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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元前的狐     科技超能王txt下载     科技超能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章 阿国人民保安军

    记得有人曾感慨的说:“人的一生就像行走在一条有着无数岔路的路途,有可能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选择,最终导致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这话的那位老红军是有着亲身体验的,当年他和哥哥两个人穷得要死,正好门口过大兵,于是决定去当兵吃粮。恰恰哥哥肚子疼,便嘱咐弟弟先去,自己方便一下就追上。

    弟弟参加了第一只队伍,名字叫做工农红军;而哥哥参加了第二只路过的军队,名字是国民党军。从此兄弟二人就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人生的经历大相径庭。直到几十年后,从台湾回到天朝的哥哥才与兄弟相见。席间总结了一下人生遭遇,“其实就差了一次上厕所而已”。

    而刚刚情场失意的许平,第一个感觉还是决定去当公务员,因为这次虽然在乡镇,正经的政府比之前的事业单位要靠谱。有过一次跌倒后,自己有所长进,怎么也不会在天朝公务员队伍再次闹笑话了。从此之后许先生成为一名乡镇干部,接下来会因为经济头脑和出色的文笔,被调进了县工商局,又因为他在圆滑之余又不失正义感,在官场上继续攀升。

    由于没有显赫的身世,同时也娶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妻子,他在市局单位中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同时生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儿子,买了两套内部价格的房子,又买了两辆普通的家庭轿车。上班混混,下班后跟同事们打打球。时不时吃个饭,孩子放假期间全家出国玩一玩。

    这是大多数人梦想中的平平淡淡的一生,许平聪明但野心不大,否则不会有看网络文学的爱好,而是去看《货币战争》、《百年孤独》等小资情调的书了。

    做了初步选择后,他在网上买好了车票,准备先回家一趟,再去那个县城和镇子报到。上路前一份紧急通知到了,他的命运因此被改变。

    “儿子,你的父亲得了白血病。我们准备去帝都军队总医院看看。 妈妈”

    许平两眼发直。顾不上再去那个县城,赶紧改签了到帝都的车票。之后时间里陪着父母跑了数家医院,得出的结论很不令人乐观。

    失去了恋人,又即将失去父亲的彷徨影响着他的心情。在重压之下心理之铉有可能崩裂之际。那个叫汤姆洋鬼子打过来的电话。是问为什么没有选择?

    在得知了具体情况后。汤姆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个秘密:“我建议你去mix化学工业公司,这家公司是隶属于tdu集团的。而tdu集团下有一家很有名的制药企业。现在正在搞抗癌症药物测试工作。虽然没有正式临床使用,以往对测试人员用药经历,效果相当不错。

    而且一但你去了这家公司成为一名正式员工后,可以享受这家集团的内部福利,你的家属可以无偿使用集团下属制药公司的药物!”

    面对着几十万或者更高价格的治疗费用,父亲那点医疗保险可以说是杯水车薪。在得知了这一点后,许平申请加入了mix工业公司。

    之后是培训,然后上岗。许平由于表现出色,在经过了一些测试和调查之后,在tdu系统中的级别越来越高。因为许平的第二外语是阿拉伯语,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快便被调至tdu的总部对外联络部门工作。

    兰德匹斯制药公司开发的一系列的抗癌药物,正是由党为民从异界带来的技术发展功能。想想也是,无论是辐射世界、命令与征服世界或者doom世界中,人类早就成功应了克隆技术、人类基因调整技术。而所谓的癌症正是人体细胞不正常分裂而产生的畸形细胞而已。

    这种突变状态,对于兰德匹斯制药公司的研究人员来说,是即可控也可冶的。为此,第一批就有四种新型的抗癌药物,分别是对应着乳腺癌、淋巴癌、宫颈癌和血癌。其中被人类认为最容易冶疗的乳腺癌、宫颈癌在现有人类医学水平中,早期治愈率接近100%! 而党为民提供的药物并不是彻底冶疗的功效,药物的冶疗水平被人为降低。效果就是以前早期治愈中期控制的癌症,可以达到中期治愈,晚期可控的疗效。

    这几种病的治疗效果就是中前期就可以在一两年内得到痊愈,中后期定期吃药就能成功的活上十年、二十年。无疑这是划时代的进步,世界顶级医学奖肯定要颁发给兰德匹斯的研究员们。

    许平不知道这些秘密,以他的级别还到不了这种层次。但看着老爹在服药后,身体大为好转,一般的轻活儿和家庭工作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从公司内部的材料上看,许平知道这些药物如果在市场上销售的话。每季度的一瓶药物至少售价将超过5万人民币!所以说他非常感谢这家公司,到了21世纪居然还有这么良心的企业!

    tdu集团人员膨胀的相当快,员工加上他们的家属,很多人都服用兰德匹斯制药公司下的各种药物和同时享受医疗措施。通过集团下属的企业间的免费医疗、材质和软件使用,即使集团下的各家公司跟其他公司相比的薪水并不是最高的,但是向心力反而远超其他企业。

    当听说阿富汗地区有公司的新项目需要他跑一趟后,没有任何说词许平来到了这个国家。先是从巴基斯担入境,又坐了一架破烂不堪的客机来到了喀布尔。本地公司直接安排了一个人,名字叫做易卜拉辛的人负责带他到西部高原地区去。

    “砰砰砰”,许平从回忆中惊醒,才发现那个人把一个水壶递了过来,示意他喝一点。原来那人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呢。

    易卜拉辛和那几位有说有笑的返回了皮卡。其中的一位坐在了后排座上。另两个人则把那些口袋扔进车厢,然后抱着枪支蜷缩在后面的车厢中。

    皮卡发动起来,继续吭哧吭哧的向深山开去,逐渐的连收音机信号变得时断时续。这时许平才发现,后面那人虽然裹着当地长袍,但里的制服胳膊上有一个标牌是“aps”。

    aps不是电源的缩写吗?许平一时弄不懂,就又盯着看了几眼。易卜拉辛斜了一眼,回答道:“那是afghanistan’people security的缩写。”

    这好像是中式英语,直接翻译的吧?阿富汗人民保安?怎么这么怪异呢?

    “易卜拉辛,您的英语真不错。在那里学的?”许平决定找个话题。他一直想问问这个人能说一口流利纯正的英语呢。难道他曾在外国留学?

    易卜拉辛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随即消失不见。道:“以前在英**队的营地中学过一些,后来在公司的帮助下又通过了培训。”

    公司还管英语培训?许平点点头,在公司的各个部门。通用语言是英语。如果语言不好确实很受影响。公司的英语培训听说过。没想到效果还挺好。

    “你到英**队是做什么的?算是工程维护人员吗?”许平不好意思问这位同事是不是当过阿奸,只好拐弯问了。

    “哈哈哈,你猜错了。”易卜拉辛哈哈大笑。又用当地语言跟后排座的人说了一句,后面的那位也笑了起来。

    许平有点不明白,自己的话又有什么可笑呢?“那你是?”

    “我和后面的几位,都是原来的塔班成员,而且是基地组织的外围!”易卜拉辛握住主向盘,目光盯着外面的道路。

    什么?塔班武装分子和基地组织成员?靠!靠靠!我tmd上了一辆什么样的车啊?许平大惊失色,浑身的肌肉都崩紧了,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窗外,琢磨着是否跳车了。

    后面的那位笑的更响了,还跟司机快活的聊着。司机打了一下方向盘,绕过了一个大弯,才开口道:“那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我跟你一样都是基督徒。咱们是兄弟。”

    然后抱了一下许平,接着开车,“如果你在三年前见到我,我一定会把你抓起来,然后用小刀一点点的割掉你的头颅”。

    许平毛骨悚然,这位同事居然可以用轻松的语调,诉说这么一条可怕的信息。

    “那后面的三位呢?”

    许平反复看着后面那位膝盖上的akm步枪的大胡子男人,只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某位关灯大叔。

    “他们是msl,不过是巴布派的”。易卜拉辛回答道,重新点上了一根烟,“不过巴布派也承认我们基督徒的经书,所以我们可以说是一体的。”

    幸好!幸好自己说是基督徒,许平暗地里擦了一把汗,其实只是在大学时因为好奇参加过青年团契而已。网上有人说过,进外企有时打打宗教牌也多少有点用,而自己又不能说是佛教之类的。

    终于弄明白了这几位前塔班成员,现在都是tdu集团帮助成立的地方安全人员,起码是在申请中这么写的。不过,许平从这几位的动作神态中,能感到他们都是一群打了数年仗的老兵,个个都有一丝嗜血的味道。

    “嘟嘟”几响,易卜拉辛取出卫星电话,开始接听,嗯嗯了几声。对着后面那人说了几句,然后把车拐向了一条小道,十分钟后停在了某个山脚下。

    山脚下停着三辆汽车,一辆丰田巡洋舰,两辆丰田皮卡车。其中一辆后斗中安了一挺大口径的毫米重机枪。

    “许,拿着这个吧。”易卜拉辛从后斗中的箱子中取了一只m16步枪递给许平,“我们马上有战斗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血与沙

    望着手里这支冰凉的自动步枪,许平大脑陷入了死机状态,因为在来阿国之前,曾经设想过无数的场景,但没有一条符合现在的情况。

    “为什么?我们要跟谁打仗了?”他有些惊慌的问,满头的汗水开始流淌。

    易卜拉辛取了一个胸前子弹袋包,倒了些矿泉水在上面,在湿润些后。再用力将弹匣插进每一个弹袋槽。普通的苏式子弹袋每个位置只能装一个弹匣,天朝国援助的弹袋在用水弄湿后,可以在每一个位置插上两个弹匣。他套上了一件防弹衣,只在胸口的位置插了两块防弹板。

    tdu集团下的新材料公司开发了新型的防弹衣材料,其中的纤维质多层材料(就是石炭纸)由于防弹效果不亚于凯夫拉碳纤维,因此也是公司的大宗销售品之一。

    而集团内部的佣兵使用的是“内部品”,防弹效果更佳,即使是软质基层防弹衣也能防止7.62毫米步枪在50米外的射击。再安上附加插板后,更是安全系数大增。可能觉得沉重,大多数的武装人员只在心脏位置上安装一块或者两块板。

    “快点,快点。把侦察器弄起来。”易卜拉辛受过tdu完整的军事训练,可以说是当地基础骨干力量。他指挥着这十几名武装人员各就各拉,其中一位则升起了一台微型无人直升机。这种直升机采用了共轴双旋翼,如同俄国的卡式飞机。尺寸小了很多。直径只有30多公分。携带着全向摄像头和一颗小型炸弹,可以用于侦察和攻击。

    大多数世界同类产品只能带一个摄像和传感器,更沉重的炸弹就无法携带了。而这个小东西就是立足于现实世界,又不显得突兀的产品。如果要知道这小东西能连续飞行十几个小时和带一颗1.5公斤重的炸弹,多少国家也得眼前一亮,想去抢夺了。

    微型直升机很快升空,由于电动机驱动,声音非常小,它沿着后山脊飞了过去。

    剩下的aps武装人员又架起了一门北约制式81毫米迫击炮,两名炮手开始用激光测距仪器照射另一侧的山坡。接下来需要等待微型直升机的结果。那样准确性更高。

    易卜拉辛在忙完这一切之后。才对仍然拿着步枪呆立的许平解释,“那山上有一群基地极端分子,他们试图攻击我们。不过我们有侦察,知道了埋伏。现在我们打算消灭掉那些杂种。”

    “基地极端分子?他们想干什么?绑架?”许平的印像中基地分子都是那位拉丹模样的家伙。自己明明是一家生产化肥的化学工业公司的职员。来到这里目标是帮助当地农民种植捎带脚卖点化肥,怎么就卷入这样的一场战争?

    他无语的低头看着自己杯里的这只步枪,这玩意儿在cs和穿越火线中挺常见的。爱用的人不多。即使不是军迷,他也听说过m16步枪似乎故障率很高,在越南战争中曾经有n多美国大兵扔掉这东西换上ak47。

    “我不会用这个啊。”许平有些惶恐,即使游戏玩得再熟悉,也不等于见过真枪。在天朝国,别说玩真枪,仿真枪都有可能被送进监狱的。

    那个阿国人用了点奇怪的神情看了他一会儿,摇头说了几句本地语言,许平是没有听懂。“总部那帮家伙是怎么想的啊?派来了这么一个菜鸟?”

    没有办法,只得做了几个示范。怎么检查枪膛,这个先教,否则这个家伙走火把自己打死了或者打死别人都不好。其次正确安排弹匣,怎么拉枪机子弹上膛,怎么持枪和射击。

    这位前极端分子说了好几遍,“在任何时候,都tmd不要把枪口对准同伴!永远不要那么做!即使你打不中敌人都无所谓,别打中咱们自己人!”

    唠叨了半天,听得许平都有些惭愧,自己还真是一个典型的新兵么。

    正在此时,微型飞行器已经到达了山脊处,通过摄像头可以清楚看到山那边有十几个武装人员。他们大多数也是当地平民打扮,大部分拿着ak47步枪,有一个人扛着一只rpg40毫米火箭发射器。

    “把直升机飞到那个火箭手头上,把炸弹丢下去。迫击炮首发,然后较正参数。”在这个小头目的命令下,这帮人倒还有算是秩序井然。

    一个大约17、18岁的年青人,一边儿盯着笔记本电脑,一边儿使用着飞行遥杆。摄像头传来的视频非常清楚,跟专业摄像机的效果类似。

    接下来从屏幕上一抖,一颗小炸弹落了下去。

    许平就看到山上猛地一道闪光,随即传来了爆炸声,那个炸弹虽小,但威力却相当大,远超一般的tnt炸药。

    “唑”的一声,迫击炮炮弹出膛,那颗炮弹划过了一个高抛物线,落在了地方阵地的一侧。

    “重新调整!”炮手重新较正,第二颗炮弹便准确落在了炸了营的塔班分子的阵地里。

    “再来,再来!”炮手一口气往山上射了至少有20多发炮弹,炸得碎石满天飞。可惜81毫米迫击炮口径小了些,如果是120毫米的,那可称得上地动山摇。

    “aahua-akuba!!”大多数aps安全人员被准确的炮射点燃了热情,他们纷纷大叫,从阵地上一窝蜂的冲向了对方的阵地。

    “谁让你们冲锋的?你们这帮白痴!”易卜拉辛大怒,自己还没有下令攻击,这帮人怎么就乱冲上去了呢?

    一眨眼的功夫,阵地上就剩下了一名炮手、易卜拉辛和许平三个人面面相觑。这事儿也太搞笑了吧?远处那帮跑得特别欢实的安全人员们忙着进攻,空气中还传来了一声声的“ahla!ahla!”。

    许平眨眼。以前在网上看阿拉伯世界的战争,貌似就是这个鬼样子的。一大群人挥舞着ak步枪,乱糟糟的放枪,胡乱的冲锋。这次最初,又是无人机侦察又是迫击炮定位射击的,貌似挺有水准。闹了半天,就这两人是专业的。

    “你在这里呆着吧,记得把枪拿好,有人向你射击你就还击。”易卜拉辛对许平嘱咐道,他现在不得不追上去重新指挥这帮人。否则过会儿没准得跌下山崖再摔死几个也是有可能的。早些年打仗时。自己貌似也是这个样子吧?只有在加入了tdu集团之后,重新接受了正规训练,才明白以前实在是太业余了。

    大哥,你好歹给我留个人啊。许平抱着m16步枪。欲哭无泪。现在自己只有一个人。也不懂当地的语言。如何分辨那个是自己人那个是极端分子?从外表上看,都穿着当地的民族服装,拿着的武器好像都是ak步枪。长得还都特别相像。

    生怕对方有狙击手,就像游戏和电影上的那样,有个杀手正在寻找战机。许平老老实实的趴在阵地后的土坡后面,偶尔才从缝隙中看一下战斗。

    大约十分钟后,山上枪声停了下来,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往山下走,估计一方取得了全面的胜利。

    许平犹豫了下,没敢打招呼,因为下来的这帮人实在分不出身份。现在的他正在纠结到底拿不拿着枪,因为听说平民或许能逃命。

    一分钟后,易卜拉辛也出现在人群之中,看来很幸运自己这拨人没有输。

    有两名俘虏,其中一个大约14、15岁的样子,脸上青了一块,眼睛还带着瘀血。另一位岁数大些,40多岁的样子,满脸的大胡子,两只眼睛露出了惊恐的神态。

    aps安保人员开始殴打这两个俘虏,接下来两人一组拖着一位,试图将他们带到附近的灌木丛中。那么中年男子大声喊着什么,声音充满了哀求,并且拼命挣扎。

    “天呐!他们在喊什么?”许平看到了安保人员用枪托猛击他们的脸,被这些人的凶残震惊。

    易卜拉辛点了根烟,猛吸了几口才说道:“他们是父子俩,来自于车臣,是基地组织的成员。”

    许平问道:“们在喊什么?”

