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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通天授道,申公入教!

    第一百三十六章通天授道,申公入教!

    四周尽是无穷无尽的纵横剑气,时隐时现,不远处诛仙剑阵依旧矗立其间,煞气滚滚,威风凛凛,冲霄剑气倾泄而出,如决堤河水源源不绝。

    申公豹只见孔宣静静的握着阿鼻剑,伫立在自己身前,周遭的所有剑气触及孔宣周身时,必会瞬间如同见了老虎的猫一般,很是温顺的微微拂过,不能伤及孔宣一丝一毫。

    剑眉微动,过不片刻,孔宣缓缓睁开了眼睛,内中精光一闪,如同剑芒一般,自有一股凌厉之气扫过四周,于此同时,孔宣身上那磅礴的剑意登时暴涨数倍,附近的剑气也似乎被这股磅礴的剑意吸收,倏然间汇聚孔宣天灵上方一丈处,自行显现出一把三丈有余的明晃晃的巨大飞剑。

    乍见此神鬼莫测的场景,申公豹登时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元神归体后的孔宣微微感知自身后,心念一动,头顶的那把巨大飞剑登时消散成诸多剑气,飞往剑域空间其他地方。

    随即孔宣朝通天教主缓缓行了个礼,便将阿鼻剑递还给了通天教主,通天教主面带笑容,欣慰道:“如今你已经对剑之一道有了不错的造诣,缺乏的不过是收发随心,心随意动罢了,只要你将自身这股磅礴的剑意可以随心所yù的御使,你之剑道小成矣!”

    闻听此言,孔宣嘴角亦是不由自主的划过一丝微笑,之后又朝二人行礼一番,青光一闪,孔宣再次回到了诛仙剑阵中,也不见孔宣如何动作,周身剑意冲天而起,向着诛仙剑阵撞击而去,登时诛仙剑阵似乎受了jī怒一般,诛仙剑阵随即将孔宣笼罩其间,凛冽的诛仙剑气如狂风怒卷般汹涌而出,齐齐向孔宣涌去。

    孔宣傲然矗立,犹如巍巍高山,无法撼动,犹如海岸礁石,任由汹涌澎湃的海làng冲打击拍,自身怡然不惧,岿然不动。

    通天教主见此,淡淡一笑,随即道袍一拂,划出一道空间裂缝,之后华光一闪,裹着兀自目瞪口呆的申公豹瞬间回到了碧游宫中。

    良久之后,申公豹才转然惊醒,叹然道:“时至今日,孔宣道友之修为却是高出贫道太多了,遥想当初其虽然极早登入大罗金仙之境,但还是可以追及的,可是如今观其之势,怕是足以比拟镇元子大仙等成就准圣之境许久的一辈人了,贫道却是差之远矣!”

    “哈哈,各人自有缘法,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孔宣为人孤傲,性格坚毅,于剑之一道有很高的悟性,且其能够持之以恒的在诛仙剑阵中苦修,感悟剑道,有今日之修为,亦是可以理解。”

    顿了片刻,通天教主又抚须笑道:“你修炼才短短数十载,却是已经登及大罗,比之他人亦是高出甚多,如此,有何必羡慕孔宣呢?”

    申公豹闻言微微一愣,半响后,才释然一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吧,呵呵!大概是感受到冥河老祖的绝强威胁,又见到孔宣道友的凛冽威势,是以贫道有些感触,希望瞬间可以有足够自保的实力,而无需如此提心吊胆的!”

    通天教主理解的点点头,略微沉yín片刻,说道:“你为人心计颇多,这既是一大益处,也是一大弊处,个中缘由,想必你自己也感觉得到吧?”

    “教主之言甚是,贫道岂能不知自身之弊处,一则是心念驳杂,一则是没有时间静心修炼,是以这修为方才难以精进。不过如今身处量劫之中,身不由己,如之奈何?”

    暗忖片刻,通天教主心中千思万绪回转心间,拿捏一番后,方才淡淡道:“你如今身上灵宝倒是不少,但是除却灵宝,自身实力除了机缘之下臻至大罗金仙之境外,对于道术秘法等却是甚少有研究,难免在对阵强敌,譬如血海冥河,灵宝不占优势时,便会瞬间落入下方,此次你能侥幸的击杀冥河分身,实乃运气使然。”

    申公豹知晓自身有诸多缺陷,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自己时间太少,修为臻至大罗金仙之境后,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修炼道术秘法,便不得不为封神一事奔bō劳累,如何有时间修炼,况且那些高深的道术秘法岂是一时半会儿可以修炼完成的,没有歌成千上万年,根本无法与冥河老祖等人相抗衡,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无可奈何的事。

    申公豹眉梢微动,颇为疑huò的望着通天教主,这般道理通天教主早已知晓,此时对自己道出,难道有什么事情?

    思及此处,申公豹打个稽首,道:“教主之言甚是,借助外物终究不是正途,但是实力的提升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教主难道有何办法短时间提升贫道实力不成?”

    申公豹半开玩笑的说道,心中根本没有想过有什么捷径可走,毕竟没有时间的的日积月累,那凭空得来的实力便如空中楼阁,虚无缥缈。

    却不想通天教主忽然肃然道:“吾却是有一方法可以让你短时间内实力提升许多,只不过此法亦是危险异常,稍不注意,你便会mí失其中,意识化为虚无。”

    “哦?”申公豹眉头紧蹙,所谓富贵险中求,有多大风险,便可能有多大收获,风险与收获总是并存的,不过既然通天教主都如此说了,不管其有何方法,其中定是危险异常,或许连通天教主都无法护卫申公豹自身周全,这便由不得申公豹不仔细思索周全了。

    “教主也无法护卫贫道周全么?”申公豹兀自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很是直截了当的阻断了申公豹心中的一丝侥幸。

    思忖许久,申公豹不由暗自狠狠的一咬牙,呼道:“教主,有何方法,且告知贫道!”

    “如今你既然夺得了冥河老祖的阿鼻剑,若是能通晓剑之一道,自然可以发挥出更大威力,到时自保之力亦是足以,只不过剑之一道博大精深,纵使是以孔宣奇高悟性,天纵之资,还需要终日于诛仙剑阵中苦修,承受诛仙剑气的不断磨砺,借此不断领悟剑道奥妙,明晓剑之一道。”

    通天教主娓娓说道,沉默些许时间,让申公豹有间隙沉思,又接着说道:“短时间内让你明悟剑道之博大精深,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让你初窥门径却是有法可使,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胆量一试。”

    通天教主何等人物,乃是证得hún元道果不死不灭的圣人,其口中的初窥门径,怕是挥使起来威力比之常人要大上无数倍,申公豹可是清晰的记得通天教主对孔宣的凭借也不过是略有小成。

    申公豹眉目一定,稳定心神,沉声道:“望教主施展**!”

    “呵呵,好!注意保持灵台空明,切莫为个中幻象mí失心神即可!”通天教主的声音自耳边缓缓传来,之后申公豹只觉意识一暗,觉得自身便飘忽间来到了万丈虚空之上。

    环视四周,但见空无一物,下方白门g门g的一片,不见大陆,不见高山流水,朝上一瞧,亦是不见白云mí雾,也不见洪荒星辰。

    整个世界万籁俱静,无有半点声响,静谧的近乎诡异!

    天圆地方,天方地圆,似乎根本无天无地,就连东南西北四向亦是无法辨清,四野之内皆是一模一样,让申公豹看的头昏脑胀,目眩不已。

    正在这时,猛然响起一阵晴空炸雷,震dàng在申公豹耳际,令他不由的惊跳一下,至此,申公豹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可以走动的。

    循声望去,只见上方陡然卷起一个硕大的漩涡,逆时针旋转着,磅礴的气势清扫四野,正在申公豹惊骇莫名时,却忽然间发现这无边吸力对自己不产生丝毫作用。

    “呼”申公豹暗呼一口气,虽然不知此时身在何方,但大抵猜测此时或许正在通天教主制造的某个极为真实的幻境中。

    咔!

    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天际,硕大的漩涡中心突兀的现出一柄苍天巨剑,足有十丈有余,桀然而立,矗立空中,不发一丝剑气,不显一丝剑芒,但自有一股磅礴凛冽的气势汹涌而出,令申公豹的心神不由的为之吸引。

    这时,硕大漩涡缩小凝实,须臾间化为一青衫剑客,长发飘飘,衣袂摆摆,飒爽英姿之中,剑眉竖立,tǐng拔身姿之中,尽显孤傲之气。

    “教主!”申公豹不由一惊,呼声吐口而出,因为这青衫剑客的模样正是通天教主。

    只不过通天教主似乎置若罔闻,屈手一招,那把苍天巨剑便兀自飞往通天教主手中,当巨剑飞至通天教主手中时,已经变小了许多,长短大小与通天教主的身形正好合适。

    欢跃的剑鸣声陡然响彻天空,只见通天教主缓缓抬起手中宝剑,兀自在空中挥舞起来,起初是缓慢异常,几乎不察觉到有丝毫动弹,如老僧枯坐一般寂静,之后速度稍快,衣袂飘飞剑,剑光纵横,如蝴蝶翩飞起舞,赏心悦目,最后速度奇快,急如闪电,剑光肆意的在空中闪烁着,几乎无法看清通天教主的身影,只是一道道青影在空中游动,疾风暴雨,怒làng拍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切归于寂静,通天教主手持宝剑,再次矗立虚空之中,一丝清风拂过,青衫衣摆随之飘动,飘逸空灵。

    半响后,申公豹才从方才那般疾风骤雨般的剑光中恍过神来,正兀自回味着刚刚所见到的一切,似乎略有明悟,又似乎依旧mímí糊糊,一无所知。

    未待申公豹将方才一切通晓明白,变化再起,只见四野之内倏然间景致大变,上方霎时间乌云密布,yīn风骤起,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极似暴风雨即将来临。

    见此情景,虽然申公豹无法受到外界的一丝伤害,但是还是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将心神全部沉寂在通天教主身上,直觉告诉他,通天教主必会再演化剑道。

    天空越来越黑暗,黑沉沉的如世界末日一般,没有任何声响发出,四周一片枯寂,终于整个世界完全陷入昏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正待申公豹用展开神识探查时,天空中猛然乍现一道亮光,确切的说是剑光,划破了黑暗的世界,将申公豹的心神不由的吸引了过去,随后空中接着出现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不消多长时间,整个世界再次完全亮起,不同的是,此时空中已然挂满了无数的明晃晃的宝剑,悬浮空中,剑鸣声此起彼伏,带着某种奇特玄妙的旋律,让申公豹的心神恍惚间mí失其中。

    铿锵

    凭空传来一声宝剑出鞘之声,在一片剑鸣声中尤为响亮,随即只见通天教主手中宝剑再次舞动,时而静若处子,似空谷幽兰般恬静;时而动若脱兔,似疾风骤雨般汹涌。

    随着通天教主大的舞动,空中所有的宝剑也随之飞舞,只见万千宝剑散发璀璨的剑芒,循着玄奥的轨迹在空中肆意纵横驰骋着,剑芒散发着万千瑞彩将整个天空映衬的无比美丽,可那吞吐不休的尺长剑芒,飞舞的万千剑气却是告知他人内中蕴含的无穷凶险。

    片刻后,通天教主猛然将手中宝剑临空一扔,宝剑随之飞入空中,与万千宝剑融为一伍,剑鸣迭起,声势骇然。

    噌

    通天教主的身形突兀拔高数十丈,径直没入飞剑群中,成为星星点点的万千宝剑中一员,矗立空中,睥睨天下的剑意冲霄而起,四周的所有飞剑立即嗡嗡作响,微微颤动着,似乎在俯首称臣。

    之后只见通天教主伸手屈指,一道剑气shè出,所有的宝剑似乎得到命令一般,齐齐向剑气shè出方向shè去,飞至半途,又见通天教主随意的朝着另一方向微微一指,飞剑登时转向,朝着那方向飞去。

    心随意动,圆转如意,通天教主在空中御使了一段时间后,忽然双手掐使剑诀,一时间周遭“嗡嗡”响声轰然一片,片刻后,一声轰天巨响猛然响起,只见所有的飞剑须臾间便围绕着通天教主化为一个巨大的剑阵,煞气冲天,正是诛仙剑阵。

    通天教主矗立诛仙剑阵之中,一身剑意尽现,与诛仙剑阵合二为一,随着通天教主剑指挥使,诛仙剑阵缓缓运行着,个中奥妙逐一显现。

    甫在万千剑鸣声四起之时,申公豹便被那玄奥的旋律带入了某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之中,只觉四周的一切都如同烙印一般逐一没入其灵魂深处,渐渐的某种明悟自申公豹心底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浮游心头,很是玄妙,让申公豹不由自主的将心神全部沉寂其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场景没入心间,申公豹的心神沉寂的也越来越深,明悟亦是越来越深,似乎自己已经化为了通天教主,在剑道的海洋中恣意纵横驰骋,遨游天地。

    轰!

    一声炸响彻寰宇,诛仙剑阵逐渐消逝,显lù出通天教主俺孤傲tǐng拔的身形,恍惚间,万籁俱静,通天教主的身形也逐渐淡去,化为一柄平淡无奇的三尺青锋长剑立于空中,似乎在解说着什么。

    此时申公豹丝毫没有发觉外界的变化,依旧驰骋在心中念想之中,脸上笑容愈盛,可是他却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形正在逐渐淡化,形体已然虚无透明,似乎片刻后,便会完全消融了

    碧游宫中,通天教主缓缓睁开双眼,眉宇间微lù一丝疲倦之sè,饱含期待的望了一眼静静伫立身前的,兀自闭目的申公豹,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想着:“吾消耗了偌大元神之力传输吾之剑道感悟,切莫辜负了吾之期待,至于能感悟多少,就看你自身悟性了!”

    随即通天教主也闭目自修,恢复方才消耗的元神之力了,之前通天教主却是以自身三分之一的盘古元神,演化hún沌虚空,在其间将自己对于剑之一道的感悟之一演化,借助盘古元神那奇妙的能力将自身剑道感悟强行打入申公豹心间,让申公豹可以清晰的感悟剑道,如此,通过此种手段,可以让申公豹更加快速的通彻剑道。

    当然,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此法虽然取巧,但却是凶险异常,通天教主的圣人感悟,何其霸道,何其雄厚,岂是申公豹区区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可以完全感悟的,只不过圣人感悟皆是蕴含大道至理,犹如申公豹这等修士,一旦见了,定会如同饿死鬼见了面包,非要狠狠的扑上去不可。

    申公豹便是如此,通天教主以元神之力在其识海中演化的剑道可比其讲解时更加具有吸引力,申公豹此时便如同被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一般,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只不过自身元神强度有限,无法支撑着申公豹一次性将通天教主所传授的剑道完全明悟通达,可是申公豹又陶醉其中,正喜滋滋的如同海绵吸水一般吸收着剑道精髓,无法清醒过来。

    如此,在通天教主以元神之力在申公豹识海中所演化的那片hún沌虚空中,申公豹意识所化的形体正逐渐的淡去,眼看着便要化为虚无时,久不响动的《黄庭内景经》中的大道箴言如同甘甜的山泉一般涓涓而流,叮咚作响,流淌入申公豹心间,瞬间滋润其心湖,在玄之又玄的大道箴言作用下,申公豹倏然间从那般玄乎的状态中陡然转醒。

    略微mí糊的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然再次矗立在碧游宫中,微微摇晃脑袋,顿时,mímí糊糊的状态为之一空,方才所有场景都快如闪电般在心间拂过,所有的事情都逐一想起。

    虽然因为元神之力消耗过甚导致头脑传来一阵阵晕眩之感,但申公豹还是眉开眼笑,欣喜不已,望了望端坐于云chuáng之上静修的通天教主,申公豹恭敬的躬身行礼,拜谢不已。

    随即也没有打扰通天教主,兀自盘膝坐下,唤出已经被通天教主归还的阿鼻剑,置于手中,一股玄妙的感觉浮现心中,很是奇特,之前若是手执此剑,感受到的则是其中浓郁至极的煞气,可是此时除了那浓郁的煞气外,更多的则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似乎此时这阿鼻剑已经如同自身一部分一般。

    登时,申公豹心中惊叹不已,自己只不过是从通天教主那番博大精深的剑道中领悟了些许皮máo,便已经可以达到如此神奇效果,要知道此时申公豹可是还未炼化阿鼻剑,将自己的元神印记烙印其中啊。

    片刻后,申公豹按捺下心中欣喜之情,借助碧游宫内浓郁至极的天地灵气快速修炼,恢复元神的消耗,以期可以快速将阿鼻剑炼化,到时,自己的实力毕竟再增几分,对阵即将到来的冥河老祖逆袭,也更有一分把握了。

    无多时间,申公豹便感到四周突兀涌入大量的灵气径直没入自己体内,此时碧游宫中除了通天教主,再无他人,心中明了定是通天教主在相助自己,暗暗感jī的同时,申公豹急忙收敛心神,全力恢复起来。

    约莫两个时辰后,申公豹在无穷无尽的灵气滋润下,终于恢复至巅峰之境,不再犹豫,直接将心神沉寂入阿鼻剑中,开始了炼化过程。

    似乎在感悟了些许剑道之后,阿鼻剑便对于自己有了某种奇特的感觉,此时心神甫一沉寂其中,不消多长时间,便感到阿鼻剑的一切皆是了然在xiōng,炼化过程极为顺利的完成了。

    嘴角划过一丝微笑,申公豹直接将阿鼻剑收入体内,至此,阿鼻剑才真正的归属自己,成为自己的灵宝了。

    回想自己以圣人法器接引宝幢突兀的将阿鼻剑镇压住,不让其被冥河老祖召回,又有通天教主相助传授剑道,炼化阿鼻剑一过程,申公豹庆幸自己运气不错的同时,也更加对通天教主的诸多帮助感jī不已。

    申公豹缓缓收功而起,对着睁开双眸的通天教主躬身行了个大礼,呼道:“老师在上,受徒儿一拜!”

    通天教主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畅笑之声响彻整个碧游宫。

    申公豹亦是嘴角含笑,“也许,有这么一个照顾自己颇多的师尊也不错!”申公豹如是想到,毕竟此时与他初离阐教之景不同,此时他受通天教主多番相助,因果良多,日后想要归还却是不知从何还起,又有西方教因果在身,如此,审时度势一番后,拜入通天教主门下却是利大于弊,何乐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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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冥河恶尸行,申公请天君!

    第一百三十七章冥河恶尸行,申公请天君!

    这是一个一望无际的海洋,四野之内皆是凄惨mí雾,悲风簌簌,鬼哭狼嚎之声不觉入耳,海水皆是由万千污秽之血汇聚而成,凝而不散。

    血水中不是的泛出众多的气泡,浮游之水面,“砰”的一声炸开,丝丝血sèmí雾冉冉上升,在空中结成血sè云朵,映衬着整个天地血sè一片。

    轰!

    忽然,本是平静如静谧湖水般的血海海面陡然泛起无边bōlàng,万丈高的血làng层层叠叠的向远处汹涌而去,怒làng拍案,在远方撞击在边际之处的礁石上,轰天巨响连绵不绝的dàng漾而出,声势骇人。

    血sè的天空上也霎时间yīn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犹如暴雨降临的前奏,不多时,闷雷炸响不断,一道道血sè神雷径直劈打在血海之上,更是jī起滔天骇làng,汹涌澎湃,滚滚向远处涌去。

    当是时,更有一声惊天怒号轰然炸响,径直涌入无穷寰宇之中,响彻天际:“啊申公豹!!!”

    万丈血海之下,一座血sè的华丽宫殿之中,冥河老祖端坐十二品业火红莲之上,一身血sè道袍,满脸yīn鸷,yīn沉之中蕴含着无边的怒意随着其如同万千山岳一般的滔天气势滚滚涌将而出,席卷整个血神殿。

    怒发冲冠,滔天的怒意如狂风般呼啸而出,一声厉啸,道尽冥河老祖心中无尽愤怒与憋屈,自己堂堂一修道无数年,笑傲洪荒的阿修罗教教主,可谓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如今却是在一区区大罗金仙之境的小辈手中载了一个大跟头,不仅自己的血神子分身被其斩杀,十余万教众灰飞烟灭,与自己一同诞生而出的阿鼻剑如今更是为其所夺,此仇此恨,冥河老祖焉能放下?

    冥河老祖血目圆瞪,三缕血红sè的须髯起伏不定,心中怒意久久不息,身前静静俯伏着自己手下四大教众,亦即是当初冥河老祖最先创造出来的四人,分别为自在天bō旬、yùsè天、大梵天、湿婆。

    良久之后,冥河老祖才沉声道:“bō旬,你等可曾将我交代的东西完全布置好?”

    自在天bō旬乃是冥河老祖第一个创造出来的阿修罗众,也是冥河老祖之下的第一统领,又称阿修罗魔王,实力乃是大罗金仙巅峰之境,只差一步便可证得准圣道果。

    只见此人头生三目,手持魔戟,身上长着厚厚的黑sè鳞甲,包裹全身,乌黑sè的寒光凛冽闪耀,闻听冥河老祖发话,自在天bō旬才俯伏躬声道:“启禀教主,所有人员都布置到位,如今正在日益演习,不敢有丝毫怠慢!”

