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前往
“去我老家……去我老家干嘛,这件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
老张听了我的话之后,着实有些疑惑,但是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虽然不知道他对那些鬼魂会不会有了新的认识,但不管怎么说,这人现在明显对于我的能力和认知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即刻就询问了起来,想要知道我的答案。
“是……你是想治标还是治本,还是治标不治本?”我看了一眼老张,心里着实对他有些无语,这家伙好歹也是一个警察啊,怎么连这种道理都不知道啊,难道是真的吓傻了,耸耸肩继续说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这小孩子只是一个攻击手段,并不是真的要害你的人,害你的人现在还在幕后呢,刚才我问那个小孩子的时候,那小孩子说的话,你不是听见了吗……怎么还问这些弱智问题啊,都说了要找到那个幕后黑手,就得去看一看那个埋在你父母遗照下面的箱子,难不成这样的事情你还要想再经历几次?”
老张一听到后面的话,整个人的身体又开始打颤了,急忙打起了精神,表明了决心:“哥……求求你帮帮我啊,我从来就没有得罪过除了罪犯之外的人啊,而且我之前就换过身份,再当警察之前就担心会出现报复等事情,让父母找了个不孝理由将我开除了户籍,这警察局除了一个我的直系上司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父母是谁,再说了……我不想回去也是有原因的!”
说道最后这老张整张脸都耷拉了下去,我很是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原因?”
老张的嘴角很是明显的抽搐了起来:“哥……我可是我们村子里面的名人啊,我们村子历来出孝子,就出了我这么一个被赶出了家门,连户口本上都没有名字的人,我回去岂不是过街老鼠啊!”
感情这家伙就是为了这一点事情,担心有什么人找上门报复,又害怕自己之前为了家人的安全,脱离户籍的举动,被村里人说道,所以一直不敢回家,亏得我的这之前还以为他有什么发现,看出了什么端倪来了,结果就这么简单,单纯,还真是高看他了。
“大哥……你不知道现在有种东西叫做墨镜和帽子啊,一个大太阳镜再加一个帽子谁认的出你来啊,特别是你那适合当卧底,扔进人堆里面就见不着人影的长相,有人注意再把你的警官证弄出来,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人敢来多管闲事。”
说着的,我这话可是道尽了中国的现实,前面暂且就不说了,一般热闹的事情,牵扯上警察了,普通城管或者穿上警官衣服的人除外,这两样绝对会引起反作用,不管你做什么首先就有人用手机拍下来再说,然后才根据剧情是好是坏来渲染加工一番最后发出去吸人眼球,但是如果是一个便衣拿出警官证和抖一抖配枪,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逃跑或者就范,剩余百分之十就是彻底吓懵了,再说了若真的有人认出他来了,这警官证自然可以让他们无话可说了。
见得这老张还有点担忧,我真的被他这前怕狼后怕虎,还胆小的人给弄怕了,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有勇气当警察了,这人妥妥的就是一个叛徒啊,急忙止住他的势头,赶紧抛出了杀手锏:“给你两天时间,当然这两天有一天是今天,因为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后天早上八点来杀猪场找我,不然你是生是死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说完我也没有管那么多了,扔下老张就直接离开了,我这话可是当真的,如果他真的不来找我,我就会有其他的安排了,因为过两天就是我去丧事服务一条龙接班的日子了,那丧事服务一条龙可是一个肥差啊,眼见得这段时间亏损了这么多钱,不去那儿捞一把和诈骗一把赵叔真的过意不去,更别说我这段时间的英气有了一些变化,较之前可要强一点了,应该能够建立一个超越阿尼玛这品牌的道士服饰,能够再多坑赵叔一笔了。
回到杀猪场已经一两点了,那些伙计正忙着杀猪呢,杀的是那个火烧火燎的,将这段时间的补贴发给他们之后,就把他们给打发走了,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将这些猪给杀掉,分割好之后,便坐在一旁沉思这杀猪取魂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啊,毕竟这猪的兽魂并不算太强,当然要比那些鸡鸭鹅等东西要好得多。
说真的要是能够多少一些豺狼虎豹之类的东西就好了,可这些都是野生动物,以现在这么严的把控来看,的确有些难,不过弄点鳄鱼和蛇倒并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就不能在这杀猪场了,得去一些大型的餐馆当厨师了,特么的,做道士做到我这种善良的地步也是挺倒霉催的啊。
不过这次算是尝到了纹身战法的甜头,但我现在的水平还停留在初阶的魂魄化形,也就是杀什么纹什么上,因为我并没有纹身的技术,在自己身上总不可能用永久性的纹身来试验吧,还得想办法练习练习,思来想去,在网上搜了搜,最后在58同城上找了几个招纹身师的文艺馆,照他们的邮箱发了些我在猪的身上纹的身,更多的是稍微霸气一点的猪刚鬣,其余的晴天小猪和猪猪侠等动漫形象则侧重于3d纹身方面,倒应该有一定的市场,等这事情处理完之后,真的去练练。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上午八点,我正在那里等伙计们来取猪肉的时候,老张带着一个大号墨镜,反带了一个棒球帽就走了进来,将两张飞往他老家的机票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我的面前:“哥……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我有些乐呵的看着老张这嘻哈的装扮,交代了一下各项事宜之后,就和老张一同离开了,看着机票上那颇为遥远的距离,皱起了眉头,心想这老张到底得罪的是何方神圣,非得跨越山川河流和人山人海置他于死地?(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八章 光西奇遇
老张的家在林桂。
林桂是一个好地方,好山好水好姑娘,那林桂山水甲天下的名号还是传的很远的,就连我这个从来没有去过林桂的人,对这句话都烂熟于心,虽然我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总认为那个甲是假的谐音,后来才知道甲就是第一,这句话也就是林桂山水天下第一的意思,只不过我唯一纳闷的就是林桂这怎么好,为什么就生出了一个像老张这样只会给别人惹麻烦的人嘞,所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是这样那样的特例。
由于我在他身边的原因,在加上我从那个幕后黑手对付老张而炼制小鬼的水平中,探查出那人的实力并不是太高,被我用神勇无敌的猪猪侠冲撞散了两者的联系,再怎么也要受点创伤,才能继续发动进攻,更别提都三四天了还没有进攻,要么就是还没有修养好,要么就是那人死了,要么就是那人看到我跟在老张的身边有点忌讳,不敢动手,再加上那人也不知道那小鬼和我们说了什么。
所以综上诉述,于情于理我们都没有必要那么慌张,就一路慢摇摇的耍着去他老家,因为他老家就在城里面的原因,就算我们走的再慢,一天无论怎样都能走到,于是无论是老张还是我都很放松,而老张有我在简直就和吃了定心丸一样,放心的很,带着我到处去吃好吃的。
这个林桂也和我们那边一样,超级喜欢吃辣,但是他们偏重酸辣,幸亏我吃醋那也一手,所以吃起来倒并没有不适宜,毕竟吃货无论如何都有一种名为强大的适应性的基因,但是唯一不适应的是,这里的东西花样百出,各地的美食都在招牌上摆着的,但是都不怎么正宗。
什么老陈都火锅,庆重麻辣烫,建阳羊肉汤,云楠过桥米线等等都是琳琅满目的,当然过桥米线还是正宗的,毕竟是这个地方的原住民,但是第一次吃正宗的的还不习惯,配菜的确是太过于多了一点,这样吃了一天下来,我也没有弄明白我们是怎么吃了这么多东西的。
到了晚上后,照理说我们两人应该回老张家去休息,但是一旦去了之后,就算我们两人想第二天再来处理,也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在那多年都没有人居住的地方,灰尘又多,还要打扫才能入住,一提到打扫自然会条件反射的想到埋在老张父母遗照下面的那个代表线索的箱子,这一晚上不用想,所有时间肯定都要耗费在那东西上了,所以一经考虑我们还是准备在外面住,明天早上再去老张家的祖屋。
“不过……老张啊,你说的这么好,也有条理,不过这就是你带我来大保健保养的理由?”
老张嘿嘿一笑,各自happy去了,他去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没有在这里留情的打算,就点了两个服务人员,叫她们陪我打了一晚上的斗地主,然后倒赢了她们一人两千多,然后结算下来,把我和老张这一天的消费给赚回来了,这让我不由自主的佩服起了自己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两人就起来了,让老张把帐结了之后,我才发现我又赚了一笔,心里那个舒畅,准备随便找一家吃早饭的地方,点一些豆浆面条来吃的时候,一个裹着白围裙的人在路上拦着我们,然后顺势带着我们往前走,神神秘秘的说:“两位……吃粉儿不?”
这话顿时让我和老张警觉了起来,尤其是老张整个人的状态一下子都来了,尤其是这个人还做出了一个将手放到嘴唇和鼻子之间吸溜吸溜的动作,直接把老张眼睛里面的神光都勾搭起来了,这云楠这边的确各式各样的毒品多得很,但我从来不知道猖獗到大早上都在路上拦人去吃的玩的地步,更何况大早上吃粉这也太变态了啊!
不过这对于曾经是缉毒警的老张来说,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简直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这样一走估计还可以抓获一个大型的贩毒团伙,由不得他不兴奋,更别说那个带路人瘦高瘦高的人真符合瘾君子的形象,没有走几步就到了一个早餐店,然后这个白围裙就转身问我们:“牛肉的……还是肥肠的?”
这粉儿还有这种口味的啊……
老张和我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先一样来一克!”
这老板一下子懵逼了:“啥子哦……我们这里最小份儿的都是一两,给你们下咯!”
一两,这个玩的不是一般的嗨哦,恐怕要达到,嗨起来连自己都打的程度哦!
我和老张等了半天,两个碗就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们两个人看到面前的一碗牛肉的米粉和一碗肥肠的米粉,顿时一拍脑门:“哎呀……你说的粉儿就是这个啊!”
这老板莫名其妙,一下子用会意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原来你们口味这么重啊!”
我们会意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然后老板就走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端了两碗酸辣粉过来……
我和老张顿时黑线了,等老板走了之后,我直接把老张狂扁了一顿,叫你多管闲事,叫你有职业病,我今天准备吃三鲜米线的,你妹!
