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用人实验!
东三省,最不缺的就是山隘密林。
山崖脚下,一件昏暗的屋里,床上被褥中,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大约十几岁的少年,皱着眉,微抿着干涩的唇,即便深处在昏迷中,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似乎有什么事情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丽莎是一个彝族姑娘,乌黑的头发绑在脑后,鲜艳的裙摆下,是一双娇小葱白的玉脚,身上的首饰一走,叮铃铃的轻响。
“阿爸,你说他怎么还不醒!”丽莎有些担忧,那日她从山脚下救起他时,他身上的骨骼大多数已经断了,还好,断裂的不是什么重要的骨头,更没有插进内脏中,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却已经昏迷好些日子了,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这可是急坏了丽莎。
丽莎口中的阿爸手上拿着一个大烟袋,正坐在门外抽着烟,说是阿爸,其实不过是丽莎的义父,从小将她捡了去,只是他对丽莎却是极好的。
男人叫巴萨,没有妻子,倒是收养了不少孩子,家里也算是热闹,只是除了丽莎,其他的都出去了。
巴萨转头,看着面带焦急的丽莎,暗自摇了摇头,他这个女儿哪里都好,就是太善良,哎,在现在这个社会,太善良是会吃亏的,也罢,即便是自己死了,她总还有几个哥哥照顾着。
“别急,他从山隘上掉下来,没死已经是他命大了,昏迷了这么多天,他也快醒了。”巴萨的声音有些嘶哑,不似正常人的声音,可能是抽烟太多,造成了烟酒嗓。
他倒是没说谎哄骗丽莎,他们住在山下有些日子了,平日从山上滚下来的,哪有活着的,真不知道这个少年经历了什么,求生意志竟然这么强。
“恩,那就好。”丽莎重重点头,她觉得阿爸说得对,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没有醒也是正常。
转身走进屋中,少年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丽莎焦急的跑上前,查探他的情况。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毫无意识的呢喃声从少年的口中溢出,声音虽然虚弱到了极点,可话音中却充满了坚毅。
“你怎么了,怎么了?”丽莎拿着毛巾擦拭着少年额头上的汗水,看着他痛苦的面容,忧心的喃喃自语。
猝然,少年睁开眼眸,那双明亮的眸子似是出鞘的宝剑,如锋如芒,竟让丽莎心中一颤。
她一直在想他睁开眼睛的模样,却不曾想来,模样稚嫩的他,竟然有一双如此锐利的眸。
清晨,太阳被云朵遮蔽,天气有些湿润,黏黏的让人心里不痛快。
叶雨已经吩咐了哮天犬没事不要出门,更是命令数十名小昆虫跟随哮天犬,以防万一。
生物实验室,你们最少识趣!
s市一栋看似平常的别墅,在那看不见的地底深处,却是一片忙碌。
一个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来回走动,四周皆是纯白色的房间中,正中间的笼子里关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生长在大山中的雪狐比起人类更接近天,随着岁月流淌,难免会沾染上一丝灵气,然,就是这个原因,它便被这些无耻的人类抓了来,每天都在它的身上做着实验。
痛苦的煎熬让它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可它的脑子,却清明的连人类的话都听得明明白白。
它想,它可能是进化了。
只是,雪狐透过笼子望着四周雪白的墙壁,弥漫着药味的房间,绝望而悲凉,它,宁愿还是山林间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狐狸。
而房间的角落,还有一只盘着身子的巨蟒,它是一只变异蟒蛇,有着如同七岁孩童的智慧,从它被关进来的那一天起,就与雪狐相依为命。
虽然是不同的物种,可却惺惺相惜。
“头,我发现一只可能变异了的土狗。”房间外的走廊,声音幽幽传来,小狐狸动了动耳朵,趴在地上的脑袋微扬,透过面前的防弹玻璃,一错不错的凝望着说话的人,难道又有动物要遭殃了吗?
“那怎么没有带来?”低沉的声音略带威严。
男子吞了吞口水,想着他昨天所受的屈辱,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头,那只土狗的主人强硬拒绝,完全不将国家放在眼中。”
上来就是一个高帽,只是他们真的能够代表国家?
“该怎么做,你知道!”全然不在乎男子说些什么,他只是淡淡的扫了男子一眼,眼底的寒霜刺骨。
男子浑身一颤,在他深邃似是能穿透灵魂的目光中,道:“我知道了。”
他不该在头的面前耍心机。
“对了,如果对方姓叶名雨,便不要招惹。”男子转身离开,声音却依旧留在原地。
只是陷入自己思绪的男子却没有听到这一句话,冷笑挂满嘴角。
雪狐看着面目狰狞的人类,肉垫中的指甲锋利如刀,散发着点点寒霜。
如果,如果有一天它能够出去,一定要将这里的人全部杀死,他们,都该死。
从m国归来之后,叶雨大概了解了一下雍天国际与富华国际之间的合作此时已经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s市临近海口的那一片空地正在如火如荼的打着地基,而这个时候,正是张鸣天想要下手的时机。
从打地基开始,他一定会让这次的工程不能如期完工。
非人为因素,如果雍天国际与富华集团的合作真的因为这个不能如期完工,那在外界看来,真真是他们自己倒霉而已。
这样即便扳倒了富华与雍天,对于张鸣天的名声,可是半点都没有影响。
先是让众人觉得张鸣天带领富华国际是真真切切的想要与雍天合作,而后,如果真的出现变故,他也没有任何责任,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精明。
只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张鸣天这样的算计,倒是太小看雍天了。
京都,深夜,阮家宅。
阮正阳摔下电话,苍老的面容满是怒气,“张卫华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阮文浩皱眉,端起桌上的茶递给自己的父亲,虽然他不知道张卫华说了什么,不过还是安慰道:“父亲,您何必跟咱家的狗生气。”
阮正阳听到这话,脸上才好看了一点,接过阮文浩手中的茶盏,眼底闪过一抹寒霜,“狗放的时间太长了,竟越发的不听主人的话了。文浩,你说,该怎么办?”
阮文浩勾唇,笑意冷酷,“狗,有的是。”
是的,狗有的是,不听话的狗便除掉罢了。
阮正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件事便交给你处理。”
“好的父亲。”
“恩!”
“父亲,那只狗到底说了什么!”见阮正阳的怒气尽消,阮文浩这才开口问道。
阮正阳看了他一眼,“他说雍天集团的幕后老板已经查到了。”
“是谁?”阮文浩心中一惊。
“贺俊鹏!”阮正阳放下手中的茶渣,贺俊鹏三个字,似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阴冷之际。
“是他!”阮文浩双目圆睁,似是不敢置信。
“没错,是他。”阮正阳点头,眼底的冷酷与杀意毫不掩饰的展露在阮文浩面前,“当初,就不应该让他活下来!”
铲除了他那个碍事的母亲,却没想到十几年后,他的儿子还是那么的让人生厌。
“父亲,让他死还不容易?”阮文浩冷笑,他之所以能够活到今天,不过是因为他一直生活在国外,如今回来了,他老老实实的带着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这,便怪不得他们了。
“恩,听说他与叶雨交好,你说贺俊鹏与人结仇遭人追杀,殃及池鱼,照成叶雨身死,这也的剧本有不有趣!”
阮文浩抬眸,阮正阳嘴角染上一抹寒霜。他父亲,终于想要对叶雨动手了吗?
一次刺杀,造成贺俊鹏与叶雨双双死亡。
“相当有趣。”在阮正阳的注视下,阮文浩抬起眼眸,父子二人笑的阴冷。
“只是父亲,您为什么因为这件事而…。”要说,如果张卫华查到这件事,他父亲不该如此震怒才是。
提及张卫华,阮正阳脸上的笑容瞬间紧绷,是,如果是如此,他一定会奖赏于他,可他错就错在,竟然这么多天才通知他!
“这件事,他早该通知。”
如果不是今早接到的电话,他还真不知道,张卫华对于阮家竟然还存了心思。
他这么久才向他汇报此事,到底,有何居心!
阮正阳,终究是老了!
s市,郊野。
地面上,一抹人影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眼睛被黑布蒙上,嘴上被胶带粘着,双手被反绑在背后。
而他身前,站着两名身影,一高一低。
“阮正阳,真的老了!”动听的女声,宛若潺潺流水,悠扬而起。
身边传来低沉的轻笑,“是啊,老了!”
不过是一通电话,便让阮正阳对张卫华心生间隙,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留着张卫华。
他们以为张卫华只是一只狗吗?错了,鸿龙国际能有今天,张卫华功不可没,而没有张卫华的鸿龙,便是没有眼睛的龙,然张卫华如果出事,张鸣天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少了张卫华,少了张天明,鸿龙,就是一只没有眼睛,缺少爪子的残疾龙,连蛇都不如。
人老了,力不从心,便觉得谁都会背叛,阮正阳,你,也不能免俗吗?
真是,让人太过失望。
“这人怎么处理!”踩着地上的男子,奥斯丁迪兰一脸温柔的询问着叶雨。
地上的男子是一名生化变异人,融合了黑熊的基因,身体坚固力大无穷,只是对上叶雨与贺奥斯丁迪兰,根本就不够看。
叶雨白了一眼奥斯丁迪兰,看着他脸上欠扁的笑容,叶雨就恨不得给他一拳,她将他叫来,难道是让他玩的吗?竟然还问他怎么处理。
说来也巧,这个‘王登辉’竟然自己撞到叶雨手里,于是叶雨就将其催眠,打了那通电话,只是如果想要控制他,那还要奥斯丁迪兰出马才行。
看着猛翻白眼的叶雨,奥斯丁迪兰轻笑,他的雨儿,真是太可爱了。
还笑!奥斯丁迪兰脸上的笑容绝逼是在拱火,叶雨心里的小火苗蹭蹭直冒。
“我知道了,知道了!”奥斯丁迪兰连忙举手投降,他可不想惹她生气,要不然他的雨儿是会让他上不了床的。
奥斯丁迪兰不敢怠慢,连忙蹲下身,一把拽掉蒙在‘王登辉’脸上的黑布。
昏迷过去的‘王登辉’早就清醒,听着面前二人的话,身子费力的扭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胶带黏住的嘴无法开口说话。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有些不适,好半响,‘王登辉’这才睁开眼眸。
看着面前之人,‘王登辉’的心中登时一紧。
目光出奇的愤怒,然而,这样的情绪却没有在他的眼中维持多长时间。
银色的瞳眸,神秘而让人沦陷,从他的眼底,似乎深处一根根银色的触手,将‘王登辉’包围起来,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脑子。
直到银色的种子在他的脑中生根发言,奥斯丁迪兰的瞳眸这才变回原来的颜色。
果然,控制生化变异人要比控制一般人要难得多。
“主人!”这个时候的‘王登辉’对于奥斯丁迪兰只有恭敬。
种子种成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成为了奥斯丁迪兰的傀儡。
“恩!”奥斯丁迪兰威严的点了点头,下一刻,却是转过头一脸讨好的望着叶雨,“雨儿,有什么吩咐啊!”
变脸极快,功夫之深让人望尘莫及。
叶雨抽了抽嘴角,却道:“别让他露出马脚。”
“这是自然。”虽然种子已经留在了‘王登辉’脑中,不过他依旧还没他,除了对自己的恭敬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告诉他,在明面上不要对你恭敬。”
“好!”奥斯丁迪兰对于叶雨的吩咐没有任何异议。
确保没有漏洞之后,叶雨与奥斯丁迪兰这才离开。
刚进市区,小昆虫便急急忙忙的向着叶雨奔来,哮天犬,被抓走了!
夜空,阴霾,却不及叶雨眸中的一分一毫。
登堂入室,私闯空门,好,实在是太好了。
“带我去!”叶雨凝望着叶雨,声音如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她眼中的焦距,黑暗中,小昆虫那渺小的身躯根本就很难让人察觉。
“是的主人!”小昆虫细声细语,挥动着小翅膀,带领着叶雨。
一处安静的别墅,似乎其中的住户已经熟睡。
生化实验室,哮天犬被打了大量的麻药,此时已经不省人事。
雪狐看着房间里新出现的傻大个,眼底闪过一丝同情,它,就要布上自己的后尘了吧!
只是想着,却看到那只傻狗竟然睁开了眼眸。
哮天犬觉得郁闷极了,它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旁边关在笼子里看着它的是什么?小白狗吗?
生物实验室的人大概没有料到,注入了五百毫升麻醉剂的哮天犬竟然这么快的醒来,所以并没有将他关在笼子里。
这,是他们干的罪错的一件事,不,应该说将它抓来,是他们干的最愚蠢的事情。
看着哮天犬醒来,雪狐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当初阿蟒被抓进来的时候,可是昏迷了许久才行,它倒是怪,也怪不得那帮人想要得到它了。
“汪汪汪(这里是哪)?”哮天犬叫着,眼睛一错不错的望着雪狐。
雪狐暴汗,它是一只狐狸,狐狸,真心不是一只狗啊!
“吱吱吱(你说的什么)?”完全是鸡同鸭讲。
哮天犬愣了愣,合着它面前的这个小玩意不是狗啊!
雪狐颓然的趴在笼子里,就算它醒了又怎样,它们是斗不过人类的。
哮天犬看着它瞬间萎靡的神情,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笼子甚是恼怒,它这辈子最恨别人将它关在笼子里,更是看不得别人,不,是别的狗被关在笼子里。
虽然事实证明,它面前这个不是狗,但它也不会做事不理。
哮天犬走到雪狐身边,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
蟒蛇一醒来就看到这样的话画面,那双如剑的眸子狠狠一缩,巨大的身子猛地撞着笼子。
然,用钢筋铸成的笼子,哪里是这么好撞开的。
“叮叮叮!”此时,监控室中的人并没有心思去看这些动物在干什么,防御系统的警笛骤鸣,然,下一刻,所有的监视画面染上片片雪花。
别墅下,竟然别有洞天。
叶雨与奥斯丁迪兰站在纯白色的走廊,尽头,是一面精钢制成的防护门。
最新的指纹识别!
叶雨将手放在上面,虚拟空间中,小正太虚空轻点,叶雨圆润的手指肚浮上一层薄膜。
“滴滴!”门开了。
奥斯丁迪兰对于叶雨这样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没有什么惊讶,虽然依旧有些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踏进生物实验室,空气中弥漫的气味让她黛眉紧皱。
“站住!”一声大喝,惹得叶雨与奥斯丁迪兰转头望去。
身侧,几名男子举着手枪,对准他们的额头。
“雨儿,我有没有说过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奥斯丁迪兰丝毫不在意那个散发着寒意的枪口,而是转眸,凝望着叶雨。
“哦?你讨厌别人用枪对着你吗?那如果有人用枪对着你,会有什么下场呢!”既然奥斯丁迪兰想玩,叶雨便也配合着。
他们不可能这么快便对哮天犬下手。
“雨儿,看好了!”奥斯丁迪兰削薄的唇瓣微弯,勾起一抹冷意的弧度,话音未落,身子却是动了。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一痛,手枪应声落地。
奥斯丁迪兰反手捡起手枪,盲狙,却是枪枪毙命。
鲜血弥漫,将纯白色的地面染上猩红,就像是白雪皑皑的城市,绽放朵朵鲜红色的傲梅,将白雪掩埋。
捡起手枪,扔给叶雨,最新军用武器,威力还是不错的。
一人拿了一把手枪,卸下其余几把手枪的弹夹装在口袋。
脚踏着鲜血,一步步的向着里面走去,地面上,血色脚印渐行渐远。
生物实验室,大乱。
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影从一闪而过,却是没有人注意到屋中的场景。
雪狐看着哮天犬锋利的牙齿,肉垫中的利刃扬起,只要它跟对它不利,它便会让它好看。
“咔嚓”一声,牙齿撕咬着笼子,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雪狐放下爪子,无奈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笨狗,这笼子可是用钢筋打造的,如果能咬断,它和阿蟒怎么还会安心待在笼子里。
“咔”,笼子被咬断了!
雪狐愣愣的看着让它无能为力的笼子被面前这只傻狗如此轻易的咬断,有些回不过神来。
它,那还是牙齿吗?
哮天犬看着雪狐眼底的震撼,得瑟的挺直了背脊,它是谁,它可是哮天犬大人,不就是咬断个笼子吗!这有什么的了。
“咔吧咔吧!”哮天犬又要断了笼子上的几根钢筋,足够雪狐自己出来的缝隙,这才用舌头舔了舔生疼的牙龈,后退了几步。
雪狐愣愣的走出笼子,脸上兴奋的难以自持,终于,它终于出来了。
蟒蛇见哮天犬不是要伤害雪狐,便安静了下来,只是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笼子碎渣,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信子嘶嘶作响,不敢相信的望着哮天犬。
它,真的是一只狗吗?
小雪狐高兴坏了,却是没有忘了还在笼子中的蟒蛇。
“吱吱吱(救救阿蟒)。”雪狐窜到哮天犬面前,指了指房间角落中的蟒蛇。
哮天犬随着小雪狐爪子指着的地方望去,身子瞬间僵直,卧槽,这个大家伙是什么玩意,长得真他妈的丑。
不得不说,哮天犬真是一个奇葩。
“汪汪汪(你说什么,它很丑,恩,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哮天犬自顾自的回答。
小雪狐见它不懂,连忙跑到蟒蛇笼子前,用自己的小牙齿咬着笼子。
这次哮天犬懂了。
看着面前巨大的笼子,哮天犬一阵牙疼,这,让它怎么咬啊!
小雪狐翻了翻白眼,指着笼子上的锁,只要将这里的几根咬断阿蟒就能够出来了。
看着小雪狐祈求的目光,哮天犬心头一软,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大不了就是崩坏几颗牙而已。
这边,动物们正在自救,而外面,叶雨与奥斯丁迪兰已经杀进生物实验室。
枪枪毙命,没有一丝犹豫。
如果他们没有抓走哮天犬,叶雨也不会如此的毫不留情。
生物实验,上一世,是叶雨最无奈却又无力阻止的事情,她是军人,军人最重要的便是服从命令,而这一世,她,只服从自己的心。
不管这间生物实验室是国家出资,还是某些人暗中支持,都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他们已经不必在存在了。
“快,快去拦截。”场面有些失控,实验室中所有的设备全部失去了效应,暴怒的声音从实验室中传出。
包围生物实验室的保镖纷纷前往,试图要击毙擅自闯入实验室中的人。
然而,他们不过是刚刚冒出了头,一枪,爆头,双眉间,血窟窿正在向下留着鲜血。
轰然倒地。
甚至连扳机都没有时间扣动,已经死去。
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血,侵染一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洗刷掉这里的罪孽。
捡起地上的武器,冲锋枪可比手枪要好用的多。
子弹飞射,全然不在乎会打伤何人。
枪声,让众人心惊胆寒。
他们只是生物专家,虽然经常拿刀,可却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没有看见人,只是血,却已经顺着地面的痕迹流了过来。
这鲜红的颜色,让众人不由得胆战心寒。
哮天犬吐了吐口水,它的牙齿倒是到没有什么事,就是牙龈有些受不了,溢出一丝鲜血。
巨蟒撞出牢笼,信子嘶嘶作响,身子在地面来回摆动,尾间托着哮天犬与雪狐的身子,让它们伏在它的身上。
看着面前的大门,蟒蛇的眼底闪过一抹红光。
“嘭”的一声,巨大的身子撞击着墙壁,一声一声,竟让整间屋子都经受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只是房间的玻璃是防弹玻璃,而墙壁中也揽着钢筋,如果单单只靠蛮力,是很难撞开的。
哮天犬紧紧的抓着蟒蛇的身子,生怕它会把自己摔下去,空气中的血腥味让蟒蛇疯狂,它,已经很久没有沾染鲜血了。
即便四周药味再浓,血味在刺鼻,哮天犬还是闻到了叶雨与奥斯丁迪兰身上的气味。
“汪汪汪(主人,我在这里)。”哮天犬一阵狂叫。
“哮天犬!”耳边的狗叫虽然微弱,但叶雨还是听到了。
一路斩杀,叶雨看着只是一墙之隔的蟒蛇,黛眉微挑。
是人类!
蟒蛇的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汪汪汪(那是我主人)!”哮天犬用爪子拍着蟒蛇的头,它感觉的到它身上所散发的杀意。
哮天犬有些急躁。
小雪狐看着哮天犬的动作,想着那日它听到的对话,心中却是一惊,难道外面的人是它的主人,可是人类怎么会为了它们闯入这里呢。
“汪汪汪(她真是我的主人)!”哮天犬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学一门外语。
不同种类的动物交流起来真是费劲!
房间外,叶雨看着门前的密码锁,冷笑,这样的锁又怎么能够难得住小正太。
房间被从外打开,哮天犬眼眸一凝,猛地跳到叶雨面前,虎视眈眈的望着巨蟒,生怕它会做什么危险的举动。
小雪狐拍了拍阿蟒的头,示意它安静下来。
叶雨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巨蟒与它头上的小狐狸,蹲下身,来回打量着哮天犬,见它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雪狐,受天之恩惠,极其聪敏,它能感受的到,面前这个人类对于那只笨狗的担忧,这么说,他们真的是它的主人?
人类,不都是自私自利,趋利避害的吗,面前这两个人,怎么会只为了一只狗,便闯入这里。
小雪狐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哮天犬,你很久没有吃过人肉了吧!”叶雨摸着哮天犬的头,轻笑。
哮天犬眼眸一亮,“汪汪(是的)!”
“那今天我就让你吃个够!”叶雨嘴角染着笑意,可那笑却不达眼底,凤眸淬冰,清冷嗜血。
“蟒蛇,吃肉吗?”叶雨起身,扫了一眼面前的巨蟒。
“嘶嘶嘶(你是谁,我为什么能够听懂你说话)?”巨蟒警惕的望着面前的人儿,他们二人明明是那么的渺小,可巨蟒却觉得,他们的体内住着让它都为之颤抖的凶兽。
“你不必知道,只要回答问题。”
“嘶嘶(吃)!”人肉可是极其鲜美的,它,想吃了那帮混蛋已经很久了。
“跟上!”得到回答,叶雨转身,带着一条狗,一只蟒蛇和一只被她忽略的狐狸向前进军。
实验室,生物专家身心巨寒。
“让所有人撤离,赶紧进入地下避难。”生物实验室建成那天,就早已将所有的危险考虑周全,避难是是用最为坚固的玄铁打造,即便是炸弹,也不可能将其炸毁。
所有人得到命令,连忙撤离,监控系统彻底崩盘,他们不知道闯入这里的到底有多少人,只是空气中越发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们多多少少能够知道一二。
战况惨烈。
避难所中,面色阴冷的男子用手狠狠敲打的桌面,到底是谁竟敢闯入这里,为什么之前他没有得到任何的风声。
看着躲在避难所中仅剩下的生物专家,男子的眼中极尽充血。
似乎,敌袭是在抓到那只狗之后。
一把抓住身旁之人的颈子,将他拽了起来,“你说,那只狗的主人到底是谁!”
能够查到这样,出手狠辣不留退路的人,整个s市敢这么做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他们不会傻到去惹那些人,那么唯一能够说得通的,便是那人敢如此做,而他们却不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
那么,那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我,我不知道啊!”男子哭丧着脸,他哪里知道对方是谁啊!
“你不知道?”男人大怒,一把将男子摔在墙上,“说,那人曾经跟你说过什么!”
“她,她说…。”男子忍受着身上的剧痛,想着那日少女说过的话,全身没来由的颤抖着,难道,难道真的是她。
“说!”男人眼眸几欲充血。
“她,她说,我们要是敢动她的狗一根毫毛,就让生物实验室,从此消失!”
“混蛋!”男人抬脚,狠狠地踹在男子的身上,敢这么说的人,他们竟还去招惹!
男人打累了,这才重新坐了下来,目光阴冷嗜血,罢了,反正不管来的人是谁,他们,都休想活着出去。
他只是因为男子给生物实验室带来的这次巡损失而气愤不已。
避难所外,实验室中。
扣在墙壁上的炸弹正在滴答滴答响个不停,在过分秒钟,便会爆炸。
整个实验室会被炸飞,除了避难所中的人,其他的一切都会毁在这次爆炸中,所有,不能让世人知道的事。
“小雨子,对方可真是够狠!”看着面前停放在透明生物胶囊中,面色苍白的人,小正太的眼底闪过一抹寒霜。
他们,竟然还敢用人做实验,叶雨这次没有过分,他们该死,都该死!
生物胶囊中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死了。
只是叶雨不知道,除了他们之外,这里是否还有存活着的实验体。
这里,不是生物实验室,确切的说,不是处于明面上的生物实验室。
一明一暗,明面上让人察觉不出,可暗中却干着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国家资助,她倒是要问问国家,是谁,资助的这样的实验。
用人实验!
“雨儿,现在还是将炸弹拆下来吧!”奥斯丁迪兰看着目光微冷的叶雨,不得不提醒道,如果再耽误,他们就要被炸成渣渣了。
叶雨回过神来,随手切断了裸露在外的红线。
这些垃圾,就连用的炸弹都这么垃圾。
叶雨将手中的钳子扔在地上,哮天犬站在叶雨身边,蟒蛇因为身躯太大只能站在外面。
雪狐看着胶囊中的人类,顿觉心惊胆寒,它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拿人类做实验,他们,不是同类吗?
人,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这世间最可怕的就是贪婪不止妄图逆天的人类。
“轰”一声,避难所震了一震,墙壁上尘埃坠落,好半响才恢复了平静。
男人嘴角挂着冷笑,时间刚刚好,无论外面的人是谁,还存在些什么,都会化成废墟。
爆炸,让避难所外一片狼藉,叶雨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没有丝毫裂痕的墙壁,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只要关上房门,里面的人便休想在跑出去了。
巨蛇弓着身子,将小雪狐护在怀里,皮糙肉厚的没有受一点伤。
吐着信子,尾巴一卷将小雪狐重新放在自己的身上。
避难所的大门,依旧阻挡不住叶雨的脚步。
避难所中,男人的笑还没有达到嘴角,避难所的门便被人从外打开。
一名少女一个男子,带着一狗一蛇一只雪狐大喇喇的走了进来。
“轰”的一声,避难所的门,再度内关上。
昏暗的灯光下,众人的脸色却是一片惨白,尤其是看到那只巨蟒眼底的寒意与那淬毒的獠牙,便不寒而栗的颤抖着。
“是你,你怎么敢,怎么敢!”男子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二人,惊恐的向后错着身子,只是他口中惊慌失措的大叫,却是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叶雨转眸,目光打在他身上,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我早就跟你说过不是吗?”
是啊,她说过,可那样狂傲的话,他怎么会当真。
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可以杀进来,只为了,一只狗!
“叶雨,杀了这么多人,你以为叶家保得住你?”察觉到叶雨眼底的杀意,男人慌了,他没想到外面的炸弹竟然没有炸死他们,而出现在面前的人更是让他心惊肉跳,叶家叶雨!。
“杀人?”叶雨歪着头,凝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人怕就是整个生物实验室的领头人吧,他,真是该死呢。
不解的笑了笑,叶雨一脸无辜的问道,“谁看到是我杀的人呢?”
“你…。”男人脚步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是啊,只要他们这些人都死了,谁知道是她杀的人,谁能知道!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寒霜,他即便不死落在她手中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临死,还不如拉着她一起坠入地狱。
抽出腰间别的手枪,对准叶雨,开枪,子弹滑过空气,势如破竹的向着叶雨射去。
眼眸一眯,奥斯丁迪兰却是先一步有了动过,他举起枪,子弹滑过枪管,“嘭”的一声,两颗子弹在空中交汇,激起点点火星。
一枪离膛,奥斯丁迪兰当即便要补上一枪。
“留活口!”
奥斯丁迪兰听到叶雨的话,对准男人眉心的枪口微微下移,一枪,打在男子的琵琶骨,穿透肩膀。
男人手中的枪,应声坠地。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让蟒蛇冰冷的血液慢慢沸腾。
这血的味道,真是,让它怀念。
男人吃痛的握着肩膀,骇然的望着叶雨身边的男子,她的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
望着男人眼中闪烁的暗芒,叶雨眼底冷了下来,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是谁,想必,他会知道很多她想知道的,有趣的事情。
“不是想吃肉吗,这里有很多!”叶雨转头,笑盈盈的望着蟒蛇与哮天犬。
“去吧!”一声令下,哮天犬先是冲了出去,这帮该死的,竟然敢将主意打到它的身上,人肉,它似乎已经戒了很久了。
此时,是开戒的时候了。
蟒蛇不甘示弱的追随着哮天犬的脚步,冲进人群,血盆大口中,那锋利的獠牙让众人惊恐的大叫着。
惊慌失措,恐惧万分,扭曲的五官皱在一起,一时肝胆俱裂,他们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命丧蛇口。
蟒蛇与哮天犬身后,小雪狐也不甘示弱,它那爪子就像是最为锋利的刀刃,滑过众人的颈子。
他们在它身上动刀,那么它们就将自己所受的一切尽数归还。
混乱的场面,叶雨一步一步的向着男人走去,嘴角挂着的笑,绚烂如花,却更像是撒旦的微笑。
鲜血残肢飞溅,而她,就像是踏着万千骸骨的恶魔,让人肝胆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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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他,是我的男人
大地一阵颤抖,似乎地下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生物实验室,避难所中已经成为人间炼狱,残肢碎臂,白骨森森,染血的大腿骨被甩到男子身边。
四周,绝望的惨叫声,声声不绝于耳。
男子从没有想过,他的一己私念竟然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不该去打那只狗的注意,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蟒蛇将一个人吞食,然后在吐出来的过程在男子面前上演,胃酸翻涌,惊恐的泪水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
他的身子向后退着,手,碰到一抹冰凉。
低头,那是刚刚头手里的枪。
男子拿起手枪,悲壮绝望的脸露出解脱的笑意。
举枪,顶在太阳穴。
“嘭”的一声结束了自己短暂而充满了罪孽的生命。
叶雨脚步微顿,枪声让她垂目,刚好看到男子坠落的身影。
枪,依旧被他窝在手中。
叶雨神情不变,只是觉得这样的死,倒是便宜他了。
奥斯丁迪兰护在叶雨身边,阻挡着四面八方飞溅而来的残肢碎臂。
望着叶雨越发靠近的身影,男人脚步踉跄的向后退去,可他的腿早就瘫软的的没有任何力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到底手上沾染了有多少生命,才能在此时此刻,心,依旧平静。
在男人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恐惧,而是肝胆俱裂。
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襟,淬冰的凤眸深邃而幽暗。
“兰!”叶雨在男子的口中知道了一切,而现在,她,要送给他们一个大礼。
奥斯丁迪兰宠溺的笑了笑,一把将男子拽到身边。
眼眸,慢慢幽暗,最终化成宛若银河的银眸。
别墅大厅。
叶雨倚靠在沙发上,手中,手机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喂,贺叔叔!”
贺程峰打开床头的台灯,揉了揉微蒙的眼眸,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已经二点了。
叶雨很少给他打电话,贺程峰也知道,她来电话便是表示,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起身,穿上长袍,贺程峰拿着手机走出了卧室。
“雨儿,这大半夜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微冷的空气让他的头脑清明了一分。他打趣的开口,只是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
叶雨轻笑,也没有拐弯抹角,“贺叔叔,我有个大礼要送给你……”
“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惊醒陷入沉睡中的人们,一座普通的别墅,轰然倒坍,而却因为这样,露出了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叶雨将男人交给了贺程峰,被奥斯丁迪兰掌控之后,男人就将贺程峰想知道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他。
她们,便等着看s市,不,是整个z国掀起惊涛骇浪。
景泰园,刘柯付凯与方明月焦急的站在别墅外,这几天他们一直留意着这边动静,景泰园的保安早已经被他们收买,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通报。
今个儿一接到刘柯的电话,二人连忙的便赶了过来,他们去叶雨家看过,当真有被人撬门的痕迹,只是这关键时刻,叶雨却不在家,他们就连她的电话都不知道,这可将三人急坏了。
被生物实验室带走的动物,即便付凯去求他的父亲,他父亲也不会为了一只狗得罪那些混蛋。
现在,一切的希望都在叶雨的身上了。
昏暗中,远处,隐隐约约有人影走来,有些看不真切。
倒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看到付凯三人,却是有些诧异。
看看此时的天,大概已经凌晨了吧,大冷天的他们站在外面做什么?
触及到他们焦急的神色,叶雨微怔,心头倒是有些感动。
只是…。
叶雨回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那个庞然大物,这样的体积,这样的五官,会不会将付凯三人吓出好歹呢?
恩,很有可能!
“叶雨,你们终于回来,哮天犬被…。”月出云稀,付凯三人看清走来之人的容貌时,付凯想都没想的便冲了上去,月光下,不仅叶雨的容貌清晰可见,就连她身后那个庞然大物也是一样。
猩红的信子嘶嘶作响,阿蟒那如利剑般的眼眸一错不错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尾巴来回摆动着,扫过地面上人造的草坪。
付凯整个人愣在原地,瞬间汗毛倒数,身子僵硬的似是雕塑,就连转动着脖子的动作都异常吃力。
方月阳与刘柯同情的看着付凯,放下打算阻止他却慢了一步的手。
自作孽不可活啊!
只是这一刻他们也不好过,谁知道那个大家伙会不会突然饿了,将他们三个人一起吞下去啊!
等等,他们是不是在做梦?
方月明与刘柯看了看四周,方月明更是狠狠拧着自己大腿上的肉,卧槽不疼!
“真的是梦,我就说小区里怎么会有蟒蛇!”方月阳呢喃,转头,却看到泪流满面愤恨不已的刘珂。
一巴掌呼在方月阳的后脑,刘柯呲牙咧嘴的揉着大腿,疾呼,“废话,你当然不疼了,你他妈的掐的是我的腿!”
方月阳嘴角微抽,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原来不是做梦啊!
卧槽,不是做梦!?
方月阳僵硬的转过头,脸颊一湿,一颗巨大的蛇头出现在他面前。
四目相接,方月阳甚至能够感受到来自蟒蛇口中的腥味,那是,人血味!
“啊~”惨绝人寰的大叫划破夜空,方月阳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闭嘴!”叶雨拽着蟒蛇的尾巴,一把将它拽了回来,瞪着眼睛,恶狠狠地望着方月阳,“在叫一声就将你喂蟒蛇。”
果然,方月阳不敢在叫了。
付凯与刘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们不是不害怕,而是早已经吓傻了。
奥斯丁迪兰倒是有些可惜,要是蟒蛇能将他们吞了该有多好。
看着奥斯丁迪兰惋惜的神情,方月阳三人顿时宛若吞了苍蝇,这个男人真是狠啊,他们还没有怎么样就想将他们为蟒蛇,他们要是真的怎么样了,还不得被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啊!
三人生生的打了个寒战,暗道,真是个移动醋坛子。
方月阳三人有些腿软,阿蟒似乎是嫌弃他们走的太慢,尾巴一卷,将三人拽了进来。
他们第一次觉得,脚踩着地面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蛇皮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刻,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们浑身一寒,半响才缓过劲来。
哮天犬慵懒的趴在地上,打着哈欠,看都不看面前为了它的安慰在寒风中等了许久的三人。倒是小雪狐窜到阿蟒的头上,呲笑的看着被阿蟒吓傻的三个男人。
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人类啊!小雪狐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付凯三人觉得自己绝逼是疯了,真的!看着安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的叶雨与奥斯丁迪兰,再看泽盘踞在一旁的蟒蛇和安然无恙的哮天犬,他们现在的处境绝对比看科幻片还要刺激。
什么星际大战,什么侏罗纪公园,都是渣渣!
“叶,叶雨,这……。”刘柯真不想在女神面前磕巴,可是看着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他就浑身发寒,双腿打颤,嘴皮子拌蒜。
“今日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闻不问不说,才能活的长一点。”叶雨没有回答刘柯的话,只是抬头,目光清冷深邃的望着面前的三个男人,他们的心意她领了,可该说的话却一句都不会少说。
他们够聪明,也该知道她这话的含义。
付凯三人面带复杂的望着叶雨,哮天犬被生物实验室抓走他们是知道的,然而现在不仅哮天犬平安归来,她的身边还多了一条蟒蛇,一只狐狸,也就是说,她,闯入了生物实验室。
这个时候,付凯三人才注意到叶雨与奥斯丁迪兰身上沾染的血迹,衣袖,裤腿,鞋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付凯不会认为那些混蛋会这么好说话!
收敛心中的心思,在叶雨的注视中,付凯笑了笑,“今天,今天发生了什么是吗?”
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叶雨倒是抬眸扫了一眼付凯,不错,是个聪明的。
随后又将不光转移到方月阳与刘柯身上。
“今天,今天你们不是来找我玩的吗?(我不是来找你玩的吗)?”刘柯与方月阳同时开口,他们谁都不傻,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不是他们能管的了,之前他们只是怕担心哮天犬,只是怕叶雨应付不来而已,现在倒是没有了顾虑。
显然,面前的二人比他们几个都要强。
付凯三人离开别墅,心有余悸的呼了一口大气。
转头望了一眼身后闪着微光的别墅,心中各有滋味,倒是默契的没有多说一句。
别墅里,只是客厅中放在玄廊鞋柜上的花瓶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屋里除了有些乱外,倒是没有东西损坏。
叶雨转头,凤眸从蟒蛇的身上轻轻带过,“想留下便留在这里,要是想走我送你们回丛林!”
要是送走它,倒是的费点功夫,起码得去买一架飞机。
蟒蛇想了想,比起人类的世界,它还是更喜欢丛林,可是,如果回去,保不齐会在被抓走,面前这个人类不错,竟然会为了那个傻货以身犯下,它想,也许跟着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它有些犹豫!
叶雨打了个哈欠,随手抹下眼角挤出的泪水,摆了摆手,“你自己考虑考虑,不急,不过记住了不要自己出门。”
“你呢!”问着小小雪狐。
哮天犬动了动耳朵,虽然它依旧保持着趴着的姿势,不过却是抬起了眼眸,等待小雪狐回答的身子有些发僵。
不过它紧张也是白紧张,它有听不同小雪狐说些什么。
“留下!”没有任何犹豫,它的身体它知道,依旧不适合丛林了,它想趁着自己还活着,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我知道了!”叶雨点了点头,随后道:“你们自己找地方休息吧,我也累了。”
说着起身,只是还没站稳就被一只手拉入了温暖的怀抱中。
在一狗一狐一蟒的注视下,男人丝毫不觉尴尬的将人抱在怀中,独留给它们一个宽厚的背影。
清晨,晨间报道。
电视中,身着正装的主播双手放在桌案上,一脸严肃的做着报道。
“午夜时分,一间民居别墅突然爆炸,然而,让人惊骇的是,别墅之下竟然别有洞天,里面,是一个小型的生物实验室,而让人骇然的是,里面,竟然用人体做实验!”
报道一出,引起全世界的哗然,国家,震怒。
生物实验室由国家出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民众将所有的怒气指向主席。
中南海,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他身着着一件板挺的中山装,坐在椅子上,不怒而威。
竟然有人胆敢借着国家的名号用人体实验,真是好大的胆子!
“主席,贺老首长的电话!”
“接进来!”
老人拿起电话,贺长江,开国功臣,他便听听,贺长江对于自己儿子这次的举动,要作何解释。
他虽然震怒于有人借着国家的手用人体实验,而对于贺程峰毫无阻拦,让媒体大肆报道的举动,也颇为愤怒。
这,不是让国家动乱吗!
“主席!”贺长江凌晨接到贺程峰的电话,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是不得不感叹,叶老头当真是让人羡慕,竟然有一个如此本事的孙女。
“贺老。”要是说起来,贺长江的年岁要比主席大一些,叫他贺老,也是对于贺长江的尊重。
“主席,这件事情是这样的!”贺长江将贺程峰的话转述了一遍。
这次生物实验室的背后主脑是,阮家。
贺程峰觉得这件事情太过骇人,所以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才会将这件事情曝光,如果真的是阮家,那么阮家一定会有所举动。
直到挂断电话,老人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阮家,那么他们的用心便可想而知了,他一直知道阮家是不安分的,却从未想过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十指交叉的放在桌案上,他的身子这一个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势,阮家,如果真是他们,那么便不能在纵容下去了。
“将皇甫叫来。”老子按下电话键,声音沉重。
皇甫亦,老人贴身护卫,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很少,除了老子身边的亲信,外面的人只闻其名却不曾其人。
这件事交给皇甫亦去办,老人最为放心。
京都,阮家宅!
阮正阳看到新闻播报,当即心脏病发瘫倒在床。
人老了,经不起刺激。
这一天,阮家鸡飞狗跳,然,对于众人来说,他们最担心的就是阮正阳会一命呜呼,而阮文浩却是一夜白头。
s市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而现在他的父亲又病危住院,已经没有了主心骨。
阮正阳书房,阮文浩颓然的倚靠在沙发上。
门,被人推来,进来的是阮文浩的母亲,阮正阳的原配—井田。
“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井田站在阮文浩面前,看着此时阮文浩的样子,恨其不争。
“母亲!”阮文浩站起身,在井田的面前垂下头。
井田扔掉手中的拐杖,直起佝偻的身子,走到书桌前,坐在阮正阳的位置上。
“阮文浩,身为我的儿子,竟就这点出息,没了你父亲,你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吗?”井田的手放在桌案上,一喝,威严骇然,就像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身上的气势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母,母亲?”阮文浩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面前这个威严无比的人真的是他那个在父亲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母亲吗?
这一刻,井田所展露出的气势,打破了他对于自己母亲的认知。
“阮文浩,告诉我,你是谁!”井田没有管阮文浩心中的惊讶,声音冷酷的就像是一柄利刃,转头阮文浩的身体,直射灵魂。
“我,我是阮正阳的儿子,阮家的,继承人!”阮文浩收起心中的惊异不敢怠慢的回答着。
“很好。”井田点了点头,赞许的扫了一眼阮文浩,“还知道自己是谁,那么你就记住,阮家不仅仅是你父亲的,还是你的,他老了,可你还年轻,不要离开他就不知所措,我们总有一天会离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而你,要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井田起身,气势滔天,直冲着阮文浩射去,“阮文浩,此时你说,你该干什么!”
面对井田的质问,那扑面而来的威压让他的心停跳了一拍,“我,我要让s市生物实验室存活下来的人,相继死去。”
“很好!”
语落,井田起身捡起地上的拐杖,身上的气势尽收,又变成一个普通的老者。
“送我去医院,看看你父亲。”井田回头,目光柔和的望着阮文浩。
“是,母亲!”
而此时,s市!
日上三竿,叶雨从睡梦中幽幽转醒,酸痛的腰让她微微皱眉,这个该死的混蛋,体力要不要这么好。
叶雨动了动身子,而她口中的混蛋,也睁开了眼眸。
蔚蓝色的瞳眸深邃幽暗,就像是深海,让人沦陷。
“雨儿,早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沙漠中的旅者。
叶雨听到奥斯丁迪兰沙哑的声音,不敢再动,僵硬的转过头,那双深邃的蓝眸撞入眼底。
卧槽!
叶雨忍不住大骂,他,他,他怎么又动情了,这不科学啊!
察觉到越来越大的小奥斯丁迪兰,叶雨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他,难道就不知道累吗?
叶雨哪里知道,憋了二十几年的处男一旦开荤,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奥斯丁迪兰,你…。”
叶雨的警告没有说完,声音已经被他吞入口中。
哮天犬已经见怪不怪了,它站起身子,用爪子将冰箱的门扒开,还好,冰箱里还有些肉,只是…。
哮天犬看着身后虎视眈眈的蟒蛇,在看看冰箱中的肉,理智关上了冰箱门,你妈逼的,敢窥探他的食物,它倒是要看看,没有爪子的蟒蛇怎么开门。
身边,蟒蛇呼啸而过,在哮天犬的注视下,那巨大的身子一下子将冰箱缠了进去。
“咔嚓”一声,冰箱支离破碎。
卧槽,太暴力了,太暴力了!
哮天犬哆嗦了一下,却是不能忍受自己的食物被它独吞,飞身上前,一口咬住被蟒蛇护在身边的肉,转身撒腿就跑,蟒蛇哪里肯善罢甘休,转身便追,一狗一蛇在别墅中上演人蛇,不,是狗蛇大战。
小雪狐在一旁乐得闲在,它无语的看着一眼两个二货,施施然的跑到破损的冰箱旁,叼起就静静放在那里的肉,走到一旁吃的畅快。
蟒蛇追着哮天犬,虽然蟒蛇体积大,但是哮天犬却是异常灵活,二人经过小雪狐身边,看着它大快朵颐,一时愣在了原地。
卧槽!原来最狡猾的是这个小家伙!
心中腹诽一番,哮天犬回头看了一眼蟒蛇,蟒蛇扫了一眼哮天犬。
一溜烟飞奔,继续没有完成的追逐战。
小雪狐吃饱后打了个哈欠,瞪了一眼将客厅搅得乱糟糟的哮天犬与蟒蛇,自己倒是窝在一旁睡了过去。
当奥斯丁迪兰饱餐之后,叶雨托着酸痛的腰走出房间,客厅,就像是二战过后的城市,一片狼藉。
“哮天犬,阿蟒,你们两个给我死过来!”叶雨怒了,她留下它们不是让它们拆房子的。
刘柯三人站在门外,抬着的手敲门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就那么愣在了原地。
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一声,原来他们昨天真的不是做梦。
一夜未眠的他们中午刚刚清醒,打开电视的那一刻,他们觉得自己应该还在梦中。
生物实验室,从电视中传来的画面,里面,血流成河,似乎经历了一场厮杀。
然,诡异的是,却没有一具尸体。
刘柯三人今日前来,只是想证明昨晚他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他们不相信,只是一切都太过的不可思议,然而,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不仅仅毁了生物实验室,竟然敢将里面的一切公之于众。
这样的胆识,这样的魄力,不得不他们敬佩。
三人并没有进门而是转身离开,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答案,那么他们便知道要怎么做了。
别墅中,哮天犬耷拉着尾巴,耸着脑袋,低头忍着错。
而蟒蛇并不了解叶雨,自然没有将死的觉悟,依旧摆动着身子,信子嘶嘶作响。
这个傻逼!
哮天犬鄙视的瞪了一眼蟒蛇,心中却是在幸灾乐祸,看它这幅死不认错的样子,一会儿便有它好受的了。
对于哮天犬的认错态度,叶雨还是很满意的,“罚你一点不许吃饭!”
“汪汪(谢谢主人)。”哮天犬将狗腿子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蟒蛇鄙夷的扫了它一眼,真是丢人,全然不知道等待着它的是什么。
“你,死不认错,迪兰,给它拉进浴室洗澡!”
说来这蟒蛇也是怪,别的蟒蛇都喜欢黑暗潮湿的地方,它偏不,就喜欢晒太阳,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洗澡。
“嘶嘶嘶(不要,我不要洗澡,打死我也不洗)。”说着就要逃跑。
叶雨一脚踩住蟒蛇的尾巴,力道之大,竟让它飞速逃跑的身子向后一抽,体内的五脏六腑顿时都挤到了一起,差点让阿蟒口吐鲜血。
疼,不只是尾巴疼,它浑身上下都在疼。
“嗷~”绝逼很痛,哮天犬为蟒蛇配着音,虽然脸上一阵疼痛,不过眼底却是充满了兴奋的光芒,奶奶的,让你抢老子的肉。
叶雨才不管蟒蛇痛苦的哀嚎,一把抓住七寸,毫不费力的将它扛了起来,哼着小曲,向着浴室走去。
浴室的浴缸有些小,不过将蟒蛇卷吧卷吧还是能塞进去的。
对于阿蟒来说,今天这一天绝对是痛苦到惨绝人寰的一天,它不仅身上收到了伤害,就连它那弱小的心灵也倍感挫折。
它不是蟒蛇吗,为毛要被一个人类欺负,呜呜呜~
看着客厅,叶雨一阵头疼,虽然已经惩罚了阿蟒,可是谁能告诉她,这客厅要怎么办啊!
奥斯丁迪兰看着叶雨哭丧的脸,笑了笑,“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顿饭,至于这里,你不用担心。”
奥斯丁迪兰才不忍让自己的老婆动手。
他垂眸,深邃的眼眸扫了一眼将身子藏在角落中的哮天犬与阿蟒。
后者浑身一颤,尼玛,这个男人的眼神太邪恶了。
叶雨去换衣服,奥斯丁迪兰则是站在哮天犬与蟒蛇面前,一脸笑意。
“你们两个,要是再敢捣乱,那么明天就吃蛇羹和狗肉!”
好可怕~
阿蟒与哮天犬的身子抱在一起,在奥斯丁迪兰的目光下,连忙点着头。
“很好!”奥斯丁迪兰语落,转身走进房间。
呼,得救了!
哮天犬与阿蟒猛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它们还抱在一起,连忙跳开,彼此嫌弃的瞪着对方。
金发变转成黑发,奥斯丁迪兰的身份变转为贺俊鹏。
在外人面前,他依旧维持着贺俊鹏的身份,不是没有人见过他金发的模样,只不过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z国人追求时尚染个头发什么的,也是正常。
叶雨与贺俊鹏离开之后,哮天犬与阿蟒虽然两看生厌,不过却是不敢在动手。
小雪狐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龙翼觉得自己绝对是个劳碌命,竟然连打扫房间的事情亲自出手,他就不明白了,主子叫个家政服务难道就这么难吗?
