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章 扶桑又闻扶桑
在赵煦的授意下,郑俊彦用来礼部接待外国使团最高的礼仪,将段正严以及其麾下百官迎进了大庆殿,而赵煦一身亮金色的箭袖龙袍,周身盘踞这金丝刺绣的九条八爪金龙,头戴金纱翼龙冠,腰间一条犀角玉带,悬挂金穗白龙玉佩,脚踏一双绣龙虎皮软靴,外罩一件绛色绣龙罩袍,正坐于金殿的龙座之上,帝气十足的注视着段正严等人。
段正严见到赵煦,赶忙带着自己的官员们快步的走到丹陛之下,对着赵煦恭敬的跪了下去,双手抱拳,躬身正色说道:“罪臣段正严,携家眷及大理百官归降来迟,还望吾皇万岁降罪。”
很官方的一段话,赵煦也是见怪不怪,面带微笑的对段正严说道:“段卿家能够弃暗投明,为了大理的百姓以及江山社稷主动来降,这又何罪之有,爱卿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朕要重重的赏赐你。小豆子,宣旨吧。”
“遵旨。”小豆子对着赵煦躬身一礼,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摆,展开圣旨,朗声念到:“诏曰:帝国之东南有国,名曰大理,其国主慈悲,为大理之地百姓之福祉为谋,主动弃国主之位,降我大宋,为国为民,朕心甚慰,册封原大理国国主段正严为顺天侯,赏金珠银牌五万枚,绫罗绸缎两千匹,赐顺天侯府一座,准其爵位世袭罔替,原大理国所有四品及四品以上官员,由礼部给予原有待遇,四品一下官员,发放十年俸禄,允其归乡,钦此——”
“臣等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煦的赏赐其实并不多,但是对于投降的大理国诸人来说,能让他们活着就已经是一件天大的赏赐了,然而,赵煦却并不像让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活太长的时间,尤其是段正严这些大理国的皇室成员。
“陛下,中情局局长,铁虎铁大人来了。”御书房内,小豆子走到正在批阅奏折的赵煦身边轻声说道
“让他进来吧。”赵煦放下手中朱笔说道
“陛下有旨,宣铁虎铁大人入内觐见——”
小豆子话音刚落,铁虎便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对着赵煦躬身施礼说道:“臣,中情局铁虎,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吧。”
“谢陛下。”由于中情局的所有工作人员原本就是从军中专职过去的,所以,在军事改革之后,中情局的所有的工作人员也全部被授予军衔,有点像民国时代的军统,属于军事战斗序列,可是却不归兵部管理,直接隶属于皇帝明面上的特务和刺杀机构。而至于至于黑暗中不为人知的,那自然就是影和他手下的诸多忍者们了,一群为了帝国,永远不会出现在阳光底下的人。
“对于所有的大理国降臣降将们,你们中情局都安排妥当了吗?”赵煦所说的安排妥当,可不是礼部对他们的那种衣食住行一般的安排,而是作为一个特务情报组织对别人的安排,至于如何安排,恐怕无需言表。
“是的,陛下,原大理国所有的降臣降将们的身边全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计划绝对万无一失。”
“将那些原大理国中所有的官员以及其家眷所有人的姓名,性别,年龄,全部录入档案,那些心存反叛之心的官员以及其家属,给他们制造一个谋反的机会,然后将他们全部抓起来,集体斩首,抄家。”
“其他人和段正严怎么办?”铁虎问道
“至于那些安分的,就留着他们吧,都杀光了,对我们朝廷来说会有不利的,而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将来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决不会再反叛的,而段正严,他既然亲自来汴梁向朕投降,应该问题不大,但是你们中情局要继续加大对他和他家人的监视力度,告诉郑俊彦,让他们礼部出面,让那些活下来的大理国大臣们的家眷和段正严的那些孩子们都去学院上学,我华夏汉民的儒家文化,会用时间这把软刀子,慢慢的将他们的后代同化的。”
“是,陛下,臣记下了。”
铁虎走后,中宫的书房内再一次的陷入了寂静,小豆子为赵煦换了一杯新的茶水后,再次静静的站在了赵煦的身侧,由于夜已经很深了,时间大约相当于后世的十一点半左右,忙碌了一天的小豆子,已经开始上眼皮打下眼皮了。
“爷,夜深了,奴婢去给您传点宵夜吧。”实在困得不行的小豆子找了个话题对赵煦说道
听见小豆子的话,赵煦抬头看了看放在门口的漏壶,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你不说,朕还真的没在意,去御膳房弄些吃的来。”
“奴婢遵旨。”
待到小豆子出了门之后,赵煦张嘴说道:“影,出来吧。”
赵煦话音刚落,中宫书房内有如一阵凉风吹过,影已经跪在赵煦的面前。“主人。”
“半夜来后宫见朕,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吧,说来朕听听。”赵煦端起桌上的茶水说道
“主人,扶桑国源氏天皇源利堪八郎,在富士山山脚下的丛林之中,被平氏军大将干柿竹桥斩杀,平氏天皇平服山猿遂即昭告天下,并且平服山猿在他们的朝会上说要大力的发展国内经济,以及军事战斗力,将其国内的军人水平再一次的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而且平服山猿在朝会上还十分虔诚的对自己的大臣们说,要派遣遣宋使,来我大宋学习火炮的铸造与使用技术,说要为我大宋永镇东部海疆。”
“影,你在扶桑朝堂上的眼线恐怕已经暴露了,平服山猿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边有细作的存在了,否则他绝对不可能说出那番话来的,你想想看,扶桑是一个岛国,地势狭长,四面环海,且富士山山脉几乎横穿整个九州岛,而且扶桑也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农业国家,可供他们耕种的田土数量极少,而粮食数量的缺少,就会成为直接遏制他们人口发展数量的致命的短板,再说了,他平服山猿已经在整个扶桑君临天下,而且扶桑又不像大理,四面被我国包围,凭什么向朕这个大宋皇帝投降,而他现在既然已经是整个扶桑国唯一的天皇了,他还要那么强大的军队干什,而扶桑的海军力量相对强大,只要他们出兵进驻对马群岛,届时,我国的整个辽州东路都会在他们劫掠范围之内,而且凭借秋季的海流,扶桑国的海盗船便可以长驱南下,我国的苏州,杭州,温州,台州,福州,甚至江宁府,都会在成为他们的劫掠的目标,要是这些心如虎狼一般的扶桑人再将我们火炮技术学了去,到时候,恐怕我们自己都会处于一个极为不利的被动状态,这甚至会直接打乱我大宋的战略部署。”
“这……主人,属下既然疏忽了这么大的一个漏洞,实在罪该万死,请主人此属下死罪。”
赵煦没有直接给影降罪,而是对影说道:“告诉那些潜伏在平服山猿身边的人,想办法将平服山猿和他的嫡长子杀死,但是要留下他其他所有的儿子,只要平服山猿和他的直接继承人死掉了,那么,扶桑的那些大名头上的紧箍咒就没了,在加上他那些战功卓著,狂傲不逊的儿子们,哼,扶桑想要结束这混乱不息的年代,恐怕他们还得多等几年。”
“主人放心,属下马上安排此事。”
随后的几天里,所有的事情全部按照赵煦的指示不断的进行着,首先发生的第一件事情就发生在对马群岛,大宋帝国东海舰队在赵煦圣旨的命令下,迅速将住在这岛上的汉人渔民迅速的迁至海峡南侧的耽罗岛,这个耽罗岛在二十一世纪的后世,就是棒子国的济州岛,不过现在却成立大宋帝国的领土,划归与辽州东路的治理之下。
东海舰队的海军将对马岛上的渔民全部迁走之后,工部将大量的奴隶运往了对马岛,开始修建东海舰队对马岛军事基地。接着,中情局传出消息,部分的原大理国的降兵降将蓄意刺杀大宋皇帝,并占领汴梁,复辟大理国,在这些人家中搜出大量的来往书信与兵器甲胄,留在汴梁的一千多原大理国官员,有七百多户被中情局抄家斩首,诛灭九族。
而远在大宋东方的扶桑,同样爆发了大事件,平服山猿在晚上与自己的爱妃进行幸福啪啪啪的时候突然离奇死亡,而平服山猿的嫡长子死的更是奇葩,他在得知自己父亲死亡之后,顿时哈哈大笑,一口气没上来,跟他家老头子一起去见他们的先祖去了。至于死亡的原因嘛,那自然是中毒了,大宋如此的地大物博,岂能连区区毒药都没有?大概很多人都会听过含笑逍遥散,平服山猿父子二人中的就是类似的毒,而或许有人会说,平服山猿贵为扶桑国天皇,吃饭之前岂能没有人试毒,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复合型的毒药,哪里又是那么多人能够试出来的(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章 扶桑战国时代开始
扶桑皇宫的大殿之上,摆放着平服山猿和他的长子平服瞬臣的灵柩,排位,而且整个大殿之上挂满了白纱,灵柩和排位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祭品,而灵柩旁边的白衣宫女们则不断的往祭奠的火盆之中放着纸钱,前来吊唁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不论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跪在灵柩一侧的平服山猿的家眷儿女们,却始终如同机械一般的,向来吊唁的人不断的行着礼,然而,被白色孝帽挡住的眼睛中,却透着不同的光芒。
平服山猿一共有五个儿子,长子平服瞬臣,从他出生之日起,便被平服山猿册封为太子,而如今,他却和自己的老爹平服山猿一起,静静的躺在了这冰冷的灵柩之中,平服山猿的次子叫做平服佐佐木,三子名叫平服铁男,四子平服龟寿,五子平服小五郎,而这第个五个儿子则是平服山猿最宠爱的小妾去年给他生的,今年才一岁,而老来得子的平服山猿,对这个为他刚刚生了儿子的小妾和这个出生不久的儿子更是极为宠爱,但是随着山猿老头的死,他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和自己的小妾能不能保住性命那就是两回事了。
“织田大人,天皇陛下与太子殿下双双殡天,二皇子平服佐佐木和三皇子平服铁男二人,更是在当年征战源氏之时,所立得战功无数,而且在军中二人亲信众多,恐怕这二位会为了皇位的最终落地而闹的头破血流的,然而我们这些做大名的,可不能因为一时的感情问题而站错了队啊,否则咱们可没有什么还日子过了。”大殿之外,祭拜完先君的大名们,都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等待着接下来的祭拜活动,而这段话,则是甲斐地区的大名武田兵太郎对尾长地区的大名织田贤二悄声说的
然而织田贤二本身就是一根老油条了,自然不会对武田兵太郎的话做出相应的回应,而是装作眼花耳聋,身体有病,貌似命不久矣的样子,对武田兵太郎说道:“咳咳咳咳,武田大名大人,您刚才说的老夫只听了个大概,实话实说吧,老夫的身体也是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会更随天皇陛下一起往天国去了,而至于您所说的这些呀,唉,那都是年轻人的事情了,老朽不参与了,也参与不动了。”说完,织田贤二微微一伸手,让自己的随从将颤颤巍巍的自己扶到一个小角落里休息去了,而且一边走,一边对扶着自己的随从小声说道:“立马传信给领地内,让他们加紧厉兵秣马,抓紧备战,我们的领地与皇室所在的藤原地区相对较近,平服佐佐木和平服铁男二人一但开始二虎相争,必然会率先拉拢我们,投靠他们二人,给他们哥俩做马前卒,那还不如我们将自己的刀子磨快,免得他们对咱们拉拢不成来硬的,然后顺道将平服山猿的小儿子平服小五郎给弄到咱们的领地去,中土之地不是有句古话叫做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而一只老虎受伤了,而另一只老虎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一但平服佐佐木和平服铁男二人不行了,咱们就可以立马拥立平服小五郎登记为天皇,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高举正义的大旗,狭天子以令诸侯,名正言顺的讨伐不归顺我们的大名了。”
“大人高见,小的马上安排人将消息传回国内。”
而像织田贤二这样的大名自然是大有人在,而陆奥地区大名伊达征四郎,出羽地区大名最上腾章,越后地区的大名上彬洋佑,这三名地处最北方,距离京都这个漩涡中心最远的三个大名已经结成了军事战略同盟,随时准备出兵南下,为了天下,而分一杯羹。
大宋,汴梁
“主人。”赵煦龙案之上的红烛一闪,影已经跪在了赵煦的龙案之前。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赵煦一边说,一边继续低着头批阅着手中的奏折。
“回禀主人,扶桑国所有的大名之中土佐大名宗长我国昭和蒲中大名冈山每治郎已经明确表态支持平服山猿的次子平服佐佐木为天皇,而安云大名毛利逸夫却明确表示,要支持平服铁男为天皇,而至于其他的大名,则没有明确的表明态度,但是却有不少大名结成了军事同盟,只是现在的各方势力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出兵迹象,暂时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然而想要整个扶桑国再次陷入战乱,恐怕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他们自己不需要等这段时间了,你去帮帮他们。”赵煦继续拿起放在一边的朱笔开始批阅奏折。
“是,属下记下了。”说完,影便随着一阵清风消失在了御书房内。
影走后,赵煦停下手中朱笔,静静的呆了片刻,抬起头对小豆子说道:“小豆子。”
“奴婢在,陛下有何吩咐。”小豆子对着赵煦躬身说道
“去把兵部尚书卢俊义,户部尚书柳石海,礼部尚书郑俊彦还有中情局铁虎给朕找来。”
“奴婢遵旨。”
不消片刻卢俊义,柳石海,郑俊彦和铁虎四人便联袂来到御书房,对着赵煦躬身施礼之后,便分别在赵煦的下首落座。
待四人坐下之后,赵煦对四人说道:“扶桑国自平服山猿死后,其国内各个领地的大名,不约而同的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小动作,与此同时,平服山猿的次子平服佐佐木和三子平服铁男之间,也开始了围绕着天皇继承人的话题开始了不断地口水仗,而围绕着扶桑京都最近的土佐大名宗长我氏,蒲中大名冈山氏,还有安云大名毛利氏,已经明确了自己所效忠的对象,而其他的大名之中,除了还在观望的中间派,剩下的便是不断厉兵秣马的野心派了,不过按照朕的计划,他们很快便会脱离口水战这种低级趣味的争吵,继而转变为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顺死搏斗。”
“我们要出兵插手他们之间的挣斗吗?”卢俊义对赵煦拱手说道。
“不,我们为什么要参与他们的争斗,这貌似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然而,朕却对他们的争斗感到伤心,战争时可悲的,战争又是恐怖的,可悲的是自己的兵士们没有足够的武器甲胄来对抗不断屠杀着自己兄弟姐妹,人民百姓的敌人,恐怖的是当对方饭食的味道随风飘过来的时候,自己一方只能闻着香喷喷的饭菜的味道而忍受着腹中的饥馁,看着扶桑百姓们不断遭受着的苦难,朕的心中,实在是为扶桑的百姓们感到一阵悲凉,即使他国,苦难降临,朕也得救助他们一番。”赵煦这段假慈悲的腹黑之言,说的实在是感人至极,催人泪下,差点连他自己都信了,这话是真的。
而在座的四位大臣自然是配合着赵煦不断的哭天抹泪,表演的那叫一个真实,要是一个陌生人在这的话,他肯定就信了这五个腹黑如墨的家伙的话了。
而作为马屁功夫做好的柳石海,一边抹着自己眼中那以假乱真的鳄鱼的眼泪,一边用一种十分感人的惭愧的语气对赵煦说道:“吾皇万岁这怜悯天下众生的慈悲之心实在是让吾等这些臣子的感到汗颜,臣等心中的愧疚之情,如同那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犹如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扶桑之地的百姓能够有陛下为他们着想,实在是他们的兴事,更加是天下之幸事,吾皇万岁真乃千古一帝,千古一帝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能说的不能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老柳同志说完了,卢俊义这其他三人只能跟着柳石海一起匍匐在地对着赵煦一阵山呼万岁。
而赵煦则是继续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对四个人说道:“四位卿家真乃朕的的知己,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唉,朕这慈悲天下的心实在是不忍扶桑之地受苦,所以,朕决定将我国堆积在府库中多余的那些陈年稻米,在扶桑人民需要的时候,按市场价的三倍价格卖个扶桑,直接的救助扶桑国的百姓们的生活,第二,兵部也同样将二十炼和五十炼的刀剑甲胄卖给扶桑,让他们有武器抵御敌人的入侵,不论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都能够用的上武器,唉,朕真是一个慈悲人啊。”
慈悲?赵煦这话慈悲个屁!府库中陈年的稻米卖个扶桑,若是存储的时间久了,粮食霉变,府库的官员只得上报州府,清理府库,将霉变的陈粮用于生态农业制造肥料,再往府库里堆积新的粮食,而卖给扶桑,便可以将大宋不用的粮食转换成金钱,用于各类生产,而府库中又可以补充新的存粮,对于大宋而言,何乐而不为。为那些二十炼和五十炼的兵器甲胄,确实可以让资金不充裕的大名快速的补充军队所需的兵器甲胄,然而二十炼的兵器一旦与五十炼的兵器出现了碰撞,那么很明显,二十炼的刀剑极有可能便会被一击而断,而战败之后的大名为了挽回颓势,或者说是找回面子,可定也会买入大量的五十炼的武器装备,甚至还会找大宋购买六十炼,七十炼,八十炼,甚至一百炼的武器装备。扶桑的大名们就是为了获得更好的武器而大量的进行吞并,劫掠,采矿,而大宋则会因不断的向扶桑输送大量的军粮和武器甲胄,吸收所有从扶桑涌出来的黄金白银,为将来的工业大爆发提供了大量资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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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京都城,寂静的可怕,整个大街之上除了点点的灯火之外,再也没有了一切能够标明有人活动的迹象,雾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一丝丝的光亮,整个京都城都笼罩在这层薄雾之下。
“抓刺客!!抓刺客!!放箭,射死他!!射死他!!”
