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巫妖之恋(大家支持啊)
过了许久之后,申公豹与商紫衣终于从那种极似神交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恢复了正常模样,不过两人眼中俱是带着错愕的表情。
“你是祖巫玄冥?”
“你是妖神狰豹?”
“巫?”
“妖?”
二人不约而同的问出了心中的惊诧,闻听彼此之言后,更是瞪大了双眼,半响之后,俱是相视一笑,只听申公豹嘿嘿一笑,道:“此时我不过是人族申公豹”
“商紫衣”
“哈哈”申公豹大笑一声,一把将商紫衣娇小的身躯再次搂紧,双手扶在她纤细的小蛮腰腰上,呢喃道:“巫又如何,妖又如何,如今我们俱是人族,管那么多,而且,巫妖量劫早已过去,如今人族当兴,巫妖退居洪荒大陆的一隅,俱是在休养生息,之间的因果也当消失才是”
商紫衣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靠在申公豹怀里,任由自己身上的馨香之气扑入申公豹的鼻中,撩拨着申公豹的心弦,“嘻嘻,巫妖之恋哦,后土姐姐知道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在方才那不知道进行了多久的神交之中,申公豹与商紫衣却是感到二人已经完全水**融了,彼此间的大部分记忆都被对方所知晓,如此,各自前世巫妖身份当然也就彼此知晓了。
良久之后,商紫衣忽然猛地抬起小脑袋,嬉笑道:“原来你就是那只狰豹啊,嘻嘻,记得当时所有的妖神中,就你没用唉,遇到我们巫族大巫就立即逃跑哦”
申公豹闻言,脸sè一苦,讪讪一笑,道:“这个狰豹的天赋神通对巫族又没什么作用,对抗ròu身更不是巫族的对手了,不跑难道等死?”
顿了片刻,申公豹纠正道:“再说,我如今可不是狰豹,我可是申公豹”
“嘻嘻,一样一样,都是豹子啦”
申公豹闻言不由翻翻白眼,随即嘿嘿一笑,道:“豹子就豹子,我这豹子居然可以把当初那叱咤洪荒的玄冥祖巫搂入怀中,哈哈,想来也足够说明我的能力了”
“哼”商紫衣嗔白了一眼申公豹,嘟着朱唇道:“要不是我怕被其他人发现我复活的消息,怎么会选择让今世的意识占据主体位置”
“幸好你选择了这般处理,不然我的紫衣就真的消失了”申公豹呢喃一声,紧紧的搂着佳人,生怕她又突然间消失了,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个甜美的梦。
商紫衣闻言轻轻一笑,过了片刻,商紫衣忽然嘟喃着嘴,道:“哥哥,你怎么突然间便发现我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迎着商紫衣那充满疑惑的眼神,申公豹拂拂佳人耳边青丝,“我是追踪那平灵王一事方才来到九夷一族的地方,之后便听到了你与穷奇争斗之声,这才发现你了。现在细细想来,那平灵王定是你除去了吧?还有那飞廉一定在你身边了,你那柄短刃就是那蚩尤凶兵虎魄吧?”
商紫衣听罢,不由的点点头,承认了申公豹之言,回着说道:“平灵王的确是我派飞廉等人去消灭的,至于那短刃么,嘻嘻,是我将虎魄重新祭炼的,很称手哦”
商紫衣方才说罢,就惊呼一声,“啊对了,先将穷奇这家伙解决好,免得再起波澜”
申公豹点点头,随后便同商紫衣一同走到昏死的穷奇身旁,看着背部血ròu模糊的穷奇,商紫衣不由嘟喃一句:“真是性子太烈了,既然自己差点死了,又险些让我与哥哥陨落,两败俱伤,yù石俱焚啊,可恶”
随即又对申公豹道:“哥哥,我要用巫族秘法将这穷奇祭炼一番,让他成为巫兽,这样他已经就绝对不会造反了”
虽然申公豹不知道何为巫兽,但是还是轻轻的点点头,之后便见商紫衣甜甜一笑,盘膝坐在穷奇硕大的脑袋前,双手再次打出道道巫印,乌光闪烁,不断的没入穷奇的身上,在穷奇爆吼之前,商紫衣只不过是进行了最初步的祭炼,如今方才进行着进一步的祭炼。
片刻之后,申公豹就发现商紫衣与穷奇已经完全被yīn煞之气弥漫了,无法看见其中的场景,见此,申公豹略微沉yín片刻后,随即不再管这些,缓缓走到一旁,将九龙鼎与乾坤尺再次祭炼起来,先前由于元磁之力,让这两件先天灵宝成了无主之物,好在此处没有外人存在,不然要是被他人拿走了,申公豹可就真的是yù哭无泪了。
掐使数道法诀,华光一闪,一个阵法便出现在周身一丈之外,不让商紫衣所产生的yīn煞之气影响到自己,之后申公豹亦是闭目垂帘,抱元守一,开始祭炼灵宝。
由于这两件灵宝之前已经被祭炼过,所以申公豹对于其中的任何问题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如此,这番祭炼并没有持续太久,约莫三日后,两件灵宝就重新被申公豹收入体内,温养起来,整个过程显得游刃有余,毫无滞胀之感。
将两件灵宝收入体内之后,申公豹用神识一扫,发现商紫衣依旧黑雾笼罩,知晓其还没有将穷奇祭炼完全,遂暗想片刻后,便继续屏气凝神,静心修炼,检查此番身体的变化了。
当申公豹从那玄乎的神交状态中清醒过来时,便已经察觉到了先天yīn阳灵光的变化,知晓是它在最关键的时候救助了自己。
心神一动,眉心处光芒一闪,现出了异变之后的黑白sè相间的太极图案,控制着它化为三尺方圆大小悬浮在自己头顶上方后,申公豹探出神识,扫视着其中的变化。
只见太极图案上yīn阳鱼眼分外璀璨,散发着黑白sè光芒,一闪一闪的,犹如两只颜sè各异的星辰,彼此间遥相呼应,相互映衬着。
仔细感受一番之后,申公豹心中大喜,此时这yīn阳图案虽然不能再化为狰豹法相,如此,狰豹那天赋神通也就随之消失了,当初申公豹便是凭借着觉醒了狰豹记忆之后所遗留下的一丝法相而领悟出了秘法,可以让自己施展狰豹的天赋神通,可以出其不意的在与他人说话时,改变自己话语的音调突袭,令他人元神晃dàng,那度厄真人便是栽在此神通之下,让申公豹出其不意的击毁了ròu身。
心中虽然有些惋惜如此好的yīn人手段日后无法使用了,但是申公豹还是对新增的能力欣喜异常的。
吸收了整座山峰的元磁之力,化为了太极图案中的yīn阳鱼眼,与yīn阳二气融为一体,成为一太极图,如此,申公豹依旧可以凭借此短时间内打破他人的功德业力平衡,让他人执念短时间内占据心神,容易冲动暴动,而吸收了元磁之力后,申公豹更是可以借此将他人灵宝中的元灵快速磨灭,或者直接借此悄悄潜入他人识海,将他人的元神消灭。
当然,或许磨灭他人灵宝中的元灵容易,可是要想悄悄侵入他人识海就并非易事了,除非申公豹的修为比对手强大太多,或是对手没有强力的护持识海的灵宝,可是在这个封神世界中,牛人遍地走,哪一个是那般好相与的,不过在他人无暇顾及时,趁机偷袭倒也不失为一个绝好的制敌手段。
心神意动间,头顶上方的yīn阳太极图不停的闪动着黑白sè相间的奇异光芒,片刻之后,yīn阳太极图再次悄悄的隐去了身形,如同消失了一般,再次心神一动,它又显现出来。
“嘿嘿,只要这个功能还在,那yīn人还是可以的”申公豹贼笑着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随即又呢喃道:“而且这元磁之力配合着落宝金钱,那可是绝佳搭档啊”
落宝金钱功能虽然逆天,但是限制也不少,除了在落宝时必须是法宝,而且非得贴在法宝本体上时方才可以落下来之外,待将灵宝收取后,还不能立即将落宝金钱与灵宝分开,否则没有落宝金钱压制那灵宝中的元灵,隔绝灵宝与其主人的联系,极有可能在申公豹取下灵宝时,那主人就瞬间用心神控制着灵宝将其招回,如此,申公豹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工夫了。
可是如今有了这元磁之力,却是可以很极快的将灵宝中的元灵驱除,如此,他就可以连续使用落宝金钱落下多个灵宝了。
想到此处,申公豹再次发出极为yīn险又**的贼笑声,本已经不再是那般猥琐的面庞上,又浮现出了猥琐的笑容。
片刻之后,申公豹将这被其重新命名的先天yīn阳元磁灵光收入眉心之中,收功而起,撤去法阵,朝商紫衣那方望去,恰见其周遭的黑雾亦是逐渐散去,可见其已经完全将穷奇祭炼成了什么巫兽了。
随着黑雾完全消散,申公豹便见一脸笑意的商紫衣缓缓朝着自己走来,身后则是跟着一身散发着yīn冷之气的穷奇,且其一身的伤势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血ròumí糊的背部也光滑非常,皮máo再次生长了出来。
“巫兽?”申公豹望着一身yīn冷之气的穷奇,心中若有所思。
第一百一十五章 离开与分别
“紫衣,这穷奇似乎变的yīn冷了许多啊”申公豹将商紫衣搂入怀中,亲昵的问道。
商紫衣在申公豹怀里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方才嬉笑一声,道:“当然,被我用巫族秘法祭炼一番后,这穷奇已经完全成为了巫兽,这可是最适合我们巫族的坐骑”
“巫兽?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听闻过呢?”
商紫衣闻言,皱皱俏鼻,右手轻拨秀发,笑道:“你又不是圣人,怎么会知道任何事呢,而且这巫兽之前一直不曾祭炼过,乃是我不久前才领悟出来的”
申公豹略微沉yín片刻,蹙眉道:“这穷奇变成巫兽后,能力增强了多少?”
“能力倒是没增长多少,但是实力提升的额速度绝对会比之前要快,当然,必须得达到一定条件”
“什么条件?”
“战斗祭炼成巫兽后,这穷奇便与我们巫族一般,可以吸收战斗时产生的煞气提升战斗实力,淬炼ròu身,变得愈加凶悍1”商紫衣一脸兴奋着说道,“这穷奇本就是洪荒凶兽,待它可以吸收yīn煞之气后,不知道会变得如何凶悍呢?”
望着双眸一闪一闪的商紫衣,申公豹的头有些痛,他敏锐的感觉到虽然如今的商紫衣对自己的感情变得更强烈了,但是这性格也已经完全变了。
虽然依旧存在着一股娇柔之感,但是亦是存在了一股暴力之气,应当是收到祖巫玄冥的影响吧,想想那由盘古大神精血混合天地浊气产生的祖巫,便可以知晓祖巫之脾气是如何爆烈,现在商紫衣没有完全变成一副悍女的模样,已经让申公豹谢天谢地了。
轻轻的握着商紫衣那柔若无骨的柔荑,感受着其中的圆润酥滑,申公豹不由的缓缓抚摸起来,将嘴巴凑到商紫衣耳坠旁,柔声道:“紫衣,和我一起回朝歌吧?”
闻听此言,商紫衣心中顿时有些意动,差点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可是瞬间又想到自己还要准备的事情,随即止住了心中的意动,空中嘟喃道:“和你回朝歌干嘛?看着你和苏妲己亲亲我我吗?”
“这个嘿嘿”申公豹尴尬一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实在很尴尬,也很苦恼,申公豹只得挠挠头,装傻充愣了。
见此,商紫衣顿时大觉不满,一锤申公豹的胸口,嘟着朱唇,酸溜溜道:“还有哇,三仙岛上还有个云霄,哼!”
随即又搂着申公豹的脖子,整个人吊在申公豹的身上,伏在其胸口,轻声道:“哥哥,你还准备要收多少美女啊?”
申公豹听罢,感受到商紫衣身上传出那浓浓的酸味,顿时嘿嘿一笑,偷偷亲吻了一下商紫衣的耳朵,让商紫衣顿时俏脸羞红不已,这才一脸郑重的发誓道:“我保证绝对不会在勾引其他美女,即使其他美女相对我用强,我也宁死不从的”
“呀讨厌有你这么发誓的吗?一点诚意都没有”商紫衣顿时不满的再次敲打了一下申公豹的胸口,惹得申公豹哈哈大笑。
良久之后,申公豹才猛然搂紧商紫衣,俯头朝着那张yòu人无比的樱桃小口吻去,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直到商紫衣几yù喘不过气来时,申公豹才松开了嘴,不过依旧贴在商紫衣脸庞,柔声道:“紫衣,云霄乃是我一一见钟情之人,我无法释怀放弃她,妲己娇柔可爱,一心只为我考虑,亦是让我无法割舍,她们任何一人,我都无法离开”
“那我呢?”商紫衣幽幽道:“之前哥哥迟迟不愿意接受我,就是因为她们?”
申公豹轻轻“嗯”了一声,“现在紫衣也是我心中最最重要的人,永远无法割舍的”
“容许我的多情,好吗?”
沉默半响,商紫衣方才幽幽道:“紫衣一颗芳心早已心系于你,你叫紫衣如何处理?况且从时间上说来,紫衣还是最迟才认识哥哥的,紫衣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哥哥呢?”
正当申公豹心中欣喜时,哪知商紫衣忽然口气猛的一转,握起她的一只秀拳,在申公豹眼前闪闪,口中哼哼道:“不过,要是哥哥以后还敢沾花惹草,想给自己再多个什么妹妹的话,哼哼哥哥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的”
豆大的汗珠猛然从申公豹额头闪现,顺着额角悄然滑下,倏然间,商紫衣暴虐穷奇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而自己当时那句话也回dàng耳际——“娇小的身躯中掩藏的居然是如此暴力,不知道她有没有道侣,真替她的道侣感到担忧与默哀”
“原来那时是在替自己担忧与默哀啊这实在是个悲剧”申公豹心中默默想着。
商紫衣见申公豹久久不回话,顿时一阵撒娇,丰满的娇躯在申公豹怀中肆意的攒动着,口中娇呼道:“哥哥,你答不答应嘛?”
“答应答应,哥哥怎么会不答应呢?有你们这三位佳人,哥哥足以享尽世间一切乐趣,即使是圣人也羡煞不已呢,哥哥完全知足了”申公豹信誓旦旦道。
“真的?”商紫衣颇为怀疑道。
申公豹听罢,顿时将胸口拍的“砰砰”响,口中坚定道:“当然是真的,若是有所违背,紫衣你就把我想穷奇一般暴虐好了”
“嘻嘻,这可是哥哥说的哦?”商紫衣闻言娇笑不已。
申公豹轻轻抹去额头再次冒出的冷汗,心中暗想着:“以后不会真的让紫衣暴虐一顿吧?”想到自己这一身柔弱的身子骨,申公豹觉得自己后背似乎也有些微微泛湿。
许久之后,申公豹方才与商紫衣嬉笑完毕,方才拥着商紫衣,共同骑乘在穷奇的背上,望山洞之外走去,如今这穷奇被商紫衣收服祭炼之后,变得异常温顺,犹如一只大猫咪一般,端坐在其背上,亦是平稳异常,没有半点颠簸。
凭借着穷奇的速度,不消片刻时间,就已经出了那蜿蜒狭长的山洞,离开了那座磁矿山,只见穷奇一振银白sè的翅膀,须臾间便纵入九重天,穿过层层云海,向着九夷族人的居住之所飞去。
“紫衣,你真的不和我回朝歌?”申公豹有些不舍的说道。
商紫衣依偎在申公豹怀里,亦是依依不舍,不过还是回道:“紫衣还有事情要做,待紫衣完成之后,紫衣一定会去陪哥哥的”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完成啊”
商紫衣摇摇头,道:“这事还是让紫衣一个人来办好了,涉及到我巫族重大机密,却是不便让哥哥知道了,除非后土姐姐同意让哥哥你知道”
申公豹心中虽然好奇不已,但是还是颇为理解的点点头,“好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一定来告诉我,没事的话,你也可以回朝歌”
商紫衣闻言,轻轻颔首,随后又与申公豹温存了一番,之后便上了穷奇,朝申公豹甜甜一笑之后,便驾驭着穷奇望一座大山中奔去,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待商紫衣的身影消失之后,申公豹又继续驻留了片刻,方才化为一道遁光,消失在原地,望朝歌纵去。
既然知道商紫衣有要事要办,而她又不告诉自己她的长居之地,申公豹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待自己该知道时,紫衣一定会告诉自己的,何必强求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私人空间”
某个大山内部,商紫衣骑着穷奇缓缓出现,只见四周昏暗一片,只有微微夜明珠泛出的光芒照shè出丝丝光线,不至于让此处完全黑暗。
这是一个掏空的大山,内部空间巨大,乃是那些一万名商紫衣精心挑选的士卒聚居之地,平日里这些人就在此处修炼。
只见这大山内部空间中心矗立着一根煞气滔天的魔幡,正是商紫衣用自己祖巫真身骸骨祭炼而成的幽魂白骨幡,此时它正扎在空间中心,泛着无边的yīn煞之气。
与此同时,四周边缘之处浮现着十二个虚无的黑影,其中两个黑影面目清晰,正是祖巫玄冥与祖巫后土,其余是个虚影依旧漂浮不定,但是隐约可见其面目中俱是含着笑意。
这十二道祖巫幻影身上居然泛着乌光,与中央的幽魂白骨幡联系在一起,共同支起一个乌黑sè的屏障,将内中的一切完全屏蔽,无法让外界知晓其中的情况,内中的yīn煞之气也无法渗透而出。
商紫衣观望了一番内中正盘膝修炼的众人,见他们身上煞气闪现不断,逐一吸收入体内,锤炼着ròu身,不由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见到商紫衣归来的飞廉急忙走了过来,恭敬道:“商小姐,这次任务圆满完成”
“嗯”商紫衣淡淡的点点头,道:“我已经知道了,以后必须得多让他们出去经历战场,只有不停的战斗,吸收煞气,他们实力才会提高的更快”
巫族的战士,只有不停的经历战斗,实力才会提升的最快,修道者的打坐炼气之法,却并非是适合巫族的修炼办法,除非做到一个巨大的yīn煞之地修炼,否则只有无休止的战斗,才是最便捷的提升实力办法。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兵临城下
思忖片刻,商紫衣又吩咐道:“这次得来的军备全部补充大军,多余的送回九夷族里,让九夷族人在配备一只军队保护他们自身,至于得到的粮食留下大半,其余的连同得来的钱财一同交给九夷族人吧,让他们继续悄悄筹备粮食等物资”
飞廉听罢,立即躬身道:“是”
“对了,这次巫兽坐骑表现如何?”
