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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了了一生     医世无忧txt下载     医世无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你愿意吗

    林晓强对女人的挑逗,就如他对病人的手术刀一样,都算得上是大师级别的。

    没几下功夫,没经过人事的冰妮就这被逗得神思恍惚,不能自己了,嘴里出了一丝没有意识的呻吟,反客为主的伸手一揽,轻轻的勾住林晓强的脖子,用一双深情的,如天上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深情的凝视着他,如盛满美酒一样的温柔,迷醉着他的每一个细胸。

    “爱情是身与心的交流,不分高低贵贱皮肤种族,哥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还是要对你说,我爱你!“她的眼神,她的表白,她红彤彤的绝美容颜,震憾着林晓强身上每一根神经,使他快乐的找不着北了,但紧接而来的幸福,更是差点让他晕过去。

    冰妮主动的凑上了红唇,深情的吻住了他的唇,缓慢的,笨掘的,却是那么火热的吮吸与亲吻他,抛去矜持,停止摇摆,她要用自己的深吻,来告召天下,她爱林晓强,请大山作证。

    林晓强揽着她柳条一样柔软而纤细的腰,回应着她,水乳相融似的吻缠缠绵绵的进行着,让她陶醉,更让他迷失,他的手就情不自禁的伸向了衣裙已经半摭半掩的冰妮身下。

    随着他的接触,她的全身都在颤栗,但她不抗拒,也不挣扎,反而以更激烈与狂热的深吻来鼓励他,使他的手如鱼得水般在她的身体里肆意侵略

    看得出来,她仍是相当的紧张,林晓强柔声的在他耳边说:“妮儿,男欢女爱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别害怕,放松心弦来感受我,我会带你去领略另外一个天堂。”

    他的话,像是一种魔音,蛊惑着她的心房,使她情不自禁点头。

    紧跟着,林晓强的吻从她的额头一直到耳垂,让她感觉柔软而舒爽,从优雅的脖颈吻到她性感的锁骨,而他已经在她双腿间的臀部也越来越贴近她,陌生的令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好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冲浪,快乐的感觉在每一次潮水的袭来而变得更加刺激。

    “哥……”冰妮情不自禁的低吟,春情浓郁的眼睛变得更是迷离,在他如潮水一般捅来的爱抚下,初偿人事的她早已承受不住,只得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林晓强。

    “我在!”林晓强轻咬着她的纤细而性感的锁骨,耳朵刚好贴在她的小嘴旁边,一串串的呻吟像一曲最美妙的曲回荡在他的耳边,他非常满意听到这样的声音,抬起头柔声的问:“什么样的感觉?”

    “不知道,好奇怪,有点痛,有点麻,有点痒,很胀,很充实,说不清楚!”冰妮努力想形容出身体里的感觉,可是搜遍了所会的词眼,最后只有一句能够表达,“我好喜欢!”

    “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林晓强轻轻的与她十指紧扣,再缓缓的分开,他用手指触摸着她红红的唇瓣,她却情不自禁的含住了它,并用力的吮吸起来。

    他的手指雪白而透明,若有若无的散着抚摸她时所遗留的味道,此时触摸着她的唇瓣更是格外的煽情,但她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深吻着他漂亮的手指。

    林晓强抽出了手,加大了动作力度,抽离了手指再一次与她十指交握,而他的唇却再一次与她相吻,有一种羞人的味道,腻腻的、甜甜的……

    鱼水之欢,浓情密意,几曲承欢,床上竟然还有片片落红。

    林晓强有些惊奇,却也处之坦然,有些人第二次也是还会流血的,更何况严格的来说,冰妮这才是次。

    二人恩思爱爱的缠缠绵绵,直到日头开始偏落西山了,这才分一前一后先后回到山寨。

    进入大宅后院,帐蓬依然在,阿泽依然在,那些对林晓强来说已属于淘汰品的医疗器械也在,但医生护士却已经不在了。

    “老爹,那个医生呢?”林晓强问。

    “回去了啊!”阿怒老爹道。

    “那他们这些东西怎么不带回去啊?”林晓强不解的问。

    “他说这些东西在你手上比在他手上有用,而且都是旧的了,他就不带走了!”阿怒老爹说着。

    “这么大方啊?”林晓强咋舌。

    这一问,阿怒老爹顿时就把肚子里憋的气放出来了,先是打了个很响的屁,然后才骂道:“大方个屁,每一样都跟老子算钱的!”

    “呃”这下林晓强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些东西虽破,可也要不少钱的。

    “晓强,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阿泽就烦你照看着了,也不用你怎么照看的,你就像在医院里查房一样,隔三差五的关照下就行,他的家人会照顾着他的!”阿怒老爹道。

    “这个老爹不用吩咐,我都会做的,放心好了!”林晓强爽快的答应道,抬头看了一眼人影绰绰的那个帐蓬,又有点为难的说:“别的都没问题,就是这所需的药品”

    “这个你别担心了,我已经让那个医生明儿一早就把所需的药品送来!”阿怒老爹说。

    林晓强刚想点头,帐蓬里突然冲出一大群人,直奔林晓强而来。

    “你就是欧阳医生吗?”一个保安族妇女打扮的女人问林晓强,后面跟着一个敦厚黑实的老汉,再往后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还往后是一个挂着鼻涕的小孩。

    “是啊!”林晓强有点紧张的回答,来保安族虽然两个多月了,可是真正熟悉仅限阿怒一家,别的人他都很少接触的。

    “恩人啊,谢谢你救了我们家的阿泽!”那女人激动无比的握着林晓强的手,眼睛都红了。

    很显然,这位就是阿泽的母亲,而她身后的是分别是阿泽的父亲与弟弟妹妹。

    “不用客气的”林晓强正想说句客套话,可话音还未落,握着他手的女人突然一矮,她竟然跪倒在地上了,吓得他慌慌张张忙去扶。这怎么使得!”

    他的话不但没让女人直起身来,反倒是又让一人跪下了,那个敦厚壮实的老汉也跟着女人跪了下来,而且还对他的子女呼喝着道:“还愣着干嘛,快点给你们哥哥的救命恩人磕头啊!”()

    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及那挂着鼻涕的小孩顿时就朝林晓强跪了下来!

    “你们快起来,快起来啊!”林晓强这下可真是急了,手足无措的去扶他们。

    阿泽的家属却硬是给他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

    当夜,有阿泽的家人作东,请阿怒父子及林晓强去喝酒,以表感谢之意。

    三人到了阿泽家,阿泽的家人赶紧拉桌子,整酒上菜,林晓强的眼睛瞄来瞄去,但看的不是端上桌的鸡鸭羊鹅,而是看端菜的人。

    一对孪生姐妹长得芳菲妩媚艳美绝俗,在厅堂与厨房间来回奔走,犹如两只灵动的小蝴蝶,看得林晓强心儿嘭嘭直跳,两眼直青光。

    保安族,果然是出美人的地方啊!如果能把这两女一起收罗了,来个三p,那该是多爽的事情啊,林晓强在心里如此的yy。

    林晓强正看得起劲呢,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回头一看,竟然是阿怒老爹。

    “老爹……”

    “呵呵,晓”阿怒老爹左右扭头看看,现阿泽的父亲还坐在旁边,于是改口道:“小力,咱们开动吧!”

    林晓强点头道。

    当下众人拉开架势就开始喝酒吃肉,阿怒老爹在这族里呆了几十年,族中的老老小小都对他颇为尊敬,到哪家吃酒他都是上座,但这一次,林晓强成为主宾,敬他酒的人络绎不绝,这个来,那个上,没多久功夫,已经喝了好几大碗。

    林晓强也无所谓,来者不拒的喝着!

    众人看着他如此酒量,都不禁啧啧称奇,差不多两斤下去了还是面不改色,真不是一般能喝啊。

    酒到酣处,众人都有几分醉意了。

    阿怒老爹便拉开了话茬儿,“晓小力,济世渡人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咱们这长山寨民民区全长五个公里,近四千族人,可是没有一个医生,生病了,挺着,挺不住了就来找我,实在不行了,这才过江到县城去找医生!”

    “嗯!”林晓强点点头,但一双色眼却时不时的在一对孪生姐妹身上溜达,他知道,自己的两个奶奶钟氏姐妹就是孪生的,一直都羡慕爷爷的艳福无双,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了,是该人不风流枉少年的大小通吃,还是该循规蹈矩的坚守如一呢?

    “小力,你知道,中医虽然博大精深,但攻的往往是慢性病,西医却是对症施治立杆见影,而且我年纪日渐老迈,如今我最为忧心的,还是族里没有一个真正的医生!”阿怒老爹话中有话的道。

    “嗯!”林晓强仍是那样应着,但心思却全被那对孪生姐妹所吸引着,心里很是纳闷的,这一对孪生姐妹实在是太相像了,穿着,打扮,面容,一言一行,全都毫无二致,可最让他称奇的是,这对姐妹高高耸起的酥胸,竟然也是一样的大小。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阿怒老爹问。

    “嗯!”林晓强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那你愿意在这儿给族人治病吗?”阿怒老爹又问。

    “啊?”林晓强听到这句才恍然回过神来,一脸愕然的看着阿怒老爹

第八章 你们不要逼我

    阿怒老爹的意思是让林晓强在保安族中充当赤脚医生!

    酒不醉人,却被两个姿色妖娆的女人弄醉的林晓强当即清醒过来,呆愣当场,不知如何应对,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做赤脚医生,那是他从未曾想过的事情!

    不过阿怒老爹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他现在呆在保安族中,闲着也是闲着,醒着也是醒着,无聊也是无聊,那不如给人看看病,泡泡妞,顺便考虑一下如何东山再起才是正经。

    今天阿泽的受伤的事情,给林晓强提了好大一个醒!

    他在山上打野猪失踪,保安族人要求公家给他风光大葬追朔为英雄的时候,公家的阿爷们查到了林晓强是通缉犯的身份,不予受理,但他在山上失葬极可能葬身于野猪之腹的事却被认为是事实,因此把他的案件终结了。

    虽然公家认为林晓强已经死了,撤了他的全国通缉令,可是某些人,却仍未放弃他。

    阿泽身上所受的是枪伤,而且照子弹来分晰,那是一把极为专业的全自动步枪所,再根据与阿泽同时潜伏的阿訇人对现场枪林弹雨的描术,这帮人绝不可能是阿黑瑞的兄弟阿明瑞所派来的,而且这帮人很可能跟本就不是冲阿黑瑞父子而来的,只是以阿泽为的八个阿訇人搞不清楚状况,听见他们搭话,以为他们就是来接应的,所以阴差阳错的接上了火。

    阿訇人误会了,但林晓强却清楚得很,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冲自己来的。使用橡皮艇,还用重火力,而且个个身手了得,能派出这些人的能有谁?罗海?罗琳?暗金皇朝?

    林晓强虽然到这会还不知道他们其实就是一伙的,但他坚定的认为,这班人绝对是这其中之一所派来的。

    如此想着,林晓强就有些不安,虽说他现在已经改头换面重新做人,除了知情人之外,这个世上恐怕再难有人认得出他就是从前的林晓强,可是没有一个像样的身份,这样不明不白的呆在保安族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不能呆,那就干脆不呆了,反正现在不是没人认得出他来了吗?天在地大的,哪不能去呢?然而转念再想,自己现在出去也不是办法,先欧阳晓生答应给他办的身份证件还没弄好,那伙今天欲闯进山寨来的人也还未死心,万一到时候他们闯进来,伤害了无辜的保安族人,那自己的罪过不就大了?

    抛开个人安危别人的生死不论,不是还有儿女私情吗?

    阿怒一家老小对他不薄,在他狼狈逃窜落魄不堪遭天下人唾弃还伤重卧床的这些日子里,他们待他,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样无私无悔体贴入微的照顾着,不抛弃也不放弃,如此天大的恩情,林晓强这辈子也还不完的!

    还有冰妮,这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她的温婉,她的柔情,她的爱恋,她炽热的唇,似水一般的娇躯,林晓强才刚刚体会到,说割舍就割舍,他真的有些舍不得。

    思来想去,他都觉得现在并不是离开的时候,可是面对阿怒老爹盛情的邀请他饰演赤脚医生的角色,他又不知该如何应答。

    “兄弟,我们保安族不缺硬汉,可就是缺一个妙手仁心的医生啊!”阿怒这会也跟着他爹同一个鼻孔出气。

    “欧阳医生,你也看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况,如果你不在场的话,我们家阿泽恐怕就没命了,难道你忍心看着咱们四千多口人在病痛中受煎熬吗?”阿泽的父亲也跟着劝说。

    “欧阳医生,你就答应我们吧!我们保安族崖头门宦的所有族人都会对你感恩不尽的!”那对孪生姐妹一起开口,林晓强竟然分辨不出这话到底是谁说的。

    看着两姐妹的俏脸上带着期盼的看着自己,林晓强没别的想法,就是在想,别人感不感激我是无所谓的,最主要的是你们两姐妹得感激才行。

    阿怒老爹见林晓强仍是不作任何表示,心里就有些恼了,但人老灵,鬼老精,活到他这把年纪已经很少怒形于色了,攻心之术那才是他所擅长的,所以他淡淡的说:“人各有志,强扭的瓜是不甜的!算了,算了,这事不说了!”

    这话让林晓强松了一口气,可是老爹的下一句却把他的心给提起来了,只见阿怒老爹对那个喝得有点醉的阿泽父亲说:“阿泽他爹,你看我冰妮也老大不小了,阿德达那头婚事吹了,我估摸着得重新给他找头婆家了,你有什么建议没有啊?”(.netbsp;“我看,我看,我们家阿泽就不错啊”酒壮怂人蛋,阿泽父亲犹豫一下,终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哦?”阿怒老爹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目光却带着深意的看向林晓强。

    威胁的意思如此明显,林晓强要是看不出来他就不是林晓强了,他深知这老儿的禀性,如果自己再不表示什么,这老头恐怕真的会意气用事的把冰妮给许配给阿泽的。

    “冰妮这事刚过去,婚事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林晓强惶急的道,看到老爹那狐狸一样的眼睛,只好闷闷的憋出一句:“我答应做族医就是了!”

    “哈哈,好!”阿怒老爹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大碗一端豪迈的说:“喝酒,喝酒,今晚大家不醉无归!”

    阿泽一家有点莫名的看着一脸郁闷的林晓强,还有突然间性情大变的阿怒老爹,不明白两人在搞什么飞机,可是族里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医生,那确实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于是纷纷端起碗中的酒,交碰在一起

    “马六呢?马六哪去了?”在甘省某处临时的落脚点,黄兴龙问他的手下。

    “不知道啊,刚才我们一回来,他就开着那辆报废车出去了!”其中一手下道。

    “一回来就出去了?”黄兴龙疑惑的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沉吟了起来,细细一思索回来之前的情况便站起来骂道:这家伙瞧上人家那个麻包袋了!”

    众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大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不明白?那死老头从被我们救上艇,一直到被我们扔下车,就连我用枪指着他脑袋的时候,他由始至终都不是紧紧的抱着那个麻包袋吗?”

    众人仔细的回想,果然好像有那么回事。

    “你们知道那麻包袋里是什么吗?”黄兴龙故作神秘的道。

    “什么?”众人齐声问。

    “那个麻包袋拱起来的棱角,让人看着像是书,可是能让那死老头如此紧张的,连生死关头都无法放下的,除了钱还会是什么?”

    “哦!”众人恍然大悟。

    “我早知看出了那麻包袋里的是钱,不过就那么一小麻包袋,撑死也就二三十万,这点小钱,我还真的看不上眼!”黄兴龙很不屑的说。

    众人这回没表意见,但心里却齐道:老大,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管着皇朝的兵部,还被尚书大人看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么点钱你自然是看不上,可是那么点钱我们却是很看重的,马六那丫的眼睛真T***的毒,这样都看出来了,难怪他要比我们有钱很多了。这会儿肯定又去找那老儿财了吧。

    黄兴龙的想法和手下是差不多的,他也认为马六是去抢那老头的钱了,可抢就抢吧,反正暗金皇朝什么生意都做,死人财都没什么,更何况只是一次小小的抢劫呢!只是他有点奇怪,马六的身手他见识过,搞掂一个老儿,至于花这么长的时间吗?

    “不好,马六可能出事了!”黄兴龙惊声叫了起来,在怒江之上,他已经一下子就损失了六个部下!这剩下的,他刚刚才清点好人数报上去,尚书大人此雷霆,处罚决定还没下来呢,这会又丢了一个,他怎么能不着急。

    于是乎,他赶紧的带着一帮手下挤上了商务车,朝那鲜少人经过的盘山公路急驶而去。

    还没到地头,黄兴龙就看到了那辆报废的桑塔拿,就停的路边上,而且连车门都没关上,钥匙也插在上面,可是车里车外甚至周围数十米都没见半个鬼影!

    “马六呢?”手下们左右寻找,连马六的尸巴影都没看到,只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钞票与那麻包袋!

    钞票大过天,众人哪顾得上马六的死活,像是狗抢屎般一哄而上争先恐后的抢着地上的钱。

    黄兴龙拾起了地上的一捆线,仔细的看了看,走近前去,对着那几个见钱眼开的部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抢抢抢,抢个B啊!这钱是假的!”

    “假的?”众手下愕然,纷纷检验起手里的钱,果不其然,除了头一张和底一张,中间的全是假钞,原本狂喜的表情瞬间像是死了爹娘一般的沮丧。

    “这死老儿给别人骗了,马六又让这被别人骗了的死老儿给骗了!”黄兴龙像是绕口令一般说了一句。

第九章 大小狐狸精

    黄兴龙的手下搞不清楚老大说的到底是谁骗谁,他们只知道马六不见了,连个影儿都没了,一手下终于忍不住疑问:“老大,那你知道马六人哪去了呢?”

