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退位让贤
自古伴君如伴虎,除了臣子言语做事不当外,君王最忌讳臣子对自己皇位,龙威威胁,此两者乃古来大忌。
当前,朝堂中数十大臣联名为李牧求情,致赵帆帝王面子于不顾,此举非但没有引起赵帆对李牧释怀,相反,对他越发耿耿于怀了。
试想朝中官员与帝王离心离德,却对手握兵权的将领冒死求情,只会让赵帆觉得皇位受到威胁。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帝位若受到威胁,他宁愿失去北方郡县,也要除掉李牧,铲除这个威胁。
“罢免大将军职位,迅速返回邯郸城受罚。”赵帆苦恼,更是盛怒,丝毫不顾忌百官求情,擅自独断,罢免大将军职位不说,更准备暗中解决掉对方。
赵帆深深记得,当初大皇子借助世家门阀力量,强势登上帝位。数日之后,李牧率领北大营虎贲军,返回邯郸城,直接大皇子拉下帝位。
与大皇子不同,而今他失去百官支持,封子修又在南方疲于应战,邯郸城根本没有亲信,倘若李牧率军返回,一怒之下,不把他拉下皇位才怪。
所以,即使当前北方战事紧张,也必须除掉李牧。
听闻赵帆言语,诸臣皆为之色变,罢免大将军职位,回邯郸城受罚,赵帆此举岂不是准备断送赵国六百年江山吗?
“皇上,不能啊,万万不能啊!”
“皇上,为赵国百年基业,你要慎重考虑!”
“大将军乃赵国肱骨之臣,没有大将军,赵国会变得愈发糟糕。”
众臣跪地求情,各种利益,总之,罢免大将军,势必牵一发而动全身,把赵国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在场大臣,且不说是否中军报国,却非清楚,当前北方局势混乱,李牧率军出现在北方,乃赵国阻击燕军的屏障,失去李牧,大赵灭国,在场诸位不想流离失所,也会变成阶下囚。
赵帆自寻死路,诸位大臣可不想与他遭罪,此等昏君,绝不值得大臣为其殉葬。
再次被大臣反驳,赵帆只觉得浑身火焰都冒了起来,若不发泄,他肯定会被气炸。手掌攥成拳头,连连重击在案台,咆哮,暴怒,勐地抬起案台,掀翻在大殿中央,道:“杀,该杀!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龙颜大悦,大殿内噤若寒蝉,诸臣趴在地面,大气不敢喘,额头贴在地面,不敢直视赵帆。
赵帆瞧见诸位大臣窝窝囊囊的样子,身体变得无力,像被人剔了骨头似的,林枫欺负他,大臣反驳他,赵帆觉得所有的人,全都背叛了他。
许久,赵帆没有言语,面色不悦将诸臣撵出大殿,骂骂咧咧,没有半点帝王形象。
………
接下来数日,邯郸城变得越发不平静,也不晓得谁泄漏了赵帆罢免大将军兵权,召集李牧进京问罪的事情。
除了少数百姓为李牧抗争外。更多人,包括许多官员,寻找各种途径,迅速撤离邯郸城了。
赵帆自寻死路,可没有多少人肯陪着他死。
为防备邯郸城变成空城,赵帆下令严密监视四门,监视邯郸城内官员,但凡有撤离之意,全家问罪,家族斩首。
一时间,邯郸城内百姓人心惶惶,官员如履薄冰,城池中,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机。
直到赵穆从南方暗中传回书信,邯郸城官员暗中互通之后,才稍稍松口气。
两日后,赵穆向朝堂寄回奏折,新赵君王碍于两国乃君王皆为赵氏子弟,赵国危难之际,新赵并入赵国,赵士德请求进入邯郸城,为皇上出谋划策。
由于奏折出自赵穆之手,又有赵穆的大印,赵帆获悉赵士德请求将新赵并入赵国,双方罢兵,全力以赴对付燕国。
当日,赵帆再次召集群臣在大殿商议,这次,群臣却意料之外全部支持赵穆带赵士德进入邯郸城。
言称,南方与新赵战事结束,封子修将军能够率军全力以赴对抗来自西南两面的燕军。朝堂中,有两位王爷出谋划策,北方局势也会迅速改变。
赵帆也清楚,当前乃用人之际,赵士德将新赵并入赵国,请求来邯郸城出谋划策,共御燕军。
此番建议,即使赵帆对赵士德有忌惮,想到赵士德来邯郸,时刻在自己监控中,倘若赵士德有异心,他会迅速栽了赵士德。
再者,赵士德为表现诚意,派出新赵军队,前往青阳郡,争取能够阻挡闯入青阳郡的燕军,如此,赵穆不必在待在前线,有赵穆在邯郸牵制赵士德,他可无忧了。
赵帆没有太多犹豫,允许赵士德在赵穆陪同下进入邯郸城。
又过四日,赵穆一行,回到邯郸城。
瞧见邯郸城内萧条状态,赵穆越发觉得他暗中部署没有错,为救赵国于危难中,他唯有孤注一掷了。
两人率军各自亲信,进入邯郸城后,迅速派人向赵帆汇报,为表达自己对赵士德的重视,赵帆亲自设宴,在金銮殿内为赵士德接风洗尘,同时,表彰赵穆劝降新赵。
这一日,邯郸宫内一扫往日阴霾,难得变得有几分喜庆。
赵士德在赵穆陪同下,来到金銮殿。
再次进入这个他曾经异常熟悉,两次皇位触手可及的地方,赵士德感慨万分,暗道,这次有赵穆支持,绝不会再令皇位从指缝中熘走。
赵士德踏入金銮殿,瞧见赵帆亲自设宴,群臣陪衬。面色中并无任何喜色,唯有瞧见龙椅中,面色兴奋的赵帆,心中才产生丝丝涟漪。
当年争夺皇位失败,他假死逃出邯郸城,隐姓埋名,暗中积蓄实力。而今赵国处于危难中,他再次返回邯郸宫,定要把赵帆拉下皇位。
况且,从前与他争夺皇位的赵穆,这次全力支持他,暗中联络邯郸城官员,准备在今日弑君。
有赵穆及朝堂官员支持,赵士德只觉得只需亲手宰了赵帆,帝位将搓手可得。
龙椅上,赵帆端坐,神情紧绷,争取令他更有帝王威严,却更像沐猴而冠,不伦不类。
赵士德抬头瞥了眼,内心暗自好笑,却依然神情恭敬地向赵帆行礼,道:“罪臣赵士德,参见皇上。”
闻言,赵帆内心得到极大满足,这赵士德先前敢自诩承天命,乃黄龙转世,此时,不照样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恭恭敬敬。
然而,当前赵士德主动投靠,解决北方事务,需要仰仗赵士德,况且对方派出新赵军队阻击燕军,虽有过,亦有功。
起身离开龙椅,穿过金銮殿,面色平静,内心却非常激动,道:“六叔,王叔,你们归来,乃朕之大幸,快坐,快坐,酒宴之后,咱们叔侄好促膝长谈。”
赵帆牵着两人,坐在大殿上方左右两端前头,兴冲冲返回龙椅上,扫了眼群臣,目光有注意到赵士德身上,急不可耐问道:“赵王叔,你曾经长期待在燕国,对燕国君臣,事务,该了如指掌,此番李牧在北方遭遇燕帝率领军队袭击,赵王叔可有好的建议?”
赵士德抬起头欲言语,赵穆笑呵呵道:“皇上,三日赶路,风餐露宿….”
赵穆言语委婉,没有直接挑明,赵帆却领悟,尴尬的道:“六叔,朕着急了,忘记了你们星夜兼程,先吃,先吃,吃完再说。”
心中暗暗鄙视赵帆,赵穆暗叹,这一顿,是为赵士德接风洗尘的酒宴,却也是你前往鬼门关前的晚宴。
询问赵士德该怎么解决的北方事务,他的答案怕是只有杀了你,重整朝纲,赵国才会死灰复燃。
晚宴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结束时,外面有侍卫进来,在赵穆耳边嘀咕几句,赵穆神色中笑意更浓。
赵帆目睹后,向赵穆询问,却被赵穆以小事情推脱。没有追击,赵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赵士德身上,问道,:“赵王叔,此时,你该说说,该怎么处理北方的战事吗?”
赵士德没有言语,一时间,金銮殿内气氛变得稍稍压抑。
这时,赵穆点点头,很快有名官员站起来,朝着守在大殿外的侍卫一挥手,侍卫点点头。瞬时,数十名护卫匆匆跑进来,两名侍卫关闭了大殿宫门。
忽然之间,近五十名身披铠甲的虎贲军围在门口,大殿内酒足饭饱的官员纷纷后撤,目睹面前情形,赵帆面色变得苍白,迅速站起来问道:“六叔,赵王叔,怎么回事?”
赵穆闻言,端起茶杯,对赵帆询问置若罔,一副静观其变,坐视不理的样子。
这时,赵帆意识到事情有蹊跷,转而向赵士德问道:“赵王叔,究竟怎么回事?”
赵士德面露笑意,语气淡淡的道:“皇上,稍安毋躁,微臣并无它意,先前皇上不是询问微臣该怎么解决北方事务吗,微臣这就给皇上主意。”
“哦!”赵帆长长松口气,只觉得空担心一场,欢喜的坐在龙椅上,准备洗耳恭听。
岂料,忽然赵士德面色一沉,从怀中掏出把匕首,丢在大殿中央,冷喝道:“皇上,微臣建议,就是你退位让贤,并且自裁谢罪,告慰祖宗,赵国事务,将由微臣代为处理。”(未完待续。。)
第526章树倒猢狲散
弑君?篡位?
望着地面叮铛作响地匕首,再听赵士德言语,瞧他神色冷酷,得意神态。瞬时,赵帆清楚对方准备干什么?
这个贼子,简直胆大包天,敢在赵国金銮殿弑君,难道不担心群臣反抗,不担心宫门外守卫的虎贲军吗?
今日,他敢行刺,不论成功与否,岂有机会再踏出金銮殿半步。
然而,瞧着静坐的百官,赵帆不禁面生恶寒与愤怒,赵士德当朝准备弑君,百官为何无动于衷?
莫非,难道,赵帆脑洞大开,迅速推测与估量事情原因。
赵士德来到邯郸城,不出半日,却敢在酒宴中准备弑君篡位,百官对此不闻不问,莫不是对方早有预谋。
倘若这样,也难怪对方主动将新赵并入赵国,主动派出军队阻击青阳郡燕军。
获取自己信任,冒险弑君,成功篡位,他将获得更多好处,简直一本万利。
顿时,赵帆恍然大悟,赵贼举动,那是为君分忧,实则做足姿态,准备夺取皇位。
再看大殿中央百官,一个个置身事外的样子,赵帆越发肯定内心猜测了。
情不自禁咆哮道:“赵士德,你敢弑君,来人,来人,快拿下这个贼子。”
赵士德转身,扫了眼后面,百官无动于衷,虎贲军继续向赵帆前行,很快几名虎贲军登上大殿上方,抓住赵帆。
“来人,来人,拿下赵士德这个逆贼,拿下他!”情况突变,超出赵帆预料,前一刻,乃九五之尊,下一刻,沦落阶下囚,有死亡威胁。
赵帆不断唿救,希望召集大殿外虎贲军,生擒赵士德,解除危机。又或者,有官员挺身而出,解救自己于危难。
然而,大殿宫门并未从外面推开,也没有官员站出来,有解救他的意思。倒是旁边虎贲军,一巴掌甩过来,喝道:“昏君,闭嘴!”
一巴掌将赵帆打得七荤八素,虎贲军,平日对他恭恭敬敬的虎贲军,竟敢当众殴打他,简直有没有王法了。
欲继续抗争,那么虎贲侍卫又狠狠甩来一巴掌,打得赵帆趁机不敢再言语。
这时,赵士德手里拿出份文书,展开后,扫了眼,向赵帆喝道:“赵帆,你可知罪?”
赵帆大懵,却神情强势抬起头,盯着赵士德,反问:“赵士德,你叛逆作乱,妄图弑君篡位,犯下死罪,你可知罪?”
闻言,赵士德朗声大笑,百官中,也有人轻轻笑出声来。赵帆发现自身被孤立,神色极其尴尬。
至此,他彻底明白了,赵士德敢弑君篡位,不但依靠自身实力,更有群臣支持,否则,赵士德不会顺利进行,又岂会在朝堂撒野。
挣脱身边侍卫,竭斯底里咆哮道:“佞臣,一群助纣为虐的佞臣!”
丝毫不顾忌赵帆癫狂的神情,有位官员站出来,来到大殿中央,也掏出份文书,摊开,浏览,抬头,盯着赵帆,声音洪亮的道:“赵帆太子期间,为争夺帝位,妄图弑兄杀弟,违背伦理纲常,此乃一罪。”
接着百官中不断有人站出来,每人数列着赵帆罪责。
“争夺帝位失败,勾结佞臣,别有用心之徒难逃,导致赵国分裂,国之不国,失去霸主地位,此乃二罪!”
“为南赵皇帝期间,与诸侯国君王勾结,陷害,出卖北赵利益,严重阻碍赵国统一,此乃三罪。”
“被燕帝生擒,为求自保,割地赔款,导致南赵国力衰弱,百姓赋税增加,民不聊生,此乃四罪!”
“返回邯郸城,为登帝位,不惜借助燕国力量,燕军横行,强割南赵,洗劫南北财富,门阀世家,国库公馆,金银钱粮损失无数,导致赵国积贫积弱,此乃五罪。”
“燕军占领邯郸城,赵国六百年基业,受到威胁,你摄于燕帝龙威,献出皇后,苟且偷生,有辱赵国尊严,此乃六罪。”
“百姓支持战事,主动募集钱粮,身为皇帝,你在内宫骄奢淫逸,奢侈无度,不顾及百姓死活,不顾及前线战士冷暖,此乃七罪。”
“竖子无德,刚愎自用,拒绝接受忠臣良将忠言,言语不合,驱逐良臣,陷害忠良,导致朝堂人心惶惶,此乃八罪!”
八名大臣逐一站出来,拿着文书,先后语气森然,声音洪亮有力,道出赵帆数年来所犯罪行,即使某些罪行有夸大嫌疑,然当前群臣准备弑君,势必不会顾及事情真与假。
只需把赵帆贬的一文不值,毫无建树,弑君之事,便越发会赢得百姓支持,减少舆论压力。
这时,赵士德穿过八名大臣,来到大殿中央,目光如炬,利剑似的盯着龙椅中,面色苍白,气喘吁吁,有气无力,欲争辩却无能力的赵帆。冷喝道:“赵帆,而今你可知罪?”
赵士德也不曾预料,朝堂官员会这般配合自己,数落赵帆过往罪责,当真体会到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但对这种场景,赵士德喜闻乐见,百官数落赵帆罪行,将更有利于他除掉赵帆荣登帝位。
“哼,贼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赵帆长喘口气,扶着龙椅站起来,惊慌又暴怒。
本以为赵士德作乱,百官置身事外,岂料百官也参与其中,敢站出来助纣为虐,可见早有预谋。
可笑事情在他眼皮底下进行,他却一无所知,望着神色各异的百官,赵帆深深认识到,赵士德作乱,百官支持,今日他多半难死里逃生了。
哼哼,赵士德冷笑,上前两步盯着赵帆直言道:“胜者为王,败则为寇,是不是欲加之罪,你心里清楚。”
言毕,赵士德把地面的匕首,踹到赵帆面前,直言道:“自裁吧,给自己留点面子,否则,身首异处,别怪任何人。”
赵帆退缩两步,惊慌失措来到赵穆身边,拽着赵穆手臂道:“六叔,六叔,赵士德这贼子弑君作乱,你身为皇室成员,该清军侧,助朕铲除逆贼。”
赵穆甩掉赵帆手臂,直接站起来,语气生冷的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群臣支持,微臣唯有随波逐流。”
接着,赵穆有继续道:“目前,赵国处于水深火热中,必须有位铁血君王重整朝纲,你不行?”
