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自古枪兵幸运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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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兰斯阿顿大人已经进宫门了。”
“什么!”王座之上的月氏王,听闻这个消息后,欣喜的站了起来。他撇下了殿上的众臣,一人往殿外奔走。
日正当中,宫殿与宫门之间的广场上,一个背着长柄黑剑的剑客正缓缓走来。
月氏王站立在殿门前高高的台阶之上,身后则是月氏的大小贵族。
没有一个月氏人敢在这样的场合下,还像剑客一样的不急不慢,若闲庭散步。
所有的王宫守卫,在看见剑客的这一刻,全部将手放在了身前,身体微曲,致以月氏国内最为崇高的敬意。
月氏王,各大歙侯,这些月氏国位高权重之人此刻都成了这名剑客的陪衬。
这副场景,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来,会觉得十分奇怪。可是在场之上,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就连月氏王也是一样。
因为他是当之无愧的月氏第一强者,王之剑——兰斯阿顿。
“吾亲爱的挚友,你终于回来了么?”月氏王拥抱着剑客。
“伟大的月氏王,我回来了。”剑客微微点头,展露笑意。浓密的的棕灰色毛发似乎因为长时间的旅途,还没有来的及修整。他整个人看起来凌乱不堪,不修边幅。在这样隆重的场合中。却没有一个人会去介意。
“来,吾友。跟随吾进殿。吾遇到了大麻烦了!”月氏王进得殿中,兰斯阿顿居于下首。将近来月氏国内发生的事情都与兰斯阿顿说了一遍。之后,月氏王便微微抬首,看着兰斯阿顿,听询着他的意见。
“依我之见,月氏现在最大的祸患还不是秃靡。”
“不是秃靡,那是什么?”阿凡达忽的出声,说道。
“秦!”
月氏王说道:“吾也有着这种忧虑,秦国的使者让吾三天之内交出秃靡的首级,不然他们就将举兵攻打我国。吾已经尽量在安抚他们。”
“不。月氏王。您不觉得这件事情上还有着另一种可能!”
“什么?”
“那就是这一切都是秦人的计划。”
“什么!”听闻着兰斯阿顿的话,月氏王大惊道。他虽然年老,却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如果这一切都是秦人的计划的话。假装遇刺,秃靡出走,半途中秃靡被人所救,秃靡叛乱,月氏内乱。对了,对了,自己派去监视秦国使者的侍卫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月氏王将一环一环都慢慢理顺之后。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快,快去将使馆里的秦国使者抓过来,吾要查明究竟。”月氏王忽然惊醒,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月氏王。之前我已经在去过了驿馆。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兰斯阿顿说道。心中恨意滔天,那个胆敢伤害自己女儿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大王。前线有着紧急的军情!”
衣袍染血的斥候,在侍卫的搀扶下走进了宫殿之中。拜道:“大王,五天之前。秦军突然对我部开展了大规模的攻击。他们的攻势迅猛,许多地方都已经沦陷。属下冒死赶来王都,通禀大王。”
“那群卑鄙的秦人竟然不宣而战。”月氏王大怒道。
“边境的情况怎么样?”月氏王尚在暴怒之中,阿凡达冷静的说道。
这斥候强撑着一口气赶来这里,已经是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就要倒下。阿凡达得在他昏迷之前,尽量的得到有用的情报。
“在我赶来之前,秦军已经攻下了边境的三座城池。以他们的速度,要不了多久,王国东面大部分的土地都要沦陷了。”
“那些归附于我们的狄夷部落呢?”
“他们不是已经归降于秦军,就已经被秦军消灭了。”
“那......!”阿凡达还待再问,那名斥候已然倒了下去。
“带下去,请宫中最好的巫医救治。”说话的是阿凡达。以他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僭越。只是这种情况下,却没有人再有心思去纠正了。
“吾的挚友,兰斯阿顿。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秦人卑鄙的阴谋。如今,王国已然陷入了绝境之中了。”
暴怒中的月氏王回归了冷静,颓然的坐在王座之上。
西边有秃靡,东边有秦军。月氏国内的军力都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这种情况下,东西两边的战局只要有一方被突破,那么昭武城必将沦陷。
“大王,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解决秃靡。”阿凡达这时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秃靡?”月氏王看见自己这位宫廷顾问,绝望浑浊的双眼中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没错,秦国势大,但尚在远处。远火燃不到近草。而秃靡虽然只有两万五千人,却是心腹之患,近在眼前。如果不把秃靡解决了,那么我们所有应对秦国这只老虎的对策都无法实行。”
“没错,阿凡达大人说的对。”兰斯阿顿支持道。
“说说你的对策?”
“立刻召集王都附近三大歙侯部落中的人马,让他们立刻汇集昭武城。我们集中优势兵力,解决了秃靡。之后,再调转兵锋,与秦军对决。”
“好,就听从你的建议。”月氏王下定了决心,说道。
......
秃靡一路劳顿,赶回了自己的大帐之中。
一路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是秃靡却一点也不感到庆幸。反而。心中郁集的怒气,始终无法消散。
“我要举兵。杀向昭武王城,夺了那月氏王老儿的王位。”
“歙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帐中,迎接秃靡归来的人群中,有一名老者问道。
对待他,秃靡没有像对待别人一样那么没有耐心,耐着性子说道:“月氏王这个老儿,居然派兵追杀我。若不是我得了神的眷顾,神派下了他的使者在危急的时候救了我。现在,我已经回不来了。”
“神的使者?”不是所有人都跟秃靡一样,以为自己是跟龙傲天一样的挂比。老者相当冷静的分析道:“月氏王派人追上歙侯。而有人救了大人。那月氏王为什么要追杀您?”
“那个......是我派出了死士,要杀秦国的使者。”秃靡似乎也觉得自己不是很有道理,说话格外没有底气。
“那他们死了没有?”
“没有!我派去的手下全部都被他们干掉了。”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三角胡须,眼中闪着精光,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怎么了?”秃靡对于这个老者,说不上言听计从,但是也不远了。
“这件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如果我猜的不错,此时月氏王必然已经下令召集了三大歙侯部落的人马。王都附近的2万王卫军。加上三大歙侯的部属,数量上要远远大于我们。他们想要集中优势兵力,先行消灭我们。”
“我是高贵的神的后裔,定然不会惧怕那些人。”
你是高贵的神的后裔。难道他们就不是了么?老者心中吐槽道。论血缘和神话传说,眼下月氏有名的贵族族裔,都是从一个神繁衍出来的。
这当然包括了月氏王和他手下的各大歙侯。
“你不建议我打这一仗么?”秃靡将目光聚集到了老者的身上。将其招唤道近前,低声道。
“不。我认为歙侯该打这一仗。但绝对不能就这样硬冲上去蛮干。”
“打仗不硬冲上去,怎么能够让敌人害怕。最终取得胜利?”
“.......!”老者一阵无奈,这个秃靡真是一脑袋浆糊。
“这种形式之下,最为着急不该是我们,而应该是月氏王。东边有着咄咄逼人的秦军,他无法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我们的身上。所以,这个时候,月氏王想要速战速决,而我们,偏不能让他如愿。只有一个字,拖。只有拖下去,我们才能取得足够的筹码与月氏王谈判。甚至,在关键的时刻,取而代之。”
“啊!我好像明白了。”秃靡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照你说的办吧!”
......
“看来这个秃靡的帐中,也有着高人啊!”
高崖之下,嬴子弋看着底下荒凉的景色,说道。
月氏王召集了包括西多兀在内的三大歙侯,聚集了四万余的兵马,奔赴百余里,想要与秃靡一决雌雄。可是秃靡他,却是始终避而不战。
局势就这样越来越僵持了下去,连日来,秦军也已经攻占了相当于后世武威郡的大半土地。
陈平站在嬴子弋的身后,笑道:“像秃靡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一两个智囊在帮他的话,恐怕早就被西多兀之流给消灭了。”
“没错,形势已经朝对我们越来越有利的方向发展了。陈平,你接下来的计划又是什么?”嬴子弋问道。
“所谓棋局,就是要将所有的棋子都算进去,才能够预测局势的走向。亡灵之地的那次刺杀,让我看清了一件事情。”
“什么?”嬴子弋问道。
“那就是,兰斯阿顿这个人,是一个变数。”
“变数?“嬴子弋一声轻笑。对于智者来说,变数,是最为讨厌的存在。因为那样的存在,会让一个智者完全无法把握局势的走向。
这是一种讨厌的感觉。陈平不得不承认,过于强大的力量,往往会打破平衡的局面。不过,他随即一笑,如果无法把握,那就将这个变数彻底的抹杀。那样,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
秃靡几日来很是惬意。帐中,他搂着自己从秦国商队抢掠来的几个胡姬,在她们的伺候下,享受着,欢腾着。
“月氏王你这个老王八蛋,你也有着今天。”只要想象着月氏王此刻那着急上火的样子,秃靡的心中就感觉一阵的快意。
“你说,大概还有几天,那个老王八蛋就会派使者前来,屈膝向我求饶?”秃靡得意的大笑道。
“根据我们的眼线探报,秦军一路上势如破竹,已经攻占了东面大片的土地。三个小歙侯的部落已经被秦军剿灭,两个小歙侯的部落已经投降了秦军。其余的小歙侯都保持了中立的态势,不敢阻挡秦军的兵锋。想必要不了多久,秦军就要攻击到驮卢窝的领地。到时候,恐怕他是没有多少闲心跟着月氏王一起,再来讨伐我们了。”
“哈哈哈哈!”
就在秃靡得意的大笑时,一个手下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
“混蛋,你干什么?”秃靡大骂道。对于这个不知道规矩打扰了自己好心情的手下,他脸上青筋暴起,怒目而视。
恐怕这个手下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就要命丧当场了。
“歙侯,兰斯阿顿,他来了!”手下慌慌张张的说道。
“什么!来的好!”秃靡不怒反笑,对着身旁的侍从说道:“把我的长矛拿过来。”
秃靡心中冷笑,月氏国第一高手,王之剑兰斯阿顿就这样来了。
这次要让他有来无回!
当秃靡带着帐中诸人走向帐外,只见数百步外,一个手持长柄黑剑的剑客,正被他的手下团团围住。
秃靡心中稍安,对着兰斯阿顿大喊道:“兰斯阿顿,就你一个人,月氏王就是来让你来送死的么?
“哈哈哈哈!”秃靡的身边,不少的手下都是大笑了起来,附和着秃靡。
兰斯阿顿没有回答,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不知是慑于他的气势还是因为他平日积累下的威名,秃靡所有的属下都不敢向前,先行攻击。秃靡的士兵持着手盾,紧紧的围列在一起,跟着兰斯阿顿,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
“混蛋!不要让压靠近。”眼看着兰斯阿顿越来越近,秃靡一阵气急,大喝道。
阵列之中,终于有一个士兵提起了勇气,扬起了手中的长刀,冲向了兰斯阿顿。
兰斯阿顿看也没看这个敢于挑战自己威严的蝼蚁,巨大的长柄剑身上,泛起了一道黑色的剑气。眨眼之间,这名士兵就已经倒了下去。
从这时开始,秃靡的心中,才开始涌起一丝恐慌。
“快,快把箭队调来,不要再让他靠近了。”
数百步距离对于兰斯阿顿来说,不过是片刻之间而已。
剑身上不断泛起的黑色剑气,不断的收割着秃靡手下士兵的生命。至于百步之外,兰斯阿顿终于停了下来。而此时,他还没有出过一剑。
秃靡这边,百名弓箭手已经集结完毕。
兰斯阿顿终于动了,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灵动的步伐不断在士兵中躲闪着。躲避着箭雨的同时,他不断在挪移走位。
秃靡的帐下,没有人能够跟上兰斯阿顿的身法,也没有人能够挡下这月氏的第一高手。
瞬息之间,已近秃靡十五步的距离,他,终于扬起了手中的长剑,斩下了一击。
这一击,风云色变。
这一击后,天地俱静。
秃靡,再也无法成为月氏王的阻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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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奈何主角是挂比
秃靡死了,就这样在自己的大本营中,被人直接干掉了。
多么可笑的死法!
