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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尝谕     重生之玩物人生txt下载     重生之玩物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04章下扬州

    扬州。(.)夏季已至,河畔边暖洋洋的清风吹拂着杨柳,飘啊飘啊飘。

    在河岸两旁石头铸的长椅上歇脚的我对着满天的阳光伸了一个大懒腰,吁出口气,神清气爽极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每回一出北京,我就感觉外地的空气和环境要比京城好上了大多,天阳比京城的艳,天空比京城的蓝,河水比京城的清,唉,要不是我生活的围子在京里,我都想跟扬州买套房子在这块扎根常住了。“真美啊。”坐在我身边的邹月娥眯眼望着河岸-o我伸手搂住她“景色再美也没法跟你比呀,邹姨,你今儿真漂亮。

    邹月娥翘着二郎腿呵呵一笑:“你啊,小嘴巴越来越甜喽,姨这还美呐,快成大肚蕃了,呼,回去吧,婉如她们还跟酒店等着咱们呢,今天是要赌玉去吧,这才是正事儿,别耽误了。”她穿了一身清凉的真丝黑吊带裙,脚踩着黑高跟,打扮的跟个小妖精似的,不过一个多月过后的现在,她肚子已是微微有些隆起,在丝滑的黑绸缎上撑起一道迷人的弧度,可爱的很。我搀扶着她往西边的酒店走去。八层的一间大套房内,晏婉如、蒋妍、袁雅珍、席蔓莎、斐4_红还在吃早餐。

    见我们进屋,晏婉如咽下嘻里的面包看了过来“穿的这么少,别着凉。”

    邹月娥抿唱一笑“不碍得,外面暖和着呢,嗯,你们咋样-,昨儿个睡好了吗?”

    晏婉如扯了张餐巾纸抹掉嘴角,道:“还行,昨天过来扬州的路上,我是和袁姐换着开车的,不算很累,倒是小靖,一个人开了那么长时间车,累坏了吧?妍妍不是说跟你接着耒嘛,你f嘛不歇歇?”

    我抹了把汗“她那个车技,我还想要命呢。”

    蒋妍当即大叫一声:“我靠!镜子你再说一遍!谁车技不好?”

    席蔓莎撅嘀点了她脑门一下“就你这个大喊大叫的性子,车技好也不能让你开车。”蒋妍啊啊一叫:“这里就我最小,你们就都欺负我吧!”

    斐小红抖了抖腕子上的$!翠手镯,嘿嘿昊道:“妍妍,别理她们,等回了北京你把红姐那车开走练练手。”“嘻嘻,还是红姐够哥们儿,谢了啊!”大家热热闹闹地说笑了一阵,气氛很是和睦。

    从一个多月前开始,这种氛围就存在了,邹姨没事的时候会给晏姐打打电话,跟袁姐短信,与席老师逛逛街,总之,她们几个好像一夜之间就成了好朋友似的,内心里怎么想的我不清楚,至少表面上维持了一个很好的关系。我严重怀疑邹姨她们背着我单独说了什么话,要不然不可能出现现在这副画面。吃过早饭。

    晏婉如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跟我们同行来赌玉的人还有晏姐的两个朋友,晏姐告诉他们来这边的套房,商量白天的行程。等待的时候,蒋妍再一次眨着好奇的大眼睛坐到了邹月娥的对面,托着下巴磕,眼巴巴地看着她鼓起的小肚子,睫毛儿忽闪忽闪,好像要看穿里面似的。邹月娥好笑地抬头道:“妍妍,怎么了?”蒋妍呃了一声“没什么,觉得挺好玩的。“好玩?”邹姨勾勾嘴角,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对她招了招“过来摸摸?”

    “啊,可以吗?”蒋妍一脸兴奋,在见到昝月娥慢慢点头后,她嬉笑着蹲了过来,搓搓手,小心翼翼地把手贴到邹姨的肚子上,眼睛一闭,好像在感受着什么“咦,为啥他没有踢我?”邹月娥呵呵一笑:“外面人感觉不到,我有时倒能感觉小家伙在动。

    席蔓莎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去“月娥,我能摸摸吗?”

    斐小红添乱道:“我也摸!”

    邹姨哑然失笑一声:“我怎么成大熊猫了?行,行,都来摸摸。”连在那边把着电脑看股票行情的袁雅珍也关上了实时行情,一伙人将邹月娥围住,你一下我一下地摸。过了会儿,邹月娥把肚子上的几只手全都给扒拉了开,吃吃笑道:“好了好了,太痒痒了,不许摸了,再摸的话我可收费了,一下十万。”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几人方才停住了胡闹,把门打开,让那两个男子进屋。

    进来的俩人都在三十左右的样子,别看年岁不算很大,可实力却是有的,其中一个叫高洋的人是北京一古玩收藏协会的会员,虽谈不上文物鉴定专家,但也差不太多了,专攻玉器类的鉴定,听说他身家千万的资产也全是靠赌玉得回来的。另一人叫徐森,家里是做玉石生意的,嗯,准确的说,应该是做软玉生意的,并不包括翡翠,他的眼力也是跟他父亲一起在赌玉市场里练出来的。听晏婉如说,俩人都非常厉害。

    大家相互点头打了招呼,晏婉如便请人坐下“人都到了,咱们商量商量行程?”蒋妍先一个道:“天宁寺古玩市场最有名,咱们先去天宁寺?”

    徐森苦笑道:“那是以拼了,天宁寺的那个市场前几年搬了家,听说打散了,挪到一花鸟鱼虫市场,现在虽说整顿好了,可人气却不怎么样,从开业以来就冷冷清清的,也就周六周日还算凑合,我估计去了哪儿,也没什么好玉可淘换的。”我道:“那不一定,石头好就行,管他人气高低呢。”

    高洋在一旁道:“都是有关系的,人气高,货源就足,新籽料流水就多,不然常年是积存下来的那些别人挑剩下的料子,很难出好玉,嗯,既然来了扬州,我建议去红园市场或者文昌百汇看看,那里还是不错的。”徐森点了支烟“那就先去红园。”晏婉如看了他点燃的香烟一眼“呵呵,这儿可有孕妇呢啊。”

    徐森唉哟了一声,赶快掐灭了烟头,歉意地对邹月娥笑笑:“不好意思,抽顺手了。”

    “没关系。”邹月娥笑着瞅瞅晏婉如“你说去哪好?”

    晏婉如想了想,沉吟道:“头年我来过一趟扬州,跟红园赌了块山流水的科,还算不错,要不就先去红园?反正咱们也不着急回去,多去几个地方呗,实在不行往南京跑一趟,总会有收获的。袁雅珍板着脸看向我:“你想全天宁寺?”我一嗯“文昌百汇也行。”

    晏婉如无奈地笑了笑“得,这还没出呢大家意见就不统一了,我看要不这样吧,反正咱们小十个人要是一起堆在一个摊位上,也不能一块赌,一块买,那还不如分成两拨分开行动呢,嗯,这里徐森和高洋是赌玉的行家,让他俩一人带一队,帮着大家选石头?”我明白,晏姐这次带务红姐蔓莎她们一道来扬州,并不是只为了她自己赚钱,晏姐是想帮朋友,想带着朋友一块财。高洋元语地摆摆手“晏老师,你这是寒碜我俩呢吧?”

    徐森也道:“是啊,我俩虽说比你大个一两岁,可论起看古玩看石头未,可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婉如,你也别谦虚了,别人不知道我俩还不知道吗,你当初上高中那会儿就是靠赌玉的家,揣着五十几万去了趟新疆,结果带回来一千多万吧?而且还■没怎么失过手,几乎块块都擦涨。”晏婉如摇摇头:“没那么夸张,那回是运气好而已。”

    徐森哈哈一笑:“反正我这次来是准备借你的光了,让老高带一队吧,我跟着婉如,她还得帮我选几块石头呢。”高洋郁闷道:“我也是这个打算呀。”晏婉如为难摸摸脑门)看了我一眼=“那■■■■■■要不还是一起吧?我道:“没事儿,我带一队吧。”晏婉如一愣,拍了下额头笑道:“我倒忘了,小靖也是赌石的高手。高洋和徐森将信将疑地瞧瞧我。

    我把支票本和要带的东西收进皮包里,站起来“谁跟我一路?”话音刚落,袁雅珍想也不想地站过来走到我身边,很明显,比起晏婉如和徐森俩人,袁姐更相信我。我这叫一个感动呀,心说还是袁姐好「明摆着要跟晏婉如和徐森一行的话,凭借他们几个在赌玉行当里的经验和眼力,想赚大成可能不是很容易,但想赔钌也实在很难,除非运气差到家了。但袁雅珍却选择了我,这是何等的信任?然后,坐着的几人就都没有说话的了。

    我一看邹月娥也没动窝,顿时气得跟什么似的“……就我俩?”

    邹月娥见我脸色不好看,就笑眯眯地解释道:“靖,可不是我不信你的眼力啊,咱们两口子的钱都跟一个存折里,我跟你去了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随着婉如转转,让她给咱达几块好料子呢,呵呵,这叫把利益最大化。”靠,说得好听,你不还是更看好晏婉如的眼力吗?我瞪瞪她,逐而把目光投向蒋妍。

    蒋妍一呃,婉辂道:“你看我f啥?咳咳,镜子,我听说你这是第一次赌玉?”可不是嘛,我赌过鸡血石,堵过翡翠,却还没赌过和田玉。

    斐小红更直接“婉如,待会儿你可得先给我选一块最好的,我这回带了两百万出来,可全靠你了啊。”我都恨不得一脚踹死她,呼了口气,恶狠狠地看向席蔓莎。

    席老师被我凶巴巴的眼神吓了一跳,脖子缩了缩,一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我满意地嗯了一声“仨就仨吧,现在出?”

    晏婉如瞅瞅我们“靖,赌玉和赌石可不是一码事,你一个人……嗯……要不我今天先跟你们一起,明天再和……”

    我打断道:“没事,我一人就行。”顿了顿,见所有人都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我不禁一翻白眼“别这么看我行不?还不知道谁弄回来的好料子多呢,对了,要不咱们比比看吧,赌来的石头咱别当场卖了,全拿回酒店来,看看咱们两拨人的石头谁更值钱一点,哪拨人输了,哪拨人请客吃饭,怎么样?”蒋妍许是以为我生气了“我靠,我还是跟你一起吧。”“用不着。”我哼哼一声“就这么定了吧,出出。

    我们两队人的实力显而易见,晏婉如是国字辈的专家,进了故宫博物院的,徐森和高洋是玩玉的高手,靠这今生活的,嗯,不说他们,就是蒋妍、邹月娥、斐小红也都或多或少对和田玉有着些了解。再看我这边,我是压根就没聘过玉,半外行一个,而席蔓莎也好,袁雅珍也罢,那是纯粹的外行人,外行到连和田玉是什么玩意儿估计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实力差距,那就不要再提了。可是,谁说外行就不能赌出好玉?当初我去临安赌鸡血石的时候,可是比现在还外行几百倍的。天宁寺古玩市场。刚一进去,恐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赌场呢。

    店主摊主们各自扎堆在一起,一边闲聊一边打着扑克牌,叫嚷声不绝于耳。“**十同花顺!”“哈哈,赢了赢了!

    今天并非周末,市场上稍显有些冷清,只稀稀拉拉几个人游走在摊位前,挑选着心仪的东西。扫眼一望,铜砚、竹雕笔筒、徽墨、鸡血石、景泰蓝牙签盒、翠玉手镯、玛瑙佛手、精工铜算盘、银挂锁、白玉扣挂件、形状各异的瓷瓶和陶罐,简直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怎么没有玉料原石?”袁雅珍皱眉看看四周。我闭眼回忆着前世口V中看到的画面,一指东侧“那边。”

    拐了两个弯,来到一片新的区域,入眼就是大块大块的和田玉原石,有的料子很随意地堆在地上,或歪或倒,像在卖大白菜一样「有的小料子则圣整齐齐地码放在布单子上,表皮被擦拭得很干净。这边比进门的那里稍微有人气了些。吱啦吱啦,切料机的噪音也迎面扑-来。

    这副画面让我心头荡漾起一股熟悉感,我没有急着去找料子,而是带着袁雅珍和席蔓莎先溜溜达达地在这片很大的店铺摊位区里走了一圉,一边熟悉着环境,一边拿出我准备了十几天的本子,在上面有彩色和田玉画的下方位置涂涂抹抹,亲临此地,又让我想起了许多,比如有几个或忘记或记错的店名,现在也都补上了。写好后,我呼了口气,把笔收了起来。

    袁雅珍突然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绷着脸看看一个摊位“那么大的玉料,为什么都扔在地上,好像很不值钱?”

    我眨眼看看她的手,咳嗽一声,靠近了她一些“和田玉和j!翠什么的都一样,是越大越值谶,不过你看的那些有棱有角的玉,是和田玉山料,块头大,上面大都有人工切割或炸药炸开的痕迹,虽然也价值不错的,但毕竟不能跟和田玉籽科相比,甚至连山流水的料子也比不上。袁雅珍挽着我的手略略一紧,问:“籽科?”

    我一点头,指着斜对面的一个地摊道:“看见那个没有,一块块跟小石头似的那种就是籽料,没棱没角,外面有色泽不一的皮子,虽然块头比不上山料的大,不过价值却比山料高多了,咱们这次来赌玉「赌的也就是这种籽科,呵呵,就这石头子大小的一块籽科,如果皮色好些,人家敢要你几十万,要是个头再大些,过十几厘米高度了,人家敢要你上百万,贵的离谱。

    袁雅珍淡淡哝了一声。

    我一汗,感觉有点对牛弹琴了。

    身后的席蔓莎心不在焉地半低着头,脸上有点垂头丧气的味道。

    我道:“席老师,怎么了?”

    “啊?”席蔓莎回过神来,先看了眼我跟袁姐缠在一起的手,脸一热“你说什么?”

    我忍不住有点气闷道:“是不是跟我来你觉得亏得慌了?啊?”

    “没,真没。”席蔓莎急忙摆手。

    我道:“络们这次都带了多少谶来的?”

    袁雅珍说:“我带了十万,买房钱剩下的。

    席蔓莎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妍妍带得多,我姐夫听说我们要和婉如一起赌玉,就给了妍妍一百万,老师……嗯……老师没带多少,三四千,是这个月的工交,我,我还说让婉如帮我选个石头,挣了钱的话,就把住院手术的钱还给你呢,可,可……”后面的话她没说。

    我揉揉太阳穴“放心吧,既然你俩跟了我一道,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让你们吃亏不是?行了,选料子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保准你们一个个回去后都是百万富翁。”席蔓莎迟疑道:“还是……算了吧,老师今天先不买了。我差点气吐血:“干嘛?等明天让晏姐帮你买?席老师小心翼翼地瞅瞅我,没言语。

    人活一口气呀,我顿时瞪眼道:“你今天是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走,跟我选料子去!”说完,我想起了什么,站住脚步巴巴看了眼席蔓莎,见她也在看我,我就用眼角瞥了瞥袁姐挽着我的手,然后又对席老师眨眨眼。席蔓莎脸腾地烫了烫,袒过头,装作没听懂。我也就是敢吓唬席老师,立刻露出一个要吃人的凶狠样儿。

    席蔓莎一哆嗦,可怜巴巴地看看我们,犹豫再三地伸出手,咬着嘀唇,也挽住了我另一只手。被两个大美女一左一右地搀着,我心里这个满足啊,就不要再说

    周围几个做生意的哥们一个劲儿用惊奇的视线打量着我们,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似乎在奇怪我们的关系。《!)

第305章金皮子和田

    天宁寺古玩市场。(.)

    东2区,北段。

    我翻开小本看着上面的字迹,嘴里念叨着“同源美玉”四个字,抬头左顾右盼地在那不宽不窄地青石路两旁寻摸着第一个目的地,不多时,一名叫“同源美玉”的商铺进入了我的视线。我神情一震,领着袁雅珍和席蔓莎走过去。商铺的号码是呈,是比较靠外的一家,此时,店外一米处围了三五个人,正眼巴巴地围观着坐在台阶上的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手上有块淡灰色皮子的和田玉籽料原石,重量不大「跟个打火机似的,呈不规则的椭圆形。“这个怎么卖?”,一万d↑,“我都跟你这儿买了三块了,还不便宜点?“嗯,那行,给九千吧。”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等中年人从店主手里拿到原石,便捧在手里反复琢磨了琢磨,最后重新交给店主,指着籽料尖端的突起位置用指甲盖向下一划,比划着告诉他从这个角度切一个窗口。店主会意地点点头,插好电源,从店里拽出一个拉着线的小型手握切料机,在一干人眨也不眨地目光下,转起机器,秸稳地按了下去。吱啦吱啦,吱啦吱啦。和田玉虽被称之为软玉,可却一点也不软,只比翡翠低了一筹。

    在刺耳的声音下,灰色皮子的籽科很快被切下了一厘米左右的厚度,露出里面的玉肉。

    跟翡翠赌石不同,翡翠毛料的内里大部分是没有翠的,都是硬邦邦的石头,空的就是空的,但和田玉籽科通常没有擦空的情况,籽科里面大都是有玉的,只是看玉料好坏罢了,如果杂质丛生,有咎裂,有脏痕,那这块籽科跟擦空了也没什么区别,算是垮了,根本不值钱。我现在眼前的这块,显然就属于这个行列。”脏喽。”一个看热闹的人惋惜道。

    灰皮籽料开出来了,切面是青玉,虽然及不上白玉值钱,但也是不错的。不过玉肉中心处却夹杂着一抹灰色,脏乎乎的,难看极了。中年人骂了句脏话,又不甘心地让店主再切了两刀,末了才摇头叹气离开了。席蔓莎呃了一声“这什么意思?他为啥不要那个石头了?”“一文不值了,要它干嘛?”我动了动被她俩挽住的两只手臂。“啊?十万块成就这么没了?”席蔓莎惊道。黍雅珍一垂眼皮“嗯,比股票快。”

    我呵呵一笑:“股票哪能跟赌石赌玉比,股票涨得再多一天也是百分之十,跌得再多也不会赔到哪里去,赌玉呢,没准一秒钟前还是百万富翁,一秒钟后就倾家荡产了,嗯,也可能是一秒钟前还是工薪阶层

    一秒钟后就是千万富翁了

    铃铃铃,我的手机响了。

    我摸出来放到耳边“月娥?

    “你们那边什么情况了?”那头飘耒邹月娥笑吟吟的声音。

    我道:“刚把天宁寺古玩市场转了转,还没下手呢,怎么了?你们有收获了?”

    “差不弘巴,红园的人气挺足,石头也不错,婉如和徐森高洋仨人刚商量着买了三块籽料说试试手,结果有一块开了个白玉,黄皮子的,听说挺值钱,另一块是青玉,没杂质,就是玉质的色泽一般般,不是那么润,但婉如说也算赚了,没赔谶,第三块稍稍差一些,色调杂了。我一听,顿时不服气地哼了——声:“这也算有收获?“哟,那您说,怎么才叫有收获啊?”“白玉算啥,起码碉1开个羊脂白玉吧。”

    那边的声音小了些,好像是邹月娥把嘀离远了“婉如,呵呵,小靖说你不行啊,连个羊脂白玉都没开出来。”不多会儿,电话对面换了个声音,是晏婉如的,晏姐气道:“你以为羊脂玉是大白菜呀,黄皮襞的白玉就不错了,我这块起码值个三十多万呢,还羊脂?你要把整个红园市场所有籽料都包下来一个一个开,估计连五块羊脂玉也出不来。

    蒋妍大大咧咧的嗓门也叫了起来:“我靠,镜子开出羊脂玉了?不是吧?”我咳嗽了咳嗽“那什么,我刚溜达完,还没下手呢。”“嗨,我说也是嘛。”阵阵嘘声传来。

    挂下电话,我心里不平衙道:“晏妲她们开出个不错的白玉,几十万,不行不行,咱们也得抓紧了。”席蔓莎一呆:“这么厉害?”

    我瞪眼道:“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叫啥厉害呀,哼,等回去以后保准给她们比下去,走走,进同源美玉看看。”进了前面的店铺,还有几个人正在柜台上选玉,山料在西侧的水泥地上放着,籽料都在北侧,有褐色,有黄色,有黑色,有碧色,彩光十足,很是诱人。

    记忆中,十几天后,那块金色皮子的“金裹银”便是在这里开出来的。当时窦老板和他朋友眼睁睁用dv拍下了当时的画面,羡慕得不行。嗯,算一算日子的话,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那块籽料应该此时已在店里了。我扯着脖子在柜台上找着金色皮子的籽料。

    说是金色,实际上也属于黄色,不过,并不是所有黄皮子都能称之为金色,需要那种特别细腻、特别艳丽、特别有光泽的淡黄色才能叫做金色,它也是众多皮色中比较昂贵的一种。是的,决定和田玉籽料价值的因素,不仅仅只有里面的玉质,表层的皮子也是个极为重要的东西,近现代一般的情况,制成雕件或饰把件的和田玉籽科,往往都是带着皮子卖的,不会刻意把皮子消掉,那样反倒会影响和田玉的整体价值。找啊找,找啊轸诶,有了!

    金光闪闪的籽料实在是太过显眼了,日光扫过货架最上层时「我登时现了目标。

    那是一块大约三斤多,呈扁扁的不规则椭圆形,竖立着被一个紫檀木做的小托儿架着。它表面荡漾着一股柔和圆滑的金色光芒,皮子上没有一丝杂质,甚至连坑凹和裂纹也丝毫看不到,滑溜溜的,细腻腻的,色泽也非常均匀,金色深没大致相同,没有出现这儿深色一些那儿浅色一些的情况,这种皮子,简直堪称完美。

    我记忆中的金袁银立刻与它重合在一起。

    是它!

    错不了了!

    “老板。”我按耐住心头的兴奋,指着那块金皮子籽科道:“迳个怎么卖?”

    一个客人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一下就乐了“哟,这籽料还没卖出去呢?我上个月来就看见了,老板,我说你也真是的,这籽料确实是好,没得挑,可你开价太高了吧,起码比市场价高出了一倍啊。”店主笑道:“没办法,收来的时候就贵。”我眨眨眼:“到底多少钱-?”店主伸出三个手指头“三百万,不还价。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还是被这个价格吃了一惊,乖乖,三百万?我说这么好的料子怎么一直没人买呢!袁雅珍皱皱眉:“这么贵?”席蔓莎瞪着眼珠子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和田玉籽释跟翡翠不同,如果一块三斤的翡翠毛料,那基本算是很小的了,对于这种地底下埋着的石头,别说几斤了,几千斤的也不是没有,可对于在河床里埋着的和田玉来说,三斤可不算小了,甚至可以称作很大,毕竟,一般的和田玉籽科都是几十克的居多,没有太大的。重量大,皮色好,形状顺,所以价格才高。

    店主指着那块金皮子介绍道:“这皮色跟市场上可太少见了,一般的黄皮子橘皮子哪有这块那么均匀那么亮?你随便看吧,保证跟扬州找不出第二块来。”说着,他看看我腰上挂着的羊脂玉把件“小兄弟,你追是羊脂的吧?我看你也是玩玉的,应该知道,红皮子底下的玉质,往往青的占了绝大部分,很少会有白玉,而洒金皮子底下的玉质,可是现在玉石界公认最白的玉质,金色皮子,百分之九十都会出白玉。

    我点了点眉心“可您这块金皮子太贵了,就算出了上好白玉,也赚不了多少谶啊,相反,万一有了点杂质和裂纹,或者出了青玉,三百万可回不了本。”青玉产量极大,价值自然比不上白玉。

    店主道:“赌玉赌玉,总得有个赌,它也可能开出白玉里最顶级的羊脂白玉啊。”

    我摇摇头:“羊脂玉不好挂色,一般只有裂纹和凹陷的地方才能上皮子,您这块皮色这么均,这么厚,羊脂玉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说了半天,我也是为了砍价“这样吧,您让让价儿,两百八十万,行不?”磨了会儿嘴皮子,金皮子最终以两-百八十五万成交。开门见喜,这个势头不错呀。

    席蔓莎无比担忧道:“小靖,你真要买呀?邳-可是两百多万,你,你要不然让婉如先帮着看一眼吧,这不是小钱。”

    手里攥着这块冰冷冷滑溜溜的金皮籽料,我心情大好“放心,我有分寸。”席老师一听,就低声嘟嘟囔囔着,没再劝我。把石头卖了个好价钱的店主乐呵呵道:“跟这里开窗吗?”

    “行啊,嗯,不过您稍等下,我出去一趟。”我把金皮子和田玉小心翼翼地收进兜口,然后带着袁雅珍席蔓莎离开了同源美玉,找了个犄角旮旯没人的地方,把手往她俩面前一伸“对了,方才忘了说,你们带了多少钱,全都给我,这次赌玉算咱们仨人合资的,挣了钱均分。袁雅珍低头把手包打开,取出十沓万元人名币递给我,总十万。我收好后,看了眼席蔓莎。席老师羞赧地摸出几千块钸给我“就这么多,你,你……”“够了。”将哉收好,我们折身回了店里。

    店主已经在门口腾出了一个空地,把石路上的碎沫子扫了扫,随即将切割器拿在手里。我却说了声我自己来吧,就接过机器坐到石阶上,找了块厚点的布垫在地面,待金皮子籽科放到上面,用脚踩住,试着固定了一下。其实我的动作算不得正规,但我切鸡血石和翡翠毛料切得太习惯了,所以一时间叹不过来,还是觉得这种动作最顺手。周围人越聚越多。

    可能是洒金皮的料子非常不错,短短一分钟后,竟围上了十几个看热闹的。“哎呀,这皮色妾好呀。”“是啊,我看有戏,只要白玉没杂质,能值个三四百万了。“不一定,我看有点悬,有时候皮子表现越好,里面玉肉越差。“听说他是花了将近三百万买的,很亏呀,石头虽好,可不值这个价。”“要是青玉就糟喽。”旁边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

    袁雅珍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这边看,席蔓莎也有点紧张,咬着嘴唇攥着拳头,好像全身上下都轫着劲儿似的,身体很是僵硬。我看得有点好笑,一抬头,给了她们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

    对于这块金皮子,我是有十成把握的,在我看来,这块籽科根本不可能会出现意外。转起切料机,我在金皮籽科的右上角选了一个位置。

    吱啦吱啦,我尽量稳住自己的手腕,不让机器打滑,一点一点地落在料子的皮色上。

    和田玉的解石和翡翠解石又有一点不同,翡翠毛料来说,必须是把表面杂质和石头层剥离得干干净净才算圆满,才算完成最后的工序,但赌玉却并非这样,切籽料时,只需要开一个窗口看清里面的玉质如何就完全可以了,并不要把皮剥干净。如果像这块洒金科一样,外形很正很圆很规则,那么根本不用雕刻,直接就能上拍卖做摆件,如果形态稍差或者里面料子有异,那还得需要雕刻掩饰,才能正式作为饰品或雕件卖。

    我的目的,也是只开一个三十庋角的斜窗口,这就足够了

    吱啦吱啦……

    吱啦吱啦……

    很快的,齿轮渐渐深入玉料皮层里,带下来一层薄薄的洒金皮。

    “出来了出来了!”

    “看看是什么!”

    不少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勾勾地看向了切面。

    我关掉切割器,用手指肚抹了抹切面上的粉末,可看了一眼后,眉头却深深地拧到了一起,这一刀说薄也薄,说不薄也不薄,居然没有见到玉肉,切面看到的还是那层洒金皮,只是色泽浅了许多。旁边的店主砭■眨眼睛:“皮子这么厚?”

    又,个妇女道:“不过能看到白玉了,青玉做衬的话,颜色不会这么浅。”

    这一刀算是小小的擦涨了,不过我却没那么在意,呼了口气,再次拿起切割器,控制着力度继续按照方才那个厚度切下一刀。

    吱啦吱啦一一一一一一

    “这刀最关键。

    “是啊,成败就看这一刀了。

    果然,骄阳斜射下,雪白色的玉肉渐渐展露出痕迹。

    然而还没等我高兴,让我大跌眼镜的一本出现了。

    一刀落罢,洁白的切面上竟然有一道灰色的痕迹漂浮在那里,又像是杂质,又像是咎裂,简直如同汤锅里的一枚耗子屎,太恶心人了。我心中咯噔了一下,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我了个去,怎么可能有杂质!?

    “完了,出肥了。”

    “可惜啊,玉料好像不错呢。”

    席蔓莎脸蛋一片惨白,抿着嘴唇道:“是不是……是不是赔了?”

    我没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有把握,可现在这快与乙……我晕,怎么不但有裂还有杂质?不可能啊,我就算记忆力再差,也不会把这个记错啊?前世dV里那人切的时候,玉肉明明是很白的呀!看着袁姐和席老师的表情,我用力捶了下额头。

    赔钱还不要紧,两三百万咱赔得起,可哥们儿是要脸的人啊,这个面子可丢不起!

    我心里大怒,大骂了这金皮籽料几句,心一狠,咬着后槽牙转起切割器,就狠狠往下又落了一刀。谁也没想到的是,切面的景色霍然一变。

    原本那脏兮兮的裂纹,居然被一下切没了,是的,没了,屁也找不见了,剩下的全是细密白洁的玉肉,而且,玉质表面油油腻腻的,好像是抹了层色拉油一般,不透明,但很润,很有光泽,很白嫩。“**!”也不知是谁骂了句脏话“是他妈羊脂玉!?”呃一一一一一一”“乖乖,羊脂的啊,这可值了钱喽。”

    羊脂玉,和田白玉里最名贵的顶级品种,也是所有玉石里最昂贵的一类玉。它并不是那种很吓人的惨白,而是很有韵味有深度的油润白皙。

    摸着那滑腻腻的切面,我心头大定,汗,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记错呢。那杂质和裂纹肯定是玉料在河底挂皮之前或挂皮之时留下的一丝浅浅的痕迹,并不是渗在玉科里的,只是浮在表面,一切就掉。当然dv里那人之所以能一下就切到白肉,显然是跟我选的切面不是一个地方,这才造成了这一惊心动魄的画面。

    抹了抹额头,我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306章碧玉,墨玉

    天宁寺古玩市场东二区北段赌玉买玉的人似乎都凑到了同源美玉的店铺前面,大家对蹲在地上把玩金皮羊脂玉的我指指点点着,眼睛里仅是羡慕和嫉妒的神采。要知道,羊脂白玉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开出来的,这要换在翡翠里就是玻璃种,换在青田石里就是灯光冻,大部分人赌玉赌了一辈子都没有开出过羊脂,可见其珍贵和价值,绝不是一般二般的白玉可以相比的。唧唧喳喳地商量了一下,周围有人出价了。“金裹银卖不卖?↓六百万怎么样?

