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色遍天下TXT下载色遍天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色遍天下全文阅读

作者:小鱼大心     色遍天下txt下载     色遍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6-230章

    二百二十六哇靠!男色女装!

    一行四人,在我的马达腿带领下,急步蹿了过去。

    本想偷偷摸摸看上两眼,却被俩奴才发现了行踪,闹得人仰马翻。整合带队,所有佳丽都飞回屋子对镜贴花黄,又都装着淑女耐心的等待,直到那献媚的奴才去请,才一一走出门,站了一院子,等着突来的好运降临。

    而我,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看吧,真的,我没有坏心眼,而且还很善良,一点也不担心身旁的哥哥和筱枫岚会影响我的色女形象。

    宫灯陆续掌起,将黑压压的五十来张美颜,照得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大家都知道我身旁的二位就是她们将来的富贵梦想,所以,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认为最动人的表情,望向两位超级大帅哥,将哗啦啦的口水努力咽下肚子,继续装大方得体。

    嘿嘿……美男就是美男,更何况是有权有势有身份有地位的超级美男子?即使他们现在邋遢了点,但也绝对是人间极品啊!

    我打量着她们,她们也打量着我,有嫉妒,有愤恨,也有惊艳,还有……疯狂的想念!

    我心一惊,顺着目光巡去,心跳加快的恍惚感重叠而至,激动的血管仿佛要爆出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那一刻雀跃异常,有种想哭,想笑,想要啃咬拥抱的冲动!

    望着那些明显偏高的绝色美女,我哗啦啦的颤声感叹道:"二王爷,九王爷,这些美女和二位,还真不是普通的……般配!"

    绝色高挑美人眼含不明光火,我心潮澎湃的飞了记媚眼过去,电得那几个人又是一阵眼波闪烁。

    我以唇做了个噤声动作,安抚住差点冲上了的众人。忍住爆笑的冲动,在各个美女面前晃着,还不时的高声评价,笑声低语。哥哥见我无意早走,就动作优雅的坐到了椅子上,和阴戾怪物,晚晴,一起品着茶,看着美女,听我偶尔的精辟点评。

    我挑着眉,嘴角含笑,斜着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隐于众人身后的几位高挑绝色,轻佻的提起一人下颚,在手中晃了晃,啧啧有声的说:"瞧瞧这双媚眼,跟会吐丝的蜘蛛精一样,风骚得紧啊!这个不适合做王妃,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妖媚啊,妖媚!咳,我说你,你还别不服,你看你那一身大花裙子,真是一个字:俗,两个字:特俗,三个字:绝对俗!"

    趴在那被评点之人的耳边,小声道:"你的胸脯塞什么了?跟两个西瓜似的,太夸张了!"

    花蜘蛛特不服气的又挺了挺两个大波,哼了我一声,仿佛在说我不懂得欣赏,手却看似不经意的抚过我胸前的敏感果实,挑逗了一下!

    我晃了晃身上的鸡皮疙瘩,颠簸着步伐,血下一个晃去:"哈哈,这个好可爱啊,瞧这双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瞧这小嘴,水嫩水嫩的,亲起来,口感应该不错。来,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处儿?害羞什么?完了,一看就知道被人划拉过了,可惜了这么好的琉璃娃娃。乖哦,姐姐告诉你,不是处儿,王爷不喜欢,你八成没有希望了。"

    贴近那大眼睛耳朵,小声道:"宝贝,这里就你装得最像女人,还是我平时调教得好啊。"狠掐了掐若熏的大红脸,拍掉若熏攥紧我的手,往下晃去。

    伸手点了点那染了红的冰唇,感受那熟悉的触觉,笑得差点出内伤:"这咋还整出个冰山美人呢?瞧瞧,这冰唇吻起来一定降暑!还别说,这身青色衣裙穿在你身上,那简直是天山上那朵不胜人间烟火的极品雪莲啊!这大夏天的抱着你,一定舒服得不得了,可这要是过冬天,抱着你得多冷啊?那得浪费多少煤火才能把你捂热了?你有浪费国家资源的嫌疑,小心哦。"

    贴上爹爹耳语道:"我敢打赌,你的胸部是两馒头!"接受到爹爹面布红霞的威胁目光,我赶快换到下一个人处。

    摸了摸绿意的脸:"哈,这个好啊,看这小小的心型脸,潋灧动人的风情模样,真是看一眼,抖一天啊。不过,照这个抖法,不用说,一定未老先衰,早晚不等要抽过去地。为了安全起见,王爷们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小声道:"你的胸部呢?当自己是未发育的娃呢?好歹你塞两粒大红枣啊。"

    "呀!好美,好美,好美的珠花啊!哈哈哈……哼!此等货色也敢来选妃?说,你走了多少后门?看看,要屁股没有屁股,要胸部没有胸部的,还敢穿红色的衣服?跟我装情侣呢?看我穿,你就不要穿嘛,真是自取其辱!天!这人还敢瞪我?不行,就算这个选不中,也要留下,送到军营里,当军妓!"

    贴近:"火山暴龙,你大腿的毛没刮。"在红依喷火的目光中,我笑得前仰后合,往下一位颤去。

    "要说,还是个温柔若水,笑若春风的美人好,看起来就舒服,闻起来也飘香,真是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可我们不是选贤妻,而是床上的荡妇,哦……错了,错了,是选在外端庄大方的贵妇,在内淫荡无耻的荡妇。你呀,不知道适合不适合。"

    贴近:"我发现一处苿莉花,晚上采来送你。"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哪个天杀的,这么有勇气,把这么壮实的女人都送宫里来选妃啦?这是要让王爷压?还是要压王爷啊?都说床上如战场,也不能太较真啊!来,姐姐问你,你脸上抹的是啥牌子的胭脂水粉啊?怎么整成了古铜色?我靠!告诉我是哪家卖的劣质产品?老娘一定去砸场子!这不明摆着害人吗?"

    笑得软在了朝的身上,看着他泛红的脸,打量着他那身黑色衣裙的样子,小声道:"朝,你的鸟儿不太老实,好像要飞了。"朝忙扫向自己的鸟巢位置,知道是我调戏他,脸红的同时,嘴角一阵抽搐。

    举步走到下一位,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静静看着他,一身淡紫衣裙,薄丝萦绕,青丝半绾,用根细长的银簪固定,微风抚过,几缕发丝划过脸颊,一双美眸略显紧张的望着我,仿佛……渴望我说些什么。

    勾起嘴角,挑起一缕他的长发萦绕于指上:"很美。"

    桑渺的眼有点湿润,我贴近他,眨眼道:"姐姐认识王爷,帮你推荐一下,如何?来,给姐姐笑一个,看看有没有黑牙。"

    桑渺对我扯了扯嘴角,尽量笑得生动,看得我心却是一紧。

    踱到下一位,忍着喷血的冲动,打量着藏蓝色罗裙灰色飘带的森林,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嘴,最后颤抖着:"行,你狠,你是我亲姐!若王爷能被你的绝色征服,我也就明白眼神不好的定义了!亲姐,你保重吧!"

    在森林的眼皮**下,我默默无语两眼泪的回车到三位品茗人身边,拍了拍两位王爷的肩膀,笑问:"有没有相中的?"

    哥哥凤眼一瞥,魅语道:"我相中的……已经在我身边了,弟弟相中的,却好像很多啊。"

    "嘿嘿……"我打了个激灵,陪着笑脸。

    阴戾怪物问:"看够了吗?"

    我点头,流口水道:"不错,不错,都是极品啊!"

    哥哥说:"走吧,我们去吃些东西,弟弟不是说饿了吗?"

    我想了想,说:"我也要参加选妃,所以,最好要一视同仁,我今晚也在这住下了。"

    三人一愣,晚晴说:"这里人多,侍候不周到的,一起回吧,绝色只需在选妃时出现即可。"

    我摇头:"那多不好,让别人以为我走后门呢。"

    哥哥凤眼微挑,笑道:"你当你不是开了后门?"

    我瞪:"一边凉快去,我可是大公无私的人啊!"

    哥哥摇头邪笑:"弟弟刚才那么点评她们,今日若住下,怕就看不到明日了,还是跟哥哥回去,乖。"

    我缩缩脖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哥哥和二哥的幸福,绝色我今天拼了!舍的一身剐,也要将美女打垮!嘿嘿……错了,错了,是舍得一身骚,也要去掏狐狸包!那个,也不对,最后听我一言,舍得一身骨,也要披皮当老虎!哎……我思想混乱,你们别管我了,我坚决留下来,和美人们亲近亲近,为以后做姐妹,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哥哥饮一口茶水:"我怎么觉得你对她们的兴趣比我大呢?"

    我也拿起他的茶杯,把剩下的干了,说:"我这不是为你和二哥严把质量关吗?免得你的孩子在质量上出现问题。"

    筱枫依然凤眼在我脸上瞄来扫去,最后邪魅的一笑:"有弟弟怎么会出现这等问题?"

    噌……艳红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全身,怕就连脚指头都红成了小红灯泡,半晌,才嘟嚷道:"去吃饭吧,我好饿。"

    二百二十七黑夜私会

    和哥哥主动坦白了与阴戾怪物之间发生的事,免得他看见后狂怒,又将想要求欢的哥哥打发走,说自己要好好睡觉,然后彩排节目,为争抢他,做准备!哥哥很满意我的认真态度,却也强行扒开了我的衣襟,在阴戾怪物的牙齿印上啃了啃,揪了揪,亲了亲。在我的胸脯上,种满了哥哥的特色小草莓,在那已经凝固的牙印上,涂上了药膏,才喘着粗气放开我,让我好好休息,以后都不许再见阴戾怪物,还说明天给我找两个才艺师傅,临时抱一下佛脚。

    哥哥走后,我就开始数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半夜,刚打算从床上爬起,就看见,一个黑影接一个黑影陆续从窗户处蹿了进来。

    黑暗中,扑天盖地的吻,就这么一处接着一处的火热点燃……

    "好香,再来……"

    "呜……谁咬我舌头?温柔点!"

    "等等,等等,上不来气了。"

    "谁摸我咪咪?"

    "别亲大腿根,好痒……"

    "别舔我手指,呵呵……"

    "**啊……"三个字蹦出口后,所有人都不动了,就这么糊成一团,半晌,又乱做了一团。

    花蜘蛛跳脚咒骂着:"让开,让开,会武功很厉害啊?挤什么?改天给你们都下点药!让你们跟我抢!"这个团开始波动。

    若熏嚷道:"吟吟,你还好吧?若熏好想你……"然后,这个团开始震动。

    绿意喊:"啊……绝色,他们欺负我个子小,踩我。"这个团已经乱开了。

    红依:"你到底还有没有心?还说自己水性好?让我们以为你……哼!还说要送我去当军妓?看我饶了你!"乱了……

    雪白:"啊……"

    我在东扯西拉中急问:"雪雪,怎么了?"

    雪白:"没什么,被推出来。"

    我气愤道:"笨蛋,吃饭都抢不上糟!"

    雪白:"……那我重抢。"人影又冲了进来,融入混战中。

    我苦笑,敢情都拿我当橄榄球,闹着玩上了。

    爹爹抱着我的腰:"吟……"

    朝性感十足的声音低哑道:"想你……"

    我在众人的热情下,已经溃不成军,软在他们身上,喘息间都是炽热的思念**,衣衫已经半褪,胸襟半开,嘴里与谁吻着,腰被谁抚慰着,左手手指落入谁口里,右手手指摸着某人的硬挺,双腿缠绕在谁的腰身,就连脚指头都被人含进了嘴里,用温热的舌,挑逗着……

    这火样的折磨,这难耐的思念,这**的磨擦,都让我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整个人都要兴奋得碎掉,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唔……"眼角瞥到背对我们而立的森林,桑渺,脑袋瞬间清醒了半片,呜咽道:"别……等等……"

    被思念**刺激到的众人一僵,也意识到另外二人的观礼,有心不甘的,有害羞的,有惋惜的,有暴躁的,有了然的,在种种情况下,七个亲亲宝贝终于喘息着放下了手,松了口,眼睛炽热而亮又欲求不满的盯着我。

    几秒后,花蜘蛛怪叫一声,兴奋的缠上我,激动道:"寇筱然没有死,你快说你爱我,而不是喜欢我!快说,快说!"

    咣……

    他这也算是人啊?原来这么激动,是因为我介怀他曾经误信洪仙儿,让我失去了哥哥,对他的感情一直有所保留,这回哥哥回来了,就不够他抖擞的。

    爹爹问:"他怎么会是`麟国'的九王爷?"

    红依道:"不管他是谁,都是那一副想霸占不放的样!"

    绿意点头:"绝色,他是想让你当王妃吗?"

    雪白说:"恐怕不只他,那个二王爷也有此心思。"

    朝继续沉默。

    桑渺眼波霍霍的望着我,一直没有说话,森林也看着我,不语。

    我让大家将床褥全部铺到地上,大家围成一圈,我从水中被人敲昏一直讲起,述说了哥哥与筱枫衣然这个超级大乌龙,也讲了关于哥哥和阴戾怪物的选妃大典,秉借着避重就轻的原则,我生动的诠释了此次漂流记的神奇。

    讲完后,我问:"你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若熏咧嘴一笑:"这里有你自己的功劳,也有桑渺的。"

    "桑渺?"我转眼看他,他一直凝视我的目光,慌忙闪躲。

    若熏点头:"桑渺精通追踪,吟吟被人劫走后,他就带着我们一路追踪过来,到了`麟国'后,又听传有位碧眼银发绝色美女曾出现在一雅致酒楼,点了满桌子的特色菜,还要了四盘赠品,我们就更加肯定是你。若不是我们大意,吟吟就不会被人贩子盯上,可,谁也没想到,水下会潜伏那么擅长闭气的人口贩子!不过,吟吟放心,若熏再也不会让吟吟受这么久的奔波劳累了,那人已经被我们给剁了,再也不会倒卖人口,扯走吟吟了!"

    我听若熏将剁字咬得特狠,禁不住抖了一下,继而点点头,挑眼向桑渺望去,笑道:"行啊,桑渺,还有这本事呢,真小看你了。"

    桑渺凝视向我:"还会些其它,你……你慢慢会知道。"

    我张了张嘴,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你这家伙,一直都不知道谦虚,不过,这样很好,做自己很好。"这样才是他,那个骑在马上,问我他是不是很美的男子。

    我又问:"然后呢?"

    红依哼了哼道:"后来就听闻二王爷和九王爷要选王妃,而两个人都相中了一个绿眼银发叫绝色的奇怪女子。此女出名有因,她进宫的日子不长,却将皇宫后院闹得鸡犬不宁。不但用石头砸死了锦鲤烤着吃;还催出了许多的珍禽蛋,也烤了吃;更砍伐了园林树木,折断了圣上不让任何人动的果树;还将皇子皇女当下人般使唤;更摆了向来阴沉可怕的二王爷一道……"

    我感慨道:"八婆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世间果然没有秘密。"

    绿意爬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绝色好厉害!"

    我低头亲了亲他的小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到哪里不混得风起云涌啊?不对,是风生水起啊!哎……这学问,都学杂了!"

    众人一阵低笑,没人拆穿我。

    我扫了眼换成衣行装的男色们,邪笑道:"没想到各位穿起女装来,倒也是身姿曼妙,妩媚娇柔,仪态万千,顾盼生辉,真是太挑战我的视觉极限了,要不是我熟悉你们的眼神,还真看不出来是你们,哈哈哈哈……真绝了!"

    众人脸一黑,花蜘蛛站起,扭着腰硬是将朝挤到一边,自己坐到我身旁:"死没有良心的,还笑!我们打听到你的消息后,就想着办法进来救你出去,本打算混入送选妃的马车里,充当奴仆,可雪白那遭瘟的东西,竟然拿出小粉团,小彩笔,将我们一个个画成了那副鬼模样!于是,我们就劫了九个姑娘,自己混进了车队里,当了替补。"

    我不可置信的望向柔柔的雪白,张了张嘴,总结道:"厉害!"又一想,问:"雪白,你有这手艺,为什么以前不帮我弄一张面具戴戴?"

    雪白笑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这门手艺,这是我离开石屋后,因为机缘巧合救了一位高人,他教我的。"

    我夸奖道:"好聪明,才短短的时间,竟然学会了易容术。"

    雪白凝视着我:"我只想,应该做些什么,能帮得上你,不让自己太没有用。"春风抚面的一笑,沁了几许骄傲,接着说道:"连师傅都夸我,他学了四年的易容术,被我四个月就学会了,让我不要到处张扬,他说自己面子挂不住。"

    我逗他:"这还不算张扬?这屋子的人数可不少啊。"

    雪白笑道:"对外叫张扬,对内叫坦诚。"

    我摇头笑道:"雪雪啊,你真是越来越不谦虚了。"

    雪白略显调皮的说:"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喽。"

    我瞪他一眼,低低笑了起来,欣慰道:"得你们如此对我,真是幸福啊!这次是被卖进了皇宫,你们借选妃混了进来,要是下次被卖到浴池,你们是不是要裸着下水打捞我啊?那我可真得和拐卖人口的家伙商量一下,下次……唔……"

    嘴被若熏捂上:"不许再说什么下次,下次的,这一次都够让人焦心的,大家还以为你在河里和我们闹着玩呢,谁知道……半天都不见上来,才知道事情不对,忙到水下去找你,净流哥哥还……"

    爹爹冰清冷目一扫,若熏闭了嘴。

    我眼一斜,问:"爹爹,你是打算让我逼供呢?还是自己坦白?"

    爹爹看看若熏,若熏咧开水嫩的唇,绝对无辜的一笑,任谁都没辙,爹爹转向我说:"不慎落水,无碍。"

    若熏瞥眼爹爹,在考虑要不要坦白,我伸手勾他过来,温柔的说:"若熏,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改投门下了?那……以后我可不罩着你喽。"

    若熏忙抱住我腰,看都不看爹爹,为自己增加勇气:"净流哥哥和我们一样下水去找吟吟,却是被救上来的,原来他不会水。"

    转眼看爹爹,他闪躲着眼不看我,解释道:"当时急了,不然不会如此。"

    若熏继续曝短:"还有,朝也是被救上来的。"

    转眼看向朝,朝看向它处,也不敢看我,但我绝对可以想像,那古铜色的肌肤上,又映了何种旖旎的风景。

    我既生气,又想笑,这一窝杀手,竟然没有一个会水!突然想到,爹爹好像真的没有游过水,更没有教过我,我那还是自学成才的呢。

    眼又扫了一遍两人,以爹爹带头,都转开视线不看我,让我无法开口责骂。哼!我才不管你们看不看呢,只要听着就好。刚张大嘴,想要教训人,爹爹冰凉的手指就放到了我的唇上,眼望着我的眼,低声道:"下次不会了。"

    知道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吗?我当既没了脾气,噘唇亲了口爹爹的手指,占点便宜,嚷嚷道:"再有下次,我就……就闹人了。"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噌的抬起头,大声急问:"救起来后呢?"其实,我是想问,谁给爹爹和朝做的人工呼吸?

    若熏这彻底的小奸细忙答到:"救起来后,就救呗。"

    我声线压低,问:"怎么救的?"

    花蜘蛛说:"还能怎么救?控水。"

    一颗心算是放下了,这要是森林趁我不在,给爹爹做人工呼吸,我还得弯腰说谢谢,心里直骂娘,多么辛苦的表演啊。

    清清嗓子,忍笑道:"爹爹,朝,等咱有自己的大院子了,我就做一个天然的大浴池,一定教会你俩游泳!若再因为我而落水,我都要心疼死了!"光线暗淡下,朝深深的望着我,点了点头。爹爹没有说什么,却一直用眼神凝视着我。

    我满足的笑道:"有你们在我身边真好,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得都可以飞了。"

    若熏:"不许飞,就这么和我们一起,你飞走了,我们又要找。"

    绿音:"对,绑也要绑到一起,再也不分开!"

    花蜘蛛:"缠死你,看你往哪里飞!"

    我笑:"小森林子,桑渺,谢谢你们。"

    桑渺:"别和我客气,我……我只想帮你做些什么。"

    森林:"听你这话觉得怪怪的。"

    我点头:"也是,就当我放屁了。"

    雪白:"呵呵……"

    红依:"近日检,大家都是找你,都没吃好,没睡好,你倒是精神十足!"

    我:"你吼什么?我掐你脖子不让你吃了,还是支你眼皮不让你睡了?"

    红依:"没心没肺!"

    我:"你有,你掏出来给我看看?"

    绿意问:"绝色,你准备参加选妃大典吗?不要去,你去了,绿意和哥哥们怎么办啊?"

    沉默……

    二百二十八非君与谁共?

    看着门在我眼前轻轻的、无声的,却非常无情的关上,我万般讨好千般求饶百般无赖的笑脸,缓缓落下帷幕。吸吸鼻子,仰望天空,转身去了筱枫依然的屋子。

    一脚踹开门,见他正倚靠在床沿,一腿拱起踏在床板,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捏着酒杯,正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看着我。

    我气呼呼的大步走过去,一把推掉他的腿,坐在床边,夺过他的酒壶,猛灌了两口:"咳咳……咳咳咳咳……"怎么这么辣?好呛。

    一只手拍向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夺走了我的酒壶,等我不咳了,哥哥便仰头饮起,将那晶莹的诱惑溢出他的唇,沿着下颚缓缓滑入胸襟。

    伸手又去抢,他躲开,挑起凤眼看我,问:"还想喝?"

    我继续抢:"给我。"郁闷啊。

    他抬头又狠灌了一口,我伸手去抢壶,他手一扬,那细嘴青瓶就应声碎裂在地上,溅出杂乱的痕迹。我一惊,唇微张。他手一收,抚在我后脖子上,向自己一用力,那沁透着酒香的唇就这么贴上我,那混合了口水的烈酒缓缓渡入我口中,滑过食道,炽热了一片,我大张着眼,任他润滑的舌在口中肆意疯狂。

    半晌,他放开我,我仍旧傻傻地张着小嘴,好一会儿才吧嗒吧嗒嘴,说:"酒确实有点烈。"

    "哈哈哈哈……哈哈……"筱枫依然倚靠在床沿笑得前仰后合,整个屋子,都仿佛被他的笑震得七零八落。笑声渐渐停止,他斜着凤眼瞥着我:"谈完了?"

    心咯噔一下,缓缓望向他,磕巴道:"你……你……"

    他凝视着我的眼,说:"弟弟,我了解你,比你自己了解的要多,你信吗?"

    我茫然了,不知道哪里出现了纰漏,竟然让哥哥察觉爹爹他们的存在。

    哥哥拉着我的手,放到自己心跳的位置:"我这里只装了一个你,而你哪里却装了很多的他,甚至连你自己的位置都被他人占去,你说,你能有我了解你自己吗?"

    在哥哥的软语下,我的心又是一阵揪痛。

    哥哥苦涩的笑道:"弟弟你不用想了,我来告诉你,你的破绽在哪里。其一,从那选妃女子处出来,你就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兴奋,甚至连你最不爱吃的胡萝卜,你都吃了两口。其二,你晚上从来没有睡觉的习惯,不是满园子的转,就是选一处僻静的地方静思,而你今天却说要早早睡下。其三,弟弟每次睡觉时,都喜欢卷曲着身子,用脸蹭蹭胳膊,将一条腿放到被子上。我将你被子盖好,你也未曾像往日一样,踢开被子,抱着睡。弟弟,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上心?我是不是应该坐在树上,等着看好戏?"

    所有细微的小节,连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短短相处的数日,哥哥竟然了如指掌,我是要感动他对我的用心?还是惊叹他对我的窥视欲?被人剖析得如此**,一定不是件愉快的事,但若是自己爱人如此用心自己,一定又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可现在,我竟觉得背脊凉飕飕地,不知道哥哥有何打算,如果他大叫有刺客,今夜就热闹了。

    哥哥见我不语,伸手抱住我,摩擦着我的背,低声道:"今夜若不是用了心,怕根本就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这样的人,真是危险……不过,弟弟不用担心,我暂时还不想为难他们几个,弟弟的前科真是不好,竟然与九个男子有瓜葛,这可叫哥哥如何是好?"

    我忙解释道:"七个,绝对是七个,算你才八个!"

    哥哥眼一眯,一字一顿的问:"算、我、才、八、个?"每个字都咬得特别重。

    缩缩脖子,咽咽唾液,往他怀里拱了拱,讨好道:"咱们九个人,本来就是生活在一起的。"那个,雪白,花蜘蛛虽然是后加入的,但也一起吃过两顿饭,就先这么算了。

    哥哥身子僵了僵,半晌,问到:"和他们说了选妃之事?"

    我点点头:"说了,不说能被撵出来吗?"

    哥哥眼中充满玩味:"给我讲讲。"

    我瞥出导弹般的眼神,砰到他身上:"想听热闹是不是?"

    筱枫依然眼神烁烁:"想听热闹我自己会听,只想听你说说话。"嘴甜,也是哥哥的不二法宝。

    我贼笑:"怕我跑了不当你王妃?"

    筱枫依然看我一眼,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颜:"皇宫内院,你想跑哪里去?"

    我也笑:"既然进得来,就一定跑得出去。"

    筱枫依然突然贴近我,用鼻息嗅我唇上的味道,语气暧昧,动作亲昵:"我们可以试试,若你不介意得失。"

    我忍了又忍,但实在不喜欢有人威胁我,于是……扑!一顿神殴:"敢威胁我?哈!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不然……老娘整死你!"

    筱枫位然硬是挨了我几拳后,一把将我抱住,两个人滚到床上,开始撕扯,我挥拳头,他防范,到最后两个人全都气喘吁吁的累瘫在床上,呈现大字型喘息着。

    良久,他低低笑道:"弟弟就像只易怒的金丝猴,真让人吃不消。"

    我哼:"也没用你吃!一向都是我吃男人!想吃我,也不怕穿稀穿死你!"

    "哦?这么说,你是酸臭之物了?"

    "我TMD是泻药!"

    "呵呵呵呵……"

    "笑什么?牙白啊?捭下来一颗,当夜明珠。"

    "我要是有此功能,岂不是很吓人?"

    "怎么会?你没有此功能,已经很吓人了,不差这一项!"

    "吓人?"

    "可不,你没听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怎么会?你没有此功能,已经很吓人了,不差这一项!"

    "哦……原来我还真有一副好牙口,可以吃人不吐骨头。"

    "对,没事叼根骨头,那样可以磨牙;将骨头咽下,还可以补钙!"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悦耳的低音。笑过后,哥哥突然转多了话题:"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怎样的人,既然你说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一直一样,我却很奇怪,以前的我怎么会允许你身边聚集这么多的男色?"明白他说的意思是,如果是现在的他,一定不会允许。

    我感叹道:"你当你自己愿意啊?你当时在家里,不是挤兑这个,就是赶那个,搞得红依绿意现在见到你都还有心理恐惧症。"低低笑道:"不过,哥哥的嫉妒很可爱,你无论做什么,都会当着我的面,不会暗地里使绊子,你要让我知道你的不满,你也会特意勾引我,让我整天的和你鬼混,不理别人,这时,你就会特别开心。哥哥,你是我最依恋的人,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帮助我解决所有的问题,有你在,我连睡觉都变得安稳。"

    转头看他,幽幽道:"我一直不想让自己太自私,所以,好多事情都没有告诉过你,怕你知道后会有负担,我只想让你快乐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曾经,哥哥在我和身份地位间,选择了我;如今,你又面对了同样的选择,我却无能为力去帮些什么。只能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要太自私,不要将你绑走,让你自己选择!

    也许,这样的我,真的不值得你爱,因为这样的我,似乎更自私,竟然没有勇气承受你日后的埋怨,竟然逃避了自己的真实感情,回避了你的爱,枉顾了彼此间的情谊。

    哥哥,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坠入河水中的那一刻,我就害怕黑夜,怕自己闭上眼睛,只能看见那冰凉彻骨吞噬生命的河水,怕在那无止尽的黑暗里,看不见你,找不到你,拉不住你……那种恐惧你不懂……"

    转过头,隐掉泪花,嬉笑道:"哦,你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被毁容了,甚至死了,却硬是从死亡联机爬了回来,因为哥哥许诺我一个最美好的愿望,我等着,一直等着……"第一场雨已经过了很久,无数场雨也下过了,哥哥,你的许诺,什么时候兑现?

    时间穿越身体,似乎没有留下痕迹,却迎来了哥哥沙哑的声音,他问:"能告诉我那个许诺吗?"

    我摇头:"不,这是哥哥许诺我的,我要等着你自己想起来,你一天想不起来,我就一天天等下去,直到我化成骨灰的那一刻!"

    哥哥将我紧紧的捆在怀里,用下巴摩擦着我的头顶:"讲讲我们之间的故事吧。"

    我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会问呢。"

    哥哥轻笑:"逃避来,逃避去,他们不还是找上门了?我知道多一些,也好应战不是吗?"

    我捶他一下:"就知道你不会安好心!"

    哥哥攥着我的手,语气淡然,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真诚:"我只对弟弟一人真心。"

    心下感动,带丝鼻音道:"好好听着,认真比较,看看你现在对我有多恶劣!"

    我从五岁开始,一直讲到现在,把我能记住的所有感动统统告诉他,也穿插了我和其他宝贝亲亲的曲折爱情,和悲凉凄惨的经历讲完,哥哥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半晌才问道:"弟弟,你到底是谁?"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我是谁?谁是我?我的身份是复累,重得我自己都想要脱掉,哥哥,别问我是谁,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你的弟弟。"

    哥哥眼里载满心疼,轻柔地吻了吻我的鬓角:"这么多的苦,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抱紧他的腰身:"哥哥承诺过,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会一直陪我,不离不弃。"

    哥哥叹息苦笑道:"真不知道招惹你,算不算是聪明之举。"

    我斜眼:"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我可都拿小本子一笔笔的给你记着呢,所以,你应该怎么办,自己最好有个谱,别把得罪人的买卖一次做尽了,知道吗?"

    仓转过的脸,俊得邪恶,美得堕落,唇角勾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选王妃,你可来,可不来,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如何与那些男宠交代,也都是你的问题,怎么说,是我得罪人呢?"

    我的胸腔开始存贮气体,瞪眼道:"喂!喂!喂!你听故事都是这耳朵进,那耳朵出了,是不是?同样是一个人,前后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我要是敢说不要他们,我现在就已经是一堆白骨了!知道我刚才跟亲亲宝贝们说了选妃的事后效应时,他们都是怎么对我的吗?

    红依直接蹦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喷火狂吼道:好,你去,你去要那一个哥哥,别要我们这些什么亲里来,亲里去的臭鱼烂虾!我们这一帮人都不如那一个人重要!你去当你的王妃,以后我们分道扬镳,你也不要再来找老子,你就安心当你的王妃吧!哼!

    我脸上口水与汗的混合物,还来不及擦,花蜘蛛也噌的蹿起,一手插腰,跳脚骂道:我要在整个皇宫的水井里放毒,要让所有人都不举!不举!毁容!毁容!腐烂!腐烂!敢和我花蜘蛛抢人,我让选王妃变成集体葬礼!主人,你要是敢去选王妃,我就……我就给寇筱然下毒,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四肢瘫软,全身溃烂,不得好死!

    我嘴角抽搐着,挥袖将脸上的口水擦掉,可怜巴巴的望向最温柔的雪白,可你知道雪白怎么说吗?雪白柔柔的笑道:红依,花姬,你们的性子别这么急,吟儿对我们的好,大家心里都应该有数,她怎么可能不要我们,去当什么王妃?吟儿也不傻,就算不把人捆绑在一块儿称,看一眼,也知道哪边更重,不是吗?吟儿?

    我这汗啊,当时就透了!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一刀',真是可怕啊!在大家火辣辣,**裸,雄赳赳,气昂昂,风转急而转冰雹的眼神下,我只能把笑脸当屁垫子,挨个去贴,对谁都一副孙子相,就希望有个人能暂时的我一下。忙看向听话的绿意,知道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吗?那简直……哎,不形容了,一形容我都心碎!

    知道绿意怎么说吗?他说:绝色,你别看我,这里我最小,什么事还是要听哥哥们的。不过……若是问我意思,绿意也不会同意绝色去选王妃,绝色当了王妃,绿意怎么办?绝色若去,绿意就去死!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残忍啊,真TMD残忍!

    我当即脑袋飞转,打算先摆平一个最容易搞定的人,于是,用眼神威胁起朝,可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他竟然看都不看我!就算拿手指偷偷死劲掐他,他也没蹦出一个屁来!我真的不指望他说什么,给个眼神也成啊!可惜……哎……

    我不死心,想,虽然若熏总被我欺负哭,但好歹我们也算是发小啊,他应该能谅解我吧?于是,我对若熏飞着小眼神,一副宝贝,你帮我说句话,我就再也不折磨你的慷慨表情。谁知道若熏对我咧嘴一笑,再没有下文!我忙凑了过去,黏糊来黏糊去,就连古哥哥这三字法宝都用上了,他竟仍旧对我咧嘴一笑,抱着我说:吟吟,不是古哥哥不帮你,实在是古哥哥身子上烙了你的印,无法像红依绿意一样,可以随时改嫁。不然……吟吟去选妃子吧,若熏……出家去。

    听,听,听,听,这就是若熏!总是在我镇压不成的时候,翻身当主人!还一准一狠,下手那个猛!你说,我能让他出家吗?这不明显是想往死里整我吗?

    你不知道吧?所有人中,我最怕的就是爹爹,也不是怕,就是对他凶不起来,无论我发多大的火,只要他一个眼神,我立刻缩成孙子样。所以,我没敢一开始就对他用眼神,怕他一个不爽,我就彻底死翘翘了,但最后的一搏,我也只能顶着头皮当锅盖,打死也要往上冲啊!

    当我一步一措,一步一抖,一步一笑的往爹爹身上靠去,他没有动,我当下心里鼓起一丝勇气,狠跺脚,下决心,打算以穿山甲的脸皮混个同盟,把嘴咧到极限,眼神献媚到极点,声音嗲到极端,刚发出一个字:爹……就被爹爹顺手撇了出去,门无声更无情的关上!我的另一个爹字,含在口中,都捂化了!"

    唠叨了一大堆,捅捅筱枫依然:"这回,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吧?"

    哥哥挑眉反问:"怎么办?"

    我还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说:"笨啊!你就自己说,不要江山要美人,宁愿跟着我跑路过日子啊!"

    哥哥静静看着我认真的眼,由嘴角上扬,到低低爽笑,就在我以为他同意而心潮澎湃的时候,他宠腻地掐了掐我的鼻子,柔声道:"弟弟,你的想像能力也很强。"

    "滚!丫你欠揍!"

    "弟弟,我越来越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你一直找的哥哥?"

    "怎么说?"

    "我以前的眼光……真不太好……"

    "寇!筱!然!你皮子痒啊!"

    "我是说,我现在的眼光比以前好……点。"

    "你!呵呵……算了,大人不与小人计较,算你小子识时务!对了,哥哥,在`麟国'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怎么那么深信自己有个哥哥呢?"

    哥哥回道:"头脑中有些模糊的画面,让我觉得既是我自己的,又是别人的,似乎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有个哥哥。"

    我皱眉:"哥哥,晚晴跟我说过的话,我也和你学了,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你的记忆似乎是被人给动了手脚,就像……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样,你自己觉不觉得?"

    哥哥也皱眉:"从你来后,我就一直在暗中调查,也渐渐通过一些手段,得到一些信息,让我更加确定自己就是寇筱然,但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却一时间无法说出个缘由。弟弟,你所谓的催眠是不是摄魂术?"

    我点头:"应该差不多,我知道催眠可以激发被人遗忘的事情,也可以掩盖让人印象深刻的记忆,但维持的时间都不长,需要长期进行,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哥哥想了想,邪笑着,媚语道:"还好,即使我丢失掉部分最重要的记忆,却没有丢失掉最重要的人。"

    我心跳漏了一拍,傻傻的望着他。

    哥哥笑着贴近:"弟弟别这么看我,会忍不住的……"

    我忙收起色眯眯的目光,问:"哥哥说说,在你的脑海里,都有什么隐约的记忆?"

    哥哥说:"很模糊,但当我渐渐有自己意识的时候,就有个声音说,那是我弟弟的思想,我们是双胞胎,会有重叠的地方。每当我再深想,就会头痛不止。加上每天的商务繁忙,我也没有时间去追究这隐藏的内幕。"

    我点点头:"看来我们得小心了,一定是有人对你动了手脚!"

    哥哥凤眼危险的眯起,嘴角上扬成邪恶的弧度:"敢抹杀我十多年最珍贵的记忆,真是不可饶恕……"

    我抖了一下,站起身:"哥哥,你的笑真恐怖,你就自己对着镜子再多练习练习,等抓到那个人,我们就这么笑,不整死他,也折磨死他!你就先自己转动一下头脑,想想前因后果,弟弟我先撤了……"

    提腿跨出门槛,身后传来他幽幽的声音:"弟弟,别再次抛下哥哥……"

    咯噔……心猛然间狂跳起来,手紧紧抓住胸口,有些无法承受这种重量级的突袭。MD!一个比一个狠!都跟我玩起了野路子!

    二百二十九黑色的对白

    门外:"咚咚‥…咚咚……屋里有宝贝吗?"

    门外:"咚咚……咚咚……屋子里的宝贝们都睡了吗?"

    门外:"可别踢被子哦,小心着凉。"

    门外:"呀!被子不够,可别着凉,开门,我给你们加几床被子,冻坏了我要心疼的。"

    门外:"咚咚……咚咚……开门,我还没一人亲一口呢,你们怎么能睡得着?"

    门外:"呀!天上出现飞碟了!快来看啊!"

    门外:"靠!笨死了,说什么飞碟!"

    门外:"咚咚……咚咚……快来看啊,天上掉美女了,还没有穿衣服呢!"

    门外:"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吟要中暑了,你快来抱抱,降降温,真的,别看现在是晚上,还是挺热的,呀,我昏了……靠!都秋天了,还找这个烂借口,"我自己都鄙视自己!爹爹,你不开门,就对了。"

    门外:"雪雪,你把门开开,我带你去采花,那花可漂亮了,是苿莉花哦,最配你了,好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雪雪开门……"

    门外:"古哥哥吟吟错了,再也不欺负你了,不让你穿女装,不在你小鸟上系蝴蝶结,不让你抹口红了,不逼着你尿尿给我看。吟吟错了,你就把门开开吧,我以后都叫你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我靠!死若熏,你给我等着!你不给我开门是不是?老娘下次让你穿透视装,在全家面前跳脱衣舞!"

    门外:"……"

    门外:"我好喝好饿啊,绿意,你给我送点水好不好?绿意最乖了,最听绝色话了,是不是?绿意,你还想不想要小绿意了?你给我开门,我把若熏的日子都送给你,五天,十天,十五天,二十天,二十五天,三十天……"

    门里有点骚动,我忙贴耳听,却在一阵稀碎过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门外:"花蜘蛛,我刚想到一个很特别的SM哦,你给我开门,我今晚就陪你睡!喂,你不是说没有我就睡不好吗?丫地,你骗我的,是不是?我对你来讲,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花蜘蛛,开门吧,我抱着你睡觉,香香的哦……"

    门里又传出一阵细微的声音,然后突然又停止了。

    门外:"朝,我的朝,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人家脚都站木了,好痛哦,朝,朝,朝,朝,朝,朝,朝……朝,你不宝贝我了,是不是?你不疼我了,是不是?我伤心了,朝,我真的伤心了……呜……"

    门外:"再不开门,把你们的值班都取消了!"

    门外:"好像我的宝贝都被我叫到了,还有谁没叫到吗?我得想想,想想,想想有没有哪个不讨人喜欢的,不容易让人记的,被我忽视了。呀,红依,我怎么把你忘了,哈哈……你还是真不招我喜欢啊,都不用转身,就把你忘了。"

    门里传出噌的一声,然后又恢复到无声状态。

    门外:"红依,你给我滚出来!若对我不满,咱就比划比划,这回,你可别哭着求我放了你,嘿嘿,一想到你哭,我就兴奋,你出来啊,没种的东西,你来啊,打我啊,啦啦,来啊,打我啊。"

    门外:"……"

    门外:"小森林子,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嫉妒爹爹爱我,所以你就煽动大家,不让他们给我开门!一定是!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对我?好,现在给你一个表现清白的机会,你把门给我打开!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怎么样?开门吧……"

    门外:"我又累,又渴,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东西!早晚把你们的值全停了,让你们欲求不满,活活憋死!!"

    门外:"桑渺,你给我开门,我答应你,给你调整身份,不让你当朋友,把你当对象看,我这回绝不食言,我跟你处对象,期限还是一年,我动心了,就娶你,真的,再说大话,我就是小狗!"

    门里又有了挪步的犹豫声,然后是嚓嚓声,接着,一切又寂静了……

    门外:"啊……!!救命啊,有人偷袭我!"

    门外:"啊!有一百个绝色美男都裸奔着追我,让我娶他们!天啊,一个一个来,天,真美,哦,宝贝……"

    门外:"杀人啦!救命啊!"

    门外:"……"

    门外:"砰砰……砰砰……砰砰……求求了,开门吧,外边好冷,哈啾……我都要冻感冒了,好冷,开门吧。你们怎么这么狠心,连窗户都锁上了!我那么爱你们,你们就忍心这么对我?世界没有公平可言啊,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再也不相信以心换心的人性了,我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悲观……呜呼……一个有为的大好女青年,就要从此断送在你们的手里了!你们何其忍心啊?简直是造孽啊!"

    门外:"你们再不开门,我就走了!真的走了!我……走……了……"

    门外:"……"

    门外:"……"

    门外:"……"

    门外:"算你们狠!哼!"转身,跺着脚走开。

    半晌,我脖子上挂着大鼓,脚下绑着一个盘子,踩着一个盘子,站在门口,手脚嘴并用的大嚎起:

    "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

    口口口口声声的说,对不起我有大舌头!

    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

    口口口口声声的说,说爱你我就大舌头!

    转身靠在墙壁,立正开始正音,说一万遍我爱你,直到你满意,

    注意你的嘴型,咬字含糊不清,说一万遍我爱你,直到你满意!

    一二三四五六七,开始倒数表白的成绩,每一分钟多一名,竞争者太挤。

    ㄅㄆㄇㄈㄐㄑㄒ,有些咬字我都咬不清,要说什么都可以,就差我爱你!

    说话有时我都说不清,嘴巴记得你要放干净。

    ㄅㄆㄇㄈㄉㄊㄋㄌ,ㄍㄎㄏㄐㄑㄒ,ㄓㄔㄕㄖㄗㄘㄙ,

    一ㄨㄩㄛㄜㄝ,ㄞㄟㄠㄡㄢㄣㄤㄥ……

    《大舌头》词曲:吴克群"

    我的《大舌头》刚唱上四句,就开始有人叫嚣着让我闭嘴;唱到第八句,所有屋子的蜡烛在咒骂声中陆续点亮;唱到第十四句,已经有人抄家伙冲了出来;唱到第二十几句倒是忘了,但我人已经被爹爹用了招瞬间转移拉进了屋子里去。

    嘿嘿,姐姐我──就是有招!

    ++++++++++++++++++++++++++++++++++++++

    第二天我只睡到了中午,就顶着两只黑眼圈,随便抓了一奴仆引路,屁颠颠的跑去找亲亲宝贝他们。

    经过昨晚的软磨硬泡,撒娇打滚,自强不息等一百来种手段后,又在我信誓旦旦的表白中,声声不熄的承诺中,众人终于没有强行将我打包带走,还同意陪我查出哥哥被抹杀记忆的真相,正式成立了保我党!

    正如哥哥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也知道我昨晚去找哥哥详谈,虽然彼此都非常不满意结果,但总算看我面子,暂时的相安无事。

    哎,当个一家之主,我容易吗我?

    昨晚,因为我承诺,绝对不会不要他们,所以,他们才好心的放了我一马,和我腻歪在一起整晚。除了森林和桑渺,每个人都轮流抱了我好一会儿,卿卿我我的谈到天色渐亮,九个人才起身飞回到选妃美人集中地,换衣补妆,吃早点。

    我驾着自己的腿,随着奴仆一路急步而去,到了地方,拉出九个含羞带怯千娇百媚身姿优雅眉目如花的绝色佳丽,邀她们一起出去走走,逛逛皇家园林。

    本来,她们是不被允许四下走动的,但现在整个皇宫里,谁不知道我绝色不是二王爷的王妃,就是九王爷的命定之人?更是无数皇子皇女的秘友!谁敢得罪我这个不服管的绝色啊?于是,我就扯着我的姐姐妹妹们,开始游逛起来,态度亲昵的就跟一家人。

    一个绝色美人逛街时的回头率有多高?三个呢?五个呢?如果十个都是顶级绝色,那么回头率又是多高?关于这个问题,我敢万分肯定的告诉你,答案就是:没有!

    对!一个也没有!哇哈哈哈……因为人在看第一眼时,就彻底僵硬,理智全无,完全丧失了自主能力,一个个都跟被点穴般,傻愣在当场,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那闸门出现问题的口水。

    但,我们这一路上还是很平静地,十个人,仍旧以我为闪亮点,其余九人虽然身穿女装,但都黑着一张上等姿色的女性面孔,非常保持着低气压的低调。

    我看众宝贝不乐,只能哄道:"都精神点,我这不是领你们熟悉地形吗?到时候即方便我们夜晚行动,更方便我们逃跑。"

    绿意说:"可是绝色,你领我们转来转去,还是在这片园子里啊,这棵树,绿意已经看过四遍了。"

    我一脸黑线,瞪他一眼:"笨蛋!这就是熟悉的过程!"

    红依不屑的哼道:"路痴!"

    我刚想和他吵,就见爹爹给我使了个眼色,告诉我有人过来了,我收起凶神恶煞的表情,挂着慵懒的笑,继续和九位姐妹谈天说地。

    阴戾怪物缓步出现,仿佛非常自然地走近,顺手抱着我的腰,问:"起得这么早?吃饭了吗?"

    我觉得杀气四起,背脊上有无数只眼剑使劲唰唰着我,挣开阴戾怪物的钳制:"你别跟我套近乎,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丫地,竟敢陷害我,让哥哥误以为我和他有一腿。

    阴戾怪物扫了眼身后的高挑绝色美女,对我说:"那绝色也在我胸前咬一口好了。"

    嗉……嗉嗉嗉嗉嗉嗉嗉嗉……

    我在瞬间完成了灵魂分离,又在瞬间回归到巨痛的身体里,感觉自己脖子上有冷飕飕的眼刀。灵魂,仿佛随时有脱离身体的危险。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阴戾怪物,低吼道:"丫地,给我滚远点!别找我晦气!"

    阴戾怪物的脸皮绝对有一拼,不但没怒,反而笑了,拉起我的手,就往前走:"火气真大,一定没吃饭。"

    我回过头,对已经表情各异的亲亲们露出个既讨好又安慰的笑,暗示他们,一定要忍,冲动是魔鬼啊!

    对阴戾怪物说:"那几人与我投缘,我要请吃饭。"

    阴戾怪物回头扫了一眼,说:"改天再请,今天你与我同吃。"

    我当时就跳脚了,一个高蹿起:"我说今天请!就今天请!你少跟我横插杠子,到时候再阴我一回?我即使再笨,别人想一圈,我都转两圈有了吧?您走好,不劳您费心,我自己知道到地方能解决肚子问题!"

    阴戾怪物脸一冷,死死瞪着我,又开始放出阴魂鬼怪,弄得明媚的天儿也寒了几分,我不服气的仰仰下巴,他就势要吻我,我吓得拔腿就跑,倒不是怕他吻,而是怕他吻后的后遗症,怕我家亲亲宝贝无法容忍,直接来个屠杀皇子的举手之劳。

    我跳高跑了两步,就与转角度走来的某人撞到一起,她哀嚎一声,被我的小身体大能量直接冲飞了出去,在四名奴仆的深情呼唤下,重重落地,半天不起。

    要说我绝色撞个人,也不算什么天大的事儿,可事情坏就坏在这四名奴仆的惊呼,若真格的说,这惊呼也没什么,但其内容就有了很深远的意思,因为他们喊的是四字要命箴言:"皇后娘娘……"

    我看见皇后那惨青色的脸在阳光下龇着阴森的牙;看那华丽丽的金色衣裙颤抖着瑟瑟而起;看见被力道冲歪了的凤冠;看见那混乱成一团的头发中,还硬是间杂了几根小草。听见她哑声气愤的低吼着:"把她给哀家抓起来,掌嘴一百!棍责一百!今天,不教训教训这野丫头,就没有规矩了!"

    "母后,这是儿臣的错,请母后不要责怪绝色。"阴戾怪物这时候还是比较有义气地。

    当我撞飞皇后的时候,哥哥和晚晴也寻我而来,正好看见空中飞人的一幕。

    晚晴忙道:"绝色行事一向莽撞惯了,今日亦非有心之举,请皇后娘娘切勿计较。"

    哥哥为我求情道:"皇后一向海涵大量,就别怪罪着毛愣丫头,依然回府自然会教导她,无意撞人也要看清楚再撞,她下次一定不敢了。"

    我心里窃笑,哥哥你还真想把她气死啊?看来,你是真的这么想,那我也帮帮你。

    我眨眨眼,很无辜,很天真的问:"皇后娘娘,您是不是摔坏脑袋瓜子了?您曾经还要认绝色做女儿呢?还说最喜欢绝色了,这会怎么舍得打绝色?不要啊,那会好疼的。"

    皇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浑身直抖:"你……你……你当哀家是循私枉法的人吗?哀家主管后宫,当然要秉公而判,你如此刁蛮任性,胡作非为,又惊吓伤了哀家,哀家即使心里喜欢你,也要公平处理,不然谁人会服!来人啊……给我……"

    我抢话道:"皇后娘娘,您果然公正无私!"身形一晃,脸色苍白几分,虚弱道:"可您知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用了多大力气撞您,您就用了多大的力气撞我,您飞了出去,说明您体质轻,我没飞,只能说明我体重,不如您纤细优美,但我也受了伤啊!咳咳……咳咳……"身子一阵猛烈的咳嗽颤抖着倒入花蜘蛛的怀里,他也极其聪明地快速往我嘴里塞了两样东西,一样入口就化,一样弹性不错,可以咬破。

    挣扎着起身,喘息着,拖着腿,一步步走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但天子犯法也应与庶民同罪,您身为后宫娘娘,更应该以身作则,树立好光明正大的榜样!您说是不是啊……噗……"一口鲜血磅而出,直接喷到了她脸上,吓得她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叫起来。

    我身体一虚,向后倒去,被哥哥接到了怀里,我虚弱的抬了抬手指,指了指皇后,龇着染血的牙,阴森森哼哼着:"绝色虽然要被皇后撞死了,但能死在皇后的一撞之下,还是虽死犹荣的,但愿皇后娘娘能记得绝色这张苍白的脸……咳咳……咳咳咳咳……

    绝色生前无法侍奉皇后娘娘身边,死后定会常伴娘娘左右,每当微风拂起,就一定是绝色去看您了!如果,您半夜偶尔醒来,发现枕边有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娘娘,您千万别怕啊,那是……是……绝色来看您了……

    咳……娘娘,娘娘啊……

    您……可要记挂着绝色啊……"

    "啊……"皇后受刺激的大叫。

    我翻了个白眼,做了个总结性发言:"我……死了……"

    迷糊中,我听见哥哥声色俱佳的抱着我颤抖,要不是我在他接住我时,就在他手心划了个大叉,告诉他这是假的,还真怀疑他此刻是真情流露呢,再次肯定,皇家子弟都是演戏高手。

    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红着眼的晚晴和脸色苍白的阴戾怪物,还有抱着我哽咽的哥哥,三人见我醒来,皆露出狂喜的表情,纷纷扑向我,慰问了一番。

    我轻咳了两声,晚晴立刻将水送了过来,我皱了皱眉,阴戾怪物立刻去换成了淡茶,我舒服的往哥哥身上一靠,虚弱的问:"皇后娘娘还打我吗?"

    阴戾怪物脸色苍白,拉住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放心,母后她不会再为难你,你好好养着,不用再为其它事情担心,有什么想做的,我去给你办。太医都说你身体太虚,这一口气吊得好不容易,我……我不应该逗你,害你急奔,撞得如此严重,若不是你今日突然如此,我……我还不知道你原来如此虚弱。"

    我大度的笑笑:"事情的发展谁能预料得到呢?别放在心里,此事莫要再提。"看来花蜘蛛的药效果然不错,竟然把我弄得这么虚弱,不过,等有时间得和他研究一下,这个血球能不能做得别那么结实,害我咬了好几回都没咬碎,差点整个球喷出去。

    阴戾怪物点点头,仍旧拉着我的手不肯放。

    哥哥说:"绝色已经醒了,还需要休息,二哥和四姐就先回去吧。"

    我半闭着眼表示自己很困,两人又恋恋不舍的看了我半天,才转身走了。

    哥哥温柔的抱着我,训斥道:"你可吓死我了!即使你给了我暗示,可我仍止不住担心,就怕你给自己用错药,见你昏迷不醒,都恨不得将你拆了!"

    我呵呵一笑,精神不少:"人家就怕你担心,所以给你一个暗示,怎么没起什么作用呢?"

    哥哥瞥我一眼,亲了亲我的小嘴:"这还没起作用?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都不知道杀哪里去了!"

    我回抱着哥哥,说:"哥哥别担心,我约莫着一会就能恢复体力,现在已经变得有劲多了,嘿嘿,不知道皇后看见生龙活虎的我,会不会躲进被窝里咬手帕哭泣呢?"

    哥哥捏了捏我的鼻子,一脸宠溺的笑:"你个鬼精灵!她这次怕是让你吓到了,一时半刻不会再动手,你这丫头好有面子,竟连圣上和皇太后都来看过你。"

    我迷糊道:"圣上和皇太后都来了?看来我的面子是不小,他们给我带没带什么好吃的?"

    哥哥无奈的笑,看起来心里暖暖的,他说:"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我不满道:"人家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你竟然还没有做?"

    哥哥忙道歉:"好,好,好,是哥哥心思没到,这就给你准备去,包君满意!"

    我点头:"为表诚意,哥哥要亲自做一道菜。"

    哥哥想了想:"尽全力而为。"

    我拍拍他的肩膀:"国家和人民信任你,你放心的去做吧!"

    哥哥一连吻了我两口,才将我放倒躺好,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我觉得有人进来了,接着,我尚虚弱的身子陷入昏迷,完全失去了知觉……

    二百三十现世报

    其实,我一直觉得睡个好觉是种幸福,但若被一盆冷水叫醒的话,就绝对不如做个恶梦。然而,事情又怎么会永远朝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前进呢?所以,我很认命的突然转醒,更加认命的看见四个粗犷大汉站在我面前,笑得一脸淫荡,口水横流,让我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应了景。

    四面冰冷的墙壁,挂满了各种刑具,很像某个让我刻骨铭心的地方。两簇跳跃的火把将屋子里丑陋的嘴角照耀得更加恶心。在阴影的一角,一个穿着黑色斗笠的人静静坐着,嘴角含笑地打量着我的狼狈。

    她好听如天籁般的声音,低低笑着,缓缓褪下帽子,将那张华美温顺的脸蛋暴露在昏暗中:"绝色,好几天不见,你真是越发的讨人厌烦了。"

    我软手软脚的趴在地上,虚弱的笑道:"你却没什么变化,嘴脸一直是那么丑陋。"

    她眼中杀气四起,呵呵笑着,仿佛很开心的样子:"怎么?对我抓你来,你一点也不吃惊?"

    我理了理混乱的头发:"就知道你这几天按耐不住,不整死我,你怎么可能当上九王妃?虽然你一直是我屁股后面的替补,但你本人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自卑感,这点心理素质倒是不错,值得嘉奖。"

    她怒极反笑:"好,好,好,绝色的这张嘴倒是厉害,奴几个就好好服侍服侍我们的命定王妃!把她身上所有带洞的地方,都给我插满了!"

    "四个恶心的大汉闻听此言,如获至宝,哗啦啦淌了一胸襟的口水,龇着老黄牙,颤抖着身子,向我伸出了淫荡的手臂。

    我高喝一声:"且慢!"

    赫柔音手一摆,几人不甘的停了下来,她问:"怎么,绝色?想要求我?"

    我摇头:"非也,非也,只是奉劝你最好别这么做,因为有些人的报复心理是非常强的。"

    她挑眉:"报复?哈哈哈……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事,谁会来报复我?你当我们还在皇宫吗?你早就被我偷偷运了出来!劝你还是别想着你的哥哥会来救你,他现在已经陷入两难的困境。"

    我一咕噜爬了起来,焦急的问:"你什么意思?哥哥怎么了?"

    她抚弄着自己漂亮的手指,谈着天气:"他啊?他因你受伤,而怨恨皇后,在床脚下,压了包裹皇后生辰八字的血咒,所以皇后现在才会体虚多病。"

    知道皇家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些巫术,看来哥哥现在的麻烦一定不小,心里焦急着,手紧紧攥着衣袖,想要飞到哥哥身边,去帮助他。抬眼看赫柔音,怒声问:"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哥哥,为什么不去救他?"

    赫柔音眼神一暗,狂笑道:"我会喜欢他?哈哈哈哈……你别开玩笑了!接近他,只不过想要利用他!毁灭他!他一个无人庇护的皇子,以为自己会做些生意,就可以得到储君的位置?哈哈哈……真是痴人说梦!"

    我眼含轻蔑不屑的笑道:"得不到的,就非要说那东西不好,赫柔音,你还真把酸葡萄心理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她收了笑,冷眼看我:"得不到,就毁掉,免得扰心伤神!"

    我做着天真感叹状:"那这么说,你就得毁灭整个人间啊!"

    她脸色一阵青白:"我会得不到?哼!我告诉你,我马上就可以做王妃!而且,是储君的王妃!"

    我了然道:"是啊,我都被你抓来了,还有谁能和你竞争呢?哥哥这一被诬陷,就剩下阴戾怪物了,恭禧你,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狼狈为奸都少不了你们的积极参与。"

    她手一拍椅子,怒吼道:"闭嘴!"

    我笑:"怎么?你是为自己鸣屈呢?还是为你的情哥哥叫冤呢?是你不承认自己是畜生?还是不承认他不是人?天啊,我这个比喻不好,我道歉,真的,我简直是在侮辱畜生嘛!哦,可爱的动物们,绝对对不起了哦。"

    赫柔音紧紧抓着扶手,仿佛在抠我的肉,她深吸了两口气,问:"你怎么知道我和二哥的关系?"

    我鄙视她一眼:"你和他一样,绝对是智商有问题,你都把话挑得这么明了,我再不知道,就真的和你一样,得吸几万个脑髓了。不过,今天的一切,都只是证明了我当初的一个怀疑。"

    她问:"什么怀疑?"

    我仰仰下巴,骄傲道:"记得我跟你讲了一个精彩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内容就是,我放了把火,将阴戾怪物烧成了秃毛鸟。而你刚开始听到我们亲热那段,表现出一脸的平静;等我讲到放火烧了他鸟窝时,你仍旧是一脸平静。我真的想告诉你,没有表情,才是最烂的表情!你当自己是得道高僧呢?还是渡泥的木偶?切!我当时就在想,这人不是没有笑点,就是脑袋出现问题,某根神经搭错了线!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和阴戾怪物才是隐蔽的青梅竹马吧?可当哥哥回来后,各种才华渐露锋芒,你和阴戾怪物就想要压制他,但同时,你也不受控制的被哥哥吸引,所以,你心态复杂的接近哥哥,想要让他对你上心,也想找出他的死穴,将他扼杀在萌芽中。

    时间久了,大家都把你和哥哥看成公开的一对,所以,圣上本打算赐婚,让你们家哥哥,帮助他登上储君的位置。可惜,哥哥心中被突然出现的我塞得满满地,把你自己的如意算盘打散了。所以,你老爹和阴戾怪物才想要办个选妃大典,制造出一些矛盾,好从中得到经济实惠。

    也正因为这一点,你和阴戾怪物才决定分头行事,将我和哥哥搅得更加如胶似漆,密不可分。要知道,人就是贱,就算再廉价的东西,只要有人抢,就会马上升值为好东西,所以,你和阴戾怪物打算在我们中间掺和掺和,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非彼不婚。

    却想不到,这场游戏中,你们没有站稳自己的立场,犹豫的身影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赫柔音,我可以很肯定、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喜欢哥哥比阴戾怪物多,而阴戾怪物喜欢我,一定比你多!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用抖得跟得了羊癫疯似的,难道实话就这么难接受吗?

    你和阴戾怪物见选妃大典即将开始,都焦躁不堪,所以,才会如此急着出手,合伙将我从宫里弄了出来,杀哥哥个措手不及,让哥哥焦急我的安危时,顾不得身边的手脚,让你们陷害他诅咒皇后!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既然你无法得到哥哥的爱,就心狠手辣的摧毁他,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而现在,你就想把所有的愤怒都报复在我身上,难道你不怕阴戾怪物跟你要人吗?"

    赫柔音望着我的眼,说:"绝色,你确实非常聪明,自从那次我给你下毒不成,反倒被你设计害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个好对付的人,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像中,更要聪慧得多。

    哎……好可惜啊,你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而我,也注定会脱得一干二净,没有办法,谁让绝色之姿无人能拒,这四个奴才背着主子我起了色心,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给他们一人一刀,为二哥出气喽。"转眼冷喝一声:"还等什么,给我往死里折磨!"

    四个大汉以破罐破摔的决心,淫笑着再次向我伸出魔爪,打算享受我这最后一道晚餐……

    无声无息的,整个地下刑房,突然多出了四条人影,站在赫柔音身后,我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惊恐的问:"你……你到底找了多少人想**死我?"

    赫柔音一愣,也察觉出不对劲,缓缓回过头,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一旁身形俊拔,气质风雅,但却面色平庸的四个黑衣人,噌的站起,冷喝道:"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清冷的男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噩梦。"嘿嘿,看看我家宝贝爹爹,也学会恐吓了,还这么有联想能力,真是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爱看啊。

    赫柔音冷笑着,手一挥:"擒住他们四个!我倒要看看噩梦会如何的可怕!"

    本来打算享用我的四淫兽再次转移了目标,只不过,还没过上一招,就已经被一拥有A片主角身材的男子迅速打趴在地,哼了两声,再没有起来。看看,我家朝,就是厉害,一是在床上,二是在武斗,他都狂野之极,师气之极,回去得亲亲,亲亲。

    赫柔音脸色一变,手摸向腰侧的一对短剑,又是倒吸了一口气。

    那四位亲亲中的另一人,晃了晃手上的武器,咧开唇,笑道:"别找了,在我这呢。"若熏宝贝太可爱了,回去要咬咬,咬咬。

    赫柔音仿佛泄了气,问:"你们想如何?"话音刚落,就从袖口飞出一枚暗器,向毫无防范的花蜘蛛射去,爹爹也随手投出一枚小钉,将那暗器击飞,射入墙里。

    花蜘蛛气得直跺脚,叫嚣的骂道:"好啊,真看柿子拿软的捏了,竟敢欺负到我头上了!"伸手缠上我,亲亲热热地吻了吻我的脸颊,问:"主人,你说怎么罚她?"

    我看见赫柔音睁大的眼,满是不可置信。

    玩心四起,对其他三位丑家伙,嘟起嘴,挨个亲了一口,看傻了那位美娇娘。

    花蜘蛛眼波一转,弹出去一阵粉末,我问:"什么东西?"

    花蜘蛛嘿嘿一笑:"**乱调。"

    我嘴角抽筋:"又是强力春药?"

    花蜘蛛点点头:"非常强力,那四个大汉怕是会无孔不入哦……呵呵呵呵……"

    我抖了抖肩膀:"我好像也吸了些。"

    花蜘蛛手指在我腰上打转:"奴家服侍主子……"

    我们这边调着情,赫柔音在那叫嚣了几声后,已经被两个大汉扑倒,另两个也爬起,疯了般扑向赫柔音,五个人,乱成了一团……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更没有什么菩萨心肠,唯一的优点就是还算公平,她想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她,不会多加,也不会减少,哎……我这人,就是太有原则。

    看着眼前**不堪的春色图,瞥见那大黄牙在赫柔音的小嘴里乱啃,我恶心的甩甩袖子,与四位亲亲退出了刑房,还小心的将门带好。若熏将那一对短剑扔到地上,我们静静无声的往外走。

    花蜘蛛黏糊着我,手不老实,语言挑逗:"主人,我们先别回去了,找家客栈休息吧"

    虽然吸得不多,但身子仍旧有点软,手一伸:"解药。"

    花蜘蛛挺了挺胸脯,眼含情丝:"奴家就是上好的解药。"

    若熏也缠上我的手:"若熏好想吟吟……"

    我苦笑:"你们这叫诱骗少女上床!"转眼看爹爹,爹爹仍旧清冷,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眼底仍有暖溪流向我;再看朝,他正眼波烁烁的望着我,怕是真想了夫妻生活,不然不会这么露骨。但我现在必须回皇宫,哥哥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咬咬牙,安慰道:"我也很想你们,可眼下我们得先回皇宫,哥哥怕是有麻烦了。"

    若熏说:"净流哥哥留下了森林,红依,绿意去照应,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抬眼看向爹爹,他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心里顿时宽慰不少。

    到了宫外,雪白和桑渺已经在隐蔽处等着我们,见我们到了,两人都急步扑了过来,雪白摸着我的脸,确定我没有事。桑渺眼巴巴的看着我,伸到半空的手,又停了下来。我对他笑笑,告诉他我很好,不用担心。

    大家急忙换了装扮,又都恢复成女儿样,然后爹爹抱着我,朝带着花蜘蛛,桑渺和若熏带着雪白,就这么飞进皇宫,迅速隐身黑暗之中,向哥哥的住处奔去。

    没找到哥哥,却与等待的森林,红依,绿音会合到一起,三人告诉我,哥哥没有事,被圣上请去商讨国事,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哥哥也知道我不会出事,所以,让我不用挂心。我这紧张了一晚的心,终于放下。

    大家聚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将这有惊无险的事品评了一番。

    其实,从我打发哥哥走,并让他做道菜开始,我就知道亲亲们一定会来看我,所以,就放松了警觉心。结果,却让别人钻了个空子,将我迷昏,打包装入二王爷的马车,带出了皇宫。

    爹爹让森林,红依,绿意留守,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计谋。自己带着朝,若熏,花蜘蛛,沿途跟了过来,让雪白和桑渺留守接应。

    然后,爹爹他们就在我炫耀完自己的聪慧后,闪身进了地下刑房,摆了赫柔音一道。现在想想,我都忍不住偷笑,她在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说,让我全身的洞都被插,结果,被插的却是她,如果她当初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之心,结我找几个看得下眼的人,今天,她也不会如此遭罪。改天,我得问问她,鼻孔是不是也被插了?那也算是一个洞穴啊!哈哈……

    我觉得她应该感激我,若不是我拦着,爹爹一定会杀了她,因为在爹爹眼里,他不会允许想伤害我的人活着。但我觉得,赫柔音一定不会这么想,真是好人难做啊……

    我被盗走后,哥哥这边彻底愤怒了,被森林告之不用担心后,他就开始反算计,假装带人四处去找,暗地里让森林,红依,绿意帮他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果不然,看见有人偷摸进了哥哥卧室,将血咒放到床脚下,压着。

    此人没等离开,就被森林拿下,虽然很可惜,那人服毒自尽,没得到人证,但也没让阴戾怪物陷害到哥哥,此事风波终于暂时安全落幕。

    当我臭屁的出现在阴戾怪物眼前时,他那表情,绝对让我闷笑三天而不止啊。真的很好奇,当他看见准王妃赫柔音被蹂躏的萎靡样子,不知又是哪番表情?不过,像他这种做事不计手段的人,还真是蛮适合当战争年代的皇帝,绝对够凶残!

第231-235章

    二百三十一选妃硝烟乍起

    最近这几天,越是临近选妃大典,就越是硝烟四起。

    哥哥和阴戾怪物之间面上风和日丽,底下波涛汹涌;哥哥再也没说要我,但却一步不离的将我挂在了裤腰上,晚上我家的亲亲宝贝前来会我,哥哥也大模大样的陪我等着。第一次的全体照面会,让哥哥也惊叹我收集绝色美男的超级功力。而我,则是严重的欲求不满,看着自家风情迥异的绝色宝贝,却一个也吃不进嘴里,只能咬着手帕,忍受闺中寂寞。

    选妃大典将近,赫柔音再次搬进宫里来住,与其它选妃女子住在一个大院,博得了一片赞誉。但她却从来不露脸,一直戴着面纱静静坐在屋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基于我与赫柔音的深刻革命情谊,所以,我带领着哥哥,晚晴,还特意在路上偶遇阴戾怪物,扯着他一同去看我们共同的熟人──赫柔音。

    关于赫柔音的事,只有我和哥哥知道,我甚至连晚晴都没有说,毕竟,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都不是值得宣扬的好事。再说,我也不想让任何其他人知道亲亲宝贝的存在。不是不相信晚晴,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相安无事。做人,做事,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也许,从那次毁容受伤后,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变得有所保留。

    当我们再次跨进大院子时,惊得众美人又是一阵忙活,我问了管事的,直接蹿进了赫柔音的屋子,推开门,大笑道:"柔音,好久不见,你想我没?"

    赫柔音身体一僵,挂着面纱的脸开始晴转多云,隐约可听的磨牙声,倒也真切。那双漂亮的眼里,承载了深刻的愤恨。当然,也只有我才有资格享受她的特殊注目。

    被她盯得打了个激灵,憨笑道:"柔音一向是典雅大方,端庄得体的,今天怎么一见我,就跟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似的?真要吓到人家幼小的心灵了,人家身体真的不好,还虚弱的很,你别这样啊,人家会怕怕……"几句话说完,我喘息着倒进哥哥的怀里,作虚弱状。

    赫柔音身子颤了颤,又抖了抖,咬牙道:"柔音身体不舒服,就不陪各位了。"

    阴戾怪物说:"那你就歇着吧,我们改天来看你。"

    虚弱的我又站了起来,甜甜蜜蜜埋怨道:"二哥,人家柔音身体不好,正是需要大家关心的重要时刻,你怎么这么不懂女儿心思?"转眼看柔音,关切的问:"你的脸怎么了?绝色略懂几分医术,让我看看,帮你诊治一番,如何?"

    赫柔音气得牙都痒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怕一个忍不住,冲过来,杀了我。

    我家亲亲宝贝都说,我最厉害的武器,就是不费一兵一卒,谈笑风声间,把人气得要死不活,很显然,我确实有此才能。

    抬起脚,飞出一记媚眼,一步步走向她,她也一步步向后退去,就仿佛我是仗势欺人的混世魔王。人家可不承认啊,人家明明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绝色美人啊,所以,我微笑道:"柔音,你走路的姿势好怪,怎么夹着屁股啊?莫不是得了痔疮,或者肛裂了吧?嘿嘿,那你得多吃点流食,不然……啊……"

    赫柔音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变得凶红,身边人影一晃,哥哥捏开赫柔音的手,将我抱入怀里,对赫柔音冷声道:"柔音不是说要与绝色做好姐妹吗?怎么如此不大度?绝色说话虽直白了些,却也是关心你的,你怎可想要绝色的命?"

    赫柔音一口气憋在胸口里,眼睛里含了泪光,看起来是如此的楚楚可怜,仿佛我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欺负了单纯无辜的她。

    就在此时,口头上代表正义的皇后娘娘驾到,众人一阵虚伪的迎接,皇后娘娘扫了眼众人,看向可怜巴巴的赫柔音,拉起她的手,慈祥的说:"哀家出来散心,听闻你身体有恙,就进来看看,如今可好些了?"

    赫柔音感动的泪眼蒙胧,哽咽道:"皇后娘娘近来身体欠安,柔音没有前去探望,反倒让皇后娘娘挂心,这都是柔音的过错。请皇后娘娘莫要再担心,柔音身体已经无碍,倒是皇后娘娘,要多金贵着身子。"

    一说到身体不好,皇后就脸色不善的扫了眼我,转向赫柔音时又是一副慈祥面孔,说道:"这么贴心的人儿,如今这是怎么了?哀家进来时,看你正双眼含泪,难不成还有谁敢给你委屈受?"

    暗示啊,暗示啊,这明显是让赫柔音将矛头指向我,好抓着我的小辫子抽打一番,可惜我什么都没有做,还极尽关爱之心。

    赫柔音也不傻,当然不会没证没据的指责我,但也不会轻易放过讨好皇后的机会,只见她面色一恍,看向我,又无言的转开,轻声道:"柔音无事,只是绝色说她略懂医术,想要看看我面纱下的脸,要为我诊治一番,柔音没有同意……"

    这话说得真含糊,你没有同意是事实,可我也没把你怎么样了,不是吗?

    皇后扫我一眼,问:"绝色还懂医术?真是不可小觑啊。"

    我呵呵一笑:"略懂,略懂,不过是久病成医,就像上次,我被皇后娘娘撞成重伤,不也慢慢调养了过来?如今又是生龙活虎一条虫。"

    皇后不悦的哼了一声:"柔音不愿你看,你就不要勉强了,这么大方得体的人儿都被你吓哭了,你又于心何忍?"

    我点头:"是,皇后娘娘教训得是,绝色再也不强迫柔音要给她看病,这种烂好心最要不得,绝色还是留着小命享受生活吧,若再强迫她,她非得掐死我不可。"

    皇后怒声道:"胡说!柔音怎么可能掐你?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不但诬陷柔音,还与哀家顶嘴,来人啊,掌嘴!"

    她的两个奴仆,向我走来,哥哥将那左右开弓的嘴把子拦住。

    我把脖子一仰:"皇后,你看,人家脖子上还有柔音掐的印子呢,不信你可以问在场的人啊!不过,绝色相信,皇后娘娘即使知道是柔音掐了我,也不会处罚柔音,真的,绝色不怨您,谁让你您是一宫之猪呢?哎……绝色相信柔音是个非常温柔的可人,她刚才那么用力掐我,也一定是因为心里恐惧,不想让我接近。

    绝色听闻有一种病,叫`肿杂碎',就是脸上浮肿不堪,还出现青淤血丝,连吃饭都困难,而且……这种病还传染。"皇后亲切拉着柔音的手迅速抽离,眼里划过一丝恐惧。

    我接着说道:"柔音不想绝色传染,所以才会死命的掐我脖子,真的,柔音,我不怕你,也更相信你说的,你是爱着依然的。你都肯与我共事一夫,甘愿做侧妃,又怎么会害我呢?虽然你说过,不会再参加选妃大典,免得与依然失之交臂,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二哥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知道你心里装的是依然,就断不会横刀夺人所爱。你……就放心的做侧妃吧。

    今天我来,就是想帮你与大家谈明白,怕你不好意思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口。可你身子如此不好,我看,还是改天再细说吧。

    柔音,你要赶快把脸养好,到时候选妃大典上,你可别挂着猪头走猫步啊,嘿嘿……咳……

    皇后娘娘仁爱无敌,我们就不打扰你们闲话家常,绝色先告退了。"

    "哀家宫里也有事要忙,就不陪柔音了,柔音好好休息吧。"我们前脚刚迈出房门,皇后后脚就跟了出来,几步之后,竟然走到我们前面去了,真看传染病吓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

    ++

    每个人,似乎都带着世外高人的假面具,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实际上,每个人都开始了不规则的心跳,衣里神秘活动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每个人,似乎都是一步想像不到的棋子,可攻可守可背叛;每个人,不会完全相信其他人。

    但我非常幸运,在这深宫内院里,我还有与我同心一体的亲亲宝贝们。

    自从皇后以统一管理不搞特殊化为名,将我扔进了选妃女人堆里后,我就欢天喜地的迎接了无数的问题。

    例如一:哥哥黑着脸,告诉我自己小心,并且,特意指出,不许去招惹任何人!他,会随时来看我地!但是,但可是,也不许落单,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哥哥的矛盾很可爱,他一面不放心亲亲宝贝们亲近我,一面却更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乱晃。所以,只要衣服不脱,腻在一起,应该还是被允许地。

    例如二: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和亲亲宝贝们私会,但他们都想我想得眼绿了,当然会因为谁来商我而打得密不可分,为了不惊动其他王妃候选人,也为了不得罪人,厚此薄彼,此事只能作罢。

    例如三:爹爹在床上被子里斩了一条小毒蛇,花蜘蛛在茶里发现了无色无味的毒药,若熏在棚顶找到了一根毒丝,红依绿意各踹死了一只蝎子,雪白在木梳上拔出了毒针,桑渺挡掉了暗器,森林扔掉了怪异的蜡烛,朝直接将那下毒的两人扯进了屋子,在我们严刑逼供下,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善良如我们,当然不忍杀生,于是,将那下毒之人放了,不过,为了纪念这个意义的时刻,我们给他吃了点独家秘制,方便携带,老少皆宜,每七天需要一颗救命解药,将原本的敌人,变成了自己人与皇后、赫柔音的敌人。

    例如四:我没有忘记哥哥被抹杀的记忆,也与众亲亲宝贝商讨了一番。最后,我们将目标确定在最亲近,最能得到利益的人身上。因为哥哥是经营天才,所以,初步怀疑目标就是当今圣上。当然,我们也不排除其他不确定因数,将怀疑面扩大到与哥哥联系比较密切的人身上,无论是亲近,还是仇敌,我们都留个心眼,寻访着蛛丝马迹,希望能替哥哥将失去的记忆密码找回来。

    例如五:我觉得圣上身体非常不好,有点外强中干,寻了个机会,让花蜘蛛看上两眼,不小心碰了一碰。花蜘蛛却扔给我一个重磅炸弹,说圣上最多活不过半个月!我的乖乖,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就花蜘蛛一个大仙,其他太医都是傻子,会看不出来?还是大家都愿意当傻子,演完立储君的戏码?

    例如六:朵朵几乎天天都会跑来黏糊我小半天的时间,让我喂他饭吃。五哥也会跟来,陪我一同谈会儿话。我知道五哥没有王妃,他只娶过一个侧妃,因此侧妃身体不好,生下朵朵后,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自己承担了养育朵朵的责任。而五哥倒也痴情,到现在为止,一直是自己过活,没有再娶。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拍着五哥的手,说要尽量给他找个合适王妃!五哥眼一飘,看向一拢白衣女装的雪白,对我笑了笑,说等二哥和九哥选完王妃,他也要在里面选一个。我脑袋大了,雪白危险!

    例如八:晚晴仍旧每天来看我,会给我带各种美味小吃,与我谈心闲聊,没有任何越轨的强烈行为,但眼神却越发炽热,让我有点受不了。她喜欢给我梳头,喜欢帮我画眉。我虽然明知道她对我的心思不一样,可当她像个大姐姐那般温柔以待,我倒不好说什么,只能任她装扮,直到她用手指点我的唇红,并用指间在我唇上眷恋摩擦,我才感觉不妥。她走后,我的众亲亲开始讨伐我,说我竟然还勾搭上个皇女!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例如九:阴戾怪物也会常常来看我,有时候一天之内会出现三四次,但都是看我一眼就走了,仿佛自己是个大忙人。但也有突发事件,就好比有一天,我正在睡觉,他却来看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直到我醒来,发丝凌乱的窝在被窝里看他。他却不由分说的就压了上来,将我吻了!再然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想砍人都找不到影子。等宝贝亲亲们找上门时,看见我红肿的唇,各个脸色黑暗,露出阴森的表情。隔天传言,二皇子遭遇不明袭击,被打得鼻青脸肿。

    例如十:哥哥果然在半夜偷袭,在白天明闯,在饭间同食。我很怀疑,我搬来这里之后,哥哥与我见面时间,竟然比平时多了许多,就连帐本与种种草案,都是坐在我屋子里,宁愿遭遇无数白眼冷箭,仍旧老僧入坐般一一完成,不可谓功力不深厚啊。

    二百三十二选妃激烈战

    时间飞快的过,几天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我们的总总调查事业还没有正式明朗化,但选妃大典却毫不含糊地隆重举行了。

    我现在最真实的写照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哥哥一直不脱口,不说跟不跟我走,却态度明确的让我当他的王妃;亲亲宝贝们闹来闹去,说我要去参选王妃,他们就集体离开我!哥哥与亲亲宝贝间的矛盾越演越烈,僵化得无法调和。但我还得起到微波润滑油的作用,游走在他们之间。

    很显然,没有一个人肯卖我面子。到最后,我不得不拿出妻威,眼一扫,沉声道:"我自己背负的命运,承诺的未来,我自己都很清楚!现在,我要哥哥恢复记忆,我要留在宫中,我要去参选王妃!你们若信我,就我,若不信,就自行观望吧。"转身跨出门槛,打算自己静一静。

    手腕被拉住,爹爹冰清的眼,静静看着我,食指在我唇上轻抚:"商量一下细节,行事不可急躁。"

    等我们商量好,再出门,发现院子里的人都**了,竟把我们全部撇下,当了空气!嘿,真看出来,赫柔音的深得民心与我的恶名昭着是多么大的反差啊!

    红依取笑我说:"贾绝色,你倒是很得民心,大家竟然动作一至的撇下你。"

    我得意的笑道:"想和大家打成一片,是件很容易的事,但若能做到我这么深入骨髓的让人讨厌,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天地之……"

    绿意插话道:"绝色,我们好像晚了很久,你还要将诗作完吗?"

    我看了看渐黑的天,想了想,说:"还是早点去早点回吧,我有些饿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抓了个奴仆,快步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看到金碧辉煌的建筑群,真是……不识皇宫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宫中啊。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古色古香气势磅的建筑群上,恍惚了人的眼,折射出不同面的彩色光晕,看起来,就如同站在权利的高峰,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也因为那华美的外观,让人觉得既璀璨又压抑,没有了田园的芳草香,仿佛剩下的仅是一块一角的生硬,引起了感觉的不适。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就是不收门票的皇宫啊!这就是见证历史的不二之地啊!