只是,凡是在场的人,真正看见那遮天蔽日的剑光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当秃靡死后,他的部署都被月氏王迅速吞并。至此,月氏国的内乱已经完全被平定,所有的军力都集中到了东方,应付咄咄逼人的秦军。
月氏王宫之中,此刻,正举行着一场酒宴。月氏王为兰斯阿顿补办的庆功之宴。全城共庆的大宴会,规格之高,月氏国内,数十年来,也不过举办了数次而已。
一月之前的那场战斗,将兰斯阿顿本人的威名推向了最高峰的同时,也给月氏的军队带来无法想象的惊人士气。
这一月之内,月氏的军队打退了秦军的多次攻势,甚至对秦军发起了多次的反击,收复了一些失土。
此刻,局势已经僵持了起来。
月氏王不求能够大败秦军,只要能够将秦军拖出,就已经是最大的胜利。
沉重的后勤压力将是那些如狼似虎的秦军最大的敌人。
“来,吾之挚友,喝一杯最为纯净的月牙泉水酿造的酒水,一洗身上的风尘。”
“多谢,伟大的月氏王。”兰斯阿顿与月氏王举杯相对,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哦?吾之挚友,到现在你还不愿意加入到吾之麾下么?”月氏王嗔怪的说道。只是眉梢上的喜意却已经出卖了他,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在开着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玩笑。
“抱歉!”兰斯阿顿歉意的说道。尽管他和女儿待在月氏之中。受尽了月氏王给予的照顾与尊荣。
然而,月氏的第一高手。王之剑兰斯阿顿其实并没有加入月氏王的麾下。也就是说,兰斯阿顿在月氏国中。只相当于客卿的身份。
“对我来说,王始终只有一个。”
“吾真是不明白,你的那位王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能够让你这样的伟大的勇士念念不忘?”见阿斯兰顿不欲再言,月氏王也不在穷索。月氏王是个大度的人,所以他不会去跟一个未曾谋面甚至是生死未知的人一争长短。
“你的女儿阿莉雅的伤势怎么样了?”月氏王转换了话题,关切的问道。
“已经完全康复了,她完全可以再次履行她的职责了。”
“这样么?想起一个月前出征前,吾那亲爱的公主米娅看见受伤了的阿莉雅那梨花带雨的表情。吾就一阵揪心。究竟是怎样铁石心肠的人,居然都能向那样可爱的孩子下手,把她伤成那样?”月氏王说到这里时,言语中犹带着一丝怒气。
“是那两个秦使、这一个月中,我已经在这昭武城方圆百里内搜寻那个人的踪迹,只是,始终没有找到。”
兰斯阿顿摇了摇头,对于那个敢于伤害自己最宝贵女儿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
“按说东归的道路都已经被吾月氏封锁,他们是不可能毫无踪迹不留的离开吾土。若是他们还留在月氏,那他们会去哪里呢?”
“呕!”西多兀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向着月氏王告罪道:“吾王,我今天的酒实在是喝的有些多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哈哈!你这个怕老婆的浑球。”月氏王大笑着,示意西多兀先离去。
宴已将尽酒未酣。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都意犹未尽。却听得远处传来了一阵骚乱声。
在场的绝大多数都以为自己酒喝多了,刚才的只是幻听。而只有兰斯阿顿不同,他半眯着眼睛,凝神静听着。
“什么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就连苍老的月氏王也感觉到了。
这不是幻听,大多数人已经惊醒了过来。所有人的心头都闪过了一丝不好的念头,出事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酒宴的残骸还留在宫殿之中,宿醉上头,不少的贵族昏昏沉沉的。月氏王在王座之前不断踱步,等他搞清楚原因,已经是在半个时辰之后了。
阿凡达匆匆忙忙的小跑进殿中,一脸沉重,禀告道:“是西多兀,他叛乱了。”
“不可能!”月氏王大吼一声。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最信重的手下居然会背叛自己。
“是真的,西多兀的人以参加宴会为名,潜入了城中。他们暗中持有兵器,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亮出獠牙。此刻,西多兀已经控制了大半个昭武城。而大王和各位歙侯的军队,不是在城外无法进城,就是被打散在城内,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现在,我们只有一千人的宫殿侍卫团,还能够勉强守卫住宫殿。西多兀的军队也暂时攻打不进来,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阿凡达语速流利,将发生的情况快速的说了一遍。
“西多兀,那个混蛋。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酒宴之中,与西多兀相熟的一位贵族骂道。
“王爷爷。”米娅悦耳的声音在月氏王的耳边响起。
众人只见,月氏国最为有名的公主小跑进宫殿之内,她的身后,还跟着是一名金发碧眸的少女。
月氏王抱着自己的孙女,疼爱的说道:“怎么了?”
“阿莉雅说城外出了事情,让我和王爷爷汇合。好可怕,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米娅想起了她在寝殿中听到那巨大的喧嚷声和闻到的那股弥散在空气中那种若有若无的血气味,心中犹有余悸。
月氏王对着吾王报以一笑,示意她做的对。月氏王轻轻的抚摸着米娅的背,安抚道:“放心。王爷爷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王爷爷一定会打跑那些坏蛋的。”
“父亲!”阿莉雅来到兰斯阿顿身前,行礼道。
“恩!”兰斯阿顿点了点头。对着吾王,他完全没有在其背后显露的那样的爱意。反而。兰斯举止很是僵硬,似乎不善于表达自己。
这一段略有些温馨的插曲并没有对整个大殿上凝重的氛围造成什么影响。
月氏王此刻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之上,怀里还抱着他的孙女米娅。“吾要在这里等待,等待着西多兀的人头,或者是那逆贼的到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那么最后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月氏王和殿内各大歙侯在城外的军队,攻进了城中,与宫殿侍卫里应外合。将西多兀一网打尽。要么,就是西多兀的军队提前打进了宫殿之中,到时候为发生什么,不言自明。
月氏王苍老微垂的眼眸突然睁开,在殿中各个贵族的身上逡巡了一圈。雄狮虽老,余威犹在。
“诸卿,以为如何?”
“愿随吾王!”
殿内的各大贵族都单膝跪了下来,发誓效忠。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过去,宫殿之外的抵抗声似乎越来越微弱。
碰!宫殿的大门被撞开。殿内,所有的人都屛息静立。
漆黑如墨的夜空,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火光摇曳,殿中贵族只见众人簇拥中。一稚子踏进了殿门之中。
他的身后,有着秦国的使者陈平,有着叛乱的贵族西多兀。还有着许许多多背负长剑的布衣剑客。
众人以他为首,可是他又是谁?殿内的月氏贵族心中闪过这丝疑惑。
西多兀的士兵将这座月氏王和众位贵族所在的宫殿全全包围。
那稚子悄然走到大殿中央。在月氏贵族疑惑和不忿的眼神中,拱手一礼。
“大秦安西君嬴子弋见过月氏王。”
寂静。随着这句话落下,充满了整个殿中。
“哈哈哈哈哈!”久之,月氏王坐在王座之上,大笑。“好好好!不愧是大秦的十四公子,不愧是大秦的十四公子啊!”
月氏王叹服的同时,殿中众人的表情则是各异。米娅闪烁着大眼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阿莉雅则是忽有所悟,握着的长剑的手更加的紧了。
而兰斯阿顿,他的身上闪过了滔天的杀气。一道黑色的剑气从他身上迸发,直向嬴子弋而来。
真刚抽出了古剑,悄然走到赢子弋的身前,将这道剑气挡了下来。
自己这一击被人轻易的挡下,兰斯阿顿看着眼前的剑客,皱着眉头,涌动的杀气也蛰伏了起来。
“月氏王,如今整座昭武城已经在我的手上,你月氏大势已去,不若就此归顺于我,如何?”
“哈哈!做梦!”凄厉的笑声之中带着决绝之意,月氏王一口否定了嬴子弋的提议。
“国亡族灭,月氏王真的不在乎这个后果?”嬴子弋反问道。
“我们的先辈经历了数千年的时光,迁徙至此,开辟了这条繁华的玉石之路。如今,就算月氏国灭,吾族流散,也绝对不会在你们秦人的手下卑躬屈膝。”
“如此,当真可惜。”
随着嬴子弋的话语落下,他身后的布衣剑客从两侧涌出。
杀戮,就此开始。
兰斯阿顿拔出了巨大的黑色长剑,横身在月氏王与嬴子弋之间。殿中贵族的哀叫声并没有对其造成一点影响,他的眼光之中,现在,只有嬴子弋一人。
这个胆敢伤害自己女儿的人,这个胆敢伤害自己挚友的人。他,阿斯兰顿,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存在。
嬴子弋轻眉一挑,挑衅道:“如今的情况下,杀掉我是最好的破局之法。只是,你办的到么?”
回答的嬴子弋的是一击威力巨大的斩击。兰斯阿顿运住全身之力,恢宏的剑势带着凛冽的杀意,仿佛要将嬴子弋碾成齑粉。
只是,剑未到,剑势却已经消散。那柄巨大的黑色长剑就被六把形态各异的古剑挡住,再也无法寸进一步。
“不,这不可能!”
这一刻,所有在场的月氏人都以为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月氏第一高手,王之剑兰斯阿顿倾注全力的一击居然被人挡了下来。
这世上居然还有能与兰斯阿顿相抗衡的存在!
嬴子弋一笑,不理会在场众月氏贵族被刷新了的世界观,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此刻,嬴子弋与月氏王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阻碍。
不!除了一个手持长剑,身穿裙甲的金发碧眸的少女还在嬴子弋长路之上,做出这看似可笑的愚行。
罗网的杀手正要上前,却被嬴子弋挥手制止了。
“你为何要做出如此的恶行?”少女问道。
“恶行?”嬴子弋一笑,不屑的说道:“两国交战,无所不用其极,何谈恶行!”
“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为什么你们秦人要来攻打我们?为什么我们不能友好的共同相处。”出乎意料,说话的是一直窝在月氏王怀中的米娅公主。
她看见近在眼前的嬴子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月氏王的的怀中脱出,质问道。
嬴子弋不言,似乎是不屑回答,又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少女的世界是一片纯洁的白纸。而温室中护养的花朵也从来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洗礼,又怎么能知道,现实的残酷。
“西多兀!”
“属下在!”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西多兀点了点头,抽出了长刀,看着王座之上的月氏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阿莉雅抽出长剑,向着嬴子弋而来。
嬴子弋一指弹开了吾王的剑锋,笑道:“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不,我要阻止你。”
横辟,竖斩,回旋,吾王用尽所有的努力,想要阻止嬴子弋。正如那个夜晚,少女所做的一样。
可是,这点微小的努力无法阻止这殿中的席卷而来的大潮。
“不要....不要.....”米娅凄厉的叫声传遍了整座大殿。吾王回头,西多兀的那把长刀,已经插入了月氏王的胸膛之中。
“不......!”
阿斯兰顿大吼一声,全身剑气迸发,不惜冒着受重伤的危险,逼退了六剑奴,向着月氏王奔来。
“吾友,米娅就拜托你了!”月氏王躺在宫殿的地板上,弥留之际,对着兰斯阿顿说道。
兰斯阿顿含泪点头,放下了月氏王。他身形闪烁,抱住了米娅和吾王,向着殿外奔走。兰斯阿顿这个级数的高手,一旦完全不顾自己身体上的伤势,甚至是不顾自己的性命,一心突围。在场之人,没有人能够拦下他。
嬴子弋分明的看到,兰斯阿顿的怀中,有一道明亮的目光投来。
“壁咚!恭喜楼主,迷之少女支线任务完成条件二此世之恶完成。亲眼目睹了楼主的所为后,正派的内心为因此而更加强大。而楼主你,已经不幸成为了正派必须消灭的存在。”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谁才是人生赢家?
