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大选前夕，多尼亚各地风平浪静，多尼亚临时政府甚至允许联合国派出观察员监督各地投票站点的情况。
元月三号早晨七点，多尼亚大选正式拉开帷幕，多尼亚选民在约五万个投票站排队投票，选举共和国国民议会议员、地方政府及地方议员。
张生也去一处投票站看了看热闹，毕竟，全民选举国家领导人，他从来没见过。
在距离第三公立医院不远的投票站张生见到了排起长长队伍的选民，投票后，选民的左手小手指会被涂上蓝色印记，表明已投过票。
从选民的谈论来说，好像多尼亚哥市区的居民，大多属意改组后的民主党。
而元月六日国家选举委员会公布的结果也不出意料，民主党夺得了400个国民议会议席中的317个，以绝对优势获得大选胜利并可以单独组阁。
按照多尼亚的选举法，多尼亚的新议会将会在选举结果公布后三十天内成立。
但是因为这是多尼亚四十年来第一届获得权力的议会，议会成立的极快，并且很快批准任命了新一届政府，一位多尼亚哥大学的经济学教授被任命为新一届政府的总理。
实际上，从新内阁任命组成的情况来看，所谓民选政府和以前的军政府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
傍晚时分，张生又被请到了孙大使的书房。
孙大使叹息着，谈起和多尼亚新总理基奎特会谈是多么的不顺利。
张生听得出来，基奎特总理很有些学者气息，什么都讲民意，更同孙大使说，关于本来同中国签订的矿山开采项目要重新审视，要取得当地居民的同意，由当地居民投票决定这个项目还要不要进行下去。
因为当地居民，大多在担心该项目会引起当地的环境污染。
张生品着茶，文人治国就是这样了，一位没有任何从政经验的大学教授，一腔热血，太理想化，虽然值得敬佩，但在外事关系上不懂得变通，早晚会碰的头破血流。
“这个项目，还是需要阿德耶夫人促成吧，我争取为大使和阿德耶夫人再次创造会面的机会。”张生心里也清楚，孙大使为什么请自己来。
“好，好。”孙大使笑着，点了点头。
……
张生没想到的是，孙大使和阿德耶夫人的会面，总统秘书室指名希望他也能参加。
对于阿德耶夫人不按规矩出牌的行为，张生自然婉拒，但是孙大使却显然见怪不怪，一些非洲元首更荒诞的行为都见过，多尼亚总统府这点小小的要求又算什么了？
就这样，张生有幸参加了孙大使和阿德耶夫人的会晤。
两人的会晤在总统官邸一个比较私人的会客室，没有记者在场，话题便也很放松。
阿德耶夫人穿着浅灰色正装套裙，端洁干练，有种别样的艳色，却是令张生大跌眼镜，显然现在的阿德耶夫人，绝不是和自己打交道时的腹黑尤物。
张生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但孙大使和阿德耶夫人讨论的情形都落在耳里。
比起基奎特总理，阿德耶夫人和外界打交道驾轻就熟，说起基奎特总理要暂时搁置的中方投资的矿山项目，阿德耶夫人微笑道：“民意我们是一定会听的，但请孙大使放心，我们也会做好宣传工作，让当地民众了解到，这个项目对他们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显然她极有经验，绝不会推翻总理的意见，但是，又给了孙大使承诺，暗示她会全力促成这件事。
张生在旁边听着，心里轻轻叹口气，虽然按照多尼亚宪法，总统只是虚位国家元首，但看情形，只怕多尼亚军政大权，最后还是会落到这个女人手里，基奎特总理想和她斗，怕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对于这种国家来说，宪法又算什么？随时可以修改赋予总统更多的权力。
自己祖国北方那个强大的邻国，号称民主体制，更是欧亚大国，看似开明了吧，可不就经常这么干么？又何况这些非洲国家了？
会晤结束时，阿德耶夫人微笑询问孙大使，她可不可以多留张医生一会儿，因为身体不适，虽然吃了张医生的药调理，但还是有些疑问。
孙大使自然笑着答应，几个问题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孙大使对这次会晤的结果极为满意。
孙大使走后，阿德耶夫人对张生提议，去花园里散步。
张生无可无不可的答应，心说看你搞什么鬼。
总统官邸花园，灯柱璀璨，花团锦簇，路灯下一条碧绿的流水河蜿蜒穿过花园，不知去向。
走在河沿上，阿德耶夫人久久没有吱声。
张生便也不说话，只是跟着她走。
来到河沿一处长椅上，阿德耶夫人慢慢坐下，又做个手势，身后拿瓜果饮品的几名女佣便躬身，退到了远处。
张生在她身边坐下，这处并没有灯柱，更在楼邸黑影中，可以眺望满天繁星。
张生微微点头，说：“雨后非洲的空气特别好，天上的星星，看起来也比我们国内的多，比我们国内的亮。”
阿德耶夫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没有想到我会成为多尼亚总统的今天吧？”
张生微微点头，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应该也没有想到今天。”他听了阿德耶夫人的话有感而发，世事之奇妙确实人所难料。
但是他的话，听在阿德耶夫人耳朵里却是变了味儿，阿德耶夫人咬了咬红唇，说：“是没想到你这么坏！”
张生默然，心说难道谁还能比你更狠更坏么？但是此情此景，也不想再挑起战火，没几天就要回国了，无谓再惹恼她惹出麻烦，何况细想想，阿德耶夫人大半的身家都被自己********，自己在她身上，实则占了大大的便宜。
“你这个月底回国？”阿德耶夫人突然问。
张生点点头，说：“你放心吧，解药我肯定按时送过来。”
阿德耶夫人又沉默了下去，过了会儿说：“我相信你。”
这话令张生一怔，侧头瞥了阿德耶夫人一眼，随即才觉得自己和她现在的关系好生奇怪，本来是生死对头，怎么好端端坐着长椅看星了？这可是恋人才会做的事。
而且，阿德耶夫人的表现也怪怪的，不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被自己吓坏了，转而开始对自己这个加害人产生好感和依赖心。
第107章 圣济会
回公寓的路上张生还琢磨了一会儿阿德耶夫人的反常，但旋即抛之脑后，管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自己加倍小心，等回了国内，就不必整日神经绷紧剑拔弩张的了，自己身子骨虽然好，但长期精神处于这种状态，可也吃不消。
看似自己控制住了阿德耶夫人，但实则她对自己的精神折磨，可也不少。
轿车快到小区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张生看了看号，很陌生。
接通，话筒里是清冽而又娇柔的天籁女音：“是张生吗？我是陆凌菲。”
“啊？谁？”张生怔住，随即才反应过来，陆家长公主，也是坦尼克王国的公主殿下，脑海里，浮现出一条绝妙无双的倩影。
“我现在在你公寓小区大门五十米处，黑色奔驰商务车，你有没有时间？我有事情向你请教。”
张生咳嗽一声，说：“好，我看到你了。”对自己的大惊小怪人家陆小姐并没有回应，显然她也知道自己能想起她是谁，是以也没再重复一遍她是谁谁谁。
此时也看到了，距离小区大门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商务车。
叫司机在小区门口停了车，张生下车来到黑色商务车旁，黑色商务车车门唰一下拉开，月光中，张生便见到了车内那白裙胜雪、丝带飘飘的古装美女，便如九天玄女一般，倾国倾城，举世无双。
张生苦笑，陆小姐可不是什么表演COS的人，不得不说，现在的她当真是可令六宫粉黛无颜色，尤其是现代都市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位幼齿美观音，那种震撼，带给人视觉的冲击力，简直无与伦比。
不过不说她坦尼克公主的身份，便说在非洲，奇装异服所在多有，更重要的是，只怕普通人，也没有荣幸能见她真容。
张生在车厢里坐下好一会儿，才发现除了陆小姐，前后排尚有四五名一等一的美女侍卫，有的金发碧眼，有的黑发黑瞳，但无一例外的，都青春貌美气质出众，只是在陆小姐面前，都被遮住了光芒黯然失色，令自己好半天才察觉到她们的存在。
“我想请教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失去反抗能力，但过海关时又不会被海关警卫察觉？”陆凌菲很礼貌的帮张生开了罐饮品后问，又说：“知道你养生，菊花茶是我的专饮，我亲手调配，你请放心用。”
张生心里嘿的一声，自己从阿德耶夫人那里敲来四五十亿又如何，和面前陆小姐比，那也是土包子暴发户而已。人家的菊花茶都经过特殊处理后罐装专饮，肯定要专门买一条生产线，而且一年也不见得生产几箱，生活细节可见一斑，便是英吉利的公主，只怕也差之远矣。
心里胡思乱想，说道：“你说的这个并不难，挺多办法都能实现，但是具体的呢，比如这个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意志力各方面，比如他如果是位催眠大师或者心理学家，又有不同的方法。”
陆凌菲轻轻颔首，说：“他是普通人，但是是圣济会的一个重要人物，犯了罪责，要遣送回国审判。”
张生微微一怔：“圣济会？”
陆凌菲道：“圣济会是十几年前成立的一个秘密组织，西方一些权贵财阀家族联合起来，对抗我的父母，他们认为我父母在海外的经济活动是对这个世界的威胁，所以，成立了这个组织，现在国内一些政要也和他们有所联系。”
张生更是一呆，这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秘密，陆小姐为什么要说给自己听？
不过陆书记陆夫人，又是何等人物？令西方世界政经家族胆战心惊的要抱团来打压？更有国内政要提供方便，这可不是在对抗整个世界？
这般高端的政治经济战争，可不是自己能接触理解的了。
琢磨着，张生说道：“这样的话，我可以配一味药，三天后给你，这味药服下后，二十四小时内神智混乱，可以被你驱使，但是外人却看不出来，过海关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三天的时间我有没有。”
“没问题的。”陆凌菲秀美小脸微微露出丝欢喜，又说：“谢谢你。”
张生说：“不客气，那没别的事我下车了，三天后，你给我打电话。”在这位陆小姐面前，实在很有些压力，多坐一刻便多一分不自在。
“好的。”陆凌菲话音未落，有美女侍卫已经拉开了车门。
张生正想下车之际，陆凌菲啊了一声，指了指茶几上的菊花茶，说：“这茶……”
张生忙说：“我带着它，回去喝。”确实，一口未喝，暴敛天物。
“不要了。”陆凌菲说：“我还有，多送你些，这茶开罐就喝才好。”
听陆凌菲的话，马上又有女侍卫将一个墨绿纸袋送到了张生面前，纸袋里，是整整齐齐四罐菊花茶。
张生苦笑接过，怎么都感觉在人家面前，自己地位低微，虽然，陆小姐绝没有这个意思。
回到公寓里，却见奥尔芭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呢，张生走到她近前，她才猛地惊醒，随即急急的跻拉拖鞋，结结巴巴道：“老师，您，您回来了？”
张生笑道：“你想什么呢？”
奥尔芭性子直爽，也不隐瞒，轻轻叹口气说：“老师马上就要回国了，我舍不得你，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您知道的，我的针灸术，并没有入门。”
张生微微颔首，其实奥尔芭的针灸术莫说在非洲，便是在大中华地区，也能算小有所成，比之一些大家怕也不逊色，她说的没入门，是跟自己比较，她的针灸术没有那么神奇。
张生琢磨了一会儿，说：“针灸之术，非朝夕之功，你慢慢体会才有提高。此外回头我帮你想想办法吧，我既然收你做了弟子，也不想你半途而废，实在不行，我帮你争取一下，去欧洲留学进修，系统学习现代医学，对你理解针灸术也有好处。”
奥尔芭俏脸立时浮现出欢喜，说：“真的吗？我可以去欧洲留学？”
张生说道：“我尽量帮你争取，成不成的，我不敢说。”
奥尔芭连连鞠躬：“不管怎么说，谢谢老师，真的谢谢您。”
张生无奈，相处也快一年了，但是奥尔芭的性格，却一直没有变。
