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话 所欲何为?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网络一直处于鬼畜状态,一会儿不通一会儿不通的…
假如这章没有在零点前上传,那么多半就是我网络又坑爹了…-_=
很好,果然坑爹了…
ps:这一章有一个地方,我是拼尽全力才没把“揽住身体”写成“揽住腰肢”啊啊啊…
本章bg:出自buk-tik的“くちづけ”
bg地址: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迹lg第2话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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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22年,月rì,晚上八点十八分――
埃雷波尼亚帝国,dì dū彭德拉贡zhōng yāng皇宫,皇帝专用东厅“太阳之间”外走廊――
铺满天鹅绒毛毯的地板…挂满历代皇帝画像的壁墙…吊满华美水晶导力灯的天井…
无论是怎么样奢华的装点,此刻都沦为了只能从眼角余光一闪而过的多余存在――
――然后,就在这条走廊的终点,青年看见了那道他所希冀的,以珍稀的皮革包裹昂贵的红木而制成的厅门。
“呼…呼…”
停下脚步,深深地摄入几口空气,以此来平复自己那紊乱的呼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后,埃雷波尼亚帝国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第二皇子,格雷米托托莱泽亚诺尔,用自认最得体的样子,向着大门伸出了双手――
用最高级的润滑剂来保养的木门,即使据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打开时依然听不到任何不雅的摩擦…
而就在这扇能让格雷米为皇室对细节的注重感到自豪的木门后…
“父皇!!!”
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正是那一头金发尽管已经带上银丝,却依然打理的一丝不苟,身着华服端坐在东厅正座,号称当今大陆陆地上最强大国家――埃雷波尼亚帝国的实质统治者…
尤肯特莱泽亚诺尔皇帝陛下。
只是――比起前两rì格雷米见到他时的意气风发…此时的尤肯特皇帝,却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满脸的yīn郁和疲惫。
“…父皇…?”
由于听见了格雷米进入东厅时的呼喊,尤肯特转过头,看向了东厅门口。
“…原来是格雷米啊…这么说来,你也了解情况了才对…过来。”
点了点头,伸出手,示意格雷米上前――而回应了他召唤得格雷米,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去审视整个东厅的情况:
与想象中的安静肃穆不同…整个东厅内,到处都是穿着红sè军礼服来回奔波的卫兵身影――不过,那绝对不是因为慌乱而逃窜的模样…
东厅卫兵们,正在某个人的指挥下,在大厅内安装着一些用处不明的设备仪器――假如格雷米没记错的话,这些设备似乎一直就堆放在东厅角落的一个库房里。。
毫无疑问…这“某个人”…就算不看也知道是谁。
【俾斯麦…“铁血”宰相吗…据闻他一直支持马克西米里安那条毒蛇…不过也罢,这一次一定会让你认识到谁才是帝国皇位最适合的继承人。】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思考着皇位的所属到底是多么的状况外――踏着优雅的步伐,格雷米缓缓地走到了尤肯特的身前,单膝跪下后道:
“父皇,我在这里。”
只是――他的“皇室作风”,这一次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获得尤肯特的赞许
反倒是激起了皇帝的滔天怒火:
“…格雷米…你…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叫你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扭动你那跟女人一样的水蛇腰!!”
堪称人格侮辱的话,被皇帝毫不犹豫的砸向了自己的二儿子――收获的,却并不是一个立刻明白了事理并改正的优秀皇子…
“咦…?父皇,这…”
而是一个因为出生起就没有被辱骂过,除了明白“父亲勃然大怒了”外,一脸茫然外加满脑子空白的阿呆。
“罢了,罢了,你的这副模样也是我过于迁就你导致的…看起来真的得让你受点挫折才行啊…”
不过,尤肯特似乎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微叹数声后,尤肯特忽地从座位上暴起――用几乎可以算气急败坏的语气,他一把抓住格雷米的衣领,把他拉到跟前,一字一句问道:
“只是…既然你敢用这幅悠哉的模样到我这里来――疏散工作已经完成了?”
“疏散工作”:四个大字猛地冲入了格雷米的脑海,甚至比尤肯特的抓领手更管用――直接把陷入思维混乱的格雷米的魂儿,成功地从泰拉行星某锤萝裙子里拽了回来:
“啊…啊啊!!没错,疏散工作!!”
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格雷米兴高采烈地举起了双手――至少除了这个词外,似乎没有其他的更适合描写他那手舞足蹈的模样。
这个笑容,自然也感染了尤肯特,让他也放松了不少――如果你能把脸上的皱纹舒展了几根叫做放松的话――放开了格雷米的领子,尤肯特微笑着说道:
“嗯…看起来至少这方面你的反应还是挺快的――不愧是我的儿子,那么报告――”
然后,他听到了格雷米接下来的话:
“父皇,我到这里来是来请您主持疏散工作的!!”
“?!!!!!”
拳头与鼻梁接触的声音…明明并不大,尤其在这个人声嘈杂的东厅内…
但是由于出拳人和挨打人的身份问题…所以其实一直在偷偷观察这边的所有士兵,在这一刻集体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当然,理由是他们集体傻了眼。
“这个…白痴儿子!!!!!!!”
拳头上沾满了亲生儿子鼻血的皇帝,一把掀开了挡路的玉座,向着直接坐在地上的格雷米怒吼着冲去――眼看就要一脚直接踹在格雷米的脸上…
“陛下,请不要动气,事情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却被身后探出的,某支强有力的臂膀,揽住了身体。
“通讯设备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这件事甚至犯不着陛下您出面…”
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无畏笑容,俾斯麦对尤肯特耳语道:
“一切交给臣来处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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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皇宫正上方,苍之伊甸舰桥内――
从路卡发表宣言到现在,虽然只过了四分钟…
但是对于透过观景窗,眼睁睁看着一场欢庆祭典变chéng rén间炼狱的俯视者们来说,却如同过了四十分钟…四个小时…四天那么漫长――
“我们没有顾及对方平民的余裕”“这场战争是你们自己的zhèng fǔ与军队发起的,你们只是在给自己的zhèng fǔ与军队买单”…尽管内心中或多或少可以用这些理由来减轻负罪感,
但是作为人类来说――亲眼注视这样的光景而不会觉得不适的…
至少“健全的人类”中,是不存在的。
摇了摇头,将目光从那些已然不想去目睹的画面上挪开,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莉莉伊安雅西卡少尉,从胸口的口袋里拉出了怀表,借着夜光指针的微光,扫了眼上面的时间:
“…已经过了4分钟了…对面还没有任何反应…陛下?”
“…分钟后如果再没有回应,那么立刻重启系统,然后以现在位置为中心匀速下降。”
“…明白了…嗯?”
昏暗的环境中,忽然亮起了一束微光――莉莉伊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陛下…看起来没有必要浪费已经告竭的ep了――有无线导力通讯请求,发源地追踪为――我们的左侧下方。”
“…是东厅――太阳之间…皇帝的地方…我终于回到这里了…”
暗暗握紧拳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让这艘格雷尔人的“伊甸”直接砸向通讯发源地的冲动…
但是…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不断在脑海里提醒着自己这点――路卡对莉莉伊安说:
“…接进来…”
【“沙…沙…”】
话音刚落――下一瞬间,导力无线通讯特有的调频忙音传来…并在数息后,化为了清晰可闻的男xìng嗓音…
【“…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再见啊…呵呵…不,只是通讯的话,果然不能算作见面…”】
――路卡即使化为灰烬,也绝对不会忘记的男xìng嗓音:
“…俾斯麦…埃雷波尼亚帝国…宰相吗…”
【“没想到您那装满鸿鹄之志的广阔胸怀中还装着鄙人――这真是莫大的荣幸…那么,我该如何称呼您呢…?帝国的叛徒?反逆的元公爵?格雷尔的伪王?还是――姑且称呼您一声格雷尔公以示尊重呢?”】
“…随便你,反正我没有兴趣和你交谈――让我直接和尤肯特对话。”
【“陛下身体不适,外加为了准备这欢庆之典礼费神费力,已经歇息了――有什么话的话,我大可以代为转达。”】
“…哈,原来帝国已经沦落到宰相能够代替皇帝的程度了吗?”
【“为陛下分忧正是宰相的职责啊。”】
即使不用眼睛看――脑海里也能浮现出一个微微躬身,显示虚伪的恭谦的高大男子形象――正如同路卡曾经无数次所看到的那样…
然而――对方对自己已经堪称命令的威胁,居然用这样的姿态来对应――实在由不得路卡不防:
“…呵…你到底想干什么?俾斯麦…”
【“咦…这不是我该说的话吗?格雷尔公…”】
“…?”
【“格雷尔公…您――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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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前:不完整的一击
嗯哼,虽然严格来说还有两天――不过先提前说一句,诸位端午节快乐xd
另外今天李娜夺冠,创造神话了,gj――只希望媒体和大众不要再像刘x的时候一样,捧得是你们,杀的也是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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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歌一点不应景,不过这家伙自己要选这个,咱也没办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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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种异动是…?”
也许比真正在机关室cāo纵着这庞大空中要塞的猎兵们还要快一步…一直凝视着天井上成像的怀斯曼,迅速的察觉到了蓝sè战舰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动向――
“放弃用炮火迎击,转向舰首朝向我了吗…”
伸出手,用食指的第二指节,轻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嘴角饶有兴味的勾起的“白面”,看似自言自语道:
“是因为弹药快要用尽…还是打算求变以图打破这不利的局面…呢?”
不过…这份自语,却收到了“第二者”的回应:
“也不排除因为王牌被摧毁,而自暴自弃的打算强行正面突围的可能呢…教授。”
尽管也许怀斯曼并没有与他相语的打算――然而身影凭空自大气中慢慢浮现的紫衣绿发“少年”,依然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毕竟对方已经失去了对古罗力亚斯的最大威胁…再加上另一侧的防空网几乎就要被克洛斯费尔兰德完全摧毁――开始考虑逃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呢,您认为呢?”
“肯帕雷拉吗…我这里已经看到了――另外,无论是指挥的技艺,还是攻击机会的把握…看起来这一次你派遣的部下,拥有相当的才能呢。”
没有对肯帕雷拉――执行者n,“小丑”的话直接作出回答…低下头,怀斯曼难得的语带真意地评价说。
“没想到竟然能得到您这么高度的赞扬…真可惜,他还在为了结社奋战着,不能亲耳听到这些话语――等他回来后,在下一定会一五一十的将您的赞许转告给他的。”
“…还有――你说的虽然并非全无道理…不,从之前对方指挥官的表现看来,也许你说的才是最有可能的也说不定…只是――”
“哦?教授觉得还有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么?”
“与其说是我认为…不如说是我‘期望’着…期望着出现什么意外的展开”
“哈哈,的确很像教授您会说的话呢――不过要是让‘博士’听到,大概又会唠叨您不把他的心血结晶当一回事了。”
“呵呵…不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
藏在镜片后的魔眼,闪动着确实的光彩――就这样再次仰望的怀斯曼…
【你也这么认为对…“时天绯刃”…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
看着已用舰首正对着古罗力亚斯舰首的蓝sè战舰…心中如此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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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居然流出了汗…嘿嘿,看来就算是我,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啊…】
“hnfpes…sk-ikt――舰首遮盖器解除!!”
【不过没关系…我还能握稳发shè器…我的手指也没有从扳机上滑下来…】
“进入发shè倒计时!!!!”
【头上虽然有伤口…但是并不怎么疼痛――不会干扰我的视线…】
“yes!!a’a!!!!hnfpes…sk-ikt…开始发shè倒计时!!!”
舔了舔嘴唇――连眨眼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敢去做…双目圆睁的尼亚斯诺亚,此时此刻双眼中所能容纳之物――只有那在舰首烟雾后,若隐若现的红sè巨龙!!
“!!!!!”
“9!!!!!”
“!!!!!”
双手紧紧把住发shè器的握把,十指一张一握,最终齐齐扣在握把上的纳指槽内――深吸一口气,他将火控中枢终端面板上的数字,一个又一个的吼出!!
“7!!!!”
“6!!!!”
“5!!!!!”
理所当然的,从这个角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见舰首那突起的hnfpes遮盖器打开的样子,也不可能听见那金属之间的嘎嘎摩擦声…
“4!!!!!!!”
“!!!!!!!”
“2!!!!!!”
但是在渐渐归于零的读秒中,尼亚斯脑海中,却无法克制的出现了,那将一切的遮掩都抛开,露出闪烁着死亡七彩光华的舰首的景象…!!
接着――掌握着苍之伊甸最后王牌的青年军官――
“!!!!!!!”
喊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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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帕雷拉。”
“教授?”
“通知机关组――立刻进行机动回避。”
有些讶异的看向怀斯曼――落入肯帕雷拉视线中的…是一副他很久没见过的…“白面”象征着“认真”的冷漠模样。
不过,根本没有空去理会他的怀斯曼,眼中却只有――
彻底正面面对赤sè诺亚的苍之战舰…他那缓缓展开的舰首突起…
和其下露出的洞口中,美丽却又不祥的彩sè七曜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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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nfpes!!!!!!!!”
“随时可以发shè!!!!”
最后一个数字道出――而尼亚斯诺亚的双眼中,终于不复镇定的赤sè巨龙,也开始向着一侧进行机动动作…
然而――太迟了。
太迟了。
太迟了!!!
不仅仅是尼亚斯诺亚――
不论是塞茜丽娅也好,安度也好,依维尔也好,三千院也好…
路卡也好,洛克菲勒也好,莉莉伊安也好…!!
这苍之伊甸舰桥上的任何一个人也好…!!!!
所有看着这一切进行着的人,脑海里都不约而同的,为那强大的敌人,在心中敲响了丧钟。
甚至于,连“对方有可能防御住”这样的想法,都不曾划过他们的脑海。
这并非出于自大,甚至连自信也不能算――
仅仅只是…一种物理上的认知而已――
对“hnfpes的攻击原理…现在整个大陆上还没有任何的防御手段,甚至连格雷尔自己也没有”――这样的“事实”的认知!
然后,就在这种绝对的认知之下――
“hnfpes!!!!发shè!!!!!!!”
塞茜丽娅r哈洛温斯,对尼亚斯诺亚下达了“给予对方最后的,致命的一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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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
“这颗心中仅存的感情,让我为了你而高兴…骄傲…”
“假如不是已经没有了‘手足’的概念――也许我会开心的手舞足蹈…?”
“呵呵…也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如果这样下去,你可是完成了堪称对‘历史’的摧毁的伟业呢…”
“但是――这次不可以…”
“即使因为这份感情,我一直放任着你…不断的一次又一次摧毁‘道标’…但那都是在你没有真正让一切偏离‘大路’…即使有所行差踏错,最终也能回到‘正途’的前提上…”
“然而――如果连这一次都放任你…那么…在无人能够控制,名为‘未来’的风暴中也许就算是我,也将无能为力守住我们这最后的‘家’了…”
“所以…对不起…这一次…不行…”
“我的‘麟’…”
在“世界”最黑暗的角落――
一颗无形的泪水滴下――坠入了“物质”的静水之中…
激起了――很小很小的,却甚至能够改变命运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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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a’a!!!!hnfpes!!!!发shè!!!!!!!”
可算等到这一刻的尼亚斯诺亚,于是只是随意的重复了一遍塞茜丽娅的命令――
因为,除了面前死死框在目标之上的校准框,和手中那最后作出“决定”的扳机之外,他心中再无他物――
“给我往生去!!!!!!!!!”
就算明白对方根本不可能听见――但是依然这么狂叫着的尼亚斯诺亚…
紧握发shè器的双手食指,向着扳机,用力――
然而…最终,扳机却没有能被压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是在这一瞬间…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尼亚斯诺亚,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诺…诺亚少尉…?”】
【“啊哇哇哇!!为什么突然惨叫了!?!”】
【“喂!?尼亚斯!!你怎么了!?”】
脑海里来回冲撞的是,宛如幻觉,又宛如真实的,来自同伴的或者焦急,或者忧虑的话语声…
然而,具体是什么,却已经没有了分辨能力――
只因为如同风暴一般的剧烈疼痛,正在尼亚斯诺亚的伤口上,疯狂的吞噬着他的魂心。
【“该死的…hnfpes!!!”】
什么斗志…什么士气…什么命令…什么责任…在能够将铁汉都击垮的痛苦中,被尼亚斯诺亚全部扔到了九霄云外去――
【“让开!!!我来!!!!”】
然后――在身体受到的,可以把他从终端面前直接撞开的冲击下…
眼角最后闪过一丝粉红的尼亚斯诺亚的大脑,终于启动了最后的保险机制――
强迫年轻的火控中枢负责人,在痛苦下,休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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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前:交叉而过的赤与蓝
这两天在勾画二级建造师的考试重点呢…毕竟25号就要考试了,所以如果没有更新多半都是这个原因,提前提醒下大家--
k,最后,今天是圣战结束的rì子…祝大家都获得了自己最理想的战果--
得,这么说,你们不管如何至少现在是解放了,我却要开始考试的最后冲刺了啊…2
好了不说废话了,开始正文。
本章bg:出自广濑香美的《prise》
bg地址: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迹lg两rì前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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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着“hnfpes”发shè关键的扳机,最终还是被扣了下去。
即使那已经和它本来应该的掌管者没有了任何关系――
在利用“主观时间”几乎是瞬移到尼亚斯诺亚身边的路卡的手中,“苍之伊甸”最大的王牌,喷shè出了闪烁着七曜彩华的纯白sè光之洪流!