闻言,赵帆彻底懵了,无力的坐在地面,拽着赵穆大腿,急道:“六叔,六叔,朕退位,朕退位,还不行吗?”
名将与万里江山相比,赵帆宁愿杀名将,也保住皇位,保住江山。而今象征无上权力的皇位与苟且偷生相比,他宁愿放弃皇位,放弃万里江山,苟且偷生。
“此时,六叔置身事外!”赵穆拍拍赵帆肩膀,道:“六叔带赵士德回来,但事情超出六叔掌控之外,你好自为之。”
赵穆无情,把事情推脱的干干净净,好似只是旁观者,言毕,目光转向赵士德。
赵帆目光随之转向赵士德,匆匆忙跑过去,乞求道:“赵王叔,求你,求你放过朕,朕退位,朕隐姓埋名。”
赵士德一脚踹走赵帆,冷语道:“你不死,我不安心,你不自裁,我帮你!”
落音,赵士德袖中抽出白灵,迅速环绕在赵帆脖颈,转身来到赵帆身后,紧紧勒了起来。
顿时,朝堂内,气氛变得抑迫起来,除了赵帆挣扎声,简直静可罗雀,百官瞧着赵帆面色苦楚,赵士德神色狰狞的样子,忍不住深深喘气。
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子杀父,弟杀兄,而今大殿内上演叔杀侄,百官胆寒,对赵帆面目胆寒,对赵士德手段胆寒。
为登上权力巅峰,赵士德敢亲手弑君,将来荣登帝位,若言语不合,大臣岂不是会轻易丢掉性命。
先前支持赵士德返京,拥护赵士德荣登皇位的大臣,浑身忍不住生出冷汗。
有些人,能够共苦,但不能同甘,赵士德手段残忍,权力**极其强大,或许不可与其久谋深交。
随着赵帆挣扎,赵士德越发用力,不久,赵帆面色渐渐变得涨红,双腿来回挣扎,蹬在地面,手掌勐烈拍打青石板,求生**表现的淋漓尽致。
赵士德背对赵帆,望着前方不远处金灿灿的龙椅,那象征无上权力的地方,那个赵国权力核心之处,拽着白灵,拖着气息尚存的赵帆,一步一步徐徐前行,向龙椅前行。
赵帆气息越来越弱,不曾靠近登上龙椅的台阶,就彻底气绝身亡,面色苍白的像张白纸,身体坚硬躺在冰冷地面。
赵士德无视赵帆死相,把手中白灵丢在地面,拍了拍手中,阔步向龙椅走去。
这次,谁也阻挡不了他登上九五之尊,掌握无上权力了!
哈哈哈,哈哈哈,赵士德朗声大笑,声音传遍整个大殿内。
靠近龙椅,赵士德神情激动,双手战栗,伸手准备抚摸龙椅,等到百官朝拜,成为赵国帝王。
大殿下,赵穆静坐,把赵士德举动尽收眼底,嘴角忍不住流露出玩味笑容,随着对面官员向他点头,赵穆嘴角笑意越发浓烈。(未完待续。。)
第527章如法炮制
人死如灯灭,一切已成灰!
赵帆曾经贵为帝国君王,掌握帝国核心权力,却变成阴谋算计得牺牲品,何其悲催?
赵士德屹立龙椅前方,朗声大笑,何其快哉?简直意气风发,春风拂面。
斜目扫向诸臣,他双手撑在案台前面,朗声道:“赵帆败坏赵国,死不足惜。当前外敌环视,朕承天命,顺人心,继承大统,一定拨乱反正,与诸位大臣重整朝纲。因此,朕希望咱们君臣同心同德。带领重新称霸。”
勒死赵帆,赵士德不再谦虚,直接制成朕,也不管百官是否认可,是否支持,竟然没有丁点做作。
在赵士德看来,赵穆回邯郸城前,成功游说南大营虎贲将领,特别封子修等虎贲军核心将领。麾下亲信又控制邯郸宫与邯郸城。
此番,赵穆亲自支持他铲除赵帆,荣登皇位,与自己在青阳郡虎贲军互相照应,简直乃天赐良机,若不抓住,机会稍纵即逝。
然而,赵士德言语落音,百官却无动于衷,依然坐在原地,或聚拢在赵穆身边,一副不识趣的样子。
观之,他内心隐隐不安起来,阴谋诡计深似海,一招不慎,浪打船翻,他极有可能被惊涛骇浪吞没,陷入权谋的涡流中。
暗暗放下姿态,赵士德询问道:“诸位大臣,这是何意,咱们成功铲除赵帆,刚有机会重整朝纲,理应齐心协力,诸位为何沉默不语。”
这时,领侍卫内大臣站出来,缓缓抬起头,盯着赵士德,又看向地面上赵帆冰冷的尸体,语气生冷的道:“赵士德,你可知罪?”
闻言,赵士德浑身一抖,顿时,有种不好得预感冲上脑海,这句话,他先前刚咄咄逼人询问赵帆,而赵帆已经亲手被他勒死。
忍不住不解的问道:“曹大人,你什么意思,我何罪之有?”
当前,赵士德意识到自己多半被人算计了,不过,没有确定之前,他也不敢与朝中百官撕破脸皮,况且,解决赵帆之事,由他与赵穆部署,有赵穆支持,百官纵然不满,也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
“装煳涂吗?”大学士也站出来,苍老面孔中露出悲愤之色,手指颤颤巍巍指着躺在地面的赵帆尸体,喝道:“赵士德,你弑君罔上,皇上尸体未凉,百官亲眼目睹,铁板钉钉的事情,难道你想反驳吗?”
“什么?”赵士德大惊失色,不清楚大学士为何突然提出此事。
先前大家不是筹划好的吗?况且,即使大学士不清楚,对他举动极其痛恨,先前勒死赵帆时,出来反驳才对,这时,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也显得太马后炮了。
赵士德没有深究,作为一名老谋深算的阴谋家,他很快意识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给他人做了嫁衣,被人卖了,依然新高彩烈帮人家数钱。
目光幽怨的转向闲情逸致,神情古井不波的赵穆,叫道:“六哥,你算计我?”
赵穆放下手中茶杯,语气平和的道:“别,别,别,别叫我六哥,赵氏子弟中没有赵士德这个人,也没有你这般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毫不留情对侄儿狠下杀手的冷血之人,你是你,我是我,别跟我扯上关系啊!”
铲除赵帆,重振朝纲的事情,皆赵穆千里迢迢前往新赵向他提出,并且一手联络邯郸城百官,他才将新赵并入赵国,带领少数亲信来邯郸。
前期事情进行的及其顺利,岂料,此刻,赵穆表现出一幅事情与他无关,两人不熟的样子。
他不是愚昧之人,听闻赵穆言语,再瞧瞧百官举动,顿时全部明白了,赵穆给他亲自上演了一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幕。
众目睽睽勒死赵帆,让他百口莫辩,当前朝中官员明知赵穆与他合谋,却把事情推脱到他身上,这次,他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情不自禁冷笑道:“六哥,你太狠了,今日,兄弟总算见识六哥你的手段了。”
赵穆面不改色,依然静静的坐着,语气不温不火的道:“我有什么手段,你杀了赵氏族人,况且,他是赵国君王,我为族人,为皇上报仇,难道有错吗?”
身在帝王家,若没有野心根本不可能。
只是,赵穆为事先野心,长期忍辱负重,在赵国数十载不争不怒,表面周旋诸侯列国之中,安心为赵国争取利益,实则,数十年来,凭借周旋于诸侯国的机会,往来各诸侯国之间,搜罗人才,暗中积蓄,早羽翼丰满。
当初,赵帆,赵柯,赵旭三兄弟争夺皇位时,赵穆就动了心思,可惜李牧率军护送赵柯返回。数年来,赵柯极受百姓拥护,又逐渐掌握皇权,他本意此生与帝位无缘,岂料,赵柯克死异乡。
赵穆日渐消磨不多的野心,又随之膨胀起来。
与赵士德争锋,却又遭遇燕国护送赵帆回邯郸城,他唯有暂时退而求其次,屈居王爷职位,耐下心思寻找机会。
然而,赵帆继位种种表现,逐渐失去民心,连柳灼崖也离赵国而去,当赵帆派他前往青阳郡阻击燕军时,他瞬间意识到自己机会来了。
只是该怎样铲除赵帆,该怎么防备抓不到狐狸惹上一身骚,最终他将注意力转移到赵士德身上。
此人,同样出自赵国皇室,当年争夺皇位失败,长期流落在外,为卷土重来,身边聚集不少力量。
两人均有野心,均想荣登皇位,然而,赵士德势力过于分散,又处于邯郸城之外,而他恰恰相反。
寻找到赵士德,他表明支持赵士德返回邯郸城,夺取皇位,但赵士德必须解散新赵,登基后,把大赵军权交给他。
此事,极难成功,恰逢李牧在塞外新败,赵帆不能处理,百姓对赵帆失望透顶,赵帆盛怒中,欲铲除李牧泄恨,种种巧合相遇,心思缜密的赵士德,经受不起帝位诱惑,终于答应他的建议,前往邯郸城。
赵穆深知计划成功。他只需忍耐数日,帝位将唾手可得。却不料回到邯郸城,事情进行的这般顺利。
赵穆的无情,深深伤害了赵士德,亏他推心置腹,这厮却腹黑对待自己。
情不自禁拍在案台中,喝道:“赵穆,你太欺负人了,但你别忘了,宫外全是我的人?”
呵呵,赵穆轻笑,站起来缓缓走到大殿中央,领侍卫内大臣持剑保护在赵穆身边,赵穆语气阴阳怪气的道:“欺负人,没有吧,你把皇上都杀了,那需要多大胆子啊,我敢欺负你。”
“你,你,你。”赵士德闻言,面色涨红,好似猴屁股,结结巴巴,不清楚该说什么,不过,赵穆拿勒死赵帆的时期挤兑他,着实将赵士德尊严击打的粉碎。
手掌连连砸在案台中,面色狰狞,吃了臭虫似的恶心,叫道:“六哥,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今日,这皇位我夺定了。”
赵穆耸耸肩,毫不在乎的道:“试试看!”
再次被轻视,让赵士德颜面无存,只觉得今日不杀赵穆,他会被活活气死。暴跳如雷的向外面吼道:“来人,来人,拿下赵穆这贼子。”
进宫前,赵士德通过赵穆渠道,将千名虎贲军渗透进邯郸宫,进入大殿前,他瞧见外面守卫是自己人,才放心大胆进来,实施勒死赵帆的计划。
言语落音,宫门从外面被推开,数百虎贲军涌进来,赵士德观之,神色傲娇的盯着赵穆,向虎贲侍卫喝道:“拿下赵穆,将他当堂仗毙。”
然而,事情却出乎意料,赵穆面不改色不说,进来的白名虎贲侍卫,穿过赵穆身边,却没有动赵穆,反而上前把来到赵士德身边,将他从龙椅前面拉下来,丢带大殿中央。
突然变故,让赵士德毫无准备,直唿道:“你们疯了吗,我是王爷啊?”
啪,一个响亮的大嘴巴,打在他沧桑脸颊上,侍卫大喝道:“王爷,赵氏族谱中,绝对没有名叫赵士德之人,末将常年守护太庙,了如指掌。”
赵士德有苦难言,他先前施加在赵帆身上的举措,全部赵穆实施在自己身上,听闻侍卫言语,恨不得骂道:“你他娘守卫太庙,宫变之事,与你何干?”
言毕,又找来一记大嘴巴!
赵士德不与侍卫纠缠,目光转向赵穆道:“赵穆,成王败寇,有种你杀了我,新赵军队定然会替我报仇,来啦,来啦,杀我啊!”
赵穆右手轻轻捋着胡须,微微摇头,直谈道:“让我怎么说你呢,贱,真贱,人人身临险境,多为求生,而你死到临头,却大声求死,不杀你,好像太不给你面子了。”
语气平静的说完,赵穆似乎觉得没有讽刺够,走到赵士德面前,微笑道:“但是,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想死,终究会满足你,想来有人比我更向杀你,你知道吗?”
练练被讥讽,赵士德闻言,喷出一口血,盯着赵穆道:“谁,王八蛋,除了你,还有谁杀我?”
“燕帝!”赵穆轻吐两字。(未完待续。。)
第528章一语中的
燕帝二字,令赵士德闻之色变,身体轻抖起来。
他在林枫手底效力多年,最是清楚林枫性格,林枫讨厌背叛,讨厌被人算计。
离开燕京城一年多,燕国越来越强大,燕帝为人越来越强势,但凡敌手,皆被燕帝击败,斩杀,囚禁。
此刻,赵穆不杀他,却准备把他送给燕帝,那么,不如让赵穆当前直接杀了他干脆。
赵穆把赵士德交给林枫,也有自身打算,燕赵两国,燕国强势,赵国势弱,倘若他有资格执掌赵国大权,定然要重振旗鼓,壮大赵国。
想方设法令燕国暂时休兵,是他当务之急。
况且,赵士德手中掌握部分力量,倘若他的部将获悉赵士德处境,肯定会生乱,不利于他治理赵国。
相反,把赵士德交给林枫,却能聚齐新赵部将之心,牺牲赵士德,简直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呢?
瞧着赵穆眉宇中得意神色,赵士德忍不住暗骂道:“赵穆你一定不得好死,一定!”
他经过太多人和事,皆混的如鱼得水,唯有遭遇赵穆后,败得一塌煳涂,且永世不得翻身。
赵穆置若罔闻,严肃道:“你肯定比我先死,我敢肯定。”
宁武关。
一场大雪,令塞外银装素裹,往日杀戮被洗剂一空,圣洁,干净,令人神情气爽。
距离赵帆被害死十天后,邯郸城方面,有赵国大臣,亲自来宁武关,希望燕国暂时休兵。
上次算计李牧后,大雪连续下了数日,塞外大雪封山,气候骤降,根本不适合攻城,作战。
燕军固守关卡,有固定物资来源,相反,赵军新败不说,李牧麾下数万虎贲军,多次进攻黑旗关失败,不得不龟缩镇远关内,祈求来年再战。
同样,燕国深入草原的部队,也全部南下返回黑旗关,唯有百易生率领全览军团抵达镇远关。
数日来,停战后,林枫产生东归念头。
这一年,他常年在外征战,特别希望返回晋阳城,与家人团聚,即使大雪封山,即使前途茫茫,他却拥有足够时间,安心东归,岂料,今日赵国使者抵达。
更重要,赵国使者带来了,他深恶痛绝的赵士德。
再次瞧见赵士德时,林枫详细知晓了邯郸宫内发生的事情。
赵士德,赵穆,赵帆三人,他均与对方接触过,却没有预料到,这场帝位之争的博弈中,狡诈如狐的赵士德竟沦为阶下囚,倒是看起来老实,没有多少手段的赵穆,更胜一筹,荣登皇位。
暂时没有搭理赵士德,林枫把注意力转移在使者身上。
燕赵两国战事,当前燕国处于绝对优势地位,不论部署,物资军械,又或者士气,天时地利人和,唯有天公不作美,时至冬日,否则,燕国可一鼓作气,强吞下赵国,横扫塞外,实现他多年来夙愿。
而今,赵国主动请求燕国休兵,林枫很清楚,赵穆初登皇位,继续稳定的内部环境,重振朝纲,复兴经济,准备东山再起。
即使赵国使者千里迢迢赶来,林枫也没有打算善罢甘休的意思。他不想放虎归山,更不想养虎为患。
燕赵两国矛盾不可逆转,自燕军洗劫赵国,强割南赵,两国就处于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把赵士德交给林枫后,赵国使者,便是赵国朝堂中,直接喝斥赵士德的大学士许文豪,一个侍奉赵氏三朝的老臣。
察觉林枫言行举止没有半点和谈之意,清了清嗓子,直言道:“燕帝,随着梁国领土不断缩小,北方局势逐渐变得明朗起来。陈宋燕三国,在北方形成三足鼎立局面,赵郑梁三国,皆处于陈宋燕三国兵峰之中,随时有灭国可能。
而燕国,经过燕帝多年变革与对外征战,在三国中,军力绝对为翘楚,将来极有可能横扫北方。”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横扫北方!”林枫语气鉴定的道。
陈宋两国乃燕国盟国,但当初三国结盟时,说的明白,三国结盟只为防范梁国,同时兼并赵郑。当前,梁国被陈宋梁国瓜分,或许年前梁国就会灭国。
快则灭梁直接攻郑,慢则来年开春攻郑,不管怎样,郑国难逃陈宋瓜分,况且,南面有蜀楚两国虎视眈眈。
一旦陈宋掀起兵峰,郑国被瓜分的速度会更快,北方局势会越来越明朗。
陈宋燕三国大战,也迟早拉开序幕。
许文豪听闻林枫斩钉截铁言语,捋着花白胡须道:“燕帝雄才大略,只是威武霸气,然燕帝是否想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燕国崛起速度太快了,快到北方诸侯国来不及做任何准备。当前,燕国综合实力与宋国旗鼓相当,领土面积更碾压北方诸侯国。若继续这般下去,或者当前北方诸侯国,包括陈宋两国都会在燕国身上感到压力。荣老夫独胆说句,而今的燕国,就像两年前的梁国,让人感到害怕,那么,北方诸侯国要想生存延续,唯有联合起来对付燕国了。老夫猜测,燕帝还没有做好同时应对北方诸侯国的准备吧?”
