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齐聚一堂
战争打响,海月皇帝镇定的召集众干大臣部署计划。先是应急的将守在边境附近的士兵们全部调到了战口,幸好暂时顶住了来势汹汹的晋寒大军。
只是恐怕这样下去也撑不了几日,商议了半天,终于有两位将军请缨带了一万军士匆匆往战场赶去了。
这次随行而去的还有夏允尘和夏允恒。现在恭王爷还带着亲卫在外边奔波寻妻,夏允蓝又还小,一向神神秘秘的太子爷又不知道去哪了,就只剩下虽然成天无所事事却还有点本事的夏允尘和刚身心疲累却还是要为战争出点力的夏允恒了。
夏伟彦出了名的爱子爱民的二十四孝好皇帝,他本就不想让自己的任何爱将和儿子去征战的,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再舍不得也要出于帝王的职责,保护好自己的子民们和这多少世代的先皇打下来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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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战起后第五天晚上
地点:金戋府后院
人物:赵素君,钱金。
发生事件:话说这晚,赵素君在所有人都熄灯之后就摸黑潜进了钱金的闺房,还好钱金不是一般女子,所以没有尖叫,赵素君对此非常放心,背着包袱,拉着钱金就又摸黑出了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后院,此时他们两正鬼鬼祟祟,不,应该只有赵素君鬼鬼祟祟,钱金只是站在一旁,茫茫然看着赵素君做贼心虚的眼观四方、耳闻八方。
钱金站在原地很久也不见赵素君说什么和做什么,揉揉眼,打个呵欠:“君姐姐要玩什么。”
赵素君难得严肃的板起脸孔:“金儿,我们这不是在玩,我们是在私奔。”
“私奔?”钱金隐隐觉得这两字有点熟……
“对,我实在受不了了,那两小子太过强悍和精明了,我多次败阵,不得已出此下策,带金儿去私奔之后,以后我就能时时刻刻跟金儿在一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知不觉发着春时把心想的也说了出来。
“那你想干什么…”低沉的男音混了进来。
赵素君幻想着今晚带着金儿私奔之后,以后跟金儿的美好小日子,听到有人问话自然豪放的回答:“当然是好好品尝金儿的滋味。”
回答过后,却再没有回应,反倒觉得风一下静止了,周围的景物都定格了,空气也压抑了,他赵素君也傻了。
刚刚貌似是一个男声在问话吧?他好像只带着金儿出来了吧,那这男声……
“哥哥…病猫哥哥…”金儿的叫声为赵素君解开了‘神秘男音’谜底。
赵素君嘴角,脸皮,眼角全副不受控制的抽搐,上翘,颤动。
在看到两位来者面色阴沉,实在来者不善的时候,赵素君终于还是很没骨气的再次败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忽然重新换上严肃的面孔:“现在战乱在即,等敌人的大军攻到这里,到时才避难的话,恐怕我们倒是都成炮灰了,所以,我们还是趁现在还暂时性安全的时候先避难去吧。”
“怎么不是私奔?”钱无忧故问。
赵素君立马用充满担忧的眼神看着钱无忧:“大公子,你的耳朵没事吧?”
钱无忧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这是冰茂,从来不屑开口。
“……”这是钱金,从来就不懂。
‘砰——’随着外面声声重重的敲门声夹杂着人们的高喊声:“开门…里面的人快开门…”
钱无忧跟冰茂心里明为:来者不善。
可对于赵素君来说,此时外面的人们就是他的大恩人。
于是几个人挪到了门边,钱无忧在最前面,在各种复杂的心情中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三个便装男子,并没有脑海里的官服,钱无忧刚松了口气,站在前面敲门的两个便装男子忽然往两边各退了一步,然后从他们让开的通道中,他们看到了那个正一脸惊讶的盯着他们的…夏允凡。
钱无忧心里一咯噔,冰茂心里一沉,赵素君干脆双腿发软很没出息的瘫倒了。
钱金则没心没肺的冲夏允凡蹭去:“王爷…”
得了,这下终于找到了,夏允凡心里免不了一阵惊喜,就差喜极而泣罢了。可是,眼前这两男一女倒让他气得牙痒痒,用眼睫毛想他也知道,定是眼前这两男一女拐走了他的金儿…
嘿嘿,晓奇在这跟宝们拜年了,虽然没有加更-=
咳咳,祝各位,新年快乐,没毕业的学业进步,已工作的工作顺利。
这两天都不会更的了-=可怜的我啊,要回农村呆两天过年去咯-=
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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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初露倪端
夏允凡抱着钱金,眼神略微不满的看着钱无忧,连眼神都吝啬给另外两个陌生人。
“原来金儿是在无忧兄这里啊,让本王真是好找……”要不是被你带着东藏西躲,我哪用‘好找’。
“王爷无需感激,我也不过尽我为人兄长的职责。”意为我与金儿一起是无异的。
夏允凡哼一声,不再理会钱无忧。
钱无忧也不恼,面带微笑的站在原地。
“金儿,走,王爷带你回家。”夏允凡忽然转而牵起钱金的手,就要转身走人。
这次却是钱金阻止了,钱金定住脚步不肯再挪一步,夏允凡察觉异样,便也回过头来,正看到钱金不情不愿的看着他。
夏允凡皱眉:“金儿怎么了?”
看到夏允凡皱眉,钱金马上胆怯的低下头去,却说道:“金儿…不…不想走”
“为什么?”夏允凡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因为,金儿要和哥哥…病猫哥哥…君姐姐在一起…”回答的仍是底气不足。
夏允凡先是赏给被钱金点名了那三个人各一白眼,心酸的可以:“那金儿就不想跟王爷一起了?”
赵素君在一旁直点头,就差吼出来:“当然。”
钱无忧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
唯有一直默默站在一旁,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都是异常平静的冰茂双眼紧盯着钱金的身影从未离开过,对于夏允凡要带钱金走却也没有紧张过,只是默默的,莫名的心里有信心。
钱金摇摇头,双手紧握住夏允凡的手:“不,金儿也想跟王爷一起…”
夏允凡顿时明了钱金的意思,她是想他也跟那些男子一样陪在她身边,却不能只跟他一个一起。
这让夏允凡隐隐想起很久之前听她说过,女子也可以三夫四爷…
这个回想让夏允凡吓了一跳,如遭雷击,他忙执起钱金的手急急问道:“金儿,你是想跟王爷,还有你的哥哥他们一起吗?”
钱无忧等人被夏允凡突然的问题给惊到了,然后又齐齐的将注意力全放到钱金身上,希望知道最终答案。
他们只知道自己能够得到金儿,而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想跟谁在一起,抑或是……
“金儿要跟王爷一起,还有哥哥,病猫哥哥,君姐姐,允蓝大哥哥,还有那个王爷,还有殿下……”钱金像报菜单似的一个个的念出来了。
她自个在美好的幻想中,王爷会抱她睡觉,哥哥会煮奶给她喝,君姐姐会逗她玩,病猫哥哥会给自己好多好多花花,殿下会给自己漂亮的大床睡觉觉,另一个王爷会对她笑…香香的牛奶,酸酸甜甜的古老肉…彷佛就在眼前似的,让钱金沉浸其中,根本无法自拔…
至于在场的其他男子,都华丽丽的囧了。
夏允凡悔恨不已,钱无忧喜忧参半,冰茂心酸不甘,赵素君心怀鬼胎,常恭和常英直觉眼冒金星,世界在转……
“钱金。”夏允凡忽然大吼。
钱金被吼回神,抬头,被夏允凡咬牙切齿愤恨不已的表情给吓到了,忙灰溜溜的躲到了钱无忧的背后,抖啊抖…
见钱金吓成那样,夏允凡心有不忍,改而将矛头指向一直闲闲的钱无忧:“你身为金儿的兄长,怎么会教她那种思想…简直,简直是无理取闹。”
“这种思想,我发誓,我根本未曾传授于金儿。”他才不会教金儿这些呢,因为他也是想独占金儿的人之一,才不会脑发昏去教金儿这些,而且这也是不可能的事,他也是没有想过的。
金儿小小人儿,哪会有这种想法,恐怕是有人曾经教唆过她…
“哼…”想当初,金儿从钱府回到王府的时候,那改变和习惯多大啊,什么事都把他折腾的…他还就不信钱无忧这套了。发誓能把他天下第一富怎么着,他不照样拿钱贿赂雷公…
钱无忧倒也不急着澄清还自己的清白无辜。只是将身后的钱金拉到自己面前,表情百年不变的严肃:“金儿告诉哥哥,金儿为什么会想要跟那么多个…哥哥在一起?”问的还真有点别扭。
钱金挠挠脑袋:“哥哥们都对金儿很好呢。”
众男心想:这是当然,他们早就看出周围这些男人们的想法了。不都是有同一个念头,想独吞你这块宝。
“但是金儿只能跟自己的夫君在一起哦。”钱无忧继续教导。
钱金继续雷不死人不偿命:“那让哥哥们都做金儿的夫君好了。”
夏允凡再次大吼:“钱金。”
钱金这次就灰溜溜的钻到了冰茂身后。
赵素君纳闷不已,按照钱金刚刚面向自己的方向,她不该是顺着方向溜到他身后的么?怎么可以转向冰茂那家伙那里呢?难道是自己女装打扮给不了金儿安全感?呃,这是很值得思量的问题。毕竟关系到金儿以后的投怀送抱免费豆腐。
冰茂没有将钱金拉到面前来拷问,而是直接背对着钱金问道:“金儿想要一女侍多夫?”
钱金探出脑袋:“什么是一女侍多夫?”
赵素君不甘寂寞的抢答:“就是金儿要同时嫁很多个男子…”好像怪别扭的。
“好啊。只要可以跟哥哥们在一起。”钱金连连点头,哇哈哈的赞成。
赵素君‘如愿以偿’的收到了几双白眼。
钱无忧头痛不已,现在正是金儿成长时期,任何奇灵古怪的想法都会引起她的好奇心,再而她就会很想实践…若是让她察觉某件事可以满足她的某些想法时,或许她就会固执如一头水牛般坚持到底。
这…到底如何是好。
如果按照金儿的那个想法,她要一女侍多夫的话,其他人也同意的话,或许他也可以跟金儿在一起了,因为金儿的这个想法已经超越所有世俗了。
但他又不想跟其他人分享她的成长和一切。
光是夏允凡这关就有点难过了,还有其他那么有权势的人都在觊觎着她这块宝,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但他却也觉得,金儿是绝对够资格拥有这些男子的宠爱的。
夏允凡却极致反对,他是金儿的唯一的夫君,而他又那么疼爱她,捧在手心怕碎,含在嘴里怕化,任何人在面对钱金时,都会无端的有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岂会甘心与他人分享她的美好。
“别再胡闹了,金儿快跟王爷回去。”夏允凡沉着脸向钱金伸出手。
钱金躲在冰茂的后背,两只手紧拽着冰茂的腰处的衣衫,看着夏允凡黑黑的脸,忙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夏允凡看钱金摇头和害怕依赖着其他男子的模样,心里的怒气更上一层,手伸在半空中,重申一遍刚才的话:“金儿,快跟王爷回去。”
钱金眼圈开始通红。
赵素君多舍不得她哭啊,心疼的不得了,于是,一挺胸,踏出一步,打掉夏允凡的手,挡在了他射向钱金的视线:“金儿根本就不想跟你回去,你何必强迫她呢,你这样是爱她还是当她是一个物品啊?”
