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自贱
京都清晨雾霭弥漫，淡淡的遮住行人的视线，宛如仙家别院，当然，若是这东西没有危害性的话。
星巴克内，李牧满脸困意的望着秦歆，不甘的说道：“我们起这么早难道就是来喝咖啡？”
“这里也有早点茶，你可以试试。”秦歆优雅的喝了口咖啡，目光淡淡的望着门口。
李牧又跟秦歆贫了几句，才叫了一些蛋糕早点，这些略带甜味的糕点味道确实不错，只是李牧早已习惯早餐吃咸，这乍一换口味，嘴巴真不是滋味。
“秦歆。”
一个清脆性感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林汐一身时尚的走进星巴克，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俊俏男子。
秦歆连起身打招呼：“林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那名俊俏男子也看着秦歆点头致意。
“我还没吃早餐呢，你们到先吃上了。”林汐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李牧身前的糕点，顿时娇声道，“服务员，也给我上份一样的，哦，两份。张贺，你也坐。”
众人再次坐下，李牧奇怪的看着林汐，据秦歆说这张贺不是她前男友嘛？怎么现在看上去不像啊。
“秦歆你吃过了？”林汐望了望坐下的张贺，暗想：得找个机会让他们说说话。
“我不饿。”秦歆继续喝着咖啡。
林汐点点头，忽然对着李牧说道：“这次本来是邀请了秦歆，没想到她把你也叫来了，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张贺，曾经是我和秦歆的。”
秦歆此时忽然打断了林汐，说道：“林汐，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李牧，这位是张贺。张贺，他是李牧。”
说过了？恐怕没有说清楚吧。林汐看着秦歆有点心虚的连喝了几口咖啡，心中暗笑。
李牧早就偷偷的观察过这位张贺了，颜值相当高，不比电视上那些明星差，而且看他的身材，虽然和自己肯定是比不了，但也有那么几分肌肉，眼神也不错，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在看着林汐，明显是想和林汐复合的意思。
“你好。”
“你好。”
两个男人浅浅的打了个招呼就没有共同话题了，接着一个看着林汐，一个看着秦歆，场中顿时沉默下来。
“女士，您的早点。”
此刻服务员托着林汐叫的早点走了过来，打破了场中诡异的气氛。
“张贺，你一直在英利国，怕是有好几年没有迟到地道的华国餐了吧。”林汐看了看秦歆，“这几天可能我都没时间，你可以让秦歆带你多逛一逛京都。”
场中的另外三人听了都是一阵腻味。
张贺俊俏的脸一阵苦涩：她难道还觉得我喜欢的是秦歆？当初之所以离开华国，我可都是因为你啊，林汐，你为什么就不明白？
秦歆也是一怔，看这情形，难道她是要来撮合我跟张贺？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李牧更是有些不淡定了，你自己的前男友自己不照顾好，还让秦歆给陪着，拜托，请注意一下我的存在好吧！
之后的谈话一直处于诡异的气氛下，丝毫没有老朋友见面时那种激动的心情啊，怀念过去共同时光的回忆啊，畅谈一下美好的未来什么的，李牧干巴巴的吃着甜甜的糕点，喝着苦苦的咖啡，怎么吃怎么不逮味。
好在没过多久，几人终于谈起了‘正事’。
林汐从包中掏出两张票分别递给秦歆、李牧：“晚上六点进场，位置都不错的。”
李牧伸手接过，正是今晚周董演唱会的门票，看位子，竟然是第二阶梯的，差不多能用肉眼就看到看台上的人貌，这跟最后面那些座位只能通过大屏幕观看演唱会可是有天壤之别，通过大屏幕和直接看电视其实没多大区别，也就图个气氛而已。
“对了，等会我还有点事，恩，秦歆，你替我招待一下张贺吧。”说完也不等他人回话，林汐抓起包包就往外走去。
银色的高跟鞋踩在能当镜子使的地板上，发出性感的‘噔噔’声，没几下就远去听不清了。
李牧震惊的看着，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自己不想和前男友呆一起竟然找闺蜜来顶包，把我置于何地了。
李牧轻轻撇过头看向这个张贺，但凡他露出一点开心的表情，就一定要拉着秦歆远离这家伙。
不过看张贺满脸失落低沉的神色，李牧心中不禁开心起来，不过下一刻他就连暗自告诫自己，怎么能把别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乐点呢，太不应该了。
“她还是没有原谅我。”张贺忽然低沉说道。
秦歆勉强笑道：“其实你应该怪我。”
当初若不是秦歆跑去跟林汐家长告状，可能结局就会不一样。
张贺摇头：“可最后做决定的是我，不是吗？”
秦歆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张贺：“对不起，当初是我太幼稚了，输不起就跑去打小报告，害了你们。”
张贺明显不像多谈，低着头没有回话。
一边的李牧却是差点喷血：这林汐跟张贺分手还真关秦歆的事啊，怎么有种掉入黄金八点档的错觉。
几分钟后，张贺就独自离开了，他心情不好想要一个人静静，所以秦歆和李牧也不好跟着。
只剩下两人后，李牧终于松了口气，总觉得他们在的时候自己放不开手脚。这样想着，李牧大口吃了一整块糕点，然后大口喝光了杯中咖啡，一边咀嚼，一边又继了杯，放几颗白糖，李牧随手把张贺桌前动都没动的糕点拿到了自己身前，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秦歆原本低落的心情看到这一幕，顿时想再低落会都办不到了。
“你这吃相真是……”秦歆忍不住瞪着李牧，但下一刻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笑你妹，赶紧吃，吃完回去，我要补个美容觉。”和秦歆混熟了，李牧也常常露出不正经的一面。
“你长得这么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还用得着睡美容觉？”秦歆不自觉的放下了心中一件大事，破天荒的配合李牧开起玩笑来。
李牧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傻傻的看着秦歆。
这不对劲啊，打开的方式明显不对嘛，这要放平时他这么调，肯定要被秦歆一顿教育，再不济也会被赐个白眼，今天怎么……
秦歆也察觉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脸红红的瞪了眼李牧：“看什么，赶紧吃！”
这才对嘛！
接收到秦歆青稚妩媚的白眼，李牧心中像是喝了****般甜，吃得更欢了。
……
怎么感觉我自己有点贱……李牧忽然开始蛋疼起来。
第二十五章 你是唯一的神话
约莫五点左右，秦歆和李牧早早的吃过晚饭，就在演唱会所在京西体育馆门口等着林汐和张贺。
周董在京都的粉丝确实多，整个体育馆都已经被人海包围，许多没有买到票的人在门口焦急的转来转去，犀利的双眼不停的扫过来来往往的人，尤其是那些挎个包形单影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人。像这样盛大的演唱会，少了谁也不能少了黄牛啊，这些原本让他们鄙视不屑的黄牛，如今已经变成了他们能够顺利进入演唱会的最后机会，他们期待着，可是人群中那些身穿制服的警察保安，不停的来回逡巡着，哪个黄牛敢这么嚣张的公然贩票啊。
买到的票的人也没有立刻进入会场，他们或三三两两的站在门口聊着天，不时大声的吹嘘几句周董的票有多难买，也有拿着手机打电话的，使劲的宣泄着即将看到偶像的激动心情，体育馆门口嘈杂一片，人声鼎沸。
“要不我们先进去吧，这里这么多人，就算他们来了恐怕也不太好找到。”李牧无奈的看着一个又一个过来打招呼的‘朋友’，确切说是对着秦歆打招呼，这让他感到非常没有安全感。
即使在这人山人海的喧闹所在，秦歆的美也如遗世独立的水仙，吸引着许多男人的视线，她的优雅气质更是让人心中抓狂，一只只狂蜂浪蝶前仆后继的围着秦歆飞啊转啊，让李牧的干醋吃得津津有味。
秦歆亦是累的不轻，站在这里尽是打发那些无聊的男人了。
“也好，我给林汐张贺发条短信，让他们直接进来。”秦歆掏出手机，简单的发了条简讯给两人。
“走吧。”看到又一名西装革履满脸我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笔直的朝着秦歆走过来，李牧连拉着秦歆的胳膊就往里面走去。
中年男子一见就急了，忙疾走两步接着干脆的小跑追了上来：“小姐，这位小姐，请等一下。”
秦歆和李牧无奈的对视一眼，而那名中年男人已经一路小跑到了他们面前。
“这位小姐，你好，鄙人姓陈，是东杜娱乐公司的星探，这是我的名片。”
陈姓中年男子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张颇为精致的名片，双手递给秦歆。
“星探？”李牧可不想秦歆去当什么女明星，今天和某个男演员搂搂抱抱，明天和那个花边绯闻王子亲亲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带顶喜悦的帽子，“你以为这里是宝岛还是香都啊，遍地星探，满街娱乐公司，麻烦以后搭讪找个好点的理由，你这套电影里都用烂了。”
“不是，我真的是星探啊，不信你们可以上网搜搜啊，确实有这么一家娱乐公司。”中年男子急了，难得能碰到这么有气质的美女，不‘认识’一下真是可惜了。
中年男子没有说谎，京都市确实是有这么一家公司，不过这只是个空壳公司，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经人，照理说像这样的公司，网上是绝不可能有关于它的一些信息，不过陈姓男子聪明就聪明在这里，他不停的在一些社交网站上发一些关于这家娱乐公司的消息，在贴吧里多留几个公司号码，时间一久，外人就可以通过关键字找到这些信息，当然，外人所找到的基本上都是他们自己放在网上的烟雾弹。
正所谓姜太公钓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像哪里有些不对555），世界那么大，总会有那么几个‘失足少女’被这些信息诱惑然后跌入他们的圈套。
陈姓男子这些年也算是阅尽世间红粉了，但也未曾遇上过如秦歆这般既美丽又有气质的女人，食指早已大动。
正当陈姓中年男子满心期待的想要看到这两个年轻人能够拿出手机上网搜，然后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接着凑到自己身边攀关系时，李牧却让他心碎了。
李牧当着他的面掏出了手机，然后在手机屏幕上一阵‘啪啪啪’，接着他手一转就把手机屏幕放到了他面前。
陈姓中年男子纳闷的一看，只见李牧的手机已经进入了拨号界面，上面只有三个孤零零的号码：110。
“要按嘛？”李牧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脸色已经渐渐变了的中年男人，这让他心中更加笃定这家伙有问题了。
“年轻人，我希望你能明白，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都在和这位美丽的女士说话，请你不要随便插话，更不要做一些让这位美丽的女士为难的事，毕竟这事关她的未来星光之路，小姐，请相信我，你是风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哦，我是说你会成为大明星的。”
中年男人希望通过这番话能够唤醒秦歆的独立坚强的意志，你听听，你听听，只要你加入我的公司，就走上了一条发家致富……哦，是星光璀璨的阳光大道，你怎么能让这么一个一看就是村里来的没见识的人来阻碍你呢？快把他踢到一边去吧。
然并卵，秦歆比李牧更加干脆，如果说一开始她只当这个人是来单纯的搭讪，但当她接过他的名片时就基本可以肯定这家伙是打得什么鬼主意了。