    “我出六百五,不,六百八十万吧。

    七百五十万,让给我吧?”

    我摇摇头,拒绝了他们的报价,低头爱不释手地摸着金皮羊脂玉那斜切面的白嫩玉肉,冰凉凉,滑嫩嫩,简直美的没边了。可能是我自己性格上的原因,相比于翡翠的透明清澈,我却更喜欢和田玉一些,尤其和田的羊脂白玉,它温润,内敛,含蓄,那种攥在手心里把玩的感觉,不是翡翠能比的。

    将金袁银包好收进包里,我在一票人眼巴巴的注视下,拉着袁姐席老师快步走开了。

    席蔓莎瞪圆了眼珠子,失神道:“小靖,有人刚才出价七百五十万?我没听错?”

    我呵呵一笑,有些小得意道:“七百五?那是纯粹添乱呢,跟北京随便找个古玩店扔过去也不止这个价儿,你没看见这玉的皮子嘛,那么金的色彩加上内里没有一丁点瑕疵的羊脂,怎么也得一千万左右吧近些天和田一年一个价,我估计要是上了后半年的秋拍,一千万都得是起拍价。”

    “呃,一千万……”席矍莎吸着凉气不说话了。

    袁雅珍给我拍了拍袖口上的玉粉灰尘“你怎么知道这籽科能出-羊脂?”

    “这个嘛,呵呵,感觉,感觉而已。”涉及到我那桩无法用科学解释通的事情,我是没打算跟任何人讲的,岔开了一下话题,我沾沾自喜地瞥瞥她们俩人“怎么样,我就说你俩跟着我来赌玉准没错吧?要是跟着晏姐那拨人去了,别说羊脂,能赌着块没瑕疵的白玉就算烧高香了,哪会有跟着我收获大?”席蔓莎重重点着小脑袋。黍雅珍看秦我:“……还继续赌?”

    “珀,当然赌,这刚哪儿到哪儿呀。”我把包里的笔记本取出来,翻了几页默默念叨着,末了一抬头找了找,指着前面一个在地上卖和田籽科的散摊道:“分钱的事儿待会儿再说,去那儿看看。”

    席蔓莎快步路在我身旁,一听,忙道:“不用分老师了,老师还欠你好多钱呢。”袁雅珍嗯了一声“我也不要,我的那些本金本来也是你的哉。

    我无语地一回头,看看她俩:“说这个有意思吗?一码归一码,嗯,反正你俩别管了,跟着看热闹就行了。”

    前面的地摊边坐着的那个老板让我看了很是眼熟,应该是dV上的那人没错了。走过去,我蹲在摊位前低头扫了一眼摆着的籽料,摊儿上的籽料并不多,而且大部分是比较小的那种大众颜色,整体质量一般。袁雅珍和席蔓莎似乎也对赌玉感上了兴趣,一左一右也弯腰在我旁边蹲下来,假模假样地拿起玉料琢磨着。“想赌个什么玉?”老板是今年轻人,岁数仕-我大,但比不过袁雅珍。

    我随手捡起一块圆不溜秋的碧绿色皮子的和田玉,在异心里掂了掂分量“这种碧玉籽料,您这儿还有跟这个差不多大的吗?嗯,比它再大点的也行。”摆在明面上的碧玉料子,大概有四五块,其中只有我手里这块个头儿还算马马虎虎。老板一考虑,伸手从身边的包里又拿出一块“大点的,就这俩了。

    碧绿皮子的资料没有金皮子那么少见,也没它那么显眼,所以我的记忆不深刻了,只能勉强想起ov中这个摊位上有块个头还行的碧玉籽料开出过好玉,至于具体皮色深浅,纹路,外形,都记不太清了。左右手掂量着两块碧玉原石,我有些犹豫,心说万一十几天后的那块料子还没在这个摊位上出现,我可就亏了。不过短暂的纠结后,我还是狠心道:“这俩多少谶?”老板想了想“给三十五万吧。”

    不便宜啊,我砍了砍价儿,也没降下来,最后还是签了支票给他,顿了顿,又指着摊儿上的一块墨黑色皮子的和田玉道:“这种墨玉,您把您存货都拿出来我看看行吗?”这块的重量比那碧玉籽料小了一些。“等我看看。”老板翻了翻包,最后摇头道:“墨玉就这四块,没了。

    我哦了一声,反反复复地端详了片刻,又翻出笔记本拿捏了一下,最终锁定了两块类似正圆体的墨玉,问了问价格,嗯,还算合适「九万块。碧玉和墨玉从某种角度讲是跟青白玉差不多一个档次的,很难说谁更值谶,具体细分还要看形态色泽和大小,但上好的碧玉!\}比不上羊脂玉的价格,却也跟好点的白玉差不了多少,而青玉呢,产量太大,相对要阶儿低一些。交易过后,我提出要现场开窗。

    老板喜淄滋地一答应,让旁边一人帮着看摊儿,回身去了一个店铺借切割器去了。

    借着这会儿工夫,我回头对她俩道:“这些籽料就算刚刚金襞银的分红了啊,袁姐出钱比较多,两块碧玉归你,开出的钱我一分不要,都算你赚的,嗯,席老师,墨玉归你,这么分行不?”袁雅珍没矫情,淡淡一嗯。席蔓莎却很是不娟意思“老师才出了几千,这俩墨玉快十万了我不耐烦地瞥她一眼。席老师一缩脖子“那,那好吧,谢谢。”

    老板很快拿着切料机回来了,后面还拖着一根长长的电线。我逼是想自己解,就跟老板知会了一声,从他手中接过切割器,可这时,袁雅珍却说她想自己开料子试试。我犹豫了犹豫,点点头,心说袁姐难得主动一回,咱不能给她泼冷水呀。我便手把手地教她,手把手地跟她一起解石。吱啦吱啦,在我俩共同努力下,切割机衩四只手齐齐按下去。

    碧绿色的皮子边缘顿时被切掉了一厘米厚度,露出玉肉。可偏(8,里面的场景煞是有些难看,碧玉的颜色并不正,稍显浅薄了一些,而且内心有大小不一的三囹白纹,被白化了,甚至蛀孔也有一个。再切了几刀,也还是这样。袁雅珍皱皱眉“这算什么?”我赶紧宽慰道:“里面不太好,嗯,没关系,不是还有一块呢吗席蔓莎也看出这料子算是废了,便道:“是啊,加油。”“嗯,再来。”袁雅珍脸色有点不好看,毕竟这几刀下去十万块钱就没了,任谁心情也不会好。我鼓励了她几句,握住她的手,我俩再次将切割器朝第二块玉料上一按,顺着边角上一处颜色最深妁皮子下了刀。刀起。刀落。碧绿色的上好玉肉一下就露出来了。我眼睛一亮:“有了!”

    我身后也有几个懂行的人截峭-道:“唉哟,这种颜色的碧玉太少见了啊。”袁碓,珍似懂非懂道:“这算涨了?”

    “岂止是涨了,是大涨了。”我从她手里拿过切割器:“后面交给我吧,咱俩一起的话手不秩,容易浪费料子。”见袁姐点头,我便开始把皮子里露出的玉肉修磨了几下,弄得平平整整,然后又往周围的皮子那边切了切,小心翼翼地让绿色延伸出去,等差不多时,我停下手●“一一一一一一呼●行了。老板感叹道:“真不错啊。”

    顶端的那抹碧绿正是最顶级碧玉的颜色,光溜溜的,中间没有驻孔,没有咎裂,甚至连黑斑也没有,漂亮极了。这块料子重量很足,或许够不上雕刻一个笔筒的科,但一个大点的雕件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样色泽和玉质的上好碧玉籽料,现在市场上已经很难看到了,珍贵的很。席蔓莎眼巴巴道:“小靖,值多少钌?”我一想“一百万往上,嗯,可能够得着两百万了。”

    看着袁雅珍心满意足地把这块沉甸甸的碧玉包好收起在包里,席蔓莎很是羡慕地眨眨眼,对我道:“那,那你帮老师也开一下吧。”说罢,她满脸期待地把其中一块墨玉递给了我。“好。”我笑呵呵地操起切割器,寻找好位置后,用力压下刀。席蔓莎脸眼睛都不眨了,死死盯着石失切面,使劲儿攥紧拳头。吱啦吱啦,吱啦吱啦。七刀过后,这块个头的墨玉籽科被分成了许多段。“怎么样了?涨没涨?”席蔓莎干巴巴地看向我。我尴尬地摸摸鼻子“切面脏了,不值钱。”席蔓莎脸一白,没说什么。

    “还有一块呢,再来再来。”我最看不得女人这样,见状,我急忙解开第二块墨玉,希望给席老师一个惊喜,可切着切着,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终于上演了,第二块籽料居然是寻寻常常的墨玉颜色,没有什么特别,估计也就值一两万块钌,又檫跌了。

    我心中一叹气,才知道我前世看到的那块墨玉还没有出现在这个摊位上。这也算预料之中的,毕竟凡事不可能都那么顺利。将这块墨玉以一个便宜的价格卖给老板,我站起身,拉着她俩离

    席蔓莎的脸色病怏怏的,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那个可怜样儿啊,就别提了。我咳嗽了一嗓子“那什么,这次赖我,没给你看好。”“蔓莎。”袁雅珍拉了她一把,指指自己的书包“这块碧玉算咱席老师抿着摇摇头,眼围有些红。

    “哎呀,你别这个表情行不?”我急道:“马上,我马上再给你选一块,别急,啊,咱马上就赚钱了。”我真怕她承受不住打击再犯了心脏病,给袁雅珍使了个眼色后,我俩就温言温语地哄着她“没事,这算得了什么呀,咱们从哪跌倒再从哪挺起来,走走,再找一块墨玉去,我就不信了!”

    在天宁寺古玩市场里转了两圉,好些个我笔记本记录的玉料都没有找到。

    我这个郁闷呀,眼见席蔓莎表情越来越凄苦,越来越低落,我一拍脑门,直接拉着她们走进了一家我最期待的店铺。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跟前世的dv录像里,这个店是窦老板和他朋友待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赌了很多玉料,扒帅的很大一段也全是记录的这里。“几位,看看玉?”一个中年店主迎了上来。嗯。”我跟dv里见过他,这个老板应该和窦老板他们很熟。

    店主颇为惊艳地瞅了下我旁边的袁雅珍和席蔓莎,随即道:“看成品饰还是原石?”

    “籽料。”我脑袋一扭,跟店里扫了一圉,这一眼就瞧见了不少熟悉的原石,不禁心头大定,脸上也有了笑意:“老板,我看这市场籽料价格挺贵的啊,有些都市场价儿不少了,嗯,我这次来是想多胎些籽料的,您看我要是跟您这儿多买一些,能不能给我算便宜点儿?嗯?店主看看我:“这个不是问题,你达科子吧。”

    我摸出笔记本来翻了翻,合上,低头在西侧的玻璃柜台上看着,一指里面道:“麻烦您,这仨相色皮子的我都要了。”店主说了声行,吩咐一女店员去拿,旋即我脑袋微微一侧,又指着另边道:“还有那个大块灰皮子的,算了,那两块灰皮子都要了,不是这个,那个,对,拿出来吧,诶,稍等,你手边上那块红皮子,对,椭圆的那小块,也要了。女店员许是没想到我要这么多,愣了愣,赶快伸手去拿。袁雅珍眉头一蹙“靖,有点多了吧?”

    “呵呵,不多。”看着那些被搁在柜台上的籽科,我心头有些激动,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原则,又指挥着女店员给我从后面的货架上搬下了两块个头极大的籽科,都是二十多斤的特等料「这种个头在和田玉籽料里是相当少见的“愎一点,先放地下吧,嗯,老板,您后面库房还有籽科吧?能不能都拿出来?”

    见我几分钟不到就选了这么多料子,店主显得很高兴,对后面喊了一句“小许,叫上老王,把保险柜里那些籽料都拿前面来,快点。”顿了顿,店主又扯着嗓子补充道:“西头箱子里那些也擞未吧!十分钟后,几十块或大或4_或黄或绿的籽料堆在了我们面前。

    我张大了眼睛看着它们,摸摸这个,擦擦那个,末了,一指其中两个拳头大小籽科“这俩也要了,行,先这么着,算账吧,看看多少。

    店主乐呵呵地拿着计算器一块块给我算-“这块是八十万,这个……嗯,三百五十万吧……这块七万……”嗒嗒嗒嗒,计算器一通按下来,店主沉吟道:“这堆总共是一千两百五十八万,你要是都要,嗯,把零头抹了,算你一千两百万吧,成不成?

    我捏着下巴算了算,一点头,写了张支票给他。

    交易过后,我从我买下的那堆小山一样的籽料中抱起一个墨黑色的籽料,放到地上,跟店主要来了切割器,转头对席蔓莎道:“你怎么还哭丧着脸呢,快来快来,给我加加油,这块墨玉也算你买的,开出来归你。”

    席蔓莎瘪着嘴,慢吞吞地走到我身边,“这块行吗?”

    我呃了一声“咳咳,这回应该没啥伺-题了,来,咱们看看。”

    吱啦吱啦,我在几人的注视下转起机器,从籽科的侧身位置选了一个地方,稍稍开了一个小窗口。由于是在店铺里解石,回音非常大,袁雅珍和那个女店员都是堵住了耳朵,席蔓莎没有耳朵,而是捂的眼睛,一副不敢看的小模样。我心里一禾-,手上加了些力度。

    嗖地一下,原石表面被我切掉了一块皮拳,下一刻,在店主和女店员略微惊讶的视线下,一抹墨黑色从石头缝里跳了出来,墨色鲜浓,乌黑光亮,不是灰黑,不是紫黑,是那种行里称为“黑如纯漆”的墨色,仿佛泛着油光一般,这类色泽的墨玉可是和田玉里的上品,非常少见。我喜上眉梢,侧头叫道:“席老师,快看,出来了。”

    席蔓莎死死捂着眼睛,抿喝道:“老师……老师不看了,是不是又赔了?”那个女店员被逗乐了,笑道:“不但没赔,这个颜色算是擦涨了好几倍呢。”

    “涨了?”席蔓莎把手徐徐放下来,紧巴巴地盯着石头看“值多少?”

    “起码一百万往上吧,要是做出个玉瓶耒,再翻一倍多也没问题。”我把这一大块墨玉抱起来,递到她怀里“行了,这个归你了,别苦着脸了,乐一个行不?”

    席蔓莎欢喜地摸摸墨玉的切口“谢谢。”

    [.]

第307章怎么全是羊脂玉?

    至此,帮袁雅珍和席蔓莎赚钱的想法已经完成了,现在该我自己了

    我挽了挽袖口,目光往水泥地上粗略一扫,大概还剩下十一块,嗯,如果运气好一些的话,这里将有一半籽科能出好玉,且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当然,运气差些,全无收获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我已经影响了这个世界整整一年的时间,加上还没到当初窦老板来扬州赌玉的日子,很多籽科都不一定在这儿,这又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天灵灵,地灵灵,天灵灵,地灵灵。我心底默默祈祷了片刻,眼神一定,拿着切割器蹲到了那堆籽科前面。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嗯,就是你了。

    我拴起一块不大点儿的橘皮籽料,放在手心里捏了捏,不错,皮子表面挺光滑,料子形状也比较“正”。我闭眼呼了口气,把橘皮子放到地下用脚固定住,吱啦吱啦地打起切割器,对着籽料皮层重重按了按。料子重量不大,厚度不大,几乎下刀的几秒种后,一块薄薄的橘色皮子就被分离掉了。切开的一刹那,我飞快将橘皮子拾起来,手指头压住切割面蹭了蹭。

    店主和那女店员八成是什么也没看到,扯着脖子望着我的手“青白玉?黄玉?”“怎么样了?”席蔓莎也把手里的墨玉放到一旁,紧张地看着我。

    我惋惜地淡淡一摇头:“算是青玉吧,玉质一般般,里面驻孔也不少,值不了几个哉,唉。”说罢,我随意地把橘皮籽科往兜口里一揣,又选了块比较小的红皮子籽科,拿过来放到脚底下调整了一下位置,打起切割器往下一落。吱啦吱啦。红皮子被开了个窗。

    还是同样的动作,我用切割器挡着先将籽科摸在手里,才放开机器

    拿手指头肚擦了擦切面的玉肉,见店主和席蔓莎袁雅珍等人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快把红皮籽料收进兜口,摇头道:“还是青玉,这回虽然没什么瑕疵,但有一道裂痕,也不值什么钱,得,又赔了一块。袁雅珍宽慰道:“慢慢来。”席蔓莎担枕姬J看了我一眼:“小靖,你别急,还有那么多没开呢。店主笑道:“没错,大头还在后面呢。”

    十几分钟后,六七块小点儿的籽科都被我一刀一刀切开了。有的籽料我井出后就直接装进了兜里或脚边上的包里,有的杂质太多的则被我切割得七零八落,弄了一地碎渣子。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的我感慨万分道:“唉,今儿个运气真够背的,就第一个墨玉出特等品了,其他不是驻孔就是杂质裂纹,几百万算是打水漂喽。”数了数,还剩三块最大的籽料。席蔓莎脸色又苍白起来“怎么会这样?”

    我咬咬牙,搓着手道:“继续继续!我还就不信了!”不过切了一上午料子,我体力也浪费得差不多了,拿起切割机后就感觉手臂在一个劲儿地哆哆嗦嗦,抽筋了似的。无奈,我只好把机器给了老板,让他帮我切。店主点点头,跟我商量了一下下刀位置后,就开始帮我解石。吱啦吱啦,一个窗口出现在这块灰皮子籽料上。席蔓莎焦急道:“这次呢?什么玉?开坏了没有?”

    看着那个青蒙蒙的切割面,我元语地揉揉脑门,侧头道:“暂时倒没什么杂质,玉质也凑凑合合,青白玉,也属于中档品种了,算了老板,别切了,您要收的话,这块料子卖您吧,不解了。

    店主一琢磨“收的话,最多五十万。”

    席蔓莎啊了一声:“小靖,你不是一百万买的吗?

    我摆摆手“五十就五十吧。”

    店主问:“下一块还接着开?”

    “嗯,7-两块都麻烦您了。”

    正说着呢,我怀里的手机唧唧喳喳地叫了起来,我对着店主点点头,见他已经拿着切割器落在了籽料上,我便退了两步出了店门,在外面稍微安静点的地方接起了电话,刚刚看了号码,是邹月娥的手机号“一一r一一一喂:\}”

    “小靖,你们中午去哪吃饭?”

    我抬起腕子一看表,也快十一点多了,“我这边快完事儿了「嗯,回酒店吃吧。”“是吗?我们跟红园也赌得差不多了,那就酒店见吧,到时候一起吃。

    “你们够快的?战绩怎么样了?

    “呵呵,马马虎虎吧。

    “马马虎虎是啥意思?”

    “反正啊,比你们战绩好就走了。”邹月娥笑道:“你是澈看见,婉如挑石头可真有一手,不止她自己,连带我们也跟着开出了不少好玉。”电话那头全是切割器吱啦吱啦的噪音“呵呵,好了好了,小红的料子开完了,该开我那块红玉了,先不说了,回去你就知道我们有多大收获了,挂线了啊。”汗,合着你成心气我来了?

    我恨不得把嘀伸进电话里咬她一口,心里也拿不准晏姐到底弄了多少好玉。出来之前我们可是下过赌的,看谁开的玉浩,这要是输了,我这张脸可往哪放呀?放呀?

    站在原地哼哼了两声,我一转身,重新回到了店里。可刚一进门我就现,切割器的声音停住了,里面虽然占了四五个大活人,可偏偏,竟没有出一点声响,静悄悄的,鸦雀无声的感觉。我愣了愣:“怎么回事儿?”店主一把把擦着汗,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上的两块籽料。女店员瞪着眼,表情也跟他差不多。

    我把眼神挪过去一看,地上的两块籽料都已被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窗口,灰色的皮子下面尽是白花花的玉肉,另一块也同样如此,黄色皮子边也露出了白色,显然,两块籽料都切出了白玉,可定神一瞧,这却又不是普通的白玉,因为玉肉太过细腻了,甚至泛着一股淡黄和厚厚的油脂。是羊脂玉!两块都是羊脂玉!!哈哈哈哈,我心里大笑一声,赶快踱步过去,用手摸着切面。

    果然如此,灰色料子里的羊脂玉档次略低黄皮料子一筹,从颜色和光泽就能看出来,但即便是这样,羊脂玉还是羊脂玉,根本不是其他货色可以比得上的,墨玉不行,碧玉不行,白玉也不行。

    店主神色复杂地看看我:“小伙子,你运气可妾好啊,料子卖吗?”我原道:“不了。”

    店主一叹:“唉,这么大的羊脂玉啊,还是两块,我开店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呢。”我能理解他的心态,他肯定在想,如果这两块石头不卖,留着他自己开该多好?不过,谁也没有长后眼……呃,我陪外。

    在店主和女店员眼巴巴的视线下,我快■将两块羊脂籽科装进包里,和先前的几块石头一起背在肩膀上,别说,还真挺沉的,起码四五十斤呢。随即一扭头,对袁姐道:“姐,我实在拿不动东西了,席老师身子弱,你帮她拿下墨玉?”袁雅珍一嗯,跟推辞的席蔓莎抢了几下后,我们三人快步出了去。

    往古玩市场外面走的路上,席蔓莎兴致很高道:“那种羊脂玉真那么值钸吗?小靖,你可赌到了三块,而且后两块比第一块金裹银要大了好几倍,这得多少钱呀,唉,可惜前面开的那些小籽料了,这么多都没一个有好玉。”闻言,我呵呵一笑:“怎么可能,我-那是唬他们呢。席蔓莎呆了呆:“什么意思?唬谁?”袁雅珍也站住脚侧头看着我。

    我笑着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了之前塞进去的两块稍小的籽料“这么好的皮色,这么贵的价格,怎么可能一块好玉也开出不来?其中还有一块是羊脂玉籽料的,这么一小点原石就三十几万了。”我摸摸那光滑细腻的白色切口,对着她们晃了ji“什么杂质啊裂纹啊,都是我蒙他们呢,要是让人知道咱们一下开出这么多羊脂玉,估计人家得疯了,所以我才撒了个小谎,趁那店主和店员不注意的时候把切口那指头盖住了,谁也没看见。”席蔓莎惊道:“全是羊脂玉?”

    我拍拍裤子:“兜里这两块和包里的一块都是羊脂博,除了这些,另外的几块倒全有杂质和驻孔,我都没要,切碎了扔那儿了。”袁雅珍瞅瞅我:“赚了多少?”我眉乔眼笑道:“我也没算计,反正赚大了,走走,回酒店再说。

    我生怕被人盯上,开会儿车就看一眼反光镜,瞧瞧有没有可疑车辆跟随。

    等车子停进了酒店的停车场,我没急着下车,而是从兜里和包里把刚赌来的三小块羊脂玉籽料拿了出来,摸出其中两块最小的给了席蔓莎“这是你的分红,行了,啥也别说了,赶紧装好。”然后把稍大一些的小籽科给了袁雅珍“姐,这是你的。”别看给她们的羊脂玉跟我包里的三块个头差了太多,可那做出个挂件把件出来,也是两百万上下的价格,非常值哉。

    袁雅珍接过来以后,却又递给了我“连带那块碧玉,当买房的钱还你。”席蔓莎道:“老师也不要了,老师才出了几千块谶的,换不回这么多。我瞪眼道:“说这个有意思吗?快下车吧,月娥她们还等咱几个吃饭呢。”席芰莎眼睛红红的,好像要掉眼泪似的,不多会儿,她咬牙将羊脂玉捏在了手里,抿着嘴唇道:“谢谢。”坐电梯上楼。

    套间的门没关,一堆就开了,只听里面传来女人们唧唧喳喳的说话声。徐森和高洋也在,正跟卫生间里拿水冲洗着两块很润的黄玉,用毛巾擦擦,高洋爱不释手地拿放大镜反复看着“婉如厉害啊,这么好的玉才花了两万就赌出来了。”徐森感叹道:“是啊,这才几个小时呀,二十几万就到手了。”高洋此时也看到了进屋的我们,笑道:“回来了?收获如何?”只听客厅里的蒋妍叫道:“我靠,镜子回来了,快说快说,赌到什么玉了?”见席蔓莎刚要开口,我却拿眼神制止了她,余光扫了眼高洋和徐森那边,席曼莎立刻会意地闭上嘴巴,我则微笑道:“战绩一般般,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破玉,算了,不提也罢,你们呢?”

    斐小红嘿嘿一笑,捧着一块接近白玉玉质的青白玉烛耀地朝我们仨人扬了扬“才花了五万买的,漂亮吧?听说值几十万呢。”蒋妍也笑嘻嘻地挥了挥俩手握着的两块白玉“这俩咋样?

    晏婉如没说什么,坐在沙上笑孜孜地抚摸着腿上一块五六斤的白玉籽料,切口上看,玉肉相当不错。邹月娥朝我招招手,一指茶几上的一块红玉和一块墨玉,“老公,这是炫耀!**裸的炫耀!我翻翻白眼“你们成心气我呢是不?”

    晏婉如好笑地看我一眸子“谁气你了?是你自己非嚷嚷着要赌的……好了,不说这个了,下午接着去红圈,那边的籽科我还没看全呢,能赌的挺多,小靖,嫂子,曼莎,下午咱们一起吧。”

    蒋妍大大咧咧地一搂席蔓莎的肩膀“小姨,下午你必须跟我们一队,婉如姐太能耐了,我们这次赌玉,几乎没花什么冤枉钱,买四块石头,三块都能擦涨。”我哼了一声“中午吃什么?”邹月娥乐道:“行了行了,我老公不爱听了,赌玉的话题大家不要

    我瞪瞪月娥:“就你话多。”

    徐森这时从卫生间走出来:“我跟老高先回房,吃饭的时候给我们打电话吧。”

    “好。”晏婉如一点头:“早上吃饭早,不饿呢,咱们十二点半再去。俩人出了屋,磁,门关。

    见碍事儿的人走了,我便在几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目光7-呵呵一笑,溜溜达达地走到斐小红面前,低头看看她那块青白玉,嘴巴撇了撇,一转头,又看向邹月娥前的红玉和墨玉,又是一撇嘴,再看向蒋妍手里的玉,还是撇撇嘴“就这个还跟我显摆呐?月娥打电话时我还以为你们贻到啥了呢,切,席老师,把你那玉给她们瞧瞧。”她们几人均是一愣“你不是说赌输了吗?”

    我得意道:“刚才有外人在,我没好意思剥你们的面子,我就谦虚一下呗,嘿,瞧给你们美的,席老师,给他们看看咱赌出来的玉。”

    席蔓莎嗯了一下,喜滋滋地从袁雅珍那里把她自己的包拿了过来,拉开拉锁,艰难地抱出一块比晏婉如腿上那白玉还大上两三倍的墨玉,然后又将我给她的两块小羊脂籽料放到了茶几上。蒋妍惊呼一声:“这么大的墨玉?色这么浓?”

    晏婉如也错愕了一下,飞快一把抓过小籽科“这是……羊脂玉?两块?”

    蒋妍不f了“我靠,小姨你太坏了,啊啊,不行不行,我得跟你换,你那羊脂玉给我一块吧!行不行?行不行?”

    邹月娥讶然道:“蔓莎,厉害啊,你这几块籽科的价钱比我们几个的玉加在一起还值钌吧?那块墨玉都得上百万了!”席蔓莎指指我:“我和袁姐没出什么力,都是小靖选的料子。”我这个沾沾自喜呀,一眷袁雅珍:“姐,你的也给她们瞅瞅。”斐小红一呃“咋还有?”袁雅珍慢慢将碧玉和稍大些的一块羊脂玉拿了出来。”啊?这么绿的碧玉?”“羊脂?又是羊脂?我靠!你们这都是哪来的啊?”

    我笑容满面地往沙上一坐“当然是赌来的了,好了,都别瞪眼睛了,这点羊脂玉算什么呀,来来,给你们看看重头戏。”见几人干巴巴地把视线挪过来,我就笑着一弯腰,将自己的包抱了过来,从里面拿出第一个赌出来的金裹银,轻轻放到茶几上,在几人的浅呼声中,我又双手抄起那两块最大的羊脂籽料,费劲巴拉地抱到了桌上。“羊脂!?”“我晕,这得多少斤啊?”“靠!怎么这么大?”“不能啊,这皮子和玉肉是假的吧?贴上去的?包括晏婉如在内的几人全被这几块羊脂玉震住了。

    那块金裹银先不提,另两块的料子可是足够做个玉鼎了,这么大的料连白玉碧玉都很少能见到,更别说是羊脂玉了。邹月娥眯眯眼珠子,嘴角立刻荡漾起笑容“我的老公哥哥,可真有你的呀,这些花了多少钸?我芙道:“一千多万吧。

    蒋妍懊怪地一抓头:“我靠!才一千多万?不说我小姨和袁姐的那些,你这三块羊脂玉就得值六七千万了吧?这还是少说了的!啊!天呐!我怎么没跟你一队呀!”叫了几嗓子,蒋妍立刻扑向席蔓莎:“小姨,我拿两块白玉给你换,你必须把你那羊脂分我一块!好不好?好不好?”