打来别墅大门,龙翼任命的带着手下走了进去。
“头…。”最先进入别墅的人声音已经变了强调。
龙翼连忙走了进去,看着盘踞在一旁的蟒蛇,当即吞了吞口水,留下两条宽面条泪,他终于知道主子为什么不叫家政了,这样的场面,心里素质稍微底下的人都得吓得晕过去。
索性,蟒蛇并没有搭理它们,只是自己找了个角落盘在那里睡了过去。
可即便是这样,依旧让他们心惊胆战,明明要好几个小时才能收拾好的客厅,他们竟然只是花了一个多小时便已经整理完毕。
不得不说,有压力便有动力!
离开别墅,众人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倒不是他们的身手打不过蟒蛇,只是因为它的长相太过骇人而已。
餐厅中,贺俊鹏与叶雨相对而坐,桌上的食物精致而美味,四周环境甚好,倒是惬意。
然,总是有些苍蝇不知死活的靠过来。
“啊~”一名黑发女郎脚下一歪,惊呼间便想着贺俊鹏倒去。
在女子的幻想中,面前这个俊朗不凡清贵优雅的男子会一把扶住她的身子,温柔轻语的问着她是否受伤,而,现实…。
贺俊鹏在女子向他到来的那一霎那,身子连同椅子向后一错,冷眼旁观着女子摔在自己面前。
叶雨手握着高脚杯,悠然的喝着红酒,二人丝毫没有将倒在他们桌前的女人放在眼中。
女子狼狈的掉在地上,她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竟然袖手旁观,不仅不扶,竟还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移动着椅子。
这样的羞辱,让她双目充血。
“你…。”女子起身,正看到男人一脸温柔的给地面的少女夹着菜。
顺着男人的目光,女子向着少女望去,她刚刚只是看到少女的背面,现在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让面前这个男人如此温柔。
只是一望,却愣在原地。
那如凝脂般的肌肤,那熠熠生辉的双眸,那挺拔俏丽的鼻子,那如同樱花瓣的唇瓣,所有的一切组合在一起,竟让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让人望而形亏。
一口怒气堵在心头不上不下,她就像是一个小丑站在这里,接受着众人嘲讽的目光。
叶雨狠狠地瞪了贺俊鹏一眼,看你勾搭的这些烂桃花!
贺俊鹏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真不关他的事啊!
他觉得自己甚是冤枉。
“看见我倒在面前,你们难道就不会扶一下吗?”女子怒气蒸腾的质问着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的二人。
她的声音让贺俊鹏与叶雨转过头,似乎刚刚发现她一般,惊讶到了极点。
“这位小姐,抱歉,我们刚刚没有看见你!”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满脸抱歉,叶雨的表现让众人以为,她真的是刚刚发现她。
她的神情太过自然,而她身上那干净的气质,让在场的众人无条件的相信她所说的话。
“你…。”看着叶雨这张绝美的脸,女子恨不得毁了她这张脸蛋。
女子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却一丝不落的涌入贺俊鹏眼底。
“这位小姐,如果没事请你离开这里,我还想要吃饭,并不想看你看的没了胃口。”
贺俊鹏冷着一张脸,声音虽然缓慢,可话语中的冷酷与讽刺却像是一只手,狠狠地扇在女子脸上,毫不留情。
这,已经是贺俊鹏大发慈悲了,如果不是碍于这是公众场合,当她敢用哪种眼神看叶雨的时候,她早就该做好死亡的准备。
“你…。”女子脸色铁青,伸手指着贺俊鹏,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呦,这不是我们的贺大校长吗?”不和谐的音调从一旁传来,贺俊鹏皱了皱眉,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眼熟。
一名穿着呢绒裙子的女子轻笑的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贺俊鹏面前女子的肩膀,轻笑:“绒绒,我就说我们的贺大校长是个冷面冷脸的人,你怎么就不信,偏偏要自己上来吃钉子呢。”
女子一把挣脱她的手,她自己上来碰钉子?她现在的羞辱还不都是因为她的怂恿吗,原来她认识这个男人。
合着她是拿她当枪使了,还说出这样的话,她以为她任绒绒是好欺负的吗?
“文怡,刚刚明明是你说这个男人多帅多帅,让我来试试,怎么,现在却成了我主动前来,看来你是与他认识,所以故意拿我当枪使了!”任绒绒冷笑,她以为她不会讲这些话说出来的吗,看来她还是不了解她,即便丢人,她也决不允许别人算计她。
文怡脸色一变,她当着没有想到任绒绒竟然敢将这话说出来。
好好地一顿饭便被她们毁了。
叶雨放下手中的筷子,那微乎其微的声音却像是战鼓,让众人心中一跳。
文怡这才转头望向贺俊鹏面前的女子,这一望,眼中却是露出邪恶的笑容。
这不是一般的叶雨吗?
校长与学生,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新闻啊!
“呦,这不是b中最有名的叶雨吗?怎么,这大晚上的竟然与校长来吃烛光晚餐啊!”文怡的话变了腔调,却是刻意加重看了b中学生与校长这几个字,人类的想象力是丰富的,这几个字足以用来大做文章。
密切关注着事情发展的动人眼底透露的炙热的光芒,大八卦啊!
b中的校长与学生,这可涉及到z国的教育问题,极大的调动了众人的好奇心。
叶雨轻笑,她说面前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那个被前校长开除的二班班主任,文怡啊!
“文老师,好久不见!”叶雨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优雅清贵的动作丝毫不输给大家名媛,让人赏心悦目,这样的人真的有必要与校长不清不楚吗,不过要说,如果不是校长与学生的身份,两个人真的很配。
在众人的目光中,叶雨凤眸微扬,懊恼的拍了拍额头,道:“你看我这记性,文老师已经被b中开除了,现在应该不做老师了吧,也是,纵容二班学生传播流言,怂恿他们打架斗殴,这样的老师哪个学校还敢用啊!”
文怡,当初只是将她辞退,已经是轻饶了她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偏偏要自己撞上来,这就怨不得别人了。
叶雨的声音不大,却奇异的让在场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被b中赶出来的老师!
众人鄙夷的望着文怡,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老师,还好,她现在不能做老师了,要不然还真是误人子弟啊!
“你…。”被当众揭开伤疤,文怡愤恨的凝望着叶雨,目光狰狞万分,要不是她,她怎么会被b中开除,怎么会落得现在的地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文怡压下心头的怒火,只是道,“听说你上次考了全校第一,如今看到你与校长的关系,还真是怪不得呢!”
往人身上泼脏水谁不会,更何况叶雨与贺俊鹏的关系,即便她没有作弊,别人也会怀疑。
一句话,便将众人鄙视的目光转到了叶雨的身上。
“文怡,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了!”四周的目光让贺俊鹏厉眉紧皱,他站起身,汹涌的威压冲着文怡铺面而去。
“曾经身为b中的一员,你竟然不知道,叶雨是曾经的全国状元吗?”贺俊鹏冷笑,满分六百,以五百九十八考进b中的人,用得着作弊吗?
“什么?”文怡从没有关注过这个从京都前来的学生中考成绩,她一致认为,如果她考得真好便不会从京都来到s市了,她从没有想过,对方竟然是那一年的全国状元。
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全国状元,她们多多少少是听说过的。
然,对于望子成龙的人而言,对于叶雨取得的成就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小学时奥数比赛夺冠,中学时力挫各国交流生,中考跟是没有让众人失望一举夺冠。
这样的人,如果考试还用作弊,那这天下可就没有好学生了。
不知道叶雨是谁的人,都想旁边的人打听着,听到她的事迹,众人皆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孩子,与校长交好也没什不对,想必不管她去那一家学校,校长都会上赶着她把,毕竟这样的学生可是可以为学校争光的啊!
文怡没想到,贺俊鹏的一句话就化解了她所可以引导的事情,而更让她愤恨的却是众人望向叶雨时,那惊叹的目光。
叶雨站起身,走向贺俊鹏,玉手放在他的手中,十指紧扣。
贺俊鹏愣愣的看着叶雨放在自己手中的手,心中有些欣喜,她,愿意在众人面前牵着他的手,是不是说明,她,不再想隐瞒与他的关系。
察觉到贺俊鹏的目光,叶雨笑了笑,嘴角缱绻着的笑容柔情似水。
“你有一点没有说错,就是我与鹏的关系,我们两家是世交,而我们二人早有婚约,他,是我叶雨的未婚夫,请你们记住。”
语落,叶雨牵着贺俊鹏的手转身离开,这个男人是她叶雨的,谁,也别想抢走,更别想打他的主意!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餐厅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文怡凝望着二人的背影,差点将自己的一口银牙咬碎。叶雨,贺俊鹏,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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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欺人太甚
昏暗的卧室,床榻上,一男一女翻云覆雨,娇喘连连,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淫靡的气味。
许久,一切归于寂静。
女子躺在男子宽大肥硕的怀中,手指在男人的身上打着圈圈,娇声细语,“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了做。”
男子的呼吸变得沉重,声音有些沙哑,“当然,我的小宝贝。”
说着,低下头,用那肥硕的双唇问着身下女子的香唇。
女子恶心的皱眉,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等待男子放开她的唇,女子抬眸,星眸潋滟碧波春水,微微上扬,妩媚动人的宛若妖姬。
她伸手,撩拨着男子的神经,“那,我想让你帮我对付一个人,她欺负我。”
“好,这还不简单!”男子饥色的一扑,将女子禁锢在身下。
男子沉重的呼吸声与女子的娇喘回荡在屋中。
月色入账,辗转承欢,只是女子那双眼眸却阴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景泰园,叶雨站在玄关看着恢复原状的客厅,心中甚是惊喜,转头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相安无事的哮天犬与阿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叶雨心情一好,哮天犬与阿蟒的苦日子便也结束了。
回来之前,叶雨去了趟超市,搬回了很多生肉,一个哮天犬的食量已经够大了,现在又加上一只巨蟒,和一头小狐狸,每天光是它们的吃食就让人头疼。
比如,她要用什么存放生肉,难道要一天一买吗?
这个问题很让人着急啊~
“没关系,你不用管!”叶雨纠结的神色贺俊鹏看在眼里,于是宽慰道,“龙翼他们会搞定的!”
远在他方的龙翼生生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有些发凉的脖子,到底又是谁算计他了!
叶雨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一点同情龙翼的意思。
就这样,苦逼的龙翼被贺俊鹏再一次推进了蛇窟。
不管是蟒蛇,哮天犬,还是那只小雪狐,比起熟食,似是都更喜欢生肉。根据饭量,叶雨给了它们合理的分配。
晚上这一餐,它们吃的倒是痛快。
不过叶雨有点好奇,吃了那么多人肉下去,它们怎么还会吃得下啊?
蟒蛇也就算了,哮天犬与小雪狐身体的结构还真是让她好奇!
夜,不能安眠,只因为身边有个索求无度的禽兽。
叶雨觉得,她这辈子最大的错失,就是打开了贺俊鹏牌的潘多拉魔盒,放出了这个混蛋。
第几次了,叶雨算了算,脑子却有些沉重的在抗议,沉沉的闭上眼睛,任由身边的男人抱着,自顾自的去跟周公约会去了。
贺俊鹏摸了摸鼻子,看着呼吸沉稳明显已经睡过去的叶雨,无奈的摇了摇头,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嘴角含笑的陷入了梦乡。
客厅中的动物也酒足饭饱的睡了过去,夜晚幽静,就像是音乐盒放下了盒盖,将所有的喧闹盖在其中,一切归于平静。
然,太过寂静的夜晚,却是会让鬼魅横行。
临近海口正在施工的土地,空地上的帐篷中,磨牙打呼噜的声音频频传出,众人也怕是习惯了,脑袋只要沾染上枕头,眼皮便沉重的耷拉下来,没过一秒,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一道人影闪过,只有昏暗的灯光捕捉到了他的踪迹。
一只手,轻轻点地,打着地基的地面慢慢坍塌,似是化成了沙石。
做好这一切,身影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中,不知所踪。
昏暗的灯光下,挥动着翅膀的小昆虫看着男子离去的身影,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清晨,叶雨从睡梦中醒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学校了,十一月底,在过不久就要过年了吧!
星期一,正是学生们上课的时间,叶雨从贺俊鹏的车上走下来,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只是一个是b中的校长,一个是b中众所皆知的风云人物,众人就是惊异,也不敢大声的议论,一路上,叶雨耳边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跟闹耗子一样。
一年一班,因为叶雨的归来而沸腾。
戴茜茜一把抱住叶雨的身子,眼泪鼻涕一个劲儿的往下流,一边哭一边埋怨道:“你个没良心的,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说跟我联系,呜呜呜呜呜~”
叶雨一阵头大,却只能硬着头皮哄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就知道哭鼻子!”
说着,点了点戴茜茜的小鼻子。
“雨儿,我们也要抱!”史文萧与白枫溪长着手臂,假哭着向着叶雨铺了过来。
抬脚,一脚踹飞,班里众人只看见白枫溪的身子在空中做了个抛物线运动,然后狠狠地落在了地上。
“嗷~”众人深感疼痛的摸了摸屁股,一脸扭曲的为白枫溪的悲惨遭遇配着音。
史文萧停下脚步转头望了一眼白枫溪,很很是同情的抹了把眼泪,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他冲的快,要不然就是一样的下场了。
白枫溪揉了揉生疼的屁股,一脸苦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委屈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小受!
叶雨怎么看,白枫溪与史文萧都是一对。
真心的!
叶雨归来,班上热闹了一阵子,便也消停了下来,毕竟一月一次的月考又快到了。
m国一行她虽然不是去旅游,不过在戴茜茜他们眼里却是,叶雨本来真没想到给他们带回点什么,不过回来之前,她却遇见了科斯雷哈顿,那个当初各国交流会上,扮演哈姆雷特的青年,他此时已经是y国知名的电影明星了,这次前来m国拍戏,却是没想到能与叶雨相遇。
科斯雷哈顿很高兴,于是给了叶雨一堆的…。签名照。
叶雨觉得放在手里也是放着,此时,正直星际大战当红之际,想必他们会很喜欢要男主角科斯雷哈顿的签名照吧。
当戴茜茜向叶雨所要礼物的时候,叶雨便给了她一张。
“啊!”兴奋到极点的惊呼响彻教室,如果不是因为戴茜茜实在抱不动叶雨,她一定会高兴的抱起叶雨在原地打着圈圈。
竟然是科斯雷哈顿的签名照片,太帅了,她太高兴了。
然,戴茜茜却忘了一点,现在正是上课时间。
站在讲台的语文老师温怒的看着突然站起来手舞足蹈的戴茜茜,脸色铁青。
“戴茜茜!”语文老师重重的拍着讲台,宛若惊堂木般,将所有的学生心中为之一颤。
愤怒的吼叫滑过耳畔,戴茜茜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众人望着她那诧异的目光,感受着来自讲台处那抹愤怒的目光,她脖子僵硬的转过头,仰着的嘴角当即垮了下来。
“刘,刘老师。”戴茜茜将手中的签名照藏在身后,僵硬的望着讲台上,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的语文老师。
讲台上一览无遗,看着戴茜茜的小动作,刘老师的肺差点气炸了。
她将教科书扣在讲台上,走到戴茜茜身边,伸出手,“将你藏得东西给我拿出来。”
戴茜茜宁死不屈的疯狂摇着头,开玩笑,拿出来以后还能是她的吗,为了科斯雷哈顿,她拼了。
戴茜茜梗着脖子,完全就是一副要杀要剐都可以,就是不交出手中东西的作死样。
语文老师这个气啊,恨不得用手去敲戴茜茜的脑袋,看看她都在想些什么。
胳膊最终是拧不过大腿的,当科斯雷哈顿的签名照被语文老师拿到手之后,戴茜茜明显看到语文老师那瞬间大亮的眼眸。
“这个老师没收了!”无视戴茜茜欲哭无泪的脸,语文老师将签名照宝贝的放在口袋里,转身都会讲台。
“行了,你坐下吧!”她心情高兴了,畅快了,自然不会在为难戴茜茜,可戴茜茜她宁愿站着罚站。
她的签名照,她的科斯雷哈顿~
“呜呜呜呜。”戴茜茜默默的留下两条宽面条泪,这不公平,那是她的签名照,是雨儿给她的。
许是语文老师觉得拿人手软,于是一节课都没忘戴茜茜这边看一眼。
这一节语文课,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下一点一点的度过。
戴茜茜可怜兮兮的趴在桌上,眼泪簌簌直掉,“那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无限循环。
孩子差点疯了,叶雨耳边,一直充斥着是我的这三个字,就像是和尚念经,叶雨突然明白了孙悟空的感受。
从书包中又掏出一张签名照,放在桌上推到戴茜茜面前,“别哭了,这不是还有吗!”
戴茜茜转过头,一脸悲壮的凝望着叶雨,她都这么惨了,雨儿还骗她。
“往下看!”叶雨无奈的抽了抽嘴角,戴茜茜看她的眼神就跟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戴茜茜低下头,目光触及到桌上的签名照,染着雾气的眼眸瞬间大睁,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以此来阻止差点抑制不住的惊呼。
一把抢过放置在桌子上的签名照,似是生怕叶雨后悔的抱在怀中,是她的,是她的!
看着戴茜茜防贼的模样,叶雨猝,一群草泥马在心中呼啸而过。
下课后,戴茜茜被叫到了办公室,语文老师还想着怎么让威逼利诱才能让戴茜茜将签名照给她,戴茜茜却大方先开了口,“老师,那张就给你吧。”
语文老师瞬间心花怒放,举得戴茜茜这个学生真是太可爱了。
叶雨坐在椅子上,玻璃被霜笼上了一层雾气,遮蔽了外面的景致,就像是让将这天地都拢在其中。
班级角落,小舞倚靠着墙壁,眼眸穿过人群,一错不错的凝望着叶雨的背影,殷红的唇瓣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背后那抹探究的目光太过炙热,让叶雨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转头望去,班级中的每一个人或是玩耍,或是低头用功读书,或是聊天,没有一人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小舞!”小正太把玩着垂在身侧的银发,嘴角玩味的勾起一抹淡笑,上次从二班调到一班的这四个人倒是有趣,尤其是这个少女,似乎对于叶雨很感兴趣。
“是她?”叶雨黛眉微扬,凤眸扫了一眼垂着头的冷小舞,随后收回目光。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如此注意自己,不过从刚刚的眼神中她倒是感受得到,对方对于她倒是没有任何的恶意。
想着,便也释然的笑了笑,窗外缝隙中,一只小飞虫颤颤兢兢的飞了进来,许是因为外面的天气太冷,让它的翅膀有些僵硬。
落在肩膀上的小昆虫没有任何重量,叶雨低头,红唇微扬,却是看不出有说话的痕迹,然,小昆虫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主人,真的有人搞破坏,那个就住在…。”小昆虫在叶雨耳畔耳语着。
“干得好。”叶雨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她就知道,张鸣天已经开始行动了,让地面塌陷吗?那昨晚出手的人应该是一名土系异能者,叶雨倒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异能者原来这么的多啊!
似乎,频频在她身边出现。
小舞柳眉轻皱,她觉得叶雨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变得邪肆阴冷的起来,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难道是发现她了?小舞不得有怀疑。
时间总是在指缝中悄然流逝,午间休息,戴茜茜拉着叶雨兴冲冲的向着操场走去。
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有篮球赛,早早的,前排的位置已经被占了上,倒是白枫溪与史文萧看见戴茜茜与叶雨的身影,将她们喊了过去。
面前刚刚开始的篮球赛是二年一班与二年二班竞争名额的晋级赛。
一班主力叶逸尘,二班主力裴成君,这两个人本就不大对头,叶雨觉得,这场篮球赛的走势堪忧,保不齐就会变成一班与二班的群殴。
她真不知道,戴茜茜拉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叶雨可是记得,这个小妮子不是最不喜欢体育运动了吗?
她离开的这半个多月,似乎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圆润的手指肚磨蹭着光滑的下巴,叶雨玩味的扫了一眼身边一门心思都放在篮球场上的戴茜茜。
顺着她的目光,叶雨黛眉微扬,眸露春水,双颊绯红,原来是红鸾星动啊!
看着在场上飞奔的少年,短发飘扬,有神的凤眸锐利如刀,直挺的鼻梁似是松柏,不薄不厚的唇瓣宛若樱花瓣,棱角分明的脸庞将他稚嫩线条染上一抹坚毅,矫健修长的身姿在场上飞驰,根骨分明的手控着篮球,将整场的节奏控制在手中,颇有大将之风。
叶雨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怪不得戴茜茜会看上叶逸尘,当真是俊朗不凡。
篮板下,裴成君防守着叶逸尘,不让他接近线内,余光中扫到观众席坐在第一排的少女,心中一跳,一个恍神间,叶逸尘一球入网,先手得了两分。
她回来了!
裴成君从没有现在这般的感受,心,跳动的厉害,似是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明明人群中有那么多人,可他,却在第一时间看到她的身影,似是她身上散发着别人都没有的金光,茫茫人海中,只是一眼,便能准确的望见她。
直到队友拍着裴成君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一击得手,一班快速回防,此时正是二班进攻的最好时机。
裴成君随着控球的对手在场上奔跑着,此时他已经收敛了心思,全身心的投入赛场。
一个扣篮,宛若泰山压顶,裴成君低吼一声,将手中的篮球灌进篮筐,场上,二比二平。
叶雨托着腮,看着篮球场上你来我往的身影,深深地打了个哈欠,身后尖叫惊呼声不断,叶雨掏了掏耳朵,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她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看这帮小屁孩打篮球啊!
哨声响起,全场比赛结束,最终一班以一分的优势险胜。
第一场比赛结束后,史文萧与白枫溪站起身,脱掉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篮球衣。
叶雨惊异的转过头,望着身边做着热身运动的二人,微微的眨了眨眼,他们这是也要上场?
看着叶雨疑惑的目光,戴茜茜好心的解释着,“雨儿,下一场是咱们班与高三四班的比赛。”
嘴角微抽,叶雨头顶一群乌鸦叫嚣飞过,也就是说,她还要在这里坐上几十分钟?
“雨儿,不说几句鼓励的话吗?”白枫溪与史文萧站在叶雨面前,在一众花痴女面前,嬉皮笑脸的向叶雨讨要着鼓励的话,感受着背后如锋如芒的目光,叶雨恨不得将他们两个塞回娘肚子里重新回炉。
“输了可别哭鼻子。”叶雨抬眸,凉凉的睨了二人一眼。
接触到叶雨的目光,史文萧与白枫溪浑身一寒,摸着后脑转身就跑。
戴茜茜望着史文萧与白枫溪的背影,转过头,满脸崇拜的凝望着叶雨,别看史文萧与白枫溪是班上女生公认的冷面王子,在叶雨面前还不是要嬉皮笑脸的讨好,雨儿真是,好有女王范啊~
戴茜茜崇拜的目光太过炙热,眼底的桃心差点满到溢了出来,叶雨暴汗。
随着一声哨响,整场比赛拉开帷幕。
白枫溪与史文萧虽然平日里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过叶雨不得不承认,二人的配合加上过硬的素质与篮球技巧,完全成为了场上的焦点,将高三四班狠狠地压制着。
只是高三四班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处于略势,比分却只落后了一两分而已。
“嘭”的一声,身影相撞,痛苦的呻吟声换来裁判的一声哨响。
高一一班的队员倒在地上,握着膝盖,痛苦的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他,已经不能在比赛了。然而一班却没有替补球员,也就是说,这场比赛,一班要以四抵五。
高三四班场上的球员,嘴角极为隐秘的扬起一抹冷笑,他们以为没有人看见,却不知早已被叶雨看在眼中,他们是故意的,他们知道一班没有替补队员,所以才会下手。
真是,卑鄙!
一班少了一名球员,而高三四班那个撞人的人,不过是被记了一次犯规,不痛不痒!
然而,这样他们并不满足,场上已经不再是篮球比赛,而是一面倒的橄榄球赛。
橄榄球,所需要的便是冲撞!
哨声频频响起,此时此刻,场面上,仅剩下白枫溪与史文萧二人。
高三四班,欺人太甚!
白枫溪与史文萧目视着面前嘴角扬着嘲讽笑容的五人,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拳头。
“啊,真不好意思,就剩下你们两个人了!”毫不客气的嘲讽从对方口中溢出,惹来众人哄笑。
“你们…。”白枫溪冲上前,却被史文萧一把拉住。
“枫溪,何必与垃圾废话。”史文萧冷笑着,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一时冷酷彻底,他,真的生气了,为对方无耻的行为。
“你说谁是垃圾!”对方大怒。
“呵~”史文萧冷笑,声音铮铮,一字一顿,“你们就是,垃圾!”
“你…。”
“别急,整场比赛不还有二十分钟了吗,我倒是要看看,仅凭他们两个,要怎么打赢这场比赛。”对方为首的青年拦住身旁的愤怒的人,笑的冷酷,过成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即便他们耍手段那又如何,三次犯规而已,他们现在不还是好好地站在场上吗?
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你们不过是让人恶心的垃圾,打赢你们,又有何难!”
球场上,战意蒸腾,大战一触即发。
“说的不错!”众人紧张之际,场外,婉转动听的声音却似闷雷,炸响在众人耳畔。
史文萧与白枫溪回头,看到坐在一旁的叶雨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随手将裹在娇躯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一头青丝被橡皮筋高高竖起,飒爽英姿的走到场内。
“既然你们高三四班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叶雨转眸,清冷的凤眸扫过面前众人,睥睨一切的气势丝毫不将面前的众人放在眼底。
他们做的太过分了,刚刚叶雨看了看,被抬下场的人都有骨裂的痕迹,也就说,他们不仅是故意为之,还用尽了全力。
只是一个比赛而已,竟然痛下狠手,很好,他们相当好。
场上一时寂静,随即却是换来高三四班众人的哄堂大笑,“你们一班真的没有人了吗,竟然一个小丫头跑出来撑场子,哈哈哈哈。”
场内场外,笑声如雷。
“真是笑死人了,就她那个样子还敢跟翔哥叫板,想要出名也不用这样吧,真是丢人现眼。”
“可不是,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与他们玩玩,呲呲呲,最后不要将自己那张脸玩坏了才好。”
难听的话语簌簌而起,大多不过是因为身旁男人们望向叶雨时,那担忧心疼的目光而嫉妒。
高一一班,无人言语,只有他们才知道,叶雨从不会说大话,从入学开始的那一天起,她,从未高调的炫耀过什么,可就像是被湮没在沙尘中的珍珠,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光泽,她,就是如此,让他们自惭形愧的同时却又生不起任何嫉妒之心。
高一一班每个人都相信,她,绝不会让他们失望。
面对四周传来的嘲笑,叶雨充耳不闻,她凝望着面前五人,殷红的嘴角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就如五月的繁花,娇艳夺目。
然,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笑的越灿烂,心中的怒火便越旺盛。
对于面前这个场面,裁判也感到无可奈何,比赛只好继续。
“小丫头,在自己没有受伤之前,我劝你还是赶紧下场吧,免得伤了那张笑脸,我们可是会良心不安的!”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啪啪啪”篮球敲打着地面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韵律,竟然在场众人收敛了笑意。那名站在场上的少女,低头垂首,轻轻地拍动着身旁的篮球,只是这么简单的举动,可不知为何,却让众人觉得,她,就该骄傲,就该轻狂。
豁然抬头,众人看了一双清冷而深邃的眸子。
“第一球!”余音未落,她的身子猛地向前冲去,那冷意的声音不过刚刚传到众人耳畔,她的身子已经接近了对方禁区。
好快的速度,高三四班众人心中一惊,对视一眼,两人左右夹击而来。
然而就在他们冲向叶雨的瞬间,叶雨的身子猛地向后一错,退到三分线外,起跳,篮球脱手而出。
“咣当”一声,空心进篮。
“哗~”全场哗然,阵阵惊呼,从进攻到进球,竟然只是短短的几十秒,而那投篮动作竟然堪比nba球星,让他们大开眼界。
“卧槽,那个女的是谁?竟然这么牛逼。”
“尼玛,这完全是职业级的水平啊,一帮无知的蠢货,刚刚竟然还嘲笑人家,笑你妈了隔壁!”
“卧槽卧槽卧槽,尼玛快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哗然一片,整个场外看台都沸腾了,尤其是男孩子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炙热的目光,一个会打篮球的女神,足以让众人疯狂。
球场上,高三四班的人掌控着篮球,正在进行反击,刚刚那一球的耻辱,他们要用实际行动讨要回来。
脚踩着二分线,李翔一跃而起,大吼一声,篮球下压,猛地向着篮筐灌去。
眼见篮球正向着篮筐而去,李翔面前,猝然窜出一抹身影,那纤细的玉手猛地盖在看球上,随手一捞,将篮球控在手中。
“嘭”的一声,叶雨的身子落地,随手一掷,白枫溪向着对方篮筐跑去,一把捞住叶雨扔过来的球,起跳,宛若大鹏展翅,呼啸着将篮球灌入对方篮筐之中。
一班再得二分。
一次进攻一次防守反进攻,不过片刻,一班的分数已经急起直追,眼看,与高三四班的差距已经缩小到了十分之内。
众人忘记了惊呼,忘记了尖叫,只是愣愣的看着场上配合默契的三人,从叶雨那惊天的盖帽到白枫溪那势如破竹的灌篮,简直是精彩绝伦,他们似乎不是在看一场学校的篮球比赛,而是在看一只国际强队向他们演示,什么叫技术,什么叫默契,什么叫以少胜多!
“妈的!”场上,李翔咒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灌篮竟然会被人盖帽。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五人目光交错间,眼底皆是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叶雨继续控球,以李翔为首的三人攻防,将叶雨囚困在其中,不得动弹。
冷笑弥漫嘴角,叶雨眼底闪过一抹寒霜,就像是寒冬腊九的风,凌冽如刀。
原地起跳,篮球脱手而出,在空中滑过。
李翔猛地跳起,手指肚触碰到了篮球,却是没能将其拦下来。只是因为他的触碰,这球偏移了轨道,不可能进入,“抢篮板!”
李翔大喝,他们有五个人,而对方禁区内的只有两人,篮板,是他们的了!
李翔大喝一声,脚踩着地面,身子腾空跃起,眼见就要碰触到篮球。
头顶,忽然一阵厉风呼啸而过,黑影笼罩,一只芊芊玉手先他一步抓住篮球,凌空大灌篮!
“嘭”的一声,篮球入筐,篮筐上,那抹纤细的身影挂在上面,低头,望着倒在地上的李翔,红唇轻启,嘴角染上一抹嗜血的笑容。
“哗!”场面再次崩盘,看台上,惊声的呼叫响彻整片操场,骇然的站起身,双目圆睁的望着那抹挂在篮筐上的身影。
沸腾了,不可抑制的沸腾了。
谁能够相信,一个只有一米六八的女生竟然在他们的面上上演了凌空大灌篮。
也许刚刚在场上比赛的人没有看见叶雨的举动,可是他们却看的清清楚楚,她竟然是在三分线外起跳的,就像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展翅高飞。
戴茜茜疯狂的大叫着,兴奋的直转圈圈,她就知道,她的雨儿是最棒的,是最棒的!
一班众人凝望着叶雨,久久无言,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让他们不知道的,到底还要让他们惊讶多少次。
如果之前,一班的女生对于叶雨还会嫉妒的话,那面现在,她们连嫉妒的心都无法升起,一个人太过优秀,优秀到让众人仰望的时候,她所得到的只会是崇拜。
“卧槽,她到底是谁啊,不会是什么职业的篮球选手吧,我看着她怎么这么眼熟呢?”
“是啊,是啊,我也是,越看她越眼熟!”
这个时候,他们真想将自己的脑袋撬开,将深埋在其中的记忆挖掘出来,篮球场上的少女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他们会觉得如此眼熟?
“啊,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前些日子大电视中大肆报道的,那个从人贩子手中救了一个女童的少女吗?”
众人冥思苦想,终于,想起了她是谁。
“卧槽,是她!”众人心中一惊,脑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滚滚而来。
他们还记得,她义正言辞质问人贩子时身上那浑身的凌然正气,还记得,她毫不犹豫出手时,嘴角那抹狠辣而嗜血的笑容。
当两个身影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竟是这么的契合,原来是她,果然,是她!
这样的少女,不得不让他们为之震撼,那抹的轻狂张扬,却又让人觉得,她,就该如此。
躺在地上的李翔不敢相信的望着挂在篮筐上的那抹倩影,眼底骇然的竟升起一股无力感,就像是一直落水狗,狼狈不堪。
叶雨松开手,身子从篮筐上飘然落地,“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声痛彻心扉的大叫响彻赛场,回荡在众人耳畔。
李翔握着脚踝,那刺骨的疼痛让他浑身冒汗,身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叶雨抬了抬眼眸,笑着:“抱歉,没看到下面有人。”
刚刚她在落地的瞬间,接着冲力,一脚踩在李翔的脚踝上,这一脚,她用了两成的力道,但足以让他脚踝的骨骼断了。
她,是故意的!
看着叶雨脸上的笑容,每一个的心中皆是升起了一抹寒气,李翔的身子虽然倒在篮板下,但与她的身影也有一段距离,即便是落地,她也不可能踩到她,所以,众人可以肯定,她是冲着李翔去的。
看着叶雨脸上的笑容,场上剩下的四人心惊胆寒。这一刻他们竟然有些后悔之前的举动,他们将普通人送下场,换上来的却是一个恶魔。
白枫溪与史文萧一脸笑意,这就是叶雨,永远不会让自己人吃亏的叶雨,他们此时竟是庆幸,在她的心中,存留着他们的位置,即便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他们也便心满意足了。
李翔动弹不得,被送往了医务室,高三四班上来替补,只是如果可以,他宁愿不上来面对这个根本就不能对抗的少女。
心,还没对抗便已经怯弱了。
高三四班再次控球,向着叶雨攻去,如果他们想要获胜,便只能先一步的除掉她!
足有一米八五的青年控着球,猛地向叶雨撞去,然而这剧烈的撞击没能让叶雨的身子飞出去,反而让撞向叶雨的人倒飞了出去。
身子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台下,惊呼阵阵,刚刚的那一幕就像是慢动作在众人的眼前回放着。
二人相撞的那一瞬间,叶雨抢过他手中的篮球,随手一掷,打在他的肚子上。
不知为何,明明极快的动作,他们却能看的清清楚楚,似乎有人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叶雨冷笑,不过两次犯规而已,她就是让众人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被抬下场。
一人,两人,直到比赛结束的最后一秒,叶雨五次犯规被罚下场,而高三四班这边,已经转变的阵容,队中主力一人不剩,全都进入了医务室。
叶雨并没有手下留情,出手,必是骨骼断裂,所犯之罪,百倍偿还。
随着裁判的哨声,整场比赛结束,高一一班以九十五比六十的大比分赢得胜利,可以说,自从叶雨上场之后,高三四班便再也没有得过一分。
比赛结束的那一刻,高一一班的学生冲入球场,众人将叶雨抛到空中,大笑大闹,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赢了,不仅赢了,叶雨还狠狠地教训了那些垃圾。
这一刻,叶雨赫然成了众人心中的英雄,这一抹淡然却轻狂的身影深深地映入众人心中,深入骨髓,直至老去依旧清晰。
裴成君站在角落,看着被众人簇拥在其中的叶雨,淡淡的笑了笑,这样一个耀眼的人儿,怎么能让人不动心。
只是…。
裴成君余光中叶逸尘的目光却是那么的刺眼,他也似他一般,用那么炙热的目光凝望着她。
篮球结束后,叶雨的大名传遍了整个b中,如果说,之前只是高一众人对她熟悉的话,那么现在,但凡看过那场比赛的人,无一不感到赞叹,叶雨更是一跃成为b中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当之无愧的第一校花!
叶雨之名,一时大振,此时网络刚刚兴起,有摄像功能的手机也只是新兴产业,然而,就是这两个媒介,却让叶雨的身影流传而出。
视频中,少女之容绝美倾城,少女之姿婉若游龙,少女之势无人能及,少女之威势如破竹。
所传之处,为之哗然。
然,处在风头浪尖中的叶雨却没有被这些打扰。
一班窗台,小舞凝望着窗外的操场,那阵阵惊呼幽幽传来,她转头,道:“我们似乎错过了一场好戏。”
“是吗?”身旁,卷发少年淡笑,“没有我们的加入怎么能称之为是好戏呢。”
“想好了吗?要不要让她加入!”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额间的碎发,少年眼眸微扬,邪肆淡笑,那份风采却是说不出的动人心脾。
门边,墨色发丝的少年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不苟言笑的说道:“我先提醒你们,我们还没有查到她的底细,一个身份被sss级别保护的人,她真是的身份怕是我们不小。”
“炎,不要这么严肃。”一旁,淡棕色半长发丝的少年撩开挡在眼前的刘海,露出那双紫色的眼眸,毫不在乎的笑道:“sss级那又如何,我们想要的人谁能阻拦,不过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本事了!”
四人对视一笑,平淡的言语却透露着强大的自信。
而这边,贺俊鹏站在办公室窗前,无奈的笑了笑,他的雨儿总是这么的耀眼,怎么办,他真想将她藏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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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S市风云
机场,从京都飞来s市的飞机上,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鹤立鸡群,一米九的个子加上他脸上刚毅的线条,注定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男子并没有停顿,走下飞机,离开机场,搭上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随后,人群涌出,几名面色冷意的男男女女走在其中,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眸,冷酷锐利。
s市,不再平静。
方觉明得到地基塌陷的消失时,整个人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果不其然,对方的每一步行动都牢牢地掌控在叶雨手中,就像是按照她所写的剧本一步步的走入早就挖好的陷阱。
方觉明笑了笑,那双隐藏在金丝眼镜中的眼眸散发着诡谲睿智的光芒。
几天就这么悄然过去了,土系异能者与别的系一样,他们都只能运用存在于世间的元素,却不能将它们据为己有。
几日后,海口旁的土地恢复原貌,耽误了这么多天,对于雍天与富华而言,真不是一个好事。
张鸣天倚着沙发,凝望着窗外并不算晴朗的天空,事情明明按照他所设想的进行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一种正在不如陷阱的错觉。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面色阴鹜的抿着唇角。
是夜,万籁俱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一切都隐没了声息。
海口施工区的土地,忙碌了一天的工人们早就安然睡去,此时的天有些凉,帐篷都被盖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一点缝隙。
昏暗的路灯被风吹得吱吱作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空地上,影子微微颤抖着,然站在那里的人却是纹丝不动。
男人伸出手,修长手指轻轻点着地面,似是一道水波浮在地面上,坚硬的泥土慢慢变柔软,一点点的陷了下去。
果然!
不远处的高楼之上,一抹迎风而立的身影傲然的伫立在房顶,黑暗中,将男人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风起了,金戈铁马滚滚而来,就像是熊熊战场涌起的喧嚣,响彻云霄。
男子骇然的回首望去,风源源而来,明明没有颜色,偏偏卷起弥漫在空中的尘埃,显现出本不该出现的轨迹。
瞳仁紧缩,他的目光向四周望去,除了一望无际的黑暗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似乎这风凭空而起,不知所向。
只是这风却似是有眼睛一般,竟宛若千军万马踏着铁蹄扬起的风沙,瞬间将男子包围在其中,男子一时深陷其中。
风刺痛着他的肌肤,宛若把把利剑,锐利而冰冷。
男子心中震惊,却也知道来者不善,这种违背自然界规则的风不可能是凭空而来,周围,一定有人。
男子手掌垂地,地面,高楼拔地而起,在他的身为形成了一座坚固宛若城堡的土墙。
然,在厉风的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风,无孔不入,慢慢的将土墙中的缝隙灌满,土墙寸寸俱裂,最终只得化成弥漫在空中的尘埃。
这场战斗无声无息,却又险象环生。
男子没有办法,土根本就打不过风,更何况他连对方是谁,此时藏身在哪里都不知道,这场战斗,如果在耗下去,他,必输无疑。
脚下的地面一沉,男子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遁地?
高楼顶端,将男子所有动作收入眼底的叶雨红唇微扬,嘴角绽放出一抹如花般璀璨夺目的笑容,说起来,土系异能者在地面上发挥的实力最佳,毕竟z国就是地广,土元素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小昆虫能够追踪不单单是靠眼睛,它们的嗅觉比起眼睛要好用得多。
追随着男子身上的气味,小昆虫挥动着翅膀,带领着叶雨向着男子追去。
酒店房间中,男子坐在沙发上,而不远处的地面躺着两具身体已经变得僵硬的男女。
阴暗的眼眸凝视着窗外,冷冷一笑,即便对方的速度快又如何,找不到他的踪迹也是白搭,转眸扫了一眼地上的二人,平静的眸中没有任何温度,似是他们的死全是自己活该。
门前,叶雨凤眸微眯,透视着屋中,地面上的男女被人一招断喉,死的不能再死了,而那个人,却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感的转过头,凝望着屋门。
二人透过屋门遥遥对望。
只是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
屏蔽掉走廊的摄像头,这个时候的门锁还是用钥匙,似乎还没有划卡这么一说。
头上禁锢着青丝的发卡出现在叶雨手中,如瀑般的青丝垂在身后,直到腰间。
似乎,该剪了。叶雨想着,将发卡插进了门中,即便没有小正太在,这样的锁也难不住她。
此时,不过刚刚午夜,对于夜猫子而言并不算晚,这里深处在s市的繁华地段,四周灯火通明,她是万万不能爬窗进入的,索性,就用最简洁的方式进去。
门发出轻响,男子瞬间起身隐藏在门后,透过猫眼,门外是一名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眼眸清澈的宛如清泉。
男子皱眉,这样的人如果说是刚刚操控那风的元凶,他自己都不能相信,她,应该是跟死去那两个人一起的吧,虽然这样的解释也有些牵强。
门被人从外打开,男子隐藏在门后,只要对方一冒头,他就会向拧断之前那两个人一样,拧断她的脖子。
若有似无的笑意挂满嘴角,叶雨装作毫无防备的打开门,关门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从对面房间中直直射出。
身后攻击袭至,让叶雨没有时间去想那双眼眸的主人在想些什么,反手一把扣住男子的手腕,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能力,一把将他的手腕掰断。
“咔嚓”一声,清脆动听。
男子抿着嘴,任由手腕垂在身侧,身子瞬间暴退,没有任何犹豫的窜出窗户,逃跑而去。
能够在瞬间折断他的手腕,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人,如果她便是刚刚那个控风的人,那么他必死无疑。
男子的身子急速的向下而去,酒店墙壁上出现一条条宛若触手的泥土,捞着男人的身子,一只配合着一只,将他安全的放在地面。
男子回头,看到那抹身影并没有追过来,连忙转头继续向着远方奔去。
他没有想到,躲在酒店还会被她追到,难道他身上被人动了手脚?要不然对方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找到他?
还是说,刚刚的的少女真是凑巧,她并不是那个控风的人?
男子百思不得其解,然,却知道一点,那便是他已经被人盯上。
窗边,叶雨凝望着男子消失的身影,看着灯火通明的四周,黛眉微扬,他,还真是不怕被人看到啊,不过也是,谁会傻到相信自己看到的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呢,人类啊,都会对为之的事物产生恐惧,进而催眠自己。
想着刚刚那双银眸,叶雨甚至是怀疑他看到了一切,起码看到了她的样子,只不过那又如何,除了他之外,就连摄像头都没有拍到什么,谁有会相信他的话呢。
叶雨轻笑,身子一跃而下,风托着她的身子,乘着风,急速的向着男人追去。
他以为随便躲进一家酒店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只是可怜了地上的那一对男女了。
叶雨虽是这么想,可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四十多岁的男人配上不过刚刚二十貌美如花的少女,想也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一栋普通的居民房内,男子握着生疼的手腕,眼底寒光涟漪,不是骨折,而是骨碎,也就是说,如果不及时治疗,他的手很可能会废掉。
男子没有行李,浑身上下只有一个装着贴身物品的小包,这里,已经不能再呆。
男子打算连夜离开,不论将要去哪里,只要离开s市就好。
“你这是,要去哪里?”房间角落,那一抹若隐若现的身影发出婉转动听的询问声,就像是情人朋友间的低语,丝毫不显得突兀。
只是这声音在男人耳中,却似是惊雷,让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向外散发着寒意,他刚刚怎么没有察觉到房间中,有人!
“谁?”男子转身的一霎那,叶雨脚下的土地却变成一片沼泽,似是一张血盆大口,想要将这无知的闯入者吞入其中。
一声轻笑,身影轻慢的腾空而起,地面扬起的泥土触手还未靠近叶雨身体,便寸寸凋落恢复了原状。
瞬间,出现子男子面前,还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给男子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刚刚是清澈见底,而此时却是寒冷彻骨。
明明还是一样的眸子,可偏偏,却流露着不一样的目光。
一把钳住男子的颈子,叶雨邪肆一笑,挥拳,一击狠狠打在男子的肚子上,巨大的疼痛让他的身子弓成了虾子。
第二拳狠狠打在脑袋上,瞬间,男子便失去了知觉。
奥斯丁迪兰站在门口,邪肆的桃花眼微微上翘,很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进来!”叶雨打开门,斜了一眼慵懒依靠在墙上的奥斯丁迪兰。
奥斯丁迪兰走进房中,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同情的呲了呲牙,你说惹谁不好,偏偏惹他的雨儿干什么!
“看你的了!”这次换叶雨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其实叶雨并不需要这么麻烦,她只是临时想要试试男子的身手而已,索性,没有让她失望。
奥斯丁迪兰很自然接受着叶雨的命令,对于他而言,似乎只要是叶雨开口,不论任何事他都会照办,当然有一点,她要是想出墙是觉得不行的。
奥斯丁迪兰将种子种在男人的脑内,他发现,他的精神力也在不断的种种子的过程中增长着。
叶雨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其实也没有让她惊讶的事情,本来就是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了。就是不知道当张鸣天知道他的手下背叛了自己的时候,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叶雨有些期待,但她更期待的是当他得知自己哥哥遇害的时候,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
夜晚,人们早已陷入沉睡,而叶雨与奥斯丁迪兰才刚刚到家,看着一地的鲜血,神色微怔。
残肢碎臂什么的倒是没有见到,不过叶雨看着哮天犬抱在怀中的骨头有些眼熟,恩,应该是人的大腿骨!
叶雨想,他们没在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光是看它们三个嘴角沾染的鲜血就能看出一二。
蟒蛇的身材有些变形,似乎变宽了不少,虽然被它吞进肚子里,不过还是能够看到人形。
“说吧,怎么回事?”叶雨坐在沙发椅背上,脚踩着地面,说是坐,更像是倚在那里,双手环在胸前,一脸你们要是坦白从宽就网开一面的神情。
哮天犬抱着怀中的骨头,似是生怕身旁的阿蟒抢夺一般,开口说道:“你们走了之后,家里老了一帮鬼鬼祟祟的人,他们身上没有你们的气息,我们就…。”吃了二字没敢大声说。
叶雨瞪了瞪眼,一口气还没喘上来,阿蟒磨磨唧唧的开口,“是他们将客厅弄乱的,不关我的事!”
显然,它还记得昨天那悲惨的生涯,打死它也不要在洗澡了。
“你…”这是重点吗?是吗是吗?
小雪狐打了个哈欠,看着连解释都不会解释的两个二货,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小声音柔柔腻腻的响起,“恩,我们,不,是它们不是没有缘由吃了那些人的,因为我听见他们说‘那个女的就住在这里,将她绑走’的话语,本来你们不在也就罢了,可他们却好死不死的踩到了阿蟒的尾巴!”
“他们看见了阿蟒,又不是好人,所以我们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了他们了!”小雪狐就是小雪狐,说出来的话不仅解释了他们的行为,还将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奈何哮天犬与阿蟒却听不懂它在说什么,还傻兮兮的附和着。
叶雨看着它们两个的傻样,恨不得撬开它们的脑袋,让它们看看自己比松仁还小的脑仁。
也就是说,这帮人是冲着她来的了,毕竟他们说是要竟那个女的绑走,想来,这房间里除了小雪狐之外,便只有她是女的了。
奥斯丁迪兰虽然长得俊,但他货真价实是个男的。
叶雨翻了翻白眼,道:“你们就知道吃,也不说留个活口让我问问话。”
小雪狐抬起爪子指了指走廊,道,“谁说没留,你房间里还剩下一个。”
剩下的这个也是他命好,因为今天吃的太多了,哮天犬与阿蟒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那个人也是胆小如鼠,竟然被阿蟒吓的尿裤子了,那一屋子的味儿,恩,真是够冲的。
叶雨此时倒是没有功夫去管哮天犬它们,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骚味让她当场脸就绿了。
“你们三个!”她就说它们怎么会聪明的知道要留下活口,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哮天犬阿蟒与小雪狐打了个寒战,嗖的一声将身子缩在角落,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陷入狂暴中的叶雨比丛林的野兽还要恐怖,哮天犬与阿蟒自从亲身感受过之后,听到叶雨的大吼,便萎了,萎了!