秦王宫。
宿夜悠悠,凉风袭袭。殿外宫人往来,轻慢无声;虎贲宿卫,萧肃异常。
那恢弘的宫殿之中,一池碧水之上,此刻正供着一个紫木盒子,上面摆放着月氏的国玺。
昭武城沦陷,二十万秦军齐发,月氏一战而国灭。
政哥靠在御案之上,一手支颐,一手手指轻轻敲打着案面,瞥了一眼水面上月氏最高权力的象征,就再也没有兴趣将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列国兴衰,数百年来,神州大地上每一天都在发生。三尺竹简,史不绝书。一国之衰亡,还是远在西陲的月氏,在这天下之主政哥的心中,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政哥只给嬴子弋一年时间,他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就连当初下达命令的政哥心中也不清楚。
然而,一年来,月氏国中,五大歙侯两死两降一遁走。昔日由月氏人建立的玉石之路,现在已经掌握在秦国的手中。
秦国的战略重心从来都是放在东方。与关东六国的繁华相比,那条充满了风沙与戈壁的商路似乎过于荒凉了一点。
是弃是治?若是治理,又该如何的治理?
政哥看了一眼御案上的竹简,嬴子弋的上书。
划月氏旧土为两郡,遣官治理,教化礼仪,宣我上邦威仪。
总规之下,有着条条细则。以政哥的眼光来看,这份上书应该不是自己那个儿子写的。这份上书,条理分明。用词老辣,应该是一个久侵案牍的属吏写的。
政哥一笑。有趣有趣!这书简之中,话语隐约之间。似乎已经将他未来治理天下的措施隐约间表露了出来。
对于西面的沃土,政哥心中还是很向往的。可惜,天下未定,政哥不可能将大量的资源都运往西土,去管理一块化外之地。更何况,就算六国皆灭,东方的叛乱和治理,也将是秦国接下去十年最为重大的问题之一。
既然如此,与其去做一些虚有其表的事情。还不如做的大方一点。
…….
昭武城中,月氏王殿,嬴子弋拿起了赤龙卷轴中的回函,左看看右看看,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公子,王上说了什么?”
下首处,陈平询问道。
“给,你自己看看。”嬴子弋将手中的回函给了陈平。陈平看完,又将这份回函传递给了殿中众人。
“王上的意思是…….!”
“父王将月氏旧土划为了我的领地。除了每年要上缴一定量的军马和税赋之外,其余皆由我管理。而且,还允许我成立一支八万人的军队,用于镇守西土。”
殿中之人。无一不是欣喜异常。这意味着他们的主子,大秦十四公子安西君嬴子弋将成为秦王之下最有权力的存在。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嬴子弋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政哥这是要当甩手掌柜啊!
嬴子弋挥退了其余众人。殿上只余陈平与李左车。
陈平禀手道:“公子,王上的回复虽然简单。然而却是内藏机巧。”
“说说看。”嬴子弋坐在月氏王的王座之上,说道。
“此地离关中千里之遥。物资运转实属不易,此其一。此地属月氏久辖,我军平复只有一年,人心尚不在我大秦,此其二。五万大军镇守此地,十五万大军回返关中,王上对于关东诸国的攻势就要展开,此其三。综上,王上欲辖西土,怕也是有心无力。”
“所以父王就将此地交给了我?”
“没错!”接着话题的是嬴子弋的另一位谋士李左车。
“此刻王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关东诸国,无心西顾。以公子为屏藩,既可以防御西面的敌人,又可以在关键的时刻让公子的军队作为一支偏师对草原上的胡族展开攻势。王上何乐而不为?”
?“但也有另一种意思!”
陈平与李左车相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答案,但却没有人说出来。他们看向嬴子弋时,嬴子弋忽地说道:“此地离咸阳千里之遥,一旦王都有变,我拍马难及。储位之争,君臣之名一旦定下,就很难再改变。父王让我远离咸阳,也许也就意味着王位与我无缘。”
陈平与李左车低首,对于这个他们已然知道了的答案,默然不言。
“公子,秦王心思难测,或许另有他意也说不准。”
“哈哈哈哈!”两人只见,王座之上的嬴子弋忽地大笑了起来,笑的无比畅快,“我与咸阳远,但咸阳离我也远。”
.......
楚地,蕲县。
残破的殿宇中,此刻就余昌平君一人,侧躺于王座之上。年老体衰,昌平君在王座上睡了起来。
夕阳西下,殿宇周围,落寞无声。
“是谁?项燕么?”昌平君感觉到了地板的响动,忽地作声。
一身罩甲,项燕年近六旬,体格却十分健壮,犹如壮年男子。黑白相间的头发犹以黑色居多,熠熠生辉。
与之相比,王座上的昌平君却是尽显老态。
“怎么样了?”
“庸尝君也背叛了!蕲县西面的门户洞开,我们怕是挡不住秦军了。”项燕痛心疾首的说道。
“一个一个世代深受楚国恩惠的卿贵投向秦国,我知道,项燕你的心中不好受。”昌平君安慰道。
“攻伐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嬴政深谙兵家之道,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让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土崩瓦解。只是,臣不甘心啊!”
“是啊!谁,又甘心呢?”昌平君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的孙儿现在怎么样了?”
“少羽!”提起这件事情。项燕心中又添上一了一层阴霾。“自从腾龙军团战败之后,少羽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哎!不提也罢!”
“不管如何,老臣不会放弃。定为王上战至一兵一卒。”项燕拱手而道。
“去吧!不论如何,寡人都不会怪你的。”昌平君浑浊的老眼看着项燕,老态龙钟的外表下,眸中闪烁着的精光一闪而逝。
“臣告退!”项燕顿首而拜,随后,退出了殿中。
一道身影在殿中闪烁,昌平君抬首,说道:“田光,不是让你不要在来我这里了么?”
“老友相别。我又岂能不送最后一程。”
田光出现在昌平君的视野之中,“我有个消息,一坏一好。”
“这连日来都是坏消息,先说说好的吧!”
“长公子殿下在楚地很得人望,民心尽附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农家六堂,自堂主以下不少江湖高手对长公子殿下都很佩服,愿意归顺。”
昌平君一笑,“若是在那么优良的条件,扶苏仍然无法做到这样的程度。那么。也只能怪我当初选错了人了。”
昌平君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仍然露出一股欣慰的笑意。
“那么坏消息呢?”
“嬴子弋帅军二十万,攻破了西方月氏。此刻,秦王将月氏救土尽皆封给了嬴子弋。嬴子弋已经是自嬴政之下。秦国最有实力的人了。”
“哈哈哈哈!”昌平君闻听此言,大笑:“田光,你错了。这非但不是什么坏消息。反而是天大的好消息。”
“好消息?”田光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一年之前,嬴子弋帅骑三千。在旧都之南大破腾龙军团。我楚国数十万大军失去了粮草供给,不得已。一路向东而退,损失惨重。至于今日,已经是破亡在即。而就在嬴子弋快要得到灭楚这件天大的功劳之时,嬴政将他召回了咸阳,而把扶苏放在了王翦的帐下。如今,嬴子弋将月氏灭掉,而嬴政顺势将其土封给了他。看似荣宠,可田光你知道,月氏下辖的国土和民众是什么样子的么?”
田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其地多为荒野,其民多以畜牧为生,虽建国称制,实为蛮夷。月氏人守着一条看似繁华的商路,除此之外,再无根基。虽然控弦十万,实不足道哉。嬴子弋一战而灭其国,看似不可思议,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昌平君的意思是?”
“嬴子弋一战能灭其国,然而一战能尽收月氏人心么?而嬴政,又为什么要将那块荒地封给嬴子弋?”昌平君大笑,笑的无比的畅快。
......
齐国,临淄。
此时已经是深夜,齐王宫中却是灯火辉煌。
齐王建年逾五十,此刻却仍然与众臣彻夜而饮。殿中炭火高燃,温暖如春。众臣在宫女的服侍下,畅饮开怀,红晕上头。
“王上,楚国将灭,昔日济西之战所造成的耻辱,今日终可一报!”宫殿之中,一人举杯说道。
“说的好!”齐王建大笑,“寡人奉秦国为上国,而秦国替寡人灭掉其余五国。之后,齐与秦并能共享天下!”
大殿之中,笑声云集。
“恭祝王上,得偿所愿!”
“恭祝王上,得偿所愿!”
.......
无论大殿之中的众臣说的是怎么样的胡话,齐王建似乎都是受用不尽。
“王上,你今夜喝的多了,还是早点回寝宫休息吧!”齐王建的身边,他最为信任的内侍如此说道。
“寡人高兴啊!”齐王建酒意上涌,大声说道,在内侍的搀扶中,走下了殿中。
齐王走后,殿中众人忽地寂静下来,随即又是一阵大笑声。只是这阵笑声之中,多的却是讥讽与嘲笑。
齐王建的寝宫。
齐王的酒今夜似乎喝的多了一点,坐在御榻之上。而身边的内侍,则为他端了一杯解酒之饮。
喝完之后,齐王站了起来,向身旁的内侍点了点头。
内侍会意,从寝殿一旁的钟器上按下了一个按钮。机关打开,寝殿之中出现了一道暗门。
齐王建一步一步,身姿挺拔雄健,完全没有刚才殿上的昏庸之态。
这是一座宽广的地下宫殿,殿中稀稀落落的站立着十数个人。皆着黑衣罩袍,带青铜兽面。
幽暗的殿宇中,齐王建走进殿中,来到这十数个人之前。
“臣等参见王上!”
“免礼吧!”齐王跪坐在了殿中的宝座之上,对着一众人说道。
“臣等谢王上。”
“你们皆为田氏一族族中翘楚,此刻,寡人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齐王建拉长了声音,“楚国要亡了,而齐国也快了。”
一阵寂静,众人惊讶的是,身为齐国的王,居然能够轻描淡写的说下这些话来。
“所以,寡人要你们潜伏下来,隐入江湖草莽,隐入庙堂军伍,等待时机。”
“臣等谨奉王上之命。”
“退下吧!”齐王建挥手之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架势。他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人,说道:“你,留下来。”
众人散去,齐王建开口道:“田猛,你与别人不同,如今在公子扶苏麾下,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
那黑衣人脱去青铜面罩,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王上,可是扶苏是嬴政的儿子啊!”
看的出来,田横虽然听从了昌平君的建议,但心中却是相当的不情愿的。
“那又怎么样?”齐王满不在意的说道。“扶苏是谁的儿子重要么?”
“你为何和楚王.......?”
“楚王,他可是个有意思的人啊!”齐王一笑,“楚王将注押在了公子扶苏身上。一旦将来,扶苏登基,他熊氏一族未尝不能重现往日的光辉。只是他能做,我田氏一族就不能做了么?”
“王上,我明白了。”
田猛深深一拜,对于眼前之人是心悦诚服。
“舅舅,你来了么?”
“王上!”田猛走后,一人从殿室十几条暗道中的一条走了出来。正是当今齐国的国相,后胜。
“安排的怎么样了?”
“国库中的财宝已经被我分批转运。这其中,一部分用于帮助田氏一族的各位后起之秀,一部分则是供给于稷下死士。而绝大部分,已经按照王上的吩咐,隐藏各方。臣在这里想问一句,一旦齐国被灭,稷下死士将交给何人?”
“田猛的一子一女皆为人杰,可惜一个为女儿之身,还身患重病。一个醉心于武艺,难堪大任。”齐王建想了想,“这样吧!将之交于田横。”
“老臣明白了!”