    斐小红更不要脸,笑嘿嘿地拿着她那价值普通的青白玉走到袁雅珍面前“袁姐,我也跟你换羊脂。”

    [.]

第308章带团赌玉

    我们把战利品一拿出来,套间客厅里可热闹。蒋妍追着席曼莎后面又撒娇又瞪眼地死活要跟她换玉,斐小红在袁雅珍旁边唧唧喳喳地磨嘴皮子,晏婉如爱不释手地摸着席老师的一块羊脂玉,不肯还回去。闹了一会儿,席蔓莎终于顶不住了,哭丧着脸用询问地目光看看我,袁雅珍一侧头,也看了过来。

    我翻着眼皮哼了一声“不给她们!谁叫她们不跟着我去的!

    蒋妍吵吵道:“小气鬼儿!”

    晏婉如评价道:“白眼儿狼!

    “靖哥哥,我一撸你就能弄回好玉来,真厉害。”邹月娥笑吟吟地翘起二郎腿,靠在沙上一眯眼睛,朝我勾勾手“来,把羊脂玉给我瞅瞅,这玉咱们先不卖了,等过几天开车拉回北京去,雕琢雕琢,放靖月阁里再卖,还能打响名气呢,嗯?说你呢,拿来呀,给我仔细看看。我一瞥她:《就你最先质疑我赌玉能力的,现在倒说便宜话邹月娥笑容一收,原本笑呵呵的脸蛋骤然一沉。

    我呃了一声,赶快赔笑着把玉抱过去“哎呀呀,开玩笑嘛,急什么呀你,真是的,喏喏,给你给你,我赌来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瞧,这羊脂玉多配你啊,又白又嫩的,卖不卖的都无所谓,到时候做个瓶子你自己留一个摆家里。”

    邹月娥瞧瞧我,满意地嗯了一下“还是得卖的,得给我孩子多留点钸。”

    那边,斐小红见状也不纠缠袁雅珍接玉了,颠颠凑过来,掐着一脸献媚的笑容给我倒了杯水:“小靖啊,喝了不?来,喝点喝点。”把杯子端到我面前,斐小红嘿嘿笑道:“下午我不去红园了,红姐就跟着你,你看,嘿嘿,是不是给红姐也弄几块大点的羊脂玉?不要太太的,就跟你那俩差不多个头儿就行。我接过杯子抿抿水“哼,说得轻巧,羊脂哪那么容易弄。”斐小红拍马屁道:“你太谦虚了,哪还有你弄不出来的玉呀?”“我靠!”蒋妍嗖地一下踱步到了我跟前“镜子,算我一个算我乐了一下,号施令道:“给我剥个橘子。”斐小红飞快朝茶几扑上去:“我来我来!”“你就得瑟吧你!”晏婉如好气又好笑地瞪瞪我:“傻德行!”

    瞧着她几人都围着我打转,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掰着橘子往嘴里塞了一瓣,我点点头:“好了,天宁寺古玩市场的石头都被我们挑的差不多了,下去大家一起去文昌百汇吧,我给你们选几块籽料,但不保证能出羊脂啊。”前世的暑假,玉器店的窦老板也去过两趟文昌百汇的,那里也有不少不错的籽料。

    斐小红小声道:“大家都保密啊,别让徐森和高洋俩人知道。”瞧她多坏呀。

    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才不管他俩是不是晏姐的朋友呢,反正我跟他们又不熟,凭什么给他俩赚钱,于是道:“红姐说的对,嗯,这样吧,你们要是信得过我赌玉的手段,就把钱先给我,到时候我给你们选玉买玉,开完后大家再平均分钱,嗯,我想想啊,每人……每人给我五十万吧。”斐小红眼珠子一翻:“咋这么多呀?”

    我气道:“要是碰见上千万的大籽科,你一个人买得起吗?爱给不给!”其实我当然可以不要她们哉,我赚几千万的话分她们几百万又算什么?可我也是为了堵住邹月娥的嘴,白送算怎么回事儿呀?袁雅珍把那块碧玉给了我“我没现金了,拿这个抵吧?

    我眨眨眼:“你这个值一百多万呢,嗯,要不这玉算你和席老师俩人的钱吧,等分红的时候,再让席老师把五十万还你。”袁雅珍点头道:“好。”“那我也拿石头抵。”蒋妍和斐小红也把她俩手里的青白玉和白

    晏婉如却没动窝,沉就的抚摸着腿上的白玉籽科,可能是拉不下脸来让我帮着买玉。

    看着晏姐,我正想说点什么,邹月娥却笑眯眯地先说话了,她把自己的墨玉和红玉扔给了我“这俩差不多五十万了,算婉如的钱吧,你待会儿也给她选几块,听见没有?你媳妇儿上午赚了这么多钱,可都是靠的人家婉如。”我安道:“行。晏婉如摆手道:“我不用了,待会儿自己挑就行了。昝月娥看看她:“就这么着吧。”中午吃过饭,大家一起来到了文昌百汇市场。

    徐森和高洋虽然奇怪为什么说好了去红园现在又改了地方,但也没多问。

    文昌百汇是一个1\{)。皿ty【。”c。几1。a,中译品味生活中心,她是现代商业与现代文化相结合,融购物、娱乐、美食、旅游、观光、文化为一休的现代时尚动感的商业步行街区。原来拆迁时的天宁寺古玩市场中的部分摊位现在就合并进了这里的文化街两期工程,每逢节假日生意都很兴隆。走进买玉石籽科的区域,蒋妍奇怪道:“这真安静?没人解石马?我左右看了看,人也不少“可能是怕噪音,市场管理方有些限

    晏婉如点点头“这里没法解也无所谓,咱们买了后拿回酒店去,我带切割器来了,小功率的那种,勉强够用了。徐森突然一指斜对面:“先从这边顺时针转?”

    我道:“你们看你们的吧,我一个人溜达溜达,待会儿去找你们,对了……”瞧了眼晏婉如和袁雅珍几人,我一搂邹姨的腰,不放心道:“月娥身子不方便,我怕她磕了碰了,嗯,要是人多的地方,您几位帮着照顾下她,别让她摔着。”

    邹月娥笑着一瞥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走你的吧。”

    蒋妍一拍胸脯道:“放心,我看着邹妲,绝对保证安全。”

    道了声谢,我转头离开了门口,往她们相反的方向走了十几步从包里摸出笔记本翻了翻,捏着下巴点点头后,我边走边找,末了,视线落到了滚梯旁边一个没有牌子的小门脸儿上,快步走了进去。这是家新开的店,柜子和展台那边飘来一股子类似于卫生球的味老板是个女人,四十五岁左右的样子“你好,买玉吗?”我一嗯“想看看籽料,甚■这儿有吗?”店主一回头,弯腰从后面拉出一个箱子来,抱着搬到了玻璃柜台上,一直里面“籽料的话都在这里了,我也刚开门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摆上,你要想看的话,等我先分好类再说?”我一摇头:“没事儿,就这么看吧。”

    箱子里的籽料都不算-很大,小的比兵乓球还小,大的也不过一个拳头。伸手在里面翻腾了几把,我暗暗点了下脑袋,将里头所有黄色皮子和橘色皮子的籽科全部检出来搁到柜台上,再一个个地挑,最后拿出了两块放到一旁“这俩我要了,先搁这儿吧,我再看看别的。”店主展济一笑:“好的。”

    接下来,我把目标放在了灰色皮子和白皮子的籽科上,捡了捡,又拿出了三块个头不小的“就这些吧,多少钱?”

    “我算一下啊。”店主嗒嗒敲着计算器“嗯,总共一百一十六万,算你一百一十五吧。”我摸出支票本:“支票可以吧?”她想了想,犹豫着点点头。付过帐,我把五块籽料放进书包里,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下一家。

    这是家老店了,牌子上的翠玉两个宇都有点脱色的感觉,进去一看,两边的架子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石头,其中不只有和田玉籽料和山料,还有翡翠毛料和玛瑙原石,卖得挺全乎儿的。最里面的柜台前,三个中年人正低头选着玉。“这皮子有点裂了,不好,要那个墨皮的吧。“我还是喜欢白玉。”

    我探着脑袋凑过去,从他们几个的夹缝里瞄着柜台,然后抽回视线低头看看笔记本上的彩色画,再挑着脖子瞅瞅那堆籽料,几分钟后,我终于确定了目标,那是一块枣红皮和一块嬉皮的籽科,因为颜色比较特殊少见,所以非常好分辨“老板,这俩,对,枣红的和糖玉,我要了,怎么卖?”

    老板给我检出来,道:“这俩六十万。

    “贵了点,五十八吧,行我就要了。

    交易过后,我背着书包上了二楼。

    半小时■■■■■■

    一小时■■■■■■

    我买的石头越来越多,包也越来越沉,足足得有五六十个我实在拿不动了,就跑到外面商城里买了一个带轮子的小架子,把包往上一放,拉着它噜咕噜咕地往前走。除了几块实在没有找到的,今天的Q标基本买的差不多了,我就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邹月娥她们的所在地。

    二楼东侧的区域。

    我远远看见了晏婉如几人的身影“你们怎么样了?”

    回头看看我,高洋微微一愣“这包里的都是你买的?这么多?”我一嗯“您几位也没少买啊。”

    大家略微一聊我才知道,高洋和徐森这次可算-下足了本钱,他俩凭着自己的眼力挑了三四块籽料,又让晏婉如帮着选了四五块,已经花掉两百多万了。晏婉如更是离谱,看地上那满满一大包,都是她的,得花了五六百万了。我一砸嘴巴“晏姐,你买这么多干嘛呀?”晏婉如温婉一笑:“这我还觉得少呢,这边料子不错。

    邹丹娥凑在我耳边细声笑道:“婉如自尊心比较强,她还是相信她自己的眼力吧,我看啊,她是跟你较上劲了,想比一比谁更厉害,呵呵。

    蒋妍席蔓莎她们倒是什么都没买,两手空空地看着我:“镜子,你买的这些行吗?”斐小红担忧道:“老娘全部身家可都给你了,要是赔了……蒋妍急忙一捂她的嘀:“红姐,别说不吉利的话!”“对对。”斐小红自己呸呸了自己两口。

    我呵呵笑笑,对着她们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意思是石头很好,别担心。看石头和买完石头后的J甘情是明显不同的,选石头的时候,一般人都抱着一股期待和侥幸感,心情应谋是很兴奋激动的,可当一交了谶,石头到了手,心情会立刻变得紧张,患得患失起来。现在我们几人间的气氛就是如此,大家话都少了很多,又跟二楼溜了一囹后,便开车回到了酒店。

    因为一个切割器不够用,急着解石的徐森和高洋便告了个辞,开车去扬州朋友家里了。

    客房里就剩了我们几个人。晏婉如拿出了切割器,在卫生间里插好电源,把线拽进了浴室内“跟浴室解吧,别给人家客厅弄脏了,嗯,谁先来?”见我不说话,晏姐笑道:“那我先吧,小靖,这里就你一个大男人,把姐的籽料抱来?”

    “好。”她买的料子不多,几块而已,可重量却是极大,所以才贵。

    等籽科被一一搬进浴室,袁雅珍也好邹月娥也罢,大家均围了过来看热闹,不过浴室地方小,进来晚的斐小红和席蔓莎蒋妍三人只好在外间的卫生间里透过玻璃看着浴室内的情况。晏婉如一挽袖子,操起切割器,开始吱啦吱啦地磨着第一块原几分钟过去了,籽料的皮子下面露出一丝白花花的嫩肉。蒋妍一呼:“是白玉吧?有瑕疵没有?”晏婉如满意地笑笑:“没有,料子还不错。”真漂亮啊。”斐小红羡慕道:“这块能赚不少哉吧?

    点点头,晏婉如勾着嘴角把籽料推到一边,不再继续嵛了,开始下刀后面几块籽科。

    晏姐的眼力果然不是吹的,-宁个小时的时间,她买来的料子都被开了窗口,除了其中一块的窗子上有些脏,里面到底怎么样还需要再细细琢磨外,其他几块都擦涨了,最好的是那块白玉籽料,个头儿大,玉色白,算是白玉中的高档品了,还有一块碧玉也不错,颜色比得上袁姐那块了。斐小红呃了一声:“早知道我刚才也买了。”我瞪她一眼:“你就会马后炮。”

    邹丹七来眼睛一眯道:“婉如开的这么好,我老公可有压力了啊。”“小靖,该你了。”晏婉如站起来把地方让给了我。蒋妍挥着手臂嚷嚷道:“镜子加油!”。&嗯!”我也被浇起了些斗志,拿着喷头把浴室瓷砖上冲了冲,往那儿一蹲,抓过自己的一大包石头来,垫了块厚厚的毛巾在地上,把一块黄皮子籽料放上去,打开切割器,在几女的注视下轻轻落了刀。吱啦吱啦……吱啦吱啦……第一块黄皮籽料开脏了一一几女皆叹。第二块籽料出了块白玉一十几女皆喜。第三块籽科又出了羊脂玉一一几女皆呼。第四块籽料又出了羊脂玉一一几女皆呼。第五块籽科又出了羊脂玉一一几女皆呼。第六块籽料又出了羊脂玉一一几女皆呼。

    第七块籽料又出了羊脂玉一十几女\{$……皆:“…………¥◆ooo!一个小时后。浴室内静悄悄的,除了咽吐沫的声音外什么也听不到。

    我放下切割器洗了洗手,回头看看愣神儿的几人,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什么,我这边也完事儿了,这个,开始分红吧,嗯嗯,我看看啊。”我从瓷砖上捡起一块小的羊脂玉籽料塞给席蔓莎“老师,这是你的。”又挑了块差不多大的羊脂玉给了袁雅珍“姐,你的。”再把两块稍大些的白玉籽科给了斐小红“拿着。”又给了蒋妍和晏婉如分别拿了快羊脂“……oko剩下了七八块或大或小的玉,则都是我的了。等分好了玉,蒋妍大喊一声我靠:“镜子!你丫太厉害了!”斐小红不干了“怎么就老娘是白玉?她们都是羊脂的?啊?”我道:“你那白玉个头儿大,还给了你两块,跟羊脂价钱一样

    晏婉如惊疑不定地瞅瞅我:“小靖,你跟姐说,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窍门啊?怎么好像整个市场的羊脂玉都让你给买来了?”

    我咳嗽一声:“砰-个,没什么窍门,我运气比较好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晏婉如:“运气好也得有个限度吧?”“管他那个呢。”蒋妍哈哈大笑:“这下财啦!镜子!谢了廖蔓莎也一脸喜淄滋的表情,抱着羊脂玉看来看去。

    邹月娥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呵呵,迳下好了,大家都成小富蕃了,晚上庆祝一下吧。”“都是小靖的功劳。”袁雅珍淡淡道。晏婉如笑了一下“是啊,连我也蹭了块羊脂玉呢。”邹月娥一看我:“对了,咱们这次赚了多少?”

    我摆着手指头粗略地算计了算计“加上上午赌的,嗯,大概有一个亿左右吧?”

    “晕……”蒋妍和席蔓莎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

第39章当爸爸了

    时间飞逝,一转眼几年过去了。三年后的初秋。

    顺义别墅,某天上午九点半钟。

    睡梦中的我只感鼻腔内传来一阵不适感,下意识地一捂嘀打了个喷嚏,吸着鼻子揉了揉眼珠子,右手在大床上胡乱抓着,最后摸过来一床软乎乎被子,快给只穿着大裤衩的自己盖在了身上,顿时,被窝里有了些暖洋洋的温度,暖呼多了。这个邹月娥啊,早上上班前也不知道给我盖个被子,想冻死我呀。正抱怨呢,突然身旁传来几声细微的动静。我咦了一声,侧头朝床边上看去。

    一个打扮得极为漂亮的小女孩儿一动不动地蹲在床与衣柜夹缝的过道上,她俩手托着腮帮子,正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珠子巴巴看着我,她穿了件句着可爱蕾丝边的黑色小公主裙,弯弯卷卷的头柔顺地垂下来,像极了一个小洋娃娃,那个小脸蛋儿呀,简直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我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幸福盛,一张手臂“若若,过来让爸抱抱。”顾若若笨手笨脚爬上大床,往我怀里一扑“爸爸,您醒啦。”

    “嗯,真乖。”我溺爱地亲了她脸蛋一口,半坐起身子往后挪挪屁股,靠在了床头上,双手掐着女儿的腋下将她抱在面前“要不说这时间比什么都快呢,这不,眨眨眼,我的小宝贝儿都快两岁半了,时了,今天怎么没去幼儿园上课,是不是妈妈忘记送你了?”说罢,我拍了一下脑门“瞧爸这脑子,今儿是周末,过糊涂了都。顾若若嘻嘻一笑:“妈妈说的好对,爸爸真笨。”

    我听得一瞪眼睛:“咋的?你妈又说我坏话了?这个邹月娥,秦我怎么收拾她的!”顾若若不信“爸备吹牛皮,爸爸打不过妈妈。”

    “我了个去,我打不过她?哼,平时我那是让着她,不跟她一般见识,懂不?”我捏捏女儿的小脸蛋“等哪天你妈把我惹急了,看我不拾撅她一顿的。”吹了两句牛,我拽了拽顾若若的小公主裙“呦喝,今天打扮得真漂亮啊,这是奶奶给你买的那身裙子?谁给你穿上的?”顾若若得意洋洋地一昂头:“我自己穿上的。”我乐道:“嘿,我家若若真棒,都会自己穿衣服了呢。嗯嗯!”顾若若有点小高兴,勾着我的脖子嬉笑道:“爸爸夺我我一指床头柜的方向“喏,给爸把衣服拿过来行不?”

    顾若若重重一点头,蹦蹦跳跳下了床,把我的衣服吃力地往怀中一搂,蹬踣跑回来,一把扔到我被子上。我这个欣慰啊,摸着她脑袋夸了她几下,然后穿好衣服刷牙洗下楼的时候,我将顾若若抱在怀里,一边逗着她一边下楼梯。

    蓦地,楼下客厅里传来老妈气哄哄的大嗓门“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上楼下楼的时候别抱着孩子,万一捭着了咋办?啊?你个小兔崽子,老娘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去,就认你媳妇是吧?啊?”她拿着块抹布,正一蹲一立地擦着别墅客厅外侧的席地玻璃“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顾若若在我怀里手舞足蹈道:“奶奶,奶奶!”老妈露出一丝笑容。

    我尴尬地一咳嗽,将女儿放下,拉着她胖乎乎的小手走过去“您怎么未了?”

    “咋的?我不能来是怎么着?”老妈笑容一收“我看我孙女来不行啊?瞧瞧你,屋子也不知道收拾,地也不知道擦,家都脏成什么样了,就算你跟月娥没空,叫个小时工来不会啊?”在我妈面前,我是从来不-敢造次的,讪笑道:“下次注意,下次注顾若若笨拙地跑了几步,抓住我妈的手“奶奶,我想您啦。”“嗯,奶奶也想你了。”我妈蹲下来拍拍她的头“这两天淘气

    顾若若甜甜一笑:“没有淘气,我可听话了呢,今天我是自己穿的新衣服,还给爸爸拿了衣服呢。”老妈一乐:“行,不愧是我的好孙女。”顾若若勾起两个大酒窝,满足地眯眯眼睛道:“奶奶夸我啦「嘻我一看地,皱眉道:“不许眯眼睛。”顾若若撅嘴道:“为什么?妈妈也总是眯眼睛的。”

    我手指头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头:“就是不让你学她,动不动就眯眯眼,长大了以后你眼睛该小了,女孩子嘛,还是眼睛大些好看,眼睛一小就不漂亮了,不漂亮就嫁不出去了,懂不懂?”顾若若迷茫地摇摇小脑袋:“可是妈妈就很漂亮。”“你妈是你妈,她……”

    老妈打断了我“你给我一边待着去吧,孩子眯眼你不让,你管的也忒宽泛了吧?哼,二十五岁的人了,一天到晚还跟个孩子似的,去去去,抹布给你,把玻璃给我擦了,我陪咱们小公主坐一会儿。”我翻着白眼嘀嘀咕咕道:“等哪天她把月娥那点臭毛病都了去您就高兴了。”

    老妈回头瞪瞪我:“那也比学了你强,你看咱家若若,尖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你丈母娘拿的那些月娥小时候的照片你没瞅吗?简直就是翻版月娥小时候的模样,长大了也肯定随你媳妇那么漂亮。”迳个倒是,邻居和亲戚朋友们也都这么说。

    我郁闷地弯腰在盆里投了投抹布“得,得,我擦玻璃还不行吗?”“奶奶!”顾若若忽然气呼呼地护在我面前,跟老鹰捉小鸡里的鸡妈妈似的一张手臂“您不许欺负爸爸。”“还说想奶奶了呢。”老妈哼了一嗓子“就知道你向着你爹。”

    我这个感动呀,吧唧亲了女儿脑门一口“好宝贝,真乖,不过奶奶是爸爸的母亲,数落爸几句也是应该的,就像你妈妈总埋怨你一样,都是为了你好,所以啊,以后不许跟奶奶瞪眼睛了,知道不知道?”顾若若一点头:“嗯!”

    揉揉她的小脸蛋,我心说还是生女儿好啊,女儿跟爹亲,这话说的真对。别看小家伙平常踉奶奶爷爷姥姥舅舅啥的都挺好,时雨撒娇时而嬉笑,可真到了关键时31,顾若若还走向着我的,甚至很多时候邹姨跟我吵架的当口,若若也经常站到我这边,凶巴巴地跟她妈妈瞪眼珠子。不过,她有可爱的一面,自然也有任性的一面。

    许是我和邹月娥在孩子过了周岁以后太惯她了,以至于若若这个小公主对生活质量的要求非常之高,高到什么地步呢,嗯,比如荼叶,龙井之类的玩意儿她只喝刚下来的新茶,普洱之类的茶叶她只喝有年份的“老”茶,比如吃饭,剩菜她不吃,放冰箱里时间过一天的蔬菜炒出来的菜她不吃,肉要当天买回来的新鲜肉不能进冷冻室的,鱼要刚从水里捞出来活蹦乱跳的,当然,我和邹月娥做的菜小家伙基本也是一口不吃,用她的话讲,我俩的厨艺太差。打也打过,说也说过,可小若若依旧我行我素,生活虞噗就是降不下来。

    所以,每到饭点儿都是我和邹姨最头疼的时候,要不然就去小家伙指定的几个西餐厅和饭店订菜,而且还得跟饭店一方千叮咛万嘱咐,否则抄不好的话小若若也不吃,要不然就麻烦老妈来顺义给她做一顿,有的时候生意上太忙了,我和邹姨顾不上别的,就也硬逼着小若若吃我俩那半吊子的手艺,小家伙硬塞着吃完后,都会嘟嘀生一天的气,小脾气可大了。

    “开饭了,小靖,带你女儿洗手吃饭。”

    顾若若拉着我的手道:“爸爸,我要尿尿。”“好,好。”我抱起她去了卫生婿,等出来后,把她往饭厅的椅子上一放“今天是奶奶做饭,好好吃,不许挑食。”我妈的厨艺还不错,除了几道菜之外,其他的小若若也算勉强可以吃下的。吃了几口,老妈问道:“宝贝儿,味道怎么样?”顾若若抬头眨眼道:“一般般,但比爸爸妈妈做的好吃。”

    我汗了一下“你啊,嘴巴可真够刁的,就吃饭这一项,想给你请个保姆来都没人能胜任,也不知道你这挑食的毛病随了谁,想当初,你爸爸妈妈可没这个臭毛病,那都是给啥吃啥,填饱肚子就行了呗。顾若若嘟嘟嘴巴道:“你和妈妈做饭真的不好吃嘛,比雅珍阿姨差远啦。”

    我道:“袁姐的手艺当然没的说,可你不能让人家天天给你做饭吧?你凑合凑合不行?”

    顾若若理直气壮道:“小红阿姨说了,淑女不能凑合。”

    “这个红姐!”我气得牙痒痒:“狗屁的淑女!这话最不应该她说!”

    “爸爸不许说脏话。”顾若若不漠地瞅着我:“蔓莎阿姨说了,说脏话的不是好孩子。”

    我无语地一拍脑门“你爸不是孩子,席老师那是对你说的。

    “可是婉如阿姨说了,爸爸就是孩子,一点也不稳重成熟。”

    “这个晏姐,又说我坏话。”

    “妍妍阿姨也说了,爸爸最坏啦。”

    “我了个晕,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你的小屁-股?啊?”我凶凶地瞅她一眼:“怎么我和你母亲的话你一句也没记住,你几个阿姨的话倒都记得挺利索呀?”

    顾若若撇撇嘴,低头扒拉着米饭,小声儿嘟囔“雅珍阿姨说了,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我:“…………你不比我说的少。”

    因为小手儿大小太肥,小家伙还不怎么会用筷子,只是笨呼呼地拿勺子挖着菜,好不容易费劲巴拉地弄了块扁豆放在嘴里,嚼了嚼,小若若嘴角一耷拉,扯过一张餐巾纸来,噗地将嘴里的扁豆吐在纸上“这个菜不好吃。”小大人似的擦擦唱“我饱了,爸爸,奶奶,你们慢用。”老妈微笑道:“真懂礼貌,去玩吧。”“嗯!嘻嘻!奶奶又夸我啦!”顾若若高高兴兴地跑去玩了。我哑然失笑道:“这孩子经不住人夸,一夸就得意。”

    见孙女走了,我妈看看我,放下筷子哼了一声“这都三年了,婉如就算了,咱们家生意离不开她,可那个什么雅珍啊蔓莎啊妍妍啊的,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看若若跟她们关系挺不错的?”

    我唉哟了一声:“您那是什么眼神呀,跟我没关系,她们几个现在都是大老板了,做生意的做生意,开买卖的开买卖,跟月娥关系倒一直挺好的,经常一块逛街美容啥的,我都很少砸见她们呢。”

    老妈端碗喝了口汤“没关系最好,你都有孩子了,别净给我惹事儿了,明白不?”我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句,然后问道:“咱家生意还好吧?”

    一说起生意,老妈嘴角立刻有了笑意,嗯了一下,道:“靖月阁收入一直都很穗,东琉璃厂后来开的那家印章店现在也不错,就是潘家园旧货市场的那文玩核桃店和古玩店生意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比靖月阁收入高,差的时候还不如印章店呢,哼,你也是,生意上就月娥张罗着,你是啥也不操心啥也不管。”

    我道:“我这不是得照顾若若嘛,再说了,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啊。”

    “算上那夜明珠,咱家的资产已经过五亿了,月娥现在正寻思着跟北京和上海开几家拍卖公司呢,她说争取等若若二十岁的时候赚够十亿,瞧瞧你媳妇儿吧,目光放得多远,野心多大,再看看你,哼,屁的正事儿也干不成。”

    我不服道:“这三亿可都是我赚来的,要没我,咱家现在还住平房呢,哼哼。”

    “得瑟吧你就。”吃饱饭的老妈一抹嘀“我回去了,下午还得跟你爸上潘家园瞧瞧呢,正好你姥姥说想要对儿核桃玩玩,我给她挑对儿狮子头拿过去。”看看顾若若那边,老妈嘱咐我道:“你啊,给我把若若照顾好喽,她要磕了磁了的,我拿你是问。”“放心放心。”

    送走了老妈,顾若若迈着傻乎乎的步伐抓住我的裤子“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家?”

    我眨眨眼“晚上吧,皋早也得下午,怎么,找妈妈有事儿?有事跟我说呗。”顾若若:“我要拉臭臭。”

    平常这种事情大都是邹月娥的活儿,我好笑道:“还小淑女呢,连厕所都不会自己去。”

    顾若若不高兴了,皱着小鼻子丧气道:“那,那我自己去。”小家伙还挺不服输的,蹬蹬蹬蹬就跑进了卫生间,大约五六分钟后,哇哇的哭声从厕所里传来,门一开,顾若若提着裤子嗷嗷大哭道:“爸爸……呜呜……我弄……弄……弄裙子上啦……呜呜……新裙子脏我拍了下脑袋瓜子,匆忙跑过去“不哭不哭,乖,若若乖。

    顾若若一把把摸着小眼泪“呜呜……爸爸……我是不是很笨……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都会自己去厕所……呜呜……就我要老师带着才能去……呜呜……他们都笑话我……”

    我这个心疼啊,一边给她衣服脱掉换新的,一边安慰道:“谁说你笨的,你还没到三岁,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你走路说话多早呀,像你这今年纪的孩子,有几个能给爸爸妈妈讲故事的?我们若若都能把七个小矮人什么的通篇背下来了,爸爸妈妈都不行呢,是不是?别哭了,我们若若最聪明了,你以后肯定随你妈妈,又机灵又漂亮,来,把衣服穿上。”

    顾若若泪泪汪汪地用力点点头:“嗯!我长大了一定要和妈妈一样漂亮一样聪明!”

    我给她理了理衣服,拍拍她的小脑袋道:“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孩子,以后啊,咱们家的生意都得归你管呢。”小栗厂伙也不哭了,欢快道:“爸爸,咱们家的生意很大吗?”

