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篇 灌灌篇 第五章 狼来了
灌灌篇 第五章 狼来了
王大爷在医院里实打实的住了一个礼拜,在这期间,住在本市的儿子和女儿都轮流来陪护,孙儿们也都来探望,爷爷,爷爷的叫个不停。王大爷很高兴,虽然每天要躺在床上抽血,在手上扎针打点滴,都还是成天笑呵呵的。
偶尔,王大爷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吃着每天护士送来的吃药,打着点滴,带点怯生生的语气,问自家儿子,住院会不会花很多钱。
大儿子手中正在削苹果的刀子一顿,低着的头没有抬起,然后继续动手削苹果,“爸,这事不用你操心了,没花多少钱。”
小孩子在犯了错误之后,明知道错误很大,却仍会去问大人,错误的后果会不会很严重?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大不大?大人为了哄小孩子,一般都会说,不严重,不严重,于是得到安慰的小孩子心里明知道不是那样,却仍然是高兴起来,四处跑去玩耍了。
王大爷听了儿子的话说是花钱不多,虽然心里隐隐知道可能不是那么回事,但仍心安理得的住满了一个礼拜,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儿女们照顾自己也很辛苦了,就和儿女商量着回了家。
回到家里,特意请假回来的儿女们将王大爷安置好,叮嘱再三,回去了。王大爷从邻居家把寄养的斑鸠带了回来,斑鸠有阵子没见到王大爷,兴奋得直扑棱翅膀,跳来跳去的。拿脑袋蹭王大爷地衣服。
王大爷眯着眼睛笑,摸着斑鸠光滑的羽毛,“鸟啊鸟,那张报纸上的主意,还挺不错呢。”
从那以后,王大爷每隔一两个月,就会莫名其妙的生上一病。但王大爷从周围邻居处和电视里。已经大约知道了现在看了病有多费钱,所以得的“病”只是些平常的头疼脑热。不再生那种需要住院观察花大钱的“大病”了。
慢慢地,王大爷的子女仿佛也悟到了些什么,老父亲再说生病地时候,不再那么着急的赶着过去了,一般会先要老人自己去医院。到了周末,就自动自觉的带着儿女,过去看王大爷了。
事情至此。似乎有了看上去挺不错的结果。
王大爷想家里人了,就会“生病”,儿女们会心一笑,知道父亲想自己了,就会尽量抽了时间来看老父亲,和父亲唠唠家常,帮着做做家务什么的。
一切看上去都很好。
可是有一天,王大爷是真的病了。
这天早上。王大爷起得很早,老年人的睡眠总是没有年轻人那么好。
外面下着雪,王大爷想起了自己放在阳台地几盆花,可别冻坏了,就想着挪进屋里来。
于是起身就有些急,然后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床上。
接着半边身子就不听使唤了。
王大爷一惊,连忙打电话给自己的儿女,本想打给稳重的大儿子,情急之下,按错了号码,打到了有点憨直的大女儿的手机上。
“丫头,快,快来,我病了!”王大爷粗着嗓子说道,头昏脑胀。眼前开始发黑。
电话那头传来大女儿带着点儿笑意的声音。“爸呀,您又病拉?今天怎么病得这么早啊。”
王大爷在电话那头瞪着眼睛。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攥着话筒,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大女儿见父亲半天没吭声,以为自家老爹因为自己的玩笑话生气了,连忙说道“好好,爸呀,您别着急,等下我给打给大哥,等周末了一起去看你啊!”转头看看女儿已经等得不耐烦,朝着电话说道,“爸,苗苗上学要晚了,您先去医院看看,我周末带苗苗过去带你爱吃地过去看你!”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带着女儿上学去了。
而王大爷,已经昏倒在床上,人事不知。
斑鸠听到王大爷起床,就飞到了他的身边。见老人打电话跟女儿求救不成,软软的倒在床上,便试探着呱呱的叫了两声,上前用头拱拱王大爷的衣襟。见王大爷不回应,干脆用嘴在老人的胡子上轻轻啄了几下。
若是在往常,王大爷会呵斥斑鸠几句,斑鸠看这样王大爷都没有反应,慌了神,几个蹦跳到了窗口,用嘴拔开窗户地插销,死命的推开最上面的小换气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斑鸠迎着大雪,呱呱怪叫着飞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雪,纷纷扬扬的很是好看。小区里没有几个人,秋子墨的老妈赶了早市刚回家,拎了一兜子的蔬菜瓜果。秋子墨说今天要回来打秋风,所以秋子墨的老妈起早就准备上了。
斑鸠冲下窗口,一眼便望见提着袋子往家走的秋子墨老妈,呱呱叫着飞过来,在秋子墨老妈脑袋上飞来飞去,焦急得不得了。
王大爷的这只斑鸠,小区里的人差不多都认识,也看过这只斑鸠地“神奇表演”,知道这是只聪明地鸟。
秋子墨的老妈也是个聪明人,看斑鸠叫声焦急,扑棱着翅膀一副求助地样子,立时想到了一个人住的王大爷,随即扔下沉甸甸的袋子,跟着斑鸠往楼上冲,很快到了王大爷的家门口。
敲门,没有人回应;秋妈妈知道不好,王大爷一般这个时间都在家的,连忙给王大爷的大儿子打了电话,王大爷的大儿子听了大惊,迅速带了钥匙过来,开了门,叫了救护车,将昏迷不醒的王大爷送到了医院。
######
推荐一本朋友的书。
书名:斗妻
作者:水穷
书号:1139226
娘亲说:妾不如妻。要为妻,成正妻。方才有钱途!!!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六章 依旧
灌灌篇 第六章 依旧
医院的诊断是,突发性脑溢血,还好发现得及时,否则老爷子估计就够呛了。
老爷子的几个儿女们都聚到了医院,大女儿哭得死去活来的,说是当时爸爸打电话向她求助,她没有当真,老人家的病才会拖到这么严重,如果爸爸有个三长两短,她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几个儿女们心里也有点埋怨大姐,但看大姐哭得那个伤心的样子,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大儿子出面安慰了她几句,她哭声转小,小女儿就拉着大姐到一旁去了。
####
秋子墨晚上回了家里吃饭,老妈不胜唏嘘的跟她谈起了这个事,从老年人早上起来要慢着点,最好喝一杯水,否则容易诱发心脑血管疾病,一直扯到了老年人要多吃蔬菜多喝牛奶,补钙合理吸收是关键等等。
随后就提到了那只神奇的斑鸠,老妈绘声绘色的讲了王大爷那只爱鸟,如何飞到她的面前,如何焦急的扇动翅膀给自己报信,自己又如何机敏的反应过来是王大爷出事了,如何给王大爷的儿子打电话,叫救护车等等。
秋子墨最开始听着还感觉比较靠谱,后来听到自家老妈甚至连那只斑鸠怎么打开窗户的都详详细细的描述了一遍时,就有点走神了。自家英明神武的老妈看到秋子墨走神,有点不高兴,老爸连忙从桌子底下拽了秋子墨一把。
秋子墨回过神来,讨好的朝着老妈做小狗狗状。摇着尾巴笑。老妈转怒为喜,开始进行下一个话题,即谁家那小谁(男),文武兼修,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要秋子墨速去解决人家地配偶问题。
听得秋子墨头大如斗。又舍不得满桌的美味佳肴,只得暗暗祈祷自己暂时性耳聋。同时努力将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菜肴上;反观身旁老爸,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淡定得一塌糊涂,出手如风,一个夹一个准。秋子墨不得不暗暗翘起大拇指。“爹啊,还是你抗击打能力强啊。”
王大爷和奋勇救主的斑鸠,已经在秋家的饭桌话题上慢慢淡去。毕竟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对于不是自家事情的事,人们是很容易淡忘的。
#####
这次住院,王大爷住了足足两个月,身体才算是基本康复,幸亏脑内地出血面积小。行动上没受到什么影响。
这两个月,王大爷二十四小时都需要人照顾,子女们轮着班的来陪护,累得苦不堪言。两个月后,王大爷好得差不多了,要出院了。几个儿女便商量着接老人过去一起住;王大爷却怕给子女添麻烦,坚决不肯,还是要自己独住。
儿女们拗不过王大爷,只得帮他雇了一个保姆,每天照顾王大爷地起居。
那只救了王大爷一条命的斑鸠,也被王大爷的家人妥善的照顾着,电视台知道消息之后,还派了摄制组过来,以“义鸟救主”为名,做了一条三分钟左右的新闻。
王大爷生病的时候。斑鸠暂时养在大儿子家。仿佛能体会到王大爷生病了一样。斑鸠吃东西很少,也很沉默。不像在王大爷家里那样活泼逗人,情绪显得很低落的样子。黑亮灵动地眼珠里,透着股莫名的怨恨。
斑鸠在大儿子家里,是关在笼子里养的,如果喂食的时候不小心,还会被斑鸠啄上那么几口。不过大儿子一家都忙着照顾王大爷,就没有考虑太多,联系到之前是斑鸠报的信儿,就都以为是斑鸠因为王大爷生病,情绪才低落的。
王大爷回到家之后,斑鸠也跟着回了家。斑鸠见到王大爷很高兴,扑棱着翅膀,欢快的呱呱叫着飞过去,两只小红爪子灵巧的站在王大爷地肩上,用毛绒绒的小脑袋去蹭王大爷的头。
感受到那带点痒的蹭蹭,王大爷笑了。他伸出那只因为病,不那么灵活了的右手,抚了抚站在自己肩头的斑鸠。
王大爷地儿女们站在旁边看着,觉得这画面温馨得让人想哭。
####
找的保姆是一个本地下岗的四十多岁妇女,每天负责王大爷的三餐饭,晚上就在另一个房间里睡,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女人,跟王大爷没什么共同语言,话就更少了,除了每天问问王大爷想吃什么,和喊王大爷吃饭之外,两个人基本就是没有话,王大爷看自己的报纸,保姆做自己的事。
因为保姆家里是本地的,所以她偶尔还会回家去照顾下家务,慢慢的和王大爷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知道王大爷人善良好说话,回家呆着地时间就更长了。只是晚上,一定会回来陪王大爷,因为这个是王大爷地子女给她的严格规定,怕晚上王大爷一个人呆着,出了事没人照顾。
所以平日里,大部分地时间,还是王大爷和斑鸠在一起。
日子一天一天过,一切如常。
####
秋子墨这天正闲,手头没什么业务,就窝在家里翻瑞丽杂志,想着明天出门给自己的小皮靴搭一件什么样的短裙才好看,突然翻到一结专门讲diy做蛋糕的,成品看上去晶莹可爱,制作过程看上去也不复杂,于是便动了心思。
厨房里多了个烤箱,她是知道的,说明书放在哪里,她也是知道的。
于是,秋子墨在端端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中,捏着瑞丽去了超市,拎着一袋子东西回来,走进了厨房。
#####
广告一本书,话说,这本书的作者真的是一个道士~算命很准的,还会画符,还有一堆会画符的朋友,大家都去骚扰他吧,哈哈!!据说他长得还很帅~(据他自己说^_^)
书名 师出茅山
作者:万伟涛
书号1106353
简介:为你揭开神秘的茅山法术,治鬼斩煞之法.;及奇门遁甲、排兵布阵;.再此警告本书中所提到的各种符咒、阵法请不要随意模仿,否则后果自负!