将人泼醒,叶雨从那人的口中得知幕后黑手之后,将人扔到了哮天犬与阿蟒面前,道:“你们给我将人处理掉!”
说着,拍拍手转身进入了奥斯丁迪兰的房间,开玩笑,她那间屋子还能住人吗!
奥斯丁迪兰对此倒是有些感谢那个人,真好,他今天晚上又能抱得美人归了。
哮天犬与阿蟒此时竟生起了一股同病相怜的悲壮感,对视一眼,就差抱头痛哭了。
这一夜,叶雨睡得香甜,可是苦了客厅中的三只被压榨的生物。
清晨,望着面前再次塌陷的土地,工人们心生胆怯,一次塌陷也许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从农村出来的人依旧存在着老思想,对于鬼神之说由为相信,在他们眼中,这里已经被誉为了不祥之地。
捕风捉影一直是新闻最大的手段,对于此事,新闻媒体进行了大肆报道,雍天集团与富华国际合作的和片土地,未建成便先火了,虽然是负面的评论,所谓的风水师这个时候便跳了出来,接着东风倒是火了一把。
对于此事,雍天国际丝毫不闻不问,就是富华集团也没有出声,似乎是默认,又似乎是不屑争辩,反正已经将事情推到了风口浪尖。
富华国际,张鸣天倚靠着黑色转移,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登辉办公室中的电视报道。
方觉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不闻不问?是已经放弃了,还是留有后招呢?
拿起身边的遥控器关上电视,张鸣天闭上眼眸,办公室内一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情景,似乎就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雍天国际这几日的股票因为新闻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有人抛出,叶雨便已低价买进,反正只要不是雍天国际的人自己买入,便构不成非法交易。
雍天遗落在外的股票一大部分被叶雨空在手中,也不算太多,大约百分之五而已。
叶雨并没有打算留下,只是想通过这次的低潮赚上一笔而已。
虽然不多,不过苍蝇再小也是肉。
酒店楼下,一辆辆警车呼啸的停靠在酒店门口,六楼客房,一男一女被折断喉咙,手法干脆利落毫不留情,一看就是惯犯,而房间中全没有一丝一毫被撬锁的痕迹,二人身上的钱财更没有丢失,劫杀已经排除了,那么还剩下什么?情杀,仇杀,还是他二人只是误中副车的倒霉蛋呢。
酒店走廊的摄像头没有拍到任何人靠近这间客房,如果不是大敞四开的窗户,更像是密室杀人案。只是这里是六楼,如果想要从这里爬上来在爬下去,都是一个体力活,更何况依照法医诊断,二人最终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十二点,这个时候这里的地段应该还是灯火通明的吧,如果有人攀爬是不可能没人看到的。
警察毫无头绪,于是询问了对面房间的男人,那是一个足有一米九的男人,面容坚毅,说不上俊朗,可给人的影印象却似是铮铮硬汉。
他身上有一种属于军人的凶煞之气,让询问他的警察心中有些发紧,就像是身上被重物压着,有些喘不上气来。
“抱歉,我很早就睡了,并没有看见什么!”男人的话很少,言简意赅,即便警察一错不错的凝望着他的眼眸,也没看出他有一丝说谎的痕迹。
也是,如果他真的听到了什么一定会出来查看,可摄像头也没拍到他的画面,虽然心中还有疑问,不过警察也是无可奈何。
拉走了尸体,封锁了现场,酒店一整层都要停止营业,对于酒店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损失,而更大的损失却是付给住在那层客房住户的赔偿。
男人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包,离开了酒店,出租车上,沉默不语,是那个少女?
理智上男子是这样想的,可直觉却不这么认为,他还记得那双感到窥视而猝然锐利的眸,以及关门前,那反手攻击的姿态,似乎当时那间房里便早有危险存在。
校园生活对于叶雨而言依旧平静,即便此时,她从年级闻名的人一跃成为全校的风云人物,也丝毫没有对她的生活影响半分。
看着被情书零食塞满的书桌,叶雨照例将情书都扔进垃圾箱里,而零食则是分给了班里的其他人,一个个退还太过费力,不如干脆的扔掉,让他们也断了念想。
一年一班没有人对于叶雨的举动有任何非议,众人羡慕不已,却没人嫉妒一分。
叶雨有些惊讶,不过对于她们这样的转变,她倒是乐的想见。
“我说雨儿,你知道你现在得了个什么头衔吗?”史文萧抱着胳膊,看着叶雨从垃圾桶旁走回来,扫了一眼塞了一垃圾桶的情书,戏谑的开口。
叶雨睨了他一眼,没有接话,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低头整理着书桌。
史文萧瞪了瞪眼,却不敢冲叶雨发脾气,他一把抢过戴茜茜手里的零食,抓了一把塞进嘴里,自顾自的说道:“本来只是叫你女王,可因为你这几天的表现,光荣的被成为了冷面女王!”
冷面?叶雨嘴角微抽,这个名字似乎让人含有食欲,光是看戴茜茜瞬间明亮的眼睛便可以看出,叶雨不得不承认,朝鲜冷面却是好吃,虽然叶雨很不喜欢那个如今还是有南北之分的国家。
“怎么样,很好听吧?”史文萧一脸求赞同的望着叶雨,然而得到的依旧是叶雨的忽视。
史文萧摸了摸鼻子,在戴茜茜快要杀人的目光中,逃离了现场。
叶雨无奈的揉了揉眉角,她身边的这三个人怎么就跟活宝一样呢,还真是跟他们一样。
叶雨叹了口气,菲菲在京都生活的很好,庞凌飞此时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付世仁怎么样了,刚进入军队的新兵蛋子是不能使用手机的,第一年也不能回家。
叶雨想,过年的时候抽空去看他一眼,经过一年的训练,不知道他长高了没有。
想着他们,叶雨便不自觉的微笑,过去的时光一幕幕的在脑中回放,让她乐此不疲的想念着。
对于那日冲入她家,被哮天犬与阿蟒当成口粮的那些人,叶雨虽然不认识他们口中的王宝庆,不过对于他的父亲却是相当熟悉,也算不得什么高官,不过是在市政厅上班,倒是个副处级的官。
她与王宝庆没有什么交集,更没有冲突,有空她倒是想问问他,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生活似乎再度不平静了起来。
市政府,不仅关押在牢房中被众人看守的生物实验室主脑被人暗杀,就连贺程峰也遭到了伏击。
当叶雨接到电话的时候,小昆虫正在向她汇报着一切。
贺程峰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生物实验室的主脑已经气绝身亡。
叶雨垂下眼目,跟随贺俊鹏前往医院。
市长住院,市医院上至院长下至护士,全都不敢松懈一分,即便市长的伤口没有大碍。
高级病房,贺程峰躺在病床上,他并没有让人通知自己的妻子,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想让她跟着担忧。
叶雨就站在病床前,看着脸色发白的贺程峰,“贺叔叔,身体可还好。”
贺程峰倒是笑了笑,“不过是一点小伤,还多亏了你们送到我身边的人,要不然我不死也得残废。”
贺程峰不仅一次感叹叶文山有个好女儿,而此时,他似乎该感叹自己这个侄子的好眼光,将她追到手,贺程峰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将所有的事情都算计的一丝不落,单单是这样的谋略便让他惊叹,更别提他派到自己身边的人。
异能者,什么时候异能者就像是大白菜了,不仅护在他身边的是,就连突然袭击的人也是。
“没事便好,那人,死了!”叶雨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苹果削着皮,刀工甚是了得,皮竟不断,只是她说的话却是耐人寻味。
贺程峰微微一愣,道:“是啊,可惜了,他还没说幕后之人是谁。”
叶雨笑了笑,将削好的苹果递到贺程峰面前,“贺叔叔这几天变现歇着吧,你看这天,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晴,当然,如果贺叔叔喜欢阴天,那么这天便用没有放晴的那一天。”
也就是说,几日之后,s市的天便由贺程峰的心情掌控,一手,遮天吗?
好大的胃口,好大的魄力,好大的胆子!
贺程峰望着面前皎然淡笑的少女,她微垂的眸潋滟波光,声音起,气势如虹,语音落,宁静致远,似乎,刚刚那豪情万丈睥睨一切的气势不是从她身上散发的一般。
贺程峰久久不语,似乎还在消化着她的话语,然,叶雨与贺俊鹏二人早就离开了病房。
贺程峰从没有想过,叶雨所说的礼物并不是那个男人,也不是这一场功绩,而是要让s市彻底沦陷在他的掌控中。
这,贺程峰从不敢想,然而此时,却被她如此轻易说出。
真的可以实现吗?
贺程峰抬起头,凝望着窗外已经阴暗的天空,繁星闪烁,月光如注,不过是借了太阳的光芒愚弄世人。
他,也是那个月亮吧!
市长住院,这对于一般民众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们天天只是为了生活的油盐酱醋而奋斗,谁还能关心这些事情,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一个话题而已。
只是当官的人却不是这么想,s市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生物实验室竟然用人做实验,不管贺程峰是否知情,这件事情捅出去之后,中央不可能会放任不管,此时,也只是调查的人还没有到来而已,这个时候市长遇刺,生物实验室的头脑遇害,不得不让人想,这些事是否有所联系。
贺程峰的市长是否已经当到了尽头,s市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在,却是早就暗潮汹涌,只等着一个契机,掀起惊涛骇浪。
第二日,中央派来的调查团终于抵达了s市。
无数双眼睛遥遥望着这座城市,这座临近海口,飞速发展的城市。
这几年,s市的发展众人看在眼中,s市市长这个位置更是被众人窥探,这次调查团中,贺家,叶家,阮家三大家族都没有派人前来,可却不代表这些人中没有三大家族的亲信。
中南海中,那位老人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异议,他倒是要看看,这次的事情到底会揪出什么。
调查团前来的那一天,所有生物实验室存活的人都被一夜杀净,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活口,就那么突然的,全部死亡。
然这件事,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贺程峰的身上,所有人都遇害,而他只是轻伤住院,这件事情本就说不过去,如果说,指使生物实验室的人是他,那么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对方的计谋简单,却也是最为有效的,混淆视听之后,便没有人会对真相那么的执着,他们要的只是所谓的‘真相’而已。
流言四起,贺程峰一直被千夫所指。
转天,清晨,护士照例查房,高级病房有专门的高级护士陪护,不管外面的传言如何,她们工作的时候依旧不能带个人的偏见。
市长病房外有专人守护,看到护士倒是让开了身子,不过却是跟着护士的脚步走了进去,时刻保持者警惕。
病床上,贺程峰的脸色有些泛白,测量脉搏是护士每天清晨必要的工作,只是这次,护士的脸色却煞白一片。
贺程峰,病危!
明明只是受了一点小伤的人,为什么此时的脉搏却微弱到没有,院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从座椅上摔下来,那可是市长,是他们s市的市长,如果在他们的医院出了事,那么他们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死了,死了的话…
院长不敢再想,连忙召集了全医院的医生,势必要检查出来市长到底为什么会生命垂危。
这个消息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外面的风向开始转变,流言蜚语又出现了另外一种版本,总之是越演越烈。
检查团的人去医院看了贺程峰,说是探望,不过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病危而已,看着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眉头紧皱的贺程峰,院长自然不敢隐瞒什么,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贺程峰病危的原因,但却是,他的各项生命机能都在减弱。
至此众人才相信,贺程峰是真的病危。
检查团中,有人高兴有人愁,贺程峰病危也就是说,s市市长的位置出现了空缺,而一部分贺家亲信的脸色便不是太好,先不说这个s市市长之位,单单说贺家少了个贺程峰,那便是少了一股助力,对于贺家大有影响。
贺老首长虽然这些年的身子越来越好,但要是自己的儿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再一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疼痛,身子难免不会垮掉,他们不敢告诉,却又不得不告诉,两难的抉择让他们差点白了头。
叶家倒是没有任何举动,让众人认为,叶家对于这件事是置身事外的。
周六,阳光正浓,叶雨倒是乐得清闲,依靠在奥斯丁迪兰慵懒的看着电视,电视中正上演着一处谍战剧,一环扣着一环,情节好不紧凑,只是剧中的大反派却是有些傻,以为事情尽在掌握中,殊不知别人只是在等待着他自投罗网而已。
皇甫亦出了一趟医院,三楼的高度对于他而言并不困难,贺程峰的情况似乎并不好。
皇甫亦皱了皱眉,离开了病房,生物实验室的众人被屠杀一空,贺程峰如今也是生命垂尾,他想要查到什么便比登天还难。
只是看来,生物实验室的事情真的如贺程峰所言,与阮家脱不开关系,他看了看那些死去之人身上的伤口,异能者下手的几率占得比重相当之大,而皇甫亦也接触过一些人,自然知道他们每个人的习惯,他可以肯定,是他熟悉的人下的手。
只是此时死无对证,他们想必也不会留在s市,得手之后只怕早就已经离开。
皇甫亦今日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甚至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人。
面前的少女他以为在了见不到的,只是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是以这也的形式见面。
看着自己身上裹着的睡衣,皇甫亦冷意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润,很浅。
似乎从没有在女子的面前露出身体,他有些局促,甚至是忘记了质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样的情况直到他换上正常的衣服才得到好转。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女,皇甫亦擦着头发,目光却锐利如刀的直视着她,“你,是谁?”
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一点,这个神秘莫测的少女,她是谁,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叶雨!”没有任何隐瞒,简单明了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男子眼眸狠狠一缩,叶雨,叶文山的女儿?
“如你所想,京都叶雨。”红唇微扬,语含笑意,自从叶雨才小昆虫那里见到皇甫亦的那一刻,她就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皇甫亦,主席的贴身护卫,可以说,比起那些官员,皇甫亦在主席心中占得比重更大一些,前世叶雨到是见过他一两次,虽然他现在的样子比那时要年轻的多,不过他那双如鹰般孤傲而冷冽的眼神,却是始终如一。
“竟然是你,你,认识我?”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皇甫亦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个少女,叶文山的女儿他是知道的,京都第一太子女,光是她少年时期的表现,就足以让人惊叹。
他倒是想看看,面前这个少女到底为何前来,又何以知道他是谁。
“自然!”叶雨点头,却是轻笑,“这次的事情竟然让主席派你亲自前来,看来是有些过火了。”
皇甫亦眼眸紧缩,目光锐利的宛若能够照穿人心的x光线,一般人都会不自在的动动身子试图逃离这样的注视,叶雨却是依旧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就连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主席,那个精密而果敢的老人,与他的人打交道,叶雨如果不拿出点本事来,又怎么能让他信任呢,说实话,现在让他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其实是不可能的,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看到自己听到,自己查探到的事情而已。
“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了?”皇甫亦虽是语含笑意,可脸上最不见一丝笑容,眼眸更是冷酷彻底。
他竟然一直被别人掌控在其中而毫无察觉,到底是他的能力下降了,还是对方太过强悍。
“不,我并没有掌控你。”叶雨无视他并不友善的目光,“我只是觉得你会想听听第一个进入生物实验室中的人所说的话。”
“你是说…”皇甫亦心生骇然,望着她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竟觉得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渗透着寒意。
她的意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个生物实验室之所以会被发现,之所以会被屠进,之所以会被曝光,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叶雨点了点头,叶家在这次的事情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由她决定。而她此时,不想在隐于暗处。
“还有一点,其实生物实验室的主脑并没有死,而是在我手中,本来如果你不来,一切都还将按照原本的剧本演下去,不过既然你来了,一切就简单的多了。”面对皇甫亦冷冽怀疑的目光,叶雨只是耸了耸肩,情绪没有多大的起伏。
只是看着他的眼眸,叶雨却是恍然,这样的注视似乎她曾经经历过,那日酒店,那道门后!
叶雨垂下眼帘,既然他并没有拆穿,那么她便也不必提及,只是接着刚刚的话题说道。
“其实很简单,只要我放出消息说这次的主脑并没有死,那帮人一定会在行动,到时候只要抓到他们,你想知道的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你想要什么?”皇甫亦凝望着叶雨,目光深邃幽暗,他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外一个人提供帮助,自然更不相信这世上有免费的午餐这回事。
他很聪明,叶雨一直知道,便也不拐弯抹角,“我要的很简单,帮我给主席带句话,红旗不倒,叶家永远是z国的叶家!”
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国家,却是她一辈子的根,只要土壤不舍弃大树,那么大树便永远不会背叛土壤。
皇甫亦心头一震,似是并没有想到她想要的只是这么一句话,红旗不倒,叶家还是z国的叶家。
这是一句承诺亦是一份保障,叶家所要的不多,只是公平,公证的裁断。
“好,我知道了,不管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如何,这句话我一定会带到。”皇甫亦严肃而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相信一个孩子能够代表叶家,可这个时候,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没疯,他非但没有疯,还在见证着一代王者的崛起。
没有缘由的预感。
平静的几日的s市,再起波澜,风雨欲来前的压抑让人心头越发的感觉沉闷,似乎疾风骤雨将要降临。
生物实验室的主脑并没有死。
s是近郊的别墅中,几名男女倚靠着沙发,电话中,正有消息传来。
人,没死!
听到这个消息,几人对视了一眼,眼底寒霜彻骨,整个屋子的温度瞬间见到了冰点,寒风凌烈,就似是身处在雪山之巅。
“先观察几天,如果这件事情确定属实,我们在做行动。”
为首的男子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语终便不再开口,四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静,就像是一瞬间身处在真空中,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存在。
夜晚深邃,就连月亮都淹没在了云雾中,黑暗降临,似乎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无法逃离,也不能挣脱。
一只手,正翻云覆雨的操动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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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返回京都
就像是逃不掉的一张网,撕扯纠缠,最终被勒得支离破碎。
s市,在一种耐人寻味的气氛中度过每一份每一秒。
皇甫亦不能露面,静静的坐在亚麻色的沙发上,短碎的发丝歌根根竖立,将他的五官映衬得刚毅果断。
夜不能寐,只是等着一睹魑魅魍魉,群魔乱舞的场面。
月光照进屋中,就像昙花一现,转眼消失不见,似乎又被乌云遮盖在其中。
s市市区的别墅中,黑暗将一切笼罩,独留下徐徐风声吹打着树枝,发出让人害怕的鬼厉声音。
黑影闪过,快入闪电,却早就被那一双眼睛看在其中,凤眸潋滟,寒光浮现,辗转被吞入深邃的瞳仁,不见了踪影。
“老大,那个人真的被藏在这里?”黑暗中,是不确定的询问,越是接近别墅,女子心里的不安便越是叫嚣,预感,说起来飘渺,可实际上不过是经历过太多的危险而出现的本能反应。
男人沉吟不语,最终犹豫尽退,转头看着女子,“妖姬,你以为凭我们的身手,有多少人能够留下我们?”
没有起伏的话却透露着强大的自信,他们从未失手过,即便曾身陷险境,男人不认为有什么能够留住他们。
五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相辅相成,联起手来的威力,又有谁能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都是纸老虎,男子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女子沉吟不语,她其实想说,这次给她的感觉不一样,那种一颗心悬在空中,上面似是被泰山压着,下面似是被衡山顶着,不上不下夹在其中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那种全身被坚硬的危机感,她从未遇过。
这次,真的能够一如他所说,平安无事吗?女子不敢多想。
轻轻敲开大门,屋中空无一人,安静的让人感到诧异。
这里,是贺程峰的侄子贺俊鹏的住处,那个男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没有半点资料。不知道是隐藏的太好,还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只得留意的。
只是由此,众人也相信生物实验室的主脑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谁会想到贺程峰会将一个重犯放在这里呢!
如若不是存在内应,他们似乎依旧被蒙在鼓里。
“头,是不是,太安静了。”妖姬面色微沉,咬了咬牙,再次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男子心头直跳,这黑暗的屋子就像是巨兽的血盆大口,将他们吞入其中,而他们却浑然未知的站在里面。
这样的感觉让他如履薄冰,可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都到了这里,没理由要不查探一番便一走了之。
这是男子做的最错的决定,以至于让所有的人都折损在这里,悔,哪是一个字能够表述。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频频响起,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匍匐着,向着他们而来。
直到,耳边出现蟒蛇吐信子的声音。
客厅角落,那是一只足足有十几米长,半米来宽的蟒蛇,黑暗中,它那双眼眸淬着绿光,只是一眼,便让人胆战惊醒,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竟是不上不下。
五人一蟒,就这么遥遥对视,谁,也没有先动一步。
妖姬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条蛇竟然比热带雨林盘踞在那里的蛇王还要大,她从未见过长成这样的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隐藏在黑暗中,所以显得它的瞳仁异常寒冷。
空气中弥漫中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猝然,一抹银光闪过,只是看到一道白影,五人中,那个一脸稚嫩的男子脖颈,出现了一条猩红的伤口。要不是他躲得快,想必现在依旧被隔断喉咙而死了。
五人心中一紧,觉得这次的事情要比他们想的棘手的多。
小雪狐站在阿蟒头上,一双大眼睛微微眯在一起,笑的畅快。
惊鸿一瞥,妖姬看着蟒蛇头上的小狐狸,瞳仁紧缩,“雪狐?”
她没想到,这里不仅有蟒蛇,还有雪山灵狐,这件别墅的主人真的如他们所想,只是一个普通人嘛?而一个普通人,能将雪狐蟒蛇都做宠物吗?
答案是不能。
显然,事情已经偏离了跪倒,变得不正常起来,他们真的还要留在这里吗?
“老大,我们…。”撤字没有说出,面前呼啸而来的厉风便以袭至,夹杂着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妖姬转头,蟒蛇的獠牙在闪烁着让人心惊胆寒的寒霜。
“嘭”的一声,五人暴退,客厅中摆放的茶几被阿蟒撞翻,支离破碎,阿蟒却毫不理会,只是再度向五人袭去。
什么时候蟒蛇有这么惊人的速度了?
妖姬的脑子瞬间有些短路,而刚刚看到那骇人一幕的四人,望着蟒蛇的目光却是充满了警惕与讶异,刚刚蟒蛇的动作在他们的脑中回荡,它竟然用尾巴蹬地,带动着整个身子,向他们飞速的攻了过来,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蟒蛇能够做到的,难道?
想起生物实验室这五个字,他们不禁骇然,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难道这只蟒蛇是从那里出来的?
如是这样,那么他们便更不能掉以轻心,基因改造后的蟒蛇不同于一般的蟒蛇,更凶猛,更聪明,更狡诈。
当机立断的下达指令,“影一,妖姬,青木,你们三人在这里托住蟒蛇,阿伊,你同我去找。”
“是!”
影一三人阻挡着蟒蛇,阿伊与男人魑魅的身影快速闪过,向着走廊冲去。
一只狗,突然窜出,阻挡住他们的去路。
魑魅冷笑,一条土狗就像阻挡住他们的道路?想都没想,挥手,金属的光泽转瞬即逝,一枚金属制成的利器向着哮天犬呼啸袭至。
哮天犬眼眸一凝,精装有力的腿猛地蹬地,宛若森林中捕食的猎豹,躲过袭来的利器,二人眼底的不屑让它震怒,飞身,急速的向着面前的人儿扑去。
走廊尽头,黑暗根本无法淹没那双深邃而幽暗的眼眸,看到哮天犬的动作,叶雨眼眸一缩,它虽然不同于一般的狗,但是对上异能者,非死即伤,当即对着它大喝,“回来!”
叶雨的话对于哮天犬而言如同圣旨,它算是知道了,得罪奥斯丁迪兰不过是一顿胖揍,如果得罪的叶雨,那才是生不如死,所以在这个家里,叶雨说的话代表着最高决议。
哮天犬呜咽了一声,身子几个起跳间已经落在了叶雨身边,摇着尾巴,活脱脱就是一直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声音婉转动听却又冷冽彻骨,阿伊与魑魅心中一惊,如果不是面前的人出声,他们当真没有察觉到她。
是他们大意了,还是对方隐藏的太好?
“你是谁?”魑魅大惊失色,凝望着面前身影的目光充满了警惕。
叶雨冷笑,淬冰的凤眸微微上扬,长睫微颤,就像是欲飞的蝶翼,勾勒着璀璨的光芒。
她望着面前的男人,但笑不语,知道她是谁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虽然可惜,但等待他们的结局无非既是死,或者成为傀儡,便也没必要知晓她的身份,也不配知道她是谁。
这般的没有准备便前来,叶雨当真不知道是说他们艺高人胆大好,还是蠢钝无知好。
表面的资料和人都知,可隐埋在其中的真相,就像是锁在冰潭湖底的玉玺,表面只是一块成色不佳的玉,而只有深入水下,因受着并寒彻骨的痛苦之后,才能一探那圆润光滑代表着无上权力的玉。
他们只是临湖望了一眼,便以为知道了全部,当真是可笑之极。如此没有脑子,也不值得她多算计什么了。
刚刚男子出手,叶雨便知,他竟是金系异能者,说起来,她最近见到的异能者还真是多,随随便便就出来几个,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异能者是什么萝卜白菜,满地都是。
不过看着他身边男子脸部的轮廓,想来并不是z国人,全世界那么多人口,找到十个八个不足为奇,想到着,叶雨倒是释然了,只是她却不得不感叹阮家的能力。
见对方沉默不语,魑魅厉眉紧皱,就像是深入湖水,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似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做危险的气息,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气息微沉,空气似乎一时扭曲,就像是水中的波纹,叶雨身边,猝然出现一柄金属制成的利刃,就这么凭空出现,势如劈竹的向着叶雨袭来。
红唇轻扬,叶雨的身子赫然消失,动作迅速到对方只是看见一抹白影,再看时,她竟然已经欺身逼近。
魑魅瞳仁狠狠一缩,连带着眼中也带着不甘相信的神色,正常人的速度怎么会如此之快,难道他们面前这人而是一名,异能者?
二比一的情况他们本该不用担忧,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却心头巨寒。
银光闪烁,叶雨手中,利刃突显,上一把匕首依旧被毁的彻底,叶雨无奈,奥斯丁迪兰却是给他一把更好的,削铁如泥,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匕首,一刀下去,绝对能将对方的手臂连骨头一起削下来。
这等好匕首可不好见,叶雨自然宝贝的紧,此时让它见血,叶雨还觉得他们的血会脏了她的宝贝呢。
身影突显,挥刀,寒光在空中绽放,紧随着一抹鲜红飞溅而出,就像是月光下含苞待放红梅,氤氲月光,柔美动人,竟是别又一番风味。
闷哼声打破了这幅画面,阿伊吃痛的捂着手臂,他没有想到,对方的攻击竟然无视防护在身边的土墙。
一刀竟然穿透土墙,划在他的胳膊上,可想而知如果没有那堵墙挡着,他的胳膊非得废了不可。
叶雨随手一抹,擦下刀刃上沾染的鲜血,面前这两个人,一个是金系异能者,一个是土系异能者,二人一守一攻,如若联手起来,能力倒是不俗。
只是对于风而言,却是无望,淡淡只是风便足以抵挡二人的攻击。
即便是围绕在叶雨身边防护的风墙,也能将试图靠近的人卷进其中,就像是一台巨大的高能量的绞肉机,绝对能给哮天犬几个改善饭食。
人肉馅饺子,人肉馅包子,想必他们是很喜欢吃的了。
不过可惜的是,他要将这些人交给皇甫亦,倒是不能尝一尝人肉包子的味道了,是否当真如书中所说,鲜美娇软让人留连忘返。
哮天犬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它怎么觉得屋里的温度又降下来了呢?
魑魅睨了一眼阿伊受伤的手臂,心沉宛若海底,就在她袭击阿伊之时,动作之快不仅让他无法捕捉,竟还有时间反手对他一击,幸亏她早有防范,才不至于向阿伊一样受伤。
只是此时他更加谨慎,面前的少女当真不是善类。
魑魅扬起手,屋中但凡是金属的物质都在轻轻颤抖着,叶雨知道他刚刚那柄利器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根据四周的金属物质改变成型后的新物质,也就是说,金,虽存在五行中,但却不是在任何地方都能施展的。
就像是土,不在陆地而在海上,根本就毫无施展的余地,而水要是青天白日虽然能调动,但却少之又少。
火自不必说,太阳光所传递的能量足够让火形成,即便是晚上,月光不过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太阳能而已。
屋中金属物质颇多,倒是给了魑魅大展拳脚的机会,电视冰箱寸寸融化,就像是被融掉了一般,速度之快,不过眨眼之功。
再看时,已经化成一柄大刀,长柄利刃,形似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只是量他却没有关羽那通身的正气与筋骨。
电视与冰箱自然不会之变成一邴长刀,无数如针芒的金属利刃浮在魑魅手心,正散发着微弱的寒光。
瞬间,扬手,无数利刃如淅淅沥沥的小雨,铺天盖地而来,愣是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给叶雨留下,如果躲闪不及,叶雨一定会被打成蜂窝煤。
叶雨孜然独立,垂在背后的青丝徐徐上扬,婉若游龙般飘荡在半空中,发丝轻染着脸颊,极致的黑,耀眼的白,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暗处,贺俊鹏的眼眸一沉,似是有一圈圈漩涡形成,幽暗的能将人吸进去。
望着不远处人儿的声音,微抿的唇瓣轻轻上扬,似笑,却又似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只是那双眸子却是一错不错的望着她,生怕她会消失一般。
风,由心而动,呼啸的盘旋在叶雨身侧,就像是最为忠臣的护卫,不离不弃。
魑魅所发出的利刃根本没能靠近叶雨分毫便以纷纷坠地,金属撞击着地面,发出“叮叮”清脆的响声,啥事动听,只是这声音听在魑魅与阿伊耳中,却不是那么的愉悦。
发丝轻轻颤抖,发梢顽皮的抚弄着额头,清风和煦,舒适而清爽的刮过魑魅二人暴露在外面的肌肤。
风?屋中怎么会有风?
魑魅微微一愣,月光若隐若现,不远处,人影如玉,青丝潺潺,殷红唇角微微上扬,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慢慢浮现。
黑暗中,魑魅只能借助微弱的灯光打量着面前的少女,隐约露出的容颜已是倾城。
她的异能是…。风!
直到身边清风突转化成道道利刃,魑魅这才猝然觉醒,而身边,厉风已然呼啸而至,宛若张牙舞爪的巨龙,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看着四周打碎的瓷器和被融掉的电视与冰箱,叶雨的心隐隐作痛,这帮该死的!
叶雨真想将面前的人也像是那电视一样,将他融了方才罢了。
翻手,伪青龙偃月刀被魑魅窝在手中,双手交替,在身前挥舞着。
土墙,瞬间拔地而起,将他自己与魑魅护在其中,突然,魑魅的身子动了,面对面前呼啸而至的厉风,不退反进。
至此,叶雨才看到了他们配合默契的进攻。
魑魅挥舞着大刀迎面而来,土墙跟随着他的身影,将他护在其中,挥舞着前进,将面前的袭来的厉风寸寸斩断。
人,越来越近,直到大刀劈在叶雨身上。
贺俊鹏兰手掌一紧,随后却是笑着松了下来。
皇甫亦见他从房间走了出来,便也跟在了后面,看着奥斯丁迪兰淡笑的脸,微微皱眉,“你不担心?”
毕竟,从他的角度望去,那大刀散发着寒光的刀刃已经快要砍上叶雨的肩膀。
贺俊鹏没有回头,想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叶雨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能力,奥斯丁迪兰便也没有管他。
没有回头,只是说道,“我的雨儿,岂是他们能伤的?”
皇甫亦心中一掷,暗道这位对于叶雨倒是有信心,他怎么就不想想,要是伤到了怎么办呢,到那时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心中想的什么,皇甫亦便问了出来,他觉得对方在他面前已经展示了够多的秘密,他在藏着掖着,耍心计倒是有些多余了,还不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皇甫亦倒是觉得,跟他们二人相处,似乎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宛若多年不见的好友,即便是生疏了,可那感觉却依旧存在。
“要是伤着了呢?”皇甫亦开口,只是扫了一眼贺俊鹏,便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都凝聚在面前的战斗上,那利刃与叶雨的肩膀不过零点零一公分的差距,想必不过眨眼之功,就会落到她的肩膀上了,皇甫亦不明白,面前的男子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
贺俊鹏眯着双唇,安奈住心中正在喧嚣着,正在嘶吼着的焦急担忧,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只是语调却很沉很沉,“如果真的伤着了,伤着皮肉就让他们分筋错骨,伤着骨头就砍断他们的手脚,如果让她重伤,那么就将他们身上的皮剥下来,撒上盐,放进酒桶里,一时倒是死不了。”
皇甫亦身子一颤,看着男子嘴角染着的笑容,寒如心间,虽然他的声音不重,不过皇甫亦却是知道,他说到便会做到。
这样的人还真是恨,也许伤了他不过一死,然在他面前伤了叶雨,那人便要生不如死了。
皇甫亦为面前的男子捏了一把冷汗,他这一刀下去,要是真的砍伤了叶雨,那么在不死的前提下,面前这个人一定会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这边贺俊鹏与皇甫亦说话之际,那便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眼见大刀越来越近,魑魅的眼底闪过一抹狂热与嗜血,猛的向着叶雨回来,可诧异的却没有砍刀任何实物。
身旁,厉风呼啸,魑魅还没有反应过来,密切注视着一切的阿伊却是眼眸一缩,连忙在魑魅身边围上一抹土墙,这才没让叶雨手中的匕首吻上魑魅的脖子,只是轻轻地蹭了一层皮。
一抹血痕出现在魑魅的颈子上,瞬间刺痛着他的神经,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如果没有阿伊,那么此时,他怕是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吧!
叶雨有些可惜,她虽然没想要杀他,不过让他流些血还是可以的,只是没想到却遭到干扰,叶雨抬眸,邪肆深邃的目光透过魑魅望向阿伊,看来还是要将他先放到才行。
察觉到叶雨的注视,阿伊心中一寒,头皮阵阵发麻,似是有一道道寒风刮进体内,顺着血液流进心田,将整颗心冻结成冰。
皇甫亦望着不远处那抹遗世独立的身影,瞳仁紧缩,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竟然是残影,这个叶雨,倒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震惊,他倒是想起了主席曾说的一句话,此女,堪堪大将。
将,将军之意!
他当初还在想,不过一个女子,即便再过出众,也绝非将才,更何况,她那是不过十一二岁,一个只是比小奶娃娃好上一点的小丫头,何以让主席如此看重,竟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堪堪二字不慎褒奖,然后缀二字才是重点。
将军,一个及崇高而又让人仰望的名词,它代表的忠诚,是勇气,是果敢,是一个集合了一切美好词汇的二个字。
说实话,当初的皇甫亦对于主席的那番言论有些呲笑,却不成想,越是深入的了解面前这个少女,他越是赞同当初主席的那番言论。
只是,不是堪堪,而是似乎将军二字便是为她量身打造。
此时,她挺直的背脊就像是一个将军的铮铮战魂,只是静静的屹立在那里,便让人不敢造次。
不仅仅是她自身的武力,更多的却是她认真时那眉宇间铮铮的王者之势。
皇甫亦释然一笑,主席就是主席,看眼的眼光还真是准的出奇。
叶雨并不知道皇甫亦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主席竟然曾经如此的评价过她,那个老人,叶雨有幸见过,有幸聆听他的教诲,虽然后来他并没有继续呆在那个位置,但对于叶雨而言,他的意义并不低于国家的定义。
如果知道他是如此评价她的,不知道叶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面前大刀呼啸而至,别看刀身沉重,可在魑魅手中却似是轻若无物,挥舞自若,走廊两侧的墙壁已经不能直视,墙皮外翻,墙面簌簌的往下掉着碎渣,随着刀生的挥舞,弥漫在空气中。
嘴角闪过一抹诡谲的笑容,魑魅心中一慌,面前的人儿再一次消失不见。
“啊!”一声痛苦的大叫滑过耳畔,似是从身后传来,魑魅回首望去,那一幕让他双目充血。
阿伊倒在地面上,生死不知,而面前人儿手中握着的利刃,正在滴滴答答的向下抵着血水。
一滴一滴,坠落在地,瞬间晕染开来,似是一朵朵猝然绽放的曼莎珠华。
“阿伊!”魑魅惊呼,挥舞着大刀便向叶雨冲了过去,人还未至,他手中尽数利刃已经飞出,先一步的向着叶雨袭去。
利刃沿着特有的轨迹袭向叶雨,魑魅知道这样根本伤不了她,而他的目的只是…。
利刃坠落在地,魑魅的身影已经袭至,大刀铺面而来,似乎不将叶雨的首级斩下便会誓不罢休。
这一刀叶雨不敢硬接,玉脚轻点着地面,身子向后倒去,可就在此时,她的脚踝却是一紧,刚刚坠落地面的利刃化成锁链,一面深扎在地上,一面锁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这一击,分要硬抗不可。
叶雨眼底寒霜闪过,快的如同坠落的流行,手中利刃消失,一柄软鞭出现在手中。
金属大刀,因为被金系异能者操控,所以已是时间难得坚硬的兵器,平常的兵刃皆是没有一个能与其相敌,既然刚硬坚固比不上,那么便不如不必比,以柔克刚未必不可。
这次贺俊鹏是真的急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布满寒霜,就像是一头被惊醒的雄狮,面对闯入地盘的敌人,身上散发着蒸腾的煞气。
胆敢伤害叶雨者,他定让其生、不、如、死!
贺俊鹏身上的煞气让皇甫亦心头一寒,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冲了出去。
贺俊鹏说过,她会站在叶雨身边,给她足够的自由,任期翱翔飞扬,但他也说过,但凡她遇见危险,他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度过。
他不能,他承认是他胆怯了,他只是不能在生活在没有叶雨的世界上。
只因当初的那一眼,他便早已沦陷在她的眼眸中,曾拥有的幸福与手心中的温度,让贺俊鹏直到,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他都会追随着她的脚步,绝不让她先一步的离开自己的生命中,哪怕隔世早已忘记了当日的誓言,可贺俊鹏却相信,只要再度相遇,他们便依旧会交缠在一起。
就像是盘踞在树上的藤蔓,相依相存,如若分开,必是一起灭亡之际。
挥鞭,软质的鞭子卷住大刀,向后一掷,那巨大的力道顿时让魑魅右手一痛,大刀瞬间推手而出,向着客厅飞去。
“嘭”一声,正砸在想要从背后偷袭阿蟒的男人身上。
“啊~”惨绝人寰的悲鸣滑过夜空,阿蟒转过头,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还好不是刀刃砸在他身上,要不然此时那么大力的甩过来,他此时的身体非得被剁成凉拌不可。
不过此时看来,男子的惨状当真是不忍直视。
头上被开了瓢,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让阿蟒微微的吞了吞口水,这些异能者的肉可比普通人的要香多了。
叶雨听到身后的惨叫,并没有回头,只是以为阿蟒下了狠手,不,是下了很口,喝道:“阿蟒!”
叶雨自然没有说出要活口三个字,这话一出口,对方便没有顾忌了,那样只会让阿蟒深处在略势中。
旁人只当是她担心阿蟒,可她与几个被她奴役的生物都知道,她这不过是在提醒它不要下狠手而已。
“嘶嘶嘶(不是我咬的,是你刚刚甩过来的刀)!”阿蟒翻了翻白眼,不过幸好那刀飞来的及时,要不然它非得被暗算不可,想了想,又道:“嘶嘶嘶(你那一刀来的真及时,真是料事如神)。”
阿蟒绝对不会承认,它是怕叶雨秋后算账才这般的阿谀奉承的。
“呲!”叶雨嘴角微抽,她真心不是有意的。
当鞭子卷在刀上的那一刻,贺俊鹏的身子已经出现在叶雨身边,当魑魅说中的大刀推手而去的那一刻,贺俊鹏却是动了,他一把掐住魑魅的颈子,那双染血的眼眸似是通往地狱的入口,竟像是向外席卷着漩涡,硬生生的要将魑魅的灵魂吸入其中。
“鹏!”察觉到贺俊鹏的杀意,叶雨连忙阻止,这些人的命虽然并不值钱,可他们知道的事情却价值连城,自然,现在还不是杀了他们的时候。
贺俊鹏越发用力的手因为叶雨的轻呼松了下来,魑魅发紫的脸色这才得以好转,有那么一刻,魑魅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要冰冷的湖水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他只能徒劳的任由水侵袭着自己,自知要死,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感觉都多久没有感受到了?魑魅不知道,他只是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与那少女不同,她虽然看似出手狠辣,可看她游刃有余的接下自己的大刀,魑魅便知,原来她一直都没有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而面前这个男人不同,他,是真的想他死!
然,他们二人身上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便是身上那股清贵到让人不敢直视的气韵。
钳着魑魅颈子的上猝然一松,下一刻却化成手刀将魑魅击晕。
任由魑魅的身躯滑落,贺俊鹏转身,一把抱住叶雨的身子,这一刻,他的心才降回原处,感受着她的温度,感受着萦绕在身边独属于她的香气,贺俊鹏冰冷的身体这才渐渐回暖。
就像是一个迷失了道路的孩子,那种慌张与恐惧,即便他掩饰的再好,叶雨依旧能够感受得到。
魑魅失去意志后,扣住叶雨脚踝的金属锁链也化成了尘埃。
叶雨抬手,反手紧紧拥入贺俊鹏的身子,将自己与他靠的近些,再近些,直到彼此都感到窒息,却又都不肯放手。
“雨儿,你记住,如若你有事,我,一定不会独活。”贺俊鹏放开叶雨的身子,那双缱绻着情深的眸子一错不错的凝望着叶雨,一字一顿,声音中的凌冽似乎是在宣示这句话的真实度。
他,是认真的,如若她不在人世,那他一定不会独活。
看着贺俊鹏那氤氲着雾气的眼眸,叶雨的心狠狠一颤,就像是一瞬间,有一只大手将她的心握在其中,狠狠地揉搓着,痛彻心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悲鸣。
叶雨一把捂住贺俊鹏的嘴,眼底,化不开的情深意切,“我不会让自己有事,而这句话我同于你说,你记住了,生死,相依。”
皇甫亦就是受不了这般矫情的场面,他没有爱过人,自是不知道当自己爱的人身陷险境时,那种恐惧与焦急焦灼在一起的心情。
只是,当他听见那清冷的声音说出生死相依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心似是被什么狠狠一撞,怔在了原地。
这世间,虚假太多,柔情转瞬。
当初可人如玉,与子偕臧;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
他看过太多的错爱,太多的挣扎,却从未见过他们这般的爱情,明明一直都是淡淡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没有轰轰烈烈,只是细水长流,他以为他们跟世间的痴男怨女没有什么两样,可他一句,你若有事我必不独活;她的一句生死相依,明明并不强烈的言语却给皇甫亦巨大的冲击。
皇甫亦站在角落,黑暗将他的脸框打暗,让人看不出此时此刻他的神情,只是那双眸,却一错不错的望着不远处相拥在一起的人儿,似乎脚下的鲜血,不远处的喧嚣都消失不见,这天地,只有他二人遗世独立。
这种让人无法插入其中的气氛,竟缠绵交错在一起,将整个别墅包围在其中。
皇甫亦扫了一眼还在远处悍然大战的蟒蛇,嘴角微抽,是不是他也变得不正常了,竟然觉得他二人在这般情景谈情说爱也并无不妥,似乎,恰如其分的本就该如此。
“嘭”的一声,蟒蛇巨大的身子砸在地上,发出的闷响回荡在屋中,地面更是被这巨大的力道震得颤抖了起来。
叶雨与贺俊鹏这才回过神来,望着阿蟒附在地面上的身躯,她柔美动人的眼眸瞬间凌冽如刀,就像是染上鲜血的白莲,清贵间透露着肃杀之气。
贺俊鹏皱眉,对于打扰他与叶雨的人,他从不手下留心,蟒蛇就算了,毕竟是自己人,那几个闯入这里的异能者,他,轻饶不了他们。
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叶雨与贺俊鹏的身子却是一起动了,杀气蒸腾的向着客厅袭向蟒蛇的人冲了过去。
皇甫亦嘴角微抽,刚刚还是柔情依依,如今却又杀气弥漫,要说这二人还真是绝配,他们不在一起都是老天瞎了眼!
影一被大刀砸中已经昏了过去,看流血的速度似乎撑不了多久了,妖姬与青木眼见好不容易将蟒蛇制服,可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一旁便传出了一男一女,下手之狠,用招之毒,让他们苦苦支撑着差点吐血。
青木控制着树木,可面对风,根本就施展不出威力,妖姬控水,不说这里原地湖泊,即便屋中后院便是泳池,她也抵挡不住面前二人如疾风暴雨般的攻击,与阿蟒战斗已经让他们精疲力竭,哪里还有多少力气。
要说那头蟒蛇与那只狐狸也是可怕,那蟒蛇的皮竟然比铁还要坚硬,比犀牛皮还要有韧性,任凭他们怎么攻击,于它而言都是不痛不痒,不过它也算是个奇葩了,冬天不冬眠也就罢了,这货既然还讨厌水,要不是妖姬误打误撞知道了这一点,他们现在还会被蟒蛇苦苦纠缠着。
还有那头狐狸,聪明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动物,更像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人,仗着自己动作快,专攻人家敏感的地方,像是妖精的胸与青木的…。
这一仗打得甚是恼人,此时她们刚刚占了上风,向着要让它们好看,可谁他妈的来告诉他们,面前这两个打了鸡血的人是从哪里窜出来的,老大与阿伊呢?难道都已经…。
瞬间,妖姬的脸色有些发白。
本来,他们二人就不及叶雨与贺俊鹏的一分,还因为想的太多而走神,这用白枫溪的话来说,不就是找屎吗!
一拳一个将面前二人放到,皇甫亦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面前这熟悉的面孔,嘴角轻扬,一笑,冷冽刺骨。
皇甫亦是不是异能者叶雨不知道,但她却知道他有一种能力,按他的话来说便是能够探查灵魂,后来不知道被谁起了个名,就叫引魂。
叶雨倒是觉得,比起引魂更应该叫做勾魂,因为凡是被他探查过灵魂的人,灵魂都会崩溃,也就是说,不是死亡便是成为傻子。
向他们这样的异能者,精神力稍微强大一点的,便会沦为傀儡。没有自己的灵魂,只是一个国家的机器,就像是过去的死士,不过比起死士,他们更加的忠心,更加的不畏惧死亡。
五个人,有四个人都没有什么大伤,只有其中一个上的比较重,想必要是再不救治,非得休克不可。
叶雨无奈,拿出银针扎在男子的穴道上,别的没什么,先将他身上的血止住才是正事。
银针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颤一颤的,似乎微不可及,可就是因为这一枚小小的银针却是止住了男子流血不止的伤口。
皇甫亦面色复杂的望着叶雨,古时候有文韬武略这个词,这会儿放在她身上倒是贴切,不过说起来,他看着这样的她,觉得自己都拍马不急,不过又想,他赶不上她倒是正常,因为他是个正常的人,也就是说,叶雨在他的心中已经晋升成了妖孽。
妖孽没什么不好,最大的好处就是稀有,当然,也没有多好,因为最坏的地方也是稀有。
可以想象,这样的人国家主席自然会乐得想见,而她又是叶家的太子女,当然越妖孽越好,但也是因为如此,天才总是遭人嫉妒,但凡算个才的,老天有时都看不过去。
天妒忌也就罢了,而人妒忌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妖孽稀有有人便会欣喜,但更多的却是妒忌。
皇甫亦一直没有看出来她有什么本事值得主席夸奖,如今看来,还真不是他眼拙,而是面前这个妖孽演得太好,只是他想不通的是,隐藏了这么久,她又是为了什么在此时冒头呢,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与贺家的关系,还是因为她已经有恃无恐?
皇甫亦不知道,不过他也不必知道这么多,只是将主席交代给他的任务完成便是了,反正今日让他疑惑的事情,总有一天会知道答案,便也不必急于一时。
五人都是异能者,其中还有一人重伤,留在这里治病是不可能的,做民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皇甫亦并没有料到今日的局面,索性贺俊鹏已经料想周全,早早便让龙翼准备了私人飞机,倒是不小。
不过为了确保这五人顺利到达京都,叶雨与贺俊鹏便一同跟了去,不过在这之前,叶雨却先是去了一趟医院,他们离开了,贺程峰却不能一直病危着,毕竟现在窥探市长之外的人大有人在。
市医院病房中,叶雨悄然出现,手轻轻的放在贺程峰的百会穴上,一枚银针慢慢浮现出来,叶雨伸出两根手指将银针夹了上来,轻轻地弹了弹,嘴角轻笑,转身离开。
银针被小正太的能力包裹着,脑ct当然照不到,自然,医生们也便无从下手了。
“鹏,告诉程姨,有一个人能救贺叔叔!”叶雨说的人自然是戴茜茜了,贺程峰醒了也是醒了,与其便宜了那些医生,不如让戴茜茜出手,虽然她并不适合上流社会,不过有市长这个依仗,她要是有一天离开,自也不必担心她了。
贺俊鹏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叶雨的心思他心中跟后明镜一般知道的清清楚楚,即便是将他的舅舅算进去了又如何,戴茜茜的本事他也是略有耳闻,贺家认识这个一个医术了得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要说人活一生,即便你在有钱有势,生命还不是一样脆弱,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又有那个权贵不想结交。
与其是说戴倩倩攀上了贺家,不如说是贺家结交了一名神医。
前往踏上京都的飞机,叶雨凝望着窗外的风景,一别已经几个月了,明明时间并不长,她却不知,这辈子她竟会如此想念亲人。
父亲,母亲,爷爷,小君熠,你们,可曾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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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倒插门
京都的街道依旧喧嚣不息,坐在军用吉普上,透过被霜蒙上一层烟雾的窗,叶雨凝望着路边,那一颗颗早已枯萎的树木,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街边的树木还染着一抹昏黄,此时倒是落的干净。
皇甫亦坐在前面,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收回目光,闭目养神的叶雨,道:“怎么,你是跟我去主席那里,还是回家!”