第108章 归来
回国，张生本来想悄无声息的离开，甚至他已经婉拒了参加多尼亚政府授予他“骑士勋章”的仪式。
但是张生收拾过行李，走下针灸中心的时候，才发现楼下站满了人，有第三公立医院的医护勤卫人员，有针灸中心的工作人员，但更多的，是曾经被他治疗过的病人和家属，包括奥马尔在内的小穆鲁一家也在其中。
虽然政局变幻，但奥马尔还是以危害国家安全罪被入刑，只是刑期上给予了宽大，今天是他假释的日子。
一些病人家属看到张生出来，有人开始用力鼓掌，有人哭出了声，他们肤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贫困阶层，张生在针灸中心工作的这十个月，他们都和这个如春风般温暖的中国医生结下了不解之缘。
好像是因为太阳太刺眼，张生戴上了墨镜，默默的向外走，医院门口处，使馆的轿车正等着他。
送行的人向两旁分开，掌声和低泣声都渐渐消失，他们跟着张生向外走，没有人说话，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中国医生要离开的结果。
小李开车，刘参赞坐在副驾驶，得大使吩咐，他要亲自送张生去机场。
两人看着这一幕，刘参赞轻轻叹口气，说：“张医生是个好人。”
小李点头，心说我要是有一天能被这许多人爱戴，这辈子就没白活。
……
在坦尼克机场等待转机的时候，张生才抽空给老妈拨了个电话。
“早上九点到北京是吧？我在机场接你。”话筒里，老妈的声音有些激动。
张生也长长呼出口气，算上培训和封闭集训的日子，可是一年多没看到亲人和朋友了。
“北京的新家你还没来过吧？”老妈笑着问，又说：“给你留了个挺大的房间，床和家具都是我和你爸两个人帮你选的，你要知道，想拽你爸逛商场多不容易，看来，他也想你了。不过也没关系，这些家具你要不满意，回头再换。”
张生心里暖暖的，说：“我肯定满意了。”随即微微一怔：“新家？”
老妈笑道：“你爸呀，调来财政部了，排名第一的副部长，早就有信，不过没跟你说，这不你要回来了，你爸的调令也来了，双喜临门，等你回来，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张生就笑：“是得庆祝庆祝。”老爸这个市长虽然也是副省级，但直调财政部第一副部长那可是迈过了大大的一个坎，中央部委，是那么容易进的么？更莫说财政部这种举足轻重的中央权力机构了，而且排名第一的副部长，通常来说，与正部只是一层窗户纸，如财政部这种单位，第一副部长便是享受正部级待遇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以前听父亲闲聊，陆书记便是财政部长出身，看来，老爸是真的进入陆书记的视野了。
那边老妈感慨的叹口气，说：“这下好了，你爸啊，就适合干丁是丁卯是卯的工作，在地方上操心受累的，还要担心被人放冷箭，我可真不放心他。部委的环境，听说比下面强太多了。”
张生就笑，说：“说得我爸跟孩子一样。”
那边老妈也笑了起来，说：“他可不就是个大孩子？”
……
二十个小时前，张生还在电话里和老妈聊天，二十个小时后，他已经坐在了老妈亲自驾驶的黑色商务车里。
“小生，在家住几天再回军区报道行不行？”前面高天娥一边开车一边问。
张生用纸巾擦着脸，很有些无奈，被老妈弄得口水眼泪一片，现在老妈倒没事人一样了。
听老妈的话，张生说：“那怎么行，明天我就得回军区，不过应该会有七天的假期。”
本来军区是准备来人接机的，张生婉拒，才有了提前和老妈老爸相聚一天的时间。
“才七天啊？你都快成小黑鬼了，一年多在外面拼死拼活，就给七天假期？！你们部队也太不人道了吧？现在不都说人性化管理吗？”高天娥立时就一肚子怨气。
张生笑道：“部队就这样啦，不过妈，我想辞了军职。”
“辞了吧，赶紧辞了！”高天娥气呼呼的说，随后就是一呆：“小生，你不是认真的吧。”
张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认真的。”在多尼亚哥发生了很多事情，想想自己的将来，要运作济世堂，要做很多很多事情，但是身份是军人的话，牵绊太多了，部队纪律严明，自己很多事情便放不开手脚。
“你考虑好了就行，妈都支持你，不过你最好先别跟你爸说，先斩后奏吧，到时候我帮你顶着。”高天娥说着话，轻轻叹口气，说：“小生，我有时候说的都是气话，你现在辞了军职，以后不可惜吗？还是要考虑清楚。”
张生点点头，“我考虑的很清楚了。”
高天娥就沉默了下去。
黑色商务车慢慢驶出机场高速口的时候，高天娥突然问：“对了，你在非洲，见到陆小姐了没有？”
张生一呆，说：“见到了，老妈，你怎么知道？”陆小姐找自己应该是很机密的事情，自己和她接触两次，把药给了她后就没再联系过，但是老妈怎么可能知道呢？
高天娥欲言又止，说：“以后你就明白了……”
张生看着后视镜中老妈略显慌乱的眼神，说：“妈，你有事瞒着我，告诉我，到底什么事？你们要不跟我说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以后出什么乱子可别怪我。”
“别，别，你可别乱来。”老妈慌乱的说，顿了下，叹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觉得是好事，几个月前吧，海军那个王小齐司令和你爸喝酒，跟你爸说呢，觉得陆小姐和你挺般配的，想叫你们俩见见面接触一下……”
“王司令？”张生一呆，这是唱的哪一出？
高天娥说：“是啊，不过没陆家的同意，他怎么会胡乱牵红绳？可你爸当时就拒绝了，说你配不上陆小姐什么的，把你过去的事儿说了一大堆，把我给气得呀……”
张生讪讪，确实，老爸倒也没说错，自己以前劣迹斑斑，陆小姐又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把陆小姐配给自己可不糟蹋了她吗？
不过陆家怎么想的呢？那位金枝玉叶的公主相亲的话，排一个加强连也排不到自己吧。
前面老妈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幸好人家王司令没当真，又跟我打电话说啊，陆小姐是特别优秀，但正因为太优秀了，她的婚事家里就很头疼，但是王司令说呢，陆家对你挺满意的，当然，肯定也要你们两个人同意，见见面接触接触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琢磨着也是，当然同意了，相亲嘛，有什么不好的？”
说着高天娥又抿嘴一笑：“王司令跟我说，陆小姐还答应跟你相亲了呢，本来按照她的脾气，以为她肯定不同意，既然她去见你，王司令说这事儿就有门。”顿了下，又不无担心的问：“这位陆小姐，是不是脾气挺大的？要那样，你可别答应，就算是驸马爷吧，窝囊受气的话，咱可不同意，一辈子的事呢。”
陆铮摇摇头，说：“她没一点火气，或者说，没一点烟火气。”心里却哭笑不得，陆小姐和自己那次见面，就算相亲了吗？这亲相的，也真跟她人一样，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啊，那她是不是个小胖子？”高天娥顿了下，说：“找媳妇的话，相貌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人要好，要贤惠。”
小胖子？张生莞尔，说：“倾国倾城，妈，说真的，这词儿就是形容她的。”
高天娥啧啧两声，“小生，看来你对她印象挺好啊。”
张生苦笑道：“那妈你又知不知道，她过年刚十七，眼看就是双料博士了，还是非洲一个王国的继承人，这些你知道吗？”至于国术冠军、枪械冠军之类的那也不提了，免得吓坏了老妈。
高天娥瞠目结舌，久久后道：“双料博士？买的吗？”
张生哼哼两声，说：“要是买的还说什么？”
良久之后，高天娥吞吞吐吐说：“好像，这孩子好像是挺令人害怕的，那就以后、以后再说吧。”
说话间，前面已经可以见到一座花园似的小区，高天娥说
第109章 转业
省城一间飘扬着优雅音乐的咖啡室。
张生和邱五面对面坐着，邱五一直喋喋不休的说，张生慢慢品咖啡。
邱五说起，现在公司已经步入轨道，开始代理几个保健品品牌，做的还不错，并且已经开始洽谈收购其中一家保健品公司及工厂。
这几个保健品品牌都没什么名气，都是张生点的名，这几味保健品虽没有大功效，但多少还有点保健作用，不似很多保健品，卖的只是广告和牌子，洽谈收购的保健品品牌，也是张生指定的。
听邱五说着，张生微微点头：“它的工厂生产线改造一下，就可以生产咱们自己的保健品，不过咱们要先建一个中药材处理基地，来进行药材的前期处理，还有个保密工作，也要考虑到。”
邱五挠挠头：“老大，你说的我也不懂，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
张生微微点头。
邱五犹豫着，问：“你说准备辞职着，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张生不由苦笑，自己回来华南后，便向一九二医院递交了辞职报告，更向政治处递交了退役申请，但是，却一直没有回复，反而自己因为在多尼亚的工作成绩，又被记了个二等功，据说是因为孙大使的报告，自己成了中多友谊的化身。
而就在前几天，自己被正式授予了中校军衔，也就是说，自己从文职干部，正式成为现役军官。
但是在一九二医院，又没有安排自己的工作，实在不知道组织上是怎么考虑的。
苦笑着，张生说：“辞职没成，反而提中校了。”
邱五瞪大了眼珠子，生少这级别，简直火箭般蹿升，虽然比起一些体育明星一年提三衔的速度还差点，但考虑到生少的年纪，那就极为骇人了。
“不说这个。”张生摆了摆手，问：“姓周的怎么样？最近有没有找麻烦。”
邱五就嘿嘿一笑，说：“他哪顾得上这些，这王八蛋，输了琼雪的官司后，听说他就去果邦开赌场去了，嗯，要发大财了。”
果邦？张生微微蹙眉。
果邦在中缅边境，百余万人口，均是汉人，但因为历史原因，其领土归属缅甸政府管辖，但和缅甸北方许多民族一样，果邦一直积极争取独立并且一直有自己的武装，这数十年间，和缅甸政府打打停停，最近终于和缅甸政府签署条约，获得了军事、经济等完全独立自治的地位。
听说，陆书记出任过驻缅甸大使，也正是因为这些年来他的积极影响，才使得果邦获得了近乎于独立的地位。
现今果邦已经是国内旅游热点地区之一，概因去果邦不算出国，甚至当地通讯的固话区号都是国内毗邻它的城市临江的，但是去果邦旅游，偏偏又能体会异国风光，更可以寻根，探索古老的汉文化，因为果邦汉族，是明代遗民，许多风俗习惯都有前朝之风。
不过果邦为了发展经济，赌博业最为发达，以前主要客源是国内富商，几年前果邦国际机场通航后，其首府南城，已经渐渐有国际化赌城的趋势。
陆路的话，从国内去南城也极为方便，从滇南城市临江到南城通了高铁，半小时即到。
滇南南部到果邦地区，现今是一个蓬勃发展的小经济带，尤其是果邦，背靠大陆，这几年发展速度堪比当年的亚洲四小龙。
周帆去了果邦发展，也算极有眼光了。
“这小子不在，咱也省心。”邱五嘿嘿笑着，心里有些庆幸，眼见生少和周公子仇越结越深，姓周的还在省城的话，可不知道会怎样呢。
张生点点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是医院政治处王主任，他笑着问：“张生，你在哪儿呢？”
张生说：“城里呢。”微微有些抵触情绪，不批准退役，又不安排工作，本来自己应该休假一个礼拜都被取消了，这就是冷处理么？
“好，你现在去省政府第五办公室报道。地址在……”王主任压低声音，说了街道号牌。
张生微微一怔，倒是知道，所谓省政府第五办公室，是总参二部在华南的办事处，也就是军情系统的办事处。
挂了电话，张生便把咖啡一饮而尽，说：“走了，你送我去个地方。”
……
一间普普通通的会客室，坐在张生对面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实际上，这个所谓的省政府第五办，整个单位，看起来都很寻常，进进出出并没有戎装的军人，张生来了后，在警卫室亮出证件，便有人将他领来了这间会客室。
不过张生能感觉到，面前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那冷冽的杀伐之气，表明了他的身份，而且毋庸置疑，他是位高级将领。
