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戏任我行
地道中机关门户,重重叠叠,可见关押任我行的时候乃是煞费了一番心思。
吴明心中暗暗惊叹的时候,黄钟公已经打开了这道铁门。
打开铁门之后,吴明这才发现这第三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组合而成。
铁门之后,是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最后则是一道钉棉的木门。
吴明忍不住又是暗叹,这地牢实在是十分的坚固,若是被关在里面,想要逃出去,实在是非常的困难。
此后,吴明跟着黄钟公接连走了十余丈,没再看到新的门户。
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早已熄灭,更是一片漆黑。
不过,吴明夜能视物,当然不会有任何不适。
五人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变窄变矮,必须躬身而行。
又走了一段距离,黄钟公忽然停步打亮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然后点着了壁上的油灯。
吴明早已发现前面又是一扇铁门,而铁门上则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这时,只听黄钟公对着洞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前来拜访。”
可惜,里面一片安静,无人应答,但吴明灵觉敏锐,却是发现里面有人蛰伏,应该就是任我行。
黄钟公讪讪道:“任先生,我们久未拜访,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不过,今日碰到一件大事,特来相告。”
吴明听到室内蛰伏之人似乎难捺不住,呼吸变得粗重,果然紧接着便听到一个声音大叫着骂道:“去你妈的大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远些!”
黄钟公却是没有生气,继续说道:“以前我们以为当今之世,任先生的剑法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岂知却并非如此。今日有一人来到梅庄,我们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任先生的剑法和他一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
吴明心中暗笑,这黄钟公倒也有趣,想要以言语相激,让任我行答应跟自己比剑,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却是来救任我行的。
只听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想激我,没门。你们四个狗杂种收拾不了人家,就想我替你们四个混蛋料理这个强敌,是不是?哈哈,你们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只可惜老子十多年不动剑,剑法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的王八羔子,赶快夹着尾巴快给我滚蛋。”
吴明心中暗赞,任我行不愧是一代枭雄,只听黄钟公说了一段话,便知道对方的目的。
秃笔翁故意叹声道:“大哥,我看任先生决不是他的对手。那人说梅庄之中无人胜得过他,这句话的确没错,咱们不用跟任先生多说什么了。”
任我行嘿嘿一笑,喝道:“你个兔崽子,激我有什么用?姓任的难道还会替你们这四个小杂种办事?”
秃笔翁继续道:“此人剑法得自风清扬老先生的真传。大哥,听说任先生当年纵横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风老先生一人。任先生有个外号,叫什么‘望风而逃’。这个‘风字,便是指风清扬老先生,这话可是当真?”
吴明心中暗笑,而任我行却是忍不住骂道:“放屁,简直放屁。”
这时丹青生接腔道:“三哥错了。”
秃笔翁故意问道:“什么错了?”
丹青生笑道:“你说错了一个字,任先生的外号不是‘望风而逃’,而是‘闻风而逃’。你想,任先生如果望见了风老先生,二人相距已是不远,风老先生还容得他逃走吗?只有一听到风老先生的名字,立即便发足狂奔,急急如丧家之犬……”
秃笔翁接着道:“忙忙似漏网之鱼!”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全是损任我行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想激的他动手。
任我行不怒反笑道:“哈哈,太有趣了,你们四个混蛋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就想激我动手,那是没门。”
这时,黄钟公忽然叹声对吴明说道:“风兄弟,这位任先生一听到你这个‘风’字,早已肝胆俱裂,怕得要死。这剑恐怕不用比了,我们承认你是当世剑法第一便是。”
吴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这时任我行忽然嘿嘿笑道:“难怪老子觉得这次气息不对,好似多了一人,却原来是打败你们的那人也来了。”
黄钟公点头道:“没错,他是跟我们一起来了,而且剑法超群,乃是风清扬老先生的弟子,任先生若是不怕,又何须一战?”
“嘿嘿……”任我行桀桀一笑,却是对吴明说道:“姓风的小朋友,你跟风清扬真的有关?你将梅庄这几个家伙都打败了,是不是?”
吴明淡淡一笑,回答道:“在下的确跟风清扬有些关系,至于梅庄的四位庄主,我们只是切磋,倒也无所谓输赢。”
任我行不知道吴明话中乃是谦逊,还以为他是心善,当即摇头笑道:“你道这四位老混蛋是好人吗?那你可大错特错了,此行你来见我,他们就没安什么好心。”
黄钟公等四人听在耳里,自是十分尴尬,想要解释,却又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吴明淡淡笑道:“任前辈,我这人最好剑法,知道前辈剑法通玄,自然便想见识一番,至于其它的,倒是并未想那么多,若是前辈肯答应跟在下切磋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末了,说完之后,吴明忽然用天遁传音又跟任我行说了三个字。
任我行听完后当即沉声道:“小朋友,我看你是有备而来,那我今天就陪你玩几招,不过,跟这四个狗杂种可是没半点关系。”
黄钟公等人被骂是常事,早已习惯,此时听闻任我行同意跟吴明比试,当即大喜过望,对吴明说道:“风大侠稍等,待我们先打开这道门。”
黄钟公说着,当即从怀中取出一枚特殊的钥匙,在铁门的锁孔中转了几转,然后退在一旁。
接着,黑白子走上前去,从怀中也取出一枚钥匙,依葫芦画瓢,在另一个锁孔中转了几转。
紧接着,秃笔翁和丹青生也分别拿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吴明早就明白,这最后一道铁门,乃是需要他们四位一起来才能打开,只不过对于一些细节,他却是不太明了,倒不如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主动带入。
丹青生最后转过钥匙后,拉住铁门使劲摇了几摇,然后运功向内一推,只听得扎扎作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
铁门一开,吴明淡淡笑道:“多谢四位。”
话音未落,吴明嘴里忽然发出一阵啸声,正是厉声鬼啸。
四人离得很近,加上又毫无防备,而吴明的功力又远在他们之上,这如同狮子吼般的厉声鬼啸瞬间将他们给震晕了过去。
吴明担心他们很快醒来,于是飞快又将他们点了穴道。
牢内的任我行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长啸,那如同佛门狮子吼般的震动直让他一阵心惊肉跳,忍不住色变道:“你到底是谁?我女儿怎么样了?”
原来之前吴明用天遁传音跟任我行说的便是“任盈盈”这三个字,任我行担心女儿,自然便只好答应了吴明的比试。
吴明知道任我行狂妄自大,疑心甚重,此时哪怕说自己是任盈盈的朋友,是来救他的,他也未必会信,反倒不如先跟对方比试一番。
于是吴明淡淡一笑道:“你女儿没事,至于其它的,等我们比完剑再说。”
任我行哈哈笑道:“好,比就比,老子还会怕了你不成,进来吧。”
铁门早已生锈,而且十分厚重,如果是一般人,推起来怕是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不过,吴明神功盖世,力气过人,只是用手轻轻一推,铁门便被推开了一大半。
一股发霉发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吴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却也暗自摇头叹息,一个曾经叱咤江湖的武林高手落得被关湖底地牢,十几年不见阳光,倒也亏得他能忍住没有发疯。
当然,吴明也明白,任我行由于被关了十几年的缘故,怨气慎重,尤其是对东方不败,若非如此,原书中他怕是不会瞎了一只眼睛。
吴明心中感叹的时候,却听任我行嘿嘿笑道:“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倒也有趣。”
吴明迈步走入其中,笑道:“你又不是妖魔鬼怪,我有什么好怕的。”
吴明说话的时候,放眼看去,发现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有一榻,榻上坐着一人,由于满脸胡子,头发又遮住脸庞的关系,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
任我行哈哈笑道:“小朋友,你真的很合我的胃口,不如当我的弟子如何?”
吴明嘿嘿一笑道:“任前辈厚爱,晚辈很是感激,不过,咱们尚未比试,这个……”言下之意,自然是说还没比试,还不知道对方够不够资格当这个师父。
任我行一愣,笑道:“好家伙,你倒是真的很有自信。想当年,多少人哭着求我收为弟子,我始终无动于衷,现在竟然要求人拜师,看来果然是今非昔比。”
第362章 一声狂啸
任我行向来狂妄自大,唯我独尊,这点从他的名字便可看出。
此前吴明的厉声鬼啸虽然展现了强大的内力,但在任我行看来,始终觉得自己的吸星**更胜一筹。
不然,若是他知道吴明真正实力的话,就断然不会提出收徒这种话了。
当然,从另外一个侧面却也说明,任我行十分看重吴明,起了爱才之心。
吴明听得却是心中一动,当即淡淡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任前辈,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任我行轻哼道:“打什么赌?”
吴明道:“我若输了,就拜你为师。”
任我行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出手吧。”
吴明摇头道:“任前辈,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万一你输了呢?”
任我行的确没想过自己会输,当即嘿嘿一笑道:“若是我输了,到时候出去便送你一件宝贝好了。”
吴明心中一动,不由便想到了任盈盈,这女儿也是父亲的宝贝,若是……嘿嘿……
想归想,吴明自然是不会提出来的,这不是他的性格,何况任我行嘴里的宝贝断然不会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充其量是一些金银珠宝之类的好东西罢了。
吴明摇头道:“我不需要什么宝贝。”
任我行道:“那你要什么?”
吴明淡淡道:“若是我侥幸赢了,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任我行道:“什么事?”
吴明笑道:“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任我行轻哼道:“你小子太狡猾,不说什么事我可不会答应。”
吴明嘿嘿笑道:“任前辈不敢答应,可是明白自己必输吗?”
任我行岂是受激之人,但他关在地牢中多年,绝对是每天都想着如何出去,此时自己便是他出去的最好助力,吴明相信对方是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果然,只听任我行略一沉吟便道:“好,我跟你赌了。”
其实,的确如同吴明想的那样,任我行除了觉得吴明是个可造之才之外,同时还想利用他来走出这个湖底地牢。
至于赌约,对于他来说,不啻于一个笑话。
若是他赢不了吴明,恐怕便很难出去,答应什么事都是白搭。
当然,吴明出手制住江南四友的时候,任我行的确想过对方是来救自己出去的,但他深谋远虑,又担心对方乃是为了自己的吸星**而来,故而这才用收徒来试,除了真的爱才之心之外,这也是其中的用意。
总之,任我行根本看不透吴明的想法,此时脑袋里各种念头都转了一遍,还是不知道吴明此行的真正用意。
“任前辈,我们开始吧。”吴明说着,将一柄木剑扔了过去。
任我行站起身来,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他伸出右手,将吴明扔过去的木剑接住,叹声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的剑法还记不记得。”
吴明定睛一看,发现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
更让人震惊的是,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吴明明白,这些铁链既然能锁住任我行这等内功高手,怕是极为特殊,不然早就被他给挣脱了。
任我行舞起剑花,将木剑在空中虚劈一下,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但室中却意识嗡嗡之声大作。
吴明见状也忍不住赞道:“任前辈,好深厚的功力!”
任我行一挥手中的木剑道:“还等什么,快快出剑。”
吴明摇头道:“任前辈手脚都缠着铁链,行动本就不便,我岂能占这先机。”
任我行心中暗赞,脸上却是冷笑道:“我虽然行动不便,但却未必胜不了你。”
吴明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反正我不仅不会先出手,而且前辈出剑的时候,在下双脚也不会稍有移动。”
“什么?”任我行听得差点气晕过去,当即怒极反笑道:“嘿嘿,好的很啊,到时候你若是输了,可别怪姓任的占你便宜。”
吴明嘿嘿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只希望任前辈要保持平常心。”
“哼,我就看看你到底是嘴皮子厉害,还是剑法厉害。”任我行冷哼一声,木剑斜刺吴明左胸,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法。
任我行的剑法吴明没见过,这是一种自成一家的剑式。
不过剑式虽然凌厉,比起独孤九剑却是多有不如。
“好!”吴明夸赞一声,脚下未动,手中木剑却是后发先至,以极快速度疾点任我行手腕。
任我行轻咦一声,木剑挥转,指向吴明右肩,仍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的妙招。
吴明暗赞一声,手中木剑横剑一封,剑尖斜指,隐隐有刺向对方小腹之意,也是守中有攻,攻中有守。
任我行轻呼道:“此招甚妙。”当即回剑后撤。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任我行连出两剑,便知道这吴明剑术高超,实乃生平仅见,若是不将压箱底功夫都使出来的话,怕是一世英名便要扫地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吴明刚才的剑招并未使出全力,不然的话,第二剑便会快上至少一倍,他便很难全身而退。
任我行毕竟是任盈盈的父亲,以后还会是自己的泰山大人,吴明自然要给他留些面子,不能一两招便将他打败。
两人你来我往,一直是任我行出剑,吴明回剑,没一会儿便拆了二十余招,两柄木剑始终未曾相碰,而吴明的双脚也始终未曾挪动一步。
任我行越打心中越惊,知道自己在剑法上的造诣要远逊于这个年轻人。
由于他不知道吴明究竟是何人,此时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
只听任我行喝道:“再接我这路剑法。”
任我行一声长啸,木剑飞快劈出,吴明斜剑刺出,逼得他收剑回挡。
就在这时,任我行忽然大吼一声,发出石破天惊般的一声狂啸。
第363章 李代桃僵
笑傲原书中,令狐冲就是被任我行这一声狂啸给震晕了过去,然后被任我行李代桃僵,跑了出去,而他却在黑牢中被关押了两个多月。
当然,原书中令狐冲的运气也是极好,在黑牢中竟然学会了任我行刻在床板上的吸星**,治好了内伤。
吴明看过原书,岂会不知任我行做事从不按照常理出牌,先前打赌对方轻易同意自己条件的时候,他便知道对方中途可能会出什么幺蛾子。
现在果然让吴明给料中了。
吴明可不是原书中正受伤而毫无内力的令狐冲,岂会被对方的狂啸给震晕,任我行的狂啸刚刚响起,吴明也张嘴大吼,施展了厉声鬼啸。
任我行的狂啸毫无章法,借助的只是自身强大的内力。
而吴明的厉声鬼啸却是不同,乃是乔北溟精心研制的一门专门用来震慑人心的绝技。
高下不用说,自然是吴明的厉声鬼啸要强大很多,更何况在内力上,吴明也要力压任我行一头。
因而,当吴明大吼出声的时候,任我行顿觉耳中嗡的一声巨响,脑中一阵眩晕,有些站立不稳,差点就此昏迷过去。
好在,任我行的功力极高,又是临敌经验异常丰富的高手,当即快速运功护体,这才将眩晕的感觉驱除。
吴明倒也没想过厉声鬼啸能将任我行震晕,但显而易见对方却是吃了自己的暗亏。
任我行连退两步,心里大惊失色,暗道:“这人功力高绝,剑法通神,看来自己只有施展吸星**了。”
任我行道:“好厉害的啸声,任某佩服,不过,你可敢接我一掌?”
