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九)战火中的童年
由于东南方面军的撤退组织的较为严密,在以后的战斗中,高度摩托化的中**队虽然先于苏军在4月15日到达“斯大林防线”,但东南方面军却能够成功地逃脱包围,并阻止华军向乌法的第一次进攻。对此,中国将军杜玉明后来回忆道:“我们对敌人只能实施正面突击,但摩托化兵团却一次未能突入敌人的战略纵深或迂回敌人,自然更谈不上大规模合围了”。总的来说,中国统帅部对于西北方向的战斗并不满意,蒋百里对此评价如下:“西北集团军群进展缓慢,而且遗憾的是,损失很大。西北集团军群当面之敌顽强而有力。”
但不管怎么说,此时华军的铁钳已经合拢,对合围中的苏联军民来说,末日已然来临。
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城南,火车站。
“真的要允许这里的平民撤走?”
胡琏看着面色显得有些憔悴的东方白,哑着嗓子问道。
“当然。”东方白说道,“我们是军人,不是屠夫。再说平民消耗的粮食太多了,我们不是斯大林那样的屠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给他们一条活路,对我们来说也是解脱。”
胡琏听出了东方白话里的“潜台词”,抬头看了看挤满了俄国平民的火车,苦笑了一声:“你竟然允许他们乘座火车离开,这也太夸张了吧?这火车对咱们也是很有用的啊!”
“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火车了。”东方白面无表情的说道。此时急于逃命的俄国平民正蜂拥的挤向车厢。东方白看到一个小女孩被挤倒在了地上,哇哇地大哭起来,他快步跑了过去,将小女孩从地上抱了起来。
可能是由于饥饿的关系,小女孩显得十分瘦弱,脸色看上去似乎比东方白还要白。
东方白从衣袋里掏出一包“萨其玛”放到了小女孩的手里,小女孩认出了这是食物,眼中闪出了光亮,她用哆嗦的小手小心的撕开了包装纸,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了起来。
“莉萨!莉萨!你在哪儿?”一座车厢的车窗里,一个戴着头巾的中年妇女焦急地用俄语呼喊着。小女孩听到了呼喊声,立刻转头叫了起来:“妈妈!妈妈!”
东方白抱着他向人群走去,俄国人看到一位中**官。立刻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东方白来到了车窗前,将小女孩从窗口递了进去,交到了她母亲的手中。
小女孩的母亲感激地看着东方白,小女孩怔怔地瞅着他,东方白看着她们,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他冲她们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开了。
胡琏远远的望着这一幕,禁不住呵呵一笑。
此时东方白和胡琏都不知道。刚刚的一幕,会因为那个小女孩的关系而载入史册。
远处的炮声变得激烈起来。
“……我们一家人离开饥饿的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情形,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战斗非常激烈。曾几何时,美丽的城市变成了阴森、冰冷而暗淡的一堆石头。……人们躲在屋子里,苟且偷生。苏联政府早就迁走了,剩下的只有绝望的人们……”
“妈妈拉着我的手。我裹在围巾里,努力加快脚步。大街上,风刮起了烂报纸,广告和瓜子皮。迎面走来一队衣衫不整的士兵,肩上的步枪上着刺刀……”
“在爸爸的工厂里。妈妈领到了一周的食品:半个黑面包,两条鱼和四个土豆。她急着要赶回家,父亲患伤寒正躺在家里。平常总是强壮精力充沛的父亲,现在是那样的无助……”
“房子里已经不供暖气了,所以我们大家挤在一间屋子里。没有劈柴烧壁炉。但一个铁皮的小炉子救了我们。它有四个长长的支脚,放在客厅屋子中间的一块铁板上。像排水管一样的管子贴着天花板。弯弯曲曲地通到窗户的透气口。我们已经烧光了一打椅子,还有外公的写字台。现在轮到厨房里的橱柜了。有些精明的商人生产这种小铁炉子。原来富人区的住家户现在就靠这种炉子,因为中央供热系统早就失效了。它很快就能烧得通红,茶壶里的水几分钟就烧开了。但是,小铁炉子凉得也很快。夜里,室内温度在零度以下。”
“父亲在慢慢地康复,他开始能上街了。没有燃料,没有金属材料,工厂早已经关闭了,大部分工人被动员上了战场。城里的生活越来越艰难了。父亲有一个姐姐叫柳芭,她住在乌克兰,在离父亲老家切尔尼戈夫大约一百多里地的一家乡村医院里作助产士。‘要不,到那儿去?’父亲提议说,‘那地方一直都是富裕,好客……’‘你们在那儿靠什么生活呢?’外婆表示怀疑。‘我随便找一个工作,无论如何,那里比这边好活一些。您看看,您的外孙多么瘦。在这里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他现在需要牛奶,蔬菜和水果。这些东西在乌克兰多的是……’听着他们说话,我想象自己躺在一个小棺材里。最近几个星期,这种事情我见多了。悲痛的人拖着小棺材走在冰封的人行道上。我躺在小棺材里一动不动,而他们三个人,弯下腰,撒下了眼泪。于是我开始嚎啕大哭。‘你这是怎么啦?’妈妈严厉地斥责道,‘闭上嘴!已经都那么瘦了……’”
“‘别那么粗鲁,’外婆干涉了,‘她那么弱,而且神经也弱。’”
“我哭得更厉害了。总是受不了别人可怜我,哪怕有人开玩笑地说:‘小可怜,小可怜见的’,我马上就会放声大哭。”
“我这一通发作。再加上虚弱的样子。成了出走的新理由。但外婆固执起来了:‘你们走吧,我留在这里。’不管怎么劝说,她就是不听。”
“‘我一个人能撑下来,’她叫我们放心,‘所有东西都卖了,再说我也不需要太多。反正快活到头了。我已经活够了。这里有父亲,祖父,曾祖父的墓地。我也要呆在这里……’最终决定,我们自己走。”
“收拾上路很简单。妈妈把衣服,毛毯。卧具等等放进一个类似箱子一样的藤筐里。她跟外祖母要了一本家族的相册。我加上几册插图杂志《金色童年》。那里面的插图非常漂亮,类似现在的幽默画。后来,我靠这些杂志学认字。”
“终于该告别了。整整一天,外祖母紧紧地抱着我。她亲手用革命前积攒下来的面粉做了甜馅饼。我头一次看见她流泪。也可能,她感觉到再也见不着我们了。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离开之后不久,外祖母就饿死了。”
“……在一个小站上,一大堆人挤在一列货车旁。所有的人都带着背包,箱子,篮子等等。人们挤来挤去,大呼小叫。火车马上就要发车了。我们必须赶上去挤到车厢里去。父亲头顶上顶着筐子,挤进了车厢,他伸出手来给母亲。母亲一只手拉着我。两边的人挤得我很痛。我刚要挣扎着抬腿上阶梯,突然,人潮一下子把我挤到了一边。我从妈妈的手里滑脱了,摔倒在月台上。人群在挤着,我看见妈妈一点点被推进车厢里边去了。父亲想要挤出来,但周围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我一个人留在了月台上。妈妈从一个人的身后伸出头来,大声喊叫着,但没有人注意她。突然,什么人有力的手臂把我捞了起来。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军服的中**官把我抱了起来。他看到我很饿,给了我一块非常好吃的蛋糕,他看见了我被人群分开,听到了妈妈的哭喊,便把我放在了车厢里。交给了母亲。他为什么这样做?我不知道……由于神经过度紧张,接下来的我全都不记得了。”
“火车停在了一座城镇。再往前无路可走了。河上通往前面的所有桥梁都被炸断了。这是一个寒冷的清晨。但天色还是黑的。既没有电筒,也没有篝火。勉强能够分辨出来的旅客们,拖着自己的物件,从车厢里挤出来。我们也出来到结着冰的月台上。寒风刮起了雪,扎在脸上像针刺一样。车站的房屋被毁,窗户都打烂了。剩下的一半门悬挂在绳子上,时不时地撞在墙上。我们走进车站,想躲一躲刺骨的寒风。这里也是四面透风,不过在墙角,原来售票处的地方,风小一些。我们席地而坐,等待天亮。妈妈铺开了羊毛毯,安顿我躺下,我一下子就睡着了。”
“‘起来吧,’我在梦中听见妈妈的声音,‘爸爸找到了一辆车。要继续赶路……’”
“站前广场上积了一层雪,空无一人。乘客们都四处走散了。父亲站在一匹又瘦又小的马拉雪橇旁边。身穿破破烂烂的半长皮大衣的,正是车夫。篮子和包袱已经装上去了,中间把我塞进去,父母亲坐在两边,我们就出发了。到河边只有几里地,但这匹小马拖得很艰难。我第一次发现一种怪事:当我闭上眼睛,老是觉得在往回走。也可能,真的就是这样。是否正因为这样我们怎么也走不到河边?我拼命赶走睡意,使劲挣着眼睛,这样才能往前走。这条路通过一片树林。这里的路上坑坑洼洼,雪橇一会儿弹起来,一会儿又滑到路边。这把我逗笑了,有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前是一条大河。岸边的河水已经结冰,冰面上露出黑色的一条小径。但是,在河道中间是窄窄的水面。在这里,几个砖桥墩之间,横着被炸断的桥架。再往前,又是覆盖着一层雪的冰,一直到对岸,紧接着是陡直的山峰,那里可以看见喀山山洞修道院的金顶。”
“‘我们怎么才能到对岸?’妈妈绝望地问道。”
“‘没关系,太太,能过去的,’马车夫不慌不忙地说,一边帮着父亲把东西摞在雪地上。‘大家都过去了。你们先走这条小路。然后从桥架上走过去。不过要小心些。慢点走,别掉到水里去。’”
“我们旁边有几个人,刚从对岸过来。他们证实说,桥梁的桥架非常结实。车夫带上新的乘客,调转雪橇,离开我们走了。”
“我们在冰面上拖着东西,终于挪到了工字钢铆接起来的桥架。有人在桥架上绑了一根粗铁丝,当作扶手。父亲先帮着母亲过到对岸去。然后分两次把家当拿了过去。现在轮到我了。父亲牢牢抓着我的手,踩着倾斜的工字钢往前走。上面很滑,于是我吃力地侧身走。用一只手抓着铁丝。刺骨的寒风似乎偏偏要把我吹到水里去。我觉得,我们永远也到不了下一个桥墩,妈妈在那里焦急地等着我们……”
“逃难之行路途遥远,万分艰难。十分复杂,我们要穿过几条战线,有时要乘坐挤满了人的火车,有时要乘马车,有时候,把行李装在独轮车上,父亲推着车子一路步行到下一站。对于4岁的我来说,路途太艰难了。记得,有时候出现胸部疼痛,就像多年之后心脏病发作时候的那种痛感一样。我自己走不了。甚至连手也活动不了。父亲被长途跋涉折磨得十分疲倦,他生气了,以为这是我在装样子。甚至有一次轻轻拍了我一巴掌。妈妈替我说话,要我们停下来,喘口气。可他还是要我接着往前走。我感觉到再走一步,一切都全完了。我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父亲不得不把我放在独轮车上。我知道父亲本来已经很难了,但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甚至觉得,如果我消失的话,他们会高兴的。当然。这样想是不公平的,也是不对的。但是,每当出现疼痛的时候,我自己想死去,解脱他们……”
“……我们终于到了乌克兰的什么地方。村子边上有一座歪歪斜斜的房子。一个犹太人家庭给了我们一个容身之地。时间还不算晚,但天色已经黑了。炉子上烧着水。妈妈准备给我洗头。一家之主在屋子角上。披着条纹布,在低声祈祷。两个儿子围坐在桌子边低头读课本。父亲对母亲小声说:‘你看看,多么坚强的人。学校现在肯定都关门了。但是他们自己学习,将来一定有出息。’女主人把一个旧木盆放在小凳子上,倒进开水。妈妈加了一些凉水进去,她把我的头摁在木盆上,于是我看见,从头发缝里小小的淡黄色小动物成堆地爬了出来,在热水中挣扎一会,死了。”
“‘快看呀,’我喊道,‘这是虱子……’”
“‘天哪!’女主人叹了一声,‘对不起。现在虱子到处都有。没有肥皂,人们营养不良,可不就是要出虱子的。’”
“‘没关系,’妈妈安慰我说,‘虱子的确到处都有。现在我们把水倒掉,再用开水烫一遍木盆,都会好的。给你们两块肥皂,这是我们自己存的。’”
“‘太谢谢了。’女主人表示了谢意。”
“早晨,我跟主人的两个儿子到村子里走了走。村子大半已经废弃了。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商店。商店的主人,肥胖、上了年纪、典型犹太人长相的约瑟夫叔叔卖给我们一小铁桶煤油——这是去虱子的最好方法。他送给我了一只粘土作的口哨。”
“夜里,枪声,马蹄声,喊叫声把我们吵醒了。女主人低声警告说,要我们躲起来。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该死的犹太鬼,快开门!’传来了醉醺醺的喊叫声。”
“‘这里没有犹太鬼。我们都是乌克兰人,东正教徒。’父亲还没有忘记乌克兰语,他朝外面喊道。”
“‘那就算了!……’”
“马一声嘶鸣,听见了马蹄声。然后又是几声枪响。”
“早晨从窗户往外一看,大家都在往商店的方向跑去。我们紧跟着也过去了。在断了一个铰链的门旁边,约瑟夫叔叔躺在血泊之中。他的衣服被掀起来了,肚子高高地鼓着。他的妻子跪在身边痛哭着……”
“到处都在闹饥荒,收留了我们的那一家人正准备离开,他们走了之后我们可以使用这套房子,里面有两个房间,洗漱间和厨房。在经过长时间的漂泊之后,这是非常好的前景。父亲希望在这里找一份工作,这样我们一家的漂泊就可以结束了。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里也闹饥荒。我们的伙食有稀稀的燕麦粥,一小块面包干,偶尔有一点赤褐色的青鱼。父亲在一个仓库作门卫。妈妈每天一大早就去某个机关,在那里擦地板,报酬是一小袋燕麦。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不知道如何是好。《金色童年》里的插图和文字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我也没有任何玩具。家里人不让出门——街上有坏人。传说他们劫持小孩子,用来炼制肥皂……”
(五百七十)奇怪的重型坦克
坐在指挥坦克上的东方白放眼望去。周围到处都是搭各种马车、手推车,或者徒步行走的难民,一队队受伤的扔掉武器的苏军散兵也不断的加入到了那些绝望的、衣衫褴褛、被战争变成居无定所的人们组成的茫茫人流中。
雪地到处弃置着被打烂的、扭曲的苏军武器装备——德国造的和苏联生产的,房屋烧焦的框架冒着烟,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透过硝烟和浓云,微弱的阳光照亮着前不久这场苦战的景象。
很快,中国坦克群将逃难的人群甩在了后面,冲在最前面的十几辆中国坦克排成三角冲锋阵形,第503坦克营营长商文良上尉看着远处灰暗天空下不时闪过道道红光的雪原,禁不住豪情满怀。
“……战斗是艰难的。我们营做为东方白将军直接指挥的预备队部署在城南地区。第18、第19坦克旅和第32步兵师已经在第一线展开,我们在第二线,当敌人突破第32步兵师的防御地段时,我们营展开攻击队形,向敌人发起反冲击。我们越过一道道俄国人地上挖掘战壕,我的‘灰狼’坦克伸出100毫米火炮,我们大家没有丝毫恐惧,我在五百至六百米的距离上击毁了两辆苏联坦克歼击车,当苏联士兵从起火的战车上跳下来时,我用机枪向他们猛烈射击,将他们通通打翻在地。”
“4月15日。苏军突破了防线到达了阿多姆村。做为预备队的我们及时赶到帮助在那里防守的步兵和炮兵,在这一次战斗中,我们摧毁了10辆苏联坦克、15门大炮、1辆装甲车和7挺机枪,村子仍然在我们手中。”
“当我们到达指定地区时,我们的旅长胡琏将军来到老的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公路上,在那里布置坦克部队,当时是夜晚,一辆开着灯的汽车高速向我们开来,旅长拔出****拦住了这辆坐着不少士兵的汽车,他走上前对坐在车里的一名中尉说:‘你怎么敢违反灯火管制?突然一声枪响。旅长闪身卧倒在地,那辆汽车加速冲了过去,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就在这时。我们的一辆坦克开火了,一炮就将那辆汽车打得粉碎,车上的人浑身着火的跳了下来,旅长和我们一起开枪,将他们全都射倒,那是一次危险的战斗的经历,我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俄国人的游击队。那一次,我们的坦克还摧毁了两辆运载步兵的卡车,上面坐着的也都是俄国人的侦察部队。”
“当我们开始反击时。俄国人的‘kv’坦克给我留下很深印象。我们旅在4月21日到达西边的一座城镇。城镇坐落在在以相同名字命名的河的西岸的山上,我们这一侧的梯岸有些缓坡,我军步兵被敌军火力压制在地上无法前进。我们当时赶到的,发现苏联人有四辆‘kv’坦克,剩下的都是‘t-26’和‘bt’。我们象一群掷弹兵一样的冲了上去。这些轻型坦克在我们的打击下它们象蜡烛一样燃烧了起来,步兵担心我们的‘行者’坦克没有办法从正面伤害‘kv’坦克。所以师长把第20坦克旅配属给攻击部队,命令派遣十辆‘灰狼’坦克在前面突击掩护步兵。我们的坦克逼近敌人构筑的防线,不断的开火,将一辆又一辆敌人的坦克击毁,对我们的100毫米坦克炮来说。俄国人的坦克就好象纸房子一样的脆弱。傍晚的时候,敌人的进攻被打退了,我们击毁了22辆敌人的坦克,其中有5辆‘t-34’和3辆‘kv’坦克。”
“……我们现在的任务是阻挡苏军新的进攻,从最高统帅部。从前线司令部传来了另人不安的消息,当我军切入苏军的南翼。把苏军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驱赶到车里雅宾斯克后,苏军并没有罢休。有情报表明,苏军正在把许多师自莫斯科运过来,他们想用一次成功的反攻来证明自己。在知道我们在防御战中遭到严重伤亡后,他们改变了部署,试图占领车里雅宾斯克和斯维尔德洛夫斯克。为防止敌人突破这个地区因此,我们旅和其它的师旅开始构筑工事,敌人也在准备防御。我们在那里坚守,直到战役结束。”
“为了寻找一个布置坦克的好位置,我出去侦察,在我到达前方步兵战壕时右臂中弹受伤。他们给我包扎了伤口,几天后,我再次回到我的坦克里,也就是说我没什么大碍。”
“在激烈残酷的战斗中,战线已经向前最多推进了二百五十公里。毫无疑问,斯维尔德洛夫斯克被保住了,但是,敌人担心我们向莫斯科发动新的进攻,所以他们仍然把莫斯科方向作为一个主要防线。因此他们不断的加强、加强、再加强这条防线。但是缺乏弹药,火炮和其他军用物资。他们的统帅部对我们的计划一无所知。斯大林和朱可夫确信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再次发动进攻,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真正目标是什么。”
“我们这个营全部装备‘灰狼’坦克。我们从火车站发起进攻,东方白将军要我们占领敌人进攻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桥头堡。作为营长的我把所有的连、排长集合到一起对他们说:‘在这次进攻中,苏联人一定会被赶回到车里雅宾斯克,开着你们无敌的坦克勇敢的前进吧!’但是我们并没有前进多远。虽然在开始的五、六天里我们取得了不错的进展,我们成功的将苏军击退了大约20公里。在攻势期间,我们的防线向前突进了3公里,当然这并不准确,步兵前进的距离不超过2公里。”
“我们后来发现在我们的进攻方向上。苏军成功的构筑了他们的防御。不是把有限的兵力铺开在一条单一的防线上,而是集中兵力在小块地区从而形成坚固的支撑点,由这些支撑点共同形成一个防御阵地。他们向德军学会了构筑防御阵地,所以,在这里他们也采用一样的防御阵地。而在过去,他们的防线就是一条3公里的战壕,没有机枪和冲锋枪射击口。”
“在战役初期,我们有150多个师投入战场,苏军分成了三个突击集群,在这些区域形成了优势的包围。他们的坦克部队得到了补充,一些‘t-34’坦克被运来,不幸的是它们是斯大林格勒生产的,负重轮是全钢臼的——它们行驶时发出可怕的隆隆声。他们就是使用这样的战车来战斗。许多‘t-60’轻型也被运来。它们是在高尔基工厂手工组装的。‘kv’重型坦克仍然很少,因为车里雅宾斯克已经停止生产‘kv’坦克了,所以,‘kv’坦克只能用那些被毁坏的坦克零件进行组装。”
“苏军的攻势一般是由‘t-34’坦克打头,‘t-60’轻型坦克和‘kv’坦克跟进。由于我们处在包围当中,补给变得十分困难,加上战斗的消耗很大,现在我们每样东西都缺乏。但是当这次进攻开始时,我又一次看到我军猛烈的炮火,这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我们继续进攻。我的坦克位于战斗编队后方一公里或者一公里半。我突然看见一片田野,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敌军阵亡和受伤的士兵。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戴着近卫徽章,穿着崭新的制服和士兵衬衫……这些士兵是被一名躲在碉堡里的我军机枪手消灭的。这一切都是敌军指挥官不称职的指挥导致的。他们的士兵们没有任何准备,但是指挥官也不知道如何进行正确的攻击。他们需要用迫击炮或其他火炮压制这挺我们的机枪,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指挥官只是催促士兵:‘前进!前进!’”
“那是非常寒冷的一天,我看到一个苏联护士在野地上跑来跑去大声用俄语喊着:‘嗨!好心的人们!帮帮我,帮帮我把伤员运到隐蔽地点!’几名我们的战士过去帮助她拖拽伤员。他们大部分都处于昏迷状态,也就是说不省人事。所以很难区分谁是伤员谁已经死了……那么惨重的损失,战争还要让他们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从来也没有看到那么愚蠢的指挥,一挺我们的机枪在开阔地上把那里全部的人都消灭。在战争中他们暴露了太多的问题,他们仍然不知道怎样正确的战斗。而我们已经学会了战斗,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我们向欧洲人学会了战斗。到了现在,我们终于成熟了。我们已经成为了优秀的军队,能够出色的战斗。”
“我们乘坐坦克行进了10公里,到处都是苏军遗弃的装备:补给车和维修车。有时在这样的车辆前停下来,有一条用来维护设备的白毛巾。我用这样的毛巾擦鼻子,但是苏联人把毛巾放进工具箱里,在维修器材时用这些毛巾来擦拭。‘呵呵,他们的日子过的还不赖呀!’有人笑道,我当时也这样想。然后我出来看到一辆宝马摩托车,情报军官开玩笑对我说:‘你需要战斗,所以我要把你的摩托车拿走。’”
“大约在第七天,我在一个村子附近抓到了一名受伤的苏联军官。他是一个坦克营的政委。当时,他们全营只剩下三辆坦克:两辆‘t-34’和一辆‘t-60’,其它的坦克都被我们摧毁了。我问他为什么不逃走,他说他们有这样一条规定:坦克部队接到作战命令后哪怕只剩最后一辆坦克也要执行命令,如果最后一辆坦克也被毁,坦克部队才有权因无法执行命令而退出战斗,人员回到后方等待新的坦克到来后进行重新编组。我现在才知道他们竟然还有这个规定,但是之前却不知道。”
“我们的前方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按照惯例,苏联人应该在桥上埋了地雷。在河流中有一片沼泽。如果你把坦克开到那里就会陷住,那就意味着你将无法完成任务。所以我决定冒个险——牺牲一辆敌人的‘t-60’坦克。因为如果‘t-60’坦克能够顺利过桥。那就是说桥上没有地雷。然而,我们都过去了,事实是桥上根本没有埋雷,真令人欣喜。我们进入小村,苏联人的机枪向我们猛烈射击,我们也开始还击。我想摧毁敌人的大炮,但是这样我不得不把我的头伸到坦克外面寻找火炮,由于天色已黑既看不到天也碰不到地。我看见一辆隐蔽在村舍后面的苏联‘kv-2’坦克,我们的坦克立刻开火了,第一炮没有击中目标。这时敌人也开火了,我们的坦克差点被击中。正当我们准备再次开火时,苏联坦克却突然‘轰’的一声爆炸了,我看到了我们的一辆坦克歼击车。它和我们的‘灰狼’一样,拥有威力强大的100毫米火炮。两辆苏联人的坦克歼击车冲了出来,试图向我们发动反冲击,我们的坦克开火了,几分钟后,它们便成了燃烧的残骸。”
“早上依然非常寒冷,苏军大约在六点钟发动了反反击。我是第一次看见苏军那么密集的冲锋,他们穿着敞开的大衣,端着自动武器和卡宾枪。我看见了他们的脸——毛发很重还好象喝醉了酒。我用我机枪象割草一样把他们打倒,他们的大衣被打成碎片从他们身上飞落。然后他们就全都倒下了。我好象是在执行死刑……我应付过去了,我阻止了敌人的进攻。我摧毁了五辆挖掘了掩体的敌军坦克。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因为都是些老掉牙的坦克,他们的火炮无法击穿我的‘灰狼’的正面装甲。”
“离开我们所在地,我看到对面是一片沐浴日光的开阔地,我只有一个想法——到达那片开阔地,如果敌人没有添置防御阵地,那就说明他们在村子里埋了地雷。我不想前进太远,就通过潜望镜向外观察——居然发现了一辆从来没见过的坦克的火炮!随后一发炮弹命中我的坦克侧面!驾驶员大喊:‘车长!他们打死了无线电员!’我弯下身察看无线电员陶奈刚,他的身体被射穿了。另一次打击接踵而至!我们的坦克停转开始起火!我们不得不弃车求生了——因为坦克正在燃烧。我推开舱门大声向车组人员喊:‘弃车!’然后跳了出去。其他的几个人也都跳了出来。战死的无线电员的尸体仍然留在坦克里。”
“我们跑到一片马铃薯地里。子弹在我们周围呼啸,我中弹了,血从左臂流了出来。驾驶员爬过来对我说:‘上尉,把你的左轮****给我,我来保护你。’”
“‘你的****在哪里?’我问道。‘你的****呢?’”