    其他的手下都以为黄兴龙会喷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然而黄兴龙只是故作神秘的反问:“你们不知道?”

    手下们齐齐摇头。

    黄兴龙满意手下们的无知,因为他们越无知,就能显出他越是高兴,往脚下的悬崖指了指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马六和那个老头,估计都在这下面!”

    “啊?”一干手下脸色巨变,齐声问:“老大怎么这么肯定啊?”

    “猪,你们全都是猪!”黄兴龙乘兴大骂起来,指着悬崖边道:“你们没看到,这里全是挣扎打斗的痕迹,他们除了失足掉下去之外,还能有别的可能吗?”

    别的可能肯定是有,但他这种可能的机率要大一些,而且他这样瞎蒙一气确实也蒙中了,马六和阿黑瑞都在悬崖下面。

    “呃!”众人再次恍然大悟,一手下就顺势拍起了马屁:“老大果然就是老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丝一毫都瞒不过你的金睛火星,属下对您的敬仰是犹如滔滔”

    闭嘴!这套烂词老子听得耳朵都起茧了!”黄兴龙腻烦的骂着,一脚就踢到了那手下的**上。

    众手下默然,不敢再吱声,那个被踢得**差点开花的手下,更不敢吭气。

    黄兴龙也默不作声的站在悬崖边上,注视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头,不知道在装酷摆造呢,还是确实在思考着什么。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一手下忍不住问。

    另一手下也赶紧接过话茬儿,“要不咱们下去找找马六?”

    “找个毛,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残了,找到又有什么用,像马六这种为了几个钱擅离职守私自行动的人,死不足惜!”黄兴龙愤然骂道。

    众人噤若寒蝉,心里只想到一句话:伴君如伴虎啊!

    没有人说话了,也没有什么事好做了,于是众人就打道回府,当然,他们没忘记开走那辆报肺的桑塔拿也没忘记带走那袋假钞,最少,里面还有几张真的不是!

    总到了临时的落脚点,黄兴龙清点了下人数,心顿时变得很灰,因为他带来的十二个精英,除去了沉下怒江的六个,摔下山崖的那一个,仅仅只剩下五人!让黄兴龙最感觉惋惜的还是那沉到怒江里喂了王八大鱼的六人,他们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一等雇佣兵与退役特种兵啊,可惜的是他们的本事还未展示出来,就被暗里汹涌澎湃巨浪涛天的怒江所吞没了!

    还特种兵,雇佣兵呢,过条小河就让你们挺尸了!”黄兴龙骂骂咧咧的泄着悲愤。

    剩余的五人没说话,因为他们福大命大,逃出生天了!而且他们也不是特种后或雇佣兵,他们是某某拳馆里的金牌打手,某某巨富的贴身保镖,某地某区的一流手所以他们感觉不到黄兴龙在骂他们。

    更何况他们五人觉得现在跟着的这个老大最喜欢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一条小河吗?那是一条江,一条杀人不见血的怒江,这会你就站在这里空口说大话,当时不要吓得小脸铁青双腿筛米就算你本事

    那五人敢怒不敢言的话还没在心里说完,黄兴龙吆喝声已经传了过来:“开会开会!”

    这五人只好懒洋洋的走了过来,围坐到小桌上。

    “今天一战,我们损失了六位队员,嗯,那个马六除外,他的死是属于自己咎由自取的,所以谁也不能怨,而这六位为了咱们暗金皇朝所牺牲的战友,都会得到一笔数目绝对可观的安家费,让其家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暗金皇朝绝不会亏待每一个替它卖命的人!”]黄兴龙滔滔不绝的给五人洗着脑,顿了顿又道:“但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拿到这笔安家费是不是?”

    你mB才希望拿到安家费,你老木才希望拿到安家费,你全家都希望拿到安家费!五人一起在心里诅咒乌鸦嘴的黄兴龙。

    “是的,没有人愿意,我也不愿意!我已经把今天的情况都向尚书大人禀报过了,她也请示了主上,得到的回复是,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作出多少牺牲,咱们都必须得找出林晓强。死,他们要见尸,活,他们要见人,否则的话,让我们都不用回去了!”

    众人闻言再次脸色数变,谁都明白这不用回去意味着什么!

    刚刚那**挨了踢,话却挺多的手下竟然还没学乖,忒不识趣的又冒出一句:“老大,那咱们真的不回去了?”

    黄兴龙那个气啊,真恨自己当时那脚为什么不踢重点,把他踢到悬崖下面去和马六作伴。

    “老大,今天你也看到了,光是过那条江,就让我们损失了一半人马,保安族里面到底什么情形,更是让人无从猜测,你说要在那个地方查探那该死的林晓强下落,不是比登天还难吗?”另一手下问。

    “今天的行动,我们确实鲁莽了些,欠缺周全的考虑,所以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得改变策反,不能力敌,必须得智取!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你们凑过来!”黄兴龙低声的在众人耳朵旁嘀咕了起来

    阿泽家的酒席结束后,阿怒父子与林晓强相互搀扶着回家,确切的说是林晓强扶着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阿怒父子,而他自己,却仍未感觉怎么尽兴,可是酒桌上的人全都烂醉如泥了,一个人独饮哪能有什么滋味,只好草草的结束了这场宴席。

    回到大宅,一阵药味在空气中弥漫着,林晓强以为是谁在给阿泽熬药,也没多心,把阿怒父子扶回房间后,就进了帐蓬,查看了一下阿泽,看到一切情况都还好,这才安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宽衣还未解带呢,房门就被轻轻的敲响了。

    打开房门,却见冰妮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散着浓浓草药气息的玩意儿走了近来。

    “妮儿,这是什么?”林晓强不解的问。

    “爷爷说这是给你解毒的草药!”冰妮小心翼翼的把药放了下来,原来今天阿怒老爹终于把那些药草采集齐备了,加上已经制好的**血,出门之前就已让冰妮开始煎熬起来。

    冰妮不说,林晓强还真把这事情给忘了,体内的那股烦躁之意随着奇异能量日渐灵活自如的运转,已经越来越少涌上来作怪了,这个解毒的药喝不喝,林晓强都觉得没什么关系的。(.netbsp;“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不用再喝这药了吧!”林晓强看了一眼那碗黑糊糊还冒着不知什么气味的东西就感觉胃里有点翻腾起来。

    “这怎么能行,爷爷出门时就交待了,让我用文火慢熬三个小时,务必得让你喝下去的!”冰妮有些着急的道。

    “妮儿,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干活倍棒,吃嘛嘛香,哪有一点什么事?”林晓强伸出手臂,展露出有棱有形的肱二头肌。

    “不行,你必须得喝!”冰妮不理林晓强的花言巧语,态度十分坚决的道。

    林晓强真的很想遂她的意,可是看到那碗东西,他就已经感觉胃不舒服,这真要喝下去,哪还不得把黄胆水也吐出来,所以他跟冰妮拧了起来,也是很坚决的道:“我已经没事了,真的不用喝!”

    “你真的没事了??”冰妮一改往日的温柔依顺,露出了少见的泼辣,从床边的蚊账上取下一玫针,抓起林晓强的手就扎了一下,然后挤出一滴血在一碗白水里,然后道:“你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咱们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冰妮端着那碗血水拖着林晓强,一直到了鸭舍,为什么不去鸡舍呢?鸡上一回全都让林晓强的血给毒死了,哪里还有鸡,所以冰妮只能找鸭子来代替了。

    林晓强上次听说自己的血把一鸡舍的鸡都给毒死了,也是惊讶万分,现在虽然已经老长时间不作了,但他还是想看看自己的血到底还带不带毒性。所以这会儿,不用冰妮抓着他,他也不跑了。

    到了鸭舍,冰妮伸手捉了一只鸭子,她没敢把血水倒到喂食的盆子里,因为她害怕又生上一次那样的灭门惨案,所以只捉住一住鸭子,捏开它的嘴巴,把大半碗的血水全都灌了进去之后,这才把它放到地上,然后二人便眼也不眨的看着那只受了一点惊吓的鸭子。

    那只鸭子重获自由,抖了一下全身的羽毛,畏畏缩缩的站在原地犹豫一阵,这才缓缓的往鸭舍走去。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

    “妮儿,这回你看到了吧,我确实没事了”林晓强的话音还没完,突然间,呱呱的叫声便响了起来,就是刚刚那只被灌了血水的鸭子,突然疯一般叫了起来,不停的挥打着翅膀,满地的乱转起来

    林晓强与冰妮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一直到那只鸭子倒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仍回不过神来。

    “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事啊?”冰妮虽然受了惊吓,却仍是故意气着林晓强说。

    “唉~~~~~”林晓强长长的叹了口气,乖乖被冰妮牵着手儿回到了房间里。

    冰妮端起了那碗腥臊的草药,放到林晓强的手中说:“幸好还是热的,你赶紧趁热喝吧!”

    趁药喝?你以为这是十全大补汤吗?林晓强很是坚难的接过了那碗药,可是看到那浓浓的,黑黑的颜色,还有一阵阵刺鼻又熏人的味道,他脸上那好看的五官就已全凑到了一齐。

    “我不喝行不行啊?”林晓强真的受不了这个味道。

    “喝吧,乖哈!”冰妮也没想到这个拿得起放得下,敢打野猪,不畏强爆,还能济世渡人的男人竟然会怕喝草药,一时间很是哭笑不得,只能哄小孩那样的哄他,见他仍是犹犹豫豫的,便施起了苦肉计,“喝吧啊!没关系的,苦是苦,苦也只是一会儿的事情,你不想想我为你熬药多辛苦,也想想爷爷为你采集这些药有多不容易啊?再说了”冰妮说着,脸红了起来,声音低低的道:“你忘了,这药里面有我最宝贵的东西啊!”

    冰妮的苦肉计成功了,林晓强真的被她的话打动了,想想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自己,遭那么大的罪都认了,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怕这么点苦不成,于是端起那碗药凑到嘴边,就想要一口灌下,可是碗才凑到嘴边,那阵味道一熏,他就差点吐了出来。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从小他就不爱吃药,情愿打针也不吃药,打针打死也不吃药,他的家人也知道他这德性,所以一般情况下,只给他打针,并不给他吃药,非一般的情况下,那就全家总动员,老老少少齐齐上阵,扳手的扳手,摁脚的摁脚,撬牙的撬牙,弄得他杀猪,行刑一样的惨叫,才好不容易把药给灌了下去,可是才一放松,没过两秒钟,众人便知道,他们的费煞苦心的折腾是白搭了,因为他已经控制不住“哇”地一下吐出来了。

    林晓强犹犹豫豫的,脑门一亮,利索的道:“我喝了酒,这个时候又喝药,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爷爷说了,这药必须得和着酒服,你现在已经喝过了酒,再吃药,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呃!”林晓强这回是彻底的无话可说了,瞧着手里的那碗药脸皱成苦瓜似的,仿佛端的并不是一碗解毒的良药,而是刚从粪池里捞起来的粪水一般还别说,那颜色确实挺像的。

    “晕死,我就没见过这么怕喝药的大老爷们!”冰妮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了药碗,樱嘴一张,一下就喝了一大口。

    果然是我的铁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个啥同甘共苦,同甘共苦啊!林晓强如此的在心中感叹,可是感叹还没完呢,冰妮已压一下把他压倒在床上。

    这么的饥渴,门还没关呢!林晓强正想挣扎着去关门,一张鲜艳欲滴的红唇已经贴了上来,使得他情不自情的分开了双唇去迎接她,可嘴刚张开,一股说不清是苦是甘是臭是腥是臊的液体就进入的经口腔里,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下就灌进去大半口。

    顿时感觉恶心无比的他就想推开冰妮,挣扎起身,但冰妮却好像早料到他会如此,死死的抱着他,而且把嘴巴紧紧的贴在他的嘴上,不让他离开。

    林晓强真的好想不管不顾的一把推开她,然后大吐特吐一场,可是看到她略带薄雾的双眼里露出来的祈求之意,他只好硬生生的忍住了。

    林晓强的顺从,便得冰妮更是得寸进尺,小香舌轻轻的伸了进来,没有任何的力道,但林晓强紧闭的牙齿就情不自禁的松了开来,仅仅是一松,冰妮嘴里剩下一半的药液就全部都流到他的嘴里

    多么香艳刺激的喂药啊,不知道的人以为林晓强有多么幸福,但他自己却明白,这种艳福,打死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好不容易,终于把药给喝完了,不管林晓强,还是冰妮,都是出了一身的汗。

    “嚅,给你!”冰妮变戏法似的掏出两颗红枣,脸上带着些许奚落的道:“我以为这东西小孩才用得上,真没想到你个大老爷们,竟然也跟个小孩似的!”

    林晓强的脸上一窘,接过红枣就塞进嘴,连皮带肉还有核一并狠狠的咀嚼起来,吃得“喀噜喀噜”的有声,仿似要把所有的怨气都泄在这两颗红枣里面似的。

    他滑稽的模样逗得冰妮又是一阵咯咯直乐。

    “你逼我喝下那么苦的东西,今晚你得陪我!”解脱后的林晓强竟然耍起了无赖。

    “啊,不行啊!爷爷知道了,非打折我的腿不可!”冰妮怕怕的说。

    “老爹和你叔叔都喝醉了,没人管你怕什么啊!”林晓强一个劲的纵容着她干坏事。

    冰妮还是摇头,“他们虽然喝醉了,可是我爹和我娘没喝醉啊!”

    “我不管,你必须得陪我!”林晓强蛮横的说。

    “好人,真的不行啊!咱们的关系又没和他们明说,而且就算明说了,也不能这样子的,被族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耻笑我们家呢!”冰妮真的不敢,可是林晓强那灼热的眼神又让她的心儿蹦蹦的乱跳,思来想去,还是摇头,“冤家,真的不行啊,今天我们那个现在还很痛呢,你要知道怜香惜玉啊!咱们细水流长的,也不急着一时半会不是!”

    林晓强见她前怕狼后怕虎的,也没了办法,叹了口气很是扫兴的躺到床上。

    “不要不开心了,最多,最多,明天咱们还去小屋那里好不好?”冰妮脸红红的低声道。

    “真的?”林晓强闻言精神一震,腾地又直起身来。

    “嗯!”冰妮脸更红了,低低的应道。

    “呵呵”林晓强又傻乐了起来。

第十章 你到底是怎么个人

    林晓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谁都难以概栝。

    他精明的时候,能把人阴到死为止。他高尚的时候,为了别人可以牺牲一切。他纯洁的时候,简单的像个孩子。他坚强的时候,像一只怎么打都不会死的小强,然而他龌龊的时候,却一天到晚的只想着上床。

    例如现在,冰妮走了以后,他整晚都在想着她那柔滑细嫩的美好酮体,她那娇低婉转诱人魂魄的呻吟,整个晚上,他都在展转反侧沉浸在那一幕美好的回忆中,一直到后半夜,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哥哥,哥哥,快起来!”温柔悦耳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如绵絮在轻抚你的心脏,舒服极了。

    林晓强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舍不得睁开眼睛。

    “哥哥,别懒睡了,起来了啊!太阳都晒**了!”

    不是在做梦,林晓强坚难的撑开沉重的眼皮,现站在自己床边的正是笑脸盈盈的冰妮!

    此刻的她已经换过一身装束,上身内穿丝绸缎斜襟软衬衫,白得如雪一般,外套着一件长袍。长袍长至膝下,斜大襟,和尚领子,长袖,袖边和襟摆处均有色彩鲜艳的绣花,看起来格外飘逸,下身穿着一条大裆裤,裆宽八寸,裤长二尺七寸,花布裤腰点缀,使她看起来分外的妖娆妩媚。

    她的装扮,就正如她所唱的那花儿歌一样。

    青缎子鞋面斜裁上。

    “十样锦”花草绣上小阿哥坐在地边上我亲我爱的疼肠大红的洋缎绷伞哩豆绿的礼帽配哩尕妹是牡丹我接哩阿哥是绿叶配哩。

    林晓强看到她崭新的装束,迷人的笑颜,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抬眼看看窗外,现已是日上三杆。赶紧的伸手一抹流到嘴边的哈痢子,腾地一下跳下床问,“是不是要去小木屋了,走,这就去!”

    冰妮闻言甚感哭笑不得,“哥哥,除了这事儿你敢想点别的吗?”

    林晓强使劲的想了想,摇摇头道:“不敢!”

    对林晓强来说,人生三大喜并不是升官败死老婆,四大喜也不是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四小喜更不是穿新鞋,走沙地,回笼觉,二房妻,他其实他就没那么多的喜,就二喜:一,手术成功后,二,与美女上床时。

    除了这两样,他真的不敢想别的,因为想起别的事情他不是喜,是头痛。

    “现在日光日白的,不是那个的时候啦!”冰妮羞臊无比的道。

    怎么不是呢?日光日白的不正好日么?林晓强张嘴就想接,可是想着大清早就唐突佳人,确实不是件什么雅事,只好把龌龊的语言吞进肚子里,一本正经的问:“那你来叫我,是要开饭了吗?”

    冰妮被彻底的打败了,她真的想很不雅的问林晓强,你除了知道吃喝拉撒日之外,你还知道干点别的吗?不过她不敢问了,因为她怕林晓强会回一句:不知道。

    “哥哥,你要的药品,那位医生已经让人送来了!”冰妮没本事再和他胡搅蛮缠了,直接说出了来意。

    “我要的药品?”林晓强胡疑的问了一句,又没心没肺的道:“送来就送来了呗,一会再去看了,既然不去小木屋,我再睡个回笼觉再说了!”