吴明淡淡一笑道:“有何不敢,任前辈尽管使来。”
吴明明白任我行肯定是想用吸星**反败为胜,但他身怀春阳融雪功,这种功夫犹在吸星**之上,更何况他还会吸星**的原始版北冥神功,就更加不会害怕对方的吸星**了。
任我行见吴明毫不在意,心中大喜,暗道:“等会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虽然他现在还摸不准吴明的来历以及到地牢中的用意,但他乃是一代枭雄,从来都喜欢将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上。
任我行道:“那你小心了。”
了字刚刚落下,任我行已经闪电般一掌劈出,直向吴明的胸膛击来。
这一掌,刚猛有力,更厉害的是其中蕴含着吸星**。
一旦吴明出掌对接,任我行便会施展吸星**。
吴明神情风轻云淡,见对方的掌力袭来,当即默运春阳融雪功,也是一掌击出。
这一掌暗合降龙十八掌的韵味,同样刚猛有力,威势更在任我行那一掌之上。
任我行却是心中冷笑,敢跟我对掌,那我就吸光你的内力,然后再好好审问,到时候别说来历,就是对方的祖宗八代,恐怕也会被他给盘问出来。
“砰!”随着两人的掌力接实,先是爆发出一阵强大的巨震,紧接着两人手掌便牢牢吸在了一起。
春阳融雪功在吴明吸收了古墓灵脉之后,早就发生了异变,那种强大的融化和吸收能力,当然绝非吸星**可比。
任我行的手掌接触到吴明的手掌之后,他便明白自己中了对方的诡计,此时真气竟然丝毫不由自己控制,疯狂外泄,忍不住色变道:“你……你竟然也会吸星**?”
由于体内阳煞的关系,吴明现在并不适宜吸取大量的内力,更何况任我行乃是任盈盈的父亲,他也不便吸取,于是在对方惊诧的时候,忽然内力一吐,将刚才吸取的真气如数返回,并将他震开。
任我行被震得连退数步,心中惊讶而又迷糊,不知对方为何不仅没有继续吸取自己的内力,反而将之前吸去的内力也如数归还。
另外,任我行还感觉到返回到自己体内的那股内力似乎要远比自己体内的来得精纯,心中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惊。
面对武功如此高绝的人,任我行心里平身第一次产生了无力的感觉。
任我行摇头一叹,一屁股坐回到了塌上道:“你赢了,只是以你的功夫,天下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又何必跟我打赌呢?”
吴明淡淡道:“任前辈,其实这个打赌只是在下的一个玩笑,那赌约你根本不用在意。”
任我行道:“任某虽然行事嚣张跋扈,但说话向来算话,既然是打赌,那任某便会遵守约定,履行我的承诺。对了,你究竟是谁?到这里来的目的不会就是跟我打这个赌吧?”末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而且他越发感觉对方极有可能是来救自己的,而且似乎还跟自己的女儿有关。
吴明抹掉脸上的易容膏,恢复原本模样,同时变回原来的声音道:“任前辈,在下吴明,口天吴,日月明,虽然不姓风,但跟风清扬前辈的确有些关系,我的独孤九剑就是跟他学的。”
任我行惊呼道:“难怪你的剑法如此高明,竟然是独孤九剑,那可是传说中剑魔独孤求败曾经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剑法。”
惊呼之后,任我行又问道:“先前你曾跟我提及盈盈,到底是何用意?”
吴明道:“盈盈是你女儿,而我是她的朋友,提及她的名字,当时只是想让你尽快答应江南四友,好让他们开启牢门。”
古时候男女之间礼教之防极严,任我行听说吴明是女儿的朋友,心中顿时明白这个朋友的意思,当即心中大喜,哈哈笑道:“原来你小子是来救我出去的啊。”
吴明略显不好意思道:“没错,我是应盈盈的请求,特意潜入地牢来救你老人家出去的,先前晚辈多有冒犯,还请前辈莫怪。”
任我行开始心中倒是的确有些嫉恨吴明,但随即想到对方极有可能乃是女儿的意中人,以后可就是自己的女婿,于是便摇头哈哈一笑道:“你能冒这么大的险进来救我,足见盛情,我又岂会怪你。”
吴明拱手道:“多谢任前辈谅解。我先帮你打开脚铐和手铐。”
任我行道:“这脚铐和手铐乃是用特殊的精铁打造,坚固无比,你可有带什么工具?”
“任前辈放心,工具在这里。”吴明淡淡一笑,拿出向问天给他的纸团,然后打开,里面顿时跳出一个钢球,钢球表面上嵌着一粒钢珠。
吴明拨动钢珠,那钢珠轻轻转头,钢球球体上便拉了一条极细的钢丝出来。
这钢丝一端连在钢球之上,钢丝上都是锯齿,却是一把打造得精巧之极的钢丝锯子。
任我行恍然大悟,惊叹道:“好精巧的钢丝锯子。吴明,你有心了。”
吴明摇头笑道:“任前辈,这钢丝锯子可不是我准备的,而是向叔叔准备的。”
任我行轻呼道:“向叔叔?难道是向问天?”
吴明点头笑道:“正是。”
任我行哈哈笑道:“好,妙极,难得这么多年过去,他还对我忠心耿耿,待我出去,自当重重有赏。”
两人说话的时候,吴明已经开始用这小巧的钢丝锯子来锯脚铐。
脚铐里的钢圈乃是特殊精铁打造,极为坚韧,若非吴明身怀绝世神功,怕是一下子还不容易将钢圈锯断。
而现在,他默运玄功,灌注内力于钢丝锯子之上,却是十分容易。
随着锯子不断拉动,铁屑如飞,没过多久便锯断了一个钢圈。
“好,太好了!”任我行一只脚脱离桎梏,那种欣喜可想而知,当然这叫好之意还包括了对吴明的赞赏。
依葫芦画瓢,吴明很快便将任我行另外一只脚上和双手的钢圈锯断。
“哈哈,任某终于摆脱这该死的桎梏了,走,我们出去。”任我行欣喜万分,大踏步走出囚室,吴明也随即跟上。
走出囚室之后,任我行看到依然昏迷不醒的江南四友,略一沉吟便道:“吴明,我看你之前易容惟妙惟肖,可否暂时假扮他们中的其中一个?”
吴明大略明白任我行的用意,他被囚多年,现在早已没有几个手下,自然不想这么快被东方不败获悉逃出的信息,而江南四友乃是其中的关键。
吴明故作不解道:“任前辈此话怎讲,为何要我假扮他们中的一个?”
任我行道:“既然你是我女儿的朋友,又跟向问天认识,那么便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吴明点头道:“我的确知道你的身份,但这跟假扮江南四友有什么关系?”
任我行叹声道:“想当年,我为了修炼吸星**,将帮务交给了东方不败,却没想这人乘机谋权纂位,还将我关押在了这湖底的地牢中。十二年过去了,东方不败的势力早已稳固,现在我若想夺回教主之位,这段时间须得好好准备一些东西,绝对不能让东方小子提前得到我逃出去的讯息,那么这江南四友就很关键了。”
吴明故作恍然大悟道:“任前辈,那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假扮其中一个,而把他给关到地牢中来代替你?”
第364章 扮黑白子
吴明话音刚落,任我行哈哈笑道:“武功绝顶、思维敏捷,好,好,好!”
连夸了三声好之后,任我行这才说道:“就是这样。[顶^点^小说][www].[23][wx].[com]”
他瞥了一下丹青生的身材,发现跟吴明差不多,于是指着丹青生说道:“你们两个身材相似,你就扮成他吧。”
丹青生很合吴明的脾性,而且对方没什么心计,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吴明倒是不想让他在牢中受苦,何况为了以免泄密,关入之前,任我行怕是会采取一些激烈手段,那就更加坏事了。
于是吴明摇头道:“任前辈,我不扮他。”
任我行略微一愣道:“这是为何?”
吴明淡淡笑道:“江南四友中,前辈觉得谁最为多疑狡诈?”
任我行嘿嘿笑道:“那还用说,自然是黑白子了,这家伙狡黠如狐,这些年一直挂念着我的吸星**,只可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岂能上了他的当。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要扮成他?”
吴明点头道:“没错,扮成黑白子,其他三个就很容易搞定了。”
任我行哈哈笑道:“你考虑的很对,只是黑白子的身材跟你不同,又高又瘦,你又如何能扮成他的模样?”
吴明淡淡笑道:“这个简单,任前辈请看。”
吴明话音刚落,便开始施展缩骨功,只听他身上骨头咔咔作响,紧接着整个人竟然拔高几寸,身材也变得削瘦,转眼之间便成为一个又高又瘦的人。
任我行看得心中一震,惊叹道:“好厉害的缩骨功,吴明,你是迄今为止我见过最厉害的年轻人。”
任我行夸赞的同时,心中也在暗自思量,自己女儿的这个意中人如此厉害,以后只要将他牢牢抓在手中,就能对付那个学了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
吴明淡淡笑道:“雕虫小技而已,任前辈谬赞了。”
任我行哈哈笑道:“你神功盖世,这缩骨功于你而言,也的确是雕虫小技。对了,你再仔细看看这黑白子的特征,待会我会将他关入地牢。”
吴明略一查看,随即便开始利用易容膏打扮起来,很快另一个惟妙惟肖的黑白子便出现在任我行的面前。
任我行叹道:“好厉害的易容术,那声音呢?”
“任先生,在下黑白子。”吴明模仿黑白子的声音同样毫无破绽,几乎让任我行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厉害!”任我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了一句,末了却是轻声嘀咕道:“我越来越佩服我女儿的眼光了。”
言外之意,吴明自然听得明白,只是他更明白,任我行的野心极大,自己功夫越好,他控制自己的**便会更加强烈。
至于控制的途径,怕是会跟原来的笑傲差不多。
当然,吴明可是不会轻易受人控制的,他才不会担心这些。
见吴明已经扮成了黑白子的模样,任我行毫不犹豫,当即将昏迷不醒的黑白子抓起,然后弄瞎了他的眼睛,破坏了他的声带。
吴明之前早就猜到任我行会这么做,但现在亲眼见到,他心中依然有些震惊。
任我行似乎看出了吴明的心思,叹声道:“我这人对待敌人,出手极狠,御下又是极严,你或许不大看得惯。但你想想,我在这湖底的黑牢中关了多久?这种滋味又岂是人受的,人家待我如何?对于敌人叛徒,难道能心慈的么?”
在吴明眼里,黑白子本身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原书中他还曾想从令狐冲那里得到吸星**,只可惜最后却是被令狐冲给关在了牢中。
现在听了任我行的解释,虽然吴明依然不敢苟同,但他也明白,对待敌人是绝对不能仁慈的,既然要让黑白子代替任我行,那这些也的确是必须的,不然要是黑白子叫嚷起来,让江南四友中其他三人听到,便会泄露。
任我行将黑白子拉进地牢,双手双脚扣上铁链,然后关上铁门。
吴明则将四把锁分别锁上,然后拔出钥匙,按照四人原先的顺序将钥匙放回到三人怀中,黑白子那把自然便是他留着了。
做好这些之后,江南四友其余三人依然昏迷不醒,任我行道:“把他们直接搬出去,等我们出去再行安排。”
任我行身上头发又长又脏,胡子盖住了脸,假扮起来极为不便,吴明见状点头道:“也好。”
吴明一手一个抓起丹青生和黄钟公,而任我行则提着秃笔翁,三人沿着地道一路返回。
待得两人出现在黄钟公的琴堂,外面向问天早就等得十分心焦。
向问天看到吴明,还以为是真的黑白子,忍不住问道:“二庄主,我风兄弟呢,怎么还不出来?”
吴明哈哈笑道:“向叔叔,我是吴明。”
这时,任我行走出琴堂,哈哈笑道:“向兄弟,还认得出我吗?”
向问天颤声道:“你是任教主。”
任我行上前一拍向问天的肩头,大声道:“好兄弟,这么多年,你竟然还没忘记我,真是好样的。”
向问天道:“教主对待属下便如亲兄弟一般,属下怎敢忘恩负义。”
两人略作交谈之后,便进入琴堂密谈,吴明则去通知任盈盈和曲非烟,好叫她们放心。
来到所住的院落,里面琴声铮铮,所弹之曲正是有所思。
见到两女,吴明告知任我行已经救出,并简略叙述了过程,同时提及自己还得在庄中扮演二庄主的角色。
“吴明,谢谢你救出我父亲。”任盈盈感激不已,目光中充满了羞涩。
那种情意绵绵的样子很是让吴明心动,如果不是有曲非烟在身旁,他真想就此一亲芳泽。
“叮咚~!”
“恭喜您完成书仙系统任务【救任我行】,获得书仙灵石+书仙积分卡(十分)的奖励。”
吴明淡淡笑道:“盈盈,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事,当然要说到做到。”
任盈盈嗔道:“放心,不用你提醒,我不会忘记咱们的约定,到时候我们便开始练习那首笑傲江湖曲。”
曲非烟嘻嘻笑道:“盈盈姐,那我呢,我也想跟你们一起练习。”
任盈盈脸色一红道:“当然可以,不过笑傲江湖曲需要内力作为基础,你还得多加努力才行。”
第365章 葵花宝典
其实,曲非烟的内力提升很快,而且练得还是“九阴真经”,赶上任盈盈也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吴明现在还没给任盈盈任何的助力,若是通过“拍穴手法”的话,那当可让她的内力短时间内提升一倍,若再传授“九阴真经”的话,以任盈盈的天资和基础,自然又非现在的曲非烟可比。
不过,吴明并不着急,毕竟任盈盈本身功夫不弱,拥有自保的能力,再加上这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
曲非烟做了个可爱的鬼脸,然后点头道:“知道了,盈盈姐姐。”
任盈盈冰雪聪明、足智多谋,虽然急于见到父亲,但却明白此时不宜着急,若是贸然出现在梅庄的话,极有可能会被隐藏在其中的探子获悉。
任盈盈道:“梅庄中别看是以江南四友为主,其实却有很多东方教主安排的眼线,此前向叔叔让你扮成华山派的弟子,其中有一层便是掩人耳目,等会你回去的时候,还是得扮成黑白子的模样,不然极易露陷。另外,我爹爹出来的时候,便扮成你原来进去的模样好了,反正以你的易容术,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吴明点头微笑道:“嗯,那我先回去了。”
任盈盈点了点头,曲非烟却是有些不舍道:“师父,那我呢?”