在中年男人短暂的兴奋眼神下，秦歆伸手就直接抢过了李牧的手机，然后……她按下了接通键。
在陈姓男子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手机就已经接通了。
秦歆不等对面说话，就干脆利落的说道：“帮我接通三环警局刑警队队长秦天寿的办公室，我有急事。”
“三环？”陈姓男子刚听到三环就心中大叫一声：不能啊，当秦天寿三个字出来时，更是吓得他夹紧了双腿。
他的那家东杜娱乐公司就在三环那边，虽然只有一间简陋的办公室，可尽管这样，这个万恶的秦天寿仍旧不放过他，三天两头的过来打秋风，找麻烦，把许多原本都‘定下’的未来女明星都吓跑了，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跑到这体育馆来物色了，实在是那边风声太紧啊。
“呵呵呵，呵呵，这个，这个。”陈姓男子此时哪还不明白，这个小娘皮跟秦天寿认识，而且熟到可以把他工作上的事告诉她。
我要投诉，我一定要投诉这个匪警。陈姓男子心中咆哮，外面猪头：“误会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原来两位跟秦警官认识啊，哈哈哈，那个，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中年人刚转过身，忽然又转了回来，眼疾手快的一把从秦歆手上抢过了刚刚给她的那张名片，然后飞也似的逃了。
“算了，不用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秦歆见他离开，便也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李牧。
第二十六章 我就是心太软
“这是什么情况？”事态发生太快，李牧还没来得及使出杀手锏，对方就已经抱头鼠窜，溃不成军，让他有种蓄力许久却发现对方从泥块变成了棉花。
秦歆紧抿着嘴唇，有些凝重的说道：“我有个表哥在京都做刑警，去年除夕大家聚在一起时，他跟我说过这一桩事，有几家打着娱乐实则空壳的公司专门欺骗无知稚嫩的年轻女孩，在他所管辖的三环就有一家，我记得很清楚，名字就是东杜。”
“那怎么没抓起来。”李牧听了心情也沉重下来，像这种骗子公司，一旦真有女孩被骗，不用想就知道下场有多凄惨。
秦歆摇头：“证据不足啊。表哥找到过几个受害人，但不是她们本人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就是她们的父母长辈不想，最后也就是赔点钱了事，表哥因为这就三天两头的去这家公司检查，虽然不能查封，但也不会让这家公司继续好做。”
“没想到你表哥倒不是死脑筋，他这三天两头去，消息一传开，鬼都知道这家公司有问题了，还有谁会上当。”李牧情不自禁的想要为这位禽兽哥哥点个赞。
哦，是秦天寿哥哥。
秦歆摇头，脸色依然凝重：“只要不把这些人绳之以法，终究会有祸患。”
秦歆说到这儿，再无迟疑，从小包里拿出手机给他秦天寿打了电话，反映了一下情况。
秦天寿是个有些粗犷的东北大汉，一听这破公司竟然把主意打到表妹身上当时就急了，二话不说就点了五个当值警察，气势汹汹的冲向了体育馆。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秦歆李牧两人顺着拥挤的人流进入了体育馆。
体育馆内比起场外更加热闹，因为有建筑挡住了声音的传播，里面的回音也如蝇虫之声不绝于耳。
被这魔音灌脑，两人都有些不太习惯，尤其是李牧，他的听力本就比常人好上许多，所以现在他能听到的声音也就更多，就更难受。
“我以前没来过，演唱会都这么热闹？”李牧话刚出口就被淹没在无处不在的杂音之中，秦歆根本就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
两人无奈的往前走去，好在里边有不少工作人员和保安，一路走一边问，终于在看台左边那个第二阶梯处找到了位置。
“这边视野不错啊。”李牧四处看看，一览无余，以他的目力，正在看台上忙碌的工作人员模样他都能分辨出鼻子眼睛。
秦歆没有回李牧的话，因为她根本就听不清，周围太过吵闹了。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笑着，没有办法聊天，他们只好干坐着。
半个小时后，林汐和张贺两人也挤了进来，在秦歆边上坐下，时间差不多到了六点，体育馆内的声音终于开始少下去，最后在看台边上几个大喇叭的提醒下，场内的杂音终于停了。不过，被魔音灌脑久了，即便四周真的安静下来了，李牧他们的耳朵也依旧一片嗡嗡声，过了几分钟他们才适应过来，恢复听力。
“这可真是做涨姿势了。”李牧捅捅耳朵，摇摇头，颇为难受，谁让他是几人中听力最棒的呢。
“沙漠之中怎么会有泥鳅，话说完飞过一只海鸥，大峡谷的风呼啸而过……”
随着一阵带有异域风味的音乐传来，一个沙哑叫人听不太清的声音伴随节奏轻快的唱着。
歌声并不是非常动听，但场中却诡异的陷入了静默中，下一刻，一阵巨大的仿佛要掀翻整座体育馆的呼啸惊喜尖叫口箫声疯狂的响起，现场在第一时间就进入了狂热状态。
舞台正中，一个升降梯升起，一名西方牛仔造型的冷酷男子出现在了几万观众面前，舞台上的巨大液晶屏幕实时的将这一幕画面清晰的呈现在远处的观众前。
“哇……”
欢呼声再一次达到高氵朝，无数粉丝疯狂的尖叫，偶尔几个更是挥舞着双手就要往舞台上冲去，被边上不识风趣的的保安给拉住了。
“这气场真不是盖的。”李牧原本也只能算是周董的普通粉，喜欢听他的歌，仅此而已，但真到了现场，这儿的疯狂气氛像是会传染似的感染到了他，让他也不自禁的想要尖叫呼啸，为周董而疯狂。
“hello，大家好，我是……”
一首歌结束，周董跟场内的歌迷们说了些话，但在粉丝疯狂的尖叫中，他原有些吐字不清的话更是叫人难解其意，但这不影响现场的气氛。
“一首青花瓷，送给你们！”
……
演唱会非常成功，两个多小时下来，周董只在半途在邀请嘉宾演唱的十几分钟中休息了会，其它时候硬是生生坚持下来，这让只喊了几嗓子就累的不轻的李牧惊奇不已。
“所有开演唱会的歌手都会在之前就进行长时间的有氧运动，来锻炼维持演唱会所需要的悠长体力。”秦歆一脸鄙视的看着兴奋莫名的李牧，“你不是说对周董也就一般喜欢吗？怎么看你刚才表现，比专业粉还要敬业啊。”
李牧干笑：“活到老学到老嘛。”
整场演唱会下来，张贺一句话没说，沉闷的看着周董唱歌，或者偷眼观看着林汐，可惜人家一点也没有鸟他的意思。
“我累了，张贺，秦歆就麻烦你送一下吧。”林汐看了眼李牧，心想如果李牧不在，那该有多完美啊。
“不用不用，有我在。”李牧可不想让这么大一个灯泡放在眼皮底下。
张贺看得出李牧有点反感自己，加上秦歆也没反对，他也不会不识趣的把脸贴过去。
“林汐，秦歆有李牧送，晚上不安全，还是我来送你回家吧。”张贺有些紧张的看着林汐。
但林汐摇着头，拒绝了。她已经和人订了婚，虽然仅仅是口头上的，但她爷爷的强势她是知道的，断不会容忍她在这种情况下再出尔反尔，或者乱搞男女关系。
张贺望着林汐远去的背影发呆，李牧本不想打扰到他望夫成石，但奈何秦歆心软，正好几人也肚子饿了，就一起找了家烧烤店，就着冰凉的啤酒大快朵颐的一顿。
京都的深夜比起白天还要更冷，但也冷不过张贺的心，他一连灌了几瓶啤酒才在秦歆和李牧的劝阻下吃了些烤鸡翅，但没过一会就迷迷糊糊了。
秦歆劝了几句，最后也不了了之。
最后张贺自然醉倒在地胡言乱语，手脚乱摇乱动，秦歆刚靠近就被他的咸猪手摸了几把，顿时把个李牧给气得恨不得唱首满江红，壮志饥餐胡虏肉来。
不想秦歆靠近这醉鬼免得被吃豆腐，李牧只好一个人又扶又背，把他也带到了圣天酒店，随便开了间房就扔到了床上，李牧拍拍双手，又拉过一条棉被给他盖上，开了空调才离开。
“开什么空调，开什么空调啊，李牧啊李牧，你就是心太善良了，冻死他得了。”
第二十七章 归去
收拾好醉酒的张贺，李牧就急不可耐的回房了。
俗话说酒能壮胆，还能助兴，李牧迫切的想要试试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于是他‘啪啪啪’的敲起秦歆的房门。
秦歆站在门后，通过猫眼看着李牧，瞧他满脸紧张期待不安的表情，哪还不知道这货在想些什么。
“李牧，张贺安置好了？”
“好了好了，秦歆你开门不？咱聊聊天。”李牧听到声音从门后传来，连整理了一下衣物。
秦歆假装严肃道：“既然安置好了你也快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难得出来一趟，好好放松才是正道。”
“可是我已经订了明早8点的机票啊。”
“机票？不是吧，明天就回家？”李牧还以为演唱会后就能和秦歆在京都好好游玩一番，增进下双方感情，哪料到这么快就要回去。
“恩，我就请了两天假期，明天下午还要去上班。”秦歆看着猫眼中失落的李牧，忽然就想再逗逗他，“而且我爷爷非要安排我去相亲，怎么都推不了。”
李牧怔住了：“这，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用相亲这一套呢，自由恋爱才是王道啊，亲，哦不，秦歆，我也见过你爷爷，他这种封建顽固的思想绝对是旧时代的残留，咱不能听他的啊。”
秦歆眼中露出笑意，语气却依然淡然：“又不是安排你去，你这么急做什么？”
“这个嘛，恩，朋友有难，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李牧义正言辞。
“相亲是好事啊，就算成不了情侣，也能多认识个朋友。”
李牧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相亲这种事多尴尬啊，尤其是碰上色狼的时候，碍于人情又不能一脚踢开，多吃亏。”
秦歆被他说得直乐：“也是啊，要是我现在开了门碰到色狼怎么办，多吃亏啊。”
李牧尴尬的摸摸鼻子：“哪有啊，呵呵，那个，那既然都订好票了，就早点睡吧。”
“那，不聊天了？”秦歆打趣道。
李牧闻言落荒而逃。
次日清晨，两人早起后就往酒店的三层去了，那儿是酒店的餐厅，早午晚三餐都有。李牧觉得虽然是五星级的酒店，但光是早餐想来也花不了多少钱，于是在他的怂恿下，秦歆也无奈跟着来了。
“哇，确实不同凡响啊。”
看着与咖啡馆装饰差不多的餐厅，环境格调都属于顶尖，而且在这里就餐的一些客人也都安安静静的吃着，偶有聊天的也都将声音控制在一定范围，让进来的人也不自觉的安静下来。
李牧两人随便点了些粥、鸡蛋什么的就在一张桌便坐下。
“真黑呀。”
这是李牧对这个餐厅的第二印象。
秦歆瞪了眼他：“后悔了吧。”
“有点，唉，一碗白粥都被他们卖出了五块钱，谁能想到啊。”
“可是能续碗啊，到时你喝上五碗，把花出去的钱都给喝回来。”秦歆一旁出主意道。
李牧闻言正要反驳，却冷不丁从旁边传来一声冷哼。
两人回头看去，却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穿着棉厚暖实的中山装，正自不岔的看着李牧。
“孙爷爷？”秦歆连起身相迎，本来想问你怎么在这里，但想想有点不太礼貌，正好又看到他手中的粥碗，连道，“孙爷爷跟我们一起吃吧。”
“哼，我早就吃过了，我这是给一个小病人带的。”孙老斜着眼看着李牧，心想如果有他的天参的话，那个小女孩肯定能完美的恢复元气，不留丝毫病患，可恨这家伙利欲熏心，哪有要贡献出天参的意思，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了。
李牧笑着没有插话，这老头虽然医术高明，医德或许也不错，但为人处事却太过想当然，两人既然尿不到一个壶，他也不想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在天参这件事上，说实话秦歆是站在李牧这边的，毕竟天参的培育方法一旦公布出去，首当其冲，李牧就必定会站在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就会跌个头破血流，但孙老却是她长辈，又曾几次给她爷爷秦建国治过病，所以也不能明着忤逆。
“孙老先生？”
