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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停更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本人在此诚挚致歉,希望大家都会体谅,谢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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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回 霸王戟
说到这里,心情悲痛,唉唉唉唉,连连叹息。
这时,突听董杰牙关紧咬,恨恨骂道:“这事要说起来,都怪那贼公贼婆二人,什么狗屁的‘追魂夺魄’二妖,一个下手极狠,丝毫不留情面,一个阴险狡诈,连连施放**药粉,我爹娘若非在不经意间中了那恶婆娘‘夺魄汤’倪嫦秘制的毒药的话,又怎会身子发软,迷迷糊糊,内功施展不出不说,外功也是施展不开,便是连最拿手的轻功一样施展不来,当真是可恨哪可恨!可耻哪可耻!”说到情绪激动处,手中“紫金寒刀”连连扬起,眼中冒火,直欲当场将“追魂夺魄”二妖擒住,砍砍劈劈,非要斩成七八十段、剁成肉泥方才开心,方才痛快,方才解气,方才解恨。
梁寻海道:“我大哥所言一字不差,当日,他爹撑着极重伤势,回来居所的时候,正是这么说的。”眼望董杰,接着道:“据他爹所说,当时他正与‘铁叉王’屠斐交手,分身不暇,一旁‘夺魄汤’倪嫦突施暗算,洒出毒粉,眼见不备,躲不开去,他娘见了,救护心切,为了保护于他,用身体挡了恶女‘夺魄汤’倪嫦手中毒粉,当即便被迷晕了过去,身上要害部位随即便被恶棍‘追魂刀’刘蟒的一刀砍中,不醒人世。他爹一慌,回救妻子,背后中了恶徒‘铁叉王’屠斐一叉,叉尖直透前胸,鲜血淋漓,他也顾不得那许多,只因中毒轻微。手脚施展得开,还有些气力。心中一个发狠,强撑着体内最后一口气。拼尽全力,远转家传轻功,舞开祖传宝刀,仰仗着一轻功一刀锋,勉强杀开一条血路,逃了出去,随后,为了躲避追杀,仗着自己对这一带密林的熟识。深入林中,寻个偏僻山洞藏了起来,这才躲过此一劫,活得一时三刻性命,纵然如此,他夫妻二人也是伤势太重,活日不多了。”
说到这儿,又是“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续道:“那时候,我大哥他爹搀扶着他娘躲入山洞里头,勉强用身上破衣衫包扎好了伤口,体内毒性突然发作。浑身只感发软无力,外加身上伤势严重,疲劳得紧。顷刻之间,身子便动弹不得。一头晕死了过去,等到醒转过来。也不知过了多少辰光,醒转之后,第一桩事,便是去看他躺在怀中的妻子伤势如何,眼见得她面色青白,浑身僵硬,毫无血色,人世不知,明显不活了,心中悲痛之余,有心一同去了,同生共死,只是举刀自杀之时,突然想到我大哥尚不知情,有心要去给他报个信,让他得悉此中详情,将来武功若是大成,有了能力,便去找那杀千刀的太湖帮报仇,替他夫妻二人讨回今日这笔血债,让太湖帮恶人终有恶报,最终血债血偿,还我正义,故而,最终让我们得以见到我大哥他爹老人家最后一面,得能聆听到他老人家临终前的最后遗言,最后搀扶着他老人家寻到先前藏身的密林中隐蔽山洞,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后,将已然仙逝的二老于洞外林中挖坟掘坑,合葬一处,让他们夫妻二人‘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活着在一起,纵然是死了,也还是在一起,如此这般,完成他二老的最后心愿,也算是送了他们人生的最后一程。这个日子,不是别的日子,正是我先前话中所说的三天后发生的事情了。”
英雄五虎听完梁寻海的讲述,惊奇之余,颇为感慨。
冯藩不住点头,直道:“原来如此!”
梁寻海心中感伤,向董杰劝慰道:“大哥,你要节哀啊!”
董杰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再也难以压制得住,心情激动起来,浑身不住抖动,一头蓬发猛甩,仰头对着天花板,“啊”地一声,狂吼出来,双手同时平举,一手紧握“紫金寒刀”,一手紧握蛇眼龙珠,怒声喝道:“该死的太湖帮五大当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杀啊!杀啊!”
英雄五虎见他情绪突然失控,想要出言制止,当下场合,也不适宜,五人十只眼睛齐齐望着他,心中均是想着,只要他不动手伤人,随他发泄心中怒火,只是不管。
一旁冯藩武功低微,又曾做过暗中迫害于他们的亏心事,心中害怕起来,腿脚哆嗦,不免退后急走了几步,睁大眼睛扫视着董梁二人,额头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心惊不已。
这时,只听梁寻海嚷道:“大哥,杀害你爹娘的罪魁祸首已然全都死了,你的大仇也是报了,这事你便彻底搁下忘却了罢!息怒,息怒!”
董杰眼圈红红,手中“紫金寒刀”高举,仰天咆哮,既而突然沉默下来,垂头丧气,只不言语。
梁寻海瞧望着董杰手中的“紫金寒刀”,脑中思虑到处,忽然想起一事,冲着水若寒嚷道:“我大哥的宝刀是还了,我的爱戟,是不是也该归还我了!”
水若寒闻言一怔,问道:“什么爱戟?”
梁寻海道:“就是我一贯使的师门大戟‘霸王戟’,这事,你可能不知道。”斜眼望向冯藩,道:“冯总管,你肯定知道我的爱戟被收在哪了,快快给我拿了来罢,多年不见,我可想得紧了。”
冯藩连连躬身点头,道:“是,是。”抬头望着水若寒,问道:“帮主,可是要拿了那件兵器给他?”
水若寒听了,心道:是他的兵器,自然是要物归原主,归还于他了,这还用问吗?微微点头,道:“还给他罢。”
冯藩躬身道:“是。”迅速转身出门,吩咐站在门外的那两名黄巾汉子去兵器库取那把“霸王戟”了。
这当口,隋承志见董梁二人情绪略微缓和,见缝插针道:“二位兄弟,你们今后打算何往?”
梁寻海道:“我们在囚牢里头被关押了十年,浑身上下受尽酷刑,可谓:‘遍体鳞伤’,而且,身上还中了十年的‘奇香抑经散’之毒,武功大受限制,身心已然大不如前,想来,想要出外去闯荡江湖,现下也是不可能之事,惟有等体毒先解了,方才能够了。”说到这儿,心有触动,“唉”地一声,重重地叹了口气。(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回 燕雀双侠
大厅中,英雄五虎和冯藩眼望董杰,都是心感奇怪。却听一旁梁寻海边哭边嚷道:“我这大哥的爹娘,不是被别人害死的,正是被太湖帮那万恶的五大当家给活活杀死的……呜呜呜呜……万恶的太湖帮,可恨的五大当家,该死的五大恶贼,通统都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说着,双手起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住擦拭着脸面,手过处,双手之上尽是透明黏液,便是连他手掌心中一直紧握着用于驱毒的蛇眼龙珠周身上边,也是间接被沾染上了不少鼻涕眼泪,手粘粘的,湿湿的,感到难受起来,更是到处胡乱涂抹,随意涂擦,顿时,身上、椅子上,哪里不见鼻涕眼泪,哪里不是黏糊糊的透明一团。
英雄五虎和冯藩六人看得心里都是好不恶心,但碍于做人客气,顾着二人颜面,神色之间,都是刻意装做没事人似的,只要装好,也没有谁当场说破,喝骂耻笑于他们。
正当五人好奇别扭之时,却听梁寻海说道:“我这大哥与我打小认识,玩耍一处,虽非亲兄弟,却甚似亲兄弟,他爹娘我也一直当自己爹娘一般看待,他爹娘对我,也是一直没拿我当外人,一直当亲身儿子对待,所以,我们彼此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相处愉快。”说到情深处,鼻子忍不住一阵发酸,眼泪鼻涕又是哗啦啦得不住从眼中鼻中滚落而下,这时也来不及用手擦抹了,抽泣道:“当年。我大哥家住在霸王山下,是一户隐居于此的猎户家庭。我则是住在霸王山上面的霸王门里头。那次。太湖帮突然大举出动,在五大当家率领下。直奔霸王门冲杀而上,准备一举歼灭我霸王门。当时,我兄弟二人都很年轻,年少气盛,只因一时把持不住,喜色好饮,瞒着师门家人,由精通轻功的大哥带着我,二人加速。跑出山林,偷偷溜去彭城中最大的一家妓院‘怡红楼’,逛窑子,喝花酒,折腾了一夜,只是不归,第二日回来后,方才发现师门已被血洗,所有师兄弟几乎都已被屠杀了个干净。除了仅剩下我一人之外,无一幸免,我见到这般惨状之后,立马下山去找我大哥。向他哭诉了这桩事情,然后,就暂时居住在他家中。与他同眠,商量报仇血恨的计策。谁知道。住了几天,方才发现。我大哥的爹娘竟然失踪了,不再出现。”说到这儿,红红的眼睛望向依旧跪在地上不住抽泣的董杰,“唉”地一声,重重叹了口气,接着道:“起初,我们只道是他们夫妇二人进林蹲点捕兽了,要在林中宿歇,过好几天才能回来,哪知,三天后,却是起了意外变故,你们道是什么变故?”
目光到处,环视英雄五虎和冯藩脸上一遍,见他们正都好奇得望着自己,似乎是在寻求着答案,心情起处,“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话语也不多有停歇,说道:“三天后,我大哥的爹爹只身一人回来了,只是……只是……”连说了两个“只是”,喉咙一个哽咽,眼望跪在地上的董杰,到口的话竟是一下子噎住了,说不出来。
英雄五虎瞧着梁寻海说话语气和脸上神色,情知内中更有别情,见他突然止住话头不说,心中虽然有意知晓其中原由,不过一时之间,却也不方便立马出口追问,相互望望,谁也不说上一句话。
这时,只听跪在地上的董杰哭道:“想我爹娘,一生豪侠,只因避乱,方才隐居山林,不再出来,过问江湖中事,谁想,依然逃不开江湖恩怨,死于卑鄙小人歹毒手段之下,呜呜呜呜,当真痛心,扼腕不已!”言罢,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梁寻海见状,缓了缓神,目望董杰,大声嚷道:“你们可知我大哥他爹娘是谁?”见众人不答,也不多等,立即嚷道:“他们便是当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燕雀双侠!这个名头,你们听说过罢!”
提起燕雀双侠,英雄五虎虽然年纪小,总算也是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以前也曾偶尔听师父提起过,倒是真的知道,他二人是江南一带有名的侠侣夫妻,专门替老百姓主持公道,申张正义,行侠仗义,济事为怀,可谓:“模范楷模。”江南很多老百姓都受过他们的恩惠,感恩在心,因而,他们的事迹在江南一带广为传播,名气一直很大,经久不衰,乃至流传至今,老一辈的人仍在传说不止,故而,江湖上年轻一辈中,还有很多人知晓他们的名头,只是不知为何,三十年前,这对侠侣夫妻突然销声匿迹,不再出现在江湖之中,到如今,从梁寻海口中说来,方才得知,原来,他二人一直隐居在霸王山脚处,于林中捕兽为生,充当猎户安闲生活。
这时,突听冯藩冲董杰笑着赞道:“阁下原来是燕雀双侠的后人,失敬失敬!”边赞叹边翘起右手大拇指,以示敬佩。
董杰闻言,情绪一振,缓缓抬头,望向冯藩,止住悲伤,轻声说道:“我爹娘当年在江湖上到处行侠仗义,替百姓出头,干下许多天大的事,替江南百姓做了无数好事,可谓:‘美名远播。’功劳方面不用多提,谁都知道,可也正因如此,一味与朝廷官府、绿林****作对,开罪得罪他们之处不少,从而,引得他们不满怨恨,发起狠来,出重赏招募天下高手充当刺客杀手,一路追杀,下了死命令,只要将他二人除去。我爹娘武功高强,轻功更是了得,杀手武功再高,也是捉拿他们不到,只是我那亲哥哥,当年才只有八岁,诸事不懂,待在居所玩耍之时,被那群王八羔子给寻了个到,下手杀了个死,我爹娘回来见到后,心中悲痛,愤怒交加,从此以后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无心过多过问江湖上的事,其后几年,在下手杀了很多贪官污吏、山贼强盗,也算替我那死去的亲哥哥报过仇、解过恨、出过气后,娘亲终于怀上了我,爹娘内心惊喜之下,想到我那亲哥哥之死,实在是与江湖仇杀有关,为了不让我也被杀,对不起我,造成悔恨,二人商量后,终于决定从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隐匿山林,安闲度日……呜呜呜呜……这是我爹爹他老人家在临终前与我说的话,岂能有假?”