“回家!”叶雨睁开眼眸也是扫了他一眼,随后再度闭上,声音这才幽幽而出。
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家,还真是一个让人安心的字,就像是迷失在汪洋中的船终于找到了灯塔,心,不再漂泊。
“好。”皇甫亦微楞,想着她思家的心倒是迫切,只是他不曾想到,这样一个少女竟然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家,是她永远的羁绊,便早已注定成为她的枷锁。
皇甫亦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忆起那日她让他带给主席的话,倒是笑了笑,也许正是因为家人的羁绊,她才会成为此时的她。
“你呢?”皇甫亦收回放在叶雨身上的目光,只是那么一会儿,贺俊鹏的目光都快将他看穿了,皇甫亦抖了抖,觉得他活脱脱就是一个打醋坛子。
贺俊鹏睨了他一眼,声音凉凉的,“跟雨儿走。”
皇甫亦打了个哆嗦,心中暗自嘀咕着,都说女人吃起醋来不是人,哪成想,换成男人,更是要命,似乎只要是个雄性就不能呆在叶雨身旁。
他也算是知道他为何对哮天犬那般的欺凌了,谁让那只狗好死不死的就是雄性呢!
皇甫亦没有接话,他可不想在一次承受被冷气侵袭的苦楚,抿着嘴望着面前的道路。
五名异能者早已经醒来,他们看到皇甫亦的那一刻,脸上皆是变了颜色,皇甫亦代表的什么他们很清楚,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未知晓过他的本事,可能让主席另眼相待,也不可能平庸。
说起来,不仅仅是皇甫亦,面前的这二人他们也是熟悉的,倒不是见过,而是他们查过二人的资料。
叶雨自不必说,除了那些小聪明之外,一直中规中矩,就连老爷子都看走了眼,那日的手段魑魅还记得清清楚楚,岂会是资料中给予她的评价,中庸!好一个中庸!
五年前,十岁初始,这样涟漪风华的人,到底隐藏了什么,才会担上中庸一词?
魑魅几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竟比知道明天是世界末日还要来的骇然。
而贺俊鹏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谜团,被浓郁一圈圈的包围着,他们以为自己拨开了迷雾,岂止那只是其中一层而已。
阮家从未正视的两个人,却是他们最该重视的两个人,只是此时,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将这告诉老爷子了,更没有机会反抗,因为,他们的身子已经动弹不得。
只是一枚小小的银针,轻轻插进肌肤不痛不痒,却让他们身上的肌肉寸寸僵硬,就连眨眼都觉得眼皮与下眼眶有咫尺之遥。
军机大院门口,叶雨与贺俊鹏走下车,手抵着车门,叶雨对着皇甫亦说道:“别忘了我让你带的那句话,还有,这些人只要拔了他们身上的银针便能恢复了。”
凤眸微扬,扫了眼驾驶着吉普的年轻男人,嘴角倒是扬起一抹笑意。
皇甫亦挑眉,也像是学着他,轻轻地扫了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笑道:“记得了,这里还顶用。”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一语却是双重含义,叶雨会心的笑了笑,这才关上车门,直到吉普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过头来。
贺俊鹏有些吃味的撇咯撇嘴,大手拉着叶雨的小手,十指交缠用力一握,似乎是想将叶雨牢牢的钳住,在她的身上打下他的印记,让窥探她的人都知道,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只有他!
叶雨任凭贺俊鹏牵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的向着叶家宅走去,只是想着,父亲爷爷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母亲,毕竟她还不到十六,这般大张旗鼓的带着男朋友回家,真不知道她母亲会不会被她气的晕过去。
“叮咚!”贺俊鹏按着门铃,就跟回自己家一样,一脸轻松的如沐春风,就差哼几句小曲了。
叶雨的心却是砰砰直跳,手心微微冒汗,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事情让她这么紧张过了。
贺俊鹏轻笑,他弯着手指,轻轻的扫弄着叶雨的手心,似乎是在嘲笑她。
叶雨抬头,气鼓鼓的瞪了一眼贺俊鹏,想要将他的手甩开,奈何却被握的牢牢地。
“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的手。”贺俊鹏低下头,微凉的唇瓣贴着叶雨的耳垂,声音轻轻柔柔,如同五月拂过西湖的清风,带着春季的温和,夹杂着湖水的清爽,轻轻拂过叶雨的心头,很淡很轻,可却又将她的心湖搅起点点涟漪。
叶雨脸颊一红,那娇艳欲滴的颜色瞬间弥漫到全身,贺俊鹏眼底一暗,喉结微微的上下滚动着,叶雨就像是散发着幽香的蔬果,让他想要将其吞入其中。
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贺俊鹏瞬间抬起头,眼底出现的漩涡尽退,换上一副淡如泉水的清眸。
叶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变脸的速度可没有贺俊鹏快,索性现在天气渐凉,看到她这张大红脸,众人只会认为她这是冻得。
门被彻底打开,温如玉看着叶雨,微微一愣之后,眼眶却是一湿,泪如如珠串子一般,簌簌的往下掉。
“雨儿,我的雨儿!”还未等叶雨说些安慰的话,温如玉一把将叶雨搂在怀中,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就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叶雨轻笑,眼底的光芒化成寸寸的温柔,反手拥住温如玉的腰,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的味道。
还是一样的淡雅清香,而这种味道,便是母亲的味道,温暖的就像重新回到了肚子里,被羊水包裹在其中。
“妈,别哭了,还有人呢!”叶雨起身,用手擦拭着温如玉眼角挂着的泪水,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如同雕像一般的贺俊鹏。
许是没想到叶雨会突然转头,贺俊鹏慌忙的将眼底的悲伤收回,转而给了叶雨一个温柔的笑容。
心,似是被绞成碎肉,疼痛让她差点窒息,她何以不知道贺俊鹏在悲伤什么,可她却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第一次叶雨觉得自己是这般的没用。
放开温如玉的身子,叶雨走到贺俊鹏身边,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中,紧紧一握,似乎在说,还有我在。
贺俊鹏低下头,看着叶雨柔和的侧脸,眼底缱绻的温柔化成碧波春水,一点点将叶雨包围。
温如玉看着叶雨与贺俊鹏,微微的张了张嘴,却发现弥漫在二人身边的气息似是让任何人都无法掺入,那么的纯粹与浓郁。
二人执手站在那里,当真是郎才女貌,要说贺俊鹏也不错,到底是贺老爷子的外孙,不过想想叶雨的年纪,温如玉的脸色便有些发青。
“咳咳咳”温如玉咳嗽了两声,打断二人之间和谐而缠绵的气氛。
叶雨回过神来,这才想到温如玉还在面前,双颊当即绯红一片,贺俊鹏脸皮随厚,也是用手摸了摸鼻子,看着温如玉打量的目光,当即站直身子,“温姨好。”
还未等温如玉开口,又道,“温姨还是这么的年轻,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和雨儿是姐们呢。”
拍马屁的话谁都会说,偏偏贺俊鹏说的这叫一个真诚,这叫一个恳切,桃花眼清澈的宛若湖畔,就是让人厌恶不起来。
温如玉的脸色当即回暖,就像是大地复苏一般,重燃生机,笑道:“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哎,什么姐妹啊,我可老了。”
“不老不老,温姨您还年轻着了。”贺俊鹏连忙接茬,狗腿子的连叶雨都看不下去了。
贺俊鹏却是乐在其中,对面这个可是他的丈母娘,他要是不将她哄好了,哪能把叶雨骗,不,是娶到手啊!
“来,外面凉吧,刚刚倒是让你看笑话了,快进来吧!”温如玉让开身子,伸手擦了擦依旧有些湿润的眼角,笑着将叶雨二人让进了门。
贺俊鹏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落,“没有,我,很羡慕。”
青丝微垂在额头,贺俊鹏妩媚的桃花眼微微下垂,倒是少了几分惊艳,多了几分落寞,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找不到家门的孩子,让人看到真真心疼。
叶雨心头一掷,只觉得刚刚缓和的心脏在一起叫嚣的疼痛了起来,下意识的攥紧贺俊鹏的手,手心相对,就像是两个心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温如玉看着贺俊鹏落寞的神色,倒是想起了他母亲的事情,心当即便软了下来,想着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心中多了一丝怜惜,仅有的一点间隙也消失不见了。
“来,别站着了,坐吧。”温如玉张罗着,对于叶雨与贺俊鹏拉在一起的手也视若不见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慰贺俊鹏,又不敢多说什么触碰到他内心的伤口。
叶雨对于面前这幅画面有些微怔,她本是想,温如玉一定不会给贺俊鹏好脸子看,哪成想竟会变成这样。
贺俊鹏转过头,得意的冲着叶雨眨了眨眼。
叶雨微微一愣,他已经转过头去独留给叶雨一个帅气的后脑勺。
叶雨气急,狠狠地掐着贺俊鹏的胳膊,这个混蛋,刚刚的落寞竟然是装的,真是……
贺俊鹏眉头轻皱,却还是一脸笑意与温如玉说着话,直到叶雨自己掐累了放开手,他都没有吭一句。
“吼~”一声虎啸猛地钻进叶雨耳畔,二楼,鹏鹏巨大的体魄一跃而下,“嘭”的一声稳稳的落在地上。
它身上,驮着一个还没有它腿高的白娃娃,大大的眼睛微微弯起,学着鹏鹏的叫声,稚嫩的吼吼叫着。
声音黏黏软软的就像是酒酿丸子,甜入心头。
“姐姐,姐姐,抱!”鹏鹏窜到叶雨身边,巨大的头颅磨蹭着叶雨的脚踝,它身上,小君熠白嫩的小手抓着叶雨的衣服,仰着头,一脸渴望的凝望着叶雨。
叶雨垂头,看着小君熠嘴角随着说话而一颤一颤的小泡泡,“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将小家伙抱在怀中,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着打趣道,“小家伙,最近都出生么东西了,怎么又变沉了。”
小君熠歪着头,乌黑的大眼睛金光闪烁,看着叶雨呵呵直笑,可手却是不肯放开叶雨的衣服,似是生怕自己一放手,姐姐就又不见了。
“吃,吃奶奶。”小君熠张着嘴,牙龈上长了几颗小牙,说话本就不利索,这样一来还有些漏风,他自己倒是不在乎,眼睛弯在一起,一笑,脸颊出现两霞笑涡,直直戳中叶雨的萌点。
叶雨掐了掐小君熠的脸颊,qq的就像是棉花糖,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鹏鹏似乎不忍被忽视,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叶雨,呜呜轻咛,似乎在控诉叶雨偏心。
叶雨无奈的摇了摇头,腾出一只手抚摸着鹏鹏的大脑袋,她走的这段时间,不仅小君熠长大了,就连鹏鹏都涨了不少。
看着叶雨被小君熠与鹏鹏缠上,贺俊鹏虽然依旧在笑,可眸底却是慢慢深邃,他转头,笑着说道:“雨儿,将小家伙给我抱抱。”
看着贺俊鹏嘴角的笑容,叶雨深深地打了个哆嗦,小家伙望着身边这个对他姐姐笑的一脸灿烂的男人,大大的眼睛溜溜一转,倒是顺从的松开了叶雨的衣服,任由贺俊鹏将他抱在怀中。
温如玉看着小君熠乖巧的目光,笑言,“他都是与你不生分,竟然肯让你抱,这个小家伙平时傲着呢,很少让别人抱着。”
小君熠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温如玉的话,只是老老实实的躺在贺俊鹏怀中。
看着小家伙白嫩的小脸,贺俊鹏想,以后他与叶雨的孩子一定向他一样的可爱,只是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舒展,身子便觉得一热,紧接着,裤子滴滴答答的粘在了身上,贺俊鹏的嘴角当即便垮了下来。
一下子站起,将小君熠举得远远的,低头看着他在他裤子上面画上的地图。
小君熠看着贺俊鹏铁青的脸,咯咯大笑,让他敢对他姐姐笑,姐姐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哼~
温如玉手忙脚乱的抱过小君熠,连忙拿着纸巾给贺俊鹏擦着裤子。贺俊鹏哪里敢让丈母娘给他擦裤子,连忙接过纸巾,深邃的眼眸睨了一眼笑的正欢的小家伙,好脾气的说道:“温姨,我先去厕所好好整理一下。”
温如玉连忙点头,这个小家伙,平日虽然不让人抱,可从不会将尿尿在别人身上,今日这是怎么的了?
温如玉不解,叶雨笑着捏了捏小君熠的鼻子,看着贺俊鹏的背影,哈哈大笑,她倒是没有看过贺俊鹏这般隐忍憋屈的脸,真是太有意思了。
小君熠与叶雨哈哈大笑着,一个是恶作剧得逞满足的笑,一个是幸灾乐祸的笑,温如玉看着笑得开怀的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两孩子,真真是一对活宝。
贺俊鹏的裤子已经湿了,总不能让他还穿着,小君熠换好衣服,干干爽爽的坐在叶雨身上,双手抱着叶雨的脑袋,将自己的头与叶雨的头贴在一起,自顾自的呵呵直笑。温如玉则是上楼去给贺俊鹏找些衣服,只是不知道叶文山的衣服他合不合穿。
其实叶雨想说,她的房间里是有他的衣服的,只是想着说出来的结果,叶雨还是觉得打死不言,让他穿着不合适的衣服,总比自己被打死要强些。
温如玉拿了叶文山一套看起来最显年轻的衣服,隔着厕所门递给了贺俊鹏,就算是不合身,也比穿着湿衣服要好。
温如玉坐在沙发上,关切的询问着叶雨这几个月的生活,对于她与贺俊鹏的事情却是决口不问,叶雨想,她可能不是不想问,只是怕厕所中的那个人听见而已。
贺俊鹏换上叶文山的衣服,从厕所中走了出来,温如玉与叶雨回头,微微的晃了晃神。
叶文山这件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非但没有不合身,反而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将他本就精壮的身躯衬托的更加修长。
温如玉笑了笑,转头扫了一眼叶雨,暗道自己这个女儿挑男人的眼光随她。
门外传来轻微的轻声,钥匙转动间,门已经稍稍的敞开了一条小缝,还未见其人,那洪亮如钟的声音却是先一步的进了门。
“贺老头你个混蛋,你别跟着我,老子是不会让我家小丫头嫁给你外孙子的,你想都别想,给我滚蛋滚蛋!”
紧接着,却是传来一声轻笑,“叶老头,你敢让老子滚,你他妈的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让我外孙子马上办了叶雨那小丫头。”
“卧槽!”叶建国大骂,门缝中的身影一闪而过,显然是与贺长江拼命去了。
“你个为老不尊的混蛋,你敢,你敢,你要是敢让你家混小子乱来,老子就阉了他。”
贺俊鹏身子一颤,下意识望向叶雨,他这已经与她翻云覆雨了,这要是让叶老爷子知道,还不得真的阉了他啊!
叶雨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你敢,你个老小子,老了老了你想找打是吧!”
“你来啊,来啊,你要是能打得过我,我就跟姓。”
“滚犊子,老子才不稀罕你跟我姓,你要是输了,就得让小丫头嫁给我外孙子。”
“你要是输了,你就得让你外孙子离我孙女远点。”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门外,叶建国与贺长江摩拳擦掌,撸着袖子就要干仗。
跟随在旁边的守卫哪里能让二人打起了,二个人加在一起都一百多岁了,竟然还像小孩子一样,吵不过就打,真是…。
“你们别拦着我,谁拦着我跟谁急。”叶建国与贺长江眼睛一瞪,看着要上前拉架的守护,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众人头皮一麻,满是苦笑,这叫什么事啊,如果两个老首长真的因为斗气伤着了,这让他们如何交代。
见身边的人都被唬住了,叶建国与贺长江这才怒视着对方,大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老首长,您,您别啊…”
“老首长,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众人不敢上前,连忙一人一句的劝慰着,焦急的差点跳脚。
“你们别拦着,让他们打!”动听的声音婉转悦耳,这会儿却是不让人耐听,什么叫不要管,这不是说的胡话吗,两个老首长可都是国家的隗宝,少一个都是一种损失啊!
这般想着,皆是不由得回头去看那不负责任之人,这一望,却是愣了,这不是两个老首长心心念念的叶雨小姐吗!
叶雨抱着被温如玉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正太,凤眸微扬的凝望着面前这两个为老不尊的老顽童,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等子话的,这不是让人白白的看笑话吗?这会儿竟然还要打架,那她可是要看看,到底是他爷爷厉害,还是贺爷爷厉害。
“丫头,你怎么回来了!”叶建国心头一喜,连忙走到叶雨身边,来来回回的打量着,直到看着叶雨并没有瘦,这才呼了一口气,如同老鹰护小鹰般,挡在叶雨面前,就是不让贺长江靠近叶雨。
贺长江不由得大骂,这个该死的老匹夫,他外孙媳妇回来了竟然还拦着不让他看,这不是存心气人吗!
“你个老小子,快给我让开,让我看看小丫头。”贺长江越想越气,指着叶建国的鼻子大骂、
叶建国也不似吃素的,不就是对骂吗,他就不信一辈子都斗不过这个只会耍心眼的老家伙。
“我就不让你看,就不,就不,我气死你。”雨儿是他们家的宝贝,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上,凭什么他们家说抢走就要抢走,没门,就连窗户都没有。
“叶老头子,你…。”
“外公,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还这么暴躁。”贺长江的话还没说完,屋中,便传来一抹悠扬的声音,未见其人,只是这声便让众人为之一愣,似是清风吹拂着碧波湖水,发出潺潺的声音,虽不清亮,却别有一番风味。
贺长江的话音当即便落了下来,不敢置信的向后望去,便见贺俊鹏款款的从叶家走了出来。
贺长江一愣,当即狠狠地一拍大腿,大笑道:“哈哈哈,老小子,我外孙子早就登堂入室了,你还拦着,你拦着个屁!”
叶建国狠狠地剐了一眼叶雨,随后望向一旁的贺俊鹏,别说,他倒是人模狗样的像是那么个回事。
只是一想到他家的丫头要便宜他老贺家,他心里的这口气就压不下去,凭什么,凭什么!
当即就喷了,“你个臭小子,你来我家干嘛,你想干嘛,我家雨儿一回来你就跑来了,我警告你离我家雨儿远点。”
“叶爷爷。”贺俊鹏始终面带微笑,不气也不恼,只是笑着说道:“我是跟雨儿一起回来的,叶爷爷放心,您不就是怕将雨儿便宜给贺家吗,只要您愿意,我是可以倒插门的。”
贺俊鹏的话落,叶建国微微一愣,随后却是畅快的大笑,他一脸得意的转过头望着贺长江,小人得志般的嘚瑟道:“哈哈哈,贺长江,你傻了吧,你家孙子要倒插门,呲呲呲呲。”
贺长江却是被气得连胡子都歪了,他怎么就有个胳臂肘往外拐的不孝之孙呢,“贺俊鹏,你个混球,倒插门,亏你说得出来,你要是敢,老子就打死你。”
面对贺长江气急败坏的脸,贺俊鹏无奈的耸了耸肩,“外公,孙儿没有了雨儿可是活不了的,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自己折磨死吧。”
“你……”贺长江这个气啊,他这是在干吗,威胁他?
“外公,您就同意吧!”贺俊鹏冲着贺长江眨了眨眼。
他这不是为了要打进敌人内部吗,不先让叶建国待见他,他怎么抱得美人归啊!
贺长江微微一愣,随后却是心花怒放,他就说,贺家这一大家子,就他这个外孙子像极了他。
心中已经明白贺俊鹏的意思,不过贺长江的脸上还是装作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撂下狠话转身就走,“臭小子,你有本事就别回贺家。”
贺老爷子被气走,叶建国高兴的哈哈大笑,斗了一辈子,他可算是赢了一回了。
只是不知道如果叶建国知道这次的胜利还是被贺家大小两只狐狸算计了,他会不会掏出枪一枪崩了贺俊鹏这个小混蛋。
“走,小子,老子喜欢你,贺老头不要你,我要你,今天就在这住下,不回贺家,气死他。”叶建国的手一把拍在贺俊鹏的肩上,哥俩好的揽着他的肩膀,将他带进了屋。
叶雨抱着小君熠,一个劲儿的翻着白眼,她真为自家老爷子的智商着急,怪不得一辈子都斗不过贺爷爷,她现在是知道贺俊鹏随谁了,完全是与贺爷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性格,真是腹黑到了极点,偏偏他爷爷还就相信。
哎,叶雨轻叹了一声,抬头忘了望此时的蓝天,对着一旁嘴角微抽的人笑道:“孙叔叔,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怪渗人的。”
那边,叶建国的贴身护卫哈哈大笑,一晃,当初那个小丫头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了,怪不得贺老爷子一直惦记着。
他笑道,“怎么,雨儿大了就嫌弃我了啊!”
“哪能啊,只是刚刚差点看见您今天早晨吃什么了。”叶雨一笑,凤眸微微眯在一起,狡黠的就像是一只小狐狸。
孙志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败给了这个小丫头了。
“孙叔叔,我爷爷最近的身体可好?”
“老首长的身体不错,天天与贺老首长打打闹闹,身子倒是爽利。”
“那就好。”
叶雨笑颜,“孙叔叔,我爷爷可就拜托您了,可别说是我贿赂您了啊!”
叶雨抱着小君熠走了进去,孙志看了看手中的外国钱币,目光中充满了柔和,这个小丫头,难得她还记得自己喜欢收集这些玩意。
心中倒是有些暖意。
叶雨回到屋中,贺俊鹏坐在叶建国与温如玉身边,三人倒是有说有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子呢,倒是将她这个正主甩在了一边,叶雨耸了耸肩,瞪了一眼贺俊鹏,这个该死的狐狸,她都看见他露出的尾巴了。
小君熠似是知道叶雨心中所想,同意的点了点头,透风的嘴嘟囔着,“揍(臭)狐狸,揍(臭)狐狸。”
叶雨抱着小君熠在一旁玩耍,时不时的看一眼交谈甚欢的三人,在低下头逗弄着小君熠,嘴角倒是从始至终挂着笑意。
中南海,魑魅几个呆呆的站在屋中,眼眸已经没有任何的光彩,只是相对于屋中人阴沉的颜色,他们这样倒是万幸了。
主席面色阴晴不定,只是看到他微扬的眉角,跟在主席身边这么多年的皇甫亦便知道,主席是真的恼了,而且是怒火攻心。
他总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生气不像生气,高兴不像高兴,后来他才知道,只有让人捉摸不透有才能震慑人心。
魑魅五人已经成为傀儡,老人的话便也没有避忌他们。
喝了一口茶盏中的大红袍,老人这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倒是没有说今日只是,只是问道:“那丫头真的让你这么说?”
“是的。”皇甫亦点了点头。
“她倒是胆子大。”许是渴了,老人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可不是。”皇甫亦轻笑,他还记得自己听到她说这话时的心情,怎么说呢,就觉得她是贼大胆,真是什么都敢说。
那句话虽是是分承诺,是分保证,不过说到到底也是一语威胁。
什么叫红旗不倒,叶家还是z国的叶家,那不就是再说,只要国家对不起叶家,那就别怪叶家造反了,当然造反说得严重了一下,不过就是这么个意思。
皇甫亦当时就想,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后来看到她的本事后,他便知道,是她自己给自己的胆子。
叶雨,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至于她是会成为护着国家的龙,还是搅得天翻地覆的麒麟,那便是不得而知的了,不过看她对家人的感情第一种情况还是比较有可能的。
“皇甫,将人给我叫过来,我倒是想看看,这小丫头是否如你所说。”老者放下茶盏,叶家忠于国家,就凭叶建国是开国功臣,叶文山以身护国,他也不会将叶雨怎么样,只不过他倒是想瞧瞧,她如今到底成长到什么地步,竟让一直对他不以为意的皇甫如此夸奖。
皇甫亦是他捡到的的孤儿,别看他挺好说话,其实骨子里是个倔强的,让他夸人,简直跟将他绑在火上烤一样,难于上青天。
当初他夸奖叶雨堪堪大将,他还不服,如今倒是反过来了,竟然还嫌他小看了她。
皇甫亦愉快的答应着,反正被主席看看,她又不会少了一块肉,与她而言,是个好事。
阮家的事情主席心里已经有数,皇甫亦便没有多嘴,索性他要了叶雨的电话,倒是不用秘书长亲自给叶老爷子打电话了。
叶雨与小君熠正玩着鹏鹏的大耳朵,似乎动物的耳朵都比较敏感,一碰就连头一块颤,小君熠玩的不亦乐乎,叶雨便也跟着玩了起来,鹏鹏一脸苦逼,却又敢怒不敢言,任命的怕在一旁,任由小君熠在它身上上蹿下跳的。
叶雨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中,电话铃声玲玲作响,贺俊鹏拿起电话,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瞳仁一暗,却是一闪即逝,转头,对于叶雨说道,“雨儿,你的电话。”
叶雨回头,“谁啊?”
那意思就是要是不重要的人便不用理会了,贺俊鹏道,“皇甫亦的,想必是老人家想要见你了。”
“哦!”叶雨伸手,贺俊鹏会意的将电话扔了过去,随手一捞,按下接听键。
“主席找我?”没等皇甫亦开口,叶雨先一步的说道。
那边皇甫亦微微一愣,眨了眨眼,在眨了眨眼,随后才道,“对,你怎么知道?”
叶雨笑言,“难不成是你找我?”
皇甫亦挠了挠头,也是,他这问题是问的有些傻了,“是,主席找你,一会儿会有车去接你,你在家等着就是了。”
“知道了!”叶雨语落,没等那边再说什么,倒是挂了电话,她才不相信要是皇甫亦没跟主席说什么,主席会想见她。
皇甫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瞪了瞪眼,半天说不出话来,随后才狠狠地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单单是贺俊鹏的话也许叶建国还没有听明白,不过叶雨说道主席二字后,他倒是明白了,明白之后,心头却是一跳,觉得自己还是不明白的好,不明白就省的跟着惊慌了。
“雨儿,这是,怎么回事?”叶建国站起身,瞪着眼睛指着叶雨手里的电话,皇甫亦他是知道的,老人身边的护卫,说是护卫,可那可是主席的养子,他怎么不知道雨儿何时与皇甫亦认识了。
看刚刚贺俊鹏与雨儿说话的语气,想必他也是知道的。
叶雨耸了耸肩,想必与叶建国的紧张,她倒是平静的不得了,“没事,就是找我去说说话。”
叶建国瞪了瞪眼,卧槽,说话,主席他怎么不找别人说话。
只是看着叶雨的模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说话没事,你别乱说就成。”
“放心吧!”叶雨点头答应着,殊不知她想说的话早就借着皇甫亦的嘴说出去了,这会儿那还有什么想说的啊。
车子来的很快,贺俊鹏倒是没有跟去,老人的丰功伟绩他听的挺多,不过顶多也就是让贺俊鹏赞叹而已,毕竟他并不是在z国长大,倒是感受不出什么。
看着车上的挂牌,军机大院中的人有些微愣,这车子虽然没什么,不过这车牌可是大有来头,这不是主席他老人家专用的车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主席亲自出现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来接人,可军机大院中能让主席用专车接送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众人心中猜测着,却看见那边走来一抹倩影,大约十几岁的年纪,走进一看才惊觉,竟然是叶家太子女,她不是已经去外地读书了吗,怎么还不到放假就回来了?
四周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不断,不过众人都是看似随意的走动着,倒是没有停下驻足,如果不是他们密切注视着的目光,当真让人发现不了。
叶雨轻笑,在众人的目光下坐上那辆主席专用的车子扬长而去。
叶雨是走了,不过这风头却是一时卷起九重云烟,就像是凉水滴进了热油锅,一下子炸响开来。
事情会被传成什么样叶雨并不在乎,她只是想着,这个时候的老人应该更年轻些吧。
开车的男子肩膀上顶着两杠一星,叶雨坐在后座,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只是扫了一眼他的军衔,叶雨便闭上了眼睛,任由开车的人对自己打量着。
说实话,后视镜不仅能让前座的人看见后座上的人,更能让后座上的人窥探到前座人的目光,其实,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张学龙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女,这是要去见主席,她不紧张也就罢了,竟然还这样的有恃无恐,他真不知道该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好,还是说她胆大妄为的好。
索性,总有她怕的时候,主席的威严就连他们都承受不住,又何况是一个小丫头,到时候她就有苦头吃了。
叶家太子女的名声他有耳闻,这样也好,就当磨磨她的性子了。
皇甫亦远远看着车驶来,张学龙到是没有想到,主席竟会让皇甫亲自来接她。
看着叶雨微蒙的眼眸,皇甫亦打趣道,“你还真是有恃无恐,竟然还能在路上睡觉。”
“你觉得我不该睡觉?”叶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飞机上他们可是轮流看守着那五个人,虽然睡了一会儿,不过总是没有家里舒服的。
皇甫亦摸了摸鼻子,“主席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照例要搜查你的全身,你就…。”
皇甫亦怕她不乐意,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只是还没等她说完,变被叶雨打断,“行了,我知道了。”
这里,她熟悉得很。
张学龙望着皇甫亦与叶雨的背影,厉眉微皱,他倒是没有想到皇甫亦与叶雨竟然是相识的。
这个叶雨,到底有何本事让皇甫如此对待?张学龙沉吟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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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逼婚!
坐在面前的老人身着中山装,并没有刻意板着脸,但身上的威严还是不自主的流了出来,让人不由得心中一紧。
叶雨望着他,虽然眼角已经布满了细纹,但那双虎目却似是拨云而出的宝剑,让人不敢造次。
主席没有开口,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叶雨索性身子向后一躺,闭起眼眸。
眼睛失去了视线,只会让她的耳朵更加聪敏。就连细微的呼吸声听得清清楚楚,虽然这里只要他与主席二人,可暗中还不知道藏着多少人呢。
耳边,茶盏与桌案相撞的声音悦耳动听,叶雨睁开眼眸,主席正好将视线打在她的身上。
“你倒是悠闲。”主席笑言,他看了她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闭目养神。
叶雨轻笑,心想着您不就是想搓搓我的锐气吗,要不然能这么晒着我半天吗!
“我倒是不想悠闲,只是主席这里的环境太好,大红袍的茶香弥漫在整个房中,仅仅是闻,就让我沉心静气,要是不闭上眼,你看这口水就要留下来了。”叶雨垂涎的扫了一眼主席面前的大红袍,随后摸了一下嘴角,似是真的有口水流出。
许是没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找他讨要茶喝,主席很少开怀大笑的脸上,嘴角上扬,笑声低低响起,却是越发的洪亮畅快,“给小丫头上杯茶。”主席按下电话的按钮,对着秘书吩咐道。
愉悦的笑容从电话中传入秘书耳中,心头一惊,他跟在主席身边这么长时候,还没有几个人能让主席如此大笑,看来这叶雨当真了得。
大红袍的滋味怎么说呢,一口下去芳香满溢,就像是千层雪,一层一层的飘荡开来,每一层的味道都不尽相同。
叶雨舒了一口气,直到最后一层味道褪去,这才睁开眼,留连忘返的扁扁嘴,“要说这特供的大红袍就是好喝,这味道一层一层扑面而来,上一刻还是五月百花开的香气,下一刻就变成腊月万花损的苦涩,这样的味道让我真想听一曲阮琴弹奏的霸王卸甲!”
霸王卸甲四个字尾音上扬,颇具玩味,知道的她这是说阮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再说阮家。
当初的阮家可不就是五月,子孙满堂犹若繁花锦簇正处在顶峰时期,而此时,虽以走下坡路但还没有到衰败的时候,可是这一句万花损,似乎已经注定了阮家的下场。
老人眼底闪过一抹精芒,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行云流水的端起来抿了一口,这才道,“恩,你说的不错,我也想听一曲霸王卸甲了。”
皇甫亦是他最信任的心腹,老人不认为有谁能够收买他,当然,更没有人能够逃过他的引魂,那五个人是阮家的家臣,为阮正阳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然对于阮家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知道了那么些事情,老人岂会还能放过阮家。
面前这个小丫头的旁敲侧击他岂会不明白,索性便让她安了这个心。
叶雨轻笑,老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阮家的覆灭已经奠定,只是时间的问题,而这些日子,他们做的事情越多,只会暴露的越彻底。
“说说,你怎么知道那司机有问题?”老人有些好奇,皇甫亦将回来时候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她当着那司机的面说只要将银针拔出来他们就能恢复行动,她怎么就能料定那人有问题?
叶雨其实是不知道的,只是她这双耳朵却能听见很多事情,比如现在,主席心中在考量什么她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叶雨轻笑,“蒙的。”
老人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在慢慢的垂下眼目,“行了我也乏了,你不是喜欢喝大红袍吗,走时带上点。”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叶雨眼眸飞扬,喜上眉梢。
虽然只有二两,不过这特供的大红袍一年可是只产一斤,她能得这二两已经是很难得了,自然宝贝的紧。
皇甫亦鄙视的扫了她一眼,叶雨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他以为谁都像他这么好命,天天呆在主席身边能够喝道大红袍啊。
再说,他以为这是主席白给她的吗,尼玛,拿人手短!
“你跟主席都说了什么?”皇甫亦问。
叶雨慵懒的倚靠在车座上,眼睛都不睁的回道:“没说什么啊,就是随便聊聊。”
摆明的敷衍。
皇甫亦默,透过后视镜瞪了一眼叶雨,心道真是个刁钻狡猾的丫头,便听到后面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老老实实的开车,想要看彼岸花也别拉上我。”
这是在咒他死呢!
皇甫亦一口气没传上来,这恼人的声音又是幽幽响起,“还有,多谢夸奖,我还真是喜欢刁钻狡猾这样的评价。”
卧槽!
皇甫亦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踩着刹车的脚差点踩上油门,看着前面呼啸而过的车辆,皇甫亦贴在车背上的背后瞬间被冷汗打湿,他这一脚要是踩下去,他们二人可是都要共度黄泉了啊!
“别加上我,你自己死就行了。”叶雨抬眼,扫了一眼皇甫亦的侧脸。
皇甫亦的心差点跳出来,他现在有些怀疑,身后这人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竟然连他想些什么都能知道。
这不科学啊~
叶雨翻了翻白眼,想到当然不科学,有异能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不科学的事情。不过她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免得皇甫亦的手再抖。
直到车子停靠在军机大院门口,皇甫御这才缓过劲儿,只是那眼神却是看的叶雨有些发毛。
拉开车门,叶雨跳了下去,转头凝望着皇甫亦,“你自己去看彼岸花就好了,千万别带上我。”
语落飘然而去,独留下皇甫亦在风中凌乱。
贺俊鹏依旧在叶家厮混,温如玉与叶建国倒是挺喜欢他的,似乎已经忘记了他要拐带叶雨。只有小君熠一如既往的敌视着他。
鹏鹏垂着大脑袋,看着一旁无知的人类,暗道,真不知道你们要是知道他早就睡在雨儿的房中,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其实鹏鹏真心期待叶建国拿着菜刀追赶他的画面,不过很遗憾,它不会说话。
叶建国一把抓住刚刚进门的叶雨,焦急的问道,“你都跟主席说什么了,有什么事吗…。”巴拉巴拉问了一通。
“随便聊聊!”依旧被叶雨用四个字打发了。
叶建国吹胡子瞪眼半天,见叶雨无动于衷,当场有些丧气,叶雨想,如果叶建国手中有个小人,他一定写上她的名字,给它扎针。
贺俊鹏打着圆场,好人都让他一个人做了,叶建国这才罢休,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不肯在理叶雨一句。
叶雨也不理叶建国,只是自顾自的坐爱沙发上,拿出口袋中的大红袍,惋惜的呲了呲牙,“这可是主席给了可供大红袍,既然爷爷不理我了,那我就自己喝吧,反正也不多。”
叶建国一把抢过叶雨手中的大红袍,当即眉开眼笑,将茶叶藏好,这才别扭的瞪了叶雨一眼,“我老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看是拿人手短吧!叶雨翻了翻白眼。
叶文山回来看到这一幕,有些发楞,听到叶建国既然让贺俊鹏留宿的时候,嘴角微抽,他父亲被贺老爷子压了一辈子,以智商来看,看来这辈子是没有赢得一天了。
书房,叶文山依靠着椅背,回想着叶雨说的那句话:阮家,秋后的蚂蚱,是蹦腾不了多久了。
也就是说,主席有意要除了阮家不成?
叶文山索性也不再多问,他相信雨儿能够搞定一切,他也变乐的清闲。
夜晚,万籁俱寂,鹏鹏守护在小君熠床边,一人一虎睡得鼻子冒泡。
温如玉与叶文山相拥而眠,叶建国也早已进入了梦乡,叶家一抹黑影闪过,门一开,钻进了一个温馨的小屋。
叶雨睡眼惺忪的眼眸当即一凝,感受着身后熟悉的气息,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翻了个身,接着闭上眼眸。
昏昏沉沉间,叶雨只觉得床榻一沉,腰间随即一紧被一条精壮的手臂扣住,后背当即撞上宽厚炙热的胸膛。
大手撩起睡衣,那光滑细嫩的肌肤就像是豆腐般滑嫩,让那双手留连忘返。
攀上那抹山丘,贺俊鹏随意的摘采着已经熟了的葡萄。
叶雨轻恩了一声,她只觉得有一双在她的身上随意的点着火,让她口干舌燥的想要喝水。
娇嫩的唇瓣一紧,贺俊鹏栖身,一口吻住叶雨娇艳欲滴的唇,撬开素齿,大舍直驱而入,肆意的席卷着叶雨的丁香小舌。
睁开迷蒙的睡眼,叶雨双颊绯红的瞪了一眼贺俊鹏,手抵着他的胸膛,身子不舒服的扭动着。
贺俊鹏放开叶雨的唇瓣,叶雨偏过头来,这才得以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瞪着贺俊鹏,嗔怪道:“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屋里来干嘛!”
“我饿了~”贺俊鹏低着头,唇瓣贴着叶雨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浮在叶雨的肌肤上,似是响应他的话,大手猛地一握那抹丰腴。
“嘶!”叶雨倒吸了一口冷气,生怕吵醒浅眠的叶建国,小声的痛斥,“饿了你就去厨房找吃的,我这屋可没有。”
贺俊鹏轻笑,低醇的声音沙哑而富有韵味,就像是红酒,让人迷醉,“谁说没有,我现在不就在吃着了吗?”
说着,一口咬住叶雨的耳垂,手流连忘返的抚摸着叶雨的肌肤,猛地向下一探。
“啊~”突然的满足感让叶雨低吟出声,即便是在黑暗中,依旧能看出她绯红一片的脸颊,就连脖子也是一片通红。
酥酥麻麻的快感遍布她的全身,侵染着每一寸肌肤,叶雨仰着头,微微长着红唇,婉转动听而又娇喘连连的呻吟着,青丝垂在身侧,随着她身子的摆动微微颤动着。
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时已经扔在了一旁,那青丝浮在身上,黑白相称,竟是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小贺俊鹏早就冒了头,他撤出手,欺身而入。
叶雨瞬间睁大眼眸,碧波春水印于眸下,点点涟漪,烟雾弥蒙。
她就像是一直小舟,飘扬在大海上,只能随着浪涛前行。
贺俊鹏低头,一口吻住叶雨的唇,将她口中的娇喘吞下,在她的身上驰骋。
月光如注,却羞得隐于云中,独留下一丈春色,旖旎万分。
清晨,太阳刚冒出头,蹬蹬的敲门声将叶雨吵醒。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那个混蛋又是奋战了半夜,她这不过刚刚睡着,到底谁搅人清梦。
叶雨打开门,温如玉站在门外,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屋内瞟,似乎在找着什么。
叶雨当即就醒盹了,她回头望了一眼,贺俊鹏早已经不知去向,这才松了一口气。
让开门,叶雨走回床上,慵懒的不肯起床,“妈,这大早晨的什么事啊!”
温如玉看着屋内并没有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叶雨疲累的面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没事,就是妈妈岁数大了觉少了,想叫你去吃早饭,只是时间…”
说到最后温如玉自己都脸红了,现在才五点多,吃什么早饭啊!
叶雨叹了一口气,暗道她老妈还真是火眼金睛,贺俊鹏那个混蛋也就是他跑得快,要不然非得被温如玉打死不可。
被她这么一闹,叶雨也没了睡意,“妈,我要吃你做的馄饨。”
温如玉看着叶雨起身换着衣服,嗯了一声后连忙道:“成,我这就去给你做。”
说着关上了门,走下楼。
叶雨只会在京都逗留一天,明天就要回s市,索性便起得早一点,毕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六点多一点,贺俊鹏从自己的房间中走了出来,脸不红气不喘的跟叶雨打着招呼。
“俊鹏,昨天睡的好吗?”温如玉看似随意的问道。
贺俊鹏笑笑,桃花眼微微上扬,“恩,也不知道是昨天太累了还是床太舒服了,沾枕头就睡着了。”
温如玉看着贺俊鹏,半响才笑道,“饿了吧,来尝尝我做的馄饨。”
“谢谢温姨。”贺俊鹏卖乖,吃了一口馄饨,便赞叹道,“温姨做的混沌真好吃,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家人做的饭菜了。”
一个礼拜前谁在贺叔叔家里蹭着吃饭来着,真是,睁着眼睛就说瞎话。叶雨心中腹诽。
然而这事温如玉却不知道,听着贺俊鹏的话,心中便是一酸,这个孩子从小没了母亲,真是可怜。
母爱泛滥的温如玉叹了口气,“要是俊鹏喜欢吃,有时间便来吃我做的饭好了。”
“恩,温姨做的饭最好吃了。”贺俊鹏喜上眉梢。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知道是拍马屁的话,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让人舒心。
叶雨拍马不急。
隋菲菲昨个儿应该已经听说她回来了消息了,叶雨之前没有给她打电话,不过却是将那日买的衣服带了来。
隋菲菲的家虽然也住在军机大院,不过只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套房而已,只是对于三口之家而言,空间已经足富裕了。
叶雨看着面前的隋菲菲,依旧是清爽的短发,只是温润的眉眼中却透露着一抹厉色,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懂不懂就哭鼻子的小丫头了。
其实叶雨有时就在想,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是不是想让她弥补上一辈子的遗憾呢。
叶雨笑了笑,摸着扑在自己怀中隋菲菲的头发,肩膀上传来的温热让她笑道,“我刚刚还说你长大了不是爱哭鼻子的小丫头了,怎么又哭上了。”
隋菲菲吸着鼻子,嘟囔着,“谁说我哭了,我这是感冒流鼻涕呢。”
说着不忘在叶雨的衣服上蹭了蹭鼻子。
叶雨哭笑不得,对于隋菲菲她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哭衣服就不给你了。”这个小丫头,就是个经不住诱惑没骨气的,当初付世仁与庞凌飞一箱芒果干,一套芭比娃娃就将她打发了,更别说她手中的这可是赏风的衣服。
隋菲菲当即从叶雨的身上跳了出来,只是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比划了一下不由得瞥了瞥嘴,她们明明差不多高,怎么身材就差了那么多呢?
叶雨嘴角微抽,心头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叶雨手一抖,当即将衣服扔了过去,隋菲菲一改刚刚的模样,眸底闪过一抹精光,随手一抬,衣服瞬间停在半空中,一改刚刚急速之势,慢悠悠的向着隋菲菲飘去。
叶雨凤眸一亮,暗道这个小丫头这些日子并没有偷懒,对于物品的操控已经如此娴熟,这可不仅仅是练习就能办到的,人想要进步,最快速的方法便是实践。看来她这些日子已经有不少实践了!
与隋菲菲待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请她去蓬莱吃了顿饭,送走隋菲菲,他便留在了那里。
s市蓬莱的分店经营的不错,虽然名字不尽相同,不过任谁都知道哪里是石邱泽的产业。
蓬莱顶楼,石邱泽手握着高尔夫球杆,在那假草坪上,将白色的小球推进洞中,一杆进洞,这才转头望向在一旁悠然自得喝着红酒的叶雨。
当初的她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就像是个陶瓷娃娃,就是因为她这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才让石邱泽以为她是个纯洁的小天使,哪成想,在这双眸子背后,却是一个睿智狠辣运筹帷幄的小狐狸,石邱泽觉得,当初的她一定在暗中嘲笑过自己。
放下球杆,石邱泽坐在叶雨身边,端起红酒抿了一口,“听说主席召见你了?”
叶雨转眸,看来这风声传的可是够快,就连石邱泽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叶雨抿了一口红酒,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石邱泽见她并没有隐瞒倒是没有多问,只是道:“你不是去s市上学去了吗,这时可不是放假的时候,你怎么就回来了?逃学?”
有贺俊鹏这个校长在,她用得着逃学吗?
翻了翻白眼,“石叔叔,我可是个好学生,怎么可能会逃学呢!”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才进入正题,“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不信你到这是来找我闲聊的。”
叶雨轻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蓬莱已经在京都站稳了脚,s市已经建成,我想,应该是时候在h市也开一家了。”
h市,那个完全被叶雨掌控在手中的城市,蓬莱在哪里的发展自不必说。
既然有这么好的资源,那便不要浪费才是。
石邱泽考虑了一下,他道:“h市你可有人脉?”
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s市是因为有贺程峰坐镇,那么h市呢?如果那里的地头蛇出面干预的话,对于建立蓬莱分号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叶雨圆润的手指肚摸了摸酒杯,笑言,“那里,是第二个s市!”
石邱泽眼眸一凝,她的意思也即是说,h市已经尽在掌控之中。
看着面前这个明明脸庞依旧稚嫩的少女,石邱泽却觉得,她比任何人都要开的成熟。
就像是一块已经打磨好的珍珠,她隐藏在蚌的嫩肉里,让人以为她不过刚刚生出,岂知,她已经经历了时间的洗涤。
s市在她掌握中不过是因为贺程峰的关系,那么h市呢?又是因为什么?
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最终却是消失不见,他抬起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好,按你说的办。”
叶雨离开蓬莱,凝望着面前这高耸的大楼,赏风,如今已经建立了这样的规模了。
叶雨站在前台,看着并没有因为她的年纪而面露不耐的前台倒是点了点头,殊不知,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赏风的最新款,她们别的不行,观察力却是不错,能够穿得起赏风服饰的人,哪一个是她们惹得起的。
郝玲珑踏着十厘米的黑色大高跟,走路却是徐徐如风,身上紧身的职业装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所到之处,众人都是用崇拜的目光凝视着她,在赏风中的每一个人哪个不是以郝玲珑为目标的奋斗着呢。
她板着一张脸,将手中的设计版扔给一旁的人,脸上清冷一片,没有温度的话音脱口而出,“你告诉她,如果这些就是她所谓的用尽全力的设计,那就让她给我滚蛋,赏风从老不养废物。”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一样的冷啊~
叶雨抱着胸,玩味的望着向着前台走来的郝玲珑,嘴角微微上扬。
“找我的人呢?”郝玲珑用那张能够冻死人的脸望着前台,索性,她们也都习惯了总经理这幅表情,知道她只是性子冷点,倒是镇定。
“总经理,就是那个少女!”前来指了指叶雨所在的方向。
郝玲珑回过头来,她想着,如果是不关紧要的人敢哐她出来,她一定让人将其扔出去。
脸上的冷意还没有完全收敛,郝玲珑的目光在接触到那么身影之时,身子便已经愣在了原地。
众人终于体会到了冰封解冻时,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只听一声大叫,平日里素有冰美人之称的郝玲珑竟然满脸兴奋的冲着那抹身影冲了过去。
他们不仅一次怀疑是自己的眼睛欺骗了他们,眨了又眨,眨了又眨,直到眼睛都眨累了这才惊觉,原来不是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
这一发现,让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雨儿!”郝玲珑简直兴奋极了,她哪里想到,叶雨竟然回到了京都,大喜过望的露出了她第二种性格。
叶雨听着身后倒抽冷气的声音,无奈的抚了抚额头,“玲珑,注意形象!”
郝玲珑却充耳不闻,只是标着叶雨的胳膊,嗔怪道:“你回来竟然也不告诉我,真是不够意思。”
“我都来看你了我还不够意思?”叶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凤眸似笑非笑的望着郝玲珑,“你要是这么说我可走了啊!”
“别别,我这不是跟你快玩笑的吗!”听到叶雨这么说,郝玲珑更是抱着叶雨的胳膊不肯撒手,一脸讨好的望着她,生怕她真的翻脸走人。
赏风工作室的人绝逼受到了惊吓,谁来告诉他们,面前那个笑的一脸讨好的人真的是从不给他们好脸子看的郝玲珑郝经理,卧槽,快别逗了成吗,今个儿这天上莫不是下红雨了吧!
