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绝代有佳人 幽居在空谷
[396]宋若惜一下就扑到苗翠花的面前,抓住哪只垂下来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梭着;潸然而泪下。www.uu234.com嘴中轻轻地呼唤着苗翠花的名字,期望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能够再度转过头看她一眼。
李云来脱下身上的外衣,给苗翠花轻轻地盖在身上;也跟着蹲下身子,望着眼前,这个面貌奇丑的女孩子;她增一心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了自己这个小小的愿望;曾背叛了自己的家庭,助李世民逃出虎口。可却遭到李世民无情的遗弃,以致落到了现在这副模样;这不得不说,也与李世民有着很大的关系。
李云来正待要伸出手去,将宋若惜搀扶起来;好送出大帐,自己也好叫人将这个可怜的苗翠花成殓起来。可就看苗翠花那只,被宋若惜握在手心里的手动了一下;宋若惜惊喜的探身往苗翠花的脸上望去。
就见苗翠花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慢慢地向着宋若惜这面看过来;当看到了宋若惜之后,眼角涌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又看了看她身旁的李云来,便将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朝着李云来伸过来,并轻轻地招了招手。
李云来急忙的转到另一边,与宋若惜正好对面;也伸出手去,抓住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可苗翠花忽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抬了起来,将李云来和宋若惜的手放在一处;并且用自己的手将两只手包了起来,又拍了一拍,嘴角处现出一丝的微笑;头一歪,就此逝去;手也随着耷拉下来。
宋若惜心如刀绞,她自是明白自己这个妹妹的心意,她是为了自己与她小时候所约定的誓约;无论谁找到一个好的夫婿,一定要介绍给另一个;也就是说要两女共侍一夫。这当初是苗翠花唯一的心愿,因为她也知道自己与表姐相差得太过悬殊;只是梦想着,一旦冲着表姐的这般美貌去找一个男人;再将自己也给搭过去。俗话说是买一送二,希望对方能够接受,这不算十分苛刻的条件。
可现如今,她却遭到了这般**;以致散手人寰,自此是天人永隔。李云来实际一开始见到这个宋若惜之时,就暗中惊为天人;此女与红拂女那般的巾帼之姿容,还不尽相同;与张紫苏那种小家碧玉也不相同,至于跟高丽公主相比;高丽公主是富贵家的小姐,犹如一株牡丹,而她却是山谷之中的幽兰;开的那般的幽雅,素然,引人沉思的美感。可以说,使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尤其当她在花丛旁那么的一笑,百花也顿时暗淡。
对于这种女子,素来是被人们奉为天人;顶礼膜拜,让人不敢轻易的生出玷污其的心思。只能隔远相望,那般的优雅,从容;只是李云来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并不增存的这个心思;到使自己美梦成真。只是这个玉全此事的人,此刻已经升到了天国。
宋若惜的手缓缓的抽了出去,李云来的心一沉;却听到宋若惜低低的声音言道“还请李公子,能够应允我妹妹的临终遗愿;妾身以后,愿与李公子共缔百年之约。只是妾身尚有一心愿,还望公子能够答应?若公子觉得妾身所言之事过于苛刻,那这件亲事也就自此作罢。”宋若惜说罢,眼睛望着李云来的眼睛;看其如何作答?
“宋小姐,有话不妨直言;只要不是违背瓦岗山的利益和世间的道义,李某都可答应下来。”李云来说罢,就等着听,看这宋若惜究竟是要与自己说什么条件?才能答应嫁给自己。
“妾幼年之时,便于翠花相交甚好;那时便订了一个约定,一旦我有了夫婿,便带着她一同出嫁;效仿古之娥皇女英,二女共事一夫;而姐妹也可永不分离,长相厮守于一处。如今翠花虽已逝去,但妾身还是要照着我与她幼年之约而行;只请李公子答应,妾身与李公子成亲之日;妾手捧着翠花的牌位与君一同拜堂。如果李公子不答应的话,那此事就此作罢。”宋若惜说完,盯着李云来的眼睛,不知道面前这位风姿优俊的李公子;可是否能答应,自己这近乎于荒诞的提议?
李云来一把,抓住了宋若惜的一只小手;眼望着宋若惜的眼睛,对着她十分真诚的答道“李某答应此事,请姑娘放心;我这就吩咐人,去给苗姑娘修一座坟墓;墓碑之上就刻上亡妻苗翠花之墓。”说完了,一双眼睛十分真挚的望着宋若惜。
“那多谢李郎了,妾身准备三日之后,就与李郎拜堂成亲;因一是早一点完了我妹妹的心愿,二就是我有一种预感;觉得这太原府的李世民,很可能就在这两天前来攻打霍州城。早一日成亲,也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宋若惜又一次的把手抽回来,站起来身,望着那具,躺在桌案之上,早已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泪水又一次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淌而出。
“宋小姐,你且出去吧;我找人过来与苗小姐穿上衣服,好让她早一点入土为安。”李云来想让宋若惜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免得睹人伤情,心中难受不安。
“不,我来给她亲手穿上衣服;并送她这最后一程,李公子,麻烦你吩咐人,先去选一块好一些的坟穴;并将之挖好了,在令人将此处围起来,不许有人进来;再给我这可怜的妹妹设摆上香案,我这就去给她去拿衣服回来换;一切都拜托给李公子了。”宋若惜说完了,是转身冲出大帐;李云来望着宋若惜的肩头,尚在不住的抖动着,想来是一路的泪流而去。
李云来也跟着走出大帐,一走出来;就看见侯君集和程咬金以及夏逢春,昆仑奴,高兰等人都侍立于大帐的两侧;正在等着自己。在正中央站着的是宋老生,他此刻也知道了宋若惜答应了李云来;要嫁给李云来为妻,或者更确切点说;是为妾。自己的心中,也不知道是该高兴的好,还是难过?眼见着李云来走了出来,也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好?是象一般人家的岳丈和女婿那样,不受拘束,自己在他的面前,还可摆摆老丈人的谱?还是上下有别,自己也像其余的人一样,尊称他为唐王?想到这些,宋老生就觉得一阵的头疼。
眼见着李云来,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不由得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言道“禀唐王,军校们已然都看管起来;请唐王示下,该如何处置?”宋老生说罢,将身子一拔;倒又恢复了几分昔日的威武。
“哦,侯君集你带着黑衫队的人;与本王一个个过筛子,看看还有何人,参加了这无耻之极的勾当?有的话都抓起来,等将苗小姐入了土以后;就将这些人,都尽数处斩于苗小姐的坟前。宋老将军,你对这霍州甚为熟悉;到时候还得靠着你来守住此城。不过私下之时,小婿愿与你下下棋,练练武,在一起喝喝酒。呵呵,昆仑奴令你速带人,将这些难看的尸体都搬出去;与那些尸体放于一处以火烧之。高兰,一会待宋小姐回来之时;你与其一起为苗翠花换上干净的衣袍,好了大家各司其事去吧。程咬金,你带几个军校去寻一处好一些的墓地;挖一个坑,好将苗小姐安葬了。”李云来吩咐完了,也赶到了侯君集这里;准备听一听,这些无耻至极的人,怎么招供出来对苗翠花所做下的,令人发指的恶行。
等将一切繁琐的事都弄完了,宋若惜和高兰也为苗翠花擦洗过身子,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而程咬金也回来禀报,墓坑也早已挖好了;就等着将人下葬。
侯君基这面,又审出来五十多个人,曾对着苗翠花做下这种恶事;李云来下令,将这些人押到那个墓坑处;但等着一将苗翠花下葬之时,也就是将这些人开刀之时。
这些人,被李云来的手下给栓成了一串;用鞭子和棒子驱赶着往坟地而去。而苗翠花也入了一口新运来的红棺之中,李云来和宋若惜伏在棺前,又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眼;李云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就看这苗翠花的脸色,竟然不似一开始那般的苍白;而且嘴角也露出一丝的笑意。
待李云来和宋若惜站直身子,旁边的军校便将棺材盖上,又订好了棺材钉。这里并没有请什么老道和尚之类的法师,只是由军校们组成了一只送葬队伍;抬着苗翠花的棺椁,一直够奔那个霍州城外新挖好的坟地。
等将棺椁埋好了,侯君基一声令下;五十多颗人头,便齐刷刷的被斩落在地;至于这些尸首,都就近丢于深山之中;而人头被摆成了一座小小的京观,时刻警醒着人们。
三天后,入夜,宋府十分的热闹;往来的宾客众多,送礼的由院中直排到了大街之上;这些都是霍州的官吏和士绅们。因马奇掌权之时,并无人对这宋老生假以颜色;有的还对其是恶言相向。只是并没有想到,今朝这宋老生,居然能将这大名鼎鼎的唐王给招做了女婿?急忙的是顺竿爬,生怕一旦惹怒了那个唐王;自己的脑袋,便也跟着作为京观摆在街口。
不过使这些人,最终将心放在肚子里的是;唐王对于所有人送来的贺礼,是一概笑纳;并且还亲自将这些人给让与厅中落座,这使得这些人是感动肺腑;嘴中拜年的话,说个没完没了的。并且都拍着胸脯保证,在霍州城里的瓦岗军队所有开销;都由这些人包了。
厅中坐不下,后来之人便只得被让到院中落座;可即使这样,这些人也是高兴异常;这宋府如今是什么地方?寻常人又哪里进的来?能到了这院中落座的人,就是很了不得了;出去也有的吹了,到时享受着他人艳羡的眼神。而门口那一直排到大街之上,还拐了一个弯的人群;是更加心急如焚,一是担心宋府对于后来的人恕不接待;二是担心进不得宋府将礼单呈上。
而堂上,李云来和宋若惜在文臣武将的注视下;开始拜堂。只是宋若惜手中捧着一个牌位,上书苗翠花之灵位;来一起跟李云来拜堂。终于在一种,有些沉闷的气氛之下;二人加上一个牌位,拜过了父母和天地;又互对着拜了六拜。而之所以要对拜六下,是因为宋若惜要代替苗翠花跟李云来对拜。
终于,在喊礼人一声送入洞房的喊声中;夫妻二人和那个牌位一起步入了,原先的宋小姐的闺房;也就是现在被当成洞房的新房。二人进的屋中,先将牌位摆好了;又给斟上一杯的酒,二人也相对着饮过一杯;这时才开始最后的一项。
宋若惜的面庞娇艳如花,在红烛的映照之下,显得比起往日更加的妖媚动人。“公子,还请把烛火熄了吧。”宋若惜红着脸对着李云来央求道,李云来听到了这一声;心中真可谓是百痒难耐,急火火的吹了灯火;将衣服脱掉,一下就扑到床上。
宋若惜就感到下面,多了一个热热的东西;心头不由一惊,正待要吩咐李云来轻一些;可哪知道李云来,早腰往下一沉,悍然入港;宋若惜疼得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紧紧的抱住李云来;使之不得倾动。
等过了一阵,这才感到下面有一些痒痒的;便松开手,可哪知这呆子,竟不在动;只得强忍着羞愧,附到其耳边低声语道“妾已无事,郎君可尽兴。”
李云来闻此言,就仿如闻天下大赦一般;是积极的大动起来。一夜春光无限好,只是良宵苦短,黎明又至。
]392霍州之屠
[392]李云来闻言之后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二哥所言,甚是有理,本王同意便是。www.uu234.com”说完了,看着程咬金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便要吩咐人去做事。
“等等,老三你可是说真的么?我怎么觉得你,笑得这么奸诈呢?你不是又在憋着什么坏水吧?”程咬金瞪大双眼,怎么看着李云来,怎么觉得其是另有目的。
“呵呵,哪能呢;我有一两全其美的法子,即可以给嫂夫人加双俸,使别人说不出什么。又可以让你感到满意,让嫂夫人也对你更加的放心。等领俸银的时候,就把你的那一份做为双俸;给了嫂夫人,你看可好?这样一来,嫂夫人也可对你感到放心了。尤其是有一句话,更可预防,男人有钱就学坏;这也是为了挽救你。”李云来一本正经的说到这里,是再也隐忍不住;便放声大笑起来。
程咬金闻言是冷汗直流,心说就这么点的俸银;平常还指这点银子,与哥几个出去喝喝酒耍耍钱。你李云来可真够狠的,一下就让我上缴国库了;我以后出去喝酒你给我掏?
李云来转头,对着侯君集吩咐道“你现在且派一个人,去阳曲县走一趟去;告诉苏定方一声,令他火速带着五千骑兵驰援霍州;在集合起来,二十名左右的黑衫队员。让他等妆扮成各式的摊贩,要人手一架独轮车;将霍州城门与本王给挡住,莫要使其将门关上。等你将这些安排好,回来与孤言语一声,好趁今夜去捉那个萧钜。夏逢春你带着火器手埋伏于城门旁边,只待城门跟前一旦有变;便迅以火力支援。好了,大家可都听明白了?如无疑问,便都去忙各自的事情。”李云来说罢,也站起身来,就欲回内宅换一身夜行之衣。毕竟穿一身袖大摆长的袍子,行动多有不便。
“等等,老三,你都给派了任务了;怎么,就没有我什么事呢?你得给我也派一个事由呀。?要不就这样吧,我去走一趟阳曲县,见见张须陀去;再让苏定方回来帮忙如何?”程咬金说完了,一双大环眼睛闪动着;透射出一股慧婕的光芒。
李云来笑着点了点头,对着程咬金言道“既然大哥要走这一趟,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到了阳曲县,不得给张须陀他们增加麻烦。一切都听苏定方的,如要是被我知道了二哥,你又随意的做主,自由的行动,最后导致将大事给弄砸了;可别说兄弟到时对你不客气。”李云来说完,对着程咬金笑了一笑;心说给你带一个紧箍咒;免得到时候,再给捅出别的篓子来。
程咬金一听李云来得这么一番话,感到头就有些晕;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一拍大腿应道“那就这样吧,这可倒好,多了一个婆婆管着。就知道这事情不会如此轻易地,我说夫人,你可与我一同去么?”程咬金转头,充满希翼的对着一旁的高兰问道。
孰料高兰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方对他言道“霍州城里此时正需要大将,我可不能像某些人一样的,没心没肺,只知道寻一个地方躲清闲去。你自己去吧,可得快去快回。”高兰说完,站起身来自行走出厅去;竟对着程咬金是不假以颜色,直接就给老程给扔在大厅中。
“我说三弟,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就是能让女人听你的方法。”程咬金满面真诚的,对着李云来问道。李云来把脸一板,对其言道“大哥你领了令之后,就当即刻起程去搬来救兵;怎生还再次与孤家啰嗦不停。你要问这驯悍记么?本王这却没有,倒是有一个方法是驯夫记;对了,大哥,嫂夫人怎么又返回来了?”李云来说着往门口望去。
“行行,老三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呀;这你给我打证明,我现在就即刻启程;诸位俺老程去了,回见吧。”程咬金说着站起身,末身往后宅就走;因这后宅也有一扇门户,可出的这处庭院。程咬金生怕高兰,对其适才所言有所耳闻;再来寻自己的麻烦,所以是想从后面离开。
“我说老夏呀,吩咐一个人,将我的马牵到后门去等我。再给我备一些神雷,好道上用,别再遇到李世民的军队。”程咬金说完了,是加快脚步就往后面而去。
夏逢春听了这位这么一番言语,差点没有笑趴下;心说这程咬金,感情在外面是威风凛凛;回家却是怕老婆。不由与一旁,也是含笑不语的李云来对视一眼;后者对其点了点头。
夏逢春也急忙的走下去,一方面将人马整合起来;一方有让一个人将马给牵到后门处,交到了程咬金的手中。这面与火器手们,开始先演练一番;以防到时再手忙脚乱的。
而李云来便坐在这里等着侯君集回来,好一同去萧钜宅院去擒拿萧钜;说是擒拿,实际是就地处死;只将其首级带走而已。好半天,侯君集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向李云来交令。
李云来往外先看了看天色,见天已然渐渐地黑下来;先吩咐下去,令后灶开始开饭;一会工夫,饭菜流水一样的,摆上了大厅之中的桌案之上;而那些今夜参与行动的那些黑衫队员们也都齐聚于此。至于夏逢春等人,早就离开了宅子;预先去埋伏了。
“主公,臣又收到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那个梁王萧钜,这次乃是有备而来的;听说他被封为骁果都尉,这一次足足带了一百名骁果校尉;前来保护与他,而在宋老生的府中,他就派了去十名的骁果校尉去。名义上是说保护宋老生,实际是将宋老生给就地软禁起来。今天主公去的话千万留心,此事本应臣率人自去;不应将主公也牵扯进去。”侯君集还想对着李云来劝解一番,使其打消这个念头;毕竟他要是跟着同去的话,一旦打了起来,还得分派人手对其多加保护。
“无妨的,我知道你担心如要是真的打了起来;还得分人来保护我,对否?呵呵,可孤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上的马抡的枪,至于步下的功夫;也不惶多让。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李云来最后一言,就将这件事给决定下来;这回是再无更改之理,侯君集也只得不再言语。
按照事先的计划,李云来带着侯君集和昆仑奴,以及十几个黑衫队员从另一条路摸过去;与另一路的黑衫队员,于府门之前汇合;在视当时的情况而定,下一步该当如何?
侯君集将众人带到了凌阳胡洞这,李云来仔细的观察了一遍这周围的环境;一看这周围竟然是再无别的门户,只有这萧钜一家在此居住;而其足足占了一条街的地方,估计这个府宅原先的主人,也是非富即贵之辈;只是不知道,是主动地将此豪宅与了这个萧钜;还是另有原因,不得不放弃了这一处豪宅?
府门之上,有一块漆得发亮的匾额;上书萧府两个大字。往下看,八盏气死风灯;是高高的挑起,挂于房檐之下。朱红漆的大门,四敞大开;里面似乎隐隐约约有奏乐之声,似乎萧钜正在饮酒作乐;或者是大宴宾朋。
门前站着的八名带刀校尉,看其身上穿的是红色紧身官袍;头上戴着一顶梁冠。站在门前是一动不动,目不斜视,杀气逼人,看其外表,就知道必是久经战阵之人。
李云来等人此时隐身于胡洞口处,看着那八名威风凛凛的大汉,这要是直接走过去,肯定是不行的了。对着侯君集轻声吩咐道“侯都尉,安排狙击之人;一定要同时,将这八个人与本王射倒。”侯君集点头领令而去,转瞬间就吩咐了十个人与胡洞口的两边;一起待命,只待自己一发信号,便同时动手。
“主公,已然安排好了;现在可是动手?”侯君集低低的声音请令道。李云来并没有说话,只是猛然举起右手,狠狠地往下一劈;示意动手。侯君集对着两边的人也打出信号去,直听得一阵嗤嗤地破空声响起;那八个骁果校尉,还没等反应过来;就一同中箭倒在地上。
“侯君集,此次行动一是要隐秘;二便是不得有妇人之仁,我不想听到有人发出呼救声,而导致全盘计划功亏一篑。告诉他们,这府中不必留活口。”李云来实际也是迫不得已发下这道军令,而即使他不发这道军令;估计这侯君集也不会留下活口的。毕竟那边还有一座南营,里面驻守着现在的霍州主将马奇。
黑山队员们躬着身子,渐渐地摸到了府门前;李云来和侯君集跟在后面。“侯君集,你带一部分人去由墙头偷偷的翻进去;本王带着这些黑衫队员由大门进去,到里面之后分开去找那个萧钜。”侯君集点头便带着人越过了墙头,只听得一阵密集的嗤嗤声传出;却并不闻惨叫声。
李云来也带着人进了府门,绕过影壁墙;就看到面前的院落里,早已然倒了一地的尸体;不用问就是侯君集带着人下的手,只是侯君集并没有在院子里;估计是往内宅而去。
李云来带着人,先从府门旁的门房开始清洗;黑衫队员们一把将门给推开,也不问里面有无人再;直接就是一排的弩箭射过去。一连清洗了十几个屋子,连丫鬟代府中的婆子们;是一律射杀在当场。
转眼前院就已变成一座坟莹,只是那些骁果校尉,倒没有看到多少?这让李云来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急忙的带着人往后宅来;走过花园,路过假山石;一直穿过一处月亮门,眼前现出一处三层的小楼。
这栋小楼建的倒也十分的别致,与旁边的两栋二层小楼,被两条长廊给连到了一处;而这三座小楼的周围是清澈的池水,到富有江南水乡的神韵;看得出来建这么一出府宅,这钱肯定是不会少花得。
往前面看,就见侯君集的人也散了开来;正在由两边的小楼往中央摸去。李云来也急挥手,令身边的黑衫队员上去帮忙;也好早一点找到萧钜,毕竟那边还有一个马奇;手下的军校也不是好惹的。
可还没等摸到中央的那栋楼,刚刚走到长廊上;忽然突变,只见上面楼阁门,和雕花窗户被人给推开;一把把弓箭,对准了外面就是一顿的乱射;有的黑衫队员,猝不及防之下被弓箭给射倒在地。
“侯君集,速战速决;千万莫要走了萧钜,用咱们的烟雷。”李云来对着前面,正被阻住的侯君集高声的吩咐道;同时也往前俯身而行,摸到了二层楼这里;往里一看,地上躺了不少的骁果校尉的尸首。据此而断,那主楼上面的骁果校尉,绝不会少于三四十个。
393骁果校尉
393侯君集听到了李云来的吩咐,是急命手下再挎囊里取出烟雷;眼见着众人都准备好了,侯君基一声呼哨;顿时无数枚烟雷,就跟下饺子一样,往那座三层楼扔过去;只听得一声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来,一团团的烟雾,瞬时就充满了三层小楼之内;楼内不时传出来抑制不住地咳嗽声。www.uu234.com
“里面的人听着,速速的放下兵刃走出来;否则可要放火烧楼了。”侯君基高声对着里面喊道;可里面只闻那激烈的咳嗽声,并不见有人出来。侯君基急速的由长廊走到主楼的殿门前;一脚将隔门给踹开来,端起弩箭也不论谁是谁;对着里面就是一排弩箭射过去。
里面顿时一片惨呼声,“别射箭,我们这就出来了;”随着话音,就见十几个身穿红色紧身官袍的人走出来;一走到外面,不待黑衫队员吩咐;便主动的将手里的弓箭和刀枪扔在地上,然后走到一旁,乖乖的站好。
李云来走到近前,诸葛的打量了一番;却没有看到这里有哪一个人像是萧钜?站住脚步,对着其中一人问道“那个萧钜又在何处?快说,如要死扛不说;便尽都就地处死。”李云来说着,是看也不看;一抬手就扣动了弩机,啪哧噗,得一连串的声音响起。面前这个骁果校尉,是翻身栽倒;面上被射进一支弩箭,只没到弩箭杆的羽毛处;血不时地汨汨往外流着。
周围的这些骁果校尉,虽作战勇猛见惯了生死;可对于这种只问了一句话,不合己意,立时射杀的作风还有一些接受不了。就见李云来走到下一个人的面前,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人的面庞;干脆直接就是一弩箭将其射翻在地,又继续往下走;又一次,站到了一个骁果校尉的面前;也不问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人的眼睛。右手的弩箭,再一次缓缓地举了起来。
“别杀我,萧钜还在殿里没出来;那个厅堂中有一处夹墙,他如今就藏在那里。求爷爷饶命呀。”说着就跪倒在地,李云来却转过身去;似乎欲往那个大厅门前而去,可走出几步之后;回手就是一弩箭。这支弩箭由他嘴里射入,从后面透出一个尖来;这个校尉一头扎倒在地。
“都杀了,好去捉萧钜。”李云来已经走到门口,对着后面的黑衫队员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后面紧跟着发出不同的惨叫声来,转眼十几个人横尸余地。
侯君集急忙的带着人,赶到了李云来得头前;生怕李云来在这里在受到了暗算,回去不好对瓦岗的兄弟们交代;急忙的先走进去,一进大厅,就见着地上,隐隐约约的卧着不少的人;都在咳嗽着;身体扭曲着。
开来,将外面的清风放进一些;这才能稍微的看清楚屋中的形式。就见地上,躺了大约有二十几名的骁果校尉;手里的刀枪早就没影了,是随便得弃在路上。
侯君集提着弩箭,是逐个的走到这些骁果校尉的身边;用手中的弩箭给他们点名。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是不断的杀人和被杀。将整个屋子走了一遍,并没有看到,穿着打扮比较奇特的人。
“主公,我等并不增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属下去查查看有无夹墙?”侯君集说着将人都分开来,就开始一个个的敲击着墙面;看究竟是哪一面墙?