    “嗯!”冥河老祖在鼻子中发出一声闷响,随即沉默下来,眉宇微蹙,暗思自己目前最大的敌人还是西方教,毕竟倘若西方教真的大举而动,自己阿修罗教怕是危在旦夕,不得不全力以赴,完全防御戒备,至于申公豹这厮,虽然让自己极为恼怒,但其不过是略微大点的蚂蚱,待自己解决了西方教之事,随时随刻可以将此子解决,夺回阿鼻剑。

    即使如此,冥河老祖心中还是郁闷非常的,若非顾及西方教圣人亲临时自己无法抵御,需要借助万千教众以及自己众多血神子之力布置血河大阵,以至于自己根本没有多少人手可以调派,自己岂会如此苦恼,直接派一堆血神子将申公豹直接围剿了便是。

    可是自己的一众人手却是被即将来临的西方教yīn谋而羁绊着,抽身不得,更郁闷的是自己只知道西方教定会前来施展那yīn谋,可是却不知道他何时来,如此,便不得不尴尬的困于血海中,严阵以待,谨防西方教突袭。

    “哼!纵使如此,也不能让申公豹这厮猖獗,否则我冥河之威严名声何在!”

    既然其他人手无法调离,且紧紧是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怕是也敌不过如今手持阿鼻剑的申公豹,冥河老祖思忖少许,望了四人一眼,说道:“你等且回去勤加演练血河大阵,谨防异变!”

    四人互视一眼,不敢怠慢,齐齐躬声呼道:“遵教主法旨!”随后各自行礼,缓缓退出了血神殿。

    待四人走后,只见冥河老祖身上乌光一闪,一个浑身环绕着血煞之气满脸邪异的道人出现在大殿之上,此人yīn鸷的脸上长着一对狭小的鼠眼,内中透lù着jiān诈,jiān猾,时不时透lù出的狠厉之sè中带着浓郁的嗜血凶光。

    “桀桀,本尊,让我去生撕了那小子!”冥河老祖的恶尸tiǎntiǎn下嘴chún,血腥味十足的yīn冷说道。

    冥河老祖本事血海之中诞生的先天生灵,血煞之气浓郁至极,又有阿鼻元屠伴生,是以其将恶念寄托于元屠之中,斩出恶尸异常容易。

    恶尸乃是冥河老祖斩出自身恶念,寄托兄凶兵元屠幻化而出,一身所蕴含的血煞之气已经不足以用浓郁形容,且恶念主杀戮,凶狠嗜血,是以实力骇人,比之本尊的攻击力更甚一筹。

    冥河老祖微微颔首,yīn沉道:“此去你自行行事,若有可能,便将申公豹这厮斩杀,取回阿鼻剑,以免世人以为老祖我久不出世,忘了我之凶名,哼!”

    冥河老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派出自己的恶尸前往南都,处理事情为妙,省的派个大罗金仙过去,万一不慎又被申公豹这厮斩杀了,那时自己可就脸面丢大发了。

    “桀桀桀桀”恶尸发出一连串yīn狠幽冷的笑声,眼中凶光毕现,嗜血的舌头微微tiǎn舐了一下下嘴chún,周身血煞之气暴涨,魔焰滔天。

    这时,冥河老祖手中青光一现,玄元控水旗出现在手中,递与恶尸道:“此玄元控水旗你也一并带去,以防万一!”

    “桀桀,本尊,这玩意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用这玩意!”恶尸很是不屑的yīn冷一笑,丝毫看不上这他人趋之若鹜的先天五行旗之一的玄元控水旗。

    冥河老祖却是淡淡一笑,自己这恶尸乃是恶念寄托元屠剑幻化而成,虽然如今元屠不再,但是这恶尸自身便是元屠凶兵,元屠所蕴含的一切神通能力皆是可以被恶尸随意施展,威力更甚从前。

    而这玄元控水旗虽然号称可以御使天下万水,能力亦是奇特异常,但是此种攻击方式自是不会被恶尸所喜,其所喜好的便是凶狠拼杀,喜欢亲手将他人斩杀成碎片,鲜血四溅的场景才是他最喜欢看到的。

    “既然如此,你且去吧,万事小心!”

    “桀桀,本尊,放心吧!我去也!”恶尸桀桀一笑,随即化为一道乌光,遁出万丈血海,浮出水面后,径直向着南都纵去,风驰电掣,眨眼间便人影全无。

    待恶尸走后,冥河老祖也就不再关注南都一事,毕竟有了恶尸亲自施为,冥河老祖不相信申公豹还能翻出多大lànghuā。

    “哼!西方教,敢算计老祖我,简直不值死活!”yīn冷的话语在血神殿内静静dàng漾着,周遭枯寂一片,显得尤为幽寒冷寂

    话分两头,且说申公豹因为诸多因素下,拜入通天教主门下之后,便辞别了通天教主,驾着祥云飞离了金鳌岛,一路东行。

    虽然申公豹此时亦是截教门下,但也只有通天教主知晓,其余截教众人却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更别提其余洪荒人士了,一来此时截教众人封山不出,二来也是申公豹建议通天教主暂时隐瞒此消息,方便自己在量劫之中行事,毕竟这量劫之中还有很多散修人士,若有可能,申公豹可以将这些人拉到截教阵营之下,在其假装成散修人士之下,应当更会引起那些人的认同感。

    “应当是这里吧!”申公豹矗立云端,拨开云雾,神识一扫下方的岛屿,呢喃自语着,只见云遮雾绕间一座仙家岛屿若隐若现,周遭尽是碧海bō涛,不时有海làng一bō又一bō的冲击而来,拍打在海岸之上,卷起朵朵huā白的lànghuā,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阳光的照shè下现出七彩霞光,煞是美丽。

    凝神细看,只见整座岛屿约莫方圆二百里左右,其上峰峦叠嶂,郁郁葱葱,云雾缭绕间,可见丹崖怪石,峭壁奇峰。

    突兀之间,又见一群仙鹤冲霄而起,鹤鸣之声穿透云空,直入九霄,似乎为这一声声鹤鸣声带动,随后又有诸多灵禽异兽随之鸣叫不断,一时间整座岛屿似乎活了过来,热闹非凡。

    申公豹淡淡一笑,落下万丈云端,径直飞入岛屿之内,着地之后,四顾望去,便见四野之内瑶草仙huā不谢,青松翠柏长青,远处林中寿鹿仙狐闪现,树上灵禽玄鹤不绝,鼻中幽幽传来一股淡雅清新的馨香之味,沁人心脾,令人不由精神大作,抖擞不已。

    神识再扫,申公豹嘴角划过一丝笑容,朗声呼道:“众位道友好雅兴啊,哈哈!”

    乍听申公豹声音响起,白鹿岛内众人皆是惊诧而立,循声望来,方才相视一笑,齐齐上前相迎,稽首行礼笑道:“申公豹道友怎么有空来我等之处?呵呵,欢迎欢迎!”

    申公豹亦是上前踱步而走,扫视之下,只见这些人一共九人,或带一字巾,九扬巾,或鱼尾金冠,碧yù冠,或挽双抓髻,或头陀样打扮,先前俱在山坡前聊着闲话,好不自在。

    相互见礼之后,众人领着申公豹在凉亭之内就坐,看茶上水,申公豹微微泯了一口后,才疑huò的问道:“却不知金光圣母往何处而去了?”

    原来这九人正是截教十天君中除了金光圣母外的九人,申公豹从通天教主那里得知他们十人在封山之后便离开了金鳌岛,一齐在白鹿岛上合练截教**,祭炼十绝大阵。

    闻听申公豹之言,一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的道人,正是十天君中的秦天君秦完,笑道:“金光圣母之金光阵与我等九人的阵法玄妙大为不同,需要借助白云岛上奇特的地势环境方才可以更好的祭炼,是以其独自一人往白云岛祭炼金光阵去了。”

    “原来如此,呵呵!”申公豹mōmō胡须,淡笑一声,“方才看诸位道友过的倒是逍遥自在,不似贫道终日奔bō劳累,没有半点空闲时间用以打坐炼气,歌颂《黄庭》,诸位之生活,着实让贫道好生羡慕啊!”

    申公豹话音刚落,便有赵江赵天君摇头叹息道:“道友此言差矣,这般日子看似逍遥,但委实太过平淡,无甚滋味,不似之前可以随意出岛,可以去其他师兄弟洞府上喝上几壶,谈道论经,或是去金鳌岛上,与众位师兄弟齐聚一块,听闻老师讲解大道,那般日子才是真正的逍遥自在啊!”

    其余众人听罢,皆是点头称是。

    “却不知道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秦天君笑着问道,“听闻道友之言,看来似乎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道友且说来一听,若有能力,我等定然相助!”

    申公豹轻轻一笑,当下不再迟疑,将西岐战事诉说了一番,又将南都之事细细说来,最后说道:“姜子牙这厮老jiān巨猾,怕是不会轻易离开西岐城,贫道唯恐随着时日拖长,这厮又会出些什么诡计,令目前大好的舆论局势消失殆尽,且如今冥河老祖窜luàn南都,乃是一绝大难题,贫道不得不将全部心神放在南都之上,否则大商危矣!”

    众人闻言,俱是沉默些许,片刻后,只听秦天军再道:“道友有何计策破解目前之局吗?”

    “呵呵,这便是贫道此行的目的!”说罢将自己的计划诉说了一遍。

    听的众人不觉点头称是,俯首赞道:“道友之计策甚妙,纵使他姜子牙如何大才,也不得不按照道友之计策行事,如此进退皆可,无论姜子牙选择哪一条路都对道友有利,哈哈!”

    申公豹亦是淡淡一笑,道:“只不过西岐那边却是缺少人手,毕竟倘若姜子牙等人遇到困难了,阐教几人誓必不会继续干坐着观望。”

    闻听此言,众人眉头微皱,姚宾姚天君开口为难道:“若非是老师之禁令存在,我等倒是乐意前往西岐一番,相助道友,毕竟闻仲道友乃是我截教门下弟子,忝为殷商太师,如此,殷商之气运与我截教干系甚大,无奈老师不许我等出山,如之奈何?”

    姚天君话音刚落下,未待申公豹回答,便有赵天君摇头嗟叹一声,道:“道友之言甚是,但是既然申公豹道友不远千里来我白鹿岛求助,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难道道友想将老师之谕令抛之脑后吗?”姚天君蹙眉问道。

    却听赵天君嘿嘿一笑,道:“先前三仙岛三位道友不是也出离山门了吗?她们三位女流之辈尚且不畏惧老师之责罚,我等难道还不如三位女子吗?”

    被赵天君如此一jī,姚天君等人登时尴尬之sè立现,这时又听赵天君说道:“况且我等也不是随意出岛,置老师之谕令于不顾,我等乃是出山相助同门道友,想来老师最是重情重义,纵使要责罚我等,也不会太过的,诸位道友又何须过分担忧!”

    赵江一通话语句句在理,登时将一众天君说的心神意动,若是平常,别过闭关数十年,就是数百年,众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但是如今有了通天教主的明言禁令,众人反倒觉得似乎冥冥中被一股无形的绳索羁绊着,居于岛中才不过数年,便已然是浑身不自在了,想要出岛走动一番,正好有申公豹前来相邀,赵江登时耐不住性子,开始劝慰众人了。

    申公豹见此,察言观sè一番,发现众人都有些意动神往的神情,心中一笑,神sè却是镇定异常,不见丝毫异样,淡淡道:“虽然贫道知道此事着实让诸位道友为难了,只不过贫道之前听闻闻太师很是推崇诸位的十绝仙阵,就连通天教主也曾偶然间赞赏十绝仙阵威能庞大,可谓是截教一大仙阵,是以贫道这才前来相邀诸位前往西岐相助一番,以期尽快解决西岐战事。”

    见众人的脸sè都有些微微变化,似乎兴奋之间也带着些许尴尬,顿了片刻,申公豹又接着说道:“不过既然此事诸位道友不便行事,那贫道便去往他处道友洞府一番,看看能否请其他道友出山相助吧!”

    申公豹语闭,赵江便“噌”的起身,呼道:“道友莫急,我这便收拾一番,去往西岐,相助道友!”

    随后又对其余八人道:“诸位道友之意何如?”

    秦天君环顾一番,轻笑一声,道:“我十兄弟素来共同进退,如今岂能让道友你独自前往,哈哈!”

    其余人皆是纷纷点头称是,如此,赵江才呵呵大笑道:“这才是好兄弟啊,哈哈!”随即便再次落座下来。

    见此,申公豹才稽首感jī道:“麻烦诸位道友了,日后教主那里贫道自会解说一番,不会让诸位道友难堪的!”

    “此事无妨,呵呵!”秦天君笑了笑,接着说道:“还请道友将此行之事细细说与我等,毕竟我等只会摆摆十绝阵,可不会行军打战!”

    申公豹mōmō海下须髯,淡笑道:“此事无需贫道多说了,之前贫道便已经书信太师,将大致情况诉说了一遍,至于细节问题,便由太师决断了,毕竟太师领兵多年,可比贫道这半桶子水强多了!”

    众人暗想片刻,也觉得有理,闻仲坐镇朝歌多年,行军布阵之道的确非是常人可以比拟,遂不再多问,只要自己等人前去西岐,听闻仲指挥便是。

    这时,申公豹忽然神sè微动,想起了后世记载中十绝阵乃是被燃灯用了那近乎诡异的方法破解,至今申公豹心中仍旧疑huò重重,为何十绝阵在破解之前,必须得先死一个人,而且若是申公豹记得不错,后世记载中,燃灯道人曾说过“并无一个在劫先破此阵之人”,对于这句话,申公豹甚是míhuò,不知其真正意思。

    “难道先死一个在劫之人,这十绝阵便破了?”申公豹暗忖着,眉头紧蹙。

    “不知道友又有何烦恼以至于眉宇凝蹙呢?”正坐在申公豹对面的秦天君疑huò道。

    正沉寂在自己思绪中的申公豹登时被惊醒,讪讪一笑,继而稽首问道:“恕贫道冒犯,问一个很冒昧的问题,不知道诸位道友的十绝阵可有什么绝大的漏洞,或者空门,以至于被他人发现后,依据此漏洞空门可以令十绝阵威力大减呢?”

    众天君闻言,皆是眉头微皱,倒不是怪罪申公豹之言有些触及隐sī,而是在思索着各自的阵法是否真的有什么绝大的漏洞。

    良久之后,众人俱是轻轻摇头,秦天君不解道:“天下阵法皆是有破解之道的,最简便的便是找到阵法核心,只要击毁布阵核心之物,此阵便瞬间破解,我等十绝阵亦是逃不出此例,若说有什么绝大的弱点,恐怕也就是这点了!”

    申公豹当然知道但凡一阵法,必有一布阵核心了,只要破解了阵法核心,任何大阵都烟消云散,譬如那诛仙剑阵,取走了诛仙阵图或者诛仙四剑中任何一物,诛仙剑阵便不攻自破了。

    不过显然后世记载中,十绝阵被破的近乎诡异,非是击破了阵法核心,而是直接杀死了十天君,令十绝阵破解了,可是申公豹观望过眼前这九人的修为,不长的时间内,已经皆是登入了大罗金仙初期之境,显然在上次通天教主讲道之后,修为再做突破了,如此,又有阵法辅助,阐教众金仙想要在阵法完好的情况下击杀此十人,应当是相当困难的。

    纵使是十人不敌阐教几人,那也可以及时逃离,毕竟那阵法乃是他们布置,在其中可以任意行走,逃遁之时用阵法拖延一下时间总是可以的,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有一呼吸的时间,也足以逃遁很远了,岂会个个都被送上封神榜呢?

    “或许这其中的阵法漏洞就连十天君自身也不甚了解吧!”申公豹眉头紧蹙暗想着。

    (额……关于这个原著中míhuò的地方,额……清风自己做了个猜测,呵呵,后面再说,如果猜测的不合理,大家也就笑笑而过吧,呵呵,嗯,有兴趣也可以在书评区发下自己的猜测吧!嗯,谢谢“昆仑派小师弟”的月票,闪了!晚安!呵呵!)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通天授道,申公入教!

    四周尽是无穷无尽的纵横剑气,时隐时现,不远处诛仙剑阵依旧矗立其间,煞气滚滚,威风凛凛,冲霄剑气倾泄而出,如决堤河水源源不绝。

    申公豹只见孔宣静静的握着阿鼻剑,伫立在自己身前,周遭的所有剑气触及孔宣周身时,必会瞬间如同见了老虎的猫一般,很是温顺的微微拂过,不能伤及孔宣一丝一毫。

    剑眉微动,过不片刻,孔宣缓缓睁开了眼睛,内中精光一闪,如同剑芒一般,自有一股凌厉之气扫过四周,于此同时,孔宣身上那磅礴的剑意登时暴涨数倍,附近的剑气也似乎被这股磅礴的剑意吸收,倏然间汇聚孔宣天灵上方一丈处,自行显现出一把三丈有余的明晃晃的巨大飞剑。

    乍见此神鬼莫测的场景,申公豹登时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元神归体后的孔宣微微感知自身后,心念一动,头顶的那把巨大飞剑登时消散成诸多剑气,飞往剑域空间其他地方。

    随即孔宣朝通天教主缓缓行了个礼,便将阿鼻剑递还给了通天教主,通天教主面带笑容,欣慰道:“如今你已经对剑之一道有了不错的造诣,缺乏的不过是收发随心,心随意动罢了,只要你将自身这股磅礴的剑意可以随心所yù的御使,你之剑道小成矣”

    闻听此言,孔宣嘴角亦是不由自主的划过一丝微笑,之后又朝二人行礼一番,青光一闪,孔宣再次回到了诛仙剑阵中,也不见孔宣如何动作,周身剑意冲天而起,向着诛仙剑阵撞击而去,登时诛仙剑阵似乎受了激怒一般,诛仙剑阵随即将孔宣笼罩其间,凛冽的诛仙剑气如狂风怒卷般汹涌而出,齐齐向孔宣涌去。

    孔宣傲然矗立,犹如巍巍高山,无法撼动,犹如海岸礁石,任由汹涌澎湃的海làng冲打击拍,自身怡然不惧,岿然不动。

    通天教主见此,淡淡一笑,随即道袍一拂,划出一道空间裂缝,之后华光一闪,裹着兀自目瞪口呆的申公豹瞬间回到了碧游宫中。

    良久之后,申公豹才转然惊醒,叹然道:“时至今日,孔宣道友之修为却是高出贫道太多了,遥想当初其虽然极早登入大罗金仙之境,但还是可以追及的,可是如今观其之势,怕是足以比拟镇元子大仙等成就准圣之境许久的一辈人了,贫道却是差之远矣”

    “哈哈,各人自有缘法,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孔宣为人孤傲,性格坚毅,于剑之一道有很高的悟性,且其能够持之以恒的在诛仙剑阵中苦修,感悟剑道,有今日之修为,亦是可以理解。”

    顿了片刻,通天教主又抚须笑道:“你修炼才短短数十载,却是已经登及大罗,比之他人亦是高出甚多,如此,有何必羡慕孔宣呢?”

    申公豹闻言微微一愣,半响后,才释然一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吧,呵呵大概是感受到冥河老祖的绝强威胁,又见到孔宣道友的凛冽威势,是以贫道有些感触,希望瞬间可以有足够自保的实力,而无需如此提心吊胆的”

    通天教主理解的点点头,略微沉yín片刻,说道:“你为人心计颇多,这既是一大益处,也是一大弊处,个中缘由,想必你自己也感觉得到吧?”

    “教主之言甚是,贫道岂能不知自身之弊处,一则是心念驳杂,一则是没有时间静心修炼,是以这修为方才难以精进。不过如今身处量劫之中,身不由己,如之奈何?”

    暗忖片刻,通天教主心中千思万绪回转心间,拿捏一番后,方才淡淡道:“你如今身上灵宝倒是不少,但是除却灵宝,自身实力除了机缘之下臻至大罗金仙之境外,对于道术秘法等却是甚少有研究,难免在对阵强敌,譬如血海冥河,灵宝不占优势时,便会瞬间落入下方,此次你能侥幸的击杀冥河分身,实乃运气使然。”

    申公豹知晓自身有诸多缺陷,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自己时间太少,修为臻至大罗金仙之境后,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修炼道术秘法,便不得不为封神一事奔波劳累,如何有时间修炼,况且那些高深的道术秘法岂是一时半会儿可以修炼完成的,没有歌成千上万年,根本无法与冥河老祖等人相抗衡,这确实是一件令人无可奈何的事。

    申公豹眉梢微动,颇为疑惑的望着通天教主,这般道理通天教主早已知晓,此时对自己道出,难道有什么事情?

    思及此处,申公豹打个稽首,道:“教主之言甚是,借助外物终究不是正途,但是实力的提升并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教主难道有何办法短时间提升贫道实力不成?”