夏允凡被赵素君打掉手就已经挑战到他堂堂一恭王爷的尊严,赵素君的话更是激怒了他,于是也不顾什么君子风度了,冲着赵素君这个他所认为的‘女子’就吼道:“大胆刁妇,本王的家事何时轮到你插手!”
赵素君咬着手指,幽怨的看着夏允凡:“金儿不仅是你的个人物品,她是我们大家的宝,我们才不许你欺负她呢。”
夏允凡气得可以,这个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不跟他磕头认罪就好了,还胆言金儿是他们大家的宝?‘他们大家’?哪个‘他们大家’?
钱无忧也上前一步,不是帮腔,却是调和剂:“时候也不早了,大晚上的一群人站在‘金戋府’大门口争吵,恐怕会惹人笑话。而且其中还有当朝恭王爷和青州第一府邸的赵大小姐,这不是很难堪么…”
场面顿时沉寂下来。
全都没有再说话,却也默认了钱无忧的话,顿时才发现,现在大晚上的他们一群人待在‘金戋府’门口吵吵闹闹,实在有失颜面了,还好的是还未有人发现。
这才均都心里松口气。
忽然路边几个脚步声响起,有人的声音小小响起,在这黑暗空荡的大街上却异常清晰:“诶?这门口怎么那么多人?”
“这不是‘金戋府’么?这大晚上的是有什么喜事要办?”
“呃…要不我们去凑凑热闹…”
那个人的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待他们再望过去,‘金戋府’的门口哪还有什么人啊,紧闭的大门和门前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摇晃着,根本再无其他人影。
那些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脚步快了几许:“这大晚上的眼花还是撞邪……”
“赶紧走的啊。”
“哒哒哒——”
空旷的道上回荡都是几个人的混乱快速的脚步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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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这是红酒
进了屋里,再无人纠缠先前的话题,而是各自回房就寝。
赵素君恋恋不舍缠着钱金,扭捏着:“反正我是女子,跟金儿睡有何不妥。”
这里知道他真实性别的只有钱无忧跟冰茂,夏允凡根本还未看出赵素君的‘原态’。但在他脑子里,无论性别,只要对钱金有过分逾越,例如,跟钱金有肌肤之亲,他一律拉黑。
夏允凡从赵素君的手里夺回钱金紧紧抱住,瞪了赵素君一眼,转身带着钱金不声不响的进了房。一句话都吝啬给他。
赵素君登时气得想展示他的‘男人味’,将夏允凡揪出来好好暴打一顿。
但是,想到钱无忧跟冰茂因为他们的性别,所以夏允凡根本不让他们接近钱金一丁点空间,想到这,赵素君还是庆幸自己的‘性别’的。(这丫的快忘了自己的‘本性’了)
于是两手交叉撑在后脑勺,乐颠颠的吹着口哨回自个房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
还在睡梦中的夏允凡被胡乱的晃醒了,一时忘了自己找到钱金的事,所以也就忘了此时躺在他身边的人是钱金,正要发飙。
却听见带着哭腔的哭喊声:“王爷,王爷,金儿…呜呜~王爷…”钱金跪坐在床里边,两手抓着夏允凡的衣服一阵乱晃。
夏允凡马上清醒过来,刚要溜出口的怒吼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差点憋着了。导致面部表情有点不自然的僵硬。
夏允凡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将钱金紧拽自己衣服的手轻轻掰开,然后转而扣住她的手腕,一副头疼的模样问道:“金儿,怎么了…”
瞧,还梨花带雨惹人怜。
夏允凡心疼的伸手轻拭去钱金脸上的泪水,正要将她揽入怀里,钱金却看着床铺哭着说:“王爷,血…金儿有血…”自从以前的某一次她很不乖的要跑去找哥哥,然后‘自作孽’的跟侍卫发脾气,受了伤,流了血,自此她就知道了,那红红的叫血,那红红的血叫疼…
夏允凡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钱金下半身躺的那个位置,青色的床铺染上一层深色,不,仔细看会辩出,那是红色……
夏允凡的脸涨得红红的,然后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钱金的下半身…只见腰部以下膝盖以上的部位都染了抹红……
瞬间脸由红升级为紫色。
“金儿…这…这是…”夏允凡磕巴了。
钱金见夏允凡惊呆的模样,一时就涌起一股无助的情绪:“哇呜~…血…疼啊…”即便根本就不疼。
但她有前提教训,自然以为很疼了。
夏允凡揽过钱金,拍拍她的背哄道:“金儿不疼,金儿没有受伤,所以不疼…”
“那血呢…呜呜…”还是抓着那红红的血叫疼为题不放。
夏允凡耐心教导:“金儿没有受伤,也不疼,那血是金儿的信事,金儿是个大人,每个月都会有的,所以金儿不要害怕…”
夏允凡心里又奇怪,从金儿变成小孩这段时间,她就很少在自己身边了,那她以往来这个的时候都是什么样的反应呢?怎么按照目前状况来看,好像金儿才刚知道这回事呢?
“金儿以前难道…没有流过…血吗?”夏允凡试探性的问道。
钱金一脸茫然,仍然抽泣着,看着夏允凡,摇头。
夏允凡顿时蔫了,抱着钱金,望着‘万绿丛中’的一抹红,想到钱无忧为钱金清理过,诱哄她这是染料…想到其他男子也是那么诱哄她,说那是红茶,是酱汁…
夏允凡嘴角抽搐着,给钱金‘解释’道:“金儿,这不是血,是红酒……”(红酒诞生O_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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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海月国与晋寒国以一个已经成为废墟的小山村作为‘楚河’,双方在‘楚河’两边扎营驻守。
若是其中一方有进攻,另一方则会立即派人前往抵御或者前往反攻,就是绝不会让对方踏进自己的地盘一丁点面积。
自从承洛飞那次带兵进攻时,他们一鼓作气势如虎的就差点攻进了海月的第二城,还好夏允恒跟夏允尘及时带着兵马赶到,因为支援赶到,承洛飞料不到海月效率那么快,本想就这么突然攻击可以直接攻跨海月的边城进军第二城。
没想到的是,支援军队太多到达了,让承洛飞的‘计划’稍稍偏离了点轨道。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战略,只是暂时退兵,驻守在他们占领的海月第一块地,一个小坡村而已。
但也已经算是踏出了侵略的第一大步了。
战火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两国境内的百姓们,他们始终坚信,他们的皇子们一定会打败敌军的。
导致除了海月边境这里,其他地方仍是太平盛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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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另一边
“娘娘,天有点凉,要加衣啊,您现在有孕在身,要保重身子啊,里面可是咱们恭王府的小主子,王爷的心头肉啊。”小兰眉头紧锁,双手捧着一件红褐色的狐裘站在离儿的身后。
离儿猛一转身,伸手大力的推开小兰,小兰防备不及被推倒了,抱着狐裘跌坐在地上,不敢起身亦不敢喊疼,更不敢抬头。
离儿冷瞥了她一眼,又重新转过身去,继续看着窗外冷风飕飕的风景,花凋零枯萎,叶落纷飞,却无法掩盖住她内心熊熊的恨意和怒火。
娘娘?哼,娘娘这称谓她可不敢当,毕竟成亲那天,王爷并没有跟她拜堂,而那天成了她的耻辱日,也没有人认同她这个人,她不是妃,不是妾,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这没有主人的王府里算什么人。就算有了他的骨肉,他还是将她丢在这处偏苑不管不顾,去寻找他的傻王妃,至今未归。
他临走时别说叫她保重身子,小心孩子,更甚是没有通知她一声,没有给她送行的机会。
她从未想过,这个男子竟会如此狠心,自己当初为何会一时冲动非他不可呢。
忽然外边有人敲门:“夫人,有位姑娘找你。”
夫人,呵,是了,她不是侧妃,亦不是侍妾,但是出于她的地位却比下人还要高一点,还身怀六甲,所以他们才难得尊称她一声‘夫人’。
“起来。出去,再将那人引进来。”离儿再次转过身,对仍瑟缩着坐在地上的小兰冷道。
小兰忙不送的从地上站起,抱着狐裘跌跌撞撞的跑向外面,不一会就从外面引进一个红衣女子,便又功成身退了。
红衣女子看到离儿一霎那神情有些恍惚,眼里也闪过一抹嫉色,当看到离儿那将近两个月半而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直接惊讶的张大嘴巴。
“怎么,这就让你那么吃惊?”离儿看着眼前这多日不见却没有一点变化的人,不禁有些嗤之以鼻,随着说话仍是那么薄凉。
丝儿闻言面有难色,却还是即刻换上谄媚的笑,走近离儿:“侧妃娘娘说的这是哪儿话,难道你忘了我们曾是出双入对的好姐妹啊,如今你已成身娇肉贵的恭王侧妃,我可是特地来贺喜的啊。”
贺喜?离儿心里冷哼,面上却浮现冷笑:“妹妹这份心可足足迟了两个月多了啊,只是,姐姐我真不知妹妹你今儿是真心来祝福我的还是特意来取笑我的?!”离儿始终咄咄逼人,她多日来的委屈和不甘只因丝儿的‘撩拨’终于得以发泄了,现在没有外人在场,她可以尽情释放了。
神经大条的丝儿面上的笑在离儿话落之后终于撑不住了,充满鄙夷的看了离儿的肚子一眼:“姐姐,看来你的肚子倒不假嘛,听人说啊,这怀有身孕的人啊就是心襟小呢。”
离儿被丝儿那‘没大没小’的眼神给激怒了。
只见离儿大步走向丝儿,然后……
‘啪!’