“我来自总参，处理你的个案。”他声音不是很大，但中气十足。
“您是位将军吧？”张生试探着问。
他并不回答，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张生，你愿意随时为你的祖国牺牲一切吗？”
张生咳嗽一声，不答。
从来没想到的反应，他抬眼看向了张生，半晌后，微微点头：“你很真实。”
张生说：“我愿意为一些理想奋斗，但不代表我无条件接受你们的安排，比如，我不想进军情，过暗无天日的生活。”现在张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冷处理了，或许，自己一系列的表现引起了总参军情部门的注意，尤其是在多尼亚哥，或许，军情部门知道一些孙大使都不知道的秘密。
自己申请退役，更促使军情部门决定和自己接触。
“你放心吧，没人会安排你的生活，而且，想成为一名情报人员，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至少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因为你还不懂什么是牺牲。”
张生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中年男人凝视着张生：“但是你执意转业的话，组织上感到可惜，所以，我们会在二部为你存档，仍保留你的中校军衔，不过你放心，作为最机密的档案，有权阅读你资料的只有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所以，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张生微微蹙眉，这不就是将自己归为军情人员了吗？而且，是保密等级极高的军情人员。
“至于你转业的安排，组织上也考虑到了，并且和地方军转办进行了沟通，滇南省军转办最为配合，他们提供的岗位是滇南省临江市卫生局副局长兼人民医院副院长，我想，这也最适合你的专业知识。”
张生微微一怔，临江市卫生局副局长？那就是副处级了，自己这个中校，虽说对应的主要级别为副团，对应地方的话就是副处，但转业的话，百分之九十九都要降格使用，能安排自己个副科干部都不错了，直接对应相应级别转为副处，那可真是凤毛麟角，看来，是总参出了面。
这个安排看起来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生心里生起了一丝不安，是某种警兆，直觉告诉自己，事情看起来没这么简单。
“此外，我们帮你报了滇南大学MBA课程，学费由组织上帮你垫付，多学些知识，没有坏处。”中年男人说着话，微微一笑。
张生想了想，说：“我是准备辞职的，并不是转业，因为我要经营一家公司，有公职在身，有些不方便。”
中年男人点点头：“你是说那个药厂吗？这个不影响，相反，你读工商管理硕士，可以更好的经营你的药厂。”
张生微微蹙眉，军情部门对自己的调查很详细。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临江？据我所知，滇南大学也在临江。”张生眉毛扬了扬。
中年男人慢慢合上了档案，“我可以和你说的是，我们很希望你能为国家效力，你转业的职务安排都是暂时性的，很快，你就可以辞去公职，所以我才说，经营药厂并不影响什么，反而可以令你的辞职理由更为合情合理，等你到了临江，会有人和你联系。”
张生微微颔首，说：“我考虑一下。”其实已经下定了决心拒绝，对军情部门，他并不感兴趣。
中年男人递来张名片，说：“决定以后，给我打电话，但是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你我之间的谈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这是纪律！”
张生
第110章 入学
张生来到滇南大学报道的时候，才知道滇南的MBA原来是野鸡MBA项目，比起名牌大学动辄一年几十万的学费，滇南大学春季MBA项目，每年学费和正常读研差不多，再看入学生源，都是三流学校的青涩毕业生，多来自滇南地区，有的读研是想找到更好的工作，有的干脆就是找不到工作这才来混个研究生文凭，而滇南大学的MBA，门槛低，是混文凭的好去处。
实际上，滇南大学的MBA，感觉还没有滇南大学的本科生地位高，滇南大学本科生读研的，对于学校和某管理学院合办的MBA班，完全不考虑。
在滇南大学校园，MBA班学员就是三等公民的感觉，甚至研究生宿舍楼留给其的床位都供应不足。
张生，便不得不进了本科生宿舍楼，和外语学院英语专业的几名男同学住了一个宿舍。
滇南大学住宿条件是极好的，本科宿舍楼均是四人一间宿舍，不过张生第一天就感觉到了那种歧视，三名舍友中一位高高壮壮的男生直接问自己：“没找到工作吧？原来什么学校的，工作很难找吗？”
其实想想也难怪，三名舍友都是大一新生，同班同学，去年秋季开学，三个人住四人宿舍住了一个学期，也羡慕死旁的宿舍的同学，自然觉得突然加人进来很不爽。
张生对这些不太在意，但是对于部队军转部门打给自己的电话被老妈接到，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张生倒是有些想法。
但是也没办法，老妈听到自己可以以副处级干部的身份转业，和自己谈了好久，说这样的话，可以令老爸接受自己转业离开部队，未尝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张生最后，也不得不答应下来，虽然，总觉得军情部门找上自己有些不寻常的迹象，但是，或许按照军情部门安排来临江，才是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找出令自己不安的真相，才能一劳永逸。
至于转业成什么级别的干部，张生并不关心，单位报道都是市军分区及军转办代办的，反正所谓卫生局副局长和人民医院副院长，也不过是挂个名而已。
转业来临江，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里气候宜人，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而且临江是果邦滇南经济圈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现今国内旅游城市中的佼佼者，玻璃帷幕的高楼大厦和争芳斗艳的植物园共存，令这座城市充满了一种奇异的热带城市魅力，甚至在十字路口，偶尔便会闪现出一棵宽叶热带绿木，令人产生来到了夏威夷的错觉。
这座城市的繁华和独特魅力，比之东部沿海一线城市也不太逊色。
既来之则安之，来到临江第一晚，躺在四人床的宿舍里，张生如是想。
第二天上午MBA班举行了开学典礼，校领导没有一个参加，是以不管学院领导如何说的天花乱坠热血沸腾，好似MBA班毕业后，学员们人人都会高薪厚职飞黄腾达，但是学员们，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沮丧。
下午没有活动安排，张生却接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电话。
市人民医院贾有道院长打来的电话，确认张生的身份后微笑说：“张局长，晚上有没有时间，你我喝个功夫茶，你看你来临江加入我们院领导班子，大家都想见见你呢，我打头阵，先代表院党委欢迎你。”
张生笑着说好。
医院的情形张生打听过，人民医院是临江市中心医院，三级甲等，和工人医院并驾齐驱，是本市最有口碑的医院。
但是和工人医院完全商业化的氛围不同，人民医院多少还延续了过去的行政色彩。
如院长贾有道，便是本市某民主党派负责人，同时也担任市政协副主席，高居副厅之位。
自己没来之前医院便是两位副院长，其中一位副院长又叫法制副院长，由市检察院副检察长兼任，但是近期中央下文对法制副院长的存在进行了批评，是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医院布告栏里，撤去了该法制副院长的照片。
现今副院长又变成了自己，关系挂在卫生局，任卫生局副局长兼任医院副院长。
数来数去，医院三位院长组成的领导班子，就那位常务副院长是兢兢业业做学问的，和政途没什么交集。
现今贾院长约自己喝茶，自己当然只有同意一途。
……
古朴优雅的茶楼包厢，丝竹声若有若无，流淌着高山流水的雅意。
贾院长头发花白，看起来面相很和蔼，和张生刚刚见面时眼神露出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掩饰过去。
张生当然知道，贾院长约自己见面不仅仅是为了所谓代表院党委欢迎自己，肯定是因为看档案自己年纪实在太轻，这才想见见自己求证。
“张局长是华南人，来临江有什么不习惯的，吃的住的，都可以和我提，我想办法帮你解决。”贾院长微笑着说。
张生笑道：“教授喊我小张或者小张医生就行，咱们做医生的，主席局长的称呼，我觉得有点别扭。”
贾院长就笑，说：“好，好。”连连点头，显然张生此言，深得他心。
聊了会儿家常，主要是关心张生来临江后的学习生活，贾院长笑道：“你是神经外科毕业，但是在传统医学领域又很有造诣，这样的医生很少有呢。”说着话，挥了挥手，一直在旁边给两人泡茶斟茶的红旗袍女茶师便放下茶具，说：“两位客人有需要的话叫我。
第111章 青葱岁月
和贾院长用过晚餐回到宿舍的时候，三个舍友正斗地主呢。
短短时间，张生对他们三个已经有了初步了解，身高体壮第一次见面就出言不逊的叫马涛，其实他人挺好，很仗义的，就是心直口快，有时候说话不经大脑。
另外两名舍友一个叫李黙函，一个叫任军社，都是典型的大一新生。
想不到的是，原来马涛还是果邦留学生，而且滇南大学来自果邦的留学生不在少数，国家有专门的拨款，为这些学生提供奖学金。
看来中央是准备对果邦施以长期的影响了。
不过不管几名舍友来自哪里，从本质上说，他们还都是孩子。
刚刚和市政协副主席共进晚餐，回来却要和几个孩子厮混在一起，张生心下也不由感觉有些怪。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张生接通，话筒里男音略带下级的恭谨，但又有几分矜持，说：“是张局长吧？我是人民医院院长办的高盛奎，是这样的，医院宿舍楼为您腾出了单间，但是考虑到医院距离您进修的学校很远，所以张局长，我有个提议……”
张生笑道：“你说。”
高盛奎道：“我觉得，不如您直接住进学校附近的酒店，不过目前的环境您也知道，每天院里可以为您解决贰佰元的补助津贴，超出的部分需要您自己解决，这已经是我尽最大努力了。”
张生笑道：“我明白的，这样吧高主任，我考虑一下，回头给你电话。”
“好的好的，那不打扰张局了。”那边高盛奎挂了电话。
“哇，魔机七代！张生，奢侈啊！富二代吧你！”那边马涛看到张生手机，啧啧开起了玩笑。
张生用的是摩赛亚第七代手机，该品牌手机在全世界都很畅销，有一批忠实的拥趸，因为定价比较高，又成为许多爱慕虚荣的学生炫富的工具。
当然，张生用它，是觉得该手机的操作系统到制作工艺确实很不错，用起来很舒服。
听马涛的话，张生笑了笑说：“摩赛亚手机挺好用的。”
李黙函阴阳怪气的道：“卖了几个肾？富二代能来咱学校读MBA？我不信！”
张生咳嗽一声，也实在和这几个孩子没共同语言。
“你小子！”马涛笑骂给了李黙函后脑勺一下。马涛觉得，这个新舍友，安安静静的倒挺给人好感，以后要一个屋檐下生活好长时间，总得好好相处。
“哎呀，到点了到点了。”李黙函把手里牌一扔，怪叫着跑到桌前猛敲笔记本键盘，正休眠的笔记本屏幕很快亮了起来。
马涛和任军社也挤到桌前，三人闹了会儿，还是被人高马大的马涛坐了正中。
张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好半天后，才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笔记本屏幕里，出现了一个瓷娃娃似的小女孩儿，妆很浓，在屏幕里搔首弄姿的，她应该是在她的卧室，坐在那里拿着个平板电脑，黑丝袜小腿一会儿放在床上，一会儿又蜷曲在椅子上，说话嗲嗲的，“今天打排名赛还是打对局呢？”