众人扫了一眼窗外,没有啊,天气晴朗啊!
叶雨托着郝玲珑,将她拖进了ceo的办公室,她怕在让他们看下去,外面的人非得被吓死不可。
ceo的办公室中叶雨的外婆正在低着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听到开门声,眉头微皱,没经过她的同意就赶进来,赏风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洛燕鸿抬起头,刚想斥责不懂规矩的下属,目光打到叶雨的身影,斥责的话瞬积在喉中,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叶雨面前。
“你个臭丫头,回来了也不跟外婆说一声。”洛燕鸿笑骂。
叶雨呵呵直笑,她就是来看看她们,毕竟她回来了,不看看他们倒是说不过去了。
“外婆,您可真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姐俩呢!”面对洛燕鸿嗔怪的神情,叶雨学着贺俊鹏的模样拍这马屁。
洛燕鸿笑着点了点叶雨的额头,“你个臭丫头,就知道说好话哄我。”
“哪能啊!”叶雨摇头,一脸诚恳,“我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洛燕鸿看着真的很年轻,如果不知道的人,真的会将她当成三十多不到四十的人。
脸上因为经常保养并没有多少皱纹,略施淡妆,淡然优雅,身材也保持着年轻时的模样,虽然叶雨说的有些夸张,可她与温如玉当真能像是姐俩。
赏风此时的发展自不必说,叶雨只是来跟他们说一声,她,将以赏风幕后所有者的身份出席两个月后的慈善仪式。
是时候让阮家痛下决心了。
答应了洛燕鸿晚上一起吃饭,叶雨离开赏风,前去拜访唐遗风几人。
傍晚时分,叶雨接外公外婆去往军机大院,发现除了贺俊鹏没有走之外,贺老爷子也坐在她家的沙发上,似乎又于爷爷闹了别扭。
“雨丫头,你回来了。”看到叶雨回来,贺长江猛地站了起来,一张老脸扬着笑,褶子都皱到了一起。
叶雨视线凝望着贺俊鹏:到底怎么回事?
贺俊鹏无奈的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我不知道!
洛燕鸿与温荣耀被温如玉迎了进去,一脸疑惑的看着此时暗潮汹涌的气氛。
“贺爷爷,您怎么来了?”叶雨笑嘻嘻的问道。
贺长江白了她一眼,委屈的撇了撇嘴,就跟小孩子一样,情绪说变就变,“你还说,你把我外孙子都拐走了,还问我怎么来了!”
叶雨被贺长江看的头皮发麻,嘴角微抽,“贺爷爷,您这说的哪里话啊,我可没拐他,明明是他拐了我啊!”
“您看,我还是根红正苗,迎着太阳生长的花骨朵呢,怎么能说我拐了他呢!”
根红正苗也就是指她的外边,她这灵魂可不贺俊鹏打多了。
小正太翻了翻白眼,他觉得她越老越无耻了。
贺长江被噎的一愣一愣的,可又没有办法,人家说的也没错,明明就是他外孙子老牛吃嫩草。
“我不管,你要负责,负责!”说不过,贺长江就耍起了无赖。
叶雨抽了抽嘴角,她瞪着一脸笑意的贺俊鹏,咬牙启齿的问道,“那您想怎么办?”
“嫁给我家小子。”
贺长江话音落,叶建国就杀了过来,“老匹夫,你休想。”
贺长江也不理拽着自己的叶建国,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叶雨。
温荣耀两口子倒是看出来,合着这老爷子是来逼婚的啊,他们二人打量着坐在温如玉身旁的小伙子,倒是一表人才。
“玉儿,那老爷子是谁啊?”温荣耀小声的问道,能与叶老爷子交好,那可定不是一般人,只是谁,他便是有些摸不准了。
“那是贺老爷子。”温如玉只说了个姓,贺长江的名讳与叶建国一样,z国倒是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他们。
“外公外婆,我是贺俊鹏。”贺俊鹏这会儿子回过头,脸上挂着欺人的笑容,看着温润儒雅,只是眉眼中有一丝英气,倒是让温荣耀眼眸一亮。
洛燕鸿这辈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倒还真没有一个人能与面前这个青年匹敌的,不仅仅是他的长相,还有这通身的气质,倒是不可多得,虽然看起来他与雨儿的年龄存在着一下差距,可不都说成熟的男人会疼人吗?
只是这第一印象,贺俊鹏便已经赢得了温荣耀夫妻二人的好感。
叶雨见那边聊得其乐融融,她这边就是疾风骤雨,这明显的差别让她不由得咬碎了一口银牙,那个该死的混蛋!
贺长江更是厚着一张脸赖在叶家吃饭,餐桌上,气氛有些微妙。
贺长江猛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气急败坏的叫道:“我不管,要是不让他们结婚,他们现在就得订婚!”
叶文山想了想,虽然叶雨此时的年龄有些小,不过看她与贺俊鹏的感情,订婚也未尝不可。
叶文山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叶雨,叶建国也没有说话,同样望着叶雨。
一家老老少少的目光都聚集在叶雨的身上,这让她的身子一僵,刚刚夹起来的一块肉啪叽一声又调回了盘子里。
脖子僵硬的转过头,叶雨请咳了一声,道:“听爷爷的!”
又把这个皮球给踢了回去。
叶建国眉开眼笑,贺长江就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贺老头,吃饱了吗,吃饱了跟我上楼一趟!”看着叶建国脸上的坏笑,贺长江任命的放下筷子。
才吃过晚饭,众人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叶建国与贺长江这才走了下来,一个春风得意,一个垂头丧气。
“雨儿,成,你跟老贺家的小子订婚吧,等年后就办!”叶建国一下来,当即就来了这么一句话,叶雨幸亏是坐着,要不然非得摔倒不可,这贺老爷子到底签订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例才让她爷爷这么痛快的答应啊。
看着贺老爷子悲催的样子,叶雨就深深地为其默哀,可是谁来告诉她,她怎么就被叶建国给卖了呢!
飞机上,叶雨愤恨的瞪着贺俊鹏,这个该死的混蛋,都笑了一路了,竟然还在笑,笑,笑,笑,最好笑死他!
第二天一早,叶雨甩来大门,那日被损害的别墅已经恢复了原貌,龙翼等人动作之快,真是让她不得不感慨万分。
哮天犬懒洋洋的抬头扫了叶雨一眼,随后也闭上了眼,阿蟒从始至终压根就没醒,小雪狐翻了个身,接着睡了过去,没有一个对于叶雨二人回归表示欢迎。
叶雨也懒得跟它们计较,她只是想要睡觉。
浴室中蒙上一层水雾,叶雨慵懒的躺在浴缸中,水温适中,轻抚着她疲惫的身躯,就像是有一只在一下一下轻按着。
叶雨闭着眼眸,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后,倒是有些感到不对了。
她猛地张开眼,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蓝眸,奥斯丁迪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大手正轻轻地按着他的肩膀,却是不老实的向下划去。
叶雨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妩媚动人的青丝垂在身侧,这让奥斯丁迪兰的眸子一暗,当即踏入浴缸中,叶雨这时才看清,他的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叶雨看到她进入浴缸,当即就要起身,却被奥斯丁迪兰先一步的一把环在怀中,叶雨正好坐在他的身上。
小奥斯丁迪兰冒着头,一杆进洞,丝毫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奥斯丁迪兰,你个混蛋!”叶雨嘶了一声,随后破口大骂。
奥斯丁迪兰轻笑,身子一动,就像是突然按下了影碟机的开关键,声音瞬间消失,只剩下娇喘的呻吟声。
尼玛!
哮天犬只想骂娘,它就知道他们一回来就要如此,真是要逼死它们啊!
餍足之后,奥斯丁迪兰将叶雨抱出了浴室,细心的为她擦拭着身子,只是小奥斯丁迪兰却还留在了里面。
叶雨已经没有了力气,浑身软绵绵的靠在奥斯丁迪兰的身上,任由他为自己擦拭着身子。
镜子中,美人如玉,肌肤胜雪,上面燃着的片片红霞就像是沾染在雪花之上的红梅,娇艳欲滴,更是衬得她妩媚动人。
奥斯丁迪兰口头一紧,小奥斯丁迪兰又是有了反应。
“你,你…。”叶雨瞪了瞪眼,有些难以置信,他真的就不知道累吗?
奥斯丁迪兰栖身将叶雨压在床上,他不知道累吗?怎么可能,可他怀中的小妖精真是太诱人了,让他根本就把持不住!
床榻上翻云覆雨,叶雨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沉沦。
闭上眼眸前的最后一刻,叶雨想,他总有一天一定会精尽人亡的!
看着叶雨熟睡的俏脸,奥斯丁迪兰心头一暖,他低头,轻轻地吻着叶雨的脸颊,将她抱在怀中,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二人才从睡梦中幽幽转醒。
看着窗外的阳光,叶雨眯了眯眼,他们这是睡了多长时间?
奥斯丁迪兰看着叶雨睡眼惺忪的模样,轻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我们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快起床吧小懒猪。”
奥斯丁迪兰穿上衣服,笑道:“我去做早饭,想吃什么?”
叶雨却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因为他,她能睡这么长时间吗!
看着叶雨别扭的模样,奥斯丁迪兰轻笑,“那我就自己拿主意了!”
磨蹭了半天,叶雨这才起来,打开门,屋中飘着一缕饭香,惹得叶雨的肚子咕咕直叫。
用过早饭,叶雨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上学的点了,算了,她就在休息一天好了。
贺程峰已经痊愈出院,戴茜茜的名声一时大震,当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们只是认为戴茜茜只是运气太好碰巧而已。
这些到不是什么问题,反正戴茜茜的名声已经传扬开来,等到真的有人被医院打了死刑,总会想起还有戴茜茜这样的一个人存在,一个是凑巧,两个是凑巧,到了第三个可就没有在这么想了,这样也就行了。
富华国际与雍天集团的工程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由于土系异能者被贺俊鹏收服,没有人捣乱的情况下,地基已经打完,不知道张鸣天又在想什么,竟然举办了一场酒会,本来贺俊鹏是不用参加的,可张鸣天却指明了要见他,方觉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询问着叶雨的意见。
放下电话,叶雨摸了摸下巴,去,当然会去,这次不仅贺俊鹏会去,她也一定会准时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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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鸿门宴
s市最著名的‘亭台楼阁’,别看这名充满了古香古味,然而不管是从外都内,都是充斥着华丽的装饰,塑钢玻璃外镶嵌着淡淡金边,阳光下,宛若笼罩在霞光中的神殿,金光璀璨。
此时,太阳不过刚刚落下,夕阳的余晖将一切笼罩在瑰丽的玫瑰色中。
光淬簇簇照耀在那一辆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上,将豪车的线条刻画的淋漓尽致。
不多时,亭台楼阁的门外已经停满了车辆,一个个身着华丽的女子从车上走下,身边总是有一个同样衣着考究的男子,或是英俊,或是威严,或是‘平庸’。
今夜,富华国际与雍天集团在此处举办酒会,这让一直密切注视着这两家企业的众人兴奋不已,总觉得这一天会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灯光倩影,熠熠生辉。
亭台楼阁的凤凰大厅,精美华丽的吊灯垂垂而下,那灯光似是飞舞在空中的花瓣染上水珠,被阳光照射所反射而出的光芒。
温暖而耀眼,却并不刺目。
酒会的主角姗姗来迟,方觉明带着刘若音,二人身上皆是穿着赏风这一季最新款的礼服,男子风姿卓越,女子温婉动人,堪称是一对璧人。
一进酒会,方觉明与刘若音便被人围住,举着酒杯,或是打着招呼,或者上前攀谈,总之不管心中想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笑容。
刘若音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丫头了,总是知道,只有她足够优秀,才能配得上他。
也许方觉明并不在乎,可她的骄傲却不容她只是躲在他的羽翼下。
她很羡慕叶雨,那样一个敢作敢为却能将一切都掌控在手心中的少女。她也知道,穷其一生她也不能及得上她一二,只是有点影子,她也就满意了。
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刘若音注意着身边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不是所有的笑容都代表着善意,不是所有的刀子都带代表着邪恶,这,是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所悟出的道理。
手端着一旁侍者托盘上的香槟,刘若音红唇轻扬,落落大方的冲着众人笑着点头。
王登辉作为富华国际的董事长,早就在宴会坐镇,迎来送往虽然不用他,但他也要担个主人的样子。
遥遥冲着方觉明举了举杯,算是以表欢迎。
王登辉的态度方觉明并不在乎,温文尔雅的与身边的众人交谈着,而他的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扫向门口,叶雨说今日不仅贺俊鹏会来,她也会出现,回想着叶雨玩味的口吻,他便有些心惊肉跳,怕是今夜的这个酒会并不安稳。
鸿门之宴,项王舞剑,只是叶雨却不是刘邦,他张鸣天也担不起霸王的称号。
今日,鹿死谁手对于叶雨而言不过是一场大戏,她不是刘邦,更不是项羽,倒像是书写了那一场楚汉争霸的执笔之人,所有人物的生死命运不过在与她手。
方觉明为自己的想法笑了笑,他有时间觉得,在他的心中已经把那个人当成了神明,对于她,竟是那般的推崇。
倒退个七八年,方觉明一定不会想到,骄傲如他也会有一个让他望而声叹的人。
景泰园,那大红的礼服就像是花团锦簇中胜芳的大红牡丹,灼灼燃烧,竟是那般的芳华绝代。
抹胸的设计裸出她细弱的肩膀与那诱人的锁骨,白嫩的肌肤上,盘在头顶的青丝几缕下垂,极致的黑与那透亮的白交相呼应,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美艳不可方物。
贺俊鹏真想将这样的人儿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探到她身上的风采。
大手一把扣住叶雨的细腰,薄唇下压,带着男子厚重的气息,迎面浮着叶雨的脸颊,“雨儿,你这个样子,是引诱我犯罪吗?”
叶雨轻笑,柔荑轻贴在贺俊鹏胸前,白嫩如玉的手撩拨着某人的神经,语气娇柔,似是绵绵的春水,直酥入骨子,“有吗,没有吧!”
贺俊鹏低头,狠狠地吻住她娇嫩的红唇,惩罚她刻意的挑逗。
疾风骤雨之后,直到叶雨觉得自己肺中的空气快要被掏进,贺俊鹏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被他吻得通红的唇瓣,恶狠狠地瞪着她,威胁道:“少在这里挑拨爷的神经,回家有你好受的!”
尼玛!
叶雨不由得低声骂娘,她什么时候挑拨他了,怎么不说是自己经不住诱惑呢!
探手,一把抓住小贺俊鹏,叶雨的唇贴在贺俊鹏耳边,吐气如兰,“小妞,今晚本大爷可没空临幸你,要是实在是欲火难消,你瞧,咱家浴缸中的清泉润水可是等着你呢!”
什么清泉润水,不就是凉水吗!
贺俊鹏被叶雨这一抓,当即吸了口冷气,小贺俊鹏更是受不了挑拨的露了头,看着紧贴着自己的人儿脸上那恼人的坏笑,贺俊鹏就恨不得当场将这个点火的坏丫头给办了!
一口咬住叶雨的耳垂,贺俊鹏咬牙启齿道,“清泉润水哪里比得过你的蜜桃汁,你瞧,时间尚早,既然你今晚没空,不如咱们就在此时探讨一二?”
叶雨双颊一红,暗啐了一声,玉手抵着贺俊鹏的胸口,拉开二人的距离,转头看了看时钟,“时间不早了,我们要是在不去,有人的戏可要唱不成了。”
说着,一把推开贺俊鹏,脚踩着同样红色系的高跟细鞋,向外走去。
刚出门口,身后的声音幽幽传来,“也罢,反正今日开车的是龙翼,想必雨儿很想与为夫在车上翻云覆雨一番的!”
叶雨一个踉跄,身子一歪差点摔在地上,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贺俊鹏,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呸,你要是敢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贺俊鹏却是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桃花眼潋滟着碧波春色,就这么瞅着叶雨,笑道,“你能舍的吗,也不知道昨日谁在我身下娇喘连连,夜夜笙歌。”
“贺、俊、鹏!”叶雨双目冲火的望着面前这个无耻的男人,他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他的兽性,她能到现在还腰酸背痛吗!
看叶雨真的恼了,贺俊鹏摸了摸鼻子,谁让他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呢。
“雨儿,夫人,老婆,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逗着玩的吗!”贺俊鹏关上门,一脸讨好的走到叶雨身边,身子一矮,头枕在叶雨的肩膀上,无耻的卖着萌。
不远处,龙翼愣着脖子,愣是不敢往那边瞅上一眼,他只觉得刚刚有一道雷劈下,好死不死的劈到了他的身上,雷得他外焦里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这还是他们那个冷酷嗜血的主子吗!竟然还卖萌,卖萌!
龙翼这边泪流满面,那边,叶雨也被贺俊鹏的无耻击的嘴角微抽,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高品质的贱人!
上了车,叶雨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到底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夫人了?
尼玛,又被他摆了一道,叶雨瞪着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贺俊鹏,咬牙切齿!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街边路灯发出微弱的亮光,却不及亭台楼阁中发出的光芒来的耀眼。
张鸣天此时才踏入宴会,只是一到,就被人团团围住,不外乎是说些奉承的话,套些矫情罢了。
张鸣天也一一打着招呼,随后才向众人告罪,托着香槟走到方觉明身旁。
众人看这两位对上了,都识趣的站在一旁,没有一个人不长眼的去打扰他们。
张鸣天举起手中的酒杯,目光环视着四周,这才道:“怎么,贺先生此时还未出现,难道是我鸿龙国际的面子太小了吗?”
他虽然在笑,可语气却不是那么的和善。方觉明也不在乎,只是举起酒杯冲着他扬了扬,笑道:“怎么会,不过是来迟了一点而已,想必张经理不会小气到连这样都要怪罪吧!”
张鸣天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贺俊鹏来便好,若是不来,后面的戏可就唱不成了。
从雍天与富华国际合作最初,他就一直心头烦闷,最近他倒是找到了自己烦闷的理由。
他的手下竟然不见了,那块地皮如期施工,这几天他派去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如果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的话,那么他便也不是张鸣天了。
今个儿他倒是想看看,贺俊鹏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贺程峰久病初愈,又被调查团缠着,s市的大权落空,此时正乱,他有何不趁着此时干点什么,以错过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时机。
方觉明望着张鸣天微闪的眼眸,厉眉上演,心中却澄明的如同静水,他不是能够读取人的思想吗,那他就让他读个够,当然,至于读到了什么,那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的了。
方觉明与张鸣天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众人秉着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的态度,对于他二人之间的事情不闻不问,只是突的抽气声,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凤凰大厅的门前,那一抹风华就像是漩涡,将他们的灵魂吸引,无法自拔。
门前,一男一女正在款款前行,十指交缠,肩膀相依。
男子一袭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本就冷毅的脸庞更加深邃,修长的身姿宛若松柏,锐利的眼眸似是孤影之瞳,偏偏他却生了一双桃花眼,锐利之中竟带着一丝邪魅,削薄的唇瓣微微抿起,清贵高傲的就像巡视着宫廷的王者。
而她身边,亭亭玉立的少女身着一袭大红衣裙,收腰的设计将她那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展露的淋漓尽致,那丰满的傲胸更是透露着一丝雪白。飘逸的裙摆直垂地面,遮蔽住她那双修长的美腿,随着走动,裙摆伏地,宛若一朵朵生来的牡丹,那高贵的象征却支配被她踩在脚下。
青丝被一只血红的簪子挽在头顶,露出她饱满的额头,清冷的凤眸波光涟漪,红嫩的唇瓣娇艳欲滴,那几率碎发飘逸在肩头,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一时,惊为天人。
不仅仅是她着倾国倾城的容貌,还因她着睥睨一切的气度。
张鸣天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紧缩,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嘴角轻起一抹笑意,叶雨,来的可真是时候。
坦言接受着众人的目视,叶雨与贺俊鹏二人携手走进大厅,寂静过后,却是掀起议论声声,面前这二人可以说都是生面孔,众人都在向彼此询问着面前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史文萧与白枫溪站在自家老爸身边,看着那一抹风华绝代的身影,一时被迷了双眼,他们一直知道叶雨的容貌无人能及,可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惊艳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所谓倾城不过如此。
他们倒是想让叶雨与古代的四大美女比比,看谁才能算得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倒是她身边的男人让史文萧与白枫溪撇了撇嘴,他们这个骚包校长,此时此刻依旧骚包啊!
白欧晨倒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商业宴会竟然能请到他们二人,真不知道是富华国际的面子太大,还是张鸣天的面子太大。
知道叶雨与贺俊鹏身份的人自然认为,他们二人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就是因为鸿龙罢了,盘踞在京都的商业巨头,身后又怎么会不认识几个大人物呢。
只是让白欧晨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们的却是方觉明!这不由得让他眉头微皱,难道这两人之所前来,是因为…。雍天!
白欧晨沉默不语,只是冷眼旁观着事情的发展。
方觉明对于叶雨与贺俊鹏的态度让人看不出什么,张鸣天站在一旁,目光凝望着面前的二人,他总是有一种错觉,觉得无论是叶家还是贺家,只有面前的这两个人才最值得忌惮。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然而酒会依旧进行的如火如荼,花团锦簇,好不热闹。
叶雨坐在角落,远离喧嚣,看着众人虚伪的笑脸,她眼底的温度慢慢降下,这世间,人心险恶,上一世她是看不透,这一世她却看得太透。
贺俊鹏托着酒杯走了过来,递给叶雨一杯香槟,那双冷冽的眸只有在面对叶雨之时,才会出现丝丝的温柔,“怎么了,觉得闷?”
叶雨摇头,“觉得恶心!”
是啊,虚伪的笑脸,虚伪的言语,虚伪的内心,却还要做着那么真切的神情,当真是当然恶心。
贺俊鹏不置可否,即便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虚伪。
就像是当她母亲死后,那些明明眼底含笑的却要说出那等悲切的话,当真是可笑之极。
你说,人,为什么要那么虚伪呢,难道只有那样生活才会过得好些吗?
贺俊鹏不知道,但他知道,对付虚伪的人要不就比他还要虚伪,要不就扯下他那张虚伪的面具。
对于前者,贺俊鹏更喜欢后面的那种办法。
叶雨拿着香槟,目光微微斜飞,看着四周那一个个女子望着贺俊鹏时,略带娇羞又势在必得的目光,她挑眉,轻笑,“你说这个时节,怎么会有那么多桃花呢?”
贺俊鹏哪里听不出她话语中的揶揄,只是道:“你怎么光看到了桃花,却看不到那些菊hua呢?”
“菊hua?”叶雨疑惑。
贺俊鹏言道:“看见那一双双眼睛放在你身上的男人了吗?他们想要桃花开,老子却是想让他们菊hua开!”
叶雨嘴角微抽,看了一眼贺俊鹏,身子向旁边搓了搓,一脸嫌弃,“你上他们下?”
贺俊鹏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的望着叶雨,“哮天犬上他们下!”
“噗!”叶雨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不仅是男男,还尼玛要人兽,太丧失了,太丧失了,她这么纯洁的人都快被他带坏了。
“算你狠!”叶雨咽下酒,因为刚刚那么一呛而双颊绯红,娇艳欲滴的就像是刚刚成熟的樱桃,让人不仅想要将她吞入口中。
贺俊鹏眼眸一暗,恨不得将叶雨这个小妖精按在墙上狂吻,看着四周男子幽暗的目光,他更想一枪崩了他们。
“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请这位小姐喝杯酒。”衣冠楚楚的绅士端着一杯红酒,温文尔雅的冲着叶雨笑道。
这边同一时间,身着低胸黑色晚礼服的女子弯着腰,将自己的雪白展现在贺俊鹏眼前,不同于叶雨介乎清纯与成熟之间的气质,她成熟的妩媚动人,就似是一个尤物,虽然没有叶雨貌美,却是让男人无法抵抗,“这位先生,我叫严茉儿,你可以叫我茉儿。”
叶雨看了看贺俊鹏身边的女人,眼底倒是平静,反观贺俊鹏,他看着叶雨身边的男人,眼底却是充满了怒火,就像是一头被人侵占了地盘的雄狮,身上的气势直面而去,让站在叶雨面前的男子身子不由得一紧。
贺俊鹏站起身,全然不顾向他搭讪的女子,一把攥住男人伸到叶雨面前拿着红酒的手,力道之大,让男子不由得脸色大变。
“喝酒,当真我的面你竟然想要跟我的雨儿喝酒?”贺俊鹏的声音冷酷彻底,嘴角的笑容更是让人寒如心间。
叶雨扫了一眼因为被贺俊鹏忽视而面色惨白的女子,玉手拽着贺俊鹏的大手,修长的手指攀上他根骨分明的手,十指交缠,紧紧一握。
“鹏,他不过是要跟我喝一杯酒,你轻点,别将人的手腕掰断了。”叶雨语气轻慢,可却让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恐惧。
什么,什么叫手轻点别将手腕掰断了,难道他经常掰断别人的手腕?
还没等男子缓过劲儿来,便听那轻慢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要是觉得生气就等宴会结束再说,他是奉行国际董事长的儿子,想必为了让你解气,他父亲是很乐意将他交给你出气的。”
奉行国际不过是一家中等企业,家里的子嗣也不少,并不缺面前这一人,牺牲他而讨好贺家,想必他父亲会很乐意做成这笔交易。
贺俊鹏却是没有有一点撒手的意思,听到叶雨的话,手劲儿却是打了一分,“你为他求情?”
叶雨轻笑,凤眸微扬,“怎么,许别人勾搭你,还不许人家向我搭讪吗?”
叶雨说着,瞟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女子。
贺俊鹏一改刚刚的神情,没有正形的笑道,“原来我的雨儿是吃醋了啊!”
叶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啊,我吃醋了,那怎么办呢?”
小狐狸,贺俊鹏轻笑,却是放开了面前男人的手腕,转身面前那名女子。
一把扣住女子的颈子,似是她的身上有病菌一般,毫不怜惜的随手一扔。
足足五秒,女子的身子才坠落在地,一下子砸在满是食物的长桌上,汤汤水水坠落在地,更是一点都没有浪费的撒了女子一身。
贺俊鹏却是没有看她一眼,只是随手拿过桌上的纸巾,来来回回的擦着手,直到将手擦红,这才罢休。
他凝望着叶雨,笑道,“可满意。”
叶雨起身,随着走动的脚步,大红的衣裙瑟瑟舞动着,她站在贺俊鹏身边,看着狼狈不堪倒地不起的女子,殷红的唇瓣微扬,眼眸扫了一眼四周面色苍白的女子,道:“你怎么能对一个女子这么粗鲁呢,即便她是个勾引男人的贱人,你也不能用手碰她啊。”
前一句话还让众人觉得她是真心可怜那名女子,可后面这一句话却是让众人知道,她这哪里是同情啊,完全是落井下石。
可见,真是个不好惹的。
贺俊鹏却是轻笑,看着身边那些刚刚还用炙热目光凝望着他与雨儿的人脸色苍白,不敢再看,他转身,轻轻地捏了捏叶雨的鼻子,真是个聪明的小坏蛋。
不过对于她吃醋的表现,贺俊鹏依然喜上眉梢要。
“你们,你们竟然敢动手!”就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愤怒的质问声涌进二人耳畔,叶雨与贺俊鹏转身,女子身边,一名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目光充血的凝望着他们。
四十岁的男人,二十七八的女子,说他们是父女吧,年龄不对,说他们是夫妻吧,还是年龄不对,虽然现在有钱的男人都喜欢娶比自己小很多的女人,不过那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前来搭讪,想来也不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了。
她上来搭讪,有一大部分是这个男人的意思吧。
叶雨转头,嘴角挂着笑容的望着贺俊鹏,看都不看面前的男子,“鹏,你动手了吗?”
贺俊鹏低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没有!”
叶雨点了点头,随后一脸抱歉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明明是刚才那个女子自己飞起来了,怎么就说是我们动手了呢?”
无耻!
众人哪里想到,这个让他们惊为天人的少女竟这般的无耻,自己飞起来的?他们怎么不知道人能够自己飞起来,还能飞这么远呢!
“你,你…。”男子气急,看着面前这对一脸笑意的男女,连话都说不清楚。
“行了,您的夫人都这样了,您还不将他带下去,看看她多可怜,身上的衣服都快掉下来了。”叶雨呲了呲,那女子被两个侍者馋了起来,身上的晚礼服本来就薄,在被菜汁酒水这么一凛,什么都看得清秦楚楚了。
叶雨的话让男子脸上铁青,更让四周的人暗暗发笑,那哪是他的妻子啊,不过就是外面的一个情人罢了,她这么说不是打他的脸吗?真不知道她真的什么有所不知,还是故意如此。
四周的目光让男子无所遁形,他气急,便道:“这就是富华国际与雍天国际的待客之道,除了这等事竟然还不出面?”
方觉明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蠢透了,直到此时也不想想,对方为什么敢动手!
无奈站出,方觉明穿过人群,走到男人身旁,道:“李总,您对我们雍天国际的董事长有什么不满吗?”
董事长?
难道面前这个动手的男人是雍天国际的董事长?
众人心中一紧,血脉喷张,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一直隐于暗中的雍天集团董事长,今日终于现身了吗?
男子的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方觉明,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雍天集团的董事长?
方觉明并没有表明面前这两人谁才是雍天国际的董事长,不过看也知道,怎么可能是那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史文萧与白枫溪心头一跳,他们倒是没有想到,如今风头正茂的雍天国际竟然是他们这个骚包校长的产业,也是,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的上叶雨不是吗?
白欧晨了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这样的商业活动他们二人会出席,原来雍天国际竟然是贺家的产业,也是,如果没有人背后支持,雍天国际又怎么能在短短几年成长成这样的大企业。
四周瞬间安静,静的就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空气中飘荡这一抹幽香,就像是睡莲的味道,只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清的气味。
叶雨眼底一暗,眼眸深处早已涌起惊涛骇浪。
“你,你是说,他…。”男子的话还没说完,身子顿时一软,下意识的去抓方觉明的胳膊,一把抓空,下一刻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无力。
“李总,您这是怎么…。”了字未出,突然浑身乏力,身子竟不停使唤的向地面倒去。
迷离香,就像是那些小说拓版中的十香软骨散,当然,与其不同的事,迷离香要是想要幽香,必须还有一个诱因,那便是,睡莲!
看着的大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睡莲,叶雨的腿一软,青丝垂落,竟像是落下凡尘的仙子被剔除了仙跟,虚弱的到砸了地上。
大厅中,宾客一个个的倒下,他们的身子虽然没有一点力气,可那脑子却是异常的清明。
方觉得不仅骇然,这场鸿门宴难道不仅仅是针对雍天,张鸣天这是想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是啊,是了,如今贺程峰深陷风波,s市大乱,张鸣天是想借此机会控制s市的经济。
好大的野心!
亭台楼阁依旧灯火通明,只是门却从外关了起来,凤凰大厅的门被人撞开,那嗜血的煞气扑面而来,整个大厅的温度一时降到冰点。
张鸣天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睥睨的凝望着狼狈的倒在地上的众人。
王登辉站在张鸣天身后,沉默不语,只是微垂的眼眸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张鸣天,王登辉,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方觉明费力的扬起头,望着张鸣天,眼睛垂在鼻梁上,双目充血,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风度。
“干什么?”张鸣天冷笑,他本来只是想要雍天国际而已,可如今他改变注意了,比起雍天,他更像要整个s市。
面对方觉明的质问,张鸣天耸了耸肩,“这样的局面你难道还不明白我要干什么吗?”
自然知道!方觉明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鸿门宴,鲜血溅,只是这血,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看着将门团团包围住的大汉,众人惊慌恐惧的睁大眼眸,目视着张鸣天,他这是想将他们都留在这里?
“张鸣天,你敢!”
“呵呵,我有什么不敢的呢?”张鸣天冷笑,“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要怪你就怪他们两人,要不是他们,我怎么会向你们下手呢!”
张鸣天语气轻慢,似乎他今日所做的决定都是迫于无奈。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一愣,为什么是因为他们!
雍天集团不过是刚刚崛起的企业而已,那个男人虽然优秀,可也犯不着张鸣天做这样的决定,他们虽然在商场上斗来斗去,可谁也没想过有一天竟然有人会动杀机。
而且,还是这般不管不顾的将他们都算在其中。
裴成君倚靠着墙壁,直到此时,他依旧没有从叶雨带给他的震撼中回过神来,那是一种怎样的美,震撼人心,让他的心竟不受控制的跳动着,看到她对着别人笑,对着别人的恼,他的心竟是这般的苦涩。
与他一样的人,似乎也有他吧!
叶逸尘若有所感的回过头,他看到裴成君那复杂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今日他们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而他却依旧不知道,他们二人为什么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后悔吗,有些吧,总是有些遗憾自己当初固执的不问原因。
“来人,将他二人给我带过来。”张鸣天一挥手,指挥着守在门外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诡谲难测的光芒,随后走上前,一把抓住贺俊鹏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他后面跟随的男人扣住叶雨的手臂,同样毫不怜惜的将人拽了起来。
血红色的簪子坠落,叶雨那一头青丝随着男子粗鲁的动作坠落,披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那瞬间的风采动人心魄。
张鸣天看着二人狼狈的样子,眼底露出疯狂的笑意,也许是他将这二人看的太高了,如今也不过如此而已。
“二位,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得这样的地步吧!”张鸣天一把掐住叶雨的下额,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尤其是你,小公主,今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我本来没想动你的。”
叶雨扯了扯嘴角,就连笑都异常的费力,“你知道我是谁,却依然敢对我动手,让我想想,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呢?阮正阳,还是,阮文浩?”
张鸣天眼眸一缩,“你竟然知道!”
阮家是鸿龙集团背后主事人这件事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张鸣天没有想到,她,竟然知道。不过既然她已经在劫难逃,那么她知道又如何,大厅中的人都知道了那又如何,反正他们会带着这个秘密坠入地狱不是吗!
“是啊,知道,阮家为了得到s市,竟然让你将这里的人杀绝,我不得不佩服阮正阳的狠辣。”
阮正阳,他的名讳众人又怎么会陌生,竟是阮家!
“你的话太多了,剩下的话留着去地下说吧!”张鸣天冷笑,他的身子退到一旁,钳住叶雨身子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枪,顶在叶雨的太阳穴。
“雨儿!”
“叶雨!”
史文萧与白枫溪双目欲裂的大喊着,这样的一个少女,她怎么能够死在这里。
裴成君从未有一刻感觉如此心痛,即便是在得知烟儿不会再醒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这种痛,就像是身上的每一寸几乎都被撕裂着,拉扯着。
叶逸尘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就像是有一只手钳住了他的咽喉,那种临死的错觉,让他入赘深海。
似乎,他的血液在叫嚣着,在沸腾着,在冲破一切想要去将她救下来。
方觉明浑身无力的就连牙齿都无法咬在一起,就连眼皮上的肌肉都无法撑开眼帘,可是他的眼底,那翻涌的怒气,那蒸腾的杀意,却毫不掩饰的流露。
蚀骨之恨,悠然升起。
只是面对面前的这一幕,他却无能为力。
“鹏,你说过你讨厌被人用枪指着头,其实,我也讨厌!”叶雨红唇微张,语笑晏晏,丝毫不将顶在头上的枪放在眼中。
贺俊鹏眼底清冷一片,深邃幽暗的比起此时的天空还要阴沉。
“那么,他该如何呢?”那抹嗜血的笑容挂在嘴角,似乎在嘲讽中对方的不自量力。
“当然是…。”语未落,叶雨被男子扣住的肩膀猝然一缩,右手飞快的向上一推,一声枪声,子弹却是被打入半空,“噌”的一声嵌在天花板上。
“咔嚓!”一声,男子拿着枪的手腕传来轻响,痛彻心扉的大叫赫然而起。
男子手中的枪转眼间已经落入叶雨手中,她把玩着手中的枪,玉手扣动扳机,“嘭”的一声,血花四溅,那名被她折断了手腕的男子眉心处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正从中流出。
“死!”男子倒地的那一刻,叶雨才缓缓的吐出最后一个字。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的味道,与那残留的香味交缠在一起,那味道,竟是说不出来的邪恶。似是恶魔在空中飘荡。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忘记了惊呼,只是傻傻的望着面前那抹大红的身影。
染上眼角的红色鲜血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竟与她的大红相得益彰,似是朱砂花上的梅花,妩媚动人。
直到临近的人身上沾染到男子的鲜血,一声惊呼,这才打断了她营造出来的这让他们惊艳的气氛。
张鸣天看着这样的叶雨,眼眸紧缩,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安然无事,这怎么可能,迷离香配上睡莲,当时她离得最近,她是万万不可能平安无事的,然而现在却不是他探寻真相的时候。
“你们将刚刚叫她名字的人抓起来,而她,由我亲自对付!”张鸣天冷笑,眼底充满了名叫兴奋的光芒,叶家叶雨,他倒是要看看,叶文山都教了她什么!
“是!”
目光轻扬,将史文萧白枫溪等人脸上的担忧放在眼里,青丝飞舞,红唇轻扬,洁白的素齿如同钻石,熠熠生辉,只是她说出的话,却寒冷万分,夹杂着嗜血的气息,“杀!”
“是!”同样是一声大喝,其中的杀意却铮铮刺骨。
走向史文萧等人的男子脖子一痛,身后明明是与他们朝夕相处的伙伴,此时,却用利刃割断了他们的咽喉。
鲜血飞溅,将地面染上一片鲜红,一具具尸体轰然倒地。
贺俊鹏直起身子,钳住他肩膀的男子恭敬的垂头站在他的身边。
一时间,情况逆转。
张鸣天的心重重一跳,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临时倒戈,目光愤恨的凝望着站在贺俊鹏身后的男子,满是质问。
“呵~”贺俊鹏冷笑,“张鸣天,你不是能读懂人心吗,你倒是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站在贺俊鹏身边的男子翻了个白眼,暗道自家主子的无良。
“他是你的人?”张鸣天从未如此震惊过,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他的计划,他们只是一直冷眼旁观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哈哈哈哈,那又怎样,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就能赢了吗?”张鸣天大笑,即便他们没死,那么总会有人会死,不是吗?
“如果你说要死的人是我的话,那么很遗憾!”凤凰大厅的门被人推开,一抹身影踏着鲜血,款款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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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群兽乱舞
景泰园,奥斯丁迪兰侧着头,看着依偎在叶雨身上的盼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小丫头碍眼,她长得到挺可爱,可老是缠着他的雨儿,他们已经几天没在一起睡过觉了呢,奥斯丁迪兰低头算了算,差不多有五天了吧!
他有些委屈,他可是年轻力壮正当年,这只能看着不能吃的痛苦,就像是猫爪闹心,直痒进心里。
叶雨斜了一眼奥斯丁迪兰,也不理他,只是拿着提子喂盼盼吃,叶雨觉得将盼盼接回来这个决定真是明智极了,这几天叶雨过的相当不错,没有了奥斯丁迪兰的蹂躏,每晚都是一夜好梦。
要说盼盼也奇怪,对着阿蟒竟然不哭也不闹,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时不时的还爬到阿蟒身上,上蹿下跳的。
叶雨想,正因为盼盼的脑子不好,所以才能如此敏锐的察觉到别人对她的好坏,就像是阿蟒,它虽然长得丑了点,但对于盼盼却是喜欢的紧,任由她在它的身上滚来滚去,也许正是因为阿蟒身上的善意,所以盼盼才不害怕它。
哮天犬最喜欢用鼻子闻盼盼,每次都将湿漉漉的鼻子凑到盼盼脸颊,趁着叶雨不注意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舔舔,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在品尝着盼盼的味道。
小雪狐对于盼盼的态度,用两个字来概括既是傲娇,明明喜欢的紧,却偏偏一副老子不屑的神情,可偏偏要是盼盼摔着,比谁都心疼。
叶雨喜欢盼盼这个孩子,不只是因为她有一双清澈的眼眸,还因为她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纯洁的气息,就像是一个误落凡间的天使,没有一丝杂质。
而这个世界上,只有刚生下来没有沾染着肮脏空气的婴儿才能如此纯洁。
叶雨是有私心的,她的身边有太多的丑恶阴暗,所以对于光明对于纯洁才会这般的渴望,才会这般的维护。
戴茜茜那日看来盼盼,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将她治好,只是那个小妮子却似是找到了人生的目标,这几日除了上学,就一猛子扎进了医书中,叶雨如今还记得戴茜茜那一副老子拼了的神情。
钟毓之这几日有事没事就往景泰园跑,盼盼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毕竟她跟了他许久,在内心深处,早就将钟毓之当成了家人。
钟毓之的到来除了盼盼与叶雨欢迎之外,奥斯丁迪兰恨不得将那个动机不纯的家伙暴揍一顿,阿蟒同仇敌忾的表示赞同,因为每次钟毓之来的时候,它都要憋屈的藏起来。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
阿蟒恶狠狠地想!
这不钟毓之前脚刚走,阿蟒就从楼上爬了下来,身子来回摆动这,磨蹭着地面的声音沙沙作响。
盼盼眼眸一亮,当即从叶雨的身上跳了下去,一把抱住阿蟒的脖子,一骨碌的爬了上去。
阿蟒锐利的眼眸泛着一抹柔光,似乎在哄着盼盼高兴,在地上爬来爬去。
奥斯丁迪兰见盼盼与阿蟒玩去了,心中一喜,一把将一旁吃着提子的小女人拉近了自己怀中,登时,芳香满怀。
奥斯丁迪兰贪婪的吸吮着叶雨身上的味道,低下头,微凉的唇瓣贴在叶雨的颈子上,柔柔的吐着热气,“雨儿,你真香~”
叶雨脸颊一红,余光扫了一眼盼盼,看她玩的高兴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连忙推搡着奥斯丁迪兰,“你快放手,让盼盼看见不好。”
奥斯丁迪兰眼眸一暗,非但没有放手,还一口咬住叶雨的耳垂,舌头细细品尝着这难得的美味,扣在叶雨腰间的手向上一扬,翻上那越来越汹涌的山丘,语气轻柔,情欲满满,“不要,雨儿,我都饿了五天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色胚!
叶雨暗啐了一声,玉手攀上他的手,阻止着他进一步的行动,暗骂道:“你要是在管不住你的兄弟,我就将它剁了去。”
奥斯丁迪兰头皮一麻,虽然他也知道叶雨不过是说说,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个小女人的心真是狠啊!
“你舍得吗?”奥斯丁迪兰一把将叶雨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单手环抱着她的腰,让她的后背与自己的胸膛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小奥斯丁迪兰顶在叶雨大腿根上,使坏的动了动身子。
虽然隔着衣服,不过那触感还是让叶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就连脖子都红了。
“你,你个色胚,快放手,别闹!”叶雨小声的咒骂着,只是这声音轻柔的就像是耳边昵语,非但没有一点威慑力,还越发的引人犯罪。
奥斯丁迪兰眼眸一暗,喉头滚动的吞了口口水,他转头,扫了一眼阿蟒,阿蟒的身子登时颤了颤,随后摆动着身子向着二楼爬去。
哮天犬与小雪狐明智的跟在阿蟒身后,以防奥斯丁迪兰这个禽兽欲求不满就拿它们下手。
盼盼被阿蟒带上了楼,奥斯丁迪兰看着那一小截尾巴消失在面前,身子一翻,一下子将叶雨压在了沙发上。
面前是柔软的沙发,而身后却是奥斯丁迪兰火热的身子,叶雨的双手撑在胸前,侧着头,以免让沙发垫将她闷死。
身上的重量压的她动弹不得,她的余光只能看到奥斯丁迪兰那只压在她肩膀上的手。
“奥斯丁迪兰,你个混蛋,你要干什么?”叶雨感受着抚摸着她肌肤的手,当即瞪大了眼睛。
奥斯丁迪兰的身子压了下来,唇瓣贴着叶雨的耳垂,语气暧昧,声音沙哑的说道,“当然是,干你了!”
叶雨心中一紧,连忙道,“别,盼盼还在呢!”
奥斯丁迪兰轻笑,声音低醇动听,“你看看,客厅中哪里还有人!”
叶雨费力的仰脖子,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盼盼与阿蟒它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叶雨没有想到,奥斯丁迪兰竟然饥渴到在沙发上就要…。
“别,别在这!”四周灯火通明,叶雨就连奥斯丁迪兰手上的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想着此时的姿势,叶雨就羞得恨不得晕过去。
“雨儿,我要你。”奥斯丁迪兰却不管叶雨的反抗,一口咬住叶雨的耳垂,手一路上滑,攀上了那抹山丘。
“啊!”叶雨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该死的混蛋,混蛋,混蛋~
奥斯丁迪兰轻笑,大手一把拽开叶雨的衣服,小奥斯丁迪兰早就冒了头。
一杆进洞!
“嘶~”叶雨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轻微的撕裂感传来,随后便是如潮水般的快感,将她的理智彻底击断。
叶雨用手捂着嘴,生怕盼盼会听到什么声音,殊不知,她这样的模样更能激发男人的兽欲。
青丝垂落,眸泛春水,双颊绯红,奥斯丁迪兰眼眸一暗,随后却是更加卖力的驰骋着。
二楼,哮天犬察觉到大厅的动静,差点用爪子捂住盼盼的耳朵,大骂奥斯丁迪兰禽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盼盼打了个哈欠,似是困了,而楼下,奥斯丁迪兰依旧不辞辛苦的耕作着。
“恩,盼盼,盼盼该困了,你快起来,起来~”叶雨费力的说着话,生怕有那么一两个音节会变了强调。
奥斯丁迪兰哪里肯善罢甘休,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要是此时能停下来,他就不是男人。
“啊~”快速的冲击让叶雨不由得叫了出来,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脸坏笑的奥斯丁迪兰,素齿咬着红唇,心中愤恨不已。
奥斯丁迪兰一把揽住叶雨的腰,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身子转了个方向,胸膛相依,他看着叶雨绯红的脸颊,轻笑道:“我们回房。”
说着站起了身,就这么两个人交缠着向着卧房走去。
每走一步,叶雨咬唇的力道便大上一分,看着奥斯丁迪兰邪肆的桃花眼,她低头,一口咬住奥斯丁迪兰的肩膀,似是泄着愤。
奥斯丁迪兰厉眉一皱,削薄的唇瓣微微上扬,托着叶雨臀部的手微微一松。
“啊~”叶雨心中一惊,两只玉臂连忙缠住奥斯丁迪兰的颈子,咬着他肩膀的素齿也不由得一松。
因为这突然的松手,不由得小奥斯丁迪兰深了一分,那一瞬间的快感让叶雨眼前一白,差点晕了过去。
奥斯丁迪兰轻笑,连忙托住叶雨的身子,腾出一只手钳住叶雨的脸颊,将她的脸颊掰正。
低头,压下唇瓣,一口将叶雨娇嫩的唇吞入口中,毫不怜惜的亲吻着,似乎在惩罚叶雨这几日对他的冷落。
直到叶雨觉得肺中的空气都要被奥斯丁迪兰吸进,奥斯丁迪兰这才满意的放过她的唇瓣,伸手打开房门,关上门翻身将叶雨压在门上,薄唇吻着她香嫩的颈子,身子却是不可抑制动了起来。
身后是冰冷的房门,身前是奥斯丁迪兰火热的胸膛,叶雨就在这冰火两重天中,意识慢慢变得涣散。她就像是疾风骤雨中行驶在大海里的小舟,只能随着海浪前进,随时都有支离破碎的可能。
看着客厅散落一地的衣服,哮天犬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阿蟒,连忙将衣服叼到了一旁。
今个是别指望叶雨能够给盼盼洗澡了,阿蟒忍受着对水的厌恶,将盼盼带到浴室,小雪狐费力的给盼盼脱着衣服,哮天犬则是将浴缸上的水龙头打开,调试着洗澡用的温水。
三人,不,三只。动物配合的相当默契。
好不容易将盼盼洗干净,哮天犬拿着毛巾将她身上的水擦干,阿蟒将盼盼卷起来,小雪狐叼着睡衣,哮天犬用爪子握着盼盼的手脚,将睡衣穿在她的身上。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阿蟒将盼盼放在身上,爬爬爬的向着叶雨的房间爬去。
哮天犬躺在床下,小雪狐躺在盼盼身边,阿蟒躺在盼盼脚下,耐心的哄着她,直到盼盼沉沉睡去。看着盼盼宛若小天使般的睡颜,它们心中一暖,浑身疲累的瘫倒在地,现在才知道,原来照顾孩子是这么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情,真是,伤不起啊!