“风云末世。嬴政,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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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妹子才是王道
昭武城。
昔日月氏的王都,如今已经成了安西君嬴子弋下辖的重要城池之一。
作为河西走廊上有数的大城,在这两山相夹的平原上,差不多在河西走廊的中心,如一颗最为璀璨的明珠。
月氏不善修筑城池,以嬴子弋的眼光来看,这座昭武城虽然大气,却不是实用,只能作为一座贸易中心。因此,秦军占领河西走廊之后,特别是秦王将之封给了嬴子弋后,嬴子弋发动手下的奴隶在这辽阔的河西走廊上,筑城,修城。
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属下参见君上!”昭武城王殿之中,众臣顿首。
“起来吧!”作为嬴子弋的属臣,无论是陈平萧何,李左车赵佗,还是属于胡人的黑熊西多兀一流,对于嬴子弋来说,对于他们都有绝对的处置权。也就是说,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嬴子弋现在也是分封制下面的一环。
“君上,眼下领地之中大概有二十万人口,其中胡人居八成,华夏之民居两成,而这八成胡人之中,奴隶却是占据了一半。”萧何一上任,就对嬴子弋的领地中人口作出了详细的统计。
“而这剩下的四成人口,有着三成九逐水草而居,流动性很大。
嬴子弋点了点头,“也就说,在这河西走廊上的几座城池再加上五车城,大概只有四万多的城市居民?”
“没错,但这还要刨去五车城中大量的人口。河西走廊的城池,由于战乱的原因人。人口稀少。有的城池之中,寥寥只剩下数百人。”
嬴子弋有些头疼。这一团乱麻似的事情,也多亏萧何能够理的清。
“君上眼下已经发动劳役修筑城池。然而恐怕是城多人少。要贯通商路,光靠这些人怕是不行。”
“关中的移民怎么样了?”嬴子弋问道,他曾经向政哥要了十万之民迁徙西土,而政哥也是答应了的。
“关中富庶,应者寥寥。来的大多数属地痞无赖之流,要不就是监牢之中的死刑之下的囚犯。总数大概只有千余人,此刻已经前往来的路上。”
“只有千余人?”嬴子弋惊问道。
“是的,只有千余人。”萧何又再回答了一遍。
“公子,属下有一个主意。”这时。李左车站了出来,说道。
“说说看。”
“秦攻灭六国的过程中,必将产生大量的游民战奴。公子可在这里想想办法。”
“好主意。”嬴子弋拍了拍大腿,说道:“让我修书给军中诸将,让他们把那些不服管束的刺头强人什么的都发来给我,想必他们也一定是愿意的。”
“另外,我欲建立一支三万人骑军,你们以为如何?”
“三万人?”这时萧何站了出来,劝道:“公子。恕属下直言,一者我们没有这么多的人口可以招募骑士,二者我们也没有这个财力可以支撑这样的一支军队。我们现在,要供养关中的五万大军也已经是很吃力了。”
在场众人也是摇了摇头。眼下赢子弋这个计划实在是不切实际。
“三万人,只是一个最终的目标。”
在第三步制霸西域开始前的一个目标。嬴子弋想了想,接着说道:“这五万军绝大多数是歩卒。我们可以从中选出一些人来,进行训练。将之转化为骑军。”
“这,恐怕也有些难度。”说话的是赵佗。他站出来,禀手道。
“为什么?”嬴子弋问道。
“近来,末将在军中,多闻将士思乡之念。将士们怀念着关中的山水父老,娇妻幼儿,急于归家,士气蹉跎。而这五万军也属关中军,眼下月氏初定,王上暂且让其镇守,可是不会一直让其在这镇守,王上迟早会召回的。”
“这样么?”嬴子弋摸了摸下巴,说道:“军中未成婚者多少人?军中不是家中独子,又无双亲需要侍奉的有多少?”
萧何站了出来,说道:“依照属下近日统计,加起来大概有七八千人的样子。”
“那太好了?”嬴子弋一下站起来,说道:“就以这些人为骑军的基础,进行训练。”
“可公子......!”萧何这个老实人一下愣住了,十四公子刚才到底有没有听清我们这些属下的话。
“本君让他们在这里安家落户,娶妻生子,这样的话,他们就能留下来了。”
“可公子.......!”老实人萧何还在懵比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他们不愿意怎么办?告诉他们。大丈夫三妻四妾,只要他们肯留下来,本君给他们每人准备至少三个老婆。”嬴子弋伸出了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公子.......!”老实人萧何继续懵比中。
“我知道,我们领地中没有那么多的适婚女子,可是胡人中不是有么?我们晓之以情,动之以利,让他们胡族与我们秦国勇士通婚。如果胡族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们手里不是还有军队么?难道就不能哔哔哔哔,然后哔哔哔哔,最后再哔哔哔哔!”
“可公子.......!”老实人萧何日常懵比中。
“我知道,我知道。军队中一定还有些死硬分子,说什么华夷之大防,不可破也。到时候,酒一灌,脱光了,把他们塞进洞房里。男女相处一夜,我就不信还发生不了什么。到时候他们要还是不愿意,本君就以调戏妇女的罪名把他们留下来。”嬴子弋得意的大笑道。
萧何一脸黑线中......
陈平一脸黑线中......
李左车一脸黑线中......
赵佗一脸黑线中......
章邯一脸黑线中......
.......
许许多多的路人将领一脸黑线中......
嬴子弋笑完,指了指萧何,“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
“君上圣明天纵。萧何大人才知无双,一定会将这件任务完美的完成。”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忽然这么说了出来,然后便是一片的应和之声。
管他呢!只要这倒霉差使不落在自己的身上,爱咋办咋办。不少人的心中都是这样想的。
那年,嬴子弋的领地中,不断的上演着拉郎配的戏码。
那年,嬴子弋的领地中,不断的有着不屈的勇士在反抗着,然而并无卵。
那年,嬴子弋的领地中,人口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三个月后,昭武城,嬴子弋的宫殿之中。
“哈哈哈!”嬴子弋大笑,经过这几个月的调教,啊!不是,是在安西君的关怀下,五万大军之中,不少人都已经在这里成家落户,比想象中的还要多,超过了一万人。而那一万骑军的训练,也已经提上了日程。
“君上!我已经为那一万骑军在这河西走廊上九座城池之中安家落户,并且安排将领进行日常的训练。”伤痕累累的老实人萧何如此说道。
当然,萧何的身体上是一点伤痕也无,真正受伤的是他的心里。
“好!关东的移民怎么样了?”嬴子弋询问道。
“王翦,蒙武,李信,王贲,蒙恬,辛胜等将领均有回应。眼下,大约有两万刑徒,正从国中迁来。接下来,陆陆续续加起来应该还有着六七万人,分几批遣送而来。”
“我明白了。”
嬴子弋很是满意。大殿之中,上百属臣,嬴子弋将目光看向了队伍中前处,说道:“西多兀,阿克多,你们部落的部民怎么样了?”
月氏王死后,国中的五大歙侯两死两降一远遁。而这西多兀与阿克多便是那投降的两大歙侯,各率部民两三万。
“回禀君上。按照君上的吩咐,属下已经劝告族中的民众,放弃传统的畜牧迁徙,而在各个城中定居下来,以耕田为生。如今,已经有五千余民众在诸城中安顿了下来。”西多兀禀手道。
“属下的部落也是差不多!”阿克多也禀手道。
嬴子弋当然知道,两大歙侯迁徙的民众中以老弱妇孺居多。他们明里应承,暗中还是不愿意居多。
不过,这事情也急不来。
“李三,我交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嬴子弋的目光注视的正是自己的亲卫队长,也是嬴子弋不在五车城时,与李左车一起掌管领地事务的官员之一。
“启禀公子,三座大型的兵器作坊已经修建完毕,其中匠作业已经招募完成,可以正常运转。”
“将我提供的图纸交与了么?”
“回公子,已经交付。其中成品已经造出三百套,已经试验,可以先行提供部队。”
李三所说的正是嬴子弋从系统空间内拿到的幽狱鬼骑装备图纸。等真正准备完幽狱鬼骑之后,嬴子弋的三千骑的威力还要上升一两个层次。
“公输翼,你的破土三郎建造完成了么?”
“回禀公子,已经建造五架,可以为将来的军事行动提供辅助。”公输翼回答道。
“如此,甚好。”
嬴子弋一笑,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发展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能不能别提钱
战场之上,狼烟烽起,遍地残骸。
庸尝君背楚投秦,蕲县西面的门户洞开。王翦发动大军,对楚军进行了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会战。
这一战,残余的二十万楚军在王翦三十五万大军的进攻之下,大溃。
项燕中军本帐。
“怎么样了?”
项燕闭着眼睛,等待着结果。
“我们的前军,左军,右军都已经被击溃,而后军也因为前线的战事而逃散。大势已去!”
项梁走进了帐中,脸色灰败。
是啊!大势已去!尽管这是早已经料想到了的结局。
项燕帐下数百将领,降的降,死的死。此刻,帐中惟余寥寥数将。
项梁面色急切,说道:“父帅,王翦大军此刻已经向我们中军合围,要不了多久,怕是要到这里了。大哥在前面挡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一直沉默不语的项燕大笑。众人不解其意,只听项燕说道:“王翦啊王翦!到这一刻,老夫才算真正的服你。”
“父帅,要不是庸尝君那个小人,我们又何以至此?”一直在帐中项伯急于为自己的父帅辩解道。
“伯儿,败了就是败了,何必要说那些徒遭人笑的话。”项燕看着自己的三子,就像是在看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孩儿明白了。”项伯憋了一口气,禀手而道。
“项梁,项伯,你们二人带领我帐下所有的精锐,即刻突围。”
“可父帅,你呢?”项梁问道。
“所有的人都可以走。而我不行。我是楚国的大将,武安君项燕。我必须留在这里。”
“父帅.....!”项梁项伯还欲再劝,项燕却是心意已决。
“你们退下吧!记住,带上所有人,立刻往东走,那边是秦国势力最为薄弱的地方。还有着我们项氏一族的盟友墨家。必然能够为你们栖身之所。”
项燕说到这里,将目光投向了帐中一身红甲的少年身上,“龙且,我知道你和少羽是朋友,以后,他就拜托给你了。”
“末将定不负大帅所命。”龙且禀手道,脑中却又想起了那日与自己的兄长分别之景。
“兄长,你去哪里?”夕阳斜道,龙且看着自己的兄长。大声问道。
龙修转过了身来,背负长剑,手臂上还留有绑带。他与断水一战所受的伤至今还没有好转,他看着龙且,说道:“我要走了,我要追寻变得更强的道路!”
“可是你不和我们一起回蕲郢了么?”
龙修一脸漠然,“如今的形势下,楚国早晚会灭亡。回不回去都是一样。”
“可是......!”
龙且还欲再劝,龙修转过身来。越走越远。
“龙且,你要保重啊!”
......
思绪再度回转,帐中诸将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龙且跟在一个将领的后面,也走出了大帐之中。
久之,帐外人马皆散。项燕起身。正正了自己头盔,拿起了马槊长剑,走向了帐外,去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勇将仍需阵中亡,这便是为将者的宿命。
.......
“老兄。项燕将亡,你与其斗了这么久,难道就不去看看这位老对手了么?”
秦军行军的队伍中,骑在马上的伐楚副将蒙武对着身旁的大将王翦说道。
“不去也罢!”王翦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蒙武就在一边,感受到王翦语气之中的落寞之意。只是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能够与之匹敌的对手相继凋零,英雄寂寞?还是担忧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蒙武不再说话,却听得王翦问道:“长公子殿下现在何处?”
“长公子在两万大军的护卫下,前往了蕲郢!”
“蕲郢?”王翦心中暗笑,这是要去做个了断么?
.......
项燕为抵抗秦军,带走了蕲县所有的兵马。王城之内,只剩下一干老弱。听闻前线项燕兵败,秦军就要攻来,这蕲县中的一干老弱,顷刻四散。
蕲县中临时修建起来的宫殿,如今已经残破不堪,人影寥寥。这宫殿之中,值钱的不值钱的,反正只要人能够搬的走的,差不多都被搬光了。
起初,宫人们还不敢进入昌平君的王殿之中。可是一个胆子大的内侍,成功进入王殿之中盗取了一颗明珠之后,宫人们便纷纷效仿。
昌平君始终躺在王座之上,就这样看着这一切的一切发生,没有阻止,也没有愤怒。而宫人们,似乎也没有兴趣理会那王座之上老迈的君王。
残木枯枝,老鸦哀鸣。扶苏在大军的护卫下,进入了蕲县昌平君王殿前的广场,看到这破落的景象,心中泛起了一阵哀愁。
“你来了么?”
