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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中校请离婚全文阅读

作者:云端之上     腹黑中校请离婚txt下载     腹黑中校请离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44 他的坚持

    “啧啧,这人都没影儿了,还瞧着呢。”赵子悦出声调侃着,面上是促狭的笑容。

    赵子衿倒是一脸的平静,哪有半分难为情的样儿,唇角勾着淡淡的温柔,收回视线,在赵子悦对面坐下。

    “我找你联系的事儿怎么样了?”赵子衿问着对面的人。

    “嗯,已经联系好了,这是她的私人电话,明儿你带悠悠过去,去了给她打电话就成。”说着,赵子悦递上一张名片。

    赵子衿接过,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柳金·格林,美国最权威的妇科教授,拥有高人的学历和丰富的临床经验。

    此时,赵晨光已经接完电话,重新走过来落座,看着两个小辈,轻声说道:“你们奶奶打来的电话,说是过几日要来。”

    “奶奶?”赵子衿喃喃重复了一声,旋即问道:“爷爷也会来?”其实心里已经肯定了几分,奶奶会来,爷爷自是一起陪同的,只是,他们才走了不过一周多,此时来,难道是……

    似乎是瞧出了自己儿子在想些什么,赵晨光徐徐开口,看着爱子说道:“没错儿,就是你想的那般,你跟悠悠不能这么拖着了。”

    闻言,赵子衿无奈笑了笑,他何尝想拖着,可悠悠那儿老不松口,他又不敢贸然……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才慢慢缓和,她对他也不再那般排斥和冷淡了,他怕万一……

    募得,那边的赵子悦嗤笑出声,看着堂弟一副如此悲催的样儿,出声戏虐道:“叔叔,您怕是要操大心了,瞧他这幅样儿想来是根本就还没搞定!”

    赵子衿骤然眉头蹙起,眼锋一扫,瞪了一旁幸灾乐祸的堂姐一眼,心里也很是无奈。

    赵晨光自然也多少明了儿子心里的难受,可是这事儿还真是不能操之过急,悠悠那丫头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年纪不大,固执起来却是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她跟子衿的那些事儿,一路走来,令他们这些长辈都瞧着揪心和叹息,此时,定然也是不能多搀和的,想着昨儿个在电话里吴成国很坦白的言明他们老    吴家的任何人都不会给她施加任何压力,希望他们赵家也是如此,孩子的问题要他们自个儿解决。这样一番话出口,摆明了堵死了他们长辈的这条路子,唯今之际,自然是要儿子多下些功夫了。

    晚饭前,尚雅方才回来,赵子悦也留下了一起用餐,席间,尚雅对吴悠仍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好在,赵子悦和赵晨光极力的调动着气氛,至少,一顿饭不是用的那样尴尬。

    而吴悠在最初的一些日子礼貌相待得到冷淡的没有回应之后,便也不再刻意勉强自己去做什么,纵然是晚辈,可是该尽的礼数她已然全做到,自小生长的这么些年里,就是爷爷他们都不曾这么冷待过她。

    赵子衿看着她沉默的小口小口的拨着碗里的米饭,自然是明了她在母亲面前的耐性是越来越少,但他知道自小良好的教养她不会做台出格的事儿,但她的脾性也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指不定哪一日就会……要是被老吴家的人知道母亲对她的态度……一想到这些,赵子衿心里便是越发的无奈,也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

    用过晚餐,赵子悦告辞离开,吴悠上了二楼的卧室。

    而赵子衿一直在客厅等着母亲沐浴完,赵晨光倒是一直平静的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对于儿子的打算,他心里多少能猜到了几分。

    “妈。”赵子衿出声唤着已经穿上居家服踱到客厅中的身形。褪去了正规的着装和妆容,尚雅身上的凌厉也减退了些许,只是那高贵的气度仍是不容忽视。

    “嗯?”尚雅低低应了一声,踱到沙发前,在赵晨光的身边坐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啜了口白开水。

    “妈,有件事儿我必须要跟您说明白。”赵子衿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等对方开口,接着说道:“我,不会再放开悠悠,这一生,除了她,我谁都不要。”低缓的声音里却是不容忽视的坚持。

    尚雅微微一怔,眉心轻轻皱起,几分不悦,倒也没说出太过犀利的话语,只是兀自沉默着,静静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的眼神很坚定,表情很坚决,自小,在他外婆家长大,他从来没有令他们夫妻两个费太多心底,功课优秀,各项都出类拔萃,即使有过叛逆和轻狂,但至少他自己都能解决,包括当年他和方以柔的事儿。

    后来,她也想明白过来,如果没有他们夫妻的强加阻拦,儿子怕是早已和方以柔分了手,反而是因着他们横加干涉,才更激起了他的叛逆之心。

    从小的教养和生长环境,令他不羁却不嚣张,自傲却不莽撞,对家里为他决定的事儿大多数时候都是听任的,只除了两件事——从军和娶吴悠。

    太长时间的沉默,令赵子衿的眉头也微微皱起,但是眼神却仍是坚定不移的,母亲爱他,这一点,他从来不曾质疑过,所以绝大多数,只要不是太过分,她的选择他从来都是听之任之,这也是孝顺的一种体现,可他,有自己的底线,这一点,也从来不曾妥协过。

    此时,赵晨光轻咳了声,悄悄的握了握妻子的手,是提醒,亦是几分暗示。

    尚雅深吸了口气儿,看一眼丈夫,而后视线又回到沙发对面的人身上,缓缓说道:“子衿,经历了那么多,你们不合适,难道这一点,还需要我来说明么?”要不然,怎会分居一年,终还是离了婚。

    “你还记得当初你决定要娶她的时候,我也是不同意,可是你始终坚持你自己的选择,结果呢?”尚雅接着说道,声音不大,却字字犀利。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番番的痛苦,她做母亲的又怎会不心疼。

    “妈,过去的事儿我不想再提,可也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么多,我才更加的确定自己不能再让她离开。无关乎家族的面子和荣誉,无关乎外界的看法,仅仅只是,我,非她不可,不是她有多么多么的好,仅仅只是别人替代不了。”是的,她没有多么温柔,没有多么体贴,甚至也没有多么多么爱他,可就是不能再任她离开,一次是妥协,两次是无奈,便再没有第三次了。

    这边客厅的气氛陡然陷入一片凝滞,是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楼梯转角本要下楼的身形呆怔许久,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悄无声息。

    “子衿,你先回屋吧,你的心思我们都明白了。”良久的沉默后,赵晨光先打破僵硬,出声说道。

    “嗯,爸,妈,我有点事儿,要先出去一趟。”说完,赵子衿拎起桌上的车钥匙步出了别墅。

    看着儿子的身形消失,片刻后,赵晨光伸出手臂揽了揽妻子的肩膀,半圈在怀里,轻声说道:“雅儿,子衿他早已长大,何况,自小,他也不是任家庭摆布的孩子,你那么爱他,难道连这一点都不了解么?”妻子太过强势,对一切都掌控惯了,想来,子衿的两次叛逆选择是她一生中鲜少有过的受挫经历,可终究是血脉相连的母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剑拔弩张。

    “晨光,我就不明白了,为何非要巴着悠悠那丫头,子衿爱她爱到入骨,可是她未必……我们子衿为她做了那么多……”尚雅无奈的叹道,语气里是几分担忧和伤心。

    赵晨光舒了口气儿,这就是妻子心里的结,她从来没有针对悠悠,甚至于在这些年里,悠悠是极少能得到一向骄傲眼高于顶的妻子喜爱疼爱的女子。

    感受着丈夫身上传来的暖暖温度,尚雅一直坐的笔直而端庄的身子此时也稍稍放松了些,缓缓靠向丈夫的怀中,喃喃道着:“很早的时候,我就希望悠悠那丫头能成为我的儿媳妇儿,这一点我从来没有瞒过你,可是后来……我知道感情的事儿终归不能强求,也便没了那份心思,谁知道她回国了,两家的老爷子还安排了两人的相亲,偏偏子衿又对她倾了心……我心里终归是有些别扭的,看着子衿那么骄傲的孩子,总是为了她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迁就,宠的那丫头跟什么似的,若是能这样一直过下去,我也就安心了,可偏偏那丫头的心里总有些放不下的东西,我总觉得委屈了子衿。”说着说着,尚雅的声音里竟然带了几分低低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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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释然

    赵晨光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似是为了缓和下她的难过情绪,故意调侃的说道:“疼媳妇儿不好么?这可是我们老赵家的光荣传统,嗯?”