吃完这段比闹剧还要闹剧的饭之后,我和老张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他的祖宅,毕竟耍了一天了,也该办正事了,进了祖屋也不顾灰尘,先去老张放衣服的查看了一下,发现衣柜里面的确少了那件羽绒服,而本应该满是灰尘的地面,多了几行有些凌乱的女性高跟鞋印,看来这个幕后黑手是一个女人,当然也不排除是一个喜欢穿女高跟鞋的男变态。
“老张你招惹了哪个女人,或者变态?”
老张摇了摇头:“我当警察前,没和这个村里面的人结仇,当警察后,除了我那个直系上司外,没人知道我的以前的身份,再说了我爸妈死后,我也没给别人钥匙啊。”
我皱了下眉,不过掉头来,看了看这些脚印,发现这些脚印也有一段时间了,感觉到这幕后黑手,最近并没有在来这屋,便赶紧和老张掉头去挖那个埋在遗像下的线索。(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九章 怎么会是他?
老张老家的祖屋其余的地方都是大理石地面,而他放置父母的遗照的地方,也就是他们的堂屋却用的是土坯,仔细一看老张家家里的装扮,发现他们以前似乎是做一些石质饰品的,到处摆放都是一些被磨得光溜溜的石块以及一些散落的石头渣滓,镶嵌在地上的土坯中闪闪发光,勉强给他们家这奇特的布局圆了圆,面前就算是打扫卫生麻烦才这样的吧,总不是因为要埋东西才这样的吧……
这土坯地面本来就松松软软的,挖起来自然也很是方便,拿了一个铲子几下挖了一个好一米多深的坑洞,就在我们考虑是不是要继续挖下去的时候,这个坑洞里面顿时传出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我和老张对视了一眼之后,我用铲子将那挖到的东西挑出来一看,才发现这东西的确是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是一个款式很老旧的皮箱,现在市面上基本都不流通了,但是也不能说这东西很是值钱,毕竟这么丑,而且还是人造革,无论哪个年代都不会卖太贵,这箱子总体外观大小适中,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外皮甚至已经被磨损的破败不堪了,轻轻的摸一下,就一直不停的掉落着,该裂口的裂口,总之一句地球都能够听懂的话,这箱子简直普通的不能太普通了。
本来要是这样的一个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肯定连弯腰都不会弯一下,省的浪费体力,因为这么破败的箱子怎么可能会有人用它来装什么宝贝,但是这东西明摆着和这件炼制小鬼害人的案件纠缠到了一起,我就不得不将这件东西放在眼里了,甚至还要上心了,不值钱,但它说不定危险啊!
这个箱子上有锁,但是锁孔已经被堵上了,如果用正常的方式的话,还真的没有办法打开,但是如果用非正常乃至暴力的方式的话,里面的东西突兀的暴露在了外面,那还真的有些麻烦和头疼,当然最关键的是这行为危险啊!
虽然我现在对这箱子究竟是隐藏了什么样的一些秘密,而且是关乎于那个幕后黑手的秘密还有一些迷糊,但是我在这一刻不停的检查中,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因为仔细的看这箱子的死角,不难看出其上有一些类似于道符的东西,只不过并不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罢了,但至少可以明白这箱子再怎么说都是一件和我们道士乃至灵异事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东西!
我赶紧打开小道解惑对准这个东西扫了一下,很快就得到了回应,这皮箱死角的道符印记联合起来其实就是一个封印阵法,是为了保护一个施法的中枢,而这个中枢就是眼前这个皮箱,中枢一般都控制阵法的关键,百分之**十都不会有什么攻击力,所以我能够勉强推理出这个皮箱里面装的东西,对我们其实并造不成任何的伤害,但为什么要用勉强这个词呢……
因为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现在只是一个二级道士,使用小道解惑这个功能会有一天的缓冲,如果要去掉这个缓冲,则需要十点积分,但是我现在积分都用去换纹身战法了,所以只能干瞪着眼,硬着头皮都要行动了,总不可能再等个一天,虽然那幕后黑手一直没有行动,这和我们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有很大的关系,但是我们现在将他的阵法中枢都给解了,他不急得跳脚才怪,失去理智只是早晚的事。
不过我也没有盲目的进行暴力拆解,将灵魂能量化为一缕一缕的细丝,不断的掏取已经堵上了的锁孔,废了好一会儿功夫之后,这堵在锁孔里面的东西这才缓缓地从中依依不舍的滑落了出来,而这失去的堵塞的锁就和一般的弹子锁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靠一些弹珠来操纵的,只要摸索出了这弹珠的摆列,依次让其出现在应该出现在的位置上之后,自然就是能将这锁给打开了,不过我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速的完成,也少不了站在我身边这个开锁专业户老张的一番精心的指导。
当着锁头咔擦一声打开的时候,我很是清晰的看到了一阵如同蜿蜒盘旋的小蛇一般的烟雾从中冒了出来,不过转瞬间就消散了,很明显这皮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打开了,并不像是这一个月才埋在这里的,看来这东西应该不是对付老张的,其目标可能另有其人,当然不排除有可能是因为这幕后黑手要在这个张家祖宅里面做些什么手脚,老张碍了他的事,莫名其妙的躺枪了。
我想了想,在打开这皮箱之前,将原本躲在我身后的老张移到了我的前面,美其名曰要让他看一下这东西和他有没有什么关系,实则是觉得若这箱子里面有什么异常,我这个半毛好处都没有捞到还损失了一大笔钱的人,这样替他遮风挡雨也太划不来了,纯粹为了找点安全感。
箱子打开之后,我从老张的腋窝下探出了头去查探,却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只看见打开的箱子盖的内侧上潦草的印着几个大字光西安县皮革制造厂,而那箱子里面就摆放着几样很是老旧,有一点岁月的沉淀的东西。
首先箱子的底部铺着一层薄薄的细沙,但其中有一些颗粒状的砂砾,而这中央立着一个一两厘米高的纸人,纸人的眉心处插着一根尤为细长的针,旁边散落着几根香,不过这些香看上去就很是奇怪了,因为些香都很是整齐的被折断成了两半的,只不过前半截的香已经点燃了,化为了几条细长的灰,这些香自然就是我们听老一辈人所说的断头香,是对死人的大不敬,似乎还会对死人的鬼魂有着一些影响。
这破旧的皮箱里面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着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老张一看到这张照片之后,立刻将它拿到了手中,身体久违的颤抖了起来:“这……这怎么会是他!”(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章 老张的父亲
看到这样很是诡异的陈设,我本来准备做点什么或者拍下照片找人询问一下情况的,却被老张此刻的表现和他突然这样来的一嗓子给弄的有些发愣,有些疑惑的问道:“老张……你在做什么啊,难道说,这个照片上的人,你认识?”
老张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暂时不要搭理他,我就这样看着他拿着那张照片,一下子软到在了地上,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不说,眉头也是紧锁,而那目光则自然而然的聚焦在了眼前这张照片上,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老张这才从那种有些迷茫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将其上亮闪闪的石粉都拍到了一边之后,这才又看了这张照片一眼,幽幽的叹息道:“阿斌……这照片上的人不瞒你说,就是我的父亲啊……”
我愣了愣,将他那张照片接了过来,和墙上挂着那遗像比对了一下,除去手上这张照片上穿着一身的军装,也要年轻个许多年之外,通过面容掩盖下,我本能的分析骨骼排布,还是在第一时间确定了这个照片上的人就是遗照上的那个人,自然就是老张的父亲。
不过这人是老张的父亲就有一些麻烦了啊,按照这个皮箱子的里面装的东西来看,这似乎就是一个用于祭祀的东西,但是这祭祀的流程就有些古怪了,先是放照片,然后放一个等同于照片上的人的纸人,最后去用针穿它的眉心,再加上断头香,怎么看怎么觉得做下这个东西的人,没有安什么好心。
说实话,对于这些精细的活,我一般都不怎么上心,毕竟我还是喜欢用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为此燕长弓没少责难我,不过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后,我还是喜欢找他帮忙,我赶紧拿出手机对这个皮箱进行了三百六十多无死角的拍照,然后一股脑的给他发了过去,发完之后,想到平时没事都没怎么问候他,一出问题就找他,这样的确不怎么好,仔细斟酌了一下,还是给他补发了一条信息,卖了一个萌。
很快燕长弓就发来了对于这些照片综合性的分析,洋洋洒洒的发了好多条,针对每一个箱子上显示出的特点给我,给我了许多切实有利的消息,但是对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卵用,毕竟他的建议大多都是在道士官网上复制下来的,因为每段话的后面都会附着一句道士协会的字样……
看了半天,总算是看见了最为关键的一条,那就是这个箱子上刻画下来的道印和这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其实就是来困住逝者的灵魂的,而那做出这一切的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鬼魂被囚禁在这里面,最后……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我听到永世不得超生这句话,总觉得有些像计划生育的口号一样,但是我身体本能的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永世不得超生可是一个很是严肃的问题,虽然说并不是每一个人死后都能投胎的,可这也是上天注定的,并不是任何人,尤其是一个炼制小鬼,都炼制的很是生疏的人,能够去干涉的,这件事情已经涉及到了伦理道德问题了,看来就算我不想管都不行了。
而这个时候,燕长弓又发来了一条短信,看来也是觉得这么长一段日子,都没有和我联系,就这样公事公谈,的确不怎么好,多半是像我一样勉强客气客气几句,结果我点开一看上面就只有很是剪短的一句话:“臭小子……滚犊子吧!”
我撇了撇嘴角,被雷的不行,不过弄清楚了事情的利害之后,我赶紧将这皮箱代表着的意义告诉了老张,也没有隐瞒永不超生的事情,然后抢在他很是惊愕的看着我,想要说些无意义的话的时候,询问起他父亲生前是否得罪过什么人,而且是和道士方面有关的。
老张平复了一下心情,摇了摇头,告诉我,据说他的父亲是一个很是老实的人,一直和邻里相处的很是和睦,所以乡亲们从小就很是照顾他们母子俩。
据说?
我有些迷惑不解的询问起老张来:“老张……为什么你在说起你父亲的事情要用据说这个词语呢?”
老张苦涩的笑了笑,眼里有些湿润:“我的父亲是一个军人,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没有从战场上回来,我从小就是在听母亲讲述父亲的英雄事迹以及看着父亲的烈士勋章长大的。”
我轻轻的拍了拍老张的肩膀,然后再次询问道:“那老张……现在可否请你给我详细的说一下你父亲的生平,记住一定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以便我对这件事情进行分析,好吗?”
