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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了了一生     医世无忧txt下载     医世无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章 怀疑

    罗琳之所以看重黄兴龙,除了他的忠心之外,那就是因为他的能力!

    罗琳相信,凭借着黄兴龙的脑子与身手再加上暗金皇朝支援他的那些精英,只要一现林晓强的踪迹,绝对能把人带回来的,但黄兴龙没明白,死活都要,那是主上的意思,而他的罗大人,仅仅只要活的!

    黄兴龙也很无奈,他何偿不知道活得要比死的好呢?他又何偿不想把林晓强活生生的押解回来好好的表现一番呢!可是别人的狙击枪法如此精准,精准到一枪爆头的程度,他有什么办法,能保住自己这条命回来就已经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不过,黄兴龙觉得自己还是庆幸的,如果挨两巴掌就能避免去面对主上,他情愿再挨两巴掌,因为一旦龙颜大怒的话,那就不再是挨几记耳光那么简单的事了。

    罗琳在暗金皇朝里是个公正廉明的人,公与私从来都分得很开最少表面看起来是这个样子,黄兴龙虽然是她一手扶殖起来的,如果说对他没有偏袒的私心那是假的,但这一次她真的很失望,因为她对林晓强的私心比黄兴龙重。

    黄兴龙与她仅仅是上下属的关系,而林晓强和她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关系,她一心希望黄兴龙能把活的林晓强带回来,如今他带回来的却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这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看到跪在那里一言不的黄兴龙,罗琳的心中又有些不忍,这条狗再无能不堪,那也是她的狗,对他的忠心,她是从来不怀疑的。

    “算了,你下去吧!”罗琳无力的挥挥手。

    “那主上那里”黄兴龙犹犹豫豫的道。

    “少咯嗦,一切有我担待着!”罗琳冷喝道。

    黄兴龙心中大喜,朝中说话最有份量的就是三省大老,尚书大人罗琳肯为自己说话,不能逢凶化吉也能化险为夷了,所以他诚慌诚恐的道:“谢大人!”

    “下去吧!”罗琳叹口气道,其实主上那里并不难交待的,黄兴龙虽然损兵折将,但任务已经完成了!难交待的是她自己而已!

    黄兴龙虽然感觉罗琳的神色不对,但他什么也没敢说,赶紧让人把货车上的冰柜搬了下来,放进别墅后便带人离开了。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罗琳终于放下了怒脖的箭羽,脱掉那层假面具,她看起来竟然是那么受伤的样子。

    看着冰块之中那具一丝不挂却已经冰冷的尸体,她还如做梦一般无法相信。看着那张熟悉却已经没有了生气的脸,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放。

    她曾经对林晓强说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不管是平行,还是交错,都一样的遥远!现在,她不这样认为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不管贴得多近,已经阴阳两隔相当遥远了。

    她清晰的记得,林晓强在飞机上第一次见到她,就在交谈化中放了无数的厥词,什么大蒜蜗牛,什么巴黎小姐,使得自己对他产生了无赖流氓第一感觉,可是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医生,而且是个妙手神医,一个简单的手机方案轻而易举的挽救了一条汲汲可危的生命。

    脆弱的生命在他的手中,仿佛变得坚强了,那一刻,在她的心里,他的形象甚至要比她的主上还要高大,因为主上只会杀戳,而林晓强却会拯救,

    可是再后来,她又见识了他的风流与花心,仅仅是陪他走了一小段的路程,他的身边已经出现了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再再后来,那些记忆就不堪回忆了,在深城重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着法的戏弄与折磨他

    记忆的列车越开越快,场景也越换越乱,她感觉有点晕头转向了,可是当她的目光不经意的触及到冰柜,看到那张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所有的画面顿时消失了,天地为之一静,空气也凝结了一般。

    是的,尽管她不相信,可是这个男人,这个用手指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已经死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人死如灯灭,不管她从前是如何的恨他,可是他已经死了,恨也好,爱也罢,所有的恩恩怨怨也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

    风,好像突然停顿了一下,罗琳的身边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人,一个阴沉如鬼魅一般的人。

    罗琳从痴愣中回过神来,现身旁之人,脸上不禁一惊,赶紧的想要弯膝行李,“主上!”

    出现在罗琳身旁这个年轻高贵又阴沉的男人,就是统治着整个暗金皇朝的领袖,暗金皇朝的子民恭敬的称他为主上,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金少爷,但他真实的名字是什么,从来没有人知道,主上的身世来历,要比暗金皇朝都神秘复杂得多。

    现在,只能姑且称他为金少爷了。

    罗琳要行大礼,金少爷却轻轻挥手,淡淡的道:“免了!”

    “主上,这就是兵部侍朗带回来的!我正准备向您禀报!”罗琳朝冰柜指了指,伴君如伴虎,在金少爷面前,她从来不敢流露出任何感情,所以这一刻的罗琳又变成了那个冷若冰霜的尚书大人。

    金少爷点点头,目光凝视着“林晓强”,脸上多少有点惋惜的说:“我真的很想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陪我玩,没想到你这么的短命!”

    罗琳吃惊无比,主上竟然认识林晓强,听他的语气,仿佛还是老朋友一样。

    她的神情变化逃不过金少爷犀利的眼神,“怎么?你觉得奇怪?”

    罗琳点头。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是我的玩物。我非常喜欢的玩物,虽然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不过我和他玩得确实挺开心的,如果他没伤害我的子民,我会和他玩很久的!现在,只能说可惜了,少了他,我的人生又少了许多趣味!”主上的语气淡淡,看不出喜怒,但罗琳却感觉得到他的忧伤。只是他的忧伤明显与自己不同,自己是因为一个人消逝了,所以忧伤,而他却是因为一只宠物死了,所以忧伤。

    罗琳恭谦的站在一边,没敢表任何看法,主上是威严的,至尊的,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没有任何人敢对他品头论足。

    金少爷看着“林晓强”眉心的那一个弹孔,皱起了眉头,“罗琳,这一枪是谁打的?”

    “不知道!”罗琳摇头道。

    “让人去查!”金少爷目光冷了起来。

    罗琳一颤,低头应道:“是!”

    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金少爷已经消失这间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躺在冰块上的“林晓强”!

    罗琳看了“林晓强”最后一眼,正准备叫人来安葬他的时候,却现有些不对劲,在法国的时候,她看过林晓强的**,那时候,她真的被吓着了,被他下身那硕大到可说是惊人的玩意儿给吓着了!

    没有经过床第之欢的她被深深的震憾了,她不敢相信女人能容纳如此粗大的物什,所以对林晓强的这个部位印像特别的深刻,每每想起他的时候,她就会觉得他的那玩意儿老在自己的眼前晃候,可是现在这个躺在冰块上的“林晓强”的玩意儿却像是缩了水似的,比她那时候看见的小了好几倍。

    脖起与疲软后的区别?不,罗琳清楚的记得,林晓强那个时候正是大战之后,属于疲软状态。就算是现在人死了,会一定程度的脱水,可也不能缩小得那么离谱吧?一条蚯蚓与一条大蛇的区别,跟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嘛!

    这不是林晓强?先浮上罗琳脑海的就是这个念头。可是看看那张脸,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些天真,这确实是林晓强的脸,这副身材也确实和自己当初见到的差不多,可为什么那话儿却有天壤之别呢?

    罗琳认为,男人的这个东西都是丑陋的,林晓强的也是,可是他的那个东西除了丑陋外还显得格外凶悍,就算是疲软状态也凶性尽露,但此刻的它,除了丑陋没有一点凶性。

    这不是林晓强的这人也不是林晓强?罗琳的心里升起了这个疑问,所以她赶紧的伸手去查看林晓强的从,耳背,因为她曾听外科整容专家说过,如果整过容的人,不管手术做得如何巧妙高,都会留下一些瘢痕,轻或淡而言!

    然而检查之后,她又失望了,“林晓强”的头部没有任何手术后的痕迹——

    祝书友们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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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解风情

    林晓强的尸体就在眼前,但在罗琳的潜意识里,她一点都不相信那个打不死煮不烂烧都不成灰的他死了,她虽然伤心,可还没到心碎欲绝的地步,头脑也不失冷静!

    因为那条缩了水的**,罗琳对林晓强的尸体产生了怀疑,她觉得这不是林晓强,她也那么的希望这不是林晓强,所以她仔细的查找了起来,想要证明这具林晓强的尸体是假的。

    然而除了那条**,一切都是无懈可击的,林晓强的脸上没有任何整过容的痕迹,尽管如此,细心她还是现了一些破绽。

    原来的林晓强,皮肤好像没有这么白皙,要黝黑与粗糙很多,还有他的眼皮,不是单眼皮的吗?怎么变成双眼皮了?还有他的鼻梁上怎么会有带眼镜的痕迹呢?在她的记忆中,林晓强一直都没有近视远视斜视的毛病啊!

    这些虽然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细节,加在一起也不足以证明这并不是林晓强,但罗琳却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怀疑,也许是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吧。

    林晓强的眉心上有一个很莫名的弹孔,罗琳想不明白,如果这是真的林晓强,除了暗金皇朝,还有谁要对付他呢?又为什么早不对付晚不对付,偏偏是黄兴龙等人要把他押解回来的时候,才突下黑手呢?杀人灭口吗?可林晓强有什么秘密呢?

    细心想想,疑云重重,罗琳觉得很必要去彻查这件事,查出这个下黑手的人,找出他下手的原因,但最好最好还是能证明躺在自己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林晓强。

    如果要彻查这件事,那必须得派人前往甘省,可是派谁去呢?

    暗金皇朝的子民万千,罗琳手下的能人异士也不少,除了黄兴龙外,可以考虑的人选很多,只是像黄兴龙对她那么忠心不二的却没有几个,而且这件事如此的复杂,派去的人除了要绝对可靠外,还得要有精明的头脑。

    罗琳思来想去,仅仅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她自己,只有自己才是最信得过的人,而且这件事情关系着她个人的情感,她不想有任何人知道她与林晓强有纠缠不清的关系,所以她觉得最好是自己去查,彻查!

    如果林晓强真的没死,她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林晓强这几天一直都很忙,忙着伺候那班来做堪测的专家教授,忙着给杜锋治病,也忙着与杨兰偷情。

    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不但是林晓强,就算是杨兰也逐渐迷恋上这种刺激又惊险的滋味。

    杨兰刚开始面对自己丈夫的时候,还犹犹豫豫的顾忌重重,但她后来却惊讶的现,往往就是这个时候,她特别的容易兴奋,不需要刻意的做什么,只要是在丈夫面前,和林晓强有一个眼神的交碰,或是想到那件事情,她的下身就涌出一股汩汩细流,迅的使她湿透。

    对林晓强来说,这却是无所谓的,反正人生,最好玩的就是心跳!况且杨兰这个女人,真的像个妖精一样迷人,身体弹性十足,时而柔弱无骨,时而艳冶娇媚,特别是她动情之时所出的那种娇莺初啭,绕梁几日的声音更是叫他回味无穷。

    被彻底开后的杨兰,从摭摭掩掩犹犹豫豫渐渐的变得放荡大胆起来!

    开始第二疗程后,除了第一次的治疗,别的时候,她都是和杜锋一起来的,不过规矩还是和从前一样,虽然还是一起治疗,却是分开进行,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一呆在与林晓强独立的空间里,只要林晓强的那双手一贴着她的身体,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春情荡漾,眸含秋水的凝望林晓强,渴望得到那没有距离的亲近与满足。

    她很清楚,丈夫就在外面,但更很清楚,同时接受治疗,被银针固定着的丈夫不可能会破门进来,正是因为这点,她有点肆无忌惮了,除了不出声音,她几乎是毫无顾忌的与林晓强纵情狂欢,而且会很短时间内达到满足的极限。

    她是满足了,但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对林晓强来说,这个快餐的时间实在太短了,每每都被弄得不上不下的,他有点懒了,不再想这么干,可是这个女人明显是上瘾了,如果推拒的话,肯定会使她恼,如果把她惹急了,只要在杜锋的枕边轻轻的吹吹风,挑拨一下,就会使他与林晓强的关系紧张,这样一来,就不利于林晓强的计划了。

    顾虑重重,使得林晓强只能将就了,有什么办法,吃得咸鱼就得抵住渴,不然你就别吃。不过庆幸的是,杨兰的耐战能力并不如常靓靓那么强大,不是每次治疗都要的,一次满足就能让她好几天不知肉味,所以尽管难受,林晓强还是可以忍受的。

    常靓靓在林晓强回到保安族的第三天早上就回来了,在王华刻意的放水之下,她顺利的恢复了身份,拿回了自己的资产,但她却并不是很开心,因为那一次在饭桌上与杜锋四姐的争吵,但最直接的原因,还是林晓强的多情。

    对于林晓强,她从不敢奢望太多,可是当她现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的时候,她还是倍感失落!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林晓强要泡妞,别说是她,就连强势的杜琳与沈晴雪都没有一点办法的。

    这个夜晚,常靓靓失眠了,坐在保安族医院二楼的阁楼阳台上,遥看皎洁明亮的满月,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孤寂感。

    林晓强在哪儿?是在冰妮那儿?还是在那个杜夫人那儿?不知道,反正她知道他没在自己的房间里。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问渠哪得清如许,心中自有清泉在!”常靓靓有感而的叹息一句。

    “呵呵!”背后传来一阵笑声,“我只知道床前明月光,李白都已睡得香,半夜三更的,你干嘛不睡觉?”

    除了因为你,还能有什么能让我睡不着!常靓靓心中应了一句,头也没回一下,因为这是林晓强的声音。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不知该如何倾述自己的心迹,所以只好胡诌了一句。

    林晓强一下明白了常靓靓的心思,惹下的情债这么多,他也博手无策了,吟诗作对他不在行,但她一定要这样,他也只能强硬的附庸风雅,“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人生自古谁无屎,有谁大便不带纸!”

    常靓靓转过头来,俏脸皱成苦瓜一般看着他,她真的很想问他一句:大哥,你没病吧?

    林晓强很无耐的摊摊手,意思明显:我尽力了,我就这个水平。

    常靓靓不相信林晓强是不解风情的木头,于是进一步点拨他,“身有彩凤**翼!”

    这一句诗的下半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如此的简单,常靓靓以为他一定能答出来的。

    谁知林晓强却对了一句:“拔毛凤凰不如鸡!”

    常靓靓睁大了眼睛看着林晓强,仿佛看怪物一样。

    林晓强只能抱歉的对她笑,“心有灵犀那句太土了,早就不流行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常靓靓嗔怪的横他一眼,意指你怎么不好好读书。

    “钱到用时不够花!”林晓强笑眯眯的答。

    “人不能为五半米折腰!”常靓靓仍未放弃点拨他,让他别掉钱眼里。

    “给我六斗就可以!”林晓强直接就来了这句,意指有钱不是万能,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穷则独善其身!”常靓靓喝道。

    “富则妻妾成云!”林晓强不卑不亢。

    “问君能有几多愁?”常靓靓这会几乎是瞪着他了。

    林晓强愣了愣,语气不太对啊,于是小心的回答:“恰似一壶二锅头!”