“‘对不起,上尉。我偶然的把它解下来留在坦克里了。’”
“我知道他总是把****解下来放在座位上,因为****妨碍他操纵控制杆,所以这次命运惩罚了他。”
“‘不!’我说道,‘我不能把枪给你,因为我受伤了,万一有意外发生,我没有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我不想被俄国人俘获而受尽折磨。为什么坦克停转了?’”
“他告诉我,在坦克第二次打中给启动器供电的电池板前,它就被毁坏了。‘为什么不试着用压缩空气启动’我问道。”
“‘我逃走了——我忘了这样做……’”
“当我们躺在那里时,坦克停止燃烧。我躺在地上自言自语:‘为什么不烧了?如果坦克不再燃烧,我们就应该回去。因为坦克主炮完好无损。”
“‘当汽化液体全部烧尽,坦克下面的油料也全部用尽,坦克就不会继续燃烧了。’驾驶员回答道。”
“我躺在地上,对驾驶员说,‘爬到那边去。你单独爬过去,敌人一定认为我们已经走了。你爬过去试着发动坦克。然后,把坦克开到我们这边来,我们设法从坦克底部的舱门进入坦克。’”
“我们的驾驶员勇敢地跳进了坦克。坦克发出了轰鸣,驾驶员把坦克开到我们这边来,我和其他人重新回到了坦克里,这时枪炮声平息下来,我抬头望去,那辆从来没见过的坦克已经被我们冲上来的其它坦克联合击毁。”
“我要驾驶员停下坦克,我跳下车,向那辆被击毁的敌人坦克走去。我想要仔细的看看能打坏‘灰狠’的这辆坦克。”
“这是一辆我们从来没见过的重型坦克,和苏联坦克完全不一样,它车体十分高大,显得十分笨重,并且有一门巨大的火炮,大家都围着这辆坦克吃惊不已。这时一位情报军官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这是一辆德国重型坦克。’”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一)罗科索夫斯基的反攻
“‘德国人的重型坦克?’我惊讶的叫了起来,又回头看了看我的那辆受了重伤的‘灰狼’。”
“‘没错。是德国人的新式重型坦克。我以前看到过它的照片,如果我没记错,它的代号叫老虎。’情报军官说着,取出照相机开始拍照。其他的人还有些不信,有人检查了这辆坦克的内部,将里面的死尸拖了出来,当我们看到他们确实是德国人,虽然他们穿着苏联军服。”
此时在场的所有中**官并不知道,他们将在未来,遇到越来越多的德国坦克。
这天早晨,东方白把他的大部分坦克都掷向零散分布在西迪拉杰格周围的苏军据点,夜晚来临时,战场被数百辆燃烧的坦克照亮。事实上,苏军每个兵团都受到了严酷的惩罚。苏联遭受了自开战开始以来最为惨重的损失。
东方白本人很明白,他无疑是这场“滚雪球”行动第一阶段的胜利者。那天夜里他在给他的妻子的信中写道:“看来危机已经过去。我很好,心情很好,充满自信心。”虽然他处于敌众我寡的劣势,并经受了重大损失,但他最终在战术上给苏联人上了一课,东方白在这天共损失了6名高级军官和75辆坦克。通过集中坦克力量,并与步兵相配合,同时使反坦克炮,火炮和空中力量协同作战,东方白加强了他的力量,从而成功地克服了力量上的劣势。“如果你不集中你的两辆坦克而让我仅有的一辆坦克去分别进攻它们。那么两辆同一辆有什么不同呢?”后来他向一位被俘的苏联军官说道:“你们连续把三个装甲师当作礼物送给了我。”
在苏军指挥部。无线电话报机损坏了。巴甫洛夫在焦急地等着报告。当他得知降临到到苏军头上的巨大灾难时,一下子就垮了。他考虑或许苏军的反击行动已经失败,苏军应当撤退。这样,他至少可以在相对安全的环境里重新组织力量,在神经几乎崩溃和犹豫不决的情况下,他向朱可夫紧急求援,要求总参谋长亲自到前线来视察。朱可夫立即飞往前线,进行了一次简略的战况评估。他后来写道:“我猜想东方白大概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所以,我命令继续保持攻势。”朱可夫的决心很坚定。他要求巴甫洛夫“利用手中所有的力量毫不留情地向敌人发动进攻,只到最后一辆坦克。”
实际上,苏军计划并非全都落了空。就在两天以前,巴甫洛夫就命令由三个机械化步兵师和一个坦克旅组成的第23军不等中路的装甲搏斗结束就向前开拔。第23军向南越过华军防线迂回到了后面。他们占领了两座桥,切断了驻守在那里的华军同主力部队的联系。为胜利所激励的东方白,准备再进行一次大胆的冒险,以减轻对他的部队的压力。他这样对他的高级军官说:“速度是致关重要的。我们必须用敌人的失败造成最大的震惊效果。”4月14日清晨,当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周围的苏军还蒙在鼓里时,东方白率领装甲教导集群的两个师向东猛扑过去,直接穿过苏军防线。他的目的是越过苏军防线,威胁苏军后方,迫使巴甫洛夫停止攻势并转为撤退。东方白全然忽视了他已经经受的沉重损失,还有胡琏将军的劝告。那就是,在开始任何其他行动之前,首先应该清除周围的苏军残余。
东方白这一出其不意的快速进攻,使苏军后方梯队惊慌失措,四散溃逃。
双方的部队在整整六个小时里向东疾驰,结果双方混在了一起,士兵们不知身在何处,也下知紧挨着自己的是敌是友。黄昏时,一个正在指挥交通的苏联军警突然意识到他指挥的原来是华军装甲部队。东方白本人,同胡琏将军一道。大半个夜晚都混在苏军部队之中。当时,这两个中国将军正坐一辆大型的、封闭起来的装甲车中。这辆装甲车是特制的,车上的华军标志在黑暗中不容易看清。
在这次大胆的冒险行动中,东方白正确地利用了苏军的混乱。但他却忽视了罗科索夫斯基的作用。如果单是巴甫洛夫指挥部队,那么他很可能在遭受华军这次打击之后就取消反击行动。但是罗科索夫斯基却不一样。他在前线呆了两天。给沮丧的巴甫洛夫和士气低落的部队打气。他说敌人“正在利用四面出击的办法,想逼迫我们放弃彻底摧毁他们的目标。但我们决不放弃。敌人一定会被消灭!”对于中**队,他这样描述,他们是在作“垂死挣扎”,但是他们的日子“长不了”。“他们的那装甲部队得不到燃料供应。”“我坚信这一点。”罗科索夫斯基最后对部下说道。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东方白向苏军后方推进了15公里之后,到了4月16日,他的装甲部队不得退回斯维尔德洛夫斯克重新加油。有趣的是,他的部队快速向前推进时,曾正好经过两个被很好地掩敝起来的苏军供应站,里面堆满了苏军的食品、燃料和水。这次的意外之喜对缺少弹药和油料的装甲教导师可以说十分重要。
东方白意识到他的攻击是代价昂贵的绕圈子。当他发动袭击时,力量均势朝着有利于他的一边倾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力量逐渐减弱,苏联人又发起新的攻势。就在东方白的坦克加油的那天夜里,苏军第9军属下的两个装甲师突破华军包围圈,与外防御圈的苏军连在了一起。
在南面,苏军第4和第22装甲师利用东方白的疏忽,袭击了华军遗留在奥尔斯格待修的坦克。4月20日。东方白的坦克加油完毕。前往增援岌岌可危的步兵部队。但遭到苏联部队的迎面阻击,被完全阻住了。当苏联人后撤建立营地和夜晚休息时,华军才得以向西突破苏军防线。
4月25日,朱可夫返回莫斯科之后,他已做出两个困难的决定。在他和总司令部全体人员看来,“烈士星期日”之后,巴甫洛夫对敌人的惨重损失视而不见,而一味企图后撤,是怯懦的表现。斯大林也认为“巴甫洛夫已经丧失了理智,他已不是原来的巴甫洛夫了。”让他继续留任。是拿苏军前线将士的生命和苏联整个战局冒险。然而此时撤他的职无疑是对本已低落的苏军士气的再一次打击,同时又会助长中国人的威风。中国人会把巴甫洛夫的离职看作是对失败的默认。权衡再三,斯大林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不论对错,都得这样做。”4月26日。巴甫洛夫被免去司令官职务。
斯大林选中接任巴甫洛夫的职务的是罗科索夫斯基。罗科索夫斯基时年48岁,是苏联军队里最年轻的将军之一。他英俊、热情,沉着冷静。他最大的特点是处乱不惊,即使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也总能保持乐观。
罗科索夫斯基再次启程前往前线亲临督阵,苏军官兵重振精神,继续进行反击行动。东方白也不甘示弱,虽然此时他的坦克数量已经下降到只有苏军的三分之一,但他还是再次成功地恢复了对苏军的攻击。但由于后勤供应跟不上,尤其是被打坏的坦克和武器缺少零部件。他渐渐无法顶住苏军的压力。
东方白转入防御之后,5月1日,罗科索夫斯基从东面向该防线发起进攻,同时他派一个装甲师冲过防线南端,试图从背后切断敌人的退路。东方白觉察出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意图,下令开始撤退。从而在苏联人完成包围之前溜出了这个陷井。在苏联人穷迫不舍的情况下,包括步兵在内的撤退队列仍然井然有序。在撤退的过程中,东方白尽量减少损失,事实上,在5月3日。他还抓注了一个天赐良机,附近袭击了一个孤军深入的苏军装甲师,摧毁了苏军37辆坦克,而东方白只损失了7辆坦克。
东方白第一次遭到严重的挫折。反击行动给苏联人带来了一次轰动性的胜利。苏军损失的坦克和人员远比华军方面多,但他们仍然认为“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莫洛托夫也写道:“此时我们终于获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这次我们确实值得庆贺。”因为这次胜利,斯大林提升罗科索夫斯基为大将。
但事实上。千里之外发生的另一个重大事件对这场大战产生了重大影响。中国对苏联的全面进攻迫使北京把原定投入日本战场的人力物力转向西伯利亚地区,中国空军日益加强对苏联的战略轰炸,这一方面恶化了苏军的后勤供应,另一方面改善了华军的供应状况。
5月5日,一支华军飞艇部队给东方白送来了他急需的弹药、坦克的配件和大量的燃油。现在,东方白又有力量对前沿的苏军阵地发动一次攻击了,他明白这些苏军是不堪一击的。
5月11日,获得补充的华军向南发起了进攻,苏军一触即溃,东方白迅速夺回了之前失去的阵地。东方白原打算先发制人,以阻止苏军再向前推进,但此时整个行动已演变成一次全面的进攻。东方白夺取了大量战利品,包括1300辆卡车。到5月16日为止,东方白一再迫使给养奇缺的苏军后退。在两周之内,苏军损失了122辆坦克,76门野战饱和大约14000名官兵。
由于损失惨重,罗科索夫斯基的部下开始对他失去信心。有一些军官觉得罗科索夫斯基并不比巴甫洛夫强多少。指挥第17装甲师的少将梅杰维洛夫回忆道:“那时罗科索夫斯基真是快疯了。他今天全力向这个方向反攻,而明天又改攻另一个方向。他还很乐观,说服自己不相信受到了敌人的打击,一次当他正在思考反攻计划时,我向他汇报第17装甲师的情况。他飞来见我,几乎认为我是一个颠覆分子。”
远在莫斯科的斯大林发觉不妙。他派他的老朋友。他信赖的顾问沙波什尼科夫前往调查前线战况。他得出的结论是“罗科索夫斯基缺乏足够的想象力。”并向斯大林建议撤换他。被这一报告搅得心烦意乱的斯大林没有同意。他的回答是:“我已经撤换了一个司令官。在三个月之内如果再撤换第二名的话。会影响部队士气。”就这样,罗科索夫斯基留任原职。
筋疲力尽的双方暂时停止了战斗。双方呆在防线两边,相安无事。这里的链形防线是苏军修筑的。防线向东南方向绕了一个几十公里长的巨大“v”形,然后拐向东北延伸。防线上密布地雷。每隔一段距离,就筑有一个堡垒。每个堡垒占地大约一到两平方英里,另外一些堡垒是在荒地上匆忙建造起来的。
每个堡垒的周围都环绕着地雷、带刺铁丝网、狭长的壕沟和碉堡。每个堡垒里都有足够的给养,可以在受到包围的情况下坚持一周。在这些堡垒之间,苏军坦克可以自由往返。它们的任务是拦截试图越过防线的华军坦克,并且在任何一个堡垒受到攻击时,提供机动支援。
5月下旬。东方白已准备就绪,决定恢复进攻。由于步兵部队和一些坦克已被用于对苏军防线北段的进攻,东方白计划率领一个装甲师和一个机械化步兵师向南绕过苏军的堡垒——这些堡垒正处于防线拐弯处。然后他就可以向北猛扑过去,消灭苏军的坦克集群。并且可以从背后攻击防线的其余部分。
5月22日,华军部队开始向防线北端发起攻击。东方白率领300余辆各式战车,从南面迂回到苏军侧冀。他留下一部分步兵部队围攻堡垒,自己率领部队向北面和东面成扇形展开。在防线东北约5公里处,首次与苏军交火,苏军的两个摩托化步兵师很快被击溃,到中午时分,苏军至少有三个装甲和摩托化师被吃掉。
但是,下午东方白遇到了出乎意料的麻烦。苏军刚刚得到大量的德制坦克——新型的55吨级“虎”式坦克。这种新型坦克装有88毫米口径大炮,可以发射高爆炮弹。对华军的“行者”坦克和各种装甲车都是很大的威胁。
到第二天傍晚,多亏苏军的顽强抵抗,再加上新型“虎”式坦克的威力,华军两个装甲师损失了三个之一的坦克,被迫停滞在“高尔基”堡垒的外围。这里位于苏军主防线背后10公里。华军部队退进一个大约100平方英里的半圆形小块区域中,其周边环布着苏军的堡垒和地雷。
东方白试图重整旗鼓,华军工兵部队及时地通过雷区从西面打通了一条甬道,但随后又被苏军炮火封死。华军部队此时已成为罗科索夫斯基的囊中之物。现在他可以集中他的坦克去碾碎东方白了。莫斯科的朱可夫也发现了这一良机,他致电罗科索夫斯基立即发起攻势,他强调说:“我们不能坐夫良机。必须立即行动。”
但是罗科索夫斯基还没有准备就绪,他正忙于召开一个秘密会议,制定各种行动方案。整整两天时间,这些苏联将军一直在运筹帷幄。而东方白已经重新组织好力量。6月1日,他在苏军防线上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从而保证了他的后勤供应。同时,他还击毁100多辆苏军坦克。俘虏苏军3000多人,消灭了第125步兵师,还摧毁了他们据守的堡垒。此时,罗科索夫斯基那打不掉的乐观主义还在作崇,他向朱可夫报告说:“这是一场壮观的战斗。我对第125师的事情深表遗憾。但是我仍然认为我们的情况正一天天地好起来。”
在不断击退来自北面的一些无关痛痒的袭击的同时,东方白开始掉头向南去攻击位于苏军防线最南端的“列宁”堡垒,那里对苏军的整体防御来说最为关键。所以,它也比东方白所想象的更为坚固。守卫堡垒的3600名士兵绝大部分属于内务人民委员会,由科尼奇少将指挥。东方白原指望在24小时之内拿下比尔哈希姆堡,但事实上他被迫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才如愿以偿,但他在日记中却简单的写道:“在俄国我很少遇到这样的恶战。”
从6月2日到6月10日,中国空军出动轰炸机1300多架次轰炸苏军防线,与此同时,东方白的地面部队也不分昼夜地进行炮击。6月10日,堡垒内的食物储备已消耗殆尽。罗科索夫斯基下令放弃堡垒。科尼奇率领他手下3600人中仅余的300人连夜杀出重围。翌日凌晨,当中国人冲进堡垒时,所剩下的仅是伤员和一些丢弃的装备。未完待续。。
(五百七下二)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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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列宁”堡垒之后,东方白沿防线又挥师比上。余下的堡垒一个接一个地被他端掉。他运用快速机动战术抵销了苏军新型坦克的优势。苏军坦克大量被击毁,苏军的防线也已陷于瘫痪。东方白现在把目光又转向了车里雅宾斯克。
与前几周相比,1944年5月苏军在车里雅宾斯克的防守力量较为薄弱。这一方面因为苏军将人员、坦克和飞机分散到别处,另一方面因为苏军过多地寄希望于构筑的防线。而罗科索夫斯基也没有制订任何计划为堡垒的最后防御作准备。他发布的命令就体现了他的意图:不论东方白进展如何,“一旦敌人处在可以有效围困车里雅宾斯克的有利位置,我无意继续死守车里雅宾斯克。”对此,他的解释是:他不能把一整师的部队置于敌人的包围圈中,他的计划得到莫斯科的批准,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做好撤离车里雅宾斯克,并在必要时炸毁贮藏品的一切准备。
车里雅宾斯克新任守备司令是陆军少将普里雅科夫。他手下有35人,绝大部分是俄罗斯人,也有一部分乌克兰人和鞑靼人。同普里雅科夫本人一样,大部分士兵都是初来乍到,很少有实战经验。以前埋设在堡垒周围的地雷,在反攻行动期间已被突围的守军排除。在人们认为车里雅宾斯克已经脱离危险后,又把剩余的地雷埋设到防线沿线地带。
在4月末噩耗不断的日子里。面对中国人一天天向前推进的咄咄逼人的态势。车里雅宾斯克守军手忙脚乱地做了最后的努力来加强防御。虽然如此,他们对于是不惜一切代价死守堡垒还是撤离仍然举棋不定,他们也没有得到罗科索夫斯基的任何指示。
苏联的高层决策者们也同样踌躇不决。5月5日,最后一个堡垒陷落。朱可夫收到斯大林的来电:“假定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放弃车里雅宾斯克”。在随后的几次来电中,斯大林渐渐地把这个假定变成了命令。朱可夫回电说:“罗科索夫斯基正投入足够的兵力去保卫堡垒。”
罗科索夫斯基打算从堡垒向南再建立一条新防线。但随后他又命令驻守这条防线的苏联部队撤离。原因是这支部队已受到中国装甲兵的沉重打击,必须修整。翌日,他们撤出了这条防线。第三天,华军部队再次完成对车里雅宾斯克的包围。
“对我们每个人来说,”东方白在日记中写道,“车里雅宾斯克是苏联人进行抵抗的标志。现在我们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5月8日,在中国空军的帮助下,华军开始向车里雅宾斯克发起攻击。在一整天的时间里,150架轰炸机出动580架次。东方白的情报官梅文芳少校写道:“在这场我所见到的最为壮观的攻击战中。我们的飞机俯冲轰炸苏联人的环形防线。在我们的攻击下,苏联人据点上空烟尘滚滚。当我们的飞机俯冲轰炸时,整个炮兵也都加入进去,这是猛烈的、精心配合的火力网。大炮和轰炸机加在一起的威力是极其可怕的。”
苏军部队在最后几天里匆忙布下的地雷阵地很快被清理出一条通道。中国坦克率先冲了上来。中国步兵紧跟着蜂拥而上,双方开始了激烈的肉搏战。下午将尽,车里雅宾斯克的陷落已成定局。普里雅科夫开始着手炸毁价值数百万卢布的贮存品。同时,他还炸毁了大部分通讯线路,这又使他失去了同部队的联系。下午9点,在剩余的一条电报线上,普里雅科夫还在设法同罗科索夫斯基取得联系。:“局势已经失控。”普里雅科夫在电报里说,“我的坦克都完了,大炮还剩下一半。”他以悲痛语调最后说道:“如果你准备反攻,就通知我。”
不会再有什么反攻了。翌日凌晨6点整,罗科索夫斯基发给普里雅科夫的最后一封电报内容是这样的:“我不清楚战局如何,你可以自己决定采取行动。”
5月11日凌晨9时4分,普里雅科夫缴械投降。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最后进行的爆破为时已晚,收效甚微。倒是起到了妨碍他自己的通讯和机动的作用。当东方白进城之后,收获颇丰:2台各色车辆。其中包括3辆可以使用的坦克,4门大炮和足够让他的装甲师开到乌里扬诺夫斯克的燃料,还有5吨食品以及大量的弹药。
东方白取得这一辉煌战果只有用了24小时多一点的时间,这是他想往已久的。在给妻子的信中他这样写道:“车里雅宾斯克这一仗打得很漂亮!……我对一群被俘的苏联军官们说:‘先生们,对你们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你们象狮子一样作战,但被当猴耍了。’”第二天。他被告知,为了奖赏他的英勇善战,杨朔铭已经特别授予他陆军上将军衔,“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我宁愿他多给我一个装甲师。”
车里雅宾斯克的丢失对苏联来说是一记重击。斯大林听到这一消息时,虽然只说了一句“很让人为难。”但当时也在场的莫洛托夫回忆说,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斯大林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一样。
斯大林明白他个人的政治生涯处正在一个关键时期,更为严重的是,他的国家的生存也面临危机。政治斗争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国家面临的困境却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罗科索夫斯基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5月13日,他亲自前线指挥。他重新加强了防御,在这里挖壕固守。在以后六周时间里。他同士兵住在一起。吃简易食物。他试图用自己的镇定重新鼓起苏军将士的士气。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东方白不断地冲击苏军的防线。但罗科索夫斯基熟练地运用防守和进攻相结合的战术把他死死牵制住了。
但是,无论如何,对斯大林和苏联军民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朱可夫不得不为过去几周里苏军的损失,尤其是罗科索夫斯基的指挥失误承受指责。斯大林和苏联军民短时期内无法原谅他的过失。罗科索夫斯基本人的声望也由于他挑选的那些下属司令官的失误而一落千丈。但此时斯大林没有撤换罗科索夫斯基,他决定亲自给予罗科索夫斯基以实质性的帮助来扭转危局。
此时华军部队离苏军的防线只有数千码的距离,华军的防线虽然处于守势,但极其严密,不太可能遭到苏军的侧翼包抄。如果苏联人打算穿过,他们只能从正面发动大规模的攻势。
在斯大林的命令下,苏军的增援部队还源源不断地抵达前线,这当中包括41000名兵员、800门火炮、1000余辆坦克——其中包括在车里雅宾斯克失陷后。德国政府允诺送给斯大林的300辆新型55吨级“虎”式坦克。苏军坦克指挥官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些德制坦克上。“虎”式坦克配备有威力巨大的88毫米口径火炮,其射程超过了除苏军的任何一类坦克。伴随着它们到来的,还有德国皇家禁卫军第1装甲师。
尽管在过去几周中,形势出现了根本性逆转,而且华军部队还筑起了固若金汤的防御工事,但是,苏军之中并没有多少人悲观失望。在德军到达到后的几天时间里,霍特中将的到来给苏军部队注射了一针强心剂。在他雷厉风行的引导下,苏军的一批幻灭者很快就明白了一个严竣的现实:已不会再有退却。为了表明他确实是说一不二的,他废除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应急计划。该计划打算在东方白突入时。让苏军撤退到乌法一带的第二道防线。“这决不是计划,”霍特咆哮道。“在我们后退10码时,”他告诉他的部队,“我们就将丧失掉战争价值的一半。”他宣布他将要焚毁这些文件。他还采取了一些其他安抚人心的措施。他发现一群苏联士兵正在开挖通向后方的战壕,就告诉他们说:“你们给我住手——你们永远也不需要它们。”霍特派出卡车载回的一切都只是取决于后方所需。他对全军官兵发出了一个直言不讳的敦促书:“从现在起,我们不会把一码土地丢给敌人,士兵们将战斗下去,直至以身殉职。”
霍特是一个苛刻的、严格要求纪律的人,他希望他的命令能够得到毫不含糊的遵从,“我不想听到任何牢骚”。他说。按照霍特的观点,一支松松跨跨的军队,就是一支被击跨了一半的军队。但是,并非所有军官一夜之间就对霍特心服口服。一些人对这位将军的独断专行极为恼火。但是,凭借着政治家的技巧。这位新到来的野战将军与苏联军队中下层官兵产生了强烈共鸣。
但是,能扩大霍特的影响力的还不仅仅是他的推销术和小伎俩。苏军前线部队对他们的这位德国指挥官最为佩服的素质是在战斗中获胜的能力。就在霍特上任前。苏军就已走马灯似地让一系列不称职的指挥官统率过,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东方白牵着鼻子走,反复受骗上当。现在,这支部队所需要的就是新指挥官能够在抵抗中**队的战斗中,带领全军走向胜利。
5月2日夜间,东方白为彻底击垮苏军进行了最后一次努力。华军的作战计划需要调动东方白的大部分军队——其中包括4个坦克师——向苏军展形攻势,随后,华军将调转锋芒,向南径直穿插,切断苏军机械化第9军与其它苏军的联系。
这次行动成功如否完全取决于速度。苏军已在战斗发起地区层层布雷设防,而东方白的部队为了在雷区中扫清道路则浪费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当最终冲出雷区后,东方白改弦易辙,把他的攻击目标对准了东南方向一处被地理制高点。霍特早已预料到这一变更。他让部队为那些德制“虎”式坦克挖好地面掩体。不动声色地隐藏了起来。这样,东方白的坦克、卡车队伍就出乎意料地遭到了苏联装甲部队无情的打击,连续两天两夜,华军遭到了苏军的猛烈炮火轰击。5月23日,东方白退了回去。这次他损失了29辆坦克。