听闻此处,飞廉顿时欣喜道:“巫兽实力很强悍,与众士卒配合在一起简直天衣无缝,比之一般马匹都要灵活太多,完全能够与士卒心神相通,做到令行禁止”
闻听此言,商紫衣绝美的容颜上再次划过一道靓丽的笑容,犹如百花绽放,“呵呵,如此甚好”
之后又缓缓扫视了一番周遭情况,商紫衣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且注意殷商的各处的状况,一有战况就向我汇报”
留下此语后,商紫衣便驾驭着穷奇飘然而去,离开了这座大山,去往自己的修炼之所。
商紫衣之前命人捕捉了山中的各种凶猛野兽,犹如狮子老虎豹子等等,想要让九夷士卒将他们驯服,添为坐骑,如此必会如虎添翼,威力无穷,想法虽好,但是那些士卒却是很难驾驭这些个野性难消的野兽,很是让商紫衣苦恼。
后来商紫衣仔细回想了一番巫族的各种秘法,终于领悟出了一种办法,那就是将这些个野兽犹如法宝一般祭炼成巫器,用自己的鲜血煞气灌注其身,然后抹去他们的主体意识,之后将自己的一丝意念留于其中,如此,这些个巫兽便如同巫器一般,可以做到心神合一,随心所yù的御使,趋之如臂。
不过各人的巫兽必须自己祭炼,他人却是无法代劳的,否则祭炼之后的巫兽无法做到随心所yù的御使,就如同每一个巫族的战士一般,各自的巫器必须自己祭炼,如此方能心神合一。
为了让这些九夷士卒每人都祭炼一头巫兽,可是花费了商紫衣好长一段时间指导,好在成果是喜人的,九夷士卒御使着这些巫兽,来去如风,且控制随心,几乎不发出太大声响,再加上这些九夷士卒被商紫衣用巫族之法训练许久,比之一般士卒不知道强上多少倍了,恰巧闻知平灵王造反,于是商紫衣灵机一动,准备牛刀小试,遂在巫兽的相助下,很快就来到了平灵城中,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平灵王一干人等全部消灭,对于这结果,商紫衣很是满意。
值得一提的是此过程中烛黎巫领悟出来的一种灵魂巫术发挥了巧妙的作用,在九夷族人进入平灵城前,由他与一众九夷巫师施展灵魂巫术,让平灵城中的所有人的记忆诡异的在原地停留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久,足够九夷士卒将城内扫空了,如此才造成了事后所有人都不知道具体是何人所为的现象。
对于灵魂巫术,商紫衣很是好奇的询问了一番,得知此乃是由于之前烛黎巫等人不会施展纯正的无数,经常靠着体内血脉的力量施展那些小术,又经常支持举行各种祭祀活动,久而久之,就逐渐领悟出了这种与纯正巫术截然不同的巫术。
商紫衣略微思忖少许之后,就命烛黎巫好生继续研究下去,因为巫族没有元神,是以对于灵魂之道也无法领悟太深,既然这些巫人能够领悟出这种灵魂巫术,想来日后对付其他种族也更有办法了,毕竟这世间也就只有巫族没有元神,其他种族可俱是有元神的
话分两头,崇城之中,崇侯虎坐于银安殿之上,崇应彪等人居于下方矗立着,个个深情肃然。
只见崇侯虎瞪大着一对虎目,咆哮道:“姜子牙此恶贼欺人太甚,斩杀我大将金成黄元济,殊为可恨我与他西岐各守疆界,秋毫无犯,如今他大兵临城,杀我大将,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定要斩杀此恶贼”
众人闻言,俱是义愤填膺,怒容满面,只见崇应彪出列俯伏道:“父王,他姜子牙大军路途劳顿许久,方才到我崇城附近,之前又被我等干扰一番,正是人疲马倦之时,而我方则是以逸待劳至今,如此,我等宜当就此强势出击,冲杀其大军,以正军心”
由于闻仲的通知,崇侯虎早已得知西岐即将北伐,如此,崇侯虎虽然为人残暴专横,但也不是一粗心大意之辈,却是做足了充分准备。
闻知此消息后,崇侯虎是急忙将自己的一众大将谋臣聚集周身,商讨抵抗大计,最后决定在其进入自己领域之内的路途中,设置了重重陷阱阻碍,不图让姜子牙大军就此剿灭,而是为了让他们心慌意luàn,减弱其士气。
哪知这姜子牙果真是神机妙算,胸中韬略万千,自第一次不小心吃了点小亏,折损了十数名士卒后,之后的一切障碍都被其巧妙的破解了,没有丝毫作用,除了让姜子牙大军到达崇城的时间稍稍延迟了些许。
这姜子牙倒也是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来到崇城之外的五十丈之处安营之后,就立马派人辕门叫阵了,居然无视旅途的辛劳,意yù直接开战。
崇侯虎见此顿时心生大意,思及这姜子牙本是一贩卖杂务之徒,顿时以为姜子牙不过如此,于是便立即派将应敌了,于是手下大将金成率先领命出战。
姜子牙派出的乃是大将军南宫适,这南宫适乃西岐名将,马上功夫殊为了得,不过数个回合,这金成便被南宫适一刀斩于马下,顿时西岐一方士气大振,战鼓轰雷般骤然响起。
见此,飞虎将军黄元济顿时怒不可止,未待崇侯虎命令,便随之纵马摇刀,飞来直取南宫适人头,这南宫适着实好生了得,见此怡然不惧,举刀相迎,两马盘旋,双刃并举,立即开始一场大战,又是三十个回合之后,南宫适瞅准时机,躲过黄元济的一刀,待黄元济用力已老时,雪亮的大刀狠厉一挥,破空声习习,震慑心魂,黄元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南宫适的大刀迎上了自己的脖子,之后便意识昏暗,陷入无边的寂静之中。
见到自己将军连战两场,却是将崇城大将尽数斩杀,西岐一方顿时士气涨至巅峰,喊杀声一片,虽是疲劳之军,却是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意,直冲九霄,与之相比的崇城士气降落到了最低谷,没有半点迎敌之勇。
崇侯虎见此,虽然恼怒自己连续折损了两员大将,但是到底是行军打战多年,暂且不论其能力如何,这最基本的战场常识崇侯虎还是知晓的,见己方士气不再,连忙命人仔细把守崇城后,带着剩余的大将于银安殿商议。
听闻崇应彪之语后,崇侯虎却是扶手嗟叹道:“我儿之言甚是,可恨我却好是中了姜子牙的jiān计,若是初来之时我不理会其叫阵,直接率领大军冲杀,定能势如破竹,将西岐这般土jī瓦狗全部斩杀,但是如今被南宫适连斩我两员大将,士气不再,相反西岐大军此时却是战意昂扬,此时却是非出战之机了,只能待来日在与他会战一番”
这时大将陈继贞亦是嗟叹道:“姜子牙此人兵行险招,着实有些门道,而那南宫适亦是马上悍将,不得不防,主公,明日冲杀之时,须得尽全力将南宫适斩杀,如此西岐士气必会大降,到时我们定可大获全胜luàn军冲杀之时,可就无所谓以多对少了”
陈继贞之意不言而喻,就是准备在luàn军混战之时,和己方几员大将一起围杀南宫适
崇侯虎听罢,顿时大笑一声,道:“此言有理,就让姜子牙猖獗一日,哼即使让西岐之人修整一日又如何,终究改变不了其被灭杀的命运”
当崇侯虎聚集大将之时,西岐一营帐之中,姜子牙抚摸着海下胡须微笑道:“大将军果然神勇无敌,连斩两人,如此方才让我方可以有短暂修整之机”
“呵呵,丞相神机妙算,知晓崇侯虎定会嚣张不可一世,派手下大将前来对战,不会直接冲杀,如今崇军士气大降,想来今日定是不会出兵了”
“此事我已经料到,不过想来明日崇侯虎定会心存不忿,率军出来对站的,此事还需劳烦众位将军了,切莫心生大意,如此,我西岐大军定会立于不败之地的”
姜子牙一脸笑意的望着座下的众多将领,南宫适、辛兔辛甲,四贤中的máo公遂与吕公望,以及八俊中的四位,还有两位身高三丈有余的两员新增大将,赫然是方弼方相二人,有如此多的大将在,何愁崇城不破
众将闻言,俱是一脸笑意,对于即将到来的大战都有些兴奋,一旁的姬发亦是眼中冒着精光,对于斩杀崇侯虎一事亦是颇为动心。
端坐于营帐中青莲道人一脸淡然,望望姜子牙等人,又看看一旁不言不语,眉头微蹙的伯邑考,还有那站立在伯邑考身旁不远处的方弼方相二人,嘴角边悄悄划出一丝微笑,心中暗道:“却不知本尊现在是否已经赶到了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将计就计
翌日,只听城中一声轰天炮响,锣鼓齐鸣,随后城门大开,崇侯虎身着光亮甲胄,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崇应彪、陈继贞、梅德等将领与一众士卒依次出了城门,摆开阵势,于辕门大吼道:“姜子牙,你等西岐土jī瓦狗之辈,行无名之师,逆天而行,妄图颠覆大商社稷,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前番姬昌意yù行大逆之师,已然遭了天谴,你等兀自不明晓天心,此次你等休想安然而归,哈哈你等之灭亡,却是咎由自取”
姜子牙早就命人日夜关注着城中异动,是以当崇侯虎方才出城时,姜子牙已经率领着众将领摆开五方阵,与崇侯虎大军相视而立了。
听闻崇侯虎这般猖狂之言语,姜子牙却是不生气,声音虽然老迈,但是却响遍全军,“崇侯虎,你造恶如渊海,积毒如山岳,多行不义,奴役万民,鱼ròu百姓,蛊惑天子,无忠耿之心,坏忠良,极残忍之行,你之罪恶罄竹难书,此番我等承先王遗志,誓必将你这等祸国殃民之徒就此斩杀,还大商一朗朗乾坤,归万民一安乐世界”
“哼姜子牙,你不过是一贩卖杂物的小贩,胆敢出此狂言,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崇侯虎冷哼一声,随即对左右暴喝道:“擂战鼓,随我杀”
崇侯虎一声令下,轰天的战鼓之声犹如滚滚炸雷般响起,响彻寰宇,之后崇侯虎犹如虎狼一般,领着一众将领士卒,凶狠的朝着姜子牙大军冲去,喊杀声撼天震地。
见此,姜子牙亦是毫不示弱的一挥手,喝道:“众位将军,杀”
南宫适、辛兔辛甲等人当即领命,领着修整一日后的众士卒,精神抖擞的迎了上去,犹如入海蛟龙,直冲而去,颇有翻江倒海之势,杀声亦是直冲九霄,丝毫不亚于崇侯虎大军。
两军对战,却是恶虎对凶狼,针尖对麦芒,只杀的惨惨征云,纷纷愁雾,喊声不绝,鼓角齐鸣,混战多时,双方各有伤亡,倒是大将至今不曾有伤亡。
只见崇侯虎一身光亮的甲胄上混杂了无数鲜血,犹如凶魔再世,一把斩将大刀挥使的密不透风,所过之处的西岐士卒俱是背其一刀斩杀,毫不拖泥带水。
见到崇侯虎如此凶猛,南宫适顿时大喝道:“崇侯虎,休得逞凶看刀”说罢挥舞着雪亮大刀纵马朝着崇侯虎飞奔而来,途中的一切崇城士卒皆是被其一刀斩杀,犹如行云流水般毫无阻碍。
“来的好”久战多时,崇侯虎亦是凶性大发,丝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顿时刀光纵横,双方俱是全力施为,刀刀置于对方要害之处,不过却是因为需要护住自己,不敢轻易在luàn军中行两败俱伤之事,是以二人狂战数个回合而不分胜负。
不远处的崇应彪正与辛兔战在一起,枪影纵横,斧光闪烁,俱是险死还生,双方除了要应付来自周遭对方士卒的不时攻击,更要应对对方的致命攻击。
银枪如毒蛇吐信,刺突之间招招攻向辛兔的咽喉心口之所,大斧如猛虎下山,大开大合之间斧斧劈向崇应彪的脑门腰身之处,二人激战多时,却也是不分胜负。
这时距离崇侯虎不远处的陈继贞本意yù上前同崇侯虎一起双战南宫适,将其斩杀的,哪知奔行途中被赶来的辛甲纠缠住了,无奈只得与辛甲luàn战在一起,一时间无法脱身。
不过梅德此时却是险死还生,被máo公遂bī的只有招架之力,反击不得,梅德使用的乃是一对短斧,而máo公遂则是使用着一把银龙长戟,仗着兵器长短之利,máo公遂可以肆意的施展种种戟法,犹如蛟龙般翻腾,轻燕般闪烁,将自身戟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招招迎向梅德的要害之地,而梅德空有一身炉火纯青的斧技,却是由于近不得máo公遂的身体,被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只见máo公遂手中长戟如龙蛇游走,肆意的在梅德周身各处游走,一有空缺之处,必会如毒蛇般钻入,令梅德防不胜防。
久守必失,随着máo公遂将一套戟法源源不断的施展开来时,梅德周身的各大防守的空出也越来越多,终于只听máo公遂一声暴喝:“死吧”
长戟长驱直入,巧妙的避过梅德回防的短斧,直刺其喉咙,瞬间将梅德击毙
máo公遂的这声暴喝似乎格外响亮,在这噪杂一片的战场中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西岐一方见此,顿时士气大增,本已经略显的疲惫的身躯再次充满无穷jī情,喊杀声大作
而崇侯虎一方则是士气瞬间降低到低谷,死伤在短短时间内急剧增加,这更加刺激了崇城士卒,恐惧在战场中逐渐蔓延开来。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士气尤为重要,一方有着高昂的士气,那这方便是虎狼之师,即使人数偏少亦是可以趋虎吞狼,取得胜利,相反,若是一方士气大跌,那么总有千军万马,亦是不堪一击,触之即溃。
máo公遂一声暴喝激励了西岐将领,只见不久后八俊中的季随、伯达两位将军亦是相继将各自对手斩于马下,后有辛甲一记力劈华山夺走陈继贞心神,将其劈成脑袋如西瓜般劈成两半。
征云笼地户,杀气锁天关,西岐一方战将连连取胜,大大鼓舞了西岐士卒的士气,战鼓喧天,杀声冲霄,与南宫适战的难解难分的崇侯虎听着着声势浩大的喊杀声,又不断听闻自己一方的大将被斩杀,心中大骇,唯恐如此下去,自己一方大将会都折损于此,遂强提心中一口真气,暴喝一声,一刀击退南宫适,随即便拨马后撤,口中狂呼道:“撤”
崇应彪见己方久战不利,大将连连陨落,早有撤退之意,可是主将崇侯虎不下令,也不敢私自下令大军撤退,如今见崇侯虎终于下令撤退了,遂银枪吐信,将辛兔击退,纵马撤退。
得到主将的谕令,早就斗志不再的崇城士卒俱是纷纷往城中退去,一路之上被南宫适等人率领着大军连连追击许久,又是斩杀了众多崇城士卒,再见到崇城之上有许多弓手凌空放箭掩护崇侯虎等人撤退时,不yù损失士卒生命的姜子牙即使令人鸣金收兵,升营庆贺去了。
此次大战,伯邑考与姬发二人与姜子牙一般,坐镇后方,倒是没有上前冲杀,不过依然有崇城的一些士卒冲杀到近前,避开了防护的人员,袭击三人,姜子牙有道术护持,怡然不惧,姬发自幼习武,功力不弱。
唯有伯邑考脸sè显现慌张之sè,不知如何应敌,可是青莲道人却也没有出手相助,当那几个士卒冲杀到伯邑考马前时,早有凭空飞来的几斧将他们劈成两半,却是一直未冲杀太远的方弼方相二人回援了。
这方弼方相二人在当初商纣意yù击杀殷洪殷郊时,便曾携带着他们逃走,哪知未能成功,二人遁走之后,便无法回归朝歌了,如此,二人便在某条河边当起了艄公,被青莲道人一番忽悠,寻来成了伯邑考的贴身护卫了。
青莲道人说服方弼方相二人的理由很简单,言明了伯邑考便是西岐的最佳继承人,而日后殷洪殷郊二人若是归来,意yù夺回大统时,需要一只坚实的力量,显然这西岐便是一只坚实的力量。
方弼方相虽然叛出了朝歌,但是对于殷商还是忠心耿耿的,只不过之前因为胡喜媚,却是让这两位商纣殿前的镇殿将军无奈叛离朝歌,当了数载的艄公。
且说崇侯虎败退回崇城后,望着损失惨重的大军,不由悲戚不已,悲呼道:“难道真的是天亡我崇侯虎,今日兵强马壮,为何依旧损失如此惨重,数位追随我多年的大将就此陨落敌手,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父王何必如此颓废,胜败乃兵家常事,何须如此呢?”崇应彪忙道,“况且我等处于崇城之中,或许退敌不足,但是防守却是有余”
将领孙荣闻言,亦是同声道:“主公,公子之言甚是,有城墙存在,任它姜子牙如何用兵如神,也无法入的崇城分毫”
崇侯虎听罢,摇摇头道:“姜子牙他们手下将领良多,个个凶悍如虎,狡猾如狐,这崇城城墙虽然高大,但是想来他们要破城也并非难事”
“若是一般防守,姜子牙等人只要忍受得了一定损失,定是可以拿下我们崇城,但是若是将城中关押的那些刁民中的妇孺推于城墙之上,堵住姜子牙等人可能的攻击,然后我们的士卒藏于这些士卒之后,伺机而动,如此,任他姜子牙有通天本事,也休想破我崇城”
孙荣眼中闪过厉sè,yīn冷道。
此计一出,饶是心狠手辣的崇侯虎也倒吸一口冷气,不过暗想片刻后,崇侯虎还是yīn狠道:“卿言甚善,便如此施为吧,那些刁民不听我之命令,干事拖沓,如此为我崇城尽一份力,亦是弥补之前的过错了”
崇应彪虽然觉得此计不妥,过于毒辣,但是思及此时崇城的危急,也就没有出言阻止了,沉yín片刻后,崇应彪又道:“父王,可以修书一封,请叔父前来搭救,他身在曹州,距离此处不远,不一日便可到达,还可修书一封前往朝歌求救,想必朝歌不会坐视我等被西岐所灭的到时两路援兵一至,他姜子牙chā翅也难逃,此时就让他们暂时得意片刻便是”
“我儿之言甚是,为父却是被姜子牙大军夺了心魄了,我这就修书两封,请来援兵,到时再与姜子牙一决雌雄,在援兵来临前,还需谨慎防守才是”崇侯虎应道,随后便开始修书命人送往曹州与朝歌,请求支援了
当姜子牙等人坐于营帐中庆祝的同时,也在商议着如何翌日破开崇城,不想这时探事人员前来禀报,姜子牙见此,立即命探事之人上前,问道:“何事?”
“启禀丞相,崇侯虎居然冒天地之大不韪,命城中妇孺围在城墙之上,然后士卒藏于妇孺之后,持弓箭而立,防守崇城,如此情况,小人不敢不如实禀报”
砰
姜子牙尚未答话,便有南宫适一拍而起,暴喝道:“崇侯虎居然如此行事,当真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怒”
其余人亦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就此将崇侯虎生撕活剥,以泄心中气氛,一旁的青莲道人闻言,亦是眉头微皱,心中千思百转,片刻之后,不由叹息一声,“崇侯虎非死不可”
姜子牙屏退探事之人后,将众人安抚后,方才摸着胡须说道:“此事我早已料到,崇侯虎此人残暴不仁,一旦战场实力,定是会殃及城中百姓,是以之前我已经修书一封于曹州侯崇黑虎,此人虽然是崇侯虎亲兄弟,但是素来品行端庄,仁义之名遍布,想来定不会让崇侯虎继续如此败坏其崇氏一门的声誉”
“一母之子,有愚贤之分,一树之果,有酸甜之别,崇侯虎此人,我深恶痛绝,但是崇黑虎此人我却是佩服的很,丞相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之中千里之外,早早料到此处,佩服佩服”姬发拱手笑道。
姜子牙闻言淡淡一笑,道:“想来不久崇黑虎便会赶至崇城,还需南宫将军与崇黑虎演上一场戏”
说罢就对着南宫适轻声道了几句,听的南宫适连连称是,之后笑了一声,道:“丞相请放心,此事小事尔,一定不会让崇侯虎看出破绽的”
青莲道人见此,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随即望了依旧脸sè煞白的伯邑考,心中不由微微一叹,这伯邑考今日确实被吓坏了,恐怕方弼方相斩杀那几名崇城士卒的血腥场景令他今晚都无法安然入睡了吧。
“不过不经历一番磨砺,怎么能适应日后的生活呢?”青莲道人心中默默道。
翌日姜子牙便命人于崇城之下不断叫阵,而崇侯虎等人虽然听着心中窝火,但是还是没有出城迎战,如此等待了大半日后,忽闻城外传来一声兵马涌动之声,之后一声暴喝随之传来:“何人敢兵阻我仁兄,且拿命来”
只见来人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yù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正是崇黑虎
且说崇黑虎带着三千飞虎军,毫不畏惧的直奔西岐大军而来,之后似乎愤怒非常,径直命飞虎军停下,自己提着两柄湛金斧,骑着火眼金睛兽,便呼啸的往正在叫阵的南宫适袭来,湛金斧大开大合,声势滔天,猛虎下山亦不过如此,转瞬间便与南宫适杀的难舍难分。
百来个回合后,但见崇黑虎猛然发力,湛金斧一记直劈后,顺势一转,横砍入南宫适的甲胄之中,恰巧砍在甲胄锁链之上,顿时南宫适甲胄碎裂开来,南宫适急忙纵马退后,慌luàn的逃回了大营。
崇黑虎大笑几声,也不追赶,随后便率领着飞虎军来到崇城大门之外,早有大笑着的崇侯虎命人开门相迎了。
“兄长,小弟救援来迟了”崇黑虎拱手道。
“不迟不迟,哈哈,走城中说话”崇侯虎大笑道。
一旁的崇应彪亦是行礼躬身道:“有劳叔父旅途奔波了”
崇黑虎笑笑,随着崇侯虎等人入了城中,很快便来到侯府大殿之中,这侯府大殿外围却是只有少数士卒把守,毕竟此乃侯府之中,外围戒备森严,内中却是无需过多防范了。
崇黑虎亦是只带了十名飞虎兵来到了大殿,令他们在外围把守,之后便与崇侯虎有说有笑的入了大殿之中,哪知方入大殿之后,崇黑虎忽然暴喝道:“行动”
只见随之到来的十名飞虎兵猛地将外围的士卒瞬间斩杀,之后迅速将那些人拖入大殿之中,而崇侯虎等人却是被倏然间的惊变惊呆了,不明所以,待意yù反抗时,已是被飞虎兵用利器制住了,随后不久便被捆绑起来。
“这是为何?”崇侯虎怒吼道。
崇黑虎闻言,悲呼一声,道:“兄长,你位极人臣,不修仁德,惑luàn朝政,屠害万姓,重贿酷刑,令四方百姓俱是意yù灭崇姓而后快,姜子牙书至,为我崇门分辨贤愚,我敢有负于朝廷,宁可将长兄拿解下来待姜子牙等人前来定罪。我此为不过只得罪于祖宗,岂可得罪于天下,自取灭门之祸?”
崇侯虎听罢,怒不可可止,可是崇黑虎却是已经出了大殿,很快就让自己的飞虎兵控制了城中大势,随后便依照先前定好的方式去传信于姜子牙了。
待姜子牙看到崇城中忽然挂起了崇黑虎旗帜后,顿时拍手笑道:“崇黑虎已然成功了,众位随我进城,这崇城算是不攻自破了,我等且去问罪崇侯虎,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不过随后又蹙眉片刻,对着依旧脸sè惨白的伯邑考道:“大王子,你身体依旧不舒服,不如且留下来,坐镇大营,以防有他人来袭”
伯邑考听罢,微微颔首,昨日那恐怖的场景至今令他有些难以接受,时常反胃,是以见到姜子牙如此一说,伯邑考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贫道便也留下来吧,想来城中之事交由众位足矣”青莲道人淡淡说道。
姜子牙等人闻言,俱是笑着点点头,随后率领着一对士卒,集齐众将领望崇城而去,至于方弼方相二人见青莲道人与伯邑考都没有进城,遂也留了下来。
姜子牙等人行至城中之后,果然见到城门打开,顿时脸上喜悦不已,互视一眼之后,随即不疑有他,便步入城中。
待入城之时,就有一飞虎兵前来领路,领着姜子牙等人往城中走去,只不过姜子牙等人却是没有注意到此人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光虚无缥缈,没有丝毫焦距。
“不对”行至不久后,南宫适猛然暴喝制止了众人,“有杀气”
姜子牙等人闻言顿时止住了脚步,这时身后不远出的城门陡然“砰”的一声紧紧关了起来,随后崇侯虎的大笑之声从上方传来:“姜子牙,居然敢策反我兄弟,殊为可恨,来人,给我shè死他们”
崇侯虎没有与他们过多答话,一声令下,四周瞬间出现了无数的弓手,手持弓箭,瞄准姜子牙一行人,之后手中的箭矢源源不断的shè出,霎时间,空中似乎下起了箭雨,多如牛máo的箭矢“嗖嗖嗖”的飞向姜子牙等人,狠厉异常。
姜子牙等人见此,无一不脸sè大变,此时众人手中只有自己的随身兵器,可没有防护箭矢的木盾,如何能不脸sè狂变?
南宫适到底是大将军,立即喝道:“围城一圈,抵挡住四方攻击”说罢手中大刀随即挥舞起来,密不透风,所有飞来的箭矢都被他抵挡在外。
其余人见此,也瞬间将姜子牙与姬发聚拢在一起,合力抵挡四面八方的箭矢攻击,不过那些进来的普通士卒可就没南宫适等人这般精湛的武艺了,不消片刻时间,便被无数的箭矢刺成马蜂窝,死的惨不忍睹,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听的南宫适等人怒号连连。
姬发望着四周不断倒下的士卒,脸sè惨白无比,尤其是看到那万箭穿心的死状,更是吓的魂飞魄散,只得紧紧的望着不断施展道诀的姜子牙,此时也就只希望姜子牙的道术能够救助自己等人了。
姜子牙此时却是无暇顾及这些士卒与姬发等人,只见他双手疯狂的掐使着道道法诀,全身的法力尽数灌入其中,片刻之后,当所有的法诀都准备妥当时,姜子牙口中大喝一声:“五行遁术之土遁,起”
只见一道巨大的黄光笼罩在众人身上,之后黄光一闪,姜子牙等人瞬间消失在崇城之中。
“呔居然让他们跑了”崇侯虎不甘的吼道。
这时,其身旁传来了申公豹淡淡的声音:“无妨,若是等他外面大军发现内中状况攻城了,反而不好,侯爷还是先将兵员配好,防备姜子牙大军攻城吧”
崇侯虎听罢,急忙谢道:“此番却是要多谢国师了,否则侯虎危矣”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申公豹的计策,将计就计,yīn了姜子牙一下,来个关门打狗,让姜子牙等人狼狈了一番。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双虎皆死
自申公豹与商紫衣分离后,不久就回到了朝歌,还未待他休息多久,就被得知消息的闻仲急忙命人传至太师府商议大事,之后便得知在他外出这段时间,西岐却是已经带着精兵悍将出兵崇城,北伐崇侯虎。
此次西岐除了留下散宜生周公旦等文臣以及八俊中的四人留守西岐,以防他变外,其余包括南宫适等众将领俱是随军出行,雄赳赳气昂昂的直奔崇城。
与闻仲黄飞虎商议一番后,申公豹提议自己先来崇城压阵一番,之后黄飞虎便率领着大军前来支持崇侯虎,因为几人将西岐大军与崇侯虎大军实力略微对比后,便知晓这崇侯虎无甚守城成功的希望,毕竟西岐兵强马壮,姜子牙尚余兵法韬略,而崇侯虎虽然久经战场,但是为人过于骄傲自大,恐怕不敌姜子牙等人。
如此一定计后,申公豹便立即辞别了闻仲等人,之后又去与苏妲己依偎了一番,将商紫衣之事告知了苏妲己,苏妲己闻知此事后,很是欣喜,且对于申公豹与商紫衣之间的事也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太大抵触,这让申公豹非常高兴。
三人之中,也就只有苏妲己会如此,完全一颗心扑在申公豹身上,对于其他的东西,苏妲己却是不过多与会,只要申公豹心中有她,苏妲己便会很开心很满足,如此佳人,却是让申公豹怜惜不已,疼爱万分。
离了朝歌之后,申公豹脚踏祥云,不消多长时间便已经到了崇城上方高空之处,拨开云雾悄悄查探了一番内中情况,恰巧见到崇侯虎命人将一众妇孺推上墙头,以防姜子牙大军强攻。
见此,申公豹心中亦是不由哀叹一声,崇侯虎此举即便成功保住崇城不失,日后也定会遭人唾骂指责,如此之为,着实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令天下众生都愤慨无比,倘若闻仲等人还护着崇侯虎,怕是先前朝歌占据的大义又会回到西岐一方,先前的所作所为都会付诸东流。
这些自然不是申公豹愿意看到的,如此,崇侯虎的命运已然是在申公豹心中有了决定,不过在此之前,还是需要救助崇侯虎一番的。
凭借着后世的记忆以及六耳的消息,申公豹知道这姜子牙果然是已经命人前去通知崇黑虎了,于是便暗自在一旁等人,当崇黑虎来了之后,与南宫适演完双簧进入崇城制服崇侯虎后,申公豹方才突兀现身,以雷霆之势将崇黑虎以及他的飞虎军制服,解开了崇侯虎与崇应彪等人的绳索。
略微解说一番后,崇侯虎当即怒急,同意了申公豹的将计就计之策,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至于如何从崇黑虎口中得知他与姜子牙的联系方式以及那领着姜子牙等人进城的飞虎兵为何眼神恍惚,这些都是申公豹施展了mí魂之术造成的。
虽然申公豹只是懂得些mí魂术的皮máo,不甚钻研,但是在其大罗金仙的实力下,对付崇黑虎与飞虎兵这等世俗之人,自然是轻而易举便成功了。
且说在申公豹的建议下,崇侯虎也很快命人将崇城上下布置满了士卒人员,弓箭滚石巨木等等,都一一摆放城头,防备姜子牙大军的强攻,之后才放心的领着申公豹来到了大殿之中。
在申公豹端坐上席之后,崇侯虎方才大喝一声:“来人,将崇黑虎带上来”
很快,一身被捆绑起来的崇黑虎便被人推了上来,置于大殿之上,崇侯虎见之,虎目圆瞪,怒气再次翻滚而上,怒吼道:“崇黑虎,我与你乃是同根同源,你安可相助外人而欺自家人?这是何道理?”
崇黑虎倒是神sè淡然,一脸平静,闻听此言后,崇黑虎只是轻轻一笑,道:“兄长,之前你贵为一镇之长,统领两百诸侯,为人强势暴力点,这无可厚非,反而有助于增长威压,可是不想你许久如此,又无人劝阻,变得愈加爆烈专横,鱼ròu一方,令天下人所不耻,如今更是将妇孺推上墙头以作防御,恐怕我崇氏一门的声誉就此扫地先前我还准备牺牲兄长一人来令崇氏一门重新得到天下人的谅解,可惜未能成功,呵呵,兄长,你杀了我吧,我不愿意见到崇氏一门被天下之人唾弃的场景”
听闻崇黑虎这一番言论后,崇侯虎暴怒之sè更甚,“姜子牙等西岐之人俱是叛国反商的jiān邪小人,他等不忠之辈的言语岂可信乎?”
“我非是听姜子牙之言,而是听天下人之言,兄长可知天下人对你等父子是如何反应吗?”崇黑虎淡淡道。
“有何反应?”
“崇氏父子,俱是恶虎,生不能喝你等之血,死必噬你等之魂”
“哼”崇侯虎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崇侯虎虽然残暴了些,但那又如何,我崇侯虎有如此权势,对于天下人之言论又何惧有之?况纵是我崇侯虎有千般不对,但是我崇侯虎敢对天立誓,终生对大商忠心耿耿,天地可表,不似西岐jiān邪之辈,满口的仁义道德,行的却是大逆不道之事,也只有你这等白痴愚钝之人才会真的相信姜子牙那小贩的满口胡言”
申公豹闻听此言,却是心中一动,暗叹这崇侯虎果真是如其自己所言,纵观其一生,虽然残暴不仁,对于民脂民膏亦是大肆收敛,但是说道忠诚,却是绝对可信的。
“崇侯虎这人虽然没有大智慧,大能力,不似姬昌姜桓楚之流那般素有大能与仁义之名,但是有如崇侯虎一类人却是所有君主最喜欢的,最容易控制的,反而是姜桓楚等人,能力是有,但俱是掌控大权,一朝反叛,瞬间便成了大商的心腹大患”
申公豹心中暗想着,随即又望望崇黑虎,不由没有微皱,此人能力亦是不错,但是显然不是一个愿意完全忠于大商的人,易受声名的影响,此番被姜子牙一顿蛊惑,便立即敢叛兄叛国,却是不可留下此人了。
“对如今的大商,现在首先需要的是绝对忠诚之人,至于能力却是可以通过其他手段弥补”申公豹心中如此沉yín着。
良久之后,崇侯虎忽然长长叹息一声,神情疲倦,缓缓道:“国师,你认为此事该如何是好?”