此时一名穿着靓丽，但带着墨镜的女子走进了餐厅，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孙老，下一刻也看到了秦歆和李牧，顿时一阵尴尬。
“这不是那个墨镜女嘛？”李牧凑到秦歆旁，轻声说道。
“哼。”
孙老又是冷哼一声，随后走向了那名墨镜女。
墨镜女正是昆琳，她朝着秦歆李牧点点头，有心想要上前解释两句之前误会了他们，但旋即想到这种误会还是不要解释的好，越解释越尬尴，反正人家也不知道。
“走吧。”孙老走到她身旁，继续往前。
昆琳朝着李牧他们点点头，她是下来接孙老的，孙老既然走了，她也只好跟着，毕竟女儿的身子没好，还要多仰仗他。
小插曲过去，李牧秦歆品尝着和外面小摊上一块钱一碗味道一样的白粥，内心泪牛满面：叫你嘴贱，非要来这里吃，去外面吃多好，多有小资情调啊。
现在钱都付了，后悔也来不及，不行，得多喝几碗。
想到秦歆出的主意，李牧觉得还是从善如流比较能显示出自己广阔的胸襟，于是无视因此而吃惊得瞪大了点漆黑眸的秦歆，李牧连喝了四碗白粥直到肚子胀了才停下来。
“走吧。”秦歆坐在一边笑着看着，早就已经吃饱了。
李牧点头起身刚到一半又坐了下去：“缓缓，缓缓，有点撑了。”
“噗嗤。”秦歆终于控制不住的笑起来。
李牧连四处看看，生怕引起别人的不满：“笑什么笑，小心老板娘把你赶出去。”
“为什么，不，不是哈哈，老板啊。”
李牧‘嗯’了声：“老板看到你模样哪还舍得赶你出去。”
秦歆敛住笑：“那就谢谢你的夸奖了。”看了看时间，已经近七点了，从这里到机场，不堵车的话大概也就四十分钟左右，但若是堵车，恐怕两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到。
“休息完了就走吧，路上要是堵车可麻烦了。”秦歆抓起身边小包道。
李牧只好支着腰站起来。
两人的行礼都在楼下，跟前台叫好出租车，自有工作人员将他们的行礼搬上车。
这服务确实周到，李牧正待要表扬那名提行礼的工作人员，就看到秦歆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递给了他。
“小费？”李牧一下就明白了，敢情这家伙又是叫出租车又是提行礼，原来是有小费收的啊。
“上车吧。”秦歆招呼一声李牧，最后看了眼酒店那金碧辉煌的招牌‘圣天’，坐进了车内。
两人的运气还不错，没有赶上上班高峰期，顺利的在飞机起飞前赶到了机场。
第二十八章 原来是他
圣天酒店，孙老为小女孩施了一次针灸，虽然不疼，但还是吓得小女孩哭了好一会，最后在昆琳的安慰下才止住哭声，又喂她喝了些粥，她才沉沉睡去。
周董在外面愁眉不展的窝在沙发上，他虽然拜托了不少朋友，但效果貌似不佳，这一天来都没有收到有用的消息。
“这才一天，是我太心急了。”
孙老在昆琳的陪伴下从女儿房间走了出来：“小家伙恢复的不错，我想再有两天，她就能又蹦又跳了。”
“这次真是谢谢孙老。”周董站起，犹豫了下，说道，“我已经拜托朋友去找您说的人参，不过真假难辨，到时候恐怕还要麻烦您。”
孙老点点头，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也不好当面讲明：“这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是个医生，这是我份内事。……唉。”
“孙老先生怎么叹气，难道小敏的病？”昆琳非常敏感，生怕女儿的病又出意外。
孙老忙摇头：“不是不是，小家伙已经开始好转了，我只是在叹我的这臭脾气，我之前说的那种参，可遇不可求，据我所知就只有一个人有，可惜我拉不下脸去求，唉。”
“是您之前说的那位朋友吗？”周董精神一震。
“不是，其实我那位朋友的参也是从那个人身上得来的。”孙老一提起李牧就心塞塞的了。
昆琳激动的追问：“那个人是谁？”
“恩，刚才在楼下餐厅，我旁边有个年轻人，就是他了，你或许没印象了。”
昆琳一听就马上回忆了在餐厅发生的事。
“孙老先生，难道就是我进餐厅叫您的时候，你旁边的那个男人吗？”昆琳惊诧问道。
孙老点头。
昆琳不可思议的望着周董，然后又转向孙老：“我记得那时是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是啊，那女孩是我另外一位老朋友的孙女。”孙老没有注意到昆琳的异样，既然忙完了，他开始收拾起带来的东西准备走人了。
然而周董却发现了异常，老婆昆琳的眼睛越瞪越大，一副既想笑又想哭的表情，忙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我昨晚买粥，不是碰到了两个可疑的人嘛，我跟你说，你还笑话了我。”昆琳一脸无奈的说道，“今天早上我在餐厅看到孙老旁边的两人就是他们。”
一边孙老听得莫名其妙，但人老成精，也明白过来他们有了一点交集，或许他们真的能够从李牧手中得到天参。
周董也是回过神来，他可记得昆琳还给那名叫秦歆的充了一百块话费，也就是说：“你还留着他们的电话号码吧？”
昆琳一笑：“有充值记录，你就放心吧。”
周董激动的点头，疲倦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你们难得有了点交情，一定要好好说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争取到他们手中的人参。”
孙老是知道天参只有李牧有，而李牧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就是唯利是图，不然为什么不把天参的培育方法公布出来呢，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恰好，这位周大明星也是个有钱的主，应该是能从那臭小子那买到一小截，到时用这一小截就能恢复小家伙的元气，也算那小子做了件善事。
“既然你们认识，还有电话号了，我就先告辞了，等你们的好消息。”孙老收拾完毕就告辞走了。
这次两夫妻送到门口就停了，在周董期待的注视下，昆琳紧张的掏出手机打给了秦歆。
“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关机了。”昆琳不信邪的又拨打了一遍，可惜结果还是一样。
“不要急，可能是电池没电了，这样你继续打，我去前台问问他们住哪间房。”周董戴上墨镜就匆匆的出门，“是叫秦歆，对吧。”
“恩。”昆琳说话的功夫又按了一遍，可惜还是关机。
圣天一楼大堂前台，戴着墨镜的周董失落的看着漂亮的服务员：“今早退的房？……是一个小时前嘛？”
“我看下，恩，是的，一小时前退的房。”漂亮服务员看着墨镜男，怎么看都有点眼熟，好像经常能看到他，但如果能经常看到他自己应该认识熟悉啊，奇怪，奇怪。
“谢谢。”周董叹了口气，这可真是阴差阳错，错过了。
飞机上，秦歆关机后就想睡会，谁知坐在临窗的李牧忽然拉住了她的手，难受的说道：“秦歆，我有点怕。”
秦歆脸微微红，挣脱了一下没挣开，不禁嗔道：“你怕什么？”
“我有点恐高。”李牧不好意思了。
秦歆原本微红的脸顿时变了颜色：“恐高？怎么来的时候你一点事都没有？放手！”
“啊？来的时候也是坐飞机吗？呵呵呵呵。”李牧尴尬的搓搓手，心想现在的女神怎么都这么实事求是啊，偶尔装装傻不好嘛，我好难过。
“哼。”秦歆冷哼了声，想要生气却怎么也生不出，严肃的表情下一刻就变成了哭笑不得。
见女神没生气，李牧暗暗给自己打气再接再厉。
两小时后，飞机在天门落降。
李牧抢着接过秦歆的行礼，一路上任女神白眼飘飘，我自不动如山。
秦歆无奈任他去了，她拿出手机一开机，就有一个电话进来。
“这个号码？”秦歆看着这号码，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连接听。
“喂，是秦歆吗？太好了，终于打通了。”手机那边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带着七分激动的心情。
“你是？”
“是我，我是……还记得昨晚买粥时，谢谢你帮我垫了钱，我姓昆。”昆琳迟疑了下。
秦歆一怔，想起那晚像个被贼惦记的小女人似得墨镜女，笑道：“我想起来了，虽说帮你垫了粥钱，可你也帮我充了话费，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
“恩，其实这次打你电话是有事相求。”昆琳好不容易打通秦歆的电话，可不想再拖拉拖拉，万一又有变故可怎么办，“这还是从孙老先生那儿知道的。”
“是孙爷爷吗？”秦歆想起早上餐厅孙爷爷确实是和她一起的，加上他之前买了粥说的那句‘给一个小病人带的’，这一联系，就明白过来了，“你，是孙爷爷的病人家属？”
昆琳承认道：“是的，我女儿这次来京都，因为雾霭引发身体不适，我们又没照顾好，这一病就病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通过朋友介绍，请了孙老先生，他不愧是十大中医之一，仅用针灸就慢慢治愈了我女儿，可惜病拖久了伤了元气，孙老先生，他说有一种珍贵的人参能够补充小孩子的元气，所以，所以。”
虽然昆琳后面的话没说，但秦歆自然能够明白，她回头看了眼身后拖着大包小包，故意露出一脸疲倦、我好累、我好辛苦、你快来安慰我快来表扬我的李牧，苦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种人参确实很珍贵，我不确定我的朋友还有没有，不过我会帮你问一下。”
“谢谢，我等你的好消息。”昆琳其实想问李牧的电话号，但觉得跳过秦歆直接问李牧可能会惹恼她，所以决定还是先等她的消息再做其它打算。
第二十九章 有泪不轻弹
秦歆挂了电话就把这事跟李牧说了，至于怎么做她都会尊重他的决定。
“那个墨镜女啊。”李牧不爽的一撇嘴，“你说孙老头也真是个大嘴巴，没事扯我干啥呢？又不是救命用的。”
“不是救命怎么了，人家小孩子那么小你就忍心看着她受罪？”秦歆瞪了眼李牧。
这一下李牧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谁让我这人最喜欢小孩子呢？不过，还是先问问孙老大概要多少天参吧，这玩意一多可解释不过去。”李牧还是有些担忧。
秦歆点头，二话不说就给孙老头打了通电话。
对于秦歆，孙老也是当半个孙女看的，听到李牧竟然舍得给天参也不意外，毕竟周董肯定是出了大价钱。而要多少天参，孙老也是实话实说，没有作假，这老死板可不会想着要乘这个机会扣下一点天参做研究用。
“谢谢孙老。”
秦歆跟李牧比划了一下，说道：“这么长就够了。”
李牧看着秦歆纤细精致的手指，宛如青嫩绿葱细腻可爱，一下没有看清她到底比划了多长的距离。
“那个，没看清。”李牧龇牙，觉得应该要深刻的进行自我检讨了，怎么能就看个手指头就把持不住心神呢，将来……的时候，可怎么办？太不争气了。
秦歆要是知道李牧所想，估计会把他大卸八块，此时却只好再比划了下：“也就是半个指甲盖那么大，用不了多少。”
“那我就放心了。”李牧山上种了二十几株天参，随便扣点下来就够了，马上就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秦歆却奇怪了：“看你也挺财迷的，怎么不乘这个机会狠狠敲诈一下那位墨镜女呢？”
李牧义正言辞：“财迷，谁啊，我？不可能，我这人一向视钱财如粪土……呃，当然了，你知道的，我那山上又是种果树又是种菜啊什么的，粪土也是要一些的嘛。”
秦歆没好气的白了眼李牧，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李牧连打开后备箱，把行礼放进去，然后绕到后排，坐在了秦歆旁边的位置。
“这样，我先回去把……”李牧看了眼司机，“那个准备好，你和那个墨镜女，她叫啥来着？”
秦歆也是楞了下：“她姓昆，可却没告诉我名字，真是奇怪。”
“不管叫什么，下次联系时，就按照上次孙老头说的价值来参考，可不能让我吃亏。”李牧一脸理所当然，好像刚才说视钱财如粪土的不是他。
“你怎么不和她自己联系啊？”秦歆有点奇怪。
李牧不好意思的看向窗外：“我这人太善良了，心太软了，要是那墨镜女在我这哭哭啼啼的，我也不好意思宰她啊，……啊不是，是不好意思跟她要钱啊，哈哈哈，今天天门天气不错。”