埃及篇 灌灌篇 第七章 真爱等待
灌灌篇 第七章 真爱等待
秋子墨将袋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拆包放在桌子上,然后逐一的对着瑞丽上的食谱核对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然后她再仔细看了一遍制作说明,深吸一口气,双掌如风,上下运作了起来。
一时间,面粉与酵母齐飞,白糖和奶油共一色,可怜的秋子墨家的厨房,平常被端端这头细心的大狗收拾得窗明几净、清爽宜人,结果在秋子墨的大力揉面手之下,几分钟内就被败得不成样子了。
端端轻手轻脚的从客厅跑出来,一路上就听见厨房里咚咚的闷响声不断。端端四个蹄子轻软,走起路来悄没声息的像只猫,他走到厨房门口,悄悄探着大狗头往里看。
厨房里白茫茫一片真仙境,70%的面粉,配上30%的糖霜,混合均匀的漂浮在厨房的上空,除去秋子墨揉面时将面捶在案板上揉时的咚咚声之外,整个厨房就像是一个上足了发条的雪城堡,飘渺而可爱。
端端看着秋子墨把自己搞成个白发魔女,一派认真的和眼前的面团做斗争,心里便暖暖的想笑。
#####
相对于江南和半安这对不着调却很和谐的两口子来说,端端不是一只幸福的妖怪。由于性格使然,他习惯默默的守在一旁,用心去经营和守护自己心中的那份挚爱和坚持,是s市出了名的好妖男,温和地他又不懂拒绝。每年****节的时候,接到的巧克力都足可以供应一家仓储型超市。但是……
江南曾经拍着端端的肩膀,半认真半调侃的说:“我说老狗啊,你是不是****过月老他老婆啊?人家桃花不顺,倒霉走背字走个十年二十年的也就算了,咱俩都认识好几百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倒霉啊你?”
端端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转过头去不想理他,结果江南仗着自己是灵巧的鬼身。飘到端端身前按住他地肩膀,前后摇晃着,直到端端被晃得正眼望向他为止,然后江南板了一张脸,很严肃的说:“老狗,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几百年前摸月老他媳妇地pp了。别不好意思,大家都这么熟了,你就告诉我吧!!”
“滚!!~~”端端愤怒的一扬手,一股强风自他的手掌喷涌而出。强风之下,鬼体飘渺的江南便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高高飞起,“啊啊啊~~~”的尖叫着,迅速的在天边消失成点。
#####
几百年了。端端喜欢过很多女妖,女鬼,女精怪,还有女人。她们性格各异,有地明媚,有的文静。有的法力高强,有的甚至孱弱到连阳光都会能将其杀死,还有的只能在一个区域活动,终身不能离开,譬如三百年前的一颗一年生黄棘。
这些女妖,女鬼,女精怪,还有女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是他喜欢的。而且。他同一时间只喜欢一个异性。
其实没人告诉他不能同时喜欢两个异性。但下意识地,他认为这样做。才是对自己和对方最公平的。
他不知道别的妖怪是怎样对待感情的,他只知道,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喜欢一个异性,就是要一心一意对她好,而且只对她一个好。
这几百年,他都是这样做的,喜欢上一个异性,然后默默地付出,对她好;两个在一起了之后,就继续的,对她好,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坚定的站在她身边,尽他所能,为自己的女伴遮风挡雨。
可是,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付出和疼爱,这些他所钟爱的女伴,在度过了最初的甜蜜期之后,到了最后,都会选择离开他。
也许他真的很闷吧,不会刻意的去甜言蜜语,不会刻意地去制造浪漫,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妖鬼精怪们地一辈子是很漫长的一件事,和他这样地人相携着走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确实太闷了吧!
默默的摇头,端端想了很久,也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喜欢的第一个女伴,是一只纤细的人面蜘蛛精,那时候的他,初涉爱河,和人类小伙子的感情没什么两样。他们在几百年前,毫无污染的绿色山野里奔跑追逐,他们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泼水嬉戏,他们爬上高高的树干去摘野果,他们赤了双脚,坐在那高高的山巅,脸贴着脸,仰着头数星星……
风花雪月一场,最终却逃脱不了分离。也许对于妖物来说,高强的法力,和相对于人类来说超长的寿命,让他们所受的制约要少了许多,不管是从**上,精神上,还是感情上都是如此。
第一次给他的伤害是最深的,他在山中痴痴傻傻的游荡了一百年,希望能够再次碰到心爱的姑娘。
此时蜘蛛精早就跟着新欢离开了这里,端端等到的,是偶尔游历到此的江南和半安夫妇。
是江南的插科打诨,把端端从那种极度悲伤,且点带痴傻的情绪中解脱了出来。回到现实的他变得沉默,但在漫漫的岁月中,痛苦远去之后,往往随之而来的便是爱慕和孤独。
百年孤独?如何抵挡?
于是,不可遏止的进入一局局爱的战场,温文纯良的端端被伤的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有时,是不爱了,于是她可以折磨仍爱着她的他;有时,是因为爱,但相爱容易相处难,爱,就变成了向着双方的折磨。
总是碰不到对的人,喜欢他的妖鬼很多,但他选择的那一个,却总是不对。
几百年,端端就这样在痛苦,遗忘,孤独,去爱,然后再痛苦的循环中度过。
后来的他,已经变得对感情的分分合合能够波澜不惊,仿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般自然。
但,多情总被无情恼,每次的端端,都不是快乐的。
而他良好的性子和脾气,总是让他对自己的女伴很温柔,照顾体贴入微。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之前受过了这么多次的伤害,他仍然会在下一次谈感情的时候,再一次全心投入,不为自己留一点余地的后路?
因为这只天赋秉性强大的山魈,无论受伤多少次,都扔在心中坚信,这个世间有真爱的存在,也许就在下一个路口的拐角,默默等待着自己。
他不能放弃,因为如果他放弃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必定会有一个女孩子,因为他的放弃而失去了得到终身幸福的机会。
######
写埃及篇的时候,无数次的想阉掉端端这只狗,因为这只狗,是有原型的。
写这一章的时候,无数次眼泪掉下来。最终,仍然把端端写成了这个最初设定的样子。虽然原型距离端端的优良品德有着十万八千里远,但这一切,不是端端的错,不应该让他来承受错误的后果。
我只能尽我的一切努力,让我文中的人物圆满,幸福。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八章 带我回家
灌灌篇 第八章 带我回家
蹲在厨房门口的端端恍惚了一阵子,过去几百年的岁月,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截取着,将记忆中最鲜活最甜蜜也最悲伤的片段,在眼前急速而清晰的流转了一遍。
为什么妖鬼要拥有比人类更良好的记忆呢?端端暗自想着,其实有些时候,清晰的记得,并不是一种幸福。
从过往不开心的记忆里转过神来,端端再次看向厨房,里面白雪城堡一样的状况已经消失,面粉和蛋浆已经被秋子墨揉到了一起,扣在瓷盆里慢慢发酵。
“哎呀,这么多面啊!”秋子墨伸出手,用胳膊擦擦脸上的汗水,不太成功,汗水和沾在脸上的面粉已经
和到了一起,几乎把秋子墨从黄种人变成了白种人。
看到端端侧着脑袋看着自己,秋子墨毫无窘迫的呵呵一笑,挂着笑容,轻盈的穿过厨房,跑到卫生间去洗脸了。末了,还不忘记把拖鞋甩在厨房门口。
端端好笑的摇摇头,看着一步三掉面粉的秋子墨欢快的哼着小曲进了卫生间,随即传来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自从他断了腿,被秋子墨捡回家之后,他就没看过这个女孩子有沮丧的时候。
秋子墨就仿佛是一个精力十足的红牛战士,永远充满着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之后的精神饱满。每天笑呵呵的,不是上网挂店卖东西,就是捉鬼降妖。不是逛街,就是找三三俩俩好友出去逛街血拼,或者出去旅游什么的,就没见这个精力充沛地小丫头有过懒洋洋不爱动的时候。
年轻真好啊,端端微笑着摇头叹息,有的时候看着秋子墨蹦跳着活力四射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心都年轻了起来。
他的上个女朋友是个人类。不美,但很对他的脾气。于是他竭尽全力地对女孩好。甚至和她结了婚,这点让江南嘲笑了很久,因为他们这些妖鬼,实在是视那一纸婚书为粪土。
妖鬼间,都是合则合,不和就分手,不需要像人类一样分割财产。也不会以一种强制的手段去保证婚姻地合法。
各种证件,人事档案,户口本,身份证,学生证,毕业证,工作证,结婚证。独生子女证,英语四六级证,会计师证,护士上岗证……人在生活中,无时无刻离不开这些证件,这些证件。构成了一个人的社会角色群,如果没有证件,一个人在现代社会里,简直是寸步难行。
当年书香门第出身的江南,曾经戏称现在的人类社会是纸器时代。
“切!当年我和半安也没领过结婚证,几百年不是照样稳稳当当的走下来?没张纸就不活了?几百年前的人没那么多纸,可他们不见得不如现在的人幸福。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不是一张纸就能说清楚地!”江南有一次和端端说道,那是江南难得的,说话很正经的一次。也是难得的一次。听得半安都在一旁点头。
所以妖鬼们,很少看重这些形式的东西。因为寿命超长的他们,见惯分分离离。那天,在江南说出上面那番话以后,半安也有所感,说道:“其实如果人能活到五百岁的话,现在能够白头偕老的夫妻,估计没有几对还能坚持到最后。五十年始终如一地对待一个人,和四百年始终如一的对待一个人,概念完全是不同的。没变心不见得是因为爱得深,也许是因为死得早。”
端端想得比较简单,他喜欢的女人喜欢什么,他做什么能让对方高兴,他就会去做什么,于是他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然后,他拿出了很多钱给女人去挥霍,再然后,老问题再次出现了,女人嫌他刻板没风情,于是在外面找了个“解风情”的****。
出于妖鬼特有的敏感,他很早就发现了,但他不想说,撕破脸了,一切就没有办法再挽回了。
可女人不这么想,女人地****也不这么想,做有钱人的妻子,没有做有钱的女人来得逍遥。
于是,他们给他喝下了安眠药,然后用他的领带勒死了他,再然后,把他扔到了野外,为了能够埋进坑里,还砸断了他的腿。
其实,人类的东西和那些手段,怎么杀的了他呢?死的,不过是他对她的爱而已。
从埋他的浅坑里,他爬了出来,心如飘絮地他,跌跌撞撞地迷茫着眼,保持着自己近乎萨摩犬的原身,拖着一条伤腿在街上走。
人来人往,车流排着尾气从他身边经过。男孩和女孩们甜蜜地挽着手走过他身边,家庭妇女挽着菜篮子走过他身边,放学的男孩,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烤白薯,一边暖着手,用嘴吹凉吃着,飘着清香从他身边走过。
好多人驻足,想带他去医院,好多人想抓住他杀了吃肉,他都只是轻轻的转身闪开,置若罔闻的,迷茫着往前走。
心痛如绞,却毫无办法,被至爱的人背叛的感觉,无药可医。
终于,他走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在道路两旁高高堆起的雪堆下,颓然倒下,一动都不想再动。
他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想了。
然后,一双纤细的手半拖半抱的拽起了他。
她身上的味道很香,却不刺鼻,他闻着很舒服,就闭着眼睛,没有闪躲。
然后,她带他上了车,带他去了兽医院,治疗,正骨,打石膏。
再然后,她带他回了她自己的家,一个不大,乱七八糟,却很温馨的地方。
#####
推荐一本完结的书,今天早上看的,管卉大人的《非洲草原上的落日》,这本书,真的希望大家去看看,写得是一头母非洲狮在草原上,顽强的自我生存,带领族群走向庞大昌盛的故事。
很不争气的哭了n次,很多时候,我们真应该学习落日这头母狮子。
这是一本拖把最近看的,难得一见的好书,相信我,呵呵。
埃及篇 灌灌篇 第九章 爱情排除法
灌灌篇 第九章 爱情排除法
最初的他,心灰意冷,每天只是窝在她为他准备的窝里,静静发呆,不声不响。
那女孩虽然救下了他,但却不是个爱心泛滥,每天把他抱在怀里亲三遍的女生。
作为一只外形和宠狗接近的妖,见到他就挪不动脚步,会尖叫着扑过来抱抱的女生太多了。还好她不是,否则,他一定会跑掉的。
在外面,女人们偶尔对着他发发花痴,他能容忍;但忍不了家里有个花痴,成天对着他抱抱亲亲,一口一个宝贝的叫。
所以在外面,他总是以男人的身份出现,而不是一条狗。
但现在,断了的腿很疼,心却更疼的他,只想做一条什么都不想去想的宠狗。
不想去找朋友,不想去找江南和半安,不想他们来安慰自己。
前几个月,还好好的啊。那么甜蜜,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什么都变了呢?