张生听了她刻意做作的声音，头皮都有些发麻，实在觉得难以忍受。
屏幕上的弹幕应该都是如马涛、李黙函这类观众所发，“什么都不看，看你弹球球！”“沙沙，脱丝袜，脱丝袜！”等等。
更有污言秽语不时在屏幕上飘过，“你多少钱一晚？”“我想现在和你XX！”……等等简直不堪入目，但这种观众，很快被禁了言。
好一会儿后，等电脑屏幕里弹出进入《死亡阴影》的画面，张生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游戏直播网站，有高级玩家做主持人教玩家怎么提高游戏技术，也有美女主持人靠低俗手段吸引眼球上位。
以前只是听说过这种直播网站，但从来没看过，毕竟这个世界距离自己很遥远。
今日一见，张生不由有些失望，说：“这是游戏直播还是模特表演？”自己也曾经痴迷过一阵《死亡阴影》，游戏直播主持人这个样子，令人心塞。
李黙函马上不高兴的说：“你别乱说话啊，沙沙是我的梦中情人。”
马涛对张生嘿嘿一笑，说：“你不懂了吧？沙沙其实技术挺好的，但是经常给咱们**丝发福利，人气才高不是，你可别看不起人家，赚钱挺多呢。”
张生摇头，坐回到了床上，从挎包里摸出了平板，点开新闻看。
马涛那边又说：“你还别不以为然，跟你说，沙沙可是认识以前的NO一号大神军医，他老人家虽然绝迹江湖，但江湖中，到处都是他的传说……”一边说，手一边做指点江山状，故意拿着沧桑的音调，“月黑风高夜，军医留下了他的传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李黙函就笑，说：“军医要知道有你这么个好基友疯狂崇拜他，肯定复出！”
张生奇怪的问：“这小黄毛说她认识军医？哪个军医？”
马涛晦气的挥挥手：“说了你也不懂，军医不是军医，是游戏里的ID，他一年多没玩了，游戏排名还在前十里面，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张生就笑，突然想起，说：“现在游戏里第一是谁？是小白吗？”
“小白是哪根葱？”马涛无语的看了张生一眼，转头盯向了电脑屏幕，显然觉得和张生交流是在浪费生命。
张生心说原来她也早就不玩了。
也是，没有对手没有知音的游戏，玩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张生看了看表，将平板塞进包里，突然微微一怔，他皱了皱眉头，伸手进包，在包里那堆散乱的纸币里摸了一遍，随即说：“我包里的钱，怎么少了两张？”
他声音不大，却不想电脑刚好音乐停顿，马涛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什么钱？丢了多少？”马涛好奇的看过来。
张生说：“两百块钱，而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应该就是在宿舍里丢的。”装PAD的手包自己没有带出去，就放在床上，本来自己想锁进橱柜的，但出去的匆忙，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给忘了。
听张生说钱在宿舍里丢的，马涛三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马涛皱眉道：“你数清楚了没有？我跟你说，话可不能乱说。”
“我肯定数清楚了。”张生一抬手，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几十张红色钞票也飘飘落在了床上，张生说：“本来一共七千六百五十八块钱，现在变成了七千四百五十八，这个包我下午出去就没带，一直放在宿舍的床上。”
看张生包里这堆钱，而且好像就是胡乱塞在包里的，马涛等人也有些傻眼，但听张生的话，马涛瞪起了眼睛：“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三个人里面有人是贼了？！你包里钱放的那么乱，你真数清楚了？”
张生缓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钱数我肯定清楚，可能是外人干的，就是看我钱装的乱才以为抽两张我可能不知道。你们回想一下，有没有你们不在宿舍没锁门的情况？”
马涛脸色不善的说：“我们三个都在一起的，没人的时候肯定锁门了，张生，我看你就是数错了！”
张生慢慢摇头，说：“那就报校保卫处吧，实在不行报警，两百块钱不多，但事儿要弄清楚。”说着话，他就拿起了手机拨号。
第112章 新朋友
“你他妈有病吧？！爱住住，不住滚！”马涛气坏了，就要向张生身前靠，但被李黙函和任军社拉住。
张生不为所动，继续拨号。
“别，张生，别报警。”任军社突然说，他的脸，苍白的可怕。
张生看向他，不说话。
马涛和李黙函也都怔住，看任军社的神态，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怎么回事。
“钱，钱是我拿的……”任军社从牛仔裤后兜摸出了两张皱巴巴的钞票，慢慢放在了张生床上。
宿舍里，一片沉寂。
马涛怔了会儿，甩开还呆呆搂着他的李黙函，回到自己床前，嘭的一躺，扭头看着墙里，再不说话。
李黙函说：“老大，你又玩9988了吧，早跟你说了，那是个无底洞，都是骗钱的。”任军社在马涛三人中，生日最大。
张生问：“9988是什么？”
李黙函叹口气，说：“花钱点歌的网站，老大迷上了里面一个女歌手，鬼迷心窍一样，花钱买虚拟道具花儿点歌娃娃什么的送人家，上个月就欠了好多钱。”
张生点点头，看看表，说：“不早了，睡吧。”
任军社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低着头，回了自己床位。
第二天MBA班正式开课，张生倒也规规矩矩去听了上午的课，从来没有经历过校园生活，感觉还不错。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马涛突然端着饭盒坐到了他对面。
张生知道，今天上午马涛他们应该在四号英语楼上课，按道理肯定在英语楼那边的第三餐厅用餐，跑来离得挺远的研究生楼正对的第四餐厅，那就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喂，张生，你刚跟我们接触，其实任老大人挺好的，他就是一时糊涂，你就别往学校报了，不然他肯定被开除。”马涛说着，塞给张生餐盘一只鸡腿。
张生就笑，说：“贿赂我？”
马涛嘿嘿的笑：“给兄弟个面子，他也记住这次教训了，咱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
张生想了想，点头道：“下不为例，其实我也有责任，本来我就该把包锁起来。不过有句话，勿以恶小而为之，任老大也许……”本来想说也许没你想的那么好，想了想，交浅言深，不谈也罢。
“嘿！就知道你够意思！”马涛用力拍了拍张生肩膀，开心的笑起来。
……
晚上，或许是为了感谢张生的宽宏大量，马涛一定要请张生吃烧烤，张生婉拒，他搂着张生就往宿舍外拽。
张生无奈，总不能和他用强？和这些学生相处委实和以前感觉不同，这种感觉很新鲜，对马涛的热情，也实在抗拒不起来。
张生也琢磨，或许，这是老天给自己的一个机会，可以洗涤自己的灵魂。
学校东门就有一排铁皮屋的烧烤店，主要面向的顾客群体就是滇南大学的学生，价格尚算便宜，生意很火爆。
马涛要了二三十串烤串，又要了两瓶啤酒，见张生实在推辞不喝，也不强求，自斟自饮，笑着说：“不抽烟不喝酒，哥们，人生几大乐趣你是体会不到了。”
张生就笑，喝着茶，说：“过几天，我搬出去。”
马涛一怔，问：“怎么着，还是不放心我们几个？”
张生笑道：“不是，我还是习惯一个人住。”
马涛盯着张生看了一会儿，说：“我也不好说什么，总之你什么时候想搬回来，我举双手双脚欢迎你。”
张生点点头，笑笑道：“挺羡慕你们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顿了下，张生问道：“果邦怎么样？一直没去过，什么时候去旅游，到时你可得当我导游。”
马涛端起啤酒杯的动作突然停住，随即他笑了笑，说：“好，我当你导游。”不过他的笑容，有一丝悲哀。
张生微怔，却见马涛突然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随即怪叫一声：“哈，潘星要来临江了。”
张生怔了怔，“什么？”这个马涛，情绪转变也未免太快了些。
马涛将手机伸到张生面前，满脸兴奋的道：“潘星，你不会不知道潘星是谁吧？”
手机屏幕上，是华南卫视美女主持人潘星的微博。
张生咳嗽一声，说：“她我还是知道的。”潘星是潘牡丹的艺名，自己一年不在国内，回来才知道潘牡丹这一年来人气爆棚，其主持的华南卫视综艺节目《向前冲》现今是国内收视最高的娱乐节目，她的身价，传闻也涨到了天际。
马涛嘿嘿一笑，说：“你要连她都不知道，真成老古董了。”手又快速在手机屏幕上按动，好像是在转发微博，嘴里说：“好像是过来拍广告，都传今年LB亚洲区代言人选了她，看来是真的了。”
张生点点头，拿起了一串烤蔬菜。
马涛奇怪的瞥了张生一眼，说：“你不爱吃肉？”
张生正想说话，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有人发来了短信息。
张生拿起，眼睛就眯了起来，“我的车在你前方一百米的停车位，车牌尾数512的黑色奥迪。3344”
“3344”，正是来临江前，军情那位高官所说的第一次有人和自己联络的暗号。
看了眼校园辅道的那十几个停车位，张生慢慢起身，说：“等我去跟朋友打个招呼。”
马涛也不在意，挥了挥手，继续刷他的微博。
临江车位也比较紧张，校园门前两侧辅道的十几个停车位停满了车，张生来到车牌尾数“512”的黑色奥迪前时，车门便开了条缝，张生拉车门上车前，车内情形尽收眼底，只有驾驶位有人。
和军情部门的人打交道，张生不得不小心，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不受法律监管的群体，从自己的手机被他们定位就知道了。
“张医生，你好。”驾驶位上，是一个面相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微笑对张生示意。
张生点点头，这个男人，扔到人群里毫不起眼，看起来是那么的普通，或许情报工作，就要这样的人才适合。
“张医生，很高兴能和你共事。”中年男子伸出手来，“我叫杨明。”
第113章 住大屋
张生伸手和他轻轻握了握，感觉对方的手坚实有力，显然，受过军事训练。
“我算不算入编了？”张生突然问。
杨明笑道：“这我可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您只是最普通的接触对象、爱国人士，可以协助我们探听一些情报。”
张生微微颔首，说：“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
杨明说道：“按照材料显示，您的意向是辞去公职办公司开医院，发展的方向是在果邦滇南经济圈，所以，您肯定会和果邦的商界打交道，我们希望，您能提供这方面的消息。”
杨明观察着张生，说：“您可能不知道，果邦的自治是多方博弈的结果，十几年前，为了阻止果邦独立，美国有雇佣兵公司准备协助缅甸政府空降果邦，我们得到情报后，在边境调动了两个师的兵力，后来，美国人退缩了，事情才不了了之。”
张生微微点头，这消息在网上有传闻。
杨明点起了一颗烟，继续道：“但是我们和一些西方国家在果邦的角力从来没有停止过，果邦的形势也极为复杂。”
顿了下，杨明说：“您的舍友马涛，是果邦商会副主席马博文的小儿子，根据我们的情报，马博文很有可能和美国一些反华组织有联系，并且得到他们的资助。”
张生一怔，马涛？是果邦富商家的孩子？怪不得，自己被安排进这样一间宿舍。
不过，马涛怎么看都不像富家子吧？