德国人的首战告捷让苏军明白,他们已经有了一位可以与“雪原孤狼”东方白相提并论的指挥官。不久,事情就变得更清楚了,霍特正打算采取主动,抓住战机,准备与华军进行一场决定性的撕杀。但同时霍特也觉得。苏军目前还不大适合在当下这种条件下作战。部队里新兵太多,他们严重缺乏训练。如果有时间,他将把这支队伍变成一支具有一流战斗力的部队。但可惜的是,他没有时间了。
与面前的对手——中国装甲部队相比。苏军东方方面军几乎在任何方面都指望拥有2对1的优势,其部队人数为19.5万人,而华军军队只有10.4万人;第八集团本拥有中型坦克1029辆,相比之下,华军只有496辆;苏军的反坦克炮和重炮数量也差不多是敌人的两倍。此外,第八集团军补给充分,而华军军队却面临着严峻的供应短缺危机。东方白所需的军需物资必须从华军所占领的地方千里迢迢地运过来。在整个运输过程中,虽然掌握着制空权的华军不必担心运输车队遭到苏军的空中打击,但苏军的小股部队和游击队则是个大麻烦。使得困扰华军的问题雪上加霜的是,“雪原孤狼”病倒了。此时的东方白力多种疾病所缠身。他凭借着惊人的耐力才勉强支撑下去。
尽管如此,苏军阵营中并无一人把即将来临的大战看成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霍特作战计划的细节使所有人都清楚,战斗将会是何等艰难。在惊天动地的炮火掩护之下,苏军东方方面军的4个步兵师将穿越雷场,清除敌军机枪和步兵阵地,随后,工兵将为坦克集群扫清道路,这支坦克部队将长躯直人,捣毁华军的防御纵深。苏军机械化第14军将在南部发动一次辅攻,牢牢牵制住那个地段上的华军装甲集群。使他们弄不清楚苏军真正的主攻目标。在此期间,苏军战斗机将对敌军阵地进行狂轰滥炸,并对华军前线机场发动袭击,阻止中国空军对苏军的骚扰。
6月13日夜,这是一个宁静而又令人心惊胆战的夜晚。偶尔只有夜行飞鸟的恐怖啼叫才能暂时撕破那死寂的面纱,一轮硕大、金黄的圆月低低地悬挂在茫茫荒原之上。它是如此光彩照人。使得那些大后方的非战斗人员怎么也睡不着,他们不得不拉上毯子,遮住头部,以挡住那刺眼的光芒。那些即将拥抱死亡的人行为更是诡异。奥列格中校和德国第53装甲营的军官们在吃晚餐时,都换上了崭新的军服,他们高举着盛满陈年佳酿的酒杯,共同为德国皇帝的身体安康而干杯;潇洒英俊的魏特曼中校,为了向部下“一展风采”,专门让勤务兵为他整理好他最漂亮的一条宫庭礼裤,他宣布,如果他注定要战死,也是穿着最高贵的衣装而死的。几乎每人都写了一封家书或在日记里做了一些记录。苏军第19步兵师指挥官亚历山大?布宁少将在他给爱妻的信中写道:“一场殊死搏斗即将来临,而且毫无疑问,它必将旷日持久,我们对此都不抱任何幻想。但是,我们将会赢得这场战斗,从而结束——我相信——这场无休止的拉锯战。”
霍特早早地爬上了拖车中的行军床。夜间9时30分,在地面上,苏军前线阵地的炮兵指挥官部在紧张地对着表。9时40分,全线总攻击令下达了,苏军的炮群开火了,随着猛烈的炮火不断延伸,霍特的步兵部队发起了冲锋。“青年近卫军”团的叶夫盖尼上尉满怀激情地记录下了当时所看到的一切:“……一排又一排头戴钢盔的身躯,步枪高举在胸口,刺刀在月色之下反射出夺人的寒光……给我们作出大拇指向上的手势。我们注视着他们朝着硝烟迷漫的敌军阵地冲了过去。”苏军每个作战营的前面都走着几名领路官,他们手握指南针,计算着行走的步伐,一直到环绕着铁丝网的第一个雷场映入眼帘。
从一开始,工兵们就好像在做恶梦。尽管猛烈的炮击已经引爆了数以干计的地雷,但是,要清理出所有地雷简直比登天还难,苏联工兵也并不打算这样做。他们只需要清理出几条可以让两辆坦克并排而行的通道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三)苦斗
通过搜索、排除引爆装置,苏联工兵们清除了不少反坦克地雷。不足一个罐头盒大小的中国“罐头”型地雷十分可怕,一旦被踏上,该雷就会散发出致命的霰弹。“罐头”型地雷上面有个一小孔,在埋设之前,小孔里装的是保险针。苏联工兵们从德国人那里学会了通过把铁钉插入小孔的简便方式,就能使这种地雷“解除武装”。最后,苏联工兵每订开一个缺口,就立即饰以白色宽带,摆上橙黄与青绿相间的小灯——向坦克和卡车发出的畅通无阻的信号。
尽管苏军工兵部队尽力排除了许多地雷,但在黎明前的几个小时里,数以千计的饵雷和地雷还是给苏军造成了重大伤亡。一名正带领部队前进的分队长指挥的3辆卡车在8分钟内全被炸毁,他奇迹般地生还了下来,但其他的人却永远地倒了下去,恶神般的“罐头”型地雷和一种宽大、乌黑的被称为“菠萝”的地雷把他们炸得血肉横飞。一枚被华军改成地雷使用的极具杀伤力、重达250磅的航空炸弹一下子就把苏军一个30人的排变成了残缺不齐的几堆肉块。有一个“捷尔任斯基青年团”苏联战斗营,在天亮之前他们的7名引路官都被地雷炸死或终身致残。
既使是在战后,人们往往还是无法抛弃头脑中一幕幕超现实恐怖的场面:一名仍旧把电话筒限在耳边的僵死的苏军通讯官;另一具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握着火柴的死尸;一只失落在月光下、苍白的断手;一辆车门紧闭、却在不断向外渗血的救护车。有一名德国的战地记者只在苏军第11野战救护所的86号包扎站停留了几分钟,他事后写道:“在一间小房子里,一名医生正在切除一条胳膊;另一房间,正在输血,伤员仰天躺着,他们拼命地在三条腿的桌上摸索着什么,……面孔就像脏纸板的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一条长凳上。医生们工作起来就如同已过份疲惫的屠夫一样。”
由于缺乏探雷装置,苏军的进展逐渐减缓,几乎就如同爬行一样。许多探测器常常失灵。而其它的要么破损要么就在战火中被毁。工兵们不得不用刺刀在沙土中搜寻,其时他们用手和膝盖,靠听、靠看、靠查来探测地雷。焦虑不安的情绪从一个区段蔓延到另一个区段。苏军担心排雷速度能否可以快到足以保证装甲部队在拂晓前完成任务——打开一个10英里宽度、5英里纵深的缺口。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随后开进的苏军装甲部队挣扎着闯越雷区,但却被华军的火力反击牢年地压制住了。尽管苏军进行了异常猛烈的炮击,步兵也英勇地投入了进攻,但是。华军方面的防御工事绝大部分依旧完整无损。天亮之时,北部地段的苏军坦克集群一点也动弹不了,它们在步兵后面挤成一团,马达轰鸣,水箱发烫。一个人把这一场面描述得有些像“在一个尘土飞扬的山洼中。举行一次规模庞大的田径比赛时一个混乱不堪的停车场。”
尽管苏军部队士气仍然高涨,但是,霍特对他们的要求还是非常苛刻。
6月14日整个上午,士兵们在雷场上痛苦地向前一码一码地挪动着,庞大的装甲部队停顿在他们身后。霍特呆在司令部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对部队的英勇作风逐渐产生了怀疑。他随后下令:无论道路是否清理完毕,装甲部队立即前进。
苏军坦克部队的高级指挥对于这道命令深感不安。他们担心。如此冒然进攻将只会导致坦克集群的重大损失。部队所受到的威胁不仅来自那些没有发现的地雷,而且还来自华军的反坦克炮。库兹亚中将简直就被霍特的决定吓呆了。“我觉得德国人还是没有理解如何运用装甲部队作战,”他说,“如果你没有抓住机遇,你就不能取胜。坦克并不能取代大炮。”
14日夜至15日凌晨,霍特后来所称的“战役真正的紧急关头”来临了。在霍特的催促下。苏军坦克集群借助黑夜的掩护,再次向前推进了一小段距离。大约在10点钟时。一波中国战斗机猛烈轰炸了苏军的几批补给车队。当时,他们的车队挤在一处。在华军的打击下,一辆又一辆汽车相继中弹起火,不久,25辆熊熊燃烧的卡车就形成了一道明晃晃的桔红色火幕,冲天的大火映照着整个天际。华军以火光为目标,动用野战炮、反坦克炮、甚至没有护航的轰炸机,向苏军的坦克集群猛烈轰击。
苏军遭到了华军威力巨大的120毫米口径大炮的直接射击。拉什金少校亲眼目睹了27辆坦克“一辆接一辆地冒出团团人焰,就好像某个人在点一块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一样。”他当时就瘫倒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库兹亚向霍特发去了十万火急的信息。6月15日凌晨3时30分,在霍特的拖车里,他静静地听着库兹亚的陈述。库兹亚认为,应撤销此次战役计划;那些已经闯过华军防线上的为数甚少的坦克部队也必须在拂晓之前撤回。库兹亚警告说,就在阵线的那一边,面对着他们的就是华军军队的炮兵集群。
霍特摇了摇头,他的计划必须被贯彻到底,撤退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库兹亚和他的手下不愿向前推进,别人就会接替他们完成这一使命。
在战斗刚打响的时候,华军部队成功防止了苏军攻势发展为大规模的突破,然而,霍特却在不紧不慢地蚕食着东方白的部队。霍特不是那种轻易就忧心忡忡的人——然而,他也有焦虑不安的理由。他的初衷原本是彻底吃掉东方白的部队,但是6月16日战斗打到第3天时,他的绝大部分军队仍还未能实现他最初指望在8小时战斗中去完成的目标。他意识到,除非做出新的努力,打破眼下的僵持局面,否则,苏军就可能丧失战斗动力和取胜意志。他把自己锁在拖车里,一呆就是大半天——但是,当他重又抛头露面时。一项新方案又诞生了。
迄今为止,苏军已成功地突破了5英里雷场和他们面前华军防御地带的绝大部分,现在正自东北方向直插华军纵深。在挺进途中。苏军还夺取了一个可以俯瞰公路和铁路的制高地。霍特眼下正考虑集结一支庞大的突击部队,去扩大苏军的战果。如果苏军能拿下那条公路,东方白的军需补给线就会被完全切断。霍特要求罗科索夫斯基把已经疲惫不堪的苏军调出南路战线,进行休整和补充。他们将肩负起发起新攻势的使命。
东方白清醒地意识到了苏军取得的戏剧性的成功,他调出了作为预备队的一个装甲旅,让它与第41装甲师一道,从南路战区奔驰30英里直抵战线的最北段。他明白,他必须击垮苏军在那里发起的攻势。
在莫斯科。斯大林如坠五里雾中。当霍特从战场上抽调出部队后,这位苏联领袖极其担心霍特可能会放弃进攻。“我们的德国朋友正在玩弄什么花样,他居然停止战斗?”他质问朱可夫。斯大林计划派人从莫斯科出发,火速赶往罗科索夫斯基的司令部,打算探个究竟。
实际上,霍特正在进一步完善他的作战计划。当他得知东方白正在把精锐的中**队调往南路时,就决定把苏军主攻方向朝北转移5公里。苏军将继续留在北路进攻,但第9集团军的主要突破口将放在易受攻击的中**队防线的结合部。在4公里之外。沿着一块被称为“卡佳”小道的地区。华军汇集了一支强有力的野战炮兵部队。这就是苏军的主攻目标。有“德国志愿军”加入的苏军将执行这一进攻任务,其先头部队是威名远扬的德国装甲第1师的一部分,它的指挥官阿尔尼斯?科克希斯少将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兵,在法国、希腊和克里特岛的战斗中,都留下了他的踪迹。同时加入这支进攻部队的还有苏联的2个步兵师。霍特的计划是,战斗打响时。苏军将首先提供炮火准备,步兵部队随后进攻到“卡佳”小道2000码的范围内。紧接着,第19装甲师和第20装甲师将越过步兵部队。沿着小道跨越华军军队的炮兵阵地,彻底突破他们的防线,宜至把华军一扫而尽。东方白的坦克集团军最终将被全歼于此——或者说霍特希望如此。
但苏军的士气此时正在急剧下降,只是在罗科索夫斯基严厉地批评了库兹亚后,苏军的指挥官们才神情黯然地接受了霍特交待的任务。在下面的战前会议上,红军团长和营长们明确表示,分在他们头上的战斗任务可能会导致他们损失50%的力量。科克希斯毫无表情地回答道:“还有比这更多的呢,霍特将军说过,他准备承受100%的损失。”
6月18日凌晨1时,苏军使用860门大炮同时向战线一边的华军雷场发动了猛烈轰击,炮火准备刚刚结束,一些苏军官兵向前挺进时过份接近了爆炸区域,结果,苏军的首批伤亡者是那些被自己的高爆**呛昏和呛死的。
清晨5时30分,苏军步兵抵达了目的地,坦克集群紧跟着越过了他们,但这个时间仍比原计划落后了至关重要的半小时,原因是在途中他们受到了地雷和华军步兵的阻挠。东方白迅速对苏军炮击作出了反应。他抓紧时间建立了一道反坦克屏障,其杀伤力甚至比苏军原来准备对付的野战炮群还要大。此时,东方开始微露鱼白,苏军先头坦克部队的铅黑色轮廓已让华军官兵尽收眼底,他们正在“卡佳”小道的另一侧操纵着重炮严阵以待。一待苏军坦克开进射程,华军反坦克炮就开始发作起来,苏军坦克相继中弹起火,炮手们爬出浓烟滚滚、被烧得漆黑的炮塔,发狂似地在沙地上翻滚,力图把浑身的火焰给扑灭掉。
这次战斗中双方损失都很惨重。一个小时内,就有70辆苏军坦克被击毁。尽管科克希斯的第507装甲营还没有完全突破华军的阵地,但他们毕竟打开了一个缺口,随后,苏军第20装甲师的两个装甲旅接替他们继续发动进攻。华军进行了凶猛的反击,中国坦克在两侧实施了反突击,竭尽全力才遏制住了苏军的攻势。
战斗持续了大半天。黄昏之前。东方白的部队还剩下135辆坦克。尽管他手中还有100余辆缴获的苏联坦克,但是,它们战斗力很弱。一个严酷而又无法回避的事实摆在了东方白的面前:他的装甲教导集群正面临着灭顶之灾。
但就在第二天。杨朔铭直接给东方白发来了一道命令:“就你所处的形势而言,除了固守之外,不可能再有它途,绝不要丢失一寸土地。把每一辆坦克、每一门炮、每一名士兵都统统投入到战斗中去……凭借着坚强的意志战胜庞大的敌人,这在历史上已不止一次地出现过,你的部队将指引敌人走向毁灭的道路。”
长时间的连续作战加上疾病的折磨,已经让东方白疲惫到了极点,但这道命令却让他从病床上一跃而起。
他知道。这些天的苦战和装甲教导师官兵们的牺牲,没有白费。
东方白这一次的大胆突进,是一个从南向北的左勾拳,一个持续十五到二十天的短促强袭,目标是切入苏军战线后方,切断其前方主力和后方补给线的联系,为战役实施战略包围创造条件。也就是说,他本来做的就是单程旅行。突入敌后。坐等主力会合,根本就有没打算杀回来!
装甲教导师就是勒住苏军的绞索,逐渐将苏联人的喉管扼住,直至绞死!
杨朔铭了解东方白,所以知道情况后才会直接下这样一道固守的命令,让他等待与主力部队会合。
而这道命令。也等于是告诉东方白,他的战略意图上面已经了解。并且已经实施完毕。
铁钳,已经开始合拢。
遥远的天边。还有一股席卷大地的滚滚洪流,苏联人此时正在竭力进攻着东方白的剩余部队。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现在他们恐怕已经插翅难飞了。随着苏军的最后的进攻,他们的最后命运已被注定了。
库伦,“鹰巢”指挥部。
“我担心东方白他们支持不了太久了。”蒋百里对杨朔铭说道,“据返回的运输机队反映,他们的弹药仍然不足,人员伤亡也越来越大。”
“包围圈已经合拢了。他应该是能挺过这最后的几天。”杨朔铭的目光落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标志和武器模型的地图桌上,“再说了,只要我们一发动,苏联人就会发现他们上当了,到时候就光想着逃命,顾不上他了。”
“是啊!这一次可以说毕全功于一役。”蒋百里想到即将开始的围歼战,一向沉稳的他也难以抑制脸上的兴奋之色,“苏军主力此战后将不复存在了。”
即将开始的,毕竟是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一次性参战人数最多的前所未有的大战役。
“歼灭了苏军主力是肯定的,但要说毕全功于一役,还为时尚早。”杨朔铭摇了摇头,“俄国不同于日本,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听了杨朔铭的话,蒋百里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毛,但出于对杨朔铭的尊敬,他并没有说什么。
“对了,我听说兆国这次来了?”蒋百里看着眉头紧锁的杨朔铭似乎心事重重,不由得问了一句。
“来了。”杨朔铭看了蒋百里一眼,淡淡地回答道,“他是坐战斗机走的,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前线了。”
“什么?”听了杨朔铭的回答,蒋百里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孩子要干什么?”
“他说他不能总在象牙塔里呆着,要上前线体验生活。”杨朔铭的声音仍然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他说在这样全民动员的战争中,总统的儿子和平民百姓的儿子,没有什么不同。”
“唉!现在的这些做儿女的,根本不体谅老人的心思。”蒋百里想起了自己儿女也是不顾劝阻的参了军,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他们将来会明白的。”杨朔铭岔开了话题,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地图上。
“西北集团军群已经挥师北上,但他们现在的兵力不足,”蒋百里说道,“我估计北方集团军群南下包抄的效果能好一些。”
“不管是谁先到,只要能扎紧口袋就行。”杨朔铭说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俄国人会提前发觉。”
(五百七十四)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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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会发觉,所以我们的动作要快要先下手为强”蒋百里说着,转头望了望窗外,此时天空中传来了阵阵的引擎轰鸣声,不时有战机在阳光投射下产生的影子在室内晃过
“其实真应该感谢东方白的胆大妄为,要不是他,这场战争,会变得加难以驾驭”杨朔铭看着地图,目光显得有些忧郁
“所以战争的主动权非常重要”蒋百里指着地图上的苏联部分说道,“工业国不同与农业国之无要害可抓,苏联的根本之地就这么几块,只要打下了这几个地方,就等于打下了苏联所以这场战争的头几个月非常重要”
“是啊我们已经是两线作战了,决不能再变成持久战”杨朔铭紧盯着地图,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自华军开始执行进攻苏联的“泰山作战”计划,从而开始了两线作战以来,虽然在广阔的苏联战线,华军快进攻取得的胜利是那样令人难以置信但正如杨朔铭所说的那样,战争变得难以驾驭了
“燕子二号,注意高度”
“明白”
杨兆国看了看周围,此时他的“蜻蜓”战术攻击机的高度表经过一番摆动之后,又开始上升,5000米……5500米……机上人员戴上了氧气面罩飞行员继续拉杆,用最快的度以临界高度飞入苏联境腹地
杨兆国看了看表再过几分钟就是1944年6月22日凌晨3点了眼下的大地似乎还在沉睡但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再过15分钟,大炮的吼声就要揭开战争的序幕华军将在1000公里长的战线上发起对苏军的合围
打响的时间是3点15分,必须准确无误因此,事先起飞的少数轰炸机都在临界高度上飞行着航线选择在杳无人烟的沼泽和森林地带,以避免敌人发现从而暴露开始进攻的时间
第2、3、53轰炸航空团对仪表飞行有绝对把握的人差不多全部上阵他们人不知鬼不觉地侵入了苏联腹地,将在3点15分准时实施袭击敌后作战机场的任务每个机场用三架轰炸机轰炸,要求必须做到突然袭击
此刻,天空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南边的天际微微发亮中国轰炸机的攻击开始了,它们从高空飞舞而下冲向敌人机场,然后低空掠过数百颗小型炸弹黑压压的一片从天而降,落到整整齐齐停放着的苏联战斗机中间
当然,仅仅如此还不能给敌人以毁灭性打击这只能给敌人造成混乱使其推迟组织反击的时间,填补陆军开始进攻和空军大机群投入战斗之前的这一段空隙
对于空军发起进攻的时间问题,空军和陆军的参谋部之间曾经有过一场激烈的争执陆军想在拂晓开始行动,以便能在战术上取得最大的突袭效果在发起进攻的同时,一定要阻止苏联空军参加战斗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把它们消灭在地面上无论是从地面还是从空中,突袭是最大的前提
负责战线中部战区的第2航空队司令黄晟翔上将的看法是:“我们的飞行团进行集结和集中攻击,必须在天亮之后如果陆军天未亮开始行动,那么,我们攻击敌人机场势必要晚一个小时而那时,狡猾的敌人恐怕早已从地面上飞走了”
对此,中央集团军群总司令徐元锦元帅说道:“空军在飞越苏联腹地时,肯定会被敌人发现空军先行,我们就难以做到出敌不意,达到战役的突然性”
空军被迫作了让步第2航空军提出了一个妥协方案:选择一些技术高的飞行员从高空悄悄侵入,要求他们于3点15分发起攻击陆军同意了这个方案
突袭完全成功华军首先实施的是单机攻击,继而以密集编队实施大规模的空中攻击天亮以后,战线上空看不见苏联战斗机的踪影,苏联飞机一架也没能从地面飞起来
事实上苏联人对中国方面的动作并不是一无所闻,在当天夜里1点30分,斯大林曾向西伯利亚军区的德**事顾问团和司令员们发出了中国即将进攻的警告:“1944年6月22日拂晓,所有飞机都要认真伪装,并配置于各机场全体部队进入临战状态……”
但是斯大林的警告却被苏联那烦琐复杂而又饱受华军破坏的通信网耽搁了战争先于命令发生了噩梦再次降临中国空军的突袭使前线附近的苏联飞行大队损失过半
“我们的机场离前线太近,或者说中国人推进的离我们太近中国对这些地方了如指掌加之空军许多大队正忙于改装修理工作,前线机场也不例外由于人们常说的‘俄罗斯式’的懒惰,结果竟把各种飞机不加隐蔽地排列在跑道上……”后来被俘的苏联航空兵第23师指挥官尤金上校痛心地说道,“我们的飞机在战争开始时已经遭受了严重的损失,这些飞机都是好容易运来的仅有的能够作战的飞机,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就这样,6月22日清晨,中国俯冲轰炸机群吼叫着向停放在机场上的飞机实施轰炸大队的水平轰炸机则负责突袭后方机场,战斗机和攻击机则进行低空攻击
在漫长的战线上,中国空军六月二十二日投入的兵力为2768架飞机其中可用于第一线的兵力占三分之二,即1845架,其中轰炸机510架,战术攻击机642架,战斗机650架此外,还投入了远程侦察机120架
中国空军的作战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夺取和掌握制空权然后支援地面部队他们也想象德国人那样把闪击战这个妙方用到广阔无垠的俄罗斯大地,而且一开始就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中国空军对苏军机场的突袭取得了惊人的战绩两公斤重的小型炸弹象雨点一样落到苏联飞机之间由于空中没出现敌机,所以战斗机还用了火炮和机枪扫射地面目标
“我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部署在前沿战线的中国第5航空军第3航空团第1飞行大队大队长戴广近上尉说道,“跑道上摆满了侦察机、轰炸机和战斗机,就象阅兵式一样,井然有序地排列在那里想不到苏联在附近竟有这么多的基地,集中了这么多的飞机”
上百架苏联军用飞机在燃烧只是在苏联第2航空军所属战区的一座备用机场,有一个苏联战斗机中队曾试图紧急起飞,但就在这一刹那炸弹便在它们中间爆炸了,随后,在跑道旁便发现了熊熊燃烧的飞机残骸
6月22日清晨出击返航归来的中国空军立即又装上的炸弹再次出击在第二次出击的时候,遭到了苏联战斗机的截击虽然有数百架飞机被炸毁在地面上但的对手仍在不断地出现
中国战斗机终于找到了大显身手的机会6月22日上午,苏联轰炸机开始轰炸华军机场这些轰炸机不知是从哪儿飞来的它们正以10架、20架、30架的密集队形向华军机场袭来
此时,杨兆国所在的第77战术轰炸航空团刚刚完成对鄂毕河畔苏军碉堡群的第一次轰炸返航归来,刚刚在附近尘土飞扬的野战机场着陆
突然,连续发生了五次爆炸,接着机场边上升起了浓烟后来才发现是敌机投的五颗重磅炸弹只见敌机在空中拐了一个大弯,企图逃跑
就在这时,有两三个小黑点以快得惊人的度从上方袭击了苏联轰炸机,
杨兆国抬头向天空中望去,灰暗的天空中那三架小巧的飞机尾部拖着的长长白色尾烟分外醒目他不由得笑了笑
那是中国最型的喷气式战斗机
这个惊险的战斗场面使地面上的战术轰炸机飞行员们紧张得一个个屏住了呼吸
最前面的那架苏联飞机被打下来了,一缕青烟把两架飞机连结在一起,只见那架又大又笨的苏联飞机猛然下倾,闪着火光垂直栽落下去发动机发疯似地吼叫着,地面腾起一根巨大的火柱,它彻底的完蛋了
第二架苏联轰炸机也喷出了红色的火焰,在坠落中爆炸,它的机翼象一片大树叶飘落下来接着又是一架,它一边燃烧着一边翻着斤斗往下掉就这样一架接着一架最后一架掉在了附近的村子里,足足燃烧了一个小时地平线上出现了六个高高的烟柱这六架敌机全被打掉只用了几分钟时间
