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凄惨土行孙(下)
第两百零七章凄惨土行孙(下)
残血夕阳落入西山,如勾玄月冉冉上升,清冷的月光犹如秋水般幽冷,斜斜洒入房间之中,映shè在土行孙那张忐忑不安的猥琐脸庞上。
土行孙在被那四个人高马大的虬首大汉狠狠的搓洗一番后,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凄惨的生活,哪知待他终于可以穿上衣服时,那四个虬首大汉居然再次为他的衣装纠结起来,让他不停的试换着不同的衣裳,理由便是他土行孙可是要拿去见国师申公豹,可不能因为他这副模样惊吓了国师,直到土行孙几yù完全崩溃时,四位虬首大汉终于结束了婆婆妈妈的反复动作,选择了一个最让他们满意的着装,这才带着土行孙来见申公豹。
好在申公豹要求的是晚上就要见土行孙,否则天知道这四位大汉会继续“服侍”土行孙到什么时候。
房间之内,水晶灯烛光随着破窗而入的清冷寒风摇曳舞动,映shè着六耳与年凌焰的身影也随之影影绰绰,摇摆不定。
房间内寂静无声,枯寂一片,除了申公豹那嘀嗒嘀嗒的敲击靠椅的响声。
申公豹略微倾斜的靠在椅子上,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交替击打着靠椅,直直的盯着土行孙仔细端详着,脸上目无表情,双眸深邃似海,令人无从揣度,看不出其内心的想法。
年凌焰与六耳则是如同两尊雕塑一般,亦是无有任何感情的矗立在申公豹左右两旁,木然的望着土行孙,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土行孙máo骨悚然,寒máo乍起。
土行孙静静矗立在申公豹身前五尺之处,双膝微微颤栗着,冷汗涔涔,不停的在额角落下,土行孙嘴角不时的抽搐着,心里máomáo的,时不时的擦拭着汗水,忐忑惊恐。
土行孙已经记不得自己站立了多久了,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时辰,或者是两个时辰,总之,自从被那四个大汉送至这个房间后,土行孙便这般模样存在了,除了开始几次嚣张的叫唤了几下,被一股无形磅礴的气势压制住后,感受到那股凛冽异常的杀机,土行孙便不敢动弹了。
可是之后申公豹等人却是一直注视着他却是不说话,如此这般直勾勾的望着他,端是让土行孙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
思及下午遭受的惨不忍睹的折磨,土行孙登时冷汗大冒,如雨倾泄,双膝颤抖之势也愈发强烈,倘若走近土行孙,仔细倾听的话,还可以若有若无的听到一阵阵牙齿打颤的声音。
嘀嗒嘀嗒
枯寂的房间内,这一声声本来不大的击打声听来却是尤为响亮,随着那或强或弱的击打声,土行孙的心里也是随之此起彼伏,内心如惊涛骇làng般汹涌澎湃。
“想不到这世间居然还有比我更猥琐的人啊,真是令我大开眼界!”良久之后,申公豹终于开口幽幽说道,一副叹服的模样,不疾不徐的话语乍起,在枯寂之中显得尤为突兀。
扑通!
土行孙踉跄一下,径直跪倒在地,嘴巴长的老大,满脸愕然,本以为注视自己如此之久,给了自己如许强大的心里压力,申公豹开口的第一句话定然就是杀了自己或者是恐吓自己,是以土行孙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哪知居然是这么一句“惊世骇俗”的语句,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料,强大的反差之下,土行孙登时心里一突,猛然一个踉跄,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了。
年凌焰与六耳木然的脸上亦是随之出现一丝错愕,差点就笑将开来,好在及时止住,不过从那不是略微颤动的身体上看,心中依旧是乐不可支。
申公豹的嘴角也是轻轻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此次本来就是打算戏谑土行孙,以便将其收服,不然自己那需要这般费事,直接挥手杀之了事。
当初郑伦将之擒拿后,便是准备带回朝歌让苏妲己裁决,亲自报仇,只不过后来姜子牙急速进军,如此,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此刻申公豹到来,却是想到了一个废物利用的办法。
“小矮子,过的还舒服吧?”申公豹淡笑道,说罢不待土行孙回答,便自言自语道:“看你唇红齿白,面sè红润,肌肤白里透红的,看过过的很是滋润!”
轻轻摇摇头,申公豹轻声叹息道:“大商果然有大国之风范,纵使是对待你等俘虏也这般待遇!”
土行孙听罢,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再次响起下午那般恐怖的遭遇,猥琐不堪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极其精彩的神情,恐惧、郁闷、惊愕、无奈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正在这时,申公豹话语陡然一转,脸sè一正,盯着土行孙,道:“小矮子,知道为什么至今姜子牙那老家伙都没派人来救你吗?”
土行孙一听,顿时神情一振,急促道:“为什么?”
土行孙也很困惑,自己可是灭了苏护一众人,功劳甚大,可是自己失手被擒拿后,居然无有一人前来搭救,让他苦思冥想而不解。
申公豹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过头,透过窗户,望着那轮已经升入半空中的清冷弯月,幽幽说道:“听说小矮子你貌似对姬发的妻妾有那么一点兴趣啊?”
“听说你对那已经死去的邓婵yù也很感兴趣,所以才导致后来伯邑考惨死啊?”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幽幽道:“我还听说你对西岐之中的众多窈窕之女都很感兴趣啊?”
土行孙静静的听着,每听一句,脸sè就yīn沉一分,眉宇间忿恨之sè却是增加一分,就在这时,申公豹陡然回过头来,凝望着土行孙,脸上浮现出夸张至极的神sè,佯作佩服之状,赞叹道:“最让我佩服的还是我听说小矮子你居然对姜子牙之妻居然也有兴趣,望尘莫及啊!”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土行孙怒喝道:“胡说!道爷我会对那老婆娘有兴趣?我只是和她说过几句话罢了!”
“是吗?”申公豹脸上狐疑之sè甚浓。
土行孙见之,yù哭无泪。
沉yín片刻,申公豹才轻笑道:“只不过姜子牙这老头子素来富有计谋心机,当初若不是他反咬我一口,现在你这小矮子或许还叫我师叔呢!所以姜子牙这种人口蜜腹剑之人也向来天生多疑,你说呢?”
土行孙一听,思及姜子牙先前居然只叫自己一人陪同崇应鸾随军前往南都,雷震子等人则是留守西岐,这其中岂能没有猫腻?
莫非,真是是
“哼!道爷我的老师回来救我的!”土行孙强硬道。
申公豹呵呵一笑,抚摸着须髯道:“惧留孙吗?当年我同他同门数载,对他亦是了解,此人素来爱惜面皮,犹如禽鸟爱护羽máo一般,容不得半点瑕疵,倘若姜子牙在其耳边将你之事迹告之他,你说惧留孙会相信谁?”
“要知道当初我就是因为贪吃而被元始天尊逐出师门的,你这个调戏良家妇女之罪么,嘿嘿嘿嘿”
土行孙听罢,顿时一颗心沉入无边深渊之中,身体重心往后一顿,瘫坐在自己小腿之上。
“呵呵,小矮子,来来,坐着说话!”申公豹这时又和蔼的笑笑,指着一旁的凳子,淡笑道。
土行孙闻言,回过神来,狐疑的望了申公豹一眼,起身踱步移至椅子旁,轻轻坐下,试探道:“你想干嘛?”
“没什么!”申公豹摆摆手,道:“只不过看你是个人才,想要将你收下大商,为大商谋福罢了!”
“哼!休想!”土行孙不屑道:“道爷我乃圣人门派,岂能叛出圣人大教!”
“是吗?”申公豹诧异一笑,随即道:“我不就是叛出圣人大教吗?”
土行孙闻言,微微一愣,无话可说。
申公豹嘿嘿一笑,道:“当然,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只会把你送给一位靓丽的小美女,让你陪她玩一段时间!”
“小美女?玩?”
土行孙愣然,正在这时,房间门“吱呀”一声,精卫款款而入,一手端着茶几,茶几之上摆放着茶壶与茶杯,另一只则是端坐一旁灵果。
精卫方甫一进来,土行孙顿时就两眼放光,浑然忘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了,目光随着精卫的移动而移动。
“师尊,喝茶!”精卫甜甜道,之后又给土行孙倒了一杯,柔声道:“请!”
轻柔的声音柔媚入骨,土行孙只觉整个人都酥软了,傻痴痴的端其茶杯,冲着精卫傻傻一笑,就望口里倒去。
唔!
土行孙骤然回过神来,只觉口中茶水酸甜苦辣咸,诸般滋味一齐涌上舌头,端是难喝的紧,正yù喷出时,精卫柔美的声音又缕缕传入其耳中:“怎么?我泡的人生百味茶不好喝吗?”
“好好喝!”土行孙艰难的吞了下去,脸上还表现出一副美味无比的模样,赞叹道:“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香茗,果然人生百味啊!”
“既然如此,道长就再来一杯吧?”
“啊?”土行孙愣然间,精卫已经是再为其斟了一杯茶,土行孙默然,随即便眉头苦皱,抿嘴再次灌了下去。
当土行孙喝茶时,精卫却是对申公豹三人俏皮一笑,申公豹等人则是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但看申公豹身前那杯茶却是纹丝未动。
第两百零八章 恶魔师徒
第两百零八章恶魔师徒
当土行孙好不容易喝完精卫特意泡制的“人生百味茶”后,精卫又是甜甜一笑,一一给众人递上了一枚灵果,娇笑道:“这可是我从很远处采集来的灵果哦,很美味的,尝尝吧!”
只不过精卫递给土行孙的灵果显然要略微重那么一点,当然,外表是一模一样的,是以为美人摄魂夺魄的土行孙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陷入另一个悲剧。
申公豹接过灵果,对着土行孙笑道:“来尝尝吧,尝过后我们再来接着讨论,可别辜负了小精卫的一番苦心!”
“对啊对啊,师尊师兄,还有土行孙道长,你们快尝尝吧!”精卫甜甜笑道,笑靥如花,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分外mí人,令土行孙完全mí失了自己,全然没有发觉六耳与年凌焰那抽动的甚为剧烈的肩膀。
年凌焰与六耳闷头吃着灵果,脑海间却是浮现出自己二人当初的凄惨模样,不约而同的望向土行孙,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可惜土行孙如今法力被封印,完全如同一凡人,又天性好sè,是以控制力更是差到极点,完全没有接收到年凌焰与六耳的无意援助。
“呵呵呵呵”土行孙傻笑了片刻,才在精卫的催促下痴痴呆呆的将灵果塞入嘴中。
微微一咬,果真一股馨香甜美的果汁流入咽喉之中,清凉舒爽,只不过随即土行孙就是一愣,怎么觉得嘴中还有个坚硬的东西。
“难道是核?”正诧异的想要吐出查看时,就听“轰”的一声爆炸轰响之声,之后土行孙整个脑袋就陷入一片轰鸣之中,嗡嗡直响,嘴巴张的大大的,丝丝黑烟从中冒出,猥琐的脸上亦是黑灰遍布。
“哈哈哈哈”年凌焰与六耳再也忍不住了,相互勾肩搭背的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径直笑弯了腰,想当初这些手段他们可都是领教过的,如今看到又一个倒霉蛋中招,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
见到自己的大作,精卫亦是拍着小手欢喜不已,好久没有这么欢快的整人了,一见土行孙这般模样,精卫这才意识到自己传承于碧霄姐姐的绝招还没有完全遗忘。
“嗯,以后可以多找些人,多加练习才是!”精卫暗忖着。
申公豹端坐靠椅之上,脸上同样挂着笑意,摸摸精卫的小脑袋,莞尔不已。
黑烟腾绕,满脸熏黑,土行孙完全无法感知嘴巴的存在,整个脑袋都轰鸣一片,嗡嗡作响,半响之后,土行孙才从头晕目眩之中晃过神来,猛地晃晃脑袋,依旧是轰鸣声不绝于耳,只能略微感知到自己舌头的存在,心念一动,却觉得舌头如山岳般沉重,无法抖动。
艰难的将张大了还在兀自冒烟的嘴巴微微闭合,土行孙用手指指自己,又用手指指精卫,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声惨呼,望向精卫的目光也不由间带着丝丝恐惧之感。
精卫见之,一双明眸眨巴眨巴的看看土行孙,满脸无辜歉意道:“这个不好意思哦,我忘了这个灵果里我放过霹雳子了!”
说罢再次取出一枚馨香之气扑鼻的灵果,递与土行孙身旁,娇声笑道:“要不你再吃一个吧?”
“嘎”土行孙口中猛地发出一声鸭子干叫之声,眼中恐惧之sè大盛,随即惊恐的往后不由自主的退却半步,仓促间随之“扑通”一声,狼狈的摔倒在地,又是惹得精卫一阵嘻嘻娇笑,花枝luàn颤,yòu人无限。
只不过此刻土行孙却是再也提不出方才那种sè心了,此时在土行孙眼中,只觉精卫那可人美丽的外表下,恍惚间倏然大变,周身黑气弥漫,其背后隐隐藏着一条小恶魔的尾巴,那声声娇笑听在土行孙耳中,更是犹如那恶魔的狡诈jiān笑之声,顿时寒máo乍起,恐惧不已。
精卫当初在三仙岛上同碧霄待了许久,整人的手段亦是得到了碧霄的真传,总是可以在你无所察觉之中为其所戏谑,当然,这些手段都是一些嬉戏之策,只会让你心头火起却又无可奈何。
譬如这霹雳子,其实也就是一颗以道术凝聚而成的小小雷球,威力非常小,被精卫藏在灵果之中,纵使是在口中甭炸开来,也不会置人于死地,最多是让他人嘴巴酥麻片刻,脑袋轰鸣不断,当然年凌焰与六耳不甚之下,就中招了,每每回首当初那惨景,二人都是唉声叹气许久。
又譬如那“人生百味茶”,亦是碧霄传于精卫的,采集数十种不同的花卉,合在一起泡制而成,闻起来馨香之气盈鼻,但真正喝在嘴里却是酸甜苦辣咸味味皆由,端是难喝的紧。
除此之外,精卫还会数百种稀奇古怪的整人手段,都是曾调皮的在六耳与年凌焰身上试过,或者是在其他人身上玩nòng过,为其俏皮可爱的外表上披上了一层小恶魔的外衣。
申公豹缓缓起身,走到土行孙身旁,手指轻弹,一道绿光纵掠而出,没入土行孙口中,土行孙口中酥麻之感顿时消失一空,此刻过去了一段时间,脑袋中的轰鸣声也小了许多,只听申公豹淡笑道:“我刚才说的小美女呢,就是她了,我的徒弟——精卫小美女!”
精卫听之,颇为羞赧的朝着土行孙笑笑,扭扭捏捏的模样,甚是yòu人,只是看在土行孙眼中,却是陡然一股凉飕飕的寒意腾腾而涌,不知不觉间,土行孙再次朝后挪移了一点点,如此,方觉心里安全些。
“精卫是调皮了点,但是你不觉得也很可爱吗?”申公豹轻笑道,“怎么样,倘若你不加入大商,那就陪我徒弟一段时间吧,这个要求很简单吧?”
申公豹语闭,精卫亦是一脸期待的望着土行孙,星眸精光迭闪,不时间还扑闪扑闪的放着电眼,一旁的六耳与年凌焰此刻亦是齐齐望向土行孙,眼中带着期待、希望与热切。
无边的寒意从心底涌出,冷汗涔涔而下,千钧一发之际,土行孙赶忙脱口而出疾呼道:“我加入殷商,我同意加入殷商啊!”
话音刚落,土行孙就见六耳与年凌焰眼中齐齐出现失望之sè,而精卫亦是如此,见此,土行孙不由暗暗呼出一口浊气,擦擦额头冷汗,暗忖道:“好险,这哪是陪美女,分明是找人给这小魔女整啊!”
想想下午的种种以及方才的种种是何其的相似,如同出自一人之手,瞥瞥精卫,土行孙敢笃定,下午那般无语的整人手段绝对是这小魔女策划的。
答案是显然的,土行孙果真是聪明了一回。
“你确定?不要勉强啊!”申公豹诧异的望着土行孙,道:“我一向不喜欢勉强人的!”
“没有,绝对没有,一点也不勉强,我想明白了,西岐弹丸之地,怎么会是殷商的对手!”土行孙一脸义正言辞的呼道。
“好!”申公豹大喝一声,随即将土行孙扶起,亲切的拍拍其身上的尘土,淡笑道:“既然是同为大商谋福了,岂能在约束于你,呵呵!”
说罢随手挥出一道白光,土行孙便觉得自己周身的法力又可以泉泉而涌了,感受到体内那股蓬勃的法力,土行孙几yù喜极而泣,以前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是当法力被封印,同凡人一般无二后,他才知道法力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身份,有了法力,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没有法力,那就是任人蹂躏的凡人!
倘若有法力,下午只需挥挥手,就可以解决那四个大汉,又何至于遭那般蹂躏?
“嘿嘿,居然解开了道爷我的封印,哼哼,等下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逃之夭夭溜之大吉!”土行孙心里暗想着,窃窃偷喜,此刻在申公豹面前,为了保险,土行孙还不敢马上遁走。
解开土行孙封印后,申公豹这才如记起什么似的,告知道:“对了,你试试可以施展土遁之术不?”
“嗯?”迎上申公豹那“你试试”的眼神,土行孙心中微微泛起不妙的眼神,随即黄光一闪,直想望土中钻去,却觉得大地之上由一层强大的禁制,根本无法施展土遁之术。
申公豹嘿嘿一笑,道:“为了防止其他修士偷偷用遁术进入关中,六耳已经在周遭数十里内施展了五行禁断,所有的五行遁术都无法施展,所以以后没有出关时,你千万不要施展遁术啊,免得出丑!”