    “不要睡了啊,你看日头都老高了,爷爷和族人都在那边等着你呢!”冰妮扯着他往外走。

    林晓强不情不愿的被她拖着,嘴里还嘟哝道:“不就一点给阿泽用的药嘛,我以前都不知看过多少,有什么好看的嘛!”

    “不是一点啦!你快点跟我走啊!”冰妮像牵牛似的,硬拖着他往那个他仅仅只住过两天三夜的新宅走去。

    到得阿怒老爹为林晓强准备的那所宅院的时候,林晓强才恍然,可不是嘛,药确实到了,而且不只一点,也不是几点,而是数不清多少点,大箱小箱的药品,横七竖八的摆放在门口,而且不只是药,后面山道上,还有阿訇人不停的搬着医疗器械,活动车床,手术台等等的东西正吆喝着走来,无数族人围得黑鸦鸦的一片片正在观看着,场面比看大戏还热闹许多,那七个没受伤的阿訇人与老赤老曾,正热火朝天把东西往屋里面的搬着。

    “这这是要开药店吗?”林晓强被眼前的景像吓得愣在那里了。(.netbsp;“呵呵,不是要开药店,而是要开医院呢!”阿怒老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挂着弥勒佛般的笑容,直笑得见牙不见眼。

    “开医院?”林晓强更是一头雾水。

    “是啊,你看!”阿怒老爹指着大门上的横匾道。

    林晓强抬头一看,上面原本龙飞凤舞的《清风小筑》不知何时已被换成了正儿八经的《保安族医院》。

    “哦哦哦,恭喜恭喜啊!这山寨终于有医院了!”林晓强拱手对阿怒老爹笑着祝贺道,只是那脸上的笑容说有多假就有多假。

    “呵呵呵,同喜同喜啊,这山寨终于有个真正的医生了!”阿怒老爹也笑呵呵的回礼,那笑容却是说有多欣慰就有多欣慰。

    这话使得林晓强的笑容顿时就僵在脸上,原本他还觉得好笑,哪个二百五的医生竟然愿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下乡插队呢,想真切一点,再真切一点,回忆起昨夜喝酒的情景,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二百五就是他自己啊。

    “呃,老爹,我觉得我在这也打扰得那么久了,确实是很不好意思的,我想差不多也是该告辞回去了!”林晓强讪讪的笑着对阿怒老爹说,只字不提昨晚自己答应在这客窜赤脚医生的事情。原本他确实是答应得好好的,可是事到临头,看到如此大的阵状,他是真有那么点犯怵,想溜了!

    “呵呵,好啊好啊!”阿怒老爹竟然不恼,反而笑呵呵的说,“这就要走了,不多住几日了,原本还想请你喝了喜酒再走呢!”

    “喜酒?谁的喜酒!”林晓强警惕起来。

    “呵呵,那当然是冰妮的喜酒啊!”阿怒老爹笑容不绝的道。

    这一下,老头儿可谓是点到了林晓强的死**上了,笑容立即在林晓强脸上敛去了,皱起一张俊脸道:“老爹,你这不是逼我吗?”

    “小子,你这不是出尔反而,跟老头玩阴的吗?”阿怒老爹也敛去了笑意,很严肃的看着他道。

    今天的阿怒老爹,反常得让林晓强脊骨凉啊!“老爹,一个人撑这么大的场子,我有点害怕啊!”

    “怕?”阿怒老爹的笑意再一次爬上了脸,“如果我把冰妮,还有阿泽的一对孪生妹妹派去给你做助手,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呢?”

    林晓强眼睛一亮,顿时就换了副表情,“这样啊,这人多壮苁人胆,自然就没那么怕啊!”

    “嘿嘿,你小子想得挺美啊!”阿怒老爹仍是不动声色的笑道。

    “不美的事我想来干嘛呢?”林晓强也顺杆往上就溜。

    “哼!”谁知阿怒老爹顿时就变了脸,原本还多云见晴的老脸顿时乌云密布,“你小子想得是挺美,不过都是休想!”

    这老儿,变脸像翻书似的,林晓强真有那么点反应不过来了,可随即也硬气起来,“你要不让她们给我壮胆,这破院长我就不当了!”

    林晓强硬气,阿怒老爹更硬朗,朝林晓强吼道:“你要不当这破院长,我明早就把冰妮给嫁出去!”

    林晓强被气得直吹胡子瞪眼了,“我说你个老儿,除了拿这个威胁我,你还会用点别的吗?”

    “这个不够吗?”阿怒老爹竟然很认真的问,可是没等林晓强回答,他自己就摇头晃耳的道:“不够也没办法了,我就会用这个!”

    这下,林晓强被气得软瘫瘫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不可否认,辣椒虽然是小的辣,但这姜却是老的辣,林晓强想跟阿怒老爹斗法,明显还嫩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就那么一点点,已足够把林晓强吃得死死的了!

    最后,林晓强不得不做了这个保安族医院的破院长,这个院长真的很破,比起范胖子那个更破,范剑虽然憋屈,可好歹人家手下管着上千号的职工,他呢?就管他自己。

    起初,林晓强以为阿怒老爹只是小打小闹,几箱药,几把剪刀摄子,这就算是医院了,可事情远不像他所想的那般简单,阿怒老爹几乎是花了血本来购置医疗所需的配置,几十上百的阿訇人,差不多忙碌了一整个上午,才好不容易把怒江对岸三大卡车的东西蚂蚁搬家似的搬过来!

    阿怒老爹虽然老奸巨滑,但还算厚道,在整理布置的时候,还是将冰妮与阿泽的一对孪生妹妹支派给了林晓强,另外还叫了不少阿訇人来帮忙,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花了四天三夜,才将保安族医院布置妥当。

    走进去一看,上下两层,五明五暗的房间,各设装备齐全,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勉强能与他原来在罗区医院的急诊科相媲美!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能有些一间小医院,已经是不能再挑剔的了。

    林晓强以为,他受苦受难的日子终于在这个医院里再一次开始了,可谁知

第十一章 不要再优柔寡断了

    明天,保安族医院就要正式鸣炮开张了,至于能不能一炮而红,那并不是林晓强关心的,他巴不得这间医院早点倒闭,然后好拍拍**走人呢!

    阿怒老爹与林晓强却是恰恰相反,他把太多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医院里,确切的说是寄托在林晓强身上,他已经自己一家老小的所有血本都砸进这间医院里了,图的不是挣什么钱,而是求个百年闭眼心安遗憾。

    所以这会儿的他,犹如十八怀春的少女一般,心里患得患失的,兴奋,紧张,焦虑,忐忑复杂的感觉一箩一筐,坐立难过,隔得那么一会儿,就要从大宅里过来晃悠一圈,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反正就是不能安生!

    林晓强却仍是吊儿啷当没正没经的坐在大门边上,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微闭着眼倚靠的柱子旁,有模没样的唱着花儿歌:

    桃花朵儿水嫩开呀。

    花花开来四朵的瓣,尕妹在溪里浇花儿水,哥哥有心帮帮忙,又怕掉进深沟儿坎。

    积石山下大晒晒堂,尕妹正在晒毛毡。

    哥哥拿棍棍不敢捣,只怕惊了尕妹的心儿胆。

    长又长、短又短

    尕妹咯吱咯吱直叫唤了喂~~喊声叫破天。

    寨里那个老牛倌,听见叫声腿软~~~圣洁的花儿歌,让这野兽派流浪痞子歌手那么一改,虽然韵味很足,细细听来却不伦不类,还带靡靡之音,在屋里忙活的冰妮与孪姐妹听得面红耳赤,犹其中领略过个中滋味的冰妮,听到他唱这个歌心里就直颤。

    瞧林晓强悠哉游哉的模样,好像完全没把这医院当回事啊!

    “哎,我说,你就不能正经点儿吗?你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也这样?”原本就忧心忧肺的阿怒老爹看不过眼了,忍不住就骂道,现在林晓强的改头换脸连身份都换了,以前晓强晓强的叫得惯,现在突然改口要叫什么小力,怎么也习惯不过来,再加上这几天爷儿俩较着劲,他干脆就连名带姓一齐省略了,真接用“哎”来代替。

    “老爷子,这不是还没上班吗?再说了,我做了这个破院长连人身自由都没了?有哪个医院明文规定院长不准吹花儿歌的!”

    阿怒老爹知道林晓强在跟自己较劲,原本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可是不知怎么的,嘴上就是忍不住:“是没这样的规定,可你怎么说也是个医院的院长了!你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要有病人来了,看到你这样什么样子!”

    “切,他们是来让我看,又不是我让他们看!那些道貌岸然西装革履正儿八经的,好看是好看,可是好看能当饭吃,好看就能把病给治好了?”林晓强使劲的跟阿怒老爹拧,就差点没说:我形不形象的关人家鸟事咩!

    阿怒老爹被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气得直跳脚,骂骂咧咧的道:好,你就混,下死劲的混,你要不把病人给我治好,看我剥你的皮!”

    林晓强无所谓的笑笑,不再理阿怒老爹,继续倚着柱子唱他的歪歌:

    我不是老总我只是民工我象蝼蚁生活没有人关心我不是富翁我只是民工在夜里吼支歌幻想扮英雄我没有政治家们的野心也没有商业家们的贪心我只想讨回拖欠的月薪至少还能买米三斤想投诉却找不到路径想自杀还要被判三年徒刑打得我遍体鳞伤牙齿掉光才得到实实在在的教训从乡下到城里为糊口而努力想不到社会主义也有人蛮不讲理虽然我穷过你但我们是平等滴亏你还受过教育习惯狗眼看人低没天理我不是男佣我只是民工但现实的压迫让穷人伤心我不是孬种我只是民工我能干体力活劳动最光荣~~~阿怒老爹被他怪里怪气没正没经的歪歌气得哭笑不得,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摇头叹气的转身离去,步态龙钟,看得林晓强有些心软,歌还没唱完,就停下来在后面朝他嚷道:“老爷子放心好了,我做事有分寸!”

    阿怒老爹疑惑的回头看看,林晓强却又闭上眼睛在那里哼哼吱吱

    确实,林晓强虽然装作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心里却不是那样的!

    亲爹欧阳冲一直教导他:爱人滴水之恩,必以涌泉相报!

    他欠阿怒一家老小的情,欠所有保安族人的情,若不是他们相救,自己这会肯定已经在苦牢里洗**了。他想还这份情,这就是他为什么还不离开,答应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保安族崖头门宦山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共四千来人,也就是深城某个大型工厂的人数罢了,要这么小的地儿他都搞不掂,那他还做个屁的医生,改行去卖红薯算了。

    然而现在,林晓强考虑的是更长远的事情,保安族医院刚成立,自己要撒手,必须得有人接班才行,而培养一个接班人,就像算他如此冰雪聪明悟力惊人的都得一年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难道他就在这里安安份份的做个赤脚医生,他就不能做点别的了?

    深城,他是一定要回去的,陷害他的人,他是一定要报复的!可是这一劫之后,他已经清醒的认识到,没有钱没有权利没有地位,你再有心机再能打再不怕死也是妄然,在深城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背后有一个隐藏很深的敌人,更知道罗海对他不怀好心,他不是不小心,他已经尽量谨慎低调的处事了,可最终,别人花点钱,摆弄一下手中的权利,支使几个人,他就落得个身败名裂狼狈逃逸,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老天保佑的能改头换面,恐怕他这辈子都难以重新做人了!

    林晓强清醒的认识到,只有变得强大,才不会受别人左右,才不会让人**于股掌之间,可是,可是他到底该如何掘起呢?

    这,才是他一直都在思考问题。

    “兄弟,在想什么呢?”正当林晓强在沉思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林晓强的身后传来,是那个猛吃猛喝猛睡猛长膘的老曾。

    老赤与老曾虽然没有亲眼目睹着林晓强改头换面,却明明白白的看到了林晓强变身的结果,如果不是他们事先知道,哪能相信眼前面如冠玉、鼻若悬胆,明眸皓齿、齿白唇红,站在那里修伟挺拔、玉树临风,脸上时时泛滥出一幅懒洋洋色迷迷的坏笑,举手投足间神情风流、倜傥不群的男人,就是他们曾经认识的,那个丑不垃圾,瘦若排骨,极不讨人待见的林晓强。

    林晓强的变化,使得两人震惊,但更多的还是羡慕,几次三番都想找林晓强,可是林晓强一直都猫在阿怒的大宅里,一想到进去之后可能碰那曾给过他们刻骨铭心之痛的阿怒,他们就有点犯怵。

    现在好了,保安族医院终于尘埃落定了,林晓强的身份也定下来了,他也从阿怒家的大宅搬回来了,于是老曾就想着来和他商量一下往后的事情。

    “没想什么!”林晓强淡淡的应了句,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道:“老曾,你坐吧,我正想找你们呢!”(.netbsp;“你找我们?”老曾有些惊讶。

    “是的,我答应了给你们整容的,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林晓强看看老曾已经比原来胖了不少的体形道。

    “谢谢兄弟还记得我们!”老曾的感谢是来自内心的,同为浪迹天涯的通缉犯,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却还能把别人放在心上的人,是绝对是值得相交的!

    “没什么!”林晓强淡淡的挥挥手,叹口气说:“整了容之后,你们就离开保安族吧!”

    “啊?”老曾闻言脸色一变,惊声问:“为什么?”

    “改天换面了,天大地大哪不能去,你们甘心留在这里吗?”林晓强问。

    老曾不答反问:“那你呢?”

    “你没看到吗?”林晓强朝身后的硕大的《保安族医院》门匾指了指,“我走不了了,我欠了人家的,必须得把债还清了,才能离开!”

    “那我也不走了!”老曾道。

    林晓强疑惑的看着老曾,面对着他满怀期望的脸,他的心有点虚,“老曾,别傻了,我并不像你所想的那么有大志,不能带着你做出什么宏图大业的!你对我下赌注,最后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老曾定定的看着林晓强,好一会才缓缓摇头,“不会的,我在江湖上浪荡大半生,那人是龙是虫,我几乎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你绝对不是那种甘心碌碌无为窝窝囊囊过一辈子的人!”

    林晓强没说话,老曾没说错,他确实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或是又该怎样?

    “兄弟,你现在之所以这么失落,那是因为你很芒然,找不到方向,或是看不到希望!”置身者浊,旁观者清,老曾几乎是一语中第的点中了林晓强的心思。

    林晓强还是没说话,但看老曾的眼神,又多少有些不同。

    “兄弟,没关系的,人总有三衰六旺的,老天爷对谁都很公平的,绝不会让你一路衰到底的,否极泰来,你会重新找到自己的!”

    “我的否已经极了,可是泰可能没时间来啊!”林晓强仍是没有丝毫斗志。

    “怎么可能呢?兄弟,你换个角度想啊,现在的你,已经和过去脱节了,相当于一张白纸,你有这间保安族医院,有医生的身份做掩护,还有阿怒老爹的支持,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正是做大事的时候啊!”

    “在这里,能做出什么大事呢?”林晓强疑问。

    “这些日子,我已经在这周围转了无数遍,保安族山寨从怒江算起,隔着公路仅五公里,离县城三十公里,离省城也只需六十公里,这里地肥水美几近于原始状态,数不清的资源可以开,你没看到这里的农作物长势是多么喜人吗?只要保安族人打开封闭,与外界接轨,这里的展绝对是你难以想像的!”

    “哦?”老曾的这番话确实让林晓强心中动了动,脑中好像飘过了某种很模糊的东西,但闪得太快,一时没捉住!尽管如此,老曾的开导还是让林晓强到了一些希望,尽管希望很模糊也很渺茫,但这让林晓强想起从前亲娘对自己说的故事,亲爹欧阳冲与龙麻一家的故事。

    那个时候,一无所有仅仅只剩一腔热血的亲爹,面对着数百亿资产势力播及海外的龙记集团,誓要在五年之内搞挎它,并扬言要狠狠的收拾龙麻一家,任谁都不敢相信以他一人之力可以办到,可是事实证明,亲爹真的做到了!

    他身无分文的只身前往广城,沦落到睡大街那么凄凉,可他却仍未放弃过自己,也未放弃过复仇,从一个烧鸭店的学徒,到拥有自己的事业,家产,他以一腔热血,一股永不服输的信念,一步一个脚印的坚挺着,最后,不但并吞了龙记集团,而且把龙麻一家全都收拾了个干净利索,从国内打到国外,将他所有看不顺眼的人拉下马,仅仅只是用了三年时间。

    现在的林晓强呢?他和他爹几乎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虽然说他所要面对的敌人,恐怕要比龙记集团,比龙麻一家都要恐怖强大很多,可是他只要真的是欧阳家的血脉,骨子里就应该有那股遗传下来的王霸之气,绝不可能就此被打倒的。

    回忆起亲爹所经历种种,林晓强感到心底有一股力量正在缓缓涌起,渐渐的散四肢百骸,让他每一个细胸都开始坚强挺立起来。

    是的,他不会就此妥协的,他要掘起,他要变得强大,他要有钱有地位有名声有权利,他要让那些不让他好过的人都偿到痛苦滋味。

    思想到此,林晓强嚯地站立起来,紧紧的握紧拳头,把身旁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老曾给吓了一跳,什么神经啊?不是要揍我吧?

