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人死如灯灭
不放心的肖晨在鹰三身上点了几指后见其不再动弹方才走上前查看。
伸手在其脖间一摸，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掰开牙齿就看见了紫黑色的舌头，其身上皮肤和脸部的皮肤也慢慢变了颜色。
靠，搞什么，居然服毒自尽了！
正自郁闷的肖晨猛的感觉到《化功**》有了反应，双手已经呈现出淡淡的紫黑色。
真不愧是专业死士，服毒自尽都不让别人好过，肖晨盘膝坐在地上，不出一时三刻就已经化去了毒力。
用毒的小崽子碰到了老祖宗，这点儿毒还真不够肖晨玩儿的。
拍了拍长袍上的灰尘，肖晨将化功内力布于手上提起了鹰三的尸体。
虽然不惧这毒素，可毒也分三六九等，就这臭不可闻的毒，肖晨还真就不屑于炼化来增加内力。
自家最次的碧磷粉一类都是有色无味，好一点哪一个不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用毒也要讲究个气度的。
将刚刚所杀四人的尸体直接提着回了山寨，扔在了无声哭泣的二柱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寨此时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破碎的兵刃和残缺不全的尸体，形状恐怖，那些早已经因为“三时软骨散”失去抵抗力的人，二柱也砍下了头颅。
残缺的兵刃为这血流遍地的山寨增添了几分萧索，二柱的刀足足有三十多斤，一般的兵器哪里经得起砍一下，况且这些小喽啰又能有什么神兵利器。
脸上的血污都未曾擦拭，任由两眼清泪将其冲的纵横交错，肖晨静静蹲在了二柱身旁。
过了许久，呆滞的二柱轻声开口，“晨哥，爹的仇报了，可……杀了这么多人，真的对吗？”
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肖晨闻言直接愣住了，杀这么多人，对吗？
扪心自问，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吗？哪个人没有父母，有几个人生下来就想为恶，这样不论因由全部杀掉真的好吗？
以前肖晨只认为身在这武侠世界，人要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狠得下心才能站得住脚。
从乐子岩身上，其学会了很多，好像也失去了很多，最明显的，莫过于对生命的漠视。
“可能这些人有不得已的苦衷，也可能这些人也本不想为虎作伥，但他们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要承受走这条路的代价，因果报应，古来如此。”肖晨对着二柱这样解释道。
话里说的漂亮，几乎将自己置身于事外，可肖晨的心中终有挥不去的一丝阴霾。
犹豫了一下，才再度开口道:“既然你觉得可能不对，那以后咱们就只除首恶吧，也给那些为恶之人一个改过的机会。”
二柱轻轻点了点头，提起了染血的大刀，“晨哥，我们把他们埋了吧。”
“嗯。”应了一声后，肖晨当先寻了两把铁楸，挖起坑来。
山寨有六百多人，实际上二柱所杀却只有一百多人，那三时软骨散经过水和饭菜的稀释，作用远没有直接使用大。
除去刚开始抵抗激烈一些，大部分只要有行动能力之人都跑了，留下来的大多都是死忠。
不管如何，人死如灯灭，万般的不是也都随风而去，总不能让这么多人曝尸荒野。
一百多人听起来不多，挖起坑来却让肖晨累的抬不起胳膊，其多次经过菩斯曲蛇蛇胆强化的身体也腰酸背痛。
二柱在一边努力拼接着残缺的尸体，既然要埋，总不能裹成一团埋进去。
本准备挖个大坑直接一起埋了的肖晨犹豫了一下，却是给每个人都挖了一个坑。
不管是不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终归是因为他而死，这样安葬，多少也算降低一点心里的愧疚感。
那四个首领的坟墓挖在了山寨大厅的正门口，肖晨只知道鹰三的名字，只得在被二柱搬来的一块大石头上用剑刻下了“鹰三之墓”几个大字。
写完后，又在山寨大厅正门左侧上刻下了“鄙人珍珑药庄肖晨，无意冒犯贵派，只因兄弟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待复仇后定当给贵派一个交代”
这行字是刻给辛癸派看的，既然这是其安插在此处的据点，那么长时间的失联，必定会有人前来查探，之所以不刻明门派名称也是因为不知辛癸派所图何事，怕真坏了其事那就彻底对上了。
“晨哥，这……”二柱看到肖晨所刻有些疑惑，心中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
摆了摆手，肖晨说道:“无需担心，自有我解决。”言毕直接向山下寄放马匹之处走去。
这个山寨建立不久，未曾修建地牢掳掠人口，更是没有什么油水，肖晨灭了陆家后身家丰厚，早已看不上那一星半点的东西。
一路来到寄放马匹之地，二人收拾一番，直接扔掉了带血的衣衫，穿上一身新衣，策马向着泽水城而去。
马背上，肖晨的心里远没有外表看起来平静。
之所以刚才不告诉二柱，也是怕其自责，辛癸派，十个珍珑药庄叠起来也不配让其正眼瞧上一瞧。
摸了摸怀中的“辛癸令”肖晨心中也有一股淡淡的担忧。
乐子岩说这辛癸派之时曾言，去年之时，辛癸派的那个老妖婆已经不理门派之事，专心闭关以期能够突破天人合一的境界破碎虚空。
现在主理门派事务的是代掌门柴妙凌，不朽金丹境界，不足三十岁便已经是不朽金丹期的大高手，直追很多老一辈的前辈高人。
虽然其性格诡异莫测，喜怒无常，但乐子岩说她极善处理门派关系和事务，凡事都以门派利益为重。
紫莲道帮助珍珑药庄之事已经基本算是公开，肖晨也就索性直接对外声称与紫莲道达成了秘密协议，长期供给各种药物，负责其门人弟子的医毒日常。
那柴妙凌如果真如乐子岩所说一切以门派利益为重，那么就不会轻易动珍珑药庄。
不管是紫莲道的面子还是珍珑药庄如今被口口相传的医药能力和毒术能力都是一种筹码。
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其会想方设法将珍珑药庄收入麾下。
魔门功法常常有人练功走火入魔，江湖争斗远比那夏国激烈许多，一个珍珑药庄能够解决许多的问题。
第76章神木王鼎
现在所面临的是，肖晨不得不考虑令一件事情，辛癸派为何要在这里设立这么一个据点。
周国正道势力最近磨刀霍霍，佛门势力按兵不动，夏国魔道也是在暗中布局。
锦州和林州交界之地无疑是一个十分微妙的地方，按佛门如今的态度来看，这里本应该没有任何战火威胁。
是为了防备佛门势力？还是魔门真就有那么大的胃口，准备一举吞下佛道两派。
摇摇头，不在其位怎知其事，手中所掌握的信息太少，肖晨胡乱猜测下也不知所以然。
不过却是下定决心，此次报仇之后立即返回山庄，除非有足够的实力去白云山迎娶范玥怡，不然再不出庄。
一路飞驰，因为灭了锦林贼之后肖晨和二柱走的是官道，不到十天时间就已经进了锦州泽水城地界。
前两天就已经能够再次购买物品，本来准备留下这个月购买机会以备不测的肖晨却由于《化功**》的缺陷问题不得不用掉了这次机会。
每七天必须有新毒练功，这个问题在珍珑药庄之时就不算是问题，山庄中的毒物种类繁多，毒yao种类在众人的研究下更是千奇百怪。
每次搭配的手法和分量稍有不同，就是一种新的毒，别说七天一种毒yao，就是一天七种也能让肖晨修炼到老。
出门在外这修炼却是多有不便，锦州不同于林州，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毒物让肖晨练功，再加上这《化功**》越是使用剧毒越是修炼的快，其真气也越发的霸道。
无奈之下肖晨只得兑换了一件异宝，神木王鼎，两万两银子，当然依照其一惯的脾性，直接就是九十九个，反正这东西对现在财大气粗的肖晨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陆家家大业大，几百年间积累的宝物和财富直接让肖晨成了暴发户，买了这东西以后放山庄里也能给别人用不是？
这神木王鼎是《天龙八部》中的星宿三宝之一，六寸来高，颜色深黄颜色，用不知名的奇木雕琢而成，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还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御不了这香气的吸引。
丁春秋本身毒术上的造诣其实并不能说很高，而且星宿派之人尽是草包和马屁精，其创出《化功**》后，每七日就需要新毒来压制旧毒成了一大祸患。
幸好有这神木王鼎能够吸引毒虫供其修炼，不然怕是早就毒发身亡了。
肖晨虽然身上所携带的**不少，甚至身体中还专门将那陆正兴所种蛊虫留下以备不时之需，但拥有这小鼎后却也感到压力一轻，抛却了很多不常用的毒物。
用了一次神木王鼎吸后，肖晨才知道这鼎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引来的毒虫皆是剧毒之物，方圆十里的毒虫，那阵仗将肖晨直接吓傻了。
密密麻麻的毒虫争先恐后向着小鼎爬去，毒性不济的直接被路上的其它毒虫给残杀吞食。
这些毒蛇，蜘蛛，蟾蜍，蜈蚣，蝎子甚至是异种毒物就在这小鼎周围厮杀不止。
不出半个时辰，小鼎周围就已经变得腥气毒气四溢，就连身怀《化功**》的肖晨都有些吃不消。
修炼了《化功**》其实肖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算是百毒不侵之体了，任何的毒yao毒物，只需体内化功真气稍微一运转就能炼化成内力的一部分。
就算那些剧毒之物，也不过是炼化的时候稍微费些力气罢了。
一个时辰过后，只有七只毒虫爬入了神木王鼎，肖晨只觉得每只都是十分神异的物种，眼看着这七只毒虫又要自相残杀相互吞噬，只得又拿出了六个神木王鼎将他们分别放置。
这神木王鼎明显有培养毒虫的效果，即便是剧毒之物，守在鼎中，只要有外来进入的毒物便会攻击吞噬，优胜劣汰，强者吸收弱者后也变得更为厉害。
神木王鼎的香气也有诡异，肖晨猜测这种香气之所以这样吸引毒虫，只可能是两个原因，一个是这香气像是诱人至极的食物，另一个则是这香气有帮助其提纯体内之毒，更进一步的作用。
相对而言，肖晨更相信第二个原因，动物的天性本就是如此。
肖晨将这几只毒物放置好之后，选出一只蜈蚣，将之碾碎后毒液涂抹于手掌之上，双掌霎时间就变了颜色，墨绿色的皮肤让肖晨都有些不适应。
顾不得思考许多的肖晨直接闭目开始了修炼，这活的毒虫的毒性远比毒粉等死物要大，加上其毒性多变诡异莫测，就连《化功**》炼化起来都有些费力。
毕竟肖晨此时满打满算修炼这《化功**》也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远远达不到那种身怀百毒的境界。
体内的化功内力经过肖晨用这活毒修炼变得更加厉害，毒性更大，危机更大，真气的增加速度也明显提高。
如此一来肖晨反而不急着赶路了，每日都会停下来捕捉新的毒虫用以修炼，还专门喂养了苗疆五宝，分别用五只小鼎容纳，明显准备用训养毒虫之术将这几只毒物练成传说中的宝宝。
二柱对肖晨的行为也不闻不问，只以为其是在为此行增添几分把握。
值得一提的是肖晨居然捉到了一只异种蜈蚣，《药王神篇》上有记载这蜈蚣名叫“羽尾红龙”剧毒无比，成年后体长仅有不足三寸，现在只有不足两寸，明显还在生长期。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其尾部有两根小小的尾巴，形似鸟类羽毛，全身通红如血，行走之间迅疾如风，虽然比不得那传说中的铁背金蜈和六翅飞蜈但也属于难得的异种了，而且其性情是这些毒物之中少有的温顺，十分容易驯养。