    “他说希望能饶恕他们,如果不行,也要放他儿子一条生命。”

    “你们打算处决他们?他们不是投降了吗?”许平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枪决,刚才打仗是在远端,是否杀戮没有亲眼见到。就在眼前要杀死两个人,实在让他感到相当震撼。

    “饶恕他们?他们带来了炸药和毒药,试图摧毁我们的农田和水井。现在总部花了那么多钱,修好了农田和水井。他们居然打算这么做,试图饿死我们。所以他们要付出代价!”易卜拉辛回答,这地区的山地即缺水又缺可耕田,仅有的一点点耕地如果被破坏了,许多农民肯定会再次种植罂粟。

    那个中年人继续大叫着,声嘶力竭的哀求着,两只脚用力勾着一切能勾到物体,试图延缓被拖动的速度。他的儿子可能被吓坏了,一声不吭的,只是呆呆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拖向一边儿。

    两名安保人员把他往一块大石头边儿上一丢,他刚转过身子试图再哀求。另一名子弹上膛的aps安保人员直接开了枪,一连三枪,都打在了这个可怜家伙的胸膛上。

    他浑身抽搐着试图呼吸,然而从嘴里大口大口吐着血,身体卷曲又伸展反复挣扎着。

    “papa”那个少年猛地挣脱束缚,扑向了父亲,趴在父亲身上痛哭。

    易卜拉辛走上前,用akm步枪对着那个男孩的头颅开了一枪,直接把这个少年脑袋打得粉碎,白色脑浆伴着鲜红流了一地。

    父子两人的尸体的鲜血流淌在沙地上,几只苍蝇闻到了什么一样,嘤嘤叫着在尸体上盘旋。

    然后这个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刚刚呕吐完的许平说道:“欢迎来到阿富汗。欢迎来到这个真实的世界。”(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遗孤

    剩下的尸体逐一的被带到山坡下,挨个拍照录下档案,这些证据都可以用来调查幕后黑手。一般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那些宗教疯子,剩下的就是各路军阀。

    在美军刺刀下建立的阿国中央政权,缺乏对各地的管控力,跟旧天朝的民国混乱时期类似。各地的军阀摇身一变,成了各省的省长,却不听从中央政府的管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着王侯一般的生活。为了他们的奢侈生活,贩毒都是小意思,贩卖人口也是重要“生意”的其中一项。

    至于那些试图在阿国捞金的外国人,更是他们眼中的大肥肉,能有机会便会狠狠的啃咬上一口。tdu在阿国的西部贫因地区搞开发,不仅那些塔班基地极端分子不满意,就连一些军阀也打算打打秋风。这些人未必是宗教极端分子,更有可能是当地军阀组织起来的炮灰和探路器。

    许平刚刚平复了一下心情,就看到了两个年轻人一边儿吸着香烟,一边用精致的锯刀割下了尸体的双手和摘下双眼,然后把这些可怕的器官放进了带来的大玻璃罐之中。这些大玻璃罐收集后被安置在便携式的冰箱之中,每个冰箱里盛放着六个玻璃容器。

    “他们在干什么?”许平又感到要翻胃了,被打死是一回事,但被肢解就更可怕。

    易卜拉辛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许平现在的级别不高。无权了解收集的原因。在后台部门这些手掌可以提取手纹,眼球可以采取其中的虹膜信息,这些数据被录入了tdu的数据库之中。然后通过兰德匹斯制药公司和新材料技术公司的仿真皮肤和隐形眼镜的制做和发放,一大批“伪装者”便可以轻松的以另一种身份从事各种合法或者非法的活动。

    其中一位采样者可能看出了许平的恐惧,故意的用那个充满了液体的玻璃罐在他面前晃动一下。里面白渗渗的手掌,断口一丝丝一缕缕的肌肉纤维组织,断口处一圈圈分布的骨骼;当然还有带着眼白的眼球,骨碌碌的在防腐液体中转动着。引得许平又一阵恶心,不过刚才吐了好几次,现在只是干呕清水了。

    接下来的路途中许平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完成这次出差任务后。是不是辞职更好一些?可再想想家里的得了癌症的父亲,想想他定期使用的内部特效药物,又觉得自己身为人子,那么做实在太过于无情。

    在纠结之中。这行车队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村庄。随着向内地山区前进那些村落便更显得破落。他原本以为天朝国的农村就够穷的了。这些地区跟天朝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山区可耕地里没有什么庄稼,只有一片片的罂粟田。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之下,白黄色的花瓣显得是那么的妖娆美丽,但在这美丽下面却隐藏着多么肮脏的邪恶面目!

    t.d.union这个组织是魔鬼吗?许平沉思着,在这一路上,其下属武装人员的凶残、桀骜不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像。那些被打死成一堆的敌方人员,头颅碎得如烂西瓜的一样的少年,被割下的双手,被摘取的眼球都证明着这个集团公司的邪气。然而这家公司却又努力开发各种新型药物,之前那场席卷全球有可能消灭人类一半人口的超级细菌感染,就是被这家公司的开发的药物所遏制。然而这家公司无私将药品专利权授予了世界的各大药物公司和国内的几家大型药企业,才有效遏制了疾病的流行。

    下属的firmst新材料公司开发了石纸工业,从石头中提取物质,生产纸张,大大减少了对环境的破坏。赢得了世界各国环保组织的高度评价,也带动了新一轮的开发。他从集团的传阅文件中,知道公司正在开发阿国的石头资源。如果项目能够成功,可以带动大量的当地就业同时也可以向阿国中央政府提供一个稳定的税赋行业。

    自己的直属的mix化学工业公司,正在生产一种高效的复合化肥。他亲眼看到过试验田,在这种化肥的催化下,原本的荒漠、沙化土地也居然被二次土壤化和肥沃化,可以种植作物。即使量化生产型化肥的功效远低于试验室但也是造福人类的大好事,能够解决全世界多少人的吃饭问题。

    在矛盾重重的心理状态下,许平终于赶到了目的地,一个正在轰轰烈烈建设的城市。在这个地区的入口处的宣传告示中,能够看到是以新型材料工厂为核心的功能区,其中包括了工厂、商业、居住、教育、医疗和教堂区。

    易卜拉辛一行人将许平和他的行李丢在了办事处前,便一溜烟的消失掉了,不知道又去搞什么秘密。离别时许平只是很平淡的说了声再见,却想着永远不再见,自己跟这么一个前恐怖分子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交接手续极其冗长,不但带来的相应的工作证件和介绍信被反复检查 ,并且还检查了指纹和虹膜(这个引起了许平的不佳联想)。

    直到确认结束后,许平才知道了一件事,原来营地遭到了袭击。偷袭的十几个武装分子,只活了两个,剩下的人全部被击毙。而自己这一方,只受伤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伤势很严重。

    许平交接了工作,第一个见到就是公司的最高领导者。直到他见到党为民时,他还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看着还年轻的人居然是最大的boss。

    眼前的boss身材1米80以上,长相普通,脸上的一道伤痕从左耳到左嘴角,但两只眼睛明亮有神。似乎正在跟另一个人在交谈什么,对方是一个当地人模样的。

    “苏莱曼先生。那个小伙子快不行了,他现在希望能见您一面。”当地安保队长请求道,这件事不太合理,但那个人他认识现在觉得有必要促成这件事。

    党为民心里略微烦躁,几乎想要拒绝,但看着眼前这位队长的祈求眼神,心里一软点头答应。

    他转过头时,发现在外面十米外有一个华裔年青人正好好奇的看着自己,便上下打量了下,知道了这个人的来历。

    “请问您是汤先生吗?”许平赶紧上前问上一问。来之前他看过相关的资料知道总boss长得什么模样。

    “许平?”党为民知道这日子国内推荐过几个人。而此人最年轻。

    “是的,汤总,我今天刚到。”许平回答。

    党为民皱眉头想了一下,点点头。“这几天你先跟着我。这里华人很少。有你更方便些。”

    昨天夜里这里刚被袭击,国内新来的两个担任秘书工作的员工,直接申请调回国内工作。党为民立即批准。让他们回国担任一些普通工作,同时在评级记录中将这两人安全潜力直接降级。一点儿枪战就吓成这个样子,一点担当也没有的人,还是做普通的工作好了。

    倒是这个叫许平的家伙不错,资料中说他在路上这几天貌似看到点刺激性场景,实实在在受到了震惊。不过仍然能坚持跑到这里报道,此人还是有些培养前途的 ,所以有必要继续确认是否可以造就。

    许平进入了工厂营地才算找到了一点现代社会的样子,刚铺好刚刚冷却的柏油道路,正在制做的大型钢木工厂房,通讯发射塔等等都提示这是一座即将建造的新区。

    医院的房顶上没有国内医院的菱形套十字图标,而是绿地环绕着红新月标志,这是isl世界的医院不可能挂上代表着基督教标志的十字的。

    从外表上看,医院外墙仍然在建设,脚手架还在外面搭着呢。进入到里面,地板很简单的敷设着水磨石而不是国内通用的瓷地板砖块。水磨石价格低廉、耐磨耐压不怕腐蚀,最重要的特点是制作容易价格低。

    其中的一间病房中,躺着一个少年,鼻子中插入伺氧管,头上还缠着绷带,上面血迹斑斑。状态十分不好,呼吸也非常微弱,这家医院条件比较简陋,更高级的icu重症监控和支持系统暂时都没有。

    翻动了几页医生送来的病历诊断书,党为民知道此人离死不远了,在国内的三甲医院,如帝都的pla总医院如果全力抢救,或者还能捡条命。如果送到自己在印度等地区的战地医院,那里的超时代装置可以挽救这个人的生命。可现在无条件把他送走,只能看着他走向死亡。

    “苏莱曼先生,果然是神的恩赐,让我看到了你。”那个叫做哈恩拉的当年少年被注射了强心剂,透支最后生命力的结果就是脸部变得潮红起来,呼吸也平稳了很多--这是回光返照的景象。

    他的妹妹大一些,前几天的肺炎被迅速冶愈之后,脸部非常消瘦 。她可能明白自己哥哥的状况不妙,一直在轻声的抽泣着。他的弟弟更小一些,还不太懂事,只是有些呆滞的抱着一个苹果,可能是打算送给哥哥的。

    党为民点点头,拉了把椅子,然后示意除了三四个人外的其他人都退出房间。哈恩拉前两天发现了一群极端分子闯进了营地库房,及时发出了警报。极端分子便连续用手枪打了他数枪,被送到这个医院后,早就出现了内部大出血、肝脾破裂的症状。

    “你是一个棒小伙子,tdu永远感谢你的贡献。”党为民不想虚情假意的说什么,不要多想,好好养病的一些废话。“你还有什么愿望,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能答应你。”

    哈恩拉努力呼吸着,半晌回答道:“苏莱曼先生,我的父母早逝,这是我的弟弟妹妹。看在我给您献出生命的份上,更是看在神的大能下,希望您能庇护他们。要让他们长大成人,即使不再是一个msl也无所谓。”

    党为民点头,把两个孩子拽过来,把手按在他们的肩头,“你放心,我会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们。”

    “苏莱曼先生是一个好人,是神派下来的天使。你们要永远向他效忠,现在就发誓。”哈恩拉感觉眼前发黑,知道自己的生命无几,便要求妹妹和弟弟发誓忠于这个强有力的人。

    几分钟后,在两个孩子的哭声中,党为民默然的把被单向上盖在了这个17岁的少年脸上。

    “孩子们,以后我来照顾你们。你们只要跟随我,就会看到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但要记住这是你们的哥哥用生命换来的。”党为民拉住了号啕大哭的两个孩子,后退了几步示意进来的护工将按照规则收敛他的尸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养子养女

    死去的少年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裹上白布被安置在一个棺材之中,在拂晓时分埋葬了。安息之所地区座落着数百座墓地。他们生在此地,安眠于地。

    两个孩子中大一点的女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哭的异常伤心,自己的哥哥跟之前父母一样永远离开人世。而她的弟弟还小,半明白半糊涂的,只是瞧着自己的姐姐伤心便也跟着啼哭。

    许平也参加了葬礼,棺材上覆盖着一面旗帜,上面是tdu的字符号缩写。还有一行分别用英文和普什图语写的话:“死后我们必升天堂,因为活时我们已在地狱”。这段话是党为民在很小的时候,在学校图书馆的书籍里,其中一本不知名的小说写过这句话。给还在上小学四年级的他极大的触动,在核心组织集团人员死亡之后,每一面覆盖的旗帜上都有这个标志和诗句。

    “死后我们必升天堂,活时我们已在地狱?”许平琢磨着这句话,言语之中带着一股悲凉和不甘。这是自己的老板心中情绪的表达?

    他抬眼看了一下那个人影,年轻人静静站在那里两只胳膊分别搂着两个孩子,由于戴着墨镜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但神态上颇有点孤单的感觉,也许大人物都是孤独的罢。

    十几个aps成员举起了自动步枪,开始向天鸣枪致哀,空包弹在枪口处闪烁着枪焰。子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几只燕雀受到了惊吓。扑楞楞着飞向更深的山脊。

    “走吧。”党为民拉着两个孩子向外走去,男孩和女孩抽泣着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回头看着那个地方,那个埋葬了他们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兄长的伤心地。

    “小伙子,你叫亚哈姆吗?”党为民把两个孩子带到了自己的住宅,先问那个小男孩。

    小姑娘说话了,“他不叫亚哈姆,他叫亚萨尔。我的名字是法图麦。”

    “嗯,穆圣的女儿的名字,不错。”党为民点头,当地人起名跟中国人不一样。非常喜欢用以前的名人的名字也不觉得需要避讳。不像中国。别说起祖先的名字,历史上的名人也会尽力避开。

    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两份身份文件已做制作好。他翻看了看了一眼。便合上说道:“过几天我要带你们离开这个国家。所以你们不能再叫这个名字了。把现在的名字安在心底吧。

    亚萨尔,你的名字就叫做汤玉强;法图麦,你的名字就叫做汤玉敏。你们俩的籍贯是香港籍。那是一个很大很美丽的城市,此后你们也是我的养子和养女。”

    法图麦,现在该叫做汤玉敏了,她皱着眉头道:“这个名字很怪啊?叔叔,你不是准备娶我当妻子吗?”

    “咳 ~~”,端起杯子正想喝水的党为民呛了一大口,把水都喷在了桌子上。“你这个小家伙想什么呢?你才9岁,考虑这件事太早了。”

    “不早,先生。当年。。。。”小姑娘貌似读过书,至少经书是读过几遍,正想举个例子。

    党为民把一罐子糖块递了过去,示意喋喋不休的小丫头停下。汤玉强(亚萨尔)才5、6岁,看到好吃的糖块眼睛都亮了,挑了几块水果硬糖笑眯眯的吃着。

    倒是姐姐仍然有点疑惑,正眨巴着眼睛,想说些什么。党为民把一块花生软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集团的顶层有几个人知道了党为民的举动,觉得这位才25岁(实际22岁)的总裁忙着收养孩子的举动,有点不合常理。如果喜欢孩子,拿出点金钱来,搞点慈善事业即可。为什么非要收养?如果这些孩子长大后,跟亲生子女产生矛盾怎么办?

    可他们怎么能理解一个从小就是孤儿,渴望着家庭生活,希望有一个完整生活的人呢?他知道自己下属大多数人是普通人,跟自己一样悲摧的甚是少见。所以,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愿意帮助一些孤儿,所以能做到事的还是要做。

    这天晚上,汤玉敏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豪华浴室平生洗了热水澡,帮助她洗浴的阿姨很仔细的把她头发剃成男孩样的短发,说是可以避免寄生虫,便得她很是依依不舍长发还掉了几滴泪水。看到自己有了一个干净美丽的房间后,小姑娘便忘记了头发的事儿,那张床又大又舒服,被褥就像在最柔软的羊毛毯子。床的一角还放着几个公仔,洋娃娃等女孩子喜欢的小玩具。

    即使关了灯,汤玉敏都久久的不肯闭上眼睛睡觉,生怕一醒来这一切都化做乌有。可她毕竟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即使不停的低语着不要睡,但很快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里,她更惊奇于自己的生活,每天都有吃不完的水果、糖块和糕点。再加上舒服的房间,外面院子里还有一些锻炼用的单双杠,便得她快乐无比。

    跟小姑娘的想法相反,她的养父党为民却恼火于当地建设的拖沓和物资的匮乏。特别是人力,因为当地人比较悠闲,他们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和只争朝夕的无产阶级工人的觉悟。

    当地雇员每天下班时都要领到自己那份工资,然后跑到什么地方吃喝玩乐,或者赌博。因为tdu和当地的巴布派僧侣严禁他们吸毒,任何吸毒的人都会被送进强制戒毒所使用“先进”技术解除毒瘾。无人敢冒着触怒这些当地新统治者和僧侣,加上戒毒的效果还真是良好,他们便采取了另一种找乐子的方式。

    每天晚上都会把当天挣到的钱花个一干二净,然后第二天才红着一双眼继续到新开发的矿区和工厂上班,下班后继……

    外籍管理层曾经试图发周薪或者月薪。他们觉得采取这种方式更好些,不过结果更加悲摧。那些人拿到一周或者一月的薪水后,会消失更长的时间。所以现在是每天日结,当天发工资。

    党为民觉得印度那帮人就算是很懒了,没有一点现代工人觉悟性,始终得用手段才能轰着那些人劳动。然而在阿国呆了六年之后,才觉着印度阿三们还是很可爱的,干活儿是懒了些,也比较爱吹牛,但最大的优点就是:阿三们脾气极佳。被当牛当马仍然能笑眯眯的对待人生。即使饿着肚子也很少采取极端手段。

    大国坟场的阿国却很例外,这里的老百姓生活态度是很懒散,不过可没有阿三们的笑看人生的豁达。普什图人民风彪悍,加上打了三十年的战争。活下来的原来慈眉善目和尚也会变成好斗分子。加上军火泛滥。惹他们翻了脸。搞不好那些人出去回头扛着rpg火箭跟你讨个说法。

    党为民挑灯开始写计划,秘书处成立后有了两三个人专门写稿和给他润色文件,但这种战略性的纲领性文件也只能自己亲自上马码字。

    在国内上的emba课程发挥了重要作用。之前的他属于写作文都发愁,更不用提什么项目文件和指导材料。经过一年的业余在职学习,和异空间作弊一样的条件,现在他写材料不能说文采卓然,也可以说是条理清楚言之有物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党为民写完了英语版本的第一稿,看了看,发到了自己的秘书那里让他们进行修订和修改成中文版。

    这时看看表,才12点多一点。

    他站起身,在院子里伴着月色转了转,一边考虑着新收的两个孩子。自己现在还没有结婚,养子女先有了三个,不知道算不算是接盘?