丝儿冷不防被扇了个耳光子,受不得冲劲踉跄的倒退两步,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离儿。
离儿这一巴掌打得可真够解气的,心里的怒火和委屈顿时消了大半,却还是心高气傲的睨了正捂着被打得左脸傻站在原地的丝儿一眼:“哼,要你知道,不管我是‘玉望楼’的红牌,还是恭王侧妃,我永远都是你不可侵犯的人。不然,你的下场可就不止这一耳刮子那么简单了。”
丝儿眼里满是不甘,却知道自己无力与她抗衡。因为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自己刚刚的举动以为自己可以出一口恶气了,却不想自己还是被训了。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永远在这贱人面前抬不起头?凭什么这贱人可以永远骑在自己头上。凭什么她可以做头牌享尽宠爱与受尽恭维,而自己却像她的尾巴这样跟随她身后……
丝儿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窝囊没用了,抬头用满是恨意的眼睛看了离儿一眼,就转身跑掉了。
离儿无动于衷,其实她是有被丝儿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给吓到了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哼,一条狗也想趁她低潮时反咬一口?妄想。
然后转身走回窗边,倚在窗口旁,一手轻放在隆起的肚皮上,一手扶着窗框,出神的望着窗外的萧条风景,邪恶的念头愈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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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恒王,营外有位自称为恒王妃的姑娘求见。”主将的营帐外,一个小兵在外蓦地大声报道。
帐内的几人同时一愣,均都停下了话语。
夏允恒没有反应,但是紧皱的眉头已暴露他此时的情绪。
夏允尘正要应准。
主将张信却先一步的站了起来,显得颇有些激动:“快请。”
夏允尘跟夏允恒同时将目光聚到了张信身上,此时张信一脸的激动尚未平静。
当意识到帐内还有另两个人的时候,才尴尬的恢复原样,干咳一声:“实不相瞒,卑职与恒王妃曾有一面之缘,至此结拜为兄妹。”
夏允恒毫无反应,继续把注意力放回桌面上的地图。
夏允尘则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跟张信调侃了起来。
直到帐帘被人撩起,一个身着淡青色便装,扎着简单的马尾的清秀女子站在了门口。
夏允恒看也没看一眼,似乎周围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夏允尘跟张信停止了八卦,同时站了起来,均都弯腰不卑不亢的叫了声:“皇嫂。”“参见王妃。”
仙竹冲他们微微一笑:“嗯…”然后便立即将目光投放到从她进来到现在还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夏允恒身上。
轻唤了声:“王爷……”
夏允恒这才装作刚知道她来了的样子,抬头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嗯…”
气氛顿时有些凝结。
夏允尘适时打破沉寂:“诶?皇嫂你怎么忽然来了?这儿可是很危险的啊。可莫让皇兄担忧了啊。”
仙竹始终保持着矜持的微笑:“仙儿真不知分寸,让王爷分心了。”
夏允恒没有回话,目光仅在地图上游移。
夏允尘及时回道:“嘿嘿,这可不嘛,相公担心娘子天经地义。是不是啊张将军…呃?”说完还捅了捅身旁一直默不吭声的张信。
张信马上磕磕巴巴的附和:“呃…是啊是啊…王妃若是没事就尽快回城里吧,卑职会加派人手护送王妃回去的。”
仙竹一笑置之:“呵呵,没关系,我只是想王爷了而已……”说罢,就走到了夏允恒旁边坐下,好一副夫妻和睦的温馨画面。
只是帐内的另两个人心里都知道,这对夫妻之间是没有感情的,女方想在外人面前扮演幸福的妻子,只可惜男方根本不屑这个。
仙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某男如是想。
第一百五十六章 谁把谁当谁
是夜。
一个大型的营帐内,对着门帘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单人木床上坐着仙竹,而夏允恒则坐在另一旁的小矮桌边,桌上摆放着一根已燃剩小半截的红蜡烛,和一张足以铺满桌面的地图。
而夏允恒此时就借着烛光观图。
从进来到现在没有再抬起头过,就连仙竹的呼唤,也只是点点头,再无回应。
若不是仙竹听夏允尘说了这几天暂时都不会交战,她或许会真的以为夏允恒在忙于战事。
但现在,他的忙碌,她也心知肚明了。
既然她都以豁出去的心态来找他了,自然不会轻易的任其自然了。
“王爷…”不死心的再唤了声。
夏允恒这次终于抬眼睨了她一眼,趁她还未重燃希望之光之前又重新低下头去了。
不过这可打发不了仙竹的执拗。
“王爷,时候不早了。”低低柔柔的声音似在有意无意引诱着谁。
“王妃赶了几天路程,想必很累了吧。那王妃就先行就寝吧。本王还有事未做完。”夏允恒忽然说了一长串的话,且意外的没有一丝嘲讽。
见夏允恒对她似乎没有往常那么偏激了,仙竹的胆子便大了点。
她走下床,向夏允恒走近,紧挨着他身旁坐下,嘴边总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跪坐在夏允恒的旁边,双手如柳枝般软软缠在他的双肩,缓缓地按捏起来。
夏允恒没有反感阻止,也没有特别享受。就当仙竹根本就不在自己身边一样。一切都如常。
帐内流动着与以往不一样的气氛,带动着里面的人的心思也就不一样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小矮桌上的蜡烛逐渐燃尽,逐渐微弱。
夏允恒终于对一直给自己按摩的仙竹说了声:“好了,该休息了。”就站了起来。
仙竹也随之站了起来。心里窃喜自己这一趟是来对了。
但是,接下来夏允恒并没有往小木床走去,而是往小矮桌对面的那张倚榻走去。
仙竹心中的亮光即刻被灰色淹没。
“王爷,你……”仙竹踌躇的站在原地,望着已经躺到了倚榻上的夏允恒面有难色。
“王妃睡吧。”夏允恒敷衍道。
仙竹岂会如此甘心,今晚的夏允恒也许不会再推开她了,她怎会这么愚蠢的放过这次机会。
于是,仙竹并没有乖乖上床睡觉,而是走向夏允恒,弯下腰,上半身紧贴着他的身子,圆润的饱满紧贴他宽阔的胸膛。呼吸若有若无的喷在他的脖颈间,一只手随意放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则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庞。
夏允恒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大,就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但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
只是蓦地抓住了她正抚摸自己脸庞的手,声音也暗哑了许多:“千里迢迢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取悦我吗?”
“王爷,仙儿这是在尽我为人妻的职责。”仙竹笑着回道。
夏允恒冷笑,然后快速的坐起身,两只手擒住仙竹的双肩,一个转身,两人迅速的交换了位置。
仙竹被夏允恒压在下边,神情有些呆滞。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允恒伸出食指轻描绘着仙竹的唇形:“既然王妃都如此尽职,我怎可狠心再拒绝呢?”
仙竹眼神一暗:他说了‘再’。
心里再度冷笑:原来他知道的,原来他并未完全接纳她。原来自己还是没能感化到他。
在她神游间,夏允恒的唇已经毫无预警的覆盖下来了。
双手也未曾停歇的解她的腰带……
这个吻没有任何柔情蜜意和激×情可言,可以说只是在敷衍或执行什么必须的任务。
当她的腰带已被解下,丢落地上。
仙竹终于先推开了身上的人。
夏允恒一边吻着她,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的,他看到了她原本惊讶转至忍耐再到拒绝的过程。
在她推开自己之前,夏允恒已经先行起身了。
看着仰躺在倚榻上喘气的仙竹,并不为所动,一如以往的冷嘲:“看来这次并不是本王拒绝了,而是王妃并不想执行妻子的职责了啊。”
仙竹低头,脸色微僵:“不…”细如蚊声的反驳被夏允恒的冷语打断。
“王妃明天便回去吧。”
“王爷…”仙竹马上看向夏允恒。
夏允恒丢下一句:“你是想看看我这张跟他一样的脸来解慰你对他的相思之苦吧!”就撩开帐帘走掉了。
仙竹的心,霎时冰了。
俗不知,走掉的人,他心里又如何想呢,差一点,若是她不先推开他,他是不是就真的要了她,在刚刚那个时候,他居然错把她当成了她…
第一百五十七章 消遣
“允凡刚捷信回来,说是在青州那边寻到了王妃,不过还有点小事,住在钱无忧的外邸里,所以暂时回不来,不过等他解决完后就会赶往战线。”皇帝的寝宫,‘罄贤宫’内,夏伟彦一手拿着一封信,一手轻抚旁边皇后的柔荑以示安慰。
甘氏也只是回以一笑,眉间的担忧未曾淡去。
“诶,六皇子,六皇子你不是要给皇上请安的嘛,你这是去哪呢……”门外忽然响起公公的尖叫声,渐行渐远。
甘氏闻声立马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皇帝抓住了手,甘氏满脸焦急的回头,却见夏伟彦面带愁容,冲她摇摇头:“现在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甘氏凝视皇帝许久,忽然笑了:“是啊,都太迟了。”
夏伟彦被甘氏的笑给蒙糊涂了一下,复又笑了——
零岁分割线——待叫府里的丫环帮钱金清理好之后,众人齐聚大厅。
钱无忧望着夏允凡腹语:好你个夏允凡,我都跟金儿说了那是朱墨,你还凑个热闹说红酒…
钱金扯扯夏允凡的袖子:“王爷,为什么你睡觉还要喝酒呢?”真过分耶,还喝到她身上了,让她以为自己有流血疼疼呢。
夏允凡默。
赵素君如今已经换回男装,却还是不改旧习的有腰无骨软绵绵的缠上钱金:“我看啊,王爷是想故意喝醉‘借酒行凶’啊。”
“哼,我看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只有你一个吧?!”夏允凡回讽。
自今早看到赵素君一身男装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再细瞧他的喉结,他终于发现,这个‘刁妇’竟是个外副其实的男子。这让他憋屈了好半天。
“哼,就算我有又怎样,但说‘只有我一个’这说法我可不认同,在场的所有人谁敢发誓他没有那个想法。”赵素君松开钱金,脚一蹬,腰一晃,与夏允凡正面对站着。
夏允凡&冰茂&钱无忧:有也死不承认。
钱金见夏允凡跟赵素君已经在那对上了,便挪揶着来到了一直静坐在一旁喝茶的冰茂,一屁股坐到了冰茂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姿势无比亲昵,还笑眯眯叫了声:“病猫哥哥。”
冰茂被钱金的‘突袭’给吓得手一抖,只剩半杯的茶水竟就这么洒了一些出来,可还是面不改色的看着钱金,忙整理情绪,恢复镇定,放下茶杯,毫不避嫌的双手圈住了钱金的腰。
“嗯…”很镇定,很淡定的回了声。
“啊,金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你要休息,也该到君姐姐的怀抱里来啊。”赵素君不经意用膀胱扫到钱金跟冰茂亲昵相拥的那一幕,忙转过身来跳脚大叫,却不敢上前粗鲁的分开他们,这下轮到他憋屈了。
夏允凡的脸则‘唰’的沉了。
钱无忧坐在原位上,喝喝茶,笑而不语。
钱金回头奇怪的看看胀红了脸的赵素君:“你是君哥哥。”
赵素君跺跺脚,转身往门外走,便嚷嚷:“我还是换回女装。”原来他穿女装金儿才会对他投怀送抱啊~啊,幸好及时发现了,不过有点奇怪呐,为什么金儿能对其他男子自然而然的搂搂抱抱,却仅对他只能着女装的时候亲密呢?