秦歆捂脸只当没有听到。
回到常县，两人各自分开，李牧去了趟花鸟市场，看望了正照顾花花草草的老妈。
对于儿子去京都看演唱会，老妈不赞成也不反对。
“可是小牧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了吧？老妈几个同事可都抱上孙子了，你怎么也争气点啊。”石大婶恨铁不成钢，恨儿子不成双，满脸的埋怨，“你有空去看演唱会怎么就没时间去找女朋友？小牧啊，听妈妈的，别老躲在那个山上，能有什么前途，出来正正经经的找份工作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孩子才是大事啊。小牧……”
听着老妈絮絮叨叨的啰嗦，李牧又是无奈又是感动，几次想要插嘴都被见机快的石大婶几句快话给整的憋回去了，李牧难受坏了。
被老妈一直教育到晚饭饭点，李牧才得以解脱。
石大婶骑着电瓶车带着李牧回到平地村，老爸已经下班而且还做了四菜一汤，李牧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直接开吃。
“老爸你这手艺也是绝了，哪天你被双规了还能去当个厨师。”李牧被老妈整出来的所有怨念都朝着老爸去了，谁让他们是夫妻呢。
“我就当个副村长，管管家长里短，哪个没事了来双规我？”李传兴笑道。
“老爸你手艺又见长啊，老妈你得学学。”
石大婶不乐意了：“咋让我学呢？我怎么也是学了皮蛋豆腐、番茄炒蛋两个菜，你就会弄个炒龙虾，比我还少一个，要学你学。”
老妈嘴下不留情，李牧败得抱头鼠窜。
李传兴问了一些演唱会的事，李牧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一餐晚饭非常温馨又自然的结束。
李牧的三轮电瓶车就停在家里，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拖出来准备回林渔山了。
“小牧，等等。”李传兴忽的说道，“小牧你那山里养的都是什么狗啊，这么凶？”
“狗？”李牧一怔，连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馒头……我的那些狗怎么了？”
李传兴回道：“也没什么大事，上次你不是说要接个无线嘛，这两天你不在，我正好有空就找人去安装了，结果你家的狗叫得那叫一个凶，死活都不让靠近，没办法，只好等你回来了。”
李牧松了口气：“老爸，我养的都是土狗，野性确实挺大，但都很听话，下次你过去我让它们认认你，以后就不会冲你叫了。”
李传兴点点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我再叫人去安无线。”
这时石大婶的声音也从里面传出：“大晚上的回去干啥，今晚就在这里呆着哪也别去。”
李牧哪还敢留下来啊，这在常县一下午的唠叨就差点让他崩溃，这要是晚上再来加餐可吃不消了，连骑上车假装没有听到，‘滴滴滴’叫着开走了。
“嗨这孩子。”石大婶出门只看到一个背影，“老李你也不给拦着。”
李传兴掏出根烟点上：“孩子大了，可不想听你唠叨了。”
“也没几年好唠叨了。”
“说啥呢？别说不吉利的话。”李传兴烦躁的扔下烟，用脚狠狠的踩灭，“你不就得个糖尿病，又不是致死的绝症，好好调理生活作息，吃点清淡的，保证长命百岁。”
“唉。”石大婶面色纠结，眼中有泪但始终不曾留下。
第三十章 秦母
回到林渔山下的小屋，本来寂静如死潭的山中顿时热闹起来，馒头二黑等欢喜的大声叫唤着，犬吠声传到后山顿时把那群老母鸡给吓坏了，于是鸡鸣声也随之惊恐的响起，萌萌没心没肺的睁开迷糊的黑眼圈，竖耳倾听了会又打着哈欠睡下了。
哼哈二将倒是在第一时间就窜进了李牧的怀中，亏他平时没白疼它们。
几分钟后，山中再次回复了安静，只剩冬季寒冷的夜风呼呼作响。
小屋中，馒头二黑等坐在地上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李牧揉揉它们的脑袋就给打发去睡觉了，而两只白狐却是赖在他怀中不肯下来。
“嘤嘤。”
两只猫儿般大的白狐睁着点漆似的黑眸，天真又濡慕的看着他，直往他怀中钻，李牧笑着把它们放地上，可刚一起身，两只白狐就又爬到了他怀里。
反正它们也不沉，李牧索性就不理它们了，他这一路从京都回来，虽谈不上满身风尘，但也是有点倦了，现在他就想好好用热水泡个脚，然后睡上一觉。
怀中抱着哼哈二将，李牧用一只手把电水壶注满水插上电，然后回房换了棉拖鞋，和怀中的白狐又逗弄了会，水就开了，李牧用热水洗了脸漱了牙，再舒服的泡完脚，没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一阵凶恶的狗吠声惊醒了正做美梦的李牧，这种恶狠狠有点像狼的叫声只有五条会发出，李牧正要叫它安静，床边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老爸，李牧一下就明白过来，这是来给他安无线了。
“五条，给我闭嘴！”
李牧一边穿衣一边大吼一声，门外的狗吠声果然一下停住了。
他按下免提键，接通了老爸的电话：“老爸，我马上出来，等我两分钟。”
话完，李牧就已经简单的穿戴完毕，来不及洗脸刷牙就跑到了外面，只见屋外五条正忠心耿耿的来回踱着步，一双眼睛始终不离这伙不速之客，似乎只要李牧一声令下，它就能扑上去咬他们。
“老爸。”那几人领头的可不就是李传兴吗，李牧当即斥道，“五条，回来。”
杂毛五条闻言马上把尾巴摇得风扇似得跑到李牧身边等待表扬，谁知却迎来了暴栗。
“呜呜。”五条委屈的叫着，尾巴也不安的垂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李牧。
李牧连蹲下在五条耳边说了几句，虽然它不如馒头那么通人性，但也大致能够明白李牧话中的意思，但考虑到这里还有外人在，李牧也只能装模作样一番，免得引人怀疑。
打发走五条，那伙人才敢走过来。
李传兴笑着说道：“小牧啊，你这条狗看外相真是凶恶，可把我们这些人都给镇住了。哈哈哈。”
除了李传兴外，还有两人，都是三十左右，满脸风霜，其中一个双鬓已略微发白的人也有点后怕：“是啊，昨天来过一次可把我们吓坏了，今天要不是李老哥硬拽生拉，我可还真不想来了。”
李牧抱歉的笑道：“这两天有事出门了，就让五条来看家，图的就是它长得凶叫得也凶，能唬住人，嘿嘿。”
另一名风霜男子笑着说道：“那你可真是选对了，碰到这狗，我们无事都被吓了一跳，那些心虚的人过来还不转身就跑。”
李传兴见他们两情绪恢复了，连大手一挥：“走，开工。”
当然，最后动手的只有这两名专业的工作人员，老李和小李两人大眼瞪小眼，光是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线就头大了。
林渔山下虽然有电线，但却没有网线，所以这两人要从原本李石村那儿拉出网线，这些工作昨天就已经完成，所以今天的工作非常轻松，他们只要把拉过来的网线接到李牧的房中就行。
李传兴过来的时候就带着个路由器，等他们接好就能装上，之后就是李牧设置路由器，李传兴付给两名工作人员一些辛苦费就和他们一起走了。
李牧看着他们走远，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洗脸刷牙，有点没礼貌啊，李牧忙过去洗漱一番。
……
常县秦家，今天秦歆没有去医院上班，因为她的母亲刘蕊来了，而且看样子似乎心情不好，这次来常县估计是来散心的，秦歆自然就留在家中陪妈妈了。
秦老爷子坐在后院中晒着太阳，偶尔转头轻瞥一眼从老雷家顺来的一盆兰花盆栽，得意的哼着小曲，自得其乐。
不远处，秦歆挽着妈妈刘蕊的手在散步聊天。
刘蕊今年也五十有几了，但因为保养的好，脸上皱纹不显，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她的模样跟秦歆非常像，若是她再年轻几岁，两人像姐妹多过母女。
不过今天她的眉头却深深的皱着，即使是女儿一直在劝解但也不能抚平她的心事。
“妈，你倒是跟我说说是什么事啊？”秦歆劝了半天都做了无用功，显然没有劝到点子上。
刘蕊只顾叹气，摇着头：“没什么大事，小歆啊，你就别操心了。”
秦歆苦笑，只能干跺脚。
秦老爷在一边哼着曲子，这时却是轻飘飘的传过来一句话：“小刘，有什么事就说，你这样把小歆都急坏了。”
老丈人的话刘蕊不好不理，犹豫了会还是跟秦歆说了。
原来刘蕊是华国珍稀动植物管理局的副局长，大概半年前，华国跟小和国因为一些经济摩擦而使两国关系略微紧张。在此情况下，华国领导人应小和国的诚挚邀请，就送了两只熊猫给该国，希望能够缓解两国关系，而这两只名叫和和、平平的熊猫正是由这位副局长刘蕊亲自挑选的。
本来这是件好事啊，可谁想大半年过去，这两只熊猫竟然都病了，小和国群医束手无策只好求助华国。
华国也派了专家医生过去，但一番检测下来，发现两只熊猫是因为身体虚弱才引发了病症，当他们给和和平平治病时缺又发现它们非常不配合，又叫又闹，情绪非常不稳定，与此同时，在小和国内的一些网站上开始出现了不好的流言。
第三十一章 起因
“华国当初挑选熊猫，就是按老弱病残的标准来的，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
“呵呵，那群华国的所谓专家竟然对外解释说是因为水土不服，怎么送给其它国家的熊猫就没有水土不服，只我们小和国的这样？”
“目测两只熊猫活不过一个月，到时再让华国送两只过来，反正他们熊猫多。”
“不就为了点贸易关税差额，至于这样吗？还号称千年礼仪之邦。”
……
小和国越来越多的网站上出现类似的评论，矛头直指华国，而随着时间的发酵，这件事竟然登上了许多国家的头条新闻，两只熊猫的安危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
原本只是两只熊猫生病的小事，却被这些流言搅得变成华国故意整小和国一样，简单的事涉及到国家脸面，华国自然也开始重视起来，绝不会让这些流言玷污华国的颜面。
也许是因为这些流言的压力，华国国内也有部分高层要求彻查一下当初选择熊猫时，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猫腻，于是刘蕊首当其冲受到了影响，加上局内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上位开始八仙过海各施神通起来，刘蕊受到的压力自然倍增，也亏得她平时为人友善，在这关键时候有许多人出来帮她说话才让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被停职。
当然，虽然没有停职但事实也差不多了，要不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常县。
“妈，他们小和国欺人太甚，明明是他们没有照顾好，怎么还反过来怪我们了？简直不可理喻。”秦歆义愤填膺的说道。
刘蕊笑笑，反而安慰起女儿来：“他们国家不例来如此吗，有理无理都要搅三分，吃不得一点亏，你放宽心，没什么大事。”
秦歆自然不肯信，拉着她的手追问：“这事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影响到妈？”
刘蕊沉吟着没回答，倒是旁边晒着太阳的秦老爷哼哼道：“那就要看那群专家医生治不治得好那两只熊猫了，治得好，那我们就有理由说这是他们照顾不周，治不好，那就只能任由他们怎么说了，到时舆论压力下，你妈估计也只能落个引咎辞职的下场。”
“妈，这？”秦歆急了，她是知道刘蕊在她们局中付出了多少心血，就算是她这个亲生女儿，有时都不如她在局中一只珍惜的动物亲密，如果真落得个引咎辞职，她这大半生的心血就都没了。
刘蕊拍拍女儿的手：“这只是最坏的结果，况且我这忙碌了大半辈子，也有些累了，要是真退下来，正好可以来陪陪你。”
话虽这样说，但刘蕊脸上的愁容不减，显然心中还是放不下，毕竟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啊，明明错的不是你，凭什么因为别人在网上说两句，就要你来承担这个严重的后果？
刘蕊跑到常县来，也未尝没有求助老公公的意思。