吴明道:“你暂时继续跟着你盈盈姐练箫好了,等这边的事情了却,师父会去找你的。”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道:“好吧,可不要耽搁太久的时间。”
任盈盈笑道:“非非,你放心好了,等我爹出来,我们商量好日后的安排,不会耽搁太长时间的。”
告别两女后,吴明恢复成黑白子的模样,重新回到了梅庄。
而这时,任我行洗簌完毕,焕然一新,跟原先狱中那蓬头散发,满身泥垢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见吴明回来,任我行笑意盈盈道:“吴明,此番我能重见天日,你和向兄弟居功至伟,你想让我给你什么赏赐?”
任我行的笑意中有一种特殊的意味,就像一个岳丈打量自己女婿一般,显得十分亲切。
原来,吴明离去后,任我行向向问天问及了吴明和自己女儿的情况,向问天知道两人早已情根深种,便如实相告。
任我行听闻之后,心情格外高兴,像吴明那等高手可遇而不可求,想要让对方为他所用,更是难上加难,但现在有了女儿这层关系,那便不同了,只需他成为自己的女婿,何愁不为自己所用。
吴明从任我行的笑意中自然也看出了端倪,当即摇头微笑道:“任前辈客气了,其实这次的营救计划,完全是向叔叔一手策划的,在下无非只是按计行事,更何况盈盈对我曾有传艺之恩,我这么做也是完全应该的。”
向问天摇头笑道:“吴明你太客气了,若非有你这等高手参与,想要进入地牢救出教主,怕是比登天还难,所以若是算功劳的话,当然数你第一。”
任我行甚是欣慰,哈哈笑道:“从来只听说过争功,你们却是互相推诿功劳,实在是让我心中高兴。向兄弟足智多谋,忠心耿耿,吴明武功高绝,知恩图报。今日我在这世上,便只有你两人乃是真正的亲信,这次功劳就当是平分秋色好了,谁也不用推诿。向兄弟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吴明你便为我教的光明右使,意下如何?”
吴明早就明白以任我行的野心,是一定会想方设法将自己招募到麾下的,只是对于称霸江湖,他没什么兴趣,更何况无论是魔教还是所谓的正教,他都没什么太大的好感。
随心所欲,逍遥快活。
才是他想过的生活。
当然,吴明也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那么便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幸而比起原书中的令狐冲,吴明不仅武功更高,而且没有门派羁绊,在这个问题上立场更为坚定。
吴明淡淡道:“多谢任教主美意,可惜我这人闲云仙鹤,志不在此,只能心领了,至于光明右使,那是万万不敢当的。”
任我行乃是老江湖,其实早就有些明白吴明不会轻易答应加入麾下,刚才这番话无非是先行试探一下。
任我行淡淡一笑,道:“你叫我教主,其实我此刻刚刚得脱牢笼,除了向兄弟外,一个得力的手下都还没有,就连性命也仍然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过说来好听罢了。”
吴明心中暗暗点头,任我行这番话倒是肺腑之言。
顿了一顿后,任我行继续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早就今非昔比,天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东方不败。此人武功之高,决不在我之下,而权谋智计,则更远胜于我。何况他麾下现在人才济济,凭我和向兄弟两人,要想从他手中夺回教主之位,当真是以卵击石、痴心妄想之举。你不愿接受,实乃再正常不过的事,这话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好了。”
吴明心中暗自摇头,这十二年的变化可是非常之大,东方不败的武功早就远在任我行之上了,至于权谋智计,东方不败却是因为练功和宠幸杨莲亭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
吴明故作不知,出声问道:“任前辈,当年你的权位如何被东方不败夺去,又如何被囚在黑牢之中,种种缘由,不知两位能否赐告?”
任我行摇头凄然一笑,叹声道:“湖底一居,一十二年,什么名利权位,本该早就看得淡了。嘿嘿,可惜任某偏偏年纪越老,越是心热,却是咽不下这口气。”
说着,他哈哈一声长笑,笑声中却满是苍凉之意。
湖底黑牢那种环境,若是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或许早就发疯甚至自杀了,吴明明白任我行能忍着活下来,完全靠的就是复仇的信念。
这时,向问天叹声道“唉,吴明,这些还是由我来说吧。想当年教主对待东方不败,就犹如手足一般,不仅提拔他为教中的光明左使,还将教中一应大权都交了给他。”
顿了一顿,向问天继续说道:“当时,教主潜心修习一门神功,想要将其中若干缺陷都纠正过来,教中日常事务便无暇多管。”
任我行道:“向兄弟你无须隐瞒,吴明也会吸星**,而且更胜我一筹。”
向问天十分震惊,吴明摇头笑道:“任前辈你误会了,我那不是吸星**,不过跟吸星**却是有些渊源,同出于星宿海的北冥神功。”
任我行惊叹道:“原来如此,那倒是我误会了。向兄弟你继续说。”
向问天继续说道:“教主潜心修炼吸星**,不曾想那东方不败狼子野心,表面上对教主毕恭毕敬,什么事都不敢违背,暗地里却悄悄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还利用各种借口,将那些忠于教主的部属或是撤职,或是处死,数年之间,教主的亲信便被替换了个干净。可惜教主是个忠厚至诚之人,见东方不败处处谨小慎微,而本教在他管辖下也算井井有条,便始终没加怀疑。”
任我行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说道:“向兄弟,说到这里,我实在好生惭愧。想当年,你曾对我数进忠言,叫我提防东方不败。可是我对东方不败太过信任,忠言逆耳,反怪你是对他心怀嫉妒,话里还责你挑拨离间,多生是非,以至于你一怒而去,远走高飞,从此不再见面。”
向问天摇头道:“教主你误会了,属下当时绝不是对教主有所不满,只是眼见情况不对,那东方不败部署周密,发难在即,属下倘若继续跟随教主身畔,恐怕非的先遭了他的毒手不可。虽然为本教殉难,亦属份内,但属下思前想后,总觉得还是先行避开为是。倘若教主能洞穿他的阴谋,那自是上上大吉,否则属下身在外地,至少也教他心中有所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吴明心中暗叹,向问天果然是忠勇之士,而且还足智多谋,实在是魔教不可多得的人才。
任我行叹道:“唉,可叹我当时竟然丝毫不懂你的苦心?见你不辞而别,心下更是恼怒,其时我练功正在紧要关头,还险些出了乱子。那东方不败却乘机前来来大献殷勤,劝我不可烦恼。这样一来,我更加相信了他,竟将本教的秘籍《葵花宝典》传了给他。”
吴明听到《葵花宝典》,心中忍不住暗笑,任我行将这本神功秘笈传给东方不败,怕也是没安什么好心。
吴明故作惊讶道:“葵花宝典很重要吗?”
任我行解释道:“多年以来,《葵花宝典》一直是日月神教的镇教之宝,可以说是教主的信物,历来都是由上代教主传给下一代教主。”
吴明故意不解道:“既然是镇教之宝,想来这葵花宝典是很厉害的功夫了?”
任我行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回答道:“厉害当然是很厉害的了,不然也不能成为镇教之宝。”
第366章 细数缘由
吴明知道任我行翻阅过葵花宝典,只是当时正在潜心修炼吸星**,不然也不一定抗拒的了神功的诱惑。
当然,若是换成吴明,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自宫去练那种功夫的。
其实,吴明心中到现在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明明知道其中的风险,却依然趋之若鹜,林平之是这样、岳不群也是这样,就连左冷禅也不例外。
另外,吴明还有一点想不通的地方就是,葵花宝典为何只有太监能练,而正常的男人和女人却是无法修炼,虽然金老在原书中有过诸多解释,但吴明却依然有些好奇其中的真正原因。
就在吴明胡思乱想的时候,脑海中忽然传来清脆的提示音。
“叮咚~!”
“恭喜您幸运地触发了书仙系统任务【绣花宝典】。”
“任务内容:打败东方不败,夺得【葵花宝典】,并将其改造成适合女子修炼的【绣花宝典】。”
“任务期限:无限制。”
“任务奖励:书仙大礼包+书仙积分卡(一百分)。”
听完任务内容,吴明不由长舒了口气,幸好不是叫他去练葵花宝典。
当然吴明也明白,这个任务的难度很大,要将一部神功进行改造,绝非短时间内能够完成,何况这还是闻名天下的葵花宝典,那就更加有难度了。
不过,有难度才有挑战,有挑战才有意思,这个任务倒是激起了吴明的好胜之心。
顿了一顿,吴明从略微失神中缓和过来,故作不解道:“任前辈既然已将教主信物传给那东方不败,意思也便是要传位给他,那他为何还要做出那种叛上作乱的事呢?”
任我行叹声道:“唉,想那东方不败原也是个十分聪明之人,这教主之位明明已交在他的手里,他为什么就这样心急,不肯等到我正式召开大会公布于众,却偏偏要干这等叛逆篡位的事?就连我到现在也还是想不明白。”
说话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似乎直到这个时候,对这件事还是十分费解。
这时,向问天道:“依属下看,他一来是有些等不及,不知道教主要到何时才会正式传位;二来估计他是不太放心,只怕突然之间,教主醒悟过来,大事有变。”
任我行道:“其实当时他一切都已部署妥当,又怕什么突然之间大事有变?当真令人好生费解。这些年,我在黑牢中曾静心思索,对他之前的种种奸谋倒也想得明明白白,只是他何这么迫不及待地发难,我却至今仍然想不通。本来嘛,他对你心中颇有顾忌,怕我说不定会将教主之位传了给你。但你当时既已不辞而别,等于去了他眼中之钉,尽管慢慢等下去好了,为何要那么着急呢?”
向问天道:“东方不败有心篡位,其实早有端倪。教主可还记得发难那一年,小姐在端午节晚宴上说过的话吗?”
任我行挠挠头,摇头道:“端午节我女儿说过什么话,我可还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她一个小孩子的话,我又哪里会去深究。”
向问天道:“教主可别说小姐是小孩子。她冰雪聪慧,心思之巧,实不输于大人。那一年小姐也才七岁,却已然看破了东方不败的奸计,当时她故意在席上点人数,然后问你:‘爹爹,怎么咱们每年端午节喝酒,一年总要少一个人?’你当时一怔,问道:‘什么一年少一个人?’小姐说道:‘我记得去年有十一个人,前年有十二个,今年只剩下了十个。”
吴明虽然早就知道任盈盈冰雪聪明,此时听向问天娓娓道来,还是忍不住有一种由衷的赞叹。
听向问天述说,任我行这才想了起来,叹了口气道:“是啊,当时我听了盈儿的话,心中很是不快。早一年东方不败处决了郝贤弟。再早一年,丘长老不明不白的死在甘肃,现在想来,当然是东方不败暗中所施的毒计了。唉,可叹当时我犹在梦中,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向问天道:“教主向来机警,照道理不会如此,这其中怕有蹊跷。”
任我行叹声解释道:“谁说不是呢!其实我学的吸星**,正如吴明所说,也是出自北冥神功,只是这吸星**更偏向于化功**一脉,其中颇有缺陷……”
任我行丝毫没有隐瞒,细陈吸星**中的缺陷。
当时任我行已经修习了十多年的吸星**,吸收了江湖中十余名高手的内力,已经渐渐感觉到体内的危机,便一心想要研究出破解之法。
任我行解释完了吸星**之后,这才又道:“那日端午节晚宴上,我虽在饮酒谈笑,心中却兀自在演算吸星**的修补之道。因此盈儿那几句话,我听了当时心下虽然不快,但片刻间便也忘了,直到现在你跟我提起,这才重新想了起来。不错,东方不败听了那几句话,肯定心里会担心我起疑心。”
向问天点头道:“没错,便是如此,再说当时眼看小姐一天天长大,越来越聪明,东方不败也怕教主又或许会将大位传她,所以不敢多等,宁可冒险发难,道理或在于此。”
向问天这番分析十分到位,吴明心中也十分佩服。
任我行连连点头,庆幸道:“幸亏这些年盈儿平安无事,唉,我这做父亲的失职啊……”
吴明这时赶紧安慰道:“任前辈,这些都过去了,你就不用自责了,盈盈她在客栈等你,你跟向叔叔快过去吧,至于这里,留给我就行了。”
任我行穿的乃是吴明进梅庄原先那套衣服,加上向问天也善于易容,已经帮他稍加修饰,再加上此时已是晚上,只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一般是看不出来的,吴明自然也便省却了一番麻烦。
向问天道:“吴明,那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和教主多则半年,少则一月,便会重返梅庄。”
任我行则笑呵呵道:“放心,等我回来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惊喜?吴明心中暗道:“不会是要将任盈盈许配给自己吧?”