张生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杨明继续道：“马涛是马博文的私生子，虽然果邦并不是一夫一妻制，马博文有三个太太，但是马涛的母亲是马家的女佣，是以怀孕后被大太太赶出了马家，这些年，马涛都在外面生活。但是最近情况有了变化，因为马家大公子不成器，做生意赔了许多钱，马博文想起了他在外面的私生子，有接他回去的意愿，但是，谁知道呢？毕竟，这是他们的家务事。”
张生说道：“我的任务是搞清楚马博文和境外组织有没有联系？”
杨明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您有您的生活，顺其自然就好，如果能探听到什么当然最好，但千万不要勉强，免得给您带来危险。以后，我也不会再跟您联系，您如果有什么消息，可以往这个地址寄信。”说着，杨明递过来了一个小纸卷，上面，是一个邮箱的地址。
张生说：“我知道了，那么以后，你们也不会定位监控我了吧？”
杨明笑笑，“当然，今天的事情，希望您别介意。”
张生点点头，心里还是有许多疑惑，杨明显然只是地方工作站的情报人员，他对自己所知并没有多少，在他看来，他只是在同一个爱国商人接触，也可以说，在他眼里，自己勉强可以算作最外围的情报人员。
那么，事实真的如此吗？自己这段时间的不安，又来自哪里？
……
周六张生去了人民医院，由院长办高盛奎主任领着在部分医技及职能科室转了转，算是挂职副院长的正式亮相，下午，他便被邱五载到了一处别墅小区。
有着游泳池厚厚草坪的豪华别墅，这里是真正的富豪聚集区，许多国内富豪热衷于在三亚和临江置办物业，邱五帮张生选中的这处别墅就是邱五父亲一位生意场上朋友买下来的，被邱五软磨硬泡下，不得不割爱。
绿江公园山麓的这十几栋奢华别墅开盘不久，中央便下文对景区进行管控，景区附近开发高档别墅的热潮被一刀切掉，在临江，这般好的地段已经成为绝唱，这十几栋别墅成为本地名副其实的天价楼王，每平米被炒到了十几万元却是有价无市。
张生这栋别墅算是友情价，但也用了一千多万元。
来临江前，张生本来只是叫邱五帮忙置办套房子，谁知道，邱五直接给买了套千万级别的别墅，张生有些无奈，但正如邱五所说，友情价而已，转手卖掉就能赚几百万，邱五出了大力满心希望办好让自己高兴的事情，自己太矫情那也不必。
和邱五在别墅前后转了圈，张生点头表示满意，又问：“你没提我们家你叔叔吧？”
邱五举着手发誓，说：“那哪能呢？我这点人事不懂？”
张生想了想，说：“还是不好，回头差价给他补上。”
邱五晦气的挥挥手：“补什么啊？他买的时候才一千三，你一千五买的，他还赚二百呢，再说了，他当初买这的别墅，还是我家老头子给他选的，不然，他有这运气？才一个月就净赚两百？里外里他都不亏。”
张生说：“那也补上。”
邱五无精打采的点点头，说：“那咱们以后做生意是不是都不能赚钱了？叔叔做了高官，我怎么觉得倒没那么自由了呢？”
张生就笑，说：“有一点这意思。”
来到泳池旁遮阳伞下坐下，有穿着红马甲的高佻性感美女送上了饮品，等美女侍应走远，张生摇摇头，说：“这些也都撤掉。”
邱五无奈点头，叹口气：“没意思，真没意思。”
张生就笑，拿起饮料喝，也不理他。
“老大，你怎么好端端跑来念书啦？就算你惦着读书，北京那么些好大学你不念，跑这小地方干什么来？”说着，邱五就嘿嘿一笑，“你不会看这里离果邦近吧，我去过，果邦南城现在比澳门都好玩。”
张生笑道：“也许吧。”
邱五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说：“你不会是来找姓周的麻烦吧？”
张生摆摆手：“别乱猜了，我没那闲心找他麻烦。转业而已，临江的政策比较好，那就来了，顺便想上学学点东西，对以后发展也有好处。”
邱五释然，说：“反正有事你得叫着我，别自己动手。”
张生就笑：“你我是土匪吗？什么动手不动手的。好了，我走了，你把这里处理好。”指了指别墅里影影绰绰的人影，说：“雇两个年纪大点的保姆就好。”
邱五再次无奈的点头，说：“生少，你是越来越不食人间烟火了，快成仙了你。”
张生也不理他，信步离去。
第114章 阴影
虽然搬出了宿舍，但中午在食堂用餐时，张生总是和马涛、李黙函在一起，马涛的生日聚会，也邀请了张生参加。曾经的两名舍友，看起来，张生和他们成了朋友。
另一方面，济世堂药店低调在临江开业，主要经营中药材，装修风格一如传统中药铺，店面虽大，但开业时却甚为低调，仅仅放了几挂鞭炮而已。
这是济世堂药店的第七家分店，其余六家药店均在国内最繁华的城市，不管怎么说，临江距离真正的一线城市尚有差距，第七家分店选择在这里开业，自然是因为张生的缘故。
和其余六家分店一样，临江济世堂同样聘请了一位知名中医坐馆，此外也聘请了两名有着丰富经验的中医师和几名年轻的中医师，这是济世堂分店的一贯模式，以老带新之意。
实际上每一处分店的坐馆医师都是张生圈定几个人的名字，然后，聘请最有可能聘请到的人。
如临江济世堂的坐馆医师，为滇南中医药大学原副校长沈均衡教授，本来因为被病人告声名狼藉，是张生出面说服了他加入了济世堂的团队。
当然，张生也没什么弘扬传统医学的想法，毕竟时代不同了，更为标准化的现代医学能极为精准的解决很多传统医学难以抗衡的疾病，但是传统医学，在很多慢性病的滋养治本方面，依然大有可为。
这天在济世堂后院茶室，张生和沈老喝茶时也聊起这些，颇多感慨的道：“现代人越来越注重调理身体了，这是好事，将药品化学化的西药片，在这点上可就是劣势了。”
沈老微笑道：“这件事由你挑头来做，我相信会做到最好。”回想和面前这个年青人第一次见面，仍然心潮起伏。
本来，听到获得中医行医许可的大药店聘请自己坐馆，是准备狠狠骂这些家伙的，又不是老字号，听都没听说过的所谓连锁药房，都是看现在中药重新回到公众视野后趁热潮来捞钱的，不骂醒他们这口气咽不下去。
谁知道，面前这个年青人和自己刚刚见面，就点出了自己正在服药调理的暗疾，和他交流后，更令自己大受启发，要说真是活到老学到老了。
所以，也就心甘情愿出山，为这个年青人的事业尽一份心。
“沈老，你是针灸方面的大家，刚好，我有个弟子，可以来咱们药店跟你学习，不知道沈老肯不肯指点她一二。”聊着天，张生突然想起了奥尔芭，去欧洲留学之事一时不能成行，干脆接她来中国，煤炭医学院就在临江，她可以一边进修一边来店里帮忙。
沈均衡笑道：“你的弟子？那算了，我还是藏拙吧，免得老了老了丢了手艺。”
张生咳嗽一声，说：“就是来店里帮帮忙，沈老，你就别推辞了。”
沈均衡就笑，拿起茶杯喝茶，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
晚上打车回到别墅，刘嫂给开的大铁门，张生往里走，刘嫂跟在身边，犹犹豫豫的说：“先生，房子太大了，我和陈妈两个人到了晚上很怕，您，您能不能雇个保安？”
按照张生吩咐，邱五雇了两个女佣，都来自果邦，人很可靠，更因为果邦传袭了古老的社会架构，使得恪守本分的果邦女佣在滇南富豪阶层大有市场。
张生微微点头：“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确实，山麓的这十几栋别墅都是自成一体的门户，和香港半山豪宅差不多，更注重住户的隐私，安全问题很大程度也要自己解决，比如这座别墅，虽然安装了最新的安全防盗系统，但是，雇佣保安公司的保安亦或自己请保镖好像也不必避免。
现在不像以前了，治安没有那么好，什么都要小心在意。
客厅金碧辉煌，带有古典洋楼的气派，璀璨水晶吊灯下，宽敞宏伟的罗马柱楼梯直上二楼，楼道墙壁上，有高科技变幻莫测的淡蓝色光块灯，也有怀旧色彩的油画，令这座别墅充满着奇异的魅力。
张生倒是很喜欢这里。
“先生，有您的包裹，在书房。”陈嫂端来茶果后说。
张生倒是微微一怔，自己的新家还没跟老爸老妈说呢，谁会给自己寄包裹。
书房宽大的书桌上，摆着一个普通EMS包裹，寄件人地址，同样来自临江。
张生围着它转了一圈，又将耳朵贴上去，凝神聆听。
手机叮咚一声，发来了短消息。
张生拿出手机看了眼，短信息竟然是陆小姐发来的，“回家了吗？我给你寄了个包裹，你家里已经签收了，是一台电脑，你可以放心用它上网和我联系，我等你，有事情和你说。”
张生无奈，怎么去了非洲后，自己的生活好像就变了个样子，做什么都神神秘秘的，甚至网上和人聊天，都要留心被黑客窃听？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款银河笔记本电脑，没见过这个型号，应该是安全级数极高的订制品。
开机，速度飞快，几乎就和平板休眠唤醒一样快，左下角，通讯软件一闪一闪的显示有新消息，这款通讯软件同样见所未见，但大致操作和流行的通讯软件是一样的。
开机就上了网，看来，是自带无线上网卡，自动登录某个安全服务器。
虽然对这些新科技不懂，但张生估摸着，就是这个样子。
看了看这款通讯软件，自己的昵称就叫“张生”，只有一个好友，肯定就是陆小姐了，信息就是她发来的。
看到陆小姐的昵称“小白”，张生莞尔，真是的，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叫这个？随即又微微一怔，小白？
“张生，你回来了吗？”这是陆小姐的留言。
张生简单看了看通讯软件的各种功能，没有表情，没有语音对话，只能打字，便打了个“嗯”字发出去。
很快对方就有了回应：“张生，你转业的时候，有没有总参二部的中将和你谈进入军情部门的事情？不要和我说是秘密，因为，你可能有危险。”
张生微微怔了下，打字道：“如果想查，你们查不出来么？”
“就是因为查不出来才问你，这个消息，我是无意间得到的。”
张生不由得想起了那位军情部门将领和自己说的话，自己的军籍档案在总参二部列为最高机密，只有包括他在内的三个人才知道，那么，如果那位高级将领是负责总参军情部门的中将，另外两个知情人，又是什么人？
自己，又该不该和陆小姐坦白？毕竟从军人的角度，和陆小姐讲这件事，是违背纪律的。
沉默着，张生一时委决不下。
“好吧，我不问你了。我想和你说的是，我的父亲，并没有向军情部门推荐你，总参的赵叔叔，嗯，就是总长，也对你的事情完全不知情，我的幕僚怀疑，这可能是一个阴谋。因为你和我的关系，可能我父亲的敌人判断你在将来会成为我们家里的重要成员，所以，在你正式成为我们家的成员之前，他们对付你的风险可以减到最低。”
张生看着这行字，一时无语，心说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了？一次莫名其妙的相亲关系？
不过，想到来临江前心里的不安，张生又沉默下去。
过了会儿，张生打字，“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微微蹙眉，难道真有人在给自己设套？
“有问题，给我打电话。”这是陆小姐最后一句话。
张生慢慢靠在椅子上，看来，自己是得重新判断那位同自己接触的军情高官的目的了，辞职的事，却也不急在一时，耐心等待对方和自己的下一步接触。
第115章 无心插柳
上午两讲是管理经济学和人力资源管理，入学一个多星期后的现在，张生对这些课程倒还是听得津津有味，混不似班上别的同学在混日子。
中午时候，接到了邱五的电话，问张生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张生很有些无奈，只能告诉他下午有课，晚上可以共进晚餐。
自己来了临江，邱五便也把这里当成了大本营，本来他现在也有正事做了，他家老头子出钱，邱五在北京开了家娱乐公司，来临江，他也有理由，说是最近滇南要办什么花城小姐评选，他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给签下来培养。
不过，临江终究不是南海，邱五的脾气，可别惹出什么祸来。
担心什么偏偏来什么，下午张生正听课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是临江本地的固话，张生想了想，便按了拒听键，但不一会儿，有短信息发过来，是邱五的号码，“你是手机主人的朋友？来学院路凤凰城接人。”
张生微微一怔，凤凰城倒是知道，离这里不远，装修的挺好的一座三层的火锅城。
不过看情形，只怕邱五又惹了什么事。
张生从后门溜出教室，好在老师都已经见怪不怪，只顾讲自己的课，完全无视讲台下的一切事。
……
在凤凰火锅三楼，看到被砸的一地狼藉的包间和没事人一样躺在包间沙发上呼哈大睡烂醉如泥的邱五，张生只能无奈摇头。