    我芙道:“别看咱家表面上就四五个古玩店,但每个店的规模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生意当然大了。”顾若若眨巴砭■巴眼睛:“那,那咱们家很有钱吗?”我道:“嗯,八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呃,问这个干嘛?”顾若若一欢呼“噢,爸爸,那我要买大房子,买大汽车。

    我一愣“你要什么房子?咱家不是有房子有车吗?要想要礼物,让你妈带你去商场买点玩具和洋娃娃回来,那个可比房子和车子好。

    顾若若洋洋自得地一扬下巴磕“爸爸骗人,晏莲姐姐跟我说了,大房子和大车子比玩具好,很贵的,一般家庭都买不起,必须很有钱很有钱才行呢。”

    “我去!我一猜就是莲莲教你的!拮了别人说不出这话来!”我差点没气死“若若,爸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一个是莲莲,一个是斐小红,哦,也就是你小红阿姨,这俩人都一肚子坏水,从里到外地坏透了,所以她俩以后再说了什么话你都别听,知道不?一句也不许信,别让她俩带坏了你。”

第310章幼儿园家长会

    星期一,早晨。天还撑腰亮的时候,熟睡中的我就牧人拉醒了。

    被窝里的顾若若扯着我的手臂昏昏沉沉地揉着眼睛:“妈妈,我要尿尿。”

    我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看表,刚五点多钟,就拍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拉开昏黄的壁灯,伸手越过顾若若,拍了拍女儿身边睡着的邹月娥“月娥,月娥,醒醒,带若若去厕所「她恐不住了,快点。”邹姨嗯嗯着翻了个身,根本没睁眼。我又打了她,R股一把“赶紧的,若若要尿了床你自己收拾啊。”一砸嘴巴,邹月娥捂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呼,走吧。”顾若若笨拙地爬下床,拉着母亲的手进了卫生间。

    小家伙这么一折腾,我也睡不着觉了,用手把脑袋一支,盯着卫生间里的邹月娥看。邹姨此时穿了件亮白色真丝吊带睡裙,头拿黑卡高高梳在头顶,那妖媚的脸蛋,丰满的身材,虽说实际年龄已经过了三十岁,可依然是一副风华绝代的妖精样儿,跟三年前相比,一点变化也没有。

    等母女俩重新钻回被窝,我眼神也没从她脸上挪开。

    邹月娥闭眼躺了会儿,忽然眯着眼皮瞅我一眼:“看什么呢?”

    我道:“看你呗,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邹姨呵呵笑了笑,把脑袋侧过来道:“嘀上说得好,别是心里觉得我已经成老太蕃了吧?嗯?”

    我瞪瞪她:“瞎说八道,若若,你说妈妈美不美?”

    顾若若围呼呼看看我们,在暖暖的被窝里一左一右拉着我和邹姨的手,躺在我们中间道:“妈妈美,妈妈是全世界最美的人,我们幼儿园的老师和小朋友也都这么说呢。”见母亲露出笑容,顾若若一搂她“妈妈,妈妈,今天我们幼儿固有家长会,老师会让爸爸妈妈和我们一起做游戏的,您能不能也去?”

    邹月娥摸摸女儿的小脸儿,笑道:“妈还有工作,让络爸去不就行了?”顾若若嘟嘀道:“前-两次都是爸爸去的。”

    我一乐,对邹姨道:“一起去吧,你也给自己放一天假,休息休息,别总那么忙叨。”

    “妈妈,你去吧,你去吧。”顾若若撒娇地晃了晃母亲的胳膊“好不好?好不好?”

    邹月娥幸福地笑了一下,翻身搂住女儿,在她脸蛋上用力亲了一口“真受不了你,行了行了,妈去还不行吗?顾若若欢呼道:“噢,妈妈真好。”我吃醋道:“爸爸不好吗?”顾若若急忙在我脸上吧唧了一口“爸爸也好。邹月娥没好气地瞥瞥我:“什么都落不下你。我们一家三口说了会儿话,六点钟的时候,起床洗漱。

    顾若若似乎很看重这个家长会,特意让她妈妈给她精心打扮了一下,碎花蕾丝边公主裙,小皮鞋,还死活学着母亲的型让邹月娥把她的头也用卡盘了上去,照照镜子,嘿,就别提多可爱了“妈妈,我漂亮不漂亮?”在我和邹月娥面前转了一个圈,顾若若满脸期盼地瞅着母亲。邹姨捏捏她的脸“漂亮,比妈妈还漂亮。”“噢。”顾若若高兴地眯眯眼“妈妈夸我啦,嘻嘻。”

    家长会是半天,中午和下午就放学了,考虑到邹月娥可能直接从幼儿园去古玩行,不跟我们一路回顺义,我就也开上了车库里那辆新买的奔驰c1&d,这车性能上比月娥的宝马强上很多,55的排量,价钱自然也贵了它一倍,全套办下来,将近三百万了。

    呃,当然了,其实跟北京这个交通拥堵的城市,排量啥的都是浮云,完全没有意义。我运人好面子,买奔驰宝马纯粹是为了装门各儿。

    在永和喝了豆浆,在豆汁店吃了俩焦围,在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店里吃了块我叫不出名字的糕点,挑剔的顾若若才算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手舞足蹈地指挥着我们往幼儿园驶去。西衔肚儿段。这条不算很宽的马路上全是送孩子上学的家长,被挤得满满当

    我和邹姨把车停到学校对面,拉着若若的手,躲避着一辆辆擦肩而过的自行车,艰难地过了马路。顾若若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似的,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她母亲,微微扬着头,领着我们进了校园。东楼,小班儿一班。

    刚走到楼道里就听见教室内乱哄哄的,有笑声,有哭声,有喊声。走到若若所在的班级门口,只见若若的班主任周梅周老师正温言温f6地哄着一个在呜呜大哭的两三岁的小孩儿,班里人不少,除了一小部分孩子的家长没来,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爹妈跟在身后,大家正相互给自己的小朋友们介绍自己的父母呢。步入教室,我和邹姨笑着和周梅点点头“周老师。”

    周梅转头看过来,视线在邹姨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浅浅一笑:“若若家长来了?快坐吧。”周老师的年纪应该比我大一些,但绝对没邹月娥大。身后,有一个母亲领着孩子进来了“周老师,您好。”“哦,您好。”周梅一边哄着那还在哭的孩子,一边应付着家长

    我和邹月娥这一进来,顿时吸引了不少日光,呃,准确地讲,应该是邹姨和顾若若太引人瞩目了,一个可爱到了极点,一个妩媚到了极点。“哇,若若来啦。”“是若若。”

    我女儿的人缘看来还不错,好几个小女孩儿一见顾若若来了,立刻拉着她们父母凑了过来。因为我经常接送孩子上学,她们几个我都见过,是若若的好朋友“若若,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和月月都等你半天啦,你是不是又去吃麦当劳啦?”

    顾若若重重摇摇脑袋:“我才不吃麦当劳呢,我爸爸妈妈带我吃了永和,通有焦囹,哦哦,还有大蛋糕,可香了呢。彤彤无比羡慕道:“哇塞,若若你真幸福。月月也道:“我也想吃大蛋糕。”好啊,放学以后我请你们吃。彤彤啊了一声“真的吗?”

    “当然啦,你们可以去我家吃。”顾若若开心地嘻嘻一笑,拉着我和邹姨的手道:“爸爸妈妈,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彤彤,这是月月,那是欢欢,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说完,小若若看向她们,骄傲地指着我俩道:“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彤彤欢欢几人都惊呼道:“你妈妈真漂亮。

    顾若若这个得意呀“嘻嘻嘻嘻,我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呢,谁也比不过她。”

    邹月娥笑着和几个小朋友打招呼,然后跟彤彤几人的父母握握手“你们好。”

    彤彤父亲感谢道:“上回我加班,没顾上接孩子,多亏了你爱人把彤彤送回家的,可帮了大忙,谢谢了。”

    邹月娥笑笑:“应该的,别客气,哪天我和我爱人都有事走不开,没准还得麻烦您呢。”

    彤彤父亲哈哈一笑:“没问题,听说你俩是做生意的,工作肯定忙吧,离不开格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对了,顾靖知道我号码。”彤彤父亲是卖保险的,工作比较自由,人也很开朗。月月和欢欢的家长也过来和我们聊了起来。”哇,若若,你爸爸妈妈开了大公司吗?”彤彤好奇道。顾若若用力一嗯,小手比划道:“爸爸的公司可大啦,我家很有钱我啼笑皆非地敲了女儿脑袋瓜子一下“小东西,哪有你这么说话“本来就是嘛。欢欢嬉笑道:“若若吹牛皮。月月拍着小手儿笑道:“噢,吹牛,羞羞。

    “我才没吹牛呢。”顾若若撅撅小嘴巴道:“不信你问我妈妈,妈妈,妈妈,咱们家是不是很有钱?爸爸都告诉我啦,咱们家的钱七辈子……不对……八辈子也花不完呢,是不是?是不是?那娇憨的小样儿,逗得我们几个家长哈哈直笑。

    入点半钟,家长会正式开始。周梅在台上笑呵呵地说了开场白后,就让家长围了教室外围坐了一囹,让孩子们在中间,周梅点到名字的小朋友便上台展示才艺,什么讲故事啊,跳舞啊,每个人都表演了一个。顾若若是唱的歌,喜洋洋与灰太狼的那个主题曲,边唱边跳,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别提多可爱了。她一唱完,大家都啪啪啪鼓掌。

    顾若若捏着裙角微微曲腿行了一礼,就劝蹦跳跳地跑到我面前“爸爸,我唱的好不好?”这孩子,表现**很强。我摸摸她的头:“妾好听,以后我们若若能当大明星了都。顾若若欣喜地眯眯眼:“爸爸夸我啦,嗔,我长大要当大明

    邹月娥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笑着把若若抱起来“别听你爸胡说,当什么大明星,以后咱们若若要当女强人,当小富蕃,你要愿意,到时候收一家娱乐公司回来,那些明星大腕都碉↓听你指挥。顾若若高兴地挥舞着手:“噢,那我要8小富蕃。”我翻翻白眼,若若刚多大呀,有你这么教育貉子的吗?十一点半左右,家长会也该散了。

    我媒人多,就没急着走,而是跟月月的父母聊着怎么教育孩子的问题,这时,那边彤彤和月月几人蹬蹬跑过来,欢欢一指后面的顾若若,对她母亲道:“妈妈,若若又吹牛皮,她说她们家的大房子里有游泳池。”

    顾若若撅着鼻子道:“我没吹牛!上个星期爸爸还跟我一起游泳了呢!”月月笑道:“吹牛,若若吹牛,房子里怎么可能有游泳池!”顾若若生气道:“就有!就有!”彤彤眨眨眼睛“那你带我们去你家看一看。”“去就去!”顾若若扬扬脖子,一把抱住邹月娥“妈妈,她们说

    邹月娥把手插进女儿的头里揉了揉,呵呵笑道:“你个小家伙,怎么跟你爸爸似的,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真是没法说你了。”

    我恨不得一屁股坐死她,气道:“邹月娥,你说孩子就说孩子,你把我扯上干啥?

    邹月娥笑着丢了个白眼给我,摸摸顾若若的脸蛋“小朋友之间要好好相处,不许吵架,明白不?”见女儿委屈地点点头,邹姨抿唱一笑,侧头看向月月彤彤几人的爹妈“这都快十二点了,中午大家一起吃个饭吧。”彤彤父亲想了想“行啊,我下午没班。”

    月月母亲也点点头“不过几个孩子怕吃不到一起,现在去麦当劳肯德基什么的,恐怕没位置了吧?太挤了。”

    “不吃肯德基!不好吃!”一说到吃,顾若若就激动了,挥着手张牙舞爪道:“阿姨叔叔,我请你们吃西餐,那个法国大蜗牛可好吃了呢,还有大鹅鹅的肝,真的真的,香极了哦。”顾若若拉着我的手撒娇道:“爸爸,爸爸,你带我们去福楼吧,不不,还是去马克西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一听这俩地方,月月母亲顿时呃了一声:“那儿太贵了吧?”顾若若兴奋道:“我请a^!我请客!”

    彤彤欢呼雀跃道:“噢,若若万岁,我、o-I就想吃西餐啦,可我爸爸就不带我去。”

    顾若若大姐姐一般地笑着拍拍彤彤和月月的肩膀“我带你们去。

    我无语地揉揉太阳穴“你奶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小败家子儿,哼哼,算了算了,今天看我女儿歌唱得这么好的份上,就马克西姆吧。”我弯腰把她抱起来扛在脖子上,俩手一左一右捏着她的腿“马克西姆离这儿有点远,您几位怎么来的?要不然坐月娥的车去?欢欢的家长犹豫道:“车上坐不下这么多人吧,你们去吧。”我粗略一数“坐得下,我也开车来的。”

    欢欢家长和月月母亲惊讶地看我一眼“对了,一直没问,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我答道:“做古玩的,呵呵,也就那么回事儿。”“哦哝,现在收藏可挺火的呢。”

    说了会儿话后,学生家长也走得差不多了,教室里只剩了我们几个和罔-梅周老师。我眼珠子一动,把顾若若从肩膀上放下来“你去吃大餐,不把你们老师也叫上?嗯?”

    “要叫!要叫!”顾若若立刻跑向周梅:“老师,我请您吃饭!”

    周梅欣慰地笑笑:“不用了,老师回家吃,谢谢你了。”

    顾若若不f,拽着她死活往我这边拉“吃大蜗牛,吃大鹅鹅的肝,吃大耗子,可香了,您去吧,去吧。”

    我汗了一下,纠正道:“是生蚝,不是耗子。”

    周梅苦笑道:“这个……”

    邹月娥眯眼一笑:“周老师,一起吧,正好我还想跟您问问若若在班里的情况呢。”

    周梅好笑地看了看拽着她裤子不撒手的顾若若,一迟疑“那……那好吧。顾若若和彤彤月月同时欢呼一声。

    一伙人出了校门,我让他们跟门口稍等片刻,就与邹月娥一起到对面取车,然后掉了个头,开回了幼儿园门口,打开车门下来。因为怕太过于张扬了,平常我和邹姨接送孩子时虽然也都是开车来的,不过却从没停到过幼儿园附近,所以他们很多人都没见过我的车。看到我俩一人开宝马一人开奔驰,周梅和月月母亲等人都愣了一下。

    彤彤和欢欢也眨巴着大眼睛看呆了“若若,这是你家的大汽车吗?真漂亮!”

    顾若若笑得很开心“嗯!那个宝马是我妈妈的!那个奔驰是我爸爸的!嘻嘻!我没吹牛吧?”回头拉住了彤彤和欢欢的手,顾若若可爱兮兮道:“我爸爸的车子是新买的,比妈妈的车子贵,走,咱们坐我爸爸的车。”这一瞬间,我居然从女儿身上看到了斐小红的身影。上帝,若若长大了可别像红姐那么虚荣啊!

    车子分配完毕,几个家长坐了邹月娥的宝马,周梅则带着孩子们全坐到了我的车上。

    月月满脸好奇地摸摸这儿,碰碰那儿,“若若,你爸爸每天都用逸个大汽车送你来上学吗f你爸爸对你妾好。”顾若若骄傲道:“嗯!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我不好意思地对着周梅笑了笑:“让您见笑了,这孩子,都快被我给惯坏了。”

    周梅从后视镜看看孩子们,笑孜孜道:“还好啦,若若跟班里蛮听话的,就是食量太小了,好像没跟学校订饭吧?她每天中午饭都是您带她回家吃的?”

    顾若若嬉皮笑脸道:“嗯嗯!爸爸每天都带我去吃西餐!可好吃了呢!”周梅一愕:“西餐?那她伙食费一月多少哉?”

    我摸摸鼻子头:“这丫头嘴巴叼,就认西餐和糕点啥的,要不就是酒店的几个特色菜,嗯,一个月……一个月光这一个吃字上就得花十几万吧,有的时候得花二十万,没谱,看小丫头心情了。”

    周梅眨巴眨巴眼珠子,捏着衣角擦擦额头的汗水,咳嗽一声“您家真宽裕,我五年的工资都没有二十万。”

第311章晏姐串门来了

    崇文门西大街2号。马克西姆餐厅。

    这里现没有正餐厅、咖啡厅和若干个沙龙,拾阶而上,餐厅内枫栗树叶状的吊灯与壁灯散出幽暗的光辉,映照着墙上的鎏金藤图案,以及摩自卢浮宫、故宫的装饰壁画,四周无数水晶玻璃镜、五彩缤纷的彩画玻璃窗,眼前一切仿佛使置身于18世纪法国巴黎的豪华宫殿。周梅周老师和欢欢月月的父母四顾张望着餐厅内部,显然有些拘彤彤拉着她父亲的胳膊一阵摇晃道:“爸爸,这里好棒!”我道:“点餐吧,大家吃点什么?”

    月月母亲局促地瞅瞅菜单“这些……嗯,我也不知道吃什么,还是你们点吧。”

    “我表!我来!”坐在我腿上的顾若若自告奋勇地举起手,一袒小屁股,对着服务生甜甜一笑:“我要法式洋葱汤,大蜗牛,大鹅鹅的肝,大比目鱼,我妈妈要阿尔贝黑胡椒少司牛排和巴黎奶油蘑菇汤,对了对了,妈妈的大牛排要七分熟的,嗯,还有还有,爸爸要……要……爸爸你要什么?”

    我捏捏她的小鼻子“你爸吃不惯冷餐,别管我了,待会儿我点几块黑森林蛋糕。”

    顾若若摇晃摇晃小屁股“你吃嘛,你吃嘛,今天我请客!”

    我芙道:“餐前毒包就够爸吃了,给你几个小朋友点吧。”虽说我现在已经非常有钱了,也时常陪着若若来西餐厅吃饭,可也不知为什么,我品味就是死活上不去,像这种西式冷餐,像红酒,像香槟啥的,我根本就吃不惯,反倒走路边脏兮兮小摊儿上的吃食,我倒能吃得津津有味,对于我来说,还是中国的文化香啊。“彤彤,月月,欢欢,你们也吃大蜗牛和大鹅鹅吧,真的很香呢。”顾若若兴奋地歪着脑袋道:“骗人的是小狗狗。”彤彤重重一嗯“若若,我,我还想吃大蛋糕。”月月馋兮兮道:“我也是。”

    “不要不要!”顾若若很权威道:“这里的蛋糕虽然比福楼的好吃一点点,但比不上我爸爸带我去的那个咖啡店,那里的蛋糕点心才叫香呐,彤彤,月月,不跟这里吃,等明天我请你们去那咖啡店吃。彤彤欢喜道:“那好吧。”邹月娥失笑道:“我女儿啊,一提吃就激动,早晚吃成个小胖顾若若撅撅嘴巴“我才不当小胖犸哕乙,我要当小淑女。”几个家长呵呵地笑:“若若真可爱。”

    顾若若嘻嘻笑了,看向邹姨:“妈妈,叔叔阿姨夸我啦,周老师也夸我啦。“瞧把你给美的。”邹月娥噗嗤一笑,给几个家长和孩子们点了几道冷餐后,又叫了瓶高档红酒才算作罢。饭后。

    顾若若佾呼呼地靠在我身上,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捂着小肚皮“撑死我啦。”我拿起餐巾纸给她擦擦唱“谁叫你吃这么多的。”“可是太香了嘛。”顾若若看看同学“是不是很香?是不是很月月美滋滋道:“嗯!大蜗牛真好吃!”欢欢道:“鹅肝好香!”顾若若眯眯眼睛:“嘻嘻,我没骗你们吧?”见周梅几人放下刀叉吃好了,我就侧头看了邹姨一眼“买单去

    邹月娥刚要站起来,谁知顾若若却抢先一步从我腿上跳下来,蹬蹬地往前跑“今天我请客!我与÷单!我买单!”我愣了愣,盯着邹月娥问:“你给孩子钱了?”邹姨瞧瞧我:“我还想问你呢。”

    “那她哪来的钌?”我努努下巴“你去看看,这小家伙不识数,别是拿着几块钱就去结账了。”我和邹月娥平常是不给孩子哉的,十块二十块算到头了,幼儿园什么都有,也没有她花钱的地方。

    可偏偏,等邹月娥拿着书包过去结账时,顾若若已然喜滋淄地跑了回来。

    邹月娥一呆“给过钱了?”“锶广!”“谁给你的钱?奶奶?爷爷?

    我也纳闷啊,这顿饭可不便宜,净是鹅肝蜗牛啥的,而且那瓶红酒就价值不菲,加在一起怎么也得两三万块钱了,甚至更多。

    见妈妈脸色一沉,顾若若立刻垂丧着脑袋,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粉红色的小包包来,慢吞吞地把一张银行卡拿在手里,不舍地递给母亲“这,这走过生日的时候婉如阿姨给我的,她教了我怎么用,还说里面有十万,让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跟爸爸妈妈说。”

    我瞪眼道:“你婉如阿姨那是客气一句,你还真不说啊?”

    顾若若眼圈红红的“爸爸,我错啦。”

    我还想数落她几句,邹月娥却一拉我,“行了,没看女儿要哭了吗?”把银行卡收起来,邹姨柔声道:“钱我没收了,你以后想买什么跟妈妈说,妈妈还能不给你买吗?若若,从今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得踉爸爸妈妈商量,不许再瞒着爸爸妈妈了,知道不?”顾若若用力点头:“嗯嗯!”我看着她道:“你小金库里还有什么,都给爸看看。”顾若若耷拉着头,很不情愿地打开小包包的拉锁,艰难地从里掏出了三五张银行卡“这是妍妍阿姨给我的,这是蔓莎阿姨给我的,这是雅珍阿姨给我的,这是小红阿姨给我的,这是……”我差点气晕了“行啊你,这刚多大就学会存钱了?”

    顾若若嘟嘀道:“不是嘛,这些加在一起才五十几万,我觉得这么点成不值得跟爸爸妈妈说的。”一旁的周梅和彤彤父亲瞪着眼珠子:“才五十几万?”月月哇塞了一声:“若若,你好有钱啊!”欢欢一脸羡慕道:“我妈妈一个月才给我十块谶买雪糕!顾若若迷茫道:“爸爸,这是很多钱吗?”我哼了一声:“当然多了,在远郊都能买一套房子了。”

    顾若若可爱地抓抓头“可是,婉如阿姨和雅珍阿姨她们给我小卡卡的时候,都说没多少谶的。”这孩子,对金成的多少还完全没有一个概念。

    我翻着白眼道:“人家那是客气,你看每年你爸给别人压岁钱不都是说‘过年了,给你点压岁钱拿着花吧,也没多少,不用跟你爸妈说,想买什么买点什么”哼,你见过爸说‘这哉很多,你拿着花吧,记得跟你爸妈说”我有这么说过一次吗?”

    顾若若委委屈屈道:“我记不清啦。”

    邹月娥心疼地把女儿搂过来,摸摸她的后背,看了我一下“行了,若若刚两岁多,懂什么呀,你两岁的时候,我就不信你也能分清楚一角钱一元钱和十万元钱的区别。”我怒道:“你才分不清!你全家都分不清!”邹月娥脸色一下就黑了。

    我呃了一声,忙讪笑着给她递了杯水过去“开个玩笑嘛,瞧你瞧你,又急。”邹月娥白了我一眼珠子。

    出了马克西姆餐厅,顾若若很热情地邀请几个小朋友去我家的大游泳池玩,但许是不想再给我们添麻烦,彤彤父亲和月月父母都婉言谢绝了,说等下周末有空再来。邹月娥也要去古玩行上班,就顺路带了彤彤她们,道几人回家,我则把女儿抱上车,哼着小曲儿往顺义驶去。铃铃铃,刚开出了东城区,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一看,是晏婉如的来电“喂,晏妲。”“小靖,我跟我女儿在都机场这边看车展呢,刚完,莲莲非说要去你家瞧瞧小若若,说想她了,怎么,家里有人吗?”“哦,我跟若若在路上呢,你跟莲遂过来吧,我应该比你早到“那好,你开车吧,路上注意安全,一会儿见。”“一会儿见。”见我挂了手机,顾若若大眼睛一亮“是莲莲姐姐吗?”我一点头:“你婉如阿姨和莲莲姐姐要耒家里玩。顾若若当即拍手欢呼道:“噢,太好啦,太好啦。“别乱动,把安全带弄好了。四十分钟后。

    别墅客厅里,一身浅色调衣装的晏婉如温婉地蹲在顾若若面前,抓过几个大塑料包,从中取出花花绿绿的衣服在若若身上比划了比划“再过些日子天气该冷了,这是阿姨给你买的衣服,瞧瞧好不好看?顾若若眉开眼笑地拍着手:“好看!好看!”我在一旁给他们沏茶“也不知道说声谢谢,爸怎么教你的?”“谢谢!谢谢婉如阿姨!”顾若若抱着妾婉如的脑袋亲了她脸蛋一

    晏婉如也亲了亲她的小脑门,溺爱地抚了抚她“我们小公主真够乖的,不用谢,跟阿姨还客气个啥?”我端了杯茶水给她“姐,你也是,孩子衣服够多了,你咋还给她晏婉如微笑道:“穿去吧,小孩儿一天一个样,衣服换的快着

    可能是走路时间太长了,那边沙上,莲莲正盘腿揉着小脚丫子,没皮没脸地嘿嘿一笑:“靖哥哥,我不嘻茶,我要喝果汁,最好是役汁。我瞪瞪她:“就你事儿多,先把称呼改了,叫叔叔。”

    “我偏不叫。”莲莲撇嘴切了一声“才比我大几岁呀,哼。”说完,一肚子坏水的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身子一歪,趴到沙上看着我坏笑不已道:“叫你靖叔叔也不是不可以,可我过生日的时候你得给我买一相汽车,我都十八岁了,可以开车啦。晏婉如埋怨地看看女儿:“就会胡说八道。”顾若若一听,顿时不干了,急急举手道:“我也要大汽车!我也要

    我这个气呀“你高中还没毕业呢,要什么车?先把高考给我考好了再说,我告诉你啊,以后不许提房子汽车,瞧我女儿都让你给带坏了。”从冰箱里拿了盒橙汁,没好气地扔给她“你说你也是,这都三年过去了,你脾气怎么一点也没变?都高中生了,咋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还没我女儿稳重呢!”

    闻言,顾若若马上小大人一般往椅子上一坐,装出一副非常成熟的样子。晏婉如掩嘀一笑。莲莲看了若若一眼,勾勾手指头:“装得还挺像,小家伙,给姐过来。

    顾若若嘻嘻一笑,跳下椅子,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抱住莲莲“莲莲姐姐,你陪我玩好不好?好不好?“好啊,玩什么?“玩老鹰捉小鸡。”就俩人怎么捉?”那……那玩警察捉小偷!

    莲莲怪笑着从沙上坐起来,张开爪子作势要扑她“好,姐当警察,你当小偷,开始!”

    顾茹若啊地一叫,转身就跑,嘴巴里还咯咯笑个不停:“你来抓我呀,未抓我呀,嘻嘻,你抓不住我哝,我跑得可是很快的哝。”晏婉如赶快笑着嘱咐道:“注意点安全,别摔着。”

    莲莲挥舞着小爪子在顾若若后面紧追不舍,喉咙里还出唔唔嗷嗷的狼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吼吼吼,小偷,你给我站住!顾若若哇哇大叫:“你抓不住我!你抓不住我!”“哈哈哈哈,我追上你啦!”“啊啊o”

    在厨房门口,莲莲终于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小若若“我看你还往哪跑!”顾若若举手投降道:“被抓住啦,呜呜,我投降,我投降。”

    莲莲得意洋洋地笑笑:“嘿嘿,知道姐姐的厉害了吧?这次还你当警察,妲当小偷,来吧来吧,追我追我。”顾若若精神一振,嗷嗷大叫地追过去:“站住!我要抓住你!我要莲莲边跑边笑:“嘿嘿,你来呀,你来呀。”晏婉如看着那边道:“莲莲,你跑愎点,别给若若摔着。”

    “放心吧放心吧,有我在呢,碰不着小家伙。”莲莲回头对着满头大汗的小若若拉着眼皮吐务舌头,做了个鬼脸气她:“来呀来呀,来呀来呀。”顾若若急得哇哇直叫。

    从厨房跑到厕所,从厕所跑到院里,你追我赶,一大一小两个家伙玩得非常happ!Io

    不多时,我抬起手腕看看表,见时间还早,就眼馋地瞥了瞥身旁坐着的晏婉如,咳嗽一声,起身对着刚从我面前跑过去的莲莲道:“我新收了几件不错的东西,跟你母亲上楼看看古玩,你们跟楼下玩吧,别出别墅,别跟游泳池边上跑,不安全。”莲莲不耐烦摆摆手“去吧去吧。”晏婉如脸一热,忙低头喝茶掩饰过去,不动声色地瞪我一下子。我道:“咳咳,晏姐,帮我掌掌眼?有几件东西我还拿不准“嗯1好吧。”

    上了二楼,我扒着楼梯往下面看了看,就快拉着晏姐的手进了一间我和邹月娥平常用不到的房间,这里一般是给邹奶奶或者我家亲戚住的客房,家具电器都很齐备。反手关上门,我一转身抱住晏婉如,就在她脖子上吻了吻。晏姐脸热着推了推我:“莲莲她们还在呢!别闹!姐揍你了啊!

    我道:“她和若若玩呢,肯定不会上来,姐,快点。”

    “哎呀,快什么呀。”晏婉如好气地打了我胸口一巴掌“不行,快一边去!”她也就是嘴巴上逞逞强,磨蹭了一会儿,终究是放弃了抵抗,任由我抱着扔进了被窝里。五分钟……十分钟一一一一一一等折腾完了,我俩气喘吁吁地往枕头上一趟,都累得够呛。歇了片刻,我从后背搂着她“姐,你身子越来越软了,真舒

    晏婉如扯着被子回头瞪我一阵子:“小色胚!姐早晚让你给祸害死!哼!”“咳咳,那个什么,你妈还催着你结婚了吗?”“催,怎么不伦啊,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没个着落,我妈恨不得天天跟我耳朵边上念叨,都快出楹子了。”

    我亲亲她的头“你真不打算结婚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晏婉如撕了张餐巾纸来擦了擦身上,丢了我一个卫生眼道:“姐倒是想结婚呢,可姐跟谁结去呀?快穿衣服吧,说不准莲莲她俩什么时候上楼呢,别让甙女儿知道。”把衣服给她递过去。我犹豫道:“姐。要不然。要不然……”

    “行了吧你。”晏婉如背对着我往脑袋上套衣服“都三年了,我什么也看透了,结不结婚都那么回事儿,姐觉得现吞这样挺好。”说到这里,晏姐笑了一下“你爸妈这两年可是一直拿姐当儿媳妇看呢。我搂搂她“你本来就是他俩儿媳妇嘛。”晏婉如瞅瞅我:“可是据我所知,你爹妈的儿媳妇好像有点多了

    我咳嗽了咳嗽“换个话题,那啥,我二十几年都没怎么过过生日,月娥说过几天想给我好好办一次,吃吃蛋糕,吹吹蜡烛啥的「她还让我叫上你们几个,你看,下周日你有时间不?别叫莲莲啊,就咱们几个。“你爸妈也不来?”“不来。”

    晏婉如一笑:“行,到时候姐给你准备份礼物。

    “嗨,人来了就行了,不要什么礼物,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我再通知蔓莎和妍妍她们。”

第312章袁姐袁姐

    星期二,下午。西街幼儿园校门口。“爸爸,爸爸。”背着小书包的顾若若笨呼呼地从校园里跑出

    从接孩子放学的一众家长身边挤出来,我弯腰一把抱起女儿,在她脑袋上亲号-一口“嘿,我们若若真棒,老师表扬你什么了?”顾若若挥舞着手兴奋道:“老师问二加三等于几,全班就我答对“是吗?”我备道:“行,若若真聪明。”顾若若得意地扬扬头:“爸爸,我要奖励,好不好?好不好?”