百十塞尔矩的距离,也许一个脚力普通的人,需要花费一个多两个小时才能走完…
然而在这道“光”的面前,却转瞬即逝――
接着,“光”与赤红sè的金属层相接触…
正如制造了“水晶溪谷”的那道灭世之光一样――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也没有绚烂刺目的火星四溅…
就只是单纯的…仿佛对方根本不存在一样,向着前方的天空飞奔而去…
留下身后那道,虽然可以用边缘处的不规则突起来证明是被融化,却安静的让人难以置信曾经有如此高温的存在一划而过的巨大伤痕。
“……”
不过――就算是取得了如此有视觉冲击xìng的战果…整个苍之伊甸舰桥内,也没有一个人欢呼…不…
――甚至就算半点开心的表情,都没有浮现在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脸上。
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即使在对方的舰身底部制造了这样大一个伤口…
即使透过伤口,已然能看见其最下方那似乎是格纳库的空间内一段栏杆上的缺口…
即使对方舰身一侧的数支平衡浆正如同断线的风筝,燃烧着,自高空向下坠落…
――除了因为失衡而向一边偏移外,没有出现其他任何异状的赤sè巨龙,正在把“打偏了”这个事实,以无可争议的重量,狠狠敲在每一个人的胸口。
“唔…啊…我…我怎么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
而作为本来应该控制着hnfpes,对敌舰发动最后的致命一击的“苍之伊甸”火控中枢负责人――尼亚斯诺亚少尉,也刚好在这个时候,捂着额头醒来。
简直就好像――之前那令他痛苦到失声惨叫的冲击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晃了晃脑袋,缓缓开口道:
“为什么…记忆有点混乱…我应该是正准备――”
迷茫的眼神――在移至观景窗内那依然健在的真红存在后,迅速的恢复了焦点――尼亚斯诺亚,用无法置信的表情,凝视着那显然源自“hnfpes”的伤口…和那明明“hnfpes”早已发shè,却仍然翱翔于天空的巨大身影:
“别…开玩笑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舰内总控i!!!!雅西卡少尉!!!!通知动力组的艾登罗斯中尉,让他把所有能使用的引擎都开启!!!!制御喷口一致向后――然后把你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源自敌人的可能反击对舰身的损害程度上去!!!”
――可是,结果,尼亚斯诺亚的疑问,没有人去回答…
“雷达官!!!!艾尔兰斯中尉!!!随时监视着对方母舰和游击部队动向!!!一旦出现难以理解的异象立刻汇报!!!”
――而且,也没有人去质疑,那一瞬间,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cāo舵士!!!!斯图亚特少尉!!!!趁着对方被攻击,心里动摇,舰身失衡露出空隙的现在,本舰将以最大战速脱离!!!!”
“yes!!!!a’a!!!!”
――当然,这也许只是因为,在很可能生死攸关的关头,每个人能做到的,仅仅只是将全身心投入到自己手中的事中去这一点…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一种令人窒息的被孤立感,这一瞬间确实的包围了尼亚斯诺亚…
而且,在这种仿佛一瞬间就被置身事外的孤立感中,还有另外一种感情――
那就是作为一个火控中枢负责人…一个炮术官,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居然失去了给予前所未有的强敌致命一击的机会而带来的…
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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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赤sè诺亚“古罗力亚斯”舰底格纳库――
一个本来不存在于此的影子,正凭空从大气中浮现…
“呀咧呀咧…这可真是太…该说什么好…”
短短的数秒后,最终化为实体的影子,轻巧地落在了格纳库通道内的金属地板上。
“啊啊啊啊~好烫!!就连吹过我的chūn风都变得沙哑了啊――嘛,这么说现在都快冬天了呢~啊哈哈~”
一边用手拢着被来自外界的气流吹散的绿sè中长发,一边因为那毫无散去迹象的热流连连跳脚――只是身着紫sè西装的“少年”,言辞间却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感。
“这么说来,似乎无风结界只对顶部甲板有效呢――也难怪毕竟从来没有人考虑过高空在飞艇旁边开一个洞什么的…”
扫视周围片刻,最后将目光集中于面前那道大到可怕,几乎已经把整个赤sè诺亚格纳库暴露在空气中的创口后,他笑了笑后,身体的sè彩,又再次慢慢变得稀薄:
“撒…大概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该回去给教授汇报一下了呢…”
于是,格纳库中的“少年”的身形,很快地消失无踪――而下一瞬间…
他出现在了这艘空中战舰最顶部的“大圣堂”之中:
“我去看过情况了哟,教授。”
对着站在大圣堂正zhōng yāng的巨大风琴前,身着类似祭司袍一般的长衫的男子――“白面”怀斯曼,“少年”――执行者n,肯帕雷拉耸了耸肩,叹道:
“比想象中还严重的情况…咱们的克洛斯费尔兰德都可以不用通过格纳库舱门,直接从那个创口进出了呢…”
“……he……”
“这个样子要是让‘博士’看到,大概真的会抓狂了也说不定…啊哈哈,倘若直接见面的话,说不定会跟上次一样抓住教授您的领子摇啊摇了呢~”
“……hehehe……”
“啊,说到这里,似乎有几支平衡浆也被破坏了…嘛,虽然这点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已经在让机关组调试舰身的平衡参数了…诶…教授,您有听我说吗?”
“我有听…我当然有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教…教授?”
一向最多勾起嘴角轻笑的“白面”,竟然会发出这样大胆放纵的笑声…虽然记忆中并非完全没有他这样的时候――但是这突然的反应,也确实让“小丑”小小地吃了一惊…
不过,笑声毕竟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地就停止了大笑的怀斯曼,将自己的眼神藏在镜片后,语带调侃地说道:
“哎呀…真的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要知道我之前所说的‘更大的惊奇’毕竟只是一个期待…说到底,并没有相信他真的能够提供给我呢…”
“啊哈哈…确实――那种武器…似乎在破坏力一点上,已经能够和‘帕蒂尔玛蒂尔’的镭shè炮相提并论――”
“远在那之上哟…肯帕雷拉…那种武器,就算是工房,想要制造出来也不容易――不,说不定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技术也说不定…”
“这个是否也太…”
“肯帕雷拉…世人有很多认为整个大陆,利贝尔王国拥有最高等级的导力技术――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黑暗面中,技术实力在它之上的,至少也有我们结社和教会两者…”
伸手扶了扶眼镜,怀斯曼续道:
“所以相应着――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至少在某个方面的导力技术更在结社之上的势力…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您的意思是――”
“不过,我认为那份技术并非源自‘时天绯刃’自己的老窝…而是源自他背后的那个存在所提供就是了。”
“教会吗?”
“说不定说‘星杯’会更加准确也说不定,肯帕雷拉…”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呵呵…那么教授,接下来该怎么办?对方已经越过我们,开始向着正北方向移动了。”
“呵呵…我们的克洛斯费尔兰德呢?”
“正在与什么存在交火中――我想很快就能结束掉。”
“――呵…玩乐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用这个样子去完成盟主所交代的任务,毕竟非我所愿…通知全舰,转向结社位于古罗尼连峰中的隐藏据点,对古罗力亚斯进行紧急修理…然后――”
眼镜下的双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兴奋――怀斯曼道:
“让克洛斯费尔兰德部队解决完楼以后回来,进行一次整备然后进行追击。”
“不确认击沉对方吗?”
“呵呵…像那个样子的话,就算是克洛斯费尔兰德也能解决它――就算解决不了…”
抬起头,就好像即将与最亲密的友人分别一样,怀斯曼几乎是“恋恋不舍”的看了苍兰sè的战舰最后一眼:
“这持续了有一个小时的空中轮舞――倘若我们的‘盟友’还没有任何的动静…那么未免也太有愧‘黄金铁马’之名了…”
随着“蛇之使徒”的一声令下…
苍与赤,第一次的空中激突,就在这也许很难说有了结果的状况下,结束了――
怀着各自的目的,两种最纯粹的颜sè,在埃雷波尼亚帝国的上空交叉而过…
然而――即使赤可以无所畏惧的飞往下一个目标
蓝所面临着的,却是还要让它流下更多鲜血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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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话 恐惧
于是咱决定无节cāo的加速了…lg两场很给力的战斗直接扔到其他分卷去好了――反正都不是路卡子的视角--
主要是我脑补过头,然后想写s了…
另外,本章末将进行整个七曜下的奇迹第一次分支大结局选项…虽然我都会写就是了,不过诸君可以试着想想自己会选择哪一种。
本章bg:我也不知道出自哪里的“as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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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22年,月rì,晚上八点二十分――
埃雷波尼亚帝国,dì dū彭德拉贡zhōng yāng皇宫正上方,苍之伊甸舰桥――
【“格雷尔公…您――想干什么呢?”】
少年被男子突如其来的反问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意思…?”
虽然已经提起了足够的jǐng惕心――但是下意识的,路卡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这我可不太明白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顿了一顿――简直就像一个对自己的学生循循善诱的老师一样…通讯器的另一端的那个男人――埃雷波尼亚帝国宰相…奥斯本俾斯麦用居然可以算得上“温和”的语气,续道:
【“您从数万塞尔矩之外的加拉尔城,乘坐着庞大的飞行器…来到这神圣的皇宫之巅――是为了什么呢?”】
“哈…”
然后,少年――尚不被正式承认的格雷尔王国开国国王,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笑了出来。
在并没有放下提防之心,单纯为了反击的情况下――刻意又做作的笑了出来。
“俾斯麦,你作为宰相,rì理万机我能理解――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太过劳累的话,即使再有能力,也难免出错不是吗?”
摇了摇头――尽管对方根本看不到――摊开手,尽可能的抵挡住有限的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不断流逝这个事实带给自己的压力…路卡用他自认最“轻松”与“调侃”的语调,答道:
“也许是你没有听清楚――那么就让我再专程为你重复一遍我的要求好了…”
【“呵呵,如果您说的是‘埃雷波尼亚帝国,立刻无条件向我国投降’云云的话――即使俾斯麦再老眼昏花,耳目不聪,也是听的一清二楚呢…”】
“哦…?那么看起来我不得不怀疑,俾斯麦宰相的思维敏捷程度开始大不如前了呢…”
【“不不…看起来您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啊…唉…”】
“什…”
【俾斯麦…你这狗娘养的…】
慢吞吞的,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口气――让处于现在这个绝对谈不上稳定的心理状态下,并且面临着最严苛的倒数计时的路卡,内心深处不由自主的涌起了无名的邪火…
可是――理智却不断的提醒着他…如果在这个时候失去了冷静…那么自己,和格雷尔真正的目的,就很难有实现的机会了…
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必须要忍住…才必须要顶住…!
一切都只为了――来自埃雷波尼亚帝国真正的决策人…那象征着格雷尔真正的胜利的一句话…
【为了那一句话…只要有了那一句话…!!!!】
“…呵…呵呵呵,好,那么我倒真的想听听‘宰相大人’的真心话了…”
【“真是可惜,倘若格雷尔公您没有打破这祭典的欢乐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开上两瓶美酒,一边共饮,一边共商大事――那倒也是一桩美事…”】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哈哈…不愧是年轻人,那么我也不说废话了――既然格雷尔公敢将那样的宣言堂而皇之的公布于众,想必这次志在必得了…而且既然近卫军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那么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相信您说的都是事实:您真的在无声无息间――至少令整个近卫军都瘫痪了下来。”】
“所以?”
【“而且,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个关节出了纰漏,让您得到了情报――不过从您已然一副确定只要毁灭现在的皇宫,就能毁灭埃雷波尼亚帝国的模样看――看起来这次国宴的情况,您早已非常清楚了呢…”】
“别告诉我,‘宰相大人’一再挑拨我那本来就不怎么合格的忍耐力,就是单纯为了分析我说的话的可信xìng。”
【“是啊――我是非常相信格雷尔公您…今晚,在这个地方,有能力轻易毁灭埃雷波尼亚帝国的啊!!”】
通讯另一端的背景中,传来了以人声为主的杂音――看起来俾斯麦的话语,给予了正在他身后聆听着两人交谈的人们极大的冲击…
那里面,是不是就有自己的目标――埃雷波尼亚帝国皇帝,尤肯特莱泽亚诺尔本人呢?路卡暂时没有心情去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就连他,也真的开始弄不明白这个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
【…莫不是他其实主张投降?现在的一切是借我的口去说服尤肯特…?】
这样的想法刚刚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让路卡自己都差点哑然失笑:
【…别开玩笑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以他在皇帝面前的影响力,趁着我发表宣言,整个皇宫内部都在动摇的时候,就会提出接受我的要求的意见了…】
伸出右手,缓缓抚上鼻梁,在时间越来越欠缺的时刻,路卡几乎是动用起了自己所有的脑细胞,开始全速的思考:
【更何况…我所认识的“铁血”,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选择投降这条路――哈梅尔事件…和结社的合作…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奥斯本俾斯麦,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而且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选择放弃的人…但如果是这样,他承认我所处于的绝对优势,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只是――很显然,俾斯麦可没有静等路卡想通其中关键的意思:
【“只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你想说什么…”
【“就算您确实有能力――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武器,将现在位于这皇宫中的尤肯特陛下…各位皇子殿下…各位将军…帝国各个方面的关键人物…各个自治州的统治者…乃至这个我――帝国宰相奥斯本俾斯麦一举化为肉酱的能力…”】
“…是这样又如何…?”
【“您真的会这么去做吗?”】
一句简简单单的问话,带来的是数道目光――
苍之伊甸舰桥内,所有听着俾斯麦的话的人,在这一刻,都有意识无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他们年轻的国王――
的确,苍之伊甸这一路来的战斗…即使有着怎样的牺牲和悲痛…
它最后的最后,都走到了这里来了――这距离路卡守护卡纳德所交予他的这个国家的梦想…距离格雷尔人希望能昂首挺胸说出自己是格雷尔人的梦想…距离格雷尔每一个军人创造祖祖辈辈都没有能创造的神话的梦想,只有一步的地方来了!
这,已经是能令每一个参与了…参与了格雷尔抗争的格雷尔军人骄傲的事情了?
――不论作为背负了最大的哀伤的路卡此刻心里作何想法…不论是否根本还没有走出失去亲密战友的哀伤…
这种激情,就算没有表现出来,在每一个苍之伊甸舰桥组成员的内心深处,依然是存在着的。
而也真是这种激情…混合着伤痛,再加上对路卡的信任――让他们无暇去思考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苍之伊甸,最后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达成真正的目的…?
或者说――
【如果我们真的把伊甸砸下去…真的就能够达成目的了吗?】
除了一个人以外…所有人的心里,此时此刻都有着这样的疑问。
而那唯一一个早就有了答案的人――
“你是想看看我证明自己的觉悟吗?”
本来就白皙的脸庞,变得更加的苍白…额头沁出汗珠――唯一还能勉强不动摇的,大概就只有从那张嘴里吐出的话语了…
――哪怕也就只有那句话里面,还能听得到“不会动摇”的觉悟――
【“觉悟?的确,那可是需要相当的觉悟。”】
没有抑扬顿挫,就好象只是在单纯阐述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家世一样,俾斯麦缓缓说道:
【“毁灭埃雷波尼亚帝国――倘若格雷尔公您真的完成了这个壮举,我想一定会被载入史册的――不管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当然,那是建立那之后这个大陆还有史册这种东西的前提上的。”】
“你…”
【“顺便一提,我个人认为您的下场会是后者…而且我认为您自己也心中有数?”】
“别以为…”
【“的确,建立在军马之上的帝国,通过四处攻伐来获得的利益与财富,更胜于对本国资源的开发…而帝国的强大,也确实伴随着无数的小国的灭亡…国民失去故乡…”】
“我没…”
【“然而,相反的――也正是这样的,强大的帝国的存在,才让这个大陆不至于因为诸侯混战,而变成民不聊生,焦痕遍野的乱世…”】
“说话…”
【“帝国与我们的眼中钉共和国――虽然不想承认,但正是因为这两个大国的互相牵制,再加上周围小国作为润滑剂…这种平衡,才构成了现在这块大陆的和平…”】
“你就…”
【“那么…当这平衡之中至关重要的一半,被你毁灭了几乎大部分统治阶层,导致整个国家失去秩序,无数亡国残党起义…各个自治州各自为营dú lì…互相攻伐…变成一片混乱后…”】
“可以…”
【“先是帝国变成一片被战火充满的炼狱…然后周边国家被纷纷卷入…接着,也许共和国会试图用它的强大部队碾压混战的诸侯――然而,本来就不是一条心的共和国,是否愿意淌这浑水已经是个未知数…再加上…”】
“一直…”
【“绝对不会愿意看着共和国一家独大的教会,多半会站出来让诸侯抵抗共和国…呵呵,然后,就是两个内部各自心怀鬼胎的集团势力,也许需要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能平息的鏖战…”】
“唧唧歪歪的胡扯个不停!!!!”