老张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下,就开始说了起来。
在新中国成立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面其实都不太天平,各式各样的战争此起彼伏,那时候年轻军人的死伤依旧很大,毕竟那个年代主要还是靠人海战术,不像现在主要用的是高科技武器打头阵,从排雷这一事情上来看,就是一个鲜明的对比,现在已经有了排雷机器人,可以远程操作,可当时就只能让一个人拿着一个金属的东西去扫除大致的范围,然后才人工上去清除,稍有不注意,就没你这个人了……很不巧老张的父亲当时就是在干这一特殊兵种!
当时似乎是在和南越进行南越战争,他父亲抱了几次平安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后来他母亲就被通知去认领尸骸,结果去的时候路途上耽搁了一短时间,因为气候的原因就已经掩埋了,就这样他母亲就没有见到他父亲的最后一面,一直就这样郁郁寡欢,也没有再嫁人,不过她身体也挺好的,最近几年才死。
听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根本就和这样折磨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寻思了好半天后,终于有个想法:“老张……这皮箱里面拘下来的魂并不完整,剩余的魂应该会在你父亲的尸骸里面,你父亲应该知道是谁要害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有去南越埋葬你父亲的地方去将他的魂招出来询问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一章 不是烈士
老张一听我这样说了之后,皱了皱眉头,手上的拳头攥的很紧,然后随即又放松了下来:“阿斌……我虽然也很想这样做,但是不能莽撞,南越现在和我们国家的形势不怎么好,我父亲埋骨的地方依旧是战乱区,去那里实在是太麻烦了,再说了看你这模样也没有办过护照,等你办好了黄花菜都凉了,难不成你还想偷渡不成?”
我耸了耸肩,看着老张对自己的父母下跪磕头,说了一些挺感人的话语后,便将这个皮箱收拾好,离开了这个祖屋,漫无目的在大街闲逛的时候,老张的表现看上去很是正常,只不过那眼底里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悲伤,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把抓过老张:“老张……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是不是想要去南越弄清楚这情况,如果是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南越,我有些手段可以瞒过那些人,但是对于那些设备我就有心无力了,只要动作快,我们不一定会出什么问题的。”
老张被我这样一拉,整个人显得异常的痛苦和纠结,我知道他的内心很想点头,但是办护照时间太长,我们能等,那幕后黑手不一定能等,而我们这样偷渡去办事危险性实在是太大了,可父亲的此刻面临着永世不能超生的痛苦,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一时间一个一米八的大汉,就蹲在我的身前,放声的大哭了起来,让来来往往的路人为之侧目。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心想这些战友的做法也太不地道了,也不知道弄一个烈士陵园之类的地方,来存放战友的尸骸,就这样将战友的尸骸随意的留在异国他乡,也真是的,等等……对啊,烈士陵园,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啊!
一般在战役胜利之后,会打扫战场,将死去的人运送回国,存放在各地的烈士陵园里面,其他的战役能不能将所有死去的人记载下来我不知道,但是南越战役参战的人数并不是太多,死去的人也没有占据太大的比重,这些烈士应该都有记载才对,所有他们肯定会有相应的烈士陵园!
一想到这里,我急忙将哭的旁若无人的老张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很是兴奋的说道了起来:“老张……我有办法了,我们不用去南越了,就可以见到你的父亲了,呸……这样说有些吓人,烈士陵园知道吧,我们可以去找找埋葬你父亲那批南越战争遗骸的烈士陵园啊!”
老张一听到我的话,连哭都来不及了,拿出电话就飞快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王,可以帮我查一个资料吗……你知道南越战争的烈士陵园在哪里吗……有好几个啊,我要查谁……我父亲啊……对对对,我说错了,我父亲哪里去过南越战争,我一个远房表亲,就像亲生父亲一样,称呼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他的孩子想要去祭奠一下……叫张德全……什么,没有一个烈士陵园接收了他的遗骸,不可能吧,你再好好查查……好吧,好吧,你把地址告诉我……嗯嗯,知道了,谢谢老王啊!”
老张和那电话里面的另外一端说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脸上的表情颇为的微妙,看了我一眼,说道:“阿斌……我朋友帮我查了一下,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没有一个烈士陵园接收了我父母的遗骸,而且陵园之间相距很远如果要当面确认的话,估计会耗费很长一段时间……而好消息是就在我们林桂就有一个档案局,里面似乎有我父亲那一批南越战争的人员名单!”
我点了点头:“那我们事不宜迟,赶紧去查探一下吧……还有你这个无间道,要有一点职业修养,不要随口就把你的家庭背景资料给暴露出去了,你这智商真的了让人替你着急啊,你真的适合每天早上吃一克牛肉味的米粉!”
老张这么一听,表情一下子就严肃了:“照你这么说,我回去就得将老王给灭口了啊!”
我一愣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灭……灭你个大头鬼啊,你是不是还要将我给灭口了啊!”
老张讪讪的一下,摸着脑袋,打了一个车,载着我就往电话里面给他说的那个档案局赶去,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就赶到了档案局附近,联系了一个档案局的工作人员之后,一个戴着眼镜,有点像孟非的光头,就将我们拎了进去,因为是打了招呼的原因,老张亮明了身份之后,就借着勉强可以算“远房遗孤”的身份,进去查找资料,而我就坐在一个可以被监控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摄到的地方,闷着头和茶,无趣得很,而且规矩还很多,不要我拍这里的东西就算了,甚至连自拍都不要我来几张,这样来一趟完全就无法证明我是一个经过国家档案局的人……没意思!
一个小时过后,老张一脸不敢置信的从档案局的深处走到了我的身边,坐在我身旁后,就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和那些高考落榜了的人一样,心如死灰,但是还是要被迫出现在你的面前,证明自己还活着,并没有轻生的架势。
“怎么了……脸色这么的难看?”
“我找到我父亲所在的那个小队,也找到他们的番号了……”
老张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有种很是酸软的感觉。
“找到了小队,找到了番号怎么还这么的想不通啊?”
这老张也真是的……
“你不知道这有多么的奇怪,别人的名字背后都有一个烈士,而我的父亲背后没有,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是烈士……当时根本就没有死啊!”
什么……
老张的话,就像一颗炸雷一样在我的耳边嗡嗡作响。
“阿斌……你知道这代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他当年并没有战死,但谎称自己战死了,抛弃了我们母子俩啊……我母亲身体那么好,都是因为他才死的这么早,不然绝对还能活十多年!”
“不对……你不该这么想,换个角度来想,比这现实更恐怖的就是……你的父亲如果不是死在战场上的,那就是被别人给害死的!”(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二章 尘封往事(一)
“害死的……你说我父亲并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别人的手中?!”
老张先是一愣,然后很是激动的抓住我的肩膀,那并不是很长的手指甲,都已经深深地插入了我的身体里面了,我咧着嘴,整个人彻底的对这个人无语了,又不是我杀了你的父亲,你掐死这算什么事情啊。
“我是说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和而是这个词还是有着一定程度上的不同……”
我一脚将老张踹开,揉了揉被他掐的有些生疼的肩膀,简直就像哔狗不成,反而遇到了泰迪一般,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一身的伤疤好不容易在炼化本源种子的时候彻底修复了过来,又被你弄出点痕迹来,那才是真的不值得……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在参加南越战争后,没有战死,也没有回家,究竟去了哪里?”
老张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有些茫然的看着我,就跟才睡醒,有些怀疑人生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
毕竟一个父亲让自己的家里人认为他已经在战场上牺牲了,几年如一日的接受家人的拜祭,间接性的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心理落差换做谁都有些受不了,即便是老张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警察,这就宛如你支持美国队长那么久,把美国队长当做你的偶像,结果知道了他是九头蛇的卧底一样,虽然和漫威编不下去了后,强行装逼有很大程度的关联,但是整体的意思是差不多的……
我轻轻的拍了一下老张的肩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确切的说是一件物品,一件我们之所以要林桂来找寻的东西,也就是那个埋藏在老张堂屋父母遗照下的那个皮箱……
我还依稀的记着在我问那个小鬼要怎样才能找到那个幕后黑手的时候,那个小鬼告诉我要从老张家父母遗照下,挖出一个箱子,就是找到那个箱子的重要线索,而那个箱子里面除了有一些能够让老张的父亲永世不得超生的东西之外,还有一条被我们忽略了的重要线索,那就是箱子的制造地……光西安县皮革厂!
虽然这个光西安县皮革厂没有黄鹤的江南皮革厂那么有名,但是有一点要比黄鹤的那个江南皮革厂好辨识,至少光西安县至少是一个确切的地名,而不像黄鹤那皮革厂明明不在江南还取一个江南皮革厂的名字,完全就是虚假消费,误导消费者。
“老张……我可能知道了你父亲那个时候去哪里了!”老张眼睛一亮有些疑惑的看向我,我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你在光西安县有没有亲人或者朋友?”
“光西……安县?”老张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眼睛一亮,“我叔叔的妻子死得早,听我母亲说,在我出生前几年,他为了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就去了光西那边打拼,据说在那边成了家,还在在那边一个皮革加工厂上班,估计就是那个光西安县皮革厂了吧。”
“那你的父亲很有可能去投奔了你的叔叔,这么说的话,你的叔叔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你的父亲的死因,如果不是他下的手的话,你应该能从他的口中获取到你父亲的所有消息!”
皮箱生产的原地址就是光西安县皮革厂,也是老张叔叔工作的地方,也就是说这皮箱的主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当地人,毕竟我长这么大,品质这么大众化的皮箱,我还从来没有遇到光西安县产的,因为基本上都被黄鹤那一片的皮革制造厂给垄断了,而老张的父亲是被这个皮箱试图弄得永世不得超生,老张也间接性遭了秧,老张的叔叔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说明幕后黑手针对的是老张父亲,照这样来推论,这幕后黑手应该和老张父亲比较熟悉,而且还是在老张父亲逃到老张叔叔家后才认识的,自然在这之后还结了仇……这样看来,老张的叔叔就是这件事情的突破口,真相就在他的嘴里!