看着申公豹这一番好意提醒的模样,土行孙心中不由泛起一丝丝怪异的感觉,似乎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真正的恶魔并不是精卫,而是眼前的申公豹。
“那等我日后瞅准时机出关了,在逃走便是,现在还是先与他们虚与委蛇好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土行孙心中所想,申公豹又是嘿嘿一笑,道:“精卫前不久似乎得到了一种可爱的玩具,叫做六翅金蚕,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到呢?”
土行孙闻言,顿时心中一凛,恰在这时,只听耳边传来精卫的甜甜笑声:“小宝贝啊,同这位道友打个招呼啊!”
话音落下,土行孙便惨呼一声,躺倒在地,满头冷汗的在地上双手抱头翻滚嘶吼起来。
第两百零九章 城下对阵
第两百零九章城下对阵
六翅金蚕,通体犹如家蚕一般,长有三对翅膀,周身散发着金属光泽,身体坚硬异常,生性暴戾,乃是由飞廉等人于南都之时发现的,当时烛黎巫等人见此异兽,登时欢喜不已,径直将其用巫族之法祭炼成了巫兽,一群六翅金蚕御使起来,端是威力无边。
南都之事后,有飞廉的存在,精卫等人很快与九夷残余之人熟稔了起来,精卫见六翅金蚕身体娇小,摸起来也是有一股清凉之感,当即便要了一只过来,平日里按照烛黎巫传授的控制之法多加驱使,欢腾的紧。
不过当初烛黎巫将六翅金蚕交与精卫之时,亦是交代了精卫这六翅金蚕好食他人精血脑髓,乃是一等一的控制他人的异兽,精卫当时却是并未放在心上,只道自己永远也不会用上这般功能。
可是之前再与申公豹商议土行孙时,精卫顿时想起此功能,申公豹听之,觉得此计甚妙,于是在精卫进入房间之时,她便已经悄然的释放出了六翅金蚕扑入土行孙体内,当时土行孙完全被美sè所mí,又法力被封印了,感知能力降到了最低,岂能发觉精卫的小小动作。
土行孙在地上哀嚎片刻之后,方觉脑海中疼痛之感消失了,随即呼呼喘着粗气,惊恐万分的望着精卫,脑袋朝后缩缩,畏惧不已。
将土行孙从地上扶起,放置在椅子上,申公豹缓缓俯下身子,直直的盯着土行孙,脸上不见一丝笑意,如此这般注视了片刻,才肃然道:“不要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这样,你才有活路,你要的美女都会有,否则,你会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随即便在土行孙耳旁轻声吩咐了几句,土行孙听罢,登时猛地摇摇头,呼道:“不行,这么做道爷我完全没有退路了,到时候老师一定会杀了我的!”
“哦?是吗?”申公豹意味深长的望了望土行孙,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看在土行孙眼里却是那般恐怖,那般寒冷。
轻轻的拍了拍土行孙的肩膀,申公豹便径直往房间之外走去,当走到房间门口时,申公豹忽然止住了脚步,淡淡道:“只要你完成那件事,我就会让解除你身上的六翅金蚕!”
周身瘫软的靠在椅子上,土行孙全身无力,只感到疲倦不堪,敲在这时,耳边又传来了精卫恶魔般的笑声:“嘻嘻,千万不要自己用法力bī出六翅金蚕哦,若是你一用法力,后果么,嘻嘻,自己想吧!”
随即便见精卫那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间,六耳与年凌焰这两个完全是看戏的家伙这时也走了过来,同情的拍拍土行孙肩膀,只听六耳叹声道:“谢谢你了,你的到来完全是解救了我们,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是有谁欺负你,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定替你讨回公道!”
“当然,师尊与精卫师妹除外!”年凌焰嘿嘿一笑,补充道。
须臾间,房间内只留下土行孙一人静静的瘫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清冷的月光斜斜的倾泄入房间之中,透过窗户,留下斑斑yīn影,在寒风中,摇曳舞动。
半响之后,土行孙脸上才浮现出时而欢喜,时而沮丧的表情,最终,只见土行孙咬牙切齿道:“崇应鸾,都是你这该死的凡人,倘若不是你怂恿我,我又何苦去伏击苏护等人,不然我也不会无缘无故遭此大难啊!”
龇牙咧嘴间,忿恨之语连绵不绝的呼出,思来想去,土行孙却是将崇应鸾给记恨上了,若非是他,土行孙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个地步。
想起申公豹方才在其耳边说的话,土行孙又是颓然一片,知道自己不得不照着申公豹的吩咐去做,不然,自己铁定死路一条。
土行孙不止好sè,更是怕死,所以土行孙一咬牙,神sè一定,便起身悄悄出了房间,向着穿云关外而去。
另一处房间之内,申公豹用神识发觉土行孙离去之后,泛出一丝淡淡笑意,对着一旁的六耳淡淡道:“六耳,以后你注意观察这土行孙,一旦他得手了,立即告知为师!”
“是,师尊!”六耳立即回答道。
“师尊,你说他会不会偷偷跑回惧留孙那里,让惧留孙或者元始天尊除去那六翅金蚕啊,毕竟那金蚕虽然恐怖,但是圣人怕是一下子就可以把它除去了!”精卫俏立一旁,疑惑问道。
申公豹摸摸胡须,自信道:“不会的,你瞧他那副模样,像是有骨气的人吗?况且为师也只是多方准备罢了,押注可不能全都押在一个地方,呵呵!”
“嘿嘿,俺笃定他没那胆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年凌焰嘿嘿笑道:“精卫师妹你刚才那模样的确是像个大恶魔,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嘿嘿,我看那小子吓坏了,哪里还敢起什么异心!”
精卫先是嘻嘻一笑,随即歪着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年凌焰,嘟喃道:“年师兄,我像恶魔吗?”
说罢还贝齿一亮,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只是望着年凌焰那眼神充满了诡异之sè,年凌焰见此,顿时神sè一僵,结结巴巴道:“不不像,师妹你听错了!”
“这样啊,嘻嘻!”精卫娇笑一声,随即转过头去,向申公豹撒娇去了,年凌焰暗呼一口气,连忙擦擦额头悄然冒出的冷汗,一旁的六耳只是忍俊不禁的耸耸肩膀,目不斜视,浑然不敢表现的太过引起精卫的注意,惹火上身
翌日,朝阳初升,红霞满天,云雾变幻,绚丽多彩。
咚!咚!咚!
忽然,穿云关上响起了一阵阵擂鼓击响声,战鼓轰隆,撼天震地,城墙之上旌旗招展,于风中猎猎作响,申公豹一身青衣道袍,同一身甲胄的黄飞虎,带着一众大小将领,齐齐涌上城墙,俯瞰远处姜子牙大营。
闻听穿云关上战鼓轰鸣,姜子牙等人反应丝毫不慢,须臾间便摆开了五方阵势,姜子牙端坐于四不像之上,手持打神鞭,须发飘舞,缓缓走至队伍最前端,眺望城墙之上的申公豹等人。
申公豹伸手一举,轰天擂鼓顿时尽皆偃息,只见申公豹身形一纵,飘飘然的落入姜子牙身前数丈处,迎风而立,道袍轻舞。
“申”
姜子牙轻抚胡须,正待问话,却见申公豹忽然手一伸,淡笑道:“姜子牙,贫道与你没什么话好说的,省省口水吧,让殷洪殷郊两位皇子出来,贫道有话要说!”
姜子牙闻言,顿时脸上怒sè一闪而逝,不过随即又浮现出犹豫之sè,申公豹眼睛敏锐无比,姜子牙的神sè尽皆在其眼中浮现,只听申公豹哈哈一笑,朗声道:“怎么?姜子牙,怕贫道抢人啊?”
“哼!”姜子牙不屑的冷哼一声,朝后呼道:“两位师侄!”
之后便见殷洪殷郊于五方阵中迤逦而出,申公豹眯眼细瞧,发觉二人果真是与年轻的时候长的很像,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商纣那般狂野霸气,身形也略微消瘦,看起来如柔弱书生一般。
申公豹打个稽首,道:“两位皇子,却不知为何愿意与逆贼为伍,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殷洪殷郊沉yín片刻,还是兄长殷郊回礼道:“申道长,你无需多言,母后已死,那里我们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且朝歌多为你等所把持,纵使是我兄弟二人回去,也不过是傀儡罢了,且那所谓的《大商时报》,根本就是愚民之物,颠倒黑白,西岐素来吾谋反之意,西伯侯姬昌亦是仁义之名遍布天下,偏生为你等nòng得名誉洒地,死不瞑目!”
“哼!还有那崇应彪,当初与他父亲崇黑虎作恶多端,更是在胡喜媚之时为虎作伥,此等恶贼你们居然任由他继续担任北伯侯,真是荒谬至极!”殷洪此时也颇为不忿道。
申公豹闻言轻轻一笑,道:“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有!凭什么苏妲己一介女流之辈可以把持朝政数载,哼!我看定是你们不希望有人可以真正当政,窃国愚民吧!殷商大好河山早已为你等所剽窃!”殷洪恨恨道
“哈哈哈哈”申公豹突然大笑起来,摇头无奈道:“目光短浅之辈,徒呼奈何!”
“因为胡喜媚之故,纣王身体早已几近油尽灯枯,无法主持国家大事,而当时你二人又年纪尚浅,流露他地,是以才让苏娘娘当政,维持数载,以待你二人归国持政,否则,安以保全纣王大统血脉?”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笑道:“至于崇应彪,呵呵,孰基业罢了!‘
城关下,殷洪殷郊二人面红耳赤,俱是心中大恨不已。
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崇城之地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崇应彪已然改过自新了!”
“可笑两位皇子居然是鼠目寸光之辈,呵呵,两位请回吧,日后两军对阵,生死由命!”
申公豹一摆道袍,身形一纵,回了穿云关上,空中传来他郎朗呼声:“为君者,需高瞻远瞩,知人善用,你二人不懂,大商交与你二人手中那是在断送万年基业罢了!“
城关下,殷洪殷郊二人面红耳赤,心中俱是暗恨不已。
第两百一十章 灵宝天降
第两百一十章灵宝天降
红日高悬,挥洒下万道红光,初晨的mí雾逐渐消弭,暖阳袭身,于微寒的晨风中,感受着那种既凉又暖的奇妙感觉。
城关之上,申公豹与黄飞虎并肩而立,齐齐注视着下方的姜子牙摆下的五方阵,顾盼而去,果真发现西岐士卒训练有素,将领士卒尽皆一副骁勇彪悍模样,煞气凛凛。
“国师,是否需要命人前去与西岐之人叫阵片刻?”黄飞虎淡问道。
弱柳扶风,于风中摇曳生姿,婀娜摇摆,微风拂过,吹来无名小河上的阵阵湿气,飘飘扬扬,传入城关之上,申公豹矗立风中,深深吸了一口朝日的清鲜空气,闻着其中传来的淡淡花香,浑身轻松。
轻轻一笑,申公豹伸手接过一片飞来的不知名的树叶,夹于拇指食指间,在黄飞虎面前晃悠几下,淡笑道:“武成王,你不觉得如今的姜子牙就如贫道手中的树叶吗?前后夹击,他姜子牙chā翅也难飞了!”
双指微微一用力,一阵光芒闪过,树叶化为齑粉,申公豹脸上笑意更甚,“姜子牙等人离开西岐,脱离了封神台的守护,就如那无根浮萍,随波飘dàng,想要再回西岐,却是痴人说梦了!”
随即只听申公豹哈哈一笑,在黄飞虎耳旁轻声念叨了几句,随即便下了城关,留下黄飞虎一人淡笑不已。
“郑伦!”
“末将在!”
“你且下去叫阵一方,无论结果如何,一战之后,你必须退回城中!”黄飞虎命令道。
郑伦闻言,当即领命道:“是!”
随后郑伦便下了城关,叫阵一番,见有人前来叫阵,姜子牙自是不会搦战,否则士气定会大损,当下叫了一位西岐将领与郑伦拼杀。
双将当即一阵拼杀,你来我往,倒是斗得不亦乐乎,只不过片刻,便见郑伦轻哼一声,白气从鼻息间窜出,西岐将领登时落下马来,被郑伦一击毙命,之后郑伦虽然心中很想再次拼杀几人,但是军令如山,须臾间便拨马回撤,未待姜子牙回过神来,便已经回到了关隘之上。
“丞相,就是此人当初将土行孙道长如此抓走的!”崇应鸾见之,顿时在一旁大声道,不过随即便声音小了下去,看见周遭一片责怪的眼神,崇应鸾讪讪的挠挠头,无辜道:“土行孙道长被抓走时我距离他们甚远,只是见到了一阵白气闪过而已,是以我只认得这白气,那恶贼面貌我倒是不曾知晓!”
姜子牙闻言,轻叹一声:“早知道这郑伦乃是左道之士,就派他人前去了!”
这时城墙之上传来一片欢天喜地的呼喊声,顿时鼓声滚滚,旌旗飘飘,反之西岐士卒则是鸦雀无声,枯寂一片。
姜子牙见此,抚摸了一下海下须髯,道:“韦护师侄!”
韦护听罢,当即心领神会,身形一纵,瞬间出现在城关下,还未待他开口叫阵,早有六耳飞身而下,盘龙棍挥出漫天棍影,遮天盖地般卷袭而来。
“韦兄,等候久矣!”
乌光迭闪,降魔杵冲霄而起,直冲棍影之中而去,丝毫不顾周遭那些虚影,六耳哈哈大笑一声,手中盘龙棍咔嚓一声断响,成了双截棍,顿时漫天棍影突兀消失一截,六耳身在空中灵活一转,从另一方向袭击而去。
盘龙棍分为两截,一红一黄,一长一短,在六耳灵巧的身形下,挥舞的动如狡兔一般,时而东,时而西,让韦护的降魔杵应接不暇,且那忽长忽短的攻击着实令韦护难以辨清,摸不准下一次六耳的攻击距离到底是多少,如此一来,自然心神消耗甚大。
不过虽是如此,六耳倒也占不了多大便宜,韦护虽然攻击不足,但是一柄降魔杵挥使的密不透风,亦是让他无法近身,倒是有几次二人都以伤换伤,互击一下,拼的个半斤八两,两败俱伤。
六耳见此,对韦护心生敬意,这韦护可以凭借一柄普通灵宝降魔杵与他斗得不分胜负,且ròu身的防御力亦是不错,若非敌手,二人绝对可以成为一对好友。
后世记载中,韦护是同杨戬一般没有身陨于封神一劫中,尽皆ròu身封神的,岂能一般?道行天尊实力虽然不及yù鼎真人强大,但是与其尽皆传承于元始天尊,所会的道法仙术也不少,这韦护所修炼的除了yù清仙决外,也还有一门奇特的锻炼ròu身功法,如此,与降魔杵这般普通的灵宝配合,持用起来威力倍增。
战鼓轰天,棍杵交加,拼斗许久,二人尽皆同时抽身而出,相视一笑,随即各自回了阵营之中,乃是不分胜负之局。
之后黄飞虎却是没有再与姜子牙叫阵,直接鸣金息鼓,命人好生驻守城关,便带着众将领下了城楼。
“丞相,如此下去,我们何时可以攻破此城啊?”见姜子牙亦是收兵后,八俊之一的伯达不由出声问道。
“伯达将军无需着急,老夫已经传信于众位师兄,想来不久后他们便会下山相助于我,否则有申公豹在此,却是难以攻破此城了!”
虽然有打神鞭在手,又有中央戊己杏黄旗护身,姜子牙相信自己并不怕申公豹,但以防申公豹狗急跳墙,姜子牙觉得还是己方同样有大罗金仙坐镇方才安全。
不提西岐之人如何,且说黄飞虎下了城关之后,便下达了一系列命令,要众将领士卒尽皆列队修整,原地休息,整装待发。
当烈日高悬于头顶时,穿云关上再次响起了撼天震地的擂鼓之声,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城墙之上扑簌簌的派出一队队士卒,强弓上弦,对阵城外。
姜子牙见之,顿时以为黄飞虎等人将会出城拼杀,随即下令下去,五方阵须臾间便摆好,一番手忙脚luàn之后,当姜子牙列于队伍之前,满脸肃然,严阵以对时,却听城墙之上忽然传来精卫嘻嘻的娇笑声:“城防演习,惊扰了各位了,不好意思啦!祝大家午休快乐哦!嘻嘻”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过后,城墙之上的士卒又转瞬间齐齐撤下,只留下几个守卫之人伫立墙头,望风守护。
姜子牙见此,顿时石化,良久之后,才嘴角抽搐几下,下令派一队人驻扎着,严阵以待,稍后命其他人轮换,此刻姜子牙哪里还不知道殷商之人这是在sāo扰他们,让他们不得安息,疲倦之后再行那致命一击。
只可惜城关之中早已被申公豹下了禁制,神识无法探入,不知城内虚实,如此,姜子牙只得出此办法防范了,让一部分休息,一部分人驻守,只盼阐教众仙前来相助之后,方才有所改变此前不利局势。
下令一番整顿之后,姜子牙等人便各自回了营帐之中,脸sè皆是不太好看,众人于营帐之中商讨许久,也没有讨论出什么好的破局之策。
就在众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之时,忽然空中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灵气波动,破空声习习而来,姜子牙等人俱是以为修士来袭,齐齐涌出营帐之外,但见天际之中划出道道霞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须臾间便飞至众人身旁,没入个中数人手中。
姜子牙一招手,一枚yù简落于手中,神识探入其中,云中子的声音淡淡传出:“姜子牙师弟无需担忧申公豹会亲自出手,他乃是大罗金仙之士,一旦出手,定会直接引起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拼杀,那时战局会迅速扩大,一发不可收拾,此刻尚未到我等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拼杀之机,想来申公豹也不会如此施为,是以我等暂时也不会下山助你。姜师弟放心,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危急之时,我等定会下山援助的!此刻为解决师弟目前困局,众位师兄弟已然传送灵宝至众师侄手中,想来应当可以解决目前困局了。”
姜子牙随即双眼睁开,只见殷洪手中持着一面黑白两分的铜镜,正是赤精子的护身至宝yīn阳镜,而殷郊手中那尊宝光闪闪的宝印岂不就是广成子的翻天印。
姜子牙目光旋转,但见金吒手中亦是握着文殊广法天尊的遁龙桩,木吒手中吴钩双剑泛着凛冽寒芒,如毒蛇吐信,伸缩不休。
姜子牙见之登时大喜,有了这些强力法宝,攻城之期指日可待,而殷洪殷郊等人亦是欣喜不已,毕竟手中所持之物俱是各自老师手中最强大的法宝,他时只能观望片刻罢了,岂料此时居然可以自己亲自使用,岂能不高兴欣喜?