    集团发展到这个地步,纵横黑白两道,以未来科技为核心,实用化技术为两翼,各地的供党残余、msl改革派和无政府主义者是底盘力量。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开始向一个政治化的团体迈进。tdu集团的出现,不是一次21世纪资本社会的补充力量,而是一股跃跃欲试的革命或者叫做造反势力。

    仅仅是在南亚次大陆、克什米尔地区和阿富汗等地,在这些世界边缘地区,被遗忘的地头。tdu开始逐渐的跟世界的各大政治团体有了接触,当然大部分还是比较底层的商业类情报战为主,能想像的是即将到来的更大的挑战性。

    通过公司的几大骨干公司,党为民知道自己初步建立了一些核心力量,有了一点点可怜的班底。但仍然不能自保,不是自己个人的自我保护,而是这个新的团体的自保能力还不够强。

    最大的痛苦就是,现有的武装力量大部分都是通过合作形势并过来的,忠心度很值得怀疑。在阿国打几个军阀,在印度打打阿三政府军,这些人没有问题是可靠的。但有朝一日,跟联合国的五大流氓干起仗来,那态度就很难讲。

    党为民看完了两个孩子体检报告,小家伙们身体条件还是不错的,除了有点营养不良。从此这两个孩子就跟自己收养的第一个孩子一样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想到这里他看了一下通讯器中大女儿发来的信息。

    在那上面,那个原本瘦得跟个小猴子一样的丫头也长高了许多,在照片上能看到女孩套着毛绒套衫,牛仔裤和运动鞋,跟天朝大部分女孩子别无两样。

    发来的信息中写得甚是详细,描绘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爸爸,今天我和同学一块儿到动物园批发市场去了,看看这件套头衫好看吗?这件是你的。”

    “今天考试数学来着,每次考试都几乎是很费劲,从来没有进去前三名。”

    “王学宁叔叔来看我了,送给我一台游戏机,每天晚上我都要玩体感游戏。什么时间能和爸爸一块玩呢?”

    …………。

    党为民微笑着,他已经快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这个女儿了(注:我觉得读者是不是有两年?)。三年前,他把这个女儿送到了帝都的一家可以教育外籍孩子的学校里,目前正上初中。等到了初中毕业后,再决定她的下一步学习地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帝都中学生

    下午六点时分,帝都向阳区中学放学,散学的学生们在一边嬉戏着打闹着一边向外走,痛快的享受一天学习后最惬意的时间。他们热闹的讨论着新的游戏、电影和学校新奇的事件,特别是女生们更是热衷于一些小小的八卦新闻,譬如谁和谁好上了,谁和谁亲嘴时被老师瞧见了等等。

    汤玉霞(妮卡)提着学习用的背包慢吞吞的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和她一块出来的还有两个女生,那两个女生正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好玩的事情。

    “阿霞,班里的赵果然不是给你写了封情书么?你昨都不理他呢?他可是英俊潇洒的富二代呢。”其中一位圆脸的女生对汤玉霞问道。

    “我们阿霞看不上他呗,赵果然也算英俊?瘦得跟火柴棍一样,风吹就倒了。”另一个长脸女生直接回复,然后把手搭在汤玉霞肩头,“不如找六班的杜要杰吧,体育委员呢,长得又高又壮上次爬山还帮几个女生扛包呢。”

    圆脸女生一听大摇其头,“杜要杰就是一个傻棒槌外加花痴,上次不过是那些女生把他当移动壮劳力使唤呢。要是我就选择赵果然,长得多么有韩剧范。阿霞,如果你不要他,就让给我吧。”

    看着发嗲的圆脸女生,汤玉霞叹气,“礼品你不是拿了吗?约会我正好不想去,你直接去得了。”

    “真的吗?”圆脸女生抱住汤玉霞,亲了她的脸颊一口。“谢谢你,阿霞,下次我再遇到帅哥给你推荐几个。”

    “阿霞,你爸爸真的是中国人?不是印度人吗?”长脸女生问道,全班都知道这个女孩说自己的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印度人,但从外表上看,完全跟华人不像,那里像混血?

    汤玉霞点头道,“没错。我的爸爸到印度上学时。认识我的妈妈的。”,她一直讨厌那个亲生父亲,当年把她们母女二人直接赶出来,流落街头。要不是自己的养父帮助早就不知什么的下场了。

    “那我怎么没有见过你的妈妈呢?”长脸女生觉得汤玉霞今天很高兴。她以前很少谈自己的家庭。即使她们成为朋友很长时间。

    “死了。”汤玉霞把头偏向另一方,回答道。

    出现了令人尴尬的冷场,另外两个女孩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好抱以沉默。

    门口处车水马龙,因为学校教学质量高,且有许多在华外国人的子女入学,不少本地家长们认为在这个初中读书的话更有利孩子的外语学习。他们才不管,外国人母语是英语的只是外国人的一小部分。

    跟大多数学校一样,家长们驾驶着各种车辆,从顶级的slk跑车、豪华的奔驰s轿车一直到国产的奇瑞qq,全都能看到。几个交警满头大汗的指挥着交通,把一些违规则停车的家长哄走,所有声音混在一起,形成了嘈杂的噪声。

    汤玉霞她们三个一直是拼车回家,每一方负责接送一个星期,依次轮换。党为民安排了一个在帝都分公司的司机,也加入这个轮班行列。开始他想自己的养女应有一个专属司机,但是小姑娘在班里交了朋友更愿意和朋友们拼车,所以也遂她的心愿。

    三个女孩买了点零食,沿着学校门口的道路前行,为了避免塞车乘坐的汽车放得比较远,需要走过一个路口。

    “嘀嘀嘀!”汽车的喇叭一直在响,汤玉霞这才发现尾随的那辆北美野马gt500跑车,看清了上面的驾驶员,便高兴的打了个招呼。

    “永辉哥,是你啊。”

    万永辉把车停下,跳下车子,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他还记得在三年前见到这个女孩时,又黑又瘦又小,干柴柴的像根枯黄的小树苗。从帝都生活开始后,这个女孩营养跟上的缘故,身体迅速长高,12、13岁时个头就比同班同学高一截。也许是印度人种的缘故,已经开始发育的她,身体变得逐步曲线丰满起来。

    万永辉有点喜欢这个印度美少女是真的,但是他和她年龄,也就是青少年时期懵懵懂懂的好奇罢了。

    他今年17岁,正在上高二,恰逢中二年纪很有些叛逆情节。由于他的父亲万宝强在兰德匹斯制药集团担任高级职务,经济条件十分宽裕。老爹对自己相当的宠爱,属于典型要星星不给月亮那种家长,在经济上尽量满足自己的需求。

    跟大多数的富二代一样,豪华汽车是他们的重要标志。最近万宝强刚给自己的儿子买了一辆野马gt500跑车,万永辉在自己的朋友圈里也立住了脚。他刚刚加入了一个纨绔子弟组成的小圈子,在那个圈子中,开豪华汽车进行公路赛车是他们的爱好。想在那个圈子中立足,一辆跑车那是必须的。

    为了要一辆跑车,万永辉没有少给他的父亲撒娇、找他的母亲迂回等等。终于在前些日子,如愿得偿。

    “阿霞,上车吧,哥哥今天带你转个好地方去。”万永辉殷勤的请求,他有两个目的。晚上他们要搞一场车赛,每个人都得带个妞,所以带一个印度妞也算给力不是?另外,这个女孩他知道是老板家的姑娘,巴结一下总没有坏处吧?搞好关系,说不定自己将来也能混一个高级职务呢。

    “哇噻!阿霞,你真历害,现在就有帅哥追你了啊。”另外两个女生看着长得阳光帅气的万永辉,眼睛都亮了。现在的社会,追求物质不仅仅是大学女生,连中学生也不由自主的加入。

    汤玉霞没有搭理那两个发花痴的同学,摇头拒绝了,“永辉哥,今天我爸爸回帝都。所以我不能跟你出去玩了。”

    “是吗?汤老板今天回来?”万永辉感到有些失望,那今天晚上找谁做陪呢?

    汤玉霞莞尔一笑,“永辉哥,我爸爸已经来了。”

    果不其然,党为民就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汤玉霞兴奋的跑向了养父那里,一下子紧紧抱住了不肯撒手。

    “爸爸,这次别老出差了,我真的想你。”

    党为民捏了捏女孩的脸蛋,亲了下她的脸颊。“宝贝儿。这次可能会多呆几天,你怎么样?很乖吗?”

    “嗯”,女孩点着头,皱眉道。“爸爸。那个董阿姨可能生你的气了。你给她打电话了没有?”

    这个董阿姨就是党为民在帝都明面上的女朋友,二流末的女演员董亚丽。在刚一开始知道妮卡的事后,很是不快了一阵子。但听讲了妮卡的遭遇后,还是非常同情小姑娘的身世,也算是接受了这个女孩的存在。

    想了一想,党为民叹了口气,现在董亚丽还什么也不知道 ,所以也只能逐步的一点点的解释了。看看那个女孩能接受到那个地步 ,也不知道双方有没有缘分能够走到一起。

    汤玉霞的两个同学还是头一次见党为民,最开始还以为这个青年男子是新司机呢,当知道他就是汤玉霞的爸爸后,吃惊不已。平常妮卡就一直讲,自己的爸爸是中国人,所以看着那个不到30岁的年纪有点混乱。

    “阿霞的爸爸好年轻啊,她是他爸爸几岁有的?”

    “怎么也得15、16岁有的吧,这太刺激了。”

    “也许他驻颜有术呢?看《隋唐演义》上的刘奶奶都六十岁了,还演十八岁的小姑娘呢。人家面嫩呗。”

    两个小姑娘一边轻声谈笑着,一边手拉着手跑开了,估计过几天,全学校都知道汤玉霞有个年轻的爸爸啦。

    “永辉你怎么在这里?”党为民认识万宝辉,知道他是万宝强的儿子。

    “汤叔叔,我刚买了一辆车,今天想带阿霞出去玩玩。”万永辉老实回答着,大气都不敢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开始见到党为民时,就害怕他。这使得他也很奇怪,这个岁数也不大,面相也不凶恶,但怎么连跟他对视都不敢呢?

    不苟言笑、冷酷和淡漠的特点,这个汤总常见微笑表情下面,估计是极度的自傲?有时他甚至觉得能闻到点血腥之气。跟自己父亲讲过后,万宝强已经陆续接触到一些核心机密,可仍然觉得党为民是一个有些内向的人罢了。

    万永辉老老实实地像个乖孩子一样,直到把车开到了另一个街区后,才给自己的哥儿们打了电话。

    “别提了,那个印度小丫头她爸爸回来了,没办成,再找一个……”

    电话那边儿传来了嘲笑声,万永辉深受刺激,便赌气道:“她爸爸是我爸爸的老板,我那里敢?什么把她变成我马子?拜托,她才13岁好不?我对这种小蒜苗不感兴趣。”

    tdu集团在帝都没有统一的办公地点,只是先锋软件、兰德匹斯制药和新材料制药公司分别在海电区、昌平和大兴租用了办公地点,低调的很。

    党为民在三家公司都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偶尔回来一趟要么住在宾馆要么住在公司的宿舍楼里。在天朝国,帝都的管控是最严格的,所以在这座城市tdu集团只有一点点地下武装人员,用来提供保卫工作。因为他手下可靠人员大部分都是印度人、克什米尔人和阿富汗人,他们那种长相还是尽量别在帝都晃悠了。

    为了自己的女儿,仍然在帝都的燕西别墅区买了一套近300平米的别墅。选择燕西别墅区最大的好处是离市区有点距离,所以把别墅进行一点点的技术改造也不会引起注意。否则房间内那些超出一般现代科技的装置肯定会引起好奇,在市区的那些公寓式住房人口密度实在太大。

    进入别墅区时,门口的保安带着一丝不屑的眼光检查了车牌号,在他们看来,这位开着帕萨特的业主实在很蛋疼。能买得起上千万、几千万别墅的主儿,那个没有几亿家产。还尼玛开一辆帕萨特?装低调有你这么装的么?

    妮卡从车下跳下,对着门口的花池挥了挥手,那里面安置着一台伪装好的智能机器人,可以全天候的监视着来访的每一位来客。看到女主人来了,别墅的门口自动打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众生像

    这座别墅是当初花了700万人民币买的,在帝都近郊独门独院的可比一般的公寓楼要强,起码自己偷偷的往地下再挖几层地下室也不会被人发觉。

    “把电视机打开,同时打开3d音响”,汤玉霞高高兴兴的命令着人工智能,通过这套系统可以直接管理着一切安全和生活措施。

    党为民拉开冰箱,取了一罐啤酒和萝卜干咸菜,放在茶几上,一边喝一边看电视。这种吃法当年他在学校和网吧混时就养成了习惯,按他的说法就是啤酒提供营养和水份,萝卜咸菜提供盐分和维生素。

    国家电视台新闻频道正在播出的内容是国家经济形势大好,去年蔓延的超级细菌感染在中央管理控制下得到了遏制;许多心理学的医师去做逝去亲属人们的工作;

    看到这里,党为民想了一下,拿起通话器拨打了兰德匹斯制药中国区总裁万宝强的电话,现在有一个好主意可以用一下。

    “老万?你在帝都还是在北湖省的生产基地里?”

    电话传来的声音有些受到干扰的样子,不是很清晰,这是卫星通信系统受到最近太阳磁暴的影响。还是利用的未来技术的通信卫星技术更强,其他普通现实技术的卫星都处于了暂时中断的状态。

    “汤总,我在生产基地里,过两天才要来帝都。”

    “是看你的儿子么?我在接汤玉霞时看到他了,你给他买了一辆跑车?”党为民想起了那辆汽车。还是有个有钱的爹强啊,自己的爹妈是谁还是个问号。

    豪华办公室里,万宝强示意秘书和综合部主任从自己的房间退出,有些保密事情要谈。

    “孩子么,有些可以理解。我跟他妈妈基本都没有管过他,怎么这心理也愧疚,做一点补偿。”

    补偿?那个70码的小子也是这种被补偿的罢。党为民觉得还是说说的好:“老万,让你儿子加入tdu吧,我们可以把他培养成一个人材。”

    那边沉默了一下,万宝强轻轻摇头。他知道的越多越感到心惊胆战。自己貌似进入了一个非常神密的组织。虽然他了解了一些超时代的技术,也能看到tdu一些绝秘材料,但仍然觉得这位汤总还有更多的秘密。

    钱挣了不少,自己一个人贡献就贡献了。把儿子也卷进来完全没有多大的必要。让他过一个快快乐乐的人生更好些。兰德匹斯制药公司就像自己和儿子看过的《生化危机》电影中的安布雷拉公司一样带着一股邪气。在规模庞大的公司中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是的,自己知道在位于天朝国最大的生产基地的秘密,也去过印度的分公司基地。还有一些北美和南美正在筹建的分公司。仅仅暴露出来的就有**实验、危险的生化实验品,基因改造出来的一些新“生命”等等就让人心惊肉跳了。更别说其他的三家公司也笼罩在云雾之中,先锋软件公司现在筹建自己的芯片制造行业,在北非的阿尔及利亚、南非和亚州的孟加拉国几家工厂正在建设之中。

    新材料制造公司生产出来的石碳纸享誉全世界,绿色环保的纸用在了食品包装、印刷用纸、外材料等等。特别是他们制造的新型的碳纤维材料,直接出口到欧洲航天局和美国nasa,用于火箭外壳的制造。

    而新成立的mix化学工业公司在南美的分厂正在和自己的兰德匹斯制药公司合作进行深入研究,开发了新型的化肥,新化肥在一些国家试验上市后,由于极强的效果和极低的土壤损伤,得到了农民的欢迎。

    每一个都是技术超强超先进,也不知道老板那个是不是就是外星人在地球的派遣员?

    万宝强放下了电话,后面的的谈话就是党为民打算在国内推出新型的抗焦虑药物-杰特,这种药物无成瘾性又效果明显,一经推出在全世界都受到了欢迎。不但美**方在用,就连许多国家精神疾病患者都在用。

    他的意思就是针对在去年的细菌大流行中受到心理创伤的病人,免费提供一年的药物,以后的治疗中也可以低价购买。也算是一种基础性的广告宣传,毕竟天朝国仍然是集团重要的组成部分。

    “超级细菌?”万宝强冷冷的一笑,那玩意儿貌似就是兰德匹斯制药印度的开发部弄出来的吧?他的保密级别仍然要低于韩智和南亚平医生,他们了解得更多。

    靠在椅子上,万宝强拿起桌子上的合影照片,上面的三个人笑的极为开心。

    “为了你们,我又会在意什么呢?”

    几千里外的帝都,党为民放下电话,摸着下巴琢磨着是不是给董亚莉打一个电话,自己有两天没有打电话了,没准她生气了吧?

