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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阴阳符师全文阅读

作者:七麒     我是个阴阳符师txt下载     我是个阴阳符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五十章 天机术士

    坟局越往上越难走,跟游戏闯关似的,最后关头是山巅,不光是我这么认为,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张青山,慕容春,寇真,都是这么跟我说的,张青山把我带到坟局中央,钱老板给了张地图,我才能走到这一步,我以为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几乎就没人了,却没想到,不光尸叔到了这,杨疯子也到了,他俩道行高深还算说的过去,又有人拽了我一把……

    哥们身躯猛地一坠,手中黄符凭感觉朝拽我的人甩了过去,大喊了声:“急急如律令!”

    四周影像骤变的一瞬间,哥们黄符脱手而出,还是被拽出了原来的坟局当中,黄符打在拽我之人身上,啪!的把人给击飞了出去,张青山画的黄符的确是霸道!

    甩出黄符的瞬间,嘭!的声我也摔倒在地,哥们就地一滚,伸手又拽住张黄符,刚要动手,却见前面站着个干瘦的老头,高举双手,投降了!

    老头很眼熟,正是我们跟杨疯子骂战之时手拿罗盘算路的老头,这老头长得相当有特点,山羊胡子,倒八字眉,三角眼,薄嘴唇,穿了身蓝色的卡布料的中山装,还有套袖,一副短命相,手举起来还朝我贼兮兮的笑呢,哥们刚想上去把他先制服再说,被我黄符打飞出去的那人跳了起来,朝我骂道:“薛伟,你特妈故意的是吧?”

    寇真!是这小子,见他暴怒的叫骂,哥们心中却反而一松,实在是一个人在坟局当中受够了,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那份孤独和无助的感觉能把人折磨疯,何况每时每刻都在紧张中度过,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

    不过,寇真怎么和老头凑到一起去了?我没搭理寇真,问那老头:“敢问你是?”

    老头朝我一拱手,笑眯眯道:“老朽是天机门的蔡酉。”

    天机门三个字一出口,哥们恍然大悟,知道为啥他能找到这来了,天机门是个很古老的门派,天机不光是指中国传统命理术,天机星还是紫微斗数十四颗主星之一,属于支援型,古称“善星”。

    周朝姜子牙、三国诸葛亮、宋朝赵普、明朝刘伯温等都跟天机门有联系,这一门派所学驳杂,命理,星相,术数,奇门,的确是辅助性的门派,历来王朝中,钦天监多有天机门人,清朝那位供奉就是天机门中的佼佼者。

    可我还是奇怪他咋和寇真混到一起了,没等我问,蔡酉对我道:“我和寇真兄弟被杨疯子胁迫,不得已带他来的这里,薛兄弟,我没有害你的心思,你应该也知道天机门的人是不会任何法术的,对你没有威胁。”

    能到牌坊村的术士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他说没威胁,哥们也不敢相信,对寇真喊道:“别特妈骂了,说说是怎么回事?”

    寇真呸的一口道:“老蔡是自己人,没事,你丫的脱离了队伍,我和慕容春冒险朝你所在的方位前行,情况你也知道,根本就找不到你,这鬼坟局时刻都在变幻,我们向上走了十几分钟,我和慕容春怕你出危险,商量着干脆兵分两路找你,路上碰到老蔡了,差点没动手,老蔡跟我说他来牌坊村是迫不得已,虽然他家祖辈没参加龙脉之战,可那个窥探到天机的供奉却也给天机门惹下了大麻烦,不知道有多少术士在找天机门的人。”

    “天机门传人本来就不多,经历了几十年前的那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死是就剩下两三家了,被各路术士追的满世界乱跑,还是没躲过去,被南天门的人找到,挟持着来到了牌坊村,又被杨疯子给挟持了……”

    寇真那张嘴,知道点事就得瑟,甭管是不是我想问的都说了出来,简单来说天机门的蔡酉是被南天门高手胁迫来的牌坊村,到了这以后,又被杨疯子胁迫,在杨疯子发疯要收拾我们的时候,蔡酉趁机跑了,路上遇到了找我的寇真,又被寇真胁迫来了,然后他俩又碰到了杨疯子,胁迫到了这里……

    听得哥们哭笑不得,一个不具备攻击性的玄学门派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啊,古代还好,毕竟是为皇家服务,有皇帝撑腰,没人招惹他们,可现在没皇帝了,所谓的钦天监也被天文研究所代替了,信这些的人也越来越少,浪迹江湖,成了任人宰割的对象。

    寇真说完,蔡酉对我笑道:“寇真小兄弟说的都对,其实我一直也想找到薛伟兄弟,哎!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来之前我给自己卜占了一卦,卦象上显示,遇贵人,有惊无险,这位贵人姓名之中有个伟字,薛伟兄弟又是众矢之的,实在是不难猜,何况跟着那些人终究是没个结果,我就是个工具,想要后半生无忧,不如辅助薛伟兄弟把龙脉的事解决了才能有个消停。”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跟着我比较有前途,想要解决麻烦,我才是关键的人,想投靠我,哥们有点懵,怎么个意思?术士里面还有想投靠我的?忍不住对蔡酉道:“就像你说的,我是众矢之的,你真想帮我?就不怕牵连了你?”

    蔡酉叹息一声:“薛伟兄弟,来的术士里并不都是你的敌人,有不少是想保护你,跟在你身边,辅助你把龙脉的事解决了,但更多的人是想掌握你,帮你的都是信天命的,想掌握你的都是些比较信自己的,加上来牌坊村的术士大部分都是当年龙脉之战的后人,祖辈之间的厮杀,仇恨,也延续了下来,谁也不敢相信谁,又都不想你落在别人手里,这才相互厮杀,薛伟兄弟,你仔细想想如果术士里面没有想保护你的人,恐怕你也进不来坟局。”

    蔡酉的一番话,倒是解开了我心里不少疑问,术士们互相厮杀,我有自己的理解,加上他这么一补充,就更完善了,我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问寇真和蔡酉:“你俩有办法走到坟局顶端?”

    蔡酉对我道:“寇真兄弟的术数是极好的,北天师道的确有独到的一面,不过,之所以只能算到中间方位,不光是因为越向上越复杂,更是因为十八层的地脉气息相互牵扯影响,每一算,都要算十八变,才能出一局,在向前一局,又要十八变……”

    “即便如此,也难以到达坟局顶端,那是因为后半部的坟局不光要配合坟局变化,还要配合天上星相,用紫微斗数来算,才能算的明白,根据紫微星推导出结印阵,才能算出需要知道方位和步数,紫微星的结印阵包括两套。第一套是1:紫嵇2:峚峞3:攰攱4:翟氒5:牂牃6:翰道7:爜爝8:龏鸮9:斗饕0:萤觚。第二套是1:瀛鸯2:鸠烛3:蛊羽4:犀婴5:蝎夔6:介赑7:丝咫8:雾餮9:赉渫0:澞塬。”

    蔡酉说起了理论,哥们就懵逼了,听了个懵懵懂懂,总的来说就是能算到坟局正中没啥稀奇的,坟局正中往上才是关键,不光要术数厉害,还得懂得方式方法,算法更复杂,也更难算,一点也不能差,差了一点也走不上去,迷失在坟局当中。

    相应的也就会更加凶险,再说下去哥们听不懂,忍不住朝上看了看,坟局变幻莫测,但不管怎么变,都能看到尽头,其实就平缓的山顶,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几乎没有任何稀奇的地方,可就是这么个地方,却把所有人都难住了。

    我纳闷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把我送到坟局顶端去?不管是慕容春,张青山,还是眼前这位蔡酉,为什么?我上去了能解决什么?张青山说过,真正的龙脉比眼前的坟局规模更大,更凶险百倍之上,除了当年的天机术士,和天命术士中的那位高人带路,没有人能进去,眼前的坟局不过是龙脉之局的缩小版,就算上去了,又能咋地?

    难不成眼前的坟局是个试炼,觉得哥们能上到坟局的最顶端,就能进到龙脉?想想都觉得荒谬,何况上去了,要是什么都没有呢?是不是哥们就能下来了?可钱老板和那个阴差,还没找到呢,他们把我引到这来,不光是为了让我坟局一日游吧?

    我琢磨了下,对寇真和蔡酉道:“既然现在就咱们三个到了这一步,要不,咱们下山?”

    蔡酉吓了一跳,苦笑着对我道:“薛伟兄弟,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啊,不光是你如此,大家都一样,慕容春把村子封住了,那是一层无形的瘴气,剧毒无比,任何人也出不去,村子当中唯一能出去的关键,就在坟局顶端枢要之处,你和你师傅是关键,上还是要上的,现在有了我和寇真帮你,也不是登天一样的难了。”

    蔡酉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金算盘,那算盘纯金框架,珠子却是上好玉石的,古香古色……起码也是唐宋时期的东西,寇真也凑过来,拍了下我肩膀,晃了下手里的罗盘,得意道:“伟哥,有我和蔡酉帮你,保证给你送到上面去。”(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一章 蜡烛树

    寇真和蔡酉合作,颇有点双剑合璧的意思,寇真算方位报数字,蔡酉打算盘,我从未想到打算盘能打的如此艺术,蔡酉貌不出众,一双手却是又细又长,相当秀气,跟弹钢琴的一样,手指头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手指轻触到玉石的算盘珠便是下一颗,小小的金算盘仿佛活了,玉珠子上下跳动,十分灵动。

    他俩配合之下,行动速度大大增加,但也歪七扭八的走了半个小时,当踏出最后一步,到了坟局顶端,站到山坡上面,我们三个不由得都是松了口气,一口气还没松完,寇真倒吸了口凉气,指着右前方道:“伟哥,老蔡,那有颗树!”

    坟局很奇妙,奇妙到不管身在何处,都能看到山坡顶端,但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有颗树,山顶并不太大,足球场的面积,放眼望去连根杂草都没有,全是干黄的泥土,走到这里已经是尽头,另一边是峭壁,绝不可能下的去,也就是说,甭管是上来还是下去,只有坟局一条路。

    怎么就突然多出颗树来呢?除了这颗树在也看不到别的,四周一片寂静,不应该说是寂静,而是一片死寂,死一样的静寂,我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微风,天上的月亮很圆,也很亮,这种亮度超过了以往我对月亮的认知,在这种情况下,人的视线丝毫不受影响。

    树是坐标,还是什么?哥们决定靠近瞧瞧,对寇真道:“你小子离我远点,帮我护个法,要是有古怪就用黄符招呼,知道了吗?”我递给寇真一张张青山画的黄符,这小子接在手里,得瑟的对我道:“放心吧伟哥,有哥们在,你尽管大胆的往前走。”

    我很不安的看了寇真一眼,丫的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无奈叹息了声,朝着也就人腿般粗细的小树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身后的寇真和蔡酉却没有叫住我,显然是不用再算了,一路上无风无浪,很快我就到了树下。

    到了树下,看清楚树的模样,哥们就傻眼了,离远了看的确是颗树,离近了看也是颗树,可眼前这棵树却跟正常的树有点不太一样,树干从地下向上生长,却又互相扭结在一起。树也不高,两米多,上面的树叶全都是拘票,黄色的拘票折叠成的叶子,差不多有几百片。

    难道小树就是出村的关键?我离树有五六步的距离,不在向前,寇真凑过来,用鼻子闻了闻,道:“伟哥,这树有古怪。”

    “别特妈废话,傻子都看出来有古怪了,你说这棵树是不是出村的关键?”

    “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棵树不光是表面上看到那样,有味道,不信你仔细闻闻。”

    一棵树能有什么味道?我仔细闻了闻,身躯猛地一僵,小树竟然真的有味道,而且这味道相当熟悉,跟老王头万世经典屋子里的味道差不多,那是香烛纸钱的味道,这种味道我太熟悉了,一时间竟然没当回事,可一颗树怎么会散发出香烛纸钱的味道?

    难道是拘票上面散发出来的味道?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们已经到了山顶了,钱老板怎么还不出现?沉吟间,蔡酉道:“那颗树不是乱埋的,占据了生门,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精气神。天道兆于斗转星移,地力现于树木植被,人体应于毛发表皮。如此位置,又只有这颗树,必然是出村的关键。”

    解释的很有道理啊,不过哥们没吭气,光秃秃的山顶上,除了这么颗古怪的小树,什么都没有,小树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关键,问题是,要是个陷阱呢?哥们又有点犹豫不决了,寇真迈开大步向前:“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急忙伸手去拽他,寇真早就料到了,斜着向前快走了两步,离那棵树也就一米的距离了,什么事都没有,我把手缩了回来也小心靠近了两步,要说寇真这小子胆也够大的,竟然伸手在树上摸了摸,我以为他离树这么近,咋也该谨慎点了,不曾想伸手去摸树了,我都没来得阻止,寇真手都缩回来了,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惊讶道:“伟哥,这棵树是蜡烛做的,不信你闻闻。”

    哥们很是震惊,蜡烛做的树?闻了闻寇真递过来的手指头,果然带着一种淡淡的味道,就是蜡烛的味道,我不可能认错,万世经典就卖香烛,的确是蜡烛的味道,可特妈在山顶上矗立一颗蜡烛做的树干什么?还整的跟真树一样涂抹了颜色。

    “伟哥,我觉得这棵树是整个坟局的关键,也是出村的机关,蜡烛的树上面挂着这么多拘票,跟钱老板和阴差脱离不了关系,咱们现在是骑虎难下,干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我去把树给点了。”

    寇真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就要点树,把我吓了一跳,这也太特妈楞了,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要莽撞行事,就算无路可走,必须要点树,起码给个心里建设的时间啊,我一把拽住寇真道:“你就不能稳当点?那么莽撞干什么?咱们在等等看……”

    “等什么等啊,除了这棵树,你还有别的线索?伟哥,不是哥们说你,你那都好,就是有点瞻前顾后,跟慕容春那娘们似的,都到这一步了,甭管是下山,还是找钱老板阴差,这颗树不点着了你能有别的办法?要我说就痛痛快快的,看看点着了能是个啥效果。”

    卧槽,哥们也想看看蜡烛树点着了是啥效果,问题是如此诡异的坟局,千难万险的上来了,山顶上就这么一颗蜡烛做的树,想想都觉得有机关,不应该谨慎行事吗?要是慕容春在肯定也会这么想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慕容春来了,那娘们思虑缜密,又是个道医,比我有主意,寇真见我拽他,不耐烦道:“伟哥,耗下去能耗多久?最后还不是得动手,你要是害怕就躲远点,哥们去点着了。”

    话说的哥们好像多怂似的,想要发火,琢磨了下,觉得寇真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整个山顶只有这么颗树,不跟它较劲,也没个较劲的地方,可要用打火机把树点着了我怕有危险,一把夺过寇真的火机,对他道:“要点也是哥哥我来点,用不着你拿着打火机凑近了点火,哥们的符箓之术是白练的?你抢的什么功劳,滚一边去。”

    寇真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道:“你特妈终于不死心眼子了。”

    我懒得搭理他,让他和蔡酉后退,我们三个退了差不多有十步的距离,哥们从张青山给我的符袋中找出一张火符,用手指拉抻展了,轻声念诵咒语:“天地玄黄,日月之光。五行运动,烈火四方。火赤天地,欻火神公。上天真火,炎炎飞空。五方雷火,烈焰烟浓。火仙大将,火帝金锺。流金掷火,变化无穷。大圣令行,何鬼敢冲。瘟黄疫鬼,急走元踪。唵鸣口仑呢鬼都咤咭诃摄。”

    要是张青山肯定是手一杨,黄符会就会朝着蜡烛树而去,到了树上火符自燃,哥们还没到那个地步,用火机点着了黄符,朝蜡烛树顶端甩了过去,黄符带着一溜火光落到蜡烛树顶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树还没被点燃,蜡烛树的周围突然起了一阵微风,这道微风似乎是从地下而起,围绕着树转了一圈,席卷着那些拘票做成的树叶漫天飞舞。

    明媚的月光,漫天飞舞的黄色树叶,跟偶像剧里的情形都有一比,我却是心中一惊,拘票代表的是每个人一年的寿命,烧了还好,等于是还了回去,漫天飞舞算是怎么回事?更为奇异的是,飞舞的树叶并不是四处散乱的飞去,像是山顶四周有屏障,绕着蜡烛树盘旋飞舞。

    轰!蜡烛树给火符点燃,火光猛地向上一窜,挺猛,吓得我急忙拽了下寇真和蔡酉往后退了两步,不过,猛烈也就是那一下下,随即蜡烛树开始燃烧,于此同时,我感觉下面坟局内各种各样的气息涌动的快了起来。

    蜡烛树被点燃并没有冒出强烈的火光或是黑烟,而是燃烧的不紧不慢,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哥们紧张了会,也就放松了下来,一放松下来,反而有点着急了,不知道蜡烛树这么燃烧下去,会烧到什么时候,一根蜡烛都能点半晚上,这么一颗蜡烛做成的树,还不得烧上个三天三夜?