申公豹闻言,蹙眉片刻,道:“侯爷自行处理便是,贫道不做决断,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曹州侯此行无异于叛国,至于有何结果,侯爷自然知晓的”
崇侯虎苦涩一笑,望了望神情淡然的崇黑虎,与其对视许久,方才走到崇黑虎身前,与其深深的拥抱一番,之后陡然背过身去,沉声道:“来人,将崇黑虎推出去斩了”
崇黑虎听八,依旧神情不变,只是被推走前道了一句:“兄长,望你好自为之,切莫在行有辱崇门声誉之事”
崇侯虎嘴角抽抽,神情暗淡,瘫坐在靠椅上久久不语,一时间大殿内陷入了沉寂之中。
半响之后,大殿的沉寂被崇侯虎一声暴喝声打断:“姜子牙,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只见崇侯虎全身暴戾之气肆意,脸上横ròu猛烈颤动着,虎目圆瞪,犹如灯笼。
崇侯虎却是将这笔帐记在了姜子牙的头上,认为若非是姜子牙蛊惑,自己与崇黑虎两兄弟岂会自相残杀,如此,崇侯虎却是真个意yù与西岐一决死战了
“国师,不知道朝歌是否有人前来搭助崇城?”崇侯虎紧紧注视着申公豹,沉声问道。
申公豹听罢,淡淡一笑,“侯爷乃是国之重臣,娘娘岂会忘记侯爷,置侯爷于危险之中而不顾,闻太师早已命武成王黄飞虎率领十万大军星夜赶往崇城,想来很快就会赶到,到时与侯爷大军里应外合,姜子牙chā翅难飞”
“武成王居然亲自来了?”崇侯虎大喜道,“侯虎何德何能,居然让武成王亲自搭救,感激万分啊”
“对于真正忠于大商之人,娘娘是不会忘记了,太师更是不会忘记侯爷且放心就好了”
崇侯虎笑着点点头,随后便对崇应彪道:“我儿且下午准备兵马,务必让所有人都保持最佳状态,待武成王一到,就是姜子牙等人的死期”
“孩儿领命”崇应彪脸上挂着喜悦之sè,立即躬身道,之后便退了出去,去筹备兵马了
青莲道人缓缓收功而起,淡淡道:“好了,无甚大碍”之后便轻拂青sè道袍,走往一旁,入座下来,静心凝神,似乎神游物外了,对于姜子牙的道谢也只是似有似无的轻轻应了一下。
南宫适等人闻听此言,俱是齐齐松了口气,只听南宫适感激道:“此番却是要多谢丞相了,否则我等恐怕已经成了箭下亡魂了”
思及先前那万箭齐飞的场景,南宫适至今还兀自颤动着,南宫适怕死,也不怕死
自入军之后,南宫适便知道自己的一生,马上奔波,持刀而睡,最终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对于这样的结局,南宫适浑然不惧,作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岂会害怕战死沙场?
但是南宫适害怕的是自己没有战死沙场,而是死在如先前一般的场景中,窝囊至极,这种死法,是让南宫适无法接受了
姜子牙此时的脸sè依旧有些煞白,先前强行将一身为数不多的法力全部耗尽,施展土遁之术勉强将一众将领救了出来,脱离了那般险境,虽然经过青莲道人的一番治疗,但是精神还是有些疲倦的。
姜子牙扯扯有些僵硬的嘴角,虚弱道:“此事乃是因为我考虑不周,中了崇侯虎的计策,想不到那崇黑虎却是行事失败了,而我等也过于冒进,方才有此危险,若是我能考虑周全一番,那些士卒也就不用牺牲了,唉”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丞相无需过于自责,倒是此事是否是那崇黑虎故意陷害我等呢?要知道崇侯虎可是崇黑虎的兄长啊”辛甲出言道。
姜子牙摸摸海下胡须,沉yín片刻,道:“应当不会如此的,崇黑虎此人深明大义,绝对与崇侯虎此人不同,不至于会欺侮我等,恐怕是崇侯虎识破了其计谋,方才将计就计,yin*我等入城,好来个瓮中捉鳖”
南宫适听罢,亦是颔首道:“此时崇黑虎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了,否则他的飞虎军岂会被一同shè杀了”
南宫适还清晰的记得给自己领路的那飞虎军士卒亦是早第一时间内被shè杀成马蜂窝的,由此可见,崇侯虎已经完全无视了崇黑虎的影响,视飞虎军于无物,飞虎军的生死已经不被崇侯虎放在心里了。
“哼无论如何,明日我军应当就开始攻城,如今崇城之中的众多将领为我等斩杀,正是士气低弱之时,若是时间拖的过久,恐怕朝歌会派人增援,那时攻破崇城可就困难了。”
姬发冷哼一声,神sèyīn鸷,今日之事着实让他亡魂大冒,若非姜子牙救助及时,恐怕他已经成了马蜂窝了,如此,对于崇侯虎姬发更是深恶痛绝了。
一旁的伯邑考倒是神sè淡然,没有丝毫波动,毕竟今日伯邑考可是坐镇后方,没有入崇城之中,不曾经历那番凶险之境,不过在听闻姬发之言后,伯邑考还是蹙眉道:“王弟此言差矣,如今崇城之上俱是站着一些老弱妇孺的人墙,我等若想攻城,那这些老弱妇孺定会被我军shè杀,此非智者所为,依我之见,强攻一事还需在商榷商榷”
“哼,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死去的妇孺就当是为剩余活着的人做贡献好了,否则若是依王兄一般拖沓,那时必会有更多的百姓遭受遭难”
伯邑考闻言眉头紧蹙,心中虽然很是不同意姬发的观点,觉得那太过于残忍,可是也提不出更好的意见,于是便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才长叹一声,“此事还是交由丞相与众位将军定夺吧”之后紧闭口舌,便不再言语。
姬发见此,轻笑一声,随即又望望姜子牙,等待他的定夺,姜子牙没有立即回答,思忖了许久,才白眉紧蹙,道:“攻城之事是必须的,但是也不能盲目攻城,那城墙上的老弱妇孺必须解决,不能伤及他们,否则我等岂不是直接在杀害他们吗?本来若是我等不北伐崇侯虎,这些人尚有活路,如今我等一来,他们反而被我们杀死了,如此外人一传说,怕是西岐再无翻身之机了”
“可是若是不强攻崇城,有这些老弱妇孺存在,那要到何日才可破城呢?”南宫适无奈道。
姜子牙却是呵呵一笑,摸着白须道:“想来崇侯虎此为已经完全引起了城中百姓的不满,只需要一个契机,城中之人就会暴动,那时便是我等攻城之机”
姬发眉头一挑,疑惑道:“那这个契机何时方才达到呢?”
“情绪压抑到最后,便会如火山般喷发,不可阻挡,崇侯虎之前对于城中百姓的压榨一定早就引起了他们的不满,而此行崇侯虎更是将老弱妇孺推上城墙抵挡我等进攻,简直就是让他们送死,此事定会让城中百姓极为恼怒,之前的怒火定会熊熊燃起,只需要我们不停的在城外大喊叫阵,话语中稍加点播,到时城中之人一定会爆发反叛崇侯虎的”
姬发等人听罢,俱是眼睛一亮,觉得此计甚妙,只要城中百姓自己造反了崇侯虎,那时若是有所伤亡,可就算不到西岐头上了,如此西岐大义不失,又能攻破崇城,乃是两得之举。
如此定计后,翌日姜子牙便命人不停的在崇城之下叫阵,声音格外洪亮,可以清晰的传至城内,由于崇侯虎手下大将几乎死亡了,如今无人可用是以姜子牙根本不担心崇侯虎会命人前来打扰自己等人的“演讲”,于是崇城之外便出现了一个搞笑的场景,西岐的一众大将如同演说一般,轮流在城下吼上半天的蛊惑之语。
如此进行了两日,崇侯虎都没有迎战,而城中百姓也却是被姜子牙之计策煽动的蠢蠢yù动,不过如今城中大军集结,倒是还没有敢率先反叛,只等那情绪压抑到最巅峰时才可能爆发了。
不过姜子牙的计策显然落空了,在第三日叫阵不久后,西岐后发忽然传来一阵阵轰雷之声,远远便见一只大军摇着麾旗,向着己方本来,凝神一看,那幡旗之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黄”字。
姜子牙见此,登时神sè大变,呼道:“武成王黄飞虎”
红尘滚滚,马鸣阵阵,不消多长时间,黄飞虎大军便已经抵达西岐大营背部,只见黄飞虎端坐五sè神牛之上,身着光亮甲胄,神情淡定,四周跟随着一众将领,有周纪、黄明、龙环、黄飞彪、黄飞豹等,俱是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锋利武器,凝视着西岐大军。
“姜子牙,盗我令牌,犯我大商天威,其罪当诛,如今本王大军已至,你此时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黄飞虎不紧不慢道,浑厚的声音瞬间传遍双方大军,甚至崇城之中都可听见黄飞虎那犹如炸雷般的响声。
黄飞虎言语一出,姜子牙不过是脸sè沉重而已,可是城中那些个本来准备反叛的居民顿时被吓破了胆,黄飞虎武成王的名号可不是虚的,那是实实在在同边疆之敌拼杀出来了,如今他都已经到来了,那姜子牙大军还有胜利的希望吗?
如此一想,这些人顿时放下心中的躁动,开始观望起来,崇侯虎虽然残暴,但是至少还可以给条活路,可若是当真造反了,那可是真的会死的
“武成王,崇侯虎残暴不仁,已经大大威胁了大商的安定,我此举不过是承先王遗志,还大商一朗朗乾坤罢了,武成王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黄飞虎冷笑一声,“多说无益,纯属làng费口舌,你等叛贼,死吧来人,给我杀一个不留”说罢身先士卒,五sè神牛长嘶一声,载着黄飞虎瞬间望西岐大营冲去。
周纪等人见此,也反应丝毫不慢,带着大军,如猛虎一般,狠狠的望西岐大军扑去,顿时喊杀声一片,惊天动地,煞气冲天。
无需姜子牙吩咐,南宫适已经领着辛甲等人迎了上来,瞬间找到一个将领对阵起来,南宫适自然是与黄飞虎大战起来,二人俱是武艺非凡,一时间杀得难舍难分,好不精彩。
恰在这时,崇城之中一声轰天炮响,崇侯虎带着崇应彪以及一些新提拔的将领冲了出来,在另一面攻击西岐大军,配合这黄飞虎大军呈现双翼之势,夹击西岐大军。
正当姜子牙蹙眉之际,姬发却是暴喝一声,提枪上马冲了出去,迎上了崇应彪,一时间西岐士卒士气大振,毕竟自己的王子都出来战斗了,如何能不兴奋?
“邑考,你且上去取来崇侯虎的首级”闭目静修的青莲道人忽然开口淡淡道。
“啊?”伯邑考惊呼一声,随即迟疑道:“师尊,我我不行啊”
“男儿当血战沙场,数日过去了,想来你也应当适应这战场了,去吧,活用七宗罪,无碍的”青莲道人鼓励道。
伯邑考闻言,又望着与崇应彪大战在一起的姬发,体内凭空生出一股热血,随即轻轻点头,一拂衣袍,神sè淡然的上了马匹,取出七宗罪至于马背之上,随后轻轻拨了拨马缰,缓缓朝着崇侯虎之所行去,身旁自有方弼方相却是没有保护着他,而是远远的击杀着其他人。
待伯邑考进入战场时,缕缕奇异的音声响起,本意yù攻击他的崇城士兵要么忽然齐齐掉头,寻找其他人而去,要么忽然间自相残杀起来,端是诡异非常。
待行至崇侯虎五丈远时,崇侯虎已经发现了伯邑考,顿时狰狞一笑,yīn冷的冲了过来,不消片刻就临近了伯邑考。
伯邑考似乎沉浸在自己的隐约之中,根本无视崇侯虎的到来,直到崇侯虎临近自己一丈远时,方才淡淡的拨了一下琴弦,令崇侯虎身形一窒,之后诡异的音律顿时一转,随即化为一道无形的音刃,瞬间刺入崇侯虎的脖子,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侯虎小心”此时申公豹的声音才姗姗来迟的在场中响起。
西岐大营中青莲道人闻言,顿时心中暗骂道:“本尊真无耻,既立贞洁牌坊,又要那啥,唉该我出场与他演双簧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四军混战,东西骤变!
只闻申公豹一声怒喝:“西岐小儿,安敢杀我大商忠臣”随即申公豹的身影便出现在战场上方,道袍飘飘,衣袂摆摆,手中银光一闪,乾坤尺带着万道霞光直取下方的伯邑考。
万道银光如九天星河般倒泄,犹如万千山岳压顶,瞬间夺走了伯邑考的心神,不知道该如何闪躲,只得傻傻的望着那无边银光奔向自己的天灵,被这磅礴的气势压抑的无法动弹。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伯邑考周身青光一闪,青莲道人陡然出现,手中拂尘轻轻一拨,道道青sè流光犹如碧海波涛般迎上了那万道银光,青光闪烁,银光纵横,二者却是斗了个平分秋sè,不分胜负。
“徒儿且退回大营,好生领悟一番此次使用七宗罪之心得”青莲道人说罢,随即便淡淡一笑,轻轻朝前一踏,好似空中有天梯一般,倏然上了云端,对着申公豹稽首道:“申公豹道友,有礼了”
申公豹却是满脸怒容,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心念一动,九龙鼎浮现周身,随即龙yín声响彻天地,九条神龙庞大的身躯陡然出现在空中,之后在申公豹的一声令下,全部望青莲道人冲去。
之后自己也不停留,银光一闪,须臾间便来到了青莲道人身旁,手中乾坤尺带着无边之势,轰向青莲道人,似乎yù将青莲道人就此轰杀,毫不留情
青莲道人见此也不敢大意,手中拂尘连连朝前端横劈斜扫了几次,白sè的丝线倏然间变得无比狭长,将几yù近身的九龙齐齐束缚住,之后淡笑一声,化为一道青光,掠向远方,躲过了申公豹的蓄力一击。
“休逃”申公豹怒吼一声,随后众人只见申公豹周身银光大盛,犹如星辰一般,带着长长的银sè华光在远处将青莲道人截住,之后二人便“轰轰轰”的激斗起来。
由于距离过远,底下战斗之人俱是无法看清这二人的战斗,在加上此时正值战场上,也无暇分心他顾,只是用眼角余光发现远方银光不断,青光不绝,轰响声撼天震地,好不热闹。
众人却是不知这战斗的二人看似打的热火朝天,其实一切都是假象,二人本是同源一体,双方之间自有一丝玄妙的心灵感应,对方的想法皆是可以清晰感受得到,如此,任何看似狠辣的招式在发出之前,对付总是可以轻易避过,当然,为了mí惑可能隐藏在暗中的那些人能之人的窥视,申公豹与青莲道人都是在很是凶险危急时才故作模样,险之又险的躲过对方攻击。
“本尊,你可真够无耻的,明明想让崇侯虎死,还非得作出这般救援不及的模样”青莲道人叹息着。
申公豹瞬间明了了青莲道人的想法,亦是在心中嘿嘿一笑,轻声笑道:“崇侯虎此番作为却是太过了,若是继续维护他,恐怕在有心人一挑拨下,朝歌将会被推上风头làng尖,到时民心大失,西岐得利,倒不如让崇侯虎就此上榜算了”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蹙眉道:“不是让你亲自击杀崇侯虎吗?怎么让伯邑考去了?”
“如今我怎么说也是一对阵孔宣而不败的修士,岂能出手对付一世俗之人,那岂不是丢尽了脸面吗?”青莲道人苦笑一声,随即道:“况且姬发此行多番上阵,马上功夫倒是不错,杀敌甚多,已经赢得了众将领的尊敬,而伯邑考至今毫无建树,是以我便让他出手杀了崇侯虎,也好增长他的威望,平衡一下他与姬发之间的差距”
那七宗罪乃是用千年琵琶精的本体炼制而成,又经过青莲道人加持了多种阵法禁制在其中,却是可以将千年琵琶精的神通展现,经过伯邑考的轻拨慢弹,发出种种诡异音律,可以mí人心智,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
当然,目前伯邑考修为尚低,还无法完全发挥出这七宗罪的能力,而且青莲道人也在七宗罪上下了禁制,需要伯邑考实力提升了,方才可以解开,以防他被七宗罪诡异的力量mí惑。
好的灵宝也需要实力去驾驭,否则就不是人驾驭灵宝,而是灵宝驾驭人了,那可是入魔征兆。
不过在崇侯虎轻视与无心之下,伯邑考凭借着七宗罪的诡异能力轻易斩杀了崇侯虎,如此,有了这份业绩,他此行的表现足以媲美于姬发了。
申公豹与青莲道人又装模作样的激斗了许久,这时申公豹忽然颇为紧张的问道:“嘿嘿,我之前的那份谋划如何,可有效果?”
青莲道人闻言,脸上一笑,道:“成了,在伯邑考击杀了崇侯虎后,我便感到一丝功德之力入体,虽然很少,但确实是功德之力”
申公豹听罢,当真心花怒放,若非是此时场合不宜,却是真的想放声大笑,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了。
许久之后,申公豹才接着说道:“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日后但凡截教那些封神榜上有名,而我又不准备施救的人,若有可能,在合适的时机就由你亲自将他们送上封神榜吧他们可都是修士,不会在让你丢身份了吧?”
“呵呵,本尊放心,到时我定会努力击杀的,毕竟每杀一个,就可以获得不少的量劫功德呢,这些可不能被姜子牙或是阐教之人夺取”青莲道人淡笑着回道。
申公豹听罢,顿时放心不少,随后便不再多言,与青莲道人专心致志的进行着“生死搏斗”,各种道术是源源不断的使出,映衬着天空五光十sè的,随即轰响声不断,任凭他人如何观看,都只会觉得这二人真的是在激战,哪里会想到他们是在做戏呢。
申公豹当初在看到祖龙的九子分身时,便心中倏然一动,想到自己的青莲化身,若是他可以早日幻化而出,之后将其投入西岐,一来可以相助伯邑考,而来也好夺取本来该阐教与姜子牙获得的量劫功德。
量劫之中必有大功德大机缘,譬如此番封神量劫,其功德大抵来说可以有两个部分,一者是历史惯性之力,周室当兴,商朝当灭,如此,助周伐商便是顺应大势,得功德。
二者便是天庭缺人,周天正神不满,只要是将合该上榜之人送上封神榜,那便是顺应天道大势,亦是会获得量劫功德。
申公豹的想法便是即使自己助商阻周,逆天而行,获得业力也无妨,毕竟青莲可以说是另一个自己,只要他站在西岐那一边,助周伐商,然后趁机斩杀应当上榜的截教修士,夺取姜子牙与阐教该得到的那一份功德,增加自己的功德。
申公豹与青莲本是一体,这功德业力自然是可以共享的,如此一来一去,申公豹想来自己几乎不用担心这业力会增长的太快,若有可能,或许是功德之更多。
虽然如意算盘打的砰砰响,申公豹也确实如此做了,但是心里毕竟还是摸不准到底能不能成功,直到今日崇侯虎死,青莲道人得到了那一小份功德,才让申公豹彻底舒心,日后对着业力却是基本可以无忧了。
暂且不提申公豹与青莲道人这两个唱双簧演戏的家伙,另一方因为崇侯虎之死却是让这场混战进入了更高cháo的阶段,崇应彪等崇城之人因为主将新死,俱是怒上心头,愤慨万千,手中刀枪剑戟挥使的愈加凌厉,意yù为崇侯虎报仇,尤其是崇应彪,简直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向着姬发狂风暴雨的攻击着,一时间倒是让姬发连连败退,不敢触其锋芒。
西岐这方则是不用说了,伯邑考首次出场,便一举将此行意yù斩杀之人击毙于战场,潇洒飘逸异常,只是轻坐马鞍之上,轻拨慢弹七弦琴,谈笑间,敌人就纷纷灰飞烟灭,顿时令军心大振,虽是同时承受着黄飞虎大军与崇城大军的双面夹击,但是西岐士卒却是迸发了前所未有的战意,滚滚如làngcháo一般涌上心头,一时间喊杀声直冲云霄,周遭所有意yù经过此处的仙禽异兽皆是吓得远远躲开,不敢招惹这般滚滚的战场煞气。
姜子牙端立大营之中,纵观全场,待见伯邑考果真立了奇功,将崇侯虎斩杀后,顿时大喜,又见全军军心大振,士气大涨后,不由摸摸海下白须,苍老的面容上显现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口中连连呼道:“幸甚,幸甚啊”
姜子牙已经目测一番,黄飞虎所带大军约莫十万人左右,而崇侯虎大军也不过是二十万人,而此番姜子牙却是将西岐的大半军队带来,共二十五万人,虽然对比起来少了五万,但是姜子牙却是犹有战而不败的信心,因为西岐这边的将领比之崇城与黄飞虎所带之人要强太多了。
一位强悍的将领在战场上所发挥的作用是无比巨大的,这时姜子牙又凝神望去,但见场中máo公遂再立新功,一戟将孙荣刺之马下,随即长戟犹如狂龙出海一般,暴雨一般连连朝前点点刺刺,所有的崇城士卒皆是被其一戟刺中眉心,死于非命。
“杀”只听máo公遂大喝一声,之后便带着身后五百余人的西岐士卒犹如一把尖锐的锋刀chā入崇城大军之中,战意滔天。
孙荣战死,这片区域内暂时没有将领前来指挥,一时间崇城士卒如无头苍蝇一般,luàn成一团,以前久练的战阵也被máo公遂几番突刺后被冲散,之后便被杀的丢盔弃甲,惨叫连连。
姜子牙见此,更是大喜,正喜上眉梢间,忽然听闻右侧传来一声暴喝声:“南宫适,且看这招丹凤入昆仑”
黄飞虎紧握手中芦叶枪尾部,左手一拍五sè神牛背部,身体犹如大雁一般高高跃起,之后在达到巅峰之时,右脚轻点左脚,身形再次拔高数丈,随即又是一声轻喝,一个灵动的空中翻转,整个人倒立而下,手中芦叶枪陡然犹如银蛇一般闪动,飘忽不定,空中浮现出无数的芦叶枪银sè的身影,有如九天银河倒泄一般,美丽非常。
南宫适却是面sè剧变,手中斩将大刀横立身前,一对精光闪闪的虎目紧紧注视着上方,想要找到芦叶枪闪动的轨迹,然后一刀击在芦叶枪上,如此方可抵御此招,否则自己必是身死魂灭。
说来南宫适也很憋屈,自己刀法卓绝,奈何黄飞虎亦是马上悍将,军中能人,一把芦叶枪使的炉火纯青,且芦叶枪比之大刀要长上许多,自己的大刀却是很难接近黄飞虎,实在郁闷非常。
不过久战之下,黄飞虎也没有占上太多便宜,应为南宫适的刀法果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任他芦叶枪如何飘闪灵动,不可捉摸,可每每袭击到南宫适身前时,还是因为杀气之故,南宫适总是可以即使的回刀抵御。
但是此次这“丹凤入昆仑”却是黄飞虎的成名绝技,乃是其一生枪法精华的凝聚,使用出来后如倒坠星辰,带着无穷的威压与气势凌空而下,枪尖如星辰点点,根本无有丝毫轨迹可言,完全是凭着当时的心境随意而为,除了黄飞虎自己知道这一枪最终的落点之外,其他人却是永远无法看出的。
说来长之又长,可一切皆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从黄飞虎骤然腾空到其使枪落地也不过是眨眨眼睛的时间。
破空声习习灌入耳中,此时南宫适眼中除了那不断闪动的银sè枪头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任何东西,不过饶是南宫适如此心神专注合一,却依旧无法看出黄飞虎的枪法轨迹。
见此,南宫适不愿坐以待毙,亦是陡然暴喝一声,大刀绽放出猎猎寒芒,四shè开来,随后南宫适猛然高举大刀,朝着已经临近脑门的芦叶枪朴实无华的斩出一刀。
南宫适所领悟的只是军中刀法,每一刀俱是在战场上最为实用的,没有过多的花哨,这看似朴实无华的一刀,却是凝聚了南宫适的精气神,生死光头,怕是南宫适一生之中最为璀璨的一刀了。
“一刀,一生”南宫适脸sè泛红,神情淡然,微微呢喃着,随即轻轻咳嗽一声,抚摸了寒光依旧的大刀片刻,才道:“武成王果真名不虚传,我能死于战场之上,且死于武成王之手,还能在死之前见识到武成王的成名绝技,此生,足以”
南宫适说罢,随即微微一笑,一直不曾闭合的虎目精光顿失,缓缓合上了,不过身子却是依旧笔直挺拔的端坐于马背之上,大刀紧握手中,策马横刀,战意依旧,英姿犹存
黄飞虎落于五sè神牛之上,敬佩的注视了双目闭合的南宫适一眼,轻叹一声,右手轻抖,以闪电之势将刺于南宫适眉心中的芦叶枪抽出,随即对左右士卒道:“将南宫适将军的遗体带如后方,好生保管”
当即有人前来将南宫适的遗体带入后方安全之处,不让南宫适的遗体受到混luàn战场的影响。
“马革裹尸,战死沙场”黄飞虎呢喃几声,对于南宫适,黄飞虎神交已久,只是由于各种军事一直不曾真正相见过,此番乃是彼此第一次相遇,可惜却是战场之上,各自为主,虽是英雄心心相惜,但是却也没有手下留情,对于这般对手,只有用自己最强的绝技将之斩杀,方才是对其的尊重。
至于死,每一个军人入伍时,都早已做好了此生不能善终的准备,沙场之上,才是每个军人最神圣的临终之所
略微感慨片刻,黄飞虎不再考虑这些,面容一肃,双眼恢复清明,随后提气大喝道:“南宫适已死,何人再战?”
声音如滚滚天雷,响彻全军,回dàng在空中,久久不息,将一众人就是震撼住了,似乎整个战场中出现了那么短暂的停顿,一时间整个战场居然倏然间鸦雀无声,寂静诡异。
短暂的停顿后,战场再次糟luàn一片,西岐之人俱是满脸哀伤,手中的兵器却是愈发凌厉,悍死不退,似乎被南宫适之死激发了死志,爆发了无穷的战意。
而崇城士卒与黄飞虎大军亦是士气大阵,毫不示弱的再次迎了上去,三军如三股洪流一般,再次撞击在一起,卷起无数血雨,厮杀声,撞击声,惨叫声,汇聚在空中,形成一曲惊心动魄而又哀伤凄婉的绝曲——绝魂之曲
南宫适一死,姜子牙顿时大惊,方才还挂着笑意的老脸顿时一僵,愁眉顿现,犹如深山老沟一般的眉头褶皱异常。
仔细观望战场一番,姜子牙顿时心生撤退之意,此时南宫适战死,虽然激发了西岐士卒的战意,但是如此火拼下去,西岐大军必定死伤无数,日后却是如何抵御殷商大军,更是如何讨伐殷商,完成封神大业?