不过,吴明也明白,以任我行的野心,怕是会以这点来要挟自己也说不定。
向问天临走前,将那两幅书画留给了吴明,琴谱已经在吴明手中,至于那些棋局,倒是省了,因为吴明现在已然是惟妙惟肖的黑白子,当然除了棋艺是个大破绽以外。
第367章 黑木令牌
江南四友每人都有各自的兴趣爱好,而且相当痴迷,又互不干涉,吴明哪怕不精通棋艺,要瞒另外三人一段时间在他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现在有了向问天留下的东西,等他们拿到手后必定是潜心研究,就更加不用担心什么了。
在弄醒三人之前,吴明十分谨慎,先是返回地牢一趟,将留下的破绽一一抹除,因为他知道黄钟公为人十分谨慎,醒来后必定会回牢中查看的,至于丹青生和秃笔翁则就好忽悠多了。
果然,等吴明从地牢出来,将三人弄醒后,虽然他将整个经过忽悠了一套说辞,并说明牢里一切稳妥,但黄钟公却是依然不太放心。
于是四人一起再次返回牢中查看,原本按照黄钟公的意思是要打开牢门亲自进入其中看看,幸好丹青生和秃笔翁都觉得麻烦,又十分害怕任我行的吸星**,便都提出反对。
其实黄钟公也同样对任我行十分忌惮,害怕进入牢中被他给抓住吸走内力,见三位兄弟一起反对,便也只好作罢,毕竟这牢门可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打开的。
其实原书中任我行逃出去的时候便是震晕了四人,当时估计他们醒来后也是出于这种心理,不敢进牢亲自查看,不然岂会看不出人已经被掉了包?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黄钟公、丹青生、秃笔翁三人果然如同吴明预料的那样,对向问天留下的东西爱不释手,整日在房中研究把玩,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黄钟公深爱乐器,特别是古琴,尤其喜爱,得到嵇康的《广陵散》后,便天天在琴堂中琢磨弹奏,吴明不时便能听到他那精湛的琴艺。
秃笔翁喜好书法,特别是行书和草书,尤其喜欢,这次得到张旭的真迹《率意帖》,便整日在书房里临摹。
不仅如此,待得后来,他还将率意帖里的行草结合到他的笔法里,又创造出了一套独特的武功。
当然,这在吴明看来,却依然是多余的,秃笔翁的判官笔已经误入歧途,完全就是为了贴合书法,而忽视了判官笔的精要。
丹青生痴迷于画画,将那幅《溪山行旅图》临摹了不知道多少遍,不过他的爱好比其他两人广泛,尤其喜欢喝酒。
三人中,也数他最闹腾,偶尔还会叫吴明去喝酒,黑白子是不喜喝酒的,因而每次吴明都会拒绝,然后丹青生总是会抱怨几句,顺便还提及了吴明先前假扮的那个无中生有的风日月,说以后有机会再见,定要跟对方喝个痛快。
吴明听完之后,更觉这个丹青生实乃重义气之人,心中越发有了将他收为己用的想法。
吴明每日假装潜心研究棋艺,其实更多的时候却在是在沉思过往学到的武功。
进入书中世界这么久了,除了曾经在古墓那段时间,吴明一直如同赶场一般,没一刻空闲。
现在难得有一段时间可以闲下来研究一下得到的武学,这对于吴明来说,实在是十分有益的。
近一个月的时间,吴明的武力值看似没有明显的增加,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沉思,其实却是有了潜移默化的升华,这是一种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领悟。
另外,吴明果然在梅庄中发现了一些魔教安排的眼线,别看江南四友是这里的主人,实际上一举一动依然受到了东方不败的严密监视。
为了以免打草惊蛇,吴明自然便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并未采取任何措施。
……
这天,梅庄中忽然来了四位不速之客。
吴明很快得知这四位乃是黑木崖派来巡视的魔教长老,其中三人乃是五六十岁的老者,而另外一人则是中年妇人。
四人无一例外,都身穿黑衫,腰系黄带,吴明猜测这是魔教长老特定的装束。
四人神情倨傲,黄钟公等人十分谦恭,将他们迎入客厅,吴明既然扮成黑白子,便也只好也同样如此。
四人进入客厅后,却并未坐下,其中一名貌似领头的老者厉声喝道:“黄钟公,你可知罪?”
黄钟公一愣,连忙赔笑道:“是,属下知罪。四位长老驾临梅庄,属下未曾远迎,罪甚,罪甚。”
那老者双目突然间精光大盛,瞪视着他,冷冷说道:“黄钟公,教主命你们驻守梅庄,难道是叫你们在这里弹琴画画,下棋喝酒玩吗?”
黄钟公神情一凛,躬身回答道:“当然不是,属下四人奉了教主令旨,在此乃是看管要犯。”
那老者冷哼道:“你竟然还明白自己的职责,不过,那要犯看管得怎样了?”
黄钟公道:“那要犯囚禁于湖底地牢之中,插翅难飞,十分妥当。而且十二年来属下四兄弟不曾离开梅庄半步,不敢有亏职守。”
那老者嘿嘿笑道:“很好,很好。你们不曾离开梅庄半步,不敢有亏职守,如此看来,那要犯应该任然囚禁于地牢之中了?”
黄钟公当即点头应声道:“正是。”说完之后,心中却是略有疑惑,忍不住便瞥了吴明一眼。
吴明只能装作没看到,却忽然听得庄外又来了一行四人,两男两女。
吴明心中暗道,这又来的四人会是谁呢?难道是任我行、向问天和任盈盈以及曲非烟?
正在吴明心中疑惑的时候,那老者却是忽然抬头大笑,笑声中施放出真气,震得天花板索索发抖,隔了片刻,他这才冷笑道:“很好!那你带那名要犯出来让我们瞧瞧。”
黄钟公道:“四位长老见谅,当日教主曾有严旨,除非教主他老人家亲临,否则不论何人,均不许探访要犯,违者……”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明看到他的神情略微一变,按照这种说法的话,其实先前他们的做法已经违背了教主的意旨。
那老者又是冷笑一声,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来,高高举起。
吴明放眼看去,发现那是一块长约半尺,通体枯焦的黑色木头,上面还雕刻花纹和文字,应该就是魔教的黑木令牌。
见黑木令牌如见教主。
黄钟公等三人当即躬身道:“教主黑木令牌驾到,有如教主亲临,属下谨奉令旨。”吴明当然也是照着做了。
老者同来的另外三人看到这块令牌同样神色一凛。
那老者冷声道:“哼,快去将那要犯带上来。”
黄钟公犹豫道:“那要犯手足铸于特殊精钢铐链之中,无法带到这里,还请长老明鉴。”
那老者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强辞夺理,意图欺瞒,我问你,那要犯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
黄钟公惊呼道:“什么?那要犯……那要犯逃出去了?不可能!决无可能。此人好端端的在地牢之中,不久之前属下还亲眼见到,怎能逃得出去?”
那老者脸色顿时缓和,温言道:“哦,原来他还在地牢之中,那倒是我错怪了你们。”
吴明早就明白这必定是任我行逃出去后,召集旧部的时候不甚泄露行踪,让东方不败获悉,然后派了四位长老前来梅庄问罪。
何况吴明向来观察仔细,看这老者貌似缓和,其实手上青筋却是蹦起,这是要马上出手的迹象。
果然,他话刚说完,却是忽然出手,措不及防之下,黄钟公当即便被他拍中,而丹青生和秃笔翁虽然急退,却是也没能逃脱,一起被他给拍中了,三人顿时便脸色大变。
至于吴明,则是假装也被拍中,只是以他的武功,那老者施展的手法不啻于鲁班门前弄大斧,转眼便被他给消除了。
同时,吴明也明白这老者的手法十分恶毒,普通人若是被拍中不死也要重伤,就连黄钟公等人也是有些禁受不住,冷汗淋漓。
丹青生脸上现出痛楚之意,愤然大叫道:“鲍长老,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为何要用这等毒手对付我们?”
鲍长老冷笑道:“教主命你们在此看管要犯,而你们却让那要犯逃了出去,你们自己说该不该死?”
黄钟公冷汗淋漓道:“冤枉哪,那要犯若是真的逃走,属下四人自是罪该万死,可是那要犯好端端的便在地牢中,鲍长老罔顾事实,滥用毒刑,可着实让我们心中不服。”
鲍长老冷笑道:“你们现在再到地牢去看看,如果那要犯确实仍在牢中的话,哼……我鲍大楚不仅立刻给你们解了这蓝砂手之刑,还给你们四位磕头赔罪。”
黄钟公颤声道:“好,请四位在此稍等,我们去去便来。”
黄钟公三人身形摇晃,额头上都是冷汗,可见那蓝砂手十分毒辣,让他们大受影响,武功大打了折扣。
吴明并未移步也未出声解释,因为他知道外面的人来了。
果然,就在这时,大厅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声音大笑道:“不用去牢里找我了,本教主在此。”
随着任我行这粗犷豪放的声音,吴明放眼看去,顿时便看到了他身后跟着的三人,果然便是向问天、任盈盈和曲非烟。
第368章 三尸脑神
屋内众人兼惊,鲍大楚喝问道:“什么人胆敢冒充教主?”然后又看到任我行身后的任盈盈,忍不住又是惊呼一声:“圣姑,你怎么在这里……”
任盈盈冷然不答,任我行哈哈大笑,笑声中暗含内力,直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只觉胸腹间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过。
任我行笑罢,冷声道:“鲍大楚,你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鲍大楚颤声道:“你……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
任我行冷哼一声,大踏步走进厅内。
任我行虽然被关多年,余威仍在,鲍大楚、黄钟公等人自然而然便分开,退了开去,让开一条道。
任我行神色冷傲,走到大厅中后,随即转过身来,往中间的椅子自行坐下,那气势先声夺人,只是他那一张长长的脸孔,脸色苍白,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着实有些吓人。
吴明明白,这是任我行关押在黑牢中,长期不见日光的结果。
这时,向问天也大踏步走了进来,先是向吴明点头示意,紧接着这才扫视了众人一眼道:“任教主有令,若是尔等愿意遵从他老人家的命令,既往不咎,不然格杀勿论。”
这时,一旁那身材魁梧的老者突然喝道:“胡说八道,他是什么教主?我日月神教的教主,天下皆知乃是东方教主。这姓任的反教作乱,早已被除名开革。向问天,你拥护叛徒,简直罪大恶极。”
向问天正待反驳,却见任我行双手压了压,示意由他来说话。
任我行凝视着刚才说话的老者,冷声道:“我记得你的名字叫做秦伟邦,是也不是?”
那魁梧老人异常惊讶,颤声道:“不错。”
任我行冷冷道:“我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可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也不是?”
秦伟邦再次点头道:“正是。”
任我行冷笑道:“想当年,你还是个小小的旗主,而现在已经身列本教十长老之位了,升得好快哪。东方不败为何如此看重于你?是你武功高强呢,还是办事能干?”
秦伟邦低头颤声道:“都不是,是我尽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长老。”
任我行淡淡一笑,点头道:“如此看来,你也是很不错的了。”
一个“了”字尚未完全落下,任我行忽然身子一晃,瞬间便来到鲍大楚身前,左手握爪疾探,向他咽喉抓去。
鲍大楚大惊失色,此时右手单刀已然回救不及,只得左手肘部急抬,护住咽喉,同时退后一步,右手单刀劈向任我行手腕。
吴明心中暗暗点头,这鲍大楚能位列十大长老,果然有不错的功夫,先不用说先前偷袭江南四友那干净利落,就刚才这一守一攻,确也是极为高明的手法。
然而,吴明却早已看出任我行其实并不是想杀他,而是想抢他怀中代表着教主权威的“黑木令牌”,因而前面使得乃是虚招。
果然,鲍大楚单刀尚未砍落,任我行后发先至,已然抓住他胸口,撕破长袍,将黑木令牌从他怀中抓了出来,然后右手翻转,抓住鲍大楚的右腕,将他手腕扭了转去。
与此同时,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响,却是向问天递出长剑,向秦伟邦以及其余两名长老各攻了一招。
向问天这三剑速度极快,三长老不敢大意,只能各举兵刃相架。
吴明明白向问天这三招,只是阻止他们出手救援鲍大楚,三招一过,鲍大楚已全在任我行的掌握之中。
任我行微笑道:“鲍大楚,我的吸星**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尝尝那种内力忽然消失的滋味?”
吸星**,天下闻名。
鲍大楚作为魔教长老,自然知道它的厉害,在这一瞬之间,他脑子转了几转,知道若是不答应,马上便会武功全废,于是当即做了决断道:“任教主,我鲍大楚从今往后愿意效忠于你。”
任我行冷笑道:“哼,想当年你也曾立誓效忠于我,可后来为何又要反悔?”
鲍大楚颤声道:“属下知罪,求任教主准许属下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任我行点头道:“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吃了这颗药丸。”
说话的时候,任我行放开鲍大楚的手腕,伸手入怀。
吴明看任我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鲍大楚抛去。
鲍大楚接过之后,看也不看,便一把吞入了腹中。
吴明看过笑傲,自然知道这便是那“三尸脑神丹”。
果然,这时秦伟邦失声叫道:“这……这是‘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笑着点了点头道:“你猜的没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
说着,他当即又从瓷瓶中倒出六粒“三尸脑神丹”,往桌上掷去。
看似随手一掷,却是暗含某种手法,那六颗火红色的药丸竟然在桌上旋转起来,发出妖冶的光芒。
任我行冷笑道:“你们可知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
鲍大楚颤声道:“属下知道,服了教主的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教主命令。否则只需教主一声令下,丹中所藏尸虫便由蛰伏变成活动,钻入脑中,吞噬脑髓,那种痛楚,绝非人所能承受,会让人变成疯子,就连猪狗都不如。”
任我行点头道:“你说得十分正确。可你既知我这脑神丹的效用,为何刚才却敢大胆吞服?”
鲍大楚道:“属下从今往后,只要永远对教主忠心不二,这脑神丹便再厉害,也不会伤及属下,所以属下便看也不看当即服下。”
吴明心中不由暗笑,这鲍大楚明明就是怕死,却非得说成不怕,这一手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学得不错,由此可见,现在的魔教十大长老,已经到了何种无用的程度。
不过,吴明也知道,这三尸脑神丹乃是一种十分恶毒的药丸,一旦吞服,以后便会任人操控,实在是恐怖至极。
而且,吴明还知道,三尸脑神丹不仅任我行会炼,就连东方不败也靠这个来控制一部分属下,可他们的三尸脑神丹却是有些区别,解药自然便也不同。
第369章 争锋相对
任我行听惯了属下的奉承,对于鲍大楚的话却是莫名有些得意,哈哈笑道:“很好,很好。那还有谁愿服我这药丸?”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服下这药丸,从今往后就要效忠于他,而若不服,自然也就是他的敌人。
黄钟公、秃笔翁和丹青生三人面面相觑,脸色巨变。
而秦伟邦等三人也同样如此,害怕得不行,看着那犹自转个不停的红色药丸,身体忍不住索索发抖。
他们久在魔教,早就明白“三尸脑神丹”的厉害。
这种药丸里面藏有尸虫,吞服后平时并不发作,也没有丝毫异状,可以说完全看不出来。
然而到了每年端午节午时,若是不服用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便会从蛰伏中醒来。
尸虫一经入脑,人便会发疯,失去理智,便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可以说当世毒物,无出其右。
另外,之前也提到过,不同人炼制的这种三尸脑神丹,药性各不相同,东方不败的解药,却是解不了任我行所制的丹药之毒。
见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主动上前服用,任我行冷笑点名道:“秦伟邦、王诚、桑三娘,你们三人不愿服我这灵药,是也不是?”