平服铁男的府邸内,突然传出一阵愤怒的吼叫,接着就是大片的抓刺客的声音响起,时间过了不久,平服铁男的府中武士便随着血迹,找到一名身上插满利箭的刺客尸体,而通过他上的刺青,却明显的指向平服佐佐木。(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一章 混乱开始
刺客身上带有刺青,这么明显的破绽,很容易让人理解为这是一起故意栽赃陷害的人为事故,但是对于身居高位的统治者来说,逆向思维往往成为他们的主要思维方式,而同样身为国家统治阶层的平服铁男也不例外。
而当平服铁男的府邸发生了这件刺杀事件之后,第二日的清晨之时,平服佐佐木的母妃小川左美皇妃,在外出去佛堂上香的路上,被疑似安云地区大名毛利逸夫的手下武士伏击,乱箭穿心,当场死亡。而这件事情的发生,却给本来就迷雾丛生的扶桑,蒙上了一层更加浓郁的阴影。
“平服铁男,父皇尚未入土,你便如此胆大妄为,明目张胆的派遣你的手下将我的母亲残忍的杀死,你就不怕在天有灵的父皇降下怒火惩罚你吗!!”扶桑国的早朝之上,在得知自己的母亲小川左美被毛利逸夫的人刺杀后,脾气火爆的平复佐佐木当场就和自己的同父兄弟平服铁男翻了脸。
“平服佐佐木,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昨天晚上你不是率先派遣你府上的乱波公然对我进行刺杀,我作为弟弟,处于对兄长的尊重,以及对亲人亲情,并没有对你有任何的刁难,然而你却说你的母亲是我指使毛利君杀害的,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平服铁男原本想将事情的源尾进行整合,之后,在对平复佐佐木发难,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毛利逸夫竟然没有向自己请示,便直接对平复佐佐木展开报复,并且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这实在是让平服铁男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并且同时伴随着极大的愤怒。
“你要证据是吧,那些被我母亲的卫队杀死的武士,他们的身上可是刺有他们毛利氏的刺青标识的,而你说我派出乱波去刺杀你,平服铁男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狗急了乱咬人。”
骂战自然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平服山猿在世之时,两人就因为各自的战功问题相互看不顺眼,但是当时上面有平服山猿这个当老子的在上面压着,而且他们俩上面还有个身为太子的大哥,两人的矛盾也就自然没有那么明显,但是自平服山猿以及平服瞬臣死后,这兄弟二人的头上没有了能治得住的他们的紧箍咒,再加上天皇的宝座的诱惑,兄弟二人便开始从互相看不顺眼升级成为互相敌视,而昨天的发生在昨天平服铁男府邸的刺杀事件和今天清晨的对平服佐佐木生母小川左美皇妃的遇刺事件,则直接成为了这兄弟二人之间皇位争夺的导火索,瞬间点燃了这兄弟二人之间那股再也不可压制的躁动。
朝堂之上的不欢而散,很快便体现在了朝堂之下的怒火爆发,回到自己府邸的平服铁男,将投靠自己麾下的毛利逸夫找了过来,当即就对着他大声的吼道:“毛利逸夫,你这个混蛋,你今天早上在刺杀佐佐木生母的时候,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就算是你没有告诉我,那你派去的人能够全身而退也行啊,就算是没有全身而退,有人死在现场了,那你的人将死亡的死士的尸体带走没有问题啊,可是偏偏你的人还没有带走那几具尸体,更要命的是,那几具尸体上还明显的刺绣着你毛利氏的图腾纹身,你看到了我今天在朝堂之上有多么的被动了吗!!你这招臭棋会直接将我们推到一个极为不利的位置山去的。”
“主公息怒,今天派去死士刺杀小川左美,没有禀告主公,实在是臣下该死,但是主公,臣下派去行刺之人,可都是臣下府中最精英的武士,而且据回来之后的武士首领说,在行刺过程中我们没有损失一个人,而且所有护卫小川左美的武士和士兵也全部被当场杀死,我们的现场又怎么会留下尸体呢。”毛利逸夫也是满头雾水的对平服铁男解释说道。
“怎么会留下尸体?你问我?我TM还想问你呢,你们肯定是杀人的时候,手脚不利索,在撤退的的时候被人家反偷袭了,”说完这句后,平服铁男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躁动的心情,又接着对毛利逸夫说道:“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再怎么责备你也是于事无补,今天我找你来主要是有俩件事情需要你去落实一下。”
“旦请主公吩咐。”
“第一件事,迅速扩大我们的军队,增强我们的自身的军事力量,第二,囤积足够的粮草,先不要管那些贱民的生死了,只要他们手里还有粮草而据不上缴的,一律按照叛逆论处,就地处死,第三,向甲贺购买高中低级别的乱波一百名,以用来对抗平服佐佐木手中的乱波力量。”
“是,主公,属下记下了,只是,这三件事情除了第一件事情之外,其他两件恐怕要困难很多。”毛利逸夫对平服铁男拱手说道。
“奥?说来听听,有什么困难。”
毛利逸夫坐直身体,对着平服铁男一躬身说道:“主公容禀,招募军队,在短时间内我们确实可以实现的事情,但是招募之后我们却要面对更多的问题,首先我们的军械不足,粮草恐怕也难以在征集到太多,我的领地之内绝大部分的贫民现在都在以草根为食。而至于甲贺氏的乱波,恐怕就更加难说话了,由于伊贺氏的没落,甲贺氏将他们的乱波价格提高了数倍之多,恐怕我们无法购买更多的乱波,而如果只是简单的任务聘用的话,却又很容易被平服佐佐木以更高的价格收买,这样与我军是极为不利的。”
“没有武器甲胄,战时的粮草,这是肯定不行的,想想办法向别的领地购买一些怎么样。”平服铁男说道。
“主公,现在各家大名都在备战,这些野心家可定也想登基天皇宝座的白日梦,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武器甲胄和粮草短缺,那些野心家肯定会率先向我们发去进攻的。”
“那军械粮草的事情就已经是刻不容缓了,”平服铁男搓着自己被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继续对毛利逸夫说道:“既然甲贺氏的乱波将价格提升了数倍,那我们选择伊贺氏怎么样,自从源氏灭亡之后,我想伊贺氏的处境也是变得极为不利了的吧,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启用了伊贺氏,我想他们会很感激我们的吧。”平服铁男自信满满的说道
毛利逸夫无奈,只得将关于伊贺的消息告诉平服铁男,说道:“主公,臣下前段时间就已经去过伊贺派了,那里只剩下一个盲眼的老妪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而且两人也不是伊贺派的,据她们说,那里已经荒芜很久了。”
“伊贺消失了??”平服铁男有些惊讶的说道
毛利逸夫对着平服铁男一拱手道:“是的,主公,乱波的事情,恐怕我们只能依靠甲贺氏了,不过主公,虽然国内筹不到军械粮草,但是臣下的一位幕僚却向臣下提供了一条来自大宋的黑市交易的消息,据说,那伙黑市商人除了被大宋朝廷严格管控的火炮之外,其他的武器甲胄,军需粮草,他们全都能够搞到,只不过价格上却贵了很多,如果说我们是在是筹不到足够的粮草以及军械装备的话,这伙黑市商人,我们还是可以与之接触下试试的。”
“是嘛,既然这样,那你就去看看,落实一下具体的情况,如果我们真的无法准备到足够的粮草和军需,恐怕我们的真的需要从黑市上购买军械粮草了。”
平服铁男和毛利逸夫的谈话还尚未结束,这时,突然有一个平服铁男的贴身武士快步的走了进来,对着平服铁男说道:“主公,大事不好,蒲中大名冈山每治郎突然向我军发起进攻,担任我军左翼防卫任务的毛利大人的两支百人队已近全部被杀了,而且冈山每治郎的军队仍然在向我中军纵深猛插,直向我军的中枢指挥而来。”
“什么!!??平服佐佐木竟然先动手,中军,传我将令,立刻集合部队向平服佐佐木的纵深猛插,只要消灭了佐佐木,就算他有再多的部队也是枉然。”暴怒的平服铁男说完,又转向毛利逸夫命令道:“毛利逸夫。”
“臣下在。”
“我命令你立刻回归本部,率领本部人马阻挡冈山每治郎的进攻,同时注意宗长我国昭的动向,为我斩杀平复佐佐木创造时间。”平服铁男红着眼睛说道
“臣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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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逸夫出了平服铁男的府邸,登上自己地豪华马车之后,便匆匆的往自己的中军指挥而去,然而,疾驰的马车之中突然响过一阵轻微的“咔嚓”之声,专心赶车的司机同志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的,然而,随着这轻微的一声响声,车中的毛利逸夫却似乎变了一个人。(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二章 发展
要说对于扶桑的情况,身在大宋帝国帝都汴梁的赵煦自然是了如指掌,原因无他,因为这几起刺杀都是在他的授意下,由隶属于大宋的忍者们秘密执行的,对于扶桑,来自后世的赵煦,可是打心眼里的不喜欢,原因不用说大家都懂得。
“这段时间里扶桑的大名们有没有人跟我们联系有关战略物资的贸易问题?”御书房中,赵煦站在那副巨大的沙盘前面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大臣们问道。
赵煦的话说问完,负责帝国商行所有贸易的户部尚书柳石海对赵煦拱手说道:“回禀万岁,截至目前为止,只有平服铁男与其麾下的毛利逸夫,和我们取得过联系,平复佐佐木以及其他领地的大名们尚且没有向我们购买军械粮草的意思。”
“不用着急,只要他们开打了,这些东西都是他们迟早都要买的,兵部,我军更换下来的军械都全部运输到指定的位置了吗?”
“回禀万岁,目前为止,两浙路以及京畿一带驻军所更换下来的陈旧武器甲胄已经运抵杭州码头仓库,只要收到扶桑那边的联络人的发货消息,我们便可以立即通过户部,巷扶桑派遣商船。”
赵煦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军队更换下来的这批武器甲胄会卖不出去,因为扶桑经过平氏源氏之争,国内经济体系没有开始复苏,而紧接着的就是现在这种两王夺嫡,诸侯纷争的混乱时代,整个扶桑国,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和时间去种植粮食,锻造武器,所以,赵煦在这方面还是信心十足的。
时间过得很快,这天,终于到了平服山猿与平服瞬臣下葬的日子,没有了这个道德上的约束,平服佐佐木和平服铁男兄弟二人的皇位之争恐怕就要彻底打响了,而那些静观其变,准备伺机出手的各地大名们,恐怕也会一个一个的粉墨登场的。
“呀~雅蠛蝶~一库一库……”
扶桑皇宫,距离停放平服山猿灵柩不远处的一处厢房内,突然传出了一阵女子急促的娇喘和男子低沉的吼叫之声,不用想,这肯定是有人耐不住寂寞,在行那欢好之事。
透过紧闭的房门,只见那两条脱得精光的肉虫,正在不断的快速蠕动着,女子身上那个健壮的男子,黝黑的皮肤下面是一块块棱角分明的肌肉,随着他的不断的耸动的身体,如同一只只小老鼠,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的来回移动着。
“呀~啊——”
“啊——”
随着两声舒爽的声音,两人同时到达了欢乐的巅峰,男子仿佛全身的骨骼被掏空了一般,重重的盖在了女子的身体上面。
反观女子,满面的潮红下面掩藏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的神色,眼前的这个男子,是自己丈夫的儿子,年轻的自己,除了这身美艳动人皮囊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用来保护自己以及自己那个出生才几个月大的儿子,是的,这个女子正是已经亡故的平服山猿最宠幸的年轻妃子冲田杏梨,而这个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则是平服山猿的次子——平服佐佐木。以**为代价,获得可以生存下去的机会,可悲的女子,在战火纷飞的扶桑,恐怕这也是她唯一的可以继续体面活下去的办法了。
“殿下,时辰快到了,我们赶紧出去吧,免得误了时辰,一会再有些什么人找您的麻烦了。”冲田杏梨柔弱的推了推了平服佐佐木说道。
“嘿嘿嘿,美人儿,你就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吧,嘿嘿嘿……”平服佐佐木一边淫笑着看着这个压在自己身下的女子,一般继续对她说道:“现在的朝堂之上,至少一大半的大臣都是我的人,就凭某些无能的废物,也想与我争锋,这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不过你提醒得对,今天是父皇出殡的日子,不能在今天让别人抓着自己的把柄,”说完,平服佐佐木又是一脸淫笑的揉搓着冲田杏梨那两团巨大的柔软说道:“嘿嘿嘿,美人,今晚,我再来会你嘿嘿嘿……”说完,自顾自的穿上衣服之后,便推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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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回到大宋帝国的御书房内,站在沙盘前面的赵煦对自己身边的大臣们说道:“到目前为止,放眼整个东方,除了扶桑以及辽州北路以北的西伯利亚地区之外的所有地区,已经全部都纳入了我国的版图范围之内,西伯利亚地区的那些小汗国,完全是不足为惧,兵部,责令辽州北路指挥司少将自行派兵对西伯利亚地区的诸多小汗国进行征讨,直至到达最北方的冰洋为止,全部划归为我国的北部行省,而且以现在的全**事态势来看,我国的西部边境与南部的东南半岛,这两个地方就牵制了我国的近九十万的军队,再加上我国地域宽广,剩余的一百余万军队驻守全国各地,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且,自朕登基为帝以来,我国每年给予士兵们的俸禄,粮草的供给,武器甲胄的更新维护等军费开支,从每年的一亿七千万两万两白银上升至现在的三十亿九千万两白银,占了我国所有所有收入的近十分之一。”
赵煦的话让人听了实在是有些模棱两可,所以,兵部尚书卢俊义有些迟疑的对赵煦拱手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裁军?”