“真***牛啊”杨兆国身边的吕基贤上尉望着天空中一掠而过的式战斗机,脸上全是羡慕之色,“还是战斗机过瘾啊”
他们此时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战例,整个战线到处都是如此前来攻击的红军轰炸机既没能从对空炮火下逃脱也没能逃避掉中国战斗机的拦截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连续前来轰炸”吕基贤上尉在日记中写道,“仅在我们机场,就击落了二十一架飞机,没有一架能够幸免”
1944年6月22日,注定是一个血雨腥风的日子,记录下了中苏两国空军交战二十四小时的战果
据不完全统计,苏联损失各种飞机1862架能够用于作战的飞机数量要少得多中国损失飞机55架苏联损失的飞机中有823架是被战斗机和高炮击落的,剩余的飞机是在地面上被中国飞机炸毁的
中国空军总司令姜大伟上将不敢相信这个报告,私下派人进行调查总司令部的军官们在华军占领的机场一连搞了好几天,统计烧毁的苏联飞机残骸统计出来的数字为惊人,毁坏的苏联飞机竟在2200架以上
后来情报人员从苏联人那里弄来的资料也证实了这一点莫斯科国防部的备忘录写道:“敌人地面部队取得成功的决定性因素是中国空军的突然袭击……敌人的轰炸机部队集中突击我国境内的86个机场首先遭到攻击的是驻有苏联式战斗机的机场在这种突击和激烈的空战中我方损失飞机2200架其中有800架以上是在地面被炸毁的”
“仅在东方方面军战区敌人就成功地炸毁停在地面上的飞机562架,在空中击落370架”
6月22日傍晚,中国空军就完成了夺取和掌握制空机这个首要任务从开战的第二天起,空军的所有部队便开始转为从空中支援陆军作战
在各条战线上,快推进的华军地面部队都得到了空军战术部队强有力的空中支援俯冲轰炸机为坦克开辟道路,苏军的顽强抵抗全被粉碎
6月23日,清晨
坐在“蜻蜓”战术攻击机里的杨兆国透过座舱玻璃向下望去,看着在“蜻蜓”编队的下方平原上滚滚向前的钢铁洪流,心中竟然隐隐有诗意萌动
“……两翼是‘灰狼’的轻骑
如同刮过战场的旋风
恰如成吉思汗的蒙古铁骑
再一次让上帝之鞭阿提拉降临俄罗斯大地
而自行火炮和火箭炮的咆哮
就是战神的鼓点
划过天际的金属机翼
是阿瑞斯的战斧之光
是宙斯的天神闪电
是北欧的女武神巡游……”
远处的地平线上,闪耀着道道冲天的红光接着便是阵阵闷雷般的轰响,仿佛火山爆发了一样
杨兆国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上显示的时间,他知道,这是炮兵在为坦克部队做炮火准备
杨铭筠当然无法看到在“全军炮击”命令下达后,霎时间,4000门大炮在阵阵震耳欲聋、山崩地裂般的轰鸣声中狂吼起来时的情景
整个战线立时爆出冲天火光连珠炮似的轰击把地狱烈火雷霆万钧般地倾泄到了苏军阵地上猛烈的爆炸声甚至在几十公里开外的斯维尔德洛夫城都能听到不一会儿,中国炮手们便失去了听觉,他们所戴的厚厚的手套也被烧得火红的炮管烫穿了一名中**官在日记中写道:“我感到大地就在脚下颤抖,就像一面铜鼓的蒙皮似的”一位蒙古军官虚构了一个怪异的场面:“就好象在粗糙荒凉的雪原戈壁滩上,巨人们划着如同松树般粗壮的火柴,随后,一阵狂风又把火焰给吹灭了一样”
在苏军战线上,到处是一片晕头转向的情景本来苏军各师的军官们正在一个被用作战术指挥中心的巨大地下掩体中与他们的集团军指挥官一道开怀畅饮随着第一声爆炸的响起,“啪”的一声,不知谁的酒杯滚落到地板上一名参谋军官眼疾手快,抓住了一瓶眼看就要坠地的葡萄酒透过地下掩体的缝隙向外望去,他们发现天空已被明亮的火焰照得如同白昼
一位苏联战地记者记下了这可怕的一幕:“进攻开始呼啸而至的炮弹在我们军队的坚固据点之间一片片炸开,无数的地雷被从地下炸出,抛向了天空沙石和被炸得参差不齐的带刺铁丝网就像喷泉似地四处飞窜,每一刻都有成千上万声凶狠无比的炸响,碉堡像被推倒的纸房子一样瘫塌了,地下掩体猛烈地凹陷了下去炮弹爆炸的威力把那些一丝不挂的红军士兵的尸体撕得七零八落”
再也没有谁比这些斯大林的将军们手足无措的了在炮击刚开始的短短几秒钟时间内,苏军的通讯设施即被炮弹炸成碎片,指挥部与各团各师的联络都已中断,于是,他们决定马上亲赴火线师长们只带了一名参谋军官和一名司机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前往战场了
师长们的汽车穿梭于弹幕之中,不停地上窜下跳好容易离开了弹幕,突然,他们遭到了一群中国战斗机的急促射击好多人受了致命的重伤,一下瘫倒在车上汽车司机狂乱地把车往后倒开,只注意逃避射来的枪弹,而没有发现路面的沟壑和巨大的弹坑,好多汽车被击中起火,一些军官试图从车里爬出,但是,他们没有成功,在中国战斗机的攻击中一下瘫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这样,战斗才打响不久,苏军就暂时陷入了没有指挥的境地
尽管遭到了可怕的打击,但是苏军并没有后退,一种顽强的意志占了上风苏联“红旗”38团的鲍尔?柯什青上尉,面对着惊天动地的弹雨,感到“好像我喝过几瓶伏特加似的”他向他惊慌失措的部下大喊:“不要怕斯大林同志在看着我们——我们至今还一枪未发呢”他拔出****,驱赶着那些吓得抱着脑袋不敢动弹的士兵进入阵地,直到华军的炮火迫使他赶快隐蔽起来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五)“德国志愿军”的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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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阴晦的荒原之夜仿佛被从中劈开了似的,呼啸而至的炮弹形成了巨大的弹幕,每3分钟就向前延伸100码,史无前例的炮击向苏军的雷区和铁丝网倾泄了重达千吨的炸弹,攻击是如此的密集和准确——一位中**官后来评述说,步兵部队“简直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有一些中国坦克突入到了苏军炮兵阵地中这些坦克前仰后合地随意压辗着,苏联炮手们不是被碾成了肉泥就是被坦克上的机枪扫死一些人扭头就跑,另一些则起而抵抗,直至陈尸沙场一些勇敢的苏联士兵,象第104机械化步兵师的阿纳托利?舒拉中士,单枪匹马地与坦克展开对攻,他朝一辆“行者”坦克的炮塔扔了一枚手雷,只见手雷被弹了下来,坦克丝毫未损中国坦克的机枪手却将舒拉中士打成了喷血的漏壶
事实上,苏军正在准备实施大规模的反突击根据斯大林的命令,大量的坦克、火炮和装甲车被集中起来,源源不断的运到了前线,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中国空军的多次打击之后,苏联前线及后方机场上还会聚集这么多的飞机而华军的这次攻击所选择的时间是非常成功的,在苏联航空兵部队准备同中国空军夺取制空权之前就将对手一下子致于死地失去了制空权,苏军又一次陷入到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在进攻中华军的航空兵、炮兵、机械化步兵和坦克部队组织了周密的协同华军的坦克部队是远远优于苏军的坦克部队的苏军根本对付不了华军那种令人生畏的进攻一些匆忙组建起来的苏军部队没有能与华军相比的式火炮他们的通信设备也不能保证在防御战中迅而灵活地集中火力苏军的反坦克武器少得可怜,坦克还是已经过了时的旧坦克这种训练很差武器又陈旧的部队,完全凭着“精神力量”和政委们的****支撑着作战,在危急时刻注定要失败倒是他们的德国盟友,在关键时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此时,德国志愿军上士纽曼上尉看着灰暗的天空,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两名德国士兵正在给大家分发食物,每名德国士兵都分到了一根香肠和几片面包在吃完了最后一点食物后,他们依旧饥肠辘辘每个人都渴得厉害,水壶里的水在战斗以后就被喝空了他们被批准可以下车去方便但每个人都只想喝水在一片没有人烟的原野中间,既没有水井,也没有水槽大家都感到透心的寒冷
德国士兵们后面和头顶上的灰色天空不时被闪电般的亮光划破,但是这些亮光与闪电毫无联系那些亮光是中国人向他们被困的苏军部队发射的“火焰之神”火箭弹即中国“祝融”180毫米火箭弹从地平线上到处燃起的火光中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场规模不小的战斗不久就听到了隆隆的大炮声
德国人本来打算找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但是现在又面对着另一个地狱般的煎熬,还有对于自己这次能否活下来的思考纽曼上士的太阳穴再次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们进到了已经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的城里从城边上传来的火光告诉他们,战斗正在西边的某个地方激烈地进行着雷鸣般的爆炸声充满了耳朵所有的房子在爆炸声中摇晃着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德国士兵们被命令下车,他们像一些梦游症患者一样从车上跳了下来地面随着附近爆炸的颤抖立刻传遍了他们麻木的四肢他们跟着军官向前走着,卡车此时开到了附近的一个街道里纽曼感到自己的眼皮沉沉地坠了下来,睡意让纽曼在一种半清醒的状态中跌跌撞撞地跟着前面人的脚步,此时纽曼并不知道,他们即将被再次投入到战斗里
纽曼只知道那天晚上这里到处是烈火、爆炸和轰然倒下的房屋纽曼感到自己的脚在那双越来越沉重的军靴里变得越来越小太阳穴像火一样烫人,纽曼开始发烧了湿漉漉的衣服,装满弹药的口袋,还有极度的疲劳正在压垮纽曼并不强壮的身体
纽曼在一个建筑物入口的棚子下躺了下来,这里几乎不会被雨淋了,只是风特别大睡了几个小时,然后他被叫醒了,看到了100多张像自己一样苍白憔悴的脸庞纽曼扫视着周围的情况他们躺着休息的大门口前面是一栋几层楼的建筑物建筑物灰色的墙壁上被常年顺着房间窗口流下的雨水侵蚀得有些斑驳这个建筑物的旁边是一排破烂的小房子,这里的街道已经被昨天下午中国人炮击中炸塌的房屋瓦砾完全掩埋了
纽曼看到老兵正拿着两盒热腾腾的汤向纽曼走来,天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了这些东西纽曼无神地看着他拿着这些东西跳过一个个水坑向纽曼走来他的军装脏兮兮的那在钢盔下面的消瘦的面容与周围的环境倒是还算合拍在他们的头上,到处都是一片片飘向天际的灰色雨云
老兵放下了手里的汤盒说:“那些想吃饭的人可以睁开眼睛了”纽曼听到后赶快摇了摇沃尔夫中士,他总是睡得死死的当他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但是弄明白这不是炮击或是进攻时,又安静了下来嘴里一边嘟囔着一些含糊的话语,一边用手揉着自己酸胀的身体
他用一种委靡而厌烦的口气说:“上帝我受够这一切了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老兵说道:“快过来吃东西”
他们在一片沉默中咽下了老兵拿来的小米粥粥开始凉了有些士兵现在希望多睡一会儿然后他们被命令出发了他们沿着被严重毁坏的街区缓慢地走着,当他们被告知要注意炮弹或是飞机时,大家都迅地趴到地上,然后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德国士兵们来到了一片被战火严重破坏了的城市的一角,在废墟中,有一辆巨大的“虎”式坦克这辆坦克在废墟中轧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但是一颗反坦克地雷炸断了坦克的右边履带虽然如此,坦克依旧在向那些附近的敌人发射着炮弹
在废墟里隐蔽着的苏联士兵看来是在等待中国人攻上来,那些中国人的阵地离他们非常近纽曼和沃尔夫在一片有一个凹坑的瓦砾堆里坐了下来,前面的大约800米的区域和后面500米左右的区域都是一片瓦砾他们喘着粗气把所能拿动的瓦片和石块放到坑底,坑底是一汪黑糊糊的积水他们在茫然的沉默中看着对方,已经说完了一切在这种场合下所能说的话,生命在此时成了一种等待他们所经历的那些事情足够让他们疯狂了
沃尔夫看着纽曼说道:“你看起来真脏”
纽曼苦笑着说道:“我好象病了”
沃尔夫回答道:“他们都病了”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周围这个被摧毁的世界他们的眼睛相视了一会儿纽曼注意到了沃尔夫的面容里有一种深深的倦意和消沉
是啊作为一名德国人,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为“布尔什维克瘟疫”作战呢?
他们旁边的“虎”式坦克开了一炮,对面的中国人随即回敬了五六发炮弹炮弹将一些瓦砾炸得四处飞溅这些炮弹一下子打倒了几个苏联士兵,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突然这一切让一些苏联士兵再也不能忍受了,他们陷入了完全的沮丧中他们的哭泣声引起了沃尔夫的注意,他有些恼怒地看着这些红军士兵
“现在看在上帝的份上起来战斗你们这些笨蛋”
“就让中国人打死他们他们反正都是要死的,也不能够做什么”一位德国士兵冷冷地说道
一阵强烈的战栗传遍了纽曼的全身,一阵剧烈的爆炸声让他立刻趴在了地上
远处传来坦克履带的轧轧声,纽曼小心地抬起头向前望去,他看到刚才哭泣的苏联士兵都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远处的硝烟中,一辆车身绘有大大的黑红双色“人”徽章的中国坦克慢慢的轧过瓦砾堆,向这边驶来
“虎”式坦克再次开火了,这一次因为距离较近,中国坦克被击中了,纽曼看到这辆坦克的车身瞬间火光一闪,钢花四溅,接着便冒出了黑烟象一下子失去了生气般的停了下来
纽曼紧紧地盯着这辆中国坦克,因为它并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爆炸,这时不能动弹的“虎”式坦克再次开火了,德国炮手打得异常准确,中国坦克的炮塔被击中了一下子被掀到了一边纽曼看到两名中国坦克手从车内敏捷地跳了出来,两个人的裤子着了火但他们在地上一滚,借着躲避子弹的机会,用地面上的湿泥扑灭了身上的火焰,然后闪身躲到了一处断墙之后就在他们躲避的时候,周围的苏联士兵向他们不断的开枪,但都没有能够击中
“虎”式坦克再次开火,跟在刚才中国坦克后面不远的一辆自行突击炮被击中了,立刻着起火来
“干得好”一位德国士兵兴奋地大叫起来
但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了巨大的爆炸声里,不知从哪里射来两发炮弹,纽曼的周围一时间碎石乱飞,远处的一座墙壁轰然倒塌,险些将这名德国士兵埋在里面
纽曼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看见了一辆中国坦克,黑洞洞的炮管正对着他和沃尔夫所在的方向
“趴下”沃尔夫用力的将纽曼拉进了一个弹坑里,这时中国坦克开火了,纽曼听到炮弹掠过自己头顶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巨响,和灼人的热浪
惨叫声再次传来这一次似乎有德国人受伤了因为纽曼听到有人用“德语”哭喊着“妈妈”
“虎”式坦克再次开火,但这一次中国坦克没有被击中,德国人射出的炮弹在它身边爆炸,这辆中国坦克象是长了眼睛一样,立刻将炮塔转向了“虎”式坦克所在的位置
“快我们离开这儿”沃尔夫在纽曼身边焦急地说道,“看那里,又来了两辆”
纽曼顺着他目光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两辆中国坦克正毫不客气地推倒一处处断垣残壁,开了过来
同时出现在“虎”式坦克面前的三辆中国坦克并没有给“虎”式坦克的炮手造成困扰,“虎”式坦克再次开火击中了刚才的那辆中国坦克,又是一阵钢花飞溅,中国坦克冒起了浓烟,但这一次炮塔并没有飞掉而是歪在了一边
另外两辆中国坦克发现了不能动弹的德国“虎”式坦克,迅的调转了炮口开火,只听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纽曼和沃尔夫伏在弹坑里,不敢抬头,到处都是飞扬的砂石,似乎要将他们俩掩埋在弹坑里
好容易等到炮声沉寂,纽曼和沃尔夫微微抬起头,此时周围那些原本还站立着的房屋断墙都几乎被夷为平地了,只有一些房子的烟囱还孤零零地立在地上那辆“虎”式坦克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堆燃烧的废钢铁
两辆中国坦克正在向德军和苏军的阵地开去在它们的周围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的,是苏联和德国士兵的尸体
趁着没有被后面的中国坦克和步兵发现,纽曼和沃尔夫猛地跳出弹坑,向自己的部队所在方向跑去
中国坦克的机枪吼叫了起来,纽曼的周围再一次被机枪弹划过时的刺目光亮给撕破了,二人又开始了另一场充满恐惧的奔跑那些身边的火光,爆炸和长长短短的曳光弹划过的痕迹让他们的斗志消失得无影无踪纽曼听到一些受伤战友不停的惨叫声,还有一阵阵炮弹落到地面的巨大的爆炸声
纽曼不敢回头,他只是一个劲地弯着腰向前奔跑,突然间面前出现了两辆中国坦克,在硝烟中还有中国步兵的身影,纽曼意识到了自己跑错了方向,他立刻转头向另一边跑去,这时身后传来了中国人的叫骂声紧接着,一连串的子弹便扫射了过来
和德国人使用的苏制式“**莎”冲锋枪差不多中国人的冲锋枪火力十分凶猛,纽曼躲到了一处断墙后面,用手中的“mp40”冲锋枪向烟雾中的中国人开火,他立刻招来多的回击,到处都是横飞的子弹,让他根本抬不起头来
“到这边来快”不远处,沃尔夫一边扔出一枚手榴弹,一边大声喊道
借着手榴弹爆炸的掩护,纽曼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他身边,两人交替掩护着向后跑去
“怎么都是中国人的坦克”沃尔夫骂道,“我们的那些‘大笨象’都在哪儿呢?”
突然间,一辆中国自行突击炮出现在二人的正前方,炮口直直地指向着他们
纽曼和沃尔夫对望了一眼,两个不约而同的各自转身向一旁的弹坑扑去,就在他们二人双脚刚刚离地的一瞬间,对方开火了
纽曼似乎能听到炮弹破空时的咝咝声,接着便是一声巨响
仿佛让巨人提着脚拎了起来,丢到了半空,纽曼感到热浪扑面而来,全身剧震,接着周围好象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纽曼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了战地医院的临时担架上,周围则到处是伤员
战斗还在外面继续着纽曼躺在那里,在伤痛中听着周围没完没了的爆炸声
“你终于醒了”另一个担架上,头上缠着纱布只露出一只眼睛的沃尔夫难看地冲他咧了咧嘴
“我们的情况怎么样?”纽曼问道
“部队已经接到命令,向西撤退了,但是发现敌人已经在我们的后翼把退路给截断了”沃尔夫答道,“向西突围的几次努力都失败了,我们现在已经被从北面、东面和南面蜂拥而至的敌人团团围住了,而且这个包围圈还在一点点缩小”
几名苏军军官走了进来,沃尔夫望了他们一眼,小声说道:“我们的处境变得越来越糟军官却还在努力辟谣,说我们没有被包围”
外面的爆炸声不断的传来,表明他们正遭到从地面和空中的狂轰滥炸医务兵不停地把流血不止的伤员抬到这里纽曼的战友们来探望过他之后,便回到了阵地上准备迎接敌军不断猛烈的进攻一个医务兵为纽曼打了一针,然后他便让纽曼把自己的地方让给一名浑身流血、无法站立的德国士兵
纽曼眼冒金星地从昏暗的地下室蹒跚地走到了外面明亮的阳光里还有几分暖意的太阳正照耀着这个遍布废墟的城市一股股从废墟中升起的浓烟萦绕在他们的上空一群群轻伤员看着周围谈论着什么,他们的脸上明显地浮现着绝望和恐惧,其中有一个人告诉纽曼,他们已经被中国人完全包围了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六)突围和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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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怕的消息对苏联士兵们而言像是炮击一样具有致命的杀伤力,人人自危的情绪迅地蔓延开来,军官正在尽力阻止士兵从这里溃逃
又过了一天,纽曼开始渐渐地恢复了但是纽曼的头依旧是晕乎乎的纽曼尽可能长地躲在一个角落里面,从那里又陆续听到了从其他人口里传出的消息:被包围了……局势万分紧急……中国人已经到达了……我们被围住了……德国空军正在飞往这里救援……但是,他们现在只听到了中国人战斗机和轰炸机的声音,随即雨点一般的炸弹落到了这个城市的四处
到底现在发生了什么?几乎没有人能够弄清楚纽曼还记得那些军官走到了临时医务所里点名,除非你失去了一只脚,所有的伤员都被命令回到阵地准备战斗纽曼和几个裹着绷带的伤员被安排到了前线附近的阵地上
在那个遍布没有屋顶房子的城市边缘,他们的小组被重组起来,纽曼在那里的几个军官中认出了赫尔伯特少校中国人射出的威力巨大的火箭弹正落在他们东北边不远的地方,在那里,雷鸣般的爆炸声制造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慌感纽曼依旧感到十分虚弱,嘴里苦苦的,自己的身体似乎只是被军服和军靴支撑着
赫尔伯特少校开始向他们讲话,他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以使他们能够在枪炮声中听到他的话虽然他希望能够给他们一个详细的解释但是隆隆的爆炸声不断逝去的时间,还有随时可能呼啸而至的中国飞机都让少校对他们说的话必须简短
少校大声说道:“勇敢的士兵们我们被包围了……我们整个师……都被包围了”
他们其实都已经知道了,但是当他们正式听到这个消息时,都害怕了这个已经被指挥人员确认的局势一定是非常严重和紧急的在不远的地方,他们又听到了中国火箭弹不停的发射声,脚下的大地和四周的空气里被巨大的爆炸不停地晃动着
赫尔伯特少校继续对他们大声说:“但是我们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必须要集中所有的部队向一个狭窄的地点发起冲锋,这是他们撕开包围圈的唯一办法,这个地点必须要在西面,我们将投入所有的士兵这次突围的成功取决于每一名士兵的勇气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必须要成功在中国人包围圈后面已经有一些我们的部队在协助我们此次的突围我相信如果每一个人都忠于自己职守的话,我们能够从中国人套在我们脖子上的绞索中跳出来我相信这里的每一名德国士兵都能够完成自己的使命”
赫尔伯特向德国士兵们敬了礼,然后就让他们准备集合突围
德国人和苏联人的连队此时都走向了那个他们将发起突围进攻的地点许多伤员也加入了突围的队伍,他们中的许多人虚弱得连走路都困难大家都用自己疲惫的眼睛注视着前方这些勇敢的德国士兵现在看起来像是一批即将被拉上屠宰场的筋疲力尽的牲口
但是现在他们只能选择进攻,或者是死亡
在那个时候,被华军活着俘虏是完全不可能的越发危险的处境反而增加了德国士兵们加紧密的关系在这种处境下,无论是德国士兵还是苏联士兵,都拿出了自己最后的几支香烟和大家分享,或者是私藏了许久的巧克力,现在都被掰成了碎块分给别人
纽曼现在又感到自己的胃翻涌起来,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纽曼试图寻找沃尔夫或是其他一些熟悉的面孔,但是没有找到他们现在一定被安排到了其他的出发位置对纽曼而言,他们就像是纽曼的亲人一般纽曼在这群伤员里面感到十分的孤独想找到一些可以让纽曼多少有些希望的理由纽曼现在开始像老兵一样想象着一张有着丝绸面的温暖而软软的床在战争前,老兵的生活也不太好,但是他懂得如何去用梦来安慰自己,有些时候,他消瘦的身体躺在坚硬的地上,却满脸灿烂地笑着,至少在那些时候,他看起来并不在乎那些艰苦的处境,他的梦想要远比现实强大纽曼在这种能力上并没有受过训练,纽曼的梦想不能够让自己此时突突跳着的滚烫的太阳穴安静下来
在他们的西面烟尘几乎把天空都遮蔽了,远处的地平线到处都是火光纽曼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点燃如此广阔的土地?