肖晨舍不得将之用于练功，只是每日练功之时将之连同神木王鼎一起取出来吸引毒虫让其吞噬，促其生长。
这种宝贝毒虫成年后拥有很强的杀伤力，而且隐蔽至极速度极快，不管是偷袭还是暗杀，都是非常好用的东西。
第77章回到泽水城
肖晨每日都要停下练功许久，这赶路的速度自然是快不起来。
无心与江湖中人在这个混乱时期打交道的二人也未曾主动与过路之人搭讪交谈。
足足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二人才走完了本来只需七天的路程。
《化功**》的进度喜人，已经无限接近练气成液中期，自觉体内的那只蛊虫再无用处，最近又突破在即，肖晨动了将那只蛊虫炼化的想法。
这蛊虫既然身为陆家家主最后的杀手锏自然有其不凡之处，形似春蚕，体表却又一层细密的鳞片，口器虽然不大却锋利异常。
本来这蛊虫经过载体的温养后会连续产卵，待虫卵孵化后，体内毒性爆发，将载体毒死，也为其后代将整个身体变成了巨大的食物库，幼虫只需几日就能长成，将载体吞噬一空便又会就近侵入他人身体，无限繁衍，端的是歹毒异常。
无奈碰到《化功**》这种毒物克星，连续三日不眠不休的炼化，终是被化功真气腐蚀了外壳，蜷曲的身体化作精纯的毒液和血肉精华，糟粕之物被排出体外。
得到这一股新毒支撑，体内真气如浩荡江河奔流不息，努力凝实着根基。
练气成液初期除任督二脉外百脉俱通，真气如丝如缕直若烟霞，中期之时如云如雾更显厚重，待到后期便如液体一般，浩浩荡荡。
这是一个质的变化，与真气含量无关，有的人修炼了一辈子，因为体内真气不纯，不能成为浓稠液体一般的存在，终身止步练气成液后期。
秘籍等阶不够，即使再努力也只是增加一些真气量而已，哪怕你修炼五十年，一百年终归还是练气成液。
一团棉花和一块石头撞击的力道不用说就能知道结果，经脉就那么宽，除非有天材地宝，不然一团棉花是如何也破不开那天地之桥的。
肖晨体内的真气又恢复了平静，睁开眼轻轻叹了口气，这次突破又失败了。
这并非《化功**》的问题，而是肖晨经脉太过宽广，虽然不论是威力还是持久战的能力都大大提升，但不论是修炼速度还是冲击更高境界的速度都被拖慢了。
与肖晨一样困扰的还有二柱，其体内的内力早就已经不输于练气成液的一般高手，却迟迟都不能打通最后一天经脉突破练气成液。
收拾行囊之后，天色已亮，二人骑上马背就向泽水城赶去，距离泽水城如今只有只剩几个时辰的路程，肖晨也就放开马蹄准备今日进城。
肖晨在来的路上特意买了两顶围有黑纱的斗笠遮挡容貌，两人在天黑之前就轻松进了城。
到了之后，肖晨才知道泽水城如今晚上已经不再关闭城门，原因却也与自己有关。
大河派追杀至这里后，这里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短短时间，各种流言纷飞。
这个安宁祥和的小城因为肖晨的出现如今也变成了大批武林人士聚集之地，大河派更是不远千里在这里设置了分部，其用意怕是不光为了扩大地盘。
肖晨的身形与半年前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今年还不到二十岁的他就已经黑白发色交杂，容颜却越发显得年轻。
与一年前相比不论是身量外貌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今身高已接近一米八身形挺拔，虽没有二柱高大魁梧，但也自有一股风采，如果不是极其相熟之人怕是绝对认不出来。
这段时间肖晨的头发几乎是在不断变白，之前是因为消耗巨大而花白了那一点半点，现在也是因为《化功**》的缘故。
原著中丁春秋留有一头飘逸银发，常蓄过肩长须，一把逍遥扇让人过目不忘，可是逍遥派的人极善养生和保持容颜，除了那不务正业的无崖子首徒苏星河外，就连**十岁的天山童姥巫行云和西夏皇后李秋水都是一头青丝，娇艳动人的模样。
按理说那丁春秋一心学武，纵然不如李秋水一般容颜不老，可也不至于头发雪白，看来还是这《化功**》因为内蕴毒素将头发变成了银白之色。
在城中客栈住下，肖晨让二柱安静待在房中哪里都不要去后，独身一人上了街。
如今敌明我暗正合肖晨之意，寻找有利的机会下手才能在事后远遁千里，盲目的行动只会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
虽说这佛门封寺姜国皇室软弱，可珍珑药庄所在的林州名义上还是属于姜国管辖，杀一个江湖散人和杀一个朝廷任命的一城之主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虽然大多的江湖人士都不服管教，对那些朝廷中人也是没什么好感，但蚁多咬死象，把人逼急了对谁都不好。
这次肖晨和二柱的报仇还是以暗杀为主，实在不行的话做打算。
一路晃悠来到了高升酒楼，这个肖晨最开始踏入江湖的地方，将长剑一摆，迈步走了进去。
扬声叫小二上了一坛子酒，两斤卤牛肉后就独自一人坐在酒楼的角落里。
客栈的掌柜和小二早已经换人了，酒楼中也不见那曾经相熟的乡邻，就连门口卖松子糕的小贩也不知将摊位挪到了哪里。
感慨了声物是人非之后肖晨也不再多想，只是静静听着酒楼中人的谈话。
诸如大河派最近与那奔雷剑门摩擦不断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大河派虽然只是小型门派，可是据说投靠了正道九大门派中的“太上宗”，被太上宗收编。
实力大涨的大河派掌门卫南历企图将奔雷剑门合并，以期能够得到太上宗内更多的话语权，太上宗的掌门也并未阻止其行为，反而是明里暗里的帮助大河派的同时不断给奔雷剑门施压。
听到这个消息肖晨松了口气，至少短期内不用担心大河派了，奔雷剑门可不是一般的小势力，光是练液成罡的小高手就有双十之数，据说还有一位不朽金丹期的老怪，大河派修为最高的卫南历也才练液成罡后期，长老弟子虽然多，可实力参差不齐，高者有着练液成罡期，低者只有练气成液。
高层实力差了不止一筹，就算有太上宗帮助，也不是短短时间能够实现的事情。
第78章乞儿
在酒楼坐了一会儿之后，肖晨没听得任何关于这泽水城城主的事情，毕竟身份再尊贵，他也只是一个练气成液后期而已，相较于太上宗那些劲暴的消息，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有些不上台面了。
正待起身离开却又听到了一个劲暴的消息，周国九大门派之一的紫霄宫派出当代首席弟子也是当代的持剑人左道真率领门下九人，合力清扫金州和锦州所有魔门据点和魔门安插的眼线，首当其冲的就是林州两大门派芜湖宫和重明道的据点。
局势越发的动荡了起来，肖晨心里也有些不安，按乐子岩的分析来看，这锦州却是不应该被战火波及，而且这正邪双方才刚刚有点动手的苗头，紫霄宫是不是太过急切了一些？毕竟周国本土还是乱成一团。
这紫霄宫位列正道九大门派之首，比之丹青子所在的玉清观还要强盛的多，门人弟子也不知有多少。
那左道真身份特殊，即是当代的首席弟子，又是当代持剑人。
首席弟子代表着其功力非凡远超同门诸多同辈弟子，那持剑人的身份则是代表其潜力巨大，紫霄宫寄厚望于他，甚至将来很有可能坐上掌门宝座。
紫霄宫有两把宝剑一把名为庚金剑，一把名为戊土剑，庚金带杀，最为锋锐，戊土固重，既中且正。
庚金剑为当代持剑人佩剑，戊土剑为掌门人佩剑。
听到此等消息，肖晨没了立即离开的想法，复印又坐在桌子前静静听着那些江湖中人的胡吹乱侃。
自动过滤一些诸如击杀了多少多少魔门余孽，声威赫赫之类的话，肖晨也算是理出了些头绪。
左道真此次出山目的其实也是看向了奔雷剑门，希望能将之收编。
紫霄宫一向强势，其顶着名门正派的称号却是不好明着做那杀人放火之事。
所谓的魔门据点，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大河派的据点，明面上一个中型门派和一个小型门派的争斗其实是两大豪门在背后角力。
对这自命正义的正道势力不屑的撇了撇嘴，肖晨也失去了继续听这些没什么能耐的武林人士吹嘘的兴趣，扔下一锭银子就走出了酒楼。
眼见天色已晚，肖晨也就直接返回了客栈，放二柱一个人在房中，肖晨还真有不太放心。
本来肖晨想让二柱先去看看杏儿的，可是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只得将这件事压后。
第二日，让小二将早餐送于客房之内，匆匆吃了一些后，肖晨又继续出门了。
那城主府内外每时每刻都有兵丁巡逻，十人一组，虽然只是一些身强力壮的普通人，可是一旦被发现却是对复仇不利。
整整一天在暗中蹲守，肖晨几次看到那城主在一众护卫下进进出出，身边从未离了保护之人。
其本身就是练气成液后期的人物，身边又跟着两位练气成液的护卫头领，虽然可以将之击毙远遁千里，可定然会被识破身份，那是纵是林州也无肖晨安身之所。
静静蹲在角落阴影中的肖晨心里默默记着兵丁巡逻的规律和时辰。
“你在这里看什么？”一声中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猛然听到声音的肖晨被吓了一跳，三阴蜈蚣爪使出瞬间将身后之人制服。
这人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声痛呼，肖晨见状连忙三指点出，让其口不能言，又动弹不得。
眼见不远处的兵丁已经向胡同看来，肖晨足下一动，《行》轰然而发，手中提着那人，几闪就失去了踪影。
几个兵丁过来查看胡同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疑惑之下也没有多想，继续巡逻站岗。
肖晨提着这人来到一个隐蔽的胡同后，将之放在了地上，瞧那破旧的夹袄和露出来的黑色棉花，还有一身污渍，无疑是一个可见的乞儿。
满脸的污渍只能看出其相貌比较清秀，身量不高，怕是只有十六七岁。
“最好不要大叫，我无心伤人。现在老实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哪里！”虽然知道这乞儿可能是路过那里，可是肖晨依旧心生疑窦，就算自己正在出神想事情，但堂堂练气成液的武者被一个普通人悄无声息的接近背后也是十分奇怪。
一指点出，只解了其哑穴，这乞儿面带惊恐，双眼中已经是泪光闪烁，看其努力想向后挪移身体却动弹不得样子，肖晨心中一软，蹲下身来柔声说道:“放心吧，我不是什么坏人，也不会伤害你，好好回答问题，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背后，完事儿给你银子。”
手中出现一锭银元宝，在乞儿面前晃了晃，这乞儿被银子吸引，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后才慢慢平静下来，怯怯的望着肖晨说道:“我，我叫小飞，那个胡同是，是我家。”
看着依旧有些紧张害怕的乞儿肖晨想起胡同中间右边一处死胡同有着简陋顶棚和一些破旧棉被衣物之处，随之也就释然，那里怕真就是这小乞儿的家了。
“嗯？你是女的？”随手两指解了这乞儿的穴道，肖晨才突然注意到这乞儿没有喉结，神色十分诧异。
十六七岁时男女已经十分容易分辨，一般乞儿中绝少有女人的存在。
小一点的女乞儿基本会被一些家境富裕之人带回去，从小培养成婢女，供家里使唤，如果相貌不差甚至会成为暖房丫头，即便是相貌一般的，也会有贫苦人家带回去给儿孙做媳妇。
这姑娘虽然蓬头垢面，但以肖晨如今的眼力看来容貌也是不差，应该不会流落街头才是。
“嗯。”犹豫了下，良久才轻轻应了一声后，这姑娘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肖晨手中的银子。
轻轻一笑将银子递到了她手里，肖晨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拿出了一锭银子，“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给你很多银子，让你从此不再做乞儿。”