    国色天香果然是靠普通姿色来衬托的,平常不觉得,现在和改装过的低调亲亲走在一起,我倒成了独领风骚的那个人,吸引了无数人傻愣愣的观看。我挺直了腰板,微仰着下巴,心里好笑,脚下拼命的捣动着。也许是我的气质太猛,竟然没有一个敢拦我的,且一路行来,还有不少人弯腰退到一边,主动让路。但愿我的迟到,会让圣上皇后认为,重要人物要在最后出场,才有可看性。

    眼见到了歌舞升平的大殿,被护卫拦阻下来,我指了指自己,告诉他:"也许你现在不认识我,但你一定知道我是来参加选妃大典的,请你让开。"

    那官兵呈现迷茫状态,花蜘蛛一个大嘴巴就狠扇了过去,冷喝道:"大胆!耽误了我等选王妃事宜,看不将你碎尸万段!"

    那护卫兵被打傻了,我带领着亲亲宝贝们挺直了腰杆,以十足的派头跨进了灯火辉煌,乐音萦耳,美眷若丝的华丽殿堂,看见侧座上的圣上皇后,还有正座上一老妇人!

    一僵,腿脚有点发抖,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说过什么得罪人的话,才发现,脑袋也开始转筋,只能作罢。却不得不感言,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老太太一打扮起来,原来就一阿姨,但愿这位阿姨别怪我眼神模糊,把她看成脾气倔强的老太太。

    我说的嘛,哥哥说皇太后在我装病时也曾来看过我,我还纳闷,此等高人我还没正面见过呢,怎么就关心起我的身子骨了?原来是那个吃我烤蛋的老太太!天,我好像跟她说了好多话……老妇人一张脸仍旧严厉多些,皱纹多些,温和少点,此刻,正与我对视着,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仿佛是早就预料到我会来,而且,还一定会迟到!

    哥哥与阴戾怪物分别坐在圣上与皇后的一左一右,哥哥看见我的一刻,狭长的凤眼染上喜悦的风情,嘴角缓缓勾起到开心的弧度,提了一杯酒,对着我饮下,还用舌尖轻舔着下唇,诱惑我一身的激灵。

    环顾四周围坐的人,还别说,真得赞叹一下遗传基因的特殊能力。

    当瞥见筱枫晚晴,不由的一顿,随即对她咧嘴笑笑,她也对我微笑着点头,脸上渐露愉悦之色。看见五哥,朵朵,十一弟,十二弟,我皆轻笑而过,朵朵那胖打乎的小肉球看见我时,就已经拔腿冲了出来,大喊着:"美人抱抱……抱抱……"扑到我腿上,一顿欢实的折腾。

    我往前不是,推开朵朵更不是,只能摸摸他的脸,微微用力一点点,嘿嘿……五哥起身将他抱走,还我清静,还朵朵完好的脸蛋。

    看向皇家三人组,行了晚辈见长辈的礼数,抬头笑道:"尊敬的皇太后,威严的圣上,尊贵的皇后,绝色特来求婚,请圣上将九王爷筱枫依然嫁给我吧。"

    圣上并没有因为我的请求而不悦,只是威严十足的说:"今天是为岚儿,依然,选王妃,如今前三甲已经选出,绝色可知自己已经迟了?"

    我调皮的眨眨眼睛,笑道:"好饭不怕晚,好事要成双,圣上仁德,就加个前四甲吧,我们二对二,就算为了二王爷、九王爷的绝世风姿而大动干戈,也能公平的撕咬啃打挠,一对一单挑!"

    圣上刚要说话,那皇后就先声夺人:"绝色!你这要求,岂不是要破坏规矩?哀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此种不公平的事情发生!而且,在今天选王妃的大日子,你竟然姗姗来迟,完全不把我皇家的颜面放在眼里!好大的胆子!来人啊,拖……"

    皇后大发雷霆的想要办了我,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太后接了过去。只听那老太太不紧不慢却声音威严的说:"今日,既然是讨喜的吉日,皇后怎么还如此大动干戈?难道是想触谁的霉头不成?"

    皇后一千一万个没有想到,皇太后竟然帮我说话,当即脸色苍白,低下头,恭敬的说:"皇太后误会了,哀家绝对没有此意。"

    我趁机对皇太后偷偷做出个烤蛋造型,暗示她够哥们,以后继续烤蛋给她吃。皇太后的嘴角微微扬起,没有言语。

    圣上用眼神扫视了一下我们之间奇妙气氛,嘴角也缓缓上扬:"好,就增个前四甲,讨个双喜临门。"

    我刚要谢恩,皇后就说道:"为了以示公平,绝色就同大家一样赋诗一首吧,内容要应今天的景,即可。"

    公平!公平?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公平?丫地就是看我不顺眼,我告诉你,穿越来的没啥本事,就是从小到大硬背了筐诗词!当我们的九年义务教育是白闹的呢?

    我极红的衣袖旋起,左手手指夹起一缕发丝,摆了个对着镜子练习了遍的经典造型,准备开始吟诵盗版诗词。当我剽窃诗词容易吗?当然要做到有感而发!眼波一流转,温声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青玉案元夕》作者:辛弃疾"

    浅笑盈盈,深情款款,望向哥哥已经微醉的凤眸,哪里闪烁着自豪与幸福的光泽。我知道,自己没有白来,至少,让一直以来不安心的哥哥,知道了我的在乎。

    扫眼阴戾怪物,他竟然激动得脸色微红?像极了自家孩子出人头地的骄傲爹亲。

    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赫柔音,我挑挑眉毛,飞出一记媚眼,我是说我诗词歌赋样样不懂,可没说我不会引用吧?切!

    圣上若有所思的重复着经典诗句,眼睛一亮,大赞一声:"好!"

    一人赞,众人皆赞,我这人脸皮厚惯了,倒也安心,抬眼对上皇太后,她也是一副`丫头,行啊'的样子。看得我非常受用。

    因为已经选出前四甲,所以,没有被选中的美人就被安排到众皇子皇女的身后,一边做起了凑热闹的人,一边卖弄出风情,希望可以再吊到个金王八。

    有我这个迟到的开了先例,圣上倒没有责怪同我一起来的亲亲宝贝,那九人也乐得清静,身形一闪,就找到地方,无声又不惹人注意的坐下。

    我缓步走到那三位美女身边一同站好,做了个胜利的造型,遭了白眼几枚。不在意的憨笑着,准备迎接下一回合的挑战。

    今天选妃大典,我一身火红,肌肤莹白散金,绿瞳妖娆鬼魅,银丝疑似银河,还真TMD像极了异世之妖。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异世之妖,我也一定是那种地痞流氓派地;赫柔音就不一样了,她一身淡蓝玉装,大方得体且高贵典雅,完全版的王妃形象代言人;另外一个粉黛低垂,荷花粉装,水亮可人;还有一个嫩绿套装,青春奔放,娇贵身份。

    大家文斗过后,果然就是武斗,说掐架一点都不假,四个人,一对一抽条子单挑,打过之后,每队的第一名,再斗,直到一方被扁趴下,得出此轮的冠军。我看见赫柔音的笑,脑袋有点发麻,她真的不怀好意啊!

    我瞪哥哥,小声道:"你这是选王妃,还是找全职保镖呢?"

    哥哥倾着身子,勾起嘴角,邪笑着说:"若你不行就别硬撑,她们可都是练家子,你只需大声说要嫁给我,当王妃,我就准了。"

    我哼哼道:"丫,你给老娘等着,我来是给你面子,让你明白在我心里你的重要性,但绝对不会当你的王妃!你──注定是我的男人!"

    哥哥笑得一脸无害:"哥哥等着看你表现。"

    我仰仰脖子,打算去抽签,手腕就被哥哥抓住了,他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这局绝色弃权。"

    我心头一暖,将话接了过来,呵呵笑道:"那是绝对不可能地!耶!"

    抽完签后,我开心的笑了笑,第一局是我对嫩绿套装,赫柔音对荷花粉装,还好,还好,可以练练手,好久没打架了说。

    鼓声阵阵,赫柔音使着一对短剑已经与荷花粉装打了起来,我仍旧做着怪异的广播体操,伸胳膊拽腿扭脖子晃手腕,还顺便活动活动下巴,撑撑眼皮。

    嫩绿套装在翻了无数个白眼后,终于忍不住,对我吼道:"你到底还打不打?人家那边都打完了!"

    我对嫩绿套装咧嘴一笑,说:"你的衣服真好看。"嫩绿套装一愣,我快速飞出一拳,直接袭到她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我打完拔腿就跑,虽然手法有点不入流,但民族的,才是艺术的,更是世界的!我这也算是街头文化的一种。

    嫩绿套装不可置信的流着鼻血,傻了眼,待回过神来,举着一柄单刀,就开始要砍要杀的追我。我左闪右躲,跑到五哥身后躲起,她手一收,我一拳又飞了出去,她身形晃动,有些不稳,却气得双眼喷火,直勾勾的射向我,恨不得将我一刀砍死!

    她刚要抬腿将我踢出,朵朵一把抱住她的另一只腿,张口啃了上去,还别说,那几颗稀少的小牙还挺坚固地,硬是把嫩绿套装咬得一声闷哼。我忙又飞出一拳,扶着五哥的肩膀又是一飞脚!只见她直勾勾的地在了地上,鼻血泛滥中……

    这一对,我,胜!

    那一对,赫柔音,胜!

    我抱着朵朵送上无数热吻,逗得小孩子嘿嘿直笑,口水淌了一地。

    那女子晃着浴血奋战的身子,对圣上屈膝,指控道:"圣上英明,绝色她竟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且刚才五王爷的小公子也帮绝色忙,请圣上还臣女一个公道。"

    我摇头放下朵朵:"非也,非也,你拿把菜刀砍我,那是你的武器。朵朵帮我咬你,那是我的武器。怎么可以说不公平?你觉得菜刀厉害,还是小娃娃厉害?我亏都亏死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你可真行!再说,我们比武讲究的就是把对方击倒,难道你用什么刀法还有限制?我用什么拳脚还要报套路?丫头啊,比武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你要好好研究一下,莫要拘泥于表面的形式,将来必有一番成就地!"

    我一席话讲完,那嫩绿套装眼睛一亮,颇为激动的望着我,急切的问:"你也看出来我将来会有一番成就?"

    我高深的点头,微笑。

    她兴奋的问:"你觉得我将来能怎样?"

    我非常诚恳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往后退了两步,笑道:"看你刀功如此厉害,不是个卖菜刀的,就是个改刀的大厨啊!"

    沉默,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也不知道是谁笑的,总之,一人笑,变成了群体笑,直接升华到哄然大笑。

    那嫩绿套装两眼一白,直接气昏了。

    我很无辜,绝对无辜地抖抖肩膀,感受亲亲宝贝们火辣辣的爱恋目光,哥哥**裸的宠溺和阴戾怪物炽热热的直视。

    第二局,赫柔音吸取了经验教训,对我不怀好意的一笑,也不等我说话,双剑直接刺来,我追美男追出的万米穿刺步伐终于派上了用场,当即身形一晃就躲开了,开始满大殿的跑。全场除了朵朵拍着手一脸兴奋莫名崇拜的看着我,其他人都是一脸黑线,翻着白眼看我乱蹿。

    赫柔音追累了,喘息着站在原地看我:"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我一个漂亮的旋转,由于某种惯性原因,直接把自己撂倒在地上,口中的`打'字已经清楚的发出,赫柔音见机不可失,在众人的倒吸气中,一剑刺来。

    我吓得大喊:"你**露出来了!"

    她忙低头看,我一脚踢露她下身,在她吃疼的功夫,用了招:"抓奶龙爪手!"

    在她的失神僵硬中,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对她吐个舌头,叫嚣道:"哈哈哈哈……你的驼峰怎么长到了前面?装变种骆驼呢?哈哈哈哈……"

    赫柔音大怒,一剑脱手刺向我的心脏,我红色的袖子一飞,掏出了一块大型吸铁石,将那剑直接吸到了其上。颤抖着肩膀,晃着大腿,贼笑着,取下那柄短剑,在赫柔音的脸青中,拿在手中比划比划,最后评价为:"好铁!"

    赫柔音心潮澎湃,怒喝一声,再次向我袭来。

    我边跑边喊:"风度,风度,注意风度!"在逃跑过程中,我直接跳过筱枫晚晴的桌子,她吓得将手中的酒杯滚了出去,正好滑进了赫柔音的脚下,当即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忙藉机上前,用手中短剑逼向她的脖子,笑问:"服不服?"

    赫柔音腿下一挑,将我直接绊倒,撞到身后的柱子上,顿时头冒金星。她翻身起来,一剑刺向我脸,我天旋地转的一躲,她剑风一转,挑向我胸口,躲无可躲间,隐约觉得好多人都激动的站起,我自保能力完全自动升华,顺着她的剑放出了一根细小的火种。

    她一惊,慌乱的甩开剑。

    我身形快速变化,追袭而去,扔胳膊扔腿的吼道:"天马流星拳,放屁大连环!星云锁链,裤裆开线!佛山无影脚,穿袜不睡觉!天龙十八掌,你用胸脯挡!葵花点穴手,让你当众就出丑!"

    放出的火线早就被我秘密收回,如今又叫严了一溜十三招,终于把赫柔音震木了。我拍拍手,掸掸衣袖,以成功者的姿态昂首阔步,对全场傻掉的人挥挥手,微笑。

    四名头甲的第二场比试内容就是:圣上提出三个问题,让我们一一写在纸上,然后一同呈现答案。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天下无主,给你一根棍子,让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圈下自己的领土,你会从哪里圈到哪里?

    第二个问题是:你如何能花最少的银两,将整个大殿堆积满?

    第三个问题是:如何能跳过`麟国'最高的山?

    时限是半柱香。

    当圣上提出这几个问题时,我就在考虑,我是显现出自己极其聪明的一面,快速将问题答出来,还是与那三位一样,装做冥思苦想呢?

    最后,我还是决定问一下:"圣上,请问如果马上能回答出你的这些问题,有没有什么特殊奖品?"

    圣上微愣,想了想,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我讨好的笑道:"我要九王爷嫁给我。"

    圣上面色一沉:"换一样。"

    我又笑:"让我娶九王爷。"

    圣上有点无力道:"再换一样。"

    我也无力的说:"我要第一个要求。"

    圣上摇头笑道:"你还是等大家一同写答案吧。"

    我无力地将脑袋趴在桌子上,胳膊在桌子下面打着晃。朵朵见我无事,又捣动着小短腿跑了过来,让我抱。

    手臂一抬,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手沾着墨汁,给他画小狗,看得朵朵兴奋得拍手大笑,还无限崇拜的笑嚷道:"漂漂……漂漂……"

    朵朵这一叫好,立刻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观看,哥哥屁股离席,颠到我身边看我画的东西,目光深邃的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心的问出:"这是什么?"

    我当即甩脸,鄙视道:"小朵朵都看出来了,你竟然没有看出来?真是智商的问题!"

    此话一出,竟然引起更大的兴趣。

    圣上要求将我的大作拿给他看看,然后他又拿给皇太后看,又转给皇后看,再转给阴戾怪物,再再让小奴拿给了一殿堂的好奇皇家宝贝们一同看,再再再然后,圣上说了:"谁要是能猜出此为何物?朕赏银五千两。"

    天啊,五千两?我当即眼冒元宝,往自家宝贝望去,希望有人能与我心有灵犀。

    靠!不对,不对,圣上这不明摆着埋汰我的大作吗?搞什么东西,把我的作品当作抽象画处理呢?我不满的瞪他一眼,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转看向别处,我开始后悔替他担心身体。他这人,哼!

    我家宝贝接受到我火辣辣的目光后,皆露出一副不是你画得不好,是我们不够聪明(电脑小说站抱歉表情!气得我差点吐血作画,取名为红梅!

    丫地,整个大殿在一阵沉默,又一阵切磋之后,五哥很捧我场的第一个冲出来猜,靠!不对,是冲出来说答案。在我份外热情的目光中,他说那是花朵,至于是什么花就不知道了。我一头黑线,开始掐他家朵朵,报仇!

    接着是筱枫晚晴,她猜我画的是乌龟壳,意喻千年。我狠狠瞪过去一眼,她马上闭上嘴,低头喝酒。

    十一猜我画的是八件酥饼。我一个眼神过去,他忙看向它处。

    十二在我殷切的注视下,终于**着嘴角开口,说我那是马车!我忽悠一下,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曾经一闪而过的画家梦就此破灭了。

    记得,曾经,在现代时,我就火了弥补我美色上的不足,脾气上的霸道,为了将小美男一个个收于囊下,那是千分辛苦,万分磨练,立志学好舞蹈音乐绘画。为了可以在歌的时候,能深情的嚎上一嗓子,博得帅哥的倾采。却忽视了一点,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唱就能唱好的,五音不全,不是悲哀,但绝对是对我执着泡小男的伤害。

    为了在聚会时,能被人邀请飘然起舞。老娘我磨破了脚皮子,练习各种舞蹈,却不想,一入舞会,根本就没有人请我跳舞。原因无它,谁让我看见有个油头粉面的小流氓竟然摸一个漂亮学生妹的屁股!天生正义感的我,当然无法容忍,更不能忽视。飞起四拳,连踹十六脚后,从此名声大振,无男敢理。

    要说我上辈子,也算是多磨多难。到了这辈子,总算占了个不错的身体。虽然接二连三的跟我玩生死刺激,但幸好有副不错的嗓子,和适合跳舞的小蛮腰。唯一缺陷的是,老娘在现代被唱歌跳舞打击之后,就破罐破摔的放弃了画画,导致今天兴致高昂的画条狗出来,竟然变成了猜谜题,真是郁闷。

    哎……就连阴戾怪物都重在参与的说:此物乃是锦鲤!

    在那五千两的诱惑下,大家开始积极踊跃的猜了起来。到最后,还是哥哥比较聪明,他说我画的是只耗子。感动得我差点老泪纵横,终于有人说它是四条腿的生物了!天啊,别看耗子腿和狗腿在体积、重量、样式上有很大的区别,但好歹都算是动物啊!

    当五花八门的答案终于落幕时,我一把将朵朵提到桌子上,尽量骄傲的问:"朵朵,来,告诉他们,绝色画的是什么啊?"

    朵朵咧着嘴呵呵笑着,小手拍了拍我画的狗:"漂漂……漂漂……"

    我耐心的教导着:"是漂漂,告诉绝色,这个漂漂的东西,是什么啊?"

    朵朵在众目睽睽中,大声道:"绝色……"

    咣……

    我脑袋晃了晃,无力地磕在了桌子上,险些气昏过去。

    朵朵却越叫越兴奋,用小胖手拍着纸上那个小东西,口水乱飞的嚷嚷道:"绝色,绝色,色色……漂漂……色色……色色……"

    哥哥又屁颠的晃到面前,狭长的凤眼里充满谑戏,含笑问:"应该公布谜底了,你画的是什么?"

    我挫败的捶着桌子,简直想以死谢天下了,低吼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哥哥嘴角的笑意在扩大,说:"你总得公布一下,谁获得了那五千两吧。"

    我瞪他一眼:"谁也没有猜到!你高兴了吧?"

    哥哥眨下眼:"我高兴什么?还以为你会向着我,说我猜对了呢。"

    我龇牙:你猜的是耗子!体积太小,不对!"

    哥哥转身问圣上:"圣上,儿臣可否再猜一遍?"

    圣上看我如此,显然很开心,蹦出一个字:"准。"

    哥哥一副奸诈的小人嘴脸,笑得眼睛已经都眯了起来,说:"狗。"

    我当即眼睛瞪大,万分诚恳的握了握他的手,说:"哥们,恭禧你,你中奖了!"

    哥哥回握道,说:"朵朵没有猜对,还是我猜对了。"

    我当即脸黑,朵朵猜的是我,他猜的是狗,这不明摆着埋汰我吗?不少听明白的,都开始窃笑了。我用力的回握他,诚恳的笑道:"是啊,你比朵朵聪明!"

    哥哥僵了一下,随即低声笑了起来,眼波烁烁的凝视着我说:"承蒙夸奖。"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三人已经提笔写完了,我拿出毛笔,酝酿了一下情感,开始垒起了大字,可垒完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扔了,薅出装饰在头侧的羽毛,开始奋笔疾书。

    写好后,都呈现给了皇上,然后又由三个奴仆一起展现在大家看。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将天下无主,给你一根棍子,让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自己所要的领土全部圈下来,你会从哪里圈到哪里?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从某某河开始绕过某某山某某地最后回到某河。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从某某山开始沿着某某山某某河顺着某某山再回到某某山。

    赫柔音的答案是:从某某悬崖开始顺着某某山一直到某某山再到某某河最后回到某某悬崖。

    我的答案是:直接难地上画个小圈,然后宣布圈子以外的都是我领土!

    众人称绝!

    第二个问题是:你如何能花最少的银两,将整个大殿堆积满?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用棉花。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用木材。

    赫柔音的答案是:用稻草。

    我的答案是:蜡烛一根,用光填满。

    众人诧异。

    第三个问题是:谁能跳过`麟阁'最高的`珠山'?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不能。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不能。

    赫柔音的答案是:不能。

    我的答案是:我能,因为山根本就不会跳,所以我只要轻轻一跳,就能跳过它!

    众人无声。

    我对着自家宝贝投去赞赏的一眼,意思为:你们真有眼光啊!

    二百三十三一吻定输赢

    接下来,大家比勇气!

    这可真是一道自行选择题,做什么才能表现出自己的勇气呢?

    荷花粉装要求玩高空走绳子,地上布满锋利的刀,各个刀尖向上,如果一不小心掉下来,就与美好的世界拜拜了。圣上准了,一顿布置后,大家出门观看,高难度的技巧,时刻成为刺猬的危险,让大家都暗提了一把心,长长的绳子从一棵树通到另一棵树上,树下的银光闪闪,都是要人命的东西,更要命的是,荷花粉装竟然蒙着双眼!

    荷花粉装在大家的紧张情绪中,眼见着马上通过,却突然风起,绳子摇晃,人也在上面荡来荡去,最后还是在人们的低声惊呼声中,掉了下来。幸好已经过了刀锋密集处,却还是被身旁的利刃划伤了胳膊,血,瞬间涌出一片,退场。

    我暗抚了抚紧张的情绪,看见哥哥正对我勾起邪魅的嘴角,仿佛是一种嘲弄,笑话我这就被吓傻了。我狠瞪回去,告诉他,姐姐我勇气大着呢,只是很不屑这些人,为这么一个人玩命,值得吗?鄙视啊,鄙视!

    嫩绿套装要求将烧红的煤炭铺满路前,她要将十个铜板扔在其中,然后快速取出来。圣上准了,又是一阵忙乎。看着那火红的大片煤炭,烧得那叫个热啊,这十个铜板扔下去了,再用手取,动作慢一分,手就算废了,可就算动作不慢,那可是十个铜板啊,一个个取,也废了!手心紧张得攥出汗了,忙往赫柔音身上抹抹,顿时凉快不少,换来赫柔音不温柔的一眼。

    只见嫩绿套装将十个铜板瞬间抛出,然后快速飞身而出,以食指中指夹出煤炭中的铜板,以另一只手的食指中指点在煤炭空隙处,翻转着向下取去。她每动一下,我就抽搐一下,直到她捡到第七个,只听见一声哀嚎,鼻子间萦绕着烤肉的香味,那嫩绿套装亦是一个倾斜,倒在了火炭旁,胳膊碰到了火堆,又是一声嚎叫。我吓得心一抽搐,手心出汗,继续往旁边那人身上蹭去,却发现手感不对,不是赫柔音的衣物,一抬头,对上阴戾怪物的眸子,我吓一跳,刚要收手,他就塞给我一条手帕,转眼看向它处。

    赫柔音瞥了我一眼,说要手刃一匹狼!圣上准了,又是一顿忙乎,大家开始转移方向,往后园走去,仿佛没有人着急,而圣上也权当起了饭后散步,不急不缓的走着。

    "咕噜……咕噜咕噜……"众人看我,我看肚子,嘟囔道:"丫地,给我老实点,乱叫什么?要是等会儿赫柔音砍不死狼,你就吃不到狼肉,只能吃真人肉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的,总之,一带二,二带三片,但带一片的,都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笑得赫柔音一脸通红,她老爸的嘴角直抽搐。

    圣上和皇后谈着什么,也算和谐的笑着。老太太腰板挺得溜直,不肯表现出一点和,我晃了几步,凑到她跟前,而她也有意识的往我身边靠靠。

    我压低声音说:"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竟然让我看成是奶奶级人物,真是眼浊了,你别生我气哦。"

    老太太嘴角抽搐两下后,上扬,小声道:"丫头,知道我是谁了,你怕不怕?"

    我忙陪笑着说:"人家是喜欢奶奶地,怕你做甚?听说,我有病时,听闻皇太后还来看过我,让我好生感动,若是再送点小礼物,就更能收买我心了!"

    老太太瞥我一眼,继续做到目不斜视,嘴角上扬,压低声音继续道:"和你说不上两句话,铁定让你这个贫嘴丫头气着!"

    我哄她,说:"您看您,现在活得多生动啊!有感情波折的生活,才是有滋有味的生活!"

    老太太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贼笑道:"我一要老奶奶身体健康,万寿无疆,幸福快乐,子孙满堂;二要`麟国'万世基业,万事秋,万事顺心,万福求;二要我邪美动人风姿卓越神采奕奕与我缠绵悱恻的哥哥,奶奶,你就帮帮我吧。我五岁时就和哥哥认识,在`凤国'时,哥哥就已经许配给我,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也算是私订了终身。却因为造化弄人,把哥哥弄丢了。哎……苦啊……但我是谁啊?我是命运里打不死的小强!!!因为机缘巧合,我又神奇地被卖到哥哥手中。可惜,再遇见,他竟然把我忘了。还跟如此爱他的我,玩什么大片失忆外加双重身份。奶奶,你说,我能不要哥哥吗?"

    老太太看着我,叹息道:"丫头,你要的哥哥可是`麟国'的王爷啊。"

    我点头:"我知道,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要他,当初他是个乞丐的时候,我没有不要他;如今他是王爷,他也不会不要我。帮帮忙啦,帮帮啦……"

    老太太低语道:"别再扯我袖子了,衣服都被你拉歪了。"我忙松手,她突然来个大转弯,问:"丫头,新帐本是你做的吗?"

    跟领导说话,真是废脑筋,急转了一圈才想到她问的是我帮哥哥做的帐本,点了点头:"是。"

    老太太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不是奶奶我帮不帮你,是圣上不会放你。"

    我在刹那间明白一个道理,感叹道:"MD!原来我还是一人才啊!"

    老太太颤抖着胸脯无声的笑着:"你个皮猴!"

    我又开始扯她的袖子:"奶奶,奶奶,奶奶,您就行行好,指点个迷津吧。"

    老太太高深的说:"我怎么指点?到底如何,不全看你们二人齐不齐心的结果?"

    我松开手:"这还用你说?我只是不想哥哥为难。"

    老太太不悦道:"那你还来闹我?自己想去!"

    我刚想热脸贴冷屁股,朵朵那边见我长时间不理他,又开始闹上了,奶声奶气的喊着:"美人,抱抱,色色,抱抱……"

    无奈的退场,从五哥手中接过小肉球,一大一小又开始上演你抓我躲我逗他笑的老戏码。就这么晃着步伐,走了约半个小时,总算完成了这项历时长久的大部队迁移活动。

    天已经彻底黑了,但那一草一木一小桥一潺水,在百盏宫灯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清晰明亮,柔美动人,风姿娇艳。

    我们站到一处圆形高地,四周被围,其样式有点像小型的斗牛场,圆场里拴着一头特别大,特别神气的灰狼!它好像刚受伤不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却警惕的巡视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立起了脖毛,随时准备应付袭击,有点像个将军。

    看着它,我心里一阵难过,想起了我的`人'。它有一身洁白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耀眼,它有一双很特别的沽蓝色眼睛,看起来充满了高贵与神秘。它不爱洗澡,喜欢和我一起抢东西吃,喜欢让我抱着它睡,可如今,它又跑到了哪里?还记不记得曾经有个伙伴,叫`闲',我们的`闲人'组合,在何年何月才能呼啸山河?

    我这边感慨着,赫柔音长剑一挥,一直飞了进去,然后就是混噩的厮杀。淡蓝色的衣裙若仙子般飘逸,进可攻,退可守,欺负那被锁起来的受伤狼!真TMD不地道!

    赫柔音一剑划向那狼,飞溅出鲜血淋淋,疼痛使那超级大的灰狼,大受刺激,更加疯狂的攻击,赫柔音躲闪不及,硬是被狼在腿上挠了一爪子,她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我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悄悄的,无声的,和善的往那狼处靠,心里发毛,腿发软,牙齿都在打颤。我真的不是要救赫柔音,真的不是啊,我是要救朵朵!这个死孩子,竟然在我忽视了他的时候,钻入了狼场!当大灰狼挠了赫柔音一爪子时,朵朵正流着口水,迈着小短腿,兴奋的往灰狼身上摸去,口中还含糊的喊着:"抱抱……抱抱……"

    整个园子,寂静无声,似乎就连呼吸都怕惊扰了狼,在瞬间,咬碎朵朵的脖子。每个人都变得透明,我似乎能感觉到亲亲们狂热的内心呼唤:回来!

    我屏住呼吸,带着善良的微笑,缓缓靠近,朵朵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怪异,乖巧的不动不出声。眼下,大灰狼站在中间,左边是赫柔音的腿,右边是朵朵的小身子,它正龇着牙,既谨愤又小心的权衡着得失利弊,聪明地等待着我缓缓的接近。

    我万分庆幸一点,赫柔音今天不是斗牛,不然,就我这一身红艳,刚下场,就得被牛顶飞出去!

    咽着口水,自己给自己打气,将外衣缓缓脱下,慢慢的缠绕在左手上,挂着亲切无奈的笑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就在这时,赫柔音突然动了一下,那狼竟然一口咬住了朵朵的手臂,一爪子狠滑向赫柔音,赫柔音哀嚎了一声,拖着受伤的腿滚到了安全的地方。

    仍旧没有人动,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空气里弥漫着鲜血的刺激和赫柔音的呜咽声,没有人下来救她,因为只要再有一点动静,朵朵命丢,我小命也不保。

    我的心在朵朵被叼的一瞬间冻结,却也在此刻缓缓放下,朵朵没有哭,看来那灰狼并没有咬伤他,它是在等着与我谈判吗?心里疑惑着此狼的不简单,面上笑得天真无害,缓缓走进了它可以攻击的范围,让它可以安心。

    我抱着自己的腿,一点点的蹲下,看着沽蓝色的眼睛,轻柔的说:"你的眼睛真漂亮。"我知道自己在拍马屁,可谁知道拍狼屁股上好不好用?姑且一试吧。

    它没有理我,我继续说道:"你……想回深山里,找你的同伴吗?"天知道我需要费多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的颤音,按住自己过速的心跳。

    它沽蓝色的眼转了一下,继续谨慎小心的盯着我。

    我相信,这匹狼是聪明的,就如同我的`人',所以,我要用最真诚的眼睛看着它,告诉它我的想法,不让它怀疑。

    我说:"放了那小娃,他对你价值只是一顿饱饭,但对我而言,却很重要,把他给我,我还你自由,让你在深山里奔跑,让你在月夜下狼嚎,就像这样……嗷……"我仰脖嚎叫着,自从`人'离开我之后,我每次想起它,就会狼嚎上那么几嗓子,久而久之,倒也神似。

    我这边吼的起劲,它那边好像白了我一眼,但我相信,这一定是错觉!就凭我吼得这么好,它凭什么白我一眼啊?我也不服气的白了它一眼,它沽蓝色的狼眼一眨,怒火开始蔓延,鼻子里哼着不满的声音,我忙低头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专业狼嚎。"

    它立起的毛缓缓放下,我不懈努力讨好道:"把朵朵给我吧,我保证给你自由!外加帮你处理好伤口,送你一只小嫩羊吃,如何?"

    又是对眼了半天,它缓缓松开了口,坐直了,张开大嘴,一顿狼吼,按理说,我应该扯过朵朵就跑,可惜……我腿软了,根本就动不了,但我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动,因为那双狼眼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我有异,它一定扑我。

    我提着心,完全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它,恭维道:"果然是正版狼嚎!佩服,佩服!"它用鼻子哼了哼,算是鄙视我了一下下。

    我继续甜笑着,问:"您看,我现在可以带朵朵走吗?"

    它狼眼一紧,我一缩脖,看见它背脊上正流着鲜血,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人'受伤的画面再次盘旋于脑中,心里有些不舍,看着它说:"我给你处理伤口,你忍着别咬我,好不好?"

    它又看了我一会,将身子趴了下来,我小心的靠了过去,掏出花蜘蛛给的疗伤灵药,帮它小心的涂抹到狼的背脊上,它身体一动,我心一抖,将左手的红衣送到它嘴前:"那个……疼了,你就咬它,别咬我。"

    狼固执的将头扭开,鸟都没鸟我,脾气大牌的很。

    我一边处理它的伤口,一边为自己壮胆道:"我也有个朋友,它也是一匹狼,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们同吃同睡了好久,我给它起个名字叫`人',我……啊……你吓死我了,你看我做什么?你……你……你转过头去,我给你包扎。

    嘘……其实,狼也有狼的感情,你说是不是?你们不也吃饭,睡觉,**,生小狼吗?我总觉得狼是很忠诚的,就像我的`人'。哎……可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它,也不知道它现在是几只小狼它爹了,我当初还说,要养它的一只小狼,可如今,连大狼都被我养丢了。

    你的后腿伤得也很严重,我也给你上了药,包扎稳妥,虽然丑了点,但这药效不错,估计你六七天就能恢复如常。

    你趴着休息吧,我去给你弄只小羊来吃,补充一下身力。"站起已经麻掉的脚,抱起小朵朵,勉强搀起脸色苍白失血过多已经昏迷的赫柔音,对场外的亲亲们咧嘴笑笑……

    人救了,狼放了,在圣上宣布由哪位王爷先选妃的空档,我一个高蹿了出去,抱住圣上的胳膊,强烈要求谈谈!

    一阵昏天暗地毁天灭地指天骂地外加地震山摇乒乒乓乓铿铿锵锵轰轰隆隆声后,我和圣上从大殿的侧厅走了出来。

    圣上威严的扫视了所有表情各异想要挖小道消息的人群,黄袍一抚,以不可逆转的声音宣布道:"绝色今日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不但文武双全,更有舍己为人狼牙下救人的可贵勇气,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睿智人才,朕心爱有加,所以,朕决定……"

    看看,看看,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竟然拉起了长音,害大家都万分紧张翘首以盼的望着他,而他倒是神清气爽臭屁十足环视了一圈,吊足了胃口,继续说道:"认绝色为异姓皇女!"

    下面一阵炸锅声,抽气声,愤恨声,啧啧声,含笑声,愉悦声等不同声音,缓缓蔓延开来,成了独特的乐章。

    圣上手一抬,人群马上寂静无声,他接着说道:"今天,既是为岚儿、依然选妃,朕又喜添异姓爱女,此乃三喜,朕决定,再添一喜,为绝色在众皇子中选一位夫婿,热闹个四喜临门!"

    此话一出,果真不同凡响,马上有无数道炽热的目光直直射向我,我挺直了腰板,面带微笑的扫向哥哥和阴戾怪物,分别看见两张黑青黑青的脸,前者苦笑着看我,后者阴森森的瞪我,我怡然自得如沐春风的微笑着,享受着两人恨不得将我碎成片的目光。

    哥哥,曾经让我烦恼掉数十根头发的问题,终于落回到你的身上,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想着帮你分担,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你比较喜欢解决我制造出来的麻烦,那么,我还是扮演个受保护的角色好了,哥哥,可要疼人家哦,哇哈哈哈……

    家中没有王妃侧妃的王爷们,开始蠢蠢欲动,我展示性的摆了几个撩人的姿态,使下面的皇族接近疯狂。

    我嬉笑道:"想娶我的皇子听好了,我数三个数,第一个吻到我的人,就是你,别怀疑,我的夫君!现在开始准备,一、二、三!"

    刚喊完口号,人就呼啦一声拥了上来,一时间你拉我,我扯你,斗得好不热闹。有人刚近我身,就被另一个人薅走。圣上和皇后一脸黑线的看着群殴的皇子,老太太倒是眼放亮光,看得叫个热闹。我扫眼一直盯着我看的哥哥和阴戾怪物,飞出一记媚眼和一个香香的吻,惹得两人一颤,互相对视着彼此,衡量着江山与美人的可比性。

    眼见有人发丝凌乱的扑向我,张着大嘴就要压下来,我不闪不躲的对他妩媚一笑,他一阵失神后,像受到了严重刺激般,猛的压下了头……

    就在他的火热鼻息已经覆到脸上时,那人突然哀嚎一声,飞了出去,哥哥狭长的凤眼里充满了无奈的苦笑与无尽的宠溺,挑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轻巧道:"弟弟,你赢了……"

    一阵铺天盖地的热吻缠绵而下,唇与舌的欢舞承载了幸福与快乐,我声音沙哑道:"哥哥,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今天到底赢得什么……"

    一场华丽丽,乱糟糟,有人失心有人笑的选妃大典,真是精彩不断,好戏连连。当哥哥决定抛弃自己的未来,下嫁我的那一刻起,我俩就像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不管任何人任何形式的目光;也不管伸出了手,却因犹豫而错失掉我的阴戾怪物是怎样的不甘气愤。我们的世界仿佛只有彼此,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位偎在一起,才是最真实的幸福。

    我窝在哥哥怀里散娇道:"喂,桃花妖,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有何感想?"

    哥哥抱着,在耳边蛊惑道:"感想倒是没有,感觉倒是很大,不知道弟弟能不能承受得住哥哥的热情?"

    我脸因幸福而变得红扑扑的,在他怀里蹭了蹭:"等回去后床上较量,当我是吃素的呢?"

    哥哥无奈的笑着:"前几日,初尝了弟弟的滋味,就再也不肯给我,害我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原来弟弟不是不想,是和哥哥扭着劲呢。"

    我呵呵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前几天多牲口啊?简直是**!还逼我喝你的……哼,丫地,你现在可是落我手了,给我小心了!"

    哥哥捏捏我的鼻子:"我什么时候逃出过你的小手心?"

    我正色问:"哥哥,为什么放弃,为什么选择?"

    哥哥凤眼深深的望向我:"何为放弃?何为选择?我只知道若今天不能与你有个结果,你个薄情寡意的惹祸精,岂不是要弃我而去?到时候等我记忆全部醒来,我岂不是要追悔莫及?想想,还是算了,把你个臭丫头绑在身边,别跟着乱闹心的好。"

    我呵呵的傻笑着:"还是哥哥对我好!"

    哥哥眼波一转,说:"你也要对哥哥好,知道吗?"

    我点头:"我一定对哥哥好,请领导看我表现,不好就打屁股!"

    哥哥亲昵的抱着我,眼扫向我的其他亲亲宝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耳语道:"弟弟,看来,我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后院的人员……"

    汗毛立了几根,用手拍了回去,虽然知道以后的日子未必好过,但对于美好的憧憬我还是信心十足地!

    我们这边腻歪着,圣上那边已经宣布了喜讯结果,我们一顿谢恩,大殿里热闹非凡。

    我成了异姓皇女,娶了甘愿嫁给我的哥哥,阴戾怪物与赫柔音终成破瓢碎瓦的一对儿。宰相大喜,请皇帝立储君,却不想皇帝竟然说此乃国事,就不与家事合议,让大家尽情的欢喜,通宵玩乐。

    赫柔音已经清醒,腿包裹着层层白布前来谢恩典,阴戾怪物的眼我都不敢去看,怕他一个忍不住,将我直接咬死。

    被皇后亲点的名,让我表演助兴,我也没犹豫,与乐师合了一遍,就跳到大殿中央,让大家把桌子给我拼成舞台,将鞋子一甩,拉着哥哥,光着脚,跳了上去,红衣飞舞,酣笑醉颜,几度痴迷,浅笑吟唱: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爱不释手你的美,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爱不释手你的美,让我抱得美男归……

    《爱不释手》词/曲:小虫"

    二百三十四一潭浴水

    我成为异姓皇女,赏了独立的园子,得了十名仆人。从来没有想到,在`麟国'后宫的超级大锅里,竟然也有我变成混沌的一天。

    园子和晚晴的一般大小,离哥哥和晚晴的园子都不远,我很怀疑`麟国'属于那种偏执的四世同堂类型,不管你是嫁出去的,还是娶回来的,都得给我住在后宫里面,过着既独立又群居的生活。我坏心眼的想,就这么乱下去,早晚不等,一定有那么几户分不出谁是孩他爸,娃他妈。

    没被选中做王妃的女子,可以留在宫中做婢女,也可以自行回家婚嫁。五哥有意留雪白,雪白说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便与众亲亲宝贝们一同被送出了宫。宝贝们给了银子,打发了照顾那九女子的人,也将九女子放回了家。又用我的牌子,名正言顺的进了皇宫,住进了园子,当起了绝色男侍。

    自从我住进了自己的园子,哥哥就潜了进来,霸占了我向老太太要的礼物──超级大圆床!而且,连着三天,我从来就没有出过屋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被哥哥吃了个彻彻底底透透亮亮完完全全。全身上下,就找不到有哪个地方,是没被哥哥吻过的,我想,就连头发丝,他都一根根摸过了。

    当哥哥看见我背后的`火凤燃月'时,却没有想像中那么震惊,他只是一遍遍亲吻着,在那极其敏感的图腾上**抚弄,告诉我,这个图案他好熟悉,在模糊的影像中,有它。但哥哥还是怨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没有对他完全坦白,我却只能告诉哥哥,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这个图腾,只想和亲亲宝贝们一起逍遥快活。

    四天了,整整四天了,亲亲宝贝们终于忍不住杀了进来,看见**裸的我爬在**裸的哥哥身上,在雾气萦绕浴水粼粼中,张开蒙胧的睡眼……

    门被踢开的一瞬间,我就惊醒了,看见表情各异却都咬牙切齿的众亲亲宝贝们,也感觉到哥哥占有欲极强的手臂仍旧紧紧环在我的腰身,不让我离开他的怀抱,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气氛有些尴尬,我这一土特产润滑剂又得起到普通却必须的效果。对自家宝贝咧了咧嘴,就如同问:吃饭了吗?问出了一句最经典的话,我问:"洗澡了吗?"

    然后,也不知道大家作何感想,更不知道大家打的什么主意,就在我瞪大眼睛、张大嘴,完全变形怪异的嘴脸下,看见一件件衣衫轻轻落下,色彩不一的小巧果实逐一展现,细致胸膛缓缓滑出衣物……

    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绝美之景,在雾气萦绕下就越发的引人遐想。那充满韧性纤细的窄腰,随着脱衣物的动作,盈盈而动;那修长健美的大腿,载着**裸的身躯,晃动着悠然的鸟儿,跨进了波光潋灧的浴池,或柔美,或大气,或慵懒,或直接,或羞涩的坐入浴水中。

    水位瞬间上涨,气温急剧上升,在各位宝贝流光异彩层层渲染的目光中,我恨铁不成钢的再次流下了激动的──鼻血!

    有无奈的,有好笑的,有气愤的,有僵硬的,有迷茫的,有心疼的,有各种各样心思的。

    因为以心疼为主打,所以,绝色亲亲宝贝们都向我滑了过来,围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圈,伸手要帮我止鼻血。可当他们每七手八脚的动一下,我的鼻血就越发的猖狂,就跟不要钱似的横流。忙阻止了各位亲亲宝贝们的好心,从哥哥身上爬下,退到众人中间,感觉就像八个人,围着个大圆桌,都饿得狼哇哇地想吃我这地道的农家菜──自灌血肠。

    自行控制了鼻血,用浴水将脸洗乾净,有些毛骨悚然的看着各位来意不善的亲亲。果然,我这边刚控制了自行的血流事件,他们那边就开始了擦枪走火放炮弹。

    我们相互间凝视着彼此,在眼波中完成了第一回合的较量与沟通,当哥哥的目光与七位亲亲宝贝的眼神出现偏差的时候,我就知道,战火,开始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回最先出场的竟然是若熏,只见他身子动了动,依偎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腰,眨了眨有些红润的大眼,说:"吟吟,若熏好想你……"眼泪攻势对于爱他的人来说,绝对是杀伤力极强的招数。

    我心一揪,回抱着若熏:"吟吟也想你。"

    哥哥的凤目不悦地眯起,轻笑道:"敢情弟弟与我欢好,还想着别人?"

    身体一僵,忙转过头,对哥哥诚恳的表白道:"没有,绝对没有!"

    若熏身体一颤,哽咽道:"吟吟,你真的一点也没想若熏,没想其他亲亲宝贝吗?"

    刹那间,我受到数把冷目的袭击,脖子一缩,恨不得咬碎了掉着无辜眼泪的若熏宝贝!这么快就将战火蔓延开来,真有你的!我心下气愤,不知道要如何收场才好,手下直接捏了若熏的大腿,他闷哼一声,哭出了万千的委屈,还抽搭的哽咽道:"不想就说不想,干嘛掐人?"

    我恨得牙都痒了,刚想发作,红依就比我先一步爆炸了,拍起水珠一串,吼道:"贾绝色,你说的一视同仁,就是这样?我们今天要是不进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出去了?好,你直接睡死在这里好了!老子不稀罕你!"

    我忍,我忍,我忍不住了!放开若熏,将水拍向红依,回吼道:"你TMD狗嘴里吐不出颗象牙!好话在你嘴里,也成了肥料!老娘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你倒想欺负到我的头上,是不是?"张开大嘴,在他胸口上狠咬一口……

    绿意忙渡了过来,拉着我,焦急道:"绝色,别咬哥哥,都出血了……"

    我一惊,忙松了口,红依一僵,面上再无表情,我却知道把人彻底得罪了。

    绿意抱着我,求情道:"绝色,哥哥是想你了,你别这样,绿意会害怕。"

    心纠痛着,抚着绿意的背,柔声道:"我是被你哥气糊涂了。"

    花蜘蛛哼了两声,说:"寇筱然,你既然也嫁了主人,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两人一天,白昼一人,黑夜一人,八个人,四天,剩下的三天主人自己做决定,要宠谁,抱谁,全看主人自己的喜好,大家一样,公平的很。你不在的日子,主人也把你的日子留了出来,没让任何人占着,现在,你回来了,也不能独占了主人。三天燕尔已过,你就和大家一起排着吧,七天轮一次,主人若喜欢你,主人自己那三天,我们什么也不说。"

    哥哥眼一挑,邪笑道:"花姬,你觉得这里,你有对我说话的资格吗?"

    花蜘蛛一僵,随即笑道:"我虽然入门比你晚,但比你懂规矩,你若得罪我一人也就罢了,但若仍不喜与人分享主人,花姬只怕到时候被独立的是你哦。"

    哥哥挑眉问道:"你就喜欢与人分享她?"

    花蜘蛛脸色一暗,声音没有了往日的轻佻:"谁都想过要独占,可又是独占得了吗?"

    哥哥狭长的凤眼闪烁着不明的光,勾起让我都觉得苦涩的嘴角:"占一天,是一天,总得尽力而为。"

    花蜘蛛气得一扭腰:"跟你这人讲不通!"

    此时的我心中百味掺杂,看着红依胸口挂着那红色血滴,心里生疼,渡了过去。看着红依的眼,叹息道:"暴龙,别总气我。"

    红依用鼻子哼着我,转开脸。

    我失笑,伸出舌头,将那血滴卷入口中,红依身子一颤,我使坏地将他的小果实含入口中一卷,轻咬了一下。因为长久的禁欲,让红依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微不可察的发出一声呻吟,身体泛着性感的红晕,手抚上了我的腰,像是要压制着我,不让我动,又像是压制着自己的**,怕自己扑向我。

    腰上一紧,随着力道,我被迫脱离了红依的**颤抖,哥哥抱着我,柔语道:"弟弟答应今天陪着我,怎么逗弄起他人?"语言是情谊绵绵的,手是霸道的,空气是冻结的。

    哥哥不傻,一直不傻,他从来不会为自己树立这么多强劲的敌人,但在感情面前,没有人能够理智的做出分析。哥哥就像一个玩具要被抢的孩子,只想伸手将我抓得牢牢的,仿佛只有护在胸窝才会安全。

    哥哥抱着我,雪白的手轻轻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手心攥着,哥哥刚要去扯开,朝就一个闪身与哥哥过起了拳脚,而我整个人因被哥哥拉扯,又被雪白回拉,也因朝的袭击,晃来扯去的,直接顺水飞了出去,落入到爹爹怀里。雪白也忙渡了过来,一冰一温的身子前后夹击着我,身体里**的因子开始上蹿,望着爹爹的脸,雪白的眼,一种恶劣的想法开始蔓延。

    眼见哥哥和朝闹得沸沸扬扬,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满脑袋的旖旎风光,却还是止不住的坏想。不安地动着身子,对朝和哥哥喊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再打了,看这水都溢出去了,你们就没有点公德心,想着节约一下水资源?"

    两人石化僵硬,朝一脸黑线,哥哥无奈的笑道:"弟弟,你什么时候能关心一下我们是不是打伤了彼此呢?"

    我耸动肩膀:"打坏了,还可以自行恢复好,可这水没了,就真的是资源有限了,咱得为子孙后代想想,不是吗?"

    两人一副很无力的样子,纷纷依靠在浴池壁上,闭目养神。

    我眨眨眼,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啊?

    不懂,真的不懂,本来矛盾的源头,此刻正悠闲的浸池在浴水里,而我,却渐渐成为众矢之的!真的,我很无辜,很冤枉啊……

    看着各位亲亲宝贝都用眼扫着我,我胆小的吞了吞口水,疑惑的问:"你们……你们今天杀进来,到底闹什么啊?我怎么有些糊涂呢?"

    雪白看了看我,看看哥哥,说:"也没打算闹什么,就是看你整四天没出去,大家惦念了,就进来看看。"

    我嘴角抽筋:"惦念了?进来看看?就?那还斗得跟掐架似的?"

    雪白不好意思的笑笑:"不也没打起来吗?"

    爹爹抱着我倚靠到浴池壁旁,淡声道:"早将话挑明,比以后闹强。"

    我了然的点点头,将彼此的不满发泄完,要的就是战后的和平,例如,现在。

    雪白瞄眼爹爹,又看看我,轻轻跟着渡了过来,柔声道:"身子酸吗?给你按按,可好?"

    我忙点头:"好,好,这四天我……呵呵,我身子不大舒服……"好险,刚要说这四天我被哥哥累坏了,就感觉到不同方向的眼刺,于是,赶快改口。

    雪白的手伸向我的脚,玉指一抚,我忍不住扭着身体呵呵笑了起来,扑通起水花阵阵。

    雪白柔柔的手指终于放弃了我的脚,从脚脖开始,向上揉捏了起来,我舒服的哼了一声,全身放松,在爹爹怀里蹭了蹭。爹爹的手抚在我腰身处,也轻柔的捏着。绿意渡了过来,乖巧的捏着我的手。红依哼了哼,埋怨道:"胸口好疼。"

    我咧嘴一笑,示意红依过来,他仿佛很不甘心的渡了过来,挤在了爹爹身边,我舌头一伸,舔向红依的小牙印,红依身子一抖,抿紧了唇,身体僵直无法动。我又**了几口,毫不意外地看见红依的小果实硬了,身子红了,水中的小鸟儿也对我行注视礼。

    红依的眼睛有点红,手紧紧攥着,有点委屈,有点嫉妒,还有曾经的自卑,更有很多无处宣泄的**。两个人就这么望着彼此,似乎有种电流在水中流淌。

    渐渐的,我感觉周身起了变化,不单是水温再次升高,更多的是,很多硬挺炽热的东西都抵着我身子的各个部位,就连屁股下爹爹的鸟儿都抬了头,正抵着我神秘的位置,无声的叙述着自己的**。

    每个人放在我身上的手都变得炽热异常,眼波动荡间浸满了思念的**,我的呼吸因为那似按摩更似抚摸的手而不稳,眼神也变得迷离。

    一直往里挤的花蜘蛛终于如愿以偿的挤开雪白,跪在我的双腿间,闪烁着兴奋异常的眼睛,舔了下自己饱满的唇,吐丝道:"让花蜘蛛服侍主子沐浴吧……"话音还没有落下,他的手就已经袭向我的原始森林,在最敏感的地方揉捏着……

    没有紧闭的唇溢出兴奋的呻吟:"啊……"身体受到快感袭击,不由的弓起,就连脚指头都勾向脚心,兴奋着。

    花蜘蛛俯身压向我,伸出粉红的信子,顺着我张开的口探了进去,卷起嫩滑的丁香小舌**搅拌,另一只手揉捏向我的胸,用指尖挑逗着,另一只手已经攻城掠地的进入我的身体,撩拨着最敏感点。

    我全身激烈的颤抖着,既羞愧又兴奋得无以复加。不知身下的爹爹做何感想,更不知道观礼的亲亲宝贝有何评价,想要拒绝却无力推开,只能喘息着求饶:"别……唔……别这样……嗯……啊……都看着呢,都看……嗯……"

    花蜘蛛分开我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满眼的**低语道:"房事就是这样,每个人都知道,撞见彼此合欢,亦是早晚的事儿。受不了我们亲热的,就出去,反正我是不要等了,再忍,就憋死了!嗯……"话刚结束,他就冲了进来。

    不知道是因为很长时间没碰花蜘蛛了,还是因为某种新填的情趣刺激,我脑袋瞬间空白,手也自然而然环上花蜘蛛的脖子,在他的冲力中兴奋的颤栗,失声的呻吟:"唔……啊……"

    花蜘蛛在水中的身子就像一条蛇,将我整个人都缠绕得紧紧的,刺激的快感层层袭来,花蜘蛛抱着我意乱情迷的亲吻低语:"主人,主人……花蜘蛛好想你……呜……好舒服……啊……"

    一潭浴水,乱了,乱了,都乱了……

    二百三十五饺子

    与哥哥去给各位老大请安,皇太后笑骂我找到了八子之一,就忘了来看她,唠叨着要选个日子给我俩办婚宴;圣上也在婚宴的问题上打转,还说要和我俩详谈,最后,又让我俩找阴戾怪物一同商量;皇后认为哥哥威胁不到储君的位置,所以,对我态度明显好转。皇族,讲的就是子孙昌盛,现在哥哥嫁给了我,怎么可能再找其他女子传宗接代呢?没有了过多的子女,就代表了一种没落。哥哥,没戏了。

    从他们三处出来,我回了自己的院子,在落日的余晖中,坐在十位绝色堆里,摇头感叹道:"你们说,赫柔音的腿脚都那样了,还能瘸腿架拐的去给三位老大请早安,真是蛮有毅力地。怪不得今天我去给人家请安,人家都拿话来埋汰我,说我这不叫请安,叫晚饭后闲逛!靠!人家睡醒了去请安,就得赞誉;我睡醒了,就是贬语?丫地,等明天的!我睡前去转转,嘿嘿,不对,是我晚饭后去转转,怎么说,也能赶在赫柔音前面。"

    众人摇头苦笑,哥哥问:"你要赶她前头去做什么?"

    我瞥他一眼:"笨啊,我现在是异性皇女!她看我不得请安啊?嘿嘿……不知道她架着拐杖怎么请安?哇哈哈……再说,我都想她了,想和她聊聊天,说说心里话呢。这回她如愿了,当了妃子了,我得恭禧一番,顺便告诉她,哥哥的鸟儿多厉害!也给她打个预防针,她家那口子的鸟儿,上次不知道被我烧焦了几层,还能不能用!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脸黑线,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我,然后瞬间变脸,与我一同嬉笑上了。

    经历了毁天灭地的混合大战,我们将该说的话都说透,将该做的事都做到位,大家倒是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和谐欢悦,而最值得高兴的是,哥哥的记忆竟然开始恢复,隐约出现小时候在破庙的情节,但若往下想,就会头痛异常,因此,我更加肯定,哥哥的脑袋被人做了手脚。

    至于,这个人是谁,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大家聚在一起,嬉闹着,虽然桑渺和森林不算是亲亲宝贝,但长时间的相处也没有什么尴尬不妥,反倒有点像一家人的感觉。大家你一言我一嘴,谈论着五天前的选妃大典,众亲亲宝贝集体表态,我逗弄狼的行为,简直把他们吓傻了,都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只看见我给大灰狼包扎着伤口,只觉得自己心跳停了,忘了呼吸。

    我一再保证以后不会了,就算有人推我下去,我都拼命的爬上来!

    后来,又有亲亲宝贝问,如果他掉下去了,我会不会救?遭遇我的毒手外加改革再教育后,终于明白了爱之深,恨之切的道理。

    我们这边卿卿我我的闹着,晚晴就来串门了,初见我这帮绝色,也是一阵恍惚,对大家有礼貌的笑笑,也脱了鞋子踏上我的长毛地毯,与我一起享受着夕阳西下的天然风光,说着宫里这几天的趣事,告诉我朵朵因找不到我,闹人太凶,被五哥拍了屁股,边哭还边喊:"美人,色色……"

    我们这边东扯,闲谈,不一会儿,阴戾怪物和架拐的赫柔音也出现在门口,缓步走了进来。我出于家主的礼貌,请他俩坐下,又仿佛才考虑到赫柔音的实际状况,让奴仆搬来了椅子两把,放到了一侧。

    赫柔音的眼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处于脱窗状态,只见我倚靠在哥哥身上,身前身后围了一圈桑拿小工。各个风情迥异,绝色之姿,缤纷了秋的萧索。红依的琴,绿意的箫,爹爹的冷,雪白的柔,哥哥的邪,若熏的娇,花蜘蛛的媚与酷的朝,在风儿穿梭间,勾勒出一副唯美的出尘画卷。

    阴戾怪物筱枫岚的眼阴森森地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问:"绝色的这些男侍真没规矩,见到本王也不跪拜?"

    我打个呵欠笑道:"说这有什么用?你未来的王妃,现在的宰相之女,没有品级一白人,见到我这个异姓皇女不也没有跪拜吗?难不成我还能打折了她的腿?哈哈……算了,都是自己人。"

    赫柔音脸色铁青,嘴角抽搐。

    阴戾怪物脸色阴晦,转向哥哥,勾起半边嘴角,说道:"九弟的气度果然非同凡人,还没有嫁到绝色府上,就已经和众多男侍和谐共处,真令二哥另眼相看。"

    哥哥提着我的下巴,当众轻吻了一口,还用舌舔了舔自己的唇,仿佛回味无穷的半眯着凤眼,笑道:"能得二哥的另眼相看倒是九弟的荣幸,只是二哥不知,男女情事无外乎食色性也,尝过弟弟的滋味,即使再送我千百美女,九弟也不会有所冲动。

    再者,二哥也看到了弟弟的喜好收藏,这里的男子,又有哪一个不是人间绝色?脱俗之姿?去了身份,九弟怕都要自愧不如,更何况,若论起身份,九弟也占不了什么噱头。"

    两句话,将阴戾怪物震得发怵,再次将眼扫向我家亲亲宝贝,越看眉头越紧,到最后将目光转向我。

    我慵懒的笑笑,演绎了一下自己的高深莫测,望向阴戾怪物,问:"二哥和未来的嫂子前来,不知有何事?"

    阴戾怪物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沉声道:"商量一下婚庆之事。"

    赫柔音咬牙道:"柔音特意前来感谢绝色狼爪下的救命之恩。"

    我摆摆手,贼笑道:"柔音不必挂在心上,要不是我想要救朵朵,哪能顺便救了你啊?呀,嘿嘿……你别见怪啊,我这人就是喜欢说实话。"

    赫柔音继续玩脸部肌肉抽筋。

    我高兴的在长毛毯子上打个小滚,爬了起来,呵呵傻笑着说:"今天我心情好,请你们吃饭吧。"

    晚晴笑道:"得了九弟,瞧把你乐的。"

    我晃脑袋笑道:"但最高兴的不单是如此哦,来,大家猜猜,什么事能让我这么高兴,这么开心,这么愉悦,这么兴奋,这么大方的要请客?老实的说,当个异姓皇女才五天,我的俸禄还没有发下来呢,人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能让我请客吃饭的事,大家可要好好想想,若猜不中,我就不请了!"

    那三人思索,我大吼一声:"哥哥恢复记忆了!"三人被我吓到,都是一僵,我呵呵笑道:"真的,哥哥已经想起了好多事,而且……"

    哥哥打住我,说:"弟弟,先别张扬……有些记忆很模糊,也很怪,让哥哥再想想。"

    我点点头:"知道了,我不催你,免得你头痛。"转脸对大家笑道:"想吃什么?我们还开烧烤派对好不好?我给你们做三明治吃!"

    众亲亲眼睛一亮,绿意问:"绝色,三明治是什么?"

    我笑得一脸神秘:"就是两片东西,夹着一样东西,制造出简单的美味喽。"

    绿意哑然,然后脸红,我扫了眼众亲亲,都脸红?那个,我解释的有什么不对吗?不会是想歪了吧?天,到底是我太不正经,还是他们太淫荡了?

    想了想,觉得做三明治比较有技术问题,没有沙拉,没有面包,更没有火腿,这些东西若要准备好,那还得从研发开始。转言道:"我们还是吃饺子吧!"

    若熏问:"饺子又是什么?"

    这回换我傻眼了,细想之下,在这个世界,好像只吃过包子,还没有吃过饺子馄饨。当即神清气爽道:"饺子……就是饺子!来,听我指挥,把袖子都掳起来,大家开工喽!"

    在哥哥的带领下,我们先到他的园子里,将所需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沿途吸引了不少人行注视礼。

    回到院子后,我们拼凑出一张超级大桌子,大家各就其位,听我分配工种:爹爹和雪白负责洗菜。红依、绿意、花蜘蛛,负责切菜切肉。哥哥和桑渺负责和面。朝和森林负责搭建炉子,准备锅。

    阴戾怪物、筱枫晚晴、赫柔音,都直勾勾的坐着看我们忙乎。半晌,阴戾怪物站起身,走到我身边,问:"我做些什么?"

    他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最后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说:"做擀面杖吧。"

    一时间,整个园子忙活成一片,洗菜声,嬉闹声,咒骂声,欢快声,气愤声,龙蛇混杂成一团,热闹得不像话。

    看着爹爹和雪白奋战在第一联机,爹爹头上顶了根韭菜,雪白脸上摸了条黄土,两人皆弄得浑身是水,狼狈不堪,乐得我前仰后合,扑过去,一人狠啾了一口,淫笑着离开。

    转身踱到抡菜刀的四人组,更见妙趣横生。听见红依不停的咆哮道:"笨!笨死了!你们去剁肉,老子自己来切菜,按你们这种切法,那贾绝色一定要笑死。"

    我没有笑死,但绝对已经笑得半死,若熏拿着刀,咬牙切齿地将每颗大白菜分成了四等份,然后再分,再分……

    花蜘蛛一点点一寸寸的在一根萝卜上拉啊拉啊拉啊拉啊,半天,还没有切下一片。

    绿意好多了,真的是个潜力股,已经可以像样的用刀切菜,不过,如果不是每切一下,都需要比量半天,才能落下下一刀,一定是个好手!

    红依打发他们去切肉还真是个明智之举。

    只见红依刀法纯熟,动作一气呵成,行若流水,动若厉风,切完后,还对我挑了挑眉。

    我拿起他切的韭菜,看见那长约一厘米的绿色蔬菜,拿起菜刀在上面小心的切下一小块,放到红依手中,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是要包饺子,不是炒韭菜鸡蛋,请按照我的大小来切,谢谢。"

    跨步向那三位切工走去,身后传来红依的磨牙声。我拿起绿意的刀,说:"大家看好了,我们要得就是小肉沫,就得这么剁!"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双手握刀一顿猛砍,终于见到点成效,将刀交给绿意,对三个傻眼的点点头,三人一咬牙,对着自己的肉板,咬牙切齿,吹鼻子瞪眼睛脸变形的疯狂猛剁,终见成效。

    转眼间,看见一副白色的泥泞画面,只见哥哥和桑渺皆掳着袖子在大盆里奋斗着汗水。

    桑渺急问:"九王爷,这……这都成汤水了,怎么办?"

    哥哥没好气的说:"放面!"

    桑渺开始用大碗掏面,几碗下去,桑渺焦急道:"太干了,和不动……"

    哥哥叹了口气,说:"放水!"

    桑渺又开始加水,这回聪明了,知道少放些,两人又揉了半天,桑渺再次自语:"黏糊了……"

    哥哥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看他,问:"你急什么?慢慢和,终会找到办法调好。"

    桑渺一愣,眼中暗淡,低下了头,继续和着面,喃喃低语:"不想她觉得我没用。"

    哥哥嘴角动了一下,但终究没说什么,拿起面,又掺了四碗,两人默不作声的合作着。

    心里不太舒服,装做若无其事的走过去,蹲下看着他俩,嬉笑道:"哇,你们怎么和了这么多?"

    桑渺马上抬头看我,支吾道:"这个……多和点,人多,够吃。"

    我没有揭穿他伪装的谎言,但也为他的这种心思感到累。用手指点了点面,赞美道:"不错,不错,和得蛮好的,你们继续揉着,越揉越好吃。"

    桑渺眼睛一亮,嘴角上扬:"嗯……"

    哥哥瞥了我一眼,我快速扑上去亲了一口,笑嘻嘻的去看朝和森林。两个大忙人蹲在地上照葫芦画瓢地搭建着炉子,弄得汗水浸湿衣衫,额头摸黑一片,要多乞丐就多乞丐,我笑得险些滚倒,幸好朝眼疾手快接住了我。

    站稳后,我扫了眼朝的手,忙低头巡视自己的洁白衣衫,立刻,在很显眼的右胸脯上发现了一个大黑手印!我挑眼看朝,朝噌的脸红了,闪躲开羞涩的目光,转向它处。

    我伸出食指勾他的下巴,拉到自己唇边,盗用了一句超级泛滥的男猪台词:"朝,难道我昨晚没有满足你吗?"

    哈……朝的脸成功转成了紫色,慌乱的蹲下身子,动作飞快的砌着炉子。我得意的拍了拍森林的肩膀,笑道:"看看,我一句话,帮你减轻了多大的工作量啊?"

    森林嘴角**了两下,手下的动作也变得飞快起来。

    转到阴戾怪物正扛着树枝回来,我笑道:"你这算不算破坏皇家园林啊?"

    阴戾怪物将树枝放下,很难得的幽默道:"我在帮树减轻负担。"

    "哈哈哈哈哈……行啊,几天不见有进步,看来你平时没白跟我混,来,我告诉你擀面杖是个什么模样。"比手划脚的讲完,阴戾怪物掏出一把看似价值不匪的匕首开始了木匠生涯。

    晚晴问我有什么可做的,我让她陪伤员聊天,等会儿就开饭!

    当大家都整合完毕,在我大概就可以的眼光审视下,终于全部合格,让大家着实兴奋一把。我让男人们去洗干净自己,换身干净衣服再出来。吃东西可得讲究个卫生,不然拉肚子怎么办?

    等大家重新聚集到一起时,我挥舞着擀面杖,将深受自己老妈荼毒的包饺子功夫端到了台面上。掳起袖子,扬起下巴,飞着骄傲的眼神,添料搅拌出四种饺子馅,一种素三鲜,一种牛肉萝卜,一种猪肉芹菜,一种纯驴肉。

    香气四溢间,我大吼一声:"看好了!"抓起面粉,洋洒在大桌子上,揪起一团面,快速的揉长,揪下二十来个大约等量的份,用手揉成球后,一掌拍下,轮过擀面杖,将圆球子擀成圆面饼,操起筷子,挑出一块牛肉萝卜,迅速的捏了一个饺子,收功!

    挑挑眉,让大家看着饺子消化一会儿,得到绿意的中肯评价:"就是一个小包子。"

    我眼一眯,若熏忙说:"是饺子,是饺子,有点像……像……"

    哥哥接话道:"金元宝。"

    我一个高蹿起,扑过去猛亲了两口:"还是哥哥聪明!"

    若熏嘟嚷道:"我也快想出来的。"

    揪过他,也赠送了两口,若熏笑了,我也笑了。

    再次轮起擀面杖,喝道:"包饺子喽!"

    大家分工明确,每个环节都由固定的人负责。

    例如,将面揉成长线的活,就由雪白桑渺负责;至于揪剂子的活就落到了爹爹和哥哥的身上,两人扯了半天,最后,干脆一人拿出一把刀,唰唰唰……直接改为刀剁,让大家见识到了所谓的高手!擀面皮的活计分别由森林,朝,筱枫岚来完成,虽然慢了点,形状各异了点,但还是不错的功力。我和若熏,红依,绿意,花蜘蛛一起负责包,当然,自己手上活计完成的,就得过来帮忙。晚晴伸长了脖子,想要过来凑热闹,却也碍于赫柔音的腿脚,只能做陪。赫柔音从我们忙乎到现在,就一直脸色青黑,颇有怨妇的意思。

    我这人就是心地善良,说了你还别不信!

    扔下手上的活计,对晚晴和赫柔音说:"把手洗了,搬凳子过来!"

    两人倒也听话的洗了手,赫柔音架着拐,晚晴帮她搬着凳子,完全自给自足地坐到我们面前的大桌旁。

    我看着赫柔音,笑道:"我与你之间的事,从现在开始,就算了了,你如愿做上了你的王妃,我也如愿要到了我的哥哥,过程很艰辛,情节很危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恶毒,我也没折扣的反回到了你身上。我这人虽然嘴巴坏点,人品一般,但还算是个不错的朋友人选,你若有时间,就来找我乐和乐和。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活着,叫要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柔音,我的意思,你懂吗?"

    赫柔音张着大嘴,像傻瓜一样望着我,哦,原谅我,我又开始埋汰她了,但她真的是那个样子,难道不许我说实话?好吧,我只在心里说,绝对不告诉她,再把她气抽了,我的努力就白费了。其实,也没什么努力,所以,我也不太珍惜,得不到她的反应,我又开始包起了饺子,直到我的第三个包完,才听见赫柔音吐出的一个字:"懂。"

    我抬头对她笑笑,说:"知道吗柔音?在宫里生活,你虽然自认为做得很好,但你还是不够坏,不够狠,本人认为,你不适合宫廷争斗。有时间,找个合意的男人,策马草原,放牧青山,看夕阳西下,流水人家,多好。"

    赫柔音看看我,看看阴戾怪物,再次无语了。

    我颤抖着肩膀,哈咳笑着:"什么男尊女卑?什么女尊男卑?全是屁话!若没有自己想要的幸福,哪里会甘愿跟随?柔音,你要是有能耐,就把这个男人拐走,让他陪你清风徐下,缠绵夜话。"

    赫柔音第一次对我露出个让我看着比较舒服的笑容,拿起了手中的饺子皮,包起了牛肉萝卜。

    在这场包饺子大典中,我成了总指挥官,每个不懂的人都会来问我,而我,也会手把手的教,所以,当桑渺问我怎么捏不出漂亮褶的时候,我也毫不犹豫地摆着他纤长的手指,手把手的与他一同捏出个饺子。

    当筱枫岚问我怎么擀不圆时,我也钻进了他的怀里,侧着身子,手把手的教了。

    当晚晴问我为什么捏不严的时候,我很肯定的告诉她,因为你沾生面沾太多了。真的,我不是男女差别对待,实在是她的问题没有我动手的必要。

    知道吗?包饺子的最大乐趣,就在于人多玩得热闹。因为有人笨,就注定被聪明的嘲笑,所以,当我笑花蜘蛛笨时,很自然的撇出了一个面团,直接糊在了红依的脸上。

    红依抓下面团想要飞我时,却被我抢了先机,又飞出去一个打算糊红依,结果,却被红依一抚,直接飞到了若熏脸上。

    若熏气得抓起干面粉,就扔红依,可想而知,离他最近的爹爹遭遇了严重的飞粉袭击。

    若熏看见爹爹遭遇自己不小心的毒手,更是气红依,于是,他抓起面粉,猫着腰,不好意思的对爹爹笑笑,悄悄地走到红依身侧,叫声红依,一把扬去,但是,可但是,在他出手前,红依已经准备好了面粉,就等他来呢!

    若熏再次被袭,而若熏手上的面粉被红依闪过,全部落在花蜘蛛脸上。

    花蜘蛛操起面团就飞若熏,但受到袭击的若熏一低头,那软东西就糊到哥哥脸上。

    哥哥笑着取下,看着已经后退的花蜘蛛飞手就撒,花蜘蛛哀嚎一声,倒在桌子上,成了纯白的面粉人。花蜘蛛从面粉中爬起,跺着脚,扑向看他笑话的雪白。

    雪白在跑闹间,撞到了绿意。绿意飞起的面粉扑向了朝。朝拍了下桌子,顿时面粉四起。我趁乱飞了爹爹,爹爹抓起面粉飞了雪白,雪白拿着面团偏打到筱枫岚,筱枫岚飞起的面团袭向雪白,桑渺果然不负我托,挺身而出,挨了一下子,蒙胧间反击着,将森林给砸个正着……

    就这样,大家无一幸免,就连晚晴和赫柔音都操起手中的面团开始回击,而爹爹和朝在遭受到三鲜饺子的袭击后,终于愤怒了!高手参战不同凡响,顷刻间,大家乱成了一团,你打我,我就打你,打不中?没关系,我再打你!

    所有人都疯狂了,围着桌子和自己的对位敌手追逐攻掠,我也被花蜘蛛和绿意追着,偶尔,还遭雪白两个流弹,我使坏的手抓了干面,开始往人身后站,将一把把的面粉灌进了人的脖领里,然后装着撇导弹,而全然不知道的跑掉。

    刚开始还好,大家无暇顾忌,可等我灌得差不多时,就引起了群体愤怒,大家叫嚣着扑向我。你一把他一把地抹上我的脸,顺进我的衣领,MD!连前胸和屁股都没放过!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还藉机摸了我胸和屁股两把!奶奶个熊!

    混战以我的一动就冒面粉的搞笑模样宣告结束,大家仍旧兴致勃勃地看我笑话,我也扯个嗓子使劲笑话他们,大家又开始重操旧业,包着四不像的饺子。

    等大家终于快大功告成时,每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分了四个人去生火做水,四个人去颠蒜做调料。

    终于在大家的殷切期盼口水横流中,迎来我们第一锅的三鲜饺子!

    当那热气腾腾的东西被端上桌子时,所有人都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差老泪纵横了,当我颤抖的伸出算品尝一下辛苦的成果时……

    有一细嗓子特没营养的喊道:"皇太后驾到……"

    当我执意的捏了那个饺子时,又有人喊着:"圣上,皇后驾到……"

    我万般无奈的,咬牙切齿的放下饺子,和众人一起恭迎圣驾。

    那无良三人组看见我一动一冒烟的样子,各保各没人没肺的笑着,然后说些可有可无的藉口,说什么三人溜达溜达正好赶到我的门口,所以,进来看看我。而三个人,也正好正好没有用膳,就和众人一起吃顿便饭吧。搞什么?吃着我的饺子,还一副我祖坟上冒青烟的嘴脸?

    很气,很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那三人大嘴马哈笑颜逐开的吃着三鲜饺子,我咽着口水偷偷伸手去抓,被圣上一句话定在了原地,他竟然让我再弄点上来,他和皇太后,皇后,要继续品尝!

    丫,你们那也叫品尝???我靠!明明是狼吞虎咽!!!好不好???

    黑啊,真黑啊,我咬牙转身,去煮其它肉馅,直到四种饺子他们都吃了遍后,才仪态万千的称赞此物甚妙,以后让我多准备些,他们再来食。然后在我们的面前,打包走了他们吃剩下的饺子,说要让他的爱妃们尝个鲜儿!

    我跺着愤恨的脚,震抖出无数的白粉沙尘暴,看着人渐渐远走,我才勾起嘴角,挑眉一笑,大家心有灵犀的将藏好的饺子拿了出来,嘿嘿贼笑着下了锅,流着口水等着大吃一顿!

    当我们的素三鲜再次上桌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在确定无人后,都伸出了饿狼般的爪子,毫无形象地向饺子抓去……

    当我们的手距离饺子还有三点四五毫米的距离时,就听见门口响起兴奋的声音:"我们也没有吃晚膳,不如一起吧……"

    回头一看,五哥领着一脸兴奋的朵朵,还有咽着口水的十一和十二。

    我们一桌子人,非常有默契的缓缓回过头,抓起饺子就以光速吞了下去,当时那味觉感受就别提了,真是惊天动地一个字:太TMD烫人了!

第236-240章

    二百三十六渺渺狱之言

    “灰色的石墙,粗壮的木柱,干爽的被褥,久违的监狱味道,真让我既怀念,又感动。真的,亲亲宝贝加亲亲外源加非敌人加假象敌人,我真的很感动,你们信不信?我活了大把的年纪,真的没有住过这么好的牢房。还说什么众生平等?我呸!你们没看见我住过的牢房都是什么样子地,稻草都是湿乎乎的,跟这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啊,皇家待遇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嘿嘿……”

    亲亲宝贝宠溺的听着我发表着高见,苦难战友一脸黑线的望着我,我舒服地坐在朝的怀里,继续谈天说地地热闹情绪:“来,来,都乐乐,这也算是一种全新的生**验。既然咱们已经身在牢房,还有什么想不开,好闹心的?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昨天咱们饺子帮还在我的园子里吃饺子,今天就被人下到牢房里,也算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缘分。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呵呵……好听吗?”亲亲宝贝点头,称好听,筱枫岚也点了点头,无奈的笑了笑。

    “你们说,这世事还真是风云变化莫测,前一刻,筱枫晚晴请我们原班饺子人马吃饭,本是一件好事;可后一刻,竟然被官兵围了起来,就跟昨天我们下饺子似的,被人家下到了监狱里,此乃坏事;到了监狱以后,我发现这里清爽干净气候怡人还有众绝色相伴,又成了好事;就不知道等会儿东边日出西边雨,又变成了什么鸟儿事?

    这年头,小至打家劫舍,大到弑君篡位都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TD累人!打家劫舍,你可以喊自己是被逼梁山,**犯科你可以高唱性生活需要,就算你弑君篡位,也可以高举正义的旗帜,叫嚣着清君侧!但这回的路子就比较野了,闹不好,咱就玩完了,有没有哪位亲亲宝贝怕啊?来,我抱抱,亲亲,就不怕了。”

    “噗嗤……”

    “呵呵……”

    “哈哈……”众人低笑着,乱颤着肩膀。

    接着发表感言:“你们说,咱们此次入狱,是个多么具有爆炸性消息的内幕啊?简直可以上国家大事之头版头条!嗯……让我想想,其大标题是:麟国圣上身中致命巨毒!副标题为:二王爷与九王爷明争暗斗下谁是毒手?再来一行耸动性标语:异姓皇女无间绝色一顿饺子大典扯出无数宫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投币一元,错了错了,应该是异姓皇女无间绝色一顿饺子大典扯出无数宫廷风波欲知后事如何请买小报一份价值五个铜板售出商品不退不换如有质量问题字体模糊不清排版出现错误请自行更正解决本报不负任何宪法责任纯为娱乐大家亦是善心之举保留最终解释权,谢谢!”掌声雷动,我站起身,做了个礼貌的半蹲回礼,转身,又依偎进朝的身子,感觉特别安心舒服。

    这时,有狱卒过来,将我们逐一带出,提了审,又逐一放回到牢房里。提审的内容无非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问着同一个问题:圣上的毒是谁下的?又外三层里三层的做着思想工作,交待出共犯,争取宽大处理,或者指出幕后黑手,成为污点证人。没有新意的审问,我打着哈欠被送回,耸耸肩膀,没有办法,俺还是异姓皇女,怕你作甚?

    因为大家身份比较尊贵,所以,没有人被用刑,这是最让我欣慰的一点。

    倚靠在粗大的木头柱上,我无聊地数着虫子眼,脚步声渐进,晚晴信步走来,蹲在我面前的栏杆外,眼睛红红的,伸出薄凉的手,抚上我温热的手,声音里有丝沙哑:“绝色,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她转身看自家兄弟,说:“柔音进不来,人在外面挂记着。

    我问:“圣上怎么样了?真是吃饺子后中的毒吗?”

    晚晴叹息道:“圣上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昨晚吃了饺子回宫后,就中毒险入了昏迷,太医都住入了圣殿,但愿……但愿圣上无碍,大家虚惊一场,明日醒来,皆是梦……”

    我倚靠再木柱上,囔囔道:“晚晴,人在快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应该是自己最在乎的,你有在乎的东西吗?”

    晚晴望着我,半晌才道:“我在乎的东西不多,但都不容易得到。”

    我呵呵一笑:“晚晴,我不想坐牢,我想策马南山中,想逍遥度日。”

    晚晴攥住我的手:“绝色,这次圣上中毒,虽然是在你的园子里,但主要还是……还是二哥和九弟的储君之争,你是因为与九弟的亲密关系才被关了起来,立为了怀疑对象。绝色,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也会帮二哥和九弟开脱,我们争取明天还去你园子里包饺子。”

    我眼含感动的点点头:“晚晴,你真好。”

    晚晴笑得有丝动容:“对你好,值得……”????????????

