气的想着。
“请梁将军出来答话,可还是(欲)要我等的命么?限你立时扔掉弓弩出来,也莫要以为,能有人会进来搭救与你?你不是想问我是谁么?那我就告诉你我究竟是谁。”就见这个老鸨说着,伸手将面上的面皮轻轻的揭落下来;大殿之上剩下的几个唯一的男人,此时尽都不错眼珠盯着,面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皆是吃惊不已。
苏定方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那个上面的梁洛仁,此时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却见面前这个女子,宛如是再生一般;若不是见那个躺在地上的话,真以为她还没有死。可眼前这一幕,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才是;而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姐妹;至于李正宝么,就让他把她当做是我吧。”说着,便俯下身去;从那躺在地上的脸面上,轻轻的接下来一层面皮下来;顿时(露)出一张瓜子脸,虽然长的没有那么的清秀可人;却也是眉清目秀自带一股子风韵。
“属下朔方城的总管,见过唐王陛下;苏将军多有得罪了,只因事情属于高度机密,属下不得轻易外泄与人;所以对将军也隐瞒了并无理得很,还请苏将军原谅。”说完,对着苏定方深深的一揖。
“姑娘不碍事的,苏某也知这乃是军律军规所致;没事的,只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姑娘为我等解惑。”苏定方有些惊异的,对着面前这个问道。
“此事要说起来,还得从清鸾姑娘身上说起。”说着,对着躺余地上的那个假,伸手一指道。复又接着言道“那时梁将军和李正宝,同时到这留春楼里来点名见我;最初我本想借着与梁洛仁将此朔方城拿下来,可不久就得悉了他的野心;便只得将他这条线切断,而那时我就让清鸾姑娘开始冒充我;以防这梁洛仁狗急跳墙,在破坏了我们的情报机关;而却不知道是谁将布行的事泄(露)与他,结果布行上上下下的五十多口子人惨遭杀害;而这些人却又不去收尸,就为了在引人前去好将其擒获。后来青鸾对我说李正宝有意投营,我就让她抓紧做通李正宝的这条线;而唐营的情报都是我送出去的,因我的(乳)名是燕子,便在边角之上绘以一只燕子;因我怀疑这里有人与梁洛仁沟通,便特意让青燕送了一次假情报;果不其然,她没有将情报送到唐营;相反的是送到了梁洛仁那里。所以她获悉了我依燕子作为标志的事,只是她却始终不知道;是谁派的她去投送情报?”红绣话及此处,转头对着苏定方言道“苏将军,门外的那十几个人;可并不是突厥人呀,他们是(欲)投我大唐的契丹人;还烦请将军押着这个梁洛仁和他们一起将城门打开,好让唐军进城。”说完到了李云来的面前对其笑了一笑。
李云来此刻已经处于懵懂不知了,他还从没有想过,自己手下的情报机关竟如此强大;竟还与契丹人联系上了,这可谓是意外之喜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对这个姑娘说些什么才好?只是点了点头,心中道,等定下朔方城在对其升赏。
事情进行得十分的顺利,苏定方带着十几个原先以为是突厥人的汉子;押着梁洛仁将朔方城的大门打开,门外的唐军士卒们,并不慌忙;一对对一排排,的往城里行进着。而朔方城里的军校们,此刻也知道了城中早已换了另一番天地;只是他们却是最后才获知的人。一个个将刀枪扔在地上,规规矩矩的列成纵队;等着唐军收编。
梁师都自从称帝到其殒命,不过区区十二年;却也是整个造反首领中活的最久的王朝。只是最后也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而瓦岗军,此时也终于扫平了朔方城;眼下也与新投诚得契丹人,布置好了埋伏;只等着突厥人前来送死。眼下的天下除了突厥人,便还只有襄阳城的郑王王世充所加封的魏王罢了;只是眼下,也如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少时日。而大部分的郑国官员是纷纷的向唐军投降,其中河南一路尽降,包括邓州,显洲的总管所领15州,以及杞、夏、许等7州主动投降。这些州县官员降唐后,李云来仍命其留任原职,此举促使了更多的河南郡县相继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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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
[431]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
[431]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大结局]
李云来自领兵到此朔方城,时值深秋;而朔方城此地水多草茂,尽目而望,四处皆是高原;只见散牧的牧人放牛羊与蓝天碧草之上。秋风吹拂着草原上的草低伏于地,李云来已获悉突厥人引兵来救朔方城;一早就派出了流星探马,是半个时辰回来禀报一次;已做到准确的掌握住突厥人大军的动向。唐军也就出了离朔方城,有二十里地的距离;就看到前面皂雕旗高高的飘扬,紧跟着就见烟尘扬起;马蹄声阵阵不绝于耳。