    我带着她回到车上,拉门进去,给她绑娟安全带“好,要什么?玩具?

    “我要吃雅珍阿姨做的饭!”顾若若眼巴巴地看着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您带我去雅珍阿姨家吧,我也想小龙哥哥啦,可不可以?

    我为难道:“这个,妈妈还等咱们呢。”

    “您骗人,妈妈早上说不回家吃饭饭的。”顾若若嘟嘟嘴巴。

    我一琢磨,好像邹姨早上走之前还真这么说过,今儿个她好像要去东琉璃厂的印章店坐一天,想了想,我就给邹月娥跟我爸妈分别打了电话,听得他们晚饭都不在顺义别墅吃,我便拍拍顾若若的小脑袋,慢慢一点头:“好吧,今天爸爸带你去雅珍阿姨那里,但这个得保密哦,回去不许跟妈妈说,知道不?”顾若若拍手欢呼:“知道,噢,爸爸万岁!”我点了她脑门一下:“你个小馋猫,坐好,开车喽。”

    三年前的那次赌玉,我苄着袁雅珍达的那些羊脂玉和碧玉最后足足赚了几百万块钌,袁姐那时正好也没正经工作,之后就跟西单大街北面租了一个门脸,开了一家挺不错的西装店,毒西装,卖领带,卖皮带,卖皮鞋,生意一直都挺火的,那几百万块谶现在也差不多累计到近千万元了。牛街附近,一处居民楼内。咚咚咚,我敲了敲二层的一家门。吱啦,门缝里露出袁母的脸“哟,是小靖来了,快请进快请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阿姨,您也在啊。”

    袁母打开防盗门,热情地拉着我进屋,“我和你叔今天没事,就说过来看看小龙,嗯,你来怎么也没打个电话,你看,都没准备什么菜,呵呵,若若也来了,都坐都坐,我给你们倒茶,雅珍去接小龙放学了,眼见儿也快回来了。”顾若若礼貌地一鞠躬:“袁奶奶,袁爷爷,你们好。”客厅里看电视的袁父也笑着站起来“你也好,呵呵,这孩子真顾若若高兴地晃晃我的手“爸爸,爸爸,袁爷爷夸我啦,嘻

    我好笑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头“你啊你,一点也不知道矜持,还要当小淑女呢,夸一下就给你美成这样了,真是,呵呵。”那边,-袁母客气地端着两杯茶水从厨房出来了,我赶快伸手接过来“您别忙了都不是外人,我自己来,自己来。”袁母笑道:“这是今年新下来的毛尖儿,雅珍从外地带回来的,尝我道谢:“多谢多谢。”

    大家都坐在沙发上喝茶,袁父把电视遥控器给了我女儿,顾若若就嗒嗒乱播了几下,挑了个动画节目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跟自己家里一样,一点也不拘束。这几年里,因为顾若若很迷袁雅珍的厨艺,所以我和邹月娥经常带她过来蹭饭,有时袁姐也合在中午做好饭后给顾若若送到幼儿园去让她吃,顾若若也一直没把袁姐当外人,关系很好。

    “我俩今天又来蹭饭了,不好意思。”我道。

    袁母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的,你姐可紧着若若了,恨不得她天天来。”

    袁父道:“是啊,你姐前天还跟我念叨若若呢。”

    我道:“我姐最近生意怎么样?”

    袁父笑了笑“好,都挺好的,听说上个月的流水比去年涨了足足一倍还拐弯,红火得不得了,雅珍还说准备开个分店呢,地址准备选王府井或者朝阳海淀那边,具体怎么着还没定下来,你到时候帮她出出主意。”

    我挠头道:“让我姐问月娥吧,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的。”

    正看着喜洋洋与灰太狼的顾若若笑嘻嘻地插话道:“爸爸好笨,比喜洋洋还笨。”我敲了她脑袋瓜子一把“就你话多,小东西。”袁父袁母呵呵直笑。

    我喝了。茶水,道:“生意好就行,店里要遇见什么周转上的困难,您一定跟我说,别的主意我可能拿不了,但钱的方面肯定没问题,您知道,我姐面子比较薄,有时候不好意思跟我开口,所以有事儿您跟我说就行了。”袁父叹了叹气,拍拍我的肩膀。

    袁母有点动感情,眼囹红红的,流了几滴眼泪儿“小靖,一直以来都谢谢你了,从雅珍认识你开始,我家就没少你帮忙,先是帮我们还债,再是给小龙看病的钱,然后还给雅珍买房子,帮她赌玉赚钱,开店,唉,我家的这些都是你给的,我真……真不知道怎么说了,谢谢,谢谢。”我哎呀了一声:“阿姨,您怎么又来了,别这样。”袁母抹抹眼泪,吸着鼻子道:“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

    顾若若小大人一般用小爪子给袁母檫擦眼角“袁奶奶,您不要哭,我爸爸说了,不坚强的小孩子才会哭呢。”

    袁母破涕为笑道:“好,奶奶不哭了,不哭了。”揉了揉顾若若的头发,袁母感慨道:“现在家里都挺好的,生意红红火火,小龙的病也去根儿了,再没什么可惦记的了,唯独……嗯……唯独就是……我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了?唯独什么?”

    袁父接话道:“是雅珍的事,当初我家有欠债,也没谶没房「所以不好找对象,这我俩是知道的,也就没**着雅珍,可现在家里富裕了,什么什么也都有了,雅珍那边却还是没动静,你姐都三十出头了,现在我俩最烦心的就是这个,她要是再不结婚谈对象,以后可怎么弄啊。”

    袁母叹息道:“你妲的脾气你应稹如道,太硬太臭,一说这个就跟我们急,弄得我现在都不敢说结婚的事儿了。”我呃了一声,没接话。袁父看看我,道:“小靖,你姐什么事都听你的,要不你劝劝我心虚地擦擦汗“我试试,咳咳,试试。”袁母也道:“对,你姐听你的,你说肯定管用。“我说!我说!”顾若若自告奋勇地举举手:“我跟雅珍阿姨可好啦!雅珍阿姨肯定听我的话!”

    我弹了埤她脑门:“瞧把你能的,你知道搞对象是啥意思吗?啊?”

    顾若若撅嘀捂着脑门“爸爸坏,爸爸欺负我,哼,我回去跟妈妈告状。”我瞪瞪她:“你敢!找揍了是不?”

    正说说笑笑呢,门外传来钥匙哗啦啦的声响,咔嚓咔嚓,门开了,袁雅珍拉着小龙的手踩着高跟鞋进了屋。袁姐一身黑色女士西装,打扮得很正统,很f练,很有股英姿飒爽的风范。弯腰给小龙换了双鞋,袁雅珍没什么意外地侧头看看我“来小龙眼睛一亮:“叔儿!悲喜-么来啦?”

    “来看看你呗。”我笑呵呵地走过去拍拍小龙的头,下巴往他脚上一努:“瞧瞧,都上小学五年级还是六年级了,怎么连换拖鞋都得你姑姑帮你?嗯?我家小公主都会自己穿衣服了呢,你羞不羞?”

    顾若若高兴地跳起来“小龙哥哥!羞羞!羞羞!我都会穿鞋子呢!”小龙脸蛋红扑扑的“不是,我,我会穿。”袁咱笑道:“是雅珍太宠他了。”

    换了鞋,袁雅珍板着脸拿下巴一指卫生间,语气硬邦邦的:“去!洗手!”小龙嗯了一声,赶快跑去了厕所拧开水龙头。”嘻嘻,雅珍阿姨。”硕若若张开手臂蹬蹬往前跑:“我想死你啦。

    袁雅珍面无表情地蹲下抱起她在怀里,嘴唇点了她脸蛋一。

    一一r一一一嗯d”

    顾若若似乎已经习惯了袁姐的冷漠,勾着她脖子欢快道:“雅珍阿姨,我要吃大肉肉!大鱼鱼!大虾虾!你给我做好不好?好不好?

    袁雅珍一嗯“……进屋洗手了吗?”

    “没。”“先去洗手,有病菌。”袁雅珍放下她到地上。

    顾若若用力一点头,跑向卫生间,蹦蹦跳跳地够着上面的水池子,可怎么也够不到,她这个着急呀,就使劲儿拽了拽小龙的袖子:“小龙哥哥,小龙哥哥,我够不到,你抱我洗手,抱我洗手!”拿毛巾擦手的小龙笑道:“我不管,谁叫你刚刚笑话我的。”“我没有!我没有!”顾若若急道:“快抱我上去!不然雅珍阿姨

    小龙从卫生间门往外看了眼,见袁雅珍绷着脸盯着他,小龙顿时吓了一跳,也不开玩笑了,赶快把小若若抱起来,替她拧开水龙头,给她小手,(,压出点洗手液“小若若,你真笨,连洗手都不会。顾若若不服气道:“我不笨!我可聪明了呢!小龙打趣道:“你就笨。”我不笨!”“就笨!”小若若生气了,拿手上的水往他身上甩:“你才笨!你才笨!”袁雅珍脸一沉:“小龙,不许欺负你妹妹!”小龙吐吐舌头。

    袁母白了女儿一阵子:“小孩子玩闹你也操心呀,有那个工夫,你把你自己的事儿上上心行不行?”袁雅珍皱皱眉头:“我什么事?袁母道:“找对象。”

    袁雅珍不耐烦地一看她,重重把皮包丢到桌上“……我去做饭!”“瞧你姐。”袁母无奈地对我摊摊手:“唉,就这个臭德性,一我干笑了两声,也不知该怎么回话。

    这顿期盼已久的晚饭可把我和顾若若吃美了,最地道的红烧肉也好,酥脆可口的浇汁鱼也罢,恨不得能把舌头给咬下来了,那叫一个香啊。顾若若非常可爱地揞着小肚皮,往沙发上一躺,连续打着嗝“真香,咯,真香。袁雅珍瞅瞅她:“吃完饭不许躺着。”顾若若很听袁姐的话,立刻坐直了身子。袁雅珍指挥小龙道:“带你妹妹洗手古,待会儿把碗刷了。小龙乖乖嗯了一下,吃力地抱起沙发上的小若若,执行命令去

    看着小龙这么乖巧懂事儿,我寻思自己是不是也该学学袁姐的教育方法?可要真让我和邹月娥跟小若若瞪眼发飙,我还真狠不下未这什●0饭后,袁父袁母回自己家了。

    我身子一松,语言动作都随意了许多,不像袁父袁母在的时候那般拘束了“姐,跟你说个事儿,下周日我过生日,月娥说让我叫上你,哦,还有晏姐蔓莎和妍妍几个人,不用什么礼物,也不用买蛋糕「带着肚子来就行,嗯,你看你店里那边能不能休息一天?”袁雅珍一点头●“一一一一一一好。”

    听得小龙和若若在厨房里唧唧喳喳地闹起来,我眨眨眼,快速低头吻了袁姐几秒钟,那肉呼呼的嘴唇,非常有女人味儿“姐,你越来越漂亮了。”袁雅珍摇摇头,给我埋了理衬衫的领子“老了。”

    我就不爱听这话,不禁撇撇嘴巴:“连个皱纹都没长,老什么呀老,你正是漂亮的时候呢,再过化八年也肯定不显老。”想想,觉得这话没有完全表达出我的意思,我又加了一句“你就是有一天真老了,我也喜欢。”袁雅珍嗯了下,搏措我的头发“快过生日了,我给你剪剪头发“长了吗?”我一侧身对着镜子照了照“呃,是有-点,那棒,帮

    袁雅珍从抽屉里翻出披肩布给我裹在身上,往脖子边上一夹,拿出喷壶和去薄剪子等工具,咔嚓咔嚓,开始很熟练地给我剪起来。别看袁姐表情比较硬,性子比较倔,可论起家务活做饭或者剪头发这类客七八碎的事情,别说邹月娥了,就是晏婉如或者我妈都远远比不过她。头发一绫一绫掉在了地上。

    我也没闲着,隔着脖子上的帘布悄悄把手伸向袁姐的大腿,轻轻在她苗条修长的美腿上捏来捏去,等她转到我前面弯腰给我剪头发帘的时候,我又把手探进她衬衫里,摸着袁姐的美臀和后腰。袁雅珍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脖子有些潮红渐渐泛了起来。“咦,爸爸,你在剪头发吗?”小龙刷完了碗,拉着若若的手领着

    我迅速收回在袁姐衣服里享受的手“是啊,你雅珍阿姨的技术可好了,待会儿让她也给你剪!$?”顾若若急忙护住头发:“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留妈妈的大卷

    我翻翻眼:“刚多大就知道爱美了?小孩子留什么长头发,跟爸似的剪短了多好,我给你洗澡洗头发时也省事儿的多。“就不!就不!我要留长头发!”我哼了一声:“慊得管你。”

    顾若若撅唱不理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到我旁边,拖着下巴好奇地瞧着我脑袋,长长的睫毛儿忽闪忽闪地眨着,也不知在看什么。

    袁姐即使不说话时,表情也是沉着的,眉头微微蹙着,好像什么时候都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看了一会儿,小若若也学着袁姐的样子「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时而捧着茶杯喝茶,时而可爱地蹙蹙眉,然后看看雅珍阿姨,似乎在观察自己学得对不对。我伸手出了帘布,拍了她的脑袋瓜子:“干啥呢?皱什么眉?”

    顾若若也不学了,嘟嘴揞着头告状道:“雅珍阿姨,爸爸打我,您给我报仇吧,给爸爸剪成一个大秃子,好不好?好不好?”

    袁雅珍停下剪子看我一下“别打脑袋,再给孩子打坏了。”

    我俩眼往上一翻嗤:“姐,你说这孩子气不气人,跟月娥在一块时,她模仿她妈妈眯眼睛,跟你在一块,她模仿你皱眉头,好嘛「合着一次也十:;!宁↑:7过我是不是?”一般让小孩子觉得好觉得帅气的动作才会被侣f”;(::i;-:「,也就是说,小若若没觉得我的行为表情动作好看过,这咋能叫十,——土(平衡了呢?顾若若举手道:“我模仿过爸爸!我模仿过爸爸!”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将信将疑道:“哼哼。哪个动作是模仿你老爹的,说来听听。”袁雅珍和小龙也把目光挪到她身上。

    顾若若一歪脖子,手里比划着嘻嘻笑道:“我犯了错误被妈妈打屁股的时候,我都模仿爸爸跟妈妈求饶时的样子呢,结果妈妈一下就不打我啦,嘻嘻,爸爸你真厉害呢。”我靠!这不露脸的事儿你学我「?

    我的威信受到了严重伤害,这叫一个尴尬啊“我今儿个要是不揍你,我看你不知道你老爹的厉害啊!”

    顾若若哇哇大叫“啊,爸爸生气啦,快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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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今后的路

    喷头哗哗作响。

    光着膀子的我弯腰低头在地漏前坐着,身后的袁雅珍一手揉着我满是洗水沫子的头,一手捏着喷头给我冲水,洗了两遍才算作罢,之后她拿着毛巾温柔地给我擦擦头,一指对面,把我扶到镜子前面,一边用梳子理出一咋小利利落落的型一边摸起吹风机呼呼吹着,很细心的样子。不多时,袁雅珍关掉吹风机好了。”

    我对着镜子眨巴眨巴眼睛,“嗯,比廊弄的还好,真精神,呵呵,姐,我看你真不应该开什么西装店,那种地方完全挥不出来你的特长啊,你开个美店也好,开个饭店酒店也罢,都绝对没问题。”

    把搭在衣架上的衬衫拿来,袁雅珍给我穿上衣服,并为我系上一颗颗扣子”“你觉得好就行,这是跟月娥给我拿来的时尚杂志里看过的一个型,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你的脸型正合适。”

    我抓抓鬓角,“挺好,辛苦了。”扯着嗓子对外面道:“若若,若若过来”。

    蹬蹬蹬,顾若若笨手笨脚地跑过来推舁门,“爸爸,爸爸,我来啦。

    我笑呵呵地指着头,“看看你老爹的型咋样?是不是挺好看的?。

    若若歪歪脑袋,把手指头含进嘴里。“怎么不是大秃子?大秃子才好看哦。”

    “信不信我把你剔成秃子?啊?。我恶狠狠地唬起脸:“这孩子,怎么跟你妈似的,成天就会气我”多。”

    顾若若闷闷不乐道:“我才不要大秃子呢,我要留大卷,爸爸才是大秃子。”

    小龙也从外面走进来”叔儿,您头真帅。”

    我一听就乐了,满是欣慰地点点头:“嗯嗯,瞧人家小龙多会说话。行,等你过生日的时候叔儿送你台笔记本电脑,要什么牌子你自己选,苹果啊,联想啊,只要市面上有的叔儿就给你买。”

    小龙喜道:“谢谢叔儿。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姑姑一眼,见袁雅珍没皱眉头小龙就道:“叔儿。我,我想要台驯的极致轻薄本,我们年初春游的时候,有个五年级的小朋友家长就拿于那个本本,可好看了,而且特别特别轻,特别特别薄。看来他惦记这个本子许久了。

    我想也不想地一点头:”没问题!到时告诉我型号!”

    袁雅珍:“小学还没毕业,买什么笔记本,家里不是有电脑吗?。

    见小龙瘪嘴低头不语,我道:,“笔记本跟台式机不是一个感觉,姐小龙在班里的成绩一直不错,怎么也得擒劳擒劳呀,行了,这事儿我定了

    小龙立刻欢喜道:“叔儿,您真好

    顾若若不干了,急急摇晃着我的手臂,“爸爸,我也要,我也要”。

    我捏捏她鼻子”什么都有你,你连电脑还不会玩呢,要本子干啥?先把电脑学会了再说。”

    顾若若一转头,抓住小龙的手撒娇道:,小龙哥哥,你教我电脑,教我电脑

    小龙点点头,摸摸若若的脑袋瓜子,“去我屋里吧,我教你打游戏。”

    顾若若欢呼道:“噢,打游戏喽,我要打大坦克,打大坦克”。

    见他俩高高兴兴地出了卫生间,我看了眼袁雅珍,开口又叫住了他俩,小克,别玩太久游戏,待会儿教你妹妹做做算术题,嗯,我跟你姑姑去屋里谈谈生意上的事儿,你俩没事就别过来了啊。”

    小龙脸一红,蚊子般地嗯了一声。

    小若若闻言,嗖地一下举起手:“我也要谈生意,我也要赚大钱

    ,临关门前,他还红扑扑着脸蛋从门缝里瞅了我和他姑姑一眼。

    我咳嗽了咳嗽”这个小龙,那什么眼神呀

    袁雅珍挽着我的胳膊进了她的卧室,我一回头,反手把门锁了上,然后就迫不及待地从身后一把搂住袁姐,嘴巴亲在了她的脖子上,“姐,想我了不?”

    袁雅珍一嗯,双手往后勾住我的脑袋。仰着头让我吻。像袁姐这种成熟女人,即便是板着一张扑克脸,即便是不芶言笑,那也是会从骨子里荡漾出一股熟美妩媚的风韵,实在是青涩小姑娘没办法比的。

    吻着吻着,我顿时有点情动了,把手插进她的西裤里,玩笑道:,“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谎报年龄了,皮肤这么嫩,身材这么苗条,脸蛋也一点皱纹都没长,我真怀疑你不是三十三岁而是二十三岁。呵呵,身份证的生日印错了十年吧?”

    袁雅珍一本正经道:“没耳错,我刀年生人,六岁上的学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

    “打住,打住我汗了一下,“我知道没印错,你别答得这么严肃行不?”

    袁雅珍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今天可以不?”

    “什么可以?”

    “那啥呗,上回你不是那个来了嘛,就没弄成。”

    只”,嗯,今天没事。”

    我登时热血沸腾,懒腰将袁姐抱在怀里,一头扎进了被窝中。

    两年前某叮昏天黑地的傍晚,我和袁姐做了那个惊天动地的大事

    上床,虽然她以前跟晏婉如去世的哥哥谈过对象,不过俩人似乎没生过什么,那天晚上也是袁雅珍第一次那啥,这个小滋味呀,现在想想都那啥,就不要再提了。

    床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袁姐做*爱时不像晏婉如那么腼腆,很放得开,尤其我最喜欢袁雅珍的一点是,她特别特别听话。比如一些比较那什么的姿势,换了部月娥的话,除非是她心情特别好,否则肯定没戏,换了晏婉如的话,也得好说歹说一阵,再被她打几下可能才会同意,但袁雅珍不是,让干嘛干嘛,让穿啥穿啥,让咋来咋来,犹豫都不会犹豫一下,那是言听计从,绝对没有二话。

    半个小时后

    胳膊大腿缠在一起的我俩呼呼喘着气。

    我把她头匕的卡拿掉,捋了她柔顺的长一把,“姐,叫声哥哥。”

    袁雅珍面无表情趴在我身上,“靖哥哥。”

    我就爱听这个,“呵呵,再叫声。”

    咒…好哥哥。”

    “还想听。”

    “亲哥耸。”

    “嗯嗯,嗯嗯。”我心情舒畅极了,一翻身,从被窝里摸了她一把,“雅珍,你为啥这么顺着我啊?呃,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挠了挠头皮,讪笑一声道:“要不然,以后你不愿意的事儿就直接跟我说。”

    袁雅珍看看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我道:“真的?”

    “嗯,只要你高兴。”

    我这咋小感动啊,“姐,你趴过去,对,趴过去,我给你捶捶背。你跟店里坐了一天肯定累了。”见她摇头说不用,我就推了她几把,“快点快鼻,我必须给你捏捏,你也看看我的按摩手艺。”

    袁雅珍抵不过我,只好翻身趴在枕头上。

    我往她屁股上一坐,伸手抚上她的后背,一把把揉着。

    刚弄了两下,铃铃铃,袁雅珍的手机响了,她抓起电话一接“哪位。”

    我一俯身,把耳朵凑过去听听,那头好像是袁母的声音,“小靖和若若呢?走了吗?”

    袁雅珍道:“还没,看电视呢。”

    “哦,要是太晚就别让你弟弟他们走了,你跟小龙睡你屋,让他爷俩睡小屋,晚上开车不安全。到时你跟小靖说一声。”顿了顿,袁母道:“雅珍啊,是这么回事儿,刚才我们这边一邻居又过来了,说她外甥刚好岁数跟你差不多,人也实在,工作也不错,就想给你介绍介绍,你看

    袁雅珍眉头一皱:“就这事儿?没别的我挂了。”

    “你这孩子,我跟你说,那人照片我都看了,真是不错,咱不管成不成,你先见一见行不?啊?见一见再说其他的。”

    “不见,挂了。”袁雅珍不耐烦地合上手机,扔到枕头上。

    我有点不好意思,给她捏捏肩膀,“姐,都赖我,把你的事儿都给耽误了。”

    袁雅珍一摇头:“没你的事儿。”

    “你说要把咱俩的关系告诉你爸妈,他俩

    “那家里就乱套了,不能说。”袁雅珍道。

    也是,纵然我对袁姐家有过不少金钱上的帮助,可一码归一码,哪个做爹妈的原意自己女儿跟一个已婚男子不明不白地一辈子?而且我又比袁雅珍小了那么多岁,这不仅是伦理道德的问题,还关乎到脸面。我俩的事儿要真被袁父袁母知道了,估计真得像袁姐说的那样一

    乱套了就。

    给袁姐捏完背,我俩穿好衣服坐到电脑前面上网。

    袁雅珍跟我分了半拉椅子,点着股票行情分析着,不时还拿笔认真地往一个本子上记录着什么股票代码。

    我则心事重重地盯着电脑屏幕呆,心思根本没在这儿。

    “怎么了?”不会儿功夫,袁雅珍合上记事本看我一眼:“在想什么?”

    我头疼地揉揉脑门:“唉,烦心事真多啊,我在想该怎么说服你爸妈同意咱们俩的丰,还在想怎么跟晏姐和妍妍几人的爹妈交待,其实一开始我倒觉得不难,大家你情我愿,单这一点就够了,可现在想想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许多东西也根本不是道理能讲通的,难,太难了。”

    袁姐问:“所以呢?”我道:“所以我就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姐,这话我也就敢跟你说,换了月娥和晏姐我都说不出来,唉,也不怕你笑话,我最初的打算就是大家和和睦睦的相处,现在已经基本完成了,然后再打算把你的父母、晏姐的父母、妍妍的父母、蔓莎的父母说服,让他们同意咱们的荒唐事,再后来,就是说服部姨和部姨爸妈那边了,等一切就绪,最后我想移民去非洲某某国或者可以一夫几妻的口汞。跟你们都把结婚证给领了,再办婚礼,再住起。什再”唉,再什么呀再,现在第二阶段就给我卡死了。”

    袁雅珍把股票行情关掉,“你这个目标,太理想了

    我眨眨眼,把袁姐抱起来,让她坐到我腿上,“姐,你给我出出主意。”

    袁雅珍淡淡道:“我不想打击你,但有些事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是努努力咬咬牙就能解决的问题,先不说月娥和婉如她们会不会同意大家一起住的这个想法,生孩子什么的就更不要再说,只是各自家属那边就绝对不会点头,既然这都无法做到,你后面的想法根本是做梦,没有一丝实现的可能。”

    我郁闷道:“那咱们只能偷偷摸摸过一辈子,我总觉得对不起你们

    袁雅珍一沉吟,看我一眼:,“我这么说吧,如果你非妄想把所有矛盾都清理干净,我第一个不赞成,你说我保守也好,说我死板也罢,我就是这么个人,我不喜欢变化,万一你没成功,而我爸妈又生成了强烈的反弹,我怎么办?咱们怎么办?这你想过没有?如果真弄成这副局面,你才是对不起我们呢

    我无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

    语气一顿,袁雅珍淡漠道:“而且,你所幻想的那个完美场景,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不希望自己下半辈子都和月娥婉如她们住在一起,我相信,她们也应该跟我是一样的想法

    我哭丧着脸道:”那你是啥意思?”

    袁雅珍回头看着我的眼睛,“你父母那边默认了我们,月娥那边似乎也睁一眼闭一眼,这种环境已经被你磨合得很好了,很平衡,所以不需要再有什么改变,我跟婉如谈过一次,我们俩都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没必要去自己找死,倘若真有被各自父母现的那一天,那个时候再说那个时候的事,现在想它干什么?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迟疑道:“可越拖越麻烦吧,你现在三十三,情况已经很坏了,要真四十好几的时候还没结婚,你爸妈那头”

    袁雅珍很理智地答道:“再过十年,反而就简单了,真拖到了那个份上,我爸妈也没耐心天天催着我结婚。早习惯了

    我呃了一声,“也对,呃,不过。你这几年不是天天得遭你爸妈的数落?一天两天还能忍,可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的,”唉

    “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总觉得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的,其实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袁雅珍今天的话比较多”我不是孩子,婉如不是孩子,就连最小的妍妍也不是孩子,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人生观,有自己的判断,走上这条路也全是我们自己选的,压根就和你没有关系,你这么想就好了

    我本以为袁雅珍这么沉闷死板的人,应该没那么伶牙俐齿,可说着说着,我居然从她身上看到了部月娥的影子,每次跟部姨争辩时,她也是这样一套一套的大道理一股脑砸给我,总把我说得无言以对,一次斗嘴也没赢过她。唉,女人都这么能说吗?

    我拍拍脑门”“但是”但是咱们”我”你”呃,我说不过你,不说了。”

    袁雅珍道:“因为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所以你才说不过我。”

    “我汗,姐,你今儿个的话咋这么多?。

    袁雅珍绷着脸道:“嗯,我那只股票今天涨停板了,心里比较高兴

    我锤锤眉心:“可你脸上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高兴应该什么样儿?

    “起码得笑笑吧?”

    “我不会

    当我没说把烦恼跟袁姐唠叨了唠叨,我心里痛快多了,虽然我并不太认同她那个保持现状的想法,呃,不对,也不能说完全不认同,只是心里有愧,不好意思认同而已,嗯,就是这样。聊了会儿股票上的话题,我也,“外行看热闹。地帮她分析了分析。

    “爸爸,爸爸!”外面传来小若若的呼喊:“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我呵呵一笑,对袁姐道:“这孩子,一点也不矜持,尿尿都喊那么大声儿。”

    袁雅珍和我开门走了出去,“晚上住这儿吧。”

    “不了,得回顺义,有空我再过来吧。”我拉着小若若进了卫生间,等出来后,我看了看墙上的挂表,“不早了,我们撤了小龙,好好学习哦,期末考试要是成绩好的话,叔儿还给你买礼物。”

    小龙一点头,对着顾若若摆摆手:“小若若,记得来玩儿。”

    把东西收拾好,顾若若恋恋不舍道:“小龙哥哥再见!雅珍阿姨再见”。

    临走前,我突然回头对袁雅珍道:“对了姐,别忘了下周日的事儿啊,刚才的话题我保留我的意见,等下周日的时候,咱们几个再一起商量商量吧

    “嗯,到时见

第314章大结局1

    别墅二楼的卧室里传来呜呜的哭声。

    我俩是掐着小若若的胳肢窝给她举过头顶,“举高高,举高高,不哭了不哭了。”

    平常的顾若若很喜欢被我这么举着在高处仰视,每回都会手舞足蹈地发出咯咯的笑声,耳是今天却不是,小家伙依旧嚎啕大哭,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呜呜呜”我”我不去幼儿园”呜呜呜”我不去”

    旁边的部月娥头疼地看着女儿,“昨儿还高高兴兴上学呢,今儿怎么了?”