    想着便拨通了董的电话,电话嘀嘀的响着,没有人接。

    横店影视城,一部抗日神剧正在热火朝天的拍摄着,扮演成日本兵的演员们穿着肥肥大大的戏装拿着三八式步枪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横行。

    一个肥头大耳,体肥彪壮的胖子演员,上身穿着件破对襟褂子,蹬着一双破布鞋,拿着破碗正在街上乞讨。

    “诸位老爷,行行好吧,我都三天没吃饭了。”

    众多群众演员半真半假的把胖子乞丐哄到了一边,摔在了马路上。

    一个挎着腰刀的日本军官提起胖子衣服,左右开弓抽了两个嘴巴,然后推在地上,大叫着:“你的,居然挡皇军的道路,死了死了的”

    日本兵a冲上去,端着装了刺刀的步枪正要捅死这个明显营养过剩的胖子。突然飞来一枪,他便捂着脖子倒下了。

    一辆四驱的全地形车开了过来。上面坐着的那位戴着面具全身紧身衣的男子跳将下来,迅速挥动铁臂将日本人打倒。可是日本兵太多了,这位韦恩老爷一下杀不尽日本兵。

    街上的一个店面里冲出一个女孩,手持着两把沙鹰手枪,对着日本人就是一通连续射击。

    鬼子傻子般的站在原地左右支拙 ,最终被中国蝙蝠侠老爷和cs女高手全部击毙。

    “过!”导演一声大喊,这个镜头通过了,街上的演员们都松懈下来,开始有说有笑的谈论起有趣的事情。

    董亚莉把那两把塑料制的沙鹰手枪交还给道具师,一脸疲惫的向自己那张休息椅走去。现在的戏对她来说。就是双重折磨。一是剧情之怪诞二是拍摄时间紧张。

    怪诞就不用多提,这部戏的男主角能开上2010年的蝙蝠战车,还用过自动飞索,日本忍者的十字镖等等。就可以想像这部雷剧了。自己还不错。演上了女二号。女一号是制片人特别推出貌似那个大款的干闺女。自己能争抢到还真是不容易,虽然角色也很傻,白天是豪门的大小姐。晚上是拿着双枪的女侠客。

    女二的待遇跟女一完全不能比,自己那边要基本无人协助,她裹上件绿呢子大衣,掏出保温杯了喝了几口水。一想到明天要拍十二个小时,累得腿在打哆嗦。

    正在想着戏词,一双手突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臀部,董亚莉闪电般的捏住了那人的手腕,身体一转,便把那人按在了椅子上,定睛一看原来是男一号。

    男一号疼得哇哇大叫,“快,快放手,手要折了!”

    董亚莉便松开了手,男一号要是折了手很会麻烦的。男一号悻悻的站起来,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道:“你呀你,发什么疯?”

    女孩笑笑,说了两个字,“活该!”

    那位英俊的脸上露出蕴红,现然很生气,“导演说了,昨晚的吻戏不好,让重拍。”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做我能有感觉吗?没有感觉能出效果吗?”男一号继续活动手腕。

    原来在拍吻戏时,女演员如果不想真吻,嘴唇是闭着的,董亚莉跟其她的小演员们不一样,她才不会同意跟这位明星大腕真的接吻呢。

    “你得把嘴张开,舌头不互相接触,那怎么行?”男一号得意的道,他早看这位不顺眼了,长得虽然挺漂亮,但是这脾气性格是玩娱乐圈的吗?

    董亚莉把水杯往边上一搁,道:“你要是敢把舌头伸进来,我就把它咬掉!”

    “你你你”,男一号一楞,这个傻妞还真不保准,“切,你不就是有一个男朋友吗?咱们圈里玩玩就得了,找个圈外的人自己给自己找别扭。”

    走了几步又道:“对了,导演还说,前两天咱们在一块洗澡的戏要重拍加戏码,现在观众爱看这个”

    董亚莉咬了咬嘴唇,什么加戏码?那个导演还有什么制片人,包括这个男一号,不就是喜欢看女人的身体吗?这个演艺圈跟自己早些年想得更黑一些。

    男友平时非常忙,还没有看过自己的影视片,如果看到后也真不知道他能接受不?

    她拿起平板电脑,先锋软件公司居然出了硬件产品,而且比其他公司的产品要好得多,毕竟软件是人家开发的。视频网站上自己的微电影点击率还真不错,稳当的排在前几位。

    看来还是搞自己的电影才是真目标,董亚莉一直想要当导演和制片人,现在只能和好朋友们在业余时间拍一些微电影,现在也有了些名气。

    “不知道男友是不是会演戏,下次的微电影男女主角就我和他好了。”(未完待续。。)

    ps:  声明一下,不是ntr啊。一些书中把女演员写得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实际上可能吗?接受不了,要么别找,要么就理解吧。

第二百六十二章 众生像(二)

    一个微小的火花出现了,在地球上某些微小的火花非常易见到,例如打火机的燧石、步枪的底火、内燃机的火花塞和飞机上用的涡扇发动机点火器。

    不过此刻出现的火花同一般的化学能火花并不相同,它是由一台微型高能电池提供出的,在一台高强度金属的压制仓室中形成了瞬间超过1亿摄氏度、压强超过地面大气压强数百万倍的等离子空间高漫高压火球。用较通俗的话说就是满足了“三重积”的标重,5x10^21m^-3.s.kev的人工环境中很少达到的条件。

    这样的环境之中,燃料室中的轻质氕氘立即被点“燃”,在这个只有20 xx 5的小金属盒子中出现了一个“小太阳”,疯狂的能量通过二级磁流体发电机变成了可用的电流,驱动着硅碳纳米材料制做的电动机。

    “嗡嗡嗡”,轻微的声音响了起来,音贝只有40-50分贝的电动机并不比满大街的电动自行车电机更声音大,却产生了超过1.2万千瓦,约合马力的澎湃动力。

    妮卡闭上眼睛,感受着背负的核聚变动力一**涌动着的力量,她在文献中看到一台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制m1a2“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也才配置了1500马力的燃气轮机。她穿上的这套改良版本的t51b重型动力装甲比那辆重达63坦克的动力还要强12倍以上!

    睁开眼睛,视膜投影将光学、红外和雷达三重侦察的结果显示格外清楚。就在二十多米外的站立着另外一台t51b,跟自己这台不相同的是那台漆成了深绿色,头盔也不是传统的猪头形像。而是换成了类似于英克雷集团的“地狱火”装甲的独眼头盔,那只暗红色的独眼左右转动着,带着一丝丝的残影。

    “阿霞!注意力集中!”耳机传来了父亲的呼叫声,妮卡笑笑,收拢心思。

    妮卡的这台装甲跟标准版本的t51b动力装甲相比,取消了远程攻击的一些武器,更为侧重于近距格斗,经过改良的金属关节辅助调节系统。能够做出更灵活的动作。

    她慢慢的蹲下。双腿开始蓄力,随机电脑迅速发出指令,机械双腿用力往下一跺。超过两吨重的装甲跃至空中,呼啸着猛然踩了过去。

    独眼巨人眼睛红光一闪。稍微侧身让过了猛然跺下的妮卡机甲。另一只机械手卡住了对手机甲的脖颈处。全身旋转用力,将妮卡猛扔在合金钢板的地面上。

    “咣”的一声大响,厚达的50厘米的钢板也在瞬间出现了微微的变形。可见这一掷有多大的力量。接下来独眼巨人毫不客气地用另一只机械手握成的拳头砸在了妮卡机甲的左肩膀上。

    “妮卡,不要在战斗中跳跃!”妮卡的耳机中传来的父亲的喝声。

    她并不答话,一条猛然的蜷起来,然后奋力踢在了独眼巨人的下腹部,它便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还没有等它反应过来,妮卡快速冲上去,连续地几下猛击。

    两台高约2.2米,重约2吨多的金属巨人,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进行了激烈的交手。吱吱咯咯的动力伺服系统不停地将一拨拨力量输送到两台巨人的身体上,背后的核聚变发动机也在无声的工作着。这是远古猛兽一级的战斗,厚厚的金属地板很快地出现一道道的裂纹。

    “当”的又一巨响,独目巨人再一次地把妮卡的机甲扔到了地板上,她的机甲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坑槽和划痕,正是在刚才的格斗中造成的。

    独眼巨人定住了脚,头盔自动掀开,一股烟雾飘逸四散,套着装甲的党为民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烟微笑着看着妮卡。

    “爸爸,我觉得自己在模拟器上练习的很好了,怎么还是不行啊?”妮卡抬起面罩,盘坐在地面上,神情沮丧。

    “慢慢来,你才练习了多长时间。”党为民用机械手轻轻夹住雪茄,烟头的火光在空中划了一个8字。“再有80个机时,你才能跟我pk下。”

    “真的吗?我再练习80个小时就能打败爸爸了吗?”妮卡有点开心。

    “80个小时,你不会输得这么惨而已。想打败我,再过10个80小时才成。”

    “啊呀,真是让人沮丧啊。”妮卡双手交叉,搁在下巴下托着,金属手臂和女孩的精致的小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都没有见过爸爸练习就能这么厉害,您真是一个天材。”

    “天材?也算是吧”党为民呵呵着,他那里是天材,只不过在异度空间认真练习过数百个小时而已,刚开始时动作比自己这个女儿要差多了。

    “吱吱”,妮卡的动力装甲启动,将她立了起来,“爸爸,我什么时候才不上学?”

    “为什么不上学?”

    “那些同学谈论的都是明星、时尚和衣物之类的无聊事情,幼稚的很。我愿意为爸爸的事业做自己的贡献,现在烦透了天天婆婆妈妈的生活了。”妮卡用手握紧了拳头,钢铁之爪在伺服系统的作用下慢慢收缩,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党为民叹了口气,“这种生活是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刻,对于一个人的生长很有利。阿霞,我不希望你将来变成一个不懂得集体生活不懂沟通的人,所以现在还是要坚持住。等到你高中时,我会在国外开办一所内部高中,你可以在那里过更有意义的生活。”

    没有集体生活的一个人心理多少会有些问题,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那种日子除了培养出变态和心理障碍者,健康人格是绝计没有的。即使是古代的皇帝。在培养储君时也要找几个伴读的么。

    虽然她在学校也就是过一下集体生活,在她人生的必由阶段不能欠缺经历而已,至于知识?人文类的还可以念念,理工科的技术水准跟tdu集团技术的要差几十年到上百年了。

    妮卡站立起来,缓缓的走向格斗训练场的一侧,那里有大型的机甲储存维护库。站立在机位上,便有数十条维护机械手自动的飞快拆卸起她身上的装甲,装甲的卸装其实不必用标准维护装置 ,在野外的机甲操作员都能做到在无外人帮助下行动卸载和进行简单调试。

    通过专业的维护装置,主要是能对机动装甲进行细致的维护和修缮。使其保存在一个极佳的状态。

    妮卡跳下机位。看着自己t51b动力装甲被送进了维护系统进行必要的损伤检查和修补,精密的维修使她百看不厌的 ,每一个程序,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工业时代的美感。

    “很美丽。不是吗?”她看到了养父党为民也携掉了外装甲。斜靠在一边同时抽着那半根雪茄。看着维护工作。

    她点点头,回答道:“我非常非常喜欢这些机械装置,能给我一种奇妙的安心的感觉。爸爸。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大批量生产这些机甲?那样的话,世界上谁还是我们的对手?”

    “天朝的太祖曾经说过,做事要有目的性,没有目的的行为就是盲动,盲动就会带来无原则的激进和无底线的退让。”党为民想了想,有些事最开始他不明白,但有了一定的经验积累,这些感悟有必要跟最亲近的人要谈一谈了。“阿霞,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爸爸,肯定不是为了挣钱吧?”妮卡笑了,她相信自己的养父如果是为了钱,那么就没有必要做那么多危险的事情。

    “为了统治世界?”

    党为民笑了笑,这个回答怕是自己手下的某些人的疑惑吧,“统治世界是我们事业的过程,而不是目的。”

    “能够站在地球所有人类的巅峰,怎么不是我们的目标呢?”

    “人类发展了几万年或者更长的几十万年,仍然在地球表面薄薄的一层空间中生活,这是一种悲哀啊。”

    “就像一个苹果皮表面吧。”

    “表面也算不上,我们就像是苹果表面的细菌,有一点风吹草动便可化为飞灰”。党为民把雪茄往空中一扔,一条机械手飞快伸了过来,两根机械手指准确的捏住了烟头。“看到这个了吗?我们能做到的,便是别人无法企及的领域,只有攀越新的高峰才能见到更为瑰丽的场景。”

    看着妮卡摇头,党为民嘴角微微一咧,带着笑容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会跟大多数人的交往,在熙熙攘攘中不要迷失了本性、忘记责任 ,能做到这个就算合格。”

    本性是什么?责任又是什么?妮卡还不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但养父的责任呢?中文中承担的义务叫做责任,他完成科学研究、公司进行扩张是责任,但父亲的人生的感情是否还有责任要负呢?

    “爸爸”。听到女孩的喊声,党为民转过头,发现妮卡的表面有点犹豫。

    “怎么了?宝贝?”他问。

    “您真的喜欢那位董亚莉女士吗?”

    “是的。”

    “那么我的老乡,在印度中打仗的沙瑞-克兰姐姐呢?”。

    党为民正在喝水,立即噎了一下,“你这个小东西,不许打听大人的私事。”

    “爸爸,我看了两部电视剧,里面有董亚莉女士,她跟好几个男的有亲热戏。”妮卡撇着嘴,一脸的不屑,“要是在我的家乡,人们会扔石头砸死这样的女人的。”

    “别胡说,演员只是职业而已。”党为民也看到几个片断,心里也不是多痛快。

    “爸爸,不要娶那个女人。”在黑暗中,妮卡的眼睛明亮,“如果您将来需要继承者的话,我可以给您生下足够数量的后代。”(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众生像(三)

    “咳咳”听完这话后,正在喝水的党为民一口气差点没有噎死,被呛得连连咳个不停。自个也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但这种只有传说的系统科技才会有的情节,怎么跑到自己身上了呢?

    “你这个小丫头,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党为民用手掌抽了两眼亮晶晶的女孩后脑勺一下,“以后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帝都上高中,后天五一节日时,我带你去香港迪斯尼乐园玩会儿,好好过你童年生活!”

    妮卡摇头,从随身的书包中拿出一包云烟,再用zippo火机点燃,吸了两口才道:“我那里还有什么童年生活?我的生父死后,那家人把我和母亲赶出来时,我就没有童年了。

    后面的日子是童年吗?我那会儿才8岁,每天妈妈洗衣服,我跟那些大孩子去抢慈善机构的食品。因为我个子小,挤不过那些大孩子,所以总是空手而归。

    有一次我下了狠心,提前几个小时就到了散发点,那天我得到了一张发酵饼。开始高兴极了,抱着那张饼就觉得非常的幸福。但在回家的路上,那张饼被几个大男孩抢走了,我死命的不撒手,最后只有一点点碎渣落在地面上。

    我当时一边哭一边从地上找那些饼屑,天又下起了雨,那些渣子就同泥水混合在了一起…………

    爸爸,我不是我们班上的那些女同学,她们的未来也不是我的未来。您的芭比娃娃、玩偶对我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快点长大,得到力量,可以帮助爸爸。”

    在幽暗的节能灯的照射下,女孩眼睛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泪水在眼眶中蕴含。党为民紧闭双唇,听着自己这个养女的心声。

    妮卡转头脸,用手背试去了泪水,定了定神继续说:“以前我看到沙瑞克兰姐姐那么英姿飒爽,她指挥着上万名士兵为她打仗,我是多么羡慕她和嫉妒。

    在印度那个地方。她的家族不过是南方的地方地主而已。只不过挂了一个婆罗门的名号。是,我不是高种姓,但我的祖上是来自莫卧尔王朝(曾在15-19世纪统冶过印度和巴基斯坦的一个伊斯兰政权)的一位将军家庭。

    后来因为触怒了汗王,被贬斥成平民。到了祖父的一代。跟大多数普通的印度人没有区别。到了我这一代。就变成了在地里找吃的野孩子。

    我讨厌印度这个国家、讨厌莫卧尔王朝的残渣余孽-巴基斯坦,讨厌那帮老爷。他们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上帝看到了这一切。如同磨灭罪恶的巴比伦一样,即将消灭那些邪恶的存在。

    父亲,我们强大,我们非常强大,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也应当是我们的。您说的那些步骤我并不太明白,但您的事业一定无比正确的,在神的荣光照耀下,一切不合理的制度会灭亡。

    我愿意成为您手中的剑,成为您的先锋,您的目标击打那里,我就会消灭他们。看着敌人的哀号和痛苦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他们必然如同那些卑微的奴隶一样跪倒在我们面前,乞求您对他们的原谅。

    这是神的号角之声,四位天使呼喊,啊,我的父亲,我已经听到了这种号角,毁灭的号角。

    那个三流演员董亚莉、印度的女土匪克兰或者什么样的女人,她们怎懂得您伟大呢?只有我,会站在您的角度上,永远的忠于您。”

    静默,出奇的静默。妮卡单腿跪在地上,倔强的抬起了头,看着这个即神秘又亲切的父亲。党为民身体背着灯光,脸部沉寂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

    两个人便静静的凝视着,许久,许久。

    “呼~”党为民长出了一口气,嘴角上翘,有点欣慰有点感动,眼角还有些发红,“傻姑娘,真是个傻姑娘。你不知道你要选择的这条路有多么危险?平平安安的成长,然后带着我给你留下的金钱,能过上幸福安康生活是多少人做梦都盼不到的么?”