    常靓靓被打败了,很无爱的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林晓强也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过份了,诗情画意良辰美景全让自己糟蹋了,正想跟着她一起进房去抚慰下的时候,却听见山寨里的狗狂吠大作,然后就看到了山路上一排排的火把缓缓的出现,就如一条火龙一般——

    最近更新缓慢,只因琐事缠身,但每天依旧会坚持的,希望书友们一如即往的支持了了。处理完家中之事,更新会恢复如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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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也想要一份

    看着那些出现在山路上的火把,林晓强心里胡疑,深更半夜的搞什么呢?庆祝晚会?保安族的宴会好像只用篝火,怎么会用起火把了呢?

    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原本想好好安慰一下常靓靓的林晓强改变了主意,出了保安族医院直往广场走去。

    到了广场,却见这里已经有不少人,阿怒老爹父子也在,只是气氛明显不对,这哪有一点喜庆的气氛嘛,个个手握着锄头洋铲,脸色凝重,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样子。

    林晓强疑惑不解,忍不住问阿怒老爹:“老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阿怒老爹叹息一声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老爹,打什么哑谜啊,我问你出什么事了?”林晓强不耐的道。

    “阿黑瑞的兄弟终于带人来了!”阿怒老爹道。

    林晓强心里也是突地一跳,惊诧的问:“赵高门宦那边的人?”

    “嗯!”阿怒老爹点头,“当初阿黑瑞父子出族,在江上仅仅是拿下了阿德达,阿黑瑞却被那些持枪的人弄走了,暂草没除掉根,我就预感到有今日的场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来就来了!”阿怒握紧了手里的腰刀道。

    这个时候,那些从山路上走来的人已经到了近前!

    赵高门宦果然人强马壮,一来就是几百号人,均是脸面粗犷牛高马大的阿訇人,个个手握火把腰持长刀,来势汹汹的模样。

    来的人均是凶神恶煞,但阿怒老爹却很清楚,这些来入侵的都是一脉相传的保安族人,所以忍不住悲叹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老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兴致吟诗作对,可真难为你了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越高门宦的那帮人里走出了一人,颜面与阿黑瑞有几分相似,林晓强猜想这说话之人就是阿黑瑞的兄弟了。

    “阿明瑞,你我两派和睦相处已经余年,这次你突然带这么多人进入山寨,所为哪般?”阿怒老爹明知道阿明瑞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虽然心里有些虚,但他还是理直气壮的怒声质问。

    “哼,这两年我完全是看在我兄弟的份上,才暂且放你们一马,你老儿还把孙女也许配给我侄子,我认为你很上道的,所以我也没有再和你们为难的意思,可是近日,我听说你合着那几个老家伙,不但罢免了我弟弟的族长之位,还没收了他的财产,将他们父子两人驱逐出族,可有这事?”阿明瑞的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一丝阴冷。

    “这事确实不假,你既然知道了结果,当然也该知道原因吧?”阿怒老爹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合着伙来欺负我弟弟!”阿明瑞蛮横无理的道。

    “阿明瑞,你也是一族之长,你应该明是非,懂道理的,你弟弟阿黑瑞为了一己私欲,竟然于伦理道德不顾,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设身处地,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做?”阿怒老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死老头,你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实话告诉你,今晚我就是来替我兄弟讨公道的!”阿明瑞一把打断了阿怒老爹的话,一步欺上前来。

    听到这里,林晓强心中疑云陡行,这事不合常理啊,听阿明瑞的语气,好像并不知道阿黑瑞父子被赶出族后一死一失踪的事情,如果是不知道的话,那就更离谱了,阿黑瑞父子被赶出族已经有段时间了,为什么阿黑瑞到现在才找上门来呢?这阿黑瑞虽然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可是眼神之中只有狡诈阴冷,却不见怒火,更是不合常理。

    种种行迹表明,阿明瑞此行目的很是可疑,林晓强忍不住看了阿怒老爹一眼,和他交换了眼神,一老一少在大事大非面前极有默契,有些事跟本不用言语,就能相互明了,更何况阿怒老爹虽老,却一点也不糊涂,林晓强心中所想的,不也正是他所意测的吗?

    “阿明瑞,你弟弟的事情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的!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阿怒老爹的声音开始响亮了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弟弟做了什么事?他要替他的儿子行房,这是辱没自己祖宗的行为,你还敢替他强出头,难道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阿明瑞被训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仍是牵强的反驳,“死老头,我不管他到底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弟弟,作哥哥的怎么可能眼见自己的弟弟被欺负而坐视不理!我不管你,今晚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待。”

    “你要替他讨公道,好,那你叫他出来当面说道说道!当初他可是自愿离开的,而且我们也照足规矩的给他进行了补偿。”阿怒老爹道。

    “屁,老子要知道他在哪里用得着你来说吗?肯定要带着他来的!”阿明瑞道。

    林晓强听了这话,忍不住暗赞老爹高明,这句一下就探出阿明瑞的底了,阿明瑞确实不知自己的弟弟已经失踪,侄子已经葬身怒江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场仗就算要打也可以理直气壮了。

    “那你要怎样?”阿怒老爹仿佛没了阿明瑞的办法,说了一句低调的话。

    阿明瑞听到阿怒老爹好像有妥协的意思,心中大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我听别人说,保安族就要建桥了是吗?”

    “是又怎么样?”阿怒老爹又问。

    “桥如果建好的话,是不是就要修路了??”阿黑瑞再问。

    “桥是政府建得,至于要不要修路,我不清楚!”阿怒老爹摇摇头道。

    “老头!”阿明瑞又是一声大喝,这才提出了条件,“我只提一个要求,如果政府修路,一定要连上越高门宦那边。”

    阿怒老爹与林晓强立即就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明着是来讨公道,其实却是借着这碴来分羹的,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叮当响啊。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林晓强大笑了起来,缓步向前,完全无视那几百握着腰刀的阿訇人。

    “你是谁?”阿明瑞这才注意到崖头门宦这边有一个白净儒雅气质不凡的年轻人。

    “哼!”林晓强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他是我们保安族医院的医生,这桥就是他以个人之力向政府讨要来的!”阿怒老爹解释道。

    “哦哦,医生啊,我听说了。欧阳医生嘛,医术精湛,妙手可回春,开膛破肚可起死回生的高人啊!”阿明瑞一听说是林晓强,脸上的表情立即就变了,堆上笑脸走近前来,看样子好像还想和林晓强握手似的。

    “哦,原来明瑞族长知道我啊!”林晓强听了阿明瑞的恭维放没有丝毫喜色,仍是不阴不阳的语气。

    “知道,欧阳医生鼎鼎大名,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阿明瑞笑着道。

    阿明瑞曾无数次进崖头门宦山寨找碴,可是从来都没对任何人有过笑脸,如今却对林晓强点头哈腰的赔笑脸,可真让族人们大跌眼镜,崖头门宦这边的族人更是莫明其妙,如果不是了解他们医生一向的为人,可真要以为林晓强是传说中的无间道了!

    那么,阿明瑞为什么要对林晓强客气呢?

    其实事情是很简单的,赵高门宦虽然人比崖头门宦多,可充其量也就是另外一个保安族山寨罢了,其经济情况,完全就是另一个崖头门宦的参照物。

    阿明瑞不比阿黑瑞,他虽然也同样奸诈狡猾,但他所图的远远要比阿黑瑞多很多,族长的地位虽然无人能比,可一个穷地方的破族长,就和山大王无异,虽然可以一手摭天,但却要风不得风,要雨不得雨,这族长做得别提多郁闷了,为什么?因为穷呗,你想要吃山珍海味,不好意思,小鱼小虾的可以,要斑鱼龙虾,你得让人去外面买,而且你还得有银子!你想要锦衣玉食,同样也不好意思,手织的粗布有的是,你要想滑溜的绸缎,你得去外面,而且还得要银子。你想要香车美酒,这就更不好意思了,就算白给你一辆名牌矫车,你也没地方驶!

    要什么没什么,这个族长有再大的权力又有什么用?那六千来人就算随便你折腾,你也没多大的满足感,更何况你只是个破族长,又不是老天爷,有的族人还不把你当回事呢!

    当他听到崖头门宦就要大兴土木的时候,他的心思动了,想要过得好,那就得富,想要富,那就得铺桥修路,只有交通顺畅,那才是展的跟本。所以他傍晚的时候刚听到某人说崖头门宦要建桥,晚上就按奈不住的带上人马屁颠颠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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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真猜不透你想怎样

    阿明瑞听到保安族要修桥的事,很是震惊,起初还不是很相信。

    找了族人一打听,这才现是真的,连窥测现场的专家队伍都下来了,现在正在崖头门宦的山寨里住着呢!

    阿明瑞纳闷的同时也高兴,几百年了,怒江之水滔滔,从没有人想过在上面建桥,族人过江一直靠摆渡来回,危险而且麻烦,现在终于要修桥了,只要有桥了,路通了,那保安族想不展都很难啊!

    阿明瑞再一打听,这才知道崖头门宦这边出了个能人,一个年轻又有魄力还能起死回生的医生,这人承上启下八面玲珑,怒江大桥之所以能修建,几乎可以说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今儿个晚上,与其说阿明瑞是来找碴的,不如说他是来图利的。

    怒江在前,崖头门宦在后,而赵高门宦更在崖头门宦之后,如果前面都能打通,后面只要再鼓一把劲,肯定也能让越高门宦与外界联通,到时候,族人再不用翻山越岭了,农作物也能往城里运了,而城里的新鲜事物,也可以往族里装了,只要族人都能富起来,那他这个族长还能不吃香的喝辣的吗?

    阿黑瑞的如意算盘是打得响当当的,只是这明显不在林晓强的计划内,他现在这边还弄得七手八脚呢,哪有功夫来顾你,更何况你还借阿黑瑞这样的人渣名义来要求,就更是让林晓强感觉不舒服。

    你要是不提阿黑瑞也就罢了,这事兴许还能商量,如今偏偏还拿他来说事,这确碰到林晓强心中的隐痛,回忆起阿黑瑞那晚对冰妮的禽兽行径,他这怒意可是不打一处来。所以他冷笑着喊了一声:“阿明瑞族长!”

    “呃,欧阳医生,我在!”阿明瑞赶紧的应道,虽然林晓强刚刚那阴阳怪气的笑声已经让他很是不爽,可是他很清楚,这人就是保安族的财神爷,这个世上谁都可以得罪,唯独财神爷是得罪不起的,所以他堆起了笑脸。

    “怒江大桥现在连影还没有呢,这就如大雁还在空中,你就在这议论打下来后是清蒸是焚煮还是油炸了,你不觉得谈这个太早了也太天真了吗?”林晓强笑着问。

    “不早,不早,未雨绸缪总是要比亡羊补牢要强很多的,咱们赵高门宦与你们崖头门宦乃是一脉相承,所谓打虎不离亲兄弟,你们都吃上肉了,让我们喝口汤,这不过份吧?”阿明瑞也道。

    “这么说,今晚你是来商量的咯?”林晓强顺着他的话意往下踩!

    “可以这样说吧!”阿明瑞的脸上红了下。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不要拿你那禽兽弟弟来恶心我!”林晓强突然就冷了脸。

    “”阿明瑞没应声,脸上尴尬得不行。

    “而且你如果是真的来商量,你这随从好像带得有点多了吧,你看看,一来就带着几百人,你真的以为有打吗?”林晓强目光冷冷的扫了一下阿明瑞带来的大部队。

    阿明瑞被林晓强指责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终于忍不住暴走了,“小子,别给你脸不要脸啊,我这样说好听一点就是和你商量,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你们欠我的,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呵呵!”林晓强笑了,眼神突然凌厉无比的直射向他,“阿明瑞,如果我说不办呢,你又待怎地?”

    阿明瑞没想到崖头门宦中竟然有不怕自己的,不禁愣了愣,仅仅是一下,他马上就回过神来,指着林晓强道:“小子,如果你真的这样不识抬举,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阿明瑞带来的族人一听到族长的声音有异,立即就围拢过来,把林晓强与阿怒老爹一等围得严严实实的,火光印在众人的脸上,全都是通红一片。

    “阿明瑞,如果你真的是要乱来,那我只能很抱歉的告诉你,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或恐吓,你要把我逼急了,最多是一拍两散罢了!咱们保安族就一辈子这样吧,也别造什么桥,修什么路了!”林晓强扫视着众人,最后把炯炯的眼神定格到阿明瑞的身上。

    横的怕蛮的,蛮的怕傻的,傻的怕不要命的,林晓强这种二愣子的语气,确实有点把阿明瑞给唬住了,一时间让他僵立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

    “阿明瑞,实话告诉你,这桥造不造,那是我一句话的事情,通往赵高门宦的路修不修,也是我一句话的事,如果你敢动我族人一根毫毛,我保证你不但根屁毛得不到不单只,你会鸡毛鸭血的不得宁日!”林晓强终于怒了,好好的一个夜晚,原来是可以和常靓靓颠鸾倒凤美美的浪漫一把的,谁知却让这龟孙给搅和了,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哈哈!”阿明瑞听了林晓强的话狂声大笑了起来,“小子,我阿明瑞活了几十年,终于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不错,你能给保安族引来一座桥,我必须得承认你有那么点能耐,可是你想要在我面前诈诈呼呼的,给我脸色看,那我告诉你,你这是买棺材不知店了。”

    赵高门宦的族人听得族长已有动手的意思,纷纷抽出了长刀,往前猛跨一步,把包围圈又缩小了一轮。

    林晓强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刀锋”,心里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但他的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淡然自若的道:“阿明瑞,我劝你最好是老实一些,千万别乱来,崖头门宦早不是昔日任你们赵高门宦欺负的崖头门宦了,你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你们走不出崖头门宦山寨!”

    “哟喝!”阿明瑞也怒了,一步跳上前来,用手点着林晓强的脑门道:“你***还来劲了,我动你怎么了,我就动你怎么了,你咬我啊,你吹我啊,你吹得我胀,拉得我长咩”

    阿明瑞的手指不断的戳到林晓强的脑门上,一下,两下,可就在第三下的时候,毫无一点征兆的,林晓强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抬起了手,一把握住了阿明瑞的手,然后反手用力的一扳,只听得“喀嚓”一声响,阿明瑞的手指硬生生的被他给扳断了。

    “啊——”阿明瑞惨叫着想抽回手,可是林晓强握得死死的,他只要使一点劲,手指就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赵高门宦的族人一见族长遇袭,立即就要挥刀猛劈,林晓强却一个迅捷的转身,一下就把他扣到了胸前,手中锋利又尖锐的手术刀直指他的颈前动脉,暴喝道:“谁也别过来,否则我一刀结果了他。”

    赵高门宦的族人惊恐的大叫,却都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小子,你别乱来。”阿明瑞又痛又怕,一张脸已经白了。

    “阿明瑞,我可是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要自讨苦吃罢了!”林晓强冷冷的说,抬眼扫视周围,对阿明瑞带来的族人喝道:“全都给我退后!”

    族人们乱七八糟怒声大骂,场中嗡声一片。

    林晓强见状手中的刀一紧,阿明瑞感觉到刀锋传来的刺骨寒意,恐惧的大叫:“退后,全都退后!”

    族人们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后退。

    “老爹,你们先走!”林晓强劫持着阿明瑞步步向族人紧逼,却对身后的阿怒老爹等人叫道。

    “那你呢?”阿怒老爹也没想到林晓强火爆到如此地步,然而事情已经生到如此难以收拾的地步,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不用担心我,你们先退。”林晓强不容置疑的喝道。

    “退!”阿怒老爹没了办法,只好领着族人退出包围圈。

    林晓强一直把投鼠忌器的赵高门宦族人逼到了山寨外,这才停下了脚步。

    场面已经白热化了,林晓强这个时候可说是进退两放,放了阿明瑞的话,他必定会带着族人反扑,到时候受伤害的不单是自己,有可能会牵累阿怒老爹等人。可是不放呢?这样劫持着他什么时候是个头,一直把他逼回赵高门宦山寨吗?那到时候又如何脱身呢?