如此一想间,却是又闻黄飞虎一声暴喝传来,“杀”黄飞虎再次枪挑一名西岐小将,猛地催动五sè神牛,带着一对人马往máo公遂飞奔而去。
五sè神牛得了黄飞虎之令,顿时大为兴奋,牛嘴狂嘶一声,一股气流将前方的士卒直接不分敌我的通通吹走,然后四蹄狂奔,牛尾不时的甩动,将周遭蹭上来的西岐士卒击飞。
这五sè神牛虽是通灵之物,但是有时还是会狂性大发的,犹如那气流,乃是其故意为之,发泄一下心中小小的不满,先前与南宫适大战时,黄飞虎却是没有让五sè神牛出动,否则以五sè神牛洪荒异种的威力,南宫适座下的大红马虽是名马,但也会瞬间被五sè神牛的气势下趴下。
若是突然来此一招,然后黄飞虎再来一记偷袭,那南宫适早就死了,可是黄飞虎却是由于惜英雄之故,一直不让五sè神牛出动,由此着实让五sè神牛大为郁闷,这才发泄一番,可怜的是那些倒霉的己方士卒了。
姜子牙见此,顿时焦急不已,黄飞虎神勇如此,若是máo公遂再次战死,那西岐更是损失惨重了,当即,姜子牙便准备鸣金收兵,败退一百里,以保存西岐实力。
不想这时东方方向忽然再次响起一片喊杀声,滔天锣鼓声滚滚袭来,姜子牙顿时大骇不已,“难道朝歌又有大军增援?苦也”
那新增的大军犹如一条长龙一般,在一使用长枪的年轻小将带领下,径直闯入这混战之中,左冲右突,望姜子牙大营飞来。
新军保持着整齐的方队,在战场中冲上着,一时间无论所有路过之人都纷纷闪躲,避其锋芒,不过在进入中场时,亦是陷入胶着之中,没有初始时的凌厉。
这时,姜子牙才看见那军队中幡旗之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姜”字,然后在定睛一瞧,果然那年轻将领枪头轻点,数名崇军便纷纷被刺中眉心而死。
这人新增之人却是姜桓楚之子姜文焕,带领着二十万大军来增援姜子牙了,意yù连同姜子牙,将崇城拿下,倒是朝歌东西北面连成一片,成合围之势,齐齐攻打朝歌,到时定是大事可期。
四股洪流撞击着,厮杀着,残肢断体飞洒,鲜血飞溅,四方的士卒此时俱是杀红了眼,只知道将手中利器刺入敌方胸膛,即使临死前,亦是要咬对方一口。
战场,绞ròu机
这场战斗了数个时辰的战斗如今已经成了彼此消耗士卒生命的战斗,黄飞虎等将领被各方士卒围着,抽身不得,混luàn的战场,想要有效的指挥大军,却并非是一件易事。
姜文焕的新来,却是引起了远处做戏许久的申公豹与青莲道人的注意,蹙眉许久,申公豹呼道:“姜文焕怎么来崇城了?难道游魂关有变?”
“本尊,暂且还是别管游魂关了,你看着煞气冲天,只此一战,怕是数万人陨落,也是时候收兵了,否则继续下去,不过是徒耗双方士卒的性命而已”
申公豹一听,不由微微颔首,道:“好且收兵之后再探探消息看看这姜文焕怎么突兀来了崇城,而且还带领了这么多大军”
之后只见申公豹手中银光一闪,看似一击击退了青莲道人,之后衣袂飘飘,瞬间抽身而走,飞往了崇城之中,与此同时,青莲道人亦是回到了西岐大营,见到了姜子牙,呼道:“姜丞相,鸣金收兵吧,我与那申公豹争斗的不相上下,无法取胜,如今这战场不过是胶着战,我已经与那申公豹商议完毕,共同收兵”
姜子牙听罢,摸着胡须道:“如此甚好,再战下去,不过是让士卒的性命白白牺牲罢了”
之后姜子牙便命人击响金钟,下令收兵,这时,崇城之上金钟之上亦是陡然响起,四方军队听罢,顿时一顿,之后彼此戒备着,缓缓往各自方队退去。
不消多长时间,双方终于分开了,回了各自方队,只留下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面残肢遍布,横尸遍野,浓浓的血腥之气挥之不去,凄婉之景触目惊心,望着这些惨死的双方战士,申公豹第一次领略到了战争残酷性,亦是被深深震撼住了。
矗立城中,与归来的黄飞虎微微颔首后,没有言语,淡淡的望着身前剩余的士卒,只见众人俱是神sè疲倦,身上甲胄残破不全,更甚者缺胳膊断腿,日后只得残疾一生了。
众人没有言语,沉重的气息弥漫其间,相比那些死去的队友,他们是幸运的,即使那些不幸残疾的,也是幸运的,至少他们还有活着
申公豹此时觉得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张了张嘴,许久之后,也没有发出一言一语。
最终,申公豹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掐使法诀,一大片普天甘霖凌空而降,没入众人体内,片刻后,所有人的伤势都得到了治疗,伤口的鲜血也已经不再流淌。
不过没有一人欢呼,没有一人欣喜,俱是默默无言
申公豹不由的望了望黄飞虎,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对于这阵势,申公豹着实不曾见过,mí茫异常。
黄飞虎理解的拍拍申公豹肩膀,随即面容一肃,沉声道:“黄飞彪听令
“末将在”一身鲜血的粗犷汉子黄飞彪立即出列吼道,军队之中,即使是父子,亦是以军队的习惯称呼,此乃军规,不可逾越。
“带一对人将我方人员的尸首迎接回来,好生埋葬”黄飞虎沉重道,随即又扫视了一方其余人,大声道:“所有人将各自军功报上相应人员,之后各自休息,保持巅峰状态,随时待命”
“是”整齐的呼声回dàng开来,之后黄飞虎便解散了人员,与申公豹还有崇应彪等人回了大殿,顾不上休息就开始商议相关事宜。
与此同时,西岐一方,青莲道人亦是青光挥洒,将一众士卒治疗之后,也随着姜子牙入了大营商议事宜。
众人为南宫适哀伤片刻后,便立即收拾心情,商议重事了,毕竟此时不是时候继续替南宫适哀伤,至于南宫适的尸体,黄飞虎却是在方才各自罢战时已经归还了,以表示心中对南宫适的相惜之情。
“姜将军,此番却是要多谢你前来相助了,否则我等危矣”姜子牙诚挚道。
姜文焕闻言,摇摇头道:“我父王与西伯侯相交多年,乃是好友,且此番西岐北伐崇侯虎此恶贼,我等岂能不相助,况且我父王日夜攻打游魂关而不得,却是准备与西岐联手,拿下崇城,形成合围之势,bī近朝歌,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好”姜子牙听罢,立即同意了,无他,此番西岐若是拿不下崇城,那西岐绝对岌岌可危,且经此一役后,西岐损失惨重,若有东鲁之助,却是可以分担有些朝歌的压力了。
姜文焕听罢,顿时微微一笑,道:“西岐与东鲁相连,到时一定可以将朝歌一举拿下,杀了商纣这昏君,出去苏妲己擅自专政的妖女”
其余人听罢,俱是欣喜不已,唯有伯邑考一言不发的在静修,平静今番对此杀戮而激dàng的心情,至于青莲道人,则是静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是淡然。
正在这时,忽然营帐之外跌进一人,却是姜文慌手下一副官,神sè慌张的将一封文书递与姜文焕手中,口中惊呼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将军,东鲁有变,主公战死了”
“什么?”姜文焕闻言大惊,急忙拆开文书,一扫之下,顿时大声悲呼一声:“父亲”说罢泪流不止。
姜子牙见此亦是大惊不已,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从姜文焕手中去过文书,一扫之后,亦是神sè凝重,呼道:“什么军队如此厉害,以一万之数横扫东伯侯数万大军,之后游魂关大军齐出,让东伯侯饮恨沙场?”
此时的姜文焕早已六神无主了,心中哀伤不已,片刻后,姜文焕才大呼一声:“走,回军替我父王报仇”
“不可,如今那游魂关已经派兵往崇城而来,势不可挡,将军请三思”姜子牙凝声道。
此言刚落,又有一人跌落营帐中,慌里慌张的,也顾不得任何礼仪,径直将一封文书交与姜子牙,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断断续续道:“丞丞相,西岐西岐有变”
说罢人就一倒,昏死过去,却是一路急奔传信,劳累过度了。
姜子牙见此,急忙拆开了书信,仔细查看起来,同时已经有人将那信使送了下去,让他休息了。
姜子牙一看之下,顿时神sè惊骇非常,呼道:“苏护十万大军围城,围而不攻,断绝商道,断绝粮饷,西岐危矣”之后没有任何迟疑,大呼道:“撤军回防西岐”
这时,众人陡然觉得西面一阵颤动,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奔袭,顿时互视一眼,之后姜子牙立即下令撤军,其余人也没有法对,各自离开营帐,带领着士卒撤往西岐了。
无需多言,众人已经知道东鲁打败,游魂关的大军定是已经到了附近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至于姜文焕,在姜子牙的急速劝解下,也终于明白了如今的大势,随着姜子牙等人一同撤往西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日后在为姜桓楚报仇
第一百二十章 彻地夫人,南都疑惑!
且说申公豹与黄飞虎以及崇应彪等人入得银安殿中,商议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宜,此番大战,虽然斩杀了南宫适以及西岐数员大小将领,但是己方亦是损失颇重,崇侯虎在申公豹的有意为之下,被率先斩杀,之后黄飞虎麾下大将周纪、黄明二人以及一些个小的将领都不幸战死。
“国师,东鲁姜文焕大军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崇城附近?”黄飞虎颇为恼火道,若非是姜文焕大军突兀而至,西岐大军极有可能会被己方两军给包饺子,一齐吞灭了。
申公豹听罢,苦笑一声,道:“贫道亦是不得而知,这东鲁到崇城之间应当有很多大小城镇,难道就没人阻拦东鲁大军吗?”
见申公豹与黄飞虎都凝神望着自己,崇应彪也只得放下心中对崇侯虎不幸战死的哀伤,苦笑的摇摇头道:“为了应对西岐大军,父王将周遭各大城镇的军力都调动了大半,齐聚崇城,所以沿途中的城镇基本只有维持城镇安全的能力,抵挡东鲁大军却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先前父王也没有想到东鲁会偷袭至崇城,是以才会如此轻易的被东鲁大军接近崇城”
申公豹蹙眉片刻,不解道:“可是姜文焕大军即使速度再快,可毕竟也是二十万人马,到达崇城至少也的数日之功,其中足以有时间够信使将此消息传达过来,为何我等皆是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呢?”
闻听此言,崇应彪神sè顿时yīn沉了下去,久久不语,黄飞虎亦是端坐靠椅之上,浓眉紧蹙,良久之后,申公豹方才叹息一声,心中却是已经大抵猜了原因。
“看来这问题却是需要处理一番了,否则北方这片天地定是个不稳定的地方,迟早会出问题”如此一想,申公豹当即神sè一正,肃然道:“崇侯爷不幸战死,日后这北方两百诸侯便由崇公子统领,待贫道回朝歌后,娘娘谕令便会下达,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事需要崇公子予以解决”
崇应彪闻言,颔首道:“却不知国师有何事?但说无妨”
“公子可知此番为何没有一人前来给侯爷通达消息?”
申公豹沉声问道,之后不待崇应彪回话,便接着说道:“却是崇侯爷先前诸多行事引起了太多的人不满了,侯爷手下这两百多诸侯中,怕是大多都心存不满,平日里畏惧崇侯爷的威势,不敢声张,但是此时崇城为西岐大军围攻,又有东鲁大军支持,他们自然不予以阻拦了,放任东鲁大军北进,意yù假借东西二军之手,攻破崇城”
沉默片刻,申公豹望了望神sèyīn沉的的崇应彪,道:“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死者已矣,崇侯爷之事贫道也就不yù多说,但是若是公子想要安然的统领这北方两百诸侯,不愿西岐北伐之事再次发生,那么公子还需大大的改革一番”
“不错,即使国师不说,本王亦是要说上几句,崇侯之前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了,特别是此次,怎么可以让那些老弱妇孺充当人墙?难道你等不知道此为或许可能引起城内全民暴动吗?”
崇应彪张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叹息一声,摇头道:“此计当初乃是孙荣将军提议的,那时我军与姜子牙等人大战一场,父王手下诸多将领都不幸战死,唯恐姜子牙强行攻城,孙荣将军才出此计策,父王虽然觉得有些过于狠辣,但是情况危急,父王便同意了。”
顿了半响,崇应彪才问道:“国师,你之所言应彪非常同意,奈何即使我现在想要改变这现状,怕是已经为时过晚了”
“哈哈,公子多虑了,虽然有些迟,但是绝对不晚,崇侯爷之前所为虽然令民心大失,但是至少还没有全民反叛,众多百姓还是眷恋北方这片天地的,如此只要公子能够出行一些政策与一些保证,便可大大挽回民心,至于此次放任姜文焕入崇城的那些诸侯,依贫道之意,公子也就不要予以追究了,留待日后情况稳定时,公子在细细查之,若是那时还有人不满,公子可以采取适当手段予以铲除。”
说道此处,申公豹眼中厉sè一闪,沉声道:“贫道要求不多,只需要公子能够给大商一个平稳的北方,却不知公子可否做到?”
“国师放心,应彪一定尽全力将北方治理好”
“如此甚好,且待贫道告知公子几条应当注意的地方,以改变众多百姓的观点,挽回民心”申公豹说罢,便轻拂袖袍,意yù为崇应彪解说一番,哪知这时忽然闯进一士卒,上前呼道:“各位大人,西岐撤兵了”
黄飞虎眉头紧蹙,起身问道:“为何突兀撤兵?”
“是因为”这名士卒还未说完,申公豹就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随后指指外面,脸上泛着喜sè道:“武成王,你听听”
黄飞虎一愣,随即静心倾听片刻,片刻后才疑声道:“这是又有大军靠近崇城了?”
崇应彪这时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阵阵锣鼓响声,以及那战马嘶叫之声与马蹄奔跑之声,惊道:“却不知是何人大军靠近崇城了?我等还是赶快出去探个究竟,以防万一”
“哈哈,出去是一定的,但是却是无需担忧,此乃游魂关彻地夫人率领大军前来支援罢了”说罢申公豹便领着疑惑的二人往外走去。
众人行至不久后,申公豹命人打开城门,踱步而出后,果然见到远处风尘滚滚,一队人马呼啸着朝着崇城飞奔而来,那幡旗之上则是绣着一个大大的“窦”字。
只见为首一女子身着甲胄,头戴凤霞盔,手持乌金鞭,纵马狂奔,不消多长时间,便飞至众人身前,将马缰一拉,马儿立即止步,此人下马之后,随即一扬手中乌金鞭,后方大队人马立即停止前进,原地修整了。
之前申公豹在朝歌之时,便对大商各处将领了解过一番,这位游魂关守将,窦融的夫人,大商为数不多的女将——彻地夫人,申公豹自是大大关注了一番。
如今一看彻地夫人的飒爽英姿,若真觉得其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带兵领将亦是丝毫不亚于男儿。
“哈哈,原来是彻地夫人,久仰久仰”申公豹大笑着稽首道,之后黄飞虎与崇应彪亦是笑着上前行礼问好。
彻地夫人听罢,微微一笑,将凤霞盔取下,一甩一头靓丽的头发,躬身道:“见过国师与武成王,有幸在此见到二人,真乃幸事一件”
这彻地夫人虽然已经近四十年龄,但是依旧面容娇好,韵味十足,声音亦是甜美非常,其中含着一股绵绵之意,动人心魄。
“却不知夫人为何至此?难道是追击姜文焕等人?”黄飞虎蹙眉道。
彻地夫人闻言娇笑一声,道:“非是如此,此行乃是我夫君令我前来支持崇侯的,如今姜桓楚已经授首,俘虏东鲁士兵五万余人,其中有十万余人逃往南方,我夫君因为要坚守游魂关,是以没有派人追击,后来得知姜文焕领着二十万大军突袭崇城,这才让我前来支持一番罢了”
“哦?”申公豹惊疑一声,道:“却不知窦将军是如何攻破姜桓楚大军,并将其斩杀的?”黄飞虎与崇应彪亦是惊疑的望着彻地夫人,一脸mí惑与不解,等待着她的回复。
彻地夫人见此,脸上笑容一闪而过,随之化为一脸凝重,道:“说来此事亦是诡异无比,本来我与夫君俱是在关上如同平日一样训练士卒,驻守游魂关,忽然便听到关下姜桓楚大军在与人争斗,心惊之下便矗立关上查看一番,却是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申公豹等人听到此处,俱是将耳朵竖起,等待彻地夫人的下文,而彻地夫人则是脸上闪过惊惧之sè,心悸道:“那是一队神奇而妖孽的人马,区区一万之众,却是可以肆意的在姜桓楚二十万大军中游走奔袭,将姜桓楚大军冲击的毫无防守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自己的方阵冲散,之后那队人马径直飞往姜桓楚所处的大营之所,将姜桓楚等人一并斩杀了,随后又斩杀了许多人,这才飘然而走,速度快如闪电,来如风,去如电,根本无法追击得到”
申公豹眉头一挑,心中惊疑片刻,沉声道:“夫人可否描述一下这只队伍的情况,为何他们有如此威力?”
“那率领这只人马的将领绝对是个人才,她居然让手下所有人员都nòng了一头非凡的坐骑,你们一定想不到他们所骑乘的是何物”
彻地夫人苦笑一声,片刻后才惊叹道:“他们所骑乘的全是山中猛兽,老虎,狮子,豹子等等”
“什么?”黄飞虎与崇应彪俱是惊呼一声,道:“怎么可能?”
“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亦是绝对不会相信,可是事实上确实如此,他们用山中猛兽为坐骑,如此一来,寻常的马匹闻到那凶兽的气息就已经腿软了,何况这些人还个个凶悍非常呢”
惊疑未定的黄飞虎听闻此言,好奇道:“这些人难道个个神通广大,挥手间姜桓楚等人就灰飞烟灭了?”
“武成王幽默了,虽然他们没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但是在世俗中,却是绝对的非人存在,他们个个挥使着奇异的大刀,刀身二尺余长,刀柄足有一尺长,挥使起来大开大合,凌厉异常,而且他们似乎根本不需要休息一般,手中大刀自冲入姜桓楚大营后,就不曾停歇的挥使着,一颗颗人头不断飞空。坦白说,若是遇到这般敌手,我夫妇二人没有丝毫信心战胜”彻地夫人摇头苦笑着。
听到这里,申公豹忽然出声道:“却不知这只奇异人马的首领是何人?”
彻地夫人蹙眉片刻,方才道:“依据我之观测,应当是一女子,虽然其面容似乎被一层氤氲之气遮盖住了,也不曾发出一声声响,但是其衣着却是紫sè的衣袍,身形娇小玲珑,定是女自无疑”
“呵呵,原来是紫衣啊”申公豹心中感叹道,想不到她不声不响的就nòng出这么一只强悍的队伍了,实在惊奇不已,不由得想到那只被商紫衣祭炼成巫兽的穷奇,心中已经笃定这些猛兽定是一样被祭炼成了巫兽,否则想要将这些猛兽训话可非易事。
顿了片刻,彻地夫人才笑道:“说来惭愧,我夫妇二人却是沾了那神秘队伍的光,趁着姜桓楚等将领死伤大半之际,领兵出关冲杀一番,最终俘虏五万余人,其他的十万人被一些个残余将领带着逃往了南方去了。”
申公豹闻言哈哈一笑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大喜事,如今东鲁平定,北方无忧,只余下西岐弹丸之地,大商应当无忧了不过还需要夫人与窦将军暂时将东鲁之地的相关事宜处理一番,毕竟其中或许还隐藏着一些姜桓楚残余之人,虽然是大海中的小鱼,翻不起多大làng花,但也不可不防”
“无需国师提醒,夫君早已命人处理好了,只待朝歌命人前来接手整顿了”
彻地夫人随后又四顾一番后,道:“观城中场景,想来崇城之危已经解除,如今东鲁事情众多,我还需要回去相助夫君处理,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说罢朝着众人一拱手,带起凤霞盔,一跃上马,手中乌金鞭一扬,带着大军又风风火火的往东鲁而回了,转瞬间就带着大队消失在远方。
申公豹与黄飞虎对此相视一笑,之后便与崇应彪进入城中,解决崇城民心一事了。
在申公豹的命令下,很快崇城中的百姓俱是被聚齐在崇城的那广阔的较场之上,申公豹与黄飞虎、崇应彪矗立较场的大台之上,凝望着台下众多的百姓,见他们脸上俱是忐忑不已,眼神中带着丝丝恐惧之sè。
申公豹双手摆摆,法力运转片刻,呼道:“众位,静静,我乃大商国师申公豹,想来应当有人认识贫道吧?”
随即又一指黄飞虎,道:“武成王黄飞虎,总不可能有人不认识吧?”
“今天在这里聚集大家,只是给大家一个保证,以贫道、武成王还有闻太师,甚至是苏娘娘的人格保证,日后北方之地不会在有不平之事发生,所有之前受苦的民众俱是会得到相应补偿,日后北方的赋税、兵役等一切将会与其他地方一致,绝对不会在出现肆意压榨百姓之事发生,此后的三年之内,所有的赋税全免,让大家有时间休养生息”
申公豹运使法力大声说着,声音覆盖全场,一时间底下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见此,崇应彪随即朗声说道:“诸位,或许你们很恨我父王,认为他该死,但是如今父王真的死了,死者已矣,父王之过错我也不便多说,如国师先前之言,日后北方绝对不会出现不平之事,有了国师等人的保证与监督,大家应当可以放心了,且在此,我再立一誓言,之前我父王所有收敛的钱财随后会立即回返诸位,或是用于建设北方利民事宜上,所有无家可归之人俱是可以得到一房屋,以及三个月的生活费用”
崇应彪话毕,底下众人顿时一片寂静,皆是不可置信的望这崇应彪,很是怀疑他的话,沉寂许久之后,才有一花甲老者颤颤巍巍的问道:“国师,此事是真的吗?”
“呵呵,难道老爷子信不过贫道与武成王还有闻太师吗?”
“不不是,只是太吃惊罢了”老者激动道,随后一把搂着身旁一几岁孩童呜咽道:“孙儿,没事了,以后可以不用饿肚子了,终于有好日子了”
“多谢国师多谢武成王好人啊”
“多谢太师,多谢苏娘娘”
“终于盼到了这天啦,呜呜”
“这是真的吗?我居然真的可以见到这一幕啊”一人róuróu双眼,不可置信的呢喃着
听着台下噪杂一片的欢呼声,崇应彪感慨万千,惭愧道:“国师,我与父王之前真的错了,这种喜悦却是我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好”
申公豹听罢淡淡一笑,拍拍崇应彪,道:“老百姓的要求很低,不过是温饱与安定生活而已,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的,为你父王之前所犯的过错弥补些许”
崇应彪狠狠的点点头,望着台下的众人,嘴角划过一丝真挚的笑容,甚是灿烂
申公豹脸上挂着笑容,在朝歌城外落下云端,轻拂道袍,随后便缓缓望城中走去,自从将崇城之事解决后,申公豹便率先赶回朝歌了,至于黄飞虎,则是需要领着大军缓缓回归了。
望着依旧繁华非常的朝歌大街,似乎根本没有受到朝歌四周大战的影响,祥和安定
“这般生活才是最美好的”申公豹心中感叹着,随即摇摇头,望自己府邸走去,时不时的朝着四周向自己问好的百姓颔首微笑,以示回礼。
这时,忽然路边一人走了上来,躬身道:“小民见过国师,不知国师可否驻足片刻,为小民解惑一番”
申公豹看了看眼前这人,只见其一身灰蓝sè衣袍,头发略显花白,年纪已是不小了,但精神很好,双眼明亮,其背后还负着一小药箱,申公豹可以闻到其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药香味,瞬间便知晓其乃是一行医之人。
“呵呵,老人家但说无妨”
老者听罢,立即躬身道:“国师,小民乃是南都一医者,先前号召太医监号召,去往他处免费行医治病救人,不想我回归南都时却是发现城门紧闭,根本不让我进去,而且也不见城中之人出来,小民苦等数日,也不见其城门打开,不得已小民才一路来到朝歌,想询问一番缘由,正巧见到国师,恳请国师开恩帮忙一番”
申公豹一听,顿时笑道:“原来是此事啊,之前那东鲁有十万逃兵去往南都方向,或许是南伯侯在警备防范,不让那些逃兵有机可趁逃脱了”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道:“老人家且放心,贫道这就命人为你在太医监准备一住处,老人家且静修数日,也可在太医监中找找自己喜欢的资料查看一番,到时南都事了,贫道定会让人送老人家回南都的”
老者闻言,顿时感谢道:“多谢国师,太医监中的资料小民可是期待已久啊”
见到自己的事情已经得到解决了,老者顿时眉开眼笑,随后申公豹便领着这人去往了太医监,吩咐一番之后,才往自己府邸走去。
自申公豹那一番改革之后,大商的所有医者都被有效的整合起来,时常有人自发的免费到他处行医救人,让病患者大大减少了,各地也安定了许多。
暗自为自己先前所为高兴的同时,申公豹的脚步也逐渐加快,准备先去六耳那里了解西岐的些许事宜,可是忽然申公豹脚步一停,眉头紧蹙,脑海中回忆着方才老者之事,心中疑惑顿生,呢喃道:“以这老者的速度,从南都来到朝歌,少说也得有一个月时间吧,可是一个月前,姜桓楚可是未曾死亡呢,这南都怎么就封城了?”
“难道不是因为那十万逃犯之故?”申公豹眉头紧锁,疑惑不解。
先前申公豹想当然的以为南都封城乃是因为鄂崇禹收到了窦融的信息,防备那十万逃兵呢,现在细细一想,顿时发现时间不对。
“或许这南都也应当关注一番,可别出意外才好”
心中如此想着的申公豹随即不再迟疑,飞快的往府邸走去,准备也让六耳查探一番南都。
第一百二十一章 精卫往南都,接引宝幢动!
“呀师尊,你回来了,嘻嘻”申公豹方才一入府邸,便见精卫一身红衣飘飘,在庭院间嬉戏游弋,见到自己后便立即飞快的小跑过来。
精卫一把搂住申公豹的左胳膊,撒娇道:“师尊啊,你跑哪里去玩了?都不带上精卫呀”
申公豹微微一笑,捏捏精卫精致小巧的鼻子,笑道:“为师哪里是出去玩了,是出去办正事了,你练功练好了?”