林枫笑而不语,许文豪言语讲述了北方局势,也预料了北方诸侯国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没错,他当前确实没有做好同时与北方诸侯国交战的准备。
不过,他不喜欢被别人猜出心中所想,撇撇嘴,道:“许大人,而今的燕国,非两年前的梁国,而今的北方局势,也非两年的局势,经过数年战争,燕国灭了晋国,兼并了赵梁两国大片土地,综合国力暴增。相反,当年北方七国,早变得面目全非,赵梁两国灭国在即,郑国也是苟延残喘,接下来,北方这场权力游戏,赵郑梁三国早被淘汰出局。
至于陈宋燕三国,陈燕两国联姻,最担心怕是宋国,若战,将是陈燕两国共同敌人,所以,许大人,不必为燕国担心,多为赵国考虑才是。”
许文豪发现林枫油盐不进,面对自己言语,丝毫没有表现出半点犹豫和休战的意图,内心显得非常无奈,却也清楚今日重任。
喝了口茶,许文豪继续劝导道:“燕帝是聪明人,也该懂得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唯有永远的利益。当年陈国能在燕宋两国利益诱惑下,彻底与兄弟之国晋国撕破脸皮,倘若宋国能够陈国带去更多利益,即使陈燕两国互相接亲,也未必在利益上达成一致。
再者,燕帝该清楚,两年来,瓜分梁国时,陈宋两国形成两军,燕国却独行,据老臣了解,当初在睢阳城临时召开盟主大会,就因为燕军行军速度奇快,损害了宋国利益,才被宋国将领蒙阔阻止。同时,老夫还清楚,燕帝与宋国大将军宋起有矛盾。
试问,燕帝与宋国两名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有矛盾,他们两人是否会看不出燕国横扫塞外,兼并赵国后对宋国产生的威胁,又岂会眼睁睁瞧着燕国崛起。”
林枫承认许文豪为劝说自己,或许绞尽了脑子,言语之中,皆指出燕国当前薄弱之处,然而,林枫也清楚,不管许文豪把事情说的多么透彻,终极目的依旧是游说燕国罢兵。
林枫也清楚,陈宋两国没有灭掉郑梁两国之前,多半不会与燕国撕破脸皮,否则,不等于给郑梁两国喘息机会吗?
所以,燕国要兼并赵国,横扫塞外部落,必须兵贵神速,来年开春,两件事情就要双管齐下,速战速决。
下定决心,不与赵国休兵,林枫向许文豪摆摆手,道:“许大人,赵国有赵国的盘算,燕国有燕国的计划,谢谢你送来赵士德。不过,休兵之事,许大人不要再提起了,多说无益,朕不会改变主意。”
闻言,许文豪满脸失望,林枫言语,无疑表明游说燕国罢兵的事情彻底失败了。
无可奈何的站起来,朗声道:“燕帝,今日你一意孤行,来年你肯定会后悔的!”
“后悔,朕从不后悔,许大人,你别威胁朕,送客!”本来念及许文豪千里迢迢把赵士德送来,林枫打算送他些金银当作车马费。此刻,许文豪威胁言语,却令林枫内心不快,不教训他都算友好了,岂会再送他金银。
许文豪没有久留,灰头土脸离开宁武关,茫茫白雪中,许文豪回头望了眼宁武关城池,暗叹,今日之事,老夫不会善罢甘休,赵国也不会善罢甘休。
一声叹息后,马队向南而去,准备前往宋国,游说林疏影。
林枫却丝毫没有在意许文豪,一个半死不活的赵国,能有多大能耐,想掀起惊涛骇浪,极有可能让赵国陷入巨浪形成的涡流中,万劫不覆。
倒是赵士德,他很有兴趣,这厮潜伏燕国多年,又在各诸侯国中留下不少势力,当初,单单燕军在苍岩山脉中,抓捕赵士德留下的情报网,就令燕国血刺力量增大数倍。
宰了赵士德之前,林枫依然希望在他身上诈出些油水来,或许,收益匪浅呢?(未完待续。。)
第529章异样惩罚
白雪皑皑,冷风簌簌,宁武关内气候极其寒冷,风吹来时,气温越发冷冽,打在人脸颊上,仿佛刀削似的,疼痛难忍。
宁武关府衙变成临时帅府,帅府大院内,西北角,最迎风的地方,赵士德被拔的仅剩内衣,被五花大绑绑在十字架中,迎着寒风,不时有燕军向他身上喷着水雾。
气候之寒冷,水雾接触赵士德内衣,瞬时华为冰渣,林枫与许文豪谈乱的半晌时间,赵士德差不多变成了冰人。
白色内衣被薄薄的,尖锐的冰渣包裹,苍老得面庞被冷风吹得变成铁青色。即使身体肥胖,却仍旧难以御寒。
赵士德与林枫相处数年,两人也曾共患难,同富贵,可惜他背叛了林枫,或者说,从他前往燕国,就是别有用心。
他最是清楚林枫手段,落到林枫手里时,想过千百种死法,却不曾料到,林枫不曾杀他,反而把他丢进风雪中。
此刻,冷风凛冽,衣衫湿透,结成尖锐冰渣黏在身上,他只觉得浑身仿佛被刀削针刺似的难受,双腿开始颤栗,牙齿不由自主吱吱作响。
不想在冷空气中逗留片刻,更不想这么窝囊的死去。
抿了抿干涩,即将冻结得青色嘴唇,抬头向不远处守卫叫道:“皇上,我要见皇上!”
此刻,他宁死也不肯受苦了,只盼快点见到林枫,只求速死。
火炉旁,两名侍卫闻声,有人喊道:“赵大人,可是想要取暖?”
取暖?赵士德自是需要取暖,然听闻对方阴阳怪气的言语,他就意识到,倘若答应对言语,多半有皮肉之苦。
无奈又不敢得罪面前两人,顿时,只觉得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地感觉。
即使刀锋战士乃皇上手中一柄利剑,从前,刀锋战士瞧见自己,也恭恭敬敬,岂有今天这般无礼。
无可奈何的道:“我有要事向皇上汇报,两位若耽搁了,皇上怪罪起来,切莫追悔莫及。”
闻言,其中有一人站起来,瞪了眼赵士德,叫道:“哼,老家伙,你若有半点期满,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目睹侍卫气氛的离去,赵士德暗暗松口气,离开这鬼地方,他死也不肯回来了。
以他对林枫了解,背叛者必死无疑,此番,若想苟且偷生,捡回一条命,怕没有多少可能了。
他越想越苦楚,若当初不背叛燕国,全心全意辅助林枫,此时,晋阳城内主持朝政的人,肯定是他赵士德。
毕竟,林枫极其念旧,当初,燕国危难之际,他是少数支持林枫的人。
然而,时过境迁,事事休,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不久,侍卫归来,瞪了眼赵士德,给他松绑后,叫道:“算你幸运,皇上召见你,走吧!”
赵士德被松绑后,迅速在原地跳动起来,迅速搓动身体和手掌,希望令身体变得暖和起来。
“快走,皇上事情很宝贵的!”侍卫抬起脚,踹在赵士德大腿上,语气不爽的道。
命在他人之手,赵士德神色苦涩,极度落寞的跟在侍卫后面。
帅府内,林枫反复思索着许文豪的言语,虽说对方言语皆为赵国谋利益,却句句珠玑,很直白表明燕国当前处境。
能率领燕国走到今天,林枫没有谋划和判断力绝对不可能,他晓得许文豪在燕国受挫,肯定会继续游说东方陈宋郑等诸侯国,依照许文豪三寸不烂之舌,极有可能游说成功陈宋郑三国君王。
不管成功游说何人,对燕国而言,都不是好事情。
反复思考后,他心中大概有了主意。
当初,提出郑国藏有天公宝藏之事,成功吸引蒙阔率军前往,使得燕军迅速夺取梁国财富,特别是卢氏财富。
为避免许文豪成功游说独孤远或者林疏影,这次,唯有继续让郑国背黑锅了。
与赵俊,白易生两人商议时,侍卫带着赵士德走进来。
此刻,赵士德依旧身着内衣,浑身冻得瑟瑟发抖,走进大堂内,林枫等人均裹着裘衣,室内火炉冒着暖气,极其暖和。
瞧见林枫与白易生,赵俊两人商议事情,赵士德神情极其尴尬,拱着双手,向林枫行礼道:“罪臣赵士德拜见皇上!”
闻声,林枫放下手里文书,抬起头,盯着赵士德,面色中瞬时生出怒色,很快又收敛起来,语气平和的道:“说吧,你有何事向朕汇报?”
林枫有敲诈赵士德之意,却没有让他活命的想法,况且,此时,赵士德言称有事情向他汇报,他猜不出赵士德究竟有什么事情,即使他想活命。
听出林枫语气中的不耐烦,赵士德深深吸口气,意识到接下来言语至关重要,影响他能否逃过一劫,道:“罪臣猜测许文豪来宁武关游说皇上失败,言语却点破燕国处境,当前,皇上肯定在为燕国来年的事情考虑,罪臣可替皇上排忧解难。”
“呵呵!”林枫轻笑,令赵士德猜不出林枫何意,双眸死死盯着林枫,却听对方语气忽然变得愤怒,道:“赵士德,你告老还乡,却弄出这么大事情,图谋燕国,图谋赵国,建立新赵,有能耐啊,你觉得朕会相信你的言语吗?”
忽然,赵士德噗通一声,跪在地面道:“皇上,臣罪该万死,不该鬼迷心窍,贪恋权势,损害燕国利益。但是,这次罪臣绝对不敢欺骗皇上,倘若有半字谎言,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赵士德,你觉得你能安乐死吗?痴人说梦话!”林枫道。
这时,白易生走到赵士德旁边道:“老家伙,若非皇上在场,今日,我肯定宰了你。”
“白易生,不得无礼。”林枫摆摆手,阻止白易生举动,喝道:“将赵士德赶出大堂,依法处置。”
林枫言语,轻描淡写,对赵士德极其轻蔑,根本不在乎对方生与死。
“皇上,皇上,臣有话说,臣有钱粮捐给朝堂。”跪在地面,赵士德肥胖身体,趴在地面快速求情。
他很清楚,今日若离开大堂,肯定必死无疑。不管,多么艰难,他也希望林枫回心转意。
“说!”林枫道,左右侍卫,松开赵士德。
赵士德急忙抬起头,道:“皇上,罪臣想要杯温水。”
“赵士德,你别得寸进尺!”白易生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然而,他却不清楚赵士德处境,大雪天,一身单衣,浑身湿透,即使大堂内有火炉很是暖和,短时间内,依然改变不了他的状况。
当前,只盼着有杯热茶取暖,暖和,暖和。
“白易生,给他!”林枫语气淡淡的道,满足了赵士德要求,接下来却言语犀利的道:“倘若,他说不出名堂,一会儿,交由你处理。”
显然,林枫也是动怒了,不久前,言称道依法处置,此刻,却准备全权交给白易生处理。
白易生点点头,到了被热茶,侍卫阔步上前,端着寄给赵士德。
接过茶杯,赵士德没有定点犹豫,端着茶杯也不顾及茶水滚烫,迅速灌进嘴里,吞入腹中,只觉得浑身有股暖流升起。
把茶杯寄给侍卫,双眸盯着林枫,道:“皇上,当年罪臣人在燕国,却在诸侯国经营多年,特别在郑国有大量财富,及数量不少的军队,倘若皇上能够饶过罪臣,罪臣将把财富与军队献给皇上。”
“打!”林枫没有多余言语,吐出一个字。
瞬时,白易生神色一愣,接着与两名侍卫来到赵士德身边,对其脚踢拳打,特别白易生把先前怒气,好似准备全部发泄出来。
沙包大拳头,不断抡在赵士德身上,疼得他瓷牙咧嘴,也意识到先前言语过分了。
急忙道:“皇上,皇上,罪臣有话说,有话。。。”
言语尚未说出口,白易生一拳招唿在他脑袋上,赵士德只觉得七荤八素,全部白易生一拳打出来。
半刻钟时间,白易生与两名侍卫拳脚不停,赵士德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体寒冷却悄无声息中驱除,只因遍体鳞伤,全身剧痛早掩盖了寒冷。
白易生三人停手,林枫睁开眯着的眸子,道:“说吧,有多少,怎么运往燕国,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疼痛刺激浑身毛孔,脸颊涨得像面包,赵士德依然不敢犹豫,结结巴巴道:“三千万两,白…白银,五千军队,若罪臣亲自出面,年关前,钱粮与军队定能准时抵达燕国边境。”
说完,赵士德目光谨慎的望向林枫道:“皇上,罪臣绝不敢撒谎,求皇上饶命啊!”