    夜色正浓时,我睁着大眼,抱着腿,倚靠在栏杆上,仰望着漆黑黑的大牢房。大家均匀的呼吸声倒也在自然间错落有伴,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和饺子之友不分男女的关押到一间房里,到也算得上了同吃同住同罪的难友。

    思绪飘到了好远,又好像拉得很近。有些事,想得明白,却不愿去想;有些事,想不明白,却已经要去想。脑袋有点累,却更加无力。

    第一天,我请客吃饺子。第二天,在晚晴的院子里,她请客吃饭。却有人不惜血本,在我们的饭菜里下了“十里沉醉”,此药甚是霸道,更是千金难求一小小包,解药更是需要相当复杂的程序,极其名贵的药材才能配置出。看来,有人将我们当成了超级危险人物对待,就连稍微普通一点的软骨散都没有用,真看下足了血本。

    一阵衣衫的细碎声过后,我旁边的位置上也倚靠了一个人,静静陪我坐着。

    良久,我似小声自语低低地问:“后悔跟着我吗?”

    桑渺回到:“这样挺好。”

    我笑:“挺好?也许明天你就陪葬了,再也见不到你的父亲,你的姐姐,回不去你熟悉的国度,这叫什么?客死异乡?”

    桑渺:“如果我们真的要死,那至少你没再失言,让我一直跟在了你身边。”

    我:“桑渺,你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你知道吗?”

    桑渺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

    我笑问:“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想了想说:“我以前遇见一个被毁容的人,她女扮男装做奴仆,我……我总是嘲笑她的脸,想让她出丑,也以此来取乐。但实际上,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更有一张厉害的嘴,她总是在我嘲笑她的时候,给我狠狠一击,让我每每越气越想折磨她,却好像没有成功过。

    如今,我还能想起她的眼睛,有时看似清澈透明无波无澜,却已经暗潮汹涌承载了许多的悲伤,但却永远掩盖不了那些坚韧的信念;她有时顽皮狡诈故作卑微,却从来没有弯过骨头,语言上在恭敬,脸上在讨好,却从来都只是自己,没有一点当奴仆的样子;她只有一个朋友,起了个很特别的名字,叫人,那是只通体雪白沽蓝色眼眸的狼,她却偏说那是狗,每天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让人既害怕又嫉妒。

    到现在,我仍清晰的记得,她离开时,曾对我说过的话,她说:你这个人不但不讨人喜欢,还有很多的低级趣味,既彰显了你的弱智低能加白痴,更升华了你变态愚蠢加幼稚。你觉得自己的一张大饼子脸上,抠出了两个洞就是一双美眸?其实就是两只半瞎的窟窿!还好意思总拿自己的脸和别人比较,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可比性在哪里?明明就不是同类,你何苦争芳斗艳?若真想一较高低,就去找头会照镜子的公猪,但请注意,一定要与其屁股进行比较,若比嘴脸,我现在就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虽然是近亲,但它的鼻子真的比你好看。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就裹着自以为光鲜靓丽的皮囊,洋洋得意,无比臭屁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脸上的那三层皮革,不过是做鞋垫的废旧材料,上不了台面的脚下货!

    沉默,沉默,谁骂人这么有水平?真是需要诗词歌赋歌颂一番,留做后世参考。

    桑渺低低笑道:“她的话倒也灵验,自从遇见你,我才真的懂得,什么是鞋垫的废旧材料,上不了台面的脚下货。一直不遭待见的我,却甘愿无比的任你玩弄。也许,她与我不同的是,我作弄她,她恨我。而你作弄我,我却喜欢你,这也许就叫报应。

    喉咙里涩涩的,心里乱糟糟的,脚动了动,手指勾了勾,嘴唇扯了扯,经历了思想的决斗,我还是决定说:“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齐转过头,异口同声的说,彼此的气息落在对方的唇上,才感觉出来我们离得如此近,我不安的往后轻挪一下,他忙伸手攥住了我的胳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

    半晌,我笑了,说:“我原谅你。”

    他也笑了,笑得一脸欣慰与兴奋:“我一直想与你说此事,却怕你以为我知道太多,更不愿意待见我,也怕提起过往,让你更讨厌我。我总以为,我对你好,你慢慢就会忘了……忘了我曾经的伤害,但就连我自己都忘不了,你又怎么可能忘?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那时候我能帮你一把,也许,今天一切都会不同。现在我终于说出口了,自己都觉得轻松很多,你不再记挂着我的不好,才能看见我的好,不是吗?”

    我笑道:“桑渺,今天你有心道歉,我就再给你提个醒,你我的渊源可不只在剑庄那几回合的恶斗。”

    桑渺有点傻,想了又想,仍旧疑惑的望着我。

    我学着他当初的样子,自信满满风雅仙姿的抚了下长发,贴近他问:“我美吗?”

    桑渺呼吸一滞,点了点头:“美,好美……”

    我作势扬起手,抽了他一鞭子,嘴里还形象的配着音:“啪……”然后呵呵一笑,退开身子。

    桑渺的嘴大张,半晌才转过弯,回过神,问:“你……是那个啃包子的乞丐?”

    我哈哈笑着:“怎么样?我的人生阅历比较丰富吧?皇宫住过,乞丐混过,与狼打过,和人睡过,咳咳……那个,大概意思如此,我这人就是太有才,出口成章,你只听前三句总结既可。”

    桑渺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指端在微微颤抖,猛地将为揽入怀里,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打我,抽我,都报复回来,好不好?”他拉起我的手,就往自己脸上糊。

    我忙抽回手,却见他自己打算动手,忙反扑了过去,扯住他的胳膊,劝解道:“好啦,与你说说,就是不放心里了,其实我也满小气的,事情这么久了,还记得,嘿嘿……也算是头脑灵活记忆力好吧。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不是嫉妒你甩我一鞭子,还打过我一个嘴巴子,但你真的不应该让马儿踩了我的肉包子,那可是我一天的口粮啊!

    安啦,安啦,不过,后来我也挺不地道的,没少戏耍你,这事就算咱俩扯平了,从此我们两不……”

    “别说两不相欠,别说!”桑渺反手抱住我,急切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我被他抱得有点不自然,就像在自己老公面前,与别人谈情说爱那般,推了推他,又推了推,我妥协道:“好,我不说了,算我欠你的成不?”

    他抬头,问:“你欠我?”

    我点头:“欠你的教育费,欠你的八十二瓶露水,都是我欠的,成吗?”

    他微微一愣,欣喜笑了,就像得到表扬的小学生,喜滋滋的。

    推开他,重新倚靠在柱子上,问:“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他的眼在黑暗里变得霍霍明亮:“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好像是从眼神中,和你骂人的方式中,一点点肯定的。你当时骂我的用词里面,有些我都不懂,可后来和你相处久了,那些我不懂的词你也经常拿出来骂人。好像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就知道是你。”

    我揉着脑袋苦笑道:“你还真是记性好,连我骂你的话竟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还能做日后的比较,厉害,厉害。”

    桑渺的手指带着微微的薄凉,一点点地爬上我的手,最后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我会追踪,会速记,对文字过目不忘,我还会很多,你……你慢慢看,好吗?”

    想将手抽回,却被他攥得死死的,无奈中只好放弃,任他拉着也少不了一块肉。耳边响着他的话,不由得觉得好笑:“桑渺,你还是没怎么变,一直很自负。”

    他似乎慌了,急切道:“不,我真的有改,我一直在改成你喜欢的样子,我没有再以貌取人,没有再笑话他人,也没有总照镜子,我怕你还认为我洋洋得意自己皮相,再也没有护理过自己,我……”

    “桑渺,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为我改变不累吗?再说,你怎么知道你改的方向就是我喜欢的?”忍不住打断他的长期抗战。

    桑渺攥着我的手微微颤抖:“为你改,我不累,若改得不对,你要告诉我,你说过,我只要当你的朋友,就可以跟在你身边一辈子。”

    我轻声叹息:“桑渺,你没有明白,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就是你,没什么好与不好的,只有我们合适不合适。”

    桑渺急切的问:“那我们合适吗?”

    我张了张嘴,考虑了一下措词,还是回答道:“我看……”

    他忙插话道:“你别说,别说,我们做朋友,我陪着你一辈子,就这样,就这样。”

    心被他的话语灌得丝丝心疼,仰头倚靠在木柱上,无奈笑道:“你跟着我这一段时间里吃的苦,比你从小到大加起来都多吧?”

    桑渺见我不再挣扎,攥着我的手松了些,让彼此的汗水挥发挥发,他也重新倚靠在身后,笑着回道:“吃得苦多,快乐的时候更多,我每天看见你,心情就会变得愉悦,你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总有那么多的惊喜,和你在一起的人,都会非常幸福。”

    被人夸奖总是高兴的事,我也开心回道:“虽然你夸得是事实,但谦虚是我一向的风格,还是低调,低调。”

    他无声的笑着,手指传来阵阵波动。

    我想了想,又问:“桑渺,你知道我故意接近你,也故意侮辱你,你怎么还……喜欢我?”

    桑渺转向我,说:“就像你说的,喜欢就是喜欢。”随即话锋一转,说道:“我曾经也想过报复你,让你和我一样,喜欢对方,然后被我狠狠的抛掉。可惜,你非但没有喜欢我,而我,却越来越喜欢你,让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认真。当我认识到这一点时,我就不挣扎了,只想这么赖着你一辈子,反正我只要看见你就会觉得很快乐,那就这样吧。”

    我哑口无言。

    二百三十七兵变

    白天,又是提审,又是返回牢房。

    大家闲聊着什么,我将别人的被子都扯了过来,铺在自己身下,用脸蹭蹭胳膊,大腿夹着被子,撅着屁股,开始酣然入梦。

    牢房里有点阴冷,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一个人就迅速的拉出我的被子盖到身上,把自己贡献到我的腿下,当起了人体暖炉抱枕,还小声道:“主人,奴家来陪你,可别动歪心思哦。”

    切!就你有歪心思吧?我可是心静如水,只想睡觉。

    可惜,花蜘蛛被子下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像条润滑的蛇般抚上我的蓓蕾,我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花蜘蛛满是兴奋的眼,我咧嘴一笑,花蜘蛛的腿就缠上了我,我又是咧嘴笑笑,说:“换人。”

    花蜘蛛一僵,就被若熏扯了出去,刚要喊闹,就被朝拎到一边,不让他吵到我。

    若熏大眼一睁,就钻了进来,抱着我,说:“睡吧,若熏保护你。”我窝在若熏怀里,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转眼又是一天,再次被提审,再次返回牢房。三堂会审,三天的折腾,罪名最后同时落在了哥哥和筱枫岚身上,因为,圣上中了两种毒!乖乖,怪怪,哥哥和筱枫岚变得罪无可恕,八成会两杯毒酒打发上路。至于我?哈哈哈……听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四公主力保我无罪,应该是留后观察,以观后效。

    事发突然,震得人头脑轰鸣。

    筱枫岚倚靠在灰色的石墙上,哥哥半卧在被褥上,抱着我。我对筱枫岚呶呶嘴巴:“阴戾怪物,现在,你有何感想?”

    筱枫岚勾起半边嘴角,露出个吸引力蛮大的笑:“等结果真是个漫长的过程。”

    我又问:“两种毒药都是你放的,对不对?”

    筱枫岚反问:“我有那么笨吗?”

    我翻个白眼:“谁知道呢?也许就在这事上犯了糊涂,怕一种毒不死,就下另一种呗。”

    筱枫岚低笑着:“为什么不说你哥哥用了笨路子?”

    我看看哥哥,说:“他在最关键的时刻,知道吻我我,选择我,他怎么可能那么笨?”

    哥哥抱着我的腰,笑道:“我这还不是近墨者黑?”

    我嘿嘿笑着:“可惜,还是让人整成了一窝笨蛋!我很伤心,很难过,后果很严重。”

    哥哥低头轻吻了下我的唇角:“弟弟不是常说吃亏是福吗?”

    我不满道:“可也不能这么被人扣屎盆子啊!人家还是满爱干净的说。你们猜猜,是谁陷害了你们?”

    哥哥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看看现在谁将入主“麟国”,既可知。

    我抱怨着:“这里面封闭得跟石头盒子似的,上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况?要是有手机就好了,真是个信息不发达的世界!”

    哥哥疑惑的问:“手机?”

    我笑笑:“一种接受信号的就可以通话的东西。”

    哥哥茫然:“此为何物?”

    我想了想:“这个比较难解释,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哥哥,你可要快点恢复记忆,把你对我的承诺允了,我也告诉你个极大的秘密,嘿嘿……”

    哥哥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发:“你还有什么大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哼了哼:“借你八个脑袋,你也想不到!”

    哥哥眼波霍霍:“好,我们一言为定。”

    我邪笑着问:“听说,人受到刺激,或者遭遇突然袭击,会破坏些什么,对接上什么,哥哥,不然,我先给你一棒子得了,看看能不能把记忆砸对缝了?”

    哥哥夸张的抖了抖:“怕弟弟累伤了胳膊,还是算了。”

    我呵呵一笑,转向筱枫岚:“那个,快被赐毒酒的二王爷,有没有什么临终遗言?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没有什么让你忏悔的,压抑的,痛苦的秘密,都宣泄出来吧。例如。你几岁偷看了谁洗澡?几岁偷了哪位姑娘的肚兜?几岁被女子压上?几岁上茅厕没有带纸,直接扯袖子,或者后来洗的手?说说,说说……”

    筱枫岚嘴角抽搐一下,脸色黑了几分,低声道:“你倒是很有包打听的风范。”

    我捏了缕银发,在手中把玩:“哪里我这是纯种的八婆长舌妇,人家包打听是靠消息赚银子,我是靠消息来娱乐一下自己那干枯的神经,不过,你也给我一个好的建议,也许,我还真弄一个书刊,专写皇家小道消息,宫廷辛辣秘史,野史外传江湖人物,嘿嘿,每七天一期,每期带一副不同版本的活色生香春宫图,整年订购还可以入会,打九折!天,你们觉不觉我又赚发了?”

    众位亲亲宝贝做崇拜状,虽然有几个表演得有点过,但还是我能接受的范围,就当是明星花钱雇的疯狂粉丝吧。对于这些不花钱的劳力,我还想怎样?如今的亲亲宝贝们已经很专业了。

    筱枫岚幽幽道:“只要皇家不追究,倒也真是一桩好买卖。”

    我兴奋的摩拳擦掌,对着牢房嚎叫:“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急着去转大钱!

    哥哥无奈地抱住我晃了晃:“嘘……弟弟小声点,这么好的商业秘密可别让他人听去。”

    我点头:“收到!听一个,我们杀一个,听两个,我们杀一双!反正都快死了,就拉几个做垫背吧!不过,那些狱卒也不金贵,弄死了也赔不起你们,不如你和筱枫岚互砍十来刀,也算是英雄惜英雄了。”

    哥哥一脸黑线:“弟弟,此计堪妙。”

    我得意:“哪里,哪里,本人是很谦虚地。”

    筱枫岚勾起半边嘴角,对哥哥说:“一同争储君,一同被陷害,一同入狱,一同面对过同样的选择,你我兄弟也算是缘分深泽。”

    我补充道:“还有一同上路呢!”

    两人看向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筱枫岚说:“我们还没有打算一同上路。”

    我一副狗腿样,抱着拳头:“那小的就仰仗二位英雄了。”

    两人低笑着,气氛倒是空前的好。

    星辰北斗,晚风过境,皓月当空,三天了,整整三天,我都没有呼吸到芳草间自由的气息,终于明白人家的圈养宠物也是件不好干得伙计。我被关了三天,出来后就是这副德行,那些长久受环境制约的人,还不一个个都渴望疯了?

    软足软脚无力无气地靠在同样软绵绵的亲亲宝贝身上,打量着周围的灯火通明,明枪暗箭,看着说不清谁对谁错的两方人马,狠狠斗在了一起,银光坠落处,即是生命的消失

    我和众位亲亲皆是柔弱之姿,聚到一起,没有瑟瑟发抖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会软手软脚的冲锋陷阵?当人练枪的慢动作靶子?所幸,筱枫岚比较顾及我们深刻的饺子情谊,手一扬,直接以保护为名,将我们囚禁起来,站在队伍中间,拖着软手软脚的我们跟着大部队前进。

    筱枫岚果然说到做到,半夜十分,就出现了一批训练有素的官兵,由某位将军带着头,将筱枫岚恭迎了出去,且说一切准备妥当,一定拿下乱臣贼子!

    看看,看看,我说得没错吧?到什么时候,人们都少不了冠冕堂皇的口号!当你们是道上混的,懂规矩呢?对方人马更是虎虎生威,高喊:拿下叛党,保我河山!听听,听听,虽然不着边,但多有气势啊?皇子都成叛党了,你又当自己是什么?

    筱枫岚还没等出地牢,就已经服用了那将军带来的唯一一颗,红红亮亮闪闪可爱“十里沉醉”的解药,所以,他现在神清气爽指挥若定的往圣上寝宫攻,改口号为:清君侧,远小人,洗冤屈,捍山河!

    这小子,用了我的口号,还给我来个暧昧的眼神,柔语道:“听你的。”弄得我家亲亲宝贝极度不爽,就连哥哥都怀疑我和他来了一小腿,真TMD冤枉我!

    大刀闪闪而亮,筱枫岚一路挺向圣殿,看来他这两天的积极部署还是满到位的。真的,不能小看这个人,虽然身在如此秘密的牢房里,但他的奸细还真是无孔不入。那送饭的家伙,竟然和他有一手,这让我们找谁说理去?看着人家走后门,托关系,调动兵马,我们跟着坐回顺风车的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爽!

    圣殿周围人满为患,倒下一行,又冲上了一堆,筱枫岚率领的军队凶猛无比,势如破茧,看样子就是在做攻城夺位之战,拼成王败寇之绝!

    此时,圣殿的二楼处,缓步走出一人影,深绿色衣裙裹着简单的银边,墨绿色的外披,黑色的花,一拢云鬓高挽,缀着简单的珠花,静静若竹的气质,放眼于外的气魄,是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姿。

    晚风拂着她的墨绿衣衫,映照着身后的金碧辉煌,既跳跃又统一,我想,这个女人,我懂……

    静静而视的目光,在跨越了无数尸体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淡淡一笑,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不做作,很舒适。

    我缓缓勾起嘴角,与她轻点一下头。

    她将目光调向筱枫岚,两人对视一眼后,分别手一抬,两方火拼的人马全部停止了不到的斗殴行为。

    筱枫晚晴沉静却威严的声音,错落有致的传出,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异常清晰:“二哥,你这是想造反吗?”

    筱枫岚眼含血腥,释放出无数阴戾暴气,让人觉得凉飕飕的,仿佛置身坟地。他回道:“四妹,你这是拥兵自重,想擅立为帝?”

    筱枫晚晴冷声喝道:“你毒害圣上,不但不认罪,还拥兵攻殿,意图谋反!即使巧舌雌黄,仍触犯天威,法不容情!众将士听令,速将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筱枫岚大手一挥:“挟圣上持玉玺,诬忠良而不思改,企图篡夺我“麟国”江山,与理与情,必将你拿下,听由圣上定夺!众将士随我杀入圣殿,护我圣上安危,保我万世基业!”

    我捅捅哥哥:“你的人马呢?”

    哥哥暧昧的笑道:“我都是弟弟的人了,怎么还能有我的人马?若弟弟要人马,哥哥我往前冲就好。”

    我抚了抚头:“哥哥,你这算不算是冷幽默?”

    哥哥:“看来,我得去多深造一下学识,竟然不懂弟弟的奇怪用词。”

    我:“不用了,把学费交给我吧,我保证一教一准一会,学不会下期免费重学。”

    哥哥:“我用身体付费,可否?”

    我:“可!”

    眼见人马混乱,拼杀不断,双方僵持不下,却都没有什么进展,我摇摇头,苦笑一下,说:“看来,一时半会都解决不了问题,为了众人芸芸,本座去也……”从朝的手中接过一个球球,点了火,往两军交战的中间位置掷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火花石泥飞溅,铿铿锵锵的刀剑声,人仰马翻的嘈杂声终于被迫停止,吓傻的吓傻,没吓傻的就痴呆,没痴呆的就发愣……

    火药,绝对是比高嗓门厉害的东西。

    我抖抖衣衫,拍了拍衣袖,信步往两军中间走去。左扫眼筱枫岚,右瞥眼筱枫晚晴,气氛道:“你们实在让我太生气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什么楚河汉界?这样看着别人为自己打打杀杀很有意思是不是?有能耐你们两个下来单挑,捭个板牙当武器都没有人管你们!今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不能忍受了!你们触碰了我的底线,你们知不知道?我最不能允许的是,在我没有出手之前,就有人破坏起这里的花花草草!丫的,你们都把这么好看的皇家园林砍得稀巴烂,让我以后怎么玩?啊,你们说,让我怎么进行原始蹂躏?这不是逼我发怒吗?你们这些没有公德心的家伙!让我简直受够了!告诉你们,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现在,你,筱枫岚,带着你的亲卫十人,跟我进圣殿!你,筱枫晚晴,留下十名亲信,把其余的都统统给老娘撵出来!看什么看?给我麻溜的干活!打了这么久都是平局,真是让我索然无味,老娘来等着吃饭睡觉抱美男的,没时间和你们耗着!”

    我这边叫嚣着,右角四米开外处,银光一闪,一人手持弓弩就要射向哥哥!幸好我在夜里眼睛特好使,不然就遭人暗算了!真是孰可忍士不可忍!我手指一抓,五条缤纷火线瞬间袭向那人周身,缠上手脖,勒入血肉,坠下弓弩。他惊恐地瞪大了疼痛的眼睛,完全无法相信此刻的变故。

    轻笑着缓步走近,周围的人瞬间避开阻塞。听着那人痛心疾首的嚎叫,我微微皱眉,手一挥,收了火线:“死亡有时候并不怕,最可怕的是这种过程,别试图想伤害我的人,别让我教育你恐惧的过程……”

    转身,冲回哥哥身边,在他怀里噌了噌,呵呵一笑,问:“哥哥,我帅不帅?”

    哥哥掐了掐我鼻子:“怪不得你那么爱吃烧烤。”

    心里,眼里,脑海里,满是幸福。

    欢快的转向其他人:“喂,喂,喂,说你们呢,瞪两个眼泡张个大嘴看什么呢?没见过玩火玩好的人啊?把嘴闭上,不然让你们集体玩口吞火柱!哈哈哈……真乖!现在,晚晴的人马去左边站好,筱枫岚的人马去右边站好,你们好好对望,说不定还能在对方人马里发现自己的亲兄弟,或者……嘿嘿……或者自己的爱人哦!断袖的美好,就在于没有孩子的烦恼,你们不知道,现在养个孩子有多麻烦。对,对,把中间的路留出来,说道哪里了?是,养个孩子相当麻烦了,原本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到各国各地都有不同血统的漂亮小孩跟我叫娘亲,自从见识到朵朵的鼻涕口水攻势后,我就不敢有此奢望了。好了!真乖,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咱开个大烧烤派对吧?娃哈哈……一想就流口水了。来,筱枫岚,亲亲宝贝们,我们进去,**苦短,我们可要珍惜时光啊。”身后的人也不柔弱了,各个风姿绰约,步履轻盈,彩衣飘渺,身姿奥妙的随我悠然前行,完全看不出中毒的样子。

    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有花蜘蛛花美人呢?虽然“十里沉醉”非常厉害,需要特殊的解药,但我们花蜘蛛是特殊的灵药体质。在遇见多项技术难度后,他终大气凛然地刺破了手指,偷偷给我们每个亲亲一滴血,入腹。

    其待遇补助在我俩讨价还价后定为我的三个星期六!

    喝了花蜘蛛的血,大家顿时身体有力了,精神特爽了,腿瘸的能跳绳了,眼瞎的能绣花了,就连多年的老顽疾都变好了!虽然完全夸张,但事实就是,我们又生龙活虎了。

    于是,我看向花蜘蛛的眼就变得闪闪明亮,不,确切的说,是盯着他的手指而流着口水,真的,他的血液里有种特殊的香味,进入口中整个人都觉得清爽异常。

    虽然花蜘蛛被我的眼神吓到,但还是含了身子,扭着腰晃到我面前,将那根受伤的手指伸起,说:“吸吧,花蜘蛛都给你。”

    我流着哗啦啦的口水说:“花蜘蛛,我想,如果用你的血来灌肥肠,一定比猪血好吃。”

    花蜘蛛一脸黑线,嘴角抽搐,食指就这么竖在我眼前,傻了。

    二百三十八明皇暗帝

    穿越进入圣殿门口,大家直奔圣上寝室,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比较关心的问:“对了,今晚是谁当值?”

    手被拉住,绿意的心型小脸靡丽动人:“是绿意和哥哥当值。”

    我低头吻他一口:“好,绿意要穿绿色半透薄纱装给绝色看哦。”

    绿意小脸又红润几分,点了点头,又偷偷撇眼红依,小声耳语道:“哥哥也做了件透明的红纱装呢。”

    我晃了晃他的小下巴,边走边耳语道:“怎么没看他穿过?”

    绿意回道:“绝色来之前,哥哥会穿着照镜子,等绝色要来了,他就换了,还不许我说,说你知道他有这样的衣服,一定会嘲笑他的。”

    我淫笑着:“这个骚包的家伙,也会害羞?今晚一定要看他穿!嘿嘿……嘿嘿嘿嘿……”

    唇被温温柔柔的手指一抚,转眼看去,见雪白眼含情谊的调侃道:“想什么呢?都流口水了。”

    花蜘蛛挤身过来,瞥眼绿意,瞪眼红依,抱住我的胳膊,哼唧道:“昨个在狱里过的,我都没当上值,今天要补上!”

    红依怒哼道:“在牢房里已住了三天!若真轮也轮不上你!”

    我笑道:“那能轮上谁啊?”

    红依双眸开始喷火,使劲瞪了我一眼后,没有说话。

    我对他飞出一记媚眼:“还是继续排吧,我还等着看红依的透明纱装呢。”

    红依倒吸了一口冷气,双脸瞬间红透若果,气运丹田的吼出两个气势磅礴的字:“绿意!”

    绿意身体一抖,扑进我怀里,对他哥做了个鬼脸,抱着我的腰就不再松手。

    我们抱着上楼梯,绿意后退着,我晃着他的小尖下巴,前进跟着,突然一个衔接错误,我踩到了绿意的袍子上,他一个后退,我一个不稳,右边拐着花蜘蛛,身子向后倒去。我直接砸到雪白身上,花蜘蛛挣扎着转了办圈子,还是迎面推向红依,撞到了若熏……

    实在是事出突然,连让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人就这么一个撞一个跟碰球子似的滚到了一起,不是没有抵抗的机会,实在是无法躲闪无孔不入不走直线满阶梯乱飞的超强人肉飞弹。

    既然在高手如云的情况下,也乱成了一锅粥,就连爹爹,哥哥,朝,森林,桑渺,都在手忙脚乱的江湖救济中被这个绊倒,被那个踹一脚,又被某两个人直接扯倒……

    乒乒乓乓哄哄闹闹间哼哼唧唧,我抚着已经晕晃的脑袋,揉着酸疼的屁股,呲牙咧嘴地从楼梯下站起,对嘴角抽筋的筱枫岚和额头冒汗的筱枫晚晴嘿嘿一傻笑:“运动运动,等会多吃点饭。”

    吵来吵去,打来打去,滚来滚去,我还是顶着鸡窝银发站在了圣上的大床边,看见哭红了眼睛的皇后,愁眉不展的皇太后,和脸色发青气息微弱的圣上。

    筱枫岚和哥哥已经扑了过去,哽咽着慰问,皇后抱着筱枫岚又是一顿垂泪,皇太后拉着哥哥心痛着,筱枫晚晴抚起圣上,眼含泪花,却忍着不落。

    圣上向我伸出了苍白的手指,我掐了大腿一把,就扑了上去,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圣上,我的干爹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找谁砸松子吃去?你死了,还有谁罩着我啊?你死了,我是不是得披麻戴孝啊?那东西蛮粗糙,挺划皮肤的说。呜呜……干爹,干爹,你别死啊……”

    “咳咳……咳咳……朕要被你……捶死了……”圣上喘息着,推着我的手。

    “啊?Sorry,哦,对不起,对不起,下手重了点。”我不好意思地收了拳头,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此时,不知道哪个该瘟的家伙,竟然一部小心将短刃掉到了地上,紧绷的局面在瞬间龟裂,筱枫岚和筱枫晚晴的人马又铿铿锵锵打到了一起。

    我脑袋有点大,对众亲亲说:“亲亲宝贝们,祛除噪音,摆平他们,我很闹心。”想想又补充道:“留活口。”

    彩色衣衫飘渺在坚硬盔甲间,一个旋转,飞起,众亲亲宝贝又落回到我身旁,世界寂静了。

    我嘘了一口气,站起,踱到两人中间,看向筱枫晚晴,嘻哈道:“吃惊“十里沉醉”对我们没用是不是?晚晴,你确实很厉害,知道隐藏实力,知道不露锋芒,也知道我身边人才济济,普通软骨散绝对起不到作用,但你以为“十里沉醉”就可以困住我们吗?”

    转向筱枫岚:“丫地,以为不给解药,我们就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吗?你呀你,吃饺子时我都给你一份,你吃解药却没给我,这叫什么?吃独食,拉白屎!长白毛!”

    晚晴眼里划过一丝苦涩,问:“怎么知道是我?”

    我装傻耸肩:“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晚晴可一直是与世无争,怎么会借着圣上中毒的事,对我们下手呢?”

    晚晴一把抓住我的手:“绝色,我从来没想过害你,你信吗?”

    我点头:“我相信。”

    她苦笑:“可你仍旧怀疑我。”

    我感叹道:“这里错综复杂的情节,真的很难想象。晚晴,你想要皇位没有错,这是你的追求,你的理想,错只错在,人生在帝王家,注定的是淡薄亲情。可是,又有谁在权势面前不染红了眼?想要极力得到操控生杀的大权?只是,晚晴,这样你真的会快乐吗?”

    晚晴眼含数不清的情绪:“记得我说过的吗?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都离我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我点点头:“我还记得你说,为我,值得。”自嘲道:“可惜,到头来,我也让你失望了,为我,未必值得。晚晴,如果你没有想杀我的亲亲宝贝们,也许,我会帮你。”

    晚晴淡淡一笑:“半公半私,假公济私,绝色,你还是懂我的。”

    我转向筱枫岚:“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筱枫岚看着我,眼神变得直勾勾地,说:“你赢了。”

    我不在意的笑道:“这是后话。”

    筱枫岚疑惑的看着我,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九弟说,有一天,他终会知道自己赢了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膀,贼笑道:“你才知道啊?可见你比哥哥笨多了。”

    筱枫岚攥住我的手腕,静静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掰开他的手指,返回到圣上身边,对侍卫说:“去把宰相等朝廷重臣和皇子皇女都唤来,圣上有事宣布……”

    侍卫犹豫着,圣上抬手示意,此事就这么执行下去了。

    皇宫的办事效率说快就快,说慢就慢,但在这种情况下,还真是超TMD快!就仿佛这些人都趴在了殿外的草丛中,拿片叶子当掩护,就等着圣上一声召唤,从四面八方迅速杀出,大喊护驾。

    顷刻间,我们这里汇集了南来的北往的,朝廷重臣,皇子皇女,表面上泪眼婆娑,内心里心潮澎湃,都是今天不知明日事,今时不识它日果,在新旧主政的交替间,企图预知着自己浮萍般的命运。

    龙床周围跪满了人,我坐在龙床上,扶着虚弱的圣上,做起了支撑的架子。

    圣上咳了两声,众人屏住呼吸:“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爱卿与儿臣勿要……咳咳……”

    “圣上……”

    “父皇……”哑声中载着浓重的哭音。

    圣上手一挥:“朕今日宣各位前来,是为立储一事,朕……”

    丞相泪流满面哭诉道:“圣上万福,龙体定然安康,臣誓死效忠吾皇!臣现已查出下毒的罪魁祸首即是九王爷,是其不敢嫁于绝色公主后,就无夺上位之力。他想弑父篡权,也想毒害二王爷!虽然,二王爷侥幸逃过一劫,却陷其一同入狱,逼二王爷起兵讨伐公道,吾皇帝圣明,臣力保二皇子为储君。”

    有人想上前为哥哥说话,哥哥轻轻摇了摇头,让人按兵不动。

    有女官向皇帝哭诉道:“吾皇圣明,两位王爷素来因党派之争,而明争暗斗,况且圣上中了两种毒药,这何来一过错之说?依臣看来,两位王爷皆脱离不了干系,即使其中一位上政,也必然会引血腥内乱,依臣之见,乱臣贼子,不可姑息!四公主仁义大度,行事稳重,顾全大局,且有王者之风,臣为了“麟国”的万世安定繁华,臣力举四公主为储君。”

    接着是大片的附和声,拥护声,反对声,讨伐声,又乱成了一团。

    我不耐烦的说:“都当自己是圣上呢?若你们说了就算,就都扯个嗓子喊好了。谁声大,谁老大;声小的,拖出去,斩了!”

    终于寂静了……

    圣上一阵剧咳,呕出了两口乌血,众人再次哗然,哭天抹泪的呜咽着。

    我脑袋有点痛,对这样的事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操起一个青瓷瓶子,就摔到地上,震得四下无声。我冷眼一扫:“哭,哭,就知道哭?MD!事情不解决了,让你们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圣上对我虚弱的招招手,我温顺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听他声如蚊足的喘息:“众位卿家,儿臣,都听……听绝色一言……”

    心里不好受,转身,挺直了脊梁,衣袖一抚,甩出霸气的弧度,利眼一扫,胆小的吓得腿抖,胆大的也不敢造次。冷声道:“大家不用再继续推测怀疑,想要借圣上中毒之事,大做文章,非要致竞争对手与死地,现在,我就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毒誓我下的!”

    众人一阵倒吸气声,有莽撞的,就直接冲了出来,被朝一拳头打倒在地,呜咽的哀嚎上了。

    我眼波一转,坐到大床上,扫眼地上跪着的皇子人臣:“圣上的身体到底如何,我想你们一定知道,我不过是用毒,续了圣上已经大限的命,圣上虽然咳血,但都是往日旧疾的废血,有助圣上身体恢复,众位不必担心。此事,本来只是我和圣上的秘密约定,却不想有人故意翻潮推浪,我们也只能看着你们狗咬狗,一嘴毛的闹。这也不错,至少让圣上看看,谁才是有资格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扶起圣上,柔声问:“好点了吗?”

    圣上点了点头:“咳出淤血,果然好多了。”

    圣上的默认,使半信半疑的众人开始高呼万岁,齐声拍起万寿无疆的马屁,一改刚开始的悲痛攻势,玩起柔情战术。

    然后又是储君之战,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拥护的人,想要反驳的人,这一闹,更显现出现实的残忍。

    圣上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对我说:“绝色有何看法?”

    我狡诈的一笑,站起身,踱步到筱枫晚晴和筱枫岚面前三步之遥:“想跟我走的人,吻我;想要王位的人,留下。时限,三个数,一二三!哇,我怎么如此没有人格魅力?一个吻竟换不来不个江山?天啊,我不活了……”

    哥哥笑揽我的腰:“弟弟,忘了你几天前的战果?你的一吻,可成功清除了二哥四姐的强劲对手。”

    我骄傲的笑笑:“是啊,还是我厉害。”

    瞥了眼脸色苍白的晚晴,扫了眼手指微动的筱枫岚,我收了笑意,感叹道:“太执意得到一样东西,反而忽视了自己的感觉,你们是去的不是我,而是真实的自己。”

    转身,走向圣上:“圣上,绝色认为筱枫岚适合打江山,筱枫晚晴适合坐江山,不知道圣上是打算扩张版图,成就霸业?还是守家待业,图个繁荣昌盛?但是,若立筱枫晚晴为储君,那么,“麟国”必然要面临四分五裂的残破局面,因为筱枫岚不会就此罢休。若立筱枫岚为储君,那么“麟国”将在铲除异己中血流成河。”

    圣上静静打量我,问:“绝色,为何不提依然皇儿?”

    我笑道:“其实,哥哥最适合做帝王,但却不适合做“麟国”的帝王。”

    圣上一脸兴趣盎然,仍旧虚弱的问:“怎么说?”

    我瞥眼哥哥,看向圣上:“因为在“麟国”没有我。”

    圣上别具深意的看我一眼,说:“绝色,你说,我是应该现在除了你,还是应该放你走?”

    我呵呵一笑,扑到这位超级睿智的人身上,讨好的笑着。虽然他未必知道我到底是谁,但一定隐约猜到了我大概的身份。我痒他的肋骨,撒娇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还想吃了我?圣上可别跟我说,不是亲生的,就是虚情假意不用心疼?”

    圣上笑得直喘:“好啦,好啦,朕刚好点,别再让你闹病了。”

    我松了手,威胁的哼了哼。

    圣上拍了拍我的手,感叹道:“绝色,你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却是个可以掌控大局的人。”

    我贼笑:“圣上不是要把皇位传给我把?那就谢谢啦。”

    圣上敲了我脑袋一下:“哪里来的好事?”

    我不满的扁扁嘴:“这还叫好事?今天坐上了位,明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圣上无奈的笑了笑,扫了筱枫岚,筱枫晚晴,看着我说:“若真是绝色来坐此位,朕想,他们没人会闹,反而会齐心治理国家。”

    我脸一红,难道晚晴对我的心思,连圣上都看出来了?真是……算了,不想。尴尬的咳了一下,说:“圣上,您还是做决定吧,别把我扯进去就成,等你身体好点了,我就走,人家好多事没办呢。”

    圣上看了看一屋子的人,说了一个字:“难。”

    我心血管瞬间收缩,自古圣意难测,他的这个难字,是说难放我走?还是说不血流成河难?还是说不四分五裂难?脑袋飞快的转着,一拍大腿,把圣上吓了一跳,我安抚了两下后,眼睛霍霍明亮道:“圣上,您知道“权利制衡”吧?”

    见他眼里带着浓厚的兴趣,我接着说:“人啊,不过就图个虚名。就如同两个人里,你封了其中一个当领导,另一个一定不舒服。你就让筱枫岚和筱枫晚晴各执权利半边,一个当明皇,一个当暗帝,全部为“麟国”的发展尽份心力!圣上可分配给他们不同的权利,让他们好好发挥自己的特长,完成自己的义务。让他们俩既相互矛盾,又相互制约。大概就这样了。反正让他们内斗,不如让他们用心在百姓城池上,两人既互相制约,又互相扶持,在攀比的心态下,会将“麟国”大理得更好,就算有人袭击,他们又是唇寒齿亡的关系,一定更有利作战!”

    二百三十九挥动肚兜,别了

    事情出乎意外的顺利,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就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胡言乱语会得到圣上的赞同。但圣上说的一句话,却深深植入我心,生了根,发了芽,一辈子跟随下去。圣上说:“朕不是个好皇帝,让自己的子女手足相残;朕不是个好兄弟,为了皇位让兄弟姐妹血流成河。现在,朕老了,朕只想当个好父亲。”

    于是,筱枫岚成了明皇,筱枫晚晴成了暗帝。

    但,若有他国威胁到“麟国”安危,晚晴必须助筱枫岚保城,若不帮,亦算叛国

    总体来说,这样的结果是不错的,让两个相争的人,都当王,只不过大小之分,而已,呵呵……

    虽然说我曾经答应哥哥让他上位,但正如圣上说的,他老了,只想当个好父亲,而我年轻,只想当个好夫人。

    圣上的身体渐好,土地也分好了,正在建晚晴的小皇宫。

    我带着自家宝贝笑嘻嘻,大方方,晃悠悠的走出皇宫,在热闹的集市中瞬间隐身。易了容,潜出城门,驾着超级大农用马车,逍遥在阳光明媚的季节里,哼唱着各首歌曲的精华部分,逍遥快活的扬着马鞭,甘愿当着亲亲宝贝们华丽丽的大车夫。虽然马车颠簸得我总会跑偏,但还没出现严重的撞马事件,不得不夸赞我的技术高超和亲亲宝贝们的艺高人胆大。

    身后的亲亲宝贝们,一个个丑丑怪怪的坐在敞篷稻草车上,就像下了集市,要回家的农民兄弟,朴实无华,却欢快无比。我一路哼着小曲子,他们听到自己会唱的部分,还会随两句,有点大合唱的味道。

    哥哥问:“弟弟,这回你可以告诉我,“选妃大典”当日与父皇说什么了吧?”

    我回头一笑:“就是说我有多爱你,多么不能没有你,必须要得到你,不然我就不活了!”

    哥哥邪笑着瞥我一眼:“那何必出现铿锵之声?弟弟只要乖乖选妃子就好,哥哥一定会勉为其难收了你,免得你残害人间。”

    我赞叹道:“好淫啊!”

    绿意问红依:“哥,你说绝色每次说好人,怎么都说不清楚?”

    哥哥瞥我一眼,哼道:“她舌头不好使!”

    我呵呵一笑,没做任何解释。

    哥哥挑眉一笑,对绿意说:“因为她自己也是好淫,所以,当然说不清。”

    绿意小嘴一张:“淫?”

    若熏眨眨大眼:“好淫荡?”

    我回头:“淫荡,**,**,都成,谁让咱是淫狐家族呢?”

    绿意了然道:“是哦,都九了。”

    世界……寂静了……

    半晌,红依高亢的声音响透秋意:“绿意!就你会说,,!老子劈了你!让你再提!”

    绿意不甘示弱的吼回去:“绝色说她喜欢九,绿意就说!”

    我,脸红了……

    缩着脖子,猫着腰,尽量缩小自己,不让自己瞧见自己,就当听不见森林的疑问:“批,是什么?”

    绿意快嘴卖弄道:“是人数……呜……鳖五窝最……”别捂我嘴。

    世界再次寂静了……

    我知道,在上次的混浴事件中,确实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群情高涨,久禁**,导致了绿意所说的9事件。更甚者,我为哥哥贡献了宝贵的第一次!话说我这万叶身边揽的女子,哪里还有什么第一次可言?哎……这是客观您不知道了,而我,也只能隐讳的说,在贡献给哥哥我的某个第一次后,我便不太敢吃肉,只能吃些流食,怕一上茅厕,就那里疼,其它,什么也不说了……

    寂静的世界,让我禁不住好奇心,偷偷回过头,看见森林正偷瞄着爹爹,爹爹红着脸,装着看风景。绿意左红依右若熏,全部捂着他的嘴,憋得小脸通红。朝深潭般的眸子泛起温柔的迷雾,异常吸引人。花蜘蛛对我伸了伸舌头,一副想要吃食的猫样。哥哥邪笑着,有着堕落的美丽,慵懒邪气的看着我。桑渺红着脸,眼波闪烁着不敢看我,却在我转过头的一瞬,忙纠缠住我的目光,用眼神**裸的告诉我,他愿意陪我

    咳……天儿不错。

    其实,我也没对圣上说什么,我只告诉他,他已经快死了,就当做点好事,让自己的孩子幸福吧。他怒了,就开始摔东西,等摔够了,我就给他讲了我和哥哥最感人的桥段,添油加醋的破庙生涯,以及哥哥是如何挨打,如何吃一顿没三顿,怎么乞讨要饭,受人唾弃,和我如何以英勇之姿,出钱出人的他创业,又是如何如何,如何如何……

    讲到最后,我都为这可歌可泣的爱情鞠了把心酸泪,更何况圣上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受了这么多的苦,怎么能无动于衷?

    圣上也问过我,为什么不肯做哥哥的王妃,帮哥哥登上帝位?我只告诉他,他的皇子皇女都很优秀,我和哥哥就不来趟这趟河水了,哥哥如果有意江山,我会送他一个玩。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共识。我抱得美人归,他换得一个未知的同盟国。嘿嘿,诓人,我最擅长!

    马儿扭着屁股,一晃一晃的前行,不远处的果实已经泛着诱惑的光。我口水泛滥,回过头,对亲亲宝贝们说:“看见没?左前方五十步处,有成熟果树若干棵,谁与我前去考察一番此地的风土民情。调查一下此地村民,对于品果之人,是否热情好客?”

    众宝贝一脸黑线,最后,还是将此重任的寄托目光都转向了若熏。

    若熏大眼一眨,咧开水嫩的唇,抱着我的腰,说:“吟吟,你说,是不是若熏最好?”

    我点头:“可不,他们都假正经!”

    若熏笑得美滋滋的,拉着我的手就往那边跑,还软软的问:“那吟吟这周五陪若熏,好不好?”

    我脚下一绊,差点摔倒,敢情都是有目的的,刚要答应,就听身后的花蜘蛛扑了过来:“我也要去,我要星期日!”

    绿意下了马车,跑过来:“不,星期六都是你的了,星期日要给绿意,绿意也去摘果。”

    哥哥也下了车,走过来,抱住我的腰:“人家新婚还没过,你们跟着抢什么?走,哥哥陪弟弟摘果去。”

    然后这几个人就原地吵嚷着我的星期五、星期日的归属问题。

    爹爹走下车,拉起我的另一只手,与哥哥一起往果树林走去,正看见朝拾起石子,将果子一个个打落,又快速的用袍子接住。

    见我眨眼看他,他刚毅而深刻的五官变得不自然,薄唇抿成一条线,将手中的梨子递给我。我抓起咬了一大口,踮起脚,打算嘴对嘴分到朝口中一块,却不想给他一躲,害我扑个空。

    朝站在一边,古铜色的肌肤又泛起羞涩的光,见我有些生气,狠狠咬着梨子,才走过来,低头看着我,充满磁性的声音简单地吐出三个字:“不分梨……”

    我咬着有些涩的梨子,顿时觉得香甜口渴,狠狠吻了朝一口,兴奋得两下蹿到树上,抱着树干一顿晃:“拣梨,拣梨,不分离,哈哈哈……拣梨喽……”

    人啊,不能太得意忘形,这不,人家看梨子的来了,放了条真狗,就开始追我们。我们抱着梨子,连滚带爬的逃回到马车上。我咬口水汪汪的梨子,大喝一声驾,冒烟而去……

    要说,这人还是不能太招摇,没多久,就被官司府追上,即使我装得老态龙钟,但挥鞭子的气势还真挺TMD如虹!外加我露在帽子外面的银丝,怎么看怎么不是白发苍苍。要是一般人也就糊弄过去了,可我的不告而别,却劳烦起了筱枫岚,让我如何是好?

    筱枫岚阴森森的看着我,我抬头憨憨一笑,绝对无害,却不好意思再装傻充愣下去,只能咧嘴笑一个。

    筱枫岚静静看着我,对手下说:“你们继续搜索。”他的手下全部撤去,他仍旧坐在马背上,英挺的身姿被镀上了金色的光,俊美的脸看不出表情,只是凝视……

    半晌,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到底要怎样?”

    他对我伸出了手:“跟我走。”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半晌,我投降。对亲亲宝贝说:“放心,我马上回来,如果一个小时没有回来……那个,一个小时就是半个时辰。如果我一个小时没有回来,你们就放狗咬人!”将手伸给筱枫岚,他用力一带,我就飞坐到他的马背上。他高喝一声驾,我忙抱住他的腰,直接冒烟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远,马儿渐渐停在一片溪水潺潺绿意幽幽处,他下了马,静静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脸被溪水晃得波光粼粼,却始终没再说过一句话。

    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我还是于心不忍的走了过去,就像在皇宫隐蔽的绿色天地里那样,挤到了他身边,坐下,一同无语。

    半晌,就在我忍不住打个哈欠的空挡,他突然伸出手,将我抱入怀里,语调温柔的说:“睡吧,这回由我护着你。”

    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一下,缓缓的荡开某种情绪,竟湿了眼眶。

    他望着我,勾起半边嘴角:“再不睡,我就变狼了。”

    我马上闭上眼睛,头上传来他轻不可闻的叹息……

    知道他扯了我的假面具,知道他抚摸着我的脸,知道他亲吻了我的发,知道他将我贴在心口,知道他将手指放到我脆弱的脖子上收紧,知道他在颤抖……

    我始终不敢争开眼睛,不敢看他,甚至不敢问:你对自己的选择,后悔过吗?

    时间仿佛漫长,又仿佛只有一瞬,直到某滴清凉落在我脸上,我才仿佛被严重烫伤般,浑身一缩。

    半晌,听见那个哑着嗓,自嘲道:“你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我。”

    我张开眼睛,在那人脸上已找不到任何一点湿润的痕迹,只是渗入肌肤的冰凉还在。

    笑了笑,伸手拦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那就吻一回吧……”

    轻碰上他的唇,静静贴着,知道自己给予的只能这么多。

    收在腰上的手,却霸道的紧了紧,仿佛不满意我的初次献吻行为。我无奈的嘴角上仰,伸出了丁香小舌,探入那人等待的口中,只是晴蜓点水的一瞬,却变成了火般炽热的纠缠。

    他仿佛用尽一生的痴怨化入了唇舌,辗转搅拌,吸吮缠绵,吻由狂热渐渐变成了温柔,又由温柔转为了狂野,他侵占着我的每一个味觉,触碰着所有能碰极的深度,不放过任何一点空白,要全部的充斥着他的味道,混淆了彼此……

    当他的手指滑入我的双腿间,我猛然惊醒,双腿一夹,挣扎开他的强取豪夺。看见他眼里充满了**裸的**和若隐若现的受伤痕迹。

    我红着脸,不敢看他,指指马,他到也没说什么,将我抱上马,捆在自己胸膛,高喝一声驾,几乎以光速奔跑,瞬间将我送回到亲亲宝贝们的身边。

    我还在纳闷,按理说,他应该不舍,或者说,恨不得一小步一小步挪回来,干嘛跑得那么快啊?就跟扔炸弹似的?

    当看见亲亲宝贝们黑黑的脸孔时,我彻底明白了,掩耳盗铃的想捂住被他啃红的嘴,动作只做到一半,就被众宝贝的眼,彻底冻结成冰,连一点缓解的能力都没有。

    而更糟的是那个该千刀的东西,竟然对着石化的我,又是深深一吻,极其暖昧道:“好美味……”

    然后攥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他手里的肚兜,上了马,留给我一副生动的画面:一个一颠一颠男人,一个一跳一跳的马屁股,一路随马蹄冒烟的灰色天地……

    一群虎视眈眈,脸色不祥,正皮笑肉不笑,向我伸出爪子的亲亲禽兽们……

    二百四十再也不吃饺子

    哭天抹泪,指天跺地,信誓旦旦,终于摆平了被醋灌满的亲亲宝贝。

    MD!筱枫岚这丫真狠!竟然用那么暧昧的证据来轰炸我家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这样破坏组织和平的人,早晚不等,收拾他!

    既然已经被筱枫岚发现,就没有什么好掩盖的,索性以真面目示人,也算是滋养一下乡间人眼,陶冶一番文化气息。

    我甩开膀子,赶着马车,和身后的亲亲宝贝们嬉闹斗着嘴,颠篱间,被一雪白大马拦了去路。看见晚晴跳上了我的马车,坐在我身边,说:“让我送你一程吧。”

    我喊了一声驾,马儿又在我前面扭起了大屁股,左晃一下,右扭一下,像是在走猫步。

    晚晴问:“能给心爱的人赶马车,是件很愉快的事吧?”

    我点头:“我一个人拉着一车的爱人,不但不觉得累,还精神特爽!”

    晚晴就像以往那样,宠腻的看着我,笑道:“到是累坏了马儿。”

    我吐了下舌头:“你没看那老马,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还踢我一脸的灰,污染我的肺,累死拉倒!”

    晚晴无奈的笑着,伸手拉过我的缰绳,取过我的鞭子:“我来赶会儿。”

    我往回扯:“你不会,别把我赶沟里去。”

    她转眼看我,眼里从没有过的认真:“让我体验你的幸福。”

    抢鞭子的手松了,脸有点红,被女人这么表白,挺怪的。

    晚晴像模像样的驾着马,不紧不慢,嘴角挂着骗自己的幸福,却看得我心里酸楚一片。秋风拂起,夹杂着果实的芬芳,还有晚晴的感伤。

    我:“晚晴,你喜欢男人吗?”

    晚晴:“喜欢过,我家里有夫君,有男宠。”

    我:“我怎么一个也没看过?怕我抢?还敢私藏?”

    晚晴自嘲的笑道:“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的不想让你看见他们,到后来,就干脆不想了。”

    我:“哦……”

    晚晴:“我很奇怪对不对?”

    我:“怎么会?你这叫做很勇敢!挑战世俗,值得嘉奖!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同样勇敢的人,森林,我给你提过的。嘿嘿……他不是爱人,是我的过期情敌,你若看顺眼,就带回去吧。啊……爹爹,救命啊,森林要灭我活口!”

    大家将修饰性的装饰物都去了,森林一张男人味十足的俊脸有些发窘,对晚晴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晚晴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以彼此明白的目光对视了一下。

    也许正是因为晚晴是女人,所以,我家亲亲宝贝的风度竟出奇的好,一个说闲话瞥眼神的都没有,给足了我面子。

    时间又在沉默中度过,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晚晴仿佛很专注的赶路,一点也没有回去的打算。

    “谢谢你。”

    “啊?”我疑惑。

    晚晴淡淡一笑:“圣上的毒,是我下的。”

    我了然的一笑:“我知道,一种是你,一种是筱枫岚。”

    晚晴:“不问我为什么?”

    我:“还不因为我逼的?”

    晚晴笑了:“原来你都知道。”

    我:“我通过和哥哥聊天,越来越怀疑他的记忆被人抹了,像极了厉害的催眠术,但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有人会这东西,如果有,也应该叫什么摄魂**之类的。于是,我决定试试哥哥身边比较亲近的人,因为这种东西必须在人意识薄弱时进行,我想,不是至亲之人,哥哥是不会放松警惕的。

    吃饺子那天,我就和哥哥做扣,说记忆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却有些模糊点,用来暗示你们,他要想起催眠他的那个是谁了。然后,你就急了,怕我和哥哥知道你玩弄的手段,怕我们知道是你模糊了哥哥的记忆,怕自己隐藏的低调暴光,也怕我知道后怨你。

    所以,你仓促间决定先动手,正好借着饺子事件嫁祸给筱枫岚和哥哥,借着自己长期以来的潜在势力,一举蹬上皇位。”

    晚晴点点头:“知道我本如此,为何还帮我掩盖?”

    我看着她的眼:“晚晴,你不够心狠手辣,你在杀我们时,犹豫了,念了情,给足了我们翻身的机会。而筱枫岚,他想借下毒的事,陷害哥哥,离间你我,到和你如出则,怪不得是一个爹的种,哈哈……”

    晚晴眼里划过痛楚:“绝色,你真的很懂我。却也知道我的丑恶,知道我怎么得模糊了九弟关于你的记忆,你知道我是因为嫉妒,因为我得不到……永远得不到……”

    我抚向她的手:“晚晴,哥哥有我的爱,你有我的友情,每个人的不一样,却是最特别的。你忘了,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贾绝色吗?你忘了,我说过,只要你别骗我,我们就是朋友!”

    晚晴的眼激动片刻又黯淡下去:“朋友?我终究还是骗了你不是吗?绝色,我一直都不想做你的朋友,你可知道?”

    我略显尴尬的扯了扯头发,拍了拍她的肩膀:“比我好的女子多了去了,虽然不容易找,但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你别担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绝色,你真会安慰人。”晚晴笑得仿佛很开心,也只是仿佛。

    我挺挺胸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俺可是根正苗红的贾绝色,真吟魔!当我这名号白混的呢?回头看看,车上坐的各保个人类嘴甜,假一陪十的真绝色!”

    晚晴笑问:“你卖瓜呢?”

    我扯开嗓子喊道:“卖绝色大美男喽,看小腿一百两,看大腿三百两,看屁股五百两!请管理好自己口水,控制好闸门大小,如下巴脱臼,本店概不负责医药费用!

    走过路过别错过,我们有清冷雪莲冰山爹爹,有温婉柔情似水的雪雪,有邪美异常桃妖哥哥,有刚毅有型魅力朝,有风骚骨花蜘蛛,有精致可爱小白若熏,有惊鸿一瞥暴龙红依,有靡丽动人小绿意,以上排名按年纪排列,请勿乱揣测本人意思,谢谢。

    我们还有两个清倌,森林,桑渺,本店优先推荐!至于大腿多白,腰姿多柔,床上功夫如何,本店暂时欠奉。因为本人做生意一向以人为本,事实求事,绝对不做虚假宣传!请客观自行评价!哎哟……小森林子,你个王八蛋!敢偷袭老娘!来人,放狗!

    靠!看什么看?若熏你……”

    若熏忙蹿了过来:“吟吟,他身上一点银两都没有了,我每见他一次,就偷他一次,都已经好久没得过东西了,你还想要什么啊?”

    我眨眨眼,张张嘴,亲了亲若熏的小嫩唇:“乖,咱以后不偷他了,这道命令我正式给你解除。”

    若熏忙问:“那偷谁的?寇哥哥好像很有钱。”

    我呵呵一笑:“若熏啊,咱自己家里人,你就别琢磨了,换成外人吧。”

    若熏乖乖的点头:“知道了,吟吟。”

    我转过头,对晚晴裂嘴笑笑:“家里人,闹着玩,呵呵。”

    晚晴头号:“若熏?是古若熏?”

    我得意道:“姐妹我厉害吧?连女皇的命订皇妃都敢抢!”

    晚晴伸手抚了下我的发:“你呀,让我怎么放心?”

第241-245章

    第六卷江天一色

    二百四十一坠落凡间

    我微微一愣,笑了笑:“好啦,我可是不死猪,不用担心。”

    晚晴问:“还回凤国?”

    我:“对。”

    晚晴:“需要我时,我会在你身边。”

    我:“知道,需要你,会找你。”

    晚晴:“但愿你不需要我。”

    我:“呵呵……我也希望如此。”

    晚晴:“绝色,别让自己陷到危险中,报复的方式有很多种。”

    我:“知道了,我就回去找茬,谁让他们那么迫害我,不出口恶气,我心里一辈子委屈!”

    晚晴:“好。”

    我:“喂,不用你搞什么边境之战啊,消停点,做你的暗帝吧。”

    晚晴直视我:“绝色,谢谢你……”

    我尴尬的笑笑:“谢什么?我也没帮什么忙。”

    晚晴微笑道:“其实,以当时的局势,我已经输了,毕竟我手中并无重兵,唯一能用的,就是父皇的御林军。若不是以保护父皇为名,怕也无法掀起风浪。本想着,以你为诱饵,引起二哥和九弟的正面冲突,我好坐收渔翁之利。却忽视了自己对你的感情。有些东西,又岂是说放就能放的?无论你是吟,还是绝色,都让我嫉妒九弟的拥有,嫉妒二哥的男儿身!

    绝色,若没有你的建议,怕现在,已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你怎么看出我有意当女皇?”

    我:“晚晴,当我与你闲话江山社稷的时候,你眼中的光彩是骗不了人的;当你说麟国两代男主掌政时,你的眼睛是不甘的。晚晴,不是你掩饰的不好,却是你本就想让我知道。一个人秘密压抑太久,需要另一个人懂。”

    晚晴:“有你懂我,此生足矣。”

    我:“想懂你的人很多,但你也要给他们机会知道啊。”

    晚晴苦笑:“心被占了,又怎能容得下他人?”

    我捅捅她:“少跟我玩酸的。”

    晚晴笑道:“真不懂风情。”

    我翻白眼:“我一年不吃醋了。”

    晚晴低笑着,问:“你不问我解开九弟的记忆就走,难道有其他办法?”

    我贼笑着:“你不是说我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吗?当然有能人喽。”

    晚晴眼睛一亮:“有人也会幻术?”

    我摇头:“不是幻术,但也是一种干预人思想的东西,用琴和萧来完成,虽然现在进展不快,但这样循序渐进的,对哥哥有好处。”

    晚晴吃惊的问:“是依琴意萧!”

    我笑:“晚晴,你真有当间谍的资本,脑袋就跟个储存罐似的。不错,就是依琴意萧。”

    晚晴转眼看去,看见六分帽似的红依绿意,转头问:“红依,绿意,不会是姓曲吧?”

    我惊讶道:“晚晴,你脑袋真是个大型资料库!佩服,佩服!”

    晚晴望着我,说:“你才是我佩服的人!”

    我得意道:“骗吃骗喝过日子吧。”

    晚晴直视我:“若不是凤国女皇来我国做客过,我真怀疑你的身份。”

    我瞪她一眼:“我就不行是真女皇啊?”

    晚晴淡淡一笑:“到希望你不是。”

    我问:“为什么?”

    晚晴:“生在皇家,就注定了血腥,我不想看你染上不干净的血。”

    我囔囔道:“可惜,还是被人家染了。”

    晚晴:“……”

    我:“喂,你要送到什么时候啊?”

    晚晴:“嫌我烦了?”

    我:“哪敢?我倒乐得一个免费车夫,就是怕宫廷变幻莫测,你出来别弄出什么变故才好。”

    晚晴:“多关心关心自己,你总是为别人着想。”

    我:“我?我为别人着想?哈哈,晚晴,我是个最自私的人,不然怎么把哥哥绑出来了?”

    晚晴:“你若是不绑他,才是自私的人。当他有天恢复记忆,不但会杀了我,还会恨你一辈子。”

    我抖了抖,回头望去:“哥哥没那么狠吧?”哥哥做了个切割状,我脖子一缩,又转了过来,碎碎念叨着:“男人心,海底针,不能信,不能信。”

    晚晴将车夫大权交还给我,起身向哥哥走去,两人对峙了片刻,晚晴从腰间取出软剑,递到哥哥手中,哥哥眼睛一亮,攥着软剑的手,像极了老朋友重逢。两人又嘀咕了几句,我立起耳朵也没听到,给哥哥旁边的朝使了个眼色,朝不赞同的看我一眼,却还是静心去听,然后对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清。

    我的八婆瘾没过上,泄气的驾着马。

    晚晴转身返了回来,对我说:“真想这么陪你一辈子。”

    我笑:“等我有了自己的地盘,我就邀请你来做客。现在,可别说酸话,我倒牙。还有……圣上的身子怕是拖不了一个月了,虽然花蜘蛛用药给他蓄了命,但也只能如此。圣上之所以配合我的说法,也是因为自己大限将至,人死,其言也善。

    虽然你们对他下毒,但都不是致命的毒药,也不会推迟或者催发他的大限,只不过想借题发挥,拌倒敌对方。但毕竟是骨肉亲情,你们还是对他好一点,让他在死前看见和谐繁荣的一面。”

    晚晴点点头:“皇家亲情向来淡薄,却都是情种,很好笑,是不是?”

    我:“爱情与权势的选择,哪里会一切如意?你们本来可以等圣上死后再争夺皇位,但我却加速了这个过程,所幸,结果还不错。”

    晚晴:“是个最好的结果。”

    我嘴角上扬,闭眼呼吸:“又是个收获的季节,但愿我们一帆风顺。”

    晚晴低唤:“绝色……”

    我转过头:“干嘛?”

    晚晴的眼神变得炽热:“有件事我一直想做……”

    “哈……呜……”瞪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和那深深凝视的眷恋眼眸,让我呼吸一紧,推她的手,变得无力放下,任她贴着我是唇,屏住了呼吸……

    晚晴轻笑着放开我:“若你再数三个数,吻了你,跟你走,我一定是最快的,但求你别戏弄我。”她站起身,跃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马儿身上,深深看我一眼,高喝一声驾,往与我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

    我:“哥哥,你怨晚晴抹了你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记忆吗?”

    哥哥:“还好。”

    我:“说这话不太像你哦。”

    哥哥:“噢?”

    我:“嘿嘿,没什么,我只觉得哥哥是有仇必报的那种人。不过这样也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哥哥:“既然弟弟对我有如此厚望,哥哥不表现一番怎么对得起弟弟的了解抬爱?”

    我:“算了,算了,都过去了,咱不和她计较。”

    哥哥:“可惜啊……”

    我:“可惜什么?”

    哥哥:“可惜晚晴送还我佩剑晚了一步,若能早些,她也少些损失。”

    我:“啊?”

    哥哥:“没什么,我只是在二哥四姐的账目上做些手脚,让他们在管理自己国家时,好好了解一下手中的资金流量。”

    我:“……”

    哥哥:“哈哈哈哈……”

    我:“……哥哥,你知道吗?圣上答应我,他死后,让皇后陪葬,嘿嘿,算不算给你老妈报了仇?”

    哥哥:“弟弟,你知道的皇家内幕还真多。”

    我:“晚晴跟我说的,我当然要全力办理,那可是我的婆婆啊!对了,好奇怪,你怎么没什么动作?还是你比我大度,不在乎?”

    哥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若没有弟弟插手,圣上驾崩前,皇后一定得失心疯,痴傻度日,死不了,活不成。”

    我:“那个……哥哥,你什么时候给皇后下的毒啊?”

    哥哥:“她不就在咱家吃过一回饭吗?”

    我哑然,哆嗦着:“饺子?”

    哥哥邪笑:“当然是人见人爱的饺子。”

    二百四十二四大护国长老

    棍桶王八手掐鳖扯扯蛋黄踹死龟!

    这次没有错,我确实开始筹备报仇计划,但我本人并不喜欢报仇这俩个字,更喜欢称之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砍了我几刀,我一定要砍回来,尽量做到丝毫不差。当然,我也没有拿手术刀的手,若有偏差,小命挂掉,存属非故意之举,敬请包涵体谅,谢谢。

    当今‘凤国’的主要支柱是四大护国长老,分别掌管兵权,使力量权衡,相互制约。现在的四大长老分别是古虹,洪仙儿,曲阅,宫瑶。

    古虹是若熏的母亲,更是爹爹和我的仇人,因为她的小报告,潭府上下血流成河,这笔血债一定要从她身上讨回来!我也问过若熏,上次在洪仙儿府,古岗严为什么肯和他一起去救我。若熏说,他和父亲说自己已经是我的人了,如果进宫一定会被定个欺君之罪,责罚全府,请古府严救了我,然后让自己假死,和我一起消失。当然,若熏没有说我是谁,不然,就算给古岗严再安装上八个脑袋,他也宁愿定个欺君之罪,也不会来求我。我问若熏,与古岗严说是我的人之后,得到了什么样的惊喜礼物?若熏水样润泽的唇上仰,拉着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说,就这样喽。你说,这样的天使宝贝,我能不扑吗?

    洪仙儿本应该是曲黄玉,曲府的长老,却鸟占雀巢,成了洪府长老。她是红依的妹妹,绿意的姐姐,更是曾经**过他们的人!这个人我想下手,想将她烧得滋滋冒油,却还又得顾忌红红绿绿宝贝的感情,就像我想一块块卸了古虹所有的骨头一样,也得考虑若熏的亲情。我TMD就得委屈死?任她们欺负?靠!绝对没有这个说法!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办不成的人!即使不烧得她祖宗不认,妈爹不分,我也不会让她好过了,无论是因为她对红依绿意做的事,还是她骗了花蜘蛛诱惑我们入网,害我哭瞎双眼,斑白发丝,每一样算来,她死九次都不多!至于那一次的不用死,也得弄她剩下半条命,好好享受一下死神的亲吻。

    曲阅是四大长老里唯一的男子,没有办法,红依绿意的母亲死后,就他算是直系亲属,据说他是个没什么能耐的软角色,但人如其名,曲阅取悦,特会奉承拍马,是个典型的弄臣,但正是因为人们常常面对紧张的国家压力,他的出现,就变得不可获缺,成了人人都爱马屁精。当然了,全国上下,值得他一拍的,除了女皇,就其它三位护国长老,也许是因为她平时在女皇面前太能哗众取宠,所以,对待比他低略的人,那是相当刻薄尖锐,这就是所谓的心里平衡吧。要说他,可比我消魂多了,满府邸的全是男妾,同性生活弄得好不自在。据说他的后院里收集了大约五十多名姿色男子!我都怀疑,他那小弟弟是不是被长期熏陶的奇臭无比?是不是上过一次男妾,就把人扔墙角里忘了当摆设?真是个免费的通便器!

    我拿他这烂情的事儿和众多宝贝彰显了一下自己的相对忠贞度,谁知竟没有人鸟儿我。最后,还是花蜘蛛一语点醒梦中人,他腰一扭,胯骨一晃,软扇一扇,抛个媚眼说:你也不看看他家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宫瑶据说是位非常中庸的人,一不管闲事,二正事找不到她。天天早朝,从来不迟到,不早退,但一直迷糊迷糊,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样子。与谁也不亲,与谁更不近,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笑笑;遇见自己不喜欢的人,也笑笑。基本上你不知道刀有什么喜号。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活得越滋润越长寿。大事不做,小事不参与,我就拿我的俸禄,吃自己的闲饭,你有办法,想去!你有脾气,使去!咱是世袭,咱怕谁?近六十的年纪,仍旧闲云野鹤似的,仙人一个,自在啊。

    今天果然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坠落凡间’的周末特演,众花魁争奇斗艺,四大护国长老竟都前来低调的捧场,视察一下所谓的妖精绿焱到底是何许人也?哈哈哈……很抱歉,你们认不出我,我却对你们印象深刻,简直深入骨髓!

    曲阅从我开业第一天,就成了这里的常客,迷上不可一世的主打头牌萤火。让桑渺见到他,就皮笑肉不笑的难受。想想也是,一个男人见到男人,还流着口水,盯着彼此同样有的鸟儿位置瞧,任谁都得抖一抖。

    他今天是第一个来的,坐在一楼的最好位置,吸着口水看脱衣舞。等着桑渺的弓箭射苹果演出时,那老家伙恨不得冲上前去,当桑渺手中的小飞刀,色急的模样,着实好笑。

    古虹这位首次做客的长老是第二个到场的,她选坐在二楼的包房,隐蔽了自己的行踪。

    第三位初次造访的是洪仙儿,她也选了二楼的房间,既看的清,又不会被人窥视到自己。

    最让我想不到的,就是刚刚进门的那位,五十七岁的护国长老宫瑶!她竟然晃晃的出现在一楼,选了处不惹眼的位置,和一个裹得得绝对安全的男人,一同看着台上,等待着正式演出。

    看出来没?这些人生活得多么困乏啊?看出来没?我的娱乐业办得多火啊?我真是天生当老鸨的料!

    身子在紧张与兴奋中颤抖,站在镜子前,哈哈大笑着,爹爹从身后抱住我,清冷的雪莲冷香,让我的情绪渐渐恢复正常。

    打量着一身黑衣的自己,低腰的黑色裙裤,薄沙层叠拂动,侧面开到大腿根处,舞动间秀出整条美腿。对襟的黑色蕾丝衬衫,只系了胸前两枚口子,露出了大片雪白细致颈项,和可爱的小腹,半透的材质将身形勾画得妖娆动感。肚脐上绘制的一团红色烈火,妖艳得逼真,仿佛随时会燃起一样。

    金色的粉,打在花蜘蛛用药控制成黑色的眼睛上,妖艳靡丽。额头的凤尾被我点缀了数颗彩色小钻饰,改变了原有的图案。右眼角处横向勾画出燃烧的红色烈焰,一头银色瀑布般的长发,用花蜘蛛特治的‘着花色’,染成了紫色,轻巧的编在一起,每隔十厘米,扣上银亮的宽边简单装饰环,在这样里的夜里,充满了金属的质感,野性的勾引。

    黑衣裤上,点缀了散落的钻饰,在晃动间变得流光异彩,将**的足显得越发白皙晶莹。

    转身,弹跳,双腿缠在爹爹上,嬉笑着:“好戏要开场了,众位亲亲可准备妥当了?”

    爹爹的脸微粉,手自然的托在我屁股上,防止我掉到地上。

    哥哥不悦的眯着眼,打量着我的裸露大腿。

    花蜘蛛双眼冒着火星,用手摸着我的腰,看样子,又相中我这身衣服了……

    若熏扁扁水嫩的唇,抱上我的腰,表示自己的不满。

    红依瞪了眼我的胸襟,哼了一声,红着脸,转开头。

    雪白站在爹爹身后侧,伸后摸了摸我垂到腿下的裤裙,提起,重新盖到腿上。

    朝将唇抿成了一条缝,没个表情。

    森林简单了易了容,在楼下看场子。

    桑渺红着脸,没有表态的权利,却也有不高兴的情绪。

    趴在椅子上的绿意,几步蹿到我身旁,微仰着头,非常直白的说:“绿意不喜欢绝色穿成这样出去演出,心里酸。”

    我提着他的小尖下巴亲了两口,香飘飘的说:“放心,我也不跳脱衣舞,就算跳,也只给你们几个看,乖,让雪白给你们几个画画,到二楼的隐蔽包房里去,看我和朝的表演。”转眼看一脸黑线的朝,嬉笑首:“喂,朝,别一副被**的模样,不就跳段舞吗?你都陪我排练一个星期了,别和我说你现在不会跳了!要知道,咱家的亲亲宝贝经过化妆,在昏暗的场子里可以随意走动,但遇见特别熟悉的人,还是会有控制不住的小动作。他们的暴光率太高了。现在,能暴光的只剩下你,爹爹和桑渺,勉强算上哥哥吧。再说,我要表演的节目,就得你这种片男主的身材来配合,这可是领导我对你的高度信任啊!”

    唰……朝的脸红透了。

    大家低头偷笑,朝紧抿着唇,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忙从爹爹身上下来,扑到朝的后背上,像只袋鼠似的缠上他,晃着身子,轻吻他的后颈,柔声哄着:“朝,别生气,人家是夸你呢,真的,不是说你黄,不是说你和别的女子嘿咻,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只有身材好,拍片,才有人看啊!亲亲,亲亲,别气,我周五陪你,成吗?一整天都陪你,别气……”

    朝没有再走,却仍旧红着脸不肯看我,我呵呵笑着:“把我背下去吧,也到咱们上场了。”

    哎……就不应该他们问什么,我说什么,将什么片B片三级片的讲得那么透彻,导致一时口误,就得罪了朝。

    脚随着鼓点,踏踏而来,燃烧金**欲的夜晚,即将来临……

    纸醉金迷的夜晚,旖旎**的氛围,幽暗的四周,光晕的舞台,东风,南烟,西水,北雾,穿着改良过的黑色男装,在乐感间扭动着腰姿,为我和朝伴舞。

    朝一身黑色紧裹装,开到胸口的衣领,让他大片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烛光铜镜的反水中,若豹子般充满了野性诱惑。金色的半假面,若舞会中的将军,那般神秘高贵。刚毅的下颚,轻抿的薄唇,本应锐利的鹰眸,却有着内敛的致命吸引力。黑色张狂的发,随着暗风若鬼魅般拂起,挑拨着不稳的呼吸,惊艳了所有人的视觉。

    随着热情音乐的响起,大幕突然拉开,朝抚着我的腰,面对着观众。我对朝视着,背对了台下,由慢到快的扭着自己的腰,晃着可观的臀部。

    随着歌唱转身的前一刻,我使坏的,在朝唇上轻擦而过,感受他突然的倒吸气,满意的笑了

    转身的瞬间,听见台下猛的倒吸气声,我散金的黑眸轻扫,挑起勾魂夺魄的嘴角,狂野的跳着,唱着,充满力道的舞动着身姿,在旋转间,与充满力道的朝贴合到一起,做出暧昧的挑逗,如蛇儿滑行,由上至下,由下至上的爱抚着,缠绕着。

    看不见朝脸红的程度,但却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若随时准备攻击的野兽。知道朝为什么肯陪我练一个星期吗?因为每次练着练着,我都让他练到床上去了,所以,他当然乐意陪着我。如今到正经时刻,他要是好意思跑路,我就好意思掀他图谋不轨的心思!写张大字报,让众亲亲宝贝集体批斗他去!

    大幅度的舞动,让白与黑,红与黑,全部形成强烈的对比,让钢与柔,魅与纯相互结合,雀跃的声音高唱着: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颗!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

    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我也知道

    你,是真心喜欢我!《冬天里的一把火》词:庄奴曲:otalatea”野兽般的眼神,扫向全场,划过流口水的曲阅,挑向一脸高深的宫瑶和她旁边那个带着纱帽的男子。弯腰,旋转间,仿佛从那纱帽男子处,折射出异样的光,扭臀,扬脖,转向二楼的犀利处,虽然看不清古虹的脸,洪仙儿的表情,但我却可以肯定,在刹那间,我们的眸子触碰到一起,激起了异样的风向……

    二百四十三章初露锋芒

    一曲完毕,在哗啦啦的口水声中,高喊绿焱的盲目崇拜中,我坐在朝的肩膀上,打着赤足,退到了后声。

    刚进入专署化妆室,亲亲宝贝们就扑了过来,花蜘蛛最夸张,抱着就啃了起来,就仿佛欲求不满的男人。

    这时的人是不是应该挑起他的下巴,挑眉邪笑着笑:宝贝,难道我昨晚没有满足你?

    正在思考自己的台词,花蜘蛛已经发情的将我压到桌子上,双眼冒火星的抚着我的身子,兴奋道:“主要,这衣服给我吧……啊……”

    我一拳头挥了过去,又抬腿将他踹到一边去思过,气愤的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我出图样,绿意制作的红色胸罩,刚要扯下衣服去砸花蜘蛛,就看见所有亲亲的脸色突变,皆瞪大了眼,张着嘴,口水酝酿充足的盯着我的胸。我顿时感觉找回了自信,挺了挺胸脯,扭了扭屁股,媚眼若丝,勾舌舔过饱满的唇,动作暧昧地轻轻褪着裤子,直到露出半个光滑的屁股……

    不知道谁尖叫一声,然后大家痴迷的眼才慢慢,缓缓,转转,顺着那尖叫一同望向仍旧呼唤急促,脸色潮红,扯不开目光的桑渺……

    我翘着的雪白屁股正对着他,随着他的呼吸也是一颤一颤的运动着,脑袋仿佛空了半边,另半边已经完全麻痹,只能扭着身子傻愣在当场。

    直到有人敲门,宝贝们才疯般拥向我,七手八脚的将我推入换衣间,然后去开门。

    我站在换衣间里,根根放了一口,真不知道刚才的尴尬怎么收场,幸好有人来了。桑渺啊,桑渺,你真有两下子,每天如影随形,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你,就这么走哪跟哪,撵都撵不走!弄得大家都忘了该有的防范,害我今天大跳艳舞!

    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说重了,你就说我们是朋友,我不能不守信用,不能不让你跟;说轻了,你反到气得跑出去,过一个时辰,一定还会出现在我眼前,不声不响的跟着。让我怀疑你根本就没有出去过!

    就连亲亲宝贝们,都拿你没办法。硬撵吧,还不是那么回事,毕竟你也没做什么过格的事。以前的过往我们又都说好,不计较了。不撵你吧,你这么一直跟着也不是个事啊,真耽搁你的姻缘,我良心不安啊!真是的,一想你,我就头痛!那个……不知道爹爹对森林头痛不

    草草扒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一身缥缈的白衣,打来水,将脸上的彩装洗掉,额心的彩色碎钻仍旧点缀,波光粼粼好漂亮。

    改变眼睛的颜色,点乱额头的凤尾,染了满头银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谁。作为武林盟主了,我是黑眼银发;做‘麟国’公主,我是绿眸银发;现在,我做‘坠落凡间’的绿焱,黑眸紫发。虽然都是很特别的印记,但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染发之说,所以,我还能混些日子,就算被人知道了我的三重身份,也无妨。但还是希望用这个自由无牵扯的新身份,混出一片清明的未来!

    换好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见到阿爹,他对我恭敬的弯着腰,说:“东家,二楼有位二八女子,出了五千两白银,要请绿焱再唱一曲。”

    我挑眉,这么快就动作起来了?洪仙儿,你不沉痛在**自家兄弟的愧疚中,却跑到这里用五千两白银买我一曲?真是兴致高昂!我面露不屑,对阿爹说:“去告诉她,说绿焱累了,就不闹人耳朵了。”

    阿爹转身出零交叉检测器,我屁股一歪,坐到红依腿上,红依脸色微红,瞪我一眼,手却攀到了我的腰上,将我抱入自己怀里。

    不一会儿,阿爹又来了,说:“东家,二楼二八女子说,她出一万两白银,请绿焱献歌一曲。”

    我呵呵一笑,从红依身上站起来,伸个懒腰,拦过阿爹的肩膀拍了拍,贼笑道:“阿爹跑一趟,就又多了五千两白银,走,开工,赚银子去也!”本来就没打算真驳洪仙儿的点播要求,只不过能多诈一点是一点,我还等着和她结识,成为‘朋友’呢,当然要卖她这个大人情

    一轮蓝月,一拢白衣,赤足,散发,迎风页而立……

    我只想说:我们‘坠落凡间’的背景道具都是随着场景意境变化的,这一点,首先要感谢我这颗智慧的盗版头脱离危险,把扇子闪得这么犯?我要的是微风徐徐的缥缈意境,你干吧扇得那么用力?简直是狂风压境啊!

    用眼神暗示躲在舞台遮板下的大哥,轻点。这一看,才发现扇风的大哥,竟然换成了森林大叔,这就怪不得了,人家内功深厚,没把我给扇飞,我就偷着高兴了。

    我的再次出现,使人间陷入疯狂,我却没活力四射的扭屁股大跳性感贴身舞,挥挥衣袖,静静领先在道具栏杆上,随音乐酝酿着情绪,眼扫向二楼洪仙儿处,对上那莹亮的眼睛,勾唇一笑……

    “风吹衣袖月上西楼,昨夜的梦中,几番往事几番忧,无人懂。你说你将要远游不需要人相送,留下今夜的梦中,你和我。戏说人生有苦有甜,到头依旧是空。没有分离何来相遇,不必强求。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不知道下一站将驶向何方。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只要每个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泪……《戏说人生》词/曲:吕国梁”一曲完毕,我起身微微施礼,转身要往后台走去,曲阅却喝得五迷三道,笑嘻嘻的站起身,对我摆摆手。

    我没明白领导意思,站在台上,看他继续摆手,越看越觉得他像上了发条的木偶,机械的重复着一个动作,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我一笑,那曲阅就更欢实了,使劲摆着手臂,就差掰下来,送给我。

    笑着,转身,退场。

    刚下到偏台,阿爹就跟了过来,说:“曲官人出五百白银请您过去饮酒。”

    五百白银?我咋舌,此抠门跟我有一拼啊!鄙视,绝对的鄙视,来风花之地,还想来个吐血大讲价啊?真以为自己的护国长老,我就得给面子?