“你是他朋友？来的挺快啊？本地人？”包厢门口，出现了一位浓妆艳抹的少妇，身段妖娆，举止轻佻，项链耳环华贵耀目，看起来，应该是老板娘，她进包厢后，就上下打量着张生。
张生说：“我在滇南大学进修。”
“哦，学生啊！”少妇语气便有些轻蔑，伸手点了点邱五，说：“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了吧？喝多了这个闹啊，看把我包厢砸的，我跟你说，也就是我，换别人试试？不把他腿打折了就算他运气！”
张生笑道：“是是，他喝多了就爱犯怪，谢谢老板娘宽宏大量。”人家说的也确实是实情。
“什么老板娘，这是我们苗总。”跟在少妇身后的保安吆五喝六的，现在正是他们表现的时候。
张生笑道：“是，苗总，那您看，经济赔偿怎么算，我都听您的。”
少妇诧异的看了张生一眼，说：“怪不得这家伙喝醉了还知道按出你的号呢，你可不像学生娃，行，咱们就来干的，你赔五万块钱，你朋友你领走，要不然，我们只能报警了，到时候他赔钱不说，寻衅滋事，说不定要判刑。”
张生微微蹙眉，这可有点狮子大张嘴了。
不过邱五惹的事儿，这家火锅店确实是飞来横祸，张生想了想说：“行，我朋友表压这儿，到时候叫他来赎。”活该叫他涨涨记性。
说着话，张生就回身扶起邱五想摘他手腕上的表，却不想，在邱五手腕上摸了个空。
这却有些蹊跷了，邱五土豪做派，最喜欢用表炫富，基本上也没有不戴表的时候，“他手上的表呢，谁看到了？”张生看向了几名保安。
“什么？什么表？”少妇眼睛就瞪了起来，说：“你什么意思？”
张生却没想到，表原来是这少妇拿的，她那心虚发作的神态又怎么瞒得住人？
“我朋友今天戴的什么表我不知道，但他没有低于十万块的表。”张生盯着少妇说。
少妇色厉内荏的喊道：“你自己都说了，你没看到他戴表是不是？再说了，他来我们这里就喝得醉醺醺的了嘛，谁知道他的表是不是丢在了外面。”
保安服务员们七嘴八舌的帮腔：“就是，你哪只眼睛看到他表丢我们这里了？”“你是托吧？倒打一耙想讹人？！”
正乱的时候，有男人的声音：“怎么了？这谁干的？”从外面，走进来一名戴眼镜的微胖男人，看起来，很有风度也很有官相，一看就是国家干部。
“经富，你可来了，你看嘛，就是这两个华南娃子，砸了我的店，还冤枉我偷了他们的表呢。”少妇见到这位中年干部，立时便挽住他胳膊撒娇撒痴。
“哎……”中年干部有些无奈，想挣开她，但又听到面前年青人是外地人，最后也就对老板娘听之任之。
“这样，年青人，咱们这是法制社会，既然我们有分歧不能解决，那就报警吧。”中年干部很笃定的摸出手机拨号，又闲聊似的说：“你是滇南大学的大学生？学什么专业的，没关系，不要怕，咱们讲法，对不对？”听说对方是大学生后，中年干部已经使眼色令少妇别再跟自己表现的太亲昵，现在网民都不得了，拍个照上微博就是事儿。
张生说：“我读MBA的。”
中年汉子点头，随即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说：“读MBA……，华南人？你叫什么名字？”
张生说：“我叫张生。”
中年男子怔住，本来已经拨通了号码，话筒里已经传来声音：“刘局，有事儿吧？刘局？”
他犹豫着，把电话挂掉，上下打量着张生，惊疑不定的问：“你，你是刚刚退伍转业来临江的？”
张生有些奇怪的点点头，知道自己？
中年男子见到张生点头，立时便如泥塑木雕，呆了半晌，说：“那，你就是转业到卫生局的张生副局长？”
张生笑道：“是我，您是？”心里大体知道了，和自己转业的俩单位脱不了干系。
中年男子咳咳两声，看起来有些窘，但便是现在不说，以后也总有见面的机会，他突然脸上浮出微笑，伸手道：“张局长，我是刘经富，欢迎你啊，本来还说呢，有时间约你出来，大家聚一聚。”
张生虽然算挂职，脱产进修，但人民医院和卫生局的班子成员还是知道的，刘经富，正是临江市卫生局局长。
愣了下，张生伸手和他握手，说：“刘局，你好，早该去拜会你的。”
刘经富干笑两声，又有些尴尬的指了指那少妇，说：“这是我的好朋友苗晓华，开个饭店不容易，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捣乱，我这不就来看看嘛？谁知道，一场误会，张局长你放心吧，你朋友的表，我肯定帮你找回来，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说着就笑，只是笑容很勉强。
少妇也傻了眼，她知道现在是什么风气，对于政府官员来说，正经历史无前例的高压政策，不说别的，“通奸”已经可以入罪，而好死不死，怎么自己和刘局长的关系落到他们单位人眼里？而且，听意思还是个新来的副局长，自己这可不上赶着往枪口上撞吗？
只是，这个年轻人，和刘局级别差不多？可怎么看，也得比刘局小二十岁吧？这也，这也太诡异了。
张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说：“那谢谢刘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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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旧患复发
将邱五带回了自己的别墅，给他塞了两粒醒酒丸，几分钟后，他悠悠醒转，“唉呀，疼死我了……”邱五从沙发上坐起，便捂着脑袋喊痛。
陈嫂给端来了茶水，他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抬头，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住的酒店，“老大？”讶然的看到了抱肩站在自己身前的张生。
“以后少喝点酒。”张生无奈的说：“还有你的表，过几天给你。”当时的场面，也不好再为难刘经富，想来很快他就会把表拿给自己。
“表？什么表？”邱五满脸迷茫，随后“啊”的一声，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空空荡荡，手表不翼而飞。
“不要了。”邱五摆摆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生少用块表还能怎么样？
邱五又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茶，想起了正事儿，说：“对了老大，郑晓辉跟我说，账户上多了一笔五百万的美金，从美国一个账户转过来的，但是，他又不知道这笔美金和公司有什么业务关系，所以，问我知道不知道。”
张生微微一怔，皱眉不语。
郑晓辉是济世堂药业的高级副总裁、COO，原国内某知名老字号中药世家控股的公司高管，被济世堂高薪挖了过来。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保密？”邱五问。
张生摇摇头，说：“不要保密，要查，款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但不要保密，最好公司中层以上干部，都可以用适当的机会令他们知道这件事。”这笔款子，怕是有些蹊跷。
琢磨着，张生又说：“回头我和公司高层见见面，以后就不用你当中间人了。”反正也不准备从政，自己经营济世堂的事情，也不用太遮遮掩掩。
“那最好了。”邱五谢天谢地的样子，这个中间人，实在无趣。
“来吧，喝点粥。”张生拉邱五起身，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何姗姗的号码。
接通，话筒里传来何姗姗带着哭腔的惶急声音：“彤彤出事了，彤彤出事了！”
张生心里咯噔一声，但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声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不要急，慢慢说。”
“她，她突然昏了过去，救护车，救护车来了，我，我不跟你说了……”话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张生愣了会儿，说：“五儿，帮我安排下，我要用最快的速度去岭南。”
邱五琢磨了一下，说：“我帮你把老王的飞机借来，就是临时安排航线机场调度，可能要时间，但也比你去北京再转飞交州快。”
张生点点头：“那就去借。”
……
当天凌晨，张生就到了岭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何彤彤所在的病房。
此时何彤彤已经醒了过来，看到突然敲门进入病房的张生，她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惊喜的说：“叔叔，你飞过来的呀？”
何姗姗扑入了张生的怀里，失声痛哭，张生轻轻拍她后背，宽慰着她，又对何彤彤说：“看把你姐吓的，你就一点不听话。”在临江机场等飞机时，已经听何姗姗说了事情始末。今天下午的时候，在学校何彤彤跑了个一万米，又恰好今天周末，回到和姐姐租住的公寓，何彤彤便一直说气闷，吃晚饭时，突然就晕了过去。
见张生脸色严肃，何彤彤不敢再说，耷拉下了小脑袋。
何姗姗拽了拽张生衣角，小声说：“张哥，你别骂她，我就是觉得我没用，照顾不好她。”
张生走过去，搭了搭何彤彤脉搏，说：“这些太剧烈的运动，你可以申请不用参加的。”
何彤彤小声说：“我，我不想叫同学们觉得我是病人。”
张生心里叹口气，说：“我明白。”撩开她眼皮看了看，问：“现在感觉怎么样？眼皮沉不沉？”
何彤彤轻轻摇头，说：“就是，就是感觉全身没劲儿，以前叔叔没给我针灸的时候，到了下午，就是这种感觉。”
何姗姗清秀小脸猛地煞白，担心的问：“又，又复发了吗？”
张生说：“没那么严重。”顿了下说：“不过经常这样反复是去不了根的，反而可能令病症恶化，我建议，彤彤最好还是静养一段时间，好好调理身子，不然这样下去，等病症恶化，怕我都束手无策。最好，还是要休学，当初我就不同意她去年参加高考，就是怕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当然，我只是建议。”
“我，我不想休学。”何彤彤小声的说，眼圈有些红，“每天在家里，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我，我还不如得病呢。”
何姗姗气道：“你要早听话去了根不就好了，今年夏天参加高考的话，去哪儿不行？”
张生琢磨着道：“要不然就这样，彤彤转学去临江，我可以就近照顾她，临江有个警察学院，我从这个学校门口过过，同系统转学，我应该能有办法。”
何姗姗连连点头，说：“就听张哥的。”又犹豫了一下，轻轻叹口气：“就是一直麻烦您，我，我不知道……”
张生说：“本来我就该负责到底的，说起来，要不是我去非洲，彤彤的病估计也去了根儿，说到底，我也要负责任。”转头看向何彤彤，问：“这样安排行不？”
何彤彤耷拉着小脑袋，说：“行。”
……
张生回到临江，打听转学事宜时才知道临江警察学院本来叫临江警察学校，是去年才由中专升格为大专的院校，和岭南公安大学这种九八五工程的重点公安大学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幸好，临江警院倒是在去年开了技术警种的专业，有网络安全专业，不过，也仅仅是有这专业而已，水平如何，可想而知。
张生不免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太武断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只能这么办了，又想在交州病房自己提出建议时，何彤彤应该知道这些的，她却没表现出任何不满，这个小丫头，倒真是极听自己话了。
转学的事看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张生请的济世堂药店坐馆沈教授出面，说是自己一个重症肌无力病人也是世家侄女，想从岭南公安大学转学来临江警察学院，沈教授是滇南本地人，社会名流，这些事自然难不倒他。