边冥思苦想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扮女装。
‘叩叩叩——’“诶,你是谁啊?诶,慢着,你怎么能随便私闯民宅呢,诶…”外边忽然一阵闹哄哄,众人循声望去,只觉一个人影飞速跑了进来,正欲擒住来人,却见那人抱住了坐在冰茂腿上的钱金:“终于看到你了。”
定睛一看,来人竟是风尘仆仆的夏允蓝。
众男心里一咯噔:又来了个得宠的小爷…
当听过钱金三番两次的‘三夫四爷’论,众男没有过于反对,也没有完全接受,却还是不知不觉把其他人当成了钱金的小爷。
现在注意力应该放在夏允蓝身上才对,只见钱金坐在冰茂腿上搂着冰茂的脖子,头却扭了过来,冰茂僵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双手还放在钱金的腰上,面无表情。夏允蓝则弯腰抱住了钱金的脖子,形成一幅‘拥抱链’。而夏允蓝则明显突出了他这位‘第三者’的象征。
钱无忧先行反应过来了,干咳一声放下茶杯,可以提醒着夏允蓝的‘第三者抱’实在有碍瞻观——
最近真是太累了,唉,我会看着补的了。又开学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赴前线前夕
“允蓝,你怎么会来这里?”夏允凡忍不住率先问道。早知道夏允蓝会找来,早知道夏允蓝的速度竟那么快,他就该知道,不应该告诉父皇自己找到了金儿,更不该说他们待在什么地方。
夏允蓝终于放开了钱金,这让三位美男都心理平衡兼松了口气。
可夏允蓝却又转手搂住了钱金的肩,又让众男沉了脸。
就不能少碰一下吗。
然而另两位心中再不爽,但也总比冰茂好多了,此时冰茂抱着钱金原本应该很快乐软香在怀,可是忽然跑出个夏允蓝抢抱着他的‘软香’,就差也把他当凳子也坐上来干脆他抱她算了。
“我是听父皇说的…”夏允蓝嗫嚅道。
夏允凡暗暗记下一笔:父皇,也真有你的。
刚换回女装的赵素君扭腰哼调一踏进门,看到一陌生的年轻男子正亲密无间的搂着钱金,心里噌一下又燃起小火焰,大跨步走到夏允蓝面前,凶神恶煞的揪住夏允蓝的衣襟,口气恶劣的狠狠放话:“你又是什么时候加入的?你在多久前染指金儿的?你是在我之后还是在我之前的?”
夏允蓝被赵素君的话弄得糊里糊涂。
其余几位美男则是要吐血了。
“什么加入?而且,我没有染指金儿啊,对了,染指是什么?”夏允蓝一时很迷惑,一时又很无辜,一时很好奇。
赵素君被夏允蓝这么一问,忽然没了声,正经巴拉肃着脸皱着眉,捏着下巴装作思考状。
“染指…呃…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但是,我跟钱金的那次绝不是我染指她的,虽然是个意外,但我已经弃械投降,舍弃尊严,为爱屈尊,心甘情愿追随她成为她的小爷了。我如此痴情,以后金儿懂事了,也许不会怪我,反而一定会非常感动的,说不定她一感动,就升我为夫,或者会跟我携手天涯海角…”说到最后,完全就是自个在YY了。
夏允蓝似懂非懂,纠结。
钱无忧漠视。
冰茂思索:染指?意外?
夏允凡:就算真的要三夫四爷,我也坚决反对这个赵素君加入……
钱金依旧坐在冰茂的腿上,好不容易她听完赵素君的话,也很自觉的忽视了赵素君的YY状态,回头将脸凑近冰茂悄悄问道:“病猫哥哥,什么是天鸭海饺?”呃,有鸭又有脚,很…很好吃的吧?
钱金的忽然近距离靠近,让冰茂浑身触电般的酥麻痒…所以,他很难得的磕巴了。
“是…是一种菜名…”
钱金再凑近一分,兴奋着:“好吃吗?”
冰茂紧盯着她,呼吸因为紧张而困难:“好…好吃…”
“病猫哥哥吃过吗?”
“…吃…过…”
“那病猫哥哥带金儿去吃好不好…”
“好…好…”
这时,夏允蓝看到钱金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事的样子,马上将赵素君刚刚的话和疑问抛在神经系统千里外。
硬是走前去将钱金的脑袋扳到与自己面视:“金儿要吃什么?允蓝哥哥也吃好不好?”
金儿的小脸忽然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而徒留个后脑勺,让冰茂快速反应过来,十分不悦的看着一脸欠扁还用手扳着钱金的脑袋的夏允蓝,冷不防冒出一句:“小媳妇就小媳妇,还自称什么哥哥……”
呃,其余四位美男闻到一股浓重的怪味弥漫在空气中,直钻他们的鼻孔,传输到神经系统,作出了此味来源于:火药加陈醋。
赵素君扭着腰晃前来,侧身用臀部一顶,愣是把夏允蓝给弹出三步远。然后他伸出双手托着钱金的双腮,以一副非常正经的表情与语气:“金儿不要听信他人谗言,君姐姐说的不是一道菜,而是我们的美好未来。”
夏允凡受不了了,一个抱她,两个摸她,还有其余在吃醋。他不出声就把他这原配当二氧化碳?
于是,夏允凡终于显威了,三两步走前去,推开赵素君,两手抄在钱金的胳肢窝,微一用力就将她从冰茂的怀里抱了出来。
钱金条件反射的挣了挣,无果,回头,莫名其妙的瞅着夏允凡紧绷的黑脸。
“金儿想吃鸭,王爷带你去。”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钱金不懂拒绝,但现在她还挺想吃肉的,王爷脸臭又咋样,肉的诱惑已经给予了钱金的粗线条胆量。
于是,夏允凡的脸才恢复原样,牵着钱金的手往外走。
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钱金第六次回头之后,夏允凡终于受不了了,转过身来,脸再一次的黑了沉了。用愤恨的眼神瞪着面前的四色男子。
冰茂一身淡青色衣衫,面色沉稳:“到时候用午膳了。”
钱无忧一身白衣,面色温和:“与客有约。”
夏允蓝一身深蓝色的衣衫,看着夏允凡,面带…呃,哀求之色尽显脸上:“二皇兄…”看了看钱金,咬咬牙:“二皇…呃,金儿…”那句‘二皇嫂’至今实在是无法叫出口了,不知为何,他要叫那三个字的时候,心就会莫名抽搐的疼痛,还有胸闷憋屈。
赵素君一身淡粉色的轻纱,面带不屑:“本少…呃,本小姐也正好要出门用膳。”
夏允凡冷哼一声,欲要转身,忽又顿住身形,让四色男也愣是被他吓得停住脚步。
夏允凡环视四色男一个来回,然后定在夏允蓝身上:“你来吧。”
然后,夏允蓝在赵素君的鄙视,钱无忧的风轻云淡,冰茂的无视中,乐呵呵,屁颠颠的朝夏允凡跑去,然后脚步一转,站到了钱金的左边。夏允凡脸色有丝懊恼。但也不能反悔,于是俩夏氏兄弟就一左一右伴着他们的宠儿以古怪的队形吃饭去也。
赵素君不紧不慢,神情欠扁,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冰茂依旧不改稳重气势走在后边,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反倒像个路人甲。
钱无忧则…走在夏允蓝旁边。被问起,就说:“与客有约。”
得,他都‘与客有约’了,这借口敢情好用,也无人说什么了,再者,虽然都知道他对钱金的那份心思,但归根到底他还是钱金的哥哥呢。谁还会那么脑子被马车碾过没事去嘘他呢。于是,钱无忧倒也得了个名正言顺…的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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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无题
“我也要去。”还是在‘金戋府’的大门口,钱金撅着嘴,双手缠住了夏允凡的胳膊。
夏允凡心里喜忧参半,喜是金儿居然那么依赖自己,忧的是绝对不能让金儿去那种地方的。
夏允凡轻轻掰开她的手,半哄道:“金儿乖,我去的那个地方金儿是不能去的,等我回来,我给金儿带好吃的。”
钱金也不知怎么了,居然耍起小性子来了,说什么也哄不住她,美食诱惑已经失去法力了,无法再镇住她了。
“我要去。”钱金摇摇头,还是不肯妥协,丝毫没有动摇的意识。
围观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她……
夏允凡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去拒绝。
“钱…公子…”一女的声音打破僵局。
循声望去,正是风姿卓越的紫婵。
紫婵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人们,最终停在钱无忧的身上,轻移莲步到钱无忧的面前,表情似是半害羞半懊恼:“钱公子,真不好意思,紫婵忽然的不告而别,不知有无给你造成困扰呢?!”
钱无忧讪讪:“呃,并无太大麻烦,紫婵姑娘心安罢。”其实他心里想的是:紫婵有住在自己家过吗?
“……”紫婵一时也噎语,尴尬不已。
钱金睨了紫婵跟钱无忧两人一眼,忽然放开了夏允凡,哒哒哒脚步沉重的大步来到钱无忧跟紫婵两人面前,然后看了紫婵一眼,就扑到了钱无忧的怀里。
“#%&*@!”这是紫婵的内心语言。
“……”始终沉默的冰茂。
“金儿…”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似的搓着自己衣角的夏允蓝。
“金儿,来君姐姐这宽大温暖的怀抱来吧。”仍是那么不甘而又耍宝的赵素君。
“来,我带你去。”这是已经被自己的醋熏昏头脑的夏允凡,走过去,抓住钱金的胳膊就将她从钱无忧的怀里拉了出来,然后不容反应的拉着她往外走。
把她丢在这里依然危险,还不如跟在他身边他还比较安心,能亲自保护她,时刻看着她。
两人上了马车,等候已久的常恭跟常英对视一眼,便默契的抿紧嘴,扬鞭赶起马车来了。
外表普通,里面装备俱全的马车里,夏允凡斜倚在榻上,钱金乖顺的把头放在他的大腿上,夏允凡的手掌放在钱金的背上缓慢的摸摸:“金儿睡吧。”
钱金像是受了蛊惑似的,如小猫咪般的脑袋在夏允凡的大腿上蹭了两下,打了个呵欠,便昏沉睡去。
不一会,夏允凡确定钱金已经去折磨周爷爷去了之后,夏允凡原本温和的表情马上变得狰狞,一手撩起车帘,冲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另一辆马车低吼:“谁让你们跟来的。”
坐在外边赶车的赵素君跟冰茂又是表情各异。
赵素君撇撇嘴:“敢情这天下是你爹的,也连带着没有他的允许就不能让人走了不成?”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嘴里蹦出来是绝对不足为奇的。
冰茂睨了一旁一副欠扁表情的赵素君,抿嘴,决定,沉默代表一切。
夏允蓝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来:“皇兄,金儿呢?”