李云来用手中的三尖两刃银蛇枪,点指着远处的高阙那块丘陵地带;对着一旁的苏定方吩咐道“定方你带一千骑兵与本王绕过那处丘陵,迎头痛击与突厥人,但许败不许胜,一定将这些人引到这里来;王君可,尉迟恭,秦用,你等各领三千精兵,埋伏于四处;但等见我这里枪声一响,即可挥兵杀出;都记住了,此战不要俘虏。”李云来吩咐完了,是挥手令这群人下去,各去准备出去应战突厥人。
苏定方帅着一千骑兵风驰电掣一般,就绕过了那处山丘地;到了高阙这个地方,正好看到突厥的骑兵已经奔到了近前。苏定方挥动银枪往两边一摆,对着手下的骑兵喝令道“站成一纵,与本将稳住;待等本将吩咐,才可出阵厮杀。”顿时瓦岗的骑兵们雁翅形在草原上展开来,各个手中得刀放在肩头之上;眼睛透过面上的铁面罩,望着对面,那些正纵马奔过来的突厥骑兵们;是静静等候,并无人有一丝的慌乱。
此时的苏定方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奔过来当头的那个突厥人的脸;这才把大枪往下一落,高声喝令道“出阵。”一声喊完,早已经是策马奔出本阵;直朝着对面那打头的突厥人奔过去。
对面的那个突厥人,此时也看到了奔过来的苏定方;却把嘴一撇,也举起手中的弯刀。正待要对着来的这员悍将喊一声什么?却被苏定方早就一枪刺落于马下;苏定方是纵马往突厥人的阵中冲杀而去,身后跟着的一千骑兵,是寸步不落的紧随其后;一千把长刀,硬生生地,将面前这只突厥人马给割成两半。突厥的骑兵,死者不计其数。
等到突厥的将领醒过味的时候,苏定方早已头也不回的率队离去;就如同一道旋风一般刮过,只是这苏定方催马带着全军行了一段路之后;却又纷纷的带住坐骑,回头对着这面的人突厥人挤眉弄眼;是纷纷的以各种面上表情,和一些突厥人听不懂的言辞,问候着突厥人的女(性)亲属,嘲笑着这只草原上高傲的雄鹰。
突厥人的将领一见是勃然大怒,转身挥动手中的弯刀;对着身后的众多突厥人骑兵,吼了几句突厥话;便将刀朝着对面的苏定方一指;突厥骑兵们一声震天动地吼叫声响起来,是齐抖马的丝缰;奔着苏定方这一千骑兵,就恶狠狠地扑将过来。
苏定方一见,已经将突厥人的火勾起来了;是对着身后的骑兵们高喊一声“弟兄们扯呼。”说完了早已纵马奔下了高阙这块丘陵之地,紧催着战马,奔着李云来这面布置好的大阵而来。
身后的突厥人骑兵,眼见着苏定方越奔越远;纷纷得将角弓取出来,略微的扬起,朝着苏定方这面就抛射过来。羽箭一阵阵的撒在骑兵和战马中间,不时地有人中箭落马;被后面奔过来的突厥人的战马,踩得骨断筋折死于非命。
可苏定方这些人,却并无人顾得上这些;只是低伏在马背之上纵马驰骋着。突厥人的野(性)完全被勾了起来,有的晃着手中的弯刀;一把将身上的上衣扯掉,怒声的吼叫着;看其意思如果要能抓到这苏定方这拨人的话,肯定不会轻易让其死去。
李云来等人驻马观看着,眼前那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一条黑线,如钱塘江的大潮一般席卷而至;渐渐地越来越近,前面紧奔驰着的正是苏定方等人,一边往前策马狂奔;一边偷眼看着身后的突厥人与自己的距离。“夏逢春,让火器手准备好。”李云来举起千里镜,眼望着那一片狂暴的战马;往前怒驰着。苏定方终于将突厥人引进了李云来得伏击圈,而苏定方带着人,在场中央画了一个圈;帅着人奔到了李云来中军的背后,等着全盘反击的时候。
“弩箭手,往前一步;扬射。”李云来放下千里镜,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秦琼等人到也明白,此是一战而挫其锐气;待将其来势消磨一些之后,就更好收拾他们了。
一排排的弩箭手,从火器手的身边空隙处迈步而出;将弓弦上好了,就对准了面前这群突厥人。琼替李云来下令道;立时天空中就下起了一道道箭雨,密集的箭矢,在突厥人的前面,构成了一座牢不可破的防线;突厥人纷纷被羽箭射翻到马下,一匹匹无主的空马,在战场上漫无目的奔跑着。
“撤步弩箭手,退至火器手背后。”秦琼高声的,对着前面弩箭手传递着命令。随着弩箭手的退后,突厥人终于缓过气来;立刻又疯了一般,往中军扑过来。
“第一轮散射。”夏逢春望着眼前这帮子,犹如野人一般顽固不化的突厥人冷冷下令道。砰砰砰砰,一排排的白烟伴随着清脆的枪声,响在这片大草原上;在半空中回荡着。无数的战马,在枪林弹雨之中马失前蹄;扑翻在地,将马上的突厥人给惯了下来。一排的火枪放完,紧跟着前面火枪手们蹲下身子;后面的随即又是一阵的乱枪。
几轮的火枪过后,战场上的突厥人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了;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身下,已被枪声惊得变得狂暴的战马身上。
面八方立时惊天动地的响起了,一声声震天的喊杀之声。无数的战马奔驰过来,转瞬之间就已将这些突厥人淹没在当中;此时的突厥人,就好像是漂流在湍急的河水中的,一片小小的落叶一般;身不由己的被裹夹着,在混乱的战场上被抛过来;再一次又被狠狠地击落下去。可以说这是一次力量悬殊的战争,突厥人并没有认清楚眼下中原的形势;也错估了李云来的底线。战斗从打响到结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最后的战场上,到处都是伏尸一片。处处都是无主的战马,在悠闲地啃着地上的青草。