    两行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妮卡咽噎的回答,“爸爸,您走的道路太危险了,只有你一个人独自行走,我怎么能上平安、幸福的生活呢?让我陪伴你,在您把我从那个泥坑中带出来之时,这条道路就注定了呵。”

    党为民闭上眼睛,心里又辛酸又欣慰,在他的20多年的人生之中,只到现在他才有了真正的家人。自从四年前有了那个具大的秘密之后,恐惧、无助始终缠绕着他。他沉默寡言的背后,是小心谨慎;在他凶狠狡诈的背后,是强烈的不安全感。

    “呵呵呵呵。”党为民轻笑了起来,点着头,“好姑娘,咱们一起战斗吧。”

    “嗯”,女孩带着眼泪微笑起来,她知道从现在起,她算是一步步走进了这个男人的心扉。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个地下的练习场,通过电梯上升到了地面建筑。在地面建筑中,一些公司职员正在忙碌着。这是tdu集团在帝都近郊的北河省开发的新技术开发区,部分销售机构就设在这里。生产机构并不多,主要是刚兴建完毕的新材料技术公司firmest下属生产工厂。

    在这里设置地下建设容易,在帝都搞个小型的地下室什么的没有问题,但弄一个大型的试验性的基地就不现实。毕竟一国首都肯定是受到最严密的保护,而北河省为了招商引资,谁管你干什么。特别是这种市一级的开发区,更是天高皇帝远。

    走进停车场,父女二人开了一辆普通的丰田凯美瑞轿车,这种车实在是常见的很。党为民不喜欢过于招摇,那些什么布加迪威龙、法拉利车型除了拉仇恨并无大的作用。

    “爸爸,我们去那里?”妮卡在后座玩着一把折叠匕首,刀尖在手指上飞舞着,她在大脑模拟器中练习过,实际中也是玩刀的小高手了。

    “阿霞,以后不许再抽烟,对身体不好。”党为民不喜欢女人抽烟,特别是未成年人。

    妮卡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爸爸”。

    “另外,那个什么生孩子的混帐话不要再讲。你是我的养女,我们就是父女关系,这点没有必要改变。”党为民皱眉道,父嫁那东西在日本av界很流行,但他又不是日本人,就不用学这个了。

    妮卡歪着头,眼睛露出狡黠的神态,“我知道我现在岁数小,那爸爸等我到18岁好了。在此期间,你可找女人,不过要我确认下。”

    还能说什么?党为民只有苦笑了,这个小姑娘看来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找女人还得她同意?这算是对后妈的不放心吧。

    汽车开到了帝都山房区的一个居住小区里,档次属于中高档,大约50%建筑是独门独院的别墅。妮卡在车停下后,把匕首一甩,这把记忆金属利刃被折叠成不起眼的一块铁条。

    她跟着父亲进入了大门,左右看了一下,只见到了一个中年大妈笑呵呵的迎了过来。

    “汤总啊,您怎么有空来了?”

    这个地方是谁在住?那个叫董亚莉的三流演员?还是什么其他的女人?妮卡眼睛瞪圆了,脑海出现了一个天朝古词“金屋藏娇”。

    “爹地。”伴随这个声音,从二楼跑下两个孩子,大的约七八岁,小的只有五六岁。卷头发,褐色的眼睛,高鼻梁,有点棕色皮肤。

    这是巴基斯坦人吧?妮卡从血缘来说算是巴基斯坦国居民的后裔,长像大致还是知道的。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妮卡有点不高兴,“他们两个是你的私生子吗?”

    刚跟管家大妈沟通了下晚餐的问题,党为民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女儿的问话,有点尴尬。

    “不,不是私生子。他们是我新收养的孩子,是你的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妮卡上下打量着这两个孩子,男孩挺老实的,憨笑着点头。那个小女孩却比哥哥勇敢,两只大眼睛同时狠狠的回瞪回来。

    “对,男孩是你的弟弟叫汤玉强,女孩是你的妹妹叫汤玉敏。”党为民走上前去,一手揽了一个,把两个孩子夹在两腋下。

    “来,两个孩子,跟你们的姐姐打个招呼。”党为民用普什图语说道,两个孩子现在中文只会说几句,“快点,叫姐姐。”

    “姐姐。”男孩很快的叫了,有点腼腆。

    倒是女孩仍然很倔强的紧抿着嘴巴,盯着妮卡不说话。

    汤玉强年龄稍微大些,知道自己的养父想让她们几个团结些,便拉着妹妹的手道:“法图麦,赶紧叫姐姐。不然爸爸该生气了。”

    被叫做汤玉敏的女孩说了一句什么,汤玉强赶紧去堵女孩的嘴。

    “那个小鬼在说什么?”妮卡不和怎么的,看那个女孩很不顺眼。

    “没有什么啊。”党为民现在才发现,平常乖巧可爱的二女儿貌似很不服气,她的话就是“她是爸爸亲生的吗?一点也不像。”

    “她跟你问好呢。”党为民头疼起来,只能编个瞎话了,“她只懂普什图语,是来自阿富汗的姑娘”。

    妮卡本能的觉得那个女孩说得不对,看在父亲的份上,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瞧见那个小姑娘也毫不示弱的回看过来。今天她们俩个还不知道,从此之后,这姐妹两人开始了漫长的争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老兵

    帝都的夜晚,仍充满着生活的气息,在高楼大厦之中的环路上汽车如长龙一般在延展着。灯红酒绿之间,人们过着各自不同的生活。

    党为民换了一辆本田雅阁轿车,也奔驰在川流不息的四环路上,他的身边坐着那个男孩。而妮卡和汤玉敏坐在后排座上,两人眼光时不时一碰,随即让开。

    莫非这世界上还真有相克之说?党为民从后视镜中看到自己的两养女眼中的火花,感到不可思议。这两个人以前从未见过,一个来自于印度,另一个来自于阿富汗,隔着好几千里地。为毛一见面就掐在一起了?

    侧过来瞅瞅男孩,小家伙趴在车窗上,好奇地看着窗外的灯火辉煌的摩天大楼群,时不时发出“哇”的声音。汤玉强在阿国时,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大山,见到的都是土打垒的土坯房。什么时间见过现代的发达城市?早就迷醉于这座充满魅力的都市了。

    “姐姐,这个地方好美啊。我将来就要在这里生活吗?”男孩问妮卡,他们俩关系要好得多。妮卡挺喜欢这个老实八交的孩子,觉得他的讨厌姐妹跟他是不是一个爹妈。

    女孩笑了,用手指指着外面道:“对啊,以后你在这里上小学,再上初中,以后再上大学的。”

    “嗯,我一定会留在这里的。”汤玉强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外的风景,驶上了高架桥后就不停地发出惊呼:“看看啊,高架桥下还有人家住呢。”

    听了这话。党为民侧脸看了一下,高架桥下是帝都的郊区平房区,也算是贫民区了。许多在帝都打工的人,就在这里租着房子,在三环内租金高得令人榨舌一般人住不起的。

    时值初夏,下面的平房顶上都是乘凉的人,他们在上面借着路灯打打麻将,或者吃吃喝喝。党为民早些年在帝都暑假打过工,也住过这个地区,时间虽然短但对这场景很熟悉。

    桥下平房。其中的一座住宅的房顶。支了一个小木桌,三个中年男人坐在小板凳上喝着啤酒。这几个男子一个身边放着一支拐仗,另一位黑脸膛,打了赤膊。正在一口口的抽着烟;第三位状态是最好的。啤酒肚。秃头,像个机关干部。

    “六一,阿金。我敬两位一杯酒。”秃头中年男人,把一杯啤酒举了起来,然后一饮而尽。

    “谢谢老连长。”吴六一和施金两个人也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晚风拂过,三个人喝酒吃点儿买来的凉菜,酒劲儿就慢慢地上来了,便逐步回忆起当年的情景。

    “郑连长,我现在啊,一直在想当初在部队的日子。”吴六一拿起烟,点着,狠狠地抽了几口,“咱们铁七连跟红二连争优秀连队,你领着大伙练兵,把大家累瘦了几斤,最终得了三连贯。”

    郑大海哈哈大笑,“记得,记得。阿金当时吃坏了肚子,但集体越野时,坚持不下火线,最后也跑到了终点,就是拉了一裤子啊。”

    三个人想起当年的尴尬,满满地都是笑意。

    郑大海打了个酒搁,道:“你们俩现在也别叫连长了,我tmd的早就退役了,叫郑哥,或者大海,啥都行。”

    “郑哥!”“大海哥!”

    “嗯,好好,我听着顺耳啊”郑大海又灌了一杯啤酒,两眼都蒙松了,“我对不起兄弟们,是我当时无能。”

    “哥,别们别提这事成不?”吴六一脸色也阴了下来,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拐。

    说完,郑大海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别打断我,我什么都没有搞成,在刚提时副营长时稍微坚决些,就能把铁七连挺下去,把你们留下来。结果,六一瘸了一条腿,阿金直接退伍。”

    说完之后,郑大海用手抓着头发,号啕大哭,“现在想,我算个屁啊,上面的有些人简直是吸血,就知道钱钱钱。结果铁七连撤了,在兄弟们散完之后,我也退伍了。”

    施金和吴六一保持沉默,抽着烟,只见烟头的红光一闪一闪。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铁七连的荣耀,光荣,那会天是蓝的,连队中的兄弟们心连心,大家都心往一处使。

    老连队,那次评比都缺不了他们夺标争冠,什么比武标兵,集体作战,班级敌后穿插,都是小菜一碟。

    郑大海清楚的记得,在老师长退居二线调到军分区养老之后,新来的师长是个在欧美进修过的少壮派军官。同原来勉强算是大专文化的团长相比,博士学历的他根本看不上原来的老办法。

    “打赢新技术下的战争!”,这个口号开始已经提营长的郑大海也是支持的,但到了后来,整的那些破玩意儿,算神马?号称是新技术新装备,先不提那些新装备有多坑爹。导致平常大家都用模型替代,因为怕把装备弄坏了。然后上面一来检查,把几个尖子弄出来给领导摆摆样子。

    新师长搞了一些什么“新思想”“新思维”,号称是打新时代的“高科技”战争 。郑大海到后来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你整高科技谁也不反对,但把原来的证明是优秀的老传统不分清红皂白的一律按“老思想”直接淘汰,那叫什么事?

    接下来又搞什么新达标,施金和吴六一因为学历低,直接断了进军校的可能性。吴六一在争进军区特种大队时,不小心摔瘸了一条腿,最终黯然退伍。

    郑大海又闷了半杯酒,用筷子指着闷头吃菜的吴六一道:“六一,你小子就是一头倔驴,当时我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你找了个部队食堂的士官。你直接拒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部队。你脑子里长得是啥?豆花?”

    伴随着香烟,吴六一苦笑的回答:“郑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可是我能留下,你见过一条腿的步兵吗?”

    看着放在一边的拐仗,郑大海仰头长叹,“你们在部队呆了那么多年,还能适应平常生活?施金,你好好的派出所民警不干,非得跟当地的房地产大亨对着干,怎么样。开除公职到帝都当停车场保安你觉得心安了?”

    而黑脸膛的施金只是嘿嘿笑着。并不直接回答,他当年分到派出所当合同民警。过强的正义感使得他在一桩案子中,非得给受害人找回公道,结果被迫害得丢了工作。只得跑到了帝都找点活干。同时为了躲避当地的黑恶势力。

    叹息之中。郑大海觉得自己也挺失败的。以副团级转业时才发现有多么艰难。别看在部队中指挥一千多人,但在地方找工作时,谁认你是团长还是营长?

    花了许多钱。拜托了之前转业的老战友老首长,才算在家乡的县政法委当了工会主席。刚开始还是心理落差极大,相当地不满意,但有一次到了省城看到了另一位当团长的战友,转业后在马路上站岗当交警。

    望着那位满头是汗,指挥着街头车辆的战友,郑大海觉得自己貌似过得也不错?

    剩下的三四年,郑大海也快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机关干部,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后喝喝酒,没事领着儿子在周六日钓鱼为乐,倒也安闲。

    这次是跟着县里的班子跑到帝都,打算运动运动,让自己家乡的贫困县帽子继续戴下去。只有评上国家级贫困县,才会领到大笔的财政支持,什么税收优惠啥的。县城的政府大楼,没有这些款子盖得起来吗?

    到了帝都,国资办发改委一跑,才更真切的知道,还是天子脚下的官员牛啊。别看你是什么市长、厅长,中央部委的办事员都不拿你当回事,给个椅子坐都是格外照顾了。至于郑团长这个县政法委工会主席,那是连个p都算不上一个。

    老郑准备了半辈子打仗,也是要强的人,在地方上都是乡亲也算是地头蛇。到了帝都,觉得自己的这脸是彻底的被踩到了地皮上,干脆甩了县领导申请团,自己找了几个当年就喜欢的老部下喝喝酒。

    “还是部队上好啊。”吴六一有点喝高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郑哥,我真的想部队的生活,每天练兵。不怕你笑话,我当时天天盼望着跟那个国家打一仗,也当当英雄什么的。”

    “谁不想啊?在军队里,当一个职业军人,原本想我这一辈子就在部队里干了。”施金也有点喝高,舌头都大了三圈,“我家的那口子现在天天说,‘你的脾气昨这坏呢,还不如你呆在军队’,嘿嘿。”

    三个人很没有风度的站在房顶的另一侧,冲着下面的枯草丛集体放水,嘴里还嚎叫着:“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革命军队…………。”

    正唱着带劲,某人在下面就骂起来了,“谁tmd的哭丧?尿泡崩了是不?往地下尿?”

    三个人哈哈大笑,把水抖落干净后,下楼回屋。郑大海嚷着不回宾馆住了,非要跟两个老部下晚上聊天。按他的话就是,白天到朝廷那里哭穷拉关系,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也不算少。

    施金也给自己的婆娘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反正停车场到10点才开始,又不用赶早。又嘱咐了婆娘管好孩子的学习,照例又说了一通不好好学习早晚跟老爹一样给人家看车。

    进了屋,郑大海发现屋子确实破,但想像中的乱糟糟的样子并不存在。靠窗户支着一张铁架子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保持着部队的豆腐块形状。中间的位置放着锻炼用的哑铃和拉力器,折叠桌靠了橱柜。橱柜虽然旧了,但仍然被擦得锃亮,一尘不染。最值钱的就是搁在一个旧书柜上的21寸长虹电视,也没有接有钱线,看线路是接一个卫星天线锅。

    “行啊,你小子,是个干净人,没有丢掉部队的习惯。”郑大海嘴里感叹,自己退伍后原来部队的好习惯都没有了,难得这老部下还有继续保持军人风格。

    “这块手表挺精致的,我看看。”他看到书柜里有一个纸盒,里面放着一块手表,“嗯,记念版的劳力士表,还是95年限量,是真的,这块表最少得值70-80万呢。”(未完待续。。)

    ps:  刚看到编辑推荐了,说来惭愧,每当这些辛苦的编辑推荐俺的书时,俺就断更。sorry ,真的。同时也感谢各位一直收藏我的书的读友们。

    后面的情节还有n多,不写到星辰大海时代,这本书是不会完结的。

第二六十五章 老兵(二)

    “啥?七八十万?”施金的脸由黑色变成了紫色,对于一个月收入2000软妹币的保安来说,真正是笔巨款了。

    握在手上掂量掂量,这手表做得厚实精致,金色的表外壳闪烁着诱人的色泽,果真是好东西。

    郑大海把手表放在耳朵边听了听,道:“不对,不对。这块表可能还要更贵些,能换一辆奔驰差不多。六一,你这表是从那里弄的?”

    吴六一一瘸一拐的把刚烧开的热水壶提在手上,冲了三杯茶递了过来,他便讲了讲当初的情况。

    “嗯,有一年了吧,那会我在外面修车子摆摊,有一个小伙子骑子一辆挺贵的自行车到我这里打打气,我们聊了一会儿,那位就把手表不小心丢在这里了。”

    听完这个故事,施金道:“那人肯定急坏了吧?他怎么不找?”

    “我想也是,那会儿我每天早上五点就去摆摊,晚上十点回去,就是等着那个年轻人。”吴六一拖了几把大小不一的凳子和椅子,让战友们坐下。“结果一直没有等到,所以我现在摊上始终挂着块牌子,见着失物招领、”

    “那你昨不把手表折价卖了?现在报纸说过,拍卖价格20%归拾物者,你有了这钱什么事也能办成。”施金叹气,这个傻家伙,有了这些钱早娶上媳妇了,要不然一个没有文化的退伍瘸子兵那个女人肯嫁给他?

    吴六一摇头,他不是为了钱就肯出卖自己人格的人!他不是不喜欢钱。但把别人的财产据为已有,跟自己的理念格格不入。

    “没事,小吴,等我回去后,帮你划拉划拉。猪八戒不是说过么,粗箩簸箩细柳斗,世个那个女人说男人丑啊。”郑大海打着酒隔回答道,心里却发愁自己的儿子学习不好,过两天高考估计二本是没有戏了,三本上那个学校呢?

    三个大男人也都是能吃苦的人。索性搭了两个简易床。一边聊着天一边谈着生活经历。

    吴六一开始还是有一搭没有一搭的回着话,慢慢的睡意越来越浓,最后鼾声如雷,梦入周公了。

    在梦中。吴六一过得仍不快乐。他不断的做起了当年场景的梦。

    “跑啊。跑啊。”那是已到达终点的战友的呼喊,然而为了救战友折了一条腿的他,再也无力前行。趴在地面的泥水里泣不成声。

    “你们见过一条腿的步兵吗?”吴六一当年毅然离开了军营,他是一个坚强的战士,不是一个靠别人施舍的软骨头。还记得自己站在军营外的大门边,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

    “谁给我介绍了一个瘸子啊?”那个老姑娘愤然离开,他在屋里还能听到她正跟介绍人争执着。

    “爹妈,儿子不能家里吃白食了,我要到外面自食其力”,吴六一跪在地上,跟年迈的父母磕头,后面站着的是他冷笑不已的嫂子和懦弱的哥哥。

    “瘸子瘸子一条腿,没有媳妇喝白水”县城里无知顽童们笑闹着,在他周边又蹦又唱,他气得嘴角踌躇,把手抬了起来又放下。

    “军人修车免费”,吴六一来到帝都,在修车摊上挂了一个牌子这么写着。他是一个军人,自然有军人的骄傲和战友之情。

    吴六一猛然从梦中醒来,才发现屋中已空,阳光照进了房间,给房子里的一切物品渡上了金色的光芒。使得他迷起了眼睛,半天才重新睁开。

    可能是喝酒过量的缘故,他的头现在仍是晕呼呼的,靠着床边坐了一会儿,才扶着站了起来。桌子上有一个锅,还用盖子盖了一个盘子。掀开一看,锅里是粥,盆子里是簿咸饼。

    桌子上还压了张纸条,上面字是这样的:

    “六一,郑哥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两千块钱,他说他家里现在上有老下有小生活也不好过,留点钱你别嫌少。我自己的状况你也知道,我跟你嫂子还有侄子还住着地下室,所以只能给你作了一顿饭。生活总是要过下去的,六一,别想部队的事儿了,咱们都不是军人,也不会再成为一名军人,从梦镜中醒醒,现实一些可能更好。 你的哥哥 郑大海 ,你的兄弟 施金。”

    把纸条搁在一边儿,吴六一抱住了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许久才睁开, 眼里都是迷惘。

    他取了碗,盛了一碗粥,慢慢地,一口口的喝了下去。撕开饼,吃了一片,满嘴都是苦涩。

    吃完饭,刷干净。吴六一柱着拐,慢慢地向街头走去,现在的他从外表上看,终于失去了那种军人的气质,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到了摊上,把东西摆开,跟往常不一样的是,人们发现这个平常利落热情的人变得抑郁寡欢,而且你说几句,他偶尔回一句前言不对后语的话。

    “病了吧?”