钱无忧也出来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金儿,便又回到马车里,不急于一时。
夏允凡咬咬牙,放下车帘,决定不再搭理他们,却也默由他们跟着。
如果连夜赶路,或许他们就能在第二日到达营地,但是,赶路不是人干的活,他们男子可以挺得住,但是,女儿家身体底子弱,为了考虑到她们,所以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
所以,他们又不得不的聚到了一起。
在一家客栈里,他们围着一张大圆桌坐好。
钱金→夏允凡→夏允蓝→冰茂→赵素君→叶儿→紫婵→钱无忧,如此坐了个圈。
所以,按照目前情况来看,钱金左边是哥哥钱无忧,右边是丈夫夏允凡。
但她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感,只是情绪因为睡饱之后,而变得高涨。
赵素君因为不能跟钱金坐在一起,而悲愤不已,谁现在要敢惹他,他一定会将那人扒光。O__O”…
冰茂一直都是以沉默自居,根本惹不着他。
反倒是赵素君另一旁的叶儿就餂燥个没完没了,让赵素君火大。
“小姐,赶了一天的路程,很累吧?”叶儿很尽职的做一个对自家小姐无比忠心耿耿的丫环。
紫婵轻摇头,眼神若有若无的瞥向正坐在自己身边的钱无忧。
叶儿自然捕捉到自家小姐那个眼神,心思百转,故意‘多嘴’问道:“小姐,为什么你也要去那个地方呢。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啊,谁来保护小姐你呢。”最后一句还故意提高了声调。
一直忙着给钱金布菜的钱无忧此时才看过来,紫婵不经意对上他的眼眸,羞得赶紧低下头,心跳明显加快,钱无忧却笑:“看来紫婵姑娘有一个很忠心的仆人呢。我也很赞成她的话,那么危险的地方,紫婵姑娘还是不要因一时冲动而赌上自己的命。”话罢,就夹了一块鱼肉到紫婵的碗里。
紫婵猛地抬头,钱无忧却已经转过身去继续给钱金布菜了。
紫婵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看着碗里唯一的一小块鱼肉,心里百味参杂。
这是他为自己夹的菜呢,这是他夹给自己的,亲自夹给自己的。不由得她夹起鱼肉放到嘴里,若是他刚刚没有说那些话,她一定会觉得这鱼肉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万分,但现在嘴里竟食不知味。鲜在嘴里,苦在心里。
“小姐…”叶儿看自家小姐这么颓靡,还有钱无忧刚刚那一席话,她惊觉自己弄巧成拙了。
赵素君忽然冷不防插上一句:“食不言寝不语。”
叶儿被这湿淋淋,寒冷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全身僵坐在座位上,安慰的话语早就抛离了神经系统千里外。
见自己成功的把这餂燥的丫头制服了,赵素君心头那因为不能坐在钱金旁边的怨恨马上消了大半。
竟食欲振奋,狼吞虎咽起来。
钱无忧给钱金布菜。夏允凡给钱金擦嘴。夏允蓝看的两眼冒光,恨不得自己也能尽一份力。冰茂沉默喝茶,时不时看看钱金。赵素君埋头苦吃。叶儿还在冥思苦想该怎么安慰小姐。紫婵食不知味的扒着碗里的白饭,眼神空洞。
这么一桌子奇怪的人,把掌柜和小二吓得躲在柜台里,半天不敢出来。
第一百六十章 窦娥的师姐,叶儿
留宿一夜后,众人又再次哗啦啦的出发,既然都默由他们跟着来了,也没什么好计较有的没的。
但,夏允凡声明了,能与他们坐同一辆马车的名额只有一个。
夏允蓝的可怜攻势,无效。
赵素君的不屑态度,淘汰。
冰茂的沉默寡言,无视。
夏允凡早看出紫婵对钱无忧的心思,所以,他颇有私心的否决掉他们两个了。于是,就只剩下紫婵的丫头,叶儿。
叶儿在众男‘乱七八糟’的目光注视下,忐忑不安的走向夏允凡那辆马车,可是背后那些灼热的目光似乎不把她燃烧就誓不罢休般,叶儿蓦地转身奔到紫婵的怀里,哭喊:“好可怕,小姐,呜呜,好可怕……”
看,乌鸦耶,灰过来了耶,看,又灰过去了耶,乌鸦在灰来灰去耶,看,它掉下来了耶——
待众人脑门上的黑线全部褪下之后,叶儿已经被夏允凡从紫婵的怀里揪出来,毫不手软的丢上马车了。
接着,马车四轮伴随着马蹄踏在泥地上的‘哒哒哒’声重新驱动。
因为今天没有特意一大早就被吵起来赶路,钱金是自然醒,睡得饱饱的,精力充沛。抓住夏允凡就闹个没完。
反观夏允凡,因为害怕夜晚会有不轨人士突袭,所以他睡得很浅,再加上睡在一旁的钱金睡得极不安分,刚把她放在他小腹上的手拿开,她的腿便马上缠到他腰上,一边要打起精神提防外界,一边又要忍受欲×望的煎熬伺候好这小祖宗。
现在的夏允凡已经疲惫的恐怕连站着都能睡得极香了。
“王爷,不要睡嘛。”眼看夏允凡的眼皮又要重重合上,钱金抱着他的胳膊一阵乱晃。
夏允凡闭着眼,忍无可忍的伸手指向一旁的叶儿:“金儿乖,找那个姐姐玩去。”呃,选这个叶儿,更有一个原因,因为她是女的。
女的是不会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占金儿的便宜的。
笃定没人对金儿‘毛手毛脚’,却未料及会有人半路截杀。
是的,他们很‘幸运’遇上杀手了。而且是专程来杀他们的。
看来,是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了。
这是每个人的想法。但如此有思维的想法,从不包括钱金。
夏允凡惊醒,安抚了下并无任何恐惧之色的钱金,再睨了眼惊恐万分的叶儿,无语的出去迎战了。
赵素君想要装不会武功,瑟瑟发抖的跟紫婵待在马车里。钱无忧临走前威胁性的丢下一句:“少动歪心思,留在这里保护好紫婵姑娘。”然后便出去加入战斗了。
紫婵无语的看着仍在晃动的车帘久久:钱公子,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然后望了眼缩在一旁比她还害怕似是更无能力的赵素君一眼,心里纳了闷:让这个人保护我?
外边打斗声不绝,而马车内又是与外边厮杀不一样的另一种风景。
叶儿缩在角落,看着正趴在车窗边看的津津有味的钱金,心里不禁为自己担忧,这恭王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命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了。就冲外边那些个姿色各异的众男来说。
叶儿在愚钝也看得出来,这些男子都是很喜欢恭王妃的。她也疑惑,恭王爷怎么就由着那些对恭王妃有别样心思的男子出没在她身边左右呢。
叶儿还在遐想之际时,车帘忽然被一只手拉开了,一个黑衣人探进头来,巡视车内的两位女子。
只见一个没有表情的女子尤为大胆的打量着他,而另一个则很没用的缩在角落痛哭流涕。
黑衣人想起主上嘱咐过,恭王妃很胆小,不可以伤害她,不能伤她一根汗毛的把她带回去。
很胆小……
黑衣人立马伸手将缩在角落的叶儿给扯了出来,然后抱在怀里,也不敢把她拍晕,就这么任她在自己怀里哭闹挣扎,然后就要撤退。
其余黑衣人见这个黑衣人貌似得手之后,便也默契的撤手兼撤退。
能让这些出手拼命的死士忽然停手,便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完成任务了。
众男心情沉重的来到马车前,当看到坐在马车边发傻的钱金时,顿时都松了口气。
夏允凡走过去,自然而然的将钱金拥入怀里,很享受的抱着钱金,承受着背后的眼神杀气。
“王爷……”钱金顺从的将脑袋倚在夏允凡的胸膛上。
第一百六十一章 孤立一棵竹
“嗯。”
“那个姐姐走了。”
“……”
“她丢下金儿,跟黑色衣服的哥哥走了。他们去玩了,不要金儿一起去。姐姐都高兴的哭了呢,她是哭着走的。”
“……”这是夏允凡。
“……”这是一直站在后面的众男。
“……”这是刚赶来的赵素君跟紫婵。
那窦娥的师姐叶儿啊,你果然比窦娥还冤的呐~
一群黑衣人快速穿梭在丛林中,转瞬到达一个营地里。
其余黑衣人很快迅速散去。只有那个抱着人质的黑衣人进了营地中最大的那顶帐篷里。
里面一个还未卸下铠甲的男子正埋头批阅着桌面上堆如小山的小本本。
黑衣男子将已经哭晕过去的叶儿平放到面前的地上,自己则跪在那里禀报:“主上,属下已将恭王妃带回。”
男子从一堆文本中抬起头,俊柔的脸暴露出来,男子双眼满彩奕奕的望向那黑衣人面前那平躺的人儿,就在那一瞬,原本还柔和的表情即刻凝住。
然后皱起眉头:“那是谁?”
黑衣人也傻了,看看承洛飞,再看看自己面前的这女子,再联系起承洛飞的问句和表情变化,立即惊觉,自己抓错人了。
马上弯腰匍匐,把额头抵在沙地上,惶恐莫及的:“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
承洛飞的表情这才恢复原样,温和的笑笑:“无碍,你们没有见过她,会认错人,也是会有的吧。而且我对她了解又不多……这么独特的人……我形容的那些个特征,你们只会联想到她是个普通的懦弱女子吧。”
黑衣人心里松口气,主上永远都是那么善良啊。
却不料承洛飞忽然敛去笑脸,沉了脸:“势必要在三天内将她带到我面前,这次,就暂且饶过你们,至于你,就换上卒服,领三十杖责。”
黑衣人小腿一颤,大腿一抖,两手一软,整个人完完全全的趴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谢了礼,心惊胆颤的捂着臀部走出帐篷。
深化莫测啊深化莫测,主上的心思哪能是他能随意确定的,这可不,前一刻还欣喜主上善良的要命,下一刻,主上就让他去领三十棍了,真是‘善良’到要他命了——
零岁分割线——
在众人的提心吊胆,紫婵的哭哭啼啼中,日落前,他们终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海月的营地。
话说,见面的场景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夏允尘先奔到钱金面前,刚要伸手捏捏她的小脸,就被赵素君拖走了,夏允蓝则不理会夏允尘的呼救,独占的抱着钱金,充耳未闻的样,跟赵素君有一拼的欠扁。
而仙竹看到夏允凡的那一刹,眼泪就‘哔呖啵咯’的喷涌而出。刚脑袋空白的想踏出脚步,就被拉住了,回头看,正是一脸严肃的张信,他摇摇头。仙竹这才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去看旁边的夏允恒,却发觉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因为他的视线全都凝聚在那个被众人环绕的女子身上。
仙竹心里针刺般的不舒服和痛,抬起袖子擦擦眼泪,重新换上笑颜,若无其事般的走向人群,走到钱金面前,笑的很是友好和亲切,执起钱金的双手,语气温和的问:“二皇嫂今日可安好?一路来怕是也颠簸的难受吧?要不先去歇息一会?”