    申公豹半开玩笑的说道,心中根本没有想过有什么捷径可走,毕竟没有时间的的日积月累,那凭空得来的实力便如空中楼阁,虚无缥缈。

    却不想通天教主忽然肃然道:“吾却是有一方法可以让你短时间内实力提升许多,只不过此法亦是危险异常,稍不注意,你便会mí失其中,意识化为虚无。”

    “哦?”申公豹眉头紧蹙,所谓富贵险中求,有多大风险,便可能有多大收获,风险与收获总是并存的,不过既然通天教主都如此说了,不管其有何方法,其中定是危险异常,或许连通天教主都无法护卫申公豹自身周全,这便由不得申公豹不仔细思索周全了。

    “教主也无法护卫贫道周全么?”申公豹兀自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很是直截了当的阻断了申公豹心中的一丝侥幸。

    思忖许久,申公豹不由暗自狠狠的一咬牙,呼道:“教主,有何方法,且告知贫道”

    “如今你既然夺得了冥河老祖的阿鼻剑,若是能通晓剑之一道,自然可以发挥出更大威力,到时自保之力亦是足以,只不过剑之一道博大精深,纵使是以孔宣奇高悟性,天纵之资,还需要终日于诛仙剑阵中苦修,承受诛仙剑气的不断磨砺,借此不断领悟剑道奥妙,明晓剑之一道。”

    通天教主娓娓说道,沉默些许时间,让申公豹有间隙沉思,又接着说道:“短时间内让你明悟剑道之博大精深,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让你初窥门径却是有法可使,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胆量一试。”

    通天教主何等人物,乃是证得混元道果不死不灭的圣人,其口中的初窥门径,怕是挥使起来威力比之常人要大上无数倍,申公豹可是清晰的记得通天教主对孔宣的凭借也不过是略有小成。

    申公豹眉目一定,稳定心神,沉声道:“望教主施展**”

    “呵呵,好注意保持灵台空明,切莫为个中幻象mí失心神即可”通天教主的声音自耳边缓缓传来,之后申公豹只觉意识一暗,觉得自身便飘忽间来到了万丈虚空之上。

    环视四周,但见空无一物,下方白蒙蒙的一片,不见大陆,不见高山流水,朝上一瞧,亦是不见白云mí雾,也不见洪荒星辰。

    整个世界万籁俱静,无有半点声响,静谧的近乎诡异

    天圆地方,天方地圆,似乎根本无天无地,就连东南西北四向亦是无法辨清,四野之内皆是一模一样,让申公豹看的头昏脑胀,目眩不已。

    正在这时,猛然响起一阵晴空炸雷,震dàng在申公豹耳际,令他不由的惊跳一下,至此,申公豹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可以走动的。

    循声望去,只见上方陡然卷起一个硕大的漩涡,逆时针旋转着,磅礴的气势清扫四野,正在申公豹惊骇莫名时,却忽然间发现这无边吸力对自己不产生丝毫作用。

    “呼”申公豹暗呼一口气,虽然不知此时身在何方,但大抵猜测此时或许正在通天教主制造的某个极为真实的幻境中。

    咔

    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天际,硕大的漩涡中心突兀的现出一柄苍天巨剑,足有十丈有余,桀然而立,矗立空中,不发一丝剑气,不显一丝剑芒,但自有一股磅礴凛冽的气势汹涌而出,令申公豹的心神不由的为之吸引。

    这时,硕大漩涡缩小凝实,须臾间化为一青衫剑客,长发飘飘,衣袂摆摆,飒爽英姿之中,剑眉竖立,挺拔身姿之中,尽显孤傲之气。

    “教主”申公豹不由一惊,呼声吐口而出,因为这青衫剑客的模样正是通天教主。

    只不过通天教主似乎置若罔闻,屈手一招,那把苍天巨剑便兀自飞往通天教主手中,当巨剑飞至通天教主手中时,已经变小了许多,长短大小与通天教主的身形正好合适。

    欢跃的剑鸣声陡然响彻天空,只见通天教主缓缓抬起手中宝剑,兀自在空中挥舞起来,起初是缓慢异常,几乎不察觉到有丝毫动弹,如老僧枯坐一般寂静,之后速度稍快,衣袂飘飞剑,剑光纵横,如蝴蝶翩飞起舞,赏心悦目,最后速度奇快,急如闪电,剑光肆意的在空中闪烁着,几乎无法看清通天教主的身影,只是一道道青影在空中游动,疾风暴雨,怒làng拍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切归于寂静,通天教主手持宝剑,再次矗立虚空之中,一丝清风拂过,青衫衣摆随之飘动,飘逸空灵。

    半响后,申公豹才从方才那般疾风骤雨般的剑光中恍过神来,正兀自回味着刚刚所见到的一切,似乎略有明悟,又似乎依旧mímí糊糊,一无所知。

    未待申公豹将方才一切通晓明白,变化再起,只见四野之内倏然间景致大变,上方霎时间乌云密布,yīn风骤起,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极似暴风雨即将来临。

    见此情景,虽然申公豹无法受到外界的一丝伤害,但是还是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将心神全部沉寂在通天教主身上,直觉告诉他,通天教主必会再演化剑道。

    天空越来越黑暗,黑沉沉的如世界末日一般,没有任何声响发出,四周一片枯寂,终于整个世界完全陷入昏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正待申公豹用展开神识探查时,天空中猛然乍现一道亮光,确切的说是剑光,划破了黑暗的世界,将申公豹的心神不由的吸引了过去,随后空中接着出现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不消多长时间,整个世界再次完全亮起,不同的是,此时空中已然挂满了无数的明晃晃的宝剑,悬浮空中,剑鸣声此起彼伏,带着某种奇特玄妙的旋律,让申公豹的心神恍惚间mí失其中。

    铿锵

    凭空传来一声宝剑出鞘之声,在一片剑鸣声中尤为响亮,随即只见通天教主手中宝剑再次舞动,时而静若处子,似空谷幽兰般恬静;时而动若脱兔,似疾风骤雨般汹涌。

    随着通天教主大的舞动,空中所有的宝剑也随之飞舞,只见万千宝剑散发璀璨的剑芒,循着玄奥的轨迹在空中肆意纵横驰骋着,剑芒散发着万千瑞彩将整个天空映衬的无比美丽,可那吞吐不休的尺长剑芒,飞舞的万千剑气却是告知他人内中蕴含的无穷凶险。

    片刻后,通天教主猛然将手中宝剑临空一扔,宝剑随之飞入空中,与万千宝剑融为一伍,剑鸣迭起,声势骇然。

    噌

    通天教主的身形突兀拔高数十丈,径直没入飞剑群中,成为星星点点的万千宝剑中一员,矗立空中,睥睨天下的剑意冲霄而起,四周的所有飞剑立即嗡嗡作响,微微颤动着,似乎在俯首称臣。

    之后只见通天教主伸手屈指,一道剑气shè出,所有的宝剑似乎得到命令一般,齐齐向剑气shè出方向shè去,飞至半途,又见通天教主随意的朝着另一方向微微一指,飞剑登时转向,朝着那方向飞去。

    心随意动,圆转如意,通天教主在空中御使了一段时间后,忽然双手掐使剑诀,一时间周遭“嗡嗡”响声轰然一片,片刻后,一声轰天巨响猛然响起,只见所有的飞剑须臾间便围绕着通天教主化为一个巨大的剑阵,煞气冲天,正是诛仙剑阵。

    通天教主矗立诛仙剑阵之中,一身剑意尽现,与诛仙剑阵合二为一,随着通天教主剑指挥使,诛仙剑阵缓缓运行着,个中奥妙逐一显现。

    甫在万千剑鸣声四起之时,申公豹便被那玄奥的旋律带入了某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之中,只觉四周的一切都如同烙印一般逐一没入其灵魂深处,渐渐的某种明悟自申公豹心底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浮游心头,很是玄妙,让申公豹不由自主的将心神全部沉寂其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场景没入心间,申公豹的心神沉寂的也越来越深,明悟亦是越来越深,似乎自己已经化为了通天教主,在剑道的海洋中恣意纵横驰骋,遨游天地。

    轰

    一声炸响彻寰宇,诛仙剑阵逐渐消逝,显露出通天教主俺孤傲挺拔的身形,恍惚间,万籁俱静,通天教主的身形也逐渐淡去,化为一柄平淡无奇的三尺青锋长剑立于空中,似乎在解说着什么。

    此时申公豹丝毫没有发觉外界的变化,依旧驰骋在心中念想之中,脸上笑容愈盛,可是他却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形正在逐渐淡化,形体已然虚无透明,似乎片刻后,便会完全消融了

    碧游宫中,通天教主缓缓睁开双眼,眉宇间微露一丝疲倦之sè,饱含期待的望了一眼静静伫立身前的,兀自闭目的申公豹,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想着:“吾消耗了偌大元神之力传输吾之剑道感悟,切莫辜负了吾之期待,至于能感悟多少,就看你自身悟性了”

    随即通天教主也闭目自修,恢复方才消耗的元神之力了,之前通天教主却是以自身三分之一的盘古元神,演化混沌虚空,在其间将自己对于剑之一道的感悟之一演化,借助盘古元神那奇妙的能力将自身剑道感悟强行打入申公豹心间,让申公豹可以清晰的感悟剑道,如此,通过此种手段,可以让申公豹更加快速的通彻剑道。

    当然,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此法虽然取巧,但却是凶险异常,通天教主的圣人感悟,何其霸道,何其雄厚,岂是申公豹区区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可以完全感悟的,只不过圣人感悟皆是蕴含大道至理,犹如申公豹这等修士,一旦见了,定会如同饿死鬼见了面包,非要狠狠的扑上去不可。

    申公豹便是如此,通天教主以元神之力在其识海中演化的剑道可比其讲解时更加具有吸引力,申公豹此时便如同被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一般,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只不过自身元神强度有限,无法支撑着申公豹一次性将通天教主所传授的剑道完全明悟通达,可是申公豹又陶醉其中,正喜滋滋的如同海绵吸水一般吸收着剑道精髓,无法清醒过来。

    如此,在通天教主以元神之力在申公豹识海中所演化的那片混沌虚空中,申公豹意识所化的形体正逐渐的淡去,眼看着便要化为虚无时,久不响动的《黄庭内景经》中的大道箴言如同甘甜的山泉一般涓涓而流,叮咚作响,流淌入申公豹心间,瞬间滋润其心湖,在玄之又玄的大道箴言作用下,申公豹倏然间从那般玄乎的状态中陡然转醒。

    略微mí糊的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然再次矗立在碧游宫中,微微摇晃脑袋,顿时,mímí糊糊的状态为之一空,方才所有场景都快如闪电般在心间拂过,所有的事情都逐一想起。

    虽然因为元神之力消耗过甚导致头脑传来一阵阵晕眩之感,但申公豹还是眉开眼笑,欣喜不已,望了望端坐于云床之上静修的通天教主,申公豹恭敬的躬身行礼,拜谢不已。

    随即也没有打扰通天教主,兀自盘膝坐下,唤出已经被通天教主归还的阿鼻剑,置于手中,一股玄妙的感觉浮现心中,很是奇特,之前若是手执此剑,感受到的则是其中浓郁至极的煞气,可是此时除了那浓郁的煞气外,更多的则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似乎此时这阿鼻剑已经如同自身一部分一般。

    登时,申公豹心中惊叹不已,自己只不过是从通天教主那番博大精深的剑道中领悟了些许皮máo,便已经可以达到如此神奇效果,要知道此时申公豹可是还未炼化阿鼻剑,将自己的元神印记烙印其中啊。

    片刻后,申公豹按捺下心中欣喜之情,借助碧游宫内浓郁至极的天地灵气快速修炼,恢复元神的消耗,以期可以快速将阿鼻剑炼化,到时,自己的实力毕竟再增几分,对阵即将到来的冥河老祖逆袭,也更有一分把握了。

    无多时间,申公豹便感到四周突兀涌入大量的灵气径直没入自己体内,此时碧游宫中除了通天教主,再无他人,心中明了定是通天教主在相助自己,暗暗感激的同时,申公豹急忙收敛心神,全力恢复起来。

    约莫两个时辰后,申公豹在无穷无尽的灵气滋润下,终于恢复至巅峰之境,不再犹豫,直接将心神沉寂入阿鼻剑中,开始了炼化过程。

    似乎在感悟了些许剑道之后,阿鼻剑便对于自己有了某种奇特的感觉,此时心神甫一沉寂其中,不消多长时间,便感到阿鼻剑的一切皆是了然在胸,炼化过程极为顺利的完成了。

    嘴角划过一丝微笑,申公豹直接将阿鼻剑收入体内,至此,阿鼻剑才真正的归属自己,成为自己的灵宝了。

    回想自己以圣人法器接引宝幢突兀的将阿鼻剑镇压住,不让其被冥河老祖召回,又有通天教主相助传授剑道,炼化阿鼻剑一过程,申公豹庆幸自己运气不错的同时,也更加对通天教主的诸多帮助感激不已。

    申公豹缓缓收功而起,对着睁开双眸的通天教主躬身行了个大礼,呼道:“老师在上,受徒儿一拜”

    通天教主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畅笑之声响彻整个碧游宫。

    申公豹亦是嘴角含笑,“也许,有这么一个照顾自己颇多的师尊也不错”申公豹如是想到,毕竟此时与他初离阐教之景不同,此时他受通天教主多番相助,因果良多,日后想要归还却是不知从何还起,又有西方教因果在身,如此,审时度势一番后,拜入通天教主门下却是利大于弊,何乐不为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冥河恶尸行,申公请天君!

    这是一个一望无际的海洋,四野之内皆是凄惨mí雾,悲风簌簌,鬼哭狼嚎之声不觉入耳,海水皆是由万千污秽之血汇聚而成,凝而不散。

    血水中不是的泛出众多的气泡,浮游之水面,“砰”的一声炸开,丝丝血sèmí雾冉冉上升,在空中结成血sè云朵,映衬着整个天地血sè一片。

    轰!

    忽然,本是平静如静谧湖水般的血海海面陡然泛起无边波làng,万丈高的血làng层层叠叠的向远处汹涌而去,怒làng拍案,在远方撞击在边际之处的礁石上,轰天巨响连绵不绝的dàng漾而出,声势骇人。

    血sè的天空上也霎时间yīn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犹如暴雨降临的前奏,不多时,闷雷炸响不断,一道道血sè神雷径直劈打在血海之上,更是激起滔天骇làng,汹涌澎湃,滚滚向远处涌去。

    当是时,更有一声惊天怒号轰然炸响,径直涌入无穷寰宇之中,响彻天际:“啊申公豹!!!”

    万丈血海之下,一座血sè的华丽宫殿之中,冥河老祖端坐十二品业火红莲之上,一身血sè道袍,满脸yīn鸷,yīn沉之中蕴含着无边的怒意随着其如同万千山岳一般的滔天气势滚滚涌将而出,席卷整个血神殿。

    怒发冲冠,滔天的怒意如狂风般呼啸而出,一声厉啸,道尽冥河老祖心中无尽愤怒与憋屈,自己堂堂一修道无数年,笑傲洪荒的阿修罗教教主,可谓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如今却是在一区区大罗金仙之境的小辈手中载了一个大跟头,不仅自己的血神子分身被其斩杀,十余万教众灰飞烟灭,与自己一同诞生而出的阿鼻剑如今更是为其所夺,此仇此恨,冥河老祖焉能放下?

    冥河老祖血目圆瞪,三缕血红sè的须髯起伏不定,心中怒意久久不息,身前静静俯伏着自己手下四大教众,亦即是当初冥河老祖最先创造出来的四人,分别为自在天波旬、yùsè天、大梵天、湿婆。

    良久之后,冥河老祖才沉声道:“波旬,你等可曾将我交代的东西完全布置好?”

    自在天波旬乃是冥河老祖第一个创造出来的阿修罗众,也是冥河老祖之下的第一统领,又称阿修罗魔王,实力乃是大罗金仙巅峰之境,只差一步便可证得准圣道果。

    只见此人头生三目,手持魔戟,身上长着厚厚的黑sè鳞甲,包裹全身,乌黑sè的寒光凛冽闪耀,闻听冥河老祖发话,自在天波旬才俯伏躬声道:“启禀教主,所有人员都布置到位,如今正在日益演习,不敢有丝毫怠慢!”

    “嗯!”冥河老祖在鼻子中发出一声闷响,随即沉默下来,眉宇微蹙,暗思自己目前最大的敌人还是西方教,毕竟倘若西方教真的大举而动,自己阿修罗教怕是危在旦夕,不得不全力以赴,完全防御戒备,至于申公豹这厮,虽然让自己极为恼怒,但其不过是略微大点的蚂蚱,待自己解决了西方教之事,随时随刻可以将此子解决,夺回阿鼻剑。

    即使如此,冥河老祖心中还是郁闷非常的,若非顾及西方教圣人亲临时自己无法抵御,需要借助万千教众以及自己众多血神子之力布置血河大阵,以至于自己根本没有多少人手可以调派,自己岂会如此苦恼,直接派一堆血神子将申公豹直接围剿了便是。

    可是自己的一众人手却是被即将来临的西方教yīn谋而羁绊着,抽身不得,更郁闷的是自己只知道西方教定会前来施展那yīn谋,可是却不知道他何时来,如此,便不得不尴尬的困于血海中,严阵以待,谨防西方教突袭。

    “哼!纵使如此,也不能让申公豹这厮猖獗,否则我冥河之威严名声何在!”

    既然其他人手无法调离,且紧紧是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怕是也敌不过如今手持阿鼻剑的申公豹,冥河老祖思忖少许,望了四人一眼,说道:“你等且回去勤加演练血河大阵,谨防异变!”

    四人互视一眼,不敢怠慢,齐齐躬声呼道:“遵教主法旨!”随后各自行礼,缓缓退出了血神殿。

    待四人走后,只见冥河老祖身上乌光一闪,一个浑身环绕着血煞之气满脸邪异的道人出现在大殿之上,此人yīn鸷的脸上长着一对狭小的鼠眼,内中透露着jiān诈,jiān猾,时不时透露出的狠厉之sè中带着浓郁的嗜血凶光。

    “桀桀,本尊,让我去生撕了那小子!”冥河老祖的恶尸tiǎntiǎn下嘴唇,血腥味十足的yīn冷说道。

    冥河老祖本事血海之中诞生的先天生灵,血煞之气浓郁至极,又有阿鼻元屠伴生,是以其将恶念寄托于元屠之中,斩出恶尸异常容易。

    恶尸乃是冥河老祖斩出自身恶念,寄托兄凶兵元屠幻化而出,一身所蕴含的血煞之气已经不足以用浓郁形容,且恶念主杀戮,凶狠嗜血,是以实力骇人,比之本尊的攻击力更甚一筹。

    冥河老祖微微颔首,yīn沉道:“此去你自行行事,若有可能,便将申公豹这厮斩杀,取回阿鼻剑,以免世人以为老祖我久不出世,忘了我之凶名,哼!”

    冥河老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派出自己的恶尸前往南都,处理事情为妙,省的派个大罗金仙过去,万一不慎又被申公豹这厮斩杀了,那时自己可就脸面丢大发了。

    “桀桀桀桀”恶尸发出一连串yīn狠幽冷的笑声,眼中凶光毕现,嗜血的舌头微微tiǎn舐了一下下嘴唇,周身血煞之气暴涨,魔焰滔天。

    这时,冥河老祖手中青光一现,玄元控水旗出现在手中,递与恶尸道:“此玄元控水旗你也一并带去,以防万一!”

    “桀桀,本尊,这玩意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用这玩意!”恶尸很是不屑的yīn冷一笑,丝毫看不上这他人趋之若鹜的先天五行旗之一的玄元控水旗。

    冥河老祖却是淡淡一笑,自己这恶尸乃是恶念寄托元屠剑幻化而成,虽然如今元屠不再,但是这恶尸自身便是元屠凶兵,元屠所蕴含的一切神通能力皆是可以被恶尸随意施展,威力更甚从前。

    而这玄元控水旗虽然号称可以御使天下万水,能力亦是奇特异常,但是此种攻击方式自是不会被恶尸所喜,其所喜好的便是凶狠拼杀,喜欢亲手将他人斩杀成碎片,鲜血四溅的场景才是他最喜欢看到的。

    “既然如此,你且去吧,万事小心!”