将银子捂在怀中的姑娘闻言不断点头，好像深怕这银子飞走了似的。
“你在那个胡同里的时间不短了吧，可知城主府的守卫换班时间，巡逻的时间差。”肖晨盯着这姑娘，仔细看着其眉目间的神色。
第79章再收徒
这乞丐姑娘闻言用一种打量珍惜动物的眼光仔细看着肖晨。
肖晨浑身都感觉起了鸡皮疙瘩，在其诡异的眼神下一阵不适，开口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眼神闪烁了几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与期盼，“你是百毒公子吗？”
肖晨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心中却疑惑更甚。
锦州泽水城对于他来说已经足足有一年未曾踏足，不论是身形样貌皆是有不小的变化，自忖这泽水城该是没有几人能够认出其样貌，也不知这姑娘是如何猜到的，更不知自己如何露了马脚。
如果连这姑娘都能认出自己的模样，那是不是说，泽水城城主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行踪。
“哦？你为什么猜测我是百毒公子呢？”诸多疑惑盘旋心间，肖晨急于找到答案。
乞丐姑娘展颜一笑说道:“看来你真的是百毒公子哩。前几天江湖上就已经传言，百毒公子灭了锦林贼余孽，一路向着泽水城而来，似乎想要找泽水城杨大年寻仇，不想我居然能够碰到哩。”
乞丐姑娘的声音没了故意的遮掩，清脆动听，却让肖晨皱了皱眉头，不想自己路上耽搁的功夫，就已经有人将消息传到了这里。
“呵，聪明的姑娘，你是如何肯定我就是百毒公子的？”印证了心中所想，肖晨索性也就不再伪装，盘膝直接坐在了地上。
“啊！你真的是啊！”一声带着惊讶的低呼让肖晨一脑门的黑线，不想居然让这姑娘给套了话，其刚才明明不确定自己身份，却引诱的自己亲口说了出来。
那个聪明两字还真是没有形容错，不，应该叫狡猾才是。
“嘻嘻，我住在哪里有半年多，几乎都没人经过，刚才没有细想便过去问你，被你掳来后听到你的问题自然便会联想到那个传言，索性就猜一猜，没想到居然真的猜对哩。”乞儿姑娘的声音中充满了欣喜和得意。
看了肖晨半晌后才又开口说道:“肖大侠，传言你不是才及冠之龄吗？为什么头发都白了？”
“咳咳~”肖晨被这姑娘的话直接呛了一下，“肖大侠”这三个字可是其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称呼，谁没一个大侠梦，可惜的是刚闯荡江湖没选好技能，现在技能树都有些点歪了，许多手段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江湖中人更是直接将他划分到了魔门势力。
百毒公子这个名号成了彻彻底底的反派人物的代表，不论是刚开始杀锦林贼，还是将陆家灭门，肖晨被越传越是恐怖，简直就是所过之处哀鸿遍野的大魔头。
本以为此生怕是再无可能听到这一声这样的称呼，不想今天猛然被称呼一声“肖大侠”，肖晨还十分的不适应。
“不要叫我大侠，别扭，我这头发，功法所致。”肖晨对着这姑娘说了一句后在心中暗自腹诽:被人叫大侠都不舒服，果然是个反派命么？
“公子还真可爱哩。”乞丐姑娘露齿一笑，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两个酒窝，甚是可爱。
“好了，说说吧，你所知道的那些规律。”肖晨急于探听这城主杨大年的消息，虽说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往锦州而来了，可只要做的干净，朝廷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是不能拿肖晨怎么样。
当下这乞儿姑娘就将那城主府换班巡逻等等规律一一道来，可惜的是城主府内部的一些情况她也不太了解。
肖晨又询问了下为何这姑娘在此处沦为乞丐，听起口音绝不是本地人。
据这姑娘所述，她叫师飞，本是随父亲一起来这里争夺许久之前出现的那天级的《长春功》的，她天生经脉虽然宽广却十分脆弱，只有那特殊的“生”属性功法能够弥补这个缺陷。
其父亲是赫赫有名的贼王师空，虽然只有练液成罡境界，可是据说连不朽金丹后期的大牛都被偷过，一手轻功和妙手空空之术最少这姜国是没有对手。
可是自从他将这师飞放在客栈中前去追赶秘籍下落后，却是再没了音讯。
师飞也知道其凶多吉少了，身上银两被消耗一空，虽然学了很多妙手空空之术，可这姑娘却宁愿沦为乞丐也不做那偷窃之事。
之所以刚才能够悄无声息的接近肖晨也是因为贼王轻功的不凡，虽然没有内力，但这师飞却颇得其中三味，一些简单的，不需内力的步法就能轻易瞒过江湖人士的感知。
听到这么个理由肖晨也有些无语，是这姑娘运气太背，还是自己运气太好，当初只不过是想要转移下江湖人士的注意力，却害死了这姑娘的父亲。
摇了摇头，肖晨将这些烦人的念头抛出脑外，对着师飞说道:“愿意跟着我吗？”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这姑娘直接变坐为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起了头。
脑门上竖起三条黑线，肖晨可从未说过要将这师飞收入门下，还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如果是拜师的名义，既能防止肖晨别有用心，保护她的安全，又算有了一个可靠之人依附，对其来说怎么也不会亏。
磕玩九个头，这师飞姑娘悄悄抬起头偷看着肖晨，眼神中有着对前路的担心和忧虑，又有着一丝丝的渴求。
“罢了罢了，今日我就收你当个入室弟子吧。”肖晨念及她父亲的死多少也与他有些关联，又觉得这姑娘品行不错，虽然天生身体瘦弱，经脉又有些问题，不过肖晨有的是办法，既然其已经磕了头，也算是一种缘分，索性将之收入了门下。
“既然入了我门下，你的名字里加个‘暄’字吧，就叫师飞暄，至于身体问题我会给你解决，你也无需担心。”家里已经有了一个石之轩，一个石青璇，再加一个师飞暄又有何妨，虽然“飞”和“妃”不同，但听起来一个样就是了。
师飞暄又磕了个头，眼神中流露出欣喜的模样，名字中赐字，是得到承认的一种象征。
肖晨名声虽然凶恶，但其重情重义的传闻却也不少，还是多少有些可信度的。
既然承诺了会给她解决身体问题，自然不会食言，师飞暄感觉今天果然如那街头算命所言，鸿运当头。
第80章意想不到的助力
收了这个大龄徒弟后，肖晨将她带回了客栈，扔给店小二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后，吩咐他热上洗澡水，再置办一身新衣。
天色已经漆黑，一般人自然是买不来衣服，可这小二在城中对一街两行却是混的流油，不到盏茶时间就拿了新衣回来。
二柱对肖晨收徒之事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在两人独处之时问道:“晨哥，何时动手。”
肖晨已经拿定主意，既然那城主府已经有了防备，却是越早动手越好了，当下也就说道:“明日晚间，你准备一下。”
二柱精神一振，点了点头起身回房，知道其实肖晨所谓的准备也只是告诉他动手在即，要他好好休息而已。
肖晨摩挲着下巴，那些守卫兵丁，能避开的要尽量避开，事到如今已无他法，只能尽量保证自己容貌不被看到，更不要被那些兵丁围困住。
二柱无所谓，江湖人士对他知之甚少，即便动手也不会猜测是其所为，肖晨的毒功是不敢用了，特征太明显。
含沙射影，一阳指书，星火剑法，柔云剑法，三阴蜈蚣爪都不能用，这些武技早已经暴露在众人眼前。
换命剑法可以用用，自己从未使用过，不会被认出，抽髓掌用的很少，而且原来都是只用招式，如今身具《化功**》，却能发挥其“抽髓”二字的威力了。
这掌法虽然用毒修炼，可使出来的效果，就像是以绝顶内力将骨髓强行抽离一般，甚是凶残，功力稍弱谢中招后非死即残，即便侥幸留下一条性命也成了废人，肖晨从未动用过其真实威力，除非顾若海和顾若彪在场，不然绝不可能认出来。
这个月的购买机会肖晨留了下来以备不测，如今这个风起云涌的混乱时刻，还是留个后手的好。
第二天，肖晨在大厅中看着收拾干净，变得颇有倾城之姿的师飞暄直接没了言语。
朱唇贝齿，螓首蛾眉，站在肖晨面前巧笑嫣然，一身淡青色碎花长裙，如嫡仙下凡，清纯动人又好似可望而不可即，将客栈众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师父，好看吗？”俏生生的立于肖晨身侧，师飞暄笑着问道。
愣了下，肖晨慨然一笑，这徒弟还真是胆大，居然开起了自己的玩笑，“嗯，不错，没有亏了飞暄二字。”
暄字代表着太阳般的温暖，飞暄二字形容又如空中高阳，既温暖，又不可触及，却是对其容貌最好的形容。
其实肖晨的话应该反过来，是这个名字没有亏了其容姿，不过谁让这徒弟居然敢开师尊玩笑呢？
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师飞暄坐在了肖晨身边。
肖晨将头上带着黑纱的斗笠拿下，扣在了其头顶，“你这张脸可是招灾引祸的神器，我可不想昨天刚收你当徒弟，今天麻烦就上门了。”
一个满脸痞气的汉子脸上挂着**的笑容走了过来，“兀那两个小子，美人留下，你们可以滚了，大爷我……”
话还没说完，二柱的大刀横拍而出，将这个没眼力的汉子打的直接撞飞了不知多少客栈的桌椅，最后撞在墙壁之上。
定了两秒后噗通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其两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以肖晨行医的经验来看，这一下少说也断了五根肋骨，脏腑震动，若无名医，最少要在床上躺个小半年才能痊愈。
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师飞暄说道:“你看，我没有说错吧。”
“师父讨厌哩，碰到你，那分明是别人的灾祸好不好。”终究是个姑娘家，师飞暄吐了吐舌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二柱盯着刚才那汉子起身的一桌，“你们三个，把他抬走。”
与那汉子同桌的三人身体一抖，慌忙应是，狼狈的抬着已经昏过去的同伴逃离了客栈。
那客栈掌柜刚才见事情不妙就已经躲在了柜台之下，此时见风波平息，小心翼翼的从柜台后探出了脑袋。
咚咚两声，似有暗器飞来打在柜台上的声音将其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掌柜的，这银两够赔偿你这桌子否？”肖晨的声音远远传来。
掌柜定睛一看，才看清那哪是什么暗器，分明是两个银光闪闪的大元宝。
闪电般的一探手将之收入怀中，掌柜才起身低头哈腰的回道:“这位大爷，足够了，足够了。”
肖晨不再多言，吃完早饭后带着师飞暄一人一顶斗笠出了门。
据师飞暄所说，她手中握着那城主府管家的把柄，想要问出城主府内部的情况对其来说再简单不过。
城主府占地实在城内，远没有珍珑药庄那么夸张，可是想要直接找到杨大年所居也是不易，那杨大年可是有好几房小妾，谁知道他当晚住在哪个屋。
通过门卫传报，师飞暄轻易的见到了这位在城主府手握大权的城主府大管家。
一点遮掩都没有，师飞暄直接向这人索要城主府布防图和一切需要的东西，甚至这大管家还承诺将普通侍卫调离一会儿。
匆匆见面不到一刻钟，那大管家就离开了。
肖晨对师飞暄所握把柄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把柄，居然能让忠心耿耿的大管家做出这样的事情。
百般追问之下，师飞暄才娇羞不已的向肖晨说了实情。