梁寻海忽然点头插嘴道:“我大哥所言句句属实,当年,我就站在他们父子二人身边,亲耳听到的,千真万确!他爹爹死后,依他临终前遗言,要与我大哥娘亲合葬一处之事,也是我与大哥二人亲手办理的,故而,这事,我能作证,也最清楚不过了。”
英雄五虎耳中听到后,人人心中也是起了同情感慨之心。
冯藩忽然缓缓摇头,感慨万千道:“想不到,当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燕雀双侠竟然就这么死了!可惜,当真是可惜之至啊!”
梁寻海叹道:“可不是嘛!”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扯开嗓子,高声怒骂道:“要不是那该死的蛇蝎毒妇,叫什么狗屁‘夺魄汤’的倪嫦倪婆娘突袭冷箭,下坏手洒了什么**粉的话,我大哥的爹娘,怎会轻易让人打死!当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哪!哼!”说话之间,直恨得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冯藩听得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梁寻海“哼”了一声,冲他嚷道:“此事乃是我大哥私事,当着你们几个外人的面,本不该多提,只是今日话已说到此间,这儿又是太湖帮总坛地盘,若是不把话全然挑明了说,讲个清楚,只怕也说不过去,我兄弟二人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也便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了!”顿了一顿,接着道:“据那****大哥他爹讲,当日深夜,他们夫妻二人在霸王山脚下发现太湖帮人马不点火把,趁着星夜夜深人静之际,偷偷摸摸围攻上霸王山,人数不下五十人,情知此中定然有变,立马尾随,在后头跟踪而上,待得太湖帮屠杀我师门事发之前,他二人提前发出声响,喊出话来,让我师门内众人听了个到,知会此事,也正因此一动作,便让太湖帮五大当家盯上,联手追击,合围过来。凭他二人一身盖世轻功,想要脱身,原非难事,只是瞧着已然攻入我师门中的太湖帮众人,体内一直积蓄已久的侠义心肠突然激发出来,存心要救助我师门中兄弟于此危难之际,故而,深入虎穴,不避危险,与太湖帮人众火拼交手,只要援助于我同门师兄弟,尽自己最大力量,拼命帮助上他们一把。唉,也正因如此,他二人方才最后寡不敌众,虽然性命得保,可身上所受伤势极重,人虽然是成功脱逃太湖帮恶徒魔爪,毕竟受伤太重,到得后来,还是灯尽油枯,力竭而死。”(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回 出手杀人
隋承志见话题已到,机会来了,急忙笑道:“二位兄弟,不如就在太湖帮内做事得了,如此这般,将来不但体毒得解,而且,只要本帮势力不但壮大,将来有个好的落脚点不说,更是一个好的终身归宿,只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梁寻海闻言,搔了搔头皮,一时之间,回答不了,眼睛到处,望着董杰,说道:“大哥,你看我们再次加入太湖帮怎么样?”
董杰无奈地道:“我们现在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必须得看人家脸色行事,如果不加入的话,他们发起火来,不给我们解药吃,那我兄弟二人不是要活活地被毒死了。你说,我们不留在太湖帮内,还能去哪。”
隋承志听他话中意思,似是颇为勉强,很不情愿,脑中思虑片刻,笑着劝解道:“董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入不入太湖帮,那是你们的事,随你们自己心中意愿而定,我们旁人,只是邀请,绝不威逼胁迫,勉强你们,所谓:‘勉强没有幸福,幸福从不勉强。’又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故而,你们只管自己拿主意便是。至于解毒之事,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就算你们不加入太湖帮,真要出去独自闯荡江湖,我们也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配制出解药来,替你兄弟二人解去体内毒素,待得他日毒解,给你们自由之身,自由发展,我们兄弟若是出尔反尔,行那江湖上的不义之事,那我们将来便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如此这般,你们尽管放一千条心便是。”
董杰沉默。只是哀叹着不言语。
梁寻海心有所动,问道:“我们若是再次入帮。能给我们兄弟个二人安排什么差使呢?”
隋承志眉头微皱,思虑片刻,笑道:“帮中还有逍遥二使位置空缺,主要负责巡查各处岛屿上头领和人事安排,这个职位,二位兄弟,可是满意?”
梁寻海一听,脸上露出喜色,猛烈点头。向董杰哈哈笑道:“大哥,这位置是太湖帮的高位,待遇不错,我们出去独自闯荡江湖,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也没个什么好去处,再说了,我们曾经在太湖帮中干过,对太湖帮内的规矩事务。多少懂点,还有,我们被那冯平狗贼关押在那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头整整十年,精力人脉已然大不如前。还不如干脆依旧留在太湖帮中,当个头领,办办差事得了!大哥。还犹豫啥,答允了罢!”
董杰回头望了梁寻海一眼。“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隋承志见状。知他心中也已有所动,趁热打铁,继续劝道:“董兄弟,我们五兄弟刚刚接手太湖帮事务,对于帮内诸般事宜还有许多不懂之处,你兄弟二人毕竟曾经在太湖帮内干过,可称人才,眼下帮内局面初定,正是急需用人之际,似你兄弟二人这般人品才干,想来,将来在帮内定然大有前途,宏图大展,故而,在下五兄弟诚心邀请你们二位兄弟入伙进帮,辅佐政治,大家一起扶持太湖帮,使之真正走上正道,成为江湖上各大帮派公认的名门正派,如此,可好?”说完,正眼望着董杰脸上神色,看他是否动心,答允下来。良久之后,见他眉头舒展,喃喃自语道:“也罢!也罢!”情知他多半愿意,心头一块堵住心眼的石头,瞬间也是落下大半,暗道:他兄弟二人是太湖帮五大当家和冯平等人的死敌,在整个太湖帮中,除了自己五兄弟之外,应该算是他们和太湖帮有很深的过节了,而且,瞧着二人气魄神色,听着二人说话语气,似乎以前也是武林好手,武功不弱,英雄好汉,也该算得,如果他兄弟二人真正的投靠自己,加入了太湖帮,忠心程度自不必说,将来想要制约太湖帮的那群多有叛逆的岛主峰主,想来,应该会能得到助力,容易许多。
他心中意思,便是要挑选出几个真正能帮助自己五兄弟共同管理太湖帮的人,如此这般,将来方才能真正做到震慑太湖帮,压制住太湖帮的诸多叛逆的岛主峰主,不让此次冯平造反之事再度发生,不会重捣此次冯平带头造反的覆辙。
大厅内众人沉默之际,门外“哼唷哼唷”之声突然自院内远远传来,不一会儿,两名黄巾大汉肩扛一把兵器,在冯藩带领下,一前一后,快步步入了大厅之内。
三人这一出现,脚跟还未站稳,坐在坐椅上的梁寻海突然“啊”地一声大叫,一头猛然跃起,将手中蛇眼龙珠用力迎空抛出,也不说声:“接着。”径直飞扑向两名黄巾大汉,比及近时,双手迅猛抓出,一伸一探,已然吃力地将那把兵器拿在双手掌心,牢牢握紧,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上下不住打量磨擦着,心爱之状,实是爱不释手,爱惜之致。
看视片刻,瞥眼瞧见呆立一旁的那两名黄巾大汉,心头火气瞬间爆发,火恼之情不打一处来,口中愤怒咆哮道:“该死的恶贼,在囚牢里头害得我兄弟二人好苦,今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总该轮到我们兄弟报仇雪耻了!”说话之际,未及二人反应过来,手中兵器飞快大展,向前一个笔直直捅,“嚓”地一声,跟着“啊”!“啊!”两声惨叫,梁寻海已然出手,用手中兵器直直穿透两名黄巾大汉胸膛心口,伤口破处,鲜血直流,得手之后,恨气未解,也不回头,暴怒嚷道:“大哥,补上两刀,报上个仇!”
话音未落,耳旁“唰”地一声响起,随即“嚓嚓”两声,一道人影白光闪过,寒气侵体,刀锋过处,两颗人头几乎同时冲天飞起,一股鲜血跟着暴涌而上,漫洒空中,顷刻间,大厅内血花四溅,一片腥味。
梁寻海更不停手,双手握住兵器长柄,用力向后一抽,“嚓”地一声脆响,兵器出处,两道血光同时从伤口中暴涌而出,“哗啦啦”流了一地,那两名黄巾大汉身子僵硬,一动不动,已然气绝,不得复生,随着兵器从他二人身上抽出,整个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软瘫在地上,相互之间斜斜倚靠着,再也没有了半点动静。
干完这一切,梁寻海双手持定兵器,不顾血液从兵器身上“滴答滴答”缓缓流下,一眼也不瞧上一眼,低头冲着地上两具尸首愤恨骂道:“杀千刀的狗贼王八蛋,早死早超生,就这样死了,还便宜了你们!哼!”
另一个出手杀人的董杰朝着地上两具尸首“呸”地一声,吐了口吐沫,冷冷地道:“这两个狗头折磨了我们这么多年,如今只吃一刀便死了,临死前也没受多大痛楚,这般死法,确实是很痛快了!”说着,“唉”地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向梁寻海和声道:“兄弟,你性子就是急噪,出手实在太快,不然的话,依我意思,定然是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往日身子屡遭他二人毒打,遍体鳞伤,今日有机会报这一箭之仇,自然是要下狠手,好好折磨他们两个,纵然不是让他们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必然要让他们两个尝尝被人欺凌虐待的滋味到底如何,也好泄泄心头火气,解解怨气,如今到好,他们死得这般痛快,我们想再来折磨他们,便是再也不能够了,可惜,当真是可惜了!”
梁寻海听了一愣,既而瞪大眼睛望定董杰,傻傻嚷道:“这一关节,我却忘了,当真糊涂,当真该死!大哥,我动手前早来问你一声好了!”
董杰摇头叹道:“如今说什么都是白搭,还是别再提了!”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一声我一句地聊着,将在场的英雄五虎和冯藩六人全然不放在心上,就如同他们并不存在一般,自在其中。
二人这一下出手快捷利落、干脆果敢,大厅内英雄五虎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两名黄巾大汉已然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了。
众人中,隋承志心思缜密,考虑细微,言谈之间,一直盯着董梁二人瞧着,观察着二人行为举止,乍然见到梁寻海身子异动,手中青珠重重抛出,横掠半空,惊讶之余,脑海中产生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保护好蛇眼龙珠,不让它跌落于地,摔个粉碎,或是破裂,故而,第一反应,便是飞身而出,伸出右手,迎空接住了那颗青色圆球,待得看过珠子完好无损后,方才“呼”地一声,轻轻吐了口气,抬头再望向董梁二人时,一幕惨剧已然发生,董梁二人已然联手,双双出手,将那两名曾经看押过他们十年、一直在囚牢里头拷打审问、严刑逼供、百般羞辱、万般欺凌他们的黄巾大汉给杀了个死,这时候想要再出手阻拦,为时太晚,纵然拥有天大的能耐,也是不能够做到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回 董杰激愤
交手不三合,仇万恶一掌打来,成霸原躲避不及,胸口中了他一招炙热重掌后,内脏大损,心脉毁坏,又被其他六恶联手袭击,趁势打了多拳,中了多刀,若非他本门武功已然练到化境,达到最高颠峰境界的话,只怕当场便为之杀,死于非命,又岂能轻易冲破重重恶人把守住的山庄各处要道,狠命反击,杀开条口子,逃得下山去了?