说罢用神识一扫,惊奇的发现精卫的修为已经到了太乙玄仙中期的境界,顿时哈哈笑道:“不错不错,终于精进一层了”
精卫听罢,顿时洋洋得意的昂起小脑袋,随即嬉笑道:“嘻嘻,师尊,是不是要奖励精卫一番啊?”
申公豹顿时苦笑一声,瞪了精卫一眼,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要奖励?以你离火之精的根脚,又有火灵珠的相助,到现在才步入太乙玄仙之境的修为,为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嘻嘻”精卫吐吐小香舌,娇嗔道:“哎呀,师尊,你知道整天打坐炼气好无聊的嘛”说罢还连连摇摇小脑袋,似乎不堪忍受那般无聊的枯寂之感。
不再理会这些,申公豹随即问道:“你年师兄还有六耳师兄呢?”
闻听此言,精卫顿时嘟着小嘴道:“年凌焰师兄和六耳师兄齐齐闭关了,说是修为也要突破了,不容人打扰呢只留下精卫一个人,好无聊好可怜哦”
看着精卫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申公豹不由翻翻白眼,对后一句直接采取无视,否则这精卫一定会jiān计得逞的,和碧霄相处许久,这些小手段精卫可是信手拈来,使用的炉火纯青了。
见申公豹根本没有被自己的表情打动,自顾自的往前走去,精卫不由的跺跺小脚,嘟着嘴娇嗔道:“师尊真是讨厌,都不能假装上当一下,陪精卫玩玩嘛”
随即俏脸上的可怜表情转瞬消失,来个180度转变,嬉笑的容颜依旧灿烂如阳chūn三月的花朵,美丽非常,之后便一蹦一跳的追上了申公豹,继续搂着一只胳膊一摇一晃着,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很是开心。
用神识一扫,申公豹发现年凌焰与六耳的房间果然都布置了一层层禁制,看来短时间内没有出关的痕迹,见此,申公豹不由眉头紧蹙,没有六耳的神通之助,想要短时间内知晓南都的情况,还真有些麻烦。
“咦?师尊,有什么事烦心啊?可以告诉精卫哦,精卫如今可是太乙玄仙中期的高手哦,可以帮助师尊哩”精卫俏皮的蹭到申公豹脸庞,眨眨星眸,可爱非常。
“你?不给为师惹事就足够了”申公豹无奈的摇摇头,一脸怀疑道。
精卫听罢,顿时不满了,小嘴嘟的高高的,几乎都可以挂个油瓶了,“师尊,不要总是拿精卫当小孩子嘛,精卫虽然调皮,但是也知晓什么时候该玩闹,什么时候该严肃啊”
说罢双眼朦胧,泪眼婆娑,“你们总是当精卫是小孩子,哼都是坏人坏人”
申公豹哑然失笑,精卫如今的模样应当与凡人十四五岁的样子差不多,实在还算不上什么大人,一把将精卫搂入怀中,轻轻擦拭去其眼中泪水,安慰道:“好啦,为师知道小精卫原来已经长大懂事了别哭了哦,不然变成小花猫,可就不好看了”
噗哧
被申公豹一番逗nòng,精卫不由破涕为笑,娇嗔道:“师尊真讨厌,人家怎么会变成小花猫,哼人家可是漂亮的小精卫”
随即骄傲的摇摇小脑袋,甩甩一头靓丽的秀发,脸上的表情顿时再变,一脸阳光灿烂,双眸也恢复清澈,哪有方才的泪眼婆娑,变化之快,着实让申公豹目瞪口呆。
“师尊,到底是什么是烦心啊,不如说出来让精卫帮忙啊”精卫再次询问道,眼中闪着兴奋之sè。
“与其待在府邸中无聊郁闷,还不如找个事情做做,或者这样可以更好玩哩”精卫如是想着。
精卫眼中的兴奋之sè申公豹岂能看不到,不过自己正好没有时间去探查南都之事,让精卫去查查也不错,精卫身为离火之精,又有火灵珠在身,即使遇到危险也应当可以逃离。
如此一想,申公豹便定声道:“也罢,为师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人去办,本来是打算让你六耳师兄办的,不过现在他既然在闭关,也就不要打扰他了”
“嘻嘻,师尊,你说吧,精卫一定给你办的好好的,保证让你满意”精卫拍拍已经逐渐丰满的小胸脯,一口保证道。
申公豹听罢,暗想片刻,方才沉声道:“精卫你且去南都查看一番,寻找出其关闭城门不让人行走的缘由”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道:“还有,注意自己的安全,一有不对就先逃遁,有什么难缠的事情且待为师亲自去处理即可,无需冒险”
“嘻嘻,师尊,知道了,放心,精卫一定圆满完成任务”用力的握握小拳头,精卫娇笑着。
“记住,安全为重”
精卫听罢,嬉笑道:“知道啦,师尊”
随即又扮个鬼脸,俏皮道:“师尊,我发现你有些小啰嗦,嘻嘻嘻嘻”精卫说罢,就化为一道红光远遁而去,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让申公豹苦笑不已。
“啰嗦吗?”申公豹蹙眉呢喃自语道,“都为人师长了,不啰嗦不行啊”自嘲的笑了笑,申公豹随即摇摇头,一拂道袍,踱步往府邸之外走去
皇宫中,苏妲己缓缓收功,轻忽一口香气,星眸方才睁开,就见眼前立着一熟悉的身影,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眼中饱含爱恋。
俏脸上欣喜之意顿现,“臭道士,你回来了”说罢身形纵,娇小的身躯顿时扑入申公豹宽大的怀抱中,紧紧搂着他,小脑袋深埋其中。
缓缓的抚摸着佳人的青丝,闻着她身上yòu人的体香,申公豹感到一阵阵温馨之感,只要和苏妲己待在一起,似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有佳人如此,方才是人生幸事”心中暗暗感叹着,之后便抱着苏妲己坐到床沿上,静静的搂着她,二人之间无需言语,只需要静静的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感受这温馨的时刻,一切的言语都在这无声之中传达。
二人双修多次,那中水**融的感觉即使二人现在不曾双修,只要距离足够的近,彼此间的所想似乎也都可以感受到,很是玄妙。
许久之后,苏妲己才打破沉寂道:“臭道士,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又要赶往西岐啊?”
“嗯”申公豹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过多言语,而苏妲己一听,也只是释然的笑了笑,随即更紧的搂着申公豹的腰身,似乎要将自己融入他体内一般。
“东鲁姜桓楚已经授首,姜文焕带着二十万大军随着姜子牙回归西岐,如此,北方平定,东鲁无忧,只留下西岐了,只要将西岐之事解决,那时我们就可以安心的离开这世俗之地,回瀛洲仙岛,安静的生活了”
轻轻的点点头,道:“此事我已经知晓,闻太师也已经派人去处理东鲁相关事宜了”
顿了些许时间,苏妲己又充满期盼道:“真希望西岐之事早日解决,离开这世俗之日早些到来”
“会的,很快”
又是一阵寂静之后,苏妲己方才抬头笑道:“臭道士,闻仲太师是不是已经完全知道了我和你的身份啊?”
“呵呵,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苏妲己幽幽道。
申公豹摸摸佳人娇嫩的脸庞,柔声道:“闻仲此人一生忠君爱国,只要不做出不利大商之事,他是不会管的,且之前我从截教金灵圣母手中得到了她的一谕令,如此闻仲对我的所有事情却是不会过多询问的,当然,不能触及到他的底线了,呵呵”
之后申公豹又与苏妲己静静温存了一段时间,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方才离开皇宫,来到太师府中,见到了闻仲,相互见礼入座之后,申公豹才问道:“太师,西岐战事如何?苏护可是已经建功?”
之前在苏妲己那里,申公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姜子牙等人会突兀撤兵,原来是闻仲派苏护率领十万大军围攻西岐城,这才让姜子牙慌了手脚,放弃了继续攻打崇城,回援老巢了。
“呵呵,苏护将军只是带了十万士卒过去,想要攻破西岐城却是不可能的,毕竟西岐城中虽然将领不多,但是防护却是不弱,且老夫之意不过是想要姜子牙着急恐慌,放弃攻打崇城,为崇城之危提供帮助罢了”闻仲摸着海下须髯淡淡道。
申公豹听罢,暗道好一招围魏救赵,却是让姜子牙原本的如意算盘打破了,如此西岐此次北伐之为可是吃力不讨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自己兵力损失不少。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担忧道:“如今姜子牙率领大军回归西岐,又有姜文焕的二十万大军随行,恐怕苏护危险了”
“哈哈”闻仲爽朗一笑,道:“国师之忧虑老夫早已料到,之前就已经告知苏护,只需他围城一段时间之后即可,之后让他猛攻西岐城两日,无论成功与否,老夫都让他领着大军后撤五十里处安营扎寨,放任姜子牙大军回归西岐城,避过姜子牙大军的锋芒。”
“哀兵必胜,若是bī急了姜子牙,确实不好,呵呵”申公豹淡笑道,“太师深谋远虑,贫道佩服”
闻仲点点头,又道:“另外为了以防万一,老夫也已经命令青龙关守将张桂芳点齐了二十万兵马,整装待发,随时支持苏护,还有五关守将,老夫亦是让他们做好了各种准备,时机一到,老夫定要数十万大军齐压西岐小城,让这些个luàn成贼子灰飞烟灭”
说道这里,闻仲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豪气,以及一股令人如坠冰窟的yīn煞之气,对于叛luàn者,闻仲一贯的坚持就是全部斩杀。
无论老弱妇孺,叛国者,杀杀杀
申公豹见此,心中一惊,暗想或许是自己之故,改变了某些东西,让闻仲居然产生了如此想法,想要各路大军齐至西岐,用各种优势彻底摧垮西岐。
其实之前申公豹一直很疑惑后世的记载,为何殷商如此强大,为何还会败在西岐手中,究其原因,若是当初一开始,商纣虽然已经开始变得昏庸残暴,逐渐引起了世人的不满,但是只要闻仲派各路大军齐发西岐,以雷霆之势将其剿灭于星火之中,那么即使那些阐教神仙也没有任何能力抵抗,难道他们还可以将这些凡人士卒全部斩杀不成,那些滔天的业力恐怕没有一人可以承受
不过如今既然有自己存在,定然不会让如此情况再发生,本来还待自己提醒闻仲如此做的,不想闻仲已经率先如此做了,着实让申公豹疑惑不已,难道又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太师,这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西岐区区弹丸之地,需要如此劳师动众吗?”申公豹故作疑惑道。
闻仲一听,呵呵一笑,道:“如今西岐已经展现出了星火燎原之之势,又得姜文焕二十万大军,老夫不得不防,还是尽早将其铲除为好,省的变成大患”
申公豹听罢,微微一笑,随即沉默下来,不再过多询问,因为申公豹这时又想到了一个原因,或许并非是什么蝴蝶效应,最关键的怕是因为自己之故,废了商纣,让苏妲己执政,以至于如今这大商的军权可是由闻仲一人独自统领,任他调用,不似后世记载的,上面还有个昏庸的商纣存在。如此,闻仲便可以尽情的施展其军事才华,而无需过问任何人。
想那商纣虽然昏庸残暴,但是毕竟一泱泱大国之主,必有其傲气,必会轻视西岐弹丸之地,怎么会让闻仲率领各路大军齐发西岐,dàng灭姜子牙等人呢?
“或许就是如此,才会有后世记载的那般,闻仲空有一身才华,无法尽情施展,最后身死绝龙岭,殷商被灭吧”
沉默许久后,申公豹又将南都之事说与了闻仲听,闻听此言,闻仲顿时眉头紧蹙,沉声道:“先前我得到窦融将军的书信后,也立即发信南都鄂崇禹,让他兵阻那十万逃兵,予以斩杀,可是照国师如此说来,难道这南都也发生了什么状况不成?”
闻仲说罢,眉头已经蹙成一团了,忧虑不已。
“或许是我等多虑了,我徒儿精卫已经前去查看消息了,一有情况,必会告知我等的,目前只需关注一番即可,最重要的还是将西岐之事处理完毕”
申公豹缓缓道,眉头亦是紧蹙着,心里也有着某种yīn霾,后世中这鄂崇禹亦是反叛的,只不过如今因为自己之故,没有理由让鄂崇禹造反,可是现在居然又出现这莫名其妙的状况,“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太师,南都之事你且稍加注意,此行姜子牙多番失利,怕是会向阐教求援,贫道这便先赶往西岐,以防万一”
随后申公豹便稽首辞行,出了太师府,脚下轻点,腾空而起,飞入云端,祥云一闪,驮伏着他望西岐风驰电掣般的划去。
白云翻滚,仙雾飘dàng,申公豹在云里雾海间急速飞行着,沉思着西岐之事,想必此番定会遇到阐教之人,就是不知道下山的是何人。
“阐教就那些人,也无需过多猜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申公豹暗想着,随即不再多想,专心的往西岐赶去。
不过没飞行多久,申公豹又是驻足下来,眉头紧皱,呢喃道:“怎么回事?这接引宝幢为何跳动的这般厉害?”
自申公豹得到了接引宝幢后,却是不敢过多使用,即使上次遇到那凶险的元磁之力时,申公豹初始时也没有使用,后来待想用时却是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催动法诀了。
不管如何,在申公豹心里,这接引宝幢是能不用就不用的,毕竟这是圣人灵宝,谁知道其中有没有隐藏着什么秘密手段,与西方教沾染的越多,越有可能与其结下因果,若非是这接引宝幢甩不掉,申公豹真的打算随便把它扔到那个山窝里去。
此时接引宝幢如此剧烈的跳动,思及当初接引道人赐予这接引宝幢的目的,申公豹心中一凛,“难道附近出现了与西方有缘之人?”
心中惊疑不定的申公豹不由拨开云雾,神识朝着周遭扫视而去,一看之下,便锁定了下方一晃悠晃悠行走的道人,因为当申公豹目光注视此人时,那接引宝幢立即不再跳动了,一旦离开,这接引宝幢又剧烈的跳动了。
“哼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还在这接引宝幢中动了其他手脚”申公豹眼中厉sè一闪而过,满脸yīn鸷,片刻之后,神sè一变,恢复淡然,随即一摆袖袍,施施然的下了云端。
马善很高兴,非常高兴,因为一直压在心头的高压线终于在前不久消失了
自己乃是灵柩灯的灯芯所化,开启灵智之后,自然是不愿意在化为一死物灯芯了,遂悄然离去,躲到东胜神州来,寻了一隐秘之地布置了层层秘法,隔绝自身气息,潜心修炼,从来不敢外出走动,生怕被燃灯道人发现,被收了回去。
虽是如此,马善还是可以本能的感受到心中总有一种心悸的感觉,这中本能的危险信息便来自于燃灯道人,虽然燃灯道人不曾发现更不曾找到过他,但是那种令灵魂都颤动的心悸之感总是缠绕心间挥之不去的。
可是前不久马善忽然感到那中感觉消失了,埋藏心头许久的心悸之感忽然凭空消失了,这让马善有些愣然,一时间亦是mí惑不解。
许久之后,马善终于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燃灯道人陨落了,所以他彻底安全了,抱着这种万一的想法,马善缓缓撤去洞府中的禁制,小心的出了洞府后,发现那种心悸的感觉果然没有再次出现,燃灯道人真的陨落了。
马善大喜,既然如此,那还静修个啥啊,来到东胜神州这么多年,他一直窝在那个小洞府里,根本没有时间去领略东胜神州的大好风光,如今安全了,哪里还能做的住,当即收拾一番,就出了洞府,四处游走起来。
不长的时间,也让马善走过了不少山川大泽,高山绿水的美丽风景也看了不少,顿觉心旷神怡,道行境界俱是有了不少提升,一时间大为感慨,若是自己能够早些出来游历,或许早已突破太乙玄仙之境,成就大罗道果。
“时也,命也”马善摇摇头,继续望前走去,东胜神州自己还没有走过一小半,如今自己有机会了,一定要将东胜神州全部走上一遍才是。
正在这时,忽闻后方传来一声高呼:“道友请留步”
闻听此言,马善顿时驻足回望,只见一道人飘飘而下,仙风道骨的,好不潇洒,自有一股出尘之气弥漫全身,在仔细一看,发现自己居然不能看透此人的修为,顿时心中一惊,知道此人怕是已经证得大罗道果,不敢小觑,稽首道:“马善见过道友,道友有礼了”
申公豹闻言眉头一挑,暗道:“原来此人是马善啊”
顿时明白前因后果,不由笑了笑,作揖回礼道:“贫道申公豹,见过道友”
说罢又静静的审视了一番马善,发现其一身淡黄sè的道袍,面如白粉,三绺长髯随风飘飘,眉宇间带着一股喜sè,修为处于太乙玄仙之境,与燃灯相去甚远。
“却不知申道友叫住贫道所为何事?”见申公豹只是一直打量着自己,却不说话,马善不由的感到有些máo骨悚然,颇不自在,遂赶忙疑惑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马善被人欺,猥琐对无耻!
申公豹见马善一脸疑惑之sè的望着自己,顿时呵呵一笑,道:“无甚大事,只不过凑巧路过,见到道友资质非凡,根脚奇异,遂落下云端结交一番”
其实申公豹在云端之上时,就已经用神眼查看过马善的根脚,只见其乃是一团燃着火苗的灯芯,再一联想到后世对于马善的记载以及自己功德榜中那灵柩灯缺失的灯芯,申公豹不由心中一动,知道这马善定是那缺失的灯芯。
这马善按照后世记载,本事被燃灯收走,而燃灯后来归了西方教,成了燃灯上古佛,如此这马善也算是与西方教有缘了吧。
“这灵柩灯怎么说也是一件先天灵宝,可是威力却是平平,或许便是因为少了这最重要的灯芯吧,若是能将马善炼化本源,回归灯芯,重新置于灵柩灯中,让灵柩灯完整,想必定能大大增加灵柩灯的威能。”申公豹如是想着,望向马善的双眼更是饱含笑意。
马善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面前所站的乃是一催命瘟神,兀自笑着回道:“不知道申道友仙山何处?贫道之前一直在深山中苦修,对于这洪荒大陆却是不甚了解。”
“不了解?嘿嘿,不了解好啊”申公豹闻听此言,心中顿时贼笑不已,随即说道:“贫道如今在东海瀛洲仙岛修炼,乃是一介散修罢了”
顿了片刻,申公豹忽然面容一肃,道:“马道友可知你现在处境非常危险?”
马善一听,顿时心中一惊,惊疑道:“申道友何出此言?”
“马道友或许久居深山之中,静心修炼,不知如今天下正值封神量劫之中,凶险异常,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身死上榜”
申公豹故作一脸心惊模样,让马善见了更是心中惴惴不安,急忙道:“申道友可否为贫道解说一番这封神量劫啊?”
马善一直不敢外出,倒是真的不知道封神一事,见此,申公豹心中更是贼笑不已,对于这种很白很白的人,可是最好忽悠的。
只见申公豹脸上肃容依旧,沉声道:“封神量劫三言两语也是无法说清的,但是只是听闻量劫二字,马道友就应该知道其中的凶险,此次量劫的主角乃是两大圣人教派——阐教与截教”
为了增加可信度,申公豹还举例道:“或许道友还不知道此次量劫还未达到最巅峰的时候,就已经陨落了不少大能之事,其中阐教最惨,元始天尊门下太乙真人率先陨落,前不久阐教副教主燃灯道友也不幸陨落,却不知道道友是否知晓这两位大罗金仙高手啊?”
申公豹神sè诡异的问道,幽幽之声令马善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下身躯,对于太乙真人,马善不甚了解,可是燃灯道人他岂能不熟悉。
“原来燃灯是在封神量劫中陨落了,难怪我之前感受不到那股心悸之感了”庆幸的同时,马善随即又想到燃灯这大罗金仙高手都陨落了,那自己一介小小的太乙玄仙之境的修士,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马善顿时惊呼道:“想不到这封神量劫如此凶险,既然如此,那贫道还是就此回归洞府再静修几百年,等量劫过了之后,再出来游历东胜神州不迟”
闻听此言,申公豹不由的笑了笑,道:“当初我也是不甚走入洪荒,方才知晓封神一事,之后亦是暗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且回归洞府躲避一段时间,不参加这封神量劫之中。可是后来贫道知道错了,因为贫道之前已经不如红尘,沾染了因果,却是躲不过这封神量劫了,量劫之中,一切因果都会了结,躲是无法躲开的,除非你一直躲在深山中,根本不曾入得红尘沾染因果”
马善听罢,顿时心中一片冰凉,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这么多年都一直待在那小洞府中度过了,为什么不多待几百年啊”
马善心中无比悔恨,自己怎么就不多点耐心呢?怎么就不多等待一段时间再出来呢?
即使现在悔恨万千,也已经无法挽回了,如今能向这眼前的申道友求教求生之道了,暗自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这最后一根求生稻草的马善急忙躬身道:“听申道友之言,贫道却是悔之晚矣,如此,还请申道友指导贫道一番,如何才能安然度过封神量劫?日后贫道一定衔环结草相报”
申公豹见马善眼中惊恐之sè渐浓,也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语,遂笑道:“呵呵,马道友无需如此多礼,相遇即是有缘,况且贫道亦是一介散修,本当互助”
听闻此言,马善顿时感激不已,暗呼连连,庆幸自己出门遇了贵人,口中连连呼道:“哪里哪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申道友但有所吩咐,贫道一定竭力完成”
申公豹淡淡一笑,摆摆手道:“这些暂且不说,还是说说如何度过这一封神量劫吧”
说到这里,申公豹脸sè再次变得肃穆无比,瞬间影响了马善,让他紧张的额头冷汗都出来了,见到自己已经成功的引起了马善的紧张之感,申公豹这才缓缓道:“要万全的度过封神量劫,却是根本没有可能,想那燃灯道人还是阐教副教主,自身修为更是早已达到了大罗金仙巅峰之境,可是量劫一至,因果之下,说身死便立即身死,千万年苦修化为灰灰,更别说我等散修之后,背后没有任何势力相助,修为比之燃灯道人更是远远不如,如何有万全之策度过封神量劫呢?”
“那申道友总有些独特的心得体会吧,还望告知贫道一下,感激不尽啊”马善焦急道。
“呵呵,马道友切莫着急,也无需过于紧张,且听贫道慢慢道来。”申公豹笑着摆摆手道,缓和一下马善紧张的氛围,以免他彻底奔溃了,因为申公豹发现他额头已经满是冷汗,如雨一般滚落额角。
“这心理素质也太”申公豹很是无语的暗想着,随即定定声,道:“想要度过封神量劫,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加入这两个阵营中的任何一个了,否则夹在中间,极有可能被阐教与截教共同灭掉,身死上榜,因为只要这封神榜上人数一满,这量劫便算是结束了,否则只有等到量劫时间过去了,方才可以结束。”
每一量劫其实都有一个开启时间与截止时间,开启时间很容易知道,毕竟量劫一起,天地异象顿生,比如当初封神量劫开启时,天现血红sè的霞光,笼罩着洪荒大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亦是预示着量劫已至。
不过这截止时间就不是那么容易知道了,具体的时间怕也只有合身天道的鸿钧道人知道了,但毕竟还是有一个截止时间的,只要时间一到,不管封神榜人数是否已经满了,封神量劫都会结束
马善听了申公豹的话,不由理解的点点头,道:“加入其中任何一个阵营却是比自己独自一人要好,可是阐教与截教哪一个更合适呢?”
申公豹摸摸胡须,淡笑道:“此次虽然封神之人乃是拜在yù虚昆仑之下,可是截教号称万仙来朝,通天教主门下多宝道人、赵公明、三霄以及金灵圣母等人,俱是大罗金仙之境的高手,比之阐教强的太多了,毕竟阐教元始天尊门下就那么几人,寡不敌众,如何敌得过截教”
停顿片刻,申公豹又道:“还有,量劫开始至今,截教除了陨落太乙玄仙之境的石矶娘娘一人外,再无他人陨落,而阐教则是已经陨落两位大罗金仙,其中一人更是阐教副教主,道友乃是明白人,只需要一比较,就知道其中的那一阵营更加合适了吧?”
“截教截教”马善连连道,忽然眉头一蹙,“可是贫道该如何加入截教阵营呢?毕竟空口无凭,很是难办啊”
申公豹一听,眉头一挑,暗笑道:“嘿嘿,居然自动上钩了马善啊马善,马善被人骑,马善被人欺,无论怎么读,单你这名字,就注定了你是个悲剧嘿嘿,就别怪贫道忽悠欺骗你了啊”
轻轻咳嗽一声,吸引马善的注意后,申公豹又沉声道:“截教门人众多,自然也不甚看的起我们这些散修了,不过对于我们加入他们的阵营,他们还是欢迎的,为了区别,他们特地给每个加入阵营的散修一块特制的令牌,凭借此令牌,日后遇到不识的截教门人,便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干戈。”
申公豹说罢,手中乌光一闪,出现一块黑雾弥漫的小方块,只见黑雾飘渺,根本看不清其的真正面目,顿时让马善惊奇不已。
“这便是截教特制的令牌,据说其中有通天教主下的圣人禁制,他人根本无法仿制”申公豹淡淡说着,还在马善眼前晃了晃。
马善见此奇怪的立派,而且其中居然有圣人禁制,不由好奇不已,立即说道:“不知道友可否借贫道一观?”