    阿爹又说:“洪官人说想与绿姑娘交个朋友,请楼上一见。”

    我笑:“阿爹真不愧是雪雪推荐的人。”这一会的功夫,想请我喝酒的人一定不少,但阿爹却只将洪仙儿、曲阅的邀请与我说,足见其心思细腻。

    阿爹谦虚的说:“哪里,都是东家不嫌弃。”

    这个人在我面前一直很拘谨,他知道我是雪白跟从的人,却仍不知道我到底是谁,要是他知道我就是那个曾在‘玉姿阁’里大唱大跳大哭大闹的白狐,不知道做何感想?

    阿爹又问:“您打算如何处理?”

    眼一转,隐下坏笑:“当然是酌情处理。”转身,向前台走去,故意从曲阅身边路过,他果然忍不住站了起来,手臂一拦,自认风度的对我笑道:“绿焱姑娘,在下姓曲,请姑娘坐下小饮一杯水酒。”

    就近打量着三十出头的他,耷拉着眼角和黄松的肌肤,说明他性生活太糜烂,导致身体各种机能下降,严重肾虚。一张尖酸的嘴脸,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却也混得几分官威。如今,又拿自己的姓说事,看来对我是志在必得。

    我眼波流转,微微一笑,他呼吸一紧,手不自觉的伸了出来,就在要碰到我时,洪仙儿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她说:“绿焱,等你喝杯酒水,真难。”人随声音从二楼阶梯处下来,一拢深蓝勾边的锦衣玉服,白色厚底靴,仍旧艳若玫瑰的脸宠,依旧带刺的气质,不同的是,冷漠的气息更浓了。

    再次近距离的看她,我的心情极其复杂,有种恨不得一块块活剐了她的冲动;也有想……想插死她的**;还有……还有一根钉一根钉,穿死她的热情!真的,瞬间,我脑袋里想了无数个把她弄死的办法,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才发现,自己真有当刑法官的特长,完全可以开创一些酷刑先河,当一个鼻祖。

    心里澎湃叫嚣着,面上淡雅的笑着,不冷不热的态度,做起来,很难。

    洪仙儿第一镒近距离看见蜕变后的我,也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眼波流转就像发现了新奇的宝藏。

    我别开脸,不喜欢她这么打量我,怕自己忍不住院部,直接放火把洪仙儿烧成红仙鹤。

    曲阅略尴尬却又色心不死的对洪仙儿献媚的笑着,小声道:“能聚到这个地方,真是有缘,洪长老若不嫌弃,就一起喝杯水酒石酸,与绿焱把酒言欢如何?”

    洪仙儿完全不买帐的冷笑道:“绿焱本与我约好,怎好打扰曲长老尽兴?”说完,对我举手做礼,说:“请。”

    曲阅面子挂不住院部,哼道:“我可出了五百两白银。”

    洪仙儿微微一愣,不屑的笑道:“听了我万两白银点的歌,你以为自己的五百白银就能请动绿焱?”

    曲阅尖酸的嘴脸变了颜色,死要面子的说:“我出一千金,请绿焱陪酒!”

    洪仙儿冷哼一声:“我出三千金!”

    曲阅立刻底气不足,却在我的一瞄后,顿时来男子气慨,挺挺胸膛道:也出三千金!”

    噗嗤……

    原谅我,真的是我,实在是没忍住,我笑得前仰后合,想收都收不住,笑得众人痴傻一片,我却摇晃着身姿,对曲阅和洪仙儿摆摆手,没留一语的穿回到后院,扑到超级大圆床上,笑得真捶被子。MD!真逗也’出三千金!哇哈哈哈……

    红依扯着我的腿,将我拉到床边,绿意打来温水,将我脏兮兮的小脚塞进水里清洗着。

    我满红依扯腿拽我,于是不停的踢着水,淋得他俩向上半湿,就像被突然的大雨拍到。

    红依眼冒火星,一把将我抱起,大步向浴室走去,我大笑着,挣扎着,非礼**的乱喊,直到被红依的唇赌上,整个身子浸在温水里,才停止了乱踢。

    双手自然而然的缠上红依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挑逗着彼此敏感的味蕾,炽热的纠缠着。

    红依抬起眼,微哑着嗓子,说:“不想笑,就不要笑,做你想做的,我不会怨你。”

    眼底有些泛酸,仰头倒入温水中,只觉得唇上一柔,见绿意的小嘴正渡气给我,心里暖暖,舌头滑入他温热的口中,双唇紧紧贴着,就怕露气进水。

    我使坏的摸向绿意如处子的粉嫩小鸟,绿意身子一抖,一个没挺住,口中大量进水,忙支起身子,吐掉水,大口喘息着。见我从水中起来,又扑了过来,说:“绝色太坏了。”

    我马上真心寮意的道歉:“我错了,我不欺负绿意了,绿意洗好后去睡觉,我专欺负你哥,好不好?”

    绿意杏眼一愣,看看我,又看看他哥,抱上我的腰,红着心型小脸:“不要,绿意要小小绿意,不怕绝色欺负。”说完就开始在我向上噌着,想要求欢。

    红依从身后抱起我,放到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敏感,提起我的下巴,眼里浸满此时特有的柔情,缓缓覆上我的唇,温声道:“贾绝色,老子喜欢你。”

    我点点头:“老娘知道。”

    绿意一个挺身刺进我的身子,随着**率动着。

    我舒服的呻吟着,抱住绿意花瓣般细腻的身子,与他缠绵着……

    突然,我发现周身的水呈现红色,吓得一把抓住绿意的双臂,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绿意沉醉在**中,摇着头,又要坡度我。

    我忙转身问红依:“你是不是受伤了?”

    红依疑惑的摇头:“没有。”

    我不信,一顿摸,最后灵机一闪,一手拉起红依,一手指飞快插向红依的百褶菊……

    依痛苦的抽搐着眉,咬牙道:“贾!绝!煞费苦心!你、做、什、么?!!”

    我的手在他的百褶菊里动了动,他痛得直闪躲,我说:“嘘,别动。”

    红依果然忍着没有动。

    检查完红依,又去扯绿意,绿意摇着头,往后退,被我一把扯了回来,手指一用力,就进了绿意的百褶菊,绿意惨叫一声,瑟缩道:色,怎么了?”

    我又摸了一圈,抽出手指,囔囔道:“你俩都没有肛裂,怎么就出血了呢?”

    绿意苍白着小脸指了指周围水中的红色,问:“绿色说的是……是这个红吗?”

    我点头:“是啊,我……”

    还没等我说完,红依一把将我扯了过去,张大了嘴对我狂吼道:“那是你TMD头发掉色!不是老子肛裂!”

    “啊?”我张个大嘴,傻了……

    二百四十四首次交锋

    一连三天,洪仙儿和曲阅天天来捧场,我却一直没有露过面,任他俩使银子换金子撑面子的,就是推说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第四天,曲阅继续追捧艺名萤火的花魁桑渺,是个没有没有职业操守的追星门派。

    洪仙儿点了东风、南烟、西水、北雾做陪,却没做出什么滚床单之事。

    古虹再次来捧场,从第一次来过后,就迷上了艺名非墨的雪白,看雪白的眼神,就仿佛透过他能望见自己的初恋般,那么幽幽眷恋着。

    第五天,我仍旧坐在二楼的隐蔽包厢里,看着事态的发展,收集着她们每个人的细微资料,宫瑶除了我演出那天来过,就再也未曾出现过,连同那个包裹得纹丝不露的人也没有再出现过。

    第六天,桑渺表演完节目后,曲阅终于按耐不住,在台下抓住了欲退场的桑渺,就要往房间里带,还对迎过来的阿爹说:“萤火,今天曲爷我要了!谁要还敢拦着我,要你们‘坠落凡间’吃不了兜着走!”

    不要脸的人很多,他这真的不算什么,但对于桑渺来讲,这就是奇耻大辱。在曲阅流着口水戏弄桑渺的时候,我没有阻止,看着桑渺急得不知道应如何是好时,我仍旧喝着果子酒。是的,我想让桑渺自动退出,何必作贱自己陪我演这出戏呢?但当曲阅硬是将桑渺拉进屋子,我心猛的一收,火烧般的难受。桑渺不是摆脱不了曲阅,他是想试探我对他的态度,我只是不知道,如果我真的不出现,他就让曲阅占些便宜?想想,很不舒服,于是,我就出现在他们的门口。

    将门推开,看见曲阅压着桑渺想要用粗,桑渺怕曲阅发现他有内力,所以只用体能挣扎着,免不了气愤得红了脸。

    我打了个口哨,倚靠在门框上,笑道:“曲大人的蛮力到使得不错,想用强,找个人就成,得人不得心,是最没有玩头的游戏。”

    曲阅吸了吸泛滥的口水,对我淫笑道:“看看,看看,这不是终日身体不适的绿焱吗?难不成,今日见曲爷我宝贝着萤火,而冷落了你,不吃醋了吧?哈哈哈……”

    我挑起一缕头发,轻斜着眼角,以极其妩媚的眼神看向他:“是…不高兴了。”

    那曲阅呼吸一紧,伸手就要抓我,口水再次泛滥道:“来,宝贝,让曲爷好好疼你,让你和萤火都尝尝曲爷我的胯下之勇!消魂着呢…”

    我并没有闪躲,只是巧笑着:“好啊…”

    却见那曲阅的动作出现停滞,然后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直勾勾地倒地,昏死了过去。

    花蜘蛛从门侧晃着大花布衫扭着胯部,一摇一摆的渡到曲阅发出极其恐怖的哀嚎,接着,紧紧缩着身子,却无力动一下,仍旧昏迷着。

    花蜘蛛转向我,四爪并用的将我圈入怀里,问:“主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轻哼着:“他不是想炫耀自己的胯下之勇吗?就给他喂些‘迷情’吧,量不要太大,哈。只要不死人,就当娱乐大众了。”“迷情”就如同字面理解的一样,会让人产生情绪错乱澎湃的药物,吃了它的人,简直就如同活在自己的假想世界一样,疯癫的可怕。

    花蜘蛛露出兴奋的笑,屁颠颠的跑去撬开曲阅的嘴,将药喂了进去。

    只见曲阅那原本充满痛苦的嘴脸,渐渐转为极度兴奋,睁开模糊的眼睛,发出难耐的呻吟,躁动地撕扯着衣服,想要在屋子里开场自己的肉欲秀。

    我这边看得正起劲,就差让花蜘蛛弄些瓜果过来,边看边吃。哎…就不知道,当曲阅脱光,那副下拉的身材秀在我眼前,我还能吃下什么?桑渺那边就发生了变故,只见他将门打开,一脚将正在发骚的曲阅踹了出去!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想:坏菜了!

    本就打算私底下折磨一下曲阅,却不想桑渺的少爷脾气上来,竟然将人踹出了房门!姑且不说曲阅这四大护国长老之一的发骚样子,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就说眼下曲阅带来的家丁在外面等着,这将以何种局面收场?要知道此事,哪怕是一步算计错,也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皱着眉,看向桑渺。桑渺仿佛才考虑到事情的后果,眼波有些闪躲,不敢看我。而我耳边却传来大厅里猛然倒吸气的声音,心下明了,这是曲阅发骚引起的慌乱。

    用视线抓住桑渺,缓步走近,沉下脸,问:“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桑渺轻颤了一下,抿了抿唇:“他…他想侮辱我!”

    我态度强硬继续问:“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桑渺在我凌厉的目光中,缓缓低下了头:“我…我坏了你的计划,对不…”

    我冷声道:“闭嘴!”

    “……”桑渺好像真的很怕我,我一吼,他立刻无声,还象征似的抖了一下。

    “告诉你,今天,你错就错在,不应该等我来救你,尤其是在自己有能力自保的状态下!如果你让曲阅占了便宜,也只能说明,那是你自己愿意!怪不得任何人!”我口不留情的数落着桑渺。

    却见桑渺抬起不可置信的眼,茫然的问:“你…你不是怪我踹曲阅出去,给你招惹了麻烦?”

    我气愤道:“怪!只怪你没多踹两脚,再将他提出去!搞什么东东!敢对我的人用霸王硬上功,鸟儿给他砍成十八段!嘿嘿~~不过,就他那只小小鸟而言,还很有点技术难度!靠!不说了,走,看热闹去!”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一无实力二无财力三无以上两点的人,如果这点小事都摆不平,我还混个屁啊!????????????

    站在二楼的隐蔽包房,正看见曲阅光着屁股在欢场里裸奔,还别说,那小屁股一颤一颤的,还蛮有意思的。只见他边跑边抚摸自己的下体,还用手上下套弄着,嘶喊着:“啊……啊……真淫荡,干死你!”

    一个人演绎两个角色,已经是很困难,更何况是一个幻想中的床上大戏?我开始佩服曲阅的能者多劳了。

    曲阅在前面跑,他的家丁在后面追,却没有人敢真正靠近。我正在纳闷,就见那曲阅突然反过来追起家丁,按住一个,就开始扒那男子的裤子,口中还叫嚷着:“玩死你个小贱货!”

    就在我以为他会**那家丁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曲阅一口含住了那家丁的鸟儿,猛吞了几口,硬了吸出了一片白色浑浊。一仰脖,咕噜咕噜咽了下去,兴奋道:“真解渴!”

    我靠!服了丫!

    这场闹剧终究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结束,我们只能把这充满历史意义的一刻,归结为曲阅的酒后乱性。据说,就连女皇都对他此次行为表示出了深切地关注,真是风头他一人出,可怜了我们一干后台工作人员,无露脸之缘啊……

    也许是这次丢脸丢大了,曲阅隔天没有出现在“坠落凡间”,为桑渺带来了片刻的宁静。

    我却被洪仙儿约到湖上泛舟。

    想想,一连拒绝了她数日,也该是钓鱼的时候。????????????

    一拢白色霓裳,轻装简出。轻挽半部发丝,以簪盘绕。脱去浮华,抹去艳彩,白衣黑发渺渺间,迎风而立,透漏出几许出尘的味道。

    远山汝岱,泼墨山水,碧波粼粼,恍若隔世。

    深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掉,嘴角沁着慵懒的笑,转向一只看着我的洪仙儿。

    她今天身穿一拢绛红色衣裙,将那明媚的脸庞衬托得更加美丽动人,却也擦不去那深埋的狠毒与多日堆积的阴霾。

    自从上了船,洪仙儿与我就没有人肯先开口,说一句话。我一直挂着薄凉的淡笑,不亲近,不疏远。而她,却一直面目不详,神情不定。

    就这样对视了半晌,洪仙儿还是忍不住打破平静,对我笑了笑,说:“绿焱不像出身红尘。”

    我微笑,踱步坐到酒桌旁:“从落入凡间的一瞬间,就注定要在着红尘中打滚,若天不下雨,就只是浮灰,不泥泞。”

    洪仙儿将眼投向远方,幽幽道:“可惜,这天,总是要下雨的。”

    我举起一杯酒,含入口中,缓缓饮下腹:“听说过叫花子**?用泥巴裹好,然后送入火中烘烤,取出后,去泥,即可食。我最爱的,就是那烘烤的过程,以及扒开泥巴后,那浓烈的肉香。”

    洪仙儿也饮下一杯酒水,低头想了些什么,又抬头看我,直视道:“做我的女人,如何?”

    心一收缩,没想到她突然会提出这种要求。将愤怒的情绪强行压下,举杯,自饮道:“如果洪长老是男子,绿焱会考虑一二。”

    洪仙儿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凶红般,强硬道:“为什么都拒绝我?”

    我缓缓愁抽手回手,嗤笑道:“都?看来洪长老用情并不专啊?”

    洪仙儿一愣,反应过几许味道,又将眼睛投向远处,嘟嚷自语道:“你和她很像。”

    心漏了半拍,装做不在意的笑道:“原来,绿焱还有替身的作用。”

    洪仙儿转过头来看我,突然爆发发轰然大笑,阴森森的说道:“你也配。”

    我用手指摩擦着酒杯的边缘,淡淡的语气说道:“我配,也只与男人配。”

    我淡然的讽刺显然刺激到了洪仙儿,却也挑起了她对不可征服事物的强烈占有感。然,这一节,却都是我想要的。就如同洪仙儿曾经赠送给我的背叛之痛,我若不原数奉还,怎配拥有我贾绝色真吟魔的自产封号?

    被洪仙儿送回“坠落凡间”,刚下马车,她就拉住我的手,信誓旦旦的宣布着:“绿焱,我相中的人,没有一个能跑得掉!”

    我挑眉:“即使是死?”

    洪仙儿身体一僵,微微颤抖道:“对!即使是…死!”

    我极尽妩媚的一笑,缓缓贴近她,在她唇上呵了一口气:“那么…地狱里见。”

    甩开局部僵硬,浑身颤抖的洪仙儿,我勾起半边嘴角,邪恶的笑着,缓步走进“坠落凡间”。

    洪仙儿,你迷茫吗?

    洪仙儿,你恐惧吗?

    洪仙儿,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盼了多久?痛了多久?等了多久?死,绝对不是我的目的,那样简单的报复,简直辱没了我兴奋的灵魂,就让你尝尝我的惶恐,我的畏惧,我在黑暗中澌哑哭喊着不要的滋味吧……

    变态,等于,我。

    进入“坠落凡间”的后院,就被众宝贝拉了过去,直问今天有没有吃亏,被没被洪仙儿占了便宜去?

    我将我们之间的对话学了一遍,逗得大家笑成了一团,直说我语言犀利,算得上状元之才。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状元要都我这样,那国家就跟烂市场似的,整天对骂就成了。

    看着围绕在周围的亲亲宝贝们,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想了想,问道:“你们…看见桑渺了吗?”

    众人一致摇头。

    若熏说:“今天,你走了不久,他就出门了。”

    我问:“没说去哪?”

    花蜘蛛扇子一挑,嘟嚷道:“那么关心他做什么?”

    我瞪花蜘蛛一眼:“把你那破扇子拿走,一扇一掉毛。”

    花蜘蛛脸一抽巴,硬是拿那破扇子往我脸上扇。哥哥软剑一闪,花蜘蛛尖叫一声,那扇子只剩下手柄仍旧握在花蜘蛛手中。

    哥哥环上我的腰,凤眼微挑,贴近我的耳朵若有若无的用唇触碰道:“弟弟怕桑渺出事?”

    我点点头:“这么久没回来,怕是出事了。”皱眉道:“他没说去哪?”

    哥哥就像惩罚似的轻咬了下我的耳垂:“弟弟可真挂心啊。”

    不是吧,这也要嫉妒?我往哥哥身上噌了噌,乖巧道:“朋友嘛,就得够意气!”

    “啊!!!……”又是一声尖叫从花蜘蛛口中发出。

    我忙冲了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吼道:“鬼叫什么?”

    花蜘蛛眨了眨可怜兮兮的眸子,呜咽道:“寇筱然砍我扇子…”

    我翻了个白眼,这丫反应还真快!放下手:“不就是把破扇子吗?砍了砍了。”

    花蜘蛛四脚并用,缠上我:“你偏心,偏心!”

    我刚要张嘴,哥哥就半眯起凤眼扫向花蜘蛛,害得花蜘蛛挂在我身上抖了一下,样子有说不出的可怜。

    我的同情心马上转向弱者,对哥哥说:“哥,你好好的砍花蜘蛛扇子做什么?”忘了是自己让花蜘蛛拿走破扇子的。

    哥哥眼波一闪,状似慵懒的往树上一靠,问:“怎么?心疼了?还是怨哥哥做得不对?”

    雪白忙出来打圆场:“一把扇子,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就别闹…”

    花蜘蛛见我向着他,忙瞪雪白,想要在哥哥面前搬回点面子,张口就说:“关你什么事?”

    雪白一愣,柔柔的笑了一下,没再言语。

    我却看不惯有人欺负雪白,刚想张口,就被红依抢了台词,只听那暴龙不屑似的冷哼道:“赖狗不识好人心!”

    花蜘蛛眼睛一眨,人随之噌的穿起,却又挂回到我身上,用鼻子哼哼道:“呵呵,还真是‘一家人把“一家人”咬得分外重,明显暗示雪白曾经是红依后爸的事实。

    红依,雪白,脸色一僵。

    绿意这直来直去的孩子却突然发难,小嘴一张:“雪白是家母的…家母的…又怎么了?净流哥哥还是绝色的爹爹呢!”

    突然被点名的爹爹仍旧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旁,饮着水。

    而这边各处无名的战火却一再蔓延……

    我脑袋突然变得有点大,挣开花蜘蛛的缠绕,默默无语的走到朝的面前,依偎进那宽厚而温暖的胸膛。

    朝的手抚上的腰,紧紧抱着,若宝物般护着。

    我抬头苦笑道:“朝,你说,我是不是收了太多的麻烦?”

    这句话刚落,嘈杂的四周突然陷入空前的宁静,仿佛掉一根头发,都能听见声音。

    朝,没有言语,只是将我更紧的护入怀里,给予他特有的温暖。

    我叹息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半晌,绝色美男们突然爆发了自己的小宇宙,气势汹汹的声讨我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想要他们了?是不是不爱他们了?是不是要甩掉他们?有假哭的、有闹人的、有咒骂的、有愤怒的、有哽咽的、有凝视的、有迷茫的……

    在众多嘈杂的声音里,我缓缓张开眼睛,从朝的怀里,站起,微仰着下巴,清冷的扫视了一圈,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

    我沉声道:“闹,可以,但绝对不可以影响我的心情!现在,我的心情十分不好,所以,我不待见你们!各位随意,想上吊的,我不拦着;想撞墙的,东边请去;想吃毒药的,就别吞金子,那样很浪费!”

    说完,我转身就走,却被无数的手拉住,众人挤到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我,都沉默不语。

    我想挣开他们的钳制,却又不忍心放火烧人,只能这么干耗着。

    半晌,我转过头,冷声道:“你们要明白,在这个家里,谁才是一家之主!我宠你们,爱你们,但,绝对不接受你们无止尽的胡搅蛮缠!谁要是破坏我的规则,就请出局!现在,我要去找桑渺!”

    转身,大步走开。

    偷笑:丫地,还摆不平你们几个?因为吃点醋,就跟我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口舌无辜,却最是伤人。你们,还都给我乖乖听话的躺在床上摆好造型吧。

    二百四十五相对的**

    换了夜行衣,一票人,神神秘秘的往曲阅府上赶去。

    根据推测,桑渺最有可能就是被曲阅掳了去,泄恨!

    身后跟着自家宝贝,分工明确,全部上了战场!嘿嘿没有办法啊,经过我的改革再教育,他们这帮人突然间觉醒,终于明白了谁才是一家之主的历史性意义!

    这不,刚才趁我换夜行衣的功夫,所有的亲亲宝贝都冲到我身边,又是献吻又是亲昵的,就怕我真的不高兴了。他们也都纷纷表示,要团结一心抵御外敌,要与我一同去营救桑渺。

    最后,商定,红依绿意和雪白,还有森林,都留下照看场子。若熏,爹爹,花蜘蛛,哥哥,朝,陪我去逛逛曲府。

    都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和才生意兴隆啊!我仰望着月亮,大发着感慨,脚下却不停的奔跑。这样独特的造型艺术,也就我一牛人能玩得起啊。

    终于,在若熏的带领下,我们悄然无声的进入到曲府,躲开了巡逻的家丁,**了不对,是迷昏了部分守卫,终于找到了曲阅关押不听话的男宠的地方,我们里里外外勘察个遍,也没有见到桑渺,却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被吊在木头上,样子凄惨血腥,全身上下除了脸蛋,无一处完整。可,就连那脸蛋,也浸满了血丝,变得浮肿不堪。

    我心突然扭了起来,暗声唾骂曲阅不是人的手段!

    小心的走了过去,对上那幽幽转醒的眼睛,看见他浮肿的脸庞,那人到也平静的打量着我,半响,虚弱的问:“找人?”

    我问:“看没看见一位很好看的男子?他的唇,是淡紫色的。”

    那血肉模糊的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最后,费力的点点头。

    我呼及一紧,忙问:“他在哪里?”

    那男子费力的一笑,说:“逃走了。”

    我放下一口气,安心道:“谢谢。”

    那男子微微一愣,续而说道:“因为他逃走了,所以,曲阅拿我泄恨。”

    我挑眉:“哦?”

    那男子默默无声的看着我,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最后我笑了,对朝说:“带上他,一起走。”

    哥哥却微微用力环住我的腰身,我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哥哥的手指,没有言语的交流着。

    从曲阅府邸里出来,真的是战果满满。我不但带着个大活人,若熏更是满载而归,里里外外划拉到不少宝贝。

    将那男子带回到“坠落凡间”继续交给花蜘蛛照看。

    我躬身进入到桑渺的房间里,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妥,虽然知道他武功不弱,但也没到金刚不坏之身,也怕别人的野路子。

    刚踏入桑渺的屋子,我就觉得很不对劲,耳边塞隐约听到哽咽的琐碎呻吟声。摸着黑,我用夜晚练就出不的火眼晶晶,很快就发现桑渺躺在床上,正难耐的蠕动着。

    我急步冲了过去,伸手去摸他的头,关切的问:“桑渺

    伸出去的手,被他一把拉住,一个旋转,将我捆在他身下。那火热的气息,直接扑到我面上,那滚烫的身子,也急切的覆盖在我身上,想要解决最本能的**。

    我忙推拒着桑渺的胸口中,企图隔绝开一点距离,挣扎道:“桑渺,你中春药了!挺一挺,我去找花呜”

    桑渺火辣辣的吻就这么豪无预告的落了下来。直接伸出滚烫的舌头,席卷着我的软舌,猛烈的吸吮着,想要获得更多的清凉。

    我被他吻的头脑发涨,被他火辣辣的热情熏染得迷乱,却还知道不应该这样。根咬桑渺一口,痛得他闷哼一声,抬起了头。我忙使劲推开他,冲到地上,气息不稳道:“等等,我这就去找啊”

    人又被桑渺扑回到床上,他着火般的吻再次落下,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沁入到我的感官世界,引起了心底沉睡的恶魔血的恶魔

    不自觉的与他纠缠着,就如同他想萃取我的清凉,我想吸取他的火热般,唇齿层叠不休的侵犯着彼此,索要着自己的**。

    当桑渺和手滑入我的胸襟,触碰到我的敏感点时,供起身子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呻吟:“啊”

    桑渺像受到刺激般,在刹那间变得更回疯狂,一把撕开我的衣襟与他的衣物,急切的想要进入。

    因冷空气的袭击,使我突然清醒,忙尽力隔着他,急声不稳道:这样

    桑渺突然没有了动作,我见机不可失,忙打算从他身下冲出不,却不想人被他固定得牢牢地,根本就动不得分毫。

    一秒,二秒,三秒

    突然,一滴冰凉的清泪,顺着桑渺的眼角滑落到我的胸脯,坠落到那挺立的小果实上,飞溅起点点微而不察的泪花儿。

    时间,仿佛就此止步不前。心,莫名的抽痛着。桑渺,你,这又是何苦?

    半响,我因被他按着,极其不舒服,下意识的想要动一动,却不想这一动,竟然引发了桑渺的情感泄洪。

    他紧紧按着我的身体,直接扑到我身上,将脸窝在我的颈项,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就我不行?我所做的一起,难道你都看不到?我都已经如此不要脸面,你还想我怎么样?你真的要逼死我了,真的要逼死我了”

    心里弥漫上不舍的云雾,叹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桑渺就再欠哑声激动“别跟我说做朋友!别跟我说处对像!你一直是个骗子!骗子!骗子!我再也不想被你骗!”

    桑渺的偏激,有时候,会吓到我,我忙安抚道:“你别激动,你中了春药,我去找”

    桑渺突然大笑,那笑声中包含了几许苍凉的味道,他凝视着我的眼,说:“若你今天不帮我,我也不要花姬的解药死!”

    心灵上的震撼,感情上的冲击,都让我变得无所适从,直到桑渺抬起我的腿,将那火热的硬挺顶住我的花蕊,我才惊觉出彼此间的**与暧昧。

    慌乱间酝火与掌心,打算袭击桑渺时,就听见他低吼一声:“杀了我吧!”然后一鼓作气,冲进了我的身体

    手中的火,慢慢熄灭了,心里的某一块位置,仿佛被他占领了。

    在黑暗中,我露出个自嘲的笑容,真是世道变了,想我色魔级人物,竟然有一天,是被男人硬压上床的?而压我的那个人,竟然又哭又叫的,仿佛跟我**他似的?我啊,真TMD憋屈大实了!

    一夜颠覆,不知道桑渺泻了多少回,又战了多少回,只知道他在我身上中下了无数的青色指痕,红色草莓,以近乎膜拜的心里,狠狠地,洗礼了我的全身。当他看见我身后的‘火凤燃月’时,也傻愣了半天,最后,却化为了更疯狂的冲刺,在我身体里,宣告着自己的爱恋,自己的恐慌,自己的无助,自己的**

    早晨的阳光若淡金般洒了进来,照耀在我布满吻痕的身子上,变得异样旖旎。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相拥而眠的桑渺,看见他长长的睫毛成幽雅的弧度翘着,挺直的鼻梁下是淡紫色的完美的唇形,原本白皙的肌肤,因为帮我操练‘菩衍剑庄’的众弟子,而变成渡着淡淡金光的色泽,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一些。

    一头乌黑的秀发,静静地垂落在身子的周围,将那修长而精致的身了衬托得更加引人浮想联翩。

    无须任何修饰,桑渺,是美丽的。

    桑渺睡像很好,不像我,身体大敞四开的到外扔胳膊蹬腿,就连现在,也是我将腿扔在了桑渺的腰上,而桑渺只是用手臂环绕在我的腰身,仿佛是怕我偷跑了般。

    桑渺的睡颜看起来江=并不安稳,嘴角挂着一抹知足的笑,眉头却深深皱着,满是滑稽的表情。

    我试验着小心的动了一下身子,桑渺的眼睛马上就张开了,看见我的瞬间,竟然产生了片刻的恍惚,对我笑了笑,又用手臂将我圈紧,护入怀里,哑声呢语道:“真好。”

    那个谁能告诉我,他所谓的真好是什么意思?是**了我真好?还是硬上了我真好?还是昨晚的感觉,真TMD的好?

    我僵硬着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他若受惊的兔子般马上将眼睛张开,手在我腰间不自觉的收紧,呼吸也变得越发浓重,眼睛闪躲着不敢看我,却又仿佛要确定我真实的存在似的,不停的偷瞄着我。

    让我哭笑不得。

    半响,桑渺的唇动了动,又动了动,最后,竟然使劲一揽,将我紧紧护入怀里,不留一点疑缝隙。

    我想说出口的话有千方万语,最后,只能化为一句,喘息道:“别把我咪咪挤扁了!”

第246-250章

    二百四十六曲阅之灾

    桑渺说,我被洪仙儿约出去后,他因为不放心,就跟了出去。却不想,竟然在半路被曲阅的人劫持了去。他本想挣脱,却觉得如果冒然在街上动手,让对方察觉出他有武功,怕对‘坠落凡间’不利,所以,索性被他们绑去,制造些混乱,在跑出来。

    却不想,那曲阅狡诈的很,竟然对桑渺用了‘一夜风流’,害他跑出来后,仍旧受着此种特效春药的折磨。等返回到‘坠落凡间’,却找不到花蜘蛛要解药,只能躺在床上,等!

    要说这个等字,还真是个好东西,这不,我就屁殿屁殿的自己跑上门,帮桑渺解了毒是一笔烂账!

    桑渺见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负面情绪,提起的心也悄悄放下整个人就如同刚过门的小媳妇般,殷勤的服饰我穿着庸人衣物。

    看着他好久不露出的笑脸,我再次感觉到迷茫了。

    这要怎么跟家里的宝贝们交代啊?难道要说:哥们们,姐妹们我又做了一件具有历史意义的好事!发挥了自己的光和热,贡献了自己的身体,帮桑渺解了春药之毒!掌声,谢谢!我靠,不是巴掌,就不错了。寒啊

    桑渺见我深思,便轻轻将我拥入怀里,动情道:“了了没想到你是如此金贵的身份,但看到你身后的‘火凤燃月’时,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吃惊,仿佛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我知道,你昨天完全可以焚烧我却没下去手,我就知道,你心里应该有一点我的位置,是吗?

    若你不想公开我俩的事,我也不会介意,毕竟

    了了。让我跟着你,就好。”

    任谁听了这样徘徊在不确定边缘的话,也会动摇,更何况我乎?但考虑到家里的嫉夫实在太多,只能先把桑渺放到隐蔽的角落,东藏藏,西躲躲。

    我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道:“桑渺,其实吧,大概吧,这样吧,你先先做我的地下情人吧。”

    桑渺眼睛一亮,问:“情人?什么是地下情人?”

    我答道:“情人就是情人喽,地下情人就是幽会中的情人,怕不,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就我们两个知道彼此的关系,你觉得如何?”

    桑渺眼神一暗,半响,道:“好。”

    我点起脚尖,亲亲他的唇角,桑渺身体一僵,随即笑得异样动人,若黑夜里的星子,璀璨而美丽。手臂一拦,将我抱入怀里,顶着我的鼻子,在我唇上虔诚的落下一吻,开心的笑道:你第一次亲我。”

    我脸有点红,闪躲道:“好啦,再腻歪下去,就有人要冲进来了,扒我皮了。”

    桑渺眼含期待:“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不是你自已的时间吗?”

    我张了张嘴,取笑道:“不用这么如胶似漆吧?”

    桑渺脸微红,放开了我:先出去吧,我等会儿在去大厅里。”

    我点点头,转身要走,却突然被桑渺拉住,拥入怀里,底下头,就是一顿舌吻。听见他哑声道:“别再不待见我。”

    我伸舌头舔了下彼此泛滥的口水,又在桑渺脸上狠狠啵了一口,眨眼笑道:“你不是会霸王硬上功吗?我哪里是桑大侠的对手?”

    桑渺的脸再次红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我。

    起步跨入众宝贝所处的隐蔽大厅,迎来各方不同的荆棘目光。我不自然的缩脖子,坚决不打算坦白从宽!就算我说,老娘被桑渺硬上了,又有谁会相信啊?这世道,还真TMD没有开理啊!

    包裹着颤抖的小心肝,用笑脸武装自己,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对各位祖宗级别的亲亲宝贝们热情的打着招呼。

    坐到饭桌前,夸夸若熏的可爱,红依的个性,绿意的靡丽,哥哥的邪魅,爹爹的绝色,雪白的温柔,花蜘蛛的风骚,朝的魅力!还顺便夸了夸森林的男人味。

    我这边心虚的马屁拍的乱响,桑渺就踩着无声的步伐进入到饭厅。虽然我背对了门口,但当他进来时,我还是感觉到了,要问什么,当然是各位亲亲宝贝的眼睛已经从我身上,转移到我身后,且各个目光所含物质不明,情绪明显错乱化。

    咽咽口水,僵硬着颈椎,用余光看看桑渺面色红润,眼含风情,唇勾微笑,步履幽雅,气质不凡,喜气洋洋,如沐春风般走到我身边,然后转开步伐坐到森林旁边。

    我暗自嘘了一口气,再次感叹:偷情,绝对是有技术含量地!

    一顿饭,在大家怀疑的眼剑中,拼杀个来来回回数百回合,我那是头顶锅盖,愣是装起了硬壳王八,缩头,吞饭。

    桑渺也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对各位亲亲宝贝们说了,却自动将春药,换成了软骨散。

    我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想,若不是曲阅对桑渺动歪脑筋,我用得今天跟孙子似的受大家的眼神鞭笞吗?

    气愤难挡,一掌拍向桌子,狂吼道:“先拿曲阅开刀!老娘要折磨死他!他!他!!!”

    上午,雪白给我和哥哥,若熏,桑渺,爹爹化了妆,扮成乞丐样。我们追随曲阅到僻静之地,引开家丁,揍之。

    回到‘坠落凡间’后,我来阐述当时的情节:“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原来。那曲阅也算是一个爷门!”

    红依问:“怎么说?”

    我答:“他被我和哥哥连揍了半小时,都没有倒下哦!”

    红依一脸茫然,感慨道:“没想到,他也算是条汉子。”

    我哧笑:“屁!那是因为我和哥哥把他绑在树上揍的!”

    红依咬牙中:“贾!绝!色!”

    我溜

    下午,花蜘蛛份成道士模样,我扮成了跟班。大大方方跨进曲府。花蜘蛛对曲阅如此这般耳语一番,并赠送药丸数粒,指点一二。

    回到‘坠落凡间’后,我继续分享战斗后的喜悦成果:“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曲阅相信近来事事不顺,是有肮脏之物覆身!于是,我们的花道长,就指点一二。”

    花蜘蛛说:“我只大概帮他推算了一下,近几日来不顺心的事所发生的时间地点,博取了他的信任。然后呵呵让他以‘一通百通’之法,驱灾辟邪喽。”

    绿意问:“什么是‘一通百通’之法?”

    花蜘蛛呵呵笑道:“就是连能一百男子的百褶菊啊,哈哈而且,在通之前,还得给那些男娈服上特制的药材!”

    绿意疑惑道:“什么药材?”

    我颤抖着肩膀,得意道:“两个字‘泻药’!”

    续而大笑道:“哇哈哈哈让曲阅好好的‘粪战’吧!”

    晚上,将工作任务分配一番。雪白、红依、绿意、森林、留在‘坠落凡间’,打理场面。我、爹爹、哥哥、若熏、花蜘蛛

    朝、桑渺、前往曲府,收妖!

    渡到曲府,花蜘蛛将全府大大小小一干人等,二干物等,全部迷昏,我信步走到了曲阅面前

    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从不安的睡相中渐渐转醒。

    等他终于发现面前坐着一个人时,身子突然弹起,怪叫一声:“来人啊!”接着,傻愣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再次将眼调向我,又是怪叫一声:“是你!!!”

    我呵呵一笑:“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如此深刻的‘关心’曲大人?这么大半夜的,特来‘照看’曲大人的病情呢?”

    曲阅将被子扔开,强撑起颤斗的腿,又是大喝一声:“来人啊!”

    我邪笑道:“你叫吧。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地!”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搞什么东东,跟我想非礼他似的,真是没有品位的语言用词呀。

    曲阅见事已如此,便强自镇定,问:“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

    我拍掌:“不错,不错,终于问到正点子上了。第一,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你只需记得,从今天开始,你的命,是我的!第二,我想让你怎么,你就得怎么,如果我想让你变成圆形,你若还是桶状,我就用刀子一片片把你削成圆形!你。明白了吗?”

    曲阅气得不轻,浑身颤斗道:想!我乃四大护国长老之一,你想动我,怕也没有那个能耐!”

    我勾想嘴角,摆动着手指:“我们,大可以试试。”

    蒙面的若熏将他偷来的信件,账本,全部交给了哥哥。

    哥哥看了看,邪笑道:“曲长老还真有把国家之财融入自己腰包的能力啊。这些受贿的笔笔账目,与曲长老盗卖国家机密取得的金银相比,简直九牛一毛。”

    曲阅腿一软,神色一僵,汗水顺着脸颊就滚落下来,嘴里叨念着:“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不可能,我藏得”话没说完,却在突然之间,出手袭向哥呵,想要撕毁证据。

    哥哥身形一闪,就躲开了他的利爪。曲阅却身形一转,将掌风扫向我。

    朝不花哨,很直接,最有效的一拳挥出,直接将曲阅揍飞了出去,咣的一声,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我问:“怎么样?被人欺凌的滋味很特别是不是?没有关系,长夜慢慢,我们好好玩,我们‘坠落凡间’的口号就是:包君满意,哈!”

    曲阅颤巍巍的哀嚎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叹息道:没有学乖啊。”转头看向哥哥,问:“怎么办?”

    哥哥邪笑着,勾起嗜血的嘴角:“既然弟弟不怕看热闹嫌事大,那就好办了。我们先用牛毛丝针,一根根扎入他的眼球,直到将双眼全部刺满,惩罚他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弟弟为主上。”我抖了一下,曲阅僵硬如石。

    若熏接着道:“对!再然后,我们在他舌头上钉钢钉!一定要打到一百个孔,在往每个孔里面灌水银!那样,就变得血晃晃,亮晶晶,霎是好看呢。”我抖了两下,曲阅狂颤。

    花蜘蛛腰一扭,笑道:“人家那里到是有点药,让他服了,就犹如万痒难耐,一定会活生生抓下一层皮的。虽然,那皮破了,做不了人皮灯笼给主人玩,但看人生不如死,还是满意思的,呵呵”我抖了三下,曲阅跟过电似的。

    就在我心惊各位亲亲宝贝绝色外表下的残忍因子时,只见,眼前银光一闪,爹爹手中的‘梵影银月’突然射出,绕着曲阅的脖子就转了一圈。近一分,则破。

    那曲阅吓得如僵尸般硬挺,却突然间变成诈尸般恐怖,鼻涕横甩,眼泪竖飚,颤抖着肩膀,跪地大呼:“主上、饶命,主上,饶命啊!小人甘愿鞍前马后待奉左右,求主上饶小人一命!”

    我咽咽口水,扫视了一眼各位看似无害的绝色宝贝,心里想着,如果他们知道我与桑渺的那腿关系后,会是怎么样的‘温柔风情’!寒

    偷偷瞄了一眼桑渺,却见他以绝对傻的气质,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害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

    镇定一下心神,对花蜘蛛使了一个眼色,花蜘蛛飞我一记媚眼,掏出五粒药丸,扔进了曲阅口中,曲阅大惊,忙问:“主上给小的吃了什么?”

    我阴森森的笑道:“我说是营养大补丹呵呵你信吗?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只要仍旧继续流连‘坠落凡间’,别让任何人起疑,事事听我调遣,这颗‘千疮百孔腐烂丸’就会安然与你体内,不然嘿嘿我们这间的游戏,还得继续哦。”

    对付曲阅这种人,就得威逼利诱,往死里下手整,不怕事大,就怕手段不过硬!

    二百四十七暴富后的理想

    收拾完曲阅,老大我神清气爽走路带风的回到了“坠落凡间”,却见雪白被古虹点了牌子,请到雅间里喝酒。森林仍旧尽忠职守的巡视着场子,暗护着雪白。

    古虹对雪白的迷恋,仿佛是一种对初恋的渴望,好像能从雪白身上,看到怎样纯洁的过去。不过,我一直怀疑,就古虹那样的肮脏东西,还有怎样的纯洁可言?

    回头看了眼若熏宝贝,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母亲打算嫖自己兄弟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别理我,我变态。反正,我看古虹那装绅士,献殷勤的熊样,心里也是蛮不爽地,毕竟,她打算嫖的,是我家户口本上的男人!

    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看见雪白举手投足间,眼波动荡里,尽是进退得体的温婉之姿,不娇柔,不做作,不盛气凌人,不低俗讨好,就那样,在不卑微中,独步着红尘,怎不叫人打心眼里眷恋着那潺留般的暖溪?

    也许,越是灵魂黑暗的人,就会越渴望雪白吧?

    我忙乎曲阅的这几天,古虹倒是天天捧雪白的场,不是晚上血拼钱财,就是白天相伴游湖作诗,真可谓天字一号盲目爱恋者。

    无论是从前的雪白,还是现在的非墨,都是一个情场打滚年的人精。知道何时进,何时退,何时揽,何时推。我不得不感叹:当鸭,也是个充满技术含量的活啊!

    就看现在古虹对雪白的态度,我就敢肯定,我的计划,离实施已经不远了。

    不错,当初古虹的背叛,害了潭府,害了我,今天,我又怎么能不让她尝试一番其中滋味?感受一下循坏的恶意乐趣?想一想,我汗毛就兴奋得颤抖。

    等古虹走后,雪白缓步来到我隐身的二楼包间,环着特属于他的温暖,坐到我身边,伸手揽我入怀,轻柔地抚摸我的发丝,问:“吟儿,事情进展得如何?”

    我点点头:“不错,已经成功摆平曲阅。”

    雪白:“古虹要为我赎身。”

    我再次点头:“呵呵……好啊。”

    雪白:“我答应她考虑一下。”

    我感慨:“矜持……宝贵啊。”

    雪白捏我的鼻子,微笑的眼里泛起点点柔光:“这样,过两天,我可就得住进古府了。”

    我因鼻子受阻,含糊道:“行啊,只要别让我免费给古虹养儿子,就成。”

    雪白被我气笑,不是很严厉的瞪我一眼,松了手,道:“乱说!”

    我嘟囔道:“哎……雪雪,你说……”

    雪白柔柔的问:“说什么?”

    我轻咳一声,说:“你说……你入住古府后,若熏是不是也得叫你后爸啊?”

    雪白僵了一下。

    若熏顿了一下,突然扑向我,抱着就是一顿摇:“不要,吟吟,我才不要跟雪白叫后爸!”

    我没有公德心的哈哈大笑着,眼泪都快被我笑出来了,知道看见雪白僵硬的背脊,我才知道,自己笑过了。

    于是,出现,若熏抱着我,我抱着雪白,若熏摇着我,我晃着雪白,这样一动三颤的复杂裙带关系。

    最后,我在雪白耳边软语:“放心,我怎么舍得我家雪白英勇就义呢?别说是去当小爷,就是当夫君,咱也不稀罕那早晚垮掉的腐朽阶级!”

    转眼,看向若熏:“所谓关系的复杂,就在于血缘上的烦琐。但,你也要知道,生恩不如养恩!你老爸老妈生了你,但从你六岁起,就是我的精神在养育你!从你找到我的那一刻起,就是我的身体滋养着你。所以,现在,你只是属于我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若熏点头:“吟吟,若熏只是你一个人的,古府欠你的,就让他们还给你吧。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不孝也罢,我都不能再次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你……为我忍受的,承担的,已经太多了。”

    我环视了一圈众亲亲宝贝,以信誓旦旦的表情说道:“不疯,不成魔!不活,就成佛!”

    就这样,玩着暧昧,丢着秋波,渡开距离,演绎着别样花开的万种风情,虚虚实实的过了三天,雪白答应了古虹的赎身要求,古虹也把大量的银票送到过了阿爹手头,又转到了我的手上。

    我坐在椅子上,一边数着古虹的大把银票,感叹一夜暴富的夺金生活;一边发着牢骚,谈着感慨:“各位亲亲宝贝们,如果让你们一夜暴富,你们想要做些什么?”

    哥哥凤眼一挑,邪气的光影流光溢彩,伸手将我拉入自己怀里,占有性的抱着,说道:“当初我因做单生意,也可算是一夜间暴富,却只想着,如何能继续堆积金银,为弟弟造座金山,等弟弟来……取(娶)。”

    我点头:“果然有理想!继续努力,你行的!”转眼,看向坐在桌子一边的爹爹。

    爹爹回应着我的目光,淡淡说道:“不下“扑山”。”

    爹爹的话,我懂。如果爹爹暴富,爹爹一定想将“扑山”堆积成铜墙铁壁,不让我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就我们两个人,永远依偎在一起,不离不弃。

    将手越过桌子,拉住爹爹冰凉的手指,攥入手心,感受着彼此,只能轻言一个字:“好。”

    花蜘蛛不甘被人漠视,一个旋风扭,就扑到我面前,在我脸上啪唧一声,又在唇上纠结一口,才满足地舔着自己的唇畔,一脸享受道:“我要是暴富,就将主人买来,天天弄到床上,然后……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

    我翻了个白眼,这丫还真当我是种马呢?

    花蜘蛛的口水呵呵还没有笑完,就被若熏一把扔到了身后。

    若熏抱住我的腰,眨了眨绝对无辜的大眼,闪动着水嫩色的唇,说:“我已经暴富了,却仍想着,给吟吟淘弄些上眼的宝贝。”

    我大嘴咧开:“呵呵……继续啊,继续。”

    绿意拉起我的一只手,小心型脸红扑扑的说道:“绿意要是暴富了,就造个最漂亮的幼儿房!给……给小绿意。”

    我嘴角抽搐,半晌,才在绿意期待的眼神中,接话道:“好……好……有父爱精神。”

    将眼扫向红依,红依牛哄哄的鼻子一哼,说道:“老子要是包,就用大片金子晃花你个小气眼!”

    我不屑道:“真怕这是你一辈子也实现不了的愿望。”

    红依袖子一甩,恶声道:“那就用银子砸昏你!”

    我笑:“靠!你要玩**啊?还砸昏我?”

    红依脸一红,动了动嘴,才接道:“谁……谁稀罕!哼!”

    我转向朝,问:“朝,你呢?”

    朝站立在我身旁,直视我,半晌,才开口道:“陪你。”

    我幸福的笑着,明白朝的坚定,知道他无论怎样的沧海桑田,都会如一的陪伴。将脚伸出,沿着朝修长笔直,充满力量的大腿,缓缓上爬。脚被脸色潮红的朝,用大手抓住,揽入手心,攥着。

    雪白想了想说:“我若暴富,就收养更多受伤的猫儿狗狗……”转眼看我,立刻出声警告:“吟儿,我此去古府,若回来后发现狗狗小D没了,我会伤心的。”

    我忙说:“放心,放心,我已经不吃狗肉很多年了。嘿嘿……”心虚啊,前两天也不知道雪白继猫儿小a,狗狗小a,小B,小后,又从哪里抱回的狗狗小D之后,我就发现,原来狗也可以长这么大,那么……狗肉,也一定超级美味,好吃喽。于是,我选了处没人的角落,咽着口水直夸狗狗小D,四肢发达,身体健壮,想要下手,来个活烧笨狗,却被想要给狗狗小D上药的雪白发现了我的企图,遭遇警告无数,白眼若干。所以现在,我只好发誓,我不爱吃狗肉了,而且,一见狗肉,就恶心!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森林:“森林,你呢?”

    森林,看了眼我,看了眼爹爹,最后,竟然看了眼若熏,才状似无波无澜的说:“都给你。”

    我惊讶得张大嘴,心提到嗓子眼上,不解的问:“干嘛都给我?你……你……你不是看上我了吧?”

    森林仿佛在瞬间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还真能给自己贴金!”

    我茫然的问:“那为什么都给我?”

    森林又看了眼若熏,回道:“与其送你,做些人情,难道认命的都被人偷去?然后再转给你?”

    我了然的哦了一声,对若熏说:“若熏宝贝,你真够敬业的,竟然把一个人逼到如此之地步,行,果然是我彪悍一族的!”

    若熏得意道:“只要是吟吟眼睛看上的,若熏一定帮你拿到!”

    我赞赏一口水亲亲:“好样的!”心里道,我刚看上桑渺,你也能帮我办到?

    没人搭理的桑渺,也将暧昧的目光锁向我,缓缓问道:“了了,你若暴富,有何打算?”

    我反问:“你呢?”

    桑渺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答道:“给我自己做嫁妆。”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贪恋桑渺的钱财,但生性节俭的我,一听说嫁妆的问题,立刻口水泛滥,眼冒金星,仿佛看见个财神爷在我对面晃来晃去,刚要开口说好,就被哥哥无情的手指擦去了口水,粉碎了假象。害得桑渺眼神一暗,再没有言语。

    哥哥漂亮的凤眼调起,笑道:“弟弟,这只是个假象,而已。别对着其他男子流口水,让哥哥怀疑自己的“殷勤”程度不够。弟弟也说说自己暴富后的打算,如何?”

    我锁定一下心神,暗道:老公与情人之间的问题,果然不好平衡,还是低调的好。别偷情不成,反到挖坑把自己活埋了!脸上笑道:“我啊……我若暴富,我一定调教螃蟹竖着走;不让耗子与猫嘿咻;让小鸡学会尿尿;让狗拉磨盘,驴学犬叫;让狼……”

    “如何?”众人压低声音齐问。

    我得意的贼笑道:“让狼变化人形,陪我睡觉!”

    扑通……众倒。

    切!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不过,是想“人”了,而已……

    二百四十八嫁雪降霜

    雪白终于坐上小轿子,一颠一颤的被古虹带回了府邸,留下了一干猫猫小a,狗狗小a,小B,小,小D,还有眼巴巴把自己老公送到仇人嘴边的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睹物思人,一边薅狗毛,一边想雪白,争取让他回来时,发现我的冷幽默和狗狗的半裸造型。

    虽然古虹没打算太委屈雪白,想要弄顶花轿迎娶一番,但却被雪白拒绝了,一切,以低调处理。

    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真让你娶了,那我以后还有什么搞头?我呸!即使是假冒产品,也坚决不低价收购!

    当狗狗小D在我的荼毒中,已经哽咽的泪如雨下时,花蜘蛛才感慨道:“再这么薅下去,雪白的心,怕真要碎了。”

    我忙住手,感慨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红依唾道:“酸死了!”

    我哀声道:“别理我,我有恋父情节。”

    哥哥一记爆栗敲下:“让雪白知道弟弟恋父恋到他那里去,不知道做何感想啊?怕是岁月催人老啊。”

    我打了个激灵,用锋利的眼神扫视一周,威胁道:“今日之事,如有外漏,定杀之……奸之!”

    花蜘蛛眼睛一亮,扭个腰就蹿了过来,四肢一揽,媚眼吐丝道:“奴家……要说!主人……奸之吧……”

    我冷笑一声,解释道:“是我,杀之!狗狗小D,奸之!”

    花蜘蛛挂在我身上一抖,眼睛缓缓调向狗狗小D,哆嗦着离开我的身子,身子突然弹起,挑脚骂道:“好你个没有良心的!想我花蜘蛛床上,床下……啊……滚开……滚!我讨厌狗!讨厌狗!!!”

    谁说狗不通人性?看,咱家小D这不开始追着花蜘蛛“**”呢吗?画面,何其生动啊?

    阿爹来通报,说洪仙儿前来迎我去游玩。

    我拍拍手,甩掉几根灿烂的狗毛,仰起笑脸:“游戏,继续。”????????????

    洪仙儿一身铜红色衣裙,衣领,袖口,腰身,皆以旋纹为图,盘有金色丝线,样式简单却贵气十足。一头云发,轻挽半边,盘于头顶,以两抹金色珠花点缀,不复杂,却很高雅。

    梧桐树下的娇颜,因为我的到来,而绽开微笑,若艳丽的玫瑰,沁人喜悦的心房,但,其中,一定不包括我。

    我一拢淡彩花衣,层叠间有种飘渺的美丽,每行一步,展芳颜峥嵘。

    洪仙儿与我不语而行,半晌,才道:“我本以为,约你,你会因故而推托,不肯出来。”

    我淡淡一笑:“世上的本以为,实在是太多了,殊不知,错过了多少等待。”我确实,一直在等你。

    洪仙儿一愣,转眼看我,出口问道:“你……等我?”

    我眉眼一挑,淡笑不语。

    洪仙儿略显激动的与我同行,直到坐进马车,才问我:“听说“味之居”的小菜不错,去尝尝可好?”

    我若有若无的感叹道:“不想吃什么。”

    洪仙儿又问:“那……你想玩什么?”

    我淡然道:“今天,非墨被古长老请入家中,不知道今后命运如何?同是欢场出身,怕会受人奚落。”非墨即是雪白的化名。

    洪仙儿脸色不愉,口气不善的问:“怎么?你与他交好?”

    我随意拿起三粒葡萄,习惯性的抛入空中,用口接住,含糊道:“同为天涯沦落人啊……!!!”

    洪仙儿突然用手狠狠钳住我的手腕,眼睛暴睁得盯着我……口中的葡萄!身子激烈的颤抖着,仿佛跟破烂风车似的。

    我绝对无辜的眨眨眼睛,问:“怎么了?我的手好痛……”

    洪仙儿又盯了我半晌,才慢慢放开手,囔囔自语道:“没……没什么……”

    我唇边勾起一抹邪笑,又悄悄恢复正常,问:“那……我们去哪里?”又似失望道:“哎……要是我早点起,能为非墨饯行,就好了。”

    洪仙儿抬头看看我,精神恍惚道:“那……就去古长老府上吧,我正好也有事与其商量。”

    我欢快的笑道:“真好!”

    洪仙儿又是一愣,茫然的伸手要摸我的脸,我一闪,躲了过去,拿起一粒葡萄,喂入她的口中,依偎在她耳边,低语道:“吃颗,很甜的。”

    在洪仙儿的迷茫中,在我的诧异里,马车转入了古府,一处处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喜气景象。

    其实,我不是有意抨击,但还没到晚上,你挂着一个个大红灯笼,装什么大户人家啊?需知道,风干物燥,小心火烛!

    用精神鄙视了一圈古府的上上下下,就连边角的花花草草也没有放过!争取用意念荼毒疯万物生灵!

    古虹大概一千一万个没有想过,我会和洪仙儿出现在她的收房宴上。却也是表面上情真意切喜气洋洋的将我们请入酒席,暗地里汹涌澎湃猜测着洪仙儿的来意。

    因为雪白不算是明媒正娶,只算是收了房男宠,所以,根本没有宴请什么人,只是自家人在一起吃吃饭,上上茶,打个照面。让大房立个威,给新来的知道府邸的规矩。

    而我和洪仙儿的到来,正好赶上雪白要给古虹的正夫古岗严上茶。雪白身边站着易容后的朝,以男仆的身份贴身保护着雪白。

    古岗严则一脸的面无表情漠视而坐,其他各位侧夫男宠更是一脸的傲慢色彩。

    我家雪白宝贝连我都舍不得让他给我倒茶,怎么可能便宜了他们那帮龟孙子?于是,我眼波一转,正要发难,就听见古府院子内嘈杂一片,乱哄哄不成体统。

    古虹脸色不好,冷喝道:“怎么回事?”

    那管家连忙跑了进来,将腰弯到最大限度:“禀告主子,有一道士非要硬闯王府,说主子……说……”声音越来越小,却引人听下去的**。

    古虹不耐烦道:“说什么?”

    管家继续卑微道:“启禀主子,奴才不敢说。”

    古虹眉头微皱,蹦出一个字:“说!”

    管家的弯腰功夫继续突破人类想象的极限,极其小心的说道:“那道士说……说主上主屋阴气极重,近日内必有血光之灾,是大凶之兆!”

    古虹一掌拍向桌子,震得……咳……不好意思,倒是没震出什么声响,倒是那手拍在实木桌上击出了不小的肉盾声,看古虹那吃憋的疼痛表情,我就知道,不会武功,硬装有内力是会吃哑巴亏的;徒手拍桌子,是会变傻B的!

    古虹暗吸了两口气,将那拍成猪蹄的红爪子收到了身后,用衣袖盖住,冷喝道:“将那闹事之人抓起,重责一百棍子,关入柴房!”

    就在那管家领命下去时,院子中传来一人的冷喝:“住手!告之尔等无知小儿,今日,贫道若离去,它日灾星血洗满门之时,莫要哭喊今日之失!贫道,告辞!”

    毕竟古人多为迷信,古虹这作恶多端的人,更是害怕因果报应之说,所以,下意识的出言道:“把那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门口敞开处,信步走进来两名道士,一位为师,一位为徒。为师者一拢灰色道袍,以上等料子制成,一看,就知道做工精细,价格不菲,不是一般道士所能穿戴起的。长须,长眉,狭长的凤眼里,盈满了深邃的光。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矫健不俗的身姿。

    为徒者,亦是灰色道袍,上等面料。大概双十年华的普通面相,却有着充满诱惑的妖娆身姿。那道袍下修长的双腿,韧性小腰,紧俏臀部,在行走间,展露出几许风骚。

    古虹将来人打量得分外仔细,那师徒二人倒也不卑不亢的任其观看。

    半晌,古虹眉眼一抬,喝道:“大胆刁民,于我府上口出狂言,意欲为何?今日,若说不出个一二,定然不饶!”

    为师者,怡然自得的轻抚着长须,落落大方的踱步走到桌子旁,袍子一掀,坐到椅子上。徒儿立在一边,为老道递上茶水,老道轻品入喉,才开口言道:“古施主,稍安勿躁,造成今日之果,若非前世积善,怎有今世之助?”

    古虹皱眉问:“怎解?”

    老道,仙骨道风,神采烁烁,与古虹长久对视,仿佛能透过她的眼中,窥视其中个内心世界的腐朽灵魂,直到古虹不自然的别开眼,老道才悠然一笑,说道:“古长老,且先听贫道一言……”

    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成为老道士的讲演时间段,那眼神,那语调,那音频,那手势,那仪态,那表情,完全生动的演绎了一代神棍的传奇历史!听得古虹及其全家上下惊叹不已!尤其是老道士推算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古虹私密,古虹更是惊得无以复加。

    在老道士继续发威揭晓八卦新闻的冲刺点上,古虹袖子一挥,轻咳一声,道:“不知师傅如何称呼?”

    听听,听听,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大胆刁民”转变为“师傅”了,如果我是那位师傅,我一定说:八戒,你的小嘴儿啊,真甜。

    那老道士回道:“贫道本姓老,不敢自称为师傅,古施主,还是唤贫道为老道士吧。”

    古虹嘴角抽搐一下,续而尊称道:“老……老道士,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老道士不要见怪。今日乃我大喜之日,还请老道士饮杯淡茶,多住些时日,让我请教一二。”看来,古虹是相信了老道士的预命之说,却不想让大家了解到老道士所谓的福与祸,想要私底下请教。而且,据我对古虹的了解,如果老道士真将他的未来预知出好与坏,她也一定不会放过那老道,必然杀之,灭口。

    所幸,那老道士似乎了然一切,充满玄机的一笑,说道:“贫道谢过古长老好意,但来缘皆有天定,你我之缘,也只限于这半个时辰。”

    古虹暗惊:“老师傅……”

    老道摆摆手,制止古虹的挽留性发言,说道:“古长老,需知道,今日之果,必然是它日之因,反之,亦然。古长老一生孽障深厚,怕不是我等尽力,就可除去的。且……”

    古虹一紧张,张口就问:“且什么?”

    那老道以极其恐怖的眼光看向古虹,压低声音说道:“且……伤了金凤之命!”

    古虹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人也随之僵硬如尸,一滴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也许,这句话,只有古虹和洪仙儿能听懂,因为只有她俩知道,真正的金凤,是谁!

    半晌,老道接着感慨道:“若说轮回是苦楚,那么,地狱烈火就是……”将眼缓缓调向洪仙儿,一字字清晰道:“永生永世……不得救赎!不得翻身!”

    “咣……”洪仙儿手中的茶杯突然坠地,发出碎裂的声音。

    那古虹反应过来,突然大喝一声:“你到底是谁?”

    那老道忽然哈哈大笑,扑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虚弱的喘息着,久久不语。

    那小道士忙奉上温茶,埋怨道:“师傅,您何苦管他们这些闲事?看,明明不该泄漏的天机,却偏偏告诉人家,这遭到的天谴,谁又替你心疼半分?还一个个的怀疑着你的居心叵测!哼!要我说啊,管这些人的死活做什么?咱俩还是进深山,修炼去好了。”

    老道士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压下一口茶水,说道:“休要多嘴。”

    那徒弟扁扁唇,跺了一下脚,便没有再说什么。

    老道士的喷血事件,淡化了古虹的疑心,继而犹豫问出:“老道士,不知……何解?”

    老道士思虑半晌,才道:“贫道算出,虽然你应下十八层地狱,永受烈火烤炽苦楚,但因你前世却救过因贪玩而下界的小仙兔,虽然前世,你们无缘,但今世,那小仙兔宁愿舍弃一身仙骨,坠入凡间,与你一结连理。此玉兔,虽然脱去仙骨,但仍有仙气,你只需好好供养,应可避免大祸,不然……怕是凶多吉少!遭劫难逃!”

    古虹摒住呼吸消化着老道士的语言,等反应过来后,忙问:“那小玉兔何在?”

    老道士神秘一笑:“一切皆有因果,贫道只能说恭喜,古长老已经找到所能蔽护之人。”

    古虹一愣,思虑一番后,转眼往四周看去,当眼神与雪白重叠时,先是微微的迷茫,后是狂乱的惊喜!口中嘟囔道:“坠入凡间,一结连理……坠落凡间,对,坠落凡间!我的非墨!果然是你!”人也随之弹起,打算以旋风般的速度冲到雪白面前,来个海吻。

    却被那老道一把拦住,摇头道:“古长老,不可。”

    古虹疑惑的问:“难道不是非墨?”

    老道继续摇头:“不,正是此人,但……”

    古虹已经乱了分寸,急切的问:“如何?”

    老道叹息道:“因小玉兔对你情深,弃了修行,坠入轮回,只为寻你,做人世夫妻。却与天意相抵触,所剩仙气不多,可勉强护你周全。但古长老身上怨气太重,若与小玉兔肌肤相触,那些怨气就会借着玉兔对你的爱意,吞食掉小玉兔的仙气!”

    古虹忙问:“这……如何是好?”

    老道感慨道:“若两情情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古虹一脸为难:“老师傅,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老道冷喝道:“既要保命,又要温存!哪里来的好事?你的事,贫道不管了!”起身要走。

    古虹马上软言相留:“老道士,您别动气。”

    老道哼哼道:“若不是你前世也有恩于我,贫道才不管你今日利弊!”

    古虹忙脸上堆积笑容,装孙子道:“老道士大人,大量。那……接下来,应该如何?”

    老道深思道:“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突然眼波一转,闪过精光一束,压低声音道:“不知道古长老听没听说过,“祸介”?”

    古虹亦是眼睛一亮,忙请教:“请老师傅详解。”

    老道仿佛是怕被谁听去般,不再言语,而极其想知道内容的古虹不得不把身子前倾。在老道的示意下,将耳朵贴了过来,任老道如此这番如此那番的耳语着,而最为怪异的事,老道与古虹同时将眼光扫向洪仙儿,那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两人耳语完毕,老道站起身,挥挥衣袖,与徒儿信步走到院子里,在众人的眼前,突然绽放出咣的一声,接着,大片呛人眼泪的烟雾升起,人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是谁蛮三八的大喝一声:“仙人啊!!!”

    接着,大家都眼含热泪的开始了盲目的跪拜,齐喊:“仙人,保佑!”

    仙人?我笑。充其量,也就一狡诈狐狸仙加一风骚蜘蛛精。

    二百四十九夜半鬼闹人

    因为若熏宝贝对其母的全权出卖,所以哥哥这半仙扮演得出神入化,出口成金,完全赢得了古虹的八信二疑。但只需六信,我就敢赌她,不敢轻易碰雪白。也因为哥哥最后的总结性神秘耳语发言,使古虹与洪仙儿之间,产生了不小的隔阂。

    其实,她们之间的隔阂,怕是从很久以前就有的,只不过,我从中起到了膨胀升华的作用。关于这一点的功劳,我就不谦虚的收下了。

    如今,针已经准备好,我这根线,就得穿梭起来缝补出一片新的天地,秀一下美丽新装。

    我觉得,报复,如果只是碗大的疤,那绝对不算是一种生动的手段,简直辱没了我曾经受过的伤害。

    于是,咸鱼翻身的我,打算将变态之举推崇到最高点,让遭遇我报复的人,一想到我,汗毛就猛跳抽筋舞,哇哈哈……

    喝完古虹的喜,看完古虹对雪白的远跳式别样深情,我心满意足步履轻浮的与洪仙儿一同告辞。

    进入来时的马车,我嘴角沁着微笑,醉眼矇眬的倚靠在车的一角,被酒劲烧得靡丽。

    在马车的颠簸中,洪仙儿长久的凝视着我,神情莫名复杂,仿佛在看我,又仿佛透过我看她人。半晌,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

    我斜飞着眼角,看着她缓缓贴进,只是极其妩媚的一笑,并不阻止她的行为,却幽幽张开红唇,娇笑道:“怎么?想偷吃?”

    洪仙儿一愣,手指僵硬在半空,却在下一秒,将我狠狠抱入怀里,久久不语。

    我忍着反胃的冲动,用力,狠狠推开她,冷声道:“不要企图透过我,看见谁,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你若不给予百分百的真心,就不要试图换取回报!”说完,我掀开车帘,一脸决然的跳下了马车!!!

    扑通……

    我摔到了地上。

    爬起来,咬着牙,装做若无其事的大步走开。

    MD!老娘要在我的《贾绝色真吟魔疯狂变态地狱报复录》里,纪录下情真意切的一笔:想跳车,玩酷前,一定要看看马车的行驶速度!

    等我半瘸小拐的回到“坠落凡间”,与众亲亲宝贝亲热耳语一番后,我嘲笑花蜘蛛道:“花蜘蛛,不是我点名批评、笑话你,瞧你那小徒弟扮相,风骚太过,灵秀不足。那屁股扭得跟不要钱似的,哈哈……”

    花蜘蛛瞪我一眼,特意扭了一下屁股,抛记媚眼,嗲声道:“死鬼,奴家这还不是风华绝代,掩都掩不住的妖娆!”

    我一口茶扑的飞出,直接袭击到桑渺脸上,忙起身拉起桑渺的袖子,帮他擦拭着满脸的口水茶水混合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口误…”

    桑渺眼波烁烁的凝视着我,手不自觉的拉上我的手,含情脉脉而不语。

    我心跳突然加快,想要收回手,却被桑渺拉得更紧。我怀疑,此丫,严重的欲求不满。本来就初尝**,却被我一连放冷数天,怕已经是忍耐的极限。看来,我真得考虑一下,是不是得半爬墙了。

    不知道是谁轻咳一声,我就仿佛是偷吃糖果的小孩,被家长堵个正着,忙慌乱的抽开手,嘿嘿傻笑一番,转移话题道:“要说哥哥扮演的老道,那才叫高深莫测!绝对掌控了整体的感觉,揣摩出了半仙的行为精华。”

    哥哥得意的凤眼半眯,伸手将我揽入自己怀里,绝对占有道:“既然哥哥这么出色,弟弟这周五,就陪哥哥,如何?”

    我刚想点头,花蜘蛛就蹿了过来:“主人,奴家的台词太少,不然,也一定精彩得不得了!这周六,给花蜘蛛吧。”

    我脖子一缩,刚想装糊涂鬼,就蝗红依吼道:“贾!绝!色!你答应周六陪绿意的!”

    我脖子一缩,只好装孙子,就看若熏身形一闪,人已经抱住我的腰,摇晃道:“吟吟,若熏想吟吟,周日给若熏,好不好?”

    我还没有表态,爹爹的眼光就带着冰茬顺了过来,我立刻明白,这周日,我已经答应陪爹爹了。

    咽咽口水,感觉一双小手牵上我的手,绿意的心型小脸凑到我面前,就这么闪动着杏眼看着我,不语。

    这时,听见一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我……”

    在这样感官重压下,众人不冷静的一同看去,齐吼:“你什么你?干你什么事?闭嘴!!!”

    只见森林一脸僵硬,持续了三秒后,又是强度的肌肉抽筋,半晌,才开口道:“我……我是来告诉你们,已经掌灯了。”

    众人嘘了他一口,又将眼神扫向我,好像要定夺出个主次似的,不肯善罢甘休。于是,聪明伶俐小灾不少大福不断死亡边缘上曾跳芭蕾舞的我,以绝对的领导之姿,站起身,挺起胸脯,傲然的甩甩衣袖,说道:“那个…我们再商量,哈。”

    被众位亲亲宝贝们鄙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告诉自己:疼老公没错,习惯就好。??????

    夜来临,掌灯十分,穿着夜行衣,背着作案工具,带着爹爹、哥哥、若熏、桑渺、银宫小兵若干,悄然潜向洪府。此次行动,森林仍旧留守,花蜘蛛坐镇“坠落凡间”,没有带红依绿意,怕两人承受不了过往创伤的袭击。

    到了洪府,与爹爹、哥哥、桑渺分开,只带着若熏和银宫小兵兴风作浪。

    没想过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因为我还不想将藏在暗处的洪府暗影全部迷个死昏,所以,我只是简单的意思一下而已。待爹爹、哥哥、桑渺将洪府暗影弄了个半昏迷状态后,就隐身,去完成另一项任务了。

    接下来,是我的开胃小戏,悄然不声的,在敌军的眼皮底下,开始跳大神般的鬼祟活动。

    首先,拉来一头羊,一刀划下,却不想,羊求生的本能如此强烈,坚决不给我们做烤肉串的机会,疯了般向我冲来,打算顶死我个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两名同样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突然出现,一掌披死那头疯羊。

    即使不用看,那熟悉的怀抱,仍让我知道,护着我的是哪一位挂牌老公。嘘了一口气,软软的倚靠在那人怀里,笑道:“不是不让你们来吗?”

    绿意拉着我的手,绿意拉着我的手,轻抚着:“不放心,还是来了。”

    我逗绿意:“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被我整的那位?”

    抱着我的红依,冷哼道:“让疯羊撞死你得了!”

    我掐他一把,鄙视道:“嘴硬的暴龙!”

    绿意贴近我的耳朵,柔嫩的唇轻轻擦过,引起软软的涟漪,小声说:“绿意和哥哥都只挂着绝色,不管她人死活!”

    我伸手将两人的手紧紧地攒入手里,给予彼此都懂的安慰。

    若熏轻声道:“继续吧。”

    我应了一声,放开红依绿意的手,示意活动继续。

    将一只血粼粼的羊头挂在了洪府的大门上,接着,将羊血洒在了洪府四周,又将羊的四肢钉在了府邸东南西北四角处。弄得阴森森的,乱恐怖一把。

    接着,用羊血,在洪府大门口,以鬼画符的手法,写上一个看似还不似的“令”字,引人联想翩翩。

    待一切做好,一盆血水直接泼到洪府大门上,拍拍手,调回银宫小兵,一行六人,消然无声的往古府方向潜去。

    古府偏僻的后门,两两一顿,以暗号叩击。门轻开,一女仆模样的人,低头将我们迎了进去,领先带路,绕过回廊,直接进入一处隐蔽的屋子,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我们一行蒙面人,齐对主位上的古虹行礼,尊称:“主子。”

    古虹雍容典雅的坐在椅子上,轻饮着茶水,悠然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红依上前一步,回道:“禀告主子,‘祸介’已经布置稳妥,洪府无数的冤魂将被唤醒,也会将主子的灾祸吸了过去,保主子平安。”

    古虹欣然的一笑,阴森道:“洪仙儿,别怪我心狠手辣,既然女皇让你三更死,我又怎么可以留你到四更天?就让你在死之前,帮我享受一下大祸之灾吧!”

    窗外人影一闪,红依冷喝道:“谁!”人随之追了出去,连功数下,最后,又退了回来,对我点了点头。

    我得意的一笑,扑到古虹身上,伸手就捏向她的胸部,口中疑惑道:“什么东西?还挺软乎的,就是弹性不怎么样。”

    古虹伸手揽我入怀,亲昵的抚摸我的秀发,以绝对的温柔音调说道:“这次匆忙,用的是馒头,下次改良。”

    我贴近她的耳边,呵着热气,挑逗道:“怎么办?馒头啊,人家饿了哦……”

    古虹深情地凝视着我,而我,也神情回视着我,就在对方眼中只剩下彼此,呼吸渐进的过程中……

    若熏突然哀嚎一生:“吟吟,我怎么看见你的母亲亲热,怎么……这么……想吐呢?”

    我突然意识到这张脸是古虹的,当即有了呕吐的反应,推开那人,干呕道:“还别说,真是要亲下去,还真容易引起不良反应,怕是减肥有望了。”

    那顶着古虹脸的人,很无辜的笑着,乱没有良心的对我眨了一下温暖多情的眼睛。

    古虹,仍然是古虹,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古虹版本要高很多,所以,在有人偷窥的时间段里,必须是坐着,才能以假乱真。

    我不得不夸奖,雪白的易容功夫,越来越精湛了,我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让雪白易容成各种明星脸,与我……嘿嘿……那样……哈哈。那样?像我这么单纯的人,当然是画素描了,还能那样?想歪了,不是?人家,很单纯的……口水……吸……

    由于,古若熏对自家的熟悉程度,为指点前提,所以,当我在洪府装神弄鬼的同时,哥哥就已经潜入古府,与朝携手,将隐蔽的后门清理干净,迎接我们的到来。

    作戏就做全套,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每一样都息息相关,马虎不得。

    也许,雪白能扮演古虹,但又有谁会怀疑在自己家的古虹呢?

    我说我是天才,你还别不信。

    为什么这么说?当然是由原因的。

    今天喝喜酒时,哥哥这位假半仙道士,所说的‘祸介’,确实是我地下放出的造词,想让人误会其意为:将祸转嫁给他人。

    但,实际上,哥哥对古虹私密耳语时,同看向洪仙儿,其实是因为哥哥说:“‘祸介’,意为转祸给他人,但为了不再造孽,取其身上毛发,烧毁,喝之,即可。此人,必须与古长老同等身份地位,孽障深厚,才能承载起……”于是,两人一同看向洪仙儿,惹得人汗毛直立,不安因素扩大。

    而,洪府半昏迷的暗眼,必然会报告给洪仙儿他所看见的一切,让洪仙儿通过种种怪异,深信不疑!

    古虹一定会头拱地的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洪仙儿的毛发一缕,而,洪仙儿亦会对古虹防范得紧,不会轻易让古虹得手。

    以洪仙儿的性格,当她得知古虹用她做‘祸介’,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准会出手反击。

    更何况,贾古虹说得明白,女皇想让洪仙儿三更死,怎可留她到四更?

    哈!栽赃假货,不是我本行,但也绝对是拿手绝活!这知识阿,都让学杂了。

    我这边得意洋洋,为了不让古府的人发现异常,不得不于雪白分开。

    一身奴仆装扮得朝,静静矗立在我身旁,深邃的眼里,直接望进我的灵魂。缓缓伸出手,将我紧紧地扣入自己怀里,抱着,感受着。

    我心里边的暖暖的,回报着朝,踮起脚,在他易容后平凡的嘴角上,轻落下一吻。

    朝与我,一向不需要言语,长久来的陪伴,让我们知道彼此,了解彼此,懂得彼此。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朝永远是那个守候我的人。朝也知道,无论沧海桑田,我亦不变。得男如此,夫妇何求。

    离别间,话表两头。

    我们这边依依不舍,恋恋不忍的分开。

    知道古虹看得见雪白,却吃不到嘴里,让我心里舒服了不少。心想:谗死你丫地!!!

    爹爹和桑渺那边。待返回的洪府暗影将“古虹”的阴谋与“女皇”的阴谋禀告给洪仙儿后,就启动了布置好的机关…

    只听仆人惊呼:“啊!!!血血血!!!井水变成血水了!!!”

    有人呼:“房子!房子着火了!!!”

    有人颤声道:“那…那间房,不是…不是那人住过的吗?”

    有人训话道:“不许提起那人!小心主人割了你的舌!!!”

    有人失声尖叫:“啊!!!”

    有人急问:“怎么了?怎么了?”

    有人一阵哆嗦,眼一白,昏了过去。

    有人颤抖道:“尸骨…尸骨…埋…埋…不听话男宠的…院子…尸骨…都…都…爬了出来…”

    二百五十章宫府之变

    这一日,蜜蜂落在日历上,风和日丽。

    我躺在后院的贵妃椅上,闭着眼,摇晃间,嘴角沁着舒心的笑意。

    一直觉得,我近日的动作这么大,就算女皇再傻,也不可能不有所察觉。更何况,那丫,与傻字一点也不沾边。以女皇的特性来看,她在四大护国长老的府邸里,一定安插了眼线,不可能不知道最近突然的异常。

    也许,她弄不明白最近突变的意义,抓不住真正的重点。但也一定不会眼巴巴见有人兴风作浪。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动作,原因,我知道。

    想到这一点。我就忍不住想笑。

    筱枫岚这‘麟国’的明皇,果真是下山的猛兽,刚站稳脚跟,就开始对‘凤国’的边境施压,就连‘麟国’以稳字著称的暗帝筱筱枫晚晴,都表示出对‘凤国’的不满。明皇,暗地,第一次联手,竟然是扰乱‘凤国’边境。

    嘴角的笑意在夸大,抬起手指,遮挡住猛烈的阳光,在脸上投下缝隙的斑谰。

    凤零,慢慢忙,等你忙过边境后,就好好大休一下吧。

    微风徐来,夹杂了一秋的凉意,我又变得昏昏欲睡。

    蒙胧中,感觉有人走近,那人站在两步之遥的距离,便不再靠近。

    我身子自动调整好角度,不管什么三七二十几,就酣睡了一觉。

    待醒来,已经是夕阳西斜。

    那人,仍旧站在两步之处,静立而待。

    我抬起头,转望过去……

    不是很漂亮的脸,算得上清秀。顺滑的眉,清明的眼,戴着几许书生气息和尘世打滚的老练。一拢乳白色衣袍,衬在匀称的体态上,也算是小有风流。

    我舒服的倚靠在贵妃椅上,无语的打量着他,而他则低垂着眼帘任我观察。我不禁紧紧鼻子,若猎犬般嗅了一下,好奇怪的感觉,眼前,明明站着这样一个人,可,我竟然觉得,在我睡这前,站着的那个人,不是眼前人!难道,我的感官出现分裂了?

    半晌,那人终是没有忍,抬起脸,与我对视。又过了良久,他微微一笑,算是一种自嘲,开口道:“在下莫修言,在此谢过姑娘的脱困之恩。”

    我把玩着头发,勾唇笑道:“不客气,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

    “……”莫修言愣了愣,嘴角挂起笑颜。

    我眨眨眼,望向天空:“伤都好了?”

    莫修方回道:“好得差不多了。”

    我问:“有何打算?离开?还是离开?或者离开?”