怒吼后,双手支在面前的通讯面板上,微微喘着粗气…
但是,俾斯麦那平淡的称述,依然没有停止: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因为你毁灭帝国而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影响下…你认为,格雷尔…又会怎么样呢?”】
“……”
【“作为带给了世人地狱一般的时代的格雷尔…会怎么样呢?会有多少暴怒的世人,冲入格雷尔的国境,烧毁那里的建筑,杀死那里的男人,强暴那里的女人…?”】
“……”
【“啊,也许不止格雷尔――连你的未婚妻…啊哈,虽然听闻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那个叫做科洛蒂亚的小公主的国家…利贝尔…也会被不理智的人们的怒火所吞没也说不定…”】
“……”
【“所以我才问你啊…格雷尔公…”】
“……”
【“你真的有接受这一切的‘觉悟’…吗?”】
被击碎的心房――在那深处…
是少年一直最恐惧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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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话 抉择的一分钟
本来上一章就该开始结局选择,不过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所以就先更新了一部分,啦啦啦啦啦~
所以这一章开始选择――另外一提,这之前更新了第话,请先看到这一章的诸君记得查收。
另外,本章有一段是对上一章第一个回复的友67246朋友的致敬――话说如果你的id稍微接近个人名就好了。
顺便一提,介于一rì前将会涉及到两场比较大型的战斗,所以可能会放到单独分卷去,这里说一下。
本章bg:我也不知道出自哪里的“ashes”
bg地址: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迹s的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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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22年,月rì,晚上八点二十五分――
埃雷波尼亚帝国,dì dū彭德拉贡zhōng yāng皇宫,第一正厅“太阳之间”内――
听着对面半响也没有一声回应的奥斯本俾斯麦,嘴角勾起明显的幅度,暂时切断了与苍之伊甸间的通讯。
【结束了。】
回过头看向双手互搅,坐立不安皇帝――尤肯特莱泽亚诺尔,俾斯麦笑道:
“虽然作为一个年仅?看网?,他已经可以说是一个神话…一个可以和古代历史上那些传奇少年英雄相提并论的人了…不过终究现实并不是故事,也不是小说…最后获得胜利的人,和年龄无关――永远是想得更多,准备的更充分的人…而不是所谓的‘年轻的英雄主角’,陛下,您认为呢?”
“宰相…你的意思究竟是…?”
【怎么…难道刚才连你也认为我会选择投降吗…】
再次为自己的主子那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气量默叹三声,缓缓走到尤肯特面前,俾斯麦行了一礼后,解释道:
“我们已经不需要担心什么了,陛下――因为我所问的,是他肯定也明白…而且最恐惧…并且无解的问题。”
“此话怎讲?”
“这个吗…”
没有直接回答尤肯特的疑问――俾斯麦反而从另一个看似无关的角度,反问皇帝道:
“陛下认为,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我对他了解不深…从最初汇报上来的评价看,他是一个古怪,天生反骨,不服尊贵的人…与其说是贵族,不如说更像立山为王的匪类…”
沉吟片刻后,尤肯特续道:
“不过从黄金铁马宣言那件事后,我便改变了这个观点――在整个大陆,真正具有影响力的年轻人当中,他也许也能算是堪称翘楚的那一批之一…”
“呵呵,陛下,在下却认为您稍微低估了他。”
笑容渐渐变冷,俾斯麦续道:
“正如刚才评价的一样…在下认为,倘若换一些人,换一个时间…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也许就是开创一个时代的人物。”
“哦?没想到宰相对他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满目疮痍但是却已然飞抵这皇宫上空,前所未有的巨大飞艇…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发现对方,但是根本‘发不出通讯’可能xìng更大的佩特多格毫无示jǐng…以及皇太子殿下并没有做最近一次定期联络的事实…这岂不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吗…”
“…前线…马克西米里安在绝对的优势下…战败了?”
“倘若不是这巨大飞艇已经堵在了面前,连我也无法置信这一点――不过现在看来,发生了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了。”
“不论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能够完成这样可以用奇迹来形容的战果――的确,我也能理解宰相你对他如此看重的理由了…但是就算是这样,最终也只能在你的面前认输,不是吗?”
“呵呵,事实上,在下并没有赢――而是卢克卡尔德早在到达这里前,就已经输了。”
“也就是你刚才所说的――他肯定也明白…而且最恐惧…并且无解的问题吗?”
“没错事实上,卢克卡尔德这个人…在下并不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他并不一定会在意自己身后的名声…也不一定会在意国民的幸福…甚至连和他亲密的人的xìng命,也不一定会在意…”
“但是作为一个‘王’――哪怕只是一个伪王…也一定是在某种信念或者yù念的支持下,才会选择这条路…”
“是的,陛下――所以我给予他的问题就是‘未来’。”
“哈哈…并不是针对他的弱点,而是针对他想要实现的信念或者yù念所必需的‘未来’吗…的确是高明的手法。”
“算不得高明――倘若他从一开始渴求的就是混乱与战火的世界,那么就适得其反了…只不过,在下并不认为一个花费了如此长时间来准备dú lì的人,会渴求那样的东西。”
“你过于谦虚了。”
“在下只是对陛下诚实罢了――另外陛下,在下之前知会北部集团军从最近据点调遣来的导力jǐng备飞艇差不多也要到了――希望陛下能暂时解开限空令(限空令:帝国在大型社会活动,如祭典,阅兵等等时对相应空域进行限飞的指令。)”
“连近卫军是什么情况都无法知晓的现在,限空与否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宰相你为何要调遣飞艇前来?”
“为了向陛下您送上一份大礼…比如…”
“比如?”
“一艘巨大的空中战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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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历22年,月rì,晚上八点二十五分――
埃雷波尼亚帝国,dì dū彭德拉贡zhōng yāng皇宫正上方,苍之伊甸舰桥内――
漆黑的环境中,飘荡着的是名为沉默的空气…
唯一的光源上显示着的数字,最前方的5向前弯了弯身体,5变成了459…
“还有最后五分钟…陛下…”
终于忍耐不住――看不清谁是谁的人群里,有人低声开口道。
“啊哈哈…真的,只剩五分钟了呢…”
打了个哈哈,语气里说不出的疲惫――路卡看了眼又逝去了几秒的时间,缓缓念道:
“455…454…45…真没想到我竟然也有一天能体验下松田阵平的心情呢…”
仿佛恢复了平常那种无节cāo又口胡的宅语调,此时此刻非但没有给人欢乐的感觉,反而徒增了几分自嘲。
“陛下,接下来?”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将手伸进自己怀里――思索片刻后,路卡将一个一直藏在内袋内的金属小物什,取了出来。
“还有4分多钟…以伊甸的构造…应该还来得及――塞茜丽娅姐。”
“我在这里。”
“拿着这个。”
一边这么说着,路卡一边将小物什几乎可以说是强行塞进了为了被自己看清,而走近来的塞茜丽娅手中。
借着唯一的光源,塞茜丽娅眼中映出的,是一个富有宗教感的纹章。
“这是…星杯骑士的纹章?我曾经有幸见过――不过…为什么上面会有一个时钟作为背景…”
没有解释塞茜丽娅的困惑――路卡将通讯频道,切换到了舰内公共频道的位置:
“等等,陛下,这样子导力会――”
“苍之伊甸…剩下的全员听着…我以格雷尔王国国王,兼格雷尔王**总帅双重最高权限下令――现在立刻前往距离你们最近的逃生艇,以最快速度脱离本舰,向着南方撤离后,迅速与塞茜丽娅r哈洛温斯上校所乘坐的号艇回合,之后听从她的指令行动,重复一遍――”
“够了!路卡!!”
一把抢过通讯器,塞茜丽娅怒道:
“你这是想干什么!?全员弃舰吗!?”
“没错――塞茜丽娅姐你们也快点,如果速度够快的话,一分钟后你们应该就能脱离这个破烂了。”
“你们…你,难道――”
“哈洛温斯上校,这是命令,没有废话的时间了。”
还想争辩什么的塞茜丽娅,只感喉头一凉――反shè着导力荧光的刀刃,正在她脖颈处闪闪发光。
“…等你离开后,用我给你的东西,尽快找到任何一间教会――自然会有人出面保你们…然后等你回国后――告诉塞斯,公爵办公室,板板血泪史最后一本:狩猎逃龙里面,有之后格雷尔该怎么办的‘答案’――现在,快走!”
“路卡!!!!”
“最后的任xìng,果然还是要‘主角’一个人来就够了…谢谢你们陪我走了那么远――还不把你们的舰长带走!!!!”
完全可以说是用刀刃逼着所有人离开――在只剩一个人的舰桥内,路卡随便找了一个视野良好的位置,席地而坐。
“果然刚才的通讯浪费了一点能源…只剩分钟了啊…”
好在就算只剩这点时间――也足够让所有乘员离开了。
“嘛,再说了,就算要一头栽下去――不也有个几秒十几秒的富余么…”
苦笑着自我吐槽――把没有用了的喷气式导力武士刀甩到一边,路卡望着观景窗中的夜空,心道:
【果然…虽然死撑到了现在――但其实早在被“蛇”袭击之后…我们就已经等同于输了…】
没错――最早,路卡为苍之伊甸拟定的计划,绝对不是这样的威胁…而是在攻入dì dū后,利用陆战队和kf部队,直接镇压皇宫,并控制住参加那场宴会的所有高官贵人…
接着,在没有任何悬念的情况下,完成真正的目的――逼迫尤肯特皇帝当场承认格雷尔王国的dú lì…并留下确实的证据。
更甚至于――假如情况允许,会强迫其当场签署相关的文件。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男人的手中毁掉了…
【怀斯曼…你这杂种…】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苍之伊甸舰身遭到对方的战舰和飞艇的严重破坏…陆战队为了掩护撤离全军覆灭…为了阻止追上来的飞艇部队,奥克妮西亚晨星和菲尔霍尔顿消失在了天空的彼端…
然后,为了给伊甸争取时间,也为了减轻舰身的重量――kf部队全体离舰,在副舰长安度的指挥下,以区区百人之众,面对了因为察觉到之前的空战而赶来的,帝国西南集团军的整整一个师团…
【我甚至连注视他们为我付出的最后一幕都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堆信号lss发呆…呵呵呵呵…】
“觉悟吗…俾斯麦…也许你说对了――但是…嘛…虽然也许你可以举出无数无数理由来说事实就是如此什么的…”
站起身,打开面前最近的终端,输入密码“67246”,通过最高权限进入某个界面――
“但是听了你的话,我就是不爽啊…”
在那里――路卡输入了一串长达位的字符…
“我准备了那么多…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等到了现在…”
嘲笑着自己居然用前世的身份证号码来作为苍之伊甸内部系统的自毁密匙…
“可不是为了让自己被你这个白痴逼得无话可说的啊…”
路卡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只剩2分钟的倒计时旁边,某个按键上――
“我可不是受虐狂…也不打算出演凉宫chūnrì的忧郁啊…”
那个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那个应该是…强行切断现在所有的导力来源…也就是相当于立刻让整个苍之伊甸从这里砸下去…】
“恶魔的诱惑呢…这个可是…”
抬起头――因为祭典的结束…烟火也早就停止了…
寂静的夜空中,只有属于从远方飞来的,导力jǐng备飞艇的探照灯光。
【…2艘…一个大队了吗――还有大概分钟左右会到达这里…然后那个时候,大概伊甸就会被牵引钢索之类的东西固定住了…】
这样的话――留给自己的,真正用来选择的时间――
“分钟…吗…”
【虽然强行把塞茜丽娅姐他们赶走了,但其实,我根本没有做好决定,最后到底怎么办呢…】
是放弃,等着被捕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格雷尔到底是为了什么牺牲那么多人!?菲尔,奥克妮西亚,爱尔丝,北堂他们又到底是为了什么战斗到最后一刻!?失去了最好机会的格雷尔又会被帝国怎么样报复!?
是按下按钮,和整个帝国高层一起化为光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成为罪之国度的格雷尔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大陆又会变成什么样子!?那些还没有死去的,自己想要守护的存在,会否因此死去!?如果是这样,那些英灵岂不是依然等于白死!?
碧蓝sè的双瞳中闪烁着的决定…
是――
------------结局选择分割线------------
等待,或按下。
NE: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1)
于是首先是卷首语――
这两天看了看评区的反应,果然选择任凭激情的心去决定的是大多数吗--
嘛,其实说白了两个选择都有道理,区别只在于所背负的东西不同罢了――不管是哪一条线路,最后的结果发展成什么样子…在选择那一刻,背负的东西都是异常沉重的。
所以,其实没有什么be你们脑补过头了xd
其实结论来说,不管选哪条道路结果都算是槽帝国一脸…区别只在与槽的规模有多大,结果对自己的影响又有多大而已――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虐主控啊…
我是皆杀控。
ps:虽然--?看网?--没办法改名,不过我私下把七曜名字改成:英雄传说空之轨迹~~七曜下的奇迹了,所以以后ed都会用这个名字,2
本章bg:出自d2的“地址: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迹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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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传说空之轨迹~~七曜下的奇迹
:,
一般结局: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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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象征着chūn至冬逝,万物复苏的鸟儿啼鸣,不绝于耳。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台洒入房内,映照在一张张年幼的,平均年龄估计不会超过9岁的面庞上,令他们那些清澈的双瞳,仿佛沾染上了阳光的气息一般,闪闪发亮。
“…而这次**,也就是我们现在通称的‘双十一黄昏’事件…”
黑sè的壁板,白sè的粉笔,向孩子们传授着学识的中年学者…这个从骨子里散发着浓郁学术气氛的空间,正是一间学校的教室无疑。
“呼…滋…”
突如其来的――这个每个人都在聚jīng会神听取着老师讲解,或者若有所思,或者记着笔记的环境中,穿插进了一道不和谐的音符。
“呼…嗯…果然奇斯隆伯大叔做的土豆炖肉最好吃了…诶嘿嘿…呼…”
更甚至于,这道音符非但没有立刻停止,反而开始缓缓织起了乐章…用通俗点的说法――就是愈演愈烈。
“……”
不过,对于这种“意外”,整个教室里,却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什么讶异的表情――该思考的仍然在思考,该记笔记的仍然在奋笔疾…
――简直就好像,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了一般。
“啊啊…果然饭后甜点还是要这样最棒…呼呼…”
“…………”
但是很显然――即使作为学生早已学会了如何在这种噪音中保持自我,毫不动摇…这个教室里,却还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不会习惯,也不能容忍这种行为的…
“英格瓦尔特同学…”
没有回头――因为不回头也知道音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的位置――这间教室中和其他人有整整一代年龄差距的中年男xìng,带着满头已经凸出表皮的青筋,用极力忍耐着什么的口吻,对着那个地方,那坨浅草绿sè的玩意儿开口道:
“英格瓦尔特同学…我想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你了,这里是神圣的学堂…不是你的午睡室…如果你实在睡眠不足,可以回家补觉去…”
很显然,作为老师所发出的掷地有声的jǐng告,并没有动摇他口中那位“浅草绿sè的英格瓦尔特同学”香甜的睡眠…
只是,好歹这番话让另外一个从“英格瓦尔特”开始说梦话起,就坐立不安的人,有了行动――
蓝sè的短发,蓝sè的眼镜,弱气却又清秀的面庞――坐在那坨浅草绿sè旁边的少年,伸出手,推了推音源,接着道:
“喂喂…克劳斯…老师看到你了,快醒醒。”
理所当然――手上的动作,自然比口头上更容易惊醒梦中人。
在少年的努力下,音源终于动了一动――一张五官虽然因为年纪幼小而没有完全展开,却已经有着英俊的底子,却因为没睡醒而给人惫懒感的少年面庞,从杂乱的浅草绿sè短发下,冒了出来。
傻傻的看了看周围后――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叫醒自己的人身上。
“终于醒来了吗?你这家伙――”
“奈因…?”
“啊啊,除了我还有谁?”
“奈因?豪斯皮特?()”
“…为啥叫我的全名?克劳斯英格瓦尔特。”
“…奈因你找到了新的偷窥女xìng澡堂的地方?…下次我们也一起去…嘿嘿…”
“等等!!克劳斯!!!你还没睡醒吗?!就算是梦话也别胡说啊!!!!”
浅草sè短发的少年――克劳斯的话,让好心叫醒他的同学+朋友,奈因亡魂七冒――虽然他立刻用堪称惨叫的声调反驳了对方的痴话…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记得到时候我们也要分一杯羹啊!!!”
“好差劲…没想到奈因看起来很老实,结果却这么下流…”
来自终于忍不住的班里男女声截然不同的起哄声,都告诉了他一个无可辨别的事实…
太晚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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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人都给我出去!!!!!”
额头上还留着明显的红印――被终于暴怒的老师一人赏了一颗粉笔头的两人,最后得到的惩罚是:双双被扔到了走廊去罚站。
当然,就算是罚站,他们的站姿也充满了各自的风格――老实的奈因毫无疑问就是真的老老实实在罚站…但是克劳斯的话…
“切…沃特西尔维(; 吊儿郎当地将整个身体都靠在墙上,支起一条腿的他――与其说是在罚站,不如说是在悠闲的休息?
“…第一老师他还不到4岁不算老头,另外直呼老师的名讳是非常不尊重的行为,还有如果我个人觉得你是挨揍挨少了…”
“什么?!这…这是对亲友说的话吗!?你这个背叛者!!”
“亲友的话会用胡说八道把对方卷进自己犯的错吗!?”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在意这点小事,嗯嗯,那只是一个意外,意外而已――你要理解一个刚睡醒的人意识不清的难处…。”
“什么叫意外啊!?你敢眼睛对着我说话吗!!再说就算是意外会说出那种话你平常到底怎么看我的啊!?”
“闷sāo。”
“绝交。”
“口胡,我们的感情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吗?”
“这是我的台词。”
“诶!再说了,本来是不会被罚站的,还不是你一边摇着我的领子一边吼着交友不慎你这混蛋之类才会被西尔维老头盯上…”
“先不提我说的根本就是事实――你现在这叫‘罚站’么!?”