事后,又左躲右避,甩开七大恶人率众一路尾随追击,绕转闪藏,依着早前制定计划,万一行事不密,为之发现,逃跑起来,设计路线,寻着来时栓在很远处密林中的高头骏马,施展浑身最后劲道,不住催动马匹,乘坐着一连狂奔数日,在剩最后一口气时,及时赶回霸王山上,入得霸王门内,侥幸活得了一时三刻的性命,只是拖延辰光,挨到了这时候而不死,这才得以在最后断气前的要紧关头,匆匆向围拢来救护自己的一众入室关山门弟子详细说明了自己受伤因由,交代过了几句临终遗言,之后真气全然耗尽,油尽灯枯,气绝人亡,与世长辞了。
这事详细,梁寻海只是不知。又比如说,那传闻中太湖藏宝图之事,他只因成霸原死时不在山上,不曾亲耳得能听到,后来上山,激愤之下,询问诸位同门师兄弟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死的事时,霸王门继任掌门人成霸原的儿子勇霸王成震雄在伤心之余,向他简略转说了师父临终前话语,述说了事情发生大致经过。诸般事情只拣要紧的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很是粗浅。未加详述,他一贯又是一个粗人,不会追问详细,故而,只是不知道还有太湖藏宝图和启宝钥匙这一回子事,时至今日,纵然其他知情的同门师兄弟全都死了,他仍然是未曾听到半点风声,依旧被蒙在鼓里。仍不知此中详情,是以,后来,冯平将他与董杰二人借故拿住,逼问话时,他确实不知道宝藏图所在,纵然想说,也是说不出来,回答得上。至于那太湖藏宝图到底长啥样子,更加是半点也不知道,半点也不清楚的了。
当下董杰大笑之后,心中突起一阵感伤。眼望手中“紫金寒刀”,非哭非笑道:“兄弟师门的血海深仇是报了,我爹娘的血海深仇却不知何日才得以报!”言罢。突然想到一事,头脑瞬间一热。眉头猛然大皱,怒目瞪视水若寒。恨得咬牙切齿道:“快把太湖帮那五大当家给老子通统叫出来!今日纵然是白白送死,老子也要跟他们拼了!”
水若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吼声给吓了一跳,一惊之下,不明所以道:“五大当家?却是哪五大当家?”
董杰愤愤地道:“自然是‘混水三龙’、‘追魂夺魄’、‘南盗女娼’这五个乌龟王八蛋了,除了他们,还会有谁!”说话之间,心情激动,手中“紫金寒刀”大肆挥舞,扬动天空,眼睛大瞪,愤扫四周,自言自语地喃喃恐吓道:“男的……通统杀掉!女的……造孽太大了,哼哼,……那就干脆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杀了再奸,奸杀奸杀!杀杀杀杀!”说到最后,声音直是越说越响,响彻大厅,浑身发抖,激动不已。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得水若寒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无言以对,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听一旁隋承志朗声说道:“董兄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激动!”斜眼看时,见着隋承志正眼望董杰,神色郑重,双手平抬,缓缓向下压着,缓声说道:“那五大当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都已经死了!”
董杰听了一怔,激动的情绪瞬间平息下来,愣愣得望着隋承志,问道:“此话当真?”
隋承志一对目光牢牢盯着董杰,尽力取信于他,安抚住他的一颗随时可能会暴动不安的心,缓缓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
董杰将信将疑,放松了身子,追问道:“那……他们几个都是怎么死的?都是死在谁的手上?”
隋承志见他情绪平复,冷静下来,一颗紧绷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冲着董杰微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他们全都死了,这是事实,无可辩驳。”
董杰瞪着眼睛,傻傻得“哦”了一声,还未准信,瞥眼望向一旁的冯藩,似是寻求确认一般,问道:“太湖帮的五大当家当真全都死了?”
冯藩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突然转为咧嘴陪笑,说道:“确是死了,你看,现在坐在主位上的人是新任的当家人,而不是那已死的五大当家,你便能准确的知道,太湖帮已经彻底脱胎换骨、改朝换代了,已经不再是当年五大当家在位时候的山贼水匪时代,而是新任帮主带头,四大首领辅佐的名门正派时代了。”说话间,直是不忘拍拍英雄五虎的马屁。
董杰愣了一愣,头脑思虑间,似乎已然完全相信,抬头仔细瞧了瞧坐在大厅中央五张虎皮交椅上的五个青年,心中若有所悟,喃喃自语道:“在囚牢里待了十年,也许,真的一切都变了!”低头自语片刻,突然抬眼望向冯藩,嚷道:“那冯平他们五贼呢?当真是被赶出太湖帮,驱逐出太湖之外去了?”
冯藩笑道:“正是,不然的话,倘若本帮还是冯平那狗贼执掌帮务,你们兄弟俩恐怕到死也不可能从那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头出的来了!”
梁寻海不住摇头,狠狠叹息,道:“可惜了,跑了那五个狗贼!”
董杰“唉”地一声,仰天长叹了一口气,身子突然向前一个俯冲,双膝向下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持刀,眼圈红红,饱含热泪,望着手中横持的“紫金寒刀”,哭诉道:“爹,娘,屠匪他们那五个恶贼已然身死,孩儿虽然不能亲手给你们报这血海深仇,不过,这个大仇,到得今日,总算也是全然报了,你们二老泉下有知,也当含笑九泉了!”说着,重重拜下,在地上“咚咚咚”地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依旧跪在地上,蓬发遮面,哭得泣不成声。(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回 冯藩求饶
当下见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一怔之下,思如泉涌,暗道:虽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仇不报非君子。不过,现下这时候,他二人在总坛聚义厅内这般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杀人,论起罪来,只怕非治死罪不可了。心思到处,想到帮规在前,眉头不禁紧锁,沉思起来,一时之间,实不知该说出什么话来才最适合现下这个场合,如何处理,才能将眼下这桩子棘手之事给合理摆平了去。
这当口,忽听前方“扑通”一声轻响,一个身影跪倒在地,向着董梁二人连连磕头,苦苦哀求道:“二位兄弟饶命!千万别来杀我!我……我知道许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都是要紧私事,隐秘至极,你们这些年来无端端多吃苦头,起因便都是在这些事情里头,你们听说之后,便能清楚明白过来了!而这些事情,全部都是当年冯平那狗贼在不经意间私下里偷偷告诉我的,整个太湖帮,除了那冯平狗贼之外,便只有我一人知道了,换做他人,定然不知,所以,你们若要知道许多真相,那最好还是别杀了我!”说话之际,声音急促,吐字连贯,一气呵成,生怕有半句话说得晚了,性命便是丢了一般。
那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引得厅内众人大感奇怪,眼珠子动处,齐齐望了过去,见跪在地上求饶之人浑身沾血,腿脚哆嗦,不是别人,正是冯藩,各自相互望望。疑云四起。
只听梁寻海粗声喝道:“什么事情,如实说来!”
冯藩低头不敢抬起。眼望地面,垂头说道:“这是要紧隐秘事情。开不得半点玩笑,更不会撒谎欺骗,只要你们肯放过我,不来杀我,我定然将我所知道的一切事情全部和盘托出,通统告诉于你们知晓,一点也不隐瞒!请你们务必要相信我,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半句也不会欺骗于你们!告诉你们的唯一条件。便是饶我不杀!就这一条件,你们答允了罢!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董杰冷冷的道:“我们又没说要杀你,你害怕什么!”
梁寻海嚷道:“是啊!我们杀的是平日里狗仗人势,天天来毒打拷问我们的那两个狗贼王八蛋,你对我们迫害少点,还多少有些恩惠于我们,我们却要来杀你作甚!”
冯藩耳中听见,心神略定,眼珠子骨碌碌转转。急忙抬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啊!一直残害你们二人的是那两个狗贼王八蛋,不是我!再说了,我就算曾经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那也是被冯平那狗贼给下命令逼出来的!你们也知道,在人家手底下当差,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能不乖乖听话么?是罢!”边说还边不住点头。示意董梁二人所言极是,正是他的心声所在。
董杰皱眉道:“你还是把你所知道有关我们兄弟二人的事情通统告诉我们罢!你的恩情。我们会记住的,不会忘记!”
冯藩抬起右手,擦了一把额头冷汗,勉强镇定下心神,脸上陪笑,连连点头道:“是!是!”心道:只要不杀我就成。抬眼到处,望着地上两具血淋淋的尸首,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兀自存有余悸,不寒而栗,心惊之余,不禁“呼”地一声,长长吐了口冷气,想要支撑着身子从地上站立起来,可是由于先前心中异常恐惧害怕,导致腿脚颤抖发软,外加跪着僵硬麻木,一时之间,竟是腿脚麻痒着站立不起来。如此一来,原本惨白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抹尴尬之色,无奈笑道:“我现在就说,现在就说!”
他心中意思,原本是不打算将这些极为机密之事告诉给董梁二人知道的,只是适才情状发生突变,董梁二人冷不丁的突然出手,一下子杀死了一直被视为自己亲信二人的那两名黄巾大汉,不仅如此,他二人身上的鲜血,还顺道淋溅了自己一身,他在心理极度恐惧之下,只道他二人立即要将自己也一道杀了,为了保命,情急智生,便把原本当作底牌不随意向人告之的话也冲口说了出来,现下缓过神来,冷静下来,想要后悔反悔,收回自己先前说出口的话时,所谓:“覆水难收。”已然来不及了。
这时候,冯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说道:“既然二位兄弟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也算是不拿我当外人来看了,我如果再把你们当外人来对待,那便显得我太不够义气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我心里知道的秘密原原本本告诉于你们知晓,便是应该,‘恩情’二字自然是谈不上,提也休提,不过,这个朋友,我们是交定了!”说到这儿,眼睛在董梁二人脸上扫扫,见二人神色疑惑,不置可否,接着道:“我心中知道的这些秘密,都是当年冯平那狗贼邀我一块儿陪同喝酒,喝酒喝高了,借着酒兴,只告诉我一人知道的。这些秘密,和你二位兄弟有关,旁人听与不听,压根无所谓,丝毫不搭噶,所以,我要说的话,对于旁人来说根本不打紧,不过,对于你们二位兄弟来说,那便必须得听上一听了,你们二位兄弟听到后,心头一直积压着解不开的疑团,便能立马解开,豁然开朗,所以,我将这些机密事情告诉你们,当真是彻彻底底的为了你们好,这一点,二位兄弟毋庸怀疑,必须肯定!”
梁寻海听他口中罗里巴索说了一大堆,吊足了自己胃口,可却都是一通废话,要紧的话一句也不说出口,心中老大不耐烦起来,嚷道:“快些说那机密事情,旁的话,专使老子听出耳茧来,不说也罢!”