    “桀桀,本尊,放心吧!我去也!”恶尸桀桀一笑,随即化为一道乌光,遁出万丈血海,浮出水面后,径直向着南都纵去,风驰电掣,眨眼间便人影全无。

    待恶尸走后,冥河老祖也就不再关注南都一事,毕竟有了恶尸亲自施为,冥河老祖不相信申公豹还能翻出多大làng花。

    “哼!西方教,敢算计老祖我,简直不值死活!”yīn冷的话语在血神殿内静静dàng漾着,周遭枯寂一片,显得尤为幽寒冷寂

    话分两头,且说申公豹因为诸多因素下,拜入通天教主门下之后,便辞别了通天教主,驾着祥云飞离了金鳌岛,一路东行。

    虽然申公豹此时亦是截教门下,但也只有通天教主知晓,其余截教众人却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更别提其余洪荒人士了,一来此时截教众人封山不出,二来也是申公豹建议通天教主暂时隐瞒此消息,方便自己在量劫之中行事,毕竟这量劫之中还有很多散修人士,若有可能,申公豹可以将这些人拉到截教阵营之下,在其假装成散修人士之下,应当更会引起那些人的认同感。

    “应当是这里吧!”申公豹矗立云端,拨开云雾,神识一扫下方的岛屿,呢喃自语着,只见云遮雾绕间一座仙家岛屿若隐若现,周遭尽是碧海波涛,不时有海làng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而来,拍打在海岸之上,卷起朵朵花白的làng花,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阳光的照shè下现出七彩霞光,煞是美丽。

    凝神细看,只见整座岛屿约莫方圆二百里左右,其上峰峦叠嶂,郁郁葱葱,云雾缭绕间,可见丹崖怪石,峭壁奇峰。

    突兀之间,又见一群仙鹤冲霄而起,鹤鸣之声穿透云空,直入九霄,似乎为这一声声鹤鸣声带动,随后又有诸多灵禽异兽随之鸣叫不断,一时间整座岛屿似乎活了过来,热闹非凡。

    申公豹淡淡一笑,落下万丈云端,径直飞入岛屿之内,着地之后,四顾望去,便见四野之内瑶草仙花不谢,青松翠柏长青,远处林中寿鹿仙狐闪现,树上灵禽玄鹤不绝,鼻中幽幽传来一股淡雅清新的馨香之味,沁人心脾,令人不由精神大作,抖擞不已。

    神识再扫,申公豹嘴角划过一丝笑容,朗声呼道:“众位道友好雅兴啊,哈哈!”

    乍听申公豹声音响起,白鹿岛内众人皆是惊诧而立,循声望来,方才相视一笑,齐齐上前相迎,稽首行礼笑道:“申公豹道友怎么有空来我等之处?呵呵,欢迎欢迎!”

    申公豹亦是上前踱步而走,扫视之下,只见这些人一共九人,或带一字巾,九扬巾,或鱼尾金冠,碧yù冠,或挽双抓髻,或头陀样打扮,先前俱在山坡前聊着闲话,好不自在。

    相互见礼之后,众人领着申公豹在凉亭之内就坐,看茶上水,申公豹微微泯了一口后,才疑惑的问道:“却不知金光圣母往何处而去了?”

    原来这九人正是截教十天君中除了金光圣母外的九人,申公豹从通天教主那里得知他们十人在封山之后便离开了金鳌岛,一齐在白鹿岛上合练截教**,祭炼十绝大阵。

    闻听申公豹之言,一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的道人,正是十天君中的秦天君秦完,笑道:“金光圣母之金光阵与我等九人的阵法玄妙大为不同,需要借助白云岛上奇特的地势环境方才可以更好的祭炼,是以其独自一人往白云岛祭炼金光阵去了。”

    “原来如此,呵呵!”申公豹摸摸胡须,淡笑一声,“方才看诸位道友过的倒是逍遥自在,不似贫道终日奔波劳累,没有半点空闲时间用以打坐炼气,歌颂《黄庭》,诸位之生活,着实让贫道好生羡慕啊!”

    申公豹话音刚落,便有赵江赵天君摇头叹息道:“道友此言差矣,这般日子看似逍遥,但委实太过平淡,无甚滋味,不似之前可以随意出岛,可以去其他师兄弟洞府上喝上几壶,谈道论经,或是去金鳌岛上,与众位师兄弟齐聚一块,听闻老师讲解大道,那般日子才是真正的逍遥自在啊!”

    其余众人听罢,皆是点头称是。

    “却不知道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秦天君笑着问道,“听闻道友之言,看来似乎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道友且说来一听,若有能力,我等定然相助!”

    申公豹轻轻一笑,当下不再迟疑,将西岐战事诉说了一番,又将南都之事细细说来,最后说道:“姜子牙这厮老jiān巨猾,怕是不会轻易离开西岐城,贫道唯恐随着时日拖长,这厮又会出些什么诡计,令目前大好的舆论局势消失殆尽,且如今冥河老祖窜luàn南都,乃是一绝大难题,贫道不得不将全部心神放在南都之上,否则大商危矣!”

    众人闻言,俱是沉默些许,片刻后,只听秦天军再道:“道友有何计策破解目前之局吗?”

    “呵呵,这便是贫道此行的目的!”说罢将自己的计划诉说了一遍。

    听的众人不觉点头称是,俯首赞道:“道友之计策甚妙,纵使他姜子牙如何大才,也不得不按照道友之计策行事,如此进退皆可,无论姜子牙选择哪一条路都对道友有利,哈哈!”

    申公豹亦是淡淡一笑,道:“只不过西岐那边却是缺少人手,毕竟倘若姜子牙等人遇到困难了,阐教几人誓必不会继续干坐着观望。”

    闻听此言,众人眉头微皱,姚宾姚天君开口为难道:“若非是老师之禁令存在,我等倒是乐意前往西岐一番,相助道友,毕竟闻仲道友乃是我截教门下弟子,忝为殷商太师,如此,殷商之气运与我截教干系甚大,无奈老师不许我等出山,如之奈何?”

    姚天君话音刚落下,未待申公豹回答,便有赵天君摇头嗟叹一声,道:“道友之言甚是,但是既然申公豹道友不远千里来我白鹿岛求助,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难道道友想将老师之谕令抛之脑后吗?”姚天君蹙眉问道。

    却听赵天君嘿嘿一笑,道:“先前三仙岛三位道友不是也出离山门了吗?她们三位女流之辈尚且不畏惧老师之责罚,我等难道还不如三位女子吗?”

    被赵天君如此一激,姚天君等人登时尴尬之sè立现,这时又听赵天君说道:“况且我等也不是随意出岛,置老师之谕令于不顾,我等乃是出山相助同门道友,想来老师最是重情重义,纵使要责罚我等,也不会太过的,诸位道友又何须过分担忧!”

    赵江一通话语句句在理,登时将一众天君说的心神意动,若是平常,别过闭关数十年,就是数百年,众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但是如今有了通天教主的明言禁令,众人反倒觉得似乎冥冥中被一股无形的绳索羁绊着,居于岛中才不过数年,便已然是浑身不自在了,想要出岛走动一番,正好有申公豹前来相邀,赵江登时耐不住性子,开始劝慰众人了。

    申公豹见此,察言观sè一番,发现众人都有些意动神往的神情,心中一笑,神sè却是镇定异常,不见丝毫异样,淡淡道:“虽然贫道知道此事着实让诸位道友为难了,只不过贫道之前听闻闻太师很是推崇诸位的十绝仙阵,就连通天教主也曾偶然间赞赏十绝仙阵威能庞大,可谓是截教一大仙阵,是以贫道这才前来相邀诸位前往西岐相助一番,以期尽快解决西岐战事。”

    见众人的脸sè都有些微微变化,似乎兴奋之间也带着些许尴尬,顿了片刻,申公豹又接着说道:“不过既然此事诸位道友不便行事,那贫道便去往他处道友洞府一番,看看能否请其他道友出山相助吧!”

    申公豹语闭,赵江便“噌”的起身,呼道:“道友莫急,我这便收拾一番,去往西岐,相助道友!”

    随后又对其余八人道:“诸位道友之意何如?”

    秦天君环顾一番,轻笑一声,道:“我十兄弟素来共同进退,如今岂能让道友你独自前往,哈哈!”

    其余人皆是纷纷点头称是,如此,赵江才呵呵大笑道:“这才是好兄弟啊,哈哈!”随即便再次落座下来。

    见此,申公豹才稽首感激道:“麻烦诸位道友了,日后教主那里贫道自会解说一番,不会让诸位道友难堪的!”

    “此事无妨,呵呵!”秦天君笑了笑,接着说道:“还请道友将此行之事细细说与我等,毕竟我等只会摆摆十绝阵,可不会行军打战!”

    申公豹摸摸海下须髯,淡笑道:“此事无需贫道多说了,之前贫道便已经书信太师,将大致情况诉说了一遍,至于细节问题,便由太师决断了,毕竟太师领兵多年,可比贫道这半桶子水强多了!”

    众人暗想片刻,也觉得有理,闻仲坐镇朝歌多年,行军布阵之道的确非是常人可以比拟,遂不再多问,只要自己等人前去西岐,听闻仲指挥便是。

    这时,申公豹忽然神sè微动,想起了后世记载中十绝阵乃是被燃灯用了那近乎诡异的方法破解,至今申公豹心中仍旧疑惑重重,为何十绝阵在破解之前,必须得先死一个人,而且若是申公豹记得不错,后世记载中,燃灯道人曾说过“并无一个在劫先破此阵之人”,对于这句话,申公豹甚是mí惑,不知其真正意思。

    “难道先死一个在劫之人,这十绝阵便破了?”申公豹暗忖着,眉头紧蹙。

    “不知道友又有何烦恼以至于眉宇凝蹙呢?”正坐在申公豹对面的秦天君疑惑道。

    正沉寂在自己思绪中的申公豹登时被惊醒,讪讪一笑,继而稽首问道:“恕贫道冒犯,问一个很冒昧的问题,不知道诸位道友的十绝阵可有什么绝大的漏洞,或者空门,以至于被他人发现后,依据此漏洞空门可以令十绝阵威力大减呢?”

    众天君闻言,皆是眉头微皱,倒不是怪罪申公豹之言有些触及**,而是在思索着各自的阵法是否真的有什么绝大的漏洞。

    良久之后,众人俱是轻轻摇头,秦天君不解道:“天下阵法皆是有破解之道的,最简便的便是找到阵法核心,只要击毁布阵核心之物,此阵便瞬间破解,我等十绝阵亦是逃不出此例,若说有什么绝大的弱点,恐怕也就是这点了!”

    申公豹当然知道但凡一阵法,必有一布阵核心了,只要破解了阵法核心,任何大阵都烟消云散,譬如那诛仙剑阵,取走了诛仙阵图或者诛仙四剑中任何一物,诛仙剑阵便不攻自破了。

    不过显然后世记载中,十绝阵被破的近乎诡异,非是击破了阵法核心,而是直接杀死了十天君,令十绝阵破解了,可是申公豹观望过眼前这九人的修为,不长的时间内,已经皆是登入了大罗金仙初期之境,显然在上次通天教主讲道之后,修为再做突破了,如此,又有阵法辅助,阐教众金仙想要在阵法完好的情况下击杀此十人,应当是相当困难的。

    纵使是十人不敌阐教几人,那也可以及时逃离,毕竟那阵法乃是他们布置,在其中可以任意行走,逃遁之时用阵法拖延一下时间总是可以的,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有一呼吸的时间,也足以逃遁很远了,岂会个个都被送上封神榜呢?

    “或许这其中的阵法漏洞就连十天君自身也不甚了解吧!”申公豹眉头紧蹙暗想着。

第一百三十八章 色欲迷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sèyùmí心

    正当申公豹兀自沉寂在自己的千思万绪中时,秦天君不由好奇问道:“却不知申道友为何有此一问呢?”

    回过神来的申公豹闻言,立即按捺下心中的那丝疑huò,淡笑一声,道:“只不过贫道多次闻听十绝阵之威名,却是不曾见过十绝阵之威力,心中难免有些疑窦罢了。”

    众天君闻言,俱是哈哈大笑,又闻姚天君含笑回道:“道友无需顾虑,我等人手一阵,虽然甚少出手,但既然号称十绝之阵,必有其厉害之处,但凡敌人入阵,除了身死魂灭,别无他路!”

    只见姚天君昂首tǐngxiōng,自信满满的说着,眉宇间神采飞扬,显然对于十绝阵的威力很是自信满意,申公豹又略扫其余众人,发现他们皆是一副‘确实如此’的模样。

    “或许是我多虑了吧!”申公豹心中忖道,不过心中依旧没来由的悬浮着一丝挥之不去的yīn霾,总觉得姚天君的话语中似乎存在很大问题,但是仔细凝神细想,又无一发现。

    暗自摇头醒神,抛开心中所想,路到桥头自然直,若是当真有什么缺陷,自己到时候也可以再做他法,况且此时燃灯道人可是依旧处于昏mí之中,尚未醒来,事情的发展已然被自己改变了,这十天君的命运或许也会随之改变。

    暂时放下心中顾虑之后,申公豹又与众人继续谈笑风生,品茶论道了半响,方才作揖辞行,望三山关飞回。

    至于十天君,众人早已商定与申公豹分别后便一同去往白云岛,唤上金光圣母后,再十人同往西岐,等待闻仲吩咐行事

    而当申公豹从金鳌岛离开,飞往白鹿岛时,南都鄂城之中,某座豪华的殿宇之内,正上演着一场好戏。

    “嘿嘿嘿嘿”张山脸上dàng漾着yín|dàng的笑容,嘴角边几yù留下恶心的口水,一双充满sèyù的贼眼肆意的扫视着眼前的美女周身各大敏感之处,yín|dàng的贼笑声不觉入耳。

    邓婵yù瞪大了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眼前极其猥琐yín|dàng的张山,俏靥绯红,饱满tǐng立的xiōng脯因为心中的愤怒剧烈起伏着,划出一道道美丽至极的曲线,满腔的怒火似乎要从一对星眸中释放而出,将张山化为灰烬。

    “嘿嘿,邓小姐,张某可是垂涎小姐许久了,时时刻刻都渴望得到小姐的一丝垂怜,一亲香泽,无奈小姐的眼光却从来不曾在张某身上停留半刻钟,着实令张某心中甚伤啊!”

    张山摇头晃脑的叹息着,似乎很是不愿意用此卑劣的手段得到邓婵yù,可是他那一双冒着熊熊yù火的眼睛却是显示了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

    “呜呜”邓婵yù口中发出呜咽之声,飞红的俏脸上留着丝丝香汗,顺着额角缓缓滑落,悬挂在下额中,随着邓婵yù的身子左右摇晃,最终“嘀嗒”一声落在了chuáng沿之上。

    邓婵yù想出声破口大骂张山卑鄙无耻下流,无奈周身各处大xùe被张山封印住了,一身修为无从施展,一双素手也被其用绳索束缚住,就连樱桃小口亦是被张山用丝绸手绢堵住了,无法开口说话。

    虽然邓婵yù无时无刻不再剧烈的挣扎着,将一双白皙如雪的小手上磨出了两道鲜红的绳印,几yù出血,但是心中却也泛出一股股悲凉绝望之情,看着张山眼中释放出来的yín|yù之光,邓婵yù知道等待自己的即将会是人生中最悲苦黑暗的时刻,可是自己却只是砧板上的ròu,无法抵抗。

    思及此处,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若是料到会落得这般田地,当初失手被擒之时,便应该立即咬舌自尽,无需再受如此折磨,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的自己却是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

    当时因为恼恨张山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邓九公,是以一上战场,发现张山之后,邓婵yù便径直向张山袭杀而去,倘若是没有异变之前的张山,是断然打不过修习过些许异术,又擅使双刀的邓婵yù的,只不过在张山化为了阿修罗族后,无论是反应力,爆发力与防御力都远胜从前,故而二人jī战许久之后,张山硬抗了邓婵yù一记五彩神石,随即闪电般欺身上前,将邓婵yù制服住了。

    恰在这时,张山看见了申公豹**神威,用三十三重黄金玲珑宝塔将十余万阿修罗族人全部收入了宝塔之中,而冥河老祖之后又与申公豹缠斗一起,不知最终胜负,四目一扫,又见哪吒等人威力无边,一众阿修罗族根本无法抵抗防御,皆是一击必杀,心骇之下,又望了望怀中美人,张山登时血遁而去,独自脱离了战场,免去了被哪吒等人击杀的厄运。

    随后张山便带着邓婵yù回了鄂城,找了间无人的殿宇,随即便急sè不已的将邓婵yù绑好,堵住嘴,抱至chuáng榻之上,兀自yín|笑欣赏起来。

    “邓小姐,今日张某终于可以一亲香泽了,嘿嘿,虽然得不到邓小姐的心,但是,得到邓小姐的ròu体,张某亦是心愿足矣!”

    张山说罢,肆意yín|笑一来,说罢伸出贼手开始缓缓的在邓婵yù身上抚mō起来,一边抚mō着,口中还发出啧啧的惊叹之声。

    嘶

    猛然间,张山双手猛地一扯,将邓婵yù外面的衣裙撕裂开来,lù出内中粉sè的肚兜,丝丝处子馨香之气飘飘dàngdàng,传至张山鼻中,更是令他陶醉不已,sè心大动。

    张山原本在邓九公手下时,便早已对邓婵yù倾心不已,无奈落huā有意流水无情,邓婵yù始终不曾将张山放在心里,纵使几次张山刻意的表明心意时,邓婵yù也总是不咸不淡的回绝了,甚是清高孤傲。

    张山将那衣裙放置鼻子旁闭目嗅嗅,随即扔至一旁,将脸蹭到邓婵yù的俏脸旁,伸手轻轻擦拭去其眼角划出的滚滚落泪,假装怜香惜yù的邪笑道:“我们即将成就天人交合之好,此乃人生一大快事,邓小姐应当享受才是,怎么会流泪呢?难道是jī动喜悦的泪huā?”

    邓婵yù心中羞愤万分,恨不得生啖张山之ròu,活喝张山之血,以解内心的怨恨,无穷的忿恨的怒火化为汹汹目光,投shè而出。

    “嘿嘿”邓婵yù愈是如此,张山愈是感到一阵阵令其颤栗的快感油然而生,似乎比真正的与邓婵yù欢好还来的快意。

    张山之前久久得不到邓婵yù的芳心,无奈畏惧邓九公之势,不得已之下只有将心中的一切妄想深埋心中,可是自被冥河老祖以秘法转化为阿修罗族后,登时心智大变,虽然还保留了原本的一切记忆,但是性格已经与血海之中那些阿修罗族人一模一样,充满了无穷的yín|yù,邪恶之气漫步全身。

    此时此刻,邓婵yù为自己所擒,内心中积压已久的情意倏然间化为了无穷的变态yù望,修罗一族,只求ròuyù,何须情感,只要心神意动,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欢好伴侣,譬如冥河老祖创立阿修罗一族初时,如今自在天bō旬的妻子天妃乌摩就曾与除自在天bō旬之外的yùsè天、大梵天、湿婆等人无日无夜的在血海之中欢好,自那时起,这股yín|靡的性子便深重阿修罗族人血液之中,无从驱除,至今,在血海之中,还可以看见一对对旁若无人欢好的阿修罗众。

    张山口中发出啧啧的yín|笑声,贼手抚mō上邓婵yù纤细雪白的大tuǐ,tǐng翘圆滑的丰|tún,一双贼眼则是在邓婵yù那对饱满丰tǐng的山峦间流连忘返,目不暇接。

    邓婵yù无时无刻不在剧烈抖动着的娇躯划出一道道美丽的曲线,让张山看的口水直流,空中传来清幽yòu人的处子馨香之味令张山yù火大动,再定睛细看,只见邓婵yù娇躺着yù体,秀tuǐ轻叠,更显凹凸yòu人的曲线,由于衣裙已经全部撕毁了,是以此时邓婵yù身上只留下了一件粉sè亵|kù与粉sè肚兜,粉sè映衬着其一身白如雪的肌肤,显得分外妖娆美丽,动人无限。

    张山狠狠的吞了口水,瞪大了贼眼,只觉体内犹如火山一般翻滚不休,汹汹yù火再也难以遏制住,口中不由的发出一声闷吼声,犹如凶猛野兽一般,嘶吼着扑向邓婵yù。

    “呜呜”邓婵yù口中急促的发出呜咽之声,泪珠如雨般垂落,可惜娇柔的身躯却是被张山蛮横的摆正放平,猴急的张山也没有时间去解除那依旧捆缚在邓婵yù身上的绳索,便扑在邓婵yù身上,兀自对着邓婵yù的俏脸胡luàn亲wěn下去,邓婵yù只得左右摇晃脑袋,躲避着那张留有腥臭之味的大嘴。

    张山嘴中嘿嘿yín|笑,感受着身下美人的甜香滑腻,软yù温香,一双禄山之爪径直向那对丰tǐng的山峦róu捏而去,正在此时,眼见着张山的手即将碰到山峦之时,邓婵yù愤怒的眼中陡然shè出一道狠厉怨毒的光芒。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断子绝孙

    第一百三十九章断子绝孙

    咔!

    一声犹如碎金断石的响声突兀在房间之中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在邓婵yù听来却甚是清晰,悦耳,如同仙音。

    身上的张山身子一僵,随后缓缓躺倒在地上,脸sè犹原先兴奋的红sè,化为青sè,继而转为紫sè,又由紫sè化为青sè,随即在青sè与紫sè间不断变化,最终化为了酱紫sè。

    许久后,张山口中才发出一声极为压抑痛楚的闷吼声,额头冷汗不停的留下,一双手紧紧的捂住下身裆部,其痛楚至此的因由溢于言表。

    断子绝孙tuǐ——女子防狼术的最强绝招!

    由邓婵yù使来,更是威力无穷!

    虽然邓婵yù无法调动真气攻击,但是练武许久的她一双秀tuǐ的蓄力一击,亦是非同小可,况且是攻击在任何男人的致命弱点上呢。

    纵使是张山已经化为了阿修罗族人,周身各大能力都大大增强了,但是那处柔软之处可是丝毫未变,况且那时他那里正紧张火热,犹如金刚,突兀之间遭受邓婵yù的蓄谋已久的攻击,登时根断卵碎,怕是从此无法人道了,即使是修复完全,也应当会留下深深的yīn影。

    或许,阿修罗族第一位太监会从此诞生!