待她带着微笑问完后,钱金却面无表情的‘啪’一声甩开了她的手。
全场肃静,就连还在一边打闹的赵素君跟夏允尘都静下来,一脸惊讶的望着这边。
钱金甩开仙竹的手后,转身投入了离她最近的夏允蓝的怀里,双手放在他的胸膛间,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身子也微微颤抖。
她脑海里没有忘记这个声音,没有忘记这张脸,这个用好听的声音说狠话的美丽恶毒女人。
仙竹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众人用高深莫测的眼神审视着只身一人站在原地,表情微不自然的仙竹。
夏允恒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或表情。
反倒是张信上前来打圆场。
“各位一定累了吧。都先进来坐。站着可多累啊。”
于是,众人又呼啦啦的进了大帐篷里。
大帐篷不枉这个‘大’字,十个人在里面了,也没有丝毫拥挤感。
但场面还是那么尴尬。
钱金也终于从夏允蓝的怀里出来了,可还是不敢离开夏允蓝一步,看仙竹也是用惊恐未定和小心翼翼的眼神。
搞得众男心思全不在点子上,都心里猜想着仙竹究竟对钱金做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也没由来的连带对仙竹也极不友好。
要不,请看以下事例。
众人各自落座,只是似乎却少了张椅子多了个人?
仙竹跟赵素君都还未来得及找到座位,待众人全都落座之后,就只剩下一张椅子了。
仙竹跟赵素君相互对视一眼,仙竹犹豫间,赵素君已经很给面子的扭着腰向椅子进军,然后一个漂亮转身,很没风度的落座了。
场中只剩下仙竹只身一人尴尬站在原地。
一切都像是所有人串通好的,没有人给她让座,没有人可怜她或同情她。
别怪他们气量小,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伤害了,还要他们大度的对嫌疑人做好人?那个时候,他们也就真的妄为男人了。
就连夏允恒,也不知出何原因的,居然也只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也没有出言挽救尴尬场面。
反倒还是张信亲自出来救场了,走过去半扶着仙竹到他位置坐下,然后他摸摸后脑勺讪笑:“我就不坐了,出去巡逻巡逻,看看有没人偷懒。”
罢,便掀帘而出。
仙竹僵直着身子呆坐着,眼神空洞,表情落寞。
众男你聊我我聊你,就是没有人去问她管她理她。
谢谢〃莂説怼芣起送晓奇一大红包,嘿嘿。
第一百六十二章 离儿的筹码
相安无事的这几天里,还好都没有任何开战的动静,或许有人不明白,这是来打仗呢,还是来野营呢?
而双方的核心人物都知道,对方的心思。
这场仗,除了野心之外,还有那一点点的私心。
海月这边,人们总会看到一群姿色出众的男子们整天绕着一女子转,而到‘动情’处,将能看到一场免费的现场武打。
而更让他们无语的是,这群在那女子面前无比温柔的男子们,居然还会排挤人,而且排挤的还是另一位美丽的女子。
人们所见不假。
众男的殷勤已经超过了‘献’的范围,成了‘硬塞’。
钱金一起床,就能看到床前站着的一排美男,每一个都臭着脸怀里捧着一件衣服。
钱无忧手里是亵衣,冰茂手里是亵裤,夏允蓝的是衣裳,赵素君的是…鞋子。
当每人手里都有一份钱金的贴身物时,他却两手空空,收到他们眼中的得意,他是气得牙痒痒,心一横,眼一闭,当他双手捧起钱金的鞋子时,众男呆了,还是马上反应过来,换上鄙视的眼神,最后无视之。
赵素君耸耸肩,无所谓,鞋子也是金儿的贴身物啊。
而与钱金同睡一张床的夏允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无力了。
威胁过了,警告过了,施压过了,现在正值沉默反抗期。
默默的等他们为钱金料理好后,默默的坐起身,默默的找到衣服自个动手穿上,默默的整理仪容,默默的出了帐篷,默默的来到大帐篷,默默的坐到钱金身旁,默默的拾起筷子,默默地夹菜,默默地嚼……
众人,默——
零岁分割线——
而另一边的军营里,大大的帐篷中,承洛飞坐在小小的桌子前埋头批阅。
偏偏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是有人并不想让他赶紧完成事物。
一个小兵卒一溜烟的跑了进来迅速的跪到地上:“报。”
承洛飞头也不抬一下,手上的毛笔也未因此停顿一下,却可以分散注意力的应了声:“说。”
“外面有个女子说要觐见三殿下您。”
承洛飞的笔顿了下,却仍未抬头,继续滑动笔头。淡淡的自薄唇中吐出一个字:宣。
“是。”小兵卒应了声,又马上起来跑了出去。
并没有任何一点冒失的模样。
不一会,帐帘被撩起,又放下,一女子走到承洛飞的桌前,静静的伫立着。
承洛飞将页面的最后一个字的末尾一笔勾完后,再扫了一眼,觉得满意后,才终于抬起头来。
当看到眼前人时,还是止不住的愣了下。
复又换上以往不温不热的表情:“不知什么风把你这位贵人吹来了呢。”最后,眼睛就定在了她大腹便便的隆起的身体部位。顿一顿,然后又继续笑语:“呵,难道你就不怕来这么危险的地有个什么意外?”
却见那女子将手缓缓伸到肚皮上,在承洛飞惊得差点要站起来的同时,狠狠的按了下隆起的肚子,却见那个部位只是深深的陷下去,并无其他异样。而女子也面不改色。
承洛飞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又淡笑着摇摇头:“这恭王爷可真是被你耍得团团转啊。”
女子勾唇一笑:“不,他连让我耍他的机会都不曾给过。”
承洛飞笑而不语。
女子有些忍不住的先开了口:“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冒着此险来找你所为何事?”
“你一个在恭王府无名无分的小女人,还能有什么大事?”承洛飞也并不着急,语气慵懒的可以,但他却能看出对方的不耐了,所以他更气定神闲了。
离儿被承洛飞这么一说,还有他那爱理不理的表情,让她这个主动方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又急又气,面红耳赤的,还说不出下一句话了。
过了不知多久,待她平静下来后,又恢复淡然的表情,再次伸手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筹码。”
承洛飞却噗嗤一声笑了:“我说过,你一个无名无分的青楼女子,只凭这么一个空腹,就想成为能掌控威胁到恭王的筹码?”
这次离儿的脸色只是变了变,却没有再气得不能自己,深吸口气,尽量保持面部微笑和语气温和:“如果这个不是筹码,那为何以王爷对王妃的宠爱,他还不将我赶出王府?为何还会留住我的孩儿?这些已经是足够的证据,证明,我这里的,是绝对能够成为筹码的。”
承洛飞略一沉思,忽道:“好。”
离儿微怔,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承洛飞的忽然爽快。
有些微懵,但很快她的思绪就被自己成功那一刻的憧憬给覆盖住了。
然后她便被承洛飞派人带去了另一个帐篷住下。
承洛飞刚刚想的是,答应她又如何,毕竟她的话也并无道理的,就算她有什么阴谋,也不足为患,他可以比她更快一步铲除掉她。而且,从刚才她的一系列反应和行为来看,定然又是一个被权力跟爱蒙蔽了心智的傻女人。
她为的,不过是要挽回那个男人的心而已。
这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愚昧而一时昏了头脑的,成功了,她会庆幸,失败了,她将会清醒。
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多的,他都不愿再看这些女人一眼。
而唯有她,世上最干净的人,才能让他目不转睛到想占为己有。
她应该很快就会到他身边了,到时候,他又会心甘情愿被她奴役……
第一百六十三章 论信
仗没有打,但晋寒那边却有了行动,但又不是战争上的。
而是派人送来了一封信函。
而且已经道明了是给恭王的。
当众人把疑惑的目光投给夏允凡的时候,夏允凡也是默默的,却一头雾水。众人受不了的均给他一卡车卫生球。
夏允凡默默的拆开信封,抽出信件,默默地阅读。
表情由一开始的漠然到吃惊再到皱眉,然后不悦,纠结……
瞬间表情变化丰富。
但人们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气氛顿时凝结。
就连钱金也只是乖乖缩在赵素君怀里,貌似被夏允凡传染了,也沉默沉默。
至于钱金为什么会在赵素君怀里,除了他使点小手段他还能收到这种福利?
倒是仙竹并不顾轻重的开口先问了。
“允…二皇兄,怎么了?”
气氛却更加压抑。
过了好一会,仙竹隐约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了,面红耳赤的,眼神也微微转变成幽怨,心里对夏允凡的怨恨更上一层楼。
夏允凡才终于将思绪从信上转移,说道:“是离儿的字迹。”
众人讶然,离儿?夏允凡的那个没有名分的女人?她怎么会在敌国的军营里?转而有脑子的人也会想到事情的内幕。
唯有夏允蓝的单细胞和赵素君的茫然,赵素君完全不知道离儿是哪号人物。
“说什么。”夏允尘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夏允凡再沉默一会,赵素君很欠扁的又插嘴:“这时候你又闹什么别扭啊,快说啊。”
话说,真的很欠扁呢,连钱金都有些不满的戳了下他的胸膛。
夏允凡忽的抬起头,目光直直的望向钱金,钱金登时也移不开目光,愣愣的与他对视。
夏允凡眼里满满的深情,可悲的是钱金完全不太理解那眼神的含义。
然后,夏允凡缓慢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我绝不会同意的。”
众人默。
小白夏允蓝也看得出来了,这事一定牵扯到金儿了。
而夏允凡严肃的表情也让他有点害怕了,害怕金儿会有危险,下意识的往钱金靠近,一脸‘二愣子’的表情硬是将钱金从赵素君的怀里带到了自己怀里紧紧环着,没有丝毫空隙般。让赵素君想抢回来却知道需要很大力气又怕伤到金儿,不得不止步了,只能愤恨不甘作怨夫状不断的瞪着夏允蓝。
相对于夏允蓝由不安到付诸于行动,其余美男只有默默的将担忧的目光笼罩钱金而已。
而在场的另两位一直处于‘透明’状态的女性,仙竹,和紫婵,心里则很不是滋味。
因为自己心爱的男子,关心着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傻女子。
她们看出来了,这里所有的男子都倾心于那个傻女子,无论哪个,无论他们的尴尬身份或可不可以,他们都那样热烈的展示着他们的爱意。
简直是太荒谬了。
难道这世上没有女子了吗?难道他们也都疯了和傻了吗?