秦建国身为华国文坛大佬，建国时期的文流砥柱，不仅在学术界是元老级人物，而且他教过的学生许多都已经出将入相，这些人若是聚在一起，那真是整个华国都要振上三振了。
只是看老公公的样子，似乎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刘蕊只好把这次出行当做真正的散心了。
这倒是刘蕊误会秦老了，秦老虽然表面上漠不关心，但早已给几个说得上的话的学生打过招呼，就算最后事态真的发展到最坏的结局，刘蕊最多也就降个一级，不会被推出来做替罪羔羊。不过这种事他也不好意思炫耀，何况事情并不一定会这样发展下去。
“妈，那两只熊猫的病治得怎么样了？”秦歆问道。
刘蕊说到这个就叹了口气，这两只熊猫，和和平平，可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当初送它们离开时她也非常不舍，没想到才半年，它们就得了重病。
“小和国肯定是不愿它们死在国内，所以这两天，和和平平就会被送回国医治，具体情况，现在还不知道。”刘蕊此时也有些生气了，“它们明明都病重了，竟然为了顾全所谓的国际影响，小和国就不顾它们虚弱的病躯遣送回我国，真是该死。”
秦老在一边听到这里，也是冷哼一声：“他们国家的那些个领导人，不是战争疯子就是政治懦夫，就没出过一个像样的。”
秦老经历过那段艰苦的战争时期，对于小和国那是真的打心眼里不喜欢。
秦歆却是听得暗乐，两只熊猫要是真的被遣送回国那就坏事也变好事了啊，要知道李牧手中可是有天参这种救命利器在手，保住和和平平的两条小命肯定是没有问题，但天参能不能治疗它们的病就不知道了，这个得问一下医生，秦歆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孙老。
孙老对于天参应该有研究过，等会得问问他，不过他好像不是兽医……
管他呢，上次他不是给萌萌检查身体了吗，看那架势兼职一下兽医也没有大问题啊。
秦歆愉快的笑起来。
这下孙老不是兽医也是兽医了。
远在京都的孙老似有感应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呛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而另一边的林渔山上，李牧心疼的挖了株天参出来，这株天参比起之前最早挖出来的可就好了太多了。
这株足足有大拇指般粗细，筷子般长短的天参，主支旁有七八条细弱的分支，周身有清晰可见的波浪条纹，一圈圈一层层，而且刚被挖出时还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淡淡香味，不似花香胜似花香，李牧只闻了几口就觉得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但没过多久，这股香味就彻底散尽，最后只有贴近鼻子才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李牧不知道其中玄机，只是轻轻扣下其中一点，用纸包好，然后就到常县通过快递寄给了仍在京都给周董女儿针灸的孙老，至于钱，李牧虽然有点贪财，但这次他扣下的一点天参，仅有整株天参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这样一点点东西，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提钱。这次就权当做善事了吧。
李牧正要回去，就接到了秦歆的电话。
第三十二章 亏了啊
午后，刘蕊年纪大了就有午睡的习惯，秦歆得空正好打个电话请教一下孙老兽医。
“喂，孙爷爷。”秦歆拨通电话，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我想向你咨询个事。”
孙老今天心情不错，笑呵呵的回道：“难得你这丫头给我打电话，有什么问题问吧。”
秦歆事到临头却有点不安了：“那我问了，孙爷爷，如果给一只生病的熊猫吃天参，能治好它的病吗？”
“……”
手机那头半天没有回音，秦歆的不安不是没有道理，她问的问题其实应该去问兽医，可你却问到了华国十大中医的头上，这不是找茬吗，敢情这十大中医在你眼中就是十大兽医？
“咳咳。”孙老使劲的咳嗽了两下，虽然心里有些感概自己在人家心中也就落得个兽医的名头，但其实也明白，事关天参，恐怕一般的兽医还真不了解，所以她才问到了自己这个……不一般的‘兽医’。
“天参的药效非常好，而且很温和，可以这样说，大多数生物都能够通过它而吸收到药效治愈身体上的疾病，但也肯定有个别物种对天参不感冒，甚至有如毒药，熊猫的话，我不能肯定。”孙老沉吟了下，秦歆单刀直入的问熊猫，难道是李牧山上那只熊猫病了？这臭小子连只熊猫都照顾不好，生病了就不能送医院？
于是孙老火气就上来了：“你说，是不是李牧那臭小子山上的那只熊猫病了？”
秦歆一怔，这孙爷爷对李牧的意见看来挺大啊，苦笑道：“孙爷爷你想哪去了？不是萌萌，是小和国那两只。”
“小和国？”孙老楞了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些天不仅是网上，就连电视新闻都播了不少，若不是因为心里对李牧那点气，不然孙老肯定是会第一时间就记起这件事，“是我错怪他了。不过，小和国这事挺复杂，有点上升到国际事件的意思，你可别瞎搀和……呵呵，人老了忘性就大，我都忘了你妈妈是国家珍稀动植物管理局的副局长，这事她肯定要管，我想想啊，如果想确定天参对那两只熊猫是否有效，可以让李牧那只熊猫试试，用量可一定要小，最好要有医生，咳，兽医在场。”
秦歆听得连点头，不过最后一句却让她羞得无地自容：“抱歉啊孙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孙老道：“我知道，唉，帮我问候声你爷爷，好了，我还有事，有空来看看老头子。”
“恩，孙爷爷再见。”
秦歆挂了电话，想了想就直接给李牧打过去了。
“秦歆，正好我有事跟你说，我已经按你给我的那个地址把一小截天参寄给孙老医生了，你跟他说下。”李牧骑着三轮优哉游哉的往自己的山头开去。
“没想到你动作挺快的啊。”秦歆笑道，“李牧，你知道这几天网上热议的国宝之事吗？”
“知道啊，和和平平吗，我这儿今天刚接了无线，上网全是这个事，国内的网民和小和国的网民吵翻了天都。”李牧提起此事也有些兴奋，“等会回家我也建几个马甲去那些小和国的网站上留它几十个贴子，也算为国家为人民做了贡献。”
秦歆哭笑不得：“你这哪算是为国家做贡献啊，顶多就算个愤青。好了，别闹，我跟你讲正事呢？”
“又是正事啊？”李牧记得上次秦歆也是这么说，结果被她骗去京都看了场演唱会，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正事啊。
秦歆嗔道：“闭嘴。”
“好好，你说你说就是。”
“其实当初送小和国的两只熊猫，和和平平，是我妈亲自挑选的。”秦歆理了理来龙去脉，说道，“我妈在珍稀动植物管理局上班，所以现在这事就跟她扯上关系了，这两天，小和国就会把和和平平给遣送回国救治，我想，或许你的天参可以治愈它们。”
“这没问题啊。”李牧想都不想，反正到时就以孙老的名头拿出天参，跟他屁事都没有，“不过天参对熊猫有用吗？”
秦歆听他答应了，心中一下就松了：“你山上的萌萌不也是熊猫吗，它平时吃过天参嘛？”
李牧想了下：“好像没有……啊，有，有吃过。”
李牧猛得回忆起最初收留了二黑之后，有一晚一群野生的大公鸡冲进了山腰的果园、天参地，馒头二黑萌萌它们拼死力战最后才惨胜，当时为了救治它们，他无奈下就挖了三株未成熟的天参救活了它们，当时萌萌也是非常眼馋，伤势不重也硬是强叼了半截去，不过在它伤好后，就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对天参的喜爱了，以至于他都差点给忘了。
“吃过？真的，那么说来天参对熊猫也是有用的。”秦歆开心的笑道。
“这个，我不能确定啊。”李牧记得那次是因为外伤，萌萌才叼了半截吃，伤好后也没见它再去啃过天参。而和和平平的病和普通的外伤肯定不同，天参又不是万能药，能治所有伤病。
“无论如何我都想试试，李牧。”秦歆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那张精致的玉脸闪过一抹羞涩，“我知道天参很珍贵，但是。”
没有等秦歆说出但是后面的话，李牧就打断了她：“我知道，我会帮你的。”
“谢谢。”秦歆笑着，感觉心中有种暖暖的感动在流淌，连这冬日里的阳光都忽然暖和起来，晒在身上让人忘却了烦恼。
“这是在跟谁打电话啊，这一脸的幸福微笑。”
忽然旁边传来一个苍老的，戏谑的声音，秦歆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爷爷了。
“爷爷，你怎么能偷听人家打电话。”秦歆恼羞成怒，恶狠狠瞪了眼为老不尊的秦老，不过她脸上的红霞未退，这一瞪不仅没有丝毫威慑，反而处处透着女儿家的羞涩，让秦老更是欢快的大笑。
“哎呦，哈哈哈，看样子我不用操心我孙女的人生大事了，哈哈哈。”秦老捧起手中的兰花盆栽，假装仔细的观赏着，“也不知是哪个小王八蛋这么好福气，能得到我孙女的青睐，唉~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孙女最后还是要便宜别人，啧啧，亏了，亏了啊。”
第三十三章 和平回国
秦歆拿这耍起无赖的爷爷是一点辙都没有，想起当初就是因为他这一脸‘我年纪大了非常孤独，我一个人住好可怜啊，我有儿有女，有孙子有孙女还有外孙女，可却一年到头都难以享次天伦之乐，孙女你去国外做大事吧，不用理会我这糟老头子。’的表情，才让秦歆非常自责的留了下来，可是结果发现这为老不尊的家伙，平时没事种种菜养养鱼，晒晒太阳溜溜狗，偶尔喝点小酒吃点烤肉，或者到雷爷爷家顺几盆盆栽过来祸害祸害，小日子过得又舒坦又滋润，秦歆发现就算她不在这里，这老贼也能滋滋润润的活到一百岁。
“爷爷，你再胡说，我可不陪你说话了。”秦歆哼了声，转身离开，然后对着手机轻声说道，“李牧，先这样了，拜拜。”
“唉，小歆，有了情郎就忘了自家爷爷，要不得要不得啊，哈哈哈。”秦老难得看到孙女羞涩的模样，这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时光，那时候秦歆还是个小姑娘家，看到个帅哥就会脸红耳赤，哪像现在这般，虽说不上冷冰冰，但那高贵的气质掩盖下，已经不见了当初的纯真可爱。
不过要是让那些因秦歆的气质而着迷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性同胞知道他的心声，肯定会大骂老头不懂男人的爱。
当天下午，秦歆就急匆匆的去了躺林渔山，从李牧那取回了半株天参。
秦歆把这天参交给刘蕊，嘱咐她让和和平平少吃多餐，或许能够治愈它们。
刘蕊还是非常信任女儿的，听她说的郑重，而且这人参卖相不错，也就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也没听说过吃人参吃死的。
就这样在国际舆论越来越多，矛头在某些人的指引下，开始指向华国的珍稀动植物管理局的高级领导，虽然没有明确公布到底是谁，但像秦歆已经知道，这是在针对自己的母亲。
就连一向淡定的秦老都不得不又给几个学生打了电话，确认这只是谣言，绝不会因为这个就处置刘蕊时才把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过了两天，秦歆接到了孙老的电话，得知那昆姓墨镜女的女儿已经彻底复原，多日来阴翳的心情也微微好了些。
周董夫妻其实还想亲自来感谢李牧和秦歆，更是提前准备了一大笔‘参费’，可孙老没有李牧的电话，给秦歆打电话时，她也已经知道李牧的心意，所以就婉言拒绝了。
孙老此时也发现自己有点误会李牧了，刚开始收到快递的天参时还以为周董已经付了报酬，可没想到一问他，竟是根本就没有这件事，再到给秦歆打电话，才明白李牧是真的无偿做了件好事。
既然李牧都无偿了，那我还能收你们的医药费？