我开口说道,让他想办法从局里有条件的朋友的口中得到了这个许多年没有联系过的叔叔的电话,然后看着老张心情有些复杂的拨通了电话。
当老张向电话的另外一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同时说出了想要知道自己父亲的死因的话后,电话的一端似乎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留下老张站在原地有些呆若木鸡,许久之后,才在我的担忧之下,有些颤抖的冲我说道:“阿斌……我的叔叔告诉我,我的父亲真的不是战死了,离开部队也没有其他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做了逃兵。”
逃兵……老张的父亲当年突然从部队里面消失,也没有回家,就消失了,基本上就可以解释的通了,不过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老张似乎还没有和我说:“那,你的叔叔有告诉你父亲的死因吗?”
老张摇了摇头,但是脸上并没有任何遗憾或者烦躁的表情:“叔叔告诉我……父亲的事情在电话里面说不太清楚,让我如果有时间就去他的家里一趟,他隐瞒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将这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这虽然只是一个很可能会破灭我们希望的设想,但是我们道士和警察真正做起事情来,并不会等到证据确凿再出手,只有有一点蛛丝马迹我们都会一探究竟,毕竟只要在有关联的情况下,查下去肯定会发现更多事情的真相,运气好说不定还会遇到伏笔?
林桂也在光西,所以赶过去也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但是由于老张的叔叔住的地方比较偏远,等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我们一到老张叔叔家,也不管什么天太晚,明天再说的托词,当即就询问起了老张的叔叔,老张的叔叔先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是这抗拒勾起了老张的职业病,一些审讯的小手段就使用了出来。
见得老张这副模样,被搅扰了清梦的叔叔,也没有任何办法,叹了口气,终于将尘封已久的往事说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三章 尘封往事(二)
早在上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中南边境云楠段埋设约130万余枚地雷、48万余枚(发)各类爆炸物,形成大小不等、断续分布的161个混乱雷场,面积约289平方公里。
雷的种类多,密度大,这是中南边境扫雷面临的困难之一,因为不同种类的地雷引发原理不一样,排爆手段也不同。
这些由多型号地雷组成的混合型雷场,就是现在来说,也让这些排雷的工兵颇为头疼,虽然说南越的地雷大多是自己制造的,杀伤力很大,不容易控制,很多地雷到现在为止都有一种“棺材雷”的称号。
它们或深埋地下,或藏在石缝里,或掩于溪边,甚至还被挂在树上,而且那段时间,由于战争的激烈,地形的变化很是迅速,今天小土坡,明天就是平地,今天小坑,明天就被填平了,这个时候,雷区其实只是大部分的地雷存在的区域,因为很多地雷早就已经遁形了。
由于雨水冲刷、山体滑坡等原因,不仅地雷本身的性能发生了改变,埋设的位置也向深层移动,甚至被植被根须包裹,排雷作业的难度和危险性增大。
这些“会跑的地雷”在排雷工兵挖开浮土层的时候,常见的情况往往都是,手持探雷针上前一探,就会大吃一惊:因为就在刚刚炸开浮土的地方,下面一层一层地累积了几十颗地雷。
这些地雷在剧烈的战斗下,还不一定会被引爆,先是掩埋,再是被雨水冲刷,紧接着一枚枚地雷顺着山沟随水流而下,如果恰巧有一块大岩石横亘水沟之中,像把筛子一样,把一枚枚地雷拦了下来,这样日积月累,最终堆积成密密麻麻的“地雷山”。
这样的情况,先不说当年为了行军,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除雷,现在十多年接近二十年过去了,中国政府先后组织好几次大型的排雷,把口岸、通道和生产生活区、耕作地的雷场大致排除干净了,但是再检查的过程中,却有再次很是震惊的发现部分在新勘测出来的地区中,仍存在地雷和其他爆炸物。
在中南战争中,云楠段就有48片雷区、95个雷场,涉及面积七十多平方公里,据不完全的估计,这些雷场中约有地雷47万余枚、其它爆炸物15.7万余枚。
就算是现在这高科技为主导的社会,由于雷区地势相对复杂,大部分工作还需要人工完成。
虽然为了最大程度地降低排雷作业本身的风险,除采取人工搜排、火箭弹爆破扫雷、扫雷弹爆破排雷、纵火毁雷等传统排雷方式外,还尽其所能的采取机械扫雷和机器人排雷等科技手段,可防护服、小铁锹、小剪刀、小红旗、探雷针、金属双频探雷器,依然是常见的扫雷装备。
因为新晋装备机械扫雷和机器人排雷虽可部分地替代人工,却只适合植被较矮、较稀疏、地势平缓的区域,排雷兵的风险依然很大,扫雷机器人和喷火枪无法解决深埋在土里的地雷。
扫雷作业中,人员精神高度紧张集中,通常30分钟一次轮换,而在当年那迫在眉睫的战役中,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充足的时间,以及充足的人手。
据有关数据显示,一枚地雷清除它需要6000元,但是成本就只有20元,也就是说,这么低廉的价格足以让落后贫困的南越大肆的埋设地雷,一步步蚕食那些原本就提着脑袋去除雷的排雷兵,本来就岌岌可危的生命,老张的父亲当时就身处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是一名用着落后工具去除雷的排雷兵。
当时南越战争都已经处于即将胜利的最后时刻了,就好比八年抗战都进行了第七年了,虽然当时他们并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老张父亲所在的部队,当时正在攻占一个军事要地,只要占据了这里,就在这战争中占据了主动,为了能够尽快推进,那个时候的排雷任务,自然很是频繁,其他人暂且不提,这些排雷兵在一次次的排雷中,其实整个心都绷的很紧,每一次活着排完雷,他们其实都很庆幸自己还没有死,但是这样更是加剧了他们心中的焦虑,老张的父亲就是这样,在这无数次的恐惧中,终于达到了自己的峰值。
突破这峰值的自然就是,一场惨烈的爆炸,一场根本就没有人预料到它会到来的爆炸,当时他们这些排雷兵被护送到了火线外,一切进展的都很是顺利,直到有一位经验老道的排雷兵误判了一颗雷为哑弹,彻底引爆了雷区,而这个雷区因为地下水侵蚀的原因,形成了之前所谓的“地雷山”,瞬间产生了巨大的爆炸,甚至还波及了靠前的军队,要不是老张的父亲位置比较特殊,而且经验也比较老道,在爆炸的前一秒,就顺势滚下了山坡,只受了一点脑震荡。
“当时的变化,让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排雷兵基本上都被炸飞上了天,十多个人看得到最多的就是断手和断腿。”这话就是来自侥幸逃脱这场爆炸的老张父亲的嘴里。
当时由于爆炸产生了很大的尘埃,而且让军队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即便是在尘埃落定之后,也没有人发现老张的消失,而在目睹了自己的战友被炸死之后,老张本来已经崩溃的到达了峰值的精神,彻底被捅破了,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做了逃兵。
而正是因为临阵脱逃的原因,老张的父亲并没有在那场爆炸中留下任何与身份有关的东西,而烈士也是要依靠这些东西来评判的,所以这也是档案局并没有把老张的父亲归为烈士的原因。
战争中逃兵可是当场枪毙,再加上担心连累家人,老张的父亲也没有回家,就去了绕路去了弟弟家,想办法换了个身份,生活了下来。
不过老张的父亲虽然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是也并没有多活几年,还是死在的老张母亲的前面,但死因……就比我们想象的要诡异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四章 尘封往事(三)
老张的父亲在他弟弟家住了三年多,在这三年里面都以他的弟弟的远方表亲的身份去光西安县皮革厂去上班,也算是过上了正常的生活吧,毕竟比起提着脑袋过活的排雷兵,基本上很少有工作能让老张的父亲觉着不适应到逃跑的了。
这三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老张的父亲也没有去计较他究竟赚了多少钱,反正他的钱都是由他弟弟一起领的,就充当在这里住的伙食费了,实在是想要买一些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去找他的弟弟要,所以一直也还都相安无事情,直到……
有一段时间这老张的父亲的行为开始古怪了,整个人开始神神叨叨的,经常在家里面坐着坐着,就捂着脑袋站起来,说自己的脑袋疼,耳鸣……一开始就他的弟弟就当他这种行为是战争综合征,也没怎么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老张的父亲就开始彻夜彻夜的睡不着觉,在房间里面弄得乒乒乓乓的,吵的他弟弟很是不得安宁。
直到有一天他的弟弟晚上偷偷的起床去看他在做什么的时候,却看见他正在房间里面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嘴里还不住的在那里念叨:“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们要抓我,他们要害我,我要逃,对,我要离开这里,逃得远远的……”
这做弟弟的自然知道他哥哥是逃兵的事,一来不敢去过问他的事情,怕伤及他本来就已经很是脆弱的心灵,二来这哥哥平时看上去很是温和,但是一旦触及他的逆鳞,那可不得了,那火爆脾气,从小就深有体会,就将门锁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去搭理。
第二天早上,等他的弟弟准备去向他哥哥询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这做哥哥的对他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表现的一无所知,就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而这做弟弟因为和哥哥相处了近二十年,自然知道他哥哥的一些习惯,比如是不是在撒谎,但是很让他吃惊的是,他能够察觉到他哥哥并没有撒谎……
而后的一个星期,只要一到了晚上,他哥哥的房间里面就会出现和第一天晚上同样的声音,无论有多闹腾,只要到了早上,一切就恢复正常,虽然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连续一个星期一晚上都不睡觉,那身体肯定都吃不消,但是将他几乎给扛进了医院进行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甚至连心理医生都换了好几个,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按疗程开了安眠药,以这样强制性的手段,让他有充足的睡眠。
这样一来,老张的父亲晚上总算是消停了下来,但是不知为何,精神状态总不见好,即便是每天有了充足的睡眠,都还是像没有睡觉一样,经常做着事情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又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皮革厂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在友好的洽谈下,看着老张的父亲也快退休了,就让他一次**够了工龄,就算他提前退休了。
原本以为这样会让他好一点,可老张的父亲的身体却更加的糟糕,一天要睡二十多个小时,吃饭也很少,而且经常睡着睡着,就会大声的叫喊,不要用针扎我的脑袋,不要用针扎我的脑袋,放过我,放过我之类的话……而每天的清醒大多都是,在歇斯底里的尖叫中清醒过来的。
由于兄弟情深的关系,做弟弟的一直都没有抛弃的自己的哥哥,甚至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一般供养了起来,四处求医,到了最后甚至还病急乱投医找了一些道士,自然以非常规的道士大部分都是骗人的,做做法事,几天就说好了,然后喝点符水,让哥哥的身体虚脱几天,症状看上去不那么强烈后,收钱就走人,等身体好一些,那无力展现的症状又出现了。
不过这样持之以恒下去,还是遇到了几个看上去有点真材实料的道士,但是这些道士在检查了老张的父亲的身体之后,大多都是脸一白,对着老张的父亲鞠一躬,说一句不敢冒犯,就神色慌张的离开了,只有一个道士勉强帮其检查了一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然后没过多久,老张的父亲就离开了人世,死的时候样子很是恐怖,形容枯槁,七窍流血不说,最后更是以双手反绑在背上,不断磕头的姿势离开的人世,不过在死之前一段还算比较清醒的日子里面,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要让他的儿子知道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老张的叔叔的话,算是讲完了,整个屋子里面陷入了一片寂静,寂静的原因是老张已经被他父亲的遭遇气的几乎都要晕厥了,老张的弟弟可能不怎么明白,但在我和老张的耳朵中听起来,老张父亲的死,绝对是他杀,而且还是被人请了道士给害死的。
老张父亲的死前的那些表现,经过分析,很显然是有人用做纸人的方法,将其魂魄给彻底放空,从而导致他的死亡,而他最后的姿势,不用想都知道是含冤而死。
就在气氛有些难以言喻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屏幕,居然是燕青打来的。
“喂……燕叔,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
“阿斌小子……你发给你师父的照片,我看过了,这东西似乎是光西苗道拘魂为仆的手段啊,你怎么惹上这麻烦的啊?”