她们的温柔和心意他们知道却装作无知,甚至于拒绝都没有,只是疏离淡漠再无视。
她们虽然爱的不是同一个人,但她们心里恨的却都是同一个人。
那个傻女人。
那个让她们无法得到真爱和失去真爱的女人,那个让她们所爱的人宠着爱着的女人,那个让她们恨不得她消失的干干净净骨灰都不能剩的女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次是紫婵发问了。
她的发言,显得有点突兀。
可夏允凡出于礼貌还是耐心回答了,同时也回答了某些不明人士的疑问:“离儿被敌国的人抓了去,现在被囚在他们军营里,他们还用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同时也要我用金儿去换回离儿…”
夏允凡话音落下之后,赵素君立马嗤之以鼻:“哼,离儿算什么东东,要拿金儿去换?嘿,那个离儿他们要就随便蹂躏,要杀要剐随他们去…至于那什么肚子里的…恭王爷难道怕后继无人啊?年纪轻轻怎么就那么急着要孩子呢?当然,也休想金儿帮你生娃,因为金儿要生也该是帮我生……”
“荒唐,你个不知哪来的刁民,胆敢口出狂言?”出声的不是夏允凡,也不是哪个有身份的人,而是她一说话就会显得很突兀的紫婵。
赵素君望向她,眼里隐隐跳动着一串火焰,眼看两人马上就要在这种时候开火。
钱无忧很会察言观色的出来打圆场,扯着赵素君冲紫婵礼性的赔笑:“呵呵,紫婵姑娘莫要见怪,赵兄总是这么说话不经想,若有让你听不惯的地方,你就当没有听到也罢了。”
语气的客气,无时不在透露着疏离。
紫婵只觉自己手脚冰凉,心脏刺刺痛,眼睛也开始没有焦距,脑袋也一时空白,她忽然很想笑,很想大笑:钱无忧,你怎么会这样,我对你的心意你就那么抗拒吗?就为了钱金?那是你妹妹啊,她现在这样子,她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啊,你宁对你的情敌好,也不愿对我亲近一点。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这样呢……
眼圈泛红,鼻子发酸,嘴唇紧抿,丢下一句沙哑的:“抱歉,我多管闲事了。”便匆匆走出了营帐。
仙竹看着出了去的紫婵若有所思。然后趁他们再重新讨论先前的话题时,她悄悄的退了出去,夏允恒只是冷漠的瞥了一眼她的背影,便也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话题上,虽然一直沉默,却心里也在思付着,该怎么断了那人的念头,在这个时期又该怎么保护钱金。
钱金跟夏允蓝抱在一块站在一旁,充当木头人。
两人一点都不懂,虽然都有关系到自己或自己着重的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叹气的理由
紫婵低着头走着,不料撞到了人。
“婵儿?”男子极富磁音和略微惊讶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紫婵心中一动,抬头看了那人一眼,马上投到了他怀里:“哥哥……”因为受到了心爱的人的无视,和许多人的不待见,让她多日来的委屈和卑微积压在心底,现在见到了亲属,自然忍不住的全部在此刻爆发了。
紫宥愣了愣,然后又恢复原样,五官也柔和下来,伸手轻抚紫婵的背部,轻轻的声音响起:“婵儿怎么了?是不是想爹和娘了?还是受什么委屈了?”
“……”紫婵紧紧的抱着紫宥,整张脸深深埋在紫宥的胸前,听到他的问话后,却只是猛摇头。
紫宥叹了口气:“那婵儿是怎么了?告诉哥哥。”虽然常年在外很少跟妹妹在一起,但对于这个温柔少语的妹妹,却不见生疏,反而会有点想念和对她打心底里疼爱。
不知过了多久,紫婵终于退出紫宥的怀抱,只是美丽的脸上还挂着两道清澈的泪痕。
紫宥伸出手,带着爱怜的心情轻轻拭去她脸上的两道泪痕,皱起眉头:“婵儿,你是哥哥的妹妹,无论什么事,哥哥都会帮你的,你是哥哥疼爱的妹妹啊。”
紫婵啜泣了两下,终于用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诉说道:“哥哥,我中意的人并不喜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哥哥,该怎么办。”
紫宥再次发愣,婵儿有意中人了?而且,好像是那个人却不喜欢婵儿,婵儿如此温润细心的女子都如此坦言了,那么,定是爱得深了,可是那个人却对婵儿没有任何意思。
紫宥这下有点犯难了,他对于男女的感情之事是有点迷糊的。最初他懂得感情,就徘徊在自己想念承洛飞那个时候,可是渐渐发觉,想念承洛飞的那种感觉,貌似不像爱,就在刚才看到紫婵的时候,他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跑出来了。难道,是亲情的那种依赖而已吗?是吗?
一直躲在一旁观看许久的仙竹此时终于走了出来。
自她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紫婵投入紫宥那一幕开始,她灵敏的选择了观看。原以为紫婵是投入他人的怀抱,再不会对钱无忧有感情时,听到紫婵的那一句‘哥哥’,仙竹的心又莫名的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刚刚在担心什么,她担心紫婵不再喜欢钱无忧,那么她也就失去了一个棋子了。所以,她不会允许的。
只要紫婵还爱着钱无忧,那就是她的优势了。现在她该有的没有,该没有的她却有,所以无法明目张胆去争取什么了。但是,紫婵与她却不同,她是王公大臣的女儿,她还能硬是从干枯的泥地中找出那微小的水滴。从绝望中用手段夺取那一丁点不属于自己的快乐幸福。
所以,仙竹选择了利用紫婵,但她也知道紫婵绝非一个被爱冲昏头脑的傻女子,所以她会旁敲侧击的‘怂恿’紫婵为那自以为自己能争取到的爱去实现她的想法。
“这位就是紫婵姑娘的哥哥,紫卫大人的长子,闻名天下的毒医,紫宥公子?”仙竹故意说了紫宥一系列的身份。
紫宥却并不那么友好,内心的想法都会被他毫无保留的表现到了面上,懒懒的瞥了仙竹一眼,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紫婵是个从小就接受四书五经,现已知书达理的高官千金,自然见不得自己的哥哥如此失礼。
于是面带微笑的冲仙竹赔礼道:“兄长年少轻狂就离家数年,很多礼仪都不太懂,让恒王妃见笑了。紫婵在此代兄长向恒王妃赔不是了,望恒王妃海涵大量,由着兄长这一次吧。”
仙竹面上从未有尴尬之色,依然笑得风轻云淡般,似是什么懂不会放在心上的淡然:“无碍,虽说紫宥公子未有受过经书洗礼,如此这般,倒也是性情中人了。对于如此真实的人,我又岂会在意,若真是那样,倒显得我堂堂一个王妃却胸襟狭窄呢。”
紫婵会心的笑了。
紫宥却哼了一声,眼睛若有深意的从仙竹的脸上毫无痕迹的瞟过,然后绕过紫婵和仙竹,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径直往大帐篷走去。
紫婵有些责怪的瞪了紫宥的背影一眼,复又重新挂上笑颜看着仙竹。
“恒王妃真是位不拘小节的清风女子啊,紫婵倒也不是暗示恒王妃不懂规矩,而是紫婵的由心底里觉得,恒王妃真的是个如清风般随意让人舒适的女子。”
仙竹笑了:“舒适?”
“是啊,如风随意,又似是微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舒适,没有任何一点大人物让小人物压抑的感觉。”紫婵赶紧点头搭上话。
仙竹笑容逐渐扩大:“我一个小王妃又算什么大人物呢?倒是你,紫婵姑娘有爹爹疼,娘亲爱,还有一个有为的哥哥护着,倒是让我这个空挂着王妃头衔的孤女子很是心羡呢。”一番话,又倒回来对自己有略微的贬义,说话间无时不在透露着叹羡的语气和句意。但也清楚的点明了某一重要方面。
“恒王妃你怎会是一个孤女子呢?你还有恒王爷啊。你还有夫君的啊。可是我,今日我不妨对你说,其实,我真的很想快点和自己的意中人结亲的。”说到此句,声音渐渐低了,脸也羞红了,头颅也快垂到胳肢窝下了。
“…看紫婵姑娘如此模样,想必是有了意中人吧?”故意装作不知道,慢慢套她。
紫婵点点头:“嗯…但是,他似乎对我并没有任何心思,他好像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若是其他女子,或许我会心服一些,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走上畸道,受人唾弃,最终后悔。我很怕看到那样的他,毕竟,现在的他,如此风光无限又是人中龙凤的他才是我最迷恋的。”
“能让紫婵姑娘如此名言夸赞的男子定是人中龙凤我自然不疑有他。”仙竹依然是那么风轻云淡的描述着自己说的话。
让紫婵有点想将心中的不快一下子全倒出来的冲动。
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那么做,因为她还未有完全信任仙竹,不是什么女子闺中密语不好说,而是她怕因此说了出来会真的牵扯到钱无忧,到时还未将他挽回来,他就已经身败名裂了。她不能。
仙竹见紫婵没有再说话,便也知道再无下文了。
“这个时候,恐怕他们已经谈完罢。我们也该回去吧。”但转身间却几不可微的叹了口气,伴随着空气流入紫婵的耳中。
这一声轻叹,也只是前奏而已。
仙竹怀着别样心思,迈着莲步向大帐篷走去,头也不回的。
紫婵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仙竹离去的方向,脑袋却一片空白。
忽然,她也好想像仙竹那样叹气,可是,她无法,也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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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无 题
对于紫宥的忽然到来,确实让每一个人的脑袋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其中也有人很快反应过来。
夏允恒还未叫出口,钱金已经比任何人都迅速的奔到了紫宥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蹭蹭,乐呵呵的叫着:“大哥哥…”
众男的脸很不约而同的黑了。
钱金又多了个‘哥哥’,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又多了个‘情敌’。
紫宥也很自然的反手揽着钱金的小腰,无视着众男各异的目光,还腻呼呼的也叫了声‘金儿’。
最震惊的莫过于是夏允恒了。
因为曾经他很清楚,紫宥是个断袖。而且他所爱的人还是承洛飞。现在的情形却让他不爽大过于不解。
这个紫宥又在搞什么鬼?