扶苏进入殿中,就听闻一声苍老的声音。王座上的老者,昔日秦国丞相昌平君,今日的楚王,这数天以来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你们退下去。”扶苏对着身边的护卫说道。
“可是公子......!”身边的护卫担心扶苏安危,正欲劝阻。
扶苏微微撇了撇头,这三年来在军中锻炼,养成的威势让他的手下不敢多说什么,立刻退了下去。
“你长进了!”昌平君欣慰的说道。
“可是你却要死了。”扶苏一步一步向前,看着王座之上须发皆白的老者,说道。
“没错。老夫这些日子之所以还忍辱偷生,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刻。”昌平君坐了起来,看着扶苏,这位相貌堂堂,温文儒雅的秦国长公子,脸上乏起了笑意。
扶苏离昌平君越来越近。慢慢抽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指向了他。
可是那剑尖却是在颤抖着的!
“怎么了?你在犹豫!”昌平君笑了,仿佛是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
这是一副怪异的景象。持剑的强者颤抖不已,而将要被杀的弱者却是高声大笑,在嘲讽着对方的懦弱。
“杀了我!你便能摆脱我叛秦对你造成的负面影响,以后。便能坐稳秦国第一公子的位置。杀了我!你的父王便会再度信任你。杀了我!这灭楚的第一大功就会落到你的身上,储君之位也许就是你的了!”
“不.....你不要说了!”扶苏手中的剑越来越抖,差一点就拿不稳了。
昌平君站了起来,怒骂道:“扶苏,你这个废物。老夫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布局,花了这么多的精力将农家留给了你。事到如今,你居然挥不了剑,下不了手。”
“你到是动手啊,动手啊!”
“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扶苏大吼了一声,挥剑刺入了昌平君的体内。
这一刻天地都静止了。扶苏分明看到,长剑刺入昌平君身体的那一刻,他脸上那满意的笑容。
昌平君不顾身体巨大的疼痛,向前走着。一步一步,鲜血从剑身上滴落,昌平君眼中的神光也在渐渐的消散。
昌平君两手按住了扶苏的肩头,按住了这位仍有些不安的秦国长公子。缓缓的说道:“帝王之途,从来都是鲜血染就。容不得一点妇人之仁。乱世将尽,而纷争却不会结束。你如果学不会狠,就根本无法掌控那些桀骜不驯的手下,也无法战胜漫漫长路之上的强敌。重要的是,你如果学不会狠,就根本不会是嬴子弋的对手。”
老人说完。缓缓跌落,倒在了扶苏的面前。
这一刻,殿中安静的连一点虫鸣之声也无。扶苏袍服已经被昌平君的鲜血所浸染,他却无动于衷,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
秦王宫。
“熊启死了么?还是死在扶苏的手中?”政哥接到手下的报告。脸上表情莫测。
久之,政哥叹了口气,说道:“扶苏终于成熟么?”
将这件事情撇在一边,政哥打开了御案上由公输家的人打造的精巧的机关盒,里面的帛书上面记载着的是安西君领地上的大小事宜。
自己的那个十四公子,这几年来可是忙的很啊!镇压叛乱,迁徙人口,大兴学庠,开通商路,打造军械,训练军队,营修城关,忙的似乎是热火朝天啊!
政哥一笑,看着帛书上记载着的一件一件事情,发现嬴子弋有些的举措虽然天马行空,却是常有不可思议的功效,给了他不少的启发。
政哥不自觉看了一个时辰,再回首,天已将夜,伸了伸懒腰,起身离开了王座。
......
嬴子弋走进自己的寝殿,玲珑商会的会首金胖子已经在里面等待。
“参见君上!”
“免礼吧!”嬴子弋坐在主位上,说道。
“君上,这是这个月玲珑商会的账目,请过目。”金胖子将一份帛书递在了嬴子弋的桌案上,嬴子弋看了一眼,问道:“我们的商队现在最远能够到达哪里?”
“现在最远到达大宛,已经与大夏取得了联系。”金胖子如此禀告道。
“是么?西域诸国,物产丰盛。但是我最为在意的还是马匹与精铁,尤其是以大宛的汗血马为重。我们军中的数万军马多取于月氏,若是能得汗血马配种,质量必定更上一层楼。”
“公子,这很难办!”金胖子皱了皱眉头,说道:“汗血马乃是大宛的国宝,每年的产量也不过十数匹的样子。尽管我们以丝绸,美玉交换,大宛国王还是不愿意点头。”
“我知道!尽力而为吧!对了,草原上的匈奴怎么样了?”嬴子弋无奈的说道。想要制霸西域,他手下的军力现在还是不足够。
“头曼死后,匈奴分裂成大大小小好几部。头曼的长子冒顿带领着一小部分的族民向北而去,不知踪迹。我们的人与匈奴几部的单于都有联系,日常的贸易也在进行着。依照公子的吩咐,用一些铜器铁器,布匹,西域的产的果蔬香料与其交换马匹牛羊等物。这一项进取也是不少。”
“关东诸国的生意呢?”
“眼下楚国已灭,我们的人手已经重新进入了楚地。不过那里毕竟是农家的地盘,我们与其抢食,终究是有些不易。”
“不必着急。”嬴子弋一笑,说道:“楚国,齐国是大国。农家的势力在其中是盘根错节,眼下农家又获得了扶苏的护翼,我们只需要慢慢的渗透进行了。”
“是,公子。”
“公子,不好了,月氏的部落又叛乱了。”
就在嬴子弋高兴的时候,李三匆匆的走进了寝殿之中。
“啥?又叛乱了?”
这都第几回了?嬴子弋反正是数不清了。
“召城中诸将,去正殿议事。”
“是,公子。”
很快,嬴子弋的属臣就云集在了宫城正殿之中。
“西多兀,阿克多,你们干的好事情!”几年的锻炼,嬴子弋身姿越来越挺拔,眉目间英气勃发。虽然年幼,一举一动自有一股威势。
“属下该死!”西多兀与阿克多,眼下嬴子弋手下的两大异族军侯跪拜了下来,叩头请罪。
“当初是你们在本君面前为叛乱的多靡部落的求情。本君给你们面子,可是这才刚刚过了一个月,接受了本君的牛羊物资后,他们又叛乱了,还杀了我派去的官吏。你们说,这件事情怎么办吧?”
“属下亲率兵马,势必攻灭叛军,擒杀多靡。”西多兀如此说道。
“属下也愿率兵马,取多靡首级,献于君上!”阿克多也是如此保证道。
“去吧!”嬴子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属下多谢君上。”两人诚惶诚恐的拜倒,急急的退出了殿外,统领兵马去了。
“好了,没事退下去吧!”
“君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么?嬴子弋看着萧何走了出来,禀告道:“君上,今月大小用度以及来月各种的项目开支,属下已经带来,请公子过目。”
“拿上来看看吧!”
嬴子弋翻了翻账目,垦荒,移民,修城,筑城,打造器械,修建房屋,训练兵马......这一笔笔的费用,看得嬴子弋心头一阵阵的滴血。
“萧何,你做的很好。但还有些不足。”
“请君上明示!”
“田地还能开垦的再多些,房屋也可以修葺的再大些,城池还可以修建的更完固些......重要的是,能不能别提钱。”
最终,嬴子弋如此的总结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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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秦都快亡了还说个屁
王翦攻灭楚国王都蕲郢后,率领大军继续向东挺进,降服了越地。而在北方,王翦之子王贲所率军势也势如破竹,灭代之后,继续在辽东出发,不过一战,就灭亡了燕国,俘虏了燕王喜。
皑皑白雪,将孤峰尽染。今年辽东的雪下的特别大,来年开春,也不知道这方土地会有多么寒冷。
北风吹来,两山夹道之间,一队秦军押送着俘虏。
“杀!”高峰之上,一个带着斗笠,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孤傲的站立其上,下达了一个行动手势。
早已埋伏在山道两旁的高手扬起了手中的长刀,一涌而下。
秦军被这匆忙而来的伏击打乱了节奏。领军的校尉没有想到,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辽东之地,居然还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袭击秦军。
秦军校尉匆忙的组织着士兵反击。然而与策划这场伏击的人相比,秦军的头目显然差了好几个等级。
底下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那孤峰上的男子从高处一跃而下,踏上了山道上沾染血腥的松软泥土上。
男子的手下接替了秦军的位置,在周围护卫着。
那男子一步一步向前,他鹰隼般的目光看向了队伍中央。那里,一个白发的老者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目光呆滞。
“你是谁?你是丹儿!你不是死了么?”
那老者一声布衣,形容憔悴,丝毫看不出来他便是昔日执掌燕国大权的的一代君王。
“儿臣拜见父王!”燕丹拱手一礼,重复着昔日做了千百次的动作。
“你是来救寡人的么?王儿,寡人知道过去对不起你。可是寡人也是没有办法,都是嬴政。都是嬴政啊!”老者的目光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口中哀求着。他渴望着脱离着囚牢般的生活,无法忍受。
燕丹的表情冷漠,看着眼前的男子,缓缓开口:“楚国亡了,而楚王也殉国了。身为一代王者。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么?你难道甘愿后半辈子就像一个卑微的奴隶一样,吃着狗食,赤身**的苟活下去?你难道忘了,你是召公奭的后裔,拥有着最为古老也最为高贵的姓氏?”
“你...你不是来救寡人的?”老者颓然的坐在了雪地上,哀莫大于心死。单薄的衣衫无法阻挡那彻骨的寒冷,只是老者此刻却是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来到这里?为什么?”老者不愧是一代王者,虽然形容破败,然而思维却是相当活跃。
要知道。现在天下之人都以为燕丹死在了流沙卫庄的手上。有着这层伪装,燕丹可以很滋润的活下去。
燕王喜想着想着,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是为了苍龙七宿!”
燕丹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否定。
燕王喜红潮上脸,目光布满了红丝,看起来相当的疯狂:“哈哈!丹儿你知道么?寡人将它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寡人知道。不少人都盯着它。寡人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还要靠着它呢?寡人知道你的手下拥有着一个强大的组织。只要你能将寡人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给寡人一大笔的金钱。寡人保证将它的藏匿之地告诉你。”
燕丹摇了摇头,看着已经进入疯狂状态的燕王喜,说道:“不,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苍龙七宿。”
“不!你说谎。那可是拥有着能够改变天下的力量。一向视嬴政为敌的你,怎么可能甘愿在其手下苟活?你一定是为了这个唯一翻盘的机会,才会找到寡人?”燕王喜摇了摇头。嘴中不断的低语道,不愿意相信燕丹的话。
“我知道你的手上有着一份世代效命燕国的将士的名单,我要它。”燕丹说道。
“这个?”燕王喜不解的说道:“他们大都已经在战争中死了,你现在要它还有什么用?”
“他们是死了。可是他们的妻儿老母却没有人照料。我不能放任不管。”
“哈哈哈!”燕王喜大笑:“丹儿,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家伙。事到如今。还是这样惺惺作态。名单就在鞠吉的手上,想要就去拿吧!”
燕王喜毫不在意的说道,那表情,就像是在丢一块垃圾一样。
燕丹转过身,缓缓走开,再也没有功夫理会自己的父王。
这苍茫的雪域之间,只有一个疯癫的老者还在呓语:“我要在这里等着,等着嬴政,等着阴阳家的人。寡人的荣华富贵还要靠着他们呢!”
......