燕青的话有些埋怨的意味在里面,透露出一些担忧,本来还挺感动的,但是一想到他当时见到那弥勒佛,直接将我从车上踢下去,就气不打一出来,不过现在情况不对,他话里似乎有些门道,于是乎,按捺下波峰荡漾的心情询问道:“拘魂为仆……苗道?”
“苗道就是那些苗寨出身的道士,行事手法很是阴邪,动不动就炼制小鬼,拘人魂魄,所以为正派道士不容,一般在光西一代出没,你没事跑那边去干嘛?”
我一时间恍然大悟,难道老张的父亲的死,是因为得罪了某位苗道?(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五章 苗道
我把老张父亲的事情大致给燕青说了一遍之后,便向他询问了起来:“叔……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要得到老张父亲的死因,就必须得和苗道打交道?”
燕青毫无意外的说了是,这个短小精悍的是,说真的让我有些紧张起来了,因为我可是汉人,而要接触的可是少数民族,这些少数民族的人,虽然绝大部分在电视上看,还是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但是这些人只是占少数,而绝大部分对于我们汉族还是怀有很大的敌意,似乎是和所谓的世仇有关系,天知道我们的汉族先辈们解放全中国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天人公愤的事情,这次虽然涉及到的是苗道,可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再怎么说都是外人,无论我们做什么,都占不了太大的理,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头疼啊……。
“你也知道苗人不好惹啊,那你还没事往那里跑,钱又没有赚到几分,还费力不讨好,完全将我们燕家的优良传统拿去喂狗了,还好这次我看了那照片,不然以你的性子进去,天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
燕青将我嘲讽了一顿之后,那种浓浓的长辈关怀,再次蔓延了出来,让我感到了无尽的光辉,心里还是有一些暖暖的感觉,吐了吐舌头继续问道:“那叔……那做下这事情的苗道的实力你能看出来吗,以我的水平能够对付吗?”
燕青叹了一口气,然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许久才说道:“如果单凭实力的话,以他那生疏的手法,估计比道兵要强一点,能做出这些纯属种族天赋,而你是精英考核里面出来的,应该一个可以打他十个……但是因为苗道被排挤的原因,所有的苗道都抱成团,形成了很多组织,接取事务必须要以组织的名义去接取,而没有加入这些组织的苗道,根本无法存活,但是只要加入了那个组织,如果没有违背组织的行事规则,将受到组织的保护,也就是说,你对付他就等于要对付一个组织。”
居然是这样一回事,怪说不得那些道士来给老张的父亲来看病的时候,一检查就脸色发白的离开,估计是在检查的时候,感受到了那个组织的特有手法,所以只能道歉离开,那这样的话,我要将这件事情解决岂不是很麻烦……难不成还真的任由那些苗道拘走老张父亲的魂魄?
如果真的是这样解决的话,对老张而言未免也太过于沉重了,但如果帮他,就算是成功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完整整,活蹦乱跳的走出光西,说真的,我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我的道士人生就是一场游戏,别人都在循规蹈矩的打着同等级,最多比自己高几级的怪,而我却从一开始就去单挑boss,然后像生活抱怨世界是现实的,他带着一切事物都抛弃了我,简直就和哔了狗一样和整个世界都背道而驰了……
“诶诶诶……你怎么不说话啊,我打这个电话来,是要帮你的啊,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燕青的话语间透露出了很是浓重的无奈……
“帮我……怎么帮我,难道燕叔你要来光西……这是要亲自出马的节奏?”
燕青的话一出,让我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但是很快就因为他的下一句话低迷了下去,“我倒想出来走走,但是不行啊,要不是因为你没有来丧事服务一条龙接班,所以我必须去帮你顶岗,不然你以为我会关心你的事情啊……可既然让我知道了你有麻烦,我作为你的合伙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就帮你联系了一个我熟识的势力,他们同意帮忙了。”
“这帮忙应该也要付出代价的吧……那这代价究竟是什么,难道是钱?”
“小子还是挺懂这些的啊,代价自然会有的,拘魂为仆只有在举行主人葬礼的时候,才必须除掉一个直系后代,而且还必须在停放一个月的期限之前完成,我帮你联系的那个势力经过调查了之后,近期在举行葬礼的苗道势力,都是一些小组织,所以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尽一切手段将那组织除去,而他们则帮你收拾残局,这样的处理方法,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可……你让苗道势力参与进来,岂不是与虎谋皮?”
虽然燕青说的方法,恰好是我心中最为理想的处理方法,但是让这些苗道参与进来,我的确有些不安。
“你这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不是所有的苗道都处在同一条战线上……”
从燕青之后的话中,我了解到现在如今所有的道士拥有的传承其实都是数千年前尧舜部落中的巫族,用现在的话说来,就是尧舜部落中的巫师,只不过那时的道术比较简陋,要发挥出威力,必须要借助许多的外力,所以才会有祭品这一说法,当时巫师的地位很高,很多部落都是用象征着巫师的蟒图腾来作为供奉。
但是随着禅让制的没落,皇权慢慢至上,巫师的地位就慢慢的被削弱,蟒图腾也被换为了龙图腾,除去顶尖的国师之外,其余的巫师杀的杀,放逐的被放逐了,巫术也慢慢的发展为了道术,划分了的很多的分支,四处开枝散叶,而依旧享有巫术传承的那一脉,却全部迁徙到了光西苗族那一带,大多隐居于山里,依旧做着巫师。
巫师分为白巫师和黑巫师,白巫师只要掌握的是祭祀祈福类的巫术,而黑巫师则掌握的祸害别人的巫术,什么用蛊,下降头,拘魂为仆,奴尸,只要掌握了你的生辰八字和一些物品,就可以在千里之外惩罚自己的仇人,因为理念不同,黑白巫师之间经常爆发冲突,但是因为黑巫师的信奉者比较多,势力遍布整个南疆一代,而白巫师虽然实力较强,巫术能够克制黑巫师,但是却仅仅只占据了一小部分区域,而且因为互相忌惮的原因,虽有冲突但并不会经常开战。
而燕青帮我联系到的势力,自然就是白巫师了,而他们之所以会愿意帮我,自然是有着他们的打算,燕青将联系方式告诉了我之后,便挂了电话。
而现在的我已经大致将整个事件的脉络整理清除了,只需要再弄明白一件事情,就彻底的水落石出了,我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在一旁不住地安慰着老张的老张叔叔,有些严肃的冲他说道:“叔叔……事到如今,你还有事情在瞒着我们对吧?”
“什么事情……没有?”老张叔叔喉头动了一下。
“老张父亲得罪的那位苗族人……你认识对吗?”(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六章 再次被提起的伤心事
一听到我的话之后,老张的叔叔原本安慰老张的动作一下子停滞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看我们的目光也开始躲闪了起来,很显然这做叔叔和做弟弟的人,的确还有事情瞒着我们,而这事情明显是他不想告诉我们的。
这一切都能被我捕捉到,而作为很是出色,靠捕风捉影来吃饭和自保的老张不可能没有发现,他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表露出一丝端倪的叔叔,有些不敢相信的按着他叔叔的肩膀,颤抖着说道:“叔叔……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
这做叔叔的看着自己的侄子很是伤心的模样,眼里不断冒出来的光芒开始躲闪了起来,似乎不想和我们有过多的接触,但是这埋藏在他眼底的光芒,从我以前没事做研究了一下和表情有关的心理学的案例可以分析出,他眼底里闪烁的并不是凶光,里面有着愧疚,但更多的是羞耻!
我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老张拉到一边,刻意的和老张叔叔保持一些距离,让他不至于被我们刚才的表现弄得紧张到说不出话来,然后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的开口说道:“叔叔……你不用说,我都能看到你眼中有着对你弟弟的愧疚,但是这里面让我很奇怪的是,你眼中更多的却是羞耻!”
老张的叔叔身体被我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支支吾吾,嘴巴一张一合,可半天就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在他这三番五次的动作后,要做出抱头的痛苦状的时候,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吼道:“你如果想要尽到你作为哥哥,作为叔叔……还有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那就被特么的逃避,说出来,给我大声的说出来,过了事情就过了,但是请不要让这件事情的后果影响到后人,你知道吗,你的这个侄子因为他父亲的原因,差一点就被害死了,你如果不说,就等于害死了你这个侄子,你这混蛋,看着我的眼睛,大声地说出来!”
老张的叔叔看着我,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那天……我弟弟工具落在家里面了,所以要请假回去取东西,结果撞见我老婆趁我去上班和隔壁家的老王搞在了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好不容易将这被戴绿帽子的事情给忘记了,结果又被你们给提了出来……作孽啊,作孽啊!”