战斗结束之后,李云来吩咐苏定方和尉迟恭;帅着人马跟那些契丹人,去袭击突厥人驻扎在(阴)山的老营。等这些人走了以后,李云来是带着人折返朔方城。
此时的朔方城已然处于唐军的掌控之下,至于那个只当了一天王爷的,倒霉的梁王梁洛仁;已被将首级砍下,号令与朔方城的城头旗杆之上;而那位不得善终的梁师都,李云来对其到极为怜悯;吩咐人给他弄了一副薄棺,就近城外,随意的寻一处葬了了事。
贞观三年秋,云来与朔方城城头上颁下御诏;将朔方城改名为夏州。而使李云来始料不及的是,薛延陀的首领夷男原本附顺于突厥人;因见突厥人势以弱;干脆是扬言投奔了大唐国,率众与远路奔袭而来的苏定方和契丹人部落;竟然组成了盟军,一举将突厥人击溃;最后的突厥人是纷纷的投降与大唐国,做了顺民。而突厥人的地盘,也被李云来给重新划分成了州府,一共设立了十二州,置定襄,云中二都督府。同时在归降过来的突厥人当中,任命阿史那思摩为北开州都督,统辖颉利旧部,阿史那苏尼失为北宁州都督。此时突厥人已定,而其他的民族部落,也纷纷的表示向唐朝归顺;同时上表,尊称李云来为天可汗。使的李云来的威望笼罩四海,声望日隆;同时野心也更加地大了起来。
而就在李云来开始动身,(欲)往襄阳而来的时候;使其没有料到的是,襄阳王是主动撤番号,上表请降。这一下到使得李云来减免了不少的麻烦,又特意下了一道诏令,让其到长安来;又加封其为安顺候。而李云来则带着文武群臣回奔长安。
转眼贞观三年的十月到了,李云来又接到了由辽东发来的捷报;得知了小将薛仁贵和雄阔海,外加上青石道人;竟已将辽东四郡收复,将高句丽人彻底赶出了辽东;一直撵到了长白山,将其赶到了朝鲜。
而那位跑到朝鲜的李世民,与薛仁贵逼近平壤的时候;竟然发动宫廷政变,其内披棉甲,暗藏利刃,在与高元商议如何与李云来能够协商,令其不至于将朝鲜给灭绝了的时候;是将高元刺杀于大殿之上,随行的五百勇士在刘宏基的带领下;很快就平灭了叛乱,李世民也如愿以偿的在朝鲜登基;做了大韩帝国李氏王朝的头一任皇帝。
同时册封文武群臣,又加封长孙娘娘为国母;皇子李治,为皇太子。可好景不长,转眼薛仁贵和雄阔海外加上青石道人这三个杀星就将百济和斯洛统治的新罗两个小国给平灭掉;兵锋直指平壤的高丽国,和李世民这位登基不久的皇帝。李世民此时是忧惧于心,一病不起;皇太子便于危难之时,开始监国理事;头一件事,就是向长安的李云来投递顺表,自称为臣,恳请李云来能够退兵;并声称是年年进贡。
李云来接到了这封,由薛仁贵转递而来的顺表之时;到有一些犹豫不决,若是下令继续进军的话;无疑肯定会将朝鲜整个拿下来,可对于这位昔日的竞争对手李世民;李云来倒不想让其这么过早的结束政治生涯。毕竟有这么一个对手在一旁总是能提醒着自己,时刻不要放松防范之心;可以起到警醒。
李云来最终,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决定;册封李世民为朝鲜第一任国王,承认了朝鲜为大唐帝国的藩属之国。
贞观三年十月一日,李云来正式宣布,大唐帝国建立;由此开始,一个让世界吃惊的庞大的帝国就此诞生。周围的藩属国纷纷的派来使臣,一是纳贡,二是向大唐帝国呈上降书;表示愿意永远依附于大唐帝国。
李云来也是大封功臣,并在长安建了一座凌烟阁,用来纪念那些战死的心腹爱将;头一名,就是罗成,第二名蓝天毕,第三名梁士泰,第四名王伯当,第五名尤俊达等等。同时封秦琼为胡国公,徐茂公为英国公;雄阔海为护国公,伍云召为开国公,伍天锡为义国公;程咬金为卢国公,苏定方为宋国公,鄂国公尉迟敬德,闾国公谢映登,殷国公罗士信,房玄龄为梁公,魏征为郑公;莱公杜如晦,陈国公侯君集,永兴公虞世南,中兴公夏逢春,吉国公青石道人;而李靖被加封为明王。罗成也被追封为义勇王,李云来又令人将罗成的家眷接到长安;认了罗成的儿子罗通为义子,并让其自即父位。同时对于手下的偏副将领也是大加封赏,并且昭告于天下,定这一天,为开国日;以后是凡到了这个日子,便要举国欢庆。
而李云来又将这天下的州郡重新划分了一遍,分天下为10道:关内、河南、河东、河北、山南、陇右、淮南、江南、剑南、岭南等十道。贞观四年,全国共设360州,下辖1557县。又将山南、江南各分东西,并增置京畿、都畿、黔中道,形成十五道的格局。道下设州、府,州、府下再设县,全国共有州、府三百二十八座,县一千五百七十三座。
贞观九年夏,李云来令太子监国,由秦琼,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帮衬着。自己则帅着苏定方和返回来的薛仁贵等武将,驾新型的战舰千艘以上;是浩浩荡荡远赴重洋,开始新的征程。
静怡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的白帆;逐渐的远去,向着那海的深处行驶而去。站在岸边的太子和群臣,极目的向远处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混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正所谓: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远处的海水,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又像顽皮的小孩不断向岸边跳跃。而在那中间不断起伏颠簸的白色的如羽(毛)一般轻盈的;就是大唐帝国的军舰.