阴阳家的人终于还是赶来了,尽管只有两个人。
一袭红衣,赤手在已经昏迷了的燕王喜的身上轻点了几下。大司命秀眉紧促,对着身后气质神秘高贵的女子说道:“还有一息,已经救不回来了。”
“一息尚存么?还不算晚。”月神紫色的唇边露出了好看的弧度,对着大司命吩咐道:“你为我护法。”
“是!”大司命站了起来,身姿秀挺,面容妖魅,如一朵绽开的火莲,在这风雪凄迷的山间,格外妖异。
炼金、幻境、控心、占星、易魂,阴阳修炼家的五层境界。月神已经是能够勉强进入第五层的绝代强者。
月神将燕王喜扶了起来,手中紫色细雾弥漫。那细雾慢慢笼罩在了老者的周围。控心之法,只要对方还有一口气,月神就可以从他的记忆之中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原来是在那里么?”月神一笑,柔荑微抬,老者的身躯倒在了雪地之中。
“我们走!”
“是!”
漫天风雪中,两道倩影越行越远。这遍地的残骸很快就被大雪所掩盖,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
秦王宫中。
关东六国,五国已灭,只剩下东海之滨的齐国。
秦国诸臣之中,秦王最为器重的还是要属丞相李斯。这位在吕不韦执政期间。就已经跟随在自己的身边的众臣。
李斯虽求学于荀子,却跟韩非一样,最后都入了法家。这不光与他们自身有关,更是因为荀子的学说在以孟子为代表的儒家之中也算是‘另类’,自成一派。
天行有常,不因尧存。不因桀亡。
大殿之中,嬴政缓缓吟哦。声音低回绕梁,若学子诵读。不知为何?秦王今夜看起了《荀子》。那熟悉的感觉让在下首的李斯感觉仿佛是在少年时期,与韩非同处小圣贤庄,一起读书的日子一样。
想起了那徐风青竹,潺潺溪流,想起了那竹屋犬舍,绵绵细雨,那是李斯心中最为柔软的一处回忆。
“李斯!”秦王威严的声音吧李斯再度拉回了现实。
这里是秦王宫。天下权利的交汇之地。这里宫墙深深,殿宇连绵,富丽恢宏的同时却又无比的凄清寂寥。那朱红的宫门,粗壮的铜柱,威严的王座,全是以鲜血染就。檐牙雕琢,廊腰缦回,宫人往来。片刻不息。只是那些人的脸上却从来不敢挂一丝的笑容。
只有最强者,才能坐在眼前的王座之上。而他李斯。不得不在这也许是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君王手下效力。获得滔天的权势的同时,李斯也是亦步亦趋,如履薄冰。
“王上!”
“这是齐王的上疏,你拿去看看吧!”
“齐王恭喜王上翦灭了五国,同时愿意举国归降我大秦。”李斯看了看,说道。
“愿屈膝俯首。谨奉上国。”嬴政笑道:“齐王言辞卑微,然而你知道寡人在这字里行间里面看出了什么么?”
“臣不知!”珠帘之下秦王的表情难测,李斯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嘲弄。”
“王上,齐王一向懦弱,这......!”李斯想说齐王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齐王建曾经到秦国,寡人亲自设酒宴招待了他。你知道寡人当时对他的观感是怎么样的么?”
“请王上明示。”
“齐王虽然竭力想表现出一副庸弱的模样,可是他本身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他。有哪一个君王敢长驱千里之地,到敌国的领土上作客?如此胆略,虽然不比当年的赵武灵王,亦不远矣。如今关东诸国皆灭,惟余齐国。可是寡人却无法像对待其余五国一样,兴兵伐战。若是这么做了,天下之人又会如何说寡人?重要的是,如今已经归顺于我的大秦的人又会怎么想?齐王这是有恃无恐啊!”
“那王上,我们该如何做?”
“齐国那边传来消息,田氏一族中有很多人不知去向。你去一趟临淄,告诉齐王,若他田氏一族愿意屈膝俯首,谨奉大秦,寡人会给他五百里之地,让他度过余生。不然,你知道该怎么了么?”
“臣遵旨!”
......
“君上!这是最新一匹的马具。”
长台之上,摆放着马具,长刀,弓,弩,马槊,盾牌,多种羽箭等一系列的军备。
说话的是一个老匠作,是嬴子弋从关中请来的老师傅。他和他的子孙精于打造各种马具,眼下在嬴子弋领地中修建的马具作坊中做活。
嬴子弋点了点头,这是老匠作按照系统空间中拿出了幽狱鬼骑的图纸打造。嬴子弋摸了摸马鞍,外表光滑,摸起来手感舒适,想必坐上去也一定很不错。顺着溜绳往下,那棱角分明的马镫按照适应人体脚步的结构设计。脚长时间踩踏在上面,闲暇时可放松腿部肌肉,作战时有不影响发挥。
“马具打造完成了么?”
“回禀君上,眼下这种特殊的马具已经打造了三千副。而普通样式的也已经打造了七千八百余副。”
“太好了!”嬴子弋一笑,对着一旁的章邯赵佗,吩咐道:“今日就将这些马具分批换下去,为我们的骑士换装。”
“是,君上!”
“这把直刃长刀好锋利啊!就不知道耐用度如何?”
“回禀君上!”说话的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也是兵器作坊的大匠作。“根据君上的图纸,这款样式的长刀加入了精铁,经过反复的折叠锻打,经过高温加热后急速冷却,造成眼下的硬度。经过卑职的检验,相当的耐用。只是这款刀毕竟是新近问世,而我大秦以前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兵器,如今就请君上为之命名。”
“就叫环首刀吧!”嬴子弋如此说道。秦国国内的兵器作坊,大都以铸造青铜兵器的为主。对于擅长铸造铁质的兵器的匠作,像秦国这样的大国来说,还是相当缺乏的。
秦灭五国的途中,对于匠作这样的优秀人才,都有着高额的待遇。而嬴子弋也通过玲珑商会,搜罗了不少的工匠。
看着这一排排新打造的兵器,嬴子弋心头是相当的喜悦。
“章邯,我们眼下的兵马有多少?”
“骑军一万,步军三万。依照公子的吩咐,我们的军中摒弃了旧式的战车,而采用了新式的骑军。”
“萧何,我们眼下领地的人口又有多少?”
“胡汉相杂,大约有着四十万。”
这数年来,嬴子弋的领地的人口是翻了一番。这其中固然有大量的移民,但新生的人口也要占据一大部分。
“只是领地初定,不堪大战。如是君上想要长治久安,需要生聚十年。”萧何似是看出嬴子弋的意图,劝道。
嬴子弋自然知道萧何的用意,也明白他说的对。可是嬴子弋若是真的按照萧何的意思生聚十年,教训十年,那么秦国到时候也亡了,关东诸国的联军也差不多要开来了。
“萧何,在我领地之内划出一块地方,修筑一座骁羽营!”
“骁羽营?”萧何疑惑道,不知道嬴子弋是什么意思。
“这座骁羽营不容任何人靠近,其中收容因战乱而成为孤儿的**,亦或者是其他家庭中的幼儿。不管他是齐人,赵人,魏人,楚人,燕人,齐人,秦人,还是匈奴人,月氏人亦或是西域人。选拨的条件只有一个,勇健。本君负责其从小到大一切的生活费用,给他们提供最好的衣食。而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样,进行各种军事训练。除此之外,你去搜罗一些名儒,让他们进入骁羽营中,教授这些孩童君臣之道。这座骁羽营最终的人数给我控制在五万左右。”
对于嬴子弋这个奇特的想法,萧何想着其中的利弊,很快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俯首道:“属下遵命。”
“章邯。”
“末将在!”
“羽檄飞驰,传令西域诸国君主,要其在下下月初来昭武城中觐见本君。”
“包括远遁西域的月氏贵霜部么?”章邯问道。
嬴子弋点了点头。对于嬴子弋的命令,章邯知道,除了楼兰,西域诸国肯定是应者寥寥。
“另外,乌孙不敬我使,你率领骑军一万,前去讨伐。”章邯一凛,西域诸国虽然都是小国,但乌孙也算是在这些小国之中拔尖的,在今敦煌祁连间游牧,号称控弦五万。公子先拿他们下手,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末将遵命。”
“韩信!”
一直跟在嬴子弋身旁充作亲卫的韩信禀手道:“属下在!”
“这仗你也跟着去吧!”
“属下遵命!”韩信的眼中跃跃欲试,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制霸西域要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制霸西域只需要一格就够了
羽檄飞驰,嬴子弋的命令很快传遍了西域诸国。
只是,除了楼兰之外,没有一个国家的君主将之当成了一回事。
直到那场大战之后。
秦将章邯率领一万骑,于祁连山之间,大破乌孙国三万人马。
此战之后,乌孙国降。章邯的骑军继续西进,破鄯善,车师,龟兹,兵锋直至于阗。
章邯军围于阗国国都九日,于阗国国王出降。
之后,楼兰,鄯善,精绝,且末,焉耆,龟兹,莎车,车师等西域数十国过纷纷遣使前往昭武城觐见,表达臣服之意。
而嬴子弋也确保了秦国的宗主国地位,在昭武城建立了长史府,管辖了西域各国。
昭武城中,嬴子弋的宫殿。
“大秦安西君嬴子弋接王命。”
关中的使者千里迢迢前来传达政哥的旨意。大殿之中,自嬴子弋以下所有的臣属都躬身接旨。
使者声音朗朗,政哥这封诏命先是夸赞了一下嬴子弋在西域的功绩,又表达了对在场将领的关切,最后才说明了正题。
“......今四海一统,特召安西君嬴子弋回都。”
政哥要我会咸阳?
这tm真是太好了,嬴子弋正找不到理由回去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嬴子弋的耳边响起了久违了的坑爹的系统声音。
“壁咚!恭喜楼主,成功晋级至傲视群雄等级,是否解锁傲视群雄等级下子程序。”
好吧!前两天嬴子弋看自己的仇恨值时。已经到了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这两天,不知道是在哪里吸取了仇恨值。终于在今天,突破了等级。
嬴子弋送走了使者。一人回到了寝殿之中,盘腿而坐,意识进入到了大反派系统空间之内。
终于晋级到了傲视群雄境界,嬴子弋感觉自己萌萌哒。
“壁咚!恭喜楼主,获得更多权限,可以查看权限内的可以实行的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
嬴子弋对这个还是很有兴趣的,翻了翻,主线任务二秦帝国的建立。要求条件:楼主等级达到名声显赫。
嬴子弋看了看任务完成的条件,北逐匈奴。南征百越,车同轨,书同文,修建驰道......都是政哥统一秦国之后所颁布的一系列的措施,看来也不难完成。任务奖励也很普通,不过是几件物品。
嬴子弋继续往下翻主线任务三,看了看,可是结果是一脸卧槽。
他指了指主线任务三,手指颤颤抖抖的说道:“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么?”
“壁咚!主线任务三罢黜百家。尽习其长而灭之。任务要求,楼主拥有一个甲级势力,楼主等级达到傲视群雄。难道楼主是文盲么?”
“我当然知道,可是这满屏的是什么东西?”
任务完成条件一道家的灭亡。
任务完成条件二阴阳家的灭亡。
任务完成条件三墨家的灭亡。
任务完成条件四儒家的灭亡。
任务完成条件五法家的灭亡。
......
嬴子弋看着这满屏的灭亡灭亡。脑袋有一种当机的感觉。灭亡六国尽管难,还是有实行的空间的。可是要灭掉诸子百家,那就意味着与全天下的人为敌。就是政哥也办不到啊!也不想想,如今这满朝文武中。有多少不是诸子百家出身的?差不多是零。
嬴子弋想着就有些头疼。他捂着头,说道:“告诉我。这一定是幻觉。”
“壁咚!作为一个大反派,难道楼主与全天下为敌的勇气都没有么?”
“这个真没有。”嬴子弋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不去死。
“壁咚!这个可以有。当楼主的等级达到傲视群雄,系统已经解锁门派仇恨值与好感值程序。”
“什么意思?”