一些满身烟尘的士兵此时从西面退了回来,他们和中国人的第一次交手看来并不顺利这些撤下来的士兵们还带下了一批伤员,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照顾这些伤员了他们的医务兵收拾了东西准备和他们一起突围这些伤员就这样躺在了街道上试图自己止住不断流出的鲜血每个人都试图去帮助这些伤员,却只能用自己笨拙的动作包扎着他们一个不可思议的场景出现在纽曼的眼前当他们还在止住一名昏厥过去的伤员身上的血时,一名肥胖的士兵也过来帮他们,他解释说他刚刚扔掉了一名膝盖被打断的士兵
他说:“那个家伙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我没法忍受下去你们给我一名晕过去的伤员好了”
他们所在的街道目前还没有遭到炮击战斗正在前面激烈地进行着在城市的北面,华军的炮火像一把巨大的耙子一样梳理着废墟当一些撤下来的人正坐在他们旁边喘息时,华军的炮火转向了他们这里他们军官的命令声被人群的尖叫声所吞没了到处是寻找掩体的士兵们奔跑的声音
这些喊叫声很快被炮弹的爆炸声给淹没了每个还能够站起来的人都从街道上跑开了任何一个凸起的残垣都是一个活下来的希望中国人射出的炮弹猛烈地砸在他们这个已经聚集了两千多士兵的集合点那些被抛弃在街上的伤员们只能痛苦地挣扎着在爆炸声中他们可以听到人体被炮弹命中而被撕得四分五裂掉在地上的声音他们周围的大地剧烈地摇晃着,周围的一切也都黯淡下来,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在他们眼前晃动着那些受伤而垂死的人正用自己的手指死死地在地上画出了自己生命最后的一道痕迹,那些参加过波兰之战和法国之战、以为自己已经见过了一切可怖场景的老兵们也被一种绝望的恐慌所控制了就在他们后面不远的一堆瓦砾里,一发中国炮弹直接命中了11名苏联士兵所躲藏的角落,这些士兵正瑟瑟发抖地像一群躲避突如其来的大雨的小孩一般蜷缩在一起这发炮弹直接打在了这堆士兵的中间,他们原来所在的那堆瓦砾里到处是被炸成碎片的骨头和血肉
命运再次垂青了纽曼,纽曼和三名德国士兵躲到了一栋没有屋顶的房子的地下室楼梯上在这次炮击中,这栋房子的四面都落下了炮弹地下室里面到处落下了破碎的梁木和瓦砾他们坚固的钢盔保全了他们的脑袋在雨点般落下的瓦砾中没有受伤当中国人的炮击结束时,他们又听到了外面的伤员的号叫声他们探头看了出去外面恐怖的场景让他们立刻缩回头来,几个人瘫倒地坐在楼梯上有人喊道:“上帝啊外面到处都是血”另一个人也近乎疯狂地喊道:“我们必须从这里离开”
那个人接着跑到了外面,纽曼和其他人跟上了他空气里到处充满了各种惨叫声每个在炮击中活下来的人都向西边跑去对他们来说,西面总是安全的代名词那里也是他们要突破的地方现在任何能够站起来的人都向西边奋力地走着那些躺在地上的伤员绝望地伸出手试图拉住那些从他们身边跑过的士兵们在纽曼前面有两个面色憔悴的士兵正扶着一个快要死的战友走着像这样能够扶着他走多远呢?还有多远他们才会不得不把他放下?
纽曼已经不记得在废墟里的奔跑延续了多久中国人用90毫米口径的大炮近距离疯狂射击着德国人这支突围的部队,所有的人都尽可能带上伤员一道突围
他们在一片混乱中到了一个到处散布着火车残骸和苏军士兵尸体的铁轨旁边他们飞快地跳过那些尸体,似乎想借此躲避那些刚才雨点一般落到他们那里的炮火给他们造成的死亡恐怖他们又继续向前跑去,又经过了第二条像刚才那样的铁轨他们的一些车辆停在那里,车辆周围是一群德国士兵和几个坦克车长他们径直跑向了他们中的几个军官,赫尔伯特少校也在里面他们此时被批准原地休息几分钟在西南面,巨大的交火声响个不停
大家又遭到了一轮的炮击赫尔伯特和他的两个助手走在一群疲惫不堪的士兵中间
少校大声说道:“起来我们必须继续前进我们师已经撕开了敌人的阵地如果你们不赶快的话,我们都会被关在这个包围圈里的,所以必须赶快我们是最后突围的一批部队了”
那些已经精疲力竭的士兵再次从地上站了起来军官们拍着那些体格较为强壮并且还拉着伤员的士兵的肩膀
军官们说道:“不要带上那些已经走不动路的伤员你们在前面的突围中需要用上全部的力气你们每个人只可能保全自己”
他们被迫放下了一大批伤员,这些伤员所面临的可怕结局是可想而知的一些几乎快死的重伤员都在挣扎着站起来并尽力掩饰住自己的痛苦好让他们能和那些未受伤的士兵一道突围在这次突围道路上德国士兵们所体现的英勇、悲壮和坚强意志已经远远出了语言的描述能力那些曾经的胆小鬼在这条布满鲜血的道路上突然变成了无畏的英雄但许多人还没有走完一半的路程就倒下了
德国士兵们在地狱一般的弹雨中杀出了包围圈在接下来的9个小时里,他们从一个弹坑跳到另一个弹坑,沿着铁路向前厮杀着,铁路两边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和一堆堆狰狞的尸体几乎一半的人倒在了突围的路上
纽曼后来只在战报上看到有几行字提到了那些被包围的德国部队成功从华军的包围圈中突围出来,这的确是真的,但是这次突围所付出的代价一个字也没有在战报里提到
中国国防军第11装甲师师长黄伯焘少将则在日记中这样记录:
“6月23日,第11装甲师在卡卡马河畔和乌法之间占领了阵地当天,我来到前线勘察该师渡过卡卡马河的地段以便与第4坦克集团军进行协同但是我们在解救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部队方面没有起什么作用6月24日,俄国人的一个坦克军在第36步兵师的左翼强渡卡卡马河并向我河岸防御阵地深远后方的俄国国营农庄居民区推进第12装甲师的部队还在前进中他们奉命立即向国营农场转移,以恢复原态势6月25日下午,第15装甲团与苏军大批坦克部队在国营农场附近遭遇并阻止苏军继续前进”
“显然我们不能容许苏军停在国营农庄必须要把他们赶走第一步,我把我的指挥所设在第36师指挥所的旁边,这样即可使两个师密切协同”
“第36步兵师师长谢济谦将军要求我对国营农庄实施正面攻击,以便能尽快地解救他们的危急处境我认为那里的地形不便于坦克行动,而且任何情况下的正面攻击,只能把敌人击退,而不能歼灭敌人我决定沿国营农庄以西和以北的高地实施主要突击,因为这里便于坦克通行;尔后令坦克插到苏军的后方,切断敌人退路第15装甲团担任主攻由第11装甲步兵团支援,而第10装甲步兵团则由西南进行牵制性的进攻我把高射炮和工兵营配置在国营农场以南,以防苏军向这个方向突破第36师的炮兵负责支援由东北翼进攻的部队”
“6月27日夜里,第11装甲师根据徐元锦元帅的命令调整了部署,各部队进入集结地域6月28日拂晓发起攻击时,苏军正准备向第36步兵师后方实施突击,我们确信,苏军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第15装甲团碰上了苏军由北面开来的机械化步兵的长长的坦克纵队并对这支纵队发起攻击,这使敌人完全出乎意外当我们的坦克冲进纵队时,苏军惊慌失措狼狈逃窜,运输车一辆跟一辆地起了火整个纵队被我军歼灭,第11师的装甲团随即在装甲步兵和炮兵的直接支援下,向防守国营农庄的苏军坦克部队后方推进”
“苏军打仗倒很勇敢,但是他们的坦克却落在我们的火网之中想逃脱等于白费力气当这个短短的白天过去的时候,苏军的这个坦克军彻底被打垮了有152辆坦克被击毁多数是‘t34’坦克”
“6月29日至30日,我师继续肃清卡卡马河登陆场的苏军‘轩辕’特种野战师在第36师的左翼占领了防御阵地,这两个师竭尽全力来防守所占领的卡卡马河一线,该防线延伸25公里但是苏军不断施加重压,第11装甲师不得不一次再次地出击,以恢复防线”
“7月1日晚,我收到了以下的通报:‘敌军在利沃尔斯基和克布诺夫斯基两点突破,两个突破口之间的直线距离12公里’我决定先对利沃尔斯基之敌实施反击装甲团经过一夜行军,于7月2日拂晓到达利沃尔斯基附近,并歼灭已突入的苏军部队我之所以定下这个决心,是因为我认为,第36师的防地对第11装甲师的尔后行动至关重要,因此应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一阵地第36师业已充分认识到它的任务的重要性该师以坚强的意志来对付每一次敌人的威胁,并竭力以自己的力量去抵挡一切,以使我们师在不需以坦克去支援步兵时,能以全师的力量实施反击第36师师长谢济谦将军从来不张惶失措,也不吁请第11装甲师的兵力支援,甚至在最危急的时刻也不这样作如果没有两个师司令部在一起协调地工作,作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另外,他每天晚上都会见我,全面地来讨论当时的形势”
“7月十二日消灭利沃尔斯基的苏军以后,第11装甲师向北转移当天下午,我师行进15公里以后,攻入下克布诺夫斯基的苏军登陆场,大大地压缩了苏军的阵地”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七)三路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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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日拂晓,当我师正要向克布诺夫斯基发起最后一次攻击时,苏军向其右翼进行了猛烈的冲击,造成了一时间的危机一个营被包围起来第11装甲师停止了向登陆场的突击,调过头来对付进攻的敌人,于是给这个营解了围这场战斗,勿庸置疑是以我军防御的胜利而告终遗憾的是,没有能够彻底清除苏军在克布诺夫斯基的登陆场,正是这一点造成了严重的后果第11装甲师在八天当中,夜里行军,白天打仗,极需进行休整”
“7月4日,第4坦克集团军发起进攻,以援救斯维尔德洛夫斯克,装甲教导师对这次进攻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这期间,负责对被围的军队进行空中补给的曹阳上将来我们的指挥所视察根据他的看法,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补给状况自7月初以来一直不好,那时还是按装甲教导师最低限度的需要量,即每天500吨来供应的,现在最多只能给被围军队空投100吨物资,当时我们的运输机的数量,跟巨大的任务相比,显然是不足的,因此不得不使用轰炸机这种飞机载弹重货物不能太多,而且前线非常需要它们支援地面部队”
“这时,苏军正在全力以赴地向斯维尔德洛夫斯克进攻尽管卡卡马河一线情况紧急,但我们无法考虑多不幸的是,我们在附近的登陆场,在苏军的不断攻击之下,已经失守,而在我们去执行任务并与第4坦克集团军会合以前,需要把这块登陆场夺回来7月4日,卡卡马河防线一天平静无事5日,第11装甲师从苏军克布诺夫斯基登陆场附近的阵地撤了下来,并向下游转移,以便强渡半结冰的河面,与援兵会合而对苏军克布诺夫斯基登陆场的地段由‘轩辕’特种野战师派出的应急部队所占领”
“7月6日,苏军的前卫已经到达河岸,距我们最近的部队不到20公里我们计划由第11装甲师于7日打开一条道路继而向东南进攻,苏军对当面的情况一点也不清楚苏军第5坦克集团军停止了沿卡卡马河一线的进攻,似乎有可能渡过顿河由于天气不好,空军的飞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起飞空中侦察没有进行到了7日,情况明朗化了正当第11装甲师要强渡时,苏军以猛烈的攻击,突破了以北约6公里的第36师的阵地这时,除了把第11装甲师投入战斗别无他法我师把苏军击回到河岸8日,第11装甲师继续攻击,以期清除苏军渡过卡卡马河的立足点若不是有消息说,另一股苏军又在西北12公里的克布诺夫斯基登陆场发起进攻的话,第11装甲师的攻击是会取得成功的苏军的一个机械化军在宽大正面上实施突破,第11装甲师被迫去封闭突破口我本来是不同意这样做的,我认为在这样作以前最好是先消灭第36师当面的敌人”
“接领命令后,我决定即刻出发经一夜的行军于第二天拂晓,不等苏军出动即向敌人发起进攻为此,第10装甲步兵团要由正面牵制敌人;第15装甲团攻击敌人的东翼;第11装甲步兵团则在右后方掩护翼侧,留作预备队”
“7月9日5时,一切均按计划行事,天蒙蒙亮第15装甲团的先头分队看到,苏军展开成战斗队形的强大坦克部队正向南行进由于我军装甲团隐蔽得很好,有25辆坦克就跟在苏军的后面还没等苏军反应过来,就对苏军开了火,只几分钟击毁苏军坦克42辆苏军这才明白原来跟在他们后面的,是我们的坦克,而不是他们自己的坦克制高点112高地被我们夺了过来在这个高地的另一边,也有展开成战斗队形的苏军坦克在前进,它们的行动跟上边说的几乎一样我军由王益恺上尉指挥的坦克又一次由后边攻击了苏军,而在苏军还没弄清情况以前,已经被消灭了就在这样短得出奇的时间内,25辆我军坦克消灭了苏军75辆坦克,自己却毫无损伤这场战斗冲垮了苏军的进攻,其残部仓惶逃窜,没有敢再进行抵抗”
“在整个战斗过程中,第11装甲师简直是一支消防队,它在两个步兵师后边行进,熄灭一次大火,紧跟着再去熄灭另一次大火遇到步兵不能对付的苏军登陆场,我们就以坦克兵的全部力量去猛击敌人,之所以能取得辉煌的战果,是因为我们能与两个步兵师以及附近的友军密切协同我们永远不让单一的坦克去直接支援步兵,因为我认为这样对十分需要的坦克是不利的,并且也是个浪费而机动作战的战术常使形势转危为安,并使敌人遭到很大损失这期间,在第11装甲师的行动地带内共消灭敌军坦克700余辆根据我的所见所闻,我认为,只要我们有沉着勇敢的士兵,有集中使用的坦克和火炮,就可以打败拥有大量兵力、兵器的苏军”
“第11装甲师以其决定性的英勇行动,在卡卡马河一线取得了防御的胜利如果该地段的防御被突破,苏军得以继续进军,中央集团军群的退路将被切断,这会使它遭到斯维尔德洛夫斯克装甲教导集团军同样的厄运这样,形势逼着第11装甲师要竭尽全力去完成受领的任务”
“所幸的是,经过历次艰苦战斗以后,那些没有经得起考验的指挥官,统统都由有经验的人替换了留下来的指挥官都是绝对可靠的连续几个星期,我师都是夜间转移,拂晓前到达最易攻击敌人的位置上,而在敌人出动的前一小时攻击使用这种战术要求部队要消耗很大的精力和体力,但是伤亡却很小,因为这种作法常常出敌意外我师的一句格言是‘夜行军是救命星’然而,人们要问,第11装甲师的军人究竟什么时间睡觉呢,这个问题恐怕永远也得不到明确的答案”
“苏军大量使组建而装备很差的部队投入战斗有一些师尽管拥有较好的技术装备,只不多几天就垮台了它的训练很差,另外也缺乏有经验的指挥官这些师是苏联人的创造,但这种创造根本没有合理的军事上的依据他们的士兵因为这种荒谬行径而大量地送了命”
“苏军的装甲兵方面,坦克乘员,特别是机械化军的坦克乘员根本谈不上什么象样的训练这个缺点也是我们能够以少量部队取胜的重要原因之一”
“苏军的战术是一个奇怪的混合物尽管他们精于渗透行动,并特别善于构筑野战工事,但苏军进攻行动的刻板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愚蠢地对某一点反复地冲击,炮兵火力组织的公式化以及不善于选择进攻的地形,都表现出在执行任务时缺乏创造性和思想上的僵化我们的无线电侦听队曾多次听到这样急躁的提问:‘现在我们干什么?’只有少数的下级指挥官在遇到情况变化时,能表示个人的看法在许多情况下,本来是一次成功的冲击、突破或是已经完成了的合围,但却没有及时扩大战果就是因为上级没有关照该怎么办”
“我们在战斗中还发现了协助苏军作战的德**队,据一些俘虏说,德军派来了三个精锐的装甲师,还有一些重型坦克团,我们的坦克手也曾经报告过和巨大的德国坦克作战过,并遭受了一定的损失,德国坦克可以轻易的击毁装备给机械化步兵师的‘行者’坦克,对装甲师装备的‘灰狼’坦克威胁也很大尽管这些消息有待证实但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认真的考虑德国人的威胁”
1944年的6月底,苏军在中、南、北3个主要战略方向的反击都以失败而告终而华军中央集团军群和北方集团军群在中国空军和陆军航空队的掩护下,已经在毗邻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地区附近对包围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苏军展开了反包围按照计划,两个集团军群的攻势将分头进行北路是北方集团军群,他们的目标是解决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北部的苏军,确保被围困的装甲教导集群安全并切断苏军的退路中路是中央集团军群,负责解救东方白的装甲教导集群并与其会师并和西北集团军群一道包围南路苏军南路的西北集团军群的任务是在哈萨克方向进攻,切断苏军南路的退路三个集团军群的兵力总计2970000人、装备火炮迫击炮17037门共有坦克4113辆以上不包括2个哈萨克集团军的兵力
与这3路华军对峙的,是罗科索夫斯基和霍特指挥的苏德联军总兵力1526000人,有火炮、迫击炮2150门,坦克1430辆包括德国人的80辆“虎”式坦克和30辆“虎王”重型坦克总的看来,苏军地面部队仅相当于华军的一半,在兵力对比上处于劣势在空中力量方面,中国空军在6月24日拥有作战飞机2316架,其中包括“披毛犀”战斗机552架、“金丝燕”战斗机412架、“快刀”中型轰炸机231架、n4“飞火”战术攻击机365架,n5“蜻蜓”战术攻击机442架而苏军在这里仅有367架“斯勃”快轰炸机,470架老旧的“伊-15”、“伊-16”、“伊-153”战斗机,49架侦察飞机无论飞机数量还是质量,苏联航空部队都处于下风
尽管兵力处于劣势,但是苏军这一次的战备相对以前比较充分为了集中兵力,集团军和下属的各步兵师在防御中都只能编成1个梯队,各步兵师仅留有1个营的预备队罗科索夫斯基还尽可能地建立防御纵深战斗力较强的德国志愿军的到来也给苏军增加了鲜血液,但无论如何,这一切都已经不能阻止苏军的毁灭
1944年6月22日,经过一个半小时的炮火准备和大批轰炸机的轰炸后,华军发动了进攻尽管得到了中国空军大批轰炸机的直接支援,但在预先有准备的苏军抵抗下,华军的进攻还是很不顺利在最初几小时的战斗中,华军就有10000余人伤亡尽管苏德联军顽强防御,华军还是不断的向前推进,并且契入苏军阵地在这最开始的战斗中苏军步兵第14师师长祖勒巴少将和大批军官在华军的空袭中丧生
为了缓解华军进攻的压力,苏军发起了强行的反突击苏军的这次行动完全出乎华军的意料由于摸不清苏军反击兵力的规模,到当日日终华军未能进一步推进
3天后,华军再次发动进攻,但在苏联军队的顽强抵抗下进展不大共计13500人的苏军突入到了华军的侧后为了消除这支兵力所造成的威胁,华军不得不调来的部队尽管华军投入了绝对优势的兵力消灭这支苏军的战斗还是持续了3天而华军对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解救行动则不得不停了下来
在7月1日才发动进攻的中路和北路,华军也没有取得重大的突破苏军凭着对当地气候和环境的熟悉,表现得比战争开始时强的多苏军步兵第104师和内务人民委员会所属的第72边防总队表现出色,成功的顶住了华军的进攻,但在华军优势兵力的不断冲击下苏军的主要防御阵地依次被突破
总的来说,在达成战役突然性的情况下,中**队在该地区还是取得他们所预期的战果,当然同时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到7月1日为止,在短短9天的战斗中,中**队的死伤总数已达20000余人
在两个方向上,中**队都占有兵力优势,因而苏军也没有在一线死守的意思1944年7月2日中国第11集团军编有7个步兵师和蒙古集团军渡过了普辛河抵抗他们的是组建的红军南方方面军该方面军编有由敖德萨军区改编的第9集团军和在哈尔科夫军区领率机关,以及乌法军区部分部队基础上组建的第18集团军编有步兵第l7军,机械化第16军,包括山地步兵第96、60师和步兵第164师,坦克第15、39师和摩托化第240师,航空兵第64师混成航空兵第45师,以及独立步兵第9军
在兵力上南方方面军的苏军并不处于劣势,而且由于航空部队躲开了中国空军的突然袭击因此保存了相当力量低空飞行的苏联战斗机经常给行进中的蒙古军队,特别是骑兵造成极为严重的损失但南方方面军北面的东方方面军此时已被华军击溃,这就迫使南方方面军在侧翼暴露的威胁下不得不边打边撤
相比之下,那些缺乏重型装备的苏军在华军部队的阻击下,只能在风霜雨雪的苏联大地缓慢后退,每天不过行军十几公里在这样的开阔地形一旦遭遇华军坦克,苏军只能匆匆忙忙的散开队形予以还击,而如果对手是重型坦克,红军士兵就硬着头皮爬上去用集束手榴弹或者炸药包爆破,这几乎是唯一的有效手段有时苏联士兵甚至把手榴弹塞进苏联坦克的炮口
截至7月10日,中**队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战果在北方,华军推进了200-250公里,其前锋直指喀山在中部,他们突入苏联纵深250-300公里,由第2、3装甲集群编组而成的第4装甲集团军正在林毓英上将的指挥下,成攻抵达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和东方白的装甲教导集群会师在南方,中**队也前进了200-250公里,三路华军已经完成了对反攻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苏德联军的合围
现在,东方白七零八落的军队终于得以逃出苏军的摩掌,苏军后退并开始收缩防线,打算做着突围的尝试一种异乎寻常的寂静降临在战场上一望无际的荒原中到处散布着青烟燎绕、“五脏”皆出的坦克残骸,苏军的钢盔和军帽随处可见,每一个角落里都充斥着空空的弹药箱、柏油桶、铁丝网以及一些与周围气氛不相协调的明信片腐烂变黑的死尸的口袋里都装有远方亲人的来信“你能离开可怕的西伯利亚荒原,进入美丽的俄罗斯我们真是太高兴了,”一位俄国母亲在信中这样写道;一位年轻的妇女给他的丈夫写的则是:“愿你永远是一位勇敢的战士,我最亲爱的,愿上帝保护你”未完待续)
(五百七十八)空中女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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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苍白的东方白站在战场当中,望着遍野的坦克残骸和尸体,不知怎么,脸上现出的竟然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东方白信步来到一辆被击毁的苏联“kv-2”坦克前,蹲下身子,轻抚着已经扭曲变形的炮管,渐渐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苏军已然成为瓮中之鳖,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胡琏来到了东方白身边坐下,脸上虽然满是憔悴之色,但眉宇间全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之色
东方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估计,这一次的行动,你还是功大于过的,估计不会有什么太重的处罚,顶多勋章和资金少发点得了”胡琏看到东方白心事重重的样子,宽慰他道
东方白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此时天空中传来了阵阵轰鸣声,东方白和胡琏抬头向天上望去,碧蓝的天空中,是密密麻麻的排着整齐队形向前方飞去的浩大机群
“看下面好多的坦克”
听到话筒里传来好朋友宋慧艳的声音,坐在“金丝燕”战斗机座舱里的中国空军“红枫”战斗机中队女飞行员杨静怡向下方望去,果然看到地面上扬起了一道道烟尘
地面上,大队的坦克排成整齐划一的一排排横队,正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向前飞快的推进
这是中国陆军的坦克部队,正在向苏军的阵地发起总攻
在完成了对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周围的苏军的合围之后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歼灭战已经打响
杨静怡大概的估算了一下下面的坦克群,至少有数百辆
“开坦克看样子也蛮有意思的嘛是不是,小静?”宋慧艳说道
“我可不觉得”杨静怡笑了笑,“好几个人挤一个大铁盒子里,有什么好玩”
作为现在的华夏联邦大总统杨朔铭的女儿,小的时候她曾经随同父亲去参观过坦克的装配车间,并和父亲一道进入坦克里参观,里面狭小的空间对生性自由浪漫的她来说,太过拘束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对这种钢铁怪物敬而远之
而对于轻巧灵动的飞机她却有着说不出的喜欢
记得报考空军航校的时候,母亲傅卓瑶曾经坚决反对,但父亲支持她的选择,记得父母因此曾大吵了一场
在她的印象中还是父亲比较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虽然作为女儿,她和母亲为亲近
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在苏联的上空杀了个七进七出,要是母亲知道,心脏病弄不好都会发作
“小静,不要降低高度”话筒里传来了队长稍显严厉的声音,“下面是我们的坦克,你别搞错了”
“明白,长官”杨静怡吐了吐舌头,调整了高度
攻击苏军后方的运输线对她们这些女战斗机飞行员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了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到莫斯科的公路是她们多次袭击的目标;在这些公路上曾经挤满了俄国物资坦克和卡车一个挨着一个间隔很近,经常排成平行的三列纵队中国飞行员们都知道,如果这些庞大的物资倾泻到自家的陆军身上会发生什么,所以每当她们攻击这些明显目标时,都毫不手软攻击这些车队用不了多少功夫,这些物资在她们的攻击下瞬间化为一片残骸因此中国陆军的前进势不可挡
此时中国陆军坦克部队在距离这里两公里的远处正在发动攻势
这一次的行动,“红枫”中队接到命令,要她们转场到另一个地域她们的基地叫叶夫塔尼堡,距丘尔克湖约90公里从拂晓到日暮,她们在向南和向东两个方向上为陆军提供支援
在叶夫塔尼堡她们有时会遇上狂风暴雨俄国的广大区域是大陆性气候,只有在暴风雨后才有凉爽天气常常在正午,天忽然变得乌黑,乌云几乎垂到了地上;接着大雨倾盆地表能见度骤减至几码在空中时,她们的应对办法就是躲到风眼中从早到晚不可避免地和风暴近距离接触成了姑娘们的家常便饭
“红枫”中队为这里前线的陆军提供进攻或防御的支援偶尔,她们也被派到内陆执行任务目标中有好多火车站那是通往莫斯科的铁路线上的重要的枢纽她们通过侦察已经掌握了敌人在该地区的防空力量苏军的高射炮火力很强,但她们从没有发生有意外,除非敌人又投入了歼击机锐编队因为就在她们起飞前,俄国的一队战斗机编队还袭击了她们的机场,来犯的机型被她们叫做“铁约瑟夫”即“伊尔2”强击机)
当时姑娘们翻身进入飞机后面的战壕里几名男军官也跳了进来,一位少尉不小心正好砸在杨静怡的后腰上这要比“铁约瑟夫”的轰炸让她感到不舒服不舒服机场的高射炮开火了,约瑟夫们扔下炸弹从低空逃走了她们便接着起飞
现在她们的航向是东北方向,高度2700米万里无云杨静怡飞在1号位置,好朋友宋慧艳跟在她后面飞行途中,大家都将机翼与长机取平,杨静怡向战友的驾驶舱望去,看到她脸上保持着特有的沉着自信
不一会儿,深蓝色的丘尔克湖就在前方熠熠闪亮她们沿着这条航线飞了有多少次呀总是在湖的北端折向南方这里的很多地方都是战略要点,过去来过这里的记忆在头脑中一一掠过她们接近目标时发现一堵黑色的风暴墙遮住了地平线它是在目标前还是后面呢?杨静怡看到于小凤上尉在查阅地图现在她们已经在穿越浓云这是风暴的前锋她找不到目标,杨静怡觉得,它肯定在风暴下方按照时间计算,她们应该很接近它了在这种单调的背景下,翻滚飘荡的云团增加了以目视保持航向的困难
有几秒钟她们陷入到了黑暗中,然后重见光明为了在云中可以看到中队长的机翼,杨静悒拉近了与领队机的距离其实她这么做是冒着碰撞风险的为什么于小凤还不调头?她们肯定不能在风暴中发动攻击她们后面的飞机已经占好了阵位,看来也是这么想的也许中队长企图在地图上找到敌人前沿阵地方位,转而攻击那里的目标她降低了一些高度,但是各种水平上都有云层于小凤从地图上抬起头来突然以180度角倾斜翻了下去她应该是考虑到了恶劣天气,但是她没想到杨静悒的机翼就在她旁边杨静怡的反应很迅;她急翻转,急地又翻了一次,避过了碰撞她现在已经翻了过来几乎是在头朝下倒着飞因为她的机下挂载了一枚700公斤的炸弹,这份重量使飞机大头朝下,以可怕度消失在乌黑的云海中
她的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到风在呼啸吼叫雨水泼入了驾驶舱,闪电时不时使周围亮如白昼猛烈的阵风摇曳着飞机,整个机体结构都被激烈的振颤攫取了看不到地面,也没有地平线供她判断出机位垂直度表的指针已经停止了摆动,指示飞机水平和高度的球形仪和箭头本应是恰好一个位于另一个之上的,现在它们都停在一角垂直度表指向零空表显示每秒都在加她必须尽快做些什么以使仪表恢复正常状态,高度计显示她们正发疯似地向下冲去
空表显示杨静怡几乎在垂直俯冲她读着高度计上的夜光数字以这样的度,几秒钟后就会坠毁的,那就完了她一时间大汗淋漓,水珠从她身上滑落,是雨水还是汗水?高度计显示高度在不断的下降她逐渐使其他仪表恢复了正常工作,除了操纵杆还在报警她还在向地面冲去,垂直度表仍显示出最大值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着幽灵般的闪电不时刺破黑暗,使得靠仪表飞行加困难她用双手拉操纵杆,试图使飞机回到水平状态她的太阳穴在悸动,大口地吸着气她内心有种东西猛烈地敦促她放弃这场争斗为什么还要干下去?她付出的所有的努力都没起作用现在她震惊地发现高度计停在200米它还在像一只泄了气的气压计一样无力地摆动着高度计停在这个位置意味着随时会坠毁不,坚持下去,要冷静,全力以赴一下令人难受的撞击完了,她想……我死了死了?