“这”申公豹迟疑片刻,方才故作为难模样,道:“本来这令牌可是不能给他人观看的,以防有失,这令牌丢失了可是不能补办的,不过谁叫贫道与马道友有缘呢,就借马道友一观了”
说罢很是爽快的直接递与马善身前,马善见此,感激道:“多谢申道友了”之后不疑有他,颇为激动的结果浑身黑雾的令牌,仔细感受起来。
申公豹眼中诡异之sè一闪而过,嘴角的笑容也倏然间变得邪异无比,专心关注令牌的马善却是没有发现。
马善只觉得自己手中的令牌似乎没有任何重量,托着犹如拖着一团云雾一般,神识亦是无法探入其中,正惊奇间,陡然面sè大变,眼中显露出无比的惊恐之sè,睁大了双眼望着申公豹,意yù说什么,却是倏然间身形一闪,化为一道幽光没入了那团黑雾令牌中。
“嘿嘿,马善被人欺,谁叫你白的如一张纸呢,不欺你欺谁啊”申公豹贼笑着,随即伸手一招,那黑雾就回到手中,之后径直没入申公豹眉心,停在深海中温养起来。
这团黑雾根本不是什么令牌,而是功德榜,而申公豹兜了这么大圈子,不过是为了确保万一,不让马善逃遁走罢了。
后世中虽然将马善描述的根本没有多大能力,但是尽心书则不如无书,这可是切切实实的封神世界,一切都充满了变数,申公豹可不敢冒险。
马善乃是灯芯所化,自然熟识火遁之术,想想精卫那神奇的火遁之术,可是比之常人要厉害神奇太多了,一使用出来,即使申公豹也不敢保证可以追得到,如此,为了保险,申公豹觉得还是用计谋比较好
而那灵柩灯自从被放置于功德榜的空间后,就不知为何,已经无法取出来了,如此,申公豹只得兜了一大圈,让马善自己接过功德榜,之后申公豹暗中御使着功德榜中的灵柩灯,将马善吸入其中。
马善本就是灵柩灯的灯芯,灵柩灯天生便是其克星,只需要一御使灵柩灯,任这马善有通天本领,也倏然间化为本源,被灵柩灯吸入其中,不得逃脱。
心神一动,申公豹将心神沉寂在识海中功德榜那小小的空间中,注视着那灵柩灯,关注着它的变化。
但见其中一点星火灯芯矗立其间,燃着一朵不大不小的火苗,绽放着幽幽清冷的光芒,灵柩灯静静的漂浮在空间上方,似乎根本没有丝毫其他变化,只有这九幽光辉变得更加清冷了。
“没有可能一点变化也没有啊?”申公豹不信的再次仔细的静心感受了一番,片刻后,申公豹倏然间睁大了双眼,脸上出现狂喜之sè。
“哈哈哈哈”申公豹畅笑着,“心灯,燃灯之心;灯芯,灯之心,心之所在,命之所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仔细感受后,申公豹蓦然发现那灵柩灯有了灯芯之后,散发出来的幽光虽然依旧清冷,但是性质却是发生了截然的变化。
原本的九幽冥火清冷幽寒,含着一股浓而不化的死寂之意,幽冷莫名,而现在灯芯回归后,这灵柩灯散发着的九幽冥火之中除了那股幽冷清寒之意外,更是包涵着一股生之气息,随着灯光散步在整个空间内,为先前死寂的空间注入了生之气息,渐渐改变着这个空间,居然让空间缓慢的变大进化着。
如此变化,自是令申公豹狂喜不已,暗想片刻,申公豹就知道了其中因由,这灵柩灯乃是燃灯的心灯,与其本体灵柩乃是一生一死相互对应,印证西方寂灭之道,是以这完整的灵柩灯所散发着的灯光之中却是含有着生之气息。
虽然这完整后的灵柩灯依旧不存在其他先天灵宝莫大的威能,但是却有着其他先天灵宝无法替代的奇异能力——可以促进空间进化
遥想燃灯道人那灵柩空间,以及后世记载他夺取了赵公明的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化成的二十四诸天,申公豹不由的再次畅笑起来。
这灵柩灯却是有着促进空间化为一个小世界的能力,着实奇异无比,恐怕按照原本的剧本演下去,燃灯道人收了马善,将灵柩灯完善,借助灵柩灯,将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化为二十四诸天,成就二十四个小世界,大增西方教气运,而他的灵柩空间,怕亦是演化成了完整的个人小世界,作为了一不为人知的秘密手段。
“嘿嘿,可惜,有了贫道存在,燃灯你注定是个悲剧”申公豹心中贼笑着,有了这灵柩灯,想必只要时间够长,功德榜中那小空间也有成为一个独立的小世界的可能。
想到这里申公豹就兴奋不已,一个个人的小世界存在,那有些东西便可以更保密了,心中窃喜许久后,申公豹才收拾兴奋不已的心情,之后便yù腾空而起,飞往西岐。
哪知这是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道友请留步”之声,将申公豹的身体顿在了原地,申公豹闻听此声,神sè骤变,难看无比,这声音他很熟悉,就是他最不想看到也昏死最讨厌的人的声音。
“是准提道人,不,现在是菩提老祖了”申公豹暗自苦笑一声,随即一摆道袍,神sè恢复平淡,矗立其间,淡淡的望着从空中幽幽而来的菩提老祖。
菩提老祖依旧那般模样,穿着似佛似道而又非佛非道的奇异法袍,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淡淡笑容,每每看到这笑容,申公豹就浑身不自在,有种想要爆揍他一顿的想法,当然,也只限于想法而已,至于动手,暂时还没那能力。
更让申公豹无奈的是菩提老祖这厮每每出现时,都与自己极为类似,先呼一句“道友请留步”,然后施施然的从某个地方窜出来,每次见到这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如同从一个模板刻印出来的出场方式,申公豹就不由暗恨的咬咬牙。
若是按照后世的说法,这可是赤luoluǒ的侵权盗版啊,“无耻啊无耻,鄙视侵权盗版者啊”
申公豹心中暗暗怒吼着,可他却是没有想过这到底是谁侵权盗版,貌似他从来没想过这菩提老祖可是比他早现世数千万年呢。
暂且不提这些,且说菩提老祖一脸笑意的走近申公豹后,稽首道:“许久不见申道友,甚是想念啊”
申公豹脸sè一僵,嘴角微微抽搐着,心中哀呼着:“想我?您老没事想我干嘛?”
“呵呵,申公豹见过菩提老祖,这个今天天气不错,见到老祖身体依旧健朗,贫道亦是开心非常啊”申公豹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亦是打着哈哈皮笑ròu不笑的回道。
反正知道这菩提老祖一出现,准没好事,申公豹也就不打算太多礼,若是这菩提老祖愿意与他扯皮,那申公豹自然乐意与他扯皮一段时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某人苦中作乐的想着,亦是满脸猥琐的笑容,望着菩提老祖,暗暗咬牙切齿的呼道:“老祖真是无所不在啊,哪里都可以‘恰巧’的遇到老祖,我们真是‘有缘’啊”
对于申公豹的话语中之外蕴含的意思,菩提老祖丝毫不介怀,依旧一脸微笑的回道:“道友言之有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真是有缘啊”
“我”望着神sè不变,满脸笑意的菩提老祖,申公豹顿时无语,甘拜下风了,论脸皮之厚度,无耻之程度,“菩提老祖,你狠”
“哈哈,如今老祖你可谓是无事一身轻啊,再也不用为有缘人而烦恼了,的确应当在东胜神州各处走走看看,这东胜神州可是比西方要美丽太多了,可怜贫道却是无法陪老祖四处游逛了,还需要为那三千有缘人而奔波,真是羡慕老祖你啊”
菩提老祖:“”
微不可查的深呼一口气,菩提老祖平复一下嘴边略微抽搐的僵硬肌ròu,淡笑道:“道友说笑了,方才吾不是看到道友已经寻的一有缘人了吗?怎么不见道友将其度化到西方去呢?”
“哼果然是为马善而来”申公豹心中冷哼着,此时虽然申公豹不知道这菩提老祖寻找马善的真意,但是如今马善已经回归灯芯本源,让灵柩灯恢复了真正能力,可以促进空间进化,如此,申公豹怎么可能将马善度化到西方教呢。
“老祖言笑了,方才那人无论资质与长相都不行,度化入西方教,简直是有辱西方教啊,贫道怎么可以作出如此有辱西方教之事呢?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贫道一定要找出个真的与西方有缘之人,符合西方形象气质的有缘人度化去西方教,老祖,你说是吧?”
菩提老祖听罢,顿时无语,“西方教选择有缘人还与长相有关?又不是凡人选婿则妻?申公豹这厮着实可恨啊”
想到这里,菩提老祖登时不能忍受了,若是继续与申公豹这无耻的家伙继续扯皮下去,恐怕自己会气的吐血,道行猛降,想到这里,菩提老祖不再淡笑,面容一怒,顿时暴喝道:“申公豹休得无礼”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申公戏菩提
望着三绺长髯根根矗立,勃然大怒的菩提老祖,申公豹神sè不变,对于其浑身散发的圣人气势亦是没有丝毫在意,任由那磅礴威严的气势滚滚涌来,申公豹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颇有中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风度。
气势如虹,滚滚如雷,好一阵子之后,菩提老祖才倏然间收回了全部气势,打个稽首,称呼一声“无量天尊”之后,随即才颇为好奇的打量了一番申公豹,对他这副淡然恬静的神sè很是惊异,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圣人的气势申公豹当然不可能完全无视了,不过此番菩提老祖倒是没有完全将气势压在申公豹身上,而申公豹修为也不在是昔日吴下阿蒙了,勉强抵抗一番,做到面部神sè不变还是可以的。
“嘿嘿”申公豹皮笑ròu不笑的轻笑一声,淡淡的望着菩提老祖,道:“老祖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菩提老祖沉默半响,方才说道:“方才那人确实与西方大有机缘,望道友就此将其度化入西方”
菩提老祖自当日与接引道人商定后,就立即来到东胜神州查找灵柩灯灯芯,也就是马善,可是此时封神量劫之中,无法窥视天机,如此菩提老祖空有圣人修为,却也不得不用神识四处寻找,经历许久,方才感应到马善的存在,不想却是被申公豹捷足先登了,一时间菩提老祖也是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别提多难受了。
对于申公豹,菩提老祖现在感到真的很难缠,一个应劫之人的身份nòng得他束手束脚的,根本对申公豹无法产生实质的制衡手段,更何况申公豹背后隐隐站着通天教主与女娲娘娘,非到万不得已时,菩提老祖不想走最后一步。
而且有道祖谕令存在,菩提老祖出手的机会有限,可不想làng费在申公豹这一介小虾米身上,是以菩提老祖才与申公豹扯皮许久,希望通过这般手段让申公豹将马善度化去西方教,那任务自然完成了。
不过显然菩提老祖再次低估了申公豹的无耻程度与脸皮厚度,居然被他气的率先打破了淡然风度,直接将话题敞开了。
见菩提老祖正幽幽的望着自己,申公豹顿时嘿嘿一笑,回道:“老祖此言差矣,那人虽然与西方略有机缘,但是却是绝对不适合度化去西方教,因为那马善身上没有太多业力存在啊毕竟西方教的择人标准最好是选择那种大jiān大恶之徒才是,譬如那胡喜媚,搅luàn大商气运,业力深重,是以贫道一眼就发现其与西方教有着莫大的缘分,于是毫不犹豫的将其度化入西方教了,想必接引道人现在一定很是感激贫道吧?”
申公豹很是自得的说着,那洋洋得意的模样,似乎他真的为西方教做了大贡献一般,让菩提老祖见了也不由的再次爆发无名之火,暗自将一颗老牙咬的咯咯响。
不提胡喜媚还好,一提胡喜媚,菩提老祖就觉得自己的肺要气炸了,西方教的确是需要度化那些业力深重之人,借此得到大功德,以完成当初接引与自己成圣时立下的四十八道大宏愿。
不过却也不需要将胡喜媚这种yin媚之人度化过去,成了一个让西方极乐世界极不和谐的存在,菩提老祖当然知道这是申公豹在报复西方教,可是却也只能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打破银牙往肚子里咽,无可奈何,谁叫自己二人当初赐予申公豹接引宝幢时顾虑不周呢,没防备到申公豹的这手
胡喜媚虽然是西方极乐世界中极不和谐的存在,可也总不能将胡喜媚就此逐出西方教吧,那样日后一旦被他人得知,哪里还有人会加入西方教,更不能将胡喜媚斩杀了,毕竟哪有无缘无故斩杀自己教徒之理,更何况在胡喜媚出现在西方教时,就立即引起了十二品金莲的无边金光震动,与西方教未来的欢喜佛之道联系在一起,注定了成为西方日后的一尊佛祖,与西方教的气运有大关连,斩杀不得。
比吃了苍蝇还痛苦的西方教只得苦苦忍受着种种非人生活,终日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尤其是对于西方教门下那有限的几个佛陀,生活简直是生不如死。
你道为何?
原来这西方教此量劫不兴,又怕有限的几个门人沾染因果,卷进封神量劫,是以西方教此时基本处于大门紧闭的状态,门人根本不让他们离开西方极乐世界,如此,悲剧就产生了。
欢喜之道,顾名思义,定是需要研究双修之法,从yīn阳**中领悟大道了,胡喜媚之前被申公豹摧毁了记忆,只留下了yin邪的本能,虽然入了西方教后,被接引道人不断以西方旁门之法洗礼,但是其yin邪的本质依旧存在,在修行欢喜之道后,更是媚意四shè,不可抵挡,一举一动间,俱是散发着无边的yin媚之意,那娇滴婉转的柔媚之声,着实令西方教的几个佛陀苦不堪言。
欢喜之道,也是要讲究双修之人修为高低的,对方修为越高,那胡喜媚越是容易从双修之中领悟大道真谛,可是如今西方教此时可不敢让放任胡喜媚外出去寻找她的佛妃,不让天知道这大脑已经不是很灵光的胡喜媚会惹出什么luàn子,于是乎被关在西方极乐世界中的胡喜媚因为没有佛妃参悟欢喜之道,便将目光凝聚在了西方那几个佛陀身上,终日在他们身边晃悠着,看看能否将他们其中一两人变为自己的佛妃,以供自己参悟欢喜之道。
每每想到这胡喜媚,菩提老祖就忿忿不已,如今见申公豹再次提出了胡喜媚,而且还是带着那中极为欠扁的表情,顿时怒不可止,暴喝道:“申公豹,休得再提胡喜媚,否则真当吾不敢对你出手?”
菩提老祖说罢,浑身气势再度释放,这次可是全部针对着申公豹排山倒海般涌来,突兀只见,申公豹登时连连后退数步,方才勉强止住身子,连忙嘿嘿一笑,道:“老祖息怒,老祖息怒”
“这老家伙似乎平心静气的能力不行啊,嘿嘿”此时申公豹心中还敢如此嘀咕着,当真是不知死活啊。
这不,菩提老祖作为圣人,立即感受到了申公豹心中的丝丝想法,登时冷哼一声,犹如一声猛烈的撞击轰入申公豹心头,让他心神剧烈震dàng,险些吐血。
得了教训,申公豹连忙收敛心神,不敢过多胡思luàn想,见申公豹老实了,菩提老祖这才冷冷的bī视着申公豹许久,道:“那马善你到底是度还是不度?”
申公豹听罢,定了定神,微微一笑,清晰的吐出两字:“不度”
见菩提老祖双目瞪大,似乎又有再次暴怒之势,申公豹连忙嘿嘿笑道:“老祖且听贫道把话说完”
深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神,菩提老祖压着心中怒火,沉声道:“你说”
“嘿嘿”申公豹讪笑一声,似乎很是不好意思,可是眼中却是泛着得意,这回可是好好的让菩提老祖吃了回闷气了,申公豹岂能不得意?
申公豹乃是故意控制着说话方式,将菩提老祖刺激的意yù暴怒,然后又将其大小怒气,让菩提老祖悬浮在这种意yù爆发可又爆发不得的状态中,犹如悬吊在半空中,憋死菩提老祖,让他郁闷至死。
申公豹之所以敢如此,正是摸透了菩提老祖的底线,知道在自己没有触及菩提老祖的底线时,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的,毕竟封神量劫中,出手机会有限,菩提老祖是绝对不愿意làng费一次出手机会在申公豹身上的。
而申公豹正是摸透这点,让菩提老祖可以看到解决事情的希望,不会采取最后的手段对付申公豹,如此,之后再怎么整,还不是任他申公豹掌控么?
“老祖,想必你已经知道贫道与燃灯道人之间的因果,那日贫道与燃灯道人争斗时,将燃灯道人的灵柩灯给击毁了,方知这灵柩灯乃是燃灯道人的心灯,如此,燃灯道人顿时陷入昏死之中,之后贫道蓦然发现原来这燃灯道人乃是与西方教极为有缘之人,之后那接引宝幢忽然出现异动了,突然间将燃灯道人的本体先天灵柩度化入西方教了,对此贫道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道:“而且贫道方才发现原来那马善居然是灵柩灯的灯芯,老祖你想以贫道与燃灯的因果,岂能放过这马善,且量劫之中一切因果必须了结,于是乎贫道就率先将这马善击杀了。”
“马善死了?”菩提老祖怀疑道。
“死了”申公豹极为坦dàng的回道,“而且尸骨无存,化为灰灰了”
“哼那马善乃是先天灯芯,岂是那般容易化为灰灰的,你且将他的本体交于吾”
申公豹听罢,惊疑的望了菩提老祖一眼,一脸苦笑道:“贫道既然连灵柩灯都可以摧毁,将这马善斩杀亦是不再话下,这马善真的化为灰灰了,老祖这时强人所难啊”
之后申公豹又故作一脸疑惑道:“老祖啊,当初这接引宝幢是不是你们还留了什么后手啊?为何这接引宝幢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诡异变化呢?先前那燃灯道人与今日这马善皆是如此,若非接引宝幢发生异动,贫道根本不可能遇到马善啊”
申公豹半真半假的说着,刺探着菩提老祖的信息,菩提老祖闻言,神sè不变,道:“接引宝幢乃是西方圣物,与西方教的气运相连一体,对于与西方教有缘之人自然有所感应,这无需奇怪,吾等当初早已有所约定,岂会在接引宝幢上做手脚,待你将三千红尘客度化完毕,接引道兄自会将接引宝幢收回”
菩提老祖说罢,望了申公豹一眼,道:“道友还是早些将三千红尘客寻找到才好”随后菩提老祖身形一闪,便凭空消失在申公豹面前。
“嘿嘿,燃灯,马善,本体,有缘是假,想要为燃灯再造心灯是真吧”待菩提老祖走过一段时间之后,申公豹方才冷笑一声,呢喃自语道。
申公豹不是傻子,见菩提老祖如此紧张这马善,稍微联系一番便知道了这马善的真正作用,虽然申公豹不知道接引道人或是菩提老祖有何方法再造心灯,但是以圣人之能,定是有些许办法的。
静静的矗立许久后,申公豹才甩开心头纷luàn的心绪,身上黄光一闪,朝着西岐遁去。
西方极乐世界中,菩提老祖端坐接引道人身前,呼道:“道兄,如今这马善在申公豹这厮手中,恐怕很难取回了,如之奈何?”
菩提老祖当然不会被申公豹的满嘴胡言所欺骗,只不过申公豹这厮软硬不吃,除非动用圣人手段,如此或许可以bī申公豹交出那马善,但是如此方法自是菩提老祖不愿意使用的,而且申公豹此番的种种表现令菩提老祖怀疑申公豹之所以这般胆大的激怒自己,恐怕真的是希望自己动手,让自己减少一次出手的机会,想到这点,菩提老祖更是不会让申公豹的jiān计得逞。
其实菩提老祖的怀疑却是不错,申公豹确实有这般想法,若是菩提老祖真的对他出手了,申公豹却也不怕,毕竟菩提老祖不可能杀了他,而且在东胜神州动手,通天教主与女娲娘娘怎么会没有丝毫感应,他们一旦发现了,定会前来阻止的,是以申公豹是有恃无恐。
退一步讲,即使菩提老祖不动手,那岂不是更好,申公豹可以肆意的激怒菩提老祖,让他怒火朝天,偏偏又发泄不得,亦是一件令他开心不已的事。
接引道人一张枯槁的面容上皱纹遍布,犹如那苍老的树皮一般褶皱,沉默许久,接引道人才双手合十,呼道:“无量寿佛既然如此,那便无需在去找申公豹了,马善之事休在提及,至于燃灯,恐怕也只能用那个方法了”
菩提老祖听罢,神sè一动,思索许久,才颔首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是时机却是需要好好斟酌一番,还有,门下几人也需要好好准备一番才是,到时需要他们出力了”
“善合该如此”
接引道人轻忽一声,随后一甩佛袍,一道金光闪过,不久后,走进一位佛陀,恭敬的对着菩提老祖与接引道人行礼后,道:“聆听老师法旨”
“你之机缘不久将至,且下去做好准备”接引道人淡淡道,随即一道金光没入来人眉心之中,瞬间阵阵佛光自来人身上显现。
得到金光后,来人面容微变,片刻后,神sè才变得坚定下来,对着二人呼道:“遵老师法旨”说罢便缓缓退出。
接引道人待来人退出后,佛袍微抖,一道乌黑sè的方盒甩出,瞬间化为一副棺材,正是燃灯道人的先天灵柩。
接引道人微微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之后再次闭合,双手合十,口吐寂灭真言,字字如珠玑一般清晰而又模糊的吐出,玄之又玄,空中阵阵金光闪过,之后合着寂灭真言齐齐涌入燃灯道人的先天灵柩中,燃灯道人的先天灵柩也随之变化,似乎更加灵动玄奥了,唯一缺少的就是那生之气息了。
菩提老祖缓缓起身,望了先天灵柩一眼,“既然不能助燃灯再造心灯,那也就只有靠燃灯自己领悟寂灭之道中由死转生之法了,借助此法再生心灯,从此脱胎换骨,成就其自身之道”
之后菩提老祖也没有打扰正在讲道的接引道人,自顾自的凭空消失在西方极乐世界中
西岐城外五十里之外,苏护大军攻打了西岐城两日后,便立即后撤,方才驻扎好大营,苏全忠便进入苏护营帐,行了军礼之后,不解道:“父亲,为何不继续攻城,而且还放任姜子牙大军回撤入西岐城内?”
苏护一身戎装,望着一脸mí惑的苏全忠,哈哈一笑,道:“我儿,难道你认为该继续攻城或者阻击姜子牙等人,不让他们回归西岐城?”
“父亲,难道不是吗?虽然西岐城中有那妖人施展黑雾,让我军看不清城中情况,无法有效的攻城,但是相信只要在继续攻城,总可以将西岐攻下而且方才探子来报,姜子牙大军已经快要到达西岐城了,即使父亲不攻打西岐城,那也应当狙击姜子牙等人,拖延到朝歌支援大军来到,一同歼灭姜子牙等人啊”苏全忠急速说道。
“我儿还年轻,却是只看了表面,没有看到深层次的东西”苏护轻笑一声,随即说道:“我军只有十万余人,即使可以趁着西岐此时士卒不多将其攻下,可是那又如何?我们不可能短时间赢得西岐城中百姓的认可,而姜子牙大军又已经即将达到,到时姜子牙几十万大军在手,而西岐城内又不安定,前后俱是不稳之下,我们如何抵挡的住?与其损兵折将,还不如暂时后撤让姜子牙大军回归西岐呢”
“这”苏全忠迟疑了,不过苏全忠还是不服气道:“我军可以狙击姜子牙等人啊,让他们不得回归西岐城,拖延一段时间后,等朝歌大军来了,自然可以一举歼灭这些luàn成贼子了”
“姜子牙几十万大军,又心急西岐,到时必会猛烈攻打以期可以突围而出,我军定是会损失惨重,这十万儿郎可是我冀州大好男儿,可不能如此白白损失了”苏护摸着须髯淡笑道,“而且太师之前早有料到此事,已经明确告诉我攻打两日后便撤军五十里,等待他命令”
苏护说罢,又诡异的笑笑,道:“你认为当初为什么郑伦将军去追击那几名信使还会让其中一人逃跑了?”
苏全忠暗想片刻,才惊疑的抬起头,迟疑道:“难道是父亲故意命郑伦将军让那人逃走的?”
“哈哈,非是为父,而是太师之令罢了,为的就是让姜子牙放下北伐崇城之事,回援西岐太师高瞻远瞩,其心思之缜密非是我等可以揣测的”苏护佩服的感慨道。
闻听此言,苏全忠顿时不再多问了,在朝歌军人心中,闻仲那可是军神一般的人物,其带兵一生,珍兵惜兵,又运筹帷幄,万事皆在心中,打算周全,甚少有败战,可谓是所有将领的楷模,深受朝歌将领士卒尊敬崇拜,即使是黄飞虎亦是受过闻仲的悉心指导,才有今日的武成王之荣耀。
“原来太师早有安排啊”苏全忠感慨道,沉yín片刻,又问道:“父亲,那现在我们该干什么?”
“等”
“等?”
“嗯”苏护应了一声,“等朝歌太师的命令以及援助兵马姜子牙如今回归西岐,一时间势力大涨,足有几十万兵马,不是我冀州十万人马可以相匹敌的,暂时也只有等了”
“哈哈,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暂避姜子牙大军之锋芒,待他们心疲力竭之时,方才是真正剿灭这群luàn成贼子之日”申公豹的声音忽然从营帐之外传来。
之后苏护只见营帐中黄光一闪,一身淡蓝sè道袍的申公豹便出现在营帐中。
申公豹面带笑容,朝苏护二人打个稽首笑道:“苏侯、苏公子,别来无恙啊,呵呵”
“国师,好久不见哈哈”苏护只是微微愣神,之后见到是申公豹,立即大笑回道,随即朝着一旁的简易木椅一指,道:“国师,请坐”
申公豹也不客气,作揖一番便入座了,待苏护入座后,申公豹才道:“不知这西岐城内可有什么变化?”
“变化倒是没有,最多是被我军围困数日,人心惶惶罢了如今姜子牙大军已经回归,想必西岐人心又会安定下来”
申公豹微微颔首,沉yín片刻,又道:“苏护攻城之时,可遇到什么阻碍?”
苏护闻言眉头一蹙,道:“确实遇到一异人相阻,否则这西岐城即使不破,也会受到我军巨大的破坏”
“哦?”申公豹颇为好奇道:“是何异人?”
“我等倒是不曾看清这人面目,只知晓其使用一奇异魔幡,一挥手间便将西岐城外三丈方圆内俱是用黑sèmí雾笼罩起来,如此,我军无法看清城强情况,无法做到有效攻击。”苏护无奈道,对于异人,苏护这等凡夫俗子便是束手无策了。
“原来是柏鉴啊”申公豹摸摸胡须心中暗自沉yín着,忽然,申公豹眼睛骤然一亮,嘴角边再次划过一丝邪异的笑容,一个好注意再次袭上心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子牙昆仑得宝,大商时报出世!