    我也纳闷呀,“说的是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爸爸。”

    “不是”呜呜呜”顾若若小手儿在半空乱抓着,跟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儿一样昨天”,昨天幼儿园午睡的时候”,我”呜呜呜”我尿”尿床了”爸爸妈妈,呜呜呜”我不去上学,,同学和老师们该”该笑话我了”呜呜呜”他们该”该说我笨了。”

    部月娥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这孩子,刚多大就这么要面子。”

    我手忙脚乱地哄着女儿,“别哭别哭。嗨,多大点儿的事儿啊,没关系,谁都有尿床的时候,你才两岁多,怕什么啊,没人笑话你的,乖,听话,好好上学去,爸爸妈妈今天还有事呢,陪不了你。”

    顾若若哭声更大了,“哇呜呜”爸爸妈妈不要我啦”呜呜呜呜!”

    我把她放到地上,蹲下搂搂她,“唉哟,谁不要你了,你妈妈今天要开车到外地进石头,咱家印章店没什么库存了,就算是去近点的地方。今天晚上也回不来,怎么也得明后天了,嗯,爸爸呢,上午得和甄老师去进货,真没什么时间,小若若,听话好不好?等中午爸爸去接你吃西餐。”

    顾若若哇哇大哭:“我不要”呜呜呜,爸爸妈妈不管我啦!”

    我一拍脑门,无语地瞅瞅部姨,“咋办?”

    部月娥耸了耸肩膀,翘着二郎腿往床上一坐,“咱妈感冒了,她也看不了若若,别再给女儿传染上,嗯,要不送你姥姥家去?”说完就自己摇摇头:“不行,你姥姥年纪大了,一个人盯不了她。”想了想,部月娥从兜里摸出手机来,“算了,等我打个电话吧,看看婉如和袁姐那边闲不闲。”晏姐和袁姐心比较细,有时候我和部姨有事的时候,部月娥都会找她俩帮着带孩子的。

    电话很快通了。

    不过晏姐有个节目要录,正在八一湖的中央电视塔里呢。袁雅珍去远郊一个地方拿货了,仁小时之内没办法回来。

    无奈,部月娥琢磨了琢磨,末了拨通了蒋妍的手机,“喂,妍妍吧。是我”嗯”你在哪呢”店里呢啊,生意忙不忙”哦”呵呵,是这样,我今儿得出北京一趟小靖上午也有事,我把小若若托付你帮忙照看照看可以不,,呵呵,那就谢谢了啊,,好,,不用你接,我一会儿把她送过去”,嗯,”嗯,那就这样,”行,一会儿见。”

    见她挂了手机,我很是不放心道:“妍妍行吗?”

    部月娥一嗯,“别看妍妍大大咧咧的。其实心很细,很会照顾人,要是换了蔓莎一个人带小若若,我才不放心呢。”许是因为三年前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席蔓莎好些天,所以部月娥跟席老师关系最好,不过关系好归关系好,这三年里,就算天塌下来,部姨也没有一次把顾若若单独托付给席老师照看过,用部姨的话说,席蔓莎看似很柔很细,实际上心思粗的很,根本不会照顾孩子。

    捏了捏小若若的脸蛋,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行了,别哭了,待会儿带你找你妍妍阿姨玩去,爸先警告你啊,你妍妍阿姨还得做生意呢,你到了后老老实实的给我,不许淘气,不许折腾,不许要这要那,明白了没有?”

    顾若若哭声越来越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真的?”

    我一点头:“爸爸办完事就去接你。”

    “噢,爸爸妈妈万岁!”小若若欢呼一声:“不用上学啦!不用上学啦!”

    吃过早饭,部月娥就抱着若若开车走了。

    我把桌子拾掇了拾掇,给若若的班主任周老师打电话替她请了个假,也走进车库把奔驰开了出来,到琉璃厂靖月阁接了甄老师。

    十点半钟,进货的事终于忙活完了,我看看表,开车来到新街口专卖翡翠首饰的那条街上。早在去年,也就是蒋妍毕业的那年,蒋叔叔就渐渐退到了幕后,把家里的翡翠生意交给了妍妍打理,经过一年的锤炼,妍妍成长了许多,把生意弄得有声有色的,现在已经是个身家几千万的小富婆了。

    十字路口西边的一家二层翡翠店。

    这并不是蒋叔叔当年那家店,而是后来蒋妍拿主意租下来的新店,无论交通位置还是店面大小都比原先那个强了好几倍,可说是这片数一数二的规模了,所卖的翡翠雕件和首饰的档次也趋于中高档。

    停好车,我推门进去。

    两个十**岁的女店员齐齐道:“您好,欢迎光

    我笑着对她们点点头,一扫眼,一楼并没有蒋妍的身影。

    这时,其中一个店员似乎认出了我,马上道:“我想起来了。您是蒋姐的朋友吧?蒋姐在二楼。”

    “多谢……我一转身,踩上了楼梯,还没上去。就听见上面唧唧喳喳的声音。

    “你来抓我呀!你来抓我呀!嘻嘻”。

    “我靠!你个小东西跑的还挺快嘛!给我站住!”

    “噢!妍妍阿姨好笨!插子阿姨好笨!黄瓜阿姨也好笨!你们抓不住我!你们抓不住我!”

    “你个小鬼!跑慢一点!别摔着你!看着点儿脚底下!听见没?”

    “嘻嘻,我可聪明了哦,我才不会摔到呢!”

    “靠,你到是真不脸红,哪有自己夺自己的?”我上到了二楼,入眼就是一帮女人嬉戏的场面,小若若兴奋极了,笨呼呼的小腿儿蹬蹬跑着,似乎又在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她的身后是蒋妍、插子、黄瓜仁人,正哇哇叫着追在小小家伙屁股后面,一副,“狼来了。的模样。烧饼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喝茶,笑呵呵地看着玩闹的几人。

    “哇,爸爸来啦,爸爸,爸爸!”顾若若第一个看见了我,顿时扑了过来。

    我笑笑,弯腰把她抱起来,“你啊,来时候我怎么告诉你的。不许淘气不许淘气,你看看你,怎么又折腾上了?”我刮了她的小鼻子头一下,将她放下来”“瞧给你累的,好了小歇歇吧,不许跑了。”

    顾若若呼呼喘气,“爸爸,她们都好笨,都追不上我哦。”

    我道:“呵呵,行,就你最棒行了吧?。

    顾若若满足地往我腿上一靠。“嘻嘻,爸爸夸我啦

    那边,捅子和黄瓜也停下了脚步,搞子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笑道:“呦喝,这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了呢?。

    黄瓜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不认识呀,女色狼,给我们介绍一下呗。”

    蒋妍叫了声我靠,瞪着她俩道:“装什么蒜,上个月还一起吃过饭呢。”

    黄瓜嘿嘿一笑:“上个月的镜子可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你看你看,一脸的父爱啊,弄得我都不敢认了,这还是当初那个镜子吗?”

    插子道:“有了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呀,人都比原先帅气多了。”

    烧饼站起来,矜持一笑:“顾靖,你好

    “你好,呵呵,大家都好。”我看了她们一眼:“你们今儿都休息?咋来妍妍这儿了?”

    橘子郁闷道:“烧饼是正常休息,黄瓜休的是年假,我是前几天辞职的,现在属于失业人士一只,天天休息,这不,跟家实在闲得慌,我就来投奔妍妍这个女流氓来了,嘿,这家伙现在混得这么好,怎么也得给我弄个月薪几十万的工作吧可能是工作不太顺,捅子比以前瘦了许多,呃,但还是没减到劲斤以下。

    蒋妍瞪着眼珠子气道:“月薪几十万?你把我卖了得了!”

    橘子张了张爪子,一步步走向她:“这可是你说的,好,我就把你卖了。”

    “我靠,别摸我屁股”。蒋妍和插子你摸我一下,我掐你一把,很快打闹在了一起。

    顾若若一蹦醚,张牙舞爪地也扑了过去”“妍妍阿姨!你们在玩抓小偷吗?加我一个好不好?加我一个好不好?。

    蒋妍嘻嘻笑看着我:“你女儿玩心真重,什么都得有她

    我苦恼道:“还不知道长大了啥样儿呢,估计过了五岁就好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楼下传来脚步声,两个客人来选翡翠了。蒋妍忙把小若若抱起来放到一个椅子上让她坐好,塞了个小皮球给她后,才去招呼客人,“您好,想看点什么”种水呢”哦,冰糯种的当然有,这边”您看这个怎么样,上周新上来的货”您要是喜欢的话,给五万三吧

    这个时候的蒋妍非卓稳重。

    不过等客人一走,她就变了张脸,顿时又恢复了那个咋咋呼呼的形象,拿着一个棒棒糖笑嘻嘻地举得老高,逗着小若若,“瞧阿姨手里这是啥?想不想吃?想吃啊?那你叫声“干妈,我就给你。”

    顾若若可着急了,蹦着伸手往上够,“给我!给我!”

    蒋妍翻翻白眼”“叫“干妈。就给,叫不叫?。

    “干妈,干妈,我要吃糖糖小给我,给我!”

    “嗯嗯,真乖蒋妍把棒棒糖给她,还在她头上吧唧了一口。

    顾若若欢天喜地一把抓住棒棒糖,献宝似的跑到我面前,“爸爸,爸爸,妍妍阿姨给我糖糖啦,您吃不吃?吃不吃?。

    我摸摸她脑袋:“你自己吃吧,别噎着。”

    中午饭的时候,蒋叔叔也过来了,相比于几年前生意败落时的颓然,现在的他红光满面,精神极了,一见我也在,立刻热情道:“靖,你不来我还打算这几天给你打电话呢。我前阵子去瑞丽淘了几块毛料回来,解了两块,成色都还不错,剩了最后一块一直没舍得下刀,你赌石赌玉的手段这么好,赶明给我看看那石头,引……我就解了,不好的话旨接到弄卖掉六“汇”

    我擦擦脑门的汗,“您捧了,我那都是运气,运气,真不怎么会看。”

    蒋叔叔哈哈一笑:“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靠赌石赌玉赚了上亿资产啊。”

    离我重生的日子早都过去了四年,现在的记忆也没了用武之地,“我是真不行了,不是谦虚。对了,我听说妍妍年初的时候赌过几次石头,还出了个。冰种和玻璃种呢。您女儿现在是真厉害了,我可比不了。”

    蒋叔叔笑着摇摇头:“厉害什么啊,她生意是打理的不错,可其他方面就不行喽,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你看你,连女儿都快三岁了吧,妍妍她还是女孩儿呢。现在都没找个男朋友。”

    蒋妍脸一热,马上嚷嚷道:“我靠!这个话题禁止讨论啊!”

    橘子也附和道:“对,我们要做单身一族,烧饼,黄瓜,是不是?”

    烧饼支支吾吾地没言语。

    黄瓜嘿嘿笑笑:“别拉上我,你们要单身你们单身去吧,我估摸明年初就结婚领证,第二年要孩子,第三年辞职跟家看孩子,正式告别职场,踏踏实实享清福喽。”

    插子对她竖了竖中指,“叛徒!哼!”

    蒋叔叔看着女儿道:“瞧瞧你同学,二十五六岁正是女孩儿该结婚的年岁,你也该着急着急了,别到时候跟你小姨似的,都三十了,现在还没个对象,你姥姥为这事儿没少跟我唠叨,呵呵,我和你妈现在就盼着你和你小姨早点谈对象,早点结婚,我俩以后就省心多喽。”

    顾若若一听,飞快举起手,“我也要结婚!我也要结婚!”

    大家哈哈大笑。

    我没好气道:“你知道结婚是啥意思吗?什么都抢!”

    小若若迷茫道:“是什么?”

    “结婚就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小若若不干了,“我懂!我懂!我可聪明啦!”

    蒋妍笑孜孜道:“对,全世界就我们小若若最聪明了,是不是?”

    “嗯!嘻嘻!”顾若若重重一点头,高兴极了。

    中午吃过饭,捅子和黄瓜几人都告辞回去了。

    我看了看表,也抱着小若若上了奔驰。准备让她回家睡午觉。

    蒋妍道:“爸,你先回去看店吧,我去美廉美超市买点零食。早上带的那些都让插子黄瓜吃光了。”说罢,她大大咧咧地拉开奔驰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镜子,开车拉我一程。就斜对面超市。”

    我一嗯,回头对着车外的蒋叔叔摆手道:“蒋叔叔再见,您回吧。”

    蒋叔叔道:“那行,有空常来啊,慢点开。”

    踩下油门往前走过红绿灯,从后镜里见蒋叔叔转身进了翡翠店,我才微微一笑,放慢车速,把车停在了路边,小声儿道:“真去超市?”顾若若吃美了,正跟座位上闭眼呼呼大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蒋妍拿衣袖给若若沾了沾嘴角的哈喇子,“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干嘛?”

    “汗,我以为你想我了呢。”

    “去死!”蒋妍脸蛋腾地红了红:“我,我才不想”

    “对了,那什么,下周日我生日,月娥说要给我好好办一次你,你小姨,还有袁姐她们都来,你记得也到啊。”我道:“不要什么礼物,就吃个小蛋糕。”我怕她们送我一些个涉及到情情爱爱的礼物。比如俩小人亲嘴儿的翡翠雕件。比如桃心啥的,以免把气氛弄僵,所以特意嘱咐了一句。

    “我知道,部姐跟我说了。”

    我咦了一声:“你俩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

    蒋妍瞪瞪我:“我经常跟部姐发短信聊天的,不行啊?”

    我笑道:“行,有什么不行的,咳咳。那个啥。”我看了眼小若若,压低了些嗓音道:“月娥今儿个去外地了,晚上不在家,你过我家来住吧。”

    “我靠!”蒋妍再次红了脸蛋:“我。我不去。”

    “来嘛,就我和若若俩人。”“我我,我,我跟子多,又不是没地方睡?”

    蒋妍啊了一声:“你,你想干啥?”

    “不干啥呀,大家一块玩玩呗。”

    “我去!”蒋妍差点跳起来小脖子都红透了,“镜子!你丫太流氓了!”

    我汗了一下,“姑奶奶,你想哪去了,我是说玩玩乒乓球或者台球,我家舞厅里台球案子啥的都有,就是打打羽毛球也行啊,瞧你,思想那么复杂,真是”

    “你早说啊!”蒋妍瞅瞅我:“真就打打球?”

    “那耳不,你还想干嘛?”

    “没,没,那,那我问问我小姨,看她答不答应。”

    “我可跟家等你们了啊,早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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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

    顺义别墅。傍晚时分。

    从北京饭店吃过饭回来,我就抱着小若若在沙发上陪她看喜洋洋与灰太狼的动画片,一边期盼着席蔓莎和蒋妍的到来,大约七点十分左右,手机响了,我放下美滋滋咬着手指头看电视的女儿,伸手把茶几上的手机拿过来,一看,是蒋妍的号码,就接了起来“到哪了?咋还没来?”

    蒋妍支支吾吾道:“镜子,我,我小姨说不去了。我道:“为啥?不是说好了吗?”“咳咳,没为啥,要不,要不改天吧?“我运儿眼巴巴地等了你们半天了,你总得给个理由吧?”“小,小姨说你肯定没憋着好主意,所以我们,我们不去了。

    我心里叫了声我靠“怎么叫我没您好主意?打打台球也不行?玩玩扑克也不行?这个席蔓莎,就会背后说我坏话。”见电话那头的蒋妍咳嗽着不言声,我不禁哼哼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了,你俩现在都跟蔓莎家里呢吧?嗯,没事,不过来就不过来吧,就这样,我挂线了啊。”

    顾若若眼珠子一亮“爸爸,爸爸,家里要来客人吗?是不是?是不是?”

    我笑呵呵地点了她脑门一指头:“你个小‘人来疯儿”家里一来人你就高兴,没有,今天谁也不来,对了,爸问你,你有日子没见你蔓莎阿姨了吧?想不想她?想不想接着跟你妍妍阿姨玩?”顾若若从沙发上跳起来,兴奋地挥着小手儿“嗯!想!”我道:“那好,爸带你找她们去,今儿晚上咱们就住你蔓莎阿姨家了。顾若若哇塞地欢呼了一嗓子“太好啦!咱们快去吧!咱们快去吧!十分钟后,奔驰驶出了别墅区,朝-市中心开去。

    席老师的家还在四路通那个破旧的两居室里,自从我帮她赌玉赚了几百万块钱后,她没有换工作也没有换房子,只是把家里重新刷了遍漆,置备了几套家具电器略微装修了一下,跟我妈一样,席蔓莎也很能省钱。一栋板楼内。

    不知为什么,整个楼道里黑压压的一片,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摸着黑上了楼,咔嗒咔嗒,咔嗒咔嗒,我拉着小若若的手按下了门铃,不过许是门铃坏了,我并没有听到门对面有任何响声,又按了几下后,我f脆用力敲了敲防盗门,咚咚咚,咚咚咚。门开了,露出一个人的影子,从身形判断,应该是席蔓莎。“回来了?你不是拿钥匙了吗?咦?你不是妍妍?”“蔓莎阿姨!是我!是我!嘻嘻!”“啊!小若若?小靖?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屋里居然也没有开灯,只是客厅的小桌上有一根还剩了指甲盖长短的小蜡烛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奄奄一息的感觉。眨巴眨巴眼睛,我忍不住有些好笑“汗,我的席老师,不是吧,你省钱也不至于省到这个地步啊,连灯都舍不得开?门铃也舍不得换电池?最近电费涨价了?”咔嚓,防盗门开了。

    席蔓莎赶快把我们请进去“不是,不是,我们楼跟其他楼是的线好像不太一样,每个月都得停一次电,刚才又没电了,门铃也是插接线板上才响的那种,所以……嗯,我让妍妍去买蜡烛了,家里只还剌了半跟儿。”电呢。我芙了笑:“我说也是啊,给物业打电话了吗?”“我没打,不过肯定有人打了,一般情况,一小时到三小时才能来围在客厅饭桌的蜡烛前面坐稳,我才清楚地看到了席蔓莎的脸蛋,比起三年前的她,现在的席老师明显成熟了许多,呃,不是性格「只是说的脸庞,那原本病怏怏耸拉着的眼皮和嘴角,现在也有了妩媚的弧度,越长越漂亮了。

    见我直勾勾的盯着她,席蔓莎立刻躲躲闪闪着目光,不看我。我逆-:“身体怎么样?反复了吗?”

    “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帮着老师赌玉赚了那么多谶,老师也没法去美国做手术,现在手术很顺利,身体也没问题,一直没有犯病,嗯,谢谢。”席蔓莎看看我:“……你生意最近咋样?”“就那么回事儿。”我摇插头“你呢?没打算开个公司自己单干?”“老师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是你太悲观了,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没有一点闯劲儿,你看人家袁姐,你看人家妍妍,现在不也混的挺好吗?”“我还是继续教书吧,现在带的这个电商班不错,孩子们都很懂事。

    说了会儿旁的,我想起了什么,顿时一瞪眼睛:“哼,叫你去我家,干嘛不来?”席蔓莎一啊“没,没有,我,我是……”

    我唬着脸道:“不来就不来,巴,还背后说我坏话?嗯?我没憋好主意?这是不是你说的?啊?”席蔓莎急忙道:“不是,不是,你,你别生气。”顾若若在一旁嘻嘻拍手笑道:“爸爸好厉害!爸爸好厉害!”

    摸摸女儿的脑袋,我有点小得意,总算踉若若面前露了一回脸,就意气风发地又吓唬了席蔓莎几句才算作罢,其实,我也就敢跟她凶一凶,要是换成邹月娥或者袁雅珍,我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的。咔嚓咔嚓,钥匙被捅进铺眼的声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小姨,我买蜡烛了,红的没有,买的白的。我不怀好意地对着门口笑笑:“来了?等你半天了。蒋妍吓了一跳,大叫道:“我靠!镜子你咋在这儿?

    我道:“你们不来找我,还不许我来找你们啊,小若若想你们了,非要过来。”刚说了两句话,头顶的吊灯忽然闪了两下,登时光芒大亮,里屋的冰箱和大屋的冰柜也齐齐发出嗡嗡的响声,启动了制冷。

    来电了。

    蒋妍把蜡烛往桌上一扔“得,白跑一趟。”

    “嗔!亮喽!”顾若若一把扑住席蔓莎“蔓莎阿姨!你陪我玩好不好?好不好?”

    席蔓莎抿嘀一笑:“玩什么?”

    小家伙想了一会儿,拍手道:“我要举高高!”

    我埋怨道:“别瞎闹,你蔓莎阿姨务体不好,抱不动你。

    “没事,没事,现在我好多了。”席蔓莎弯腰把顾若若抱住,吃力地举过头顶,在半空中晃了旯她“举高高喽。”

    小若若这个激动呀,张牙舞爪地哇哇乱叫:“要摔到啦,啊啊,要掉下去啦,爸爸,爸爸救命呀,嘻嘻嘻嘻!”嘀上呼喊连连,其实却高兴得不得了“我要飞了哝,噢嗔,我要飞啦!”我怕席蔓莎给她摔着,就小心翼翼地拖着手在一旁护着。

    半分钟后,席蔓莎坚持不住了,气喘吁吁地把她放下来“不行了,还挺沉的呢,等阿姨歇会儿再抱你,行不?”

    顾若若显然还没过够瘾,撅撅嘴,蹦蹦跳跳地跑到蒋妍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裤子“妍妍阿姨!你陪我玩!陪我玩!”

    “嘿嘿,好啊,让你瞧瞧你妍妍阿姨的厉害!”蒋妍比席蔓莎力气大多了,一把抄起小若若,举在半空来回转着圉“飞喽,飞喽,转圉儿圉儿,飞高高,唔唔唔,大飞机来啦,飞啊……”顾若若兴奋地咯咯笑个不停“哇!我合飞啦!我会飞啦!”蒋妍抱着她从客厅跑到厨房,从厨房跑到里屋,可把小若若玩美了。

    不会儿工夫,小若若就出了一身的汗,小嘴巴呼呼喘着,累得不轻“爸爸,爸爸,我要洗香香,洗香香!”0巴。我道:“等你妈妈明天回来让她给你洗。小若若不f“不嘛,我现在就要洗,佬存香!”席蔓莎一迟疑,看向我道:“她这一身汗也不舒服,我给孩子洗”站起来,席老师一拉小若若的手“走,跟阿姨洗澡去,阿姨给你洗白白。”顾若若高兴道:“噢,洗白白啦。”

    见俩人走进了浴室,蒋妍呼着气四脚朝天地往沙发上一躺“这小家伙精神头可真够足的,呼,我都快累死了她还有心思玩,镜子,我手酸了,给我捏捏,啊,腿也敞了,一块帮个忙,谢了啊。”我笑着一嗯,把手伸过去。

    蒋妍身子顿时僵硬了一下“我靠!我让你捏手捏腿!你!你捏我……捏我屁股干嘛?”

    我把手竺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弯腰横着抱起她在胸前,一折身,进了席蔓莎家的小屋卧室。

    蒋妍脸蛋腾地红了红,急道:“你别!我小姨还在呢!明天!明天行不行?”“我女儿洗澡可慢了,没半个小时洗不完。”我把她放到床上,亲了她嘴唇一口。“那一一一一一一那也一一一一一一那也不一一一一一一”“那就亲亲嘴儿,不干别的,行不?”1一一r一一一这个一一一一一一咳咳一一一,一一嗯d”“都老夫老妻了,还害啥羞?”我搂着她吻了几下,在她耳边轻轻道:“想我了没?”

    蒋妍蚊子般地一嗯)红着脸道=“一一一一一一你一一一一一一你想我一一一一一一想我了没?”“夸然想。”“一一r一一一有一一一一一一有多想:\}”“呃,特别特别想。”

    “哦。”蒋妍咳嗽了咳嗽,慢慢搂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

    我笑了笑“你能不能别这么可爱?还记得咱俩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吗?你跟床上……”

    蒋妍急忙捂住我的嘴巴,满面通红道:“我靠!不许说!不许说!”“呵呵,你跟床上喊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我想想啊……”“啊啊啊!镜子!我!我跟你拼了!”

    我打她一下,她挠我一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了片刻,我俩还是做了一次。二十分钟后。蒋妍无力地瘫软在我身上,大口大口吸着气。

    我舒舒服服地搂着她的后背,感觉着她肌肤上的温度。这具青春气息十足的身子和袁姐邹姨的身子在感受上明显有着很大区别,可以说是别有一番滋味,怎么吃也吃不腻的那种。

    这时,卫生间那边的吹风机声停住了。

    蒋妍神情一紧,条件反射地就把褪到膝盖上的裤子往腰上提,把翻到脖子上的衣服往胸口下拉“镜子,你也快穿呀,别让我小姨看到!快!快!”我俩做的时候就怕席蔓莎和小若若突然出来,就没完全脱掉衣服。穿好后,着急着慌地坐回了客厅的沙发上,假装聊天。另一边,席蔓莎也领着小若若走出了浴室。蒋妍做贼心虚道:“啊,小姨,哈哈,你们洗完了?呵呵……”

    席蔓莎眨眼看看我俩,许是妍妍脸上和脖子上的红晕太过明显了一点,席蔓莎脸蛋顿时一红,下意思地往妍妍裤子上瞄了一眼,赶快挪开目光道:“咳,嗯嗯,完……完了,若若洗的时候不老实,泼了我一身水,我就也……就也洗了洗。”不愧是亲戚,一个比一个脸皮薄。

    顾若若晃了晃半湿半干的头发,欢快地跑过来扑到我怀里,拿小脑袋在我衣服上蹭着水“嘻嘻,我要弄脏爸爸的衣服!”“嘿,胆子不小嘛?”我哑然失笑道:“你咋这么坏呢?还敢给你蔓莎阿姨身上泼水?找揍了是不?”席蔓莎忙道:“没事儿,小孩子喜欢玩溶。”

    我道:“这小家伙啊,典型的‘人来疯-,要是就我和月娥在家里,她也不这么淘气。”“爸爸,爸爸。”小若若仰起头,把验蛋凑给我“我洗白白“嗯,左-白。”我亲亲她的小嫩脸“比你蔓莎阿姨和妍妍阿姨顾若若好像还不满足,笑嘻嘻地看向蒋妍-:“妍妍阿姨,我白不

    蒋妍敲敲她的脑门:“白,真白,行了吧?”

    “嗯!嘻嘻!”顾若若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妍妍阿姨,你抱我,抱我,我还想玩飞高高,好不好?”

    我一板脸:“不许玩了,刚洗了澡的,到时又弄一身臭汗,我们小若若就不白了。”

    顾若若沮丧地哦了一声“那我晚上要和妍妍阿姨睡觉觉。”

    蒋妍也没多想,笑道:“行啊,f妈抱着你睡。”

    席蔓莎一呃,急急道:“行什么啊,小姨这儿就俩屋,你跟若若睡,那小姨……小姨……顾靖他睡哪儿呀?”

    蒋妍也琢磨过味儿来了,咳咳一声:“那什么,你们要是不走了,晚上镜子和小若若一层,我和我小姨一屋吧。”

    顾若若嘟嘟小嘴巴:“不嘛,不嘛,我要和妍妍阿姨睡觉觉。”

    蒋妍犹豫着瞅瞅席蔓莎=“这个)那个一十一一一一”

    我开口道:“这样吧,若若和妍妍睡,我睡沙发,蔓莎一人一屋-,行了不?”

    商量好了房间分配,蒋妍从衣柜里抱出了几床薄棉被扔给小姨,席蔓莎则给我在沙发上铺好了床。

    十点钟整,屋里灯全关了。

    躺在沙发上的我看着蒋妍那屋关着的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小若若正在屋里给妍妍讲故事呢,《狼未了》的故事,小家伙非常投入地唧唧喳喳着,隐约还能听见蒋妍嘻嘻的笑声和夸奖声。

    过了会儿,听得屋里没动静了,我才轻手轻脚地翻开被子下了沙发,踩着拖鞋走到席蔓莎的主卧室,推推紧关着的门,吱呀,门没锁,一堆就开了。我快走了两步,反手把门锁了上。

    席蔓莎似乎早料到我会来,怯生生地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一一r一一一你!你!”

    “呃,你还没睡呐?”我略微尴尬道:“那个,没别的事儿,咳咳,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下周日我生日,月娥说让大家聚一聚「到时候一一r一一一

    席蔓莎道:“我,我知道,月娥跟我说了。

    “哦哦,那就行,那就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俩大眼瞪着小眼。

    末了,我咳嗽了咳嗽,大大咧咧地把拖鞋一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随意,理所当然地爬上了床,一撩席蔓莎紧紧搂住的被子,翻身跟她钻进了一个被窝里“沙发上不舒服,我晚上睡这儿了。”

    席蔓莎急得跟什么似的“妍妍还在!不行!”