    闻言,尚雅白了他一眼,但好在心情还是得到放松,眼里的泪也终是没有落下。

    “好了,你别再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雅儿,我们也年轻过,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诚如子衿说的那般,不是那个人有多么多么的好,只是因为,替代不了啊!”赵子衿拥着妻子,如是说道。

    “你不是说过么?我们子衿那么优秀,又怎么会打动不了悠悠呢?那丫头又不是铁石心肠,她只是伤心了,一年不行就两年,慢慢来,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客厅里的电视早已关掉,此刻只有相拥的一双半百身形喁喁低语,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脸上传来泪水湿过的凉意,吴悠才恍然回神,悄悄的回了卧室,不去惊动那抹最动人的温情。

    赵子衿回来的时候,尚雅已经靠在赵晨光的怀里浅浅睡着,看着那张在丈夫怀中完全褪去了凌厉,只剩安然温柔的面庞,赵子衿暗暗叹息一声,果然,只有父亲,才能令母亲这般。

    赵晨光悄悄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眼里,是鼓励,是安慰,示意他放心,这一刻,是两个懂爱的男人的无声交流,是两个百般柔情只为伊人的知己,更是血脉相连无需多言便能彼此明了的父子。

    走上二楼,看着卧室上方的玻璃窗上透出的光晕,知道她还未睡,赵子衿沉吟片刻,走到门前,轻敲了两下。

    吴悠开门,看着立在门口的身形低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声音有着几分不寻常的暗哑,赵子衿一怔,旋即眼神仔细的打量着她,果然,她的眼圈有几分微红的痕迹。

    她哭了?这个念头一起,心里顿时揪了一下,眉头也皱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妈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话,可是方才父亲明明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啊。

    “怎么了?”赵子衿看着她,语气里全是关心和担忧。

    “没事儿。”吴悠低低道了一声,似是不想再讨论这事儿,便故意转移了话题接着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儿?”

    赵子衿却没被她糊弄过去,固执的坚持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为什么哭?”

    “我没哭。”吴悠下意识的辩驳道。

    赵子衿是绝对不信的,就那么定定的瞧着她,试图找出些什么端倪。

    吴悠见他立在门口,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心里本就有些睹,索性不再理会他,转了身,往屋里走去。

    赵子衿又怎会离开,心里终是不放心的,脚步一跨,便也进了屋。

    看见她站在落地窗边,盯着外面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步迈到她的身后,将她身子转过来,视线凝视着她缓声问道:“悠悠,到底怎么了?能告儿我么?”他的语气很温柔,眼神很专注,表情却是坚持和担忧的。

    “不能。”吴悠闷声道着,其实是有几分难为情的,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知道心底那满满袭来的愧疚要怎么去发泄。

    “悠悠。”赵子衿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耐着性子瞧着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问出来,不能就这么放任她再将心事埋在心底里一个人闷着。

    “你烦不烦,我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吴悠抬眸瞪着他。

    “嗯,那你告儿我,我就不烦你了,好不好?”赵子衿继续柔声道着。

    看着他那样儿,吴悠哪里还能绷住脸,眼圈骤然红了几分,冲着面前的人怒斥道:“赵子衿,你丫就是一大混蛋!”说完,声音陡然哽咽。

    赵子衿着实有些慌了,一叠声的哄着:“嗯,我混蛋,我不好。”

    “你凭什么要去米兰找我?凭什么车祸时护住我?凭什么把我留在这儿?凭什么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你对我好的不得了?凭什么要我有负疚感?凭什么?凭什么?我讨厌你,赵子衿,好讨厌,好讨厌你!”吴悠边抽泣着边一拳一拳砸在面前圈着自己的人的胸膛上。力道不大,但是还是砸疼了赵子衿的心,不为别的,只为她的眼泪和控诉。

    她在怨他么?怨他强行将她留在身边……

    吴悠发泄完了,才看到面前人骤然苍白和忧伤的面庞,想到方才说的话,顿时有几分着恼自己的口无遮拦,定是伤到了他,但怎能拉的下面子说些抱歉的话,那不是她吴悠的风格嘛!

    “对不起,悠悠。”许久过后,赵子衿喃喃的道了声,语气里仍带着几分忧伤,不待对方开口,旋即接着说道:“但是,我,还是不能放手!”这一次,是满满的不容退缩的坚持,要怨就怨吧,即使是恨了他,他也不能再放手,那样的痛,那样的后悔,再也不能承受了。

    “多长时间?”吴悠看着他突兀的问了一句。

    “嗯?”赵子衿怔住,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多长时间才可以放手?”吴悠看着面前人黯淡无光的眸色,心里终是不忍,接着说道:“一辈子么?”

    赵子衿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窒息的几乎就要停止呼吸,可是听闻她最后一句,看着她眸里清亮的神采,几乎有些不敢置信,这……难道她……

    “不回答就算了,反正对你也没什么……唔……”那声赌气的“期待”二字还未出口,便被面前骤然俯低身子的人堵住了未来得及出口的话。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后赵子衿看着她,深情而专注,一字一句道的极其缓慢而坚定:“不能,这辈子不能放手,下辈子仍然不会放手!”

    夜色,月如钩,落地窗映出的剪影里,一双身形凝目对望,用尽了所有的柔情,那么和谐,那么美。

    “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儿?”许久过后,吴悠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闻言,赵子衿方才想起自己来找她的初衷,探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一盒药递给她。

    “这是什么?”吴悠疑惑的接过,问道。

    “这一个多月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你的物理治疗肯定是耽误了,前几日我请堂姐联系了一位很权威的妇科医师,明儿我们去请她看看。这个月,肚子还有没有痛?”赵子衿柔声道着。

    吴悠心里一暖,惊讶于他的体贴,最近,心思都在他的术后恢复上,这些连她自己都忽略了,想起前些日子丹妮拉给她打电话询问为什么迟迟没有去治疗,她只能抱歉的告诉她在外地出差,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回去。

    “那这是什么?”吴悠晃着手中精致的药盒问道。

    “方才我同那位医师联系了下,确定了去看诊的时间,她叮嘱因为要做些检查,所以不能在生理期,我记着你好像是快到日子了吧,所以……这药是推迟日期的。”饶是再佯装淡定,可是赵子衿这么一大男人,还是一曾经自傲不羁的太子爷,还是面上露出了几许不自然。

    吴悠想着他特意出去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儿,说不感动是假的。

    身子缓缓倾近他,双臂环住他的腰身,脸颊埋在他的肩膀里,低低喃喃的说道:“赵子衿,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谢谢你的宠爱和妥协,谢谢你的纵容和坚持。谢谢你,一直都在,从未走远!

    ……

    坐在回程的车上,吴悠不经意的瞟一眼坐在驾驶座上眼神专注的观察着路况的赵子衿,很清楚的能瞧见他唇角毫不掩饰的上扬的弧度。

    不用猜测,定是因为方才在医院里那位身为美国妇科权威的柳金女医师的话。

    一大早的按着约定好的时间到了医院,见了那位权威医师,然后又是一系列的全套检查,好一通忙活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各项指标慢慢恢复中,若是多加注意,不会再有坏倾向发展的可能,当然,她的话语很是隐晦,这一切的前提是在她现有身体情况的基础上,不可能以一个完全健康人的标准来评判。

    但即便是这样,赵子衿的眸里还是满满的欢喜和放心,一直悬着担忧的心终于是落下了。

    而吴悠却没有这么乐观和知足,在赵子衿去取化验结果的时候,她还是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柳金医师,请你诚实的告诉我,我的怀孕几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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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情,交融

    而吴悠却没有这么乐观和知足,在赵子衿去取化验结果的时候,她还是问出了心里的担忧。

    ——柳金医师,请你诚实的告诉我,我的怀孕几率是多少?

    ——不到百分之五十。吴小姐,您的子宫曾经受过创伤,过量的出血,手术的不当,最后的结果是一侧输卵管停止工作,所以您的怀孕几率比常人来讲已经少了一半,而后来的非自然再次流产,已经……所以,您唯有放宽心态,耐心等待,只是几率小,并不是没有,我的话,您明白么?