就这么走了大半圈,忽然听得一处声音,比较空洞;即令手下黑衫队员过来,将此处给重重的包围住;然后,挥起手中的太刀;几刀就把夹墙的表面给挖开了。
“里面可是萧钜,速速出来,还可留你一命;要是再不出来,那你就一辈子呆在这吧。我们可要放火了。”侯君集对着夹墙里喊了一嗓子,喊完就将弩箭对准了夹墙出口处;以防里面的人突然冲出来,在负隅顽抗。
“别放火,小王这便出来。等等,千万别放火呀;外面的人拉小王一把,小王被夹墙给卡住了。”里面的人一边说,一边为了表示,对外面的人没有威胁;又扔出来一把短刀出来。
侯君集对着一旁的一个黑衫队员,使了一个眼色;那个黑衫队员是一伸手,就捉住夹墙里面人的手;往外一用力,就将人给硬生生地拽了出来;等这个人往众人面前一站,众人好悬没乐了。
就见这个人,长得浑身都跟一个球似的了;胖的连脖子都看不到,只看见几个肉垫;这身子圆的,他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如果要是倒下去,都不知道,由哪边能把他给扶起来?往脸上看,这眼睛都成为一条细缝;嘴倒是挺大的,鼻子塌扁;就这模样,宋老生要能把姑娘给他的话;那可真是就瞎了眼了。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李云来缓步踱到他的面前,盯着面前的这个人球问道。“我是骁国都尉,又被加封为梁王,乃是杨广的内侄萧钜。”这萧钜一说起自己的头衔,这眼睛多少睁大了一些;摇晃着脑袋,口中往外喷着吐沫星子。
“打住,你就说你是不是萧钜就得了;别的少说。”李云来面色一沉,对其喝道。萧钜一见李云来发了怒,急忙的止住不说;傻傻的盯着李云来,不知道究竟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面前的杀人魔王。好半天,这才冒出一句出来“我就是萧钜,不知几位好汉找小的何事?”这回声音也变得十分的谦恭。
“只是来与你借一样东西罢了,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否?”李云来冷冷的对其说道。萧钜一听,对方是来找他借东西的;这一颗心才多少落了底些。在脸上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对着李云来笑着问道“不知是欲借何物?只要小的有的一定双手送上,再说何必言借;就当是我孝敬您的了。”说完了一脸的献媚。
李云来对着一旁的侯君集,点了一下头;侯君集早就把太刀拽了出来,侍候与萧钜身旁。萧钜还毫无觉察,等着李云来对他说欲借何物?脸上的神色,堪称是奴颜婢膝。
“此物就在你的身上,就是你的脑袋。”李云来话一说完,身旁的侯君集早就抡起手中的太刀;一道刀影掠过,一颗肥硕的人头就落在地上;掉在地上,又咕噜一阵这才停下来。
而萧钜的身子此时还没有倒,右手还在急忙的摆动着;腔子里,这时才喷出一道血箭,身子随即一下也倒在地上。侯君集一俯身,便将人头拾了起来;又在萧钜的尸体上,扯下一大块丝绸;将这颗人头给包好了,提在手中,至于这人头的下面还在滴着血滴;那就不管了。
宋老生将自己的外甥女也给赶走之后,这心里多少有一些觉的愧疚;心说人家大老远的来看看我,而我却如此不近人情;将人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撵走了。尤其是听说那个大蓝脑袋的,还是瓦岗寨的;当时自己真想求其相助,只是又不敢,生怕因为自己,再把人家也给带到危险之中。
而对于那个定了自己的主将,也就是现在的郡守马奇;是恨之入骨。若不是这个小子,在后面给萧钜出坏水的话;他萧钜又从何而得知,自己家有一女;未曾出嫁。只是竟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了,想让我的女儿去做你的玩物,休想。宋老生在院中舞了一趟大刀,这身子多少有一些感到倦累;毕竟老不以筋骨为能,又那在是以前意气风发之时;追随着老主皇爷纵马驰骋,取北周平南陈;这些事情如今依然历历在目,便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般。
宋老生把大刀插在兵器架子上,对于周围那几个,鬼鬼祟祟的总跟在自己身后的骁果校尉;是都懒得理会。举步就奔着工字正房而来,可刚一推开门;就感觉到屋内似乎有人。
自己出去之时,明明是点着蜡烛出去的;看来这屋内的人,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是谁?这才将蜡烛给熄灭了。想到此处,宋老生越发的从容不迫;走进屋内,正要摸到桌案旁边;将蜡烛点燃。
忽然,一抹光亮在眼前亮起;这才看清面前有三个人,一个坐着的是一个年岁不大的英俊青年;另两个,全都侍立在其身后;一个手中举着一个特殊的火折子,慢慢凑进蜡烛边上,将之点燃;室内一下就亮堂起来。
宋老生这时又发现,桌案之上摆放着一个圆形的包裹;似乎还有液体渗出来。心头就一翻个,这包裹,莫不是人的脑袋吧?只是会是谁的人头呢,这却不得而知。
“这位就是宋老将军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本王便是李云来,因听了手下将佐的回报;知道宋老将军必有难言之隐,这才带着人亲自来与宋老将军见见面;顺便帮一下宋老将军的忙。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礼物,还望宋老将军莫要客气,能将之收下。”李云来说罢,旁边的侯君集早就走到了桌旁;一伸开来,里面显出一物。
宋老生带兵多年,死尸见过无计其数;一颗人头到还不能把他给吓倒。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的首级,居然能作为礼物送给自己。便凑近前仔细的看了看,一看这肥硕的脑袋,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萧钜的人头。
这一下可惊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指着桌上的人头对着李云来问道“这颗首级,可是那个梁王萧钜的?不知唐王将一颗首级送与我,又是何意?本将已是老态龙钟;也早已不带兵了,恐怕唐王此次会失望而归。”宋老生说完,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那十几个,素常围在自己周围的骁果校尉。
“宋老将军,莫非是与找人前来助阵,好将我等三人擒下么?”这时李云来身后侯君集,忽然冷冷得对着宋老生开口问道;宋老生回过头,看了看面前这个人,见其一身黑衣,面罩黑纱,腰下挎着一口刀;身上还斜背着一个黑丝的背囊,不知道里面,所装是何物?
宋老生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自我解嘲的说道“如今我哪还有人可以用呀,只是一个被架空了的废材将军而已;便是老虎,被拔去抓牙;又能如何?”说完是嵬然长叹。
“这么说来,宋老将军是分明看我们这礼物分量不足呀?来人动手。”侯君集猛然对着外面大声吩咐一句,立刻外面就是一阵的弩箭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声声的闷哼,和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十几扇隔门,一起被人从外面打开来;就见门外站了一排的黑衣人,也是与侯君集相同的打扮;人人手中提着一口细长得刀;刀尖之上兀自滴着血。这十个人一起迈步上前,俯下身子;将手里的人头齐齐的放在宋老生的面前。宋老生依次的看过去,正是守在自己这里的那十个人;一个个面露惊慌之色,看来当时一定吓得不轻;更诡异的是这些人,竟然能如此迅速的把这些骁果校尉给杀了;足见其比起骁果校尉来,可是要强的多
394五千铁骑
394“爹,你还是答应李王爷他们吧;那日翠花出了咱们家的府门之后,便不知所踪?这还是老张伯发现的,他回来对我讲的;我若所料不差,我妹子必是被马奇的人给捉了去。www.uu234.com爹,你若是再不想法去救她的话。就恐怕我妹子会有不测.”伴随着犹如黄鹂一般悦耳的声音,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从连着后宅的直廊中走出来。走到近前,一点也没有羞涩的神色;大大方方的看了看李云来,便又转身盯着宋老生,等其拿个主意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么?那张伯又如何不与我来说?马奇这个匹夫,我必寸桀了他。”宋老生一边说着,一边是冲出门口;快步走到兵器架子跟前,一伸手朝起来自己的大刀;对着门房那边高声的喊道“老张,把我的马给我备上;本帅要去诛此逆贼,救得表小姐回来。”说着话连甲胄也不去穿,急匆匆的就往府门这来。
“宋老将军,且慢,我等与你一同去;也免得你人单势孤。”李云来说着就走到院中,身后几个人,也同时跟着走到跟前;列成一排与李云来的身后。
宋老生看了看李云来,和他的这些个手下;本想说此事与尔等无关,此乃老夫的家事。可一抬头,就见宋若惜竟也拿了一口宝剑来到了当院;看那意思也想跟着去。
宋老生把眼一瞪,对其斥责道“你拿着宝剑,莫非也想跟着去么?莫要与我裹乱了,一旦厮杀起来,还得照看着你;你只于家中好好地静候即可。此次还有瓦岗的英雄一起助阵,定是能安然无恙的将你妹妹带回来的;李王爷,你可骑了马来?对了你使什么兵刃,可与架子上自己挑选。”宋老生边说着,边走到张伯牵着的战马跟前;伸手轻抚着马脖子上的鬃毛,轻轻地对其耳语道“老伙计,想不到终还有用到你的一天;今天就让他马奇尝尝我折扣大刀的厉害。”说着是扳鞍认镫,跨上坐骑,将手里的大刀挂上。这就等着李云来了。
李云来心说,我上哪去弄马去;见兵器架上,有一杆漆黑发亮的大铁枪;煞是喜人,便走过去,将之拿在手中颤了一颤,摇了一摇;倒十分的趁手,只是还是不及自己的那一杆三尖两刃银蛇枪;倒也可以勉强使了。
宋老生回首对着张伯吩咐道“老张,去后面马厩,与瓦岗的英雄们牵几匹马过来。”那老张听了吩咐,急忙的转身往后院而去;一会就听到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传过来。
李云来等人抬头看去,一看不由吃了一惊;看来这宋老生也是早有准备,就见这老张,足足牵过来七八匹的战马;到的李云来等人的跟前站下,让这些人挑选自己的战马。
李云来挑了一匹青马,侯君集选了一匹红马;昆仑奴择选了一匹白马。余下的几匹,也被几个黑山队员瓜分个干净。李云飞身上了坐骑,大枪斜背在身后;带住丝缰,等着宋老生。
“老张,我们走后;你去将那十几具尸体处理一下,莫要惊吓到了小姐;呵呵,李王爷,咱们这就走吧;或者本帅应叫你为飞将军才对,老汉我可是久闻你的大名了。”宋老生说罢,催马就窜出了府门;是直奔南大营而去。李云来几个人,打马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着。
而今日在霍州的东城门这,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辰时欲关城门之时,忽然不远之处,推来了一溜的独轮车;每个车上,都满满登登的装着一些麻袋。看那些人满头大汗的,似乎是由远处一路赶来的。
“军爷,莫要关城门;先让我等进城,必有酬谢。”说着车子往前推的更加的急促。守门的军校们本欲无视这些人,可一听竟然有酬劳;守着城门,一个月的例银也是有限的;眼下天降一注横财,如何肯舍;急忙的把已经关了一半的城门,又从新给推开来;两边的军校推开门之后,就守在城门口;等着车子过来先要好处,再放其进城。
就见这些独轮车,急三火四的推到了城门口这;是不约而同的就想一起进城。那些军校还睁大眼睛,看着是否是每一辆车的主人,都给一份酬劳于己。
可哪里知道,车子一下就全都往里推;而其中的一辆车子,咔嚓一声;一下就侧翻于地上,那些车子还是往里来;一下就将城门口给堵了一个结结实实,风雨不透。
军校们一见眼前这番混乱不堪的场景,就有些焦急起来;在过得片刻,那个马奇将军,可就要带着人前来城门这巡查;到时候要是见到了这番景象,先不说这个月的例银还能不能拿到?一顿鞭子是躲不了的。
“你等怎么回事?特意与你等将城门给打开,你等反聚堆于此,又是何缘故?速速将车子都弄开,否则都捉入牢中,关你们一段时间。”那个门关也靠不得近前,只得远远地站着,冲这面喊道。
“军爷,不是我等有意如此;实是这车轱辘坏了,我也想往里去;可这路却过不去呀。”就听得那个车坏了的客商,踮着脚对着站在城门边回话道。“军爷,他这个车坏的不是地方;竟把这路给死死的挡住,又让我等如何过去?前面的把你的烂车挪开了,别让军爷久等。”另一个客商,对着车坏了的客商嚷嚷道。
“你说谁的车子是烂车,你若是如此无礼,这路,今天大爷就不让了。”就见那个车坏了的客商,一脚就把车上的货物给踢了下来;这回倒好,本来还稍稍的让一让;就能过去,眼下是一点都过不去。
“你这厮,莫不是讨打不成;这一路就看你不是什么好鸟,看见路上的寡妇,就惦记去踹寡妇门,上至九十岁的老妪;下至咿呀学语的幼女,你是得机会就一个不放过;分明便是两条腿的野兽。”这位也不甘受辱,是破口大骂;那位一听,眼睛顿时就立立起来;是泼了命的奔过来,拔拳就打;转眼二人就撕扭到一处。
城门口站着的这四位军校,一见打起来了;更是心急如焚,是劝了这个劝那个,最后是威逼利诱全都用上了;可也不好使,有心想进去将这二人给拉开;可这群行脚的客商,早就把这二人给团团的围在当中;别说走进去了,就想从底下,人腿的缝隙中爬进去都办不到。
可忽然间,就见远方一阵的尘土飞扬;随即又是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传来,因城门前有几排杨树挡着;所以是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等看到了,来了一哨不知是哪里的骑兵之时;这骑兵也就到了眼前了。
“敌袭,快关城门;速速的把车子给推开,否则格杀勿论。”那四个守门的军校,一看来的不是隋朝的骑兵;顿时就急了,抽出腰刀就欲将这些客商给赶散。
可刀刚抽在手里,就见这些客商们;纷纷地在车上,抽出一把细长的腰刀。另一只手,也多了一只造型精巧的弓弩;对着这四个人,就是一排的弩箭射过去;将这四个人就给做成了门神,挂在城门两边;是痛苦不堪,其中直接被射死的,还算好一点;那个门官身上中了好几箭,给牢牢地钉在城门上;却一时还不得死。眼睁睁看着这群人,把东西迅速的挪开;让那支骑兵冲进了城来;这时眼睛方才闭上。
城楼上的军校们,本以为城下有人看着;出不得什么事?等看到有一支骑兵扑过来,急忙的,对城下喊道“快关城门。有骑兵。”可喊了几嗓子见无人响应,便只得连滚带爬的往城下奔着;可还没等两只脚挨到地面,就听得一阵的震耳的爆竹声响起;眼前一片烟火弥漫,这群军校顿时就被射倒于地。后面的军校,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得收住脚步;有一些惊慌且茫然的往四下查看着,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竟如此厉害。
“上面的人听着,速速的放下兵刃,走下来站成一排;否则一律格杀勿论。”夏逢春羊头,对着城墙上的军校们高声的喊着话;而城楼上还有十几名的弓箭手,此时,被这种新奇玩意给吓得早就没了脉;哪里想得起来自己身上还挎着一角良弓。
而城下,苏定方率着五千骑兵早就一路飞驰进城;在城门守着的,这些扮成客商的黑衫队员;一见骑兵过去了,是急忙的就把城门再度关上;夏逢春也将那群军校给缴了械,令两个火器手看着;自己则带着一部分人登上了城楼,开始守城,以拒李世民的偷袭。
而宋老生这面,也带着李云来走到了前门大街;就见对面过来一支人马,前头挑着两杆气死风灯;这灯笼足有一人高,里面点的是,小儿胳膊粗的牛油大蜡;一面灯笼上书,领霍州郡守,另一面,只有一个大大的马字。下面一行小字,霍州主将。
宋老生带住坐骑,扭回头,对着一旁跟着带住坐骑的李云来言道“唐王,此人便是马奇那个逆贼;你且与我观敌瞭阵,待本将,去将其项上人头摘回来。”宋老生说着,就欲催马过去。
可对面的那支人马,一见面前来了一拨人,也早就做好了防范了;马奇一马飞出本队,借着身边的灯笼,往对面仔细望去;一看原来是宋老生,领着十几个人将自己的去路给挡住。
马奇是仰天狂笑了一声,用手中大刀,指着宋老生对其言道“我说,对面来的可是宋老生么?你这深经半夜的出来,是赶着送死来的?还是给我马奇送姑娘来的?”说完是又一阵的仰天大笑。身后的军校们,也跟着凑趣起着哄。
宋老生听了马奇的这一番话,气得眉毛就跳了两跳;也不准备在说什么,与这个不知死的鬼。是一抬手把大刀就端了起来,这就要两脚踢蹬出去。
可那马奇自己知道,凭着自己这身功夫;在这宋老生能走上十几个回合,都是多说的。哪里敢与之交战,回头对着手下的军校下令道“弓箭手何在?与本将,将这群反贼尽都射死。”说完是催马闪开路。身后的军校们往两边一分,奔出来五十名弓箭手;站成一排,手捻弓弦;搭上狼牙箭,就对准了对面的十几个人。
李云来一见,心说要遭;千想万想,就没有想到这个马奇出来,居然还带着弓箭手。眼看着马奇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的冷笑;这就预备下令开弓放箭。
可就见马奇队伍的后面,是一阵的大乱;一将高声喝道“马奇小儿,休得伤我家的主公;苏定方到了。”话音刚落,是人到,马到,枪也到,马奇一个措手不及,就被苏定方是一枪,就给挑与马下。
紧跟着苏定方的铁骑,就冲进了马奇的军队之中;一顿冲杀,就将这群军校给赶散,人人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更希望这天再黑一些,好让这群魔王看不到自己。至于手里的刀枪,火把灯笼,早就扔在地上。有的把盔甲也随手脱下来,弃于街上;只求能逃得一条命去
395大开杀戒
395宋老生毕竟因这些军校,昔日是与自己麾下听令的;不忍使之多受折损,急忙的到了李云来得马旁。www.uu234.com
焦灼的俯过身子,对着李云来言道“请唐王给老朽一个面子,能否放这些军校一条生路?毕竟这些人昔日也是老朽帐下的士卒,留下的话,还可帮助瓦岗军抵抗李世民;不知唐王意下如何”。说罢,紧张的注视着李云来的脸色,这可是瓦岗山的唐王;别看自己眼下是这霍州城的守将,那又如何?