    林晓强夹持着阿明瑞停在了那里,不再往前行了,就那样站着,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不知如何是好。

    阿明瑞好像也瞧出了林晓强的彷徨,冷笑道:“嘿嘿,小子,这回捉瞎了吧?你刚刚不是挺得意的吗?有种你就把刀子往我脖子里扎啊!”

    “阿明瑞,你千万别刺激我,我可是不受激的!”林晓强的刀子稍紧,阿明瑞脖子上的皮肤便已经见了一点红,虽然仅仅是破了表皮,但一条鲜血已如蚯蚓般流了下来。

    阿明瑞当下就被吓住了,惊声叫道:“别乱来,千万别乱来!咱们有事好商量!”

    “和你没什么好商量的,我今天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林晓强的眼睛转来转去,语气却极为强硬的道。

    阿明瑞害怕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有股邪恶又让他恐惧的气息。

    “欧阳力,别,千万别,我只是想修个路,没有别的意思,这事咱们可以商量着办,不一定要你死我活的,你先把我放了,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咱们可以签定和平条约,甚至可以屏弃两教分立,推出一个大族长。”阿明瑞慌慌张张的说,把两教合二为一,成为大族长,那就是他数年来一直入侵崖头门宦的真正原因。

    “嘿嘿,现在你被我劫持着,你当然捡好听的说,如果我一放开你,你肯定要反面不认人了!”林晓强冷笑道。

    “不,不会,绝不会的,你相信我!我阿明瑞不是那样的人!”阿明瑞信誓旦旦的道。

    阿明瑞虽然如此说,其实心里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远远要比他原来想像中的要狡猾阴险很多,他之所以劫持着自己把族人逼出山寨来,肯定是为了让阿怒老爹他们安全退出重围,然后组织族人来对自己等人进行反戈一击。现在自己在已经掐在他的手上,他岂有轻易放手的道理。

    然而,林晓强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如果轻易就让你阿黑瑞看透,那他以后怎么可能来领导你呢。

    接下来,林晓强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竟然松了手,放开了阿明瑞。

第十七章 今时不同往日

    林晓强竟然在紧要关头突然的放开了阿明瑞,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阿明瑞,你让我相信你,那好,我就相信你这一回!”林晓强捉住阿明瑞的那只被折断的手指,摁住指关节轻轻的一弹一按,只听一声“咔嚓”很小的响声,他那只脱节的手指已经复位了。

    阿明瑞闷哼一声,痛得额上直冒冷汗,嘴里更是出一声犹如杀猪般的惨叫。

    林晓强轻轻的推了他一把,阿明瑞就被推回到他族人的那边!

    直到阿明瑞被族人前呼后拥的保护着,他还是不太敢相信,林晓强真的放了他。

    赵高门宦的族人也是一头雾水,这个崖头门宦的年轻人在搞什么飞机呢?是明白这样僵持下去不会有结果,所以早早放手吗?还是有了更强大的倚仗,不再需要阿明瑞这个档箭牌了?

    不管怎么说,林晓强没有了挡箭牌,情形顿时逆转,面对着几百赵高门宦族人的他,就像是被拔掉牙齿与利爪的狼一般,显得那么渺小微薄,只要族人们一拥而上,随时都能把他砍死在乱刀之下。

    尽管如此,林晓强还是挺着胸膛,站得笔直的面对着他们,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是那么的坚毅与自信,那模样就像身后有隐形的千军万马一般,很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

    阿明瑞捂着那根手指,眼光越过他往后面看,别说人,连半个鬼影都没看到,心里更是胡疑不解。

    所有人都以为林晓强脑子进水了,可是他还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里对阿明瑞说:“阿明瑞,我相信你,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刚刚受制于你,一条小命在你的手上,自然什么都好商量,可是现在情形已经不同了,阿明瑞自然不会那么好说话。

    “我是很想和你谈,我也是很好说话的人,可是你刚才那样对我,就算我想跟你谈,我这几百族人也不愿意我跟你谈啊!”阿明瑞摆起了姿态,回头看一眼众族人,高喊:“我族的兄弟同胞们,你们愿意我和这小子坐下来谈吗?”

    “不!”赵高门宦的族人齐声应道。

    林晓强一副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阿明瑞,我信错你了!”

    “哎,小子,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不也有眼看的吗?”阿明瑞回身指了指义愤填膺的众族人,装出委屈的模样,“我也是很无奈的!”

    反手为云,覆手为雨,阿明瑞不能不说是一个反复小人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林晓强刚才的做法让他太下不了台了,他不扳回颜面的话,威信就失了。

    阿明瑞举起了他那只被折腾得不轻的手指,对林晓强说:“欧阳力,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而我也是一个很公平的人,咱们不是不可以谈的,这样吧,你先砍掉你的一根手指,咱们就可以慢慢谈!”

    林晓强的眉头皱起来了,眼神也冷了下来,“如果我说不呢?”

    “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阿明瑞笑了起来,只是温和的笑意慢慢的就变冷了,“崖头门宦的族人是有骨气,可我赵高门宦的族人却是火爆脾气,一旦动起手来,我可是控制不了他们的!”

    “阿明瑞,你不用拿势来压我,你这几百族人在别人眼中是很强大,欺负些老幼妇孺也很足够,可是你们这帮人在我欧阳力的眼中,却只是乌和之众!”林晓强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你敢动我族人的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你走不出崖头门宦山寨!”

    “放肆!”一声怒斥,阿明瑞身边一个五大三粗,魁梧得像座小山似的壮汉唰地跳了出来,“族长,这小子的气焰太嚣张了,我这就去把他的整个手砍下来!看他又奈我何!”

    阿明瑞没出声,但谁都看得出,他是默许了那汉子的要求。

    “这一位又怎么称呼呢?”林晓强面对着身形比他几乎大一半的牛人,神态依然从容自若。

    “小子,你给爷记好了,爷叫阿克顿!”阿克顿俯视着林晓强,“你要识相的话,给爷磕几个响头,说不定爷会饶你一命!”

    “哈哈!”林晓强大笑,“原来是阿克顿啊,我还以为是克林顿呢!”

    阿克顿愣了愣:“克林顿是谁?”

    “呃~”林晓强大倒,很笼统的解释道:“一个的人!”

    “靠,爷连正室都还没有,还二奶呢!”阿克顿大叫。

    “阿克顿!你要是先把你爷带回家去,我或许可以给你介绍个妹仔的!”林晓强笑笑说。

    “真的?”阿克顿大喜。

    “咳咳咳~~”阿明瑞眼看这四肢达,头脑很简单的大汉就要上当了,赶紧的用咳声示意。

    阿克顿立即醒悟过来,怒视着林晓强,“小子,你少跟爷套近乎!爷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说完,阿克顿就抽出了明晃晃的腰刀,刀尖直指林晓强。

    “阿克顿,我劝你不要乱来,别以为你长得牛高马大就很了不起,不是我看小你,摆平你我只需要动一下手指头!”林晓强很不屑的说。

    阿克顿是赵高门宦中公认的第一勇士,如今被林晓强如此的看轻,岂是一个恼字了得,挥着刀就冲了上来:“王八蛋,爷要你的小命!”

    林晓强伸手一指阿克顿,喝道:“你真的敢上来?”

    喝声余音未绝,“叮”的一声脆响,突见阿克顿手中握着的刀突然爆起一阵火花,腰刀便脱手飞起!

    林晓强的手又一伸,中指与拇指捏在一起,对着射到空中还未落下的腰刀又是几个虚弹,众人明明白白的看到,他的手指之间什么都没有。

    可是那还在半空之中的腰刀,却接连出“叮叮叮叮”的几声脆响,刀身上亮起阵阵火花,腰刀在空中仿似被什么东西连环撞击一样,摆了几个弧形,最后在毫无征兆的之下,竟然直直的朝阿明瑞疾射而去。

    众人都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刀疾射向阿明瑞。

    变数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阿明瑞也是反应不及,当现不好正要后退之时却已经太晚,腰刀像是一把从空中斜射而下的利箭,刷地一下,直达他的下身,若不是他见机得快,赶紧往后顿坐于地的话,他的**这会儿恐怕已经报销了。

    众人看着插在阿明瑞裤档前的那把入地七分的腰刀,又回头看着还伸手指在半空中的林晓强,均是一脸的寒!

    这小子,这怪物,这高人他会弹指神通?

    这一刻,众人终于恍然大悟,难怪他刚刚敢那么放肆说那些话了,又难怪他敢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放开阿明瑞了,原来是有神功附身啊!

    一时间,众人看林晓强的眼神,敬畏犹如神明一般。

    阿克顿是赵高门宦出了名的大力士,三五个魁梧壮汉,他说放倒就能放倒,可是眼前这人如此诡异的身手,着实把他给吓呆了,这还是人吗?

    “爷,你,你是武侠小说里穿越出来的吗?”阿克顿结结巴巴的问。

    林晓强差点爆笑出来,但他只能忍着,因为他现在正办着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阿克顿这种有头无脑的人他是懒得理了,转过脸逼视着阿明瑞:“阿明瑞,现在你明白我刚刚说的不是大话了吧,如果我不愿意,你们这几百人今晚只能有来无回!”

    林晓强说着,朝赵高门宦族人的脚下一阵乱指,“嘟嘟嘟嘟”的一阵闷响,他们的脚下立即一阵尘土飞扬,族人们大惊着纷纷后退,待得尘土散去,众人才现,他们原来站的地上,已经被林晓强的“弹指神通”给打出了一个个子弹大小的深孔。

    阿明瑞好不容易从巨惊中回过神来,看看自己的裤档,还好,仅仅是裤档被划拉出一道口子,**还在,被族人搀扶起来的他脸色仍像死过一回似的惨白,苦笑着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葬旧人,看来我真的有点过时了,崖头门宦真的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欧阳力,真有你的!”

    “哼,没本事我就不敢说这样的话了!”林晓强冷声道:“阿明瑞,今晚我的心情还算不错,并不想大开杀戒,所以我可以放暂且放你们回去,不过你刚刚的提议很不错,两族可以合二为一,推选出大族长,实现统一。”

    阿明瑞面如土色,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好不容易才张了嘴,“这是件大事,恐怕得从长计议才行!”

    “那好,明儿早上九点,我与阿怒老爹在此恭迎你的大驾,不过到时候,你最好不要弄这么大的排场了!”林晓强拱了拱手道。

    “好,好!”阿明瑞到现在一颗老心肝还扑嗵扑嗵的余惊不止,自然是先敷衍你一下,先回去再说了。

    见林晓强再没什么话要吩咐了,阿明瑞这才领着人准备往回走,可是林晓强突然间又拦到了他们的前面,那迅猛的身影真如鬼魅一般的诡异。

    “阿明瑞族长,我可事先说好了,明天早上九点,如果你不来,要让我去赵高门宦请你,那可就不好看了啊!”林晓强淡淡的说。

    “好,好,九点,九点!”阿明瑞点头如蒜,额上冷汗直冒,那么多次光顾崖头门宦山寨,这一次,却真是把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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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要玩就把你玩死

    林晓强真的会那种随时随地都能致人死命的“弹指神通”吗?好像不会,那为什么他随便一指就能使地上出现一排子弹大小的窟窿呢?稍安勿燥,很快能见分晓。

    此时此刻,阿明瑞想要安全脱身,自然林晓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说是明天九点,就是马上谈,怕死的他为了保命恐怕也会答应,不过林晓强好像不想要这样,他就是要变着花样的从心理上和生理上齐齐征服他。

    不过阿明瑞还真的不相信,明天如果他不依约前来的话,你林晓强还敢跑去赵高门宦要人。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阿明瑞拱手一抱,脸上毫无光彩可言,今儿个晚上,他可真是把老脸都丢尽了!

    谁能相信,几百个孔武有力的赵高门宦族人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耍得团团乱转,最后还灰头土脸的狼狈而去呢?可是人家竟然会传说中的“弹指神通”,你又有什么办法。

    “阿明瑞族长,不是后会有期,而是明天九点,你记好了啊!”林晓强淡淡的提醒。

    “好!”阿明瑞看着他好像随时都会伸出来的手指,感觉到被破划的裤档里时不时钻进来凉飕飕的风,心里颤了一下,赶紧的答应。

    阿明瑞等人走了,走出很远,连火把的余光都看不到了。

    林晓强这才抹了抹脸上的虚汗,这故弄玄虚的一把胜得好险,如果不是一下就把他们给唬住的话,这几百人在山寨里一闹腾起来,结果真的难以预料了。

    林晓强四下看了看,突然走近一棵大榕树,仿似自言自语的道:“奇怪了,上面的风景很好看吗?”

    树上立即传来个咒骂的声音,“王八蛋龟孙子儿才会觉得这上面的风景好看。”

    “那更奇怪了,既然上面的风景不好看,人又已经走光了,你干嘛还不下来呢?难道上面有貌美树妖,您老人家被迷住了。”林晓强疑惑的问。

    “被迷住了?呸!老子是被卡住了!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上面那人声音有点痛苦的道。

    林晓强闻言差点笑喷了,奚落道:“早就叫你减肥的嘛,你这个身材不单不利于泡妞,更不利于爬树啊!”

    “mB的,你小子真是狼心狗肺,老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上来助你退敌,让你出尽锋头,现在你倒反过来说风凉话了!早知道你会这样,就算你被那几百个阿訇人围殴致死,老子也不帮你!”不用问,这个被林晓强过桥抽板的人肯定是胖子了。

    “嘿嘿。师父,你老人家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有口无心没心没肺!”林晓强看在他为自己解围的份上,终于叫了一声师父。

    “别口水多过茶了,快点上来帮我!”胖子在上面叫道。

    “好咧!”林晓强答应一声,双手扶到了树杆上,双脚往后一蹬,整个人就像是猴子似的利索无比的上了树。

    在树上折腾了好一阵,胖子和他那把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终于脱出了树叉,被成功的解救下来了。

    原来,林晓强所谓的“弹指神通”那就是胖子装了消音器的连狙击枪所为,因为射的时候没有声音,而且又乌漆麻黑的,谁也没看到朝树上射下来的子弹,人们只看到林晓强一通乱指后的效果,特别是那把在空中突然射向阿明瑞的腰刀,足以让人惊掉半个下巴了,哪里还能细心的辨别是非真假。

    于是乎,崖头门宦里出了一个会“弹指神通”,无声无息间可取人性命的传说很快就在保安族新教老教,赵高门宦与崖头门宦的族人之间播散快了,而欧阳力这个名字,他这个人,也如当初打野猪的林晓强一般,再一次进入族人们的视野。

    此时,下得地来的胖子正在呼呼的喘气,林晓强却是艳羡的看着那把可连的狙击枪。

    “什么呆啊,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吗?能看出一朵花来吗?”胖子没好气的骂林晓强。

    自己胖,关人家什么事!林晓强在心里应了一句拿他乱出气的胖子,嘴上却说:“确实没看过!”