    “想什么呢?”红灯的间隙,赵子衿看着身边一直发呆,沉默了好长时间的身形如是问道。

    “没有。”吴悠缓缓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将方才的思绪告诉他,明知他不会放手,只是徒惹他担忧罢了。

    知道她不想说,赵子衿便也不再问,因为要抽血化验,一早晨她都没吃任何东西,只是在检查完后,喝了几口苏打水,体贴的将车里的暖风温度调的高了些,看一眼已经变为绿色的交通灯,脚下油门一踩,车速极快的划出。

    尚雅和赵晨光在出门前已经嘱咐自中国找来的家政保姆熬好燕窝银耳粥等一系列补品和早点。

    是以,两人在一回到别墅的时候,满屋的香气便勾起人的食欲。

    可是很多食物是闻着香,吃着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补品,本来就很腻,吴悠只是用了小半碗燕窝银耳粥,就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心里很是郁闷的想着,她只不过是去做了次检查,又不是小产,至于这么个补法儿么,不窜鼻血才怪呢。

    看着赵子衿一口一口一口的用着餐,想着他那个……恩,因大补而窜鼻血的样儿,吴悠强忍着笑意才不至于笑出声来。

    赵子衿用餐间隙,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有些异样的表情,遂皱了皱眉头,问了句:“不舒服?”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担忧。

    “嗯,没有,就是没什么胃口,我先去洗个澡,你慢慢用着吧。”说完,便放下手中的餐具,上了楼。

    赵子衿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用餐,仓促的吃了几口,便也上了二楼去等着。

    吴悠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立在窗边打电话,说的依旧是他听不太懂的语言,从发音和单个的音节,她依稀能够猜测的出大概是德语,因为米兰的分公司里就有德国籍的员工,聚餐的时候,她听她会不经意的冒出一句。

    很生硬的发音,如同那个以严谨著称的国家,这也是她当初放弃修习德语的原因。

    不过不得不承认,赵子衿的声调略略低沉,偶尔一声上扬的尾音,划过好听的音节,在她听来,的确要比那些德国佬们发音好听。

    挂了电话,赵子衿回过身来,看着兀自在一旁吹着头发的身形,几步走过去,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一下一下撩拨着她的头发。

    有人代劳,吴悠自然乐得轻松,便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吹得半干的时候,赵子衿便收了吹风机。

    “这算怎么回事儿?半途而废么?”吴悠抬眸看他一眼,故意打趣着说道。

    “头发不能全吹干,伤头皮,说了多少次了,总是记不住。”赵子衿笑道。

    “切,这些没谱儿的事儿你也真信!”她还记得杂志上说头发吹得半干容易头疼呢,谁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啊。

    吴悠穿着淡粉色的居家服,衬得皮肤更是白皙,沐浴后的面庞不施脂粉,如清水出芙蓉般清雅动人,偏偏那双透着灵气的美眸还一眨一眨的,引人遐思。

    “悠悠,不要这么看着我。”赵子衿眸色一暗,哑声说着。

    两人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看着他眸里流转的光芒,吴悠骤然明白几分,面上也染了几分尴尬之色,遂赶紧转了话题问道:“刚才谁来的电话?你说的是德语?”

    闻言,赵子衿点了点头:“嗯,德国的合作商,那才是一帮教条的老顽固。”最后,还带了几分调侃的语调。

    “嗯啊,德国人的严谨和死板是出了名儿的,这就是我讨厌德语的原因,哪像法语和意大利语说起来朗朗上口。”吴悠点首应着。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肩膀以下,半干的发丝微微有些蓬松和凌乱,原本的齐刘海也早已经长长,斜斜分在了两侧,半露出光洁的额头,衬得她的脸庞更是小巧而精致。

    只不过纯黑的色泽令她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苍白,想着先前在医院里的那些检查,赵子衿的心里便一阵阵纠的难受。

    “悠悠,抽个空儿头发去上上色吧,好么?”赵子衿出声提议着。

    “为什么?”吴悠疑惑扬眸。

    “我喜欢,这个理由成不成?”赵子衿唇角勾了几分肆意的笑,他至今仍清晰的记得婚后每每沐浴后她一头栗棕色波浪大卷发松松的垂在肩上,神采飞扬,灵透动人,而他显然是没打算告诉她这些真实的原因。

    “好。”这一次,吴悠没有任何犹豫和疑问的点头应着。

    “少爷,牛奶已经热好了。”门口传来两下轻轻的敲门声,而后是保姆的声音。

    赵子衿起身走过去,片刻后,手里便拿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

    “赵子衿,你不要告儿我这是准备给我喝的啊?”吴悠抢先警告道。

    唇角勾着温柔的笑容,重新坐回她身边,将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凑到她面前,柔声哄着:“悠悠,一大早晨了,你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杯牛奶一定得喝了,嗯?”

    “我没胃口,真的。”吴悠辩解着,那碗燕窝粥太腻味儿了,现下还隐隐的在胃里翻搅着呢。

    “要我喂你?嗯?”赵子衿坏坏的笑了笑,调侃道。

    “不要。”

    “那你自个儿喝?”

    “不要!”

    “只能二选一。”

    “不要。”

    于是,一场因为牛奶而起的拉锯战足足争执了好长时间,最后,以吴小悠童鞋完胜。

    不过,她看着赵某人一脸关心的失落的表情,心还是有些软了,遂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感,妥协的喝了小半杯。

    “你先出去吧,我要小睡一会儿。”吴悠冲着身边人说完,而后便顺势将身体陷进了柔软的床褥中,一番折腾人的检查,说不累是假的。

    而赵子衿将剩下的半杯牛奶放在了床头柜上,身子也一歪,便躺在了她身侧,伸出一只手臂将她半圈在了怀里,另一手则是缓慢而轻柔的探上她小腹的位置,徐徐问道:“还疼么?”

    吴悠身形一僵,旋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轻声回道:“好多了。”说不疼是假的,每一次的检查,那些冰冷的器械探入体内,总是提醒着她那些大概一生都永远无法忘却的切肤之痛,那些失去了再也无法回来的血脉相连。

    “都过去了,以后不会了,相信我。悠悠,我再也不会要你痛了。”赵子衿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却那样清晰而坚定,是的,他再也不会要她承受那些痛苦,从今而后的每一天,他会把她好好的护在身边,宠她,疼她,爱她。

    灼热的温度自他的手心蔓延在小腹,流转到四肢百骸,吴悠缓缓的转过身子,面对着他瞧过来的视线,微微探了探身子,在他唇上轻吻了下,眉梢眼角是漾开的如花笑容:“好,我相信你!”

    “悠悠。”低沉的嗓音里含着太多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深情。

    “嗯?”吴悠抬眸,两人的视线隔的那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鼻尖几乎相贴。

    赵子衿就那么看着她精致的面庞,一时呆怔,她的眸太过清亮澄澈,闪着琉璃般般璀璨的光彩,令他的心里骤然绽放开满腔的柔情,拥住她娇躯的手愈发收紧,却小心的不让她感到难受:“谢谢。”片刻的沉默,相对的凝视中,他缓缓的吐出,带着虔诚和感恩。

    “谢谢上天让你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谢谢你的家人给了我守护你的机会,谢谢你,让我爱你!”话落,轻吻,他的所有深情和爱意全都赋予了她,吴悠,吴悠,就如他的亲人一直所做的那般,他会护她一生,快乐无忧。

    落地的玻璃窗,洒下的暖暖日光,交融在king size的大床上,还有那双紧紧相拥的身形,凝眸,对视,流转的爱和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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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爱,靠岸

    拉斯维加斯最豪华的星级酒店——sky las vegas(天空酒店)的顶层,环形的旋转餐厅,可以俯瞰到这个地段最美的全景图,

    彩色的音乐喷泉,是大多数人到此用餐的一大原因。

    入夜的天空酒店,霓虹流转,更是美的令人炫目。

    “我们去哪儿?”吴悠看着前方排出的如长龙般的车阵,问着身边的人。

    轻踩下油门,跟随前方车子缓慢移动着车身,赵子衿眼睛注视着前方,低声回了句:“暂时保密。”

    “切,德行!”吴悠颇为不屑的嘟囔了句,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会他,可是想起临出门前,赵家昨日刚飞过来的赵爷爷赵奶奶,还有赵晨光夫妇和赵子悦夫妇那一众格外诡异的眼神儿,她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呢?