“不,裁军朕倒是真的没有想过,我国的国土面积太过广阔,裁军根本就是不现实,朕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在一味对外军事扩张,贸易,不断的与他国互通有无,才能让我国的百姓们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通过战争,我们已经将整个东方尽收入囊中,可是我们却不能总是用战争来解决一切,我们不能总是用掠夺来获取我们所没有的东西,而有些时候,贸易的枷锁会比战争更加有利,当那些惧怕我们军事力量的国家,开始反而习惯自己的身边有我们大宋的影子了之后,等到了那个时候,才是他们最离不开我们的时候。”说完,赵煦转头对柳石海说道:“我们的商船现在主要与那些国家进行着贸易。”
“回禀万岁,我们目前的最主要的贸易对象是欧洲诸国,与西域诸国虽然也有贸易往来,但是相对少一些。”柳石海恭敬的对赵煦说道。
“通过海洋,我们可以与世界各国进行贸易往来,那么,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加大与西域诸国的贸易往来呢,他们商品可是有很多的精品的。”
“是,陛下,一会微臣就安排加大对西域诸国的商品贸易。”柳石海躬身领命道。
“海上的贸易我们要继续的走下去,但是陆地之上,我们伟大的先祖们为了我留下的丝绸之路,我们也不能就此放弃,通过海路和陆路的运输,我们的商品可以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世界的各个角落,而同时,我们的百姓也可以更多的的去接受世界上不同文化所形成的与我们的华夏之地所不同的人文风情,我们要让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大宋不单单有锋利的刀剑,还有友谊的双手。”
多年做皇帝的生涯,让赵煦渐渐的没有了当年刚刚作为皇帝时候的那种对待外国残忍的戾气,而更多的则是加强交流互通有无,引进自己国家所缺少的东西,让自己的国家不至于闭门造车,因为世界都是在发展的,只有不断的吸引着别人优秀的方面,加强自身的综合能力,将自己国家的短板不断的改进,才能不断成长,永远的引领世界,屹立在世界的东方之巅。(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三章 美丽的塞尔柱
出了沙漠绿洲中经营的私人驿站,走过绵延的沙丘,时大时小的风中带着细细的沙,伴着阵阵作响,叮当悦耳的驼铃之声。
这是一只缓缓前行,拥有六百多头骆驼的一支较为庞大的商队,商队的向导是一名地地道道的阿拉伯人,名字叫做萨乍留末,至于全名,太长了,记不住,而这支商队,却是一支地地道道的汉人商队,他们来自世界的最东方,大宋帝国。
“留末,还有多远我们就到了,我们今晚要是不是要在野外宿营?”说话的是这支商队的老大,名字叫做展风,再看他悬挂在腰间的弯刀,和他那健硕的身躯,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而留末,就是萨乍留末,这是这支汉人商队所有人对他的称呼,据说萨乍留末这个名字太绕口了。
萨乍留末,其实他也是一个商人,只不过他的买卖做的比较小,整个商队只有他一个人罢了,而作为当地人,他经常为往来的商队做向导,以获得高额的报酬,比如展风这支商队,就给了萨乍留末两匹丝绸作为酬劳,这是很高的酬劳了,在古代,一匹极普通的华夏丝绸运输到中亚地区可以卖到二十个金巴利士,能换两千第纳尔银币,而如果将这匹丝绸运送到欧洲,它的价格又会在增值二十倍不止,展风给了萨乍留末两匹丝绸作为报酬,可以说是给了他一个天价,所以,贪婪成性的萨乍留末将自己的浑身解数全都拿了出来,为展风等一队人提供最好的向导服务。
“欧~我亲爱的中土朋友,不要那么的着急嘛,我想我们今天晚上不需要在夜晚扎营了,看到那片沙丘了嘛,过了那里,我们就到了塞尔柱国的第一站,乌列什特城了。”坐在单峰驼上的撒扎留末指着前方的大片沙丘对展风说道。而他说完之后,又继续弹起了他手中的米扎发(阿拉伯乐器),哼起了他的家乡特有的长调。这真是一个能歌善舞的阿拉伯人。
说到骆驼,阿拉伯地区的骆驼和华夏汉地区的骆驼很大的区别,其最明显的特征那就是驼峰,中土之地不产单峰驼,所以,展风等人的骆驼都是双峰驼,而单峰驼的产地是西亚和北非地区,体型较双峰驼高大纤细,腿更加细长,能够在沙漠中较为快速的奔跑,但是其负重能力较之双峰驼略有不及。
撒扎留末说的不错,展风等人在他的带领下,果然在日近黄昏的时候到达了他们的第一站,乌列什特城。
这座城市并不是一座小镇,而是一座巨大的边境城市,穿过彰显着带有明显伊斯兰风情的城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热闹的市场贸易的景象,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各式各样人,有蒙着面纱裸着小腹卖艺的舞女,有带着奴隶招摇过市二世祖,有管理市场的小吏,更有开着挂叫卖商品的阿三哥,有身穿紧身裤,头戴绅士帽的欧洲商人,还有人高马大的被当做奴隶贩卖的高卢人,更加有在路边弹着米兹哈尔(阿拉伯地区的弹拨乐器),为卖艺舞女助兴的街头音乐人,然而,这片繁华之下唯独少有的,就是黑发黑眼黄皮肤的东方的汉人。
“我们可以现在这里摆摆摊试试看,不过你放心,你们这些来自中土的商品可是绝对的抢手货,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得到高额的回报了,然后你们就可以在这里设立一个商行门面,就可以做长期的经营了,你们商队这么多的人,经营的人手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一会选好摆摊的地址,我就带你们去办理在本地经商的手续,之后我们就可以继续前往下一站了。”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萨乍留末对身边的展风说道。
“留末,真是谢谢你了,等回到大宋,我请你去我们的帝都汴梁城,去我们帝国最好的香格里拉大酒楼吃饭,喝酒,品茶,请你品尝最精美的东方美食。”展风好爽的揽着萨乍留末的肩膀说道。
“当然,当然,我这次是一定要跟你去你们大宋的,我还要回家带着我的老婆孩子一起去,我要在你们大宋定居,因为我觉得你们大宋的汉人,比我们这边的穆斯林友好多了,简单的来说就是,我在你们面前可以随时随地的赞美安拉,自由自在的看我的古兰经,而你们商队的人也没有说你们所信仰的天帝和诸神要降下神罚来惩罚我,就凭这一点我也是非常向往你们大宋的。”撒扎留末真诚的说道。
“哈哈哈,留末,这点你是说对了,我们大宋在信仰这方面是非常的自由的,虽然我们的国家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信仰道教的天帝是唯一的真神,但是,我们的国家同样也有着很多其他的信仰,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这些信仰都是可以存在的,只要不聚众闹事,藐视我大宋的律法,我们大宋都是可以对外族百姓进行保护的,但我们的法律上却明确的写着没有得到允许,外族百姓不得和汉人通婚。”展风对萨乍留末说道。
“这真是一条奇怪的法律,你们的皇帝为什么要定这一条法律呢?”萨乍留末疑惑的问道。
“呵呵呵,你不会懂得我们这条法律的用途的。”
“好吧,神奇的东方人,奥,我们到了,”说着,萨乍留末便带着展风走进了一座类似于衙门一样的建筑物里,一边走,一边对展风说道:“亲爱的中土朋友,这里就是专门为外来的商旅们办理经商手续的地方了,本国人需要只需要缴纳十个黑铜迪尔霍姆就可以了,而你们作为外国人,就要缴纳二十个第纳尔银币。”
“无所谓了,做买卖都要有先期的投入不是嘛。”
展风和萨乍留末刚刚办完手续准备离开的时候,便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闪开,闪开,伟大的无穆里奇城主大人来了,都统统闪开。”一阵粗野的声音传了进来。
冲进大厅的塞尔柱士兵粗鲁的推开站在门口的登记商品的商人之后,一个浑身打扮的珠光宝气,完全一副暴发户打扮的塞尔柱突厥国贵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个一个的翻看所有商人前来登记的商品,展风皱着眉头对萨乍留末问道:“留末,他是谁,怎么这般无礼。”
而萨乍留末赶紧拉了拉展风的衣袖,用极小的的声音对展风说道:“你不要命了,他是这座城市的城主,塞尔柱国的贵族伯克,名叫无穆里奇,是当今塞尔柱苏丹陛下母后的娘家侄子,其人贪婪城性,心胸极为狭小,千万不要跟他起冲突,一会不论他问你要什么,你都给他,保命要紧。”
展风本是心高气傲之人,但是现在却身处他国,不得不小心谨慎,再看到萨乍留末一脸紧张的样子,展风也就只得低声应答了。
“嗯?!”不一会,无穆里奇便来到了展风等人的身边,拿起他们登记的商品一看,便满眼都充满了贪婪的绿光,“这是你们的商品吗?嗯?!中原汉人??”
“呵呵呵,是的,尊敬的城主大人,我的雇主们来自世界的最东方,遥远的宋国,他们出来乍到,还望尊敬的城主大人多多关照。”两匹丝绸的酬劳还是很有用的,萨乍留末对着无穆里奇露出一副极为献媚的笑容说道。
“欢迎你们,来自东方的客人们,欢迎你们来到我们伟大的塞尔柱突厥帝国经商,我是这座乌列什特城的城主无穆里奇,我可以参观一下你们的商品吗?”无穆里奇十分客气的说道。
可是不论他的语气是多么的委婉,那道潜伏在他眼中的贪婪之光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无奈,展风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之后,对无穆里奇十分客气的说道:“尊敬的城主大人,请吧,我们商品就在前面不远处。”(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四章 贪婪的无穆里奇
带着无穆里奇来到自己商队摆摊的地方后,展风便通过萨乍留末为翻译,开始向无穆里奇介绍起自己的国家的商品。
“尊敬的城主大人,这些都是我们大宋帝国所特有商品,茶叶,丝绸和瓷器,前面还有我们大宋大理地区所特产的各种银质手工艺品,以及金银饰品,产自我国杭州地区的锦衣以及一些珍珠海玛瑙等首饰,还有许许多多的生活必需品,再往后,便是我们大宋比较有特色的一些利用金银珠宝所特制的摆件,挂件等艺术品了。”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想不到遥远的东方,还有如此的文明,和精美的艺术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知道吗,不说这些金银珠宝,就单单是你们这批丝绸,瓷器和茶叶,在我们的国家就能买上一个天价,欧,我的天哪,你们的国家真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地方。”
“伟大的无穆里奇城主大人,您谬赞了,在这里我为您准备了一些丝绸,瓷器和茶叶等一些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
“哈哈哈,你太客气了,不过,既然你这么热情,我就盛情难却了。”参观完展风所有的商品之后,无穆里奇虽然收了展风奉上的丰厚的礼物,但是,他还是悄悄的擦掉了从自己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极其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展风等人摊位,不过他却带走了萨乍留末,说是他为自己的国家带了无穷的财富,要好好地赏赐他。
无穆里奇的府邸之内,无穆里奇和萨乍留末两人分主次落座,一边喝着塞尔柱的国家御酒,一边说着展风这支来自东方的商队。
“萨乍留末,你作为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一名伟大的圣教徒,为什么要去给这群来自东方的怪物做向导呢,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一个贪婪的行脚商这么尽心尽力的为他们服务。”无穆里奇端起那支镶着宝石的银质酒杯,对萨乍留末轻轻一举说道。
而已经醉眼朦胧的萨乍留末见到无穆里奇对他敬酒,更是大着舌头有一种言无不尽的感觉对无穆里奇说道:“奥,我伟大的城主大人,您一直都住在乌列什特城,距离遥远东方太远了,所以您对东方并不是那么的了解,而我不同,由于经商,我的家早就搬到了拉达克的库车城,那里靠近宋国玉门关,虽然那里的百姓们的风俗文化还是我们的伊斯兰文化,但是那里却是地地道道的属于宋国的势力范围,您知道宋国的军队有多么的强大吗,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现在的西辽国够强大了吧,他的前身,是身处宋国北方的辽帝国,他们当年的可是拥兵百万,铁骑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可是却在宋国的打击之下,仅仅数年之久,便就此亡了国,您再看看宋国这几年的战争史,他们那强大的战斗力绝对是他们横行整个世界的保障,而且我听说他们的皇帝正当壮年,且嗜杀成性,如果不是他们国家的文化是那种被称为儒家思想的文化所控制的话,恐怕这位东方皇帝的长矛已指到我们的鼻子尖上了。”
无穆里奇极为不服的说道:“他们就不怕真主的惩罚吗?”