    “哼,真没见过大蛇o屎!赶紧把它给拆散了!老子累了!”胖子怒目一瞪的喝道,罪全让自己受了,锋头却全让他出了,他能不生气吗?

    林晓强心中一动,知道这是胖子这是开始教自己用枪了,赶紧的应了声好,然后便端起枪研究起来,手指也不自觉的放到了板机上!

    “喂喂喂,吃懵你了吗?枪头别对着我!”胖子看到对着自己的黑洞洞枪头,赶紧的跳到一边。

    “哦!”林晓强应了一声,枪一摆,不偏不倚的又指向了胖子。

    “靠!”胖子吓得又是往旁一跳,大喝道:“把保险先关上!”

    “保险在哪啊?”林晓强端着枪又换了个姿势,枪头再一次指着胖子。

    “我日!”胖子大骂着连连闪躲。

    师徒俩像是在那演猴戏似的团团乱转,好不容易,林晓强终于把枪给拆了装进了乐器盒里。

    这个时候,阿怒老爹等人也终于把熟睡中的族人全都弄醒了,集合了上千人举着火把锄头出现在林晓强等人面前。

    “老爹,你怎么不天亮之后才来啊!”林晓强苦笑着问。

    “能来就不错了!”阿怒老爹也是脸色苦,左右看看,却没现阿明瑞等人的踪迹,于是问:“人呢?”

    “自然是回去了啊,难道还等你老人家请宵夜吗?”林晓强没好气的道。

    “怎么回去的?”阿怒老爹愕然。

    “自然是用脚走回去的咯,你瞧这个山路,还能是坐车回去吗?”

    “靠,你小子怎么胡搅蛮缠了,我是说他们怎么会轻易的回去?以前他们每次来都要弄得我们鸡毛鸭血不得宁日才肯罢手的。”阿怒老爹有点急的道。

    林晓强笑笑,自吹自擂的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老爹你没听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嘛,现在崖头门宦有了我欧阳力”

    “咳~~”胖子适时咳嗽一声。

    “对,还有胖子师父,有我们在这里,他们还敢来耀武扬威,我定叫他们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是吗?”阿怒老爹疑惑的看着林晓强与胖子,虽然不太相信仅凭这二人就退掉了入侵的几百赵高门宦族人,可是眼前的情景又不得不相信,心中虽然疑云团团,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追问,于是只好下令大家打道回府,然而他却留下了胖子和林晓强,问道:“你们说说,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晓强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刚才生的事情告诉了老爹。

    “哈哈!”阿怒老爹听后大笑起来,拍着林晓强的肩膀说:“小子,真有你的啊!”

    “还有我呢!”功劳全让林晓强占了,胖子自然不高兴。

    “对对对,还有窦医生!”阿怒老爹赶紧的道。

    胖子这才展颜欢笑,这让阿怒老爹与林晓强都寒了一下。

    “晓强,既然阿明瑞这个大麻烦走了,为什么你又让他明天九点前来呢?难道你真的想给他们修路吗?”阿怒老爹疑惑不解的问。

    “路可以修,也可以不修,但我想的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阿明瑞这个大麻烦,他的提议很不错,两族合并,推选出大族长,那才是解决两族纷争最好的办法!”林晓强缓声道。

    “办法倒是个办法,可是这行得通吗?”阿怒老爹疑问。

    “事在人为嘛,行不行得通都要试试的!”林晓强道。

    “好吧!”阿怒老爹被折腾了一宿,也有了困意,看着还站在一边的林晓强,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还开了张空头支票。“你放手去做吧,老爹很看好你的哦,现在大家都承认了你是保安族人的身份,如果你真的能让保安族兴旺达,这个大族长的位置可非你莫属哦!”

    林晓强没有应答,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做这个什么狗屁大族长,他只是想让自己尽快壮大起来罢了。

    阿怒老爹回去睡觉了,胖子也想回去,但林晓强却一把拽住了他。

    “干嘛?”胖子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老子困了,要去睡觉!”

    “师父,咱们还有事情要去办,不能睡!”林晓强道。

    胖子大骂:“靠你丫的,有事求我就师父前师父后的叫的那个亲,没事的时候,就开口胖子闭嘴胖子”

    “师父,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嘛!”林晓强一下打断了胖子滔滔不绝的骂声,正色道:“阿明瑞那个反复小人明天肯定不会来的,趁着他们现在刚走,咱们赶紧的跟上去!”

    “跟上去又怎样?”胖子横了他一眼,“难道你还能生吞活剥了他不成?”

    “不,我有一计,保证弄得他鸡犬不宁,自动自觉的送上门来!”林晓强笑了起来。

    “什么计?”胖子疑问。

    林晓强就附耳低语一阵,听得胖子频频点头,最后奸笑道:“你小子的歪门邪道可真不少啊!”

    “嘿嘿,那还不是师父你教导有方嘛!”林晓强顺势拍了一记马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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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鸡犬不宁

    林晓强准备跟踪赵高门宦的族人,确定他们山寨的位置!

    胖子却没这个心思,他只想回去洗洗就睡了,因为后半夜他得去找能坐地吸尘的阿美玉寡妇,可是架不住林晓强的生拖硬扯,只好无奈的收拾一下,顺着阿明瑞他们退去的那条山路追赶上去,一路的紧赶慢赶,终于在阿明瑞等人就进入赵高门宦山寨的时候跟上了他们。

    进入山寨的路很宽,但依然没有路灯,打道回府的赵高门宦族人高举着火把,像是一条蜿蜒前行的火蛇般缓缓进入山寨,因为不明虚实,林晓强与胖子没敢靠的太近!

    眼看阿明瑞就要消失在林晓强那比别人敏锐很多的视野里了,他着急得直跺脚。

    “着什么急啊,看我的!”胖子说着把背上的袋子放了下来,三两下手脚,竟然组装成一个带三脚架的专业窥测望远镜。

    林晓强傻了眼,这胖子枪法精准,侦察跟踪又专业,为人还狡猾多端,如果不是事先早知他种种的劣行与身份,他真的会怀疑这是一名特工。

    “师父,你觉得哪个房子是阿明瑞的?”林晓强把眼睛凑到望远镜上,月色之中,赵高门宦山寨长长弯弯曲曲折折,房屋影影绰绰,只能看到大概的构造与轮廓,跟本无从分辩哪一栋房子是属于阿明瑞的。

    “嘿嘿,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很能呢!”胖子终于找到了机会来奚落他这很少听话的徒弟。

    林晓强一听这话就来气了,“喂,我给面子你就叫你一声师父,不给面子你就叫你胖子,你别让我捡不好听的说啊!”

    胖子心寒了一下,收了这样的徒弟,真是三生不幸啊,可谁让他为老不尊,总是教坏子孙呢,有什么样的种就出什么样的蛹,这都是整定的,林晓强没大没小的脾性不全是胖子给惯出来的吗?

    看到胖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林晓强又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过份了,于是态度缓和了些说:“师父,你知道我一向都是有口无心的,你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往心里去,你知道,我在心里面其实是尊敬与爱戴你的,只是我这人表达感情的办法比较含蓄,从来不会表露出来的。”

    “我倒是希望你能通通表露出来,看看你到底有多爱我!”胖子低声的嘟哝着一句,然后正色道:“小子,其实要知道阿明瑞住的是什么地方,跟本就不用望远镜,随便一看就能知道!”

    “哦?”林晓强闻言眼睛离开了望远镜,疑惑的看着胖子。“怎么看?”

    “嘿嘿!徒弟,是师父教你做人道理的时候了!”胖子终于有了得意的机会,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这才道:“这做人嘛,有时候不能全用**来想事,偶尔也得动一下脑子!”

    林晓强寒了一下,他可没有用**来想事的习惯。但表面上他还是作出垂恭听的模样。

    “你想想,阿明瑞是族长,刚刚在崖头门宦山寨丢了大脸,还被迫了答应明天的约,他如果回到自己的窝,第一时间做的事情是什么?”胖子问。

    “洗洗睡”林晓强刚说了几个字就见胖子的脸色沉了下来,赶紧的改口道:“洗洗睡那是不可能的,他肯定会把族中比较有地位的人都召集到一起商量,怎么应付明天的约会,怎对卷土重来扳回颜面。”

    “对,那不就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他住哪儿了吗?”胖子道。

    “你的意思是说?”林晓强向山寨里看了几眼,终于恍然大悟,“你是说此刻出入最多人的房子,就是阿明瑞的!”

    胖子点头,但眼里却没赞赏的意思,反而趁机又来一句:“看来你还没笨得要死的地步嘛!”

    林晓强这一次破例的没有跟他计较,用目光搜索一下,找到了出入最多人的宅子,然后又用望远镜看了一下,终于确认了阿明瑞的住宅。

    “师父,既然他现在正在商量,那咱们赶紧去准备一下吧!”林晓强摩拳擦掌的道。

    “你准备怎样做?”胖子疑问。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把这阿明瑞吓个半死!”林晓强道。

    “我知道是知道,可关键怎么进行,你并没有说啊?”胖子挠头脑门道。

    林晓强很想学他的样子,也来一句冷笑:嘿嘿,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很能的吗?

    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他也没有心思耍宝了,于是道:“我现这积石山里很多蝙蝠,而且田里也有很多黄蟮,师父你应该知道,黄蟮的血腥味是特别浓重的,而蝙蝠却是最喜血腥味的。”

    胖子频频点头,但最后还是茫然的问:“你说了半天,却还是没说到点子上啊,咱们怎么整阿明瑞呢?”

    “我已经说了啊!”林晓强无奈的叹口气,“跟你说不清楚了,你跟着我来,咱们赶紧去捉几条黄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晓强说完,便朝远处的水田走去,胖子也只好跟着前行——

    阿明瑞回到了山寨,喝了好几大口的水,这才心神稍定,崖头门宦里竟然出了个会“弹指神通”的家伙,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看着破了一条大缝的裤档,仍是有些心有余悸,赶紧换了一条裤子,这才走出厅堂来。

    这时候,族中比较强势的一些族人已经在厅堂里等候了。

    阿明瑞与他们商量了好一阵,明天找什么借口抵赖不去赴约,以后怎么去雪清今晚的耻辱,琳琳种种一直讨论到零晨三点,阿明瑞这才敌不住困意,让族人们散去。

    族人们走了之后,阿明瑞一头就栽倒在床上,连已经洗好了,凉干了水的娇嫩媳妇也懒得理会,蒙头就睡了。

    大约半个小时,阿明瑞好梦正酣,他的媳妇却摇醒了他。

    阿明瑞睡意正浓,被吵醒了自然不悦,“吵什么吵,老子现在没心思服侍你,只想睡觉。”

    “不是的”他那媳妇委刚想要解释。

    “什么是不是的,给老子闭嘴,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欠操也不是你这样的!”阿明瑞很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身子一侧,又呼噜的睡去。

    阿明瑞的年轻媳妇委屈得不行,她哪有一点那个心思啊!再说真有这个心思,你这老玩意儿也满足不了啊,谁不知道你阿明瑞是个天生的阉人,娶了她也只能是占着茅坑不能拉屎。

    虽然,阿明瑞的那个玩意不行,但他还有手和舌头,可这只是望梅止渴隔靴搔痒的办法,不挠还好,越挠反而越痒,回回都是把她弄得不上不下的难受无比,和他动那心思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所以她又摇醒了阿明瑞。

    阿明瑞被吵得没了办法,终于坐了起来,恶声恶气的问:“你到底想怎样?”

    “外面好像有人在敲门!”阿明瑞的媳妇慌声道。

    阿明瑞凝神细听,门外好像确实有点动静,像是有人在敲门似的,于是大喝道:“谁?”

    外面没人答应,敲门声也随之消失了。

    阿明瑞见没了动静,困得不行的他正想倒头再睡,可是那响声又来了,断断续续的,好像真的有人在敲门。

    “mB的,到底是谁?”阿明瑞这回是火大了,抄起把腰刀就冲了出去,赵高门宦是他的地头,敢在这里耍他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门打开了,外面却什么都没有。阿明瑞抽出了腰刀走出院子,转了一圈之后仍是没有现。

    “王八蛋,再来看我收拾不死你!”阿明瑞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砰”一声关上门之后,准备继续去补觉,可是刚脱了鞋钻进被窝,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阿明瑞真的怒冲冠,一把捉起还没回销的腰刀,连鞋也顾不上穿就冲了出去。

    门外静悄悄的,仍是像刚刚一样,别说是人,连鬼影都没一个。

    “操你mB的,有种就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给老子出来!”阿明瑞握着腰刀像是疯子一样在院子里大喊大叫道。

    周围左右全被吵醒了,纷纷走出来询问生什么事。

    阿明瑞说了事情之后,众人赶紧的四处搜寻起来,屋前屋后屋顶,角角落落全都找了几回却什么都没现,于是就有人问:“族长,你会不会听错了啊,我们仔细找过了,没有人!!”

    “我听错了,我媳妇也听错,我全家都听错了吗?”阿明瑞愤然大骂。

    族人不敢应声,谁都知道阿明瑞这人是越折腾越来劲的,上半宿大都已经奉献给他了,这下半宿怎么也得留给自家的女人了吧,于是众人随意安慰他几句,便各自回去睡了。

    众人散去之后,阿明瑞呆呆在站在院中吹了一阵冷风,什么也没等来之后,也只好无奈的回屋睡觉。

    然而事情展到这里并没算完,阿明瑞的恶梦可以说是刚刚开始呢!因为他才刚上床,被子还没睡暖和呢,那阵诡异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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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半夜鬼敲门的秘密

    阿明瑞刚上床,被子都还没捂暖,那阵恐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看着哀哀而泣,瑟瑟抖成一团的媳妇,阿明瑞终于彻底爆走了,他一把抽出了腰刀,疯虎狂牛似的猛扑出院外。

    站在院中,他高高举起的腰刀,两眼血红,凶神附身一样的神态,只要是个人也知道阿明瑞是彻底被刺激到了,稍为懂点事的人都不会再招惹他!

    可招惹他的是人吗?那确实是的,可是敲门的却绝不是人,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动作呢?就算动作再快的人也会影可觅吧,因为阿明瑞曾试过躲在门外,一听到敲门声立即就开门,然而尽管这样也没捉住那人。

    阿明瑞提着腰刀围着屋子走了一圈一圈转着,被逼狗急跳墙的他用嘴把捉弄他那人上十八代、中十八代、下十八代的祖宗之祖宗全日了一遍,他还扬言要是被他捉了现形,他一定要把对方的鸟蛋切下来,挂在山寨门前示众。

    族人们再一次被吵醒了,可是开门一看,全又被他的疯癫劲儿给吓坏了,纷纷关紧了院门,还用木棒死死的顶住,大气都不出一声,任由他在那里大吼大叫!

    被彻底激怒的阿明瑞在渐渐扩大了搜索的范围,原本他只是在院里走来走去,后来却到了村里,耀武扬威挥着刀砍来扫去,没多久,在村里转悠的几条狗就无辜的遭了秧,阿明瑞一刀一条结果了他们,狗血喷了他满满的一身,使得他看起来狰狞又恐怖,然而他还怒气不减的骂道:“你们这些死狗,家都看不住,要你们这些东西来做什么,吃白食么?”