那大管家本是城主正妻娘家的世交发小，只因家道中落便小小年纪进了这女子府中做个陪读。
后来年纪渐长，这位正妻嫁与城主时也就跟了过来，慢慢坐上了管家的职位。
之所以对师飞暄言听计从是因为其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大管家和城主正妻野，合，地点就在那条胡同之内。
那段时间城主已经早已移情那二夫人，虽说是二夫人，其实也就只是个小妾而已。
备受冷落的正妻不忿之下与从小喜欢自己的管家发生些什么也就不见怪了。
被撞破后，那大管家心地不错，也未曾为难师飞暄，反而经常送些吃食给她，能够安然的在那胡同内安家，也是多亏了大管家帮忙，不然那些兵丁早就将她赶走了。
如今有人想要除去这杨大年，杨大年死后家业顺理成章落入正妻之手，百利而无一害，那管家自然是愿意推波助澜一把。
肖晨听了震惊不已，发小！胡同！居然这样也行！
第81章城主府
回到客栈的肖晨还是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好像被扭曲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那泽水城城主默哀一下。
整个下午都清闲到无事可做的肖晨将师飞暄叫来，仔细探查了她体内的经脉情况。
这姑娘天生经脉宽广，但是极为脆弱，只有柔和的“生”属性功法能够修习，但就算修习了《长春功》，前景也是一般，因为脆弱的经脉，不管是动武还是修炼，比之常人弱了不止一筹。
不过肖晨却有很多的办法弥补其先天上不得不足，药浴，针灸，菩斯曲蛇蛇胆每一样都能让她脱胎换骨。
既然收了徒弟，肖晨这个当师傅也不想亏待了对方，况且其今日又功劳不小，肖晨索性拿出一枚菩斯曲蛇蛇胆让其服下。
苦涩的蛇胆让师飞暄的俏脸直接变了颜色，要不是肖晨将这蛇胆的珍贵性早早对她明说，怕是还要一口吐出来。
暗笑不已的肖晨让其盘膝坐于床上，小心翼翼的运功助她炼化了蛇胆的药力。
其经脉简直脆弱的可怜，只有普通人三分之一的厚度，但宽广成都却是普通人的两倍。
蛇胆帮助下虽然还是不及普通人，但肖晨相信最多三五颗蛇胆下肚，其就能远超常人。
那宽阔的经脉也不再是负累，而是天赋异禀，等到和肖晨同一境界时，就算是肖晨服用了巨量的蛇胆也是比之不上。
稍事休息之后，肖晨将《逍遥心经》传给了师飞暄，虽然知道其肯定有父亲留下来的内功心法，不过以他父亲贼王的境界来说，撑死也就是个地级上品，还不一定适合大多数人修习。
《逍遥心经》虽然等级不高，可是用在打根基之时却少有能及，从二柱远超同济就可见一斑。
指导了一些关节之处后，天色已经漆黑，肖晨给了师飞暄几张银票后让其带上自己和二柱的包裹，拉着三匹马在城外十里的官道上等待。
叫来正在房中打坐的二柱，两人开始整理一些需要的东西。
夜晚将近寅时，万籁俱寂，天上阴云密布，街道上早已经不见任何行人。
肖晨与二柱穿着夜行衣，脸上包着面巾和头巾，悄无声息的从客栈窗户翻了出去，身形一动就闪进漆黑的夜色中失去了踪影。
两人趴在城主府后院对面的民房之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后院相对于前门，护卫少了很多，今晚夜色太重，许多兵丁都打起了火把巡逻。
等了大概一刻钟后，才见到一个拉着平车的佝偻老汉慢慢腾腾挪了过来。
周围兵丁简单这个老汉都有些避之不及，其车上发出的恶臭就连趴在房顶的肖晨也都皱了皱眉头。
老汉将平车停在后门，打开院门后一桶一桶搬运着污秽，这是一个以替人处理夜来香为生的老头。
趁着周围兵丁掩鼻远离，周围火光一暗，肖晨轻拉了下二柱，两人从房顶上飘然进了城主府。
此时已经是寅时一刻，大概早晨四点多，正是常人最为困乏的时间，肖晨按着脑海中记下的路线，一路上躲过了多批巡逻的士兵。
越是靠近中心庭院，防御之人就越发的少，想起那管家的承诺也就随之一笑。
小心翼翼的来到城主二夫人的住处，肖晨和二柱静静立于门外，听着房内两道均匀的呼吸声。
对视一眼后，肖晨从怀中拿出一根细长的迷香，用唾液在窗户上轻轻点了个洞后将迷香吹了进入。
迷香是江湖人士的惯用伎俩，肖晨这个毒术大家手中的迷香自然不是凡品，比之平常市面上所卖的要厉害不止一筹。
寻常迷香也就是对普通人有些用，武者能够轻易察觉，肖晨的迷香，一般的练气成液不备之下都会被直接放倒，唯一的缺点就是制作起来有些麻烦。
其间一队兵丁巡逻过来，肖晨与二柱直接纵身上了横梁，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
那保护城主的几个高手都住在左近，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即刻赶来。
待心里默数了两分钟，确定迷香已经起效后，肖晨轻轻用小刀打开了门，二柱也闪身跟着肖晨进了房间。
看着床上平稳入睡的身影，肖晨猛然间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容易的过分，二柱提刀正待直接取了二人性命，突然那熟睡中的人睁开眼眸，一张直接拍向了二柱要害。
肖晨左手一拉二柱的衣襟急忙向后退去，屋外豁然间亮起了无数火把，杂乱的脚步声显示还不断有兵丁向着这里围来。
眼中闪出噬人的凶光，二柱在肖晨帮助下躲开这一掌后，大刀横撩，直接向着二人攻去。
妈的，这憨货什么时候了在这里发疯。
当前的情况明显是中了计，那床上的两人也不是杨大年和其小妾，而是保护杨大年安全的两个高手中的一个。
肖晨上前一步，正待拉着二柱离开，房门轰然炸裂，又有两个练气成液的武者闯了进来，看其手中制式的钢刀和身上的铠甲就知道这两人是城卫军的人。
四人瞬间形成合围将两人困在屋中，屋外密密麻麻的火把将夜空都照成了白昼，明显已经形成了合围。
已经错过了最佳逃跑时间，现在却是不容易离开了。肖晨此时既想给自己一巴掌，又想拉过二柱扇一巴掌。
两人都有错误，此时却也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了。
“百毒公子哟，真是好大的名头，本以为有多了不起，现在才知道，还不就是个会用些下流手段的山野刁民。”一阵鄙夷戏谑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撞坏的大门外显现出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正是那泽水城城主杨大年，其怀中抱着的女子体态婀娜，小鸟依人的靠着杨大年的胸膛，望着屋中的肖晨，眼神中满是恶毒，也正是那城主二夫人。
“夫君，你刚才还说这肖晨多么了得，如今看来也就是个无脑的贱民，可是吓坏奴家了，你要怎么补偿人家嘛。”这女人冬日里依旧衣着暴露，一双雪白的大腿不断在杨大年身上摩挲着，放荡至极。
周围的兵丁都暗自咽了口唾沫，却强忍着不敢扭头，只是恶狠狠的盯着肖晨。
“嘿，小骚蹄子，待夫君收拾这两个乱臣贼子，一定好好的补偿你。”杨大年用粗糙的大手在其翘臀上狠狠捏了一把后看着房屋中的两人。
第82章杨大年身死
“奸夫淫妇！”二柱在肖晨身旁恨恨的说了一句，眼神中的怒火直欲将这两人烧成灰烬。
肖晨看着那杨大年不屑的表情扭头轻轻拍了拍二柱的肩膀五下，大声说道:“认识你也有十来年了，头一次觉得你说的对！嗯！太对了！”
那严肃的声音让周围的人一愣，接着都有些忍俊不禁，侍卫中传来噗嗤，噗嗤的低笑声。
感觉脸上挂不住的杨大年环顾了一圈，众人连忙挺直腰板不敢出声，生怕被殃及池鱼，火把照耀下一个个面红耳赤，也不知是火光映红的，还是被憋红的。
杨大年见周围兵丁安静下来就直接瞪向了肖晨这个罪魁祸首，眼中凶光四射，还不待说话，就又听到肖晨大放厥词。
“瞪什么瞪，没见过我这么英俊的少侠吗？”肖晨双手叉腰，好似完全不在意周围的情况，左手直接指了指杨大年怀中的那个女人打了个口哨，“还有你，对，就是你，哎哎，别瞪，小爷不好你那口，狐媚子的骚味儿太长，麻烦你离远点儿。”
旁若无人的肖晨尽情挑逗着这杨大年的承受能力，似乎深怕众人不动手似的。
“小贼，你激怒本城主了，嘿嘿，今日休想生离此地……”杨大年举起了左手正待下令进攻。
“且慢！杨大城主不要这么着急嘛，在下自问行动也算周密，却不知哪里有了疏漏，你看今日可否让在下死个明白？”肖晨一摊双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动作搞怪，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哈哈，枉你肖晨纵横林州，居然也有今日，便是告诉你又有何妨。”杨大年笑的猖狂至极，言语间满是赤果果的奚落。
如肖晨所想一般，早在十天前，这杨大年就知道肖晨灭了锦林贼，很有可能来泽水城复仇，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其突然袭击。
府中的众人也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监视，那府中管家早上被人叫走，晚间又调离侍卫引起了杨大年的怀疑。
直接擒拿后百般逼供其却未曾说出实话，杨大年自忖肖晨可能今晚就要行动，所以特意布下了这天罗地网。
“哈哈哈，肖晨啊肖晨，除了你还有谁会来刺杀本城主？”杨大年自鸣得意的在院中高声笑着，将肖晨说的一无是处。
“我可不是百毒公子呢，嘿嘿，听清楚了，我乃五毒教护法贾仁禄，今日特来取你狗命。”就算已经准备动手了，肖晨依旧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被官方盯上总归是不好的。
肖晨诡异的一笑，口中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围着肖晨的四人和杨大年痛呼一声，那二夫人也紧随其后。
“动手！”一声大喝，肖晨双掌齐发，掌力直接笼罩了身边四人。
二柱身形飙射，直奔那杨大年而去，手中大刀径直劈下，如若挨实了，必将被一刀两断。
这一刀又急又狠，势大力沉，杨大年情急之下将身边最为疼爱的小妾给抛向了二柱的刀刃。
那小妾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劈成两半后，二柱又向杨大年攻去。
刚刚肖晨之所以如此夸张的又是挤兑杨大年，又是激怒那小妾，无非是想众人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刚刚轻拍二柱肩膀之时，肖晨已经将五只毒虫放在了二柱的肩膀上，五只毒虫一个比一个小，除了“羽尾红龙”之外都是黑色，极不易被人察觉。
肖晨还用口哨向其下达了命令，让它们小心去到在场五个人身边，待那五毒最后一只到位后，肖晨一个口哨直接命令它们张开嘴咬那身边之人。
虽说这五毒毒虫只是蕴养了半个多月，可是其毒性因为神木王鼎的滋养飞去增长，吞噬了不知多少毒虫之后，现在已经是剧毒无比，比之《笑傲江湖》中五毒教教主蓝凤凰的秘炼五毒也是不遑多让。
几人瞬间就感到毒性入侵身体，肖晨和二柱攻击已经临身，连运功压制毒性的机会都没有。
短短几个呼吸这几人都感到身体已经麻痹了半边，虽说五虫毒性不同，可是每人脸上都已经变了颜色。
周围的兵丁想要上去救援杨大年，可是二柱的大刀挨着就死，擦着就伤，刀法有攻无守，除了白白送命外再无用处，还经常堵了杨大年的退路。
不出盏茶时间，肖晨的抽髓掌就将四个练气成液的护卫斩杀殆尽，浑身骨骼瘫软脆弱，七窍流血。
二柱那边比肖晨还要更早结束战斗，杨大年已经被其斩下头颅，那犹自滴血的脖颈和怒睁的双目看起来分外狰狞，周围的兵丁手持大刀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肖晨来到二柱身边，那些兵丁不由得又退了一步，神情中满是恐惧和不安，甚至那些位置靠后的人都已经开始悄悄逃跑，城主已经死了，他们在这里没有任何价值。