“欧~我亲爱的无穆里奇城主大人,他们不信真主,他们所信仰的至高神是天帝,下面还有太上老君,观音菩萨等,用他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安拉管不到他们那里,完全不属于一个工作单位的。”
“哼,真是一群落后的怪物,他们竟然不信仰伟大的真主安拉,看来他们的国家也是不过如此。”无穆里奇狂傲的说道。
“不不不不不,亲爱的无穆里奇城主大人跟您说句大实话,在拉达克有句不成文的俗语,叫做宁可徒手去抓老虎,也千万不要去惹宋人,因为你惹了老虎,死掉的只有你一个人,而你惹怒了宋人,死掉的很有可能是这一整个国家,您千万不要小看宋国,一但给了他们一个理由,他们会用雷霆之力,吞噬掉任何一个他们所看上的地方。”
“是嘛,呵呵呵,在你口中的那些东方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呢,那些可悲的异教徒迟早是要被我们所消灭的,我先没收这批赃物,再向伟大的苏丹陛下请命,亲自率兵征服那些不知道敬畏真主的东方怪物,而至于你嘛,我亲爱的萨乍留末,你这个真主的叛逆者,我将代替真主降下怒火,将你处死在火刑柱上。”
“欧,不,不不不,尊敬的无穆里奇城主大人,我并没有背叛真主,请您饶恕我卑微的生命吧。”
“带下去,哈哈哈哈哈哈……”贪婪的无穆里奇在真正的灾难来临之前,恐怕他是不会理解萨乍留末之前那句话的真正含义的,而极度的贪婪,却给他和他的国家埋下了难以清除的祸根。
寂静的夜晚,在展风等人所休息的驿馆里突然涌入大量披甲执锐的塞尔柱兵士,他们的任务好像就是将整支汉人商队的所有人都抓起来一般,而嘈杂的声音让整个驿馆变得格外的混乱,而且不止如此,除了这支六百多人的汉人商队之外,就连整个乌列什特城中所有黄皮肤的人都全部的抓了起来,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夜晚。
第二天的正午,近七百名男女老幼,全部被押至乌列什特城中心的十字路口,在这里,乌列什特城的审判官给所有的东方人所定下罪状是盗窃塞尔柱突厥帝国的军事情报,进行了令人发指的军事间谍活动,当所有的罪状被宣判完毕之后,七百人,整整七百个活生生的黄皮肤的东方人,被无穆里奇以莫须有的罪名,执行了斩首,人群之中的阴影里,一双因充血而变得通红的双眼之中,不断的有泪水流了出来,他是展风,昨晚因为出来巡视自己的骆驼群,而免遭抓捕,当他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的时候,睚呲欲裂的展风恨不得冲出去拯救自己同胞们,但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冲出去,也会被这个国家的士兵所杀死,所以,他要活下去,活着回到大宋,他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自己的君王,他要跟随着自己君王,将整个东方的怒火燃烧到这片汉人的铁骑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土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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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貌似过去了许久许久,或许是数个月,又或许是一年多,身在帝都汴梁的赵煦一直在等待着那支被他派往塞尔柱突厥国的商队的消息,四季交替,冬去春来,国事繁忙的赵煦,甚至都已经忘却了这支一直没有消息的商队。
朔望日大朝会,赵煦正在接见随帝国商船东来,来自欧洲法兰西,德意志,意大利和威尼斯四国国王派遣来到大宋帝国,商讨贸易往来的问题,而这时,在大殿之外执勤的御前侍卫统领方孔,却毫无形象,急匆匆的冲进了金殿之内,而赵煦此时正跟四国的使臣吹得正来劲,却不料被方孔兄这么粗鲁的打断了,说实在的,赵煦的心里确实是有那么点不太高兴,但是这大殿之上,守着人家这群歪果仁自己又不能对自己的臣子乱发脾气,赵煦只能皱着眉头对方孔说道:“方卿家,怎生如此的莽撞,没看到朕正在与四位外国的使者先生们讨论正事的嘛。”
方孔看到赵煦不爽,自然是一脑门子的冷汗,但是事态紧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我们的方孔兄也来不及整些虚的,直接对赵煦抱拳说道:“陛下,展风回来了!”
而赵煦听方孔这么一说,也是瞬间就是一脸的懵逼,“展风?朕没有收到任何商队的消息,他怎么就回来了?赶紧宣他进来吧。”
展风本就已经站在金殿门口,听赵煦一说宣他进来,他便匆匆的走进了大宋帝国这座标志着最高权力象征的地方,而他现在的样子,则实在是让赵煦和满朝文武感到惊讶,一身如同乞丐一般的装束,满脸的胡子,与那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上沾满了杂草和尘土,脸和手上的皮肤如同干涸的土地一般布满细密的裂口,无神的双眼之中,有的,只剩下了回到家里感动。
“陛下,罪臣展风,回来了——”这一声如同杜鹃泣血一般的呼声,在整个大庆殿的墙壁之内来回的激荡着,泣不成声的展风,已经完全没有形象的跪倒在那里嚎啕的大哭着,赵煦完全不知道,展风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他没有打断哭泣不止的展风,而是转而对护送展风回来的一位边军少校问道:“少校,告诉朕你的名字,和你所隶属的军队,并且详细的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五章 天子之怒
这名边军少校知道的虽然不多,但是出于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职业素养出发,他还是一五一十的向赵煦讲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回禀吾皇万岁,末将名叫林飞,系陇右路指挥司少将杨志将军麾下马军少校,事情的大概是这样的,十天之前,我陇右路一名中尉按照常例率部在约昌城以西的的国境线上进行巡逻,并且在巡逻即将结束的时候,发现了展大人,并在他的怀中发现了隶属于户部的商贸用途的牙牌,我前军医护兵遂即对展大人展开救治,并且由快马上报约昌城将军府,但展大人醒来之后,却立马要求我们快马送他来帝都,无奈,我前军指挥使上校只得派末将带人护送展大人往汴京而来。”
林飞的话很直接,并没有多余的废话,但是却他却并不知道展风所遇到的事情,所以赵煦只得先挥手让他退下,待到展风哭够了,赵煦又继续的对展风问道:“展卿家,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们的商队呢,你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样子?”
“陛下,他们死了,都死了,贪婪的乌列什特城主,那个该死的无穆里奇,他说我们是奸细,盗取了他们塞尔柱国大量的军事情报,然后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的全都砍了下来,然后还拿给别人看,您不知道,那幅景象,好惨呐呜呜呜……”跪在地上的展风,再一次的嚎啕痛哭了起来。
“都死了?六百多人,那是六百多手无寸铁的商人!!苍天呐!!”赵煦赤红的双眼,散发出无比凌厉的杀气,天子一怒,必将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陛下,暂且息怒,且听微臣一言。”赵煦刚刚发出怒火,礼部尚书郑俊彦立马走出班位,向赵煦躬身一礼说道。
“郑卿家有何话说。”赵煦将自己的怒火稍一压制,对郑俊彦问道。
“陛下,臣虽然不会去说什么国虽大好战必亡,但是陛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残杀我国商队,贪墨我国商品钱财的人,只是乌列什特城的城主无穆里奇,该国的国主貌似并不知情,若是我国兴兵而去,他们的国主又将这无穆里奇送出怎么办,所以,依臣之见,不若我们先派遣一队使臣前往塞尔柱国都君士坦丁堡,让塞尔柱国的苏丹下旨,将无穆里奇抓获,交由我国的使臣带回国来,并且将我们商队的所有人的尸首一并交还,待回国之后,再将无穆里奇交由三司公开会审,再由菜市口当众行刑。如此,一是节省军费,二是彰显吾皇万岁仁义之君的风范。”
赵煦对郑俊彦的话沉思了许久,然后显得有些疲惫的对郑俊彦挥了挥手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由你礼部安排一下吧,看看你们礼部有没有信奉安拉的穆斯林,安排他替朕走一趟塞尔柱突厥国的君士坦丁堡吧。”
“微臣领旨。”
待郑俊彦退下之后,赵煦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陪四个来自欧洲的使臣吹牛聊天的心情了,只得安排礼部的的官员将他们送回驿站,待回头再聊。
“兵部。”四个歪果仁走了之后赵煦说道。
“微臣在,陛下有何吩咐。”听到赵煦的呼唤,卢俊义出班应声说道。
“传旨甘肃路指挥司少将关胜,立即出兵将混乱的原高昌回鹘汗国和东客剌汗国土地上的叛乱立即平定,命令草原西路指挥司少将秦铠锋,同时出兵西辽,将耶律石鹰的脑袋给朕钉在城墙上,对于塞尔柱突厥国,即使是谈判桌上的唇枪舌剑,朕也要给他们一点压力。”
“微臣遵旨。”
而远在中亚地区的塞尔柱突厥国,发生在乌列什特城的惨案自然是瞒不过身为苏丹的塞义夫江莫里西,而为了处理与宋帝国即将发生的矛盾,身为苏丹的莫里西不得不在一直召开着会议,全国几乎所有的伯克们全都集中在了这座明显属于伊斯兰风格的大殿之内。
“父亲大人,无穆里奇因为自己的贪念,捏造莫须有的罪名,擅杀他国商队,这是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国家所不能容忍的事情,而且,他得罪的国家还是东方最强的宋帝国,我想作为苏丹陛下,您应该非常清楚宋帝国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国家,他们的人民虽然温文尔雅,但是极其的能征善战,他们的战斗力和战争史我想您应该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儿臣的意见是趁着人家的刀兵还没有强加到我们的头上,我们最好是立即派出使臣,向人家道歉,说不定就能够免去两国之间一场不必要的战乱。”说话的是莫里西的长子,同样也是这个塞尔柱突厥国国的太子奥利安丁。
奥利安丁说完,塞尔柱国的大将军撒不拉黑又接着奥利安丁的话茬说道:“尊敬的苏丹陛下,臣十分的赞成奥利安丁王储殿下的意见,为了保险,我们应该直接将这次灾难罪魁祸首,贪婪的无穆里奇交给宋人,并且将无穆里奇贪墨的商品和那些宋人的尸首统统的还给人家,这样,他们就会完全没有理由向我们出兵了,最多就是敲诈我们一笔钱财罢了。”
有主和的,自然就是有主战的,又有一位塞尔柱的伯克对奥利安丁和撒不拉黑说道:“二位腰间插着的难道不是战剑,身上穿的难道不是铠甲,我们的身后难道就没有了数以几十万记的常胜之军吗,为什么你们二人会说出这些让人听着颓废的话语,我们不就是杀了他们六百名商人吗,让他们来好了,等他们的军队过来沙漠,再说向我国发起进攻的胡话吧。”
“马洒力海,我们并不是怯战,而是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因为一次贪婪的闹剧而酿成一次大的灾难,我们国家西部的色雷斯人还在不断地进行着起义,反抗着我们国家的统制,难道我们还要在自己国家的东部在展开一场大的混战吗?你这个白痴!”奥利安丁愤怒的说道。
而这句话之后,整个大殿之上仿佛是一滴冰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所有的人都开始按照自己的意见开始不断地争吵了起来,而坐在宝座上的苏丹莫里西陛下,更是开始五限的头疼,就像有句笑话说的好,他现在特别的想静静。
就在所有的伯克们争吵不休的时候,大典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快步的走进一个内侍,对莫里西说道:“尊敬的苏丹陛下,古儿罕太后请您过去。”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太后,就说我一会就过去了,你先退下吧。”说完,莫里西对所有的大臣们说道:“好了,不要再吵了,我现在要去见太后,今天就先议到这里吧。”说完,莫里西急匆匆的往自己的老妈的宫殿走去。
在对于一个年过中年的男人,还惧怕自己的老妈这件事上,很多人应该都是不能理解的,尤其是这件事情还发生在一个一国之君的身上,这就更加的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了,但是古往今来,华夏内外,皇室之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却就不是那么的让人感觉难以接受了,比如莫里西苏丹陛下的这位老妈古儿罕太后,他就是一个塞尔柱国一个突厥大部落首领的女儿,并且还是独生女儿当年先苏丹还活着的时候,古儿罕就已经有了与苏丹商议国事,甚至是任免大臣的权利了,更何况现在她的儿子是苏丹呢,所以可想而知这个古儿罕太后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了。(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六章 天子之怒2
走进画着伊斯兰壁画的宫殿,莫里西对着自己的太后老妈恭敬的跪了下去,双手抱胸行礼说道:“美丽而高贵的古儿罕母后万寿无疆。”
保养姣好却一脸严肃冰霜的古儿罕太后说道:“起来吧,我的儿子。”
“谢母后。”
“苏丹陛下,我的儿子,我听说有很多人在前殿弹劾我可怜的小无穆里奇,是有这么回事吗?”古儿罕太后直截了当的说道。
无论哪个时代,无论哪个国家,后宫干政都是当朝者最大的忌讳,无论这个政治的干预者事自己的老婆,还是自己的老妈,所以,对于古儿罕的强行干政,莫里西自然也是一肚子的不爽,而看到站在自己老妈身边的无穆里奇和摆放在自己老妈面前许多的绫罗绸缎珠宝瓷器,莫里西自然更是极大的窝火。
“母后,无穆里奇无端杀死来我国经商的六百名宋国商人,贪墨商队商品财产……”
“他们都是奸细。”无穆里奇狂傲的打断了莫里西的话,仿佛在他的眼里,苏丹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
“听到了吗,我的儿子,小无穆里奇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他替你的国家铲除了六百多名敌国派遣来的奸细,你不但不能杀他,而且还要重重的奖赏他,而至于那些要至我可怜的小无穆里奇于死地的该死的家伙们,我就开恩不杀他们了,一人抽他们五十鞭子,让他们记住自己的过错。”
“可是母后……”莫里西似乎还想在说点什么,可是却被自己的母亲毫不客气的打断了。
“好了,我的儿子,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真是不明白,你这个苏丹还在害怕什么,色雷斯人,佩拉人,盖特人,斡罗斯人,甚至是那些不可一世的罗马人,都已经被你打败了,而你现在却怎么开始害怕起来了东方那些不信真主,黄皮肤的怪物,好了,我不想再听你这胆小的解释了,去吧,去准备打仗吧,用你手中的刀剑,将安拉的威严降临在东方那片浑浊的土地上吧。”古儿罕太后说完,带着洋洋得意的无穆里奇走出了宫殿,只留下一脸愤恨的莫里西苏丹留在了这里。
可是愤恨又能怎么样呢?他反抗不了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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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振海,汉人,现任大宋帝国礼部四品郎中,家乡世代居住在河套地区,信奉安拉,是一名真正的穆斯林,作为此次出使塞尔柱突厥国的正使,吴振海明显的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单子有多重,因为出使一个同样威震一方的强国,他需要带去的不单单是宋帝国的国书,他所带在身上的还有一个东方大帝国所特有的威严,正像塞尔柱的王储奥利安丁所说的那句一样,无穆里奇的所作所为,是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国家所不能容忍的。
经过数个月的跋涉,吴振海终于到达了这座代表着西方文化交汇点的巨大的城市,君士坦丁堡,塞尔柱突厥帝国的国都,在这里吴振海和他的使节团并没有受到他国来使一般的高规格的待遇,而是冷冷清清的驿馆,如同糠米一般的饭食,在驿馆里等待塞尔柱苏丹接见自己的这两天里,吴振海看到自己的所受到的待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这趟出使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了,果不其然,当吴振海等人驿馆里待到第五天的时候,塞尔柱突厥国的莫里西苏丹陛下,终于在百忙之间抽出了一点点的时间来接见他们了。
“大宋帝国皇帝陛下特使真正的穆斯林吴振海,参见塞尔柱突厥国苏丹陛下。”吴振海不卑不吭的礼节,不但彰显了东方帝国所特有的彬彬有礼的风范,同时还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帝国对塞尔柱的不满。
“来自东方的使臣,你们的国书就不要呈上来了,说一下你们的大体意思就可以了。”莫里西一边吃着葡萄干,一边傲慢的对吴振海说道。
对于莫里西的态度,吴振海早就是心里有数,他也不恼怒,直接将手中的国书交给站在自己身后副使,对着莫里西稍一躬身说道:“尊敬的塞尔柱突厥国苏丹陛下,我想一年之前发生在贵国乌列什特城的里残杀我国商队的事件,作为塞尔柱国的苏丹陛下,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这件极为恶劣的事件,严重的影响了贵我两国之间的和平友好相处的关系,为此,我国的皇帝陛下希望苏丹陛下能够给我国一个合理的答复。”
“那六百人是奸细,他们盗取了我国大量军事情报,他们死有余辜。”说话的正是无穆里奇,而作为这件事情的主导者,我们的无穆里奇先生自然是要在这里旁听的。
大宋的情报工作自然没得话说,对于无穆里奇的样子,吴振海当然是了然于胸的,所以对于无穆里奇的插嘴,吴振海当即给出了最有利的反击:“我想这位突然将自己的话说在苏丹陛下前面的人,就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贪婪而又可恨的乌列什特城主,无穆里奇先生了吧,我想请问先生,又有谁见过六百名走在一起的奸细吗,而对于您的所作所为,我国上至国君,下至利民,都想见识见识您这幅可憎的面孔,希望您能够接受我国皇帝陛下的邀请,与在下一起前往世界的最东方。”
“好了吴振海,你给本苏丹闭嘴吧。”说实话,听了吴振海的话,莫里西的心里还是非常的舒爽的,但是由于这个家伙是自己母亲的娘家侄子,无奈,莫里西只得做出自己最不喜欢的决定。“吴振海,无穆里奇杀死的你们所说的那支商队,确实是奸细无疑,所以,杀死对本国有威胁的奸细是本苏丹的旨意,消灭那些不信仰安拉的异教徒是本苏丹的宗旨,你记住了吗!”