    邓婵yù娇躯瘫软在chuáng上,大口呼吸着,方才的一击亦是消耗了她很多劲力,消耗更多的则是其心力,方才她时时刻刻忍受着心中的冲动,勉力不让自己在先前张山的种种无礼举动中表现出双tuǐ的威力,甚至为了让张山放心,自己还极力装成无奈的模样,míhuò张山,让其舒心。

    大口呼出一口浊气后,邓婵yù立即再次剧烈的挣扎起来,想要趁着张山疼痛之际挣脱,逃离出去,但有一线生机,谁人会轻易放弃?

    砰!

    一声轻响,绳子蓦然一断,邓婵yù喜不自禁,登时从chuáng榻上直起身子,正yù找见衣服裹住身子向外逃去时,樱桃小口中猛然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满脸yīn沉之sè的张山缓缓从地上爬起,额头冷汗依旧,双tuǐ也微微颤动着,显然那里疼痛依旧。

    张山紧紧泯着下嘴chún,yīn鸷的目光紧紧bī视着邓婵yù,周身yīn寒之气凛冽而出,瞬间将房中温度降下了许多,令肌肤尽显的邓婵y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微微紧了紧身子,颇为害怕的向chuáng榻之后蜷缩了一些。

    “臭婊子”良久之后,张山口中才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的骂出声来,紧紧握紧的拳头彰显着内心的极大憋屈、怨恨、愤懑。

    邓婵yù见张山如此面sè,没来由的“噗哧”一笑,大不了一死,如今任由这张山如何,也无法污了自己冰清yù洁的身躯,想到这里,邓婵yù心中一舒,不再恐惧害怕,讥讽笑道:“你有能耐再来啊!我不介意再将你那里踢爆了!”

    闻听此言,张山觉得那已经疼痛稍减的伤口再次剧烈疼痛起来,方才那一下痛入灵魂骨髓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啊!”恼羞成怒张山怒吼一声,猛地举掌聚气,泛着寒光的巨掌带着凛凛寒风,猛地朝着邓婵yù挥去。

    噗!

    耳边传来一声吐血的声音,邓婵yù紧紧闭起双眸,以为自己遭受了攻击,正紧张不已时,忽的感到自身似乎并没有任何痛楚之感传来,míhuò间,不由得睁开了美目,只见张山脸上挂着惊恐之sè,口吐鲜血,那只手兀自僵硬的滞留在空中,离自己的俏脸只有一尺距离,似乎依旧可以感受到那凛冽寒风。

    张山呆呆傻傻的,甚是滑稽,丝毫没有察觉到邓婵yù眼中那丝诧异míhuò之sè,心中却是充满了惊恐之sè,原来方才张山正yù一掌劈向邓婵yù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之声,将其心神震伤。

    而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冷哼后,张山心脏骤停,无边的恐惧袭来,顿时忘了控制体内能量,失控的能量倒泄入经脉中,登时令其肺腑受伤,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半响后,张山才畏畏缩缩的将手放下,不顾下体疼痛依旧,猛地冲出房间,正当邓婵yùmíhuò不解时,不消片刻,张山又回到了房间之中,手中还拿着一件女子的衣裳,看材质应当是府上shì女穿着的。

    “穿上!”张山冷声喝道,脸上留有急躁之sè,眼中恐惧之sè犹存。

    邓婵yù没有迟疑,立即穿了起来,毕竟自己这般肌肤尽漏的很不习惯,不多时,邓婵yù便穿着完毕,将一身雪肤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张山见此,冷哼一声,没有待邓婵yù反应过来时,便再次将其束缚起来,随后在邓婵yù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邓婵yù,疾驰而去

    鄂崇禹府邸中,冥河老祖的恶尸依旧化为了鄂崇禹的模样,端坐于大殿上方,浑身散发着yīn冷的气息,眼中泛着狠厉之sè,手指缓慢而富有节奏的击打着靠椅,一下一下又一下,跳动着的击打声此起彼伏,诡异莫测。

    张山脸sè惨白,满头冷汗的俯伏在丹墀之上,脑袋几yù垂到地上了,浑身不住的颤栗着,任由冷汗打湿衣裳也丝毫不敢动弹,生怕惹怒了冥河老祖。

    一旁的邓婵yù亦是脸sè惨白,娇躯微微颤动着,明眸颇为惊恐的望着冥河老祖,此时邓婵yù依旧不知道眼前的并非鄂崇禹,而是冥河老祖。

    鄂崇禹此人邓婵yù自是见过,显然与眼前的冥河老祖恶尸气质大为不同,在冥河老祖恶尸身上,邓婵yù感到了无边的血煞幽寒之气,在那双不夹带丝毫情感的双眼中,邓婵yù看到的是血腥与杀戮。

    “这鄂崇禹怎么变得如此可怕,如此骇人,这气息好似洪荒猛兽啊!”邓婵yù心中不住的暗忖着,“纵使是山中猛虎凶狼怕也没有这般狠厉之气吧!”

    虽然站立在冥河老祖恶尸一丈之远处,但是邓婵yù还是感受到一股令人如坠冰窟的冷寂之气幽幽传来,外界阳光明媚,yàn阳高照,大殿之中却是犹如寒冬腊月,萧瑟冷寂。

    这时,邓婵yù陡然发现冥河老祖恶尸的眼睛忽的向自己凝望而来,在与冥河老祖恶尸双眼互视的刹那间,邓婵yù只觉自己的心跳忽然停止了,大脑也停止了任何想法,甚至连灵魂都彻底冻僵了。

    无法彻底完全描绘那般感觉,若要邓婵yù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只有恐怖了。

    完全不似人眼,灰门g门g的眼睛中没有半点情感,被其看到时,似乎周身没有半点衣裳遮掩,冥河老祖恶尸的目光可以直接破开虚空,直视其五脏六腑,自己的任何想法意动都被其看的一清二楚。

    “这这真的是一个人该拥有的眼睛吗?”邓婵yù颤动着娇躯,心中高声呐喊着。

    冥河老祖恶尸将目光从邓婵yù身上离开,继而往下俯伏下方的张山,嘴角划过一丝冷意,邪笑道:“其他人呢?”

    冰冷沙哑的声音甚是难听,尤为刺耳,令邓婵yù与张山内心都不由自主的狠狠颤动一下,尤其是张山,额头上那本就直流不止的冷汗这时更是如瀑布般滑下,嘀嗒嘀嗒的撞击在丹墀上,在清冷寂静的大殿上尤为清晰响亮。

    “禀禀告大人,其其他人都都死了!”张山心中极度恐惧,一颗心几乎要因为剧烈跳动而炸裂开来。

    “哦?”冥河老祖恶尸微挑眉头,淡笑道:“就你一人极为侥幸的逃回来了?”

    “是是的!”张山不停的哆嗦着,牙齿兀自上下击打着,任由张山如何控制,依旧是如此这般的颤动着。

    “嘿嘿!”冥河老祖恶尸yīn冷一笑,“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不但自己逃了回来,还顺便抓了个妞回来享受,你认为呢?”

    刷!

    本就面无人sè的张山闻听此言,更是连最后一丝血sè都消失殆尽,脑袋猛地“砰砰”撞击着坚硬如铁的丹墀,丝毫不顾疼痛,口中悲呼着:“大人,那些人太厉害了,小的敌不过啊!”

    如今的张山乃是阿修罗族,自然知道眼前的鄂崇禹乃是冥河老祖的恶尸,可是既然其不想暴lù真实身份,张山当然不敢泄漏,如此,也就不叫教主而是称呼大人。

    冥河老祖恶尸缓缓起身,走至张山身前,冰冷的眼睛静静注视了张山片刻,方才yīn冷道:“他们都没有回来,那么你还回来干什么呢?”

    话语刚落,未待张山回来,便闻一旁的邓婵yù猛地高声惊呼起来,只见张山的身子突兀的化为两半,鲜血内脏流了一地,血腥恐怖。

    邓婵yùxiōng口剧烈颤动起伏着,惊恐万分,骇然的望着冥河老祖的恶尸,娇躯连连向后推了数步,方才觉得安心。

    冥河老祖恶尸桀桀干笑几声,沙哑的声音回dàng在大殿之中,随即随手一挥,张山的尸首便化为飞灰,威风拂过,消失的一干二净。

    正当邓婵yù再次倒吸一口冷气时,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声:“大人,西岐大王子伯邑考等人来了!”

    “西岐?”冥河老祖呢喃一声,随即淡淡道:“让他们进来吧!”

    闻听此言,一旁的邓婵yù美目中忽然发出一阵彩光,眼中闪过一丝mí离与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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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心心相印曲(上)

    第一百四十章心心相印曲(上)

    时至夏日,烈日炎炎,伯邑考等人一路从西岐赶往至南都鄂城,着实酷热难耐。

    在下人的引领下,伯邑考、散宜生与土行孙踱步而走,随即迈步跨进了大殿之内。

    嘶

    在跨入大殿的刹那间,三人俱是感受到一种清凉舒爽的感觉遍布全身,一路因为奔bō劳累而产生的焦躁之感尽皆消去。

    可是未待他们享受片刻,那种幽寒之感继续侵袭着全身,温度再降,冻彻骨髓,僵硬灵魂的冷寂之感令他们不由的将口中本意yù发出的舒爽呻yín声化为了倒吸冷气的轻嘶声。

    冰火两重天,怕也就是如此滋味吧!

    伯邑考身子僵直了片刻,随后方才稳定心神,上前躬身道:“伯邑考见过侯爷!”话音落下,晃过神来的散宜生与土行孙也立即上前躬身行礼了。

    冥河老祖恶尸淡淡的应了一声,继而那双无有半点情感的灰门g门g的双眸缓缓的望向了伯邑考,如坠冰窟的枯寂幽寒之感再次袭上伯邑考心头,血液凝滞,心跳骤停,无边的压力从中而来,几yù窒息。

    见伯邑考一袭白衣,丰姿俊秀,八尺有余的健魄身体紧紧绷直着,略显拘谨,俊俏的脸庞上双颊肌ròu紧绷,甚是紧张。

    “贤公子无需多礼,我与你父王西伯侯相交许久,你不用拘谨,将这里当成自家便是,随意随意!”

    伯邑考嘴角微微抽搐,暗呼一口浊气,稳定心神后,方才拱手作揖道:“多谢侯爷了!”

    “咦?”心神平静之后的伯邑考这时才发觉不远处还俏立着一似曾相识的美女,其虽然穿着一身极似下人穿着的衣裳,但是身上依旧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丝高贵之气,无法被外表的衣裳所阻挡。

    待与女子的明眸空中碰撞在一起时,伯邑考的心瞬间狠狠的跳动了一下,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凝视片刻那张似曾相识的俏丽秀脸,尤其是那双mí门g含泪的星眸,恍惚间,伯邑考觉得这般眼神在何处见到过。

    “是她!”顿了半响,终于,眼前佳人的身影逐渐与记忆中那挥之不去的娇小身影合二为一,影影绰绰间,恍然如梦。

    “十数年未见,她已然化为一个亭亭yù立的大美女了,只不过她”看邓婵yù一副双手被束缚的模样,伯邑考自然知晓发生了何事,虽然自己与其的姻缘怕是已经无法再续,但是心中依旧不免担忧不已。

    当初大商未变时,西伯侯、邓九公同朝为官,某次诸侯朝商时,二人皆是将两小一同带去了,那时年龄不大的邓婵yù与伯邑考便初次相识,出生武将世家的邓婵yù那时便性子犹如男儿,纵是huā拳绣tuǐ,似乎也比伯邑考这文弱书生强悍许多,毕竟家境不同,造成的影响也是不同的,所以第一次二人相见时,伯邑考是被欺凌的。

    不过虽是如此,两小当时还是玩的异常开心,伯邑考轻弹着兀自不甚熟识的琴曲,而邓婵yù则是和着琴音挥舞着小胳膊小tuǐ翩翩起舞,其乐融融,这一幕正好被归来的西伯侯与邓九公看见,二人登时便相视一笑,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之后西伯侯与邓九公的相交便逐渐频繁起来,而邓婵yù与伯邑考也逐渐的了解到了二老的意思,只不过那时年龄渐大二人却是没有丝毫抵触,显然郎有情妾有意,只盼最终定亲婚娶了。

    “若是没有变故,现在我和她应当是”伯邑考面lù遗憾之sè,心中叹息不已,自从西伯侯被困羑里后,自己需要处理西岐朝政,而邓婵yù似乎也随着异人上山修炼,二人之间的事情也无限期拖延了,直至今日,二人才再次相见。

    伯邑考将目光深深的望向了邓婵yù,却不想邓婵yù猛然将头别了过去,不再与伯邑考互视。

    伯邑考嘴角微微泛着苦涩笑意,如今阵营两分,自己与她之间有无边鸿沟隔绝,儿女sī情在国仇家恨前,变得不值一提。

    思及此处,伯邑考不由得微微摇头,心中暗叹一声:“不过,无论如何,自己还需要救助她一番!”

    此时邓婵yù心中亦是汹涌澎湃,翻滚不休,往日的种种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返往复,昔日的美好情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之景。

    她还记得那日huā前月下,他为自己弹奏了一曲《心心相印曲》;她还记得那日山顶微风陪伴下,与其共赏长河落日,满天晚霞;她还记得那日自己假装被其nòng哭,他那副手足无措,满脸疼惜的表情;她还记得

    她记得很多很多,mí离间,现实的一切忽然涌上心头,登时,无边的痛楚刺入心头,让她几yù窒息,随即她别过头去,微微仰起皓首,不让星眸中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下。

    郎情妾意心相连,bāng打鸳鸯最无情,家仇国恨阻炽情,无奈分离更凄mí!

    冥河老祖之恶尸虽然狠厉嗜杀,但是亦是慧眼如聚,一观之下,自是将伯邑考与邓婵yù那点隐情猜的丝毫不差,登时,yīn冷的脸上闪过一丝邪异之sè,眼中幽光闪烁。

    在伯邑考身上停顿片刻,冥河老祖随即又将目光望向了散宜生,停顿不过一呼吸时间,冥河老祖便转移目光至土行孙身上,散宜生不过是一介普通的凡人,无甚稀奇,不值得他过多关注。

    当冥河老祖将目光倾注至土行孙身上时,脸上诡异之sè再现,灰门g门g的双眸中,某种邪异的笑容一闪而过。

    只见个子矮小的土行孙目lùyín邪之光,径直望向了邓婵yù,嘴角边还兀自挂着一丝口水,猥琐的神情简直不堪入目。

    “她是我的!我的!”土行孙心中狂喊着,极度疯狂,不知为何,乍见邓婵yù时,土行孙便感到内心狠狠的颤动了几下,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似乎很想将眼前美女拥入怀中,化为己有。

    冥冥中自有天意,邓婵yù与土行孙之间本有三世情缘,只不过如今情况因为申公豹的到来一变再变,这冥冥中的天意,却不知会如何转变。

    “嗯?”心中狂喊中的土行孙蓦然感到一股窥视之感袭上心头,冷寂幽寒之感从头灌下,登时将自己体内滚滚火热之情冻得如寒冬腊月般冰凉彻骨,心悸之感笼罩心间,挥之不去。

    眼角余光微微瞥了一眼冥河老祖,待发现其脸上诡异之sè后,心中一凛,只道是其看破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的眉头微蹙。

    不过片刻后,土行孙便心中暗自嘲笑道:“这鄂崇禹不过是一介世俗之子,我岂会怕他,呵呵,看来在这世俗中过了一段时间,自己的胆子倒是变小了!”

    冥河老祖修为高达准圣之境,加上其有意掩藏了修为,岂是才太乙玄仙之境的土行孙可以看透的,如此,土行孙却是对冥河老祖产生了轻蔑之心,至于心头上浮现的那丝心悸之感,土行孙归结于是自己这些日子日夜奔bō,有些疲倦了,是以才产生了幻觉。

    其上一切不过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并没有huā费多长时间,大殿之内幽寒如斯,寂寥如斯。

    不提众人心中所想,目的单一的散宜生在见礼之后,当即便恭敬道:“鄂侯爷,luàn臣贼子祸luàn朝歌,无德妖女篡权窃国,置殷商血脉大统于不顾,行使各种手段,míhuò万千民众,更是征伐四野,民不聊生。此次我等前来乃是奉姜子牙丞相之命,特来与南都结盟,共伐无道殷商,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说客,当真是能说会道,封神就封神,还扯这么多道道!”冥河老祖心中甚是不屑的说道,不过既然与元始天尊有了那番允诺与交易,冥河老祖自是不会拒绝同盟之事了。

    “呵呵,原来如此,英雄所见略同,我正是看不惯堂堂一大国居然让一女子摄国朝政,既然姜子牙丞相愿意结盟,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散宜生闻言,登时大喜,想不到此番出使南都一事如此顺利,急忙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递与冥河老祖道:“此乃丞相命我来之前交与我的,嘱咐我若是事成了,便请侯爷一观!”

    冥河老祖随意的接过书信,大致一扫,无非就是些共同进退与感谢之类的话语,放下书信后,淡笑道:“望诸位回去告知姜丞相,南都势必与西岐共同进退!”

    这时伯邑考也缓过神来,躬身道:“如此,多谢侯爷了!”

    冥河老祖起身道:“诸位旅途劳累,今日便在府上暂休息一晚,容我为诸位接风洗尘一番,诸位明日再回西岐即可!”

    随后又高呼一声:“来人,摆宴!”

    伯邑考等人登时应声领命,没有拒绝。

    伯邑考随即又将目光幽幽的望了一眼娇弱如拂柳的邓婵yù,正待询问一番时,却听冥河老祖又呼道:“来人,将此贼女锁入牢中,择日再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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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心相印曲(下)

    第一百四十一章心心相印曲(下)

    冥河老祖可不管伯邑考与土行孙是否对邓婵yù有意思,这邓婵yù他还想转化为阿修罗族,之后方便自己行事呢,是以在伯邑考意yù发问之际,便率先出声堵住其话语。

    很快,便有下人将邓婵yù带了下去,无奈的伯邑考只得看着佳人被带走而无能为力,土行孙却是面无异sè,一丝邪异的笑容悬挂嘴边,鼠眼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不久,众人便共同进行了一场盛宴,宾主尽欢,一席终罢,伯邑考三人随即便回了已经安排好的客房中。

    宴席终罢时,如钩弯月早已悬挂高空,月光清幽,斜斜的窗户镂空出shè入客房内,影影绰绰,留下斑斑亮点。

    客房之外,寂静一片,偶尔有夏日的昆虫鸣叫之声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月光如洗,冷寂清幽,微风拂来,吹动着树上枝叶簌簌作响。

    伯邑考端坐客房名贵木椅之上,脸上时而欣喜时而忧愁,回忆着与邓婵yù之过往,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挥之不去。

    “唉”伯邑考长长叹息一声,起身踱步而走,临近窗前,仰头望向空中那轮弯月,双眼逐渐mí离,在那清冷的弯月之中,似乎隐隐显现出昔日与佳人一同huā前月下之景。

    亦不知道多久后,伯邑考再次轻叹一声,转而回身,取出七宗罪,轻抚一下,继而摆放好,端正身子,脑海中回忆着过往种种,伯邑考缓缓闭起双目,伸手轻抚琴弦,轻弹慢奏,幽幽琴声自客房中dàng漾开来,绵绵情意自曲中传出。

    昔日这首《心心相印曲》抚弹起来充满了无边的幸福与喜悦,弹奏时,佳人便在自己身前翩翩起舞,婀娜摇曳。

    可是如今与佳人形同陌路,见面不语,佳人身陷牢狱,而自己却是享卧软塌,心中无尽的酸楚翻涌而出,恨世事无常,怨造化nòng人,如此种种,最终曲传心意,欢快的《心心相印曲》今日却是带着无尽的忧愁与感伤。

    琴音绵绵,悠悠扬扬,飘dàng入寂寥的夜空中,回响在整个鄂府中,登时,夜空中除了这绵绵琴音外,不再有其他声响,就连夏虫鸣叫之声也全部停息,似乎被琴音中哀婉凄凉之意所感伤,没有心情再发声鸣叫了。

    “《心心相印曲》?”一道娇柔的惊疑之声猛然打破了沉寂的牢房,随后一道倩影晃动起来,伫立牢房正中,仰起皓首,星眸凝望着那牢房窗口之外的夜空,一轮残月高高悬挂,月sè清冷,星辰黯淡,月华斜斜投shè入牢房之中,将邓婵yù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清冷的月光下,依稀可见牢房之内铺设着些许稻草,隐约有老鼠在内中晃动,余晖之下,可见牢门上那斑斑点点的铁锈,丝丝铜锈铁锈的气息弥漫在空中,hún合着牢房内独有的yīn冷cháo湿的霉味,甚是难闻,着实不是一人待的地方。

    闻听着那飘扬而来的琴音,邓婵yù微扬着凝脂皓首,双眼mí门g,透过那个小小的牢窗,透视整个寂寥夜空,隐约间,邓婵yù亦是回忆起了那个与伯邑考一起huā前月下的夜晚。

    嘀嗒嘀嗒

    邓婵yù眼中泪huā终于滚珠般落下,敲打在牢房地面上,发出的“嘀嗒”之声在牢房中是那么的清晰响亮!