曾经相爱的人,可以彼此挥刀相向,可以恶狠狠的置对方于死地,可以海誓山盟之后,迅速的将别人拥在怀里。
为什么爱,有的时候这么容易动摇呢?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垂不朽的?
在爱情上,经历颇多却仍有一颗赤子之心的端端,迷惑着,躲在救了他的女孩的家里里深深的反复思索着。
他知道自己看上去安静而忧郁,不像一只狗。但现在的他,没心思去装一只狗。
就这样,他每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呆呆地望着窗外发呆,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想知道自己的那个妻子现在怎么样了,不去想那个女人和她的****怎么样了。也不去想江南等几个朋友,没了他的消息会多么着急。
失恋的人最大。稍微放纵一下自己,老天都会原谅的吧!
慢慢地,他发现这样混吃等死的宠生活,其实也很幸福。
慢慢地,他开始什么都不去想,就是那样单纯的,一天一天的过。
心里居然很宁静。
他开始逐渐的了解了救他的女孩子叫秋子墨。还知道她的身份是一个道士。最开始,不是不警惕的。在这世间数百年,总有些自诩正义地道士仙师们,跳出来对着他们这些异族指指点点,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开杀戒,好多忠厚老实的小妖小鬼们,在根基未稳的时候,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挂掉了。
但是他发现。秋子墨这个女生大大咧咧法力也不算太高,刚开始时,压根没对他的身份起疑;后来发现,她和江南他们居然是认识的,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一条狗之后,居然还是对自己如同宠一样对待。
大家都没有捅开那层窗户纸。于是,他也就继续当自己是一条狗,在秋子墨家里呆着没有离去。因为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如果他不以狗地身份出现,是不可能留在秋子墨家里的。
毕竟秋子墨,是一个人类的女孩子。虽然这几个月来,他克已守礼,从来不进秋子墨的房间一步,只是在客厅里呆着。一条狗,没人会说什么。一个男人。即使呆在客厅什么都不做,也是不行的。
其实。遇到江南半安之后,端端的身份就算是****了,他是应该离开地。但他没有走,他不愿意去深究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他只知道,这样的生活很安静,很开心,他很愿意看到这个女孩子对着他笑,揉他的脑袋,带他出去遛弯和嘘嘘。
所以,他会陪她去垃圾场,找到她要他找的东西;所以,他会在她劳累的时候,用嘴端去一杯温牛奶;所以,他会去买来厨房用品,给她做夜宵;所以,在她睡下之后,他会保持一丝警觉,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魑魅魍魉来打扰她的休息。
他开始逐渐的,把这个小小的二居室,当作自己的家。在这里,他踏实,放心,有归属感。
#####
思绪万千飘动,其实时间只不过刚过了短短几分钟。秋子墨洗漱完毕,擦干了脸上地水从厨房出来,走回厨房。
路过门口时,还不忘揉揉端端地大狗头,然后,回头扔给端端一个笑容。
然后……
端端很无语的看见秋子墨翻箱倒柜地一顿找,找出三四个差不多大小的玻璃盒,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
秋子墨打开玻璃盒的盖子,抽着鼻子逐个的闻,一边闻一边小声嘟囔,“哪个是小苏打呢?哪个是糖?”
端端持续失语中。
秋子墨“呼”的一声,放下手里的盒子,自愿自语道,“排除一下就好了嘛!”
然后伸出小指,用指尖蘸取少少的一点,放进嘴里,然后苦的眉头一皱,“哇咧,小苏打!”
然后下一个如法炮制,尝到第四个,终于展颜,“嘿嘿,终于找到了,最后这个是砂糖!”然后乐呵呵的拿小汤匙盛起几汤匙,扔进打好的蛋液里,拿过打蛋器,继续专心搅拌起来。
端端在旁边看着,却如同醍醐灌顶,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
是了,排除法!
其实感情,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排除法。如同面前四个颜色略有差别,却相差不大的粉末一样,光去看是不行的,总是要一板一眼的试验了,品尝了,经历了,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的那杯茶。
这个不合适,分开了,然后知道,哦,我要的不是这种类型的,然后换下一个,然后知道了,哦,我要的也不是这种类型的。
一直试,一直排除自己不要的,总会试到自己要的,不是吗?
前一次的失败,不过是为后来积累经验而已。
端端看着眼前忙碌着的秋子墨,淡淡的笑了。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十章 飞来好运
灌灌篇 第十章 飞来好运
很快端端就笑不出来了。
捏面团,造型,定烤炉的温度,时不时的拿出来翻烤……经过足足三个小时的鏖战,秋子墨终于烤出了杂志上介绍的奶酪蛋糕。
如果,这可以被称作是蛋糕的话——
“哇呀呀!好烫!!”秋子墨戴着烤箱手套,将烤盘从烤箱里取了出来,啪嗒一声,半摔半放在了大理石的餐台上。
一股闻起来很香甜的味道飘在了空气中。
端端抽抽鼻子嗅嗅,庆幸的发现,这个东西基本上是可以吃的。
沉浸在做出蛋糕喜悦中的秋子墨,等蛋糕稍凉,便兴冲冲的拿起一个递给端端,见端端用灵活的大爪子拿了,就大眼睛眨呀眨的,笑嘻嘻的看着端端,眼神里充满期待。
端端轻轻的笑,几百年来,他给无数女孩子做过甜点,宵夜和各种好吃的,因而练出了一手的好厨艺,也有无数的女孩子做过吃的给他,或厨艺高超的,或和秋子墨一样厨艺生涩。
看着面前秋子墨那略带点忐忑,等待着肯定和夸奖的眼神,她的脸,和一张张曾经相知相爱过的脸,融合到了一起。
果然,幸福和甜蜜都是相似的。
他按捺住乱七八糟的心情,尝试着咬下了第一口,“嗷呜~”,出乎端端的意料,这蛋糕居然烤的挺好吃地,淡淡的奶香。配上融化得很好的甜甜的乳酪,烤得有点酥脆的,略点咸味的火腿条,虽然还不够完美,但秋子墨明显是第一次用烤箱做东西,能有这样的成绩,算是相当不错地了。
他细细的品尝着。慢慢地将整个蛋糕都吃下肚去,然后抬起头。对着秋子墨露出他招牌的温和笑容。
秋子墨在一旁,看着端端毫不犹豫的把蛋糕吃了下去,没有露出半点勉强的神色。然后呼出一口气,自然自语道,“哎呀,你吃了我就放心拉,嘿嘿。能吃就好!”然后返回身从盘子里又拿出一个蛋糕递给端端,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嘀咕,“没想到第一次做蛋糕,做出来居然还能吃啊!”
端端抓着那个她刚递给自己的蛋糕,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半天回不过神来。
原来,自己是个尝菜员啊!
环视一下周围乱七八糟的烤盘。包装袋等杂物,端端叹了口气,知道有秋子墨这个甩手掌柜在,如果自己不想厨房里面养蟑螂蓄老鼠的话,这些收拾善后地活儿,肯定都是自己的了。
#####
晚上。秋子墨带端端回家,原因是为了显摆那几个她烤出来的小蛋糕。
晚饭餐桌上,秋子墨的老妈照例做了一桌子好菜。吃饭前,秋子墨找了个挺大的盘子,下面摆上生菜,将自己烤的几个小面包摆在上面,放在了餐桌的正中间,然后拉着爸妈一起吃,一会儿给老妈夹一个,一会儿给老爸夹一个。
然后一个劲儿的问爸妈好吃不。爸妈当然答应说好吃。秋子墨就在一旁嘿嘿地笑。看得在一旁趴着的端端不禁莞尔。
吃过饭了,收拾碗筷。秋妈就张罗着秋爸支桌子,三口人打起了三人麻将,边打边聊天。
秋妈妈今天的手气超级好,几乎是把把胡牌,而且是翻番,赢得秋子墨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小荷包以惊人的速度往下憋下去;秋爸相对来讲冷静地多,没有说话,捏着牌的手指头却微微泛白,每打一颗牌,都会思考再三,可却逃脱不了连连点炮的命运。
打麻将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几个小时转瞬而过。秋妈妈哼着小曲收拾桌子,输得两手发抖的秋子墨****着倒在沙发上,“妈啊,你最近怎么这么厉害啊!”
秋妈笑笑,还没等说话,在一旁把麻将往盒子里收的秋爸爸在一旁接上了口,“你妈最近手气特别壮,打什么赢什么,这几天邻居里啊,都没人敢和她打麻将了。”
秋妈妈在旁边嘿嘿笑,收拾完东西,去冰箱里拎了几袋牛奶,递给秋爸和秋子墨,安抚下两个人受伤的心灵,自己手里也捏了一袋。
然后秋妈随手撕开包装,觉得有点异样,戴上老花镜一看,“哎呦老秋!你过来看看!”
秋爸把脑袋凑过来,“老婆子,你不是又中奖了吧?”
“可不是么!”秋妈把手一摊,把包装袋递到了秋爸的果然是个二等奖,奖同样的牛奶一箱。
“老妈啊,你这手气也太冲拉!”秋子墨叼着牛奶袋子,边喝边含含糊糊的说着。
“是啊,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你看看厨房地上那些东西,都是我去超市买东西,抽奖啊赠送什么地得来地。”秋妈妈说道。
秋子墨随着老妈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地上堆了一大堆色拉油,饼干,手纸之类地东西。然后在秋子墨的惊讶的目光里,秋妈妈和秋爸爸乐呵呵的下楼去超市领奖品扛牛奶了。
秋子墨追在后面喊,“妈啊,回来拐角那边有个彩票店,记得买张彩票再回来啊!”
秋爸的声音遥遥的从楼洞里传过来,“放心吧丫头,今天我和你妈都买了好几张拉!”