凌空一指戳向克劳斯弯来弯去的支撑腿,因为连续的吐槽而有些疲累的奈因喘着气说道:
“算了…你是什么样的家伙我比谁都清楚――啊啊,当初我怎么就多管闲事帮你了呢…”
“啊哈哈哈…孽缘,孽缘啦…”
挠了挠脸颊――了解友人一旦提到这个问题,就是认真开始无奈+怨念的克劳斯,也只好收敛起了自己的胡闹。
而见他自己退让了,奈因也懒得跟和稀泥年代就开始一起玩的青梅竹马计较――沉吟片刻后,反倒是他先忍受不了了沉闷的气氛,找起了话题:
“不过…平常不听课…事后也不看笔记――你这样下去可是很麻烦的啊,说不定连毕业都毕不了呢…偶尔还是稍微学习下――”
“学习下?是学习那个从小时候开始就听过无数遍的‘双十一黄昏’,还是和人们一起往死里声讨‘第十一天魔王’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
“为什么你非要对这种声讨反感?要知道――”
“是是…‘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在对元埃雷波尼亚帝国的战争最后,采用了非常自私愚蠢的行为,使得神罚降临,‘双十一黄昏’事件发生,最终导致欣欣向荣的导力文明几乎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大陆陷入一片黑暗与动乱…’我还要继续背下去吗?”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
“不觉得很自私吗?”
“那是当然的,要知道卢克卡尔德――”
“我是说现在自说自话的声讨者们。”
嘴角勾起冷笑,似乎是在对奈因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克劳斯缓缓道:
“仔细看过那段历史后,我的感觉就是如此啊…其实说到底了,那个男人从头到尾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
“一个富强的从属国拒绝宗主国的强行吞并,一个少年领袖为了国民利益奋起抗争…最后制造了奇迹般的逆转,冲到了宗主国的命门之前…但是可惜在这时候他脱力了…没有办法进行最后一击了――所以最后选择了用自己生命进行舍身一击,让自己身后那个已经强大起来的祖国不用面对一个强大的帝国的报复…即使最后导致乱世降临,祖国想必也一定能在乱世中屹立不倒…这个过程我怎么看都觉得很像那些小说里传奇英雄的经历啊?”
“但,但是,一个国家怎么可能――”
“我觉得一个资源只是对方十分之一的国家能够把当时陆地上最强的帝国打成那样――想要在乱世里至少是自保,不可能会有任何问题?”
“问题是他把这个世界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啊哈…”
摊了摊手,就好象嘲笑一样轻哼了一声――
“又是‘双十一黄昏’吗?”
他道出了一句没有任何人能听见的低语。
“所以说了,你也该纠正纠正自己那个扭曲的思想,多学习学习一定会有帮助的。”
“也许是这样…那么,咱可不打算奉陪西尔维老头的体罚了――再见了!吾友!”
“嗯,你能意识到这点就――咦?再见?”
正在感慨地点头的奈因,脑海里捕捉到了一个和现在的情况非常违和的关键词――抬起头,他眼前映出的是――
直接从二楼窗户跳下的克劳斯,划过视界的衣角。
“克劳斯!!!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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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2)
周三出差,昨天刚回来,累死了啊。
这里解释一下,lg最后的结局选择,两个结局对应的含义是不同的――按下对应的是整个七曜下的奇迹的一个分支结局,而等待则只是lg的结局而已。
本章bg:出自d2的“地址: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迹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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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所以说那家伙优等生这一点我最讨厌了…”
百无聊赖的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嘟囔着,克劳斯一边走在镇子郊外的小路上。
“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
口中再次唤过那个名字――左右望了望,见无人注意自己――克劳斯敏捷地钻入了路旁的灌木丛中。
然后,等他再次钻出来――面前的画面,已经和恬静的乡间小路截然不同――
那是一个――由废墟组成的庞大建筑群…
前行几步,让自己移动到能够一眼阅尽整个建筑群的高地――在那里,一块大概近几年才被人为竖立的标牌(或者说,近几年才被人搞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的遗址),正在微风中发出嘎嘎的声响。
“克罗斯贝尔自治州遗址…呼…”
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个早就耳熟能详的名字――克劳斯缓缓地在高地的边缘坐下。
无数即使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废墟,却依然能看出比现在更加jīng美,更加高大,更加复杂的房屋东倒西歪,木质的部分早已经腐坏,各种各样的植物从石料的间隙中伸出;曾经宽敞的大道现在已经被苔藓和动物的粪尿覆盖,再也难辨其最初的sè彩;东边有一个几乎比整个建筑群更大而且深的巨坑,底部那些已经发白的鱼骨,表明着这曾经是一个很可能非常美丽的广阔湖泊…
凝视着这些事物,他的双瞳开始渐渐变得迷茫:
“世界的破坏者吗…”
缓缓坐下,喃喃自语――他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了自己已经看过无数次的片段…
他的内心,亦随着带有墨香的纸张中描绘的世界一起,飘向了那遥远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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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克劳斯绝对不是奈因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实际上,家境颇为殷实的他,光是通过家里的藏,便能够得到很多远超这个时代学校所能教授的知识…
当然,说到底,克劳斯的父亲不过是地方的一员乡绅,而他的母亲,也只是远方某个城市的富商千金而已…他所能看到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大概所有只要有足够余力去购买籍的人,都能看到?
所以,就算是看过多少研究那场堪称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文献…映入克劳斯眼中的评价,依然是大同小异――区别只在于,有些学者还会语带惋惜地同情那位“魔王”两句,而不是单方面的抨击…
不过――也许是天生反骨作祟,也许是对那个能够用少年英雄来称呼的人有着一份崇拜和憧憬…又或许单纯是年幼的他,其实比想象中更喜欢思辨…
克劳斯对于这些评价,总是难以认同…
然而,说到这里,在我们了解克劳斯的想法前――我们必须先了解另一件事。
那就是,究竟在这个时代,人们是如何记载并看待的那段历史…
时间是年前,人类还在使用“七曜”作为历法的年代。
当时,虽然周边有着大大小小的岛屿,不过人类文明的主体却是无可争议的依赖于这片最辽阔的大陆而建立。
无疑,基于文明起源,地理因素等等原因,不同地方的人自然有着不同的文化习俗――但是大体而言,依然可以划分为“东方大陆”和“西方世界”两块。
当然,由于东方大陆在整个“双十一黄昏”事件中,都可以被看作单纯的受害者来看待…所以在探讨这段历史时,我们可以暂且将它完全忽略――
只将目光集中于,位于大陆中部与西部的两个强大国家集团,和它们之间的冲突,导致的其后一系列事件的发生:
“黄金铁马”埃雷波尼亚帝国…与“三叶草联邦”卡尔瓦德共和国。
埃雷波尼亚帝国,号称拥有大陆最强大的陆军和装甲部队,是传统意义上的西方军事强国…而卡尔瓦德共和国,则是为了对抗帝国,由数个成员国组成的联邦国家,同时由于大量接受来自东方的移民,它的风俗文化兼具东西方特sè。
为了争夺大陆西方的真正主导权,两者长期处于或者明争,或者暗斗的情况…同时,为了打开僵持的局面各出手段――并导致无数周边的小国被卷入其中。
如今已经无法考证详细情况,只能通过相关文献里的支言片语了解到的,发生于帝国和其南方小国“利贝尔王国”之间的“百rì战争”,就是一例。
抛开这些不谈――最终导致“双十一黄昏”发生的那场立场暧昧,可谓介于内战与侵略之间的“格雷尔抗争”,便发生于这种局势之下。
为了彻底占有地方领主格雷尔公爵所拥有的资源与财富,同时彻底杜绝未来可能出现的后患,并完全毁灭传统贵族的影响力,使整个帝国权利完全集中于皇室――埃雷波尼亚帝国以平叛的名义,向当时的格雷尔公国发动了战争。
持续时间达4个月的这场战事,中前期的战况,尽管在格雷尔军的拼死抗战和其领袖,年仅6岁的年轻狮子王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无所不用其极的诡异计策下,或多或少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整体来说,局势依然不断向着帝**的优势倾斜。
这种局面,在当时的帝国皇太子,马克西米里安莱泽亚诺尔取得征讨军指挥权后,终于发展到了极限――
率领着主力集团军,跨越格雷尔中北部的广阔平原哈维斯…为了最终压垮格雷尔,在马克西米里安决策下,帝国向格雷尔挑起了决战。
然而,堪称奇迹的转折点,正是诞生于此――
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在帝国决心一锤定音的庞大军势面前,终于掀开了他战略上的真正底牌――
没错,格雷尔,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帝国打一场常规的战争――之前的抵抗,牺牲…竟然全部都只是为了争取时间,和让帝国彻底不再犹豫地将主力部队全面压上――
介于详细资料的丢失,那场战斗的具体情况已经不可考,如今前去那片古战场探查的人们,最终得出的结论,只是:
格雷尔使用了某种跨时代的大规模毁灭xìng武器,在哈维斯平原中部的格林普斯草原,完成了对帝**队的毁灭xìng打击。
并以此将这场决定胜负的战役命名为:“格林普斯战役”。
到此为止,实际上,单纯以发生在格雷尔境内的战争来说,格雷尔方已经获得了毫无疑问的胜利――而帝国方剩余的部队,在失去补给和后援的情况下,被格雷尔军蚕食,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如果光是这样…格雷尔实际上并没有获得真正的胜利。
这是因为――这场战争的双方,并不是两个dú lì的国家,而是一个完整国家的宗主国,和它的从属国。
即便根据文献,在战争进程中,格雷尔曾经发表过几乎能够扭转舆论走向的演说“伪皇之斥”,但是在缺乏根本xìng证据的情况下,这种立场,实际上依然是存在着的。
于是问题便出现了――格雷尔是否能够在消灭境内的帝**后,便停止抗争?
答案是:否。
格雷尔,只有在逼迫帝国亲口承认其dú lì地位的基础上,才能算作“胜利”。
于是――在七曜历22年十一月十一rì,格雷尔蓝sè的空中战舰,抵达了正在举办可谓将全国上下重要人士汇聚一堂之国宴的埃雷波尼亚dì dū正上方…
其目的非常明显:那便是直接用整个帝国统治阶层作为人质,强迫帝国屈服于自己的从属国!
没错,那一天,正是十一月十一rì…
双十一。
后世对于格雷尔――对于卢克卡尔德的指责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只是――因为关于卢克卡尔德为什么不选择其他方法(例如利用强大的武器,慢慢向帝国境内推进),而是单骑突入帝国zhōng yāng尽管众说纷纭,真正的理由却已然无法考据――
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辱骂,责难,都集中在他最后选择玉石俱焚,让那苍兰sè的战舰直接坠落在dì dū正zhōng yāng的行为上。
“自私”“疯子”“蠢货”“白痴”“恶魔”…
对于“直接导致双十一黄昏诞生”的这个还不能算男人的少年,似乎从来没有人吝啬过“赞美”之词。
是的…与其用“发生”,不如用“诞生”来形容…
双十一黄昏,其实与其说是一起历史事件――
不如说是一场字面意义上的灾难的代称。
那是为了方便人们更好的在这个“导力”已经不再是“导力”的时代,理解那次灾害的代称。
因其原名为――
“…导力污染(rbent-)…”
具体原理不明――只能推测为那艘蓝sè战舰搭载的某种特殊武器的副作用,在某种因素的影响下而无限放大的结果。
坠落于dì dū正zhōng yāng,皇宫上方的蓝sè战舰,几乎是一瞬间就带走了整座皇宫所有人的生命…也就是说――在那一瞬间,埃雷波尼亚帝国便失去了他实际上的统治阶级。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dì dū…乃至短短数rì后的整个帝国,究竟陷入了怎么样的恐慌和混乱…且不说没有多少记载的文字――哪怕有,先在的人大概也体会不了。
然而,正是因为这种混乱,导致了之后最大的惨剧发生。
我们相信,在蓝sè战舰坠落后――“黄昏”的雏形,应该很快便存在于了战舰的残骸附近――而且那个时候的它,也许会很脆弱,还有办法摧毁…
不过,那也是在有人会有那个余裕去考虑一个看上去可能就是发光的云团一样的东西,是不是有害的情况下,才成立的假设。
一般情况下,所谓的导力,即使游离于大气中,对于人体也是没有任何危害的――而且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散发开去,这点每一个人都知道。
只是这毕竟是一般论――
而“黄昏”,从一开始,就不能用常理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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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3)
本章bg:出自d2的“地址: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迹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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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在灾害终于结束的现在,已然成了无数学者研究的课题。
当然,因为年代久远,资料缺失――很多东西,恐怕都难以追述到真正的原貌…黄昏的真面目,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这并不影响研究者们,得出一个比较合理的,普遍能够认可的结论――
双十一黄昏事件中的“黄昏”,实际上,就是一个以蓝sè战舰残骸内部还没有被完全破坏的一个(或若干个)结晶回路为中心的巨大导力能量团。
没错…一开始,只是一个单纯的向着周围不断的喷shè出游离的导力能量的结晶回路,和它周围的巨大导力团而已…
接着――可能是由于蓝sè战舰内部的某种物质,某种机关作祟,也可能是其他什么无法解释的原因…被喷shè出游离的导力能并没有散去,而是缓缓沉积于最初的“黄昏”周围――
然后结晶回路能源耗尽…陷入沉默――一段时间后,在导力那种无法解释的自我恢复xìng中,恢复能源,接着继续喷shè…
这些渐渐积累起来的,被束缚在黄昏周围的大量导力能源,它们形成了“黄昏”新的嗣体…让黄昏的规模进一步扩大――
而扩大的“黄昏”,向外扩散的速度非但没有减缓,反而愈来愈快――
的确,理论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管黄昏内部的导力能量量有多大,密度又有多大――最终作为核心的结晶回路一次所释放的能量值,应该是不会变的…
所以关于这个难解的历史悬疑,研究者们给出的假设是――在超高密度的游离导力环境中,结晶回路虽然并不会将导力吸回其内部作为填充,然而恢复能源所需要的时间,将会随着密度的增加而缩短――最终无限趋向于:零。
毫无疑问,这个假设,站在今天的角度,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去证明了――其原因我们稍后再提――不过,不管假设是否正确,因为某种原因而导致的“事实”,却是确实存在的:
那就是黄昏,最终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间断地向外界喷shè导力能源的“导力井喷”。
于是,在蓝sè战舰残骸――姑且认为是这个原因――对“黄昏”的束缚力达到极限…也就是“黄昏”终于无法再扩大之际(这个过程具体花费了多少时间不明,但不会超过一年时间。)…
包括整个dì dū在内,方圆数千塞尔矩范围内的空间,都已经变成了被白sè光团――黄昏所包围的奇域。
并且,这个奇域――经过人们最终反向计算,推测在极限情况下,每秒向它的周围释放的导力能量总值为:
四千八百六十五万ep。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简单来说――每秒钟,黄昏都能够提供让人手一支战术导力器,总数超过4万人的军队即使挥霍也够用的导力能量…
听起来的确很美好――假如能够把这份能量进行控制并投以使用…这种完全可以说破坏逻辑xìng的现象,恐怕就算能令人类科技水平以每年翻一番的速度进步,也不无可能把?
――倘若是那样,“双十一黄昏”就不会被认为是天灾…某个年轻的狮子王,也不会被认为是恶魔――而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圣贤了也说不定…
现实没有那么天真。
因为――尽管普遍认为,大气中游离的导力能量并不会对人类造成任何负面的影响…那也只是在“正常的浓度”情况下。
由于游离导力的易发散xìng等等xìng质――这个“正常的浓度”,大概最多只有零点零几ep每立方亚矩?
那么,设想一下,假如这种能量的浓度达到了万倍…百万倍…千万倍呢?!
假如每立方亚矩含有的导力能量值,庞大到ep…ep…ep呢!?
――就连水喝多了都会有不适反应的人类,在这种环境中…可能会完全无事吗?
的确,假如按照当时教会的说法――“导力是女神的馈赠”云云…那么它自然不应该会对人类有什么危害才对。
不得不说――这种侥幸的想法,正是之后的惨祸,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原因(至少是之一)。
一开始,是黄昏所囊括的区域,和周围彻底失去了联系。
然后,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在意的情况下,好似西北荒漠中的沙尘暴,又如北方雪原中的冰风暴一般…浓度高到可以直接目视,仿佛发着白光的云雾一般的导力能量,向着东方,西方,南方,北方――向着整个大陆扩散!