[本书大结局,谢谢诸位长期以来的关注。]
三,D
398霸王谷李元霸殒命[上]
[398]李渊就听得霍州城中三声炮响,霍州城门大开;里面奔出来一哨人马。打头的正是霍州城的老将宋老生。李渊仔细打量面前这员老将,就见其一身青铜甲,斜披绯红袍,前心之上,一个冰盘大小的护心镜;头戴帅字盔,胯下一匹追风马;手中一挺象鼻子大刀,斜背在身后。李渊看在眼中,不由点头赞叹;真是虎老雄心在,这人也威风马也威武;这宋老生真不减当年哪。
就见对面的宋老生的军队,列成一字长蛇阵;阵前竖立着无数的门旗,李渊不解宋老生这又是何用意?莫非是为了彰显霍州城的势大么?真是可发一笑。
李渊催马到了两军的阵前,以手中的马鞭往前一指;对着对面的宋老生,是高声的言道“对面的老将可是宋老将军么?请出来,你我二人叙叙旧如何?本王可有十余年,不曾与老将军谋面了;看老将军如今这身子硬朗,倒是更胜当初了。”李渊说着也是一阵的唏嘘,遥想当年,自己与宋老生也曾并肩征讨过南陈;可现如今却变成为两国的仇敌。李渊只想能将这宋老生劝降,一是全了当日的情谊;二是也可减少伤亡。
此时门旗后的苏定方,就欲将马往前来;低低声音对着宋老生言道“宋老将军,小将这便出去,将这李渊擒回可好?”说完等着宋老生的回音,毕竟这次出城;宋老生身为主将,自己只不过是偏将;所以自需向宋老生请令出战。
“苏小将军不忙,这李渊昔日也与老夫,曾与一处征讨过南陈;倒是有一些情谊地,待老将出去看看,可否劝其退兵;如要是那样的话,就不必妄动刀兵;岂不是好?你且与我观阵,待我出去与他一会。”宋老生说完了,也不等苏定方回言;是催马就冲出本阵。
一直飞马到了李渊的面前,这才带住坐骑;对着李渊点了点头问道“李兄一向可好?不知这次带了这许多的军校,到我这霍州城下来,意欲何为呀?”宋老生是想先以言语问住李渊,在以情谊动之;好能使其退兵。故此,先装着糊涂的对着李渊问道。
李渊一见宋老生到了跟前,正要开口,却被其抢了先;心中多少有一些不悦。但还是面色如常,笑了一笑,对着宋老生言道“老将军莫非,因枯守霍州;而不晓,如今这天下的大事么?此番天下,是人人揭竿而起;各自称王划地。本王不才,也弄了一个小小的尊号;此番进兵,乃是欲经过贵宝地;通过潼关,好能径取长安。也算是为了早一日结束这纷乱的天下,使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人人不再颠沛流离,身受这战争之苦,别妻弃子。只是这一切,都得看老将军如何抉择了;如老将军要是深明大义,那本王取下长安之时,必不会亏待于老将军的。反之么?本王就不多说了,想来老将军也能明白。如何?宋老将军,本王就于此处等你回话。”李渊话虽如此,可也暗暗地,把自己的那把金钺砍山刀摘了下来;也做好了防范。
“哈哈,李渊,在打南陈之时你就善辩;如今还无多大改变。只是本将劝你一句,你还是速速的收兵折返太原,还为时不晚;你口口声声说百姓的苦楚,那你若不在起兵的话;这霍州和潼关的百姓,岂不也可安居乐业。那你也算是识得进退,怎么样李渊,待你撤兵之后;我这随时欢迎你前来做客。”宋老生说完,一撕胡须;瞪着眼睛等着李渊答话。
李渊听了这么一番话,差一点没给气得背过气去;咬了咬牙,有心上去,与这宋老生走上几个回合;可也知道,就凭自己这身武艺,能在宋老生的面前,走上十个回合就烧高香了;他哪敢动手。
干脆是拨转马头,回头对着宋老生言道“宋老将军,本王乃是念与你昔日的情分上,这才出来与你一见;可没有想到,你竟这般的食古不化;既然如此,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咱们就在战场之上见个高低。”李渊说完了,是催马就奔回本阵;到了阵里,这才一抹头上的汗,心中暗呼侥幸。
李渊往两边的战将中看了一遍,除了自己的那两个儿子;不堪大用,余者倒也能与宋老生一较高低。便开口问道“那位将军与本王出去,斩了这个老匹夫的项上人头?回来本王给记首功一件。”李渊的话音刚落,就听的身边一人沉声道“末将不才,愿出去一会宋老生;将其人头与王爷带回来。”说着一员大将催马往前行了几步,到了李渊的马前。
李渊一看,原来是郭锋,此人三十上下,善使大刀;两臂一晃,也有**百斤的力气。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郭将军多加小心;本王在此等你回来,左右给郭将军擂鼓助威。”李渊说完,就听这鼓声隆隆响起;声震天地,郭峰也是一马飞出,到的宋老生的马前。
再说宋老生这面,李云来早就登上了城头处;给自己的老岳父观敌瞭阵。一听的对面鼓声,如钱塘江潮水一般的响起;也即下令手下开炮助威,又令鼓乐齐鸣;同时吩咐人,给宋老生送去一壶热酒;给其状壮行色。
宋老生听得身后这鼓乐齐鸣,不由心里,也有几分的热血涌上心头;又见一内侍,给自己端来一托盘,盘中一壶烫好的杏花春;言是唐王钦赐,专为壮老将军的行色和胆气。
宋老生抬头看了看,就见对面催马飞出一员大将;便对这内侍言道“老将我闻古有温酒斩华雄之故,今我年虽岁大,倒也效仿一番,当初关圣君温酒斩华雄;只叹对面非是有名的上将。这壶酒待我回来再饮。”说完了是催马就出了本阵,直奔这郭峰而来。
马到了切近,带住坐骑;对着对面的郭峰开口问道“娃娃你是何人?通名再战。”说完是斜背大刀,等其回答。郭峰看了看,这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心中对其甚是不以为然,心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都这般岁数了,还能拿得动刀么?