还别说,阿蟒三人真的有做保姆的潜质。
叶雨不堪奥斯丁迪兰的蹂躏,在高潮中沉沉的睡了过去,幽幽转醒间已经到了早上。
“雨儿,早啊!”心满意足的奥斯丁迪兰笑的尤为满足,碎金的阳光在他的身上镶嵌上了一抹金光,直看得叶雨一阵牙痒。
“死开!”叶雨一把推开死皮赖脸凑到自己身边的奥斯丁迪兰,撩开被,看着自己寸缕未着的身躯,顿时脸颊一红,她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想必奥斯丁迪兰昨晚已经给她清洗过了。
“给!”奥斯丁迪兰一把撩开盖在身上的被,就这般赤裸裸的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衬衣,递给叶雨。
虽说他两人早已经坦诚不公了,可看到某人如此大喇喇的光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叶雨还是不忍直视。
“你先穿上衣服!”叶雨别过头,小声的对着奥斯丁迪兰说道。
奥斯丁迪兰轻笑,他的雨儿还真是可爱,到了现在还这般的害羞。
身后的轻笑让叶雨一阵羞恼,随后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奥斯丁迪兰的声音幽幽传来,“雨儿,我去做饭。”
直到听到关门声,叶雨这才回过头,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连忙穿上衣服,一夜没有去管盼盼,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都是奥斯丁迪兰那个混蛋!
叶雨打开门,盼盼的笑声从客厅传来,看着俯在阿蟒身上的盼盼,叶雨松了一口气,看她红润的小脸就知道昨天晚上睡得不错。
哮天犬白了一眼叶雨,要是靠他们,盼盼非得落得跟它一样自己找饭吃的下场。
叶雨也觉得自己是不太适合照顾盼盼,s市的事差不多已经落下了帷幕,如今也是临近年关,叶雨想,是时候带着盼盼回京都了,还能跟小君熠做个伴。
餐桌上,叶雨看着此时的画面,嘴角染上一抹笑意,要是以后的日子也是这样,未尝不好,暖情依依,细水流长。
奥斯丁迪兰却不这么想,自从有了盼盼这一茬,他是极其不希望叶雨有孩子的,这样就没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有,奥斯丁迪兰也希望是个女孩。
只是天不从人愿,奥斯丁迪兰觉得自己苦逼极了,儿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日子就在平淡中度过,雍天国际与富华国际合作的那块地皮已经初见形状,平地高楼拔地而起,也就是此时的画面了。
寒假在所有的学生期盼中姗姗来临,班级,每个人都欢呼雀跃的手舞足蹈。
整整一个寒假,叶雨不可能呆在s市,看着盼盼对阿蟒三人的依赖,索性,叶雨就将它们带了回去,反正家里已经有一只老虎了,应该不介意在养一只蟒蛇一只狐狸一只土狗吧!
叶雨怯怯的想。
私人飞机上,龙翼看了一眼阿蟒,虽然早已接触过,可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哮天犬昂首挺胸的走上飞机,就像是巡视城市的元首,趾高气扬的从飞机头走到机尾,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却猝然扑街。
哮天犬,晕机!
小雪狐站在哮天犬身旁,咯咯直笑,心中却是想着,这个大块头真是没用。
叶雨嘴角微抽,看着盘踞舱门前的阿蟒,倒在道路中央的哮天犬,以及幸灾乐祸的小雪狐,顿时觉得,她要是将它们留在家里,她妈估计得疯。
机场,早就接到消息的贺俊翔开着吉普从军用通道中直接进入机场,他也不知道他那个表哥与叶雨到底搞些什么,有什么事情至于让他开车进来啊!
贺俊翔将车子停在飞机旁,心中腹诽不已,直到看到从飞机场晃晃悠悠爬下来的巨蟒。
卧槽!
贺俊翔一时寒毛竖起,他死命的揉了揉眼睛,一直试图说服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觉。直到“咔嚓”一声,后车门被人打开。
贺俊翔就看见那只巨蟒慢慢的爬进他车内,时间似是停止了流动,阿蟒蠕动的爬行在贺俊翔的眼中变成了慢动作,他甚至能看到看到它身上的皮肤因为蠕动而皱在一起的纹路。
贺俊翔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他费力的吞了口口水,耳边阿蟒吐信子的声音都被他的感知无限放大,似乎就在耳边。
贺俊翔差一点就跳车跑路了,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表哥不是变态到想看真人版的狂蟒大战吧!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副驾驶的门也被从外打了开,贺俊翔第一次觉得,自己表哥的冷脸竟然是那么的亲切。
“你载着它们回去!”贺俊鹏语落,“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全然不理会泪流满面的贺俊翔。
它们?
贺俊翔僵着脖子向下望去,看着瘫倒在副驾驶席上的土狗,心中突地有无数只草泥马呼啸而过,绝逼还在他的脸上吐了无数的口水。
卧槽,这是要闹哪样,他是来接人的还是来接动物的?他表哥和叶雨莫不是想开一家动物园吧!
耳边嘶嘶声依旧,贺俊翔不敢回头,他琢磨着身后那只蟒蛇一定在用那双锐利的眼眸打量着他,看看他到底适合生吞还是活剥。
贺俊翔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他想过自己的无数种死法,就是没想到会被蟒蛇吞掉。
“咯咯咯!”身后传来贼贼的笑,那声音一定不属于人类,贺俊翔的心当场就凉了,除了车后座的那头蟒蛇和身边的这只土狗,他的车上到底还有什么玩意啊!
偏偏贺俊翔还不敢看,生怕在出现个让他头皮发麻的生物。
要说这人就是贱,心中越是害怕,便越是好奇的紧,他僵着脖子,目光望着后视镜,那一双透露着精光的眼眸先一步的映入眼底。
贺俊翔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随后才将后视镜中拥有那双眼睛的东西看清,原来是一只小狐狸啊。
贺俊翔舒了一口大气,还好,不是什么让他接受不了的。
贺俊鹏与叶雨坐在另一辆车上,摇下后车窗,贺俊鹏对着贺俊翔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
贺俊翔眼底留下两条面条泪,心惊胆战的挂档踩油门,一路上,都在警惕着身后的蟒蛇会突如其来的给他来一口,就算不死残废了也不好啊!
阿蟒慵懒的扫了一眼前面那个胆小如鼠的男人,无力的抬了抬眼,慢慢的闭上双眼。冬天到了,它还真是越来越困了呢~
一路提心吊胆,好不容易才来到军机大院,苦逼的是人家让进。
想来也是,这么危险的动物,不,阿蟒已经不能用动物来形容了,完全就是猛兽,军机大院中住着的可都是京都的大人物,没有命令,守护在军机大院外的军人又怎么会放行呢!
贺俊翔第一次觉得,他头顶上的天塌下来了,他尼玛还要跟它们待在一起多久啊!看着身旁军人崇拜的目光,贺俊翔就算是害怕,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这样的情况直到叶建国打来电话,贺俊翔才得以解脱。
一路开到叶家,贺俊翔拔下钥匙当即就跳了下去,哪怕在呆上一秒,他都会气绝身亡的。
哮天犬恢复了活力,有些诧异的扫了一眼贺俊翔,大爪子撬开车门,施施然的跳了下去。
阿蟒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爪子这件事让它极其困扰,索性哮天犬已经打来了门,阿蟒爬到副驾驶席,慢慢悠悠的下了车。
小雪狐最后一个下车,它跳到车头,嘲讽的冲着贺俊翔笑了笑,随后跳到了阿蟒的头顶。
贺俊翔抽了抽嘴角,是他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他为毛在那只小狐狸的眼中看到了嘲讽,尼玛,竟然敢嘲讽他!
贺俊翔那颗玻璃心差点就碎了一地。
贺俊翔如被雷劈的站在原地,叶家客厅,温如玉听着叶雨诉说着盼盼的遭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这个可怜的孩子,怎么有这么狠心的人,竟然这么对她。
温如玉抱着盼盼,怜爱的抚摸着她的脑袋,盼盼感受着温如玉身上的母爱,温顺的躺在她的怀中,甜甜地笑着。
小君熠也不理母亲的怀抱被别人占了,他费力的爬上沙发,一屁股坐在叶雨身上,就像抓到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咯咯直笑。
“吼~”这温馨的气氛维持了许久,直到一声呼啸打断了这一切。
门口,一虎一蛇遥遥相对,就像是盘踞在山头地盘受到了别人侵犯的王者,互不相让,形同水火。
哮天犬猝然看到面前的大家伙,心中一惊,随后看它的目光都集中在阿蟒的身上,却是索然无味的吧了吧嘴,溜着边走进了大厅中,小雪狐更绝,她从阿蟒的头上跳到鹏鹏的头顶,随后小腿一瞪,扑在了哮天犬的身上。
哮天犬一改平日里的暴脾气,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小雪狐,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任由它扒着自己的皮毛。
“嘶嘶嘶~”阿蟒哪里能够容忍别人对它大吼,头慢慢的抬了起来,时刻准备着与面前的大家伙厮杀。
贺俊翔锁上车子,刚刚踏入叶家的院子,远远的就看到了虎蛇之争,当即不敢在向前迈一步,生怕它二人的战斗会殃及到他这条鱼。
看着对立的鹏鹏与阿蟒,叶雨一阵头痛,而叶建国与温如玉却是浑身都疼,一只老虎已经够让他们受得了,如今叶雨竟然还弄回来一只蛇,一只狗,一只狐狸!虽然叶建国早有准备,可他当真没有想到这只蛇竟然如此庞大,这是蛇吗,这尼玛是蟒!
小君熠看着阿蟒,那双大眼睛当即就亮了,他挣脱下叶雨的怀抱,走还没走利索,便向着阿蟒跑了过去。他也是个贼大胆,正常人看到阿蟒转头就跑,他倒好,竟然冲着他就去了。
温如玉与叶建国吓得当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可大厅的沙发离门就那么几步到,眼见小君熠就要越过鹏鹏,向着阿蟒冲去。
鹏鹏一转头,一口叼住乔小君熠的衣服,大脑袋一甩,将小君熠甩到了自己的身上,“吼吼”的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责备小君熠的大胆。
叶雨倒是听懂了,鹏鹏刚才说的是,你个傻小子,这么丑的玩意你也敢扑!
好吧,叶雨承认阿蟒长得真的,恩,很抽象。
小君熠不甘心的蹬着小腿,一心想要从鹏鹏的身上跳下去,可奈何他太小,怎么动也下不去。可他给急坏了!
温如玉与叶建国看到这一幕,倒是松了一口气,鹏鹏是从小养大的,到底是比阿蟒要放心的多。
阿蟒看着面前这个白玉娃娃,心中喜欢得紧,眼见着就要抱上,可却被面前这个该死的劫了胡,当即大怒,眼见虎蛇大战就要展开。
“要是想吃素,想洗澡,你们就打!”叶雨双手抱胸的站在一旁,声音从后面幽幽传来,当即让鹏鹏与阿蟒就蔫了。
它们一个就喜欢吃肉,一个害怕洗澡,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它们二人要是真打了起来,没准酒杯驱出家门了。
鹏鹏瞪了阿蟒一眼,托着小君熠屁颠屁颠转身走到叶雨身边,讨好的用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叶雨的腿,无耻的卖着萌。
阿蟒就比它有节操多了,只是慢慢悠悠的爬进屋里,盘在沙发上,将自己的一小截尾巴垂下,逗弄着趴在鹏鹏身上的小君熠。
刚刚还仇视对方的两个货顿时变得其乐融融,变脸之快真是让人自惭形愧。
贺俊翔站在门口,看着这两个无节操的动物,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温如玉与叶建国张了张嘴,目光惊异的望着叶雨,他们绝逼将叶雨当成现实中的人猿泰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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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慈善拍卖会
贺俊翔整个身子都是僵硬,后背挺直的倚靠着沙发,就像是一个尘封了许久的雕像,随便一碰都会往下掉着碎渣。
整个客厅的气氛有些凝重,阿蟒这个当事人却一点都不自知,摆动着自己那一小截尾巴逗弄着小君熠,看着他萌萌的大眼睛,心里往外直冒泡泡。
叶雨觉得阿蟒变异的有些彻底,它不仅怕水,不爱冬眠,还尼玛喜欢孩子!
小君熠被逗弄的咯咯直笑,显然是开心极了。
温如玉嘴角微抽,扫了一眼阿蟒,这难道就叫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吗?
叶建国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条大蟒即便是放在热带雨林中也是一代王者,它能改变自己吃肉的天性?要是哪天它狂性大发,他们可都控制不住它啊!
“雨儿,它,是不是不太安全?”叶建国觉得自己说的相当委婉,可余光看着阿蟒突然望向他的目光,心中登时一颤。
它不会是能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吧?叶建国心中惊异不动,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要说老一辈的心理素质就是好,别看心中有多忐忑,面上愣是镇定的不得了。
叶雨轻笑,扫了一眼叶建国抓着膝盖的手,微微的翻了翻白眼,明明紧张的要死还要死撑!
“阿蟒,跟大家打个招呼!”叶雨拍了拍阿蟒的大脑袋,阿蟒听闻,抬起逗弄小君熠的尾巴,冲着众人挥了挥,以示友好。
卧槽!
听得懂人话什么的真是太屌了,简直是屌爆天啊!
阿蟒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安全性,它表示,它是一只有思想有道德有文化的蟒蛇,哪里是那些粗鲁的蛮夷,说吃人就吃人。
再说,现在的人身上的血多脏啊,吸收了那么多汽车尾气,烟雾晨霭,还有什么尼古丁,酒精肝,高血压,糖尿病,它放着新鲜的牛肉羊肉猪肉各种健康的肉不吃,吃这些不健康的肉干嘛,它脑子又没病。阿蟒真不知道他们在怕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疯了,叶建国竟然在阿蟒的眼里看到了鄙视,还是尼玛赤裸裸的鄙视,叶建国不淡定了,恨不得掏出枪子崩了它,不过按照它的体积来看,在吃枪子死之前,它绝逼能够先将他给吞了。
叶建国明智的选择不与阿蟒一般见识,别误会,不是他害怕,而是他不屑与一条蛇计较!
相比众人对于阿蟒的忌惮,哮天犬与小雪狐就要受欢迎的多,尤其是小雪狐,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那一身通体的白毛,更是萌到人的心坎里,它凭借着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一举俘获了男女老少的心。
哮天犬懒懒的趴在一旁,一副外界的事情都与它没有关系的样子,小雪狐躺在哮天犬身上,赫然将它的身子当成了靠背,这两个看着安全系数极高的家伙,其实有的时候比起阿蟒还要危险,最起码人们在看到阿蟒的时候会心生防备,可是对它们却不会,要是想要一个人的命,其实让哮天犬与小雪狐出手更加的迅捷。
真不知道如果叶建国知道家里的动物只有看着威风凛凛的鹏鹏没有杀过人,其它都沾染了人命,他会不会当场晕过去。
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眼见阿蟒没有任何的攻击性,温如玉也便是放下了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有鹏鹏的先例,所以她接受阿蟒它们的速度才如此的迅速。
贺老爷子这两天有事没事就往叶家跑,一是为了叶雨与贺俊鹏的婚事,这婚可以先不结,可这订婚宴却一定要办,这可是他们贺家与叶家的大喜事,马虎不得。
而二是因为阿蟒,老爷子戎马一生,还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么大的蟒蛇,尤其是知道它没有危险之后,更是留恋叶家乐不思蜀。
人到老年,就是个小孩心性。
订婚宴定在年后,索性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而最先到来的却是商界联合演艺圈举办的慈善晚宴。
许梦儿有些激动,过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可以再见到她,那个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女子。
蓬莱,鎏金阁。
许梦儿握着茶盏的手扣着茶盏上的青瓷花纹,如葱般的手指尖微微泛白,眉眼间的那一丝激动怎么隐藏也隐藏不住。
郝玲珑有些好笑,许梦儿这样子要是让外界的记者影迷看见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如今可是国际巨星,走到哪里不都是让别人紧张的份,如今她倒是不淡定了。
“梦儿姐,你别激动,一会儿要是见到了本人,你别吓到就好。”郝玲珑轻笑,叶雨如今可是用自己的真面目见她,真不知道看到叶雨变脸,许梦儿会不会受到惊吓。
“你这丫头,就知道打趣我。”许梦儿眼眸微杨,柔和之中带着一丝冷毅,就像是一柄被打磨锐利的剑,即便隐藏锋芒,也会在不经意间流出。
许梦儿作为国际巨星,身上的气势不是一遍人能够受得了的,只是再坐的几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会有所影响。
唐萧宸望着许梦儿,笑道,“梦儿姐,玲珑可没有打趣,你一会儿见到她本人就能明白玲珑的意思了。”
唐萧宸的话让许梦儿微微一愣,心倒是没来由的跳了起来,她倒是想瞧瞧,到底那人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能让他们这般。
张天琪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他将许梦儿的神情看在眼里,嘴角轻啄着浅笑,一会儿他可就是能看到国际巨星失态了,真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啊!
他还跟以前一样的恶趣味。
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许梦儿心中一紧,慢慢的转头望去。
门前,一名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巧盈盈的站立着,青丝就那般的垂在身侧,凤眸微扬,长睫上翘,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清贵淡雅的气质,与她这时的年龄极其不配,可让人诧异的事,却一点也并不让人觉得违和,似乎她便应该如此。
许梦儿眨了眨眼,她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女在哪里见过,十分的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许梦儿的目光绕过面前的少女望向她身上,空荡荡的只是走廊,没人!
她不由得有些失望,原以为是那人来了,脸上虽然依旧维持着笑意,只是有些发僵而已。
郝玲珑看到许梦儿的表情,抱着肚子直笑,唐萧宸与张天琪也不由得笑出了声了。
叶雨瞪了他们一眼,反手关上门,施施然的走进屋里,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才望向许梦儿,“好久不见!”
许梦儿的心停跳了一拍,她转头望向郝玲珑三人,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中逐渐形成,可是无论如何,她却依旧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啊!
看着许梦儿惊疑不定的神色,叶雨轻笑,“只是样子发生了改变而已。”
算是便向承认了自己是谁。
“若,若梦?”许梦儿吞了吞口水,这越活越年轻是怎么一回事,她莫不是也跟天山童姥一样,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吧!
叶雨点了点头,无视许梦儿被雷劈了的神情,解释道:“当初的我,名字与长相都是假的,如今才是我本来的样子,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叶雨!”
叶雨伸出无骨娇嫩的双手,指尖如圆润的走珠,葱白细嫩。
许梦儿愣愣的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上面,轻轻的捏了捏,在确定面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之后,才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你才是真的你?”
叶雨点了点头,“是的。”
许梦儿一把抓住叶雨的手,眼底精光闪烁,炙热的就像是岩浆,“你今年多大?”
叶雨抽了抽嘴角,她这个样子真该给她的歌迷看看。
“十五!”
“十五!?”许梦儿惊呼一声,当即就不淡定了,如果叶若梦是她的话,那么五年前,她,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啊,shit,别逗了,这怎可能,一定是哪里错了,十岁的孩子建立的赏风,这,这,太逆天了吧!
叶雨抽出自己被握得通红的手,看着许梦儿受不了惊吓的抽着风,她是不是应该将她催催眠。
郝玲珑早就已经料想到了这样的画面,她猥琐的想,终于有人能够体会到当初她知道真相时那惊吓过度的心情了。
卧槽,真是太爽了。
唐萧宸与张天琪也是一副很爽的样子。
好半响,许梦儿这才平静下来,望着叶雨,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这般眼熟了,她的面貌虽然发生了变化,可她身上那淡雅清贵的气质一直没变。
她依旧是她!
“我真没想到,赏风的拥有着竟然会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许梦儿轻笑,她将垂在额前的青丝挽到耳后,落落大方的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抽过风的人。
要不说人家是国际巨星呢,这变脸的速度还真快。
许梦儿只是想,如果叶雨以这样的样貌出息次慈善晚会,那么应该会亮瞎众人的狗眼,想着那日一票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许梦儿就异常期待那日的到来。
得,这屋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猥琐!
赏风幕后拥有着将参加慈善晚会的消息不禁而走,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五年了,他们不管用尽一切手段都没有探听到有关于她的半点消息,可如今,那么神秘的人竟突然要出现在公众面前,这让所有人都沸腾了。
不论是商界还是娱乐圈,即便是民众也不由得期待不已。
可以说,这次的慈善宴会因为赏风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在众人的期待下,这一天终于来临。
郝玲珑亲自为叶雨设计了一款晚礼服,金色的丝绸面料上,一条条用金丝红线绣上的龙栩栩如生,紧身的衣裙宽大的裙摆,裙摆上,用蓝白交相呼应的丝线绣着似是翻腾海浪的画面,半抹胸的设计更是新颖大气。
叶雨看到这件衣服的那一刻,即便是看到过无数美丽事物的她,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竟然是龙袍!
郝玲珑为叶雨梳了一个凤凰发髻,青丝泛着脑后,就像是欲飞的凤凰好不华丽,那一袭龙袍穿在身上,材质舒适的就像是第二层肌肤贴在叶雨的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
脸上略施粉黛,明艳动人的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除了发髻上插着的那枚玉簪,便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肌肤胜雪,青丝如瀑,叶雨对着镜子轻笑,那双凤眸晶莹剔透的宛若夜晚最为璀璨的星星,玉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
竟是所有的笔墨在此都难以形容她的仙美。
即便是同为女子的郝玲珑,都不由得为叶雨的容貌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天下的美女在她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这绝美的容颜,这通身的气质,又有谁敢在她面前称自己是绝色。
郝玲珑想过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会有带来怎样的惊喜,却未想到,这生龙袍穿在她的身上,竟是如此的相得益彰,似乎,她本就是那披着龙袍坐在金銮殿上的望着,坐拥天下,睥睨世人。
她,将是这次慈善晚宴当之无愧的焦点。
慈善晚宴由石邱泽免费提供场地,蓬莱一楼后侧的大厅,足有二百平米,平日一般都是用于举办婚礼,所有的装饰都是可拆卸的,倒是方便。
夕阳不过刚刚垂暮,蓬莱酒店门口便已经停满了豪车,各个报社电台的记者纷纷站在蓬莱大门的两侧,闪光灯盈盈闪烁。
大牌明星坐着豪车到场,穿着今年最新一季的赏风礼服,脚下踏着的也是赏风今年刚刚推出的高跟鞋,可以说,除了首饰,身上的大部分衣着都来自赏风。
得知赏风幕后人物出现,每一个都卯足了劲想要与那将赏风发展成世界名牌的大人物搞好关系。
毕竟这次的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看看许梦儿,不就是因为搭上了赏风才能成为国际巨星的吗。
不仅仅是明星,就连每一个集团老总身边的女人也穿着赏风的衣服,那样的人物谁不想要结识,别的先不说,如果能够搞好关系,最起码能够得到郝玲珑亲手设计的衣服。
对于这些豪门太太而言,这样便足够她们对外炫耀的了。
与其说今日举办的是慈善晚会,不如说是赏风最新一季服饰的新闻发布会。
日落西山,月亮替代了太阳散发着光芒,一辆豪车却是姗姗来迟。
守护在外面的记者一时来了精神,眼看慈善晚会就要开始,赏风的人迟迟不见踪影,如今好不容易等来赏风的车,他们难免有些激动。
车门被侍者打开,一双如玉的手略显呈现在众人面前,记者们连忙架起手中的照相机,等待着那只玉手的主人出现。
暗红色的高跟鞋踩着地面,从车中走出来的是一名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叶雨的外婆,洛燕鸿。
虽已年仅六十,可岁月却丝毫没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头发盘在脑后,高贵而典雅,全身散发着成熟而自信的魅力。
眼见不是赏风的拥有者,众人不由得歇了一口气,随即却是将目光放在洛燕鸿身后,期待着依旧坐在车上的人。
郝玲珑挑了挑眉,一袭大红的衣裙宛若火焰,灼烧着众人的眼眸。看着记者失望的目光,她轻笑,却是挽着洛燕鸿的胳膊,走进蓬莱。
看着车子被司机开走,记者们有些傻眼,说好的幕后老板呢,shit,不是玩他们吧!
“羊哥,这…。”身后的小记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怕前辈的怒火会发在他们身上。
“走,进去,我就不信这次消息是空穴来风,今个儿这么多人都是冲着赏风来的,我就不信那人真的会不出现。”
他说的是这个理,这次说是慈善晚宴,可会有如今的规模还不都是因为赏风的关系,要是今日赏风幕后老板真不出现,明个赏风可就有的忙了。
门口,记者拿出这次收到的请柬,有条不紊的进入场内,慈善晚会还未开始,众人端着酒彼此寒暄着,只是目光却时不时大的望向门边,既然洛总与郝总监以及出现了,那赏风的幕后老板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呢。
还是有人憋不住了。
“洛总,郝总监,不知道…。”端着酒杯,衣冠楚楚的男子也不好明着询问,只是旁敲侧击着。
洛燕鸿不苟言笑的嘴角微微上扬,回以一个标准的微笑,“龙董不必着急,既然众位都对我们的董事长充满了好奇,那么今日,赏风一定会让众位心满意足。”
洛燕鸿故意扬起声音,就是为了让四周的众人都将她的话听去,以免每一个人都要问同一个问题。
蓬莱六楼,室内旖旎一片。
不对自己老婆色的老公就不是好老公,贺俊鹏充分的演示了这一句话。
叶雨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一脸坏笑的贺俊鹏,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他一定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叶雨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仪容,还好身上这件晚礼服料子极佳,没有出现半点褶皱,要不然她一定阉了某人!
发丝有几缕垂了下来,索性发髻并没有乱,垂下来的就当做是装饰了,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贺俊鹏,你别想在上我床。”叶雨打开房门,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贺俊鹏,随后大力的关上了门。
他奶奶的,她要是治不了她,她就不姓叶!
贺俊鹏被关在房中,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这真的不怪他,谁让他的雨儿那么诱人呢。
慈善晚会正式拉开帷幕,今日拍卖所筹的善款都会通过十字会捐给贫苦地区的失学儿童,索性现在的红十字还是红十字,并不是吸血的大号创可贴。
慈善晚会已经进行了有一会儿,洛燕鸿与郝玲珑望向门口,依旧没有叶雨的身影,二人不由得嘀咕,她本是最先到的,如今这是跑到哪里去了?
台上,拍卖台上展示着一张画卷,虽然卷轴与画纸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落款与做作画人却是默默无名,可看画轴的工艺却是出自名家之手,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怪异!
唐遗风站在一侧,接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脸色有些戚戚然,他也不知道他爷爷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那一副这样的画来,真是丢人!
主持人抽了抽嘴角,却还有尽职尽责的介绍道:“这幅画由唐遗风唐老爷子献出,按照唐老爷子的话,他自从得到这幅话的那天就一直研究着画的怪异之处,只是时至今日依旧没能研究透彻,如今将这幅画拍卖,底价一千,如果能有人慧眼识珠看透这幅画的奥秘,唐老爷子愿意愿闻其详。”
也就算是,只要知道了这幅画的不同之处,就有机会见到唐遗风。
唐遗风是谁,那可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唐氏的拍卖行更是个中翘楚,能够再到唐遗风,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张天琪只是觉得唐老爷子就是一只老狐狸,这幅破画能卖出什么钱,可是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位可就是要争着抢着也要的到手了,底价定的越低,涨幅的空间便越高,真是,老谋深算啊!
主持人话音一落,现场叫价的声音立马响起,不出片刻,已经从一千涨到了一万,而且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唐萧宸不由得有些傻眼,果不其然,他爷爷临了那个笑意,还真是……老奸巨猾啊!
“五万!”
在唐萧宸走神的时候,这幅在他看来完全拍卖不出去的破画依旧涨到了五万。
“十万!”
“十五万!”
价钱正以五万的差价逐步的递增着,众人就跟是在抢着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一样,虽然依旧保持着仪态,不过却也是争得面红脖粗。
直到一声如同从天而降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争抢,“一百万!”
堪称天价!
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婉转动听,却又夹杂着清冷的语调,便只是声音,就足以让人魂牵梦绕,就像是有一只猫抓在挠着心脏,让众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窥她的容貌。
只是一眼,惊为天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用此来形容这少女的容貌也是不为过,可谓是真正的倾国倾城。
说话的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肌肤娇嫩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泉,顾盼之间,自有一番清雅高洁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愧、不敢亵渎。
那一袭大气磅礴的龙袍披在身上,竟将她衬托的宛若坐拥天下的女皇,与她身上的气势景这般的贴合。
倒抽冷气的声音频频响起,众位无一不为面前这少女的容貌气度而震撼着。
别说是一百万,似乎她叫出一亿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唐萧宸站在台上,独独看到她风华之下那睥睨一切的气势,他的心疯狂的跳动着,叫嚣着,似乎要掏出胸膛。
他竟然词穷到没有不能用任何话语去形容她的风采,这一刻,天地间只有她孜然独立,似乎多有的光芒都在为她而生。
主持人一时愣在了原地,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一百万,还有人出在高的价格吗?”
众人被主持人的声音拉回了现世,一百万虽然算不上是天价,可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众人都在心中盘算着,用着一百万换一个面前唐遗风的机会到底值不值。
答案是值,相当的值!
“一百一十万!”虽然惊讶于叶雨的容貌,不过商场宛若战场,谁在这里讲情面谁才是傻子。
“两百万!”细高跟踏着瓷砖地发出的脆响与少女声音叫嚣呼应的回荡在会场中,她步履轻慢的走到座位前,选了个边边角坐了下来,明明慵懒的动作,却被她做的高贵优雅,自成一番韵味。
两百万,完全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竟然又是一下子加了九十万。
众人皱眉,心中只是想着,这败家子到底是谁家的,看她的模样,竟是一点都不心疼,这到底得是多有钱啊!
洛燕鸿与郝玲珑不语的坐在一旁,她要不要一上来就搞得这么大啊,为了一幅画出两百万,别人不知道她与唐遗风的关系,她们还不知道吗,她买这幅画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见唐遗风,她这是要干嘛啊!
别说是郝玲珑,就是站在台上的唐萧宸也是一脸诧异,他可不觉得叶雨是那种为了面子不肯罢手的人。
叶雨并不在乎众人的目光,只是眯着眼凝望着台上那副不知名的画作,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幅画的作者没有任何名气,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件古董,总体的价格也就在一万左右,但是,关键却是这幅画的玄机。
叶雨一开始也没有看透这幅画的玄机到底在哪,直到她注意到这幅画的卷轴镶嵌的方式,这才用透视眼扫了那幅画一眼,岂料,竟发现这幅画下的另外一幅。
这就是所谓的画中之画吧!
里面那副被掩盖上的画可是不得了,郎世宁的乾隆秋猎图,先不说历史的价值,就说郎世宁这个人,便足以让这幅画价值连城了,别说是两百万,就是两千万叶雨也照出不误。
唐老爷子想必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把那幅画藏在下面,倒是便宜她了。
“两百一十万!”
一副破画喊到了如今的价格,叶雨真该为唐老爷子鼓鼓掌,竟然有了为了见他,一掷百万啊!
不过想来也是,醉心古玩的人可不在少数,对于这些人来说,唐遗风可就是心中偶像,他们也都不是缺钱的住,当然不在乎。
叶雨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老爷子的那几句话,她何以会出到百万。
“三百万!”依旧慵懒随意的姿态,似是她并不在乎这几百万的钱财。
想要喊价的众人有些犹豫,一个将三百万都不放在眼中的人,那么是否对她而言,四百万五百万甚至是一千万都不是问题呢,如果是这样,他们倒是没必要在与她争什么了。
只是想着唐遗风…。
众人的心思叶雨看在叶雨,不动声色,只是轻笑道:“这幅画我是要定了,众位可想好了,唐老爷子说的是窥探到玄机才能得以见面。”
话点到为止,却让众人都明白,唐遗风可不是因为你买了画就见你,而是要知道画中的玄机才见你,即便花了几百万,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可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想着见唐遗风的人这才后知后觉醒过味儿来,是啊,那幅画唐老爷子都没能知道其中的玄机,他们又怎么能知道。
再者说,是不是真的有玄机还不知道,没准只是老爷子这么随口一说,不过依照唐老爷子的性格,这样的可能性倒是微乎其微。
那么是不是就是说,面前这个少女之所以如此坚定的要买这幅画,是因为她已经窥探到了玄机?
“如此说来,想必这位小姐已经窥探到了玄机,如果你愿意分享,我现在便收手。”
说话的人是中发国际詹董事长的公子,詹士德,醉心古玩,古玩是他除了工作之外唯一的爱好。
其实让叶雨将画中的玄机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可偏偏叶雨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
拥有雍天,蓬莱,赏风,石雨轩,以及经青帮等不记名产业,叶雨还真不在乎这几百万,即便是叫到上千万,不过也只是雍天一个月的盈利而已,即便是她头上的簪子便足以将今日拍卖的一切买下。
凤眸轻扬,深邃的瞳仁闪过一抹寒光,嗤笑道:“中发国际的公子说话还真是硬气,只是如果我不愿意说呢,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动用多少资金与我来争!”
所到最后一个字,语调猝然上扬,竟带着一股戾气,会场中的空气似是凝结了一分,温度猝然下降。
众人不由得心中一颤,记者秉着呼吸,差点忘记了见这一幕记录下来。
这场慈善拍卖行虽然如今赏风国际的董事长依旧没有出现,不过能拍到这样的一幕,也是不虚此行了。
詹士德心中一颤,对方既然知道他是谁,竟然这般的硬气,显然是并不见他们中发国际看在眼里,他也不是什么愣头青,自然知道刚刚那一番话惹恼了她,只是对方知道他是谁,他却不知道对方是谁的这种感受,让他的心中发呕。
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最终恢复了平静。
“抱歉,如果我刚刚的话惹你不快,我在这里表示歉意,我只是太过好奇。”
詹士德不卑不亢回道,他也知道,但凡能够进入慈善晚宴的就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再说,对方身穿的那件龙袍,他要是没有看错,上面的银线与金线都是白金黄金铸成的金线,而她头上的那跟簪子,竟然是老坑玻璃种的极品翡翠,这一身行头可就价值上亿,他即便心中在呕,也是有分寸的。
对于詹士德的态度,叶雨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慈善晚宴结束后,我自然会揭晓这幅画的玄机。”
别人敬她,她便不会不依不饶。
最终,唐萧宸带来的画以谁都没想到的三百万高价成交。
慈善拍卖行继续进行着,只是众人却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扫向坐在最后面那个一声龙袍的少女,即便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京都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
一时,众人的心思有些浮动。
那些当红的明星更是默默的将叶雨的样子记在心里,这一掷百万的少女,即便不能与其交好,也万万不能得罪。
除了那副画拍出三百万,其他的物件都没能超过作为画作的拥有者,叶雨被请上了台。
站在台上,叶雨接受着众人的目光,神情温润,潋滟光华,那么淡淡的站着,却似是遗世独立,就像是她本就该站在那里,接受着众人的瞩目。
本来,做为今晚慈善晚宴拔得头筹的人,是有一个演讲的机会的,众人也都在等待着她开口,向她这年纪的少女,想来是最爱出风头的,他们都已经想到了她会说些什么。
然,她说的话却让人目瞪口呆。
“有刀子吗?”这是她站在台上说的第一句话。
主持人头皮一麻,抬眸,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一时撞入他的眼中。
“啊,啊!?”那清澈却深邃的眼眸主持人微微一愣,随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没有刀子!”
哪个慈善晚会还会专门准备刀子啊!
“剪子也成!”这是她说的第二句话!
卧槽,不带这么不安牌理出牌的,众人心中大骂我了了个槽,直想撬开她的脑壳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詹士德却是眼眸一亮,目光一错不错望着叶雨,掩不住的激动,她这么做是不是要揭秘那幅画的玄机呢!
“给,刀子!”石邱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叶雨身边,他笑着将美工刀递给叶雨,随后双手抱胸的站在一旁,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要搞些什么名堂。
说实话,将两幅画翻开的工作难度有点大,一个不留神就会伤到那副乾隆秋猎图,只是因为有小正太在,叶雨才敢当众动手,其实她此时的手心也不由得冒着汗水。
叶雨扫了一眼石邱泽,不理会他玩味的目光,接过手中的刀子,另一只手将拍到的画滩放在展示台上,低头,动作迅修的在那画上划了一刀。
“嘶~”台上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詹士德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她,她到底在干什么?她要毁了那幅画不成?
詹士德此时不由得想扇自己几个嘴巴,你说他没事费什么话呢,让她解释什么玄机,他当时也不想想一个小女孩知道什么玄机,shit,这下倒好,她竟然要把画毁了!
詹士德欲哭无泪差点就没泪洒当场,相比于他,众人却在心疼那三百万,卧槽,那幅画可是三百万啊,众人想,她要是他们的女儿,他们非得抽死这个败家玩意不可,三百万就这么打水漂了!
叶雨却没空去关台下众人在想些什么,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手中的画作上,黛眉紧缩,双眸凝神,这一个不小心上亿的玩意就毁了,她可不想追悔莫及。
头顶溢着汗水,叶雨腾出手擦了擦,随后一点一点的将两幅画剥离开来。
场面一时寂静了下来,众人望着台上的少女,面面相觑,她难道不是在毁画吗?看她如今的模样,似乎真的想那么回事呢!
一念至此,众人不由得屏气凝神,他们都想看一看,到底这个少女是真的知道这画中的玄机,还是在故弄玄虚。
过了大约半个来小时,就在众人已经等到不耐烦,以为她不过是在哗众取宠的时候,叶雨终于将那副乾隆秋猎图完完整整的从那幅画中取了出来。
看着摊在展示台上的乾隆秋猎图,叶雨不由得舒了一口大气,葱白如玉的手来回的抚摸着,这可是真迹啊~
石邱泽离得最近,看到秋猎图从见天日的那一刻,即便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冷气,这,这竟然是郎世宁的乾隆秋猎图!
看着石邱泽的反应,众人一个个就是伸着脖子瞪着眼睛的望向展示台,他们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石邱泽露出那样震惊的神情。
叶雨放下手中的美工刀,随后将垂在额头的青丝挽到耳后,将那幅乾隆秋猎图举了起来,“这就是那幅画中的玄机。”
声音宛若银瓶乍破。
“这,这个竟然…。”
“不,这怎么可能…。”
詹士德失态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幅画是郎世宁的乾隆秋猎图,可当初八国联军进攻圆明园的时候,这幅画不是依旧被烧了吗?
是的,怎么可能!
凡是看出这幅画是什么的人,皆是大惊失色,每个人的连忙都透露着惊骇的神情,不仅仅是因为这幅乾隆秋猎图,还因为面前这个少女竟用一把美工刀将这幅图拿了出来。
这,才是真的,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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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主席的心思
一袭龙袍,孜然独立。
震撼,惊叹,疑惑,不解,种种的情绪都汇聚成倒吸冷气的声音,就像是海中的浪花,一层覆盖一层,转眼溢满整个会场。
郎世宁的乾隆秋猎图在她的身边,都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台下终是有人坐不住了,唐遗风几名泰斗虽然没有出席慈善晚宴,不过下面还是有不少的古玩大家,谁不想近距离的观看那被藏于画中的乾隆秋猎图,当然,他们最想知道的是那幅画的真伪。
老一辈的人都喜欢穿中山装,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是一名大约六十来岁的老人,人中的碎胡子被修剪的很是整齐,梳着背头,算不上慈祥的面容上有一双精明的眼眸,此时,那双眼眸中正散发着炙热的光芒,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这位,这位小友,不知道我能不能,能不能近距离的看看。”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忐忑,毕竟没有把握。
这个老人叶雨是知道的,b大考古教授谷一通,考古可不是专门研究木乃伊,对于古时遗留下来的文物,他们都颇有研究,自然,对于这些古时候的玩意,都充满了兴趣。
“可以!”叶雨点了点头,让众人做个见证也未必不好,虽然她没有卖出的打算。
谷一通龙行虎步的走上台,整张脸因为兴奋而涨红着,很难想象,一个刻板的教授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谷一通可不敢用手去摸画卷,生怕手上的汗水会染在上面,造成画卷的损伤。
主持人觉得事情有些歪楼,这次的慈善晚宴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歪的呢?他向回倒着记忆,似乎是在少女出现的那一刻。
石邱泽早就吩咐下去让人准备手套与放大镜,当然,他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只是如今谷一通在台上,他也不能不敬老,只好忍痛将鉴赏真伪的工作让给了他,当然,石邱泽如此做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对于古玩只是个半吊子,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想来,还是让谷一通打头阵比较靠谱。
谷一通连忙将手套套在手上,拿着放大镜细细的观看着面前这幅画。
谷一通有些激动,他的手久久不能停止颤抖,虽然已经有所确定,不过他还是看了又看,以免错漏了什么。
半响,他激动的抬起头,声音抑扬顿挫,“这幅乾隆秋猎图,是真品!”说到最后,声音不仅有些哽咽,熟知历史的人都知道,这幅画当初应该是被侵略者烧毁了的,只是如今才知,原来一直以这种方式保留着,不仅对于那个制作这一切的人肃然起敬。
一句真品,引起轩然大波,众人望着叶雨的目光一时变了模样。
他们一直以为,她不过是有钱人家养出来不知道钱为何物的败家子,可现在看来,人家非但不是败家子,还是古玩界的天才,只是一眼便看穿了那幅画中的玄机,用三百万的价格拍下价值上亿的乾隆秋猎图,怪不得她并不在乎那三百万,比起这幅图,那三百万算的了什么。
只是众人看着她淡然的神色,与谷一通的兴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心中似是压着一座大山,有些隐隐发闷,就连知道那幅画是真品的谷一通都难掩心中的喜悦,而拥有这幅画的她为什么还是一脸平静,对于她来说,到底是她钱多到对这幅画的价值没有任何的感受,还是她早就知道,在那幅画下的,是乾隆秋猎图?
然而,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让众人确定了一点,那就是台上的少女,不容小觑。
台下交头接耳,皆是在询问着有关台上少女的身份,龙清易看着一旁面带浅笑的洛燕鸿与郝玲珑,心中倒有怪异,看她二人这幅见怪不怪的神情,似乎是知道台上少女的身份的。
“洛总,看你的神情,莫不是认识台上之人?”龙清易转过头,问道。
洛燕鸿挑了挑眉,就连着轻微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万分,她轻笑,“龙董刚刚不还在问我们的董事长怎么没来吗,这下不是见到了吗!”
“洛总,我现在不是在问赏风董事长的事情,是…。”龙清易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洛燕鸿,试图在她的脸上看出这是个玩笑。可不仅是洛燕鸿,就连郝玲珑也一脸肯定的看着他。
龙清易的脖子僵硬的转向台上,看着那一袭风华无人能及的少女,怎么可能这四个字回荡在心头,赏风幕后的老板怎么是她,怎么会是,她!
“洛总,这个玩笑并不好笑。”龙清易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答案,看她的模样不过十来岁,五年前她才多大?十岁,还是十二三岁!
洛燕鸿收起脸上的笑容,凝望着叶雨的目光中充满了骄傲与自豪,正色的道,“龙董,我并没有与你开玩笑。”
“这怎么可能!”龙清易惊骇的站起身,声音之大竟然会场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干净中,然而他却没有注意。
洛燕鸿面带嘲讽,一个人得知自己一直想打败的对手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种打击也难怪会让他如此失态。
龙清易是香奈儿京都分公司的执行总裁,赏风的突然崛起多多少少影响了香奈儿的地位与销量,龙清易更是将赏风的幕后老板视为竞争对手,如今当他得知自己的独对手竟是个孩子的时候,那种颓然与挫败感让他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龙清易转过身,目光复杂的望着台上的少女,声音有些沙哑,“你,真的是赏风的董事长?”
一句话,宛若惊涛拍岸。
现场太过安静,龙清易因为震惊的声音又显得太大,所以在没有话筒的情况下,愣是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赏风的…。董事长?
众人望着龙清易,又望了望站在台上的少女,牵强的笑了笑,哈哈,这个笑话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台上,佳人一笑,万物失色,叶雨看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神色,素齿微扬,那一袭的风采摄人心魄,身上清贵的气势,一时升到顶点。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龙清易的问题,只是道,“我似乎还没有向众位自我介绍。”声音微微停顿了片刻,接着道,“大家好,我是赏风的董事长,叶雨!”
我是赏风的董事长,叶雨!
我是赏风的董事长,叶雨!
……。
这一句话就像是女巫的魔咒,一声声回荡在众人耳边,一下下的敲击着众人的神经,似乎想要沁入灵魂,控制住每一个人的神经。
他们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从没想过,赏风国际的董事长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一个比起他们的女儿都要小几岁的孩子。
这,又怎么可能,似乎今天这一天,不,这一晚上,他们已经失态了很多次,可偏偏,每一次都是因为台上的那个少女。
“赏风是你的,还是你父母的…。”龙清易艰难的开口问道,他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如果是她的父母,那么他即便是输了,也没有输的那么彻底。
父母吗?叶文山似乎没有精力去经商,而对于温如玉而言,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守护着丈夫儿女。
想着家人,叶雨的神色变得温和,对于龙清易的问题只是说道,“我很荣幸,有一个足以撑起我整片天空的家庭,而我,作为家中的一员,只想有朝一日,能用我不算宽厚的肩膀去撑起他们的蓝天,很庆幸的是,如今我已经向着那个目标,迈出了一大步。”
一句话,让龙清易最后的挣扎支离破碎,虽然她并没有明说,可他,可在场的众人都已经从这句话中听出了潜在的含义,赏风,是她一手创办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少女?
惊叹也罢,震撼也好,只是突然了解到,赏风一直不肯透露她身份的原因。
“其实赏风有这样的成就,与我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我只是有幸比你们先认识了玲珑,只是有幸窥探到了她的天赋。”
回想着当初,叶雨不禁嘴角含笑,如果不是因为从活一世,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个冷若冰霜而又活泼开朗的少女,会有如今的成就,与其说这一切是她慧眼识珠,不如说是上天给她开了一道通往成功的康庄大道。
叶雨将视线从玲珑的身上移开,感激的望着洛燕鸿,她其实真的没有做些什么,尤其是对于赏风。
“而我,由为荣幸的是,我竟有一个愿意陪我疯的外婆,她辞去了那么好的工作,留在赏风,为我打理一切,外婆,谢谢!”
这声谢谢,叶雨早就想说,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似乎皆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竟将所有的功劳推得干干净净,他们扪心自问,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们能做的这一点吗?荣辱不惊,大气淡然,不,他们不能,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能够做到。
她,真是如她的样貌一般,只有十几岁吗?
台上,石邱泽望着叶雨的侧脸,头顶上炙热的灯光让他有些恍惚,似乎一下子回到二人刚刚相识的画面,他想,如果当初知道那份企划案是她规划出来的,他一定会拼死拼活也要将这个小丫头拐回石家,只是可惜,时光不能倒退,他记忆中的小丫头如今已经亭亭玉立,而他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绽放光芒。
其实这样也不错,相比于靠近,他更喜欢远远的望着,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记在心里,石邱泽觉得自己对于她并不是喜欢,而是一种吾家有女初养成的心酸,似乎她长大了,就不再是那个甜甜的叫着他石叔叔的小丫头了。
好吧,他承认,叶雨每次甜甜的叫他石叔叔的时候,都是尼玛算计他的时候。
不过石邱泽却依旧乐此不疲。他长长觉得自己是犯贱,不过看到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便又将节操给扔了。
人群中,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扩大,直到一声惊呼,突兀的响起。
“叶雨,叶雨,叶,你是叶家的小公主!?”
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在会场中炸响开来,瞬间如瘟疫般传遍整个会场。
一时间倒抽冷气的声音频频响起,难怪他们觉得叶雨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她竟然会叶家的太子女?
众人一时将目光凝聚在叶雨的身上,只是想从她的口中听到是否如那人所说,毕竟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之多。
面对众人的目光,叶雨点了点头,“是!”一个是字,宛若闷雷炸响在众人心中。
竟真的是!
叶雨没有打算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她知道,叶家太子女的称号会一直伴随着她,即便有朝一日她站在巅峰。而她想要的,只是在不久的将来,人们提到叶家,最先想到的只是一句话:永远不要与叶家为敌!
这样,她便心满意足了。
只是叶雨不知道的是,如今,虽然众人想到她,依旧先是想到她的家世,可在内心深处,早已经将她的身影映在其中,只等着有一天,她的光彩取代叶家的地位,让他们的心底只有叶雨这个名字。
名扬天下的不再是叶家,而是她,叶雨!
这一天,并不遥远!
众人望着台上,一袭龙袍傲然耸立的身影,突然举得,总有一天,她的身上必定不再刻印着叶家的名号。
许梦儿不发说出此时的心情,种种情绪在她的胸腔中叫嚣着,沸腾着,撕扯着。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扶手,葱郁的指尖微微泛白,终于明白到底怎么样的气势才算得上是君临天下。
“芳姐,告诉陈导,那部戏我接了。”她没有回头,只是一直凝望着站在台上的叶雨,平静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的颤抖。
芳姐是她的经纪人,就坐在她的身侧,那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子,穿着一件并不正是的晚礼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个干练的女强人,她转头凝望着许梦儿,似乎在想着她为什么会改变心意。
陈导新导的一部戏,讲的是女皇武则天,许梦儿一直找不到武则天登上皇位时君临天下的气势,即是不舍放弃这个角色,又怕接下了以后让自己与导演失望,所以她一直在犹豫着。
李芳顺着许梦儿的目光,恍然间似乎了解了她为何会如此坚定。
也许,她是看到了她一直找不到的,属于女皇的气势。
她轻笑,“好!”