正当姜子牙雄心壮志的展望着如何大发神威的破开穿云关时,一旁的土地上忽然破开,钻出一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个子矮小,面目猥琐的道人——土行孙。
“土行孙师侄?”姜子牙大为惊讶的呼道
“哟,算准了我不会自己率先动手是吧?”申公豹端坐床沿,睁开双眼,呢喃自语着,“嘿嘿,把各自灵宝给了弟子就可以解决困局了?哼!看看你们能熬多久!”
大罗金仙之境的修士,倘若谁先动手相助此番战局,也就是率先承认己方输了一筹,倒是颜面肯定大失,此时此刻,截教与阐教都在相互对峙着,看看是谁事先低头了。
第两百一十一章 你逃我追,菩提突至!
第两百一十一章你逃我追,菩提突至!
西岐大营之内,姜子牙颇为疑惑的望着土行孙,诧异道:“师侄,却不知你是如何逃脱而出的?我等正yù破城相救于你呢!”
“你爷爷的,姜子牙你个老王八,道爷我要是等你前来相救,早就化为枯骨了!”土行孙心中忿忿忖道,脸上却是堆满庆幸不已的笑意,道:“姜师叔,或许是他们太自视甚高了,那封印并不太强大,我侥幸冲破了封印,这才趁他们疏于看管之机,遁逃而出!”
姜子牙闻言,再看土行孙一身狼狈之sè,周身还散发着些许恶臭之气,内中一股腥臭的霉味根本无法阻挡,肆意弥漫于营帐之中,顿时不疑有他。
“师侄能够平安无事,侥幸逃出魔掌,真乃幸事,师侄且下去清洗一下,晚上我等为你洗尘!”姜子牙抚须淡笑道。
望着姜子牙那一脸笑意,土行孙心中更为不忿,暗忖道:“老家伙,看你们这一副闲散整顿的模样,根本就没准备相救我,你爷爷的,申公豹那厮果然没有说错,哼!道爷我倒要看看你等下还能笑的出来不!”
只见土行孙一副顾不得清洗的模样,猛力一摆手,神sè焦急道:“师叔,此事暂且不急,我有要事禀报!”
土行孙眼角暗暗观察着其余众人,见他们一副屏气凝息的模样,显然是在强忍着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嘿嘿,道爷我特意重新回去整了这副模样的,就是让你们这群家伙也尝尝个中滋味!”
“哦?”姜子牙眉máo一挑,好奇道:“不知师侄有何要事?”
土行孙心中整理了下思绪,于千万思绪中理出一条线头,慢条斯理道:“师叔,我遁逃之时,焦急luàn窜,初始时没有辨清方向,却是径直冲到了申公豹他们商议大事的地下,差点就被申公豹他们再次发现了!”
闻听此言,姜子牙顿时神情一凛,知道土行孙定是听到了申公豹等人的下一步计划,登时急道:“师侄,可是听到了什么?”
“嘿嘿,急了吧,你爷爷的!”土行孙心里暗笑不已,望着姜子牙那焦急的神sè,顿感快意无比,很是停顿了一会儿,装作整理思绪的模样,半响后,才在姜子牙急不可耐的眼神下缓缓道:“我恰巧听见申公豹说是要攻打西岐城,他们这般模样却是在故意拖住你们!”
姜子牙听罢,顿时脸上紧张之sè消失,只听姜子牙淡笑道:“不可能,先不说西岐城内有武王与姜文焕领了近二十万精兵驻守,而且还有封神台在,除非殷商以数倍兵力方才可以击破!况且,倘若武王不敌之下,定然会派人前来求救的!”
土行孙一听,不由微微一愣,暗忖道:“申公豹这厮不是说只要我如此告知姜子牙,这老王八就会着急无比吗?怎么”
正当土行孙愣然之时,营帐之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继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很快便见营帐的入口被掀开,顿时一股清风吹拂而入,伴随而来的却是浓重的血腥味。
“何事?”姜子牙神sè肃然,沉声问道。
土行孙翘首望去,只见四位士卒担负着一个浑身鲜血的士卒径直冲入营帐之中,放置于地上,那担架之上的士卒似乎被微微的轻震晃醒,伸出血手断断续续呼道:“丞丞相,三路大大军围剿西岐,救救西救”
啪嗒一声,伸出的血手无力的瘫软下去,正yù为其输入法力援救的韦护顿时身子一僵,淡淡道:“生命气息已经消失了!”
姜子牙一挥手,道:“抬出去好生埋葬!”
之后又转头对着土行孙道:“师侄,你好好想想,可曾有其他话语遗漏?”
“嘿嘿,你爷爷的,感情申公豹这厮还有这招啊!够损的!”土行孙心中暗骂道,随即装作思索模样,片刻后才道:“师叔,真得没有了,当时我生怕被申公豹发现,听了只言片语,就立即遁逃了!”
姜子牙点点头,略微沉yín片刻,对着左右呼道:“金吒木吒,殷洪殷郊,你等尽皆手持利器,当率先赶往西岐城援助武王,老夫料想途中定然有高人阻截,否则方才信使不会如此模样,你等还需小心为上!”
四人闻言,当即领命而出。
之后姜子牙又对土行孙道:“师侄,你土遁之术无边,老夫唯恐他们四人遭受那阻拦之人堵截,还需你运用土遁之术转向他处,再折转会西岐援助一番,有劳了!”
“你爷爷的,刚才还叫我先去清洗修整一下,现在又命令我立即出发,姜子牙你个老王八,活该你倒霉!”土行孙心中一阵腹诽,脸上却全然是恭敬之sè,“是,师叔!”
随即土行孙周身黄光一闪,消失在营帐之中。
待几人离开之后,姜子牙当即下令道:“下令三军,退回界牌关!”
一众将领俱是看到了方才之事,尽皆无有任何异议,须臾间,众人便鱼贯而出,过不多时,西岐众人便拔营而起,战马齐鸣,浩浩dàngdàng的往界牌关退去,转瞬间便消失一空。
马蹄轰鸣,烟尘卷舞,一阵阵狼烟之后,穿云关下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河水潺潺,垂柳依依,申公豹与黄飞虎矗立城关之上,笑意连连。
“国师,你猜姜子牙接下来会如何布置兵力?”黄飞虎淡笑道。
“武成王之意呢?”
随即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道:“空城!”
“哈哈哈哈”两人齐齐爽朗一笑。
申公豹轻轻一拂道袍,笑道:“其实贫道宁可姜子牙在汜水关与界牌关中布置下重量兵力,如此,我们正好可以分而歼之,只不过贫道料想姜子牙这老狐狸定然不会让我们如意的,且看他此次带兵之数只有西岐全部兵力的一半左右便可知晓,这老狐狸谨慎的紧啊!”
“国师之言有理,估计姜子牙他只会布置下少量的兵力垫后!”黄飞虎领军多年,已然猜到姜子牙恐怕会壮士断腕,放弃一部分士卒,用来mí惑或者拖住自己等人的步伐了。
“武成王,下令众将领准备好,当初姜子牙是怎么闪电的夺取汜水关与界牌关的,如今,我们就怎么夺回来,哈哈!”
当黄飞虎与申公豹矗立城关之上谈笑风生时,姜子牙领着三军浩浩dàngdàng的奔赴界牌关,数个时辰之后,夕阳西下时,三军终于赶至了界牌关,姜子牙简短的做了部署之后,便接着马不停蹄的领着大军,再次往汜水关赶去,而界牌关中,只留下了一万士卒在其中驻守。
“丞相,区区一万人,怎么防备殷商之人,到时定然无法阻挡他们夺回界牌关啊!”伯达不解的急切问道。
姜子牙催使着四不像,徐徐而走,速度便丝毫不慢于其他士卒了,只见姜子牙无奈道:“将军之意老夫岂能不知,只是留下再多人,恐怕也会被申公豹等人歼灭,此次老夫只领了一半兵力出西岐城,为的便是靠着殷洪殷郊两位师侄,闪电般夺下五关,再与西岐连成一片,到时自然大事可期,只是想不到天不遂人愿,徒呼奈何!此刻西岐战事不明,老夫不敢再将兵力留于界牌关中,唯恐被申公豹分而歼之!”
伯达张张嘴,最后亦是叹息一声,随即便催着战马急行,眺望远方,但见一片黑暗mí蒙,无有一颗星辰亮光,众人尽皆是手提着火炬急行,不由间,伯达只感到一阵阵寒风吹来,如坠冰窟。
亦不知道过了多久,伯达只知道周遭除了万马奔腾之声外,就只有战马不时的嘶鸣声,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士卒的呼喊声,大家都是闷着头,顶着疲倦之sè,全新奔袭,恍惚间,伯达不由想起当初众人也是这般奔袭,只不过那时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界牌关,为的是抢时间闪电攻破界牌关,那时士气高昂,壮志凌云,而此刻却是如丧家之犬一般,闷头回援,个中之差距,着实令伯达心中苦涩不已。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总是轮流转的!
终于,姜子牙等人进入了汜水关中,姜子牙见众人俱是疲惫不堪,叹息一声,道:“所有人立即休息,明日jī鸣之时行军!”
“丞相,你也早些休息吧,劳累了一天了!”旁边将领关心道。
姜子牙点点头,叹息一声,抬头一看,顶上玄月残余乌云之中,偶尔才露头洒下清冷的月光,浓重的yīn霾不由间浮现于姜子牙心头,挥之不去。
当姜子牙赶制汜水关时,界牌关上,申公豹与黄飞虎淡淡一笑,看着手下众人正在打扫战场,只听黄飞虎笑道:“果然轻而易举的就夺回了界牌关!”
“汜水关亦然!”申公豹淡淡道。
“哈哈哈哈”
正在此时,申公豹忽然耳朵轻轻一动,随即眉头一皱,对着黄飞虎道:“武成王,此间事情便交与你,贫道有事暂且出去一下,应当很快就会回来,若是贫道没有回来,你就按照原计划进行便是!”
黄飞虎听罢,沉yín片刻,道:“国师放心吧!”
申公豹呵呵一笑,身影一闪,化为遁光消失在城墙之上,不久后,某个山顶之上,申公豹停了下来,前方三丈处,一身似佛非佛法衣的道人静静矗立,不是菩提老祖还能有谁!
第两百一十二章 不屈申公豹!
第两百一十二章不屈申公豹!
星汉无语,四周枯寂昏黑一片,偶尔会有一束月光透过乌云间隙,挥洒而下,照shè在树梢之间,留下斑驳倒影。
矗立山巅之上,深夜时分的寒风呼呼吹拂,夹带着一股股寒冷的湿气,蔓延周身,不多时,便已然觉得须发被打湿了些许,微微泛cháo。
冷风吹来,衣摆摇曳,发丝飘舞,申公豹迎风而立,微蹙眉宇望着前方的菩提老祖,道:“却不知老祖你深夜传音,所为何事?”
昏暗枯寂的山巅之上,只有一些虫兽不时发出的阵阵鸣叫之声,申公豹突兀说来,话音尤为响亮清晰,淡淡话语,dàng漾开来,不过很快再次消弭于广阔无涯的四野之中,菩提老祖只是静静的眺望着远方,却是没有直接回答申公豹。
良久之后,菩提老祖才缓缓转身,静静的注视着申公豹,黑夜中,那对平淡又深邃的双眸犹如黑夜星辰,泛着点点星光,看似平凡,却又神秘,不可捉摸。
见菩提老祖许久为说话,申公豹倒也不以为忤,神sè淡然的与其对视着,清风拂面,道袍轻摆,微微作响。
“看来道友最近过的chūn风得意啊,你一回来,姜子牙之前的多番动作尽皆化为虚无,且被你反攻一击,疲于奔波!”
菩提老祖淡淡道,脸上不喜不悲,看不出内心想法。
申公豹轻轻一笑,一拂袖袍:“来而不往非礼也,两军交战,看的不就是谁人棋更高一筹嘛!”
菩提老祖不可知否的点点头,忽然双眸泛光,凝视着申公豹的双眼,径直透向其内心深处,幽幽道:“那道友认为西方教与道友你之间的较量,谁人更高一筹呢?”
当菩提老祖双眸放光投shè而来时,申公豹便觉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如幽谷山泉,涓涓细流,于绵绵无声之中消融自己,又似波涛汹涌的惊涛骇làng席卷而来,似乎想要将他整个内心都完全剖析开来,申公豹当即心中一凛,心神放松,保持空灵淡然之境,不被菩提老祖的突然之势夺魂摄魄。
倏然间,申公豹整个人便似乎完全融于四周环境一般,巍峨入山,岿然不动,菩提老祖心中蓦然一惊,想不到申公豹这厮对于道之领悟已然不弱。
心神一动,菩提老祖当即倾注一丝神识于双眸之中,登时那股玄秘之息轰然倍增,犹如冰山chūn融,汇聚成海,浩浩dàngdàng,势不可挡,犹如火山迸炸,爆裂开来,威力无边。
瞬息间,一股磅礴的威压径直透过双眸,直达申公豹心灵压将而去,其势如海,浩瀚无边,磅礴如山,申公豹登时调动全身法力,元神齐动,勉力抵抗着菩提老祖的心灵震慑。
菩提老祖这次突兀而为,确实令申公豹措不及防,之前申公豹也曾正面对抗过菩提老祖,但都是外界气势对抗,申公豹在有所防备之下,倒也可以抵挡片刻,只是此刻却是最为直接的心境对抗,比拼的则是对于道之领悟,个中之惊险,令申公豹不由冷汗涔涔,万一菩提老祖执意而为,一意孤行,以其圣人修为径直击破申公豹心中对于道的体悟而产生的心境,令其破裂或者完全崩坏,那时申公豹的道行定然急速下降,日后想要弥补修复那丝裂痕却是难如登天。
呼呼
疾风劲舞,山巅之上忽然狂风飙卷,周遭树木招展,断枝碎叶漫天卷舞,沙石飞天,狂风中,发出阵阵鬼哭狼嚎之声,森冷黑夜之下,显得尤为恐怖森然。
申公豹冷汗如雨般落下,额头青筋迸现,突兀而出,一身道袍如充气般膨胀开来,风声呼呼,道袍疯狂卷摆,猎猎作响。
山巅之上,空气本就稀薄,此刻两人之间,为那股诡异的气息所扰,拼斗之间,所有的空气齐齐被压榨而出,成了一处真空之所,隐约间,可见两人之间的空间如水波般dàng漾,甚至还有轻微“哧哧”响声发出。
忽然,一颗被狂风卷起的拇指大小的褐sè飞石呼啸着飞至两人争斗之所,只见飞石迸至其中时,便瞬间化为齑粉,点点散于狂风中,湮灭一空。
乌云锁天,明月完全躲入浓密的乌云中,无有半点月光洒下,yīn沉的乌云遮天蔽日的席卷整个星空,令洪荒大陆都陷入静谧的黑夜之中。
山巅之上,狂风呼呼,烟尘漫天,道袍衣摆,猎猎作响。
菩提老祖无喜无悲,神sè淡然,一双眼睛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泛着幽幽亮光,淡漠的望着负隅顽抗的申公豹。
惊涛骇làng,澎湃汹涌!
申公豹此刻只觉自己犹如那一叶扁舟,兀自孤独漂泊于浩瀚无涯的汪洋大海中一般,随着卷舞而起làng头时而起,时而落,惊心动魄,骇人心魂。
那一波又一波的强大冲击,直yù将自己完全吞噬,沉底淹没于无边大海中一般,过度使用元神,使得申公豹头疼yù裂,几要迸炸开来。
申公豹节节后退,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银牙紧咬,嘴角边丝丝鲜血,恣意流淌,额头冷汗,如雨狂泻,脸部神sè,甚是痛苦,从那不时绷紧抽搐的身体上可见此刻申公豹所遭受的痛楚。
申公豹不敢有丝毫松懈,更是无暇开口询问缘由,此刻全部意念如堤坝水闸,抵抗着菩提老祖那如汪洋大海上滔天骇làng的一**凶猛攻击,倘若其一分神开口说话,必定水闸迸裂,到时他所承受的必定是开闸泄水那一刻最为凶猛的冲击,只怕须臾间他就彻底崩溃了。
惊涛海làng,越发汹涌,如有咆哮神龙于大海中疯狂卷舞一般,其实陡然节节升高,铿然尖锐,且如一柄柄锋利尖刀一般刺入申公豹心境之中。
千万尖刀刺入,霎时间申公豹大脑轰然,几yù崩开,口中鲜血狂涌,巍峨浩瀚之势下,申公豹轰然单膝屈跪,周身肌ròu紧绷,狂风之中,全身颤动的申公豹似乎只要风力再大一点,就随风而起,飞舞空中了。
咔!