    “走吧!”林晓强有神情很快恢复了正常,淡淡的对老曾说了一句。

    “走?去哪?”老曾疑惑的问。

    “给你们整容去!”林晓强道。

    “这就去吗?”老曾不太敢确定的问,这深更半夜的,你老会不会眼花,把我们整得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啊?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此时不整,更待何时!”林晓强悠悠的吟了好长一句诗。

    找到了呼呼大睡的老赤,林晓强拍醒他,劈头盖脸的就问:“老赤,你想整成什么样的?”

第十二章 好心当成驴肝肺

    老赤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人拍醒,还问自己要整什么样的?愣愣的好久才回过神来,得知林晓强要给自己整形了,顿时欣喜若狂的回答:“整成刘德华那样的行吗?”

    山寨版刘德华?林晓强与老曾均感觉一阵恶寒。

    林晓强仔细的端详老赤的脸,摇摇头道,“刘德华我无能为力,赵本山我倒可以一试!”

    大叔?老赤恐慌的摇头,他还不想变得那样老成持重啊!

    “老赤,别挑剔那么多了,随便整个别人认不出来就可以了啊!”老曾劝道。

    “那怎么行!”老赤很认真的样子,“追求完美境界,人不爱美天诛地灭,男人女人都一样的!”

    “那你到底想整成怎么样的?”林晓强问。

    “整成”老赤的一双贼眼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突然指着林晓强道:“把我整成和你一样的行吗?”

    林晓强脸色一变,立即摇头道:“不行!本脸独家版权所有,绝不能有分号的!”

    “那我该整成什么样呢?”老赤就这个问题考虑了起来,仿佛遇到了一道极为难下手的选择题。

    “张学友?不行,他的歌是不错,可是脸上有道疤,眼神还很凶!虽然深受广大观众喜爱,但多是中老年妇女。”

    “敦富城?也不行,太奶油小生了,我讨厌他的嘴巴!偏偏那些小女生还认为他的嘴巴性感。”

    “黎明?他是不错,不过他的下巴是不是太尖了!你们怎么认为啊?算了,脸是我自己的,问你们也白搭。”

    “”

    老赤自个吱吱歪歪的嘀咕起来,林晓强和老曾只好耐着性子站在边上等着。

    二十分钟过去了,老赤还端着镜子在那里研究来研究去的。

    你还有完没完了?”老曾实在看不过眼了,骂了起来。

    “等等,等等嘛,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你让我好好想想啊!”老赤像个娘们似的唠叨没完。

    林晓强终于有点愠意了,道:“要不,我给你个意见,整成小沈阳那样?”

    “小沈阳是谁啊?”老赤问。

    “一个大明星!”林晓强回答。

    “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老赤疑问。

    林晓强这才想起此时小沈阳好像还没在春晚上露脸呢,眼珠子一转,信口就道:“明星那么多,个个你都能认得来吗?”

    “那他受欢迎不?”老赤问。

    “很受欢迎!”林晓强想也没想的回答。

    “那他的粉丝多不?”老赤再问。

    “很多!”

    “那他长得丑不?”

    “很丑!”

    “”

    问答式停了,老赤与老曾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林晓强。

    “这个,他丑得很特别!”林晓强有点窘,却仍是很镇静的回答。

    “靠,我才不要那么特别的!”老赤挑剔的说:“你把我鼻子整高一点,空气新鲜一点,让我的单眼再见,使我的正脸侧脸看到的都是完美弧线!”

    你mB的还唱歌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林晓强终于怒了,一巴掌就刮到老赤脸上。

    “啪!”力道不大,声音却很响。(.netbsp;老赤懵了,老曾也傻了。

    “啪!”又一声响,老赤还没来得及捂脸,另一边又挨了打。

    紧接着,林晓强不但不道歉,甚至连解释都没有,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使劲的刮老赤的大巴掌,“啪啪啪啪”的声音不停的响了起来!

    林晓强仿佛是打上瘾似的,大巴掌不停的落到老赤讨揍的脸上。

    老曾最先还茫然的很,不明白林晓强突然间这么暴力,可是很快就由恍然变为惊诧了,因为他蓦然间现,林晓强每打老赤一巴掌,老脸的脸就会瘦掉几分,到最后林晓强满意的停下手的时候,老赤原本圆圆的脸已经变马字脸,像极了央视某主持人泳哥!

    老赤的脸形完全变了,可他自己仍是懵然未知,只是用怨恨的目光怒瞪着林晓强。

    “看什么看?我最烦你这号婆婆妈妈的人!你再看一下,信不信我戳你的眼睛!”林晓强说着一只手真的如剪刀一样戳来!

    老赤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而林晓强的双手还是戳到了他的眼上,度奇快,而且不只一下!

    “哎哟!”老赤捂着双眼惨叫着低下头去揉搓起来。

    林晓强还是不解气有模样,大手一伸,食指与中指化成钩状,一下就捏住了老赤的鼻子,把他的整张脸都揪了起来,使劲的拧了好几下,这才放开来。

    “林晓强,我日你仙人板板!”老赤终于被虐待得暴走了。

    “哟嗬!你小子嘴还挺硬的!老曾,你觉得他是不是该掌嘴?”林晓强这个时候还不忘把老曾拖下水。

    老曾站在那里,尴尬极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后他竟然点了点头。

    老赤看到一直福禄共享患难他共的老曾竟然站到了林晓强那边,气得顿时破口大骂:“老曾,老子日你姐,日你娘,日你一家老小”

    骂声未完呢,他的头已经被动作如鬼魅般神的林晓强给一手揪住了,使老赤的头成四十五度角仰视着他,另一只手就不停的拍打他的嘴巴,“叫你嘴硬,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最后,老赤被折腾得哭了,林晓强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他,拍拍手,施施然抬步离去。

    “呜呜太不把我当人看了,呜呜,真是人渣中的败类”老赤听得林晓强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一边流马尿一边骂起来。

    “别哭了!”老曾把纸巾递到了老赤面前。

    老赤却愤然的一掉了纸巾,怒不可遏的骂道:“不是你假惺惺的充当假好人平时没事就兄弟兄弟的,现在却看着我被别人打,不但不帮忙,而且还帮着别人来欺负我,把我当契弟一样,老曾,我跟你绝交!”

    “我”老曾有点哭笑不得了!

    “你什么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都当我是猪狗一样虐待,想打就打,爱骂就骂,好啊,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从此我走我的阳关大道,你过你的奈何桥,咱们恩断义绝,互不相干,我问你借的那五百块钱,你也别想我还了!”老赤不依不饶骂骂咧咧的道。

    原本还想解释的老曾听了这话也来气了,把镜子朝他面前一扔,甩下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便拂袖而去。

    老赤看到老曾竟然掉头就走,连一句安慰的话对他说,气得更是骂口大骂,可是又不敢大声骂,因为他怕林晓强听到后又跑回来虐待自己,只好捏着嗓子的骂,一直到骂累了,骂得词穷了,这才拾起那面镜子,想看看自己被折腾得什么样了。

    扬起镜子才看了一眼,他顿时就惊呆了,差那么点就昏撅过去。

    泳哥的马脸上,镶嵌着张学友的眼睛,刘德华的鼻子,郭富城的嘴巴,黎明的下巴!

    这,这就是整容后的他?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赤就离开了保安族。

    他对林晓强与老曾的怨念那么大吗?不是!那他对自己整容后的形像不满意?也不是!

    老曾起初,确实对林晓强与老曾有很大的怨念,可是当他看到镜中的自己,明白林晓强正是用这种粗暴又直接的办法给自己整容的时候,他就一点怨念都没有了,干干脆脆的挨一顿打,那总好过挨手术刀缠纱布挂吊瓶吃消炎药吧!

    老赤对自己的新面容还是很满意的,虽然说是有那么点怪异,可是毕竟脸上星光闪耀不是,更何况现在的他,不管走到哪里都绝不会有人认得出他是以前的老赤,那就别提多高兴了。

    既然如此,为何老赤还要偷偷摸摸的去找那个老妇女,用“法路”两次为代价换来悄悄的离开呢?

    这,就恰恰是老赤的精明之处了。

    老赤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就是故意制造自己含怨与冤而去的假像。

    老曾很看好林晓强,林晓强也确实搞神搞怪搞鬼的本事,可是老赤并不看好他,而且正值壮年的他也不愿窝在这个穷山沟里,可是老曾一意孤行的要留下,老赤好只顺水推舟作出委屈离去的模样。

    这样一来,他走得虽然偷偷摸摸,但理由却是光明正大,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他,能怨他悄悄离开吗?你们还愧欠了他呢!

    如果他告诉林晓强,对他的整容术很满意,又告诉老曾自己要离开,这于情于理都会很难堪,就算得以顺利离开,都像是欠了别人很大人情似的。

    什么也不说,偷偷摸摸的走,那是最心安理得的办法。

    然而,老赤忘记了一点,老曾与林晓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这点花花肠子怎么能瞒得过他们。

    看到老赤房间里空了,连个小纸条都没留下,老曾与林晓强只是淡淡苦笑,人各有志,这是谁都不能勉强的!

第十三章 小妮子的难言不疾

    保安族医院开张,这是全族人民的大喜事,基本上所有人都因为族里有了医院而高兴,唯一不高兴的,那就是林晓强。

    为什么?他不是决定在这里客窜一段时间的赤脚医生了吗?是的,那是因为他厚道才这样做的,可是阿怒老爹不够厚道啊,冰妮与那对孪生姐妹被仅仅只是在整理布置医院的时候来帮了下忙,可是到了开张的前一天,就回去该干嘛干嘛了。

    开张的这天,老天和林晓强的心情一样的差,天还没亮呢,就下起了浠淆沥沥的细雨,雨看着不大,可是站在外面不一会衣服就湿透了。

    尽管如此,却仍是挡不住族人们的瞧热闹的热情,一大早,医院外边就围了不少的人,顶着斗笠,穿着蓑衣,撑着雨伞的都想瞧瞧医院开张是个什么新鲜场景。

    结果,众人都很是失望,九点钟,一个打着呵欠,懒懒散散的年轻人才打开了门,往大门外扔了一串鞭炮,“噼噼啪啪”响了那么几下,这就完了,再没一点动静!

    没有喜糖,也没有酒席吃,更看不到舞狮子的,众人都感觉很是无聊,于是三三两两的全都散去了。

    也许是雨的缘故,又也许是人品的缘故,反正林晓强守了一个上午,没看到一个人从大门里走进来!

    林晓强就纳闷了,照理不该是这样的,那天他在阿怒大宅后院给阿泽施展手术的时候,那么多人在场睹,这个手术也说是外行人震惊,就连内行如他也感觉很是得意的,谁能像他那么好运气,竟然没有体外循环,心脏不停跳的情况下顺利取出子弹呢?

    他欧阳医生的响亮名头,经过了这么多天,应该被保安族人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越传越神才对啊!

    如果上述基本成立的话,那此刻保安族的新老病号应该排着队上门来求医问药才对啊!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精明如林晓强也想不通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他有个极好的优点,那就是想不通的无聊事情,他懒得花心神去想。

    在医院里无所是事,百无聊赖的林晓强郁闷极了,坐在他的那个院长办公室里,就愈怀的想念起山寨外面的那个小屋,想念在那里与冰妮纵情狂欢的美景。

    此时此刻,他多想叫上冰妮,去那儿来个大战三六九,小斗二五八啊。可是他虽然身为院长,然而全院上下就他一个光棍司令,他哪里敢轻易翘班呢?万一自己前脚走,后脚就来个病人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他就半梦半醒似睡非睡的趴在了桌子上。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林晓强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般顿时抬起了头,因为他认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终于来了!

    那人终于出现在他视线了,只不过不是来吃螃蟹的,而是来给他送饭的。

    冰妮,除了她也不会有别人给他送饭了。

    “怎么样?市了吗?”冰妮仍是那样,一见他就是盈盈浅笑。

    俊逸无比的林晓强,被白大衣一衬托,顿时让冰妮有种耳目一新心旷神怡的感觉。

    林晓强摇摇头,看着她手上那个食盒,虽然清楚那里面是美味的饭菜,却提不起打开它的**。

    “没生意,没收入,没食欲?”冰妮打趣的问。(.netbsp;有没有收入关我鸟事,主要是无聊!林晓强心里如此想,可这话直接说出来就太操蛋了,所以他只是摇头。

    “你怎么了?”冰妮见他一问三不应的,开始有些忧心的问。

    “没什么,就是没病人,有点无聊!”林晓强无精打采的样子。

    “万事开头难,慢慢就会好的了!”冰妮如此安慰着他,见他萎靡不振的,眼光一动脸红红的低声说:“要不,我让你看看吧,算是帮你市了。”

    “你?”林晓强疑惑的问。

    “我,我不能紧张,一紧张就急!”冰妮脸红耳赤,声音如蚊鸣似的低声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是人紧张都会焦急的!”林晓强显然并未听出弦外之音。

    “不是的,你忘了,上次在大宅里,我们那个什么的时候,不是因为急,所以没成的吗?”冰妮吱吱唔唔含混不清的道。

    林晓强这会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你说的是尿急?”

    冰妮羞赧的点头,“不但急,而且频繁,一天最少要少二十几趟厕所呢!”

    林晓强睁大眼睛看着她,“那么频繁?尿尿尿尿的时候会痛吗?”

    “不会痛,只是急,一紧张,一焦虑,一忧心,就会急,必须马上就得上厕所,否则肚子就会痛,我都不敢喝那么多水了!”冰妮很是难过的说,这个病已经折磨她不少时间了。

    “我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林晓强领着她进入了检查室,让她平躺到检查床上,这就习惯性的往白大衣口袋里掏听诊器,可是掏来掏去,什么也没掏出来,仔细的想想,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阿怒老爹连最好的手术无影灯都买来了,可是这最小的最不起眼却必不可少的听诊器竟然没给他准备。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冰妮刚刚躺下,林晓强就如影随形的贴了上来,把头伏到了她的胸口上。

    “坏蛋,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啊!”冰妮把他的头扶起来,嗔了他一眼,“不是说给我看病吗?”

    “我这就是给你看啊!”林晓强很认真的道,“你爷爷什么都给我准备了,可是最基本的听诊器却给忘了,只能用耳朵来听诊了啊!”

    冰妮睁大了眼睛,“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这是应急的办法!嘘,不要吵,吵我就听不清楚了!”林晓强重新那耳朵贴到她的胸口上,静下心来凝听她的心音与肺的呼吸音!

    冰妮没办法,只好任由他把头在自己的胸前蹭来蹭去!

    几分钟过后,林晓强停下来,冰妮却已经脸色红红的娇喘吁吁了,胸部如此敏感的地方,被他的头与耳朵磨来蹭去的,能不感觉兴奋刺激吗?

    心脏与肺部都没问题,林晓强就开始检查起别的地方。

    尿频尿急属于尿路刺激症,一般引起尿频尿急的原因较多,不过来来去去也就那几种,尿量增加,在生理情况下,如大量饮水,由于进水量增加,尿量也会增多,排尿次数亦增多,便出现尿频尿急。另外那就是炎症刺激或非炎症的刺激,炎症有有膀胶炎,尿道炎,肾盂肾炎,非炎症的,如尿路结石,异物等。另外,如膀胶容量减少,例如里面有肿瘤,妊娠期增大的**压迫等原因也会引起尿频尿急!

    再其他的,那就是一些很笼统的原因了,例如季节的因素,尿道外口炎,或蛲虫刺激,膀胱育不良,神经不健全等等。

    很明显,冰妮尿频尿急的症状明显不属于这些因素,一轮检查下来,林晓强现他的身体没有一点问题,最多那就是敏感了一些。

    疑惑不解的他仔细的问起她病的来由,这才知道是因为憋尿引的,难怪上次卧床的时候知道自己尿急,她的精神如此紧张与焦急了,原来真的是深有体会呢!

    那么她的病因就很明朗了,是属于精神因素的尿频尿急了。找出了病因,林晓强就开始剖析病情了,“你这是因憋尿引起的精神性尿频尿急,从而导致经血不调、肝脾之气不畅,所以稍一激动便导致尿频尿急的生。”

    冰妮整理好衣服,嗔了他一眼,身体被他上下其手的一阵乱摸,她不但感觉有些兴奋,甚至还有些尿急了,双晕红的说“那你到底能不能治啊?”

    “呵呵,妮儿放心,我既然看出了你的病情,那肯定有办法治!”林晓强表面装着若无其事,但心里却不免有些忧心,像冰妮此种情况,稍微情绪激动都会引症状,长此以往,病情必定会越拖越严重,不但会影响性生活,轻则不能生育,重则引肾肝病。

    如此病症,最好是中药配以针灸按摩,固本培元的缓慢施治,这才能标本兼治一劳永逸,这按摩与针灸林晓强有欧阳晓生的《三针》在手,自然可以恶补,可是这中药,却很是难为。

    冰妮不知道林晓强的心事,听他说自己的病能治,欣喜得不行,坐起身来就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就笑着去给林晓强张罗饭菜了

第十四章 龟儿子得的啥病

    下午的时候,天放晴了,日头晒干了积石山的雨水。

    冰妮虽然给保安族医院了市,但并未因此就带来了门庭若市,仍是像早上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林晓强无聊得都真想做个苍蝇拍来打时间。

    没曾想,他刚觉着冷清,就有人上门来了。

    欣喜的抬起头,却又忍不住失望了,来的还是冰妮,手中还是提着一个盒子!

    这么快又开饭了吗?定睛瞧瞧,才现里面装的是那只自己送给他的小乌龟。

    提这东西来给干嘛?知道自己无聊,让它来给自己做伴吗?冰妮的好心好意,林晓强感动,但并不感激,他对乌龟王八这类的玩意儿向来没好感。

    不过,他会错意了,人家冰妮并不是来给他送龟解闷的。

    “哥哥,这是我向爷爷要来给你的!”冰妮把十张老人头放到了林晓强面前。

    “给我钱干嘛?”林晓强疑惑不解,在这里有吃有住又没地方消遣,钞票好像没啥功能,要来干嘛?