任我行冷笑的时候,眼眸中射出一道慑人的寒芒。
虽然任我行不执掌魔教十多年,但当年余威犹在,再加上他的吸星**天下闻名,那中年妇人桑三娘眼见逃脱无望,只能躬身颤声道:“属下桑三娘愿意服用,从今往后,忠于教主,永无二心。”
见桑三娘屈服,矮胖老者也接着颤声道:“属下王诚,也愿意服用灵药,从今往后,忠于教主,永无二心。”
两人说着一同走到桌边,各取一枚药丸,吞入腹中。
秦伟邦见状不好,叫道:“我才不服这劳什子的药丸,失陪!”说话之间,已经闪电般迈开步子,准备向外逃窜。
倒不是这秦伟邦忠于东方不败,而是他根本不知道任我行有多厉害。
秦伟邦是从中级头目升上来的,当年任我行掌权的时候,他还在江西管辖数县之地,根本没资格领教任我行的厉害手段,不然他估计也早就跟桑三娘和王诚一样,乖乖服药了。
任我行见状哈哈一笑,自己却是根本不起身阻拦。
这时,吴明只见向问天从袖中忽然拿出一条黑色的细长软鞭,快速向准备逃出去的秦伟邦脚上卷去。
众人眼前一花,只听秦伟邦“啊”的一声惊呼,被向问天耍出去的软鞭给卷住左脚,倒拖了回来。
向问天这长鞭鞭身极细,还没一根小指头粗,但秦伟邦给卷住了左足足踝,却只有在地下翻滚的份儿,竟然根本无法起立。
吴明心中暗暗点头,向问天的鞭法的确有过人之处,若是光说鞭法的话,对方应该是他迄今为止所见过最厉害的。
任我行冷声道:“桑三娘,你取一枚脑神丹,将外皮小心剥去了。”
桑三娘闻言一凛,当即应声道:“是,教主!”
吴明知道任我行这是要杀鸡儆猴。
果然,桑三娘依言将一枚药丸外皮那层红色药壳剥下来后,任我行便命令道:“喂秦伟邦吃了。”
桑三娘道:“是!”应声后,她当即走到秦伟邦身前,轻喝道:“张嘴!”
秦伟邦大骇,哪肯轻易服药,呼的一掌,便向桑三娘劈去。
可惜,他武功本身就要比桑三娘略低,足踝又给长鞭卷住,再加上穴道受制,劈出的掌力根本没多大劲道,岂会是桑三娘的对手。
桑三娘反应快捷,接连踢出三脚,踢中了秦伟邦身上三处穴道。
紧接着,桑三娘左手捏住他的脸颊,右手便将那枚脱壳后的药丸塞入他的嘴中,然后顺手在他喉头一捏,只听“咕噜”一声响,秦伟邦已将那药丸吞入肚中。
秦伟邦面如死灰,浑身颤抖,若非被点住穴道的话,他此刻估计早就破口大骂了。
吴明知道,“三尸脑神丹”中藏有蛰伏的尸虫,平时全仗外壳那层药物克制,一旦剥去外壳,便等于直接吞服了活的尸虫。
这尸虫很快便会进入秦伟邦的脑部,吞噬他的脑髓,到时候的惨状可想而知。
吴明心中暗道,魔教之所以被人称为魔教,行事也的确是残忍毒辣了一些,当然正派中人有些伪君子,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桑三娘这几下兔起鹘落,十分迅捷,既展现了不俗的武功,又表明了忠心,使得任我行十分高兴,只见他微微一笑,朝桑三娘点了点头,表示鼓励和认可。
桑三娘站起身来,脸上神色不动,却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紧接着,任我行看向吴明笑了笑道:“好了,吴明,你也不要再扮下去了。”
“是,任前辈。”吴明闻言耸了耸肩,只听身体咔咔作响,原本瘦高的个儿顿时发生了变化,恢复原本匀称的模样,同时手在脸上抹了抹,除去易容膏,顿时现出那一张帅气的脸庞。
黄钟公、秃笔翁和丹青生见状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就连鲍大楚、桑三娘和王诚也是震惊不已,因为能将缩骨功练到如此绝妙境界的,在他们的认知中,可是绝无仅有,至少他们是从未看到过。
自从任我行现身后,黄钟公心里早就明白,问题出在上次的赌约,可是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黑白子是有人假冒的,于是他颤声问道:“你是谁?真正的黑白子呢?”
吴明这时倒是有些略显不好意思,却听任我行哈哈笑道:“他叫吴明,乃是我们日月神教新任的光明右使,一个月前就是他扮成风日月跟你们江南四友比的武,哈哈,你们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至于黑白子,我出去的时候顺手将他给废了,就关在原先我住过的地牢中,嘿嘿!”
吴明皱了皱眉,这任我行果然是有些任意妄为,没经过他的同意便在人前乱宣布,若非看在任盈盈的面子上,他早就拂袖而去。
这时,一道歉然的目光却是投射过来,吴明抬眼望去,发现正是任盈盈。
任盈盈摇头示意吴明暂且不要生气,吴明看到她那副绝美的样子,只能心中暗自摇头一叹,罢了,谁让任我行有个好女儿呢!
黄钟公闻言脸色惨然,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朴的册子,正是那《广陵散》琴谱。
黄钟公叹息道:“尊驾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竟然设此巧计将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实在是佩服得紧。这本琴谱害得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原物奉还。”
说着他随手一掷,将琴谱向吴明扔来。
吴明接住琴谱,心中暗自摇头一叹,有些事既然做了,却也不用解释那么多。
这时,黄钟公又叹声说道:“想当年,我们四兄弟加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做一番事业。但任教主你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其实早就萌生退意。后来,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又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兄弟四人更是心灰意懒。”
吴明听他话中之意,似有死志,又想起原书中他便是自杀身亡,于是便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果然发现他说话的时候从袖中偷偷拿出了一柄极为短小的匕首,慢慢掩护着靠近自己左胸。
这时,黄钟公继续说道:“当时讨来这个差事,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跟他们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可以琴书遣怀。这十二年来,我们的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在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
就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黄钟公袖中匕首掉落在地。
原来他正要将匕首插入自己心脏,却没想到吴明适时发出一记六脉神剑,打落了他手中的匕首。
黄钟公见匕首落地,呆了一呆,此时吴明已经飞快将他制住。
黄钟公惨然道:“看来,吴大使者是不肯让在下安然赴死了。”
吴明淡淡道:“做人何必如此悲观呢,你不是喜欢琴书遣怀吗,我便替任教主答允了你这个条件,从今往后,准许你们江南四友在梅庄颐养天年,不用再管日月神教之事。”
吴明说话的时候,微笑着看向了任我行,任我行老于世故,岂会不知吴明这是针锋相对,乃是回应他之前的擅做主张。
若是以往,任我行哪里会容许别人如此,可惜他深深明白吴明的武力值,就连他也不是对手,不能力压,只能智取。
何况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在任我行心中,十个黄钟公也比不上一个吴明,于是他便也只好默认了吴明的决定。
任我行冷笑道:“黄钟公,你听好了,既然有吴右使替你求情,我便从轻发落,准许你们江南四友在梅庄中安度晚年,但却不许离开梅庄半步,你们可做得到?”
黄钟公神色愕然,怎么也想不到向来任意行事的任我行会改变主意,不仅免了他们服用三尸脑神丹的祸患,同时还准许他们远离是非之争。
另外,他也有些看不透吴明,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好心,替自己四兄弟求情。
而秃笔翁和丹青生闻言却是大喜过望,当即便拉着黄钟公拜谢道:“多谢教主成全,教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第370章 一个惊喜
“教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听秃笔翁和丹青生念及最后那八个字,鲍大楚、桑三娘和王诚这三人也不由念了起来。
这种阿谀奉承的话,只要是在日月神教呆过的人都耳熟能详,信口拈来,江南四友和这三人自然也都不能例外。
只听得吴明有种十分好笑的感觉。
这时,任盈盈的目光再度瞥来,却是一种似笑非笑的俏皮,仿佛在说,很搞笑吧,你才刚听呢,我这些年都要听吐了。
任我行倒是十分受用,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巅峰时刻,得意笑道:“好了,只要以后你们忠心于我,本教主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
接下来,在任我行的吩咐下,秦伟邦很快被人给带了下去,而大厅中则摆起了宴席。
厅中只剩下任我行、向问天、吴明、任盈盈和曲非烟五人就坐,至于江南四友和鲍大楚等人,却是在外面另开了一席。
曲非烟之前憋了好久,这下终于可以在吴明这个师父身前撒娇卖萌,显得十分欢快,而任盈盈则就显得羞涩了很多,几乎没跟吴明说话,只是偶尔通过眼神来传递。
吴明发现,这次任盈盈跟以往似有不同,娇羞了很多,回想起任我行离去前曾经说过要给自己惊喜的话,心中顿时有些明白过来,怕是任我行暗中跟任盈盈说过了什么,不然以她平时的落落大方,断不会如此羞涩。
“来来来,我们先敬任教主一杯。”向问天似乎也知道什么,看向吴明的眼神充满了调侃之意,等酒菜上来的时候,带头向任我行敬酒。
四人几乎都是一口气喝完,就连曲非烟也不例外。
任我行十分开心,一口喝完之后道:“这一次,我能逃出生天,重见天日,多亏了向左使和吴右使,来,我敬你们一杯。”
对于魔教光明右使的称呼,虽然吴明之前并没有出声反对,但并不代表他就已经接受,此时听任我行再度提及,便轻声摇头道:“任前辈,我记得一个月前就曾跟你说过,不会加入日月神教,这吴右使的称呼,在下实在不敢当,还请收回。”
任我行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先前没经过你的同意,便在人前宣布你的职位,这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过,这也正说明本教主求才若渴,对你实在是喜爱得紧,不然若是换成别人,怕是想当也当不上呢。”
向问天也道:“是啊,吴明,之前任教主虽然急了一些,但是对你的喜爱之意溢于言表,就连江南四友,也因为你的几句话,教主便放弃了对他们的惩罚,连三尸脑神丹都没让他们服用。”
吴明当然知道任我行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放过江南四友,但他也明白,是因为自己的价值要远在江南四友之上,他才会这么做。
吴明淡淡笑道:“任前辈的厚爱,在下很是感激,若是前辈有何差遣,在下倒是可以略尽薄力,只是这加入教派之事,于我而言,却是慎重之事,不会轻易答应,还望前辈恕罪。”
这时,任盈盈却是有些幽怨地白了吴明一眼,轻声道:“爹爹,人各有志,吴明他志不在此,咱们还是不要强迫他了。”
任我行其实早就明白吴明不会轻易答应,此时见女儿这么说,不免叹声道:“唉,虽然这一个月在向兄弟和盈儿的帮助下,收复了一些外围势力,但想攻入黑木崖,杀死东方不败,却谈何容易。不能攻下黑木崖,杀死东方不败那厮,我这教主便当得名不正言不顺。”
言下之意,自然是退而求其次,让吴明在以后攻打黑木崖的时候提供助力,吴明哪里会听不出来。
吴明先前本就得到过【葵花宝典】的任务,要到黑木崖杀死东方不败,取得葵花宝典,因为任我行这么说,正中他的下怀。
吴明当即淡淡道:“任前辈,我听说黑木崖,高手众多,而东方不败自从练了葵花宝典之后,武功突飞猛进,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高手。”
吴明刚说到这里,曲非烟却是娇声道:“师父,什么天下第一,那东方不败难道比你还会更加厉害不成?烟儿才不信呢!”
吴明淡淡笑道:“烟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学武之人不可妄自菲薄,也不可妄自尊大。东方不败既然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高手,那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没打过之前,谁也无法判断胜负。”
顿了一顿,吴明转头向任我行说道:“任前辈,在下虽然志不在江湖,但对于武学却是十分喜爱,哪天若是攻打黑木崖,倒是可以算我一份,到时候我会跟东方不败亲自会上一会。”
任我行听吴明这般说,心中虽有遗憾,但却也明白,像吴明这般厉害的高手,眼下实在是不宜得罪,更何况他乃是自己女儿的心上人。
向问天哈哈笑道:“也好,也好,到时候有你的帮忙,我们攻打黑木崖的胜算便大了许多。”
在向问天和任盈盈的调和下,再加上一旁还有可爱的曲非烟,席间的气氛很快便缓和下来,变得其乐融融。
后来,在任我行的建议下,吴明改变了称呼,叫任我行为任伯父,而任我行则亲切称呼他为明儿。
称呼的变化无疑意味着某些东西的改变,无形中便让人亲近了不少。
吴明口齿伶俐,看书又多,席间任我行问及天文地理,他始终对答如流,让任我行心中越发喜爱不已。
吴明也感受到任我行话中的意味,大抵有种泰山大人在考量女婿的感觉。
而任盈盈的心情却又自不同,既娇羞又期盼,那种复杂的少女情怀让她在席间一直红着脸,幸好有酒意作为掩饰,不然岂不羞煞于她。
酒足饭饱之后,任我行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将吴明单独拉到了书房。
两人坐下之后,任我行微笑道:“明儿,还记得一个月前,我离开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吴明点头微笑道:“任伯父,我当然记得,当时你可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来着。”
第371章 牢中之变
任我行醉醺醺笑道:“原来你小子一直没忘啊。”
吴明干笑一声,任我行当即便说出了这个惊喜。
只是让吴明有些意外的是,这个惊喜并非他想的那样,任我行并没有将女儿任盈盈许配给他,只是将这西湖边的梅庄送给了他。
原来,任我行这次的确是想给吴明一个惊喜,把女儿许配给他的,只是鉴于吴明不肯加入魔教,让他心里有些疙瘩,这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吴明虽然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好,毕竟他跟任盈盈之间虽然各自有了好感,但却尚缺一种契机,当即谢过任我行给予的空头惊喜。
为何说是空头惊喜呢?