    我的焦躁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当蜡烛树第一滴蜡油子顺着树干滴落的一刻,蜡烛树燃烧的速度突然快了起来,我清楚看到蜡烛树表面涂抹着的颜色开始退却,在蜡烛树左上方,显现出一条苍龙的图案。

    龙形的图案泛青色,在火焰映射下仿佛活了过来,而这个图案跟我挎包里那颗龙印上面雕刻着的石龙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二章 死人卦

    蜡烛树上显现出青龙,燃烧的速度快了起来,已经不像是蜡烛,更像是一个巨大号的火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完了上面一截,快速燃烧的蜡烛树火焰并没有多猛烈,却使得四周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温度,感觉比三伏天还要热,哥们惊讶的急忙后退,寇真蔡酉也跟着后退。

    燃烧过程中,树身出现了一只红色的浴火凤凰,火光中栩栩如生,太过真实的画面让我有些恍惚,凤凰过后,是一只白虎,接着是灵龟,四灵过后,蜡烛树基本上燃烧殆尽,山顶上又变得风轻云淡,可我却感觉到下面坟局当中暗潮汹涌,不知是不是因为蜡烛树燃烧触动了山脉地气的走向。

    我没时间替别人操心,盯着已经是一片灰烬的蜡烛树出神,上面显现出四只灵兽,其中的两个石印在我手中,难道说,必须要集齐四灵的石印才能进到龙脉?刚想到这,寇真快步朝蜡烛树走去,我急忙喊了声:“小心!”

    寇真走了几步停住,楞了楞,回头对我道:“伟哥,蜡烛树下面是口井!”

    井!我苦笑了下,一点都不怀疑寇真看到的,坟局诡异的超出想象,到了山顶矗立着一颗蜡烛树,现在蜡烛树下面有口井有什么好奇怪的?别说是口井,就算下面是通往幽冥地府的黄泉路我都不奇怪。

    问题是山顶上打口井干什么?我好奇的走了过去,在蜡烛树燃烧完的地方,露出一口井来,井口与地面齐平,青石垒成,比较大,方圆有两米左右,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寇真见我跟上来,凑到井边朝里面探头,对我道:“伟哥,活井,有没有水不知道,但里面有风,要不咱们下去看看?”

    “寇真,能不能别莽撞?咱们要下去,也得事先商量好了,多做准备才行,就算咱们知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起码手里也得有个哨棒吧?稀里糊涂硬闯,还不得被老虎吃了?你这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伟哥,你就别教训我了,你和慕容春都谨慎,最后咋样了?还不是没算计明白,你稀里糊涂到了这,哥们更是稀里糊涂,慕容春最会算计,现在还留在坟局里呢,要我说就别整那些没用的,勇往直前才是……”

    寇真说到这,我突然感觉从井里冒出一股寒气,急忙用左手去拽寇真,右手黄符朝井口甩去,要说哥们反应够快了,却还是慢了一拍,井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寇真,哥们差了一个手指头的距离,黄符是扔出去了,却打在被拽下井里的寇真身上。

    寇真一声惨叫,身躯朝着井下摔落,回音渺渺:“伟哥,救我……”

    自作孽不可活,我告诉过这小子要小心,小心,别得瑟,就是不听我的,这回得瑟出花来了吧?还让我去救他,我特妈跳下去?哥们急的脑门子直冒汗,还不能不管寇真,蔡酉走过来,递给我个手电筒,安慰道:“寇真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不用太着急了。”

    能不着急吗?虽然我一直不太瞧得上寇真那个得瑟样,但我知道他真是我兄弟,我俩打过架,闯过祸,一起被勾魂,一起被扔到八门,差点投胎到一个地方成了双胞胎,这样还不算是兄弟,那我真就不知道什么样的算是兄弟了。

    “该!”我狠狠骂了一句,接过电筒小心朝井里面照,突然发现井壁右侧有一截一截的石块凸出,像是个阶梯,顺着爬下去应该没问题,我怕寇真出事,对蔡酉道:“我下去找他,你在这给我护法,别让任何人靠近。”

    蔡酉很无奈的摊了摊手,丫就是个算数的,不会道法,我只能把张青山给我的黄符留下一半给他,告诉他任何人上来都用黄符拍,蔡酉却信心很足对我道:“薛伟兄弟放心,坟局诡异,能走到这一步的放眼天下不会超过三人,我就是其中一个,另外两个不在,你大可放心。”

    别管蔡酉是安慰我,还是吹牛逼,起码哥们听了心里挺安稳,对他点点头,检查了下身上的装备,该带的都带着呢,又喝了几口水,缓解了下体力,小心顺着井口爬了下去,我一边慢慢向下爬,一边右手捏着黄符,生怕再有什么鬼东西突然出现把我也拽下去。

    事实上我什么事都没发生,顺着向下爬,爬了一层楼的高度,对面突然亮起一道光芒,吓得我急忙转身,差点掉下去,幸好眼疾手快抓住了凸出的青石,定睛一看,对面井壁上亮起了一根蜡烛,蜡烛装在一个青铜烛台上面,烛台底部与井壁相连。

    蜡烛亮起的也太突然了,哥们有点懵逼,什么高科技这是?井四周就这么大,打眼一扫什么玩意都没有,鬼都没有一只,咋就自燃了呢?念头刚冒出,我就被对面井壁上的图案给吸引住了。

    一副满是死人的画面,右上角堆着六个死人,距离有点远,画面中间左边一堆死人,右边一堆死人,两堆死人中间突兀显示出两个死人,每一个人死人形态都是栩栩如生,甚至穿着的衣服都能看清楚,头上包着头巾,长袍,应该是太平军的打扮,奇异的是,石刻中除了死人,什么都没有。

    把死人摆成这个德行,还刻下来干什么?我琢磨了下,朝上看了看,离井口也就四五米左右的距离,恍然大悟,这是一卦,我数了数死人的人数,正好是五十五个人,右上角六个人死在一起,离其他死人的距离比较远。

    这副画面应该是卦中的一变,众所周知,用蓍草算卦是要五十五根的,实际算的时候,要拿掉六根,然后剩下四十九根,随机分成左右两组。别小看这么简单一个分组,这是有着很高深的象征意义的,象征着混沌初开,分开这两组,一组象征着天,一组象征着地。

    在从两堆蓍草中各拿掉一根,放到中间,这就是人,这样一来,天、地、人,全都有了,成三才局,再继续往下推演……太繁琐,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易经,就不多描述了,总之这是一变的卦象,只不过材料从蓍草变成了死人。

    我真心不理解为啥要用死人当材料算一卦,用蓍草不行吗?用不用整的这么大扯啊,也太残忍了吧,还埋了十八层,那得死多少人?就算非得用死人算卦,五十五个死人就够了,用的着死这么多人?

    想不明白偏偏去想,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何况想也没用,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把寇真救出来,哥们深吸了口气,仔细去记上面这一变的数目,记是记住了,脑袋却很昏沉,累的,这样不是办法,要是能照下来就好了,我从挎包掏出手机,试着用手机拍照,手机屏幕竟然不在晃动,更让我惊喜的是,电量还有一半,要说手机真是个好东西,能照相,能聊妹……

    我急忙调出相机,对准了井壁上的石刻照了张照片,看了看还挺清楚,把手机小心放回挎包,继续往下爬,哥们真猜对了,又往下了四五米的距离,对面井壁上的蜡烛跟感应的一样燃烧了起来,同样是一副全是死人的石刻。

    哥们用手机又给照了下来,虽然拖慢了速度,但也没慢多少,可哥们的体力却消耗的太大了,尤其是越往下爬,下面的温度就越低,低到跟冬天一样的气温了,手指头有些僵硬,好在哥们年轻,加上平时没少练气,总算是支撑了下来。

    一直拍了十七张照片,下面更加寒冷了,还是没看到头,更没看到寇真和其它东西,哥们停顿了下,深深吸气,决定加把力气,就特妈不信这么口井还能通到地球另一头去,就在我继续往下爬的功夫,忽地,从上面掉下来个东西,啪!的砸在我脑袋上,哥们硬挺住了,脑袋却有些眩晕。

    井口蔡酉看守着呢,难不成有别人来了?往井里面扔的东西?这么一想,顿时感觉时间紧迫,急忙向下,刚一动,又一个东西掉了下来,这次我学乖了,往旁边一闪,嘴里叼着手电往那东西一照,就见是张拘票,掠过我掉了下去。

    我更加确定是有人在井口旁边使坏,否则一直在天上飘的拘票,不会无缘无故的飘到井里来,难不成是尸叔?刚想到这,啪啪啪啪……更多是拘票落了下来,操蛋的是,拘票像是被人用了暗劲,快速无比,带着风声,跟小刀子似的。

    哥们避无可避,只能缩头,身上挨了好几下,操蛋的是,抓着凸出石块的右手挨了下狠的,被张拘票划出一道口子,鲜血迸出,疼的我右手一麻,再也支持不住,朝下掉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心中暗叹:“今天死在这了”接着身子一震,扑通声竟是掉到了水里,井里的水冰冷冰冷的,这种冷不同于一般的冷,像是九幽地府的弱水,冻得仿佛连思维都被凝固住,我扑腾了两下浮出水面,却见钱老板就在我对面,朝我呲牙一乐,转身就跑。(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三章 石室

    钱老板神出鬼没,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从始至终除了老奸巨猾,武力值很值得怀疑,哥们跟他交过手,威胁并没有多大,我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扑腾着追了过去。

    一直以来我对于龙脉的事都是好奇多过于操心,总感觉龙脉的事太玄幻,跟我距离挺远,主要是没有切肤之痛,毕竟哥们能活过三十岁去,所以最关心的还是钱老板和阴差,索命勾还在脑门上画着呢,要是不消除了连觉都睡不好,用不了十天半个月我和寇真就得被勾成孤魂野鬼。

    井水冰寒无比,我被冻的嘴唇都紫了,扑腾了几下,越是扑腾身上越冷,我摸到井壁边缘抬头向上看,井里漆黑一片,井口处稍微有些亮光,目测了一下井口到底怎么也得有一百多米深,四下摸了摸感觉井壁甚是滑溜,离水近的地方长满了青苔。

    我感觉钱老板消失的地方就在附近,认准了方向,使劲往上一窜,双手向上伸直了去够,扒住了一块空地,井壁上面竟然有个洞,我顿时来了精神,用力撑着爬到了洞里。

    洞不小,高度和四周的距离都有一米左右,深邃悠远不知通向何方,明显是人造而成,否则四周不会如此圆滑平整,向前望去,幽黑幽黑的,不时从里面吹来一阵微风。我刚从冰冷的井水里出来,双脚落到实处,觉得很踏实,精神一放松眼前顿时就是一黑。

    我体力透支的厉害,洞里吹过来的风吹在身上十分寒冷冰凉,我冻的直哆嗦,迷迷糊糊的特别想睡一觉。体力到了极限,就是这么个后果,困倦的不行,感觉随时都能倒下睡着,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睡着的,否则就算不被冻死在洞里,也会发一场大病,那时候就真的全完了,我反手给了自己两嘴巴,把自己扇精神了点,蹲着向洞里面慢慢挪过去。

    向前了十几米,我发现说是个洞其实并不恰当,应该是一条隧道。四周圆滑整齐,都是用石板砌成,高度也只有一米左右,人在里面不能直立行走,低着头又太累,只好向前爬。

    整个洞黑暗无比,看不到丝毫的东西,我又不敢浪费手电的电量,摸着黑向前爬,时间仿佛都停止了,爬了不知道多久,感觉难以支持下去了。我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坚持,坚持就是胜利,苦不苦,想想寇真那个二百五,累不累,想想铃铛老前辈……

    爬的我意识都有些模糊,早就没有了冰寒的感觉,身上热气蒸腾,汗水把衣服都浸湿了,前面已经没有了路,回旋的风吹来更让我相信前面是一个大的空间,不是死地。否则根本就不会有风,不过,除了细微的风声外再也没了半点别的响动,四周一片死寂。

    我双脚踩到实地,打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到了一间巨大的石室,差不多有将近三百平米,四周全是石壁,顶端也是,前后左右,共有四扇石门,石门高有三米,宽将近两米,石门表面上按照方位雕刻着四灵。

    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空旷巨大,哥们站在其中,像是身处在一个巨人家里,看见四扇石门,我不禁苦笑,对于石门我内心是拒绝的,实在是黄泉路上那八扇门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这鬼地方整出四扇石门来干啥?难不成也要选择一下?哥们不敢轻易靠近,偌大个石室除了我连个鬼都没有,我冷静了下,轻声喊道:“寇真,寇真你特妈没死吧?没死吱一声啊。”

    轰!轰轰!我喊的声音很小,石洞却突然有了反应,身后响起轰隆隆的巨大声音,哥们吓得急忙往前快跑了两步,感觉没有危险了才停下来,回头一看,我顺着爬过来的洞口上方突然落下来一块巨大的石头。

    巨大的方形石块,得有个几十吨重,把我钻进来的洞口封住一半了都,这时候想要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哥们只能是目瞪口呆的见那块大石头嘭!的一声砸在地面上,把洞口封的死死。

    除了四扇门,进来的洞口是唯一的入口和退路,哥们这是让人把后路给堵死了,我苦笑下,随即遮住了口鼻,灰尘实在是太特妈大了,石室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虽然是通过井底穿过来的,却一点湿润的感觉都没有,很是干燥,灰尘也多,弥漫开来,一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灰尘才慢慢散尽,呛得哥们直咳嗽,所幸这个时候钱老板没有偷袭,灰尘过去之后,我呲牙咧嘴的在四扇石门前面转悠了一圈,很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哥们就知道必须要选择一扇门了,不选择就得困死在这里面,该死的是,我该选择那扇门?是刻着龙的,刻着凤的,刻着虎的,还是刻着灵龟的?

    我没莽撞,就像寇真说的,我总是想的比较多,举着手电在四扇门下转悠了一圈,发现我只能进入龙门和凤门,因为石门上面有方小小类似锁眼之类的窟窿,跟两枚石印大小一样,看样子是开启石门的。

    选择的范围缩小了,只剩下两扇石门,要是寇真估计就大大咧咧随便选个门了,哥们还是犹豫,也很头疼,我感觉自己都有点选择困难症了,琢磨了又琢磨,想起张青山跟我说过的话,有些事不光是有本事就能办到的,有时候还需要运气。

    我决定试试我的运气,从挎包里把龙印和凤印摆在地上,用手指头点着龙印和凤印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我要救寇真,特妈该选那个呢……”嘟囔了一大串,最后一个字念完,手指头落在了龙印上,哥们看电视的时候别人这样选择都有一套词,可我不会,只能是自己瞎编。

    选择的结果是龙印,我这个人有时候太谨慎,可一旦选择了就不会磨磨唧唧,拿起龙印,走到刻着青龙石门跟前,把龙印往窟窿里一放,咔咔咔……一阵脆响,石门向上升起,我急忙把龙印摘了下来,后退两步去看。

    “咚!”的一声大响中,石门升到顶头,接着啪啪啪……响起一连串脆响,里面墙壁上亮起一排排蜡烛,我攥着黄符小心翼翼朝里面看去,就见同样是一间石室,却比外面小多了,跟个篮球场地那么大。

    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口石棺,上面雕刻着四灵兽,古朴灰暗,棺材盖上坐着一个满是灰尘的人,不,不知道是不是人,那只是一个人形的物体,身上穿着灰色的长袍,头低低垂着,头发花白,披散的老长,身上挂满了蜘蛛网。

    会是个什么玩意?干尸?活人?哥们拿不定主意,并没有踏进门里,因为在棺材旁边竖起一个木架子,十字的,寇真跟稣哥似的吊在上面,还特妈摆了个造型,同样是低垂着头,不知道是死是生,而在屋子墙壁两侧,蜡烛下面,站着一排身穿盔甲的木偶。

    木偶全都是真人般大小,穿戴整齐,虽然满是灰尘,仍然能看出来他们身上的盔甲是真货,尤其是手里的刀剑,没见生锈,蜡烛光芒下潺潺生辉,每一个木偶都是面无表情,却一起扭头朝我看了过来,画上去的眼睛似如同活人的眼睛一样闪烁着光芒。

    我一眼就看出来墙边站着的是木偶,而不是干尸,因为所有木偶都雕刻的一模一样,面部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像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张青山说过吴家是傀儡术的世家,在这鬼地方弄点木偶,装神弄鬼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看清楚了石室里面的情形,我还是没有进去,在门口站着朝寇真喊道:“寇真,你特妈没事吧?你要是没事,回我句话啊。”

    我小声跟寇真说话,是想拖延时间,也在想办法该怎么破解了眼前的局面,或者该用什么样的黄符一下子能把所有的傀儡制服,就算制不服,起码也得让他们暂时失去战斗力,否则这么多傀儡拎着刀剑上来乱砍哥们都受不了。

    办法是没想出来,该用什么黄符呢?我琢磨了又琢磨,没觉得那张黄符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正想的着急,寇真抬起头来,怒容满面对我骂道:“薛伟,你特妈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温吞水的逼样,你就不能特激动的救我一回?”