随后申公豹便细细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的递交于闻仲,让他处理,之后申公豹便待在苏护大营中,静心打坐,等待着西岐城内的消息。
凭借着与青莲道人的元神感应,只需要静心与青莲道人感应一番,彼此间就可以知道对方想法,如今青莲道人正在西岐城内,有这么一个大内应在,申公豹却是无需亲自去查看了。
却说姜子牙率领大军回到西岐后,知晓了西岐近况后,便命人好生把守西岐城,将各种防护措施的一一布置上,甚是紧密周全。
之后又将姜文焕安慰一番,划分了一块区域让姜文焕与其二十万大军驻扎,对于这只凭空而来的生力军,姜子牙是坚决要把握住的,如此果真是很费了一番口舌。
姜文焕倒也不是完全的傻子,姜子牙之意他亦是明白非常,可是如今东鲁已失,天下之大,能容他的恐怕也只有西岐了,否则他一出去,带着二十万大军,不说殷商业协会立即围剿他们,单是二十万大军的粮饷就绝对是个大问题,于是乎姜文焕沉yín片刻后就答应俯首在西岐之下,条件也很简单轻松,那就是要姜子牙灭了殷商。
姜子牙一听自是满意无比,他下山的目的本来就是助西岐灭殷商,完成封神大业,如此二人一拍即合,姜文焕就此成了西岐殿下之臣。
不过收了姜文焕与其二十万大军后,姜子牙欣喜的同时,也苦恼万分,与姜文焕之前忧虑的问题一样,多了二十多万人吃饭,这粮饷却是远远不足了,何况如今商路被苏护大军封了,无法从他处购买粮食,一番昼夜思索后,姜子牙头上白发再添许多之后,依旧是无法想出一个好的办法。
“唉看来也只能回昆仑山向老师求助了”如此一想,姜子牙当即就命令姬发伯邑考等人好生把守西岐城,倘若殷商有将领前来叫阵,也不得轻易出城迎战,一切事情且等待他回来再说,之后姜子牙便驾驭着遁光,望昆仑山而去。
当姜子牙刚刚离开西岐城,苏护大营中静修的申公豹随即睁开双眼,嘴边划过一丝微笑,“上昆仑山了?呵呵”
之后申公豹便收功而起,来到苏护营帐中,将闻仲的一番安排告知后,便辞行离开了闻仲大营,往远处飞去,申公豹当然不是去阻止姜子牙,而是忽然间想起了某个人,他应该去将他收服,让他为殷商效力才好。
且说姜子牙用他那不快的遁术持续遁走了三日多,终于来到昆仑山脚下,随后似乎回到家乡一般,不由撤去遁光,慢步踱上昆仑,领略这久违的美景。
“数年不见,昆仑光景依旧如此美丽,不甚唏嘘啊”姜子牙感慨道。
踱步而走,缓缓走上昆仑山,呼吸着这浓郁而清新的空气,立即感到一阵心旷神怡,随着视野望去,但见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苍松翠柏一望无际,迎风修篁遍地碧波。
时见仙鹤唳,每见瑞鸾翔。仙鹤唳时,声振九天霄汉远,瑞鸾翔处,máo辉五sè彩云光。
当走到昆仑山半腰时,已是可见不断翻滚起伏的云海时卷时舒,好不美丽壮观,阳光投shè而出,顿时瑞霭纷纷,霞光四shè,置身其间便如同梦幻一般。
凝神望去,隐约可见麒麟崖之上,yù虚宫大殿金顶雾锁烟mí,百里琼阁朱甍碧瓦,美轮美奂,雄伟壮观。
见此,姜子牙脸上欣喜之sè逐渐弥漫开来,“还是昆仑山好啊,唉希望早日完成封神之事,回归山门,终日静心打坐,或是赏花品茶,方为人生之快事,俗世的功成名就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切,皆是浮云啊”
随即快步而走,待至麒麟崖上不远时,可见yù虚宫门外仙花瑶草遍布,云锦天章,麒麟崖旁一条瀑布流淌着清泉溪水,发出阵阵欢快的水làng之声,瀑布旁亦是虹草飘香,异水流芳。
一切的一切,皆是美不胜收,俱是烙印在心头深处,让姜子牙无法忘怀
“道之一途,重在感悟天地,日出日落之间,yīn阳交替,一枯一荣之中,生死轮转,幻影幻灭之时,天道自显,万物皆可成道,万物之中皆是蕴含大道,着重的只在一个‘悟’字”
感慨间,姜子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大道真言,脸上笑容更甚,知道元始天尊正在麒麟崖上讲解yù虚大道,随即一拂道袍,略微整理仪容后,方才快步走上麒麟崖,俯伏下身子,静静听着,却是不敢打断元始天尊的讲道,只得耐心静听,等待元始天尊讲解完毕。
许久之后,元始天尊才停下讲说,望了望俯伏下方的姜子牙,淡淡道:“子牙,可是山下遇到困难了?”
“弟子姜尚拜见老师,老师圣寿无疆”行礼之后,姜子牙才道:“老师圣明,弟子却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难,封神一事难以进行了,这才擅自回昆仑山,向老师求助,望老师恕罪”
“无妨,你且将遇到的困难解说一番”
姜子牙不敢迟疑,立即将自己无法nòng到足够的粮饷一事诉说了一遍,之后又将自己义助西岐后所发生的事情都简短的陈述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
元始天尊略微沉yín片刻,随即望向下方众金仙,缓缓道:“如今子牙遭遇困境,尔等可有良策?”
广成子等人你望我我望你,俱是蹙眉不已,众人俱是大罗金仙之境的高手,若是亲自出手,区区粮饷一事,自是易事一件,可是自己等人若是出动了,怕是截教那边也不会安静的待着,别的不说,那孔宣绝对会出来晃悠一下,那是自己等人不过是徒丢面皮罢了,是以众人一时间也安静下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一向不喜欢说话的道行天尊忽然俯伏道:“老师,弟子座下有韩毒龙二人可助子牙师弟解决此困境”
这道行天尊在阐教众多金仙中,也算是混的比较凄惨的,较之未脱胎换骨前的黄龙真人,也就是好上那么一点点,因为他虽然没有得到元始天尊赐予的什么强力灵宝,但是至少收了三个徒弟,分别是韩毒龙、薛恶虎与韦护
或许是因为无甚强力灵宝,底气不足,是以在众仙聚首时,道行天尊一般都只是静静听着,甚少发表意见,久而久之,众人也都几乎以为道行天尊不会说话了。
如今见道行天尊忽然主动说话了,不由好奇万分,就连元始天尊也颇为诧异,呼道:“哦?有何良策,且说来听听”
“弟子座下韩毒龙曾经机缘之下得到一件异宝,乃是一奇异的小斗,内中看似只可盛一斗米,实则可以盛千万担米,实乃运送粮食的最佳器物。”道行天尊缓缓说道。
元始天尊闻言,不由笑道:“有此异宝,子牙无忧矣你且立即命韩毒龙下山义助子牙脱困,不得拖延”
“遵老师法旨”道行天尊恭敬的回道,之后便向元始天尊辞行,又与众仙微微颔首后,脚下祥云自显,轻踏而上,须臾间便消失在麒麟崖上,往金庭山yù屋洞飞去。
待道行天尊走后,元始天尊沉yín片刻,随即又道:“如今子牙封神大业受阻,需要些许人相助,你等门下弟子且送下山相助子牙,在世俗间历练亦是大有好处,可以磨砺心境”
众仙闻言,齐齐呼道:“是,老师”
元始天尊听罢,微微颔首,道:“此间事了,你等且各自回山门吧,待子牙困难时,你等须得下山相助一番”
之元始天尊便华光一闪,顿时消失在石台之上,同时空中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子牙,你且来yù虚宫”
姜子牙闻言,不敢迟疑,对着广成子等人一行礼后,便立即踱步往yù虚宫走去,走过yù石砌成的亭台yù阶,进入富丽堂皇的yù虚宫中,行至不久后,方才俯伏丹墀之上,呼道:“却不知道老师有何吩咐?”
元始天尊端坐于云床之上,神sè默然,淡淡的望了姜子牙一眼后,道:“子牙,你下山代吾yù虚封神,当执掌封神利器,此番你正好上山,吾便一并赐予你”
之后元始天尊随手一招,悬挂于后殿的封神榜便晃悠悠的飞入元始天尊手中,只见上面紫光闪烁,种种玄奥符箓游弋其间,神秘异常。
“此乃封神榜,此次量劫中所有被天道选中成神道之人,死后灵魂俱是会被吸入封神榜中,除非此榜被毁,否则不得逃脱,你太乙师兄如今亦是在此榜中,无**回,重修仙道”
说道此处,元始天尊眼中再次shè出一道骇人的光芒,沉声道:“截教之人根性浅薄,不知天时,日后遇到截教之人时,你无需估计,可以送上榜之人皆将其送上封神榜,以完成封神之数,合乎天道大势”
姜子牙闻言,心中一凛,躬身道:“弟子明白”
“嗯”元始天尊顿了片刻,之后另一只手中乌光一闪,一根乌光闪耀的三尺长的鞭子出现在元始天尊手中,泛着淡淡的寒芒,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自然而然的显现出来,似乎与封神榜有着某种玄奥的气息。
“此乃打神鞭,可打合该上封神榜上之人,日后你对敌时可以将此鞭祭起,击打敌人,若是榜上有名之人,登时便可以将其击成重伤或者让他立即上榜,不过若是敌手非是天定上榜之人,则此鞭却是无甚威力,只能当一件寻常武器罢了,为师一并赐予你,你且好生使用”
元始天尊说罢,就将封神榜与打神鞭赐予了姜子牙,姜子牙连忙欣喜的接过,仔细感受一番后,才小心的收了起来。
这时姜子牙又见元始天尊手中黄光一闪,一面淡黄sè的幡旗握在元始天尊手中,黄橙橙的霞光闪耀着,令姜子牙不由的瞪大了双眼,此旗他可是知道,正是那先天五行旗中的中央戊己杏黄旗。
先天五行旗分别是东方素sè云界旗、西方青莲宝sè旗、南方离地焰光旗、北方玄元控水旗与中央戊己杏黄旗,各自代表着先天五行中的一种,俱是含有莫大威力,其中中央戊己杏黄旗的防御力最为强大,只要将此旗祭起,护住周身,一般的灵宝绝对难以伤害到旗子保护的人。
“难道老师准备将此先天灵宝赐予自己?”想到这里,姜子牙老迈的身子也不由的颤动了起来,要知道姜子牙资质愚钝,修为在昆仑山中比之任何一个道童都不如,是以之前元始天尊根本没有赐予他什么强力灵宝。
姜子牙的表现元始天尊自然看在眼里,不过元始天尊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中央戊己杏黄旗在先天灵宝中亦是属于那种排名前端的灵宝,纵是大罗金仙得到了都会兴奋的许久无法平静,更别提姜子牙一仙道未成的修士了。
“子牙,你此次下山封神,必定会遇到种种险境,之前你初次下山,量劫还未到达高cháo之境,是以无甚危险,不过料想此次你回归西岐之后,建造封神台,祭天悬挂封神榜后,各种牛鬼蛇神都会前来找你,你需要做好准备,这中央戊己杏黄旗便赐予你防身,即使如此,你依旧需要小心谨慎”
“多谢老师关心,弟子一定会万分小心的”
元始天尊点点头,又道:“你修为尚浅,脚程不便,为师后山那头四不像你也一并带去,方便你行程”
沉yín片刻,元始天尊随手打出一道金光没入姜子牙眉心,道:“好了,你下山之后,立即将封神台建造完毕,祭天悬挂封神榜,代天封神”
半响后,姜子牙将那道金光中所蕴含的关于如何建造封神台的信息全部接受后,才行了个大礼,收起一干灵宝,出了yù虚宫,去后山取出四不像,乘坐而上,望西岐纵去
却说当姜子牙去往昆仑山时,朝歌之中,闻仲也随即收到了申公豹命人传递来了的信笺,阅读之后,闻仲炯炯有神的双目中陡然闪过一抹精光,拍案大笑道:“国师此法甚妙啊,哈哈”
之后闻仲便去往比干府邸寻找到比干,将申公豹之建议诉说一番后,比干登时便露出欣喜之意,随后二人共同入宫见了苏妲己,当了解到是申公豹的建议后,苏妲己二话没说,立即下了一道圣旨,交与了闻仲。
随后,闻仲与比干各自分工,一道道密令不断从朝歌传出,不久后,许多比较有名的绘画师与文人sāo客都群聚朝歌之中,被闻仲与比干聚集在朝歌的一座巨大的庄园之中,秘密吩咐了这些人些许任务。
与此同时,闻仲一道密令发出后,大商之前建立的那套情报系统中的秘密间谍立刻行动起来,各种信息纷纷传至朝歌之中,闻仲精挑细选一些送于那庄园之中,让比干指导着那些人处理。
如此神神秘秘的捣鼓了半月之后,朝歌一道圣旨下来,言明大商从此新增一官职名为时报司,专职处理时报。
这则圣旨下达之后,所有的百姓看的是云里雾里,不明白这时报是何东西,不过这种疑惑没过多久就解开了,因为很快众人就见到了时报司统一发放销售的时报——《《大商时报》》
这种时报售价极为低廉,即使是一般平民都可以负担的起,那点买时报的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见由于好奇心理,又由于时报价格低廉,是以众人不由的纷纷购买了时报,一探究竟。
一看之后便大为兴奋,原来这时报中分了各大板块,记载了当时一段时间内大商各处的各种信息,其中对于物品、价格等等东西都有大致介绍,有的还附带了一副简易的图片,这对于那些行商或者经常在外面走动的人都是大有好处的,即使那些不经常外出的平民亦是可以在一个名为“趣人趣事”的板块中寻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看过后可以开怀大笑。
这便是申公豹灵机一动后冒出的想法,如今纸张已经发明出来,活字印刷术也是使用的相当熟练了,有了一批技术娴熟的工人,而这古代当然不缺乏一些个文人sāo客了,那些绘画师也不在少数,如此一番组合搭配之下,这种最为简易的报纸还是可以nòng出来的。
最为关键的是之前商纣未被菩提老祖(当时的准提道人)陷害时,可是雄才大略,在大商各地都建立了一套秘密情报系统,各地都有那些情报人员的秘密据点,这些人有走商贩卒,平民官吏等等不一而足,对各地实施监控,尤其是那些诸侯,更是重点查看。
一直以来,这套情报系统也都发挥了重大作用,对于各地的信息都可以及时反馈到朝歌之中,如今这套情报系统自然归闻仲掌控了,借助这套情报系统,闻仲可以轻易的收集各地信息,将之送至时报司,为其提供信息来源。
申公豹可是知道这种媒体力量在后世中是多么可怕,任你官职再高再大,一旦被媒体曝光了,置身于众生的注视之中,那万事皆休,你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关注着,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都会被法发觉,之前若是自己真的犯了错误,那迟早是会露马脚被众生发现。
当然,申公豹可不是无聊的创立时报来给大家提供各地的信息的,他将报纸nòng出来,主要是为了击垮西岐的,在这《《大商时报》》中有一个最大的军事版块中记载的便是关于大商各大战事的记载,可以让大商子民知道这些战事的具体情况。
时报司掌控在国家手中,再加上当时交通等的不便,是以只要不胡言luàn语的太过分,这种时报中所透露出的信息绝对不会被太多人发现不对,如此,便有利于申公豹的计划了。
在第一期的《《大商时报》》中,清晰的记载了西岐北伐一事,不过这些记载在几位文人sāo客绘声绘sè的描述下,西岐北伐彻底成了一件祸国殃民的反叛之事,至于那崇应彪所采取的政策亦是简单的在时报中体现,让大家对崇应彪的映像有所改观。
除了北伐一事外,申公豹信笺中还交代闻仲让人将苏护攻城之中所遇到的景况详尽的描述了出来,在闻仲的意思下,这些个已经被招入时报司的文人sāo客成了时报司第一批编辑,很是尽心尽责的将苏护攻城一事写的真是精彩万分,其中最为重点的则是将柏鉴招出的黑sèmí雾护城一事说成了西岐乃是一群魔luàn舞的地方,其中有着许多大魔头坐镇,可以放出黑sèmí雾,甚是骇人。
任何时代,所有的人都是有着强大的八卦精神的,大商的百姓亦是丝毫不例外,而且百姓的认知是很容易被引导的,尤其是在商朝那种信息闭塞的时代,于是乎,在《《大商时报》》的影响下,西岐再次出名了。
三人成虎,众人成灾,不管《《大商时报》》上的事情真假如何,谈论的人多了即使有些个依旧为西岐辟谣的人,也被绝大多数的反对声音淹没了,如此,西岐的名气这回是彻底完蛋了,若说先前西岐还有可能翻身,挽回一些名声,可是这回在申公豹的计策下,《《大商时报》》一期一期的发放下去,在这源源不绝的信息轰炸下,绝大部分人的认知都被转移了,对于西岐的观念正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西岐是恶魔的聚集地已经成了一种普遍的共识。
关于西岐的种种舆论在大商境内愈演愈烈,犹如海水一般汹涌澎湃,翻滚不休,而苏护大军则是如同一道闸门,待它打开时,这些舆论便会瞬间涌入西岐之人耳中,彻底将西岐摧垮。
申公豹就是想将西岐彻底孤立起来,让他陷入人民的讨伐声中,这一招,申公豹是从后世记载中姜子牙身上学来的,后世记载中,姜子牙不是让西岐扛了面替天行道的正义大旗嘛,如今,轮到朝歌扛这面大旗了
第两百四十三章 申公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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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界陷入一片混乱恐慌时,瀛洲仙岛内,一如既往的安详平和。www.uu234.com书友整_理*提~供本书来自-B
仙雾弥漫,祥云飘渺,浓郁欲滴的灵气环绕四周,仙花瑞草,灵芝芳华,阵阵微风之中,馨香之气扑面盈鼻。
仙鹤欢鸣,寿狐麋鹿四下游走,悠哉游哉,好不惬意。
远处高山峻岭绵延跌宕,青松翠柏,树木参天,郁郁葱葱,山涧之中,溪水潺潺,涓涓细流,近处一湾幽深碧潭,闪动着粼粼波光,内中一尾尾灵性十足的龙鱼自由摆动,惬意游弋。
珍宝阁下,为混沌大阵守护中的三光神水池中,混沌青莲散着幽幽青光,瑞气腾腾,浓郁的生之气息弥漫其间。
三光神水池旁边,三道人影静静矗立,苏妲己俏容紧紧绷着攥紧衣角,星眸不曾有一刻离开过混沌青莲。
其身旁,一身青衣道袍的青莲道人无奈伫立,一身血色法袍的问天道人亦是如此,满脸无奈与幽怨。
静修许久,又得到当初功德榜反馈回来的偌大功德,青莲道人早已重新幻化而出,道行亦是臻至准圣之境,但是法力却未能真正达到准圣境界。
拥有混沌青莲为本体,又有无数功德伴生,法力对于青莲道人而言,不过是小事儿,须臾间便可以提升几层,奈何此刻他却是无法提升体内半点法力,无法让整体实力真正达到准圣境界。
只为本尊申公豹此刻依然是大罗金仙境界,他一介分身,每当他想要突破时,总是有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压制着他,让他无法突破,寻思良久,终于现因由在本尊申公豹身上。
或许,只有待申公豹突破了准圣之境,青莲道人方可一起突破,成就准圣道果。
“咳咳,我说妲己,好歹我们也是本尊的分身,况且我还和本尊长的一模一样呢,你怎么可以如此厚此薄彼啊!”问天道人不无幽怨道,身在地府时,商紫衣对他亦是如此,虽然很亲近,但绝对不会如同申公豹相处一般,可以近距离搂搂抱抱。
苏妲己被问天道人一声幽怨的呼喊声蓦然惊醒,愣神片刻后,方才俏脸羞红,啐了一口,呢喃道:“长的一样,但气质不一样,终究是两个人,怎么可以混淆呢?”
随即星眸迷蒙,闪烁着点点泪光,呜咽道:“臭道士真的没事吗?”
青莲道人闻言,拂尘无力一甩,无奈道:“妲己啊,你都说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遍了!”
罢又叹息一声,道:“你这副憔悴的面容,一旦本尊醒来,指不定还责怪我你呢,放心吧,本尊没事的,过一段时间,保证可以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你面前,到时候你想和他鸳鸯戏水也好,游龙戏凤也罢,有的是时间啦!”
唰!
苏妲己俏脸登时艳红一片,羞赧无比,娇嗔的白了青莲道人一眼,心中忧虑稍稍减除,娇羞道:“青莲,没现你也这么不正紧!”
“嘿嘿嘿嘿……”问天道人眉宇古怪的瞅瞅青莲道人,奸笑几下,狡黠道:“本尊如此猥琐淫荡的一个家伙,青莲毕竟是本尊的分身,怎么可能不带点淫荡的思想呢,怕是贫道一样,满心幽怨啊!”
青莲道人替听罢,顿时无力的翻翻白眼,不与问天道人一般计较。
被二人如此一打搅,苏妲己的心大抵是放下了,不过望了望青光闪烁的混沌青莲一眼,依然担忧的念叨一句:“你们确定臭道士真的没事吗?”
青莲道人:“……”
问天道人:“……”
相视一眼,二人果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须臾间一人拉起苏妲己的一只素手,华光一闪,在苏妲己惊呼声中,消失在三光神水池旁。
瀛洲仙岛一石亭之上,三人倏然而现,青莲道人与问天道人将苏妲己放置于石凳之上,之后虚手一招,仙果灵酿现于石桌之上,二人施施然的端坐下来,满脸无奈地望着苏妲己,相顾无言,倘若继续让苏妲己盯着那混沌青莲,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担忧,眼不见心不烦,带她离开那里或许是个好办法。
半响后,见苏妲己还是俏容中带着忧愁之色,青莲道人才苦笑道:“妲己,本尊真的没事,否则,你看我们两个可以这么泰然处之的坐在这里?”
顿了片刻,又道:“本尊当初危机之时早已谋划妥当,真正的危机乃是在其肉身被毁,九龙鼎乍现的那一瞬间,如今九龙鼎为我安然的摄了回来,本尊之元神也已经进入混沌青莲内,靠着其无穷生之气息温养起来,过不多时,他便可以复原的!”
当初申公豹决定与元始天尊硬抗时,便早已暗暗为自己准备了一条后路,将九龙鼎回归识海护卫元神,至于肉身,那般危急时刻,想不被回去,却是绝无可能了。
只待最后一刻肉身被毁去时,好让青莲道人将九龙鼎摄回,到时其自可活命,且为了让他人不加以注意九龙鼎的存在,或者说是为了转移他人注意力,申公豹更是将血太极留于云霄与琼霄之处,施施然的展现于世人眼中。
如此,一来可以继续守护云霄与琼霄一段时间,二来有先天至宝血太极为诱饵,想必那些意欲争夺至宝的人会率先为血太极吸引,到时九龙鼎悄然离去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
哪知后面的变化出了申公豹的想象,一众大能之士根本目不暇接的关注着接下来的一系列惊天动地变化,以至于九龙鼎与血太极、打神鞭也都无暇他顾了。
无疑,申公豹这厮的运气是好的有些令人嫉妒与羡慕的!
只不过饶是申公豹躲过了陨落一劫,经此一役,其元神亦是虚弱至极,方甫回到瀛洲仙岛,青莲道人便赶忙将其送入了混沌青莲之中,温养起来,所以后面一些列的惊天变化,由他引起的这场撼天震地的大戏,申公豹这厮是无缘见识了。
“那臭道士如今肉身被毁,以后该如何是好?”苏妲己依然忧心忡忡,担心不已。
问天道人听罢,颇为无奈的一拍脑门,呢喃道:“本尊这厮奸诈无比,岂能没有准备,九龙鼎中留有他的一滴精血,又有无穷无尽的三光神水在,到时重新凝炼成肉身何难之有?妲己你还担心什么啊,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好了,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我啊!”
苏妲己闻言不由轻轻舒了一口香气,随即颇为好奇疑惑道:“问天你怎么了?”
一旁的青莲道人亦是眉头一挑,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问天道人缓缓注视了眼前二人片刻,神情极其幽怨与委屈,继而猛的跳将而起,很是悲愤的哭丧道:“我怎么了?我怨啊!我嫉妒啊!我羡慕啊!我不服啊!”
一见问天道人如猴子一般又蹦又跳的样子,再加上那一脸悲壮的模样神情,不由间勾起了二人的注意力,齐声道:“到底怎么了?”
哪知问天道人接下来的话,着实让青莲道人彻底暴走了!
问天道人愤愤不已道:“本尊我就不说了,谁人他是本尊呢!可是青莲,你说我们俩身份应该差不多吧?”
青莲道人沉吟片刻,微微颔道:“是啊,有问题吗?”
问天道人骤然跳起,悲愤吼道:“问题大了!你是本尊的分身,我也是本尊的分身,可是差别也太大了!”
不待青莲道人回话,问天道人继续哭丧着脸道:“本尊威名远扬,那也算了,谁让他是本尊,这是应当的,可是你青莲道人如今已是威名震烁洪荒大陆,然而我问天却依然默默无闻,你说我是不是很冤?”
当今洪荒大陆中,倘若谁还不知道申公豹之名,那定然会被无数人逼视,至于青莲道人,当初显出混沌青莲之身时,便早已震撼了无数人的神经,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便就此掩藏,但亦是为众人所熟记,更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然而问天道人如今却依旧是名声不显,难免其心中有所不平衡。
只见问天道人又是幽怨至极道:“本来这次我一举将黄龙真人给灭杀了,更是连其元神一齐灭杀了,让他上封神榜的资格都没有,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连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都一齐吞噬了,何其伟大之举啊,足以震古烁今啊,可是…….”
问天道人无限幽怨,犹如被欺凌的小姑娘一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怨的望着青莲道人,令青莲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苏妲己见之,终于难以压抑心中的笑意,“扑哧”一声,娇笑开来,花枝乱颤,展眉言笑。
青莲道人对着苏妲己讪讪一笑,随即脸上怒色一现,青光一闪,拂尘闪电般挥舞而出,猝不及防下,问天道人惨呼一声,倒飞而去。
苏妲己见此,更是嘻嘻娇笑不已,心中的忧愁为问天道人之为所化解。
……第两百四十三章申公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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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四章 黄龙真人的悲哀!
却说当初在申公豹与九始天尊大战正酣时,从九幽地府这回洪荒大6的问天道人并没有直接回了朝歌,而是折身去了黄龙真人与赵公明激斗之所,之后便悄无声息的隐匿一旁。
黄龙真人与赵公明二人修为俱是达到了大罗金仙巅峰之境,那时都意欲救助定海神珠斩尸证得准圣道果,无奈二人各执一部分定海神珠,并非完整之数,如此,也就结下了大因果,非是一番生死较量,无法了结此因果,毕竟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放弃自己手中的先天灵宝,成全他人,更何况此时此刻阑教与截教乃是争锋相对的境况。
于是二人便各自施展滔天威能激战不休,借助定海神珠布下了偌大威能的凶险绝阵,彼此轰击对战着,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甚是难舍难分,对于外界已然完全无法察觉了。
赵公明虽然比之黄龙真人多了一倍的定海神珠,无奈黄龙真人却是另藏异宝三宝玉如意!