    “伯邑考哥哥!”扑簌簌的眼泪兀自流淌着,无法遏制,邓婵yù如石柱般矗立着,久久不曾动弹一下,琴音传意,又或是心有灵犀,邓婵yù却是明白了伯邑考心中的情义与担忧。

    忽然,牢房之中凭空吹来一股深夜的凉风,在这yīn凉的牢房之中更显寒冷,邓婵yù的娇躯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发出一阵阵颤栗,此时此刻,她多么想靠在情人的怀里,感受那久违的温暖。

    眼泪依旧如yù珠滑落脸颊,月光中,可以清晰可见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垂下地面,嘀嗒之声不绝入耳。

    “呜呜”

    邓九公惨死,自己今日又险些被凌辱,白日更是乍见十数年未曾见到的伯邑考,却又相视无言,此时此刻,闻听着昔日他为自己创作弹奏的《心心相印曲》,万千愁肠,百转千绕,心中复杂的情感如bō涛汹涌的大海久久不息,最终,全部化为了一浓浓的哀伤凄婉之情,邓婵yù终究压抑不住,失声痛苦起来。

    月光下,牢房中,那道弱柳般的倩影显得那么憔悴,那么柔弱,分外惹人痛惜怜爱,可惜,yīn冷cháo湿的月光中,唯有其一人孤独而立。

    “嗯?”本已即将要入睡的散宜生被伯邑考的琴音惊醒,惊疑一声后,散宜生坐于chuáng头,沉yín许久,方才叹息一声,眉宇间亦是流lù出丝丝无奈之前。

    “国仇家恨之前,大王子,儿女sī情与国仇家恨,想来孰轻孰重,你应当可以分辨清楚吧?”摇摇头,散宜生躺下身子,不再考虑这些,他相信伯邑考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另一客房中,土行孙听着伯邑考的幽幽琴音,面lù沉思之sè,片刻之后,脸上现出一丝猥琐猖狂的笑意。

    在土行孙的认知中,冥河老祖所化的鄂崇禹乃是一介凡人,不足为虑,伯邑考虽然乃是一修道之人,又贵为西岐大王子,但是既然邓婵yù被其看上了,自然是归他土行孙了,伯邑考那点实力,土行孙却是不屑一顾的。

    况且如今这邓婵yù被困牢狱之中,正合他心意,方便他行事。

    “待明日离开鄂城时,我在偷偷回来,将这美娇娘带走,那时嘿嘿嘿嘿”

    伯邑考一通琴音,自是引起了冥河老祖的注意,yīn冷的目光淡淡扫视了一下夜空的弯月,冥河老祖冷哼一声,“希望明日你们安安静静的走,不要耍什么huā招,否则,哼!”

    随即冥河老祖便缓缓闭目,继续思索着之前考虑的事情,恶尸乃恶念化身,行事方式极度偏jī,冷血嗜杀,而此时此刻,冥河老祖恶尸则是在思索着一个极度疯狂的计划。

    “或许,本尊太善良了,只是把那困住的十万余东鲁逃兵与原本鄂城的士卒转化为阿修罗族人,桀桀,阿修罗族人遭受天妒,无法自由繁衍,如此,便让我为其找出一条新的道路吧!”

    yīn冷的笑声回dàng在空中,阵阵冷风吹过,发出声声鬼哭狼嚎的嘶鸣,煞是骇人。

    叮

    一曲终罢,伯邑考依旧闭目凝思,脑海中佳人倩影,拂之不去!

    闭目中的伯邑考却是没有发觉身前的七宗罪正从空中,尤其是伯邑考身上吸收着丝丝红线,琴弦泛着奇异的光芒,很是妖异,玄之又玄的气息随之漫出,笼罩在伯邑考身上,不消片刻,妖异的光芒与玄奥的气息便与伯邑考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当伯邑考睁开双眼时,种种奇异的变化已经完全消失,对方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伯邑考依旧沉寂在回忆之中。

    良久之后,伯邑考才在心中暗暗做下了个决定,继而吹灯入睡了。

    夜凉如水,月光清幽,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翌日,用过早点之后,伯邑考三人便在冥河老祖的欢笑声中,被送出了鄂城,快马嘶鸣,转瞬间便远离了鄂城。

    行至不久后,伯邑考忽然将马缰一拉紧,马鸣之后,伯邑考止住身子,对着同时停下来的散宜生与土行孙尴尬道:“不好意思,肚子有些闹腾,我需要方便一下!”

    散宜生闻言,不疑有他,忙道:“呵呵,大王子还是快去吧!”

    伯邑考讪讪一笑,立即下面往一旁的密林中跑去,转瞬间消失了身影。

    待伯邑考走后,土行孙眼珠一转,尴尬道:“大夫,我的肚子似乎也有些闹腾,这个”

    散宜生闻言一愣,暗想难道鄂府的食物不怎么干净,怎么两人都这般闹肚子呢,虽然心中很是疑huò,不过散宜生还是笑道:“道长快去,我便在这等候二人,呵呵!”

    土行孙嘿嘿一笑,亦是迅速消失在密林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鄂城牢房中,邓婵yù兀自坐于稻草之上,双tuǐ屈膝,双手搭在膝盖上,皓首深埋手中,微凉的光芒下,依稀可见其俏脸上留下的丝丝泪痕。

    “嗯?”邓婵yù猛然惊醒,抬头望去,登时愣住了,只见昨夜思念了一夜的身影现在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无声无息间,邓婵yù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了出来,不可遏制。

    伯邑考跟随青莲道人修炼道法虽然不久,但是些许五行遁术还是学会了,只不过使用起来速度不是很快罢了,好在他距离鄂城不远,是以其假借方便之名,偷偷土遁回来,意yù悄悄将邓婵yù就走。

    伯邑考最是重情重义,岂能看着深爱的佳人独自身陷牢狱之中,受那无边之苦呢?

    “呜呜”被伯邑考一把抱住的邓婵yù将脑袋深埋其宽厚的怀中,感受着其温暖,泪水直流,唯恐哭声引来他人,只得咬chún压抑着,饶是如此,还是发出一阵阵极其压抑的呜咽之声,令伯邑考痛惜不已,不住的抚mō着佳人的秀发,口中柔声安慰着。

第一百四十二章 郁闷的英雄救美

    第一百四十二章郁闷的英雄救美

    yīn冷cháo湿的牢房内,却是因为一对金童yù女的相依重合而倍显温馨暖阳,似乎连那难以忍受的霉味也不再那般难闻,一束阳光斜shè进牢房,照shè在二人身上,带来一阵阵温暖,冲散了牢房中的yīn冷与黑暗。

    正当二人温馨相拥时,只觉地面轻微一晃,登时将二人猛然惊醒,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面目猥琐之人陡然出现在牢房之内,不是土行孙这厮还能有谁。

    土行孙才出急速土遁而来,刚出地面,便将紧紧相拥而泣的伯邑考与邓婵yù,顿时微微一愣,而伯邑考亦是愣住了,心中浮现出老大的疑huò,“怎么这土行孙也来了?”

    “咳咳,多谢道长了!”伯邑考脸上尴尬之sè突现,不好意思的揽着邓婵y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脸上微微泛红。

    继而满目深情的凝望着邓婵yù,缓缓道:“此乃我一生情之所系,却是不得不救,无论外界情况如何变化,我与yù儿之情永不相变!”

    邓婵yù闻言,顿时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梨huā带雨,分外惹人怜惜。

    土行孙正惊诧于伯邑考为何在此时,忽闻此言,登时心中郁闷不已,本以为自己此番独自秘密前来搭救,虽是准备强行掳走着美娇娘,但也存着若是英雄救美,可以万分侥幸的获得这美娇娘的一颗芳心,那时正是人间一大美事,也不枉自己在俗世中走上一遭了。

    对于自己之前见到邓婵yù时那极其怪异的情感,土行孙独自一人思索许久,终于想到,或许,这便是世俗之人常说的一见钟情,这种突兀而来的令人怦然心动而无法遏制的感觉实在是美妙不可言,比之品味一杯浓郁馨香的香茗或是仙家酒酿更来的甘甜纯美,让土行孙喜不自禁,誓必要将邓婵yù收为己有,一见钟情的美人在怀,方才是仙家道途。

    且听伯邑考之言,显然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是发现了其秘密,前来相助其搭救邓婵yù,如此,更让土行孙郁闷至死。

    “他nǎinǎi的,道爷我可不是担心你出事才前来助你救美人的,道爷我是想独自享用这娇滴滴的美女,你个王八蛋,抢了道爷的女人,我”

    土行孙心中怒意狂涌,心中忿忿不平,怒骂不已,可是片刻后,土行孙也不得不按捺下心中怒火,沉yín此事的解决之道。

    “伯邑考此人虽然实力低微,不值得一提,但是到底是西岐大王子,身份不同,此时姜子牙师叔代天封神,此乃阐教大事,下山前,老师再三叮嘱我不可造次,坏了师叔大事,是以这伯邑考却是不能轻易斩杀,况且伯邑考那位老师青莲道人似乎实力很强大,看来此事需要徐徐图之了!”

    土行孙心中暗想着,忽然,其鼠眼滴溜溜一转,中乍现一道亮光,“也许,日后上战场之时,找个时机让殷商之人干掉这伯邑考,嘿嘿,甚好深好!”

    土行孙心有定计,顿时舒心不已,这时忽然听闻伯邑考再次呼唤自己,登时稳定心神,脸上装成一副威严肃然的模样,沉声道:“大王子,你可知你此行甚是危险,好在贫道发现了,担忧大王子危险,这才随身而来!”

    伯邑考不知土行孙心中所想,以为这土行孙乃是如同其老师青莲道人一般无二的得道真人,心中皆是大公无sī,无甚心计,遂连忙感jī稽首道:“有劳道长了!”

    这时邓婵yù亦是停止了哭泣,擦拭去了眼角便的梨huā之雨,袅袅婷婷,踱步上前,朝着土行孙微微欠身道谢:“小女子多谢道长相助之恩!”

    邓婵yù如今虽然身着下人衣裳,但依旧难以掩饰其一身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那婀娜摇曳的身影,银铃甜美的雨声,还有其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一种独特的柔美韵味,登时令土行孙心中一颤,xiōng口再次砰然跳动,心神驰往,沸腾的热血甚至令大脑都有些眩晕,登时失神mí失了。

    不过好在土行孙还是勉力从这美好的感觉中醒来,没有让眼前二人发现什么,继续佯装着其得道高人的伟大形象,只不过土行孙心中意yù得到邓婵yù之心更甚了。

    只听土行孙淡淡的应了一声,呼道:“事不宜迟,惟恐生变,我等还是先行离开吧!”

    “道长言之有理,还望道长施展**!”伯邑考感jī道,之前他能够以土遁之术独自一人前来,已经感到有些勉强了,只不过邓婵yù乃是其心中情之所系,纵使是刀山火海,他亦是无所畏惧,是以他依旧悄然来到牢房中,至于之后能否成功的带着邓婵yù以土遁之术离开,其实伯邑考心中也是没有多大底气,只是凭借着心中痴情,义无反顾的来了。

    此时土行孙既然来了,伯邑考喜不自禁,在西岐这段时间,伯邑考可是早就领略了土行孙高超的土属性道术的造诣,这土遁之术在其手中使来那是闲庭信步般潇洒飘逸,游刃有余,比之游龙戏水更显自然。

    土行孙淡淡的点点头,也不见其如何施法,便见其实身上涌出一道璀璨的黄sè光芒,笼罩在伯邑考与邓婵yù身上,随即三人齐齐化为黄光,消失在牢房之中。

    登时,牢房之内再次寂静下来,只留下一道略微倾斜的阳光静静的照shè在牢房内,温暖的阳光气息缓缓除去牢房内的霉味

    且说在伯邑考等人走后,冥河老祖便离开了府邸,来到了军营中,上了较场,召集了三军,大致查看一番后,知道此时南都也只有二十五万士卒,已经尽皆转化为了阿修罗族人。

    其实原本南都有三十五万士卒,只不过在之前的转化过程中,不幸死去七万余人,然后又命那三万人随同着那些东鲁逃兵攻打三山关,最终却是被申公豹用三十三重黄金玲珑宝塔一塔收了大半,尽皆死于三味真火之中。

    当初的东鲁十余万逃兵强行从南都奔逃,被冥河老祖那大罗金仙的血神子分神施展道术齐齐拿下,之后置于军营中用于实验转化阿修罗族人实验,之后又被派去攻打三山关,全部灰飞烟灭。

    这些已经转化为阿修罗族人的士卒或许是由于并非用正常的方法转化而来,而是直接取巧以血海血水加以秘法侵染人族灵魂,直接将其人身转化为阿修罗族,是以这些阿修罗族人的实力也不似血海之中的阿修罗那般强大。

    正当冥河老祖在较场之上查看士卒,思考着如何增强这些士卒的实力时,忽然感受到府邸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土灵力bō动,虽是转瞬即逝,但是亦是被冥河老祖发现了。

    神识一扫,冥河老祖登时脸sèyīn沉,眼中嗜血光芒一闪而逝,yīn寒的低声道:“胆子不小,赶在老祖我面前施展诡计,找死!”

    说罢身形化为一道血光,呼啸的消失在天际之中。

    土行孙先前一人独自潜行时,自是小心翼翼,将一身灵力bō动完全收敛起来,不过之后由于想在邓婵yù这如huā似yù的美人前彰显一番强大实力,是以在施法时,nòng了些许huā哨,将bō动nòng的大了一些。

    土行孙此举虽是大意,但却又其深层次的原因在其中,只为在土行孙的认知中,并不知道这鄂崇禹乃是冥河老祖的恶尸所化,否则若是早知道这些,怕是其连潜回牢房救邓婵yù之心都没有。

    美人虽好,但也比不上自己的一条珍贵性命!

    冥河老祖何等人物,何况是其恶尸,土行孙虽然有些自负,但还是深知自己给冥河老祖这等人物提鞋塞牙缝的资格都没有,就连其老师惧留孙亦是没有此资格,不会被冥河老祖放在眼里。

    可惜的是,土行孙并不知道这些,于是他大大咧咧的为搏在美人心中留下一个高大的印象,nòng出了偌大huā哨,没有在邓婵yù心中留下什么高大形象不说,却是在冥河老祖心中留下了盘古门前nòng大斧的小丑形象。

    散宜生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邓婵yù,半响说不上话来,许久之后,散宜生才叹息道:“大王子,此为甚是不妥啊,不过事已至此,我等还是赶快离开此处吧,否则让鄂侯发现了,此番结盟大计怕是要化为灰灰,一切努力付之东流了!”

    邓婵yù闻言,顿时心中难受不已,但也没怪罪散宜生之直言,只怨造化nòng人,世事无常,正在此时,忽然感到伯邑考将自己的柔荑紧紧相握,抬头一看,只见其满目深情,登时心中温馨一片。

    “大夫,我与yù儿之事你亦是知晓,若是没有诸多变故,其早已与我结为连理,此番就任由我任性一回吧,只要不被鄂侯发现,回去之后yù儿隐姓埋名一段时间,应当无碍的!”

    “希望如此吧!”散宜生嗟叹道,随即催促道:“如此,我们还是快快离开吧!”

    其余三人闻言,皆是立即允诺,随即邓婵yù与伯邑考合并一骑,马缰一振,马鸣声起,三人呼啸而出,往西岐飞驰而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在劫难逃

    第一百四十三章在劫难逃

    马鸣嘶吼,鞭子常使,大道上三匹高头大马呼啸而过,邓婵yù靠于伯邑考怀中,耳边风声呼呼而过,两旁的树木急速倒退,疾风扑面而来,略显急促。

    温暖宽厚的怀抱,是如此舒适,如此安逸,令邓婵yù不由的轻轻摇摇皓首,嘴角便幸福的笑意不是闪现。

    “自己终究是一介弱小女子,什么国家大事,什么阵营对立,皆与我无关,张山已经死了,父亲的仇也算是报了,至于其他的,岂是我一介弱女子可以顾及的!”

    “人生苦短,区区数十载,能与邑考哥哥长相厮守方不枉此生,其他的,随风而去吧!”

    邓婵yù心中思绪千转,最终放下了一切,彻底成为一娇柔女子,不再考虑什么家仇国恨,一心只愿随着伯邑考回西岐,同生共死,无怨无悔。

    伯邑考拥着怀中佳人,闻着其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心中欢喜不已,此番来南都,居然可以与佳人再度重逢,当真是喜不自禁,心情振奋之下,不由的马鞭大力一甩,身下宝马嘶鸣一声,速度再度飙升,耳边呼呼风声更甚,倒退的树木只是在眼角余光划过,留下的只是一片灰影。

    晴空万里,yàn阳高照,众人疾驰而往,风声呼呼,却是不觉得太过炎热。

    正在众人快马加鞭之际,天空陡然一阵yīn暗,凄惨mí雾陡然风卷残云般笼罩空中,yīn风阵阵传来,众人没来由的发出一阵阵颤栗之感。这时,三匹高头大马皆是齐齐嘶鸣不止,焦躁不安的跳动着,却又不敢往前行驶,只是不停的在原地转动着,任由众人如何催使也不听使唤。

    邓婵yù抬起头,凝神望向高空,只见方才还yàn阳高照的天空此时已经是yīn云密布,雷声隐隐,风声阵阵,似乎要下大暴雨了。

    凄mí的yīn风拂来,邓婵yù再次打了个寒颤,突兀间,邓婵yù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于南都鄂府中一般,鄂崇禹那双不夹带一丝感情的灰门g门g的眼睛再次闪现脑海之中,那冻彻灵魂的目光仿佛再次在自己身上扫过,一丝挥之不去的yīn霾浮上心头。

    “哥哥”邓婵yù紧紧靠在伯邑考身上,呢喃一声,好怕似的将娇柔的躯体靠在伯邑考怀里,只有感受到其温暖,方才可以驱除心中的不安,父亲已死,天下间,也只有他是自己的唯一了。

    感受到怀中佳人的不安,伯邑考不由的将其紧紧搂着,只不过伯邑考心中亦是惴惴不安,抬头凝望这空中这突兀而来的乌云。

    纵使是伯邑考修道无甚多长时间,但是该有的灵觉还是有的,此时其跳动飞快的眉心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伯邑考,巨大的危险正在靠近。

    伯邑考眉头紧蹙,搂紧了佳人,心中忖道:“无论是福是祸,有此佳人,心愿足矣!”

    这时的土行孙也不再嫉妒怨恨伯邑考与邓婵yù二人甜蜜依偎了,猥琐的脸庞上lù出从未有过的严肃,周身法力缓缓旋转着,一有不对,其便可及时施展道术反击。

    “或者逃遁!”土行孙心中暗暗忖道。

    散宜生虽然不是修道之人,但亦是感到情况不妙,呼道:“我等还是弃马走吧!”

    未待他人回答,空中一声炸雷轰响开来,震耳yù聋,登时yīn风肆虐,漫天烟尘,狂风卷舞,三匹宝马这时亦是猛然一个跃跳,将猝不及防下的几人齐齐摔了下来,随后什么也不顾,似乎极为恐惧,撒丫子的狂飙而去,边跑还边长长嘶鸣,恐惧之感,不言而喻。

    嗷

    却见那三匹马没有行驶十丈远,便齐齐哀嚎一声,在狼狈爬起众人眼中,化为三淌血水,众人无一不目瞪口呆,冷气倒吸,凉飕飕的感觉齐齐涌上脑门。

    “桀桀,怎么不跑了?”yīn冷的声响骤然想起,几yù冻彻骨髓,令血液凝滞不流。

    轰!轰!

    两只巨大的血sè手掌凭空乍现,向着土行孙与散宜生袭来,呼啸声中,带着无边的血煞之气,凛冽异常,与此同时,一股汹涌澎湃的无边气势如山岳般涌出,排山倒海而来,四野之内的树木齐齐压折,俯伏地上,狂风怒号,yīn云滚滚,鬼哭狼嚎之声不觉入耳,此时此刻,众人只觉置身于无间地狱一般。

    恐怖!骇然!

    说时迟,那时快,当那股如大海般汹涌的气势呼啸而来是,土行孙的脸sè瞬间惨白,无有一丝血sè,鼠眼中lù出极度惊恐的神sè,口中惊呼道:“准圣!”

    呼叫声极度尖锐刺耳,却是显现出土行孙心中的骇然之情,在其惊恐的目光中,那血sè手掌已经临近天灵,凛冽的寒风带着无边血煞之气扑入鼻中,令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恶心yù吐。

    顾不得体内恶心之味,也顾不得其他人,土行孙当即玄功一转,化为黄光消失了,之后根本不曾停下,径直呼啸而去,远遁千里,一口气未息,再次远遁万里,将一生所学施展的淋漓尽致,土行孙不敢停下,在无边大地下曲曲弯弯的绕了不知道多久,直至自己都晕头转向了才出了地面,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身法力已经是消耗一空,自从修道后,土行孙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般精疲力尽之感了。

    “哈哈哈哈”土行孙放声大笑着,“他nǎinǎi的,道爷居然从准圣手中活着逃出来了!”