    咦!丫的还能骂人,说明没事,既然没事,多等会应该也不会出事,哥们不想出个万全的办法,眼前这个明坑不敢跳啊,我没搭理寇真,继续琢磨,这当口屋子里忽地刮起了阵风,所有木偶机械的动了起来,手中刀剑突然全都举起,隐约我好像还听到一声吼。

    哥们吓得朝右边一闪,什么事都没发生,屋子里的木偶像是在示威,更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存在,钱老板却突然出现在绑着寇真的木架子下面,脸上带着笑,贼贱贼贱的朝我招手,轻声道:“请进!”(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四章 人皮

    《哈姆莱特》第三幕第二场有一段非常经典的独白,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这句话在我看来非常装逼,能活着谁特妈还死去啊?这都成经典了?那哥们也会啊,活着还是不活着,这是一个问题,反抗还是不反抗,这是一个问题,采取行动还是不采取行动,这是一个问题,自杀还是不自杀,同样是一个问题。

    现在摆在我面前最大的问题,进去还是不进去?我当然是想进去的,可里面手拿刀剑的傀儡太多,要是一拥而上,哥们这一百来斤,估计很快就能被剁成饺子馅了。就算是跳坑,也得跳的轰轰烈烈不是?总不能傻不拉几的说跳就跳。我深吸了口气,拽出张青山给我的一张雷符,轻声念诵咒语:“炎灵震神,火丽辉神。赤明焕赫,奔云流铃。仙都敕下,星斗隐明。黑云密布,电火奔星,金钺四张,收斩邪精。天令一下,速震速轰,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我朝钱老板笑了笑,钱老板怪异的脸上僵硬了下,显然被我笑懵了,哥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手中用了暗劲,朝着一边的傀儡甩了出去,我是想打出个螺旋劲的效果,也就是跟电影特效似的,黄符绕着整个石室绕一圈把所有傀儡都干掉。

    螺旋劲的确有,但只在我的想象当中,不过也没关系,哥们还有后手,黄符甩出去之后,我突然发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钱老板猛冲了过去,手中仍然是一张张青山给我的黄符,朝着钱老板一甩,疾射过去,黄符闪着金光,打了钱老板个措手不及,就算驱动傀儡他也是需要时间内的,哥们两手准备,打的钱老板一时间手足无措。

    两张黄符过后,哥们也就跟上来了,钱老板眼见不妙,纵身一躲,躲过去了朝他甩出去的黄符,却没躲过我去,哥们在跑动中把道经师宝印从脖子上拽了下来,啪的给钱老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好似烙铁烫在了人肉身上的刺啦一声,钱老板真识趣,倒飞了出去。

    钱老板身后就是墙壁,丫的跟被嚼烂了的口香糖一样贴在了墙上,一个看上去挺正常的人,贴在墙上是个什么模样?还特妈不掉下来,那真心不是滑稽,显得特别诡异,更诡异的是,丫的还不下来跟我较劲,口中念念叨叨:“金土水火土,五行来相辅……”

    钱老板要是从墙上跳下来跟我都受,我还真不多怕他,可他一开口念咒语,我就紧张了,这是驱动傀儡的咒语,哥们急忙掏出黄符朝他甩出,我以为钱老板肯定会躲,没想到钱老板脱皮了,该怎么形容呢,黄符甩出去的一刻,钱老板身上的人皮突然就脱离了身体,整张朝我扑了过来,张开双手想要抱住我,太特妈操蛋了,这会不是他躲,而是哥们躲了。

    我那敢让人皮抱住,急忙朝一边闪去,没等站稳,身后传来一道劲风,我头一低,道经师宝印拍了出去,拍是拍中了,却拍得我手心直麻,侧身去看,就见是其中的一个傀儡,脸色惨白,面无表情,手中举着长刀,跟个机器人似的,哥们一拍之下,像是把这怪玩意给拍短路了,哆哆嗦嗦的乱颤,却不在乱动。

    在这傀儡的后面,更多的傀儡举着刀剑蜂拥而上,哥们没铃铛那么神勇,不敢跟他们消耗下去,眼珠子一转,看见贴在墙上的钱老板又恢复了模样,我纵身而去,拽出黄符就甩,钱老板脱皮之后,想必是想重新套上,还没融合好,墙上的皮皱皱巴巴的。

    他也没想到我竟然不跟傀儡较劲,还是盯上了他,顿时被黄符打中,噼里啪啦……一连串声响中,钱老板那张皮快速蠕动,整个人从墙上软软滑了下来,这是个机会啊,只要哥们挟持了钱老板,不说别的,起码能把寇真先从木架子上救下来。

    我一个箭步就过去了,口中念诵咒语,道经师宝印攥足了劲,没想到钱老板穿好了人皮,哇哇乱叫着拽住了黄符,拼命往下撕扯,愣是从身上撕扯下一条血肉来。钱老板本来就难看,挨了黄符之后,身上被黄符灵气扫荡的破破烂烂的,尤其是脸,简直都没法要了,全都的窟窿眼,流着黑血,哥们怒吼一声:“来应符命,斩邪保生。”

    手感非常好,我以为能再一次把钱老板拍到墙上,没想到钱老板也发了狠,猛地抓住了道经师宝印,噗呲一股黑烟冒出,腥臭腥臭的,臭的我恍惚了下,却没松手,眼见钱老板身上的人皮变得褶皱,十分恶心,人皮后面包裹着拘票还有一团黑气,钱老板颇为凶悍,呲牙咧嘴的显然受伤不轻,却是不松手,狠命的抓着道经师宝印。

    我脸色变了一变,没想到钱老板竟然凶悍如此,急忙又掏出一张黄符,念诵咒语:“太上老君,教我杀鬼……”嗖的左手拍了出去,钱老板不敢硬接了,身子一晃荡,躲开黄符,朝上一蹿,哥们右手解放出来,向前一步,朝着钱老板横扫了过去。这一下力道使得甚猛,就算是个壮汉,也得被我手中的道经师宝印拍个跟头,却不料,拍是拍出去了,也扫到了钱老板,却像是击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没有个着力的地方,反倒被自己的力道带得转了个半圈才稳住身形。

    半圈一转,恰好看到十几个傀儡把绑着寇真的木架子团团围住了,接着我感觉手上一黏,一张薄薄的人皮贴在了道经师宝印上,上面是一块块不规则的尸斑,手感黏黏的特别恶心,哥们急忙甩手,却见人皮突然抬起了脑袋,对着我咧嘴一笑。

    “卧槽!”哥们忍不住骂了句,谁能想到人皮也能成精啊,关键是这玩意太恶心了,比嚼烂了的口香糖更恶心,还冒着臭气,不知道人皮上有没有尸毒,急忙抬起胳膊,使劲的朝外面猛甩,想要把人皮给甩出去。

    甩是甩出去了,可钱老板这张人皮邪性的厉害,刚甩出去,人皮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了道经师宝印,一双只有皮的手……看得哥们头皮发麻,更操蛋的是,这双皮手劲还挺大,向后一拽,把我拽了个踉跄。

    自打出道以来,道经师宝印陪我走南闯北,是张青山从龙虎山上带下来的法器,颇有来历,用雷击木做的,雷击木是上天雷电所劈开,鬼魂深惧之,是最有力度的避邪法物。在道家符咒术中属于具有先天镇煞避邪的功效。

    我这块道经师宝印虽然算不上特牛逼的法器,但绝对算得上省优部优级产品,怎么都没想到,钱老板身上的人皮被道经师宝印扫中了没事不说,竟然还敢抓住不放。哥们也来了牛脾气,抓紧了道经师宝印,使劲向后一拽。

    人皮是真成精了,刚才还死命跟我抢道经师宝印呢,突然就松手了,把哥们晃得这叫一个意外,脚下踉跄了两步,差点就跌倒,还没等稳住,人皮跟只怪鸟一样,张开了朝我凌空扑了过来。

    我处于要稳住还没稳住的状态,根本无法闪避,更无法出手,瞬间感觉头皮发麻,头发似乎一根根都立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人皮如此诡异,真要把我蒙住了,还不得闷死我?

    我下意识伸手去抓,也只能是这样了,却没想到人皮到了我手臂跟前,忽地一卷,像是条怪蛇,顺着我手臂窜到我后背,猛地把我抱住了,人皮张开包裹住了我。

    我被包裹在人皮里面,再也动弹不得,加上尸臭的味道,熏得我眼前一黑,噗通坐到了地上,哥们一晚上的努力,过五关斩六将,杨疯子没把我咋样,尸叔没把我咋样,竟然败在了一张人皮手里。

    哥们是相当悲愤,一瞬间想起了项羽死时候的憋屈,应该跟哥们现在的感觉差不多,忍不住开口喊道:“天欲亡我,非战之罪也!”

    哥们喊的相当悲愤,寇真却朝我骂道:“天你大爷,伟哥,你特妈瞧瞧,要是人家真想弄死你,几十个傀儡一拥而上,加上钱老板,你早成饺子馅了,还得瑟啥?”

    卧槽他姥姥的,寇真要不得瑟,老子也不能落到这个地步,不说给哥们鼓鼓气,还特妈揭老底,这兄弟出去就不要了,我很生气,朝他看去,就见木架子下面,几十个傀儡排成两列,刀枪横举,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一起扭头,都朝我看了过来。

    几十把刀剑烛光下潺潺生辉,哥们瞧的心寒,很是沮丧的承认钱老板的确是没有弄死我的意思,那他还为啥跟我斗?刚想到这,钱老板像是跟我有心电感应似的出现在我面前,丫的还是先前的模样,贼贱贼贱的一张笑脸。

    我不由得楞了楞,低头看了看把我包裹住的人皮,抬头问道:“又换皮了?”(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五章 前因

    我这句话问出来,把钱老板给问懵了,脸色一僵,不是哥们问题有多刁钻,他是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笑着对他道:“钱老板好本事,换皮跟换衣服似的,不过,你能不能换身别的皮?让我也有点新鲜感,你见过谁穿衣服就穿一身的?我建议你下次换身女皮,反正你也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

    在被制服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破口大骂,大喊大叫,愤愤不平,横眉冷对,统统不管用,反而会让对方小瞧了你,不如冷静下来,要是能激怒对方就更好了,我很期待钱老板生气时候的表现。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杨疯子,钱老板静静听我说完,竖起大拇指对我道:“薛伟,别的不说,就你这份临大事的冷静,就让吴某佩服。”

    “呦,不是钱老板了?换祖宗了?”

    钱老板摇摇头不在跟我多说,哥们也看出钱老板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闭上了嘴,暗里悄悄调息,想要把人皮挣开,我俩一沉默,寇真不干了,绑在木架子上还不老实,对钱老板喊道:“钱老板,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把那个阴差找来,咱们谈谈,只要能把我俩脑门上的索命勾去了,什么都好说。”

    钱老板似乎对寇真的话比较满意,但没搭理他,对我道:“看看,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张嘴伤人,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杀了?”

    “你舍得吗?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又是开麻将馆,又是牌坊村的,把我引来这鬼地方,后路都堵死,你肯定是有求我的地方吧?你舍得杀了我?真要舍得你也别废话,黄泉路我也不是没走过,大不了再走一回,来来,动手吧,我要喊一声,我都不是烈士……”

    哥们算准了钱老板舍不得杀我,起码舍不得现在就杀,不过心里还是很忐忑,万一他要是舍得了呢?我暗里憋足了劲要挣脱人皮束缚,人皮却跟长在我身上的一样,挣脱不了分毫,十分的操蛋。

    钱老板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神之中有些幽怨,突然拍手道:“我相信你就是青山了,而不是你师傅张青山,因为你太幸运了,薛伟,把你引到这来,的确是舍不得你死,不仅舍不得你死,我还会把吴家的傀儡术传给你,但我有一个要求,保护吴进,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再也不要学任何术数了,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钱老板说到后面,言语之中已是酸楚,我想起吴进是吴家的后代,也是活不过三十岁的,不由得心软了下,眼前这位是吴凯,吴进的父亲,可他死了之后为啥还能存在?真像慕容春说的那样,用傀儡术保住魂魄,赢别人的寿命苟延残喘?

    “钱老板,说实在的,到现在我还是稀里糊涂的,如果你真有求于我,不应该坦言相告吗?搞这么多事情干嘛?”

    钱老板叹息了声,幽幽道:“你应该知道些事情了,没错,我就是吴凯,我们吴家千年来一直是各个朝廷的供奉,到了清朝,更是供奉中的佼佼者,当年龙脉一战,供奉这边就是我吴家祖宗带的头,相信你也看到他的假墓了,吴晋中。”

    “我听的有点糊涂,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哥们很有耐心的去问钱老板,钱老板也很有耐心的跟我讲起了前因后果,当年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派天命术士去找满清龙脉,朝廷得知了消息,派了大队人马和供奉以及民间术士前去拦阻,定陵大战了一场后才知道,所谓的隐龙脉不过是烟雾弹,骗人的。

    真正的龙脉在关外,于是天命术士直奔关外兴安岭龙头山,吴家得到消息,也带着剩下的供奉和北方术士前去追杀,双方各有奇人,历尽千辛万苦到了龙脉,进入了龙口,其实就是一个被掏空了的山腹,人为的痕迹相当明显,显然在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却不知道是满清的祖先建造的,还是之前就有。

    龙脉关键之处在于咽喉部位,只要在咽喉部位布置下阵法,断了龙气,满清的气运也就会快速衰竭下去,天命术士知道关键,供奉们当然也知道,目标一致,当然就会遇上,相遇之后又是一场大战。

    大战正酣之际,惊动龙脉中的大凶之物,强烈的煞气横扫了所有术士,双方术士感觉到不对,各自罢兵,就在当晚,天命术士有人不甘心,潜入了咽喉所在之地,等供奉这边得知了消息,那个天命术士却已经返回,变成了半人半尸的怪物。

    天命术士是天台派的高手,勉强维持住了神魂,告诉天命术士离开,说是龙脉咽喉之处,有个大凶之物,身上之煞,不是凡人能抵抗的,让大家不要再动龙脉的心思,赶紧离开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合族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天命术士高人不在少数,当夜撤离,但还是惊动了供奉这边的人,追杀而去,磕磕绊绊出了龙脉,一路斗法厮杀,供奉这边抓住了一个天命术士才知道前因后果,而天机门那位高手推算之下,看出了每个人的命数都已改变。

    钱老板说的跟我得到的信息有点不太一样,我好奇问道:“不是大凶之物出现,当年的术士们才停止了互相残杀吗?听你的意思,除了那位天台派的术士,没有人知道那个大凶之物是什么?那我师傅咋还说是具女尸呢?”

    钱老板无奈朝我苦笑了下道:“你师傅得到的消息有对有错,龙头山大战是真的,但除了天台派的术士,谁也没见到那个大凶之物,而大凶之物的确是具女尸,天台派术士挣扎着逃回来,最后说出来的话就是,咽喉之处有具怀孕的女尸,女尸就是大凶之物。”

    大凶之物是女尸,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之前听张青山说起过一次,可怀孕的女尸……这也太特妈扯了吧?死人还能怀孩子?我瞪着钱老板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显然是不相信的,钱老板见我这个样子,坚定道:“的确是一具怀孕的女尸。”

    “好吧,你说是怀孕的女尸就是怀孕的女尸,你说女尸肚子里怀的是外星人我也相信,我不理解的是,既然都进入龙口了,为啥天命术士不一鼓作气杀到咽喉部位,而是只派了一个天台派的高手去探视?”

    钱老板惊讶的看着我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想不到?只派一个人去,当然是先探探路,剩下的人留下为的是迷惑和拖住供奉这一方的人马,难不成一窝蜂涌上去,惊动对方,再大战一场?”