她还能听到发动机的噪音周遭还是像以前一样黑现在传来于小凤沉着的声音她平静地说:“长官,好像我们撞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冷静沉着令杨静怡哑口无言现在她能确定的事情是:她还在空中
搞清了现状使她又集中了精力即使把油门开到最大她也没有快多少,但是各种仪表显示出她正在爬升,这就够了罗盘指向正西;还不算很不走运希望这玩艺还管用她想着,死死盯着各种仪表,意图用她的意志对它们施加魔法她要得救就指着它们了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拉操纵杆,否则水平仪上的“球”又会滚向一角她小心翼翼地操纵着飞机,仿佛它是个活生生的小动物,需要她柔声地哄着它,这让她不禁想起了父亲给她讲过的老车夫和马的童话
周围亮了起来,她向外望去,发觉她已经飞出了近地云层,现在正在它上面飞行她又重见天日
一小时后,在鲁卡地区上空,她们的目标是那里横跨河两岸的大桥,有一座桥已经被她们炸塌了沃尔森河和罗瓦尔河都向南流入丘尔克湖苏联人要把尽可能多的人员物资抢运过这两条河因此,她们必须对桥梁保持攻击桥梁的废墟拖延了敌人,但不能延续很久;她们不久就发现在废桥之间架起了浮桥苏联人以这种方式顽强地修复她们造成的损失
随着战争的重心越来越向西移她们每天都飞临这一地区这里在地理上对于防御方极为有利,攻击方可以利用的道路却寥寥无几一段时间以来,她们进展缓慢,以致有人认为她们仅仅是在消磨时间
此时云层密度很厚,云高730米这意味着,她们要穿越云层飞行,目标处云层厚1800米整个联队都起飞了,今天她们的实力是30架,按照编制她们应该有80架,但是数量并不是决定因素遗憾的是由于单发的“金丝燕”不具备盲飞的能力,她们的领队机只好担起了这个责任,依靠不多的仪表帮助引导航向:水平仪、转向指示仪、垂直度表其余飞机一架挨着一架飞行,每个飞行员一瞥眼就能看到相邻飞机的机翼以此来保持队形在浓密的乌云中飞行,必须将飞机之间翼尖距离控制在2至3米以内如果大于这个尺度,就有可能把相邻飞机撞下去甚至冲撞下一架飞机想一想这样的结果都感到恐怖因此在这样糟的气象条件下飞行,全中队的安全在极大程度上依赖于领队机的仪表领航1800米下方仍罩在浓云中;由于个别飞机离队,编队队形稍受影响
现在她们又靠拢了编队仍然看不到地面按照飞行时间计算,她们应当很快就飞临目的地了现在云层薄了一点她们的下面闪现了一线蓝天,接着看到了水面她们应该正在接近目标,但她们究竟在哪里呢?无从知道,因为云层的裂隙微乎其微,云层密度仍然很厚;偶尔在这里或那里浓汤一样的云层稀释了些,显露出孤立的缝隙突然间,透过这样一个缝隙,杨静悒看到了些东西,立即呼叫于小凤上尉
“红枫3号呼叫约枫1号……请回答”
“红枫1号呼叫红枫3号,请讲”
“你在吗?我发现我们下方有艘大船……我猜是敌人的运输船”
她们正说着,于小凤已经降低高度,随即消失在云层缝隙中二话不说,杨静怡也俯冲下去宋慧艳少尉跟在我后面现在她们看清了,那是一艘敌人的武装运输船无疑杨静怡压住兴奋情绪集中精力,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她只有几秒钟的机会她们几个必须击中敌船,因为不可能全编队都能穿过云层缝隙,敌船和云缝都在移动中在她们俯冲到云层底部也就是730米高度前,敌人的高射炮难以发现她们当她们在连绵的低云层之上时敌人的高射炮只能借助听音器开火,难以发挥火力这样就好:俯冲投弹,返回云端于小凤投下的炸弹正在下落……近失弹杨静怡按下了投弹按钮,给敌人送去了死亡
杨静怡投下的炸弹命中了敌船的后甲板几乎同时,她看到火焰喷涌而出她不可能多看会儿,敌人的高射炮在疯狂吼叫着在另一边,其它飞机不断钻出云缝俯冲下来这时苏联高射炮已经意识到了“卑鄙的中国候鸟”来自何方,集中火力对准了这个方向她们则利用了对她们有利的云层,爬升到了里面
然而,杨静怡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子全身而退了
致命的高射炮火伴随着她们她从来也没在别的地点和战区碰到过这样猛烈的火力她估计,在这一片的目标区域,大概集中有一百门高射炮苏联高射炮喷射出一片火力云如果炮弹在距离3到4米外爆炸,在飞机上是听不到的她们听不到单个炮弹的爆炸声;她们听到的是一片持续不断的暴风雨般的噪音,就像末日来临的敲击声
河面的开阔水域遍布着浮桥、驳船、小艇和木筏,它们都受到高射炮的防护俄国人利用一切可能的地方部署对空武器,她们这些领头的飞机总是在2700至3000米的高度飞行;这太低了,但此时她们只考虑要命中目标当对着船只俯冲时,她们放下减板来降低俯冲度,这样能有充裕的时间观察目标并修正瞄准角度瞄得越准,收获越大,这一点具有决定作用但降低了度就使得敌人的炮火可以轻易把她们打下来,特别是当她们越过敌人阵地上空俯冲攻击后,很难迅爬升起来,这时对她们来说最危险她们一般在俯冲后不拉起来,这一点与飞在她们后面的那些轰炸机不同她们采用的是不同的战术,就是全紧贴水面低空脱离然后,她们在敌人控制下的地域上空采用广泛的躲避动作离开那片空域后,她们才能自在地喘口气她们这时吸入肺中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她们拼死赢来的作为优秀的飞行员,她们不会议论有什么困难,争论只会浪费精力,她们只是奉命行事,一再地冲入地狱作战未完待续)
高科技军阀的五百七十八空中女杰
(五百七十九)雏鹰坠落
杨静怡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了;她们现在的高度是2700米;苏联人的高射炮火极为猛烈。【叶*】【*】在如此猛烈的高射炮火中飞行的人随时都会被打下去。她和战友们默默地保持着航向。她们告诫自己,伊万并不是在对单个飞机射击,她们只是在向特定高度开火,造成一个高射火力弹幕。其余的飞机漫天飞舞着,不只是以中队队形或者队队形飞,甚至有双机飞行的。因为靠变换高度和之字形运动可以使高射炮手难以瞄准。有两架蓝色机头的领队机掠过了所有编队,甚至越过了落单的队。其中一架投下了炸弹。空中乱作一团,互相碰撞的危险很大。炮声隆隆,炮弹尖叫着向她们飞来,空中遍布爆炸的闪光。高射炮火造成的朵朵弹云,在她们四周飘荡着。
杨静怡向下观察着,她发现了一座隐匿的巨大炮台。它的附近设置有高射炮阵位。这些高射炮现在还没有开火,上次攻击时,它们也是这样。它们要等她们俯冲时才开火。她们队穿越敌空防时从未像这次这样显得缓慢和不爽。于凤今天要用减速板吗?还是因为敌人火力猛烈,她这次冲下去连减速板都省了呢?她冲下去了。她已经放下减速板了。杨静怡和宋慧艳跟了下去,杨静怡最后往于凤的座舱里瞥了一眼。她神情凝重,全神贯注。现在她们肩并肩地在俯冲。俯冲角度肯定在70度80度之间。在她的视野中已经出现了目标。她们互相追逐着扑向它;渐渐地它变成了庞然大物,周围的所有防空武器都对准了她们。现在什么都不顾了,她们的眼中,只有目标,她们的任务;如果她们完成了任务,地面上的弟兄们会少流血。
出了什么事?于凤的飞机突然把杨静怡和宋慧艳落下很远。她冲得更快了。难道她为了更快又把减速板收起来了?杨静怡也这么做了。她始终跟在于凤的后面。她接近了于凤的机尾,越来越快,无法减速。她用尽全力增大了俯冲角度——现在肯定有90度了——她挺身坐着,好像坐在了一只火药桶上。于凤的飞机在她右面,她疾速超过了于凤。离碰撞只有毫厘之差。这是胜利的征兆吗?目标正好处在她视野的正中央。她的飞机在她俯冲时保持着极好的稳定状态;她毫不摆动。她感现在命中目标是十拿九稳了。接着她目标巨大的身躯活生生地在她眼前。俄国炮手们在惊慌地奔跑着,搬运着弹药。现在她按下了操纵杆上的投弹按钮,接着拼命拉操纵杆。因为她没有使用减速板俯冲。她投弹时的高度不足300米。她木然地握着操纵杆,拼命拉着。她加速得太猛了,她什么也不了,瞬间出现了黑视。这对她来是个新体验。当宋慧艳的声音响起来时,她的脑还在犯迷糊:“击中了!它爆炸了!”
杨静怡向外望去。她们正擦着地面飞,高度3米或4米。她把飞机向旁边拉起了些。不远处,苏联人的炮台被笼罩在高达400多米的烟云之下;显然弹药库爆炸了。
“恭喜!静。”
宋慧艳是第一个道贺的。现在话筒里充斥着各架飞机发来的道贺声。从众多声音中她听了这句:“精彩表演!”难道是联队长的声音?
因为兴奋,她感身体阵阵发热。像取得了不俗的体育成绩时的那种感觉。接着她想像自己正注视着成千上万步兵那感激的眼神,然后取低空飞向来时的方向。
“长官,有两架俄国战斗机!”宋慧艳向于凤报告。
“在哪儿?”
“正在追我们,长官。它们正围着地面绕圈,处在自己的防空火力中。我的天!它们会被她们自己的炮火一块儿打下来的。”
这句惊叹,加上宋慧艳声音里的兴奋对杨静怡来都是新鲜事。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她们以和地面堡垒一样的高度飞着,那上面也部署了高射炮。她们几乎可以用机翼干掉那些堡垒上面的俄国炮组,她们还在向正在攻击其它目标的她们的战友们射击。被击中的苏联炮台上腾起的烟雾短时间内遮住了一切。什么都不见。下面地面上的喧嚣声肯定很大。因为直杨静怡的飞机吼叫着近距离飞过那些“水泥箱”时,才有少数炮组发现了她的飞机。然后,它们调转炮口追着她射击,直高高飞过她们头顶的撤离的大编队把她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四周都是高射炮弹;空中弹片飞舞。搞清了这么多钢铁并不是专打她的,她安下心来。她正在飞越河岸。这一狭窄地带令人不安,她不可能达安全高度。因为她爬升得没那么快。她只好取低空飞过机枪和高射炮。她猛烈地朝着地面射击,恐慌的俄国人纷纷卧倒。突然间。宋慧艳又惊叫道:“有两架敌人的战斗机跟在我们后面!”
杨静怡回头望去,果然机尾后300码外有两架俄国战斗机。
在话间。俄国战斗机呼啸而至,分别扑向杨静怡和宋慧艳。
“让它尝尝我们的厉害,艳!”
杨静怡和宋慧艳分头飞开,两架俄国战斗机也各自分开,紧咬住她们俩不放。
俄国战斗机连连开火,只差一点打中了杨静怡。杨静怡敏捷地做着各种躲避动作。
这时,杨静怡忽然又一架敌人的战斗机迎面飞了过来。
和苏联人的战斗机不同,这架敌机身上涂有怪异的灰黄色斑点,而且样式和苏联战斗机也不一样。
“心!那是德国人的战斗机!”于凤带着僚机一边急急的向这边飞来,一边在话筒里大声的警告着。
于凤话音刚落,那架德国战斗机幽灵般的飞了过来,和那架苏联战斗机一道,紧跟在了杨静怡的后面。
曳光弹从杨静怡的两侧以更宽的射界打来,她拼命地操纵着飞机,不断地上下摇摆着,躲避着敌人的攻击。
无法摆脱敌机,杨静怡定了定神,突然猛地将飞机拉了起来。向太阳的方向飞去。
她的目的很明显,想在阳光的掩护下,来一个“鹞大翻身”。绕敌机的后面。
这个相当有难度的战斗动作,是她们必修的科目之一,平时已经练习得非常熟练了。【叶*】【*】
刺目的阳光照在脸上,有一种**辣的感觉。但杨静怡并不在乎,她以无比灵活而轻巧的动作完成了这一机动,而当她绕敌机上方时,她抬头望去,能够清楚的苏联战斗机飞行员那惊慌的脸。
杨静怡锁定了目标。猛地开火了,“金丝燕”战斗机的机炮喷吐出长长的火舌,苏联战斗机立刻着起火来。
“静!心后面!德国人在你后面!”话筒里传来宋慧艳焦急的呼喊声。
杨静怡回头望去,那架德国人的战斗机正紧跟在自己后面,不由得吃了一惊。
没有再去理会那架被打得起了火的苏联战斗机,杨静怡猛地拉起了飞机,刚好躲过对方的第一轮射击。
“来吧!你这个混蛋!”
“金丝燕”在杨静怡的操纵下呼呼直响,不断的上下翻飞着。那架德国战斗机的性能显然相当不错。飞行员的技术也很优秀,它象个影一样,始终紧紧地咬在后面,并不时的射出一道道曳光弹组成的火流。
杨静怡的“金丝燕”战斗机的机翼被击中了,开始冒出了轻烟,紧接着机身也被击中。飞机如同被鞭抽中的烈马一般,开始剧烈的抽动起来。飞机的高度开始降低,眼着自己的飞机要被击落。这时苏联人的高射炮也响了起来,飞机再次被弹片击中,这时杨静怡德国战斗机也掉进了高射炮纺织的火网之中,德国战斗机有些不甘心地抖了抖翅膀,不再追击,而是向上拉起,躲避地面高射炮的射击。
杨静怡拼命想要拉起飞机,可已经开始燃烧的机身变得越来越不听使唤,她紧握着操纵杆,着周围急速掠过的景物,心里充满了恐惧。
不知飞了多久,终于,飞机冲进了一座原始森林之中,在坠毁的一瞬间,撞击产生的巨大震动让杨静怡一下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杨静怡被一阵奇异的感觉惊醒。
如同在寂静的房间里拨动了琴弦,又仿佛平静的湖水被丢进了一粒石,异样的感觉从脑海起始,一环一环的传心底,又一环一环的传遍全身,让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紧缩,皮肤上瞬间隆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犹豫的坐了起来,四下打量着,十分的不确定。
飞机上的火已经熄灭了,来是燃料用完了。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前方还略微有些光亮。
四周安静异常。
空气依然清新。杨静怡有些后怕,如果不是火很早熄灭了,她很可能在睡梦中因缺氧而死了。
自己怎么麻痹这种地步了?以前受过的那些训练都哪去了?自己怎么连点最起码的防卫都没有做呢?以前比这还疲惫的时候也经历过,但为什么唯独这次的错误这么多呢?
了表,杨静怡发现这一觉睡了十几个时,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冷汗从杨静怡的后背流了下来。与已知的危险相比,不知名的恐惧带给人的压力更大。
强忍着那种心悸的感觉,杨静怡试着活动了下身体,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
她吃了点备用包里的巧克力,补充了一下体力,然后把东西收拾好。
为了避免再出现低级错误,杨静怡没有立刻行动,而靠在舱壁上,心里默念着行动手则上的标准程序,象当初她第一次参加行动的时候一样。
再三确认彻底准备好了以后,杨静怡才扭亮了手电,心的行动起来。
这是一片寥无人迹的原始森林,浓密的枝叶严严实实的遮挡着阳光,树下阴暗潮湿,地上是厚厚的腐叶,脚踩上去会冒出股股的黑色腐水。
杨静怡用刀狠狠的砍断了一根挡在面前的树枝,向前走去。
处是倒塌腐烂的树干,处是纠缠不清的灌木植物,又砍断了几根藤蔓。胁下开始火烧一般痛疼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些光斑。她知道自己有些支持不住了。
找了一处相对干燥一点的空地,杨静怡一屁股坐下。狠狠的喘了几气。她有些支持不住了。
她从背包里掏出几条牛肉干了,将它们丢嘴里。
这里会是哪儿,会不会有苏联人的游击队?
正在胡思乱想着,身后的几声异响引起来她的注意。
她屏住呼吸慢慢的转过身去。
一只身躯庞大的猛兽从树干间探出多半个身。暗灰色的皮毛遍布全身。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杨静怡,血红的大嘴半张,露出四颗尖尖的犬齿,长满倒刺的舌头长长的拖在外面,几滴口涎滑落。打在落叶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狼!
杨静怡全身的肌肉一下绷紧了,一股凉气从后背冒出,直冲头顶。
这只猛兽的肚瘪的厉害,明显正处于极端饥饿状态。这让杨静怡的感觉更加不妙。
猛兽她也见过不少,但是这么大的狼,她却是头一次见。
她很清楚,此刻。如果她有丝毫的退缩。这头狼会毫不犹豫的猛扑过来把她撕成碎片!
拿****已经来不及了,她用右手紧紧攥住刀,两眼始终直视着对方。
猎物的冷静让这头巨狼有些拿不准深浅,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犹豫,慢慢的停住了脚步。
冷汗从杨静怡的额头流了下来,一直流进她的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眨了眨了眼睛,随即心里一沉。暗道不妙。
果然不出所料,那头巨狼身体向后一顿。两条后腿猛蹬地面,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呼的一声向杨静怡扑来。
杨静怡猛的一蹲,再使劲一窜,身体从狼身下划过,同时用左手挡住狼的前爪,右手的刀狠狠的插进了狼的腹部。
血珠四贱,带出一条长长的伤口。杨静怡左手上的衣服也被撕破,左臂被狼爪划破了,鲜血从衣袖下流了出来。
人狼同时落地,又同时转身对视。
林间的地面上处散落着鲜血,一些飞虫在上面飞舞着。这些血有杨静怡的,但更多的则是巨狼留下的。
巨狼的伤势很严重,最重的是肚下面的一道,肠都流了出来,在腹下形成了一个血红的大包。由于流血过多,它状态有些萎靡,眼神也不象刚才那样犀利了。
杨静怡要的是这一缓,她猛地抽出了****。
因为用力的关系,手臂上的伤口剧烈的痛疼起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她开始出现幻觉,眼睛所之处,处都大大的彩色的光斑。她知道,这是流血过多的体现。
狼又一次扑上来,但与刚才相比,动作已十分迟缓了。
杨静怡脑的反应还很灵敏,再次闪身,然后开枪射击,但身体却有些不使唤。脚下一踉跄,动作一慢,被狼一下扑倒在地。
杨静怡猛一激灵,大脑瞬间清晰了许多。右手一抬,却只见满手的鲜血,刀已不在手里。
她任由狼爪撕扯着自己的身体,努力抬起上身,拼尽全力用枪使劲的顶住了狼的脖,不让它的血盆大口靠近自己,然后再次扣动了扳机。
狼嘴里呼出的气体喷她的脸上,腥臭难闻,令人作呕。
中弹的巨狼“嗷”的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下软了下来,轰的一声倒在杨静怡的身上。
沉重的狼尸压下,直压得杨静怡喘不过气来。
杨静怡用力推开狼尸,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将****插回枪套,寻回了自己的刀,然后割开衣袖,开始处理被狼抓破的伤口。
手臂上的伤口有些深,她强忍住疼痛,对伤口清洗消毒后,用缝衣针穿上线,将伤口缝合,上了云南白药,然后用急救包里的纱布包扎好了伤口,又将瓶里的云南白药和一粒红丸倒进嘴里,喝了几口水。
杨静怡坐在那里歇了一会儿,她没有象男战友那样,用刀将狼剖开,取肉剥皮,而是选择马上离开。
只要背包里的东西还够吃一些时间,她不会去考虑茹毛饮血。
杨静怡迈着沉重的步向前走着,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但她并没有气馁,在执行任务之前,她便被告知,这一带有自己人——陆军和情报部的渗透部队在活动。如果能够找他们,自己可以很快的回去。
如果实在找不自己人,只要她好好的潜伏下来,不被布尔什维克们捉,过不多久,陆军的坦克部队会打过来,那时她也能够安全的回部队了。
(五百八十)神秘部落
翻过一个坡,杨静怡向前望去。前方岩石下依稀可见一个黑黑的洞口。
杨静怡进了洞里,从背包里取出来炉点着,把饭盒坐在上面,倒了些水进去,又拿出一袋咖啡扯碎了倒在里边。
一杯热咖啡下肚,杨静怡感精神恢复了许多。
暂时的低潮并不代表没有希望。杨静怡在心里鼓励着自己。她又胡乱的吃了点东西,一头钻进了睡袋。
……在惊涛骇浪中,杨静怡伏在一个的橡皮筏上,如同一片树叶时而高过浪尖,又瞬间被砸落谷底。筏上一排弹孔清晰可见,空气从那里快速的喷出,发出尖锐的啸音。不远处,战友们在海水里挣扎着,一双双手伸向杨静怡:“救我!救我!”
杨静怡拼命划着即将沉没的皮筏,努力想靠过去,但风浪却将她越推越远。
一张张脸变得模糊起来,杨静怡无力的哭喊着:“艳!阿梅!队长……”
突然,她心里一激灵,不对!我们这是在哪?我还没死呢!
杨静怡猛的睁开眼睛……
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杨静怡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谁?她茫然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一门一窗。除了她躺的床以外,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和一把凳。墙角立着一个三条腿的木架。上面层层的摆放十数个竹萝筐。萝筐里满是各种各样的干透的草药,杨静怡粗粗的了一下,其中不乏一些珍贵品种。
门边上的一个炉上,坐着一个锅,正咕咕的冒着热气,使满屋的草药味中还透着丝丝米粥的香气。
在靠里的一面墙壁上赫然挂着一张巨大的狼皮,占了大半个墙壁。
狼皮,记忆一下涌了出来。山洞……光环……森林……巨狼……
这是在哪里?