    准圣的恐怖威力土行孙没有亲自见识过,但是大罗金仙的恐怖却是目睹过不少,毕竟其老师就是大罗之境,方才那股气势汹涌而来,可是远比自己老师的气势要强大无数倍,简直不可比较,若说大罗的气势是小溪,那准圣气势便是汪洋大海,磅礴异常。

    半响后,土行孙才勉力起身,拍拍尘土自言自语道:“他nǎinǎi的,南都居然有准圣坐镇,难怪倒也发现不了!”

    随即又眉头紧蹙,想起昨日自己那股心悸之感,登时如坠冰窟,惴惴不安,因为他想起那血煞之气,大抵已经猜测出这位莫名其妙的准圣是何人了。

    “但愿那位祖宗别和道爷计较吧,道爷只是一个小角sè啊!”土行孙哭丧着脸,呢喃自语着,随后看了下方向,黄光一闪,望西岐纵去。

    “不管了,道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至于其他的,交由师叔去处理吧!”没心没肺的土行孙登时将伯邑考等人忘了一干二净,晃悠晃悠的回了西岐

    轰!

    尘土飞扬,土石迸溅,狂风吹过,烟尘卷舞,满天皆是灰门g门g一片,不可见物,耳边轰响声依旧,轰隆隆的,无法听闻其他任何东西。

    许久之后,伯邑考与邓婵yù才睁开双眼,只见身前不远处现出一个数丈深的巨大深坑,形如一只硕大手中,坑中底部,还留有一堆ròu泥,无他,正是没有发出任何一声惨叫便死去的散宜生。

    “大夫!”伯邑考悲呼一声,登时哀伤不已,正yù下坑哭喊之际,却陡然发觉自己的手被邓婵yù紧紧拉住。

    “哥哥!”邓婵yù紧张的低声呼叫一声,随即柔荑指指前方,伯邑考见此,顿时惊疑一声,凝神望去,只见前方烟尘散去,逐渐现出一人影来,待烟尘尽皆消散时,伯邑考登时sè变,呼道:“鄂侯!”

    “桀桀,好大的胆子,敢偷偷劫走我的囚犯!我的大王子殿下,莫非你以为这里是你的西岐吗?”冥河老祖yīn冷道,森冷的气息弥漫开来。

    无边的森冷气息弥漫而来,伯邑考心中亦是极度恐惧,只不过佳人在前,他还是壮着胆子呼道:“yù儿乃是我的未婚妻,望侯爷网开一面,成就我二人之好,大恩大德,永不相忘!”

    “桀桀,若是之前你明言告诉我,我或许会同意,只不过如今这般模样,我的大王子殿下,你认为可能吗?”

    冥河老祖幽幽说道,随即又桀桀一笑,道:“况且,我听闻你西岐还有一子名姬发,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姜子牙想成就封神大业,怎么会至今还没有确立西岐之主呢?如此,便让我替其做个决断好了!”

    伯邑考闻言登时脸sè狂变,听冥河老祖之言,显然是打算将其斩杀了,面对死完时的恐惧不言而喻,这时,邓婵yù忽然柔荑紧握,传过来一阵阵温暖,低头一看,但见佳人眼bō秋水dàng漾,绵绵情意幽幽传来。

    呼

    伯邑考轻呼一口浊气,心头一松,死亡的恐惧dàng然无存,佳人在侧,同生共死,何惧之有!

    握紧邓婵yù的柔荑,伯邑考将其揽入怀中,呢喃道:’yù儿,既然不能与你白头偕老,那么,我们便一同共赴黄泉吧!”

    美人无言,只不过那微微轻点的颔首已经告知了伯邑考其心意。

    “好一对感人的碧yù佳人,只不过想共赴黄泉,还是等些日子吧,等老祖我计划成功了再说,桀桀桀桀”

    冥河老祖幽冷的目光在伯邑考身上一扫而过,邪邪一笑,血光闪过,三人消失在大道上,留下一片狼藉,和一个手印大坑,以及坑中那瘫悲惨的ròu泥,诉说着方才的一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六月飞雪

    第一百四十四章六月飞雪

    依旧是那个牢房内,伯邑考与邓婵yù被再次送入其中,yīn冷cháo湿的牢房中,浓郁霉味缓缓传来,刺鼻难闻,令人呕吐。

    只不过被关押的两人倒是无所畏惧,相拥在一起,谈笑风生,倾诉着彼此之前的绵绵情意,二人十数年未见,彼此间皆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也经历了许许多多事情。

    世事催人老,世事催人熟!

    二人皆已经不再是当年那清纯的两小无猜了,邓婵yù突逢大变,伯邑考亦是遭遇了种种,经历过众多痛楚往事的二人,却是更加珍惜彼此了。

    突兀间,二人皆是觉得这般相拥相依在这个狭小的牢房内,远离了外界的国仇家恨,独享者二人世界,亦是一件好事,至少不必在为那些烦恼之事而忧心。

    yīn冷cháo湿的牢房,此时此刻却是成了一对金童yù女的避世之所,纵使是翌日即将被杀,可是今日,现在,二人还是可以独享二人世界,倾诉衷肠的。

    不久后,牢房之内,伯邑考轻抚七宗罪,《心心相印曲》再次缓缓传出,而邓婵yù则是穿着一身素衣,翩翩起舞,欢快的曲音,跳跃的曲调,无一不显示着二人欢快的心情。

    正在府中吩咐命令的冥河老祖闻听着这与昨夜迥然不同的曲调,顿时yīn冷一笑:“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二人就多享受些剩余时光吧!”

    冥河老祖并不担心伯邑考逃走,因为他已经在牢房之外下了封印,凭借伯邑考那点点修为,岂能逃脱的了?

    也正是如此,才让伯邑考心中更为欢喜,庆幸冥河老祖没有封印其法力,否则这七宗罪可就呼唤不出来了,那么他与邓婵yù可就少了点乐趣了。

    不再考虑伯邑考与邓婵yù之事,冥河老祖随即接着对眼前之人如此这般的吩咐着,神sèyīn冷,眉宇间夹带着极度的疯狂之sè,寂静的大殿内,回dàng着冥河老祖yīn狠的话语,忽的凭空一阵yīn风吹拂而过,似有鬼哭狼嚎之声若隐若现,远处乌鸦突兀鸣叫,呱呱之声连绵不绝。

    当冥河老祖命令完全下达的那一刻,整个南都的所有百姓俱是没来由的感到一股凉飕飕的冷风从不知名的地方刮来,冻彻骨髓,丝丝yīn云悄然爬上南都上方,整个南都瞬间yīn沉下来,似乎某种大事即将发生。

    南都万民乍见晴空陡然yīn沉,皆是感到xiōng口有股压抑之感挥之不去,不过有说不出来为何有此感觉,很是心烦意luàn,不明所以。

    待下人退却之后,冥河老祖兀自端坐于红木靠椅上,桀桀笑道:“本尊太仁慈了,还是让我来吧!”

    恶尸,恶念化身,偏jī!好杀!嗜血!疯狂!

    不久后,鄂城军营大军出动,缓缓的向四周涌动!

    此时,透过南都yīn云之上,一轮金光闪耀的太阳正高挂正中,炽热的阳光照shè在大地上,却是无法将南都上空的yīn云除去

    “啊!师尊,你终于回来了!”精卫惊呼一声,小跑着来到申公豹身前,拥着申公豹的手,左右摇摆的呼道:“师尊,六耳师兄已经来了,而且也发现邓姐姐的行踪了!”

    申公豹呵呵一笑,mōmō精卫的小鼻子,道:“好啦,别摇了,再摇为师就要散架了!”

    这时哪吒、年凌焰还有六耳以及太鸾等一众人皆是出来迎接申公豹,众人相互见礼之后,才来到大殿中坐下。

    除了六耳之外,大殿之中还多了一人,正是青龙关守将张桂芳,只见此人长的身形不胖不瘦,一袭白衣,面容俊秀,似乎如儒生一般,身上泛着一股书卷之气,温文尔雅,怡然大方,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是一关守将,二十万大军的统领。

    倒是矗立其一旁的那身高七尺,生的魁梧有力的风林更似一军之帅。

    不过所谓人不可貌相,申公豹自是不会有丝毫轻视张桂芳,要知道此人练得一门战场绝技——唤人落马!

    只要张桂芳知道来人名字,只需轻轻一唤,来人便会不由自主应允一声,之后便突兀落马,被早有准备的张桂芳一举擒获或者击毙。

    虽然是一左道之术,但是用于战场之上,着实威力无边,毕竟无论何人上场作战,都会自报威名,以涨己方士气,如此,张桂芳之术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厉害的紧。

    当然,此举对于那些修为高深的修道之士自是不会产生任何作用,左道之术终究是左道之术,登不得大雅之堂。

    “有劳张将军不远来三山关搭助了!”申公豹淡笑道。

    张桂芳闻言,轻摆袖袍,拱手道:“国师为我大商日夜奔bō,大商疆界之内几乎遍布国师之足迹,劳苦功高,张某不过是率军赶了些许路程,岂敢谈及劳累!”

    申公豹mōmō胡须,呵呵一笑,道:“一切皆是为了大商,无甚好称赞的!”

    随即二人相视一笑,之后申公豹才转头向六耳问道:“六耳,且说说邓婵yù之事!”

    六耳不敢迟疑,当即将自己来到三山关后,运用神通发现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知了申公豹,良久之后,申公豹才蹙眉道:“也就是说现在邓婵yù与伯邑考都被关押在鄂崇禹府邸中的秘密囚牢中了!”

    “是的,师尊,更关键的是那鄂崇禹如今乃是冥河老祖恶尸所化,比之先前的血神子分身强的不止一筹,乃是准圣之境实力,又为恶尸,杀伤力更是恐怖异常,是以徒儿等人虽是发现了邓婵yù小姐的踪迹,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六耳说罢,整个大殿内瞬间寂静了下来,众人皆是望着申公豹,等待着其吩咐。

    申公豹缓缓的抚mō这海下须髯,蹙眉凝思着,心中忖道:这冥河老祖果然将恶尸派来了,此事倒是棘手了,自己如今虽然炼化了阿鼻剑,也初步领悟剑道,但是较之准圣之境的冥河老祖恶尸,依旧相差甚远,若是相斗起来,绝对没有丝毫胜算,更大的可能是被冥河老祖恶尸斩杀,夺回阿鼻剑,毕竟自己与其的因果可是很大很大的。

    “不过,既然伯邑考也被抓了,那青莲誓必要来南都了,青莲之实力,再就加上自己”申公豹思及此处,心中略微权衡一下,发现还是有胜算的,毕竟对于青莲道人的实力,申公豹自己也说不上来,似乎已经有准圣之境的实力了,但是境界上还没有达到,且作为hún沌青莲化身的存在,其恢复力持久力绝对比一般人要强大的多,缠斗的越久,胜算便越大。

    “呵呵,就这么办了!”

    众人只见申公豹忽然蹙眉缓解,嘴角泛着笑意,登时知道申公豹已经有了解决之道,皆是欢喜不已,却不想这时众人忽然闻听外面传来一阵阵闷雷之声,轰隆隆的一片,突兀异常,众人不禁大感郁闷,如今正值盛夏正午,怎么就突然想起了轰雷之声了。

    噌!

    蹙眉初解的申公豹听了外面轰雷后,突兀而起,面sè凝成,太鸾等人不明所以时,却见精卫哪吒等人皆是神sè凝重,登时知道,怕是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出去看看!”申公豹沉声一句,随即便大步而出,速度极快,很快便出了大殿,随后便见其身形立止,微仰脑袋,凝视着天空。

    众人见此,亦是不约而同的望去,只见方才还yàn阳高照的天空忽然间蓝天白云全部消失,浓郁至极的yīn云将太阳光完全遮住,遮天蔽日的yīn云黑压压一片,一股沉重至极的压抑感逐渐弥漫开来,太鸾等人皆是觉得xiōng口憋闷,几yù窒息,难受的紧。

    咔!咔!咔!

    一道道手臂粗细的闪电在yīn云中不是闪现着,声声撼天震地的闷雷巨响声回dàng在天际之中,滚滚yīn云不停的变幻旋转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突兀间,阵阵yīn风狂飙而出,吹拂在众人身上,皆是寒冷异常,冻彻骨髓,正惊疑间,又有无数鬼哭狼嚎之声回dàng耳间,骇人非常。

    嗷

    啊

    呜呜

    凄厉的惨叫声凭空而来,似乎极远,又似乎极近,隐隐约约的,很是诡异!

    轰!轰!轰!

    咔!咔!咔!

    炸雷狂响,闪电狂飙!

    整个天地似乎都在动弹,颤动!

    “下下雪了!居居然下雪了!”一人颤声惊呼道。

    “我我怎么突然间流泪了,真是奇怪!”另一人疑huò自语道。

    “我也流了!”

    “我也是啊,怎么回事?”

    呜呜

    突兀间,三山关上响起了一片哭声,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天会突然下雪,也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痛声大哭,虽然很是莫名其妙,但是却也无法遏制。

    大片大片的雪huā从天而降,转瞬间便在大地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银装素裹的世界本是美丽异常的,可是不知为何,众人觉得这是一种凄美,令人甚是哀伤!

    三山关上,万民哭泣,泪流不止!

亲们哪!清风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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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冥河疯狂,众圣齐动!

    第一百四十五章冥河疯狂,众圣齐动!

    嗖!

    申公豹身形陡然悬空,跃上万丈高空,静静的俯瞰着南方,面sèyīn沉,寒冷异常,只见那yīn云漩涡缓缓旋转,漩涡的中心之处正是鄂城方向。

    神眼大开,三寸白毫闪过,入眼的是一片血sè,内中无数灵魂在挣扎,哭泣,哀嚎!

    嗖!嗖!嗖!

    哪吒、精卫、六耳、年凌焰四人皆是升空悬浮在申公豹身旁,齐齐凝神注视着鄂城方向,一语不发。

    “师尊,鄂城”未待六耳说完,申公豹便伸手止住其说话,继而沉默不语,依旧静静注视着鄂城方向,只不过从其根根矗立的须发中,精卫等人知道申公豹心中已然是愤怒至极了。

    “冥河,你找死啊!”许久之后,一声压抑至极的低沉话语才从申公豹口中一字一顿的咬出,申公豹面目狰狞可怕,眉宇间凶光毕现,精卫从未见过自己这一直平和嬉笑的师尊,原来也有这般恐怖的面容,突兀间,精卫对申公豹产生了一丝真正的敬畏之感。

    申公豹心中怒急,汹汹怒火简直如翻滚不休的火山,直yù爆发,犹如怒làng狂涌,几yù滔天。

    深深的吸了口气,申公豹沉声问道:“凌焰,你且火速赶往朝歌,让太师立即进行先前计划,不必等待时机了,此时便是最好时机!”

    “是,主人!”天降异象,六月飞雪,万民痛哭,年凌焰自是感知到鄂城方向传来的怨气是何等强烈,兹事体大,年凌焰也不再嬉笑,登时领命而出,径直化为本体,呼啸的法力全部灌注周身各处,以最大速度飞往朝歌,之后申公豹便带着精卫几人落下万丈高空,落到太鸾等人身前。

    “国师,不知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啊?”张桂芳等人急忙问道,边问还边擦拭去眼角边无法遏制的泪水。

    闻听此言,申公豹不由再次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南都两百余万百姓,全部,没了!”

    “什么?”太鸾惊呼一声,随即冷气倒吸,眼中满是不信。

    “国师,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张桂芳声音有些颤抖的戏说着,眼睛紧紧的望着申公豹,多么希望申公豹方才之言真的是一句笑话了。

    可是随着申公豹面sè依旧没有丝毫变动,那双眼睛依旧毫无bō动,张桂芳等人的心逐渐沉入谷底,冰凉一片。

    虽然不知道为何南都两百余万的百姓是怎么短短时间内没了,但是能引起如此巨大的震动的,此事定是真的了,否则,自己等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哭泣呢?为什么这天地会有如此多的异象呢?为什么六月飞雪呢?

    “两百余万啊!”张桂芳长长叹息一声,无限惆怅,随后陡然暴喝一声,面sè狰狞恐怖,书卷之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杀机:“是谁干的?”

    鄂崇禹虽然反了,但是南都的百姓却没有反,只要平定了鄂崇禹的叛luàn,那南都依旧是大商疆域,南都百姓依旧是大商子民。

    可是如今,这两百余万百姓居然瞬间没了!

    张桂芳当然知道这“没了”,其实也就是死了,两百余万啊,站在一起,那是密密麻麻一大片,尸首堆积起来,只怕是数个城池都难以装下。

    “鄂崇禹,或者说是妖邪修士!之前的鄂崇禹早就死了,其只不过是假借鄂崇禹之名造反罢了!”申公豹缓缓道。

    “修士?”众人一愣,随即沉默下来,能如此胆大的修士,定是一个狠厉人物!

    张桂芳深吸一口气,吐出之后,道:“国师,你吩咐吧!”

    “对,国师,你吩咐吧!纵使是修士,太鸾也有胆量一拼!”其余人亦是义愤填膺,纷纷怒吼道。

    申公豹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一下,待众人安静下来后,方才说道:“太鸾将军,你且命人严守三山关,不得有误!”

    “国师放心,除非太鸾躺下了,否则誓必与三山关共存!”

    “张将军,你带来的二十万人分分两面,包围北面与东面,不得靠近南都,只是封锁把守,任何南都过来的人,无论是士卒抑或是百姓,皆就地斩杀!”

    “是!”张桂芳应了一声,不过仍是míhuò道:“国师不是说那些百姓都死了,为何还会”

    “因为存活下来的百姓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单纯百姓了,到时张将军遇到了便可知晓!”申公豹淡淡道。

    精卫这时拉拉申公豹袖口,娇声道:“师尊,我们干嘛?”

    哪吒等人闻言,登时精神一振,听候着申公豹的吩咐。

    “你们速度快,到时若有变故,先击杀那些实力强大的阿修罗族人,尽量减少普通士卒的损失!”

    精卫等人听罢,齐齐应了一声,随后申公豹略微沉yín片刻,便让众人小心防守后,化为一道遁光,消失在三山关中。

    张桂芳等人不敢怠慢,当即紧密布置起来,此时空中依旧yīn云密布,闪电雷声不断,大雪纷飞,悠悠dàngdàng,诉说着人间惨景!

    每逢人族大悲大冤时,天地必将异象,据说当初巫妖大战时,人族在大战中受到种种无辜bō及,死伤惨重,一次灾难最为严重,几yù灭族,那时万民痛哭,天降异象,最终有地仙之祖镇元子出来搭救万民,方才为人族留下一丝生机。

    金鳌岛碧游宫中,通天教主为偌大的天地异象惊醒,端坐于云chuáng上,面sèyīn沉,片刻后,方才冷声道:“人族受天道庇佑,你此举却是在找死啊!哼!”

    随即双眼透过虚空,只见孔宣依旧在诛仙剑阵中静修,周身四溢的剑意已经收敛了许多,想来不久后便可以出关了。

    通天教主淡淡一笑,呢喃自语着:“冥河,先让你猖獗一段时间吧!”

    三十三外天,女娲宫中,女娲娘娘满脸怒容:“冥河,你找死!”

    浩浩圣人之威弥漫开来,在茫茫hún沌虚空中回dàng开来,击毁无数地水风火与hún沌顽石。

    只见女娲娘娘素手一挥,金葫芦出现在手中,既然法诀一掐,宫中yīn风吹过,登时冷风阵阵,凄雾靡靡,一面烟雾mí绕的旗幡出现在女娲娘娘手中,正是那招妖幡!

    女娲娘娘素手一摇,随后便将招妖幡收回了金葫芦中,片刻后,一位道人步入女娲宫内

    八景宫中,太上老君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只是唤来玄都**师,手中一道白光闪过,玄都**师手中顿现一块白yù:“交于你元始师叔!”

    玄都**师登时领命,随即出了玄都洞,脚步虚跨,不消片刻便来到了昆仑山,见了元始天尊后,将白yù交与元始天尊后,便辞行告退了。

    元始天尊神识一扫白yù,取得了太上老君的信息,片刻后,才叹息道:“冥河,你此举却是太过了,百万人族,岂是说灭就灭的,因果之下,你行处理吧,吾却是不管了!”

    说罢元始天尊便闭目自修去,参悟大道去了

    东胜神州某处,菩提老祖望着空中yīn云闪电,听着滚滚雷声,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沉yín片刻,继而七妙宝树划开虚空,不久后,西方极乐世界,菩提老祖与接引道人相视而坐,商议着

    朝歌,年凌焰带着闻仲的书信,再次呼啸而出,极快的飞往首阳山,不消片刻,便赶至了黄飞虎大营中,将书信交与黄飞虎,黄飞虎看后,登时命人取来了笔墨纸砚,奋笔疾书一封,随后毫不迟疑的对着左右将领命令道:“魔家四将、余化听令!”

    五人听罢,立即起身肃然道:“末将在!”