    哥们脸一红没说话,钱老板说的有道理,可哥们还是不能理解为啥所有人都相信天台派术士的话,全都撤了回来,忍不住问了钱老板一句,钱老板就对我相当无奈了,都没回话,我自己琢磨了下,凡是能杀进龙脉的术士,那都是经过真金火炼的,必然都是高手,之前已经硬拼了几场,没死的都是精英了。

    既然都是精英,龙脉里藏有那么一个大凶之物,当然能感觉出来,甚至惊动了大凶之物后,双方不约而同的罢兵停手,显然那具女尸不用出现给他们的震撼就足够大,又或者用秘术感知到了那个玩意不能惹,才连面都不敢见就撤了出来。

    我想起铃铛的圆光术,铃铛家祖辈也是参加了龙口之战的,那是不是铃铛的先祖用圆光术看到了什么?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可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铃铛的祖先是供奉那一边的,还是天命术士那一边的?

    我发现我又想多了,现在已经不分天命术士和供奉了,大家都是当年那些倒霉蛋的后代,都想掌握自己的命运能活过三十岁去,至于仇恨,不可能没有,但过了那么多代,过了一百多年,想必也没那么刻骨铭心了,大家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该怎么活下去,活过三十岁去。

    我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抛开,好奇问道:“好吧,后面的事我知道的差不多,出了龙脉后,三十岁往上的很快就惨死,活着的人也发现活不过三十岁去,还拖累了后代,这才有天机术士用全部的功力,窥探到了一丝天机。”

    “问题是,大家都倒霉了,甭管是天命术士,还是供奉着一方,不光是你吴家一家啊,为啥你们家建造了这么个坟局?隐忍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等到那一丝天机?你吴家操心够多的啊。”

    哥们话说的婉转,其实说的挺明白的了,那么多的术士,都中了莫名其妙的煞毒祸延子孙,但谁也没吴家玩的这么大,愣是整出一副坟局来,实在是太费功夫了。”

    钱老板听我说完,沉声对我道:“我吴家当年是十二供奉的大哥,出了这档子事,你以为活下来的供奉会怎么做?当然是找大哥,可双方死伤惨重,别说干掉龙脉里的大凶之物,就连怎么进去都做不到了,我吴家只能把这一切扛起来,这是吴家的命,也是我的命!”(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六章 死别

    这就是命!哥们常说的一句话,却又是多么无奈的一句话,我感觉到钱老板语气中的无奈,可我还是不理解问道:“既然吴家能建造出坟局,这么多年的揣测,一定能再次进去龙脉,咋还一点动静没有?反而用这个坟局来引我入局,引天下术士入局。”

    “那是因为我不确定谁才是真正的青山,但我相信青山肯定在术士当中,谁能最后走到这一步,见到我,能进去龙脉的可能性就最大,薛伟,凡人不敬畏天命,运数,那是因为他们不懂,但咱们这些会阴阳术数的,那个不知道命运和运数是真实存在的?”

    “就拿你来说,外面术士比你强的不在少数,却只有你走到了这一步,别跟我说机缘巧合,机缘巧合同样是命数,人世间的事有时候机缘比能力更重要,就比如那个大凶之物,没人能奈何得了她,只有运气逆天的人,才有一线生机,薛伟,你躲不过去的,只能奋勇向前,解决了这件事,否则你今后将永无宁日。”

    钱老板跟我说到这,我刚要开口说话,轰鸣一声响,整个山洞晃了晃,我惊的脸色一变,地震了?我可是在地下,真要地震怕是永远都出不去了,我也不问那么多废话了,急忙道:“成,我相信我就是命数所在了,能不能把我和寇真放了?我要死在这,问题可解决不了!”

    钱老板惨然道:“我之所以挺到现在,从阴曹地府逃出来,就是不想让吴进有事,这才四处赢别人的寿数,打听你师傅的消息,却打听到了你,实话跟你说了吧,山顶那颗蜡烛树是关键,点着之后会触动整座山的山脉地气,山脉地气被堵了那么多年,一旦恢复,必然会引起大变化,坟局将不复存在,这里也将不复存在,你要是不能活着出去,那也是命数,我吴家断后,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钱老板的表情很凄苦,眼神中却多了一丝疯狂,我吓了一跳,对钱老板道:“你不刚说我是解决龙脉那件事的关键人物吗?你得相信自己的判断啊,除了我也没人走到这一步,你不能放弃希望是不是?你把阴差找来,帮我和寇真把脑门的索命勾去了,我答应你一定去龙脉……”

    轰轰……巨大的响声震荡开来,震荡得石室内尘土飞扬,弥漫开来,我都快看不见寇真了,钱老板却沉默无声,我着急道:“你要是再墨迹下去,咱们就都得死在这,你死一回了,我要是死了,你儿子就真没活路了!”

    钱老板一定是精神分裂的死鬼,哥们很肯定的给他下了鉴定结果,丫的先前还跟我好说好商量的,说变脸就变脸,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震动强度越来越大,石室内的墙壁发出咔咔……的声响,裂开好大的缝隙,坍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答应我三件事,第一,照顾好吴进,你要是解决了龙脉的事,带他出牌坊村,让他上大学,第二,我吴家的傀儡术乃是千年传承,不能在我这一辈手里断绝,你要是不愿意学,帮我找个人传承下去,第三,若是有机会,告诉当年供奉的后人们,我吴家尽力了,为了能再进龙脉,我吴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钱老板越说越心酸,似乎还有点动了真感情,卧槽,你丫的就是个从阴曹地府逃出来的死鬼,有什么事就不能出去说?我急忙道:“吴家大哥,你说的我都答应你,咱们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去龙脉还得你多指点,有什么事咱们先出去再说行不?”

    钱老板摇摇头:“出不去了,等到你我就没想着再出去,薛伟,你知道我是个死鬼,从阴曹地府逃出来的,用别人的命数延命本就是逆天之举,还要披上人皮,你可知道披上人皮之后,就如同深陷地狱之中,全身麻痒的犹如万只蚂蚁在爬,剥下的人皮是死人的皮,那种怨恨和怨毒,让我一个死鬼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业火的煎熬,那份罪,我受够了。”

    “何况赢人寿命,祸延子孙,我不能继续这么干下去了,脱了人皮,没了寿数,我就是个孤魂野鬼,被阴差抓住,那就是十八层地狱都得遭受个遍,我早就想好了,吴家尽了责任,我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今天你我相见,也是我烟消云散之日……”

    钱老板说的这些,让我不寒而栗,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用法术延续生命,违反天道自然,必然会受惩罚,谁也逃脱不了,道术再高,终究不过是凡人,斗不过贼老天的。

    以前我特别讨厌钱老板,恨不得弄死他,可生死攸关之际,哥们突然感性了,觉得钱老板真心不容易,他拼命活到现在,有一半是为了自己儿子吴进,有一半是为了当年祖宗留下来的责任。

    我叹息了声,钱老板对我一笑,伸手拽下我身上的人皮,那张人皮出溜到他身上,将他笼罩起来,卧槽,他身上到底是披了几张人皮?钱老板拽起我,朝那口棺材走去,哥们恍然大悟,整个石室也只有那口棺材有机关,莫非是通往外面的通道?

    我刚想到这,就见钱老板低声念诵了几句咒语,几十个傀儡把寇真从木架子上放下来,押着也朝棺材走来,走到棺材旁边,钱老板拽了我下,沉声道:“跪下,朝老祖宗磕个头,让他帮你和寇真把脑门上的索命勾去了。”

    索命勾不是阴差在我和寇真脑门上画的吗?给这么具干尸磕的什么头?我心有疑问,却还是老实跪了下去,因为我知道有人会替我问,果不其然,寇真忍耐不住问道:“不是阴差吗?朝你家老祖宗磕什么头?”

    “阴差是假,老祖宗是真,我赢来的命数不光是为自己,还要供养老祖宗,吴家,为了这件事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跟我磕三个头吧。”

    钱老板说完,朝干尸磕了三个头,我和寇真不敢不听他的,也恭敬磕了三个头,磕完头,挺直了腰身,我就见那个阴差恍恍惚惚飘进了棺材上的干尸身体里面,那具干尸抬起了头,跟木乃伊一样的就是个人干,眼珠子都干成了个肉球,却缓慢伸出手来,在我和寇真的脑门上摸了下,随即手臂停顿住,像是所有的精气神都用完了,哗啦一下散了架子,跌落在棺材上,成了一堆灰尘。

    钱老板满脸凄苦,对我道:“吴家老祖为了把你引入局,假扮阴差,雨中跟你大战,被天雷扫中,消耗殆尽了,就剩下最后一丝神魂,等着帮你们去掉索命勾,薛伟,剩下的就靠你了。”

    钱老板伸手进人皮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递给我道:“龙头山四面都是局,吴家布置的坟局只是仿造东面的龙脉之局,吴家并不是术数之家,这么多年参悟,参悟道的也不过是皮毛,希望对你能有些借鉴的地方,还有我吴家傀儡术。”

    交代完一切,钱老板站起来推开石棺上面的棺材盖,对我和寇真道:“顺着往外爬,能到我家建的小庙里,薛伟,你答应过我,照顾好吴进……”说着话先拎起寇真,扔到了棺材里,把我也扔了进去,此时整个石室晃动的更加剧烈,石块不断掉落。

    钱老板冷静的看着我,朝我摆摆手,示意赶紧离开,寇真也拽了我一下道:“伟哥,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出去在多愁善感吧。”带头朝前快爬,哥们沉默了下,扭头对钱老板大喊道:“吴家大哥,你放心,我要真能解决了龙脉的事,一定把吴进接出牌坊村,把他培养成人,让他上大学,不在学习术法!”

    “好好,薛伟,你我不打不相识,也算是缘分一场,莫要怪我引你入局,若我不是早死,便认了你这个小兄弟……”

    听到这几句话,哥们的鼻子酸酸的,怎么都没想到前不久我还恨钱老板恨的不同戴天呢,现在却又为他可惜可怜,有心在说两句话,整个地下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我不敢耽误下去,跟着寇真玩命的向前爬。

    隐约的,我在轰鸣声响中听到钱老板唱起一首曲调古怪的歌曲:“来是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是一同。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轰轰……更巨大的声音传来,身后再也没有了钱老板的声音,想必是石室已经塌了,我想要回头看一眼,后面一阵摇晃,通道后面堵住了,这是一条漆黑无比用青石垒砌起来的通道,一米左右的宽度和高度,只能是快速往前爬。

    吴家的确是下了本钱,可要从这爬到外面的小庙,起码也得有几里地吧?山脉气息涌动之下造成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我和寇真能爬到吗?胡思乱想着使劲朝前爬,我和寇真都玩了命,胳膊,腿,全都在向前快爬中磨破,火辣辣的疼,却是一点也不敢停顿,爬到最后意识都模糊了,只剩下一个念头,继续爬……(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七章 回来了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运气好,小时候能见鬼,村里人都躲着我,长大了学习成绩一般,智商算是中等偏上,也没多稀奇,情商也特妈挺一般,除了跟女鬼有缘,至今也没个女孩子看上我,毕业于三流院校,工作看大门,干了一个月就碰上了这档子事,然后所有人告诉我,你是关键人物,你的运气很逆天,能解决了他们解决不了的事……

    我咋就那么不相信呢?我咋就那么不承认我运气好呢?事实也证明我的运气并不咋地,顺着地道往前爬,整个人都快爬虚脱了,不知道爬了多久,意识都模糊了,就在我以为撑不下去的时候,前面寇真惊喜的喊了一嗓子:“伟哥,咱们出来了。”

    寇真一马当先掀起个盖子,我看到了光明,鼓起最后一丝力气向前,终于爬出了山洞,然后哥们的运气就来了,坟局对山脉的影响很大,整个坟局破解之后的波动也传到了这边,小庙一阵摇晃,哥们刚钻出来,还没等站稳,小庙就塌了,我没有时间和力气躲避,被一块石头砸在了脑袋上,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运气真好……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

    浑浑噩噩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口干舌燥,胸膛似乎有团火在燃烧,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铃铛那张胖脸,见我醒来,瓮声瓮气道:“伟哥,你醒了?”

    “废话,不醒了能睁开眼睛吗?”寇真的声音及时传来,我朝他俩看去,铃铛那张胖脸上充满了惊喜,坐在床边一张凳子上,旁边站着寇真,这小子鼻青脸肿,脑袋上扎着白纱布,跟伤兵似的。

    我又扭头看了看,发现我在老王头的店里,出了下神,想起牌坊村的事,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一开口吓了自己一跳,声音沙哑的跟破锣一样,铃铛站起来对我道:“咱们回家了,没事了,你高烧了一场,睡了三天三夜,我给你倒杯水去,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铃铛难得温柔一回,哥们也乐得躺着,用眼睛去看寇真,我相信只要有寇真在,天底下基本上就没什么秘密了,寇真见我看他,开口道:“伟哥,要说你也够倒霉的,刚爬出山洞,小庙就塌了,一块砖头把你砸晕了,哥们比你运气好,没被砸着,我背起你朝山外走,路上碰到慕容春和铃铛他们了。”

    寇真废话太多,我忍不住道:“说重点。”

    “重点是坟局破了,牌坊村解封了,遇到慕容春和铃铛他们我也很纳闷,就问是怎么回事,简单来说,咱俩把山顶上的蜡烛树点燃之后,坟局就变得动荡了起来,杨疯子挟持了一批人赶到了山顶,当大家都涌到山顶的时候,杨疯子用一手符箓之术震慑了所有人,说你才是重点,有了重大进展,大家想要解决这件事,等到来年五月,一起去兴安岭,这段时间谁也不许在打扰你,有闲心的去找白虎和灵龟的石印,谁要是心存不轨,他杨疯子就灭谁的满门……”

    “还说暗地里有高手保护你,谁要害你,就偷袭……说完让术士们都滚蛋回家,回去把自己的本事练好了,明年五月一起闯龙脉,团结一心之类的……”

    “那些术士答应了?”我好奇问道,术士们的凶悍哥们是亲眼所见,那真是生死都没发在心上的主,还能被杨疯子几句话给忽悠走了?

    “伟哥啊,铃铛说当时整个山头都在震,那么多的玄门术士真正能到山顶的,只有二十五六个,还是各个身上带伤,太惨了,其余的不是重伤就是死了,再厮杀下去,恐怕都离不开牌坊村,杨疯子实力又那么强,术士们不服气也没办法,何况杨疯子说了你明年五月份去兴安岭,让大家在兴安岭脚下的古盘镇汇合,还说谁要在互相厮杀就不带谁去了。”

    我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术士们死伤惨重,没死的也带着伤,被坟局折磨的够呛,好不容易杀到山巅了,什么都没见到,什么结果都没有,要是哥们也有点心灰意冷,加上杨疯子立马横刀的,估计也就顺坡下驴了。

    不过,杨疯子怎么知道我没事?还跟术士们定下了明年五月的龙头山之约?还知道缺少虎印和龟印?我问寇真,寇真对我道:“伟哥,这些都是慕容春和铃铛跟我说的,至于杨疯子咋知道你没事,我那知道啊,你可以亲自开口问他,对了,伟哥,杨疯子说要明年五月去兴安岭,那可是大半年出去了,为啥不早点去?”

    “兴安岭寒冷,来年五月才开化,五月之前去雪都没化,不对,你让我亲自问杨疯子是怎么回事?”

    “因为杨疯子疯了,找上门来了,就住在老王头西厢房里,牛逼哄哄的也不搭理我。”

    听到杨疯子跟我们回来,哥们都傻了,这老东西不去欺负人跟我们回来干啥?还替我做主,明年五月份去龙头山,什么意思?他疯的也太邪乎了吧?我刚想到这,门外响起两声咳嗽,我抬头去看,就见杨疯子身穿一身蓝色道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白袜子,黑鞋,脸洗的挺干净,背着手,倍严肃的看着我。

    杨疯子的形象,说好听点那叫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邋遢,跟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咋还整这么一出呢?不是他的风格啊,还追上门来,看上去正常了,这特妈才是最不正常的。

    我瞧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杨疯子却特装逼的背着手走过来,看着我道:“不是大毛病,积累成疾,休息两天就好了。”

    看着杨疯子,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开口问道:“杨疯……前辈,你是不是跟我师傅斗法斗输了?我估计你俩还打了个赌,要不就是有什么把柄被张青山抓住了?”

    杨疯子听到说到这,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眼珠子瞪的溜圆,看样子是要发疯,吓了我这一大跳,寇真举起凳子喊道:“杨疯子,你敢动手试试!”

    杨疯子胸膛都鼓起来了,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一口气又吐出去了,看都没看寇真,瞧着我哼了声道:“从今天开始,我指导你符箓之术,别的什么都不管,你也别问我,所有的事都是你师傅安排的,薛伟,你特妈记住了,符箓上面有什么不懂的,随便问,其他的老子一概不管,也别找我!”