    “一会儿阿牛叔去城里进货,你和他一起出去买个听诊器吧!”冰妮带那么点酸溜溜味道的说:“我可不想再来个女病人,你也贴着人家的胸口来听诊。”

    “买个听诊器,撑死三五十块,不用那么多钱吧?”林晓强这会倒嫌起钱腥了。

    “那你不会买点别的,看到缺什么就买点什么呗。”冰妮嗔了林晓强一眼,把那只小乌龟放到他的面前,脸上又露出惨戚戚的愁容说:“我的小小强这几天不吃东西了,你帮我看看它怎么了好吗?”

    “你的小小强?”林晓强大寒!

    “嗯,你是晓强,它是小小强!”冰妮指看林晓强,又指指那只小龟,但柔情万种的慈和目光多专注在小龟身上,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不知为什么,林晓强突然间有些愠意,“我只会医人,不会治龟,我是医生,但不是兽医!”

    说起来,林晓强对这只小鱼真没什么好感,把它捡来也纯粹一时性起,可自从把它送给冰妮之后,这个小妮子就把它当成宝似的,一天到晚没事就伺候他,每天三顿的喂,餐餐准时,再忙再累也要去小河里捉点小鱼小是的给它,还经常对着它喃喃自语念念有词的,可亲热了,有时候为了照顾它,连小木屋都不和林晓强去!

    这只小龟,是他的情敌,每每看着它的时候,他就感觉头晕,眼红,心里更是涌起酸酸的醋意,对一个乌龟王八都比对我好啊!

    “哥哥,你帮我带去城里看下兽医好吗?”冰妮央求着说!

    “不带!”林晓强很坚绝的回答,他巴不得这只小乌龟王八早点隔屁呢。

    “带它去吧,求你了啊!”冰妮抓着林晓强的袖子摇了起来,可怜兮兮的道。

    林晓强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似的,任你说破大天,反正就是一个字:no!

    冰妮软话说尽,温柔的性子又不会使硬,看着已经好几天不吃东西的心肝宝贝,顿时眼圈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看到她突然间哭了起来,林晓强这才慌了神,紧张的问:“妮儿,你怎么了?不就一只小乌龟吗?至于这样吗?”

    “对你来说这只是一只无足轻重的小乌龟,可它对我来说却是我的命啊!”冰妮哽咽着说。

    “有没有这么严重吗?”林晓强傻眼了。

    “当然有啊!”冰妮眼泪掉个不停,也不接林晓强的纸巾,更不要他给自己拭泪,任他百般讨好,就是不依,“它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把它看成是咱们的定情信物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它能活多久,咱们俩就能好多久,它要是死了呜呜”

    林晓强这下才有点明白过来,送者无心,收者有意,冰妮原来对他随手捡来的一个玩物儿倾注了这么深沉感情。

    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林晓强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好了,我的傻妮儿,别哭了,我带它去看兽医就是了!”

    冰妮闻言顿时就不哭了,但毕竟不是小孩子了,破涕为笑也不好意思,只好拿起桌上的钱放到他手里,千叮万嘱的道:“不管花多少钱,一定得把它治好啊!”

    我说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呢?原来主要是为了这龟儿子看病,顺便才给我买个听诊器。还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呢!哼,林晓强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想

    阿牛叔很快就来喊林晓强了。

    既然奉旨翘班,那林晓强就老实不客气的关门走人了,反正打开门也是无人问津。再说他现在已经改头换面了,一点都不担心别人会认出他来,全无后顾之忧,加上在保安族里呆了两个多月,确实有那么点闷了,有心想出去溜达溜达,放放风,透透气,让心情开朗一些的。

    林晓强跟着阿牛叔很快就到了怒江上。

    阿牛叔解开岸边的一条竹伐示意林晓强上去,竹杆轻轻一点,伐子就在表面风平浪静暗里波涛汹涌的江面上稳稳而行,江面上微风轻拂,竹伐缓缓前行,仿似感觉不到它在移动似的,看着波澜壮阔的江面,眺望远处巍然而耸的大山,四周葱葱郁郁的森林,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精神总算好了那么一点,一扫在医院里的郁闷心情。

    阿牛叔的伐子撑得很不错,林晓强又有老天庇佑,自然不会像黄兴龙那等倒霉鬼一样遇到“水怪”那么狗血的事情,所以二人顺风顺水的过了江,一路无话的到了省城。

    到了省城,阿牛叔要去买化肥及乡亲们托买的东西,林晓强则是要去买听诊器还有给那该死的小乌龟看病,道不同不相为谋,于是二人分头行事。

    林晓强很快买到了听诊器,可是却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找到一间兽医诊所,进去一打听,人家鸡鸭鹅狗猪马牛羊通通都会治,就是不会治这龟儿子。

    那兽医看到林晓强满脸焦急,于是就给他出主意,说前面不远就是省城最大的综合市场,里面有专门经营宠物的铺头,让他上哪儿看看有没有人会治这龟。

    林晓强没办法,只好带着那只乌龟紧赶慢赶的来到综合市场,沸沸扬扬的市场里,到处人头攒动,有卖花的,买鸟的,卖金鱼的,卖五花八门,卖什么的都有,热闹得不行。(.netbsp;林晓强花了好大的功夫,终于找到了一个卖龟的,比他手里提着的这只乌龟还要小得多,盛在一个小面盆里,伸头缩尾四脚乱动的爬着,可是前来问价买鬼的人络绎不绝,林晓强跟本就没机会问人家,只好在旁边蹲了下来,等待,观望

    市场里人如潮水熙熙攘攘,仿佛整个甘省的人都涌到这儿来一般,旁边那小贩的生意火爆得让人眼红呢!

    林晓强耐着性子坐在那里,坐着有些无聊,手里提着的盒子虽然不沉,可提得久了也手酸,于是就放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又怕把冰妮的宝贝龟儿给憋死了,就打开盖子,想让它透透气。

    没曾想,盖子没打开多久,竟然有人上前来问价,林晓强压根就没打算卖,所以开口就是:“十万,铁价不二!”

    一只小乌龟卖十万块?你丫脑子进水了?问价的人像是看外星怪物一般用诧异眼神盯了林晓强几眼,然后摇头叹气的走了,神经病见得多了,但是像这种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的神经病还是第一次见。

    那旁边的小贩看见此景,忍不住笑了,“兄弟,你这是在卖龟吗?”

    “咦,你有空了!谢天谢地,你终于有空了!”林晓强见那小贩向自己搭话,赶紧的凑上前来。

    “有空,我龟都卖完了,自然有空啊!”那小贩笑笑道。

    “卖完了?”林晓强低头一看他那面盆,可不是嘛,一大盆的龟没两下就卖了个精光,“大哥,你是买龟的,经常接触这玩意,你能帮我看看我这龟是怎么了吗?我那口子说他好几天不吃东西了!”

    林晓强为了跟人家套近乎,有模有样的模仿着甘省人的口音,听起来确实有那么点回事,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是本地媳妇外来郎。

    “哦?有几天了?”那小贩瞧了一眼他盒子里的龟问。

    “不知道!”

    “它以前会这样吗?”

    “不知道!”

    “你给它吃过别的什么东西吗?”

    “也不知道。”

    林晓强一问三不知,那小贩竟然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问:“兄弟,这龟不是你伺候着的吧!”

    “不是!都是我那口子在摆弄!”林晓强回了一句,心里却不屑的道:我连自己都懒得伺候,我有功夫伺候它?你老哥可真会开玩笑。

    “呵呵,我早就看出来!”那小贩还是好脾气的笑道,很不经意的道:“而且我也瞧出你并不喜欢这龟!”

    “这你都看出来了?”林晓强有些吃惊的看着那小贩,心说难道我脸上写着我讨厌龟儿。但为了向这明显是行家的家伙套出这龟儿子不肯吃东西的原因,他顺势来了句马屁:“大哥,你有这好眼力,你有财啊!”

    那小贩像是见过大蛇o屎的人,宠辱不惊,面对林晓强的赞扬竟然没露什么声色,反倒是凑了上来,神神叨叨的对林晓强低声说:“兄弟,要不你看这样,你媳妇这会儿不是不在吗?你把这小乌龟卖给我,我给你这个数!”

    小贩说着伸出了五个手指。

    看到小贩的手势,林晓强觉得他最多能出五十块,因为他那大面盆的小乌龟,个儿仅比自己的小一点,鲜色没自己的好看,但每只也仅卖五块钱。心里有那么点不屑,冰妮可是拿了一千大元让他给这龟儿子治病呢!你五十块就想走它?老哥,你没睡醒吧?但不知出于何种心思,林晓强还是问了句:“你说的是多少?”

    “五千块!”那小贩一字一顿的道。

    林晓强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可脸上仍是故作平淡的道:“大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的,现金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龟!”那小贩说着刷地一下拉开了围在腰上的那个小兜,露出一大捆的老人头。“怎么样?卖不卖?我的价钱绝对公道的,不信你可以向周围打听打听。”

    林晓强见这小贩不像是玩虚的,心里就腾地跳了几下,表面上却笑笑道:“大哥,你这玩笑开大了啊!这龟是我那口子的玩物,平时她没事就爱逗着它玩,我要把它买了,回去非得被剥下一层皮来不可!”

    “哦!”那小贩脸上露出很失望的表情。

    “大哥,真对不住啊!”林晓强觉得这小贩还算挺有诚意的,他也确实有心把这不招他喜欢的小龟卖给这小贩,可这玩意儿是冰妮的心肝宝贝,是他们俩的定情信物,除非他以后不想去那个小木屋了,否则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给这龟治好病,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带回去给冰妮才是上策!

    “呃,没什么,生意不成,仁义在,咱们可以交个朋友嘛!”那小贩是场面上混的人,短短一阵失意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场,伸出手道:“我叫张子扬,专门养龟的!”

    “哦,我叫欧阳力,一个赤脚医生!”林晓强简短的介绍自己,正准备张嘴问张子扬这乌龟干嘛不吃东西的时候,那张子扬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哦,好,我马上就回去!”张子扬挂上了手机,匆匆忙忙的收拾着东西,看到还呆在旁边林晓强,掏出一张名片塞给林晓强道:“呃,欧阳医生,真不好意思,我那边有事,得赶紧回去!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电话地址,你这乌龟要是想卖了,就给我打电话!”

    林晓强还没答应呢,张子扬已经**着火的走了。

    看着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林晓强一阵懊恼,低头看了一眼名片:常可水产繁殖中心,扩展部张子扬主任!

    看着这名片,林晓强有点想笑,就一个卖龟的小贩,还扩展部主任呢?肯定又是一个皮包公司!

    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在深城,一块砖头从天上掉下来,砸中十个人,有九个半都是什么公司的经理,可你真要较直的去探根摸底,会现这些公司全是子虚乌有的。

    林晓强没给这龟儿子治好病,情绪低落,当即就想把名片扔进臭水沟里,可是想了想,还是攥进了兜里,然后提起他那只不知是怀孕还是更年期综合症的龟儿子转身离开了市场。

    经过新华书店的时候,林晓强心思一动,靠的,你们不告诉我这龟是什么毛病,我自己不会找书去吗?

    如此盘算着,林晓强就提着那乌龟走了进去

第十五章 B的人生不需理由

    林晓强突然觉得人生有时候真得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他从来都不喜欢乌龟和书。

    因为龟在中国的用语中有绿帽子的意思,而伟大的金庸先生则告诉天下中国人书与输同音。

    就某种角度来讲,为了一只乌龟进书店,是否可以理解为在和冰妮的感情上,他输给了一只乌龟呢?

    这***不是预言,而是事实。

    抱着这种极度负面就好象有十七八个诅咒法师给他加状态的心理走进书店时,林晓强的心情可想而知。

    书店里人很多,各自都在翻看着自己喜欢的书籍。林晓强来到野生动物的书架前,开始翻找有关乌龟的分类。

    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长长的一个书架,竟然没几本是专门讲述乌龟的,随手翻开一本,林晓强这才算是长了见识。

    李时珍说:“介虫三百六十,而龟为长龟,介虫之灵长者也。”

    龟全身都是宝,具有较高的食用价值,观赏价值,药用价值。

    龟的种类又分为十二科八十七属二百五十七种,乌龟,平胸龟,拟水龟,眼斑龟,闭壳龟,花龟,盒龟,锯缘摄龟,地龟,缅甸6龟,凹甲6龟,四爪6龟,棱皮龟,海龟,玳瑁,丽龟,蠵龟

    林晓强看得眼都花了,这么多龟,他盒子里这只属于什么龟啊?

    好不容易,林晓强终于找到了他这只龟的属性,闭壳龟!

    然而这本书介绍得十分笼统,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它的生活习性,并没有详细的介绍,而且这闭壳又分为金头闭壳龟,三线闭壳龟,周氏闭壳龟,云南闭壳龟(疑似灭绝)百色闭壳龟,潘氏闭壳龟等等。

    必须得找一本专门讲闭壳龟的书,老天保佑,这里一定要有!林晓强心里如此祈祷着,又在书架上寻找了起来。

    老天爷对林晓强好得让人妒忌,真的被他找到了一本《闭壳龟》,可是当他的手就要伸过去,把书拿下来的时候,一双又肥又胖的手却更快的抽走了那本书。

    日!林晓强怒了。

    ***老婆被乌龟抢,龟书还被别人抢,这年头还有天理没有?

    “喂!那本书是我的!”林晓强喊。

    “你喊什么喊。奇怪了,这书你付钱了吗?写你的名字了吗?”那拿书的女人竟然恶人先告状的倒打他一耙。

    抬头一看,林晓强当时就怒了——不是为这女人不讲理,而是为这女人压根就是一如花放大版。

    网络上有句话叫:做女人丑点不是错,可是跑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林晓强很想补充一句:做女人刁蛮点也没有错,可是刁蛮得没有本钱就让人恶心了。

    一般情况下,林晓强的原则是好男不和女斗的,可现在事非寻常,这书对他很重要,同样的,也并不是每种“艳遇”都值得留恋,所以他很不客气的说:“小姐,你讲点道理行不行,这本书明明是我先看到的,而且我找很久了!”

    “喂,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恐龙女的两颊随着皱起的眉头抬高,这使她原本就被眼袋与眼睑撑得很小的眼睛,变成一条线状,嘴巴倒是不错,可是嘴巴下面黑黑的绒毛却让人感觉满脸狰狞。

    女人喷道:“你说谁是小姐啊?你才是小姐,你妈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罪过,罪过!林晓强心里连声忏悔,不为自己那声小姐,而是为自己被刺伤的眼睛,这样的女人,看多一眼都是罪过啊。

    面对如此丑陋不堪还暴躁若狂的恐龙女,林晓强有些怯场,就连当初面对没减肥前的沈晴雪也没有此种感觉,低声的嘟哝道:“我说你是小姐真的很给面子你了!”

    围观的人好一会才把这话回过味了,爆出一阵哄笑。

    “你什么意思?”那恐龙女显然没明白林晓强说的是什么。

    林晓强别转过头不屑回答。

    ***社会永远不缺乏好事者,让大海下的波涛浮到水面上来,从风平浪静转到海浪滔天。

    有位眼镜兄插嘴:“他的意思是说你丑,去做小姐没有人要,说你是小姐那等于是抬高你的身价!”

    眼睛兄得意洋洋,为自己的“聪明才智”。

    “谁要你mB的多嘴!”男女混合同奏,出自恐龙女与林晓强。

    事实告诉告诉我们,注解永远比原著更不受欢迎。

    眼镜兄很委屈:“靠,好心还让雷劈了。”

    “谁让你假好心的,你这是白眼狼带眼镜冒充好人!”恐龙骂。

    这话骂得经典,套用在眼睛兄上天衣无缝,林晓强好死不死接口:

    “切,耗子带眼镜冒充地下工作者!”

    “谁说的,他是腰里别个死耗子冒充打猎人!”那女的不服气的道。

    “才不是呢,他是苍蝇爬在蛇头上冒充火车司机!”

    “放屁,他是癞蛤蟆爬头上插鸡毛禅子冒充大尾巴狼!”

    “他是癞蛤蟆在路当间儿冒充军用小吉普!”

    “他是屎壳郎钻夜壶里冒充包龙图过阴断案!”(.netbsp;……

    无辜的眼睛兄成了林晓强和恐龙女的共同出气筒,旁听的众人那个汗啊,想不到这对男女在骂人上到是配合得绝妙。

    一小学生聚精会神的盯着现场,还极为认真的用笔在作业本上写着什么。

    “你在写什么啊?”旁边一大爷见这小学生写得满头大汗的,忍不住问。

    “老师布置作业要写二十条歇后语,我这正做作业了,对了,大爷,那个女的刚刚说那屎壳郎冒充啥来着?”

    大爷昏迷

    歇后语大战并不持久,因为眼镜兄也怒了,指着恐龙女的鼻子喊:“你骂我干什么,说你丑的是他又不是我,我是翻译!”

    众人绝倒!

    这骂人还带翻译的?

    恐龙变身成霸王龙,对着眼镜叫:“我翻你mB,译你mB。”

    然后指林晓强:“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个臭流氓。”

    战火迅扩大,一下子把两个男人都罩进去。

    林晓强冷哼:“没错,老子就是流氓,不过流氓流到你这样的,我情愿去自。”

    这话恶毒了,众人听得浑身麻,霸王龙开始尖叫,声音锐利得象刺:“那你去啊,去自啊,谁知道你是几进宫了。没准大进宫是不少了,小进宫还没有过呢,天天靠手过日子的吧?”