林枫没有接他的话,反而,继续问道:“你在青阳郡有多少部队,目前是否为你效命。”
赵穆派出许文豪游说诸侯国,却又把赵士德送给自己,多半料定自己会杀了赵士德,从而掌控赵士德的新赵部队,若在从前,赵穆预料不会有错。
然而,当前赵穆与赵士德争夺帝位,彻头彻尾算计了赵士德,赵士德不恨他才怪,现在让赵穆成功掌握新赵部队,给燕国徒增问题,这不是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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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何其悲哀『两千字』
留下赵士德,操控他,间接操控新赵军队,从而,使赵国再次变得大乱。
当然,倘若新赵被赵穆清洗,不再忠于赵士德,那么,燕国不会养吃白食的废物。
况且,林枫打算继续坑骗郑国,既然赵士德在郑国有五千部队,当前恰好能够用上。
虎目直勾勾盯着赵士德,像利剑似的,给人逼迫感。但是,赵士德却清楚意识到,或许,今日有可能不必死了。
急忙道:“皇上,放心,这些部队皆是罪臣亲自训练出来,军中将领皆忠于罪臣,赵穆卑鄙,将罪臣交给皇上,完全是准备借刀杀人,从而收买人心,掌控这支部队,倘若皇上需要,罪臣有能力将这支部队招降,给皇上效力。”
语言急切,目光始终集中在林枫身上,察觉言语落音,林枫神情没有定点变化,赵士德仿佛忽然掉进冰窟窿中,浑身恶寒。
他不想死,要死,也要宰了赵穆,报仇雪恨。
这时,林枫开口道:“赵士德,你该清楚朕最讨厌什么人,不过,今天念在你有价值,朕不杀你。”
闻言,赵士德长长松口气,急忙向林枫叩拜,道:“谢皇上,谢皇上,罪臣定然改过自新,全心全意为皇上效力,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林枫手指不断敲在案台上,瞪了眼赵士德,道:“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年关之前,把在郑国的钱粮全部运回燕国,同时,迅速给新赵的部队去信,不管什么借口,快速向邯郸城前进,必须把赵国搞乱,给赵穆这个新皇帝沉重打击,做不到,年关前,拿你人头祭旗。”
至此,赵士德大概清楚林枫为何暂时不杀他了,这是准备消耗他所有利用价值,再出而后快。
他却必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然,下一刻,极有可能人头落地。
性命被林枫拿捏,根本没有选择余地。另外,新赵军队进击邯郸城,给赵穆沉重打击,也符合他的心意,倘若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赵穆被杀,也无憾了。
迅速向林枫叩拜道:“谢皇上不杀之恩,罪臣定然不会让皇上失望。”
林枫起身,裹了裹裘衣,向百易生叮嘱道:“白易生,赵士德交给你了,有半点懈怠,或者异心,你随意处理。”
离开大堂,林枫在曹阿蛮陪同下,徐徐向诗雨彤住处前行。
二王叛乱,赵帆沦为牺牲品,丢掉性命,此事,与燕国无关,对燕国或许有益,不过,他依旧打算把这件事情通知诗雨彤。
寒冬时节,休闲娱乐活动极少,作为皇家妻妾,能够随时欣赏歌舞,举行各种活动,宁武关地处边塞,极其贫瘠,却盛产胡姬,年轻美貌者比比皆是。
此刻,诗雨彤住所内,就有不少胡姬在表演舞曲,炫音美妙,舞姿妖娆,即使冬日里,依然能够感受到胡姬的热情。
住所内,诗雨彤,赵灵儿,赵旋儿,及拓跋玉儿四人聚在,气氛表面歌舞升平,实则矛盾尖锐。
拓跋玉儿被生擒至今,对林枫与诗雨彤耿耿于怀,奈何时时刻刻被燕军侍卫密切监视,根本难逃出宁武关。
况且寒冬来临,大雪封山,即使她与小桃侥幸逃出宁武关,面对大雪覆盖的草原,却也没有任何方法徒步穿过。
万般无奈,拓跋玉儿唯有忍辱负重,准备春季到来,再做打算。
然而,不久前,她无意中听到林枫与诗雨彤对话,林枫有意年关前返回晋阳城。
即使从未有过远行,她也心似明镜,晋阳城在极东之地,距离西陲匈奴,有万里之遥。
她若被林枫带回晋阳城,此生怕永远没有机会踏入匈奴故地了,所以,近期好几次企图与小桃逃离帅府,准备潜藏宁武关内,随南来北往商队南下,逃离林枫掌控,来年在迂回转折回匈奴。
可惜,逃离计划多次胎死腹中,尚未离开帅府就被燕军堵截,连续几次后,诗雨彤干脆亲自对她严加看管。
此刻,面前舞蹈优美,美轮美奂,拓跋玉儿却心在曹营身在汉。
林枫与曹阿蛮来到诗雨彤住宿时,曹阿蛮守在外面,目光如炬,严密监控四面。
揭开厚厚的门帘,林枫走进大堂内,瞧见面前歌舞升平,炫音曼妙,扫了眼大堂内四人,阔步走到诗雨彤身边,静坐在对方身边。
诗雨彤不清楚林枫为何出现,今日赵国使者出现在宁武关,按理而言,此刻,他该与许文豪交流才对,却不经意中出现在自己闺房中。
望了眼林枫,诗雨彤向林枫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相公,有什么事情!”
扫了眼跳舞的胡姬,林枫摆摆手示意胡姬全部离开,对方停止舞蹈,躬身缓缓退出大堂。
这时,林枫扫了眼赵灵儿姐妹,目光又转移到诗雨彤身上,轻声道:“赵帆死了,大概在五日前。”
落音,大堂内变得越发寂静,不久传来低声的哭泣声,林枫抬头望去,却是赵灵儿,长袖掩面,看不清神情举止,却可猜到定是极其悲痛。
诗雨彤面色苦悲,却没有流泪,略带哭腔,询问道:“相公,燕军攻破邯郸城了?”
她知晓许文豪来宁武关,却不清楚邯郸城内变故,听闻赵帆惨死,首先想到南面青阳郡的燕军部队。
同时,赵灵儿与赵旋儿,双目集中在林枫身上,希望听到确切答案。
赵帆无耻,却也是赵氏子弟,赵帆死,岂不是意味着燕军攻破邯郸城,六百年赵氏江山化为尘土吗?
林枫伸出手抱着诗雨彤,摇摇头道:“天寒地冷,燕军早已休战,不过,数日前,赵穆与赵士德返回邯郸城,两人设计图谋帝位,赵士德亲手勒死赵帆,但赵穆技高一筹,先算计赵帆,再生擒赵士德,送来宁武关,企图燕国休兵,暂时与燕国和平相处。”
闻声,诗雨彤,赵灵儿,赵旋儿均轻声哭泣起来,千算万算,赵帆没有死在诸侯国君王手里,更没有死在林枫手里,却被赵氏族人算计。
一国君王,被人活活勒死,简直何其悲哀!(未完待续。。)
第531章东归回国
望着诗雨彤几人神情,林枫很是无奈。
人死如灯灭,赵帆惨死,乃不可更改的事实了。
况且,赵帆惨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解脱呢,不必为国事牵肠挂肚,不必整日提心吊胆,惧怕诸侯国进攻赵国。
然而,这些话林枫无法说出口,不然非但不能劝慰三人,多半会雪上加霜,让她们情绪越发恶化。
轻轻拍了拍诗雨彤背部,林枫劝慰道:“你们想哭就哭吧,发泄出来就好了。”
他不会因为诗雨彤三人留在他身边,而阻止三人表达各自哀伤,毕竟,她们曾经与赵帆有及其亲密关系。
诗雨彤抬头望了眼他,又迅速低下头去。大概猜出对方心思,林枫起身对拓跋玉儿道:“出去走走吧。”
拓跋玉儿讨厌与林枫相处,总觉得对方骨子里充满阴谋诡计,不是个能够交心的人。
待在宁武关期间,她宁愿独处,也不喜欢与林枫见面,有丁点亲密接触,避免遭受无妄之灾。
此刻,诗雨彤等人陷入悲痛中,她留在大堂内极不合适,但瞧着满肚子坏水的林枫,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走吧!”林枫神情的看了眼诗雨彤,向她催促道。
万般无奈,拓跋玉儿抬头瞥了眼林枫,非常不情愿的起身,跟在林枫身后,向大堂外面走去。
外面天寒地冻,飘着稀稀落落的雪花,拓跋玉儿走出大堂,紧了紧身上衣物,双臂抱在胸前,与林枫保持极远的距离。
林枫余光瞥见拓跋玉儿举动,亦不曾言语,步伐逐渐变得缓慢,来到走廊拐弯时,林枫阔步前行,拐弯后,勐地转身。
拓跋玉儿毫无准备,直接撞进林枫怀里,一声尖叫,急忙退后。
林枫倒也没有伸手抓住她,或者做出其他举动,直勾勾盯着拓跋玉儿,道:“再过两三日,燕军启程,准备返回晋阳城,你继续与我疏远,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言语很平和,没有半点逼迫或警告,有的仅仅是善意提醒。
“林枫,你作为燕国皇帝,欺负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拓跋玉儿警惕的盯着林枫,语气不爽的道。
林枫轻笑,道:“在我知道的典故中,有人将对手七擒七纵,倘若你是匈奴首领,倘若我有时间,我可以与你玩玩,而今,大雪封山,燕军在外征战半年多急需东归,所以,你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顿了顿,林枫继续道:“据我所知,匈奴被赵国及东胡击败后,退守极西之地,部落没有多少将领,军队由你四哥率领,但你四哥已被燕军生擒,七万匈奴骑兵损失惨重,即使匈奴还有冬天准备,即使与赵国,东胡联合,你觉得这些强弩之末,能够对抗燕国铁骑吗?若想你的族人不再受战火涂炭,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枫言语中,如实道出匈奴当前处境,接下来,该怎么抉择,拓跋玉儿肯定有自己想法。
拓跋玉儿自然清楚部落处境,却也清楚,部落并入燕国,处境将与戎族差不多,或许,还不如戎族呢。
戎族为给部落争取利益,将两名公主全嫁给林枫,慕容柒嫣非等闲之辈,协助林枫治理燕国的同时,肯定也会给部落争取更多利益,力争戎族不被燕国人同化。
倘若她委屈嫁给林枫,却未必能够为部落争取更多利益,相反,部落并入燕国,或许,将会变成一场灾难。
情不自禁下意识道:“不管你怎么说,匈奴不会并入燕国,我匈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来年开春,燕军敢西进,匈奴人定会死战到底。”
“呵呵!”林枫拍拍手,没有再言语,转而向大堂内走去。
此刻,诗雨彤三人,想来哭也哭过,发泄也发泄了,即使难受,怕也不会向先前委屈自己了。
回到大堂内时,场景如他所料,诗雨彤等人神情不佳,却停止了哭泣。
林枫走到赵灵儿身边,拉着对方,又拉着赵旋儿,走到大堂上方诗雨彤所处位置。
轻拍着三人手掌,道:“人死不能复生,赵帆的事,希望你们不要耿耿于怀,至于赵士德,等榨干他的价值,我会杀了他。”
赵灵儿湿润的双眸,盯着林枫道:“皇上,既然臣妾追随皇上左右,定然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先前突闻赵帆处境,始料未及,才失了礼节。”
“呵呵,你我皆凡人,都有悲欢离合,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不思量,自难忘,所以,灵儿,你说的不对,你难过证明你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倘若你获得赵帆身死,摄于帝王颜面,而表现地无动于衷,相反,相公会看扁你。”
林枫言语很朴实,说了那么多,只为告诉赵灵儿三人,做回自我,无需顾及外人眼光。
“嗯!”赵灵儿点点头,即便内心依旧微微难过,却也有丝丝甜蜜。
不论外人怎么看待林枫,她自邯郸宫内与林枫相遇,却对林枫怪目相看,她和姐姐与林枫相处,三人之间平静却很温馨,张弛有度,言语不多却交心。
“好了,过会儿,你们收拾收拾,咱们准备返回燕国。”林枫把赵灵儿抱在怀里,感受着女子特有的温柔,提醒道。
这时,诗雨彤也靠近林枫,揽着他手臂,神情疑惑的问道:“相公,宁武关距离晋阳城有月余路程,待咱们去晋阳城,距离年关将没有多长时间,年关之后不久,北方偏南地方解冻,月余时间,战马便可行动。臣妾斗胆询问,此举,劳心劳力,长途跋涉多会贻误战机,相公举动,臣妾甚是不解。”
林枫盯着诗雨彤,笑道:“在外征战半年多,将士们均没有返回过燕国,我们的家人,妻儿,亲朋全在燕国,燕国数十万军队在外,年关时,若不回国,将意味着有百万人家难得团圆。极东之地,燕国百姓没有多少,若数十万人家难以团员,想来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诗雨彤与赵灵儿,从未料想到林枫会给出这样的答案,竟然不是为征战,也不是为权势,而在考虑燕军子弟,考虑燕国百姓考虑。
此事,简直不可思议,至少,她觉得不能理解。
依照她对林枫了解,征战期间林枫不择手段,几乎没有准则,此事却有点不合情理。
岂料,林枫继续道:“况且,我的妻儿也在晋阳城,常年征战,我对他们也是牵肠挂肚。”
从前林枫在执行任务,逢年过节,根本不能与家人团聚,而今来到这里,与家人团聚成为他不多的念想。
所以,若有机会,他会尽可能与系那韩雪笺等团聚。
闻言,诗雨彤只觉得,这一刻,她才真的了解林枫,懂得他的内心。
林枫拍了拍诗雨彤手掌,道:“我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好,早点收拾东西,咱们早点启程。”
此刻,拓跋玉儿完完整整听到林枫与诗雨彤言语,只觉得林枫这个狡诈卑鄙的家伙,绝不懂铁血柔情之事。
只是若林枫不懂柔情,诗雨彤又为何对他极其依赖呢,事情有点古怪。
。。。。。。。。
数日后,林枫将宁武关之事,全部交给白易生与赵俊,刀锋战士枕戈待旦,全军准备踏上东归之路。
携带足够穿越塞外草原的粮草后,燕军背着同伴骨灰。终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离开宁武关了。
没有落下刀锋战士骨灰,主意出自林枫,这些人为燕国征战,却战死他乡,对燕军,对燕国,对他们家人皆是难以弥补的损失,情况允许时,林枫绝不让燕国男儿埋骨他乡。
塞外气候极其寒冷,林枫等人启程返回燕国时,燕军穿梭在塞外草原,茫茫雪地中,形成远比想象中缓慢许多。
抵达黑旗关时,已在十余日后,此前,从塞外返回的赵鸿儒,侯铭封,冯石虎,张羽等将领皆齐聚黑旗关内。
早早获悉林枫准备东归之事,他们也提前安排妥当,大军准备东归。
在黑旗关内修整两日,向黄埔玄交代守关事情后,数十万燕军,浩浩荡荡南下。
相较塞外寒冷的气候,燕国气候虽寒冷,却不曾降雪,行军速度快了许多。
获悉燕军得胜归来,大军穿州过郡时,百姓夹道欢迎,情绪之高涨,远远超过林枫预料之外。
高兴之余,林枫心里也很不舒服,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年,燕军东征西讨,领土财富迅速扩展,却也有不少燕国男人战死沙场,不能享受胜利的喜悦。
瞧见林枫情绪不高涨,距离晋阳城有五郡路程时,张羽接近林枫,悄悄问道:“皇上,百姓夹道欢迎,为何越靠近晋阳城,皇上情绪看起来越来越差?”