谈判崩裂,吴振海只得对莫里西躬身一礼说道:“尊敬的苏丹陛下,我可以理解为这是贵国最终的旨意吗?”
莫里西傲慢的回应道:“当然可以。”
“好的,我会将您的意思原封不动的回禀给我国的皇帝陛下的。”说完,吴振海带着自己的两名副使便要离开这座皇宫。
“不能让他们走。”无穆里奇突然出声说道。
面对加颈的钢刀,吴振海扭头愤怒的对莫里西质问道:“莫里西苏丹陛下,难道您还管不好自己的臣民吗?”
“吴振海,你给本苏丹听好了,既然你这般找死的来到我的国家,就不要想着能够活着离开了,我会找一把快一点的钢刀让你的脖子少受一点罪的,拖下去。”
“莫里西!!莫里西!!”吴振海挣扎着说道,“今天你杀了我,明天我们大宋帝国皇帝陛下的百万铁蹄会将我鲜血流过的这座君士坦丁堡夷为平地的。”
“等一下。”莫里西突然叫住拖拽着吴振海的塞尔柱兵士,这并不是他害怕了或者是慈悲大发,莫里西傲慢的走到吴振海的身边说道:“吴振海,今天我也让你死个明白,你们这群该死的黄皮肤的东方怪物,是踏不进圣教徒的神圣国土的,不久我就会出兵,在长江的源头给赵煦那小子找一块葬身之地的,推出去。”
使节团所有人除了一名副使,其他人全部都被莫里西斩杀,而莫里西之所以没有杀死那名宋帝国的副使,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不杀你,你回去之后,给赵煦那小子带个话,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我的塞尔柱突厥帝国无往不胜的的长矛吧。”(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七章 天子之怒3
对于莫里西的决定以及做法,塞尔柱国内部就有很多的反对意见,当莫里西下朝之后,奥利安丁和拉不拉黑一起拦住了莫里西。
“奥利安丁,撒不拉黑,你们拦住我有什么事情吗?”莫里西有些不爽的问道。
作为王储,奥利安丁自然是极为严肃的先向自己的老爹质问说道:“父亲,您今天的决定真是一个错误,您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杀死人家的商队已经是不对的了,然而您今天却一错再错,直接杀死了人家正面派出来的使节,甚至杀光了整整一个使节团,您这样做,直接将宋国对无穆里奇的仇恨,直接加注到了您的身上和整个塞尔柱突厥国的身上,您这样做,绝对是会引来战争的。”
“是的,苏丹陛下,奥利安丁王储的话,无疑是正确的,对于无穆里奇所说,他杀死的是宋国奸细一事,这简直是一件天大的谎言,无穆里奇的贪婪在整个国家之中是出名的,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连一只羊都不会让他看管,更何况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呢,苏丹陛下请您三思。”撒不拉黑接着奥利安丁的话茬说道。
“好了,都不要说了,无穆里奇他不是还有战功的嘛,您们两个与其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如回去好好的训练训练军队吧,五天之后,我们出兵西辽,之后,兵发宋国。”说完,莫里西大袖一挥,带着自己的随从往寝宫而去。
看着莫里西走远,撒不拉黑无奈的对奥利安丁说道:“奥利安丁王储,您的父亲似乎以为宋国人也同西方的那些野人一样好对付。”
“以往的胜利确实冲昏了他的头脑。”奥利安丁无奈的回答道。
“尤其是一直在他背后控制他的太后。”撒不拉黑在奥利安丁身后小声的跟了一句。
“走吧,撒不拉黑,希望在宋国人来道这里之前,时间,会我的父亲和祖母改变些什么吧。”说完,奥利安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宫殿。
西辽国境内,草原西路指挥司少将秦铠锋,在接到赵煦的圣旨之后,亲率六万轻重骑兵,携带迫击炮三千,骑兵炮一千,征讨西辽国,由于赵煦穿越而来的原因,原本应该广袤的西辽国,现在却国土面积比较狭小,除了原本历史中属于西辽的东部土地全部被大宋占据之外,而且原本应该同样归属于西辽国土的高昌回鹘国的南部,东客剌汗国的东南部,现在现在仍然在不断的与西辽进行着焦灼的战斗着,四十多岁的耶律石鹰,被现在这混乱的国情搞得已经是满头白发,而更加要命的却是,当他听说大宋帝国的大军已经向着自己所在国都虎司斡耳朵疾驰而来的时候,耶律石鹰几乎已经完全的绝望了,但是耶律石鹰却异想天开的想了一个驱虎吞狼之计,于是耶律石鹰先生派出了使节,向塞尔柱国求助,希望他们能够帮助自己打败大宋,并且许诺,如果他能够重回东方故土,自己愿意将现有的国土全部奉送给伟大的塞尔柱突厥帝国的苏丹陛下,可惜耶律石鹰的求助对象是一个向来以贪婪为本性的国家,而且,这两个虎狼之国的战场,恐怕就要在耶律石鹰的国土上进行一场疯狂的争夺战了。
“将军,喝口水吧。”身边的亲卫将手中的行军壶递给了秦铠锋道。
接过行军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秦铠锋的思绪不断的向外飘荡着,战争是残酷的,即使自己手底下的军队全都武装到了牙齿,可是,每一次的战斗之后,仍然会有不少士兵倒在了进攻的路上,他知道,死亡,是战争的铁律,谁都改变不了,但是,他却不知道,会有多少年轻的生命回不了家,会有多少父母失去儿子,会有多少妻子失去丈夫,会有多少孩子失去父亲。
“嘶——”一阵猛烈的战马嘶鸣,将秦铠锋的思绪从无尽的虚空之中拉了回来,行军路线的的对面突然出现了大量的军队,这不是西辽人。
“各军注意,随时准备战斗。”最为一个高级将领,秦铠锋自然不会相信在战场上突然相遇的两支军队会是神马来搞联欢会的,所以他立马向全军下令,做好战斗准备,与此同时,秦铠锋带着两名亲卫催马上前,目的很明确,搞清楚对方的身份。
“在下大宋帝国边军少将,奉旨征讨西辽,不知贵军是哪个国家的军队。”秦铠锋来到这支军队前面问道。
“我是塞尔柱突厥帝国的苏丹陛下,而至于你,就不必通报具体的姓名了,因为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死尸的。”说话的正是塞尔柱国的苏丹莫里西,他狂傲的本性在这场简单的对话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战争是残酷的,不论是士兵还是苏丹,都有可能会成为死尸的,还有,我并没有接到我国皇帝陛下命令与你们塞尔柱国交战的旨意,但是,如果苏丹陛下执意要打的话,那在下只好奉陪了。”秦铠锋说完,一兜马头,便往自己的军阵之中而去。
见到秦铠锋要走,被大宋深深仇恨着的无穆里奇自然不想就这么放秦铠锋轻易离开,遂即高声呼喝道:“不能让他们走,杀了他们。”
“无穆里奇,我们是伟大的突厥战士,不是让人所不耻的马贼。”奥利安丁说道。
而傲慢的无穆里奇岂能让奥利安丁教训,遂即反嘴叫骂道:“奥利安丁,你只不过是一个王储,不要用苏丹的口吻来教训我。”
“好了,不要吵了,现在还是将那些宋人的脑袋砍下来才是最要紧的。”莫里西制止了两人的吵架,并继续对全军命令道:“左军右军散开,今天连一个给赵煦报信的宋人都不要留下。”
而回到自己军阵之中的秦铠锋同样对自己麾下的兵士们命令道:“骑兵炮押后,迫击炮上前,重骑兵中心突进,轻骑兵两翼围剿,弓骑兵阵外游走,自由猎杀。”
宋帝国的军事作战能力自然是强的没话说,不过盏茶功夫,阵地已经基本列阵完毕,秦铠锋手中方天画戟一挥,高声命令道:“目标,敌军苏丹,炮兵开炮——”(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八章 天子之怒4
还没有完全展开队形的塞尔柱突厥国,又受到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火炮的洗礼,整个前军方阵出现了一阵强烈的混乱,虽然混乱的大军在各自将领的高声呼喝的指挥下快速的恢复了镇静,但是火炮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混乱的阵型,躁动的战马都是让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大打折扣,而且尤其是我们的莫里西苏丹陛下,在第一轮的迫击炮的炮击之下,就被直接被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炸晕过去,所以,整个塞尔柱军队的混乱程度,便是可想而知。但是,我们又必须要承认,塞尔柱国的军队毕竟征服了欧洲以及北非很大一部分的土地,他们战斗力以及战斗意识的体现,也是非常的强大的,很快,在他们王储奥利安丁殿下的指挥下,他们快速的排号阵势,冒着宋军密集的炮火,向着秦铠锋的帅旗所在之地,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秦铠锋见到塞尔柱国的军队能在如此猛烈的炮击之下还能够组织战阵并对自己发起强有力的反冲锋,心中对眼前的敌人也生出了由衷的钦佩,但是,敌人就是敌人,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何况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重骑兵,给我打掉敌人进攻的锐气,冲锋。”
苏丹的晕阙,使得塞尔柱国的军队的气势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虽然作为王储的奥利安丁还在不断地指挥着军队,阻挡着宋军的猛烈进攻,但是在宋军不断地加大火炮延伸的攻击下,塞尔柱的军队出现了大量的伤亡,虽然奥利安丁不断地指挥着军队且战且退,但是看着不断倒下的突厥兵士,奥利安丁心里的悲痛的感觉变得更加的清晰。
“火炮继续延伸,轻骑兵出击,弓骑兵紧随其后,阵外游走猎杀。”秦铠锋的命令极为简单明了,目的清楚明确,战斗既然已经打响,那就要给敌人造成不可磨灭的伤痕,同时利用这次遭遇战所带来的震撼,一举将西辽国彻底拿下,按照赵煦的旨意,将耶律石鹰的脑袋钉在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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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东京汴梁,已是凌晨时分御书房内,现在却是灯火通明,身上仅仅穿了一件薄袍的赵煦,脸色铁青的站在御书房的巨大沙盘之前,喷火的双目死死地盯着塞尔柱突厥国的位置,不断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昭示着赵煦的怒火已经到了一个即将爆发的临界点。
“嘭!”
赵煦狠狠的一拳打在沙盘边缘的木框上,带着内力的铁拳瞬间将粗大的沙盘边框打出了数道深深的裂痕。
“莫里西,朕会让你和你的百姓付出血的代价,朕要将你的国家变成一片焦土!!来人,传令钟鼓司,撞钟上朝。”
“当——”“当——”“当——”“当——”钟鼓楼上巨大的青铜大钟在这寂静的凌晨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击声,清脆的钟声随着凌晨的轻风不断的向远处飘荡着,紧急召见群臣的钟声,在大宋建国以来就几乎没有想起过,而在这突然人们睡眠最香甜的清晨突然响起,说明国家出现了大事,更可以说是出现了一件危机,汴梁城内所有的大臣和百姓全都匆匆忙忙的起身穿衣,快速的往皇宫而去,不消片刻,整个皇宫的四座城门,除了不断匆匆进去帝国大臣们之外,已经全部被汴梁城的百姓们围住,等待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当所有身在帝都汴梁的帝国大臣和皇亲国戚们,全都来到金殿之后,发现身为皇帝的赵煦已经坐在丹陛之上的龙座上,甚至连连平时从不露面的皇太后,皇后,所有的皇妃也全部站在丹陛之上,所有的大臣们,有的开始疑惑,有的头冒冷汗,而有些已经隐约猜到的大臣们则变得有些眉头紧皱。
赵煦看到人到齐了,也顾不上让小豆子唱和上朝之类的废话,便直截了当张嘴说道:“天还不亮,朕,将诸位卿家召来,实在是真有重大事件要与所有的臣公们商量,去年,塞尔柱突厥国乌列什特城的城主无穆里奇,为了贪婪我们国家的商品,竟然无端的残杀了我国六百多名手无寸铁的商人,朕听之后为之愤怒,然,朕本着和平共赢的心,派出使节团向塞尔柱突厥国的苏丹提出对杀人的无穆里奇,带回帝国严惩的交涉,但是塞尔柱突厥国的苏丹莫里西,他不但没有虚心的接受我们的建议,也没有给我大宋一个满意的答复,反而更是无端的杀死我国堂堂正正派出去的和平使节,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是,莫里西不但杀了我们派出去的和平使节,同时还叫嚣要在长江的源头替朕找一块葬身之地。既然这样,那就都说说吧,我们是战,是和,还是降呢?”