郭峰一手带住丝缰,一手也是倒拎着大刀;对着宋老生甚无礼的言道“对面的那个老头,本将乃是我主驾前的偏将,郭峰是也;劝你一句,你速速的回去,换一个年轻的上来再战。”说完了,是一脸的傲慢。
宋老生听了郭峰的这一番言语,倒没有动气;反而是笑了。又开口对其言道“娃娃既然如此,那你就放马过来。”说完了,是催马往前便来。
郭峰也不怠慢,举刀就奔着宋老生而来;可两马一交错,也就是两三个照面;就听的咔嚓一声,一颗斗大得头颅,高高的飞在半空之中;马上尸首也就奔出了几步去,就一头栽落马下。
这一下,就将两边的人都给震住了;宋老生是胜不骄,败不馁;带马回归本队;对着那个内侍问道“酒如今可凉乎?”那个内侍急忙将酒壶举起,呈递给宋老生的面前;对其回禀道“老将军酒尚是温的,请老将军慢用。”宋老生将大刀挂上,斟上一盏,遥遥的,对着对面的李渊示了示意;是一饮而尽。
李渊气的一跺镫,这马往前便去;慌忙的一把勒住了。对着身侧的众将问道“莫非就没有,能将这宋老生斩与马下的人么?真是的,一个老匹夫,就将你等都给吓住不成?”李渊这句话说的,可有一些过了;说完了他也觉得有一些不对。
正这个时候,身边早已飞出一匹战马去;马上的大将都没跟李渊打招呼,是直接就奔着宋老生而去。到了两军阵前用枪点指,高声喝道“那个老匹夫出来,让本将一枪挑了你再说。”这份狂妄;说罢,是耀武扬威的驱马在阵前来回走了两趟。
宋老生回头,对着隐与门旗之后的苏定方,低声吩咐道“苏小将军,等我一旦获胜;你便挥兵冲出,直取那李渊;可千万要将其捉住,莫要让他跑了才是。”说完是提马出了阵。苏定方这面,也就跟着准备好了。
宋老生也懒得,再跟这位打招呼了;马也不放慢,直接奔着这员大将就去了;手中的大刀,在半空之中打了一个厉闪;一刀就将这员,还没来得及报名的大将就给斩落马下。
李渊这面的众人都看呆了,真没有想到,这宋老生喏大的年纪,取上将的首级,还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可就见这宋老生,把那员大将给斩了还没算完;是催马就直奔阵中而来,看其意思是要一骑闯阵。
众人正纳闷的工夫,就见宋老生的阵中门旗一闪;奔驰出无数的骑兵来,就见这些人浑身都被包在甲胄里;便连胯下的战马身上,也披了一件轻铠。装备堪称是优良,人手一把长刀;直奔这李渊而来。
李渊急忙的带转马头,这就要吩咐撤兵;可这些人,多数都是新招上来的军校,还不增多加训练,就奔赴战场;哪里懂得那么许多的规矩,一时就乱作一团。
“前队变后队,快撤。”李渊气的,随手就斩倒两名军校;可是于事无补,该乱还是乱。而宋老生此时也冲进了李渊的军队中,就如虎入了羊群一般;是不住的来回冲杀,无人敢轻易的阻其锋芒。
而苏定方此时也率着骑兵赶到了,他则是紧紧地盯住了李渊;一马冲进队伍当中,大枪起处,早就将李渊身边的几员偏副将领给挑落马下;此时离这李渊还有一段的距离。
李渊也感觉到不好,急忙的催马往回就跑;军队和建成,元吉两个儿子也不管了。只求能逃出生天,毕竟儿子还有一个;即使没有今后还可以再生,可要是自己把脑袋给混丢了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是用力的抽打着马屁股,这马也负痛,奔的更加的快疾。
苏定方在后面也是紧追不舍,可眼见着,自己与李渊的距离越来越远;干脆将大枪挂好了,抽出弓箭,搭好了弓箭,对着李渊的马身上,就是一箭射过去。
啪哧,噗,一箭正中马的后胯之上;这匹马一蹦多高,一下就将这李渊给抛到地上;将其摔的是七荤八素,半晌都没爬起身来。等其缓过来了一些,正欲站起身来;苏定方早就到了他身边,一哈身子,就将李渊的大带给抓住了;往马的铁过梁上一搭,是掉转马头,直往霍州城中而来。此番生擒活捉住李渊,才是这次出兵的主要目的;别的都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着的。
“老将军莫要再追穷寇了,李渊已然抓到;迅速收兵回城。”苏定方马到了宋老生的跟前,对其大声的喊道;宋老生一见真是喜出望外,只是见着李渊怎么耷拉着脑袋呢?跟一开始与自己见面之时不一样。
众军校也听闻了此消息,是欢声雷动,有的干脆,就喝令这些太原兵速速的丢下刀枪;不要再赋予抵抗。而那些太原府的军校,此时,已然逃走了有三分之二的军校;余者一听,纷纷的把刀枪弃于地上;站成一排。
等将俘虏也押回了霍州城,这些当地的军校和瓦岗军校,都是十分的欣喜若狂;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顺利的大仗,竟然把对方的王爷给捉住了;这可真是一个大胜。