李云来听到宋老生如此说,如此体悯手下的军校;不由得点了点头,眼下这般的将领,是越来越少了;便抬头,对正带着军校们,四处追杀着霍州府士卒的苏定方,是高声喝道“苏定方,莫要再杀戮了;余者就交给宋老将军来处理,你先带着人去守住四门;以防那太原府的李世民闻机而动。”李云来说完,对着宋老生点首示意,其可以去召集自己的军校了。
宋老生闻言甚喜,对着李云来抱拳道“怪不得闻瓦岗军乃是有名的义军,还是唐王做得好;那老将这就去召集人马,也好赶奔南大营,去救我那可怜的甥女去。”说完,是催马就奔着四散奔逃的军校们奔去。
“各位弟兄们,听我宋老生一言,马奇素来不义;克扣军饷,勾结太原府;本将已将其处置,现在听本将的将令,速速的收拢列成阵势;有敢不尊将令者老生震丹田气这一吼,还别说真还管用;军校们眼见着瓦岗的骑兵,也并不在追杀着自己,在听到主将的军令;是纷纷的往宋老生这厢奔来,转眼凑齐一小支队伍;只是这外表有些凄惨,有没盔甲的,有没刀枪的,更有的只穿着一只鞋,另一面,光着一个袜底。
宋老生将军队集合起来之后,催马到了李云来的跟前;对其回禀道“回禀唐王,臣已将军校给集合起来;请问唐王,是否就此赶赴南大营”。?说完把大刀又挂在得胜钩上,立马等着李云来的吩咐。
李云来一听,就知道这宋老生,如今已是死心塌地的归顺与自己。心中也不由感到高兴,对着宋老生言道“那好吧,老将军孤与你同去南大营;也见识见识老将军的南大营。”说完了不等宋老生说什么,是拍马就先奔着南大营的方向而去;到将宋老生给遭愣了,不知道这唐王如何晓得,自己的南大营居然设在北门那里?虽是不解,却也带着军校在后紧紧地跟着。
而昆仑奴和侯君集,也是纵马与在李云来的两翼;保护着他往前奔去。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南大营;李云来一看这南大营,辕门军帐到设摆的十分合理;隐隐合着军阵。只是这营中怎么这么乱呢?吆五喝六的,不时还有大声的叫好声;和几句女人的怒骂声。
李云来一听到女子的骂声,心中就不由得一紧;最怕的就是,那个苗翠花被马奇给弄到军营中来;这些当兵的,那管你是丑是俊;俗话说当兵三年,看老母猪都赛过貂蝉;何况这苗翠花也算是一个女人,只是这模样长的,有些说不过去而已。
宋老生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立刻就听出来,正是苗翠花。心中不由得是又气又恼,催马抡刀就直奔辕门而来;守在辕门的两个小校一见,是散腿就往一边跑。
而辕门此时是关着的,那两个小校,是一路往营中飞奔而去。宋老生一见进不去了,可顿时就急了;是举起手中大刀一招力劈华山,咔嚓一声,将辕门给硬生生的劈开;是催马就往里疾驰而去。
李云来担心宋老生喏大的年纪,在万一出点什么事;到时候这南大营的军心,可就收拢不回来了。是也跟在后面紧追不舍,转瞬之间,追到了中军大帐前。
宋老生到了大帐跟前,带住坐骑往前一看;就见大帐里眼下是乌烟瘴气的,有不少的军校,正在里面往下脱着身上的铠甲;再往里看,就见一个女人,正被几个军校给死死的按在桌案之上;身下站着一个军校正在来回的抽动着。
宋老生一见眼前的场景,眼睛顿时就红了;是直接催马就冲进大帐,举手就是一刀;将一个军校斜肩铲背就给劈做两段;军校们这才发现大事不妙,是一哄而散;宋老生是催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李云来也看到此处的情景了,不禁皱了皱眉头;在马上转过身子,对着身边的侯君集吩咐道“这大帐里的人一个都不留,都与孤就地处决;再详加排查,看这营中都有何人跟着做了此事?要一个都不留都与本王斩了。”说完了拿出身上的弩箭,把弓弦上好了;是催马就奔着溃散的军校奔去,扬手一箭,就将一个军校给射翻在地。紧跟着又奔第二个而去,手里的弩箭不时地发出嗤嗤声;伴随着嗤嗤声的,是一个又一个被射倒余地的军校的尸体。无论跑得有多快,也快不过这弩箭去。
其余大帐里,正在安歇的军校们,闻声赶了出来;借着火光一下就辨认出来,那个手里提着大刀,到处追杀着操场上的军校的人;正是宋老生。而他的身后,那个手里拿着一只小巧弩箭的男子,却不知是何人?只是见其手里的弩箭,端的是狠毒精准;箭无虚发。
空场上的军校越来越多,手里纷纷地举着火把;提着刀枪。李云来眼见着这群人,逐渐的围拢过来,也不由有一些紧张起来;毕竟自己这次带来的人不算太多,而眼下又身处于人家的大营之中。虽说马奇已被杀了,可谁知道,这大营之中可是否有马奇得同党?
李云来回头去找侯君集,却见侯君集正紧跟在自己的身后;也是一手持弩,一手拎着太刀;正在起劲的绞杀着眼前奔跑着的军校;看那意思,倒似乎像是一个狩猎者了。
李云来也不去管他了,是直接拍马冲到了营中的点将台上;对着底下是提丹田气,高声喝道“都与我住手,马奇逆贼已死;尔等还不赶快的放下手中的兵刃么?再有迟延者,便视作马奇的同党一并处死。”说完是马往前提,铁枪前指;浑身散发出一种藐视天下的霸气。
众军校正在四处逃命,忽然好似半空打了一个霹雷一般;听见李云来的这番话,这些人站住身子,互相犹疑的望了望;可那宋老生早已是杀红了眼了,不仅将大帐里侵犯苗翠花的那些军校,给诛杀的一个都不剩;便连与此事无关的军校,也给杀了不少。
此时是正如疯了一般,一刀刀的斩杀着,在身边逃命的军校;一部分的军校眼见着怎么都是一个死,干脆就握紧手中的刀枪,预备跟这宋老生拼命;点将台上的李云来看的十分得清楚,在要赶过来就恐已然是迟了。
可就见营门口那里,奔驰过来一哨骑兵;可怪的是领头的一人,是一个女子,手里提着三尺的青峰剑;正急急得催马往这边赶过来,等到了切近,李云来也认出来了;正是宋若惜。再往她的身后看去,却是自己的骑兵,只是没有看到苏定方的身影;未免为其有一些担心,不知道这苏定方究竟因何缘故?将自己的起兵,竟然交给了面前的这名女子?莫非不知这军中的规矩么?这五十七条禁令三十四斩之中,他起码违反了有四五条之多;莫非是他看上了这宋家的小姐不成?这才派出自己的骑兵来保护她。
不说李云来在这里画魂,宋若惜等人,冲过辕门到了宋老生的面前。宋若惜眼见着宋老生就好似发了疯一般,那手中的大刀,已然是被血给染得通红;刀杆之上也尽是血迹,看起来粘粘的。再看身边的那些军校们,都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好能逃出生天去。可也有一些军校,渐渐地聚拢到一处;是咬着牙眼冒凶光,就盯着前面这挥刀砍杀着人的宋老生;看来是在等一个机会。
宋若惜不仅为宋老生担心不已,这军校要是一旦决定叛营了;那是相当可怕的,到时候宛如一架疯狂的战争机器;会把所遇到的一切,都给吞噬掉,都给碾碎了。
宋若惜手挥青峰剑,拍马就到了宋老生的马前;往前一欠身子,横宝剑就把宋老生的大刀给架住了;对着宋老生高声娇呼道“爹,你怎么了?快些清醒清醒,如要在这般屠杀下去的话,营中将士们的军心可就散了。”这一声,顿时惊住了宋老生。
宋老生此时才仿似大梦初醒,眼中含着热泪;是一抖手,就把手里的大刀给扔在地上。对着宋若惜带着哭音的说道“丫头,非是你爹我嗜杀;是因为你那妹妹苗翠花,被这群畜生给——;我这一时按耐不住,才大开杀戒。唉,还不知道你那可怜的妹妹,如今怎么样呢?”宋老生说到此处,这眼泪是再也止不住;是一对一双地往下掉着。
宋若兮一听到宋老生,说自己的妹妹出了事了;人顿时就惊呆了,手里的宝剑也一时拿捏不稳;一下坠在地上。紧跟着,就转过头四处去搜寻着苗翠花的身影。
等眼光扫过中军大帐,就见帐里帐外尸体堆积如山;再紧里面的桌案之上,仰面朝天,叉着两条大腿,躺着一个人。定神看看,正是那可怜的妹子苗翠花。
“翠花。”宋若惜紧忙的是甩镫下马;可没摘利索,一下就摔在地上。李云来此时也到了跟前,急忙的纵身下了坐骑;将这位宋小姐轻轻的搀扶起来。
宋若惜看了看这搀自己起来的人,正是李云来;强打精神,对着李云来言道“多谢公子了。”说完了迈步就往里走,可刚迈出一步,这腿就立时一阵的酸痛;身子往前一栽。
李云来急忙的抢步欺身上前,一把将这宋若惜的腰给抱住了;虽然是因为事出突然,不得已而为之;可宋若惜的脸,还是飞上来两片红云;更要命的是,分明感到自己胸前的部位;被李云来一只手,可能是无意之间给抓住了;感受着那支手的温暖,心头犹如小兔乱蹦。
宋若惜强忍着娇羞,对着李云来央求道“公子,麻烦你将我搀到我妹子那里可行?”说完眼光流转,面上的羞涩神情,越发的浓烈起来;身子不由得往一旁挪了一下,可随即就感到这只腿,是钻了心的疼痛。却是紧咬牙关强自忍耐着。
李云来点了点头,便搀扶着宋若惜走到了里面;到了桌案之前,宋若惜望着眼前袒胸露肚的苗翠花;眼泪如同泉涌,尤其是看苗翠花的眼睛,还睁得那么的大;嘴里都咬出血来了,而其身下是狼藉一片
396绝代有佳人 幽居在空谷
396宋若惜一下就扑到苗翠花的面前,抓住哪只垂下来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梭着;潸然而泪下。www.uu234.com嘴中轻轻地呼唤着苗翠花的名字,期望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能够再度转过头看她一眼。
李云来脱下身上的外衣,给苗翠花轻轻地盖在身上;也跟着蹲下身子,望着眼前,这个面貌奇丑的女孩子;她增一心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了自己这个小小的愿望;曾背叛了自己的家庭,助李世民逃出虎口。可却遭到李世民无情的遗弃,以致落到了现在这副模样;这不得不说,也与李世民有着很大的关系。
李云来正待要伸出手去,将宋若惜搀扶起来;好送出大帐,自己也好叫人将这个可怜的苗翠花成殓起来。可就看苗翠花那只,被宋若惜握在手心里的手动了一下;宋若惜惊喜的探身往苗翠花的脸上望去。
就见苗翠花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慢慢地向着宋若惜这面看过来;当看到了宋若惜之后,眼角涌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又看了看她身旁的李云来,便将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朝着李云来伸过来,并轻轻地招了招手。
李云来急忙的转到另一边,与宋若惜正好对面;也伸出手去,抓住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可苗翠花忽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抬了起来,将李云来和宋若惜的手放在一处;并且用自己的手将两只手包了起来,又拍了一拍,嘴角处现出一丝的微笑;头一歪,就此逝去;手也随着耷拉下来。
宋若惜心如刀绞,她自是明白自己这个妹妹的心意,她是为了自己与她小时候所约定的誓约;无论谁找到一个好的夫婿,一定要介绍给另一个;也就是说要两女共侍一夫。这当初是苗翠花唯一的心愿,因为她也知道自己与表姐相差得太过悬殊;只是梦想着,一旦冲着表姐的这般美貌去找一个男人;再将自己也给搭过去。俗话说是买一送二,希望对方能够接受,这不算十分苛刻的条件。
可现如今,她却遭到了这般;以致散手人寰,自此是天人永隔。李云来实际一开始见到这个宋若惜之时,就暗中惊为天人;此女与红拂女那般的巾帼之姿容,还不尽相同;与张紫苏那种小家碧玉也不相同,至于跟高丽公主相比;高丽公主是富贵家的小姐,犹如一株牡丹,而她却是山谷之中的幽兰;开的那般的幽雅,素然,引人沉思的美感。可以说,使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尤其当她在花丛旁那么的一笑,百花也顿时暗淡。
对于这种女子,素来是被人们奉为天人;顶礼膜拜,让人不敢轻易的生出玷污其的心思。只能隔远相望,那般的优雅,从容;只是李云来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并不增存的这个心思;到使自己美梦成真。只是这个玉全此事的人,此刻已经升到了天国。
宋若惜的手缓缓的抽了出去,李云来的心一沉;却听到宋若惜低低的声音言道“还请李公子,能够应允我妹妹的临终遗愿;妾身以后,愿与李公子共缔百年之约。只是妾身尚有一心愿,还望公子能够答应?若公子觉得妾身所言之事过于苛刻,那这件亲事也就自此作罢。”宋若惜说罢,眼睛望着李云来的眼睛;看其如何作答?
“宋小姐,有话不妨直言;只要不是违背瓦岗山的利益和世间的道义,李某都可答应下来。”李云来说罢,就等着听,看这宋若惜究竟是要与自己说什么条件?才能答应嫁给自己。
“妾幼年之时,便于翠花相交甚好;那时便订了一个约定,一旦我有了夫婿,便带着她一同出嫁;效仿古之娥皇女英,二女共事一夫;而姐妹也可永不分离,长相厮守于一处。如今翠花虽已逝去,但妾身还是要照着我与她幼年之约而行;只请李公子答应,妾身与李公子成亲之日;妾手捧着翠花的牌位与君一同拜堂。如果李公子不答应的话,那此事就此作罢。”宋若惜说完,盯着李云来的眼睛,不知道面前这位风姿优俊的李公子;可是否能答应,自己这近乎于荒诞的提议?
李云来一把,抓住了宋若惜的一只小手;眼望着宋若惜的眼睛,对着她十分真诚的答道“李某答应此事,请姑娘放心;我这就吩咐人,去给苗姑娘修一座坟墓;墓碑之上就刻上亡妻苗翠花之墓。”说完了,一双眼睛十分真挚的望着宋若惜。
“那多谢李郎了,妾身准备三日之后,就与李郎拜堂成亲;因一是早一点完了我妹妹的心愿,二就是我有一种预感;觉得这太原府的李世民,很可能就在这两天前来攻打霍州城。早一日成亲,也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宋若惜又一次的把手抽回来,站起来身,望着那具,躺在桌案之上,早已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泪水又一次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淌而出。
“宋小姐,你且出去吧;我找人过来与苗小姐穿上衣服,好让她早一点入土为安。”李云来想让宋若惜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免得睹人伤情,心中难受不安。
“不,我来给她亲手穿上衣服;并送她这最后一程,李公子,麻烦你吩咐人,先去选一块好一些的坟穴;并将之挖好了,在令人将此处围起来,不许有人进来;再给我这可怜的妹妹设摆上香案,我这就去给她去拿衣服回来换;一切都拜托给李公子了。”宋若惜说完了,是转身冲出大帐;李云来望着宋若惜的肩头,尚在不住的抖动着,想来是一路的泪流而去。
李云来也跟着走出大帐,一走出来;就看见侯君集和程咬金以及夏逢春,昆仑奴,高兰等人都侍立于大帐的两侧;正在等着自己。在正中央站着的是宋老生,他此刻也知道了宋若惜答应了李云来;要嫁给李云来为妻,或者更确切点说;是为妾。自己的心中,也不知道是该高兴的好,还是难过?眼见着李云来走了出来,也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好?是象一般人家的岳丈和女婿那样,不受拘束,自己在他的面前,还可摆摆老丈人的谱?还是上下有别,自己也像其余的人一样,尊称他为唐王?想到这些,宋老生就觉得一阵的头疼。
眼见着李云来,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不由得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言道“禀唐王,军校们已然都看管起来;请唐王示下,该如何处置?”宋老生说罢,将身子一拔;倒又恢复了几分昔日的威武。
“哦,侯君集你带着黑衫队的人;与本王一个个过筛子,看看还有何人,参加了这无耻之极的勾当?有的话都抓起来,等将苗小姐入了土以后;就将这些人,都尽数处斩于苗小姐的坟前。宋老将军,你对这霍州甚为熟悉;到时候还得靠着你来守住此城。不过私下之时,小婿愿与你下下棋,练练武,在一起喝喝酒。呵呵,昆仑奴令你速带人,将这些难看的尸体都搬出去;与那些尸体放于一处以火烧之。高兰,一会待宋小姐回来之时;你与其一起为苗翠花换上干净的衣袍,好了大家各司其事去吧。程咬金,你带几个军校去寻一处好一些的墓地;挖一个坑,好将苗小姐安葬了。”李云来吩咐完了,也赶到了侯君集这里;准备听一听,这些无耻至极的人,怎么招供出来对苗翠花所做下的,令人发指的恶行。
等将一切繁琐的事都弄完了,宋若惜和高兰也为苗翠花擦洗过身子,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而程咬金也回来禀报,墓坑也早已挖好了;就等着将人下葬。
侯君基这面,又审出来五十多个人,曾对着苗翠花做下这种恶事;李云来下令,将这些人押到那个墓坑处;但等着一将苗翠花下葬之时,也就是将这些人开刀之时。
这些人,被李云来的手下给栓成了一串;用鞭子和棒子驱赶着往坟地而去。而苗翠花也入了一口新运来的红棺之中,李云来和宋若惜伏在棺前,又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眼;李云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就看这苗翠花的脸色,竟然不似一开始那般的苍白;而且嘴角也露出一丝的笑意。
待李云来和宋若惜站直身子,旁边的军校便将棺材盖上,又订好了棺材钉。这里并没有请什么老道和尚之类的法师,只是由军校们组成了一只送葬队伍;抬着苗翠花的棺椁,一直够奔那个霍州城外新挖好的坟地。
等将棺椁埋好了,侯君基一声令下;五十多颗人头,便齐刷刷的被斩落在地;至于这些尸首,都就近丢于深山之中;而人头被摆成了一座小小的京观,时刻警醒着人们。
三天后,入夜,宋府十分的热闹;往来的宾客众多,送礼的由院中直排到了大街之上;这些都是霍州的官吏和士绅们。因马奇掌权之时,并无人对这宋老生假以颜色;有的还对其是恶言相向。只是并没有想到,今朝这宋老生,居然能将这大名鼎鼎的唐王给招做了女婿?急忙的是顺竿爬,生怕一旦惹怒了那个唐王;自己的脑袋,便也跟着作为京观摆在街口。
不过使这些人,最终将心放在肚子里的是;唐王对于所有人送来的贺礼,是一概笑纳;并且还亲自将这些人给让与厅中落座,这使得这些人是感动肺腑;嘴中拜年的话,说个没完没了的。并且都拍着胸脯保证,在霍州城里的瓦岗军队所有开销;都由这些人包了。
厅中坐不下,后来之人便只得被让到院中落座;可即使这样,这些人也是高兴异常;这宋府如今是什么地方?寻常人又哪里进的来?能到了这院中落座的人,就是很了不得了;出去也有的吹了,到时享受着他人艳羡的眼神。而门口那一直排到大街之上,还拐了一个弯的人群;是更加心急如焚,一是担心宋府对于后来的人恕不接待;二是担心进不得宋府将礼单呈上。
而堂上,李云来和宋若惜在文臣武将的注视下;开始拜堂。只是宋若惜手中捧着一个牌位,上书苗翠花之灵位;来一起跟李云来拜堂。终于在一种,有些沉闷的气氛之下;二人加上一个牌位,拜过了父母和天地;又互对着拜了六拜。而之所以要对拜六下,是因为宋若惜要代替苗翠花跟李云来对拜。
终于,在喊礼人一声送入洞房的喊声中;夫妻二人和那个牌位一起步入了,原先的宋小姐的闺房;也就是现在被当成洞房的新房。二人进的屋中,先将牌位摆好了;又给斟上一杯的酒,二人也相对着饮过一杯;这时才开始最后的一项。
宋若惜的面庞娇艳如花,在红烛的映照之下,显得比起往日更加的妖媚动人。“公子,还请把烛火熄了吧。”宋若惜红着脸对着李云来央求道,李云来听到了这一声;心中真可谓是百痒难耐,急火火的吹了灯火;将衣服脱掉,一下就扑到床上。
宋若惜就感到下面,多了一个热热的东西;心头不由一惊,正待要吩咐李云来轻一些;可哪知道李云来,早腰往下一沉,悍然入港;宋若惜疼得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紧紧的抱住李云来;使之不得倾动。
等过了一阵,这才感到下面有一些痒痒的;便松开手,可哪知这呆子,竟不在动;只得强忍着羞愧,附到其耳边低声语道“妾已无事,郎君可尽兴。”
李云来闻此言,就仿如闻天下大赦一般;是积极的大动起来。一夜春光无限好,只是良宵苦短,黎明又至
397群策拒敌
初晨,一道阳光,透过窗棂射进罗帐中。www.uu234.com帐中的两只交颈鸳鸯,此时枕臂担股;睡的正是香甜。院中传来一阵纷杂的人声,不时有人在来回的奔跑着;似乎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一般?