    说完,特傲娇的一甩头,扭头走了,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寇真目瞪口呆道:“他是真疯啊。”

    我心里有底了,肯定是杨疯子跟张青山斗了一场,被张青山打了个鼻青脸肿,估计还打赌之类的,要不就是被张青山抓住了把柄,或是有什么能威胁杨疯子的,否则杨疯子不会因为尸叔骂张青山而动怒,也不会站出来替我出头,更不会约定什么明年五月去龙头山,他也说了背后是张青山指使,否则以杨疯子的性格不会是这个德行,这不是他的风格。

    可张青山是怎么知道我没事,还缺少两个石印的呢?太邪乎了!难道他也会铃铛的圆光术之类的?还有,杨疯子跟上我干什么?他肯定不是自的愿,估计是张青山让他来的,把我看好了,当保镖,在去龙头山之前有杨疯子在身边,术士们就算有心思跟我过不去也得掂量掂量,那也就是说,杨疯子成了哥们的私人保镖了?

    卧槽!太爽了有没有?茅山的符箓宗师啊,以后就听哥们的话了……想想都觉得牛逼,虽然杨疯子不可能那么听话,但哥们一个新时代的知性青年,还忽悠不了一个老不死的杨疯子?

    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我都忍不住想去试探一下杨疯子了,这时候铃铛端水回来,哥们喝了几口,感觉精神不了不少,问铃铛牌坊村的人怎么样了,铃铛跟我说,她们下山的时候,村里的人还都昏睡着呢,慕容春说再有几个小时村子里的人就会清醒过来。

    死去的尸体,被慕容春用一种药粉撒在身上化成了血水,坟局里的死人慕容春没管,至于十四个命妇,全被杨疯子用黄符给送回了牌坊里镇住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牌坊村的事就算了结了,虽然死了那么多人,可除了术士们之外,普通人毫无察觉,我最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章慧母子,毕竟钱老板烟消云散之前,把吴进托付给了我,我问铃铛:“章慧和吴进呢?他俩没事吧?”

    “章慧和吴进被慕容春带走了,她说章慧和吴进不能在牌坊村待下去了,她会妥善照顾好她们,还说,有机会还会和你见面的……”

    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可哥们心里并不轻松,牌坊村的坟局不过是龙头山大局的迷你版,都已经凶险成了这个德行,真到了龙头山又会是什么模样?何况里面还藏有一个大凶之物,难道真要凭哥们的运气硬闯?

    杨疯子宣布了明年五月去兴安岭龙头山,这个消息很快就会天下皆知,尽管我非常不乐意去,却已经是骑虎难下,想不去都不行,那么我就要尽量让自己变强,我忍不住朝门外看了看,有了杨疯子在,还有多半年的时间,我想我的符箓之术应该会上一个新的台阶。(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八章 训练

    “薛伟,目视前方三五步处,意守鼻尖,神不外驰,一步一吸,呼吸那么使劲干什么?你鼻窦炎啊?给老子好好走,好好吸气……意守鼻尖,鼻尖!你看我干什么,我特妈是你鼻尖?”

    “谁让你坐小板凳吃饭的?给我做到椅子上去,大腿面保持水平为度,小腿垂直,两脚平行着地,两膝间的距离要能放下两拳,拳眼相对为准。两手心向下,自然放在大腿面上。两肩下垂,腰须直,勿用力,不要挺胸驼背、仰面低头。下颌略向回收,头顶如悬。体态要端正自然,以后吃饭都是这个姿势……”

    “薛伟!睡觉能是这么睡吗?跟老子学,两手自然放于身体两侧,两腿自然放松。两眼平视,凝神,然后闭合。返现身体,意想全身上下毛细孔全部张开,身体如一圆筒形似筛子,内外畅通,配合呼吸。吸气时观想白色灵气从高空经毛细孔进人身体内部变为红色,流向全身。呼气时,观想身体内病气、污秽之气变为蓝色或者黑色,经毛孔向天空远方发射。一呼一吸为一次,呼吸三十六次后转为自然呼吸,不要有任何意念。睡时观想自己正在练功慢慢,放心睡去。醒时,再如上法行之。这样你一宿都在练功……”

    以上截取杨疯子对我的折磨片段,自打杨疯子进了万世经典,就等于是引了夜猫子进宅,对哥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训练,开始我还挺新鲜,基础的张青山都没教过我,光特妈教我看白云飘飘,呼吸吐纳了,要不就是画符,杨疯子等于是重新培养我。

    咱不能不知道好歹不是,也真是听他的,一听他的坏事了,杨疯子就疯了,不知道是因为在张青山手底下吃的亏太大,要找回面子来,还是看我不顺眼,想要把哥们折腾废了,甭管干啥都不对了,吃饭不对了,睡觉不对了,走路不了,抽烟不对了,喝水不对了,上个茅房他都跟着,让我用他教给我方法解决……

    狠心咬牙坚持了三天,哥们感觉快累趴下了,比特妈脑门上有索命勾还遭罪呢,有索命勾的时候哥们还能缓缓神,现在倒好,别说缓神,连放屁声不对,杨疯子都能找出毛病来。

    又咬牙坚持了四天,我感觉自己快死了,脑门子一阵阵冒虚汗,吃饭都能栽倒,照这么折腾下去,别说活到明天五月去关外,能活到今年年底都是祖师爷保佑,俗话说,那里有压迫那里有就反抗,我决定起义。

    晚上睡觉,不出意料的杨疯子又闯进了我住的屋子,手里捻着一对铜球,叮当作响,身上穿了一身死人的寿衣,留着长长的头发,特艺术范的束起,昂首挺胸就来了,说起杨疯子这身衣服,还是哥们多了句嘴搞的。

    杨疯子天天穿着道袍在巷子里晃悠太过扎眼,我就劝他换一身普通点的衣服,找了身老王头的唐装让杨疯子换上,杨疯子虎背熊腰的穿不进去,干脆就在卖的寿衣里面找了个大号的套上了,老丫挺的也不嫌晦气,不过寿衣除了颜色深点,质量还都不错,加上样式也都是中式的,杨疯子穿上后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让我没想到的是,杨疯子把寿衣穿出风采来之后,在巷子里瞎溜达,被巷子里的老头们看见,觉得杨疯子穿的很好看,都到我店里来买寿衣,万世经典开张了,几天的功夫,卖出去十几件杨疯子穿的寿衣……

    这么卖下去,万世经典还发财了呢,哥们都有点让杨疯子多换着穿几件寿衣的想法了,后来被他折腾的比较狠,啥想法都没有了,也就到了现在。

    哥们见到杨疯子进来,决定跟他好好谈谈,殷勤的从旁边搬了把椅子,请杨疯子坐下。

    杨疯子挺疑惑,但还是大马金刀的坐到椅子上,问道:“薛伟,今天怎么变孝顺了?有事求我?你大爷死了,想让我给做场法事?”

    杨疯子说话就招人膈应,我暗骂了句你大爷才死了呢!陪着笑脸道:“杨前辈,经你指点,我感觉这些日子功力大涨,以前张青山光教我看白云,盘膝打坐,呼吸吐纳,还有画符头,基础的还是你教的细,比张青山那老犊子强多了。”

    哥们这姿态够低了吧?捧了下杨疯子,贬了下张青山,我以为身为张青山敌人的杨疯子,一定会很满意,没想到杨疯子听了之后大怒,用手指着我鼻子道:“别特妈不知好歹,张青山跟我学的不一样,他属于不那么死板的一派,教你的都是上乘的筑基功夫,你自己学不好,学了这么个半吊子水平,还赖张青山,你说你是不是欠揍,是不是欠揍……”

    卧槽!咋还说急眼就急眼了呢?真是一言不合就骂人,可哥们那得罪他了?不就是捧了捧他,埋汰了张青山两句吗?咋还成这样了呢?难不成他认张青山当爹了?

    我是真心没忍住,问道:“你跟张青山斗法,输了以后认他当爹了?”

    说完以后我就感觉不对,都准备好挨揍了,捂着脸对杨疯子喊道:“动手归动手,别打脸啊!”

    等了半天没动静,哥们把手放下来,就见杨疯子坐的笔直,一脸的哭笑不得,对我道:“我认他当师傅了,斗法的时候他跟我说谁输了谁当徒弟,我答应了,然后我没赢。”

    感情是这么回事,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杨疯子会如此听话,怪不得尸叔骂张青山是王八,他比张青山还激动,张青山要是王八,杨疯子岂不是成了王八徒弟……哥们哭笑不得,对杨疯子喊了声:“那咱们是师兄弟了啊,师兄你好!”

    师兄两个字一出口,杨疯子突然暴走了,站起来对我吼道:“张青山那个缩头王八,赢了就赢了,还拿手机给我录了一段音,让我照顾你去关外兴安岭龙头山,还让我教你符箓之术,要是做不到,他就把那段录音放到玄术交流群里,让别人都看看我是什么人,特妈的,老子输了就输了,还这么干,也太糟蹋人……”

    哥们心里这叫一个乐呵,杨疯子也有今天?哎呀,心情咋就那么舒畅呢?我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不敢乐,还得装出冷静的摸样,对他道:“杨……师兄,这么回事,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输了不要紧,咱们输阵不输人,等这阵风过去了,你在找张青山斗一场,赢了他,让他当你徒弟。”

    “老子也是这么想的,可张青山那老……”本来要说王八的,及时停口,接着道:“老东西,都特妈练到合真境界了,我跟他比差的远……”说到这,苦着脸看我,我也苦着脸看他,要说哥们够意思了,陪着杨疯子安慰他,没想到杨疯子看了看我,脸色一板对我道:“我知道了,你小子没事鲜殷勤是因为我把你操练的太狠了是不是?”

    杨疯子咋还突然不疯了呢?哥们楞了下,哭丧着脸道:“师兄,修炼讲究个循序渐进,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一下子这么大的强度,我有点接受不了,身体也受不了啊,你看我一个星期瘦了起码有十斤,真要是病倒了,不是更耽误事?我觉得咱们应该商量出一个更好的修炼方式你说对不对?”

    杨疯子听我说完,一瞪眼,道:“有什么受不了的?老子八岁入茅山,就是这么过来的,你基础太差,不好好补一补,怎么能行?还有,你别管我叫师兄,叫前辈,特妈的,你是怕老子丢输给张青山的事别人不知道是吗?”

    我惊讶的看着杨疯子,终于知道他为啥如此疯癫了,八岁啊,八岁就这么练,不练疯了才怪呢?哥们要是跟着他这么练,会不会也练疯了?有这个可能,就算不练疯了,也得被他练傻了,不行,必须找一个办法让他别这么逼我,否则哥们挺不到明年五月。

    “师兄……前辈,你知道你跟我师傅的差距在那不?你就是在茅山傻练傻练的练傻了,我师傅年纪比你小,道行却比你高,知道为啥不?我告诉你吧,坟局里面我师傅跟我说,他之所以能练到合真境界,是因为他打小就被术士们追的跟狗似的,一路躲,一路斗,那都是实践出来的,实践出真知啊,就得在实践中寻求突破,这就是你不如张青山的地方……”

    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扯呗,扯的我也挺忐忑,怕杨疯子不信,没想到杨疯子听完之后,皱着眉头,呲牙咧嘴想了半天,喃喃自语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可老子三十岁出师之后,也没少跟人斗啊,咋还不如张青山呢?难道是因为没他斗的多?”

    “没错,没错,就是这么回事,老子知道怎么办了……”杨疯子恍然大悟,我却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好像给自己挖了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九章 干什么

    不作死就不会死,杨疯子深刻的给我上了一课,在我提出实践出真知的第三天晚上,杨疯子不知道在那找了辆破车,让寇真拉着我,大晚上十二点直奔郊区,我稀里糊涂的问寇真:“你跟杨……前辈要拉我去那?”

    寇真开着车,哭丧着一张脸,那么嘴碎的人上了车都没说话,听我问起,忍不住了,恶狠狠道:“我特妈那知道?你们家杨前辈不好好调教你,大晚上的跑到我家,把我从床上提留起来,上来就是一道万蚁嗜身符,先把我折腾了个半死不活,再阴森森的问我听不听话?要是不听话还有阴刀符,油炸符……诸般苦楚让我尝个遍,我敢不听他的吗?”

    杨疯子穿着寿衣,双手插袖,半闭着眼睛,一副高人模样,对寇真的话当放屁,都没搭理他,寇真见杨疯子没找他事,来劲了,一边开车一边对我道:“伟哥,你是不是答应杨……前辈去大保健了?要不他大晚上的不睡觉把你叫出去干啥?”

    我特妈那知道杨疯子大晚上的叫我出去干啥?此人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疯疯癫癫,没有道理可言,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一定没好事。

    大晚上不睡觉,还得陪着杨疯子发疯,哥们感觉相当挺烦气的慌,转移话题对寇真道:“钱老板给的那本书里有铃铛三年寿命,你给铃铛了吧?还有,我手机里面十七副石刻照片也传给你了,你看出点啥来没有?”

    钱老板给我的那本书里不光有铃铛三年的寿命,还有吴家傀儡术的秘籍,对坟局变化的描述总结,关于坟局的资料我让寇真去研究。我也知道研究出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纯粹的没话找话说。

    我一问起,寇真开始倒苦水:“铃铛的拘票早就还给他了,伟哥,我说你就是有病,十八层坟局,你照下来十七副,最表面那一层却没有,你让我怎么算?”

    “最上面那一层你特妈亲自趟了一遍,蜡烛树也见了,地道也爬了,还记不住?”

    “表面那一层才最关键,东面山坡上不光是埋了五十五个人好不好?里面还埋了村子里的死人,用来引导坟局地脉,地气,走向,否则你以为埋五十五个死人就成了?没那么简单,吴家之所以只刻出十七变,每一变里五十五个人,因为那些是核心,但引导牌坊村风水局势的死人局,是他自己设置的,所以没画出来,可死人局掺杂在最表面的那一变里面最为复杂,这么跟你说吧伟哥,我得把坟局所有的一草一木都梳理一遍,才能有点头绪……”

    “你的意思是说,下面十七层里埋着的不光是五十五个死人?还有别的死人,用来引导牌坊村的风水气息?”

    “褥子可教也,就是这么个道理,十七副石刻你照下来了,偏偏最上面的漏掉了,我说伟哥,最上面那层肯定有第十八副石刻,你就没看到?”

    我仔细回忆,没有看到第十八副石刻啊,难不成井底还有一副?还是说,井口上方有一副?可也没亮起蜡烛啊,机关坏了?如果真像是寇真说的,缺少了最上面也是最关键的石刻,那岂不是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我只看到十七副石刻,都照下来了,现在怎么办?要不你再去牌坊村一趟,好好研究研究?”

    看我着急,寇真得瑟道:“放心吧伟哥,我正联系蔡酉呢,他没准都记下来了,就算没记下来,让他跑一趟牌坊村,哥们实在是不想去那个鬼地方了……”

    我俩说得正热闹,杨疯子开口道:“龙脉的局比牌坊村坟局复杂多了,就算你们把坟局研究的透彻,又管个屁用?到时候还不是走一步算一步?操那么多心,到了龙头山你们就会发现白操心,不如学学我老人家,把本事练出来,找几个会算的去算。”

    杨疯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有坟局做参考总能少些弯路不是,何况谁也没他那么不要脸,直接抓人,威胁,丫的就是玄术界的黑社会,不过,真要是抓些术数高手,的确是省心,我心里一动,堆笑对杨疯子道:“前辈,抓人这事还是得靠你,我们没那个本事。”

    “我知道你没那个本事,所以老子才大晚上的不睡觉陪你出来锻炼本事,你放心,老子虽然比不过张青山那老……但我要让他瞧瞧,教徒弟老子比他强,哼!”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杨疯子带我和寇真出来干什么,正好说到这了,我急忙问道:“前辈,你大晚上的带我俩出来到底要做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寇真,前面该右拐了……”杨疯子根本不理我这个碴,指挥着寇真左转右拐的出了市区,直奔郊区,出了郊区,越走越荒凉,一直开到条小河旁边,月光下,就见跟杨疯子一起进坟局的年轻道士手中挥舞个小旗,跟指挥交通似的朝我们挥舞。

    杨疯子不是一个人到了万世经典吗?他徒弟还跟来了?我刚想到这,杨疯子让寇真停车,寇真把车停下,杨疯子穿着寿衣牛逼拽蛋的下了车,他那个徒弟很是英俊,脸上带着笑,凑过来双手抱拳道:“师傅,你要的我找到了,保证够煞气,够凶戾。”

    道士跟杨疯子说着话,朝我贼笑了下,我感觉到有些不妙,杨疯子大大咧咧拍着他徒弟的肩膀道:“乌羽啊,干的好,师傅我没白疼你一场。”

    杨疯子的两个徒弟在牌坊村只是照了个面,并没有看仔细,今天算是近距离观瞧了,就见这位叫乌羽的相当精神,剑眉,星目,得有一米八的身高,一身道袍穿在身上,比古装偶像剧里的帅哥那也不差啥了。

    我暗自叹息,杨疯子虽然疯疯癫癫的,找徒弟的眼光却不错,乌羽一看就是那种根骨奇佳之人,不过拜杨疯子为师,也够操蛋的,想到这,我突然想起我师傅张青山来了,虽然没杨疯子那么疯,也够不着调的,顿时跟那个道士大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乌羽相当有规矩,跟杨疯子说完话,对我一抱拳道:“薛伟兄弟好。”

    哥们朝他一抱拳,道:“千万别叫兄弟,乱了辈分,叫师叔!”