口中发出阴沉的笑声，肖晨口中发出一节怪异的音调，五只毒虫唰唰的极速向肖晨身上爬去，周围人看到，只觉得汗毛直竖，恐怖至极。
五只毒虫停在肖晨的手掌之上，肖晨口中发出夜枭一样的笑声迈步向前走去，众人避之如虎，畏惧不前。
二柱紧跟在肖晨身后，两人大步走出城主府，却没有一人胆敢上前阻拦。
肖晨的手段实在是太过诡异，让这些普通兵丁心中充满了恐惧，那杨大年平常寡恩薄义，即便是身死了，也无那奋不顾身的忠仆。
走出大门口，肖晨猛然回头盯着手持兵刃跟在身后的兵丁，这一回头直将那些本就已经无心反抗的兵丁吓的齐齐退了三尺。
肖晨伸出手掌，抽髓掌勃发，气劲离体，在两扇大门上连拍十余掌，“嘿嘿嘿，一帮蠢材记清楚了，我们乃五毒教护法贾仁禄，贾涛龙。”
说罢，肖晨转身脚下发劲，直接上了对面屋顶，二柱也紧随其后，身形几个起伏后，在茫茫夜色中再也不见踪影。
城主府中的兵丁齐齐松了一口气，这煞星终于走了，虽然说城主死了，可是对方武功高强，上面怪罪下来也不能如何。
众人刚刚松了口气就见大门上唰唰的向下掉着木屑，几个惨白的手掌印在大门上显现出“五毒教”三个大字，有胆小的兵丁已经是站立不稳，瘫软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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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杏儿
眼看已经快要出了城，肖晨也轻轻松了口气，看了眼已经被收入袖中细竹筒的五毒，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东西预想不到的好用，特别是那“羽尾红龙”不愧是异种，虽然还未成年，但是行动迅捷如风，比其它的蜘蛛、蝎子、青蛇、蟾蜍要不知强出多少倍。
肖晨甚至都有了将这四中毒物作为其养料助其成长进化的想法。
这种东西对普通人的威慑力不是一般的大，即使是江湖中人对这诡异手段也有些防不胜防。
今晚本来已经十分不利的局面几乎一瞬间就被其解决了，甚至出门之时那些兵丁因为畏惧连一丝阻挠都未有。
正待出城向南与师飞暄汇合。身后的二柱此时开口说道:“晨哥，我想回村子看看。”
肖晨闻言脚下一顿，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二柱的话让肖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村子里此时怕是一个人都没有了吧。
“嗯，我们和飞暄汇合后去接一下杏儿，然后……一起去祭拜下乡亲吧。”本有心直接离开的肖晨想起那些枉死的乡亲心情沉重了下来。
二柱手中杨大年的人头已经被一块儿黑布包了起来，溢出的鲜血已经干涸。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闷头赶路，《行》是玄级秘籍，在江湖中已经是非常稀少，快若奔马，除了那些大门派，一般的江湖散人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出了城已经快十里地，却依旧不见官道上有马屁和师飞暄的身影，肖晨暗自疑惑。
“师父，可是你吗？”肖晨脚下一个错步，俨然已经停在了原地。
“飞暄出来吧。”肖晨道。
官道旁的密林中响起一阵唰唰的树叶响声，师飞暄牵着三匹马从密林中冒出了头。
此时已经是卯时过半，师飞暄已经在此苦苦等待了差不多讲个时辰。
“辛苦你了。”肖晨看着青丝上沾满树叶和露水的师飞暄发自内心的说道。
师飞暄向肖晨福了一福，“谢师尊关怀哩，不知事情是否顺利？”
笑了一笑，肖晨心中感叹这徒弟收的省心，做很多事情已经有了弟子服其劳的苗头。
“还算顺利，走吧。”此时因为心中依旧向着村子里的事情，肖晨也失去了打趣的念头。
几人在二柱的带领下策马飞奔，很快来到了杏儿的娘家，这是一个和杨河村差不多大的小村庄，来到一户落魄的茅草宅院前，二柱轻轻的扣着门。
二柱的媳妇儿杏儿是家中独女，当初其父母将她嫁给二柱也是存了让二柱扶持自家的想法，不想二柱家居然遭此大劫。
此时正是清晨卯时过半，又是寒冬时节，普通村民很少有这么早起身的。
一直敲了有盏茶时间，屋里才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谁呀，大清早的就不让人安宁。”如老牛拖犁的脚步声，伴随着有些苍老的男音。
声音的主人似乎还留恋着火炕上的温热，意态朦胧，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满。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二柱的老丈人柳大叔直接愣在了原地，“老婆子！杏儿！快出来你们看看是谁回来啦！”
二柱老丈人一家都姓柳，柳大叔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村汉子，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却最重誓言承诺。
都说仗义每逢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二柱一家遭难后，许多人都劝柳大叔让杏儿改嫁，柳大叔却固执的要等二柱回来。
柳大叔的态度无疑让已经倾心于二柱的杏儿少了许多磨难和苦楚。
听得柳大叔激动的喊声，二柱已经半年多未曾有过表情的脸上扯出了一丝微笑。
屋内出来一阵叮当之声，杏儿披散着头发就从里屋冲了出来，行色之间的急切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看到二柱的一瞬间，杏儿呆立在了原地，眼眶中的泪水决堤而落，神色中满是激动和不知所措。
虽然身形高大了不少，面容也刚毅了不少，但杏儿可以肯定，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二柱哥。
二柱大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杏儿，任由其泪水打湿自己身上的衣衫。
“二柱哥，你回来了吗？杏儿这次总不是在做梦了吧。”颤抖着伸出手抱向二柱腰间，杏儿的话让二柱为之动容。
一旁身为女子，感情丰富的师飞暄已经泪眼迷离，杏儿那讷讷的语气显示出其对二柱的无尽思念，也不知有多少次梦回午夜，与二柱紧紧相拥，醒来却只有空荡清冷的房间。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二柱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声音少见的颤抖了起来。
在柳大叔的热情招待下，几人吃了口热腾腾的早饭，杏儿梳洗了一番后在一边与二柱互诉着思念。
那冷厉果决的二柱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憨厚淳朴，只是紧紧握着杏儿的手，傻傻的听杏儿讲述着分开后的点点滴滴。
一旁的肖晨对着柳大叔和其妻柳大娘说道:“今次我和二柱回来已经报了仇，二老可有什么需要收拾的物品？待一会儿祭拜完乡亲和二柱母亲后，二老便和我们一起去林州吧。”
二老听后惊骇欲绝，已经报了仇！那不是说泽水城城主已经被杀了！
那泽水城城主杨大年对于这普通村子里的村民来说，绝对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听闻被人杀鸡宰羊一般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如何能够镇定。
在师飞暄的开导解释下，这二老才清楚肖晨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珍珑药庄庄主，手下药店遍布林州西北，山庄所在的横公城，城主都要定期的去拜访珍珑药庄，而且大多时候进得其门，却只能见着天枢这个大管家。
江湖上人称“百毒公子”手下能人异士无数，更有七星侍女，专攻医毒之道，生死人肉白骨，颇受林州江湖人士敬重。
二柱在山庄中被奉为长老，山庄内的东西随意取用，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待两位老人到达林州后再不用住这茅草泥瓦房，吃饭穿衣都有人侍候。
两位老人心驰神往，只觉得将杏儿嫁给二柱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第84章五毒教
杏儿家贫，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东西，趁着吃饭的时间，师飞暄就花了几两银子买来了村内唯一一辆带着车厢的马车。
套上马后，二柱坐在马车上驾车，师飞暄先行一步去购买祭祀所用的黄纸香烛。
拥有这么个省心的徒弟，肖晨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等肖晨和二柱来到只剩下残桓断壁的杨河村，师飞暄已经在村口等待。
轻轻叹了口气，肖晨下马走到了村口，看着曾经的家已经只剩下倒塌的残骸，曾经家户林立的杨河村已经不见任何的人烟。
村口处有一块隆起的大土包，立着一块简易的石碑，上面细细刻着村中每一个人的名字。
点燃香烛，随二柱一起向村子中众人磕了头，肖晨默然了，静静的在火堆旁烧着黄纸。
“师父，节哀……”巧言善辩颇通人事的师飞暄也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众人。
悲伤的情绪并未蔓延多久，二柱将杨大年的人头埋在地下，振作了情绪，大步向着马车走去。
“晨哥，我们回家吧。”
寒风吹动衣摆，肖晨能感受到二柱的心态似乎已经发生了某些变化。
几人骑着马慢慢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因为二老的存在，众人赶路的速度快不起来，又在路上，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肖晨对着师飞暄和二柱说道:“你们先走，不要等我，我去办些事情。”
不待众人回话就调转马头向着泽水城跑去。
肖晨却是忽然想起了那城主府的大管家，做人要有始有终，杨大年发现了其通风报信必然不会轻易放过。
早间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的肖晨也未曾想到，如今想来还需要回去帮他一把才是。
肖晨就是这种人，别人帮了他，可能那人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他却会记在心里，虽然那人的帮助未曾起到什么效果，但不是任何事都只看结果的。
快马加鞭之下，不出一个时辰，肖晨就再度返回了泽水城，这次却是未曾遮掩容貌和身形。
临近晌午时分，泽水城内已经人来人往，那些百姓的生活依旧还是老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城主已经毙命之事。
一路直接来到城主府门外，相对于之前防守严密，现在的城主府已经兵丁寥寥无几，守门的更是只有两人。
大门上那五毒教三个大字还赫然在目，想来这城主新丧，他们也无心处理这些细枝末节。
肖晨既然明目张胆的进了城，自然不会让那兵丁通报，腰挎长剑大步走向门口。
两位站岗守门的兵丁正待阻拦，肖晨伸手两指就将其定在了门口，动弹不得。
走进院落，直接朝后院闯了进去，口中高喝道:“杨大年，给我滚出来受死！”
知道这城主死亡的消息还没传开，肖晨有心演戏，毕竟能够撇清自己的关系何乐而不为。