李云来抱着怀中的,这具温暖如玉的妙人;真是不忍就此起身。可正这时候,可就听的房门,被人给擂的山响;紧跟着一个粗高嗓门,就在院中喊了起来“我说老三呀,你如何还不起床呢?你可不要来一个,从此君王不早朝呀?快点起来,张须陀派人送来了急信;李世民后日便要兵发霍州,老三到底该如何拒敌?你快点起来,给大家拿一个章程出来。”听这外面的声音就知道,只有程咬金才这么大的嗓门。
李云来轻轻地抽出了胳膊,从床上下到地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的穿戴起来。又轻轻的拉开房门走出去,反手轻手轻脚的把门给关上;可李云来刚出去,被中,就探出一截粉藕一样的胳膊来;轻轻地打起帘栊往外看了看,忽听得门一响;急忙做贼似的又把帐幔放下。
进来的正是李云来,他是见着宋若惜身边,也无一个丫鬟致使;只得自己去给打来水,以备宋若惜使用。刚才一推开门,虽不增看到那个胳膊缩回去的场景;但是也看到了帐幔一阵的摆动,不免轻轻地笑着说道“你我如今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何必如此羞涩;快些起来梳洗打扮一下,我尚有军事研讨;便不在此处陪你了。”说完了放下东西,又轻掩上门,径直往前门而去。
宋若惜庸懒的在被中支起身子来,忽的看到那一小片的梅花,盛开在那雪白的床褥之上;不免眼前又浮现出昨夜的盘肠大战,两个人那一番大战,可称得上是酣畅淋漓。不由面上又涌起来潮红,急忙的下了床;不免又感到胯下的地方,又是一阵的丝痛;不由得又暗地之中,骂了两声这个短命的冤家;只顾着自己畅快,那顾得旁人的死活。只是一想到自己,居然也在当时弄出那许多的名目;更是觉得一番的蜜甜和羞臊。
李云来走到前面,就见这些人,早就坐在厅中就单等着自己了;不免有一些歉意的,对这些人笑了一笑。宋老生眼见女婿来了,面上早就美得,跟一朵老菊盛开一般;手捻着胲下的胡须,怎么看这李云来,怎么觉得顺眼;真是喜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
李云来走到正中的位置上坐下来,先对着宋老生言道“岳丈昨日饮酒那许多,如今无甚大碍吧?”说完一脸关切地盯着宋老生等其回言,还得说李云来,在这对待人情世故上;不是一般的油滑。
宋老生的嘴,更是笑得没边了;急忙的摇着头,对其回答道“无妨的无妨的,想我自幼便从军,跟在老皇的身边东征西讨;后来又陪着越王杨素征讨北周,这闲来无事,又是十分的疲惫;便值得借酒来解乏,可以说早就习惯了。呦,今日本有重要军情,我怎么在此扯上闲篇了;诸位抱歉抱歉,人老就是话多;望各位见谅。”说完对着在座众人抱了抱拳。
众人一见这宋老生,并不以李云来得岳丈而自居;相反还十分得客气,这些人又哪能大刺刺的坐着,让一个老人家给自己施礼;急忙的站直身子对着他还礼不迭。
李云来看了看在座的这些大将,转头对着侯君集问道“侯君集,这李世民动身的日期,可是准确的?你可是派了人去太原府盯着点了么?”说完双目盯着侯君集,等其回言。
侯君集急忙的站起身走到正中,对着李云来施了一礼,这方回禀道“臣已令四名黑衫队员沿途传报,而臣也已然探听明白;李世民果有意要取霍州,以此作为契机,好攻打潼关;在一路直行,直取长安;张须陀将军还送来一封书简,臣并不曾看过;但料来也必是谈及此事。”侯君集说完,由怀里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前递,弓着身子把信呈递给李云来。
李云来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上面说的是李世民要与后日,前来攻打霍州。眼下正与各县府衙征集兵饷和粮草,并且都给定下了上承的数目;若是逾期,不将这所定的数目交足;便直接捉到太原府开刀问斩,连审问都免了;看来这李世民是要让底下的人去演恶人,他是绝不会去扮演这种角色的。
李云来看过之后,随手将书信递给了宋老生;这在瓦岗山上,本是寻常之极的事情。因李云来素来讲究是群策群力,你不对自己的部下推心置腹;那部下对你也不会尽心尽力的,而且到了关键之时;还有可能是背主求荣。所以李云来这方面做得十分的到位,也不用担心手下有这反骨鬼。
等宋老生看过之后,刚欲将书信承还给李云来;李云来却摆了摆手道“岳丈,将书信传下去与大家也;看看大家可有良策?高兰,本王这次可就看你的了。定方如要是有何良谋得话,也不要掖着藏着的了;本王这里不拘一格的用人才,你们都。”说完眼睛扫视一圈。
高兰想了一想,抬头对着李云来言道“唐王若是想与这李世民一决高低的话,首先,便是将这李元霸置于死地方可;李元霸一日不除,这李世民一日不绝了北上长安之野心。而咱们合营的众将,挑一挑选一选;除了裴三公子堪虞其对阵以外,便只有主公才可与之一战。可主公也不能轻易的出战,所以臣妾便定下一计;只是此事,还需用到宋老将军。还望宋老将军到时莫要推辞才是。”高兰说到此处,话是说请宋老生帮忙;可却眼望着李云来,分明是怕李云来袒护皇亲国戚;在失了此次机会。
没等李云来开口说话呢,宋老生是急忙的开口应承下来“这位女将军,呵呵,老朽也不知你姓字名谁;唐突了,别看我以诺大岁数;可尚能食一斗米,吃三斤肉;上马照样能摘上将的首级。就请分派吧,老将我绝不会误事的。”说完了老头把腰一挺,胸脯拔着;这份精神,都比得上三国的老将黄忠了。
高兰忍不住抿嘴而笑,轻启朱唇对其言道“之所以让老将军出阵,实是为了慢待李世民的军心;使其以为我瓦岗的五虎八狼将尚没有到,再加上看老将军年逾古稀;便有了几分的轻慢,对与咱们的埋伏就不再多思。到时请老将军,余这霍州城周围,寻一山谷,最好是直通的;到时老将军将这李元霸,引到这山谷中来就算大功告成。夏逢春,你与这山谷之内,遍布绊雷和神雷;只等看见老将军一过去,李元霸到了就点起这些神雷;争取一下,就将这李元霸给他炸个尸骨无存。”高兰说完了,再看在座的这些人;一个个是目瞪口呆。
这些人可没有想到,这看外表如此温顺的女子;竟然使出了一个绝户计。到不愧那句谚语,女人心海底针;端的是变化莫测。老程眼见着这些人不说话,只是看着高兰发呆;便有了几分的不高兴,高声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发上呆了?我媳妇这主意到底行不行,给一个痛快话呀?老三,这事最后还得你来定;你到底同不同意炸死李元霸?”程咬金干脆拿出泼皮无赖的作风,直眉瞪眼的看着李云来问道。
李云来看着程咬金这副红胡子的嘴脸,不仅哑然而笑;对其反问道“我因何不炸死李元霸,只是担心李世民为人十分的奸诈;很可能一旦见到宋老将军败回来,便不许李元霸再轻易的追赶;本王担心的是这个,至于高兰所出的这个计策,端的是很绝;依本王看来到可一试。你说呢?”说完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把大蓝脑袋一晃,急忙的对着李云来摆着手道“老三,你就莫要寻哥哥我穷开心了;你也知道你家哥哥,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我赞成我媳妇出的主意。”说着看了看大家。
苏定方适才蹙着眉头,不言不语的闷头思索了半天;这时也抬起头,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末将赞成高将军的计策;宋老将军到时只要小胜两阵,管保这李元霸会紧追不舍;到时候宋老将军在以言语挑之,其定是发疯一般,誓要追上将你砸与马下。等到将其引入山谷,便点起神雷,而后我率领骑兵由后兜杀;准能一役,便将这李世民给他打疼了;使之再不敢正视我霍州领域。”说完,看着李云来,等其再做一番的补充。
李云来听完了,点头笑道“不错,就依此计而行;如要真的是能大功告成,孤定与你二人记首功一次。”众人皆称此计可行,纷纷地对高兰是赞不绝口;倒把高兰给闹的羞臊低下头。
李云来当即开始分兵派将,首先让宋老生领着夏逢春,和一拨黑衫队员保护着;寻一山谷开始布下陷阱。寻来找去,就走到了霸王谷,这个地方环境倒是十分的优雅;据传说楚霸王项羽,曾与此处休息过以避汉兵。夏逢春亲自带着人,将神雷一颗颗的埋下去;又将引线扯好了,引到两边的山上。
可使众人没有预料到的是,李元霸还没等赶到呢;有一个人却先到了霍州城下。正是李渊带着建成元吉,统率两万精兵;由附近的县城直接过来的,却没有想到的是,竟赶在了李世民李元霸他们的前面。
次日,李渊带着两个儿子,到了霍州城下带住坐骑;虽然已获知李元霸他们没有赶上来,可也不着急。因其并不晓得李云来此刻已到了霍州城,而且还做了宋老生的上门女婿;只以为霍州眼下就凭着宋老生,自是不惧。这宋老生因离着太原府不远,李渊对其也有一些的了解;尤其是这宋老生今年已经到了七十多,还能不能上的马,抡动刀还两说着呢?
“来人,与本王叫关,唤那个宋老生出来答话;令其速速的打开城门出来纳降,等打下长安之时,到时还有他的好处。如不听本王的忠告,本王便将其与这座城池共同击成齑粉。”李渊说完,是仰脸望着城头;看那城头之上,连那旗帜也没有几杆;倒显得颇为寒酸。再看站岗望哨的军校们,也没有看到几个;底下来了敌兵,这城楼上都没有人说出来瞅一瞅;好回去报给宋老生有敌来袭。
李渊心说,就这座霍州;我干脆也不用等我的四儿子来,我一个人就可以将其擒获;并拿下霍州。想到此处,马往前提,一脸的得意;就仿佛这霍州城,已然到了其掌握之中。
此时大厅之中,李云来一听军校前来禀报说;李渊竟然带兵到了,而那个李元霸却是毫无踪迹;看意思还没有赶到,倒觉得颇为有意思;仔细的想了想,抬头对着众人笑道“高兰大计可成矣,只要将这李渊擒住;在于李元霸交战之时,只要稍一引他,其定会死追不放;想要捉住宋老将军,来一个走马换将。这样就可将之引到霸王谷了。宋老生听令,令你迅速出城会战李渊;苏定方,你带五千铁骑隐与门旗之下;只等着看宋老将军往回一败,而那个李渊也追出来的时候;你便上前将之拦下,一定要将其生擒活捉了;孤对他可还有重用。”说完是挥手让二将点起兵马,出城迎敌
398霸王谷李元霸殒命
李渊就听得霍州城中三声炮响,霍州城门大开;里面奔出来一哨人马。www.uu234.com打头的正是霍州城的老将宋老生。李渊仔细打量面前这员老将,就见其一身青铜甲,斜披绯红袍,前心之上,一个冰盘大小的护心镜;头戴帅字盔,胯下一匹追风马;手中一挺象鼻子大刀,斜背在身后。李渊看在眼中,不由点头赞叹;真是虎老雄心在,这人也威风马也威武;这宋老生真不减当年哪。
就见对面的宋老生的军队,列成一字长蛇阵;阵前竖立着无数的门旗,李渊不解宋老生这又是何用意?莫非是为了彰显霍州城的势大么?真是可发一笑。
李渊催马到了两军的阵前,以手中的马鞭往前一指;对着对面的宋老生,是高声的言道“对面的老将可是宋老将军么?请出来,你我二人叙叙旧如何?本王可有十余年,不曾与老将军谋面了;看老将军如今这身子硬朗,倒是更胜当初了。”李渊说着也是一阵的唏嘘,遥想当年,自己与宋老生也曾并肩征讨过南陈;可现如今却变成为两国的仇敌。李渊只想能将这宋老生劝降,一是全了当日的情谊;二是也可减少伤亡。
此时门旗后的苏定方,就欲将马往前来;低低声音对着宋老生言道“宋老将军,小将这便出去,将这李渊擒回可好?”说完等着宋老生的回音,毕竟这次出城;宋老生身为主将,自己只不过是偏将;所以自需向宋老生请令出战。
“苏小将军不忙,这李渊昔日也与老夫,曾与一处征讨过南陈;倒是有一些情谊地,待老将出去看看,可否劝其退兵;如要是那样的话,就不必妄动刀兵;岂不是好?你且与我观阵,待我出去与他一会。”宋老生说完了,也不等苏定方回言;是催马就冲出本阵。
一直飞马到了李渊的面前,这才带住坐骑;对着李渊点了点头问道“李兄一向可好?不知这次带了这许多的军校,到我这霍州城下来,意欲何为呀?”宋老生是想先以言语问住李渊,在以情谊动之;好能使其退兵。故此,先装着糊涂的对着李渊问道。
李渊一见宋老生到了跟前,正要开口,却被其抢了先;心中多少有一些不悦。但还是面色如常,笑了一笑,对着宋老生言道“老将军莫非,因枯守霍州;而不晓,如今这天下的大事么?此番天下,是人人揭竿而起;各自称王划地。本王不才,也弄了一个小小的尊号;此番进兵,乃是欲经过贵宝地;通过潼关,好能径取长安。也算是为了早一日结束这纷乱的天下,使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人人不再颠沛流离,身受这战争之苦,别妻弃子。只是这一切,都得看老将军如何抉择了;如老将军要是深明大义,那本王取下长安之时,必不会亏待于老将军的。反之么?本王就不多说了,想来老将军也能明白。如何?宋老将军,本王就于此处等你回话。”李渊话虽如此,可也暗暗地,把自己的那把金钺砍山刀摘了下来;也做好了防范。
“哈哈,李渊,在打南陈之时你就善辩;如今还无多大改变。只是本将劝你一句,你还是速速的收兵折返太原,还为时不晚;你口口声声说百姓的苦楚,那你若不在起兵的话;这霍州和潼关的百姓,岂不也可安居乐业。那你也算是识得进退,怎么样李渊,待你撤兵之后;我这随时欢迎你前来做客。”宋老生说完,一撕胡须;瞪着眼睛等着李渊答话。
李渊听了这么一番话,差一点没给气得背过气去;咬了咬牙,有心上去,与这宋老生走上几个回合;可也知道,就凭自己这身武艺,能在宋老生的面前,走上十个回合就烧高香了;他哪敢动手。
干脆是拨转马头,回头对着宋老生言道“宋老将军,本王乃是念与你昔日的情分上,这才出来与你一见;可没有想到,你竟这般的食古不化;既然如此,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咱们就在战场之上见个高低。”李渊说完了,是催马就奔回本阵;到了阵里,这才一抹头上的汗,心中暗呼侥幸。
李渊往两边的战将中看了一遍,除了自己的那两个儿子;不堪大用,余者倒也能与宋老生一较高低。便开口问道“那位将军与本王出去,斩了这个老匹夫的项上人头?回来本王给记首功一件。”李渊的话音刚落,就听的身边一人沉声道“末将不才,愿出去一会宋老生;将其人头与王爷带回来。”说着一员大将催马往前行了几步,到了李渊的马前。
李渊一看,原来是郭锋,此人三十上下,善使大刀;两臂一晃,也有百斤的力气。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郭将军多加小心;本王在此等你回来,左右给郭将军擂鼓助威。”李渊说完,就听这鼓声隆隆响起;声震天地,郭峰也是一马飞出,到的宋老生的马前。
再说宋老生这面,李云来早就登上了城头处;给自己的老岳父观敌瞭阵。一听的对面鼓声,如钱塘江潮水一般的响起;也即下令手下开炮助威,又令鼓乐齐鸣;同时吩咐人,给宋老生送去一壶热酒;给其状壮行色。
宋老生听得身后这鼓乐齐鸣,不由心里,也有几分的热血涌上心头;又见一内侍,给自己端来一托盘,盘中一壶烫好的杏花春;言是唐王钦赐,专为壮老将军的行色和胆气。
宋老生抬头看了看,就见对面催马飞出一员大将;便对这内侍言道“老将我闻古有温酒斩华雄之故,今我年虽岁大,倒也效仿一番,当初关圣君温酒斩华雄;只叹对面非是有名的上将。这壶酒待我回来再饮。”说完了是催马就出了本阵,直奔这郭峰而来。
马到了切近,带住坐骑;对着对面的郭峰开口问道“娃娃你是何人?通名再战。”说完是斜背大刀,等其回答。郭峰看了看,这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心中对其甚是不以为然,心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都这般岁数了,还能拿得动刀么?
郭峰一手带住丝缰,一手也是倒拎着大刀;对着宋老生甚无礼的言道“对面的那个老头,本将乃是我主驾前的偏将,郭峰是也;劝你一句,你速速的回去,换一个年轻的上来再战。”说完了,是一脸的傲慢。
宋老生听了郭峰的这一番言语,倒没有动气;反而是笑了。又开口对其言道“娃娃既然如此,那你就放马过来。”说完了,是催马往前便来。
郭峰也不怠慢,举刀就奔着宋老生而来;可两马一交错,也就是两三个照面;就听的咔嚓一声,一颗斗大得头颅,高高的飞在半空之中;马上尸首也就奔出了几步去,就一头栽落马下。
这一下,就将两边的人都给震住了;宋老生是胜不骄,败不馁;带马回归本队;对着那个内侍问道“酒如今可凉乎?”那个内侍急忙将酒壶举起,呈递给宋老生的面前;对其回禀道“老将军酒尚是温的,请老将军慢用。”宋老生将大刀挂上,斟上一盏,遥遥的,对着对面的李渊示了示意;是一饮而尽。
李渊气的一跺镫,这马往前便去;慌忙的一把勒住了。对着身侧的众将问道“莫非就没有,能将这宋老生斩与马下的人么?真是的,一个老匹夫,就将你等都给吓住不成?”李渊这句话说的,可有一些过了;说完了他也觉得有一些不对。
正这个时候,身边早已飞出一匹战马去;马上的大将都没跟李渊打招呼,是直接就奔着宋老生而去。到了两军阵前用枪点指,高声喝道“那个老匹夫出来,让本将一枪挑了你再说。”这份狂妄;说罢,是耀武扬威的驱马在阵前来回走了两趟。
宋老生回头,对着隐与门旗之后的苏定方,低声吩咐道“苏小将军,等我一旦获胜;你便挥兵冲出,直取那李渊;可千万要将其捉住,莫要让他跑了才是。”说完是提马出了阵。苏定方这面,也就跟着准备好了。
宋老生也懒得,再跟这位打招呼了;马也不放慢,直接奔着这员大将就去了;了一个厉闪;一刀就将这员,还没来得及报名的大将就给斩落马下。
李渊这面的众人都看呆了,真没有想到,这宋老生喏大的年纪,取上将的首级,还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可就见这宋老生,把那员大将给斩了还没算完;是催马就直奔阵中而来,看其意思是要一骑闯阵。
众人正纳闷的工夫,就见宋老生的阵中门旗一闪;奔驰出无数的骑兵来,就见这些人浑身都被包在甲胄里;便连胯下的战马身上,也披了一件轻铠。装备堪称是优良,人手一把长刀;直奔这李渊而来。
李渊急忙的带转马头,这就要吩咐撤兵;可这些人,多数都是新招上来的军校,还不增多加训练,就奔赴战场;哪里懂得那么许多的规矩,一时就乱作一团。
“前队变后队,快撤。”李渊气的,随手就斩倒两名军校;可是于事无补,该乱还是乱。而宋老生此时也冲进了李渊的军队中,就如虎入了羊群一般;是不住的来回冲杀,无人敢轻易的阻其锋芒。
而苏定方此时也率着骑兵赶到了,他则是紧紧地盯住了李渊;一马冲进队伍当中,大枪起处,早就将李渊身边的几员偏副将领给挑落马下;此时离这李渊还有一段的距离。
李渊也感觉到不好,急忙的催马往回就跑;军队和建成,元吉两个儿子也不管了。只求能逃出生天,毕竟儿子还有一个;即使没有今后还可以再生,可要是自己把脑袋给混丢了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是用力的抽打着马屁股,这马也负痛,奔的更加的快疾。
苏定方在后面也是紧追不舍,可眼见着,自己与李渊的距离越来越远;干脆将大枪挂好了,抽出弓箭,搭好了弓箭,对着李渊的马身上,就是一箭射过去。
啪哧,噗,一箭正中马的后胯之上;这匹马一蹦多高,一下就将这李渊给抛到地上;将其摔的是七荤八素,半晌都没爬起身来。等其缓过来了一些,正欲站起身来;苏定方早就到了他身边,一哈身子,就将李渊的大带给抓住了;往马的铁过梁上一搭,是掉转马头,直往霍州城中而来。此番生擒活捉住李渊,才是这次出兵的主要目的;别的都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着的。
“老将军莫要再追穷寇了,李渊已然抓到;迅速收兵回城。”苏定方马到了宋老生的跟前,对其大声的喊道;宋老生一见真是喜出望外,只是见着李渊怎么耷拉着脑袋呢?跟一开始与自己见面之时不一样。
众军校也听闻了此消息,是欢声雷动,有的干脆,就喝令这些太原兵速速的丢下刀枪;不要再赋予抵抗。而那些太原府的军校,此时,已然逃走了有三分之二的军校;余者一听,纷纷的把刀枪弃于地上;站成一排。
等将俘虏也押回了霍州城,这些当地的军校和瓦岗军校,都是十分的欣喜若狂;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顺利的大仗,竟然把对方的王爷给捉住了;这可真是一个大胜。
李云来吩咐人设摆酒宴,与宋老将军接风庆功;当然苏定方也是功不可没,由军师亲自给二人记了头等功。在军营之中就摆了十几桌的酒宴,又吩咐人给那些投降的降卒,每人也弄了一份酒菜。
霍州城里是大庆三天,这三天就好似过了年一样;人人喜笑颜开的,就连那些普通的百姓,也跟着十分的高兴;纷纷得给城中驻军送来不少吃的喝的,感谢其守住霍州城,并击退了敌军。
而消息是不胫而走,一直就传到了李世民兄弟二人这;二人闻此消息是大吃了一惊,自家爹爹也不是一个酒囊饭袋之辈;而且又带了一直劲卒。手下的偏副将领如此之多,竟能让自己的主公被人给活捉了去;这要是被外人听到的话,该怎么想自己的军队?