林枫扭头,瞥了眼燕军,向张羽道:“开春时,多少燕国健儿,随咱们离开燕国,冬日归来时,却只剩下一捧黄土,朕心中有亏欠啊,只觉得对不起失去孩子的父母,失去丈夫的女人,失去父亲的孩子。”(未完待续。。)
第532章转折
林枫所言,字字珠玑,句句肺腑,没有半点虚伪,皆由心而发。
闻言,张羽回头望向林枫所指方向。
骑行的燕军,背上大多被陶罐,即便连续行军,神情中充满疲倦,依旧很好的呵护背上陶罐。
张羽明白,陶罐内放着战死沙场的燕军骨灰。
这些人,与他们同时出征,却把命留在他乡。这些人,有些为保护同伴,有些为执行艰难任务,总之,许多人不该死,却死了。
愕然想起战场搏杀的场面,张羽内心情不自禁升起几份悲凉之情。
常听皇上言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从前只觉得皇上意气风发,有远大抱负与理想,此刻,再回味起来,却充满悲**彩。
很无奈,很抓狂,却也清楚,要改变燕国健儿战死他乡的局面,唯有尽早统一诸侯国,结束战争。
抬头仰望着天空,林枫长叹口气,道:“张羽,你率领麾下骑兵,迅速返回晋阳城,召集百姓,在城中交通便利之地,马上建起祠堂,年关之前,必须完工。”
“皇上,这是?”张羽不解的道。
年关前,晋阳城气候寒冷,不宜大兴土木,何况,千里迢迢返回晋国,该是与家人团聚才对,却把精力消耗在修建祠堂,却是超出张羽预料之外。
“燕国子弟,骨灰归国,需要隆重接待,我打算修建祠堂,存放燕国战士骨灰,每年在固定时间内,举行隆重祭拜仪式,告慰他们在天之灵,庇护燕国国富民强。”林枫回答很简单,却很清楚表达出心中想法。唯有提升军人地位,燕国方能征战四方。
这次返回晋阳城,非但要修建祠堂,而且要弥补参军家庭,因为子弟战死,给家庭所带来的损失。
接着,林枫继续道:“记住,不必担心开销的事情,钱粮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户部侍郎计穷。”
“是!”张羽答道。
张羽不曾想过林枫会产生这种想法,但他身为军人,却非常清楚,倘若林枫预想成功,军人地位将在燕国迅速提升。
当前,燕军所处位置距离晋阳城不远,但百姓的热情,让林枫心中不舒服,希望尽早修建祠堂,举行仪式,将为燕国战死的将士英灵安放。
……
张羽花费两日时间,率领麾下轻骑返回晋阳城。将部队放在大营后,不曾返回府邸,直接前往师徒府中,准备着手部署。
即便探子事先把林枫回朝的事情早早通知,张羽归朝时依旧超出司徒等人预料。
当张羽向司徒提出林枫的要求时,司徒没有定点犹豫,便答应了张羽。
司徒目光卓越,听闻张羽言语,就猜出林枫用意。
燕国连年征战,虽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毕竟每年有许多士兵战死沙场,给许多家庭造成悲剧。
即便朝堂花费巨资安抚这些百姓,依然难以弥补失去家人的亏欠。
当前燕国好不容易拥有今天的局面,未来数年,战争肯定不会间断,肯定会有更多人战死沙场。
那时,百姓多半会产生厌战情绪,不利于招募新军。
另外,燕军来源极其复杂,倘若每战下来都有大量死亡,或者,某场战争燕国落败,势必会导致军心不稳。
而今,林枫提出修建祠堂,供奉战士骨灰,不但令百姓尊重军人,提升军人在燕国地位,另外,更重要意义,能够形成凝聚力。
这般看来,修建祠堂,既有林枫怜悯之心,也有极其浓厚的政治意义。
没有与朝中太多大臣商议,司徒就开始令工部和户部行动起来。
消息传出,不但朝堂迅速行动起来,连百姓中也炸开了锅。
许多人获悉朝堂出资,招募百姓修建祠堂,供奉为燕国而战,死在异国他乡燕军,一个个积极踊跃。
晋阳城内,多晋国旧人,燕国迁都时,晋阳城百姓没有太多欢迎,那时,他们心中藏有灭国的仇恨。也没有起来反抗,因为,他们惧怕燕军部队镇压。
然而,迁都之后,燕国朝堂很快颁布出一些列惠民措施,减税,重新花费土地,颁布严密刑法,短短数月,晋阳城秩序彻底改变。
相同时间内,朝堂花费巨资,开始为百姓修建曾经被血刺焚毁的房屋,在东城修建骡马市,吸引各诸侯国商人经商。
半年时间,昔日萧条的晋阳城,随着朝堂各项措施落到实处,城市面貌焕然一新。
百姓赋税减轻,收益却增加,商业发展有产生许多岗位,许多失去家园的百姓得到新的工作。
一天劳碌下来,有不少收益,这时,通常会约上三五好友,去酒馆喝喝酒,或者给家里置办些东西,与北辰氏统治时期相比,现在他们自觉的仿佛生活在天堂中。
随着时间,晋国旧人对晋国思念越来越少,逐渐开始融入新的生活中。
近期,随着燕军在外征战,远远不断财富运回晋阳城,南来北往的商人,言语之中,皆透露出对燕国子民的羡慕。
毕竟,北方诸侯国互相征伐,需要消耗巨大人力物力财力,为保证战争持续进行,乃至取得胜利,各诸侯国朝堂开始逐渐征税。
因为战争,百姓收入迅速减少,甚至,连号称北方最富足的国家,宋国也暗中向百姓征税,从而填补战争消耗。
唯有燕国,不断攻城略地,不断掠夺诸侯国财富,虽说手段不得人心,却对燕国百姓极有好处。
燕国没有增加百姓赋税,更没有穷兵黩武,相反,力争保护百姓利益,甚至用抢夺来的财富,弥补贫瘠百姓。
一时间,燕国与北方诸侯相比,许多优势逐渐展现出来。
身为晋国旧人,每每听到各国商人对燕国赞赏,起初,不屑,渐渐的接受,到而今,他们对身为燕国人感到骄傲和荣幸。
今天,听到朝堂准备修建祠堂,供奉战死的士兵,他们长期来积攒的荣誉感,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或者说,许多人想明白了,不管生在什么国家,身在什么国家,唯有自身生活富裕,方能谈及其他。(未完待续。。)
第533章仗势欺人
不等司徒与张羽募集百姓,修建祠堂的地方,早早聚集满百姓。
这些人全自发而来,手里拿着铁锹,镐,等各种工具。
“哈,老哥,你也是听了消息来的吗?”
“是啊,冬日里,难得清闲下来,这不,听说朝廷准备修建祠堂,赶过来瞧瞧,看看有没有能帮助的?”
“我也是,我们族里有两名弟子,早年参军,几年下来,也不晓得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没有燕军在外作战,咱们肯定没有今天的生活,对吧?”
张羽与司徒瞧见许多百姓聚集,听闻百姓言语,司徒贴近张羽嘀咕道:“张将军,百姓自发前来,不管抱着什么心思,你该说两句。”
这一年来,燕军东征西讨,攻城略地,掠夺财富,即便兼并领土获没有灭了晋国多,但收获的财富,却远远超过攻克晋国。
丰富了燕国府库,官府补贴商人,扶持商人,极大降低百姓支出。
毫不夸张的说,没有燕军四处征伐,燕国,燕国百姓肯定没有今天丰衣足食盛况。
张羽想了想,向司徒点点。阔步上前,来不及褪去的铁甲,叮叮当当作响,选了处高地,张羽站在中央,扫了眼四面百姓,拱手道:“各位父老,大家聚集这里,想必得到修建祠堂的事情。此事,乃皇上东归路上,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燕国健儿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作为帝王,皇上不会忘,不敢忘,也不能忘。”
“今日修建祠堂,乃燕国崛起而战死的大燕儿郎,骨灰将永久安放此地,待祠堂建成之日,皇室,朝堂,将永世祭拜为燕国战死的英灵。
同时,为表达朝堂对燕军重视,此次,修建祠堂,将永最好的木材,请最好的工匠,力图年关之前建成祠堂,让为燕国而战的英灵,有安身之地。”
“听将军的!皇上万岁,燕军万岁!!”
“听将军的!皇上万岁,燕军万岁!!”
“听将军的!皇上万岁,燕军万岁!!”
百姓闻言,高举手臂,情不自禁唿喊,声音震天动地,传遍皇宫四面。
张羽抬抬手,示意百姓安静,继续道:“天寒地冻,时间紧迫,诸位父老乡亲但凡谁有一技之长,均可参与祠堂修炼,朝堂会支付大家相应报酬,不会亏待任何人。”
在场许多人来此地,多准备不计报酬帮助修建祠堂,岂料张羽言称朝堂会支付报酬,这让冬日里极少有收入的百姓大受欢迎。
很快在工部官员部署下,修建祠堂的事情,如火如荼开展起来。
三日后,林枫带领燕军抵达举例晋阳城百里之地。
为避免朝堂举行隆重仪式,府库额外支出,林枫要求赵俊率领燕军,驻扎南北大营,之后各自散去,与家人团聚。
他与侯铭封,冯石虎,赵鸿儒,及几名女眷,率领少数刀锋战士,准备沿途微服私访,视察京城附近各郡县。
赵俊率领大军离去,百人化作商人轻骑前行。
自燕国夺下晋国,两年来,林枫首次出现在晋阳城附近。
再度归来,故地重游,林枫感慨万分,昔日萧条山河,在燕国朝堂治理下,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几日来,他们穿州过县,目睹了燕国治理下,晋国旧地翻天覆地变化。
百姓丰衣足食,夜不闭户,神情中,洋溢灿烂笑容,言语交谈中,皆是对未来向往与期待。
然而,进入晋阳城后,林枫等人遇到了令人不高兴的事情。
进城时,林枫看到有位中年独臂男子,带着名年轻女子,在冬日里出售鸡蛋,事件非常普通,冬日里,极少农活结束,除了少数做手工艺者,大多数人均没有稳定收入来源。
出售农产品或家禽换取些许文银补贴家用,乃稀疏平常的事情,但这般平常的事情,却差点让林枫当场杀人。
因为征战归来,林枫有微服私访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起初各郡变化令林枫满意,岂料遇到糟心事情,彻底破坏了林枫心情。
进入晋阳城时,林枫等人坐在街道旁小茶馆旁歇脚,起初,众人不曾留意一男一少两个女子。
然而,他们准备起身离开时,却听到男子与外人争吵的声音。
“你们凭什么强占我的东西,还有王法吗,皇亲国戚怎么了?”男子抓着篮子,小心呵护着里面的鸡蛋。
“混蛋,给不给,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对面家丁打扮的男子,语气生冷的道。
男子没有言语,只把篮子交给身边女子,对方却伸手过来抓,被男子挡住后,直接招唿身边两名家丁过来。
很快三人把男子围住,不仅打倒男子,一篮子鸡蛋也全被跌落地面,全部粉碎。
顿时,男子神情变得异常狰狞,抓起地面砖块,站起来直接拍在叫嚣的家丁脑袋中,护着女子,吼道:“尼玛,老子从前是铁甲步兵,随赵将军南征北战,变成残兵才离开铁甲步兵,我换点零钱,影响你们什么事情了,王八蛋。”
男子或许因为失去右臂,日子可能过得很拮据,一板砖拍在家丁脑袋后,蹲下身子企图捡起尚未全部破碎的鸡蛋。
家丁却丝毫不顾及男子身份,捂着脑袋,鲜血直接从脑门留下来,惊慌愤怒的道:“铁甲步兵了不起啊,老子冉府的家丁,我们老爷乃皇上岳丈,赵鸿儒遇到我家老爷也要恭恭敬敬呢,他--妈的,你敢打我!”
或许是冉府外出采购东西,受伤家丁挥手,瞬时有七八名家丁着装的男子涌上来,对着男子群殴。
男子也不是吃素的,边挥动板砖保护女子,边情绪激动的吼道,老子铁甲步兵,为国征战,伤残退役,没想到你们这些杂碎欺负到老子头上。
茶店内,赵鸿儒目睹眼前场景,愤怒拍在茶桌上准备起身。
铁甲步兵数万军马,他熟知全部兵勇姓名,听到男子自称出自铁甲步兵,赵鸿儒仔细打量一番,就认出男子。
他叫耿二狗,是苍岩山练兵时最早参军的铁甲步兵,受伤之前做到百夫长,去年燕军在与梁国作战时,不幸受伤失去右臂,后来随伤员返回燕国。
按理而言,执掌军事,负责伤病赔偿的简玉彦,该是给对方大量伤残补助,及每月朝廷发放的补贴。
赵鸿儒不清楚耿二狗为何落到这般地步,但有人敢在他面前,群殴的他兵,这股怒火,他受不了。
实则不算群殴,耿二狗好歹从前为铁甲步兵,乃百战之士,不到十人上前,耿二狗依仗强悍体力,及手中尖锐板砖,倒也没有处于下风。
不过,一群人殴打伤残耿二狗,况且,对方失去手臂,看起来令人觉得非常悲哀。
赵鸿儒刚准备起身,林枫轻声道:“老冯你去处理这件事情,详查深究,该抓的抓,该杀的杀,绝不姑息。”
目前,他大概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一伙冉府家眷,狗仗人势,仗势欺人。
且不说对方曾经为铁甲步兵,近日来,朝堂为战死杀场燕军修建祠堂,单单就晋阳城治安而言,这些人也该受到刑罚。
更重要,此事牵扯到皇家,对冉情歌族人,晋国灭国时,林枫就打算严惩冉情歌父亲,可惜后来事情不了了之了。
岂料,今日冉家家丁光天化日下,仗势欺人,且丝毫不把军中将领放在眼里,此事该好好处理下。
倘若牵扯冉情歌父亲,或者冉家族人,绝对不会姑息,坚决依法处置,杀鸡儆猴。
闻言,冯石虎起身,他在苍岩山八将中,性格极其火爆,带领铁甲骑兵征战多年,火爆脾气没有定点收敛不说,还添加了几份杀气。
此时,有人狗眼看人低,且殴打残军,他身上怒气越发凌厉,恨不得上前活刮了冉家家丁。
带着林石与林虎及两名铁甲步兵,四人迅速走了上去,临行前,赵鸿儒告诉他耿二狗名字。
林石阔步上前,冷喝道:“助手,京师重地,朗朗干坤,你们殴打百姓,不怕受到刑律处罚吗?”
这一吼,语气极为冷寒,带着几分杀气,家丁被震慑,停手望向林石,及徐徐上前的冯石虎几人。
此刻,冯石虎等人均商人打扮,显得极其朴素,杀了些许杀气,多了几分平和。
不等家丁们开口,冯石虎向耿二狗道:“二狗,带着你身边女眷过来。”
起初,耿二狗以为林石等人不过燕国商人,或者诸侯国商人,抱打不平。却不曾想来人竟是冯石虎。
冯石虎与赵鸿儒两位将军亲密合作数年,不论铁甲步兵,或者铁甲骑兵,大多熟悉两位将军。
此刻,听到冯石虎叫他,顿时,确定冯石虎身份,尽管不清楚冯石虎为何商人打扮,为何出现在此地,依然对身边女子道:“小圆,快点过去。”
然而,受伤的家丁却伸出手臂挡在女子身边,虎视眈眈盯着赵鸿儒五人道:“休要多管闲事,我家主人你惹不起。”(未完待续。。)
第534章惹上大事了
啪!