“主线任务三中灭亡有着特殊的含义。只有当一个门派的仇恨值达到一定程度时,楼主才可以对其采取灭亡选择。而有些门派的灭亡条件还包括必须完成所有的门派任务和一些特定的支线任务,获取特定的物品,还有特定的人物仇恨值对楼主达到一定程度。”
“.......,我想做个好人!”嬴子弋欲哭无泪的说道。
“壁咚!楼主实在是太天真了。楼主以为一个高贵冷艳的反派是这么好当的?楼主以为身为一个反派,只需要像正派一样有颜值,有热血,有光环就够了?楼主以为身为一个反派,只需要像龙傲天一样,会啪啪啪啪就够了么?”
“我竟无言以对。”
“那这个好感值又是怎么回事?”
“壁咚!如果一个门派的好感值达到一定程度,可开启隐藏的主线任务,完成任务开启降服选项。不过本系统极其不推荐。”
“为什么?”
“壁咚!首先,诸子百家之中划分为反秦阵营的门派与楼主天然敌对。不管楼主做了多少件任务提高两者之间的好感值,最终都会归于零。这样做实在浪费时间。其次,楼主身为反派,要想将好感值提升至与仇恨值相同的程度,所花费的时间与精力往往要多出好几倍。最为重要的是,楼主身为超级大反派,如果不能达成全灭的目标,也实在是太low了。”
“low你妹!你tm把人家全灭了,靠谁去守场子?”
“壁咚!楼主等级过低,没有权限知道。”
“......!”
嬴子弋解锁了一个傲视群雄下的子程序,慢慢翻阅之后,发现一个名叫新建人物的子程序。
“这是什么?”嬴子弋问道。
“这可以在系统程序下为楼主创建一个空白的身份,结合诸多体貌微调下的子程序,让楼主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不过只能创建一个。这个身份下,楼主一起的信息都将可以重新编写。不过虚假的终究是虚假的。一旦楼主的身份在现实世界中被人戳穿,那么这个身份下所有的信息都将被清空。”
“我明白了。创建!”
嬴子弋在这个程序下填写了一系列的信息。
“壁咚!新建人物郝仁创建完成。人物介绍:大智大勇,大仁大义,忧郁的外表是一颗吸引万千少女的寂寞心灵,无法眼见这个世上任何不平之事,维护和平,消灭邪恶,正义的好伙伴,正派主角的小帮手,贯彻爱与真实的正义。隶属反秦阵营。”
“壁咚!不得不说,本系统实在是佩服楼主的无耻。”
“要你管!”
......
荒野之中,营落成群。不甘国灭族亡,月氏贵霜一部离开了月氏王国,远遁西域。
大帐之中,驮卢窝恭敬的对着王座之上的少女行礼,她的身边,还跟随着王之剑兰斯阿顿与一个金发碧眸的少女。
“尊敬的月氏女王,您虔诚的手下再度恳请您嫁给在下。完成月氏国国统的延续。这样便可号召更多的月氏旧民,聚拢在我们的身旁,最终打垮秦人,夺回我们的旧土。”
“这.....!”王座之上公主米娅一脸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从那夜才从昭武城中逃出,他们三人一路辗转,遇到了很多的危险。终于遇到了一起逃遁的大翕侯驮卢窝部。
他们三人被侯驮卢收留。侯驮卢更是将米娅捧成了月氏女王。可是后来,他们才发现。侯驮卢是想要通过娶米娅,将月氏的正统之名拽在自己的手上。好名正言顺的以月氏正统之名招募月氏流民,吞并与侯驮卢一起逃遁的小部落。
眼前的这个驮卢窝已经年近五旬,现在却想着老牛吃嫩草,还说的一套一套的。米娅未及豆蔻,哪里瞧得上这个老头子,心中显然是不愿意的。
“公主殿下还年幼,眼下婚事还早。不若再过几个月,等殿下过了生辰再说吧!”兰斯阿顿为米娅挡着。
王之剑昔日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的事情传播的很广,侯驮卢显然是十分忌惮,他一时也不敢强逼,便退了下去。
“阿莉雅,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嫁个那个老头子。”侯驮卢一走,米娅就哭花了泪眼,握着阿莉雅的的手,一脸委屈。
“我知道,实在不行,我们走吧!”
“走?”
“对!”兰斯阿顿说道:“我答应了月氏王要好好照顾你,我想就是他在世,也一定不愿意看见眼下这副场景。我们今夜就走。”
夜深露重,兰斯阿顿收拾了几个包裹,打昏了几个守在王帐边侯驮卢派来监视的守卫,星夜逃出了营地之中。
只是走了没有多远,就被侯驮卢发现。他哪里肯放过了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当即带着手下的马仔,抄着兵器就追了上去,在一处高耸的山坡前追上了三人。
“侯驮卢,你何必要咄咄逼人。”兰斯阿顿横起了那柄黑色的长剑,说道。
“哈哈!兰斯阿顿,今时不同往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安西君殿下的手下受了伤,至今未愈。”
“安西君殿下?难道你?”
“没错,我已经打算投向秦国了。”
“为什么?”兰斯阿顿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疑惑。
“为什么?”侯驮卢冷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么,乌孙已经降了?那可是号称控弦五万的大国啊!再看看鄯善,车师,龟兹,于阗,他们不也都是降了么?安西君殿下传谕西域各国,凡不尊号令者皆已经被灭。再看看西多兀与阿克多,每天搂着西域的胡姬,喝着上等的美酒,穿着上好的丝绸,过的要比我滋润多了。我真是悔不当初啊!”
“你这个无耻的混蛋。”米娅怒骂道。
兰斯阿顿挥起了长剑,指向了侯驮卢。
“还想重复当初的事迹么?要知道,我可不是秃靡那个傻瓜啊!”侯驮卢笑道,指挥着手下的骑士冲了过去。
一边,他身边的亲卫拿起了长盾,组成了盾阵。盾阵之后,还有着层层的弓箭手,拉起了弓弦,对准了早已经被包围了的三人。
“你以为我为何还要和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等我的士兵将这里包围啊!”
兰斯阿顿虽然武勇,但毕竟有伤在身,加上被人算计,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侯驮卢拿起了自己的雕弓,看着正在阵中与自己帐下勇士缠斗中的兰斯阿顿。拉满了弓弦,准备施放冷箭。
碰,弓弦轻鸣。
第一支冷箭被兰斯阿顿一剑斩断。
碰,又是一支冷箭,这次却是被兰斯阿顿堪堪的避过。
侯驮卢仔细的观察着这一切,从这细微的差别中敏锐的发现,兰斯阿顿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了。
侯驮卢心中愈加的肯定,兰斯阿顿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治愈。
碰!第三支冷箭发出。这一次,兰斯阿顿终于没有在避过,被这一箭刺穿了胳膊。
“父亲!”
兰斯阿顿气势受挫,众人一拥而上,打算抓住这次难遇的良机,上去将这头猛兽分尸。
“啊!”兰斯阿顿大吼了一声,周身剑气纵横,所有打算趁火打劫的人都在这凛冽的剑势之下倒了下去。
只是,爆发之后的兰斯阿顿终究还是气力不支倒了下去。
“弓箭手听令,射杀兰斯阿顿。记住,别伤了他身后的两个小美人。”
羽箭如蝗,将兰斯阿顿射成了马蜂窝。
在仇人的大笑声中,阿莉雅沉默不语,两行清泪从脸颊下涌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可是为什么这一切还会发生。”阿莉雅紧握着手中的剑,不甘的说道。
蓝色的光晕从兰斯阿顿身上泛起,一道圆环瞬间扩散。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而阿莉雅进入到了一个奇特的空间之中。
这里,有着绿茵古树,鸟语花香。这里,有着蓝天白云,溪流清泉。呼吸着这里的空间,阿莉雅感觉自己心中积郁的负面感情一散而空。这里的美景对于阿莉雅来说,熟悉又陌生。不似外面的纷争,没有外面的丑恶,似乎只有这里,阿莉雅才能安稳的睡下。
“这是在哪里?”
“吾王,这里便是遥远的理想乡,您的长眠之地。”
“父亲?”
“吾王,我的本身是您的誓约胜利之剑。而在这个时空之中,则化为了兰斯阿顿,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护佑着您。”
“那我是谁?”阿莉雅的脸上留有着迷茫。
“您是最伟大的骑士王,大不列颠的王者。眼下,随着兰斯阿顿的死亡,时空的裂隙已经打开,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是的,吾乃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大不列颠的王者,骑士王。”一幅幅昔日的画面在自己脑海中出现,阿莉雅终于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是我?”阿莉雅的脸上还有着犹豫,她不放心还在外面的米娅。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有着原定的轨迹,而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本是这个世界上不该出现的存在。若您要留下来,便意味着抛弃了过去所有的一切,而只是作为阿莉雅而存在。您会忘记过去,只存下此世的记忆,直到死亡将您再度召唤到这里。现在,吾王,决定吧!”
“只有那个家伙,是绝对无法饶恕的存在。”少女轻咬薄唇,坚定的说道。
......
“壁咚!恭喜楼主,迷之少女任务完成。”系统空间中发出响声,而我们的主角还在睡梦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熊孩子也要吃烧鸡
齐国共地。
这是一片丛林,林中古树以松柏居多。
这本是一片僻静的荒野,如今却人流涌动。
这是一支相当气派的队伍,虎贲开道,龙虎骑兵护卫两侧。帝国出动了一千兵马,只为了重重护卫下队伍正中的那装饰豪华的车辇。这无疑昭示了车中主人的不凡。
巨大的车辇缓缓停下,当今秦国丞相李斯从车辇之中走了下来。他的目标则是位于松柏之间的一座木屋。
李斯摆弄了身上的锦服,亦步亦趋,在门首处拱手一礼。
以秦国丞相的身份,这个世界上少有人能够让他如此大礼对待,而这座木屋之中的人却是不同。
“李斯拜见齐王!”
“是李大人啊!怎么有空来拜访我这老朽的?”屋中走出了一个老者,一身布衣,面容却是相当红润,看起来精神挺不错的。
“瞧瞧看,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昔日的那些宾客没有一个人前来看我的。倒是你李大人,还惦记着老朽?”齐王拉家常般将李斯请进了屋中。
两人落座,饮水具毕。
“昔日李斯曾在稷下学宫求学,获益匪浅。”
“可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秦国。”齐王为李斯倒了一杯热水,粗木的杯中还飘着几片花瓣。
“宁为仓中鼠,不为厕中鼠。”李斯啜饮了一口,将杯子放了下来。这位大秦的丞相,天下有数的权臣,丝毫不因为这粗陋的器具而有所着闹。
“我明白。齐国终究还是太小了,容纳不下李大人。”齐王惋惜的说道。
“不。不是因为齐国太小了。而是李斯有自知之明,一介仓中鼠辈尔!”
“哈哈哈!”对于李斯的话。齐王大笑道:“李大人实在是太自谦了,以李大人的才学,就是当今秦王也多有倚重,怎能称之为鼠辈?”
李斯一笑,两人都是聪明人,遂陷入了一阵静默之中。久之,李斯开口道:“齐王,这次是秦王让我来的?”
扑腾,齐王手中的茶杯落到了木板上。不过他随即就反应过来,说道:“老了,老了,连茶杯也拿不稳了。”
李斯看着齐王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不久之前的秦宫之内,王上曾与我说起齐王。齐王可知王上是怎么评价您的么?”
“大概是老朽不堪之类的吧!”齐王拿起茶杯,作喝茶的之势,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灰暗之中。
“王上说齐王大略过人,虽不比赵武灵王。亦不远矣。”
“昔年赵武灵王英雄一世,最终却因为储嗣之争活活饿死在沙丘。难道今日,我也要步其后尘了么?”齐王抬起头来,峥嵘毕现。这一刻。他不再是刚才那与世无争的老人样,而是一位真真正正的王者,气势无双。
李斯微微颔首。说道:“事情本不必如此。天下初定,秦王正需豪杰英才相助。而田氏一族历代俊才。若是有着齐王首肯,他们必定能为秦国效力。到时岂不美哉?”