    莫修言又是一愣,半晌,恍然道:没有想好。”

    我直起身子:“没想好,就慢慢想,我现在大方了,不差你吃几顿饭。”真的,经历过生死,我真得把钱财看得不那么特别重要,但仍旧十分重要。

    话锋一转,直视他的眼,字字清晰的说道:“不过,如果吃我的饭,还返过来,踢我的面子,可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

    站起身,渡步到莫修方面前,使两人的距离产生淡淡的暧昧,贴近,低语道:“莫修言,说句实话,我对你印象不错,所以,请你在做任何事前,想好利弊关系,千万别把自己弄得很惨,很惨……”

    转身,往屋子里走去,欢快的笑道:“莫修方,我又没有说你一定想着出卖我,你紧张什么啊?哈哈哈哈……”这个莫修方,就是我从曲阅府上救回来的男子,那时,他全身是血,被虐得不成样子。当时,哥哥用肢体告诉我,此人不简单。想想也是,若是一个单纯的男宠,是什么样的仇恨,让曲阅将人往死里整?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可我是谁啊?阎王都得给我当三陪!怕怕,绝对不是我的风格!我的风格,一般来讲,都是声嘶力竭的喊:不要!!!

    我敢发誓,如果某帅打算**我,我一定保持风格,喊:不要……停!!!

    屁颠回屋子,见各位宝贝都在补充睡眠,不好打扰。想起洪仙儿和古虹,怕现在她们两家正在交恶,还是给其一定的自由发展空间,不去打扰了。想将四大长老之一的宫瑶收为己用,却一直没有找到她的突破口中。转来转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出去走走。

    于是,我扎进衣服堆里,翻出一件久违的白色男装,套在向上。将飘逸的长发用一根发带轻轻系住,落于身后。手中折扇,啪地推开。翩翩俏公子,就这么清雅于世。只是,眉心的凤尾不好掩盖,只能继续改变其原有图纹,点缀了一些钻饰。

    对着镜子,照了一圈,自己满意得不得了。

    轻手轻脚的退出房子,牵来一匹马,动作不甚潇洒的爬到马背上,屁颠颠的出去逛街去也。

    要说这街道啊,还真TMD冷清!

    谁让我这晚起的鸟儿无虫吃呢?人家上午赶集过后,下午已然休息,零星的几处叫卖,也都以小食品为主。

    我这驾着马腿一路闲逛,到也乐得清闲,却不知道被从哪里蹿出来的快马,蹭地挤到一边。我忙企图拉好缰绳,却不想马儿受到突然的推挤,身子一扁,蹄子一乱,就这么毫无预告地冲翻了旁边的油炸自豆腐锅!

    那开得滚烫的油,突然翻到马儿的腿上,马儿痛得长鸣一声,疯了般噌地蹿出,在不拥挤的街道上,狂奔了起来。

    此刻,即使人不多,却也危险重重。

    我被马儿颠簸的心脏猛跳,持缰绳的手变得可有可无,却仍旧气愤地大吼道:“疯马,你给追!追到前面撞你的臭马,就给我**它!!!”

    疯马就是疯马,果真不要命的狂奔着。眼见将那撞我的两人追上,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识,到是报复似的直接扑了上去,害我一个掌控不当,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天,我是会‘烧烤神功’,但绝对不会‘天外飞仙’。

    眼见着天空在自己眼里变化着角度,眼见着马儿旋转三百六十度的诡异脸孔,眼见着自己完成一系列很高难的动作,坠地,扑起灰尘无数……

    在昏迷的那一刻,我内心叫嚣着:疯马,不用你**那两匹马了,直接改为**人吧!????????

    幽幽转醒,感觉四周一片蒙胧,只看见一张堪比牛鬼蛇神!那充血的眼睛,浮肿的脸盘,淤血的嘴角,阴森恐怖的尖牙,正咧着肥肠嘴,对我呲着可疑气体。

    以我鬼门关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而论,对付这种牛头马面,就不能太客气,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横地怕不要命地!于是,我毫不犹豫地飞出一拳,在那严重受损的脸上又加了一道五颜六色的风景线,争取达到更吓人的效果。

    那小鬼哀嚎一声,抱头痛哭,含糊不清得:“别打了,别打了……”

    我见此鬼怕我,欺软怕硬的精神更是抬起了头,于是,两步蹿到地上,抬脚又是一脚,冷喝道:“去!把你们阎王叫来!如果他丫地敢说,老娘我坠个马,就能摔死,老娘就**他全家!!!”

    那小鬼显然被我吓到,忙颤声道:

    我扬起着拳头,威胁道:“别跟老娘嗑巴,快去!!!”

    小鬼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缓缓转向一旁,幽幽颤抖道:“长老,主子,怎么办?绿姑娘被马摔疯了……”

    绿姑娘?谁是绿姑娘?长老?主子?又是谁?难道……我又失忆了?

    我靠!不像啊,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我是谁。我是贾绝色,真吟麾,‘银宫’宫主兼武林盟主了了,‘坠落凡间’当家花魁绿焱,外家管事总瓢把子!哦,对了,我是绿焱。

    那长老和主子又是谁?

    抬眼往一旁的桌子处扫去,看见两人饮茶而坐。

    一老妇,身穿暗绿色长裙,外套中灰色镂空雪纱衣,腰间佩黑色刺绣带子一条。斑白的发上,没有任何复杂的装饰,仅盘得大方得体。白皙的面容,有着不争世事的低调色彩。慧智的眼,被耷拉的眼皮掩盖住了全部的精华。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要睡着一般。放在任一处,皆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应与感想,却又给人不容忽视的存在。此人,正是四大护国长老之一宫瑶!

    宫瑶旁边一宝石蓝色人影,又是将全身裹得密不透风,就连脑袋上,都罩着一个纱帽,将面部表情全部隐藏了起来。

    我想这个人,若不是丑得突破人类的想像,就是美得让人想**他,要不然,就是平庸得硬装神秘,引人注意。好吧,我承认,我就一神棍,全部乱吼一通。当我没说。

    其实,我真的想问问宫瑶,你是不是也在同样的打量我?因为她的眼皮实在是耷拉得太厉害,完全将转动的眼光遮挡得无所窥视。让我不得不感叹:此眼皮,还真有墨镜的作用!宫瑶,也有当腕的潜质啊。

    将打量椅子上二人的目光,转移到地上那个浮肿成猪头的家伙身上,那青青紫紫的脸,灰色的身影,反射性的地抖,咽了咽吐沫,解释道:“绿姑娘,是这样的……”

    我反身坐回到床上,寻个舒服的位置倚靠好,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那人被我的挑眉魅力刹到,狂颤了一下,含糊道:“今天下午,主人与小灰因急事,忙着赶回府邸,所以,一不小心撞到绿姑娘。却不想,绿姑娘狂追上来,还拼命想以马儿相撞……只是那马儿不受控制,将绿姑娘甩了出去。我家主要宅心仁厚,将受伤的绿姑娘带回到府邸,想要诊治一番。却不想……不想绿姑娘虽然昏迷,但对近身的人,却是防范得紧,不是拳打,就是脚踢。不像……不像坠落马,就象喝了酒水。”

    我为自己的英勇感到骄傲,傲气的一笑,想来我是坠马昏了,可后来,就应该是睡着了,才能出现如此精悍的画面。不语,继续等待着下文。

    那被海扁的奴仆接着道:“大夫无法治疗,只好告退,开了些去淤化血的药方给姑娘。小灰将药熬好后,想要喂姑娘喝下。可绿姑娘不肯合作,不但不吃药,还将我狠揍一顿呜呜,小灰长这么大,还没有被揍得这么惨过呢。”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安慰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小灰愣了一下,委屈的嘟囔道:“小灰才不要习惯被揍呢。”

    我继续安慰:“不习惯也没关系,被打啊打着的,就能升丰收自动防御系统。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的,想打人,就要先从被人打练起!”

    小灰费力地张开那只浮肿了三分之二的眼睛看向我,疑惑的问:姑娘这么厉害,是不是被打出来的?我听说,在阁里,不听话的小倌女妓是要被……”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奴赶快闭着嘴,不安的看着我。深怕我再次生气,对他出拳脚下。

    我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我是自愿加入‘坠落凡间’,想要创造出一番真正的超价值事业,没有挨打。放心,哈。”

    也放没见过我这么以妓院一团糟为荣的妓女,小灰皱着一张色彩斑谰的脸,开始了遥远的问题思考。

    我转开脸,向那半梦半醒的宫瑶望去,希望透过那耷拉的大眼皮透析她此刻的情感趋势。可惜,我忽视了人家眼皮的下垂程度,于是,就出现我不停下滑,企图以角度问题解决视觉观的误码率区。当我越滑越低的时候,宫瑶那耷拉的眼皮突然一颤,回缩,露出一双极其精明的眼睛,与我**裸地对视着。

    半晌,我已经躺卧的身型缓缓提升,又恢复到坐姿优雅的状态下,而宫瑶的眼睛亦随着我动着,就仿佛要透过我的外表,解剖我内部组织架构似的。

    眼神交战仍在继续,旁边的宝石蓝色男子仍旧一动不动观看着这场极其无聊的闹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于是,我直接做出挺她双眼的造型,大喝一声:“咔!”

    宫瑶一愣,继而低低的笑开了,说道:“丫头,还以为你会与我一直对视下去呢。”

    我情真意切道:“拜托,你实在算不上美女子,养不了我的眼,与你继续比下去,我觉得亏欠了自己的感官。而我这个,一向善待自己民,想了想,无意义的比试,就算了吧。”

    宫瑶突然收了笑,神情冷峻的盯着我,而我则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完全没把她的犀利当回事儿。

    不久,宫瑶笑了,带着一点对待儿孙的宠溺,笑了。慈祥的声音响起:“丫头,你不怕我?”

    我起步走到她旁边,坐下,顺手拿起茶壶,给她添上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心,我不会把老虎当病猫的,但我却觉得,爱打瞌睡的老虎,满可爱的。”

    宫瑶耷拉的眼皮含笑上扬,举杯,将茶饮下:“丫头,不简单哦。”

    我也笑道:“宫长老,高深着呢。“

    两人互看一眼,顿时觉得气血顺通,身体舒畅,大概,简单的忘年相交,就这样吧。

    宫瑶邀我在宫府住些时日,为一个月后的女皇寿辰演编出一套歌舞。而我也想借机勘察一下宫瑶对当代假女皇的看法,衡量一下如果我日后出手,她站在哪一边的可能性最大。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她的弱点。

第251-255章

    二百五十一夜半有情约

    宫瑶请我到大厅里用餐,我想起了自家宝贝还不知道我最新动向,怕是要担心的。于是,提议回去一趟,交代一下。却不想,宫瑶告诉我,她已经派人去知会一声了,让我不用担心。

    信步与宫瑶迈进大厅,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什么豪华阵容,宫府的一切,都是朴实无华的,却让人觉得踏实安心。大厅里亦是简单摆设,皆以实用为主,欣赏为辅。

    进入大厅后,就不见那宝石蓝男子。信奉民以食为先的我,也一定不会管那些有的没的,只专注的吃着饭菜,供养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虽然很奇怪,到了吃饭时刻,竟然只有我和宫瑶二人,但我却是不会问原因的,因为我曾经调查过宫瑶,宫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吃饭时,每个人都必须在自己的房里就餐。今天,我来了,算是客人,宫瑶才会陪着我入坐大厅。

    吃完饭后,冷清的大厅里却陆续出现不少人,皆是府邸里重要的组**员。有宫瑶的夫君,侧夫,男宠,小爷等,也有宫瑶的孩子若干,孙子孙女几人。但却没有看见那个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宝石蓝色男子。

    大家闲谈着,说些无伤大雅的绝对冷笑话,而每一个人说完,还用眼睛扫视大家,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好笑如何,用没有引起共鸣。虽然那些文言文让我感冒,但我仍旧礼貌的**嘴角与大家笑着。这就是职业病啊!

    终于被大家荼毒完耳朵,抨击完心灵,宫瑶才宣布散了场,然后对我苦笑道:“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特令大家不一起吃饭了吧?”

    我嘴角抽筋半天,抬起疑惑的眼,问:“你不是也听不懂他们笑话吧?”

    宫瑶以战友联盟的深刻表情与我对望,非常真诚的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感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哎……任何事情都有其双面性,如果友爱忍受的范围内,就尝试着,练习一下自己的忍耐力吧。”

    与宫瑶分开,被奴仆引领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宫瑶为我准备的淡粉色女装,用软布揉擦着有些掉色的紫色头发。

    一双手,载着特属于他的冷香轻柔地取过我的软布,为我擦拭着长发。

    我调皮的回扑,抱住来人的腰,眨眼调笑道:“爹爹,你这是来陪吟就寝的吗?”

    爹爹绝色的容颜泛起点点红晕,转移话题道:“怎么如此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

    我在爹爹怀里蹭了蹭,撒娇道:“那马儿嫉妒我帅,真是匹坏马!”

    爹爹冷清的眼底漂浮着淡淡柔情,只需要一点的温度,就能使我意乱情迷。缓缓站起,想要贴上那沁心的冰唇,好好纠缠一翻……

    突然,爹爹冰凉的手指轻点我的唇,压低声音道:“有人。”

    说完,身形一闪,越上了房梁。

    眨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实际情况,就看见窗户被人掀开,一桃色人影动作干净利索的闪身进来,直接将我拥入怀里,宠溺的吻着,霸道地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

    我被吻得七晕八素,直到衣衫半开,才想起房梁上的爹爹,尴尬的推了推压在我身上的人,喘息道:“哥哥……”

    哥哥挑起狭长的凤眼,凝视着我的脸,最后,掐了掐我的鼻子,宠溺道:“等会儿再收拾你个惹祸精!说,半天没有见到哥哥,想我了没?”

    我讨好的往哥哥怀里拱,献媚道:“想,特想。”

    哥哥受用的勾起唇角,拍了下我的屁股,半是威胁道:“此次住在宫府,可不许再惹什么情债!小心我像净流对付马儿一定对付你!!!”

    我迷糊的问:“爹爹?马儿?”

    哥哥在我唇上香香的亲了一口,说道:“今天,宫府的人来告之你从马背上摔下来,要在宫府住下一段时间。净流就直接将被宫府牵回的马,抹脖,杀了。”

    我抖了一下,眼不自觉的往房梁上瞄去。

    哥哥突然摒住呼吸,对我说:“有人来了。”

    我下意识的去掀床帘,想让哥哥躲进去。却不想哥哥给我一记霸道的热吻,邪笑道:“哥哥可不喜欢情夫的转署位置。”说完,人,噌地蹿到房梁上,与爹爹的冰眼突然对视……

    这时,窗户再次被推五一节,一个黄色身影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又犹如猫儿般敏捷的蹿到我面前,伸手将我抱入怀里,摇晃道:“吟吟,若熏想你了。”

    我被摇晃得脑袋迷糊,只能阻止到:“别摇了,我脑袋晕。”

    若熏忙轻放开我,用那双糜鹿般的大眼审视着我,接着,用那细腻的脸颊轻蹭着我的脸,囔囔道:“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心里暖暖的,回抱着若熏,狠啵了一口。

    若熏眼睛一亮,水嫩色的唇咧开,眼波闪烁的望着我,缓缓贴近,爱语道:“吟吟,今晚若熏不走了……”

    我呼吸一紧,却见若熏突然停止唇舌上的纠缠,对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人嗉的蹿起……

    哎……挤到了房梁上。

    抬头,不自然的笑笑,就听见窗户再次被推开,立刻低头望去,见一红一绿两抹纯正色彩已经立于房中。

    我嘴角不自然的抽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却见红依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绿意忙拉住红依,小声道:“哥,你这是做什么?”

    红依低吼道:“没见到那个嘴角抽筋?不冷不热?怕是床底下藏了什么人,不愿意被我们撞见吧!老子可没有兴趣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我的无名小火突然蹿起,直接扑了过去,扯住红依的耳朵,就往床下拉:“去!你去给老娘看看,到底藏了什么人!!!”

    红依被我扯红了脸,不自然的想要往后退,低吼道:“放手!”

    我哼哼道:“就是不放!”

    红依的心型脸已经红润得可爱,一把拉下我的手,按与身后,反手,将我捆在他胸膛。

    我耍无赖道:“怎么,想**我啊?”

    红依不屑的冷哼一声。

    绿意的小脑袋却挤了过来,嘟起红润的小嘴,在我唇上一口接着一口的轻吻着,含糊道:“绝色,我们今晚3好不好?”

    噗……

    红依一僵,我差点喷血。

    就在我严重怀疑绿意不知道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的空挡,绿意的小嘴又接着说到:“绿意想要小绿意,所以,这回绿意要前面的洞洞,后面的那个,给哥哥。”

    噗……

    我确实喷心血三升,显得无力回天,绿意啊绿意,你想让我再次轮回,就直接说好了,别弄得这么‘含蓄’?O?

    就在我呕血的空挡,红依揪起绿意就往上蹿,还不忘对我说些什么,只是,那话却被我顶回到嘴里,因为我已经代表他说到今晚两个点播率最高的字:“有人!”

    那即缺油又可怜的窗户,再次被打开,那满身鲜艳大花的人影,终于费力的爬了进来,不忘抬头对我抛记眉眼,嗲声道:“主人,来拉奴家一把啊,奴家的腿啊,都爬得累死了。”

    我一步一颤的走了过去,将花蜘蛛拉入屋子。

    他脚刚落地,就四肢并用的将我缠上,伸出红信子,就在我脸上一顿逛舔,喉咙里还满足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声,手也不肯老实的划入我的胸襟,抚摸上一团柔软,暖语道:“主人,奴家今晚一定伺候得你欲仙欲死……”

    我打了个激灵,忙推开他:“别,还是我一头撞死算了。”

    花蜘蛛的眼底已经含满**,沙哑着嗓子缓缓贴进我:“那就同生共死吧!也别枉费我爬了大半夜的路,来看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说完,就扑向我,直接扯开我的衣衫,露出我的半边蓓蕾。

    然后,我下意识的喊了声:“有人!”

    却见花蜘蛛一愣,低头就打算往床底下钻,却在半哈腰的状态下,又挺直了身子,对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那个……以前……哈……习惯了……我……我先进去了。”说完,一溜烟,就钻了进去。

    我哑然,半晌,才明白哥哥所说的:哥哥可不喜欢情夫的专属位置。

    是啊,花蜘蛛以前一定不是什么稳当客,说不定背着洪仙儿偷了多少人,钻床底下,似乎……成了习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对雪白说有人,他会不会直接推我,让我躲到床底下去?毕竟是职业习惯嘛,这个……我懂。

    哎……我这混乱的后宫啊。

    本想叫大家都出来的,却不想我的那声‘有人’,竟然真的又出现了一位紫衣男子。

    转身的功夫,就看见桑渺站在我面前,身体僵硬,目光呆滞在我的胸口。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我脸微红,忙拉好大开的衣襟,将那裸露在外的蓓蕾收入宝贝库。

    桑渺眼里划过一丝黯然,续而深情脉脉的凝视着我,一步步缓缓走进。

    我暗叫糟糕,却不能突然大叫:桑渺,你什么都不要说!请保持沉默!

    只能看见桑渺一步步走近,眼含浓情蜜意高压电波:“了了,我……我见他们都睡下了,才来看你的。”

    心里咯噔一下,忙迎了过去,握住他的手,憨笑道:“好,好,好同志!”

    桑渺身子一颤,激动说:“没想到你见到我,如此高兴,我……”

    忙接话道:“是啊,是啊,你看,这屋子可真热。”你就好好看看这屋子,好不好?

    桑渺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续而幸福的笑着,缓手轻拉着自己的衣衫带子,仿佛明白我意思似的重复道:“是……有些热。”

    我立马就傻了,他……他……误会了吧?我真是很纯洁的娃啊!

    幸好,桑渺突然意识到有人来了,很自觉的以情人身份,藏到了床底下。

    我抬头看看挤成一窝疯的梁上宝贝,听见床底下两人倒吸气的声音,突然,觉得,世界,还是很有恶趣味地。

    挺起胸脯,插腰,看向那严重受损的窗户,却见雪白和朝陆续钻了进来,当下,心喜的扑了过去,一人赠送一记火辣亲亲。

    问:“雪雪,你们怎么来?”

    雪白说:“若熏曾送信儿来,说你被马伤了,在宫府住下,我和朝放心不下,就来看看。”

    朝没有说话,只是拿双布满薄茧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确定我的安好。

    我笑得分外开心,一会抱抱雪白,一会抱抱朝,喜欢得不得了。

    就在此时,朝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拉起雪白,就要往房梁上蹿,我无力的想要喊停,却见朝和雪白因为无落脚之地,倒吸口气,自动返回到地面。又在雪白的推攘下,两人钻进了床底,又引起倒吸口气的共鸣。

    我低下头,僵硬半刻,马上以战士的表情迎视着窗户。

    半晌,门被扣响,我吓得一个高蹿起,也想往房梁上蹿,却因不会轻功而放弃,又打算主异性的往床下钻,被四人推出来后,才意思到自己是不用藏地。

    在众宝贝的鄙视目光中,我拉开房门,看见宫瑶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口,对我说:“深夜打扰,实在是有事商量,不知丫头,有没有时间?”

    我还能说些什么?难道说我正便秘,请等半个时辰再来?只能闪身,请人进入屋子,商量大事一翻。

    宫瑶进入屋子后,老神在在的坐到椅子上,耷拉着眼皮,似乎在考虑说辞。

    她是不急了,但我急啊。房梁上蹲满了人蛋,床底下藏满了人球,我真怕谁一不小心,关不好屁门,放出记响屁,让宫瑶当刺客给抓起来!

    于是,我提议道:“不知宫长老有何事,旦说无妨。”

    宫瑶思考了一下,将耷拉的眼皮挑起,将那双精明的眼睛直视着我的心灵窗口,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一子,天生怪癖,不能被任何人触碰,即使是他人用过的茶杯,他亦不会再用,否则,将会呕吐不止。”

    “……?”这是嘛个意思?不是想让我娶回家,调教吧?嘿嘿……其实,我也就是魅力足点,还不至于人见人爱。至少,一百个人里面,一定会有一个不喜欢我的。咳……若说实话,那九十九个,也一定都不认识我。

    宫瑶的眼睛在我脸上唰唰,观察着我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接着说道:“此事……本没有什么不妥,但我这当母亲的,却不想儿子一辈子这么弧单而过。”

    “……”看,快说到重点了吧?想让我娶,就痛快点得了。

    “所以,我想请丫头帮个忙。”

    “……”说吧,说吧,我听着呢。

    宫瑶激动地拉着我的手,情真意切道:“丫头,帮我一个忙,让任儿能接受她人的触碰,让任儿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以一般情节对话来说,我此刻就应该问出:“为什么是我?”因为想到这一点,所以,我避免不了的问了这样一句,但,心里,多少开始期许宫瑶对我的赞美之词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可等了又等,只等到宫瑶的坦白眼神,诚恳语气,她说:“因为……你脸皮够厚!”

    丫个,死老太太!!!

    宫瑶走了,我答应考虑一下,再给她答复。

    宝贝们都钻了出来,小小的屋子,顿时显得拥挤。

    我干笑了两声,说道:“今晚,真是月圆,人月圆啊。”

    突然,所有宝贝都屏住了呼吸,爹爹和朝迅速倚靠在窗边,轻轻掀起窗户,小心翼翼向外望去,半晌,放下窗户,朝对我摇摇头。

    我疑惑的问:“怎么了?”

    爹爹说:“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接近,开窗,却不见人影。此人,不是武功登峰造极,就是……”

    我接口道:“就是根本没人!”无奈笑道:“你们啊,太紧张了!凭我的魅力,森林还不至于半夜潜来。若是潜来,也是偷窥爹爹的,呵呵……”

    哥哥一步步逼近,笑得何其生动啊,绝对温柔地执起我的手,字字拉长音的说道:“弟弟,记得我曾说过的吧?若再招惹情债,我定像净流对待那马儿一样,决不留情!”

    我身体一僵,忙扑到哥哥身上:“哥哥,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啊?弟弟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对你们以外的任何人动情地!要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雪白接口道:“吟儿的名言不是:即使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也没有什么能剥夺人追求美好与幸福的权利吗?”

    我这句至理名言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无语,仰望房顶,暗叹古人的名句,果真不是乱改地。

    爹爹看似清冷的问道:“以吟的意思,是要帮宫瑶的忙?”

    我想了想,说:“帮与不帮,还没有想好,但由此证明,宫任,确实是宫瑶的一大弱点。”

    众人不语。

    半晌,我问雪白:“雪雪,你那边如何?”

    雪白回道:“放心,古虹每天看见我,都是面上积笑,敬而远之,不敢越矩一分。且今天,她从朝廷上回来,就面色不愉,怕是在朝堂上与人起了争执,迫使她更想得到洪仙儿的毛发。近日内,即会行动。”

    哥哥说:“具曲阅回禀,今日,古虹与洪仙儿对峙朝堂之上。事因洪仙儿奏古虹一本,其内容为古虹受贿,妄断人命。证据确着,但因古虹位居长老之位,女皇仅使其回家反省,罚半年俸禄。”

    我笑:“人啊,果真不能做太多错事,不然,天理难饶啊。”转而问:“雪雪,以你估计,现在古虹对你感情如何?”

    雪白扫了眼若熏,接着含蓄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眼波一转:“那好,今晚,我们再做台大戏!起点推化剂的作用,嘿嘿……”

    二百五十二那个人是谁?

    昨夜,又是一个波涛汹涌暗潮如流诡异阴森的夜晚。

    洪仙儿半夜尖叫,因睡觉的大床上,突然浸满潮湿血腥的液体。府邸里突然狂叫,皆因鸡鸭生畜全部离奇死亡,只剩血水一堆,鸡毛鸭毛若干,在风中飞旋颤抖。

    古虹半夜失声尖叫,因为数颗血淋淋的家畜头掉到她的身上,将其砸得疯癫半晌。古府突然惊嚎,皆因每个昏迷醒来的人,皆发现自己手中拎着无头家畜尸身,且全身是血,弄得如饮血怪兽般,乱恐怖的夜。

    晨光渐起,我刚好入睡;夕阳西下,我才转醒。

    伸个懒腰,被奴婢服侍着梳洗完毕,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到花园的一偶,倚靠在太师椅上,吃着新鲜的水果,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夕阳西下温和柔美的光线。

    宫瑶据说到宫里去了,应该正为古虹与洪仙儿的百般纠结努力奋战……不对,以她的性格,一定是低调旁观呢。

    曲阅这个时间,一定在极力撮合,尽量让两人杯酒释前嫌。

    吞了一粒葡萄,脸上溢着自信的笑容。

    奴仆将一干舞娘舞郎引领过来,一字派开到我眼前。我半眯着眼,打量着这二十人。这些,应该是宫瑶让我帮之训练的舞者,想要编演出一个节目,为一个月后凤霁的生辰,庆贺。

    突然,计上心头,诡异的一笑,凤霁,我们又要见面了!

    让奴仆将我们这批大部队,引领到一处风景不错,但要绝对隐蔽的位置。那奴仆犹豫片刻,将我们带入一片纯天然的锦绣天地。

    刚踏入那片寂静的天空,就被那处处的自然风景,吸引了眼球。大片的树木,染了秋的雅致,围绕出一片芳草茂密的空地,夹杂了几许顽强的小花。

    那树影婆娑间,赫然站立一人,宝石蓝的衣袍,宝石蓝的纱帽,背手立与这片锦绣间。

    我突然好奇,是怎样的一个人,能有这样弧居的背影?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有着怎样的洁癖,无法与人接触?

    或者,这一切,都是那人,想要给人看见的面目?用以掩盖什么只属于他的秘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多面性,对与不同的人,就会自动转换为想要呈现的一面。

    抱着好心的心态,我缓步走了过去。那人听见我的脚步声,缓缓转了过来,仍旧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窥视不得一分真容。只是那疏远的气息,明显的宣告着:别靠进我!小心我咬人!哦,错了,错了,人家有洁癖,是:小心我砍人!也错了,人家有洁癖啊,怎么可以被血污染?应该是:小心我走人!

    我每进一步,他的身体就僵硬一分,我又进一步,明显感觉到他警告的信息,却仍旧不怕死的继续踏进。正如宫瑶说的,丫头,脸皮够厚!

    当我距他只有一步这遥时,他突然想转身离开,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他的手腕。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手,竟被我一抓一个准!

    他气愤得突然回头瞪我,却又突然身体一抖,在我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哇的一大口,直接吐到我身上!

    我眨眨眼,忘了反应,直到他见鬼般抽回了手,我才指着自己被他吐得斑谰的衣衫,颤抖道:“你……你……”

    那宝石蓝色的身影,傲然而立,一点愧疚心里都没有的直视着我。

    我吸了一口气,继续指着自己斑谰的衣衫,呲牙道:“拜托,你明知道自己有洁癖,还TMD吃得这么杂乱!吐得这么恶心!你……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下回再吃饭,吃点统一素食吧。让我容易接受点,成不?”贱!居然还想着被他吐!

    宝石蓝身影转身走掉,连哼都没有留下。

    我让舞者自己练习些基本功,跑顺屋子里换衣服去了。

    待我整装完毕,又在奴仆的引领下,返回到幽静天地,将我们要演出的新颖方式简单说了一下,听得大家眼睛瓦亮。接着,又让他们每人练习一段我所演绎的内容,看看每人适合的角色,好进行分配。

    大概确定完大纲,天色渐暗,责令大家返回,于是,同路而归。

    竟然又与那宝石蓝男子来了个不期而遇,害我也有一点想吐的感觉,但,一想到下午受到的委屈,我就来了脾气,对舞者说:“现在,再给你们补一课!无论遇见什么人,看见什么可怕之物,都不能丢了身为演员的范儿!敬业,懂吗?”

    清清嗓子,拉开膀子,对那宝石蓝身影,大声唱道:“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眉毛,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梢的弯月亮。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明又亮呀,好像那秋波一模样。你的眼睛明又亮呀,好像那秋波一样模样。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脸儿,看看你的脸儿红又圆呀,好像那苹果到秋天,你的脸儿红又圆呀,好像那苹果到秋天!(《掀起了你的盖头来》作词/作曲:王洛宾)”

    我这边挑脚唱得欢实,那宝石蓝色的身影,突然瞬间返了回来,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距离,沉声道:“你惹我!”转身,走掉。

    惊讶,绝对的惊讶!!!

    咽咽口水,又咽咽口水,这声音……

    和我想像得太不贴谱了,一点也不柔弱,一点也不含蓄,到是男人得一塌糊涂,个性得分外低沉,磁性得迷乱一片。

    我开始两眼冒心型泡泡,身子飘飘然的想像着蓝色包裹下的火辣身躯!

    突然觉得,帮帮宫瑶的忙,也算是做好事一件,只是,要怎么和亲亲宝贝们沟通呢?哎……我真的已经开始好奇,那蓝纱下,是怎样的容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竟然就这么奇异的产生了?人啊,果然是感官动物……

    饭后,与宫府内,漫步,消化消化食物的热能。转来转去,又成功的把自己转丢了,且,越走越偏,越行越远。

    隐约见灯火阑珊,便穿越过小树林,直奔那黑暗中的幽幽光晕。

    终于站在那木屋前,伸出去扣门的手,却敲击不下去。不知道自己细微的感觉,察觉得什么,想要忽视,却又无法挥去。最后,竟然需要我深吸一口气,勇敢的转身,绕到窗户处,决定发挥一下我家的传统习惯偷窥!

    当我小心翼翼的捅破窗纸,往里面偷看时,只看见一片诡异的斑谰,眨下眼,继续窥视,仍旧是那片诡异的斑谰。说不上什么颜色,类似沽蓝色,却还有些散金在里面,就仿佛被阳光照耀的碧波,但,绝对是地府里的风景!那收缩的沽蓝色,有点……有点……有点像眼睛!眼睛?眼睛!!!

    “啊……!!!”一声惊叫从我口中发出的同时,我同时推出一片火海,冲向那阴森恐怖的窗。

    瞬间,那窗被我带着气力的火焰击得破碎,纷飞,燃烧。

    一若野兽般的男子,**着胸肌起伏有致的上身,披散着一头黑色的张扬长发,那类似于兽眸的眼,被火光映衬得溜光异彩,反射出嗜血的冷光。只是……只是……这是什么眼睛啊?竟然在黑色里,泛着幽幽的沽蓝色光芒,比正常人微昂的眼角,犀利上扬着,怎么越看越像狼眼?

    沽蓝色?狼眼?天啊,地啊,不是我家‘人’,化身为男人,来与我会聚前缘吧?心跳加快,兴奋莫名,有种恨不得冲上去,蹂躏一番的冲动。却又怕自己的热情,吓到刚变**的‘人’,只能深呼吸,继续用探索的目光,扫视着他,或者‘它’。

    只是……为什么此男的左边脸,从眼皮到下巴,几乎都覆盖在黑红色的胎记下面?这个……那个……实在是有碍观瞻啊。若不是我经历了无数的风波,已经将心脏练就到很高的境界,一定会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地!真是难为了我去除物体表面,看物体本质的厉害眼神鸟儿……

    心里不禁埋怨,‘人’最‘人’,你若变化**型,好歹也弄个干净点的外表,我虽然不介意来一场缠绵的人兽恋,但绝对介意午夜梦醒,吓得魂游泰山。

    虽然,那燃烧的火势越来越大,但,那人却不躲不闪,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在火更的映衬下,那个人,越发显得王者气概,浑然生得的原始狂傲!

    真的,不似我刚才突然的YY想法,我是真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火光在彼此眼中,燃烧得劈啪做响。我脑中反应出一百种搭话儿的方式,以及扑过去,就喊‘人’的冲动。毕竟,我也算是理性的边缘人士,狼会变化**之说,除了吓人的狼人外,我还真没有听过。

    把搭话的方式一一否决,因为我觉得第一印象很重要,怎么可以随意唐突佳人呢?咳……虽然,那位看起来,更像狂野躁动的染血猛兽,括弧,还是很丑的那种。

    咳嗽一声,想着应该如何开口。叫他美人吧?太……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再说,我根本就没有看明白,他到底长什么样,就被那半边脸的浓重胎记,袭击了眼睛。叫他丑子吧,显然我有点落井下石。

    张了张口,虽然满是心不甘情不愿,完全没有欣赏够眼前的壮烈曲线,还是好心的提点道:“野兽啊,你露点了。”

    下一刻,野兽噌地消失了。

    我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夜探活动就此结束了。

    东看看,西瞧瞧,只听见很多人喊着:救火啊!于是,我决定,还是先跑路吧,毕竟这年头,纵火犯,是要被罚款地!

    终于在慌乱中,返回到屋子后,脑中,又开始凝聚那人在火光下的挺拔身姿,以及他俯瞰一切的狂傲眼神。我知道,那人,不可能是‘人’,却又停止不了的去YY,把他想像**。想着,想着,我竟然觉得,那人就是‘人’,我的‘人’,我的人……

    二百五十三酒后吐真言?

    日子唰的又翻过一页,宫瑶下朝回来,邀我去花园品茗。我欣然前往,却看见一身宝石蓝的洁癖男也坐在椅子上。我笑,这宫瑶还真能制造机会啊。

    与宫瑶打了招呼,也坐在了椅子上,别人品茗,我饮茶水,也算是不错的滋润。听着宫瑶扯东扯西,我坏心眼渐起,趁洁癖男看向宫瑶的空档,我偷偷将彼此的茶杯对换了过来,打算让他先熟悉一下我的气味。

    却不想那洁癖男仿佛有第六只眼似的,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崭新的白玉被子,而原本那只曾经被我开过光的被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碎掉了!!!

    毫无疑问,洁癖男,生气了。

    我浑身恶抖一下,看见那茶水流出,缓缓淌向他的方向,又傻傻的笑了。

    就在那水渐渐滴落他衣衫的空档,小灰手脚麻利的将桌子收拾干净,不留一滴。

    眨眨眼,看向它处,装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听见宫瑶说:“任儿,你屋子无故起火,先搬到“夕池居”住吧。”

    我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由内而外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宫任,你搞什么啊?屋子起火?哈哈哈……玩**呢?哈哈哈……咳……”思想意识到某一点,突然止住了笑,将僵硬的脖子咯吱作响的转向宫任。

    宫任也转过脸,透过朦胧的纱帽,看向我。

    没由来的颤抖一下,我缓缓收起傻笑的嘴角,用袖子抹了抹来不及收回的口水,将混杂一片的大脑,努力清理出一片接连的思维。怀着万分激动的心,试探性的叫了声:“任?”

    那宝石蓝男子,没有应我。

    我又试探性的叫了声:“‘人’?”

    那宝石蓝衣男子,转过纱帽下的脸,低沉磁性的嗓音,冷冷的响起:“做甚?”

    丫!老娘还做你呢!做甚?一看反应就不对,要是“人”,早就扑过来了,一顿狼舔了!真不知道,这年头,重名重音的人真多,盗版可耻啊!

    我摇摇头,丢弃了昨天的YY之情,站起身,对宫瑶说:“我去排练节目了,明天见。”

    转身,右脚尖踩到左脚跟,人就这么惊叫着,在宫任眼前,倒了下去,玩了个超级版本的经典狗抢屎!

    胸口气愤,在宫瑶耷拉眼皮上拉的空档,噌地从地上爬起,插腰,指着宫任的脑袋,嚎叫道:“你!没品!没人性!没有公德心!不是“人”!(真的,我不是骂人,但他,确实不是见代表正义的我,摔了个大跟头,竟然不伸出友爱的援手,将我拉起!老娘我不求你像护宝贝一样,小心对待,毕竟,你我,没有那层关系!但是,但可是,你竟然无动于衷!还看我的笑话!告诉你,即使你个性得一塌糊涂,即使你洁癖的一尘不染,老娘,决定了,要让你“坠落凡间”!!!”这种时候,还不忘记给自家店铺打广告,我真是天才。

    吼完,我舒服了。

    看见宫瑶笑得眼皮直颤抖,就跟跳印度肚皮舞似的,够个性,够独特,所以,我欣赏。

    听见宫任充满霸气的低沉语气响起,隐着一丝怒气道:“你,说我不是人?!!”

    我痞子样的抖着腿,不屑道:“怎么?**我啊?”

    宫任缓缓站起,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如此高大,如此挺拔,如此有压迫感。害我差点罩不住,转身,跑掉。但输人不输阵,一向是我的座右铭。挺住,是色女,就给我挺住!

    仰起脖子,挺起胸脯,顶着巨大的压力,见他步步跨近,仿若野兽般想将我撕烂,而我,灵机一动,决定先下手为强,迅速出手,在他手上摸了一下,转身以冒烟的腿脚跑掉,还不忘回头对胸口起伏想要呕吐的宫任叫嚣到:“吐吧,吐呀吐的,就习惯了。”

    “咣……”由于边跑边叫嚣,一不小心,就撞到身后的大树上。我引以为傲的两座发面馒头,差点就报销。

    呲着牙,从树上爬下来,咒骂道:“敢袭击我,让爹爹碎了你!”提胯,一步一僵的往排练节目处走去。

    结果,次日,我再次经过此处时,果然只看见一片片碎裂的木屑。

    仰头,望天,感慨道:偷窥,无处不在。??????????

    最近几日,“帝京”发生不少的事端,几乎都是围绕着古虹与洪仙儿的恩仇转圈的。

    听说,古虹遥洪仙儿饮酒,想要企图挽回破碎的关系,却不想,两人越谈越激烈,到最后,就差不顾情面,动起手。

    听说,洪仙儿又奏乐古虹一本,据说是古虹派人刺杀她,且,又是证据确凿。

    古虹却申辩道,她只是想要洪仙儿的一缕头发!

    女皇气愤摔了奏折,大喝:胡闹!

    日子突然变得平静,整个“帝京”连一丝风声都没有,闷热的,怕是要大雨急下。

    我扭着屁股,唱着怪腔怪调的歌,心情好的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隔壁,住着一位邻居,就是被我将房子点燃后,搬到我旁边的宫任。

    虽然宫任有着突破我极限的相貌,但既然答应了宫瑶的请求,我就得加足马力,将事情办得漂亮。哼着小调,屁颠屁颠去敲宫任的门,没人应答,我习惯性的不请自入,就跟到自己家里一样,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与宫任一同吃饭。

    这是我最近养成的习惯,就是一到晚饭口,我准时出现在宫任的屋子,抢饭吃。

    起先,宫任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意与我同吃。直到第二天,我又出现后,他才让人准备了四根筷子,四盘菜,每人对半分开食用。

    自从我违心地夸奖他左脸的黑红胎记蛮有个性,他就不再在我面前带纱帽,反倒让我看见他那泛着蛊蓝色的眸子觉得心神不宁。打死我也不承认,我确实,有点期待,有点害怕,有点茫然,有点异样。我靠!好大一个点啊!!!

    搅拌着饭菜,瞄了一眼野兽,嘟囔道:“宫瑶蛮有办法的,哈,竟然搞到一个外国品种。”

    野兽筷子一放,野兽般的眼睛扫向我,沉声道:“食不言。”

    我张大嘴,半晌,诧异道:“你……你也不像是按牌理行事的人啊?”

    野兽站起身,带好纱帽,往屋外走去,话却清晰的传来,他说:“你把饭粒喷到我碗了。”

    靠!丫丫,XX,OO,你妈的!

    真是丑人多作怪!老娘没嫌你丑,你竟然嫌我喷射度强悍?算了,我善良,我还是OO你得了。

    作战计划总以失败告终,但,我是谁啊?我十年磨一剑,今朝试锋芒,怕你,就不是**员!咳……其实,我也不是。本来可以入党的,但写入党申请书时,竟然被告知,要交党费,想我这以勤俭为名的专家,怎么可能掏钱嘛。

    都说习惯,是可怕的,所以,我的战略就是,让野兽习惯我,然后接受我,再然后甘愿被我OO,不对,不对,是甘愿为我触摸,嘿嘿……这话,真暧昧……

    哎……还是不想了,想多了,无意义,万一被家里的亲亲宝贝们知道我偶尔跑偏的心思,不集体碎了我,才怪!

    偷情诚可贵,美男价更高,若为性命故,两者皆可抛!

    更何况,野兽,不是美人……

    可我是谁啊?我是认真负责打不死的小强!于是,见野兽走后,我也屁颠颠的跟了出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改掉他一身洁癖的毛病。

    找来找去,终于在屋顶找到了带着纱帽的怪物,见人家就正一口口灌着酒水,仰望着天上的……繁星?

    我爬了上去,在他身边坐下,学他的样子,仰望着天空,疑惑的问道:“看星星呢?”

    野兽取下纱帽,将那黑红色的胎记张扬在我眼前,转过黑中泛蛊蓝色的眸子瞥我一眼,灌了一口酒,问:“你傻吗?”

    我眨眨眼,没有说话。我确实不傻,也知道天黑,不见得就有星星,但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难道说,黑糊糊的天,也有看头?

    本想转移话题,却见他用那双颜色诡异的狼眸直视着我,似乎等着我的答案,我只能尴尬的笑笑:“反正不太聪明。”因为我一直认为自己特别聪慧。

    他仿佛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伸手将另一坛酒递给我,继续问道:“看到我的脸,觉得恶心吗?”

    我想了想,说实话道:“也许……以前,会觉得恶心,但现在不会。我曾经也变丑过,知道被人当作笑话的滋味。其实……呵呵……关了灯还不是那么回事?错了错了,我是想说,看一人时间长了,你就不会以外表来衡量什么了。得,我越说越乱,反正我现在不恶心了,成了吧?”

    宫任勾唇一笑,样子还是蛮性感的,当然,能欣赏得了他的,还得有自动删除胎记功能,显然我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只盯着他的眼睛,或者嘴看。

    接下来,我俩就捧着酒坛子,闲聊了起来,我眼睛突然一亮,想到如果将野兽灌醉,然后……嘿嘿……

    喀!别想歪了,然后考察一下,他的洁癖是有意识的行为,还是自主的想法。

    于是,在我有预谋的前提下,我俩大干特干了起来。宫任也展现出他豪爽的一面,一坛接着一坛的干掉,没有一点造作,完全的山地风情。

    我有点喝高了,站在屋顶上,大跳特跳大吼高唱的乱折腾,身体发着烧,想要宣泄自己的兴奋。

    迷糊中,见宫任似乎是笑了,那笑容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有着道不明的感悟。却若沙漠中的仙人掌花般,那么稀有,珍贵。

    我在那一瞬间心跳加快,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迷茫,脚步不稳的跌坐在他身旁,傻笑着继续和他拼酒,想要再次看见那昙花一现的温柔。温柔?也许吧……

    脑袋不太清醒,却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打算,仍旧继续劝酒,舌头大道:“干!哥们,来,咱干了这杯酒,好运长长有!干杯!”

    “再来一杯,喝个……喝个……喝个哥俩好!”

    “哈哈……野兽,你喝多,你变怪物了,你……你……啊……你多出了两个脑袋!不,不,让我数数哈,MD!一三四,是四个!四个脑袋啊!不对,二呢?而呢?野兽,你二呢?”

    “呜呜……四个脑袋啊,怎么办啊?那可是五张嘴啊!”

    “五张嘴,要多吃三倍的饭,太TMD浪费了!呜呜……我难过,我伤心,我绝对不请你吃饭!!!”

    “浪费可耻!劳动光荣!!!”

    “呀,野兽,你咋生出这么多的儿子呢?还个保个一水的高,就是这鼻子眼有点扭曲。哎……不是我说你,要生娃儿,也得找粒好种子,别贪图便宜,弄个残次品。”

    “看,看,看吧,你的儿子都变形了!”

    “野兽,来,来来,我告诉你哦,你这样的猛男,要是在我“坠落凡间”里卖,一定大发特发!喷……瞧这条腰,看这肘子,还有这蹄子,多……多大啊!”

    “野兽,你的脸怎么回事啊?真的,我是说真的,你要是想在我“坠落凡间”当鸭子,真得把你的脸弄弄,跟鬼画符似的,吓跑了个人,怎么办啊?嘿嘿……说你呢!给老娘听着!老娘是老鸨!老鸨!来,野兽,接客喽……”

    “呵呵……你喝高了,喝高了没?嘿嘿……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呀,我把你喝出好多的影儿哦,娃哈哈哈……老娘,就是厉害!”

    “野兽,野兽,我有一匹狼的,它……蛊蓝色的……眼……”

    “咣……”

    二百五十四夜窃风流

    夕阳的光,洒落在我身上,我头痛欲裂的醒了过来,闻见一身的呕吐味道,张开沉醉的眼皮,看见一旁的小厮正一脸忍受的打算服侍我起床。

    我迷茫的坐起身,扫视了一圈这有点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屋子,问:“这是哪里?”

    那小仆浮肿着半张脸,挤眉弄眼,呲牙咧嘴道:“绿姑娘,你在主子的屋子里!”

    我这才看清,我小仆正是将我撞下马车,又被昏迷中的我打成青紫色的小灰。更加迷惑的问:“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脸怎么还没有消肿啊?”

    小灰委屈道:“本来已经好了,这……这……这是昨晚又被你打的!”

    我:“啊?怎么可能?!”

    小灰抽嗒道:“本来小灰想给绿姑娘换衣服,可姑娘不但不让,还动人,不但大人,还喊着……喊着……”

    低头看向自己衣物,只见上面呕吐的痕迹色彩斑斓,正发出难闻的气味。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看来,我一定喝得太多了,不然不会吐得这么凄惨,顺口问:“喊什么了?”

    小厮犹豫着:“喊……喊着:**啊,非礼啊,要人血命啦!”

    我脸噌地红了个通透,小声问道:“那个……我昨天的样子,都有谁看见了?”

    小厮扁了扁嘴,嘟囔道:“只有主人和小灰。”

    我嘘了口气,不好意思道:“辛苦你了,你的主人呢?”不是也喝高了吧?

    小灰用那青紫色的眼,哀怨的望向我:“主人,病了!”

    我噌的弹起,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忙抚床站好,问:“他怎么了?”

    小灰埋怨道:“还不是因为绿姑娘你!”

    我眼睛一眨,无数个设想翻江倒海而过,抓过自己醉酒钱的计谋打算,嘴角咧开一抹得意的笑。那个野兽,不是被我借酒装疯,酒壮熊人胆,酒后乱性,直接给OO了吧?嘿嘿……我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身子被摇晃,小灰关切道:“绿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又流口水了?”

    我忙用袖子擦了擦,正色道:“你家主人呢?带我去看看他。”

    小灰为难道:“还是……还是再等等吧。主人现在身体非常虚弱,绿姑娘就别去……”

    虚弱?眼中闪兴奋!原来我真的如此神勇啊!娃哈哈……

    兴奋?心底划过颤抖!原来我真的如此没有审美,逮到一个,放倒一个?没品啊……

    心中感慨参半,脸上假正经道:“快!带我去看看!”我得关心一下这个野性宠物,虽然丑点,但好歹算是野味啊。

    小灰轻叹道:“哎……好吧,只是绿姑娘你千万离主人远点。昨晚啊,你喝多了,就抱着主人不放,把主人……哎……把主人折腾得,这叫一个吐啊……吐到后来,连苦水都吐出来了。小的还在纳闷,绿小姐和主人的感情真好,被主人吐成那样,都不松手,还直嚷着:亲亲……亲亲”

    III????????

    我真的没脸去见宫任,打包跑回到“坠落人间”,与众亲亲宝贝躲在二楼的隐蔽包间里亲热着。

    莫修言并没有走,仍旧以一种独立的形式出现着。他的身份,是个谜,就如同曲阅对我说的,他认为莫修言是个奸细,所以,才下手很重,往死里折磨。而莫修言只是淡薄的存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露出什么端倪,证明他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人马。虽然,放这样一个人,在我身边,很不安全,但我更喜欢把可预知的东西归纳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不喜欢,所谓的意外发生。

    一楼大厅处,依旧旖旎在春情中,释放着最原始的堕落。人们喝着酒,相互间恭维着,调笑着,在不知不觉间,将彼此的身份与秘密一同暴露,给我们提供了最真实的资料,最有力的威胁。

    嘈杂的情乐场所,突然,渐渐变得安静。

    我伸头向下望去,只见桑渺一身紫色华服,衣领口开到胸前,露出大片奶金色的肌肤,腰间高高竖起一条同色系玉带,外罩透明的浅紫色薄纱,勾画有大片的涟漪,使之看起来,若行走的紫罗兰,高雅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长长的墨色长发,拘起半边,以一根紫色玉簪轻挽,剩下的发丝全部飘逸在身后,垂落于鬓间。

    全场,皆为那抹颜色所倾倒,痴迷了一夜的情。

    随着悠扬的小调响起,桑渺眼底沁着一丝幸福,笑道:“一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样的表达,不唐突,不轻浮。当可以开口的时候,却又觉得所有的言语,都难以表达自己的感情。今晚,只为一个人,只唱一首歌……”桑渺说完,将眼扫向二楼包间里隐蔽在黑暗处的我,碰击出异样的火花……

    “举头望月淡风清有你伴我走,此刻良辰只祈求缘分能长久,就让我牵你的手拥你入我怀中,自古水长流几番春秋。人生几许风雨总让人烦忧,回首唯独那漫长岁月悠悠,月下望着你眼眸握紧我的手,犹如花儿依旧会飞舞风中。

    有你陪我把醉今生永不悔,夜越黑人越醉你的美化作缠绵我梦一回。风儿吹花落随今生爱你不悔,琴声萦绕道出我和你永世相随,我今夜的爱倒影在你的美……(花落素词/曲:蓝智峰)”

    不知不觉中,从黑暗走出,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与桑渺的眼波纠结着,被他的浅唱低吟吸引着。心,柔软得仿佛被海风吹过,荡漾出一**的缠绵。人,痴了,直到桑渺退出舞台,由隐蔽的楼梯口,辗转来到我面前,看着那若瀑布般的发丝,拂过淡紫色的唇,划过情迹斑斑的眼,我在恍然一笑:“丫,偷学我小哼哼过的小调。”

    桑渺若皎月般,露出自然而然的温柔笑意,染了刹那间的访华,道:“那日听了了哼唱,觉得词语意境,犹如我心,便记下了。”

    我脸有点红,匆匆点了点头:“哦。”

    桑渺忙问:“唱得可有不妥之处?”

    我摇头:“没有,蛮好听的。”

    桑渺眼睛一亮,问:“真的?”

    我笑:“千真万确的真!如假包换的真!比真皮衣服,还真!”

    桑渺被我笑得脸颊微微泛红,眼波烁烁的望着我,若情人般低语道:“你……喜欢就好。”

    被这样一绝世美男暗暗表白着,我虚荣的小泡沫忽忽悠悠的飘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不再言语的站着,看似一同欣赏楼下的表演,实际上,心思都已经滚到床单上,如此这般,那般,一番了。

    两个人,几乎是贴着肩膀,站立的,所以,当桑渺的手,以袖子做掩护,偷偷摸摸牵住我的手时,我还是做贼心虚的打了个激灵,忙将手拉了回来。不期然的,看见桑渺眼底划过的一丝黯然,望向一楼演出的笑脸,亦僵硬了几分。

    心里,终是不舍,又缓缓而小心的伸出手去,拉扯上桑渺的手指。

    桑渺身体微微一颤,反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就这么无声的扬起嘴角,一同观看楼下的火辣演出。

    “弟弟,午夜了,该办正事了。”直到哥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才慌忙的收了手,与桑渺一起,进入包间,打理一番,整装出发!?????????

    深夜,在岗的亲亲宝贝们再次全部出动,打算为女皇的生辰准备一份厚礼。

    按预计好的步骤,曲阅将皇城里的薄弱环节露出,若熏和爹爹潜入皇宫,盗取女皇的玉玺!

    而哥哥和森林则负责暗中掩护,我和花蜘蛛、红依、绿意、桑渺,负责制造混乱。

    大家开始行动,全部以黑色夜行衣作为掩护。

    眼见皇宫在望,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拉森林出来,对他说:“森林,我是女皇。”

    森林愣一下,随即笑了笑:“我知道。不过,你能亲口告诉我,我很高兴。”

    我也笑了笑,哈哈道:“没想到,你也快赶上我聪明了。”

    森林提了一口气,又放下,转身追爹爹去了。

    削昏了几人,迷昏了数人,换了军服,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宫殿四周,做着外城巡视。

    突然,被一队士兵拦住,喝道:“口号!”

    我下了一跳,只见哥哥接口到:“不偷懒,不睡觉!”

    那队士兵回答:“精精神神站好岗!”

    通过……

    我擦了擦冷汗,捅捅红依,调笑道:“你们老曲家,真出人才!”这曲阅起的暗号,果然够猛料。

    红依白我一眼,继续大步前进,装大头兵。

    巡逻到宫殿的最薄弱环节时,若熏和爹爹就得单独行动了。

    我拉住两人,嘱托道:“如果有麻烦,就只管跑,别把小命搭上,知道吗?”

    爹爹点点头:“放心,我说过,不会再让你一人独行。”

    若熏眨眨大眼睛:“放心,吟吟,假女皇的玉玺藏在哪里,我知道。我早就打它的主意了,想把它送给你玩。”

    我在两人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亲昵道:“我们等会儿见。”

    若熏和爹爹潜入宫殿,哥哥和森林也悄然随在其身后,进行掩护。

    我们约定好,若半个时辰,他们还没有出来,我们这边就制造混乱,将官兵引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们巡视在相约的地点,将地皮磨得起毛,也不见亲爱的宝贝们。心里的不安在点点扩大,毛躁感逐步增强,就在我忍无可忍打算火攻皇宫的档口,我最最可爱的亲亲宝贝们,终于归队。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见众人无恙,便火烧屁股般逃离作案现场。

    回到“坠落凡间”,点上油灯,却看见爹爹冰白的手指上挂着点点腥红。心一抖,忙扑了过去,无从下手道:“爹爹,你受伤了?”

    爹爹将受伤的胳膊拉起,淡声道:“无碍。”那黑布下的胳膊上,赫然一条约二十厘米长的刀口。

    我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愤声问:“怎么回事?”

    爹爹回道:“今夜,亦有他人前往皇宫,盗取玉玺。”

    我抓来花蜘蛛,让他赶快给爹爹上药。自己则抱着爹爹的腰,当他的支撑点。若熏从身后抱住我,囔囔道:“吟吟,净流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我安慰地抚摸着若熏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

    若熏说:“本来,我们潜入皇宫,找到玉玺所藏之处,并无困难。但当我碰到玉玺,我才知道,那玉玺是假的!摸摸,手感,细微的差距,就知道不对。玉玺是假的,我们就只有退出来,却思量一番,根据女皇的缜密心思而推测,玉玺应该还在那假玉玺周围!于是,我们和净流哥哥再次潜入,筱然哥哥和森林……哥哥,亦守在门外,做掩护。但,当我们返回后,就发现有人已经先我们之前,拿走了放在假玉玺身边暗阁里的真玉玺,而那两人,正打算离开。我怕玉玺被他们抢走,就急着去抢,可……可武功没有人家好,倒是连累净流哥哥出手,将我救了出来,害得他受了伤。”

    我转身,掐着若熏的脸蛋:“你没事就好,不用内疚,玉玺没抢到,就算了,是我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回归到我的怀抱的!”

    若熏水嫩的唇噘起,对着我的脸蛋猛啵了一口,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笑着,伸手举起一样东西,放到我手中,笑而不语。

    我疑惑地打开层叠的黄布,看见一块布满血红色纹理的精雕美玉,男子拳头的大小,周围全部生动地雕刻着翱翔火凤的舞动之姿,只有底下雕刻着八个繁体字:“火凤燃月,天命永昌”!”

    在烛火下,那一只只红色的火凤,仿佛能展翅飞舞般,生动了人的感官。

    手里托着玉玺,蔓延的困惑道:“若熏,这个东西……是玉玺吧?”

    若熏得意的笑道:“当然是!我也不傻,当时扑过去,就是想要换下他们的真玉玺,在不知不觉中,调包!”

    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玺,又看了看若熏,有点无法相信这可喜的事实。

    知道爹爹说:“若熏为了玉玺,都要拼命了。”

    我才恍然过神了,抱住若熏一顿炽热的舌吻,直吻得若熏气喘吁吁眼含**,手不自觉的攀爬上我的腰,渐渐收紧。

    感觉到屋子里怪异的气氛,我暗吸了两口气,微微拉开与若熏的距离,笑道:“哈……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竟然偷到假玉玺!”

    哥哥伸手将我从爹爹的后背,若熏的怀里,挖了出来,抱进自己怀里,说:“放心,那两人已经被做了手脚,想知道是谁要玉玺,不难。”

    我点点头,亲了哥哥一记响吻:“真棒!”

    哥哥狭长的凤眼眯起,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我耳边挑逗着:“还有更棒的呢,弟弟要不要享受一下?”

    心被这只桃花妖弄得痒痒的,口水险些泛滥。

    就在我安抚心跳的空档,花蜘蛛旋风般冲了进来,手顺着我的大腿就抚摸了上来,媚眼吐丝道:“想死奴家了……”

    哥哥身形一闪,抱着我避开了花蜘蛛的**爪子。我们这边刚躲开,花蜘蛛那边就跳脚骂道:“死没有良心的东西,你给我过来!不然……不然……不然我就过去了!””噗嗤……“我和哥哥一个没忍住,都笑场了。

    花蜘蛛见我们笑他,一个高蹿起,扑向我,就是一顿猛亲。

    我被他亲得直痒,逃命似的跳出哥哥的怀抱,讨饶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还不成吗?大家都累了,你们好好休息,我……”

    绿意扯住我的手,急切的问:“绝色,你是要回宫府吗?”

    我点头:“是……”

    啊字还没有蹦出来,就被红依吼了回去:“滚!要走快点走!别在这里闹老子的眼!”

    我脖子一缩,这怎么就得罪人了呢?没有搭理红依,踱到爹爹面前,亲吻着他受伤肌肤的周围,轻哄道:“不疼哦。”

    爹爹提起我的下巴,张开冰白的唇,问:“要回去吗?”

    我眨眨眼,不明白一干人等的诡异态度,仍旧点了点头,却看见爹爹眼底划过的淡淡失落;听见红依愤怒的低吼:“要走,就别再回来!!!”;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花香,身体突然觉得燥热异常……

    眼见花蜘蛛扭动着腰,晃着屁股,抛着媚眼,一步步走过来,伸出吐丝的舌头舔了下我的唇角,媚身道:“这回可是“春色正浓”!主人,你就好好享受吧……”

    绿意红着脸,呢语道:“绝色,绿意也中了春药。”

    红依状似不屑的哼了一声,继而对花蜘蛛喝道:“你!……”

    花蜘蛛回过头,看向红依:“怎么,要解药?成,但不许跟我抢人!”

    红依的唇动了动,红着脸,转开头,没再说什么要解药的话。

    若熏爬过来,轻噌着我的脸,喘息道:“吟吟~”

    花蜘蛛塞给愣在一边的森林一颗解药,急道:“去看场子去!我们这边急需解决个人需要。”说完,就扑向我,上下其手。

    我喘息着,苦笑道:“用得着给我下这么猛的春药吗?你们明说,我不就懂了?”

    绿意抬起杏眼看我:“哥哥都说了那样的气话,绝色不还是没懂吗?”

    我脸一红,嘟囔道:“谁知道你哥发什么疯。”

    红依噌地转过头来,燃烧着**的眸子变得霍霍明亮,分外妖艳,开启的红唇继续喷火道:“你就惦记着洁癖男!心里又怎会有我们几个?”

    我大呼:“冤枉啊,我是不想让宫瑶怀疑我有作案时间。”

    “……”红依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我抬手,招呼道:“过来吧,暴龙,我想你了。”

    红依的脸又是一红,却扭捏的不肯过来。

    而我们这边,在花蜘蛛的热情下,已经一闪半退,散乱成一团。

    花蜘蛛还不忘在我耳边得意道:“让筱然想要独占!还是乖乖的分享吧!”

    哥哥凤眼一凛,瞪得花蜘蛛身体一僵,继而挑眉一邪笑:“与你一起,也只能分享,怕你也照顾不到弟弟的需要。”

    花蜘蛛气得胸膛起伏,吼道:“今天,就看你有几分能耐!!!”

    我装可怜,告饶道:“英雄,对人家温柔点啊~”

    惹得大家低低的笑开了。

    这时,有人很不协调的轻咳了一声,试探道:“那个……我……解药……”

    大家抬眼望去,之间桑渺满脸通红局促不安呼吸混乱的立在一边,显然也中了花蜘蛛的极品春药。

    我睁着满是**的眼,望向桑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倒是花蜘蛛不耐烦道:“你要来就来,别那么多事!”

    我一愣,桑渺一僵。

    花蜘蛛用裸露的大腿噌着我的身体,舒服的颤声道:“就你们两个那点破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不收你,它日那死人也一定想办法收了你。既然没有看住你们两个,此事就不提了。啊……唔……你……你也是正经人家的男子,守宫砂都让那死人给破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夸不得她舍身为人,解你春药。事已过,更怨不得你死不要脸赖上那四人!你是要过来一起?还是要滚?都随你。嗯……死人,插我,哈……再来……啊……”

    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在我没有想过的空隙里,他们,已经替我想得周全。只是,那个死人,真的是我的新形象吗?

    人体纠缠中,我看见桑渺缓缓拉下自己的衣衫,**着修长的美体,一步步走到我身边,轻跪了下来。

    感受哥哥匍匐在身上,警告似的恐吓着:“只此一事,下不为例!”身体一个猛攻,与我融为一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不看桑渺。却听见桑渺低低的呢语:“我……一直等着这一天。”

    二百五十五胡同里的激动

    一夜疯狂,导致我腰部严重受损,幽幽醒转,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起来,只能继续躺在巨大的地铺上,与横七竖八的亲亲宝贝们继续补觉!

    睁眼,在白条男中寻找心成员,转来转去,没有看见。眼波一转,抬起脸,正好与旁边的男子来了个眼神**大碰撞,弄得彼此都不太好意思。

    半晌,桑渺小声道:“刚才,你……是在找我吗?”

    我脸有点红,轻点了一下头。

    桑渺嘴边的笑意在慢慢扩大,伸手将我揽入怀里,让我听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与耳边呢语道:“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总是幻想,能与你们融为一体。每当看见你们亲热,而我只能守在门外,那种心情,你不知道,有多酸。现在好了,你亦是我的,我们拥有彼此,感觉真好。我想,父亲,姐姐,还有仙逝的母亲,都会为我高兴的。”

    “桑渺,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对你不好……”

    “了了,若说起来,我对你,岂不是更不好?”

    “那是过去了。”

    “是啊,那些不好,都是过去了。现在,我们就只珍惜眼前,好不好?让我陪着你,天涯海角;与大家一起,地老天荒。”

    “……好。”

    “啧……这一下午的,酸不酸啊?”花蜘蛛晃着他的蜂窝头,爬到了我身边,用手指推拿着我的后腰穴位。

    我舒服的眯起眼睛:“左边,用力点,嗯……舒服哦……再上一点,一点,对,用力啊,啊……好棒……”

    哥哥调笑道:“弟弟,你别叫了,看看这些人的反应,难道你还想继续昨晚的疯狂?”

    我立刻噤声,紧张的扫视一周,果然看见某些可爱的小家伙,正对我行着注目礼。脸有些红,问:“爹爹,你的手臂没事吧?”

    爹爹支起身子,拿来衣袍穿上,回道:“无需挂心,无碍的。”

    若熏和绿意像两只小猫咪般伸了个懒腰,也爬过来,一人赠送一记响吻后,起来穿着衣服。

    红依像个别扭的孩子那般,完全忽视了昨晚的热情,仍旧不肯与我说话。

    我随手操起我的内裤,就砸了过去,正好落在红依的脸上,使那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绿,人也随之冲了过来,刚想张嘴吼,就被我按到地铺上,一顿火辣辣的舌吻,直到红依气喘吁吁,怒火尽消,才放开他。

    红依朦胧着双眼,缓缓收紧手臂,将我圈抱入怀里,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静静躺着。

    半晌,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红依开口道:“腰还疼吗?”

    我点点头,:“好疼,都让你们祸害散了。”

    红依低头看我,眼里泛起点点的柔情:“让你总住宫府不回来!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

    我扬起头,亲了亲红依的嘴角:“怎么会?我这也是深入敌区,抗战在革命第一线上啊!再说,这里有我如此想念的暴龙红依,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红依漂亮的红唇缓缓上扬,凝视了我半晌,问:“饿了吗?”

    我忙点头,咽口水:“好饿,好饿,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

    红依眼含宠溺的笑了,用比较稀罕的温柔语调说:“等一下,我去给你做饭。”起身,在我唇上又亲了一口,才穿起衣服,走了出去,以贤夫良君的姿态,抡马勺去也。

    众人起来,洗漱完毕,哥哥就出去了。待吃饭的时候回来,告诉我说,昨晚去盗玉玺的主使人,竟然是洪仙儿!看来,我的里挑外掘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让洪仙儿以为女皇要杀她,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八成是想以玉玺相威胁。

    其实,我觉得,女皇一定早就想动洪仙儿了,只不过碍于其拥有凤国五分之一的兵力,所以,不敢轻易动手。但以女皇以往的手段与做法上来看,她也一定想过要像对待潭府那样,血屠洪府!

    只可惜,时不就她!

    如今,边界受他国骚扰,朝廷大员因权相争,内忧外患,忙都忙不过来,怎么还能选择屠门此等血腥的手段?

    就是不知道,当她发现玉玺被偷,还能以怎样的面貌平静下去!

    如果我猜得没错,凤霁是在等,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众人麻痹的机会!都说,快刀斩乱麻,是瘤就不能姑息!我想,她大概会在其生辰宴上动手,将内部霍乱一并出去,大道顷刻间,翻天覆地的变化。要么杀身交魂,要么立地升天!

    你敢赌,我又怎么好不奉陪到底呢?

    吃过红依做的饭后,我撑得肚皮浑圆,摆摆手,还得去宫府当教官。毕竟,这,也是我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亲亲宝贝们说了其中种种意思,得到了大家的暂时认同。于是,由桑渺这位可以露脸的新男主,骑马,将我送到宫府。

    路上,因为我吃得太多,实在难受,两人便手牵手的走在街道上,悠然的迈着步伐,享受起夕阳西下的余温。

    桑渺绝对称得上超级俊美的脸颊,散发着恋爱的光晕,使整个人看起来,犹如那钢筋混凝土中,绽开的一株奇迹,充满生命力的摇曳紫花。

    我问:“桑渺,我记得以前在菩衍剑庄,你会穿很多颜色的衣服,现在怎么如此偏爱紫色?”

    桑渺暖暖的手指拉着我的手,烟波动荡的望着我:“你没发现吗?每个人,都固执的只唤你被自己认可的独特名字?不愿与人重复。其实,就连衣服也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不希望和他人穿成同一抹色彩。

    我很高兴,你的亲亲宝贝里,没有人穿紫衣,所以,我来穿,我来占了这个特殊的色彩位置。一辈子,不换。”

    我笑得满脸幸福,甜蜜道:“好,一辈子,不换。”想了想,问道:“喂,我还不知道你平时有什么爱好,用什么武器,有什么理想与愿望呢。”

    桑渺一脸受宠若惊的摸样,半晌,才激动道:“了了,我第一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

    我问:“什么感觉?”

    桑渺答道:“恋爱。”

    “哦……”我脸红了。

    桑渺贴近我耳边,低语:“了了,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我抬头,紧了一下鼻子,威胁似的低吼道:“好啊,竟敢调戏我!看招!抓鸟凤爪手!出击!”

    桑渺欢快的转过身,向前跑去,还不忘回头逗我:“能抓到我吗?”

    我加足马力,卯足了劲,一个字:追!大喊:“看我不扒光你,让你裸奔!”

    两人酣然嬉闹着,一追一跑,直到我啪唧一声,撞到一堵宝石蓝色的大墙上,才晕头转向的揉着脑门,埋怨道:“怎么不好好走路?眼睛长脚底板上,看石头绊子呢?”

    那宝石蓝色直接将我捆入怀抱,捏起我的下巴,危险的声音响起:“你,昨晚去哪里了?竟然一夜未归!”

    我这才意识到此墙乃野兽组成,但还是没有明白他凭什么以他是老大,我是他所属物的语气与我说话?

    不满的撇撇嘴,不打算理这个愤怒的生物。

    桑渺直接杀了回来,冷喝道:“放开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回头使了个眼色,让桑渺稍安勿躁,转身对捆着我的野兽说:“别抱了,我都被你勒散……啊……你抱着我?!!!天!你竟然抱着我?不是吧?老天,这是真的?你的洁癖好了?这……这是真的吗?”当我意识到宫任将我捆与胸口的实际情况时,完全兴奋得忽视了彼此肢体上的暧昧,叫嚷着蹿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宫任的胸口又开始剧烈的起伏,我忙散身跳开,躲避到安全距离,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连锁反应。半晌,见他胸口渐渐平复,我才又小心的贴近,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又要吐了?是不是……怕我知道,又咽回去了?”

    不问还好,一问,宫任的胸膛再次起伏了起来。只是这次,我不敢肯定他是要吐,还是气愤的。

    直到宫任伸出有力的大爪子抓住我的小手时,我仍旧不死心的问:“宫任,你真不想吐了嚒?”

    宫任低沉的语调响起:“就像你说的,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我眼睛一亮:“这么说,你的超级洁癖好了?”说话的同时,我拉过桑渺的手,就要往宫任的手上按,想要再次确定他的康复情况。

    却听见宫任冷酷的声音响起:“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别这么做。”

    我的动作僵硬在半空,抓着桑渺的那只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这时,宫任恶魔半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说:“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就放开他的手!因为你的手,只有我一个人能牵!”

    我哆嗦一下,因为宫任的声音里的嗜血成分,让我不假思索地放开了桑渺的手,却也被桑渺的受伤眼神震到,忙又放开宫任的手,用唇语对桑渺说:别激动,别让人知道你会武功。

    桑渺说他会读唇语,但愿没有骗我。

    果真,桑渺对我轻点点头,没再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我也欣慰的继续用唇语对他说:桑渺,你真可爱。

    桑渺的脸泛起红光,眼波含情的望向我。

    我的手再次被拉住,宫任占有式的将我捆于胸口,霸道的宣布着:“你是我的女人,你可记得了?“

    我啊了一声,被这句话,砸的晕头转向。对桑渺尴尬的笑笑,转身,拍了拍宫任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很多人,都说我是他的女人,到最后,却都成为了我的男人。”

    宫任透过纱帽将那极其不满的情绪传达给我,声线里压着易动的愤怒,类似于野兽般蛮横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说完,拖着我的手,就往回走。

    我挣扎了一下,无果,只能求饶道:“好啦,好啦,别跟个野兽似的。我还得跟我朋友说两句话,然后就与你回府。”

    宫任不理,继续拖着我走。

    我的牛脾气也上来了,用另一只手,直接伸入他的袖子,抚摸上他充满力量的手臂。

    果然,宫任身体僵硬片刻,突然放开我,奔到胡同里狂呕去了。

    我得意的颤抖着肩膀,走向桑渺,柔声哄骗道:“乖乖,千万别告诉他们宫任这副德行哦。党组织还是很信任你的!等我过两天,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桑渺显然对我的话很受用,点了点头,却仍旧用很关心的语气对我说:“了了,我能瞒着,但也瞒不了多久。你知道,家里的哥哥弟弟们,都比较凶悍,不见得能容忍宫任的霸道。”

    知道这是桑渺的心理暗示,只装做不知的憨笑道:“好啦,我又不傻,就你们几个都够我腰酸背疼腿抽筋的了,再来,我就真吃不消了。”

    桑渺嫌弃儿十足的笑了笑,说:“我等你回来。”转身,骑上大马,英姿飒爽的屁颠而去。\我叹了口气,感慨魅力是各不容忽视的问题。转身,走入胡同里,去寻找那呕吐不止的野兽怪兽。

    却不想,看到一幕异常诡异的画面……

    宝石蓝男子带着纱帽,弯着腰身,正努力地将一整天的食物往外呕吐,争取糊死过路的蚂蚁,滋养干燥的大地。

    胡同里不远,正上演着一幕地盘争霸战,两伙流里流气黑了吧唧的小帮派,正在拳脚相加,啃咬厮打,扑起灰尘无数。

    我倚靠在胡同的墙边,看着眼前的纷乱,等着野兽吐干净后,再上前以眼神关心一下。

    一直很纳闷,野兽到底为什么会有此种严重的洁癖?且,据我观察,他对一般物体的反应还不算太糟糕,偏偏对人,就敏感得不得了,怕这其中,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里秘密。

    这边,野兽终于吐完,那边,群殴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我对野兽招招手,示意一起走,耳边却传来一声呼:“大姐,小心!”

    直觉的熟悉,让我停顿了脚步,却听见一声坚强的闷哼传来,只觉得心头一紧,瞬间冲入那混战中,对着灰乱的一团,大喝:“住手!!!”

    也许是近一年来的经历,让我的野兽吼比较有威慑力,混战的众人,瞬间停了下来,我透过飞扬的灰尘,一眼,就找到那个被人偷袭的闷哼来源。

    看见,那布满灰尘的脸上,狂乱这肮脏的燥发,黝黑的右手,正捂着左臂的伤口处。那被刀子袭伤的臂膀,正流淌出鲜艳的血滴,划过褶皱的破烂衣物,变成了泥泞的颜色。

    她,全身上下,无一处光鲜亮丽,就如同流浪者那般潦倒不堪,但,那双眼睛,依旧朗朗夺目,展现着犹如磐石的意志力!

    这个人,曾经因为我,弄得家破人亡,却甘愿为我支撑起一片生命的天空!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护我周全!这个人,是我心底的敬仰,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生命!

    这一刻,我的情感,已经无法形容,想要扑入那人怀里,紧紧地拥抱一番。也想,就这么静静站着,好好看看她,看看我的大姐木勺。

    眼波的流转处,已然有泪。

    哽咽着,转眼,看向二姐,花容。这个女人,为了一个赌约,赔上了自己的山寨,贡献了自己的真诚,消耗了自己的青春,无怨无悔的跟在大姐身边,同生共死。这样的情谊,又怎能是笔墨所能形容了的?

    她们,因为我,吃了多少苦啊?

    我眼含热泪的向那两人走去,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情感,就被另一伙人马的叫嚣弄得火大冷眼一扫,喝道:“是木勺同盟的,站在她身后,是敌人的,站到对面!”

    那敌对伙,强撑场面,问:“你……你要做什么?”

    我勾唇一笑:“我要……打人!!!”话音刚结束,我就扑了出去,一顿拳打脚踢,往死里下手!

    也许是我的架势太猛,竟然吓到了几个敌对混混,使其转身扑向野兽,打算来个不成熟的要挟。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我一辈子都过目难忘。

    我从来没有想过,宫任的洁癖程度,竟然有这么严重;更没有想过,他对于意图靠近他的人,是如此的阴狠嗜血!我开始怀疑,以我过往的表现,我现在到底是以灵魂的形式出现的?还是个侥幸活下来的人?

    只见,那些伸出手,扑向宫任的人,在两步开外的地方,就已经在瞬间被解体!血,流了一地,将土道,搅拌得泥泞。那些人,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被肢解成一个由胳膊,大腿,脑袋,组成的小丘。

    我惊得忘了呼吸,终于明白,为什么宫任说:如果你不想他死,最好别这么做!

    在这次的血腥事件中,我终于明白,宫任的高端洁癖不是自主想法,也不是有意识的行为,而是,动物的本能!只是,这种本能,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而造就成,就不得而知了。

    惊骇地望着眼前的宝石蓝衣,有点找不到思想的感觉。

    直到,宫任移步到我面前,低沉道:“怎么?你怕了?”声音里有丝不确定的因素。

    我才惊觉的一个高蹿起,眼睛闪亮道:“快!给我看看你的武器!”

    宫任将那类似爪子的银色物体放到我手上,我拿在手里转来转去,被其巧妙的做工,狂野的霸气,所折服。将其带在手上,大很多,但可以感觉到那种肢体延伸的错觉。

    约二十厘米长的爪子,如三柄利刃般雪亮,分别布置在手指缝之间,无论是将手张开,或者握成拳头,都不会伤自己,却又如完好的身体延续一样,嗜血而霸道!

    这样的武器,与其主人,完全可归为一体。

    我禁不住惊叹道:“真……酷!”

    宫任虽然并不晓得酷的含义,但却满受用地接受着我的赞美。

    我这边玩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嘟囔着:“真锋利啊,这要是削苹果皮,一定超快!”

    感觉宫任颤了一下。

    有人唤我:“这位……姑娘,谢谢你刚才……”

    将武器交还给宫任,转身扑过去,直接将那人抱入怀里,眼泪跟自来水似的哗哗落下。大姐被我哭得有些发蒙,刚想抬手安慰,我又掉转到二姐怀里,打滚嚎叫着。

    就在我声嘶力竭的发泄着感情时,野兽霸道的将我拉起,声音里带着薄怒,说道:“别哭了!”我用红肿的双眼很瞪向他:“一边凉快去!我还没有哭够!”

    宫任粗声道:“要哭,就到我怀里哭!别人,不许!”

    我哽咽咬牙道:“别把你胃吐出来!”

    宫任想了想,仍旧霸王似的宣布道:“我能忍!”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我这是招惹谁了?奶奶她个胸!什么时候我的柔玉软香竟然成为别人忍受的事实依据?伤心啊……

    退开宫任,没动;继续推,仍旧没动!我深吸一口气,沾起自己的眼泪,迅速的往宫任身上抹去。果然,那宝石蓝的胸口一顿起伏,人也随之猫腰,转入另一边,呕吐去也。

    看着他吐得稀里哗啦的,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却也因大姐的一句话,弄得我差点晕死过去。

    大姐见宫任吐得猛烈,很关心道:“这位姑娘,你家夫君应是有喜了,姐妹在此恭贺你们夫妻喜得贵女。”

    咣当……

    我大小脑玩起了自杀式撞击,就连呕吐的宫任也险些脚下不稳,来了个呕吐再回收。

    嘿嘿傻笑着,说:“大姐,你……你乱说什么什么啊?”

    大姐眼神一亮,随之一暗,叹息道:“听姑娘叫我大姐,又想起我那妹子,也不知道现今在何处,是否受屈?”

    心里被感动溢得满满的,刚想张嘴承认,就感觉二姐敏锐的眼扫了过来,试探性的问道:“刚才,听姑娘唤大姐名讳,不知道是不是熟人,而相见不认?”

    我对二姐眨眨眼睛,调笑道:“怎么?二姐,忘了你曾经输给我的一千个数了?”

    二姐眼睛一亮,激动半晌,试探的唤道:“绝色妹子?”

    我呵呵大笑,用手比了比脸上曾经的十字疤痕,调皮道:“换罐不换药,我仍旧是我!”

    大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把将我抱入怀里,大掌噼啪落下,哽咽道:“妹子,可想死我了!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还好,太好了,太好了……”

    二姐也扑向我,激动道:“终于见到了,见到了!无事就好,大家无事就好!”

    三人抱成一团,反反复复重复着那句话:无事就好。

    旁边的宫任终于将苦胆水吐完,直起腰,忍了又忍,还是伸出手,将我从大姐二姐怀里拽了出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回走。

    我愣了愣,开始拼命挣扎,恼人道:“放手,放手!我还没有叙旧呢!”

    宫任大步不停,继续拖着我往前走:“不许你与他人那么亲近!”

    我索性放赖由他拖着前进,耍宝道:“不,就不,不,就不,不,就不,不,就不……”

    眼见大姐二姐尴尬的脸越来越模糊,我大吼道:“去坠落凡间!”