    惨死的土狗出那最后一声呜咽低鸣严重刺激了族人们的心脏,犹如巨石压到心头一样,沉沉的,慌慌的,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阿明瑞一阵疯似的泄,心头的怒气渐渐平复下去,好不容易回到了屋里,关上门坐在椅子一叫喘气,岂料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他心里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炽盛爆出来,二话不说,他便挥起了还在滴滴嗒嗒往下垂血的腰刀扑了出去,那暴怒的神态犹如饿疯了出笼的猛虎一般。

    然而,那捉弄他的人却如地狱里来的幽灵一样,瞬间消失无踪,阿明瑞再猛再疯再狂也是枉然。

    “谁mB的不想活了?出来,出来,你们这班龟孙,全给老子出来,老子渡你们!”他一遍遍叫着阵!

    没有人应声,四处静悄悄的,连狗都不叫一下,整个山寨犹如死了一般。

    阿明瑞口中骂声不绝,他今晚已经骂顺了口,骂得兴致正高,不管三七二十一,是与不是,通通都骂了出来,不但把那和他捣乱的人,就连族人也一并骂了进去。

    “老子搞了你老婆,日了你姐姐,卖了你老爹,杀了你老母,你要是有种就给老子出来!”

    “灰孙们,你们太丢爷爷的脸了!既然来了,给爷爷出来一个站着撒尿的种,让爷爷试试你的脖子硬不硬。”

    “你们跑到这里干啥来了?莫非给你妈妈拉野汉子来了?”

    阿明瑞挥着腰刀,满脸讥讽的笑容,“嘿嘿,你妈妈的野汉子已经被爷爷把血放了,现在就在街上躺着哩,你们刚好赶上给你亲爹们收尸。”

    “赶紧去啊!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你们的亲爹被爷爷劈了你们居然站在这里无动于衷,你们是驴攮出来的?是狗压出来的?”

    叫骂之声句句不离挑衅和侮辱,声声不离血腥和死亡,一边骂,一边还在院中起了一堆火,火光下,他挥着腰刀走来走去,浑身的血迹和疯狂的神态没吓着外人,倒把忍不住起来查看的族人吓得心紧紧攥成了一团。

    第一夜,阿明瑞一直折腾到天亮,这才好不容易停歇了下来。然而第二夜,当那神秘又诡异的敲门声犹如阴魂不散似的,断断续续响起来的时候,他却再没有勇气出去疯了,他开始害怕了!

    这么莫名其妙的敲门声,一点都不像人所为,阿明瑞明白这个理后,他开始害怕了,猫在床上再没胆儿下去,瑟瑟抖的躲在被窝里,紧紧的搂着年轻的媳妇,一声也不敢吭。

    一连三夜,夜夜如此,敲门声此起彼落,誓要把阿明瑞逼得精神崩溃似的!

    阿明瑞从不相信妖魔鬼怪这类的玩意,如果不是他自己亲身经历了这惊心动魄的几夜,他真的不会相信这种犹如天方夜谭一般的怪事,明明有敲门声,可是打开门后,偏偏什么都没有。

    当所有的赵高门宦族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闻之色变,这不是传说中的半夜鬼拍门吗?阿明瑞得罪什么鬼神了?

    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但阿明瑞前半生却做了不少的亏心事,所以遇着这样鬼神鬼怪的事,他胆儿都快被吓破了。

    阿明瑞被骇得不轻,但另外两人却乐坏了,那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林晓强与胖子。

    这件事看起来诡异和恐怖,其实说穿了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林晓强只是利用相生相克的原理搞了一把怪罢了。

    林晓强会装神弄鬼的把戏?多少会一点的,否则他又怎能硬生生的把马腾南给吓疯吓傻,但这招“半夜鬼敲门”却是他的爷爷亲身传授的。

    在林晓强还没来到这个年代,身份还是那纨绔子弟欧阳力的时候,他的爷爷,也就是从小在农村土生土长,后来移民到美国的欧阳晓生就一直教导他,不要迷信,不要相信妖魔鬼怪这类的玩意儿,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装神弄鬼整出来骗人的。

    欧阳晓生还给他说了一个叫“半夜鬼敲门”的故事。

    从前,农村人其本都不外出买家具的,家里需要什么,往往都会伐了木头,请外地的木匠来家里做,传说这些木匠都是会法术的,要是哪家亏待了他们,他们就会找一块木头,削成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木偶,画上符咒,施以法术,再把它安置到一个谁也不能觉的地方。

    到了晚上,这个木偶便会出来作祟,或者“咚,咚,咚!”的不停的敲打你的门敲,或者躲在床底下出老人一般“咳,咳,咳!”的响声,让你不得安宁。

    其实这些都是假的,这全是木匠们弄出来的障眼法,因为这些木匠都是外地来的,而做家具并不是一天半会就能搞掂的,往往一做就是十天半个月或者更久,自然,木匠的起居饮食也在主家里头,木匠们为了避免主家的刻薄对待,搞出这种故弄玄虚的办法,使原本平平无奇的他们看起来神秘不可侵犯来保护自己罢了。

    那些“咚,咚,咚!”的敲门声,其实完全是觅食的蝙蝠出来的!

    这些蝙蝠怎么会飞到门上,又怎么会阴魂不散的飞到门上呢?

    那就要从这种蝙蝠的特性说起了,蝙蝠的俗名叫着盐巴老鼠,它对黄蟮的血腥味有特殊的爱好与敏感,隔着十公里远都能闻到黄鳝鱼的血腥味!

    木匠就是利用盐巴老鼠的这种特性来吓人,他们在水田里捉了黄蟮,悄悄的取了血涂抹到主人家的门窗上,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嗅到血腥味的盐巴老鼠就会闻风而来,扑到有血腥味的门窗上,它们往往是一只接一只的冲一下门窗,啄一口血腥抖翅拍拍击一下就飞走,而另一只又如此仿效,因此门窗就会出“咚,咚,咚!”的类似有人缓缓敲门的声音,有如鬼来敲门索命一般。

    因为蝙蝠的动作永远都会比人快一些,当你打开门的时候,它们又能飞跑了,敲门声也停了下来,可是你一关上门,它们立即又飞回来,让你摸不着头脑,以为是真的鬼怪来敲门呢!

    欧阳晓生给孙子说完这个故事,为了证明他说的不是假话,也为了给孙子竖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他还带着小小的林晓强特地的回了一趟农村,在水田里捉到一些黄蟮,然后取了黄蟮的腥血,过滤之后使之颜色变淡,然后就涂抹到门上。

    果然,那天半夜三更,那被涂抹了黄蟮血腥的房门出现“咚,咚,咚”的敲击声,颇似有人在敲门的样子,小小的林晓强胆大的打开门查看,结果一无所有。如此几次,他就害怕起来了,而欧阳晓生却笑笑,拍拍他的背示意不要害怕,拿了手电,领着他出了门,躲在门外的干草丛里,待得再一次“鬼敲门”声响的时候,将手电突地一亮,林这才现,原来是几只蝙蝠在搞鬼,被光束照中,他们便惊得四处乱飞。

    当林晓强觉得阿明瑞不会老实,想让他变得老实一些的时候,他就决定用爷爷教他的这招来整蛊阿明瑞的时候,依样画葫芦的照做一遍,没想到还真的灵验!

    这招虽然成功,但真想阿明瑞这个阴险之人变得老实恐怕还不够,所以林晓强已开始筹备着下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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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阿明瑞的女人

    当秋日的最后一声叹息消失在积石山的时候,一夜之间,积石山的山林犹如被一个神奇的巨人泼了一桶浓浓的红油漆一般,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放眼望去,孤鹜与落霞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山谷中五颜六色斑驳有致的色彩将积石山点缀装扮成唐朝的贵妇,丰腴、绚烂、雍容。

    这个季节里,保安族女人的头上,则变换上了各式各样的头饰。

    圆润如玉的茱萸、黄得耀眼的金桔、红得欲滴的樱桃、玛瑙似的蛇莓、珍珠似的的山葡萄,都可以成为一件新奇而美妙的头饰。或置于鬓角、或抿在耳后,或插在丰满油亮的圆髻上,妖妖娆娆、袅袅婷婷,得尽恬然情趣。性格妖精点的娘们则干脆噙一朵花在嘴边,桃花脸半遮在花瓣后面,千姿百态各具风情。

    碧云天,黄花地,北雁南飞。岫云飘渺,秋风萧萧,霜叶胜于二月花。

    晚秋时节,保安族的女人们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时节,她们会挺起高高的胸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腰肢益显得轻盈灵活。她们会用秋水似的桃花眼透过花瓣撩上你几眼眼,眼波一转一转的神情和嘴边裹着的一丝笑意渲染出无限的魅惑力。于是,她们那俏皮放肆的小模样让你三天三夜都放不下了,你的魂儿被她们波影潋滟的眼神勾走了。

    金乌缓缓西坠,倦鸟翩翩归林。暮霭、炊烟、蜃气袅袅升起。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暮秋的傍晚,艳红的晚霞出现在西边的山头上,深深吸一口气,鼻腔里竟裹着一股淡淡的寒霜清冽之气,林晓强懒懒的躺在阁楼的阳台上,他在想着如何迫使阿明瑞对自己府听耳!

    阴谋诡计是不错,但总玩阴好像不是很爽,打人不打脸,没滋味,没滋味啊!林晓强在心里啧啧叹息着道。

    现在的林晓强相比以前,确实有些变了,以前的他温文厚道,做事总留有余地,而现在却是好事要做尽,坏事得做绝,否则他感觉对不起自己,是那些潜藏的病毒在作祟?还是经历了太多,已经学会了强硬?无从得知。

    阿明瑞被“鬼”缠身,自顾不暇,自然不会赴林晓强的约,更何况就算没这档子事,他也打算耍赖,这是林晓强早就预料中的事!

    阿明瑞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反复小人,林晓强不用看其他,看他的弟弟阿黑瑞行径就知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阿黑瑞失踪已有一些时日,据当天在江底埋伏他的那几个阿訇人说,阿黑瑞是被黄兴龙等人劫持了,那他现在是死是活呢?

    林晓强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像那样的人渣,死就死了,死一条野狗野猫一般的小事,不足挂齿,自己操他的心干嘛,还是早点把阿明瑞给整蔫才是正经。

    涂抹黄蟮血的那晚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林晓强寻思着这血腥味也散得七七八八了吧,那下一回合跟他玩什么呢?玩阴的既然不是很爽,那何不如玩点阳的,来点惊险刺激的,单枪匹马的直接上门去忽悠他?

    这是个很冒险的做法,但异高人胆大的林晓强就喜欢冒这种险。

    主意打定,林晓强这就着手准备,他要再给阿明瑞玩一招“老汉床语”,不过这招比上一招“半夜鬼敲门”要麻烦一点,他先得去捉一只癞蛤蟆。

    因为不知道这附近哪有这东西,林晓强决定去找冰妮带路,然而到了大宅,老爹却告诉他,冰妮去茶园采茶去了!

    林晓强想了想,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去找那对孪生姐妹,耽搁了那么久,是时候该和这对姐妹亲近亲近了,要不叫胖子捷足先登了那可是后悔都没药吃了。

    到了那对姐妹的宅子,大门敞开着,却静悄悄的,林晓强不是第一次,反倒是时不时的都会过来窜窜门,不紧不慢的和两姐妹培养感情,所以可说得上是轻车熟路,三跳两跳的就上了阁楼,直奔姐妹两的房间!

    房间里只见姐妹其中之一正背坐在床沿上低头折叠着衣服,但分不清是星媚还是月媚,不过全神贯注的她并没现有人进了房间。

    林晓强见她如此专心,有意捉弄她一下,悄悄的关上了房门,轻手轻脚的靠了上来,然后猛地一拍她的肩膀。

    “啊——”惊呼声响起,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吓了大跳。

    “你不是星媚月媚啊?你,你是谁?”林晓强触电似的弹开了三尺,仔细的端详起这个女人,这才觉自己认错了人!

    这女人二十三四的模样,春黛的眉、秋水的眼、粉粉的一张桃花脸、嘴角浅浅一颗美人痣,俏生生站在那里,长身玉立、袅袅婷婷,漂亮之中摇曳出一股妖娆妩媚之气。

    她的眉眼之间虽和星媚月媚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迥然不同。

    “你又是谁啊?”女人被吓了一跳,但看清了眼前的俊逸男人后,却没多少恼意,而是大着胆子上下打量起林晓强!

    “我是欧阳力!”林晓强只好自报家门。

    “你就是那个欧阳医生?”女人惊讶的道。

    “姐姐,你怎么认得我啊?”林晓强见她竟然没怪责,而且风情万种的询问,心中不禁一动,嬉笑着问:“你是谁啊?”

    “我是星媚月媚的表姐水玲!”这位表姐显然是个看得开的人,尴尬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逝,还大胆的一眨一眨着眼睛似笑非笑打趣道:“你这么冒冒然的闯进来,而且还关了门,难道你就不怕我喊非礼么?”

    林晓强脸上红了一下,“原来是水玲姐,我刚刚不知道,我还以为”

    “解释什么,我又没骂你!”水玲嗔怪的横了他一眼,脸上却越的红了。

    林晓强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水玲眉眼之间春色明媚秋波潋滟,也算是个难得的可人儿。于是他越忍不住心里的痒痒劲儿,腆着老脸流着涎水,非常肉麻的拍起了马屁:“水玲姐,你长得真好看,清逸脱俗犹如天仙下凡似的,我想不认错都很难啊!”

    还是那句老话,在女人面前,你不要怕夸张、不要怕肉麻,必须得胆大心黑脸皮厚。你越大吞口水,越肉麻三分,她心里越舒坦。这说明她有足够的吸引力啊!

    在别人眼里,你的这些举动或许有些花痴,但在你要愉悦的女人心里,一切都是合理滴、美妙滴、动人心扉滴

    “呵呵”水玲捂着樱嘴娇笑起来,半晌,她才止住了笑意,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张嘴巴哄死人不偿命,要哪家闺女嫁了你,肯定会天天晚上都捂着被子偷笑的!”

    偷笑倒不会,偷叫倒是一定的!林晓强在心里很无耻的应道。

    “水玲姐,你从哪来啊?我怎么从没见过你?”林晓强也不走,无话找话的道,美人近在咫尺,那身上的体香和香喷喷的脂粉味幽幽钻进他的鼻腔里,他已经有点心猿意马不舍得离开了,自己来干什么的,自然也忘得一干二净。

    “赵高门宦山寨!”水玲笑道。

    “啊?”林晓强吓得差点跌坐于地。

    “瞧你,一惊一咋的做什么啊?”水玲嗔怪的柔声道。

    “我们和你们不是不合吗?”林晓强的潜台词明显,你怎么敢来的?

    “不合归不合,可不管是崖头门宦还是赵高门宦,都是一脉相承的,两族人相互之间亲戚关系盘根错节,难道因为族人争权夺利,连亲戚都不来往了吗?他们斗他们的,我们来往我们的!”

    “呃!”林晓强想想也是,打来打去都是一家人,总不能大人吵了架,小孩就不来往了吧!

    “不过一般情况下,我也是不好来的,如果不是家里出了事,我那老鬼又连着几天神经,我实在受不了的话,也不会过来的!”水玲叹着气道。

    “你家的那位是”林晓强迟疑的问。

    “阿明瑞,你认得吗?”水玲问。

    林晓强又是一惊,冤家的路真的好窄啊,我刚想着怎么搞你,你就把媳妇送上门来给我搞了?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堂有路你不走,我林晓强这里没门你硬要扑上来啊。

    “不认识!”林晓强定了定心神,赶紧的答道!