    觑了个空儿,赵子衿微微侧了侧首看着蹙着眉头一脸不满的人儿,唇角勾着温柔的笑意:“生气了?”

    “您老哪儿瞧着我生气来着?”吴悠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姿态阴阳怪气的回给他。

    她每次这样一副笑眯眯,实则气鼓鼓的样儿就如同被抢了食物的小猫儿一般,愈发的惑的人心痒难耐。

    赵子衿腾出一只手抓过她柔软无骨的柔荑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嬉皮笑脸的道着:“这里。”十足十的无赖样儿。

    而身边的吴悠却是因着他的这个动作瞪圆了眼睛,怒斥道:“赵子衿,你给我好好看前边儿。”这人,简直……他不知道自个儿开着车呢么?

    赵子衿瞧着她担忧着急的样儿,笑纹更是深了几分,松开了她强自挣出的手臂,专心的开着车。

    接下来的路程还算顺利,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到了今晚的目的地——天空酒店。

    门口候着的侍者见了两人,几步走上前,礼貌的问道:“请问二位有预约么?”

    吴悠听着赵子衿用流利的英语报上自己的名字,侍者闻言,心里已经有谱儿,引导着二人进入了贵宾电梯,直接到达最顶层。

    环形的大厅装潢豪华,大概能容纳二十桌的样子,大厅的中间有一座用玻璃罩住的小型喷泉,随着大厅的旋转,喷泉里还能听到婉转动听的音乐。

    到了预约好的座位坐下,吴悠的视线轻轻扫过几乎已经坐满的大厅,心里轻笑着暗叹道:看来不只中国的富豪们懂得享受,美国,甚至是世界的任何一个繁华的都市大都如此。

    接受着那些来自于各方投递过来的视线,吴悠对于这种关注早已经习惯,相较于国内众人的八卦和评头论足,这些人的视线只有惊艳,赞叹,欣赏,饶有兴味,不那么令人反感。

    “在看什么?有碰到熟人?”赵子衿看着对坐四处扫视的人儿如是问了句。

    “唔……”吴悠收回了视线,故意拖长了音调,而后俏皮笑道:“在瞧有没有狗仔。貌似某人的知名度蛮高的哎。我好快点闪人,可不想被丢在一旁当几百度的大灯泡。”想着前些日子上街时,美国的一些华人留学生居然抢着同赵子衿合影,一脸懵懂的她后来才知晓原来是赵子衿在美国留学时的大学的师弟师妹们。

    他们一直就万分的崇拜这位曾在大学里创造了华人留学生传奇的师兄,无奈只能在大学的荣誉展览榜里见到照片。

    所以在试探的询问并确定与他们偶遇的就是赵子衿本人的时候,一个个儿的兴奋的跟什么似的,这个合影,那个拥抱的,啧啧,想想那场面,吴悠就郁闷。

    显然,他们两个人是想到了同一处,赵子衿唇角勾起一抹温柔而无奈的笑容:“悠悠,我没有丢下你不管。”自那日后,他已经解释了n次了,当时被一群人围住,他也很是郁闷,眼睁睁看着她被陌生的男人不住搭讪,心里那个着急啊,恨不能插翅飞过去。

    “嗯,是啊,你没有丢下我不管,你只是乐在其中,享受的忘乎所以了吧。”是有多巧啊,七八个留学生,清一色的全是女的,啧啧,艳福不浅哪!

    看着她冷嘲热讽的样儿,赵子衿脑际一闪,倏然勾起一抹极其暧昧的笑容,促狭笑道:“悠悠,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

    “吃醋?”吴悠喃喃一声,还不待说下面的话,便被突然走到身前的人打断。

    “yoyo。”来人亲切而熟稔的打着招呼,张开双臂,一头金发,英俊的面庞,典型的美式帅哥。

    “hi,paul。”吴悠一瞬惊讶,旋即起身,接受对方的拥抱和亲吻,流利的英语发音里带着几分中国女子特有的柔软婉转,麻麻酥稣的划进人的心坎儿。

    一番简短的寒暄和交谈过后,男子冲着赵子衿略微一颌首,并没有出声打招呼,而活便迈步离开。

    “谁啊这是?美国佬都是这般没礼貌么?”赵子衿看着重新落座的身形,阴阳怪气的问道,偏偏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

    “呃……赵子衿,我怎么觉着这空气里飘着那么一股子酸味儿呢,嗯?”吴悠眨着美丽的双眸,盈盈的睫毛上下闪动,眸里流窜的是异样动人的光芒,几分促狭,几分调侃。

    赵子衿方才的调侃还未来得及收到成效,竟然骤然反转,被对方将了一军,心里那个憋闷呀。想着那个男人一脸笑的色迷迷的样儿,还有他居然敢吻他的宝贝儿……而她竟然也没有拒绝。(某端画外音:啧啧,赵童鞋,乃好歹也是在国外待过滴银啊,咋就不知道这是银家滴理解捏?)

    吴悠看着他越来越冷沉的面色,觉得玩笑还是适可而止的好,何况,这个男人吃起醋来还真是……

    “咳咳。”吴悠故作清了清嗓子,而后轻声徐缓道:“方才那个帅哥呢,是我们公司的vip客户,嗯,他有一个很有名的妻子,梅丽珊,唔,就是上一届的奥斯卡影后。”说完,眸带笑意的看着面前人越来越柔和的面庞。

    听着她俏皮的解释,赵子衿简直是哭笑不得,可她眨着大眼睛,那好是无辜的样儿,偏偏令他只想疼爱到骨子里去。

    “悠悠,你,真是我的劫。”片刻后,赵子衿喃喃着叹出。

    “嗯?”吴悠疑惑的蹙眉,有几分没听清楚他的话。

    赵子衿定定的凝视着她,一字一句说的缓慢:“我说,你是我命定的劫,永远都不想再逃开的劫。”

    缓缓的小提琴音悠扬响起,敛回了吴悠恍然的心神,是那首浪漫而动人的——love's greeting (爱的致意)。

    大厅骤然安静,方才的窃窃私语,欢声交谈全都不见,在座的众人都冲着这个方向看来。

    而赵子衿就在众人注视的目光里,起身,走到吴悠的面前,在提琴声里,缓缓的单膝跪地。

    “悠悠,嫁给我,好不好?”字正腔圆的中国话,深情而真挚的吐息,众人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那姿势,那情形无疑是正在求婚。

    微笑,低语,而后是骤然爆发的热烈掌声,还夹杂着一声声善意的美式英语发音说着:嫁给他吧,答应他吧!

    吴悠整个人一片懵懂,想起临出门前家人的眼神和唇角的微笑,想起早上父母打来的那通电话里,频繁提到的赵子衿三个字,想起昨儿爷爷说的,还好,我没看错那臭小子。

    “你策划了多久?”吴悠扬眉看着他和他手中闪闪发光的钻戒。

    “从你恢复单身的那一刻开始。”赵子衿这次倒是很诚实的回道,深情的眸里是满满的期待。

    “你确定你在做什么?你了解我的所有?你知道我们未来可能会面对和失去什么?”片刻的沉默后,吴悠徐徐却的清晰的问出三个问题。

    相爱是一回事儿,可是婚姻……他们两人第一次的婚姻太过仓促,如果这一次复婚了,不管未来的日子遭遇什么,那么他们之间再也无路可退,家族不允许,长辈不允许!

    孩子,是她的致命伤,她没有一具太过健康的身体,或许无法为他添得一儿半女,而他,是赵晨光夫妇唯一的儿子。

    纵然,现在,她与他家人,他的母亲相处已经很融洽,但是未来呢?也许对孙子的期盼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渐渐绝望后,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悠悠,我不是赵家的独子,我有堂哥堂姐他们,纵然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是我曾经的奢求和希冀,未来亦是如此,但如若没有,我不会遗憾或是惋惜,因为那是上天注定,注定要让我将所有的爱都给你!因为,在我的生命里,唯有你,是无可替代的!”从来没有一刻,赵子衿这样清晰的看透她所有的心事和担忧还有犹豫。举着戒指的手臂悬在半空,有些微酸,却依旧坚定。

    “悠悠,我无法承诺可以爱你多久,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生命和灵魂可以维持到哪一刻,也不要告诉我下辈子,因为那个的前提是这一世我要先把你好好的护在怀里,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相信命中注定,但是这一刻,我却无比的感激上天,能够将你带到我的生命里,所以,悠悠,嫁给我,好不好?”他再一次坚定而执着的问着,那深邃的眸里清晰映出的倒影,唯有,满满的一个她。

    许久的许久过后,在全世界都为之安静的时候,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听着入耳的爱的致意,清脆而清晰的道出一声:“好!”仅仅一个字,却给了面前的男人全部的世界。

    众人热烈的欢呼,外面骤然窜起高高水柱的彩色喷泉,映出的微光里是他单腿屈膝将戒指牢牢套在她指间的画面,拥吻,定格!