    我道:“她都睡觉了,啥也不知道。”“万一,万一她夜里去厕所呢,让她看见了会怎么想呀,你,你还是回去吧。”席蔓莎小身板绷着,轻轻推了我胳膊几把。我若安道:“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事儿。”真不行,真的……”我砸了下嘴巴,立刻瞪起眼睛来吓唬着她。席蔓莎一看,小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嘀嘀咕咕地闭上了嘴,不再

    我嘴里一嗯,满足地从侧面搂住她的腰和胸脯,把嘀捏在她脸蛋上,闭眼睡觉。

    一开始,席蔓莎很是不适应,小耳朵竖着,紧张兮兮地听着外屋的动静,到了后来,她也放松了下来,小心地勾起手臂搂住我的后背「迟疑着把脸往我这边凑了凑。一分钟一一一一一一两分钟……三分钟……许是觉得我睡着号-,席矍莎犹豫了犹豫,偷偷在我嘀上亲了一口。我徒然睁开眼:“干嘛?”席老师吓了一大跳:“啊,你怎么没睡!?”“还没跟你那啥呢,哪晗得着啊,来,睡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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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大结局3

    第二天早上。六点十分。

    嘴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礓了我一下,我困呼呼地一睁眼,摸了摸自己的嘴,下一刻,就看见我身旁的席老师慌忙把脑袋躲开,抓着被子角快速闭上眼睛,睫毛儿微微抖动着。我揉揉眼皮,才想起来自己是跟席蔓莎家呢,看着她那个怯怯的小模样,我顿时有点想笑“喂,你刚刚是不是亲我来着?”

    席蔓莎身子绷得很硬,一句话也不说。

    我从被窝里打了一下她光溜溜的大腿“知道你醒了,快说。

    席蔓莎面带酡红地睁眼瞅瞅我“没,没有亲,我,我也是刚醒。

    “肯定是你,我都看见了。”我一哼“一点也不坦率,还老师呢。

    “我……我……”席蔓莎羞愤得跟什么似的,急急惶惶地从床上坐起来“该起床了,该起床了。”她抓起睡衣捂住胸口和下面,扭捏地跑下床,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回头看着我急道:“你,你别看「别看,我要穿衣服。”我不理她,干巴巴地盯着她白花花的身子。“别,别看行不行?”“昨儿晚上又不是没看过。”

    席蔓莎两只小脚丫踌躇地在一起蹭了蹭,末了,还是当着我的面羞赧地穿好了衣服,一看表,她啊了一嗓子,火急火燎地把我的衣服也一股脑扔上了床“六点多了,妍妍该醒了,快起,别让我外甥女儿看见。”然后,捡起丢在地上的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和避孕套攥在手里,蹬蹬几步跑到阳台上,打开玻璃警惕地瞅瞅下面,嗖地一下将东西扔了下去。我呃了一声:“蔓莎,你这素质也忒差了。”

    席蔓莎脸一红,没言声。

    等我俩穿好衣服刷牙洗漱过后,蒋妍和顾若若才醒。席蔓莎去弄早餐,我则抱着女儿给她洗脸刷牙。“饭熟了,来屹吧。”“噢1吃饭饭啦。”

    顾若若跳到我腿上坐下,拿着与l子喝粥,不过喝了两口,她就放下了勺子。蒋妍咦了一声:“咋了?不好喝?”顾若若嘟嘀一嗯,不吃了。

    席蔓莎歉意道:“做饭我不太拿手,要不,要不阿姨给你下楼买点去?”“甭惯着她。”我没好气地瞪了若若一眼:“赶紧吃,别那么多臭毛病,吃完好士学去!”

    顾若若一听,眼囹顿时蒙上了雾气,勉强拿起勺子吃了两口粥后,哇地一下哭了出来“呜呜呜……我……我不上学……呜呜呜……小朋友和老师们该……该笑话我了……呜呜呜……我不去……我气道:“你还记着这事儿呐?”蒋妍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道:“她前天跟幼儿园午睡时尿床了,怕同学笑话,昨儿个就哭着不去学校。”解释了一下,我板着脸道:“告诉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爸都给你请过一天假了,再请可不行了,多大点儿的事儿啊,瞧你。”顾若若晃悠着小屁股哭道:“我就不去!就不去!呜呜呜!”

    吃过饭,我跟席蔓莎和蒋妍告了个辞,就不由分说地铃着小若若下楼上了车,一路往幼儿园开去。车上,小若若跟我怄上了气,一把把抹着眼泪珠子,嘀咕着“爸爸不要我啦”“爸爸不喜欢我啦”什么的。

    最后弄得我没辙了,心疼地揉揉她的头发“好了好了,不许哭,不去了还不行吗?”

    顾若若泪眼汪汪地看着我:“……真的?”

    我一嗯“但今儿是最后一次,明天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上学!

    “噢!”小若若高兴地抱住我吧唧了一口:“爸爸万岁!嘻嘻!

    我哼哼道:“万岁什么呀,能活到五十就不错了,早晚被你个小东西纶气死。”顾若若撒娇道:“我不气爸爸!我最喜欢爸爸啦!”“嗯,这话我爱听。”我打着方向盘拐了今年儿“说吧,今天古哪玩,游乐园?”

    顾若若歪着小脑袋瓜子使劲儿想了想,一咬手指头,突然欢呼一声,手舞足蹈道:“我要去动物园!我要看大猫猫!大猫猫!爸爸你带我去!彤彤家里的大花猫我就好喜欢呢!我也要养大猫猫!

    我敲敲她脑袋:“你妈妈不喜欢,肯定不让你养。”

    顾若若撅嘀道:“那我要看!我要看!”

    “看是没啥问题,不过动物固有大象有大老虎,好像没猫吧?”

    “那我要去彤彤家看大猫!”

    “人家彤彤上学了,你去啥呀去!”

    顾若若眼睛一红,又要哭。

    “哼,就会哭,你长得就跟小花猫似的,好了好了,爸想想啊。我摸摸鼻子,把车停在辅路上,拿出手机翻了翻,给斐小红打了一个电话,嘟嘟嘟,电话通了“喂,红姐,是我……嗯,我记得你家是不是养了只猫……那就行,你今儿别上班了,我女儿想看猫了,我俩现在就找你去……你嘟囔什么呢……哼,没嘟囔最好……就这样吧,跟家等着我们啊,挂了。”斐小红现在也是小老板了。

    她原先中彩票头奖的谶加上我帮她赌玉赚的,资产八成过千万了,很富裕,前眸子听说她把她老家的一些人都叫来了北京弄了一个施工队出来,又走了晏婉如的关系包了几个活儿,现在也干得有声有色。西城区。一中高档住宅小区内。

    刚走进斐小红家3门的楼道里,二楼就走下来一个乡下妇女,穿金戴银,打扮的很是华贵,不过妇女左手挎着的那只粉不啦唧的菜篮子却和她的金项链金耳环很不相配,突兀极了。运人我并不陌生,这三年里见过好几次了,正是红姐的母亲。

    我心里感慨了一句“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嘴上笑道;“阿姨,您买菜去?”

    红姐母亲笑道:“哟,小靖来了,是,买点菜,你们上楼坐吧,小红跟家等着你们呢。”小若若很乖道:“奶奶好。”“诶,你好,孩子真乖,中午奶奶给你做好吃的。”谢谢奶奶。”上了三楼,我按下了301的门铃。

    咔嚓,门开了“您好,请问您找谁?”给我们开门的并不是红姐

    而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年轻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听口音似乎也是京城人,模样一般般,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我以为我敲错门了,眨眨眼:“这是斐小红家吗?”

    女孩儿一笑:“哦,您找斐总呀,您请稍等。”她回头对着屋里大声道:“斐总……”屋里飘出斐小红的大嗓门“是顾靖和若若,巴?进吧进吧。”

    女孩儿这才打开防盗门,把我们请进屋里“您请坐,我给你们沏茶。”转身去了厨房。

    我一看,斐小红正坐在沙发上假模假样地拿着一本书看呢,封皮上写着《市场营销学》,知道我来了也不抬眼看看我。见状,我镇时有点来气“你拿什么架子呀?啊?还市场营销?你看的懂吗你?哼,我还不知道你,看小儿书都得查字典,更别说专业科目书了,你要能看明白,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斐小红一怒:“你一个电话就不让老娘上班了!还不许老娘看书?你管的也忒多了!”“得,得,我慊得说你。”我下巴一努厨房“这谁呀?”一花这个,红姐就有点得意“嘿嘿,小姑娘还不错吧?我新雇的

    我好气又好笑道:“你说破大天就一包工头,你雇个屁的秘书啊?你一天不显摆一下你能死啊?”见红姐脸色难看起来,我哼哼一声,继续打击她道:“你瞧你这破衣裳,说了多少次了,不是价谶贵的衣服就好,大红大绿的你也真敢穿,色儿多切呀?一点品位也没有!斐小红急了“顾靖!老娘跟你掸-7!”我把她挠过来的爪子打开“别闹,别闸,孩子在呢!”

    斐小红可不管那个,张牙舞爪地就扑了过来“老娘接了你电话就开始打扮!换了七八身衣服才挑了这个!不好看你就说不好看!你挤搭老娘干嘛呀?”越说越委屈,末了,斐小红红着眼睛往沙发上一坐,抹了几滴眼泪下来“你就看老娘不顺眼!”

    我哎呀了一声,赶快凑过去赔笑道:“不是,我那不是开玩笑呢吗?你瞧你,哭什么啊哭,真是的。”我拿手给她擦擦眼泪“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你这衣服挺好看的,真的。”斐小红抹着眼睛不理我。我道:“你再哭,若若都得笑话你了。”

    斐小红一哼,扯过一张餐巾纸醒了醒鼻涕,把纸随手一丢“若若呢?进门也不知道跟老娘打招呼!”

    我回头一找,居然也没看到小若若的身影“若若!若若!跑哪去了?”

    “爸爸!我在这儿!”小家伙竟然从小屋的床底下露出一个脑袋:“我在找大猫猫!大猫猫去哪啦?”

    我快步走到里屋,把她从床底下揪出来“哪儿有爬床底下的!多脏呀!我还得给你洗衣服!”小若若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小脑袋左右看着:“猫猫呢?大猫猫奋

    斐小红用力拍拍手:“我知道大猫猫在哪,嘿嘿,你先过来,让小红阿姨看看你。”“小红阿姨!”顾若若眼珠子一亮,路蹬跑过去“你告芥我!斐小红嘿笑道:“你亲我一口再说。”

    吧唧,小若若欠着脚尖亲亲她的脸蛋,然后晃着她的手臂急道:“告诉我!告诉我!”斐小红捏捏她的脸蛋“别急,等小红阿姨给你抱去。”

    那边,秘书端着茶杯走出了厨房,斐小红指挥了她一下后,进了大屋卧室,再走出来时,怀里已多了一个白呼呼的小猫咪,猫咪眯着眼睛愀洋洋地躺着,似乎被抱起来之前正在睡大觉。小若若一下就激动了,跳起来使劲儿伸手够着“给我!给我!斐小红坏笑道:“你先说小红阿姨今天漂不漂亮?“漂亮!漂亮!”“是不是比你妈妈还美?”小若若不回答“给我!给我!”

    我恶狠狠地瞪了红姐一眼珠子,不过她秘书在这儿,我也不好太杀她的面子,就没数落她。

    斐小红嘀嘀咕咕一声,把猫咪往地上一放“小心着点儿,它j\}说挺老实,可真急了也挠人,你一看它朝你哈气,那就是不高兴了,你赶紧离它远点,别给你小脸蛋爪花了。”嘱咐完小若若,红姐趾高气昂地对秘书道:“你今天先回去吧,公司也没什么事儿,明天再来上班。足。秘书点点头“斐总,那您忙,有什么需要您给我打电话。”斐小红居高临下地嗯了一声,等秘书一走,她就嘿嘿一笑,很是满我都懒得说她了,翻翻白眼,坐在沙发上喝茶。那边,小若若可玩欢腾了,唧唧喳喳地围着那只猫咪转圈,一会儿摸摸它的头,一会儿揪揪它尾巴,兴奋得不得了“大猫猫,大猫猫,你陪我玩好不好,咱们玩警察抓小偷,我先当小偷,来,你追我,嘻嘻,你追我呀。”跑了一会儿也不见猫咪动窝,小若若生气地走回来,托着下巴气鼓玫地蹲下看着它“大猫猫,你为什么不陪我玩呢?”斐小红笑道:“它围了,刚才正睡觉呢。”

    小若若一哦,马上揉揉猫咪的头:“你不是好孩子,我妈妈说啦,好孩子是不睡懒觉的,大猫猫,你快起来陪我玩。”把小手指头伸到它胡抵上面,小若若晃悠着手指道:“你舔舔我,舔舔我,彤彤家的大猫咪就喜欢舔我哦,哇,爸爸,小红阿姨,嘻嘻,大猫猫舔我啦,大猫猫舔我啦!”我夸奖道:“真棒。”小若若噢地一欢呼,笨挂地把猫咪抱进怀里,嬉笑着与它玩起来。“嘿嘿,小若若还全可爱。

    斐小红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看着她玩,老娘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呃,不对。”红姐一连呸呸了三声:“说的这是什么话,哼哼,老娘现在也很年轻。”我下意识地打击道:“都快三十了,你还年轻个啥啊?”

    斐小红急道:“顾靖,你今天来是不是就为了踩呼老娘啊?我招你惹你了?”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对了,那什么,有个事儿问你。”邹月娥让我把她们几个都邀请上参加我生日宴会,可却没有具体到人头,袁姐晏姐蔓莎妍妍几人是肯定会清的,可斐小红请不清我却实在拿捏不好,也没好意思问邹姨,所以试探道:“红姐,月娥最近给没给你打电话?”

    斐小红眨巴眨巴眼睛:“你要÷嘛?”

    我道:“汗,随便问问,你至于这么警惕啊?那啥,你俩聊的什么?”

    “我不告诉你。”见我沉了脸,斐小红无奈一撇嘴“你也就敢跟老娘瞪眼,哼,我想想啊,嗯,她好像是前天还是大前天给我打的电话,也没聊什么呀,就说下个星期日你过生日,让我到时候把其他事情推一堆,给你过生日去,至于其他的嘛,嘿嘿嘿嘿,就没说什么了。”说到最后时,她神神秘秘的,明显是有话瞒着我。我瞪眼道:“赶紧的,月娥还说啥了?”斐小红颠颠二郎腿“那就不能告诉你了,想知道问月娥去呗。

    “切,爱说不说。”我估计她们筹划着给我什么礼物或者怎么庆祝生日,我也就没再追问,知道了反而不美了“你盯着点我女儿,别让她给猫抓了,我去个厕所。”放下茶杯站起来“对了,中午饭你用心点做啊,做不好若若可不爱吃,还有,踉你母亲说声,菜和肉都得买新鲜的,蔫吧了的不要。”斐小红脸上一气:“合着老娘成你家保姆了?”

    我听得一笑,从厕所出来后道:“别说,你给自己的定位还是很准确的嘛,呵呵,开玩笑,开玩笑。”我伸手摸到腰带上找了找,从上面拽下来一个玉佩,递给斐小红“白玉环,头天靖月阁收回未的,雕工特别不错,呵呵,别看个头儿小,可这么细致的做工,现在可越来越少了,我都没舍得卖,喏,送你了。”斐小红小眼巴巴地接过来“真是送我钧?”我翻白眼道:“你觉得运儿还有其他人吗?不要算了,给我。红姐把手一躲“算你还有点良心,嘿-嘿il咋想起送我礼物了?

    我道:“你那身打扮我看不顺眼,送你点有品位的玩意儿,这个挂腰上比你带一百条金链子好看多了,你那金项链金耳环的啊,趁早给我收起来吧,跟个暴发户似的。”

    斐小红也不生气,美吧滋滋站起来,一屁股坐到我腿上,吧唧在我嘴上亲了一大口。

    我龇牙咧嘴道:“你干嘛?沉!赶紧下去!”斐小红肥臀的分量可比邹姨还略微重上一些,又肉又软。

    斐小红切了一嗓子“就跟你多正经似的,你不就喜欢老娘的屁股嘛?”我瞪瞪她:“扯淡。”

    她故意扭扭肥臀“我还不知道你?嘿嘿,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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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大结局4

    中午。”乙过午饭,红姐母亲又出去遛弯了。

    我无语地对斐小红道:“你妈天天就栽着金戒指金耳环出门显摆?也不怕被人抢了?”

    斐小红不高兴地一撇嘴《“你才显摆,我老娘是找人打麻将去了,不行啊?"

    “行,没说不行。”我侧头一看顾若若,“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回不回家?”

    “我不回家,我还要大猫猫陪我玩呢。”顾若若用力摇摇脑袋,从凳子上跳下来,一把将沙发上窝着睡觉的大白猫咪抱住,小大人似的摸摸猫咪的头,“大猫猫,大猫猫,你怎么老是睡觉觉呀,你不乖哦,都不陪我玩。”逗了它一会儿,小若若一转身看向我:“爸爸,小红

    阿姨,我也困了,我要大猫猫陪栽睡觉觉。

    我芙道:“你倒是真喜欢猫。”

    斐小红指指小屋卧室,“小宝贝儿,去那儿睡吧。”

    小若若重重一嗯,高高兴兴地抱着大黏味进屋,吃力地脱掉鞋子,吱溜一下钻进被窝,她把大猫咪往自己枕头边上一放,对着它小声儿唧唧咕咕地说了什么,末了,若若拿被子给自己和猫咪都盖上,幸福地闭上眼。

    “呵呵,这个小东西。”我笑笑,给女儿把门关好,回头道;“咱俩干点儿啥?”

    斐小红白了我一眸子,“你说干啥?哼!”

    四十分钟后。

    主卧室的双人床上,一丝不挂的我喘了喘气,边擦着脖子上的口水边用膝盖踢了红姐肉呼呼的大屁股两下,"穿衣服,你妈还不准啥时候回来呢,她不知道咱俩的事儿吧?”见斐小红哼哼唧唧地抓起散落在被窝里的内衣穿上,我就一翻身,随手扼床头柜上的一本跟古玩有关的历史书拿过来,翻开看了看。

    斐小红哼道:“看的懂吗你?”

    我瞪眼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呐?但凡是跟古玩有关系的书,我都能背下来了,这几年没干别的,光看书了。”

    斐小红穿好内衣后又跟我钻进了一个被窝,“反正吹牛又不上税。

    “嘿,你不信是不是?”我把书往她光溜淘上的肩膀上一拍,“拿着你问我答,快点问啊,你不是不相信嘛!”

    红姐看看我,接过书耒随便问了几个。

    结果我对答如流,连个磕巴都没打。

    斐小红顿时惊奇不已,“行啊你,你真背下来号”

    “呃,那倒不是,就是理解透了,比如官窑会出什么款,字迹是什么,或者字画上有什么忌讳,唐代宋伐是什么历史环境,嗯,这些都吃透了,所以其他的也不是什么问题了。”说着说着,我有点得意道:“不止瓷器字画卜石头啊,古玉啊,文房四宝啊,青铜器啊,关于这些玩意儿的知识也全在我脑子里呢。”

    斐小红一下就来了精神,翻身骑在我腿上,“合着你一直蒙我们呐?“我蒙你什么了?”

    “你三年前不就说你运气用光了,再也捡不来漏了吗?”

    一提这个,我就无精打采了起来,咳嗽一声道:“没骗你,捡漏这个词已经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了,你忘了咱们三年前赌玉回来后的那个月,我去潘家园旧货市场走了一趟,花了两百多万买了不少玩意儿,自我感觉挺良好,都以为是真品,结果最后给人一看,全是赝品,有的连赝品都算不上,都是现代工艺品,唉,别提了。

    “哦,那次倒是。”

    那是我没了重生记忆后第一次凭借自己的知识去捡漏的,结果赔了个底掉,丢人丢大发了。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说是有了自知之明也好,说是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也罢,反正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去古玩市场淘换过东西。

    “可你现在应该比三年前进步多了吧?”斐小红问。

    我摇头道:“有啥进步啊?无非是看了三年书多懂了点知识而已,晏姐说过,古玩靠的是一个感觉,求不来的,有的人天生就适合j\}这个,像我,可能就不适合吧,之前赚得那些钱全是运气大爆发「现在用光了,什么都白搭了。”

    斐小红拍拍我,“喂,你对自己有点信心行不行?你好歹也帮老娘赚过好几百万呢!”

    我一叹气:“你不懂,现在的我真的不适合玩收藏了。”

    斐小红撺掇道:“嘿嘿,要不然你再试试去?”

    “试什么试啊。”我一哼,“结果都一样,我可不想浪费钱。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直到晚上回了别墅后,我脑子里依然琢磨着下午与红姐的对话。七点半左右,安顿好了小若若的我回到自己卧室,打开笔记本电脑连上网,例行公事地钻研着古玩知识,这是我这三年养成的习惯。

    但是不知为什么,今天我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把本子一合,我拍着脑门揉了揉,略有点心不在焉。

    真要说起来,我现在的生活很丰富多彩,钱有了,而且是好几亿,女人有了,而且是好几个,可从另一个角度讲,我现在的生活却又非常单调枯燥,除了照顾女儿就是去找女人,其他的事情几乎没得可干,成天游手好先闲,小日子虽然很幸福,但却过得不算很充实。我明白,这些不都是我事业上的失败产生的负面影响,倘若我再次拾回四年前天天捡漏的那个感觉,日子应该会过得充实许多吧?

    然而捡漏哪儿是那么容易的?

    即便我有重生的记忆,还经常捡漏失败呢,现在就更……

    “唉,凑合活着吧,看这些古玩知识管个屁用啊。”我一赌气,把电脑里原先下载的一堆文件全都给删迸了回收站,“纸上谈兵,全是纸上谈兵,要是会背点书就能捡漏赚钱的话,全中国小一半人都能当文物鉴定专家了,还轮到上我去捡漏?古玩店那边有邹姨经营,鉴定那边有甄老师和晏婉如负责,有我没我都无所谓,我还学它干啥呀?”

    我破韩子破摔地清空回收站,把这几年收集的心血全部清除。

    呃,不过删不删的其实也没多大意义,因为这些资料我差不多都记下来了。

    第二天早上。

    把女儿送去学校后,我伎来到潘家园的一家核桃店,跟早早就到了的老妈打了个招呼,我坐在柜台后面一边揉着俩品相不算很好的次品楸子核桃,一边淡淡品着茶,盯着东边放狮子头的展架发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耳边传来老妈的咳嗽声。

    我一转头,道:“您感冒还没好呢?吃药了没?喝点消炎药呗?”

    老妈拿纸醒了醒鼻涕,“你老娘硬朗着呢,死不了,倒是你小子,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十进门就没精没采的,尾巴让人给踩了?”

    我无语道:“我长什么尾巴了我?”

    老妈哼哼唧唧道:“那你是想媳妇儿了?月娥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下午就回-来,最晚也是晚上八点之前。”

    “不是想她。”我闷闷不乐道:“我在琢磨自己该找点什么事儿

    老妈道:这儿看店来。

    这么多店还盯不过来呢,你要是闲得慌,天天给我上

    我撇嘴道:“这有啥技术含量啊?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那你想干嘛?”

    “呃,不知道。

    老妈看看我:“我可告诉你,你别给我捡漏去了啊,三年前的那两百多万是咱家这些鼻赔得最大一笔钱,现在想想我还心疼呢,哼哼,你要是手痒痒了,让婉如跟着你一起去,她在也有个保障,人家婉如可很少有打眼的时候。”

    我瞥瞥老妈:“那她自己捡就完了呗,我去添啥乱?一点乐趣也没有。

    老妈瞪着我道:“有钱赚就结了,你还要什么乐趣啊你?”

    “哎呀,说了您也不明白,不是乐趣不乐趣的问题。”我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拍着脑门道:“生意上我帮不上忙,管理上我插不上手,您不觉得我现在存在的价值越来越小了嘛,存在价值您听得懂不?我现在就是想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我总不能整天游手好闲的一辈-子吧?

    老妈哼道:“这家业不是你挣的啊?”

    “可我现在没贡献了啊。

    “得了得了,你一边呆着去吧,净说那没用的。

    正说着呢,大门忽然开了,“哈哈,镜子,你还真在啊。进来的是腰子和孙小磊,俩人西服草履,一副人模狗样的正装打扮“阿姨好。”

    老妈笑道:“来了?随便坐着。”

    我呦喝了一声,“这是哪阵风把你俩吹来了?来也不打个电话

    孙小磊笑呵呵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抢过我的茶杯大口大口往肚子里灌,末了,一擦嘀道:“呼,本来没想上你这儿来的,我们主管升职了,我跟腰子说给他买点东西送送礼,不过转来转去也没看着好玩意儿,后来想你家有十,核桃店,干脆弄两对核桃送人完了,还显得咱有品位。

    他俩现在都跟一个国企上班,工费虽然一般,不过其他待遇不错。

    腰子道:“镜子,你给我俩机一对儿,价钱要一千块左右的。”

    孙小磊道:“对,千八百的就足够了,少-了不好看,多了也不合适。

    “行,看见那边的展架了没?”我指指西面,“从上数第二排都是虎头,价钱也是一千上下的,自己拿吧,给我留个进价儿就行了。

    老妈瞪了我一眼:“要什么成本价?不就俩核桃吗?”

    我故作不满地哼哼了一下,“这俩开了工费都没说请我吃顿饭,我没收他俩高价就不错了,白送?没门儿!”

    腰子一叫《“我日,咱几个里就你最称钱,还让我们请客?没门!

    孙小磊笑道,“对对,咱不但白拿他核桃,中午还得让镜子请吃饭,嘿嘿,我听说咱们小若若喜欢西餐啊?行,就西餐吧!”

    我汗了一下:“你俩这是打劫来了?”

    大家都笑。

    选好核桃装起来后,孙小磊和腰子非要给钱,我妈知道他俩跟我关系很好,死活不要钱,推来推去,最后还是收了个五百块钱的成本价。给他俩侧了两杯茶水,我妈问道:“你俩那小女朋友怎么没一起耒?”说道:“嗨,她俩今儿上班,忙着呢。?

    老妈笑着瞅瞅他们,“什么时候结婚?日子定了吗?”

    “今年不行,最快也得明年了。”孙小磊道。

    腰子,“我也差异;多。

    “你俩那小女朋友都挺不错的,趁早结,这个事儿可不能耽误,等你俩婚礼的那天,让小靖给你们备一份大礼。

    我呵呵笑道:“到时我给你俩当伴郎,让月娥当伴娘。”

    孙小磊一听,白了我一眼:“你当伴郎没啥问题,可邹姐绝对不能当伴娘。

    腰子附和道:“没错没错。”

    我一愣,哑然失笑道:“嘿,你俩还挺挑剔啊,我们家小娥娥是谁都能请来的吗?你俩还敢不满意?”

    孙小磊嘿嘿一笑:“不是不满意,你老婪漂亮得跟什么似的「气质又好,她要是给我媳妇儿当伴娘,那婚礼上所有风头不是都让邹姐出了吗?还有我媳妇儿什么事儿啊?这叫喧宾夺主,你说我敢叫邹姐来吗?我估计没谁敢请邹姐当伴娘的,太打击人了。”

    老妈眯眼一笑,显然这话他比较爱听。

    我却瞪了俩人一眼,“啾,合着我当伴郎就抢不了你俩风头了?”

    腰子哈哈大笑,“我们可没这么说!”

    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孙小磊突然拿着皮包站起来,“镜子,这潘家园可是你的地盘,我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不带我们转悠转悠?”

    我道:“什么我的地盘啊,除了附近几个店,我谁也不认识。

    腰子兴奋道:“走吧走吧,我想起当初跟镜子在瑞丽购石的事儿了,啊,真怀念那个时候呀,对了,这边有卖毛料的吗?咱们再玩一把?

    我道:“好像有,不过毛料不多。”

    老妈一皱眉,赶紧嘱咐道:“刘耀,小磊,阿姨可先提醒你们啊,潘家园没什么真东西的,大都是赝品仿品,可千万别瞎花钱,赌石也是,晏老师都说北京没什么好料子的,$\}翠毛料也好,和田玉籽料也罢,好料子全跟新疆瑞丽那些地方,咱们京城里这些全是人家挑剩下的。

    腰子一拍我硌肩膀,“有镜子呢,他眼力好。”

    老妈撇撇嘴角,“他以前还行,现在可不灵了。

    孙小磊不以为然地笑笑:“阿姨,您是没看见镜子当年跟瑞丽怎么赌的石头,简直一购一个准儿,那种茄紫色的紫罗兰翡翠都让他开出来了。”

    老妈摇摇头:“以前是以前,他没跟你们说吗?三年前他花二百多万买了十几件东西,结果全是赝品,一件真的都没有。”见我脸色不好看,老妈立刻收声,咳嗽道:“反正你们就随便看看吧,别下手。

    腰子道:“呵呵,我想买也没铃。”

    老妈看向我:“小靖,听见没。"

    我心里有点来气,也不埋我妈,转身要拉着腰子俩人出去。

    铃,铃铃铃,电话响了。我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看看,是邹月娥的,就接起来闷声道:“啥事儿?”

    咦,我的小老公,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道:“心情好得很。

    “呵呵,是不是想我了?别急,姨晚上就回去了。

    “知道了。”

    “若若早上闹没闹?上学去了吗?”

    “今天倒是没闹,不过昨儿晚上把床给尿了,床单子我还没洗,泡洗衣机里了。”

    说了会儿旁的,邹月娥道:“行了,孩子没事就成,你干嘛呢?”

    我道:“腰子和磊子来潘家园了,我正要陪他们逛逛呢。”

    “哦,替我给他俩带好啊。”语气一顿,只听邹姨道:“对了,你们逛就逛,记得别买古玩芩画啥的,那边东西没几件真的,你现在运气也不行了,别到时候……”

    我恨得牙痒痒:“怎么你们全是这套?不会说的别的啊?”

    “咋了?还谁说什么了?”

    “没事!我挂了!”

    受到几番质疑的我愤愤挂下电话,只感觉自己的存在感又骤然下降了许多,我呼了两口气,气哄哄地一回头,啪地拍了下桌子:“不就是打眼过几次嘛?啊?专家就没有打眼的时候了?谁一下生就懂古玩?谁一从娘胎里出来就会说话?靠,我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邬了,妈「把店里的现金都给我,现在!马上!”