有名刀锋战士,不等冯石虎言语,伸手一重拳打在家丁脸上,两颗牙齿自家丁口中飞出。
旁边余下之人想上前,林石,林虎及另外两名刀锋战士迅速抽出斩马刀,一道寒光从家丁面前划过。
瞬时,七八名家丁纷纷后退,不是惧怕长刀伤人,而是认出斩马刀。
大燕军中,刀类分成两种,斩马刀与环手刀。使用战马刀的军队,唯有刀锋战士与铁甲步兵。
而耿二狗自称来自铁甲步兵,想来面前之人,多为其袍泽。
瞧着六七名家丁,惊慌神色,冯石虎冷喝道:“冉家乃落魄家族,晋国亡国时,皇上就有意重罚冉曾平,岂料他不识好歹,痛改前非,依然仗着皇妃面子,任家丁横行无忌,欺负无辜百姓,我看冉家也该到头了。”
“你,你是何人,敢多管闲事,在这晋阳城,你也不打听打听冉家威望,哼哼,或许你有些许能耐,只是,这事儿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或许看出冯石虎大头来头,为首家丁捂着肿胀脸颊,却依然威胁道。
不过,语言中多显底气不足,再次恐吓威胁,也是希望冯石虎只能而退。
“不知死活!林石派人全抓起来。”冯石虎命令道。
闻言,林石向不远处保护林枫的刀锋战士挥手,瞬时,有六名刀锋战士迅速赶过来。
察觉冯石虎动真格,家丁内心慌神,他不过冉府小管家,即使依仗冉家权势在晋阳城横行无忌,但是,晋阳城鱼龙混杂,不是没有手脚通天之人。
面前男子言行举止中,丝毫不惧怕招惹冉府,很显然不是有所依仗,就是本身贵为权贵。
他断然不能被对方带走,不然为冉府惹事,或许家族会摄于对方权势弃车保帅。
无意中,察觉不远处有巡街衙役,恰好两人有点私交,家丁扈三急忙向对方打招唿,希望衙役过来游说对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衙役刘岩带着三名衙役走过来,打量着冯石虎等人,问道:“扈三,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仗势欺人,近期皇上及诸位将军回京,你小子安分点。”
“不是,我…刘大人!”扈三不清楚该怎么说。
因为燕国刑律完善,又坚持依法治国,铺国大臣司徒更是法家大贤,对法令推行不遗余力。
燕国为官,俸禄远远高过许多职业,一年俸禄能够养活数百人,可以说,朝中官员收益极为丰厚。
但是,官员必须遵守法令,为民办事,倘若知法犯法,罪责相较普通百姓更为严酷。
所以即便普通墨笔小吏,也不会触犯法令,毕竟,官员既有权力,又有丰厚俸禄,没有谁,愿意拿自己前途与富贵知法犯法。
当前刘岩上前,并没有因为两人私下交情,给自己面子,顿时,扈三有点有口难言。
这时,刘岩转身又向冯石虎道:“几位老板,可是有人欺行霸市,或者当街闹事,若事情属实,该按法令处理,我等绝不含煳。”
冯石虎点点头,对刘岩言行极为满意,刘岩与扈三显然之前就熟悉,却没有因公废私,恪守法令。
没有为难对方,指着耿二狗道:“这扈三仗势欺人,准备当街抢劫,对了,耿二狗之前为铁甲步兵,法令好像对退役军人有保护吧,”
闻言,刘岩直接对着扈三骂道:“扈三,你找死吗,招惹老兵,近期,朝廷正准备给战死的兵勇建造祠堂,全民供奉,你到好,当此之际,敢兴风作浪,这次,冉家也保不住你了。”
“不是啊,刘大人,我不清楚他是老兵。”扈三争辩道。
“扈三,你什么意思,不是老兵你就敢抢吗,以前你仗势欺人,犯点小事,能既往不咎,现在,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街抢劫,难道不清楚朝廷法令吗?什么都别说了,跟我去府衙吧,该怎么处理,由大人决定。”刘岩大骂扈三自作孽不可活。
“刘岩,难道不能私了吗?”扈三不想进府衙,也不敢进府衙,进去了,事情就彻底闹大了。
“我不会私了!”耿二狗突然发声道。
“你。。。”扈三盯着耿二狗,神情动怒。
这时,旁边女子拽了拽耿二狗衣角,轻声道:“相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他背后站着皇亲国戚呢,咱们惹不起。”
冯石虎听到女子嘀咕的话,扫了眼扈三道:“耿二狗乃是老兵,身后百万燕军,谁敢欺负老兵,便是欺负百万燕军,我冯石虎不答应,皇上也不会答应。”
冯石虎?闻言,扈三与旁边家丁差点吓得软瘫在地面。
先前扈三自称赵鸿儒遇到冉曾平也要恭恭敬敬,实则不过觉得耿二狗为伤残老兵,根本不会有机会再与赵鸿儒取得联系,才飞扬跋扈的说。
然而,谁不清楚,晋阳城内,有十几人不能招惹,这些人皆为权势滔天之人,其中就包括苍岩山八将。
此刻,获悉冯石虎身份,忍不住惊慌起来,难怪对方敢说,谁敢欺负老兵,便是与百万燕军作对,这个罪责,他不敢背,死也不敢。
刘岩也倒吸口冷气,面前站得人,即使府衙里的大人,也该在他面前恭恭敬敬,万幸他先前秉公执法。
急忙向冯石虎请示道:“将军,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要不要把扈三带回府衙?”
“带回去,你马上派人把冉曾平请到府衙,另外,将晋阳城违抗法令的子弟,全部抓起来,此事,我会亲自告知刑部尚书柳大人,我会与他严肃处理。”
冯石虎言语平和,刘岩与扈三却从中听出不少端倪。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目前看来,扈三只是小角色,或者怪他该倒霉,恰好撞在枪口。
抓他不过是事情的引子,清除冉家及晋阳城违抗法令的世家子弟,才是真正意图。
“是,将军放心,小人迅速返回府衙,将事情通知给大人。”事情重大,刘岩不敢有丁点马虎。
刘岩等衙役押着扈三等人离开,耿二狗语气哽咽的道:“将军,今天的事情,多亏你,属下感激不尽。”
冯石虎拍拍耿二狗肩膀,道:“带你娘子,过去见见皇上,赵将军也在。”
耿二狗点点头,他不是没有见过林枫,这般近距离接触,却是第一次。
来到茶馆凉棚下时,凉棚下坐的人,让耿二狗彻底惊呆了,军中几名军功赫赫的将军皆在,连皇上也出现了。
急忙拉着娘子准备行李,却被起身的赵鸿儒扶住,提醒道:“不必行礼,切莫暴露皇上身份!”
耿二狗似懂非懂,却遵守赵鸿儒言语,这时,林枫目光扫了眼耿二狗,道:“二狗,坐,我有事情询问你。”(未完待续。。)
第535章本性难移
待在林枫面前,耿二狗如坐针毡,内心七上八下,这种忐忑不是害怕,而是发自内心地敬畏。
林枫及在场将领身份太特殊了,在军中时,他根本没有机会与诸位大佬近距离接触,更不要说坐在他们面前了。
受宠若惊的道:“皇…老板有什么问题,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瞧着耿二狗神态,赵鸿儒倒了杯茶推到对方面前,温和笑道:“不必紧张,战场都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耿二狗点点头,双手紧紧攥着茶杯。
此时,林枫问道:“我见你与家人冬日依然出来卖鸡蛋,是不是家中有困难,或者朝堂每月克扣你的抚恤金?”
林枫记得,老兵与残兵退役,朝廷会发放不菲的银子,每人百两,算上参军时,发放地粮响,通常老兵伤病退役,不会处于贫苦状态。
况且,老兵与残兵,朝廷每月都会有发放少量碎银,有三两,数量不多,但依照晋阳城物价,生活会很不错的。
然而,耿二狗的情况,似乎和预料中完全不同,非但过得不富裕,看着还有点穷困潦倒。
耿二狗道:“草民日子穷苦,与朝堂无关,抚恤金每月会按时发放,此事,简大人亲自主持,没有人敢知法犯法。只是,近年来燕国变化很大,百姓收益增加,物价有所提升,况且,草民失去一臂,看家护院倒有力气,却没有人招募,做些短工,价格往往很低,久而久之,收入自然减少了。”
闻言,林枫点点头,这些问题,他倒没有想到,也没有想过。
确实,燕国商业发展,促进手工作坊大肆兴起,许多百姓都能在作坊内找到合适工作。
像耿二狗,退役后,也该融入普通生活中,奈何,因为战争肢体不全,许多作坊内技巧性手工根本不能做,许多力气活,更是不可以,收入难免减少。
林枫想了想,又问道:“照你这么说,退役的老兵和残兵,通常找不到谋生方法,对吗?”
此事不简单,倘若老兵与残兵找不到谋生方法,很容易被孤立,间接的,也会生出许多事情。
更重要,这些人,曾经为燕国抛头颅,洒热血,回归普通生活中,若不能受到待见,也是燕国的悲哀。
“情况也不尽是这样,受伤,但肢体健全的老兵,通常会受到重用,看家护院,或者,做些技术活,均受到作坊老板欢迎,唯有残兵,缺胳膊少腿,潜意识里被人排斥。”耿二狗道。
闻言,林枫大概了解事情缘由,道:“赵鸿儒,安抚残兵,也很重要啊,返回朝堂,此事你与简玉彦商议商议,拿出个方案,燕军打仗时没有窃战的废物,即使伤残了,也不是废物,不能歧视任何人。”
“是!”赵鸿儒点头道。
这时,林枫继续道:“老侯,你也别闲着,祠堂年前定要修建完成,我希望你能够找到晋阳城内全部老兵,残兵,届时,我希望他们全都参加。”
“是!”侯铭封道。
静默片刻,林枫对耿二狗道:“二狗,你放心,年关之前,所有退役的燕军,我会想方设法解决你们的全部生计。”
耿二狗没有言语,他相信林枫言语,就像战场上,相信林枫的部署一样。
没有继续逗留,林枫与侯铭封起身,准备返回晋阳宫,赵鸿儒却拉着耿二狗,向他坏里塞了些东西。
林枫回晋阳宫,在皇城内没有掀起多少风雨,却令晋阳宫变得热闹非凡。
韩雪笺,萧琳琅,苏浣晴,慕容梦菲,北城鸾,等宫中女子差不多全涌入韩雪笺闺房内。
林枫回京的事情,半月前,探子就传回消息,十日前,张羽率领部队归来,五日前,赵俊率领全军驻扎在京师外,唯有林枫迟迟不肯归来。
日盼,夜盼,岂料林枫悄无声息归来。
再次归来,林枫也激动不已,大半年离别,说不想念韩雪笺等人,绝对不可能。
寝室内,十余名佳人,林枫分别亲吻在各自脑袋上,这次,坐在软榻上,向韩雪笺与萧琳琅问道:“雪儿,琳琅,咱们儿子和闺女呢,为何不见两人。”
“相公,朝阳和宝儿刚刚熟睡,他们不过两岁,你有长时间不在宫内,这会儿,姐妹们,齐聚臣妾寝室,你该把心思放在我们身上才对,不然,大家可吃醋了。姐妹们,你们说对吗?”韩雪笺风情万种的道。
“对啊,相公,你先前可是说,臣妾临盆时,你会出现,但是,臣妾与梦菲,紫烟,颜玉临盆时,你都没有在,当然,我们理解相公,但是,这会儿,相公可不要想其他事情。”苏浣晴笑嘻嘻道。
林枫笑而不语,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委屈你们了,这段时间,相公多花费心思陪陪你们。”
………….
回宫十日,林枫只觉得比打仗更艰难,各宫来回跑,白天黑夜,生活乱糟糟的,简直没日没夜。
熬过十日放浪形骸生活,日子总算稍稍平静下来。
这一日,林枫待在北辰鸾宫内,杨子兮与楚湘钰陪伴左右,躺在软榻上,搂着段梦柔,他忍不住问道:“鸾儿,相公回宫也有好几天,为何不见柒嫣,柔儿,等人!”
北辰鸾挪了挪身子,笑嘻嘻道:“柒嫣姐姐胸怀天下,自然不甘心留在宫内,又有柔儿在旁催促,月前,东边突降暴雪,形成灾区,柒嫣姐,柔儿,嘉怡,及王纶全去东边赈灾了。”
“噢,难怪!”林枫叹息道。
“相公不必担心,柒嫣姐智谋无双,王纶又有极高威望,肯定不会有事,何况,若柒嫣姐等人,获悉相公返回晋阳宫,肯定会马不停蹄赶回来了。”杨子兮笑嘻嘻道。
林枫淡笑,反问道:“子兮,相公有那么大魅力吗,有柔儿那个小魔女在,怕是不到年关,她们不会回来了。”
“当然了,相公很有魅力的!在燕国百姓心里,相公就是个大英雄。”杨子兮道。
林枫拍了拍杨子兮手掌,道:“相公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相公只做该做的事情。”
欲再说几句时,安恒快速走进来,汇报道:“皇上,冉妃,在外求见。”
“直接进来,一家人,求什么求见!”林枫下意识到,他的后宫内,可没有这些虚礼。
“不是,可是…但是….”安恒言语结结巴巴,似乎不清楚该怎么叙述。
“说!”林枫端起身子,意识到似乎发生什么时期。
“冉妃言称,替父亲冉曾平求情。”安恒道。
此刻,林枫大概想起什么事情了,手掌忍不住趴在案台上,言语不爽的道:“宣冉妃进来!”
安恒被林枫举动震撼,几年来了,除了被沐啸臣刺杀,皇上没有在内宫发过火。
闻言,迅速躬身退出去,宣召冉清歌进宫。
很快,冉情歌急步走进来,来到寝室内,跪在林枫面前:“皇上,臣妾晓得,内宫不得干政,但是,臣妾求皇上放过臣妾族人。”
闻声,林枫料到定然是冯石虎查出冉曾平及冉家族人犯事,冉曾平等人被下了大狱。
这个冉曾平,他从前就提醒过冉情歌,该把冉家族人关进牢房内,放对方好好反省,岂料,当时冉清歌求情。
没想到,不出他所料,一年多时间,冉曾平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作恶多端,被查出罪行。
“清歌,我问你,你可否参与冉家之事,或者与冉家暗中勾结。倘若没有,你就不必跪着了,倘若你参与了,回宫去好好待着,想想我从前说的话。”
“相公,臣妾保证,冉妃绝对没有与冉家勾结,更没有暗中支持冉家,毕竟,冉家族人,臣妾全认识,这半年多,没有冉家人进宫,出宫游玩,冉妃也没有返回冉府。”北辰鸾抢先一步,给冉情歌求情。
闻言,林枫没有言语,他清楚北城鸾因为灭国之事,冉清歌为家族嫁给自己,两人关系几乎处于冷战状态,北辰鸾给冉清歌求情,到让他意外。
同时,当年给北辰穹送行时,冉曾平举动,导致冉清歌与冉家决裂,按理而言,冉情歌不会参与冉家之事。
然而,事情也有例外,冉清歌能为家族利益嫁给他,未必不会因为家族利益,动用某些权力。
当林枫目光再次转移在冉清歌身上时,冉清歌语气呜咽的道:“臣妾根本不清楚家族做了什么事情,更不没有参与家族之事,但不久前,家族子弟传来消息,言称,臣妾族人全部被下狱,被关入死牢,臣妾,臣妾,希望皇上法外开恩。”
林枫松口气,冉清歌没有参与此事,事情就好办许多,他就担心冉清歌动用在宫内影响力,暗中支持族人为非作歹。
毕竟,前几日,两人还如胶似漆,恩恩爱爱,若因冉清歌犯事,直接处置对方,他内心有点舍不得,多半不能依法办事。
此刻,虽不清楚事情前因后果,却也不必为冉清歌生死担心了。(未完待续。。)
第536章意外消息
“既然事情与你无关,此事,你就不要参与了,冯石虎与柳乘风两人会秉公处理。”林枫道。
“可是,可是,臣妾,族人……”冉清歌言语结巴,仍旧不肯起身,
族人被打入死牢,肯定犯了大事,燕国刑法严密,官员秉公执法,据她了解,很长时间内,都没有人被打入死牢了。
从前被打入死牢的人,皆为十恶不赦之徒,无一例外全被斩首。
今日,族人全被打入死牢,冉清歌简直不敢多想,倘若族人全部被斩首…下面的事情,她真的不敢多想。
林枫示意旁边宫女把冉清歌搀扶起来,道:“目前,我不清楚冉家究竟犯了什么事情,倘若当真十恶不赦,定然坚持依法办事,倘若仅是小错误,也没有上纲上线。”
言语之中,林枫表现的非常平和,内心却心似明镜,他执政来,燕国刑律越来越完善,能被打入死牢的人,事先定是罪证确凿。
否则,刑部官员通常不会把罪犯送入死牢。
沉思时,安恒再次进来汇报,冯石虎与柳乘风两人进宫,在暖阁内等待。
林枫点点头,端起案台上温茶全部喝光,起身对北辰鸾,杨子兮等人道:“相公去处理政事,你们安慰下清歌,政事,水有多深,她不了解。”
言罢,迅速前往暖阁。
这边,冉清歌起身,体虚无力的靠在案台旁,向杨子兮,楚湘钰问道:“你们说,相公会不会杀了我的族人。”
冉清歌想询问北辰鸾,然而,冉家坑害晋国不浅,北辰鸾不落井下石就万幸了,其会想方设法解救冉家子弟。
奈何,杨子兮与楚湘钰在宫中,从来不涉及政务,两人也没有那个能耐,所以,冉清歌询问,两人根本不清楚该怎么回答。
不过,楚湘钰依然安慰道:“冉姐姐,相公做事秉公执法,但若冉家子弟当真犯事,想来相公会看在冉姐姐面子,手下留情的。”
“是啊,冉姐姐,你不必担心,既然相公亲自处理此事,事情就有周转余地。”杨子兮也安慰道。
北辰鸾却言语直接道:“按照朝廷设置,通常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皆有刑部处理,顶多算上吏部或者户部,虽然我不清楚冉家子弟究竟犯了什么事情,此事却由刑部与冯石虎将军处理,冯将军既不是刑部官员,也不是兵部官员,但军中有举足轻重地位,想来事情不会太简单,何况,事情有相公亲自着手,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所以,咱们最好不要混乱猜测,也不要参与其中,毕竟,六宫之内,有资格插手政务,且协助相公处理政务的人,并不多。”
北辰鸾没有直接把事情说给冉清歌,言语却也够直白了,便是在告诉冉清歌,冉家人惹上大事了,若插手此事,可能会引火烧身,自寻死路。
冉清歌听出端倪,神情没落的道:“可是,那是我的父亲叔伯,兄弟姐妹啊,我不能眼睁睁瞧着他们被斩首,而坐视不理啊!”