    “肯定是病了,都30好几了,还没有对像,想得呗。”

    “呵呵…………”

    吴六一表情都凝固了,唯独眼睛偶然转上一转,才显得他是一个活人。他现在什么不想,或者说思维都已经凝固了。

    “今天不修车,明天再说吧。”吴六一低垂的头看到了一双皮鞋站在了面前,头也不抬的说道,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想干活。

    “吴师付,不认得我了吗?”那个人和蔼的说道。

    “你是?”吴六一抬头一看,只见一个20出头的年青人站在面前,他的脸上的伤疤清楚可见。“你是那个年青人?你的表?”

    “嗯,吴师付是我。”那个年轻人回答道,“听说你在找我?”

    “是的,是的。上次你的手表丢在我这里了,我给你找去。”吴六一高兴起来,那块那么贵重的物品搁在家里,实在是放心不下。现在失主来了,终于可以了解这件事。

    党为民点点头,跟着吴六一进了他家,拿到了那块手表左右看了看,放进了口袋。

    “为了表示感谢,我请吴师付吃顿饭吧,希望你能赏光。”

    吴六一立即摇头,“不用,不用,做点好事是应当的。”

    “我看了你一会儿,似乎你今天也没有什么活儿可干,男人么不要那么扭捏。”党为民再次邀请。

    “行,别破费了,简单些就好。”吴六一点头同意了,人家确实热情挺高,而且真心实意,不能驳了别人的面子。

    党为民哈哈一笑,“不破费,家常便饭。”

    吴六一驻着拐来到街口,才发现那里停了一辆奔驰s500l型轿车,党为民把后门拉开,做了个邀请姿势。吴六一便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车,坐在车上有些不安。这顿饭看来可不是什么家常便饭,也不知道能吃不能吃。

    果不其然,奔驰车开到了帝都最好的饭店之一,帝都燕华饭店。下了车之后,门童看到后座是一位穿着地摊货的普通人有些吃惊,还是个穷困潦倒的瘸子很有些好奇,但瞧瞧奔驰车以及自己以往的经验,仍然表现很热情。

    开叉到了大腿根的旗袍的年青美貌的女服务员,引着客人到了预订好的房间。这个雅间面积极大,中间还有一个小型的花池,以及70寸以上的液晶电视,红木的餐桌等等。

    吴六一还真没有来到如此高档的饭店,颇有些手足无措。党为民把菜单递了过去,“吴师付,看看喜欢什么就点什么吧。”

    再一瞧上面的菜价格,最少都是几百向上起价,甚至上面还有着许多菜都是四位数价格,一长串数字晃得有些头晕。

    “别了,我不会点,另外,这菜也太贵了吧?”吴六一估计这里吃饭还不得一顿上万元。

    “行,我来点。”党为民随便点了几个,又要了一瓶10年的张裕红酒,想了一下,又要了一瓶波兰产伏特加。

    倒了两杯,一杯红的,一杯白的,搁在了吴六一的面前。

    “来来来,先把酒干了,我敬你。”党为民举起那杯伏特加。

    吴六一沉吟了一下,把酒杯放下,很真诚的问道:“汤老板,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知道那块表值些钱,但我认为自己做做的不值得这样您这样对待。”

    看着这个严肃的前军人,党为民抿上嘴把玩着酒杯,轻笑了一声。此人还行,没有被一时的诱惑打乱思想,从刚才表现看,如果自己说不出一个原因,这个人估计就会拂袖而去的。

    “吴六一,现年32岁,18岁入伍,在部队中念完了大专,同时一直是班长,立三等功三次,七次摘得军区比武冠军,四次获得优秀班长称号,不但如此,在担任班长期间,培养了一批优秀士兵,包括国家特种部队雾狮中的四名队员。其他的军区尖子有三人也来自你的班组。”

    听着党为民侃侃而谈,吴六一觉得自己就像在曝光灯下一样无所遁形。

    “在失去进军校深造的机会后,参加了军区红枪特种部队的选拔赛,在比赛中,为了战友,不慎跌入水坑,造成一条腿终身残疾,并做小腿及以下的截肢…………

    不愿意当一条腿的步兵,所以坚决退伍,………………。来到帝都,以修自行车为业,仍然保持每天锻炼身体的习惯 ”

    听到这里,吴六一腾的站起来,一字字的道:“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目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战争与回忆

    7.62毫米的轻机枪又发出怒吼,子弹壳如流水般地撒满地上,带着曳光弹的弹道如同一条火鞭般抽打着四百米外的772高地。

    “快!快!”副连长大叫着,领着十几名突击队员跳出战壕,他们的目的就是拿下772高地。

    对方的82.5毫米的无后座力炮又开火了,炮弹划过山脊射在了山顶侧面,将一片小树林炸断。

    “真tmd的,该死的炮!”靳开来一抹脑门,再一看,手上都是鲜血,火辣辣的疼。他转过头,数着自己带来的突击队,这十三名战士都是连队里的党员和团员。他可不想让这些尖子莫名其秒的送命,但高地必须拿下,否则整个连队被压制在612高地,被敌人的无后座力炮攒射,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坡度超过了四十度,他们很快不是往山下跑,而一步步的挪动。772高地和他们占领的612高地,是两座紧挨着的山峰,他们如果想夺下772高地,就必须要穿过危险的斜坡。在这个面上,他们无任何遮蔽物,只能利用动作和野草勉强遮蔽行动。

    不行,不能再这么磨蹭下去了!靳开来听到了对方无后座力炮的第二响,仍然打在了山顶的主阵地上。估计敌人仍然没有发现他的小突击队,因为对方还有一挺12.7毫米的高射机枪,但没有进行拦截射击。

    勒开来把自动步枪弹匣卸下,用布包裹上。背好。然后转过脸对着其他战士说道:“同志们,现在是狭路相逢的时间,为了夺取胜利,我们要立即滚下山坡。同志们,跟我来!”

    说完,靳开来双手抱住头,侧滚了下去。其他的战士毫不迟疑的跟随着靳副连长向山下滚去,他们相信自己的连长!

    安南人可能是发现了这支小部队,发出了阵阵猴子叫,那挺12.7毫米的高射机枪调转枪口。向坡道上猛烈射击起来。这种防空机枪的子弹且重且沉。威力惊人,据说能把一个人直接打成两截。

    在天朝和安南的79年边界战争中,双方都利用这种机枪做防御使用,效果相当好。子弹呼啸而来。一排排的打在了靳开来他们刚才呆的地方。

    连队的两挺轻枪枪立即放弃了压制山上的其他敌人。集中火力压制那挺机枪。但是显然面对着带有护盾的重机枪,口径仅有7毫米的轻机枪是按不下的。

    靳开来摔在了山腰部的一块巨石边儿上,他摸了一下。枪支和爆破筒完好无损,这时才发现两手都是鲜血。数了数人头数,发现全部人马都到了位置,刚才的选择真是正确的。

    “同志们,现在全连的命都压在了我们身上。所以面对着这个阵地,即使剩下一个人也要夺下来。”勒开来作着战斗鼓动,从他的眼睛里,是一张张生动的面容。眼角有些湿润了,他们最大的才20出头,小的只有17岁,都还是一群孩子,就要面临着血的考验。

    “回来后,我给大家摆酒宴!”

    众人保持着沉默,只是把身上的携具全部拿下,只带了枪支和弹药,上山时能跑多快就要跑多快了。

    “老赵,现在对表,5分钟后我们火力支援你们!”步话机传来了连长的嘱咐,在突击的一刻时间,全连将用最猛烈的火力打击772高地的安南军队。

    “开始!”靳开来低叫一声,“上啊,记着压近后再扔手榴弹!”

    612高地的战友们用了全部的武器向772高地的倾卸着火力,仅有的一枝40火箭筒也发射了剩余的三支火箭弹。在猛烈的打击下,猴子兵一下子被打蒙了,枪声稀疏下来。

    好汉向山上冲去,靳开来也粗喘着气,跟在了队伍之中。面对着射来的子弹,他们都拼命地喊叫着,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里的恐惧和压力。

    手榴弹被扔进了敌人的壕沟,先是传来了安南猴子兵的尖叫,然后几阵闷响传出。一个满脸是血的猴子兵跌跌撞撞的从壕沟里爬了出来,估计是被炸得晕头分不清东南西北。

    靳开来端起56步枪,打了两个点射。那个猴子兵惨叫着从山崖上摔了下去,先是刺啦刺啦的翻滚声,然后又空一截,最后是砰的一声大响,摔得那个实着!

    跳进战壕后,发现里面歪三扭四的躺着几个安南兵尸体,其中一个还紧紧抱着那门82.5毫米的无后座力炮。其中一个战士上前试图把那炮取走,那个安南兵可能没有死透,哼哼了两声仍然不撒手。

    把刺刀安在步枪上,靳开来走上去,对着那个安南兵脖子刺了一刀 。鲜血扑得喷得老远,那人捂着脖子,喘了几口气就死去了。

    “行了,行了,把安南兵全扔到山崖下边去。”靳开来指挥士兵们把安南兵的尸体-不管死的还是半死的,全部直接扔下了三十多米高的山沟。

    “连部,连部,我方已攻克772高地,击毙安南22人,夺取无后座力炮一门,12.7高机一挺,步枪十几只左右。我方两人轻伤。”步话员接通了连部,通知了这个好消息。

    “太好了,老靳,我为你请功。请你们坚守阵地上,一会儿我给你派一个班加强你们那里。”连长非常高兴,步话机虽然噪声极大,但仍听出兴奋的喊声。

    安排好了值班工作,靳开来掏了下兜,红梅烟早就抽完了,他把烟壳捏成一团丢到一边。便转到安南兵的小仓库寻找下,看看有没有烟可抽。

    翻开了上面的乱七八糟的图纸之后,里面露出了一个双眼带着怒火的安南女民兵,她怒视着这个异国的敌人。

    “唉!”靳开来看到了那个女民兵手中的爆破筒。以及冒出的滚滚浓烟。该死啊,这娘们是从那里藏着来着的?

    “快躲避!有炸弹!”靳开来对着还茫然不知的士兵们大吼着,那些孩子们暂时都处于了惊呆的状态,但很快四下躲避,靳开来努力向壕沟跳去。

    就在这时,爆破筒爆炸了,靳开来在眼角看到了一个士兵正在扣腰带,他刚刚小便后就跟那个女兵撞在了一起。那个女兵死死抱住那个士兵,让两人无法分开。

    靳开来看到了一团绿光从两个人身下猛然腾起,在光芒之中那个士兵被抛到半空之中。随即被撕成了数片。他的光头,四肢都在空中飞舞着。

    数个弹片插进了靳开来的身体内,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啊啊啊~”在西陕省的一个村子里。靳开来又一次被噩梦惊醒。他大汗淋漓。半天分不清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天已经蒙蒙亮,村头的公鸡时不时的叫着,不知道谁家的狗也汪汪的叫着。

    他咳了几声。努力挪动着身体,用半截左胳膊支撑着身体往坑下挪动。找到墙边的灯绳后,打开那个15瓦的灯泡,昏昏黄黄的灯光照耀着屋子里的陈设。

    这是一间破破烂烂的房间,炕上铺着凉席,为了防潮上面铺了一床褥子。墙上贴着一副毛太祖的画像,下面围子用旧报纸糊着墙。

    靳开来揉了揉眼睛,其中一只眼睛被炸瞎了,只留下了一个坑洞。几道伤疤痕在脸上纵横交错,使人望之生畏。他的一个肾脏被弹片炸坏,导致经常性的疼痛。

    下了床之后,到了堂屋,上面挂着照片,那是战友们跟他当年的合影。那时他才24岁,副连长,照片上的自己英俊阳光的脸庞带着开心的笑容。

    点了一根香插在香炉里,这个习惯他一直保留下来,每隔三天就会点根香记念他们。

    吃完了饭,靳开来便向村委会走去,在退伍之后曾经当地村里的村长和支部书记,不过最近十几年,能挣钱的能人早就选成了村主任,他这个安南战的曾经的英雄,早就退色了。

    站在村委会的房子前,他的支部只有一间房,进去之后。先看了看前两天来的报纸,又拿出本子记了些村子的事儿。

    时间到了十点,靳开来取了一杆木棍,向院子里走去。

    前迈,后蹲,双手握住长枪(只有一只手只能夹在腋下),目视前方,然后大喝一声,“杀!”,长枪便是一刺。

    “要敢于拼刺刀,要敢于刺刀见红!”这个嗡嗡时期的军队的口号,深刻影响了这位年近60的老人。每天上午他都要出操和练习刺刀武术。

    很快就出了汗,老靳越刺越猛,仿佛当年杀害自己战友的敌人就在眼前。

    他没有注意,外面站了几位穿着旅行衣的年青男女,就跟看西洋镜似的的瞧着他。

    “哟,这老头儿干嘛呢?”

    “是武林高手吧?”

    “你见过少眼睛和少胳膊的高手吗?”

    这几位是从帝都来的驴友,在他们的朋友,村子里的主任儿子带领下,先是玩了几处名胜,现在来这里顺便满足一下小清新感觉。早上吃了一顿当地特色的汤面后,出来瞧瞧村那里的山坡,结果发现了村子里还有这么一个搞笑的老头儿。

    村长儿子今年二十多岁,考上大学后便留在了帝都,这回是带着帝都的狗肉朋友们回来转上一转了。

    “那老头当过兵,还是个连长呢。79年不是打过安南么,结果就残废了。”村长儿子看着老头还在玩刺杀,嘴角撇着,想想自己小时候居然也想跟着这老傻瓜练武,真是惭愧啊。

    “嘿,闹了半天,就是一炮灰啊。”一个小清新道,双手捂着眼睛,表情夸张,“看看现在这股疯样,说明当年洗脑洗得多历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老兵永远不会死

    在某些人看来,为了国家、民族奉献就是纯粹的傻瓜,不是洗脑就是热血中二。年青的是愤青,上岁数的就是嗡嗡时期的残渣余孽 。倒是为了整个人类,这种广大化之的口号,他们满喜欢的。“他们热爱着几千里外的鞑靼人,却对邻居的遭遇漠不关心。”

    吴六一柱着一只拐仗,一瘸一拐的来到了这个村子,远远地看到了那群帝都驴友正忙着用单反相机拍照片。

    “这个镜头绝了,以后可以发在我的微博上,说不定还能拿到奖。”某位瞧着自己的照片,一脸的得意之色。在照片上,老头花白的头发,满脸的伤痕,提着一根破木棍,一脸严肃的作着刺杀动作。

    “起个什么名字呢?无脑者的残阳?”另一位道,指着照片道。

    有人拒绝了他,“不如叫嗡嗡时期的堂吉诃德?”

    这个主意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赏,挺应景的,毛太祖,红旗加上65式旧军装等几十年前的事物都是例子。

    拍照片的正摇头晃脑的美滋滋的呢,不料脑瓜被一根棍子敲了下,生疼。气得转脸一瞧,来了一位30岁出头的男子,一条是瘸的,立在地上用那根手仗指着自己。

    “你谁啊?为什么打人?”

    吴六一把那根碳纤维制做的拐棍立了起来,冷言道:“没有别人的允许,谁让你们拍照片的?把照片删了。”

    “我们不删除,你能把我们怎么地吧?”

    话说完。那根拐仗迅速一刺,直点在他的左腹部下侧。巨大的疼痛使得他立时扔了相机趴在了地面上,呕吐起来,任何一个人的胃部遭到打击都会是这副形像的。

    “啊~”队伍中的女人尖叫起来,其他人也脸色苍白,这地方的人太野蛮太不懂艺术了。

    “好好好,我们删除。”好汉不吃眼前亏,过江龙不惹地头蛇么。那几位看着身材高大,带着一股煞气的吴六一,赶紧把相机上的照片删掉。

    然后把那倒霉蛋架起来。向外拖曳着走。村主任的儿子一见到吴六一就躲避在一边儿。看人都走了,才把角落里的他露出来,有点尴尬的笑着打招呼。

    “六一哥啊,你啥时间到的?”

    吴六一的村子跟这个村都是一个乡。早在10几年前。功夫精湛的吴六一就相当有名气了。后来听说当了兵。就没有见过几次。但这人曾经打趴下几个下来的流氓,并且追着七八个流氓猛打的场面他可记得清楚着呢。

    “嗯。”吴六一知道这个村主任的儿子人品还行,起码不太坏。跟他的老爹比简直算得上正人君子了。“那几个玩意儿是神马东西?从那里招来的?”