城主府大门没有挂上白布，只有中院象征性的挂了一些，看来那城主原配似乎也是另有打算，不准备立即公开杨大年的死讯。
一声高喝惊动了城主府所有人，声音内含真气，甚至大半泽水城中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许多的侍卫兵丁匆匆而来，又不靠近肖晨，只是远远的围了个圈子，显然昨晚的恐怖回忆让这些兵丁记忆犹新。
“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不知何处得罪了阁下。”
一声软糯的妇女声在这寂静的时刻响起，一华服妇人从众人中有了出来，两旁的侍卫纷纷为其让道。
“我乃肖晨！杨大年和那贱婢如今在哪，告诉我，我可以饶尔等性命。”肖晨扬着头，语气中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和凌晨时分身穿夜行衣时判若两人。
“原来是百毒公子当面，还请公子息怒，杨城主昨日凌晨已经，已经被五毒教贾仁禄和贾涛龙杀害，一同被杀害的还有其二夫人杨氏和四位供奉。”向肖晨福了一福，这妇人神色间丝毫不见慌张。
“五毒教！那门上的手印……”肖晨脸上假装露出了一丝隐晦的震惊之色。
敏锐捕捉到肖晨神色的妇人却是再没说话。
“你是何人，即便那城主身死，不是还有其大管家呢吗？这城主府何时已经沦落到需要一个妇人出来主持局面。”演戏已经演的差不多，肖晨没忘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这，公子息怒，非是奴家想要抛头露面，只是管家今日身体有恙，正在后院歇息，可否，可否……”妇人面露为难之色，神色中还有疼惜和担心。
肖晨见状心中已是大定，看来那大管家已经被从牢里捞了出来，只是似乎被折磨的不轻。
“哼，带我去见他！”肖晨说话颐指气使，好像此刻他才是此处的主人。
“请公子随我来。”躲无可躲，妇人只有带着肖晨想后院走去，一边吩咐周围兵丁退去。
兵丁们松了口气，决定回头就辞去这份工作，接连发生之事实在是太过提心吊胆了一些。
简单被折磨的皮开肉绽的大管家，肖晨也并未多少什么，只是他看到肖晨后似乎有说不完的感激。
从怀中拿出一粒人参养荣丸给其服下，肖晨和这位城主夫人说明了因由。
不一会儿，后院又听到一声暴喝，将整个泽水城都震了一震，“你说他死了就死了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装模作样的肖晨直接闪到后堂，两剑劈开了杨大年和其小妾的棺材。
左右之人吓得不敢言语，只得看肖晨在二人尸身上一阵摸索，特别是杨大年的无头尸，被其反复看了许多次。
“公子这下可曾相信了？”紧随其后进入后堂妇人开口说道。
“你们是如何得罪这五毒教的。”肖晨深色间似乎还有些不确定。
“小女子不知，还请公子放过我等老弱妇孺。”说着就盈盈拜倒在地，周围的仆人婢女也都有样学样，在地上叩拜不止。
肖晨看起来却有些失神，只是慢慢走出了后堂，一声长啸，有愤恨，有恼怒，又有无可奈何，声音浩浩荡荡不知传出了多远。
城主府在其走后对外宣布了城主遇刺身亡，整个事情的始末也都在江湖上穿来。
“百毒公子”前往泽水城报仇，未曾想被“五毒教”两大护法抢先一步，虽不知这“五毒教”出自哪里，依旧传的有板有眼。
第85章被围困
一切都十分顺利，肖晨心情大好之下也不急于与二柱等人汇合，看着他和杏儿你侬我侬的样子实在是有够闹心的。
悠哉悠哉的骑着马，出了城后脚下不紧不慢的，尚未走出三里，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响箭声音，远远还能看到不足一里之地天空中的那只羽箭。
挠了挠头发，肖晨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继续悠哉悠哉向前走了盏茶时间，还没等肖晨回忆起来那响箭到底在哪见过，官道两旁树林中就窜出了二十多个大河派的弟子，瞬间将肖晨包围在了中间。
肖晨拍了拍额头，这下不用想了，傻子都知道这是大河派用来召集门人的响箭。
之所以肖晨觉得耳熟也是当初被追杀之时还曾见其使用过。
“哎，人老了，这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肖晨坐在马上装模作样的抓了抓脑袋，一副不将周围之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从包围着肖晨的人群中走出，神色凶狠的盯着马背上的肖晨说道:“小贼跑不了了吧，当初让你逃了，老夫被掌门贬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本以为此生无望回到宗门，没想你居然送上门来了，哈哈哈，老天有眼啊！”
看着癫狂而笑的老头，肖晨脸上露出了关心的样子，“老人家，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我观你气血郁积，显然是长期郁郁不得志，大悲大喜的，容易心疾发作一命呜呼。”
“小贼休的猖狂，老夫今日必将你碎尸万段！”老头伸出食指指着坐在马上的肖晨神色中尽是凶厉。
“你们动手之前为什么总是那么多废话呢？”环顾一圈，除了这老头是练气成液顶峰外，在没有练气成液的人，肖晨完全没有在意。
二十个人，只有一个有点威胁，不是肖晨自大，凭借其手段，就算是人数翻上一倍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哈哈哈，你这种初出江湖的娃娃最是可恨，分明没什么本事，却狂妄自大。”这老头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既没有过分刺激肖晨，也没有急于动手。
“嗯嗯，老匹夫言之有理，你这种倚老卖老的货色最是讨人喜欢。”肖晨不以为意，直接反将一军。
这老头脸上怒气勃发却死死按着剑柄没有出手，“小贼不知天高地厚，定没什么好下场。”
肖晨见状直接翻身躺在了马背上，面朝着太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闭上双眼假寐，“老匹夫，拖延时间什么的最没意思了，要不要再发一只响箭催催他们？只要你悄悄的别说话，我在这里等着就是了，你们人来齐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你……！”老头明显被肖晨一句话噎的够呛，涨红了面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停顿了半晌深呼吸了几次后扬了扬手，身后弟子朝着空中连发两支响箭。
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老头也闭嘴不言，只是望着肖晨的身影有着大仇得报的畅快之意。
当初杨河村之事，大河派也有参与，但自知是因为自己杀了那卫筑才，肖晨本已经决定和大河派井水不犯河水。
肖晨是这样想的，但是大河派可不是这样想的，在他们心中，区区贱民如何能够与掌门公子相提并论。
有心给大河派一点教训，让其再不找自己的麻烦，肖晨也就在马背上等待了起来，只是暗运化功真气，防备着他人的突然袭击。
盏茶时间就又有二十多人加入了包围肖晨的圈子，两个领头之人一阵嘀咕后也没有着急动手。
一炷香的时间，肖晨周围却是已经有了上百人，光是练气成液后期顶峰就有了六人场面蔚为壮观。
看着这么多人了还未着急动手，肖晨心中隐隐有了不妙的感觉，这次好像有些玩儿脱了啊。
本来自忖这大河派忙着和奔雷剑门死磕，无心顾及这泽水城，不想这短短一会儿居然能召集起如此之多的门人，看其模样怕是还有后援，不应该啊。
眼见这人再多些就真成了麻烦，肖晨也顾不上刚才说的什么等他们人来齐了的话。
身形突然间从马背上跃起，向西面突围而去，西面弟子较少，不多远的地方又是密林，最是容易离开。
“小贼终于忍不住了吗？”看到肖晨想要逃离，那老头一个纵跃长剑出鞘向着肖晨攻去。
上百人齐齐动手，一般胆小之人怕是直接就被吓破了胆，肖晨毫不畏惧的向着西面强攻，《星火剑法》化作点点繁星，眨眼间已经夺了三个大河派弟子的性命。
肖晨看得出西面是包围圈最弱的地方，大河派之人又怎会看不出来，一个身穿大河派普通弟子衣衫的中年汉子大刀徒然出鞘，刀光如匹练一般斩向肖晨脖颈。
身后几个练气成液的攻击也将要临身，一招“风轻云淡”将四周的攻势卸去，左手含沙射影已经赫然在握，猛然按下机括，密集的银针将两个练气成液和其身后不知多少人命中。
哀嚎之声不断响起，肖晨已经被众人围困，右手长剑剑气勃发，左手含沙射影只要出现就是一蓬针雨，带起阵阵惨叫。
长剑舞的密不透风，众人虽然人多势众，可是一时半刻也近不得肖晨的身，反而被肖晨杀了不少人。
虽然自身安全无虞，可是肖晨一时半刻也突破不了众人的包围，只能慢慢消耗着对方的有生力量。
脚下连续变换着方位，虽然没有灵巧的步法，可是《行》自带的一些小技巧被肖晨加入到了腾挪闪躲之中，大河派之人越发的没了办法。
肖晨体内真气雄厚，身体被菩斯曲蛇蛇胆改造后更是气力惊人，一剑攻去那些普通弟子根本无法抵挡，几个练气成液的高手也不敢硬接，不是接不下，而是怕接下后肖晨手上的含沙射影。
胜利的天平似乎在向肖晨倾斜，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不需要多久肖晨就能突出重围，甚至还能反杀这些人。
就在大河派众人岌岌可危之时，踏踏踏踏，一阵急促混乱的马蹄声传来，大河派之人面现喜色，那第一个围困肖晨的老头站出来高声喊道:“掌门已经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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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神行百变》
本来眼见突破重围在即的肖晨骤然听得此言如遭雷击，妈的，大河派掌门！
大河派不是正与奔雷剑门死磕着吗？这个时候怎么会到泽水城着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河派掌门卫南历那可是练液成罡后期的人物，纵然是肖晨此时真气含量已经堪比练液成罡中期的小牛，身体强度更是远超练液成罡，但卫南历罡气显化下，肖晨绝对不是其一合之敌。
手中再不敢藏拙的肖晨宝剑归鞘，双掌《化功**》掌劲狂涌，围攻之人除了那几个练气成液反应及时退避开来，其余门人弟子死伤惨重。
掌劲化作重重掌影，《化功**》诡异阴毒的特性在此时显露了出来，肖晨掌间毒性挥发，中者无不立时七窍流血而亡，就连那掌风扫过的地面上的杂草，地面也变得乌黑腥臭，闻者欲倒。
大河派弟子大骇之下那还顾得上阻拦肖晨，纷纷退避。
肖晨身影一闪，手中连发四个含沙射影，针影逼退身后的几个练气成液，还将那大河派弟子打倒了不少。
运起《行》，肖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窜进了密林。
兀自快速跳动的心脏此时告诉肖晨危机将近，那可是练液成罡的高手，只要被追上绝对有死无生，慌忙之下在系统中不断寻找着可以应付放下局面的东西。
“小贼哪里跑！”急促的破空之声传来，那声音中的凛然杀机让正在逃跑的肖晨悚然一惊。
滚滚声浪将四周的草木都震的缠抖不休，卫南历！绝对是卫南历！练液成罡后期的高手！
慌忙之下肖晨脚下化功真气似乎突破了某个极限，身形一动就跃上了树梢，在树梢上借力飞速向西逃去。
《行》最高境界，而行此刻居然在一个练气成液中期之人身上用了出来，要知道当初即便是顾若海也是在突破练液成罡之时才能够用出这而行的。
轻功！轻功！对了，还有轻功！猛然提升了一截速度的肖晨此时才想起来自己还可以购买轻功！