李云来吩咐人设摆酒宴,与宋老将军接风庆功;当然苏定方也是功不可没,由军师亲自给二人记了头等功。在军营之中就摆了十几桌的酒宴,又吩咐人给那些投降的降卒,每人也弄了一份酒菜。
霍州城里是大庆三天,这三天就好似过了年一样;人人喜笑颜开的,就连那些普通的百姓,也跟着十分的高兴;纷纷得给城中驻军送来不少吃的喝的,感谢其守住霍州城,并击退了敌军。
而消息是不胫而走,一直就传到了李世民兄弟二人这;二人闻此消息是大吃了一惊,自家爹爹也不是一个酒囊饭袋之辈;而且又带了一直劲卒。手下的偏副将领如此之多,竟能让自己的主公被人给活捉了去;这要是被外人听到的话,该怎么想自己的军队?
李世民即令加快行军的速度,又命李元霸,先带了一支突厥军先赶到霍州去。这支军队是从比较弱小的一个部落那里借来的,就等同于现在的雇佣军的性质。
李元霸就跟疯了一般,是催动军队日夜不停地赶路;最后就连这些在马背上生存的民族,都感觉有一些吃不消;便共推出一人,来跟李元霸讲情;希望能休息的几日再赶路。
可李元霸没等来人将话说完,是一锤就将这人给拍成肉饼;这一下就将这些人都给镇住了,谁还敢找这个不自在。干脆是闭紧了嘴,只是催着马在后面跟着李元霸赶路。
非止一日,到了霍州城下;李元霸带住坐骑,往城头上观瞧;就见城上面是冷冷清清的,竟好似无人把守一般;稀稀落落的旗帜散漫的飘扬着,一个个军校,有气无力的手中抱着长枪,靠在城墙上打着瞌睡。
李元霸看到这里,心说就这模样,竟能将我爹给擒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想到这里,吩咐人叫关骂阵。
可足足的骂了几个钟头,城上的军校,只是扒着垛口看了一下;是又缩回身躯,继续靠着墙打瞌睡;根本就是无人对其加以理会,直接就给无视了。
李元霸眼见这样,恨得直咬牙;恨不得,眼前就能见到那个宋老生;一锤把他砸一个粉身碎骨,才能解自己的这心头之气;是催马就到了城门这里,举起大锤就要砸。
可就听得上面,是一阵的梆子声响起来;随即就是乱箭齐发,李元霸还就怕这个东西;只得带马返回本队,望着城头,恨恨不止。N!~!
[431]乘风破Lang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431]乘风破Lng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大结局]李云来自领兵到此朔方城,时值深秋;而朔方城此地水多草茂,尽目而望,四处皆是高原;只见散牧的牧人放牛羊与蓝天碧草之上。倒是一个放牧的好去处,而此处的林子密多;草原辽阔,资源丰富。
秋风吹拂着草原上的草低伏于地,李云来已获悉突厥人引兵来救朔方城;一早就派出了流星探马,是半个时辰回来禀报一次;已做到准确的掌握住突厥**军的动向。唐军也就出了离朔方城,有二十里地的距离;就看到前面皂雕旗高高的飘扬,紧跟着就见烟尘扬起;马蹄声阵阵不绝于耳。
李云来用手中的三尖两刃银蛇枪,点指着远处的高阙那块丘陵地带;对着一旁的苏定方吩咐道“定方你带一千骑兵与本王绕过那处丘陵,迎头痛击与突厥人,但许败不许胜,一定将这些人引到这里来;王君可,尉迟恭,秦用,你等各领三千精兵,埋伏于四处;但等见我这里枪声一响,即可挥兵杀出;都记住了,此战不要俘虏。”李云来吩咐完了,是挥手令这群人下去,各去准备出去应战突厥人。
苏定方帅着一千骑兵风驰电掣一般,就绕过了那处山丘地;到了高阙这个地方,正好看到突厥的骑兵已经奔到了近前。苏定方挥动银枪往两边一摆,对着手下的骑兵喝令道“站成一纵,与本将稳住;待等本将吩咐,才可出阵厮杀。”顿时瓦岗的骑兵们雁翅形在草原上展开来,各个手中得刀放在肩头之上;眼睛透过面上的铁面罩,望着对面,那些正纵马奔过来的突厥骑兵们;是静静等候,并无人有一丝的慌乱。
此时的苏定方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奔过来当头的那个突厥人的脸;这才把大枪往下一落,高声喝令道“出阵。”一声喊完,早已经是策马奔出本阵;直朝着对面那打头的突厥人奔过去。
对面的那个突厥人,此时也看到了奔过来的苏定方;却把嘴一撇,也举起手中的弯刀。正待要对着来的这员悍将喊一声什么?却被苏定方早就一枪刺落于马下;苏定方是纵马往突厥人的阵中冲杀而去,身后跟着的一千骑兵,是寸步不落的紧随其后;一千把长刀,硬生生地,将面前这只突厥人马给割成两半。突厥的骑兵,死者不计其数。
等到突厥的将领醒过味的时候,苏定方早已头也不回的率队离去;就如同一道旋风一般刮过,只是这苏定方催马带着全军行了一段路之后;却又纷纷的带住坐骑,回头对着这面的人突厥人挤眉弄眼;是纷纷的以各种面上表情,和一些突厥人听不懂的言辞,问候着突厥人的女性亲属,嘲笑着这只草原上高傲的雄鹰。