    ——明儿,我去订机票,然后我们去爱尔兰,好不好?赵子衿拥着怀中的她,唇畔贴在她的耳边,柔声问着。

    ——爱尔兰?吴悠低低的吐息滑进他的颈项。清楚的记得那本杂志的首页介绍,那个世界上没有离婚的国家,那个自登记那天起,便要遵守的一百年白首的约定。

    ——嗯,爱尔兰,我们,去那里结婚。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坚定和柔情划进她的耳畔,许下一生的誓言。

    ——好!她清晰的回应,埋进他的怀中。

    他,在结婚之都的拉斯维加斯向她求婚,她,将在白首百年的爱尔兰嫁给他。

    就如同不久以后他们收到的那张结婚证书上的祝福致辞:

    尊敬的先生、太太:  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对右手,右腿对左腿,左眼对右眼,右脑对左脑究竟应该承担起怎样的责任和义务?其实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只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为彼此的快乐而快乐。

    兜兜转转,转转弯弯,弯弯绕绕,绕绕圈圈,最终,她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携手,走过百年……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婚姻以内,爱情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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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完!谢谢亲们的支持!明天还有三篇番外!嗯,我觉得值得一看,自恋下,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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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那些得不到的等待与爱(1篇)

    番外之徐一哲:他的等待,未见花开

    入夜,凌晨1点,b市最繁华的高层住宅小区里,暧昧的低吟,yu望的喘息,交织在一起,为这漫长的黑夜增添了无尽的情趣和遐想……

    躺在king size床上的女子,一头顺滑的中长直发,齐整的刘海,青春的面庞上此时却是掩不住的娇媚,痴迷而深情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过久,体内传来一阵战栗,带着未平息的轻喘,终于,男子停下动作,缓缓闭上眼睛,骤然,自女子身上翻身下床。

    感受到身上骤然席卷的凉意,女子睁开双眸,看着已然踱到落地窗边吸着事后烟的颀长身形,睁大的美眸里几许哀怨,几许忧伤……

    她跟了他有一个月了,从认识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他的花心,也在一开始,他就已经清楚的表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床伴而已,连情人都算不上,更遑论是女朋友,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终点。

    看着那张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立在窗前静静吸烟的身形,微晕的月光勾勒出那张清俊的轮廓,明明温文尔雅的一张面庞,却是这样的冷情而残忍。

    偶尔,她也会想,这样的一个男人,人前的徐少,带着自己的面具和伪装,抗拒着,疏离着,而卸下面具后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可是她从未曾见到过,因为他们的圈子,那帮b市上流社会的太子党们,他从未令她们中的任何女人涉足过。

    百转的思绪也不过只是一瞬间,不等他开口,女子便缓缓坐起,慢慢穿上自己的衣服,起身,准备离开,楼下的司机早已等着她。他,从不允许任何女人在这里过夜,这是他的习惯和底线。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在这安静的夜里分外清晰却刺耳。

    ——悠悠。

    女子欲离开的身形倏然顿住,僵在那里,只因为那向来疏离冷淡的声音是从未听到过的温柔而谴卷,偏又带着几分隐隐的压抑。

    ——嗯,没事儿,不打扰,我向来睡得晚,你那边儿现下正是下午吧?没有睡午觉么?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徐一哲的声音徐缓的解释着,生怕那边的人担忧什么,而后又小心翼翼的问候着。

    ——午睡当然重要,不过,嗯,美国人确实不怎么注重这个,对了,长辈们身体都还好么?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徐一哲如是道着,面上始终挂着暖暖的微笑。

    ——呵呵,还是一样儿,自小他们总是拿你没办法儿,不过也不会真的生气,倒是你,生病了就要好好儿吃药,知道么?不行,感冒也是病啊。斑驳的月影里,勾勒出的是朦胧的温柔,徐一哲的视线定定的凝视着黑夜,偏那眼神是那样缥缈而茫然,不知道在看什么,亦或是透过茫茫的黑夜回忆起了什么,或者是想着什么。

    ——他……身体怎么样?

    ——那恢复的还真是挺快的,替我祝贺他一声啊,前几日,疯子还在我跟前念叨着,赶明儿你们回来时,我们定要好好的为他摆一桌呢。

    明明是那样轻快的语气,可为何那双眼眸里流露出的却全是满满的忧伤和强忍的痛楚,笑,却痛着。女子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窗前月色中的身影怔怔的愣在那里,忘记了离开,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安静的看着他同电话那端的人聊着。

    骤然而来的安静,划在夜空,带着几分沉闷的窒息感。

    也仅仅只是一瞬,下一刻,徐一哲的声音依然柔缓:

    ——定下来了?那……恭喜,你们!

    低笑的祝福话语里,平仄的艰涩声调,女子看着他垂立在身侧的一手紧握成拳,攥的那样紧,连笔直而立的身子都是微微颤抖着。

    ——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嗯,我一定会去的,好,我等你……们回来。

    女子紧紧的咬着下唇,看着那抹立在窗前的身形自挂断电话后就始终那样定定的望着外面的夜色,握着手机的手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似在隐忍着什么,压抑着什么。

    侧影勾勒出的轮廓里,她清晰的看到他的悲伤和难过,心,也跟着狠狠的疼着,她多想,就这样上去抱住他,大脑这样思考时,脚下已经迈开步子。

    可是在还未靠近他身形的时候,他低缓而冷漠的声音缓缓吐出:“明天,去珠宝店,喜欢什么就选什么,账单会送到我的助理手中。”

    女子咬紧了下唇,一双美眸里含着满满的泪水,痛苦的摇了摇头,才一个月啊,一个月,她就要离开了么?

    “我……不要,可不可以?”低泣的声音里是恁多的痛苦和请求。

    “随你。”徐一哲平静的声线里不带任何情绪,缓缓的转过身,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女子,接着道:“除了这些,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包括名分,包括她想要延长待在自己身边的期限。其实,一个月,已经算是久的了,如果不是她纤长高挑的身形,如果不是那头顺滑的直发,大概一个星期,已是他的底线了。

    女子终于绝望,想着方才那样浅笑吟吟,柔声低语的样子难道是幻觉,不然,为何转眼之间,就又是这样一幅残忍的样子。

    她不是傻子,前后所有的事情一一串联,自然也能明白个中端倪。突然的,她想知道电话那端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是的,那声温柔绽开的悠悠,定然是一个女子的名字……

    抹去脸上的泪痕,绽开一抹自以为最美的笑容,轻轻说道:“好,明天我会去选珠宝。”她并不是多骄傲而清高,因为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没有那样的资本,既然已经无法挽回,那么仅有的利益便是无法舍弃的。

    关门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清晰,徐一哲看着重回安静的室内,颓然滑座到落地窗前,悠悠,他们,都不是你!

    你不会哭的那样娇柔做作,你只会骄傲的扬起眉毛,你不会怯怯的唤着我徐少,而是一声又一声清润悠扬的徐一哲,徐一哲……

    捞过几柜上的红酒,仰首灌一口,凉凉的液体滑过口腔,入了心肺,止不住的呛咳出声。

    明明只是一杯红酒,为何却是那样的辛辣……

    她,又要结婚了,新郎是同一个人,那个明明不是她最先爱上,明明不是她为之远走天涯的人,却再一次的,走在了她的生命中,这一次,他徐一哲没有了侥幸,没有了落寞,只有无力的伤悲和绵绵的痛楚。

    她自小的骄傲和倔强从不容许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决定了,就再不回头。

    也正是因为这样了解她,所以,在知道她同赵子衿离婚后,在听到她那样坚定的断绝了楚杰的一切想往后,他才会那样的激动而欣喜,就因为笃定的知道,她不会再回头,所以,赵子衿和楚杰都不会再是她的良人。

    可是,这一次,他错了,错的彻底,错估了子衿的坚持,错估了子衿爱她的心,从来都未输给过他。

    犹清晰的记得那一日,他乘坐的班机抵达米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钟,可是他连酒店都没有去,就急不可待的到了她的公寓处,抬手摁她的门铃时才恍然惊觉此时已是下半夜,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臂,就那么静静在她的门前等着,直到天色亮起,可是摁了许久的门铃都未得到回应,拨她的手机先是无人接听,而后提示关机,等待的心变得焦灼,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那个号码,得到的是一声又一声冰冷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从日出到日落,直到手机提示需要充电的时候,终于,那边传来了她低缓而疲惫的声音,吐出的话语却将他的心在那一瞬瑟瑟颤抖。

    纵然她给了他微弱的希冀,纵然她说徐一哲,我会回米兰,可是再多的纵然也改变不了上天注定……

    她说:徐一哲,我们,分手,好不好?