    腰子叫了声我日,“镜子,冷静啊,冷静。”

    老妈瞪眼道:“你别逞脸啊!”

    我咬牙切齿道:“我今天就迟脸了,您快点,钱给我!”见老妈扬起巴掌吓唬我,我也不理她,哼哼着踱步进了柜台,强行将核桃店内的三十万无现金席卷一空,装进了一个书包里,背上,拉着腰子和孙小磊就往外走,“走,捡漏去,我今天必须证明一下自己,要不然我这辈子还抬不起头来了,哼!”

    老妈在我身后嚷嚷道:“你个死孩子!三十万赔了就赔了!你别动你那支票啊!听见没有!?”

    “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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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大结局5

    这里可以说是京城最热闹的古玩市场了,占地面积虽然比不上报国寺大,可摊位商铺的使用面积和数量绝对比报国寺强了不止一筹。在高十几米的大棚里,我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眼睛在一个个散摊上扫着,腰子和孙小磊跟在我后面,时不时地劝我一句,让我悠着点儿,别冲动。

    腰子道:“镜子,先回去吧。改天你冷静了再过来。”

    我哼了一声,“我现在很冷静,要回你俩回。”

    孙小磊苦笑道:“逛潘家园可是我俩提出来的,你要是把这点钱赔光了,到时候你母亲该埋怨我俩了。”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这还没买的你就赔啊赔啊,丧气不丧气?放心。我妈那边没事儿,哼,要是不弄几件上得了档次的玩意儿,我今天还就不回去了。”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哥们儿还就不信了,没了重生的记忆。我就一无是处了?人家晏姐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我凭啥就比她差啊?

    腰子和孙小磊无奈对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

    我现在的气势前所未有的高小一股不服输的小邪火在心头窜啊窜,窜啊窜。

    大概把棚子里东边的一流散摊儿走了一遍,我却没怎么停留,几乎是看几眼就挪开了视线,落到了下一个摊位上。

    走着走着,我发现今天的自己和三年前的自己有着明显不同。看古骗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三年前的那次,我跟潘家园看见什么东西都觉得像真品,瓶子像,书画像,连地上随便一块破石头瞅着都像翡翠毛料,每回交钱买下一件古玩时,也都心中窃喜,认为是自己捡漏了。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因为重生后我总是去捡漏一些极小概率的事件引发的古玩,这就间接造成了我对捡漏的错误认识,觉得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是漏儿,结果,事实跟我想的并不一样。

    而今天,我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看什么东西都像假的。

    不但这些散摊儿上卖的古玩像假的,就连外面店铺里一些商家“**”的天价古玩,我看着也都像假的,都像厘品。

    我拍拍脑门,也不知自己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怎么了镜子?”孙小磊问道:“看见好东西了?”

    我一摇头:“没有,走,再往南转转。”

    南边大都是实体店的商铺了,我随便挑了家和田玉专卖店走进务。

    店里有不少和田玉的摆件和首饰,不过除了展台里的一件白玉观音非常不错,其他倒没什么值得一看的,玉料一般般,甚至很多并不是新疆产的和田,而是俄罗斯软玉和加拿大软玉,台湾软玉也有几块,估计是准备糊弄人的。

    老板正在招呼两个南方口音的客人。

    腰子忽然拽拽我,一指柜台,“那寿星老的和田玉不错,多白啊。”

    我勾勾手,低声在他耳边道:“你小点声,别丢人现眼,那个哪是和田白玉啊,是俄罗斯玉,价钱跟和田比差远了,喏,寿星老旁边的几块也不行,看着是漂亮,不过因为产量和其他原因,青海软玉也好,俄罗斯软玉也罢,都是中低档次的玩意儿,纯粹拿来当和田玉骗人的,不值得收藏。”

    孙小磊恍然大悟:“哦哦!原来如此!”

    我蓦然一愣,咦,不对啊,以前我就不太分得清俄罗斯软玉跟和田玉的区别,在古玩店时,每次有人来靖月阁卖玉时,我都会给甄老师或者晏婉如让他们鉴定鉴定,因为这东西我实在没什么把握,可现在,我怎么只看了几眼就能知道这是俄罗斯软玉那是台湾软玉了呢?

    我靠,哥们儿这是”进步了?

    我心头暗暗有些惊喜,我估计这并不是死记硬背书本上的知识能得来的进步,理论知识是一方面,还要依靠实践,我这几年在靖月阁和印章店没少接触石头和玉,许是潜移默化的积累下,才有了现在的变化吧?瞧瞧,今天是来对了吧,要不哥们儿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金盆洗手了三年的我顿时信心大增,“老板,您这儿有籽料原石吗?”招呼着两个客人的老板看看我,“原石啊,有是有。”他走回到西面的柜台,弯腰翻腾着抽屉,末了拿出三块或大或小的和田玉籽料,放到一个木制八仙桌上,“就三块,处理了,你要都买给你打个折。”潘家园一般的店可是不卖原石籽料的,估计是老板自己从新疆或者其他玉石集散地买来准备自己赌的,结果出于其他原因才要卖掉。

    我和腰子磊子立刻凑过去看了看。

    三块籽料形状都不是很好,一块歪歪扭扭,一块坑坑洼洼,这就已经为它的价值打了个折扣了,再加上那灰呼呼毛糙糙的皮子,就更有点惨不忍睹的味道了,恐怕若不是常玩石头的人,都看不出来这是三块和田玉籽料,这跟马路边的破石头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腰子呃了一声:“这石头是不是有点,”

    这仁原石是有些差劲。

    本来,刀几姿姚如那种行家。看见泣仁籽料肯宏掉头就专,众石头实汁么值得一赌的,不过也不知为什么,我手拿着其中最大的那一块半橱圆形的籽料,竟是怎么也不想松手,越看越觉得顺眼。

    我扬扬拿着籽料的手,“这个怎么卖?”

    老板沉吟了一下,“给八万吧。”

    我一琢磨,价钱也差不多。就翻开书包掏钱给了他:“行,这个我要了,能解石吗?”

    老板道:“唉哟,这可解不了,我们这儿没准备专门的机器,嗯,要不你明天再来吧,我到时给你借个切料机来。”

    “那算了,我自己找吧七”把籽料装好,我们出了玉石店。腰子无比担忧道:“靠,这石头行不行呀?怎么卖相有点寒碜呐?。

    孙小磊道:“我看也是,灰不溜秋的,嗯,不过镜子心里有谱吧?”

    “我有什么谱啊?”我汗颜了一下,掂了掂装着石头的书包,“赌石赌玉这玩意儿,不到切开的那一刻谁说得准,我就是看这籽料顺眼而已。晏姐说过的,古玩全凭一个感觉,希望我的感觉正确吧。”

    腰子一呃,“那你这是瞎猫碰死耗子呢?”

    “哪那么多说道。”我哼哼道:“赶紧赶紧,下个店看看。”

    一个有”

    两个店,”

    三个店”

    古玩市场最热的收藏品,当然非瓷器与书画莫属,这边东西向的一溜店铺大都也是卖这些东西的,我走马观花的看了看,却没什么看得上眼的玩意儿,哪个都像是假的,末了,倒是一个扇面吸引了我的注意。

    在一个杂项店里,草编的小框子内插着十几把折扇。

    我随便拿起一支翻开瞅了瞅,眼睛突然一亮,从外表上看,扇子有些旧了,扇面微微泛着一股淡黄色,还有点灰尘,似乎闲置了很长时间。扇骨也不是最有名的湘妃竹,大概就是普通的竹子,可是,扇面上的字迹却十分苍劲,透着一股浑厚古朴的风韵,很有味道,很有意思,可惜的是,扇面并没有落款,好像是哪个无名人士随手涂鸦的一般。

    再翻开筐子罢余下的士几把扇子,扇面有的是山水,有的是花鸟,有的是书法。却都没有我第一个看到的扇面的那种味道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我把中意的那张扇子晃了晃。

    店主一看,“二百一把。”

    我心说太便宜了,想也没想就给了钱,将扇子收进书包里。不过买完以后我又纠结了,要真是个非名家随便写上的书法,别说了二百了,二十块钱估计都不值,嗨,算了算了,反正也没多少钱,想那个干嘛,跟着感觉夹呗。

    刚从店里出来,就看到斜对面的一家商铺前正有几个人往店里搬东西,大大小小全是瓷器,似乎刚开门营业。

    “小心点,慢点。”

    “对,放架子上就行了。”

    我转头对腰子磊子道:“走。进去看看,他家好像新上的货。”一般行家逛潘家园这种古玩市场,都是早上五六点钟就过来的,因为东西比较新,还没别人挑过,所以捡漏的机会也通常比较大。

    等我们进了店后,不少瓷器还都堆在地上,没摆上货架。

    我就弯着腰看来看去,拿起一个,放下,拿起另一个,再放下。

    腰子添乱道:“嘿嘿,镜子你看那梅瓶咋样?像不像磁州窑?”

    我眼睛往他手指的方向一扫。看了会儿,摇头低声道:,“做旧的,而且是那种做旧也没怎么做好的低档仿品,你仔细看看梅瓶表面,看见啥了?土?什么土啊,那是人为糊上去的,你得看深一点,瞧瞧,瓶子外层全是“火气”新烧的,绝对超不过十年,没准上个星期刚烧完的也说不定,太新了。”

    孙小磊迷迷糊糊道:“这还新?我怎么看着跟千八百年的玩意儿似的?”

    腰子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这瓶有年头了。”

    我翻翻白眼道:“你俩刚接触瓷器几个年头?要是你俩都能看出来了,人家赚谁的钱去?骗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买古玩最忌讳啥?一知半解,瞧见个外形跟磁州窑差不多的就是磁州窑了?哪儿那么简单,来我们靖月阁鉴定东西的多了,这种做旧的瓶子我几乎每天都能见着。”

    腰子哦哦一声,“那你说哪个好?”

    把这点瓶瓶罐罐看完,我一摇头:“哪个都不行,走吧。”

    刚要起身出去,店外面两个人也抱着最后两件瓷器进了来,放到角落的水泥地上。

    当看到矮个儿男子放下的那件瓷器后。我眼神一动,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折身又走了回去,蹲下抱起瓶子反复瞅了瞅。这是只古彩瓷瓶,颜色至少有六七种,上面画的是一男一女和背景的鸟儿与草木,很生动。再看落款,我心头跳了跳,戴荣华?那个戴荣华的作品吗?

    冉彩瓷瓶还附题识。

    红叶寄情,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岁次甲申于景德镇,芝山荣华。

    呃,真是戴荣华的吗?会不

    我立刻把脑子里的所有知识都动用上了,反复思考和观察了许久,也没从瓶子上看出什么问题而且古彩瓷瓶给我的整体感觉非常非常不错,一咬牙。我转头看店主,“老板,这个怎么卖?”

    店主道:“一万五。”

    我皱皱眉:“便宜点行不行?”

    砍了砍价儿,最后把价钱压到了一万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瓷瓶我并没敢装进包里,而是拿布袋子床好后紧等抱在怀里,这样我才放心,不然这边一挤,说不准就把瓶子碰坏了呢。

    走出去很远后,腰子发问了小“这瓶子没“火气,?”

    孙小磊也纳闷道:“我看这东西咋那么新?不可能上了年头吧?”

    我点点头:“年头倒是不太长,应该属于近现代的东西。”

    “靠,那你还要?”腰子瞪着眼睛道。

    我切了一声,“你俩懂个啥呀,谁告诉你们值钱的东西就非得是千八百年流传的玩意儿?近现代怎么了?近现代的一样值钱,戴荣华知道吧?算了,你俩肯定没听过,说了也白说。反正这瓶子如果真是他的,那价钱肯定不会低,至少比很多宋清民窑要高得多了。”

    腰子:“你肯定这是真的?”

    我哼着小曲儿道:“当然不能肯定了,不过我感觉是真的,哪哪都没问题,**不离十,既然这样小那就得赶紧买下来了,捡漏可不就是这样嘛,你要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等你回家确认了真伪再想回来出手,呵呵,东西可没准就不是你的了,这年头,不就是比个手快眼快嘛。”

    腰子啊啊地叫了一声:“看你花钱我都眼晕呀!”

    我看看表,加快了些步伐,“快走吧。再看看有没有好东西,中车我还得接孩子去呢。”

    “哈哈,没看出来,咱们镜子还挺顾家的。”

    “那是。”

    十分钟…”

    半个小时……

    一小时…”

    我们仁人足足绕了潘家园一大圈,把外围的店铺几乎都走了一遍,眼看就要绕回到我家的核桃店时,我终于又看见了一件我中意的玩意儿。那是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不过我看中的并非是笔筒砚台,而是一件孤零零立在展台角落的木雕。

    我随口一冉:“您这儿还有这个呢?”老板低头一看,“哦,我儿子也不知从哪收来的,你要吗?这个也卖。”

    我道:“多少钱?”

    老板顿了顿,“你开价儿吧,合适就拿去”

    一般换了不懂行的人初一咋看,肯定以为木头做的雕刻不怎么值钱,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真正的好木头那也是能卖出天价的,比如紫檀木,比如老红木,再比如大名鼎鼎的檀香木,如果加上名家的雕刻,绝对比同重量的黄金要值钱的多。

    这件木雕不是紫檀,不是檀香,它木制发黄,却又很是油亮,光泽闪闪的,就仿佛是一块普通实木挂上了透明油淹的那种感觉,上面雕刻的是几朵交错盘旋的灵芝,工艺比较精湛。

    我问:“我能上上手吗?”

    老板把东西给我拿了出来,“当然。”

    左右瞧了瞧,我道:“还是您开价吧。”

    “那老板一考虑,道:“给一万吧。”

    我故作惊讶道:“太贵了吧?”

    “你看这木雕的雕工,绝对没的说,我儿子收来时就花了一万呢,我也不赚钱了。”

    我摇摇头:“可这也不是老红木紫檀木啥的,一万太贵了。”

    “那你说多少?”

    “六千吧。”

    商讨了一会儿,最终以八年元的价格成交了。

    将这个块头很大的木雕装起来,我心情大好,“腰子,磊子。回核桃店吧,呵呵,也让我老妈看看咱的收获。”

    腰子眨巴眨巴眼睛:“这木雕有什么来路?”

    我笑道:“你看它像普通的木头,不值钱是吧?”见孙小磊俩人点头,我就拍了拍身后的书包,“黄花梨,紫檀,老红木。这些都是耳熟能详的好木头,不过还有不少木头大家都不常说到的,比如”这个黄杨木。”

    腰子呃道:“没听说过。”

    孙小磊:“我也没听过。”

    我道:“黄杨木属于淅江三雕,产在温州一带,现在也越来越受关注。木制很古朴,很圆润,嗯,普通的黄杨木雕。或许千把块钱就能买下来了,可木制和雕刻好一些的黄杨木。那可是价值不菲的。

    腰子疑惑道:“那八千也贵了吧?”

    “一点也不贵。”我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那老板可能不知道,这灵芝木雕并不是新东西,看那包浆,看那火候,看那雕刻风格,十有**错不了,是清代的玩意儿,而且很可能断到清中期甚至还往前。”

    “啊?清代的?”

    我咳嗽一声:“那什么,反正我感觉是清代的,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啊。”

    这里可以说是京城最热闹的古玩市场了,占地面积虽然比不上报国寺大,可摊位商铺的使用面积和数量绝对比报国寺强了不止一筹。在高十几米的大棚里,我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眼睛在一个个散摊上扫着,腰子和孙小磊跟在我后面,时不时地劝我一句,让我悠着点儿,别冲动。

    腰子道:“镜子,先回去吧。改天你冷静了再过来。”

    我哼了一声,“我现在很冷静,要回你俩回。”

    孙小磊苦笑道:“逛潘家园可是我俩提出来的,你要是把这点钱赔光了,到时候你母亲该埋怨我俩了。”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这还没买的你就赔啊赔啊,丧气不丧气?放心。我妈那边没事儿,哼,要是不弄几件上得了档次的玩意儿,我今天还就不回去了。”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哥们儿还就不信了,没了重生的记忆。我就一无是处了?人家晏姐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我凭啥就比她差啊?

    腰子和孙小磊无奈对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

    我现在的气势前所未有的高小一股不服输的小邪火在心头窜啊窜,窜啊窜。

    大概把棚子里东边的一流散摊儿走了一遍,我却没怎么停留,几乎是看几眼就挪开了视线,落到了下一个摊位上。

    走着走着,我发现今天的自己和三年前的自己有着明显不同。看古骗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三年前的那次,我跟潘家园看见什么东西都觉得像真品,瓶子像,书画像,连地上随便一块破石头瞅着都像翡翠毛料,每回交钱买下一件古玩时,也都心中窃喜,认为是自己捡漏了。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因为重生后我总是去捡漏一些极小概率的事件引发的古玩,这就间接造成了我对捡漏的错误认识,觉得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是漏儿,结果,事实跟我想的并不一样。

    而今天,我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看什么东西都像假的。

    不但这些散摊儿上卖的古玩像假的,就连外面店铺里一些商家“**”的天价古玩,我看着也都像假的,都像厘品。

    我拍拍脑门,也不知自己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怎么了镜子?”孙小磊问道:“看见好东西了?”

    我一摇头:“没有,走,再往南转转。”

    南边大都是实体店的商铺了,我随便挑了家和田玉专卖店走进务。

    店里有不少和田玉的摆件和首饰,不过除了展台里的一件白玉观音非常不错,其他倒没什么值得一看的,玉料一般般,甚至很多并不是新疆产的和田,而是俄罗斯软玉和加拿大软玉,台湾软玉也有几块,估计是准备糊弄人的。

    老板正在招呼两个南方口音的客人。

    腰子忽然拽拽我,一指柜台,“那寿星老的和田玉不错,多白啊。”

    我勾勾手,低声在他耳边道:“你小点声,别丢人现眼,那个哪是和田白玉啊,是俄罗斯玉,价钱跟和田比差远了,喏,寿星老旁边的几块也不行,看着是漂亮,不过因为产量和其他原因,青海软玉也好,俄罗斯软玉也罢,都是中低档次的玩意儿,纯粹拿来当和田玉骗人的,不值得收藏。”

    孙小磊恍然大悟:“哦哦!原来如此!”

    我蓦然一愣,咦,不对啊,以前我就不太分得清俄罗斯软玉跟和田玉的区别,在古玩店时,每次有人来靖月阁卖玉时,我都会给甄老师或者晏婉如让他们鉴定鉴定,因为这东西我实在没什么把握,可现在,我怎么只看了几眼就能知道这是俄罗斯软玉那是台湾软玉了呢?

    我靠,哥们儿这是”进步了?

    我心头暗暗有些惊喜,我估计这并不是死记硬背书本上的知识能得来的进步,理论知识是一方面,还要依靠实践,我这几年在靖月阁和印章店没少接触石头和玉,许是潜移默化的积累下,才有了现在的变化吧?瞧瞧,今天是来对了吧,要不哥们儿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金盆洗手了三年的我顿时信心大增,“老板,您这儿有籽料原石吗?”招呼着两个客人的老板看看我,“原石啊,有是有。”他走回到西面的柜台,弯腰翻腾着抽屉,末了拿出三块或大或小的和田玉籽料,放到一个木制八仙桌上,“就三块,处理了,你要都买给你打个折。”潘家园一般的店可是不卖原石籽料的,估计是老板自己从新疆或者其他玉石集散地买来准备自己赌的,结果出于其他原因才要卖掉。

    我和腰子磊子立刻凑过去看了看。

    三块籽料形状都不是很好,一块歪歪扭扭,一块坑坑洼洼,这就已经为它的价值打了个折扣了,再加上那灰呼呼毛糙糙的皮子,就更有点惨不忍睹的味道了,恐怕若不是常玩石头的人,都看不出来这是三块和田玉籽料,这跟马路边的破石头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腰子呃了一声:“这石头是不是有点”

    这仁原石是有些差劲。

    本来,刀几姿姚如那种行家。看见泣仁籽料肯宏掉头就专,众石头实汁么值得一赌的,不过也不知为什么,我手拿着其中最大的那一块半橱圆形的籽料,竟是怎么也不想松手,越看越觉得顺眼。

    我扬扬拿着籽料的手,“这个怎么卖?”

    老板沉吟了一下,“给八万吧。”

    我一琢磨,价钱也差不多。就翻开书包掏钱给了他:“行,这个我要了,能解石吗?”

    老板道:“唉哟,这可解不了,我们这儿没准备专门的机器,嗯,要不你明天再来吧,我到时给你借个切料机来。”

    “那算了,我自己找吧七”把籽料装好,我们出了玉石店。腰子无比担忧道:“靠,这石头行不行呀?怎么卖相有点寒碜呐?。

    孙小磊道:“我看也是,灰不溜秋的,嗯,不过镜子心里有谱吧?”

    “我有什么谱啊?”我汗颜了一下,掂了掂装着石头的书包,“赌石赌玉这玩意儿,不到切开的那一刻谁说得准,我就是看这籽料顺眼而已。晏姐说过的,古玩全凭一个感觉,希望我的感觉正确吧。”

    腰子一呃,“那你这是瞎猫碰死耗子呢?”

    “哪那么多说道。”我哼哼道:“赶紧赶紧,下个店看看。”

    一个有”

    两个店”

    三个店”

    古玩市场最热的收藏品,当然非瓷器与书画莫属,这边东西向的一溜店铺大都也是卖这些东西的,我走马观花的看了看,却没什么看得上眼的玩意儿,哪个都像是假的,末了,倒是一个扇面吸引了我的注意。

    在一个杂项店里,草编的小框子内插着十几把折扇。

    我随便拿起一支翻开瞅了瞅,眼睛突然一亮,从外表上看,扇子有些旧了,扇面微微泛着一股淡黄色,还有点灰尘,似乎闲置了很长时间。扇骨也不是最有名的湘妃竹,大概就是普通的竹子,可是,扇面上的字迹却十分苍劲,透着一股浑厚古朴的风韵,很有味道,很有意思,可惜的是,扇面并没有落款,好像是哪个无名人士随手涂鸦的一般。

    再翻开筐子罢余下的士几把扇子,扇面有的是山水,有的是花鸟,有的是书法。却都没有我第一个看到的扇面的那种味道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我把中意的那张扇子晃了晃。

    店主一看,“二百一把。”

    我心说太便宜了,想也没想就给了钱,将扇子收进书包里。不过买完以后我又纠结了,要真是个非名家随便写上的书法,别说了二百了,二十块钱估计都不值,嗨,算了算了,反正也没多少钱,想那个干嘛,跟着感觉夹呗。

    刚从店里出来,就看到斜对面的一家商铺前正有几个人往店里搬东西,大大小小全是瓷器,似乎刚开门营业。

    “小心点,慢点。”

    “对,放架子上就行了。”

    我转头对腰子磊子道:“走。进去看看,他家好像新上的货。”一般行家逛潘家园这种古玩市场,都是早上五六点钟就过来的,因为东西比较新,还没别人挑过,所以捡漏的机会也通常比较大。

    等我们进了店后,不少瓷器还都堆在地上,没摆上货架。

    我就弯着腰看来看去,拿起一个,放下,拿起另一个,再放下。

    腰子添乱道:“嘿嘿,镜子你看那梅瓶咋样?像不像磁州窑?”

    我眼睛往他手指的方向一扫。看了会儿,摇头低声道:,“做旧的,而且是那种做旧也没怎么做好的低档仿品,你仔细看看梅瓶表面,看见啥了?土?什么土啊,那是人为糊上去的,你得看深一点,瞧瞧,瓶子外层全是“火气”新烧的,绝对超不过十年,没准上个星期刚烧完的也说不定,太新了。”

    孙小磊迷迷糊糊道:“这还新?我怎么看着跟千八百年的玩意儿似的?”

    腰子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这瓶有年头了。”

    我翻翻白眼道:“你俩刚接触瓷器几个年头?要是你俩都能看出来了,人家赚谁的钱去?骗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买古玩最忌讳啥?一知半解,瞧见个外形跟磁州窑差不多的就是磁州窑了?哪儿那么简单,来我们靖月阁鉴定东西的多了,这种做旧的瓶子我几乎每天都能见着。”

    腰子哦哦一声,“那你说哪个好?”

    把这点瓶瓶罐罐看完,我一摇头:“哪个都不行,走吧。”

    刚要起身出去,店外面两个人也抱着最后两件瓷器进了来,放到角落的水泥地上。

    当看到矮个儿男子放下的那件瓷器后。我眼神一动,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折身又走了回去,蹲下抱起瓶子反复瞅了瞅。这是只古彩瓷瓶,颜色至少有六七种,上面画的是一男一女和背景的鸟儿与草木,很生动。再看落款,我心头跳了跳,戴荣华?那个戴荣华的作品吗?

    冉彩瓷瓶还附题识。

    红叶寄情,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岁次甲申于景德镇,芝山荣华。

    呃,真是戴荣华的吗?会不

    我立刻把脑子里的所有知识都动用上了,反复思考和观察了许久,也没从瓶子上看出什么问题而且古彩瓷瓶给我的整体感觉非常非常不错,一咬牙。我转头看店主,“老板,这个怎么卖?”

    店主道:“一万五。”

    我皱皱眉:“便宜点行不行?”

    砍了砍价儿,最后把价钱压到了一万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瓷瓶我并没敢装进包里,而是拿布袋子床好后紧等抱在怀里,这样我才放心,不然这边一挤,说不准就把瓶子碰坏了呢。

    走出去很远后,腰子发问了小“这瓶子没“火气,?”

    孙小磊也纳闷道:“我看这东西咋那么新?不可能上了年头吧?”

    我点点头:“年头倒是不太长,应该属于近现代的东西。”

    “靠,那你还要?”腰子瞪着眼睛道。

    我切了一声,“你俩懂个啥呀,谁告诉你们值钱的东西就非得是千八百年流传的玩意儿?近现代怎么了?近现代的一样值钱,戴荣华知道吧?算了,你俩肯定没听过,说了也白说。反正这瓶子如果真是他的,那价钱肯定不会低,至少比很多宋清民窑要高得多了。”

    腰子:“你肯定这是真的?”

    我哼着小曲儿道:“当然不能肯定了,不过我感觉是真的,哪哪都没问题,**不离十,既然这样小那就得赶紧买下来了,捡漏可不就是这样嘛,你要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等你回家确认了真伪再想回来出手,呵呵,东西可没准就不是你的了,这年头,不就是比个手快眼快嘛。”

    腰子啊啊地叫了一声:“看你花钱我都眼晕呀!”

    我看看表,加快了些步伐,“快走吧。再看看有没有好东西,中车我还得接孩子去呢。”

    “哈哈,没看出来,咱们镜子还挺顾家的。”

    “那是。”

    十分钟…”

    半个小时……

    一小时…”

    我们仁人足足绕了潘家园一大圈,把外围的店铺几乎都走了一遍,眼看就要绕回到我家的核桃店时,我终于又看见了一件我中意的玩意儿。那是一家卖文房四宝的店铺,不过我看中的并非是笔筒砚台,而是一件孤零零立在展台角落的木雕。

    我随口一冉:“您这儿还有这个呢?”老板低头一看,“哦,我儿子也不知从哪收来的,你要吗?这个也卖。”

    我道:“多少钱?”

    老板顿了顿,“你开价儿吧,合适就拿去”

    一般换了不懂行的人初一咋看,肯定以为木头做的雕刻不怎么值钱,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真正的好木头那也是能卖出天价的,比如紫檀木,比如老红木,再比如大名鼎鼎的檀香木,如果加上名家的雕刻,绝对比同重量的黄金要值钱的多。

    这件木雕不是紫檀,不是檀香,它木制发黄,却又很是油亮,光泽闪闪的,就仿佛是一块普通实木挂上了透明油淹的那种感觉,上面雕刻的是几朵交错盘旋的灵芝,工艺比较精湛。

    我问:“我能上上手吗?”

    老板把东西给我拿了出来,“当然。”

    左右瞧了瞧,我道:“还是您开价吧。”

    “那老板一考虑,道:“给一万吧。”

    我故作惊讶道:“太贵了吧?”

    “你看这木雕的雕工,绝对没的说,我儿子收来时就花了一万呢,我也不赚钱了。”

    我摇摇头:“可这也不是老红木紫檀木啥的,一万太贵了。”

    “那你说多少?”

    “六千吧。”

    商讨了一会儿,最终以八年元的价格成交了。

    将这个块头很大的木雕装起来,我心情大好,“腰子,磊子。回核桃店吧,呵呵,也让我老妈看看咱的收获。”

    腰子眨巴眨巴眼睛:“这木雕有什么来路?”

    我笑道:“你看它像普通的木头,不值钱是吧?”见孙小磊俩人点头,我就拍了拍身后的书包,“黄花梨,紫檀,老红木。这些都是耳熟能详的好木头,不过还有不少木头大家都不常说到的,比如”这个黄杨木。”

    腰子呃道:“没听说过。”

    孙小磊:“我也没听过。”

    我道:“黄杨木属于淅江三雕,产在温州一带,现在也越来越受关注。木制很古朴,很圆润,嗯,普通的黄杨木雕。或许千把块钱就能买下来了,可木制和雕刻好一些的黄杨木。那可是价值不菲的。

    腰子疑惑道:“那八千也贵了吧?”

    “一点也不贵。”我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那老板可能不知道,这灵芝木雕并不是新东西,看那包浆,看那火候,看那雕刻风格,十有**错不了,是清代的玩意儿,而且很可能断到清中期甚至还往前。”

    “啊?清代的?”

    我咳嗽一声:“那什么,反正我感觉是清代的,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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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介绍:
重活了。
花鸟鱼虫,瓷器陶器,书法字画,翡翠赌石,明清家具,梳妆饰品,古代钱币,烟标海报……
从此,我与几个女人没羞没臊的古玩人生华丽地开始了。
……
……
已有完本老书《市长大人》和与此书同是欲望流写法的《重活了》,共计2oo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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