    众人昏迷。

    小孩子奇怪,问老爷爷:“爷爷,什么叫小进宫。”

    爷爷很严肃:“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林晓强冷笑:“就是她一直渴望却得不到的啦。”说罢,话音转深沉:“有一种状态,叫饥渴。”

    汗啊!

    ***人生哲理思悟透彻,骂人还带用哲学的。

    女人狂怒:你们全家才饥渴。你就是只猪,饥渴到只能拱母猪!”

    恐龙女气势汹汹,颇有挑起三国大战的趋势,林晓强也怒了,这女人竟还不依不饶了?

    大喊:“老子是猪,你mB就是龟!闭壳龟!你下面的壳就是闭着的,肯定还没开过!“说罢,指指女人手里的那本书。

    洋洋得意。

    汗!

    瀑布汗!

    林晓强借题挥有一手,恐龙女抓书的手开始颤抖。

    刚刚升腾的气势被林晓强一句话拍死。

    眼镜兄叹息:“**也是一种罪啊。”

    ***眼镜兄,惟恐天下不乱,大战再起,硝烟漫漫……

    三个人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一轮又一轮狂骂展开。

    这三位在这里一吵,书店的老板乐坏了,原本有点清淡的生意,因为这三人的奇言妙语吸引得一批又一批的看客,凑热闹的心思每个人都有点,大或小而言,于是店里店里挤得满满当当的人,他们不是来买书看书的。

    他们是来听书的。

    书没听完,有人过来砸场子了。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不就是一本书吗?”

    书店管理员很nB地走上来把两本书扔到两人面前:“一人一本,谁都不用争了!”

    林晓强接过来一看,还真是《闭壳龟》,懒得跟那女人一般见识。

    交钱走人。

    众人怒啊:***管理员,***书店,存货要这么多干什么?人生的电影难得精彩,全让这nB管理员给搅了。

    一哄而散。

    店老板也怒了,破口大骂,拍管理员:“谁让你多事的,好不容易来点人气,谁让你白眼狼带眼镜冒充好人的,谁让你耗子带眼镜冒充地下工作者的,谁让你腰里别个死耗子冒充打猎人”

    “老板,老板,你说慢点,我把刚刚漏下的补上!”小学生叫道。

第十六章 丫太不厚道了

    林晓强出了书店,走了一路,买了瓶可乐坐在花圃边上翻起了那!

    细看之下,他才知道自己盒子里这只龟的正名叫做三线闭壳龟,也就是俗称的金钱龟。而当他看到这金钱龟的价值的时候,不禁骇了好大一跳!

    金钱龟俱有极高价值的欣赏性,因为有“金钱归来”的谐音,被人视为吉祥如意之物,在开店、店庆、祝寿、婚礼、新居、搬迁、小儿出生等喜庆及商务应酬活动中深受欢迎,有钱人更把它当作是镇宅旺福招财进宝的像证,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随着野生金钱龟数量的减少,价格不断攀升。

    在某地,曾有一只野生的仅二百五十克的金钱龟被叫到了二十万元的高价,一只小小的金钱龟相当于一辆中档以上桥车的价钱!这怎么不叫林晓强咋舌。

    金钱龟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野生的金钱龟受国家保护,但如果是通过人工繁殖的二代及以后的龟,根据我国法律,则可以当商品使用,也包括买卖、使用等。目前人工繁殖的金钱龟价格大约是8000多元1斤!

    然而林晓强最感震惊的,还不是这龟的价钱,而是他的药用价值,因为这书里明确介绍了金钱龟的龟板药用价值极高,最主要是抗癌的作用。

    林晓强是学医的,虽然学的不是中医专业,但也知道这龟是具有药用价值的,可是这金钱龟有抗癌的作用,那确实是他没听说过的,于是赶紧的睁大眼睛往下读。

    国内外大量科学研究和实践表明,龟体富含蛋白质、角质、动物胶、维生素血糖、等人体必需的元素!

    龟肉的蛋白质含量达必需氨基酸和鲜味氨基酸分别占氨基酸总量的4氨基酸组成中以g1u含量最为丰富克龟肉含蛋白质脂肪10克、糖类16克,并富含脂肪酸、肌醇、钾、钠等人体所需的各种营养成分。

    龟板、四肢骨、扁骨、骨髓中还含有造血细胞,龟有滋阴壮阳、去湿解毒、防癌抗癌、益肝润沛、益阴补血等功效,可治劳瘵骨蒸、久咳咯血、血痢、痔血、筋骨疼痛等,对性病、肾炎、胃病及奇难杂症等疗效明显;龟血可治脱肛、跌打损伤。现代医学研究证明,龟板含骨胶原,其中有多种氨基酸、甾类化合物及钙、磷等,提取物能抑制肿瘤细胞对腹水型肝癌有治疗作用。龟板是中成药的主要原料,如治疗肺结核和对癌症辅助治疗的“断板龟注射液”、大补阴丸、大活络丹和河车大造丸等均以龟板为主要成分;龟板和鳖甲配伍,对治疗肝硬化有较好疗效。

    还有龟板胶、断板龟片、龟蛇酒、龟鹿膏、虫草龟精、金龟口服液、龟苓膏等都驰名中外。

    “千年王八,万年乌龟”,其实药书上并没有说明金钱龟有防癌治病的疗效,仅表明其「养阴、補血」。

    那么,癌之所以形成,一方面是因为体內阴气严重不足(即虛症),另一方面,是热毒有余(即实症)。而金钱龟既能清熱解毒,又滋陰不會壯陽火,再配以适当中药材,正是卸熱固本的灵丹妙药,体质虚实兼有的癌症病人就特別有效了。

    看到此处,林晓强不禁想,癌症是当前的头号杀手,现在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二十万元一只小龟的天价,那恐怕并不是传说啊!

    林晓强一直翻着书,可是翻来翻去都没看到这金钱龟不吃东西到底该怎么治?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差不多就该回去了,要不然到了夜晚怒江水涨那就难过去了。

    着急的林晓强突然想到了那个内行的张子扬,于是赶紧的掏出名片,上面果然有一个地址,找人一打听,就在前面不远,于是赶紧的一路找了过去。

    一路找着,林晓强不禁一路的想,这个张子扬可真的有够黑的,人工繁殖的金钱龟就能买八千元一斤,而自己这只是野生的,却仅给五千,奸商,绝对的奸商,可谁叫人家是专业的呢,没办法,先问清楚这金钱龟到底啥毛病再说。

    到了地头,林晓强才现,人家没蒙他,那确实是一个养殖场,还挺具规模呢!还没进门,一阵笑声就传了出来,“欧阳医生,我就知道你会找来的!”

    林晓强看看那人,不正是刚刚在市场里的张子扬吗?

    “你知道我要来?”林晓强听了张子扬的话愣了愣,你丫做生意成了精,连算命都触类旁通了?

    “呵呵!是啊!我一直在等你呢!”张子扬仍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当他看到林晓强手里那拿着的那本《闭壳龟》的时候,脸色却变了变,变得有些不自然,但仅仅只是一闪便消逝,随即就恢复正常,“来来来,欧阳医生,里边请,里边请!”()

    张子扬的神色变化,一切都看在林晓强眼里,心中不禁冷笑,这小子果然心虚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关系,他又不是来找这丫算账的,反倒是来向他讨教的,还是谦虚一点好,于是拱拱手,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养殖中心里全是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池塘,里面有的种着水草,有的却堆着石头,但林晓强那么好的眼力,竟然未从池塘里看到一只龟。

    两人坐定,张子扬便问:“欧阳医生,那本《闭壳龟》的书你看过了吧,你现在知道你那龟是什么了吗?”

    林晓强有些不解,既然你知道我看过了这书,肯定知道这龟的真实价格,人工繁殖的第二代都能买八千元一斤,我这可是野生的代,你给个五千?你这不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吗?

    “三线闭壳龟,又名金钱龟!”林晓强照本宣科的回答。

    张子扬笑笑说:“兄弟,我伺弄这金钱龟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可是像你这只金钱龟这样的,我还真没见过,你在市场上一打开盒子,我就知道那是金钱龟中的上品,龟虽然是极好的龟,但金钱龟也有高低贵贱之分,野生的肯定就贵,而伺养的肯定就便宜,你刚刚看我卖的那些龟没有,那些都是普通的草龟,刚孵化没多久的,五块钱一只,任挑任拣,普通人家买回去,好好伺弄着,养个四五年,也照样能值个两三千块!而你那只,行家一看,就知道是来自野外,因为它颜色金黄,光滑闪亮,三线清亮,每一块磷片上铜圈极为醒目清晰”

    既然如此,你干嘛只给我五千块呢?这话林晓强真想说,可是这话说出来,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所以他说了句比较漂亮的场面话:“子扬兄博学,兄弟受教了!”

    张子扬长着一双毒眼,显眼看破了林晓强的心思,淡淡的道:“欧阳医生,刚刚我给你出了五千的价格,但你看了那本《闭壳龟》的书,肯定已经知道这龟的真实价钱,你是不是认为我太黑了?”

    林晓强愕然,只见过被人打的,可没见过自己掌自己嘴巴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呵呵,你这样认为我也不怪你,因为你不是业内人士,你知道吗?要换了别人,隔避村养龟的陈东明,西枝村的大头富,又或是龟甲大王祝铭,他们能给你五百,你都要偷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张子扬问道。

    林晓强这下仿似听出那么点道道了,收起了浮躁与不屑,真诚的请教着说:“请老哥赐教!”

    “呵呵,那种地方,识货的,大多都是去淘货的,你看我像是在卖龟,其实我是想买龟,怎么,你不信?其实如果你真的想卖龟,你并没走对地方,我身后的那条巷子,里面全是买龟卖龟的,但里面竞争着实在太激烈了,所以我在外面摆,看到有人带龟进去,便可以先下手为强。”

    林晓强恍然大悟,难怪后面那条巷子里那么多人,全都围成一堆蹲在地上,原以为都是在赌博呢,谁曾想他们在捣龟呢!。

    “一般的行家,看见金钱龟也装作不认识,凑过来就用话套你,如果像你一样的,一点都不识宝的,他就会以很低的价格买走,如果你识货的,那所有的行内买家都会商量着,不去搭理你或是阻止别的人去搭理你,等你转悠得累了,困了,想走了,这时他们就会派一人出来和你谈,不过你可别想要高价了!”

    林晓强听得频频点头,虽然没有卖龟的心思,却庆幸自己没进去那条巷子,见识那些人丑陋的嘴脸,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张子扬明明知道自己所为何来,可他兜来兜去就是不说重点,打的是什么心思呢????

第十七章 五十万一只龟公

    既来之,则安之,林晓强早就知道这个张子扬不简单,他肯定知道自己这金钱龟生的是啥病,可是他不愿意说,自己就算厚着脸皮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也未必能得到答案,爽性就不问,反正他愿意说,自己就听一听,这龟儿他虽然不喜欢,可是冰妮却喜欢得紧呢,多长些见识,回去也好卖卖乖多去几次小木屋不是?

    “欧阳医生,你知道你这只龟到底值多少钱吗?”张子扬问。

    林晓强心中虽然大概算出了价码,但还是装傻扮懵的摇摇头。

    “两万!”张子扬竖起一根手指,“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钱了!而且还因为它是只公的,如果是只母的,我只能给五千,多一分都没有!”

    这下,林晓强多少有些明白了,这家伙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为了我的这龟啊,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林晓强大吃了一惊。

    “不过,你如果是把这小龟的母龟给我,我可以给你十万!”张子扬语不惊人死不不休。

    “母龟?”林晓强吃惊的道。

    “是的,你这只金钱龟和我今天卖的那些草龟差不多大小,依照金钱龟的生长度来估计,它从孵出到现在,顶多是三个月!”张子扬斩钉截铁的说。

    “老哥,真对不住,我就这只小龟,没有母龟,而且还是我那口子耍着玩的!”林晓强低下头,很对不住人家的模样,可是那眼睛却转来转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子扬爽朗的一笑,“呵呵,没关系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也是无利不起早,说句不好听的,你一进市场,我就瞄上你了,因为你那白色半透明的盒里虽然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却可以看到盛着水,而且水还很少,少到不可能养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装龟的,而且还是小龟,后来你打开盒子的时候,我瞅了一眼,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这话让林晓强郁闷了,原来自己早成为别人的目标了,却一直茫然不知,要换成这是敌人的话,自己不死好几回了?

    “不过,当我看见你这龟的时候,确实让我大吃一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我光是远远的瞧了一下它的颜色,就知道它绝非凡品,原本我那小草龟是要卖十元一只的,可我当时十元三只就贱卖了,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那是我故意的,想早点清货专门和你说会话的,谁知话还没说几句呢,老板就说有事要出去,让我赶紧回来!不过我看你虽然不喜欢这龟,却愿意在旁边等我那么久,想必你是很怕你那口儿,就俗称的妻管炎!”

    这话就让林晓强有些不屑了,你知道个屁,那是叫怕吗?那是爱,是尊重不过,林晓强确实是挺怕冰妮那说来就来的眼泪。

    “我给了你名片,猜想你肯定要过来问我这龟为什么不吃食的,所以就在这里候着你了!”

    “那我这龟到底是怎么了?”林晓强终于顺势问出这最想问的事情。

    “呵呵,其实嘛,它什么病都没有!”张子扬哈哈笑道。

    “啊?”

    “欧阳医生,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了吗?”

    “秋季啊,快入冬了!”林晓强觉得张子扬问了个很傻的问题,可最后觉真正傻的人是自己。

    “是啊,现在是深秋了,这个时候龟已经开始准备冬眠期,所以就什么都不吃了哦!”

    林晓强恍然大悟,他竟然把这最基本的东西给忘了,就像是阿怒老爹那样,把药与手术器械什么都准备好了,却独独忘了听诊器这最基本的东西一样。

    “现在你明白你的龟为什么不吃食了吧?”张子扬笑笑问。

    “知道了!”林晓强也跟着笑起来,拱手道:“实在是太感谢老哥了,要不是你帮我解开疑团,恐怕我这两个月都没得去小木屋了!”

    “小木屋?”张子扬一头雾水,这龟不吃食与去小木屋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时候也不早了,老哥,差不多我也该走了”

    “慢来,慢来,我要和你说的事还没完呢!”张子扬把林晓强摁到椅子上,“你能告诉我,你这龟是在哪找到的吗?”

    “在山上,小河边上捡到的!”林晓强毫不隐瞒的说。

    “哦?就在甘省境内的小河上?”张子扬再问。

    “是啊!”林晓强点头。

    “那就奇怪了,在我国,金钱龟主要分布,广省,西省,海省,香江等地,在国外,也就越南等亚热带国家和地区才有,可从来没听说过甘省境内现有金钱龟的啊!”张子扬很是惊讶的说.手机看

    “那我就不知道了!”林晓强心说你如此专业的人士都不知道,我这半路还没出门的就更不知道了。

    “欧阳医生,你能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吗?”张子扬道。

    “在保安族崖头门宦山寨里!”林晓强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干脆的道,反正就算告诉他,甚至是画好地图给他,他也不可能找得到那条小河的。

    “阿訇人的地方?”张子扬睁大眼睛看着林晓强,仿佛是在看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猩猩一般。

    林晓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了?老哥!”

    “哦哦,没什么!”张子扬回过神后又赶忙解释起来,“欧阳医生,你别误会,我问你住什么地方,并没有要去寻龟的意思,而且阿訇人的地盘,并不是谁都能进的,我之所以这样问,那是因为好的金钱龟那都是有档可寻的,就如dna一样,既使你的这龟真的和书上的金钱长得一模一样,那也不是真的一样。”

    林晓强像是听梦一样,一头的雾水。

    张子扬虽然没买到林晓强手中的金钱龟,但心情好像不错,滔滔不绝的道:“中国的金钱龟,除本身的药用价值,观赏价值,还有一样非常了不得的特点,那就是变态。”

    “变态?”林晓强听了这两个字差点一头载倒下去,他只知道人会变态,没想到这龟也会变态。世事真的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啊!

    “对,同样一种金钱龟,生长的环境不同,它的形态与龟壳鳞片,与质它的属性都会不同,例如广省的种,放到海南去,它会产生变态,缅甸的种,放到越南去,它也会产生变态,伴随着变异,它的形态与颜色也会有所不同,这个不同,那就是它真正值钱的地方。”

    看到林晓强愣头愣脑的表情,张子扬又笑了笑:“你知道古董为什么值钱吗?”

    “因为它有历史与收藏价值呗!”林晓强想当然的道。

    “我呸!”张子扬非常不屑的喷了一句,“古董之所以值钱,那是因为它独一无二!金钱龟之所以值钱,那也是因为它每一只都不一样,每一只都是独一无二的!”

    “呃!”

    “我的草龟为什么买得那么贱,十元三只,还任挑任拣,因为那些都是克隆货,全都是一样的,物以稀为贵,同样的道理,物以多就为贱。你若能找到这只小龟的父亲,也就是那个龟公,我给你五十万!”

    “五十万?”林晓强再次被雷得半生不死。

    五十万一只龟公!你丫神经没短路吗?