突厥人的将领一见是勃然大怒,转身挥动手中的弯刀;对着身后的众多突厥人骑兵,吼了几句突厥话;便将刀朝着对面的苏定方一指;突厥骑兵们一声震天动地吼叫声响起来,是齐抖马的丝缰;奔着苏定方这一千骑兵,就恶狠狠地扑将过来。
苏定方一见,已经将突厥人的火勾起来了;是对着身后的骑兵们高喊一声“弟兄们扯呼。”说完了早已纵马奔下了高阙这块丘陵之地,紧催着战马,奔着李云来这面布置好的大阵而来。
身后的突厥人骑兵,眼见着苏定方越奔越远;纷纷得将角弓取出来,略微的扬起,朝着苏定方这面就抛射过来。羽箭一阵阵的撒在骑兵和战马中间,不时地有人中箭落马;被后面奔过来的突厥人的战马,踩得骨断筋折死于非命。
可苏定方这些人,却并无人顾得上这些;只是低伏在马背之上纵马驰骋着。突厥人的野性完全被勾了起来,有的晃着手中的弯刀;一把将身上的上衣扯掉,怒声的吼叫着;看其意思如果要能抓到这苏定方这拨人的话,肯定不会轻易让其死去。
李云来等人驻马观看着,眼前那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一条黑线,如钱塘江的大潮一般席卷而至;渐渐地越来越近,前面紧奔驰着的正是苏定方等人,一边往前策马狂奔;一边偷眼看着身后的突厥人与自己的距离。
“夏逢春,让火器手准备好。”李云来举起千里镜,眼望着那一片狂暴的战马;往前怒驰着。苏定方终于将突厥人引进了李云来得伏击圈,而苏定方带着人,在场中央画了一个圈;帅着人奔到了李云来中军的背后,等着全盘反击的时候。
“弩箭手,往前一步;扬射。”李云来放下千里镜,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秦琼等人到也明白,此是一战而挫其锐气;待将其来势消磨一些之后,就更好收拾他们了。
一排排的弩箭手,从火器手的身边空隙处迈步而出;将弓弦上好了,就对准了面前这群突厥人。琼替李云来下令道;立时天空中就下起了一道道箭雨,密集的箭矢,在突厥人的前面,构成了一座牢不可破的防线;突厥人纷纷被羽箭射翻到马下,一匹匹无主的空马,在战场上漫无目的奔跑着。
“撤步弩箭手,退至火器手背后。”秦琼高声的,对着前面弩箭手传递着命令。随着弩箭手的退后,突厥人终于缓过气来;立刻又疯了一般,往中军扑过来。
“第一轮散射。”夏逢春望着眼前这帮子,犹如野人一般顽固不化的突厥人冷冷下令道。砰砰砰砰,一排排的白烟伴随着清脆的枪声,响在这片大草原上;在半空中回荡着。无数的战马,在枪林弹雨之中马失前蹄;扑翻在地,将马上的突厥人给惯了下来。一排的火枪放完,紧跟着前面火枪手们蹲下身子;后面的随即又是一阵的乱枪。
几轮的火枪过后,战场上的突厥人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了;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身下,已被枪声惊得变得狂暴的战马身上。
面八方立时惊天动地的响起了,一声声震天的喊杀之声。无数的战马奔驰过来,转瞬之间就已将这些突厥人淹没在当中;此时的突厥人,就好像是漂流在湍急的河水中的,一片小小的落叶一般;身不由己的被裹夹着,在混乱的战场上被抛过来;再一次又被狠狠地击落下去。
可以说这是一次力量悬殊的战争,突厥人并没有认清楚眼下中原的形势;也错估了李云来的底线。战斗从打响到结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最后的战场上,到处都是伏尸一片。处处都是无主的战马,在悠闲地啃着地上的青草。
战斗结束之后,李云来吩咐苏定方和尉迟恭;帅着人马跟那些契丹人,去袭击突厥人驻扎在阴山的老营。等这些人走了以后,李云来是带着人折返朔方城。
此时的朔方城已然处于唐军的掌控之下,至于那个只当了一天王爷的,倒霉的梁王梁洛仁;已被将首级砍下,号令与朔方城的城头旗杆之上;而那位不得善终的梁师都,李云来对其到极为怜悯;吩咐人给他弄了一副薄棺,就近城外,随意的寻一处葬了了事。
贞观三年秋,云来与朔方城城头上颁下御诏;将朔方城改名为夏州。而使李云来始料不及的是,薛延陀的首领夷男原本附顺于突厥人;因见突厥人势以弱;干脆是扬言投奔了大唐国,率众与远路奔袭而来的苏定方和契丹人部落;竟然组成了盟军,一举将突厥人击溃;最后的突厥人是纷纷的投降与大唐国,做了顺民。而突厥人的地盘,也被李云来给重新划分成了州府,一共设立了十二州,置定襄,云中二都督府。同时在归降过来的突厥人当中,任命阿史那思摩为北开州都督,统辖颉利旧部,阿史那苏尼失为北宁州都督。此时突厥人已定,而其他的民族部落,也纷纷的表示向唐朝归顺;同时上表,尊称李云来为天可汗。使的李云来的威望笼罩四海,声望日隆;同时野心也更加地大了起来。