    大姐、二姐点点头,齐回:“知道!”

    我又开始与宫任的拉锯战:“放开我!”

    宫任:“休想!”

    我:“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放开……”无数个遍重复。

    直到宫任将我拖入宫府;直到所有奴仆都掉了下巴;直到我脚底板的鞋子磨出个大窟窿;直到宫瑶笑得老奸巨猾;直到宫任将我拉起,霸道的宣言:“女人,是你招惹了我!所以,不许你说不!”;直到宫任抛开纱帽;直到宫任栖身欲吻向我;直到宫任离我唇只有零点零零零一毫米的距离时;直到宫任忍无可忍转身呕吐不止……

    我才悄然滑下一颗眼泪,落入滚滚红尘中,化作一声晶莹的感慨:我OO你个丑兽!

第256-260章

    二百五十六洪色意外

    日子还得继续过,舞剧照旧排练,野兽仍旧霸占了我所有的视觉空间,就如同野兽看护着自己发情的爱侣一般,若有人想动,就扑过去,撕碎!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吸引了他老人家的注意,好像自从我回趟坠落凡间开始,他就突然发现了我的重要性,坚决挂在裤腰上,随身携带。我悲哀的发现,现在已经不是人溜野兽,完全是野兽溜人!

    我苦着脸,拖着疲惫的身子,想宫瑶诉苦:“宫长老,救命啊!”

    宫瑶悠然饮茶道:“任儿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丫头,你应该高兴!”

    我满脑门黑心,一脸惊心道:“话不是这么说地!你……你知道,他有洁癖。可你,知道吗?如果别人想碰他,他……他……可是会碎人地!”

    宫瑶仿佛非常自然的回道:“知道啊,任儿自小就这样。”微皱眉道:“不过,最近……”

    话没说完,又仿佛很欣慰道:“我当初还在想,当你接触任儿时,是会被他直接碎了,还是怎样?呵呵……丫头,我告诉你哦,任儿对于至亲之人的触碰,才会忍着不动刀子,呕吐不止。你呀,真是好命啊……”

    我嘴角抽搐,愤怒的情绪压了又压,亏我多年来的好教养,才没有扑上去,咬人!感情丫当我是个试验品来着!真是我身体能忍,灵魂不能忍!可惜……我的灵魂揍不了忍,我的身子,只好忍。

    本来,还在心里隐约的小位置上,假想我的人,变成美男,与我相伴一生,这回可好,直接让那宫瑶弄出了个小时候!真是不给我畅想神奇爱情故事的机会。不过,我也很怀疑一点,如果宫任,真的是我的人,我还真害怕他就是传说中的狼人,一个野兽行为,将我啃了呢。

    想到宫任的一张胎记茂盛的怪脸,我还是选择以试探性的方式,问了句:“宫长老,宫任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总是带着纱帽?”

    宫瑶想了想,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关于……任儿的样子嘛,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眼珠一转,诡异的笑道:“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嘛。”

    切!老娘我早就看过了,还看到三级片中的两点呢!就是想试探一下,看你知不知道,宫任漂亮的眼眸和大片的胎记,而已。结果,这老狐狸,还真是能和我打太极,就是给你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可这答与不答,比放屁还不如!至少,放屁,还能闻到臭呢。

    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宫长老,歌舞已经排练得差不多了,过几天,请你检阅一下。宫任的洁癖……我是治不好了,所以……”

    宫瑶耷拉的眼皮一抬,放出一道精光:“丫头,你不像是个会认输的人啊?”

    我哼哼道:“头撞南墙都不回头,那不是顽强,是TMD脑袋有病!”

    宫瑶抖动着眼皮,笑得一抽一抽的说:“丫头,你就再试试吧,毕竟现在任儿已经接受你的触碰,而你也没有什么生命之忧,就再努力一下,全当帮我一个大忙,如何?你的这份情,我记下了。”

    我呲牙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生命之忧?他……哼!反正,我要走!坚决要……”

    “不准!”坚决的表态没有宣誓完,就被野兽强硬的劫了过去。

    我耸肩,对宫瑶嘲弄道:“看吧,这就是你像摆弄鸡蛋一样保护着的小任儿!”

    宫瑶不甚介意道:“怎么能说像摆弄鸡蛋呢?明明是顺毛抹拭猛兽嘛!”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到让我无所答话,思想真空时,被野兽拉起,听见他霸道的宣布着:“我要练武,你来看。”

    我欲哭无泪,嘟囔道:“你丫要是拉屎,用不用我观摩啊?”???????????????

    话说生命不息,反抗不息!

    话说某个夕阳西下,晚风渐起的午后,我奋力一摸,将生龙活虎阳气正旺兽欲渐起的野兽弄虚脱后,又洒了包迷粉大补一下他强壮的体格后,我才顺利的蹿出宫府,欲去与亲亲宝贝们预定的地点,行凶!

    都说暴风雨前的宁静,是可怕的。正如女皇丢了玉玺,却一点都没有声张一样,都是在牟足了劲头,打算发起致命的一击!

    以曲阅的现报,女皇已经开始将目光调整到我们坠落凡间身上,毕竟,帝京里所有的风波,都是从我们来了之后,才突然发生的。而我们坠落凡间的诡异,也是满有名气地!

    洪仙儿最近与古虹简直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每每都在暗中操练着,想将对方杀之,泄恨!

    因为大家都忙着最虚无缥缈,却有最折磨人的仇恨,所以,洪仙儿好久都没有去找我,怕也是知道我现在住在宫府,担起了训练舞者的职责。

    而古虹现在是千疮百孔,身体,精神,都时常受到刺激,所以,就更加偏爱雪白,几乎天天长在雪白的屋子里,看雪白的浅笑盈盈,听雪白的温柔软语,却苦于无法上前一步,只能隔桌子相望。

    为了给大家的宁静,制造出更加高端的气压,所以,代号为:坑你点没商量计划,正式启动!

    天刚黑,我这边放倒了野兽后,出了宫府,认准方向,往宝贝集合地蹿去。而这时,雪白亦会出了古府,去看所谓的影子戏。然后,我们劫持雪白,搞出个极端的误会!

    可蹿来蹿去,我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我。我脚风一转,转向它处,以不暴露亲亲。

    宝贝们的行踪为前提,将这些人隐到它处。

    但,我发现,白痴就是白痴,绕来绕去,我还真把自己给绕丢了。

    所幸,老娘我现在是活动的煤气管道,看不顺眼,就喷火!万爆炸式燃烧计划。

    眼见前边灯火阑珊,人影交错,低衣藕臂,烟燕成行,我笑意勾起,原来是同行啊。心里寻思着,如果我晃进人家妓院,说自己是嫖客,不知道有没有人认为我是在砸场子?毕竟,我也算是辉煌妓院事业中的一员悍将!

    闪身,打算进去晃一晃,全当是考察一下竞争对手。

    只是,身形还没等穿过黑暗街道,就被一群尾随而来的人,拦截住,没有任何招呼,直接出了手,企图将我拿下,交给什么人。

    我身形一闪,刚想放火烧人,眼前,就被一灰色人影挡住,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我面前,透过蒙面得布,故意压低声音对我说:“走!”

    我抱拳:“敢问英雄……”

    没等我发表完赞词,那灰衣英雄就又是一挥手,以蹦出两个字:“快走!”

    我哦了一声,表示了解。

    那黑衣人扑了过来,兵器泛着要人命的冷光。那灰衣短刃一出手,就动作迅速地放倒一个。趁两方拼起来的空挡,我将那被放倒的黑衣人,翻了个底朝天,摸出一块重要的令牌,上面明晃晃的刻着一个‘禁’字。我想,凤零在玉玺丢了后,终是坐不住了,竟动用了禁军,来秘抓我这个小小的艺妓。

    这些禁军各个武功不弱,身手敏捷,但绝对算不上什么高手。凤零应该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怀疑对象,竟然能放到六位大内侍卫。不知道,是你小瞧了我,还是投食诱鱼儿呢?

    我这边正在思索问题的严重性,背后,就突然遭遇袭击,让我防不胜防,根本没有放火的机会,就被人点昏了。

    昏迷前,我看见眼前的灰色影子仍旧在继续奋战,在发现又有敌人的情况下,向我冲了过来,而且,它身后的黑衣人,亦提刀冲过来,看来,今晚,我非常幸运的,遇见了三伙人……

    那……雪白是否安全?????????????

    脸上有温热的触感,让我觉得痒痒的,不耐烦地一巴掌挥出,听见了清脆的肉击声,让我蒙眬的眼,瞬间睁开,想为自己梦中打人这一项本能,道歉。

    但,当看清楚所打之人时,我只是笑了笑,说:“好大一只苍蝇啊。”

    洪仙儿抚摸着自己被我打红的半边脸,眼中燃起怒火,压抑了再压抑,才深吸一口气道,冷言道:“怎么?一妓女以为自己攀了高枝,住在宫府后,竟然敢动四大护国长老!”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洪长老,说笑了,您是自己脸伸过来,我打,我若下不了手,岂不是辜负您的一片美意?人家可是老实人,守着一张床,不偷不抢,纳税爱岗。”

    洪仙儿脸色铁青,一把拉住我的手,面露狰狞,低声道:“绿焱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尊重我的!”

    我朝她吹了一口气,笑道:“呦,想要动粗,您也得有那硬东西,不是吗?”环视一周,仍旧是那个大厅,那个让红依绿意遭遇羞辱,让我愧疚一生的地方!不自觉的将牙咬紧,绷直了神经,想要做些什么……

    红线而的脸,突然变得跟走马灯似的,一会儿一个颜色,最后,咬牙道:“来人呀,把她给我拷起来!”

    乖乖,怎么还是老套路?一点新意都没有!

    就在来人打算将我拷起来的功夫,窗户外面,突然传来一人惊恐的惨叫,那声音听在耳朵里,还真有吓死人不偿命的范儿。接着,又是一片倒吸气声,和人们狂喊救命的嚎叫声。

    洪仙儿不悦的大喝:“怎么回事?”

    有护卫进屋来,声线里都是颤抖,哆嗦着身子,道:“禀……禀告主子,外面……外面有鬼影儿……”影字都是飘着说出来的。

    洪仙儿颜色微白,僵硬着问:“看见什么了?”

    那护卫继续颤抖道:“看见……看见……回禀柱子,只看见蓝瓦瓦,绿荧荧的小火球,在……在……在府邸里乱窜……”

    洪仙儿微微皱眉,怒声道:“把影卫队派去!不论是人,是鬼,都给我砍死!”

    护卫领命出去。

    我暗笑,要真是鬼的话,人家也不怕再死一回。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家亲亲宝贝,竟然也弄出了蓝瓦瓦,绿荧荧的小火球?要弄,也弄个大点的出来,那多有气势啊!看看,看看,为了报仇,我都没心疼油钱,真是变大放了呢。

    因为隐笑,所以我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

    洪仙儿渡到我身旁,伸手,拦上我的肩膀,不自然道:“别……怕,,没事的。”这句话,像是对我说,更像是对她自己说。

    我点了点头,突然对着她身后位置瞪大眼睛,屏住呼吸,酝酿了所有惊恐,狂喊道:“啊……!!!!!”

    洪仙儿身体一僵,瞬间拔出佩刀,转过身……

    就在她转身的一霎那,我弹出火线,将蜡烛击倒。

    屋子,在刹那间,变得漆黑一片……

    我长久来的夜行习惯,让我的眼睛,在黑暗中,能迅速看清楚洪仙儿的所有动作,就跟按了夜视镜一样清晰。

    只是在蜡烛熄灭的瞬间,洪仙儿身体微顿,便迅速的换了个地方,站到看似安全的位置。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护卫摸样的人,急唤:“主子!主……啊……”

    我看的很清楚,一个黑色的影子无声地站那护卫身后,快速且致命的发出袭击,我甚至连他用的是什么武器都没有看清楚,那护卫就惨叫一声,倒地了。

    今晚,是个没有月亮的大黑幕,实在是太适合演恐怖片了。先不说刚开始追捕我的三帮人,一伙,是凤零的禁卫军;一伙,是洪仙儿的暗影;还有一人,就是救我的灰衣人,暂时,还看不出是哪伙人马。就说现在,眼前这位,黑衣黑纱帽,是敌是友,也实在分辨不出来。

    而,作为一名柔弱女子的我,当然得奋力的嚎叫,吼出我的惊恐,于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宏府:“啊……!!!!!!”不吼不知道,一吼吓一跳,原来,我还蛮有高音潜力的。

    黑暗中,我看见那黑衣人,仿佛夜能视物般,突然向我处蹿来,而同时,洪仙儿亦向我处冲来。

    我身形一转,避开了黑衣人的伸手钳制,但却突然向门口,将那死尸抱起,在黑暗中,拖到洪仙儿身后,突然放手……

    “啊……!!!”洪仙儿的恐怖叫声,果然够震撼。竟然在瞬间,吸引了六名暗影飞身扑了进来,与黑衣人打成一片。

    而在黑衣人将手伸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不会伤害我的。毕竟,向就一个人,和想抓一个人,或者想杀一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所以,当高手们混合大战的功夫,我就开始琢磨起哄仙儿。

    我抱着肐盖,坐在长毛地毯上,弱弱的声音从我的口中发出,就像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步步向我靠近:“别……别过来……别……别……”

    洪仙儿听见我的声音,便摸索着过来,伸出手,小声道:“绿焱?”

    我突然扑了过去,抱住洪仙儿,将搬尸时,从护卫那里摸来的血,全部抹到她的脸上,颤抖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洪仙儿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我继续颤抖道:“不,不,我看见了,看见了,有鬼,有鬼!”

    洪仙儿拍着我的肩膀:“没事,是由人来偷袭,那人,一会便会让暗影拿下,不用怕。”

    我突然屏住了呼吸,制造出紧张的氛围,神经兮兮小声道:“嘘……你听?好像……好像……有人在哭……啊!!!……是有人在哭,她说……她说……”我越说越小声,洪仙儿越听越靠近,直到她将脸凑到我面前,我才阴森森咬牙道:“烧死你!!!”突然拿起镜子,在她前襟放起火,让她看见自己满脸是血的样子!

    洪仙儿被我阴森森的语调,和眼前自己恐怖狰狞的样子吓到,忙倒吸了一口冷气,吓得七魂飘飘,八魂颤颤,人也傻了般僵硬着,直到她衣襟的火苗窜起,那些暗影,才费力地想要冲过来救人。

    我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救火啊!!!”人率先冲了过去,抡起铜镜,就开始往洪仙儿身上拍。那名暗影见我如此好心善良,奋不顾身,英勇无畏,便与我眼神交锋一次,将洪仙儿完全放心的交到我身上救火!

    我这边噼里啪啦咣咣砰砰的救着火,红线而那边终于反应过味了,亦开始拍打自己衣襟,连滚带爬,想要扑灭这无名的火种。弄得整个屋子,在瞬间燃烧起来。

    抓住洪仙儿,手起,铜镜落,拍得洪仙儿痛声惨叫:“啊……痛……”

    我关心异常的继续拍道:“忍着!一会儿就好!我一定要救你!”

    洪仙儿眼泪狂飙,以手推我:“不用你!”

    我又是一铜镜拍下,喝道:“躺好!我救你!”

    “砰……”

    “啊……”

    洪仙儿的惨叫,与我的铜镜拍击声,变得如此缠绵和谐,简直是一篇华丽的乐章啊。

    只是不知道,明天洪仙儿,是否还是洪仙儿,或者,已经变成了肉泥仙儿。而我,一直是个好人,绝对见义勇为救活就难的大好青年!看,为了救洪仙儿脱离火海,我抡铜镜抡的胳膊都快肌肉拉伤了,还仍旧拼着我两的较轻,使劲的往她胸脯上拍。

    大火,终于燃起,那黑衣人已将六名暗影放到,打算来救我。

    我对他摇摇头,指了指窗户,示意他自己走。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却在下一秒,消失的无影无踪。

    新赶过来的暗影与护卫,只看见我在大火中,奋力将血肉模糊的洪仙儿救了出了,然后,一倒头,晕了。

    英雄,一般都是这么落幕的。

    二百五十七都是黑色男子

    因为洪仙儿受伤眼中,没有机会当面感谢我这名救人英雄,而我这一向做好事不图回报的有为大好青年,只能含着热泪,与被拍扁了胸脯的洪仙儿,挥泪告便,打道,出洪府,会自己的老窝‘坠落凡间’。

    刚进入‘坠落凡间’的秘密后院,就被自家宝贝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被七手八脚抱成一团不说,还滚成了肉球子。

    我捏着嗓子,尖声叫道:“哦,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爹爹被我气笑,冰凉的漂亮手指点我的脑袋:“闹人!”

    我就势亲了一口,色色道:“真香!”

    哥哥将我抱入怀里,捏了捏我的鼻子,挑眉道:“睡得可好?”

    我拱了拱:“洪府没有哥哥,没有亲亲宝贝们,睡得怎么会好?”

    哥哥脸上染笑,沁着宠溺在我唇上亲了一口:“还算有良心。”

    花蜘蛛这身不强体不壮的不会武功人士,终于顶开众位亲亲,挤到我身边,硬是捧着我的脸,来了记舌吻,问:“主人,说说,昨晚那英雄救美的黑衣人,是什么时候勾引到手的?”

    气压突然下降,我干笑道:“魅力这东西啊,真是没有道理哈。说了你们还别不信,我真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谁。我从攻府出来后,就被人跟踪了,先是女皇的禁卫军,然后是洪仙儿的暗影,中间,出现了一名灰衣人帮我拦下女皇的禁卫军,我却突然遭遇洪仙儿的暗影袭击,昏了过去。醒来后,那黑衣人,就冲进来救我,而我……嘿嘿……则把洪仙儿折磨的半死不活!”

    若熏挤过来说:“吟吟,我们道的时候,就看见你正往洪仙儿身上拍铜镜,还边拍边喊救人的口号,可把我们笑坏了。”说完后,意识到还有红依绿意在场,有些不安的扫了两人一眼,见两人没什么异样,才又开始往我身上拱我们笑坏了。”

    我问:“那黑衣人,你们跟踪了吗?”

    桑渺脸上挂着歉意,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回道:“我去跟踪的那人,却没有那人狡猾,竟然跟出了两名黑衣人,最后,跟丢了。”

    我飞出一记吻,笑道:“没有关系,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更好,免得像我欠别人人情似的。”

    红依哼哼的讽刺道:“找到了,直接娶了,这种报答方式,你还能不愿意?”

    绿意说:“才不是,是绝色比较有……有Q精神,找不到,就算了。”看看,讲过的故事就能记住,真是好绿意。

    我以排山倒海之势,扯过绿意,啵了一口。

    绿意红着小脸,闪动着杏眼,问:“绝色怎么没有问,雪白哥哥是否安全?”

    我掐了掐他的小脸,道:“一定安全,不然,你们怎么可能都围着我转,没有分散开行动呢?”

    若熏抬起大眼,眨啊眨地,赞美道:“吟吟真聪明!”

    我低头一口亲,自豪道:“那是当然!我还在昨天烧起的房子里,扔了块带‘禁’字的牌子呢,为黑衣人,按了个比较拽的户口女皇的禁卫军!如何?大象放屁,不同凡响吧?”

    噗嗤……众亲亲宝贝笑得前仰后合,欢快的气氛直线上升。

    我问:“讲讲你们昨天的成果吧。”

    若熏忙往我怀里拱了拱,张开水嫩柔唇,说道:“昨天我们在预定的酒楼附近等吟吟出现,好与吟吟一同,将酒楼上的雪白哥哥绑回来。却不想,等来等去,等不到吟吟。心下知道事情不妙,想要赶去找吟吟,却不想,雪白哥哥这边突然发生变故,赫然出现六名黑衣人,企图将雪白哥哥劫走。”

    因暂摸不清对方身份,我们不好明面手,而朝哥哥也不能太暴露身份,所以,我们就只有等那黑衣人将雪白哥哥带走后,才尾随其后,以古府暗卫的身份,将雪白哥哥救了出来。”若熏续而大眼一眨,以可爱得让人直想淌口水的样子,问道:“吟吟,你猜,那想将雪白哥哥带走的幕后黑手,是谁?”

    我掐着若熏细嫩的脸蛋,笑道:“是凤霁吧?”

    若熏忙点头:“吟吟真聪明。”

    我又狠捏一下,在若熏的脸上盛开两朵红玫瑰后,满意得收手:“那是自然,也不看我的活了……咳……”差点说出我活了多少岁,这个实在有点考验我骗小男的决心与脸皮问题,忙将话转入:“活得多筋道!”

    众宝贝也不说破,只是一个个低着头,用手指碰唇,压抑性的咳嗽一声。

    我翻了个白眼,问:“然后呢?”

    绿意跪到我身边,以绝对柔韧的身姿,硬是巧妙地挤进我铜墙铁壁的美男图,说道:“然后,古府暗卫来寻,故意败给他们,让其误以为是洪仙儿要抢雪白哥哥。将雪白交代给朝哥哥后,我们就去寻绝色,便看见那黑衣人,动若迅雷般,将洪府的暗影除掉。看见绝色用铜镜拍……不,是救火!”

    我温柔的看着绿意,亲昵地蹭蹭他的小脸,以动作安抚他复杂的心情。

    转眼笑道:“听洪府护卫禀告,说是看见蓝瓦瓦,绿萤萤的小火球,又是你们谁想出的高瑞点子?”

    众亲亲宝贝一脸茫然。

    我想了想时间上的对盘,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哥哥微微皱眉道:“那洪府的黑衣人与半路救下弟弟的灰衣人之间,不知,是否会某种联系?他们……是敌是友爱,暂时分不清。且能搅到我们这局子中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弟弟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人马是可能出现的?”

    我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又做过什么解春药不留名的好事,还不至于让所有男人都追着我后屁股讨情债。

    想想,也许,宫任到是一个可能会帮助我的人,但他已经被我弄昏,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还有,暂时代理武林盟主的启尊,他也可能会帮我,但若是他,不可能不露面。

    有点,乱了……

    看来,凤霁已经将爪子伸到我周围,想要暗中解决这个刺肉的问题。只可惜,她派出抓我的人,没有抓到,却可以得知,我被洪仙儿带走了。而洪仙儿亦会知道,进入她府邸想要再次劫持我的人,是女皇的手下。而古虹那边,也会愤怒得直咬牙,以为洪仙儿盯上了雪白,无论是打击报复,还是企图霸占,都是不能容忍地!

    乱了,真好……

    刚返回到宫府,就被愤怒的野兽抓进屋子,扔在椅子上,他则一步步,一圈圈的围着我转,不言不语,却若盯着猎物般,时刻打算进攻。

    我被他盯得有些毛躁,想想自己以不光明的手段将他弄晕,底气明显不足,讨好万般的仰起笑脸:“我……”

    “你跑哪里去了?”野兽不打算听我瞎掰,直接给予正面攻击,严词精辟,目光霸气。

    我眼波一转,说道:“回‘坠落凡间’。”

    野兽不打算放过我,就这么紧紧逼视我的眼,仿佛要看穿我伪装的灵魂。

    眼见他的脸越来越近,那大块的胎记在午后的阳光下,越发显得铺天盖地,气势磅礴,若万千只蚂蚁组成黑压压的一片,于是……我吐了……

    真的,从懂得往嘴里吃东西以来,就不曾这么浪费过粮食,这样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的大吐特吐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看着那些呕吐物,我还能从它们半消化的状态下,分辨出哪个是我中午吃的牛肉中午片,那个是我路上吃的青菜丸子呢……

    野兽的良心,终于从某个犄角旮旯翻箱捣柜找了出来,吹掉厚厚的一层灰后,拿出来关心起了可怜巴巴的我。

    大掌轻拍着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等我渐渐不吐了,宽厚的大掌则覆在我后腰,推入了暖暖的真气,使我身体舒服得不得了。

    我终于缓过一口气,感慨道:“宫任,我终于明白你的感觉了。吐,真TMD是力气活啊。”

    野兽大掌继续用功,声音里含着关切:“好点没?”

    我点点头:“好点了,哎……要是早知道吐这么多,路上不不买蔬菜丸子吃了,真浪费我的铜板。”

    野兽大掌一顿,半晌,略显犹豫的问道:“看我的脸,恶心?”

    我考虑了一下实话伤人,假话蒙蔽人的利弊,还是选择一个比较柔和的方式,说实话:“其实哈……看你右边脸,还真是帅得没天理,酷得神鬼嫉,霸道得芳心碎啊……”

    野兽微微挑眉,嘴角沁了丝不容易察觉的笑:“那就是说,我的左边脸,没得看了?”

    我眨了下眼睛:“不是没得看,还是可以选择性的只盯着眼睛,或者只盯着嘴巴看地。”

    野兽仿佛嘴角有抽筋的迹象,冷冷道:“还真是难为你了。”

    我一副我很善良的表情,说道:“皮相嘛,只是外表,只有肤浅的人才会在意。人啊,最重要的是内在。”

    野兽转眸看我,黑眸里散发出沽蓝色的光,问:“这么说,你比较注重内在?”

    我十分认真的点头:“我是比较注重内在。”

    野兽认真看我,眼里划过一丝丝温情。

    我续而狭诈的笑着:“是啊,我这人一向不重视别人穿什么,只在乎别人脱了后,是什么样子,嘿嘿……”

    兽瞳一紧,气温下降几分。

    我却并不害怕,一掌拍出,直接袭击他的脑门,吼道:“跟老娘装狼人呢?”

    野兽一愣,问:“狼人为何物?”

    我想了想,说道:“就是狼,也是人,平时以人的形式出现,但一到月圆,就变成狼人,据传说,满凶狠地。”

    野兽不屑道:“无稽之谈。”

    我瞪眼:“呸!你不知道的多了,硬装什么《百科全书》?”竟然否决我?

    野兽状似认真的问:“这么说,你见过……狼人?”

    我尴尬的笑一下:“都说是传说了。”

    野兽鄙视的看我一眼,续而问道:“那晚,你喝多酒,说我的眼睛……沽蓝色,像狼?”

    我考虑一下,如果把他与我的狼混淆一谈,不知道他是否接受我曾经怀疑他非人类的事实,权衡一下后,我比手划脚道:“我曾经养了一头狼,眼睛是沽蓝色的。毛是雪白色的,很特别,对不对?我给它起名叫‘人’,看看,看看,你也叫‘任’,完全是盗版嘛!”

    野兽瞳孔开始收缩,声音压得很低:“你把我和一匹狼比?”

    讶然道:“难道你要和我曾经在身上养的一只虱子比?”

    野兽嘴角抽筋半晌,最后,无耐的叹息道:“时不就我啊……”

    “噗嗤……”我被他的样子逗乐,哈哈笑道:“宫任,原来你也有幽默细胞啊。”

    野兽看我一眼,不紧不慢道:“叫我任,即可。”

    我点头:“成!‘人’。”

    野兽脸色不善,贴近道:“你的‘人’,和我的‘任’,应该不是一字吧?”

    我摇头保证:“绝对统一‘人’字!”‘人’啊,我想你了,别怪我移情别宠啊,身边没有个生猛点的宠物,还真不习惯呢。

    野兽用那泛着沽蓝色光的眼睛,扫视我半晌,续而缓缓贴近,看样子,似乎是想要……吻我!

    我翻江倒海的感觉突然涌起,张开口,就哇上了。野兽受我波及,也张开血盆大口,与我一同,呕出了最具创意的新篇章……

    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哇……呱呱呱……哇哇哇……呱呱呱……

    结果,就导致,我一看到宫任,就想吐;丫一看见我,就得忍着,尽量不吐。

    真是:平生不识野兽男,看尽恐怖片也枉然。

    二百五十八制定生存法则

    时间似乎安了腿,嗖地一声,就蹿出去好多天。

    今天,听说洪仙儿终于从皮开肉绽中爬出来,可以轻微活动一下筋骨。而古虹每天守着雪白,仿佛怕失去这温柔的珍宝。两人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但有一样,却是相同的,两人皆备起兵马,仿佛要背水一战,奋力一搏,为自己冲出条生路。

    而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将曲阅弄出来的兵力分布图,研究了个透彻,争取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眼见收网的日子渐近,我们的坑你点没商量计划,正式启动,执行!

    古虹现在对雪白万分紧张,坚决不许他天黑出门,没有办法,计划只得改到阳光明媚的上午。

    要说这打劫,还真不是大白天干的事,但没有办法,也得考虑部分人的心理需要啊。

    我企图以老办法,摆平一步不离的野兽,却没想到,他竟然发起了反击!

    我刚伸手,想要摸他的脖子,把他弄吐!他就将那大片的黑红色胎记冲向我,还故意抖一抖!

    要说,我的心理强度那是相当的好,可不知道与野兽犯什么冲,竟然被他弄吐,最后,险些虚脱过去。

    而那没有人性的东西,竟然拿我的话,对我说:“没有关系,就像你说的,吐着吐得,就习惯了。”

    我翻个白眼,又开始冲他洒迷药,可人家有了防范,人影咻地一声就消失了。

    我借着他消失的空档,好不容易拖着虚弱的身子,爬到与宝贝们相约的地点,强打起精神,继续抗战!!!为了美好的明天,老娘,拼了!

    各位亲亲见到我的脸色不好,都纷纷露出关心的神色,使我心里暖洋洋的,溢满了幸福的泡泡。

    当白衣飘渺的雪白和粗布灰衣的小厮朝,在一大群护卫的陪同下进入酒楼时,我隐在酒楼雅间里,愈发的兴奋异常。

    雪白点了菜,动作优雅的吃着,半晌,因喝了几杯酒水,让朝陪着他,去茅厕解手。

    自从雪白上次差点被绑票,古虹就格外小心翼翼,不但派了家丁保护,还弄了两名暗影在暗中保护,足见其用心颇多。

    雪白去如厕,家丁护卫不好跟着,但暗卫却偷偷跟在身后,想要暗中保护。

    哥哥与桑渺,一人一下,偷偷将护卫放倒。我们本打算悄然无声地将雪白与朝一同劫持走,却不想,被前来的古府家丁护卫撞见,只好被蒙面的我们全部打趴在地,化做屎尿一堆,堆成骨折一片。

    当夕阳西下,古虹终于找到雪白时,雪白正衣衫褴褛的站在湍急的河流边上,往前一步,即是深不见底的汹涌河水。

    落日的余晖打在雪白的脸上,将那青紫色的虐痕彰显的极其罪恶!凌乱的发丝随风拂动,渲染出诀别的痛楚。那单薄的身影,在广阔的河水的映衬下,竟显得如此无依无靠,楚楚可怜。

    那白色的凌乱衣衫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迷茫空洞的双眼,仿佛对一切无知无觉;那因古虹到来,而微微颤抖的唇,却红肿破裂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古虹满眼是痛的小心靠近,用颤抖的柔声,哄道:“墨儿,乖,过来……”

    雪白像受到惊吓般,紧紧捂住衣襟,狂乱嘶哑的大吼道:“别!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不!不!古虹……救我……救我……洪仙儿,你不得好死!啊……”在凛冽的风中,在痛彻心扉的嘶哑里,在无尽的痛苦中,在凄凉的惊恐里,雪白苍凉的步伐突然踩空,染血的衣衫,在空旷的天地,飞舞出孤独的诀别,坠入滚滚的河水中,丢弃了红尘的一切,只剩,那汹涌的河水,依旧……

    而同一时间的下午,有人约洪仙儿某某客栈一叙,说是有古虹的犯罪证据要交给她。结果,不但把古虹的书信证据交给了洪仙儿,更是将自己的身体当作了卖一赠一的买卖。

    南烟是我“坠落凡间”的花魁之一,亦是与雪白身形相仿的人。

    当我们将雪白和朝一同掳了回来后,雪白就着手给南烟化妆,将他扮成自己的模样,使其带着古虹的罪证与洪仙儿约会。

    我只知道,南烟的口技不错,模仿起雪白的声音,倒是有八分相似。也知道,南烟会对多疑的洪仙儿说,他确实是喜欢古虹的,但古虹却因所谓的玉兔之说,只拿他当挡祸的棋子。无论他怎么暗示,明讲,始终不肯碰他!他也是男人,也有自己的**!所以,他恨古虹,恨古虹不顾他的感受,要让他守一辈子的空房!现在,他要报复,让古虹知道,他不但能挡祸,更是招惹祸害的妖精!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化妆成雪白的南烟,将会与洪仙儿**一番。

    我只是好奇,南烟如何不脱衣服,不露脖子,就与洪仙儿合欢的呢?难道,真是脱裤子,就上?玩速食游戏?毕竟,雪白的易容术实在高明,也不可能全身化妆,只能伪装到脖子处。就这一点来讲,南烟的床上技术含量,就值得表扬。回头,加他工资。

    洪仙儿玩弄的雪白,是假雪白,但在古虹面前,跳下滚滚河水的雪白,却是真雪白。

    至于给洪仙儿的古虹罪证,其实……哎……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那种东西,在现在,叫做日子。

    而我却知道,傻子写日记;聪明人编日子;只有高人,从来不写日记。如果说,我是高人,那么,古虹,就一定是傻子!

    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如此精明的人,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过,也可以想象,一个人做了太多的坏事,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分享,当然会郁闷得发狂,这个时候,写下来,就成了最好的发泄途径。看着被朝盗来的日记,我才真正明白曲府灭门的真正原因。

    更没有想到,古虹有一天喝多了酒,竟然会叫雪白为白儿!不过,同理,看完古虹的日记,我完全明白了其中原因。

    哎……要问我怎么知道古虹会唤雪白为白儿,还得说我家人都有偷窥的爱好,八卦的心理,就连朝都不例外。当朝做小厮容易吗?不但要端茶送水,更得竖起耳朵听风语,就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

    拿到这本日记后,我犹豫再三,还是只扯了其中一些比较上得了台面的古虹罪证,让南烟代表雪白,交给了洪仙儿。其余的,就当作是我私人收藏吧。

    关于日记,除了朝核我,没有人知道。就连与朝一同潜入古府的雪白,也是完全不知的。其实,可以理解,毕竟以朝的性格,他不可能拿到日记后,就对雪白说:你看,我学若熏偷到一本日记哦!

    日记的内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相信,就连朝,也只是大概翻番,确认其价值后,就再也没有看过。而我却因为时间紧急,没有来得及全部看完,便连同玉玺与日记,一同交给了朝保管。

    朝看见我交给他保管的重要物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将我牢牢地捆与结实的怀里,以此来表达他最真挚的感情。

    朝,你要懂得,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

    当天晚上,就听说,古虹带着自己的兵马,直接杀到洪仙儿府上,而洪仙儿也摆开阵势,与其兵戎相见。

    话说,打打杀杀没什么意思,但两人的对话,就颇具玩味了。

    古虹凶狠红了眼睛,冷喝道:“洪仙儿,你侮辱我的宠夫,今天,就拿命来还!”

    洪仙儿不屑的冷哼:“笑话!明明是你所谓的宠夫耐不住寂寞,来勾引我!我还真忘了告诉你,你那阁里出来的非墨,真是骚得可以!你没有享受到,真是可惜了,那床上功夫,绝对一流!”

    古虹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只化做一声低喝:“拿命来!”

    洪仙儿冷眼一扫:“古虹!今天,就让你有命来,无命走!为曲府,潭府,齐府,休府的所有冤魂,伏你于法!”

    古虹身体一僵,暴睁的双眼不满颤抖的血丝,狂吼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休要无中生有!”

    洪仙儿将那载满她罪行的日记纸扯出,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会不懂?”续而面色一沉,无比怨恨,咬牙切齿道:“古虹!你该死!!!”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刀里来,血里去。被仇恨覆盖的人们,只渴望敌人的鲜血,这种一刀一枪的报复,是最直接的宣泄方式!

    我给洪仙儿的日记内容,只是记载潭府,曲府,齐府,休府所灭门的时间,以及隐约提到皆因一个五岁的女孩。但具体内容,仍旧在我手里。现在,还不是亮底牌的时间。但这已足够,让洪仙儿为死去的亲人复仇,为自己曾经的禽兽行为找到血腥的突口。

    古虹的日记里只提到一个女孩,看来,除了我和老妈凤锦,其他人并不知道白了生的是双胞胎。

    世事多变,又有谁想到,曲府的灭门,不但是因为五岁的女孩,更是因为某人的一己之私。就像雪白曾经告诉我的,如果想查出曲府灭门的真正原因,就必然要从古虹下手。

    当初,我真的以为,一切,皆因我而起。现在,才发现,原来,有时,我也只是别人达到某种目的的阶梯。

    正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酒醉的古虹,会叫艺名非墨的雪白为白儿;为什么古虹对雪白执迷得如此痴情。我想,我知道其中的原因,可这个原因只怕会烂在我肚子里,一辈子。

    有谁可能会想到,雪白与古虹本来就是旧识?又有谁会猜到,曾经的年少轻狂,曾经的热血沸腾,曾经的痴迷狂乱,都抵不过爱人不爱我的悲哀?

    古虹,曲若水,雪白,迷茫的三角畸形恋爱。

    古虹与曲若水是同时认识雪白的,但雪白的心中,却满满地装着曲若水,根本就不知道古虹对他的异样心思。看着曲若水与雪白的恩爱,甜蜜,完全灼伤了古虹的眼睛。所以,她,在雪白的初夜,拖住了曲若水,并命一粗猛大汉,前去破处!

    为什么让一粗猛汉子去,而并非自己前去,正是因为当时的古虹无法与曲若水进行正面冲突,却又不甘心雪白的无动于衷,愤恨曲若水的权势,只能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摧毁!

    只是,她没有想到,曲若水仍旧突破危难,直抵雪白之处,行了合欢之实。

    然后,古虹的实力亦是不容小觑的,古虹的愤怒时不容忽视的!

    曲若水在观察到自己身处危险中时,就开始有意的疏远雪白。直到被血屠满门,也许,仍旧不明白,到底犯了怎样的严重错误。

    曲若水,直到死也不明白的是,古虹借着自己是女皇心腹的黑刀手身份,将曲黄玉并列规划为阻皇道,翻国根的异世之妖身份。借着女皇的手,趁着女皇的惶恐,大开杀戒,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她以为,曲若水死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雪白,却不想,曲若水已经为雪白打理好一切,放其遨游。

    古虹的一切,只不过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所以,当雪白再次出现,虽然事隔十多年,雪白的音容笑貌有所改变,曾经的少年锐气化为了柔霞暖光,但吸引,就是吸引了。

    虽然古虹不知道非墨,就是曾经的雪白,但我想,雪白,一定知道古虹就是幕后的黑手!所以,这次,雪白回来,不但是为我报仇,更是为了曾经的曲若水报仇!

    不去想雪白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没有将他们的过完完全告诉我,但我却知道,这样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最安全的法宝。我不想让红依绿意与雪白之间,再产生什么样的隔阂。如果红依绿意知道,曲府的灭门,是因为雪白这样的蓝颜祸水,不知道会闹成怎样不不堪的局面。

    正如我曾经担心的那样,我怕曲府灭门与我有关,更怕所谓的曲黄玉,是我的同胞妹妹。现在,在知道曲府灭门的真正原因后,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明白了雪白的感受。

    原来,隐瞒,真的是一种生存法则。

    二百五十九丑兽猛欲

    古虹与洪仙儿这一仗打得血流成河,却也没有分出个胜负,就被赶到的女皇强行压制了下来,并将两人下了大狱,听后发落。

    以我的估计,凤霁一定会弄死洪仙儿,嫁祸给古虹!谁让这两人知道太多的秘密?

    洪仙儿手上,有古虹屠杀曲府,潭府,齐府,休府的证据。而这些证据,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出,是何人指使,但有脑袋的人,一想就可知,能差遣动四大护国长老的人,还能有谁?

    凤霁现在一定连碎尸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边界受扰,内部瘫痪!我看你丫,如何去办?

    虽然凤霁一再压制舆论,封锁消息,但“凤国”上下,仍旧陷入一片空前的恐慌里,到处流传着各个版本的曲府,潭府,齐府,休府凄惨的灭门之说。但传来传去,都与一个神秘的小女孩脱不了干系。大家都会去猜想,倒是是怎样的女孩,如何的背景,让古虹以及她上面的领导者,会如此心狠手辣地去残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明里没有人敢说,暗地里,凤霁的臭名是越传越远,越揣测越恶劣!

    渐渐的,所有的猜测,所有的分歧,都被一种声音倾向所征服。

    那个声音说,那四个被灭门的府邸中,都有一个奇怪的共同点!就是,每个府邸里,都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而且,其中的一位,就是先皇出外游玩时,宠幸一名异族男子,所产下的公主!

    那个声音继续说,现任的女皇,吸收了无数的“月之精华”后,竟然无一点改变!

    那个声音仍旧说,据说,二十多年前,杨家突然被一场大火烧得片瓦不留!而且,这杨府有一门秘而不外传的隐蔽手艺,就是纹刺图腾!

    空穴不来风,谎话说久了,就变成真话了,更何况,本就是事实!

    这样的声音,在“凤国”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让凤霁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看来,人真的不能做错事,不然,天理难容!

    算计古虹与洪仙儿的当日,我已与大姐二姐叙过旧,并将发生在我身上的奇迹,一五一十的告之。

    两人震惊了小半天,才消化掉这个重磅炸弹。

    而齐府的灭门,绝对是无妄之灾。因为生我的老爸白了曾与齐府的当家夫君是至交好友,使追查了五年的凤霁怀疑,是不是将异世之妖的我,藏在了齐府!而调查结果却巧合得不能再巧合,在估计白了生产的日子时,离家半年之久的齐府当家夫君,正好从乡下返回到齐府,还带回一个娃娃乱叫的初生女娃,取名为齐木勺。

    我满身愧疚的望着大姐,而大姐在泪眼斑斓后,只是紧紧的抱住我,无声而泣……

    这一路的遭遇,我TMD找谁说理去?所以,凤霁,丫废了!

    从“坠落凡间”出来,跑到洪仙儿府上看完热闹,那血腥的场面,差点让我恶心得吃不下茶点。热闹看完,挥挥手与各位亲亲宝贝拜拜,直接返回到宫府,继续我未完成的使命。

    我一路得意洋洋,眉飞色舞,直到看见暴怒的野兽坐在我的床上,我才知道某些事情,大条了。

    那黑暗中泛沽蓝色的兽眸,在看见我的时分,已经转为了暗红色的有色眼底。左脸上那黑红色的大片胎记,在烛火的映衬下,变得更加鬼魅,嗜血的红。

    我突然觉得有点恐怖,就仿佛被饥饿的狼盯上的猎物那般离死不远。

    很没有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讨好的笑首先上扬,小店的踔着脚,如果他有异动,老娘我准撒腿就跑,不给任何人面子!

    “过来!”野兽低喝道,声音里充满了低压的负面情绪。

    我心一抖,腿一软,很没有出息的掉头就跑,却被野兽一下子扑到,旋转着,摔在床上。为了保命,我伸手就摸他,就如同猴急的色狼,简直是上下其手,不留一点缝隙。

    摸啊摸啊,就发现某男的异常,于是,疑惑的抬头问道:“你怎么不吐了?”

    却不想宫任展颜一笑,瞬间吸走了我的半口呼吸,只能被动的听他说:“我一直没有吃饭。”

    没有吃饭?没有吃饭?什么意思?哦……没有吃饭,就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天,不要啊,我的小命不保……

    但,即使没有什么食物可以吐,那干呕总可以吧?

    不死心的我,继续伸手荼毒野兽王,为了保证效果,还将手胡乱地伸到他衣服底下,一顿乱摸……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但一心想逃跑的我,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仍旧更加卖力的抚摸着,却渐渐被那起伏有致的身材所吸引,不自觉的拿朝与他进行着比较。如果说,朝时忠实的黑豹,那么,他绝对是健美的狼王!

    啧……瞧瞧,人家这肌肉块!还有这帅气的腹肌,充满力量的双腿,这要是在草原上裸奔,那……得吸引多少雌性生物发情啊?

    还有,这鸟儿长得真壮,跟朝有得一拼,真不知道是喂什么长大的,真实壮观!咳……等……等等……

    手下的炽热正点点跳动,代替了我心脏的跳动,呼吸在那一刻完全被丢到了犄角旮旯,耳边,只听见野兽般的咬牙低吼:“女人,你……招惹我!”

    我……冤枉啊……

    没有给我反驳申冤的机会,只听锦帛碎裂的声音异常惊心,身体一凉,完全暴露在稀薄的空气中,野兽一声低吼,抬起我的后腰,就这么直直冲了进来……

    最原始的碰撞,最**的接触,最狂野的律动。

    我眼泪含在眼圈里,不明白,万分的不明白,你想做就做好了,为什么撕我的衣服啊~我苦命的、被撕烂的、刚买了没几天的,还有九成新的嫩绿套装啊!我决定,我要恨宫任,丫,竟然破坏公物!

    别理我,我疯了。

    野兽的冲击,是猛烈的,不容我躲闪,不容我不回应。每一下刺入,都充满了狂野的原始味道,恨不得直接将我顶出个窟窿。而那超大的尺码,将我撑得没有一丝缝隙,必然要全面的承载他的一切,被送上一**被动的,却又异常强烈的**。原来,我也有被虐倾向。

    呜……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好像……似乎……是被**了。

    宫任托着我的腰,将我们的私密处,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喉咙里发出若野兽般兴奋的低鸣,带我冲向一**的**。

    直到他将脖子扬出充满男人诱惑的弧度,抱着我的身体一阵猛烈攻击,喉咙冲出一声不再压抑的野兽嘶鸣,一股热潮,直接袭向我身体的最深处,刺激着我最敏感的位置,带领我冲向**的高峰。

    泄了……

    我瘫软在床上,大腿跨在他的腰侧,无力的垂下。

    我觉得这种时候,宫任至少要说些什么,于是,等着。

    等来等去,只等到他起伏着胸膛,一脸的隐忍表情!

    咬着牙,撑起身子,冷声问:“你……还好吧?”我TMD连哭得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啊?明明是他硬上了我,还得我来安慰他?憋屈死我得了!

    宫任深深吸了几口气,转脸,用……用……用好像类似温柔的目光看着我,说:“有点恶心,还好。”

    我……我……我连死的心都有了!竟然有人跟我做完后,说……说……说……恶心!MD!我不活了!别拦着我,别不把我当主角,别TD躲在一旁偷笑!

    深吸了几口气,硬是压下喷火的血管,面无表情道:“没事就好。”

    起身,打算下床。

    却被他一把拉住,又重新按回到床上。那如狼盯肉的眼神,我是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哑声道:“我还没做够,不许走。”

    我一脚踹起:“滚!你丫……唔……”蓓蕾被袭,我……傻了。

    胸口传来宫任的呢语:“肉包子,吃了不恶心。”

    我……我……我磕巴了,眼泪哗哗的往心里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这是招惹谁了?天啊,你耍我!

    在宫任又啃又咬又吸又吮的粗鲁攻势下,我的脑袋变得无所思想,身体率先背叛了自己,身子诚实的打开,口中问出最初的疑惑:“任,你……唔……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你……啊……你以前与女子好过?”

    宫任噌地直起身子,用那双愤怒的兽眸盯着我,盯得我直缩脖子,就怕他一个不爽突然扑上来,给我一口。

    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大爷,为了小命着想的我,只能讨好的将腿抬起,轻噌着他的腰身,引他呼吸再次纷乱。

    宫任低下头,继续啃咬让他不恶心的蓓蕾,含糊道:“我看过动物交配。”

    轰……脑袋被炸开了,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提枪就上了,原来……

    MD!有谁看见动物交配,又亲嘴,又舔胸的?我该不该夸他悟性好?终于学会了人的方式?

    丫!哭死得了!

    我,咬牙,原来?不!!!

    啊……!!!我疯了!!!??????????

    自从被宫任上过后,我就荣升为专业发情工具。只要他想,他就一定会把我拖到床上,强忍着恶心的反应,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直到把我弄得软言求饶,才放手。

    丫,果然是禽兽!

    我都TMD害怕,他突然一个不稳,直接吐到我身上!幸好我们没有来个深层次的舌吻,不然,我真怕自己不想吃饭了。

    不可避免,他看见了我身后的“火凤燃月”,去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只是霸道的宣布着:“你是我的!就必须是我的!”

    我很想说,老娘是女皇,你给老娘老实点,不然找人做了你!可惜,每次在他的勇猛下,我都很快就溃不成军,只能将所有的警告变成单音字符:哦……唔……啊……呜……希望他能听懂,我隐含的威胁性暗示。

    说来也奇怪,宫任覆盖近半张脸的黑红色胎记,在于我多次……咳……多次磨合之后,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右眼睑处诡异而漂亮的图腾,性感得一塌糊涂,没有天理!

    而,现在,野兽最爱做的事,就是我到哪里,他便到哪里。打个比方说,如果我去蹲厕所,他也一定守在旁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周围逛逛。

    其实,我并不否认,自己是个多情的人,是个见到美色就起色心的人,但对于野兽,我却好像忽略了他的长相,只知道他的胎记不好看,却从来不认为他有多丑。仿佛有他在我身边,是件正常不过的事情。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前缘?哈哈……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在我的潜意识里,确实把“人”的样子与宫任的样子重合到了一起。

    也许,化做人的“人”,应该是一头白发,一双沽蓝色的眼,应该愿意当我的抱枕,应该习惯我的亲近。虽然野兽不沾以上几样,但却仍然是让我想要亲近,想要疼惜,想要安抚……

    有很多时候,我会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总是把宫任和“人”重合到一块,也许是我的想象力超级丰富吧。

    也不得不说,有时候宫任的做法,也确实让我误会,谁让他总是喜欢一边与我做,一边让我嘶哑的喊着“任,任……‘人’呢?”

    去TMD狗屁扯!不想了。

    二百六十莫言下的秘密

    日子继续过,除了我不敢回#39;堕落凡间#39;,一切都很好.为什么不敢回去?任我一身的青紫吻痕,怕回去,不是享受温柔,而是遭遇屠杀!

    在我一点点将那个隐藏在宫任背后的秘密揪出来前,我决定,先义务献身了.我到要看看,是宫任的迷雾利害,还是我的脑袋转得快!毕竟不是任何的字体,都会如此相似;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为我……如此……

    我与宫任之间,综是拉不清,道不明,理还乱,不知道要追湖到什么时候去……

    哎……索性,现在凤零的生辰即临,古府负责的歌舞,也进入最后的排练.宝贝们偷偷来看过我两次,见我如此认真的教学员,就没有将我绑回去,实行……XXOO之责

    凤零果然对洪仙儿和古虹下了手,说是古虹因爱夫之事,遣人将洪仙儿杀死,并畏罪潜逃,最后,被守卫的卫兵,乱刀刺死.

    没有什么新意,更没有提所谓的四府灭门惨案.从政的人,都喜欢避重就轻.难道凤零认为,人死了,一了百了?事情,如果那么简单,还要我这颗脑袋做什么呢?

    嘴角泌着笑,身体窝在大师椅上摇摇晃晃,好不惬意.收网的日子渐近,内心的紧张与雀跃成了正比,让我食欲大增.随手捏起一块糕点,抛入口中,幸福得直眯眼睛.

    头顶的眼光被挡住,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阴影啊,就这么矗立着.张开眼睛,果然看见那提拔俊朗的身子和一项永不离头的纱帽.

    来人,将我抱起,放到自己腿上,赤悠闲的依靠在太师椅上,当起了人工肉垫.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宫任起了什么连镇反映,一见到他,我就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强行忍下,慢慢平息.

    我问:你怎么总带着纱帽?怕人看见?

    野兽:不喜欢人看.

    我了然:以前是太……太有个性,现在是太帅,也是麻烦.

    野兽:帅?

    我:就是……非常好看,非常有魅力,非常招人喜欢的意思.

    野兽:……他们说我是妖孽.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问:啥?我没有听错吧?谁说你是妖孽?

    野兽:没什么,所有说我是妖孽的人,都不会再开口了.

    我抖:行,您牛X!

    我这边正游荡在恐怖的边缘,就有厮来根,说是我的朋友,来看我了.

    疑惑啊,疑惑,我会有什么朋友?

    但既然来了,总得去看看,说不准有什么意外收获呢,只是身后的野兽,有点甩不开,闹人.

    当开到来人,我才觉得,未必是收获,也许,是赔钱的买卖.

    一拢淡色布衣的莫修言,摘下头上的纱帽,对我礼貌性的一笑.

    我虽然惊讶于他的出现,却也敢肯定一点,即使他能自由出入#39;堕落凡间#39;,那么,现在这个屋子里,绝对不会是三个人.他的身后,一定有我家亲亲宝贝的眼线.只是他的出现,未免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做声的大量着彼此,似乎在高深的衡量着什么,但实际上,我只是神游了一下.

    最后,莫修言微微对我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问:进一步说话?

    我刚想作答,脱身就被野兽保住,牢牢地固定在自己宽闲怀里,绝对冰冷的语气,刚硬到:就在这里说.

    皱眉,什么根什么啊?真霸道!

    转眼对莫修言说:你且说吧.

    莫修言扫了眼宫任,暗思乐一秒,说道:#39;堕落凡间#39;里,除了两名奸细.

    我挑眉:哦?

    莫修言继续沉稳道:我知道是谁.

    我嬉笑道:两人?算上你自己没有?

    莫修言与我直视:你知道,我不是.

    我耸动肩膀你怎么知道,我认为,你不是?

    莫修言微底头道:直觉.

    我用凛冽的语气说:莫修言,如果想让别人相信你说的话,最好用你的眼睛看着对方,哪怕是说谎,也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

    莫修言抬眼看我,眼底有丝什么划过,但,目光却变得坚决,他说:在下受教了.

    我突然扑哧一笑,颤抖着肩膀,嘻嘻哈哈道:目光别太坚决,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啊……身子突然被拢起,野兽大步往卧房方向走去.

    我又打又踢,吼道:野兽,你给我放下,我还有事没有说完呢.

    宫任不但不停,反而声线下沉道:不许你与其他男人调笑,我想……杀人!

    丫地,杀手爹爹都没像他这样,动不动就像杀人玩!这傻冒,不给钱的买卖,也做得如此开心,我服了,果然是野兽,总要嗜血.

    拳打不成,脚踢不管用,最后,倒挂的我,只能将手伸到她裤子里,胡乱的摸一把.感觉她步伐有点停顿,更加坏心眼的将手指顶向他的褶菊处……

    “啊……”身子呈现抛物线飞了出去.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到,野兽对于我捅她的褶菊这么敏感,敏感到对我痛下杀手!眼见那曾经被我夸奖得爪刃,戴着浓厚的血腥,直逼眼前,我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我碰到了野兽的禁地.

    MD!老娘的墓碑上,是不是得刻着:此女死于下手捅了莫野兽的百褶菊!在此特表氧其不凡的勇气,泛其不境大脑的白痴行为!!!!?

    就在那嗜血的瓜刃贴着我飞出去的身子打算将我分尸的极度危险中,身后黑影一闪,直接围住我的腰身,戴着闪电般的速度,将我护在身前,同时,挥出雷霆般之怒的大刀,划开那无血不欢的利爪刃!

    心有余悸地看着以蓝一黑两人的混合打,见野兽的纱帽被朝披开,看见朝微微的失神,看见野兽取命的猛攻,看见朝险些受伤,看见他们浑然忘我撕打.

    我眨眨眼睛,从最开始的紧张,到渐渐的适应.转身,走到莫修言旁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一起座.

    两人坐下后,我从怀里摸出一把瓜子,分了莫修言一半,两人就这么边饮茶,便嗑瓜子,边看现场直播武打片.

    我问:你觉得,他俩谁能赢?

    莫修言想了想说:看不出来,在下对武学一窍不通.

    我吐片瓜子皮,谦虚道:我也不太懂,继续看吧.

    莫修言疑惑的问:你……不担心吗?

    我挑眉:担心什么?

    莫修言:他俩……

    我笑:虽然狼嗜血凶猛,但豹子还会上树呢!

    莫修言:哦……

    我嗑了粒瓜子:你哦个屁啊?

    莫修言一愣:……

    我哈哈笑道:逗你玩得,继续,嗑瓜子吧.

    莫修言嘴角抽筋,半响,才端起了茶杯,若有所思地问:刚才,那人,是要杀你把?

    我点头:如你所见,确实.

    莫修言眨下眼,问:那你……你……

    我摆了摆手:别你你的,第一,我爬了:第二,怕有个屁用?第三:我想,如果他真伤到我,应该……会比我难过吧.第四:别东扯西扯得,说说你的发现吧.

    莫修言半懂不懂的点点头:奸细有两个,一个是倒茶的小厮,二是卖身的妓女.

    我笑:范围不大,你应该不是想让我自己找.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听听.

    莫修言眼睛一亮:好!快人快语!在下,只是想,如果还有可能让我亲手杀了古虹!

    我斜眼,勾唇:古虹?不是死了吗?

    莫修言直视我道:后面的大鱼,还没有浮出水面,怎么可能就收杆呢?

    我突然放下茶水,冷眼扫去:莫修言,你可知,太聪明的人,都不长寿!

    莫修言身子一僵,脸色微白,低语道:……知道.

    我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忘了告诉你,我喜欢聪明的人.

    莫修言看着我的眼,在确定我的说辞后,仿佛整个人吁了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自嘲道:从小就在外面打滚,竟然……怕你.

    我伸手插过他的下巴,邪笑道:怎么,腿软了?还是……啊……眼睛银光一闪,那三爪兵刃,就这么戴着杀气,劈了下来.

    也许是身体本能的提高,或者说是看惯了高手过抬,我清楚看见,那三爪兵刃是往我手与莫修言下班的交接处划去的,若估计不错,如果这刀没被朝挡掉,我现在手指上,一定捏着莫修言断掉的下巴.寒……

    手抖了又抖,从同样颤抖的莫修言下巴拿了下来.

    身子却在瞬间被人席卷而起,凶红眼睛的野兽怒吼道:你做什么?

    我被吼的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有十几个交战,我的腰又变成了朝的所觉物,当野兽愤怒的继续杀来,直到将那嗜血的瓜刃隔着朝大刀,威胁到我的脖子上,一切,才静止了.

    毕的,野兽怒睁着红光眨滥的双眼,底吼道:你是我的!

    从来不对外人说话的朝,竟然开口道:从你打算伤她性命的一刻开始,你就不配拥有它!

    野兽身体一僵,失口否认掉:不!不是我!

    朝,不再说话,只是一个用力,将野兽划开,抱着我,眼神冰冷的扫视着野兽,防止他突然的进攻.

    而野兽只是茫然的看着我,将那乏者沽蓝色光晕的眼,染上一层位置的朦胧,仿佛害怕吹落了鹅毛般,轻声问:拽……想要伤你性命?

    事实如此,我应该点头.科这头却仿佛着千斤重,如何也点不下去.只能傻傻的在朝的怀里,看着野兽一步步不可置信的后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不是我!不是我!人,随着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我应该和宫瑤谈谈了,她,到底给野兽怎样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答案,若不让我满意,我也不介意自己的手头上,再多一抹血腥,转一颗人头.

    只是,野兽,你为什么不全然讲所有告诉我?单让我一个人,一直猜,一直寻?一直想吗?你,怕的是什么?而我,又无力做些什么?

    朝的怀抱是温暖的,带着特属于他的味道,让我安心.而我能做的,就是不让他担心.于是,我转过身,嬉笑道:就这么向我?大白天的,这样抱着,好暖昧哦.

    点起脚尖,在朝的唇上轻吻一口,窃笑道:好香!贴进耳边,以唇弱有若无擦拭着,呵着热气,嚷嚷道:朝,我想你了.

    朝身体僵硬,收在我腰上的收越来越紧,可爱得不得了.

    咳……莫修言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存在的尴尬性.

    我转过身,坏笑道:莫修言,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吗?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至理名言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干的不流氓,看得流氓!

    噌……

    莫修言的脸在瞬间红透了,不安的瞄了我一眼,再也不肯抬头.

    我挂在朝的身上,肆无忌惮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着.

    直到我笑了,才继续无所谓道:朝,回去看好倒酒的小井和卖身的舞技珍儿,让他们继续供给对方我们向让他们直到信息,别打草惊蛇.

    莫修言猛然抬头看我,而我只是淡笑道:有些时候,把敌人想看见的给他们,才好让彼此都安心,不是吗?我们#39;堕落凡间#39;如此出名,怎么可能不引起高位人注意呢?凤零派来奸细,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于是,我们给她,我们想让她看到的一幕,有些不法,却又抓不到大问题.想动用兵力,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想动用武力,在内忧外患的接口,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忍吧,凤霁,这是我给了最好的忠告.

    莫修言的唇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里却划过复杂的眼神,有落寞,有钦佩……

    对朝耳语一番,朝面色微红,看我的眼神,炽热度渐高,揽着我的腰,向大厅外走去.

    我回过头来,对仍旧愣神的莫修言说:你的要求,我应下了,虽然,我很想亲手杀了她,但……毕竟,她也是亏欠你的!如果有可能,我在赠送一个更加有快感的抱复方式给你!那时候,我想,我就可以叫你休莫言。

第261-265章

    二百六十一降服

    受伤的野兽藏起来了,任我如此找,也长不到。去长宫瑶问野兽洁癖的真正原因,却被宫瑶摇摇晃晃的睡姿打败;想要问出野兽的去向,却只看见那耷拉的眼皮安然入睡。

    于是,我笑了,拉起宫瑶去看我为凤霁寿辰导演的助兴节目。

    节目刚开演,宫瑶仍旧昏昏欲睡;接看进入主题时,宫瑶撑起耷拉的眼皮,张开闪着精光的眼,开始注目观看,当节目演到**时,宫瑶呼吸一紧,身体一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随着节目的收尾,舞者退场,宫瑶身体颤抖的向我看了过来,半响无语。

    我信手放出五条火龙,直接袭向她身旁的树木,使其在瞬间燃烧。冷喝道:“宫瑶,见本宫竟敢不跪!”

    宫瑶被我的气势吓倒,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脚下,大呼:“老臣不敢,公主息怒。”

    我凝视着宫瑶苍白的发顶,伸手,将那颤抖的身体搀扶了起来,掏出手帕,将那昏花的泪水擦掉,柔声道:“宫长老,母亲让我带她向您问好。您这老寒腿,可好些了?”

    宫瑶抬起泪水婆娑的脸,看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老臣不敢劳烦太上皇挂记,还请公主,带臣转达谢意。这寒腿,还是老毛病,不去根。”接着,又抬看我一眼,迅速低下头,道:“老臣没想到公主驾临寒舍,还请公主恕老臣”

    “宫长老,如此疏远的态度,怕是不信我的身份喽?”我挑眉笑道。

    宫瑶忙摇头:“只有吸收‘月之精华’的火凤继承人,才能控火与意念之间。而从刚才公主的功力上看,怕是历代女皇也未能过到的随心状态。”

    我伸手拉住宫瑶的手,将她安人坐到椅子上,看着她惶恐的想要起身,却被我一个眼神硬是盯在了原地。那不敢不从命的样子,满是好笑。所以,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笑得宫瑶无所适从,举止有此时常。

    看着她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真诚道:“宫长老,无论我是过去的绿焱,还是将来的女皇,现在,我一直都只是我自己,你还是叫我丫头吧。”

    宫瑶满眼沁满了激动的泪花,抽搭着眼皮,哽咽着鼻音,颤抖的握上我的手。鼻音厚重道头啊你,受苦了”

    我感慨道:“仿佛过去的半年,都是把苦当饭吃,裹肚皮。”眼波一转,笑道:“还好,除了那半年,我的生活还真不错,一直过着我痛快,别人痛哭的日子。”

    宫瑶的眼皮一抽一抽地上调着,点头陪笑道:“是啊,是哈”

    我切了一声,表示不满:“行啦,别跟我打官腔,说些实际的吧。”

    宫瑶抬头看我,问:丫头,最近洪府和古府的风浪,都是你搅的吧?”

    我笑道:“如何?还有点兴风作浪的感觉吧?”

    宫瑶眼含精光的赞叹道:“真是一流的手法!精辟的手段!”

    我垂下眼睑,挡住眼底兴奋的光束,深沉道:“若不是她们伤我太深,又怎么落得今日之下场?”

    宫瑶感慨道:“当初”突然将眼抬起,惊讶道:“丫头

    我安慰道:“怎么?慢慢说。”

    宫瑶疑惑道:“去年冬日,大狱里传出流言,说一女子被古虹折磨死,却又奇迹般复活,还信誓旦旦对女皇宣战:我若回来,血染‘帝京’!而且,具我的探子报,此女被刀砍伤的背部,隐约见一染血图纹,细则不明。

    此女被其同党救走后,女皇偷偷屠杀了一些知情人,想要掩盖此等诡异事件,并不惜动用所有兵力,引发武林动乱,也要将此女诛之。

    此女虽出身不详,但身边所聚之人,皆有开天辟地之能。竟能在大军围困的状况下,护她脱离一个又一个的危险。

    虽然,女皇密令不得宣扬,谈论。

    但老妇仍旧得到秘报,说,随那女子的男子中,竟然有古虹之子,未来的皇妃古若熏;有富甲全国的大财主寇筱然;有‘凤国’最神秘最狠毒的‘青刃教’教主。其他一些神秘之人,至今未窥视全貌,定其身份。

    但光是以上几人,就足可以乱天下。

    那时,老妇就在想,是怎么样的女子,竟有如此不凡的经历?

    想来想去,便联想到太上皇曾经的假死脱困。

    虽然当时太上皇没有说明为什么要推翻现任女皇,但作为一颗暗棋的老妇,仍旧会见机行事以报太上皇的知遇之恩。

    在行事败露后,太上皇更没有交代假死后将去何处,何时与老妇联系,但一直深信不疑,锦皇一定还会回来,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事业!

    当时那女子的事与这些纷乱行径联想起来,只觉得越想越惊,真假女皇这滔天的秘密,呼之欲出。

    当老妇将亲兵派去‘瑰崖’,想要救出那女子,救出那女子,求证一番时,却收到那女子坠崖身亡的消息。

    哎

    老妇让见过那女了的探子,将其相貌画下,让所有暗眼留心此女,暗自希望她能活着走出‘瑰崖谷底’,就如同她能死里复活一样,再次带来‘凤国’的奇迹。

    而今,老妇偶遇公主,却变得更加迷茫。

    若说直觉,老妇觉得,公主就是那曾经坠崖的女子。

    可若看相貌,这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

    老妇,真是迷糊了”宫瑶说完,就用那双冒着精光的眼睛,扫视着我。

    我坦然的让她看过后,才勾唇笑道:“宫长老应该知道吸收‘月之精华’后,火凤的继承人,身体上会发生变化吧?”然后,感有所悟道:“老妇知晓了。”随即起身,行了个标准的朝拜女皇之礼,恭敬道:“微臣,恭喜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一镒被人称万岁,弄得我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是要说:“爱卿,平身?还是要说:”古长老,免礼?或者,直接将其扶起,喊:赐坐!或者。喊:看茶!

    我靠!用不用问?客官,你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小店设施齐全,服务一流,东窗临水,北靠青山,绝对是养人的风水宝地啊~~咔!扯远了。

    宫瑶见我半天无响应,悄悄抬脸看我,而我也正看她,所以,就呈现彼此一愣的状况,缓缓的笑,从彼此眼中,渐渐流了出来暖了冷清的秋。

    将宫瑶抚起,让到椅子上,问:“宫长老,你是第一个主动我的人,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宫瑶笑得慈祥:“吾皇,臣”

    我拦阻道:“宫长老,没有外人,何必见外?”

    宫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道:“丫头,别说恩情不恩情的,若记得老妇的好,就善待任儿吧。”

    这样的急转弯,让我有点衔接不上,却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一想到宫任的态度,就让我觉得情感萎缩:“宫长老,宫任的霸道你是知道的,我真怕自己吃不消啊。”

    宫瑶叹息道:“任儿竟是如今的霸道秉性,却实难以教化。”

    我关心的问:“他的洁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动不动就想杀人?”

    宫瑶眼波一转,笑道:“这个嘛,还得丫头多了解才成。呵呵呵呵老妇就不好参与你们年轻人的事了,只想着抱个孙女孙儿,安享晚年。”

    我瞪一眼这只摇摆的不倒翁:“好,不说拉倒!那我问你,宫任他跑哪里去了?”

    宫瑶想了想说:“不是老妇不告诉丫头,实在是他也没有对老妇说。”

    我弃而不舍的问:“那总得有几个地方,是他常去的吧?”

    “我在这。”我的话音刚落,野兽就以绝对雄伟的身姿站在了我面前,伸出结实的臂膀,就像抱小孩子似的,将我抱起,大步向他的屋子走去。

    ’我被这突然的出现弄得有点短路,半响,问道:“你去哪儿里了?”

    野兽:“”

    我又问:“哑巴了?”

    野兽:“”

    我:“靠!”

    野兽:“别离开我。”

    我惊讶的张大眼睛:“啥?”

    跨进屋的野兽,坐到床上,又将我放到自己腿上,伸手摘了纱帽,用那双泛蓝光的兽瞳直视着我,人缓缓趴到我的肩膀,类似伤动物的悲鸣,重复道:“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里泛起酸水,小心问到:“那个”

    野兽突然狂吼:“别离开我!”

    这一声吼,震得我的耳膜严重受伤,吓得我的小心肝就跟玩碰碰车似的,下意识的回复:“不离开,不离开”

    野兽突然笑了,将那白白和牙齿,绽放出耀眼的色泽,若森林之王遇见久违的阳光,那样幸福。

    这一刻,我亦是幸福的。

    眼睛扫视着这个男人,才注意到他衣衫褴褛,样子邋遢。那宝石蓝的衣服上,被划开了几条勾出若干个窟窿。那一向嚣张的黑发。此刻,正痛苦的纠结到一起,仿佛是被人用力拉拉旋拧过。那丰润饱满的唇,也出现啃噬过的磕碰痕迹,正渗着鲜红的血滴。那干净有力的双手,变得指甲模糊,皮血残破。只有那双明亮的兽眸,在这幽暗的空间,变得璀璨异常。

    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上了,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脸,用微微颤抖的柔音,问,:“任,怎么了?”

    野兽突然将我狠狠地抱入自己怀里,嘶哑道:“如里我伤了你,你我就一同入葬!”

    啥?啊?我地妈妈咪啊,这匹狼,简直有天鹅般的情操啊。

    可是,天鹅会杀死自己的配偶吗?

    二百六十二旗开大宴!

    女皇寿筵,大宴群臣。

    虽然朝廷上下,被流言飞语,内忧外患,弄得人心惶惶,食不知味,但仍旧表面风光的相互恭敬维着对放,做一个合格的政客,企图将对方麻痹在自己的语言糖衣里,不抨击死,就恶心死!

    我坐在轿子里,与舞者一起进入到后台,虽然没有机会打量这繁荣下枯竭的皇宫内殿,但仍旧可以感受那喜气洋洋下暗涌的不安。

    突然间觉得,我就是那颗不定时的炸弹,在以我杨为基础的时刻炸得别人粉身碎骨!这样的概念让我觉得异常兴奋。

    后台里,所有的歌舞者,皆上妆,整理道具,紧张又有序的忙乎着。

    我在一旁嗑着瓜子,吐着皮,饮着茶水,暖着手。等着我们这道压尾大戏的上场!

    时间在有声中流逝,在众人紧张的期盼中,前行,终于,等到主管太监来唤,我们这一行人,才带好所有的工具,整理装束,打算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之演。

    靡丽的烛火,将人们笑得分外开心的脸,染得生动几分,虚假几分,我坐在隐蔽的位置,一如周围看客看歌舞一样,满怀兴趣的打量着他们。

    如果说,在进入宴会会场之前,我仍旧是紧张的,但当看见高位上的凤零时,我竟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很正常,仿佛我的出生,变为了今天这一时刻的到来。

    第一场:悠扬的节奏响起,富丽堂皇的背景彩图被缓缓推上演台,由人扮演的漂亮凤凰高昂着头颅,以绝对权利,俯视着自己的臣子,四只大鸟,凤凰翩然起舞,用那高傲,舞出不可一世的独尊。

    这样新奇的演出,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引得周围鸦雀无声,只张着眼睛,屏住呼吸,继续观看。

    与此同理,另一志青山绿水背景图前,一只快乐的小鸭鸭,正欢快的觅食,快乐的歌声渲染了整个殿堂,让人们在心中,不知不觉与她一同轻快的哼唱着:我是一只小野鸡,咿呀咿呀呦

    高贵的凤凰挥动翅膀,喝退三只大鸟,留下一只,耳语一番。大鸟呼扇着翅膀,领命下去。凤凰在自己的空间里,混乱的翱翔,飞舞,宣泄着自己的不安。

    就这此时,快乐的小鸭鸡突然被几个从天而降的乌鸦追杀!乌鸦企图用他们尖锐的啄,将小野鸡的生命,钳死在这片纯洁的天空中。

    周围的看客,都屏住了呼吸,暗自为小鸭鸡的诡异遭遇紧张着。

    幸好,在其同伴的帮助下,小野鸡逃出升天。但其同伴却惨遭毒手,跳出最后的凄美舞蹈,旋转着,倒地,无声的失掉了生命,却无法闭眼。

    第二场:天空中飘过春的花瓣,冬的青雪,纠结在一起,被风吹散,预示着多年后的时间漂流。

    高傲的凤凰仍旧是高傲的凤凰,永远高高在上的独舞着。

    小野鸡仍旧是小野鸡,无卑微,不廉价,快乐着。她拥有了自己渴望的幸福,想要保护的爱人。不管什么刮风下雨,不管什么轻言愁离,只要这份简单快乐的生活。

    有一天,小野鸡与四只大鸟中的一只,狭路相遇,起了争端,却不想,将凤凰引来,下令,将小野鸡抓起来!

    以监狱为背景的图案前,凤凰与四鸟中的一只,冷看眼着小野鸡被施虐拷打!看着那灰色的鸡毛,沾了血痕,颤抖地飘散在空中,这样哭哑了千万声‘不要’的夜晚,凄惨了谁的心?啄了谁的痛?

    鲜血粼粼的小野鸡,被虐得气丝微弱,却在瑟缩间,露出一根只有凤凰才有的金色凤羽!

    凤凰大惊,惶恐,不安,连一惯优雅的舞步,也变得凌乱不堪!总总的情绪演变下,使凤凰

    狠毒地一啄将小野鸡刀死!不留一丝余地!

    凤凰弃尸而去。

    小野鸡的尸体,被前来的爱人劫去。

    漫天的雨丝飘落,就仿佛是众人哭泣的泪水,将世界弥漫成无声的悲歌。

    就在众人打算一起殉情的悲情时刻,小野鸡突然醒了过来!

    挣扎着站起,抬起血迹斑斑的手指,指向略显不安的凤凰,嘶吼道:“我若回来,血染帝京!”

    所有人的倒吸气声,皆因这句话,炸开了破裂的巨大窟窿!吓起了深沉的思想!

    思想,是条巨龙,摧毁与安眠之间,只是起与伏的差别。

    画面持续血腥,小野鸡被凤凰的乌鸦追得四处逃散,一阅人多矣次躲过残忍的突围。却仍旧无法躲开来至整个王朝的追捕,最终,悲凄凄地站在悬崖边上,勾出混合了不干与解脱的嘴角,轰然的大笑,让闻者落泪倾身一跃,坠落崖底

    第三场:残破不堪的小野鸡,在一轮明月下,静心打坐。

    光线渐渐微弱,看不见小野鸡,只剩下一轮水洗的明月,伸出酝火的手掌,飞出五条火龙,跃过彼此间隔的舞台,直接袭击风零面前的酒杯,发出咚的一声,染起一石桌的火海。

    突然,火光迸发。替换掉小野鸡的我,站在了明月前,伸出酝火的手掌,飞出五条火龙,跃过彼此间隔的舞台,直接袭向凤零的酒杯,发出咚的一声,染起一石着的火海。

    我仰着脖子,飞扬着银色的发丝,勾起艳红色的唇,用那双祖母绿的眼直视那火海后面的凤零,笑道:“我已回来,血洗帝京!”

    周围,除了火烧木材的微细吱吱声,一片死寂。

    半晌,凤零高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欲行刺朕!来人,将其就在正法!”

    我笑:“凤零,我真的很怀疑你和智商!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打理的‘凤国’?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是知足者常乐。我不在的这几年,以你的脑袋,没把‘凤国’败黄,我已经很欣慰了。”

    凤零被我气得浑身发抖,续而大吼:“来人啊!”

    我阴森森的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地!哇哈哈哈”

    凤零将眼扫向曲阅,曲阅忙渡到我身侧,恭敬道:“主子,殿内待卫已经控制得当。”

    凤零僵硬着身子,高昂着头颅,咬牙笑道:“好!好得很!曲阅,你竟然通敌叛国,好得狠啊!”

    我调笑道:“通敌叛国?凤零,你还真没有什么新鲜词汇,当初追捕我时,也就这么一个可怜口号穷不是你的错还要在人前卖弄,就是你的错了。”

    凤零胸口起伏得厉害,阴狠的眼扫向宫瑶,字字僵硬道:“怎么?宫长老,也想背叛朕吗?”

    宫瑶摇头道:“非也,非也,臣只是想保护‘凤国’正统的火凤,不想被假女皇欺骗蒙蔽。等臣的一身老骨头作古那天,也能对得起地下精忠报国的祖先了。”

    凤零死不认帐道:“你们一各个口出狂言,皆被她人巧言收买!若现在觉悟,朕且放过你们一命,不然,休怪联不留情面!”

    我呲笑:“好啊,就让我们这此口出狂言的人,领教一下你的不留情,如何?说真的,我一直怀念‘怕怕’的味道。”说完,还象征性的吧嗒嘴,表示回味。

    凤零冷笑一声,眼底闪过几许得意,对一隐蔽的位置,恭敬客气道:“请‘明皇’‘暗帝。”

    随着她的话音,隐蔽在暗处的‘明皇’‘暗帝’缓缓渡步走了进来。

    ‘明皇’一拢玄色龙袍,头带墨珠美玉,墨色长发将那威严的五官,染得俊美几分,深邃的眼,闪动着莫名的光,扫过底下躁动的臣子,将宫殿变得鸦雀无声,我笑,他,仍旧有冷场的效果。

    ‘暗帝’一拢深绿色长裙,配玄色雕玉腰带,气质依旧如竹,眉目依旧清华。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成了一壶竹酒,味清新,且凛冽。

    两人带着自己的护卫队,信步走入这个纷乱的战场,仍旧以绝对的王者之姿,俯视着一切。一个冷血,一个内敛,一个阴森,一个清冷。

    凤零自信的笑缓缓渡回到脸上,用那双犀利的眼扫视众官员,最终,落到我身上,冷笑道:“边境之乱,让朕无霞顾及尔等作乱!但,你以为联就真的不知道你的打算?猜不出你的用意?朕已与‘麟国’国主秘密商讨好合约,‘麟国’助我稳妥江山,我亦赠予相同的回报!你,果然还太嫩!以为掌控了几大臣,就可以兴风作浪?颠覆我的王朝?哈哈哈告诉你,无论你是谁,都不可以触碰朕历尽艰苦才得来的江山!

    这次,你再次撞到我的刀尖上,联不会再让你有一丝复活的机会!

    联,要将你碎尸万段!

    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度!”

    我被她吼的脑袋发涨,不自觉和退了一步。凤零笑道:“

    怎么?这就怕了?”

    我摇头苦笑,真诚道:“不是怕了,是你最近上火,口味太重,嘴太臭,熏得我恶心了。”

    凤零面部僵硬,嘴角抽筋。却深吸两口气,对‘明皇’‘暗帝’恭敬道:“请‘明皇’‘暗帝’借兵予朕,待朕平乱后,定当履行合约。”

    明皇冷眼一扫,调眉道:“不借!”

    凤零身体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道,惊慌道:“明皇难道不是你来信说要与‘凤国’修好?

    愿保我‘凤国’江山?只求只求”

    明皇勾唇一笑,释放出无数的厉鬼,满恐怖道:“朕承认,确实应你稳护‘凤国’江山,只求”眼波一转,看向我,带着一股子谑戏道:“只求女皇一吻。”

    唰我脸红了。

    明皇在众人的倒吸气中,转而对凤零说道:“而阁下,又不是真正的女皇,联怎能借兵与你?这岂不是坏了联护‘凤国’江山的正义用心?”

    咣凤零傻了。

    暗帝走向我,拉起我的手,眼波动荡的看着我,柔柔地抚摸着我的银发,口气宠溺的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说,你这是纯心让人跟着着急是不是?”

    我忙撒娇道:“晚晴,我想你了。”

    晚晴脸色微红,点点头:“我也想你了。”

    明皇渡步过来,满是不悦的看了眼晚睛,口气不善的问到:“想我没?”

    我点头:“想了,想了”

    看见筱枫岚勾起了嘴角,我坏心眼道:“一想到你呀,我就想起烧毛的味道”

    筱枫岚迅速变脸,开始释放阴森森的鬼魅,我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感觉自己被护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哥哥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二哥,你怎么舍得吓我的宝贝弟弟啊?”

    筱枫岚不屑道:“怎么,这时候出来同,清场了?”

    哥哥邪气大放,笑道:“相信弟弟,就给她自由发展空间,不像某些人,不放心,就偷偷插手。”

    筱枫岚刚要说什么,就被晚晴劫了过去,她说:“好啦,一见面就斗!赶快把这局面收拾稳妥,好让绝色安生的当女皇吧。”

    一句话,叨在了正题上,哥哥与筱枫岚停止口头上的战争,将无处可宣泄的愤怒全部瞪向已经傻掉的凤零。反应过味的凤零,茫然而费力的提起嘴角,笑道:“怎么?你们就想如些简况单的抢朕的皇位?”随之大喝一声,朕才是真正的女皇!乱臣贼子,竟编造出这么一个幼稚的故事,想让众人怀疑,朕的真实身份!你,好毒辣的野心啊!”