沈均衡听张生一说这事儿便说转学不是问题，岭南公安大学的学生想转来临江警校，而且不是违反纪律被处分才不得不转学，那临江警校的校领导还不笑死啊？
当然，张生请沈均衡出面，主要还是为了请他和校方沟通，特事特办，允许何彤彤走读。
第117章 代步工具
三天后，张生又来到了交州，接何彤彤出院去临江。
何姗姗下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病房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二十来岁的英俊年轻人，捧着一束鲜花，他华丽的衣着夺人眼目，神态也有些倨傲，但面对何彤彤，却是满脸的笑容：“学妹，听说你今天出院，我特地来接你，车就在楼下呢，一般人开不进来。”
何彤彤蹙起秀眉，说：“我说了不认识你，为什么要你接？”
英俊年轻人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旋即又露出帅气的笑容，说：“我自我介绍过很多次了，比你高两届，我叫杨磊，从今天开始，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张生大体上也看出来了，应该是何彤彤在公安大学的学长，一直在死缠烂打追求何彤彤，看情形，年青人家境应该很殷实，人也很自信很骄傲，当然，脾气也不小，只是还在追求阶段，才极力掩饰。
“我都不知道你从哪儿打听到我的电话，每天发短信，我很反感的！”何彤彤可能被骚扰的有些烦了，说话便很直接。
英俊年青人笑道：“你看，还说不认识我，明明在说谎。”目光看向了张生，说：“彤彤，这是你哥哥吗？”
“不是，是我老爸，想追我，你先问问我老爸同意不同意。”何彤彤戴上针织帽，偷偷对张生一笑。
张生这个无语啊，眼见年青人脸便有些垮，打量自己的眼神也很不友善。
“你是？彤彤的继父？”年青人好半天，脑补出个结果，心里嘀咕，农村人真是多作怪，乱七八糟的，长见识了。
“什么啊？！你别乱说话！”何彤彤瞪起了秀目，干脆挎上张生的胳膊，说：“是我男朋友，你满意了吗？”
年青人一时接受不能，说：“那你刚才又说他是你老爸？”
何彤彤很亲密的搂着张生胳膊，翘起小尾巴的样子，说：“我们俩闹着玩就喜欢这样叫，关你什么事，你快回去吧，别找我了。”
年青人听到何彤彤说张生是男朋友，反而挺了挺胸，自信满满的对张生伸出手，说：“我叫杨磊，你好。”
张生想伸手，却被何彤彤拉住，何彤彤对年青人道：“你这样有意思吗？”
杨磊脸色这时也有些不大好看了，说：“何彤彤，你别太过分。”又对张生道：“别说我没警告你，你最好放弃她。”
张生咳嗽一声，没说话，何彤彤冷笑道：“是吧，你早就该这样了，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不是吗？不过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马上就坐飞机去滇南了，你还是好好对小芳吧，听说，她给你生了孩子，你要有点人性，就好好对她。”
杨磊脸色阴晴不定，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张生拿起手机拨何姗姗的号，说：“可以走了吧？”对这些孩子过家家似的事情，也不大理会。
何彤彤闷闷点头，说：“他是白山区组织部长的儿子，在学校挺有名的，特别坏！叔叔，不是我过分。”
张生笑笑，说：“我明白的。”
……
何姗姗晚上还有课，何况妹妹跟张哥在一起，她很放心，也就没有跟去机场送行，帮妹妹办完手续，她就回了学校，附属医院和医科大学，仅仅一墙之隔。
张生自然还是乘专机来的，而且，专机已经易主，他变成了新主人。
实际上，这架空客生产的售价五千万美元的公务机，那位王董根本没用过一次，更一直希望能退订，但是因为毁约要赔偿巨额赔款，才不得不捏着鼻子接收。而王董也一直在寻找买主希望能把这架飞机卖掉，这次邱五通过父亲找到他借用飞机，他第一时间就跟邱五父亲提，想卖了这架飞机，而他仅仅开价两千万美元，几乎是四折兜售了。
概因现在中央大力反腐并打击官商，国内公务机市场几乎遭遇灭顶之灾，这十几年来发家的商人，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灰色过去，中央大力气反腐打击官商勾结，富豪们谁还敢出风头惹是非？一个个都争着夹尾巴做人，最受公众瞩目的拥有私人飞机的阶层，那些多多少少有点事儿的富豪，飞机卖掉亦或束之高阁几乎成了他们必然的选择。
张生听到邱五转话有这般便宜的好事，又接到邱五父亲的电话请他帮帮忙，张生便也答应了下来。当然，邱五父亲是不知道最后的买主是张生的，还以为张生只是牵线的中间人。
从张生的角度，通过何彤彤的事情来看，有一架私人飞机还是很方便的，和汽车一样，更为先进的代步工具而已。
这架空客精英者公务机，在王董时代，便同南航签订了协议，由南航负责飞机的维护保养等服务以及出行时提供机组人员协调机场等等相关服务。
张生和何彤彤来到机场，便是由南航一位空姐接进贵宾休息室的。
交州国际机场不似首都机场，没有专机楼，是以，空姐领着张生和何彤彤进了贵宾休息室休息，等待专机起飞。
虽然在贵宾室休息的都是头等舱乘客，一般来说，非富即贵，但却没有一个人，有穿着红制服裙黑丝袜美丽性感的空姐跟在身边服务，大家都看傻了眼。
“飞机还要两个小时才起飞，张总，我们尽了最大努力和机场协调了，但您知道的，这个时间段，实在不好安排，抱歉，请您和何小姐再多等一会儿。”空姐半蹲着身子，一边将刚刚从吧台端来的两杯茶以优美的专业姿势放在张生和何彤彤面前，一边低声在张生耳旁说，她的红唇，距离张生的耳朵保持着略显私密的距离，但又不会靠得太近，显然，经过了严格的专业训练。
张生笑道：“没关系的，颜小姐，你也坐吧。”来交州，在专机上提供服务的就有这位漂亮性感的空姐，当时机组人员都做过自我介绍，张生过耳不忘，记得她叫颜小晴。
颜小晴听到张生叫她颜小姐，显然对她有印象，笑靥如花，说：“张总，您不用客气，喊我小颜或者小晴都可以的。我去帮你们拿茶点，张总的口味我知道，何小姐，您喜欢什么口味的点心？”
第118章 神经青年
何彤彤第一次坐专机，心里告诉自己要自然要自然，不要给叔叔丢脸，但是听这位美丽性感的空姐问自己要什么茶点，还是呆了呆，说：“我，我什么都可以的。”
颜小晴说：“好，我觉得，您应该喜欢草莓味的蛋糕，再加两片奶香芝士饼干，可以吗？”
何彤彤点点头：“好。”
张生就笑：“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还真都是她喜欢的。”
颜小晴轻轻笑道：“何小姐是萌萌的小女生啊，跟漫画里的美少女一样漂亮可爱，所以我想，吃零食的口味也应该是可爱的水果味。”又对何彤彤说：“何小姐，我这么说，您不介意吧？”
何彤彤忙摇头，说：“不介意。”
张生看了何彤彤一眼，可不是么，漂亮乳白色针织长裙，可爱的黑色过膝薄棉袜，加上怕她受寒给她戴了顶针织公主帽，整个就是个糖果小女生，超漂亮超可爱。
摸了摸公主帽上漂亮的小毛球，张生问道：“热不热？”
何彤彤摇头，“不热。”
张生探手在何彤彤额头量了量她体温，说：“热点比受凉好，一会儿登机的时候，可能要坐摆渡车，有风的。”
颜小晴拿了点心走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轻轻叹口气，只觉得好生羡慕这个小女孩儿。
张总的年纪，肯定是富二代了，但是低调随和，这才真是阶级的不同呢，比起飞机上经常耍横的那些暴发户，简直是天上地下，这样的超级富二代，哪个女孩子不喜欢？
何小姐呢，应该是张总的小女朋友或者小情人，就算最后休不成正果，能和张总这样的男朋友交往，体验那种不平凡的生活，哪怕就一个月，可也够回味一辈子了吧。
“叔叔，你的专机上，是不是雇专门的空姐啊？”何彤彤小声问，没注意身后走来的颜小晴。
叔叔？颜小晴的高跟鞋差点踩歪，心下摇头，原来张总也有怪癖呢，二代们，要什么都很容易，看来，都免不了有些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怪癖，这位张总，喜欢他的小情人这样叫他吗？
但听到何彤彤的问题，颜小晴又竖起了耳朵，毕竟，如果能给私人专机服务，简直是空姐的最高理想了，一来赚得多，二来又很轻松，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一年到头也休息不了几天，空姐绝对是看起来很美好但又苦又累的工作。
何况如果是张总的专机，那么……
颜小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微微一热。
“暂时没这个想法，我现在在进修，也不用经常飞来飞去的，还是先用航空公司提供的服务吧。”张生摇摇头说。
张生的话又令颜小晴有些失望，走过来，将茶点放在张生和何彤彤面前，微笑说：“请慢用。”很快她就将那丝失落抛开，毕竟，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并不多，生活，总是平淡无奇的。
……
用过茶点，何彤彤靠在张生肩头玩着手机，迷迷糊糊的，有了困意。
看何彤彤和张生亲昵的样子，坐在对面的颜小晴轻轻叹口气，小女生，总是那么可爱，无忧无虑的。
何彤彤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令正打瞌睡的她激灵一下坐了起来，不满的说：“谁啊？”看了看号，就咬了咬嘴唇，按了拒听键。
没一会儿，电话音乐又响起，她再次挂掉，说：“叔叔，我关机了，我姐打电话的话，找不到我，也会给你打的。”
这时，她的手机又叮咚一声，却是来了短信，何彤彤捂住头，“天哪，救救我吧！”
颜小晴心里暗笑，小女孩们的纠葛，也总是这么甜美可爱，令人忍俊不禁。
看到何彤彤关了机，张生笑道：“杨磊吗？”
何彤彤嗯了声：“他发信息说，进安检来了候机区，问我在哪呢，几号口的飞机，还说他买了去春城的机票，问我们是不是这一班。”
张生笑道：“挺执着的。”
颜小晴立时便有些不以为然，原来是小女生劈了腿，看来，张总和别的富二代也没什么区别，就是更会伪装而已。
贵宾室顶棚的音响，若有若无的古典音乐突然停了，传来好听的女音：“来自岭南公安大学的何彤彤乘客，您家里有急事，请您速回杨磊的电话。”沙了声，再次重复播报：“来自岭南公安大学的何彤彤乘客，您家里有急事，请您速回杨磊的电话。”
显然，杨磊撒了什么弥天大谎，才会有这个全候机区甚至全机场的广播。
张生微微蹙眉，这小子有精神病吧？
何彤彤也气得脸都白了，又看了眼张生，说：“叔叔，我和他真没什么，我都没和他说过话。”
张生点点头，这看得出来，但是杨磊呢，就绝对是那种无法无天的人，也应该从来没遇到过追不到的女孩儿吧，眼见何彤彤要离开交州，他就发了疯。
“给他回个电话叫他过来，我和他说。”张生皱起了眉头，如果事情不解决，这小魔王说不定还会去纠缠何姗姗，毕竟通过何彤彤的同学，知道何彤彤还有一个在岭南医科大学读书的姐姐并不难。
何彤彤忙开机，但是又不想和那个讨厌的家伙说话，就发了信息过去，叫他来52号登机口附近的贵宾室。
张生在贵宾室外面等了没几分钟，就见杨磊快步跑过来。
“我就说两点，第一点，我叫张生，是临江市卫生局副局长，比你父亲，可能级别差不多少，而且，你可以顺下去再打听打听我家里的情况。第二点，希望你别再纠缠何彤彤，不然我怕你承担不起后果。”杨磊跑近，张生也不等他说话，便神情严肃的说。
自报家门，抬出自己的头衔来吓人，张生心里也有些无奈，但没办法，这个叫杨磊的家伙在追求何彤彤期间看似倒没什么，但从他种种作为就知道这厮是个什么都敢干的衙内，要不唬住他，到时候何姗姗真出什么事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杨磊一呆，随后就笑，笑容很轻蔑，“你少他妈跟我吹牛逼！你个土鳖知道市卫生局是什么级别不？装逼你都不会装！”
第119章 无敌小白
张生笑笑，说：“你可以上网查查嘛，在临江市卫生局官网上，看能不能查到我，这些，都是公开的资料。”
杨磊将信将疑的盯着张生，脸色阴晴不定。
这时颜小晴陪着何彤彤走了出来，颜小晴走上两步，到了张生身边说：“张总，可以登机了，一个小时后起飞。”