不甘于人后的、倔强的孙老大手一挥，医疗费就留着给小孩子买些好吃的好玩的吧，别拿出来碍老头子的眼。
然后孙老就直接飞回了天门，没有给周董夫妇一点机会。
又过了一天，和和平平两只疲惫的熊猫终于飞到了天都市。
天都市位于京都市旁，临海，其规模不下于京都，经济非常发达，相对的在政治文化方面就弱了些。
华国的珍稀动植物管理局就坐落在这里天都市郊区，郊区旁是郁郁葱葱的森林环绕，即使是在寒冬，也有不少绿色覆盖着，顽强的生存着。
和和平平两只熊猫原本在飞机上是又叫又闹，也不老实吃东西，直到回到从小长大的这片山林郊区，它们才安静下来。
刘蕊因为一些原因，是在第二天才来看望这两个胖家伙了，同她一起的则是一名秃顶的中年人，叫做魏凯，也是副局长，和刘蕊一向不对付，尤其是现在，局里的局长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这局长之位不出意外应该就在两个副局长见选出。
原本魏凯的胜算并不大，谁让她刘蕊嫁了个牛人，还有个更牛的老公公，可没想到时来运转，任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关键时刻出了小和国熊猫事件，而且网络上的舆论也变得越来越大，聪明的魏凯一咬牙，就叫人在网上稍稍引导了一下，把舆论压力引到了自己局里，目的显而易见。
不过在明面上，魏凯还是义正言辞的站在刘蕊这边的，两面三刀，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刘副局啊，和和平平回来以后确实安静了不少，但还是非常抵触和人接触，别说给它们看病，就是吃东西都要在没人的情况下它们才敢吃，加上它们本就虚弱，又一路颠簸，身子是越来越虚了。”魏凯也算是跟和和平平打过不少交道，心里对它们也还是比较关心，但跟局长位子相比，它们还是要稍微靠边站站。
刘蕊眉头紧锁：“这两天我也收到不少消息，目前看来，很像是和和平平在小和国受了什么虐待，对人类有了很深的成见抵触，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它们身子非常虚弱，而且又不肯接受治疗的原因，在以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魏凯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两只熊猫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而且那些去小和国的专家医生给它们照过ct，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虐待一说，也就只能在我们这个局里说说，一旦传出去，恐怕又会被别人解读是我们在推卸责任了。”
刘蕊道：“先看看吧。”
两人来到走出管理局，门外已经有专车等候，他们一到就马上往管理局后面的郊区开去。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就停在了一片圈起来的竹林旁，刘蕊和魏凯下车后，竹林旁的几个工作人员就走了过来，把和和平平这两天的情况报告了上去。
魏凯是早就知道这些东西了，所以没听，而刘蕊，则早就被竹林吸引了。
“刘副局，和和平平这两家伙现在很怕人，只要我们在，它们轻易都不敢走出竹林了。”一名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看刘蕊的眼神，立刻开口道，“而且晚上的时候有好几次它们都想离开这片竹林。”
“什么？”刘蕊一惊，这片竹林可是它们两从小一起长大的啊，可现在竟然都不想在这里呆了，明显是不再信任自己这些人了。
问题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第三十四章 心病
刘蕊实在想不通到底在小和国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这两个温和性子的家伙变得这么敏感又脆弱。
“有没有对它们做进一步检查？”刘蕊还是很关心它们的身体，她担心在小和国的诊断可能会因为某些原因受到阻扰而使诊断结果不完整，所以它们一回来，刘蕊就嘱咐过要再进行一遍检查。
这次是魏凯说道：“只是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除了很虚弱其它没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不进行更加细致的检查？”刘蕊皱眉，心中已有怒意。
魏凯一听这话就心里不舒服了，你这质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冲着我来的？我可不是你的手下，你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
旁边一个知道内情的工作人员看现场气氛有些冷场，连说道：“是这样的，不是我们不想细致的检查，而是它们非常不配合啊，又叫又咬，我们实在不敢再刺激它们了。”
刘蕊一心都在和和平平上，没有注意到魏凯的异常，听了此话也只是叹了口气。
“那帮专家们怎么说？”刘蕊继续问道。
工作人员摇头苦笑：“还能怎么说，不就是身体虚弱，要多休息，然后开了些补药就躲得远远的了。”
“那病呢？”
“他们说身体好了，病自然就没了。”工作人员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
“哼，这帮混蛋，当初出国的时候一个个争着抢着要去，结果发现棘手了就一个比一个跑得快，都是庸医。”刘蕊气得脸色发白，恨不能把那些医生都给浸猪笼。
“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才能让他们复原。”魏凯咳嗽声，道，“和和平平的身子虚，又生了病，现在还不肯接受治疗，若是这样下去，情势可不妙。”
刘蕊点头：“那些医生开的药，和和平平都吃了嘛？”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的摇头：“我们喂，它们不吃，我们放地上，它们也不吃，喏，药就在那个碗里，它们连动都没动，再这样下去，就只能硬喂了。”
刘蕊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了地上放着一个绿色的碗，她还记得，和和平平小时候生病了就是用这个碗来装药，然后喂它们的。
“进去看看。”刘蕊抬腿跨过一道不高的围栏，短高跟低一脚高一脚的往竹林深处走去。
几名工作人员也都跟了上去，魏凯迟疑了下，觉得此时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就也跟着进去了。
这片竹林并不是很大，而现在生存在里面的熊猫也只有和和平平，本来是还有其它熊猫的，但这几天都被迁到其它地方去了。
刘蕊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冬季来临后，这片竹林就有些灰败，放眼望去，没有一点生机。
旁边领路的工作人员因为不时回头看，见领导脸色马上就解释道：“本来是把和和平平安置在暖温房的，可它们在里面表现的非常不安，不吃不睡，才呆了半天它们的情况就更加差了，后来一连换了几个地方，直到这里它们才稍微放松。”
刘蕊脸色这次好转。
很快，众人就看到了两头拱在一棵粗大的竹子下休息的和和平平。
刘蕊半年多不见这两个小家伙，情不自禁就想过去亲近一下。谁知两只熊猫听到动静，二话不说就掉头逃跑。只是看它们缓慢笨重的身形，即使是穿了高跟的刘蕊都能轻易的追上。
两个胖墩墩的家伙缓慢的跑着，不时惊慌的回头，满脸都是害怕的情绪，刘蕊看得心痛不已。
“刘副局，你也看到了，这一见我们就跑，完全没法子啊。”
刘蕊沉吟道：“或许把它们和族群放在一起，会有效果。”
魏凯说道：“熊猫本就是国宝，天都市内加上那些动物园总共也就十只不到，而且大都分散，聚集起来不容易，我们局里还是最多的，可也只有三只，把它们两和那三只放在一起，会不会出意外？”
“怎么都要试一下。”刘蕊拍板决定。
魏凯想了想也没有理由阻止，就任她去了。
在刘蕊的压力下，当天晚上，另外三只大熊猫就都被安排到这片竹林里生活，可让刘蕊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清晨她过来看望时，却发现两伙熊猫泾渭分明的生活着，另外三只熊猫根本就不和和和平平一起玩耍，而和和平平也没有一点要融进它们的意思。
刘蕊不信邪的叫人驱赶那三只熊猫到和和平平那边，可一放松，它们就又离开了。
接连几天，情况仍旧没有好转，而虚弱的和和平平变得更加敏感脆弱。
期间，刘蕊也曾用秦歆给的那株天参，可和和平平根本就没有吃，刘蕊无奈只好收起来。
这天，刘蕊又去找局里的那些兽医商讨了。
“各位，和和平平已经再经不起折腾了，我现在需要一份切实可行的医疗方案。”刘蕊脸色难看的看着眼前几个西装革履，头上打着蜡的中年人。
几名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筹措了半饷，终于有一个代表走了出来：“刘副局，心病还须心药医，和和平平害怕人类，这是它们到现在还没有治愈的最大原因，若是不能克服它们的心病，恐怕有再好的药也是白搭。”
刘蕊的脸色微微好看：“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该怎么克服？”
这下几名医生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查查资料。”刘蕊也知道世上最难治的就是心病，因此也不难为这些人。
几名医生纷纷转身离去，不过其中有一个却拖拖挨挨的落在了后面，似乎有话要讲的样子。
刘蕊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刘副局，既然和和平平害怕人类，那就把它们安置在没有人类的地方，我想这样，它们可能会好起来。”
“没人的地方？”刘蕊想了想，摇头道，“可是这样一来怎么确保它们的安危，怎么知道它们的病是好了还是更加严重，这太不负责任了。”
那医生也知道这提议会被拒绝，所以故意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才提出来，闻言被拒绝也不懊恼，径直离开了。
第三十五章 客将至
“萌萌，你他娘的，作死啊。”
林渔山下小屋的储藏室中，李牧拿着扫帚把一只胖墩墩肥溜溜的黑白色身影赶得到处乱跑。
储藏室中原本有一大堆用黑泥种植而出的‘蟠桃’，后来他拉了一半给老爸老妈，之后还抽空送常县出租小黄碟的周童一些，当做他借钱给自己的利息，还有秦歆家，他也送了一些，加上他自己也每天都有吃，所以这堆蟠桃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一开始李牧还没觉得异常，但有一次因为忙他没顾上吃，可第二天起来去看时发现这堆桃子仍旧变少了，这让他顿时明白过来，这山上除了他外，竟还有‘人’在吃这蟠桃。
李牧略施小计就把这个贼给纠了出来，正是现在团团乱跑的萌萌。
萌萌长得越发肥胖高大了，即使现在四蹄着地狼狈的狼突豕窜，仍旧有成人膝盖那么高了，想起当初初见它时那副瘦弱可怜样，李牧就觉得自己更加生气了。
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没跟你算钱，你竟然还偷我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李牧拿着扫帚左扫右砸把储藏室弄得灰尘漫天，萌萌‘吼吼’叫了两声抗议一下，然后嗖的就往山上跑去了。
李牧拿着扫帚气急败坏的追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这胖墩跑得飞快，根本就追之不上。
“汪汪汪。”
五条在外面冲着萌萌叫了两声，但许是意识到不是对方的对手，叫了两声就转头继续看家，也就是打盹睡觉了。