李芳很期待,她期待着能够看到许梦儿再一次登上人生的巅峰。
慈善晚宴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每个人的心依旧不能平静,想必转日,当报道出现在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将不能在平静。
叶家,叶建国“嘭”的一声将手中的报纸拍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的怒视着面前一脸笑意的叶雨,这个该死的丫头,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他竟然最后才知道,害得他平白受到老贺头的嘲笑,偏偏这个臭丫头现在还一副乐呵呵的模样,真是气死他了。
“笑,你还笑,你到底还有多少时候瞒着我们!”尼玛,想起老贺头对他的冷嘲热讽,他就怒气难平。
“爷爷,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暴躁啊!”叶雨无视叶建国愤怒的虎目,拿着手中的小娃娃逗弄着小君熠与盼盼,声音慵慵懒懒的从口中溢出,那副轻慢的模样,差点没让叶建国气到吐血。
这个小王八羔子,非但不认错,还尼玛冷嘲热讽,真是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叶建国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焦躁的来回走动,动手他有舍不得,动嘴他又说不过,看他这一头白发,绝逼是被她逼得。
叶雨觉得头晕,叶建国这么走走倒是对身体又好处,可他这碎碎念却太烦人了,就像是有一群苍蝇在她的耳边飞来飞去飞来飞去,吵得她头都大了。
温如玉托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看着焦躁的叶建国,将果盘放在桌子上,戳了戳叶雨的脑袋,安抚着叶建国,“爸,您别急,您先做坐下。”
随后又对叶雨说道,“你这孩子,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们,现在好嘴硬,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刘胡兰啊~”
叶建国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斜了一眼叶雨,“你还别夸她,就她哪能跟刘胡兰前辈比啊!”
叶雨嘴角微抽,怎么的,就因为她嘴硬,他们难道还想给她上老虎凳辣椒水啊!
“好吧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叶雨摊了摊手,无奈的问道。
“哼,算你识相。”叶建国说着,倒是坐了下来,其实他不是真的生气,怎么说呢,在得知自己的孙女竟然如此出色的时候,他心中那股自豪与骄傲是难以言喻的,可以想着这个孩子竟然什么事情都瞒着他们,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当然,更多的却是心疼。
叶雨轻笑,心中却是被暖流侵袭。她没有遗漏的将这些年的事情全部都说给他们听,当然,这仅限于商业,曾面前的危险,却一点都没有想他们透露。
直到说到雍天,叶建国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描述自己的心情了,是震撼,是心惊,是骄傲,是复杂到无法言语。
“雨儿,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叶建国的声音有些哽咽,即便是当初九死一生的境地他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如今,眼眶却是通红一片。
也许外人听到这些只会惊叹她的能力,可叶建国听到的只是叶雨这些年的艰辛。
“为了什么呢?”叶雨呐呐自语,她抬眸,淡淡的笑着,“我只想用自己的手,守护叶家。”
即便,手染鲜血也再说不惜。
叶建国一直认为自己是了解叶雨的,可这个时候他才知觉,他这个孙女要别他想象优秀的多。
中南海,主席拿着手中的报纸,冷毅的眼角泛着淡淡浅笑,似是透过报纸,就能看到叶雨站在台上的那股气势。
“皇甫,叶家倒是养出了一个好女儿。”主席将报纸放在皇甫亦的手中,温润的眼眸潋滟精芒,轻轻的一句话,却不知道意欲为何。
皇甫亦不在乎的笑了笑,接茬道:“是不错,精明狠辣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小丫头。”
“你倒是对她的印象不错。”老人望着皇甫亦打趣道。
“您得了吧,我看您是中意那个丫头才是。”老人心中的想法他何尝不知道,只是…。她毕竟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叶家两代都为了这个国家,主席又怎么忍心让她接替叶文山。
叶文山毕竟已经四十多岁了,可直到如何,z国也没有出现能够替代他的人,豺狼虎豹虎视眈眈,没有叶文山的震慑,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他,是想让叶雨代替的,只是……
“其实,您可以问问她的意见。”皇甫亦道,叶雨是个有主见的人,威逼利诱肯定都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
主席点了点头,凝望着窗外并不算晴朗的天空,“这件事先放放,想跟她谈,到底是该让她看到诚意。”
随手拿过一旁的茶盏,老人抿了一口醇香的茶水,却不在提及叶雨,只是道,“阮家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皇甫亦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他毫不掩饰对于阮家的轻蔑,“阮正阳依旧在加护病房,似乎随时都会断气,阮文浩是个没用的,不过主席,有一个人却是奇怪得很。”
皇甫亦想着那日他得到的资料,微微的扬了扬眉,却是止住了话头。
老人睨了一眼皇甫亦,笑骂道:“还不快说,这个时候还卖关子。”
想必这世上,敢用这种态度面对主席的,除了这无法无天的皇甫亦外,便只有叶雨了。
“好好,我这就说。”皇甫亦一脸痞笑,说道正题的时候突然正色,“阮正阳的那个妻子,井田,派人查过了,孜然一身,就像是凭空出现在的一般,听说是当年打仗时阮正阳在乡下结识的文青,只是看她如今的表现,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阮正阳昏迷,依照皇甫亦的想法,阮家必定大乱,毕竟阮文浩那人是个愚孝的,什么都听从阮正阳的指示,没了主心骨的他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可此时,阮家却并没有因为阮正阳病危而大乱,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那个老太太他见过,戏演得不错,只是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她成功的扮演了一个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一辈子相夫教子没有经历过太大的世面,然,一个首长的夫人怎么会连配枪的军人都会害怕,只能说,她演得太过了。
“井田吗?”阮正阳的夫人他也见过,不过只是匆匆一眼,他倒是从没有留意过她。
只是这阮正阳的夫人,如果她真的有问题的话,她会是谁呢,又是什么身份,呆在阮正阳的身边又有什么目的。
如果知晓了这一切的疑问,或许,阮正阳的所作所为就会有合理的解释了。
一时,沉默不语。
阮家,书房。
井田握着手中的报纸,似是想要将黑白画面中那一脸笑意的人捏于手掌之中,叶雨,第一开始就应该除了你。
报纸被她攥在手中,那双昏沉的眼眸散发着嗜血寒冷的煞气。
叶家倒是出了个不错的继承人,只是可惜,命不久矣!
井田将手中的报纸扔在地上,报纸上,叶雨那张含笑的脸变得扭曲。
叶家,门槛太高,众人有些气馁,他们现在虽然已经知道了赏风董事长的身份,可他们现在却宁愿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地位太高,他们就是想要盘关系,也找不到门路。
报纸新闻满天飞,s市,电视前,戴茜茜一家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视报道,皆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个时长来他们家吃饭,性格温和的丫头竟然是叶家的太子女,他们做梦都高攀不上的人竟然是他们女儿的朋友?
茜茜妈与茜茜爸转头望着一旁,一脸呆滞的戴茜茜,抽了抽嘴角,看着傻丫头的样子,别问了,她肯定也不知道。
史文萧与白枫溪抱着电视,要不是有人拦着,差点砸一头砸进去,卧槽,太劲爆了,叶雨竟然是叶文山的女儿,他们此时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他们一定会死气白赖的缠着叶雨要叶文山的签名。
不过想着来日方长,倒是有些释然了。
裴成君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那一袭龙风采万千的少女,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仁,雍天集团,赏风国际,她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情呢,而她为什么要在现在将一切公开,裴成君觉得叶雨就像是一个谜,一个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去查询真相的谜。
叶逸尘看了一眼面色微僵的父亲,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对叶雨夸奖不已的父亲如今听到她是叶家的太子女,便变了模样。
他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复杂到叶逸尘根本就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当你以为的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为受人瞩目的大人物时,那种震撼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就像是现在b中的学生一样,他们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然,当他们震惊过后,却慢慢地释然了,似乎她本就该如此,本就该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接受着更对人惊叹的目光与赞美。
她,值得!
阮志杰望着电视中的人儿,笑得苦涩,她还是一样的耀眼,不愧是他的太阳,只是大太阳,我该怎么办。
对于刺杀你的命令,我,该怎么办…。
日子一天天飞速而逝,外面的热潮慢慢减退,对于赏风,叶雨,叶家的议论的话语也越老越少,似乎一切都会随着时间逝去。
临近年关,街道上变得热闹起来,家家张灯结彩,喜庆有余。
阮正阳的新年如今只能在病床上度过,想必消毒水的味道一定不好闻。
大年初一,来叶家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而今日,却迎来了一个谁都没有想过的人。
主席!
叶建国看着站在门外的老人,激动了迎了出去,毕竟主席已经好几年没有到处走动了。
叶建国一直不舍得喝叶雨拿回来的大红袍,这时却是没有小气,足足的拿出了一小掐。
叶雨沾了主席的光,不由得腹诽叶建国的小气,这大红袍还是她给他的呢。
“主席,我今个儿可是沾了您的光了,要不然可是喝不上这大红袍。”叶雨抿了一口大红袍,凤眸微扬的打趣道。
叶建国瞪了叶雨一眼,对着主席笑道,“主席,你别听着丫头瞎说。”
主席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叶老,我看你是没有这个小丫头聪明,她这是变相找我讨要大红袍呢。”
“呲!”叶建国张了张嘴,有吗,他怎么没有听出来。
主席大笑,他就在想,以叶建国与叶文山这种性格,怎么会有教出一个如此刁钻狡猾的小狐狸呢。
“皇甫。”
皇甫亦听到主席开口,将怀中的茶叶拿了出来,那可是整整半斤,皇甫亦都觉得肉痛。
“哎呀,主席,这怎么好意思呢。”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叶雨却早就将手伸了过去,她可不管主席打的什么心思,叶雨只知道,免费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雨儿,不许这么没大没小。”叶建国斥责着叶雨,目光却一错不错的盯着主席手中的大红袍。
“爷爷,口水流出来了。”叶雨翻了翻白眼,看他老人家这没出息的样子。
叶建国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嘴角,没有想象中的湿润,当即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大怒,“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竟然骗我。”
叶雨不明白叶建国为什么喜欢叫她小王八羔子,根据遗传性来说,他这是连自己都骂了。
翻了翻白眼,叶雨慢慢悠悠的问道,“爷爷,我是小王八羔子,您是什么啊!”
“呲!”叶建国差点被气得口吐鲜血。
主席在一旁看着叶雨与叶建国之间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他家里的小辈哪一个不是怕他怕的要命,别说是跟他如此说话,就是呆在一块都不敢喘一下大气。
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些羡慕叶建国了。
客厅一时充满了温馨,主席并没有待带长时间,叶雨凝望着主席的背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年悄然而过,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可时间却不会等待着人们缅怀过去,而是一个劲的往前狂奔着。
眼见,距离叶雨与贺俊鹏的订婚宴日子越来越近,京都却不在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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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只要你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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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名天下第三章只要你过的幸福(字数:8255vip章节)
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京都,入目,一片雪白,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冰雪之城,美轮美奂。
温和的灯光下,叶雨站在窗前,贺俊鹏的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下巴枕在叶雨的香肩上,随着她的目光,凝望着窗外的白雪。
一年一年,雪精灵总是会准时的洒满大地,贺俊鹏喜欢这样的安详,就他和叶雨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待在一起。
距离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叶家与贺家都被喜庆的气氛笼罩着,然而阴霾,就像是冲破了潘多拉魔盒的恶魔,潜伏在暗中,虽是等待取代光明。
只有他们知道,也许,订婚宴根本就不用准备喜庆的颜色,因为那日,终会染成鲜艳刺目而又炙热的火红。
贺俊鹏静静的抱着叶雨,浅浅的呼吸着空气,嘴角慢慢向上扬起。
最初,谁能想到陌生的两个人竟会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所有的画面都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他不敢相信,怀中的人儿就要嫁给他了,虽然只是订婚,可却代表,她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哪怕现实是一把斩断情丝的刀,他也会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来抵抗,没有人,任何事能分开他们紧握的手。
安静的房间,就连彼此的心跳声都是那么的清晰。
“呵呵。”贺俊鹏轻笑,惹得叶雨转过头,“你笑什么?”叶雨问道。
“高兴!”贺俊鹏眉眼飞扬,嘴角的笑容竟比起阳光还要耀眼,他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神色说不出的满足与兴奋。
看着贺俊鹏犯傻的笑脸,红唇微扬,叶雨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他这个样子,真傻~
贺俊鹏抬起眼眸,潋滟波光的桃花眼,眼尾上翘,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如同蒲扇,他用这双勾人的瞳眸凝望着叶雨,不解的问道,“你又笑什么?”
叶雨翻了翻白眼,故意不去理会贺俊鹏眼底闪烁的星芒,这个家伙,竟然还敢色诱她!
“我啊,笑你傻!”叶雨收回目光,她看着飘舞在空中如同棉絮般的雪片,揶揄的笑着。
“丫头,又欠收拾是吧。”贺俊鹏拢在叶雨腰间的手猛地上扬,一把攥着丰腴的山丘,温热的气息扫弄着叶雨的耳垂。
他这可不仅仅是语言威胁,明明就是性骚扰。
叶雨脸颊一红,一把将贺俊鹏作怪的大手拍了下去,骂道:“你这是性骚扰,小心我告你。”
贺俊鹏不以为然,这只手被拍了下来,就换了另外一只手,痞痞的笑着,“你都快成我老婆了,人家法院可不接受这个控诉,我这不叫骚扰,叫闺房之乐。”
说着,用力一抓。
“贺俊鹏!”叶雨羞恼的瞪着身边一脸笑意的男子,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怎么就找了个这么个禽兽呢。
越想越气,叶雨想,她虽然不是暴力的人,也觉得采取家庭暴力是不对的,只是有的人吧,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真的,不是她暴力~
殷红的唇角微扬,叶雨突然出手,手肘猛地向着贺俊鹏的腹部袭去。
贺俊鹏吓得一身冷汗,连忙用手接住那看似纤细实则威力惊人的手肘,接触那一瞬间传来的力道,让他不由得呲了呲牙。
这一下要是真的落在他身上,非得将他的胆汁打出来不可。
“雨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贺俊鹏怪叫着,可放在叶雨胸前手怎么也不肯收回去。
叶雨冷笑,手臂如泥鳅般,竟滑的让贺俊鹏无法抓住,收回手的一瞬间,急速的向着他腹部以下的地方袭去,他不是禽兽吗,她就让他知道知道做禽兽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哇,雨儿,不用这么狠吧!”贺俊鹏一把抓住叶雨的手,头皮阵阵发麻,连忙放下抓在叶雨胸前的手,一手拦着叶雨的攻击,一手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怪叫道:“雨儿,你就算不为我想想,也要为你日后的性福着想啊,我要是残废了,你怎么办。”
“再找一个!”没有了贺俊鹏的禁锢,叶雨猛地跳出他的怀抱,攻击的动作未曾停歇,话却是照说不误。
“卧槽,你敢。”贺俊鹏大怒,这个该死的丫头,还没嫁给他呢就想着找别人,想都别想,“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别想,谁要是敢碰你,老子就将他五马分尸,你要是看上了谁,老子就让他亲自体验一下什么叫人蛇大战!”
贺俊鹏愤怒的咆哮着,双目充血,“你有本事就找别人,但凡敢肖想你,或者你敢肖想的人,老子要是让他们或者看见明天的太阳,老子就不是奥斯丁迪兰。”
得,气得连正名都用上了。
叶雨腾出手掏了掏耳朵,看着贺俊鹏气急败坏的脸,心头就没来由的一阵愉悦,都说乐极生悲,果不其然,一个晃神,便被贺俊鹏钳住了双手,更是屈辱的被他压在墙上。
墙壁有点硬,让她顶着墙的下额微微有些疼痛,她现在觉得,胸大也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被人压在墙上的时候,挤得胸口有点发闷。
贺俊鹏将叶雨的手反扣在后背,鼻子贴在叶雨的后背上,贪恋的吸吮着叶雨身上的香味。
“恩,真香~”贺俊鹏低声呢喃,从他口出喷出的香气让叶雨不由得红了脸颊。
贺俊鹏看着叶雨通红的颈子,低低的笑出了声,宽阔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叶雨诱人的背脊,让自己的身子与她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你,现在是白天!”感受着贺俊鹏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叶雨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余光只能扫到贺俊鹏的发丝,只得愤恨的转过头,压低着声音小声的说道。
贺俊鹏轻笑,微凉的唇瓣一把咬住叶雨的耳垂,辗转撕咬着,“那又怎样,我的雨儿还想找别人,说明是为夫不够努力,我要是不在卖力点,你就要跟别人跑了。”
叶雨这个时候真想给他个大嘴巴,在给自己一个,你说她没事说那话干嘛,这个该死的平常体力就旺盛的有些惊人,要是还努力,她非得下不了床。
大丈夫能屈能伸,叶雨觉得,只要能下床,改天还是一条好汉。
“鹏,我说着玩的,真的。”叶雨语气诚恳的就差对天发誓了,只是贺俊鹏可不是这个好糊弄的,她刚刚说了那样的混话还想让他停手?门都没有,别说是们,就是连窗户都被他封的死死地。
“恩,我知道。”贺俊鹏正色的点了点头,看着叶雨惊喜的侧脸,眼底闪过一抹精芒,猛地低头,一口吻住她诱人的唇瓣,大舌撬开素齿,直驱而入,一下子将叶雨的丁香小舌席卷在其中。
叶雨梗着脖子,被动的承受着贺俊鹏着霸道而强势的吻,似乎是在惩罚她刚刚的言论,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有快要将她融化的话火热。“呜呜呜呜…”叶雨双目瞬间圆睁,责问声被贺俊鹏尽数吞进口中,反抗无效。
这个该死的~
一念终,叶雨脑中所有的思绪通通被如潮水般的快感侵袭,只剩下一片空白。
不算宽敞的房间内,温度在不断地上升着,更是旖旎一片。
小正太关闭与叶雨之间的联系,根骨分明的手托着腮,如葱般修长的手轻点了脸颊。
他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人类交配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呢,他没敢偷窥叶雨,却找了无数类似的小电影研究了一下,看画面中男女的样子,似乎交配是一件极其愉悦的事情!
唔,他也想试试!
秉着对研究项目严肃认真的态度,小正太决定,等他到达终极形态的时候,一定要找个顺眼的雌…。不,是女人交配一下。
外星科技的思维当真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
叶家客厅,贺长江正与叶建国研究着订婚宴的细节,从场地到服饰,从服饰到酒水,从酒水到宾客,面面俱到,这次似乎是两个老爷子呆在一起,唯一没有超级的一次了。
叶文山并不在家里,一切自然由叶建国说了算,温如玉只是坐在一旁,微笑不语,她倒是订婚宴没有什么意见,对于温如玉而言,只要她的女儿能够幸福,一切便足够了。
小君熠这些天有些不高兴,他虽然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些什么,可却知道,他的姐姐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陪他玩了,整天就跟那个臭男人进进出出,小君熠表示,他恨不高兴。
盼盼对于外界的情绪尤为敏感,她侧头望着身边的小家伙,当然,依照外形而言,五岁的盼盼与两岁半的小君熠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盼盼记得姐姐的话,姐姐说她比小家伙大,所以她面前的这个跟她差不多的人就是小家伙。
“小,小家伙,给!”盼盼以为他是没有了玩具所以不高兴,于是便将手里的娃娃递给他。
小君熠瞪了她一眼,虽然他觉得面前这个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目光纯纯的,小脸白白的很是可爱,但他可是很有原则的,绝对不会为了面前的美色而忘了姐姐。
小君熠没有接玩具,盼盼便没有收手,两个小屁孩就在一旁大眼瞪着小眼,半响,小君熠老成的叹了口气,抬起自己如同莲藕般的小胳膊接过盼盼手上的玩具。
看着盼盼弯弯的眼角,因为笑容而显露的酒窝,小君熠爬阿爬的爬到盼盼身边,将受中国的娃娃扔到了一旁,抬手掐了掐盼盼的脸,他觉得,面前的人比手里的玩具要好玩多了。
若干年后,小君熠觉得,他这辈子就毁在这个玩具上了。
哮天犬依旧慵懒的躺在地上,小雪狐似乎已经不喜欢它这个靠背垫了,此时正美美的躺在鹏鹏的身上,比起哮天犬,鹏鹏身上的肉要多多了。
哮天犬抬了抬眼,虽然对于小狐狸的见异思迁有些恼怒,不过还好,鹏鹏是个母的。
阿蟒躺在窗边,一小截尾巴搭在玻璃上,微微眯着眼眸,显然极其享受的望着白茫茫一片的院子,似乎对于这个时候微弱的阳光异常的珍惜。
“你放屁,不行~”
一声怒吼,让整个大厅颤了颤,温如玉刚刚还想,二老今天真是难得,竟然没有吵架,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早了。
叶建国吹胡子瞪眼,偏偏贺长江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温如玉为自家的老爷子捏了一把冷汗,怎么看他都不是贺老爷子的对手!
贺长江掏了掏被叶建国的狮子吼震得生疼的耳朵,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叶建国寸步不让,让他答应,别开玩笑。
“你个老家伙,你提的那个丧权辱国的协议我都答应了,怎么的,你还想不想让我抱上孙子啊!”别看贺长江的语气提了上来,可他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直看得叶建国双眼冒火。
“你别想,我家雨儿才多大,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老叶,我年纪也不小了,几年前我才从鬼门关溜了一圈,阎王不收我让我回来了,可保不齐哪天就要收了我,我不想临死也看不到重孙子,哪怕,哪怕是一眼也好啊!”
贺长江叹了一口气,语气却是软了下来。
叶建国怒气着贺长江,想着那时贺长江垂死的模样,心中登时一酸,他吸了口气,这才压下涌上来的酸楚,恶狠狠地冲着贺长江叫骂:“你个老家伙别来这套,看你这身体,阎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收你,他要是敢收,老子就跟他拼了,当年孙悟空大闹了地府,老子也学一回那神话人物,挑了他的地头。”
贺长江笑了笑,掩下心头的感动,打趣道,“就你还想学齐天大圣,人家进了地府能出来,你要是进去了,没把我救出来还得搭上自己。”
“我呸,我说你就不会说句好话是吧,大喜的日子,什么死不死的,成成成,我答应你还不成吗!”叶建国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这个混蛋,也就是他能够忍受的了他了。
贺长江挑了挑眉毛,他要是知道苦肉计有用,他保准一早就用,想来也就不必签署那个丧权辱国的协议了。
哎,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温如玉看着贺老爷子脸上的笑,头皮没来由的有些发麻,她转头,望向叶建国,疑惑的问道:“爸,您答应贺叔叔什么了?”
叶建国愣着脖子,愣是不敢与温如玉的视线有所交集,他这是心虚,而且是特别虚,要是让温如玉知道,他竟然答应贺长江的要求,让叶雨与贺俊鹏订婚那天就同房,他想,他这个温柔娴淑大方得体的媳妇非得疯了不可。
这个时候,贺长江与叶建国统一了战壕,他也知道,要是让温如玉知道了,可没他孙子好果子吃,别管三七二十一,生米先煮成熟饭再说。
他们要是知道二人早就煮成熟饭了,不知道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了。
“温丫头啊,没什么,你爸他答应我,让叶雨一成年就与俊鹏成婚。”要不说贺老爷子当初是叶建国的政委呢,这老奸巨猾的让人不能直视啊!
叶建国瞪了瞪眼,人中上的两撇小胡子一颤一颤的,显然被气得够呛,这个混蛋,真是得寸进尺啊,可叶建国现在也是憋屈,他总不能跳出来说刚刚说的不是这个吧,他就怕贺长江一拍两瞪眼,将他答应的事情说出来,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了,而他却要面对自己儿媳妇,怎么想,都是他吃亏了。
打掉牙往肚子里的滋味那是相当的不好受。
而叶建国铁青的脸色在温如玉看来,似乎是因为他答应了贺老爷子而憋屈着,倒是没有多想。
其实叶雨与贺俊鹏两个人既然已经订婚了,那么一成年便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可,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
“这样啊,爸既然答应了,我倒是没有意见。”温如玉笑着说道。
叶建国这个气啊,他倒是希望她有意见!
“那好,那好,就这么定了。”贺长江笑眯眯的将这件事情定死了。
尼玛,叶建国看着贺长江脸上的笑,顿时觉得自己头顶上的那片天瞬间变得黑漆漆,暗无天日啊~
楼上,从墙上到床上,从床上到书桌,贺俊鹏似乎是要将他的话贯彻在实际行动上。
叶雨用手捂着嘴,低低的呻吟声还是不可抑制的从她口中溢出,一声一声,婉转动听。
贺俊鹏吞了吞口水,一把抓起她捂在唇瓣上的手,压下身,狠狠地咬住叶雨的唇瓣,声音沙哑的似乎久未进水,“你真是个魅惑人心的小妖精,怎么办,我真是快要疯了。”
叶雨羞恼的瞪着在身上的男人,却没有一丝一毫力气抵抗,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带给自己的快感。
叶雨觉得,她真是的快要疯了!
不知何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下来,噔噔的敲门声将叶雨从沉睡中唤醒,看着昏沉的天空,叶雨心中一惊。撩起被子,看着自己穿着睡衣,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贺俊鹏算是偷吃偷出经验了,还知道给她换上睡衣。
“谁啊!”叶雨的声音有些沙哑,毕竟又被贺俊鹏操练了一个下午。
“雨儿,是妈妈,你声音怎么了,病了吗?”听到叶雨沙哑的声音,温如玉心中一紧,连忙询问着。
“没事,我就是刚醒,有事吗?”她是真心的起不了床了。
“啊,没事就是叫你去吃饭,你洗漱好了赶紧下来吧!”温如玉说完,刚想离开,却突然想到,她的雨儿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啊,更别说一觉睡到这个点,心中的念头挥之不去,温如玉踌躇的站在门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要是进去看到了不该看的,那…。
就在她忐忑焦虑的时候,身后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温姨,你站在这里干嘛呢?”
温如玉听到这个声音,提着的心当时就放了下来,她又瞎想了,她女儿可不是那随便的人。
是,叶雨不是随便的人,可顶不住一个随便起来不是人的禽兽啊!
温如玉转过头,看着贺俊鹏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笑着问道,“俊鹏,这是去干什么去了?”
她怎么不记得贺俊鹏出门了!
“去买了点东西,您陪着小君熠睡午觉的时候出去的,对了,这个给您。”贺俊鹏
从手中的袋子里挑出了一个袋子递给温如玉。
“什么啊?”温如玉接过袋子,其中装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物盒,看着像是首饰盒。
打开后,那通体的红让温如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夫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竟然是老坑玻璃种极品鸡血翡翠打造的首饰。
没有一个女人看见这套首饰还能镇定,温如玉也是一样,只是她虽然喜欢,可这,太贵重了。
“温姨,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买不起这个,这是雨儿给您准备的,您也知道她有一个珠宝玉器的公司,所以您就收下吧!”贺俊鹏看着温如玉的目光,连忙摆了摆手。
叶雨听着门外贺俊鹏的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将整个意大利都掌控在手中的男人买不起这个,这个家伙,就装吧,装老实装穷装正直,怎么不装死他呢!
温如玉听闻是自家女儿的心意,回首望向房门,眼底氤氲着柔和的笑意,今生她最大的幸福便是嫁给叶文山,而最大的幸运便是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儿。
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做的不称职,让她接触了她这个年纪本不该接触的事情。
“温姨,这个是我给您的,没有雨儿那个值钱,不过是招大师开过光的,您要时刻的带着。”袋子里除了装着鸡血石翡翠的那个首饰盒,一旁还有一个小盒子,贺俊鹏指着那个说道。
温如玉拿出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白金戒指,只是款式有些奇特,似乎有两个小环扣在一起,温如玉有些傻眼,愣愣的看着贺俊鹏。她到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带。
“温姨,这戒指还是叶叔叔给您戴上比较好,我就不代劳了。”
察觉到贺俊鹏话语中的打趣,温如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都跟雨儿学坏了。”
叶雨猝,差点气的口吐鲜血,妈,我的亲妈,这才是他的本性啊!
贺俊鹏温润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温如玉的话,他真的是跟雨儿学坏的。
“温姨,我去看看雨儿,连着让她看看,喜不喜欢这些东西。”贺俊鹏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呵呵直笑。
“去吧去吧,你啊,现在就这么宠她,以后还不得宠坏了。”温如玉摇了摇头,话虽是这么说,可看贺俊鹏对叶雨这么好,心中却是高兴的。
贺俊鹏当然知道丈母娘想听什么,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眸中缱绻着深入骨髓的温柔,“我就是要宠坏她,这样除了我,就没有能受得了她了,她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了。”
温如玉望着面前的青年,似乎看到了当年叶文山的影子,她的女儿是个有福气的,能找到一个如此疼她爱她的男人,之前她还在想,这些早就让叶雨订婚结婚好吗,现在却是觉得,他倒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你啊,去吧,雨儿应该起了。”温如玉让开身子,看着叶雨给贺俊鹏开了门,这才走回房间,将首饰放在梳妆台上,随后下了楼。
屋内,叶雨瞪着站在门边的话贺俊鹏,恨得牙根痒痒。
“雨儿,别这么看我,要不然我以为你是想要吃了我呢!”贺俊鹏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椅子上,一个吃字说的极其戏谑。
叶雨的耳根顿时通红一片,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恶略极了。
贺俊鹏轻笑,想着她就要成为她的新娘,脸上,眼眸,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着,叫嚣着,兴奋着。
“贺俊鹏,你去死!”叶雨气急败坏的大骂,她拿起身边的枕头,愤恨的扔了过去,却被贺俊鹏轻轻慢慢的拦了下来。
“乖,别生气了,我错了错了。”贺俊鹏磨蹭到床边,微微的坐在边角,一脸讨好的望着叶雨。
叶雨气的直咬牙,身子向后一躺,也不理他,只是道,“你刚刚给我妈的那枚戒指,是黑戒?”
“恩”贺俊鹏点头。
拥有黑戒代表接受意大利黑手党的庇护,一般黑道的人看到拥有这枚戒指的人,都不敢轻易动手,说起来,意大利黑手党发展至今,黑戒的数量却是微乎其微。
“最近京都不会平静,我给咱妈的那枚黑戒上装了全球定位系统,以防万一。”贺俊鹏凝望着叶雨,神色有些沉重,他之所以骗温如玉那是开了光的,只是想让她无时无刻带着而已,而让叶文山亲自给她戴上,则是因为叶文山知道那枚戒指代表的含义,如果光是他说也就罢了,叶文山要是也这么说,那么温如玉一定会无时无刻都戴着那枚戒指。
看贺俊鹏如此有心,叶雨心中的怒气便也小了不少,说话间,她运转着体内的能量,身上的酸痛也降低了许多。
她起身,翻着衣柜,余光扫了一眼座椅上的袋子,那套翡翠首饰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只是这些东西叶雨却不知道贺俊鹏是什么时候买好了。
“你这都买的什么?”叶雨头都没有回的询问道。
贺俊鹏用手撑着床,慵懒的侧着头,“没什么,你最近不是念叨着想吃话梅肉脯了吗,我就去给你一样买了点!”
“刚刚买的?”他倒是有时间。
贺俊鹏点了点头,“反正商场又不远。”再说他又有车,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觉得在女人极度愤怒的时候,买点小玩意是极为管用的。最好是买她时常念叨的东西,这样会显得自己对于她说的一切都十分走心。
贺俊鹏忘了他是在哪部电影或是电视剧里看到的这条至理名言,看着叶雨此时的神色,他觉得这些脑残爱情剧也是有些用的。
“我换衣服。”叶雨抿着唇角,只是眼底的笑意却是隐藏不住。
贺俊鹏老老实实的起身,开门,关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愣是没让叶雨说出第二句话。
至此,叶雨的心情才彻底平复。
餐厅,贺长江这几日一直都赖在叶家,赶也赶不走,当然,除了叶建国之外,没人敢赶贺老爷子走。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一边低沉压抑的似是快要下起暴风雨,一边阳光明媚的就像是六月的夏威夷,总之,相当诡异。
这顿饭在极其压抑的气氛中,成功的崩盘,结果就是叶建国一气之下上了楼。
叶雨拿着手中的筷子,嘴角微抽,她爷爷真是愈来愈小孩子了。
午夜时分,叶雨手中的电话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电话中,不算成熟却也不算稚嫩的男声幽幽传来,“我得到的最新任务,刺杀叶雨。”
说道最后四个字,声音有些凝滞,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口吻语气。
叶雨微微一愣却是没有多想,只是道:“你,或者他们想让你什么时候出手?”
对方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订婚宴。”
叶雨冷笑,成了阮家便成功的除掉了她,输了,自然也只是牺牲的他们这些人的命,阮家的人,除了阮正阳之外,似乎还有一个狠角色啊。
“好,我知道了。”
“你,不要阻止吗?”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就像是一个人拿着一把匕首,一边走一边划着身边的墙壁,说不清飞扬在空中的是尘埃还是墙壁的碎屑。同样的,这话也听不出所所之人真正的用意。
“不必了。”叶雨声音低沉醇厚。
“好,我知道了。”没有多余的话,对方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叶雨盯着手机有些出神,想着刚刚阮志杰的话语,她不由得黛眉微皱,总觉得阮志杰的情绪有些不对,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是吗?
是啊,并不知道啊。
京都别墅,比起地牢好上一点的卧室,阮志杰看着四面的墙壁,低下头,满脸苦涩的望着手中还在散发着温热的手机。
雨儿,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你说一声不要,我即便是痛死也不会为了解药去杀你的吗,比起让我杀你,我更宁愿让自己痛苦啊!你这样毫不犹豫的否定,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等着敌人自投罗网吗?
阮志杰笑了笑,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雨儿,即便我知道了一切,可我,依旧无法恨你,更,不能下手杀了你啊。
你将要嫁给别人,那个男人很优秀,起码比我这种不人不兽的怪物要好得多,你放心,你想得到的,想要的,想实现的,我,都会替你去完成。
只要你,过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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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订婚血宴(上)
雪下下停停,等到白雪被无情的碾压变成污泥,污泥被温热的阳光照射蒸发之后,日子已经过了半月有余,转眼,订婚宴已近在眼前。
这些日子郝玲珑忙里忙外的张罗着有关礼服的事宜,对于叶雨订婚宴要穿的服装,精益求精带让人发指,哪怕是袖口领边不小心露出一小节线头,她都不肯放过。
蓬莱的宴会厅也在这段时间重新粉刷了一遍,就连房顶上的吊灯都换成了层叠式的花瓣吊灯,静静的垂在宴会厅的正中央,即便没有灯光的照射,都煞是好看。
白色的墙壁换成粉白,大气而温馨;剔除白色地砖换成进口的金色地砖,华丽而高贵,就连窗户也改成落地窗,阳光倾洒照耀在宴会厅的装饰上,将整个宴会厅衬托的奢华而须有品味。
叶雨作为蓬莱的最大股东,当然要在蓬莱最高端的服务与环境中举行订婚仪式。
这是石邱泽送给叶雨的订婚礼物。
赏风试衣间,白洁无暇的玉臂拉开门帘,一袭风华无限的身影款款踏出,青丝被鸡血翡翠所雕琢而成的簪子挽在头顶,鬓角垂着几率青丝,优雅中不失俏皮。
抹胸的晚礼服,大红色的裙摆垂在地面,丝绸底配上暗红色的蕾丝裙面,那颜色,就像是熊熊烈火中绽放的红梅,颜色一层层的渐变,却独独不离开红的色调。
郝玲珑为了叶雨的订婚礼服可谓是费劲了心思,宽松的裙摆,收腰的设计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那丝绸底面却只到胸口,上面却用裙摆上的蕾丝延伸,制成抹袖的设计。
那白皙的肌肤被暗红蕾丝笼罩在其中,若隐若现,宛如被玫瑰花瓣覆盖在其中的白雪,比起独独的白色,更添加了一抹妖娆。
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郝玲珑放下手中的杂志抬起头,目光触及到那抹身影,呼吸瞬间凝滞,随后却是夸张的大叫,“哇,雨儿,你真是太美了。”
“雨儿,求你当我的模特吧,你这个样子,我还怎么看别人穿我的衣服啊~”郝玲珑捂着心脏,脸上的表情复杂之际,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个乞丐突然尝到了一顿山珍海味,而却是想到下一顿又要吃糠咽菜,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叶雨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却是没有理会抽风的玲珑,而是转向一旁,望着那静静坐在复古沙发上,一袭黑色晚礼服的男人。
黛眉微挑,“好看吗?”
岂止是好看,刚刚她走出来的那一刻,阳光透过冰冷的玻璃,反射着暗金色的光芒,照耀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宛若,神女临世。
贺俊鹏不是淡定的坐在沙发上,而是惊艳的忘记了一切,时间空间似是都不在重要,他的眼中,只留下她的身影。
“好看,我的雨儿穿什么都好看!”贺俊鹏轻轻地笑了笑,放下翘着的腿,走到叶雨身旁,静静的观看着她的美好,低醇的声音幽幽响起,宛若五月清风划过湖面,恰到好处的直射心底。
其实贺俊鹏想说,她什么都不穿更好看,只是想着他这样说会付出的代价,便生生的忍了下来。
郝玲珑有些羡慕的看着在她身边毫无顾忌秀着恩爱二人,心中唐遗风的身影慢慢浮现,只是转瞬即逝,她苦涩的笑了笑,随后却用打趣的言论覆盖上那一抹忧伤。
“你们两个够了,这还有一个喘气的呢!”
贺俊鹏睨了一眼郝玲珑,心中想着,要不是因为还有你这个喘气的,他早就将他的雨儿当场吃干抹净了,真是…。
叶雨看着贺俊鹏眼底闪烁的波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头望向郝玲珑,一抹芳香随着她的动作飘入贺俊鹏鼻中,让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这件衣服很好看。”叶雨从未怀疑过郝玲珑的天分,她亦是没有让她失望过。
只是平淡的一句话,却让郝玲珑高兴了许久,她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笑的就像是个孩子,“恩,只要在改改腰身就好了。”
郝玲珑看了看,似乎叶雨的腰又细了,明天,她一定要叶雨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准新娘。
夜,在诡异的平静中慢慢度过,一大早,叶雨就被温如玉从床上拽了起来,酸痛的腰这么一动,那股酸劲儿直直的钻入骨头里,让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很显然,昨个晚上叶雨肯定又被贺俊鹏那个混蛋狠狠地操练了一番,叶雨觉得,面对这样一个欲望精力如此强悍的男人,她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弄死在床上的。
能量在体内运行了一周,她身上的酸痛这才得以缓解,洗好脸刷完牙,郝玲珑带着一帮子人鱼跃而入的闯入了她这不算宽敞的房间,将她按在梳妆台前。
叶雨的身子索性向后一躺,慵懒的倚在郝玲珑的身上,郝玲珑似乎用的是薰衣草味的沐浴露,味道好闻极了。
郝玲珑哭笑不得的看着倚在自己身上的叶雨,还好化妆师不是她,要不然这妆算是没法画了。
化妆师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女性,当然她的真实年龄到底是多少叶雨并不知道,只是听说,她已经在这一行中干了许久。
叶雨任由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她有时觉得,化妆真是一个体力活,竟然比起杀人还要费劲。
“好了吗?”许久之后,久到她都快睡着了,那只为她梳着头发的手这才停了下来,叶雨当即睁开眼眸,动了动快要僵掉的脖子,转头问道。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倒抽冷气的声音。
群芳难逐,天香国艳,此时的叶雨竟然宛若出尘的仙子,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妩媚动人,倾国倾城。
不仅仅是美,而是一种魅惑众生的绝艳。
郝玲珑有些说不出,此时此刻她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去看待面前这比锦绣长卷中,湖笔勾勒的美人图上的美人还要震撼人心的绝世佳人。
隋菲菲站在门边,看着叶雨,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下午时分,一辆辆豪车停靠在蓬莱门口,一个个大人物从车上走下来,通身的气势让围在一旁的记者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能参加这场订婚宴的人,哪怕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人,也足以让他们,以及他们身后的报社电视台倒台。
会场,叶建国与贺长江早就到场,叶文山与温如玉亲自接待着每一个前来参加订婚宴的人,看到叶文山竟然亲自接待,每个人都是莫名的激动,他,可是z国的将军,竟屈尊降贵做到这一点,看来叶文山真是极为疼爱他的那个女儿。
客人大多已经到场,这时阮文浩才姗姗到来。
“哈哈哈,我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小辈中,竟然是雨儿先订婚。”阮文浩将手中准备的礼物递给温如玉,脸上眼中满是笑意,似乎是自己的孩子出嫁,高兴至极。
叶文山笑了笑,不见半分疏离,“是啊,那时你还说要让你家的小子娶雨儿。”
“可不是,这贺家,竟然趁着我家小子当兵的空隙抢了我家的儿媳妇。”阮文浩一脸愤恨,似是真的在生气贺家抢走了叶雨。
贺长江不知何时出现在叶文山身边,听到阮文浩的话,当即大骂,“你个小兔崽子,你说雨儿是谁家的!”
看着贺长江愤怒的目光,阮文浩连忙打着哈哈,“贺叔,您看您这话问的,叶雨当然是您的孙媳妇了。”
听到阮文浩这么说,贺长江这才重展笑颜,他拍了拍阮文浩的肩膀,赞叹道,“不错不错,算你懂事。”
一旁的叶建国脸上也挂满了笑意,全完看不出心中有何间隙。
似是猝然想起阮正阳的近况,叶建国担忧的询问道,“你父亲最近的身体如何,最近临近年关,事情也多,都没有去医院看他。”
阮文浩的神色微僵,微微的动了动嘴,“贺叔叶叔,我父亲,依旧还没有醒来。”
“哎,怎么好好的就病倒了呢!”叶建国轻叹一声,似是对于阮正阳突然病倒而唏嘘不已。
阮文浩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紧缩,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愤恨,只是一脸担忧与无奈。只是他平静的外表下,心却被浓浓的恨意萦绕,如果不是因为生物实验室的曝光,他父亲怎么会突然病倒,那次事件的最大获益人便是贺程峰,而联想到事情的发展,真相呼之欲出。
一切不过是贺程峰为了能够掌控s市而不下的局,这让他怎么能不恨。
然而阮文浩却只记得是贺家害得他父亲昏迷,却从不想,他父亲今日落得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一时无言。
直到下一个进入宴会厅的人打破这样的静默。
这样的场面主席不可能会光临,皇甫亦带着礼物与主席的祝贺走进会场,看到皇甫亦,阮文浩眼眸微缩,眉头微不可查的轻皱,看来最近流传的言论是真的,主席当真看重叶雨。
皇甫亦将礼物交到叶文山手中,带到李主席的祝福,便没有多呆,临走之前问了问阮正阳的近况,随后便离开了会场。
皇甫亦的离开让阮文浩没开有的松了一口气,要是他在,那么…。
眼见这天就要暗下来,阮文浩没有等到短信,便是证明,事情正在顺利的进行着。
太阳慢慢垂暮,翘首以盼的众人这才等到这场宴会的男女主角。
贺俊鹏站在蓬莱酒店门口的红毯上,看着缓慢驶向他面前的车子,嘴角不能抑制的微微上扬,她,马上就会被烙上他的名字,出现在他家的户口本上。
打开车门,握在车门上的是一双怎样的手呢,光滑如玉,白嫩透亮,与其说是一双手,不如说是一件工艺品。
当一袭大红裙装的叶雨走下车,那惊艳的低呼如同海浪,一层覆盖一层,层层不歇。
贺俊鹏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心脏猝然停止了跳动。
叶雨关上车门,淡淡的看着愣在原地的贺俊鹏,四目相接,那绵延悠长却又让谁都插不进去的气氛,将所有的人阻隔在银河之外,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一眼,却让在场的众人的心似是被什么堵上了一般,原本他们以为这场订婚宴不过是政治联姻,只是原来并非如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交缠万世,不负情深!
贺俊鹏笑着伸出手挽住叶雨芊芊玉手,十指相交,紧紧相扣。
那一瞬间的画面,被镜头保留,明明只是一张牵手的照片,可看到的每一个人都不禁潸然。
宴会厅的大门被侍者推开,贺俊鹏与叶雨并肩走进场中。
丰神俊伟的男子,倾国倾城的女子,如同画卷上的神仙眷侣。
温如玉站在叶文山身边,笑中带泪,高兴而心酸,从今天起,她不再仅仅是她的女儿了,还是一个男人的妻子,将来更会成是孩子的母亲,她会有自己的家庭,他们不再是她的唯一。
叶文山拍了拍温如玉的手背,锐利的眼眸泛着柔和的目光,只是这一笑,却让他的眼角布满了细纹,他,真的是老了。
温青翔与洛燕鸿站在温如玉身边,温青翔温和的笑着。洛燕鸿却是红了眼眶,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参加女儿的结婚典礼,而如今,该是庆幸,她找回了自己的女儿,并能够看着自己的外孙女走入殿堂。
叶雨的身影在她的目光中变得模糊,时光辗转,她似乎看见了温如玉身着一袭纯白色的婚纱,挽着叶文山的手笑着向她走来。
叶建国与贺长江坐在太师椅上,老怀安慰的看着彼此最疼爱的孩子携手走在一起,贺长江别过头,偷偷地擦掉眼角的泪水,一蓉,鹏儿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高兴吗?你现在是不是正在天上看着呢。
叶建国装作没有看见贺长江的动作,只是笑着说道,“长江啊,我们真是老了,你看,孙子孙女都这么大了,过去的事情能忘就忘了吧。”
贺长江沉默,他何尝不想忘,可午夜梦回,他还是会想起他的蓉儿,想起她鲜血淋漓的尸体,想起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找到凶手,想起,想起当初他活泼开朗的鹏儿那张不会再笑的脸。
“老叶,谢谢你,真的谢谢。”谢谢你的孙女让我的鹏儿重新活了过来,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会笑会痛。
叶建国没有回头,他不想去看贺长江此时的神色,对于蓉儿的死,他,难辞其咎。
“行了,大喜的日子你倒是多愁善感上了,老子用你谢,用你!”叶建国舒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愧疚感,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贺长江,都是这个该死的,这大喜的日子他难过个屁啊,让他也跟着不好受。
贺长江摸了摸鼻子,他这不是触景生情吗,真是的…。
自知理亏,贺长江也没有与叶建国一般见识,只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叶雨与贺俊鹏的身上而已。
叶建国冷哼了一声,也随着贺长江的目光望了过去。
灯光微暖,花香满溢,叶雨的手挽着贺俊鹏的胳膊,一步步的向着叶建国与贺长江走去。
感谢他们给了他们生命,让他们有幸能够相遇,能够携手共度一生。
“爷爷,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贺俊鹏将叶雨的手攥在自己的手中,就像是置身在梦境中,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幻想过无数次了,如今,终于能够实现。
“好好!”叶建国畅快的大笑着,温青翔与洛燕鸿笑着点头,温如玉却是控制不住的留下了眼泪,只是泪水还未流到脸颊,便被叶文山温暖宽厚的手掌轻轻擦干。
温如玉转头,叶文山拿上锐利的虎目中缱绻着温柔的笑意。
看着家人欣慰开心的目光,叶雨几近哽咽,好半响才缓过劲来,面向贺长江,俏生生的叫道:“外公!”
“好,好。”贺长江喜上眉梢,他家的小子终于将丫头拐到手了。
给了二人红包之后,叶文山走到台前,他今日虽然没有穿着军装,可那威严的气势却怎么藏也隐藏不住。
“欢迎大家来参加小女与贺老外孙的订婚宴会,我代表叶家贺家衷心感谢众位的光临。”叶文山的声音顿了顿,随后将目光转向贺俊鹏。
贺老这个孙子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意大利黑手党的黑戒,代表着什么他当然清楚,而能够将黑戒随随便便送人的,想来,也便只有一个人了,意大利黑手党此时的太子爷,奥斯丁迪兰。
贺俊鹏,竟是奥斯丁迪兰。
这样的事实虽虽然让他吓了一跳,但随后便也释然了,他依稀记得五年前的那场枪击案,也记得,那个时候,他的雨儿提及他时飞扬的神色,叶文山想,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的命运便交缠在了一起,其实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女儿嫁给谁。一般民众也好,商人也罢,只要她能够幸福,嫁给黑帮头子那又如何。
叶文山的目光让贺俊鹏有些紧张,他的手掌慢慢溢出汗水,打湿了叶雨的手心,叶雨转头,轻轻的笑了笑。这个平日里即便枕着尸体睡觉都没有任何感受的人,竟然也会紧张?