梅庄是魔教的产业这没错,但任我行现在却并非名正言顺的教主,这话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口头的承诺,没有任何效用。
当然,吴明不会担心这个,有他在,梅庄是跑不了的。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继续聊天,这时门外桑三娘禀告道:“启禀教主,黄钟公和秃笔翁这两个人已经偷偷潜入地牢,应该是去放那黑白子。”
虽然此前任我行答应吴明放过江南四友,但任我行却并不信任他们,喝酒前曾特意交代桑三娘严密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任我行轻“哦”一声道:“我知道了,桑三娘,你做得不错,继续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桑三娘道:“是,教主。”随即领命而去。
吴明心中暗叹,任我行疑心果然很重。
不过,任我行曾被东方不败这个信任的属下欺骗,当了十二年的监下囚,疑心比较重倒也正常。
吴明暗自摇头一笑,心头忽然想起一件事。
按照原书,任我行曾在黑牢中刻下吸星**,令狐冲被关押期间幸运触摸到文字,从而学得吸星**,逃出牢笼。
现在,一切发生改变,那牢笼中的文字岂非没了用武之地?
任我行见吴明愣了一愣,笑问道:“明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监视江南四友?”
吴明摇头道:“不是,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江南四友乃是东方不败的人,我们的确不得不防。”
任我行淡淡笑道:“这其实只是一方面。你知道吗,这江南四友别看兄弟相称,其实暗地里却并非一条心,尤其以黑白子最为狡猾,而黄钟公和丹青生则要好很多。这十二年来,黑白子可是一直念念不忘拿走我的吸星**,秃笔翁也曾数次偷偷提及。可惜,他们哪里知道,嘿嘿,我将那吸星**就刻在了黑牢床榻的铁板上。”
吴明故作惊讶道:“任伯父,你将吸星**刻在黑牢的铁板上,难道就不怕被他们给发现吗?”
任我行哈哈笑道:“我当初在那铁板上刻这套吸星**秘笈,虽然是在黑牢中闷得很,聊以自遣,刻的时候却未必存着什么好心。”
吴明笑道:“原来任伯父早就防着一手,恐怕这吸星**有什么问题吧?”按照原书他早就知道没问题,此时这么问自然也只是随口一说。
果然,只听任我行嘿嘿一笑道:“这你可错了,我刻的吸星**没一点问题。”
吴明故作惊讶道:“啊……”
任我行得意笑道:“神功秘决固然是真,但如果没有我亲加指点,助其散功,依法修炼非走火入魔不可。对了,你练过类似的功夫,当知道这类功夫十分危险,你当初是如何避开的呢?”
吴明的春阳融雪功乃是书仙系统赠送的,直接学会,根本不用担心避开的问题。
当然,由于吴明后来吸收天地灵气,导致春阳融雪功发生变异,也导致他体内聚集大量阳煞,却是有了走火入魔的风险,这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于这些,吴明当然并不想多谈,当即笑道:“任伯父,我就是运气好,稀里糊涂就学会了。”
“那你果然是运气不错,像这种功夫,一步踏错,便会万劫不复。”任我行说着笑了笑,忽然站起身道:“走,我们也去地牢看看。”
吴明暗道:“难道任我行被自己这么一说,有些不太放心刻在铁板上的吸星**了?”转念一想,按照蝴蝶效应来说,这还真的有可能。
吴明当即应声道:“好。”
轻车熟路,两人一路来到黄钟公所住的琴堂。
此时桑三娘已经不见,吴明猜测她应该已经偷偷进入地牢。
果然,当吴明和任我行进入地牢中不久之后,便碰到了不熟悉地形的桑三娘。
忽然,地牢深处传来了两声惊呼,吴明耳力敏锐,听出惊呼声乃是由黄钟公和秃笔翁发出的。
惊呼声透着不可置信、失望、恐惧等诸多复杂的情绪,让吴明顿时明白,牢中发生了意外之事。
这时,任我行皱眉道:“地牢中好像出事了,我们进去看看。”
随着深入地牢,期间吴明听到了黄钟公和秃笔翁的叫骂声,骂的乃是黑白子,只是骂声很快越来越弱,显然是被黑白子偷袭得手。
吴明暗暗惊讶,黑白子先前可是被任我行废掉了功夫,并且弄瞎了眼睛,弄坏了声带,他怎么可能打得过黄钟公和秃笔翁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黑白子在这一个月中,幸运地学到了吸星**。
他利用吸星**偷袭得手,吸走了黄钟公和秃笔翁的内力。
事实是否如此,吴明也不敢保证,但想来大抵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吴明心中暗暗叹息,早知道有这种连锁效应,自己就应该早些抹去铁板上的吸星**。
任我行似乎也听出了一些眉头,吴明在黑暗中明显看到他皱了皱眉,而且脚步似乎也加快了。
待得三人来到黑牢附近的时候,吴明夜能视物,已经率先发现了被自己乔装过的黑白子,只是他被任我行弄瞎了眼睛,却是一下子找不到出去的路,正在牢中慢慢摸索。
瞎子的听觉十分敏锐,黑白子很快便发现有人靠近,只是他的声带也被任我行给破坏了,此时一声“谁”的惊呼几乎听不出来。
任我行冷声道:“是我。”
黑白子浑身一震,先是往后退了几步,却又开始快速向任我行冲了过来。
吴明明白,黑白子善于对弈,自然明白,此时不拼命就没机会了。
桑三娘道:“教主小心。”
任我行傲然道:“就凭他这个废物,还没放在我眼中。”
黑白子虽然吸收了黄钟公和秃笔翁的内力,但一来他刚刚吸收,尚未消化;二来无论身法还是见识,他都无法跟任我行相比。
只见他刚刚扑上前去,便被任我行一掌劈开。
不过,黑白子竟然只是退了几步,可见他吸收了黄钟公和秃笔翁的内力,真气大为增加,比起任我行也差不了多少。
任我行惊呼道:“难怪你敢上来跟我拼命,原来你竟然真的学会了吸星**。”
黑白子双目空洞,喉咙赫赫作响,但吴明在黑暗中却感觉的出来,黑白子对任我行的恨意。
仇恨是最大的动力,吴明估计黑白子这一个月来在牢中饱受苦痛,后来无意间摸到铁板上的文字,恰好他的内力被任我行废掉,倒是无意中符合了吸星**修炼前破功的原理,这才让他学会了吸星**。
任我行冷笑道:“黑白子,你是不是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那你就上来啊,想当年,我被你们关在牢中,又何尝不是如此。这十二年来,你无时无刻都想着得到我的吸星**,现在宿愿得偿,死也可以瞑目了,我便成全了你。”
黑白子喉咙赫赫作响,发出一阵难听的响动,紧接着,他的身形电射而出,再次向任我行扑去。
两人在空中双掌相接,同时使出吸星**。
吴明暗自摇头,这黑白子被废掉了原来的武功,现在怕是也只能用吸星**来跟任我行拼命了。
只是他恐怕忘记了,任我行的吸星**修炼了几十年,岂是他可以比拟。
果然,随着两人双掌相接,任我行顿时便占据上风,身上衣裳鼓起,而黑白子的身体却是慢慢干瘪下去。
“死吧!”任我行掌力轻吐,一下震碎黑白子的心脏。
桑三娘在身后看得索索发抖,吴明倒是没觉得什么,这黑白子竟然连自己结义兄弟的内力都吸,合该有此下场。
任我行杀了黑白子后,随即便走向了曾经住过十二年的地牢,眼神中充满了唏嘘。
而吴明则听出黄钟公似乎还剩一口气,于是当即冲入牢中,把他扶起,并给他输送内力。
没一会儿的功夫,黄钟公便悠悠醒来,但吴明却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黄钟公醒来后发现身前的吴明,当即问道:“黑白子呢?”
任我行冷声道:“他已经死了。”
黄钟公强撑一口气,叹声道:“冤孽,冤孽啊。这些年,他每每乘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潜入牢中跟任教主沟通,试图得到吸星**,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却是比谁都清楚,可叹我念及兄弟情谊,始终不忍责罚于他,哪曾想一念之仁,却是落得这副光景……好在,这十二年来,偷得浮生半日闲,余愿足矣,只是……”
第372章 心有灵犀
没一会儿的功夫,黄钟公便悠悠醒来,但吴明却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黄钟公醒来后发现身前的吴明,当即问道:“黑白子呢?”
任我行冷声道:“他已经死了。”
黄钟公强撑一口气,叹声道:“冤孽,冤孽啊。这些年,他每每乘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潜入牢中跟任教主沟通,试图得到吸星**,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却是比谁都清楚,可叹我念及兄弟情谊,始终不忍责罚于他,哪曾想一念之仁,却是落得这副光景……好在,这十二年来,偷得浮生半日闲,余愿足矣,只是……”
黄钟公说到这里,却是顿了一顿,一口气差点就没接上。
吴明连点他周身数处大穴,激发他身体残余的潜力,然后轻声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尽管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量帮你。”
吴明之所以如此尽心尽力,乃是觉得这黄钟公是一个雅人。
黄钟公垂死的眼眸中释放出感激的神色,看着吴明叹声道:“我这一生,除了学武,最喜欢的就是抚琴弄萧,这些年老朽一直试图将琴技与武功结合,创出了七弦无形剑,上次老朽经你一番指点,已经将七弦无形剑进行了修改,只是尚未达到尽善尽美……虽然这门武功有些贻笑大方,但老朽只盼能够传递下去,毕竟这是老朽这么多年的心血……”
吴明心中暗暗敬佩,当即说道:“你放心好了,对于这门功夫,我也很有兴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由我替你将这七弦无形剑进一步完善,然后到时候找一个传人,让你这门技艺传承下去。”
此前,吴明扮成风日月跟黄钟公较量的时候,便展现了极强的声律方面的天赋,还自行领悟了音律攻击。
可以说,在黄钟公的心里,吴明乃是最佳的人选,不然也不会临终托付了。
黄钟公十分高兴,颤抖着哽咽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紧接着,黄钟公又说到自己这些年创作的古琴曲,将之连同玉箫和古琴都一同赠送给了吴明。
黄钟公道:“这些东西都是我所珍爱的,希望你以后善待它们。”
吴明之前曾经见识过那玉箫和古琴,知道都不是凡物,而黄钟公的琴艺也是不凡,他所创作的古琴曲又会给他如何的惊喜呢?吴明心中还真的有些期盼。
吴明轻声道:“多谢馈赠,在下必不会辜负大庄主的厚望,一定让它们都有最好的归宿。”
黄钟公点头笑道:“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我那四弟天性单纯,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丹青生很合吴明的心意,哪怕黄钟公不交代,吴明也会让他有一个好的未来,所以当即便点头表示答应。
吴明刚刚答应完,黄钟公头一歪,便就此于世长眠。
吴明心中暗叹,自己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他没有像原书那般死在自己的匕首下,可惜的是,最后却死在了自己结义兄弟手中。
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这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了。
吴明心中暗暗惋惜的时候,任我行却是有些不耐,摇头道:“江南四友,就是太沉迷于琴棋书画,以至于武功一直没有太大长进,明儿,你可要引以为戒。”
武学浩瀚如烟,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
大道无数,殊途同归。
琴棋书画若是跟武功结合好了,一样可以璀璨生辉,只是难度确实要大很多。
吴明知道这个道理,却并没有跟任我行进行口角上的争辩,微笑道:“任伯父,我知道了。”
黑牢的环境,任我行虽然曾经呆了十二年,但现在却是不想多作停留,将铁板上留下的吸星**文字抹去之后随即便提出离开。
桑三娘提了两具尸首,而吴明则抱着黄钟公,等三人回到琴堂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丹青生一眼就看到吴明怀中抱着的黄钟公,忍不住惊呼道:“大哥,你怎么了?”
吴明叹声道:“你大哥已经死了。”
丹青生悲呼道:“不,不可能,我大哥之前还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会死……他,他是怎么死的?”
吴明又是叹声道:“他是被黑白子吸干了内力,又震碎心脉死的,被黑白子害死的还有你那三哥。”
丹青生一时之间当然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大叫道:“不可能,我二哥怎么会杀死大哥和三哥,你骗我……”说着,当即一剑刺向吴明。
向问天轻呼道:“小心。”
吴明淡淡一笑道:“无妨。”说话的时候,他看也没看,手指却已经夹住丹青生刺过来的长剑。
无论丹青生如何用力,都无法将长剑再刺进一步。
吴明轻喝道:“放手!”随着手指一弹,一道强劲的内力通过长剑直达丹青生的手腕。
只听当的一声,丹青生手中长剑便掉落在地。
吴明右手一点,已经点住了丹青生的穴道。
丹青生大叫道:“我打不过你,你杀了我好了,我们四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吴明摇头叹道:“我杀你干嘛!你知道吗,你大哥临死前还叫我要多照顾你,免得你以后吃苦头呢!”