境界差距过大之下，系统中即便有不少能够威胁练液成罡先天境界的物品，肖晨依旧不敢尝试，非是其胆小，而是不论反应速度还是观察能力，甚至是反应速度，肖晨甚至可以想到自己还未出手就已经被其拿下的情景。
如果被拿下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句武林中人常说的话让肖晨狠狠打了个寒颤，拼了，就兑换轻功！
下定决心的肖晨果断开始一心二用看起系统中的轻功，身后紧追的卫南历已经在慢慢缩短距离，几十丈的距离已经被缩短了一半！
最快的，一定要速度最快的才能摆脱现如今的威胁！
田伯光的《倒踩三叠云》，不行！此刻树林复杂，速度够快，闪躲不够！
全真教《金雁功》，不行！提纵有余，速度不够！
武当《八卦步》，纯粹的闪躲，现在有个毛用！
铁剑门《神行百变》！就是这个！
肖晨猛的点下了购买，却感觉眼前一晕，速度骤然下降，强打精神《行》又一个爆发，背后的卫南历一声长啸两人之间只剩下了十多丈的距离。
慢慢改变着脚下的步伐，真气也开始沿着不同的经脉奔行，速度缓缓开始了提升。
生死攸关的时刻，肖晨似乎激发了体内的潜能，平常需要许久才能理解的武功此时飞速的被化为身体本能。
《神行百变》本是《碧血剑》中铁剑门木桑道人所传下的绝顶轻功，《鹿鼎记》中的韦小宝凭借着《神行百变》的一些皮毛就能够让许多的武林高手捉之不得，速度远超江湖上许多的高手，无数次化险为夷。
这是一本地级上品的轻功，其内还包含了大量的身法步法，功法共分为三层，第一层为“脚底抹油”，练成之后，日行千里，任他是何等的轻功高手也难追上，第二层为“壁虎游墙”练成之后翻墙入户如履平地，第三层为“泥鳅钻洞”，顾名思义，练成之后浑身如泥鳅一般滑，任何高手都抓你不着。
《神行百变》的大名只要是喜欢武侠小说的人，很少有不知道的，当初可是被评为能够与《凌波微步》比肩的决定秘籍，无数人推测要不是这轻功出自末武时代，定然不逊色于《凌波微步》。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功法等阶设定，肖晨也清楚了为什么《神行百变》仅仅只是地级上品的轻功了。
天级的秘籍已经接触到了法则，轻功也是一样，带着天地法则的轻功行动间已经能够带起阵阵道纹，将天地之立化入己身。
《神行百变》所处的时代注定了它接触不到更高深的境界，尽管它的步法和速度已经登临绝顶，位于一个时代的最顶端，可是比之《凌波微步》凭虚御风，能够补足内力，闪躲间《易经》带有的八卦引导之力还是差了一筹。
不过这《神行百变》在肖晨看来却是一步被小看了的功法，单说它对内力的消耗就比《行》还要少，这一点就已经难能可贵了，即使是没有内力之人也能运使。
速度方面达到了顶端，等到肖晨完全学会后，甚至能够与初步运用法则的不朽金丹期比肩。
闪躲方面独树一帜，许多的步法能够与武技相配合，即便是再复杂的地形和环境也能如履平地。
其内的提纵轻身之法更是厉害，只要练到第二层“壁虎游墙”的境界，别说简单的翻墙入户，即便是《倚天屠龙记》中由张无忌所使的《壁虎游墙功》也是比之不上。
这部轻功所含包罗万象，肖晨自忖有了这部轻功，天下大可去得，即便是用来开宗立派也绰绰有余。
肖晨初时使用之时速度与使用《行》相差不多，奔出不到半盏茶时间，速度就已经慢慢提升起来。
本来那大河派掌门卫南历已经追到不足十丈的距离，可是这距离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见拉近反而慢慢拉开。
“小贼休走！有本事接我一招！”背后传来卫南历气急败坏的声音，肖晨心中却轻松了下来。
“哈哈哈，老狗慢慢来小爷后面吃灰吧！哈哈哈。”肖晨声音中有着劫后余生的畅快，将那背后的卫南历气的七窍生烟。（今日四更已经结束，亲爱的读者大大，小的没有食言，是不是赏小的几张推荐，几个收藏？拜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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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疯狂的卫南历
如野兽一般的吼叫从背后传来，肖晨却不以为意，这《神行百变》神妙无方，肖晨在这树梢之上如履平地，体内真气的消耗甚至还没有肖晨恢复的快，要知道肖晨可是能够一心二用引导体内真气自动运行的。
随着对功法的熟悉，肖晨的身形越发飘忽了，时而侧转时而倒行，卫南历只能在其身后辱骂不止。
有意戏弄下这嘴上无德的大河派掌门，肖晨故意降低了速度，保持和其相同的速度。
“我说卫大掌门，你给你孩子起什么名字不好，非要起个卫筑才，明显成了喂猪的蠢材，怪谁？”脚下速度不减，扭转身形面对着卫南历，肖晨一副这全怪你的嘴脸。
卫南历气急攻心，面上涨红，说话也是再不要了所谓掌门的脸面，“小贼，你个**养的……”
“老狗闭嘴！你信不信我将你大河派杀个鸡犬不留！”肖晨面上也是一怒，再无刚才云淡风轻的样子。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吗？还是你以为我还有退路，你知道每次想起我儿惨死的模样，对我来说是怎样一种折磨吗？每次睡着，筑才总是在我眼前念叨着，‘爹爹’替我报仇，‘爹爹’替我报仇！”卫南历眼中的疯狂即使肖晨隔着十丈远都感到不寒而栗。
“小贼，此次我大河派举派而出，为了将你碎尸万段以慰我儿在天之灵，本掌门甚至不惜违逆太上宗的意愿，你以为回去之后太上宗会轻易放过我吗？”眼中通红的血光摄人心神，疯魔的模样似乎要择人而噬，顿了一顿，卫南历猖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跑啊！你接着跑啊！你跑得了，你那珍珑药庄跑的了吗？哈哈，听说你有一个貌美的侍女，叫天枢是吗？我会让大河派每个弟子都好好宠幸与她。”
面对着已经完全走火入魔的卫南历，肖晨却变得冷静了下来，丝毫不见刚才的愤怒，“老狗呀，看不出来你还有如此的勇气，看来不将你大河派灭尽，我即便回去了也有数不清的麻烦啊。”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将大河派杀个鸡犬不留又何须愤怒，和一个死人用得着生气吗？
珍珑药庄是顾家兄弟和自己一点一滴创建起来的，天枢是自己最特殊的人，本来二者都是肖晨心中的逆鳞，如今这卫南历已经要与自己死战，又如何能够放那大河派之人安然离去。
扪心自问当初杀死那卫筑才确实是冲动无脑了些，可是如今已是这种情况，肖晨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将大河派斩草除根！
方向一转绕了个大圈，又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脚下一个加速，甩开那卫南历三十多丈，肖晨保持这个距离不断奔行。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远远的就看到了大河派众人的身影，比刚才得人更多了，远远望去至少有一千多人。
心中微沉，手中握着含沙射影，在阳光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肖晨速度不减。
看到直奔队伍而来的肖晨大河派众人有些慌乱之色，但在一帮长老的喝止下迅速稳定了队形，严阵以待。
肖晨甚至还在大河派众人中看到几个明显已经练液成罡的人物，待与对方已经不足十丈之时，脚下猛然加速，手中的含沙射影勃然而出，擦着这长长队伍的侧面飞速而过。
这次可不是发射了两盒含沙射影，每次发射完毕，念头一动，手中立时就有新的含沙射影在握着。
这次出门肖晨虽然没有全部带出来，可是也不是那些导气通脉的弟子所能承受的，甚至许多的练气成液的长老也是瞬间毙命。
练液成罡的几人有心将肖晨合力擒下却根本追不上肖晨一闪而过的速度，即使猛然在其正前方窜出，肖晨也能够灵活躲避开来，身法犹如鬼魅。
“哈哈哈，卫南历，你可曾后悔对我不依不饶，本来有心放过尔等性命，你为何苦苦相逼！”肖晨畅快的大笑犹如死神的歌声，每一次出手都会带起阵阵惨叫，所过之处大河派弟子如割麦子一般倒下。
“小贼尔敢！”背后的卫南历气急攻心，手中的长剑被当做暗器一般像肖晨掷来，带起阵阵呼啸之声，长剑之上还有那肉眼可见的蓝色罡气。
轻轻一个侧身，躲开那长剑，肖晨连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反而是其身前的几个大河派弟子直接被长剑透胸而过，最后刺入一个弟子的腹部才止了力道。
一群大河派弟子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再加上有意避开几股强大的气势，肖晨一直毫发无伤。
肆虐一番，待含沙射影用完后不再逗留，全速飞上树梢，“老狗，愤怒吧，疯狂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永无宁日！哈哈哈。”
眼见肖晨几个起落间已经飞出三十多丈追之不及，卫南历气急攻心下一口老血喷出，气出了内伤。
“肖晨小贼！我要将你挫骨扬灰！”一声癫狂的嘶吼传遍方圆十多里，惊起无数飞鸟。
听到喊声，肖晨却是不屑一笑，最后还不知道谁会将谁挫骨扬灰。
大河派众人在没有了肖晨威胁后，谁都不敢此时去触卫南历的眉头，身怕被殃及池鱼。
众多弟子在长老指挥下默默收拾着那些尸体，不料收拾尸体的弟子一个个嘴唇发紫，口吐白沫倒毙在地。
“尸体有毒，不要动！”浑厚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许多的弟子已经中了腐尸毒，回天乏术。
肖晨这次来锦州为了以防万一身上带有整整二十个含沙射影，其余的都交给了天枢用来守卫珍珑药庄的安全。
二十个含沙射影有十个装有抽髓粉，一个装的是软骨散，剩下九个全部是腐尸毒。
这一来一去，加上肖晨先前所杀已经有近百人，还有近百人都是身上带伤，可谓损失惨重。
“掌门，阵亡九十一人，其中有三位长老，轻伤八十五人，重伤九人。”声音浑厚中年男人来到卫南历身旁小声说道，其体型健壮如牛，双掌密布着老茧，正是卫南历绝对的心腹，震山掌费明。
此次大河派倾巢而出，足足带了一千二百多人，光是长老供奉就有六十余人，更有七位练液成罡的高手。
“整装向珍珑药庄前进！”卫南历一声令下，似乎对弟子的死亡丝毫不放在心上。
第88章偷袭反杀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肖晨在奔出二十余里后见身后没有任何追兵，便在密林中停下了身形，坐在树底，背靠着树干大口的喘息着。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安然无恙，甚至还给大河派一记重创，可是刚才的情景实在是有够惊心动魄。
初被追杀之时的慌乱，眼见死亡将要临身的恐惧，最后险之又险的脱离，每一步只要稍微慢上那么一分，肖晨此时就已经在阎王殿报道了。
刚才与大河派众人仅仅只是擦身而过，其耗费的心神让肖晨更是身心疲惫。
要知道现在距离在城主府大乱也仅仅只是不到一天的时间，肖晨已经足足两天一夜未曾合眼。
缓缓的闭上双眼，平复着激烈跳动的心脏，精神放松之下肖晨口中却是穿出了轻微的鼾声。
大河派此次来人定然不是全部，肖晨可是知道大河派光是弟子就有两千多人，遍布锦州，必定是那奔雷剑门将众多人手给牵制了。
太上宗应该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大河派还要有人应付着太上宗的追问和指责，毕竟大批门派弟子和长老南下并不是一件小事情。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冬日里虽然寒风凛冽，但此时肖晨已经是内力护体，无时无刻不在运转，区区寒气已经不能对其形成丝毫威胁。