“贺俊鹏,作为父亲,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对我女儿好,说起来,我这个父亲做得并不称职,十五年里,我呆在雨儿身边的日子屈指可数,她生病了不能带她去看医生,升学了不能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我总是想,往后的日子还长,可转眼她已经这么大了,已经将要成为别人的新娘,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以为的时光已经在指缝间悄悄溜走。”
“我没能给雨儿的,我希望你能给她,守候,陪伴,爱护,疼惜。”叶文山说着,虎目微微泛红,他的女儿,今生为了叶家没有享受到童年的快乐;而前世,他与玉儿更是抛弃了,让她生活在没有父母的世界中,叶文山不知道那一世她是任何度过的,可看到她如今的冷毅,却也能猜到一二。
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在女儿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未在她身边,叶文山总是想,他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的孩子,而他与玉儿欠她的不仅仅是疼爱,还有陪伴与守护。
温如玉已经泣不成声,而叶雨,望着眼眶微红的叶文山,鼻子微微酸楚,作为这个国家的将军,叶文山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不仅仅是她的父亲,更是那些相信他,等待着他,不管如何都站在他身后的士兵军人已经人民的精神领袖。叶雨从没有怪过他,也从未埋怨过他,她从没说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为自己能有一个这样的父亲而自豪着。
他是z国的英雄,亦是她心中的英雄。
贺俊鹏紧了紧握着叶雨的手,她温暖了他的世界,将他从地狱带回人间,爱上她的那一刻起,贺俊鹏就从未想过放手,不管是呵护还是守候,不管是前往天堂还是地狱,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在叶文山的注视下,贺俊鹏轻轻地笑了笑,温柔而深情,那双深邃的瞳仁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毫不畏惧的凝望着叶文山,薄凉的唇微微翘起,他将握着叶雨的手举到胸前,声音低沉悠扬,却一字一顿到刻骨铭心,“无论日后遇到什么,我都不会放开雨儿的手,上泉碧落下黄泉,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贺俊鹏没有说的是,如果有人拉他的雨儿下了地狱,那他再死前,定会让整个世界变成地狱。
宛若利刃划过玄铁激起无数火星,整个会场一时寂静无声,生死相依的言论不是没有人说过,而却从未有人向他这般说的不留余地,说的言辞铮铮。
唐遗风站在一旁,从痛苦的挣扎到如今的释然,他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那个男人还要爱雨儿,罢了,只要她能够幸福,他便是幸福的。
张天琪看着唐遗风释然的轻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的时候,成全也是一种疼爱,唐遗风已经做到了,而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成全!
叶文山看着一脸认真的贺俊鹏,神色微愣之后,低沉的笑声从话筒慢慢传至整个会场。
够了,这样就够了!
贺辰东接过叶文山手中的话筒,贺俊鹏父亲没有到场,所以只能由他这个舅舅代劳。
场面有些微冷,众人皆是没有从刚刚贺俊鹏的言论中回过神来。
贺辰东为了缓解气氛,笑道,“雨儿,你看看,鹏儿有了你就不要我们了。”
众人笑了笑,贺辰东却是问道,“那你呢,你是否也如鹏儿一样,生死相依?”
叶雨转头,贺俊鹏正好低头,她在贺俊鹏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随后笑了笑,却是淡淡的开口,“不会!”
两字一出,引起一片哗然,贺辰东没有想到叶雨会这么说,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参加宴会的众人虽然面上没有表露什么,但心中却是为了贺俊鹏不忿。
整个宴会厅,唯一面色不变的,却是叶雨身边的贺俊鹏,他依旧微笑的望着叶雨的侧脸,深情,温柔,无法自拔。
“因为,没有人能从我的身边夺走他,就算是死神也不行!”
气势凌人,言辞凿凿,比起贺俊鹏的生死相依,叶雨随后说出的后,更让众人为之心惊。
一语落,贺俊鹏低低的笑出了声,不愧是她的雨儿,是啊,谁能在她的手中夺走他,而谁又能从他的身边抢走她!
这张狂的言论让众人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似乎生怕口中的惊呼会打破此时此刻这副画卷。
风姿傲然,张狂不羁的少女;俊硕无双,温柔深情的男子。结成的画面竟美的让人屏住呼吸,无论在场的众人是否还爱着自己的结发妻子,这一刻,他们都不禁想,当初如果他们对于彼此的爱也像他们一般,那么是否,便不会肆意的伤害彼此,不会有猜疑,不会经历背叛,更不会退却。
阮文浩站在人群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嗜血的杀意一闪而过。
生死相依,呵~那好,那么今日他便大发慈悲,让你们一同,赴死。
叶雨的话让贺辰东怔了怔,他望着叶雨,似乎是看见了年轻时代的叶文山,一样的傲然,一样的强势,一样的轻狂。
他们还真是老了呢,贺辰东轻笑,拿着话筒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刚刚还一脸笑意的叶雨眉峰一冷,火红的裙摆飘舞在空中,似是欲飞的蝴蝶,动人心魄。
叶雨的动作牵动着众人的视线,不知何时,挽着那一头乌黑青丝的簪子出现在了她的手心中,玉璧一扬,竟猛地将簪子掷了出去。
众人还未来得及诧异,那鸡血翡翠的簪子却没有任何征兆的在空中猝然爆开,如星光般点点翡翠尘埃飘逸在空中,竟将叶雨冷意的眸衬托的嗜血万分,直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滑过众人耳畔,众人这才发现将簪子击碎的竟然是一枚子弹。
也就说,如果刚刚没有这枚簪子,那子弹便会落在贺俊鹏或者是叶雨的身上。
叶雨抬起头,目光如刀般的凝望着子弹射来的方向,深邃的凤眸染满冰霜。
远在百米外的狙击手透过狙击镜看到叶雨那双嗜血的眸,只觉得那眸子中闪过一道寒光,瞬间,似是有一双手紧紧地攥着头颅,每一寸的头颅都极尽断裂。
“啊!”狙击手的手离开扳机,痛苦的握着头颅,挣扎的悲鸣着。
阮文浩眼眸微皱,这叶雨真如他母亲所说的一般不容小觑,这样的阻击竟然也能躲过,不过,叶雨,如果狙击手不只是这一个人,你,还还躲得过吗?
似是响应阮文浩,子弹穿透玻璃,从四面八方袭向站在会场台前的叶雨与贺俊鹏。
“嘭”的一声,子弹射进了桌子上摆放成塔的玻璃杯中,随着一声枪响,失去了平衡的玻璃杯纷纷坠落,那杯中的香槟更是流了满地,空气中登时飘荡着浓郁的酒香。
然,会场却是一片混乱。
枪声吓坏了众人,却也让守护着宴会厅的军人心中一紧。
只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脖子却是一痛,身着军装的男子握着鲜血淋漓的脖子,回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同样一袭军装的人,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堪。
军营中的无数岁月,他们是最为亲密的战友,可这一刻,他却对他动了刀子,而且,一刀毙命毫不留情。
面前的人一个个倒下,却不曾从还站立在原地的人脸上看到一丝愧疚。
“将他们扔进去。”一声令下,那些人抬着已经失去了温度的尸体,将他们扔进了宴会厅。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宴会厅那混乱的气氛中,根本就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死尸被扔了进来,而宴会厅的门却被从外面关了上,然而关上不仅仅是一道门,而是生的希望。
“雨儿!”
“俊鹏!”
温如玉等人撕心裂肺的大叫着,她想要冲过去,却被叶文山牢牢地禁锢在原地。
“呆在这里,我去!”叶文山脱下西装外套,他深深地望了温如玉一样,脚蹬着地面,肌肉瞬间紧绷,如同一只猎豹,向着叶雨冲了过去。
余光察觉到叶文山的身影,叶雨心头一跳,玉手摊入裙摆之下,银光闪过,手中赫然出现两把手枪。
“爸,接着!”手枪划破空气,叶文山的身子向前一翻,接着叶雨扔来的手枪,躲在距离叶雨与贺俊鹏二人颇近的桌子后。
“妈的!”四周子弹呼啸,贺俊鹏不由得低声咒骂,他倒不是因为此时的境况而愤怒,而是因为那帮人竟然不等他们交换戒指就动手,真是让他火大!
阻挡子弹的最好办法不是躲避,而是摧毁,空中,子弹的轨迹根本就无法逃过叶雨的眼眸,举枪瞄准射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砰砰砰”数枪,每一发子弹都精准无误的打在袭来的子弹上。
子弹相交,猝然爆炸,火光与巨大的爆破声让众人大惊失色,慌乱间,纷纷向外逃离。
鲜血染满地面,当他们看清挡在门边的是一具具军人的尸体之时,恐惧再次袭向心头。
难道外面已经彻底的沦陷,难道他们今日将要死在这里,不,不!
惊慌失措的哭喊,恐惧惊骇的大叫,将本来喜庆的订婚宴变成了痛苦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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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订婚血宴(中)
阮文浩隐藏在人群中,嘴角微凛的笑意与此时混乱的场景格格不入,哪怕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此时的神情都会为之骇然,可惜这个时候众人都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谁还有心思注意别人。
贺辰东见叶雨几枪阻拦住袭来的子弹,眼底闪过赞叹的暗芒,随后当机立断的选择保护在贺长江等人的身边。
通过子弹射来的速度与方向,狙击手所在的几个方位赫然明朗。
叶雨冷笑,虚拟空间中,小正太那双修长如玉的手灵动而急速的敲击着面前的屏幕,将狙击手所在的位置透过网络发了出去。
皇甫亦的车子停靠在距离蓬莱几百米外的巷子里,手中闪烁着的手机将他嘴角的笑印染的诡谲万分。
拿起手机,一声令下,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所有阻击着叶雨的狙击手在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脖子一痛瞬间失去了意识。
宴会厅,枪声减弱。
“全部搞定。”小正太十指交叉的松了松手指上僵硬的骨骼,慵懒的倚靠在复古花印的沙发上,柔顺的银丝贴服在身侧垂在地面,脸上有些意兴阑珊。
叶雨站起身,少了簪子的束缚,如瀑般墨染的青丝垂在身后,极致的黑,艳丽的红,透亮的白,交灼在一起的颜色,竟是这般的动人心魄。
狙击手不过是第一步而已,阮家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此时,军机大院,叶家。
小君熠与盼盼正坐在沙发上玩耍,鹏鹏躺在沙发下,毛茸茸的身子充当他们脚下的毛毯,隋菲菲坐在一旁,眼眸虽然凝望着那两个小家伙,可余光却一直注视着每一个角落。
订婚宴的危险叶雨早就料到,便定不会让小君熠与盼盼涉险,只是她知道,叶家依旧不会平静。
风,有些凝滞,盼盼抓住玩具的手微微一抖,极其敏感的神经让她的身子不由得轻轻颤抖着。
小君熠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盼盼几近苍白的脸,连忙爬到她身边,学着大人的模样,小手抚摸着盼盼的背后,奶声奶气的问道,“盼盼,盼盼,乃肿么了。”
“有,有人,我,我害怕!”盼盼缩了缩脑袋,空气中那寒冷的煞气让她的头一低再低,差点栽倒沙发上。
小君熠眨了眨眼,他看了看四周,除了在一旁的菲菲姐姐之外,哪里还有其他人啊。
隋菲菲皱了皱眉,她听雨儿说过,盼盼的对外界的感知能力特别强,也就是说,这里真的有人!
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紧缩,未知的危险让她不由得汗流浃背,她不动声色的走到小君熠与盼盼身边,将盼盼抱到自己的腿上,一只手环着盼盼的腰,一只手将小君熠拽到身边。
隋菲菲低下头,小声的在盼盼耳边低语,“盼盼,小声的告诉姐姐,你口中所说的人,都在哪!”
在温暖的怀抱中,盼盼心中的恐惧慢慢减低,她用肉头头的胳膊环住隋菲菲的颈子,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花瓶旁,靠门的角落里,电视机旁,走廊拐角的画旁,还有好多好多。”
说着,盼盼的身着狠狠一颤,脑袋紧紧的扎在隋菲菲胸前,就像是一只被遗弃在路旁的小动物,瑟瑟发抖着。
隋菲菲心中一紧,她目光淡淡的扫过盼盼所说的地方,然而那些地方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眉头微皱,隋菲菲不认为盼盼这样的孩子会说谎,更不认为她会感受错,那么她之所以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只能说是敌人隐藏的太好。
小君熠伸手,扯了扯盼盼的袖子,将她的小手窝在自己的白嫩嫩的掌心中,男子汉的说道,“盼盼,扑(不)怕,扑(不)怕,有我内。”
隋菲菲看着小君熠,嘴角微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无论如何,哪怕是拼上自己的一条命,隋菲菲也一定会护她这两个小家伙周全。
被动伏击,不如在对方没有警惕的时候猝然出手,隋菲菲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受过鲜血的洗礼,自然不会在畏惧死亡,也不会再在乎是否身染鲜血。
意念动,早就藏于屋中各个角落的暗器低声轻吟,瞬间崛起,急速的向着盼盼所说的几个方位袭去。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隐藏在暗中的人措手不及,闷哼声频频响起。
隋菲菲出手并没有留下余地,一击致命,本来空无一物的角落出现具具尸体,鲜血如同溪流,顺着地板的纹路慢慢流淌。
“鹏鹏,挡着他们的眼。”隋菲菲放下盼盼与小正太,警惕的凝望着四周,鹏鹏听到隋菲菲的话,虽然有些不解,可看到突然出现的尸体,也知道大事不妙,忙的一个饿虎扑食,将盼盼与小正太扑到,将他们按在沙发上,用自己的身子阻挡着两个小萝卜头的视线。
竟然是忍者!
忍者的忍术之所以能够让他们隐身,并不是因为什么特殊的技能,而是他们善于伪装,就像是变色龙一样,它总会根据身边的食物改变着皮肤的颜色,而忍者的忍术大概也是如此。
看着尸体旁那与角落的装饰一模一样的布料,隋菲菲便知道,为什么她用肉眼看不到隐藏在屋中的人了。
“姐姐,左边!”寂静的房中,盼盼视线虽然被鹏鹏的身子阻挡,不过她的感知能力依旧敏锐。
隋菲菲眼眸一凝,身上干净的气息瞬间与邪恶相容,黑白相交后,谁都不能将谁消除,便只能化成混沌的灰色。
虽然隋菲菲身上的气息寒冷嗜血,可盼盼却并不畏惧,她虽然脑子不好,却能明确的分辨出,谁真心对她好,所以就算是叶雨的身上血腥再过浓郁,她也依旧喜欢赖在她的身上。
盼盼的声音何其及时,隋菲菲的身子不过刚刚向后躲闪,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匕首蹭着她的发丝滑过脸颊,一道浅显的伤口出浮现在白皙的肌肤上,溢出点点鲜血。
一击未中,那人并不恋战,只是调转方向,急速的向着盼盼与小君熠而去。
感受到背后危险的气息,鹏鹏转过身,巨大的眼眸闪烁着阴鹜的光芒,她虽然被养在家中,可它也是万兽之王的老虎!
刀子上还残留着隋菲菲的血迹,鹏鹏的身子一跃而起,那血盆大口中,锋利的牙齿竟比起刀子还要锐利。
袭向盼盼与小君熠的身影只好向后退去,利刃与鹏鹏那锋利的牙齿相交,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脆响。
隋菲菲稳住身子,玉臂轻扬,桌上放在水果旁的刀子猝然而起,划破半空毫无征兆的向着那抹暴退的身影袭去。
而下一个,隋菲菲的身子也紧随其后,玉手抽出别再腰间的软鞭,挥动间,威力之大竟然产生爆破声。
软鞭就像是涨了眼睛一般,缠住来者的脚踝。
那人一个踉跄,随后却是机敏的向后一倒,躲过那呼啸而来的水果刀,挣脱出软鞭的禁锢。
隋菲菲眼眸一凝,道道寒光突地射出,一击未中的水果刀在空中转变了方向,瞬间来到那抹身影的身后。
那人感到身后的威胁,猝然转过声,手中的利刃横在胸前,利刃相交,激起点点火星。
不过堪堪阻挡住袭来的水果刀,而身后,威力惊人的鞭影却以呼啸而至。
男人身形微顿,不算宽大的手一把抓住背后即将落到他身上的鞭子,狠狠向前一拉,那巨大的力道让隋菲菲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男子转过头,深邃的眼眸中倒影着隋菲菲的身影,赞叹与诧异并存。
“是你?”面前之人熟悉的面孔让隋菲菲心中一惊。
“怪不得雨儿会留你在这里!”唇角微扬,说不上低沉却也不洪亮的声音悠悠流出,玩味的语调配上脸上的笑,似是极尽愉悦。
“阮志杰!”声音宛若从牙缝中挤出,阴冷彻骨,更带着嗜血的杀意,隋菲菲没有想到,出现在面前的人竟然是他。
相对于隋菲菲的杀意,阮志杰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将隋菲菲放在眼中。
“将小君熠交给我,我保证他不会受伤,你也不会受伤,这样多好。”阮志杰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他凝望着隋菲菲,那双深邃的眼眸没有一点光芒,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重新点燃他冰冷的心。
隋菲菲咬了咬牙,鞭子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手心,嫩肉与鞭子摩擦所产生的疼痛让她不由得眉眼微皱,听到阮志杰的话,隋菲菲愤怒的大叫,“你休想。”
她不会将小君熠交给他,一定不会!
“那,就别怪我了!”阮志杰冷笑一声,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的狰狞,随后一拉,隋菲菲的身子不由得向前一扑。
隋菲菲咬了咬牙,当机立断的放开手中的鞭子,客厅中隐藏在暗处的利刃瞬间宛若剑雨,铺天盖地的将整个客厅覆盖,剑刃在阳光下散发着锐利的寒光,就那么直直的指向站在原地的阮志杰。
“呵~”轻笑一声,似是在回应阮志杰的轻蔑,无数利刃瞬间齐发,壮观的似是猝然隆起的海浪,势必要将阻挡着道路的基石击碎。
阮志杰的口中发出一阵怒吼,随后,他的牙齿与指甲在隋菲菲的目光下,突地暴露出来,那双深邃的眼眸此时染满鲜血的颜色。
阮志杰的变化让隋菲菲心中一颤,随着身体的转变,阮志杰的皮肤宛若铜墙铁壁,那匕首刺在他的身上,只能让他的肌肤泛着点点猩红,除此之外,根本就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隋菲菲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汗水一滴滴从额头滑落,顺着鬓角流过脸颊,打湿了她惨白的肌肤。
鹏鹏警惕的守护在小君熠与盼盼身旁,那双虎目一改平日的温顺,此时正散发着暴虐的光芒,谁也别想从它的身边带走小君熠,谁,都别想!
小君熠被面前的场景下的呆在了原地,那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此时没有半点光芒,变得空洞,显然,小君熠已经吓傻了,早已忘记了哭闹。
察觉到小君熠心中的恐惧,盼盼一把将他抱在怀中,自己明明已经害怕的要死,却还在着安慰小君熠,“小家伙,不怕,不怕!”其实她的手也在颤抖着。
盼盼记得姐姐的话,当姐姐的要照顾弟弟妹妹,她比小家伙大,所以她要照顾他,她不怕,一点都不怕,不许哭,她要是哭了,小家伙会更害怕的。
盼盼强忍着不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滑落,她将小君熠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让他去看四周的一切。
奶香飘进鼻中,小君熠已经分不清那是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是盼盼身上的味道,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很温暖,很安心。
“盼盼,乃,乃也不要怕,姐姐,姐姐会来救偶们(我们)的。”小君熠一把抱住盼盼颤抖的身子,稚嫩的声音轻轻的颤抖着。
两个小家伙彼此安慰着,似乎再大的风浪,只要他们在一起,便都能度过。
“恩!”盼盼重重的点着头。
阮志杰挥手,锐利的指甲与下来的利刃相撞,发出噌噌的声音,火星点点,却丝毫不能将他怎能。
隋菲菲咬了咬牙,只能徒劳的控制着利刃,阻挡阮志杰向前走来的身影。
然,她的敌人却并非只有阮志杰一人!
就在隋菲菲专心与阮志杰对抗的时候,客厅中突然窜出数十道身影。
数十道身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向着隋菲菲袭去,一部分则是奔向沙发上的小君熠。
余光扫到数十道身影,隋菲菲心中一紧,意念控制的匕首分成数道,将一心多用发挥到了极致。
利刃转移了方向,划破半空,速度之快不过一闪而过,再出现时,已经袭至突然出现的身影身前。
手中刃赫然浮现,反手挡住空中的利刃,冲向小君熠的忍者身子不退反进,一脚揣在鹏鹏张着的血盆大口上,咔嚓一声,似是骨骼被踹裂的声音。
“吼~”鹏鹏发出一阵悲鸣,却没有退却一步,没有了利牙,它还有锐利的爪子!
鹏鹏一个纵身,巨大的爪子蹬着地面,猛地将面前的男人扑倒在地,肉垫上,散发着寒光的爪子比起利刃还要锋利。
一把狠狠划在男子的颈子上,炙热的鲜血喷了鹏鹏一脸,眼底被鲜血侵染,那嗜血的虎目让人心头巨寒。
“吼!”又是一声大吼,却不是悲鸣,而是愤怒的吼叫,它并没有给男人反抗的时间,爪子一下一下的划过身下忍者的颈子,直到将他颈子上的皮肉搅烂,露出血管以及森森白骨。
鹏鹏那双巨大的爪子踩在男子已经停止呼吸的胸口,转头,望向身边的几名男子,万兽之王的气势喷涌而出,虎啸山林,血染大地。
看着鹏鹏身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男子,剩下的人对视一眼,三人缠住鹏鹏,而另外一人冲向沙发上的小君熠,眼见,他的手距离小君熠的身子已经不足咫尺之间。
然而就在此时,寒风呼啸,哮天犬从暗中一跃而出,一口咬住男子伸向小君熠的手,锐利的牙齿深入骨骼,一口将男子的手腕咬断。
炙热的鲜血流入哮天犬的口中,激发出他眼底的凶性。
“啊!”男子痛苦的大叫,脸上一片狰狞,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利刃,凝望着哮天犬的目光散发着嗜血的杀意。
哮天犬眼底闪过一抹轻蔑,男子手中的刀还没落下,却觉得腰间一紧,他的身子已经被带入空中,只是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脖子上猛然间传来一阵剧痛。
直到最后,他依旧不知道杀死他的到底是谁。
小雪狐的身子轻盈的落在哮天犬身上,舔了舔染满了鲜血的爪子,那双发着绿光的眸幽幽闪烁,咧着的嘴角似是在笑,却寒冷嗜血。
阿蟒如剑的眼眸扫了一眼围攻鹏鹏的几名男子,尾巴一甩,将被它缠在尾巴上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男人拽了出去。
男子的尸体一下子撞在了那名手中拿着利刃,即将刺入鹏鹏身体的男子。
“嘭”的一声巨响,男子的身子被砸倒地,阿蟒看准时机,巨大的尾巴如鞭子一般,狠狠地抽在那人身上。
以阿蟒的重量加上这力道,这一击堪比一顿的重物猛地压在身上,瞬间,被阿蟒尾巴抽中的男子身子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形状软了下去,骨骼断裂,血肉横飞,白白的如同豆腐脑般的脑浆混合着鲜血慢慢从男子的身上流出。
鹏鹏瞪了瞪眼,突然觉得那日它竟然想要找它的麻烦真是在找死,这一尾巴下去,它绝逼被排成相片。
这一刻鹏鹏有些庆幸这些天它没有招惹这个变态,太恐怖了有木有!
隋菲菲目瞪口呆,她没有想到,叶雨带回来的宠物竟然如此的凶猛,刚刚急迫的心情这个时候算是缓解了下来。
攻向隋菲菲的忍者瞬间转移了对象,转身袭向将小君熠与盼盼围绕在其中的动物。
手中暗器猝然掷出,然,一条尾巴在空中猛地一样,竟然将所有袭来的暗器阻挡下来,而与暗器接触的尾巴却没有任何伤痕。
这,这…。这根本就不是一只普通的蟒蛇能够做到的,即便蟒蛇的肌肤再过坚韧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接下他们的按暗器。
忍者们的眼底闪过一丝骇然。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今日的任务便是抓到那个小子,牺牲在所难免,为了达到目的,他们早就有了死的觉悟。
八名忍者从四个方向袭去,按照个头而言,显然小雪狐是最没有危险性的,然而…。
向着小雪狐袭去的忍者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的身子不由得倒在地上,碗口一般大的伤口出现在男子胸前,而他那颗跳动的心脏却失去了踪影。
拼着最后一口气,男子抬头,骇然的瞪着眼眸,却是随刻没有了呼吸。
小雪狐抬起自己的爪子,将那颗鲜红的,依旧还在跳动的心脏扔向阿蟒,阿蟒的尾巴正在与袭来的忍者交战,而余光望向小雪狐丢来的东西,信子嘶嘶作响,张口,一口将心脏吞了下去。
哮天犬呜呜叫了两声,它是在质问小雪狐,为什么不把心脏给它!
小雪狐没好气的瞪了它一眼,随后爪子却是猛地一蹬沙发,向着另外一个人主动出击。
剩下的忍者心中一寒,他们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些动物竟然…。吃人!
寒意从心头涌出,一点点的遍布全身。
眼见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其中一个忍者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将两根手手指放在口中,猛地吹出一阵哨响。
片刻之后,几十道身影鱼跃而入,而他们的穿着却让隋菲菲心头巨寒。
竟是,军人!
隋菲菲看着阮志杰,看着面前闯入的军人,真相近在眼前,想要雨儿命的,一直与叶家作对的人,是阮家,竟然是阮家!
怪不得忍者能够轻易的闯入这里,原来保卫着军机大院的军人与他们竟是一丘之貉。
本来已经被控制住的局面再次出现了转变,战斗的时间越长,隋菲菲所消耗的精神力便越多,如今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对付一个阮志杰已经是捉襟见肘,更可况是面前出现的几十个人,即便他们不是异能者。
阮志杰看到出现在叶家的军人,猩红的眼眸中闪过嗜血的笑意,终于,隐藏在暗中的人都出现了吗!
几十个军人动作统一的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围在小君熠身边的阿蟒。
“嘭嘭嘭嘭!”完全没有任何余地,子弹滑过枪管,急速的向着阿蟒与哮天犬袭去。
“不!”隋菲菲双眸欲裂,这密集的子弹极有可能会误伤到盼盼与小君熠,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她答应了雨儿要护他们周全,她答应过的。
隋菲菲咬着牙,一颗颗如豆般的汗珠从她额头坠落,精神力的过度使用让她头疼欲裂,可她却还是控制着那些袭向阮志杰的利刃,将利刃瞬间转变了方向。
子弹与利刃在空中交汇,巨大的摩擦让子弹在空中爆炸,只是子弹的速度太快,因为消耗过大,隋菲菲控制利刃的动作却慢了下来。
眼见,子弹就要袭向阿蟒,隋菲菲的心正在滴血,就像是有一只手穿透心脏,狠狠地将其揉碎,然而就在这时,隋菲菲只觉得眼前一抹黑影闪过,耳边让人头皮发麻的噌噌声回荡在空中。
隋菲菲费力的睁开眼,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阮志杰就像是一只暴怒的野兽,他挡在小君熠等人的身前,一抓挥出,那锐利的爪子竟将子弹化成两半。
阿蟒这个时候也挥舞着尾巴,将盼盼与小君熠护在身后,阴鹜的眸子散发着不解的光芒,它不明白,面前这个刚刚还是敌人的男子为什么会掉过头来帮他们。
别说是阿蟒,就连隋菲菲也一脸不解。
断裂的子弹一颗颗坠落在地,然阮志杰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他趁着身后的忍者愣神之际,指甲划破了他们的咽喉,利牙咬断了他们动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以将剩余的忍者屠光。
随后脚瞪着地面,他急速的向着身着军装的众人袭去,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杀死他们,只是用他那锋利的指甲挑断了他们的手脚筋,让他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做完这一切,阮志杰转身望向瘫倒在地上的隋菲菲,“知道该打电话给谁吗?”
隋菲菲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知道!”
“你将这些人绑起来,不管你找谁,告诉他一定要找最可靠的人将他们带走。”阮志杰语落,看了一眼被众动物护在其中的小君熠,眼底的猩红在这一刻却温柔似水,他说过,她想守护的一切,想得到的一切,他都会让她如愿以偿。
隋菲菲愣愣的望着面前的少年,是的,他不过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艰难的询问道,“为,为什么?”
而回答她的却是阮志杰转身离开的背影,他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要抓住小君熠,而是为了保护他。
井田那个老家伙并不信任他,如果他刚刚对付隋菲菲的时候不是真的动手,那么那帮忍者便不会出现,如果没有将他们逼迫绝境,那么这帮军人便不会露面。
阮志杰离开之后,隋菲菲握着生疼的脑仁挣扎着站起身,随后却是眼前一黑,身子不可抑制的向后倒去。
阿蟒的尾巴一伸一勾,将隋菲菲的身子卷在其中,平稳的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随后阿蟒从沙发上爬了下来,关上大门,咬住床帘,“撕拉”一声将床帘拽了下来。
哮天犬与小雪狐与阿蟒待的时间久了,自然明白它的意思,爪子蹬着地面,一跃跳到阿蟒身边,小心翼翼的叼着床帘,将早已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众人绑了起来。
此时,叶家已经被鲜血浸染,那一地的鲜红让盼盼那双黑白分明的眸沾染了一抹煞气。
就像是天使被恶魔坠入地狱,还是一样纯洁的目光,可内心深处却被烙印上了嗜血堕落杀戮的种种印记。
盼盼是傻,可通过钟毓之的心里治疗,通过戴茜茜的针灸治疗,她已经好了许多,可以说话,可以表达一些简单的意思,当然,还学会了思考。
从小受到的虐待让她知道,姐姐之所以能够救下她就是因为她是强者,而今日,这样的想法更是灌满了盼盼一根筋的头脑。
如果不想被欺负,如果不想死,那么只有反抗,只有杀戮。
盼盼此时绝逼被面前的一幕给掰弯了,从呆萌向着黑萌转变发展着!
小君熠抬起头,看着满地的鲜血,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可看着盼盼不哭不闹,作为男子汉的他,自然不能丢人。
两岁半的小孩子竟然没有被吓哭,阿蟒几只对视了一眼,只是想着,这货不愧是叶雨的弟弟。小小年纪就已经向着变态的方向发展了,岂知,那个最为清纯的盼盼才是最变态的一个!
将人绑好,小雪狐从隋菲菲的手中翻出电话,它记得叶雨让它将电话存在了手机里。
小雪狐用爪子饶了饶头,它们就算知道了电话号也没用啊,在场的人之中,谁能说话?它们?别开玩笑了!小君熠与盼盼?卧槽都说别开玩笑了,她们两个还没有他们靠谱呢!
思来想去,它们决定,还是等着隋菲菲清醒过来吧!
此时,蓬莱宴会厅。
狙击手停止了进攻,场面一片狼藉,静默了片刻,直到众人确定攻击真的停止之时,劫后重生的舒了一口气,差点喜极而泣。
人群中,阮正阳眉头紧皱,狙击手的攻击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结束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赶紧叫那些警卫进来,打电话叫人!”寂静的宴会厅,叶建国愤怒的吼叫由为明显。
贺辰东拿起电话,可电话却没有一格信号,蓬莱身处的地理位置根本就不可能没有信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信号被屏蔽了!
看着贺辰东突变的脸色,贺长江焦急的询问着,“怎么了?”
贺辰东的脸色从未向想在这般铁青,他生涩艰难的回答,“电话被屏蔽了!”
“你说什么?”贺长江的手猛地拍着椅子扶手,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挡在门前的尸体,那深绿色的军装被血染红,就像是被绿叶衬托着的玫瑰,而玫瑰上的刺却狠狠地扎进贺长江的心中。
那些都是他与叶建国的护卫,都是他们的护卫!
手机没有信号,门也被从外封死,那么此时的逃跑路线便只有一条,便是那被子弹打穿的落地窗。
这个时候,什么名利,什么身份,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不知是谁先带了头,众人如疯了一般,向着落地窗奔去。
只是他们却忘了,如今连门都被人从外关上,那么落地窗前又怎么会没人看守。
男人的脚不过刚刚踩到落地窗的窗沿,“嘭”的一声,短促而洪亮的枪响滑过耳畔,猩红的血液顺着额头一滴一滴的留下。
浓郁的血腥味飘荡在空中,男子的身影倒下,出现在那人额头上的血洞让所有奔向落地窗的人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玻璃窗前,一个个握着手枪的男子拦在窗外,似乎无论谁想从那里走出去,便会毫不犹豫的举起枪,而下场就如刚刚的男人一样,被一枪爆头!
依旧,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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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订婚血宴(下)一更
宴会厅会像是一个深渊,将会埋葬所有人的性命。
鲜血大片大片的侵染着灿金色的地面,似是绽放的玫瑰被镀上了一层金边,竟是那么的妖艳华丽。然,越美丽的东西却越是致命。
面对手握枪支的大汉,宴会厅中,任谁都不敢妄动一分,就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竟然是,佣兵!
叶雨微垂的凤眸闪过一抹冷芒,暗道这阮文浩至少还不算笨,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动用自己手下的人。
手握枪支的大汉,手臂上的鹰头让叶雨的眼眸微眯,全世界注明的佣兵团不过只有十几个,而面前的天鹰就是其中之一,为了杀他们,阮家倒是不惜下了血本。
只是……
“兄弟们,partytime!”肆意哄笑着的大汉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宴会厅毫无章法的疯狂射击着。
“啊~”一时间,惊慌恐惧的大叫伴随着枪响,夹杂着佣兵们残虐的笑声弥漫在整个宴会厅中。
“妈的!”阮文浩双目欲裂的躲避着子弹,这帮混蛋,谁让他们肆意的扫射了!
阮文浩考虑到了一切,却独独忽略了佣兵的不确定性,他们这帮刀间饮血的人,是最疯狂,最嗜血,最没有规则可言的。随心随遇,肆意妄为,只是却也不至于这般。
要怪就怪阮文浩并没有告诉他们杀的人的真实身份,而天鹰得到的资料明显是被粉饰过的,在他们的资料中,叶雨的身份不过是赏风的老板而已,杀一名商人,又有何难!
面对对他们熟视无睹的军人,这帮人当然更加的肆无忌惮。
子弹划破空气,飞舞在半空中,就像是无头的苍蝇,随意的撞在宴会厅任何东西又或者是人的身上。
贺辰东一把将贺长江与叶建国扑倒在地,站在温如玉身旁的年轻男子,也当机立断的将温如玉与洛燕鸿以及温荣耀按在地上。
风,无声无息的滑过脸颊,看不见的波动弥漫在空中,轻易的将袭向叶建国等人的子弹改变了轨迹,密集的向着阮文浩的方向射去。
耳边厉风呼啸,子弹擦过阮文浩的脸颊,一道血痕满了出来,带着火辣辣的疼痛与炙热。
阮文浩脚步踉跄的扑倒在地,猛地向前一滚,躲在摆放着酒水食物的长桌后。
“砰砰砰!”子弹打进墙中,打在身体里,打在任何可以打在的地方。
鲜血与美酒混合在一起,血的腥味酒的醇香,竟轻易地结合,那种味道,就像是开放在悬岩峭壁上的千年雪莲,既是让人迷醉又充满了危险,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阮文浩擦去脸上的血液,视线透过缝隙看着疯狂大笑的佣兵,额头手背青筋直冒。
宾客受伤的受伤,死亡的死亡,独独他最想让死的人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这些该死的佣兵,这帮废物!
叶雨将手中的枪扔给贺俊鹏,氤氲着历芒的凤眸扫了一眼挡在面前的长桌,又扫了一眼被站在玻璃窗前的佣兵。
贺俊鹏会意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言语,彼此却明白对方的想法。
对视一眼,殷红的唇与微凉的唇瓣皆是扬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杀气凌然。
嘴角的笑还未彻底绽放,二人的身子却是动了,叶雨一脚踹向面前的长桌,而在同一时间,贺俊鹏灵巧如豹的向前一滚,在桌子成功的阻挡住佣兵视线的那一刻,举枪,扣动扳机,明明没有瞄准,可那子弹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准确无误的射进大汉体内,一枪,直穿心脏。
随后又是连开数枪,而每一枪都是同样的一击毙命。
劲间银光闪过,叶雨淬冰的凤眸染上嗜血的煞气,那一枚精巧的炸弹被她握于手掌之中,拉线,炸弹在空中滑过一抹抛物线,“叮”的一声,落在大汉脚边。
狰狞的大笑瞬间转化成恐惧而狰狞的脸,然而,零点零一秒之后,炸弹爆炸,轰的一声巨响,玻璃四溅,化成点点碎渣,在璀璨的灯光下,精光闪烁宛若繁星。而爆炸后所产生的气浪此时却猛地扩散开来,将宴会厅中的所有人推到了墙角。
“嘭”的一声,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即便侥幸躲过子弹的宾客,此时也不由得被撞得气血翻涌,险些吐出一口鲜血。
冲天的蘑菇云慢慢退散,落地窗已经在爆炸之初被炸的支离破碎,一旁的墙壁更是沦为废墟,废墟中,残肢断臂,鲜血淋漓,那一具具残缺不全却已经被烧焦的尸体,就那么大喇喇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空气里,刚刚的味道中,又夹杂了一股子烤肉的味道,顿时,让众人的胃液翻滚,更有甚至依靠在墙边,已经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
是轻敌,是自傲,天鹰这个名声阵阵的佣兵团,被打得措手不及下,此时存活着的人不过只有堪堪几人。
被小正太改良过的炸弹的威力可想而知,即便有幸存活的人,身上也难免会挂着伤口。
望着满地的尸体,存活下来的佣兵红了双眼,“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枚子弹牢牢地镶嵌在了他的眉心,红如艳花。
佣兵从来都是只认钱不认人,所以他们必然不会知道是谁雇佣了他们,既然如此,叶雨便没有必要留着他们的性命,单凭他一句狗娘养的,让他死的这么痛快已经是叶雨做大的仁慈了。
“嘭嘭”几枪,结束了他们的命,也结束了天鹰。
因为轻敌,因为大意,他们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堂堂天鹰竟灭亡的如此憋屈。
是他们不够强吗?
不,是他们太过自信,自信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不过说来也是,谁又能想到一袭大红衣裙的准新娘身上会带着枪,还尼玛会带着炸弹呢。
只能说,叶雨这个敌人,太过狡猾!
阮志杰愤恨的咬了咬牙,什么天鹰佣兵团,竟是这样没用的废物,废物!
大门这个时候被人撞开,一个个身着军装的军人训练有序的控制了现场。
天鹰佣兵的众人刚刚死亡,而他们就如此凑巧的出现,叶雨嘴角微扬,飞扬的青丝遮蔽住她阴暗不明的凤眸。
“老首长,抱歉,我们来迟了!”为首的军人肩膀顶着一颗星星,坚毅的脸庞有棱有角,眉眼中,透露着一股英气。
然,佞臣也非都是一脸奸佞的样子,就像是秦桧,岳飞没有出征之前,不也没有看穿他的本质,跟他称兄道弟。
“好,好,赶紧封锁现场,然后将这些伤员送上救护车,一定要快!”贺长江见终于来人,不由得大喜过望。
而这个时候叶文山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应变能力,身上的铁血煞气喷涌而出,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宴会厅中,惊慌失措的众人内心的焦躁与恐惧却瞬间平息了下来,似是只要有他在,所有的危险便都不是危险。
“是!”
“老首长,将军,夫人,请你们先跟我们出去,这里并不安全!”吩咐好一切,军人转过头凝望着贺长江等人,贺长江与叶建国那是什么身份,那可是z国的国宝级人物,就连主席都要给他们三分面子,可以说,这里的宾客架在一起的分量都没有这两位重,对于他们而言,当然要先确保这些人的安危。
贺长江点了点头,刚刚站起身,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一旁的那身穿军装的小年轻,他记得今日出门时,便是他给他开的车门,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些人是他们之前的守卫,可是…。
余光瞄着大厅门前那一具具尸体,贺长江的眼眸却在瞬间凌厉了起来,这些人是他的护卫不错,可真正忠于什么人,却是,未知之数!
“等一等!”贺长江开口,那双昏沉的眼眸突地凌厉如刀,“你们是我与老叶的护卫,那么刚刚你们去了哪里?”
为首的军人只是一愣,眼底的波涛一闪而过,随后却正色道,“老首长,我们遭到了伏击,长风他们,他们已经阵亡了!”
语带哽咽,眼眶泛红,似是悲痛到了极点。
贺长江厉眉紧皱,那双如出鞘利剑般的锐眸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遍。
皱在一起的眉角慢慢平复,只是那双眼眸下,却依旧是寒光烁烁,遭到了伏击竟然这般毫发未伤?这话未免有些好笑了吧!
形势逼人,面对围在身边手握枪支的军人,贺长江很清楚现在并不是与他们闹翻的最好时机。
贺长江垂下眼帘,手却是拍了拍面前之人的肩膀,“好,真是辛苦你们了!”
话虽如此,可其中的寒意却隐藏至深。
叶建国从始至终并无多言,只是那温润的眉眼却早已凛上了一层寒霜,他们是老了不中用了,所以便被这些小辈轻视吗!呵,他们只是人老了,眼花了,可这心却是澄明澄明的。
“老首长,我们不辛苦。”军人立正,满怀激动的冲着贺长江敬了个军礼。
只是激动之下,却是难以察觉的冷。
蓬莱上下,了无生机,安静的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垮过堆积在宴会厅门口的尸体,蓬莱门外,停放着一辆辆军用轿车。
“小雨子,炸弹!”虚拟空间,那隐藏在车底的炸弹根本就无法逃过他的这双眼眸。
叶雨心头一紧,随即却是厉眉微皱,不,这不应该啊,不管是从这些人心中,还是阮文浩的心中,她都没有读出来这枚炸弹的存在,他们如果是异能者那还说的通,而叶雨却知道,他们不是,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论是这些军人还是阮文浩,他们都不知道炸弹的存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么谁会是那个黄雀,想要用这样的手段解决的他们所有人,叶家,贺家,还要一个阮文浩!
只是无论是谁,想要她家人的命,她都不会手下留请,一念终,“嘭!”的一声,叶雨毫无征兆的出手,一枪,结束那名护在贺长江身边军人的性命。
没有任何询问,亦没有任何的疑问,贺俊鹏只是举起手中的枪,子弹滑过枪声,穿透空气,直直的射进手枪刚刚抬起的军人眉心,皆是一枪毙命。
宴会厅,留下的军人望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男男女女,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本来如果叶家与贺家的人死在了这里,他们是不用死的,可是很可惜,他们没在这里死,那么看到他们的人,便都要死!
“嘭”门外的枪声传入宴会厅,刚刚要举枪的男子眉头微皱。
枪声响过却不闻任何惨叫,如果不是打偏,就是枪枪毙命,此时,他们已经顾不上宴会厅中的人,而是转身向着外面奔去。
当最后一个人的身子越过宴会厅的门,倒在地上的尸体却赫然的睁开了眼眸,身染鲜血的人一跃而起,利刃从袖口中探出,瞬间割喉!
同样的手段,但他们却更加干脆。
“啊,诈尸了!”宴会厅,众人看着突然暴起的尸体,微微一愣之后,便是惊慌失措的大叫,他们,他们今日莫不是都要死在这里,死人竟然都能够复活,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诈你妹!”龙翼气急败坏,他尼玛装了这么长时间的尸体他容易吗,容易吗,身子都尼玛快僵了。
要不是主子吩咐让他保护这些人,他还不想管呢,卧槽,还敢说他诈尸,诈尸!
是了,这些本来已经死的人其实并没死,而他们也不是真正的军人,他们是奥斯丁迪兰的手下,烈焰!
当然,他们现在之所以能变成这幅模样,都要多亏了叶雨的cz药水!
而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整个蓬莱酒店狠狠地颤抖着,宛若天地所发出的怒吼。
龙翼等人被直冲而来的气浪击倒在地,本就惨败的宴会厅此时更是一片狼藉。
大地停止了颤动,龙翼等人却不顾身上的伤痕一跃从地上跳了起来,急忙的向着门外赶去。
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一幕,龙翼用手托着下巴,费力的让猛张的嘴闭合在一起。
就像是被施了魔法,随后赶到的人皆是与他一样的动作神情,呆立在原地,似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彻底变成雕像。
不远处,似是天地间的风都聚集在了那里,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牢,将叶建国等所有人护在其中。
而半空中,操动着这一切的少女青丝飞扬,那大红的裙摆宛若天地间最璀璨的颜色,耀眼到比太阳的光晕还要刺目。
睥睨天下的眼眸,肆意扬起的冷笑,她,宛若神袛!
随着叶雨身体落地,风慢慢的回归空气,不紧不慢的拂过众人耳畔,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并不存在。
叶雨身后,众人久久无言,即便是久经风雨的贺长江与叶建国,都不由得怔在了原地,这,就是雨儿真正的,能力吗?
何其震撼,何其心惊,何其…。骄傲!
“告诉皇甫亦,收网!”贺俊鹏转过头,看着痴痴望着叶雨的手下,眉眼微皱,声音冷酷的似是寒冬腊月的厉风,让龙翼等人的身子不由得狠狠一颤。
尼玛,太可怕了!
“是!”龙翼等人不敢有任何怨言。
“臭小子,这是怎么一回事?”贺长江死死瞪着贺俊鹏,如果这个时候他还反映不过来,那他就是真的老了。
刚刚还没有注意,现在想来,一切都是破绽,他们两个手上的枪是哪来的?怎么知道那辆车上有炸弹?还有身后这些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么突然活了?
卧槽,现在想想,贺长江恨不得拍死面前的这两个小兔崽子,他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切他们都是事先之情的。
“外公,这个一会儿再说!”叶雨抬手,阻断贺长江刚要吐出来的话,随后也不理他憋得铁青的脸色,拿起手中的电话。
“皇甫亦,我问你,阮家除了阮正阳之外,存在在暗中的人到底是谁!”在发现炸弹的那一刻,叶雨已经断定,阮文浩已经成为了弃子,就跟当日的张鸣天一样。
而阮家,唯一能与阮正阳相提并论的便只有那个人,阮文轩,当日她并没有亲眼见到阮文轩的尸体,那么他很有可能并没有死。
皇甫亦挑眉,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阮文浩的母亲,井田!”
“井田!?”十几年里,叶雨不过见过那个老人几面,匆匆一眼,并没有多大的印象。
“你是说……”叶雨摸着手机,眉眼微凝。
“是,阮家最有嫌疑的便是她!”只是皇甫亦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能狠到将自己的儿子作为弃子抛弃,据皇甫亦所知,井田只有阮文浩这一个儿子。
“井田,井田…。”井田的名字在叶雨的脑中回荡着,突然,一个早已被她遗忘的名字跳了进来。
井田真央!
那个青衣致死都不肯说出来的人,井田真央!
如果井田真的是井田真央的话,那么小君熠他们…。
叶雨瞬间慌了,如果她是r国奸细,那么她派去抓小君熠的人很有可能是忍者,一个两个便也罢了,如果再加上阮志杰,苏菲菲与阿蟒他们根本就无法抵抗。
是她,都是她大意了!
“小雨子,他们没事!”存在于叶雨体内,小正太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她此时此刻恐慌的心情,只是关心则乱,她却忘了,当初她可是找他要了好几个智能迷你机器人,如果小君熠他们有事,他作为控制机器人的主体,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叶雨知道,小正太不会说谎,知道小君熠等人没事,她便也放下了心。
“皇甫亦,井田,有可能是井田真央,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我想你能查到!”叶雨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名叫井田真央的r国女人而起,那么这一切,便不再是一场内战!
“井田真央!?”惊异的呼声从背后传来,叶雨转头,贺长江与叶建国隐忍着杀气的面目深深的映入她的瞳仁之中。
显然,贺长江与叶建国是认识井田真央的,又或者,他们听说过这个名字。
“雨儿,你说阮正阳的妻子很有可能是井田真央?”叶建国面色严肃的询问。
叶雨点了点头,“是的,很有可能!”
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份,青衣又为何守口如瓶。
“爷爷,外公,你们认识井田真央?”叶雨追问。
叶建国与贺长江的思绪回到几十年前,717军队是当年抗战时期,r国存留下来的队伍,而717军队最主要的能力不是作战,而是研究病毒,也就是当年肆虐北平的病毒。
他们以人为实验,残忍,暴虐,不将z国人当人看。
即便是r国落败之后,这只部队却依旧存在于z国之中,只是却早已销声匿迹。
井田真央他们并没有见过,可对于她的父亲,贺长江与叶建国永远不会忘记,军医大佐,井田志雄,生物化学专家,专门研制生化病毒。
当年,多少百姓死在那病毒之下,尸骸遍野,满地疮痍,到处都是人们绝望的哭喊与痛苦的哀嚎。
那场景,贺长江与叶建国永不会忘,也永远不能忘。
贺长江这这一代的人恨极了r国,不是因为他们的旧思想,而是他们不能忘怀那惨烈的屠杀,那触目惊心的尸骸,那一张张绝望悲嚎的脸。
叶雨沉默,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便能解释阮家为何要制造生物实验室了。
竟是如此!
皇甫亦透过电话,将所有的话听在耳中,却是心头剧惊,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这便不仅仅是国家内部矛盾了,而是国际争端。
r国,这么多年了你们竟然依旧不曾放弃,东方巨龙在你们的眼中是一盘珍奇美味,可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这道美味会要了你们的命!
爆炸之时,叶雨并没有护住阮文浩,此时他早已经昏迷了过去,真不知道在他醒来以后得知自己的母亲想要了他的命,会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宴会厅的事情告一段落,只是从始至终,阮志杰都没有出现过,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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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应该在十一点多,早睡的孩子明天再看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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