冯藩一怔,缓了缓神,随即点头陪笑道:“好的,好的!”碍于帮内身份地位,自己身为太湖帮总坛管家,帮中帮主和四位首领都在厅内,不好如此这般无礼,坐着说话,故而,强忍着腿脚麻痒,勉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跺了跺脚,“砰砰”有声,很是轻微,直是不敢太过用力了,惊扰到英雄五虎,从而被他们看扁,生出轻视之心,影响到自己将来在帮中的发展前途。(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回 冯平诡计
身子站住后,他也不多嘴,立即说道:“冯平那狗贼说,当年他上京赶考回来后,发现冯家庄已被血洗,庄内上下尽遭屠戮,无一生还,他一直引为恨事,有心报复。后来,他多方打听,终于在一次请客喝酒时,不经意间,从与之交好的当时在本帮内任职、身为十三霸王心腹之人的屠大当家口风中查探到,这事原来是霸王门所为,带头干那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太湖帮第一任首领十三霸王。他存心要报仇血恨,便暗地里勾结‘混水三龙’、‘追魂夺魄’、‘男盗女娼’五大当家阴谋篡位,最终得逞,成功除去了十三霸王。事成之后,他依然不甘心,怂恿当时在本帮内已然上位的五大当家,让他们率领本帮上下精英人等倾巢出动,一同前往霸王门,前去寻衅滋事,企图将霸王门一锅儿端了,一举歼灭剿除,将心中积压了多年的仇恨,一口气全然报了。这事到得最后,也是不出他的所料,诡计成功实施,霸王门在他意料之中的被本帮大群高手威压围攻,力战之下,寡不敌众,最后通统被杀,一个不留。”
梁寻海听到这儿,顿时火大,浑身直欲冒火,义愤填膺,双手紧握手中兵器身杆,直欲将之捏碎一般,暴怒嚷道:“原来我那十三位师哥失踪和师门被灭两桩事情都是这个卑鄙无耻的下流痞子暗中指使人干的,当真可恶,该死得很!”
冯藩见状,心中一惊。脚步不免迅捷迈动,朝后退走了几步。心中意思,便是生怕他在暴怒之下失去理智。一个错手,将自己杀死,或是不杀死自己,而是砍伤自己。打伤自己还是小事,若是万一砍得自己缺胳膊少腿的成了残废,那到时候这番痛苦滋味,可是直比死了还要难受上千百倍。
心有此念,自然心生害怕,为了转移他视线动作。不致酿成不可收拾的悲剧场面,嘴巴张合之间,急忙接着说道:“若非五大当家刚刚上位,帮内人心不稳,此次干这屠杀之事,又是瞒着帮内众人,私自出帮做的坏事,不宜宣扬出去,让江湖中人知道。故而,不能久待此地,为他人发现,必须得立即赶回本帮。料理帮中诸般琐事,再加上此次大战,手下参战兄弟伤亡颇大。已无多余人手可分派出来暗中在此监守蹲点的话,只怕到得今日。梁兄弟这霸王门的漏网之鱼也不会活着在这儿说话了。”
他此话一出口,梁寻海耳中听了去。额头青筋顿时直爆,脸色铁青,心中火烧,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向冯藩恶狠狠骂道:“杀千刀的狗贼,真够狠的!”
冯藩惧怕,连连点头,唯唯诺诺,躬身说道:“是。”为了持续诱导住他,继续说道:“这事,都是冯平那狗贼说的,想来,也确实是他精心策划和安排的了。”心道:看来,此番我必须得使出看家本领,拿出看家本事,必须得在原有实话之上,凭借着自身生有这张利嘴之便,将之添油加醋,巧舌如簧,把事态有多严重就说多严重,将冯平那混球有多坏恶就说多坏恶,反正冯平那厮也确实不是个好东西,暗地里不知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龌龊肮脏事情,我再多抹黑上一把,又有何妨?
心有此念,“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又道:“他说,当时,参与霸王门屠杀的人都是五大当家的亲信心腹之人,他自己和四个兄弟张成、马昆、殷通、鲍旭也在其中,只为带头追源闹事而去。所去之人,除了他一人不会武功之外,其他人人人都会武功,而且武功还都不弱,人头算算,差不多有五十人左右,不过,纵然如此,这一场大屠杀,面对拥有一百多人的霸王门,还是只损失了二十来名好手,有二十多名好手生还,伤者不过十人,显然,对付只有一百多人的霸王门,还是显得绰绰有余的。”
梁寻海听了,心头顿时火冒三丈,勃然大怒,粗声骂道:“大胆!敢说我霸王门中无人,武功不如人家!”
冯藩情知话多语失,引得他暴怒,惊慌之下,生怕引火烧身,急忙摇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都是冯平那狗贼说的,全都是他的意思!要怪,怪他好了!”
梁寻海怒道:“我霸王门中人才济济,武功高强之辈辈出,若非我那十三位师哥出走,帮内还有一群武功高强的师兄弟出外办事未回,留在门内镇守的师兄弟虽然多有武功高强的人在,不过,毕竟还有许多学艺未精的师兄弟在,再加上太湖帮恶贼又是趁夜偷袭,多有用诡计暗算之辈在,突然出手,杀了我师门一个措手不及的话,怎会让他们这帮卑鄙无耻的小人这般轻易得逞,毁坏我师门百年基业呢?哼!”
冯藩连连点头道:“是!是!”又道:“冯平那狗贼还说了,那次连夜偷袭霸王门的事,是他一手策划设计好了的,只是拿当年被十三霸王得到、和十三霸王一同失踪不见的那张太湖藏宝图说事,挑拨说多半是在霸王门里,被他们封锁消息,暗中收藏好了,不致让外人知晓,怂恿五大当家亲自出手,前去抢夺。五大当家心性本恶,行事一贯不好说理,只好抢夺,蛮恨得紧,故而,他们在听取冯平那狗贼的意见之后,果不出他之所料,也不多想,立即纠集亲信人马,以出外办事为由,也不多说,驾船出湖,连日赶往霸王门,风餐露宿,不分昼夜,只要取那张太湖藏宝图。”
这时,突听一人插嘴道:“太湖藏宝图?这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藏宝图呢?”
另一人火暴嚷道:“是啊!我与大哥在那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头每日无端端遭受刑罚,为的就是那什么太湖藏宝图!真是他奶奶的莫名其妙,狗杂种冯平和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乌龟王八蛋,通统死了活该!摊上这档子事,也算我兄弟二人晦气,气煞我也!”
冯藩见董梁二人情绪同时暴躁起来,为避惹火**,将矛头立即转移到冯平那里去,急忙说道:“这太湖藏宝图,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图,只知道,这是一张和传说中的太湖宝藏有关的图,冯平那狗贼为了将之得到,可谓:‘用心良苦,千方百计。’你们那次为救一名正遭他强暴凌辱的婢女,被他一怒之下打入囚牢,整整关押十年,期间威逼利诱,天天询问太湖藏宝图下落,永不再放,这阴谋诡计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冯平那杂碎想出来的歪招!你们兄弟二人中了他计,还被他蒙在鼓里,毫不知情,我此时若是不说出来,只怕你们二人纵然将牢底坐穿,被关到死,也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真正缘故了!”说着,为表真诚,假意“唉”地一声,为兄弟二人无辜遭遇磨难感到叹息。
董梁二人耳中听到,同时一怔,瞪大眼睛,齐齐望向冯藩,异口同声问道:“此言何意?”
冯藩假意叹息之后,脸上露出和气的微微一笑,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当年那桩冯平强暴婢女之事,是冯平那厮故意设计安排好的一个局,等着你二人上钩,往这局里头钻。”
董梁二人闻言,相互望望,惊疑之余,不约而同嚷道:“你说什么!”
冯藩道:“我说,当年,你兄弟二人在同冯平一道喝酒畅聊之时,酒醉之下,漏了口风,不经意间,道出了你二人身世来历,虽然只有一丁点,不过,冯平那厮如何聪明了得,立刻心领神会,明白大概。当他知道董兄弟是霸王门中的生还者之一后,立即打上了从你口中探知太湖藏宝图的念头,故而,想出这一条肮脏诡计出来,只要拿住你们喜好打抱不平的天性,逼迫你二人就犯,他便趁势顺水推舟,用苦肉计将你二人合情合理的打入囚牢之中,而后只等套出了太湖藏宝图所在之后,再将你二人一并杀死,如此老谋深算,歹毒心狠的一只老狐狸,你们说,他是不是很该死!”
董梁二人愤恨交集,狠狠咬牙道:“该死!该死!”
董杰和梁寻海兄弟二人到现在方才知道,原来,自己二人一直找寻的真正仇人、幕后黑手不是别人,乃是冯平,多年以来,二人一直浑浑噩噩地在被冯平利用着,一直上着他当,二人只是愚蠢,浑然不知,若非今日冯藩道破其中关窍,只怕二人当真是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二人到底是何真正原因被关押在囚牢里头,平白无故吃了这许多苦头。
想到这十年来在囚牢里头吃的苦头,二人直是眼眶湿润,惆怅不已。惆怅之后,又想到这许多年来自己兄弟二人心中一直想不通的诸多疑团此时终于得到解答,纷纷解开,内心不免感到些许欣慰。(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回 坏人恶行
只是唯一想不通的地方,便是当年不知何时,自己兄弟二人在与冯平喝酒之中喝高了,言语失态,误漏口风,竟将自身来历身份这般紧要保密之事都说将了出去,当真是太不小心,太也糊涂了。
而冯平那狗贼明明早已知晓他二人来历,仍然装作没事人一般,平日里与他们依旧交好,派他们负责保护自己,从而麻痹大意他二人,暗地里设计好了圈套,只等他们入套,来一招“翁中捉鳖”,将他二人名正言顺的捉拿了住,这等心机,确实高过常人,堪称狡诈。
而董梁二人想不通之处,则正是不需要想通之处。因为,人在喝酒极度喝高的情况下,头脑会十分不清醒,如同一团糨糊一般,稀里糊涂的,说什么,干什么,全然不知道了,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酒后之言,多半是真,他二人处于无意识情况下做的时候,次日醒过来后,啥也不记得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二人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一切事情,也是再也正常不过之事。
而冯藩言谈之中,有些地方也没全然说中。比如冯平怂恿五大当家前去霸王门寻衅滋事,以取太湖藏宝图为名,实则是要灭他门派,替自家冯家庄死去之人报仇雪恨,虽然此事是真,不过,也非全部。
五大当家之所以要去寻霸王门麻烦,杀尽霸王门中人,取太湖藏宝图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们联手冯平共同设计悄然除去十三霸王后,生怕日后被霸王门中人发现此中蹊跷。瞧出破绽,日后找上门来。替他们报仇血恨,只这一点,就够他们必须去跟江湖上一大名门正派公然为敌,硬碰硬较量,不惜牺牲身边许多亲信高手性命,致使身边助力减少,元气大伤,也非要除去霸王门不可的理由了。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故而。他们先行一步,直捣黄龙,将霸王门给灭了,只图安逸,以免后患。