    林晓强瞧着如水般玲珑的水玲,心里不免又一次叹气,好好的一朵鲜花真的插到牛粪上了,阿明瑞五十好几的人竟然娶了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女人,mB的,这不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野兽与美女的山寨版吗?

    再仔细的瞧瞧,咦,这女人的额睫未开,眉头紊而不乱,一点也不似嫁作人妇久经床事的样子啊,看来看去,怎么越看越像是个处子呢?

    难道阿明瑞是个萎货,不中看也不中用,光霸着这个新鲜粉嫩的茅坑就是不拉屎这样形容好像不妥,有点侮辱眼前这个美人了,不过想到这一点,林晓强立即就兴奋与欣喜起来,你阿明瑞虽然没用,可我林晓强却是年轻力壮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啊,既然这样,嘿嘿,阿明瑞族长啊,既然你年老体衰,没办法胜利这种体力活,那我就辛苦一点,这田我就帮你耕了吧!你不用感激我的,我这人最喜欢学雷锋做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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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装神弄鬼唬死你

    林晓强确实没想到能在崖头门宦山寨里看到阿明瑞的女人!

    其实往远处想想,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同一是胞兄弟,谁不沾亲带故的,在这次斗争未起之前,两派已经和睦相处了两年多,亲戚们也早已从暗里往来过渡到了明里走动!逢年过节的,两派间谁不走门窜户,只是这一次突然间争斗再起,又逢家中沾染了脏东西,水玲才选择低调的前来,没像往常那样大张旗鼓的!

    林晓强不知道,悄悄前来的水玲已经在孪生表姐妹家住了两天了!

    阿明瑞的女人来探亲,对这林晓强来说无异正中下怀,他正愁找不到什么借口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赵高门宦山寨呢,这下可好了,有了水玲这个纽带,只要他稍为利用,必定能把那阿明瑞忽悠得死去活来。

    林晓强心中的鬼主意,水玲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唯一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但长得挺拔俊俏,而且气质不凡,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那种坏坏的,邪邪的,却又带着亲和力的笑意,弄得她心慌意乱的神思恍惚!

    如果自己的命不是这么苦的话,以她的身材容貌内涵,必定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才能够与自己般配的,又哪轮得到那又老又不中用的阿明瑞来糟蹋自己呢?

    这一切,都是命啊!水玲在心里自怨自艾的叹道。

    敏感又细心的林晓强在她沉吟的时候,多少捕捉到水玲的一点心思,老夫少妻,别说是在思想与精神上有隔膜,就连身体上的那层薄膜阿明瑞都未能逾越,又哪谈得上交流与慰藉呢?所以水玲心灵上的苦梦,林晓强只是设身处地的简单想想便已明了。

    所以他装出很是可怜的样子,皱着眉头叹道:“水玲姐,像我这样的人,谁能看得上啊!”

    水玲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听说了他和冰妮的事,但她没有戳破,反而顺着他的话意,装着糊涂,假意愤愤不平道:“你这样的条件可是百里挑一啊!告诉姐姐,你喜欢怎么样的?我保证给你介绍,崖头门宦没有,我就给你在赵高门宦里找,这老教没有,我就给你从新教里找,保证你满意!”

    女人清眸流盼美目含春,媚态万千的暗送秋波,说话间一只软弱无骨的柔荑还似同情又似安慰的搭到林晓强的肩膀上,那似兰似麝的香味阵阵袭来,使得林晓强顿时一阵心醉,他要是还不能领悟这其中的暗示,那他就枉泡妞这么多年了。

    色壮怂人胆,何况林晓强一点也不怂,所以这个三分颜色就能开染房的主立即就厚着脸皮的凑到她的耳旁,柔柔的低声道:“我谁都不喜欢,就喜欢像水玲姐这样的大美人!”

    说完,林晓强的一只咸猪手还大胆的在她那仿似迎风而折的纤腰上轻轻的抚了一下,很轻很柔很温和的一下,也纯纯是试探性的一下,这就像摸着石头过河一样,走一步,看一下深浅,再走一步,再看一下动静。

    前文已经交待得很明显,阿明瑞是个天生的阉人,其实这是很俗的说话,要让林晓强用专业的术语来说,那就是先天性生殖器育不全!

    阿明瑞那玩意儿一生出来就像是虫蛹般细小,下面没有蛋丸,从来都长不大,连嘘嘘都得费老长时间,更别提“嘿咻”的能力,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几乎知道他的人都知道。

    水玲嫁给她,就是一个悲剧,如果她有得选择,嫁给阿猫阿狗她也不会选择嫁给她,可是没办法,水玲的父亲欠了阿明瑞的债,水玲的弟弟上大学欠了阿明瑞的情,水玲家新建宅子的用地欠了阿明瑞的恩,水玲除了以身相许,跟本就无法报答人家。

    嫁给了阿明瑞,水玲也知道自己不会有性福可言,她没敢怨别人,只能怨自己命苦,然而没敢怨,却并不代表不敢想,哪个女人不怀春,像她这样鲜花似的年纪,正是渴望得到滋润与抚慰的时候。

    眼前的林晓强面如冠玉、鼻若悬胆,明眸皓齿、齿白唇红,站在那里修伟挺拔、玉树临风,脸上时时泛滥出一幅懒洋洋色迷迷的坏笑,举手投足间神情风流、倜傥不群。

    水玲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心里便颤了两颤,及至他用言语撩拨、用手挑逗,她不觉便先酥了心麻了身。他刚一凑过身来,她那蛇一样妖娆的香躯便如影随形地腻了上去。

    美人投怀送抱,熟透了的身子充满了火爆撩人的姿韵,更何况这还是别人的媳妇,林晓强岂能按耐得住?

    不由分说,嘴巴凑上去紧紧压在水玲温软柔腻的唇上吮吸起来。

    仅仅是一个短兵相接,水玲便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手不自觉地伸进他的衣服里乱摸起来,摸着摸着便从上面移到了下面,把个林晓强撩拨得气喘如牛血脉贲张,抱起水玲就要上床亮剑!

    浑身酥软的水玲也被燎起了潜藏的深深渴望,被**支配的她已浑然忘记了身边一切,也不管现在是何时何地,激烈又热情的回应着他!

    水玲的亢奋反应把林晓强给吓了一跳,女人不都是含蓄与矜持的吗?这位怎么饥渴到如厮地步呢?

    一粘上身就来了招海底捞月,好像生怕他没有这玩意儿似的,捞着之后脸上又是一惊,如触到蛇蝎似的抽手,可刚抽出来,瞬即又伸了进去,脸上咋惊咋喜如痴如狂如获至宝一般,死死的不松手,仿似一松手它就会飞走似的,而那火热的樱唇却如雨点般落到他的脸上。

    林晓强泡了那么多妞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凶猛猴急的,身下被拽得有点痛的他一个激零清醒了过来,凝神一听,远宅外正有好几个脚步声正远远的往这边走来。

    色令智昏,若换了个地方,林晓强肯定会不管不顾,可是这会儿他却不得不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是父亲与爷爷一直教导他的。

    所以他赶紧的推开了水玲,装出一脸惊恐的模样,“你身上怎么有脏东西!”

    “啊?”水玲已兴奋的上了头,突听林晓强此言,犹如被一盆冰水淋到灼热的烙铁上,出滋滋的响声,一颗心也瞬间冷怯了下来,一边整理着散乱的头与身上的衣裳,一边脸带愠色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林晓强眼光定定的看着他。

    这下,水玲是真生气了,“你嫌我脏,嫌我不干净,干嘛还要招惹我,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我是阿明瑞的老婆!”

    “不是的,水玲姐,我没有一点嫌弃你的意思,我是说你的身上有邪气!”林晓强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捏指喃喃的念叨着什么。

    “我有邪气,我有你的大头鬼”水玲骂了半句,声音便嘎然而止,因为她突然想起这几天家中生“半夜鬼敲门”的怪事!

    “水玲姐,你别生气,我是说真的,你身上沾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一靠近你就感觉出来了!”林晓强很认真的看着她道。

    “是吗?”水玲半信半疑的问。

    “嗯,你这几天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遇着什么怪事?”林晓强又问。

    水玲原本就怕妖魔鬼怪这类的玩意儿,“半夜敲门”的事件一生,她就被吓得心惊胆膻魂不附体,整个人都痴痴愣愣的,阿明瑞也是担心这样下去媳妇会被吓出病来,所以才让她来这边避避风头的,如今被林晓强再一次提起这事,顿时就慌了神,忙不迭的点头道:“确实生了些事,就是大前天的晚”

    林晓强那掐来掐去的手指突然一停,打断她道:“不用说,我已经算出来了!你的宅子里出了怪事,夜半三更敲门声不断!”

    “对,对,对!”水玲忙不迭的点头,看林晓强的神情语气好像是驱鬼大师似的,赶紧的又问:“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有人要来了!”林晓强道。

    “有人来了?”水玲凝神细听,没有动静,又打开了房门向外瞧瞧,什么人也没有,“没人啊!”

    “你两个表妹和你表叔表婶马上就来了!”林晓强故作神秘的样子,“一会儿你到山寨外的大木林里等我,咱们再细说!”

    “没人来啊,我表妹和叔婶他们全都去茶园了,没有这么快回来的!”水玲把头探出窗外,仍没看到任何人。

    “我说有就有!”林晓强说完便不再理她,自顾自的下了阁楼,打开后门走了。

    他这前脚一走,仅仅是几秒钟的时候,水玲就看到了星媚月媚两姐妹与她的父母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水玲这下才恍然,原来那家伙不是装神弄鬼,是真的能掐会算啊!难道这会真的遇着高人了?

    今日两更。下更约在十二点后。

    本—书—泡—书—吧———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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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为什么那么快乐

    崖头门宦山寨外的大木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密密层层严严实实的摭天蔽日,不但是个杀人灭口埋尸的好地方,也是偷情幽会苟合的好环境,在这人迹罕见的大木从中,最好就是做那种不为人知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 计划没有变划快

    水玲见林晓强不语,忍不住问:“那我现在身上的邪气已经全驱走了吗?”

    “差不多了吧!”林晓强体会到了水玲的痛苦,有些不忍心再欺骗她了,于是敷衍的回答一句。(.netbsp;“那是不是要再这样驱几回才会干净?”水玲软软的倚靠在林晓强身上脉脉含情的看着他问。

    林晓强除了点头说是,也没别的什么好说了。

    得到了林晓强的默许,水玲欣慰的笑了,笑得眼睛都红了,轻拧了他一把嗔道:“你坏死了!”

    “我哪里坏了?”林晓强笑着逗她。

    她看了他一眼,脸上突然一红,低下脑袋说道:“我不管,反正你是个大师,又是个医生,不管我这是病也好,邪气缠身也罢,反正我是赖上你了,你要给我治。”

    林晓强笑了,“从表面上看,你这确实很像是病,可是你的身体却很健康,从深层来看,你这又是邪气,不过今天你也算福大命大,若是遇到一个不会医术与法术的人,你这条小命恐怕就报销了!”

    “啊?”水玲惊讶的低呼一声,仔细想想自己刚才忘情若狂无法自控的举动,心里才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给自己猛掐的那几下,恐怕自己就这样在男人身上纵情狂欢到断掉最后一口气为止了,“欧阳,真的谢谢你!”

    “谢我什么?”林晓强有点莫名,搞了别人占了便宜,还是第一次听到说谢谢的。

    “因为你不但给我驱除了身上的邪气,还给我带来了我从不曾体验过的快乐!”水玲看林晓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天神一般。

    这女人刚除去邪气,马上又中了另外一种毒:情毒!不过林晓强真害怕她会毒入肺腑无法自控,所以赶紧的扯开话题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累很想睡,全身都酸酸软软的,整个身子都像是被你动散架似的。”水玲抱怨的说着,最后又一脸幸福的道:“不过能和你有这一回,我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林晓强心里寒了下,被征服的女人说有多柔顺就有多柔顺的,可是反面无情的女人却是说多冷酷就有多冷酷的,林晓强感觉自己必须得妥善处理才行,于是道:“你动动身子试试。”

    水玲翻身爬起想坐起来,忽觉一阵气短心悸头晕目眩,扑通一下又趴了下去。

    林晓强有些慌,赶紧过去抱起她问:“你感觉怎么样?”

    就转眼瞬间,水玲的脸变得很是难看,闭着眼睛道:“眼晕金星,天旋地转似的!”

    林晓强知道她这是虚脱了,mb的,搞这个搞到休克的地步,这女人可真是有够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女人他见很多了,可是为了m1连命都不要的女人,他真的是第一次见。

    把她放平到了床单上,双手运气缓缓的揉着她的胸部,边数落道:“水玲姐,这东西虽然好吃,可你也不能连命也不要的吃啊,细水长流才是长久之计啊!”

    “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实在太美了,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水玲无可奈何的道。

    “没办法控制也要学着控制啊,不然我可不敢跟你好了!”林晓强道。

    “好嘛好嘛,你说怎样就怎样!”水玲千依百顺的道。

    被他的双手一揉,她感觉胸前一阵暖和,随之流躺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仿佛每个细胸都在欢快的呼吸一般,刹时间,头不晕了,心不慌了,身子骨也有力了,就像再搞十来八个回合都没问题了。

    “我好像没什么不舒服了!”水玲一个骨碌坐起来道。

    那肯定了,老子吃了多久的精华全补你身上了,林晓强心里虽道,脸上却淡淡一笑置之,为了做个大师级别的高人,总得有所牺牲的。

    “你这使的就是别人所说的气功吗?”水玲揉着自己暖暖的胸口问。

    林晓强点点头,神神秘秘的嘱咐,“这事你可千万别跟人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水玲脸红了一下,“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林晓强知道她是想歪了,“我是说这气功的事!”

    “好,我会保密的!”水玲答应道,突然想起一事,又重新搂着他的道:“冤家,你能不能帮我家那脏东西给解决了,我都快吓死了!”

    林晓强早料到她会有如此要求,在她面前装神弄鬼搞那么多花样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她相信他是大师级的高人吗?不过他并没有答应,反倒摇摇头道:“那蛇妖太过凶猛,而且我和你家那口子也有仇隙,这忙恐怕我帮不上!”

    “那死鬼得罪过你?”水玲疑问,那天晚上阿明瑞带人来崖头门宦山寨闹事她是知道的,可是经过怎么样,她却不清楚,因为死要脸皮活受罪的阿明瑞跟本就不好意思说。

    “也不能说得罪,我这人很低调的,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林晓强高姿态的说了一句,然后把那晚的经过告诉了她。

    “哦,是这样啊!”水玲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就好办多了,于是她继续央求道:“冤家,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不看那死老头的面子,就看在我的份上好吗?”

    “水玲姐,我不是不帮你,什么都不论,就看你把第一次给了我的份上,我也应该帮你,这蛇妖真的是凶猛异常,而且你家那老头又倔又硬,我怕到最后自己好心反着雷劈啊!”林晓强故意叹着气道。

    见林晓强如此说,水玲也不知该如何答腔了。

    “这样吧,我一会就回去开坛做法,先弄个法宝,让那蛇妖不敢半夜去敲你们家的门!”林晓强仿似无可奈何的道。

    “啊,那太好了!”水玲兴奋得直拍掌。

    “水玲姐,你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暂时的,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林晓强皱着眉道。

    水玲听了这话沉吟起来,好一会才抬起头道:“冤家,你先帮我把这关对付过去,余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放心,你这力绝不会白出的。”

    “那好,我先回去开坛,半个小时后你来医院取法宝!”林晓强道。

    水玲自然点头如蒜,忙不迭的应好。

    林晓强回到了保安族医院,却并未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真的开什么坛,作什么法,他就翘起个二郎腿,像个没事人般游哉悠哉在那喝茶呢!