数rì时间――埃雷波尼亚帝国中部的各大都市与自治州;
数周时间――整个埃雷波尼亚帝国的所有疆域;
数月时间――利贝尔王国,格雷尔王国(未承认),克罗斯贝尔自治州,北方诸侯,西方岛屿国家,卡尔瓦德共和国…西方世界你所有能想到的所有国家;
数年时间――包括东方大陆,极地在内的…
你所能想到的,这个世界的所有角落。
然而,即使这种高浓度的导力能量,花了数万个小时,才最终囊括了全世界――
事实上,早在它的触手第一次触及,距离它最近的那个如今已经不知道姓名,年龄,xìng别的可怜人的肌肤时…
死神,就已经悄悄降临了。
首先,是身体健康状况的快速恶化――哪怕平时只是体力稍差,略有贫血等等小问题,也会发展为连路也走不动的大病;
接着,意识开始混乱――即使是拥有怎么样天才的学者,也会变成成天抱着路边的撸狗喊吾妻我爱你的疯子;
最后,死亡降临――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死去,也许还不会带给人彻骨的恐惧…
“结晶回路化”
这是对于死于黄昏的人的死状的记载…
不知道始于身体的哪里――即将因为黄昏的影响而死的人,在死前数rì首先出现的反应,是浑身上下开始长出各种各样彩sè,如同脓包一样的七曜石结晶…
接着,在咽气那一刻,结晶开始扩散――短短的数秒中,数十秒后,人体不复存在,留在围观者眼前的,只是一块徒有人形的,布满纹路的巨大结晶…
没错,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块人形的结晶回路一样…
更甚至于――那很有可能并非空有其表…而是真正有着某个作用的结晶回路――
“令黄昏更加迅速扩散”的作用。
当然,这没有实证――只是,每当一个地区出现一定量结晶回路化的死者后,死者数量就会爆发xìng增长一次的现象,让人不得不这么联想。
顺便一提,这个死亡的过程,只需要数rì的时间。
仅仅只是数rì时间,一个人的生命,就消散于无形。
言归正传――对于这种可怕的,没有任何瘟疫能够与其相提并论的天灾中,当时的人类社会,难道没有察觉到异样,没有进行任何的抵抗吗?
并非如此,实际上,当埃雷波尼亚帝国中部彻底沦陷于黄昏之手后,人类社会就已经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
介于这个时间距离黄昏彻底成型只有数rì,距离黄昏诞生也只有十余rì,我们可以认为,这个反应速度已经非常之快了。
然而,发现问题,和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本来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且,观测到巨大导力能量正在向全世界扩散的人类社会,在如何解决问题的看法上,更是出现了巨大的分歧――
侥幸主义者认为,它不可能扩散到再远的地方,应该静观其变;
人道主义者认为,首先应该疏散距离它足够近的人到更远的地方,再考虑对策;
机会主义者认为,应该派遣人员研究这种现象和它导致的问题,找到最科学的解决方案;
明则保身主义者则认为,我管你们怎么解决,反正别把难民送到我这里来就行…
无疑,由于教会的存在,人类社会暂时还能维持安定,而即使意见不一,好歹个个势力的首脑还能坐在一起商讨对策…
假如能多给一点时间,也许结局也不至于那样?
可惜,黄昏并不是人类,它也不会等待人类…
就在人类在恐慌与焦虑中,纠结于如何是好之际――
黄昏敲开了他们的领导者们争执之地的门窗…
其实,无法去怪责当时这些人的不作为,也不能怪责教会未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团结人类的作用――
不,不如说,作为人类文明金字塔的顶端存在们,他们已经表现得够好了。
这是何等简单的道理:当羊咩咩群被狼群吞噬殆尽之时,你能去指责率领羊咩咩群拼死抵抗到最后一刻的头羊咩咩,没有化身骨头羊咩咩,喷shè出衰老shè线拯救世界吗?
无法消灭黄昏,只是单纯的因为――
那已经超过了人类反抗能力的极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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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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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in:出自电影《华英雄》的插入歌“天涯海角”(郑伊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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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建筑群的深处,克劳斯英格瓦尔特追随着歌声的方向,缓缓前行。
混合着腐朽气息,土地微腥和青草芬芳的微风,自废墟破败木梁的间隙迎面吹来;本来平整的石板路面,因为遍布的青苔与腐化的粪便变得湿滑无比;倒塌的建筑阻挡了原来可以通过的小道,于是不得不选择绕道前进…
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这都算不上能令人感到愉快的散步――哪怕并非寸步难行那么夸张,但是想必没有哪个人会对走在随时都有可能继续倒塌的木块正下方,感到欢欣雀跃?
然而即使那样,克劳斯依然没有停下。
如果说是任xìng,那也的确是任xìng――克劳斯并不否定这一点,也不打算为此找什么借口。
他仅仅是单纯的“想知道”罢了。
毕竟――就克劳斯而言,这片破败的,已经毫无价值的建筑群,本来唯一的价值,应该仅仅是能让人对它曾经的繁华畅想一番,并追忆下已经埋藏在历史尘埃下的过去而已。
没错――毫无价值。
并不是什么至今没有人发现的考古秘境――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不可能存在于距离一个小镇不到分钟脚程的小树林另一端,更不可能有人会在其边境竖立“遗址标牌”了――相反,这片被命名为“克罗斯贝尔自治州遗址”的废墟,其实早就被人从里到外彻底的翻了个遍。
不管怎么说――要知道小镇最初建立在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个废墟内还残留着大量可以使用的资源。
也许最初刚被人发现的时候,这个废墟还并不像现在那样破败――但是在人们把里面能带走,能用的东西全部搬走,并最终在它旁边建立起一个新的聚居地后――它也就最终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在连生存问题都需要慎重考量的年代,不会有人去思考要不要保护过去文明的遗址。
是的――没有人会跑来观光,也没有人会跑来发掘…只是因为彻底摧毁太过可怜,同时又费时费力,何况也没必要在拥有广袤闲置土地的情况下开垦废墟这样的情况下才保留至今的“克罗斯贝尔自治州遗址”…在克劳斯的印象中,虽然自己经常因为这里相对安静而跑来静静地一个人思考问题…
但毫无疑问的,是一个非常无趣又无聊的地方才对。
可现在――就是在这个地方,竟然有人,在它的深处,用一种痴狂又疯癫,却又诡异的好听的语调,唱着歌…
在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对未知事物的好奇间,xìng格明显倾向于后者的克劳斯,又如何克制住自己前去一窥究竟的冲动呢?
“…不过说真的…虽然刚才听起来唱歌的声音很近…可是实际走起来,却比想象中要远啊…”
再次绕过一栋建筑的转角――撇了撇已经锈迹斑斑的金属门牌上,唯一还能看清的三个字母“pd”,克洛斯叹了口气,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水,自言自语道:
“而且刚才好像太过沉醉于自己的思考了…歌声已经听不见了呢…”
的确――虽然一直顺着歌声的方向在走着,不过脑海里充斥着疑惑,不安和兴奋等等情感的克劳斯,居然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歌声已然停下了这件事,都没有发觉…
“怎么办…现在的话,想说没走错,我自己也不是太敢确信啊…”
挠了挠头发――这时总算觉得自己略微有些莽撞的克劳斯,也不知道是对谁不满道:
“那么走回去吗…?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现在回去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笨蛋啊…”
转头望去――用非常优秀的视力都难以看清的“遗址”标牌,从侧面暗示着他到底深入了多远的距离。
然后,就在少年这进退维谷之际――
“那么…接着换一首好了――”
唱歌者,又一次放开了自己的嗓子,展现起了那绝对可以比拟克劳斯曾经在镇子里听过的巡回歌手演唱――不,远在那之上的歌喉:
“吹过我的chūn风,都变得沙哑…白雪不飘就融化――”
【机会!!趁着现在,一口气接近!!!】
“哪怕雨点打遍茫茫天下,不敢落在我的头发――”
迈开脚步――克劳斯为了不再错过歌声,不顾地面的湿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声源冲去――
“我去过的地方,就称为天涯…走过的路不开花――”
却没注意到――这在他踌躇之际响起的歌声…
“能够排山倒海这一双手――不能留住一片云霞。”
简直就好像在邀请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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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小镇内,英格瓦尔特家宅邸。
“琉郎。”
和克劳斯一样,浅草绿sè的长发束成鞭子垂于脑后,戴着优雅单边眼镜,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一边看着窗外,一边对自己身后的白发老人道:
“克劳斯那小子,又逃课了是吗?”
琉郎奇斯隆柏――作为一名迈入人生后半,从弱冠之年起就服侍于英格瓦尔特家的老管家,放下了自己手中正在擦拭的高脚杯,温和地回答:
“是的…主人――不过以少爷的才学,其实本来就不需要在学校学习,所以私以为…”
“你又来了,我说过,别太宠那小子――说到底我本来也就没有让他在学校里学得什么理论上的知识的打算…我只是想让他学会怎么和大部分人打交道而已。”
“呵呵…特立独行也并非是什么坏事――尤其对于少爷这种天赋异丙的孩子来说…过于限制,也许会起反效果也说不定。”
“就是因为以前限制太少,所以我现在每周都能收到来自学校对他‘非常亲切的退学建议’――范围囊括了在课堂上发表不恰当的言论,一个人把高年级的学生全部揍趴下,对同龄女生进行超过容忍限度的sāo扰…好,我能想到的,他这个年龄能做到的事,他基本上已经全部都给我做过了…”
用鼻子发出不屑的嗤声――中年男子道:
“的确,我不否定这小子的确有着超出我想象的才华――作为一个父亲,我应该以此为傲…但是,现在的这个世界,却远远没有友好到,能够让‘天才’按照自己的喜好为所yù为的程度…”
停了停――尽管已经是说过无数次的结论了,但是男子每一次,依然会小心谨慎的选择自己的措辞:
“所以――我至少希望他――能够学会怎么在这个大部分人依然是凡人的世界里,安全的活下去。”
“这一点,您担心的是。”
既然男子已经无数次阐述过这种论调――那么无疑,作为管家的琉郎,也该听过它无数次了?
可就算是这样――老管家也没有露出任何厌烦的表情…一如既往温和的微笑着,他缓缓答道:
“但在下还是认为,主人您也许可以考虑一下――让命运去选择少爷他会走上怎么样的道路。”
“命运吗…呵…我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明明作为一个教育者,却对这种事情深信不疑啦…”
对着老管家――也是自己曾经的家庭教师,男子这么揶揄道…不过很快的,他就皱起了眉头:
“等等…琉郎――那小子,不会今天也跑到那里去了?”
“是的――根据暗哨回报,完全没发现自己一举一动都被盯在别人眼里的少爷,今天也去了‘遗址’…”
“……说不定……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
“……这么说来,今天也是‘那位’的扫墓rì呢……”
沉默片刻――中年男子,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终究还是碰到了吗…臭小子…”
但是,没有任何聚焦于任何事物的瞳孔,都表明着――
“也罢…如果你真的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也许,那就真的是命中注定…”
他,并没有真正“看着”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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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好奇怪,都跑了这么远了…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人…”
站在和自己的出发点完全呈对角线,废墟群另一端的树林中――喘着气的9岁少年克劳斯英格瓦尔特,愤然又不解地道:
“难道说我走错方向了?没道理啊…我是一直顺着歌声的方向走的…”
虽然时间刚过午后――但是早chūn时节,本就未曾褪去全部的寒意,再加上树林的yīn影,更添了几分气氛上的yīn冷…
不过,对于正因为运动和愤慨而激动着的年轻人来说,这点冻意,也就只是能让他--?看网?--鸡皮疙瘩罢了。
“那么,难道唱歌的人,其实是一边唱一边向着远处走去的么?”
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如果是这样,从歌声的大小一直没什么变化看,对方远离的速度,和自己前进的速度似乎也太一致了点…
但倘若引入“对方是故意这样耍自己玩”的假设的话…其实倒也并非解释不通。
唯一的问题就是――要真是这样…
“我真的是个笨蛋呢…哈…”
苦笑着,确定自己白白浪费了体力和jīng力的克劳斯,转过身,就打算沿着原路返回――只是…
“咦…?”
回过头去才发现――只顾着追寻声音而没有注意路途的自己身后…其实根本就没有“原路”这种东西。
有的,只是已经无法再次确认自己从哪边钻过来的――树木间的缝隙…
“…糟…糟糕难道说…我…”
迷路――两个大字,如同两座大山,直接把笨蛋克劳斯压倒在地…
当然,假如只是这样――随便选择身后的一个方向走,虽然最终也许会绕点路,但是克劳斯怎么也能够回到那片废墟才对…
――假如…没有树林间,那些散发着不详红光的瞳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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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6)
明天又要出差了啊…嗯…
本章bg:出自交响诗篇的“圣者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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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吭的歌声,突兀地消失了。
而伴随着歌声的停止――与气候无关,亦与树林投下的yīn影无关――克劳斯的身体,猛然感觉到了另外一种寒意。
“怎么回事…从刚才起就觉得有点奇怪…”
――这座鲜有人迹的树林中,本不该安静如斯才对。
就算之前是被歌声掩盖…但是在歌声停止的现在,自己的耳边掠过的,理应是清脆却又悦耳的风唱鸟鸣…
眼下一口唾沫――吞咽声在绝对寂静的环境中,听的是那么的清楚…紧张地观望着四周的克劳斯,心中不自觉的涌现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有什么…要来了…!!】
就如同回应着他的判断一样――
“grrrrrrrrrrrrrrr…”
打破死寂的,是一声声轻微又诡异的低吼声…!!
“魔…魔兽吗!?”
脱口而出的话语用的是疑问句的形式――可语气中,却蕴含着一种确定的感情…
只因为――就算是傻子,看到那一双双闪烁着赤红光芒,从四面八方向着自己包围而来的瞳孔…也会得出一样的判断!?
“这样下去会被包围的――”
深吸一口气――再也顾不上什么迷路,什么正确的方向在哪里――双眼从无数的红光中一扫而过,对准最稀薄的方向,克劳斯佣金动用起自己浑身上下的气力,拔腿就跑!
几乎就在他冲过挡在自己路上的廖廖数只魔兽――由于光线太过昏暗,他并没有,也没有那个余裕去看清对方的模样――的同时…
扑了个空的魔兽与树干之间的撞击声,吃痛的魔兽愤怒的嚎叫声自身后响起――而紧接而来的,便是无数四足迅速交击地面而产生的――追逐声!
不敢向后面看,充分的运用起自己那较小的体格和优秀的动态视力――克劳斯在密林中,艰难又迅速的向前跑着…!!!
然而,两条腿的人类,何况还只是一个连真正意义上的少年都算不上的男孩――又如何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魔兽?
追逐声,变得越来越近…而越来越清晰的呼吸声…带出的魔兽齿缝间,让人作呕的**恶臭,亦越来越浓郁…
奔跑和嗅觉的双重压力,让克劳斯几乎喘不过气来…几乎就要当场窒息!!
然后――就在克劳斯心中就要出现名为“绝望”的情感时…
昏暗的密林,忽然的在他眼前消失了――出现在克劳斯眼前的…
是开阔的天空,和…他已经一脚跨出顶端边缘的小土坡…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失去立足点的身体,顿时无法再维持平衡――整个人就势摔了出去的克劳斯,一边惨叫着,一边顺着土坡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
直到背后撞在人工构造的建筑物边缘,才停了下来。
“好…好痛…”
挣扎着爬起身――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眼阻止自己继续翻滚的,似乎用“水泥”建造而成的古旧大楼遗址――虽然它可以说比起最初的废墟群任何一栋建筑都更令人瞩目,更高大雄伟…此时此刻的克劳斯却实在没有心情去对它进行考察。
“…为什么这种地方会出现这种东西…”
看清从自己跌下的土坡上方,不依不饶的一一跃下的魔兽的真面目后,可谓立刻将脑海里本上的知识和它们现实中的模样对应起来的克劳斯,忍不住呻吟道:
“竹子sè狼和守候盾龟…这里又不是竹林…什么时候它们也会跑到树林里面来打牙祭了啊…”
没错…袭击克劳斯的魔兽――是本来栖息在竹林中的,一种以群居xìng和共生xìng著称的双生魔兽…“竹子sè狼”与“守候盾龟”。
身上的毛皮呈现一种光滑的墨绿sè,中间更是生长着凸起的骨节――竹子sè狼,正如其名所描述的,是一种看起来就像用竹子制成的模型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竹子sè泽的狼型魔兽(其名正确阅读法为:竹子sè,狼。)
如果说它浑身上下有哪里不像竹工艺品的话――大概也就是其背上那看似盾牌一般的甲壳了?
不过,如果那确实是竹子sè狼自己身体的构造物…恐怕它的名字就会有些微妙的不同了――比如竹盾sè狼什么的…
是的――覆盖在竹子sè狼背上的甲壳,其实是另外一种魔兽――
一种龟壳非常形似军用盾牌的,据说为百年前一种很常见的药用魔兽:扎古龟(即文献中记载的“板板”)直系后代的龟形魔兽:守候盾龟。
群居捕食,凶残的竹子sè狼…温和迟钝,坚硬的守候盾龟――两种看似八杆子打不在一起的魔兽,为什么会形成现在这种根深蒂固的共生结盟关系,现在已经不可考了。
但总之,竹子sè狼为守候盾龟提供食物和移动力,而守候盾龟为竹子sè狼提供优秀的防御能力…再加上竹子sè狼群居xìng的优势――最终使得竹子sè狼与守候盾龟成了一种单一并不可怕,然后一旦成群就非常危险的特殊魔兽种群――哪怕它从根本xìng上来说并不强大…
也并不是年幼的克劳斯――即使他拥有珍贵的“核――”能够一个人对付的了的。
【那个歌声,果然是引诱我吗?!但是…没道理啊,为什么…】
咬紧嘴唇――毫不退缩的瞪着渐渐逼近的魔兽群,克劳斯的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但不管怎么去思考――他也找不到歌声的主人陷害他的理由…
毕竟――克劳斯并不认为,自己会和谁结下必须置自己于死地的仇怨。
【不是我的话…难道是老妈和臭老头?】
可这也很难讲通…
自己的父亲虽然是个乡绅,但是在这个人类不团结一致就无法生存下去的时代,他也不可能做过什么损人利己之事…相反,积极于各个国家之间的协同合作的父亲,应该是拯救了不少人,被众人所崇敬之人才对――否则克劳斯也不可能在学校里被那样放纵…
而母亲――成年之后就嫁给了父亲的她,本就是一个善良贤惠的大家闺秀…而她的娘家在当地更是声望极高…
【难道说,是老妈和臭老头在不知不觉中结下的仇怨吗…】
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
“啊啊啊啊!!!想不通啊啊啊啊!!!!”