空中蓦然划过一道闪电,划破黑夜,电光之下,映shè出申公豹那双瞪大了双眸,眉宇间,不屈之sè愈来愈浓。
狂风阵阵,闷雷滚滚,似乎,要下雨了!
心境道行的对抗,乃是最为直接最为本源的比拼,一众灵宝根本无有大用,一般人根本不敢采用如此办法比拼,毕竟若有一丝差错,自己定然会被反噬,倒是心境之中留下痕迹,道行倒退不说,想要修复痕迹却是难上加上。
一般也只有在两者之间的修为一个天一个地时,才会有人在用此方法时,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但是倘若两人修为有天差地远之别,又何须用这种凶险之法比拼呢,直接挥使道术或者灵宝轰杀即可。
但申公豹的情况却是特殊,应劫之人,杀之不死,且菩提老祖也不想将其杀死,为西方带来祸患,将西方卷入量劫之中,是以才用此方法,他与申公豹之间的道行又何止是天地之差呢?
菩提老祖神sè淡漠,只是一丝一丝的增加者威力,眼中幽光以蚂蚁般的速度增亮着,虽是如此,但在申公豹感受而来,却觉得那凶猛的骇làng正在以惊人的趋势卷舞着,轰然抨击之势犹如那铿然拔高的尖锐音乐,难受异常。
申公豹丝丝咬着牙齿,抵死坚持着,无论菩提老祖是出于何心,申公豹心中暗自发誓,倘若此次侥幸逃脱,定要千倍偿还,万倍报复!
轰!轰!轰!
空中道道闪电在天际之中炸裂开来,闷雷宏声阵阵,响彻天空,卷舞狂飙的大风亦是肆意呼啸着,吹打在脸上隐隐生疼。
惊涛骇làng冲霄而起,怦然攻击亦是陡然拔至最高之处,磅礴如海的压力席卷而来,申公豹瞬息间七窍俱是溢出丝丝鲜血,心中极度不甘的狂吼一声,全部心神之力尽皆涌出,纵使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亦是毫不放弃。
因为,放弃,就意味着心境炸裂,道行消融,从此成为废人!
修道之人,感悟天地之势,体悟内中万千大道,便会在心中不断的形成一个自己认识的虚无世界,这便是心境,内中尽是你的毕生体悟,内中东西也只有你自己可以看见,感知,而所谓道行,便是你心境的稳固程度如何,大小如何。
修道之人便是不断感悟天地,将所领悟的天地大道映shè至自己心境中,圆满心境,提升道行,如此,方可以无忧无虑的提升法力,不至于无法控制体内庞大的法力。
道行与法力的综合,方才是修为的真正体现!
就在申公豹绝望的以为自己就要彻底被废时,忽然那股凶猛如虎的攻击瞬息间消弭于无形,而申公豹那股澎湃的攻击击在空中,毫无着物之处,登时难受异常,空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随即神情萎靡的瘫软而下,仰天倒在山巅之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大脑之中依旧疼痛yù裂。
“哼!”菩提老祖冷哼一声,随手一道金光没入申公豹体内,身形一闪,骤然消失,而申公豹耳边则是传来其最后的话语:“当日之约,尽快完成,切莫再打鬼主意,否则,你懂的!”
第两百一十三章 凄惨的冥河,折回的矮子!
第两百一十三章凄惨的冥河,折回的矮子!
狂风卷舞,雷声滚滚,昏暗漆黑的夜sè中,只有那道道闪电带来阵阵亮光,山巅之上,申公豹周身疲倦无力的瘫倒在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呼呼喘着粗气,一双眼睛却是直直的瞪大着,yīn狠怨毒之sè毕现无疑。
轰!
空中陡然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闷雷的宏声巨响随之传来,之后便听到一阵阵淅沥沥的下雨声。
扑簌簌的雨滴嘀嗒嘀嗒的落在申公豹的脸上,清洗去那一脸的鲜血,大雨瓢泼,转瞬间就将申公豹整个人都淋湿了。
“咳咳”申公豹咳嗽几声,缓缓撑扶起身,脸sè依旧苍白无比,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水,申公豹静静的注视了西方片刻,方才冷笑一声。
神识一扫,只见体内一金光闪闪的宝幢滴溜溜的在体内待着,正是那接引宝幢。
“猫戏老鼠很好玩是吧?”申公豹恨恨道,眼中凶光闪闪,“下马威吗?”
方才若是菩提老祖真的想要彻底击毁申公豹的心境,毁了其道行,让申公豹从此成为废人,无缘修仙一途,只不过是心念一动间的事情,何须花费偌大时间与申公豹纠缠。
菩提老祖本意也就是想要给申公豹一个下马威,让申公豹老老实实的按照之前的约定早早的度化红尘客去西方教,不要再耍什么鬼花招,毕竟就算毁了申公豹,也无法给西方教带来切实利益,菩提老祖却是希望申公豹为西方教带来利益的。
此次冥河老祖倾倒无边血海至西方,打破大雷音寺,险些攻入西方极乐世界中,杀伤了大半的头陀,虽然其中大部分头陀都是由阿修罗族人度化而来,西方教最终细算下来还是赚了不少,但是西方教这次可以说是用了地藏王才换来这么点好处,个中之盈亏,菩提老祖亦是无法得知,不过西方教的脸面丢大发了却是真的。
大雷音寺险些被彻底击毁,西方教险些被灭,这让菩提老祖心中很是忿恨,自己算计密谋了许久,本来以为结果会很令人振奋欣喜,可是最终结局却是南辕北辙,相差甚远。
不过好在最后收获了一个冥河老祖,让菩提老祖心中稍稍平衡了一点,那冥河老祖血遁许久,终究没能逃过接引宝幢佛的追击,被度化入西方教中。
在度化了冥河老祖之后,菩提老祖当即想起了申公豹这厮当初的承诺还迟迟未曾完成,又见这次西方教损失甚大,当下心中震怒,如此,才来找申公豹的麻烦,没有过多的与申公豹扯皮,直接来个强势至极的恐吓,径直令申公豹屈服。
如此之下,菩提老祖也不怕申公豹不乖乖就范,圣人与蝼蚁,差距便是天地鸿沟!
“哼!”良久之后,申公豹才冷哼一声,周身白光一闪,全身的雨水尽皆化为白雾吹散开来,道袍一摆,化为一道遁光,消失在山巅之上。
片刻后,申公豹随意的在某处开了个简易山洞,布置下一些简单的禁制之后,便盘膝端坐,思考着这接引宝幢的问题。
如今申公豹已然知晓这接引宝幢上却是没有被做什么手脚,自己也可以简单驱使,只不过当接引道人的善尸接引宝幢佛所化的舍利召唤时,这接引宝幢就会飞回西方极乐世界。
当初申公豹感知到体内接引宝幢消失时,还庆幸终于甩掉了一个包袱,哪知如今又被送了回来,而且是这般方式强送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让问天来把这接引宝幢吞噬掉!”申公豹暗忖道,“不过西方教的力量属性与问天的力量相冲,倒是个大麻烦!”
“红尘客,哼!先度化点西岐的士卒给西方教好了,反正这士卒身上业力也颇多,符合标准,暂时拖延点时间,免得菩提老祖再来烦我,目前还是先把姜子牙这老东西的打神鞭nòng来再说!”
申公豹心头千思万绪流转回环,半响后,申公豹才察觉脑袋依旧传来阵阵的胀痛之感,不由再次暗骂了数声菩提老祖,这才停止了心中纷luàn的心绪,静心打坐,恢复伤势起来。
而当菩提老祖携着接引宝幢找申公豹时,西方极乐世界中,冥河老祖一副头陀模样,周身散发这慈悲祥和之意,端坐于一尊金莲之上,只不过还是不时的散发出阵阵血气,丝丝杀气冲霄而起,旁边则是接引道人源源不绝的念诵着西方真言,闪烁着金光,连续不断的没入冥河老祖身上。
冥河老祖识海之中,依旧血气冲霄,一副无边血海模样,而冥河老祖兀自做着负隅顽抗之势,抵挡着接引道人的真言攻击。
“想要将老祖彻底度化成你西方教的教众,哈哈哈哈,接引,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最多就是得到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罢了!”
冥河老祖识海四周,早已被接引道人用无边**给封印隔绝了,让冥河老祖无法控制自身的躯体,只待将冥河老祖整个识海都化为金sè,到时冥河老祖将会成为彻头彻尾的西方佛陀,就连那心神意识都完全为接引道人的真言转变,完全信仰西方教。
西方教的种种真言中,最为强大的便是那无法匹敌的蛊惑之力,何况是接引道人亲自念诵而出的?
不过冥河老祖怎么说也是准圣之境的修士,却也并非那般容易被接引道人度化的,况且还是这般不愿伤及冥河老祖自身潜力的度化,自是更加缓慢了。
从八宝功德池中直接度化而成的头陀,看似快捷,但是因为乃是用接引道人与菩提老祖的无边功德融合自身业力炼成西方舍利,与两位圣人结下了无边因果,修道之途却是受到重重限制,之前的潜力丧失殆尽。
而接引道人却是希望为西方教增添一位潜力巨大的修士,冥河老祖乃是准圣之境的修士,倘若依靠自己无边修为靠着西方真言将其意志改变,成为一位犹如弥勒佛等人的佛陀,到时便足以弥补了地藏王的损失。
如此,接引道人才会如此大费周折的缓慢纠缠冥河老祖,为的便是通过无边修为,西方真言强大的蛊惑之力,径直在冥河老祖心灵上彻底改变他对西方教的认知,烙印下对西方教忠诚的印记,使其成为西方教的一位忠实教众。
大雷音寺上,“胡喜媚”眼中深处泛着诡异之sè,端视着进入西方极乐世界的入口处,心中正在不停的嘿嘿直笑:“冥河,你也有今天!”
暗笑片刻后,“胡喜媚”又是暗自苦恼起来:“这接引道人如今都不出西方极乐世界,我却是不好下手了,还须慢慢等待啊!”
“呵呵,无数年都等下来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总会有机会的,接引,哼!”
“胡喜媚”识海深处,那团黑气弥漫的云团翻滚不休,丝丝凛冽杀气不断弥漫着,不过尽皆被黑雾遮掩着,无法散发丝毫
且说殷洪殷郊等人奉命先行一步,援救西岐城,当下一路御使仙术一路疾驰,只不过不久后便遭遇了莫名之人的堵截,只见四周须臾间空间变幻,待定神之时,却是发觉自己等人已然来到一个完全不识的地方,四周mí雾弥漫,隐隐间,似乎是一个极为厉害的阵法。
“不好,恐怕我们陷入某个阵法之中了!”金吒惊叫道。
其余三人俱是面面相觑之sè,知晓自己等人恐怕短时间内难以赶回西岐城了。
“看,前面有块牌子!”殷洪忽然说道,四人随即向前一看,只见牌子上写着一行字:“不知道是一位道友或者众位道友,反正申公豹有礼了,嘿嘿,希望你们静静在此混沌大阵中待着,否则发生什么意外贫道可不负责了!”
此时殷洪等人实质上已然远离了西岐城万里之遥,此乃是申公豹在寻找十天君时,心有定计之时,就事先找到的一个海上孤岛,布置下的混沌大阵,以备不时之需。
而在当初与十天君分别时,申公豹也传授了自己从于燃灯道人灵柩中那丝空间法则中领悟出来的空间转换法阵给他们,让他们在适当的时候在西岐城周遭一些地方遍地式布置下这种阵法,让那些意yù救援之人被转送至此处,暂时拖延片刻。
至于自己人,相互通传之下,当然是平安无事的绕过那些有阵法的地方了。
当然,申公豹这种做法也只是比守株待兔高明一点点,倘若他人都从空中直接遁入西岐城中,这些布置就毫无用处了,申公豹也只是聊胜于无,多方准备罢了,只叹殷洪等人却是沿着陆路而来,想要沿途探查一下殷商的军队状况,打算从后方逆袭,如此,却是不慎中招了。
混沌大阵,齐聚攻、守、困、杀等等多种功能,虽然此刻没有申公豹主持,申公豹也没有放置什么强力法宝,但是他却是以整座孤岛的灵脉相结合,殷洪等人想要短时间攻破,却是需要一段时间了。
而此时,本应该四处转向,迂回遁回西岐城的土行孙,却是忽然鬼鬼祟祟的折回了汜水关,在土中隐匿遁走着,方向,直至姜子牙休息的房间!
第两百一十四章 夺打神鞭
空中雷电交加,雨声淅淅沥沥,又是在下半夜将近破晓之时,乃是人最为昏睡的时候,伴随着嘀嗒嘀嗒的雨声,疲劳了一天,奔波了大半夜的姜子牙在房间之中,亦是不免深深的沉睡过去了。
姜子牙终究不是修为臻至仙道之人,仍日属于ròu休凡胎,还需要如凡人一般休息些许,否则年迈的他修为又不是太高,无法抗住身体之中传来的阵阵疲倦之感。
昏天黑地中,姜子牙房间之下的地面忽然轻轻破开一个小口,之后土行孙便探头探脑的贼溜溜的钻了出来。
土行孙收敛周身气息,屏气凝神,悄然向姜子牙床沿边上探去,轻手轻脚间,没有一丝声响发出,房间内,只有姜子牙那轻微的打呼噜之声与外面不时传来的阵阵轰雷之声。
白天时,土行孙看似奉命而行,往西歧城而去,但实际上土行孙只不过是随便找了一个地方隐匿起来,根本没有往西歧城去,而是远远的掉在姜子牙一行人身后,一路尾随着他来到了把水关。
土行孙的修为比姜子牙高上太多,又有意收敛气息,姜子牙当然是无从发觉了,还以为土行孙已经奔赴了西歧城。
“嘿嘿,姜子牙你个老王八,可别怪道爷我了,要怪只怪你自己,道爷我不过是好sè了点,又没怎么招你,你居然这般整道爷!”
“哼,况且现在道爷我小命被申公豹那厮掌控着,也由不得我了,说来这一切也都是拜你所赐,因果循环,你咎由自取啊!…”
土行孙心中忿忿付道,思绪百转回绕间,土行孙已经悄悄来到了姜子牙床沿边上,修为如许高的土行孙是可以黑夜视物的,只见侧着身子掩被熟睡的姜子牙腰身上,露出一角的打神鞭泛着幽幽鸟光,静静的悬挂于姜子牙腰间。
打神鞭,封神榜,最终的主人只会是天庭之主yù帝昊天,毕竟日后封神之人尽皆是天庭之臣,昊天需要掌控封神榜与打神鞭,如此方才可以有足够威慑力的统御众臣,是以做为代天封神的应劫之人,姜子牙虽然可以发挥出打神鞭的威力,却是无法将打神鞭收入体内,只得悬挂腰间,唯恐有失,姜子牙便日夜将打神鞭贴身安置,以保周全。
甚至为了确保打神鞭万无一失,姜子牙还养成了睡觉之时都时时刻刻一只手搭在打神鞭上,土行孙翘首以盼,半响过后,也不见姜子牙那只手离开打神鞭,顿时心中焦急不已。
突然,土行孙脑中灵光一闪,随手招来一丝凉风,倾入姜子牙脖颈间”莫名的寒风入休,熟睡中的委子牙本能的拉扯被子,朝上紧了紧,那搭在打神鞭上的手自然而然的离开了。
土行孙见之大喜,虚空一招,那打神鞭便被其摄了过来”抬头一看,便见姜子牙又将手放回了原处。
心中嘿嘿一笑,申公豹心念一动,须臾间便消失在房间之中,昏黑枯寂的房间内,姜子牙呼噜声依日,外面雷声轰轰”丝毫不知那贴身放置的打神鞭已然被盗走了。
片刻后,昏暗的房间内,土行孙陡然再次出现,之后又故技重施的将姜子牙那放置腰间的手nòng开,一柄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打神鞭悄然放置于姜子牙腰间。
“嘿嘿!…”土行孙再次贼笑不已,随即才真的土通出记水关,向着黄飞虎之处而回。
半响后,土行孙便来到界牌关,此时天上电闪雷鸣之势已然渐渐消失,雨水也只是稀稀拉拉的下着,应当不久后便会停下来了。
土行孙方才赶制界牌关,便见六耳等人一脸笑意的望着他,似乎已经等候许久了,有了申公豹的嘱托,六耳是一直注意着土行孙的动态,不敢有一丝一毫松懈。
“道友果然土遁之术无边,气息内敛至极,没有丝毫法力波动,倘若不是我一直关注着道友,还真不能发现道友之行踪!…”六耳淡笑道。
一旁的精卫却是早已迫不及待道:“快快,把那打神鞭拿与我瞧瞧,嘻嘻!”
土行孙闻言,脸上尴尬之sè一闪而逝,迟疑道:“此物我还须得亲手交与申公豹道长才好!”如今这打神鞭可是关乎其性命,当真是马虎不得,而精卫在土行孙心中此刻乃是恶魔级别的人物,哪里敢在交与申公豹之前先把打神鞭给精卫查看,否则天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保守起见,土行孙还是硬着头皮拒绝了精卫的要求。
精卫听罢,当即便俏脸一摆,意yù发怒,好在六耳及时笑道:“师妹,打神鞭事关重大,还是等师尊回来再说吧!”