说完老张的叔叔,整个身体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看样子真的很伤心的模样,我和老张面面相觑,原来这叔叔眼里羞愧的事情,就是自己被强行带了绿帽这一件事情啊,难道这件事情就使得老张的父亲得罪了一个苗道,如果是真的话,这未免也太过于搞笑了吧,还有王法吗,要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捉一个奸,就遇到一个苗道,然后被拘魂为仆,那王宝强曝光的这么厉害,岂不是很危险了,不过还好老宋并不是苗道,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等被我们揭开了尘封已久的伤疤的叔叔,从伤心的往事里面挣脱了出来,恢复了平静之后,我们便很是不好意思的再次将他一把踹回了那伤心的往事中,这才将隐藏的支线剧情给弄了一个清清楚楚。
原来老张的叔叔这个人如果只看静态图的话,还算正常,可偏偏就拖着一条瘸腿,再加上家里面又穷,所以三十多岁了,也没有讨到老婆,不过后来在别人的介绍下进入了光西安县皮革厂之后,生活就好了起来,买了房子,花了些钱娶了一个苗族的姑娘,日子倒过得和和美美的。
不过好日子也就持续到了老张的父亲那一天提前回家撞到了正在开运动会的……天性开放的苗族美少女和隔壁老王,本来就因为当兵脾气就很是火爆的他,二话不说就将这两个揪下床,暴打了一个凤凰涅槃,并且捆起来,立刻通知弟弟回来处理。
老张的弟弟是一个农村的人,不像老张的父亲是个城市里面的人,比较保守,自然觉得非常丢脸,将老王威胁了一顿,迫使其连夜搬了家之后,在第二天就带着自己这个老婆,去了苗寨,送还给了她的父母,并按照当地的习俗解除了夫妻关系。
随后因为心里有阴影的缘故就没有再娶了,就和自己这个哥哥两人相依为命了,一年之后,做哥哥的身体就开始出问题了,然后找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两年多,最后就凄惨的死去了,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的原因,会这样持续个两三年,倒也合乎情理,因为那些黑巫师的法术擅长诅咒,诅咒越快则对自己的身体和生命有着一定的副作用,但也不排除那女人怀有想要自己的仇人受尽折磨再死的念头。
“那叔叔……你弟弟出事之前,有没有苗道来你家,获取了你哥哥的生辰八字或者一些私人物品?”
老张的叔叔看着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苗道是什么东西,和国道一样吗,倒是有政府的来我们这里说要办理拆迁赔偿的事情……”
我被呛得咳嗽了一下,看来这老张的叔叔很有可能对道士这一行没有任何的了解:“叔叔这个暂时不是重点,重点是有没有来你家获取了你哥哥的私人物品和生辰八字?”
老张的叔叔没有再去纠结苗道和国道,想了想:“哥哥出事后请的那些道士都问了这些,出事前并没有,只有我前妻回来了一趟收拾了一下他的私人物品……”
说到这里之后,老张的叔叔突然身体一怔,走到我们身旁,将那个从老张祖宅里面挖出来的箱子拿了过来:“咦……这东西怎么在你们这里,我记得这是我给她买的一个皮箱,当时她就是用这皮箱将她那些银器嫁妆带回去的!”
我和老张对望了一眼,这案情到了这里,有了一点眉目了,老张的父亲多半就是死在这女人的报复中的!(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七章 被垫尸底了?
得出了这久违的分析之后,看看时间,我们差不多在这个地方耽搁了将近三个多小时,以至于现在都三点钟接近四点了,我们三人商议了一下,我们得尽快去看一下老张父亲的坟墓里面的尸骨,但由于现在这个时间点去查看的话,着实有些不合时宜,再加上老张叔叔明天八点上班,我们决定睡三个小时,便展开行动。
我因为这段时间实在是过于疲惫,都没有怎么睡好觉,所以一沾枕头,很快就睡着了,但是这两天经过了种种伤痛的回忆给洗礼的老张二人,能否睡着,亦或是又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那就不是问我能顾忌到的问题了。
当提前调好的闹钟响起的时候,我眼睛一睁,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走出卧室才发现老张叔侄二人早已经起来了,甚至连早饭都准备好了,估计这两人可能一夜未睡不说,又撇开我这外人谈论了一些私密话题吧,想想都觉得辛苦。
胡乱吃了一点早饭之后,我和老张便收拾好了自身的行李,因为我们去检查了老张父亲的遗骨之后,就要直接赶赴燕青给我们安排的接头人所在,尽快汇合,要抢在那恶毒的女人彻底将拘魂为仆之前,要把这事情解决不可,不然这老张恐怕也得步他父亲的后尘。
老张父亲的坟墓就在安置在离老张叔叔的房屋不远处的山坡上,那里绿树繁花相互簇拥,环境那可是一个好字无法彻底形容完的,当然还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如果没有这些高高矮矮的坟墓和墓碑存在,老张父亲的坟墓就在这些墓群的深处,如果没有来过的话,还真不容易找到,而且这地方已经到了老张叔叔他们哪个村视线所不能达到的地方了。
老张站到自己父亲的坟墓旁,看见自己父亲的墓碑以及墓碑上的照片的时候,整个人说实话还是挺动容的,在自己父亲被外界认为失去了那么多年后,老张还是来探望过自己的叔叔,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离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如此的接近,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面还是闪烁起了泪花,接过之前我随身带的一些本来要用作符箓的黄纸,勉强当做纸钱烧了烧,磕了几个头,开始对着墓碑说起了这些年的一些辛酸话。
而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专心致志的听他说这些话,而是拿出一些工具来检查老张父亲的魂魄,首先是将一碗水放在地上,然后将一根经过灵魂力量炼制了的筷子竖在水中,如果竖起来往哪个方向倾斜,就证明周围有怨气存在,这招式是找鬼最实用的招式,但是在这里却遇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失败,筷子根本就没有立起来,试了几次之后,我在其他的坟墓外试了试,多多少少都有些反应,这样比对下来,也就是说老张父亲的魂魄根本就没有在这坟墓中。
而我之所以会同意让老张在这紧迫的时间里面,举行那类似于慰问仪式的哭诉,还将我为数不多的黄纸让其作为纸钱,第一让他尽到作为孝子的义务,第二就是要为我接下来的行动做一些铺垫,这行动自然就是开棺查看,而老张所做的那些,则是万一我的猜测失误,做出的一些补偿……
将哭诉完的老张赶到一边之后,我拿起铲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挖掘起了坟墓来,这速度那叫一个轻车熟练,而这坟墓本来就做的浅,在老张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挖到了棺材板上,在他们的注视下,我一把掀开了这棺材,除了扬起的灰尘和棺底些微的尘土之外,用空空如也来形容,那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老张父亲的尸骸根本就没有在这坟墓里面!
再仔细看一看这看上去并没有被动过的坟墓,估计这尸体已经丢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从而导致已经被挖掘过的坟墓,已经彻底的恢复成了原状,我赶紧拿出夏流以前的那个罗盘,因为离开了死亡沙漠,这罗盘早就恢复了正常,攫取了一丝纸人中的灵魂气息后,罗盘缓缓转动了起来,但是除了探寻到了纸人中的气息之外,根本没有发现有任何老张父亲存在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想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按照苗道黑巫师的行事风格,这老张父亲的尸体估计被带回苗寨去垫尸底了。
垫尸底在传统中是一种很是损阴德的下葬方式,也就是名义上的尸体重叠下葬,因为古人很迷信的原因,认为将死人的尸骸,或者是活人放在墓主的尸体下垫底,垫底的后人就会世世代代的沦为这墓主后代的奴仆,生生世世无法逃脱这宿命,不过这种方法在古代大多都是皇帝为了对付政敌,担心政权受到威胁,从而挖掘其墓穴,再在其墓穴上建造墓室,以镇压其气运。
而苗道黑巫师则不然,他们的奴尸虽然大部分都源自于这垫尸底,但是其作用主要是拘魂为仆,更多的意味则是报复,有着一种鱼死网破的意味,就是一方受到了损失,必须要拉上另外一人一起受罪,甚至让其全家来陪葬,而这正好符合那被赶回娘家的苗女的复仇心态。
女人心这是海底针,不是那么好揣测的,而出轨的人反而要比没出轨的人要强势一头,反而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这倒在如今社会是一种病态的常情。
在老张叔叔惊愕的表情中,问出了那女人所在苗寨的具体位置,让他埋葬一件老张父亲的衣服进去,然后将墓穴填好后,也不管他的反应,我和老张也不敢再耽搁,便打了一个车,朝着那苗寨赶去,在半路上又接到了燕青的电话,得到了要助我们一臂之力的白苗巫师接头人的地址,在即将到达苗寨之际,从刚刮擦了底盘的地方,不得不调转方向,再次撞了底盘,让那司机在一旁叫苦不迭。
当车子停在了一家很是有着苗族风情的茶楼后,一只很是细长的手将车门拉了开来……
“等候你们多时了……远方来的盟友!”(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八章 沈潜
这条细长的手臂看上去很是圆润光滑,虽然很白,但是白的恰到好处,并不像外国人那般的病态,让人一看上去就有些脱离不开的感觉,但这前提是如果这手的主人不发出一阵听上去就知道是男人的声音的话,我们的胃也不会这样情不自禁的翻江倒海了。
我和老张对望了一眼后,我打开了手机和燕青发给我的照片进行了一下对比,还是挺吃惊的,这倒不是传说中的见光死,也不是所谓的看照片迷煞千军万马,而看真身吓退百万雄师,毕竟这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太过于帅气了,电视电影中都还没有人能够和他比的,都快要接近那些动漫的角色了,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而当他真人真真实实的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只想说……怎么可能,还有人比照片长得好看,这一定是一个女孩子……一定是一个女孩子!
看我颤抖着点了点头,老张就将车费结了,便下了车,顺便将目瞪口呆的我拉了下来,正当这司机忙着调转车头去修理自己的底盘的时候,这接头人猛地从我们身边窜了出去,张开双臂像一个挣开翅膀的白头翁一样,拦住了这已经开始加速的车。
这一举动顿时将油门踩到底了司机吓得魂不附体,也亏得他反应力比较迅速,很是恰到好处的将车煞了下来,不过代价就是整个人脑袋一下子撞在了方向盘上,这司机颤抖着将窗户摇了下来,有些气急败坏到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哥……你这是在干嘛啊,不要命了啊!”