    他回答她:好!

    其实从一开始,他的感情世界里就只有她,牵动着他的一切一切,她甜蜜的初恋,他落寞却笑着祝福,她远走巴黎,他牵挂却无能为力,她结婚,她离婚,他跟着祝福,跟着担忧。

    就如同疯子他们自小调侃他的话那般,他是守护在公主身边的骑士!

    是的,骑士,却最终成不了公主的王子。

    那个年少时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少女,是他少年岁月里最美好的交织。

    初始的靠近,而后的沉迷,美丽的渴望,焦急的期许,落寞的转身,无奈的放弃,到后来重逢的悸动,她答应交往的狂喜,而后是若即若离的感伤,还有最后的绝望……

    悠悠,那个在他心里停留了太多岁月的女子,怕是此生都无法再去忘记。

    是谁说的,等待,就一定会得到,可是,他的等待,未见花开!

    但他依然感激上天,在他的生命里,有一个叫悠悠的女子出现!有一个叫悠悠的小公主令他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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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还有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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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那些得不到的等待与爱(2篇)

    番外之许可:他很好,只是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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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世界没有她,她的世界只有他。UU小说,www.uu234.com

    世界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在爱情的角力战里,谁在乎的越多,谁就输的越多,谁先爱上,谁就输的越惨。

    晴光正好的午后,当我从女性情感杂志上看到这段话的时候,就那么捧着杂志,瞬间泪流满面,原来,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我注定要摔得如此惨重。

    内线电话声响起,我瞬时敛回悲伤的思绪,接起桌上的电话。

    “您好。”礼貌而恭敬的声音,这是ly员工必备的功课,更何况我还是这家公司的高级助理。

    “许特助,请给我送杯黑咖。”永远冷清而淡漠的声音,无疑是我们的顶头女上司——秦晓乐。

    很多时候,员工们也会私下八卦着,谈起我们公司的头号领袖时无一不是敬佩而好奇的,那样一个纵横商场的女强人,温柔笑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可可姐,你作为公司里与头儿接触最多的职员,有没有见过啊?新来的小女生八卦之心总是强大。

    每每这时,我都是一笑置之,不予置喙。

    我见过,怕是也只有我见过,秦总在对着那个总是神采飞扬的女子笑起来时的样子,调侃的姿态,弯弯的眉眼,怕是要跌倒一众员工的眼镜了。

    无关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无关乎相同的生长环境,只因为,那个女子,有着她惊人的魅力,这一点,我从来都深信不疑,因为我,也曾那样以仰望的姿态佩服而欣赏着。

    进门的时候,秦总正在讲着电话,淡笑着的样子不难猜出对方是谁。

    ——你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居然舍得放你一人单独回b市?

    ——那……大概什么时候到?

    ——今儿下午五点么?抱歉了,亲爱的,我没有时间,五点有个会议,六点半有个饭局。

    ——好,我派车去接你,放心,一定不会要你们老吴家的男人们提前知道捷足先登。悦耳而调侃的声音徐缓荡在空气中。

    我礼貌的送上上司要的黑咖,她以眼神示意我可以离开,却在我出门的瞬间,挂断电话看着我说道:“许特助,下午五点帮我去机场接一个人,公司的车子会在楼下等着。”又恢复到那样淡漠而平静的姿态,礼貌而疏离。

    “是的,秦总。”我恭敬的应声,轻步退出。

    是啊,这才是上司对下属的姿态,哪像那个女子,从来都是俏皮巧笑的冲着我:

    coco,帮我沏杯茶。

    coco,帮我带份外卖。

    coco,今儿晚上有个场合,你陪我参加吧,唔……顺便瞧下有没有好的青年才俊哦。

    记忆总是突兀的在某个偶然瞬间就被牵起,划过的是那些绵软的曾经和言笑晏晏的过往,而后,便是细致的微微难过和忧伤。

    到达机场的时候,差十分,五点整,这是秦总后来又特意叮嘱的,记忆里,那个女子最讨厌的便是等待,哪怕只是五分钟,她也会等的心焦难耐,继而皱起秀眉一个劲儿的抱怨着。

    当看到那抹永远能抓住所有人眼球的丽影走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心头突然涌起的窒闷感为的那般,明明都已经过去了,明明也劝着自己她从来都是善意的,却抑制不住胸口细致涌上的疼痛,因为,我那么深切而清晰的明白,因为有她,所以,便永远得不到我爱的那个人。

    ……

    第一次见楚杰的时候,我就被他吸引,温和清隽的身姿,翩翩的风度,完全不同于那些生来骄傲不羁的豪门**,却丝毫不比他们逊色多少。

    后来,两方合作,越来越多的接触和见面,从最初的欣赏到后来的倾心,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令我措手不及,等醒悟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深深沉沦。

    可是,那时的我尚有理智,尚有一个女子最重要的自尊,无力的任那份感情疯长,却理智的选择着沉默,以暗恋的方式。

    我不算太过聪明,却也不傻,不会看不出每每楚杰看着吴悠的眼神,满满的柔情和隐隐的忧伤。

    直觉告诉我,他们以前一定认识,甚至于关系匪浅,可这世上的很多事情,总是令人无奈而遗憾,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他们现在的关系也仅此而已,吴悠,已经结婚,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况,她的丈夫是一个那样优秀的几乎令全国的女子都趋之若鹜的男人。

    我看着楚杰对她关心照顾,看着他为她牵肠挂肚,看着他为她黯然神伤,心,也跟着一点点为他疼,为他难过。

    世事的发展总是令人出乎意料,那样一对郎才女貌,登对无比的金童玉女竟然会以那样的方式收场。

    分居,对于他们那样的家族来说,已经等于变相的离婚。

    当无意间在办公室外听到秦总和她的谈话时,惊讶,疑惑,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早已放在了我心上的男子,他知道么?或者是,与他有关系么?

    胸口骤然被什么堵住一般,紧窒的无法呼吸……

    果然,在她去米兰不久,再次同他们公司会谈的时候,已经换了负责人,辗转得知,他去了米兰,那个有她的地方。

    难过?还是绝望?我已经无法清晰的分辨出到底哪种感觉占据了主导,但唯一可以明白的是,彻底的为我这段从未开始的感情判了无期。我,还来不及出口的爱情就这样夭折在了心中,而后慢慢的淡忘,终会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是的,如果没有以后……那这些,应该就是我最终会拥有的生活。

    他回来了,从米兰到b市,两年的光阴,两年的纵膈,那些回忆都渐渐模糊,可唯有那个身影,那张面庞,是我心底试了无数次,却从未能忘却的。

    午夜的酒吧里,当我看到那抹颓然忧伤的身形醉倒在吧台,所有刻意掩埋的感情在那一瞬间,星火燎原,理智,自尊,骄傲,抛之脑后,不顾一切,如飞蛾扑火般。

    我叫了计程车,到了他的公寓,入目的,清雅的装饰,流转的靓彩,这哪里是一个单身男子的公寓,分明就是温馨的,仿似等待丈夫下班归家的女主人的风格。

    灯光下,清新的田园风格装饰,愈发的清透迷人,心旷神怡,思绪的骤然回转中,恍然记起,曾有个女子巧笑嫣然的指着一本杂志上的十大最受欢迎的居家装饰那一页上的装修风格冲着我喃喃道着,她印象中最美的家应该就是那样。

    而这个公寓,活像是自那画页上照搬下来的。

    看着身边烂醉如泥的男子,哪还有平素的清隽温雅,只有为情所伤的颓丧和痛楚。

    解开纽扣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中,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如果我真的就这样交出了自己,在他酒醉,在我清醒的情况下……