张生点点头，对杨磊说：“你回去查查就好，再见。”对何彤彤使个眼色，两人便跟在颜小晴身后，向登机口走去。
眼见两人有漂亮性感的空姐专门给引路，杨磊更是惊疑不定，但是，心里却总有些不甘。
快跑几步，杨磊追到了张生身边，说：“你们坐哪趟飞机，我也过去，现在我就能打电话订到机票，叫人给我送来！”
此时，张生几人已经来到了五十二号登机口前，颜小晴回身拦住了杨磊，微笑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是私人专机，需要张总同意您才能登机。”
杨磊又是一呆，私人专机？那自己刚刚表现的优越感，叫人送机票什么的，在这几个人看来，可不成土鳖了么？
面前颜小晴笑孜孜的甜美脸蛋在杨磊眼里，却变成了极大的讽刺，妈的，你个小空姐都敢看不起我。
“啪”一声，杨磊就抽了颜小晴一记响亮的嘴巴。
颜小晴雪白脸蛋立时多了五道红印，她踉跄退了一步，捂着脸蛋，惊愕的看着杨磊。
杨磊却不依不饶，又追上去抬脚便踹，“草泥马的****！”
没等杨磊脚踹过去，他肚子便猛地一痛，大力传来，他整个人几乎飞起来，“哎呀”一声，便摔了个狗啃泥，却是被张生迎面一脚踢倒。
张生又上去一脚，刚刚勉力爬起的杨磊脸部便和张生皮鞋跟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他“噗通”仰面倒下，再无声息。
很快便有两名机场安保跑过来，一名拦住张生，另一名则蹲下给杨磊掐人中、做人工呼吸。
张生抬起双手，示意面前的安保自己冷静下来了，又说：“放心，他死不了。”若真想要他的命，一脚就够了。
“对不起先生，请您出示身份证和机票。”安保人员冷冷伸出了手。
脸还火辣辣的痛，颜小晴忍着委屈，忙在旁边解释，说：“张先生是52号口专机的客人，刚才是对方先动手的，张先生只是自卫。”
看了眼颜小晴，安保人员脸色稍和，但仍然严肃的说：“那恐怕先生您的专机也不能按时起飞了，按照规定，如果你们达不成和解，需要去机场派出所协调解决这件事。”
“对，去派出所，去派出所！我草泥马我不管你是谁，我整死你！你等着！”那边勉强爬起身的杨磊发了狂，对着手机大声的咆哮：“小伟，我是杨磊，你爸是机场所的所长吧？你给我过来，妈的我挨打了，我要整死那个傻逼！”
他已经完全疯了，打电话的时候不管不顾，安保人员看着他，眼神都有些不对了，但是，尽管同情这位张先生，人家事主不同意的话，也不能放张先生走。
张生皱起眉头，想了想，也拿起了电话，走到一旁拨号，低声说着什么。
……
被安保人员带到了一间休息室，坐了会儿，张生还在问颜小晴，“咱们的飞机，还有十分钟时间吗？应该不会现在就取消咱们起飞的资格吧？”
颜小晴默然，这位张总实在是不谙世事，现在还琢磨能不能准点飞走呢？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不然张总也不会动手跟人打架，颜小晴心里，又是那么的感动，小声说：“按照道理是不会取消咱们起飞资格的，因为调度飞机程序很复杂，不会临时变更，不过我估计，咱们今天走不了了，张总，您还是给朋友打打电话吧。”
对面钢丝椅上坐着杨磊，听到了张生的话，他眼睛冒火的盯着张生，说：“你个傻逼，你真傻到家了！”
旁边安保人员说：“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啊，别老骂人！”
何彤彤气坏了，正想骂回去的时候听到安保人员的话，才把那口气咽回了肚子。
休息室的门轻轻敲响，进来了两名穿着警装的男人，盯着张生的眼神殊不友善。
张生看他们两个和杨磊眼神交流，就知道他们认识。
“好了，起来，都跟我们走。”为首戴眼镜的警察拍了拍手。
这时，张生手机叮咚一声，有人发来了信息，是陆小姐。
刚才张生打电话，琢磨着给老爸打也不管用，按照老爸的性格，肯定觉得自己又惹事了，不臭骂自己一顿就不错了，又不是生死大事，老爸肯定不管，好像他巴不得自己吃点苦头呢。
所以，张生的电话是打给王小齐司令员的，感觉王司令比较豪爽，也不按常规出牌，应该会帮自己，谁知道王小齐司令员笑嘿嘿的说：“你跟小白说吧，交州那片儿，她熟。”
无奈，张生只好给陆小姐发了个信息，大体说了说这里发生的事情。
发完短信张生便有些后悔，真是的，这个王司令，也不知道想什么呢，自己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琢磨着陆小姐也没空理自己这些狗皮倒灶的事儿，是以，他便又给孙大使打了个电话，岭南省厅，有孙大使的同学，孙大使还拜托过自己给他开了几味调理糖尿病的药方，想来，如果孙大使的同学肯出力，这事儿也能解决。
谁知道，一直没有回音的陆小姐，突然回了信息。
张生点开看，立时就有些傻眼，上面的信息是“你跟那个惹你的小东西说，他父亲已经被纪委的人带走了。”
小东西？从这称呼，张生便能感觉到陆小姐有点生气，可是，杨磊好像也没惹你吧？
咳嗽一声，张生起身，对杨磊道：“杨磊，你父亲刚刚被纪委的人带走了，你最好还是快点回家看看。”陆小姐的性格，绝对不会说谎。
杨磊呆了呆，骂道：“你他妈胡说什么呢？！”
两名警察也笑，有个警察说：“哥们，你是表演系毕业吧？”本来听说是乘专机的客人还犹豫着不敢怎么着，但现在看，敢情一逗比。
就在这时候，杨磊的手机音乐响起，他接通，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哭音：“小磊，快回来吧，纪委刚才来人封了咱的家，把你爸带走了，你快回来吧。”女子在哭泣，声音也很大，在场的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听起来，打电话的女人应该是杨磊的母亲。
警察、安保人员都呆住，看向张生的眼神怪异极了，而无一例外的，都有了惧意。
“操……”杨磊盯着张生，本来随口而出的骂人话又咽了回去，“是不是你干的！”他眼珠子都红了，随后，也来不及跟张生算账，或许，更是心下恐惧，转身匆匆而去。
张生咳嗽一声，看向了泥塑木雕般的警察和安保人员。
第120章 神秘身份
杨磊走掉，张生看着他们。
其中一名安保人员见机得快，马上说：“先生，既然对方不再追究这件事，您可以登机了。”
那两名警察也都笑道：“是，张先生是吧，您慢走，给您添麻烦了。”现在他俩都巴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这位张总也太恐怖了吧，杨磊惹了他，家里老头子就直接进去了？这样的人，咱小警察跪舔人家都舔不到，还跑来找人麻烦？这不作死吗？
幸好，看起来张总没有怪罪自己两人的意思，但是两个人，后脊梁骨一直嗖嗖的冒冷风，腿肚子转筋，眼巴巴赔着笑，看着张总等人从自己身边走过，那种煎熬，简直是度秒如年。
张生往登机口走的时候，给陆小姐发了个短信，“是不是太夸张了？”
“交州市纪委本来就在查他，准备这礼拜收网，我适当推了推。晚安，旅途顺利。”
看到陆小姐的回信张生苦笑，还会说客气话了，也不容易。
“谢谢您张先生。”颜小晴走快几步，到了张生身边，心里惊骇不已，这位张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看来那个和张生较劲的嚣张年青人是官二代，父亲的官还不小呢。自己正吓得不知道怎么解决呢，机场路派出所也不知道张先生认识不认识人，那边说了狠话，肯定要给张先生苦头吃。
可想不到的是，这位张先生倒好，直接断了人家的根，他父亲都被双规了，他还能牛什么？转头不跟着进去就不错了。
只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一号的公子，恐怕也办不到吧？
张先生，到底是谁的皇亲国戚？
何彤彤倒没太觉得怎么着，一来她并不太理解如杨磊父亲这样的官员具有怎样的能量，短短时间被拿下又是如何天方夜谭；二来她见识过叔叔神奇的能力，所以，不管叔叔的对手是谁，她也并不害怕，最后胜利的，肯定是叔叔。
……
空客这款公务机几乎是为国人订制的，甚至有四人座自动折叠的麻将桌。
在客舱休息区，是一种明快而现代的氛围，其中舒适的座椅可供十二名乘客休憩。六个宽敞的皮革躺椅两个在一侧，四个在另一侧，都配有可折叠餐桌，客舱两侧还各有一条三人座长沙发。所有座椅和沙发都可以展开当睡床使用。
浅白色的舱顶与胡桃木装潢的舱壁浓淡相宜，一种特殊的涂料使得舱壁从不同角度看过去色调多变，平添一分富丽堂皇。
根据航行目的地的不同，客舱休息区可以作为放松区域，就餐区或者空中会议室使用。
在客舱休息区后方，则是独具特色的四间私人套房，走廊两侧各两间，机舱内关灯后，套房呈现出暗蓝色的梦幻色彩。继续走到机尾，是一个豪华淋浴水疗护理室。
凡此种种，专机上可比机场贵宾室舒服太多，是以飞机进入五十二号登机口区域后，颜小晴便提议客人登机。
“太漂亮了！”何彤彤惊喜的喊着，虽然，她很想表现的淡定一些，但是，乘坐私人飞机艾，简直太梦幻太不可思议了。
颜小晴微笑看着她，如果自己是这架飞机的客人而不是服务人员，或许，会比她还要兴奋。
何彤彤在飞机上里里面面转了个够，兴奋的连连尖叫，最后，还是太累了，当飞机起飞没多久，她蜷曲在沙发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我姐要来了就好了。”睡梦中，何彤彤呢喃。
颜小晴拿来毛毯，轻轻帮她盖在身上。
张生翻看起了教材，很多理论层面的东西，看似没用，实则深刻理解后，才能明白这些前人千锤百炼的经济理论，均是智慧的结晶，但需要你活学活用而已。
颜小晴远远站在一旁，等待着客人的呼唤，心里却诧异的想，难道张总真的还是学生？看样子，还真像呢。
……
有了乘坐豪华私人飞机的经验，何彤彤见到叔叔家的别墅，倒没有觉得太惊艳，她有些累了，但张生还是强迫她喝了一味药剂后，才放她去了二楼她的睡房休息。
现今别墅已经同本地一家保安公司签订了合同，由他们提供二十四小时执勤的保安，每岗三人。
张生在画室鼓捣了一会儿药泥后，回来客厅喝茶，也到时间准备睡觉了。
拿起手机看，才发现有颜小晴发来的短信：“张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希望我们还会再见面！”
张生想了想，回了一句：“您很贴心很专业，谢谢，晚安！”
“啊！”，画室门口，陈妈惊叫了一声。
张生笑道：“没事没事。”赶紧走过去，关上了画室的门，他早和陈妈、刘妈说过，画室不归她们管，也不要进去。
陈妈拍着胸脯，想问什么，终究没问，小心翼翼绕过画室门口离开。
张生轻轻推开画室的门，看着里面两个半身雕像，一个酷似刘妈、一个酷似陈妈，实则，脸部张生是用药泥做的。
和父母合住也好，在非洲也好，张生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试验自己用药泥改变容貌的机会。
这是自己前生学的一门手艺，当然，也仅仅是能装扮的别人认不出自己，比如，只需简简单单在自己眼角贴上特制的透明膏药，自己的眼形便会完全不同，再在脸上贴了药泥略微改变脸型后，只怕就是父母在大街上和自己走个对面，也认不出自己。
不过这个世界的一些武侠小说很有想象力，“易容术”的概念令自己大受启发，但是连番试验后，感觉想变成另一个人，不说体型之类，便是容貌，也几乎是天方夜谭。
没有什么合适的模特，家里经常见面的刘妈和陈妈就成了原型，所以，才会做出她们的雕像。
不想，蒙着雕像的白布不知道怎么可能被风吹掉了地，结果雕像被陈妈看到，好像吓坏了她。
更令张生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早晨，家里茶几上，留了两封信，却是陈妈和刘妈的辞职书，问起警卫室的保安，保安说，天还蒙蒙亮，刘妈和陈妈就走了。
张生苦笑，看来真是把两位老妈子吓坏了，工钱都没拿就跑了，以为自己是什么做蜡人的变态杀手么？
回到客厅，穿着可爱睡裙的何彤彤正打着哈欠从二楼下来，张生笑道：“完了，陈嫂、刘嫂被我吓跑了，早餐都没人做了。”
“我给你做！”何彤彤倒是有些小兴奋，一副大展拳脚的样子，进了厨房。
张生拿起手机，给邱五发了个短信：“睡醒的话，去家政服务市场帮我雇两个保姆。”想来这个点，邱五还在蒙头大睡呢，打电话他也收不到，肯定静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