丹青生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
吴明淡淡道:“其实你心里已经信了,因为我没理由骗你,以我的武功,要杀你们江南四友,随时都可以办到,没必要藏着掖着。”
这时,任我行冷冷道:“丹青生,你不要再胡闹了,吴明说的都是真的,黑白子这十二年来一直都试图得到我的吸星**,这次他运气不错,竟然在被关牢中的这一个月中,学得了我留在牢中的吸星**,只是可惜,刚刚学到,却已然进了地狱。”
对于黑白子想得到吸星**的事,丹青生其实也是有耳闻的,何况任我行作为教主,向来说一不二,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么可见吴明的话乃是真的。
丹青生先是怔怔发呆,末了却是嗷嗷大哭起来,可见乃是一个真性情的人。
任我行却是皱起了眉头,瞥了吴明一眼道:“梅庄是你的,这些问题就由你自己解决,我先走了。”说着,当即叫上向问天等人,走出了琴堂。
吴明解开丹青生的穴道,轻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丹青生哽咽道:“想当年,我们四人在梅庄结义,誓言同生共死,可这转眼之间,却只剩下了我一个,你说我怎么能不难过呢……”
说着,丹青生又嗷嗷大哭起来。
吴明知道丹青生是一个直来直去的血性汉子,真性情,不做作,他的哭声可不是假装的,于是便也任由他哭去了,自己则吩咐丁坚,去准备给黄钟公等人办理后事。
这么一耽搁,天色便渐渐晚了,吴明也不好去找任盈盈,便只能作罢,再次回到了琴堂,准备整理一下黄钟公留下的遗物。
走进琴堂的内室,吴明再次看到这里简洁素雅的布置,心中越发唏嘘不已,黄钟公乃是高洁的雅士,只可惜走错了路,跟错了人。
叹息了一声之后,吴明便来到琴台前,奏起了有所思。
这瑶琴古老,音色圆润,丝毫不比任盈盈赠与吴明的燕语短琴差。
吴明刚刚奏响有所思,不远处便响起了箫音,跟吴明的琴音遥相呼应,很快融合。
吴明当然知道,吹箫的乃是任盈盈,毕竟箫音中带着一种幽怨而又思念的情感,可绝非曲非烟这种年龄所能拥有的。
一首有所思,在两人下意识的合作下,竟然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和谐,让人听来便如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曲完毕,吴明意犹未尽,便尝试奏响了笑傲江湖曲。
笑傲江湖曲,吴明此前自然多有练习,只是,这首曲子乃是十分复杂,其中很多关键之处,须得下一番苦工才能圆润。
此番奏起来,当然无法达到曲洋那种程度。
吴明的琴声刚响,那边的箫音便也跟着响了起来。
比起吴明,任盈盈的箫声更显圆润娴熟,技艺要高上不止一筹。
这一弹奏,吴明自然便也发现了自己跟任盈盈的差距。
好在,吴明的厉害之处在于内力,而笑傲江湖曲便是要将内力蕴含其中,若然两者合一,便能达到一种极高的境界。
两人没有说话,更没有见面,只是通过琴箫之声,述说着彼此的情怀。
练完了笑傲江湖曲,吴明心中一动,便奏起了那首自己特别熟悉的凤求凰。
凤求凰顾名思义,看名字便知道这是一首求爱的曲子。
吴明奏响之后,起初任盈盈出于羞涩,并没有应答,待得到了中间,箫音这才慢慢响起,渐渐融入到吴明弹奏的琴声当中。
一首凤求凰,琴箫和鸣,让两人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吴明此时再也按捺不住,走出琴堂,来到夜空下,凝望着那洁白的月色。
此时,任盈盈莲步轻移,踩着曼妙的步子,也是悄然来到了花园。
心有灵犀!
这是吴明看到任盈盈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成语。
第373章 一吻倾情
佳人在怀,吴明心中欣喜的同时还有种莫名的激动和自豪。
任盈盈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温柔中带着坚毅,含蓄中饱含热情,外柔内刚、善解人意、冰雪聪明、足智多谋,乃是人间不可多得的绝世佳丽。
当年,吴明记得金老的一些读者论坛曾有言“娶妻当娶任盈盈”之说。
现在这样一位绝世佳丽就在他的怀中,而且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换成任何一个男子,怕也会跟他一样心情激动和兴奋吧,这应该是极为正常的反应。
相比吴明的激动和兴奋,任盈盈却是羞涩难当,一颗芳心犹如小鹿乱撞,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投身于一个年轻男子的怀抱。
这种感觉很奇妙,特别是吴明身上那种男性特有的气息,让她有一种头晕目眩之感,就仿佛一颗心都要被融化了。
任盈盈是尚未人事的黄花闺女,而吴明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怀抱着如此美妙的佳人,吴明这个老将又岂会错失良机,暴殄天物,虽然洞房花烛这种事为时尚早,但这一亲芳泽的事情那当然是跑不了的了。
轻抚任盈盈的秀发,吴明忍不住低头便吻上了她那娇艳的红唇。
任盈盈绝没想到吴明会如此大胆,等到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浑然不受自己控制,那种心灵悸动共鸣的感觉让她瞬间淹没在爱的浪潮中,浑身酥软,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由吴明主导着一切,而她则被动的接受对方的索取。
一吻倾情。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吴明觉得任盈盈的气息越来越粗重,眼眸中有一股央求的味道,若是他再不放开的话,对方估计会有窒息之嫌,于是只好不舍地放开她那柔软香甜的唇瓣。
“你想憋死我啊!”任盈盈娇嗔一句,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这一吻用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吴明心中甚是得意,轻笑道:“这可不能怪我,谁叫我的盈儿这么可口呢……”
任盈盈右手在吴明腰间一拧,羞得娇嗔道:“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还有,什么可口哪,人家又不是一道菜!”
拧人这一手好像是女孩子天生就会的技能,古今都不能例外,吴明故作龇牙咧嘴喊疼道:“嘶……疼死我了,你轻点,再拧我的肉怕是要掉下来了……”
见吴明喊疼,任盈盈冰雪聪慧,哪会不知道他是故意装的,但她也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此时当即轻哼道:“这是轻的,下次要是还敢乱来,小心我真把你的肉给拧下来。”
说得虽狠,但任盈盈却是当即放下了手上的动作,吴明只觉腰间软肉一松,佳人的柔荑已经离开了他的腰间。
吴明明白,对于古代的女孩子来说,这一亲芳泽后的安抚尤为重要,不然怕是对方心里会有不安。
果然,放开手后任盈盈低着头,脸色羞红,仿佛在等待着吴明给她的承诺。
吴明轻轻搂着任盈盈,脸色一正,深情凝视着她缓缓说道:“盈儿,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你知道吗?自从绿竹巷一见,你那靓丽的身影和动人的琴声便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吴明一番深情的述说,让任盈盈心中激动不已。
古代女子的地位跟现代完全不同,在任盈盈的认知中,普通的男子又如何会说这番让人陶醉的话,这无疑说明对方真的很喜欢自己。
任盈盈其实早就明白自己的内心,同样对对方充满了好感,要不然此前父亲的试探,她断不会娇羞难耐,而是直接拒绝了,以至于这一次过来的时候,父亲话里有将自己许配给吴明的意思。
另外,那燕语古琴,乃是她的心爱之物,若非对吴明有了很大的好感,又岂会轻易送他这等宝贝之物?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曲非烟那小丫头不时在她耳畔述说着吴明这个师父的优秀,让她心里早就充满了莫名的期待。
此番又是被吴明亲吻,又是柔情攻势,她虽然再聪慧,其实内里也无非是一个纯情的少女,已然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吴明趁热打铁,深情道:“盈儿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任盈盈娇羞道:“吴……吴郎,我相信你。”
从吴明到吴郎,称呼上的改变也意味着任盈盈心理的变化。
吴明大为兴奋,抱紧任盈盈道:“盈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任盈盈嗔道:“你明明听到了……”
吴明嘿嘿笑道:“我是听到了,只是还疑似在梦中,你再叫几声,让我确信这不是梦,好不好?”
任盈盈大为娇羞,但却依然满足了吴明的愿望,用一种低到嗓子眼的声音,轻呼着“吴郎”两字,听着让吴明**不已。
吴明连连应声,最后还兴奋地在任盈盈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吴郎,你又乱来,你再乱来,人家就不理你了……”任盈盈摸着被吴明亲过的脸颊,虽然心里分外受用,但脸上却是娇嗔连连,惹得吴明心里暗笑不已,古时候女孩子的这种娇羞难耐,欲拒还迎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吴明嘿嘿笑道:“盈儿,这可不能怪我,是你实在太美了,我没忍住。”
任盈盈嗔道:“呸,你自己坏还赖在我身上。”
……
在皎洁的月光下,两人说着只有情人间能说的悄悄话,彼此的心越发靠在一起,而情感无形中自然得到了升华。
坐在花坛边的石凳上,两人继续述说着别后的一些事情。
原来,这一个月任盈盈和父亲任我行以及向问天等人都在收复魔教外围的旧部。
幸亏这些年任盈盈苦心经营,善待那些帮众,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拥戴,这一个月来成果斐然,当然跟东方不败所拥有的实力却是暂时无法相比。
这一次,原本她和父亲没这么快回到梅庄,只是中途由于一些帮众的泄密,任我行逃出黑牢的信息提前被东方不败获悉,并且派了四大长老前来江南,于是她便提议将这四大长老拿下,以充实己方实力。
当然,出于害羞,任盈盈对父亲曾经提及的亲事却是绝口不提。
两人在花园中不知不觉便呆了一个多时辰,任盈盈见天色已晚,再待下去怕是不太合适,于是便提出了告别。
吴明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的成果已经很让他欣喜了,于是当即便表示同意。
临别前,任盈盈轻声道:“吴郎,现在形式紧张,我和父亲明日怕是就要离开这里了,你要保重。”
吴明倒是没想到任盈盈会这么快离开,有些不舍道:“盈儿,你也要保重,因为我会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的。”
任盈盈心中一暖,羞道:“吴郎,盈儿也是一样,等攻下黑木崖,我便陪你在梅庄抚琴弄箫,到时候咱们一起演绎那笑傲江湖。”
吴明欣喜道:“好啊,我盼着那一天快点到来。”
分开前,吴明还是忍不住又亲吻了任盈盈,任盈盈虽然羞涩,但知道分别在即,却也只好由他了。
好在,这临别之吻,吴明只是浅尝即止,没让任盈盈憋得喘不过气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任我行果然便提出了离开,除了任盈盈之外,向问天以及俘虏的三位长老自然也一同随行,至于曲非烟,这次则留了下来。
离开之前,任我行交代吴明好生呆在梅庄,等他的好消息。
吴明自然明白,古时候通讯落后,若是他也到处跑,没有固定落脚点的话,一时之间,恐怕很难传讯。
这让吴明心中越发觉得,开办逍遥酒楼,建立传讯网络的重要性。
当然,吴明明白,任我行短时间内怕是没有这个实力攻打黑木崖,而他也绝不可能就在梅庄呆着不动,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吴明打了个哈哈,既不答应,也没有反对,反正他不是任我行的手下,并没有这个义务。
任我行也深知这一点,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由于昨晚已经跟任盈盈提前吻别,众人离开的时候,吴明跟她只是用眼神互道了珍重,显得十分默契,只是两人的眼神交流却是瞒不过人小鬼大的曲非烟。
待得送人回来,曲非烟便在吴明耳畔嘻嘻笑道:“师父,看你跟盈盈姐姐眉目传情的样子,昨晚怕是私定终身了吧?”
其实,昨天晚上两人抚琴弄箫,早已惊动了众人,吴明功力绝顶,岂会不知有人探视。
两人在花园中私定终身,不仅曲非烟知道,任我行和向问天也是明白,只是都没有出声罢了。
吴明轻点曲非烟的额头,轻笑道:“你这个丫头,人小鬼大,昨天晚上窥视师父,你道师父不知道吗?”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道:“人家当然知道瞒不过师父,这不主动来交代了吗?不过,这些天,人家天天在盈盈姐姐耳边吹风,夸赞师父的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师父你该如何奖励烟儿呢?”
吴明哑然失笑,想起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于是便道:“你要奖励是吗?那好啊,师父便奖励一门特殊的剑法好了。”
第374章 再见仪琳
曲非烟惊讶道:“特殊的剑法?如何特殊?”
吴明淡淡笑道:“这门剑法是用古琴弹奏发出的。”
曲非烟欣喜道:“弹琴也可以释放剑法?那感情很好玩,师父,我要学。”
吴明莞尔道:“这种剑法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剑法,而是一种无形的气劲,若是练到高处,可以凭借琴声杀人于无形。”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道:“这么厉害哪,那难学吗?”
吴明摇头笑道:“只要你用心去体悟,应该不难学,当然要练到高深处,却是需要花费一番苦功才行。走吧,我带你去看那剑谱。”
边走吴明边介绍七弦无形剑的来源,并且提及黄钟公临终前的嘱托,待得两人走进琴堂的内室,曲非烟已经完全明白了吴明的用意。
曲非烟叹息道:“师父,我曾听我爷爷提到过这位黄钟公,爷爷对他的琴技也甚是佩服,可惜我没能亲领他的教诲。”
曲非烟的懂事和善解人意跟他的刁蛮和古灵精怪一样,都让吴明心中透着喜爱和宠溺,此时听着她这一番感叹的话,心中更是暗自点头赞许。
吴明轻笑道:“烟儿,你先坐下弹琴调节一下心境。”
“是,师父。”曲非烟点头应声后,当即走到琴台前坐下,开始弹奏起来,弹的正是清心普善咒。
原来,这些时日,任盈盈除了教曲非烟吹箫之外,也传给了她琴艺,这清心普善咒的曲目,自然便也教给了她。
曲非烟对于音律有着特殊的天赋,这一曲清心普善咒很快便让人有一种心灵纯净的感觉。
吴明心中暗暗点头赞许,打开抽屉,拿出黄钟公留下的七弦无形剑谱。
翻开之后,吴明发现笔墨甚新,可见是黄钟公不久前刚撰写的。
大略浏览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吴明顿时忍不住轻轻赞叹,黄钟公果然是十分有才的人,上次跟他一战,在他的指点下,已经将音律攻击中的扰乱心神变化为了真正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无形剑气。
这样的七弦无形剑才是真正的七弦无形剑。
可惜,或许是由于黄钟公武学境界的约束,其中还尚有不少缺陷。
吴明会六脉神剑,深谙无形剑气的理念,又精通音律,再加上上次跟黄钟公那番交战,早已理论联系实际,对这种音律攻击,有了深切的体会。
此时看到这七弦无形剑中的缺陷,便忍不住略作沉思,一一进行了修补。
修补之后的七弦无形剑独战的威力虽然尚比不上六脉神剑,但若是练到高深处,用于群体战斗的话,那绝对是一扫一大片。
当然,这七弦无形剑要将内力融合于音律中,除了难练之外,同时也极为耗费内力。
待得曲非烟一曲清心普善咒弹完,吴明已经有了传授的思路,那就是借助于内视的能力,亲自引导曲非烟体内内力的走向。
吴明走到琴台边,先是传了曲非烟七弦无形剑的原理和口诀。
曲非烟冰雪聪慧,加上对于古琴的熟悉,自然是一点就透。
紧接着,吴明右手抵在曲非烟的后背上,轻声道:“烟儿你等下务必放松,弹奏的时候心随意动,跟着师父的引导,让体内的内力流动。”
曲非烟并非第一次接受吴明的言传身教,早就明白其中的玄奥,当即点头兴奋道:“师父,我知道了,咱们快点开始吧。”
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乃是曲非烟心里早已有了这样的认知,每一次师父的言传身教,都会让她受益匪浅。
吴明点头笑道:“好,凝神静气,放松丹田,开始!”