    我无奈:“怎么说我编造故事?虽说我很有写故事的才能,但一般而言,故事往往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地!一看你丫,就没有文艺细胞!来人啊,带证据!”

    众亲亲宝贝彩衣飘飘的压着证据上场。

    凤零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惊吼道:“古虹!洪仙儿!”

    我点头:“我丫还没有疯,还认得人。”

    凤零惊讶过后,颓然的跌坐到椅子上,囔囔道:“她们活着,又怎么样?”

    我笑:“不怎么样,只不过给百官一个说法,给你定个罪行!”

    凤零突然站起,双眼凶红:“我精心治理‘凤国’,何罪之有?”

    爹爹说:“十一年前,你下令血洗‘潭府’!此罪,你可认?”

    休莫言挺身站出:“休府!”

    齐木勺大喝:“齐府”

    红依咬牙道:“曲府!”

    凤零僵硬片刻,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其恐怖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漏网之鱼,如此之多!”眼睛一瞪,狂吼道:“你们!为什么只盯着联不放?你们,应该去找她!”

    手指愤恨的指向我,恶狠狠道:“都是因为她!若不是为了找出她的藏身之地,朕不会大起杀念,不会,不会!都是她!都是该死的‘火凤燃月’!为什么要命定火凤继承人?难道朕有能力,还不够吗?不够吗?不过吗?你们应该恨她,若她不出生,你们就不用遭遇灭门之灾!”

    其实,凤霁所唤,亦是我忧心之处。虽然明白自己的无辜,但却仍旧止不住的往爹爹,红依绿意,大姐木勺,休莫言的脸上扫去。

    只听,大姐大嗓门一声吼:“丫做得恶,关我绝色妹子什么事?”

    爹爹清冷的眼一扫,淡淡道:“你……需偿命。”

    休莫言愤恨道:“是你滥杀无辜!是你争权夺利!一切,都是你的罪孽!”

    绿意小脸涨得通红,咬牙道:“好无耻!”

    红依一直无语,半晌,才突然爆发,胸口起伏的破口大骂:“靠!老子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真是太TMD不要脸了!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搬弄是非!里挑外掘!老子,灭了你!操!”

    尤其是听到有大臣私底下议论:“咳……这……就是曲长老的……儿子?”“小时候,好像……不是这个样子。”“是啊,小时候,多么知书达礼啊……”“哎……造化弄人啊……”

    红依将那恶狠狠的目光转向我,我抱歉的笑一笑,小声道:“没事,暴龙,我就是喜好你这一口。”

    红依脸变得更红了,使劲瞪我一眼,从鼻子发出不屑的哼声,转过的脸,轻轻笑弯了嘴角。

    凤霁突然爆发大笑:“好好好,你们万众一心,那就一同去死吧!”说完,随手放出一枚炮竹,嗖地一声,蹿到了天上,当起了信号弹。

    我指着那绽放在天空的恐怖美丽,大声问:“你这是做什么?应该放烟花庆祝的好像是我吧?”转而一笑,问:“还有吗?多放几个,蛮好看的。”

    扑通……

    众人跌倒的声音。

    二百六十三血债需血还

    就在大家从地上爬起时,从其他宫殿的隐蔽处,突然涌出无数的冷刀刃,冲杀了过来。

    我懵懂的眨眨眼,问:“这算是留了一手吗?”

    凤霁凶红了眼,咬牙笑道:“他们是我训练出来的死士!无感觉,不知痛!只知道杀死敌人!”

    我了然褒奖道:“哦?不错啊,挺有研发能力的。”

    凤霁胸口剧烈起伏,心脏仿佛随时会跳出胸口,以磨碎牙的声音,低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耸肩,对各位亲亲宝贝做个鬼脸,无奈道:“她还怀疑你们的能力,想让我大惊失色,怎么办?可人家真的不怕啊。”

    花蜘蛛嗲音道:“你就装装怕好了,满足一下那疯狗的自尊心,全当做善事一件,好不好?”

    我点头,看向凤霁,假装哆嗦道:“怕怕,怕怕……”

    “啊……!!!”凤霁疯了,突然向我袭来。

    那些死士疯了,直接杀向一旁的宝贝们。

    一时间,巨大的殿堂里,响彻刀刃相击的声音。

    爹爹的“梵影银月”使得出神入化,用最直接有力的方式,直接袭向死士的脖子,却被那黑色的护脖铁,挡了回来。只能转而将那冰刃飞向死士的手臂,削掉!

    只是死士太过无痛无觉,你砍掉他右手,他马上能出左右袭击你,不求保命,只求你死!

    这样不要命的杀法,真是乱恐怖的。

    哥哥说:“他们脖子上的护围,是千年玄铁打造,是利器所破不了的。”

    眼见各位亲亲吃力,我灵机一动,嘿嘿奸笑着,偷偷爬上一处安全位置,大喝一声:“散开!”

    众宝贝齐散。

    我随后扔出拳头大小,带根火苗的东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接着,各位宝贝仿佛也玩上瘾了,都跑过来,拿起炸弹开始了轰炸行为。

    惊得我紧紧握着胸口,劝阻道:“行啦,行啦,再轰下去,就得重建皇宫了!”

    众人停手,死士已经不见整体人形,皆碎成一堆一块。

    凤霁傻了。

    我跳入战场,找了又找,终于找到所谓的千年玄铁。用布包裹着手,从血肉模糊的尸体里扯出一个。

    若熏问:“吟吟,你拿那脏东西,做什么?”

    我阴森森的笑道:“回去给若熏做内裤!”

    若熏脸色瞬间变白,又由白转红,急道:“我……我很乖的。”

    我笑:“哈哈……逗你玩的。我看这东西这么结实,如果拿来栓狗,应该能不错。”

    若熏嘴角抽筋道:“这个……千年玄铁……栓狗?”

    我挑眉:“栓人也成。”

    若熏忙发挥其神偷的本领,闪身,人没。

    我呵呵笑着,有点得意忘形,导致了意外事件的突然发生。

    不知道哪个顽强的死士奋力从尸体中爬出,在众人都放松警惕的功夫,突然袭向我,而我只觉得背后一凉,缓缓转过头,只见着头带纱帽的野兽,一只三爪兵刃挡住了死士的右砍大刀;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那死士左挥的冰冷刀刃!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垂钓出惊心的痕迹,染了大片的土地。

    我屏住呼吸,忘了反抗的言语,忘了发起攻击,直到野兽怒吼一声,直接以单薄的手指强硬地夺过兵刃,甩到地上!另一只三爪冰刃迅速分化,将眼前的死士在瞬间肢解成若干个大块!

    这场变故来得太快,让我措手不及,在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冲到野兽面前,眼底喊着充分的泪水,小心地拉过他的手,哽咽着问:“傻野兽,疼吗?”

    野兽摇摇头:“无事。”

    我伸手叫来花蜘蛛:“快,给他看看。”

    野兽身子一僵,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我忙安抚道:“别激动,没事的,他是大夫。”

    野兽硬是收回了手,别扭且强硬的表态:“不用看了,无事。”

    我也来了脾气:“把手给我伸出来!”

    野兽看了看我坚决的态度,最后软化道:“你给我包扎。别人碰我,会死。”

    旁边的花蜘蛛不高兴了,屁股一扭,转开头,哼哼道:“我还不稀罕碰呢!”

    与此同时,哥哥突然出手袭向野兽,挑衅道:“我倒要看看怎样一个死法?”

    闪电间,两人打了起来。

    我大喝一声:“都TMD给我住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身份提高了,两人竟然都很给我面子的停了手,只是,相看,两厌!

    扯过花蜘蛛,要来药物,拉起野兽的手,上药,撕野兽衣服,包裹,一气呵成。

    虽然我从来不承认自己变态中透露着彪悍,彪悍中渲染着变态,但在众人的眼中,我确实看到事实如此。

    朝将交给他保管的宝贝放到我手中,我转身,用染血的手托着那雕有火凤的红玉,走到凤霁坐热乎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将玉玺往那石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成功引起无数人的心颤。

    宫瑶率先跪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跪拜,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凤霁的执着,这样主宰沉浮的感觉,确实超TMD爽!!!

    “谢主凤恩……”众人起身,站好。

    我神气活现地将眼转向已经从万般情绪中恢复假正常的凤霁,只见她一身暗红色一群,刺绣着黑色火凤,在风摆间,显得越发的单薄。本容光焕发的脸变得暗淡无光,却强做镇静;本光鲜亮丽的发丝,此刻仿佛已经枯萎,没了生命;本光彩夺目的珠宝,此刻,仿佛成为一种虚伪的标记。

    凤霁背脊挺得笔直,倒没有萎缩成什么不看的样子。但一个人,在朝夕间,从至高店,跌落到最低谷,精神上的褶皱,是可以窥视的。

    转眼,直视一直跪在地上的古虹和洪仙儿,两人感觉到我的目光,亦抬头看我,皆是精神一紧。

    我勾唇笑了笑,缓步踱下至高店的椅子,站在两人面前,对古虹说:“你,古虹,一再的迫害于我!亦因我之名,残杀了四府!即使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仍旧将我逼下‘瑰崖谷底’!这些,你可认罪?”

    古虹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缓缓转到我身后的雪白身上,久久的凝视,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低头伏法道:“罪臣,认罪!虽罪臣之过,万死难辞其咎,但请圣上放过罪臣的家人。”

    古虹刚说完,就有人站出来,半为讨好,半为礼法,说道:“圣上,古虹之过,其累当连诛九族!”

    我笑:“古虹的罪过,需连诛九族?”

    那人立刻献媚道:“回禀圣上,是的。”

    我继续善良的笑着:“那凤霁的滔天大罪,诛九族是不是就少了点?怎么着,也得诛上个十几,二十族!”

    那人忙点头,应承:“圣上英明啊。”

    我挑眉,若有所思道:“哦……其实不用诛那么远,诛个同族,朕也就与各位爱卿说来世再见了。”

    噗嗤……

    有人没忍住,低头窃笑。

    那人,一个狂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猛冒汗,快速磕头道:“臣,该死,该死,该死……”

    我将那人搀扶起来,感叹道:“一个人的过错,就是一个人的过错,古来诛九族之说,实在太过无情。人都是爹妈生父母养的,没有人需要为他人的过错去掉脑袋。从今日起,朕宣布,诛连九族一说,将完全退出‘凤国’的宪法舞台!”

    等了等,无掌声,无喝彩。眼一扫,见人人呆若木鸡。暗给宫瑶使了个眼色,那老太宝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带头喝彩道:“吾皇圣明,皇恩浩荡,天泽永享,盛世太平!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圣明,皇恩浩荡,天泽永享,盛世太平!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再次跪起齐呼。

    在满足了小小的骄傲心里之后,我让众人平身,悄悄对宫瑶眨眨眼睛,暗示她做得好。宫瑶对我悄悄竖起大拇指,夸赞我收买人心的手段高明。

    我低头看向古虹,说道:“古虹,朕,应你的要求。

    古虹眼底含泪,深深的对我叩首道:“谢主凤恩。”

    转眼,看向洪仙儿,见她正仰头看着我,有些激动,有些沮丧,有些无助,有些……

    我们对望着,彼此都不言不语。

    半晌,我冷冷的开口道:“洪仙儿,朕说过,有一天,我会让你坠入无间地狱!尝到地狱烈火炽烤的滋味!现在,朕只想告诉你,朕……从不食言!”

    洪仙儿就这么直勾勾望着,直到泪湿润了眼底,才缓缓笑道:“姐姐,你还活着,真好!”

    心被什么东西,推翻了,弄得生疼一片。

    转身,大步跨回座位上,发号施令道:“古虹,凤霁,全部交由刑部发落!封休莫言为刑部主事,主管此案。”

    休莫言上前一步,跪拜:“臣,谢主凤恩。”

    不去看红依绿意,怕看到什么让自己不忍的表情,抬起手,就要用地狱般的烈火将洪仙儿吞噬!

    就在此时,一个非常让人惊讶的声音响起。

    “住手!”随着声音的喝入,一群徐夫半老姿色仍在的中年男子,护着一位风韵犹存的红眼美人,走入大殿。

    所有老臣在看见那女子时,皆是身心一震,继而跪地兴奋地齐呼:“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无奈的笑道:“老妈,您来得可真是时候。”

    凤锦满是关怀的扫我一眼,将我全身上下看个透彻,确定无碍后,又扑向一旁的洪仙儿,颤抖的伸出手,抚摸着她凌乱的发丝,脏兮兮的脸庞,满声柔情道:“玉儿……”

    咣!……

    我好久不曾搏击的大小脑,再次玩起了自杀式碰撞!

    洪仙儿.曲黄玉.红依的妹妹.绿意的姐姐,这是我认知的事实。现在,这个公式被老妈那一声柔情的呼喊,变成了:洪仙儿.曲黄玉.凤玉.我的妹妹!

    靠!老天,你耍我!

    当凤锦拉起洪仙儿,对我说:“小吟儿,这就是你的亲妹妹,白了与我的孩子,凤玉……”接下来她说了什么,我几乎是耳朵抛锚般没有听进去。却仿佛知道,她说什么,她也是刚刚得知,当初白了将我和妹妹,一个放在了潭府,一个放在了曲府,儿什么狗屁玉儿的长相,和白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转眼,动作僵硬的看向红依绿意,两人皆微垂着头,不看我,但那瑟瑟发抖的身子,犹如秋天最后一抹枯叶,在凛冽的风中,孤独无助的颤抖着……

    这,是我心头永远的痛!

    红依绿意,既然我要杀你们姐妹时,你们没有反对,那么……

    我深吸一口气,以绝对气魄,扫向洪仙儿,字字清晰道:“无论你是洪仙儿,还是曲黄玉,或者是凤玉!今天,你,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起应有的惩罚!!!”

    洪仙儿身子一僵。

    凤锦微微一愣,继而想到什么似的,看向红依绿意,转而对我说:“小吟儿,依我之见……”

    我手一摆,笑得分外开心,道:“老妈,你是要一个女儿,还是要一个‘凤帝’,你自己做主!”

    红依绿意齐声道:“不要!”

    我回头笑道:“宝贝,没什么是不要的,曾经,我说了太多的不要,却没有人肯听我的,现在,我是最有资格说不要的。”

    转而看向凤锦,对所有人说道:“也许,我只是个小女人,不适合做女皇。但,今天,既然我站到这个位置上,我就要承担起所有的重量,担负起我所庇护的一切!如果,我做不到所谓的公平,对你们的公平,对我爱的人公平,这个位置,我情愿不要!”

    眼睛直视着凤锦,以最坚决的态度凝视着她,不容她半分闪躲。

    半晌,凤锦笑了,笑得眼底隐约见泪痕,缓缓松开了攥着洪仙儿的手。

    洪仙儿缓缓走近我,仿佛每一步,斗踏得分外艰辛,如踩刀刃。

    当她终于站到我面前时,那若玫瑰般怒放的容颜,已经挂着璀璨得晶莹。久久的凝视,突然的拥抱,所有的一切,皆化作一声丝若蚊足的低语:“姐姐,我爱你……”

    洪仙儿无声的倒下了,从腹部渗出的血液将她渐渐染红,就仿佛地狱的火焰,在寸寸燃烧。她的嘴角始终沁着一丝微笑,就仿佛最摇曳的曼陀罗,致命而美丽。

    其实,我看见她从那些死士的尸体旁寻得一把匕首,偷偷藏入袖里,但我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

    这一切,在我看来,是最好的结局,亦是最新的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洪仙儿将那匕首放入袖口时,当看见洪仙儿走向我时,当感觉洪仙儿抱住我时,我一直没有害怕或者担心过,她,会伤我。

    只是等着,等着她的告别,等着她所谓的爱。

    直到这最后一刻,我才承认,她是一个爱着自己同性的勇敢女孩!

    只是,玉儿,你又岂会知道,你所谓的爱,其实,是我给予的救赎……

    二百六十四最后的无间

    抬脸,望天,深吸一口气,放掉一口气,这种口气的交换,是否才是生命根源的延续?

    当我为洪仙儿,为生命,为死亡,为数十年前的罪孽,为数十年后的今夜所感慨时,殿堂周围突然出现无数密密麻麻的冷箭。就连殿堂里,也被从四面八方涌出的大批军队镇压得空气稀薄。这些身着银色盔甲的人与泛着冷光的兵刃,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刺眼!

    我轻轻揉了下眼睛,缓缓从自己的思索中恢复过来,问:“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已经颓废的凤霁突然变得容光焕发,将那双闪烁得异常明亮的眼扫向我,勾起不屑与嘲弄的唇,轻笑道:“记得朕说过的吗?你,还太嫩!当你进入‘帝京’,开起‘坠落凡间’,朕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不,应该说,当你当选了武林盟主时,朕,就已经关注你了。试想,武林,乃朕天下之半边部分,朕可能不去关心,时何人当其主事?掌其命脉吗?只是那时,你,不成气候,朕不屑与你动手!”

    我用鼻子哼哼道:“切!不屑动手?我当武林盟主那儿,你还不知道我就是真正的女皇。要是知道了,就算让你咽上两口黄尿,头顶大团狗屎,你也一定冲过来,咬死我。”

    凤霁气得脸色发青,发紫,发红,猛然抬手指向我,愤恨地直咬牙,却又慢慢收回手指,缓缓放下,自我安慰地仰起颤抖的微笑,道:“朕不与尔等宵小一般计较!如今,这江上,又是朕的江山,任你信口雌黄亦无法更改!”

    我耸耸肩膀,没心没肺的笑道:“谁说这江山是你的了?写你名?刻你姓?提你屁股大白腚了?”

    凤霁身体一顿,胸口起伏厉害,凶红了眼,吼道:“为何到此,你仍旧不悔?”

    我无聊的问:“悔什么?”

    凤霁哈哈大笑道:“悔什么?悔你自己谋略不精!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的掌控之中!悔你自己识人不清,被人出卖,却不明条理!悔你自己机关算尽,却反被朕捕!你以为朕为什么被动与此,才下手?朕告诉你,这‘凤国’,是朕的凤国!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虽然朕不知道当上武林盟主之人,就是你这余孽。但朕放入‘麟国’的眼线,却告知朕一个惊人的消息,同样的银发,同样的绝色,同样的一个人!朕就知道,你,就是武林盟主了了,亦是‘麟国’的异性公主绝色!而,这样一个神秘的女子,竟然不做盟主,不做公主,偏偏跑到朕的‘凤国’开起了妓院!你让朕如何能不上心?朕看着你,诱着你,让你一步步以为自己赢了,让所有背判朕的人,全部浮出水面,让朕的这张大网,将所有的叛徒处死!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与‘麟国’明皇,暗帝,交好?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收服了曲阅那厮?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编排的舞蹈?告诉你!朕之所以容忍,之所以退让,就是要将你们一网打尽!朕,就是想再一次看见你哭着喊着不要的场面!!!哈哈哈哈……”

    心血管陡然收紧,记忆仿佛又回到那个浑身是血的伤痛空间,脸色有一分苍白,却让凤霁看去了笑话。

    她疯了般狂笑,以绝对胜利者的嘴脸扫视着惶恐的众人,对我说道:“凤吟,欢迎回来,朕将用你和你至爱的血,粉刷朕‘帝京’的所有高墙!过了今夜,朕,不但是‘凤国’的皇帝!更是统一了‘麟国’‘兽族’‘凤国’的真正主宰!!!”

    我虽疑惑,这里面又关系到‘兽族’什么事?但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此事的最佳时机。只能点点头,很真诚的小心道:“说句实话,我很为你担心。”

    凤霁一愣,问:“担心什么?”

    我千分善良,万分诚恳道:“担心我和众亲亲宝贝们的血不够多,涂不完高墙,怎么办?这墙啊,刷得半新不旧的也忒不好看了。”

    凤霁嘴角抽筋,半晌,沉淀着澎湃的颤抖心情,俯视着一切,渐露得意之色:“凤吟,朕今天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朕提供了如此良好的机会,让朕,能窥视出所有背叛者的嘴脸!而,你可知,背叛你者,又是何人?”

    我虽然强做镇定,但还是身不由己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凤霁缓缓上扬着嘴角,绽放出一抹刺激人眼的笑容,并将那双精锐的眼,扫向我的亲友团,字字清晰道:“莫爱卿,功不可没!”

    我身形一颤,一种冰凉的颤抖,从心尖,一直蔓延上全身,不可置信地望向我以为的休莫言。

    休莫言不看我,微低着头,从我的阵营,步步走向凤霁身旁,跪拜道:“休言,不复辱命!”

    凤霁哈哈大笑:“爱卿,平身。”转眼,看向我,嘲弄道:“你以为莫休言即是休莫言?哈哈哈哈……朕,不过是给你个假象的空间,设个陷阱,让你自己跳入,罢了!当朕渐渐猜测出你的身份时,就着手安插眼线,在你的身边。朕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却不会对当初被灭的四府起疑心,而朕,则需要这样一个人,先出卖朕的其他眼线,以换取你的信任,再盗取你所有的行动信息!所以,你今天的一举一动,皆是在朕的首肯下进行的,你可知道?哈哈哈哈……朕,坐拥这天下!这天下,只属于朕!无论是凤锦,还是凤吟,都休想夺走!!!死而非死,死而不透,今天,朕,就将你们千刀万剐,让你们魂无可依!”转而,大喝一声:“来人啊,将所有乱臣贼子,就地正法!祭这统一的天下!”

    随着凤霁的大喝,,四处硝烟战起,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军事包围的外边,竟然还有层反恐包围!

    启尊带领着我的徒弟们,还有黑压压一片的武林人士,齐齐攻向凤霁所隐藏的军事力量,做到了真怎的包围!

    一时间,在这场每个人都自以为是的战局里,掀起了狂风巨浪,打得人措手不及!

    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一个由武林人士参加的宫廷政变,在这样一个特别的生日宴上,激烈的开演了……

    战乱中,我向脸色渐白的凤霁投去含笑的一眼,非常真诚道:“凤霁,你可知道,口号喊得响,不如臭屁放得响?臭屁放得响,不如大炮轰得响?大炮轰得响,不如跟好党!”

    凤霁失态的吼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抚了下银发,飞出一记媚眼,笑道:“我要说的是,无论是休莫言,还是莫休言,无论他是四府遗子,还是你的棋子,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今天,无论你口号喊得多响,失败,就是失败了!你能想到我是武林盟主,却想不到我能动用武林力量?哈哈……我真不知道应该夸你是鱼木脑袋,还是木鱼脑袋?”

    凤霁身体一阵阵颤抖,狠瞪向莫休言。

    莫休言忙道:“属下忠心一片,却办事不力,没取得乱臣贼子信任,甘愿受罚!”

    莫休言的表白手册刚读个开篇,就被众多武林人士逼得连连后退,慌乱中护着凤霁往它处逃去。

    喊打喊杀的追捕,刀光剑影的逃命,在这样的夜晚,生动的上演着。

    凤霁节节败退,最后,竟然遁形于皇宫新挖的秘道之中。看来,她不是没有为失败做准备。

    看着凤霁消失的方向,我缓缓勾起嘴角,笑出了一丝,意味不明……?????????

    也许是古虹见我不会搞什么诛连九族,竟趁乱跟着凤霁一同遁入秘道了,不过,我怀疑,就算知道我会诛连九族,她顾及小命,八成也会跑吧?说不准,说不准啊……

    古虹跑了,若熏什么也没有说,不说让我去追,也不说让我放弃报仇,只是紧紧地抱着我,自己玩起了纷乱情怀。

    凤霁跑了,爹爹轻轻揽着我,问:“吟,还想怎样?”

    古虹、凤霁、莫休言,都跑了,哥哥半眯着凤眼,邪笑着看我,只说了一个字:“狠!”

    狠?不狠对得起我自己吗?对得起我一千一万个‘不要’吗?对得起为我死的四家府邸吗?对得起我左脸错号,右脸大叉吗?对得起为了我受尽委屈,聚少离多,生离死别的各位亲亲宝贝们吗?

    只是,我不舍得让若熏受苦,不舍得让红依绿意难过!所以,我必须,如此!

    无论是否站在权利的最高点,人与人之间,都必然要隐藏一些,如我,如你……

    昨天的一页翻了过去,迎接今天的,永远是载着希望的晨曦!

    凤玉儿的自裁行为,让她所有的罪过都成了过去。红依绿意只当是恶梦一场,醒来后,无须因所谓的手足相残,无颜面对曲府地下的各位祖先。因为,死的那个,是我的妹妹,凤玉儿。这种没有愧疚的生活,是我愿意给他们的幸福。

    凤锦丢了一个女儿,再度的伤心,是难免的。

    所有帮助过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奖赏,无论是武林人士,还是朝廷官员,都混得齐笑颜开。

    木勺大姐和花容二姐皆由草寇跃身为护国将军,害得两人抱头痛哭,感慨万千。森林则成为我的九门提督,担负起我‘帝京’的安危。晚晴还曾笑过我,说我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情敌手中。我则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信人不疑,疑人不用。好巧不巧森林正好经过,就那么眼底波光粼粼的走掉了。呵呵……容易感动的男人哦。雪白带来的阿爹,成了‘坠落凡间’里的老板,帮我打听所有的小道消息。四大花魁,解除了卖身契,在全国各地成立了‘坠落凡间’分店,亦当起了我的耳目。

    四大护国长老,只存其二,我并不打算继续无休止的补充,让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延续得毫无理由。

    将宫瑶提了出来,升为左丞相,右丞相之职,皆空,为有能者居之,引朝堂之上,人人奋发图强,只想博得右丞相之位。

    曲阅是个不成气候的小人,但同时,也是个祸害民众的恶人。由于他被人检举,而我又念及他曾帮过我的情分,只是从轻发落,去了官位,发落到边疆,自力更生。当然,这检举之人,也是自己人,而已。

    其实,对于启尊的出现,我是千分万分的没有想到。而,这么多年,我去总结出一条经验,说谎,一定要先将自己骗倒,才能让他人不疑!在面对凤霁时,我就做到了这一点。

    当晚的尘埃落定后,面对启尊,我久久不能言语。

    倒是启尊对我一如既往的微笑着,说:“没到春暖花开时,我们又见了。”

    我噗嗤一笑,笑开了,伸手锤了他下,笑道:“是啊,不守信用的家伙!”

    启尊摇头笑了笑,仍旧温文尔雅,面色如玉,血腥的厮杀并没有减损他一分的优雅。

    我问:“什么时候来的?”

    启尊说:“听到些风声,有人隐蔽地到处打探你的消息,怕是有人要对你不利,我便将那打探消息之人扣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先行来到‘帝京’,在确认你有麻烦后,才召集的武林同盟,一同前来助你。”

    我恍然道:“哦,原来那天救我的灰衣人,是你!”

    启尊淡笑着点点头。

    我瞪他一眼,问:“那怎么不露脸?玩神秘啊?”

    启尊略显调皮的说:“为你保存一份隐藏势力啊。”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说:“成啊,几天没见,倒学油滑了?”

    启尊笑着,将眼睛投向远方:“不是几天,是三个月。”

    我笑的脸庞有那么一丝的微颤,花蜘蛛噌地蹿了出来,吆喝道:“别那么肉麻兮兮的,听得人家这个不舒服,又不是吃饺子,小心咱家醋泛滥!呸!我再也不吃饺子了!”

    启尊没有看向花蜘蛛,反倒是忘向了我身边的桑渺,点点头,笑道:“恭喜。”

    桑渺脸微红,眼含情波的看了看我,又看向启尊,点点头:“谢谢,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启尊身体微僵,看向我,掩饰性的笑道:“你们幸福就好。”

    我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启尊将投入我眼底的目光,缓缓转向它处,勾起文雅的笑颜,说:“武林事务繁忙,我……这就走了……”

    “你……啊……啊……”我下意识的伸手拉他,却反被他扯入怀里,紧紧抱着,没到两秒,就把我推开了,下了我两大跳。

    正当我平定心神的空档,启尊突然再次将我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和入骨髓,成为一体。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风儿,吹过耳边,仿佛要述说什么。最后,只化做一声叹息……

    半晌,启尊哑声道:“从小,因为家里穷,我被母亲扔掉;后来,老禽兽见到我,将我拣来,让我为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必然要这么麻木的走下去,直到,完全腐烂……遇见你,认识你,玩着自己以为输得起的感情游戏。渐渐的,我才发现,原来,有人关爱,有人疼,是这么美好的事情,即使明知道是陷阱,我还是跳了,不由自主的,跳了……了儿,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朋友的,我却……没有把你当成朋友,你……明白吗?但,我是个自私的人,我需要女人来爱我,我不会这么甘愿的付出,我想,得到同样幸福的回报。所以,我会等,等那个肯爱我的人,出现。了儿,在那个人没有出现之前,我会在心里,爱你,一直爱你……你不用有负担,当爱我的那个人出现,我便不会再爱你,你,只是我的……朋友。”

    眼泪从一滴开始,到另一滴结束,已经频繁得数不过来,只能狠狠的回报着启尊,猛点着头,哑声道:“那个人,一定会出现!一定会让你幸福!永远幸福!”

    启尊轻轻放开我,用载着薄茧的手指肚,擦拭着我坠落的晶莹,调笑道:“当了女皇,反倒爱哭泣了鼻子?别哭了,你再苦下去,我就被你的亲亲宝贝们用眼光杀死了。”

    我抽着鼻子,回头扫视了一眼众绝色男子,囔囔笑道:“还别说,眼神都够彪悍地。”

    再一回头,启尊已经消失于眼前,动作之快,就仿佛一声,叹息的春风……

    我眨眨眼,揉了揉红鼻头,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启尊说:“喂,鼻涕虫,别忘了我们的春暖花开之约……”

    我,笑了。

    朋友之约,赴得!

    回过头,看见各个笑得分外‘动人’的亲亲宝贝们,我突然觉得,解释纯洁的男女关系,怕是……无用的啊……

    二百六十五野兽何时归?

    我觉得自己绝对算上一位好女皇!因为,早朝时,我从来不懒被窝!要知道,这对很多人来讲,是多么不容易啊。我替自己,骄傲一下。每天晚上吸收‘月之精华’,到早朝时,刚好修炼完毕,精神抖擞的去听政,换得一代明君的好名头。虽说,这是习惯问题,但,很多人还没有这样特殊习惯,对不对?呵呵……

    白天,在宫殿里酣然大睡,不惹事不生非,不偷看后宫佳丽三千人的裸浴图,坚决维护后宫和平。

    只是这生活,却像少了些什么,以至于我闹心抓肝的不好受。

    不愿去想,但思想这个怪东西,却还是一不小心,就溜到了那个记忆清晰的《真假女皇事变》之夜。

    当凤霁逃了,我真正夺回女皇位置之后,野兽就发飙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想要携带我私奔!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像扛麻袋似的,扛在了肩膀上,就要大步往宫廷外走。我严重怀疑,我这不叫私奔,简直就是抢劫嘛!

    不用想,所有宝贝一定是在瞬间炸锅了。

    能打的往前冲,不能打的在后面跳脚骂,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比我用炸弹轰死士那会儿,还热闹。

    你说吧,野兽如果想杀我,大家可以把他当刺客捅成马蜂窝,可人家只是喜欢我,想把我掠走,这……就有点难下手了。更何况,我还如麻袋般,被野兽扛在肩膀上,使众位亲亲宝贝只能拖,不能攻。

    可野兽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企图将所有拦阻他的人杀死。这样,就弄得局势僵硬化,我被颠簸得几乎想吐。

    以费力的角度,抬起头,正看见花蜘蛛使出毒药,袭向生猛的野兽,野兽身体微微迟钝,我就被爹爹抢回到怀里,紧紧的抱着。

    之间野兽动作变得迟缓,奋力划开阻挡在我与他之间的哥哥,挥起三爪冷刀,毫不犹豫的落下,将自己健美的胳膊划出一条泛滥的血腥,企图将自己弄清醒。续而继续向我冲来,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跟我走!你答应过,不离开我!”

    我被他的气势吓到,磕巴道:“你……你要去哪里?留下来……”

    野兽每行一步,每武动一分,那鲜血就会顺着他的胳膊流下,滑过他为我受伤的手,混合到一起,纷飞向不知名的方向,溅落到谁人衣上,心上……

    野兽透过纱帽的眼,看向我,将那强烈的占有欲渲染得四处渐起,吼道:“不!你跟我走!不要分享!我只要你!”

    心被什么东西触动,变得抽搐且茫然。

    就在野兽体力不支,险些昏倒的同时,四周突然出现一群行踪诡异的黑衣人,护着野兽就蹿上了屋顶,动作之快,简直犹如黑色旋风!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突然给我不好的预感,这样的速度给我极大的不安,仿佛一切都脱离了我的控制,让我下意识的张口喊道:“任!”

    野兽渐渐倾斜的身子,突然酝起力量,再次以冷刃袭击自己的血肉,企图让自己恢复一丝清醒。野兽挣脱开那看似首领黑衣人的钳制,转过头,扯下纱帽,任那翩飞的黑色长发在黑暗中任意的张狂着,任那不喜被任何人看的脸暴露在众人眼中,任那越发艳丽的眼睑图纹若鲜血般涌动,将那双滚动着黑潭,恍惚着蓝光的充血双眼直视向我,将那染血的手,颤抖的伸向我:“我们说好,不分离……”

    心灵上的震撼,让我茫然的**着手指,想要伸出手去,但当所有亲亲宝贝的视线,都带着个人特有的感官,袭向我时,硬是将我所有的举动打回到原型,只能残忍的别开头,不去听,不去看。

    半晌,耳边,还是传来了野兽若困兽般的嘶吼,随着声音远去,我若虚脱般颓废地依靠在爹爹怀里,昏了过去。

    没有出息的事,我干得多了,但因一个男人的嘶吼而昏,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那件事后,没有人再提起野兽,就连宫瑶都绝口不谈。这个人,仿佛就在人间蒸发掉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我让人暗访了宫府,知道野兽从那天后,就真的彻底消失了。

    我知道宫瑶一定知道野兽的去向,但她不会主动告诉我,正如我不会去问一样。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的知道,问,只是增加烦恼罢了,毕竟,我给不了野兽想要的唯一。从我这里得到的,只能是分享,而洁癖异常的野兽,又怎会认可?

    无论是野兽的异常,还是那天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都无一不宣示着野兽的不简单。只是这不简单中的简单,还是蛮累人的,让我不敢去深层次的挖掘,怕碰到自己踢不翻的铁板。毕竟,有期许的冲撞,我还是蛮有勇气的,但明知道铁板那边仍旧是铁板,我的铁头功就自动缩水,只能躲在壳子里,当安全动物。但,我是谁啊?我是天下最不要脸的家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绝对是我的真实个性宣言!

    尽管我和野兽分开,尽管我没有追上去,但,我还是要为野兽的归来做好前期工作。有句话不是说,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吗?所以……

    圣上驾道……

    “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这声音,一听,就觉得浑身舒坦,气血顺畅!来,红依,再多叫几遍,哈。”

    “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呵……真是如沫春风啊。再来。”

    “是!万岁,万岁,万万岁……”

    “爽!爽得不得了!再……”

    “贾绝色!你找死啊!!”

    杀妻主啊!”

    “哥哥,你看,这天,真蓝啊。”

    “我怎么觉得天是红色的?”

    “怎么可能?明明是蓝色的。”

    在我眼里,现在的天就是红的。”

    “呵呵……哥哥,你可要调整好心态,别用有色眼睛去看事物啊。”

    “弟弟,记得哥哥说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哥哥,人家……人家……人家现在是女皇啊!”

    “弟弟,哥哥忘记告诉你了,如果有一天,哥哥因为嫉妒而失手,杀的一定是女皇,而不是我的弟弟!”

    “……呵呵……”冷汗一水儿的流……

    “爹爹,这寝宫,你住得习惯吗?”

    “还好。”

    “爹爹,这大床,你睡得舒服吗?”

    “还好。”

    “爹爹,这浴池,你用得享受吗?”

    “还好。”

    “爹爹,关于野兽的事,你看……?”

    “不好。”

    “花蜘蛛,我这周五,陪你啊。”

    “好啊,主要……”

    “那你也要帮我个忙啊。”

    “呵呵,看您说的,您现在是女皇,还用得着人家帮什么忙啊?您这不是折杀奴家呢吗?您这是不想给奴家留活路啊!您这就是没安好心!您……”

    “呵呵……我有事,先走了,哈……”

    “好啊,这周五,是人家的,别忘了,哈!”

    “扑通……”MD!陪人夫人又折兵!

    “绿意,你觉不觉得我这个女后当得有点窝囊?”

    “……是有点。”

    不能别这么说实话,好不好?”

    “那绿意还是不说话了。”

    “你行!”咬牙切齿中。

    “雪雪,我觉得现在自己很低落。”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

    “雪雪,你不心疼我了,是不是?”

    “没有……”

    “你就是!”

    “吟儿,我只是个小倌出身卑微的人,能跟在你身边,已经是难得的幸福,也正是因此,我才更加珍惜眷恋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你懂吗?”

    “……个屁啊!

    “桑渺,想我没?”

    “了了,想你了。”

    留口气,别这么热情。”

    “了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父亲,姐姐,一听说你有难,就随着启尊来救你,他们已经将你当成一家人了,只期盼着,我们完婚后,能回山庄走走。”

    个等一等,等我策划一下,然后,举行一个全国最盛大的婚礼!桑渺,你说,如果……如果我一起娶十个,是不是十全十美啊?”

    “了了,我认为,哥哥弟弟们也一定认为,天长地‘九’,可能会更好点。”

    “……”用眼神,弄死丫!

    “若熏宝贝啊……”

    “吟吟,你还想说些什么?”

    “啥?”

    “你和每个人说的话,我都偷听到了。”

    “偷!听!可!耻!”

    吟不总是偷听我们谈话?”

    熏,你是不把朕当女皇了?”

    “若熏不敢,可吟吟,你把自己当女皇了吗?”

    “这个……估计……这种感觉,还没上岗呢。”

    “呵呵……若熏最爱吟吟!”

    “吟吟也最爱若熏!”

    “所以,吟吟,不要再加人来分享我们的感情,好不好?”

    “……”你狠!

    “朝,我的朝,我的朝,我的朝!”

    “……”

    “朝,我的朝,我的朝,我的朝!”

    “……”

    “朝,我的朝,我的朝,我的朝!”

    “……”

    朝,我的……啊……**啊啊……轻点,轻点,会捅坏的……点,快点

    别看我家人口众多,但一遇见事情,完全会抱成一团,体现绝无仅有的空前团结。尤其在面对我的事情上,更是万众一心,意想不到的众志成诚!

第266-270章

    二百六十六后宫

    野兽想要绑票我的这件事,我没有追究,别人,自然无法提,更何况,众亲亲宝贝们,更是将野兽两空风杀在我嘴里,不容冒出一个相似的音节。

    而我,现在,只能把所有精力用在国家二字上面,不期待我以后的墓碑上,刻有什么‘千古一凤’!但,最起码,得刻有:一百年内最杰出的女皇!嘿嘿……老娘我就再多活它个一百年,又如何?把时间上给它占满了,我看谁能比得过我?

    做为一个一百年内最优秀的女皇,我还是满用心管理着我的国家,我的后宫,争取两手抓,两手硬!咳……是两手抓了,也两手硬,不过,那时的必备条件是,我左手是朝,右手是花蜘蛛。

    扯远了,我可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滚床单,真的,我的时间很紧,所有,总是抱住两个一起滚!我发誓,绝对不是我荒淫无道,真的是,时间不等人啊,**一刻值千金啊,芙蓉帐内春光好啊,害得君王多人一起抱啊……咳,嗓子难受……

    我的后宫,就是我现在住的‘梧桐殿’,没有办法,后宫大院被别人占得满满的,只能让各位宝贝与我挤在一起。其实,到也不是皇宫紧张到没有地方睡觉,只是……我有点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不习惯突然多出一群奴仆,服侍我洗练,刷牙,上厕所。最夸张的是,就连我尿完尿,都会伸出一只拿着柔软娟布的手,想要为我擦尿水!吓得我将众奴仆撵了出去,只与自家宝贝做第一类亲密接触。

    现在的后宫大院,全部是凤霁超级庞大的后宫队伍,就人头算,也足够三千七百二十三人!当我发现后宫开销如此之大时,第一个想的事,就是裁员!

    我的想法还没有实现,凤霁后宫里的不安份者,就自动找上了门,触发了我意想不到的事件。

    话说,某一日,我夜晚无事,在宫中游荡,正好路过温泉湖,便打算进去泡泡,好好享受一下女帝的生活福利。

    脱光了衣服,缓步进入这片雾气萦绕的绵绣天地,将整个身子浸泡在这温度适宜的温泉中,闭起眼睛,被这舒服的感觉,险些融化掉。

    耳边水声滑动,我勾起嘴角,以为是当值的朝醒来找我,便伸手摸了过去……

    当触碰到那软软且细腻的肌肤时,我立刻心惊的张开眼睛,只见一风情正盛的半裸男子,正娇羞异常的与我对视着。

    见我看他,还害羞的低下头,软软道:“臣妾不知道圣上在此沐浴,惊扰了圣驾还望圣上勿要怪罪,臣妾……啊……”

    没等那位臣妾表演完虚假的感情戏码,就被突然出现的朝,一把抓起,呈现抛物状飞了出去!

    我突现出痴傻样子,直到朝脱光了衣物,以绝对男人的身姿踏入温泉,将我抱入自己怀里,我才反应过来,以手点着朝的小坚果,调笑道:“没想到,我的朝也这么善忌,不过,好可爱呢,呵呵……”

    不知是水温太热,还是朝的体温暴涨,让朝兴奋得将我跨坐到他的身上,用那炽热的巨大摩擦着我,直到那双深遂的眼眸渡上靡丽的**痕迹,才抬高我的屁股,对着自己的**,缓缓的,一寸寸的放下,让对方都细质入微的感觉彼此窒息般的存在。

    耳边,是朝急炽热的呼吸,萦绕的肌肤间,胜过千言万语的情话。

    又说某日,还是这个温泉,大白天,我刚从旁边路过,就看见一隆装美人,坐在湿气袅袅的温泉边,石头上,梳弄着秀美的墨发。

    这样一副绝色美图,很快,就吸引了我的注目礼。却在我想看清楚隆装美人的脸孔时,发生了意外事件。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花蜘蛛,一脚,将那隆装美人踹下了泉水,还装做若无其事的扭着腰,晃着屁股,走到我面前,四肢并用的将我缠上,呢语道:“一只青蛙,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想看,看奴家好了。”

    再说某日,仍旧是此温泉,我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潜来,借着月光,想要再次窥视美人的时候,竟然一连等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半个的美人沐浴勾引图。

    无奈,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光,再次泡入温泉,享受起生活。

    却在眼波流转处,看见对面树木上,站了整整一排人啊!

    无可厚非,那排挺拔的身影,绝对是我家自产自销的亲亲宝贝们。但那树下,堆积的,亲裸的,半昏迷的,风情的,引诱的……都是谁啊?

    突然觉得,这温泉,也不太暖和嘛。

    虽然众宝贝手段辛辣,但也没有止住后宫男子的钻被窝行为。有偷偷扮成奴婢,献身的;有悄悄潜入被子里,直接献身的;有放出纸鹫,企求献身的;有偶然的遇见,暗示献身的;有托人送信的,婉转献身的;有直接将我绑在床上,想要逼我献身的……

    多,那是真多啊!

    我从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受惊过度,几乎是噌地转了过来,没有给一点的适应时间。男色是凶猛,非吾等色女能扰之的。不是色女不色了,只是色女喜欢色别人,也喜欢被色,但兔子多了还恶心人,更何况美男黑压压一片呢?

    所以,今天,我站在了后宫大院里,打算将凤霁的遗留问题,解决掉!

    当我以绝对的气势,足够的宽容,站在那片黑压压密麻麻的后宫人员面前时,心还是止不住的疼了,这么多的人,只一顿饭,就得吃进我多少袋大米啊?

    轻咳了声,换得全声寂静。衣衫缥缈的迎风而立,以亲切和蔼的笑容,说道:“若按照历来的规矩,你们不是应该被陪葬,就是被送到寺庙里当和尚,一辈子与青灯木鱼为伴。或者,因妻主之过错,直接被活埋,处死!”

    众人冷吸气声……

    效果不错,我话锋一转,继续道:“但!好男儿志在四方!无论哪一种刑罚,都是残忍而没有人性的!你们,亦有自己的报复与理想,不应悲凉春秋,不化做春泥,更护花!你们,一个个铁铮铮的汉子,一个个才华横溢的文人,不如为国效力!发挥出自己的一分光一分热,待到晚年时,亦骄傲如昨!朕,,绝对,放你们自由!”

    底下,又是一片倒吸气声……

    “朕会每人送你们一些银两,不多,但也足够你们简扑的生活。你们若想继续婚嫁,就当是朕送的嫁妆;若想从商,就算朕送的小本经营;若想做吃山空,亦是一种懒散的生活态度。

    但,朕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为自己的荣耀,为国家的未来,尽一份力!能考取功名的,就去考取功名,只要是有能之士,朕广开门户,不居身份地位!一并录用!

    能武斗的,就强身健体,保家为国!做我‘凤国’的好儿郎!做我‘凤国’顶天立地的男子汗!

    即使,你文不成,武不就,也没有关系,要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了状元!

    朕,等着看到你们的变化,听到你们的喜讯,亦会在每年选出全国十大优秀青年,十大优秀女子,无论是哪一样,你做精了,都有机会来‘帝京’,与朕把酒言歌,笑唱人声几何!

    朕,期待着你们在自己的一小片天地里,创造出属于自己骄傲的奇迹!

    朕,祝你们健康!幸福!”

    二百六十七我给予的真相

    将一大票子人送走,整个后宫突然变得空荡荡地。

    我站在那至高点,繁华处,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每代皇帝,都会永不嫌人多的将后宫充实再充实,想要填补怎样匮乏的深深寂寞啊?

    场子越大,人的感觉就显得越渺小,而我,却不是那个会让自己变得渺小的人。无事时,整整这个,恶搞一下那个,日子到也滋润

    老妈让我赶快立帝君,我想了一圈,也没觉得谁合适。

    爹爹太冷,看不顺眼的,几乎不用考虑,一定会以‘梵影银月’来解决。

    哥哥太邪魅,嫉妒心里超级强悍,他若作帝君,不用想,我一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其他亲亲宝贝们想要近身,那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雪白太温柔,对谁都是温柔含笑,要他拉下脸来喝谁,那简直有点行为上的困难。

    若熏有点白,只会盯着别人的宝贝,打主意,让他看场子,就等着乱吧。

    红依脾气暴躁,一个不爽就冲我喷火,到时候,将后宫弄得跟烤鸭店似的,多尴尬啊。

    绿意太小了,却一心的想当小爹爹,如果有了孩子后,我怕他连我是谁,都要忘记了。

    花蜘蛛太爱美,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理别人,只想着怎么把指甲弄好看了,怎么把皮肤弄得更光滑了。

    朝,就更不用提了,他对除了我以外的事物,根本就是四个大字:漠不关心!

    桑渺……其实,桑渺到是有那么一丁点的适合,但,如果我敢把他放到那个位置上去,我就得被宝贝们从这个位置砍地上去!

    真的,我千真万确的了解到,当个女皇难,当个雷厉几行眼关六路耳听八方威震四方的女皇,更难!虽然,我已经具备了以上几点特色,但,对自己的严格要求,还是必须的。谦虚,是美德。

    但,说实话,第一天,有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我是万分雀跃千分兴奋地;第二天,有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我是千分骄傲,百分荣耀地;可当第三天,第四天,第天,仍旧还是那群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我想,我是郁闷地。

    朝堂上,我将有线电视里的那点历史贡献,全部转移给了大家,让大家对我的崇拜,上入得了天堂,下钻和最地狱。弄得朝堂上下万众一心,干劲十足的开辟新纪元。

    也有不服命令的老保守党,不是被我几句话埋汰得无颜见地下的父老乡亲,就是被亲亲宝贝们整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个正派的人,所以,我一直不在意自己用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去达到一些我理想中的效果,索性,有我的亲亲宝贝们一同我,让我彩旗飘飘,乐逍遥。

    阴森怪物筱枫岚和晚晴在‘凤国’住了好久好久,每天,都在众亲亲宝贝的过渡防范中,找到生活的新乐趣。

    话说,某个夜黑风高夜,阴森怪物筱枫岚偷偷潜入我的寝宫,在一花园处,找到练功的我,久久的凝视后,偷偷的接近,当那阴影遮挡住我的月亮时,我睁开眼,点起脚尖,对着阴森怪物筱枫岚的唇,亲了下去。

    只是静静贴着,任由时间流逝。

    “谢谢……”这是我离他的唇后,说得最真诚的话。

    阴森怪物筱枫岚缓缓勾起嘴角,自嘲般笑道:“如果我当初赶在九弟前吻你,也许,事情还有这么糟糕。至少,我现在想深吻你,亦是被你接受的。”

    我摇头:“不见得的,当初,我说,若谁先吻我,谁就是我夫君。但实际上,你应该知道我,即使当时哥哥不吻我,我也不会轻易放手。”

    筱枫岚仰脸望月,像位诗人一样,感慨道:“如此说来,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了?”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哈哈道:“您这么飒爽英姿冶丽千姿百态英姿勃勃雄姿英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粉妆玉琢粉装玉琢红飞翠舞美如冠玉的绝代风华,机会可是大大的有,那女人不得前仆后继往你床上冲啊?就跟抢金子不要命似的。”

    “弟弟,原来二哥在你心中,是此般美好,那我呢?在弟弟心中是怎样的?”哥哥挑着凤目,渡步过来,满眼期待的望着我。

    我削尖了脑袋想了想,在哥哥热情的注视下,可怜兮兮干巴巴道:“哥哥,原谅我,刚才把小赞美的词都用光了,您大人有大量,给个机会,我回去翻词典身,撒腿就跑。一不小心,撞到前来的晚晴,又被拉址了回来。四个人,月光下,再次推杯换盏,谈些闲话家常,除了三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其它,都很好。

    流连数日,晚晴和筱枫岚终还是走了。送别的当日,晚晴紧紧抱着我,无声无语。我知道,这一次分别,怕是要很久都不会再见面。就算是有机会,他们,也未想要再次看见我。有时候,得不到,就不如潇洒的遗忘。

    晚晴和筱枫岚走后,我又开始把我的工作重心,放到后爸大一到小十二身上,直说要给老妈找几个绝代风华的小男人,糊弄得后爸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直往我处送大礼。别说我贪财,这叫礼多人不怪,谁让他们当初在我血拼的时候不出来,等我处理完一切,又都屁颠屁颠的跑出来装大爷,不收拾下,都当我是白给的呢?

    老妈一行人,最终还是住不惯,包裹着自己来时的行李,就又颠簸到回‘瑰崖谷底’,过起了隐居生活。

    我送老妈走在冬至的小道上,两个人,手握着手,取着暖。

    老妈叹一声,道:“小吟儿,你,不快乐……”

    我勾唇一笑:“放心,我这一辈子,就冲快乐两个字,活着!”

    老妈长久的凝视着我,最终点点头:“是啊,得与失,名与利,怎能比得上快乐两个字?”

    我抱住老妈的脖子,嬉笑道:“恭喜你,已经有师太的范儿了!”

    老妈拍掉我的手,笑骂道:“没个正经的!师太?真想老娘出家啊?看又把你后爹惹急了,半夜都不消停睡觉,各保个都跟我诉苦,非要回崖底,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怕你再弄出个什么新花样,折磨他们的小金库。”

    我见后爸都用各异的眼神扫射着我,便更加得意的大声道:“看老妈你说的,咱可是一家人,我还得时常回家看看你和十二个后爸呢。”

    后爸一致摇头,以坚决的眼神表示他们不需要我的好心慰问。

    芸升后爸直接走到我身边,对我耳语一番,我当下气瞪了眼睛,却又软了肋骨,哎叹道:“放心吧,没什么大事,我不会去折腾你们的老骨头地。”

    众后爸才集体嘘了一口气,对芸升后爸投去了感激与迷茫的目光。

    我咬着牙,送走了老妈和十二个后爸,自己小声嘟囔道:“老妈都能混个十二钗,我怎么就凑不上十全十美啊……”

    陪我来的桑渺,伸手环着我的腰,低头亲吻我的唇角,爱恋道:“休要再说十全十美,不然……筱然哥哥,可真会扒了了皮的。”

    我控制不住,抖了一下,抬头威胁道:“不许乱说,知道不?”

    桑渺眼神暗了一下,低声道:“我怎会乱说你之事?即使你什么事也不对我说,但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对他人说,只愿为你守着秘密。了了,你对他们如此用心,你……对我,是……甘愿的吗?”

    这话说得我直迷糊,茫然的问:“你这说得是哪儿跟哪儿啊?”

    桑渺将我拥入胸膛,叹息道:“无事,只要抱着你,就好。”

    我飞快地转着脑瓜,突然隔着衣服,狠掐向桑渺的小果实,横道:“说!你是不是偷听我和芸升后爸的谈话了?”

    桑渺一吃疼,低吟出声,忙用手抚住我的手,红着脸,道:“了了,别这么用力,要坏掉了……”

    我哼了一声,继续掐,逼供道:“说!是不是偷听了?”

    桑渺身子一颤,忙道:“芸升后爸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方便偷听,而我也是好奇,便看了芸升后爸的唇型,读了唇语。”

    呀,我把这茬忘了!竟然带出个紫色监视器!这可如何是好?这个秘密,原先,只有我和老妈知道,现在,芸升后爸知道了,桑渺也知道了……

    我边寻思着,手指仍旧揉捏着桑渺的小果实。

    桑渺那边就缓缓贴了上来,软语道:“了了,这个秘密,就算烂到我肚子里,亦不会走漏一点风声,放心,好吗?”续而伸出淡紫色的舌,缓缓揪开我的贝齿,卷起我的粉舌,纠缠着……

    我脑袋一热,身子发软,只能点头,道:“好……呜……干嘛……?”

    桑渺的手,寸寸爬进我的衣襟里,覆盖上我的浑圆,揉捏着,哑声道:“想你了,了了,我想你了。”

    我扫视一眼,这偏僻的小路,口齿不清道:“这……这……野战啊?不好吧……”

    桑渺突然抬起头,眼底含了一抹痛楚,静静地看着我字字清晰的问:“如果,这是净流哥哥,你……还会说不好吗?”

    也许是被桑渺的痛楚震憾道,我竟然一句否认的话说不出来。

    桑渺见我不语,眼底的育楚渐浓,继续说道:“你为了若熏的感情,故意放走古虹,不愿意他眼见自己母亲受刑,而伤痛难过!你肯为红依绿意编造曲黄玉是你亲妹妹的谎言,只为杀了曲黄玉后,不让他俩自责!你……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好……我……是我赖上了你,我不求你爱我如我爱你一样,那么深,那么重,甘愿为你生,为你死!但,你不应该怀疑我,怀疑我会出卖你,怀疑我会说出你的秘密……了了,我不会说的,不会的……”

    桑渺满眼沁满苦涩,强笑道:“了了,你可有……一点点的……爱我?”

    心里的五味瓶,倒了,泛滥出各种交错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桑渺如此,我从刚开始的心疼,都渐渐的气不打一出来,简直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忍不住,起伏着胸脯,狠狠酝酿出一巴掌,往桑渺脸上招呼去……

    桑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而我的手,却因他眼角滑出的那滴晶莹而停顿在一侧,不忍心看见那透明的液体变成飞溅的点点,最终,无了踪影。

    只能转够身,叹息道:“桑渺,你若认为我是个烂情的人,只因绝色男子,不会收入床上,你,就这么想吧。”

    身子突然被抱住,桑渺将下巴放到我颈窝处,哑声急道:“别走,了了,我最怕看见你的背影,就仿佛在‘菩衍剑庄’,任我如何求你,你都不肯为我驻足回首一样,我怕了,真的怕了。我想得通,真的想得通,没有什么,能比陪在你身边,更让我幸福。就这样,已经很好……真的,已经很好……”

    “啊!!!!……”我气得猛然转身,对着桑渺一顿大吼!掐腰,破口大骂道:“你TMD长个脑袋做什么用的?摆设啊?郁闷了,撞墙,听声玩的啊?!!!懂?你懂个屁啊?老娘不在意你,能让你跟着?你当自己是狼犬一号呢?老娘不喜欢你,能收了你?老娘最缺的就是暖床的!老娘不爱你,能让你气得要半疯狂?你TMD怎么就看不清我的心呢?总在那边抱着幸福装委屈!占着牌位装孙子!真当自己是偶像明星呢?告诉你,现在,不流行苦情戏!呜……强吻幼女啊……”

    所有关于怀疑与疑惑的问题,全部化为了唇舌的纠结声,暧昧的呻吟声。

    正如桑渺所说,我确实伙同老妈,上演了一出真假皇妹戏,让红依绿意以为,洪仙儿,哦不,应该说是曲黄玉,以为她是我的妹妹。而实际上,我确实有一个妹妹,或许,是一个姐姐,只是这个女孩,在五岁那年,就已经死掉了。

    我仍旧记得,当我的灵魂穿越到五岁的潭吟身上时,当因古虹的出卖,潭府被血屠满门时,当潭父将我塞入地道,而用另一个小女孩代替我时,我仍旧记得,那小女孩,与我八分相似的惊恐脸庞,和那懵懂的斑谰泪眼……

    也许,白了是聪明的,知道将女儿分开,必然要受到逐一的追杀,所以,莫不如将两个女儿放到一起,一个明着养,一个暗着养,这样,总有一个,是会存活下来的。

    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潭父会认为我才是真正的女皇?为什么选择牺牲我的姐妹,而让我活下来?

    但,我却知道,我一辈子无法忘记那小女孩惶恐的泪眼,必然要背负她所有的恐惧与怨狠,折磨死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

    因为,要给老妈希望;因为,我无法释怀;因为,牵连太多;因为,想要放开。所以,这个秘密,将会永远沉淀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只让那个女孩,默默陪着我。

    曾经,我选择性欺骗自己,掩盖自己所有可以猜测出真相的情感。

    但现在,我终于可以绽放出明媚的笑脸在繁华处,人群中,所以,我也要让心里的她,晒晒阳光,呼吸……自由。

    真相,不再是给予自己的假想……

    二百六十八帝王的报复

    生活在齿轮的磨合下,渐渐走入一般人所谓的正轨。

    哥哥掌管了全国的财政,每日大黑珍珠算盘不离手,见到谁,都一副能炸出钱财的财精样,为国库的充实,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人送外号:铁鸡也拔毛!咳……这个我承认,是我私底下起的,够创意吧?就为这,哥哥可没少敲诈我的星期六,星期日。

    爹爹操控了全国的杀手党,将所有在官场上无法镇压的人,都以暗杀的手法解决掉了,也为国库充实了不少税银。还没有人听说杀手会交税的吧?没听说,没关系,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凤国’并不是天堂,亦又权利党派之争,亦有扯不段的关联,解决不了冤情,这时,爹爹就发挥其迅速解决问题的功效,咔嚓一刀!世界,清明了。

    雪白果真办起了动物收留所,地点,就在我的后宫!弄得巨大的后宫里面,全是叫春的猫,狂吠的狗,还有红眼的兔子,乱飞的鸟。害我对后宫那块地儿,产生了强烈的恐惧症,连进去找雪白,都得抖上三抖。哎……这也算是亲亲宝贝们手段辛辣了。

    红依绿意,抱着琴,提前萧,全部投身到教育事业,搞起了‘凤国’音乐文化教育。在他们教音律的地方,经常能听见红依的咆吼:靠!你TMD笨死了!跟那死女人一样!笨蛋!重弹!

    也经常能听见绿意的软语:“哥,你先自己教吧,绿意想绝色了,要回宫。”

    红依继续咆吼:“没出息!!!”

    绿意将萧往自己腰带上一别,说道:“就没出息了,绿意要回去生小绿意。”

    红依狂吼:“那死女人,就不干好事!看我回宫不吼死她!”起身,抱着琴,也回宫了。

    从此,所谓后宫佳丽三千的地方,又多开了一个后门,给红依绿意所教的学生进出。于是,雪白养动物的嚎叫声和红依绿意学生所抚琴吹萧的声音,混合到一起,别有一番恐惧滋味在心头。

    若熏当起了金牌捕快,以揣摩犯罪心理而著称全国,还,一抓一个准!有谁想到,此天使宝宝每次遇案,都是想如果是自己,为了得到什么东西,是会如何如何下手?从而得出结论,将匪徒一往打尽,也算是从良了。不过,有时候,他还是手痒,会将别人偷走的宝贝,偷偷顺回来,送给我。美其名曰:为天行盗!只偷恶人的东西!

    花蜘蛛在我建议下,开了一家全国连锁超级美容S馆,每天都醉心的研究如何能让肌肤更好,更水灵;让容颜不老化,不出裂纹,鲜亮的如刚剥皮的鸡蛋;更是开发出多种五颜六色的化妆品。整天的瞄眉画目,染指甲,做发型,就差去做变性手机,从鸭变成鸡了!

    桑渺到真是自动自发的管理起了所谓的后宫,将雪白那成百上千的小动物归类,建窝棚,挂牌子,整理得条理分明。而最让我吐血的是,那牌子上,竟然刻着什么‘瑶池宫’‘碧雪宫’‘凝香宫’等等。我靠!这些明明是各个妃子的宫殿名吗!盗版,也不是这么个盗法啊?桑渺又以绝对的文字化优势,帮红依绿意把教材整理好,分出了若干个等级,成了真正的乐府。并着手编制新的宪法,让‘凤国’的机制更加完善。

    朝是唯一一个陪在我身边的人,就如同影子那般,不离不弃的存在,我几乎已经怀疑就连我上厕所,朝都会蹲在某棵树上,做观望。有这样一个男人守候着,我,不怕人老珠黄。甚至,有点期待我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那天,朝仍旧会费力地爬上某棵树,用那双深邃的眼,看着我雪白的屁股,确定我的安全。

    生活,一直这样,也许,很好吧。只是宫墙的这一边,是否如那边一样,自由?徜徉?我始终觉得,自己,是属于市井的,属于无赖的,属于江湖的……硬是要将野鸡放到凤凰窝,还真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不知道我和众宝贝的调教太好,还是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将‘凤国’上下打理得井然有序。尽管如此,我仍旧忙得脚打后脑勺,每天,被一些大事小情磨得仰天长叹。

    亲亲宝贝们虽然都有自己的事情忙,但仍旧会抱怨自己的陪值时间段太短,第个人,都恨不得将我捆绑在腰带上,让我们如影随行的陪伴着彼此。

    雪白想闰我起去养鸽,梳狗毛;红依想让我去听他教琴,给他唱歌;绿意最渴望跟我滚床单,制造出个小绿意;花蜘蛛想让我当他的护肤试验品,好将那双会缠人的手,天天环绕在我身上;若熏想与我一同去偷别人的宝贝,然后躲在被窝里笑;哥哥想每天每时每刻将我抱在自己腿上,一边打算盘,一边**;桑渺想让我陪他回山庄,看看父亲,姐姐;就连清冷的爹爹,都想要与我携手同游,看尽远山风景,坐享云淡风轻;尽管朝没有说,但我也知道,朝渴望拥有自己的几亩良田,与我过着相依相偎的田园生活。

    这一切的期待,都是如此简单,可生在皇家,却成了难上难的事情……不过,还好,我还有一些很恶搞的飞鸽传信,让我的业余生活也变得丰富精彩。

    例如:

    三个半月前,来信说:已远离‘帝京’,路上追兵不断,每次来兵追捕,都会割古虹一块血肉,断其一根肋骨。

    三个月前,来信说:古虹全身重伤,惨痛无比,被凤霁抛弃,野狗食之。

    两个半月前,来信说,已经取得凤霁信任,潜入关外,欲获取私藏宝藏。

    两个月前,来信说:开启宝藏时,突然杀入蒙面江湖人士,夺走全部宝藏,凤霁,鬓白速老已。

    一个半月前,来信说:凤霁手下亲信内乱,纷纷脱离凤霁管制,更有甚者,企图换凤霁上‘帝京’,换取荣华富贵。凤霁兵团,已经瓦解。

    一个月前,来信说:再次遇袭,凤霁孤身一人,将其击昏,焚掉其身后图腾,并按预定,在其左脸刺上‘**你’,右脸刺上‘不给钱’,六个字。事后,将凤霁卖到‘春妆阁’,一辈子为娼为妓。凤霁求死,吾假意偶遇,以筹备赎金为由,让凤霁耐心等待。凤霁,因希望为由,被迫接客,这为生存下去。

    半个月前,来信说:凤霁被人活活玩死,死前仍喊道:朕是女皇!

    刚刚又收到一张信笺,此刻,正游戏于风中,舞动于在我的两指间。嘴角挂着慧心的微笑,轻柔地依靠在朝的向上。

    伸出另一只手,将那依旧单薄的纸张片片点点撕碎,随风飞入已然解冻的湖水,淹没掉这个文字故事,最后的结局……

    吾皇圣安。今,凤国平定,天下祥和,臣多年血恨已报,心事已了,从此游历山水间,笔待莫言老。

    休莫方字。

    这世间的事,到底什么才是黑?什么才是白?又有几个人,能真正说得明白?看得通透?每个人,展现给你的,无非,是你想看到的一面。凤霁以为她找来个人,让我误会其是休莫言,可又怎么知道,休莫言从来也只是休莫言,何来误会之说啊?

    休莫言,扮演的从来都只是自己,却被大家想成了千变万化的样子。而每一种样子,都只是自己所想,以为可以为自己所用,罢了……

    仇,报了。

    故事,结了。

    我的自传,是否应该结束了?

    我不知道。

    因为我心底的某个角落里,仍旧时常会出现一匹狂野霸道的野兽,在我的思想里咆哮:你是我的!

    站在所有权利的中心点,我突然变得疑惑,如果,我是野兽的,那么,野兽,又是谁的?

    二百六十九章为野兽而战!

    年过完,转眼,就踏入春天,冰河解冻,小草发芽,处处冒着新的生机,心也变得蠢蠢欲动,仿佛感染了绿色的信息,也要发出鲜嫩的芽儿……

    本以为是好的一年,谁知道,却成了战争年。

    战争的起因,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凤国’‘麟国’与一片蛮荒之地,成为三足鼎力的分布地形。在这片蛮荒之地却是被一群神秘的‘兽族’所统治。他们之所以神秘,正是因为他们如同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人追都追不上。

    但,有一点不容小觑,他们确实有些能耐,据说,武士们各个骁勇善战,彪悍善骑,无论男女,皆能上马打仗,拉弓射箭。

    要我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骑射再好,一炸弹撂倒!

    这样一个神秘的游牧民族,竟然刚换领导者,就向我‘凤国’宣战!还TMD一点口号也没有,只是叫嚣着:让你们的新女皇出来!

    要知道,我现在受爱戴的程度,绝对满拉风地。没有办法,谁让我看惯了偶像剧,总是有意无意的摆造型,送笑脸,弄得只要我一出皇宫大门,就被道上夹路的彪悍粉丝以鲜花袭击,搞得行情直线上涨,就跟做了穿天猴似的!

    今天,我身穿艳红色铁甲装,挂着绝世宝刀,威风凛凛地跨坐在雪白色大马上,穿过夹道欢送的彪悍粉丝队伍,在群情激动兴奋中,往蛮荒之地进发,打算以绝对的御驾亲征,解决这次‘兽族’的挑衅事件。

    停停走走,跋山涉水。

    我坐在马背上,晃动着马屁股,一颠一扭地东瞧瞧西看看,以完全的旅游心态,观摩着我的大好河山。

    当我们的大军直接跨过边境城门,进入蛮荒之地的边缘时,哥哥驾着枣红色大马,小跑到我身边,调笑道:“弟弟,你这身行头,真酷!”看看,在我的熏陶下,哥哥都知道酷字的意思。

    我仰脖,骄傲道:“那是!”

    哥哥凤眼半眯,笑道:“这要是上战场,一瞄一个准,保证弟弟最抢眼。”

    我英姿疯爽的背脊颤了一下,半晌,装腔作势道:“朕是女皇,只负责指挥!不需要上战场。”

    哥哥勾唇邪笑,拿出地图,问:“那请问女皇,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围剿蛮荒之地的狂徒?”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字,蜿蜒不成样子的地图,脑袋顿时大了一圈。轻咳一声,说:“此等小事,就交由哥哥全权处理了。”

    哥哥摇头笑道:“弟弟,哥哥可要被你累死了。”却突然靠近,耳语道:“一如弟弟所说,累死床上,虽死犹荣。”

    噌……我脸红了。

    瞪一眼哥哥,压低声音,咬牙道:“炸干你个桃花妖!”

    哥哥邪魅的一笑,勾魂夺魄,挥手喝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大军在大姐二姐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生火,做饭,搭帐篷,吃饭,睡觉,值夜班。

    在这咋暖还寒的初春,我和众亲亲宝贝挤在同一个帐篷的大地铺上,着实暖和不少。但夜里一向无法入睡的我,只能翻来覆去的乱动,越想越睡不着。

    在临行前,宫瑶眼神复杂对我说,其实,宫任,并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她受人之托扶养的。当初她受友人之托,到约定的地点相聚,却没有等到友人。于是,她知道,一定是出画了。等宫瑶终于找到友人时,却被眼前的情景骇住了!

    一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如疫了般砍杀着眼前的尸体,直到将其跺得面目全非,肢体破裂,砀肚横流,终成为一滩夹杂着骨头的血肉泥时,才将几乎与他同样身高的大刀扔掉,颓然地坐到被血染得泥泞的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自己破损的褴褛膝盖。

    宫瑶说,她永远都想像不到,一个半边脸被胎记覆盖,另半边脸漂亮得近乎诡异的小男孩,会做出这么血腥的事。

    但,她知道,这就是她好友的孩子,一个据说是不详妖孽的白发男孩,木然得没有一丝感情,却又冷血的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小男孩。

    白发?宫任不是黑发吗?虽然我有这样的疑问,但却没有打断宫瑶的思路。

    宫瑶说,在这偏僻的山林小道,堆砌着几滩血肉泥,而在那血肉泥旁边,赫然躺着一个全裸的男子,这个人,就是宫瑶的发小好友!

    从那青紫斑谰的身体上,不难看出,他在死之前……被人强暴了。而且,不单单是女子,其中,还有男人!因为那双腿间的浑浊,仍旧罪恶的存在着。

    宫瑶说,当她企图接近这个白发小男孩的时候,小孩子眼中杀光迸发,再次举起了与他一般长的大刀!

    宫瑶说,她小心翼翼的接近,微笑着看他,就这么对视了半个时辰,那小孩才体力不支的微微放松警惕,将刀液压泵插入地面。

    宫瑶这才轻轻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小男孩的手,却不想,小男孩突然变得暴躁,再次拔出了大刀!

    宫瑶忙退后,接着,又是长久的对抗赛。

    宫瑶说,她佩服小男孩的意志力,简直达到了震撼的高度。

    宫瑶说,她心疼小男孩的遭遇,却无力挽回些什么。

    宫瑶说,她只有等待,等待小男孩的再次相信,直到那把很重的大刀终于被放下,宫瑶才两次小心的伸出手,扯出一条洁白的绢布,自己扯住一头,另一头,扔给小男孩。

    时间,在僵持中度过。

    最终,小男孩攥住了那捐布的另一头,将他自己带离了这血腥的肮脏地带。只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被任何人触碰,哪怕是一点点的接触,都会让他瞬间涌起杀念!直接将其分尸!

    而,宫瑶,却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悉心照顾,天天相伴,才可以偶尔的接触。但,每当宫瑶不小心碰到野兽的手指时,野兽总是要忍着起伏的胸膛,跑到一边,呕吐不止。

    当然,还有一人,不但可以碰触礁野兽,还可以相互抚慰,进入彼此,连成一体。那个人,就是我,但却被我无知的扔掉了,这份难得的信任。

    野兽,既然你在这荒蛮之地招唤我来,那么,我必将把你套牢,做你一生唯一的主人!

    咳……虽然,我总是被骑的那人……?????????

    帐篷外面突然变得嘈杂,有兵士前来禀告,说是‘兽族’来袭,到处放火!

    乖乖,我刚来,就给我这么大个见面礼,真是太相思情浓了吧样的想法连我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真看出我临大事有平常心了。

    忙起身,套上自己艳红色的小盔甲,挂上宝刀,就冲出帐篷,举起宝刀,连跑边大喝道:“保家为……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遭温的家伙,竟然一身形不稳,将我撞飞,害我旋转了多少高难的角度,才被飞丰收的爹爹接住,抱入怀里,埋怨着:“不知小心!”

    我揉着发酸的鼻子,委屈道:“他们……他们这帮士兵太盲目崇拜了,竟趁着战乱,想要一亲芳泽!”

    爹爹被我逗笑,清冷的身子若雪莲初开,刹那间让人呼吸一紧,我不自觉的色瘾泛滥,悄悄点起脚液压泵,缓缓贴了上去……

    “贾!绝!色!这是在打仗!你找死啊!!!”红依这暴龙在不适当的时候,又开始喷火,却成功将我喷离开爹爹的冰唇。

    回头,狠瞪向红依,在心里恶狠狠道:成天腻歪在一起,完全不把我当宝了!哼!等老娘摆你们一道,看你们如何是好!

    大军突然遭袭,但就如九牛一毛,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除了我审美观点自己人误伤的红肿鼻头,有点壮烈,彰显了此次战争残酷的真实性外,到是一切安好。

    ‘兽族’只是放了数枝火箭,点燃了一些帐篷,并没有伤及什么人。我也应景的冲出帐篷,让他们看见我的所在,好回去复命。真的,老娘我一点也不介意他们认为‘凤国’部队无能,只有挨打的份。

    战争啊,智取才是上策!

    第二天早晨,城门将军又来请我回城,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说了很多,无外乎不想让我以身涉险,不然,她万死难辞其疚。又不想让我如此金贵的身子,睡在如此简陋的野外,而她却睡在柔软的床上,等等。

    而我只是伸了个懒腰,说:“就当野游了,哈。”

    便把那城门将军气得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晚上,‘兽族’继续搞偷袭,却被我们来一个按一个,来两个按一双,全部俘虏!

    呵呵……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的迷药、陷阱,如此霸道?

    人才辈出啊!

    第三天,城门将军再次前来,将我夸奖得简直犹如神仙!不但有预知能力,更有出奇致胜的能力!简直是‘凤国’开国以来,最杰出的女皇啊!显然,我住在野外,亦是万分思考,千分远虑后,最成熟的战略步骤!不知道我下一步有何指示,让她鞍前马后的尽忠职守!

    而我只是打了个哈欠,说:“把这的蚊子给我抓抓,太咬人啦。”

    城门将军,脸一黑,嘴角跟跳肚皮似的抽筋,半晌,吐了一口鲜血,晕啦。

    真的,我不是有意祸害自己的将军,实在是该耍的人,都让我耍个透彻,这铮铮铁女新鲜出炉,我不联络一下感情,了解一下彼此,怎么可以?

    白天,‘兽族’直接袭来,他们的战马够快,人够勇猛,但却不是我大军的对手!就算他们能以一抵十,但我身后黑压压的人,绝对可以一百按一的。

    所以,他们只能搞突袭,打一炮,就走。期望我们能愤恨追击,引得全军散开,在逐一歼灭。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任他们是如何的叫嚣挑事,我军就是不动。外围防范,内转做烤肉,将他们气得直骂娘!

    冲,冲不进来;打,找不到人;跑,转身就入迷阵,只能被生擒!

    我想,如果他们遇见的不是我,以其英勇无畏的打法,一定可以将铁蹄踏破‘帝京’!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得意,真是此女一出,天下没敢不从!

    第四天,城门将军再次精神抖擞的前来,夸奖我用兵如神,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虏获了那么多极其善战的蛮族!只是有一事她不明,为什么我这么厉害,成功在胸,却还带了这么多得军队前来应战?

    我翻了个白眼道:“热闹啊!”

    咣当……城门将军直接用脑袋袭击大地,看看谁更硬气!

    当天,无人来袭,大军继续把酒言歌,犹如战后胜利的喜悦。

    我亦与众将士高谈阔论,好不热闹,真的将此次应战,变成了集体野游。

    谈天,说地,拼酒,高歌,直到喝倒一部分人,我才晕乎乎的打算回帐篷。却突然想起那些被俘虏的士兵,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看看可以不可以知道,野兽,现在是否安好。躲避开亲亲宝贝们注视目光,闪开巡卫,怕引起高呼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真的,现在一听这声,我就恶心的翻胃。

    抬头看眼皎洁的月亮,仿佛就如同野兽离开我的那夜一样,那么明亮。低头悄然无声地潜入关押俘虏的地方,只见粗大牢宠里,全部都挤满了蛮族的士兵,我们的战俘。

    他们看见我,先是一愣,接着将那双眼瞪得仿佛要嗜血般,就仿佛我与他们有多大仇恨似的。

    我不在意的笑笑,挥挥手,打着招呼:“HELLO……”

    后面的言语自动禁声,因为我感觉有个东西突然接近我,而那熟悉的感觉,竟然让我忘记了反抗,直到那人将我捆入怀抱,紧紧抱着,却又突然愤恨的推开,在我扑到地面的瞬间,再次将我以熟练的方式,捞起,扛在肩上……

    三爪冷刃一挥,将已经傻掉的俘虏放了出来,扛着我,几个跳跃,就无声地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二百七十章第一天

    几翻颠簸,天色渐亮,那人将我粗鲁地从马上抓起,扔在地上,痛得我哀嚎一声,眼泪狂飚,哭天抹泪的嘶喊着:“疼死我了!你直接杀了我得了,干嘛虐待我?”大家都说我现在身子金贵,那么摔一下,也绝对算是虐待了,对吧?

    那玄色的背景,站在这片风沙极大的贫瘠土地上,显得如此孤独,犹如真正的野兽那般,只能独行,无一为伴。

    他缓缓转过身,纱帽下的脸,仍旧看不清楚,但我却知道,他恨我。

    这种认知,让我不禁瑟缩了一下,抽搭着委屈的眼泪,百般无赖的伸出手,哽咽道:“任,我摔疼了,你来抱我。”

    那健美的身子没有移动半分,那宽大的衣袍在风沙中抖的嘎嘎做响。

    我支起的手臂变得僵硬,仰望的脖子变的疼痛,直视的眼变的酸涩,最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扑向野兽,一把抱住,掀开纱帽,就强吻了下去!

    野兽紧闭的牙齿,不让我进入,我使坏地用自己在众亲亲宝贝身上尝试出的技巧,勾舔轻触,攻城略地,顷刻间,便探入敌军内部,打成一片……

    野兽本来还装酷,不鸟我,可当我席卷了他的舌头,他的热情就在瞬间爆发,狠狠的反卷了上来,仿佛要把我活吞了般,狠狠镶嵌在自己的身子里。

    那双泛着蓝色的眸子染了**,弥漫上诱人的蓝色水雾,那黑色的发丝,随风飞舞,张狂得不可一世。那偏厚的唇,火辣的舌,载着所有的思想狂潮,凶狠而炽热的向我袭来,不留一丝空隙,直到彼此燃烧成灰烬!

    彼此的呼吸越发浓重,全身上下,只叫嚣着原始的**!若野兽般撕扯开那碍事的衣物,直接将手覆上彼此滚烫的身子,狠狠用力地,抚摸着,揉搓着……

    啊?那个……这个……

    我抬起被**染得绯红的脸,心中疑惑,眨眨眼睛,手下继续摸索道:“任,我想你都想瘦了,你怎么到胖了这么多啊?”

    野兽眼波一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怪异景象上演,野兽,竟然脸红了!!!

    我被那绝色的风姿吸去了半条命,另半条也魂游是勉强支撑住身体,打算扑向野兽XXOO一番。

    可手下的浑圆,却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我瞬间跳开,惊恐地望着那隆起的野兽肚皮,傻傻的问:“野兽,你吃什么?肚子这么鼓?吞小鹿了?”

    野兽仿佛叹息一声,伸手将我揽入自己怀里,拾起我的手,放到自己肚皮上,脸上闪过幸福而温热的痕迹,开口道:“你的,小生命。”

    没有任何预告,因为这简单的五个字,而不平凡的意义,惊恐的我,只觉得脸上凉凉的,眼睛热热的,全身颤抖的……

    野兽捏起我的下巴,用手指肚,擦拭着我的眼泪,放到自己嘴里,吞下,哑声道:“咸的……”

    突然抑制不住,泪如磅礴大雨,哗啦啦的狂飚而下,大嘴张到极至,嚎出狂野的单音节,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完全不能自己。

    野兽突然愤怒,扯过我的肩膀,压抑着愤怒道:为什么哭?若是不喜,就不要他!”伸手,就要拍向自己的肚子。

    妈妈呀,吓死我了,忙扑了过去,挡在他的巨掌下,颤声急道:“喜欢,喜欢,真的,我发誓,我喜欢!别,息怒,大哥,大爷,您是我亲爹,息怒!”

    野兽被我安抚住,然后狠狠地擦掉我的眼泪,粗声道:“眼泪,是我的!若再为他哭,就要不他!”

    啥?这也太霸道了吧?