此乃是阑教众仙下山之时,元始天尊特意赐予黄龙真人的,为的便是让黄龙真人可以有足够的实力一人挡住黄飞虎等人的去路,纵使是截教有其他人前来阻击黄龙真人,其也可以凭借着三宝玉如意的磅礴威能,安然无恙,甚至借之击杀截教之人。
如此,在有心算无心之下,黄龙真人在赵公明一个不留意的失神之时,三宝玉如意轰然射出,凭借着其奇大磅礴的威能,须臾间便令赵公明含恨于此,魂飞封神榜而去,终究是证道不成,无缘仙道。
不过饶是如此,黄龙真人与赵公明一番激战之后”亦是消耗法力甚多,元神亦是疲惫不已”当其〖兴〗奋不已的突破赵公明流下的残余法阵,收集齐三十六颗定海神珠时,意欲借机斩尸时,隐匿多时的问天道人,骤然暴起,暗影刺犹如毒蛇般钻进黄龙真人〖体〗内,之后问天道人的天赋吞噬能力倏然间暴起,在黄龙真人错愕惊恐的眼神中”将其吞噬一空,精气神尽皆成了其大补之物。
随后问天道人更是截住了意欲遁走的三宝玉如意”一不做二不休一起吞噬了,意欲将三宝玉如意的宝物精华用来再次祭炼暗影刺”让其提高威力。
这三宝玉如意毕竟不是犹如血太极一般的顶尖先天灵宝,大抵与接引道人的十二品金莲品级差不多,岂能抵挡住问天道人那由蚊喙祭炼而成的暗影刺的吞噬?
算计无所不在,看谁技高一筹!
黄龙真人击杀了赵公明,将其送上了封神榜,本应当喜悦不已的,可是在其最得意,只差那么一点点便可以登及准圣之境时”问天道人噩梦般出现,将其灭杀,更是连上封神榜的机会都不曾有,直接连元神一齐吞噬了,依如后世记载中,蚊道人吞噬了龟灵圣母一空”亦是无有上封神榜之资格。
黄龙真人终究是没能笑到最后,当然,问天道人亦是没能笑道最后,反而落得一个无比幽怨的境况,颇似深闺怨妇一般。
做为申公豹的分身”问天道人当然知晓赵公明此次下山,又与黄龙真人生死激斗,恐怕境遇不妙,是以隐匿一旁伺机而动。
倘若赵公明无甚大碍,自是皆大欢喜,否则,问天道人便就此偷袭让黄龙真人饮恨于此,同赵公明作伴,当然,更可以借此名扬洪荒,毕竟黄龙真人乃是元始天尊弟子。
圣人子弟被击杀,自是轰动洪荒,亦如当年太乙真人一般,如此,也可以全了问天道人那些许不平衡的心理。
哪知天不遂人愿,申公豹与元始天尊一番激斗后,产生的余威是海啸般巨大的,整个洪荒众生的神经都紧紧随之而动,惊骇莫名,就连血太极这般先天至宝都无暇顾及,至于黄龙真人陌落一事,则更是毛毛雨一般的存在。
于是,问天道人悲剧了,击杀了圣人子弟,更是令其形神俱灭,放在平时,亦是足以让人津津乐道许久的大事,无奈淹没在由申公豹掀起的惊涛骇浪之中,几如那骇浪之中泛起的点点水hua,须臾间便彻底淹没其中,根本无太多人察觉。
且纵使是觉了,也无甚惊奇,比之接下来的西方教被灭,接引道人陌落等惊天动地的大事,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于是,问天道人只得悲愤的将定海神珠收拾好,径直回了瀛洲仙岛,毕竟申公豹乃是本尊,还需查看一番其是否有危险。
红光一闪,问天道人飞回石亭之中,愤愤的取出一枚灵果,狠狠的咬了下去,含含糊糊的郁闷道:“风头都被本尊抢走了!”,苏妲己轻掩樱桃小口,嗤嗤的娇笑着,银铃般的笑声甚是欢快悦耳,对于申公豹的担忧也终于消弭一空。
“你也就这点出息!”,青莲道人摇头无奈娄一口将剩下的灵果全部吞入腹中,问天道人一擦嘴角边的果汁,大大咧咧道:“你当然不着急了,已经威名远扬,我可还是默默无闻呢!”
青莲道人没好气一笑,无力道:“好了,不与你争辩,你还是快去静修一下,将你吞噬而来的外来力量消化一下吧!”,问天道人嘿嘿一笑,吞噬了黄龙真人后,便回到了瀛洲仙岛,之后一直担忧着申公豹,也没有时间去消化一番〖体〗内攒动不安的力量,何况外界生了偌大得撼天震地的变化,问天道人也无法安心入定,于是问天道人周身便可非常明显的感受到其一阵阵的法力波动,却是由于那外来之力尚未完全炼化,无法控制自如,其波动便不由自主的散逸开来。
只待将吞噬而来的力量炼化之后,问天道人其自身实力一定会有个质的飞跃,达到大罗金仙巅峰之境是肯定的,不过想要突破却是绝对困难的,除非,申公豹彻底恢复过来,合青莲道人之力,三著元神融合,彻底感悟准圣之境,相助申公豹快提升道行,到时法力道行俱在,三人便可齐齐突破准圣之境了。
“嘿嘿,好!”,问天道人正欲离开时,忽的又道:“那与后土娘娘商议之事呢?”,青莲道人摆摆手,道:“此事无妨,想来那飞廉一定已经在暗暗操办了,况且此刻局势未明朗,不宜过多动作,暂且观望一段时间再说吧!”,问天道人沉吟片刻,也觉得此言在理,随道:“好吧,嘿嘿,我去炼化一下,正好借机增强一下暗影刺!”,说罢问天道人一脸神往道:“要是有一天我的暗影刺可以如弑神枪一般,那……”,某人遐想无限,口水四溢,随即化为一道血光,消失不见了。
苍茫大地,绵延数万里,高山峻岭,跌宕起伏,凄冷的狂风吹拂着偌大洪荒,带来阵阵寒意,洪荒大6之上,此时颇为宁静安详,无有巨大的轰响声不时出,犹如那表面平静的广阔无垠浩瀚无边的大海,内中暗流激涌,翻卷不休,只待某一时刻的突然迸炸〖激〗射,形成万丈骇浪,呼啸山河。
苍穹之上,虚空之中,天道鸿钧面无表情的矗立着,对面鸿钧道祖则是一如既往的面带淡淡的微笑,只不过二人的身影尽皆虚无缥缈,暗淡无光,几乎与透明无异。
枯寂僵持了片刻,鸿钧道人呵呵一笑,周身华光一闪,恢复了当初模样,依然是一副精神健硕样子,随即一个纵身懒洋洋的躺在白云之上,虚手一招,一个酒葫芦便出现在其中手中,兀自欢饮起来。
天道鸿钧淡淡的望向虚空一眼,自己所布下的天道大势早已被破坏殆尽,唯哼哼限的几条丝线牵扯着,维持着假天道不至于完全彻底崩溃。
之后天道鸿钧又向紫霄宫虚望而去,太上老君等人尽皆默立,各人的神色表情尽收眼底。
白光一闪,天道鸿钧也恢复了实体模样,当然,这也只是表面的,由于假天道的几乎完全溃散,天道鸿钧早已遭受了偌大反噬之力,元神之体亦是虚弱至极。
与天道鸿钧一体相连,纠缠不清的鸿钧道人自是如此,两败俱伤。
天道鸿钧并没有立即的去见太上老君等人,而是静静地望着鸿钧道人,眉宇微蹙,并没有如之前那般气愤不已,也没有大打出手,甚是怪异。
再次品尝了一口仙酿之后,鸿钧道人闭起双目,甚是舒爽的大叹一声,旋即笑道:“你怎么还不去紫霄宫?难道还想再大战一场?”,“我在思考!”,“哦……”,鸿钧道人声音拉长的道了一句,之后哈哈一笑,道:“可思考明白!”
“基本明白了!”
“哦?”鸿钧道人似乎来了兴致,颇为诧异的望了天道鸿钧一眼后,道:“说来听听!”,“我想我知道你为何要与我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了!”,天道鸿钧目光炯炯道,旋即又道:“同时,我也终于知道你,罗瞩那厮还有癫道人三者之间的隐秘关系了!”
“善!”鸿钧道人忽然起身,鼻着天道鸿钧打个稽,淡呼一声,脸上淡定无波,凝望着天道鸿钧,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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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 鸿钧道人,罗睺与癫道人!
“〖自〗由!”,天道鸿钧沉声道,“你之追求唯〖自〗由尔!”
“因为〖自〗由,所以你选择与我玉石俱焚!”
鸿钧道人听罢,淡淡一笑,对视天道鸿钧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开来,笑声甚是爽朗,颇有一种解脱之感。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恭喜!你终于懂了!”,何为仙?何为道?
仙也好,道也罢,万千修士无数岁月千辛万苦的追求,为的,便是“〖自〗由”二字!
为何万千修士在封神之战中俱是那般恐惧上子封神榜,从此与仙道无缘?
只为神道者,元神受封神榜束缚,毫无〖自〗由面言,终日需要上朝听令,各司其职,哪有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修仙之人来得快乐〖自〗由。
仙道有成者,固然可以脱生死,固然可以得到一种然于世俗之人的优越感,但换言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束缚呢?
一旦入道,修炼有成,便领悟到了〖自〗由之乐,然而没有登及仙道最高峰一混元圣人,那便永远无法谈及〖自〗由二字,只为其还在天地间,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隐隐约约间的因果束缚。
所以无数人为了修为在精进一步,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宝物,不惜大打出手”结下滔天因果,以期领悟更深的大道,让自己实力更上一层楼。
因果循环之下,世间也越来越混乱驳杂”肃杀之气遍布洪荒各地,各人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谋划,争夺,这本无可厚非,纵使是鸿钧道人”也心中认可这般状况”弱肉强食,本是自然定律。
然而”当你千辛万苦循循追求的仙道却是一种虚假之物,或者说是处于一今天大得阴谋之中,任何人都会产生一种荒谬之感,悲哀之情油然而生。
倘若你一直懵懵懂懂,对于这滔天阴谋毫无察觉,身在在重重大局之中,乐不可支的修行着自认为最为正确的仙道,或许”这亦是一种悲哀的幸福,无需为那令人崩溃的真相而苦恼悲愤。
亦如当初洪荒六大圣人一般”自认为证得了混元道果,永生不死,万劫不灭”是为洪荒大陆的主宰,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更坚决相信“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当初六大圣人是欢快的,天地之间,能为对手者”唯他们自己六人尔,是以他们以天地为棋盘,在永生不死的无限生命中,来对弈此局,算计千万年,何其快哉!
只是此时他们俱是跳出或者即将跳出棋局”于是悲哀的现过往他们的一切尽皆是在他人算计之中,瞬息间的噩梦击破了他们所有的骄傲与自信”接引道人身死的那一刹那间,众圣终于醒悟,他们亦是蝼蚁”亦是一颗棋子。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自己坚持了亿万年的信念须臾间崩溃,成了雾中hua水中月”这般万念俱灰的感觉着实令众圣苦不堪言。
从某种程度而言,接引道人无疑是幸福的”至少他无需承受这噩梦般的结果,虽然,临死之前”其已经隐隐有些许臆测。
显然六大圣人并不是最悲剧的,红云,东皇太一亦非最悲剧的”真正最悲剧的则是天地间第一个证得真正混元道果,成就混元之躯的鸿钧道人,方甫证道成功,尚未来得及欢呼雀跃时”一盆九幽弱水便从头浇到尾,让他一颗火热的心冰寒彻骨”陷入万丈深渊之中,噩梦方始!
身不由己的而痛苦孤独承受,万千悲愤深埋心中,更为悲哀的莫过于鸿钧道人证道成功的刹那间,方才明悟前后因果”方始知晓自己与魔祖罗眼之间那斩之不断的关系。
鸿钧道人在反抗一次无果之后,便彻底沉默下来,并没有在沉默中死亡,而是在沉默中等待爆的那一刻!
与其这般无数岁月无有〖自〗由的生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与其玉、石俱焚!
没有〖自〗由,谈何仙道!谈何混元圣人!
鸿钧道人与天道鸿钧对视半响,忽然道:“其实通天这小家伙很不错!和我某些地方还是很像的”
“哼!”天道鸿钧冷。多一声:“纵使没死,想要重新醒来,也绝非短时间内可以办到的!”
顿了片刻,天道鸿钧又道:“你为何非要采取这般玉石俱焚之道,你我之间争斗下去,你也并非没有可能获胜啊!”
“哈哈,或许有,但时间太长,我已经等不及了!”,天道鸿钧笑道:“这般终日为你束缚着的日子实在不好”自从我证道混元之后”可是再也没有去亲身游走着广阔无垠的洪荒大陆了,最多,也只是用神识扫视一番,但你知道,看到与亲身去领略”个中之差别是有天壤之别的!”
“哼!称认为你一定稳操胜券?*天道鸿钧冷笑道。
鸿钧道人摇摇头,叹声道:“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变化之中,变数无处不在”岂能一切都如我所预料的方向展”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要如何破局是你的事,我剩下的事情就是静静的看着,当然,你也是必须要陪我一切看的!”
天道鸿钧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陪你看就陪你看,剩下的事情待我安排一番后,我也不再插手,只不过,说实话”昔日的手下败将”你最终的胜算真的不高!”,“哦?你还有后招?”鸿钧道人颇为好奇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天道鸿钧冷冷道,旋即又一笑,道:“不过我知道你已经底牌尽出了!”
停顿片刻,天道鸿钧似乎不经意间淡淡道:“此刻罗睺想必都已经快要涣散了蝴癫道人呢,是不是也已经陷入昏迷之中了呢?”
“善!”鸿钧道人淡淡的呼道:“你果然一瞬间开窍了许多,可喜可贺!”
“。萝!不用讽刺我”其实我本应该早就猜测到你们的身份,当初做为盘古那白痴元神三分的三清以及其精血所化的十二祖巫实力都不及你与罗眼强大,我便应当想到了,天地间”能与盘古那白痴相提并论的,也没几个人。
“哈哈,是罗睺的身份迷惑了你吗?”鸿钧道人不无笑意道。
“不错,否则我岂会认不出你与罗睺本源乃是一体的,当然”倘若那时癫道人修为更高点,与你们相当,我自会须臾间认出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可恨当时我过于粗心大意了!”,“粗心大意?不不,你那时是骄傲自满”自认为天下万物都在你之算计中了,是以对一些小事不甚在意罢了,再说,当初我等三者尚未一体三分时,癫道人便最为弱小,岂有可能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初便与我何罗睺修为相当。”
天道鸿钧沉吟片刻,奇道:,“只是我很奇怪,你们三人怎么会形成如今这般模样?三人本是一体,为何你还可以重新斩出自己的善恶自我三尸呢?”,鸿钧道人眉宇间浮现一丝笑意,身形一闪”重新躺在白云之上”喝了一口仙酿,懒洋洋道:“你既然知道我与罗睺,癫道人的关系了,那应当知道我们三人原本就并非是真正的一个人,当初为你斩杀时”各人不屈的意念残魂重新融合而成,如此,便形成了我们三人,只是当初那一击确实厉害,生生将我们三人完全彻底的分开,从此无法在融合成一体”除了那一丝最为纯粹的心灵联系。”
随即又自嘲一笑,道:“否则,当初我们三人可以融合为一体的话,你认为你有机会趁机将我们弄成这般凄惨模样吗?”
顿了片刻,鸿钧道人叹息一声,道:“或许是盘古这家伙有意为之吧,真想把他拉出来好好问一问!”
“嘿嘿,盘古这白痴想要复活,痴心妄想!”天道鸿钧冷声道。
“你也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无需如此得意,再说,如今你也差不多玩完了,呵呵!”鸿钧道人淡笑不已。
“哈哈,谁笑到最后,还犹未可知!”天道鸿钧猖狂大笑道:,“说来你与盘古那白痴应当有很大仇恨才对,如此一来,你我二人本应当是处于同一战线之内,我之前诸多行为,让盘古复生之几率渺茫,你应当高兴啊”为何千方百计的阻挡我呢?你我共享这洪荒世界,何乐不为?”
“你就省点口舌吧,我之所求你已经知道了,我之所想你知道吗?”,说罢还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纵使是你如今小人得志,也终究并非是与我和盘古一般,处于同一境界,不能站立在同一个角度看待问题”哎先天资质有限,我不怪你,只是你没事的时候还是要多多想想”思考思考,如此,方才可以真正的脱离你原本那局限狭隘的视野!”,……哼!不可理喻!我们走着瞧!”,天道鸿钧气哼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虚空中。
鸿钧道人无奈的摇摇头,灌了一口仙酿,半清不醒的嘟囔道:,“要不是本体就在紫霄宫中,我无法限制你”我连让你去紫霄宫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此时他们所处的虚空便是在紫霄宫中,距离鸿钧道人沉睡中的本体不远,毕竟受本体限制,元神无法遵走太远,只不过这片虚空有无数禁止存在,之前来紫霄宫的人都无法察觉罢了。
再次喝了一大口仙酿,鸿钧道人遥望虚空,双眼迷蒙,心中一个久久未曾思考明白的一个大大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盘古,这不会是你布置的一个大局吧?”,苦笑一声,鸿钧道人也百思不解。
【……第两百四十五章鸿钧道人,罗睺与癫道人!文字更新最快……】a!!
第两百四十五章 鸿钧道人,罗喉与癫道人!
“自由!”,天道鸿钧沉声道,“你之追求唯自由尔!”
“因为自由,所以你选择与我玉石俱焚!”
鸿钧道人听罢,淡淡一笑,对视天道鸿钧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开来,笑声甚是爽朗,颇有一种解脱之感。
“恭喜!你终于懂了!”,何为仙?何为道?
仙也好,道也罢,万千修士无数岁月千辛万苦的追求,为的,便是“自由”二字!
为何万千修士在封神之战中俱是那般恐惧上子封神榜,从此与仙道无缘?
只为神道者,元神受封神榜束缚,毫无自由面言,终日需要上朝听令,各司其职,哪有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修仙之人来得快乐自由。
仙道有成者,固然可以脱生死,固然可以得到一种然于世俗之人的优越感,但换言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束缚呢?
一旦入道,修炼有成,便领悟到了自由之乐,然而没有登及仙道最高峰一混元圣人,那便永远无法谈及自由二字,只为其还在天地间,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隐隐约约间的因果束缚。
所以无数人为了修为在精进一步,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宝物,不惜大打出手”结下滔天因果,以期领悟更深的大道,让自己实力更上一层楼。
因果循环之下,世间也越来越混乱驳杂”肃杀之气遍布洪荒各地,各人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谋划,争夺,这本无可厚非,纵使是鸿钧道人”也心中认可这般状况”弱肉强食,本是自然定律。
然而”当你千辛万苦循循追求的仙道却是一种虚假之物,或者说是处于一今天大得阴谋之中,任何人都会产生一种荒谬之感,悲哀之情油然而生。
倘若你一直懵懵懂懂,对于这滔天阴谋毫无察觉,身在在重重大局之中,乐不可支的修行着自认为最为正确的仙道,或许”这亦是一种悲哀的幸福,无需为那令人崩溃的真相而苦恼悲愤。
亦如当初洪荒六大圣人一般”自认为证得了混元道果,永生不死,万劫不灭”是为洪荒大6的主宰,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更坚决相信“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当初六大圣人是欢快的,天地之间,能为对手者”唯他们自己六人尔,是以他们以天地为棋盘,在永生不死的无限生命中,来对弈此局,算计千万年,何其快哉!
只是此时他们俱是跳出或者即将跳出棋局”于是悲哀的现过往他们的一切尽皆是在他人算计之中,瞬息间的噩梦击破了他们所有的骄傲与自信”接引道人身死的那一刹那间,众圣终于醒悟,他们亦是蝼蚁”亦是一颗棋子。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自己坚持了亿万年的信念须臾间崩溃,成了雾中hua水中月”这般万念俱灰的感觉着实令众圣苦不堪言。
从某种程度而言,接引道人无疑是幸福的”至少他无需承受这噩梦般的结果,虽然,临死之前”其已经隐隐有些许臆测。
显然六大圣人并不是最悲剧的,红云,东皇太一亦非最悲剧的”真正最悲剧的则是天地间第一个证得真正混元道果,成就混元之躯的鸿钧道人,方甫证道成功,尚未来得及欢呼雀跃时”一盆九幽弱水便从头浇到尾,让他一颗火热的心冰寒彻骨”陷入万丈深渊之中,噩梦方始!
身不由己的而痛苦孤独承受,万千悲愤深埋心中,更为悲哀的莫过于鸿钧道人证道成功的刹那间,方才明悟前后因果”方始知晓自己与魔祖罗眼之间那斩之不断的关系。
鸿钧道人在反抗一次无果之后,便彻底沉默下来,并没有在沉默中死亡,而是在沉默中等待爆的那一刻!
与其这般无数岁月无有自由的生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与其玉、石俱焚!
没有自由,谈何仙道!谈何混元圣人!
鸿钧道人与天道鸿钧对视半响,忽然道:“其实通天这小家伙很不错!和我某些地方还是很像的”
“哼!”天道鸿钧冷。多一声:“纵使没死,想要重新醒来,也绝非短时间内可以办到的!”
顿了片刻,天道鸿钧又道:“你为何非要采取这般玉石俱焚之道,你我之间争斗下去,你也并非没有可能获胜啊!”
“哈哈,或许有,但时间太长,我已经等不及了!”,天道鸿钧笑道:“这般终日为你束缚着的日子实在不好”自从我证道混元之后”可是再也没有去亲身游走着广阔无垠的洪荒大6了,最多,也只是用神识扫视一番,但你知道,看到与亲身去领略”个中之差别是有天壤之别的!”
“哼!称认为你一定稳操胜券?*天道鸿钧冷笑道。
鸿钧道人摇摇头,叹声道:“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变化之中,变数无处不在”岂能一切都如我所预料的方向展”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要如何破局是你的事,我剩下的事情就是静静的看着,当然,你也是必须要陪我一切看的!”
天道鸿钧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陪你看就陪你看,剩下的事情待我安排一番后,我也不再插手,只不过,说实话”昔日的手下败将”你最终的胜算真的不高!”,“哦?你还有后招?”鸿钧道人颇为好奇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天道鸿钧冷冷道,旋即又一笑,道:“不过我知道你已经底牌尽出了!”
停顿片刻,天道鸿钧似乎不经意间淡淡道:“此刻罗睺想必都已经快要涣散了蝴癫道人呢,是不是也已经陷入昏迷之中了呢?”
“善!”鸿钧道人淡淡的呼道:“你果然一瞬间开窍了许多,可喜可贺!”
“。萝!不用讽刺我”其实我本应该早就猜测到你们的身份,当初做为盘古那白痴元神三分的三清以及其精血所化的十二祖巫实力都不及你与罗眼强大,我便应当想到了,天地间”能与盘古那白痴相提并论的,也没几个人。
“哈哈,是罗睺的身份迷惑了你吗?”鸿钧道人不无笑意道。
“不错,否则我岂会认不出你与罗睺本源乃是一体的,当然”倘若那时癫道人修为更高点,与你们相当,我自会须臾间认出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可恨当时我过于粗心大意了!”,“粗心大意?不不,你那时是骄傲自满”自认为天下万物都在你之算计中了,是以对一些小事不甚在意罢了,再说,当初我等三者尚未一体三分时,癫道人便最为弱小,岂有可能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初便与我何罗睺修为相当。”
天道鸿钧沉吟片刻,奇道:,“只是我很奇怪,你们三人怎么会形成如今这般模样?三人本是一体,为何你还可以重新斩出自己的善恶自我三尸呢?”,鸿钧道人眉宇间浮现一丝笑意,身形一闪”重新躺在白云之上”喝了一口仙酿,懒洋洋道:“你既然知道我与罗睺,癫道人的关系了,那应当知道我们三人原本就并非是真正的一个人,当初为你斩杀时”各人不屈的意念残魂重新融合而成,如此,便形成了我们三人,只是当初那一击确实厉害,生生将我们三人完全彻底的分开,从此无法在融合成一体”除了那一丝最为纯粹的心灵联系。”
随即又自嘲一笑,道:“否则,当初我们三人可以融合为一体的话,你认为你有机会趁机将我们弄成这般凄惨模样吗?”
顿了片刻,鸿钧道人叹息一声,道:“或许是盘古这家伙有意为之吧,真想把他拉出来好好问一问!”
“嘿嘿,盘古这白痴想要复活,痴心妄想!”天道鸿钧冷声道。
“你也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无需如此得意,再说,如今你也差不多玩完了,呵呵!”鸿钧道人淡笑不已。
“哈哈,谁笑到最后,还犹未可知!”天道鸿钧猖狂大笑道:,“说来你与盘古那白痴应当有很大仇恨才对,如此一来,你我二人本应当是处于同一战线之内,我之前诸多行为,让盘古复生之几率渺茫,你应当高兴啊”为何千方百计的阻挡我呢?你我共享这洪荒世界,何乐不为?”
“你就省点口舌吧,我之所求你已经知道了,我之所想你知道吗?”,说罢还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纵使是你如今小人得志,也终究并非是与我和盘古一般,处于同一境界,不能站立在同一个角度看待问题”哎先天资质有限,我不怪你,只是你没事的时候还是要多多想想”思考思考,如此,方才可以真正的脱离你原本那局限狭隘的视野!”,……哼!不可理喻!我们走着瞧!”,天道鸿钧气哼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虚空中。
鸿钧道人无奈的摇摇头,灌了一口仙酿,半清不醒的嘟囔道:,“要不是本体就在紫霄宫中,我无法限制你”我连让你去紫霄宫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此时他们所处的虚空便是在紫霄宫中,距离鸿钧道人沉睡中的本体不远,毕竟受本体限制,元神无法遵走太远,只不过这片虚空有无数禁止存在,之前来紫霄宫的人都无法察觉罢了。
再次喝了一大口仙酿,鸿钧道人遥望虚空,双眼迷蒙,心中一个久久未曾思考明白的一个大大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盘古,这不会是你布置的一个大局吧?”,苦笑一声,鸿钧道人也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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