五大当家这般歹毒心思,也正是当年冯平心思,是他首先提将出来,充当意见,以为上策。六人又是同坐一条船上,可谓:“臭味相投,不谋而合。”自然相谈容易,一拍即合。去干这档子凶狠事,下手毒辣,毫不留情。只因那日醉酒后。冯平人已迷糊,说话内容只说大概。不曾说全,冯藩听了。并不知其中另有内幕别情,故而,只是不曾深知底细,这时候说将出来,自然也不会向董梁二人提及这一层别情之事了。
而那太湖藏宝图历经千年,辗转多人之手,当年为十三霸王所得之事极为隐秘,若非铁叉王屠斐是十三霸王亲信,无意中见到了三霸袁祝海亲笔书写的《霸王江湖录》,知晓有这一回子事,私下里与冯平喝酒时,酒过三旬,喝得痛快,悄悄将这一秘密告诉于他的话,只怕他也不知道还有这一回子事。
至于当年十三霸王与梁寻海上冯家庄寻仇,只杀了庄内公然带头反抗的二三十号人,其余乡民一概不杀之事,冯平至今并不知晓,他只知道冯家庄是被十三霸王所灭,心中认定是十三霸王下的毒手,是以,这笔血帐必然是要找他们讨还。而冯平的父亲百兽青林冯木森和他大哥百兽主冯太二人之死,却实是被十三霸王中的大霸俞庆海和二霸任利海分击杀死,这笔血帐算在十三霸王头上,并不为过,抵赖不了。
而冯家庄内其余精壮乡民和老弱妇孺确实并非十三霸王和梁寻海所杀,乃是恶人山庄的七大恶人率领群恶下山作怪,趁乱打劫所致。
当年,七大恶人在收到冯家庄护卫的紧急求救口讯后,立即率众下山,赶往支援。到得左近,望见前方已然交手的众人,首恶十杀恶人仇万恶忽起恶心,想要坐山观虎斗,来个黑吃黑,故而,让手下兄弟停止脚步,远远躲在丛林之后,只作观望,不作动作。
不久,看到冯家庄庄主兼村长冯木森和冯家庄护卫长兼副村长冯太二人连同数十名冯家庄保卫好手全然死了,十三霸王和梁寻海留下门派姓名后,甩头而走,仇万恶见时机成熟,机会来了,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来招“顺水推舟、落井下石”,突然出击,袭杀了整个冯家庄,只为劫掠庄内多年来囤积的诸多财宝。
他们这一群人都是恶人山上出了名的强人,是恶人山庄中的精英骨干,动起手来,自然极度狠辣,毫不留手,冯家庄内虽然还有二三百人,其中精通武功者不下于百八十人,可是在以七大恶人为首的一群强盗狠人面前,却是半点也占不到优势,再加上庄内武功最高强的两个人,高帽子冯平的父亲百兽青林冯木森和哥哥百兽主冯太二人已然身死,庄内一直视为支柱的两大灵魂人物、支撑依靠不复存在,人心不免大为涣散,惊慌失措,害怕恐惧,心生退意,故而,此番交手,更加不是那群凶狠恶人对手,不一会儿工夫,全然被杀,一个不剩。
七大恶人动手杀人向来不眨眼,可谓:“心狠手辣。”抢劫东西时,随随便便灭掉一个村庄,那是举手抬足之间的事,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将之当回事过,所以,他们下手之时,依着向来行恶惯例,男的先杀,女的丑的先杀,老的少的先杀,有姿色的先奸后杀,只顾得手,不顾天良,可谓:“泯灭良心,畜生不如”。他们后来被太湖蛟和十三霸王一同剿灭,也算是天地循环,因果报应了。
那次,女的被奸污杀死之人中,便有冯木森妻子和冯太妻子在,是冯平的母亲和嫂子,她们只因美艳过人,姿色出众,被七大恶人闯入冯府掠夺财宝时看中,分别****,而后,又让手下弟兄上去****,最后才给她二人一个痛快,一刀杀死,死时浑身****,鲜血横流,死状难看,惨不忍睹。
这一层因由冯平并不知道,不然的话,他非要去狠狠撕咬下恶人山庄那群恶人一层皮肉来不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回 隐情之事
七大恶人在掠夺回冯家庄财宝后,清点金银珠宝时,从中找寻到了太湖藏宝图和启宝钥匙,仇万恶瞧着失而复得的藏宝图和钥匙,心情高兴激动之余,依旧交给老七十恶不赦巫万狠保管,以图凭借他的智慧,早日发现图中秘密,找出宝藏所在,将之用钥匙打开,找寻出来,如此这般,将来富甲天下,自然顺理成章。
而那太湖藏宝图和启宝钥匙则正是被一直私藏在冯府宝库里头,混杂在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之中,从未取出来看过。
原来,当年,这太湖藏宝图和启宝钥匙本为仇万恶所有,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不惜一切代价,悄悄从一向被江湖中人视为魔教不敢轻易招惹的魂魄教中偷取出来,私藏于自己身边,一直不曾示于旁人看过。后来,他在几经思考、多番摸索无解之下,心中坦然,情知藏宝图中秘密若不解开,便等同于一张废纸,有与无差别不大,这般一想,情绪释然,万般无奈之下,当着六位异性兄弟之面,即六大恶人眼前,将之展示出来,只求寻找答案,找到宝藏。又知老七十恶不赦巫万狠为人聪明,头脑灵活,便将藏宝图和钥匙交给他保管,以期让他来破解宝藏谜团。
巫万狠身怀藏宝图与钥匙每日破解之时,哪想到被他的亲信手下给瞧了个到,他贪图富贵,恶心发作,便在巫万狠出外办事之时,偷偷摸进他房中,顺手牵羊。偷盗了出来,逃了下山去。却不料,逃至中途。半夜路过百兽林中时,被埋伏在左近暗中打劫的冯家庄众人围堵,首领百兽青林冯木森和副首领百兽主冯太二人依着以往行凶惯例,一现身便不问情由,不分青红皂白,二话不说,突然出手,径直一刀杀了,抢夺他身上财物。从他身上搜取到了太湖宝藏图和葫芦钥匙,也不知是何物事,不加重视。待得举火把翻查那人尸首时,从他衣衫左上角看到个小小的骷髅头标志,方才知道那人竟是恶人山庄的人,情知错杀了人,心惊之下,为了不公然与恶人山庄为敌,将事态悄然平息下去。乃与同行之人说好,谁也不许声张此事,不然的话,祸事及至。众人也懂。故而,以后谁也不曾提起说过。而后,众人一起动手。由冯木森和冯太二人带头,匆匆将那人尸首火急火燎地偷偷掩埋在了百兽林里头。一起回入了冯家庄内。
那太湖藏宝图和启宝钥匙二物,只因众人不识。不知是何物,瞧着古旧,像是古董,但毕竟只是一条女子用的锦帕和一个小巧的青铜葫芦,寻常得很,再加物事太少,平分不了,无奈之余,只得被武功高强、威势极大的冯木森私藏了去,收入囊中,放入怀里。众人中虽然有人垂涎二物,也想得到,但惧于冯木森父子二人本事,心有余而力不足,迫于无奈,也便认了,由着冯木森父子携带了回去,纵然心有不甘,情有不愿,也是不敢开口索取,弄到自己手掌心上。
冯木森父子在得到二物之后,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会儿,瞧着那块锦帕上头一面绣有鸳鸯戏水,一面绣有山水岛屿,旁边分别注有“鸳鸯情”和“蓬莱岛”六字,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只道是寻常女子用的贴身手绢,不以为意。再瞧那青铜葫芦时,见葫芦上头一面平滑光整,一面刻有个坑点圆圈,更无其他不同之处,只道是个寻常青铜葫芦,再没古怪。
只因他二人不知内情,不晓机密,压根就不曾想到太湖宝藏这一回子事上,故而,不明所以,看不出其中名堂,也不多想,遂将此事搁下,将二物放入府库里头,与诸多金银珠宝叠放在一起,相互混合,从此以后,不曾再将之拿出来详细查看过。
他二人不识宝,七大恶人却是识货,宝物丢了,嘴上不对外人言道,心中却是时刻惦记思量着,不曾有一日忘记。
那日手下叛变,偷盗二宝而去,巫万狠回入屋中后方才发现,立即与其余六大恶人说了,甘愿领罪。仇万恶相信于他,念在兄弟情义上,也不多加怪责,马上召集手下弟兄于一处,盘查可否少人。一问之下,果然少了一名恶人,不知所踪。七大恶人更不迟疑,立即派人下山追截,只要将之生擒活捉,套问出二宝下落,谁想,一连几天,找遍了山下数百里方圆,依然找寻不到那人半分踪影,可谓:“影踪全无,杳无音讯。”无奈之下,只得将此事暂且搁下,暗中派人查找追寻。
所谓:“世上无不透风之墙。”冯家庄中人误杀恶人山庄内恶人之事虽然严禁提及,极度保密,可毕竟当日在场亲眼目睹之人太多,人多不免舌头多,他们回去后,守口如瓶,只字不提,一段时间内尚可做到,想要一辈子不说,那便是难如登天了。故而,时日久了,不免有些嘴巴大和心中害怕者,在松懈心情和茶余饭后,或有意,或无意,多多少少会和家人、好友提及,只道是自家兄弟,知道了也不打紧。却哪里会想到,纵然是冯家庄内,也会暗布恶人山庄派下来的细作,让他们耳中多多少少听了去,虽是一个风声,不知消息真假,可毕竟是一丝线索,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又所谓:“吃人家的饭,当人家的差。”还所谓:“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得到消息后,自然是立马悄悄回上恶人山,进恶人山庄内,向七大恶人汇报了此事。
七大恶人闻讯,杀机顿起,发起狠来,自然不管以往冯家庄一直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依附着自己,多年来年年缴纳到山上许多银钱,可谓:“礼敬有嘉。”堪称一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也不管那冯家庄内冯木森父子二人武艺超群,不是省油的灯,护卫武功也都不弱,能称耐打,这一切,在他们七人眼中,都是小菜一碟,小酒一杯,微乎其微,微不足道,若是比起太湖宝藏这块大金子来,那更是小巫见大巫,分文不值了,别说年年交钱上山,便是天天交钱上山,也是毫不稀罕,不值一晒。
想到这只待宰肥羊每年能缴纳出许多银钱来,估计也确实是一只已然养肥了的羔羊,此时不宰,更待何时?七大恶人贪恋财富、口水直流同时,一心想着,确是到了该动手将之开膛破肚、取心挖胆、红烧清蒸、美食佳肴的吃肥嫩肉的收获时候了。
正当七大恶人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消息真假,只想凶狠发飙,率众下山行凶之际,却是忽然接到冯家庄护卫传来消息,说冯家庄被霸王门中的十三霸王和小霸梁寻海寻仇,双方言语不和,已然动上了手,冯家庄不敌,已被杀了多人,庄主见不对头,命他迅速上恶人山,向恶人山庄求救,请七大恶人伸出援手,增援解救。
七大恶人见机会来了,机不可失,也便假借这名义,迅速率众下山,来到冯家庄左近,远远站在远处丛林后,躲于暗中,一直坐山观虎斗,不出手相帮,想让霸王门的人和冯家庄的人先来个两虎相争,两败俱伤,自己再来一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如此这般,最好不过。
那报信的冯家庄护卫见状,心生恼怒,出言辱骂七大恶人卑鄙下流,到了还不立即上前救危,只站着看好戏,愤恨之下,动手打向仇万恶。
仇万恶武功高强,远非常人可比,瞬间手起刀落,“嚓”地一声,刀子未动,人头落地,将他给生生活劈了,给了他个痛快,也算是今日杀十人之中的第一人。