    我以为乌羽肯定会恼羞成怒,哥们故意的,故意给丫的点难看,谁让哥们现在都不知道杨疯子和他要干什么,瞒我瞒的那么死肯定没好事,要是乌羽一生气,我俩打一架,或许就能躲过去,没想到乌羽脾气相当好,脸上露出苦笑,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小声朝我道:“小师叔好。”

    我楞了楞,发现自己有失算了,乌羽肯定知道杨疯子和张青山打赌的事,而且此人是个脾气特别好的,想想也是,脾气不好早被杨疯子折腾疯了,哥们激将法对杨疯子的徒弟是不会有效果的。我很沮丧,瞧着乌羽没说话,乌羽脸上又是那副微笑吟吟的模样,杨疯子抬腿给了乌羽一脚道:“既然找到了,还废什么话,前面带路啊!”

    “是是,师傅请。”乌羽挨了一脚,一点脾气都没有,我突然觉得拜张青山为师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拿我当牲口一样使唤,胡思乱想的跟在乌羽身后拐过一片干涸的河滩,到了块湿地,前面是一片树林,离树林还有五十米的距离,乌羽停了下来,对杨疯子道:“师傅,你看前面那颗歪脖树,待会就会出现了。”

    我朝四周看了看,特别荒僻的地方,除了我们四个,连个人影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建筑,这是杀人藏尸的好地方啊,乌羽指着歪脖树是什么意思?杨疯子不会起了歹心吧?难不成想把我和寇真吊到树上,造成自杀的假象?

    我有点害怕,朝寇真使了个眼色,寇真那小子一根筋,根本没朝我这看,嘟囔道:“死水,木盛,歪脖树,阴气滋生,好个凶煞的地方。”

    寇真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寒气息从对面升起,惊讶的朝歪脖树看去,就见一个古装女子,低垂着头,飘飘忽忽到了歪脖树下,手里拎着一条麻绳,朝树上一晃,挂在了上面……

    杨疯子带我来是看吊死鬼的?哥们很不解的去看杨疯子,却见他手中多了道黄符,念诵咒语:“以东为西,以南为北。使其邪鬼,心地迷惑。来追我者,路不可得。乘车逐我,必折其轴。乘马追我,盲其两月。飞行寻我,秃其两翼。步行追我,肿其两足。天翻地覆,玉道皆塞。来也无踪,去也无迹。”

    遁形咒!杨疯子要干什么?哥们有点懵,杨疯子快速念完咒语,把黄符往自己脑门上一贴,朝前纵身而去,此时那吊死鬼把绳子挂到了树上,刚要伸头进去,杨疯子手中突然又多了张黄符,用黄符捏住绳子,轻轻一拽,上吊的绳子到了杨疯子手里。

    卧槽!杨疯子把吊死鬼的绳子给偷了,他要干什么?(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章 吊死绳

    杨疯子这一手玩的相当绝,我从来没有想过吊死鬼的绳子还能被偷的,鬼是没有实体的,手里的绳子同样不是实体,该怎么说呢,那根绳子和女鬼一样,都是阴气,怨气,煞气,幻化出来的,跟女鬼是一个整体,还能偷走了?

    甭管我相信不相信,杨疯子都把女鬼上吊的绳子给偷走了,女鬼头往绳套里一钻,并没有吊上去,而是飘忽一下吊了个空,女鬼懵了,悬浮在半空中迷茫的转头看了过来,我也懵了,不知道杨疯子咋那么无聊,偷吊死鬼的绳子干什么?

    正懵着呢,杨疯子快步跑了回来,手中捻着女鬼吊死麻绳的黄符,朝我胸口一甩,啪!的贴在了我身上,呼!的出了口气道:“小子,我对你不错吧,如此厉害的女鬼不好找,老子都给你找到了,实践吧!”

    我顿时就明白是实践出真知的理论出了问题,杨疯子偷了女鬼的绳子,女鬼当然不干,要知道自杀的鬼其实是最可怜的,自杀一定要找替身,找不到替身,她就没有办法脱离,也没有办法去轮回。而且自杀的人每隔七天,就会重复自杀一次,很痛苦!自杀不是一次苦完了就没有了,遇不到替身的,永远在那里重复,苦不堪言。

    杨疯子把女鬼上吊的绳子偷了,连重复都重复不了啦,还没替身,不疯才怪呢,果然,那女鬼身上猛地蒸腾起一阵青色气息,卧槽,发青色的女鬼,起码惨死得五百年以上,比当初在黄泉路八门里的那个红衣女鬼煞气还足。

    女鬼凶狠朝我看了过来,猛地扑上,哥们急忙去拽杨疯子贴在我胸口的黄符,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黄符沾在身上无比结实,怎么撕扯都撕扯不掉,哥们都惊了,跳脚对杨疯子骂道:“你特妈有病吧?不是这么实践的啊,我画的黄符没带着……”

    “老子早就替你想到了,给你!”杨疯子从裤袋里拽下符袋扔给了我,还对我嚷嚷呢:“找这种煞气足的吊死鬼不容易,你赶紧的实践。”说完,怪眼一竖对乌羽和寇真道:“谁特妈要是敢帮忙,老子弄死他。”

    教训啊,跟神经不正常的人永远不能讲道理,好好的道理都能给理解歪了,哥们也没了别的办法,眼见着女鬼都到眼前了,急忙伸手去符袋里抓黄符,心中暗暗叫苦,时间太紧迫了,刚抓到一张黄符,女鬼已经扑到了我眼前,伸出双手就掐脖子。

    女鬼一扑到我面前,杨疯子拽着寇真和乌羽闪到一边去了,离我起码十几米远,哥们被杨疯子陷害,慢了一拍,虽然抓到黄符了,手还没从符袋里掏出来,想要迎敌已经不可能,操蛋的是,躲闪都没时间,更不要说念咒了,关键时刻,我灵机一动,猛地闭气,动也不动。

    说白了就是装死,活人身上是有阳气的,但憋气的刹那功夫,阳气就会弱上一弱,虽然不管用,起码是有了个变数,何况哥们从小跟张青山练习呼吸打坐,闭气功夫比正常人强多了。

    女鬼的鬼爪子都快触碰到我皮肤了,我却闭气了,身上阳气收敛体内,女鬼又懵了下,飘在我眼前停住了,我也看清楚了这位吊死鬼的模样,穿着不是清朝的样式,不知道是明朝的还是元朝的,反正看上去挺陌生的装扮,头发弄的跟过去的丫鬟一样,两侧的肉包子的发型,苍白的脸,尖下巴,眼睛挺大,如果不是舌头伸的太长,严格来说还算是蛮秀气的。

    女鬼离我太近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太过吓人,那种冷,不是普通的冷,阴寒刺骨不说,还带着特别浓的负面情绪,那是一种能让人疯狂的怨恨气息,尤其是那双鬼爪子就在我喉咙边缘,刺激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欠!”喷嚏打出,哥们知道不好,掏出黄符就拍,女鬼啊呀!一声惨叫,跟唱戏的似的,猛地朝我伸手过来,哥们黄符拍出去就朝身边扑倒,躲闪来不及,倒地最快,倒地的瞬间,我还是被女鬼的鬼手扫中了肩膀,顿时一僵,冰寒彻骨。

    哥们滚动中念诵咒语:“金轮元帅,禀令奉行。符命到处,杀灭邪凶。铁索牢缚,莫令西东。铁鞭施处,鬼神灭踪。唵俱轮咤,俱轮咤娑诃。急急如律令。”

    伸手摘下脖子上戴着的道经师宝印,滚动着爬起来,凭着感觉用道经师宝印拍了过去,咒语声中,道经师宝印散发出金光,啪!的拍在了女鬼身上,咒语加上道经宝印,我以为怎么也能把女鬼拍飞出去,并没有,只是把女鬼拍的身躯一阵恍惚,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哥们振奋精神,高声喊道:“天地徘徊,运动风雷。量买雨随行,电影去来。阴阳助力,后合前开。仰惟天神,火急相催。风伯雨师,立造龙台。玉皇有敕,不得违时。急急如律令。”

    召神雷咒加上雷击木的道经师宝印,我就不信女鬼一点反应也没有,果然,换了个咒语就是管用,趁着女鬼恍惚的功夫,道经师宝印再次拍中女鬼,立刻从她身上带下一片青气,女鬼身形停顿了一下,可也就是瞬间,女鬼身上青色的煞气大涨,恢复完全,凶煞的厉害,丫的也没什么招式,伸出双手朝着我狠抓,一边抓,一边用高分贝的尖利喊声朝我喊道:“还我的绳子,还我的绳子……”

    哥们是真想还她绳子,可我拽不下来杨疯子贴在我胸前的黄符啊,只能是继续狠拍,女鬼气势太强,逼迫的我有些狼狈不堪,被冰寒的青气逼得一步步后退,哥们都这么狼狈了,杨疯子带着寇真和乌羽谁也不帮忙也就算了,杨疯子还朝我喊道:“符箓之术,你特妈用道经师宝印拍来拍去的干什么?用符箓啊……”

    杨疯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哥们道经师宝印用顺手了的,近距离斗法一直用它,让我不用了,改用黄符,也行,那也得特妈我能腾出手来啊,不过就是两三分钟,哥们额头冷汗直冒,那位吊死鬼大姐非常凶猛,好几次差点撞到,掐到我,她身上那么重的煞气,阴气,哥们一下都挨不得,已经是苦苦支撑了。

    更让我难受的是,寇真还在一边给我来了个介绍:“伟哥,哥们跟你说,吊死鬼没啥好怕的,吊死鬼的痛苦,在于上吊之后,咽喉受压迫,大约十秒至三十秒之后,喉咙才会截断,血液回流,痛入骨髓,非常难受。最后,身体会开始麻木,呼吸微弱,直至气绝为止。”

    “吊死者的尸体,会全身苍白,双手握紧,两眼突出,舌头悬露于唇外,上吊自杀的人,灵魂会由胸口以下下降,死亡的过程就会很迟,大约要十几个小时,形体与灵魂才能分离,痛苦极大,所以比较凶,尤其是这种吊死了几百年的都没找到替身的,跟几十年找不到媳妇的的吊丝一样,十分难缠……”

    还特妈有一个着调的吗?白话了半天,一句都没在点子上,哥们也怒了,大吼一声跳起来用手中的道经师宝印去拍,眼见着都要拍到女鬼了,嗖的一道黄符疾射而来,愣是把我手中的道经师宝印给拍飞了。

    “老子让你用符箓之术,符箓之术,你特妈用个破印拍来拍去,当老子说话是放屁啊!”杨疯子的声音及时响起,都没用我去猜是他干的好事,手中道经师宝印掉在地上,哥们立刻就悲剧了,呆滞了一下的功夫,女鬼忽悠到了我眼前,一双鬼手猛地掐住了我脖子。

    一种无比阴寒的气息从鬼爪子上传遍了我整个身体,甚至让我停止了呼吸,同时一股暴戾到怨恨极致的气息瞬间就感染了我。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脑袋却有些迷糊,勉强伸手从符袋里掏出张黄符。

    深吸口气是不可能了,猛地憋了口气,黄符朝着女鬼脑袋上拍了过去,我手中的这道符,是我回来后在杨疯子指点下用心画的,五雷敕咒,正儿八经的五雷符,相当的爆裂威猛,拍到了女鬼脑袋上,其实也就拍中了一个影子,或者说是轮廓,但还是给女鬼造成了伤害,金色光芒骤起,女鬼被黄符上的灵气激荡的飞了起来。

    一双手被拉扯的老长,哥们及时回手,黄符拍在女鬼鬼爪子上,刺啦!一声响,女鬼松手了,在女鬼松手的一瞬间,哥们都来不及多想,跳起来,朝着杨疯子他们三个跑了过去。

    这招叫祸水东引,大家一起来的,也不能光哥们一个人遭罪不是,前面三个人里,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师兄,一个是我师侄,师兄和兄弟就算了,师侄没啥不好意思的,哥们几步跑到了乌羽身边,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一伸手抓住了道袍,这时候我感觉身后一寒,脖子一紧,女鬼跟了上来,吐出老长老长的舌头,缠住了我脖子。(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一章 挡箭牌

    女鬼爱掐脖子,吊死的女鬼更爱掐脖子,估计是死的太痛苦,想让别人也尝尝被勒死的滋味,这我都能理解,可能不能别用舌头缠脖子啊?太操蛋了有没有,更操蛋的是女鬼舌头跟橡皮筋似的,勒的我相当难受,要没抓住乌羽,肯定被她拽个跟头,拽住了乌羽之后,哥们使劲拉扯他,很单纯的想拉他下水。

    乌羽被我拽动,也惊了,抓住我双手使劲朝外掰,要把我手给掰开,还冲我嚷嚷:“哎,哎,你别拽住我啊,我师傅让我找的吊死鬼,说是给你练手,冤有头债有主……”

    哥们被勒的说不出话来,要能说话肯定骂丫的,你师傅让你干啥就干啥?让你死去你也死去?何况不找你我找杨疯子?杨疯子还不得一脚把我给踹飞了?哥们憋的气都喘不上来了,乌羽还在掰我的手,杨疯子和寇真依然再看热闹,一点都没有帮忙的意思。

    这两个神经都不正常,就算我被勒死了,估计他俩也不会出手,没有了希望,哥们变成了绝望,憋屈之下,猛地一使劲,把乌羽拽到我怀里来了,摁住他脑袋,胸口黄符贴在他脑门上,右手抓住了他挂在腰间的符袋,朝里面一伸,抓了好几张黄符,朝后面扔了过去。

    吊死鬼很执着,舌头缠绕住我脖子一直在勒紧,并没有后招,倒也不难理解,死了那么多年,每个星期都到树林里重新吊死一回,几百年下来,得吊死多少回?能不执着吗?

    也幸亏女鬼很执着,哥们才有机会反击,一把黄符扔过去,身后传来嗤嗤!两声响,女鬼舌头缩了回去,哥们猛地深吸了口气,眼前发黑,有点缺氧了,乌羽也是够贼的,趁哥们虚弱,猛地一推我,把我推了个跟头。

    摔了个跟头把我也摔醒了,扭头一看,吊死鬼阴魂不散的又朝我飘了过来,哥们爬起来就朝乌羽追了过去,乌云惊了,一边跑,一边朝我喊道:“你不跟吊死鬼较劲,你跟我较什么劲?”

    哥们有苦说不出,吊死鬼不同于一般女鬼,太凶煞了,之前也没个心理准备,冷不丁的上来就斗,斗的哥们很是没有底气,黄符没分类,道经师宝印不让用,遇到危险没人管,哥们也很无奈的好不好?

    何况人家在这好好的上吊,碍着谁了?杨疯子把人家上吊绳给偷走了,还用黄符定在我身上,女鬼能不急眼吗?杨疯子的黄符霸道,沾身上就不掉下来,乌羽是杨疯子的徒弟,又是他找到的吊死鬼,我不缠着他缠着谁?何况想要把黄符从胸口弄下来,杨疯子是不会管的,只能是找乌羽。

    哥们纵身狂追,感觉到身后阴气森森,显然是吊死鬼又追了上来,前面乌羽跑的比兔子还快,哥们无奈之下,伸手在符袋里掏出一张黄符,抬起手看了眼,是定身符,边跑边大声念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

    我有两个选择,用定身符打前面的乌羽,或是回身打追我的吊死鬼,我该怎么选择?当然是选择比较好定住的乌羽了,丫的虽然是杨疯子的徒弟,却没多厉害,比我强点有限,后面的吊死鬼却不一样,五百年以上的吊丝鬼,那是相当厉害了。

    我盘算了一下,回身打吊死鬼,不一定能定住她,乌羽可就趁机跑了,有了教训必然会离我远远的,要是定住了乌羽,我可以用他当挡箭牌,而且不用担心他有危险,毕竟杨疯子在一边看着呢,自己徒弟要是有危险,还能不管?哥们就不一样了,女鬼勒死我,杨疯子都不见的帮忙。

    所以我的选择是乌羽,一声急急如律令!黄符朝着乌羽甩了出去,乌羽被我追的低头狂奔,丫的要是直线跑也就算了,拐着弯的跑,绕着杨疯子和寇真,看样子是想让杨疯子和寇真说说我,他俩也的确是说我了,尤其是杨疯子,对我喊道:“薛伟,你特妈不说实践出真知吗?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死了几百年的吊死鬼,你不实践,追着我徒弟跑干什么?”