北辰鸾道:“燕国与晋国不同,刑不上大夫的规矩在燕国行不通,相公也不是十五弟,相公曾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连天子犯法,也有受到处罚,何况冉家子弟呢,再说了,冉家子弟有今日结局,难道与你没有干系吗,当初,相公要把冉家人关入大牢,让他们面壁试过,却是你求情,冉家子弟逃过牢狱之灾,却难逃杀身之祸。”
这边,冉清歌陷入忧愁时,暖阁内,也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林枫来到暖阁时,冯石虎与柳乘风急忙起身行李,林枫搀扶住柳乘风,示意对方坐在椅子上。
柳乘风到底年纪大了,半年多不见,看起来又苍老许多。
三人落座,林枫开门见山问道:“发生什么事情,直接到来不必拐弯抹角。”
这会儿,他很想知道事情是不是与冉家有关,倘若与冉家有关,即便事情处理起来棘手,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时,柳乘风道:“事情的确与冉家有关,不过,牵扯极广,冯将军详细说给皇上吧。”
冯石虎没有犹豫,道:“按照皇上当日要求,末将彻查了冉家,不料顺藤摸瓜,查出更大的事情,根据末将了解,晋国旧臣,特别是当初晋阳城的世家豪族,许多人暗中与王氏联系,在暗中豢养死士,似乎准备在机会合适时,起兵作乱,不过这些人,大多被末将抓获,少数顽固抵抗者,被当场击杀。”
闻言,林枫问道:“王氏,可是王纶家族,他们家族不是在晋国灭国前,席卷晋国财富,全部迁移宋国了吗,为何忽然与燕国境内的晋国旧臣联系了?”
“没错,是王纶待的王家,据微臣了解,此事多半与宋国朝堂有关,司徒大人实行新法后,处罚了不少晋国旧臣,这些人在朝堂不被重用,心中有极大落差,宋国情报组织稍稍拉拢,这些人就倒戈了。”冯石虎回答。
林枫嘴角露出微笑,暗叹,林疏影当真不是个省油灯,两国在合作阶段,就迫不及待挖自己墙角,两国要开战,宋军定然马不停蹄攻击过来。
不久前,许文豪前往宋国,准备游说林疏影对燕国开战,看来现在开始,他也要防备宋国才对了。
“除了这些,有没有其他收获?”
“有,冉家家主冉曾平为求生,告诉末将夏末,宋国南部,越国北部,大片区域发生旱灾,旱情极其严重,百姓颗粒无收,而今,旱情不仅在扩大,而且,依旧在持续,末将猜测,若这个冬季南方地区不降雨,来年宋国旱情会更严重。
尽管宋国财大气粗,驻扎在各国的商人,在南方大肆收购粮食,若来年大旱,怕也杯水车薪,况且,南方诸侯国也是意识到,倘若旱情加剧,他们也可能会成为受害者,所以,有些诸侯国开始减少粮食出售,或者干脆禁止粮食出售。
与之相反,今年北方地区风调雨顺,不论赵国,梁国,还是燕国,都是大丰收,但梁国灭国在即,赵国朝不保夕,唯有燕国仓库内堆满了粮食。因为,宋国朝堂希望这些世家,收购百姓手中粮食,运往宋国,末将考虑过,咱们可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冯石虎这个消息,到让林枫吃惊不已,宋国及越国发生旱灾,从前根本没有得到定点消息。
了解后,林枫也觉得事情大有可为,或许,能够狠狠的坑宋国一次,好好教训下林疏影,免得老虎不发威,把他当作病猫了。
向冯石虎道:“说说你的打算,既然宋国挖燕国墙角,咱们也不能让宋国安生。”(未完待续。。)
第537章罪行严重
“将计就计!”冯石虎表情神秘兮兮得说,抬起头,双目注视着林枫,希望得到肯定,
他的计划不复杂,却极其歹毒,若成功了,足以让宋国元气大伤。
即使宋国国富民强,拥有强大财团,强大军力,事情蔓延开来,怕是两三年内不敢动武了。
闻言,林枫嘴角露出微笑,两人想法不谋而合,将计就计,坑骗宋国,打击林疏影嚣张气焰。
争取宋国缓过气来之前,横扫赵国,荡平塞外,燕国横卧北方。
“你继续说!”林枫端起茶杯,喝了口,准备聆听冯石虎详细部署。
国与国之间博弈,不像战场中你死我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搏杀,却同样让人绞尽脑汁,威力之大,不弱于战场搏杀。
燕宋两国均为北方大国,开战是迟早的事情,既然宋国首先暗中给燕国穿小鞋,燕国不礼尚往来,这不是燕国的风格。
“宋国缺粮,我们何不卖给他们呢,当前出售粮食,价格自然飙升,有利于燕国赚取财富。”冯石虎面带微笑,命令太监拿来纸笔,将自身详细计划写在上面,寄给林枫。
林枫浏览过冯石虎计划,手指来回敲在桌面上,道:“此事,必须谨慎,务必不要宋国人怀疑,能敲诈勒索多少,尽可能多敲诈勒索,不要给对方喘息机会。”
此次与宋国暗中交锋,他野心勃勃,无需发动战事,或许,就有机会令宋国国力衰退,数年内陷入危机中。
同时,他希望凭借这次机会,将北方财富,包括宋国财富全部集中在燕国。
“皇上,放心!”冯石虎点点头,接着问道:“微臣抓捕的晋国旧臣怎么办?全放了,势必会引起宋国怀疑。”
事情关乎燕宋两国未来谁是北方霸主,冯石虎不敢有半点马虎,倘若出现瑕疵,燕国计划,将前功尽弃,与宋国将直接撕破脸皮。
林枫没有犹豫,演戏自然需要发挥演技,直言道:“杀一批,关一批,再放一批。将释放的家族,管事的家主带进宫来,朕亲自处理。”
此刻,冯石虎彻底清楚林枫意图了,杀人下狱,多为处置危害燕国安全的家族,震慑晋国旧臣。放掉一批人,不意味着朝堂对他们所犯之事熟视无睹。
唯有手下留情,饶恕部分晋国旧臣,计划方能得到有效实施。
“是,末将与柳大人,这就去处理。”
“对了,冯石虎,派人通知计穷,禁止浑河三郡百姓,半年内绝不允许宰杀任何下仔的牲畜,更不许贩卖,或许,将来对燕国有帮助。”林枫道。
接下来,必须迅速攻取塞外了,抢夺对方的粮食,牛羊和马匹,积攒粮食,肉食,耐心等待北方陷入一场灾难中。
冯石虎与柳乘风离开,不久,晋阳城就传出消息,朝堂中,准备斩杀一批晋国旧臣。
许多明眼人,或者聪明人,多半瞧出朝堂意图。
也有许多人,庆幸当初没有与宋国同流合污,否则,明日被押送午门斩首的人,可能就有人他们。
冉清歌回到寝宫,一直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半日内,心不在焉,全部心思放在家族安危上。
她了解林枫,对方说一不二,倘若家族子弟触犯燕国刑律,依照林枫铁面无私的性格,势必不会看在她面子上,对族人手下留情。
尽管不能直接从林枫口中得到消息,她依然派出贴身宫女,出宫打探消息,希望能够了解事情全部细枝末节,了解整件事前因后果,从而好做出判断。
毕竟,家族中,不管男女老少,全部被抓,打进死牢,这意味着家族中,不是家族中个人犯了死罪,而是许多人犯了事儿。
否则,朝堂不会抓人,更不会发生满门抄斩的事情。
很快,派出宫的宫女返回晋阳宫,而且不负冉清歌嘱咐,带回许多消息。
或许其中不少乃是空穴来风,又或者,有人胡编乱造,至少,强于冉清歌没有半点消息。
不等宫女喘口气,冉清歌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怎么样,小荷,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事关家族近百口人生死,冉清歌再想与家族脱离干系,此刻,也不能做的铁石心肠。
但是,倘若这次家族涉及危害燕国的事情,她也只能救一次,倘若接下来再犯事,就彻底没有方法了。
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闻言,小荷红着脸,喘着气,着急道:“娘娘,晋阳城内,多有流传,不少晋国旧臣与宋国勾结,豢养私军,哄抬粮价,倒卖粮食,燕国许多粮食被暗中运往宋国,不久前,皇上下令冯将军与柳大人,严重处理此事。
奴婢听说,冯将军亲自带兵剿灭了晋国旧臣,许多十恶不赦的人,明日午时,将在午门被斩首。”
顿时,冉清歌面色变得越发沉重,豢养私军,倒卖粮食,勾结宋国,这些事情,任何一件事情都严重损害燕国利益,对皇权造成威胁的事儿,难道皇上准备大开杀戒。
冉清歌内心七上八下,继续火急火燎问道:“小荷,那有没有打听到有关冉家的事情,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情,是豢养私军,又或倒卖粮食,被斩首的名单中,有没有冉家子弟?”
连续询问,足以看出冉清歌内心有多着急,豢养私军与倒卖粮食性质完全不同,前者必死,后者或许有缓和余地。
倘若家族子弟倒卖粮食被斩首,即便跪死在宫门前,她也要给家族子弟求情。但若豢养私军,她也无可奈何了。
此刻,小荷却变得迷茫起来,冉清歌询问的事情,涉及朝堂机密,即使许多大人也不清楚,百姓又岂会听说,她又怎样能从百姓口中打探到呢。
小荷抬起头,面色为难的盯着冉清歌,艰难的道:“娘娘,奴婢听说,此次,晋国旧臣涉及此事的人不在少数,即将被斩首的人中,是否有冉家子弟,奴婢没能打探出来。
不过,奴婢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不简单,不管是否有冉家子弟犯罪,娘娘都该去找皇上,唯有皇上能够左右判决,保住冉家子弟。”
作为奴婢,小荷本该没有资格说这些事情,然而,瞧着冉清歌着急,也顾不了许多,唯有仗着胆子说出来。
冉清歌想了想,觉得小荷说的没错。
不管他多么提心吊胆,事情决定权在林枫手里,即使林枫坚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她苦苦祈求,未必改变不了林枫主意。
不敢久留,冉清歌急忙转身向暖阁走去,此刻,若再不求情,或许家主子弟多半被全部斩首。
然而,来到暖阁时,却不见林枫踪迹,询问打扫暖阁的太监,依旧没有打探到林枫讯息。
顿时,冉清歌急的像热锅上蚂蚁,在暖阁外来回逗留,企图寻找林枫踪迹。
不久,在金銮殿外面广场上,林枫与张羽,司徒听声交谈,她迅速赶过去,暂时却不敢靠近。
张羽和司徒抵达宫内,多向林枫汇报建造祠堂的事情,此事,林枫返回晋阳城,连续过问多次了。
依照林枫多次构思,及张羽等人建议,祠堂修建主要分为纪念碑,英雄冢,归魂堂
英雄冢为衣冠冢,里面放置燕军生前生活品,象征为战死他国的燕军,死后修建坟墓,即使有人战争中尸骨无存,修建英雄冢,也会将他生前衣物放进去,留有念想。
纪念碑,上面会雕刻战死的燕军姓名,刻画燕军战斗的场景,向燕国百姓表面燕军作战的艰辛,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稳定生活。
英雄堂,安置燕军骨灰的地方,这里将修建无数台阶,每个台阶中,摆放燕军骨灰,也是修建祠堂的主体。
张羽汇报后,林枫点点头,道:“年关之间修建完成,寻找黄道吉日,举行大典。”
司徒与张羽离开,冉清歌快步追上林枫步伐,行礼后,开门见山道:“相公,臣妾听说,明日会有不少晋国旧臣在午门被斩首,这其中可否有冉家子弟?”
林枫咧咧嘴,面色不悦的道:“此事,柳乘风与冯石虎全权处理,是否有冉家子弟,目前尚不清楚,不过,据冯石虎汇报,你父亲参与此事。”
按照燕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刑罚,冉曾平与宋国暗中勾结,却又贪生怕死出卖宋国,若杀,该杀!
接下来,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冯石虎该怎么定罪了。
倘若冉曾平犯下重罪,即使坦白从宽,也定斩不饶,不会给冉清歌面子。
瞧着冉清歌神情憔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林枫道:“此事,你不要插手了,我不希望你失去家人呢,冯石虎会公平处理。再者,你这般明目张胆派人打探冉家情况,即使我想放过冉家人,怕也难以服众了。”
说完,林枫把冯石虎呈上来的折子丢给冉清歌,没有言语,直接转身离开了。
冉清歌迅速展开折子,快速浏览,很快折子内罗列的数百人中,找到家族子弟名称,神色中有喜有悲。
一时间,不清楚该说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538章用心良苦
暖阁内,火炉冒出热气,宫内温度徒然增加,与外面寒冷天气截然相反。
宫里气氛却极其压抑,空气仿佛被抽干,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
地面跪着七八人,头冒冷汗,大气不敢喘,更不敢互相窃窃私语。
往日,他们全是富甲一方,或极有权势豪门大族族长,没有谁敢对他们出言不逊,更不会跪拜了。
然而,自从冯石虎带兵将他们家族抄家后,事情就全变了,他们的地位也变了。
与他们合谋向宋国贩卖粮食的许多家族族长,及家族中重要子弟,明日午时将被在午门斩首。
另外,有许多人,被打入天牢,下半生多半要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度日了。
不久前,他们被带进宫来,来到昔日他们耀武扬威的地方。此刻,却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半炷香时候后,跪在冰冷地面的人,双腿微微开始发麻,有些人体力不支,神色中露出苦楚之色。
一声皇上驾到!令神情苦涩的人,打起精神坚持下来,是生死是,马上会有定论。
不久,年轻的皇上,一身龙袍缓缓走进暖阁,身边太监帮其倒杯热茶放在案台,安静的退在旁边。
林枫喝了口茶,顿了顿,问道:“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吗,知道你们所犯的事情,依照燕国刑律该怎么处置吗?”
没有让跪在地面世家豪门家主站起来,林枫连续提出两个尖锐问题。
顿时,暖阁内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言语,许久,有人战战兢兢的道:“皇上,草民知罪,草民不该与宋国勾结,更不该暗中倒卖粮食,哄抬粮价。”
啪!林枫手掌拍在案台上,喝道:“冉曾平,你身为皇亲国戚,公然损害燕国利益,来人,给朕暴打!”
很快,宫门外,进来两名侍卫,在暖阁内,挡着林枫面前,对冉曾平一阵拳打脚踢。
直到冉曾平连连求饶,林枫才示意两名侍卫离开。“冉曾平,你所犯之事,按理当斩,你知道为何却出现在暖阁吗?”