“嘿嘿,不愧是我老妈老爸啊!”秋子墨笑笑,从冰箱里拿出个鸡爪子来,啃着当零嘴,顺便不忘扔给端端一个,故意没撕开包装袋,然后看见端端用大爪子,以一种犬只根本不可能达到的灵活,撕开了包装。
她微微一笑,有些事情,是彼此心知肚明,却不用说出来的事。
秋妈妈用来拎菜的环保绿袋子,被秋妈放在了厨房的台子上了,在里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别着一根小小的羽毛……
#####
今天是我的好姐妹绵绵的生日,就是那个在我写埃及篇的时候,给我帮助颇多的,目前就住在埃及的美女。在这里祝双鱼座的她生日快乐,新书大火,爱情美满幸福!另在这里给她的书打个广告。小小声的说,她的文一向走剽悍流,看她的书很爽的咩,嘿嘿嘿~
作者:绵绵可爱多
书号:1115563
书名:明月佳期
不要看扁古人,以为唱个摇滚背个唐诗就能震倒一片。地球人都知道,要想在古代立足,你也要有一技之长!纺织酿酒?引领时尚改善古代工业技术?很好!行医状师,为老百姓谋福利?不错不错!厨艺种植?成就新的食神和神农氏传说,!敛财杀人……呃,勉强算你一个。什么?脸皮厚超级小强命?……(╰_╯)#那是长处么!吼,我宋佳期就是个废柴无用穿越人员啦,你奈我何?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十一章 倒霉连连
灌灌篇 第十一章 倒霉连连
昨天由于我的疏忽,没有经过修改就将广告上传了,导致了上一章字数不足,今天已经修改过了,补足了订阅的字数,为此拖把向大家致歉。修改之后填了一些内容,订阅上一章了的朋友们,可以回去看一眼。
#####
如果一切都可以按照守恒定律来计算的话,那么有多少人走运,就会有多少人倒霉;有多少人开心,就会有多少人悲伤。
相对于秋妈妈一家,喝瓶饮料都能中奖的好运来说,王大爷一家最近倒霉得出奇。
先是王大爷的大儿子家里出了不顺的事。
大儿子和自家的媳妇是大学同学,结婚多年相濡以沫,也算得上是婚姻美满,事业有成;两个人的儿子是他们的骄傲,男孩十分追求上进,头脑和父母一样聪明,加上学习刻苦,考上s市的重点高中之后,也是班级里的尖子生,老师们对男孩的期望值很高,说他最起码是清华北大的材料。
男孩当年六月参加高考,大儿子家里面自然是十分的重视,衣食住行都很在意。为了孩子的学习,大儿子一家搬到了市郊的幽静地方,平常的衣服不薄不厚,饮食都是严格照着考生的食谱来的,各种营养品更是小山一样的堆在家里,看着都眼晕。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为了孩子高考的准备工作,大儿子一家做得仔细得不能再仔细了。
但还是在考试的当天出了岔子。先是堵车。那天大儿子自己开车送儿子去考场,结果平常从来不堵车地市郊,居然在那天堵起了车,一堵就是半个钟头,急得全家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紧赶慢赶,才在打铃前的5分钟,进入了考场。
可能是由于路上精神高度紧张。男孩到了考场就十分的疲倦,答着答着卷纸。居然睡了过去;后来被监考老师拍醒了之后,男孩大惊,自己怎么会在考场上睡着了?连忙去看手表,发现时间还充裕,长出一口气,继续慢慢的认真答题。
结果刚答道一半,考试铃声就响了。男孩莫名其妙的看着监考老师收走了卷纸。
出了考场见到爸妈。才发现问题出在手表上,大儿子的媳妇考试前帮儿子准备考试用具,看儿子平常用的表太久,怕时间不准,就从抽屉里翻了块新表给儿子。
那表是人家过年时送地,很贵的一块品牌外国表,可惜关键时刻掉了链子,时间不准。差了将近一个小时。
大儿子地媳妇懊悔连连,责怪自己耽误了儿子的事。大儿子也很生气,但现在又不是责备人的时候,只得安慰了自家媳妇几句,然后劝儿子不要想太多,然后帮儿子调整好心态。准备迎战第二天的考试。
第二天考试,大儿子一家吸取了教训,早上早早的提前两个小时就出了门,结果路况非常的好,到了考场外,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考试。
来得早总比来得晚要好,大儿子一家撇撇嘴,耐心等待开考。
因为昨天自家儿子在考场上睡着了,大儿子的媳妇买了很多地红牛类体力饮料带着。儿子一边看着复习资料最后磨磨枪,一边喝着红牛。生怕自己在考场上再次睡着。结果不知不觉的就喝下去了四五瓶。
时间到了,大儿子夫妇目送着自己的儿子进了考场。男孩进了考场,开始答卷子。
最开始一切都好,又是答到一半的时候,男孩觉得周身开始飘忽,头晕,恶心,最后晕倒在了考场上,被考场上的工作人员送离了考场。
经过医院的检查,是短时间**入过量的体力饮料造成的暂时性体内电解质紊乱。
一家人追悔莫及,欲哭无泪。
考试结果出来之后,男孩出乎考前所有老师地意料,和北大清华失之交臂,只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学。倔强的男孩不服气,最终选择了复读一年。
######
紧接着是王大爷的小女儿一家。
小女儿一家,在s市的一条老街上经营着一家私房菜饭店,不算太大,小本的买卖。但小女儿善于经营,菜价不高,味道又好,所以几年下来,拉了不少的回头客,一家人生活得还算不错。
最近,小女儿一家摊上了烦心事。
总是有几个小****来吃白食,专挑贵地点,吃完了就拿个蟑螂说是菜里的,死赖着不肯给钱。这本是开饭店常会遇到的,长袖善舞的小女儿心里暗咬着牙,笑呵呵的送走了他们,心想这种瘟神,送走了就行了。
结果这群小****看小女儿一家软弱可欺,食髓知味了之后,总是过来,而且慢慢从吃饭过渡到要钱,而且是打游击战的。如果小女儿偷偷报了警,听到警察来了,这群小****就闻风而逃,风头过了就再来,更过分的是,总要砸些东西,还要恐吓吃饭的客人。
所以,小女儿店里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差。
小女儿有苦说不出,报警不成,最后找了几个道上的朋友想收拾这群小****一顿,其中一个请来地朋友下手太狠,把一个小****扎成了重伤,结果警方介入了之后,查封了小女儿地小饭店,还给那小****赔了几万块钱。
待小女儿再把店开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不如前,回头客也少了不少,加上封店后地的上下打点赔了不少钱,好好的一个家,一下子折腾得元气大伤。
#####
推荐pk中的一本书,仙家小媳妇,梳童的,很不错的一本书哦,大家有pk票的支持她一下吧!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十二章 黑气
灌灌篇 第十二章 黑气
今天有朋友问我昨天文的内容,里面关于高考的事情都是真的,是我家人和朋友高考中真实发生过,和报纸报道过的,带错表,体力饮料喝太多……真真倒霉啊。
#####
最后是大女儿家。
兄弟姐妹间相互守望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的哥哥和妹妹家里出了麻烦,善良的大女儿自然要帮忙,一边忙前忙后的打点着,一边瞒着老父亲不敢让他知道,还要照顾家里,忙到几乎要飞起。
于是,女儿苗苗的舞蹈课,就交给了丈夫去接送。
那天老师教的舞蹈动作里,有一个侧身旋转,小小的苗苗站起时没有站稳,摔在地上扭了脚,哭哭咧咧的不肯起来。
老师上前把女孩子拉起来,俯身看了看,揉了揉,见没大事就继续上课了。舞蹈课上,崴到脚或者扭伤之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回了家,大女儿知道了,看看苗苗的脚,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略有点肿。小孩子磕磕碰碰的是常事,加上哥哥和妹妹家的事情确实忙,就也没怎么在意。养了几天,就继续上舞蹈课了。
偶尔苗苗也会嚷着上次扭到的地方有些疼,但男人总是粗心些的,心想着小孩子能有什么病啊,就一带而过了。
过了几天,苗苗开始持续的低烧,大人们没当个事,随便给吃点退烧药。去医院打几瓶也就对付过去了。
没想到的是,苗苗这一低烧就持续了一个多月。
大女儿这才有点急了,带着女儿去医院做检查,才发现女儿地白血球含量到了一个很低的数值。
医生看了化验单,再问过苗苗之前的扭伤史,微微的叹了口气,开出了一张化验单。
巨大的钢针扎过来。没有打麻醉药的苗苗挣扎着,喊叫着。却抵不过紧紧将她按在手术台上的几双大人有力地手。
钢针毫无怜惜的扎进她稚嫩地脊背里,然后无情的继续向里扎。女孩大声喊着疼,喊着妈妈爸爸救我,哭泣声回荡在手术室里,传到等侯在外面的大女儿夫妇的耳朵里。
听着女儿的疼,夫妇俩却什么都不能做。大女儿几乎快要哭到昏过去,软软的挂在自家老公的怀里。丈夫听着女儿地惨呼。心如刀绞,却只能捏紧拳头,什么都不能做。
几天后,骨穿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果然是大家预料中最不想出现的结果,外伤治疗不及时,导致的骨癌。
夫妻两个回到病房,望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还在昏睡中的女儿。大女儿忍不住,先从病房走了出来,丈夫随后跟了出来。
大女儿夫妻俩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苗苗是他们快四十的时候才有的,两人算是中年得子。苗苗。就是他们俩的心头宝贝,
夫妻二人,在空旷地病房外走廊上,抱头痛哭。
哭过之后,便是想办法给女儿治病。
骨癌的治疗,痛苦冗长而昂贵,大女儿夫妻俩咬紧了牙关,将多年的积蓄毫不心疼的扔下去,只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儿能够健康的站起来,苍白地脸上能够再次出现血色。
一时间。王大爷的三个孩子。大儿子,大女儿。小女儿分别陷入了不同的混乱和悲痛,无人看见,那一根带着棕褐色的光滑鸟毛,是怎样诡异的,划过天际,黏在他们的身边……
#####
王大爷却如同生活在桃源里的世外人,几个孝顺的子女没有把各自的困难告诉父亲,王大爷只是觉得愈发的孤独,几个儿女们过来看望他地时间越来越少地,来了也是匆匆的呆上片刻就走,最心爱地外孙女也好久不过来了。
老人每天无所事事,虽然爱鸟斑鸠每天能耍闹给他解闷,但总感觉日子无聊得很。
#####
秋子墨的日子却忙碌得很,每天要忙着把淘宝吉祥用品店里顾客订购的东西发出去,固定地点的风水咨询之外,又接了几个看家宅的活计。幸好她最近直接把东西包装好了等快递公司上门来取,否则按照以前的法子自己去邮局邮寄的话,就更慢更浪费了。
王大爷的小女儿是个生意人,店里平常是供着关公武财神的。有时候和几个同样经商的小姐妹聊天,谈到家里的倒霉事,几个姐妹都说是不是惹到什么脏东西,建议她去找人看看。
小女儿就动了心,托朋友去找懂这方面的人,一来二去,居然就找到了秋子墨的头上。
两方一见面,彼此一看都是认识的,秋子墨就乐了。但生意归生意,总不会因为互相认识就把人民币往外推。商量好了时间地点,秋子墨带着能用得上的东西,准时前往。
第一站自然就是小女儿的私房菜馆了。此时私房菜馆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虽然只是下午客流不多的时候,顾客仍然是少得有点不像话。
拿着罗盘环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秋子墨和小女儿商定,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过来一趟。
到了晚上,关店之后,秋子墨和小女儿来到店里,此时的店里安安静静,透着股说不出的味道。
秋子墨站在店铺的中间,运起了阴阳眼,里里外外的将店里走了一遍,没发现什么。
回头一望,却发现小女儿的脸上,淡淡的围绕着一股黑气。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十三章 初驱
灌灌篇 第十三章 初驱
那股黑气颜色并不浓烈,如雾气一般,在秋子墨的阴阳眼之下若隐若现。
似乎只是一股不算重的晦气而已啊,秋子墨捏捏鼻子,如果不是自己有阴阳眼,这么淡的晦气,一般的道士来了,怕是闻都闻不出来吧。
怨气多为凶煞,横死或血光之灾;而晦气则不同,看上去并没有怨气那样有着严重的影响,却可以让一个人倒霉连连,走背字走到家,所谓喝口水都能呛死,就是晦气的一种了。
而在王大爷的小女儿身上这种程度的晦气,是很好驱除的。
拿过一张茅山特有的妖鬼测试试纸,弄湿了探到小女儿的脸边,隔了五秒收回来,秋子墨捏在手里眯着眼看了看,是黄色的。
“哦,你身上有晦气,按照你说的情况,估计你quan家的身上也都有。缠住你们一家的,是个妖。具体是个什么妖,我还需要再查查。”
秋子墨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得王大爷的小女儿脸色泛青。秋子墨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拿了几张符,当场烧了符水,让她喝了下去,然后眼见着她脸上那股淡淡的黑气,如同春天来临时的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了下去。
“喏,好了!”秋子墨满意拍拍手,见那女人还有点半信半疑的,就顺手抽了张同样的测试试纸,蘸湿了凑在了那女人的脸边,“看。不变色说明就全部驱除掉了。”
小女儿这回算是彻底信了,然后秋子墨随手指点了她几处餐厅里地风水布置,最后两个人商定,第二天全家集合,由秋子墨统一来为王大爷全家除掉这股子晦气。
敲定好时间,秋子墨和小女儿分头回家,她们谁都没有看到。饭店外的尖顶阁楼上,站着一只体积不大的鸟。夜色漆黑。即使有路人走过,也只是将它当成一只晚归的鸽子。
直到秋子墨的车子完全消失在它的视野里之后,那只鸟儿才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呱呱”叫着,迅速飞过s市的夜空,城市地路灯照在它的身上,依稀看得出。那粉红色地肚皮,和那斑鸠一样的外貌。
10分钟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点责备的念着“鸟啊,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不要我这个老头子了?”