那护卫脖子上挨刀太快,连痛也没喊出一声,已然身死,不复人间。似这般干脆利落、直截了当的死法,也算是痛快洒脱得很了。
仇万恶既杀那护卫,又见冯家庄庄主冯木森父子尽皆殒命,冯家庄内护卫好手死了二三十人,残余的护卫人心惶惶、惊慌失措,霸王门中的十三霸王和小霸梁寻海也都报完仇、留下名号走了,环顾四周,再无顾忌,也便下令手下弟兄出手,追杀所有冯家庄内残余护卫乡民,只要占这便宜,拣这现成,将冯家庄全然灭除,夺取金银,抢掠上山,享受富贵。
冯家庄被屠庄的全部事实经过,便是这般,只是聚义厅内众人人人所知不全,故而,谁也不知这个真实底细。
而至于冯平也是冯家庄中人,他父亲和他亲哥哥都会武功,还很高强,只他一人不会武功,只懂得文墨,这其中因由,乃是别有隐情。
当年,冯平他父亲冯木森饱读诗书,颇通文学,又拜师学了一身好武功,堪称强人,因不满南陈乱政,衣食不足,这才带领同乡强人,一起占住苏州城外百兽林,在这里建立起了一座冯家庄,暗中勾结左近恶人山上强人,私下里干起了那没本钱的作孽买卖,烧杀抢劫,名为良民,实为盗匪。(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回 培养训练
后来,他妻子替他先后生了两个儿子,依着当时乡邻百姓共同心愿,期望能得天下太平,故以“太平”二字为意,分别给两个儿子取名,长子叫冯太,次子叫冯平。
取过名后,他便重点培养,严格训练,只待二子将来长大,能被自己管教成为有用之人,活得潇洒。
冯太、冯平身为兄弟,前后相差十岁,年龄相远,性格体质更是截然相反,毫不相同。长子身强体壮,皮肉糙厚,喜好练武。次子嬴弱多病,骨软肉多,喜好习文。
所谓:“因材施教。”这个道理,冯木森深深知道,他见长子一心练武,不好弄文,多次劝说,也是无用,在差不多识全了字后,也便放任于他,不强迫他去念四书五经了,只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专心练武。又见次子好文,不好练武,多次强迫他去练武,他却懒惰,一直推脱称病不去,无奈之下,也便干脆放过了他,不再让他舞枪弄棒,只让他一们心思放在读书上,专心习文。
如此多年下来,二人人生命运轨迹全然改变,各不相同。
长子在江湖上摸爬滚打,闯荡多年,多有结交绿林****中人,多多交好官府中人,想结交白道名门正派中人,他们却一贯自视清高,很难结交,更有甚者,径直瞧不起他们冯家庄人,看也不看上一眼,只因如此,他也索性不去结交,到得最后,心头火起。干脆经常与之作对,憎恨敌视。多年之后。冯太已然成为了冯家庄内定的后任庄主继承人,在庄内权力地位仅次于庄主冯木森。乃是庄内武功第二高之人。
次子做人和顺,人缘很好,不会武功,整天只好闭门读书,所谓:“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故而,江湖上的事鲜有过问,书本上的事却是知着颇多。多年之后,冯平已然知识渊博。才学过人,即便上京赶考不中,做个庄中军师或者帐房先生已然绰绰有余,应付自如了。
只因冯木森多才,堪称良师,又经过多年行抢劫事,积攒了无数金银珠宝,一手建造的冯府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冯平出生在书香门第。大富之家,自然便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又因冯平当年比之兄长小上十岁,懂事较晚。他又是个爱读书之人,文雅得很,他父亲深知。自古文人雅士大多知书达理,仁义道德。不好刀光剑影,打打杀杀。与妻子长子商量了,乃将他们私底下干的作孽龌龊事隐瞒住了,单单不告诉他一人知晓,生怕对他造成影响,带来伤害,而且,他们冯家庄老一辈人干的肮脏事,也确实是见不得光的事,若被朝廷官府知道了,必然触犯刑法,从而遭来杀身之祸,是以,他们一直对外隐瞒,对庄内小一辈未满十八周岁之人隐瞒,一贯只装成是寻常乡民百姓,老实淳朴,给外人小辈留有一个好印象,暗地里才干那违法的事,只图安全。
再言之,若非冯家庄中人依靠了恶人山上恶人,干下了不少坏勾当,待得赚足钱后,想要洗手不干之时,所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一时之间,竟是入了江湖,出不了江湖的话,再加上世道混乱,盗贼蜂起,他们纵然洗手不干,却是无处安身,早晚还成他人口中之肉,万不得已,故而,只得依旧做坏事,只等哪天时政变清明了,世道变太平了,再真正洗底,转为一等大好良民,如此这般,方为万全。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世道太平的一天还没有来临,他们做坏事的报应却是已然来临了。所谓:“天理伦常,报应不爽。”真正含义,全在此间。
这一切,冯平当年还小,冯家庄被屠庄那一年,他也才不过十八岁,故而,实是不大知情,后来他在江湖上历经磨难,饱受挫折,懂事成熟后,人性随之变得格外的坏,比之当年一心想做文人雅士时候的清高仁德来,自然是天差地远,天壤之别了。可能,这份坏,并非完全由于后天形成,而是早在先天之时,便由他父亲遗传下来,注入了他内心里头,所以,他骨子里头流的,压根就不是假意好人的血,而是真正恶人的血。
当下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听完冯藩说话,心中痛恨冯平,不住口的大声嚷嚷着,怒骂冯平的不是,直道:“卑鄙无耻,下流可恶!”如此这般,骂了半天,仍是在骂,不依不饶,心中多年累积怨愤,只要在一朝之内全然吐出,方才痛快。
冯藩为了更好地保住自身安全,推脱责任,急忙见机煽风点火、转移嫁祸,道:“冯平那狗贼还好端端好着,并没有死,所以,二位兄弟,你们想报仇,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到时候,抓住了他,下手狠点,千万别再让他跑了,不然的话,今后害的可就不止是你们二位兄弟了,那狗贼那么坏,那么狡猾,恐怕到时候,天下许多遇到他的无辜百姓、良家妇女都要遭他毒手,被他迫害了。”
梁寻海闻言,挺了挺手中兵器,嚷道:“那还用说,自然一刀咔嚓了,不留后患!”
董杰舞了舞手中宝刀,点头应和道:“兄弟说得是!”
隋承志见邀请二人真心入伙的大好机会只在眼前,立即微笑着说道:“二位兄弟,你们的血海深仇是一定要报的,冯平那狗贼也是一定要杀的,只是在报仇之前,你们是不是起码得先将身子养好,然后再去动手报仇呢?”说着,瞧望了二人一眼,接着笑道:“本帮中有二位兄弟需要的解毒灵药‘臭味粉’,还有能解百毒的水妖眼珠,二位如果不嫌弃,那便干脆先在本帮中干着,待得他日身子将养好了之后,再去找那冯平狗贼报仇也是不迟!”顿了一顿,又道:“再说了,我们兄弟也与冯平那狗贼有很深的过节,等时机到了,也是非要去杀他不可的,俗话说得好:‘多来一人,多一份力。’二位何不留下,与我五兄弟共商此一报仇大计?”(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回 逍遥二使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听见,瞪大眼睛,相互望望,既而,一同望向隋承志,齐声嚷道:“我兄弟二人愿入太湖帮了!”
隋承志见大事谈成,心头一块悬着的石头也在瞬间落了地,呵呵笑道:“如此甚好!二位兄弟,今后你们便是本帮的逍遥二使了!”
董梁二人无动于衷,不置可否。
隔了半晌,董杰冷冷的道:“只不知谁是左使?谁是右使?”
梁寻海道:“我听说太湖帮中逍遥二使的职位,依着‘男左女右,重男轻女’的思想,左使比右使大,大哥,你比我年长,自然当左使,我这做兄弟,那便来当右使好了!”
隋承志笑道:“一切依你二人便是!”
这时,突听身旁一人说道:“三哥,这地上死人如何处理?”
隋承志闻声辨人,知是五弟水若寒在说话,垂眼瞧望地上两具尸首一眼,缓声说道:“只将二人好生安葬了便是。”
水若寒道:“那这杀死帮中兄弟,触犯本帮帮规之事,又当如何处理?”
隋承志一愣,脑中念头飞快转动,心道:依着帮规,随意杀死帮中兄弟,那是死罪,非要一命抵一命,偿命不可。心念之间,觉得此事颇难处理,一时之间,眉头不免大皱,思索良久,只是语塞,回答不了。
正在这为难关头,忽听一旁冯藩道:“启禀帮主,属下适才见这两个帮众以下犯上,公然对本帮逍遥二使不敬。指手画脚,恶语相向。触犯本帮帮规第一条:‘犯上作乱。’逍遥二使盛怒,下手杀了。清理门户,也算是执行‘杀无赦’处罚了,我们在场之人全都亲眼见到,都能为之做得个人证。”顿了一顿,接着道:“想来,以帮主和护帮四虎使身份为逍遥二使作证,又有小人在场为之澄清,逍遥二使此番出手便是正常举动,理由充足。说得过去。”
隋承志见他机灵,替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解围,心下暗暗佩服他头脑灵活,思维敏捷,心中不禁暗生喜欢之意,望定冯藩,笑道:“冯总管所言甚是,只不知这善后之事,你可愿意代为处理?”
冯藩道:“属下是总坛总管。这些事情本就当属分内之事,责无旁贷,只要帮主看得起,护帮四虎使和逍遥二使器重。依旧信任属下,重用属下,让属下吃这碗饭。当这差使,属下在深感欣慰、荣幸之至之余。定然不负诸位头领所托,将总坛内上下所有杂事事宜全然处理妥当。包管万无一失。”说到这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坏坏笑道:“属下一直跟随冯平那狗贼,替他卖命,长达十来年,他在帮中干的坏事太多,被属下知道的也有很多,这时候要一一说将出来,只怕不是一时想不起来,便是一时说不过来,故而,只待他日帮主、护帮四虎使和逍遥二使对帮内诸般前事有所疑惑、不明之时,询问起了属下,属下想起,定然一一和盘托出,全然告之,全不藏私,全不隐瞒。这一点,请帮主、护帮四虎使和逍遥二使尽管放心便是。”
隋承志呵呵笑笑,心道:这人说话做事果然非同凡响,很有一套,敢拿知道许多只有他一人知道的隐秘私事说事,不愧是跟着冯平那狗贼干了多年,最终能受他重用,当上总坛总管之人。心中意思,便是听出了他话中意思,直是话里藏话,听着好听,实际上是拿私密情报为饵,要挟自己等人,以图继续留在总坛内担当总管,过好日子。
想到他跟冯平关系非同一般,密切得紧,耳中定然听过很多不为人知的私密坏事,肚里有货,而这些隐秘私事,又很具有吸引力,指不定便是自己五兄弟非常想知道的一些机密情报,而这些情报,放眼整个太湖帮,想来,也只有他一人知晓,他人不知的了。
心有此念,无奈之下,心下打定主意,先答允他继续留任总坛总管,套问出许多重大私密隐事,其他事情,诸如将来他可能会像冯平一样起黑心、行反事,危害自己五兄弟,祸害太湖乡邻百姓等意料之外之事,暂不去想,只要走一步,看一步,到了那天,那天再说。
当下隋承志脑中想得通透,嘴上说道:“只要冯管家尽心尽力为本帮办事,替本帮效力,帮主念你功劳,日后定然不会亏待于你,而是大为嘉奖于你。”顿了一顿,回头向水若寒道:“帮主,你看可好?”