“好吧!…”精卫嘟喃着嘴巴,呢喃一声,随即一双明眸诡异的望了土行孙一眼,娇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土行孙登时冷汗涔涔,心中呜呼哀哉的郁闷呐喊了片刻之后,才胆颤心惊的猜侧着精卫接下里可能如何整自己。
六耳呵呵一笑,与年凌焰对视一眼,年凌焰心领袖会的点点头,之后六耳便望黄飞虎休息之所而去,而年凌焰则是留了下来,同土行孙大眼瞪小眼的嬉笑着,看守之势不言而喻,土行孙顿时郁闷不已,只不过事到如今,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当下不顾一旁的年凌焰,端坐一旁,闭目打坐炼气,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不久后,距离天亮还有小段时间时,界牌关中已经是人头攒动,马声嘶鸣,黄飞虎与一众将领身着甲胄,众士卒精神抖撤的矗立着,火炬汹汹,光芒滔天,将界牌关映衬的红yàn一片。
没有过多言语,黄飞虎一声令下,三军齐动,在几不可见的小雨下,点点清凉之感更是驱逐了那最后一丝昏睡之意,万马奔腾,呼啸而出,望记水关奔袭而去。
土行孙则是郁闷的跟着黄飞虎等人身后,心中暗付道:“早知道还要回到记水关,道爷我就在半途中等你们了!…”
千军万马奔袭,宏声一片,马鸣声阵阵,伴着逐渐亮开的天sè,清风拂面,凉爽异常,精神倍加抖撤。
不多时,夜sè退却而去,已经可以看见前方一丈处的景物,众士率齐齐熄灭手中火炬,在mí蒙白雾中,急速前进。
夜雨初停,朝晨大雾正浓,弥漫咋四野之中,超过一丈距离之外,便无法视物,若非那鸿声巨响的马蹄蹦踏之声,他人根本无法知晓原来还有千军万马在大道之上千里奔袭。
金jī破晓,记水关上,jī鸣声阵阵,一众士率虽然还未休息完全,但姜子牙军令之下,哪里还敢过多延迟,当下整顿衣着,穿裁甲胄,洗漱吃饭,过不多时,已然齐齐准备就绪。
姜子牙端坐于四不像之上,手持打神鞭,大喝一声,四不像亦是随即昂首奋蹄,仰天长嘶,之后便当先领着众士卒出了记水关,望西歧奔去。
与之前的处理一般无二,记水关中依日留下了一万人垫后,只求多多延迟殷商之人些许,让自己等人更有时间救援西歧。
两个时辰后,黄飞虎等人奔至记水关,六耳矗立黄飞虎五sè神牛旁,淡淡道:“将军,城内依日只有一万士卒左右,姜子牙在两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了!…”
黄飞虎闻言,淡淡一笑,道:“如此甚好,尽快夺回记水关,好按照之前的计戈行事!”
六耳轻笑着点点头,随即与年凌焰齐齐飞入城中,不久后,城门大开,黄飞虎领人瞬息间涌入城中,将残余之人齐齐掳获,反抗者尽皆杀之,很快便将记水关夺回,轻松写意,顺利异常。
之后黄飞虎又很快命人将记水关之上的守卫将领一一布置下去,亦如之前的界牌关一样,姜子牙将所有的原本殷商投靠的大小将领都齐齐带走了,一个也没留下,如此,黄飞虎必须重新安排守将,以保证日后记水关不会再被他人轻易攻下。
当黄飞虎将一众大小事情布置妥当后,已经是数个时辰之后了,这时空中一道华光闪过,脸sè还有此许惨白的申公豹翩然落下云端,闪身出现在黄飞虎身旁。
一见申公豹脸sè不甚太好,黄飞虎不由担忱道:“国师,你无甚大碍吧?”
“呵呵,无妨!”申公豹淡淡一笑,其一身伤势基本恢复,剩下的只需静心调养了,那元神之力消耗甚多,也不是一时一刻可以恢复的,申公豹心忧战事,所以率先收功赶至而来,同黄飞虎会和。
同时黄飞虎聊了片刻,发觉一切都很顺利后,申公豹这才满意的模模胡须,淡笑不已。
这时,土行孙感知到申公豹的到来,赶忙奔至过来,道:“道长,那事“”
申公豹眉头一挑,笑道:“拿来吧,我一定会按照之前的承诺给你解除六翅金蚕的!…”
话音落下,土行孙当即取出打神鞭,交与申公豹,随即便一脸期盼的望着申公豹。
申公豹一见打神鞭出现在眼前,亦是心中激动不已,当即接过打神鞭,心念一动,先天yīn阳元磁灵光闪动,意yù磨灭打神鞭中姜子牙的灵魂印记。
神识探入其中,申公豹陡然神sè一变,当下yīn狠的望着土行孙:“你在糊nòng我吗?”浑身yīn寒之气弥漫,煞气甚浓。(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五章 十绝阵起!
第两百一十五章十绝阵起!
土行孙乍听申公豹之言,心中登时一凛,又见申公豹周身yīn寒之气大盛,一脸凶神恶煞,双眸中泛出的点点寒芒更是令他不寒而栗。
这时精卫等人也早已聚齐在申公豹身旁,闻听申公豹之言后,精卫登时俏脸一摆,寒气四溢,冷声道:“土行孙,你敢欺骗我师尊,哼哼,胆子不小啊,难怪不事先给我查看打神鞭?”
土行孙听罢,顿时心中焦急不已,哭丧着脸忙道:“不不是的,我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们啊!”
土行孙见众人一脸不信的模样,yù哭无泪道:“我小命掌握在你们手里,我怎么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啊,我从姜子牙那老王八身上偷来的确实是这打神鞭啊!”
精卫狐疑的瞅瞅土行孙,只见他真的一副几yù哭泣的模样,星眸闪闪,扭头向申公豹问道:“师尊,你确信这打神鞭真的是假的?”
申公豹脸上yīn寒之sè稍霁,微微颔首道:“这打神鞭内没有姜子牙的灵魂印记,定然不是真正的打神鞭!”
顿了片刻,申公豹又掂掂打神鞭,摇头道:“这打神鞭之中没有那股绝寒玄秘的气息!”说罢对着一旁的黄飞虎挥挥,道:“将军,可感受到什么异样感觉?”
黄飞虎听罢,沉yín片刻,摇头道:“只听到呼呼风声,没有其他感觉,怎么了?”
“没什么!”
申公豹总不可能告诉黄飞虎他本应当是上榜之人,对着打神鞭有天生的恐惧之感吧,随后申公豹便再次向土行孙问道:“你再仔细将此前的过程告知一下!”
土行孙闻言,当下不敢怠慢,仔仔细细的叙述了自己一番过程中的所有经过,就连是在什么位置现身的都说的一清二楚,感受到申公豹身上那yīn寒之气,土行孙心中是真的恐惧无比,生怕申公豹一个不高兴就让他身死当场。
申公豹听后,沉yín片刻,才缓缓道:“也许是姜子牙这老家伙早就料到有人会去偷打神鞭了,所以才一直将打神鞭挂于腰间,用以mí惑他人,让我们以为他无法将打神鞭收于体内!”
随即凝视着土行孙的眼睛,幽幽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管你是明抢暗偷,我只要结果,要是办不成的话,你知道结果的!”
土行孙闻言脸sè一苦,惨笑一声,稽首道:“知道了!”随即黄光一闪,土遁而去。
“哼!看来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姜子牙这老东西果然不是好相与的,狡猾的紧呢!”申公豹淡淡道。
沉yín片刻后,申公豹才对黄飞虎道:“武成王,走吧,不能把希望放在土行孙身上,我等还是追击姜子牙去吧,想来不久后十天君便会布置下十绝阵阻拦姜子牙大军了,我们正好从后拦截,两相夹击!”
黄飞虎淡淡一笑,随即点将点兵,一刻钟后,申公豹、黄飞虎等人领着大军,千军万马,呼啸而出。
一路旌旗招展,锣鼓喧名,鸿声巨响中,万马奔腾,惊天动地
姜子牙一路快马加鞭,领着众士卒火急火燎的往西岐城飞奔而去,早晨醒来之时他便发觉了打神鞭的异样,并非是自己原本拜托云中子制作的足以以假luàn真的打神鞭。
早在当初姜子牙发觉自己无法将打神鞭收入体内之时,姜子牙就料到或许这打神鞭可能会被他人所窃取,毕竟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倘若他自己是申公豹,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将打神鞭这封神利器夺取过来。
是以姜子牙早早的准备了一根假的打神鞭,时常悬挂腰间,用来mí惑他人,至于真正的打神鞭,白天时由他自己亲自手持着,一刻不放,夜间自己休息时,便交由四不像看管。
这四不像虽然攻击力不祥,但到底是与元始天尊相处了无数岁月,修为亦是颇高,将打神鞭放置其身上,却是安全的很。
此时姜子牙做的很隐秘,就连韦护等人都没有告知,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般道理姜子牙自是知道,于是这小心的一个举动,却是让申公豹算计失败。
不过也正是因为打神鞭一事,让姜子牙意识到自己正在被申公豹算计者,如此对于西岐城之事也更为焦急。
姜子牙不知道西岐城战事到底如何,也不知道昨晚偷盗之人是谁,毕竟昨日他多番劳顿,老身子骨却是劳累不堪,睡的很沉,根本没有发觉有人近身偷盗打神鞭,若非是自己多了个心眼,定是悔之晚矣。
万马奔腾,嘶鸣声一片,旌旗猎猎作响,迎风飞舞,正当三军急行时,姜子牙蓦然心中一惊,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后心凛冽而出,登时冷汗涔涔,疾呼道:“停!”
西岐士卒的确训练有素,令行禁止,姜子牙军令刚下,登时三军齐齐将马缰一拉,一阵马鸣声后,三军齐齐止步。
亦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鸿声巨响,一阵哈哈大笑之声后,十道冲霄的煞气凛冽而出,杀气滚滚如狼烟一般,吞吐着寒芒,泛着幽光,横阻在道路前方十丈处。
“截教十天君恭候多时!”一片mí蒙似幻的大阵之中,传来一句大笑之声:“只要你们破开十绝阵,我等自会放行,从此不再chā手封神之事!”
姜子牙听罢,神sè肃然,手持打神鞭,向前凝神望去,但见前方黑气锁天,yīn云布合,悲风飒飒,冷雾飘飘,一阵阵令人máo骨悚然的鬼哭狼嚎之声幽幽传来,众士卒闻之,尽皆脸sè大变,惨白不已,身下战马更是受了惊吓,恐惧着仰颈长嘶,马蹄不断抖动着,几yù瘫倒在地。
见是截教之人阻拦道路,姜子牙登时心知不妙,前方阵势凛冽,杀气冲天,显然不是什么困阵,乃是实实在在的大杀阵,凭借着自己等人恐怕无法破开阵势。
姜子牙兀自不死心的对着韦护等人道:“众位师侄可有信心破阵?”
韦护凝望片刻,道:“师叔,恐有不殆!”
“唉这可如何是好!”姜子牙眉头凝皱,唉声叹气道。
正在这时,天边忽然传来广成子淡笑声:“子牙师弟莫急,我等来也!”
香风阵阵,彩霞朝朝,数道华光闪过后,阐教众仙齐齐现身姜子牙身旁,唯独少了云中子与惧留孙。
姜子牙一见阐教众仙的到来,登时大喜不已,忙不迭的下了四不像,稽首道:“有劳众位师兄了!”
广成子打个稽首,道:“子牙师弟待老师执掌封神之事,我等岂能不相助,同门之间,无需多礼!”
其余人亦是笑着回礼,之后便听姜子牙好奇道:“怎么不见惧留孙师兄?”
众人听罢,叹息一声,还是广成子说道:“子牙师弟很快就会见到惧留孙师弟了!”
果然,广成子话音刚落下,又有一道华光闪过,惧留孙出现在众人身旁,惧留孙朝着众人打个稽首,随即冷哼一声,将土行孙一把扔至姜子牙身旁,之后一脸羞愧道:“子牙师弟,师门不幸,惭愧惭愧!”
“畜生,你自己说说你干的好事!”惧留孙喝骂道。
原来当十天君开始摆十绝阵时,阐教众仙便立即发觉了,登时知道凭借着姜子牙等人是无法破开十绝阵的,毕竟十绝阵乃是截教有名的杀阵,威力无边,雄威莫测。
如此,阐教众仙只好齐齐下山,援助姜子牙,而惧留孙亦是在此时发觉了土行孙之事,登时气急,当下寻找到了正鬼鬼祟祟向姜子牙等人遁来的土行孙,将其制住。
一见是惧留孙,土行孙当即就彻底焉了,无需惧留孙过多言语,瞬间就倒豆子般将一切事无巨细的一一道出,之后惧留孙先是用法力将六翅金蚕驱逐出了土行孙身体,随后才破口大骂起来。
土行孙见惧留孙这般容易的驱除出六翅金蚕,登时傻眼了,方才知道自己又被申公豹欺骗了,这六翅金蚕根本没有那般大的威力,之前都是申公豹造就了一个恐怖的气氛,让土行孙不知不觉间就相信这小小的金蚕真的可以瞬间让其毙命。
这六翅金蚕乃是烛黎巫等人以巫族秘法炼制而成的蛊虫,精卫纵使是能驱使,也不得内中精要,如何能这般远距离的控制,也只有在短距离内可以有效控制,出了一定范围,精卫就完全失去了对金蚕的感应。
申公豹便是算准经过先前精卫的一番捉nòng,土行孙这厮肯定心生恐惧,不会轻易拿他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也不敢自己驱除六翅金蚕。
而且,就算土行孙发现了六翅金蚕的秘密也无妨,毕竟申公豹本来就是聊胜于无的多施一计,失败了也无所谓,成功了则是意外之喜。
可怜的土行孙却是这般悲剧的中计了,好在惧留孙念在其到底是自己教养多年的徒弟,师徒之情尚在,且土行孙也没有真正的铸成大错,便将其带回,让他日后将功补过。
第两百一十六章 黄龙真人再阻!
土行孙匍匐地上,痛哭流涕,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不停的像姜子牙磕头道歉着,口中断断续续的将事情因由道出,此时姜子牙方解心头疑感,原来昨夜盗窃之人却是土行孙。
姜子牙愣然半响,才叹息一声,对着惧留孙打个稽首道:“师兄,此时既然师侄已然知错,且亦是当初我等救援不及,这才让申公豹有了可趁之机,却也不全怪师侄,如此,就让其日后将功补过吧!…”
惧留孙闻之,又是惭愧一笑,右手一挥,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土行孙登时半边脸红肿如山,整个脸庞看起来一边大一边小,甚是滑稽。
土行孙吃痛一声,心中却是欣喜不已,知道自己暂时是无碍了,当下忙磕头疾呼道:“多谢师叔,多谢师傅,弟子以后一定改过自新,绝对不会再犯错了!”
“哼!且相信你一回,倘若再有下次,我绝对亲手灭了你,免得你侮辱了我阐教之名誉!…”惧留孙冷哼道,随手一摆道袍,走向阐教众仙当中,询问道:“众位师兄弟可有破这十绝阵之法?…”
“呵呵,十绝阵乃截教凶阵,之前早有耳闻,且让我等先观察片刻!”广成子摸着须髯,淡笑道,随即领着一众金仙,齐齐走近十绝阵前三丈处,驻足凝望,用神识探查着。
“哈哈,我等十兄弟便在十绝阵中恭候众位道友大驾,只要你们破开十绝阵,我等立即回白鹿岛,绝对不会再干扰片刻!…”秦天君大笑声雷霆般轰隆传来,之后便见十绝阵煞气腾腾,威势更盛,令广成子等人齐齐蹙眉不已,一丝忱虑浮上心头。
既然秦天君等十人敢以太乙玄仙巅峰之境的修为挑战自己一众大罗金仙,那他们所倚仗的十绝阵之威力恐怕还犹在自己等人的想象之上,由不得众仙不担忧。
煞气腾耀,杀气冲霄,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yīn风吹来,阵阵yīn寒之气令人不寒而栗”胆颤心惊,十绝阵锁天封地,横贯大道之中,犹如一只洪荒凶兽,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森然,择人而噬。
广成子等人迎风而立,衣袂飘飘,猎猎作响,眉宇凝蹙”无有一丝声响,所有神识都肆意的探查着十绝阵的虚实,感受着其中的凶险与破绽,只不过十天君既然敢如此大大咧咧的让他们探查,显然是不怕他们看出什么破绽的。
这时,秦天君大笑再次焦雷般轰响开来:“你们尽管观察吧,十绝阵下生机尽绝,魂飞魄散!倘若发现了十绝阵的破绽,我等还要感谢诸位道友呢,因为我们也想知道自己十人布置的十绝阵破绽在何处,哈哈哈悔“…”
话音落下,其余九人亦是随之发出阵阵大笑,对于十绝阵,他们都非常有信心!