就这么抱着自己的头,惨嚎着――克劳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着高大的水泥建筑物遗址中冲去――
不管想得通也好想不通也罢――现在唯一的,真正的问题――其实只有那群开始向着自己加速扑来的捕猎者!!
撞开锈迹斑斑的玻璃门…跨越已经无法分辨墙壁最初是什么颜sè的走廊…踏上每走一步就会激起一人高灰尘的楼梯…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逃――只是单纯的想甩开身后窥视着自己的魔兽,只是单纯的想找个机会躲起来/逃掉的克劳斯,在来到这扇门前时,已经堪称筋疲力尽。
“呼…哈…哈…”
早就没有了去思索为什么只有这道门附近灰尘最少,而且门锁也保存完好的闲心――推开门的克劳斯,看着眼前的光景,当场傻了眼…
这根本不是什么逃脱的好路线…呈现在男孩面前的,是这座大楼遗址的楼顶平台…
“啊…啊哈哈…不会…”
踉跄几步,走到平台zhōng yāng――很快的,身后就又传来了索命的声响…
那是追随着他的甜美气味前来,准备用餐的魔兽们。
“喂喂…这种死法也太那啥了点――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么…”
自己是不是该作一点,符合自己这个年纪的人,临死前应该有的反应?
比如哭喊?比如呼喊着父母?比如一边往后缩去,一边尖叫着“不要”?
假如是奈因的话――也许会惨叫的非常合格?
混蛋。
“别开玩笑了…会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奈因那家伙才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苦笑着自嘲――居然会冒出这种思想,自己是不是过于恶劣了点?
“别开玩笑了…”
的确,有的时候,克劳斯会表现的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怕这点只有和他非常熟悉的人才看得出来,旁人反而会觉得那是属于年幼的调皮…
不过,这其实并非他有多么成熟…
他只是――天生比别人更加高傲而已。
他只是――天生比别人想的更多而已。
他只是――天生比别人更加不服输而已。
“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死在一群魔兽的嘴里…”
所以,他才会比任何人,都更加地对百年前那位少年狮子王产生共鸣――
“谁会死啊……”
因为他能看出,至少他认为他能看出――在无数的诽谤中,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那“创造一个新世界”的――无论是为了谁――闪烁着最眩目光彩的“梦想”!
转过身,既然已无处可逃,那就不再考虑逃跑――手中闪动起微弱的光芒,少年面对着扑来的魔兽们,嘶吼道:
“谁会死在这种渣滓一样的世界里啊!!!!!”
强者相见,没有别的言语!便只有――战!!
如果败便是我永恒的宿命,那便连宿命也一起轰爆!!!
就算天注定今天克劳斯要命丧于此…
那劳资今天便要逆天呀口胡!!!!
……
“啊咧?我没说这些话…”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反应…本来打算等你吓晕之后才出手呢…”
“咦…?咦咦???”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已经屹立于少年身后。
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想捏着鼻子的酒气…的人影。
看着数十只扑来的魔兽,这个人,只是笑了笑…
然后,他这么说:
“抱歉啊,撸狗狗们,这里开始是‘一方通行’了!”
然后,他对着最前面的一只撸狗――咳,魔兽,喷出了一口酒气。
因为酒气而晕头转向的魔兽,脑袋就这么偏了下――
然后撞在了另外一只正飞在天上的魔兽身上――
这被撞击的另一只魔兽,于是改变了飞行的轨道――
又撞在了下一只魔兽背上――
??!!!!
就好像克劳斯曾经玩过的玻璃球游戏一样――
一只接着一只撞在一起的魔兽们…
最后一个不落的,全部从平台边缘摔了出去。
那些临死前的惨嚎――听起来居然只能让人觉得喜感。
因为,没有用拳打,没有用脚踢,没有用任何武器――
仅仅只是一口酒气
仅仅只是一口酒气?
仅仅只是一口酒气!
在瞠目结舌的克劳斯面前,一个男人,用连幻想中都不会出现的方式,拯救了男孩。
“呵欠…好了…那么――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单手抓着克劳斯的脑袋――就这么把他提起来,转一圈,再放下的男人,问道。
“嘎”
只是克劳斯――能做出的回应,居然只有这种和鸭子叫相似的怪声
克劳斯gs英格瓦尔特――其名最终影响了无数次元的男子
和影响他一生的那个男人
终于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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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7)
介于在下正在了离家5k左右的地儿做差王,所以这一章的bg我就不重复了――大家自行查询上一章,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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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克劳斯身后的男子,忽然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
“呵欠…好了…那么――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被单手抓住脑袋,就如同把一颗苹果转一面那么容易――男子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轻描淡写的将克劳斯提了起来,转一圈后,放回了地上。
虽然年仅岁出头,但是身体比起同龄人来说强壮不少的克劳斯――没有相当程度的力量,和与之相配的控制力,想要完全不伤到他完成这个动作,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跟之前那一口酒气就灭掉一群魔兽的“幻想壮举”比起来――这点事情就实在无法令克劳斯惊讶了。
还处于刚刚经历了从死到生的戏剧xìng转变的克劳斯,对于男子的提问,所作出的回应是――
“…嘎…”
张开嘴,动了动――最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像鸭子叫一样的嘎嘎声。
似乎就连对方也没料到克劳斯会做出这种反应――放在男孩头顶的大手微微抖了抖,沉默半响后,男子叹息道:
“喂喂…这算是家庭暴力了?居然会有给自己孩子起名叫‘嘎’的父母…唉,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来,孩子,告诉叔叔你家在哪里,我去帮你揍那不像话的父母…”
“…嘎…”
“嗯嗯,我知道了,你一定为了这个名字痛苦了很久?不过那种痛苦到今天为止了,叔叔会为你报仇的――来,就算扑入叔叔的怀抱哭泣也没关系哟!!释放自己的情绪!少年!这不是死去!!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好难闻的酒气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那边的‘嘎’吗!?!?”
在男子坑爹的咆哮声中,克劳斯连滚带爬的脱离了他浑身上下的毒气波及范围。
“真…真是的…完全搞不懂在说什么…说到底怎么可能有人的名字叫嘎啊…”
喘着粗气,抬起头――被酒气熏的差点窒息的克劳斯,却倒也趁这个机会从震惊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接着,他自然而然的,开始观察起救了自己的这个男子的样貌…
于是,在看清之时,克劳斯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是――
[[[p|; 发现自己平视居然只能看见对方胸腹,克劳斯心中不由得暗暗乍舌――要知道虽然还不算完全进入发育期,但是克劳斯的身高体格也超出了平均线相当一截…至少有2米(数十年前人类社会废弃了过去的亚矩,里矩,塞尔矩计量法后,诞生的新单位,一米大约等于一亚矩)…不,甚至在这以上…
不仅如此――男子绝对不只是高大而已…
自下往上看去――以黑sè为主调的紧身长裤,衬托出修长又富有爆发力的强壮双腿;被黑底银边长风衣覆盖的身体,裸露出的胸前肌肉发达却又不臃肿;双手装备着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拳套,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至少刚才脑袋和它实际接触时,克劳斯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和对方的手掌之间还有别的异物存在…
最后,克劳斯的目光终于停在了男子的脸上――
【咦…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虽然被酒力所染,带上了绯红…虽然脸上无赖般的微笑,或多或少破坏了那张脸本身的气质…虽然那头齐肩的白sè长发,让人无法判断这个脸上没有一道皱纹的男子究竟年岁几何――可是,这怎么说,至少也是一张唇线紧密,鼻梁高挺,目光锐利,面庞棱角分明,充满男xìng阳刚英武之气的英俊面容才对…
【可…可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张脸让我有一种“漂亮”的感觉?甚至比学校里那些所谓的班花校花还…】
就在克劳斯观察着男子,并因为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感觉而呆滞之时――男子也在理所当然的观察着克劳斯。
而比起克劳斯,他的“观察”…要直接得多――
直接走上前,就像挑牲口一样…男子对克劳斯这捏捏,那揉揉,扳开嘴巴看牙口…更有甚者,就像在市场上买猪夕肉一样――用双手托住他的腋下,抱起来称了称重量…
“…恩,虽然肉很紧实,香味也不错,但是重量不够,卖不了多少钱啊…”
“你是哪里来的食人族吗!?!?!?”
从被扳开牙口那一刻起就恢复神智的克劳斯,终于忍不住怒吼了。
“哈,哈,哈,少年,现在才察觉到已经太晚了――我之所以会从魔兽手中救下你,就是为了亲自享用你的肉啊!”
“好假!!!皮笑肉不笑的说出这种冷笑话的样子真的好假!!!就连我这样的小鬼都看出来的演技真的好假!!!”
“哈,哈,哈,少年,我是认真的――对于连感谢救命恩人都不会,不懂礼貌的小鬼,就是应该用大坩埚把他做成火锅的主料啊。”
“啊…”
【糟…糟糕,因为各种超展开我竟然连这么…连做人最基本的东西都忘记了…我实在是…】
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总算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的克劳斯,连忙低下头道:
“抱…抱歉,先生,我太得意忘形了…虽然受到的冲击太大也是一方面原因,可是竟然忘了最重要的道谢也是事实…”
【从刚才的情况看,这位一定是那种隐世不出的世外强者…像我这样失礼的行为,就算激怒对方也不奇怪…】
咬紧嘴唇,甚至做好最坏情况心理准备的克劳斯――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鬼!!!你真的好笨,所以好萌。”
“咦…?您这是什么意…”
并没有受到想象中的惩罚――反被耳边传来的狂笑声完全弄的迷糊。
而没有直接回答克劳斯的问题――男子只是笑着唱起了歌――
“天涯海角何处是我家,做不做英雄都有代价~”
听到歌声时…克劳斯的脸sè瞬间变得苍白:
“这…这个是…那…那么说――”
“没错!少年!!你之所以会遇险,全部是因为我用歌声把你引到魔兽圈子里导致的!!”
“……还给我……”
“啊咧,你说神马?”
“把我以为自己被人所救的感动还给我!!!把我刚才还以为你是什么世外高手的紧张还给我!!!…啊,不对,高手的话似乎是事实…总之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从刚才救你的时候就觉得了,你是不是很擅长做出让人意外的反应呢?小鬼?”
“咦?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会很火大?毕竟你可是差点就死掉了哟?
眯起眼,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男子淡然地说:
“根据情况愤怒到忘我的攻击我也不是不可能的呢…就算不是这样,也至少会露出屈辱的表情…像你这样接近撒娇的表现我可是第一次看到…”
“谁在撒娇啊…其实怎么说…我觉得这不是火大的问题…”
内心大概对面前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了一个猜想――克劳斯缓缓答道:
“从一开始,其实我就没有生命危险不是么?”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你可是被一大群魔兽包围着哟?”
“不管我走到哪里,歌声和我的距离都没有变过…在我逃跑力竭时,刚好出现一个能躲开攻击的坡道…还有在救我时――那句‘本来打算等我吓晕再出手’…结论不是很明显么?”
叹了口气,男孩做下了结论:
“虽然不知道您这样强大的人为什么会和我这个普通的小孩玩这种恶作剧――不过,正常人都不会在‘恶作剧’里面把人杀掉?”
“说的的确不错――只是恶作剧中出现意外也是有可能死人的哟。”
“的确是那么没错――但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死掉,就算有可以推给别人的借口,我也不想用。”
“哦?为什么?”
“因为――说到底做出选择的是我,把自己的选择推给别人,那未免也太掉份了点。”
看着天真又倔强地说出这种话的克劳斯――片刻后,男子笑道:
“…你有双很不错的眼睛。”
“啊…”
看似和前面的对话完全无关系的一句话,却立刻让克劳斯不自禁的就想用手去遮盖自己的右眼…
只因为――虽然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事实上,克劳斯双瞳的颜sè并不一致…与蓝sè的左眼相对的…是右眼深处透出的,深邃又神秘的紫sè。
然而――说出这句话的男子,似乎并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的意思…
“好了,和小鬼的游戏到此为止――我也该做正事了。”
从屋顶平台的角落里,拿出一块石板――男子将其直接插入平台地面之中。
“正事…?”
“乖乖看着,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呵呵呵呵…”
接着,整个身形瞬间消失――数息后,从平台下方,传来了骨肉剥离的声音…那异常的响动,让克劳斯不寒而栗――更别说把头探出平台往下面看一眼了。
不过,男子也没让克劳斯久等――再次回到平台上时,他的手中就像叠盘子一样,多了数十个叠在一起,如同盾牌一样的甲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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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9)
于是又回来了,恢复更新,嗯…
话说hf还挺好玩的啊…另外我突然发现,根据我大纲来看,每一个结局如果不是我刻意控制去把它压缩,那每个结局都能单独出来写一本小说了…捂脸。
本章bg:出自”
本章bg地址:土豆搜索“七曜下的奇迹绝望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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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遗迹…灰黑的石碑…白发的男子…
在男孩的眼中――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景sè,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然后,当视线又一次回复之际――出现在他面前的是…
“…好脏的帐篷顶…”
从行军床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他低喃道:
“然后…从那天之后…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呢?”
低下头,用彻底清晰的目光,凝视着比那时大了很多的右手…一张一握之际,它用绷紧的线条告诉着主人,自己的力量…
“5年,6年…或者7年?不太能记得了呢…”
复杂的笑容浮现在年轻的面庞之上,站起身,因为长久的静止不动,浑身上下的骨骼间都发出爆豆般的清脆响声――已经不再是男孩的少年,拉开了营帐的席帘。
“那边!!!再确认一遍武器!!!”
“医疗班的!!!这里有新送达的绷带!!!”
“斥候的回报到了!!!乌撒奇阁下!乌撒奇崔斯特(ist)阁下在哪里!?”
迎面而来的,是在这盛夏早晨堪称清爽的微风…和由成百上千的人组成的人群的喧嚣。
“就是今天了吗…”
浅草绿sè的中长发自然的垂下,正随风微摇;已经超过米八零的个子,在同龄人中已然算得上难得的高大;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并不显得粗壮的嗣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被拥有魔兽般爆发力的肌肉所填满;而那双早就变得蓝紫双sè泾渭分明,独特的双瞳,并没有失去年幼时的好奇与冲劲――反而更添了几分沉着与坚毅…
――却正是一名英气勃勃的俊朗少年。
“啊…克劳斯大人,您醒了?昨夜休息的还好吗?”
身边忽然传来带有浓郁敬意的话语声――侧过头,少年――克劳斯英格瓦尔特,对看守自己营帐的卫兵笑道:
“啊啊…好久没有这么彻底的休息过一次了…多亏了你们的护卫。”
“哪里!这是我们的本分…不过说实话,就算没有我们,光凭克劳斯大人自己的技艺,恐怕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话并不能这么说――自古死在宵小之手的强者难道还少吗?”
“哈哈,先不提根本不可能懂得偷袭的魔兽…就算有贼人来了,我可不认为他会脑残到敢偷袭这样庞大的部队…”
“所以,多亏的其实是组成这部队一分子的你们不是么?”
笑着拍了拍开始有些不好意思的卫兵的肩膀――向着四周看了看,因为地处高位,所以对整个营地一览无遗,却依然确定自己没有看见那个身影的克劳斯,不禁问道:
“…这么说来,那个人呢?”
“那个人?您指的是…”
“呃…就是总是在乌撒奇nǎi…咳咳乌撒奇阁下身边…担任护卫的那个…”
“啊哈…您说的是那个酒鬼吗?呀咧呀咧,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乌撒奇阁下会把他留在军中…那完全就是个无赖――”
“住口!”
“噗呃!?”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用手捂着脸,让自己尴尬的表情不至于被太多人看见,冷静片刻后,克劳斯续道:
“抱歉…不过毕竟那是乌撒奇阁下亲自选择的护卫,这样的话对于阁下来说实在过于失礼了。”
“啊…说,说的也是,在下并没有不尊重乌撒奇阁下的意思――没错,既然能被那位阁下选中,想必即使是酒鬼,也有过人之处…”
叹了口气――并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没有芥蒂,也不打算去介意的克劳斯,于是再次问道:
“那么,告诉我――你口中的那个酒鬼,现在在哪里?”