水若寒为示真诚,“恩”地一声,重重点了点头,道:“一切依黄虎使所言。”
隋承志道了声:“是。”扭转头来,向冯藩道:“帮主同意了,你依旧是本帮总坛总管,负责打理总坛诸般杂事。”顿了一顿,右手伸出食中二指,指着地上两具血淋淋的尸首,缓声说道:“冯总管,这事便正式交由你来全权负责处理了,可别辜负了帮主对你的信任。”
冯藩闻言,心中欢喜,躬了身子,连连拱手,道:“是,属下遵命,这事全然包在属下身上,帮主,护帮四虎使,逍遥二使,诸位头领尽管放心便是。”
冯藩领命后,立即转身出外,召来外头数名黄巾大汉,入聚义厅内,抬了那两具血淋淋的尸首出去,着手处理这桩在别人看来极为恶心棘手,在他看来却是极为拿手轻易、多有经验心得的以往常有碰到处理的人命之事去了。
他这一匆匆处理完毕,聚义厅内留下了两滩暗红血迹,庄丁侍女还未及奉命进来将之彻底用水清扫干净,英雄五虎和董梁二人却是旁若无人,闲话家常。
闲话之际,五虎已然看清梁寻海手上拿着的那把武器乃是一把长兵器月牙戟,此戟长约一丈二,重达三十斤,浑身漆黑一团,浑如墨色,戟头为枪尖,枪尖两侧各有一月牙形利刃,由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戟身为精铁打造,耐扛耐打,戟柄为木、竹质,轻盈便捷,不是其他武器,俨然便是一把方天画戟。而此把方天画戟与寻常方天画戟相比,又很是不一般,锋利异常、光亮平滑不说,更是古朴陈旧、厚实坚硬,隐隐然内透一股不知名的霸气,令人见之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听梁寻海粗略介绍说,此戟乃是他霸王门开派祖师所用武器,名为“霸王戟”,留传下来,已历经多代掌门人之手,堪称霸王门镇山之宝,整个江湖仅此一把,不可多得,乃是古董之中的古董,稀有得紧。
若非当初霸王门被灭,他是霸王门残余活着的人中最先一个回上山门,并且见到门主勇霸王成震雄最后一面之人的话,只怕他也拣不着这个现成,在成震雄身边得到这一把神兵利器了。
他得到这把“霸王戟”后,立志寻出杀人真凶,持此戟替霸王门中死去的所有兄弟报仇血恨,直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伸张正义,讨回公道。到得今日,仇人已然死去大半,都不是经他之手,而是假别人之手,唯一可杀之人,便只有一个冯平了,他心中的恨,也便全然放在了他身上,只要有一天碰上他,将之杀了,了却这桩积压在心中多年的仇恨之事。
五虎与董梁二人谈话,一直是围绕着他二人身世在转,谈话内容,多有忧伤,谈得久了,不免觉得腻味难受,气氛尴尬。
骆大元和刘武扬二人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若非隋承志从中周旋,给二人连使眼色,压制二人心头火气的话,只怕二人闹起情绪来,一个愤怒,便是会恶语相向,到得最后,甚至还会动手打人。
隋承志也有心要让董梁二人适时离开,避免他们真与自己兄弟闹僵,起了矛盾冲突,瞧着二人身子脏乱,臭气熏天,颇为恶心,难看不已,便以此为由,笑着脸好言相劝二人,让他们先去洗澡换衣,好好梳洗打扮一番,而后再出来一同赴宴吃晚饭,如此方为最好。
二人在牢中被关押十年,也从没好好洗上过澡过,更别说有新衣服穿了,当下听了这话,正中下怀,乃依隋承志意思,将手中两颗蛇眼龙珠归还于他,他日再用之驱毒疗伤,而后起身,在一名隋承志召唤来的妙龄侍女引路下,一路手持武器,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着走出了聚义厅,朝着外头蹒跚而行。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这一离去,聚义厅内只剩下了英雄五虎。
五人彼此沉默片刻后,隋承志道:“太湖帮自立帮以来,从上到下,向来是帮主最大,其次是缥缈五老和逍遥二使,如今二使位置已有人选,只是缥缈五老还是空缺,我四兄弟在帮中担任护帮四虎使,此一职位乃是新设而出,旧时没有,职位大小也未说定,是否比之逍遥二使要来得大,也没说清楚,刚才董杰和梁寻海两位兄弟在,我也不方便多说什么,现下只剩我五兄弟在,便大可商议此事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回 缥缈四尊
水若寒心中疑惑,问道:“三哥,你意思是?”
隋承志眼睛到处,分别扫视了四位兄弟一眼,缓声说道:“我心中细细思来,缥缈五老这个位置,我等四兄弟分别占了,那是最好。”顿了一顿,瞧着四位兄弟奇怪神色,接着说道:“一帮从上到下,必须要有一个严格的管理制度才行,帮中帮主最大,这是毫无疑问,其下当算缥缈五老,再次是逍遥二使,这是太湖帮一惯职位安排,大众认可。我等四兄弟现在所居位置,护帮四虎使,从职位上来看,明显是要小于缥缈五老和逍遥二使,这一点,可以肯定。而当时前任帮主,也就是五弟他爹爹水伯伯在分封我们五兄弟时,缥缈五老和逍遥二使职位空着,并没有人担当,幸许,他自己也并不知道太湖帮内还有这几个空缺职位在,不然的话,也许当时就封我们为缥缈五老了。纵然如此,我等担任护帮五虎使,掌握新立五虎堂实权,负责巡查监视太湖群岛,这般实权,也算是帮内除帮主外最大的职位了。”
这时,突听一人兴奋嚷道:“那我们就当缥缈五老好了!反正现在整个太湖帮在我们兄弟手里,想当什么头领,我们自己做主,也便成了!”
隋承志瞟了说话的骆大元一眼,呵呵一笑,道:“大哥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顿了一顿,又道:“想来,水伯伯当初刚刚接手太湖帮事务,帮内鱼蛇混杂,良莠不齐。许多微妙复杂事情处理都处理不过来,他********都放在安抚人心和管理内政上了。对于这等次要一点的安排职位高低事宜,一时之间。也是无暇顾及得到,这才会有安排我们来当太湖帮护帮五虎使一职。”
水若寒边听边连连点头,“恩恩”连声,心道:我爹爹当帮主,那是最适合人选,他的安排必然有他道理,不会有错。
却听隋承志道:“而今,形式已然不同,帮内新任了董杰和梁寻海两位兄弟为逍遥二使。这二人职位,在帮中地位明显很高,除了帮中兄弟几乎人人耳熟能详的缥缈五老职位能震慑的住的话,其他职位,纵然设定很高,多半也不及按部就班的缥缈五老要来得高,所以,有了这一层因由在,我心中思量。咱们兄弟还不若径直坐了缥缈五老的位置,要来得更好管理这太湖帮,不然的话,他日另选人来担任缥缈五老。我等兄弟位置尴尬,却当真不好办了。”
刘武扬听见,哈哈笑道:“三哥说得是。老字辈的好啊!有分量,我也正想当个老字辈的。显摆显摆哪!”
花弄影道:“我们年纪还小,说个老字。不太好听。”
隋承志微笑道:“缥缈五老,确实不太适合我们四兄弟,这点,我也早已想到,故而,我心下意思,便是改去两个字,将缥缈五老改成缥缈四尊,这个称呼,应该合适。”
骆花刘水四人耳中听了,相互望望,微微一笑,并不反对,直道:“如此甚好!”
隋承志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现下便说好了,五弟当太湖帮帮主,我等四兄弟当缥缈四尊,等等晚间吃酒,由五弟当众宣布,废除缥缈五老职位,以缥缈四尊替代,我等四兄弟分别升任,称呼为:赤虎尊、黑虎尊、黄虎尊和白虎尊,职位仅次于帮主,在逍遥二使之上,我们五兄弟一人依旧统领总坛内五虎堂一堂,负责管辖总坛内所有事务,巡视监察太湖群岛之责,便交由逍遥二使担任,以示我兄弟对他二人重视之诚。总坛堂口兼并合拢,统一整编为五虎堂,其他堂口帮众全部编入五堂之内,如此这般,安排适宜,方便管理,以为万全。”
当下五人商量定了,又说了些细节闲话。
隋承志已然确定了身上蛇眼龙珠能治百毒的功效,将之全然告诉了骆花刘水四人,只说青珠能吸毒,红珠用途暂时未明,五兄弟感叹当时因祸得福,不但没被妖怪害死,还连番奇遇,得到了神气宝物,不仅如此,便是那传闻中的太湖宝藏确确位置也被查到,水若寒更是大有机缘,练得了奇怪内功,虽然不知祸福,他真心为了四位兄弟好,也没敢将此事向骆花隋刘四人吐露出一丁点来,不过,毕竟也算是异事一桩。说起这些诡异万变的奇特遭遇之事来,英雄五虎同时心中感叹不已,寻思自古那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此看来,正是应了。
隋承志心思到处,想到水倒流水痕当帮主时,已然下令将太湖帮群岛上囚牢里头早年随意抓捕来并一直关押着的太湖沿岸无辜乡民、良家妇女全然释放,一个不剩,囚牢里头只关押着一群新近的和旧有的犯事帮众,迟迟不放,所谓:“杀鸡儆猴,杀一儆百。”只要依犯罪情节大小严重论罪,关上他们个许多年头,以此来震慑住太湖帮帮众,让他们人人心生畏惧害怕,不敢再胡乱触犯新立帮规,到江湖上惹事害人。不过,纵然如此,所谓:“百密必有一疏,鸭蛋虽密也有缝。”没想到,总坛囚牢里头竟然还关押着像董杰和梁寻海这样的好汉之辈。心中意思,便是以后有了辰光,要到四处岛屿上的囚牢里头转转,多多审审犯人,看看他们是否也是含冤入狱,沉冤待雪。幸许,有些好汉混杂其中,找寻到了,将之收为己用,充作亲信,对自己五兄弟管理太湖帮而言,也是大大的好事一桩。
当下五人正说着闲话,忽见门外一人匆匆走进,恭身报道:“启禀帮主,天色不早,饭堂宴席已然摆好,是否该当召集所有头领共聚一堂,开席用餐?”