千军万马,奔腾狂啸,滔天锣鼓,撼天震地,旌旗招展飘扬间”黄飞虎等人闪电般急速奈驰着,身后万千士率亦是犹如一字长蛇般尾随黄飞虎等人身后狂飙突进。
一众士卒煞气凛然,斗志昂扬,抖撤精神,不时的挥使马缰,人喝声,马鸣声,汇聚成河,滔滔成势,在这雨后的大道上,一切声响都尤为清澈响亮。
正行间,申公豹忽然抬头凝望虚空,但见前方远处十道冲霄煞气狼烟般卷舞而出,纵使是离的如此之远,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内中的凛冽杀气。
“十天君看来已经动手了!”申公豹淡笑道,正yù让黄飞虎加速前进时,忽然间天边飞来数道霞光,数股大罗金仙之境的山岳般威势汹涌而出,众多飞向十绝阵之处,唯有一道华光向着自己等人飞驰而来。
“哼!忍不住了?”申公豹不屑冷笑一声,一旁的黄飞虎无需申公豹告之,已经令旗一挥,三军立止。
登时,万马奔腾之声消绎一空,耳边清净一片,唯有丝丝清风拂面而来,吹luàn几丝发丝,撩拨衣袂微微摇曳摆动。
华光一闪,一熟悉的道人飘然闪现,周身紫绶仙衣,于微风中淡淡矗立,衣袂飘飘,青丝飞舞,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贫道黄龙,见过申道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申公豹嘿嘿一笑,凝视了黄龙真人片刻,摇头淡笑道:“倘若你不来,我一定无恙,你一来,我就有恙了!。”
“道友说笑了!”黄龙真人神sè不变,稽首回道。
“谁和你说笑了!”如今阵营两立,且对于黄龙真人,申公豹早已不再有任何好感,倘若是云中子在此,申公豹定会笑脸相迎,好生交谈一番,但黄龙真人就免了,直接冷言论语反倒痛快。
“贫道只是阻上一阻,只要申道友与武成王停顿少许时间,之后贫道便不再过多chā手!”
“哼!说的好听,等下姜子牙又斗不过我是师尊了,你们这些家伙肯定又会继续厚颜无耻的chā手!”未待申公豹说话,心直口快的精卫便径直大大咧咧的反驳道,一脸不屑与鄙夷。
可惜黄龙真人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脸皮厚的直与菩提老祖有的一拼,申公豹见此,冷笑一声,道:“黄龙,你真的以为你还可以再如当初那般阻止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的申公豹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修为精进不少,有有了众多灵宝在手,尤其是血太极在身,申公豹又何惧区区一黄龙真人。
“领教道友**!”黄龙真人面sè无恙,不咸不淡道,依日是一副泰山崩于顶而sè不变的样子,看的申公豹好生讨厌。
“哼!”申公豹当下冷喝道:“既然如此,你我便较量一番!”说罢浑身法力急速运转,道袍云涌鼓舞,凛冽的气势呼啸而出。黄龙真人当下不敢大意,心念一动,双手打出一道玄奥法诀,十二颗定海神珠滴溜溜的旋转开来,须臾间飞至十二处地方,在黄龙真人的轻喝声中,十二都天仙阵桀然而起,登时仙雾弥漫,虚无缥缈,如梦似幻,黄龙真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以阵法径直将黄飞虎等人的去路阻挡住了。
申公豹气势如虹,周身法力如滚滚黄河,奔腾如海,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滔天战意,自从五庄观归来之时,见到苏姐己那副凄楚模样后,申公豹当下心中疼惜不已,抱着静静沉睡的苏姐己时,申公豹将过往种种静心沉思许久后,方始顿觉如今的封神世界早已与后世记载大相径庭,而自己脑海中却是依日苦苦记着后世之记载,若有若无间,一切行事还是遵循着那般规律,无形间给自己套上了层层枷锁,无法尽情施展开来。
一朝顿悟后,申公豹登时周身一阵清爽,行事间也胆大起来,不再畏首畏尾,诸如此行一系列之事,基本都早已知晓大概,且那唯独消失的云中子怕也并非是依日身处终南山中,而是早已下山,既然不再此行间,那便是去了另一处地方西歧城了。
对于西歧城申公豹倒是无所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并没有打算一举攻破西歧城,毕竟西技城内有封神台,阐教不会没有其他防备的。
一切需要徐徐图之,先将姜子牙此行大军剿灭再说!
望望身旁已然消**影的六耳与年凌焰还有哪吃,申公豹顿时笑意更甚。
申公豹蓦然虚空轻踏,身形闪电般拔高而起,凌空虚立,仰望苍穹,双目炯炯:“道祖你当年告知我不要轻易改变大势,可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大势,如今的封神世界早已超脱了我之想象,既然如此,那么想来我身为应劫之人,所行的一切便是大势所趋!”
“哈哈哈哈”申公豹畅笑声中,九龙鼎霞光毕现,流转周身,随即闪身电般进入十二都天仙阵之中,仙雾弥漫,登时吞没申公豹的身影。
再次身处十二都天仙阵之中,心情却是桀然不同,当初申公豹乃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没有多大实力,心中没底,此刻修为精进,灵宝众多,底气浑厚,自然信心满满。
只见申公豹矗立仙阵之中,淡然而笑,眉心神眼蓦然张开,三寸豪光电shè而出,顾盼四野,脸上毫无惧意。黄龙真人自然是不会让申公豹长久伫立,观察十二都天仙阵的破绽,心念一动,大阵立即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幻,须臾间,申公豹只觉周遭移行换影,虚幻流离,霎那间自己便置身于万顷碧涛之中。
碧波凛凛,làng涛阵阵,蓝天白云,变幻多彩,真个犹如真实的一般。
轰!
鸿声巨响间,天地陡然sè变,碧海波涛刹那间化为万丈怒龙,呼啸而起,对着申公豹汹涌而来,龙yín狂啸,滔天威势如山岳般奔至,与此同时,巨尾横摆,带着强劲风声,电般扫至。
亦在怒龙腾起之时,蓝天白云霎时间化为yīn云黑风,凄冷yīn寒,道道手臂粗细的闪电游蛇般径直对准申公豹的天灵,呼啸而下。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万千迸炸溅起的海水犹如千万箭矢,破空袭来,转瞬间,申公豹四面八方尽皆被滔天攻击包围住,惊心动魄,骇人心魂。(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七章 燃灯复活
九龙鼎悬浮周身,道道霞光如垂雨丝丝洒下,环绕四周,涟漪跌宣,抵挡着海水飞溅,申公豹心念一动,九龙齐yín,傲然跃起,随即呼啸爆吼一声,九龙化一,祖龙分身凛冽桀然,威风凛凛,对着那海水形成的怒龙昂扬而去。wwww.uu234.com书友整~理提~供
虽然这仅仅是一具灵气幻化而成的祖龙分身,没有丝毫意识存在,但亦是夹杂着祖龙之气息与祖龙之威严,见迎面而来的水龙胆敢朝自己咆哮,祖龙登时怒吼连连,声1ang如万千焦雷在耳边轰炸开来,须臾间,凭空出现的一只龙爪开山断海般对着水龙龙抓去。
轰!
怒1ang形成的水龙登时龙消绎,祖龙兀自不解恨,龙yín大作,瞬息间龙尾狂扫,迎上水龙那挥舞而来的龙尾。
砰!
水1ang激迸,炸裂开来,无数水滴如箭般四溢飞迸开来,击打在九龙鼎的护罩上,再次迭起阵阵水波般的涟漪,dang漾而去,煞是美丽。
至于头顶的万千闪电,申公豹却是闲庭戏步般游走其间,齐齐躲闪开来,根本没有一道闪电可以击打在申公豹身上。
申公豹脸上挂着淡淡笑意,朗声道:“黄龙,不用再试探了,出真招吧,当初我没瞧见这十二都天仙阵的威力,今日正好领教一番!…”
“既然申公豹道友如此说了,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黄龙真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悠悠dangdang,无从觉其具体位置。
申公豹见此,心中冷笑不已,“哼!还是如此装神nong鬼!”
黄龙真人话音落下,周遭景致再变,怒1ang惊涛齐齐消失申公豹凝神一看觉自己此刻已然身陷一片洪荒星辰之中,四顾盼望,尽皆是幽邃深远,浩瀚无垠。
申公豹嗤笑一声,幽幽道:“黄龙,你不会也如冥河老祖一般nong个伪劣的周天星辰大阵吧?。”
虽然口中嗤笑,但申公豹心中却是丝毫不敢大意,九龙鼎紧密护卫周身,密不透风,祖龙亦是环环而绕,与此同时,血太极也准备妥当,一旦九龙鼎无法防御住攻击,便用血太极,到时依靠先天至宝血太极之能申公豹相信纵使是黄龙真人这十二都天仙阵再厉害,也无法困住自己。
“此刻还是先见识见识这十二都天仙阵之奥妙吧!”申公豹如是向着,心中有恃无恐。
黄龙真人闻言,淡淡道:“周天星斗大阵乃是东皇太一用无数岁月借助混沌钟领悟周天星辰而成,没有那先天至宝混沌钟,贫道岂能领悟周星斗大阵,贫道这不过是借助十二颗定海神珠与洪荒星空中的十二元辰相对应,相生演化而来的,威力不及周天星斗大阵千分之一。…”
黄龙真人倒也不避讳申公豹知晓其中因由纵使是其知道此阵与十二元辰有关,身处阵法空间中,无法寻找都阵眼,那一切都是枉然,当然,申公豹也可以直接寻找到生门之所破阵而出,但每个阵法的生门都极为隐蔽,想要找出它其因难丝毫不亚于寻找出阵眼。
申公豹环顾四周,果然见此星空中,其余星辰尽皆虚幻不实,唯有十二颗星辰迤逦远方星空闪耀璀璨,不停变化旋转丝丝玄奥之气不断溢出。
申公豹眉心神眼闪烁的白芒,透视着整个虚空,只见丝丝线线1uan成一团,想要从中悟出破解之道,领悟这十二都天仙阵之奥妙,绝非一日之功。
“看来还需靠血太极的功效强行破阵了!…”申公豹心中暗付着,正在这时,申公豹忽然又觉周身空间转换,景致变换万千,待申公豹眼前恢复清明时,觉自己居然已经出了十二都天仙阵。
申公豹不由微微一愣,眉头紧蹙,正yù问之际,却听天边幽幽传来一声熟悉的朗笑声:“申道友,好久不见,哈哈!…”
抬头一看,只见一副和气生财,眉开眼笑模样的赵公明,端坐于黑虎之上,瞬息间落至申公豹旁,随即下了黑虎,打个稽,笑意连连。
申公豹稽回礼后,疑惑道:“公明兄这是为何而来?。”心中却是郁闷不已,自己千计万较,都没想要请赵公明下山,纵使是因为此行自己扛不住了,也打算让孔宣或者多宝几人前来相助,可是怎么这赵公明就自个跑来了呢?
赵公明哈哈一笑,道:“先前我正在dong府中静修,突然灵觉大动,感应到我之道在此,便依循而来!…”
随即望了一眼撤去十二都天仙阵的黄龙真人,稽淡笑道:“原来因果在定海神珠啊,想必黄龙道友亦有所感吧!”
黄龙真人淡淡的点点头,道:“正是如此,量劫之中,果然因果俱现,公明道兄,看来你我二人今日需要一番了解了,究竟谁人能成道,谁人上榜,各安天命了!”
“合该如此!”赵公明大笑道:“贫道祭炼着定海神珠许久,始终觉得其少了部分,尚不完整,原来这定海神珠本是三十六天罡之数,缺之少之,便无法用以斩尸!”
“申道友,此乃我与黄龙道友证道之战,还望道友切莫cha手,至于谁人得道,各安天命,看谁人气运更高啊!”赵公明淡淡道。
申公豹听罢,不由心中苦笑不已:“好你个赵公明,倒是洒脱至极,你死不死无所谓,我怕的是你死了,最终云霄也会为你牵累啊!”
只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申公豹了,否则方才黄龙真人也不会将他退出十二都天仙阵了,原来是感应到了赵公明的到来。
凝神希望,果然此二人都已经到了斩尸的边缘,只差临门一脚的那线机缘了,如今,机缘便已经摆在面拼了,那个击败对方,夺取对方的定海神珠,就可借机斩尸,证得准圣道果,至于另一人,则是身死上榜,无缘仙道。
不由间,申公豹却是更为赵公明担心,“靠,这机缘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当初黄龙第一次阻我时,你个赵公明怎么没觉机缘到来啊?”
申公豹却是不知道那时赵公明还未曾将手中定海神珠祭炼完全,岂能知晓机缘所在?
再者说,这机缘之所以是机缘,正是在于一个“妙”字,无迹可寻也无法预知其何时来,在何处,妙不可言。
申公豹苦笑着摇摇头,退后几步,与黄飞虎并肩而立,而赵公明则与黄龙真人相互行礼之后,随即各自唤出定海神珠,悬浮周身,之后只见各自道诀挥使间,仙雾弥漫,遮天蔽日,两人齐齐消锋于浓雾之中。
申公豹神识探入其中,却只能察觉到阵阵灵力波动之感,除此之外,便无法再探查到两人身影,对于其中之事也无法得知了,也只能从一阵有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中,知晓二人正在激烈的激战着,不时传出的“轰轰”声更是让申公豹心中担忧不已。
“赵公明啊,你可别真上了封神榜了,不然”申公豹心中苦笑连连,眉头凝皱,思索着万一那种情况生了,之后的事情自己又需要如何应对。
正当申公豹愁眉不已时,这时忽然听到一声滔天巨响,随之一股凌厉的气势如山岳般涌来,磅礴如海,深不可侧。
申公豹登时一脸惊诧的凝望远方,果见远方一股冲霄之气之上九天,电闪雷鸣,风云卷涌,声势骇然。
“准圣!”申公豹惊呼道,“这是谁又成准圣了?”
蓦然眉心一跳,警觉顿生,心中不好之感随之浮现,正暗呼糟糕间,果然又是一声熟悉的声音径直从空中传来:“申公豹,贫道又回来了,这回贫道一定要你挫骨扬灰!”
声音之中怨毒之色毕现无疑,鸿声巨响,瞬息间传遍了整个洪荒大陆,随即一道人影从某处疾驰升空,铺天盖地的气势更为骇然。
“居然是燃灯道人!”申公豹眉宇之间古怪之色桀然,“心灯没了,居然还能醒来,看来西方旁门之法果真玄妙,可惜功德榜被鸿钧道祖拿去封印罗猴了,此刻自己也无法感应得到,内中的那盏克制燃灯道人的灵柜灯也就无法使用了!”
“麻烦!”申公豹暗呼一声,付道:“我就知道事情总会出现差错,不会让我一帆风顺的实施下去!”
不过申公豹口头上却是不弱威势,当下法力抖转,懒洋洋道:“燃灯道友,不知道你这回重新生成的心灯结不结实啊,可别又被贫道一不小心给夺了过来啊!”
解开心中枷锁的申公豹倒也不再那般小心翼翼了,一些事情也毫不畏惧他人知道,纵使是元始天尊又如何,如今大战即将进阶段,迟早要战的,又何必畏畏缩缩。
“况且,如今的我可不再是任人rou捏的软柿子!哼!”
当燃灯道人苏醒之时,西方极乐世界中,接引道人神色无恙,而菩提老祖却是喜笑颜开,当初的计戈总算成功了,避开了众人耳目,让燃灯道人苏醒过来,证得准圣道果,如此,不久后,西方教将会多上一员准圣。
又望望大雷音寺上多出来的数千名头陀,当下脸色稍沉,道:“申公豹这厮nong了些士率度化过来,哼!暂且这么招吧,谅他也不敢再多耍什么花招!”(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八章 鸿蒙紫气(上)
第两百一十八章鸿蒙紫气(上)
九幽地狱之中,一道七彩霞光迤逦冲霄,燃灯道人红光满面,周身法力鼓涌,气势滔天,手中握着一串幽黑明灭的佛珠,从九幽深渊之处腾空而起。
登时九幽地狱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无数yīn魂厉魄尽皆为燃灯道人这股气势所摄,或是匍匐地上,瑟瑟发抖,或是桀然发狂,仰天嘶吼。
燃灯道人出了九幽深渊之后,没过过多停留,瞬息间冲出九幽地狱,望十绝阵之处纵掠而来,一路香风习习,疾如闪电。
平心殿中,问天道人与商紫衣正坐于下方,与后土商讨着事情,陡然便感到了燃灯道人巍峨如山,浩瀚如海的磅礴气势,问天道人心中一凛,感受到那股压抑之气,难受异常。
只见问天道人当下站了起来,神sè愕然的望着燃灯道人气息离去之所,惊诧不解道:“这燃灯道人怎么在九幽深渊之中复活了?”
随即又是扭头向后土询问道:“娘娘,你之前没有感受到些许气息吗?”
商紫衣亦是非常不解,星眸之中疑惑之sè甚浓,后土秀眉凝蹙,愣然片刻,方才摇头轻叹道:“九幽深渊之中藏有亿万年来无法入轮回凶煞厉魄yīn魂或者是一些残魂厉魄沾染过重的煞气,自行沉淀入九幽深渊之中,那里残魂厉魄极多,yīn煞之气中包涵着无穷的凶煞残念,亿万年来,其中的厉魄相互吞噬壮大,一般人下去定难以逃脱。”
后土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九幽深渊之中的状况,之后才道:“这九幽深渊乃是当初我身化六道时,用以贮存安放那些无法入轮回之残魂厉魄的地方,亦是与幽冥血海相隔之地,乃是一个两不管的地方,内中强大残魂厉魄无数,念力嘈杂,其下有九幽弱水,产生的yīn寒煞气形成一股玄妙的吸力,那些yīn魂定然无法离开九幽深渊,如此我也甚少去关注它,想不到燃灯道人居然在其中证准圣之道果了!”