李世民即令加快行军的速度,又命李元霸,先带了一支突厥军先赶到霍州去。这支军队是从比较弱小的一个部落那里借来的,就等同于现在的雇佣军的性质。
李元霸就跟疯了一般,是催动军队日夜不停地赶路;最后就连这些在马背上生存的民族,都感觉有一些吃不消;便共推出一人,来跟李元霸讲情;希望能休息的几日再赶路。
可李元霸没等来人将话说完,是一锤就将这人给拍成肉饼;这一下就将这些人都给镇住了,谁还敢找这个不自在。干脆是闭紧了嘴,只是催着马在后面跟着李元霸赶路。
非止一日,到了霍州城下;李元霸带住坐骑,往城头上观瞧;就见城上面是冷冷清清的,竟好似无人把守一般;稀稀落落的旗帜散漫的飘扬着,一个个军校,有气无力的手中抱着长枪,靠在城墙上打着瞌睡。
李元霸看到这里,心说就这模样,竟能将我爹给擒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想到这里,吩咐人叫关骂阵。
可足足的骂了几个钟头,城上的军校,只是扒着垛口看了一下;是又缩回身躯,继续靠着墙打瞌睡;根本就是无人对其加以理会,直接就给无视了。
李元霸眼见这样,恨得直咬牙;恨不得,眼前就能见到那个宋老生;一锤把他砸一个粉身碎骨,才能解自己的这心头之气;是催马就到了城门这里,举起大锤就要砸。
可就听得上面,是一阵的梆子声响起来;随即就是乱箭齐发,李元霸还就怕这个东西;只得带马返回本队,望着城头,恨恨不止
399霸王谷李元霸殒命[下]
399一连三天,李元霸别说把人给骂出来;就连想靠近城门都是奢望的。www.uu234.com只得远远地站着,恨不得一下飞到城头之上。而更让李元霸感到憋屈的是,城上竟然将李渊的金盔,给高高的挑在了旗杆之上;从这一点上足可证明,李渊落入了宋老生的手中。还不知道眼下是死是活,只使得李元霸心急如焚;天天盼着霍州城里出来一员上将,跟自己打一场;最好是那个宋老生出来,自己也将他给生擒活捉了;也好能交换李渊。
一直盼到了第四天的头上,李元霸一早吩咐,手下的突厥军校们用罢了早饭;一声炮响,出的辕门,直奔着霍州城而来;到了城池跟前,又吩咐几个嗓门大的军校;走到离城不远的地方去骂阵。
骂了没一会,就见这霍州城门大开;从里面奔出一哨的人马来。到了城外是将队伍排列开,当中闪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手中绰着一杆象鼻子卷帘大刀;正在对着这面观望着。
李元霸一看,就知道这肯定就是那个宋老生了;只是没有想到,这员老将年纪这般的大了。急催坐骑出了本阵,到了两军阵前,带住坐骑,对着对面高声喊道“对面的那名老将,可就是宋老生么?你将我父快快的放出城来;还万事好商量,如不听某好言相商;那我就让你在我的锤下做鬼。”说完了一碰手中的这一对擂鼓嗡金锤,只听得当得一声,一阵清脆的声音传出多远去。
再看这位宋老生,是不慌不忙的慢慢地骑着马;就仿似闲庭散步一般,到了两军阵前。用手中大刀,一指李元霸;对其高声喝道“娃娃,速速下马服绑;还可饶你一条性命,如要不听老夫我良言相劝;那我就让你在我的刀下做鬼。”说着就把大刀给端了起来。
李元霸一见,不由怒及反笑;干脆也不搭话了,催马抡锤就来战这宋老生。宋老生有意想试试,这李元霸的斤两,看其倒有多大的力气;是不躲不避,举刀就往上一架。
就听得嘡啷一声,这一锤,好悬没把宋老生的肩膀给震脱臼。宋老生也就在李元霸的马前,走了几个回合;就感到有些吃不消,就觉得是两臂发麻;拿着大刀都觉得十分的沉重,干脆是策马就往下败去。
李元霸还没有尽全力呢,本想着将宋老生给活捉了;可打着打着,就见宋老生是末头就跑。李元霸一见更是气得发昏,心说打不过就跑;今天你就是跑到天边去,我也要把你给捉住了;否则拿什么换我爹呢?是紧催坐骑,在后面是紧追不放。
可这宋老生败是败,却没有往城中败去;相反的是顺着一条路就下去了。李元霸眼下也不管这是何处?只是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他带来的那些突厥士卒;一看李元霸追下去了,干脆也跟在李元霸的后面就追下去了。
李云来和众将在城头之上,看的十分得清楚明白;李云来是一边往下走,一边对着身后的苏定方吩咐道“定方,速带五千铁骑出去由后面掩杀;万不可将这些突厥人再放回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城下,是扳鞍认镫上了坐骑;摘下那支大铁枪,催马出城而去。
身后的苏定方和程咬金,也紧忙得带着军校跟上来。此时的霸王谷中,夏逢春和侯君集也早就准备好了;连火折子都早就晃着了,举在手中,就等着李元霸来好点神雷。
老将宋老生是一边往前跑,一边偷眼往后看;就怕这个李元霸跑到一半,就不在追了;自己这群人可就白费这功夫了。可偷眼往后一瞅,把宋老生给吓了一跳;就见这李元霸已经离着自己不远了。
宋老生是紧忙得催马快跑,同时对着李元霸所乘坐的马,是暗感吃惊;还从没有见过如此神速的马。仗着地形的熟悉,三绕两转,终于,将这李元霸给引进了霸王谷中。
宋老生的马,此时跑得都快塌了驾了;好在此时进了霸王谷中,只要自己能由另一条路出去的话;那就算是大功告成。想到此处是不顾马的死活,又拼命的抽了几鞭子在马身上。
这马疼的一尥蹶子,差一点将宋老生给颠到地上去;宋老生急忙的抱住马头,连手中的大刀也不要了,丢在山路之上;只求能逃出生天去。
而此时的李元霸,还是紧紧地跟在宋老生的身后;两个人是马头衔马尾,有一两次李元霸的锤,就差一点就能够到了宋老生;可就是没敢往下砸,生怕因自己的鲁莽从事;反倒害了自己的老爹。
这倒成全了宋老生,只是总游离于死亡的边缘;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只想着山上的人,立时就能把神雷给点燃了;将这李元霸给他炸到天上去;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山上的人却迟迟不点神雷?
也难怪,此时李元霸就跟在他的身后;一点神雷的话,炸死了李元霸是不假;可也搭上了宋老生的一条命,这才是山上的夏逢春他们所顾忌的;尤其那宋老生跟李云来什么关系?那可是国丈呀。别看平时能一碗水端平了,真要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可就不太好说了。
正因为有这个顾虑,夏逢春和侯君集站在山上,望着山下;是一个劲得嘬着牙花。扎着两只手,夏逢春一手拿着单筒千里镜;望着下面的那两匹马,都急得直为这宋老生的马使劲;心中也埋怨这个宋老生,怎么不选一匹好些的马乘坐?
在看着山口处是尘土飞扬,突厥人的骑兵也跟进了霸王谷中;此时要是能点神雷的话,那准能将这些人一同包圆了;可问题是那里还有一个宋老生,总不能不顾他的安慰吧。
侯君集眼珠一转,急忙的下令给黑衫队员们;将腰带解下来,因出来的过于匆忙,并没有准备绳索;所以只能以腰带来代替了。侯君集将所有的腰带都系在一处,垂下了山崖。
侯君集高声对着下面的宋老生喊道“宋老将军这厢来,莫要往前跑了;快些由此上山。”声音在山谷之中回荡不休,宋老生听见了喊声,举头观望,便见那边的山石壁前,垂下一条黑色的带子。是急忙的转过马头往那边就跑。
李元霸此时,也听见了侯君集喊得那一嗓子;心中就是一动,情知自己大概是中了埋伏了;有心勒住马转身出去,可眼见着已离这宋老生不远了;自己在加把劲,兴许就能逮到他;想到此处,是紧追不放。
宋老生终于冲到了岩壁跟前,可就在这个时候;胯下的马一个马失前蹄,就栽倒在地;宋老生早就有所准备,在马要倒在地上之时;人早就跳出去了。
几步来到崖壁跟前,一回头想看看李元霸到了何处?可回头一看,好悬没吓得魂飞魄散。就见李元霸已经离着自己,就差了有二十步远的距离;正咬牙切齿着,紧催这马往这边赶。看那意思,要是能捉住自己的话,都有可能生嚼了自己。宋老生急忙是一把紧紧的抓住带子,往上攀去。
上面的侯君集等人,急忙的也跟着往上扯着带子。等李元霸到了跟前的时候,那宋老生早就上去一大半了;把李元霸给弄得是又急又气。手里握着大锤,眼睛死盯着上面的宋老生。
猛然间,李元霸跳下坐骑;来到了岩壁旁,这就伸手抓住岩石壁想往上爬。这一下可把山上的人给唬了一跳,这要是让他爬上来的话,哪还有这些人的好么?
夏逢春急忙的指挥手下的火器手们,搬起山上的石头往下砸去;那李元霸到十分的灵活,一见石头砸落,是急忙的闪身避开去;等一见上头落下一块,有好几百斤重的石头;李元霸有心让上面的人,也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干脆也不闪也不避,举起两柄大锤;就往上一迎。就听得哗啦一声,山石蹦的四散乱飞。过后这位还要往上爬,侯君集一见,心说得了,不管是怎么弄死你;只要你死了即可。
一边将宋老生扶到一旁休息,转身对着身后的黑衫队员吩咐一声,“上弩箭,他若是在往上来的话;就与我将其射死,也莫要让他能登到山上来。”身后的黑衫队员们听到吩咐,是齐齐的将弩箭抽出来,上好了箭匣。就对准了下面的李元霸。
李元霸刚登上了一步,就听得上面是一阵的嗤嗤声响起;急忙的是往下一跳,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避开弩箭;二番又从新骑上了马;恨恨地往上看了一眼,上面站着的宋老生他们;是圈马就想往山谷口奔去。而那些突厥士卒们,也跟着吩咐的扭过马头;跟在李元霸的身后。
可刚跑出去百步之遥,就听得轰隆声不绝于耳;整个山谷中的爆炸声是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片;到处都是炸药爆炸的火光,到处可闻凄惨的呼救声。
整座山谷已变成为一座修罗场,残烈的场景,堪称人间炼狱;这一回,李云来为了把这个李元霸除去;可是下了血本。不光是把所有带来的神雷都给用上了,而且又埋了不少的火药;就是想把这个李元霸,炸他一个尸骨无存;再将其军队也跟着一同消灭。
等爆炸声,终于停歇下来;山谷中到处都是浓浓的烟雾,透过浓雾的缝隙望去;地面上,竟然看不到一具比较完整的尸体;都是破破烂烂的,且四肢与躯体都分离开。
夏逢春带着火器手们,同侯君集一同下到山谷之中,开始寻找李元霸的尸首。只见谷中到处都是碎肉块,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就连那些马,也被炸的,没有一匹是完整的。
最后只在山谷的正中央处,找到了李元霸所使得那两把大锤;这足以证明,李元霸以殒命于此。宋老生这时才下到山谷中,他虽然也久经战阵;可还不增见过有什么武器,能具有这般的威力?
在看地上,那些已经分辨不出来的突厥人的尸体;都让人觉得有一些反胃。尤其是一抬脚,在落下之时;就有可能踩到一个人的眼珠,或者是一节肠子。
众人也没有谁想着,将这些人的碎烂的尸体给安葬了;只是带着李元霸的那两柄大锤,回了霍州城,向李云来复命。等到了城中,就见到处都是欢声雷动;老百姓们都纷纷的,涌出了自己门户;夹道欢迎这群归来的勇士。尤其对着那位连胜两阵,又将李元霸给引到霸王谷的宋老生;是堪称顶礼膜拜。
实际这些是由李云来发动起来的,关键就是让自己的军队与百姓能融合在一起;让百姓知道自己打仗,不光是为了争夺地盘,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财产和家园,还有他们宝贵的性命。
等这群人穿过这热闹的人墙,到了李云来临时的大殿;也就是一处豪宅,乃是一个城中的官绅,因见李云来无处栖身;大婚之日,竟还借住在岳丈之家;觉得有些过于寒酸,这才将自己的一处豪宅献出来,赠与李云来作了临时的宫殿。
等到了殿中,将这些过程描述一遍;跟着,又将那两柄大锤奉上。李云来一见,是大喜过望;急忙的对着一旁的近侍吩咐道“传本王令,将这两柄大锤,就挂在霍州城东城门的城楼之上。孤要让李世民知道知道,这霍州城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在于本王传膳,今日本王要大宴文武群臣;与宋老将军和夏将军,侯将军庆功。快点吩咐人,快快的把酒席摆上来。”李云来实在是兴奋莫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看着要大功告成,只要将李世民消灭在太原府;这大隋的江山,可也就轮到了己手。
这面庆功,那面早就将噩耗传到了太原府去了;李世民正待要举兵,兵发霍州,可就接到了这个噩耗;一时间,是坐在殿中半晌无语;苶呆呆的发着愣,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对于李渊的被擒,心中到略有几丝的酸楚;多数倒是庆幸,自己不增跟着。而对于李元霸之死,心中倒是惋惜不已,自己要打江山,还得靠着这个兄弟的鼎力相助。可如今,却是横死与霸王谷中;李世民多多少少的也有几分的难过。
但对于这个消息的来源,李世民还不敢十分的肯定;毕竟这些消息,是由城里传播起来的;而不是由外面传进来的。这多少能使李世民还抱着一丝的幻想。
“来人,点起五千铁骑;与本王去一趟霸王谷去,本王倒要看看,可是果有此事?本王的四弟天下无敌,试问天下,谁人能将之杀死?这分明是有人在太原府中散播谣言,与本王仔细的查清,是何人所为?长孙无忌,你与本王一同去。”这个长孙无忌眼下是李世民的内兄,不止因为妹子,被高士廉许给了李世民;而获重用。而是其自幼聪颖过人,而且诗词歌赋无一不妙;深得李世民的赏识。
长孙无忌急忙的拱手应道“属下自当相陪,只是主公当应先定下退身之计;莫要如老主一般,轻敌而获擒;最后丢的太原府事小,误了自己的性命,则事大矣。”说完了却也不惶恐,是挺直了腰身,待李世民的回复。
李世民素来对着长孙无忌的所柬,是都会仔细的听取;而后三思而后行。今天一听也不例外,眨着眼睛想了一刻;这才对着长孙无忌问道“公,安有计示我?但讲无妨。”
长孙无忌思索片刻,这方对着李世民言道“眼下此太原府,本是冲略要地,只是今朝却成为了一处死地;主公但要困守于此,最后必是与城具亡;主公应径取高丽,在那里称王;李云来也只得望君兴叹,而不得轻顾。”说罢,等着李世民做出最后的决议
400仇深似海
400李世民枯坐良久,他自己也深知,一旦做出一个决定出来的话;就再无回头之理。www.uu234.com咬着牙,不仅想起来昔日四个弟兄之间;自己只于四弟感情甚笃,幼年之时,随着四弟出去,在原野之中一起放风筝。四弟无忧无虑的奔跑在那一片广阔的草原之上。
又记起来,与四弟一起学着去骑马之时;四弟性子执拗,非让那牵着马的马夫松开手,他自己好纵马驰骋一番;结果是马一起步,就将他给颠到地上。是的,这些回忆就如潮水一般,涌流不断,冲刷着李世民渐渐觉得疲惫不堪的心。
尤其是自己与他在一处荒僻之处,遇到盗贼的那一次;他更是泼出命了一般,保护着自己。如今那个人已经远去了,音容笑貌仿如眼前;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了李元霸又走进来;对着自己笑呵呵的。
“传令下去,即使我欲兵发高丽;在异国他乡建立自己的王朝,今天我李世民,也要把这座霍州城给他破了;生擒李云来和宋老生两个逆贼,为我家四弟报仇;到时也正好能将老王爷请回。来人,尽起太原兵;兵指霍州城。有再敢劝阻者,以通敌罪论处。”李世民怕还有人进言劝止,干脆就是一道封口令颁下;这一下将太原府的文武群臣的嘴,都给堵了一个严实。
下面各级将领,纷纷得出去各自点起本部的人马;等待出发。此次出征,就连这太原府周边的县郡里的土兵;也都被尽数征用。只是到了这阳曲县,张须陀是要兵没兵要粮没粮;李世民派下来的人,对此也颇为无奈;又怕耽误李世民出征的日期,只得匆匆的赶赴下一个县府;把这个阳曲县给忽略了。
太原府这一次征兵制,是三丁抽两个,两丁抽一个;一丁的人家,那就管不了,是直接入伍。而无丁的人家,使令将家中余粮交出三分之二;至于大户人家也是一样,尽家财的三分之二。李世民这一次堪称是刮地皮,其也不想再又回到太原府;所以是严赋酷税。逼得这太原府的百姓是叫苦不绝,纷纷得收拾起家底,就开始往太原府外逃。
至于李云来派来的那些商户,一早就将家财尽数的转移走了;只剩得一个精赤的身子,是潇洒的离去;以致这太原府的店铺,是十室九空;街道上到处是欲出城的人群,喊爹叫妈的;扶老搀幼的。看这眼前的惨象,倒不是李世民去攻打霍州;而是李云来要来打太原府。
而这些百姓们出了城,所奔赴的地方;更有意思,正是霍州城延边所辖的府县。自然蛇无头不行,这其中都是有人在组织着;协调着。李世民对于这眼前逃民,是束手无策。就连那长孙无忌也是一筹莫展。
等两日后,终于征集起来有十多万人的军队;并且也有了不少的粮草和兵饷。只是这粮草和这兵饷,是什么样子都有,成色不一;粮草是各式各样的百姓家的粮袋子,兵饷则是大大小小,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制钱。
至于这军校们,里面居然还掺杂着,不少上了岁数的男子;一问才知,因不舍自家的儿郎去做炮灰;所以自己就来代替了。李世民手下的人对此事,也是无奈的很;干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装备发下去;即令出发,这些军校连一日的训练都没有;就此赶赴霍州去拼命。
因此时越王杨桐登基,改号为大隋皇泰元年。李世民带着精兵十万突袭霍州。李云来也早就有所准备,知道与这李世民乃是解不开的仇扣了;一方令人去调五虎八狼将,火速驰援霍州城;又特命人将正与瓦岗山养病的裴元庆也调来。裴元庆这一段日子,是身染沉珂;乃是一日行军之后,汗透重甲;结果脱下衣甲想纳一下凉。令其意想不到的,得了卸甲风;浑身酸痛不已,也乘不得马上不得阵,只得回到瓦岗山,让孙思邈给调理医治一番;眼下过去了有几个月,身子也算是大好了;所以李云来特命人将其唤来,这李元霸也死了,宇文成都也战死了;这天下第一的好汉,只要自己不出头的话;那就是裴元庆了。
只是眼下,这些人马还不得一时赶到此处;只得死守霍州城。李云来由宋老生陪着,亲自布置手下有限的将领守城;苏定方守东门,高兰守北门,宋老生守西门,程咬金守南门。眼下就单等李世民的铁骑到来。
李世民督率着手下的杂盘军队,是一路也不增休息一回;急急匆匆的奔到了霍州城下,令手下军校,先将霍州城是团团的围住;然后扎下行营大寨,就准备在这里,把李云来给死死的困住。
另一方面统率着手下的文武,赶赴霸王谷;欲到此处,给四弟收尸祭奠。等李世民等人到了霸王谷,就见这里早就看不出来当日的景象了;可能有人在此整理过,以预防瘟疫之祸。但爆炸后的惨象,到还可辨别的出来。就见靠着山谷石壁这里,起了无数的小坟包;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四弟李元霸的。
李世民跪倒在坟前,也不管哪一个是了;是恸哭失声,一边喊着四弟李元霸的名字。长孙无忌素来精细,特命人,沿着山谷之中,仔细的过了一遍筛子;果真不负辛苦,寻到了李元霸戴的,被炸得变了形的一顶金冠。
李世民见到金冠更是伤心,特命人于山谷之中,给李元霸起了一座衣冠冢;率文武群臣在此祭拜了三日。第四日又回到了霍州城下,开始预备攻打霍州城。
李云来此时,也正立在城楼处往下眺望;就见城下的军校是密密麻麻的,无边无沿;而在离城不远之处,有一小群人,犹如环星捧月一般,环绕在一个人的身畔;不用问了,这个人,定是李世民无疑了。
李云来在城上往下望,城下的李世民也在往上看;就看到一身银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是精光闪闪的;竟仿如天神。头上戴着一顶帅字银盔,斜披着一袭素罗袍;正在扒着垛口往下望。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唐王了,一时恨得直咬牙;手也紧紧地攥着。
这城上城下的两个人,竟然就这么望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李世民回身对着身后的长孙无忌问道“那位将军可能一箭射翻此僚,到时本王必有重赏。”话音刚落,就听的身旁一人高声回道“小将愿意一试。”
李世民回头看去,却是原先府中的伴随刘弘基;因其自小在府中相伴左右,也知道他膐力过人;射箭射的三石强弓。不由点头欣慰得道“主辱臣死,果不愧平日对你之心;也罢,你就与你家四爷,报这血海深仇吧。”说完了,是特命人将李府传下来的震天弓取来;交付于刘弘基。
刘弘基接弓在手,先挽住弓弦虚拉了两下;又将弓调了一下,这才又接过来穿日箭。是张弓搭箭,就对准了城楼上的李云来;箭头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啪哧,一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直扑奔李云来得面门而来。李云来一直看着城下的一切,见有人欲拿弓射自己,心头不由的好笑;这般远的距离,那得多大的力气;且准头也得十分的精确。自从李元霸和宇文成都死了以后,还真不知道;还会有谁能射这么远的箭?