“呱呱!!”斑鸠用嘴理理被夜风吹得有点凌乱的羽毛,小脑袋撒娇似的在王大爷的身上蹭蹭。眼睛在王大爷地摩挲下,微微眯了起来,掩盖住了眼底那一抹犀利的光。
第二天。接到小女儿通知的王大爷一家人,早早的就聚到了大儿子的家里,连在学校复读的大儿子的儿子都被叫了回来。全家人都带着点不安的小声地跟小女儿询问着昨天晚上秋子墨除晦气的情况,其中以大女儿最为激动,拉着小女儿的手,一边哭着一边问。嘴里念叨着“我家女儿有希望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一家人基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但最近发生他们身上的事实在怪异,一个人倒霉还有情可原,现在却是每家都有倒霉的事,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下午2点半,秋子墨准时到达,寒暄几句过后,运起阴阳眼扫过去,一屋子地人。一半以上脸上都有着或薄或厚的一层黑色晦气。
“阿姨你。叔叔你,还有这位小帅哥你……”秋子墨伸出手指点点点。指出了几个脸上有黑气的人,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人都是王大爷的直系亲属,女婿和儿媳们基本没有带有黑气的。脸上有黑气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按照秋子墨的吩咐站到了一旁。
用测试试纸逐个人试过,确定了是同一种妖带来的晦气之后,秋子墨数了数脸上有黑气的人数,从符咒包里掏出几张清净灵符,烧符化水,分别给大家喝了下去,然后满意地看到黑气从每个人地脸上消失了。
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呢?秋子墨拍拍脑袋,想到一个问题,拉过在一旁的王大爷家地小女儿,“王大爷今天怎么没一起过来呢?”
小女儿连忙跟秋子墨解释,说是王大爷上了年纪了,以前又犯过脑溢血,怕跟老人家说这么神怪的东西,会把老人吓着,所以想请秋子墨,尽量在不惊动老人的情况下,看看王大爷的情况,然后把符水给他们,他们带给老人喝,然后再让秋子墨去复查一下。
秋子墨想了想,然后答应了下来,王大爷和秋子墨的老妈是邻居,人很随和,平常和秋子墨也挺熟的,王大爷的女儿提出的这个问题,应该不难解决。
这边刚和小女儿聊好王大爷的事情,王大爷的大女儿就红着眼睛过来了,拉着秋子墨的手噼里啪啦的掉眼泪。秋子墨昨天已经听说了王大爷家小孙女的病,连忙跟着大女儿一家去了医院,小女儿平常是最疼这个小外甥女的,也一起跟了过去。
那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把自己蜷成一团塞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在外面,面色苍白发青,蝴蝶翅膀一样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微皱着细细的眉毛,即使在睡梦中也很痛苦的样子。
秋子墨毫无意外的在小女孩的脸上找到了比其他人浓的多的黑气,王大爷一家人中,这个小女孩算是最倒霉的了。
起身安慰了一下在一旁呜咽的王家大女儿,秋子墨烧了一碗浓度加倍的符咒水,摇醒了小女孩给她服下,看着她脸上的黑气全部散尽之后,跟王家大女儿要过了小女孩的具体生辰,从背包里掏出一本万年历,打开了找到小女孩出生的年份,然后将八字誊写下来,对照着在纸上写写划划了起来。
黑气散去之后,小女孩继续沉沉的睡着,但看起来比刚才睡得要安稳多了。
工作中的人有一种独特的肃穆感,此时的秋子墨,和平常王家人认识的邻家女孩有着很大的不同,带着股特有的专注。王家的几个人站在两旁,看着秋子墨时而皱眉,时而在纸上画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谁都不敢开口打扰。
######
牧牧姐,蔓草,你们对我的那啥,让我意识到我动辄断更的习惯,是非常不负责且让人想狂砸电脑的~~奉上一章~你们先看着,我爬下去继续码字。。。鞠躬,对不起一直等待着的大家咯~北望辰,抚摸~群号是57952619,欢迎加入殴打拖把的愉快之旅~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十四章 灰线团和白线团
灌灌篇 第十四章 灰线团和白线团
纸上莫名其妙的符号越来越多,秋子墨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大女儿家的苗苗,虽然命中注定是要在这个年纪生一场病,但从这小姑娘的命格上来看,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绝症。
换句话说,这个可怜的孩子完全是被这股来历不明的晦气,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是谁会对这个稚龄的孩子下这样的歹毒的手段呢?秋子墨沉吟着,半天没有说话。
家里的其他人还能忍耐,大女儿先忍不住了,她猛的扑过来拉住秋子墨的胳膊,哆嗦着嘴唇,颤颤巍巍的问,“我家苗苗喝了这烧了符的水,是不是就没事了?”然后便盯着秋子墨看,眼神惶恐,生怕从她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的样子。
秋子墨不着痕迹的从大女儿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暗暗呼了呼疼,大女儿的手劲还真是不小,然后安慰性的拍了拍大女儿的肩膀。
小女儿也在一边着急的问,“那苗苗这病以后是不是也能好起来?”
秋子墨点点头,朝向小女儿,刚打算告诉大家这件事不要紧,就很郁闷的在自己的阴阳眼之下发现,小女儿的脸上居然还泛着一层晦气,虽然薄到几乎无法用阴阳眼看出来,但经过仔细查看之后,秋子墨确定,这晦气是昨天进过符水净化之后,再次衍生出来的。
于是秋子墨到了嘴边的话就吞了回去,这就说明。缠在王大爷一家身上地晦气是可以自动回复的。秋子墨现在可以肯定,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妖,绝对是针对王大爷一家来下手的,而不是什么路过的捣蛋妖随手的恶作剧。
眯眯眼,秋子墨从头到脚的将面前地一家人重新仔细审视了一遍,然后发现,每个人在耳根附近的晦气。都要比其他地方稍微浓一些。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秋子墨伸出手去。在空中画了几个神秘地手势,然后凌空虚抓,连昏睡着的小女孩苗苗都不例外。
一条条丝絮般的东西被秋子墨抽丝剥茧的一样的拽了出来,从苗苗耳朵后抽出来的灰色丝絮,是最大的,颜色也是最深地。
王家众人看到自己原本光滑无物的耳后,突然被秋子墨拽了个东西出来。都吓得不轻,一个个傻愣愣的盯着秋子墨看。
秋子墨将那几个抓出来的小东西团成一歌灰色的团,用左手轻轻的往空中抛起,同时右手运起掌心雷,朝着那团轻软的东西轰了过去。
几秒之后,那一小团东西化成了灰,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王家人这才醒过神来,对着那一堆灰烬啧啧称奇。
秋子墨取了道符。化成水浇在那灰烬上,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做完手头的事,秋子墨仔细看看王家人,满意地点点头,“晦气的根源被我抓出来烧掉了,你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被这股晦气缠身了。运气也会慢慢的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倒霉了。”
王家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孝顺的他们,刚解决了自身的问题,确定秋子墨地方法有效之后,就和秋子墨约定,明天为王大爷去看一看。虽然王大爷目前看来一切良好,但当儿女的,总是不那么放心。
秋子墨点头应了,心里想着回家查一查。如果在家里查到的情况。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很清晰明白了。
#####
秋子墨先回了自己的小窝,牵了端端到了老爸老**家。老妈不在,据老爸说,这几天老太婆手气超级好,白天基本都是泡在牌桌上的。
秋子墨“哦”了一声,等到老妈回来,运起阴阳眼,将老妈从头到尾扫了个遍。
果然呢……秋子墨喃喃的说道,手势交错、十指如飞,从老**耳朵后面,徐徐揪出一团棉絮状的东西。只不过不同地是,这团棉絮地颜色,是白色的。
想了想,秋子墨指头一弹,将那白色棉絮又弹回了老妈地耳朵上,然后找了个借口,把这事含糊过去了。
端端脖子上拴着条明黄色的狗链,状似乖巧的趴在特意为他准备的席子上,双眼灼灼,带着笑意,看着秋子墨从盘子里偷刚烧好的鸡翅,被老妈一巴掌打在手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娇憨样子。
秋子墨从盘子里偷了两只红烧鸡翅,一只塞在自己嘴里,一只跑过来扔给端端,伸着油乎乎的手在端端脑袋上用力揉了揉,“宝贝,明天我们去找点有意思的事儿来做吧!”
端端啃着喷香的鸡翅,抽空低声呜咽着表示同意。近自己做狗真是越来越专业了,有时甚至都觉得,自己真的是一条家养的宠狗了。
#####
是夜,秋子墨回家之后,在书房里把那本老厚的山海经,翻来覆去的查了好几遍,然后用音频软件合成了一段难听无比的声音,最后还缝缝连连的做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端端趴在书房门口的垫子上,歪着脑袋看着她窸窸窣窣的翻书,皱着鼻子一点一点调音效,觉得时间如果能就此停下,岁月该多么静好。
#####
“大宝啊,万一一会儿有什么闪失,你可一定不能让我掉下去啊!”