    寇真在一边悠然对杨疯子道:“前辈此言差矣,既然是实践,就得自由发挥是不是?束缚太多,反倒锻炼不出什么来,你得放手,让他们自己解决,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

    卧槽,寇真这个比装的太大了,我要不是被吊死鬼追的太狠,肯定踹丫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寇真竟然把杨疯子给说服了,嗯嗯点头道:“没错,没错,自有发挥,自由发挥。”

    定身符在杨疯子和寇真对话的功夫啪!的声正中乌羽后心,乌羽猛地给定住了,姿势挺帅,左脚落地,右脚抬起,双臂还摆动个姿势,哥们精神一振,狂奔而去,都不带回头看吊死鬼的,跑到乌羽身边,猛地一转身,用乌羽挡住了我身体。

    女鬼道行真高,哥们都快跑出风来了,也就拉下她一米左右的距离,幸好有乌羽当挡箭牌,否则哥们迟早得被追上,乌羽就悲剧了,女鬼纵身一扑,是朝我来的,却被乌羽给挡住,女鬼见有人挡她,都不带拐弯的,很愤怒的朝乌羽身上撞了过去。

    恶鬼攻击人的第二大招,撞,比掐脖子还要凶狠,掐脖子只对普通人管用,对我们这种修练的人来说,只要没掐死,就能想出办法来,撞就不一样了,鬼撞人,并不是物理伤害,而是撞人的魂魄。

    魂魄不稳,就得懵逼,一懵逼,鬼就有机可趁了,所以乌羽悲剧了,丫的被我定住之后,念念叨叨:“千法解,万法解,只有我来解,铁牛祖师来解退,铜牛祖师来解退,叫你走,你就走,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乌羽是想自己解了定身符,可女鬼撞过来的太突然,咒语还没念完呢,就被狠狠撞上了,哥们刚稳住身体,就见女鬼撞到乌羽之后,从乌羽身体里冒出个淡淡的人形来,正是乌羽的神魂,神魂被撞出一截来,懵逼的亮了个相,随即快速的又回到了身体。

    即使这样,乌羽也承受不住,噗!的吐出口鲜血,正好吐在要继续撞过来的吊死鬼身上,吊死鬼全身鲜血淋漓,嗤嗤……直冒白烟,都说狗血辟邪,乌羽的血也不差啊,毕竟是修茅山术的道士,精气神足,比狗血还辟邪呢。

    趁这个功夫哥们掏出符里的黄符,快翻了下,找了张威力比较大的伏魔符,女鬼死了五百年以上,普通的黄符作用不大,伏魔符哥们第一次用,必须配合咒语,好在有乌羽顶着,哥们拉展了黄符,轻声念诵咒语:“北阴金阙,玄冥帝君,赐吾威力,诛斩鬼精。六天魔王,统领神兵。刀枪甲刃,来至氤氲。为祸邪鬼,或妖或精。捉赴幽城,万死灭形。寸尸万段,毋辄更生。太上真符,告下无停。急如风火,迅若奔霆。鬼死人安,天地肃清。急急如律令”

    念诵咒语的空挡,吊死鬼似乎也知道撞错了人,拐了个弯朝我抓来,哥们脚下一错,扭身躲到了乌羽右侧,女鬼抓过来,哥们再躲……有挡箭牌的感觉那是真好,就在我咒语快念完的时候,乌羽缓过神来了,也念起了咒语,比我念的还快,看样子是想解开定身符。

    吊死鬼抓了我几下,没抓到后,愤怒了,对哥们的挡箭牌相当不客气,又狠狠撞了过去,于是乌羽就又悲剧了,咒语还没念完,又被撞了下,神魂飘忽着被撞出半截来,这次倒是没吐血,脸色却变得惨白惨白的。

    哥们伏魔符扬起,趁着女鬼还想继续撞乌羽的功夫,朝她狠狠甩了过去,黄符带着金光旋转而去,打在吊死鬼身上,女鬼像是被炮弹击中,啪!的倒飞了出去,身上青色的煞气被黄符击打的四处飘飞,都拉丝了。

    哥们急忙朝杨疯子喊道:“杨前辈,我把吊死鬼打退了,今天锻炼就到这吧!”

    杨疯子冷哼一声没搭理我,寇真对我喊道:“伟哥小心,那女鬼又回来了。”

    我扭头一看,挨了伏魔符重击的吊死鬼又重新回来了,身上散发着吓人的青气,都快变紫了,吊死鬼是真生气了,凌风而来,气势比鬼片里的女鬼吓人多了。

    哥们急忙朝乌羽身后一躲,从符袋里又掏出张黄符,也没功夫挑挑拣拣了,就见是道雷符,刚要念诵咒语,乌羽开口了,对我道:“薛伟,你帮把我身上的定身符解开,我帮你把身上的黄符去了,咱俩无冤无仇的,配合好了谁都没事,我师傅的黄符你解不了,绳子就会一直在你身上,吊死鬼也会一直缠着你。”(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二章 吹气

    乌羽被女鬼撞的都吐血了,却没向杨疯子求助,可见他知道指望不上杨疯子那个疯疯癫癫的师傅,想要没事,只能是跟我配合,不过,你倒是早说啊?现在说哥们有点腾不出手来,手中雷符刚扬起来,还没等念诵咒语,吊死鬼又来了,哥们只能是无奈的又朝乌羽身后一躲。

    吊死鬼带着一身青色煞气,更加凶猛的撞到了乌羽身上,乌羽被撞得脸色都青紫了,眼珠子都凸出来了,一个劲的向上翻白眼,所幸给哥们争取了时间,念诵着咒语,手中黄符朝女鬼一甩,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女鬼对我的黄符有些忌惮了,朝着右边一飘。

    女鬼有经验了,哥们也有经验了啊,黄符并没有甩出去,而是虚晃一招,急忙念诵解定身符的咒语,去揭乌羽身上的定身符,乌羽已经半残疾了,我也不怕他跑了,丫的要是不把我身上的黄符搞掉,我就在给他定上,大不了今天晚上不睡觉了,拿他当盾牌跟吊死鬼耗,我就不信耗到天亮吊死鬼还在。

    我手还没碰到乌羽身上的定身符,女鬼在空中猛地一拐,飘忽了下又朝我扑了过来,哥们手中黄符一比划,女鬼急忙躲开,趁这个功夫,我伸手拽住了乌羽脑门上的定身符,给拽了下来,定身符一拽下,乌羽大头朝下栽倒,啃了一嘴泥。

    吊死鬼被我调戏的暴怒,这次不躲了,朝着我笔直撞了过来,哥们也不虚晃一招了,黄符朝着女鬼甩了出去,啪!女鬼被打了个正着,疾飞了出去,雷符在女鬼身上散发出雷霆气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我一把拽起乌羽,喊道:“快特妈把我胸口的黄符摘下来。”

    符箓之术很神奇,简简单单的一张黄纸,能发挥不同的功效,最奇妙的是能沾到人和鬼身上,黄符不是透明胶带,也没抹胶水,看上去很神奇,其实也没什么高深的门道,黄符种类不同,但大多是针对灵体的,甭管是人还是妖魔鬼怪,黄符攻击的都是神魂,并不是肉身,很结实的粘在人身上,其实是隔着肉身制约体内的魂魄。

    乌羽抬头,右手捏了个挺复杂的手决,朝我胸口的黄符一拽,哥们顿时感觉胸口一松,站起来撒丫子就朝寇真开来的那辆破桑塔纳疾奔,一边跑,一边对寇真喊道:“寇真,你特妈要是不给老子开车,回去我就弄死你!”

    杨疯子大怒,朝我追了过来,喊道:“薛伟,老子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五百年的吊死鬼练手,你还没把她收了就敢跑,老子先弄死你。”

    “杨前辈,今天晚上差不多了,依我看,不如今天先训练到这,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逼得太紧,欲速则不达啊……”寇真劝着杨疯子,说起来也是够奇怪的,杨疯子疯起来,那是相当的混不吝,别人的话向来当成是放屁,也不知道寇真给他灌了什么**药,偏偏听寇真的,嗯嗯了两声道:“也有道理,那今天就到这吧。”

    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不着调的成了好基友……哥们没心思跟他们废话,跑着拽出张黄符,吊死鬼并没有追上来,但我听到乌羽惨叫了一声,随即我就跑到了桑塔纳旁边来,伸手拉开了车门,操蛋的是钥匙在寇真手里,钥匙要是在车上,哥们敢开了车就跑。

    没钥匙就只能是等着了,回头去看,杨疯子提留起乌羽大步而来,身边是寇真,吊死鬼不见了,并没有追上来,哥们很是纳闷,难道刚才那道雷符把吊死鬼打服了?不会吧?要是张青山画的黄符,有这个可能,可哥们画的雷符……

    难不成是我功力大涨?我顿时感觉精神了不少,杨疯子拎着乌羽大步流星赶来,把乌羽朝后座上一塞,我急忙要上副驾驶,被杨疯子一把拽住,往后座上塞去,道:“你特妈一晚上也没斗过那死鬼,还有脸坐副驾驶?滚后面去,照顾好我徒弟。”

    寇真呲着牙的乐,哥们很无奈,进去把乌羽扶正,寇真等杨疯子坐进副驾驶,开车就走,总算是有惊无险,哥们深吸了口气,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忍不住有点后怕,要不是随机应变抓住了乌羽当挡箭牌,哥们不死也得扒层皮,杨疯子是真疯,什么都不告诉我,吊死鬼出现才把符袋给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差点着了道。

    等等!我的道经师宝印呢?我急忙对前面的寇真道:“赶紧回去,我师傅给我的道经师宝印掉地上了。”

    “放心吧伟哥,哥们早就帮你捡起来了,给你!”寇真开着车,从兜里掏出我掉的道经师宝印,哥们接过来,松了老大一口气,道经师宝印陪了我十几年,都有感情了,丢了那可舍不得,何况哥们就这么一件法器。

    我把道经师宝印刚挂到脖子上,乌羽醒了,睁开眼惨然对我道:“薛伟,你特妈可把我坑苦了!”伸手就来抓我,其实我特想跟他说坑他的不是我,是他师傅杨疯子,你都那逼样了,你师父也没救你的意思,何况你找到的吊死鬼,就不亲自尝尝?

    我很是腹诽了几句,没敢说出口,怕杨疯子把我扔下车去,我咳嗽了声没说话,更不看乌羽,扭头去看车窗外面,刚扭过头,就见吊死鬼那张大脸在窗户外面飘啊飘,吐出来的舌头飘啊飘,长长的头发也飘啊飘的……

    阴魂不散啊这是,我急忙念诵咒语,想用手中黄符给吊死鬼来一下子,身边的乌羽对我道:“她是想要回自己的上吊绳,你赶紧还给她,就不跟着咱们了。”

    乌羽把手中杨疯子偷吊死鬼绳子的黄符递给了我,哥们也怕吊死鬼阴魂不散,女鬼不同于一般的鬼魅,死了五百年的吊死鬼,杨疯子动手都得费点劲,哥们更没有必要招惹了,接过乌羽手里的黄符,拉下车窗,用了个暗劲,朝着外面使劲一甩,高声喊道:“还给你了,别跟着了!”

    黄符甩出去的一瞬间,我感觉有点不对,车窗外面有很多鬼火飘荡在荒野上,可黄符已经甩出去了,寇真都没带踩刹车的,吊死鬼也追着黄符去了,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关上车窗,还是警惕的捏着黄符。

    车开回了市区,吊死鬼并没有跟上来,哥们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寇真把我和杨疯子乌羽送到万世经典门口,自己开车跑了,杨疯子都没搭理我,拽着乌羽回到他的西厢房睡觉去了,哥们在院子里出了会神,哭笑不得,张青山这老犊子可把哥们坑苦了。

    我发现自己挺天真,以为有了杨疯子,等于是多了个高级保镖,没人再敢找哥们的麻烦,有事了招呼杨疯子去帮忙,丫的道法高深,哥们要不跟着狐假虎威一下,那都对不起自己。不曾想,杨疯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那是来保护我的啊,简直就是来折磨我的,打着训练我的旗号,疯狂的整我,我就不明白了,杨疯子被张青山收拾了,你带在身边啊,当个端尿的童子也行,整到我这来干什么?

    哥们无奈的苦笑了半天,干脆也不想了,实在是折腾的有点累了,干脆端起脸盘,洗漱了下回屋睡觉,躺在床上,哥们感觉全身舒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就要睡着,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急忙翻身起来,找出符袋,从里面找了张静心神符贴在脑门上。

    我是怕杨疯子有后着,贴上神符之后,可安静心神,有风吹草动,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贴完神符,哥们念诵着咒语:“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一遍一遍的念,效果比数羊好,念了没几遍沉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又来到了坟局当中,站在那口石棺材旁边,月光明媚,轻轻撒在棺材里,里面双胞胎姐妹喘息这对我伸出手,雪白的……看的我一阵阵眼晕,情不自禁走了过去。

    “薛伟哥哥,救救我们,我们被尸叔劫掠了,只要你救了我们姐妹,我们会让你得到想象不到的快乐,薛伟哥哥……”

    扭动的身躯,不安的悸动,还有那句想象不到的快乐……哥们失魂落魄的靠近,姐妹两个突然从棺材里飘了出来,伸手触摸到了我的脸上,轻轻抚摸……摸得哥们心痒难耐,可是!不对啊,摸就摸呗,咋还有哗啦啦的声音呢?哥们往后一退,双胞胎姐妹突然烟消云散,眼前出现吊死鬼那张恐怖的脸,吐着长长的舌头,对我娇声喊道:“薛伟哥哥,薛伟哥哥……”

    卧槽,好好的一个春梦,愣是让我做成了噩梦,哥们受到了惊吓,猛地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躺在床上,身上被冷汗侵湿,我脑门上的黄符却被轻轻吹动,吹来的气息阴寒无比,我下意识扭头一看,就见吊死鬼趴在我床边,撅着嘴,对我脑门上的净心神符一口口的在吹气。(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三章 记恨

    吊死鬼!她怎么没掐我脖子?哥们冒出的念头竟然是这个,然后就有了答案,之前防备阴差勾魂,屋子里布置的符阵还在,加上哥们脖子上戴着道经师宝印,脑门上还贴了张净心神符,吊死鬼奈何不得我,只能朝我脑门上的黄符吹气,想把黄符吹掉再来害我,第二个念头才是她怎么跟回来了?

    哥们豁然坐起,吓了吊死鬼一跳,瞧着我看了看,一伸舌头,吐出老长朝我席卷而来,哥们一低头,嗷的一声大叫,顺手摘下脑门上的净心符给了女鬼一家伙,跳下床就跑,直奔杨疯子和乌羽的西厢房,我是又惊又怒,锻炼归锻炼,也得让人睡觉啊。

    我朝西厢房跑,女鬼跟在身后飘了过来,哥们踹门就进,杨疯子呼噜声震天价响,乌羽坐在地上打坐,被我踹门吓了一跳,睁开眼还没等有所动作,哥们一个箭步过去,朝他后面一躲,女鬼舌头伸出来起码得有三四米长,嗖的声缠住了乌羽的脖子。

    乌羽也惊了,猛地站了起来,眼神很哀怨,哥们也没惯着他,趁他和女鬼还没打起来,跳到乌羽右侧,朝着杨疯子的床上飞起就是一脚,乌羽带着吊死鬼就奔杨疯子去了,我急忙捏了个剑指决,防止女鬼放开乌羽跟我较劲。

    事实上哥们那一脚踹狠了,乌羽被女鬼舌头缠住脖子,根本来不及准备,杨疯子浑然无觉睡的正香,乌羽猛地扑倒了床上,带得女鬼忽悠一下子也去了。

    这个时候我该干什么?留下来看热闹?我才不看热闹呢,我身上就穿了一小背心,要不趁这个功夫把自己武装起来,那也太呆傻了,哥们撒腿就跑,跑回自己的屋子,快速穿上衣服,抓起符袋。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没再去西厢房,而是站在门口朝西厢房看,耳听得杨疯子愤怒大吼:“乌羽,你特妈大晚上的往我床上蹦,是要欺师灭祖吗?”