这男人面无表情,收回了张开双臂的架势,将手向前大跨了一步,伸出了手:“大叔……你还没有撕发票啊!”
在他话说出来的这一刻,我和老张再加上头晕目眩的司机,全身上下都蔓延开了一种名为晕线的情绪,感情这家伙以这种自杀式袭击的方式,将车给逼停,就是为了要发票……一个发票比命都还要重要了?
“大哥……发票有那么重要吗?”
我在这个司机要吐血之前,走上前去,想要把这个刚开始看还觉得挺正常,但现在看上去可能脑子受到了重创的人给拉下来,但是他并不为所动,那招牌的动作并没有改变,甚至还往前面伸出去一点,都要碰到那个司机的脸上了……
“再说一遍……发票!”这一幕让一直逆来顺受的老张都看不下去了,也要上去拦,而这人狠狠的瞪了老张一眼,将老张给吓了回来,“发票作为经济交往中基本的商事凭证,是记录经营活动的一种书面证明,是加强财务管理,保护财产安全的重要手段,是财务会计核算的原始凭证,是税务稽查的重要依据,是维护社会经济秩序的重要工具……也就是说发票的国家很重要,涉及到国家的事情,一概不能手软……”
“等等……”
我们完全被这个神人的话给雷到了,赶紧想要出言打断,但是很遗憾的是并没有成功。
“等你妹啊……你知道发票最为重要的意识是什么吗?”
“是什么?”
说实话,这也是我们很是好奇一点。
“这你们都不知道啊……可以拿回寨子里报账啊!”
“报……报账?”
这人很是疑惑的看着我们:“你们城里来的人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报账?”
这人以这种方式将车拦下来,就是为了发票……和拿发票回去报账?!
“你……报哪门子账啊!”
我和老张感觉世界观都要颠覆了……
“我来接你们,给了车费自然可以拿回去报账省钱啊!”
这人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
“你……省哪门子钱啊,车费都是我们出的!”
他那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我和老张都有些怀疑,他是城里人,我们才是从深山老林里面出来的。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省钱最高的境界就是,省出多余的钱啊!”
“我艹……你这人有病吧,不要命而了啊!”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这样一本正经的说一些胡话的人……
“呵呵……你看了我的名字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了……”
这家伙的名字难道有些门道……是哪个大家族里面的人?
我有些迷糊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身份证一看,眼睛差点都要掉出来了……
这人……这人的名字居然叫做沈潜……省,省钱?
我整个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的颠覆了,这年头,可不止城里人会玩啊!
得到了发票之后,这沈潜才美滋滋的放过了司机,然后在我和老张的目瞪口呆中一本正经的教育这司机要主动的出示发票……
这个插曲过去了之后,沈潜便马不停蹄的带我们前往那女人所在的苗寨,走了好半天之后,我和老张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与苗寨有关的建筑,有些疑惑的问道:“小沈……还有多久啊?”
沈潜看看时间:“快了……”
半个小时过后……
“小沈……还有多久啊?”
“差不多了。”
一个小时过后……
“小沈……”
“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没多久了,还有十公里就到了!”
十公里?!
你是在开国际玩笑吧!
“这么远,怎么不坐车啊!”
沈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省钱啊!”
我靠……
在将沈潜硬生生的塞上一辆车以后,我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而这次都记得要扯发票,所以一切都还相安无事,等到了苗寨后,这沈潜就带着我们直接走入了其中,我和老张见状,急忙拉住他:“大哥……我们这样进去是不是有些贸然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有什么危险?”
沈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毕竟是来找麻烦的啊!”
“你脑子有病吧……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知道我们是来找麻烦的啊,再说了这苗寨在这几天都在帮那女人做白事,他们巴不得有人去凑凑人气呢。”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言以对。
进入寨子里面没多久,有一个胸口上带着小白花的人,就走了上来,很是恭敬的问道:“这三位爷……打哪儿来?”
沈潜也不开口,递上一张请帖,再压上一个红包,这人翻开一看,脸色一正:“沈家二公子大驾光临,恕我等有失远迎!”(未完待续。)
第八百二十九章 带侄子来见婶婶
看到那个迎宾人员,很是恭敬的冲着沈潜点头哈腰的模样,我和老张对望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也不去多说,跟着他享受着一群人近乎于目不转睛的注目礼,都快要崩溃了,好不容易等走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后,我赶紧将他拖了过来:“小沈……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不是将我们暴露了吗,你可是白苗的人啊!”
小沈冷笑了一声:“看来燕叔没有给你将那么的详细啊,对,我的确是属于白苗的一份子,但是我同样也是沈家的二少爷,苗道并不是只分白苗和黑苗,还有在之中作为管理者的各大家族,不好意思,我们沈家就是这样的家族,所以我并没有任何的立场,那请帖也不是发给白苗的,而是给沈家的。”
我和老张为沈潜这话弄得有些面面相觑,但随即就被欣喜给占据了,看来燕叔这次挺靠谱的啊,给我安排了一个这样的得力助手,这一次的行动想必就要轻松不少了。
这个死去的女人,也就是老张叔叔的前妻,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这个苗寨寨主的小侄女,当时似乎是因为家族斗争的原因,才会被外嫁出去,据老张叔叔所说,当时得到的陪嫁首饰都整整装了一个箱子,如果不是被戴绿帽了的话,老张的叔叔真的算是被天上的馅饼给砸中了。
有着这样的背景,按照我们原本的打算,恐怕我们还得做一些周密的安全,才能混入而不是进入这灵堂,但是在这过程中,多了沈潜这一个变数,我们的进程那叫一个说不出的顺利,甚至不用我们找方向,就自然而言的进入了,只有自家人才能进入的灵堂深处,而且还是被一群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侍卫给请进去的,这个待遇用我们的话来说,完全就是不按剧本来写的啊!
这灵堂分为三片区域,第一区域自然就是那些来拜访的苗民来寒暄,打打麻将,娱乐娱乐的地方,这区域是所有的人都能够进入的区域,第二区域则是摆放着逝者的遗照,供奉一些祭品的地方,供被邀请前来的一些宾客悼念的地方,这里需要内部人员引荐才可以进入,至于第三区域,就是停放棺材,做法事的地方,由于涉及一些秘密,则只要持有请柬还有引荐的人,才能够进入其中。
说实在的,如果我和老张没有沈潜那一重身份的话,以我们这陌生的异地面孔,估计人家也就象征性的将我们当做一般的苗民,勉强的让我们留在第一区域,然后在他们的监视下,吃吃喝喝打打麻将之类的,至于更加的深入,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在那些护卫的带领下,我们很是顺利的进入了第二区域,然后这些护卫给我们鞠躬示意了一下后,就往灵堂更深处走去,似乎是去通报他们的主人去了,就留我们在这类似于供奉遗像的地方暂时等候,等那些人走后,我赶紧站了起来,奔向遗像的所在,想要看看这个给前夫戴绿帽的女人长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这遗像虽然是黑白的,但是也不阻碍这照片里面的人的神韵,当我看到这这照片之后,第一时间将老张叔叔的长相拿出来进行了比对,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两人完全就不般配,因为这女人光那长相根本就不是老张叔叔能够驾驭的,尤其是那偏妩媚的外貌,在比对一下老张叔叔的遭遇,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便宜媳妇儿要不得!
而当我在打量这女人的时候,我的身上在这关头却荡漾起了一层很是异样的波动,开始我仅仅以为是心理作用,到后来提着那破旧皮箱的老张同样也感觉到了从皮箱里传来的动静,我才开始重视了起来,检查了一下,产生异样波动的东西就是我身上的罗盘和老张手中皮箱里的那个纸人,寻思一下,估计应该就是老张父亲的魂魄了。
倒不是说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之类的话,单纯的魂魄并不能够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想必这里是有什么东西让这些残魂产生了共鸣,仔细查找了一下,在眼前这台子上找到了一个和皮箱里面那个纸人一模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这个纸人除了眉心被扎了一针之外,两边的耳朵都被针扎出来的孔洞。
沈潜看到我这动作之后,眉头跳了跳:“怎么还有人会选择使用这样的术法,明显损人不利己啊。”
黑苗是所以为黑苗,就是因为他们将道术和巫术结合在了一起,使用起来就很是邪乎,而眼前这样一套纸人,再加上皮箱里面的那张照片就是为了让这照片里面的人死后成为仆人,皮箱里面的那个纸人仅仅是眉心上插一根针,是为了禁锢住魂魄,而摆在供台上的纸人耳朵上扎的那两个洞则是为了让照片上的人,听从其安排,这法术的效果是针对于被施法的人的实力来决定的,像老张父亲那种则是一用一个准儿。
这女人心也太黑了吧,自己犯错在先,结果怨气比谁都大,这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你的门第大就可以找十个八个的面首来玩乐,也亏得老张叔叔没有什么钱,不然恐怕也难逃家庭财产被恶意转移的悲惨后果,这女人真的太恐怖了。
“沈少爷……老爷有请!”
在我们感叹之余,一个侍卫走了出来,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点了点头,在沈潜的带领下,就掀开作为隔断的白幕,进入了其中,这第三区域约摸有一百多平方米,正中央有一个棺材,棺材前面有一个穿着很是奇怪,看上去有点像一个跳大神的人在那个鬼哭狼嚎,而在这房间的最前部有着一排类似于休息区的地方,坐着一群和那照片里面的女人很是相像的人。
为首一个老头子看见我们进来之后,立刻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沈少爷怎么有闲心来我们啊……折煞老夫啊!”
沈潜只是笑了笑:“刘老爷子你就别客气了……我只是带一个想相见见自己过世婶婶的小侄子来你们这里看看罢了。”
沈潜说着说着,便指指老张,冲着被这句话吸引住了,忘记了鬼哭狼嚎的那个道士挤了挤眼睛……(未完待续。)
第八百三十章 等待
顿时那个道士的目光便如同被锁定了一般,死死的看着老张,看的老张头皮发麻,因为那种眼神就和一个野兽看见了自己久违的猎物一般,简直可以用如饥似渴来形容,目不转睛的盯了一会儿之后,因为停下了祭祀的原因,顿时引起了那个老头子的不满:“道长……这祭祀可来不得半点马虎啊,你……”
这个道士的凝视一被打断,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亦或是改进,反而离开了棺材的所在,朝着那老头子走去,凑在他的耳边不住的轻声低语了起来,一开始这老头子脸上的表情还没有任何的改变,可在几个呼吸间突然露出一个狂喜的表情,随即又被压抑了下来,让我整个人顿时有了一种很是不好的预感。
很快这两个人的交谈就结束了,那道士也没有再回到棺材旁,而是走到休息区休息了起来,至于那老头子则三步并两步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冲沈潜鞠了一躬之后,忙不迭的走到老张的身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后,突然一把拉住了老张的手:“这就是侄女的侄子吗……看上去可是一表人才啊,可惜,可惜!”