如果现在拥有的不是四个瓣的爪子,端端真想挠挠自己的耳朵,把秋子墨的碎碎念都从耳朵里抠出去。
虽然她声音清脆如泉,但一个意思重复上十几遍,仍然是一件让无论是人还是伪犬都很抓狂的事情。
端端好脾气的点点毛绒绒的大脑袋,表示自己听到了。于是受到鼓励的秋子墨,扶扶捆在身上的包和绳子,继续移动。
此时已经是次日的晚上,秋子墨如同一只巨大的蜘蛛,悬挂在王大爷家的楼梯外面。
她的腰上系了绳子,另一头牢实的绑在顶楼的栏杆上,大蜘蛛秋子墨拽着手中的绳子,从8层高的楼顶一点点的靠近着王大爷家的窗户。
深夜,天空如墨,偶尔一两声狗的叫声,更显得周围寂静无比。
其实,不是没有其他办法的。但是,秋子墨在昨天晚上临睡前,看了一则关于法国蜘蛛人的新闻,于是临时将直接上门围堵,改成了天降奇兵。
对此,端端只有无奈的耸肩,然后再不保留实力的飘起来跟在秋子墨身边,准备随时成为这个冒失鬼的降落伞。
去埃及时,秋子墨知道他会飞,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事实上,他相当怀疑秋子墨是知道自己的飞行能力,才会选择这种方法的。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十五章 午夜飞行
灌灌篇 第十五章 午夜飞行
今天晚上的夜风很大,秋子墨扎了条马尾,但她额前的刘海仍然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她腾出手来将刘海捋到脑后,兴致很高的继续往下攀爬。
不得不说的一点是,看蜘蛛人爬楼真妩媚,自己爬起来就没那么浪漫了。
还好只向下爬了两层,就爬到了王大爷家的窗外。
秋子墨将自己腰上的绳子固定,将自己挂在半空中固定的位置,再次和漂浮在半空的端端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之后,掏出了那个昨天晚上缝缝连连了许久的东西,对准了王大爷家窗户上的小小排气窗。
随后她掏出一个小小的音响,按下按钮,一阵听起来很怪异的声音就被放了出来。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几十个人在激烈的争吵,但仔细听去,却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争吵什么,也听不清楚对方讲的是什么语言。听得久了,只觉得心烦意躁,非常想挠墙。
秋子墨将音量调得很小,稍微有点耳背的王大爷估计是听不到的,楼上楼下的邻居也没有被吵醒。
十分钟过去了,什么反映都没有。
秋子墨设置了单曲循环之后,将那小音响揣在口袋里,一遍一遍的播放着,以极大的意志忍耐着噪音。端端漂浮着陪在她身边,也极有耐心的等待着。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王大爷家的排气窗口终于有了动静。一个黑乎乎地小东西从排气窗里飞出来,朝着发出吵架般声音的地方探寻着找了过去。
刚飞出窗口,这小东西似乎一头扎进了一个透明口袋,怎么飞都飞不出去。
秋子墨见猎物进网,开始敏捷的扭着手里像网兜一样的东西,那从窗口飞出来的家伙拼命挣扎着,大声的呱呱叫着。声音和刚才秋子墨音响里放出的声音有几分相似,但比音响地声音要大上许多。
不知道如果邻居们或者王大爷被吵醒之后。看到平常总是笑眯眯的邻家女孩秋子墨,像个大蜘蛛一样深更半夜挂在楼梯外面,会不会被吓到。
反正秋子墨不打算让他们有机会经受这样地惊吓,她将手中的网兜状袋子一把拽过来,单手抓住网兜下袋子的中间,拧了个麻花扣,然后用网兜的棍子把麻花扣别住。这样一来,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就都跑不出来了。
吵架一样的呱呱声继续从袋子里传出来,秋子墨掏出一张静音符,啪的一声拍过去,世界从此安静了。
端端被秋子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动作弄得有点发呆,秋子墨瞥了自家的宠狗一眼,“看什么看。小时候没拿网子抓过蝴蝶蜻蜓么?”
端端哑然失笑,他小时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他都有点记不住了。
秋子墨将那不停蠕动挣扎的袋子掖在后背上,松开了绑在腰间的绳子,准备往上爬。
嘎吱一声窗响,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窗口传出来。“谁啊?”随即换成了带着点惊恐的声音,很急促,“鸟呢?我的鸟呢?”
秋子墨身后地袋子里的东西,听到王大爷的声音之后,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哎呀呀,失风了呀。秋子墨暗叫不好。
会吵醒王大爷显然不在秋子墨的计划之内,刚才猎物挣扎时的声音还是有点大了。
“有贼?”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刚刚醒来地王大爷看到了挂在窗外的秋子墨,和她背上那个蠕动着的网兜,王大爷一下子就猜中了秋子墨刚才做了什么。只是他猜中了这结尾。却猜不出秋子墨这个“女飞贼”是友非敌。
王大爷想也不想,打开窗户。顺手抄起床头平常练太极剑用的宝剑,对着秋子墨就大力的捅了过去。
还好,是有剑鞘的。
秋子墨正努力的交替换手往上爬,突遭宝剑袭击,一下子没抓稳绳子,手一松,就那么直接从六楼高空摔了下去。
我的王大爷啊,就算我是个贼,你这么对待我,是不是也有点防卫过当了啊?
这是一瞬间出现在秋子墨脑子里的念头,她来不及多想什么,只得在空中调换了一下位置,将那袋子护在了身前,然后闭紧了眼。
刚才那一幕,足可以让她了解王大爷对于网兜里的这位有多重视,如果这小家伙不幸挂了地话,估计王大爷会很难过地吧?把他放在胸前,也许可以让这小东西,在落地时的猛烈撞击下活下来。
呼呼地风声在耳边刮过,秋子墨的嗓子,不受意志控制的尖叫出声,仿佛消防车的警笛,划破了原本寂静的夜空。
然后秋子墨的声音就不见了。
一只宽厚白皙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这只手的主人的另一只手,牢牢的环在了她的腰上;她的后背,靠在了一个温暖又带点肉感的怀抱里。
呼啸的风声止歇了,微凉的晚风吹过脸庞,很温柔。
刚才的非常时刻,秋子墨完全忘记了自己带了一个狗形移动飞行器在身边。
一身冷汗,秋子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扭过半个身子,将头转向那个将自己环在怀里的家伙。
夜色很暗,秋子墨看到的,就是一双耀若晨星的眼睛,杏核状,漆黑深邃。
此时那双眼睛,正在努力的将那股从心底泛出的笑意往下压。
宽厚白皙的手掌放开了她的嘴。
秋子墨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讲出了一切。她地眼神在抓狂疑惑的问。“为什么馁?这是为什么馁?”
那股笑意从眼前男人的眼底扩张到了嘴角,他略显厚实的嘴唇向上挑着,声音清朗好听,“你应该相信我。”
“恩?”秋子墨继续抓头。
“你刚才要我接住你的,我点头答应你了,不是吗?”清朗的男声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像是一股清风吹过竖琴地音管。听得秋子墨的耳朵和心都有点痒痒地。
“哦!”秋子墨再傻乎乎的抓了抓头,“对哈!你刚才答应我了。”
气氛有一点怪。
王大爷焦急愤怒的声音恰时的插了进来。打破了这片刻的诡异,“有贼啊!快来抓贼啊!!”
秋子墨心中一惊,连忙抓住眼前男人的衣襟,摇啊摇,“快走,快走!等下王大爷肯定要报警的!”
环着秋子墨地高挑男人呵呵一笑,那笑声从胸腔的共鸣音里发出来。厚重淳实,好听得不得了,比教堂里的低音风琴还要富有磁性。
他在秋子墨怀里的袋子上轻拍了一下,用力不大,但那挣扎不停的袋子马上就安静下来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他和秋子墨就高高的飞了起来,飞过王大爷家的房顶,飞过璀璨的灯箱大楼。飞过繁星满天地夜空,飞回了秋子墨的家。
秋子墨一路上走一路看,在空中欣赏着s市灯火辉煌的夜景。以前晚上经常出来溜达玩,但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观看过她所居住的城市。
换个角度看世界,果然有很多不同。
高挑的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屏蔽空气的法术,他们飞行地速度不慢。但几乎没有什么风刮到秋子墨的脸上。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露易丝莱恩(注一)喜欢超人了!”望着市中心附近那一条璀璨夺目的长廊,秋子墨喃喃自语,没有看到男人嘴角那一抹宠溺的微笑。
跨越了半个城市,两个空中漫步的家伙回到了秋子墨的家。
端端寻了个没人看到的地方,将秋子墨放了下来,秋子墨仰着头费力的看看眼前的男人,发现自己玲珑的个子只勉强到他地胸口。
一时之间,秋子墨突然很想念那只可以抱在怀里又揉又亲,好脾气地大狗狗。
但是,输人不输阵。秋子墨努力踮起脚尖。伸长胳膊,在端端清爽的短发上费力地拍了拍。“谢啦大狗!”
于是,眼前清朗的男人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接着浓眉一挑,一只长长的健壮手臂朝着秋子墨伸了过来。
秋子墨在那一刹那,心跳漏了半拍。
那手臂越过秋子墨身侧,朝她的背后伸了过去。
哎呀呀,难道是一个超级熊抱不成?
事实证明,是秋子墨想得太桃色了。
端端的手指捏住了秋子墨背在身后的网兜,将那只试图逃跑的“斑鸠”再度困在了袋子里。
秋子墨也发现了背后网兜里小囚徒试图“越狱”的行为,连忙转身去拽网兜,结果她的手就握在了端端的手上。
秋子墨的小手指甲饱满,指骨匀称,上面许多肉,白白嫩嫩的像个小馒头,端端的大手肤色略黑,但也白净厚实得很,两只手搭在一起,像是同一款式鞋子的大小号,有一种古怪的协调感。
秋子墨一时怔住了,瞪大了圆圆的大眼睛,看着端端发呆。
袋子里的“斑鸠”呱的一声怪叫,才打破了眼下这略带尴尬的气氛,秋子墨连忙挪开手,连眼神都别了开去,脸颊上扬起一抹绯红。
另一边的端端,基本上也差不多。
“好啦,回家喽!”秋子墨定了定神,像往常那样洒脱的挥挥手,效果却因为略带颤抖的声音而弱了几分。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然后一个清朗的男声“恩”的回答了,再无声音。
(注一)露易丝莱恩:超人系列片中,超人童鞋兼克拉克的的万年绯闻女友,超人经常带着她在天上飞。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十六章 抓住一只“鸟”
灌灌篇 第十六章抓住一只“鸟”
软着腿上了楼,秋子墨掏出钥匙开了门,(你问秋子墨为什么腿软?从摩天轮上下来谁腿不软啊?)回头一看,高挑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自家长毛白皙的萨摩耶狗狗,带着招牌样的微笑站在门口,朝着自己笑。但是那平常看着敦厚可爱的笑容,秋子墨今天怎么看都觉得带着几分戏谑。
秋子墨鼻子哼了哼,朝着端端虚踢一脚,把他往门里让了让,“快进来,等下好进蚊子了!”
端端心中暗笑,这大冷天的,满屋都是各种符,哪只不长眼的蚊子敢飞进她家??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乖乖的跟着秋子墨进了屋子。
秋子墨径直进了客厅,拾掇出来块儿地方,布好一个有禁锢作用的结界。然后她在收拾出来的那块干净地儿上站定,将背上不停扭动的网兜取下,拧开网兜的口,大头朝下往下倒。
一只和斑鸠长得极像的大鸟,呱呱怪叫着从袋子里大头朝下掉了出来,刚想在空中伸展翅膀飞起来,秋子墨眼疾手快,白生生的小巴掌猛地从半空扇过去,正中那只灰色斑鸠的脑门,硬生生的将翅膀伸展到一半的可怜斑鸠从空中拍了下来。
斑鸠呈大字状摔在秋子墨.布好的那块结界上,小腿还在空中颤抖的时候,秋子墨清脆的萝莉音响了起来,“哎哟,大端儿,咱那本禽肉菜谱哪里去了?我今天有点想吃肉,等下你给我拿烤箱烤点儿斑鸠肉怎么样?”
那斑鸠丝毫没有被秋子墨的烤.肉遐想吓住,回过神来就往外飞,飞起不到半米,就被无形透明的结界挡住了。
它换了几个方向尝试,发现都.飞不出去之后,索性很光棍支起尾巴,拿自己的尾巴当凳子,像人一样坐起来,棕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眨也不眨的看着秋子墨,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宁死不屈像。
秋子墨嘿嘿一笑,蹲下身子,把手伸进了那看不见.的结界,飞快的从斑鸠的尾巴上揪下一根毛,然后迅速的把手抽了回来。斑鸠伸出嘴去啄,扑了个空,只得怒目瞪着秋子墨。
秋子墨将那根黑色的羽毛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在自己面前挥了挥,皱着鼻子闻闻,嘴里啧啧有声,“臭豆腐味道挺正宗啊!”