“还治不了你了！”
李牧看得那叫一个伤心啊，曾几何时，自己一声令下，馒头二黑它们就前仆后继的冲上去，摁着那只熊猫就一顿胖揍，可现在除了馒头能勉强敌对萌萌，其余几只已经是被萌萌欺负得都不敢尥蹶子了。
“瞧你这出息。”李牧看着打瞌睡的五条就一阵气，瞧瞧人家萌萌，从弱到强，再看看你，从气势凌熊猫，到现在这副孬样，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熊猫穷啊。
李牧回屋放好扫帚，看着那堆蟠桃，数了数也就只剩下十几个了。
“这么点桃子也就只能自家人吃吃，要是拿出去卖，以水潭中黑泥的量，根本就不现实，唉。”
凡是吃过这种桃子的人，像雷老、孙老，秦歆，自己的爸妈，就没有一个不赞不绝口的，李牧当然明白，这桃子若是拿出去卖会有多好的市场，而且不用担心那些大势力集团注意自己，自己将安全稳妥的获得非常可观的利润，可……
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水潭下的黑泥说多不多，说少也很少，毕竟水潭就那么大，黑泥能多到哪里去？只能用有限的资源去做回馈最大的事，而天参正是回馈最大，可惜危险性也最大，好在这玩意的成熟时间是没有固定的，种一年就是一年份的天参，种两年就是两年份的天，就是种上一百年也没有问题，所以在没有自保实力前，他是能少拿出来就少拿。
“唉，好在紫虾的退化是解决了，不过一次也只能养一小半池塘的紫虾，只能限量出售了。嗯，既然限量出售，紫虾又这么棒，价钱自然要定的高一点，可惜网上的那些销售网站，像是搜宝网，都是面向普通大众客户，若是我在上面卖高价的紫虾，恐怕不是被骂死，就是一只也卖不出去，也好，到时把雷明义这小子绑上来，有钱一起赚，出事你来扛。哼哼哼哼。”
想到得意处，李牧不自禁的嘿嘿笑起来。
也就这个时候，秦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却是刘蕊跟女儿电话谈心时，把和和平平的事一五一十的跟秦歆说了，秦歆得知两只熊猫竟没吃天参也是意外不已，原本对天参抱以重望的秦歆有些接受不了，天参可是连一只脚迈进阎罗殿的雷爷爷都给生生拉了回来，可是两只熊猫竟是对天参看都不看一眼。
而对于熊猫惧怕人类的心病，也是这次刘蕊给女儿打电话的重要原因，毕竟秦歆可是拥有精神科心理科双料博士学位，虽然这是对应人类的学位，但刘蕊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秦歆给出的建议和之前那个医生跟刘蕊提过的建议一样，就是找个没有人类的地方，让它们好好的生存段时间，而刘蕊担心的保护问题，也让秦歆觉得无解。
不过转眼间，秦歆就想到了李牧的山头，那里人烟稀少，人类只有一个李牧，不过也有同为熊猫的萌萌在，而且有一片小竹林，或许这会是个能让和和平平康复的好地方。
于是秦歆就第一时间给李牧打电话了。
明白秦歆的意思后，李牧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没错，就是拒绝。
和和平平一旦真的住进林渔山，那它们在哪里栖息，不用说，肯定就是山上的那片竹林，但问题是那片竹林后的水潭，是李牧最大的秘密，而萌萌那时既然能发现水潭中的秘密，那这两只熊猫应该也能发现，到时引来别人的注意，可就要糟糕了。
可再细想下去，这也并不是大问题啊，毕竟熊猫不会说话，而且水潭已经被他围了起来，没有他的钥匙，别人也进不去，加上有馒头二黑，甚至是萌萌的帮助，谅那两只病熊猫也翻不出花样，最最重要的是，这是在帮未来丈母娘的忙啊，只要这次做的好了，未来也许就能变成现在了，这样想想，李牧还真有点小激动。
于是一番深思熟虑后，李牧表示为了国家的荣誉，身为华国子民的他绝对有义务有权力去捍卫保护国家国宝，当然，他也直言不讳的告诉秦歆，住两只熊猫，可以，但要住进两个人，那绝对没得商量。
秦歆尊重李牧的要求，这才将此事告诉了她的妈妈刘蕊。
“我要考虑一下，歆儿，你的那位朋友，你好像很信任他。”刘蕊虽然是副局长，而且对此事也有一定责任，但也要请示过她的上级领导才行，不过更让她好奇的是秦歆话里话外都对这个叫李牧的年轻人推崇备至，说他人品好，说他有本事，说他非常仗义，说和和平平在他那里一定很安全什么的。
刘蕊自然也就对这个年轻人上心了，至于和和平平安置到李牧的山头，她必须要慎重考虑。
第三十六章 凶残的四眼鱼
最近事情有点多，又是去京都看演唱会，又是送桃子，寄天参，现在还要准备接待两只国宝大熊猫，李牧摇摇头甩掉这一连串的大事小事，想着下午好好睡个午觉，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小屋中不知从哪里传出一阵血腥味，浓重而又腥臭，搅得李牧胃里翻腾不已，连打开小屋中的所有窗口透气。
当他走进厨房的时候，这股血腥气最是浓郁，李牧捂着嘴巴打开窗户后就四处查看，很快就让他发现这血腥气的源头了。
“四眼鱼？”
厨房一个柜子上，有一个水盆，里面放着上次从水潭里捕捉的两尾四眼鱼，原本还有条石头鱼，不过已经进了李牧的肚子。
当初因为秦歆约他去京都看演唱会，所以他就随意的放在了柜子上，其实也是防着外面那几只吃货把这两尾四眼鱼给吃了，可结果放的地方太好，不仅馒头它们够不着，就连他自己也给忘了。直到这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李牧从柜子上取下水盆，往里一看，哎呦喂，原本的清水全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而盆里的两条四眼鱼如今只剩下一条半了，李牧看仔细了后差点把水盆给扔了。
原来这两尾四眼鱼因为饥饿，竟自相残杀，其中一条将另一条当做食物，被吃得那一条如今只剩下一个身躯，它的头已然被吃掉了。
李牧忙拿着水盆跑出去，被外面冷冽的寒风一吹，这股血腥味自然就淡了少许。
“我去，这什么鱼啊，竟然吃同类！”
李牧虽然知道地球上就有吃同类的鱼，但亲眼所见的还是让他觉得震撼或者说是恶心。
李牧看着猩红的水盆以及里面一条生龙活虎的四眼鱼，这条鱼两只眼睛在水下，两只露在水面上，似乎也在观察这李牧这个奇怪的人类。
他拿着水盆就向鱼塘走去，正所谓眼不见为净，索性直接倒鱼塘里让它自生自灭算了。
来到鱼塘边，只见水下许多紫色的身影精灵般窜来窜去，李牧刚要做倾倒状的手连僵硬的收回。
“四眼鱼连同类都吃，那还有什么是它不敢吃的？”
看着鱼塘下的紫虾，李牧可不敢冒这个险，好不容易解决紫虾的退化，可不能被一条四眼鱼给破坏好事。
“自然界不就是弱肉强食吗？你吃我我吃他，不如直接清蒸了？”
可看着水盆里猩红的水，李牧是真没有勇气吃这条鱼。
“算了，便宜馒头它们。”
既然自己吃不下，又不想继续养着，就索性给馒头它们吧，反正那群吃货对水潭下出来的东西都挺感兴趣的。
李牧在山脚下随意挖了个坑，然后把水盆里的水和一条半四眼鱼都给倒了进去，猩红的水刚接触到泥土就融了进去，血水几个呼吸间就只留下一团红色的血泥。
“馒头！！！二黑！！！都给我下来。”李牧扯开嗓子朝着山上大吼一声，就等在那里了。血泥坑中，那条四眼鱼因为没了水，不停的在坑中挣扎着，那条有力的尾巴凶狠的甩在泥中，溅起零碎的几块血泥。
两分钟后，一连串的狗叫声欢快的在身后响起，从远至近。
“馒头，这玩意能吃嘛？要不要给你们蒸熟了？”
李牧想起上次那条石头鱼，足足煮了一下午就头大不已，如果馒头没有问题，那就直接给就地解决它，省得又要打一场持久战。
“汪汪汪。”
“汪。”
几只毛发各异的狗自觉的围在血泥坑中，几双钛合金狗眼仔细的盯着坑中的四眼鱼。
过了会，见它们还没有要开吃的意思，李牧略有点失望，当他考虑要不就直接给埋这个坑里的时候，不知是谁叫唤了声，然后四只狗一拥而上大快朵颐起来。
四眼鱼并不是很大，都不够五个吃货塞牙缝的，没一会，坑里就只剩下泥泞的血泥以及一些骨刺零件了，再看五个吃货的嘴，满是血泥，李牧忙叫它们去洗洗嘴巴，而他则把这个坑给填了。
搞定这条四眼鱼，李牧又煮了几只紫鳞虾，切好后分给了馒头它们，然后打发它们上山的山上，看门的看门去了。
“吼吼。”
过了会，姗姗来迟的萌萌才跑到了厨房，它低着头用那胖嘟嘟的鼻子轻轻的嗅了几下，就委屈的吼叫起来，一双囧眼更是可怜兮兮，满含泪光的看着偏心的李牧。
“吼~”
萌萌用毛茸茸肥溜溜的身子轻轻的蹭着他的腿，围着他绕啊绕，叫啊叫，那叫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李牧真是拿这家伙没办法了，看了看放紫鳞虾的盆，只有几条紫色身影了。
“吼吼。”
萌萌看李牧盯着那个‘宝盆’马上就开心的吼叫起来，蹭大腿蹭得更欢了。
李牧无奈得死劲揉揉萌萌的肉乎乎的脑瓜，苦笑着给它煮了一只。
萌萌是那种典型的得了便宜就翻脸不认人的吃货，当它看到一只冒着热气的紫鳞虾放在面前，二话不说叼起就往外跑，哪还有刚才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把李牧给气得呦。
话说另一头，刘蕊在得到女儿的建议后，又咨询了天都市内著名的精神、心理科的主治医师，还有外面有些名气的兽医，经过一番深入调查，她决定就按照秦歆说的方法，把和和平平给放生到山中静养。
当刘蕊把这个治疗方案提交给局长方戴明时，却受到了阻力，一方面是因为这个治疗方案太过消极被动，一旦真出了事，谁负这个责任？另一方面就是这个地点的选择了。
常县？那是个什么鬼地方？
为此，就连一向不理世事的方局长也有点意见了，而在旁一直对局长之位虎视眈眈的魏凯，更是乐见其成，同时也不痛不痒的下场批评了刘蕊几句，然后假意的劝解了几句，最后自然是越劝越吵，整个会议室都被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了。
会议室内，刘蕊看着四周一张张正义凛然，实则害怕承担严重后果的模样，气苦道：“这个方案既然是我提出的，自然由我全权负责，到时真出了事自然由我来承担。”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魏凯开心的笑了，即使之前他把外界舆论的压力引到了他们局中，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放倒刘蕊，毕竟就连他自己都知道刘蕊在这件事上并没有过错，但今天她既然立下了军令状，到时一旦和和平平有那么丁点闪失，所有责任就算不是因她而起也要她全部背负了。
魏凯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笑得那叫一个欢乐，就连一旁即将离任的方局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小魏啊，这件事除了小刘外，你也要管一管，这样，你们一正一副，一起度过这次难关。”
魏凯笑成菊花的脸霎时真的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
我的个亲娘嘞~
ps：承认确实更新不给力，但抵抗不过万恶的加班啊，万分抱歉！
第三十七章 汇合
魏凯灿烂的笑意瞬间就变成了僵硬的干笑，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抽蓄了两下，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局长，这个，这个不好吧，我和刘副局，分管的可是两方面，这、这，而且她提的这个山中静养的方案，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啊。”
这时刘蕊也忍不住要开口，因为她不傻，魏凯对自己的敌意她多少都有察觉，加上局里也有她的眼线，那些风言风语她也并不陌生，这次要让魏凯搀和进来，恐怕别不说帮忙，就是别干扰就要谢天谢地了。
不过方局长难得雄躯一震，散散王八之气，没等刘蕊开口，他就拍桌子做了决定：“你们都不要推卸了，我知道这次的任务有些困难，但有困难就要克服，没有困难创造困……没有困难更好，这件事就你们两个负责，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结果。”