眼见这支箭,到了面门之处;一伸手,彭的一把就给握住。一看这支箭,打造的是相当的精细;箭身上刻着穿日箭三个字,李云来乐了,由此可见这李氏父子久有不臣之心;只是缺少了一个契机。李云来将这支箭收好了,取过千里镜,对着城下看了一回;他要仔细的,究竟是何人射了自己这一箭?到时最好能将此人招降,毕竟这样的人才也为数不多;堪舆谢映登神射将媲美了。
李云来在千里镜中,就看到一个人手拿着一张长弓;正骑在马上在那懊悔着呢。看其意思,甚为没有一箭将自己给射死;而自怨自悔,旁边的李世民还在对其解劝着。看那个人一身普通的盔甲,到看不出来,有何不平凡之处?只是李云来也深知人不可貌相,就冲着此人射他的这一箭;也必不是泛泛之辈。
看罢多时,放下了千里镜;转身对着一旁的昆仑奴吩咐道“将李渊于本王押到城头上来,今天便用其来退李世民;当然如果李世民比较孝顺的话。”李云来吩咐完了,又看了看城头上简易的布置;心中也是有一些不落底,就靠着五万支羽箭;和有数的滚木擂石,还有为数不多的火油;真是岌岌可危。而那神雷此时已经没有多少颗了。多数都用于霸王谷中。到是夏逢春的火器手的枪弹还有很多。
过不多时,昆仑奴将李渊押到城头;李云来对待这李渊即使不是奉为上宾,可也是上顿鸡下顿肉;要酒有杏花春,要人有这霍州城里最好的青楼歌姬相陪;可以说是吃喝不愁,日子过得比太原府还要舒心;可有一条,此处虽好,到底不如自己的家乡。成日到晚的是忧愁不已,头发比来的时候又白了不少;此时一听把其带到城楼之上,又不说是何事情?李渊还以为是自己的大限到了,是一路淌着泪上到城楼之上;往旁边一站,到跟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李云来看了看李渊,见其可比初被擒拿住的时候,可要苍老许多;这才几日的光景,就把一个人给磨愁成这样?此人的心胸也不是甚宽呀。
李世民看到城头上似乎押上来一个人,只是不知道是谁?估计十之,是自己那倒霉的老爹。只是有一点始终没弄明白,自己的那两个兄弟;如今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倒希望这二人魂归天国才好。
“来人,攻城。”李世民眼下只一门心思把霍州拿下来,是不管不顾,即刻下令霍州城。手下的儿郎是闻风而动,两三个人驾着一架云梯,拼了命的往霍州城前跑;顿时这霍州城前奔过来无数的云梯,恨不得一下就将之立在城下;好能爬到城头之上。
此番霍州城头上,多数都是霍州的军校在此守城;因久不经战事,眼下一见这浩如烟海的云梯,纷纷地驾到城头上;顿时就有一些手忙脚乱起来,有的就开始扯起弓箭,也不听号令就射了出去。有的是搬起石头,也不看下面有无人攀援上来,就砸了下去。
李云来看着眼前这顿纷乱,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在瓦岗的军校身上,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由此可见,这马奇夺权的这些日子,底下的军校的训练早已荒废。
“昆仑奴何在?速带十人一组的黑衫队员;于本王查巡城楼各处,但有慌乱扰军心者;就地处斩,有胡言乱语鼓噪军心者,斩。有胡乱往下射箭抵御者,斩。有不听号令者,斩。去吧。”李云来这一手可谓狠辣,是宁可缺少守城的士卒,也不要一盘散沙的军校;这人心不齐,乃是大忌。
昆仑奴领令带着十名黑衫队员下去执行法令;过不多时,就听得几声惨呼;闻者皆丧胆,一时军心到稳定下来;是人人侧目而视李云来,待其军令,而不敢在自行主张。
李云来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转身令手下士卒点起油锅;一把将这李渊拽到油锅跟前。这李渊吓得浑身就剩下哆嗦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想告饶都开不得口。
“请李世民城下答话,否则本王可就要将这李渊给烹了。”说着将李渊往垛口处一按,使底下的军校看得清楚,也好回报给李世民。果不其然,一会就见李世民打马到了城下;仰头往上看来。
“李世民,想来此人你也认识?如要不想送其性命,先引兵退下;待你我好好的协商一番,如何?”李云来此番用的是缓兵之计,是能拖的一阵拖一阵;最好拖到瓦岗的救兵来。
“哼,李云来,你此番又是何用意?莫不是因城中无兵,便以我父来勒索与我乎?父王,请恕儿不孝;此番兴兵不只是为了打得天下,四弟就死在这个逆贼的手中;此番大仇儿焉能不报。父王,儿也以给你立了牌位;你就安心的去吧。李云来,尔想怎样处置我父?让某猜一猜,莫不是用油烹之;不错呀,昔日有周文王忍食子肉;还有那项羽欲烹刘邦之父。今天你李云来也作此倒行逆施之事,罢了,等你做好了的话;记着与我分一杯羹。来人攻城,城上那不是老主子。莫要忌讳。”李世民倒是果决得很,一声令下,三军齐动。
“李渊,你养的好儿子,幸亏你还不增见到以后的事情?否则你更是要难过十分的。来人将李渊押下去,莫要使之受了池鱼之殃。”李云来对着一旁的军校,吩咐了一声。自有人押着李渊下的城楼而去。
此时就见城下无数的军校,顺着云梯往上爬着;可城头之上却是十分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瞅着李云来,他不发话,无人敢主动去还击;去抵御这上来的军校们。
李云来一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城下这些军校的身影,逐渐得靠的非常的近;都能看清人脸长什么模样了。这才大吼一声,“动手,先用石头。”喊完了,搬起一块石头;对着城下的人就狠狠地砸下去。
周围的军校们也就等着这一声呢,是齐齐的奔到垛口这;搬起早就累积到这得石头,就往城下狠命的砸去。一时城头之上落石如雨,云梯上不时的有人被砸下去;张着跟头,摔到地面上,顿时就摔得七窍流血。
不多时,石头就以告罄;李云来又吩咐一声,以滚木往下砸。好不容易击退了第一波的攻城,可城头上,也没剩多少的东西了。李云来表面十分的平静,可心底也是焦急十分;一旦被李世民攻入此城的话,那后果可想而知;其必会对这些人加以报复。估计后世有嘉定三屠,扬州十屠;今天就来一个霍州五屠。
正这个功夫,却看到宋若惜带着不少的老幼妇人;手搬肩扛筐带的往城头上而来。再往后看,有的把自家的门板都给拆下来了;那位老大娘更绝,手里拿着家里的铁锅和柴刀。
“若惜,你们将东西放下,就下城去吧;毕竟这里不适合于你们,等要是需要你等的话;本王自会吩咐人将你等唤来。”李云来生怕宋若惜,提什么帮助自己守城;便抢先将起嘴堵住
401既生瑜何生亮
401宋若惜闻言到没有分辨什么,只是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大家具将东西放于城垛口之下,便速速下城;莫要在此耽搁,如需要我等,李将军自会让人来叫我等。www.uu234.com”说完了,又深深地盯了一眼李云来;二人互相的点了点头,宋若惜就此带着人下的城楼而去。
就见城下的李世民,此时倒不急着攻城;只留下一哨的人马盯着城上的动静,却派出无数的军校去砍周遭的树木;又与当地抓来不少的工匠,就在李云来的眼皮底下,开始建造攻城的器械。
李云来和城上的众军校,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城下人,热火朝天的打造着攻城的工具;对此却是毫无办法。除了等着人家来进攻,就只有自己出城一战;可那却是不智作法。
夜里,城头之上还是戒备森严;城下还是挑灯夜战,就看着忙乱的人群奔来奔去的。两边的主帅,一个坐在城楼里闷闷地喝着酒;等着城下再一次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击。
另一方的主帅,却是坐在大帐之中;怅然的发着呆,便连那长孙无忌走进来,都不增发觉。“世民,似眼前这般战法;对我军大是不利,一旦这瓦岗军的援军赶到了的话;那我军便腹背受敌,欲逃无门。应该尽早谋划,行那未雨绸缪之事;而不是得过且过,只一心为了自家兄弟报仇,而罔顾这些鲜活的性命。”长孙无忌的这后一句话,说得倒有些过重;只是李世民素来对其颇为倚重,到对其所言不以为杵。
“无忌,某知你所言甚是在理;只是眼下这般情况,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我撤了兵,这李云来也绝不会饶了我的;既然那样的话,那何不轰轰烈烈的与其大战一场;看看我们二人,到底谁是真英雄;真豪杰。天下不能容有二日,既有了我李世民,就不当有他李云来。”李世民说罢,豁然站起身来;拔出肋下的宝剑,是一剑将桌案就给砍下去一角。
用手指着桌角残缺之处,对着长孙无忌言道“某誓与李云来决一生死,如违此誓,当如此桌。”言罢将宝剑狠狠地插在地上,长孙无忌见李世民决心已定;是万无更改之理,只得长叹一声;自行走出大帐,招来刘弘基,伏在其耳边,低低的吩咐了几句;刘弘基闻听长孙无忌这一番话,略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他。却见长孙无忌又点了点头,这才领令而去;一会,五百名骑兵奔出营门而去。
初晨的阳光如此的温暖,投射在霍州城头;城上的人一夜不增入睡,都是瞪着两眼盯着城下。就连李云来吩咐下来轮换着守城,这些人也是置若罔闻;不是有意违背李云来的军令,只是人人都无法安然入睡而已。
而城下的那些工匠和军校们,经过一夜的合作之后;也终于造出来不少的攻城器械。其中简易的撞木就有十几个,投石车造了十个;只是效果不知如何?其余的还有一些简易的篷车。
眼下这些东西就摆在城下,随时的都能用与攻城。李世民也早早的起了身用过早饭,带着人到了城下;仰起脸看了看城头上的李云来,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处。
“攻城。先试验一下投石车。”李世民简短的吩咐了一句,是策马立在车旁,等着验看效果如何?毕竟这是一晚上,造出来的东西;而且这些工匠又不是熟手,天知道会怎么样呢?
一块块石头被装到投石车上,投臂被高高的拉起来;系好了,但等着一声令下,砍断绳索;好将石头投出。只是这些参与造这个东西的工匠们,也并不知道,自己造的这些东西威力如何?是站在不远处,在军校们的监控之下,等着最后的实验。
“禀王爷,所有投石车已经都装好了;是否现在就投?”一个都尉,纵马到了李世民的跟前,对其请示道。
李世民朝着他挥了挥手,都尉领令下去。
都尉纵马到了投石车的旁边,带住坐骑;对着这些军校,高声下令道“准备,一百步,砍断绳索。”投石车又往前推了一百步,是齐齐的砍断绳索;十几块石头,呼啸着奔霍州城头砸过来。
可是石头,却离着城头还有一段的距离;就以力尽,坠落到地面上。而且有一架投石车,竟然才发射了一块石头;是就此散了架子。那个都尉看了看,散了架子的投石车。在马上转过身子,对着一旁的军校吩咐道“查清,是何人建的这一台投石车;就地处斩,有隐瞒者连坐论之。”一会,两个军校就在工匠里面,拽出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是按倒在地,一刀就将人头砍落;余下的那些工匠们噤若寒蝉。
李世民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视若无睹,安之若素。只在马上盯着城头上的李云来。
“前进五十步,准备。”那个都尉又一次下令道。投石车又接着往前推近五十步,等着都尉的命令。“投射。”一声令下,无数的石头被抛上了霍州城头;一下散落下来,李云来稍稍的躲闪了一下;又站直身子盯着城下。第三波的石头又被投射上来,有几名军校被砸倒在地;但余者手举盾牌,护在头上,却并不起多大的作用;照样被一块块飞上来的石头,砸的头破血流。
城下的军校,又一次架着云梯,搬着撞木奔了上来。东城门门洞这里,也早就是严阵以待。李云来眼见着底下的军校已然不远,是高声下令道“弓箭手何在,与本王往死了射。”随着一声令下,箭如飞蝗,直扑奔城下。立时不少的军校被射倒在地,旁边的人,手里举着单刀,拿着长矛,还是照样得往前奔跑着;可猛然被一箭射穿喉咙,扑倒在地。而城上的弓箭手们,重点照顾对象就是那群抬云梯的军校们;箭矢纷纷地奔着他们倾泻着,只是这些人倒下一群;又闪过来一帮子,抬起云梯不顾性命的往上来。
“来人,预备往城下泼洒火油。”李云来头也不回的吩咐道,身后的将校们早就准备好了,一锅锅的烧得滚烫的火油;单等着城下人架云梯上来,好往下泼撒。
等见云梯纷纷地搭好了,李云来的手往下狠狠一落;无数锅的火油被泼下城去。顿时烫的城下的人,跳着脚的叫骂着;有一些早就滚翻余地,不住的哀号着。
“火箭伺候,待其上来之时再射。”李云来声音平静异常,冷冷的注视着城下那些受了伤的军校;丝毫不为所动。等李世民的军校,又一次如潮水一样涌到城下;城上的火箭往城下乱射,与此同时,夏逢春也指挥着火器火枪;一蓬蓬的铁弹被喷射出去,顿时就将人打了一个透。
而城下的人,则是抬着一块块的木板;举着撞木到了城门这里,用力的撞起城门来。有个军校干脆拾捡起地上的火箭,就将城门给点燃。熊熊燃烧着的城门,在被撞木死命的撞击着;渐渐地变得有一些松动起来。
被泼洒在城下的火油,也终于被火箭给点燃了起来;只是似乎效果不算太大。李云来望着城下那些,犹如蚂蚁一般的人们;纷纷杂乱的往城上攻击着。
终于,有军校登上了城头;李云来拔出佩刀,就奔了过去;一刀将那个军校就给劈倒在地。可随即,身边各垛口处,又登上来一个个的军校来;转眼城头之上就陷入了混战。
李云来闪身避开一枪,是一手将枪杆给捉住;反手一刀,将这个军校的半拉头颅,削飞在空中。可马上有一个军校,不顾自己死活,抡刀就扑过来;李云来将手中大枪倒过来,随手一枪,刺入这个军校的腹腔中;人顿时倒毙在地上。
李云来眼见着自己这面的军校,也被对方给刺到砍翻十几个;心中更是有一些焦灼起来,急忙的抡刀扑了上去;一刀从后面将一个军校给砍倒。随手拽住一个人的衣服,将这名军校抛于城头下面;刀锋所过,是血肉乱飞;将这些登上城头的军校,给逼的纷纷的往后退去;有的就想再由云梯上下去,可一脚踏翻,是失足落下。
李云来此时,就跟一个杀神临世一般;将这些军校给撵的无处逃奔。避开一刀,随手一刀,扎进这名军校的腹部。紧跟着让过一个军校,一把将其头部给夹住;顺手一刀将其脖子抹断。转眼冲进了军校们中间,长刀所过之处,尸横一地。
等李云来停下,手拄长刀略是休息;在看眼前,除了那十几名的黑山队员;其余大多数的守城军校,早已倒在血泊之中。一个个死状甚是悲烈,几乎每一个都身被数十创。
李云来走到城门楼前的廊柱下,靠着柱子就滑坐了下来;这时才感到身子疲惫不堪,手脚也是酸痛得很。急忙的盘腿闭眼,开始依照着运行大周天一圈;待入定半个时辰之后,睁开眼觉得神清气爽。便站起身,走到城垛处,往下望着那密布的联营;却看到李世民正往营中而去。
而太原府的军校们,也在城下开始搬运着战死的袍泽;将这些尸体放于一处,就开始点起火来;火舌吞噬着这些年轻的身体,或是有一些衰弱的身躯;而生者望着面前这一切,似乎早就变得麻木不堪。
李世民走进大帐之中,正看到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便没有好气的对其问道“自父王被李云来这逆贼抓去,我还以为你二人也随着战死了,或是被生擒活捉去;到没有想到,你们二位倒是滋润得很。看你们这样,最近但不知,躲在何处逍遥快活呢?”说完了,是反身坐到桌案后;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这哥两个。
李建成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李元吉;不由皱着眉头,带着哭腔对着李世民诉苦道“二弟非是大哥有意如此,实在是那次,大哥被李云来给追得无路可逃;最后隐到一座小县城之中,这才逃过一劫;而那里与外面根本不通消息,十分的闭塞,结果我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连这四弟如此恒勇,也着了李云来得道。你说说,就凭我们哥两个;就绑到一处,也不是李云来的对手。这次我们前来寻你,实在是有要事要向你禀报。你可知太原府已经丢了,最近,一个名唤张须陀的人;竟然在阳曲县揭竿而起,又历数我李家所谓的罪恶;结果到聚起来不少的人来,二弟你要再不引兵回去的话;咱们的老家可就要丢了,要饭还得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咱们这么多的军队,要是没一个稳固的地盘;拿什么养这许多的人?”李建成所言竟是丝丝入扣,倒好像背后有人指点一番。
李元吉也开口对其言道“二哥,你不能光顾一个死人,就让这些人都耗在这吧;怎么说,爹一共生了我们哥四个;这些兵马,也有我和大哥一份。我们只要将我属于我们的兵马带走即可。”
李世民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太原府丢了不假,可这二人,根本就不是前来报信的;相反倒是想各自扯起一支队伍,自立山头去;去当自己的逍遥山大王。
“好好好,不错,大哥三弟,你们真是不错;爹如今被关在霍州城的大牢之中,四弟就被埋在霸王谷;你们去跟他们说去,看看他们会不会同意;况且这支军队,是我李世民召集起来的;与尔等何干,若不念亲情,我便在你二人一进辕门之时,就斩了你们二人。就因为我念我等兄弟四人,乃是一母同胞;手足亲情,这才容忍你们;可你等莫要将容忍,当作软弱可欺;我的营中不需要你等,你们就此离开吧。不过念与你等兄弟一场,来人,给二位王爷各自奉上二百两纹银;在各自配上五十名军校。二位兄弟,时值战争期间;我也就能做到这些了,两位好走;我就不送了。”李世民说罢,将脸往一旁一转。干脆就不再理会二人。
李建成看了看帐中的长孙无忌,可那位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竟似入了定一般。李建成狠狠地一跺脚,对着李世民言道“二弟那我们就此别过,但愿你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可千万别步了爹和四弟的后路。告辞了。”说完了,是气哼哼的带着李元吉走出大帐而去。
李世民凝望着兄弟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口气。眼下这般紧要之时,不说留下替自己分担一二;还要执意分走一半的人马,李世民都怀疑,这二人,是不是由李云来那边过来的?专为了瓦解军心而来。
战场上,焚烧着尸体的火终于慢慢地熄灭了;可那股尸臭,却始终不散;直飘到了城头上,熏得众人只反胃。李云来让苏定方,又将骑兵给拨过来三百名;充当守城的军校,这才安稳下来;进到城楼之中,要去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日,还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呢?
太阳照旧如同往常一样,挂在了半空;城下的李世民,又将全军列于阵前;这一次带出营得军校,比起昨天来整整的多了两倍;看来今天是一场恶战。只是不明白,这李世民因何不一次派出所有的人来攻城?难道,他还在等着什么呢?
无边无沿的太原府军校又一次,架着云梯撞木冲了上来;第三天的战斗打响。李云来蹙着眉头,城上的弓箭于昨日就已射空;更可怜的是城中没有做弓箭的原料,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云来这一次,真的有些着急了;只是并不增表现在表面上。
苏定方听说了两日的惨战之后,便一早就赶到了东门这里;以助李云来守城。此时正站在李云来的身后,与之一同望着城下那如海浪一般的人潮;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眼下城中,就有五千可以算是精卒的兵马;其余的,除了少数的黑衫队员之外;还有一些火器手,也是可忽略不记的。那就剩下那些霍州城原先的兵马。可就靠着这些人守住此城,不亚于痴人说梦。
李云来想了一想,最终做出一个决定;转身吩咐道“苏定方你替本王守在这里,本王要带上一千铁骑;去破李世民这十万大军。”李云来这一番话说出来,惊得周围的人瞪大了眼睛;不知这唐王怎么了?这样下去出城,分明是自寻死路
402气吞山河万里如虎
402“主公,小将愿意出去,与之一战退此敌兵。www.uu234.com”苏定方说罢,这就要下马道出城。李云来却一把将之拉住,摇了摇头,对其言道“我要出去自有我的道理,所谓出奇制胜,之所以将你留下,乃是为了在我被困住之时;你可出城去接应与我。待你出城时,看看可否能将李世民射杀与阵前。这样太原兵群龙无首,必是大败,霍州城之围可解也。”说完了,李云来是径直走下了马道。
到了城门口这里,吩咐人,将城门口这闪出一条路;又特别对两边守城的黑衫队员嘱咐道“待我出城之后,迅速将这城门堵死;万不可让敌兵攻进来。”说完了是翻身上马,摘下来那挺铁枪,回头看了看跟随下来的五十名铁骑;复又对众人问道“我等出城破贼,可有人忧惧乎?有心生忧惧者可留于城中,本王不会对其加以责备。”说完在众人的面上依次的看过去,众骑兵无一人肯退缩;忽的举起手中的长刀,震天动地的呼啸道“必破太原贼兵,活捉李世民。”
李云来一阵的心潮澎湃,见城门已经被打开一半;外面的太原府军校,一见城门被打开;初始一怔,接着就海啸一般,是不顾性命的往前涌来;李云来和五十名铁骑也借此机会冲出霍州城。
李云来大枪左右摆动,将拥挤到马前的军校,是一一刺倒在地;催马直往中军杀去。那里正是李世民指挥的地方,只要将李世民捉住;这一切也都结束了。
身后的五十名铁骑,也是不甘示弱;长刀不断的挥起在半空中,每一刀落下去;必劈倒一名太原府的士卒。是紧跟在李云来的身后,往中军而去。
李世民部下也不乏偏副将领,一见霍州府出来一支人马;领头一人银盔银甲,手中擒着一根铁枪;十分的勇猛,所到之处,尽皆人仰马翻,无一人与其马前走过一合。而且冲杀到哪里,哪里就是一团大乱。
这些人不待李世民吩咐,各綽兵刃催马上前,欲挡住这员大将;李云来眼见着围上来一群的偏副卑将,也并不惊慌;口中大喝一声,舌上就跟綻了一声春雷一般。
“呔,换那李世民出来马前受死。”一声喊完,声音震得这几员大将耳朵直嗡嗡响;一错神的功夫,李云来手起一枪;就将一员大将刺落马下;其余几人急忙挥动兵刃来战李云来。
李云来一枪拨开砍过来的大刀,寸手枪就势刺出;正刺中咽喉。紧跟着反背一枪,扎进后面大将的护心镜中;将护心镜扎了个粉碎,枪苗子直透后背。
旁边的一将,一见李云来一个照面,就挑翻两员大将;吓得是拨马就想逃走,李云来得大枪,直接就甩出去了;正刺中后背,死尸栽落马下。一将见李云来大枪没来得及回撤,是抡起双鞭;露头盖顶就砸下来。李云来一提腕,枪杆斜着上挺;磕开一鞭,把枪尾往前一递;噗的一声,正中咽喉处。
李云来一个照面,就挑翻了李世民手下的七八个将佐;余者皆惧其威势,纷纷地散了开去;一边吩咐手下的将校纷纷地往上来,欲将李云来给困死在当中。
可李云来带来的那五十名铁骑也不是吃素的,纷纷地拍马抡刀冲入重围;无人敢阻其锋芒,纷纷的退让不迭;如果说李云来是这支箭的箭头,那后面这五十名铁骑便是箭杆。
李云来是拼力往李世民的中军杀来,一时人人自危,凡挡与马前者,均被其一枪就刺落马下。眼看着离中军是越来越近,李世民手下的大将也是人心慌乱;眼见着无人,能再李云来的马前走过五个回合;这些人只是跟着吵吵着,却无人上前。
李世民此番也后了悔了,眼看着李云来如此神勇,单枪匹马,竟敢破十万大军;这还是人么?李云来自午后出城,一直厮杀到月上城头;又从月上城头,厮杀到了天降破晓;这一番大战,是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李世民是早就退到营盘中去,吩咐弓箭手守主辕门;莫要让李云来冲进来,自己则是坐在中军大帐之中,坐立不安;对面坐着长孙无忌,二人是相对无言。
李云来在众军中厮杀到如今,也是有一些疲惫;只是仗着自己修炼的那股子真气,在身体里不断地循环不停;才使得自己不显败态。
眼看着杀到了营盘前,前面又来了两员大将;一个是李世民的表弟李孝恭,手中一杆铁槊,也有万夫不当之勇;另一员上将,乃是与李渊相交甚厚的唐俭;此人善使一口大刀,曾与李渊征讨过南陈;也打过突厥人,当年威名赫赫;一时无人不知唐大刀。
二人是与辕门之前挡住李云来要与之厮杀,李云来挺枪便刺,李孝恭当先挥手中马槊就来战李云来。两马相交,战不三合,被云来一枪刺与马下。
背后的唐俭持刀赶来,马尾相衔,那杆大刀只在云来的后护心镜处转悠;云来急拨转马头,恰好面面相对。云来左手铁枪隔开唐大刀得刀,右手拔出鸿鸣刀砍去,连盔带脑,砍去一半;唐俭落马而死,余者奔散。
李云来抢到辕门处,奋力连劈了几刀;将辕门一挂柱砍断,收起鸿鸣刀;手端铁枪,大喝一声;一枪挑在辕门上,生生的将辕门给挑在半空之中;在空中甩了一圈,直砸向营里的军校。
营中的众军校,何曾见过有人竟将诺大的辕门给挑起来;一时只顾目瞪口呆的看了,是被砸个正着。辕门下面,起码被砸在底下二三十人;皆成肉饼,血肉糜烂。
李云来马踏着地上的辕门,就闯进了联营;营中当时就一片大乱,百忙之中,竟无人来吩咐军校将李云来个困起来;竟任由着他在营中,从东杀到西;只见死伤枕籍,不见有人充起胆气来迎战与他?不得不说这是李世民的悲哀,自起兵以来,大小之战,皆是依靠李元霸;眼下李元霸魂归天国,阖营之中竟在无良将。
李云来在营中,是苦寻李世民的营帐未果;再回头看自己身后的铁骑,以致剩下三人,余者尽没与乱军之中。李云来银牙紧咬,虎目圆睁,手中的大枪越发使得急促起来;泼风似的,将面前挡路的军校一一挑飞。
忽看到面前不远之处,竟闪现出一顶金顶帐篷;看其规模气势,必是李世民的中军大帐;更主要的是帐前围了重重的,披甲持锐之士;观其身上所穿皆是重甲,分明是专门对付骑兵的虎贲军;这是李世民贴身的护卫。
李云来是摆枪就往前去,可就见这群人身后,立刻站起来一排排的弓箭手;是张弓搭箭对准了李云来。在弓箭手后面站着两个人,正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忌。
李云来见李世民兀自对着自己,是洋洋自得的冷笑;再回头望己身后,那三人此时也不知所踪;眼下就剩自己单枪匹马,余这大营之中;那些军校也又慢慢地围拢了过来。
李世民望着,那对面此时浑身上下已尽被血染红的人;心中也是惊骇的很,这才知道李云来不止是文治出众;这武力上,看其模样也不次于自己的四弟。一想到自己的四弟,李世民就感到心口一阵的痛;知道就是对面这个宛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将自己的四弟给置于死地;如何还能放其安然归去。
李世民一摆手正要吩咐手下预备放箭;却见到李云来将大枪挂上,是催马就走。而其走的方向,却是与自己持平;平行而走,此是何意?没一会就看到,云来是抽出一张弓,取出一只狼牙箭;李世民这才明白,敢情他是要射箭。可离着这么的远,你又能射到谁?李世民不由哑然失笑,手也放下来,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困兽犹斗的李云来怎么办?