浑然不顾斑鸠瞪得快冒火的眼睛,秋子墨另一.只手里从桌子上拿起山海经,熟练的翻过几页,在其中一页定格,将书上的内容念了出来:“青丘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
斑鸠的眼里闪.过一丝惶恐,很快恢复了平静。秋子墨调皮的眨眨眼,“用我翻译下吗?青丘山上有种鸟,长得像斑鸠一样,叫起来像人吵架,这种鸟的名字叫灌灌,佩戴它的羽毛可以让人不迷惑。
不过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记得小时候我师傅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灌灌里有一种类型很特别,他也只是在小的时候见过一次。那种灌灌有两种颜色的羽毛,黑的和白的,而不像普通的灌灌只有一种颜色。
这种特别的灌灌身上的羽毛的效果,也和一般的灌灌不一样。白色的羽毛,可以给人带来好运,而黑色的羽毛,则会让人噩运连连。”
说到这里,秋子墨收住了嘴,饶有意味的看着眼前那只坐着的“斑鸠”。
“据说有很少的一部分灌灌,天赋秉异,还可以通过羽毛,来控制噩运和好运哦!”
地上结界里的“斑鸠”依旧做宁死不屈状,死不理人。
见旁敲侧击无效,秋子墨直接下手,出手如电,接二连三的从结界里揪出几根鸟毛,有黑有白,揪得那只斑鸠呲牙咧嘴,却仍死挺着不出声。
旁边的端端正要抬爪儿,秋子墨使个眼色阻止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了起来,“喂,老妈啊,什么事?你说什么?王大爷家出事了?”
旁边的斑鸠立刻有了反应,秋子墨暗笑,也不看它,继续接电话:“你说王大爷家里刚才进了贼了,老人家丢了东西,被吓着了,现在被送进了医院?我的天啊,严不严重?喂?喂?我的老妈啊,你这***是什么通话效果啊这是!”
挂了电话,秋子墨转过身,朝着旁边的端端无奈的耸耸肩,“***啊,真不愧是有时通啊!”秋子墨故意看也不看旁边已经如同在油锅上乱蹦的“斑鸠”,嘴角扬起一个狡黠的笑。
果然,不出一分钟,地上的“斑鸠”,不,也许该叫他“灌灌”,开口说了话,那嗓音,果然如同人在吵架一样。虽然只有一张鸟嘴在张口说话,听起来却像是有几个壮汉和几个家庭妇女在同时骂街一样,奇怪的是,那声音听起来却很稚嫩,好像年纪不大的样子。
那嘈杂的稚嫩嗓音里带着几分紧张,听起来分外的刺耳,“你说王爷爷怎么了?”
秋子墨抬起手来拂了拂头发,用手在耳朵边上虚环成一个喇叭,“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那只灌灌显得更加急躁,刚才的淡定劲儿完全不见了,他几乎是朝着秋子墨喊了起来,“我问你王爷爷到底怎么了??!!”
秋子墨轻笑一声,“哎呀,好嚣张的阶下囚啊,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变成烤鹌鹑比较实际啊!”
转过身,秋子墨朝着端端抛了个夸张的媚眼儿,“大端儿,我饿了,冰箱里还有吃的吗?”端端笑笑,转身进了厨房,浑然不觉自己的唇边带着一抹宠溺的笑。
秋子墨搬了把椅子,等着端端把几样小点心和一杯热咖啡端出来,然后一口一口的吃着,吃得很开心,还不时的掰下几块和端端分享。
那只灌灌在旁边急得跳脚,哇哇怪叫,嘈杂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屋子。秋子墨和端端就像听不到一样,继续悠闲的吃着点心。
那只灌灌闹到后来突然泄了气,颓然的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小小囚牢,朝着秋子墨说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
不好意思,我群里的大大们,我是从答应开始更新那天就开始写的,只不过,我刚写完两千字~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十七章 让人流鼻血的“猫头鹰”
灌灌篇 第十七章 让人流鼻血的“猫头鹰”
秋子墨像没有听到一样,悠闲的吃下最后一口布丁,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朝端端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吃了。
抚抚肚子,秋子墨一脸满足的罪恶感,“唉,又吃多了,大端儿啊,咱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做东西做得这么好吃也是种罪过啊!”
端端微笑不语,看秋子墨耍宝。
眼看着快把在一旁的灌灌气晕过去了,秋子墨才停了嘴,神色一整,说道“当着明白人不揣着糊涂。你我都是修炼的人,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知道我是干嘛的。
王大爷一家不知道怎样招惹了你,被你祸害得不轻。我不管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不管你和王大爷一家有什么过节。
但做妖也要有起码的做妖的道德底线,谁惹了你,你就直接找谁好了。小小的孩子碍了你什么事,把好好的一个女娃娃弄到医院里受那么大的罪。”
秋子墨想想大女儿家的宝贝丫头,躺在病床上的惨白小脸,心里就说不上来的难受,语气也跟着变得尖刻了起来。
那只灌灌先是骚眉搭眼的在那听着,听到秋子墨讲大女儿家宝贝姑娘的病情时,一双鸟眼瞪得溜圆,吵架呵斥一样的声音在屋子里嘈杂的响了起来,“我没有!”短短的三个字,讲得像一群人在吵架一样。
秋子墨抠抠耳朵,拿手掌罩成个小碗,侧着头在耳朵上拍了拍。看得那灌灌直翻白眼,心说我声音是难听了点,但也不至于被你当成耳屎这么往外磕吧?
再左右晃晃脑袋,弹弹手指头上根本不存在的脏东西,秋子墨开口,“你呢,别跟我废话,我也不想听你这噪声污染我的耳朵。
现在你是在我手里了,要是不想变成烤鸡架,被我啃吧啃吧变成骨头扔垃圾桶里,你最好就是配合一点,把你之前做的坏事都给我圆了。”
无论是妖怪还是人,大部分的生物还是惜命的,秋子墨言下之意就是,只要这灌灌能除了在王大爷一家身上下的诅咒,就放过它一码。
这只灌灌的小命现在就捏在秋子墨里的手里,秋子墨说事后不追究,已经算是很仁厚了。如果是一般识相点儿的精怪,就该乖乖听话坦白从宽了。
不过这灌灌,明显是个异类。
秋子墨和它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半天,这只鸟倔强的昂着头,死也不肯先移开视线,
那意思就是,我宁死不屈了,你爱咋咋地。
“你还真轴啊……”秋子墨耸耸肩,放弃了劝降这只油盐不进的笨鸟,朝着端端挥挥手,半真半假的说,“端儿,咱放把火把这鸟点了吧,没准把它烧死了,那诅咒也就消失了。”
端端点点头,随意的将手在身前画了个图案,掌心就腾出了一簇小小的火苗,那火苗泛着蓝,一看就温度不低。
那灌灌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鸟样的尖嘴张合了几次,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讲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就在等死了。
秋子墨和端端对视一下,秋子墨轻轻点点头,端端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样冥顽不灵、将凡人的痛苦视若罔闻的精怪,杀了才是正道,要不然以后指不定有多少凡人要因它受苦呢。秋子墨虽然是个好心肠的,但却不是姑息的人。
眼看那团火苗就要烧到灌灌的身上,另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请、请住手!”
声音小小弱弱的,还带着点儿内疚,像一只在地洞里藏了八百年、洞外围了五百只猫的小老鼠,听着就可怜兮兮的。
端端不是滥杀的人,听到声音就停了手。他手上的火焰温度极高,只要沾上一点边儿,像眼前灌灌这种道行不深的小妖怪都是要化成飞灰的。
秋子墨也放下了手里的一块小点心,惊讶的嘟了嘟嘴。
这小东西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啊,从哪儿蹦出来的?正想着,秋子墨就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秋子墨揉揉鼻子,这一个喷嚏打出来,鼻子都红了,她定定神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小动物,长得倒是挺可爱的。
圆圆的一张脸,尖尖的小鼻子,毛绒绒的身子,两只大眼睛怯生生的,看得秋子墨直想笑。
这活脱脱就是一只猫头鹰嘛!不过,貌似奇怪的只有一只脚?