吴明的话音刚落,春阳融雪功透手而出,一下便进入曲非烟的身体,并建立了内视,吴明便如同有了精密仪器一般,能够清晰看到她体内的每一条经脉。
而此时,曲非烟则开始弹起了琴曲。
由于效果的关系,吴明特意让她弹奏了一首十面埋伏,这是最容易产生杀音的旋律。
在吴明的暗中帮助下,曲非烟每一次弹奏的音符,便会注入一股内力,而一段音符组成,便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无形剑气。
只不过,曲非烟输出的内力极为有限,并不能造成人体的伤害,但吴明却也明显感觉到了七弦无形剑的威力,要比原先翻了几番。
吴明相信,若是由他来弹奏十面埋伏,而且灌注十成内力的话,杀伤力必定十分惊人。
曲非烟是一个十分有灵性的小姑娘,在吴明言传身教之下,一曲终了,便大致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待得到了后来,吴明放开手后,她便自己也能够在弹琴的过程中加入内力,融入到弹奏的音符中去,施放出无形剑气。
不过,这种无形剑气十分耗费内力,曲非烟仅仅弹奏了一曲之后,便有种头晕目眩,丹田空虚的感觉。
吴明赶紧给她输送内力,并且通过拍穴手法,又一次激活她体内的潜能。
等吴明放手之后,曲非烟发现之前的不适一扫而光,反而有种精神奕奕之感,当然知道这是师父的功劳,忍不住便转身投入到吴明怀中娇声道:“师父,谢谢你。”
吴明轻抚她的秀发,柔声笑道:“傻瓜,谢什么,这是师父奖励你的。”
曲非烟心中高兴,嘻嘻笑道:“师父放心,以后徒儿会加倍努力的。”
除了弹琴可以施放七弦无形剑之外,其实吹箫也同样可以施放无形剑气。
当然,原理虽然大致相同,但其中方法却又有很大的分别。
吴明不厌其烦,也教会了曲非烟用箫声发出无线剑气的方法。
为了以示区别,这箫声发出的无形剑气便被师徒两人称为“箫杀之音”。
教学相长,在教授曲非烟的同时,吴明对于音律跟无形气劲之间的关系也越发通透明了,境界无形中得到了提升。
一张一弛,武学之道。
待得曲非烟掌握了“箫杀之音”,吴明便结束了这次的传授,并借花献佛,将黄钟公留下的这具古琴送给了她。
这具古琴琴身古朴素雅,音色圆润透亮,曲非烟乃识琴之人,自然知道这是一把非同一般的好琴,当即兴奋无比,再次谢过了吴明这个师父。
由曲非烟的兴奋,吴明不禁想到了任盈盈,看着手上的血玉洞箫,倒是有些后悔昨晚忘记了送给她。
当然,这只是转念之间的想法,吴明随即淡淡一笑,将之收入空间中,留待日后再送佳人。
之后,吴明又查看了黄钟公留下的书卷,发现其中果然有不少他这些年所创作的古琴曲和箫曲,诸如“梅花颂”、“梅兰竹菊”、“月夜”等等。
吴明试着弹奏了一下,发现每一首旋律都十分好听,透着高雅。
这都是黄钟公留下的宝贵财富,吴明当即便将之收入了空间中。
……
几天后,黄钟公等人的后事便料理完毕,吴明乃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便让丹青生好生守着梅庄,自己则带着曲非烟出门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几天内,吴明不仅折服了丹青生,同时还利用拍穴手法将他的内力提升了近一倍,简直让丹青生将他视若神明。
带着曲非烟,吴明先是在杭州城内好好游览了一遍,接着便向福建方向而去。
吴明此行的目的地自然便是福州福威镖局。
因为他明白,只要辟邪剑谱一天没被找到,那里便是是非之地。
何况他犹还记得,按照原书的情节,恒山派和华山派都会前往福州。
吴明最关心的几个人,譬如仪琳、令狐冲和岳灵珊都是这两派的弟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都会在福州出现。
对于师父此行的目的,曲非烟虽然不甚明了,但跟着师父,一路尽享美味,她乐不思蜀,哪里还会多问,只盼路途再长一些,永远没有尽头。
这天,师徒两人到了浙闽交界处,吴明的灵觉何其敏锐,很快便发现前方有大批的武林中人,且是女性。
吴明心中暗道:“难道前面就是恒山派弟子?”
正疑虑之间,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再过几十里,便是浙闽交界之处。”
吴明一听声音,便知道她是恒山三定中的定静师太。
只听定静师太继续说道:“一入闽境,大家须得步步提防,要当心敌人。说不定饭店中和茶馆里都有魔教的奸细。别说隔墙有耳,就是这草丛之中,也或许难免藏着敌人。从今往后,大家决不可多提一句《辟邪剑谱》,就连岳先生、东方必败等武林中人的名头也不可提。”
接着便听到一群女弟子齐声应道:“是。”
吴明听觉何其敏锐,虽然距离尚远,但依然从中听到了仪琳的声音。
仪琳来了,那桃谷六仙呢?
吴明心中虽然疑虑,此时却也顾不了那么多,当即在曲非烟耳畔道:“走,师父带你偷偷过去,等会你不要出声。”
曲非烟古灵精怪,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偷窥暗访的事,于是点头小声道:“师父放心,烟儿省的。”
吴明带着曲非烟,展开凌波微步,悄无声息追了上去。
待得到了近处,吴明很快便在恒山派众女中发现了仪琳。
第375章 仙霞岭上
仪琳身穿一袭灰色的尼姑袍,头戴一顶灰色的帽子,显得非常朴素,只是这种素色的装扮也难掩她那天生丽质的容颜。
一张秀丽的俏脸在月光下显得褶褶生辉,而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清澈透亮,犹如两汪清泉,更无半分人间烟火气,显得越发清丽脱俗。
不过,吴明从她一双清澈的眼眸中却看出了一丝愁绪。
她是在思念自己呢?还是正在为前程而担忧?吴明看着远处的仪琳,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情愫,这是一个让人怜惜的女孩子,他断然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按照原书的情节,前方不远的山坡便会有嵩山派遣人假扮的魔教教众,吴明便决定提前到山坡附近等待,免得恒山众女尼中了敌人的埋伏。
于是吴明轻声在曲非烟耳边说道:“她们是恒山派的人,走,我们赶到前方去等她们。”
曲非烟虽然心中惊讶,但知道师父向来算无遗策,于是便点了点头,然后展开凌波微步,在吴明的携带下,快速在树顶上飞跃。
吴明的轻功早已达到了凌波微步的巅峰状态,而曲非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凌波微步也早已有了极高的水准,这时在吴明的携带下,更显轻松如意,快逾闪电。
两人悄然从恒山派众人边上飘过,就连定静师太都没有发现,更别说其他人了。
吴明和曲非烟的速度很快,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了前方的仙霞岭附近。
仙霞岭陡峭无比,中间有个崖壁,几乎只能容一个人过去,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嵩山派会遣人埋伏在这里。
另外,以吴明的修为,此时早已发现山坡上果然埋伏着一群人,大约十二三人左右。
吴明正愁无法在定静师太等人面前有所表现,取得好感,此时发现这些埋伏者,便忍不住暗暗发笑,心道:“哈哈,看来你们还是有些用场的,那便让你们多活一些时间。”
吴明道:“烟儿,我们去那里歇息一会。”
曲非烟倒的确有些累了,于是点头笑道:“好的呀,师父。”
于是两人便来到双峰夹道之处的山口附近,坐了下来。
吴明大略估算了一下距离,此地跟敌人的埋伏处约有里许,还是比较合适的。
坐下之后,吴明便悄然告诉曲非烟自己的计划,曲非烟娇笑道:“原来师父是要英雄救美哪,徒儿一切谨遵师父令旨。”
对于曲非烟的古灵精怪,吴明早已见惯不怪,笑道:“什么英雄救美,师父这是行侠仗义。”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嘻嘻……”
有个太过聪明的女徒弟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幸好曲非烟的小心思跟大部分女孩子略有不同,似乎并不反对吴明那种三妻四妾的想法,一直总是试图给吴明撮合美女,当真不知道她那小脑袋是怎么想的。
师徒两人在山口坐着笑闹了一番,这才看到第一波恒山派弟子来到。
这七人吴明认得好几个,其中便有仪和跟仪清两个尼姑。
山口狭小,吴明和曲非烟一人坐着一边,便挡住了去路。
“两位施主请让让。”仪和领头,在月夜下倒是一下子没认出吴明,只是身后的仪清却是眼尖,轻呼一声道:“怎么是你?”
随着仪清的惊呼,仪和也认出了吴明,毕竟吴明那帅气的脸庞,精神奕奕的眼眸以及淡然的神态只要见过一次,便很难忘记。
吴明站起身淡淡笑道:“两位小师父,的确是我,咱们又见面了。”
后面的几个尼姑和俗家弟子都现出惊讶之色,仪清和仪和脸色则是微微一红,不知道如何应答,毕竟上次她们回庵之后,可是没有将其中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恰在这时,第二波人也到了,其中便有吴明念念不忘的仪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仪琳其实心中早就印下了吴明的影子,此番一别两个多月,她又哪里会不思念吴明呢?
仪琳在后面早已听到熟悉的声音,此番便跑在前头,果然一眼便看到山口处英俊飘逸、犹如绝世独立般的吴明。
仪琳忍不住便叫道:“吴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妙目中投射出来的喜悦,让吴明心中一颤,明白了她的心意,看来之前她眼眸中的愁绪大抵是在思念自己。
吴明略一发呆,只听曲非烟已然笑嘻嘻道:“这便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仪琳姐姐好,还记得我吗?”
曲非烟古灵精怪,当初可是没少捉弄仪琳,仪琳又怎么会忘记她呢,当即点头道:“当然记得,你是非非。”
曲非烟娇笑道:“仪琳姐姐好记性,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说着,当即便冲过去抱住了仪琳。
吴明只好略显歉然地冲仪琳笑了笑,向一旁的仪和问道:“仪和小师父,你们行色匆匆,连夜赶路,这是要到哪里去?”
仪和愣了一愣,知道五岳剑派的事不宜告诉别人,但她为人直爽,却是不会撒谎,说道:“我们要到廿八铺去。”
这里是通往廿八铺古镇的必经之路,吴明心中暗笑,这自然是不消说的,于是点头故作惊讶道:“原来你们是去廿八铺啊,正好我去福州要路过这里,咱们也算是同路,那便一起过仙霞岭吧。”
仪和深知吴明的武功高强无比,这仙霞岭极为凶险,魔教若是设伏,大抵便会在这里,于是她便也没有拒绝,点头道:“如此甚好。”
除了仪清和仪琳之外,恒山派众人心中都十分惊讶,平时仪和最是严厉,这次竟然轻易答应让一个男人跟她们一道翻山越岭,也难怪她们心里会有狐疑。
说话之间,曲非烟已经拉着仪琳走到吴明身旁,三个人站在前头,便几乎占满了整个山道。
仪琳站在中间,身体右侧紧挨着吴明,能够深切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热量,一颗心顿时扑通扑通乱跳,犹如小鹿乱撞。
这两个多月以来,仪和早已明白仪琳对吴明的心意,此时忍不住皱了皱眉道:“夜色不早,咱们须得快点赶路才是。”
吴明点头笑道:“没错,听说浙闽交界一带极不安全,打家劫舍的匪徒极多,说不定这仙霞岭上便会有。”
吴明说着,当即跨上一步,一马当先向领上走去,而让曲非烟和仪琳两女走在了后头,毕竟这山道上根本容不下三人并排行走。
一名俗家弟子听闻,轻呼道:“此处地势奇险,倘若敌人在此埋伏袭击,那可难以抵挡。”
这时,曲非烟娇笑道:“放心,有我师父在,管他什么蟊贼,来了那便是送死。”
除了仪琳、仪清和仪和三人之外,众人自然不知吴明的厉害,此时心中都暗暗认为曲非烟这小姑娘乃是吹牛,毕竟吴明年纪轻轻,看来又丝毫不会武功的模样。
只是碍于仪和等三人似乎跟他们很熟悉,众女弟子便都没出声,不然换成往日,怕是有些人会出言讥讽一两句也说不定。
山道越走越窄,最后只容一人通行,曲非烟古灵精怪,让仪琳走在了吴明身后,而自己则跑到了她的后面。
吴明故意放慢速度,而且时刻都在注意岭上那些埋伏者的动向。
此时,距离岭口大约只有百米的距离,但那些埋伏者始终动也未动。
吴明心中暗笑,这些埋伏者倒也沉得住气,只是可惜遇到了自己,便只能自认倒霉了。
自从被吴明施展拍穴手法之后,仪琳的内力便一日千里,这两个月来,更是有了十足的长进。
此时,她似乎听出了端倪,在吴明身后轻声提醒道:“吴大哥,这岭上似乎有些不对。”
吴明转头笑道:“琳儿,你的感觉没错,这岭上的确不对,因为这里埋伏了十几个人。”
仪琳轻呼道:“十几个人?那我们怎么办?”
吴明淡淡笑道:“有我在,没关系,咱们继续前进便可。”
仪琳深知吴明的厉害,但正所谓关心则乱,一颗心还是忍不住充满了莫名的担心。
吴明又前进了几十米之后,陡然听到一名老者下令道:“放暗器。”
随着那老者轻声令下,果然便有多人向自己施放起了暗器,另外却又许多向身后众人射去。
随着暗器呼啸而来,恒山派众人便都明白了有人埋伏,纷纷叫道:“有暗器,大家快伏下。”
这时,吴明施展凌空摄物掌,那些四射而来的暗器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纷纷向吴明右掌前凌空聚拢,根本伤不了众人分毫。
这些暗器五花八门,形式各异,而且看上面的光彩,似乎还涂有药物,应该是剧毒的东西。
吴明暗暗皱眉,心道,此番若不是自己凑巧赶上,没有了原书中令狐冲的出现,恒山派怕是会损失惨重。
吴明冷笑一声道:“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拦路抢劫,来而无往非礼也,这些东西还给你们!”
话音未落,吴明右手一甩,那一堆凌空聚拢的暗器便四下纷飞,向岭上众埋伏者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