    “你等且速速带着此信去往西岐城门之外,将此信交与西岐姜子牙!”随后黄飞虎又交代了五人几句,听的五人是míhuò重重,不过看黄飞虎之脸sè甚是严肃紧急,当下不敢多问,带上书信,也没有骑马,几人御使着异术,往西岐大营飞去。

    待五人走后,年凌焰也告辞离开黄飞虎大营,望三山关而去。

    且说魔家四将与余化飞至西岐城门外后,便由余化出声吼道:“余化在此,姜子牙且出来答话!”

    接到下人禀报后,姜子牙本以为是殷商又来攻打了,只不过待得知只有余化五人前来后,便知道事有蹊跷,遂很快带领左右,矗立城门,答道:“不知有诸位再次前来有何要事?”

    余化冷哼一声,道:“南都妖人作祟,两百余万子民尽皆化为乌有,天降异象,六月飞雪,万民痛哭,想必姜子牙你亦是有所知晓!”

    姜子牙焉能不知,先前就为土行孙带来的消息苦恼忧愁时,不久后便天将异象,西岐城中百姓痛哭一片,简直让他措手不及,正忧愁烦恼之际,这余化等人便来了,如此,不得不先来应对余化等人。

    “哼,姜子牙,南都之事乃是妖邪作祟,顷刻间两百万人族便灰飞烟灭,此乃人族大劫,是以皇后娘娘与太师决定暂且息止干戈,共伐南都,驱除人族大患!”

    顿了片刻,不待姜子牙回话,余化接着说道:“无论你同意与否,我军已经悉数退回五关,黄飞虎将军密函在此,你一看便知!”

    说罢运气使力,将书信投掷城墙之上,之后与魔家四将扬长而去,毫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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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青莲暴怒

    第一百四十六章青莲暴怒

    西岐城中,七间殿内,姜子牙等人齐聚一堂,面sè凝沉的商议着。

    “对于殷商之计策,各位有何意见?姜子牙抚须叹道。

    姬发站立在姜子牙身旁,双眸深处闪耀着兴奋之光,当看到土行孙单独一人狼狈而回时,姬发便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之后听闻土行孙绘声绘sè的将那些事讲诉一番后,顿时喜不自禁,欢腾不已。

    如今南都发生大变,妖邪作祟,伯邑考定是难以存活,如此,西岐还不是自己掌中之物?

    饶是如此,姬发依旧不显喜sè,而是装模作样的说道:“丞相,兄长如今身陷险境,却是不得不救啊!”

    话音落下,便有máo公遂出列说道:“南都之人居然杀害了散宜生大夫,殊为可恨,况且如今大王子身陷陷阱,我等如救援不及,恐怕大王子生命不保!”

    其余人亦是纷纷接着称述己见,打都是同意立即救助伯邑考,唯恐迟则生变,这时,一直淡漠不语的周公旦对着众人略微扫视了一眼,淡淡道:“我不同意!”

    七间殿内登时冷寂一片,众人齐齐望向周公旦,充满了míhuò之sè,máo公岁急道:“这是为何?”

    周公旦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思绪,缓缓道:“若是土行孙道长之前所说的话没有任何虚假,那么各位是否知道,也许我那王兄早已死去,如今,我军兴师动众奔bō而去,可能只是徒劳之举?”

    停顿片刻,周公旦又道:“假使王兄依然存活着,我依旧不同意!诚然,从亲情情理上说,我亦是希望将王兄救回,但是王兄之为着实是置西岐万民于不顾,只为一己之sī利!纵使是南都之变未曾发生,那此番与南都结盟之事想必也成为泡影,众位定然知晓如此后果对我西岐是何等不利?本以为王兄虽然重情重义,但是大事临前时,定能将一切小事抛开,顾全大局,如今看来,显然是不能的!”

    周公旦之前还是力tǐng伯邑考为储君,此时此刻却是为伯邑考的所作所为寒心,为了一个女子,以至于身陷陷阱,身死不知,更是害的散宜生惨死,使得西岐继南宫适之后,再次少了一位国之栋梁。

    周公旦如此却并非是因为其被姬发拉拢,而是实实在在的在为西岐考虑,没有半点sī心,周公旦素来尊崇习俗管理法典,若非到万不得已,他岂会自己打破自己的信念?

    实在是此番伯邑考的举动让他寒心了,西岐若真是交与此人手中,或许将来就在伯邑考的哪一次任性之为后,灰飞烟灭。

    周公旦需要对万万西岐民众负责,是以他才出声反对。

    众人闻言后,皆是一愣,虽然周公旦言之有理,但是众人还是觉得心中难以接受,毕竟伯邑考乃是西岐的大王子,在其不明生死之境下,焉有不救之理?

    唯有姬发心中雀跃不已,心中欢腾的厉害,略微惊疑的偷偷扫视了周公旦一眼,心中疑窦丛生,暗忖道:“这位王弟怎的突然不支持伯邑考了,当真是奇怪非常,不过如此也好,只要伯邑考一死,这西岐便是我的了,到时候有姜子牙背后一干大能之人相助,攻克殷商,这天下皆归我所有,哈哈哈哈”

    姜子牙见众人一时间都沉寂下来了,也没有立即说话,眉头紧皱,半响后,对着土行孙道:“师侄,请再将你之所闻所见细细道来!”

    土行孙不敢怠慢,再次将之前的事情诉说一遍,只不过在其口中,事情成了他偶然发现伯邑考返回了南都救邓婵yù,而他则是不放心的尾随而去,之后在逃脱途中不甚被南都大能之人发现,自己不敌之下,狼狈逃脱遁走,望西岐救援。

    “师叔,料想南都之人也不敢真的将大王子击杀,否则南都将会面临西岐与殷商的合围之中,如此不智之举,南都之人应当是不会做的,是以我猜测,大王子殿下如今应当还存活着,或许他们只是恼怒大王子殿下sī自偷偷的劫营吧!”

    姜子牙点点头,不过还是对是否出兵南都感到犹豫不决,方才探子早就来报,知晓黄飞虎大军却是已经悉数退回了五关之内,不再围困西岐,如此亦是让姜子牙大大的舒了口气。

    正当姜子牙蹙眉犹豫之际,又有探子前来报道:“启禀丞相与诸位大人,殷商苏护领军十五万人马奔往了南都!”

    “此言当真?”姜子牙惊疑道,待见探子坚定的点点头后,方才挥手示意其下去,顿时,七间殿内再次沉默一片。

    众人皆知此时此刻必是攻打殷商最佳时机,青龙关张桂芳往了南都,魔家四将回了佳梦关,黄飞虎虽然暂居五关之内,但是五关内士卒士卒不多,与己方一比,相差无几,可是己方身旁还有一众阐教弟子相助,那申公豹此时被南都之事羁绊于身,无暇顾及五关,到时己方定能势如破竹的攻破五关,直捣黄龙。

    “丞相”姬发眼中精光闪烁着,正待让姜子牙抓住此良机时,却是忽闻殿外传来一声怒吼:“姜子牙,你还在这里迟疑什么?”

    轰!

    一道青sè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七间殿上,带来一阵狂风,径直打在众人脸上,正是青莲道人,先前他在伯邑考府邸中潜心静修,倒是不知道土行孙归来,之后被天地异象惊醒,兀自猜测之际,又闻余化在城门之外用法力大声话语时,青莲道人才知晓一切。

    之后依旧不动声sè的倾听着姜子牙等人商议,但是在听闻土行孙的讲诉后,青莲道人登时又惊又怒,伯邑考生死未知,这些家伙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商议不休,等到他们真的决定时,恐怕黄huā菜都凉了。

    狂风怒卷,打在众人身上隐隐生疼,青莲道人一身气势喷涌而出,凛冽汹涌,众人顿时觉得如同置身在翻涌怒号的大海中一般,随着那起伏不定的làng头摇晃摆动,强烈的窒息感齐齐涌上心头,几yù昏mí。

    作为青莲道人主要针对的对象姜子牙更是猛地朝后退了数步,方才止住身子,苍老的容颜上因为体内气血翻涌而闪过一丝晕红。

    “道友息怒!我等不是正在上商议如何出兵吗?殷商虽是退入五关,但依旧虎视眈眈,我等不得不防啊!”姜子牙连连高呼着,xiōng口急促的起伏着,额头冷汗丝丝垂下,修为比之青莲道人相差甚多,而青莲道人几乎将九成的威压齐齐聚在姜子牙身上,此刻姜子牙能发出话语已经是殊为难得了。

    “哼!”青莲道人冷哼一声,犹如凭空炸雷突兀在姜子牙耳边响起,其余众人耳中亦是轰隆隆嗡响一片,一时间众人脸sè俱是惨白异常,不敢与青莲道人相视,触及其眉头。

    姜子牙再次晃了晃身子,只觉xiōng口翻涌不休,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忽然觉得xiōng口那无边的厚重大山凭空消失,登时心头一松,却不想这突兀之间没有了那雄浑气势压抑,体内一口鲜血顿时不由自主的喷涌而出。

    “丞相!”姬发见姜子牙口吐鲜血,身形摇晃,顿时惊呼一声,担忧不已。

    姜子牙摆摆手,咳嗽几下,才道:“无妨,吐出来就舒服多了!”随即轻轻擦拭去嘴角鲜血,对着青莲道人稽首道:“道友,切莫动怒,事有轻重缓急,老夫须得将西岐之事处理妥当了,方才可以救助大王子,否则岂不是置万千西岐子民于不义吗?”

    收回气势的青莲道人依旧怒目圆瞪,听闻姜子牙之言,顿时再次暴喝道:“休得拿民心民意来搪塞贫道,亏你还是一修道之人,难得不知晓为何会有这天地异象?人族大难在前,焉能再彼此内斗?纵使是民心民意,你怎么不出去看看西岐城中百姓的真实意愿?”

    青莲道人越说越怒,随即青光一闪,七间殿上轰然一声巨响,殿门化为齑粉,青莲道人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七间殿上。

    “如今南都两百余万人族遭异族灭绝,大王子伯邑考亦是生死不知,如愿意随贫道一起去解救大王子殿下的,或是愿意为南都百余万人族讨回公道的士卒,西岐南门对列,盏茶时间后出发!”

    青莲道人的声音在西岐上空回dàng开来,顿时所有因为天地异象而处于húnluàn中的人都纷纷惊醒,略微沉yín片刻后,便纷纷往南门走去,青莲道人略微扫视一下,发现除了即使是姜文焕的二十万大军中,亦是有不少人往南门走去。

    顿时脸sè稍缓,随即化为青光,来到城南城楼之上,笔直矗立。

    洪荒大陆虽然广袤无垠,但是人族主要还是生活在东胜神州之中,其他三洲人数极少,俱是为妖族或者巫族抑或是一些散修占据着。

    而且东胜神州之中,又多是山川大泽,穷山恶水之地不少,仙家福地亦是为无数修士占据着,是以人族真正能生存的地方是极为有限的,几乎都在殷商的版图之内。

    是以此次冥河老祖在南都的所作所为着实骇人,人族乃是天地主角,受天道庇佑,人族遭劫,登时异象天降,整个洪荒都彻底震动!

    (关于两百万这个人数么……额……或许少了点,清风不是很清楚商朝那时候总共有多少人,汗,两百个诸侯所统领的人口加起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唉……郁闷……)

第一百四十七章 欣喜若狂的冥河

    第一百四十七章欣喜若狂的冥河

    “丞相,这”姬发听着青莲道人的话语,顿时焦急不已。

    姜子牙摆摆手,环顾左右道:“还是先出去看看西岐百姓的反应再说吧!”方才众人由于是事态紧急,是以径直回了七间殿,对于民众却是没怎么安抚,听闻先前青莲道人的话,姜子牙知道自己犯了糊涂,怎么没有考虑到此事最大的决定因素乃是西岐子民。

    当即不再迟疑,迈步走出了七间殿,姬发等人见此,亦是尾随而出。

    人cháo涌动!

    西岐城中从来没有这么沸腾过,所有人眼中都含着泪huā,竞相奔向城南,就连手无寸铁的老弱fù女都往城南跑去,想要出一份力。

    姜子牙等人见此,皆是心头一震,互视一眼后,齐齐往城南走去,片刻后,姜子牙等人见到了矗立在城墙上的青莲道人。

    “道友,之前是老夫糊涂了,只不过南都有大能之人坐镇,这些普通士卒怕是无甚大用啊!”姜子牙上前稽首苦笑道。

    “哼!”青莲道人再次冷哼一下,鄙夷道:“平日你姜子牙不是tǐng聪明的,怎么此刻却是如此糊涂?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认为此次南都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会没有修士出来相助?”

    “这”姜子牙顿时哑口无言,之前他一直顾及着冥河老祖的魔威,以及之前听闻师兄们说起冥河老祖时的反应,便本能的觉得此次亦是没有人出来阻止冥河老祖。

    可是此次事情委实过大,怕是有不少人出来除魔卫道,获取功德吧,比如说,自己那位深居八景宫中的大师伯太上老君。

    当然,太上老君自然是不会亲自出手,只不过作为人教教主,此时不动怒是不可能的,极有可能会派玄都**师下山。

    正当姜子牙思索间,天边忽然飘来一道白光,随后一人影现于众人身前,却是元始天尊身边的童子,只见其取出一yù符交与姜子牙,道:“老爷有令,暂时停止与殷商战事,征伐南都!”

    说罢便朝着众人打个稽首,化为白光,消失在天际之中。

    话说元始天尊思索许久,觉得自己此时还是需要旗帜鲜明的,否则阐教怕是又要被截教狠狠的打压一番,可是又由于与冥河老祖sī下里依旧是盟友,虽然这种盟友很是让元始天尊不屑,但到底是因为自己,这冥河老祖才出现在洪荒大陆的,是以元始天尊心中亦是矛盾非常。

    最终元始天尊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让阐教在世俗中的代表姜子牙带兵攻打南都,凭借着有些凡人应当不会对冥河老祖产生太大影响,且日后总是别人说起此事,阐教亦是有理由辩解。

    其实元始天尊真的很想命自己一众弟子齐齐去灭了冥河老祖在南都中的恶尸,对于冥河老祖在南都的所作所为,元始天尊已经不足以用怒火来形容了,本来有冥河老祖在南面帮衬着,姜子牙在西面合击,局势绝对大好,可是却被冥河老祖这疯子给破坏了,怎么能不让元始天尊恼怒?

    而此时阐教的一众金仙亦是对于元始天尊刚刚传来的谕令腹诽不已,只为元始天尊说此事蹊跷甚大,不得让他们出山,去分享南都这块大蛋糕,如此,阐教一众金仙只得呆在洞府中,眼睁睁的看着南都这块大蛋糕被其他人分享了。

    南都此时的确成了修士眼中的大蛋糕,一个送功德的大蛋糕!

    人族受天道庇佑,冥河老祖居然如此疯狂的将两百多万的人族就此灭杀了,违逆天道大势,那么只要将冥河老祖击杀了,必然可以获得海量的功德。

    不过击杀冥河老祖显然是不可能的,血海不枯,冥河不死,这话可不是一句虚言,一众修士的目标却是将那南都中的阿修罗族灭绝!

    yīn云滚滚,雷声隐隐,天中异象不断,鹅máo飞雪依旧下个不停!

    而此时的南都,却绝对是人间地狱!

    哀嚎声,狰狞笑声,哭喊声,呼救声,hún杂在一起,糟luàn一片。

    冥河老祖的恶尸矗立高台,望着不远处无数从血水中爬起的子民,畅笑不已!

    从高空俯瞰而下,只见南都已经成了一片血海,无数血水从鄂城之中涌出,四溢开来,所有被冥河老祖聚集而来南都民众都浸泡在血水之中。

    有的脸sè疾苦,哀嚎不断,最终惨死,化为血水;有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哀嚎后,脸sè逐渐平静下来,转而化为狰狞yín邪的面孔,冷眼望着在血水中挣扎的人;还有的已经完全化为阿修罗族的人已经旁若无人的肆意交合起来,极度yín靡。

    恶尸是疯狂的,他径直将南都以南的其余所有两百小诸侯领地内所有人都以**移至鄂城周遭,随后施展**引血海无边污秽血水,辅助秘术,将两百余万的所有人齐齐化为阿修罗族人。

    阿修罗族不属于人族,且转化为阿修罗族人后,这些人纵使是死后,都不会在重新轮回化为人族,而只会往阿修罗道中去,只为被血海污秽血水侵染后,这些人的灵魂早已经是污秽不堪,即使是连化为恶鬼或是畜牲的资格都没有,这种极度偏jī妖邪的种族,是不允许在洪荒大陆中存在的。

    冥河老祖此为等于生生将两百余万人族甚至连灵魂都一起生生谋杀了,业力之重,溢于言表。

    但是冥河老祖依旧笑的很开心,甚至极度疯狂的开心,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让善尸圆满的办法了,那便是将阿修罗族发扬光大!

    冥河老祖乃是阿修罗教教主,只要阿修罗族人越多,其获得的功德也越多,自然可以让善尸之中存在的那点邪异之气消失,化为真正圆满的善尸。

    恶尸此次本来目的只是单纯的想疯狂一下,尤其是在见到伯邑考后,那个想法涌上心头后,他便更加蠢蠢yù动了。

    只不过当时恶尸还是勉力遏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如此疯狂,可是后来土行孙伯邑考二人的偷偷劫营行为,彻底将恶尸惹怒了,心中那疯狂的想法再也难以遏制,是以在将伯邑考二人寻回后,恶尸便立即开始了疯狂的计划,将两百余万人族齐齐化为阿修罗族人,一时间冥河老祖获得了大量的功德,当然,于此同时,比功德多无数倍业力亦是随之降在恶尸身上,但是冥河老祖本就是凶煞之人,诞生于无边血海之中,秉承无边煞气孽障而生,天生就有无边业力加身,业力越深,况且血海不哭,冥河不死,冥河老祖何惧之有?

    尤其是在发现那个秘密后,冥河老祖更是高兴疯狂了!

    “桀桀桀桀”恶尸矗立高台,神识扫过远处血海中,某个交合过后,fù人肚中显示出的生命气息,兀自畅笑着,“我阿修罗族人原来也可以自由繁衍生息,桀桀!”

    之前阿修罗族人之所以无法壮大,便是因为血海中阿修罗族人无法孕育下一代,只能以抓获而来的孤魂野鬼辅以血海污秽血水创造成阿修罗族人。

    却不想此次恶尸疯狂之为后,突兀发现这些直接以人族化为阿修罗族的人居然可以孕育下一代,如此重大发现,怎么能不让冥河老祖欣喜若狂?

    “冥冥中自有天意啊!桀桀,难怪其他五道中皆可自由轮回,唯独我阿修罗道无法轮回,原来是本尊当初创造之法有误,嘿嘿,此次这般方法才是最正确的,如今阿修罗族人已经能够自由繁衍生息了,壮大自然不再话下,倒是凭借着无边大教气运,问鼎hún元亦非不可能啊!

    恶尸疯狂的笑着,极度畅快,而血海之中,冥河老祖本尊亦是欣喜若狂,只道是只要阿修罗族人在洪荒大陆中有一席之地后,壮大乃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且恶尸那番更为疯狂想法,亦是冥河老祖心意大动,瞬间便同意了。

    “元始道兄,贫道这可是在帮助你,让西岐可以真正的确立君主,所以,这伯邑考嘿嘿!”

    随即便命来自在天bō旬,道:“将那些备用的人手全部抽调出来,前往南都相助!”

    “是!”bō旬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应声道,随后冥河老祖又让其带上玄元控水旗,便令其出去了。

    “圣人不出,我冥河老祖又怕谁?哈哈哈哈,只要度过此劫,老祖我便可有机会问鼎hún元,即使不能问鼎hún元,有无边大教气运伴身,那也比镇元子等人高上一筹,哈哈!”

    癫狂中的冥河老祖却是没有发现其如今所为与那当初的祖龙是何等的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祖龙也只是以去潜移默化的方式灭亡其他种族,实现龙族一统洪荒,而冥河老祖的阿修罗族若是没有他人相阻,却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种种事情。

    试想其他种族的灵魂冥河老祖可以收回无边血海,以第一种方法创造成阿修罗族,而活着的其他种族,冥河老祖亦是可以直接改造,双管之下,阿修罗族人对于其他种族的威胁何其之大?

    疯狂中的冥河老祖已经为度过此劫后的美好场景冲昏了头脑,却不想他真的可以度过此劫吗?

    (额关于本书中功德与业力的设定,额……很久之后的某个章节中会仔细的讲述一下,到时大家就会知道为什么冥河既得功德,又得业力了,嗯,暂时因为某个人物没有出场,不好解释!呵呵!)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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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请留步介绍:
封神量劫中什么法宝最为厉害?是太极图?是盘古幡?还是诛仙四剑?
不,都不是,而是一个人的一句话:“道友,请留步!”
一句“道友请留步”让三山五岳之人俱是为之色变!
只见此人露着猥琐的笑容,朝着前方远去身影急道:“道友,请留步!姜子牙师兄言及封神之数尚未满,道友还是上那封神榜走上一遭吧!”
前方之人瞬间呜呼哀哉片刻,一缕幽魂奔赴封神台而去!道友请留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道友请留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道友请留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