    也许,次日醒来后,我不会后悔,但是我会疼的更加绝望,因为我不敢去想象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如我所料,一整晚,他都在喃喃低语,一声又一声的反复唤着那个名字……

    小悠,小悠,浅浅的两个字如刀子一般嵌入了我的心里,划开血淋淋的伤口……

    可即使是这样,在他问出那句你要不要试试和我交往的时候,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即使我知道他的眼睛里只有礼貌,没有感情,甚至于他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我都无暇或是不敢去探究。

    当后来,我渐渐的明白他和我交往只是为了向她证明他已放下,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可以继续在她身边出现的理由,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无法违心的说出分手,因为,我不舍得,我放不下,就如同,他对吴悠。

    还好,真的还好,在后来分开的无数个日子里,我无比的庆幸,那一晚,我终是没有那样的放任沉沦,纵然这是个物欲横流的年代,纵然男女一夜情早已是快餐时代,但是他,如果仅仅因为责任而许给我婚姻,那么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楚杰,coco是个很一根筋儿的女孩子,她同你交往,看中的就是你这个人,如果她是你爱的,你要的,那么,我会祝福你们,祝福这段感情修成正果,可如果……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不久以后,我才得知吴悠竟然找到了楚杰,那样丝毫不留余地的坦白,终于,将一切画上句点。

    我知道她为了我好,也知道她的善意和关心,可是我,却无法感激。

    忐忑的等待,等着楚杰道出那句分手,可他却在此时,因公务去了巴黎。

    再见时,已是半个月后,他在灯光迷离的酒吧里喝的烂醉,一如他从米兰归来后我们初见的那一次……

    我看着他醉倒在吧台,听着他喃喃而痛苦的低语:

    小悠,我是个混蛋,小悠,我到底错过了什么,小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怕我愧疚吗,怕我难过吗……小悠,你要我如何原谅自己,孩子,孩子,我们的宝宝,小悠……

    断断续续的低语里,我一点点串联起所有……心,终于在那一刻死寂,而绝望。

    迷离的灯光和喧嚣的吵闹里,唯有那个男人眼里淌出的泪水那么狠的砸中了我的心,他的伤心从不是为我,他的眼泪,也不是为我而流。

    深吸口气,我缓缓俯低身子,在他的耳边轻轻而缓慢的开口:

    楚杰,我们,分手吧!我,不要你了,不要,爱你了!

    因为我知道清醒后,这番话会从他的口中吐出,而这,是我在他面前仅剩的骄傲和自尊。

    离开酒吧,外面的冷风袭来,回头看一眼,那个我走出的方向,转身,离开。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这一次,我没有带走楚杰,因为我知道,他,从来都未属于过我。也许终其一生,他的心都不会再为任何人悸动而停留,除了那个心里的她!

    他很好,只是不爱我,仅此,而已!

    ——coco,好久不见!

    清扬的声音拉回我游移的思绪,看着面前笑的明媚的精致面庞,我扯动唇角,勾勒出一抹僵硬的弧度,尽量平静的礼貌道着:吴副总,您好,好久不见。

    因着我几分疏离却冷淡的语气,她的面上极快的掠过一抹淡淡的无奈和叹息,而我的心里,更是万分的难过,我从来没有怨恨过她,从来没有否定过她对我的关心,可惜,对于过去的一切,对于楚杰,我还没有放下,我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更遑论别人。

    下班回家的途中,想起公寓里的冰箱似乎已经空了,于是停好车子走进超市。我向来对车子不感兴趣也不熟悉,是以并没有注意到身旁那辆太过罕见的骑士十五世。

    走到冷品专柜前,正在挑选牛奶的时候,不经意的一转视线,却看到那双背对自己并肩而立的身形。

    心里暗暗想着,果然如秦总口中所言,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公,这白天吴悠才刚到,晚上他就跟过来了。貌似米兰分公司那边的事儿正在交接,也或许是两人真的要回来常驻了。

    为免遇见了尴尬,迈步刚要离开,却听到身后背对着自己徐缓散开的对话声,我的身躯不由得一僵。

    ——赵子衿,我今天回来的时候是coco接的机,她好像……当初的事儿真的是我错了么?我或许不该多管闲事的。

    ——别胡思乱想了,只要问心无愧就好,嗯?反正我媳妇儿的善良我知道就是了!

    ——嗯。

    ——赵子衿,你真是讨厌,我刚拿的酸奶你怎么又放下了,女子的声音不满的嘟囔着。

    ——宝贝儿,你的“好朋友”应该就这两天快来了吧,我倒是乐意给我媳妇儿揉肚子,可是没法儿替你疼不是。男子几分调侃的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满满宠溺。

    ——切,德行!

    直到那双身形离开,我才敢回过身,怔怔的立在那里许久许久。

    这样的女子,应该得到这样的幸福和呵护吧,因为,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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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方以柔:遇见,是一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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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稚嫩的童音在电话的彼端,撩起我心里仅剩的柔软。

    “念念乖,妈妈很快就会回去,你在外婆家里有没有很听话?”我柔声问着。

    “嗯,我很听话,今天爸爸来看我了,给我买了好多玩具,我好喜欢,妈妈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我还有爸爸去游乐场玩?”电话那端的小人儿急切的将发生的事情一一报备给我,最后一句小心翼翼的询问里,是无法掩饰的期盼。

    我的眼眶瞬间濡湿,强忍着不让哽咽出声,继续柔声道着:“嗯,念念真是听话的好孩子。”除了夸奖,我无法回应他的问题,因为给不了他任何承诺,因为我,做不到。

    只希望他长大后可以理解我的无奈,体谅我的苦衷,原谅我为他找的那名被他称作“爸爸”的演员。

    ……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世纠葛。

    在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生悲戚。

    唯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方才得一世良缘!

    而我们的相遇,却是错误的开始,错误的延续,无论是我之于他,还是他之于我。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生来就是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疼宠的,比如吴悠,那个站在高处的小公主。

    这世上,有一种男人,生来就注定要成为别人心上无法抹去的伤痕,比如赵子衿,那个两次娶了吴悠的男人。

    二十岁,我在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里,遇上了赵子衿,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男人。

    他就像是罂粟,让我在初见时就那样深深沦陷,不顾一切,如飞蛾扑火般一头扎进那个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无法自拔。

    ……

    女士们、先生们:您所乘坐的班机已经顺利抵达b市,飞机即将落地,请您回去指定的座位,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的靠背、并把遮阳板拉起,扣好您的安全带……

    空姐甜美的声音响起,敛回游移的思绪,戴上墨镜,偕同身边的助理步下飞机。

    候机大厅里,早已有成群的狗仔在那里等着,等着挖到些不为人知的**,这是我身为一个公众人物不可避免的无奈和悲哀。

    越过重重人群,跟随助理走入机场的vip贵宾通道里,因为那里的镁光灯要少些,那里的记者也专业些,至少,他们要询问的,他们可以拍到的,是我,或是我身后的团队,愿意为之暴露在公众之下的。

    “方以柔小姐,请问时隔两年后,您再度踏上b市进行代言和宣传活动,是为了合作商高额的报酬还是有别的什么隐情?”