赵煦这一堆废话已经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刀锋入骨不得不战。
“父皇,事到如今我大宋帝国岂能委曲求全,避而不战乎,莫里西已经明确的向我大宋下达了战书,并且已经率先动手,杀害了我们昭示着和平的使节,难道我们还能视而不见吗?”最为赵煦的长子,赵骐继承赵煦几乎所有的习性,英果类己,不过尔尔。
同样,从小立志成为一名将军的赵煦第三子赵烈,接着自己的大哥的话对赵煦说道:“父皇,大哥说得对,莫里西杀了我们的使节,那么我们就让整个塞尔柱的突厥人的鲜血染红他们整片黑海,乌列什特城的城主砍了我们的六百名商人的脑袋,那么我们就要让整座乌列什特城的每一个十字路口都堆满成千堆的头颅。”
而赵琛又接着说:“无穆里奇不是喜欢钱吗,他的眼睛里不是只有白银璀璨,耳朵里不是只有黄金的清脆吗,那么我们就将银子化成水,浇到他的眼睛里,再将黄金化成水灌倒他的耳朵里,让他自己的世界中充满黄金和白银。”
至于赵煦另外的三个儿子,他们的年龄尚小,自然没有说话,而皇子们说完了,大臣们自然就开始说话了,或许有人会问,赵煦不是还有两个叔叔的吗,悄悄的告诉你们,由于他们当年存有自立为帝的野心,所以,那两位传说中的贤王,被赵煦前几年悄悄的人道主义处理掉了。
“陛下,此时此刻环境不正是您当年所说的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一战不战则亡的时刻了吗,现如今我国兵强马壮,草原西路,河套北路,陇右路,臧北路,仅此四路便囤积精锐步骑共计六十余万众,加之我军火炮之利,六十万精锐,能敌三百万敌军尚不为过。”兵部尚书卢俊义对走出班位对赵煦说道。
“陛下,老臣不才,这几年共计为我帝国的百万大军筹措了可供十年征战的粮饷,通过帝国马车行的运输,二十天之内,便可运达西部前线。”柳石海的话绝对具有很大的震撼性,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后勤保障,你看看人家老柳多会说话,先将自己放在一个很低调的位置上,然而,仅仅用这一句话,就让老柳同志的分量直线上升到了大臣们的至高点,再加上现在的运输车辆都是那种八轮四马的马车,在宽阔平坦的水泥大道上疾驰,那还不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而一直没有说话楚陆离终于走出班位来,对赵煦躬身说道:“陛下,既然塞尔柱突厥国的苏丹以杀害我国使节团的方式向我国递交战书,那陛下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若不将整个塞尔柱国突厥人尽数屠戮,我们都对不起这位名叫莫里西塞尔柱苏丹陛下。”
赵煦天不亮就敲响宫中巨大的铜钟紧急集合百官议事,那自然是铁定是要打了,自然不会有大臣再去全赵煦休兵止戈,而且华夏民族自古以来就有一个很不好的毛病,那就是极好面子,而且越是那些大儒学者,越是对对面子这种虚无的东西越是在意,所以,当这些帝国的大儒们听到赵煦所陈述的发生在塞尔柱的惨剧后,他们顿时觉得自己国家的面子受到了极大的折损和侮辱,一个个双目赤红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抽出一把朴刀,亲自去将莫里西攮出个三刀六洞出来,所以,那些大儒们在各部尚书,帝国将军们将战前筹备工作说完之后,立马一个个的跳出来大骂塞尔柱国,上至苏丹,下至黎民,没有他们不骂的,唉,书生杀人,仅仅上唇碰下唇,冠以正义之名,将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虽然赵煦平时不喜欢听这些酸儒胡说八道,但是他们今天的所说的话,赵煦还是极为爱听的。
“好,有这么多忠君爱国,勇往无前的臣子们,朕还愁又打不赢的仗嘛,众卿家听旨。”赵煦高兴的从龙座上站了起来,对所有的大臣们高声说道。
“臣等恭听陛下圣旨。”(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九章 储君
一听有仗可打,最高兴的,自然是莫过于那些身在朝中的将军们了,因为许多守卫京畿地区的将军,以及中将上将军衔的将军们几乎全都留在汴梁,或者参知军务,或者在总参谋部中任职,再或者直接去了帝**校当客座教授,所以,这些常年以杀人为乐的将军们,早就闲的浑身不自在了,所以一听赵煦要下旨西征,他们自然是各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了。
“此次西征,朕要御驾亲征,亲率两万御林军,两千御前侍卫,以及五万京营禁军出征,除兵部尚书卢俊义随朕出征之外,其余的五位尚书连同内阁诸位学士留守京城,随军将领除各级防卫将军之外,其余中将以上军衔的将军,连同朕这七个都已经成年的儿子,一起随朕出征。”
“臣等遵旨。”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这时,唐一菲突然走下丹陛,对着赵煦恭敬的说道。
“一菲?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对于唐一菲突然站出来说话,赵煦的心里还是很疑惑的,但是他还是让唐一菲说了。
“陛下,您要御驾亲征,臣妾自然是不会阻拦,但是陛下,此次西征不比以往,您要越高山,过大河,穿行于沙漠戈壁之中,虽然您现在还是正当壮年,但是不管怎么说,您也是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您以前也从来没有没有去过西域这等蛮荒之地,若是您的龙体因为突然改变环境而倒下,这诺大的帝国,和我们这些帝国之中脆弱如同婴孩一般的百姓,该交给谁呢?”唐一菲的话很不好听,是任何一个作为皇帝的人都不喜欢听到的话,因为没有哪个国君不希望自己会长命百岁,但是时间老人,却并没有给作为国君的那个人更多的生命。
而对于唐一菲的话语,作为赵煦结发夫妻的孟芯瑶自然是最最不能接受的,虽然赵煦常年练习太极拳这等上乘的内家功夫,圣体强健,但是作为一个皇帝,赵煦实在是太累了,累到一种孟芯瑶真的害怕他有一天会突然倒下,所以当听到唐一菲的话后,孟芯瑶是第一个表现出布满情绪的人:“一菲,你怎么能这么诅咒自己的夫君呢。”
“把这个诅咒陛下的女人推出去砍了。”
“对,推出去砍了。”
孟芯瑶的话得到了不少将军们的赞成,因为在他们看来,赵煦自登基以来,加强军武,重视武将,使得原本赢弱不堪的国家焕发出新的光辉,成为了整个东方,甚至是整个世界最强大的帝国,在他们的心里,赵煦,是上天派给这个国家的救世主,而在相对迷信的古代,大多数的国民都是认为自己的皇帝是永远不会老去的。
“呵呵呵……一菲,你起来吧,”赵煦轻轻的抚过自己晗下带有丝丝白色的短须,并对所有人说道:“这其实说不上是一种诅咒,人都是会老的,朕倒是希望朕永远都不会老去,甚至永远都不会死,活到时间的尽头,但是,朕又不得不承认,朕的两鬓和胡子,都已经有了白发,自朕登基以来,不断的对外征讨,不断的改善民生,大概是太忙了,让朕似乎忘却了立储之事,这是朕的失误,正好,借着今天这场史无前例的大朝会,大家都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陛下,我汉人向来以立储为国之根本,储君,是国家以及皇室稳固的象征,一菲娘娘能够先于我等将此事告知陛下,实在是让我等须眉男子感到羞愧。”楚陆离,这个赵煦的大舅哥,同时也是赵煦最信任的臣子之一,最先走出班位来,对赵煦躬身说道。
“陛下,”这时已经荣升德贵妃的楚韵一提下摆,对着赵煦缓缓一礼说道:“陛下,我汉人向来有嫡长子继承制,虽然陛下说过自己不会在乎谁是长子谁是次子,皇帝之位,有能有德者具之,然,依臣妾之见,陛下的七个儿子之中,唯有正宫皇后姐姐所出的赵骐与陛下最为英果,所以臣妾以为陛下应当立赵骐为储。”
楚韵的话虽然拉仇恨,但是,却是最真实的,赵骐不论在哪方面都与赵煦极为类似,其余诸子,虽然也不错,但是较之赵骐还是相差甚远。
赵煦挥手让楚韵站起来,然后转头对自己的七个儿子说道:“你们七个也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赵烈性格最急,率先走出班位来对赵煦躬身说道:“父皇,立大哥为储君,儿臣没有话说,我们兄弟七个,说实话,除了大哥之外,谁做太子,都会不如父皇,唯有将来大哥为君之后才能有望追上父皇,甚至赶超父皇,而且大哥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文治武功,他全都如同另一个父皇一般,他肯定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儿臣说完了。”
赵煦的次子赵牧在赵烈说完之后,轻轻一笑,然后对着赵煦躬身说道:“父皇,儿臣善文,三弟能武,然,我二人却不是做皇帝的料,儿臣对军务不喜,优柔寡断,三弟不喜国事,脾气暴躁,唯有大哥能文能武,是一个能做皇帝的人。”
“父皇,儿臣幼时顽劣,不思上进,父皇不弃,让儿臣入军营,习军武,现如今,儿臣统领华狼游走于丛林沙山地,大海沙漠,全都如鱼得水,唯独对着政治,儿臣实在是不知所措,如若大哥将来为帝,儿臣愿做大哥贴身的随从,愿做他策马的长鞭,愿为他长行征进,愿为他短兵相接。”赵琛说道。
而赵煦另外的三个儿子,身为庶出,又年龄又相对较小,对于自己大哥做储君自然更是没有话说了
“骐儿,说说你的看法吧。”
赵骐抬头看了看自己那已经两鬓泛白老爹,轻轻的走到丹陛之下恭敬的对着赵煦跪了下去,谦卑的说道:“多谢父皇和诸位弟弟们的信任,儿臣想说的是,皇位的继承人,一定是一个能将父皇的意志继承下去的人,是一个能够像父皇一样时时刻刻为了帝国百姓们福祉而不断奋斗着的人,大家信任我,是我的福气,同样,随着这份信任而来的还有巨大的压力和责任,接过父亲肩上的担子,不但是一种荣耀,但同时,这也是操劳一生的开始,父皇您曾经说过,为了帝国,为了百姓,我宁可将自己的左脸皮撕下来贴在右脸上,一半不要脸,一半二皮脸,这话虽然难听,但是儿臣觉得,父皇这话说得对,为君者,为国,为民,方为大事,脸面之事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相比起来,那真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虽然儿臣还有许许多多的不足与缺点,但是儿臣愿意跟随在父皇的身边多多聆听,多多学习,儿臣想,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让父皇,让众臣,让江山社稷,百姓黎民都满意的储君的。”
“你说的很好,但是为父要纠正你一个错误的观点,为父会随着年龄,而慢慢的变老,为父的思维,也会慢慢的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你要做的,是成为一个让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都满意的皇帝,而不是储君,大臣,他们的思维会跟着国君目标的变化而不断地改变,唯一不变的,那就是国家的利益和百姓的利益。”
“是,父皇,儿臣记下了。”
待到自己的儿子们和大臣们都退回班位之后,赵煦也坐回到自己的龙座上对所有的大臣们说道:“朕在此下诏,诏立皇长子赵骐为皇太子。”
赵煦说完,所有的大臣们全都对着赵煦跪下,齐声高喝:“恭喜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喜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煦的灵魂来自后世的二十一世纪,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任何一个封建王朝都不可能会绵延悠长,长盛不衰,唯有让百姓们参与到为自己的和国家的利益所考虑的时候,这个国家才能够真正的长久存在,这并不是赵煦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而是他不相信宋朝将来的国君会是一个人什么样的人,因为人都是有惰性的,一但国家强盛到了一个无敌的状态,那些不再居安思危的统治者们,必然会让这个强盛的国家开始变得腐烂,此时的赵煦,想到的就是自己一定要书写一份规定皇帝滥用皇权的旨意,再有,就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他一定要让这个国家向君主立宪制的方向发展,只要未来的皇帝控制住了军权,整个国家就永远不会出现太大的乱子。(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章 兵行塞上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侯吏,都护在燕然。大漠的风光,有着一种与中原汉地完全不同的一种风情,赵煦所率领的八万铁骑,刚刚出了玉门关,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绵延万里的沙漠戈壁,没有了那笔直宽阔的水泥大道,遍布的黄沙和戈壁拖慢了整个军队的行进速度。
“儿子们。”赵煦从自己做乘坐的四马六轮的大马车里走出来,对跟在自己马车边骑马而行的儿子们说道。
“父皇,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太子赵骐问道。
“为父考你们一个问题,将来若是要治理这片沙漠,我们怎样才能做到最有效治理呢?”
作为性格最急躁的赵烈又一次的抢答说道:“这个问题不难,种树呐。”
赵煦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个性子最急的儿子说道:“种树?那我们应该怎么执行种树这件事情呢?”