杨静怡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下地后她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包扎着绷带,散发着阵阵的草药味。
她活动了几下,痛感已经弱了很多,但身体却仍然很虚弱。有些头重脚轻。
扶着门框杨静怡向外张望,她猛然发现,这房竟然是悬空建在半山腰的!
一条大河在这里转了一个弯。两岸是高达数百米的崖壁,两岸的崖壁上零零散散的修建了百十幢木屋。每一幢的木屋外面都有一个的木制平台,一条条的木栈道将这些木屋连接一起,并与山顶相连。
崖顶长满高大的树木,枝条伸展,遮天蔽日,在峡谷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穹顶。如果从天空上,绝不会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两岸间的交通则由一条索桥负责。此刻。正有一个的人影提着一个大大的篮,摇晃着走来,云雾从桥下飘过,惊险异常。
杨静怡揪着心,眼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离近了才清,那人穿着粗布长裙,竟然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手脚纤细,身材苗条,年纪应该不会太大。由于她低着头,注意力全在脚下的路上。不清模样。
走上平台,那女人明显轻了一口气,猛一抬头,却见杨静怡站在门口,顿时吓了一跳。
杨静怡也吓了一跳。不是她的动作。而是她的脸。
只见她十七八岁的样,娥眉杏目。俏鼻樱唇,金发垂肩,一切都十分完美,但在她的左脸上自太阳穴向下,直嘴角边,一道大大的伤疤横贯其上,如一只肥大的蜈蚣趴在那里,显得不出的狰狞恐怖。
两人呆立半晌,还是那姑娘先开口用生硬的汉语道:“你……你终于醒了?”
声音充满了惊喜,轻脆悦耳,只是嘴角一动,那蜈蚣一般的伤疤上下乱颤,如活了一般,更是令人不敢正视。
杨静怡暗叹了一口气:天妒佳人啊!可惜了……
可是……杨静怡有些疑惑:“终于?我躺了很久吗?”
那姑娘笑着道:“也不算久,半天而已。”
“半天!”杨静怡大吃一惊。
“是啊,怎么?时间短了?”姑娘开着玩笑。
这个女孩起来虽然丑,但却是一个极端乐观的性格,只是那张脸……唉!真的好可惜啊。
见杨静怡极不自然的表情,咯咯咯的娇笑道:“怎么了?被我吓着了?”
杨静怡有点窘迫:“没……”
引来姑娘的一串笑声。
这姑娘倒十分得开,杨静怡苦笑着想。
那姑娘走杨静怡面前道:“别挡路。”
杨静怡连忙让开了门,两人走进屋。
放下手里的篮,姑娘冲杨静怡伸手右手:“介绍一下,我叫娜佳。”
杨静怡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是要与自己握手,连忙伸手,手凉凉的很柔软,心里有些发颤,一时没回过味来。
“喂!你还没介绍自己呢?”娜佳不满的叫道。
“我?哦……我叫杨静怡。”杨静怡回答道。
“完了?”
“什么完了?”
“我你这么介绍自己的?”娜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简直是应付差事嘛!好歹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这么对我?”
“你救的我?”
“是瓦列里叔叔在林里把你拣回来的,不过是我把你救活的。”
“拣回来?”杨静怡低头了自己的身体,想来当时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这话倒也十分正确。
“好吧,那我该怎么?”
“比如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这里等等。”
“嗯……”杨静怡犹豫了一下。她所在的部队保密级别相当高。任务的性质也不适合广而告之,脑一转,她想出一个主意。
“我是战地记者,在林里迷路了。”
“为什么迷路了?”
“为什么?迷路了是迷路了啊。”
“战地记者是什么?”
杨静怡有些哭笑不得,赶忙解释道:“是采访别人的人。”姑娘还是一脸的迷惑,又加了一句:“处拍照片,做新闻。”
“哦——不明白。”姑娘摇了摇头。
杨静怡狂汗,这姑娘该不是从来没出过山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尝试着问道:“你们这里没有无线电?广播?报纸!报纸总该有吧?”
杨静怡低着头掰着手指头正的起劲,没注意那边娜佳已完全没了声音。
突然一声冰冷的声音响起:“哼!”
她顺声音望去。却发现娜佳的脸上已是阴云密布。她冷冷的道:“你是特务!”
“特务?”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个词?杨静怡一愣,但眼前的情况已经不由得她细想。
姑娘的态度突变,杨静怡一下警觉起来,果然。娜佳冷笑一声,右手一翻,手上多了一把巧的匕首。
杨静怡没等她把手端平,身猛的一斜,左手一把抓住娜佳的脉门,食指微微用力,右手顺势将一把匕首卸了下来。
突然失去了刀,娜佳猛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着自己的手,又抬头了杨静怡。一时不知道什么好。
杨静怡打量着匕首,匕首很精致,握柄很,精细的磨出几道指窝,明显是照着姑娘手型做的。刃口比柄长一些,双面开锋,打磨的铮亮。
杨静怡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娜佳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惊恐的向后退缩着。
与女人相比,杨静怡更善于和敌人打交道。而娜佳刚好完成了从一个女人一个敌人之间的转变。
她有些不耐烦,上前几步。加大了声音再次逼问道:“你是什么人?快!”
正在这时,她身后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远方来的客人,你是这样感谢救命恩人的?”
杨静怡一惊,身体瞬间做出反应。双脚一使劲,往右侧大大的横跨一步。将身体正面对准来人方向,双手做出防卫姿式。
“年轻人。身手不错啊。”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他有四十多岁,背直体阔,满脸的络腮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瓦列里叔叔!”娜佳如同见救星一般,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
“没事了,没事了。”被称为瓦列里叔叔的男人拍着她的肩膀怪嗔道:“娜佳你太冲动了,也不问清楚。”
娜佳不服气的道:“她是特务!”
“哦?”那男人上下打量着杨静怡,蹙眉不语,姑娘娜佳也稍微向门口移动了一下,颇有见机而逃之势。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那男人杨静怡一副无所谓的样,忍不住问道:“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杨静怡撇了撇嘴,道:“没什么可解释的,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
那男人眼中精光一闪,露出几分赞赏,点了点头,将包袱丢桌上,转头对杨静怡笑道:“我是瓦列里,村里的辈都叫我瓦列里叔叔。”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瓦列里不再强势,杨静怡也伸出手道:“瓦列里叔叔好,我叫杨静怡,是你救的我?”
“呵呵,”瓦列里笑道:“我可不敢贪功,我只是把你把你拣回来而已,真正救你命的可是娜佳,如果不是她,我只能给你收尸了。”
来这个丑陋的姑娘确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杨静怡有些不好意思,冲着娜佳低声道:“对不起……”
“哼!”姑娘瘪着嘴,赌气似的将脸转过一边。
杨静怡有些尴尬。
瓦列里有些无奈的了姑娘,冲杨静怡歉意的一笑:“别跟孩一般见识。她这脾气。过一会好了。”
“那么,谁跟我这是怎么回事?”瓦列里问道。
杨静怡将手中的匕首一举,然后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但这东西是她的。”
“哦?”瓦列里扬起了眉毛,又仔细打量了桌上的东西,点了点头:“确实是娜佳的。”
“娜佳,怎么回事?”她转头问道。
娜佳咬了咬嘴唇,趴瓦列里的耳边声的嘀咕起来。
瓦列里边听边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杨静怡,眼光的惊奇越来越强烈。
娜佳完了,瓦列里沉吟片刻。了杨静怡,又了娜佳,开口道:“娜佳,去把你爷爷叫来。客人醒了。”
“可是你一个……”娜佳指着杨静怡。
“你要是能帮上忙,刚才不会被人逼墙角了。”瓦列里调侃道。
娜佳的脸一下红了,狠狠的跺了一下脚:“不管你了。”转身跑出屋。
瓦列里冲杨静怡笑了笑,指了指床:“来,先坐下。”随后拖过一把椅坐下。
杨静怡本来是有伤未愈,再加上长时间的卧床,而且刚才又是夺刀,又是躲人,又站了这么久,身体早支持不住了。听瓦列里这样。她也不坚持,坐靠在床边。
靠是靠好了,但她的右腿却屈立着,两只手也支撑在身体两侧的床板上,保持着随时能立刻暴起的状态。
着杨静怡的姿势,瓦列里的眼神一亮,脸上若有所思。
瓦列里不开口,一付心事重重的样。杨静怡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也干脆闭口不言。
两人这么大眼瞪眼的对坐着,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炉上煮的粥在锅里咕咕的响着。杨静怡突然觉得肚里好饿,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知道过多久,门外突然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
屋里的光线一暗,门口多了一个瘦枯干的老头儿,衣服穿在她身上。如同旗杆上飘扬的旗帜。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往返于两岸之间的,因为与索桥的山风相比。她这身材明显过于轻量级了一点。
然而,最引注意的却是老人的一双眼睛:清澈、纯净,却又充满了智慧,根本不象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的眼睛。
老人拱了拱手:“叫我华爷吧,先不这个。”
“华爷?”杨静怡一愣。
从来这里的时候,她注意了,无论是娜佳还是瓦列里,以及这个叫华爷的老头,和自己的,都是汉语,虽然带有浓浓的俄国味道。
老人转头对瓦列里道:“娜佳都跟我了,还是你先问吧。”然后又拖了把凳,坐了下来。
起来他仿佛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但杨静怡却发现,老头儿正好挡在自己与房门之间,再加上坐在窗前的瓦列里,刚好阻住了自己的去路。
杨静怡郁闷不已,暗暗的提高了警惕。她不准备先开口,而是打定主意:先听他们怎么。
瓦列里却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打开了桌上的包袱——那是先前她带过来的。
里面是一团黑糊糊的破布,最上面是一把短刀,与娜佳刚才拿的匕首不同,表面经过热处理,通体黝黑,正是自己随身配带的那把。
她这才出来。那团黑糊糊的破布,原来是自己穿的飞行服,或者曾经是飞行服。沾满了血污和泥土,简直不出原来的样。
瓦列里拿起短刀,摆弄了几下,开口道:“你是从哪里弄的这种刀的?”随后又指了指桌上的破布道:“而且这种布料也很特殊,不象是棉布,上面的花纹也很怪怪的。”
杨静怡心里暗叫道:天哪!这是什么地方,连迷彩都不知道!一群土包啊!
了对面两个人的衣着打扮,上衣、裤,都是现代的模样,只是布料十分粗糙,有点象以前在偏远山区的土布。
“那是一把突击队战术刀,采用优质合金钢制造,号称‘永不折断的匕首’,是空军飞行员的标准装备之一。”杨静怡道,“我是中国空军的飞行员,想必你已经出来了。”
“中国——空军?”瓦列里和老人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来了……”叫“华爷”的老人叹息道。
“你们是……”杨静怡了他们俩,她注意他们和自己一样,也是黑头发黄皮肤,象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们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华爷站起身来,道,“我们虽然起来像丑一样,受命运残酷的作弄,不得不隐藏起来,被迫昼伏夜出,不见天日,但我们依然不畏强权,挺身而出,发誓铲奸除恶,伸张正义,为饱受压迫的人民出一口气,唯一的方法是复仇,这不是戏言,而是誓言,想要拯救水深火热中的同胞,必须要以血还血!”
“而现在,该是以血还血的时候了。”瓦列里道。
“你们为什么会躲在这里?”杨静怡想起了娜佳脸上的那道可怕的伤疤,感这里的人们身上,一定有非同寻常的故事。
“你没有在这样一个国家生活过,姑娘。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可怕得吓人,它暴虐无道,滥杀无辜,它使用极端暴力强迫人民乖乖听话,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华爷道,“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也不知道底该怪谁。当然你可以这是那些布尔什维克当权者的决定,他们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不过,事实上,这个国家的每个人都难辞其咎。”
(五百八十一)奇怪的军事基地
杨静怡紧盯着华爷,她注意老人那双布满烧烫痕迹的手。
“如果你象我一样生活在这个国家,亲眼目睹各种不平之事,你知道,想改变这一切,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是的,她们把我们撵出家园,她们摧毁我们的理智,夺走我们的常识,让恐惧控制我们,于是我们只能服从和沉默。”
杨静怡明白了老人在一段早已被遗忘的历史。
“我知道,正义,公平和自由并不是抽象概念,而是一种人生态度。如果我们永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个政府,这个国家的恶行视若无睹,永远不会有希望,而今天,是该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老人着杨静怡道,“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杨静怡明白老人意思,道。
杨静怡是一个职业军人,对她来讲,这里个十分陌生的世界,完全不同于她所熟知的那个世界。她明白这样一个道理,那是要想生存下去,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她必须寻找一个团体,以求得一个存身立足之地。
能成为最出色的前线战斗机飞行员,杨静怡最大的优点不是强壮的身体或是勇猛坚强的意志。她的优势在于,她常常能通过细微的、难以查觉的、甚至支离破碎的线索中得出正确的判断。
杨静怡在这里留了下来。她住的地方。是娜佳的“闺房”。
这里与其称为闺房,还如称为药房。除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根本找不半点女孩的东西。
娜佳还是时不时的来给杨静怡换药,通过和娜佳的谈话,杨静怡知道,华爷原来是这个村的村长。这个村大概有百十来户,六七百人口,在这里,一个木屋是一户人家。她们本来是居住在伏尔加河流域,斯大林上台后。她们和许许多多的亚洲民族一样,被强行撵出了自己的家园,送往北极做苦工。为了生存,她们选择了逃亡。最终来这里。隐居下来。
这里的民风很纯朴。陆续的,开始有村民来探望杨静怡。几天后,娜佳通知她,可以拆绷带了。
拆掉了绷带,杨静怡第一件事是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长时间的卧床让她的身体象生了锈。此刻一伸懒腰,她甚至能听自己的骨节在叭叭作响。
活动了一下手脚,杨静怡走屋外。
她先是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接着又打了一套军体拳,感觉还不十分痛快,又干脆打了一套长拳。
杨静怡是大学毕业之后才入的伍。在大学的时候曾参加过学校的武术会社,学过一些武术套路。所不同的是,经过几年腥风血雨的励炼,杨静怡打起拳来已全不似当初的花拳绣腿了。
平静的生活在这一天结束了。
早晨,杨静怡刚起床,华爷来找她,面容有些急切,后边还跟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伙。
“杨姑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老头开门见山。
“什么事?”杨静怡不解的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接着道:“你知道这些天瓦列里上哪去了吗?”
杨静怡摇了摇头。
“她们去探风声了!”
“探风声?”
“对。去探探周围的情况。你知道的,我们当初选这里建村,最大的原因是为了躲避布尔什维克的追捕。这里山高谷深,又处于密林深处,她们一般不会这里来。但这样又一个问题。虽然暂时躲开了她们的眼睛,但四周的猛兽却常常危胁着我们的安全。所以我们需要武器来保护自己。”
杨静怡点了点头。
“村里的铁匠能生产一些刀,木匠能生产一些弩箭,但这些东西的威力太,远远比不上敌人的武器。所以,我们需要武器,但自己却造不出来,于是唯一的办法是从她们的人手里抢!”
“我知道了。”杨静怡明白了过来。
“前些天我们刚抢过一次,但没想她们的反应非常强烈,派出大批人马处搜捕我们。她们好象嗅了一些气味,开始大规模的搜索这个地区,而且在一些地方还设立了前哨基地,让我们动弹不得。那天听你并没有在林里人,我们想,也许她们撤了?所以,瓦列里决定带人出去。”
“把所有的男人都带走了,只为了探探风声?”杨静怡不解的问道。
“咳咳,”老人的脸有点红,“还有……能不能再弄点武器啥的。”
老人告诉杨静怡,和自己谈完话的第二天,瓦列里带人出了村。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的行动还是非常心的,只想找几个落单的苏军士兵。但是一连转了好多天,连个人的影都没。所有人都放下心来,几个年轻的后生还直鼓动瓦列里再去搞点过硬的家伙。瓦列里头脑一热,带着人出了林。
离开林没多远,无数的苏军突然出现,把她们惊的目瞪口呆。等醒过味来才赫然发现,自己竟被包围了。
等确认自己再也没有出路的时候,瓦列里倒也光棍,立刻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因为她知道,苏军对放弃抵抗的武装平民通常并不加以伤害,至少没有当场杀俘的先例。
果然,苏军只是把她们驱赶一起,带上刑具押上了卡车。
这个年轻人当时正尿急,落在后边方便。等她赶的时候,正好见瓦列里她们被押上卡车。考虑自己单枪匹马势单力薄,于是一路飞奔赶回来报信。
杨静怡问这个年轻人:“你知道她们被押哪里去了吗?”
“出了林向西。有一个她们的城堡。样,那些卡车正是往那边去了。”这个叫许世华的年轻人答道。
杨静怡想起了自己的无线电发报机,道:“好吧,让我试试吧。”
“一切全靠你了。”老人的眼光里透着信任。
库伦,“鹰巢”。
“这里是杨静怡少尉被击落的地方。”
一位军官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给杨朔铭,杨朔铭盯着那里,眉头渐渐的皱紧。
“根据现有的情报,那里是一个无人区。”蒋百里道,“不过现在还不能够排除苏军在那里有秘密的基地。”
杨朔铭紧盯着地图,还是没有话。
“收的无线电信号不十分清楚。但确实显示是在这一带。”
“马上派出特种部队吧。”徐元锦显得有些替杨朔铭着急,“那里可是敌人的后方,要是晚了可来不及了。”
“不用了。”杨朔铭摇了摇头,“特种部队有特种部队的用处。不可以浪费在她身上。”
听了杨朔铭的话,大家都是一愣。
大厅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当中。
“作战计划不用改变,继续按原计划发起进攻吧。”杨朔铭道。
“那静怎么办?”徐元锦问道。
“我让联邦调查局想办法吧。”杨朔铭平静地道,“争取用最少的人和最省事的办法来解决。”
听杨朔铭的回答,徐元锦和蒋百里都感很惊讶,但她们知道,杨朔铭决心已下,多无益,因此都没有再话。
杨朔铭又了解了一下战事的最新进展,之后便一个人离开了大厅。
北京。联邦调查局大楼,309号密室。
“这是你们要找的人的围巾。”
一个脸部整个淹没在阴影中的人道。
在他的面前,是一张的方桌,桌上摆着一条漂亮的花格围巾。
方桌的对面,站着好几个人,他们当中,有的个高大,快要顶天花板,有的身材矮,象是直不起腰来。他们构成了一支奇特的队伍。
一支毛茸茸的大手伸了过来,轻轻拿起围巾嗅了嗅,可能是围巾上的香气让他感兴奋,他的嘴里不自觉的发出了粗重的喘息,象是在笑。
接着是一只纤巧美丽的女手臂伸了出来。轻轻的捧起了围巾,一支堪称艺术家才能塑造出来的完美的纤手轻轻的摩挲着围巾。
“她是谁?”一个轻柔甜美如同清泉叮咚般悦耳的少女声音问道。
“她是空军‘红枫’战斗机大队飞行员。名叫杨静怡,是杨大总统的女儿。”阴影里的人回答道。
“哦。”
少女低吟了一声,又了手中的围巾,“我可以把这条围巾拿走吗?”她问道。
“当然,苏尼雅娜。”阴影里的人道,“不过,你要知道,你们必须得找她,并把她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我明白。”少女收起了围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出发了。”
“去吧。”阴影里的人道。
“是这里了。”
杨静怡举起了望远镜,从山坡上向下去,那里是一片庞大的建筑群,格局布置带有明显的军事目的。
三米多高的水泥墙围出了一个大约有四平方公里左右的地域。上端每隔不远插着一根长长的金属杆,象天线一样笔直端正。杨静怡猜测着,这显然是某种防卫措施。
从围墙上端向内望去,几十幢水泥建筑高高低低的耸立着,没有任何修饰,颜色异常灰暗。每一幢建筑的窗户都很,墙壁却很厚。周围遍布着机枪暗堡和高射炮阵地。这让杨静怡想起在朝鲜时所见的那些老旧的日式殖民建筑。
杨静怡已在这里呆了三天了,三天里,她无数次的打量着这群堡垒一样的建筑,却始终没有想出来用什么办法进去。
了半天,杨静怡再次叹了口气。救人?谈何容易啊。
巴里趴在她边上。着杨静怡无从下手的模样。试探着道:“杨姑娘,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翻了个身,杨静怡仰面躺在地上没有话。
来也可笑,杨静怡一直以胆大自誉,枪林弹雨中从来没有皱过眉头。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对这座苏军的军事基地产了一丝恐惧心理。这种恐惧不是针对它的戒备森严,而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具体是什么,她也不出来。
她总觉得这里有什么诡异之处。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冷不防巴里狠狠的捅了她一下:“快快,门开了。”
杨静怡转过身朝山下去。果然。一直紧闭着的大铁门轰隆隆的打开了,片刻之后,出来了一辆怪异的装甲车。
如果不是见有人坐在上面的话,杨静怡肯定会把这东西当成科幻里才有的太空车。
这辆车处都是斜面。整个车身布满棱角,它在飞快的前行着。它的上面是一个开放式的驾驶室,里面一前一后的坐着两个人。后面的人披着斗篷,宽大的风帽严严实实的戴在头上,不清模样。前面的那人身材异常高大,衣着打扮简捷实用,明显是一种军服式样。
“不知道她们要哪里去?”
巴里的注意力也转这辆装甲车上面去了。话间,机器已飞快的向远处驶去,那架式,竟然是杨静怡他们来的方向。
二人心头同时一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跳起来,顺着印记飞快的跟了上去。
那辆装甲车跑的飞快,不一会消失在地平线上。好在地上还留有印迹。两人顺着印迹追林边一,果不其然,车开进了林。
两人不敢停留,径直追了下去。没走多远,他们放下心来,那辆车并没有向村的方向去,而是转了一大弯。向东南方向去了。
商量了一下,杨静怡决定让巴里回去接着监视基地,自己顺着印迹去。
反复叮巴里不可轻举妄动后,二人在林边分手。杨静怡一个人继续顺着印迹向前追去。
两个时后,树木开始稀疏起来。借着树干的掩护,杨静怡躲闪着向前走去。没走几步,眼前霍然开朗,一个蔚蓝色的大湖出现在眼前。
湖水很清,在岸边可以见一些倒朽的树干沉在水底。湖水也很广袤,远与天邻,太阳照射在水面上,银光闪映,如万倾玻璃,又如一郊晴雪。
那辆奇怪的装甲车停在水边,在它不远处,两个人影一坐一立,立着的那个高大威猛,一头金色的头发映着日光,坐着那个瘦赢弱,一身风帽披风将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正是那两个乘客。
奇怪,这两个呆在这里干什么?杨静怡心中暗想。
远远的,似乎那个金发的人了些什么,却不想引发了个的怒气。个猛得站起身,跺了跺脚,转身向杨静怡这个方向走来。那个金发人犹豫了一下,一副想跟又不敢的样,摇晃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跟来。
个朝自己来了,杨静怡退后几步,借着一丛树掩住身形。个没有见她,径直的走了过去,来一棵树前,背对着她,狠狠的拉扯着柔软的枝条,发泄着怒气。
杨静怡脑一亮,突然想出一个主意。回头了湖边,正好几棵粗大的树木挡住了那个金发人的视线。
天赐良机!
她从靴筒里抽出短刀,低着身悄无声息摸了过去,距离一米左右的时候,猛的一扑,左手狠狠的捂住个的嘴,右手将刀横在她的颈上。
个一声闷哼,声音清脆。杨静怡的身体一下僵硬了。
是个女人!
女人晃了晃头,想挣开杨静怡捂嘴的左手,象是证实她的判断一般,风帽滑下,一头金色的长发倾泄而下,黑发下的皮肤雪白细嫩。
杨静怡低声道:“再出声要你命!”同时,将横在她颈下的刀又使劲压了压。
不知道是杨静怡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刀起了作用,女人一下不动了。
试着松开捂嘴的左手,女人果然没有再出声。
保持着刀的位置不变,杨静怡绕女人的前面,一张年轻的绝美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杨静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她的年龄不大,二十多岁的样。面庞细嫩白晰,轮廓周正而纤秀,五官纤巧,一双杏眼圆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但令杨静怡意外的是,姑娘的眼神里竟然没有半点恐惧,而是充满了愤怒!
没错,是愤怒!杨静怡打量了半天,再次确认自己并没有错。
这女人有点儿意思,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如同大灰狼捉着了白兔刚想下口,却突然发现白兔竟然大张着嘴想反咬一口,这令她啼笑皆非。
杨静怡古怪的表情更加激怒了那姑娘,一双美目怒视着她,嘴一张,叽哩咕噜的了一串话。
语音急促,音调高昂,猛然间,杨静怡的脑袋里如同有一口巨钟轰然敲响,一颗心如擂鼓一般狂跳不已。
她的,是德语?!
“你想找死吗?”她怒气冲冲的道。
“你要是再喊的话,死的是你了。”杨静怡用标准的德语回答道。
对方愣了一下,她清了用刀威胁自己的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个中国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中国人?你竟然会找这里?”
(五百八十二)神秘的人质
这一句话杨静怡也是真真切切的听懂了。
“大胆的中国人,你想找死吗?”对方又道。
杨静怡有些哭笑不得,道:“姐,这话该我来吧,那个被人用刀架着的人可是你啊。”
气头上的姑娘显然没有注意这点,恶狠狠的道:“你知道你用刀架着的是谁吗?”