水若寒见是冯藩,不置可否,遥望门外天色,见日色偏西,红霞映天,时候确是不早了,肚子觉来,也是隐隐感到饥饿,“咕咕”之声,轻轻叫唤,当即点头说道:“开席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回 金珠刀鞘
冯藩道了声:“是。”恭身退下,出外吩咐庄丁侍女呼叫一众头领去了。
五虎也不耽搁,从虎皮交椅上站起身来,迈开步子,齐齐走着,出了聚义厅大门,一路穿廊过户,向饭堂行去。不一时,早到那儿,于中央主席坐了,眼望门外,等候一众头领到来。
一众头领也不落后,很快来到,嘻嘻哈哈,呼喝叫嚷,纷纷步入饭堂之内,见着五虎已在,一同住了笑闹,恭身向着五人施了礼,参见过后,寻着各自欢喜座位,纷纷入座,等候开席。
五虎对着一众头领一一回过礼后,忽见二人径直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飞快行了一礼,待得回礼,也不多说,竟自选个座位,在五人身边坐了,笑呵呵地套起了近乎。
五虎起初不识二人,见着二人突然入座,都是微感惊讶,待得二人这一开口说话,方才勉强认了出来,原来这二人不是别人,乃是董杰和梁寻海二人。
只因他二人梳洗打扮过了,身上衣裤白衣黑裤,都是绫罗绸缎,高等材质,穿着颇为体面大方,与适才在聚义厅内****身子、浑身脏臭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迥然不同,若非二人天生长相怪异,一个粗眉毛,一个斗鸡眼,再加二人开口说话,被五虎听了出来的话,只怕五虎定然识不出他二人来,只道是别的太湖帮中头领了。
五虎瞧着董梁二人浑身上下这一整理干净后,身上清爽不说,整个人更是觉得英气勃勃。彪悍勇猛,欢喜之情。直是不禁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即便是骆大元和刘武扬他二人先前极为讨厌他们,这时候,也是稍有另眼相看,不再过多排斥他们。
待得饭堂内坐满,一众头领全然到齐之后,水若寒便朗声宣布了早已商量好的事情,提升护帮四虎使为缥缈四尊、董杰和梁寻海二人为逍遥二使等诸般事宜。待得众头领都听清楚了,人人口中称:“是。”齐声答应之后,方才宣布筵席开始。众人吃喝。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被囚十年,帮内头领物是人非,早已大多都不认识了,即便认识,本来交情也不是很深,他二人又一贯仇视太湖帮中一众头领,故而,宴席吃酒,自然而然便找上英雄五虎。与他们同一桌子吃饭,方才乐意。
三十六岛岛主、七十二峰峰主见这二人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将出来,与英雄五虎走得这般得近,又被分封为逍遥二使。心下暗自嘀咕,想来,定然是英雄五虎心腹之人。来头不小,故而。不管是以前认识他们的,还是不认识的。对他二人都是百般客气,千般交好,心下意思,自然是要讨好巴结,阿谀逢迎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一众头领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又有谁不识趣,不知道了?又见冯平等人那次造反,密谋这般的好,结果,还是被英雄五虎识破,不仅活着回来,还杀了个回马枪,打得他们几个是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到得最后,险些还把性命给丢了,似冯平这般狡诈之人都对付不了英雄五虎,他们中这些人,又有谁有这本事同英雄五虎作对了?是以,此时,众人心中虽仍是多有不服,到这时候,也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了。所谓:“墙头草,两边倒。”应在这一群人身上,实在是一点也不为过。
其中,打心眼里愿意接受英雄五虎上位的人也是有的,虽然是少数,毕竟存在。这些人便是趁机上位,坐上岛主峰主大位的一群人,他们中的明显者,便是是非嘴冯藩、老游手方千、黑泥鳅薄山、瘌痢头卡展和尖喉咙屈从五人。
这五人借着冯平等人离岛而去、不再归来之便,靠着自身先天优势,一直跟随在冯平等人身边,担任岛上管家峰主,从事岛上重要岗位,打理岛上许多要紧事务,也便顺理成章保住和接替了他们的职位,成为了依旧的总管和新任的岛主,正式出人头地,化茧成蝶。
这五人想到自太湖帮创立以来,太湖除了总坛西山逍遥岛大权一贯由大头领把持管辖外,其他包括东山快活岛在内,外加狂龙岛、飞鱼岛和灵蛇岛三座大岛,共是五座大岛,前面两任岛主分别是以铁叉王屠斐为首的五大当家和以高帽子冯平为首的五大混贼,他们岛主峰主位置更替后,现在总算是换班,轮到他们五个跟班上位,从管家和峰主位置上提升,当上了总坛总管和大岛岛主了,从此以后,享受荣华富贵,自不必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更是十足得好,手上还握有一岛大权,管辖一岛上所有帮众事务,兴奋高兴劲,一想起来,便是美滋滋的,乐不可支。五人心中意思,便是今后得能全然摆脱冯平那五大混贼管辖,不用再每天对着他们那张臭脸,天天像条哈巴狗一般,跑到他们跟前,去千般阿谀奉承,百般逢迎拍马,过那低三下四、摇尾乞怜的日子,不仅如此,解脱不说,还会享受当年冯平那五大混贼相同待遇,会有人来天天给自己逢迎讨好,马屁拍足,这般快活潇洒日子,只要心中一想到,那便非常开心快活,激动不已,故而,这时候,他们正是春风得意、心满意足之时,只要英雄五虎说话,无论说将出什么事来,哪怕是极为苛刻的帮规条文,约束得他们今后半点坏事也不能干,他们也是千分支持,万分推崇,只要出声大声赞同,带头压住他人不服心声,不让哗变,从而引起变故差池,将自己等人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即将到手的潇洒快活日子,去一座大岛屿上过土皇帝般的开心生活,从此以后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千人支持,万人拥护的头领生涯给半路截住,破坏了去。
当下饭堂内众人一同吃酒,只图开心,幺五喝六,划拳猜谜,将气氛弄得好不热闹,沸沸扬扬,竟将旁事全然抛诸脑后,不去多想,是以,也并未有闹事不服之人出现。
酒过半酣,英雄五虎与董梁二人聊得热闹,董杰忽然话题一转,说到何时归还他“金珠刀鞘”之事。
隋承志被他这一提醒,顿时记了起来,冲他呵呵笑笑,立即起身,走到一名看似油腔滑调的中年汉子身前,向他说道:“方岛主,张成手中‘追命刀’的刀鞘在你手上罢,拿了出来,交给我罢。”
那名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老游手方千,只因隋承志先前见他一直跟在张成左右,替他拿刀,刀取出后,刀鞘依然在他手上,不成换人拿过,故而,有心记住他姓名身份,寻了过去。
方千突然见到隋承志过来寻他说话,一惊之下,不及思索,急忙说道:“那刀鞘被属下放在厢房里头,不曾带来,黄虎尊若要,属下即刻去取。”说着,立马起身,便要去拿。
隋承志冲他呵呵笑笑,微微点头,缓声说道:“也不急在一时,待吃过饭后,再拿给我,也是不迟。”
方千连声道:“是。”恭身站着,不再说话。
隋承志也不去多和他说,回转身来,入了原席,坐了旧位,与董杰讲,待会儿吃过酒后,自然立马归还他刀鞘。
董杰一心惦记着宝刀刀鞘,听说刀鞘下落,哪里还有心思吃酒,当下三口两口,喝了几大壶酒后,草草算是吃过了,站起身来,嚷嚷着便要拿回刀鞘,回厢房休息。
英雄五虎见他性急,相互笑笑,也不阻拦。隋承志出面,找出方千,让他立马拿出刀鞘。方千答应,不敢违拗,立即动身出外,带着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出外,回自己休息的厢房所在,取那“金珠刀鞘”去了。边走,心中边道:刚才只因太过紧张,一心想着拍马屁,得实惠,竟是猴急,忘却了这把刀鞘的珍贵,价值连城,连个谎都不撒了,径直告诉了黄虎尊刀鞘在我身上,半点也不隐瞒,这般老实,当真不该。他天生性格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得到“金珠刀鞘”后,见着事变,原本有心要将之私吞,占为己有,谁也不给,将来拿去山下当铺里当了,换回大把大把银两,过过花天酒地的潇洒日子,好不痛快。哪知,竟会被隋承志早早盯上,乍然之下,前来索取,他在不备之下,头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又有心要逢迎拍马,阿谀奉承,便将一贯滑头滑脑本色性格抛却,装成老实乖巧样子,说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大相信自己会说出口的大实话,当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堪称难能可贵、闻所未闻了。
他此时心中虽然懊恼,好不后悔,只是话已出口,反悔抵赖不得,无奈之余,也只能乖乖地取出那把“金珠刀鞘”,还给董杰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回 宴席之后
董杰取回刀鞘之后,立即回屋,拿上宝刀,望着手中失而复得的两样宝物,心情激动,泣不成声。
梁寻海也回屋中拿了“霸王戟”,在手中不住把玩着,爱不释手。
只因饭堂内一贯规矩,帮中大宴时,除大头领和他允许携带兵器之人带有武器之外,其余人等,不论是谁,一概不准携带兵器踏进饭堂半步,故而,此次宴席,也只有英雄五虎五人身上携带有兵刃,他人谁也没有带武器,董梁二人也不例外,将兵器放在屋里,只身前去饭堂赴宴。
他二人心念武器,本待强行携带入去,却被是非嘴冯藩一张巧嘴,一番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巧舌如簧,妙语连珠,直给说了个通,心甘情愿的将两把武器放在各自厢房里头,锁好了门,不拿入去。
若是让他二人早早碰到英雄五虎,请水若寒颁下令去,允许他二人携带兵器进入,他们也便得能像英雄五虎一般,携带兵器,自由出入于饭堂内外了。
正因为有这一层干系在,这时候,他二人自顾自玩乐休息,不回饭堂,应酬英雄五虎和一众头领。
而这饭堂内不允许旁人携带兵器进入这一条规矩,对于英雄五虎而言,确是再好不过。
只因这时候情境特别,非常时刻,饭堂宴席,若是进入之人全部都手持武器,他们本来都会武功,突然发飙起来,五人处境自会加倍危险。难以应付。若是他们空手赤拳,自己手头上却是持有武器。那纵然他们突然群起暴乱,仰仗着自己五兄弟这身武功。对付起来,自然也是轻松许多,容易应对,纵然不敌,仗着手中武器锋利,想要脱身,自然也非难事,堪称轻易。正因如此,五人心中自是暗喜。庆幸不已。
五虎经日一日大战,身心疲累,应付着一众头领吃喝上一会儿后,已是无心再喝,只想休息。三十六岛岛主和七十二峰峰主表面上虽在开怀吃喝,心中毕竟颇有顾忌,多有想走者,瞧着苗头形势,正是见好就收之时。也便在冯藩带头打圆场,帮衬着五虎多有说辞,推托不能再喝,要去安歇之类话语下。赶忙见机行事,见风使舵,顺水推舟。借坡下驴,人人起身。恭送五人,而后。纷纷尾随出外,匆匆下山而去,不再逗留。他们意思,便是要早早各回各岛,图个耳根清净,心情轻松。
更有尖喉咙屈从,只因他早先别人一步,在误打误撞的情况下认识了英雄五虎,可谓:“捷足先登,快人一步。”虽然并不算多有交情,不过,毕竟多少打过些交道,彼此熟络了点,不是那么生疏,再加上当初英雄五虎上岛,也是在他带领之下,一同上的逍遥岛,若论起他五人最终得能成功夺回帮主大位,这其中功劳,多少还有他的一份在,是他在无形之中帮助了他们五人,虽然当初并非是出于本意,真心实意,而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为之,不过,功劳多少肯定是有的,这一点,毋庸质疑,故而,此番喝酒,他为了表明心迹,让五人重视自己,又效仿中饭前事,假借醉酒之名,刻意走到五虎身前,将这些功绩之事,大略与他们提提,只要在既不显山、又不露水的情况下,向五虎请功,拍好了他们马屁,将他们说得心里头舒服了,心情高兴了,从而高看自己,嘉奖自己,对自己在太湖帮中未来前途,大有助益。
五虎对他印象一般,并不如何重视,听他醉后言语,多有拍马请功之意,虽然说话喋喋不休,不过,话中自带几分道理,也并非如何讨人厌烦,故而,也便由着他说,表面上微微点头,笑脸面对,敷衍了事。
屈从只管自己表明心迹,至于其他,全然不顾。心下开心,满心憧憬未来在太湖帮中的美好前途,锦绣前程,寻思:黑暗黎明已然过去,大好光明正在眼前。想到灵蛇岛上一共有过三任岛主,前面二人分别是太湖帮中赫赫有名和鼎鼎大名的灵蛇枪曹寇、鲍五齿鲍旭,自己尖喉咙屈从则正是灵蛇岛上第三任岛主,与他二人齐名同列,心中滋味自是享用不尽,乐在其中。
他一路快步下山,一路想着心事,想到自己回到灵蛇岛上后,立马便是灵蛇岛岛主,手中握有灵蛇岛大权,统辖一岛帮众,人头虽是百人,稍微少点,不过,毕竟也有了一方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势力,得力手下,第一人选,自然是非老华头莫属,灵蛇岛上的巨蟒峰峰主必然提拔他来升任,让他从今而后名正言顺的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左右双手,这般安排,想来,最是合理。想到兴奋激动处,直是掩盖不住内心开心高兴之情,咧开嘴巴,不住嘿嘿坏笑着,只是迫不及待的想立马驾船回到灵蛇岛上,上了巨蟒峰,进入灵蛇山庄,坐上聚义厅内的岛主大位上,感受感受这当岛主的滋味到底如何,是甜的还是咸的。这一路不停想着,反复想着,不知不觉,已然到了石公码头,坐上来时船只,命令帮众撑船,返回灵蛇岛而去了。
这一场“月圆宴”只喝了两个时辰便是散了,席间,众人想着今日是中秋佳节当吃月饼、赏月亮,也便吃过红木圆桌上用芝麻、胡桃仁精心制作的圆形胡饼,即月饼,离别之际,又出外匆匆赏了会儿月亮,只不愿多待在总坛,多惹出麻烦事来。
英雄五虎见一众头领以急着回岛处理岛务为由纷纷拜别而走,不住山上,径直下了山去,驾船返回各岛,心中暗喜之余,笑脸欢送。
隋承志和水若寒二人有心客套,嘴上不停,明知他们无心住山上,仍是向着众人说些挽留住宿话语,正眼到处,望着众人脚步不停,渐行渐远,许多黑影化为远去背影,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不再复回,庄内安静,月色明朗,相互望望,开怀大笑。
五虎心中人人均想:他们这群土匪一走,整个逍遥岛便真正安全了。
笑过之后,五人确实感到身子疲累,想去歇息,隋承志唤来几名冯藩安排好的负责在前引路的丫鬟侍女,让他们在前头提灯笼照亮路径,一路引领着,将五人带回原先居住厢房之处,打开门来,入内休息。
五人房间冯藩早已命人打扫干净,屋内陈设摆饰依旧,毫无变化,五人安心居住,也是自在轻松。(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