“当然是挖个坑,种上树,盖上土,浇点水呗。再说了,父皇,等战争结束,有了大量的塞尔柱突厥人的奴隶,这整片的沙漠我可以让它们全部变成绿洲。”赵烈理所当然的说道。
“三弟,说道这治理国家,改善自然以及环境,你这个武将可就真的不行了,这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若是单单像你说的那样,随便找个地方挖坑种树,这得死多少树苗呐。”被赵煦任命为此次行军长史的二皇子赵牧笑嘻嘻的对赵烈说道。
赵骐接着赵牧的话说道:“二弟说的不错,植被的生长离不开水,阳光和土地,我们需要现在绿洲附近进行植被的种植,当那里的沙地渐渐的向土地转化之后,我们再慢慢的向四周的沙漠进行种植面积的扩大。”
“报——”
正当赵骐还想继续将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名背插红旗的传令兵伏在马上,向着赵煦所在的马车疾驰而来,而到了赵煦的马车之前那名骑士不待坐下战马停稳,便双脚离蹬,飞身下马,有如一只灵活的海燕,若是放在后世,什么托马斯旋转,屁,都得改名叫汉人骑兵旋转。
“启奏陛下,我军前锋已经到达和州城,甘肃路少将关胜将军接到陛下旨意,已经回师至和州恭候吾皇圣驾。”
“好,传旨关胜,和州不做停留,两军会师之后继续向虎司斡耳朵进发。”
“得令。”
高昌回鹘国和东客剌汗国残余的土地,已经被关胜所率领的大军如同犁地一般从头犁到了尾,速度之快,真的就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因为这片土地之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像样的国家政体,有的只是如同一些游击队一般的小势力在不断的与西辽国进行你来我往的纠缠,但是,关胜来了之后,在火炮的不断洗礼之下,所有沙土搭建的建筑,全都只剩下了一片瓦砾。
“四郎。”赵煦对赵琛说道。
“儿臣在,父皇有何吩咐。”一身土黄色沙漠迷彩戎装赵琛催马上前对赵煦说道。
“你手下的风狼们在什么地方?”赵煦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手下的一千两百名风狼战士,大部分都部进入了塞尔柱突厥国的西碦喇地区,同时,还有十支十二人的小队,化妆前往了塞尔柱国的新都国都,君士坦丁堡,另外,还有十支小队前往了塞尔柱国的旧都,木鹿城。”
“既然如此,那你也出发吧,立刻去乌列什特城,朕要让贪婪的无穆里奇付出代价。”
“儿臣遵旨。”
当赵煦来到和州城的时候,关胜已经率领军队在城外接驾,赵煦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命令关胜,留下适当的军队继续清缴残留的回鹘人和东客剌人之外,其余人马,即可与自己的大军回合向着秦铠锋所在的虎司斡耳朵进发。
赵煦这边昼夜不停的穿越沙漠戈壁的进军,富饶的塞尔柱国的大臣们也在紧张等待着开着苏丹陛下对战前的作战会议,做出最后的决定,并且塞尔柱的苏丹莫里西,为了鼓舞全军士气已经亲自率军进驻旧都木鹿城,做出一副是与宋军决战到底的样子。
“啊~~~”打着哈欠醒来的莫里西,一边坐起来,一边睁开了自己惺忪的睡眼。
“撒不拉黑?!你怎么还在这里?”莫里西疑惑的问道。
撒不拉黑见到莫里西醒来过来,赶忙对着莫里西行了一礼,并对他说道:“苏丹陛下,您还没有宣布最终的作战计划,是将我们国家所有的军队摆在阿姆河与锡尔河一线与来犯的宋**队进行决战呢,还是分兵驻守各个城市,所以我一直等在了这里,而同时,帝国所有的伯克们可都在门外等待着您最终的作战命令。”
“最终的作战命令?什么最终的作战命令,我不是已经刚才的讨论中说的很明白了嘛,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去宣布我的命令吧。”说完,莫里西不顾撒不拉黑还没有出去,便又继续躺了下去。
撒不拉黑无奈,只得对着莫里西抚胸一礼,便退了出去。而所有的塞尔柱突厥国的伯克们见到撒不拉黑出来,便急忙的围了上去,询问自己等待已久的消息。
撒不拉黑轻轻的从所有围着自己的伯克们身边退了出来,并正色的对他们说道:“好了,诸位伯克们,都请静一静,请听我说,苏丹陛下已经预示了正教徒必然会消灭那些前来侵犯的宋人的语言,所以,苏丹陛下的旨意是由伊麻穆斯和乌尔德一起协防无穆里奇的乌列什特城,其他的诸位伯克们厉兵秣马,严正以待,各守疆土。”
听到撒不拉黑传达的苏丹的旨意,大部分的伯克们纷纷离开了皇宫往自己的领地而去,而无穆里奇则是一脸狂傲中带有兴奋的对着所有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貌似是在告诉所有人说:看吧,我是太后的侄子,太后还是关照我的。
而伊麻穆斯和乌尔德却一脸紧张的走到撒不拉黑身边对他说道:“撒不拉黑,那个贪婪无穆里奇,连一个第纳尔银币都没有给我们两个人,我们两个人又凭什么去帮他守城,那个不学无术,满脑子里全是酒色金钱的白痴。”
“是的,撒不拉黑将军,奥利安丁王储,我们这原本足以守土的军队,可是等到到了无穆里奇的那里也会变得守不住的,宋国皇帝兴兵复仇而来,乌列什特城首当其冲,那个无穆里奇是人家的必杀之人,苏丹陛下又何必让我们替无穆里奇去顶这个屎盆子,再说了,我们若是去守了乌列什特城,那么我们的城市怎么办。”
撒不拉黑制止伊麻穆斯和乌尔德的喋喋不休,对他们说道:“好了,二位尊敬的伯克大人,你们城市自然会有别人是帮你们守护,而至于另一个问题,我也无能为力,要不然二位进去问问苏丹陛下和太后的意思吧。”
对于撒不拉黑这种无赖的回答方式,伊麻穆斯和乌尔德十分的无奈,他们二人只得相视一眼,同时叹息着离开了皇宫。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皇宫之后,奥利安丁对撒不拉黑说道:“撒不拉黑,我们也走吧,希望我们的这些伯克们能够守得住自己的领地城市,否则,塞尔柱突厥国真的就是亡国无日了。”
撒不拉黑没有接奥利安丁的话,只是非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与奥利安丁一起,离开这这座象征着国家最高权力的皇宫。(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一章 战争进行时
镜头回转,来到赵煦的前军大营,目标降至,一身皇帝铠甲的赵煦也在与自己的大臣们进行着战前的军事部署。
赵煦一边在所有将领们中间来回的走动着,一边对对所有的将领们说道:“目标将至,再有十余天的路程,我军就会到达我们此此战争的第一站乌列什特城,根据朕的四皇子赵琛手下的风狼特战军团传回来的消息,这座乌列什特城的驻军也算是非常多的了,有六万之众,但是我们却不能让这六万人拖住我们三十几万大军脚步,所以,在此朕决定兵分五路,由朕率领太子,六皇子赵博,七皇子赵琰及七万大军为第一路军,过乌列什特城不做任何停留,直接攻占塞尔柱国东部重镇撒马尔干,之后强度阿姆河,直击阿姆城,兵锋突进塞尔柱国旧都木鹿城,给整个塞尔柱国一个最沉重的打击。朕的次子赵牧,三子赵烈,五子赵庚为第二路,以赵烈为帅,与朕同行,攻占撒马尔干之后,分兵向西北,拿下布哈拉,然后继续向北,拿下希瓦城,攻占花喇子模地区,之后再将整个土库曼地区全部占领。”
“儿臣遵命。”赵牧,赵烈还有赵庚立马起身对着赵煦抱拳领命说道。
“第三路,由卢俊义为帅,关胜为副帅,目标西南方向,将锡斯坦,科尔曼地区全部扫荡干净,之后攻占设拉子城,西进巴士拉城。”
“末将领旨。”
“第四路,由秦铠锋为帅,第五路,由呼延灼为帅,你二人相互配合,将乌列什特城和塔什干城拿下,活捉无穆里奇,之后,呼延灼兵锋西进,至木鹿城与朕回合,以便进行下一波的进攻,秦铠锋,兵锋掉头,转向正南,向伽色尼王朝进发。”
“臣等遵旨。”
“中军,传旨海军南海舰队刘飞龙,突进阿拉伯海,封锁信德王国,伽色尼王国,和阿曼王国海域,炮击伽色尼王国的马兰克地区,为陆军减轻压力,并在合适时机进行登陆作战。”
“臣领命。”
赵煦打仗,向来都是以特种作战为先导,搅乱敌人的后方,让敌人摸不清自己到底分兵多少支,同样,这样也可以让敌人分兵,减少自己主力军队的正面压力,让敌人在前线与后方之间来回奔波,应接不暇,正如前文看到的,赵煦的第四个儿子赵琛经过这些年的锻炼,已经完全的从林冲手中接过了华狼的指挥棒,成为了华狼前线的最高指挥官,而林冲也正是成为了宋帝**事学院中特种作战的全职教官,别的不敢说,全国特种部队中,华狼以及其下属的丛林狼,海狼和风狼,这四支特种部队的所有士兵全都出自林冲的训练,光这份荣耀,就足够林冲炫耀一辈子了。而当年被赵煦派去军事学院做鬼骑教官的张清,经过这些年的积淀,也已经变的像秦铠锋一样,成为了一把带着剑鞘的宝剑,平时看起来朴实无华,但是,一但宝剑出鞘,那如同秋水一般的剑锋,可以为大宋帝国斩断一切障碍。而此时,与风狼一样,两万鬼影骑兵全部身披土黄色迷彩罩袍,奔跑在塞尔柱国的各个地方,搅乱敌人后方的同时,也为大宋提供最直接的军事情报。
作战计划很明确,大宋帝国的各级统帅,在赵煦下达完作战命令之后,迅速的投入了战前的准备工作,三十余万大军极为快速的分成五路,跟着自己统帅向着前线进发。
目光向前,注视着我们的男主赵煦,他带着自己的六个儿子浩浩荡荡的向着他们这一路的第一站撒马尔干城快速的进发着。不要问我赵煦的另一个儿子去哪了,作为华狼的老大,人家早先一步进入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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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将镜头再一次的拉回到乌列什特城,秦铠锋的四路军和呼延灼的五路军突然之间出现在了诺大的乌列什特城之外,真的是仿佛从天而降,将整个乌列什特城团团围住,甚至,当宋帝国的大军出现在城外的时候,乌列什特城的四座城门还是像平时一般大喇喇的开着,守门的卫兵甚至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检查着过往的行人,但是,有句俗话说得好,赢得了时间就是赢得了战争的胜利,当十二万的宋帝国大军突然出现在乌列什特城的外面的时候,整座城市都直接陷入了一个懵逼的状态,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城门处的卫兵忙着关城门,城楼上的卫兵忙着敲响警钟,没进门的百姓没了命似得往城门里钻,城中的百姓则忙着随时准备逃亡。而宋军的统帅们则似乎并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快速靠前的迫击炮向着集中着大群混乱百姓和卫兵的城门展开了猛烈了的炮击,瞬间的身体的爆裂,漫天的碎肉和人体器官,仿佛萨满为所有的宋帝国兵士们开了嗜血的技能一般,通红的双眼之中透着浓烈的兴奋,在自己统帅的指挥下,大队的重步兵向着还未关闭的城门快速的推进着。
“挡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进来,关闭城门,落下断龙闸!!”在一名塞尔柱守城将军的指挥下,城门处越来越多的塞尔柱兵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死死地挡住了宋军重步兵猛烈的进攻,而去说那时,那时快,悬挂在城门内侧,重达万斤的断龙闸迅速的落下,将城门中所有的宋军兵士和还未来得及撤回来的塞尔柱兵士全部挡在了城门之外。
“宋人真的来了吗?你的人没有看错吧!”一身戎装的无穆里奇在接到警讯之后,匆匆的来到了城门处,一脸不相信的对守在城门处的伊麻穆斯和乌尔德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看他们的甲胄就知道了,和去年苏丹陛下杀死的宋国使节团护卫队的军装甲胄完全一样。”伊麻穆斯对无穆里奇说道。
“我的天哪,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不是说他们到达我们这里需要一年的时间嘛,难道他们骑得不是马,是鹰吗?!对了,我们的城门都已经关好了吗?”
本来就对无穆里奇一肚子意见的乌尔德,极为不爽的对无穆里奇说道:“你现在再问这些难道不晚了些吗!若是我们没有关城门的话,现在宋人的骑兵已经跑在了大街上了。”
无穆里奇等三人一路小跑来到城墙做高处的瞭望台上,一眼望去,宋帝**队已经摆好了进攻的队形,排在前面的刀盾手的身边全都放着临时打造的云梯,步兵之后是一排排严阵以待的骑兵炮,堆积成小山一般的炮弹,仿佛是要将整座乌列什特城炸成废墟。
随着炮兵将官的命令,第一轮的试炮,在塞尔柱兵士们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中开始了。
“传令炮兵,炮击城门,给我们的骑兵创造前进的道路。”第四路军的统帅秦铠锋对自己身边的传令官说道。
而传令官却并没有立马去传达秦铠锋的指令,而是对他说道:“将军,刚才炮兵传来消息称,乌列什特城的四座城门全部被从里边用巨石堵住,骑兵炮的威力恐怕难以将城门炸开,除非使用最大的野战重炮,否则我们的士兵只得通过炮兵的掩护翻越城墙了,而骑兵想要进入乌列什特城,恐怕只得另想办法将城门炸开了。”
“那我们的野战重炮现在在什么地方?”秦铠锋皱起一双剑眉对自己的传令官说道。
“回禀将军,由于野战重炮实在是太过沉重,在沙漠之中举步难行,后军只得将其进行拆分运输,距离到达此地恐怕还得一月有余。”传令官有些为难的说道。
“一个月?战场之上,战机瞬息万变,我们已经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要是在等一个月,我们的损失可就不仅仅是那点粮草了,立刻传令全军继续炮击,我去找呼延将军商量此事。”秦铠锋心里这个恼火,最强的火力没有跟上军队的进程,而且最最让人生气的是乌列什特城的守将们竟让用无数的石块将四座城门全部封死了,这顿时让秦铠锋有了一种老虎咬刺猬,没地儿下嘴的感觉,而呼延灼在听了秦铠锋的话之后也顿时感觉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若是大军在这空等一个月,那还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怎么样了呢,若是自己的这十二万大军被这座小小的乌列什特城拖住,而不得前行的话,那么万一塞尔柱国后面的伯克们挥师合围赵煦这位大宋帝国皇帝的话,那么二人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到那时候,二人可就不用说跳进黄河,就算是二人跳进太平洋,都洗不清自己身上的罪孽了,所以在不断的炮击声中,第一天就这么在二人纠结之中悄然结束了。(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二章 血战乌列什特城
第二天的的朝阳不会因为秦铠锋和呼延灼两人的迷茫而停止他升起的脚步,经过一夜无眠的惆怅,最终还是老道的呼延灼对秦铠锋说道:“秦将军,依老夫的意见,我们只能强攻乌列什特城了,不过还需要配合战术,我们不能真的在这里等一个月,等野战重炮来了之后,我们再行攻城吧,若是如此,那陛下怎办,眼下正值四月,阿姆河水位最低,河面最窄,极为适合陛下等人过河以便攻占阿姆城,但是,若是我们这拖拉一个月,向西进兵再过一个月,到时候,我们怎么渡过阿姆河与陛下回合,所以,我们不能在用逆反战争法则的思维来考虑事情了,战争不可能不死人,我们现在能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减少死亡兵士的数量。”
秦铠锋耷拉着脑袋,对呼延灼的话思索了许久,才对呼延灼说道:“好吧,那呼延将军的作战计划是什么,还请不吝赐教。”
“士兵大规模对城墙发起仰拱,并且加大火炮的支援力度,派遣兵士将炸药囊(类似于炸药包的东东)带到城门处,炸开城门。”
“炸开城门?!呼延将军,这得需要我们多少兵士付出生命!此计,牺牲太大了。”秦铠锋不同意的说道。
“秦将军,塞尔柱突厥国可不是高丽那种羸弱的弹丸小国,这个国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若是你抱着打高丽的那种几乎不死人的想法,恐怕是行不通的,包括你的下一个战略打击的目标,伽色尼王国,他们常年与塞尔柱国作战,其国家民风剽悍,战力更是不可小觑,到时候你带着兵锋而至,作为一个弱国,他们不会傻傻的走出城来与你的数万铁骑和火炮在野外进行作战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战争铁的法则。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会命令全军士兵停止进攻一个时辰,休息,吃饭,一个时辰之后,我的五路军就正式向乌列什特城发起进攻。”呼延灼说完,一摆自己的披风,便走出了自己的军帐。
其实呼延灼说得对,平时一座城市的驻军最多也不过两万人,少的甚至只有五六千人,而乌列什特城,却有着六万之众的守军,所以,他们的目的是非常明确的,誓要将宋军阻挡在此,为将来的战略计划赢得时间,而秦铠锋根据以往作战的经验,由于宋军兵士精湛的作战能力,出色的军事执行力,精良的武器铠甲和医护兵的及时救治,造成了每一次作战他们都极少出现死亡情况,所以,当这次呼延灼对秦铠锋说要强攻城墙,炸开城门的时候,秦铠锋自然是已经预见了大规模的战斗伤亡情况,所以,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的秦铠锋,陷入了纠结之中,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令再一次的战胜了他内心的恻隐之心,恐怕这一次,他需要真的去面对自己一方所出现的大规模的战斗减员的情况了。想明白这一点,秦铠锋大步的走出军帐,开始与士兵们一起吃饭,休息,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开炮,目标城墙,压制他们,步兵攻城!!”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统帅的命令下,大群大群的士兵扛着云梯快速的冲向了眼前这些与以往接触的完全不同风格的城墙,赤红的双眼,高昂的士气,在火炮的爆炸声和鲜血的渲染之下,变得更加旺盛。
“爆破部队,给我炸开城门!”秦铠锋手中方天画戟一挥,数百名刀盾手挂刀执盾,手持炸药囊,向着城门猛冲过去。
而守城的塞尔柱兵士们同样用自己极为勇猛和坚韧的性格抵御着宋帝**队的攻击,城墙之上的塞尔柱兵士顶住不断落下的炮弹,手中的滚木礌石,如同暴雨一般,对着攻城的宋国兵士倾泻而下,无数的推杆,不断的将支撑在城墙上云梯推离城墙,造成宋军大量的伤亡,而更有甚者,大量的油罐子突然被扔出了城墙,紧接着就是点燃火把,乌列什特城的三面城墙之下,顿时化为一片炼狱一般的景象。当守城的塞尔柱兵士们见到那些突然手持炸药囊的宋国兵士冲向城门的时候,大量的热油被倾泻而下,随着大量的热油,一支火把也随之而下,城门洞那里瞬间一片火海,虽然不断的有医护兵用担架将受伤失去战斗力的宋军兵士救回自己一方的阵地,但是誓死抵抗的塞尔柱人,让宋帝国付出了很大的伤亡。
“炮手,目标城墙油罐,开炮,压制他们!!”看到自己的兵士们不断的倒下,秦铠锋睚呲欲裂,不断高声的对炮兵们下达着集火的命令。
“嘭——”
一声巨响,一座城门应声而碎,而城门处的宋国兵士们自然是难以幸免,此时的秦铠锋已经顾不上那些兵士们的生死了,对着炮手高声命令道:“炮兵集火,目标城门,给骑兵扫出一条路来!”