却见云来是张弓搭箭,对着自己这面就是一箭;就见这支箭,在半道上竟变成了两支狼牙箭。噗噗的两声,正射中前面的两名虎贲军的咽喉,二人是翻身栽倒。
不等后面的人将这缺口补上,李云来又手疾眼快的,往这面连射三箭。噗噗,后面挡着的两名弓箭手;也是翻身栽倒,就见最后这支箭,竟奔着李世民的面门而来。
李世民在想要躲可就来不及了,慌乱之下,忽看到长孙无忌正与自己并肩站着;不由得是一咬牙,一把将长孙无忌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替自己挡了这一箭。噗,得一声,血光飞溅;这支狼牙箭,由长孙无忌的脖子后面透出来长长地箭杆;长孙无忌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位自己一心辅佐的人;竟然在紧关节要的时候,就拿自己做了挡箭牌;躺倒在地的长孙无忌,嘴里冒着血沫,盯着头上站着的,带着一脸愧疚看着自己的李世民;终于咽下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享年方二十三岁而逝。
李云来见竟没有将李世民给射死,也是大失所望,再要找这机会,可就很难找了;李世民此时,早就躲在后面;连面都不露了,是悬以重赏,但令有将云来杀之,以头抵功者;赏银锭一箱。有生擒住李云来者,升为国公之职;赏以黄金五千两。这可是金子,十两金子就够普通人家一辈子省吃俭用的过活。这五千两,就是花到子孙后代,也不见得能用完;若这笔财富好好的加以利用的话,可说是子子孙孙无穷尽矣。
财帛动人心,众军校一个月的兵饷才有多少?尚不足一两的例银。眼下一听说,只要能将这李云来给拿住或是杀死,就能得这厚重的赏赐;哪一个肯不用命,一时间是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就将这李云来给团团的困在当中,手中的刀枪胡乱往马上的云来刺去。
李云来长吸一口气,心中倒不算过于着急;此刻霍州城的围算是解了,只是把自己给困于此处。得想法杀出重围,想到此,手中的铁枪抡圆了左抽右刺;面前的军校被接二连三的挑刺出去,面前空出一个空场。
可对于面前这层层叠叠的人墙,李云来最终也是暗叹一口气;不禁仰头望向霍州城的方向,不知道城里的宋若惜如今如何了?她可是知道,自己已被陷于此处了么?
此刻霍州城里,宋若惜刚刚听说了,李云来竟为了解霍州之围;只带了五十名铁骑,出城决战于李世民的十万大军,这番胆量倒真是气吞山河万里如虎;可却殊为不智。
宋若惜急忙到的城楼之上,找苏定方,程咬金众人商讨此事当应何为?苏定方此时也是懊悔不迭,没有跟着主公一起出城拒敌,而至住公寓敌营被困;这才将云来临出城之际,所吩咐的话对着宋若惜讲述一番。
宋若惜听罢,到不好对着苏定方讲什么?因苏定方本是格守与李云来的军令,死守霍州城。宋若惜只淡淡的宽慰了苏定方几句;只推说自己回府中,去替李云来给神明上香;好祝李云来平安脱险。是径直的下了城楼离去,只是苏定方看着宋若惜,总觉得这宋若惜有心事;心道该不会这位,也来一个单骑出城,会斗十万大军吧。这有什么样的丈夫,便有什么样的夫人?
苏定方倒还真没有猜错,这宋若惜一下的城来;心中早就拿定了主意,遂与李云来只做的一日的夫妻;可就觉得,竟好像已在一起过了十年之久;二人可说是心心相通。如今自家的夫婿有了难,自己怎能不去救?即使死也要死与一处。
宋若惜先回了一趟宋府,披上了一身的女铠;又拿了自己的那杆绣绒大刀,带上了自己那些东西;直奔东城门而来。可刚到了城门口这,就看见一员大将,早就横枪立马等候于此。
宋若惜定神望去,却见正是李云来手下的大将;苏定方。不由就是一愣,正待开口欲问?却见苏定方马往前来,将大枪挂上,对着宋若惜一抱拳,对其开口言道“宋王妃,本将身受王爷的大恩无以为报;此番当与王妃共去救的主公回来才是,还望王妃能应允小将同去。”说完等着宋若惜的回答。
宋若惜听罢,倒也不忍拂其好意;便点头应道“那就有劳苏将军了,只是这城头之上,又是何人在此守城?”这总得不能,不管不顾的都去搭救李云来;到时候李云来救回来了,城也丢了;哪还有什么用?
“回宋王妃,小将已将此事交付与程将军;由他守城,小将但保万无一失。”苏定方说罢,这便摘下大枪;等着随宋若惜出城。可就见宋若惜点了点头,却皱了一下眉;方又一次开口对着苏定方言道“将军同去却是好,只是到了战场之上,万万莫要对于一些奇怪的事情所赫;另外苏将军将自己的马也管好了。来人开城。”宋若惜说完,待城门刚开了容一人所过的缝隙;早已是拍马而出,苏定方也是紧随其后。
宋若惜一出了城,是紧催坐骑直奔李世民的联营而来;刚到了联营的附近,就见联营内正打得热闹;一些军校见又来了两匹马,马上两员战将,一男一女;都长得十分的精神威武,是齐往前围拢过来;便想将二人给拿下马背,好进营中去换几个赏钱;李云来值那么多的银子,这两个人怎么也能对付几百两吧,个个就好像看见了一注旺财一般;往前拥挤着。
不等苏定方举起银枪拒敌,就见宋若惜手往豹皮囊内一伸;抓出不少的纸片,往天上一撒。天上紧跟着,就打了一道厉闪;瞬时一阵的云雾腾空而起,雾中显出许多的神仙妖魔;地上奔驰着不少的虎,豹,熊,狮,不少的野兽,个个张牙舞爪的是直扑面前的太原府军校。
这些人一见眼前这般情景,顿时一声喊,将手中的刀枪往地上一抛;掉头就往营中跑。个个纷乱的招呼着彼此熟知的人,“快些逃命,后面来了虎豹和不少的神仙妖魔。”听者不解其意,顾盼之间;宋若惜已经带着人马就到了眼前了,手举大刀是横扫一片;人头滚落,无人敢挡。
一阵就直杀到了李世民的联营中央,就离着前面,犹自苦斗不休的李云来已然不远。而此时的李云来,也是势若猛虎;枪赛蛟龙,是碰着的死,挨着的亡;只是这些军校实在是太多了,而自己也渐渐的有一些力竭
403欲夺朝鲜
403而这时正好宋若惜和苏定方二人赶到了,一个手舞银枪是风雨不透;另一个则是指挥着那些虎豹和奇形怪状的东西,往前掩杀而来;直唬的这些太原府的军校,是纷纷地往下溃散。www.uu234.com
直冲杀到了李云来得身前,李云来也被这些东西给吓了一跳;胯下的坐骑,吓得好悬没有一下坐到地上。李云来是手疾眼快,急忙的带住坐骑;对其轻轻的安抚了半时,这才安定下来。
“若惜,定方,你们二人如何来了?漫天的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弄出来的?”李云来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些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的神仙妖魔等怪物;对着宋若惜低语道。
宋若惜点了点头,却并不提这个;只是对李云来焦急的催促着“云来此术不能长时间,眼下即要旭日东升;一旦真阳之火一现的话,我术必破;到时就恐怕咱们三个人,又将陷进这座联营之中。”说完了是指挥着这些东西往回冲杀而去。
李云来这才明白,感情这些奇术,不止是怕什么狗血之类的;更怕的就是这真阳之火。急忙的催马紧随其后,而苏定方在他的身后给他断后;三人三马,直奔着辕门而来。
天色渐渐的明亮了起来,那些阴霭和云雾,也被一点点的驱散开来。一轮红日猛然的跃到了半空中,李云来到没觉出什么;可就见天空的云雾,立时都散的干干净净。紧跟着就燃起来一团团的火焰在半空,那是那些纸人和纸兽,眼下真的应验了宋若惜的话;被真阳之火给烧得精光。
眼见着李世民手下的将校,又一次捡起地上胡乱丢弃的刀枪;向这三个人围了过来。李云来是急催坐骑,赶在了宋若惜的马前;与苏定方是一前又一后,保着宋若惜往外杀去。
宋若惜倒没有想到,自己竟和李云来倒了过来;本来,是来救人的,可眼下却是被保护的;成为了一个累赘。这是宋若惜所不愿意看到的,急忙也把大刀挥舞开了;帮着李云来开着道。
等冲到了辕门这里,才发现辕门外面也早就挤满了人;紧前面的是一支弓箭手,各个张弓搭箭,对准了辕门后面的众人;只等这三个人往前一来,人家就要开弓放箭。
李云来急忙得勒主马,看看前面似乎是无路可进;再回头往后望望,也是兵山将海;两面这么一围,自己这三个人就被人家给夹了馅饼了。想冲出去事比登天。
“若惜,我就怕你们与我一样被困于此处,才吩咐苏定方万不可跟着来;结果你还是来了,若惜是本王连累了你了。”李云来说完,伸手过去,抓住了宋若惜的一只手,用力的握了一握。
宋若惜并没有缩回手来,转过娇艳的面庞,对着李云来笑着言道“此生与君携手足以,还有何遗憾之处?要说唯一的一点遗憾,便是不增为君留下一儿半女的;以享这天伦之乐。”说到这里,宋若惜倒是略有一些难过;可随即却又是巧笑嫣然,与李云来望着眼前的那轮红日越升越高。
苏定方一枪,将旁边欲偷袭二人的一名军校,给扎了一个透心凉;死尸甩出一丈多远。眼见着两边的军校,开始往前来;前面的弓箭手,一步步地举着弓箭往前走着;后面的那些军校,各举刀枪小心翼翼的往前接触着。
眼看三个人就被淹没在人海之中,可就听得远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就见无数军校的身体,被高高的抛弃在半空之中,紧跟着就又横七竖八的落在地上。这一声就将所有人都跟镇住,可这还不算结束;这巨响是一声紧着一声不断地响起,太原府的军校,就跟一片片破麻袋似的,被高高的抛起在空中,血肉乱飞,人人惊恐的散开来,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李云来苏定方二人心中这方笃定,知道是瓦岗的救兵到了;李云来对着宋若惜招呼了一声,催马又一次杀入重围;这一次可与刚才不一样了,刚才是自己三人被困于当中;转眼命就要没了,而这次却是翻了盘了;李云来是一人一骑,在后面追赶着成百上千的太原府军校乱跑。
战场之上,不时地在每一个地方,就响起一声爆炸声,随即腾空而起一股子黑烟;十几个军校的尸体被炸的七零八落,散落于地上。不时中间还掺杂着一声声的砰砰声,那是李云来瓦岗军新研制出来的火枪;这种火枪可以跟明朝时期,所研制出来的火器比美了;而且力量更大,枪身越发的精巧一些;带队的就是青石道人,正指挥着火枪手们列成方队;往前压进着,不时一波火枪放完了;就闪到后面,再由上来的另一排火枪手,再来一次齐射;只几次的轮回,就没有太原府的兵,再愿意接近这些杀人的机器了。
让李云来想象不到的是,竟然看到,由北面杀过来一支身穿白色盔甲的骑兵;领头的,似乎是一个年纪不算大的孩子。看其手中所用的兵器,却是一根方天画戟;心中不由就是一动,莫非是薛仁贵到了?
紧跟着,西面就如同一道红云一般,卷地而来;为首一将红盔红甲,手中一对梅花亮银锤;正是裴元庆到了。又由东面也杀过来一支黑色的骑兵,为首大奖,也是黑盔黑甲,外加上乘坐一匹大黑马;手中一杆驼龙龟背神枪,一支十三节水磨钢鞭斜插背后;正是尉迟恭到了。
而南面也与此同时来了一支骑兵,看这支人马均是一身葱心绿;为首的那员大将是赤红的脸膛,一部二尺长的胡须飘洒在胸前;眼睛眯缝着,观其外表,分明就是三国的关羽转世重生一般;来将正是大刀王敦王君可。
再看还有十几员大将,带着一些身罩各色衣服的军校,正在乱军之中砍杀着。其中一员大将,不时地抽弓搭箭;一箭箭将太原府的偏副将领射下马去,正是神射将谢映登。再顺着他的身边看去,使大棍追着人砸的,不就是雄阔海么?那有哥两个,比着用大刀砍杀着面前的军校;正是伍天锡伍云召兄弟二人。还有小将秦用,梁士泰,罗士信;这三个人,就跟三只出了水的蛟龙一样;在乱军之中不断地杀进杀出。
更使李云来觉得惊奇的,就见一支身着紫色盔甲的女兵,如同旋风一般刮进来;为首的几员女将,正是红拂女,张紫苏,高颖,黑白二妃等女,这些人在战场上,边厮杀边寻找着李云来的人影。
李世民一见,心中就是彻底凉了;知道是大势已去,急忙的换过衣服;找了一匹参马,连兵刃也不带,就这么混出联营之中;直奔北面就下去了,走了方有十几里路的光景;却见前面闪出一哨人马。
把李世民好悬没给吓得掉下马去,仔细的看去,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来将非是旁人,正是自己手下的亲随大将,刘弘基。不由得是又惊又喜,急忙的策马到了近前,带住坐骑。
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却又看到面前的军校们往两边一分,当中驶出来一辆马车来;车窗帘高挑,里面坐着一妇人,和两个孩子;看那妇人正是观音婢长孙氏,那两个孩子不用问了;就是李治和他的姐姐了。
看到眼前这一切,李世民都以为自己尚在梦中;急忙的对着一旁的刘弘基问道“弘基你如何知道在此守候与我?并将夫人和少爷小姐也接到此处?”说完甚为不解的看着刘弘基。
刘弘基没曾说话,先看了看面前的李世民;就见其一身的军校打扮,可身上的衣服也早是破破烂烂的;沾满了尘土和血迹,再看这胯下的马;分明就是一匹驽马,而其脸上也是漆黑一片;头发也散披在肩头。这跟当初,再太原府时候得李二公子比起来;可谓是天壤之别。
而那时候的李二公子,出必是鲜衣怒马;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随从。可如今却是老哥一个,看来真是兵败如山倒;再也挽回不来了。刘弘基看到这,心中也是酸楚不已。
对着李世民回禀道“回二公子的话,这一切,都是长孙无忌大人事先安排好的;他说你此战必是以失败告终,好一好还能闹个全身而退;所以特命我挑了五百名精壮,并将夫人和公子小姐也一同接到此处,等候二公子到来。请问公子,如今长孙无忌大人是否也出来了呢?”刘弘基说完,往李世民的身后望了一望。
李世民听到此处,不仅潸然而泪下;急忙的跳下马,走到了长孙氏的车前。对着长孙氏是深深一躬倒地,这才开口对其言道“观音婢,是我李家对不住你呀;长孙兄因救我与乱军之中,结果是身被数创;死于乱军之中,望夫人节哀顺变;待咱们安定下来,我定于长孙兄是高搭灵棚祭祀百日。”说完,是单手扶着车辕臂;恸哭不止,不时以手捶额;呼长孙无忌之名讳。
长孙氏眼见此景,虽是心如刀割;却也强自忍耐,下了车子,将李世民伏在自己的怀中;夫妻二人是抱头痛哭,而李世民是多少带一些愧疚;他没有想到长孙无忌,居然为了自己早就想好了退路;又给留下一支人马,虽然人少点;可也暂时够用。
而一想到,长孙无忌临死的时候;用一种失望和悲伤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好受。那支箭本来是射向自己的,可自己苟且贪生;竟丧心病狂的将长孙无忌做了挡箭牌。
“公子夫人,咱们还是早一点上路吧;莫要再被李云来得瓦岗军追上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刘弘基担心的催促着二人,又令手下的军校分开来;派出三十名探马在自己身后缀着,一是为了随时知道李云来,是否派人前来追击自己这些人;二便是用这些人当作弃子,专为了吸引李云来得注意的;自己好能保着李世民逃出虎口;又命人给李世民换了一匹坐骑,毕竟公子不能骑乘这样的驽马。
而李云来这面,可说是大获全胜;只是满战场,竟没有寻到这个李世民的下落;这让李云来甚为急迫,需知这李世民也是一个枭雄;别看一时落败了,谁知其何时又卷土重来?