问天道人听后,更是mí惑,道:“却不知之前亿万年来,这些yīn魂是达到如何条件才能入得轮回,进入六道重返人间的呢?难道这些残魂真的无法入轮回吗?”
后土听罢,嫣然一笑,道:“由六道轮回自行吸入可以轮回之人!”
问天道人一听,登时傻眼,呢喃道:“难道娘娘你没有管理吗?”随即又反应过来,似乎自己来地府许久,的确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后世中记载的阎王殿与什么十殿阎罗,那什么十八层地狱更是丝毫不见踪影。
只见后土纤纤柔荑虚晃一招,生死簿与chūn秋轮回笔两件先天灵宝便倏然出现手中,随即递与问天道人,笑道:“你看看吧!”
问天道人略带mí惑的接过两件灵宝,翻开生死簿,登时愣然,只见上面空白无一字,不信的再次翻了几页,果然没有一个字,不解的望望后土,但听后土掩嘴轻笑,道:“用神识感应一下!”
问天道人依言而行,随即瞪大了双眼,道:“娘娘你把这两件灵宝封印了?”
“不错,在我化身六道时,这两件灵宝便应运而生,只是在其诞生的刹那间,我就将它们封印了,一直至今!”
“姐姐,这是为什么呢?”商紫衣听的亦是云里雾中。
“因为这两件灵宝是建立地府秩序的必须之物!”后土脸上蓦然现出一丝冷笑,“想要算计我,哼!”
其余两人听罢,更是坠入云海,完全不明白后土所云,只见后土轻轻一笑,纤纤细手将两件灵宝招回,随即轻声呢喃道:“此时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话音落下,两道人影轻飘飘的从两件灵宝中飞出,翩翩而立,却是虚无不定,但是问天道人与商紫衣还是可以看出那两人与后土模样一般无二。
“亿万年遭困,一朝得解脱,恭喜恭喜!”后土淡淡道。
“同喜!”
“同喜!”
随后便见三个后土齐齐呼道:“天地人三魂归位!”那两道虚影瞬间没入后土体内,之后问天道人便觉得眼前的后土似乎更加真实,不似原先那般不染尘埃了。
后土迎上两人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指着空中悬浮的两件灵宝道:“仔细看看吧!”
两人闻言,随即扭头凝神细看,只见生死簿与chūn秋轮回笔在后土抽回地人二魂后,倏然间化为两团黄sè云团,内中有一条玄妙紫气串联着两团黄sè气团。
“这是”问天道人脸上忽现喜sè,商紫衣俏脸亦然,尽皆感受到那紫气上传来阵阵大道气息,妙不可言。
“嘻嘻,这就是人人意yù得到的鸿蒙紫气啊!怎么?你们两个想要,想要的话就拿去吧!”后土笑眯眯的望着二人,揶揄道。
见后土如此一说,两人顿时心中一凛,齐齐问道:“这鸿蒙紫气有问题?”
后土点点头,轻轻一笑,随即纤纤细手翩飞蝶舞,打出道道法诀,须臾之后,那生死簿与chūn秋轮回笔又再次浮现眼前,后土虚手一招,两件灵宝没入其体内。
“鸿蒙紫气的确是好东西,有了它,你们就可以自己炼制出先天灵宝,当然,先天灵宝可不是以什么天材地宝为材料的,而是用玄黄之气炼制而成。”
轰!
问天道人与商紫衣闻言,登时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沸腾卷涌,几乎心都要跳出来了,问天道人艰难的吞吞口水,吞吐道:“娘娘娘的意思是,这鸿蒙鸿蒙紫气只是一个炼制先天灵宝的材料?”
“对啊,嘻嘻,形成先天灵宝的必须物啊,先天灵宝为何如此厉害,便是其中蕴含了大道法则,大道法则岂是一般物体内承载的,天地间也只有鸿蒙紫气可以将大道法则凝聚现行!”
问天道人与商紫衣对望一眼,四目之中尽皆是震惊之sè,只听问天道人呢喃道:“如此说来,这鸿蒙紫气也只是一种极其稀少的材料,那鸿钧道祖说它是成圣之机,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成圣之机啊!”后土冷笑不已,“不过是成为人形圣器的机会!”
“哈哈哈哈”后土忽然娇躯luàn颤,娇笑不已,冷上却是冰冷一片,眼中泛着丝丝寒意:“六个家伙自诩是天地主宰,圣人?我呸!也不过是鸿钧老杂máo手中的工具罢了!”
轰!
问天道人再次被震的云里雾里,此时此刻,燃灯道人成准圣之事早已是小事一件了,“鸿钧老杂máo?”多么震撼的一个称呼啊,在这个洪荒世界中,后土怕是第一个有胆量这么称呼的!
“娘娘,你嘘!”问天道人赶忙挤眼nòng眉,示意后土小心祸从口出。
后土见两人都是惊恐之sè,不由再次娇笑道:“放心吧,那老杂máo此时此刻早已不能再把我怎么样了,否则我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收回被他困于生死簿与chūn秋轮回笔中的地人二魂呢!”
“呃”问天道人头上冷汗涔涔,知道恐怕一个惊天大秘密正在徐徐向自己张开,不由咽了口水,道:“娘娘,可否说的详细些?”
“好吧,反正这事我也准备和你们说上一说,当然,此话出的我口,入得你们耳朵,就别在传出去,哼!我还要看看那六个家伙最后是如何收场的!”
两人闻言,当即保证,绝不外传,之后后土才幽幽望向虚空,娓娓道来,眼眸中,似乎浮现了当年的场景。
原来在后土化身六道轮回时,本是应当就此陨落的,可是无边功德之下,却是将祖巫天生孱弱的那点点真灵生生化为了真正的元神,而且是无比强大的几乎足以媲美圣人的元神。
此时,后土心中亦是欣喜异常,哪知正在这时,一股强大至极的,莫可抵抗的磅礴力量强行将后土天地人三魂分裂开来,地人二魂没入那化身六道而形成的玄黄之气中,又有一道凭空而出的鸿蒙紫气,之后须臾间便化为了生死簿与地书,而后土天魂则化身平心娘娘,待其仔细感应时,却是发现自己的地人二魂已经千丝万缕的缠绕于两件灵宝之中,又有一股强大的莫名力量禁止自己招回。
后土并非愚钝之人,当即知道自己遭了暗算,情况紧急,后土当时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何人暗算她,不过还是心念一动,瞬间封印了两件灵宝,让两件灵宝的威力无法发挥出来。
因为地人二魂被困两件灵宝之中,如此这两件灵宝无需炼化,就已经成了后土之物,内中功能后土自然心念一动便可知晓,这生死簿便是登记天地万物生灵的寿命时限,而chūn秋轮回笔则是用于在其中书写的。
后土当时也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封印这两件灵宝,只是千钧一发之际的直觉告知她必须如此,于是后土便如此做了。
待她被困地府之中静心下来时,后土也才真的庆幸不已,因为这两件灵宝倘若真的没有封印,必定会犹如那六道轮回一般完成其天定使命,自行记载万物寿命时限,那时万物生灵的信息侵扰其中,后土的地人二魂与万物生灵纠缠在一起,想要在招回,根本是没有可能之事,除非灭绝万物生灵方可。
第两百一十九章 鸿蒙紫气(下)
娘娘,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禁止你出九幽地狱,而并非是天意如此?……问天道人蹙眉道。
后土微微颌首,道:,“不错,那人将我天地人三魂三分,地人二魂困于生死簿与chūn秋轮回笔中,希望靠着万千生灵之力永久囚困,使得我永远无法三魂合一,如此,自然也就无法追求更高的大道境界了,否则我如今至少是斩二尸之境了!……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何现在娘娘可以轻易的招回您的地人二魂,而之前却是没有见你如此施为呢?……
商紫衣闻言,亦是mí惑道:,“姐姐,当初为何你都没有与我们谈及此事过呢?”,后土淡淡一笑,道:,“我自己也是沉寂在地府之中思索许久之后,才最终确定这暗中yīn谋者乃是鸿钧那老杂máo。否则其他六圣不会有这能力来干涉我的,毕竟看看六圣之模样,还不是与我一般为鸿蒙紫气所困,而且他们比我更惨,如今鸿蒙紫气凝聚元神各处,想要再取出来,哼哼!”。
,“当初我化身六道之后”想通个中因由后,亦是震惊无比,也想过要将此秘密告知天平,只可惜一来那时鸿钧老杂máo能力通天,我周身禁制重重,根本无法突围而出。如何能告知天下,二来纵使是当时我将此消息传遍天下,怕也没有一人会相信的”。
,“那道也是,就是现在我也还没怎么相信这是真的!”。问天道人苦笑着点点头。
后土闻言笑笑,又道:“那时我被限制于九幽地狱中,自是不甘心就此被困,所以我一直都在不停的冲击着那无形的禁制,虽然一直都未曾完全冲破。不过我倒是发现鸿钧老杂máo对我的限制之力越来越少了,否则,当初天罚时,我怎么可以用天魂融合六道轮回”威胁鸿钧老杂máo呢!……
,“鸿钧道祖为什么会对娘娘的禁制力量减少呢?没有理由啊!……问天道人不解道。
后土不屑一笑。道:,“他当然不愿意减少对我的禁制了”若非天罚之时我对他那番威胁,他后来也不会重新加大对我的禁制,让我在地藏王入地府时无法动那秃驴!……
随即后土俏脸之上亦是浮现一丝疑惑”眉黛轻蹙,摇头不解道:“我也不知道鸿钧老杂máo怎么了。反正我是觉得他力量一直在减弱,现在嘛。呵呵。他恐怕已经不能对我怎么样了,。要不然我这么骂他。他早动怒了,还会让我泄露他的秘密!……
后土轻笑不已,星眸中寒光点点,后土被困亿万年,心中怎么会没才积怨!
,“如此说来,娘娘也是在之前发现鸿钧道祖对你的禁制又减少了,所以一举突破了鸿钧道祖对你的重重禁制?。,问天道人蹙眉问道。
,“不错!而且此次很彻底。我感到周遭所有的额禁制都被我冲破解除了,呵呵,如今我已经可以〖自〗由离开九幽地府了!”。后土笑道。脸上泛着浓浓的笑意。
见问天道人与商紫衣脸上呈现凝重之sè。后土宽慰道:,“无需担忧,或许这鸿钧老杂máo欺骗了世间所有人”但无所谓,如今我臆测他也走到了穷途末路了!”,,“穷途末路?”。问天道人苦笑道:“瘦死的骖驻比马大,何况是鸿钧道祖呢。就连圣人都畏惧鸿钧道祖,我等又岂能不怕?,。
,“那六个傀儡自然是怕鸿钧老杂máo了”毕竟这鸿蒙紫气是他赐予六人的。其中定有控制六人生死之法,可叹如今这六人或许还不知晓自己等人的境况!……
后土忽然大笑道:,“这六人不是一直信奉圣人之下皆是蝼蚁嘛。不知道如今何人是大蝼蚁,何人小蝼蚁啊!……
没有理会后土的畅笑,问天道人静静矗立着”将所有事情都在脑海中仔细的思索一遍,半响后。问天道人眉头再次紧紧皱起,道:“娘娘,既然你可以发觉这鸿蒙紫气的秘密,那其余六位圣人修为应当更高,没有理由不会发现这先天灵宝中鸿蒙紫气的秘密啊?”。
,“他们当然发现不了,因为之前那生死簿与chūn秋轮回笔严格说来还只是半成品,没有录入万千生灵的信息!……说罢后土再次招出两件灵宝,将生死簿打开,果然看见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许许多多的生灵信息。
后土将灵宝再次收入〖体〗内。道:,“因为之前两件灵宝没有完全炼成,所以那鸿蒙紫气也就没有与玄黄之气完全相融,如此我才可以通过无数岁月的查探,发觉其中秘密,一旦这鸿蒙紫气与玄黄之气完全相融了,这鸿蒙紫气便彻底隐匿”其他人就算是完全将灵宝炼化,也无法知晓其中那冥冥蕴含的大道信息乃是因为鸿蒙紫气之缘故!”“问天道人听罢,登时恍然大悟,为何在炼化了一件先天灵宝之后,道行会大大增加,只为其中鸿蒙紫气蕴含的丝丝法则被炼化之人领悟了。
这时后土又笑道:“想明白了吧?倘若这鸿蒙紫气真的是所谓的成圣之机,那只要有人手中有一件先天灵宝,而且将之完全炼化了,那他就已经得到了鸿蒙紫气,也就是有了那什么成圣之机,可笑为何天地开辟至今还依旧是只有六个圣人呢?”
商紫衣俏脸凝重,呢喃道:“真的是鸿钧道祖在其中作梗,故意让那六人成圣,撤了弥天大谎。愚nòng了所有人?”
“或许吧!”问天道人含糊道,至今,他依旧不太相信鸿钧道祖是在欺侮世人。只是后土说的也丝丝入理。且方才那鸿蒙紫气问天道人亦是清晰感觉到的,绝对不会出错的。
问天道人只觉自己脑袋犹如糨糊一般,完全无法思考了,万千思绪犹如麻huā一般卷舞成团,无法从中抽出那根端头来。
“呵呵,好了。你们不用羡慕那六个倒霉蛋,日后有他们苦头吃的,这些暂且不谈吧,你们也无需过于担忧。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拭目以待即可!”后土淡笑道,顿了片刻,后土又道:“方吝观燃灯那家伙周身弥漫着寂灭气息。手中还套着佛珠,看来修行了西方旁门之法了,倒是有趣的很啊!”
商紫衣听罢,对着同天道人笑道:“这可是个大麻烦啊!”
“当初本尊将他本命心灯给夺走了,想来西方教定是借助上次地藏王入地府之机,将其投入了九幽深渊之中,借助那万千残魂所含的一点生之气息,领悟寂灭之道,只不过纵使他证得准圣道果又如何,我们可不怕他。嘿嘿嘿嘿——”问天道人贼笑不已。
“哦?”商紫衣俏眉轻挑。好奇道:“你有计么办法?”
“嘿嘿,这个本尊现在貌似还不想让人知道,紫衣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本尊吧。我可不敢说,不让他把我收回去,我可就倒霉了!”问天道人贼兮兮的笑着。
后土脸上挂着笑意,沉yín些许,才望着虚空,道:“既然如今我无碍了,那这场有趣的游戏,也有资格参加了吧,哼!我倒要看看到底能有多luàn!”
后土一伸手,止住商紫衣的疑问,道:“妹妹,暂时我还是不出地府,免得让那六人怀疑,倒是反而不好!”随即又轻声吩咐了商紫衣几句,商紫衣听罢,脸上〖兴〗奋之sè腾涌而起,很是用力的点点头。
后土又望向问天道人,微笑道:“你不会不帮忙吧?”
“这个得本尊做主才是,我决定不了!”问天道人苦笑道,随即róuróu眉心,暗道:“这什么封神啊,果然luàn成一团!”
“哦?”后土淡淡一笑,随即又轻声念叨了几句,问天道人听罢,神sè微变。随即点头苦笑道:“娘娘你赢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我相信本尊一定会答应了!”
“呵呵,你们各自去吧!”后土随即身形一闪,回到云床之上。道:“如今三魂归一,我也需要提升下实力了!”
二人闻言,随即颌首退了出去,之后便各自离开了地府。
苍穹之上,虚空之中,鸿钧道人与天道鸿钧不时的打着喷嚏,天道鸿钧是眉头凝皱不已,而鸿钧道祖则是一直口中笑着“有趣有趣”。
“很奇怪啊,居然有人敢咒骂我,你感觉到了吗?”鸿钧道祖躺卧云团之上,揶揄道。
天道鸿钧脸sèyīn沉,一语不发。
“鸿钧道祖啊。多么伟大的人,居然有人敢咒骂,真是吃熊心豹子胆!”鸿钧道人忽然义愤填膺道,随即向天道鸿钧道:“老兄,你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不如仔细看看你那棋局。看看到底是谁在咒骂我们,给他狠狠的nòng个大陷阱”yīn死他!”