    “为什么母龟你只给十万,而这龟公却给五十万呢?”林晓强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问。

    “嘿嘿,既然我给你说了那么多,这点也懒得保留了!”张子扬很大方的样子,娓娓而谈,“水生野生动物繁殖这方面,在甘省,我绝对是个老资格,而在养龟这方面,我也是前辈,我在这里这个养殖中心培育了无数的草龟龟苗,可是卖到外地去后,那边信息反馈回来,一个龟公也没有。于是我就这个问题,请教了我的导师,同门,还有业内的无数人士,几乎是所有人都告诉我,龟公都是野生的,养殖的基本没有公的,特别是金钱龟,你弄不出公的来。

    当时,我兴奋异常,意识到金钱龟公未来会更少的巨大商机,要趁着当时市场上野生公龟价格比母龟便宜很多的机会,大量囤积。可惜我只是个打工的!”

    说到这里,张子扬光芒万丈的表情突然变得暗淡了,随后慷慨激昂的声音就显得低沉了很多,“老板不同意我的囤积计划,因为金钱龟龟公,长到了七八两左右,它就不长了,而母龟却能长到三五斤,如果没问题,还会继续长,况且它还能生蛋呢!老板是个女的,她只意识到女性的重要,可她哪曾想过,要没有龟公,母龟就算下了蛋,能孵出小龟吗?那生了蛋又有何用?煎荷包蛋都嫌小!而且她只看到当时的市价,却没预测到今时的变化,现在市场上,野生的金钱龟公,少之又少,一只可以交配的野生金钱龟公,最少也得”

    说到关键部份,张子扬仿似才意识到什么,突然住了嘴,但脸上却隐隐透着郁郁不得志的表情。

    林晓强并没有在养殖中心呆多久,离开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把手中那只什么独一无二的金钱龟送给张子扬,因为只要他喜欢,可以随时倒回那条河里去再捉几只来,可是想到冰妮,只好忍了。

    到了汽车客运站,离与阿牛叔约定的时间还早,林晓强就想着趁机再看看那本《闭壳龟》,没曾想游目一顾,却现阿牛叔早就等在那儿,满脸焦急的等在那儿呢!

第十八章 窝囊

    “欧阳医生,你身上还有钱吗?”阿牛叔一见林晓强,张嘴就问。

    “还有几百块,怎么了?”林晓强疑惑的问。

    “那你赶紧借我点!”阿牛叔满脸焦急的说。

    原来,阿牛叔这次进城,总共带了一千二百多块钱,有二百块钱是族人拖他买东西的,他那一千块其中的二百块是买化肥的,八百块是准备汇给外省念书的儿子做伙食费的!

    由于到了省城的时候,时间尚早,阿牛叔就打算先去商场里把族人托买的东西给买起了!

    进了人潮拥挤的商店,好不容易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买起了,付了账出门的时候,却不想被别人撞了一下,手里提着的一袋东西散落一地,脾气好的阿牛叔也懒得跟别人计较,赶紧蹲下来收拾,那撞他的人也连声对不起的上来帮忙,厚道的阿牛叔自然回道没关系没关系,当二人正在地上捡得不亦乐呼的时候,一人极迅的从他蹲下来,裂开个口的裤袋里抽出了用塑胶袋装着的钱,撒腿就跑。

    阿牛叔回过神来,自然就拔腿就追,可哪想到那原来帮他收拾东西的人竟然缠住他不放,阿牛叔被缠得急,意识到这两人很可能是一伙的,保安族人的血性立马就显露出来,抡起拳头就要揍人,哪曾想拳头刚扬起,旁边一下就窜出了四五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保安族的硬汉虽然血性,但也不是不识时务的,在这人生路不熟的大省城,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所以阿牛叔只好吃了哑巴亏,眼睁睁的看着这伙人扬长而去。

    林晓强听了事情经过,气得直咬牙,这几个兔宰子,要逮到了非卸了他们的胳膊不可!

    气愤归气愤,林晓强还是把身上的钱一股脑的全掏给了阿牛叔。

    二人在银行汇了钱,又买了两袋化肥,这才匆匆的赶回汽车客运站。

    到了车站,经过保安族路口的最后一班车已经出站了,二人沮丧的走出来,却惊讶的现,那最后一班车竟然还停在客运站外面,原来那车的老板与售票员趁着他们是最后一班车,正没命的私揽着乘客。

    林晓强与阿牛叔见状赶紧背着化肥挤上前去。

    “二位,到哪儿呀?”那售票的女人笑颜如花的问。

    “你这车经过保安族路口吗?”阿牛叔问……

    “经过经过!把东西放下面,快上车吧!”售票的女人见又来两个长途的客人,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笑得胸前鼓涨的胸部一颤一颤的,看得林晓强与阿牛叔的心也直打颤。

    二人上了车,找了个两个座位坐了下来。

    到林晓强两人落座为止,车上已是座无虚席了,但那售票的女人却还在下面吆喝着,而那车老板兼司机的男人则坐在方向盘后悠闲的抽着烟,对乘客的怨言视若无睹。

    渐渐地,乘客的怨声大了,司机这才不得不吆喝那女人上了车,慢悠悠的动了车子!

    乘客们见车子动了,纷纷松了一大口气,以为这就是要出了。

    没曾想,那老板竟驶着车子围着客运站转起圈来,而那女人则打开窗往车外招揽乘客。

    怨声再起,但这回那老板却是患了选择性可聋似的,听不到他不想听到的。

    座位没了,过道也站了一半的人,那售票与招客的女人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可是有的乘客终于忍不住怒了,大声嚷嚷起来。

    那老板这才往正道上驶去,那女人也收回了头,开始卖起票来。

    车上的乘客不少,但多数都是在车站里跟出来的,所以售票的女人卖的只是半路上车乘客的票,例如林晓强与阿牛叔。

    “二位是要去保安族路口吧?”那女人的记性很好,拉了那么多客人,竟然还记得阿牛叔与林晓强要去哪。

    “是的,两个一起多少钱?”阿牛叔问。

    “一百五十!”那女人笑着说。

    “什么?不是一个人六十吗?”阿牛叔问。

    “人是一个六十,可是你车下的两袋化肥占了那么大的地方,别人都没地方放了,所以得加收托运费三十!”那女人仍是保持着笑容,她的记性显然并不是一般的好!

    “我坐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有带行李要加收费的,你们这样是乱收费!”阿牛叔愤然骂道。

    “小件的行李,我们是不收的,可是你这两袋子实在太大,又那么重,一般的车子能肯给你带吗?”那女人振振有词的道。

    “坐不坐,不坐就下车!”那坐在前头的老板头也不回的甩下一句.手机看

    林晓强与阿牛叔面面相觑,心里愤怒无比,真的就想下车走人,然后去车站投诉他们,可是这是最后一班车了,不坐的话,那就得等到明天了。

    没办法,两人只好老老实实的交钱,可是两人搜尽了口袋,也只有一百三十块。

    “大姐,”阿牛叔坚难的蠕动着嘴皮子,“我们两总共就这一百三十,你看~~~~~~”

    “不够。”那女人原本还笑吟吟的脸立即就拉了下来,劈头盖脸的道,“没钱你坐什么车子!”

    “大姐,不是的,我原本是带够了钱的,可是后来被”阿牛叔费力的想解释。

    “阿牛叔,你跟她说那么多干嘛!”林晓强愤然而起,把钱一下拍到了那女人的手上,很是硬气的道:“我们就这么多钱了,你爱载不载,不载我们就下车,不过我告诉你,我要下了这车,肯定要到车站投诉你们私揽乘客,还有乱收费。”

    赖的怕横的,横的怕蛮的,蛮的怕傻的,傻的怕不要命的,那女人被突然跳起来的林晓强给骇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呢,那坐在车前头的老板已经站起身来,挽起袖子摩拳擦掌的道:“哟嗬,你小子是不是想找碴啊!”

    “我找碴?哼,是你们乱来吧!”林晓强愤愤不平的道,对那一副有打样子的老板不屑一顾。

    那女人见势头不对,赶紧的回身拦着那老板,催他快开车,待车子重新上路后,这才道:“算了算了,你跟两个穷鬼斗什么气啊!”

    这句穷鬼又把林晓强给激怒了,正要作的时候,那女人扫到车外的眼睛一亮,赶忙拉开车窗献媚道:“几位大兄弟,坐车吗?”

    车子一个急刹,突然停了,弄得车上的乘客都是一倾,站着的林晓强也差点被带得撞到前面的杆上,幸亏阿牛叔一把给扶住。

    “欧阳医生,别跟这种见钱眼开的小人一般见识了!”阿牛叔低声说。

    林晓强听了他的劝,悻悻的坐了下来。

    车门开了,几个汉子上了车,车子又重新上路。

    那女人笑脸迎迎的问道,“几位大兄弟,你们到哪儿?”

    “前面!”一留着长的汉子道。

    “前面哪儿啊?”女人又问一句,到哪收到哪的钱啊。

    “前面就是前面,哪来那么多废话,是不是B痒了,找操啊!”另一光头带纹身的汉子骂,跟着他的几个男人顿时暴起一阵刮臊的哄笑。

    这几个家伙明显不是好人,那女人识得厉害,不敢再吱声了。

    那个刚刚还摩拳擦掌仿似很能打的车老板这会也不作声了,这外强中干的宾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那光头的汉子如狼似虎似的,把旁边坐着的一人一手拎了起来,“闪一边去,给大爷让个座!”

    那瘦削的乘客被他像是拎小鸡似的拎到了一边,脸上虽是愤怒,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看什么看?再看我抽你!”那光头的汉子如狼似的眼神猛盯一下瘦削的乘客。

    那瘦削男赶紧的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光头的汉子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大大咧咧的一**坐在那位置上。

    “欧阳医生!”阿牛叔突然低声的叫了林晓强一句。

    “怎么了?”还在生闷气的林晓强疑问。

    “那几个就是刚刚抢我钱的人!”阿牛叔悄悄的指着那光头汉子为的几人道。

    “哦?”林晓强立即警惕了起来,思索了一下道:“阿牛叔你别声张,看清楚情况再说!”

    阿牛叔没声张,其实,他也没敢声张。不过如果和他在一起的不是看起来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林晓强,而是阿怒的话,这会他就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当头就一拳打到那光头汉子的脸上了

第十九章 神医还是神棍啊

    车老板与售票的女人都知道这最后上车的一班人都不是好惹的主,搞不好的话可能是车匪路霸,所以都闷声不响的,心里却在一个劲的祈祷,那长汉子所说的前面马上就到了。

    车上原本哄闹的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压抑起来,好像外面天空里的乌云全都钻进了车里来了,静悄悄的,犹如鬼子进了村一样。

    林晓强知道了这班就是抢阿牛叔钱财的劫匪之后,心里已经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好几次都蠢蠢欲动的想冲上去大打出手了,可是看到一班老**孺齐集在车上,又怕伤害到无辜,所以几次都按捺了下来,正在思想着对策。

    车行了好一阵,出了城,已经到了效外公路了,可是那长男人说的前面好像还没到,而这班人也没有一点要下车的意思,而且还刮臊无比的对那还有几分姿色的售票女人调笑了起来。

    “哥们,瞧这女人的**,多大啊!”那长男旁若无人的指着售票女人的胸部道。

    那售票女人只是贪财,并不是无知,肯定不会告诉他们这是垫起来的。

    “嘿嘿,确实挺大的,可惜丑了点!”另一个胡子男跟着猥琐的笑道。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丑有丑得好,丑有丑得妙,丑得特别会叫啊!”那长男极下流的说着,还恰不知耻的问那票女人,“大嫂,你是不是很会叫啊?”

    女人转过头,不再看他们一眼,心里却骂道:我会不会叫,关你鸟事!又不会叫给你听。

    她的想法怎样别人是不会知道的,但她的举动,却又引来这班人一阵无聊的哄笑。

    那光头的男人显然对那不咋地的女人没什么性趣,反而好像是对车上的老弱妇孺极感兴趣,一边沉默的抽着烟,一边不时的扫视着车上的人,当他看到阿牛叔的时候,脸上愣了愣,又看到林晓强紧盯着他的时候,表情多少有点紧张,左右扫视一下,现他们只有两个人,脸上顿时露出了凶相,恶狠狠的回以颜色,那眼神很像是有种就过来单挑似的。

    见林晓强二人没有动静,光头男向他们伸起了个中指!然后再不屑看他们两人一眼,自顾自的抽烟。

    阴霾密布中,客车在山道公路上行走了二三十公里,那坐在位置上抽烟的男人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当他再次摸烟盒的时候,这才现盒里已经没有烟了,骂了声娘,把烟盒在手里狠狠一握成一团,扔到地上,往怀里一掏,竟然掏出了一把枪来:“全都别动,老子打劫!”

    “打劫,别动,全都别动!”那跟着他的那几人也掏出了长刀短棒,凶神恶煞的叫了起来。

    车上的人全都吓呆了,胆小的已经惊声叫了起来。

    “叫什么?谁再叫我一刀捅死谁!”那留长的男人吼了起来。

    “啊——”那售票的女人刚想叫,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我都说她会叫,你们又不信!”那长男得意扬扬对他的同伴道。

    那女人挨了一巴掌,脸上立即留下了五道红印,她再会叫也不敢叫了。

    “大嫂,我给你三个选择,一,我掏你上面的两个奶油面包,二,我掏你腰里的那个装钱的包,三,我掏你下面那个霉的面包。”这长男极下流的给女人出了个选择题。

    奶油面包,自然是长毛早早就想摸的一对**,腰间的包,是装钱的,而下面那个霉的想想就知道了!

    这个女人舍不得腰里的包,如果一定要交,她情愿让他掏上面的两个包,但那得在背人的地方,现在大挺广众的,她只能不情不愿的把腰间的包给了长男人。

    车上的大多是老弱妇孺,那光头男人一亮枪,全都吓得手脚抖,老老实实的把钱交了出来。

    那光头男走到了林晓强两人面前,枪在两人面前指来指去。

    “你已经没钱了,我知道!”光头男看着阿牛叔笑了笑,露出像狗一样的利牙,突然一转头,黑起了脸对林晓强说:“不过,你得把钱交出来。”

    林晓强紧紧的盯着他,缓缓的道:“我最烦你们这些打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身子骨都不行了,还要出来作案。”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那跟在光头后面的胡子男一下就冲了上来,刀子在林晓强面前比划着吼道。

    林晓强无视眼前挥来晃去的刀子,只要他喜欢,随时都握刀的手给弄折了。

    “大胡,给我闪一边去!”那光头男向那大胡子沉声喝了一下,这才看着林晓强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的身子不行了,都没几天活头了,就不要出来造孽了,积点阴德,到时轮回也不用这么招罪!”林晓强冷冷的道。

    光头佬的那几个手下闻言立即就要冲上来暴打林晓强,却被光头佬一把拦住。

    “你怎么看出我身上有病?”那光头佬脸上阴晴不定的盯着林晓强道。

    “你面色苍白,嘴唇绀,刚刚走了几步路一头的虚汗,别说像我这样的一流医生,就是走街窜巷的江湖游医都能看出来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林晓强很不屑的道。

    一伙人顿时全都愣住了,特别是为的光头佬.手机看

    林晓强冷冷一笑,对着那光头佬道:“你现在是不是常常感觉心慌气短,头晕恶心,四肢乏力,呼吸不畅,夜尿频多,喉咙老有什么东西,吐也吐不出来,吞也吞不下去?”

    这一下,全车人跟着愣了,心说:神医你不会说他是得了慢性咽炎吧?

    林晓强没理他们的反应,继续自己的诊断:“你是不是去了医院,医生说你是慢性咽炎,可你吃了多少慢炎舒宁,挂了多少掉瓶,都不见好?”

    那光头佬终于动容了,忍不住点头。

    “嘿嘿,我告诉你,你这个病跟本就不是慢性咽炎!”林晓强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那我得的是什么病?”那光头佬急着问。

    “你的病是风热喉痹时,邪热伤阴,肺肾阴亏,虚炎久灼,火燥津枯,津枯则液涸无以上承,咽窍失养,肌膜干萎如蜡纸,液干浓缩为痂附于咽窍所引的,关键不是你的咽,而是你的肾!”“肾!?”光头佬大惊。

    林晓强点点头,道:“你转过身来!”

    “干嘛?”光头佬不解。

    “叫你转就转,废那么多话干嘛!还想不想治病了!”林晓强喝道。

    你不想活了!”光头佬立即就怒了,把枪指到林晓强的头上。

    林晓强最怕这玩意,冷冰冰的枪口一指到他的脑门上,心里就是一惊,但面上却仍显得镇静自若的道:“我是很想活的,不过看起来你好像不想活,不想治病啊!”

    光头佬被林晓强胡谄一气,原本就感觉身体不太对劲的他,不禁名半信半疑起来,迟迟疑疑的,最后还是有恃无恐的转过身子。

    林晓强伸出两只食指与中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的腰部。

    “这里痛不痛?”

    “不痛!”

    “这里呢?”

    “也不痛!”

    “”

    mB的,竟然在这做起检查来了,全车老少一起在心里骂。

    “这里呢?”林晓强手指轻轻的再次一点。

    “哎哟,轻点,这里很痛,很痛!”那光头佬叫了起来。

    林晓强立即缩回了手,淡淡的道:“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地方就是肾,没病是按着绝不会痛的!”

    光头佬低头看看林晓强刚刚按着的地方,又看看林晓强,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

    阿牛叔的表情也很复杂,他不明白林晓强为什么替这人渣看起病来了,但他坐的那个角度,却明明看到林晓强的两根手里下面夹着一根针,前几次按的时候都没动那根针,但最后一次按的时候,却用大拇指放到两根手指下挤了挤。

    这一下,光头佬看林晓强的眼神已经大大不同了,以前他去看医生的时候,那些医生都是拼死的给他检查喉咙,可是眼前这人,不看咽,而是检查他的肾,仅仅只是轻轻一按,就触到了自己痛处,这下对林晓强的神医身份再不怀疑,问道:“医生,那我这个病你能治吗?”