夏允凡率先出了声:“你是?”眼睛还死死的盯着紫宥环在钱金腰间的手,似乎在无声叫喊着,快松手,快松手。
紫宥似乎没有任何察觉般,继续拥着钱金,还非常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才慢吞吞的回答:“紫婵正是在下的舍妹。”
然后懒懒的巡视周围的男子一遍,眼神都匆匆的滑过了夏允恒,似乎不认识或这个人只是个摆设般,最后眼神停顿在钱无忧身上,嘴角终于略微勾起:“你就是金儿的长兄吧?”
那声声的‘金儿’让众男听得神经线紧绷。
钱无忧面不改色的礼性颔了颔首。
见紫宥居然无视自己,夏允凡便有点怒火中烧,他抱着自己的爱妻也就算了,居然还无视他这个正夫,这个紫宥简直比其他小爷还要猖狂。
不知不觉间,夏允凡都貌似接受了众男对钱金的爱意了。
其实他也能领悟那些男子们的心情的,爱着却又得不到的无可奈何。所以他在这里显得宽容些了。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钱金拽着紫宥的衣服:“大哥哥,去哪?”
紫宥重新把眼光放到钱金脸上,将手从她脑袋上滑下,移到她;脸上,轻柔的摩挲着:“我哪也不去,就陪在金儿的身边。”
众男黑了脸。
这个一登场就如此大胆直白了。
他们也知道那其中滋味,虽然有点不爽这个金儿在外边‘悄悄’收了的‘小爷’。可他们却也没什么能反对的机会,毕竟他们有些人是根本没有机会能陪在金儿身边的,所以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的保持沉默。
但赵素君此猥琐男可就没他们脸皮那么薄,而夏允蓝此小白男也自然没他们脑子那么会转。
两人齐齐进攻。
夏允蓝使用耍赖技术,硬是挤进紫宥的怀抱里,想跟钱金挤在一块。
赵素君使用无赖技术,硬是拽着钱金的衣服,还边哇哇大叫:“娘子啊,奴家随你风风雨雨几千里来,你可不要丢下奴家啊。”
那仿佛要吃人的神情,那幼稚的动作,那恶狠狠的语调,那凄惨的台词,让众男不寒而栗。
看起来似乎很好排挤的赵素君,其实他发起功来,似乎他们也拿他无可奈何呢。
钱金也想挣出来,却被紫宥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挣扎未遂,钱金疑惑的抬头望向紫宥,却见紫宥眼含笑意的说:“金儿的腰怎么越来越细了?是不是最近过得不好了呢?”
赵素君始终不肯放开紧拽着钱金的衣服的手,却也腰肢一扭,飘了个白眼给紫宥:“哼,我说,这位毒医啊,你给人下药治病开方子啥的,难道也没给自己看过么?你是不是有什么眼疾啊啥的,我老觉得你眼睛不好使还嘴巴漏风呢,还有你这手啊,是不是摸什么都细细的呢?是不是有‘睁眼说瞎话’这毛病啊?”
众男听了之后,挠头的挠头,摸鼻子的摸鼻子,东张西望的东张西望,看脚尖的看脚尖,就是没人再去看赵素君的下场。
那就是,赵素君即使抓的有多紧,但是人的神经系统无意识了,那人体也就罢工了,所以,赵素君很英勇的牺牲在了紫宥的迷魂散的灌溉下。
软绵绵的‘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夏允蓝浑身打了个寒颤,对上紫宥似笑非笑的眼神,马上缩回手,缩着脖子乖乖的挪到了众男队伍中,装路人。
他心里却是那么想:我不是胆小,我只是很聪明的选择留命跟金儿过一辈子。
紫宥像个胜利的王者一样,自信的拥着钱金,转身就要往帐篷外走。在夏允凡的阻拦声中却与正掠起帐帘欲进来的仙竹撞了个正面,后面还有刚小步追上来的紫婵。
登时气氛僵了。
紫婵望着紫宥揽着钱金的情景,一时反应不过来,一句‘哥哥’卡在喉咙里。
仙竹的表情也僵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住了。
但紫宥却似乎不满这种怪异的气氛,他跟钱金在一起就那么怪异吗?为什么那些男的跟她在一起就是理所当然?难道他跟她不可以吗?他难得的爱上一个女子,扭正自己的心思,他才不会轻易放手,就算她多特殊,即时可能会和很多人分享她的欢笑和她的爱,他也不会介意,只要有他一份就好了。
从刚才她看见他的反应来看,他就知道,他在她心里还是占有一定的位置的。即使很小,他也觉得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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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脱衣裸足与丰衣足食
与仙竹撞面时,钱金下意识的把身子往紫宥怀里更靠近了些。
紫宥也若有深意的看了仙竹一眼,然后就听到紫婵幽怨的声音响起。
“哥哥,念你多年不阅诗书的份上,但你现在还是顾及点礼仪,放开恭王妃吧,不然,若传出去,就是你搭上十颗脑袋也不够斩。”那眼神,简直媲美午夜女鬼。那表情,简直媲美闺中怨妇。
紫宥自然明白自己妹妹的埋怨来此何处,但却并不能影响他。
紫宥轻笑一声:“恭王爷都没意见,外人又能如何?”
紫婵的眼睛立即穿过人群,直射夏允凡。
让夏允凡不期而然的打了个寒颤。他…其实有阻拦的啊。但是,为了…想着,还顺便看了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赵素君一眼,还是抿了抿唇,不再出声。就是用权势压,用武力对抗,说不定到时嘴没开,手没动,就被人一包粉末放倒了。还是不要那么窝囊的好。
于是,在种种原因中,紫宥光明正大的揽着钱金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营帐。
仙竹一边往里边走一边冷言讽语:“毒医果然是毒医,真实而毫不做作。”眼神竟还若有若无的掠过了夏允恒的脸上。
夏允尘立即换上玩世不恭的笑看着仙竹:“皇嫂这话是意在我们这群凡夫俗子装假仙?”
仙竹不置可否的微笑,不作任何回应。
营帐里一时寂若无人。
而外边那光明正大‘调情’的一对璧人,可就无法‘低调’。
紫宥揽着钱金走在营地里,对周围投来的那些异样的目光一律无视。似是一点不在乎,但事实就是他真的一丁点也不在乎。
走出营地,直往前方不远处的小河走着。
紫宥是没有目的地的,他只是想好好跟钱金独处一下而已。
来到小河边,紫宥便放开了手,钱金得到松懈,立即屁颠颠的跑向河边,蹲在岸边,玩水。
紫宥心情大悦的走近她,半弯腰摸摸她的头:“金儿开心吗?”
钱金停下动作,仰起脑袋望着紫宥,半眯眼:“开心。”
紫宥笑。
钱金往下接:“金儿捉鱼,很开心。”
笑,僵住。手,顿住。身形,晃动一下。
钱金不再理会紫宥,甚至已经坐在地上,开始脱鞋子。
紫宥这才反应过来:“金儿要下水?”
“不下水怎么捉鱼?”这点常识她还是懂的。
“可以在岸边捞啊。”这也是常识啊。
钱金斜睨着紫宥:“人家还要玩水。”
紫宥被钱金这个表情吓了一跳,忙捧起她的脸:“谁教你的?”
钱金这才恢复正常表情,疑惑:“什么?”
仿佛刚刚钱金那个表情只是个他神经错乱眼花缭乱的幻象而已,紫宥这才放下心来,收回手:“没什么。”然后用眼睛大约的测量了下河水的高度,似乎只有一个七岁儿童那样高而已,可还是不放心的劝道:“金儿不要捉鱼了,不如,我带金儿去城里吃一顿?”
钱金摇头:“大哥哥,你这就不懂了,我捉鱼就像哥哥说的那样,自己丰衣足食的是好人。金儿不喜欢坏蛋,金儿要做好人。”
紫宥握拳,看来以后还是尽量少让金儿跟钱无忧呆一块了。
面上却挂着和善的微笑:“嗯,金儿要做好孩子。但是,好孩子也不会亲自去捉鱼的,所以,我帮金儿捉鱼吧。是我心甘情愿为金儿捉的,所以捉到的鱼的一半功劳还都是多亏金儿的呢。”偏离轨道的逻辑。
钱金坐在地上,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下,其实也没想到什么,就点头:“好。”
是了,这下不用她亲自下水了,但是,紫宥可就自讨苦吃了。
对于捉鱼和下水,紫宥可以宣誓,他从来没做过。
所以,还是先茫然的站在岸边看着河水好一会,才在钱金不耐烦的催促中回过神,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包药粉就要往河里撒,钱金却出声制止:“大哥哥,你干嘛呢?你不是要下水捉鱼的么?那样的鱼才算是自己丰衣足食的啊。”
这就是钱金的假聪明。
丰衣足食,丰衣足食,衣足衣足,又衣又足…他这次都要脱衣裸足下水捞鱼了。
无奈,在钱金的‘监控’下,紫宥乖乖的脱掉外衣和靴子。在钱金不大满意的嘟嚷声中,进而又脱下一件里衣和裤子…原本以为这样她能够满意了,却不想,他又欲哭无泪的在钱金的泪眼汪汪中,被迫的脱光了上半身。
但是,身上仅剩的一条里裤他是打死也不会脱的,万般对钱金解释‘穿着裤子也能下水’此道理,钱金总算暂时抛弃了她的‘光溜溜下水’论,‘慈悲’的放了紫宥一马。
紫宥先是四处张望了下,然后摆着一张苦瓜脸下了水。
半弯着身子,双手放在水里,开始了他的‘摸鱼’工作。
钱金则蹲在岸边,一时指着这里哇哇大叫,让紫宥赶紧过来,一时指着那里激动呼喊,让紫宥快点跑过去,若是紫宥动作慢点,钱金还会很善意的给他加把劲,给他一脚冲力。
还好紫宥是练武之人,扎马步是基本功夫,所以能在水里也稳住身子,但是对于钱金的要鱼不要他,心里还是很憋屈的。
他为什么要带她出来?就是要带出来也不该带来河边,归根究底还是钱无忧,为什么要教她什么有的没的丰衣足食的破理论?要穿要吃不是一锭银子就搞定么?哼,这个钱无忧,饱读那么多年四书五经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假君子。难道他对金儿的那点心思他紫宥会不知道么?
呵。好啊,你也想得到金儿是吧?那本毒医就让你步步受挫。
报这‘丰衣足食’一仇。给你这个大奸商个教训。
即使心思如此,内心满满的不悦,却还是乖乖的给钱金捉了两条大鱼。
而那些小鱼则被钱金嫌弃,一条条‘放生’了,那时她还嘴里嘟嚷着“没肉,没肉。”
气得紫宥都想要跳河,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