    半个小时后,水玲如约而至,看到林晓强懒洋洋的躺在那里,有点傻眼,却不敢询问,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

    “没事,进来吧!”林晓强淡淡的道。

    没事?你答应我的事办了吗?水玲很想这样问,可她没敢,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神秘莫测了。

    家中闹鬼的事情,应该没那么快会传到崖头门宦这里来的,但他只近了近自己的身子就知道了。就算这个是他事先知晓的,可是他掐指一算就知道谁来了这事不是假的吧,煤油灯的蛇影不是假的吧,他会那瞬间让自己恢复精神体力的气功不是假的吧。种种形迹表明,这是一个高人,一个不出世的高人。

    “费了我老大的劲,好不容易终于把法宝给弄好了!”林晓强抹了抹额上的虚汗,一副功高劳苦的模样。

    “呃”水玲抬眼四顾,什么都没现。

    “嚅!”林晓强往桌上指了指!

    水玲抬眼看去,桌上就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了半瓶透明无色看起来很像就是水一样的液体,一时间不明所以,喃喃的道:“这个”

    “你把这个仙水拿回去,含到口中,对着你家大门猛喷,一口一次,连喷三口,夜里就可以睡个好觉了!”林晓强镇静自若的道,他一点也不怕别人在门上现什么,因为那涂到门上的黄蟮血经他数次过滤,涂上去无色有味,味却不是常人能闻出来的。而他给水玲的这瓶水其实就是他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只不过水里加了点硫磺粉罢了!

    蛇虫鼠蚁一类的东西,最怕的就是硫磺!有硫磺的味道在,就算你把黄蟮切成一块块摆在那里也没蝙蝠敢靠近。

    “哦!”水玲半信半疑的接过,道了几声谢后便告辞回去了。

    水玲这前脚一走,林晓强后脚也出了门,他的计划因为这一变化有所改动了,虽然“老人床语”的招数仍是要使,但得换个方式方法了。

    且放下林晓强这“老人床语”的巫术如何整不说,来说说水玲马不停蹄的回到家后,没进家门,她就拧开了那瓶矿泉水,然后含了一大口的嘴里,猛地喷向大门。

    已被整得神思有点恍恍惚惚的阿明瑞见媳妇含着什么正往门上喷,也狐疑的走出来看,待得媳妇把水全部喷完了,他这才问:“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往门上喷的是什么?”

    “仙水,我花好大力气求回来的!”水玲抹了抹额上的细汗道,这仙水的确是来之不易啊,连贞操都送上了才换来的。

    “管用吗?”阿明瑞已经被“夜半敲门声”弄得很憔悴了,仅仅是三个夜晚,人就瘦了一大圈。

    “管不管用,过了今晚就知道了!”水玲虽然对林晓强抱有绝对的信心,但话不能说得太死,万一不灵的话,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更无法说服这老鬼上门给人家赔礼道歉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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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欲擒故纵

    这天夜里,阿明瑞与水玲这老夫少妻的一对犹如洞房花烛夜的新人般迫不及待的上了床,然而他们如此不是为了恩爱欢好,而是为了倾听动静。

    夜很快就静了下来,然而他们想听到又不想听到的声音却迟迟未来,阿明瑞在连续三夜不眠不休的折磨中疲倦得不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水玲却没有那么好命,被敲门声骚扰时睡不着,现在没骚扰了,她仍然睡不着,真不知该说她是犯贱还是敏感。

    耳听着呼呼的鼻鼾声,眼看着那张睡熟了依然丑陋找不到丝毫美感的脸,水玲第一次感到厌恶。

    从前她对美丑是没有观念的,不管是赵高门宦,还是崖头门官,反正在她看来,保安族的男人都是一样,个个皮肤黝黑,脸庞粗犷,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大老粗,跟本就没有美丑之分,可当她见到了林晓强之后,她才终于明白,原来男人是可以如此清秀俊逸温文儒雅的。

    看到英气逼人的林晓强第一眼,水玲真的有种不能呼吸不能心跳不能思考的感觉!

    想起林晓强她忍不住就想起了白天在大木林里**的一幕,他那结实强壮的身体是瘦骨如柴的阿明瑞不能比与的,他那比婴儿手臂还要粗大的物什也是阿明瑞那蚕豆大小的玩意儿不能相比的。

    水玲做梦也没想到,从未经过男女之事的自己竟然如此大胆与勇敢的迎接他,容纳他,抚慰他,而她更想不到的是在这个过程里,她会如此的快乐与疯狂,想到那那羞人的一幕,她的脸忍不住红了,而身下也不自觉得变得潮湿无比

    几夜无眠的阿明瑞在宁静的睡得安逸极了,像一头猪般连梦都未曾做一个,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媳妇一夜无眠,自然更不会知道,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媳妇正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同床异梦的夫妻很多,阿明瑞与水玲这一对也算是比较典型的!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日上三杆,睡了一个好觉的阿明瑞醒来后有些疑惑的问水玲,“昨儿夜里我好像没听到敲门声了,你有听到吗?”

    “没有!”水玲摇头道。

    “真的没听到?”阿明瑞又问。

    “没有!”水玲再次摇头。

    “昨晚上真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你是不是睡着了所以没听到?”阿明瑞仍是不死心的问。

    “真的没有!”水玲耐着性子回答,“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昨晚上有什么动静的话,那就是你的鼻鼾声响了一整夜!”

    “哦~~~”阿明瑞脸色窘了下,但总算松了一大口气,“那么说你求回来的仙水真的有效?”

    “你以为呢?”水玲反问。

    “估计是仙水起了作用了,我这几天求神拜佛烧符画纸的什么法儿都试过了,一点作用都没,而你那仙水往门上一喷,那些妖孽就不敢来作祟了,媳妇你真本事!”阿明瑞献媚的道。

    “有本事的不是我,是那开坛作法讨来这仙水的大师!”水玲不咸不淡的道。

    “对对对,是那个大师!”阿明瑞附合着道,但又忍不住问:“媳妇,你说的这个大师在哪儿啊?”

    水玲不答反问:“我从哪儿回来啊?”

    “崖头门宦你叔婶那边啊!”阿明瑞想当然的道。

    “那你还问?”水玲白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说这仙水是从崖头门宦那里求回来的?”阿明瑞惊讶的问。

    “不然你以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水玲没好气的道。

    “可是我好像没听说过崖头门宦有这样的能人啊!”阿明瑞摸着半秃的脑门思索着问。

    “人家能驱鬼避邪非得告诉你的吗?人家那是真人不露相!”水玲有些不屑的冷笑道。

    “哦?”阿明瑞疑惑万分,“崖头门宦那些个窝囊废有多少斤两我能不知道吗?除了那个阿怒老头,没一个能上得桌面的!”

    “是吗?你是不是落了一个人呢!”水玲问。

    “落了谁?”阿明瑞问出这话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意气风趾高气扬胡手乱指就能要人命的年轻人,失声道:“你说的不会是他吧?”

    “他是谁?”

    “那个名叫欧阳力的医生!”阿明瑞一说起这个名字,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不错,就是他!”水玲可说是供认不讳的道。

    “他?”阿明瑞吃惊的样子足可以塞下几个鸡蛋,随即又怒冲冠的道:“你怎么会和他勾搭一起的?”

    捉奸不在床,你别说血口喷人,就算言语稍有闪失也会招来横祸的,阿明瑞这无心的“勾搭”二字当即就把水玲给激怒了,受了好几年委屈的她可不像是别的偷了人的小媳妇那般作贼心虚,只要你没拿出真凭实据,她就敢撕你的脸,所以她差点就扑了上来,指着阿明瑞冷声喝道:“死老鬼,你给我说清楚,我和谁勾搭在一起了?”

    阿明瑞也没想到水玲的反应这么大,但他很清楚如果真的惹恼了她,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现在的水玲可不是几年前刚嫁过来那个百依百顺温柔娴熟的水玲了,现在的水玲可是那个你敢摔筷子她就敢给你翻台的主,但这一切并不是阿明瑞纵容出来的,而是被他的无能所激出来的,水玲是个女人,不是个木头,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满足不了她,长期的欲求不满别说是人,就连佛也有火,所以你别看水玲在林晓强面柔顺喜人,可她在赵高门宦山寨却是条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阿明瑞在别人面前虽然趾高气扬威风得不行,可是在水玲的面前,他就是只被拔了牙的老虎,而且还是只纸的,所以一看水玲的表情与语气不对,他马上就改口道:“你别生气,别生气嘛,我是说你怎么认识他的!”

    水玲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那天晚上我不是吓得一夜没睡吗?然后第二天你不是叫我去表妹那住几天再说吗?”

    “是啊!”

    “可是我一去不知怎么搞的,就头痛得要死!”水玲那维妙维肖的语气,说得和真的一模一样。

    “估计是那晚没睡好的缘故!”阿明瑞还很好心的替她说话。

    “那你说我头痛欲裂,我能不找医生吗?”水玲问。

    “哦,原来你是去看病,然后他问你怎么引起头痛的,你就告诉了他这个事情,他就给了你这个仙水是吗?”阿明瑞很有逻辑的推理的道。

    “呸,你以为这么容易吗?你知不知道你惹着了什么东西?”水玲气愤的问。

    “什么?我惹着什么了?”阿明瑞委屈的问。

    “你惹着了该死的蛇妖!”

    “我没有啊!”阿明瑞一副很冤枉的样子。

    “你还敢说你没有,那天你不是在山上捉到一条几十斤的蛇吗?我都劝你别吃别吃了,你偏偏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不得安宁了,你不吃那顿蛇肉就会死吗?你吃了蛇肉你那光秃秃的下面就能长出一条蛇来吗?”水玲愤然的责斥。

    还别说,阿明瑞之所以甘冒大不韪的炖吃这山中的精灵,还真的是抱着这种以形补形的幻想。

    “那个什么欧阳的小赤佬说我招惹的是蛇妖?”阿明瑞问。

    “什么小赤佬,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水玲不悦的喝道,“他可是个大能人,这话要传进他耳朵里,那可不得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赵高门宦这么多族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给淹了!”阿明瑞很是不屑的答。

    “你就别吹了,你以为那晚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吗?”水玲冷笑了起来,没有外人在,她奚落起阿明瑞来那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那天晚上你带着几百人前去找人家的麻烦,最后又怎么样?不是灰溜溜的回来了?”

    “你~~~”阿明瑞当即就被气得脸红了,扬起了巴掌就要煽她,他最恨别人提起这个丢脸的事情了。

    “你想打我吗?阿明瑞,我告诉你,你要有本事就去外面跟别人争凶斗狠起,在家里找婆娘撒气算哪门子的威风!”水玲丝毫不惧,一步欺上前去道。

    女人的气势压人,心里有愧的阿明瑞巴掌扬在半空,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最后不得不颓然的放了下来,他舍不得打啊,偃旗息鼓的道:“这事已经过去了,以后都别再提了!”

    “是啊,这件事是过去了,可是你惹了脏东西这档子麻烦却还没解决呢!”水玲毫不相让的道。

    “什么麻烦,你不是用那劳什子的仙水给搞掂了吗?”阿明瑞问。

    “哼,你想得倒挺美,人家说这只是应急的办法,治标不治本的!”水玲道。

    “那怎么办啊?”阿明瑞听说这事还没完,脸又变白了。

    “好笑了,你是当家的,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哪知道怎么办!”水玲冷笑道。

    阿明瑞看出来了,女人今天就是故意要找碴的,瞧这字字带骨,句句含着火药味就知道。

    “要不,你再去找找那个欧阳力,看看有什么法子想不?”阿明瑞无可奈何的道。

    “阿明瑞,这话真亏你说得出来!你知道我上一次说了多少好话才说动人家,好不容易让他开了坛作了法给咱们弄了一点仙水,这次你还要我去,你好意思么?再说了,我一个女人,老是去找他,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别人怎么说你?”水玲心中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去找林晓强,可是嘴上却说得滴水不露。

    “你放心去,谁敢咬舌头根,我把他的嘴都撕了!”阿明瑞恶狠狠的道。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水玲扔下这句,拿起菜篮子就往菜园去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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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心头一动

    林晓强知道阿明瑞是什么样的人,想让他俯帖耳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必须得把他的胆吓破才行!

    他装神弄鬼的招数并不多,来来去去就是他爷爷欧阳晓生教他的那几招,虽然招数不多,但只要灵活运用已足够使阿明瑞哭爹喊娘了。

    不过现在他很苦恼,如果要用“老人床语”,已没有上次那么简单,上次他用那个“半夜鬼敲门”的时候,是和胖子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摸摸的溜进赵高门宦山寨里面的,然后胖子负责打掩护,把事先准备好的肉狗头扔给那些准备狂吠却又饥肠辘辘的土狗,林晓强则是拿着过滤后的黄蟮血胡乱的涂到阿明瑞家大门上,这就完事了!可现在这个“老人床语”必须得进入他家才行,林晓强胆子再大,也不敢摸到人家床底下吧。

    “师父,我很苦恼啊!”林晓强席地坐在保安族医院的大门上,愁眉苦脸的道。

    “呸,你苦恼个屁!”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胖子没好气的喷他,“我才是最苦恼的。”

    “你苦恼什么?”林晓强疑惑的问。

    “活全让我干了,妞却全让你泡了,你说我能不苦恼吗?”胖子翻着白眼道。

    林晓强知道,胖子含沙射影说的就是那对孪生姐妹的事情,在别的事情上他是可以让步,但在这个事情上,他是丝毫不让的,星媚月媚必须是他的,所以他装作大义禀然的转移话题,“我才没有心思去想那些儿女私情呢,我现在想的可是民族大事!”

    “是啊,你前搂后抱的,从少女到少妇任挑任选,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胖子气愤的说着又唉声叹气的嘟哝,“可怜我啊,一把年纪了,连个暖床的都没有。”

    “呃”林晓强无语了,具他所知,胖子的床好像从来都没冷过吧,黎明破晓时从里面走出来的女人他可不只一次的撞到,几次半夜三更起床夜尿也能听到里面莺莺鸣鸣的声音。

    “师父,你得了吧,别不知足了,你来保安族泡的女人已经不少了,还是赶紧帮我想想怎么整阿明瑞吧!”林晓强道。

    “没妞泡,没心情,什么也想不出来!”胖子摊摊手,用他自己的逻辑推脱着。

    师徒俩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闻广场那边传来摇鼓声,彼有节奏,仿似有人在喊:“出动,出动,出出动!”