    “我当然能治,小病而已,推拿一下,再挂一下,全都治好了!”林晓强把胸口拍得山响的说。

    “那医生你赶紧给我治吧!”那光头佬心急的道。

    “这车上颠颠覆覆的,治病不是地方啊!”林晓强摊摊手说。

    “那我马上让他给我停车。”那光头佬问。

    “前面,前面的个路口,那里有地方停车,也不会堵着路。”林晓强往外面看了看!

    “那,那太谢谢医生了!”那光头佬喜出望外的道

第二十章 收拾不死你们

    “先别忙着谢!”林晓一把挡住光头佬,“你这病我虽然肯给你治,不过你得答应个条件。”

    人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病,否则,你就让人给吃死了!光头佬治病心切,也没管那么多,“医生,你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我能答应的,你尽管说!”

    林晓强指了指车上的乘客,“这车里的都是乡亲父老,谁挣几个钱都不容易,你把钱还给他们,当是给自己治病积阴德,这病自然也好得快些!”

    光头佬有点为难了,“医生,我们这出来混的,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这无本买卖如果空手而返,以后就难混了!”

    “这个我明白,盗亦有道嘛!”林晓强深表同情的点头,眼睛看着那长男从售票女人手里抢过来的包,“百姓的钱自然要还的,但劫富济贫嘛!我是不管的!”

    光头佬大喜,除了留下女人的那个包,把其他人的钱财全都还了回去。

    血汗钱失而复得,一车老小自然谢天谢地谢林晓强,只有那老板与那女人怨毒的盯着林晓强。

    林晓强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但心里其实是挺解恨的。

    到了前面一个开阔的路口,光头佬一声呼喝,让车老板把车停到一边。

    阿牛叔四下一看,心中不禁一喜,这里已经是保安族路口了,等下自己只要往草丛里一钻,抄小路回去通风报信,把族人全都喊来,不信收拾不死这班家伙,心里如此想着,不禁对林晓强佩服起来,这不是那啥引君入瓮么?

    林晓强是这样想的吗?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下车的时候,林晓强却没忘让那女人下车来把那行李箱打开,把两袋化肥搬了下来。

    “医生,你这是?”光头佬看到林晓强卸化肥,顿时警惕了起来。

    “哦,我就住在那条怒江对面的寨子里!”林晓强淡淡的应了一句,“大哥,要不你进去里面治吧,我那设备齐全,能躺着推拿,如果在这里,你只能坐在地上!”

    进去里面?到了你的地盘,那不是你全由你说了算?唯恐有诈的光头佬立即客气的道:“那没啥,我就粗人一个,没那么讲究的!就在这里治吧!”

    那女人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正要上车,那光头佬却一把扯住了她的头,“你不用上去了,老实在下面给我呆着!别的人全都下来!看到谁敢下车,就打折他的腿!”

    光头佬果然精明,他怕林晓强使诈,所以把兄弟全叫下来保护他,但他又怕那车会突然开走,又把女人弄来做人质,确实有够阴险的了。

    林晓强明白光头佬的心思,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指着前面那块大石头说,“大哥,咱们上那去吧,石头比较干净!”

    光头佬点点头,盘膝坐到石头上。

    “那我现在给你推拿了,你把衣服脱下来。”林晓强站到了他后面道。

    光头佬没做他想,伸手就去脱衣服,因为手里握着枪不方便,于是就把枪插到前面的裤腰带上。

    一切准备妥当,林晓强的双手就放到了光头佬的肩膀上。

    这一放,光头佬顿时就是全身一震这手怎么跟女人的一样,又暖又软又滑!

    “呃~~”随着林晓强轻重有序的按压,光头佬忍不住呻吟起来,那是舒服的呻吟,可是下一刻,就变成了痛苦凄凉的惨叫。“啊——”

    “咔嚓,咔嚓!”的两声响,光头佬的两只胳膊硬生生的给林晓强用蛮力给拧走位了,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一把抢过了光头佬插在裤腰上的枪,跳下了石头,再也不看那倒在上面鬼哭狼嚎的兴头佬一眼

    突逢巨变,没有人能反应得过来。

    你敢对我们老大下黑手!你死定了!”那长男人先回过神来,怒冲冠的大吼。

    “兄弟们,齐肩子上,一起砍了他!”大胡子怂恿着大家道,他自己却不上前。

    七个人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扑上去,因为林晓强手里握着他们所有人唯一的一把枪!

    子弹是不长眼睛的,他们跟着光头佬是为了吃香的喝蜡的,可不是为了吃黄金花生米的。

    有本事把枪给扔了,赤手空拳的单挑!”那长男人叫嚣着道。

    林晓强瞅瞅他们,又瞅瞅手里的枪,然后把枪抛给阿牛叔道:“阿牛叔,你肯定没玩过这玩意,给你玩下!”

    阿牛叔慌手慌脚的双手接过,然而这个摸过了刀的保安族汉子棒着这玩意却像是棒着个烫手山芋似的,双手直抖。

    “来吧,小子们,使出你们的本事让爷爷瞧瞧!”林晓强淡淡的笑笑,他对自己说过,要遇见这班抢阿牛叔钱财的龟孙,一定要把他们的胳膊卸掉,现在已经完成了一个任务,接下来就剩下这几个了。

    “他没枪了,兄弟们!上!”那大胡子一见林晓强手里没了枪,而且还敢如此嚣张,顿时就扬起了手里的刀往林晓强直扑了过来。

    有人领头,自然有人跟风,别的人也顿时如狂的虎狼般怒喝着扑上来

    那女人见这一打起来,没人再理她了,赶紧的撒腿就跑,丰满得可以说是肥的**上摇下窜,可是那逃跑的度可比虎狼猛多了,三两下就窜上了已经动起来的大客车,一溜黑烟的跑了。

    阿牛叔见林晓强与那七个人打成一团,手里的枪又使不上劲,腰刀又没带来,灵机一动,往旁边的草丛一窜,立即抄小路回去叫增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待得阿牛叔把全族的猛汉全都喊齐,趟过怒江来到现场一看,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班劫匪,包括光头佬,全都光着膀子,被倒吊在树上,一个个双手垂立,哭爹喊娘的叫唤着,很显然,他们的胳膊都被林晓强给卸了。

    而林晓强此刻正站在树下,用一根树枝正在抽打着他们,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道:“我说话算话吧,一定治好你们,先推拿一下,再挂一下,包好!现在好了吧!”

    众劫匪不答,林晓强扬起树枝就是一顿疯狂的抽打,直打那些光膀露背的劫匪条条红痕突起,嘴里一边哭嚎一边大叫着:“好了,好了!”

    众保安族人看到此情景,心里一阵巨寒。

    林晓强正抽打得起劲呢,却不防一人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呜咽着道:“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这人正是那苦等着他归来的冰妮!

    原来,牵挂着林晓强的冰妮早早就在怒江的那头等着林晓强,可是一直等到日头西下了,也没见着林晓强,心里正焦急呢,却突然看到阿牛叔慌里慌张的从对岸划着竹伐过来。

    看到阿牛叔如此表情,冰妮顿时就心凉了一节:林晓强出什么事了吗?

    阿牛叔过了岸,冰妮正想问呢,却见他拔腿就跑,回头看看对面,什么也看不到,甚感不安的他只好跟在阿牛叔后面。

    阿牛叔狂奔进山寨的广场,疯了一般用石头敲着那把召唤全族人的锄头,正在家里准备开饭的族人们听得锄头响,而且还是出事的敲打法,于是纷纷扔了碗筷就往广场跑。

    待听到阿牛叔说欧阳医生正在江对面和八个人干架的时候,族人们立即抽了腰刀向这边杀过来,性急的甚至连竹伐都不坐,直接扑嗵一声就跳进江里,趟水而过。

    冰妮好不容易来到这边,看到林晓强,情绪已经快到崩溃边缘的她再也顾不得摭摭掩掩,不管不顾的扑进了林晓强怀里。

    此刻,林晓强也顾不上抽打那班操蛋玩意儿了,他得安慰他受伤的小妮子啊,看到正在旁边不停的用咳嗽对他示意的阿怒老爹,忍不住就说:“老爷子,你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一会去医院让我瞧瞧。”

    “呸!”阿怒老爹被气得腮鼓鼓的道。

    “哈哈!”林晓强大笑,把手里的树枝扔给他道:“老爹,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话,也不懒得管族人们诧异的眼神,搂着冰妮就消失在小道上了

第二十一章 勇敢的女人万岁

    林晓强与冰妮渡过保安族山寨前面那条怒江的时候,天刚好就就黑了下来。

    夜色朦胧中,冰妮俏生生的娇躯依偎在他的怀里,触目所及,她妩媚的脸上虽然还挂着隐隐的泪痕,但更多的是绵绵的情意。

    二人过了江,没有回保安族山寨,直接就去开房,当然,房是早就开好的,而且只属于他们的长包房,那个冰妮从很小就为自己建筑的爱巢——小木屋。

    一进屋,冰妮就迫不及待扑进林晓强怀里和他缠作一堆,香软柔腻的红唇不但主动而且急切地寻找着他的唇,他粗长的舌头,芳香小香如此的灵动多情。

    冰妮的接吻技巧是林晓强所传授的,但现在的她,却隐隐有着青出于蓝的征兆,一丁香小舌缠绵舒缓,柔软而极具弹性、调皮而又狡猾异常。先是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绿腰,然后低眉信手续续弹、似诉心中无限事;林晓强渐渐被撩拨起体内的热血,想缠牢她的小舌,却又无法掌握,一时间深深沉醉于她的香吻中而不能自拔。

    冰妮是温柔含蓄还很矜持的女,在**这方面一直都是处于被动位置,但是今天,看到平安无事的林晓强,她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所以这一次,她决定抛开羞涩抛开矜持抛开所有的身外之物,尽情的把自己交给心爱的男人。

    此时此刻的她,不再保持着她的端庄,她的典雅,她的文静,她要化作勾魂的尤物,全身心的使林晓强感觉舒服畅快。

    两人的嘴唇终于分离开来,林晓强又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耳根,冰妮扭着身子巧笑嫣然,“~~~好痒!

    她穿的是长款的衣裙,衣料都是绸缎般的那种轻质面料,柔软诱人的身体在**的烘烤下散出腾腾热气,诱人的热气透衣服源源不断渗进了他的鼻息间,如此诱人的芬芳林晓强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哪痒?”他轻轻的问,手下更配合着去探索,轻车熟路的在她身上展开行动,撩开她的裙子把手伸了进去。

    “痒~~”冰妮似呢喃般呻吟一句。

    林晓强的手上,已经感觉如汪洋般的一片潮湿。

    冰妮的身体不停蠕动,似是挣扎,实则是欲擒故纵。

    衣裙在纠缠中缓缓被褪落,粉色的蕾丝纹胸在双峰之间塑造出一条幽深傲人的沟壑。从胸到胯,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两条优美华丽的s弧线勾勒出令人**的玲珑身段儿,柔软的腰肢妖娆灵活富有弹性,玉挺修长的双腿,随着她的一颦一笑,一眄以睇,所有这些在一瞬间便能焕然摇曳出无限春光和万种风情来。

    两人相互间长时间的寻寻觅觅着,她双颊通红,腰肢大幅度向后仰去,珠缝高高耸立在花子录的鼻尖前,喉底不时出千回百转的嘤咛,一双媚眼醉了似的迷离梦幻,配上那副勾魂妖艳的神态,端的是令人**夺魄。

    从她不断绷紧的肌肉上、不断升温的肌肤上、不断加快的呼吸频率上,他知道时候该开始主动出击了………

    雄心顿起,林晓强铁骑突出刀枪鸣,柔情似水、冰妮银瓶乍破水浆迸;两人琵琶合奏琴瑟共鸣,但闻曲调繁复婉啭低徊,忽而是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忽而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继而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曲调渐行渐高绕梁不绝。到了极妙处,林晓强录曲终收拨当心画,冰妮顿时四弦一声如裂帛。

    **暂歇,琵琶曲终,室内声息渐平,静至极点,正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真棒!”冰妮微微的半张的媚眼,娇喘的气息如兰麝生香。

    “你真美!”林晓强看着她潮后还着的微红,由衷的出赞叹。

    两人的四目相视而笑,所有的事情都显得是那样的和谐、默契、温馨、甜蜜,因而也更加令人**。

    待得过了好久,冰妮才幽幽的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把我给担心死了,太阳还没下山我就在江边等你了!左等右等都不见你回来,我都差点要过江去找你了!”

    还不是你那个龟儿给闹的,林晓强心里应了句,脸上却笑笑,“没什么,遇到了点事,所以就耽搁了!”

    “怎么了?还有事情?”冰妮紧张的问,刚刚听到阿牛叔说他在跟人打架就已把她吓坏了

    林晓强于是把给龟儿看病的前前后后一并告诉了她。

    冰妮得知自己的小乌龟竟然像金子那般值钱后不禁瞠目结舌,得知林晓强在重金许诺之下并没有把小小强卖给别人的时候,心怀感激的她小鸟依人般依偎进他的怀里,“我跟你说啊,小小强就像我们的爱情,多少钱都不能卖的!”

    金龟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仅为了一点银子,两者怎可抛,人是感情的动物,林晓强更是,冰妮对他好,他怎会不知道,抱着冰妮的小蛮腰,轻吻着她粉嫩的脸,深情款款的说:“晓强不是木头人,妮儿的深情厚意,一直铭记在心,怎么敢出卖呢!”

    柔情万千如水一般的女子回报热情红唇,他的吻,他的气息,他强壮的身体,无不叫她依赖与迷恋,依偎在他宽厚的怀里,她有种幸福得要晕厥的感觉,“哥哥,以后你出去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好吗?”

    林晓强去省城,仅仅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然而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冰妮的小心肝就开始悬了起来,怕他路上有什么事,怕他去了以后再不回来,更怕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留住他那颗狂野的心,一整天,她都恍恍惚惚魂不守舍的,早早的就放下手头的活在江边翘期盼,焦急的等待那迟归的情郎,直到此时此刻,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她的心才稍稍的踏实了一些。

    “妮儿,有件事我不能不说的!”林晓强犹犹豫豫的道。

    “你说吧,我听着呢!”冰妮轻声呢喃着,如一只小绵羊般柔顺地伏在他的身上,贪婪的深吸着他身上浑厚又熟悉的气息。

    “妮儿,我是从山外来的,从前我经历过很多事,有过很多的女人”

    “不,你别说!”冰妮伸出柔荑,掩住了他的嘴,“哥哥,我知道的,这些事情,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的,我知道你的根不在这儿,我能留着你的人,也不能留住你的心,迟早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的,从爱上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了,可是不要说,不要说好吗?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也不管你何时离去,可是只要你在保安族中,那你就是属于我的,哪怕这只是一个梦,我也心甘情愿的醉死在这梦里”

    冰妮说着,脸上已经挂着两行清泪,林晓强暗怪自己的唐突,一次又一次轻吻她的双眼,试图止住她的眼泪,却觉那包含情意与心伤的泪水是那么的苦涩,渗进心里,让他酸酸的很是难受

    是夜,奔波了一天,又劳碌了整晚的林晓强本应该早早入睡的,可是他却很意外的失眠了。

    女人有女人的心事,男人也有男人的秘密,如果那天他没有做梦,记忆也没有出错的话,他确实经过了那条河,而且在河边的沙滩上,现几百上千的这种小金钱龟。

    把这些小金钱龟全捉起来,然后卖给张子扬,那么他不是瞬间变可以成千万富翁了吗?可是这样的真的行吗?就算真的有了一千万,那就是自己的目标了吗?那就算掘起了吗?

    林晓强摇摇头,不是的,绝对不是。罗海随便一出手,就是好几个亿的大手笔,而且眉头也不皱一下,那是什么?那是真正的财大气粗!

    自己想要有实力和他对抗,和整个暗金皇朝叫劲,一千万?一个人?这样是不是显得有点可笑了。

    不管这样,这一次出来,林晓强长了见识,而且看到了另外一条路。

    而那只几个小时前仍不招他待见的小金钱龟,终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进入了他的视野!

    左右也睡不着,他坐起来研究着冰妮还来不及拿走的龟儿,仔细的看起来,这只小乌龟王八还真有那么点可爱呢,通体金黄,小头圆圆的,脖子伸长的时候长度有点骇人,很有点像四脚短而且小,金黄的龟甲上,每片鳞片都是那么清晰明亮,后面挂着一小细短的尾巴,越看越是可爱,越看越是招人喜欢。

    林晓强有些纳闷,怎么以前越看它越讨厌,现在却越看越顺眼了呢?

    不用思索,仅用**想一下,就知道结果,以前,它是他的情敌,现在,它却是他的摇钱树,怎么能同日而言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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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版很傻很天真,上架后很黄很暴力,结局很好很强大.
一个原本以流浪艺术为目标的纨绔子弟,阴差阳差的上了贫穷二流子的身体!
一个原本对性爱并不热衷的男人,被身边无数个娇颜如玉的女人调教成了一条专业级色狼.
一个原本对医学通了六窍,还差一窍的菜鸟,最终成了医代宗师.
一双妙手,原本该抚弄环肥燕瘦玲珑浮凸的酮体,结果...
老天的错爱,让他一一品偿着扭曲的人生百态,数不尽的风流艳事也降临其身.
他爱的女人不能爱,他不想爱的女人却一直赤裸裸的抵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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