冉曾平岂敢再言语,平日里他胡作非为,依仗皇亲国戚身份,飞扬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然而,今天犯下逆天大罪,再也不敢嚣张了,不说别的世家豪门许多族长被杀,就是冉家也有六七人。明日将被拉去午门斩首。
奈何,林枫目光始终集中在他身上,不回答,根本逃不过去。唯唯诺诺答道:“冉妃娘娘帮微臣求情!
“清歌,没有这么大面子。”林枫道。警告冉曾平,不要再依仗冉清歌地位,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没有继续搭理冉曾平,林枫把目光转移在另外七人身上,语气森然的道:“你们所犯之事,朕了如指掌,全是该死之人,抄家灭族全不为过。”
“皇上饶命,草民知错了。”
“皇上饶命,草民知错了。”
……
暖阁内,响起八人惊慌的求饶声。
林枫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谁能告诉朕,你们平日里怎么与宋国探子联系,截至今日,究竟倒卖多少粮食?”
“草民知道,草民知道!”
为求生,这些人,此刻,岂敢在有所隐瞒。
林枫不是北辰穹,能够欺瞒,面前年轻皇上,一声杀气,战场杀人如麻,为推行新政,斩首了多少燕国世家,他们不是不清楚。
当前,若有丁点隐瞒,或者稍微不配合,可能马上就会人头落日,不必等待明日了。
指着抢先回答的中年男子,林枫道:“白家,白富贵,说吧,蝼蚁尚且偷生,相信你不会欺骗朕。”
闻言,白富贵抹了抹额头汗珠,面色惊愕的看着林枫,根本没有想到,日理万机的皇上,竟然对自己了如指掌。
急忙回答道:“皇上,为收集粮食,我等分工明晰,有人在粮商手里收购粮食,有人负责押运,有人与宋国探子接头,草民便负责与宋国探子接头。”
“呵呵,又是谁在粮商手里收购粮食呢,又是谁押运,在什么地方与宋国人交易呢?”林枫面色阴沉的追问,他根本不曾想过,这些人会有鲜明的分工。
若非不是冯石虎抓了冉家子弟,有人为求生说出这件事情,将来即使事情暴露,怕也很难将对方一网打尽。
这时,冉曾平再次站出来,先前被殴打,浑身伤痕累累,战战兢兢的道:“皇..皇上,我与旁边两名家主负责收购粮食,余下的人,全是运送的。”
颤颤巍巍说完,冉曾平抬头望向林枫,生怕再次被殴打。
“很好,体系很全呀!”林枫似笑非笑的道:“想活命,你们卖给宋国多少粮食,接下来,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各自家族出钱,年关之前,将同等数量的粮食卖给宋国。”
“啊!”众人惊讶,他们就因倒卖粮食,暗中资助宋国,才沦落到当前下场,按理来说,皇上要么杀了他们,若放了他们,他们也该及时收手。
岂料,皇上竟然支持他们继续倒卖粮食,一时间,在场八名家主彻底凌乱了,根本猜不出皇上意图。
“啊什么,这是你们活命的唯一机会,谁想死,朕当场满足你们?”林枫不爽的道:“你们与宋国交易,暗中积攒不菲财富,所以,你们有能力满足朕的要求。”
这些人,全是不是什么善类,这次,林枫不光要榨干他们的财富,还要狠狠赚宋国一笔。
白富贵,冉曾平面露苦色,依照林枫要求,他们能够逃避刑法处置,奈何购买大量粮食之后,家族财富将会被全部耗空,接下来,要想过富足生活,几乎没有多少希望了。
若不答应,可能马上会人头落地。
没有理会白富贵是否接受,林枫直言道:“下去吧,觉得难以完成任务,直接去天牢,朕会款待你们一日,觉得牢里伙食难以下咽,就去户部寻找户部侍郎计穷,他会给你们提供粮食。”
众人大气不敢喘,林枫的话说的很明白了,生与死,他们自己拿捏。
缓缓退出暖阁,白富贵,冉曾平等人长长松口气,待在林枫面前,简直与死神为伍,太可怕了。
此刻,众人瞧见冉清歌孤身站在距离暖阁不远的地方,瞧见他们安全走出暖阁后,冉清歌迅速转身离去。
顿时,冉曾平隐约清楚,为何先前林枫不派人暴打其他人,却独独暴打自己,想来肯定在为冉清歌出气。
忍着身上疼痛,迅速追上去了。
今日,冉家仅有少数子弟被打入死牢,家族能够死里逃生,怕是多半有冉清歌在林枫面前求情,不然,冉家子弟不是被斩首,怕会被打入暗无天日的天牢。
小跑追上冉清歌,冉曾平向冉清歌行礼后,道:“多谢娘娘在皇上面前替冉家子弟求情,否则,冉家恐怕在劫难逃。”
冉清歌停下步子,却不曾言语,依照林枫提醒,她不该与冉家人再多接触,不是林枫限制她人身自由,实乃让冉家人全是祸水,极有可能牵连她。
况且,林枫竟准备斩杀冉家少数子弟,她觉得这既是对自己警告,也是对冉家人警告。
可惜,她不清楚,林枫根本没有徇私枉法,但凡明日被行刑的人,不是暗中豢养私军,就是十恶不赦之人。
像冉曾平,白富贵等人,多参与倒卖粮食,抬高粮价的事情,林枫需要他们坑害宋国,才暂时没有杀了他们,但是,这场游戏下来,这些家族多半落败了。
目睹冉清歌没有言语,冉曾平继续道:“清歌,父亲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这次委屈你了,等帮皇上办了这件事情,父亲一定洗心革面。”
“燕国不是晋国,皇上更不是北辰穹,家族要延续下去,你最好不要招惹是非,否则,下次谁也救不了你。”冉清歌面色平静的道,算是提醒父亲。
毕竟,燕国内宫中,没有哪位妃子家族招惹是非,唯有冉家,这次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
想来保住冉家肯定令林枫为难了,下次,若继续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使林枫不说什么,宫中嫔妃也会说三道四。
冉曾平点点头,道:“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这次的事情,乃皇上受益,父亲肯定会做好了,也好让你脸上有关。”
此刻,冉曾平彻底明白了,世道变了,燕国不是晋国了,他再为非作歹,多半会丢了性命,毕竟,这次有那么多世家大族直接被抄家,家主重要成员被斩首,余下之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贬为奴隶。
从前被皇室依仗的世家豪族,在林枫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不需要依仗世家豪族,他有百万雄狮,谁敢与他作对,唯有一死。
“恩,过年时,我争取回家省亲,父亲,你好自为之吧。”冉清歌道。
当前,她存有私心的,不管怎样,家族遭遇这么大的事情,势力肯定会一落千丈,多半会有人趁机落井下石,倘若她回家省亲,将来再从家族子弟中,武力或者文采出众的人,从军考功名,冉家多半会重新崛起。(未完待续。。)
第539章化悲痛为力量
冬日里,林枫多在晋阳宫内处理政务,各项部署有条不紊进行。
花费近两月时间,距离年关不足五日时,在燕国百姓齐心协力,冒着严寒努力下,祠堂总算修建完成。
按照建筑修建时间,及天气因素,不足两月时间,气势宏伟的祠堂,根本不能修建成功。
不过,鉴于祠堂的特殊性,朝堂打开方便之门不说,晋阳城内,军中数位将军也极其关注,军营中,燕军劲卒许多人,也参与了修建祠堂。
许多时间,多在相同时间内同时进行,譬如雕刻的纪念碑,与祠堂内门窗,及各种材料运输,都有专人管理。
依照皇命,希望祠堂在年关前落成,燕军劲卒,也希望祠堂同时落成,令战死兄弟,英灵早日有安放之处。
期间,林枫下令大将军柳玄远,暗地里做了许多事情,带大燕军中英灵安放时,好友隆重仪式。
祠堂修建成功,为向晋阳城乃至燕国百姓宣传,燕国朝堂对军人的重视,朝廷在晋阳城举行了隆重的落幕仪式。
舞龙,舞狮,在晋阳宫外举办万民宴,招待晋阳城内老兵,及修建祠堂的老兵,另外,户部出钱,礼部负责,年关之前,走访晋阳城的军属家庭。
欢庆之余,向晋阳城百姓,宣告翌日在祠堂巨变安放燕军英灵的仪式。
翌日,清晨。
林枫早起,便开始准备仪式的活动。
安放燕军英灵纪念活动,乃燕国数年来,举办最隆重,最庄严活动。
他花费心思筹备月余,不希望出现丁点意外和纰漏,否则,将是对燕军将士的侮辱和亵渎。
正午前,林枫身着暗黑铠甲,骑着棕色骏马,率领千名亲军抵达祠堂。
此刻,祠堂外面聚集数万百姓,老兵,及各诸侯国商人,互相交头接耳,对祠堂赞不绝口。
“不到两月时间,冒着严寒修建出祠堂,太不可思议了。”
“有了祠堂,即便将来战死沙场,也有安神之处了。”
“此举政治意义超乎想象,燕军作战,怕是越发前赴后继,再无后顾之忧了。”
……
林枫抵达后,百姓立刻沸腾起来,行礼后,涌向他,若非有侍卫保护,他当真会被百姓架起来,丢在空中。
百姓热情,侯铭封,张羽等诸位将领可不敢马虎,有沐啸臣刺杀在先,宋国算计在后,林枫安全绝对是燕国重中之重,忙派出身边各自侍卫保护林枫安全。
抵达临时搭建地高台中央,此刻,朝堂六部官员全部抵达,吏部尚书司徒,兵部尚书文季师,刑部尚书柳乘风,礼部尚书李孟尝,户部尚书余哲明及工部尚书简玉彦,另有楚夫晏,计穷,张羽,侯铭封等人将领。
燕国最有权势的人,此刻,多半齐聚高台中,看见林枫出现,诸臣行礼。
司徒走上来,道:“皇上,时辰差不多了,该举行仪式了。?
闻言,林枫抬头望了眼天空,差不多快正午了,点点头道:“行,开始吧。”
仪式分为三部分,参观,祭拜,及皇上发表宣言。
很快,高台两旁响起隆隆鼓声,柳玄远身着铠甲,走到高台前端,对四面八方而来的百姓道:“朝堂事先部署妥当,诸位乡亲父老,随意参观祠堂,接下来,皇上会亲自主持祭拜仪式。”
祠堂修建好,林枫没有想过将祠堂封闭,而选择全面对百姓开放,百姓祭拜战死的燕军时,也让百姓记住燕国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宣告完毕,百姓顿时涌动起来,毕竟,修建祠堂的事情,早在晋阳城内传的沸沸扬扬,昨日又在皇宫外面广场,举办万民宴庆祝,百姓人尽皆知。
然而,晋阳城内,除负责修建祠堂的百姓,军人,却极少有人亲眼目睹祠堂真容,即便今日早早抵达,暂时也不被允许进入。
此刻,祠堂全面开放,百姓招降大饱眼福。
同时,林枫在诸位大臣陪同下,司徒作为向导,给他讲解。
依照林枫与司徒设计,祠堂分为英雄冢,纪念碑和归魂堂。
说是祠堂,却更像园林,走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纪念碑,纪念碑高达四十多米,面朝南面,与晋阳宫遥遥相望,碑心由整块青石镶颗,有二十多米,上面雕刻着林枫亲自题写的-燕国英雄,永垂不朽八个金色大字。
四面皆为大理石镶嵌,表面雕刻着燕军在战场作战的场景,栩栩如生,观之,仿佛身临其境。
背面碑心,青石上面篆刻着文季师的话,约有数十字。
“为燕国崛起,在战争中牺牲的百姓永垂不朽!
为燕国崛起,在战争中牺牲的燕军永垂不朽!
上溯到六百年前,从那时起,为反对内外敌人,争取燕国强大和百姓幸福,在次斗争中牺牲的英雄们永垂不朽!”
目睹雄伟的纪念碑,诸位大臣戒备震撼了,气势磅礴,雄浑威严,像柄利剑,又像永不言败的燕军。
诸位大臣忍不住交头接耳,低声交谈起来。
“碑文内容不俗,文大人考虑的很详尽!”赵鸿儒赞不绝口的道:“没有燕国先烈与燕军奋不顾身努力,燕国不会有今时今日地位。”
“诸侯国皆有故事,燕国兴极而衰,又在逆境中崛起,与燕国百姓,军队,朝堂努力密切相关,成王霸业尚未成功,我等身为燕国臣子,依旧需要努力。”文季师道。
“没错,王业未兴,霸业未成,我等必须知耻而后勇,在逆境中前行,协助皇上成就万世基业。”楚夫晏道。
“皇上有言,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何愁天下不平!我燕国仁人志士,百年不屈抗争与努力而骄傲,为燕国人自豪!”李孟尝插嘴道。
这时,林枫与司徒走上来,他笑呵呵道:“目前,燕国有司徒,夫晏推行新政,完善法制,有季师,玉彦谋略,有玄远,老侯,张羽等将领征战,燕国崛起,一定势不可挡。
但是,前往不忘后事之师,我等该以史为镜,以古为镜,以人为镜,不能有丁点骄傲,自满,否则,无数燕军及百姓用生命换来的大好局面,或许会在瞬间崩塌。”
“皇上言之有理,论国力,当年,诸侯国中,根本没有燕国一席之地,燕国却能逆流而上,横扫北方诸侯,将希望北方强大诸侯踩在脚下,不是没有道理的。”司徒道。
作为燕国铺国大臣之一,他清楚几年来,燕国群臣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少努力,燕国有今日地位,可不是大风吹来的。
林枫笑了笑,没有言语,道:“去千年瞧瞧!”
穿过纪念碑,走数百步,面前出现巨大土包,没有任何花哨,没有任何点缀,除了被大树环绕外,土包面前横立许多墓碑,墓碑不大,却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将土包包裹。
这时,司徒出来给大家讲到:“有征战就有死亡,许多燕军健儿,在战争中,执行严酷任务,或战争惨烈,常常尸骨无存,可是,我们不该忘记他们,也不会忘记他们。
经过楚大人夜以继日查询,翻阅无数文书,总算找到这些战死的英雄,修建英雄冢,让燕国英雄长眠。”
司徒言语,令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将军百战死,将士十年归,可有多人,在经残酷战争后,能平安归来呢?
又有多少人归来后,能保持健全肢体,少,太少了,燕军之中,即使武装到牙齿的刀锋战士,也不可能做到没有伤亡。
况且,轻骑兵与轻步兵呢?
林枫沉思片刻,道:“死亡不可避免,朕不能安全带他们返回燕国,目睹燕国盛况,但是,朕必须善待他们的家人,司徒,你与夫晏常年在晋阳城,朕不希望类似耿二狗的事情发生了,不管在晋阳城,或者燕国其他地方,谁敢侮辱退役的燕军,重罚,乃至斩首。”
“是!”司徒与楚夫晏道。
作为天子近臣,在场之人,非常清楚耿二狗事件后,林枫做出了多少计划,林林总总,差不多有七八个之多,皆为保障燕军及退役燕军利益,甚至不惜修改刑法。
现在,耗费巨资修建祠堂,资助伤亡的燕军家属,足以表现出皇上决心。
司徒等人沉默许久,均在反思,特别是侯铭封,张羽等将领,心情更沉重,英雄冢中有他们昔日相处的袍泽,有并肩作战的兄弟。
可惜黄土埋骨,死在他乡,尸骨无存。
而他们能有今时今日地位,多靠麾下将士英勇作战,抛头颅,洒热血,用命换来的。
沉重与伤痛气氛,令诸位大臣不再言语,林枫却说道:“你们该化悲痛为力量,若心中有怒火,来日,全部宣泄在敌人身上。既然战争不能避免死亡,我们就该善待他们的家人,给他们报仇。
另外,不管诸侯国有多少财富,有多少领土,有多少领土,不尊重军人的诸侯国,将是没有前途的,燕国要想强大,决不能与诸侯国同流合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