    “这是什么声音?”胖子疑问。

    “卖货郎的摇鼓声!”林晓强在这住久了,自然什么事都知道一些。

    “货郎?都什么时代了,现在还有这个?”胖子睁大眼睛问。

    “在别的地方是没有,在这儿却算不上什么新鲜事!”林晓强见怪不怪的说,货郎是乡野一道遥远的风景,这风景在七十年代末是极常见的。

    卖货的一般是外地来的汉子,三四十岁左右,宽厚有力的肩膀挑着一根竹扁担,两只特制的大竹筐里盛满各式各样的小百货,扁担两头用红绳线吊着妇女用的鲜艳夺目的夹、上学孩子们用的本笔等。

    旧时,有货郎肩挑货担走乡串户,摇鼓叫卖。货郎摇鼓还有名堂,进村摇的鼓点是“出动,出动,出出动。”唤人们出来购货。人出来多了,货郎就高兴地摇“嘿得隆咚!嘿得隆咚!”建国后,交通渐渐便利,商品流通较快,货郎担已逐渐消失,但在保安族交通并不便利的山寨里,货郎还是时不时都会出现一下的!

    胖子已不知什么时候见过卖货郎,觉着这事新鲜,便拉着林晓强去瞧热闹。

    广场上,一堆人围着四十岁左右的一个汉子正吱哩呱啦的说着话,特别是那些小孩,高兴的劲儿可不亚于过年,拿着家中的破铜烂铁牙膏罐烂拖鞋前来换糖吃。

    林晓强提不起劲儿,但看到那个胡子拉扎的卖货郎心中却不免一动,一个鬼主意就涌了上来,

    没多久功夫,新鲜劲过去,妇人们买到了夹针线一类的玩意儿,小孩们也换了糖,货郎就像人老珠黄的女人般再无人问津,于是他就挑起了货担继续朝另一个山寨走去。

    林晓强和胖子耳语一阵,让胖子悄悄的尾随在货郎背后——

    水玲表面看起来泼辣刁蛮,其实却是个很明白事理的女人,林晓强虽然没明着和她说什么,但他话语之中的暗示她却已经很明白:我不是不肯帮你们驱魄避邪,但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有着清丽外表,还有一个玲珑心的水玲自然明白这个说法的意义,无非就是让阿黑瑞上门去请他而已!可是她了解阿明瑞,这个老鬼是个极端固执的人,固执到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地步,所以她必须得狠狠的刺激他,所以就说了那些冷嘲热讽的话,可惜阿明瑞就是阿明瑞,他现在还没有见到棺材,怎么可能落泪,更不可能去给林晓强赔礼道歉,况且昨晚的一场好睡让他产生了侥幸的心理,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所以这会他又游哉悠哉的出门和别人喝酒打屁去了。

    水玲被这老鬼气得不行,蛇妖的事情还没解决,都快火烧眉毛了,这老鬼还有心思去喝酒,可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正在屋里气得跺脚的她突然听到了卖货郎经过门前的摇鼓声,想到自己前些天打烂的镜子,有心要买一个新的,于是就走出门来。

    门前一个货郎站在那里,大胡子,密密腮腮的,带着一顶小圆帽,穿着空敞的白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巴基斯坦人呢!

    水玲见过很多货郎,也见过不少的大胡子,可是像这个这样连嘴巴下腭都看不到的还是第一次见,但只是卖个镜子罢了,又不是相亲,货郎长什么要和她有什么关系,所以稍稍惊腭随即就恢复如常。

    “嫂子,想要点啥?”货郎笑了,开口套着近乎问道,那双直勾勾的眼睛还对水玲一眨一眨,仿似在放电一般。

    水玲是饥渴,但不是饥不择食,更不是水性杨花,更何况她对大胡子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喜欢那种白净无须但又股英气的俊逸男人,就像是林晓强那样的!

    听着这声音虽然有点耳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所以她不假辞色的道:“我要一面镜子。”

    卖货郎在箩筐里挑挑拣拣好一阵,好不容易终于找出了一面镜子递给她!

    水玲接过镜子,递上两元钱。

    卖货郎不接钱,反倒是说:“嫂子,我走一路了,能不能给口水喝!”

    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水玲没有理由拒绝,尽管她感觉这个货郎有异,但这是赵高门宦山寨,她的丈夫是族长,在这地盘上没有谁敢对她乱来的,所以她就把货郎让了进去。

    然而一进门,她就知道这个想法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这胆大包天的货郎把箩筐挑进了大堂后,立即就反身关上了门!

    “你关门干嘛?”水玲惊慌的道。

    “你说我干嘛?”货郎阴声笑了起来。

    “你赶紧把门打开,从我家滚出去,否则我喊人了!”水玲害怕了起来,然而她又疑惑不解,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

    “你敢喊!”货郎刷地一下从箩筐里抽出了一把长刀。

    水玲一看到那寒光闪闪的长刀,顿时就吓得双脚直软了,一**跌坐到椅子上。

    “晕死,这么不经吓啊!”货郎看到她脸色都白了,好像有些不忍心,莫名其妙说:“算了,我不吓你了!”

    说吧,货郎竟然又把刀放回到箩筐里。

    水玲呆呆的看着这大胡子货郎,心下惨然,看来自己遇着了个不正常的神经病了。

    “你还没认出我来啊?”货郎又问一句。

    “你~~~”水玲也隐隐感觉不对劲了。

    货郎手往脸上一抹,竟然把胡子撕下了一半,原来那大胡子是粘上去的。

    这下,水玲终于看到了货郎的真面目,原来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冤家林晓强。

    “天啊,是你!”水玲惊喜交集的失声道。

    “可不就是我嘛!”林晓强笑了笑,又把大胡子粘了回去。

    “你来干嘛啊?我,我还没和那老鬼说啊!”水玲喜忧参半的说。

    “我想你了,忍不住来看你!”林晓强很动情的说。

    水玲当即被感动得眼圈花红,一下就扑了上来,“我也想你!好想好想!”

    温软如玉的娇躯抱在怀里,林晓强多少有点心猿意马,想凑上嘴去吻她,耐何那假胡子却老是碍事。

    水玲主动凑上的樱唇吻到了一嘴的毛,也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可笑过之后又有些心疼的道:“可真难为你了!”

    “没什么,只要能见着你,我死也情愿了!”林晓强极煽情的道。

    这在别人听来是肉麻,在水玲听来却是深情的话,使得她顿时就瘫软到林晓强身上,她已经醉了,人未醉,心却醉了。

    林晓强却没有她那么花痴,美色虽然让他心动,但还没让他糊涂到忘记此行的目的,所以他也装作情不自禁的说:“咱们进房间去吧!”

    “好!”水玲已被感动得稀哩哗啦的,别说是进房间,就算是在这大厅里,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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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鬼把戏

    林晓强顺利的和水玲进入了房间,甚至还上了床,但他仍感到不满足,因为他的目的不是床,而是床底下,他的计划必须在床底下实施。

    水玲此刻已经兴奋得不行,搂着林晓强娇喘不定,双手也无意识的在他身上搜索着,但林晓强却焦急得不行,因为他找不着机会与借口钻到床底下去,而他又担心阿明瑞随时会回来。

    正和水玲纠缠不清的时候,大门突然咣当的响了几下,随之就传来了阿明瑞的声音:“水玲,开门,开门!”

    哎呀,我的妈呀,想曹操,曹操马上就来了!林晓强心里直叫苦。

    水玲也顿时恐慌起来,突地停下了所有的动静,花容失色的道:“不好,那老鬼回来了!”

    “那怎么办啊?”林晓强也有点六神无主,被捉奸在床,还是在赵高门宦山寨,想毫未损的离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别慌,万大事有我,赶紧躲起来!”水玲虽然没有被捉奸的经验,但她相对林晓强来说还是比较镇静的,林晓强费了那么大的劲,千辛万苦的赶来和她幽会,她可不敢让他有丝毫损失,环目四顾,看到大床的时候心中突然一动,道:“你赶紧躲到床底下去!”

    林晓强听了这话傻眼了,这叫什么,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可全不费功夫吗?但不管这叫啥,他还是利索的钻进了床底下。

    水玲赶紧的把他带来的两个箩筐也塞到床底下,这才一边整理自己紊乱的衣服,一边快步走出去开门。

    阿明瑞在外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想砸门的时候,水玲却把门打开了。

    门刚一打开,一阵熏天的酒就随风而来。水玲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未等阿明瑞话,就已先声夺人的喝道:“你又喝酒了!”

    “喝,喝了一点!”阿明瑞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点大,想必肯定不只喝了一点。

    “哼,你这样子像是喝了一点吗?一天到晚正经事儿不干,就知道喝酒!除了喝酒,你敢做点正事不?”水玲这个时候充分挥泼妇的本色,唠唠叨叨起来。

    阿明瑞仿似不甚其扰,东倒西歪的往房里钻。

    “喂喂喂,你干嘛!”水玲一见他要进房,顿时就紧张起来,拦在他面前,大声的叫嚷道。

    “我,我,我有点头痛,要去睡一会!”阿明瑞想用手把她拨开,奈何喝得手脚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慢着,我让你去办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给我办?”水玲没话找话的说。

    “什么事啊?”阿明瑞现在不想办事,他只想睡觉。

    “让你去崖头门宦请人的事情!”水玲沉着脸道。

    “请请谁啊?”阿明瑞原本就上心,现在喝得稀哩糊涂的,更是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去请那个医生来给咱们驱鬼诛妖的事!”水玲高声喝道。

    “还驱什么鬼诛什么妖,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阿明瑞才不愿低声下气的去求那个他认为屁毛还没长齐的小子,然而,他哪里知道,就是这个他一点也瞧不起的小子却已经送了他一顶很绿很绿的帽子在他的头上。

    “现在是没事,可等有事的时候再去找就晚了!”水玲不依不饶的道:“不行,你现在必须得给我去请人!”

    “我现在路都走不稳了,要请也得等我睡醒一觉先啊!”阿明瑞如此敷衍着道。

    “等你睡醒,天都黑了!”水玲喝责道。

    “你别烦了行不行,我现在头晕眼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你让我睡觉行不行!”阿明瑞趁着水玲一个不备,立即就钻进了房里。

    水玲惊恐万状的跟了进去,然而阿明瑞一进房,却什么也不看,直扑到床上,连鞋子都不脱

    就睡了上去。

    “喂,你干嘛不脱鞋啊!”水玲心头虽然狂跳,但语气还是镇静的道。

    阿明瑞没有反应,因为这会他已经像猪似的出了重重的鼻鼾声。

    水玲见状,试探着把床底下的箩筐拉出来,可是箩筐一动,摆放在罗筐上的铃铃铛铛却响了起来,动静虽然不大,却仿似惊醒了阿明瑞,弄得他翻了个身,“吵什么啊?”

    水玲吓了好大一跳,脸都白了,抬起头来,这才现阿明瑞翻了个身后,又睡着了。于是她继续的拽那两个箩筐,但这时她的动作再不敢像刚才那么猛了。

    好不容易,两个箩筐终于从床底下拽出来了,林晓强也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水玲赶紧的打开房门,让他挑着箩筐先出去。

    林晓强挑着箩筐出了门,水玲赶紧的走出去,把房门在外面用一把锁头锁上之后,这才捂着胸膛直喘气,低声的道:“妈呀,可真没把我给吓个半死!”

    “你只是吓个半死,我却差点被吓成阳痿了!”林晓强故意说得很严重的样子,其实刚才他压根就没那么心思,就算是有反应也是很被动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嘛!”水玲又粘了上来,“我也不知道他突然会回来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林晓强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计谋已经得逞了,当然是溜之大吉了,不过姿态还是要做一下的,不然的话就显得他这一趟来偷情不够诚意了。

    “好人,现在这个样子,你先回去好吗?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明儿一早我就过去找你好吗?”水玲柔情似水的道。

    “可是我”林晓强故作为难的欲言又止。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水玲用纤指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弄得你不上不下的,明儿我一定好好服侍你好吗?”

    其实真正不上不下的人并不是林晓强,而是水玲,但是被阿明瑞连惊带吓的,她真有这个胆也没那个心了。

    “那好吧!你说话可要算数哦!”林晓强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挑着箩筐走了出去。

    在回山寨的半路上,林晓强走到了一片悬崖边上,把箩筐与扁担一股脑儿的扔了下去,心才稍稍定了一些,真是被狗日了,这一幕实在有够惊险,如果阿明瑞今天不是喝得那么醉的话,自己想脱身恐怕就难了。

    不过这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就算冒这么大的险也值了。唯一不可惜的,那就是这高价与那货郎买来的两箩筐的百货,不过想真切一点,又没什么好可惜的,因为这钱都是胖子掏的——

    阿明瑞一觉醒来,天果然黑了,感觉口干舌燥的他正想唤水玲给他倒点水喝,可就是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几声异响!

    “咳,咳,咳咳!”犹如老人临死的时候,从喉咙里出来的那几声有痰咳也咳不出,吞也吞不进去的闷响。而且这一次要比上一次更离谱,因为声音不是从大门那里传了来的,而是从床底下!

    刚开始,阿明瑞还以为是错觉,待得这种声音第二次响起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没有听错,床底下确确实实传来了鬼叫般的声音。

    他被吓得一咕噜得跳了起来,大叫着道:“水玲,水玲~~~~”

    水玲闻声而来,“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床,床底,床底好像有东西!”阿明瑞惊慌失措的道。

    水玲被吓了一大跳,床底下有东西?难道是那冤家走的时候漏了什么在里面,不免慌里慌张的道:“床底我今早才扫过,什么都没有啊!”

    “不,我听得很清楚,里面真的有东西,它,它在叫!”阿明瑞这次真的是被吓着了,语无伦次的道。

    “有你的大头鬼咩!”水玲突然间也想开了,就算林晓强真漏了什么东西,那也仅仅是东西,又不是人,她有什么好害怕的,所以她就理直气壮的呼喝起来。

    “是真的有,是真的有,我明明听见的!”阿明瑞手忙脚乱的找来了电筒,往床底下照去。

    床下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这哪有什么东西?”水玲白了他一眼。“别老是疑神疑鬼,一惊一咋的行不行?”

    “不”阿明瑞正欲申辩。

    水玲却突地打断了他,“行了!别咯哩叭嗦的了,你还嫌我吓得不够惨是不是?”

    阿明瑞不敢吱声了,而且那声音好像也消失了。

    然而,声音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停歇了,待得阿明瑞与水玲两人都平静了下来,吃了晚饭后上床就寝,好不容易睡下之后,那犹如鬼叫一般的“咳,咳,咳咳”声又响了起来,那频率甚至要比“半夜鬼敲门”更频繁。

    原来,这就是林晓强搞的把戏,他躲在阿明瑞床底下的时候,在床铺下方的角落里悄悄挖起了一块磁砖,掏起了下面的泥土,然后把一只竹筒塞了进去,然后在上面轻轻的盖上一层薄薄的泥土,最后才把磁砖平放回去,使得一切恢复原样,不留一丝痕迹。

    其实那竹筒里面却装有一只林晓强从田里捉来的癞哈蟆,这“咳,咳,咳咳!”的鬼叫声,就是从癞哈蟆口中出来的!

    这一只癞哈蟆也是林晓强事先已经做过手脚的,他在癞蛤蟆的口中塞入了胡椒,再用针线缝上它的嘴,让它口中含的胡椒吞不下,又吐不出,然后,将它装入一只竹筒里,把竹筒密封起来,仅留下几个透气的洞孔。到了半夜时分,这癞哈蟆一叫起来,出声音便像是半死不活的老人一样,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咳,咳、咳”声。

    当水玲与阿明瑞打开灯,趴下来寻找的时候,这只癞蛤蟆感觉到了动静,它又不咳叫了,一关上灯,它又开始叫,使得阿明瑞与水玲都不得不以为撞上了鬼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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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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