    “嗯……所谓的高额报酬只是在我和合作商都满意的范围内,至于什么其他的隐情,我想我没有回答的必要。”模棱两可的答复,官方的腔调,在我而言,早已驾轻就熟。

    “方小姐,据外界传言,您早在几年前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而近来媒体也无意拍到,您频繁的带着一名小男孩出入,关系甚为亲密,请问这个孩子,是婚生子么?亦或是您的……”未道出口的私生子三个字,在场的众人心里却是明白,这个圈子从来就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而这样尖锐的问题,在来之前,我早已有心理准备。

    我轻轻勾唇,淡淡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我知道,驾着黑超的眼镜遮住我有着太多情绪的眼神。

    “照片上拍到的一切属实,那个男孩确实是我的孩子,只不过不是如外界传言那般,那是我哥哥的孩子,兄嫂离开后,便过继给了我。”

    这是经纪公司的要求,是合作商的期许,也是我的妥协,而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让这样的**暴露在公众的视线内,但是,无从选择,身在这个圈子,吃着这晚饭,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纵然早已习惯去应付这些刁钻的问题,早已习惯面对公众时挂起的官方笑容,可是这一刻,我还是深深地为之疲倦和厌烦,尤其,在偶然抬眸时看到那个在眼前走过的俏丽身形时。

    时值初冬,为了御寒,到处都是灰蒙蒙的色调,而她的出现,无疑瞬间吸走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桃粉的chananel限量版羊绒大衣,合体的剪裁,优雅的裙摆收到臀下,勾勒出姣好的曲线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巴掌大的脸庞几乎全埋在了纯白暖厚的围巾里,遮住了大半精致的五官,只有那双美丽的杏眸里璀璨如芒。

    亮丽的色泽,得宜的搭配,即使是包裹的那样严实,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吴悠,这个永远张扬却又低调的女子,那么矛盾的组合,偏偏那样相得益彰的体现在她的身上。

    与这边的喧哗嘈杂相比,她那边的通道惬意安静,她承受着众人的欣赏和注目,却不用如我这般暴露在公众之下任人探究和品评。

    我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走过眼前,走向那个早已等在不远处接机的男人。

    看着她灿烂绽放的笑容,看着他温柔的拂开她一头栗棕色大波浪的长卷发,看着那个俊朗颀长的身形掀开大衣将她裹进怀中,捧起她的双手放在唇边呵暖着。

    太远的距离,我听不到他们呢喃低语着什么,只能任他们之间那份无人能扰到的甜蜜和亲昵刺痛了眼线,刺痛了心。

    原来,过了那么久的时间,我仍然,无法放下。

    原来已经两年了呢,好快好快,就因为那个男人一通残忍的电话,我有足足两年的时间未曾踏足这片土地,如果不是吴悠,那个令我恨不得,爱不能的女子,怕是我此生都无法再无法再踏进b市一步。

    ——吴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挂断经纪公司打来的电话,我直接拨了另一通电话,冲着彼端的女子冷笑着。

    ——同情?怜悯?那是受害者才可以拥有的东西,而你,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配得到这些么?她的声音平静徐缓,没有嘲笑,没有恨意,只是在诉说着一个事实。

    我登时被噎住,所有在脑海里叫嚣的诅咒和愤怒就那样凝滞在喉间。

    ——既然如此,你何必多管闲事?片刻,冷静后,我不屑的质问着。

    ——我只是不想我的丈夫为了不相干的人做出太出格的事儿,你来不来b市,是你的事儿,他没有资格也没有义务去趟这浑水儿。

    淡淡的声音,清浅的音色,吐出的话语令我几乎抓狂,浑水儿?呵,多么可笑,我怎么会忘了,这个女子从来都不是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她的犀利,她的决绝,她的骄傲,是刻在我心上的刀,一碰就会划得血肉模糊。

    ——不相干的人?吴悠,你怎么可以这么的笃定?我再也忍受不了那种自卑和疼痛,嘲讽讥诮的出口,忘了所有的警告,那一刻,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你要我痛十分,我至少要你痛五分。

    ——你想要说什么?如我所料,她平静的声色里带了几分冷然。

    ——我们身上有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呢,难道,这样,也算是不相干的人么?

    我得到了一瞬间因报复而带来的快感,而之后到来的却是无尽的迷茫和未曾减少分毫的痛楚……

    三天后,我在a市见到了吴悠,依然骄傲,依然美丽,只是神色间带了几分浅浅的疲惫。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合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玉石俱焚应该不会是你要的结局,何况,还有你的养子,一个最无辜的孩子。

    果然不愧是吴家教出来的孩子,言辞犀利,咄咄逼人,坦白的直接掐住我的软肋,是的,我从来不敢拿上所有的身家去赌,只为了得到那一瞬间的快感,我,没有那样的赌注和资本,我的养父母,我的儿子,是我舍不下的牵挂。

    ——不要试图去做些什么,你知道,无能为力的,今天,只是我来这儿,如若等到有一天,老吴家或是董氏一族找到你的时候,后果,那是无法想象的。

    看着对面徐缓低语的女子,平静的近乎残忍,与那个美丽优雅的妇人何其相似。

    那一日,也是在这样的午后,我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那个应该被称之我母亲的贵夫人,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是期待和希冀的,也许她有难言的苦衷,也许……

    ——当年生下你时,她们告诉我是个死胎,那一瞬间,我的心里难过却又庆幸,因为我不知道日后要怎样面对你,因为你的存在时时提醒着我那个男人的背叛和抛弃,还有对我以及我家族的侮辱。

    ——请原谅我无法对你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也无法给你一份身为母亲的爱,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就是给你富足的生活。

    ——如果子衿是爱你的,那我会给出一个身为长辈的祝福,但,是在不伤害悠悠的前提下。

    ——如果你们之间早已成为了过去,那我希望你可以完全的放下。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不要试图去做些什么,你和白夏曾经做过的种种,从今天开始,一笔勾销,我对你有亏欠,有愧疚,但不代表我会任由别人再去伤害我的家人或是令我的家族蒙羞。

    董青蓉的声音太过平静,却又那样残忍,令我心里的希冀一点点化为灰烬……

    多么伟大的母爱,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的爱情给了现在的丈夫,她的母爱给了她和丈夫所生的吴悠,那我这个她和初恋孕育的孩子算什么?仅仅只是一个背叛的见证品?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吗?我有选择的权利么?

    生平第一次,我为人生来不平等的命运感到绝望而悲哀!

    ……

    “以柔,要直接回酒店么?还是去购物?”离开代言活动中心,身边的经纪人如是问着我。

    “去购物吧,我打算买几双冬靴。”我冲着身旁的经纪人说道。

    已经晚上六点半,冬日的b市,此时早已霓虹闪耀。

    到了cucci 门口,我刚要步下车子,却因着偶然间的一瞥,顿住了步伐。

    降下车窗,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橱窗,我看到那两个几日前在机场vip通道见到的身形。

    身姿窈窕的女子立在新上市的限量版冬款专柜前,视线一一打量着,微微皱着眉头,嘟着嫣唇,似是并不太满意的样子。

    而坐在贵宾沙发上的男子面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抬手招过店员不知道低语了几句什么,店员点头离开。只一小会儿的功夫,便再度走回来,手中捧着一个银色的方盒,那是vip客户专门订制的鞋款包装盒,也许,全世界仅此一双。

    赵子衿张了张口,似是唤着女子的名字,而女子回眸的时候,面上带着几分惊讶,而后半眯起双眸,似是不满面前人刻意的隐瞒。

    而赵子衿半牵半拥的将仍在闹着别扭的女子哄到了沙发前坐下,而后蹲下身子,自站立在一旁显然惊愕无比的店员手中取过靴子,一一为她穿好,笑着微仰起头说了句什么,女子瞬时被逗的眉开眼笑,借着他伸出的双臂站了起来,张口说了句什么,而后觑着店员去刷卡的空儿,看了下周遭无人,而后极其迅速的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美丽的杏眸里是促狭的光芒。

    我就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里面人的一举一动,直到身子挺的有些僵硬,直到双手攥的有些疼痛。

    “回酒店。”冲着前面的司机如是道一声,我抬手摁下车窗的自动升降按钮。

    车子缓缓驶离,划入夜色,那副画面也就此定格……

    脸上袭来冰冰凉的温度,抬手抹去那两行濡湿的泪痕……

    原来,骄傲不羁如他,也可以那样的温柔,也可以那样的深情,也可以放下身段只为了讨得一人欢心……

    只是,我从不曾拥有而已!

    忘记了是谁说过,越是专情的男人,对待他不爱的人,就越是残忍!

    很可惜,我不是他要疼的那个人!

    很不幸,我不是他要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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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番外到此全部完结,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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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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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中校请离婚介绍:
{双高干强强}“那个……你确定,我们,结婚?”看着面前桀骜俊朗的男子,吴悠微微眯着美眸问道。“怎么,你不敢?”赵子衿唇角上扬,勾着玩味的笑意,宝蓝色的空军服肩章上明晃晃的两杠两星炫了人眼。“你敢娶么?“只要你敢嫁。”“好,成交!中校大人!”一个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女,一个是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婚姻是一座城,将两个彼此陌生的人捆在了一起!而他和她却都有着彼此无法触碰的禁忌……很久后,吴悠才明白,原来结婚和离婚,同样只在一念之间……当慧黠骄傲的“小公主”碰上腹黑桀骜的空军官,到底谁秒杀了谁?腹黑中校请离婚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腹黑中校请离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腹黑中校请离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