大量的炮弹瞬间集中在城门洞之中爆炸,前来堵门的塞尔柱兵士们,也同样在这一瞬间被这些炮弹炸成了碎肉,同时,在两轮炮击之后,随着秦铠锋手中画戟一挥,骑兵,开始冲锋了。
凭良心说,城市巷战的双方死亡率是高于野战的,尤其是双方这种一方要誓死守卫,另一方则是复仇而来,那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巷战这种有利于小团体作战的战斗形式之下,宋军平时训练时的小团队协同作战的成就,便在这里显现出了他们强大的威力,十几个人为一个攻击班组,在各自班组长的带领指挥下,刀盾手,长矛手,弓弩手,长刀手,配合之间进退有度,攻防兼备,让相对混乱的塞尔柱军队,付出了巨大的死亡代价。
激战,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整个乌列什特城的外城已经全部被宋军占领,除了一部分还在与宋军激战的塞尔柱士兵之外,其余所有的塞尔柱军队和平民,几乎全部被宋军杀死,整个乌列什特城的外城,化为一片废墟。
“报——二位元帅,无穆里奇协同伊麻穆斯和乌尔德及其残部,已经全部逃进了内城,请二位元帅下令,是否继续攻城。”一名传令兵飞马来到秦铠锋和呼延灼的身边抱拳说道。
“继续进攻,不要给塞尔柱人留一丝一毫的可喘之机。”老辣的呼延灼抢先对传令兵说道。
“得令。”传令兵领命之后便匆匆忙忙的跑去传达自己统帅的命令去了。而再看那些被自己的同胞们挡在了内城之外的塞尔柱兵士们,这些已经明知自己再无生还的可能的兵士们,本就杀人杀的双目赤红,从内城城门关闭的那一刻起,他们开始变得更加疯狂的与宋军兵士展开一命换一命的困兽之斗,而正在向他们不断进攻的宋军兵士们,竟然被这些已经几乎疯狂,展现出超凡战斗力的塞尔柱兵士生生了逼退了。
塞尔柱突厥国所有兵士所使用的单手武器,除去少数的战斧和战锤之外,其绝大部分都是骑兵弯刀,与宋军这些手握朴刀,身披铁甲的精锐步兵,在城市巷战中进行步战对决,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处于劣势的,虽然凭着一股子气势暂时性的压制住了宋军进攻的势头,但是,队形的混乱,始终不知配合的个人为战,只知不断的疯狂劈砍,和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肌肉,关节,甚至是大脑,让这些原本就得不到休息的塞尔柱兵士没有多久的光景,便纷纷的倒在宋军兵士的朴刀之下。(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三章 阿姆城下
刀光剑影闪烁之间,只见镜头急转,一名手握双手朴刀的宋军轻装刀步兵,手中一柄双手朴刀,舞的如同一轮风车,裙甲翻飞,这名宋军兵士以自己的身体为中轴,不断的将手中朴刀斩向对面的一名塞尔柱兵士,而那名塞尔柱兵士也不是个软柿子,竟然手持两柄弯刀,与那名宋军不断地你来我往,那名宋军手中的双手朴刀的每次斩击,都带着如同虎啸一般的雷霆之力,道路两旁的树木和农舍的墙壁都会随着他每一次的斩击而出现深深的刀痕,而这名塞尔柱兵士,手中的两柄弯刀如同两只不断翻飞的蝴蝶,从来不敢硬接宋军斩出的刀锋,即使如此,每每刀锋碰撞,都会出现四溅的火花,二人你来我往之间,眨眼就是数十个回个,刀锋卷刃,尘土飞扬,二人盔甲之内的衣服全都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若是平时,或许二人会握手言和,坐下来,烫上一壶酒,做一对武艺上的知己,可是战争的法则之一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二人顾不上擦去自己脸上的汗水,如同两只捕猎的豹子,用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对方,就在二人即将对上之时,那名宋军兵士突然一个伏身,下摆接上一个扫堂腿,紧接着,披风一抖,顿时四周尘土弥漫,那名宋军不顾那塞尔柱兵士如同沙燕一般的当空劈斩,双腿侧身一滑,一记背刀斩,两人身形宛若一道闪电一般擦身而过。
只是一瞬间的交错,时间如同在这里定格,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久远,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碎裂的声音之后,那名塞尔柱兵士应声倒地,气绝身亡,而活着的宋军兵士来不及擦去自己头上因不断的搏杀而流淌不止的汗水,继续向着内城的城门处飞驰而去。
目光再次向西移动,阿姆河东岸,遍地的死尸,染红了静静流淌的河水,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站在河岸之上的赵煦手握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阿姆城,仿佛那些躺在自己身后的塞尔柱兵士的尸体是一群被屠宰的鸡鸭一般。此时的赵煦,正在等待着斥候兵的消息,数百米宽阔的河水,虽然流速非常的缓慢,但是,没有船,并且又从这里强行渡河的话,即使再多的士兵也无疑会成为阿姆城上塞尔柱弓箭手的活靶子。
赵骐看到自己的老爹一个人站在河岸上静静的注视着前方,他轻轻的走到赵煦身边对自己的老爹说道:“父皇,与其在这干等,我们为何不利用火炮向阿姆城进行炮击,这里距离阿姆城头只有三百多米,我们的骑兵炮很容易就可以攻击到阿姆城,这样的话,我们压制敌人的同时,还可以派遣士兵强行渡河,攻占阿姆城。”
“你说对儿子。”赵煦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看向自己的长子说道:“这样做的话我们确实可以占领阿姆城,但是我们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却高了一些,风狼曾经传回消息,阿姆河的水位现在是最低的,可是却也有接近三米的深度,我们的士兵需要冒着敌人密集的箭雨进行武装泅渡,可是这里的正面确实一座水门,我们的云梯无法架设,即使我们用火炮将阿姆城的水门炸开,可是我们进去的士兵就会有活命吗?所以为父在等鬼影斥候的消息,毕竟风狼的速度没有鬼影的速度快。”
“那父皇您的意思是?”赵骐虽然精通兵法,但是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见实战,所以他难免有些懵懂。
而赵煦更是真心实意的教导着这个将来要接替自己皇位的儿子,对他说道:“儿子,徐亮当年给你们上课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你们,任何一条河流的宽度,深度,从头至尾都是在不停地变化的,因为地形,环境,植被覆盖面积等原因,这条河流的冲积宽度,深度,流速都是不一样的,所以,绵延千里的阿姆河,定然是不断变化的,而塞尔柱国所属的国土,其大部分地势都是极为平坦的,且,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属于温带沙漠气候,土地相对疏松,植被较少,所以为父断定这附近定然有河床较高的河流浅滩,届时,我们的炮兵在这里以火炮为支援,骑兵快速突进,阿姆城定然数日便可拿下。”
果然,正如赵煦所说的一样,鬼影骑兵飞马来报,在阿姆河下游六十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处河流浅滩,水深不足一米,不过在河流的对岸却有数千名的塞尔柱兵士驻守。而赵煦得到消息之后,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留下一半炮兵,以及两万铁骑之后,亲率剩下的四万多大军,飞速的向六十里之外的浅滩急行军。
虽然宋军的行军速度很快,但是要想对把守河岸的数千塞尔柱兵士发起突袭是不可能的,因为四万多战马飞奔时所产生的大地的震动,让浅滩对岸的塞尔柱兵士们早早的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赵煦所率领的大军本来就是整个宋帝国中最精锐的军队,且身为皇帝的赵煦又是亲自挂帅,所以,对岸的塞尔柱兵士不论是武器装备上还是军队士气上,都不是对岸的宋帝国大军的对手,仅仅数轮炮击之后,数万铁骑向着河对岸发去了猛烈的冲锋,仅仅一个时辰,把守河岸的数千塞尔柱兵士,全部消灭殆尽。
隆隆的炮声随着塞尔柱的风吹进了阿姆城,兵少将寡的阿姆城城主巴扎利亥向所有的百姓宣布说,他决心要与这座与河流同名的城市共存亡,然后他赶紧疏导民众,派军队将能跑的市民全部送出城,等到所有的百姓都只带着随身的一些衣服掏出城市之后,巴扎利亥果断的放下了城门处的断龙闸,然后用铁水将四座城门全部浇死,完全是一副城在人在的架势,可是,所有逃走的百姓中,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巴扎利亥的真正意图的是什么,反而是赵煦这个所谓的侵略者看清楚了巴扎利亥的那颗假慈悲的心。
“父皇,这个巴扎利亥用铁水浇筑了城门,这样的话,任我们的骑兵炮如何炮击,都不可能炸开这一整块的钢铁,除非是利用野战重炮进行炮击才行,可是现在的野战重炮恐怕才刚刚抵达乌列什特城,要想再运输到这里,恐怕还需要很久的时间。”赵骐对赵煦说道。
赵煦坐在马上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无妨,我们此战用不到野战重炮,而且我们可以绕过这座城市向木鹿进发了。”
赵骐对自己老爹的这个回答很是懵逼,遂即张口问道:“什么?父皇,您说我们不打这座城了?这巴扎利亥用的是什么战法,竟然让父皇您心甘情愿的放弃攻城,率军绕城而过?”
“哈哈哈,这个巴扎利亥用的这叫懦夫战法,他将这城市的四座城门全部用铁水浇筑,看似是要与城市共存亡,可是他最主要的想法是将自己围在这铁通一般的城市里,而他将城中的百姓全部送走,为的也不是保护百姓,而是为了减少城中存粮的消耗,就凭他守城的这一万人,城中所囤积的粮草够他维持很长的一段时间,骐儿,命令大军留下一万轻骑和五十门骑兵炮一百门迫击炮,守住阿姆城的北门,建造营地,搜集船只,等待后军到来,同时等到野战重炮来了,为父再来看看这个巴扎利亥还怎么呆在这个王八壳子里,做他的缩头乌龟。”
“儿臣遵命。”
“传令全军原地休息,等待东岸的军队来与我们回合。”
所以呢,阿姆城的战场上出现了这么搞笑的一幕,虽然宋军对阿姆城还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可是却完全没有进攻的意思,而且无独有偶,阿姆城的守军也是同样的一副样子,虽然在城墙上站岗,但却一点又不紧张,两方军队完全是一副鸡犬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的田园景象。
宋军大营赵煦所在的龙帐之内,赵煦和自己的将领们一边喝着茶,吃着烤全羊,烤全牛还有烤骆驼,一边对自己的将军们布置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大概有人会问,古代的军队一般不是都喝酒的嘛,我们的男主怎么带着自己的手下喝起大茶叶来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赵煦来自后世,他非常清楚喝酒误事的道理,所以赵煦在军令之中明确的加注有士兵训练时饮酒吊晒两日,将军训练时饮酒,军棍六十,士兵战时饮酒,斩立决,将军战时饮酒,革职查办,以渎职之罪论处,所以,作为皇帝的赵煦,更是明确的按照军令在要求自己,所以除赵煦之外,上至将军,下至士兵,也都同样严格的执行着这项军令。
“阿姆城,我们暂时就让它在这吧,我们暂时进不去了,同样,他们也别想出来,就算是出来了,也会直接成为我们的活靶子,朕决定在这座军营之中留守一万铁骑,一是用来搜集船只,预备两个月之后的雨季,届时阿姆河水位急剧上涨,河面变宽,水流湍急,若是没有船只,恐怕我们的后续部队将难以跟进,第二,就是用来监视阿姆城,阿姆城属于军事重地,暂时的不占领,并不代表我们不需要,看住它。最后,全军休整一天,绕过阿姆城,直接向木鹿城进发,最好能够活捉莫里西,让我们早点结束这场战争,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