-------------
离开营地,少年向着北边的小山岗走去。
一路上,夹带着“双十一黄昏”后屈指可数遗留下来的淡水湖“瓦雷利亚湖”cháo水味的轻风,不时吹打在年轻的侧脸;穿过树梢的阳光,亦轻柔地抚慰着那因为熟睡而变得略显僵硬的身肢…
而在跨过陡坡,踏上高处的平地之时――最壮丽的景sè,亦同时是克劳斯此行的目的地――古代利贝尔王国王城…格兰赛尔城的遗址,便将映入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眼底。
只是,这些外在的事物,都无法进入克劳斯的脑海。
一边向着卫兵所指明的地点前进…也许是早上的梦的影响――克劳斯的脑海中,一边回忆着这些年来,跟着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
也许是出于好奇心,也许是对于强大者的向往…鬼使神差的,初次见面的第二天――克劳斯并没有从此视那医院的遗址为险境魔窟…而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又一次的前往了那里。
然后――就在那里,在那一天…字面意义上的…克劳斯被拐卖了。
而且,“卖”掉克劳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用一瓶在这个世界上已经难以找到的珍奇红酒“悲剧红茶”――当着因为父亲居然会出现在那里而瞠目结舌的克劳斯的面,白发的男子和父亲完成了:“这瓶酒归你,这小子是我的了。”“好,这瓶酒是我的了,臭小子归你了。”的对话…
接着,失去意识的克劳斯再度清醒之时――他距离出生的镇子,已有大概整整一年步行距离(以当时克劳斯的脚程算)了。
不过,克劳斯却没有惊恐慌乱…也没有自暴自弃…不知道是不是那年幼却又聪慧的头脑,冷静的推理出了父亲和这个男子之间的联系…也无法排除只是单纯的第六感觉的男子不会加害自己――
从结论来说,当回过神来后,克劳斯已经在跟着这个男子,旅行在这片广袤的大地…
带着克劳斯,男子走过了许许多多的地方…
有的时候,他会带着克劳斯来到一片蓝sè的草原――那里的草和别处的完全不同,摸起来触感就像人类的头发一样――并走到最大的一颗草面前,笑着说“呆毛人的本体是呆毛,只要有呆毛在就能活下去…我以前当真不曾相信,却没想到是真的…不过我已经把你的呆毛种在地里这么多年了,卡喵到底你啥时候才能从地里长出来啊?”
有的时候,他会带着克劳斯走进雄壮的山脉,最终来到一个小村庄的遗址――在那个小村庄一隅的崖壁上,并排竖立着四个墓碑――这个时候,他就会默默无语的拿出自己从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珍贵名酒(据说那些酒一瓶就能抵得上许多“国家”本身的价值),自己喝一口,然后对着其中两个墓碑倒一点…
有的时候,他会带着克劳斯踏破一望无垠的平原,穿越如同水晶雕刻而成的河谷…最终来到一座荒废多年的巨大要塞之前――将克劳斯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轻松的爬上了要塞,接着凝望着要塞背后似乎并没有遭到什么破坏的美丽城市――笑着流泪。
然后――就在这个过程中,克劳斯自己,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强。
虽然从没有要求克劳斯称呼自己为师傅或者老师――甚至不仅如此――之所以克劳斯到现在,在回忆中依然只能用“那个男人”来称呼他――这个男人连自己的真正名字都没有告诉过克劳斯。
【“哈?老师?别开玩笑了――你不过是我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
【“…就算是这样好了――现在总可以把名字告诉我了――如果你不打算让我叫你老师的话。”】
【“真是麻烦的小鬼,那么你叫我slayer(凶手)好了。”】
【“你是哪里来的杀手么!?”】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最初的那几年――几乎每隔很短的时间都会上演。
抛开这些题外话――尽管克劳斯和这个男人并没有立下正式的师徒之名…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们之间确实拥有着师徒的实质…
对于“核”的力量的使用…对于自己身体的锤炼…对于每个动作技巧的掌握…如何将智慧与思考融入力量与战斗…这些,是少年“身体”上的强大…
但是,克劳斯的“变强”,却远不止如此――
如何与周围的人沟通…如何让周围的人团结在自己身边…如何将字面的知识化为真实的的见识,并使用在自己的人生的每个角落…
那是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战斗力”…真正的“强”。
是的――现在站在这里的,克劳斯英格瓦尔特,并不只是一个双手足以排山倒海,拥有敌手屈指可数的强大战斗力的少年战士…
现在的他,是即将去完成的一件很可能将会改变这个世界的行动的势力的…
jīng神上的领袖。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我对这件事一点实感都没有――但是实际上真正在做着指挥动员工作的,是那个传说中已经消失的‘教社结会’的继承人…乌撒奇nǎinǎi…而在幕后指导我的…则是这个家伙…”
“少年,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哟――大叔我真的很担心哪天你会在自己喜欢的妹子面前忍不住把心里‘我想上你,想上你,非常想上你’之类的话说出来哟…”
躺在最高处的草坪上,嘴里叼着草叶――凝视着远方的格兰赛尔城的白发男子,对克劳斯笑道。
一如既往的笑道。
“会说这种话的人只有你――节cāo掉了一地先生。”
“我的节cāo什么时候掉了一地?哈哈哈哈哈!少年你太天真了――它压根就从来没存在过。”
“请不要把这种羞耻的事情用一副很自豪的样子说出来…”
叹了口气――可紧接着,克劳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也好――这些年来…自己的的确确正向着儿时“改变世界”的梦想前进着…
让这个混乱的世界变得更好一点的梦想――前进着。
而在这个过程中,这个男子和自己,也一定会一直这样下去…
总有一天――要让他认可自己为真正的弟子…总有一天,要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也许,那就是梦想真正实现的那一天?
至少――几个小时以前的克劳斯…还是这么认为的。
“咳!!!咳咳咳咳!!!!!”
吐出来的血,看不清s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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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
于是又回来了,恢复更新,嗯…
话说hf还挺好玩的啊…另外我突然发现,根据我大纲来看,每一个结局如果不是我刻意控制去把它压缩,那每个结局都能单独出来写一本小说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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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遗迹…灰黑的石碑…白发的男子…
在男孩的眼中――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景sè,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然后,当视线又一次回复之际――出现在他面前的是…
“…好脏的帐篷顶…”
从行军床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他低喃道:
“然后…从那天之后…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呢?”
低下头,用彻底清晰的目光,凝视着比那时大了很多的右手…一张一握之际,它用绷紧的线条告诉着主人,自己的力量…
“5年,6年…或者7年?不太能记得了呢…”
复杂的笑容浮现在年轻的面庞之上,站起身,因为长久的静止不动,浑身上下的骨骼间都发出爆豆般的清脆响声――已经不再是男孩的少年,拉开了营帐的席帘。
“那边!!!再确认一遍武器!!!”
“医疗班的!!!这里有新送达的绷带!!!”
“斥候的回报到了!!!乌撒奇阁下!乌撒奇崔斯特(ist)阁下在哪里!?”
迎面而来的,是在这盛夏早晨堪称清爽的微风…和由成百上千的人组成的人群的喧嚣。
“就是今天了吗…”
浅草绿sè的中长发自然的垂下,正随风微摇;已经超过米八零的个子,在同龄人中已然算得上难得的高大;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并不显得粗壮的嗣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被拥有魔兽般爆发力的肌肉所填满;而那双早就变得蓝紫双sè泾渭分明,独特的双瞳,并没有失去年幼时的好奇与冲劲――反而更添了几分沉着与坚毅…
――却正是一名英气勃勃的俊朗少年。
“啊…克劳斯大人,您醒了?昨夜休息的还好吗?”
身边忽然传来带有浓郁敬意的话语声――侧过头,少年――克劳斯英格瓦尔特,对看守自己营帐的卫兵笑道:
“啊啊…好久没有这么彻底的休息过一次了…多亏了你们的护卫。”
“哪里!这是我们的本分…不过说实话,就算没有我们,光凭克劳斯大人自己的技艺,恐怕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话并不能这么说――自古死在宵小之手的强者难道还少吗?”
“哈哈,先不提根本不可能懂得偷袭的魔兽…就算有贼人来了,我可不认为他会脑残到敢偷袭这样庞大的部队…”
“所以,多亏的其实是组成这部队一分子的你们不是么?”
笑着拍了拍开始有些不好意思的卫兵的肩膀――向着四周看了看,因为地处高位,所以对整个营地一览无遗,却依然确定自己没有看见那个身影的克劳斯,不禁问道:
“…这么说来,那个人呢?”
“那个人?您指的是…”
“呃…就是总是在乌撒奇nǎi…咳咳乌撒奇阁下身边…担任护卫的那个…”
“啊哈…您说的是那个酒鬼吗?呀咧呀咧,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乌撒奇阁下会把他留在军中…那完全就是个无赖――”
“住口!”
“噗呃!?”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用手捂着脸,让自己尴尬的表情不至于被太多人看见,冷静片刻后,克劳斯续道:
“抱歉…不过毕竟那是乌撒奇阁下亲自选择的护卫,这样的话对于阁下来说实在过于失礼了。”
“啊…说,说的也是,在下并没有不尊重乌撒奇阁下的意思――没错,既然能被那位阁下选中,想必即使是酒鬼,也有过人之处…”
叹了口气――并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没有芥蒂,也不打算去介意的克劳斯,于是再次问道:
“那么,告诉我――你口中的那个酒鬼,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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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营地,少年向着北边的小山岗走去。
一路上,夹带着“双十一黄昏”后屈指可数遗留下来的淡水湖“瓦雷利亚湖”cháo水味的轻风,不时吹打在年轻的侧脸;穿过树梢的阳光,亦轻柔地抚慰着那因为熟睡而变得略显僵硬的身肢…
而在跨过陡坡,踏上高处的平地之时――最壮丽的景sè,亦同时是克劳斯此行的目的地――古代利贝尔王国王城…格兰赛尔城的遗址,便将映入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眼底。
只是,这些外在的事物,都无法进入克劳斯的脑海。
一边向着卫兵所指明的地点前进…也许是早上的梦的影响――克劳斯的脑海中,一边回忆着这些年来,跟着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
也许是出于好奇心,也许是对于强大者的向往…鬼使神差的,初次见面的第二天――克劳斯并没有从此视那医院的遗址为险境魔窟…而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又一次的前往了那里。
然后――就在那里,在那一天…字面意义上的…克劳斯被拐卖了。
而且,“卖”掉克劳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用一瓶在这个世界上已经难以找到的珍奇红酒“悲剧红茶”――当着因为父亲居然会出现在那里而瞠目结舌的克劳斯的面,白发的男子和父亲完成了:“这瓶酒归你,这小子是我的了。”“好,这瓶酒是我的了,臭小子归你了。”的对话…
接着,失去意识的克劳斯再度清醒之时――他距离出生的镇子,已有大概整整一年步行距离(以当时克劳斯的脚程算)了。
不过,克劳斯却没有惊恐慌乱…也没有自暴自弃…不知道是不是那年幼却又聪慧的头脑,冷静的推理出了父亲和这个男子之间的联系…也无法排除只是单纯的第六感觉的男子不会加害自己――
从结论来说,当回过神来后,克劳斯已经在跟着这个男子,旅行在这片广袤的大地…
带着克劳斯,男子走过了许许多多的地方…
有的时候,他会带着克劳斯来到一片蓝sè的草原――那里的草和别处的完全不同,摸起来触感就像人类的头发一样――并走到最大的一颗草面前,笑着说“呆毛人的本体是呆毛,只要有呆毛在就能活下去…我以前当真不曾相信,却没想到是真的…不过我已经把你的呆毛种在地里这么多年了,卡喵到底你啥时候才能从地里长出来啊?”
有的时候,他会带着克劳斯走进雄壮的山脉,最终来到一个小村庄的遗址――在那个小村庄一隅的崖壁上,并排竖立着四个墓碑――这个时候,他就会默默无语的拿出自己从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珍贵名酒(据说那些酒一瓶就能抵得上许多“国家”本身的价值),自己喝一口,然后对着其中两个墓碑倒一点…
有的时候,他会带着克劳斯踏破一望无垠的平原,穿越如同水晶雕刻而成的河谷…最终来到一座荒废多年的巨大要塞之前――将克劳斯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轻松的爬上了要塞,接着凝望着要塞背后似乎并没有遭到什么破坏的美丽城市――笑着流泪。
然后――就在这个过程中,克劳斯自己,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强。
虽然从没有要求克劳斯称呼自己为师傅或者老师――甚至不仅如此――之所以克劳斯到现在,在回忆中依然只能用“那个男人”来称呼他――这个男人连自己的真正名字都没有告诉过克劳斯。
【“哈?老师?别开玩笑了――你不过是我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
【“…就算是这样好了――现在总可以把名字告诉我了――如果你不打算让我叫你老师的话。”】
【“真是麻烦的小鬼,那么你叫我slayer(凶手)好了。”】
【“你是哪里来的杀手么!?”】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最初的那几年――几乎每隔很短的时间都会上演。
抛开这些题外话――尽管克劳斯和这个男人并没有立下正式的师徒之名…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们之间确实拥有着师徒的实质…
对于“核”的力量的使用…对于自己身体的锤炼…对于每个动作技巧的掌握…如何将智慧与思考融入力量与战斗…这些,是少年“身体”上的强大…
但是,克劳斯的“变强”,却远不止如此――
如何与周围的人沟通…如何让周围的人团结在自己身边…如何将字面的知识化为真实的的见识,并使用在自己的人生的每个角落…
那是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战斗力”…真正的“强”。
是的――现在站在这里的,克劳斯英格瓦尔特,并不只是一个双手足以排山倒海,拥有敌手屈指可数的强大战斗力的少年战士…
现在的他,是即将去完成的一件很可能将会改变这个世界的行动的势力的…
jīng神上的领袖。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我对这件事一点实感都没有――但是实际上真正在做着指挥动员工作的,是那个传说中已经消失的‘教社结会’的继承人…乌撒奇nǎinǎi…而在幕后指导我的…则是这个家伙…”
“少年,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哟――大叔我真的很担心哪天你会在自己喜欢的妹子面前忍不住把心里‘我想上你,想上你,非常想上你’之类的话说出来哟…”
躺在最高处的草坪上,嘴里叼着草叶――凝视着远方的格兰赛尔城的白发男子,对克劳斯笑道。
一如既往的笑道。
“会说这种话的人只有你――节cāo掉了一地先生。”
“我的节cāo什么时候掉了一地?哈哈哈哈哈!少年你太天真了――它压根就从来没存在过。”
“请不要把这种羞耻的事情用一副很自豪的样子说出来…”
叹了口气――可紧接着,克劳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也好――这些年来…自己的的确确正向着儿时“改变世界”的梦想前进着…
让这个混乱的世界变得更好一点的梦想――前进着。
而在这个过程中,这个男子和自己,也一定会一直这样下去…
总有一天――要让他认可自己为真正的弟子…总有一天,要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也许,那就是梦想真正实现的那一天?
至少――几个小时以前的克劳斯…还是这么认为的。
“咳!!!咳咳咳咳!!!!!”
吐出来的血,看不清s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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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10)
这章比想象中难写,推翻了几次重来,更新推迟了勿怪。
毕竟我为了加速,打算在这两章就结束――所以也就意味着必须把大量信息集中在一两章里啊…
本章bg: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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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剧烈的疼痛下,少年在一瞬间失去的意识,总算渐渐恢复了过来。
“呼…呼…呼…”
挣扎着将面朝下扑倒的身体翻转,变成身体正面向上的状态――只是做完这简单的动作,似乎就消耗完了他全部的气力。
不仅如此――尝试换成适合恢复体力的姿势的行为,非但没有为他获得一丝喘息…
“咳!!!咳咳咳咳咳!!!噗!!!!”
因为强行运动身体而导致胸口一甜,吐出来的鲜血,已经看不清sè泽。
是红sè?紫sè?还是如同眼中所见一般的黑sè…?
在这个模糊又只剩黑白的视野里,那种东西要如何确定呢?
“这是…怎么回事…”
头部依然在隐隐作痛――并不是受到了攻击,而是摔倒的时候先于身体任何一个部位与地面相接触了――努力地将注意力从疼痛中移开,他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思绪:
“没错…我是来这里…寻找‘改变世界的钥匙’的…”
现在想起来,这一切――也许从自己――克劳斯英格瓦尔特和那个男人一起开始旅行的时候起…就已然注定了…
“没错…我是来这里…改变这个世界的…”
以前一直没有理解,为何带着自己在这广袤的大地上游历的男子,总是喜欢前往一些会产生各种问题和冲突的地方――然后自己不出面,让自己去尝试解决那些问题…
以前一直没有理解,为何带着自己在这广袤的大地上游历的男子,虽然平常非常没有cāo守,而且经常耍无赖――但是每到一个他口中“值得纪念之地”时,就会认真严肃的告诉自己一些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寓理…
以前一直没有理解,为何带着自己在这广袤的大地上游历的男子,尽管对于很多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却总是喜欢逼着自己去帮助一些人,逼着自己在一个又一个人群中建立名望,逼着自己去让越来越多的人欠下自己的人情…
但是当那个潜伏多年,在几个月前才重新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曾经的救世组织“教社结会”,向着所有消息能够传达到的地方公开“那个存在”,和“它”所能办到的事时…
当单独的人类势力不可能完成获得“那个存在”的任务――不,更不如说,假如只是一国就有能力获得它的话,拥有“辉之环”的情报后,恐怕也根本不会和其他国家联合,而是会理所当然的考虑独吞那巨大的力量――人们不得不放弃一直持续的大大小小的战争,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哪怕是暂时的――团结之时…
当本来各怀鬼胎,相互牵制的各个国家,各个势力…明明连德高望重的乌撒奇崔特斯,这位教社结会现任的唯一领导人的命令都不愿意遵从的它们…
却都愿意以年轻,又远远算不上最强的克劳斯英格瓦尔特为这个也许不能叫做“势力”的联合组织的jīng神领袖与真正决策者时…
少年才终于明白,男子暗地中,帮自己树立起了多么可怕的名望,为自己建立起了多么可怕的人脉…
那是――即使不是“王者”,也能用“英雄”来形容的象征…
那是――远超“个体的强大”…真正能够做到去改变一个世界的“力量”。
“而…那个能够让世界也为之改变的‘钥匙’…它的名字是――”
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单词:
“辉之环”。
那正是――来到这里的,以年轻的英雄为旗帜,靠教社结会负责统一调度,由近千名大陆一流级的“核”的拥有者,以及近万名他们的协助者…也就是说――这片大陆现在最强大的人们所组成的势力,所寻求的存在…
那正是――虽然听起来有点像可爱又可笑的童话――只要能够将它掌握在手中,便可以让所有的战争和冲突停止,让在几个月前还在互相残杀的人们不用再拿起武器,互相拥抱亲吻,共同享受名为“和平”的幸福果实的存在…
那正是――在“乌撒奇崔特斯”口中…即使在导力已经消失的今天,也拥有足以在魔兽,饥荒,灾害的手中,守护现在这片大陆上剩下的所有人类的强大力量的…远比“双十一黄昏”前的文明,更加久远的太古时代便存在着的…
真正意义上的…远古的秘宝。
【…的确,假如不是“教社结会”…】
躺在地上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的克劳斯英格瓦尔特,默默心道。
【假如不是曾经拯救过这个世界的“教社结会”…而是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人…任何势力说出这种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故事”的话…大概是不会有人去相信的…】
但是――正是因为,教社结会在数十年前…人类世界最危险的时刻,为同胞们做出了足以让此后的所有后代子孙,都将其铭记于灵魂深处的功绩…
所以――哪怕为了利益,无法真正听令于潜伏了数十年的它的领导人――乌撒奇的指挥…却也没有理由去怀疑她的话语。
毕竟不管如何――她是确实拥有着为了在这一天让人们承认其身份而约定好的“证明”之人。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从另一个方面考虑――也许并不是相信乌撒奇nǎinǎi…“相信她的话”…而是担心“如果自己不派足够强大的人来协助,万一那消息是真的,那么自己所属的势力将连分一杯羹的权利都失去”…】
依然流淌着鲜血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感觉稍微恢复了一点气力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挪动起来。
【就算被骗――每个国家损失都是一样:“明面上的最强者”…也就是结果来说,各个国家的强弱也不会有根本xìng改变…但假如是真的,获得的利益就不是一定半点…的确是很好的算计。】
也就是说――克劳斯的人脉,却刚好成了每个势力的上层弄权者顺水推舟的台阶…只要打着“我们是看着克劳斯英格瓦尔特的面子才云云云云”的旗子,那么不管是否真的相信乌撒奇的情报,无论是否怀有自己的私yù,也能暂时集合在一起?