天道鸿钧冷哼一声,脸sè更为yīn沉,如今鸿钧道人与他死掐着。两人互相限制着,谁也不能查探洪荒大陆任何事情,也无法chā手任何事情,只能在假天道上的局势变动不断分析,方才知晓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当然,一些微小事情”当然是无法分析出来的。
天道鸿钧当然可以通过询问六位圣人来知道洪荒大陆的事情”只可惜如此一来,六人必定会大肆怀疑他,最后那假天道的秘密定然无法保住,六圣的反应也是让天道鸿钧忐忑的很。所以天道鸿钧也只能先暂时不捅破那扇纸窗户了。
第两百二十章 燃灯定计破十绝
申公妁仰风矗立,眉宇凝蹙,前方十丈开外之处白雾云遮,缭绕飘渺,伴随着阵阵轰响声,云雾翻滚不休,跌宕起伏。
申公豹本想等待赵公明与黄龙真人分出胜负之后再继续前进,可是如今燃灯道人却是在此时骤然复活,稍稍打断了其心中的盘算门权衡一番后,申公豹对着身旁的黄飞虎道:,“武成王,那燃灯道人乃是贫道一宿敌,贫道还需上前方去查看一番,否则十天君恐有不殆。”,黄飞虎闻言,神sè肃然道:,“还请国师小心,我看那人来势汹汹,实力不弱!”。
,“呵呵,无妨。贫道〖自〗由应对之策!……申公豹抚摸着胡须,淡淡一笑,随即又对精卫道:,“你且留在这里,与武成王同行,以防有宵小之辈暗算三军”。
精卫亦是知道此时情况紧急,倒是没有再有任何撤娇埋怨,当下颌首道:,“师尊放心,徒儿知道了!……
申公豹轻声应了一句,随即又望望前方赵公明与黄龙真人争斗之所,伫立片刻。才在心中暗叹一声:,“各人〖自〗由各人之缘法,强求不得!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希望你不后悔吧!……
当下心念一动,九龙鼎再次闪现。瑞彩千条,要光yànyàn,龙yín声暴起,申公豹凌空纵掠,脚踏祖龙分身,遨游直上。没入九天云霄之中。
香风习习,乐音阵阵,天边一道人影闪电般纵掠而来,须臾间便降落云端。落入地面之上,虽然身着道袍,但手中却是持着一串光华闪烁,明灭不定的佛珠。
其周身更是寂灭之气息磅礴凛然清晰可见,眉宇间尽显西方旁门之象一副威严又慈悲之sè。
广成子等人见之,脸sè微变,迟疑片刻后,才纷纷上前稽首行礼道:,“见过燃灯老师,恭喜燃灯老师证道成功!”。
燃灯道人脸上无喜无悲,依旧是那副淡然之sè,淡淡的点点头后,才打个稽首算是回礼了,之后才道:“尔等可是想出了破阵之道了?”,广成子等人闻言顿时脸上尴尬之sè一闪而过随即颇为羞愧道:“恕弟子等无能,至今尚未看出此十绝阵之奥妙,截教凶煞,果然有些门道!……
,“嗯!……燃灯道人沉yín片刻,道:“且待我看看这十绝杀阵!”。说罢向前迈步而去,其余人自然是随即跟着,翘首以盼。
燃灯道人此时乃是准圣之境。凛冽的气势若隐若现的散发着,压抑的众人心如石堵。憋闷的慌众人当然知道燃灯道人这是在向他们施展威势。其意不言而喻,直接夺取了这里的指挥权了。
众人心中虽有些许怨言,但想来燃灯修为最高,一切以实力说话,当下也就不再多想只要燃灯道人真能破开十绝阵。事情也算解决了。
截教等人光明正大的布置阵法挡路,明言请他们入阵破阵,那便是在与他们赌斗阵法之道,由他们布阵自己等人破阵,倘若自己等人退而不战。迂回绕之那阑教之名声誓必大大减弱。
自己等人率先下山迎战十天君等太乙玄仙之境的修士,已然是落了阐教面子岂能再临阵退缩,畏惧不战,纵使是以最下等最无奈的强攻之法。暴力破阵,万般无奈时也须得采取如此下策了。
众人跟随在燃灯道人身后。再次昂首凝望,但见十绝阵依然煞气冲天,凛冽之势更甚,yīn风凄雾。鬼哭狼嚎”神识探入其中时,便可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冻彻灵魂的无边寒意。
十绝阵,入阵者身死魂灭。岂有虚言?
燃灯观望片刻,但见十绝阵环环相扣,十阵合一,首尾相顾,形成一个更为庞大的杀阵,冲霄杀气莫可谁敌!
强大至极的神识在十绝阵中扫视片刻后。燃灯道人亦是眉宇轻蹙,显然他也没有发觉内中生门之所。
一阵之中,生门之所,往往只有布阵之人可以知晓,而布阵之人一般便坐镇于生门,堵住入阵之人的出口,不让其逃脱。
十绝阵煞气冲天,yīn云惨雾缭绕,即使是燃灯道人也无法倾入神识于其中。接出十天君等人处身之所,可见十绝阵果真是名不虚传。
蹙眉片刻,燃灯道人心中一凛,暗道:,“看来也只有出此办法了!。”
随即便环顾左右,向姜子牙道:,“子牙。你且取出打神鞭,高擎于顶,法力灌入其中,做挥使之势,不过切莫真的打出!”
姜子牙闻言,哪里敢怠慢。当下将打神鞭高擎于顶,法力泉涌。须臾间,打神鞭乌光阵阵,玄妙之气四溢而出。如水波般向四周辐shè而去。
旁边邓华萧臻以及韩毒龙薛恶虎等人尽皆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涌入心头。只觉那打神鞭的气息此刻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恐怖异常”但是他们也没有过多猜想,知道这封神利器果真威力不凡。
片刻之后,燃灯道人才轻轻挥手示意姜子牙放下打神鞭,环顾四周,一双深邃的眼眸中精光闪闪。众人见之,都心中莫名的寒máo乍起,却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韩毒龙、薛恶虎、邓华、萧臻、方弼、方相、土行孙、王豹、彭遵、徐忠”。燃灯道人连点十将。道:,“尔等出列”。
众人听罢,当即也不敢迟疑,尽皆站了出来,其中王豹、彭遵、徐忠三人乃是姜子牙攻克汜水关与界牌关收服的殷商将领。而方弼方相二人。自伯邑考死后,也就待于西岐之中,并没有离去,之后殷洪殷郊两位皇子归来,二人更是死心塌地的跟随姜子牙出战,骁勇不凡。
燃灯道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十人,微微停顿片刻,才道:,“尔等听我号令。且去破此十阵!”
其余人没有开口说话,怕死的土行孙却是当即哀呼道:,“燃灯老师,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老师,救命啊”。土行孙当取脚一瘫软““扑通,。一声倒在惧留孙面前。哀嚎不已。
众人见之,尽皆是好气又好笑,惧留孙亦是尴尬不已,对土行孙心中怒火再起,怒其不争,燃灯道人之意,阐教众仙已经大致猜测几许,心中亦是感到残忍了些,惧留孙本yù为自己的唯一的徒弟开脱一番,哪知他居然如此不济的痛苦哀嚎,当真是丢人现眼,让自己颜面丢尽。
心中恼怒之下,当即冷哼一声,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此番你正是将功补过的大好时机,何须做如此懦弱姿态!”。
,“我,……土行孙听罢。登时哭丧着脸。yù哭无泪。满心憋屈的战了起来。脸sè惨白,心中疯狂哀嚎道:,“流年不利,时运不济,老天啊,你就这么整道爷我吗?”
其余九人见之,皆是将心中疑惑之情憋回了肚子中,邓华萧臻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感到了一股不妙之状,但此时事到临头,如何能退避不前。
,“尔等且上前破阵吧,此十阵合一,看似威力无穷,但却是虚有其表。你等只需按照我之吩咐即可轻易破阵!”
燃灯道人淡淡道,十人闻言,心中稍稍安心一些,但土行孙随即又在肚子中大骂开来:,“你个燃灯老鼻子最后说假话,忽悠人,道爷我这次看来真的凶多吉少了!”。
思及此处,土行孙脸sè更加惨白,犹如死了老爹老娘一般,死亡的恐惧紧紧包围着他。
可惜这里都是远远强于他的人,不然土行孙真的打算土遁而去。逃之天天。
,“邓华,你且入天绝阵!”。
,“韩毒龙,你且入地烈阵!……
,“萧臻,你且入金光阵!”。
,“方弼,你且入落魂阵!”。
燃灯道人一一下令道,令十人分别入的十绝阵中,十人得令之后,心中总有前般无奈,但也不敢忤逆燃灯道人之意,当下一咬牙,齐齐向着十绝阵中走去,俱是心有戚戚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待十人向前走去之后,燃灯道人又对左右道:“众位道友还请准备一下吧”。当下又将十人分别对应十道大阵,准备待之前十人陨落后,便立即上前破开十绝阵!
其中原本应当存在的太乙真人因为早已陨落,此刻却是由南极仙翁代替了其位置,此次下山,阐教大笑金仙。二代弟子,可都是齐齐下山,奔赴各处,全员出动了,剩下的也只有坐镇昆仑山yù虚宫的元始天尊以及一众童子了。
亦是在此时,元始天尊也感到了弟子稀少的痛苦,只是轻轻一出动,整个阑教基本就无人可用了,凄惨莫名。
阐教众仙闻言,尽皆心中哀叹一声,对于燃灯道人却是腹诽不已:“果真是即将要离教之人,根本不顾阑教弟子死活”。
不过也是齐齐对视一眼,心中下了狠心。等下破阵之时,定要送十天君上榜,否则阑教颜面何存?
亦在此时,广成子等人心念一动,调天印等四件灵宝从天而降。收回手中。之后十人分别将心神沉寂在各自所分的十绝阵中,全心查探关注着。毕竟这可是用十条性命换来的机会!
第两百二十一章 十绝之密
第两百二十一章十绝之密
且说土行孙等十人依言前行,过不多时,便临近了十绝阵入口处,愈是靠近十绝阵,愈是清晰明澈的感受到那股凛冽凄寒的无穷肃杀之意,十人尽皆脸色惨白,眼中泛着无边恐惧之色,瑟瑟抖之人比比皆是。www.TTZW365。COM书友整_理*提~供
悲风簌簌,凄雾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那十个微微1ù出的入口犹如十张血盆大口,森然恐怖,内中弥漫的滚滚煞气翻滚不休,骇人异常。
顿了片刻,众人还是齐齐咬牙冲进了各自被分配的十绝阵中,此时此刻,众人已经是箭在弦头不得不了。
天绝阵,演化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hún沌之机,内中有天地人三幡,合天地人三才为一气,心念一动间便可电闪雷鸣,地水风火尽皆齐动,威力之大,莫可名状。
邓华小心翼翼的进入天绝阵中,登时更为凄寒的冷意席卷而来,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这时忽听耳边传来大笑之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哼业障,居然连我都不认识,我乃是yù虚宫元始天尊老师门下邓华是也,闻知我之威名,还不快快下来受死”邓华强作冷静之状,暴喝道。
“原来你就是邓华啊”秦天君一副恍然大悟道,“上次就是你破坏了申公豹道友好事吧,嘿嘿,既然遇到了我,那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说罢秦天君也不再过多言语,心念一动间,天绝阵倏然转动,三才幡无风自动,簌簌作响,无边的红雾悲风向着邓华涌去,万千寒风犹如寒刃般呼啸而去,邓华不过防御了片刻,就被攻破了防御,随即在一片凄惨悲嚎被凌迟而死
地烈阵,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外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中隐匿一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赵天君淡立红幡之下,韩毒龙方甫入阵,便被赵天君觉了,登时大笑开来:“你不过毫末道行,怎么敢来破我之绝阵,自寻死路罢了”
“燃灯老师之命,不可违背”韩毒龙悲呼一声,随即取出宝剑,朝着自己感觉的方向砍去,韩毒龙修行不过短短数十载,岂能看出地烈阵之奥妙,完全是凭借感觉行事罢了。
赵天君冷笑一声,却也没有放过韩毒龙的打算,当下心神一动,地烈阵风云变幻,地火泉涌,须臾间便涌入韩毒龙周身之所,韩毒龙只见四面八方涌入无数火蛇,未及出一声惨叫,便就此化身灰灰
化血阵中,土行孙哆哆嗦嗦的四处张望着,神色间恐惧无比,矮小的身子哆嗦间,似乎更显矮小。
“你爷爷的燃灯老鼻子你爷爷的申公豹你爷爷的姜子牙老王八你爷爷的惧留孙你爷爷的一群hún蛋”土行孙蓦然狂骂起来,“你爷爷的这个阵是谁主持,给你道爷滚出来”
“哈哈,小矮子,你怨气不少啊?”孙天君随即现身在土行孙身前,双手枕在xiong前,颇为好奇的瞅着土行孙。
“你爷爷的,这什么破阵,道爷我居然连土遁都无法施展,你这不是摆明着欺负我吗?”土行孙破口大骂道。
“你爷爷的,阐教之中没几个好东西,你们截教也不是什么好杂碎,尤其是那个申公豹,更你爷爷的是个王八蛋”
“你爷爷的,道爷我招谁惹谁了?道爷只是想下山找几个女人而已啊”土行孙疯狂咆哮着,道髻散1uan开来,甚是癫狂。
孙天君眉头一皱,神识一动,无数黑沙雨般落下,颗颗击向土行孙,随即土行孙便千疮百孔了,死亡之时,土行孙却是蓦然清醒:“你你爷爷的,还偷袭道爷我”
“你爷爷的,怎么让我碰到一个疯子”孙天君满脸晦气的咒骂一声,随后冷哼一声,土行孙的身躯化为血水,没入地下
其余几大绝阵中的场景大同小异,或是一个照面就被其他天君施展阵法化为齑粉,或是撑上一两招后被天雷闪电或者地水风火化为灰灰。
在十人入阵到十人齐齐阵亡,不过是一盏热茶的时间,阐教众仙身处十绝阵之外,心中哀伤之时,但也心中更为大恨十天君,同时,对于燃灯道人自是不会有什么好映象了,怒火积累心中,只待等下爆回馈于十天君了。
燃灯道人淡淡的矗立一旁,微风轻拂,衣摆飘舞,猎猎作响,脸上无喜无悲,淡定从容,手中佛珠滴溜溜的被拨nong着,闪烁着丝丝金光。
众人尽皆大罗金仙之士,对于灵魂bo动都敏感异常,但见十绝阵中,一道道残魂从十绝阵中各个地方倏然飞出,在莫名力量的牵引下,齐齐向西岐封神台上飞去,上了封神榜。
“尔等且去吧”燃灯淡淡道,其余人闻言,没有做声,而是须臾间齐齐飞出,向着十绝阵飞去,瞬间没入阵中。
十人没入阵中之后,俱是显现出庆云或者莲hua或者灵宝护身,随后没有过多观看周围不断变幻凄寒的恐怖场景,而是齐齐向某处纵掠而去,身形没有丝毫凝滞,纵使是有些许小抵抗,也被众人强大的实力瞬间攻破,而十人虽然行动的方向各有不同,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这些人所行至的方向都是各自大阵中的生门所在,也就是十天君藏身之所。
十绝阵,截教一大杀阵,十阵各自分开,但十阵环环相扣,一齐摆出时,威力莫可名状,可以将各自阵法的弱点尽最大的能力给互相弥补了,一般而言,倘若没有绝强的实力强行破开大阵,基本就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十天君运转大阵攻击了。
在十阵齐出的情况下,想要找出生门之所,确实是难上加难
当然,这是在一般情况下,但是在量劫之中,尤其是封神量劫中,却是有一绝佳且绝快的办法找出十绝阵生门之所,那便是找出十个应当上榜之人,进去送死,然后让阐教众仙各自分别查看各自所关注的大阵,只要那残魂分出之时,便可知晓生门所在。
而所谓合该上榜者,当然只有用打神鞭检测一番最为准确了,于是乎才有燃灯道人吩咐姜子牙御使打神鞭一幕,而他凭借着准圣之境的强大修为,须臾间便可觉那一刹那众人的反应,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出谁人是封神榜选定之人。
阐教众仙实力强大,对阵法一道当然领悟颇深,且十天君此时此刻还兀自对十绝阵有着绝对的信心,丝毫不知道十绝阵的破绽已然被现。
所以土行孙等人身死上榜时,阐教众仙便瞬间齐齐飞入各自关注的大阵之中,趁着十天君骄傲自满,尚未反应过来时,有冤抱冤,有仇报仇,以泄方才积郁的滔滔怒火。
且说在阐教众仙入得十绝阵之后,过不多时,淡然而立的燃灯道人便倏然间听闻一声撼天震地的龙yín声,随即就见一条数百丈长的威风凛凛的神龙呼啸而来,龙头上,申公豹迎风傲立,衣袂飘飘。
“申-公-豹”燃灯道人淡然之色瞬间消失,双眼怒火汹汹,咬牙切齿道:“贫道没有先去找你,你倒自己急着来找死了哈哈”
申公豹静静的矗立在祖龙龙之上,淡淡一笑,随即肃然郑重道:“燃灯,看你这副咬牙切齿,很不开心的模样,作为你老朋友的我也就真的开心了”
看着燃灯道人再次吹胡子瞪眼,怒不可止的样子,申公豹嘿嘿一笑,一摆道袍,道:“燃灯,你也不用自作多情了,此次我来可不是找你的,嘿嘿”
说罢扭头对着姜子牙笑道:“姜子牙,我们也该做个了结了”
“哼”燃灯道人冷哼一声,随即磅礴的气势汹涌而出,齐齐向申公豹涌去,同时口中怒吼道:“申公豹,今日贫道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灭魂散魄”
祖龙登时一声怒吼,雄浑的气势蓦然迎了上去,而申公豹亦是不屑一笑,心念一动,只见其周身一道玄妙的气息涌过,那巍峨如山的气势顿时被莫名的转换反击回去,如此不断与涌来的气势撞击着,消弭着,申公豹就如那急流中的坚石,岿然不动,迎风傲立
“燃灯,今日便不陪你玩了,嘿嘿孔宣道友,燃灯这厮就jiao给你了”申公豹冷冷一笑,随即望向姜子牙,喝道:“姜子牙,打神鞭给我拿来吧”
吼
祖龙咆哮一声,载着申公豹呼啸而出,径直望姜子牙汹涌而去
燃灯道人见此,登时大怒,意yù阻止时,却见前方陡然一阵青光闪过,孔宣剑眉竖起,傲然矗立,睥睨天下的剑意凛冽而出,虽然是一个人站在燃灯道人身前,但在燃灯道人的感知中,孔宣却是犹如一把冲霄利剑桀然矗立。
燃灯道人神色一凝,沉重至极道:“孔宣”
孔宣面无表情,剑眉横扫了一眼燃灯,淡淡道:“战别1ang费时间,耽误我修炼”
适才孔宣正在修炼,只不过感应到这边局势,便很快停止下了修炼,随即闪电般赶来。
燃灯道人听罢,登时无边怒火汹涌而出,孔宣如此一说,岂不是认为他能很快的解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