将所有的太原府的军校都给分割开来,编成了一个个单独的营;令专人看守。又命人开始差点所获战略物资,而李云来则是带着众将和几位王妃,折返回霍州城。
等一到了城门口这里,就看到宋老生和程咬金高兰等人,还有不少的百姓们;是齐聚城门跟前。眼含热泪,正在迎候着自己这些人归来,李云来等人跳下马来;也朝前迎去。
四面锣鼓震天,百姓们纷纷的涌出来开始扭着跳着;一碗碗粗鄙不堪的水酒,递到了李云来等人的面前。李云来平时不喜饮这样的水酒,可如今这是百姓们的一番心意;怎好推辞,只得接过来,是一饮而尽
404朝鲜来使
404李云来带着众将,是一路的往里走着,一路的畅饮;直进了城中,宋老生这才好言好语的将这些百姓给劝走了;将瓦岗众将让进了霍州的府衙,宋老生对这些人是相当的客气;竟丝毫没有国丈的姿态,这也使得瓦岗众将对其也高看了一眼;相互之间的仅有的一点隔阂,也是自此烟消云散。www.uu234.com
而宋若惜早就被红拂女等人给拥走了,女人家自有女人家的话题;李云来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良久方才开口言道“今日一战,乃是我瓦岗统一天下大业的开始;今后定还有不少似今日之战的战争,还需在座各位齐心合力;扫平天下,统一各郡。今日,孤主要是与众位爱卿,商议一下攻打潼关之议。久闻那潼关乃是魏氏兄弟二人把守着,这其中的一位,想来诸位也听过他的名字,也见过他的模样;就是那魏文通,人称花刀帅。此人勇略过人,乃是大隋朝有名的上将之一;孤如今不怕他出战,忧的是他不出战;是死守潼关,那咱们可就进退维谷,眼看长安置于眼前,而不可得。众位爱卿可有何良谋奇策?不妨说来听听。”李云来说完看着在场的众人,这些人一听打潼关;也是觉得有一些头疼,这潼关自古一条路,又夹在两座山之间;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语;如果人家要是一心死守,你就往上堆多少的人也是白扯。
众人正在这里没有头绪,忽听得外面有人禀报;“禀唐王军师和大帅到。”伴着话音,就见两个人风尘仆仆的走进大厅之中;一个正是兵马大元帅秦琼秦叔宝,另一个还是一身的羽扇纶巾;一步三摇,十分的从容不迫。
李云来连忙站起来身,对着二人虚手相招道“军师大帅这厢来,我等正议攻打潼关;奈何众家将军苦无良策,但不知军师大帅可有妙计破潼关?”说完了,是满心憧憬的望着二人。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却也是无计可施;想了一会,徐茂公这才抬起头,对着李云来言道“主公,待明日还是开赴到潼关城前,看看再议如何?”说完,看向李云来。
李云来一看也只得如此了,是吩咐下去;令摆宴席,又将霍州原先的那些官吏招了来;好言相慰,使其好好的治理霍州;眼下地盘越来越大,可令人无奈的是文官实在是太少。李云来心中也早盘算好了,只等一待取下长安之时;首先是恢复杨广那时所倡导的恩科,由中多选拔人才;好为己所用。
这一顿酒席,吃得众人皆是十分的满意;其中小将薛仁贵,充当了行酒官;专管给众人倒酒之职。这一顿酒从午时开始吃,一直吃到了三经天;人人皆是醉醺醺的,互相搀扶着跟李云来告罪而退。
李云来也是脚步踉跄着,走回那所豪宅;穿过空旷的园林,走进书房之中;顿时就觉得头晕地旋,是一下就卧倒在榻上,就此沉沉的睡去;不知睡了多久?觉得口中十分的饥渴,便开口唤道“孤口渴,可有人在?给孤斟一碗凉茶来。”此时的李云来,尚是闭着双目;一会就觉得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跟前,跟着自己的头,就被人轻轻的扶了起来;一碗温热正好的茶水,给自己慢慢的喂进。
李云来饮过茶之后,是又倒头便睡;也不问是谁给他来斟的茶?清晨,一夜宿醉的李云来挣扎着起了身;简单的洗漱之后,直奔府衙而来;可就不增留意书房的桌案之上,早有人给其摆上了几盘的点心。
李云来走进大厅一看,文东武西,这些人早就列作与两旁;彼此之间,正攀谈得正十分的融洽热闹。看那个徐茂公,正跟两个霍州的典史书办闲谈着,一见李云来跨步走进来;是急忙得都站起身来,对着李云来插手施礼;李云来摆了摆手满面含笑的对着众人道“都坐下吧,今日可有人探听到那李世民的下落?他究竟往何处而去?可憎派人仔细的打探?”话是对着众人问的,可眼光却是望向侯君集。
侯君集倒也明白,急忙的站出班例;对着李云来恭谨的回言道“回禀主公,臣自李世民兵败之时,就与他的队伍之中安插进了钉子;只是后来这李世民,竟然单人独骑落荒而走;连一兵一将都没有带走。臣若是猜想的不错,兴许这李世民,一早就留下了一支军队以备自己败退之时用。臣已派出了一百人的探马,沿途追查;料这几日就能有消息传来。”说完了是又退回班里。
李云来最为担心的就是李世民,此僚一日不死;李云来是一日的不得安稳。可眼下又不知道这李世民,究竟往何方而去?就是急得火上房又如何,还是慢慢来吧。
李云来与众文武再霍州城一待就是三日,期间张须陀也自领一军归还霍州;李云来对其在太原所为,是大加赞赏;并令其暂领太原郡守之职。而张须陀却推脱了一番,言自己武领文职,殊为不妥;李云来再三的勉励其,这才拜受;可也惶恐不安。
因这太原府地处要冲,只要稍有一点的别的心思;就可断了李云来的后路。而李云来对其却是甚为放心,有所倚重,令涨须陀顿生士为知己死之慨。这便跟李云来告了假,又领军回奔太原而去。
第四日头上,众文武正要随着李云来预备启程;忽有人前来下书,李云来只得命来人进来回话。等这个人一走进来,李云来一眼就看出来;此人非是中原人士,倒有几分像是高句丽的人。
李云来和颜悦色的,对其开口问道“汝是何人派来?见本王有何要事,只管讲来。”却见这个人给李云来行了一个大礼,这才抬头言道“小人乃是高丽国的特使,乃是奉了我主的旨意,前来见唐王陛下的;这里有书信一封,请唐王陛下预览。”说完了,是呈上一封书信。
左右早有人将书信拿起,送呈给李云来;李云来展开书信一看,就不由得是怒容满面。啪,得一声;便将书信,拍在面前的桌案之上;瞪大眼睛,盯着下面的那个特使;是一阵的冷笑。周围的文武大臣,还从不增见过李云来生这么大的气;一是不知所以?纷纷犹疑的,盯着李云来的面色,在各自的心中画着魂。
“你们的高丽王胃口不小呀?且胆略也是很足,一张口就跟本王要这辽东四郡;更可以的是,不经本王允许;竟敢先斩后奏,将渤海国纳入自己的版图;这分明是没有将本王放入眼中。更使本王不可忍受的是,你等竟还敢为那个乱臣贼子李世民前来求情?但不知,他与你们家的皇帝什么好处了?竟如此的帮他,莫要忘了,本王可还娶了你们的公主了呢。众位卿家,你等也看看这个高元,在信里说的什么糊涂话;竟敢自称上大国。难道,非得逼本王发兵么?”李云来挥手让近侍,将书信递与徐茂公;由其顺着传下去。
等厅中众人,都看过了这封书信之后;顿时是群情激奋,武将是手按佩剑;恨不得抽出宝剑,就把面前的这个下书人给斩了;文官们相比较来说,倒是十分的冷静;只是说应将下书人给施以刖注,砍脚刑,在将其送回给那个昏庸的,还赶不上杨广的高丽皇帝看看;使其别再做春秋大梦了。
这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可将那个下书人给吓坏了;头上是冷汗淋漓,急忙得给李云来跪倒在地;不住地往上磕着响头,嘴里说着拜年的话;苦苦的哀求,让李云来赦免其一死;毕竟要是真的施以刖刑的话,那真是生不如死,这后半生也就全毁了。
李云来冷眼盯着面前这个下书人,半晌无语;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对其吩咐道“本应将你就地处以严刑,也好使哪个昏昧的高元清醒一些;不过姑念你一介下书之人,就不难为你了;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写回执于他;你只替我带几句话吧,一,速速将李世民的人头给本王送来;二,立刻退出渤海国;三辽东四郡,一直以来就在高丽国的手中;你等此次,不过是前来试探孤的底线来的。那本王就告诉你,这辽东四郡本就是我中国的地方;限你等一个月的时间,必须撤出去;否则后果自负云来说完三条,是怒喝一声;吓得那个下书人,是屁滚尿流的,一路连滚带爬出了大厅;急忙的上马回返高丽。
等那个信使走了之后,李云来环视在场的文武;心中打算着,究竟用何人去征辽东去?眼下最适合的应该就是他。李云来的目光,投向了在众将末尾坐着的一员小将;就见这员小将一身银甲银盔,坐在那里腰背拔着;两手支与膝头,瞪大眼睛正在看着李云来。
“众位爱卿,即刻兵发潼关;你等皆下去准备吧,仁贵留一下,本王有话要对你讲。”文武群臣一听,是纷纷的站起身来往外走;除了军师徐茂公和大帅秦琼,也坐着没动地方;余者尽出厅门而去。
“薛礼你近前来坐。”李云来笑呵呵的,对着薛仁贵吩咐道。薛仁贵不解其是何意?只得依言,站起身来走到近前这才落座;侧身望着李云来问道“不知主公留下小将那方调用?小将准尽职尽力,不负主公所托。”
“仁贵在瓦岗山的武备学堂里,可曾学过海战乎?和山里之战?”李云来没有说,准备让薛仁贵去做什么?反倒是先问起来,薛仁贵的学业如何?不止薛仁贵听得糊涂,就连军师和大帅,此时也是一脑子的浆糊。值得瞮目望着李云来,看其究竟要说什么?
薛仁贵倒是认认真真地回应道“禀主公,小将倒是略研究过;而且也跟房大人杜大人,还有家师学过海战之法;并且也领人操演过山林里之战术。莫非主公是要征辽东么?”薛仁贵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到把这三人给唬了一跳。
因见这薛仁贵年纪幼小,却先料到了李云来的心思;到也是颇为精明强干。李云来笑了一笑,对其点头道“你这娃娃,到挺懂得人心思的;不错,本王是有意要兵伐辽东;誓要灭了这高句丽。免得身畔留着这么一个东西,枕席不安;本王有意令你前去锻炼一下,你要带多少军校随你要;要带什么兵器和军备,尽管挑。怎么样仁贵?可有这份豪气去替本王平定辽东?”李云来说罢,是靠在椅上,眼望着面前这员小将;从心里往外的那么喜爱,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所以李云来也有意锻炼锻炼他。
薛仁贵是连犹豫都没犹豫,噌的一下就站起身形;对着李云来抱拳道“末将绝不辱命,定平了辽东之后再回来见主公;如辽东一日不平,那小将便一日不还。”
秦琼素来也是极为喜爱这个薛仁贵,眼见着他是大包大揽的,将李云来所吩咐的事,应承了下来;不由也对其有几分的担心。想哪辽东什么所在?隋朝两代皇帝东征,尤其是杨广,一连征了三次朝鲜国;最后竟将诺大的隋朝给拖垮了,当然这其中,不止是因东征的一个缘故;还有着许多旁的因素。
只是由此可见,这辽东是何其难打了。元帅秦琼急得够呛,想劝一下李云来,别将这么一个孩子,给派到辽东去;要派的话就派一些有名的上将,也不折了唐国的威风。
秦琼不住的拿眼睛,往对面的徐茂公脸上瞄;心说,你倒是给说句话呀?哪怕是派我前去辽东,也比让他去的好。着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怎么能担起如此大的重担?
徐茂公却是微眯着眼睛,过了一会才开口言道“主公此意么?”秦琼急忙的看过来,心中急得,很不得替徐茂公去说,不同意薛仁贵出兵辽东。
可就见徐茂公慢条斯理的言道“这个么?臣无异议,主公派薛小将军去征讨辽东叛逆;自然有主公的用意,此不是臣可妄加揣测的。只是主公是否派一员大将挂帅,以薛仁贵身为前部正印先锋官?”说完轻摇羽扇,再不开口;眼睛也合拢在一起,竟似睡着了一般。
听到这么一句话,秦琼多少算是松了一口气。李云来点了点头道“征讨辽东之议,容后再议;等我等先取下潼关来再说。”说完是站起来身,往外便走。
此时瓦岗军将,已陈列于霍州城的南大营空地之上;是兵如海,枪如林;一排排,盔明甲亮,一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一见李云来四个人骑马而来,顿时齐刷刷的,对着李云来就行了一个军礼。
李云来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就看自己手下的五虎八狼将,一个个立马与各自的军队前面;每一个人身后都有一杆大道旗,是迎风飘摆,上面绣着各自的姓氏。
李云来骑在马上,由众军校和将领的前面经过;一直走到最后的一个军校身边,看了看他;又跳下马来,将其头盔上的搂海带,紧紧地系了一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才又飞身上马。
是催马往前,对着众人高声喝道“儿郎们,兵发潼关;今日一役之后,就可长驱直入长安城;到时与诸君共饮长安美酒,另外本王对你等讲;有先攻进长安者,官升,赏银两千两。”说完了,是转过马头就朝外奔去;这时的马鞍桥上,挂着自己常使用的三尖两刃银蛇枪;胯下的也是赤兔胭脂兽。
全军怒吼一声,是紧随其后;出了霍州城直奔着潼关而来。潼关以水得名。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潼浪汹汹,故取潼关关名,又称冲关。这里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
李云来等众人到的潼关,是先扎下联营;命人是埋锅造饭,此时天以未时;况奔袭一路,故此李云来先令全军休息一晚;待明日再去骂关。而又特命裴元庆巡查全营,以防半夜潼关兵马再来劫营。
一夜好睡,天交五鼓;众人起了身,因红拂女等人没有跟来;李云来也只得草草的对付了一口。是一声炮响,出了联营,将全阵列开;命人去关前讨战
405 群雄战潼关
405李云来等人到的关前,却见这座潼关甚是巍峨崇峻;关上的军校一个个,甚是威武不凡;当头一员大将,手扶着垛口,正在往下张望;也不知道是魏文通还是魏文晟?
李云来往左右看了看,身边战将个个都是跃跃欲试;竟无一人面露惧怕之意。www.uu234.com要知道这魏文通,当年一战,可把这些瓦岗的大将给打苦了;谁不知道这花刀帅魏文通?
“那位将军去关前叫阵?”李云来声音平缓的,对着左右问道。左右将校闻言,各个把胸脯一挺;争着欲上前讨这支令箭,好去关前会斗那花刀帅魏文通。
程咬金在李云来的马旁,心中正在琢磨着;这一次高兰也没有跟着同来,而是留在了霍州城;与李云来的妃子们做了伴随。而宋老生也留在霍州,替李云来看着后大门;以防万一有变。在看这周围的战将,各个都比程咬金的武艺高绝;程咬金在这些人里面压根就排不上数。
故此程咬金,就想找一个机会在众人面前也露露脸;让大家也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吃干饭的;光会那三斧子半,以此来欺瞒招摇于世;程咬金谁也没跟谁说,是催马就冲出阵去。
李云来正看着,想派谁出去约战于潼关的守将;这一头,程咬金一个高的就冲出去。李云来是吃了一惊,在想把程咬金叫回来,可就晚了,眼下的程咬金,摘下大斧子早就跑到了潼关城下。
“呔,城上有没有会喘气的?下来一个,好让爷爷也开一利市。我说魏文通,你小子到底有没有胆子下来与我大战几百回合?你要是没胆子的话,那你分明就是一个娘们;兴许连娘们都不如。”程咬金在城下,是祖宗奶奶的一顿臭骂。
城头上站着的正是魏文通,听了程咬金这一顿得国骂;脸都气青了,因哥两个是轮换着守城;恰好今天轮到了魏文通,魏文通也不用与谁商议下;是脚步急促的就此下了城头,飞身上了坐骑;喝令开,是一骑飞出来;身后连一个军校也没有带。
一直冲到了程咬金的马前,这方带住坐骑;先上下打量了打量程咬金,忽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那个卖私盐的掌柜的?又同李云来一起劫了皇杠。呵呵,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本帅劝你还是早一点回去吧,莫要白白的把命丢在此处。”魏文通说完了,这就要带马回去;觉得跟这样的人交战,实在是没什么可自豪的;就想回到潼关,高挂免战牌,任你叫破喉咙,也是不出来了。
老程一见魏文通要回去,这坏水可就冒上来了;急忙的高声对着魏文通喊道“我说魏文通,咱们两个连一阵都不增打过;你就回去,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呀?实在跟你说,老魏呀,我就是在唐营一个混饭吃的;今天出来打仗,也是被这些小子给逼的走投无路;他们说要是我再不出来打一仗的话,以后瓦岗山就没有我这号人物;我是愿意到哪去,就到那里去;瓦岗山再也不管饭了。所以为了这口饭,我就得出来应应景;老魏呀,我看你也是一个血性汉子;人也不错,怎么样,帮帮兄弟这个忙如何?待打完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咱老程是一个实心人,肯定义无反顾的帮你。”程咬金说完了,是转悠着两个大眼珠子,看着面前的魏文通;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是不是说动了他?
魏文通听程咬金说得如此真诚,倒也有了几分的动意;自己私下思付道,观此人一脸的实诚;不能以谎言骗我,那我何不成全与他?也能让他有一个吃饭的地方。
魏文通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对着程咬金问道“那你让我怎么帮你呢?你与本帅说说,本帅要觉得可以的话,就帮你这一回也可。”说完了是把大刀斜背在身后,盯着面前的程咬金。
程咬金一听心说有门,魏文通看来你小子要倒霉;便笑呵呵的对着魏文通言道“老魏,你也知道咱这两把刷子;就是来凑一个数的,要讲真打的话;便是我五个程咬金绑到一起,也不是魏老兄你的对手。而且你万一要是把我给伤了的话,你不也是缺德么?”魏文通一听这叫什么话呀?我帮着你的忙,还得挨着你的骂。但又一想,罢了,他一个卖私盐的掌柜的;又有什么好文辞。便点了点头,示意其继续往下说。
程咬金腆着草包肚子,又开口讲道“所以说老魏呀,一是为了让你行善积德;二是为了让我也能继续回去混饭吃,这么的,你我假意的交战;比如说我要用斧子劈你的上面,我就低声喊一嗓子;劈上面,以此类推;我往哪砍,就喊哪里。你看如何?我想你我二人,也就打个十几个回合;我就可以败下去了,你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怎么样?老魏我这主意高不高?”程咬金说完了,是一脸的得意。
魏文通听罢多时,方才点了点头;可也怕程咬金与他行使诡计,自是也注意一些。而后面的李云来未免替程咬金有些担心,那花刀帅,非比一般的战将;其刀法纯熟精奇,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上将。
一旁的徐茂公,看出来了李云来对其有一些担心;便轻摇着羽扇对李云来言道“主公莫要为其担惊受怕,如臣所料不差,程咬金必是给魏文通设了一个计;这魏文通马上便要丧命于此。”说完,转过头来,是又继续盯着场中的二人看着。
程咬金把大斧子在手里横端,对着魏文通嚷道“老魏呀我可真就来了,劈脑袋。”说完,是一斧子竖着就劈下来了。魏文通急忙的横刀招架,二马盘桓,程咬金又一声高喊“左右哗啦。”说完大斧子是在刀杆上来回的一划拉,魏文通急忙的松开一只手,让过这一招。
“点你,老魏,下一招是捎带脚了;然后我还是从头在来两遍。”程咬金说完了,是依着自己所说的,一丝不苟的,就跟着魏文通再马前,走了十几个回合。
魏文通也是插招换式,与这程咬金就按着事先说好的,一招招的拆解着。最后魏文通都可以闭上眼睛,反正也是固定的几个招式;逐渐的就将警惕之心放下来,是心不在焉的,应付着程咬金的大斧子。
程咬金就看着魏文通,打着打着,就不由得张嘴打了一个哈气;顿时是眼珠一转,心说得了,魏文通你要倒霉。程咬金的斧子还是照样的,一二三,忽然,大斧子竟然在半路上变了方向;是一斧子正抹在魏文通的马脖子上。将马头,顿时就给砍落余地。
魏文通还不知晓怎么回事?就觉得身子一载歪,一下就折到地上;摔的是七荤八素,不等他站起身来;程咬金是高高的抡起斧子,一斧子就将魏文通给劈作两半。
可怜那么大的花刀帅,竟然被程咬金给算计了;阵亡于潼关城下。程咬金是扛着斧子,洋洋自得的回到了本阵。到了阵中,对着李云来问道“我说老三怎么样?哥哥的功夫渐长吧,就连那个花刀大帅魏文通,也不是哥哥的对手;这要是李元霸被我给碰上的话,保不齐,我也拿斧子叫将他给抹了。”周围的战将们憋不住的乐。
李云来也点头笑着对其言道“不错二哥,你这斧子是有所长进;待回头给你记首功一件。你且先休息休息,看看城上,可还有人出来对阵?”李云来说完了,便仰头,望向潼关的城头。
此时魏文晟正在府中闲坐看书,可忽然就觉得这胸膛里是血气翻涌;说不出的难过,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这心中是烦闷不已,正在这里闹心呢;就见一个军校跑进来对其禀道“禀大帅,二老爷擅自出城与人赌斗;结果被对方一斧子,就给劈死在当场。请大老爷赶紧的出去看看,也好给二老爷报此大仇。”那军校说罢,就退到一旁;等着魏文晟的吩咐。
魏文晟听到此处,差一点晕过去;急忙的站起身来,满眼都是热泪;将盔甲都披上。转手对着那个军校吩咐道“传本帅的军令,令所有人都出城与我二弟报仇;尤其是那三员大将,让他们直接到城门处等我。”说完了是戴上头盔,又将带子系好了;是走出屋外。
早就有人,将魏文通的战马给准备好了;一见他出来,急忙的俯下身子;让魏文晟踩着他的后背,跨上了马背。魏文晟把大刀摘下来,是催领着军校们,往城外而来。
眼见着到了城门处,就看到那三员偏将,正欲此处等候自己。不由得把脸往下一沉,低语一声“一帮无用的东西,随本帅出城拒敌;记着把副帅的尸首抢回来,莫要使之暴尸荒野。”说完了,是催马就冲出城门而去。
那三员偏将,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便紧随其后的跟了出来。到了俩军阵前,将队伍摆开来;魏文晟在前面,余者皆列与其身后;尤其是那三员大将,一眼就看到了李云来;彼此之间咬了一阵的耳朵,便又恢复原态。
魏文晟先看到了,地上那被劈成两半的尸体;不仅摇了摇头,一声长叹;吩咐手下的军校,上前去把尸首抢回来;以免落到李云来得手中,在被号令全军,那可就惨了。
再看瓦岗的众将,竟是无人上前来阻拦与他;只是冷眼在对面看着他;魏文晟催马往前来,带住丝缰,对着对面的瓦岗群雄高声喝道“是何人?将我兄弟给斩了,赶快出来受死。”说完了,把三挺大砍刀托在掌心;捋着胲下的墨髯,单等出来那个把自己兄弟给斩了的人,自己好将之碎尸万断。
李云来闻言看了看身旁的程咬金,却见程咬金是缩着脑袋;往后躲。不由得纳罕道“二哥,对面魏文晟叫你出去答话;你怎么不去呢?如要是能在将此人给斩了的话,我就给你记特等功?”说完,是笑呵呵的望着马旁的程咬金;看其如何作答?
程咬金一缩脖子,摇晃着头回绝道“特等功,什么功俺老程也不出去了;这戏法只能变一次,多了就准的露馅;我还是好好地呆着吧,将这立功的机会好让与旁人。”一边说着,一双眼睛,是不住地往一旁睃寻着;忽然看到了离自己不远的裴元庆。
老程是催马到了裴元庆的跟前,对着裴元庆一呲牙;把裴元庆给吓了一跳。急忙的对其开口问道“我说二哥,你什么毛病?有话就说,呲什么牙呀?”旁边的齐国远也是咧嘴道“当心呀,我说元庆,看这意思老程是想咬人;你可得离着他远点,刚才的那位魏文通那么大的本事;还落入老程的圈套。所以说某总结出一条经验,不怕老程闹,就怕老程开口笑;因为指不定是谁又要倒霉了?”齐国远说完了,是止不住的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