    “师傅,薛伟突然闯进来踹的我,他是在祸水东引……”

    乌羽这小子还特妈打小报告,哥们平生最恨打小报告的,要不是吊死鬼在他们屋子里,哥们都想进去抽他,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拽出张黄符,轻声念诵咒语,防备女鬼再来,也想偷袭一下女鬼,不过杨疯子那么猛,应该用不上。

    刚想到这,西厢房那边响起杨疯子的咒语声,一道黄符从西厢房门里疾射出来,旋转飞到空中,上面带着吊死鬼,黄符飞到院子上空,猛地散发出金色光芒,冲击的吊死鬼一声惨叫,身形渐渐变淡,消失在黑夜之中。

    杨疯子出手果然霸道,不过哥们并没有多高兴,五百年的吊死鬼,了不起重伤,不是那么容易就烟消云散的,杨疯子也就是把她给打散了,还会再回来,哥们心里很受伤,不理解都把绳子还给吊死鬼了,为什么还要跟上我?

    “薛伟,你特妈敢暗算老子,给我出来!”杨疯子勃然大怒,穿个小裤裤,露着胸毛,都没穿拖鞋就跑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直奔我来了,哥们很乖觉,跳到院子里对杨疯子喊道:“前辈好本事,一手符箓之术用的出神入化,把吊死鬼打飞,实在是让人佩服。”

    杨疯子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跟小孩似的喜欢听好话,硬着来也硬不过他,哥们乖乖站出来捧了两句,杨疯子的怒气去了不少,大马金刀的站在院子里,也不嫌冷,光着膀子对我道:“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光。”

    杨疯子的怒气消了,哥们急忙上去又捧了两句,这时候乌羽出来了,右眼老大一块青肿,眼睛都睁不开了,那里还有当初玉树临风的模样,那叫一个凄惨,想必是杨疯子给揍的,丫的出来就出来呗,眼见杨疯子被我忽悠住了,很委屈对杨疯子道:“师傅,是薛伟把吊死鬼带到咱们屋子的,还踹了我一脚,朝着你床上踹的,他就是故意的!”

    乌羽是想打击报复,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可哥们咋就一点都不愧疚呢?咋就一点都不心疼他呢?该,杨疯子的秉性乌羽肯定最清楚,让丫的找孤魂野鬼给我练手,你不得不去找,哥们能理解,可你特妈先找个弱点的啊,上来就是死了五百年的吊死鬼,也就是哥们本事还不错,否则还不得被吊死鬼勒死?

    你不把我当回事,还怪我拿你当挡箭牌了?我斜眼看了一眼乌羽,挑动了下眉毛,意思咱们这梁子结下了,乌羽装作有点怕我,朝杨疯子身后一躲,杨疯子是个点火就着的主,没什么主见,乌羽跟他那么一说,顿时怒了,朝我喊道:“薛伟,你特妈故意的不是”

    如今是个套路的社会,干什么都得有套路,泡妞有泡妞的套路,上班有上班的套路,说话有套路,办事有套路,喝酒有套路,连约会都有套路,对付杨疯子同样有套路,那就是一,夸,二,捧,三,真诚,四,装弱小,五,转移话题。

    哥们哭丧着脸对杨疯子道:“前辈,你那么大的本事,我那敢算计你?多强大的算计,在你超凡的实力面前都是个渣,我也是迫不得已,睡得好好的,吊死鬼突然出现在我床前,我当时就懵了啊,身上也没有法器,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我就想起乌羽师侄来了,想让他帮帮忙,这也没什么啊,谁知道正在打坐的乌羽师侄被吊死鬼缠住后,朝着你床上就扑过去了,杨前辈,你想想看,我又不是练的佛山无影脚,乌羽师侄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就那么轻易的被我一脚踹到你床上了?”

    乌羽听到这,大怒,指着我道:“薛伟,你血口喷人,就是你踹我,我才扑倒师傅床上去的。”

    杨疯子那智商,估计也就能在幼儿园混了,要不是他道法高深,早特妈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乌羽话刚说到这,杨疯子一回身,掐住了乌羽的脖子,提留起来喊道:“我特妈就知道你想欺师灭祖,是不是,是不是?……”

    乌羽找了杨疯子当师傅,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被杨疯子掐的脸都紫了,那还说得出话来,双腿直蹬,我吓了一跳,还真有点怕杨疯子把乌羽给掐死了,急忙道:“杨前辈,乌羽也不是故意的,对了,我不明白我都把绳子还给吊死鬼了,她咋还能来找我呢?”

    杨疯子估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乌羽放下,对他喊道:“你说!”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估计已经死了好几百回了,可眼神是不能杀人的,所以哥们很坦然的面对乌羽愤恨的目光,对他笑道:“乌羽师侄知道?”

    称呼乌羽就叫师侄,就是恶心丫的,乌羽还没脾气,在杨疯子的威逼下不敢不说,语气特别幽怨的道:“绳子是被薛伟兄弟甩出去的,以弟子看,甩出去的地方有一片鬼火,阴气很重,应该是鬼集,薛伟兄弟把吊死鬼的绳子甩到了鬼集里面,吊死鬼找不到,阴身残缺,当然不甘心,就继续来找他了。”

    鬼集是个什么地方,哥们不知道,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怪不得在车里的时候乌羽明明能自己动手把杨疯子的黄符甩出去,却没动手,而是递给了我让我扔出去,估计丫的早就知道那一片地方不是什么好所在,毕竟是他找的地方,事先肯定勘察过。

    别跟我说我离车窗比较近的话,大家都是玩符的,乌羽玩的时间还比我长,让我拉下车窗,他朝外一甩,根本就不费事,他这是记恨我跟吊死鬼斗的时候拿他当挡箭牌,算计了哥们一把,卧槽!这小子挺阴啊,要是不把他征服了,他天天守在杨疯子身边暗算哥们,那就太操蛋了。

    俗话说,外贼不怕,家贼难防,加上我今天晚上又把他得罪狠了,丫的还不得恨死我?我心里暗暗发狠要先收拾了乌羽,脸上却带着笑,装作不当回事问乌羽:“师侄,师叔我来问你,什么是鬼集?该怎么把女鬼的绳子找回来?”

    乌羽不回答,扭头去看杨疯子,杨疯子瞪着怪眼道:“看我干什么,说啊?他是你长辈,问你话,你敢不说?别没大没小的,别人该说我老杨管教的不好……”

    坑徒弟坑的如此之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杨疯子果然不是凡人,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优点,有一个优点我就非常欣赏,认账,说到做到,输给张青山,说认师傅就认师傅,除了不让我管他叫师兄之外,他的徒弟管我叫师叔,他认为正常的很,这是非常好的个性,哥们很欣赏。

    有欣赏的,就有不欣赏的,乌羽哭丧着脸,我感觉到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悄悄低着头,揉了揉又青又肿的眼睛,开口道:“鬼集就是孤魂野鬼们交易的市场,黄符甩到鬼集里面去了,带着吊死鬼的上吊绳,不知道是掉在鬼集里面,还是被那个孤魂野鬼捡了,想要找回来,只能是去一趟鬼集……”(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四章 结仇

    所谓的鬼集,就是鬼赶集,活人赶集,鬼也赶集,尤其是孤魂野鬼更爱赶集,它们大多是些没有供奉没有后人的野鬼,无法投胎,四处游荡,十分凄苦,但也不是一点收入都没有,一般来说,活人给死去的亲人烧纸都会在圈外扔点纸钱,打发孤魂野鬼不要抢……

    还有送殡的时候,也会撒纸钱,所以孤魂野鬼偶尔也有收入,就是比较少而已,他们也需要香火供奉,温暖,寒衣,香烛……只能是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换手里有的东西,这种自发形成的集市就叫鬼集。

    人赶集人山人海,鬼赶集那就是鬼窝了,且不说能不能进去,就算进去了,在鬼集找到吊死鬼的绳子,也跟大海捞针差不多,而且那么多的鬼,肉身是进不去的,只能是神魂出窍,道行不够,神魂出窍是很危险的,那么多的孤魂野鬼鬼,见到活人生魂,还不把我生吞了?

    乌羽这是在坑爹啊,哥们深吸了口气,把愤怒压抑住,问杨疯子:“前辈,你那么高的道行,能不能把吊死鬼给超度了?就是根绳子的事,不用搞的那么大扯吧?”

    “超度了干什么?鬼集好啊,正是锻炼你的大好机会,这个机会难得,今天是赶不过去了,明天你去趟鬼集,把吊死鬼的绳子找回来不就得了。”

    卧槽!杨疯子挺好说话的,咋还要让我去鬼集锻炼呢?我有点不理解了,这不是他的风格啊,正琢磨该怎么说服杨疯子把事办了,乌羽瞧着我嘿嘿笑道:“我师傅性情刚烈,学的符箓之术也是阳刚威猛,勇往直前,超度那种小事,都是别人才干的,薛伟,这可是个好机会,莫要辜负了我师傅的一番苦心。”

    听话听音,乌羽的话我听出音来了,丫的说的很委婉,其实就是杨疯子不会超度,所以我让杨疯子超度吊死鬼,根本不可能,只能去鬼集,他这是心情大爽,忍不住要得瑟一下,但哥们也不傻,话头一转对杨疯子道:“前辈,为了根绳子实在不值当的,神魂出窍,万一出点事,你也没法跟我师傅交代不是,不如前辈出手,收了吊死鬼如何?”

    杨疯子看上去有点犹豫,似乎被我说动了,还没说话,乌羽急忙道:“不可,不可,吊死鬼执念太深,收倒是能收了,可要是不能渡,还不如不收,何况吊死鬼没了吊死的绳子,只会怨气更大,杀又杀不得,到时候让吊死鬼跑了,怨念太深,难免成魔,要是害人,岂不是让师傅沾染上了因果?不妥,不妥,我觉得还是让薛伟去鬼集找回绳子比较妥当,只要把吊死鬼的绳子还回去,事情就解决了,而且对薛伟来说,也是一个好的锻炼机会……”

    哥们冷笑听着,丫的这是跟我较上劲了,乌羽这番话说出来,哥们几乎就没什么反驳的余地了,杨疯子那软耳根子肯定会听他徒弟的,果然,乌羽说完,杨疯子嗯的声对我道:“符箓之术想要精进,苦修是一方面,历练却更为重要,就这么定了,你明天白天准备准备,晚上咱们去鬼集。”

    杨疯子一锤定音,转身就走,剩下哥们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乌羽恭敬跟在杨疯子后面,突然转过头来,朝我坏笑了下,还眨巴了下眼睛,哥们突然喊道:“前辈等一下,我有话说。”

    杨疯子不耐烦转过头来,道:“事就这么定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嘿嘿一笑道:“前辈,去鬼集我没意见,但我道法实在不怎么样,乌羽师侄跟了你那么多年,道行高深,我要是真有意外,你跟我师傅也没法交代,不如这样,让乌羽师侄陪我去一趟鬼集如何?也能指点指点我不是。”

    乌羽见我要拉他下水,急忙对杨疯子道:“师傅,我今天消耗甚大,受伤不轻,陪不了薛伟去鬼集。”

    我急忙赶在杨疯子开口前道:“乌羽师侄客气了,你受的都是外伤,神魂并未受损,你不陪我去,总不能让杨前辈陪我去吧?符箓宗师哎,这点小事你个当徒弟的不帮着办了?难道还要让杨前辈亲自动手?”

    杨疯子最要面子,听我这么一说,反手拍了下乌羽肩膀:“没错,这点小事还要我亲自出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陪薛伟一起去鬼集。”

    乌羽一下子就蔫吧了,狠狠的看着我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跟着杨疯子进了西厢房,剩下哥们一个人在院子里沉思,点了根烟抽了两口,觉得很闹心,去鬼集哥们没有把握,乌羽跟我去,也不会帮我,而且已经把丫的得罪狠了,没准还会使绊子,更操蛋的是,吊死鬼没准今天晚上还会来骚扰我……

    我该怎么才能把乌羽给收拾了呢?哥们看了看手机,才三点多,吊死鬼待会肯定还得再来,我很是烦躁的把烟头扔了,踩了两脚,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念头一起,是如此的不可抑制,我猛地站起来,回到屋子里,拿出钱老板给我的书翻了翻,眼睛突然就亮了。

    吴家傀儡术千年传承,有独到的一面,尤其是驱动傀儡,有把活人生魂掠到木偶里驱动的秘术,还有一种的藏魂之术,迷惑对方用的,作用也非常简单,就是用人的生辰八字,加上咒语,滴血,伪造成这个人……

    吊死鬼找上我,是因为我把绳子甩到了鬼集里面,所以缠定我了,可哥们要是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符上,贴在乌羽身上,等于是掩盖住了乌羽的命数,成了我的另外一个分身,哥们在用藏魂入斗符,把自身的气息掩盖起来,吊死鬼就只能找上乌羽。

    这个主意太特妈好了,我都快手舞足蹈了,高兴了会,遇到一个问题,画符,写八字,滴血都不难,难的是,怎么把黄符不被乌羽发觉的贴到他身上?这小子刚才被哥们偷袭了一下,下半夜肯定特别警觉,会提放我,但真的能提防住吗?

    别忘记了我手里还有张王牌,寇真!丫的会五行颠倒神仙步,不让乌羽看到,贴在他身上还不是小菜一碟?我越想越兴奋,干脆也不睡了,偷摸溜出去,直接翻墙去找寇真,哥们怕吊死鬼回来的快,很是急切,十分钟不到,我就站在了寇真的床头。

    这小子睡的贼香,不知道梦里又跟那位老师相会去了,嘿嘿傻笑个不停,哥们上去一把提留起来,朝脑门就是一记掌刀,寇真懵逼了,嗷的一声,就要起跳,被我一把摁住,喊道:“寇真,是我,我是你伟哥,给老子醒醒!”

    寇真惊了有一分钟才缓过神来,眼神都涣散了,看清楚是我,楞了半天,突然怒道:“薛伟,你特妈能温柔点吗?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找你有急事,这事你要不帮我办了,咱们兄弟就散了吧,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你特妈大晚上不睡觉,往我这跑什么?什么事不能天亮了说?”

    “吊死鬼又特妈找上我了,是乌羽那小子搞的鬼,你也知道哥们这些日子被杨疯子都快折腾疯了,又把他徒弟得罪了……”

    我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寇真精神了,站起来对我道:“伟哥,杨疯子道法高深,咱哥俩绑一块也不是他对手,受委屈也没法,乌羽就太特妈欺负人了,实话跟你说,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还记得还牌坊村不?抓咱们的时候,那一副装逼模样,呸!光特妈知道耍帅,弄他!”

    “我想出弄他的办法来了,寇真,咱俩不把乌羽收拾服气了,以后麻烦多多,这样,我在你这画张黄符,你去偷摸贴在他身上,最好贴的隐秘点,让丫的看不到,也找不到……”

    寇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得瑟货,我把计划一说,寇真眼睛就亮了,拍着胸脯对我道:“伟哥,你放心,哥们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我也没废话,就在寇真家,用他家的毛笔,朱砂,黄纸,就地画了张黄符,然后把自己生辰八字写上,又扎破手指,在生辰八字那滴了滴血,做完这一切,寇真换上夜行衣,我和寇真小心溜回我住的屋子,寇真站在门口看了看,手里拿着黄符悄然进了西厢房,哥们很紧张,生怕寇真一不小心惊动了杨疯子和乌羽。

    我担心多余了,事实上,寇真只要不是办正事,基本上都没问题,尤其是使坏,那是他的拿手好戏,我不知道寇真用的是什么手法,拉开西厢房的门,一点声音都没有,悄悄进去,一分钟都不到,悄悄出来,回到我住的屋子,对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朝我挤眉弄眼道:“伟哥,放心吧,哥们给你办得妥妥的,待会看好戏吧。”

    丫的竟然还搬了个马扎要坐下看好戏,卧槽,这不是上眼药嘛,我急忙给他一脚道:“滚,就算乌羽知道是咱们干的,也不能让他抓个现行!”(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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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碰见一次灵异事件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碰见灵异事件,我叫薛伟,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是个阴阳符师,我会画符。继《鬼宗师》《与鬼厮混的日子》《星期五有鬼》之后的第四本灵异小说,精彩继续,欢迎品藏。我是个阴阳符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是个阴阳符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是个阴阳符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