    “野兽,我可是第一次当妈,没经验,你可别吓我啊。乖乖的,别动不动说不要他,他是我的小野兽……”看野兽眼睛转出不愉,我忙改口道:“是我最爱最爱最爱野兽的宝宝,我爱野兽,当然爱小野兽……狂吻。

    野兽哑着嗓子,再次霸道的宣布说:“再说你爱我。”

    “我爱你。”哄着吧。

    “再说。”野兽继续。

    “我爱你。”咽口吐沫,继续。

    “再说。”野兽嘴角勾起,脸上渐露喜色。

    “我爱你。”哑着嗓子,继续让领导满意。

    “再说。”野兽笑意扩大,看我的眼变的波光粼粼。

    “我爱你。”以绝对真诚的目光,企图打动这勇猛的野兽,给个喘气的机会。

    “再说。”野兽完全享受化。

    就这样,我与一个顶着西瓜肚的男子,站在大风中,一遍遍的重复着世界上最甜美的语言:我爱你。

    我发誓,糖果再好吃,也绝对会有吃恶心的时候。

    所以,我决定破釜沉舟,轻咳一声,打算把野兽把整恶心了,再也不让我说:我爱你。

    扯开嗓子,以火辣辣的目光看着野兽,大声唱到:

    “我只能用一句,包含我真诚意,用心去吟的诗,来哀求你。请姑娘你听一听,听完我这一句,希望你会不嫌弃,其实,我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只有三个,只全部只有三个,一,二,三,哦……

    LoveU,LoveU,LoveU,LoveU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你你~我爱你你你你!你

    我们来我们来我们叫一声,我们来我们叫不要皱着眉,我们来我们来我们叫一声,对你对你对你欢乐叫一声,欢乐叫一声,我爱你LoveU,LoveU,LoveU,LoveU,LoveU,LoveU,LoveU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你我爱你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的确的确的确的确最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我Love你”

    野兽,傻了……

    我,爽了!?????????

    野兽没有带我回他的部落,只是从这片荒地中,游荡入另一片荒地,感受彼此相依相偎的温存。放眼整个世界,仿佛,只有我们相伴的身影,是如此的甜美。

    第一天,我坐在马背上,依靠在野兽宽厚的胸膛,抚摸着他隆起的肚子,嘴角挂着傻笑,由他把我驮向任何一个,有他的地方。

    初为人母的喜悦,让我一直兴奋得不可自拔。手指下的触觉,每每传来,都让我满心满眼的沁满幸福甜蜜。

    野兽见我不理他,便不满的轻咳一声,见我仍无反应,便出声道:“饿了吗?我给你打些野味好不好?”

    我恍惚的抬起头,继续傻笑:“好啊。”

    野兽抬手擦掉我唇边的口水,眼含宠溺道:“这里的野兔,味道不错。”

    我仍旧挂着招牌傻笑道:“好啊。”

    野兽微微眉:“不许再傻笑了!”

    我疑惑道:“为什么?我可是要当妈的人啊!”

    野兽直接回击道:“我要当爹爹,也没有像你这般傻笑不止。”

    我窃笑着:“这你就不懂了,你要当爹爹,那得挨一刀才行。我要当妈妈,那是直接上马就任,能一样吗?”

    野兽眼中蓝光正盛,沉声道:“怎么说,你看我疼一刀,满开心的?”

    我忙哭丧着脸,痛心疾首的感慨道:“如果……如果我能为你疼,疼死我也愿意啊!可惜……人啊,必然要遭这样的罪啊……其实,想一想,我都心疼的紧啊。”

    野兽嘴角上仰,将我紧紧抱入怀里,柔声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觉得疼。”

    我心一紧,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不恨我了?”

    野兽问:“恨你什么?”

    我:“恨我没有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一直一起。恨我有《真假女皇事变》中,没有跟你一起走。”

    野兽提起我的下巴,霸道的说:“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上次,你没有跟我走,我确实记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这次,你若再离开我,我一定不保证你的安全!而且,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把你与我与娃儿下葬到一起!”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相当大的激灵,嘴角抽了又抽,却说不出一句话,蹦不出一个音。

    野兽泛着蓝色光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看,仿佛要确认我的心思般,冷声问:“你,明白了吗?”

    我呵呵陪笑着,点点头:“放心,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低下头,狡诈的眼光一闪,我是说不会再离开你,可没说,还有谁要与我们一起。

    野兽突然再次提起我的下巴,嘴角沁着一丝狡诈的笑:“你得保证,就我们两个人,一起。”

    我心血管抽筋,半晌,问:“那孩子呢?”

    野兽很自然的回道:“等他可以独立,就让他自己过,不许打扰我们两个。”

    我哑然,我迷糊,我心颤,肚子适时的一顿嚎叫,我忙转移话题道:“好饿啊,我们抓兔子去吧。兔子肉烤着吃,兔子毛给娃儿做衣服,哈。”

    野兽不放弃的用眼神扫视着我,我勾下他的头,就是一顿舌吻,直到他沙哑着碰性嗓子,压低声音道:“我想吃了你……”

    我才嘘出一口气,用那双祖母绿色的眼放出勾魂的光,伸出粉嫩的小舌,轻舔自己的性感唇畔,诱惑道:“欢迎……品尝……”

    野兽是狂野的,直接扯下我的裤子,将我对准自己的**,冲刺了进去,就着马儿的颠簸,迎来一**的**……

    晚上,望着仿佛离自己很近的月亮,我依偎在野兽温暖的怀抱里,给野兽讲我所经历过的所有故事,看着野兽若有所思的眼,我在心里偷偷弯起了嘴角。

    野兽微微皱眉,犹豫的问:你的狼,很像?”

    我亲口野兽的眼:“还别说,真的很像。我曾经一度怀疑,你就是我的‘人’,然后修练成狼仙,来与我再续前缘啊……”

    野兽刮了下我的鼻子:“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狼仙?哈哈……”

    我见野兽笑得样子,满豪爽地,就知道他没有生我把他比喻为兽的气。紧紧鼻子,得意道:“我这脑袋啊,那装得可是开天辟地之才啊!”

    野兽宠溺的一笑,戏问道:“如果我真是狼,你会不会害怕?”

    我想了想说:“只要佻别给我生出个狼崽,就成。”

    野兽一愣,随即将我抱紧,久久不语。

    我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心弦绷紧,疑惑道:“丫,你不会真是狼变得吧?”

    野兽突然狼嚎一声,对我张开血盆大嘴,呲起白牙,扑了下来……

    我吓得一个高蹿起,拔腿就跑,跑着跑着,觉得不对劲,又折返了回去,看见一脸面无表情的野兽,仍旧依靠在树干上,用那双蓝瓦瓦绿莹莹的狼眸看着我。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大激灵,却还是坡度了过去,小心地冲进野兽的怀里,憨笑道:“怎么不来追我?”

    野兽轻抚我的发:“你害怕。”

    我忙否认:“绝对不怕!老娘可是见过世面的人,那是上过山,下过水,假女皇面前吐过口水!”

    然后抬起头,响亮地啵了两口野兽的厚唇,调笑道:“我刚才那一嗓子,真跟‘人’嚎得差不多,绝对的五音不全!那个……你是‘人’吗?”

    野兽一僵,带着薄怒,望向我,沉声道:“我是人!”

    我满脑袋的苍蝇围绕,摆摆手,说:“得,当我问错了,您是狼吗?”

    野兽嘴角缓缓升起笑意:“你看,我不像人吗?”

    我被他绕得发晕,只好放弃这个问题,感慨道:“算了,我不问了,你TMD爱是谁就是谁,反正你现在是我家里炕上地,就这样吧,我困,睡了。”因一天的颠簸而困乏,转身,倒入野兽的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火光的跳跃下,缓缓入眠。

第271-275章

    二百七十一.第二天

    第二天,我无精打采身体虚弱脸色苍白地依靠在野兽怀里,看着野兽围着我,焦急的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撑着身体,虚弱的笑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泛着沽蓝色光的眸子在我脸上扫视,满是关心的戚情溢满而出,轻轻将我护入怀里:“莫不是受了风寒?”

    我摇头:“真的没事,只要和你一起,就好。”轻抬起头,在野兽唇上印下一吻,柔声道:“任,我被洪仙儿抓去时。是你去洪府救得我吧?”

    野兽微微点头:“怎么知道是我?”

    我聪慧的一笑:“那晚,洪府里的家丁说,看见瓦蓝蓝绿荧荧的小火球。昨晚,我看见你生气时,眼睛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野兽柔声问:“怕吗?”

    我摇头:“怎么会?就算你长出大象牙,我也不怕。顶多把它锯下来,留着刻章。”

    野兽呼吸一紧。续而低低的笑声从它的胸膛传出,穿进我的耳朵,直达心房。哄起一种叫做幸福的因素。

    我拥着野兽的圆腰,问:“那晚,你从皇宫离开后,都做了什么?不是光想着攻打我们‘凤国’吧?”

    野兽眼底划过一抹伤痛的痕迹,将我抱紧,沉声道:“在皇宫动乱那晚,我被一群人绑去……”

    “啊?绑去?不是被保护起来?”我静得有点跟不上自己曾经假象过的思路。

    野兽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保护?他们是想要我的血!要我的命!”

    我的心仿佛突然被人纠起,狠狠地拳打脚踢一顿,脸色不由得又苍白积分。

    野兽轻抚着我的脸,哄到:“无事了,已经过去了。”

    我抓住野兽的手,紧紧握着:“怎么会这样?我……我以为你是被他们保护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野兽眼里泛起醉人的沽蓝色,声音也低揉的分外让人安心,他轻言道:“我一生下来,就因略有异色的狼眸,白色的发,半边脸的黑红色胎记,被族里的人,认定为妖孽。就连生我的父亲,亦受到牵连,被不配为人母的兽族族长抛弃!

    父亲带着我,连夜逃出‘兽族’,辗转多年,知道我六岁时,被族长派来的人,围剿,企图杀死!

    他们……不但猥亵了我的父亲,还……想要强暴我!

    而那一刻,我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只知道拿起刀,疯狂的砍杀!直到将那些恶心的嘴脸剁烂,剁碎!”

    野兽说的很平淡,却让我听得心里异常难受,不禁气愤道:“这么好的娃儿!这么帅气的脸蛋!这么霸道的床上功夫!哪个混蛋王八蛋敢说我家这任是妖孽!弄死他!”

    “哈哈哈哈……”野兽欢畅的开怀大笑,震得我耳朵直鸣叫,却也同时震得我心敞敞亮亮地。这样的野兽,好有男子汉魅力哦。

    手伸到野兽肚子上,摸了又摸,问:“然后呢?”

    野兽望着我,眼底翻出温柔的蓝色光晕,继续讲道:“后来,宫瑶来了,将我带走。再后来,过了多少年,遇见了你。”

    等了半天,没声了,我继续问道:“那再再再然后呢?”

    野兽眼底暗了一下,不屑道:“后来,‘兽族’族长派人找到我,说当初的一切,都是她听信谗言,如今已悔不当初,只能盼我能回‘兽族’,继承她的位子,以续天伦之乐、被我拒绝后,他们便于皇宫动乱那晚,将我劫走!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个无耻的阴谋!

    ‘兽族’族长,病入膏肓,企图与我互饮其血,将病气过到我身上。”

    我大惊:“搞什么东东?饮血?过病气?”

    野兽点点头,说道:“我虽被他们称之为妖孽,但本身却有一种能力。若与人互饮其血,便成了一体命。那人若是病入膏肓生命垂危,若与我互饮其血,那病痛自会过渡到我身上。反之,我若有事,那人亦活不成!”

    “啥?”我惊讶的眼睛暴睁,嘴巴完全和不拢,乖乖,怪怪,拐拐,这叫什么事啊?

    野兽大手一抬,将我川流不息的口水闸门关上,继续讲道:“进入‘兽族’,被迫与那族长互饮其血,那族长身体渐好,以为我断然不敢伤她。却不想,当我划开她血管时,她仍旧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呕……”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恶心的受不了,急忙躲到一边,大吐特吐开来。

    野兽忙跟了过来,大手贴在我后腰上,输送着真气,慌忙的问:“怎么了?怎么又吐了?”

    等我呕出半只兔子后,我才虚弱的依靠在野兽身上喘息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也不应该隐瞒你。”

    野兽呼吸一紧,没有应话。

    我脸色苍白气丝微弱的继续说道:“我想告诉你,我与家里的那九人,亦是……一命体。”

    放在腰间的手,霍然收紧,半晌,重复着我的话:“一体命……”

    我点头,深情而真挚地望着野兽,说道:“确实,我乃火凤转世,本身血液里,就与你有着同样的功效。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亦与他们互饮其血,修成了一体命。而且,我离开他们的时间越长,身体就会越糟糕。我想,我与你出来的这两天,他们一定……一定很上火,很压抑,所以,我的身体才会这么不好。”上帝啊,佛祖啊,众位亲亲宝贝们保佑,让我把这匹野兽乖乖的骗上咱家的大床吧!

    野兽身子变得僵硬,眼睛透过我,仿佛要纠结出我的灵魂,确定我所说的是否属实。

    我用我生平最高的演技,抬起头,以最真挚的目光望向他沽蓝色的眼底,让他看见我的千真万确的认真。

    就这样,不知道哦啊过了多久,耳边,只听见风呼啸的声音,不断地抨击着耳膜,袭击着心灵。我知道,我这样太自私,总想要抓住一切我想要拥有的东西,无论是人,或者是物!但我不是自以为是的傻子,以为放手,就是给对方幸福!

    曾经在学校考试时,面对四个答案相近的单选题,我总是茫然,必要时拿出橡皮,切成四块,标上BD,扔着做选择。这样被动的选择,我非常不喜欢,更何况,这样的选择几乎没有一次是蒙对的时候。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是多选题,该有多好。结果,再考试,除了多选题,我忙将BD四个答案,都写在上面,心想,老师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零点零几分吧?毕竟答案里,一定有哪么两三个,是对的。可惜,老师并没有照顾我幼小的心灵,甚至连零点零零零一分,都没有给我!

    那时候我还小,现在我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够当老师的年纪,所以,现在,老娘说哪个是答案,哪个就是!

    与野兽的目光再空中厮杀,直到野兽痛彻心扉的嘶哑嚎叫,冲出我的视线,我才颓然地坐到地上,茫然的,看着野兽消失的方向……

    一整天,野兽不知所踪,晚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我,无奈下,只好举起火把,向它处走去。

    刚走了没有两步,就见一对儿蓝瓦瓦绿荧荧的狼眸以绝对怒气杀到我面前,钳住我的胳膊,压低声线,极其危险的问:“你……要走?”

    我被这个不高扬却阴森刺骨的声音吓到,一时间忘了要回什么话,只是全身上下打了个激灵。

    野兽危险的气息笼罩在我身上,呲着阴森森的白牙,僵硬着声线,问:“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我被他吓得有点傻,已经忘了言语,只能步步后退,下意识想要逃脱这个危险氛围。

    野兽突然放声狂笑,瞬间抽出三抓冷刃,凶红了眼睛,嘶吼道:“你是我的!!!”

    唰……

    那三爪冷刃若银色的快雷,袭击笔直的树干,在黑暗中画出三片清冷刺骨的弧度,勾出三条滚烫猩红的热血……

    我傻了……

    我疯了……

    我尖叫了……

    我直接扑向野兽,抬手就是一狠狠巴掌,在野兽脸上回响出清澈刺耳的声音!

    我暴怒的狂吼道:“MD!跟我俩玩自残呢?真看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你养的呢?告诉你,丫,从跟老娘上床的那天起,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TMD是老娘的所有物!老娘不过等你一天,饿了一天,想要去打野兔吃,你TD回来就冲我发疯不算,还动手伤自己?好,你动手,还不如我来!丫,真不知道家庭暴力是我长项,唔……!!!”

    野兽突然出手,将我按向自己的胸口,对准那流淌的血液,就猛往我嘴里灌。

    我含糊不清的喊着,挣扎着:“放手!我要吃兔子肉,不喝人血!!!”不可避免,还是硬被灌了两口。

    野兽放开我,眼波里闪烁着一丝类似于温柔的东西,嘴角迷人的上弯着。人,也随之缓缓贴近,知道将我逼到大树旁,退无可退,才伸出手臂,将我捆入自己怀里,低头,不由分说的吻上了我的血唇。

    这样充满血腥味道的情感纠缠,这样,霸道的全面占有,让我如痴如醉,完全忘记她刚才的变态之举,只能被动的依靠在树上,承载着她带来的狂野欢愉。

    她的厚唇,一口口吸允着我的**肌肤,大手覆盖在我的蓓蕾上,揉捏出不同的形状。炽热的气息落在我胸前,衣服随之被她拉开,温热的唇,一路徘徊……

    “啊……!!!吃!人!啦!!!”我大痛,呼出声。这野兽竟然咬我的胸口处!下意识的抬脚去踢,却想到野兽肚子里的宝贝娃儿布应受此种波及虐待,就改为用手捶!边陲边哭,边哭边骂:“MD!痛死了!干吗咬我?磨牙啊?没长大啊?都TMD出血了!”

    野兽泛着沽蓝色光的狼眸抬起,左眼敛处的诡异图纹越发的火焰动人,黑发扬起飞舞,嘴边染了我的鲜红血滴,使整个人看起来,异常俊美嗜血,就仿佛吸血伯爵一样,充满了黑夜诱惑。

    嗖……

    丢人啊,久违的鼻血,就这么狂飙了出来。

    野兽眼波含情,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去擦我的鼻血,可手指刚碰上,就转开头,哇的一声,大吐特吐上了……

    我眼角含泪,推开半压在我身上的野兽,拍着他的后背,哽咽道:“吐死你个冤家!”

    半晌,野兽终于不吐了,缓过头来,久久凝视着我,问道:“你可知为什么我杀了‘兽族’族长,我却无事?”

    我脑袋有点跟不上思维,倒来倒去,终于与白天的对话接上线,泄气,无奈道:“不知道。”

    野兽提起我的小下巴,看着我眼,字字清晰的说:“因为,她并没有与我互饮胸口之血。”

    我嘴角抽筋,眼睛跟短路似的,扫眼她的胸口血痕,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血痕,咽咽口水道:“那个……敢问大侠,小的是否已经与您……一体命鸟儿?”

    野兽以绝对的王者之姿,俯视着我,点了点头,仿佛赐予给我多大荣耀似的,说:“是的。”

    我靠!丫,就差拿把剑,放到半跪的我肩膀上,说:赐予你力量,我的子民。

    晃晃脑袋,小心翼翼的问:“这个……没有办法解吗?”

    野兽眼睛一瞪,气压突然下降,她沉声问:“想解?”

    我忙摇头,跟孙子似的笑着:“怎么会?我是怕被别人一不小心,给解了。”

    野兽仿佛很满意我的回答,伸手将我抱入自己怀里,嘴角沁笑的捆在一起,风马牛扯不上边的来了一句:“哦,你还第一个看见我流鼻血的人。”

    我点头,囔囔道:“男色诱人,男色诱人。”

    野兽嘴角再次上扬,说:“这回我们,一体了。”

    我继续嘟囔道:“是滴,是滴。”

    二百七十二章第三天

    第三天,我整个人虚弱地如同没炸前的油条,软啪啪地,怕是任谁上来踹我一脚,我都只能费力地抬起眼皮,轻轻地扫上一眼后,继续无力地趴着.

    微微刺骨割面的风继续吹着,纷纷纠缠而知己的仿佛只有头发.

    野兽却是一直无言无语,挺个西瓜肚子抱着我,眼底却布满了苍凉.

    我伸出仍旧温热的小手,揉着他的脸,轻声道:野兽,我没事的.如果病得严重,你也会感觉到,对不对?我们已经是一体命了.

    野兽转过狼眸,将脸埋藏在我的颈窝处,半晌,才含糊不清的囔语:我的心好难受.

    我回抱着他,抚摸着他的黑发:不要难受,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这句誓言,永远不变.即使你不肯与我回去,就算用绑的,我也下手很准!更何况,现在,我有可能让你跟我回去呢?

    野兽紧紧回抱着我,突然在我耳边压抑性地低吼道:我不想分享!猛然抬头看我,将那泛湖蓝色的眼,直接冲击进我的心底:难道我的爱,就一定要如此卑微?一定要与他人分享?难道我就不能拥有只属于我自己的地老天荒?我爱你,即是全部,可你爱我,又占了心的几分?

    一句话,吼得我哑口无言.

    真能带回心甘情愿的野兽吗?真能不顾及他的情感吗?真能用捆绑的方式吗?真能十全十美吗?

    一连串的问号,将我自己袭击倒了,仿佛坠落到滚烫的岩浆里,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

    我木然的站起身,淡淡道:任,你的想法,应该与我所有的夫君一样.他们,也都渴望拥有完整的我,拥有只属于两个人的地老天荒.但我,生性不是个稳当的主儿,在不知不觉间,欠了无数的情债.若我抽身离开,只选择一人,我想,另外几人,只怕会怨恨我终生.

    与其,让他们恨我,莫不如让他们留在我身边,嫉妒着,跳跃着,在琐碎中,拥有我所能给予的最大快乐.

    对于他们,经历了这么多风浪,无论如何,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亦不能放手!

    我对你的誓言一直算数,我们一起,就是一辈子,不分离.

    如果你能容忍分享,就来凤国找我,若不能就把我当成普通朋友来看你.没有转头,没有停留,深吸了一气,向我以为的方向迈出艰难的脚步

    一步步离开,不知道走了多远,只是茫然而没有目的的走着,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不由自主地跌落到这片荒芜中,失去了意识

    逆着风声,耳边仿佛传来痛彻心扉的呼啸:闲儿

    一声声,一遍遍

    我一直浑浊的猜测突然被吼声点醒,那颤抖的心似乎想抓住些什么,却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没有了知觉

    晚上,当我再次醒来,人已经再次坐到马背上,身后,仍旧是那个皮球似的肉垫和宽厚温暖的胸膛.

    野兽知道我醒了,却不肯先说一句话,就在黑暗中,驾着马,步步前行.

    我自动往他怀里拱了拱,用手摸了摸他的肚皮,完全没事人似的嘻笑道:好渴哦,要是任现在有奶水就好了.

    野兽身体一僵,半晌,粗着声音道:你不是不要我们爷俩了吗?

    抬眼看向野兽有点孩子气的脸,我扑哧一声,笑开了,再次抱上他的皮球肚子,水桶腰,亲了亲他的下巴:怎么会?我都说过了,你若若爱我,就来找我,我们一辈子,都不分离.既然你来,就休想再走!嘿嘿这回,就算用绑的,你也休想再离开我!

    野兽仍旧绷着脸,看都不看我,继续驾着马.

    我不肯老实地捧着他的脸,左亲一下.右啃一下,他的脸仍旧没有一丝变化.我使坏的解开他的衣襟,将头探了进去,用唇贴上他胸前的小果实,若孩子般一下一下吸吮着.

    野兽的心跳突然加快,不需片刻,喉咙里溢出颤抖的琐碎低吟,放在(手机小说站腰上的手霍然收紧,沙哑着充满磁性的嗓子,说:闲儿,你招惹我!

    我心猛地一颤,刚抬起头,就被野兽狠狠地吻住,不由分说的抱下马,滚入青草地里,就是一顿翻来覆去的猛烈冲击.

    我顾及着野兽的肚子不敢太生猛,可野兽却仿佛嫌肚子累赘般,越发的凶猛.最后,只能我强压下野兽,自己坐在他身上,努力控制着力道,就怕伤了我的小野兽.

    当野兽的炽热射向我的最深处,两个人,才抱在一起,猛烈的喘息着,平复着激烈异常的情事.

    终于得出空间的我,才努力将想起的疑问,问出:任,你怎么叫我闲儿?

    野兽将我护入怀里,答道:你让的.

    我惊讶:怎么会?我与人在菩衍剑庄才用的闲人组合名头.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你!

    野兽大手覆盖在我的发面馒头上面,揉捏着各种形状,把玩道:你昏迷后,闹人,让我叫你闲儿.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不再问疑惑,只是我怎么可能在昏迷中,让任叫我闲儿呢?呵呵,野兽啊,是你不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你呢?

    我转面问道:任,你说你小时候是白发,怎么现在是黑发?

    野兽低头啃我的馒头,含糊道:一夜之间,白发变黑发.

    我被野兽啃得难受,不由的拱起身子,诧异道么会一夜黑发?不都是一夜白发吗?啊

    野兽抬起再次泛起**的狼眸,哑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我努力平复着过速心跳,直视着野兽,说:任,你有事情隐瞒我吗?

    野兽眼波闪了一下,身子前刺,再次进入我的体内,不给一点缝隙的**冲击着,将我所有的疑问再次顶得支离破碎

    在**的**中,耳边仿佛传来野兽动情的叹息呢语:终究,舍不得你闲儿

    二百七十三.一比十,对垒战

    三国接壤处,三处铁骑军队,千钧一发,一触即发.

    筱枫岚,一身绒装,跨坐在大白马上,胸口起伏堆积着怒气,阴晴不定的瞪着我.

    我扫视一圈,被愤恨的目光杀得心肝颤抖,最后,强打起勇气,对筱枫岚笑道:Hai!这么快就又见了,你还是真挂念我啊.

    筱枫岚僵硬的勾唇笑道:好啊,好啊,还以为你被兽族俘去,做了人肉饺子!朕正好带兵出来,操练一番,动动筋骨.现在看来,你到是满惬意,消失了三天,竟然还弄了个大肚子回来!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野兽的肚子,满脸幸福的笑,骄傲道:我的,小野兽.

    筱枫岚脸色一暗,将脸转开,不看我.

    一身绒装的晓晴,叹息道:你啊,太胡闹了,若不是你赶回来得及时,凤国和麟国的铁骑,一定踏平了兽族!

    野兽眼神一凛,迸发出凶狠的兽光.

    哥哥策马来到我身边,半眯着邪魅的眼睛,笑得水般温柔,却笑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哥哥笑问:弟弟这几日,玩得可好?

    我觉得背脊汗毛直立,孙子般道:还不错,就是想哥哥有亲亲宝贝们.

    红依红了眼睛,直接冲下马,飙到我身前,一把揪住我的衣襟,狂吼道:你没有心!没有肺!死到外边就好,还回来做什么?

    我点起脚尖,在红依唇上轻吻一口,柔柔笑道:回来,当然是想我的暴龙红依.

    红依一僵,傻乎乎的放开我后,微张着惊讶的红唇,成经典木乃伊状.

    野兽喉咙里反出一声不满的哼哼声,我忙回过身,抱着他的皮球肚子,安抚着.

    我是谁啊?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还如个毛孩子一样,只会躲闪,简直对不起我所受的苦!但是,若能安全的避开问题,可以比正面迎击问题要有头脑的多.我,争取做个智者.

    绿意眼巴巴的看着野兽的肚子,红了眼睛,来我身边,探出半颗头,仍旧盯着野兽的肚子.

    我将绿意拉出,亲了亲他的小嘴,柔声问:想不想摸摸?

    绿意忙点头,又不安的扫了眼众亲亲宝贝,犹豫的对我摇摇头,最后,还是狠扁扁唇,坚决的对我点点头.

    我拉过野兽,安抚他张狂的霸气,软软地环抱住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厚唇,说:让绿意摸摸,好不好?

    野兽僵硬着身子,忍着怒,低沉道:我,不敢保证,不伤他.

    我笑:你就当他是我的一部分,好不好?

    野兽没有说话,但从那双眼里,宣泄出不满的情绪.

    绿意小心翼翼的靠进,抬起杏眼,试探的伸出手,一点点,一寸寸,覆盖到野兽的肚皮上,静静贴着,缓缓张开红润的小嘴,在野兽的紧绷中,惊叹道:会动哦!

    若熏突然蹿出,好奇道:我也摸摸.

    野兽身子一动,我忙安抚:他们是摸小野兽,不是摸野兽,我的野兽不让任何人摸!

    红依愤怒地冷哼到:花言巧语!

    野兽霸气十足的瞪出一眼,没有言语,只是占有性地揽住我的腰.

    若熏刚蹿到野兽身边,伸出手,就发生了意外.

    在我以为野兽的洁癖已经好转的情况下,野兽再次张开大口,哇地吐了出来,幸好若熏身形灵敏,才免遭污染.

    野兽在旁边吐得昏天暗地,急得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花蜘蛛才扭着腰,晃着屁股,扇着杂毛扇子,扔给我一包零食,我打开一看,竟然是酸梅.

    忙给野兽含入口中,野兽喘息着,渐渐恢复平静,但坚决不让任何人再碰他的肚子!

    在众人都将目光投到野兽身上时,只有我的朝,仍旧只关注着我一个人,久久,不变的注视着.

    我飞出一记吻,惹得朝别开了红着的脸.

    我又对已经下马的桑渺,用唇语说:谢谢宝贝,我想你了.

    桑渺脸色微红,点点头,用唇语对我说:我也想你,

    桑渺擅长追踪,若没有他的指引,我和野兽哪里会有这三天的悠然自在,斗智斗勇?聪明如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此番道理?

    哥哥半扬扇子,装做若无其事的问:真是怪事啊,还以为弟弟的霸道野兽不会和弟弟回来,与我们分享呢,这回出现,又唱得哪出啊?

    爹爹冰凉的手指,抚上我胸口隐约露出的伤痕,冷声问:怎么回事?

    我笑:那个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在真女皇打败假女皇的反攻大胜利中,野兽被同族的人劫走.其实,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不是有人想要救他,而是,蛮族里的族长,命在旦夕,想要与野兽互饮其血,达到假说中的续命.

    因为野兽本身,就是传说中的妖孽,可以吸附人的生命,但亦有传言说,如果生命垂危的人,与野兽互饮其血,就能将自己的晦气过给野兽,自己则可以康复.若自己遭遇袭击,毙命,那么,死的会是野兽,而不是自己.这样的野兽,就成了蔽命的奇谈.

    然后大家就都知道了,野兽杀了兽族族长后,当上了兽王,然后叫嚣着,让我出来,想要再次绑架我.却不想,被我给绑架了回来,呵呵

    爹爹的眉头微皱,压低声音道:吟,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受伤?

    我了然道个啊,还不是野兽非要绑我走,我就只好告诉他,我乃火凤转世,以与你们互饮其血,休成了一体命。

    结果,野兽,就啃破了我的胸口,划破了自己的胸口,非逼着我与他交换血。

    野兽告诉我说,族长估计错误的是。互喝其血,必须取胸口之血,才能修成一体命,死同死,生同生。不然,就是子母关系。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哥哥勾唇,释放邪气,缓缓调眉重复道:“一体命?”

    我忙扑了过去,挂在哥哥身上,对众亲亲猛眨眼睛,急道:“可不!哥哥,你们都不知道,这几天,离开你们,我都处于半昏迷状态,还呕吐不止!今天,若不是野兽把我送回来,我就客死异乡了。”虽然说得有点玄乎,但,还真是半昏迷,半恶心的,只想睡觉。

    红依呲鼻说:“贾绝色,你就不能有点新鲜的?”

    我瞪眼:“难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不觉得胸口郁闷吗?”

    红依提了一口气,最终,用鼻音鄙视着我。

    雪白摇了摇头,不对我的说法表示意见。

    哥哥的凤眼凛冽地眯起,仍旧不冷不热不依不饶道:“怎么,即使喝了彼此的血,就想收入门里?弟弟太不把哥哥的警告放在心上”

    我无赖地晃着哥哥的身子:“别这样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真的,绝对是最后一个!”

    哥哥不甩我,冷脸道:“弟弟的保证,太不可靠。”续而长叹道:“弟弟,哥哥也有会累的时候,你说,该怎么办?”

    心抽搐,紧紧抱着哥哥,颤抖道:“不许!即使再累,也不许离开我!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

    “噗嗤”若熏噗嗤一声,爹爹嘴角悄悄上仰,雪白忍笑内伤,红依憋红脸,绿意颤抖着肩膀,桑渺轻咳掩尴尬,朝紧抿薄唇,野兽僵硬如铁,花蜘蛛笑得直抽。

    哥哥一脸黑线,挑眉道:“二百五,哈?”

    我忙讨好道:“不是,不是,我经常这么开导自己,真的不是说你,以哥哥的智商,绝对是五百!”就当两个二百五好了。

    哥哥拉开我的八爪鱼攻势,将眼投向远方,任那凌乱的发无规则的飞舞,苦涩一笑,道:“弟弟,你与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可谓是患难与共,我们九人,对你来说,就是一段无法抹杀的情感历史。我曾经以为,除了我们,你不会再爱任何人,因为那人,没有我们所共同拥有的过去。可惜,我错了”

    哥哥的话,使我哑然。所有的亲亲,都以同样不解且感伤的眼神,望着我,期待我给予所谓的答案。就连野兽,都用那双泛着沽蓝色光芒的眸子,直视着我,等待着什么。

    筱枫蓝亦下了马,与晚晴一起走到我身边,阴沉不定的问:“这么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以?”扬手一指,指向野兽,继续说:“而他,却可以!”

    被众人逼视得无法遁形,我只好深吸一口气,扫视一圈众位家眷,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下千遍。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中,还有一个人,是我要庇护的,要守护的。我想,大家应该与我一样,同样迷茫为什么任的眼睛像我曾经养过的一匹狼,为什么他的名字会与‘人’重音?你们是否想过,‘人’与任,本就是一体?”

    众人猛地倒呼吸,以各种纷乱且惊讶的目光,看向任。更夸张的是,若熏吓得直接蹦高叫到?“人狼啊!!!”

    我一掌将若熏拍下,骂道:“丫的联想能力,真好,哈!”

    若熏红着脸,扑到我身上,抱着我的腰,眨动黑白分明的大眼,讨好道:“吟吟讲过人狼的故事,我才想到那里的。”

    野兽见若熏黏着我,有点不高兴,绷着脸,硬是将我拉入自己怀里,扣在肚皮之上。

    若熏见野兽护食,眼波一转,扫向众位亲亲,可怜巴巴的扁了扁唇,什么也没有说。

    可此招甚毒,使各位亲亲宝贝都对野兽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我忙吸引各位大爷的视线,接着说道:“我曾经怀疑过,是狼,幻化做人型,变成了任。但要知道一点,任是从小时候,一点点长起来的,怎么可能是我的狼呢?”

    花蜘蛛媚眼一瞥,呲牙道:“说跟没说,没有什么区别。我看,你今天是讲不出个四五六了。”

    我笑:“错!告诉你们,我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野兽环着我的手,支得紧紧地。

    我挣开他的环绕,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道:“任,你是打算自己招,还是让我说?”

    任脸色苍白,身子忽然晃了一下,紧紧抿着唇,秉着打死不招的态度,不言不语。

    我诡异的一笑,说道:“任,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无论我清醒与否,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在‘菩衍剑庄’时,和狼的经典组合,叫做‘闲人’”

    野兽眼波闪烁一下,划过可疑的痕迹。

    我步步紧逼,眼睛瞪得瓦亮地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人!我的狼!”

    野兽身子变得异常僵硬,手指攥得泛青。

    我呵呵笑道:“你一定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对不对?我问过宫瑶,你的白发,是去年十二月份,在一夜之间,忽然变黑的。若我没有记错,那一天,我从个‘瑰崖’坠落谷底!

    有人说,一夜之间,悲白发。难道就不能有人是一夜之间悲黑发的?我也问过宫瑶,你确实在十二月初时,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就不言不语,甚至,还有过半夜起来咬鸡脖子的英勇事迹。这些,我都没有说错吧?”

    野兽一步步后退着,仿佛受到惊吓那般,高大的身躯,竟然显得那般惊恐,无助

    我步步紧逼道:“任,你有太多的破绽,让我可以猜测!但有一点,我想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你是从小长大的,而不是突然出现的,难道说,原先的任,被你杀了,你又变成了他的摸样?

    呵呵错了,错了,我想,事实应该是这样的”

    二百七十四.十全十美

    “你,宫任,其实已经死过一回了,你身体的这个灵魂,才是真正的狼!我的‘人’!”

    野兽身子瑟瑟发抖的看着我,如同无助的孩童,摇着自己的头,凶红了眼睛,囔囔自语道:“你怎么可能会猜到?怎么可能?既然,你知道我知道我是为什么还与我合欢?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抱住野兽的水桶腰,贼笑道:“野兽,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也是一缕幽魂,穿越到五岁的潭吟身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就是吟,吟就是我。我想,你的灵魂是狼,但你的身体是人,不过,没有关系,等你慢慢适应了,就会好。也许,宫任就如同曾经的潭吟,都只是一具盔壳,等待着,我们的灵魂”

    野兽彻底傻掉了,众位亲亲也彻底僵硬掉了。

    我点起脚尖,亲了口野兽的唇,憨笑道:“虽然我不知道狼是怎么死的,但至少,现在你活着,成了我的男人,嘿嘿这样,也不错。”

    野兽伸出颤抖的手,抚摸我的发,声线不稳的问:不怕我?”

    我往他怀里拱拱:“床已上,汗已流,生个胖娃出来,啥事而不愁!嘿嘿不怕,不怕,丫要是狼精,老娘我就是鬼灵!怕什么?只要你别给我生出一匹带毛的小狼,我就帮你当祖宗一样供养着。”

    野兽胸膛震动的厉害,幸福的笑缓缓爬上嘴角,溢满眼底,弥漫出沽蓝色的柔光,圈圈将我萦绕,愉悦的开口道:“放心,一定是个健康的娃儿。”

    我点头:“也要沽蓝色的眼,骗遍所有的美人!”

    野兽含笑道:“那日你跳下‘瑰崖’时,我亦在崖的另一边,隔得很远,听不见你所言,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坠落,情急之下,便跃起,随你一同跳了下去。醒来后,就覆身到宫任身上,并继承了他的部分记忆,和一部分无法被人触摸的习惯。我从来不相信,做为狼,我会爱上一个人类,当认识到这一点时,偏偏又失去了你。一夜间,白发变黑发,悲折人。我不甘心,你就这么死了!所以,我以此身体的强大力量为代价,滴血为咒,坠入轮回,唤你回来。因知道你本名单字吟,所以,则血誓三字:吟,回来。幸好,你没有死,回到了我身边。虽然此咒,不见有效,但只要你回来了,比什么都重要。”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天,我穿越来时,就是因为那三个字:吟,回来!太TMD神奇了!我说的嘛,看你的字体如此熟悉,我就在猜想自己和你的联系,总隐约觉得,没有你,就没有我。天,你可知道,你唤来的,不是我坠落崖底后的灵魂,而是我跨越时空前的最原始灵魂!”

    长久的凝望,仿佛要把彼此刻入血肉里。野兽抱着我,欣慰道:“无论是哪个你,只要是你,就好。”

    我哽咽道:“笨狼,傻狼,来殉情人类的,十成就你这么一位了”

    野兽仰起嘴角,笑道:“谁让你跟我抢骨头时,将眼睛瞪得那么亮,将牙呲得那么锋利?”

    我哼哼道:“切!最后,我啃完肉,不还把骨头给你磨牙了吗?”

    我们这边上演着浓情蜜意神鬼传奇,震傻了一票高层领导。

    只听哥哥一声叹息道:“有了新人,忘旧人。只是这旧衣,又该何去何从?”

    心一惊,忙松开野兽的怀抱,转向哥哥:“哥哥,别说傻话,什么新人旧人,你们,都是我的爱人!”

    哥哥狭长的凤目里,染上了悲凉,眺望远方的眼,变的空洞,粉色的唇,微张:“弟弟,哥哥真的感觉累了,总是护着你,怕你受伤,怕你招惹情债,却没有想过,自己,在你心上,到底占了几分重量,我”

    这一刻,我突然害怕极了,猛扑到哥哥身上,眼泪狂飙的吼道:“我爱你,我爱你,我宁愿在我心上,把自己的位置踢掉,也要哥哥!哥哥,不许离开我,不许离开我!你要是离开我,我就我就”

    哥哥转过容颜,挑起凤眸,问:“你就如何?”

    我抽了抽鼻涕,宣誓道:“若你们谁想要离开我,就踩着我的尸体离开!!!”

    花蜘蛛呵呵道:“那还不把你踩个稀巴烂啊?”

    我红着脸,紧紧抱着哥哥,哽咽道:“把我踩烂吧,到时候你们可以包饺子吃!”

    花蜘蛛一抖:“我一辈子也不想吃饺子了。”

    我仰起脸,用兔子眼,扫向众亲亲宝贝,最后,落在哥哥身上,软软呢囔道:“哥哥,哥哥我爱你哥哥我爱你哥哥我爱你哥哥我爱你”

    哥哥无奈的叹息,转脸看我,问:“真的不再花心?”

    我忙点头:“一定,一定!”

    哥哥挑起那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勾魂摄魄,荡人心神的凤眼,问:“若再花心怎么办?”我抽搭着鼻子,囔囔道:“哥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不成吗?”

    哥哥凤眼里噌地划过一丝异彩,对若熏说:“拿过来吧。”

    若熏咧唇一笑,偷偷摸摸的递过来一个包裹,我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想拔腿开跑,却被众亲亲迅速用身体挡住了去路,更加好地阻隔了所有外来窥视目光。哥哥伸出手,在我眼前,打开了那个包裹,露出了一个好像类似裤头的黑色玄铁,那个还带锁头的?

    我一脑门黑线,全身汗毛直立,一步步下意识的后退,直到依偎进野兽怀里,才可怜巴巴,声音颤

    抖不在调上的求饶道:别这样真的不会到处乱晃屁股地,不用不用锁起来如果我尿急怎么办?如果我坏肚子怎么办?”

    见众人一脸的不认同,不商量,我忙转向野兽,争取最后的同盟,颤抖道:“野兽,你的得帮我啊!为了你,他们要用贞操套,锁我”尾音都跟电通了似的。

    野兽的兽眸一扫,霸道的气息突然飙升,以不容拒绝之姿,对我说:“锁上!你确实太不老实!我

    不想将你分成十份后,再看出一两截!”

    这是什么比喻?

    命啊!”我疯了,这些还是人吗?亏我床上床下的乱忙乎,他们他们太不把我当朕了!

    反抗无效,被众人围攻,我惨叫一声,呕吐不止,眼白一翻,昏了

    耳边,听见有人急呼:

    人:“闲儿,你怎么了?”

    若熏:“吟吟,怎么又昏了?”

    雪白:“吟儿经常选择性昏迷。”

    红依:“贾绝色!你TMD给老子起来,装个狗屁昏!”

    爹爹:“吟?”

    哥哥:“弟弟,再装,就不像喽。”

    桑渺:“了了怎么会呕吐?”

    绿意:“是啊,绝色吐了好多东西。”

    花蜘蛛:“朝,你别挡着,让开,我来看看等啊!!!天!不是吧她怎么怀孕了?”

    “啊!!!”

    “啊!!!”

    “啊!!!”

    “咣当!!!”

    “砰!!!”

    “哎呦!!!”

    “啊”

    “啊”

    “啊”

    哥哥:“好像是因为我给弟弟服用了‘添楚香’。”

    人:“‘添楚香’?据说会使女人怀孕的药草?”

    哥哥:“是的。”

    爹爹:孩子是谁的?”

    花蜘蛛:“对啊,孩子是谁的?”

    雪白:“快说啊!”

    哥哥:“这个得等生出来以后看吧。”

    绿意:“我要做父亲了!我有小绿意了!”

    若熏:“不对,我是父亲!”

    绿意:“怎么会是你?明明应该是我!”

    若熏:“你找打啊?”

    绿意:“来啊,怕你啊?”

    红依:“都TMD别吵!老子要做父亲了!”

    众怒:“滚!!!”

    绿意:“那个还用给绝色戴贞节套吗?”

    若熏:“不行!吟吟现在怀了我的小宝贝!”

    绿意:“什么你的?不要脸!”

    哥哥:“不用戴了,谅弟弟也不敢再花心。如今,她肚子大了,看弟弟如何还能乱抛媚眼?乱爬墙?”

    花蜘蛛:“对!等她生完小孩,我们接着生,都让她一人照看,看她还有什么时间出去招惹是非!”“好主意!”我突然弹起,大声赞扬!将众位亲亲宝贝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孩子的事,让我

    暗叹哥哥的腹黑,却也万般庆幸有这么一个小生命,可以让我免受一些非人的待遇。这心啊,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深情脉脉地看着我的十全十色美男图,脸上绽放出绚丽夺目的笑容,真诚道:“我说过,要给你们

    一个全国最伟大的婚礼,你们,还记得吗?”十个宝贝由懵懂的表情,变得千分激动,万分雀跃,各个烟波闪烁的看着我,等待我所给予的奇迹。

    我承载着期待的喜悦,微扬着脖子,吹起了嘹亮的口号。

    在这三国交界的地面上,在这万里无云的朗空中,突然缓缓升起了大片的红气球,拼贴出八个大字:

    亲亲宝贝,我爱你们!

    接着,喜庆的炮竹冲天而响,三**士大声齐喝:“亲亲宝贝,我爱你们!”

    一个超级大的蒸汽式热气球,被‘银宫’里的弟子,缓缓推移了过来,我率先冲了上去,站在圆型的承载上面,对下面的宝贝抬手呼喊道:“来吧,我的婚礼,要在空中举行!要受所有人的瞻仰!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亲亲宝贝有多出色,我有多么幸福!!!”

    红潮的脸颊,激动的神色,站在热气球上的亲亲宝贝们,全身颤栗地俯视着缓缓升起的距离,看着下面仰望的人头,在渐渐变小,在紧张与兴奋中,高声吼叫着:“我爱你!”

    我亦大声呼道:“我也爱你们!”

    “哈哈哈哈”我们相视而笑,觉得,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美好。

    我低下头,狂喊道:“筱枫岚,‘风国’和‘兽族’就交给你了!统一文化,统一教育,做个好君主!!!如果敢欺负我的人,丫,就废了!!!还有,‘兽族’之地,多荒凉,少生孩子,多种树啊!

    还有,还有,别搞男女歧视,让这样发展下去吧,谁有能力就要多娶,魅力大,才是色女的王道啊!”

    真的,我一早就想离开宫廷生活了,那里,太不适合我。像我这样的杂草,不太适合一板一眼的生活,倒是任性妄为的江湖游荡,更能发挥我色遍天下的纯良本性,呵呵

    筱枫岚仰望着我,眼中有某种可疑的液体闪烁,郑重的点点头:“会的!”

    我继续狂吼道:“晚晴,我觉得森林不错,真的!我偷看过他洗澡,身材一级棒!把他绑床上去吧

    ,不弄大他肚子,你都对不起我啊!!!”

    森林气的胸口起伏,双眼爆睁。

    晚晴看眼森林,又仰望我,道:“一定!”

    森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

    我又开始对大姐,二姐,交代,接着,又开始跟所有眼熟大人打招呼,再然后,就听见红依狂吼:

    “贾绝色!这TMD怎么不飞啊?”

    我低头一看,拍腿道:“我晕,还没割绳子呢!”

    大家一阵忙乎,终于可以持续地看见人脸的缩小,自己的飘起。每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我感慨道:“这TMD要是飞不起来,我TD得多丢脸啊!”

    众宝贝一致点头:“你丢脸,是常事,习惯就好!”

    我深深吸一口气:“有你们陪伴,真好。”

    若熏问:“吟吟,我们要去哪里?”

    我看向哥哥,笑道:“当然是哥哥承诺的‘世外桃源’喽!”

    众人欢呼。

    我扑,上下其手:“来吧,宝贝们,我们在空中**吧,把我们爱的种子撒向全国各地!”

    众人羞涩

    耳边,传来远处嫩嫩的呼声:“美人,美人,抱抱朵朵要抱抱!”

    我低头,看见五哥将朵朵放下,那肉嘟嘟的小身影,正张着小手,向我处奔来,边跑边哭:“美人呜呜不要朵朵了呜呜朵朵,痛痛”

    我忙扯脖子哄道:“朵朵,乖,美人回来看你,哈”

    朵朵仰着满是泪水的小脸,哽咽道:“朵朵,等美人!朵朵,要抱抱,朵朵要娶美人!”

    我正感慨自己的魅力,身后,就传来亲亲宝贝的讨论声

    花蜘蛛:么小就勾搭上了,主人,可真行啊。”

    绿意:“那还是个小孩子,绝色不会下手的。”

    若熏:“吟吟可是在我六岁时,就要我屁股一口,说我是她的!”

    桑渺:“啊?了了喜欢幼童?”

    雪白:个,不要激动,吟儿不是个到处惹情债的人,只不过她的红鸾星易动,而已。

    好像,春暖花开时,还有个启尊,约她武林一游。”

    人:“闲儿!!!你惹我!!!”

    爹爹:“吟,回去赴启尊之约吗?”

    哥哥:“弟弟如此风华绝貌、代,此种事,怕是我们能挡得了一次,又怎能防范第二次?我们时常跟在弟弟身边还好,若一个不小心,让弟弟单处,怕”

    红衣狂吼:“那死女人!哪TMD有什么操守可言?给她戴上贞操套!!!”

    我:“不是吧?红依你个床下暴龙,床上软虫的金针菇!你找死是不是?朝,你倒是说句话啊,表

    个态啊!他们欺负死我了!!!”

    :“也好。”

    “咣当”昏鸟儿

    二百七十五五年之后

    一片,粉嫩的桃花,轻拂过掌心,调皮的打着旋,滚动妩媚的身姿,随风嬉戏而去……

    一缕,罪人的清风,眷念过发丝,轻柔的纠缠着,诉说着恒古情话,伴花香萦绕鼻息间……

    一湖,清透的泉水,映着落花,载着年华,随风动荡,化开点点柔情的涟漪……

    一抹,酣然的笑意,勾略于唇角,容载着桃花纷飞的清凉惬意,无诗,无画,无题,只是幸福的淡然……

    桃花纷飞的季节,虚无缥缈得仿佛不似人间,转眼年华流逝,去了青涩,却更胜风流。五年的时间,不短,不长,却沉淀了我的浮华,绽放了容人的风雅。

    纤白细致的手指,轻举起一杯花酿,伫立在桃花林中,任由银丝放荡飞舞,素衣渺渺,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临世而居。缓缓勾起嘴角,将那醉人的花酿轻轻举起,凑至唇边……

    “我靠!贾绝色!!!老子的酒呢?!!!”红依突然暴後一声,吓得我立马将酒杯拿下,迅速转过身,自动切换成奴颜婢膝的嘴脸,以一惯的旋风速度,屁颠颠地跑到落花下,桌子旁,红依身边,将酒杯送至到红依唇上,服侍其饮下。

    咳……真的,这几年,我过得很好,真的,一家之主,当然是我!

    哥哥扔出一张九万,混入被宝贝们投入了无限关爱的饼子、万子、条子当中,斜飞起凤眼,瞟我一眼,我忙如受到关爱的小草见到阳光般扑了过去,抱住哥哥的脖子,撒娇道:“哥哥……”

    这时,红依玉指一伸,取回了哥哥的九万,拼成了副子,信手扔出一张白脸。

    哥哥以绝对的专注力,相对的注意力,矛盾的摩擦力,以商人多年来练就成的钱钻头脑,以绝对的英勇姿态,既快速又冷静的喊了声:“碰!”

    我万般无趣,却又分外识趣地松开哥哥的脖子,可怜巴巴看向雪白,只是伊人输得心情不佳,竟然鸟儿都不鸟儿我!

    就在我千般无奈,万般感慨时,雪白突然抬起头,对我温柔一笑,瞬间滋润了我干枯的小情感。

    只见雪白张开温润的唇,轻柔的对我说:“吟儿……茶,可沏好了?”瞬间转脸,抓牌,又扔出一张,坚决不耽误牌局。我可以肯定,雪白,有着良好的……牌品。

    转身,轻轻走开,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来,正如我轻轻的走开……

    将茶水倒给雪白,扫了一眼牌局,我偷偷踱到爹爹身旁,看见爹爹正要打一饼,忙偷偷踢了爹爹一下,暗示他点炮的危险,渴望重新得到爹爹的注视,哪怕从汉奸之路开始升华我们之间的感情……呜呼……可悲啊……

    随之,在我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踢了爹爹之后,红依就摔牌冲我狂吼:“贾!绝!色!你找死啊!”

    我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忙立正站好看着红依,以绝对的领导者姿态,回吼道:“干吗?!!!凶什么呀?”

    红依眼睛一瞪,我立马从领导者变成被领导者,打哈哈笑道:“我不是怕你凶,气坏身子吗?伤到肚子里的小红依二号就不好了,呵呵……呵呵……你们继续,继续,我就是踢爹爹玩呢。”说完,象征性的又踢了爹爹两脚。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也绝对不是自主的,绝对是掩饰性的!

    结果,导致爹爹抬起清冷的眼,张开白色的冰唇,淡淡的对我说:“哄孩子去。”

    我想仰天长叹,我想大肆狂呼,我想推翻压迫,我想摧毁万恶的麻将桌!但……我忍!谁让我是个有涵养的人呢?谁让我沉淀了浮华,绽放了容人的风雅呢?谁让……我很疼,很疼,很疼,很疼……老公呢?

    咬牙,吸气,挂笑,向其他亲亲宝贝们走去。

    还没有走近,就听见若熏兴奋无比的大笑,直嚷着:“拿钱!拿钱!!快点拿钱!!!”

    我一个高蹿了过去,眼睛瓦亮道:“哇,若熏,好棒!赢了这么多啊?”

    若熏咧开水嫩色的唇,安然承受着我的崇拜,漂亮的手指一划拉,将银子收入自己脚下的大筐中,看都不看我,继续兴奋道:“抓牌!”

    看着五位亲亲宝贝玩红十,玩得如此热火朝天,奋不顾我,真让我感慨女色之无限凄凉啊……

    信步转到桑渺身旁,看着他优雅的背脊,我以手指轻柔的勾画着,企图引起他的注意。却不想桑渺快速合上手中的纸牌,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温言一语:“乖,去看别人的牌吧。”

    看牌?我靠!这叫勾引?勾引!懂不懂?看个屁牌!真当我牌品如此不好?当惯了汉奸吗?呸!我气氛的甩开桑渺的手,将这不懂风情的人丢到一边,让他在若干年后的某年某月某日后悔死今日的木鱼行为,哼!

    转到‘人’身旁,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狼眼,扫视一圈玩牌的众人,似乎想通过他们的眼睛,确定红十的所在。

    我轻叹一声,打算从他身后滑过。却不想,原来,惊喜,是给无准备的人地!

    英明神武威风八面冷酷到底铁血手腕的‘人’,一把拉住我,我忙瞪着电力十足的绿眼望了过去,只见‘人’的狼眸泛出盈盈的沽蓝色,快速道:“饿了,中午吃排骨。”

    我木然的看着‘人’,转身,迅速投入到红十大军中,将我由家庭主妇、夫君弃妇,直接推向了烧火丫头行列……

    MD!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我……我……去做饭!撑死你丫地!

    使劲跺着步子,就要往厨房走,腿被绊了一下,我转眼一看,竟然是花姬那吐丝蜘蛛。

    视线,顺着花蜘蛛袍子下裸露的晶莹大腿,缓缓上爬,隐约见袍子下那一撮绿色的阴毛!!!

    我眼睛突然暴凸,低吼一声,迅速将那袍子拉好:“搞什么?怎么又染成绿色了?”

    花蜘蛛扔出一张纸牌,哼哈道:“前段时间染成红色,你说我像来了葵水,这不,就染绿了,多好,像青草。”

    青草里还TMD长了根粉蘑菇呢!

    我一脸黑线,在他大腿上狠掐了一把!真不知道,他这一天是勾引我呢?还是勾引我的亲亲宝贝们呢?这厮,太TMD可怕了!

    这一掐倒好,花蜘蛛从嗓子哼出一声极具诱惑的呻吟,转眼看向我,诱惑道:“再掐掐吧。”

    我一抖,忙逃开了他的吐丝范围。

    扑到朝的后背,紧紧抱着。真的,我极其需要安慰,太需要了。

    自从这些亲亲宝贝生完孩子,就彻底的农奴大翻身,合起伙来压制我的出岛行为!只要我想出去走走,哪怕是露出一点端倪的意思,这十人,就立马当起甩手干部,对我不闻不问不说,还没一个……没一个……没一个肯和我性福地!他们倒好,如果有了需要,可以自己动手解决,而我呢?总不能去找根黄瓜吧?

    事实上,咳……我确实,曾经,有过,找黄瓜的经历。结果,那一夜,被他们十人合伙绑在床上!各个使出浑身招数,撩拨得我胀满欲火,鼻血横流,却不肯深入的碰我一下!我忍无可人,濒临崩溃的边缘,这十人,竟然动作一致地坐到椅子上吃起黄花!还TMD咬的吭吭带响!

    只此一回,我就彻底老实了……

    轻易不敢露出想要出去转转的**,并打气十二分的精神头,坚决不提自己有多么想晓枫岚、晚晴和启尊。只不过,人有失言,马有失蹄,谁让我看着自己家的可爱娃娃们,突然想起了曾经哭喊着要娶我的朵朵呢?这不,又把人,得罪了。

    记得我派人抢了风霁的宝藏后,就着手与宝贝们一同来到了这里。他们一年出一趟岛,去买必要的生活用品,却让孩子将我团团围住,就是不让我出去!

    天可知,就连雪白的猫猫狗狗都搞了次大规模的航海,从皇宫里弄到岛上来,我却一次也没出去过!

    朝的后背是宽阔而温暖的,任由我抱着,却仍旧动作不改的继续抓牌,打牌,害我抱着抱着,竟然想要睡去。

    就在这时,绿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害我一个激灵,完全转醒。只见绿意顶着小西瓜肚身边围绕了一圈圆圆的彩色小肉球球,一同滚滚的向我扑来……

    刹那间,我脚变得缺钙,很没骨气的软了。

    眼见那群可怕的生物快速靠近,只听绿意喊到:“绝色,你说去茅厕,怎么还不回来?小宝贝们都饿了,你来喂奶吧。绿意昨天输了三百两银子,今天可要捞回来呢。”

    我咽咽吐沫,拔腿想跑,却被这群肉呼呼的小兔崽子围了起来,以人肉弹蛋的冲击力,将我撞倒,扑到桃花树下,参差不齐,奶声奶气的喊到:“娘娘,要吃奶奶……”

    呜呼,人家不要当奶妈啊!!!

    生、生、生、生、没节制的生!

    有句话,是我五年来最深感受:避孕不成,则**!

    眼见小野兽一号,小野兽二号,双生子呱呱落地,带给我们无比激动的喜悦,接着,我奋力一搏,竟然产下了三胞胎!接着,爹爹生下了个小爹爹;若熏得一女娃儿;绿意生了小绿意一号,眼下,又怀着小绿意二号;桑渺生个小丫头;红依生了小红依一号,这不,又怀上了小红依二号;朝也是实力干将,竟然也生了双胞胎,一对儿胖嘟嘟的女娃儿;各个比较拽,生了对儿龙凤胎。

    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忙得我脚打后脑勺,简直比当女皇那阵子,更劳心劳神!一不小心,我又怀孕了,呱呱呱落地,竟然又是三胞胎!真是高产!

    雪白不孕,伤心了好一阵子,直到我第一次生的三个娃儿渐渐出落成样子,雪白才恍然抱着三个娃儿又哭又笑,好不热闹。谁又能想到,我的第一胎,竟然都是雪白温柔的种子?

    花蜘蛛至今未孕,所以,万般气愤道:若不得子,誓不穿裤子!

    TD,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所幸,花蜘蛛不算太疯,渐渐认清了可遇不可求的事实。现在,每天眼巴巴地盯着我后生的那三个肉蛋蛋,直说这三个,都是他的小兔崽子!谁敢抢,就下药!

    哎……生活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奶嘴儿好叼的缘故,这帮小家伙,竟然都喜欢往我身上爬,害我只能躺在桃树下,仰望着这片粉色纷飞美丽,承受者胸前黑压压一片的小头颅,感受着小家伙们争先恐后的抢食声,听着左边红十的甩牌声和右边的麻将撞击声,悄然,流下一滴无言的泪水,发自内心的感慨:老娘,怎么就变成了猪槽子?

    压迫是弹簧,你弱它就强!

    性福最可贵,顶着锅盖上!

    老娘,拼了!

第276-结局

    二百七十六.一辈子的冤家

    于是,某个寂静的夜晚,我偷偷爬了起来,猫着腰,点着脚,收着爪子,躲开所有可能踩出声响的小爹爹小哥哥们,义无反顾地穿越进桃花林,打算潜进湖水边,放下我偷偷捆绑好的竹筏,去寻找,我遗失的性福!

    刚踏进桃花林,没飘上二十步远,就被月夜下那翩然独立的青色衣衫,吓得惊住了视线,收紧了呼吸.

    一轮水洗明月下,爹爹衣衫缥缈,发丝拂动,宛如仙人般独立,青莲与世.那独特的背影背对着我的视线,却可以让我想像得出,那凝神月亮的容颜,是如何的出尘绝色.

    若是以往,我一定扑上去,按倒了!

    可,今天,我是有着明确目的地!

    所以,我只能屏住呼吸,尽量缩小自己,一点点退出爹爹的感知范围.但愿今晚的夜色太迷人,使爹爹注意不到我,注意不到我,注意不到我

    缓缓后退,转向左边凉亭,突然发现,亭子里竟然坐了五位绝色美男.红依、绿意、桑渺、雪白、若熏,正在月夜下推杯换盏!赏月谈心!

    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转身向另一边退去,却正好看见哥哥半眯的凤目中,流露出的危险风情.

    心下知道今日大势已去,缓缓收起了爪子,直起了腰,装做天黑,没有看见任何人般,从哥哥身旁五步处走过,穿过朝矗立的身影,躲过人瓦蓝的眼神,绕过花蜘蛛裸露的大腿.

    用颤抖的音符,哼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一步步向寂静的湖泊走去.

    当站到这片浑然天成的美丽边缘时,我的心,突然变得豁达明亮,竟然有种飘飘欲仙,不知人间几何的错觉.

    伸出纤白的玉指,轻轻拉扯下衣襟的带子,缓缓退下层叠的轻纱,仿佛绽开了缥缈之花,与脚下.

    抬起晶莹剔透的腿,点起泛着光晕的脚尖,一点点,一寸寸,踏入那清澈的湖泊中,感受那清凉沁入肌肤的丝丝徜徉.

    矗立在山水间,轻柔地捧起一潭清澈,举过头顶,缓缓飞溅到自己含笑的脸上,坠落与高耸的蓓蕾之上,顺着妖娆的曲线,滑入到同样的清澈中,荡开了一圈圈引人遐想的涟漪.

    不知何时,岸上的男人都已经踱至湖泊边缘,成就一处十全十美的绝色风景.此刻,那十人,正屏住呼吸地凝视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只是那眼,随着我手指的方向,越演越炽烈

    我轻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以湖泊的纯净,以手指的纤细,一寸寸地清洗着身子,抚过脸颊,落入颈项,擦过胸脯,滑入腹部,勾入私处,连最细微的褶皱,都要一点点清洗透彻

    若有若无的眼神,勾魂夺魄的笑意,身子向后一挺,在众男色下意识的伸手中,直接倒入这片清凉中,绽开一朵绚丽之极的色彩,勾画出银色动感与肉**欲的和谐篇章.

    沁入湖泊里,嬉戏与清凉间.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条鱼儿,任意而欢畅的遨游着,在寂静的湖泊中,搅起碎金般的波光,拥起醉人的颜色.

    感觉岸边有人向我游来,我狡诈一笑,激起浪花粼粼,将十位宝贝全部引到了深水区.本以为就爹爹和朝不会游泳,却因我爱戏水,到也学了出来.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看人游泳时,竟把我们一杆人等,笑得差点背过气去.那哪里是人游泳啊,分明是狼刨!我们这一笑不好,到是把人惹怒了,硬是把所有怒火都撒在了我身上,硬是折腾得我一天没下得去床!直接损害了其他亲亲宝贝的福利政策.从此后,没人在笑人怪异的游泳姿势,却都忍得要出内伤.

    当将众亲亲宝贝都引到远处时,我一个深潜,直接转移方向,快速游上岸,抱起众人的衣服,就上了竹筏,往宝贝们相反的方向划去.

    老娘,血拼了!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我要出岛,就一定不会放过我,就算今天没把我整死,明天也有小命危机.更何况,我怕死了他们用尽手段撩拨我,最后,却不满足我的没人性行为!所以,老娘,要走,要去爬墙!等有人争抢我的时候,哼哼,哼哼,他们就会知道,我有多宝贝,多可爱!

    这未来,真是越想越美好啊.

    我划,我划,我再划

    远处,众亲亲宝贝们知道上当后,各个气愤得一边追,一边叫恐吓威胁着我.

    人气运丹田,声如爆竹:闲儿,你给我回来!!!

    我一边用力划,一边叫嚣道:回去做什么?给你做饭吃啊?撑不死你丫地!!!

    红依狂吼:贾!绝!色!你敢跑,看老子不剁了你!!!

    我哼道:来啊,来啊,大肚子蝈蝈!哪儿能追上我?

    若熏急道:吟吟,快回来,你不要若熏陶了?

    我瞥道:你TMD赢银子时,怎么没分老娘一半?哼!划啊,划啊,努力划啊

    桑渺喊道:了了别走,有话好说!

    我呸了一口:好说个屁!老娘我现在严重不满,谁都不鸟儿!

    花蜘蛛尖声道:是他们不满你,不是人家不满你啊!回来,你想怎么满都成!

    我咬牙愤恨道:每次,都是老娘满你,不是你满老娘,懂不懂!

    雪白边游边喘:吟儿,你怎么舍得咱家的小宝宝们?

    我瞪眼:屁!那帮小崽子,就知道跟随我抢你们的奶喝,要不是看他们还小,我TMD早就想揍人了!划啊,拼命的划啊

    爹爹的声音传来:吟,确实要走?

    我打个激灵,我玩够了,就回来.

    绿意哽咽道:别走,别走,绿意要生小绿意二号了,你走了,绿意怎么办?

    我心下一软,却马上想起他们对待我的恶劣行为,狠心道:等你生孩子,我就回来.谁让你们合伙的欺负我!这一恍惚,眼见他们离我不到二十米,忙用尽全力拼命划浆,这若是被捕到,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哥哥见我如此,压低声线,问道:弟弟,哥哥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回还是不回?

    这句话问得我汗毛直立,突然生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当下更是拼命的划浆,连话都不敢回答.

    身后听见若熏的呼喊声,听见绿意的哽咽声,听见红依的愤怒声,听见人的咆吼声,听见花蜘蛛的咒骂声,听见各种纷杂的呼喊声,听见朝,哑着嗓子喊:回来!

    我划浆的动作慢了下来,渐渐的,仿佛失去了力气,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竹筏上,缓缓回过头,看见众亲亲宝贝向我拼命游过来,各各红了眼,冲了冠

    因被吓到,我下意识的抓起浆,想要再次逃走,却不想,正瞥见哥哥自信满满的目光,让我仿佛猜测到了什么,却仍旧迷茫得冲不开浅溥的迷雾.

    直到

    啊!!!一声高亢的声音划破夜空被水声淹没,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瞬间从竹筏之上,坠落到湖泊之下!天啊,这该死的桃花妖,竟然在我上竹筏之前,就锯断了我的捆绑绳!太TMD腹黑了!!!

    坠入湖泊中的我,被快速赶到的二十只手,齐齐拉扯上岸,扯胳膊的扯胳膊,薅腿的薅腿,插肉的插肉,捏胸脯的捏胸脯,拉头发的拉头发,就连人家的下体卷毛,都没有过逃过众人的毒手!我地妈妈啊,简直比受弄那会儿,还可怕,他们,没有给我一点机会,直接将我扔入了桃花林中,扑起了满地的落花

    眼见着十位绝世美男光着身子,遛着裸鸟儿,缓缓靠近,各个表情不善,身子轻颤,我就知道,今晚,他们气得不轻,不准没我好果子吃.

    索性,闭上眼睛,当起了无赖牌死猪,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一点动静,刚想睁开眼睛,就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轻溢在耳边,如同岁月的倾诉,宣泄了多情繁华

    爹爹冰凉的身子,在我身边躺下,轻揽着我的腰,淡声道:吟,怎么还似孩子般.任性胡闹?(什么胡闹?我这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红依狂吼怒声道:你这个死女人!想要撇下我们,去哪里?去哪里啊?我靠!你大的不管,小的你TMD也不管了?(别提小的,一提我就怕.)

    若熏扑到我身上,哽咽道:吟吟不要若熏了?不要小若熏了?若熏赢的银子,分你一半,可好?(才分一半?也忒少了点吧?)

    人咬牙道:闲儿,就这么想出去?为夫,满足不了你吗?(不是满足不了,你是根本就不来满足我!)

    桑渺感慨道:了儿,你将我们留于此地,你又想去哪里?(没有地方,只想走走.)

    绿意拉住我的手,坚定道:绝色去哪里,绿意就去哪里!(你怎么不早点我呢?现在,黄瓜菜都凉了.)

    哥哥状似温柔的低语道:弟弟,你说,这回哥哥要怎么罚你?(问我做什么?我若说甘愿你用鸟儿顶我,这惩罚,你认吗?哼!)

    雪白求情道:吟儿是可气,但也不要罚得太过,将她逼走,终是我们考虑不足.(这位同志说得好,毛病,要先从自己身上挑起嘛.)

    花蜘蛛哼哼道:她那是想爬墙!想出去风流快活!有我们十个还不够,竟还想出去惹骚!不能容她!(放屁!你个死蜘蛛精,等老娘翻身了,看我不卸了你的蜘蛛腿!)

    接着,耳边就传来众人讨论的嚓嚓声,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惩罚,让我是越听心越凉,越听胆越颤.也许,正所谓恶由胆边生.我总结出,横竖都是一刀,那还不如拼了!

    就在他们讨论热切的空档,我一个高蹿起来,拔腿就往湖泊处跑,还没等跑上两步,就被众亲亲团团围住.

    我鼓起了腮,架起了膀子,瞪大了眼睛,边喊边往外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咳这词儿,怎么跟蹲大牢似的?不对,不对,换一个,换一个.我转为喊道:打倒压迫主义!推翻剥削阶级!还我大好河山!冲啊

    左躲,右闪,掐鸟儿,捅屁股,薅毛毛,与众位亲亲宝贝们过起损招儿.

    眼见,水洗明亮下,桃树旁,一群赤身**的绝色美男,滑动着身姿,抬腿横扫,伸臂合抱,身形晃动,遛着一只只裸露的小鸟儿,纷飞了世间最独特的美丽.

    摩擦摩擦间,眼见一只只小鸟抬头欲飞,我久违的鼻血,就这么不受控制地狂飚了出来!幸好面前的若熏闪得快,不然,就变成红人了.

    我这边一松懈,就被众亲亲宝贝七手八脚捆在身体中间,纷纷伸手,想为我擦拭鼻血.我不领情的晃着脑袋,躲闪道:不用你们假好心,瞎关心!哼!老娘我不希罕!你们不是集体不要我么?不是集体排斥我吗?不是集体禁欲吗?赶明个儿,你们都练葵花宝典去吧!自宫?小意思!我看你们,有没有那东西,都成!只不过,从此以后蹲着尿尿,可能不太方便,不,习惯习惯,就好,哼!

    噗嗤花蜘蛛喷着口水,笑弯了腰,将鸟儿颤得一晃晃地.

    红依红了脸,眸子瓦亮地骂道:混蛋!

    若熏说:那可不成,我还要留着鸟儿,和吟吟一同下莽呢!

    桑渺感慨道:本是为你好的事,却不想你误会了.

    雪白解释道:大家看你生孩子痛苦,便强行忍了,打算让花姬配出能使女子避孕的药物后,再与你合欢,毕竟我们不太熟悉添楚香的药效.

    绿意贴进我的唇,边吻边说:大家都说,宁愿自己挨一刀,也不愿意绝色生产时,哭喊着:痛死了,再也不生了!.

    脸红了,心跳了,我这烧火的丫头,再次变成贵妇啦!

    爹爹眼里染了丝温存,淡声道:事已清明,无需多想.

    哥哥的胳膊从身后伸过来,硬是准确无误地找到我的鼻子,捏了又捏,笑骂道:真是个冤家!

    二百七十七桃酝桃家

    作者留言

    正文结束了,大心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心里一千一万个不舍得,尽管,此文,树大、虫多、易空,但无论每一个角色,都是大心用心塑造的娃儿。大心爱他们,真心实意的爱!这么长的时间一路走来,他们在我心里,已经是有血有肉,无法割舍的亲情。说实话,就连做梦,大心都经常梦到他们,甚至还会傻笑,哭泣。相信,跟文到最后的色女们,一定也有此感受。不行,不能多说了,心里全是不舍,只能…吃烧烤去!

    我吸了吸鼻子,红着脸,囔囔道:“谁让你们不跟我说明白,我…我能不乱想吗?”

    扫眼各个绝色亲亲宝贝,只见大家迅速交换了个又是我看不懂的眼神。只听哥哥沉声道:“不明白,也不是弟弟逃跑的理由。”

    不知道哥哥接下来会说出什么严惩不贷的话,我忙紧紧摩擦着各位亲亲宝贝的裸露肌肤,强行转过身,看向哥哥,企图用眼光打动他腹黑的心。只是这一路旋转的摩擦,让我不禁产生了酥麻的快感。而左右手边,正好有两个可以揉捏的物件顶着我的身侧,于是,我只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转动了手指,勾过来两只热情的鸟儿,玩起了偷食游戏。

    哥哥见我的眼神中如此重视他,便勾起了邪魅的唇角,眯起了狭长的凤眸,继续说道:“既然弟弟因我等冷落打算爬墙,且一生完娃儿,就想着出去调戏男色。这回,也不用花姬配什么避孕药了,弟弟你就接着生好了,反正我们养得起。”

    哥哥一边说,我一边动手抚慰着那两根炽热,当哥哥说完,我的以及猛地纠结了一下!手也自然地狠缩了一下!两声不轻不重的呻吟,也猛地传透月色,袭击了众人的感官神经…

    我这边十分气愤,搞什么东东,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让我当正宗的母猪啊?手下就不知不觉的加重了力道,口中也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哼哼到:“做什么不让我出去?谁在弄大我肚子,我跟谁急!”

    哥哥不悦地眯起凤眼:“为什么一定要出去?是想见筱枫岚?还是启尊,晚晴?或者是已经长大的朵朵?再者,弟弟还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再勾引回来九、十人?来个双喜十全十美?”

    我被哥哥训斥得有些心虚,哥哥每扔出一个质疑,我的心就抽一下,手就抖一下,当然,手里的两只大鸟儿,也就跟着跳动一下。

    最后,在众人所有高压的眼神中,我充分感受到,若我敢爬墙,他们一定会抡起棒子,义不容辞地将我大腿打折成十段,然后,一人抱着一段,啃活肉吃!天,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勇于爬墙,今天,哪里来得宝贝众人?这些人,明显是吃水已忘打井人啊!

    但是,我是谁啊?我是打不死的色魔痞子!

    眼见情况不对,我忙张嘴狂吼道:“才不是!!!我是想和小贩讲价,血拼廉价商品;想茶楼一坐,笑看百家风云;想听小道消息,掌控八卦新闻;想带你们逛街,彰显骄傲心理!宝贝们,大爷们,试想你们拥有如此人神共泣的绝世身姿,难道就不想人前晃一晃,口水三尺长吗?”

    眼见各位宝贝若有所思,我刚想加足马力继续蛊惑着出岛之行,只听花蜘蛛两眼变成心状,无限怀念道:“是啊…想我风华绝代,曾经一晃,也是耀花了人眼的主儿,也不知道…嘿嘿嘿嘿…那几个人儿,是否还记得奴家…”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相当大的激灵,连带着双手一颤,手中的硬挺又巨大了几分。

    哥哥也勾唇一笑,情谊绵绵柔声道:“弟弟说得也是,弟弟一个人,陪着我们十个人,实在是困乏得很,若我们出岛,也可与往日的红粉知己饮酒赏月,实在是佳话一段啊……”

    我一僵,脑中突然蹿出数十个全裸的假想敌,全部飘荡在岛屿边缘,就等着我们出去,一窝疯地往我家亲亲宝贝们身上钻!

    就连爹爹也幽幽道:“不知…森林师兄,此时如何?”

    警钟,在这一刻,突然拉响!!!

    出去?不出去?成了左手与右手,乱了……

    此时,十个亲亲宝贝,开始表现出分裂状态。有的主张出去走走,会会“朋友”;有的主张留于此地,长相厮守!

    什么意思?会了朋友,就没有了长相厮守?拥有长相厮守,就不能会朋友;我,茫然了,这是唱得哪出啊?

    冒似,长相厮守,比会朋友重要得多吧?朋友,咬得那么重?怕是狐狸精变得吧?哼!我家都有狼精了,想那狐狸精也不远了!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憋气,越气就越用劲,直到我听见一声压抑性的低吟,才猛然回过神,望向朝变得深邃而迷离的眼,明了上面已经渡满了**的色彩,无须怀疑,我刚才握紧的一只,铁定有朝的宝贝。可,另一只,是谁的呢?

    这个问题,根本就没给我猜测空隙,腰身随之一紧,一抬,就被人低吼一声,抱着,从身后一下贯穿!

    我痛得大呼:“你TMD给老娘轻点!”

    “人”哑声道:“你,配合点!”

    夜,乱了……

    没有人,再出讨论什么出走与留下的问题,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深浅不一的摩擦声,高低起伏的呻吟声,阵阵嘶哑的**声……

    每个人,都与我进行最原始的冲撞,身体里的所有空虚,在这一刻,被充实的没有空隙,满满的。

    每个人,都这样深情的**啃咬,仿佛,要在我身上落下生命的痕迹,一辈子,致死不渝。

    每个人,都疯了,在明朗月下,清风徐徐,落花依旧的夜里,没有什么声音,比情人间琐碎的呻吟,囔囔的爱语,更有意义。每个人,不再是一个人,仿佛都成了我身上的枝芽,成就了一身的幸福戎装。

    我努力取悦着众亲亲宝贝们,一定要让他们在我身上得到最大的满足!想爬墙,腿打折!想会狐狸精!全骨折!

    **的纠缠间,**的率动中,众亲亲宝贝仿佛快速的交换了一抹得意的神色,被冲上**高峰的我,来不及分辩其中的味道,却仿佛知道,自己,又着了他们的道儿!

    而此时,雪白养的信鸽应该已经飞到了湖泊彼岸,带去我“诚挚”的邀请,让所有我的“朋友”,前来“叙旧”!

    看来,生活仍在继续!斗争,永不停息!??????

    不远处,小土坡后,爬满了一各个粉嫩嫩的小肉球球,皆聚精会神地眺望着前方大跳特跳的**舞蹈。

    其中,一个有着一双明媚大眼的天使娃娃,奶声奶气的哭着,张开小手就要往那肉搏的绝色堆里冲,小嘴还囔囔道:“别打若熏爹爹,别打吟吟娘娘。”

    天使娃娃的小嘴突然被另两张小手一同捂上。其中一只的主人,有着沽蓝色的狼眸,另一只的主人,竟然有着祖母绿色的狼眸,只见两人异口同声,小声道:“别哭,他们在练武功。”

    小版若熏扁着小嘴抽搭着,呜呜道:“可是…可是娘娘叫得好惨哦。”

    一个女版小红依,掐着小腰,怒声道:“哼!总是打来打去!也不见谁赢!”

    另一个小版绿意,拉了拉小版红依的袖子,吧嗒吧嗒小嘴,说:“姐姐,饿,要吃奶奶……”

    小版红依拉住小版绿意的手:“走,姐姐带你找绿爹爹去。”

    小版绿意摇头:“不,要娘娘的。绿爹爹的给娘娘吃,娘娘的给小绿吃。”

    小版红依望了望前面的混战,为难道:“可现在娘娘的被好多爹爹吃,轮不上小绿。”

    小版绿意哇地一声,就准备哭上了,那狼眸二人组,马上开始转移阵地,一同捂小绿的小嘴,哄了会儿,才停止哭泣。

    一身浅紫色女娃娃装的小版桑渺,抬起嫩嘟嘟的小手,张开淡紫色唇的小肉唇,惊呼道:“娘娘!快救娘娘!爹爹们在揍娘娘!”

    小版哥哥忙拉下小桑渺,继续隐蔽到土坡之上,以小大人般的表情,嫩声道:“那是娘娘不乖,又想出岛,爹爹才用棒子打的。”

    小桑渺眼泪含在眼圈里,哽咽道:“可是…可是…那么多的棒子,娘娘会疼的啊。”

    女版小哥哥挑起凤眼,信誓旦旦保证道:“不会,你看,娘娘可不是好欺负的,娘娘嘴里还着净爹爹的棒子呢。”

    小版爹爹一直没有言论,只是用一双冰青般的眸子眺望着不远处的混乱行为,半晌,才轻嘘了一口气,放心道:“幸好没把爹爹的棒子咬掉。”

    朝的两个小女娃,将两颗小头颅凑到一起,正嘀咕着什么。

    其中一个盲目崇拜道:“娘娘好厉害!”

    另一个赞同道:“是啊,娘娘竟然能把朝爹爹的棍子变没!看,变出来了,又变没了,又变没了,又变出来了…”

    而,此刻,三个柳眉柔目湿润如玉的小版雪白,正一人怀里抱着一个更小更圆的肉蛋蛋小奶娃儿,微弓着小身子,倒躺在大树下、土坡后、花瓣上,酣睡着……

    色孕桃子化桃树,

    遍布桃枝满桃花。

    天助桃蕊育桃果,

    下采桃宴供桃家。

    小泉桃木养桃人,

    鱼游桃林品桃芽。

    大江桃岸变桃海,

    心系桃乡醉桃娃。

    (全文完)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8294/ 第一时间欣赏色遍天下最新章节! 作者:小鱼大心所写的《色遍天下》为转载作品,色遍天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色遍天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色遍天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色遍天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色遍天下介绍:
色遍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色遍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色遍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