【但――这样也好…反正我所希望的,本就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撑起上半身――越过大理石围栏的面部,立刻便感受到了,来自夜晚高空的劲风…
“…不管怎么样…总算能动了…不确认下所有人的情况可不行――”
可喘着气的自言自语,还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
只因吹响少年的劲风中…夹杂着铁锈的气味…
那毫无疑问是――源自人体内部,那名为“血”之液体的气味…
“……”
茫然,混乱,疑问――几种感情侵袭入了少年的内心。
“血的气味…也太浓烈了点…”
然后――直到这个时候,少年才终于回忆起了,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的画面…
――作为先锋队的后卫,踏入位于传闻中“辉之环”的所在――元利贝尔王国王城,格兰赛尔城最顶端的华丽大厅的克劳斯――
――面前出现的是,突入这里的先锋队成员们,那即使不看脸,也能感受到“恐慌”气息的背影――
――然后,在连颜sè都无法看清的猛烈光华中,浑身上下都受到沉重冲击的少年,在向后飞了相当一段距离后,头下脚上的重重砸在了地上――
抬起头――能看见已经变成“阳台”的大厅深处,那眼前那能够通往更高处的阶梯…
低下头――能看见地面上到处飞溅的,足以让人踩下去脚底发软的血泥肉酱…
转过身――能看见自己的来路上,一具有一具或者压在岩石下,或者瘫在走廊旁的残尸…
“别开玩笑了…这么说…这里…这个就像屋顶平台一样的地方…就是刚才那个大厅…?周围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难道说先锋队已经…”
“呀啊!!!!!!”
连恐惧的感情都还没有来得及滋生――一声音调高昂的惨叫,自他的正上方传来――
以地面上出现的yīn影为依据,判断出飞向自己的是一具人体的克劳斯,下意识一个后撤步,双手摊开,接住了飞来之人――
柔韧又富有弹xìng的肌肉,比起平常低很多的体温,还有入手处的粘湿感…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鲜血淋漓的少女肢体,在他的怀中因为痛苦而颤抖着…
只是――那被鲜血染红也无法掩盖其sè泽的金发,和那与自己相似的双sè瞳孔…都在无声地向克劳斯宣告着对方的身份――
“奥利维尔…你还活着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拥有曾经被那个男子嘲笑“真是听起来就无节cāo”的姓氏的少女,在听到克劳斯的声音后,几乎是条件反shè般的回过了头――
“克…克劳斯…?克劳斯英格瓦尔特…?”
那张本来无比美丽,现在却沾满血污的面庞上,流露出的怯弱,本来应该非常可爱才对――但此时此刻,没有人会有心情去欣赏――
“啊啊,是我没错,你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那上面到底有什――”
“快逃…克劳斯…我们都被骗了…我们所有人――”
“被骗了――?”
“叛徒…不――也许一开始一切都是幌子…目的只是在这里等着将我们全部消灭…那是我们根本无法匹敌的存在――”
“等等,你的意思是…现在的画面――”
“…没错…但是,那个不是人类,那个一定不是人类――你必须马上逃走,把这些是告诉…不管告诉谁也好,总之――”
下一瞬间――
“呀咧呀咧…”
就好像觉得少女语无伦次的话,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一样…
“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啊…笨蛋弟子――明明你的任务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的说…”
多年来,第一次称呼克劳斯为“弟子”的男xìng――
“老实说我对亲手杀掉自己一手培养的小鬼,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来着――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在之前就停止呼吸呢…”
踏着悠闲的步子,从上方的楼梯口缓缓走下…
而瞪着他,脑海被各种诡异的现状冲击的一片混乱的克劳斯――拼尽全力,也只能向怀中的少女,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你说…不是人类…?”
“没错…他不是人类…他不可能是人类…没错…他是――”
咬紧嘴唇的少女――最终吐出的,是百年来,人们对于某个人,所认可的,最贴切的称呼――
“…魔王…‘第十一天魔王’…”
“第十一天魔王”――
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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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混乱的时代,混乱的世界(11)
因为评区回复不能,所以在这里说好了-的n也就是普通?局啊??…按照我的预订:普通?局就是死十?人,好?局就是死一千?人,真?局就是死十?人,完美?局就是死一千人,天元突破?局死人――
然後真?天上天下??天元突破超绝结局就是大家都能幸福快?的生活下的?局口牙!!!
这样一来咱空轨杀人王的称号就没人能抢到了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打晕拖走,好了,接下来是正文)
顺便一提,下一章就是ne的最终章了-:出自高桥优的《现?という名の怪物と?う者たち》(食梦者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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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起来这些年对你的教育还是有成果的啊――至少养成了你处变不惊的xìng格…就算知道了我的真身,也没有出现太大的动摇…”
一开始,并不是不怀疑少女告诉自己的,眼前男子的真名…甚至于就算男子亲口承认了这点,克劳斯英格瓦尔特心中也没有任何一丝实感――
“你问这些是不是我做的――那么我会回答你,是的…笨蛋弟子…而且并没有使用任何机关和机械――仅仅只是凭借此身所蕴含之力,我就完成了你现在所看到的堪称‘奇迹’的壮举…哈哈…”
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那么就意味着――那张除了满头白发外,怎么看也只有4出头的样貌,其实属于一个年逾岁的老人――
“嗯?什么,不可能?没有人可能有能力将堪称拥有现在这个世界最强大战斗力的强者集团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瞬间屠戮…?呵呵,你完全没说错,那是不可能的――”
不…那已经不能用“老人”这样带有尊敬之意的词语来形容了――
“所以――在你晕迷的这段时间里,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把你身后那些分散在各个楼层却又全部集中在这古堡中的所谓‘强者’一个又一个砸成肉泥呢…”
此时此刻,站在少年面前的这个,自他小时候起,就在内心的某一处怀有憧憬与崇敬之情的叛逆少年英雄…已经是毫无疑问超越人类的――
“不过――大概是对你还是有一份心软,打算给你留一具全尸的错…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让你活了下来,同时也让藏在你身后yīn影中的这个小丫头逃过一死…呵…当她突然冲出来偷袭我时,还真是让我吓了一跳呢…”
怪物了啊…
奇怪的是――明明完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和她所说的话是真相…
也许是真的如他所说,已经变得处变不惊,又或者是在很早以前,便冥冥中有一种感觉――有一种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一定是远超自己想象的感觉了…
可克劳斯不知道为何,就是非常相信他就是“那个人”…也非常相信他所说的…他所做的一切――绝对无法否认其血腥的一切。
然而,不管真相究竟如何,那其实都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克劳斯儿时的偶像(也许),和实质上的导师(确实)…现在正站在一个名为“敌人”的立场上…
光是这一件事,就让少年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唯一能让他产生真实感的――
便是怀中那偷袭失败后,反被轰至体无全肤,温度正在不断的下降的――颤抖着的柔软嗣体。
“为什么要…这么做?”
沉默片刻,头脑中一片混沌的克劳斯,在恍惚之中,似乎(总算)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这还真是超符合rpg游戏最终bss战的问题…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站在bss这个位置上呢――既然这样,不应景的认真回答一下似乎反而有点对不起‘主角’――我们可爱的克劳斯英格瓦尔特了呢…”
然后,抛开那些完全听不懂含义的话…他获得了怎么样的回答呢?
如果这个男人回答自己“我是为了一尽当初被该死的‘黄昏’阻止,没有完成的,征服世界的野心”的话,那么虽然会有点理想幻灭,不过至少那也是一个野心家正常的行动?
如果这个男人回答自己“我是为了向这个在我需要帮助时无人递出援手,只会在我也无法控制的灾难发生后,把一切推给我的世界复仇”的话,那么不管之后自己会如何,也无法对他说出什么非议的话――毕竟自己就曾经为他所遭到的对待而不平…
哪怕…哪怕就算这个男人,就像平常那样,用轻浮的语调对自己笑道“因为你和你怀中这个妹子最近走得太近了,劳资看不顺眼,你是我的东西――所以为了不让更多人来抢夺拥有完美的嗣体,至高的潜力的你,我决定把她,把他,把他她它全部变成肉酱”…就算是这种混帐到极点的理由…自己也会尝试去利用它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想来想去――似乎理由也只是想看看而已呢。”
只是想看看――师徒在最后最大最关键甚至关系到世界存亡的舞台上反目后互相厮杀…这种戏剧xìng的场面而已。
啊?不会?呵呵,笨蛋弟子――你以为我为什么到现在才叫你弟子?就是为了这绝顶一般的完美一刻啊…
什么?野心?仇恨?…喂虽然我成天说着搅基但xìng取向其实很正常啊混蛋小鬼――等等,你不会以为一个活了这么久的人,还会在意那些东西?
没办法?谁叫你的成长xìng那么好…呵呵,短短几年时间,小小的苹果就已经要成熟了呢…虽然养成的过程很让人焦躁,但是正因为这样,收获的时候才愈加甜美啊…
哦呀?这个绝望的表情真不错――看起来你终于理解了呢。
我啊…其实只是单纯的――
给无聊的长寿找点乐子而已啦。
――接下来发生的什么,克劳斯已经没有明确的心神去“意识”了――
――事实上,他并没有愤怒,也没有怒吼“就为了这样的理由”云云――
――不,不如说,他非常的冷静…冷静到连人格似乎都不存在,仅剩机械的思维的程度――
――那是真正的…心中某个最重要的东西被粉碎…灵魂彻底冻结级别的冷静――
――而支撑着这份冰冷的灵魂的…其实只是一个字而已――
杀了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如何也要杀了他的…
“杀”字足以!!!!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拳肘击,膝撞腿扫,气流奥义!!!
不chéng rén声的咆哮声中,任何人类能够想象到的,用“血肉之躯”能够制造出的,最富有攻击力的手段,在师徒两人之间爆炸般呈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岩石飞溅,地板塌陷,天井崩毁!!!!
震耳yù聋的破坏声间,明明是人力无法摧毁的坚固古堡,在没有任何武器的区区两人的交手余波中,开始向无可挽回的崩坏状态转变!!
躲开攻击,拼死防御,及时反击!!!
身后的那个少女,到底有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战斗中不被波及――已经失去去顾忌这种事之“温暖”的克劳斯,脑海里根本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他只是,只能说刚好不算是一边倒的压倒xìng劣势中,全功率运转着自己的思考能力,思考着打破局面,完成击杀眼前的“必杀之人”的方法――
经验!?
和拥有百年战斗经验的怪物的差距,恐怕接近人神之隔――对方迟迟不杀自己,只是压制着自己打,恐怕仅仅是单纯如同他所说,在享受这出“戏”而已!
体格!?
虽然口中说自己已经达到了岁以上的高龄,但是对比已经大汗淋漓的克劳斯,那连一滴汗都没有流过的身体,无论力量,速度,耐力,都远在少年之上――这**,可谓完全无愧怪物之实!!
技量!?
且不说就连最基本的一拳一脚都由对方教授,大概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微微一颤,就能被对方判断出下一步动作――就算并非如此,这个能够将攻入格兰赛尔城中的所有强大者全部击杀的男人…那堪称武神的技艺,可是习武不足年――哪怕是天才――的少年所能企及!?
能量!?
虽然几乎从来没见这个男人用过“核”…但从以前开自己就明白了,这不代表对方没有它――否则他如何可能指导自己这方面?――而且,从自己不管如何燃烧那在体内不断旋转着的,闪烁着璀璨光辉的虚像晶体,对方都能用刚好强出一头的力量反压制来看,其功力只能说深不见底!
战斗力全面下风…周围环境无任何可利用价值…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无一的克劳斯,所拥有的唯二能称得上的“可能xìng”…
那就是对方那完全不是生死相搏,仅仅只是悠闲地玩耍一般的态度――
“搏杀的意志”!
和这年仅7,岁,敢于在一瞬间爆发出所有力量,无怨无悔,无视后果,给予也许仅仅唯一一次对对方有威胁xìng攻击的身体――
“同死的觉悟”
凭借着这两样东西…克劳斯那已经无法思考战斗以外其他东西的内心深处,某个部分对此深信不疑――
那就是,自己绝对有,也只有一次,将这个男人一击致死的能力――
是的…因为对方还是人类…而且是一个已经绝对能算得上衰老的人类――
自己在和他一同旅行时,所见到的,他越来越经常显露出的些微疲劳,此刻成了少年最大的依仗!!
――接着,在下一个瞬间――
――机会来到了――
“嗯嗯…差不多也该是最终bss开始ae的时间了…”
――没有任何紧张感,这么笑着的男子,似乎为了使用什么强大的奥义,而稍微拉开了和克劳斯的距离――
――而这一点距离――
“呜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就是克劳斯一直等待着的…“决定xìng的十步”!!!!!!
力从地起,接着到腿,然后传给腰身,再最终灌入这右拳之中!!!!!
凭借信念解除了脑中的保护机制――把所有剩下的力量,剩下的能量,剩下的思想…全部注入这一击之中!
无视骨骼碎裂的声音,无视肌肉断裂的声音,无视内脏破裂的声音!!
少年用一步跨越了十步的距离!!!
然后――在男子略显惊愕的眼神中――
一记普普通通的有直拳――
正中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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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好像停止了一样。
至少对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全场所暂时躲起来观看着一切的少女来说…
至少对于总算从狂战士一样的状态中恢复了些许神智的少年来说…
是这样。
浑身上下爆发出不曾想象的剧痛――几乎是靠着身体本身的僵硬才让自己没有倒下去的少年,怔怔地看着自己还抵在男子胸口的拳头。
结束了。
对方不可能还活下去――就算是怪物般的体格…但是已经如此高龄的对方,心脏没有理由还能抵挡住这样的一击…
应该是这样没错…
应该是这样没错啊――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胸口处…那强有力的震动…那强有力的心跳…
“为什么…”
又是怎么回事啊!?
“呐…笨蛋弟子…你知道吗…”
没有正面回答克劳斯的问题――浑身上下的皮肤,突然如同蛇蜕皮一样开始龟裂的男子,忽然笑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武艺…‘核’之外…还有――至少是曾经还有不少,无法解释,也无法理解的诡异力量…”
然后,他这么说道:
“它们有的,能够让斩击变得无视一切硬度和柔韧…不管怎么样的东西都能切断…有的能够让力量的持有者变成‘逃跑’这个概念本身的具现…因为其存在便为‘逃’,故哪怕近在咫尺,也无法碰其分豪…有的…就能做到像我现在这样――cāo纵自己身体内部的‘时间的流速’…”
然后――摧枯拉朽般,停留在外表上,积累了百年的陈旧死皮,由于少年的攻击而彻底碎裂…
“感受到了吗?这强有力的心跳…在开始第二回合前――如果还有来世的话,笨蛋弟子,记住一点…”
用白皙如同女子一般的右手,像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抚上克劳斯右手的男子――
“最终bss…一般来说…都是会变身的哟。”
[[[p|; 粉sè的短发,怎么看也不会超过岁的俊美面容,年轻挺拔的身躯――拥有着堪称美貌外表的男子…
“那么…重新介绍一下――我是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对克劳斯如此笑道:
“我唯一的可爱弟子――克劳斯英格瓦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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