“知道,是个人。”完,杨静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疑惑的道:“莫非你不是人?”
“你!”姑娘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威胁道:“你早晚要为这番话付出代价的!”
这女人的脾气还真是……啧啧,杨静怡暗自咋舌,不过这可吓不倒她。
杨静怡朝拿刀的右手呶了呶嘴,拿出一付无所谓的样道:“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有麻烦的却是你。”
这把突击队匕首通体乌黑,但刃口却闪着寒光。姑娘的眼角跳了几跳,似乎这才突然明白自己的处境。
片刻之后,那姑娘冷冷的问杨静怡:“你要干什么?”
“也没什么,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但在我们开始之前,能否商量一下?”
“什么事?”
“你,这样站着谈话我们都挺累的,也不便于沟通不是?现在我要把刀收起来了,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那姑娘眼珠转了转,然后点了点头。
杨静怡把刀收了回来。但随后一抬手。刀激射而出,狠狠的扎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
那女人一脸的惊骇。刀离开了她的脖,她本打算高声呼救,但却被杨静怡这一手飞刀一下吓住了。
杨静怡摇了摇头,走过去拨出刀,对着那女人道:“清楚了吗?”
姑娘呆呆的点了点头。
杨静怡笑了笑:“这样多好,其实我是一个和气的人。但前提是你必须足够聪明。”
找了一棵倒伏的树干,杨静怡坐了下去,沉吟片刻问道:“那么,第一个问题:你们刚刚抓了一批人。是吗?”
姑娘点了点。
“拜托,有点当俘虏的觉悟好不好,回答问题的时候是要出声的。”杨静怡不满的道。
姑娘翻了翻眼球,刚想反驳。杨静怡马上扬了扬手里的刀,姑娘无奈的道:“是的。”
“这样才乖嘛。第二个问题:里面有多少人?”
“你是指德国人还是俄国人?”
“这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德国人属于非战斗人员,俄国人才是战斗员。”
这姑娘倒还不傻,知道自己在打这个地方的主意。杨静怡心里想。
“哦,这样啊,那么俄国人有多少呢?”
“你是指航空部队还是地面部队呢?”
“航空部队有多少?地面部队又有多少呢?’
“航空部队又分为战斗机部队和轰炸机部队,地面部队又分为轻步兵和重步兵,我又不知道你问是哪一种。”
竟敢耍我!杨静怡猛得回过味来,问了半天。一个确切答案也没有。
着姑娘嘲弄的目光,一个念头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这姑娘恐怕不简单。
杨静怡伸头向湖边望去,那个高大的金发男人还在那里转着圈,不停向树林的方向张望,却始终不敢过来。
“你底是什么人?”她问道。
“我是德意志帝国研究院的研究员。”姑娘回答的很痛快。但杨静怡却敏锐的观察她眼底闪过一丝狡诈。
“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杨静怡逼视着姑娘,右手把玩着短刀,刀在他手里上下飞舞,闪出朵朵寒光。
姑娘的眼有点直,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这里的项目负责人鲁纳德尔将军是……我父亲。”
抓着大鱼了!这是杨静怡的第一个想法。但她的下一个想法却是:也惹大麻烦了!
但是。这何尝又不是一个机会呢?自己正发愁没有办法救人,这不来了吗。
所谓危险越大,收获也越大。杨静怡心里有了主意。
本来杨静怡是打算从姑娘嘴里问一问基地里面的情况,有没有机会潜进去救人。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潜进去应该没多大问题。但最大的麻烦是如何将这么一大帮人带出来。
但现在不同了,自己手里有一条大鱼。嗯……还是条美人鱼。可以用她将人换回来。
打定主意,杨静怡道:“现在把你的人叫进来吧。”
“你确定?”美人鱼疑惑的问道。
“我认定确定以及肯定!”
“真的?”
“让你叫你叫!”杨静怡杨静怡有些不耐烦。
但随后杨静怡后悔了。
只见美人鱼一抱头,嘴一张,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冲天而起。如果真要形容这种声音的话,那只有一个字可以表达,那是“尖”!纯粹的“尖”!哪怕是一百只锥在玻璃上划过,再加上一百个音箱被共鸣,也无法确切的表达出这种“尖”。
这声音是如此的具有杀伤力,如同一只刀穿进了鼓膜,一直穿脑里,再绞上一把。把你的脑袋绞的稀烂。
“好了!好了!别叫了!”杨静怡这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先要把头抱上再叫的,因为她现在也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等叫声停住了,杨静怡喘息了一会,才苦笑道:“姐,我是让你叫人,不是让你叫鬼啊。”
姑娘扭捏了几下,道:“这样……他会快一些。”
听了她的话。杨静怡哭笑不得。
果然很快。不一会儿。那个一直在湖边转的金发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跑得很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这是一个年轻人,从面相上,是典型的白种人,但要皮肤要更白一些,简直可以用苍白来形容。原来在远处发觉他身材高大。等离近了,杨静怡这才发现,还是远远低估了。他的身高足足有二米以上,在他面前,杨静怡象是一个初中生。
发现林中突然多了一个人。他的反应相当快。
只见他身体一侧,猛的从腰间拽出一支大号的“鲁格”指向杨静怡,枪口抬平的同时,一道闪光从枪口出现。
杨静怡早有防备。在他抽枪的一瞬间,一闪身躲那姑娘的身后,右手的刀已横在她的脖上。
“砰!”一道闪光在杨静怡刚才呆的位置炸响,一股青烟冒出,空气中充斥着焦糊味,几片落叶冒出了火苗。
杨静怡的冷汗冒了出来。这很强啊,自己有点大意了。
着自己又被人拿刀逼住了,那姑娘翻了翻白眼,低声嘀咕道:“又是这套,你不能来点新鲜的?”
杨静怡哪有时间和她斗嘴。她将整个身体都藏姑娘的身后,用德语厉声呵道:“把枪丢过来!”
“你是什么人?”金发男大声喝道。
拉着美人鱼往边上让了让,杨静怡再次喝道:“先把枪丢过来!”
金发男人犹豫着,倒是美人鱼发火了:“快把枪给他!”
杨静怡有些好笑,如果她不是身处此时此地的话,还真会以为自己碰传中的卧底了。
金发男人显然对美人鱼惟命是从,咬了咬牙,将丢杨静怡的脚下。
杨静怡用脚将枪向后踢了一下,然后松开右手,倒退着走过去捡起。拿里手里打量着。
这是一把大号的“鲁格”,和普通的不同。这把枪的体积较大,而且做工极为精湛,每一个细节都非常用心,而且表面还经过了雕花处理。放射着金属所特有的幽蓝色光芒。个别地方还夹杂着金黄色和黑色的装饰纹,简直张扬了极点。
杨静怡拿着枪发呆。美人鱼不愿意了,不满的道:“发什么呆呢?你想要什么?快话!”
没出来,这女人倒是一个急脾气,杨静怡苦笑着想,我还没着急呢,倒是你先着急起来。
“你底是什么人?”金发男人问道。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杨静怡笑了笑,反问道:“你呢?”
“你是中国人,但你在德国生活过吧?”
“为什么?”杨静怡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会德语。”
“也许我是后学的呢?”
“后学的话口音不会这样纯正。”
听金发男人这么,杨静怡也显得有些惊讶。
他的没错,自己是在德国生活过,自己的德语,也的确是在德国学的。
“我不管你是谁,请你放了……她,我保证你可以平安的离开这里。”金发男道,“我,艾伦?冯?贝克尔,以一个德意志帝**人的名誉起誓。”
“果然是你们在帮助俄国人作战。”杨静怡冷笑了一声。
“很遗憾和中国成为敌人。”贝克尔笑了笑,道,“但我们是军人,军人是要服从命令的。”
沉默了一会儿,贝克尔又道:“我们还是来谈谈条件吧。”
“你们刚刚是不是抓了一批当地人?”杨静怡问道。
“是的。”贝克尔干脆的回答道,“前几天我鲁纳德尔将军那里报的时候,一个军官向他汇报过此事。是上次那批抢劫武器的抵抗者抓了,应该是他们吧。”
杨静怡点了点头,道:“是他们,我要将他们救出来。”
“抢劫武器可是大罪,更何况她们还是抵抗者,俄国方面不会轻易释放他们的。”
“抵抗者?”杨静怡疑惑的问道,“他们都是平民,不是抵抗者吧?”
“在俄国,按照规定,所有的人必须进行身份登记。并有义务按时参加劳役。所有不登记不参加劳役的人,一律视为抵抗者,一经发现必须抓捕,并接受审判。”贝克尔道。
“会受什么样的审判呢?”
“如果只是单纯的抵抗者,应该会被处以短期的劳役,但你的这些人好象还有抢劫武器的行为,那要严重的多,轻的会处以长期苦役,有伤害攻击行为的,可能还会被处以绞刑。”
“我明白了。”杨静怡向姑娘问道。“你的名字?”
“伊莲妮……”
“请你立刻回去,贝克尔先生,告诉你的上级,伊莲妮姐被绑架了。要想她平安回去,必须在今天……”杨静怡抬头了太阳,太阳已渐渐西斜,四五点钟的样,改口道:“明天,明天傍晚之前释放前几天抓获的那些人。”
“今天晚上我怎么办?”伊莲妮不满的叫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和我在一起了。”杨静怡道。
伊莲妮四下打量半天,疑惑的问道:“在这里?”
“这里。”
“没有房?”
“没有。”
“我不要!”伊莲妮叫道,“这里晚上会冻死人的!”
“这样的话,事情可有点麻烦了。”贝克尔苦着脸道。“俄**队的指挥官是肯定不会轻易向敌人低头的。”
“这不用你操心,除非他不在乎伊莲妮姐的生死。”
贝克尔叹了口气。转身指了指那辆怪异的装甲车,道:“麻烦你带她去那辆车里吧……”
杨静怡不禁莞尔,笑道:“先生,我这是在绑架啊!绑架!你懂不懂?很可怕呀!拜托你敬业点好不好?”
贝克尔指了指在杨静怡身前发愣的伊莲妮道:“本来我是负责她安全的,可现在……”他耸了耸肩,“只能先保证她舒服了。”
杨静怡笑道:“理解,理解。”
贝克尔犹豫了一下,走伊莲妮面前,脱下身上的大衣,心地放了地上。声道:“公……姐,我……我先走了。”
伊莲妮茫然的抬起头,愣愣的不话,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贝克尔又一遍,姑娘的嘴唇开始颤动起来。半天之后,嘴一瘪。两行晶莹的泪水,沿着她美丽的脸颊,凶猛的淌下来。
贝克尔咬了咬嘴唇,猛的转过身,大声的对杨静怡问道:“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她。”
杨静怡站直了身体,郑重的道:“我保证,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的伤害。”
大个直视着杨静怡,分辨着她的真诚度。片刻之后,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转身,大踏步的向来路步行走开了。
着贝克尔走远了,伊莲妮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这姑娘是一朵温室里的鲜花,天真烂漫是她的本性,估计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杨静怡叹了口气,暗道:我也不想这样啊。她翻了翻贝克尔留下的大衣的衣袋,取出一条手帕来,抖开了递了过去。
伊莲妮抽泣着扭过头去,没有接。
杨静怡摇了摇头,将手帕塞了她的手里。
杨静怡带她来了装甲车旁,她打量了一下这辆装甲车,这是一辆半履带车,没有一般装甲车配备的机枪和火炮等武器,造型怪异的它不知怎么,勾起了杨静怡内心深处的某些回忆。
因为她不上来,在哪里见过类似的车辆。
压下内心纷乱的思绪,杨静怡带着伊莲妮进了装甲车内。
姑娘似乎显得有些冷,杨静怡将贝克尔留下的外套给她披在了身上。
“你刚才,你是做什么的?”杨静怡一边寻找着车内的食物,一边问道。
“研究员……”伊莲妮回答道。
“是研究什么的?”杨静怡接着问道。
“数学。”伊莲妮谨慎地回答道。
“数学?”杨静怡有些好笑的道,“你真会开玩笑,不想不想,你也不必用这种话来骗我啊。”
“我没有骗你!”姑娘显得有些生气,“我是这里数据处理中心的负责人,我算过的数据,比你学过的还要多!”
姑娘这番话时脸上现出的高傲神色,杨静怡知道她并没有谎,但她还是不太明白,姑娘在这里处理哪方面的数据。
“你是怎么这里来的?”轮姑娘向她发问了。
“我的飞机被俄国人打下来了。”杨静怡想起了自己已经坠毁的心爱座机,不由得有些落寞。
“你开的是什么飞机?战斗机还是轰炸机?或者是侦察机?”伊莲妮问道。
“你猜呢?”杨静怡笑着反问道。
“战斗机。”姑娘偏了偏头,自信地一笑。
“你怎么猜出来的?”杨静怡吃了一惊。
“不告诉你。”姑娘扬了扬眉毛,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么,你是研究和飞行器有关的数据了,是吗?”杨静怡微微一笑,道。
“你怎么知道?”姑娘听她的话,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你似乎对飞机很熟悉。”杨静怡道,“或者,对飞行器非常熟悉。”
“是的。”知道身份泄密后,姑娘竟然很快的镇定了下来,眼中又现出了高傲之色,“而且我对中国的飞机也非常熟悉。象你们的‘金丝燕’和‘披毛犀’,对我们来,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是吗?”杨静怡不动声色的道,“我想知道,德国目前有能和这两种战斗机匹敌的飞机吗?”
对于击落自己的那架德国战斗机,杨静怡一直耿耿于怀,她非常想知道和那架德国战斗机有关的事,眼前刚好有这样一个“套词”的机会,她当然不想放过。
“这么,你是被‘f190’打下来的了。”姑娘着她道。
(五百八十三)夜空中的“斗笠”
“f190?”杨静怡问道:“是什么样的飞机?”
“代号叫‘百舌鸟’,是福克-乌尔夫公司生产的,预备用于同me109战斗机的配合作战。”伊莲妮有些得意的说道,“是德国空军目前最好的战斗机之一。你被它打下来,也不算丢脸。”
杨静怡冷笑了一声,知道再问下去,小姑娘也不会说出这种战斗机的具体性能数据,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不得不说,你们中国的科技,还是挺先进的,但是比起德意志帝国来,还是差得太远。”小姑娘有意在她面前炫耀,又说了一句,“我们的新式飞机还有很多,你们根本想象不出来是什么!”
“也许吧,但我们的发展速度,是最快的。”杨静怡笑了笑,说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超过你们。”
“等着瞧好了!”小姑娘赌气道,“你也许不会有机会看到那一天了!”
“那就等着瞧好了。”杨静怡笑着说道。
杨静怡不再逗她说话,而是检查起这辆装甲车来,而小姑娘自己呆了一阵子,百无聊赖之际,又主动和她攀谈起来。
“喂,你叫什么名字?”伊莲妮问道。
“我姓杨,叫杨静怡。”杨静怡回答道。
“姓杨?听说你们中国的总统,也姓杨。”
“没错,他是我父亲。”
“吹牛!”小姑娘鄙视了她一下。
“是真的。”杨静怡点了点头。“不骗你。”
“那你也是小老婆生的……”小姑娘看到杨静怡不象是在说假话。顺口说道。
“你知道的还真多。”杨静怡呵呵一笑,“没错,我确实是小老婆生的。”
“啊?!”小姑娘大吃一惊,“那么说,中国人可以娶好几个妻子的事情,是真的了?”
“没错,我们中国的法律规定,一个男人最多可以娶三个妻子,我的父亲有两位夫人。”杨静怡想起了父亲,有些泄气地说道。“不过,据说他的情人很多,也都给他生了孩子。”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位公主了。”小姑娘说道。“和我一样……”她发觉自己说走了嘴,立刻闭上了嘴巴。
杨静怡没有注意到她话里的异常之处,因为此时她的注意力,被另外一种声音吸引了。
一种奇怪的,从天上传来的声音。
“怎么了?……”小姑娘注意到
“嘘!别说话!”杨静怡冲她摆了摆手,凝神倾听起来。
此时天色已晚,黑夜降临,万籁俱寂,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中,杨静怡舀着贝克尔丢下的那柄“鲁格”手枪 心地从装甲车的观察口探出身子,警惕地观察着天空和四周。
天空中除了一轮明月和满天繁星,连一片云彩都没有。
但不知怎么,杨静怡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林子的不远处突然传来了阵阵簌簌的声音,似乎是某种车辆正在林中穿行,杨静怡举起了望远镜,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立刻看到一些黑影在林子当中晃动,渀佛暗夜的幽灵。
杨静怡想了想,举起了手枪。朝着黑影所在的方向开了一枪。
这一枪可是捅了马蜂窝,一瞬间,伴随着凄厉的枪声,一连串的子弹从林中激射过来,打在了装甲车上。飞溅出道道火花。
“该死的俄国人!”杨静怡听到了林子中传来阵阵俄语的呼叫声,不由得骂了一句。
很明显。俄国人是来捉自己的,而且似乎并不在乎自己手里的“人质”。
“是来救我的人吗?”小姑娘天真的问了一句。
“不,是来杀你的。”杨静怡向下瞅了一眼,刚好看到小姑娘闪亮的眸子。
“你怎么知道?”小姑娘又问道。
没等杨静怡回答,刺耳的炮弹破空之声传来,杨静怡立刻将身子缩回进了装甲车。
“轰!”炮弹在离装甲车不远的地方爆炸,发出轰然巨响,小姑娘吓得尖叫了起来。
杨静怡没有说话,只是用戏谑的神情看了她一眼。
又一发炮弹袭来,击中了装甲车旁边的一棵大树,大树被炸得碎裂开来,到处都是飞扬的木片,和燃烧的的树枝。
“把盖子盖上!”杨静怡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小姑娘,爬到驾驶坐上,开动装甲车,向前冲去。
她刚才已经判断出来,最少有两辆苏军的坦克在向装甲车攻击。
对于敌人有可能出动人马前来救人质,她本来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对方这一次竟然出动了坦克,摆明了是根本没把人质的安危放在眼里。
“我们要去哪里?”小姑娘一边担忧的问道。
“不知道。”杨静怡头也不回的答道。
装甲车在杨静怡的操纵下,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向前飞奔着,由于道路崎岖不平,把小姑娘颠得七荤八素,当炮弹打来,在周围爆炸时,她还时不时的来上几嗓子尖叫,杨静怡让她的叫声震得头皮发麻,却也无法可想。
突然间,天空中似乎又传来了那种奇怪的声音,紧接着,装甲车内的电灯突然间全亮了起来。
“怎么回事?”杨静怡惊奇的问道,她看到好多仪表盘的指针也开始剧烈转动起来。
“我不知道……”小姑娘也听到了那种声音,忍不住站起身,趴在观察窗前向外望去。
又一发炮弹打来,在装甲车旁边爆炸,剧烈的震动让杨静怡的手一滑,装甲车猛地歪到了一边,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树上,退下来。
“该死!”杨静怡想要重新发动装甲车。但装甲车却不知怎么。就是不动,杨静怡放弃了努力,打开了顶盖,拉着小姑娘的手从车里钻了出来,而就在她们俩双脚刚刚沾地的时候,杨静怡看见了另人吃惊的一幕。
天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斗笠般的黑影。
“上帝啊!那是什么?”伊莲妮也看到了天空中的东西,惊叫了起来。
和杨静怡不同的是,她看着这个巨大的物体,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相反,杨静怡却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狂热。
空中的物体突然向下射来一柱巨大的探照灯光,罩将地面上的苏军☆静怡看到灯光下三辆“t-34”坦克的身影,不由得吓了一跳。
苏联士兵显然也发现了天空中的不明物体。他们叫嚷着开始用冲锋枪向天上射击,三辆“t-34”坦克也开始扬起了炮管。
天空中的巨大斗笠象是突然裂开了一道缝,紧接着杨静怡便看到一道火光闪过,一个象是火箭般的物体飞了出来,直射向一辆“t-34”,这辆“t-34”还没有来得及开火,便“轰”的一声爆炸了,变成了一堆着火的残骸。
苏联士兵叫喊着,拼命的向天空中射击着,但却没有给“斗笠”造成任何伤害。“斗笠”还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只是它并没有闲着,而是再次射出了致命的火箭,将剩下的两辆“t-34”坦克炸毁。
苏联人还在拼命的朝着天空射击,令杨静怡惊讶的是,“斗笠”不再发射火箭了,刚才的发射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斗笠”的下方,出现了一个半球形的鼓包。从鼓包里,又伸出了两根炮管一样的东西。
两根炮管转了一下,似乎是在瞄准,接着便开火了,杨静怡看到炮口喷出了长长的火焰。象极了中国防空部队使用的高射炮,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个东西。难道是……?
道道曳光弹构成的火流横扫进了树林,苏联人一瞬间惨叫着倒下了一片,苏军士兵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浪,他们停止了向天空的射击,开始回头奔逃,但人的脚步终究不能和炮弹相比,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被打翻在地,看着“斗笠”用炮火将苏联士兵打得血肉横飞,小姑娘禁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
几分钟后,屠杀结束了,杨静怡一手舀着“鲁格”手枪,另一只手将伊莲妮紧紧的搂在怀里,小姑娘明显是吓坏了,伏在她的怀里不住的发抖。
杨静怡看着巨大的“斗笠”,心里却并没有畏惧之意,因为她此时已经判断出来,眼前的东西并不是怪物,而是一种她还不清楚的神秘飞行器。
“斗笠”再次发出了那种奇怪的声音,向前移动了稍许,缓缓的降落到了杨静怡面前的地面上,杨静怡注意到“斗笠”的底部伸出了支架,使得它可以稳稳的停在了地面上。
“斗笠”停稳后,杨静怡一眼便看到了它身上并不是太显眼的“人”字军徽,一颗悬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
伴随着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斗笠”上打开了一扇舱门,几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他们看到杨静怡之后,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所有的人都戴着奇怪的头盔,面孔也全都遮着,只露出两只眼睛,杨静怡注意到他们当中有的人身高似乎超过了两米,而有的人却象是孩子,不由得很是奇怪。
“是杨静怡少尉吗?”为首的一位手里拎着一支造型怪异枪械的人问道。
“我就是。”杨静怡点了点头。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对方显得很是高兴,“请跟我来吧!”
“这是……”杨静怡指着“斗笠”问道。
“欢迎光临‘高空一号’飞船。”对方笑了笑,伸出手来,“我是船长,吕翔。”
杨静怡伸出手和他轻轻握了握,扶着伊莲妮的肩膀向“高空一号”走去,伊莲妮此时已经不再害怕了,她好奇地看着这个巨大的造型怪异的飞行器,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你们造出了飞碟?太了不起了!”
听到小姑娘说的是德语。周围的人们目光一下子警惕起来。
“这位是伊莲妮小姐《……不,也许,我们应该称她为‘公主殿下’才对。”杨静怡看了看小姑娘,笑着对船长说道。
听到杨静怡说穿了自己的身份,小姑娘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怎么知道的?”
“回头告诉你吧。”杨静怡笑着拉过她上了飞船,其他的人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陆续回到了飞船上。
“我们找你好多天了。”吕翔说着,回头看了看那些蒙着面的怪人,目光落在了一个拎着六管“加特林”机关枪的少女身上,“多亏了苏尼雅娜……”
杨静怡看着面前的少女≠女放下了手中的机关枪,抬起了头,杨静怡看到她的面孔,呼吸禁不住为之一顿。
尽管自己和她一样身为女人。但杨静怡还是禁不住为她所吸引,此时的她,似乎令天空中的明月也失去了颜色。
“谢谢你。”杨静怡看着她,轻声说道。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任务。”少女回答的声音轻柔悦耳,如果不是她脚边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武器,很难把她和残酷的战争联系起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杨静怡好奇的问道,“是收到了我发出的无线电信号吗?”
少女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将杨静怡的围巾取了出来。递给了她。
杨静怡接过围巾,她立刻认出来这确实是自己的围巾,但她还是想不明白,这条围巾和她如何找到自己有什么联系。
“我们现在去哪里?”杨静怡觉察到飞船在加速,她想起了瓦列里和娜佳、华爷以及村子里的人,立刻问道。
“我们接到命令,要送您回北京。”吕翔船长回答道,“现在飞船的电力还比较充足,我们可以飞得快一些……”
“等一下!”杨静怡想起了这艘飞船击毁苏联坦克的情景,不由得大声的喊道。听到她的喊声。飞船里的人们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
“您想要做什么?”吕翔问道。
杨静怡简单地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说了一下,并说出了打算营救瓦列里等人的打算。
“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吕翔听完了杨静怡的讲述后,并没有表示反对,“我们可以协助您,但我需要北京方面的授权。”他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苏尼雅娜。“当然,如果北说方面同意。我们最好也要有苏尼雅娜队长和她的队员的帮助。”
杨静怡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苏尼雅娜,苏尼雅娜爽快地点了点头。
“给北京发电报吧。”吕翔船长对一位副手说道,副手领命而去。
“你们是在找死。”一直没有说话的伊莲妮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杨静怡转头看着她问道。
伊莲妮闭上了嘴巴。
“我知道,那里是一处火箭发射基地。”杨静怡看着小姑娘,“能告诉我,那里除了火箭,还有什么吗?”
“你怎么知道那里是火箭发射基地?”沉默了一会儿,小姑娘有些泄气地开口问道。
“从堡垒的外形就看出来了。”杨静怡说道,“我们的国家也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并且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我曾经参观过我国一处秘密的火箭发射基地,那些发射堡就是类似这个样子的,而且我在这里还看见了通往堡垒内部的火箭运输轨道。”
“我小看你了。”小姑娘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