秋子墨刚发现这只猫头鹰的特别之处,就又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那灌灌也看见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猫头鹰,闭着眼宁死不屈的模样没有了,愤怒的朝着猫头鹰大叫:“你来做什么??”声音铿锵,像是无数个人在吵架,听得秋子墨耳朵里嗡嗡作响。
抠抠耳朵,秋子墨嘴角扬起一抹笑,貌似越来越好玩了啊。
“你是来救他的?”秋子墨无视耳边吵闹的灌灌,纤指一伸,指向差点化成飞灰的灌灌,眼睛却看着突然出现的“猫头鹰”。
“恩……”只有一只脚的“猫头鹰”小小声的回答,声音小到秋子墨根本就没听到它讲话,那一个恩字,完全是靠口型才猜出来的。
它仅有的一只脚在地上扭捏的蹭来蹭去,低着一张毛绒绒的鸟脸,几乎要把脑袋塞到脖子里去,看得秋子墨暗自摇头。
这猫头鹰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怎么这么自闭呢?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猫头鹰”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起了话,但它的声音,却被一边灌灌一只鸟顶一百只鸟的大嗓门完全遮盖住了。
秋子墨掏掏口袋,朝着一旁的灌灌甩出一张有隔音效果的符咒,于是,世界马上就安静了,只剩下那灌灌愤怒而无声的把嘴一张一合,看上去颇为滑稽。
“猫头鹰”似乎被灌灌的突然静音吓了一跳,大眼睛圆溜溜的看向秋子墨,满是可怜和祈求。
“好了,你说吧,我能听到了。”秋子墨看出来这只“猫头鹰”异常胆小,柔声说道,可她话音刚落,刚才还只是打喷嚏的鼻子,突然血流如注。
“怎么回事?”秋子墨赶紧去找面巾纸擦鼻子,一向细心的端端却没有帮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突然向后退了几步的“猫头鹰”。
“真倒霉啊!”秋子墨弄了半天,鼻血仍然长流不止,只得拿了块面纸撕了团成两团,塞进鼻子,然后再次回来。
她刚想上前,却被端端拉住了胳膊,轻轻的对着她摇了摇头。
秋子墨疑惑的看看端端,再看看那“猫头鹰”,突然一个想法冒了上来。
“难道,它是?……”秋子墨睁大了眼睛,询问的看着端端。
端端点了点头,带点儿宠溺的笑笑,“是的,它应该是一只跂踵。”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十八章 跂踵一只
灌灌篇 第十八章 跂踵一只
端端点了点头,带点儿宠溺的笑笑,“应该是。”
秋子墨了然的吐吐舌头,饶有兴趣的转过头,朝着那独脚“猫头鹰”看了过去。
秋子墨弹到灌灌身上的隔音符,只是不能让里面的声音传出来,并不隔绝外面的声音传进去,听到秋子墨和端端的话,灌灌和“猫头鹰”脸色大变。
灌灌更加暴躁起来,朝着端端布下的结界死命的撞,嘴一张一合,情绪激动得要命,但在隔音符的作用下,谁也听不到它在说什么。
“猫头鹰”眼里全是惊恐,畏畏缩缩的蜷成一团,黄褐色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像是从漫画书里蹦出来的毛绒绒的兽族小受受。
可爱的让人想捏啊……
秋子墨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伸出手,朝着“猫头鹰”那毛绒绒的小脑袋摸了过去,嘴里小小声的说“好可爱哦”,嘴角一朵大大的笑。
那笑起来弯弯的孩子一样单纯的眉眼,让端端愣了那么一下,没有去拦,秋子墨的手就没受到阻碍的伸了过去。
“猫头鹰”却像是一只被扔进了猫窝的小耗子,踮着仅有的一只脚,把自己的小身子死命的往角落里挪,哆哆嗦嗦的尖声叫,“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听到“猫头鹰”的高声尖叫,毫无征兆的,秋子墨已经止住的鼻血突然又迸了出来,这次不是流鼻血,而是飙鼻血。
就像是她的鼻子上喷起了一个小小的喷泉,红色的,还带着刚离开身体的温热。
秋子墨抓过刚才端端拿过来的纸巾捂住鼻子,高高仰起头冲进了卫生间。端端一脸懊恼,朝着“猫头鹰”匆匆扔过一个法术,把那小家伙也定在原地,追着秋子墨去了。
朝着鼻子拍凉水,高高抬头看着天,把小时候妈妈教给的治鼻子流血的方法通通使了个遍,这不请自来的鼻血才算是勉强止住。
换掉沾血的上衣,秋子墨塞了一块端端递过来的纸巾在鼻子里,回了屋子。
独脚“猫头鹰”被端端定在屋子里,一动也不能动,吓得不行,抱着头继续哆嗦,地上一大滩哭出来的泪水。秋子墨和端端回到屋子的时候,“猫头鹰”还在呜呜的哭,“我不是故意的,555~”
看得秋子墨几乎要笑出来,堵着纸巾瓮声瓮气的说,“喂,我没有怪你啊,你不要哭了,等下我家地板被你的眼泪泡坏了,你可要赔啊。”
不过这次,秋子墨没有过去吃可爱小鸟的豆腐了。
“猫头鹰”见秋子墨说得和善,抽泣着悄悄抬起头,小小声的说,“我不是有意害你流鼻血的。”
结果看到秋子墨两只眼睛亮亮的,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吓得赶紧又用翅膀盖住了脑袋,虽然害怕,嘴里还不忘提醒秋子墨,“你离我远一点,要不然又要留鼻血的。”
这“猫头鹰”倒还挺好心的,秋子墨摆摆手,开口安慰,“我怎么说也是修道之人,虽然道行差了点,但抵御你这只小跂踵诅咒的能力还是有的,刚才是我大意了。”
“跂踵”两字一出,哆嗦成一团的“猫头鹰”和旁边张牙舞爪表演哑剧的灌灌都吃了一惊,灌灌不撞结界了,“猫头鹰”也不抖了,两只鸟儿傻愣愣的看着秋子墨。
灌灌在结界里嘴巴一张一合,看口型大概是问秋子墨怎么知道的。刚刚被秋子墨鉴定为跂踵的“猫头鹰”则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眼神里却露出一种绝望和解脱的双重复杂表情。
“被认出来了啊。”长得很像猫头鹰的独脚跂踵喃喃自语,突然一点也不害怕了的样子,小家伙勇敢的抬起头看着秋子墨,“那么杀了我吧。”
“咦?”秋子墨疑惑的挠挠头,看看端端,用眼神询问“我很吓人吗”看到端端好笑的摇头否认,才回过头,“你不想活了?”我也没说什么吓唬人的话啊,小家伙你的心理素质太差了。
独脚跂踵像是换了一只鸟,淡定的点点头,“刚才你和大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王大爷一家受到的伤害都是我的错,和大欢无关,你杀了我给王大爷家人出气,然后放了大欢吧。”
大欢,真是个欢快的名字,看样子就是那只灌灌的名字了,看这别扭的性格,还真是和名字不符啊。
“先别装**先烈的视死如归状,转过身让我看看。”还有一个细节需要证实一下。
跂踵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秋子墨无厘头的要求打击得有点龟裂,脸上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小模样,瘪了半天的嘴,扭扭捏捏的转过身,于是在鸟尾巴下面,秋子墨和端端看到了一条细细的猪一样的尾巴。
跂踵,一足彘尾,这是秋子墨在山海经里读到的记载,见则其国大疫,算是比较有名的不祥之鸟了。
眼前的这只,猫头鹰的外表,独脚猪尾,单单靠说话就能让人狂喷鼻血,毫无疑问就是一只跂踵。
饶有兴趣的看了半天珍稀动物,秋子墨开口,“你说要我放了这只灌灌?”
跂踵点点头,又快被秋子墨看猴子一样的眼神看哭了。
“给个理由先?”这只灌灌害得王大爷一家倒霉连连,还让小孩子生病,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秋子墨不想放过他。
跂踵滑稽可爱的鸟脸上,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最后又大哭了起来,“555,王大爷家的事情和大欢没有关系,都是我做的,你要杀,就杀我吧,不要伤害大欢,555……”
秋子墨对这种萌系的可爱生物最是没辙,刚才的灌灌大欢,倔强不乖巧,她倒还能狠下心,对着哭成一团的可爱毛球,她就没什么抵抗力了,连忙哄。
秋子墨和端端齐上阵,各种语言安慰,全部无效。这毛团,仿佛是从长城根底下穿越来的孟姜女,大有不把秋子墨家哭成水库就不罢休的架势。
无奈之下,端端扔过一道法术,把爱哭鬼跂踵也给静音了,只见一个透明罩里,小小的独眼猫头鹰坐在其中,哇哇大哭,两道眼泪像漫画里的卡通人物一样喷出来。
回头一看,那叫大欢的灌灌早不挣扎了,抱着膀子坐在结界里,一脸讽刺的看着秋子墨和端端。
埃及篇 灌灌篇 第十九章北面有陵
灌灌篇 第十九章北面有陵
秋子墨灵机一动,“在我手底下,你和这只跂踵是跑不掉的。这只跂踵只知道哭,这样没办法解决任何问题,如果你能让他不哭,就点点头。”
果然,大欢稍微别扭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那好,我现在放开你的结界,也放开跂踵的,你去让他安静下来。”秋子墨祭起一道掌心雷在手里,朝着大欢晃一晃手心,“别想着耍花样,你飞得再快也没我的雷跑得快,小心变烤鸡”
大欢一怔,似是被秋子墨猜中了心思,轻叹一口气,再点点头。
端端挥一挥手,两只鸟样的小怪兽身边的结界就消失了。跂踵的哭声呜呜呜的传了过来,灌灌大欢再叹一口气,走到跂踵的身边。
跂踵哭得专注,连自己舍命来救的大欢走到自己身边了都不知道,继续努力的水漫金山。
大欢深吸一口气,暴躁大喊一声,“别哭了”声音铿锵作响,环绕立体声音效,跟琼瑶阿姨的****咆哮马不相上下。
神奇的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跂踵马上就收了声,一哽一哽的,但眼泪不敢掉了,哭声也不敢出了,小样儿看着甭提多委屈了。
看得秋子墨直乐,这才叫一物降一物呢。看样子这大欢平常没少咆哮小跂踵,给它造成的心理阴影不是一般的大,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不哭了就是好事,耳根得以清净的秋子墨和端端,开始细细询问,被识破了身份的两只“小鸟”泄了气势,把各自的那点儿往事慢慢讲了出来。
至尊宝的啰嗦师傅有一句名言,叫“妖是妖他**生的”,这话是真的但也不全对。有些妖怪有爹有妈,但有些妖怪却不是。就像孙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好些妖怪也是由着些机缘巧合生成的。
秋子墨所在的s市,有两座大大的皇陵,这两座皇陵分别坐落在城市的东面和北面,自古能被选为皇家陵寝的地方,都是地灵人杰风水极好的地方,这样的所在,通常也会让那里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多开些窍;或者,干脆如孙猴子一样,直接从石头里蹦出来。
跟着师傅清风子做了这么多年俗家小道士,秋子墨早就悟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存在即是合理,别管妖怪是怎么来的,想着怎么让他变没了变乖了才比较重要
这两座陵寝存在的时候不过百年,但s市的妖怪魑魅,因着这两个地方,比周边的地方要多上不少。
跂踵和灌灌两只“鸟”,一个讲一个补充。在它们两个的讲述下,时间开始回放,镜头慢慢摇回了几十年前s市北面的皇陵。
=============================分隔线=============================
那是一个纷乱的时代刚刚结束、一个新的政权刚刚建立的时候,老百姓们带着一颗忐忑的心揣测着未来,并忙着填饱自己饱经战乱的肚子,根本无暇顾及那座身在s市中央,被清政府辟为公园,却显得有几分神秘的北面皇陵。
可能会有一些饥饿的人提了篮子,去北面皇陵的前山公园里挖一些野菜回家,但却很少有人会进入后山。北面皇陵占地广大,后山除了更幽深广远之外,看起来和前山并没什么区别。
但s市老一辈的人都说,这后山是进山容易出山难,就连秋子墨小时候,都被姥姥吓唬过“再不乖乖睡觉,晚上皇陵里的黄皮子来叼了你去”这样的话。
秋子墨小的时候,觉得姥姥真爱骗小孩子,后来跟着清风子学了几年道术,发现姥姥当年也不全是在骗人。
最起码这后山,真的有成了精的黄皮子和大老鼠,如果真的有普通人误闯了哪个“大仙”的修炼“宝地”,轻则“撞客”,迷迷糊糊的丢上十天半个月的魂,也许会大病一场;严重一点的,下不了山回不了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不管外面是那路军阀打哪路,青天白日还是五星红旗,北面皇陵的后山都是妖魅们自己的地盘,少有人类进入。反正从大欢有记忆的时候起,就是这样了。
和很多传说中的妖们一样,大欢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自从他有记忆起,就生活在这一片大大的皇家陵园后山里,后来他开了灵窍识了字,读过人类的书,那本叫《山海经》的书上说,他的家乡应该在什么青丘之山。
大欢耸耸肩,他不知道青丘之山是什么,他只认一个道理,那就是此身安处就是家。
大欢是一只灌灌,不是什么法力高超生下来就**裤外穿的牛x妖怪,不过也算种吉祥的妖鸟,在非人界这种强者为尊的地方,不那么受人尊重,但也没谁会去刻意欺负他,虽然灌灌一族肉质鲜美,但没事谁也不会把吉祥物杀了烤着吃,不管你长得像只眼睛还是像个斑鸠。
所以大欢的童年过得还不错,不用担心吃喝也不会被谁管着,小小的“斑鸠”灵智未开,每天像一堆小孩子吵架一样哇哇叫着穿梭在后山里,夜里吐纳月华,独自修炼。
是的,咱们的吉祥物大欢是一个独行侠,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敌人。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只可怜兮兮的“猫头鹰”。
讲到这里,大欢的表情变得咬牙切齿,而那只叫做“小重”的跂踵更是把头埋到了翅膀下面,嘤嘤嘤的又快哭了。
大欢恨恨的一眼瞪过去,然后不自觉的放轻了语气,见小重没了哭的迹象,才继续讲了下去,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样子,小孩子赌气似的,可爱得很。
秋子墨看得嘴角上翘,无声的露出八颗牙齿,被大欢发现了,扫过来一个“想打架么”的眼神,秋子墨摆摆手,控制住嘴角,挥挥手,示意大欢继续。
真是不敢说话啊,否则会笑出来的。不过,倒真是一对冤家。
大欢拿机关枪一样的眼神扫过全场,看没人再笑,就开始继续讲述。
####
从包哥那里得知,我又狗屎运的得了好推荐了,于是赶紧来更一章。lm小童鞋,我可更了啊。背着包嫂抱一下包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