刘蕊看了魏凯一眼，叹了口气。
会议一结束，魏凯就找刘蕊来创造困难了。
“刘副局，我想知道为什么治疗的地方要选择常县？说实话，我可连这个县的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魏凯的脸仍略显僵硬，显然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
刘蕊解释道：“是天门市的下级县，那里环境好。”
魏凯道：“天都市里，山清水秀的地方多了去了，干嘛要选在天门市，先不说两地距离太远，光是移交手续什么的，就要好几天，和和平平这两家伙还能撑得了这么长时间？”
刘蕊皱眉，但还是向他解释：“不需要任何手续，就当做是和和平平的一次旅游，明天一早，我就会安排。”
魏凯做老成持重状：“刘副局啊，你不要觉得我是在捣乱，可是常县那儿什么情形，我们可都不清楚，而且。”
刘蕊粗暴的打断了魏凯的话：“不好意思，我就是常县人，我对那里的情形很清楚。魏副局，三点了，你该去喝下午茶了。”
“呃。”被刘蕊不轻不重的掖了两句，魏凯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每天都喝，呵呵。哎，刘副局，别走，别走啊，咱们继续商量商量。”
刘蕊没理魏凯，越走越快，走到门口就上了越野车，然后开到了后面的郊区那片竹林。
她让司机在竹林外等着，自己静悄悄的往里走去。
竹林不大，刘蕊很快就找到了和和平平，它们此刻彼此卷缩在一起，刘蕊这个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一只熊猫的脸，那张胖乎乎的囧脸上，满是疲惫以及虚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更是叫人看了心疼。
它们周围的地上还有几根就又老又粗糙的竹枝，断口狰狞，是和和平平咬过的痕迹，应该是它们饿了去吃但却吃不下去。
刘蕊恨不得从国外空运几根新鲜的竹子给它们吃个够，但也清楚这不现实。
“再忍一天，明天就送你们去个好地方，一定要好起来啊。”
刘蕊静静的观察了会才悄悄离开。
大概晚上的时候，李牧接到秦歆的电话，当听到明天和和平平就要被送来，也有点纳闷了。
“怎么会这么急？”李牧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歆没有亲见，所以对和和平平的情况也是模棱两可：“这种事情当然越快越好，你那边需要准备什么嘛？”
“那倒不用，算了，明天就明天吧。”
反正山上的水潭已经锁严实了，两只病熊猫还翻得了天？
第二天凌晨，刘蕊就派人把和和平平抓上了一辆犬车，两只熊猫虽然尖叫了也挣扎了，但奈何太过虚弱，轻易就被几个工作人员镇压了。
刘蕊本来想就她和一个司机两人去常县，免得人一多吓着和和平平，但她正要走的时候，魏凯却上了车。
“刘副局啊，说好的这事咱们两个一起做，你怎么能撇下我一个人？”魏凯站在车后铁笼里看了看两只吓得瑟瑟发抖的熊猫，在它们身边还有一些新鲜的竹笋、竹叶，不过，两只熊猫显然没有胃口。
看到魏凯真的上了车，刘蕊也不好赶他走，只好吩咐司机开车。
“嗯？”路上，刘蕊望着车外忽然有些惊疑，她指着后视镜道，“后面那辆车好像一直跟着我们？”
魏凯假装近视眼凑过头看了下，然后‘嘿嘿’笑道：“刘副局放心，那是自己人。”
“自己人？”刘蕊看着微笑的魏凯，心中一阵腻歪。
魏凯毫不知觉：“毕竟车上是两只国宝啊，总不能什么安全措施都不做吧？后面那辆车里的人都是局里的工作人员，年轻懂事，正好让他们历练历练。刘副局放心，他们只会远远的跟着，不会靠近和和平平的，吓不着它们。”
刘蕊点头：“你说得对，这次是我有欠考虑了。”
魏凯笑道：“也不能怪你啊，毕竟这么仓促，一些事情没有想到也是正常。”
刘蕊问道：“只是你要怎么安排这些人？”
“当然是越近越好，要真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可是我给和和平平安排的地方远离县区，就是最近的村镇也有二三十里啊。”刘蕊看着魏凯那张脸色越来越黑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有没有带帐篷、睡袋，不然山中那么冷，怎么住的下啊。”
魏凯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但因为之前刘蕊又是道歉又是一番“好心好意”的话，他已经不好当场发作了：“偏僻点好啊，没人打搅，他们也能好得快些，至于那些年轻人……呵呵，随他们去，随他们去。”
车上了高速，从早上一直开到下午一点，才来到常县，下了高速。
车上有导航，刘蕊告诉司机先去水木路别墅。
常县的交通没有京都那么拥堵，只用了二十分钟，车就到了目的。
秦歆早就已经等候在那，看到妈妈刘蕊下车，连跑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
魏凯也跟着下了车，虽然早就知道刘蕊嫁得好，但看着这栋豪华别墅，仍旧羡慕不已。
“刘副局。”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秦歆后面传来，秦歆连松开双手。
刘蕊看去，心中暗赞一声‘英姿飒爽’。
“这位应该就是县里的刑警队队长谢灵珊吧。”刘蕊其实在昨晚就已经跟县里的领导沟通过，而这位谢灵珊就是请来保护和和平平的。
“是我，刘副局叫我小谢吧。”谢灵珊一身合体的黑色警服，因为她身高足有一米七三，这身警服更是衬得她高挑独立，英姿飒爽。
说起来，这位谢灵珊跟李牧也算有点交集，当初萌萌跑进深山，又被两个偷猎的给追赶，结果被一伙佣兵给抓了，而谢灵珊就是去抓捕这伙佣兵的主队之一。
第三十八章 毁容？
魏凯发现到了这里，他是一句话都插不上了，秦歆他不认识，谢灵珊他也不认识，只好在一边等着她们说完话才继续上路。
“小谢，这次真是要麻烦你了。”刘蕊再三道谢，她是真没想到县里竟然会安排个如此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灵珊依然清冷的说道：“既然是领导安排的工作，我义不容辞。”
“呵呵，谢队长这么年轻就当上刑警队队长，肯定有不凡之处。”魏凯终于插上嘴了。
秦歆也道：“灵珊姐在常县可是警花，才貌双全，不知多少男人为她着迷。”
谢灵珊听了只是勉强笑了一下。
秦歆一怔，猛的想起谢灵珊已经结婚，只是她的丈夫几年前已经因公殉职，很多人都渐渐忘却了。
“对不起啊。”
秦歆跟谢灵珊的关系非常一般，或者说是曾经没有一点交集，她的所有事情都是小曼八卦告诉她的，所以才会说了这么一句不该说的话。
谢灵珊笑着摇头表示不介意。
车内气氛略显尴尬，但好在他们一行很快就到了林渔山下。
“汪汪汪，汪汪汪。”
尽忠职守的五条一见两辆车开过来，马上就冲了出去，疯狂狰狞的吼叫起来。
“呜呜汪！”
直到秦歆下了车，五条马上就换了表情，摇着尾巴轻鸣着蹭了过来。
秦歆也不知怎么，看到五条对自己这番模样心里就莫名的开心，温柔的摸摸它的头。
刘蕊魏凯也下了车，而后面那辆车上的几个年轻人此时也下来了，纷纷都围了上来。
“哇，这里也真是够偏僻的，我记得刚路过的最近的那个村，起码有十几里路。”一名染着棕色头发的帅哥一来就凑到了秦歆身边，他其实早在常县就已经看到秦歆，不过那时候场合不对，所以强忍着没有下车，现在到了目的地，自然也就凑上来了，“美女你好，我是魏臻。”
秦歆看了他一眼，心想这皮囊可比李牧好多了。
魏臻见她没有回话，而且还一直盯着自己看，心里就先乐了：“我这个魏臻可不是唐朝时候那个魏魏征，臻是。”
魏凯在一旁看得直想找个缝钻进去，粗野的打断道：“魏臻，过来。”
魏臻一脸无辜的看着二叔，脚下却是纹丝不动。
刘蕊看了眼，马上认出了魏臻，心中不屑的想道：难怪魏凯这家伙这么大方，竟然舍得派人来‘历练’，原来是为他的侄子啊。
这时另外两名年轻人也走了过来，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是以魏臻为主，也证实了刘蕊心中所想。
而屋中听到五条狂吠的李牧也终于走了出来，看着秦歆等人笑道：“欢迎欢迎。”
“李牧，我来介绍下。”
秦歆做为中间人，当仁不让给两方人简单介绍了下。
“这屋也太小了吧，怎么住得下我们几个？”魏臻看着这栋小屋，估计里面也就一个卧室，而他们起码有三个人，要是夏天还可以打地铺，但现在可是寒冬啊，打地铺是要冻死人的。
闻言，李牧和秦歆对视了一眼，后者连拉了拉刘蕊的衣服轻声道：“妈，不是说了吗，不让住人。”
刘蕊递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看向魏凯。
魏凯无奈，咳嗽了声，不过话刚要出口，却忽然想到既然这里有座屋，那为何不让住人？
于是连改口说道：“刘副局啊，你之前不是说这里荒郊野外的没有人家嘛，你瞧，这不有座小屋吗，让几个年轻人挤一挤，差不多也能住下，正好可以就近照顾和和平平，这多好啊。”
刘蕊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已怒极，只是这里有小辈，有外人，不好直接争吵。
秦歆愧疚的看向李牧，李牧朝她点点头，然后走出来说道：“这位老同志，你让他们住在这里，是不是要先问过我这个主人啊？”
“你？你不是同意了吗？”魏凯一脸理所当然，“不然为什么把和和平平往这里送？”
李牧点头：“你们只说会送和和平平来静养，却没说还有三个大小伙。”
“现在说也不晚吗，年轻人，做人肚量要大点。”魏凯哈哈大笑。
而此时魏臻却已经往屋中走去，边走边说：“我先看看这儿的住宿条件再说。”
李牧轻蔑的一笑，然后向一边正死皮赖脸的冲着秦歆撒娇打滚的五条递了个眼神，可惜五条此时撒娇撒得正欢，没有接收到李牧暗送秋波。
“咳咳。”李牧差点跳脚骂娘，关键时刻你个混蛋竟然敢掉馅，回头把你炖了。
五条听到主人咳嗽才回了个头，注意到他眼神，怔了一下，然后猛地就朝魏臻扑了过去。
“汪！”
“哎呦。”
五条如今的气力早已能力斗军中焊犬，仅仅一个虎扑就把魏臻给扑到在了地上。
魏臻一来没有防备，二来平时也不锻炼，身体本就有些虚亏，这一下摔是一点补救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就狠狠的跟冰凉的大地做了最亲密的接触。
“啊。”
魏臻哭天抢地的大叫起来，众人看去，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恶狗正踩在魏臻的背上，低着头，那张流着口水的嘴微微张着，露出里面交错密布的尖锐牙齿，而且恰好就在魏臻的脖子上。
“馒头，回，啊不是不是，记错了记错了，五条回来。”李牧不慌不忙道。
“呜呜。”
五条连委屈低声的叫唤两声，从魏臻的背上走了下来。
魏凯此时也大叫一声，声量丝毫不比魏臻的轻。
只见魏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魏臻前，颤抖着双手把他扶了起来，然后又是大叫一声。
却是因为魏臻跟大地的亲密接触太深，导致他的鼻子塌了，嘴唇破了，好像还有颗牙齿都跑出了一半。魏臻张着嘴想要痛叫，但偏偏痛得他叫不出声，样子有多狼狈就多狼狈。
“你，你，你……”魏凯双眼泛红，手指着李牧满脸狰狞。
另外两个跟班也忙凑上去大表衷心。
“魏臻哥，你怎么样，你怎么流鼻血了，哎呦，牙齿也掉了一颗，这下要毁容了。”
“别胡说，也就鼻子塌了一半，到时做个整容手术还不跟以前一样了？”
“啊啊啊啊！”
魏臻听到两个衷心小弟的话再也控制不住大吼起来。
李牧也被这两家伙给电得外焦里嫩，好不容易控制住脸上严肃的表情，说道：“哎呦，魏臻兄弟，真是对你不住啊，我家这只看门狗太蠢太实在了，见你要硬闯民宅，也不请示我这个主人就扑了上来，唉，这也怨你，这里又不是宾馆，你怎么能这么野蛮的就往里闯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报警的，毕竟都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