“可惜?”
我和老张对这一个收尾的词语感到很是迷惑不解,莫名其妙的可惜什么啊,这老头子看我们询问,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一脸慈祥的看着老张,笑着说道:“侄孙女婿自从迎娶了我的侄孙女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甚至现在,难得你这个做侄子的人,会这么有心思,若是早一点来的话,这侄孙女也不会这么的遗憾吧。”
这话说真的听得我那个毛骨悚然,这才恍然大悟,这道士和那老头子的表现为什么那么的古怪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潜之前的那句话刻意的将老张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这样本来因为老张还存活着很可能无法正常完成的葬礼再次有了完成的希望,不容他们不激动,毕竟一个人的侄孙女终于可以完成仪式下葬了,另一个跳了这么久的大神,总算可以拿钱走人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转向沈潜,就想要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着实又砸不下去,被围观是一个因素,但是没有感应到这沈潜在害我们,又是一个因素,总之这场面让我觉得实在是太头疼了,这一群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接下来就是一些闲聊,开始这老头子还拉着沈潜的手,一直聊沈家最近的动向,但沈潜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感什么兴趣,所以聊着聊着话题不由自主的就转变为了躺在那棺材里面的那个女人的事情上去了,沈潜聊着聊着,那眼神就会看一下棺材,一副很担心的模样,在那老头子疑惑的询问下,沈潜很是担忧的问道:“刘老爷子……你这女人从我家接到请帖起到今天恐怕都不止七天了吧,你每天还这样做法事,难道不担心尸变?”
刘老爷子笑了笑,将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因为他这侄孙女被老张的叔叔送回了苗寨以后,也就没有再嫁,属于离异,死后自然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些不符合传统,所以便找了一个道士来给他这侄孙女配了一场冥婚,但是等冥婚后才发现自己的侄孙女身上链接着一个拘魂为仆的诅咒,这诅咒虽然已经成功的将那人给克死了,可却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拘魂为仆的诅咒,被弄成奴仆的那一方,不得有直系血脉的传承,不然产生灵魂共振,会阻止自己的先辈入土轮回,这样一来,施展诅咒的那一方同样也不能轮回,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情的话,唯一的下场就是变成孤魂野鬼直至魂飞魄散,所以他们这段时间一边施法,一边在找那被拘为仆人的直系亲属,如果不是我的话,老张早就被弄死下去和他的父亲一起给那个女人做奴仆了。
当然刘老爷子的话并不是这样说的,说的很是有水平,如果不提前知道内情,恐怕很难听出是在说和老张有关的事情,毕竟他们现在的目的就是稳住老张,在老张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好弄死他,而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得不刻意的提出一些问题,装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沈潜偶尔会说出一些和老张身份有关的事情,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一阵客套和寒暄之后,婉言谢绝了这老头子和那道士的热情邀请,我们便离开了苗寨,去了附近一家客栈住下,一进入客栈沈潜就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让老张先去睡,然后和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似乎是要和我聊一聊,我叹了口气盯着沈潜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把老张这样直接的推出去,有什么好处吗?”
“我不将他推出去,难道还要等他们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直接用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直接将老张给杀死……这仪式若是完不成可不单单对那女人有伤害,甚至会对那群黑苗的底蕴都有伤害,你认为他们会不出手?”
我有些发愣,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
“对了……你看这是什么?”
我看向他冲我扬起来的手,发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仅仅的攥着一条不但蠕动的红色小虫,看上去很是有点像蚯蚓,但比蚯蚓要红得多,简直恶心的要死,而这东西一个劲儿的往沈潜手中钻,但不知道为何始终钻不进去。
“这是?”
“这是尸线蛊,用于联系诅咒双方的一种蛊虫,在我们三人进入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有所感应,就在我们三人身上下了这种蛊,只是我们没有中诅咒的,这虫钻不进我们体内罢了,与其让他们怀疑我们三人,倒不如顺水推舟将老张推出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去休息会儿吧,一旦老张体内的蛊虫发作,他会自己前往苗寨,我在他身上弄了些手段,等他一有所动作我就会发觉。”
说完他便自顾自的进入房间休息起来,而我就站在客栈的天台上吹着风,对这件事情感到尤为的头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脑海里面突然传出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快十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个老样子!”(未完待续。)
第八百三十一章 心魔来了
这熟悉的声音,就是用一个卡哇伊的变音软件我都能够听的出来,换做平时我肯定会觉得好不容易扔掉的报复,怎么又回来了,但是在这头疼的情景以及满是奇奇怪怪的人的境况中,遇到一个真真正正算得上是和自己在同一个战线上的兄弟,再怎么说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你……你的事情办完了,还有十年未见是什么意思……”
心魔笑了笑,将我直接给拖进了意识海中,在我刚刚完成从如同吃瓜的群众一般懵懵懂懂到勉强恢复了清醒的过渡之后,一双手就轻轻的拍打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双眼睛里不知为何透露出了和我几天前那般澄澈很是不同的沧桑:“本来就被镇压了三百年,有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堆积了这么年的事物哪里有这么快就解决完了的……你这脑袋老是不长记性,我不是说过,你这里一天,相当于中央位面的一年。”
我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对于我而言,短短的十多天,对于他来说都已经过了十年了,十年对于男人而言已经是一个塑造成熟的时间段了,但对于心魔这老男人来说,已经够他在老气一点了,再加上堆积多年的事务,再强劲的锋芒都会被磨平,所以原本在我眼中桀骜不驯的心魔在这一刻变成了暖暖的邻家大哥哥,倒也不足为怪了。
“这么说……你已经到达了,灵魂传送点了,看样子混的还算可以咯?”
心魔看到我好奇宝宝一样的表情,笑了笑:“还算可以吧,因为没有引渡人帮忙,所以传送的位置不确定,出现在了炎黄国的边缘,或许是罪孽之眼被我们给解决掉了的原因,炎黄国再不是以前御鬼者家族独大的场景了,虽然领地被倾吞了不少,但是还不能算势微,底蕴还是有的,而且那些势力也不是都在一条线上,还是能够自保,我以前建立的那势力已经不属于御鬼者家族了,被蚩尤一族占去了,这蚩尤一族的首领是我以前的难兄难弟,做了一些交易,就把那块地交还给我了,在他们的庇护下,夏流他们就算没有我,也应该能够有稳定的发展,所以我在离开之前就在灵魂连接点,给你报个平安。”
“什么……你还要离开,要去哪里啊?”
本来我还在为夏流他们有一个好的归宿而感到高兴,但听到心魔最后的话,我舒展开来的心脏再次悬了起来,很显然心魔的意思是他要自己离开,从侧面听起来,就是接下来的行程很危险,就算是他的势力,乃至那所谓的蚩尤一族都帮不了他的忙。
“这御鬼者家族在这短短的时间就演变到了这一步,很明显不太正常,而在这段时间,他们却又和圣子的事情纠葛了起来,而唯一知道这真相的,也就只有御鬼者家族的那位外出游历至今未归的老族长了,所以我决定去找寻一下他的踪迹。”
心魔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很是坚定:“我一定要找老族长问一个清楚,既然当初他要破坏规则将圣子救下来,为什么却又纵容那些御鬼者家族的人去亵渎圣子的遗骸,整个御鬼者家族等待圣子重返族地,带领整个御鬼者家族重现荣光吗……可是这么会出现如今这样的状况……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你一个人去难道不危险吗?”
心魔笑了笑:“谁说我一个人了……以前培养在御鬼者家族里面的那些心腹,还有几个人存在,如果没有他们的带路,我也不会去这样急切的前往了……你还是别担心我了,我才联系你的时候,你脸臭成那副模样,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看出心魔话里透露出要帮助我的打算,我自然大泄苦水,就像写小说那样,取自于生活但要更高于生活,简言之,我就告诉他,我遇到了一个超级无敌的大魔头,杀了我朋友的父亲不说,还要杀我朋友,杀了我的朋友不说,还要杀我,杀了我就算了吧,还要把我们三人打包拘魂作为奴仆,简直没有天理啊,他们用千军万马将我们囚禁了下来,明天就是我们的末日了……
心魔很是凝重的闭上了眼睛,随即很是惊诧的说道:“阿斌小子……你这是招惹了怎样强大的人啊,除了我能够捕捉到气息的一百多个人外,其余的人甚至以我现在的水平居然连气息都捕捉不到……”
我心里一愣,这心魔怎么越混越死脑筋了,不过随即一喜:“那你快降临到我身上,将这些邪恶的黑巫师给全部杀光啊!”
梦想是美好的,但是现实一直都是残酷的,就在我沉浸在自己完美臆想的时候,就被一巴掌给重重的扇翻在了地上:“装……再装……”
我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说话的时候,心魔焦急地说道:“有一个灵魂感知有些古怪的小子来了,长话短说,下一次再联系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既然你有难,我也不能干看着,这撒豆成兵的方法就先用着,后会有期!”
心魔急促的说完这一席话,就从我的意识海中淡化了去,看来是走了,只有一个执念组成的卷轴还孤零零的飘荡在我的意识海中,说明了他的到来并不是虚妄。
不过那个心魔所说灵魂感知有些奇怪的人究竟是谁?
当我从意识海里面挣脱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身边站着的人居然是沈潜……
我艹,这个人是什么品种,居然这么的深藏不漏……
“你刚才在哪里干嘛,那阵灵魂波动实在是太强了,搅的我睡觉都睡不舒服,这算得上精神强.奸!”
“你没有看见过人梦游啊,灵魂波动不强怎么梦游,你是不是傻啊!”
“得得得……你牛逼行了吧,老张不久前出去了,准备开始行动吧,记得之后不要拖我后腿……对了,你要准备些什么吗?”
“可以来一点……黄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