“嘿，大河派！”睁开眼后，肖晨看着南方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含沙射影因为没了银针不能重新安装，肖晨整理了下衣衫，转头向着泽水城奔去。
昨日被拦截之地距离泽水城不远，肖晨逃跑之时又刻意控制了方向，此时只需十多里路就能赶到泽水城。
在城中购买了大量的银针和干粮后，扔下一张银票，肖晨背着装满银针的包裹又出了城。
坐下是刚买来的宝马，肖晨一边在马背上填装着银针，一边脚下不断轻磕着马腹，向大河派的队伍赶去，其身形在马背之上丝毫不受影响，《神行百变》中许多的小技巧被其运用了出来，肖晨对这门功法越发的满意了。
二十个含沙射影虽然不大，可是因为其所含银针太多，肖晨足足用了四个时辰才将其全部填装完毕。
为了增加毒性，肖晨还特意将“羽尾红龙”和其它毒物取了出来，在每一种毒物身上都取出了一团的毒液和抽髓粉混合在了一起。
这种新的毒yao让肖晨直皱眉头，比之自己所配的**威力虽然大了不少，可实在是腥臭无比，有失水准。
不过当下的简陋条件却也要求不了那么多了，拉起缰绳能踢马腹，速度骤然快了一节，没过多久那大河派的队伍就已经进入了视线。
下了马匹，肖晨将其拴在了树林里，悄无声息的潜了过去。
大河派的弟子实在太多，不可能人人备马，一群人只能靠双腿赶路，一夜间走走停停，至今尚还未走够两百里路程。
就这速度，还没等到他们赶到林州就已经被肖晨杀个精光。
隐身在暗处悄悄查看着那些高手的面容和位置，肖晨认真设计着突袭的路线。
一旦突破了练液成罡的界限，打通天地之桥，除非特殊功法亦或者是达到不朽金丹期能够返璞归真，不然其气势大多无法收敛，站在众多弟子中鹤立鸡群。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肖晨实在是再合适不过，心中规划好了突袭的路线，脚下猛然发力，空气中似乎还有细微的音爆传来。
动身之前大河派上千人无一人发现肖晨，即便是那些感觉已经敏锐到了极致的练液成罡的高手也是一样。
肖晨在观察大河派之人时都只用余光，如果这样还能被发现，那也不用玩儿什么突袭的把戏了，直接快马赶回珍珑药庄，举庄大迁移才是正事。
手中的含沙射影化作死神的亲吻，那剧毒见血封喉，一针那普通的弟子还能抵御，只要再加上一针直接性命不保。
除了那些练液成罡的人物，即便是练气成液顶峰，多上几针也会毒气攻心，除非有顶级的解毒丹压制，中毒后立刻运功解毒，不然也只是多苟延残喘那么一会儿。
看着大河派弟子哀嚎惨叫，肖晨心中也闪过那一丝丝的不忍，毕竟都是父母生养，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当下放声高喝道:“大河派弟子如有离去者，在下定不阻拦！”
眼看着那几个练液成罡的先天高手已经包围了上来，不敢耽搁，《神行百变》带起一阵残影，又向着远处逃离。
背后的卫南历嘶吼不止，其声音中充满了浓烈的不甘，此次虽是没有吐血，可也被气的心脉堵塞，大半天喘不上气。
伤亡结果很快就统计了出来，死亡六十一人，中毒七十一人，其中二十二人的毒性已经将要压制不住。
在只有一些简单的解毒丹的情况下，那些中毒之人能够有四十九人保住性命，要是肖晨知道定会感叹一句解毒丹效果不错。
“掌门，解毒丹已经所剩不多，如果继续这样将人聚集在一起，怕是不需要多久我们就会被其慢慢蚕食干净。”忠心耿耿的费明此时再次站在了卫南历身边。
“那你要我怎么办！化整为零吗！即便到了林州，还有几人！”一声声愤怒的质问和咆哮让费明低着头不敢吱声。
如果刚才没有肖晨那句话，可能化整为零之后，还有近千人可以安然到达林州，逼那肖晨与其正面一战，甚至一举铲平那珍珑药庄。
可是肖晨如今说了这句话后，人心已经开始浮动不安，众弟子都知道此次出来违逆了太上宗的意愿，本就有些人心惶惶，顾及掌门威严，却不敢不来。
一旦化整为零，怕是顷刻间局面就再不受卫南历的控制，众多弟子不说分崩离析，却最少有一半人有可能另觅他处。
那些练气成液期的长老也不是万能的，就算是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卫南历培养的死忠轻易不会叛变，但他们也没有三头六臂，能够让所有弟子都跟随其一路南下。
要知道那肖晨也不是易与之辈，窥一斑而见全豹，仅仅是对方一人就让这么多人为之束手，后两次突袭更是死伤惨重。
轻轻叹了口气，费明思及此处就不再言语，只觉得千头万绪好生让人烦恼。
第89章心态
“前面可有城池。”卫南历久经沙场却是已经从癫狂中清醒了过来，尽管如此，其对肖晨的恨意和报仇的决心不减反增。
“再往前走五十里有一座酒泉城。”看了下手中的羊皮地图，费明小心翼翼的回道。
“酒泉城吗？传令所有弟子迅速向酒泉城进发，一个时辰内必须到达，抗令不遵者，斩。”卫南历那平常的语气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话里的内容让费明愣了一愣，“掌门，那些受伤的弟子……”
“没听到我说什么吗？”脸上布满冷厉之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管卫南历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此时放弃那些受伤之人无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虽然心有不忍，但费明最终是没说什么，卫南历才是掌门，他不过是一个长老而已。
大河派弟子听到掌门号令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不管心中作何感想终是人微言轻，不论哪个弟子，谁没有一两个交好的朋友，此时要抛弃他们，心里又怎能痛快，只是江湖本就险恶，人心也本就难测，这些经过门派熏陶的人，本性又有几个舍己为人的。
一个时辰的时间并不多，五十里路程，就算用轻功全力赶路也只是勉强。
那些受伤之人被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这些被放弃了的人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一个时辰内他们是到不了酒泉城的，血液的加速流转只会让毒液更快的侵入全身。
甚至大河派中都没有一个弟子为了这些人而留下来，在掌门的命令下，相对于自己的性命，情意在此时显得微不足道。
躲在树丛中的肖晨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了出来，不管别人的处事方法是否正确，自己要有自己的原则。
踱步走向大河派那些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弟子，那瞳孔中的恐惧清晰的映射在了肖晨心里。
尽管很多人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可有些反抗能力的人依旧提起剑来防备，肖晨残忍血腥如恶魔一般的面容已经深深映入了这些大河派弟子的脑海。
相距三丈远，肖晨停下了脚步，刚刚的每一次抬脚似乎都踏在了众人的心脏之上，不少人已经面若死灰。
“发誓退出大河派，再不踏入锦林两州，我可以给你们解毒，放你们一条生路。”面无表情的脸上有几分纠结，肖晨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想过要众人自废武功，想过让他们自断手脚，可这种话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句发誓而已。
尽管誓言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十分重要，可是背信弃义，违背誓言之人也是不少。
肖晨可以毫不留情的杀掉那些威胁自己的敌人，可是眼下的情况却让他的心又软了。
说假慈悲也好，伪善也好，这些人即便被肖晨治好了，恐怕也对那大河派再没有了归属感，不会威胁自己了。
漫长的沉默里，只有大河派弟子那粗重的喘息声，实在是肖晨给他们的映像太过凶残，缺乏可信力。
一个中毒之人已经濒临死亡，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其最先承受不住，用尽力气出声喊道:“在下发誓，退出大河派，此生再不踏入锦林两地，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还望肖庄主救我……”
既然话已经出了口，肖晨也就没有犹豫，直接喂其服下了抽髓粉粉的解药，左掌贴于其后背，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将那五毒的毒素直接吸收进了自己体内。
毒素既去，这人的脸色也从青紫之色恢复了正常，只是中毒已深，身体虚弱不已，只是勉力跪伏在地，向肖晨行了一礼，“谢肖庄主大恩。”
其余弟子见得这人被救了性命，当即放下了所有的顾虑，连连赌咒发誓，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其实这些人一多半中毒不深，即便肖晨不给他们解药，只要好好运功驱毒，最多半月即可恢复，只是此间不能大幅度运动，唯恐血液循环加快，毒气攻心而已。
那些简单中毒较浅的人肖晨只是给了其一枚解毒丹，中毒深的给了抽髓粉解药，用《化功**》的特殊内力将毒性化为己用。
这些人中少有练气成液的存在，只因那含沙射影的毒素，只要不是当场死亡，练气成液服用一颗解毒丹还是能够自行排毒的。
小型门派中，练气成液的弟子长老是不可或缺的战力，又怎会吝啬一颗解毒丹。
在那些弟子千恩万谢下，肖晨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含沙射影还未填装好，牵了拴在五里之外马匹，其只是轻磕马腹慢慢走在官道之上。
这江湖本是没有正邪之分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像在那夏国，魔门之人自称圣门一样。
所谓正道魔道，大多是因为功法的原因，魔道中人有那嗜血成狂的绝世凶人，道门中有那斩妖除魔的盖世豪侠，即便是一向讲究慈悲为怀的佛门，岂不闻还有那怒目金刚。
究其根本不过是杀人而已，有能有多大的差别，正道多奸佞，魔门多叛徒，自古如此。
因为所站的立场不同，思想不同，在普通百姓口中才有了那正邪之分。
轻轻叹了口气，肖晨却不知这正邪到底该如何区分，江湖很乱，乱到多年来秉承的观念都即将被粉碎。
原本所期待的快意恩仇，经历的多了也觉得只是人的一己私欲，人命贱如狗，这就是江湖中的现状。
江湖中人只在乎此时名震大江南北的那些武林高手，何曾在乎过那败者的惨状。
侠以武犯禁，在这王权无法贯彻的武侠世界，更是显得突出和现实。
即便乐子岩言传身教了不少，肖晨本身也经历了不少，可是其依旧有着自己的坚持。
保护那些自己所珍视的人和物，这是肖晨的坚持，一路走来除了最初带着功利之心，想要创建自己的势力，其后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未按照最初的意愿发展。
摸了摸怀中的紫檀木小盒子，肖晨从思绪中退了出来，第一次下定决心要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人和物，不再是被动的被他人所威胁。
从今以后，再不要那些无谓的犹豫和嗫喏，勇往直前，打造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忌惮的势力，成为一个所有高手都谈之色变的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