    “哥,那是我在帝都认识的朋友,都是驴友,上咱们这里玩的。”

    吴六一点头,驴友么,一帮子吃饱了撑的家伙。想爬山还不容易?当兵就成,特别是西南边的,保证爬山爬得让他们过够瘾。

    “那啥,哥,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这家伙一溜烟的消失,刚才挖苦靳大叔时,他是本村人也没有制止这可是要挨骂的,现在还是早点走更好。

    老头把长木杆收起,做了个收手势,然后伸着手示意吴六一过来。当年这个娃娃就喜欢练武,为了求自己教他,还跪在地上认师傅来着。这个徒弟果不其然,练了一身好本事,后来又到部队去,也是标兵一位。就是前两年摔掉了腿退伍后,消沉了太多,在村里没有呆多长时间,就到帝都找活儿干了。

    “六一,功夫耽误下不,陪老头子练练啊。”靳开来在院子里搭了个架子,上面摆着刀、枪、棍等兵刃。“那边有护具。”

    “好!”吴六一也取了木棍,摆了个拼刺的姿势,他在部队时已经不强调拼刺刀了,但这项技能可没有落下。

    其实拼刺刀的要点很简单,就是刺、绕和挑三要素,简洁是其特点。把这几项练好了,不用任何花架子,才是真谛。

    靳开来戴上头套,提起木棍,然后一个串步跃起直接冲着吴六一的脸部猛刺。这一枪又快又准,吴六一瞬间觉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往后退了一步让开这一枪。

    “闪得好!”靳开来叫了一声,随即向左前再次突刺,木棍夹着风声而来,如果没有护具这一下戳中了也得受伤。吴六一迷起眼睛,做了个缩手退步滚枪的动作(就是拦枪),这是为了防止对方虚晃的动作变为真刺,说时迟那时快,当靳开来双脚落地向回抽枪准备再刺的时候,吴六一的枪已经扎到了他的脖子上的护板!

    由于吴六一瘸了一条腿,缺乏腿部力量,所以这枪的力量并不大。不过护具对脖子的防护很差,靳开来眼前就是一黑,连往后退了六七步。

    “谢谢靳叔。”吴六一收枪,他知道老头年纪大了,要是早十年,自己的花招对方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了,好了。现在不服老真是不行喽。”靳开来卸下护具,脸有点发紫,应当是那一下撞击使得他呼吸有些不畅。“来,进屋喝点水吧。”

    打开d支部的屋子,里面有两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上还放着一台电脑和打印机。

    “靳叔,你会电脑了?”吴六一从煤炉子上拿下烧开的水壶,倒着水一边问。

    “不是,新来的大学生村官,在这里当支书,我已经不当支书啦。”靳开来的茶杯就是个大号的玻璃罐头,里面装满了茶叶,老头定时往里塞但从来不把旧茶倒掉,现在三分之一是茶叶,另外三分之二是水。

    捧着茶杯的靳开来,两眼变得有些混浊,从外观上看刚才刺杀的锐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的他就跟大多数的天朝老头没有两样。

    两个人默默的喝着茶,一时没有开口。吴六一知道这位靳大叔,当年受伤回来后,少了一条胳膊,瞎了一只眼睛,还少了一个肾,满脸的伤疤,加上家里穷得如光板。没有一个女人肯嫁给这个曾经的共和国英难,即使他当了支书,由于不肯吃公款,家里仍相当穷。当靳叔的老娘病死后,他就变成了一个穷因潦倒的老光棍了。

    这么想想,自己的日子跟靳叔比,多少还好些。在帝都中修自行车,不但有吃有喝还能落下点零花钱,现在回村里,如果不挑剔寡妇或者老姑娘也能找到。

    但,这一切都让上个礼拜那个年青人打破了,却把一个神密不可知的未来放在了他的面前。

    “目的?”那个年青人撇着嘴,一脸的不屑,“我找你的目的就是因为一位天生的军人,不应当过这种庸庸碌碌的生活,现在的社会病了,排斥了太多优秀人材。 ”

    吴六一苦笑着,“我算什么人材,除了当兵吃粮,到了社会连个好点工作都找不到。”这是他退伍后的真实想法,曾经多少次痛苦的询问自己人生到底是什么,自己的价值又是什么。没有人给他一个回答,事实告诉他,那就是谁的金钱更多谁就有价值。

    他看到那个年青人皱了下眉头,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取了一个物件扔过来。

    当吴六一看到那支做了亚光处理的手枪后,直觉得血往头涌去。那是一只美军使用的m9自动手枪!一只崭新的手枪,扣下卡箍,弹匣里压满了黄澄澄的子弹,就像丰收的小麦。

    在天朝国,在帝都,一个年青人居然拿出了一支军用手枪!这要是传出去,肯定是大案子啊。因为这个人根本不是官方人士,就算是官方人士会随便把配枪让别人看吗?

    “你到底是谁?我不会当贩毒分子的!即使你杀了我。”吴六一在那时有夺了枪直接冲出去报警的想法,但还是放下枪,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

    “我是tdu集团的领导者,是一家拥有数十亿美元资产的超级公司的领导者,同时也是。”那个年青人抛过一个小金属牌,上面有一个tdu的标志,“我们在全世界做生意,许多地方都是这个星球上最危险的地带。所以我需要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而且我来自华夏,更相信天朝人。”

    也许是迷了心窍,吴六一尽管觉得对方说得话不尽不实,有着很大的漏洞,但仍然选择相信。他被压抑的太久了,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只要不是贩毒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还是值得的。

    “有一家公司需要安保人员,我被他们委托,来找一些符合条件的人。”吴六一道。

    靳开来的眼睛都瞪大了,几乎要被呛水,接下来就是一阵大笑,“六一,你现在进帝都,嘴好使了。骗人也不能这么骗吧。”

    看着对方的表情,吴六一也知道那个年青人的寻找目标是有点不考谱。“叔,我能骗你吗?你的条件真的符合。”

    靳开来感觉这是自己受伤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消息,有跨国公司招一个快60的半瞎子?他们疯了不成。

    “他们正在组织自己的安保部队,需要一批有战斗经验的人,你是要当顾问的。”吴六一努力劝说着,只要一同意,先给一部分报酬的,怎么也不吃亏。“我还得招几个老兵呢,你还认识这样的人吗?他们还活着不?”

    老兵不笑了,双手抱着茶杯,手指在玻璃轻敲着。十几分钟后,老头把水一饮而尽,两眼精光闪烁。

    “还有很多老兵活着,老兵永远不会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们只是消失了

    东广省省会五羊城,城外洋河镇的别墅区,原本人烟稀少的小区这几天居住人数翻了番。令这个拥有三百多套别墅的小区物业人员惊诧不已,从三年前开园后,常住人口从来没有超过双数。现在居然人来人往,光进小区的门禁卡就发了一百多张。

    最开始有人觉得不是搞传销的又弄了个据点,观察了两天却不太像。因为这帮人从30岁到60岁,平均年龄四十多,好多人都是残疾人,眼睛、腿、胳膊等等什么类型的都有。搞传销起码得要五体完整的吧?否则的话,看到上线都是一帮残疾人,还能发展下线?

    过了几天,小区物业的头头给下面的工作人员传达了通知,前几个月著名的先锋软件公司刚刚在这个小区购买了四十多套住宅,说是要给在五羊城分公司的先进员工提供免费住房。

    这年头,能提供房子的公司简直就是超级善人。要知道东广省的房价比起帝都和魔都来价格一点也不低,这里的公司为奖励员工,内容包括定期出国游玩,给汽车等等。但是提供住房的,除了公家单位,别的企业还真罕见。

    这帮缺胳膊少腿的老头儿们据说是员工的家属,先锋软件公司连员工的家属休养都解决了,出国护照等正在办理,再过几天就要组团出国到新马泰地区转一转。

    看门的护卫这个羡慕啊,不由得咂摸自己家的小子毕业后。是不是也想法挤进那家公司?先锋软件出的openos已经占据了手机智能系统的80%以上的份额,连他自己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也学会了操作,好用的很。

    一套别墅内,几个中老年人分成几拨正在下棋,时不时发出一通爽朗的笑声。比如某位连输了几盘,却非红着脸硬着脖子再战不可,即使被人劝也不下场。

    “行了,行了,老孙,你那臭篓子的棋就不要显眼了。”靳开来穿着一件跨栏背心。下面是一条大裤衩。蹬着一双塑料拖鞋,跟大多数老人没有什么区别。跟前些日子相比,精神好了很多。对手老头姓何,何长宽。另一支79年战争的老兵。战争中跟靳开来属于一个师。不过老何在师部当参谋人员,没有直接上过前线。

    双方一见,自然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一来二去,两老头干脆在一个宿舍呆着。老何一大瘾就是下棋,但是水平极臭,属于见谁被谁灭的糟糕水准。优点是输得起,被将了军也就哈哈一笑,所以大家还是挺喜欢老何。

    “老靳,你说这个公司把咱们弄到这里,天天好吃好喝的,不会要捣什么鬼吧? ”何长宽摇头,顺手把被吃掉老将等棋子放进棋盒中。

    何长宽跟靳开来那个苦哈哈的老光棍不一样,在打完79年的边界战争后,到了84年全国百万大裁军,原部队直接被裁撤。他很幸运的被分到了一个二线城市的物资局坐办公室,然而没过多久,物资局被改制成了物资公司。

    老局长退休后,新来的局长公然把局里的汽车变成了自己的座驾,要知道老局长过去也是骑自行车上班,有事出门才开局里车的。

    由于看不惯新局长一堆破毛病,何长宽一封信把新来的局长告到了纪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面三转五转,硬是把那封信原样回到了局长手里。新局长拿到信一看,勃然大怒,现在的社会早就是按劳分配,提倡先富带动后富,我当局长也是为人民。你这个大头兵,部队里的二杆子也敢跟我叫劲?

    之后找着机会就收拾老何,没事就扣扣资金。让老何到街上为企业拉赞助,拉不到直接按“优化组合”规定扣工资。

    一般的退伍军人遇到这种事,脾气暴的早就痛扁局长了。何长宽当过几年参谋,心眼活泛,直接找了战友调到了街道办事处。

    从此之后,老何对组织活动保持了不冷不热的态度,即不反对,更不热心。毕竟上次的那封检举信转来转去,转回被告人处理的事让他寒了心。

    90年代末期全国大下岗,何长宽的儿子儿媳双双下岗,其实在东部靠北地区,重工业的集中地,国企员工是挺惨的。往往是一家几口都在一个工厂工作,一但破产就导致全家生活没了着落。

    儿媳妇熬不住,直接跟人跑了。儿子到了社会上也混得很不如意,后来得了糖尿病和肾病,身体就垮了下来。要不是何长宽吃公家饭,这一家真是更难熬。尽管这样,儿子在08年时就因为肾病,没有钱能做肾移植就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何只能和孙子两个人相依为命。又过了几年,老何的孙子非常争气,考上了帝都大学。

    熬了大半辈子,何长宽才发现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事业上不顺利,家庭上老伴和儿子早早离世。每天都在浑浑噩噩中渡过,所以在听到有公司招聘时立即就同意去。

    更令他高兴的是,在这个公司的集合点,遇到了大量的老战士 ,许多都是打过79年战争或者八十年代战争的人。共同的经历和看法,使得他感到自己又找了同类人。

    但是这个公司待人也太宽厚了吧?不但让他们住着豁亮的房子,每天食物相当丰盛,而且让他们过着自由的生活。某几位老兵说,即使儿女也没有给过这么好的条件。

    靳开来知道的比大多数多一些,现在看起来,那个晚辈吴六一俨然是他们这些人的小头目。每天跑来跑去的安排食宿,游玩,还有前天带着几个人去省里医院看病。说是管理者,倒像是他们的保姆。

    所以他在心眼里还是挺感谢这个公司的。有场合就会替他们辩解下,“有啥阴谋?你看看咱们这些人,有当大官的吗?有大款不?你还算个离休干部,我还是一地道农民呢。就算是把咱们卖苦力,有要这样的吗?”

    何长宽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口袋,里面的烟早就被收走了,这个公司啥都好,唯独禁烟非常严格。他只能拿了一支上面配发的“电子烟枪”,按了下电源,吧唧吧唧的猛抽了几口。

    “这烟枪每只都卖二三千块了。这个公司大脑也有贵恙。这点钱能买多少烟?”

    “上面有通知,说是给咱们调理身体,所以禁止抽烟等项目。”靳开来扫了一眼院子里的其他老兵,他们正快乐的打着乒乓球。时不时的大呼小叫一番。

    “管他呢?即使把我拉着去打仗。我也愿意。”何长宽道。他以前看过孙子的一本杂志,上面写了法国的外籍军团,收入非常高。

    “打仗?你还跑得动吗?40火箭筒你还杠得动?”靳开来他们早就二三十年没有摸过武器。军事技能早就荒废了许多。

    正当几座别墅的老兵们胡思乱想之时,两辆丰田霸道越野车呼啸而来,停在了别墅外面。然后数个人便从车上跳下,吴六一也一瘸一拐的下了车,指了下房门。他提前通知了大家,说是公司有人要来,要跟他们说说话。

    葛远博士一脸严肃地下了车,这可是他被交办的重要任务。在前几年,还做为南亚平医生的助手加入了这家集团公司。没有想到的是,短短的几年功夫,南亚平成为了制药公司的高层领导,而他调到了tdu集团的总部任职。

    他知道自己在技术方面跟南亚平无法相提并论,拼命到最后也是一个平庸的生物和医生专家,一肚子的知识却没有多少创新能力。在人材济济的兰德匹斯制药公司中,他也就是占了个先到的缘由。由于加入的早,算是最初的创建者之一,这种身份得到一份优厚的待遇是没有问题的。继续向上攀登,通过技术得到赏识像南亚平博士那样升迁机会就没有指望。

    随着时间的经过,他会逐步的被边缘化,最终被人忘记。葛远博士自有盘算,在得到了一部分公司的机密后,他看到了一个新的天地。跟南亚平那个技术至上的冷血专家相比,自己更有组织和管理才能。

    在市场推销上他比不上那几位经理人,例如万宝强;可论到做事缜密、细致和认真上,他认为自己是最强的。事实也证明,这个曾经的生物学博士,摇身一变,成为了集团总部的监察官之一。

    这个角色在tdu集团中算是纪检和检查官合二为一的职位,除了一定级别的管理权限还有监督监察各个分公司的各个层次人员的权力。

    葛远在得到他曾经梦寐以求权利的同时,知道了更多的黑暗面,一些隐藏在水面下的事实。人体实验、危险生化研究、武器制造、通讯网络监听和秘密卫星运行系统等等那一个放外面都是会引起世界轩然大波的事件。

    还有tdu集团涉及到了印度毛派叛乱、巴基斯坦克什米尔独立以及阿富汗国内的军阀战争,当他仍在制药公司时,得到的秘密信息是公司在收卖当地的一些武装,以便更好的获得利润。这倒是还能解释,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这么想了。毛派的红色战士军团、巴阿二国的进步阵线军队,不是合作关系。而是被tdu直接组建和控制的武装力量,从得到的数据可以看出,军队人数已经超过十万人,为tud充当线人和内应的人员不少于三十万!

    这么庞大的军事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许多小国,更不用说这些军队装备精良,绝不是一般的普通的游击队员。然而他还要听从boss的指令,组建明面上的安保公司,也就是俗称的雇佣兵。

    这支雇佣军可以公开露面,并且在世界的主要组织中备案,任务主要是向集团内部的各大公司提供安全保卫工作。

    为了将这支武装牢牢的控制在手里,而不像其他的军事组织由异国人组成。所以按党为民的意思,主要的军官很大一部分成份是天朝人,那些打过仗的而且过得并不如意的前军人们都按照名单挨个拉笼。

    办理的很顺利,这帮老头大多数都同意跟公司签定合同,即使合同他们没有看到。要不说,天朝的人都很实在呢。

    他看了一眼那个残疾兵吴六一,低声道:“准备好了吗?”

    吴六一放眼看去,院子里的几十名老军人以及他们的目的地,想起了麦克阿瑟当年的一句话:“老兵永远不死。”下一句应当改成:“他们只是消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祖冰雁

    看着眼前崭新的出国护照,退伍兵们拿起来纷纷称奇,许多人活了许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护照。上面天朝人民共和国的标志,还有自己的身份信息,都令大多数人感到有点意思。

    翻看着证件,还有手上的机票,靳开来如同梦里一般。印尼?那个国家他知道,听说在十几年前搞过一次**,许多华人被杀,使得他相当的气愤。可惜的是国家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印尼来一次自卫反击什么的。过了几年,那个国家遭受了洪灾,上级还要求大家集体给那个国家捐款,这使得老靳有点想不开。

    安南猴子**,结果被实实在在被天朝按在地上一通好揍,变老实了。这印尼猴子,似乎也没有得到什么惩罚?!

    “那个国家有什么好看的?”靳开来把机票一丢,有些不满意,“那个公司不会是印尼人开的吧?”

    “不会,老板绝对的华人。”吴六一瘸着腿,到处招罗着,跑前跑后还得给老前辈们进行思想工作。

    又听了一次保障,靳开来脸色好了些,给人打工华人没问题,就算是湾省人,只要认同一个天朝,反供就反吧,打工只要给钱也不是不行。

    正在老家伙吵吵嚷嚷之时,大门打开了,一个50多岁的人小心翼翼探进了半个身子,有点胆怯的慢慢踱步进来。虽然上了些岁数,但此人仍然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面白无须,但眉眼之中露一丝焦躁之意。

    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挪到了一个角落坐下,看来不希望别人能发现他。

    “这个软骨头!”本来性格温和的何长宽认出了来人,脸色也变了,恨恨地把棋子往棋盒中一丢。“他还居然有脸来这里?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吗?”