而就在李云来开始动身,欲往襄阳而来的时候;使其没有料到的是,襄阳王是主动撤番号,上表请降。这一下到使得李云来减免了不少的麻烦,又特意下了一道诏令,让其到长安来;又加封其为安顺候。而李云来则带着文武群臣回奔长安。
转眼贞观三年的十月到了,李云来又接到了由辽东发来的捷报;得知了小将薛仁贵和雄阔海,外加上青石道人;竟已将辽东四郡收复,将高句丽人彻底赶出了辽东;一直撵到了长白山,将其赶到了朝鲜。
而那位跑到朝鲜的李世民,与薛仁贵逼近平壤的时候;竟然发动宫廷政变,其内披棉甲,暗藏利刃,在与高元商议如何与李云来能够协商,令其不至于将朝鲜给灭绝了的时候;是将高元刺杀于大殿之上,随行的五百勇士在刘宏基的带领下;很快就平灭了叛乱,李世民也如愿以偿的在朝鲜登基;做了大韩帝国李氏王朝的头一任皇帝。
同时册封文武群臣,又加封长孙娘娘为国母;皇子李治,为皇太子。可好景不长,转眼薛仁贵和雄阔海外加上青石道人这三个杀星就将百济和斯洛统治的新罗两个小国给平灭掉;兵锋直指平壤的高丽国,和李世民这位登基不久的皇帝。李世民此时是忧惧于心,一病不起;皇太子便于危难之时,开始监国理事;头一件事,就是向长安的李云来投递顺表,自称为臣,恳请李云来能够退兵;并声称是年年进贡。
李云来接到了这封,由薛仁贵转递而来的顺表之时;到有一些犹豫不决,若是下令继续进军的话;无疑肯定会将朝鲜整个拿下来,可对于这位昔日的竞争对手李世民;李云来倒不想让其这么过早的结束政治生涯。毕竟有这么一个对手在一旁总是能提醒着自己,时刻不要放松防范之心;可以起到警醒。
李云来最终,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决定;册封李世民为朝鲜第一任国王,承认了朝鲜为大唐帝国的藩属之国。
贞观三年十月一日,李云来正式宣布,大唐帝国建立;由此开始,一个让世界吃惊的庞大的帝国就此诞生。周围的藩属国纷纷的派来使臣,一是纳贡,二是向大唐帝国呈上降书;表示愿意永远依附于大唐帝国。
李云来也是大封功臣,并在长安建了一座凌烟阁,用来纪念那些战死的心腹爱将;头一名,就是罗成,第二名蓝天毕,第三名梁士泰,第四名王伯当,第五名尤俊达等等。同时封秦琼为胡国公,徐茂公为英国公;雄阔海为护国公,伍云召为开国公,伍天锡为义国公;程咬金为卢国公,苏定方为宋国公,鄂国公尉迟敬德,闾国公谢映登,殷国公罗士信,房玄龄为梁公,魏征为郑公;莱公杜如晦,陈国公侯君集,永兴公虞世南,中兴公夏逢春,吉国公青石道人;而李靖被加封为明王。罗成也被追封为义勇王,李云来又令人将罗成的家眷接到长安;认了罗成的儿子罗通为义子,并让其自即父位。同时对于手下的偏副将领也是大加封赏,并且昭告于天下,定这一天,为开国日;以后是凡到了这个日子,便要举国欢庆。
而李云来又将这天下的州郡重新划分了一遍,分天下为10道:关内、河南、河东、河北、山南、陇右、淮南、江南、剑南、岭南等十道。贞观四年,全国共设360州,下辖1557县。又将山南、江南各分东西,并增置京畿、都畿、黔中道,形成十五道的格局。道下设州、府,州、府下再设县,全国共有州、府三百二十八座,县一千五百七十三座。
贞观六年夏,李云来令太子监国,由秦琼,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帮衬着。自己则帅着苏定方和返回来的薛仁贵等武将,驾新型的战舰千艘以上;是浩浩荡荡远赴重洋,开始新的征程。
静怡的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的白帆;逐渐的远去,向着那海的深处行驶而去。站在岸边的太子和群臣,极目的向远处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混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正所谓: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远处的海水,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又像顽皮的小孩不断向岸边跳跃。而在那中间不断起伏颠簸的白色的如羽毛一般轻盈的;就是大唐帝国的军舰.
[本书大结局,谢谢诸位长期以来的关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