    靳开来想了想,印象中没有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昨让老何如此暴怒。“他是谁啊?你怎么这么大的火?”

    “他是谁?还记得844团吗?他是那个营的副指导员,就是让大家伙散开,满山乱跑的那几个人之一。”

    844团?靳开来想起来了。脸色也是一紧。那个团的事件丢人丢大发了。表现的如此之差,相比当年韩战的810师都有一拼。

    79年时,天朝大举反击自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的安南,在一个月内。安南猴子兵现了原形。被打崩了十几万人。天朝回撤时。844团在后方担任后卫,其中的2营在撤退时,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结果被数千安南军队围困。

    时任师长的某人跟吃了**药一样,坚决不肯派军队解救,不知其所云的命令下了一道又一道。844团的团长也不能根据实际情况迅速做出判断,反而跟添油一样派了两个连。这两个连随即被安南军队打得大败,全军崩溃。

    2营的指挥官们被敌人吓破了胆,不是集中兵力快速突围,而是做出一个脑残的决定。全营直接散摊,各找各妈,大家撒脚丫子,跑吧!

    本来安南兵攻击这数百人,也颇为胆怯,也是犹犹豫豫的试探。突然发现,山上的天朝兵居然像被火潦屁股的从林动物,直接沿着周围十几里地全体散了!

    结果一个连队没有跑出去,在山上连领导就知道哭泣,然后组织一百多人集体投降了。最后被安南人拍了一张照片,就是那张著名的几个安南女兵手持钢枪看守的图片。

    其实天朝军造反起家,被人打散的有好多次,但是开始不抵抗、直接顾头不顾脚的逃跑,跑不掉后,有枪有弹有完整建制的集体投降,也算开了个头。

    上面听到后,愤怒的几乎要把当时的指挥官全部送上军事法庭,最后此战作为一次惨通教训写进了军史。平心而论,打了败仗的军队有的是,包括美军。还有前苏联二战时被人抓了上百万战俘,其实一比,一个连投降不算什么。但在那个年代,这就是最大的耻辱。

    祖冰雁注意到了老家伙们眼中的蔑视和厌恶,这种眼光即使过了三十多年,仍能让他疼得直入心肝。当年的他面对着几位更高级的领导,不是尽力争取,反而犹豫动摇。现在的他仍然能痛苦的回忆起当年的惨状,在突围时遭到敌人火力的袭击,一部分人被打死,他被打伤后俘虏…………

    那些老家伙们大部分显得蔑视,少数不明所以然的被人小声告诉后也拉下了脸,他在当时算是很有“名气”的。

    靳开来把茶杯子一扔,重重的地拍了下桌子,“真tmd的晦气,来了一个太监!不过看这细皮嫩肉的,当年不是咱们部队的二姑娘么?”

    听完这话,全场顿时一片哈哈大笑,谁不知道祖参谋当年被弹片削去了生zhi器一大半?如果是普通战士受了这伤,所有人都会极度同情,但是这个投降军队高级别军官,带来的全是嘲讽和讥笑了。

    果不其然,原本打算安安静静的躲避在一个角落的祖冰雁的脸色就变了,他年轻的时候,长得颇像母亲。肤色雪白,五宫端正,大眼睛鹅蛋脸,要是今天估计这种带着阴柔的中性美会很受腐女们的宠爱。

    不过在当年的火红时代,长成像个大姑娘完完全全就是灾难了。祖冰雁不知道拼了多少命,才挤上了当年道路。而且别人在光革命之时他还在努力学习,通过刻苦锻炼,无论是知识还是军事素质都是出类拔萃的。终于在20出头之时,成为了营部参谋,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很快在改革开放的渴望知道的大潮中脱颖而出,前途无可限量。

    当一个人感到自己正走在光辉道路之时,往往是悲剧的开始。七九年对安南之战。全团士兵出国作战,在十几天中击毙击溃敌人不下数千人。在辉煌胜利之后,全营被敌人包围,然后营长做出了愚蠢至极的决定。

    他要说有责任,就是当年营长下命令之前没有坚决的制止,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参谋人员能阻止了指挥官的最终决定吗?

    全营溃败,他被一发迫击炮弹片击伤,最终失去了一个男人的象征,然后又被安南人俘虏。照片光荣地上了安南的新闻,被苏联记者发到了全世界。

    回国之后。并没有追究责任。不过很快让他退役而且工作安排的非常不好。

    祖冰雁脸色涨得通红,本来白皙的脸也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刚才的靳开来的一句二姑娘算是捅破他内心深处的秘密。由于他的父母过去都是戏班子唱旦角的,自然也想让孩子子承父母业。将来唱戏。从小就按女孩打扮。很快嗡嗡时期到来。祖冰雁的父母戴了高帽子和剃了阴阳头被弄到牛棚改革去了。

    才6、7岁的祖冰雁脱去了女孩的服装,努力的像一个普通的男孩一样生活,将内心深处的可怕秘密埋藏在心底。即使在插队时。很多姑娘也对这个比大多数女孩还要漂亮的男孩颇有好感。

    但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跟大多数人并不相同,这个秘密一但暴露估计就是立即粉身碎骨的结局。他静悄悄的隐藏下来,用自己的功夫和体育特长使人们的看法偏移。

    因为刻意表现的勇敢和冲劲,最终人们一提到他,就是“名字太女性化了,不如叫做祖大勇?”

    失去了男性的特征,加上俘虏的经历,使得祖冰雁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里,饱受讥笑。没有父母、没有妻儿,他只能一次次痛苦的回忆那场失败。

    得到了邀请后,激动万分的他赶紧赶来了,只有在这些老战友身上,或许才能得到同情?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当年的战友,不比社会上的人好多少!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祖冰雁大吼着,声音尖厉刺耳。

    靳开来往地上吐口水,满脸的蔑视,“你这个没卵子的耸货!我说是在说你!”

    “哼哼。”祖冰雁突然冷静下来,脸上也浮起了一丝笑容,“明白了,老靳你对当年被我打趴下是不是一直耿耿于怀?”

    俗话说的好,“好把式打不死赖戏子”,他从小跟着唱戏的父母,自然功夫老底还是有的。当年在部队,靳开来外号刺头,属于打架斗勇的。为此祖冰雁和靳开来还比了一次武,老靳那点蛮力加军体拳,遇到了传统的武术高手下场要多惨有多惨,被人一场摔了三四十个跟头。比武之后,走路都是晃悠的。

    “老靳,你当年就不服,说我耍赖。后来咱们没有见过,今天见了,把当年架打完。”祖冰雁笑得眯起了眼睛,颇有些女性的妩媚,“看在你断了一只手,这样吧,我用左手跟你对一局。”

    “对就对。”老靳把外套一脱,只穿着挎拦背心,青筋都在皮肤下迸发着。“我要替被你们坑死的战友讨一个公道!”

    别墅中间就是一个小庭院,这帮老兵当年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杀过人放过火,尸体堆里滚出来的,见到两人比武,连连叫好。有人赶紧把桌椅拾掇到一旁,给他们腾出一个小地方。

    看到祖冰雁将右臂捆在了身上,靳开来出了一口气,他可知道这人的功夫。当年被摔得几十下,现在还有些疼呢。对方用一只手,自然摔跤中的一系列动作都无所用起,对自己大大有利。

    靳开来大喝一声,叠步上前,左手横击,这是一个拳击动作。他这些年仍然练习基本的拳法,这一拳呼呼带风,大多数人早一拳被击倒在地了。

    祖冰雁心里一笑,知道老靳今天将输得比以前还惨,毕竟他少了一条胳膊平衡性差,而且他还是上岁数了。到了拳头接近之时,猛然下蹲,左拳斜向上方猛然挥出。扑得一声打到了老靳腋窝,那里正是神经密布之地。

    挨了这一下,靳开来疼得眼前就是一黑,还没有反应过来。祖冰雁早就将腿一扫一提,正是“谭腿”中的一式,老靳平衡一破,结结实实地摔在地板上。(未完待续。。)

    ps:  折腾了两个月,认证也没有考下来,今天心情糟透了。

    算了,还是不再想考证挂证这档子事,安心码字吧。

第二百七十章 出国

    靳开来只觉得被摔得眼前血色一片,耳朵嗡嗡直响,半晌爬不起身。众位看了,都是暗暗吃惊,这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居然还有如此好的身手?

    一群人开始对两方劝架,那边几人将昏头昏脑的靳开来扶了起来,有人还掸了掸他身上的灰尘。只见这位脸色血红又转青的老家伙努力的试图从扶持的胳膊中脱离开,不住的叫道:“放开我,还有你,刚下棋你就不人了?放开,我要好好教训他!”

    正乱着,大门忽然打开,几个彪形大汉昂然而入,统一的藏蓝色西服耳戴墨镜像极了电影上的特工。吴六一陪着葛远博士和一个中东模样的老外走进别墅小厅,见到现前混乱的一片,葛远博士和那中东裔的老外眉头一皱。

    “住手!马上住手!”吴六一大喝一声,里面打架的几个都是他推荐的,闹成这样自己脸上也无光,“公司的领导来了,你们现在成什么样子?。”

    葛远博士脸色不愉,心里暗道这帮老家伙果真都是刺头,斟酌了片刻说道:“听六一说,你们都是他的前辈,老军人楷模,战斗英雄。我以为是什么样的一群英雄豪杰,闹了半天,原来是一群街头老痞子,连点纪律都不懂。”

    正欲继续厮打的十几位老青年讪讪的住了手,刚才他们打黑拳架秧子可是没有少起哄。靳开来满脸都是土,被额头上汗水一冲。一道白一道黑,活像天朝国宝大熊猫。倒是祖冰雁脸色恢复了正常,双手抱着胳膊,稍微斜视着正在吐槽的什么外国回来的博士。

    只见那位葛远开启了嘴炮模式,挖苦连绵不绝:“当年看老电影《高山下的花环》和《凯旋在子夜》,本人虽然是一个文人,但对上面的勇士自然是敬佩有加,早就期望能够见见原型人物,领略下风采。结果今日一见,说实话大失所望。果真是见面不如闻声。在我的眼前厮打成一团。其他的老战友不但不劝解不平事,居然还能跟拳击台下的观众一般,看得是津津有味。这种伸长脖子的看客,鲁迅先生的文章果然几十年都不过时。”

    “葛博士。您别在那里讲大道理了。我们来这里不是给你们搞点军训吗?你们凭什么趾高气扬?大不了我不要钱。回家成不?!”其中的一个老兵不愿意了,他实在听不下挖苦。

    把眼镜往上推了推,葛远博士冷然说道:“公司是说话算话的。即然之前答应会给你们报酬就会给你,谁要走现在就可以领到初始薪水,车票飞机票都可以报销。”

    过了两三分钟,两个老兵从队伍中走开,他们在这里已经白吃白喝玩了一个星期,现在要走公司也给大几千元的报酬。傻子才会继续呆在这里听他们的训话,至于出国老子还不稀罕呢。

    靳开来脸上伤口贴了几个创可贴,对那两位要走的人心里很不满意,在他看来,这个公司好吃好喝好招待,来到这里安排他们游玩,第一期工资已经入帐。还什么活儿都没给人家干,就这么直接走人忒不地道。

    现在看,这家公司倒很有气量,也没有要求退陪的说法就让那两位安排车辆走人了。如果是这样,在培训他们的保安人员时得认认真真的教学。

    不过,那个老外是昨回事?一脸的凶像,身上的血腥气味道充分证明那是经历过多次战斗的老兵,他当年从战场上轮回,对于同类的味道是相当熟悉的。

    晚上,大约有17个老兵拿了8000-10000元的薪水和车票径直离开了。葛远博士不以为然的请剩下的110名老兵到当地最大海鲜楼吃了一顿大餐,热情之余使得这些混得相当落魄的老兵感动不已。

    要知道他们当年退伍时,许多人身上带着伤残,有人安排了工作,有人则直接回家务农。过了没有几年,早年安排的那些老国企纷纷关闭,也就下了岗,不少人年纪也大了再就业多难!刘欢那首“让我从头再来”,唱得容易那做起来难如上青天。

    结了婚的,孩子大多都面临着找工作、找房子、找媳妇的三大难,混得好的有,那是本身就是有权有后台的。例如一个叫赵蒙生的指导员,人家正宗二代,在战场上打得不错。回去退伍就进了政府,现在早就是知府大人了。像他们这群p民,当年让他们在战场拼死拼活时好话说了一箩筐,过了几年,天朝跟安南猴子国又变得友好,他们就成了“被遗忘的人”。当年事迹不让提,公开的表彰没有,早年的影视全都禁映!

    人心都是肉长的,被社会打击的几乎麻木的他们,见了tdu集团公司的优待后,不能说是要肝脑涂地吧,从此之后工作还要做到竭尽全力的。

    第二天起,tdu集团开始分批的发放了护照和工作签证,他们将陆续离开天朝大陆,奔赴印尼、马来西亚、印度、巴基斯坦、巴西等国。

    靳开来挺高兴的是,跟何长宽何老头编到了一组,这下可以继续下棋聊天了,唯独不愉快的是那个中年太监祖冰雁也跟自己一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葛博士故意做的,知识分子果然狡猾。

    海关的公务人员在翻开这几位老头子的护照时,还有些奇怪的问:“你们都是出国工作的?”

    天朝国人出国打工的不少,大部分都是20-30岁的年青人,这批平均年龄50以上的老头,又不是知识分子,只是出国卖苦力?那个公司这么傻缺?

    “对,我们到巴基斯坦国。”领队是一个小年轻,正忙着联络一个上厕所没有赶回的老头。何长宽退休前怎么也是国家干部,赶紧上去谈谈。

    “巴基斯坦国?你们是干工程?”边检人员反复看护照。几个老头不像是高级技工。

    “跟工程差不多,我说同志,这手续不合法吗?别的入口早就进完了,你到底查到什么时间?”何长宽有点烦边检,他们被堵在入口快半个小时。

    边检脸上一红,赶紧盖章通过,雇佣的资本家都不嫌弃这几位年级大,他更管不着了。

    他们要乘坐的是一架tdu集团的包机,一架老掉牙的前苏联时期制造的图波列夫154客机,而且还是客货混装型的。要不是tdu跟当地政府关系好。这种破飞机谁会让它进入天朝国?

    靳开来平生第一次坐飞机。进了机仓好奇的东摸西瞧,嘴里还念叨着,“这皮是铝的吧,不厚啊。”

    “不厚个啥。一两公分。超出的才厚呢。”祖冰雁蔑视了一眼靳开来那副土鼋样。丫就是一地道老农民。

    “老农民昨了?农民不种地早就饿死你们了。”靳开来算是跟祖冰雁呛上了,两个人见面互相挖苦,倒是他知道自己武力打不过这个太监。所以只在嘴皮上占便宜。也是奇怪,自己在老家时挺沉默寡言的,怎么一加入这家tdu公司,自己的嘴好像能随时放几炮了。棋友何长宽定义是,你憋了二十年的话似乎都打算要这几天说完吧?

    机身后半截装了些货物,前半机舱有80多个椅子,只稀稀拉拉坐了二十多人,一大片空着。弄得靳开来一直嘀咕,这公司太败家了吧?还有60张座位呢,怎么也应当再捎几个乘客才对。

    两名深眼窝高鼻梁的中亚空姐穿着tdu的制服推着小服务车走了过来,给每个人发了一条毛毯,当低身时,老靳能看到胸口里一片雪白风光,赶紧把头转向一边,鼻子里仍是香水的味道。

    不过两名空姐发过毛毯后,靳开来也仍然忍不住又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只见到两个女子浑圆的臀部包裹在深棕色的短裙之中,随着高跟鞋的步伐扭动着。其中一位可能是感觉到了男人的目光,在进入乘务员室时,扭过脸来,微微一笑,颇具风情。

    “老靳,眼都看呆了?”何长宽伸出手指在靳开来眼睛前晃了一晃,弄得他闹了个大红脸,“这些女孩挺漂亮的,也不知道公司昨搞来的?有些春心萌动?是不是当了三十年光棍憋急了?”

    “萌动个啥?小娘皮长得漂亮又有啥用,跟俺能是一路的?”靳开来叹息着,自己伤残后,家里负担重,又有瘫痪老娘自己还残疾,一直没有结婚。

    何长宽多少有些见识,低声在靳开来的耳边道:“老靳,这家公司不对味,你发现了吗?”

    飞机上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两个天朝老兵外,其余都是一些精壮男子,各个种族都有,从中亚人长相,到天朝人长相还有欧美的那种一律具全。大部分人面色冷淡,但眼睛偶尔扫过,精光四射,都是一群不好惹的家伙。

    “我早知道了,别管那么多。”靳开来了解过,这家公司在南亚、中亚、南美地区都有分公司存在,所以雇佣了些武装保安,估计这些人都是。

    图154的空调不怎么样,在飞到平流层后,温度变得很低,所以那条毛毯就派上了用场。而且这种构型的飞机三台发动机安在了机尾部,噪声也很大,尽管后半部是货仓,跟空客和波音比,简直吵死人。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在缅甸的一个机场降落了,因为是夜间红眼航班,老靳推了几下早就睡着的何长宽,老何迷糊道:“到了?”

    “不是,注意警戒!”靳开来脸上都开始流淌汗水,借助着机场灯光,可以看出这是一座非民用机场。跑道上停着几辆装甲车,还有几辆军用卡车,一些士兵们正在卸货。

    “bfm?这是一个什么组织?”靳开来发现这些士兵的标志都是这几个字符。

    “burma free militia,缅甸自由民兵。”前排座的一个男子转过来,冲他们点点头,“bfm有几位要上这架飞机”。(未完待续。。)

    ps:  今天上一下北朝,发现被禁言180天!玩论坛十几年,被禁言的四次都是这个北朝。见鬼了这个论坛管理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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