齐王一笑,说道:“田氏一族人才凋敝,恐无法为秦王效力了。”
“齐王应该知道违逆王上的后果。”李斯劝道。
“抱歉!”
“如此,李斯告辞了。”李斯见齐王坚定,遍拱手一礼,退出了屋外。
临走之前,李斯再看了一眼木屋,这怕是他最后一次见齐王了。
......
月上梢头,数个黑衣人在林木之间穿梭。
齐王建走出了木屋,来到屋外的院中。
黑衣人从木屋的四周数窜入了小院之中,跪倒在了齐王建的身下。
“跟寡人进来。”
齐王看了一眼领头之人,双手背负,转身进屋。
那黑衣人躬身领命,跟着齐王建也进了屋中,而剩下的人手则在屋宇四周警戒着。
“嬴政要比寡人想象的还要厉害。”齐王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说道。
“大王,您打算怎么做?”
“若寡人不死,这件事情便会没完没了。”齐王喝了一口杯中之饮,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上,三思啊!”那黑衣人闻听之后,大惊,劝阻道。
“寡人老了,活着只会有碍我们田氏一族的将来的计划。只要有我在,嬴政的目光就会一直盯着齐国,盯着田氏一族。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而寡人若是不在了,这天下还有很多的敌手,值得他嬴政操心。”
“可是大王若去,田氏一族必将四分五裂啊!”黑衣人疾声道。
“四分五裂么?”齐王建一笑,“若是你连统合我田氏一族的本事都没有,寡人又何必将稷下死士交于你?田横!”
“大王!”田横还待说什么,却被齐王建抢先说了下去。
“寡人知道你很疑惑。以你平日在田氏一族中普通得近乎平庸的表现,寡人又为何要将稷下死士交于你?”
田横黑衣罩袍,看不清脸。他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齐王建站了起来,看着身前单膝而跪的田横,说道:“你知道寡人花了大半辈子的时间阖门自守,都在做什么?”
田横摇了摇头,并不知道眼前的老者想要说什么?
“我在为我们田氏一族积累力量。”齐王建说到这里,有些感慨,“田氏一族中每一个人的性格特点,寡人都一清二楚。而你,虽然看似平庸,却有着一股与生俱来让人依赖效死的特质,这便是王者之资。去吧!安安心心的等待下去,天下迟早会再度混乱。那时,便是各路英雄再次登场之时。而你能够做到怎样的程度,那已经不是寡人可以预料到的了。”齐王建挥了挥袖袍。转过身去,似乎不欲再见田横。
田横恭敬的跪了下来。以首叩地,九次而止。
“王上保重!”
篝火燃燃。田横转身离开,隐约间只听老者悠悠低语。
横扫**,一统天下。诛狄灭夷,辉耀华夏。文治武功,以传万载。万世之基,由我而始。
“哈哈哈哈!好气魄,好气魄!”齐王的声音徒然放开,只是在屋外的田横却是辨不清老者那疯狂的笑声到底是在讥讽,还是在敬佩?
......
荒漠的小道上。一队骑兵正在其上奔驰,卷起了漫天的烟尘。
这是在陇西境内,前方便是一座小镇。
这队人马衣着普通,形似商旅,然而气宇之间却不是商旅可以相衬。起码,他们座下的马匹就是在马市之中,也是万金难求的良驹。
“呼!”嬴子弋叹了口气,抹了抹汗。“前方有个酒肆,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
“是!”嬴子弋身后的十数骑俱都应命下马。跟随着嬴子弋慢慢的向酒肆走去。
酒肆的小儿很是客气,将嬴子弋等人请了进去。
嬴子弋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却发现同在这酒肆之中,有一个持剑的剑客。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孩子。
之所以嬴子弋能够在这坐满四五十人的酒肆中注意到那个剑客,只是因为这人乃是他的旧识。”
“盖聂先生。”
嬴子弋一人走上前去,坐在了他的对面。打着招呼。
盖聂的气质依然是那么从容淡定,他看向了嬴子弋。微微点头。
“公子可是要回咸阳?”
“奉王命而归,也是没有办法。”嬴子弋耸了耸肩。谈话间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瞥向了盖聂身旁一直坐不稳的熊孩子。
“这便是先生故人之子?”
“没错!”盖聂说道。
嬴子弋一笑,来时他已经接到了消息,盖聂叛出了秦国。秦王大怒,海捕文书便传天下。甚至,秦国之内有数的精锐,龙虎骑兵也已经出动。
“世人皆以为先生叛出秦国,一定会向东走。想不到先生却反其道而行,真是让我不得不佩服先生。”
“公子过誉了。”对于嬴子弋,盖聂并没有应有的防备。起码,在表面上并没有。
“什么嘛!你这个家伙,也不比我大几岁,干嘛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盖聂身旁的熊孩子不满的嘟哝着。
“天明,不得无礼。”盖聂厉声说道。
“可是,大叔......!”天明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心中那个强大无比的大叔在人前这个样子。对待嬴子弋,盖聂的身上有着一丝对待别人不曾有的恭敬。
然而这恭敬意味着什么?却有点耐人寻味了。
盖聂眼神严厉,瞥了一眼荆天明,让他不在说话。
“哈哈哈!”嬴子弋笑道:“盖聂先生不必如此,所谓童言无忌。”
“哼!”荆天明哼了一声,心中越加不爽,什么童言无忌,你又比我大不了几岁?
“一路远来,本想与先生畅谈一番,可惜却是不行了。”
嬴子弋与盖聂的谈话正酣时,周围已经不知不觉变了模样。
那些本来正在酒肆喝酒的人全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向着嬴子弋这桌看了过来。
荆天明拉着盖聂的袖袍,灵动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因为这莫名诡异的氛围而感到不对。
“本君本以为一路行事隐秘,却不想还是着了痕迹。”
“嬴贼,你恶贯满盈。没有想到还有今天吧!”
“啊!原来不是找我们的。”明宝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喜笑颜开,对着盖聂说道:“大叔,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盖聂,今天我们不是来找你的。你若是识相,就带着那个小鬼赶紧滚。”
“大叔,我们走吧!”明宝拉着盖聂的袖子,可是盖聂却是一动不动。
嬴子弋一笑,“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那一路人马?楚国?燕国?魏国?齐国?韩国?还是农家,墨家亦或是阴阳家?”
“嬴贼,天下正义之士,无不恨食汝肉,寝汝之皮。”
“抱歉,本君身为一个大反派,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但还是要在这里说一句,汝妻子吾养之,汝无虑也。”
“你找死!兄弟们上。”
酒肆之中,数十剑客一拥而上。
面对着刀光剑影,嬴子弋却是一点也不着急。抓起了桌上的烧鸡,扯下了鸡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本来还在左右观望中的荆天明看到这副场景,大喊道:“你这个混蛋,那是我的烧鸡。我可是求了大叔好久,大叔才买的。”
六剑奴从屋顶之上一跃而下,围绕在了嬴子弋的身旁。剑光闪烁,本已及近嬴子弋的数个剑客都在六剑奴漫天的剑势下一一倒地。他们手中的佩剑也被斩断,在嬴子弋周围形成了一道残剑圈。
嬴子弋啃光了鸡腿,将之轻轻砸在了荆天明的头上,说道:“你这个小鬼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吃你只鸡腿么?等下我还你十只。”
“吹牛。”荆天明向着嬴子弋做了一个鬼脸,一脸不屑,同时又将自己的身躯靠近了盖聂的身上。
六剑奴结成剑阵,将嬴子弋护在了里面。一时间,所有的刀光剑影都被挡在了那剑圈之外。
盖聂仍然是自顾自的饮酒,他很清楚,这酒肆之中的刺客数量虽多,然而却不是嬴子弋身旁那六名剑客的对手。消灭他们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半个时辰之后,十只烤的金黄的烧鸡被摆在了荆天明的面前。
嬴子弋真是有点佩服这个吃货。刚刚经历了那样一场腥风血雨,是个寻常人早就恶心的吃不下饭了。可是面前的这位,口水四溢,小手在烧鸡前点来点去,还在纠结着吃哪只比较好。
“怎么样?这可是我亲自做的,尝尝看吧!”嬴子弋说道。
荆天明一把抓了一只鸡腿,啃了起来,“真是太好吃了。”
他一边吃,一边不忘向嬴子弋问道:“刚刚你说的大反派是什么?”
“就是想吃烧鸡就可以吃烧鸡,想要多少烧鸡就有多少烧鸡。”
“那当大反派要做什么呢?”
“坏事!”
嬴子弋信口胡说着,他的注意力已经被远方一骑快马所牵动。
茶肆之外,骑士下马,匆匆的在嬴子弋的耳边说了几句。
嬴子弋听完,转头对着盖聂说道:“三百龙虎骑兵离这里已经不到十里。我在这里拖住他们,先生快走吧!”
“多谢公子!”盖聂一手持着渊虹,一手拉着还在烧鸡堆中沉迷的明宝,向着远方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秦国太子 病弱美人
远方烟尘滚滚,三百龙虎骑兵已经进入了视野之中。
酒肆之外,嬴子弋负手而立,等待着。
“末将护驾来迟,请十四公子恕罪。”
领军的将领看见嬴子弋,匆忙带着手下的骑士,从马上一跃而下,跪拜道。
“起来吧!”嬴子弋淡淡的说道。
“多谢公子。”
“多谢公子!”
三百龙虎骑兵应声而起,在为首的将领的指挥下搜索四周,护卫巡逻。
这间酒肆位于官道之旁,十数里间只有一座。
嬴子弋询问道:“你可知这间酒肆店主的来历?”
一直跟在嬴子弋身边的校尉回答道:“末将只知道,这里的老板五年前将这茶肆盘下,并在县衙之中备案。这里的老板一向是老实本分,谁知今日却是起了虎狼之心,欲加害公子。”
嬴子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一干的刺客数量虽多,却少有高手,但是时机掐的却十分准。对方似乎已经料到了他回咸阳的路线,可是又为何只是安排这样不够格的人手?
幕后之人是什么目的,嬴子弋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咸阳将至,而风雨欲来。
.......
当赢子弋回到咸阳之时,街头巷议,都是今晨秦王召集百官商议着接下去秦国的制度的事情。
秦并天下,四海初定。这是一个庞大的帝国,一切旧有得秩序都将被摧毁。但是摧毁之后,新的秩序要怎样的形成,这才是所有人争论的焦点。
秦宫之中,百官云集。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就连秦王嬴政也不例外。某种意义上秦国自秦王嬴政之下最有权势一人。
大秦十四公子,安西君嬴子弋。
嬴子弋在殿外拖去鞋子,进入了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一步一步,众人面上表情各异。嬴子弋觉得,就算是后世最为杰出的电影大师。都无法将如此复杂的场面映刻在屏幕之上。
殿中之人都是天底下最为顶尖的一群人,也因此,他们的心思也是常人难以揣度。
“儿臣参见父王。”
那长长的道路,终究有走完的时刻。嬴子弋走向秦王嬴政十步前,一个让殿上绝大多数人都可望不可及的距离,躬身一礼。
“起来吧!”他看着嬴子弋,感叹道:“弋儿,你长大了。”
秦王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温情,多了一丝本不应该出现在帝王身上的温情。
殿上之人。只有很少人察觉到了这丝异常。这一刻,有人惊诧,有人欣喜,有人在心中暗暗计较,有人却是心如刀绞。
“多谢父王。”嬴子弋再次俯首,随即说道:“我大秦并天下,定四海,父王开千古未有之功。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儿臣昧死上尊号,去泰,采上古‘帝’位,号曰‘皇帝’。命为‘制’,令为‘诏’,天子自称曰‘朕’。”
这一刻。殿中所有的人看着嬴子弋,本是复杂多变的表情都化为单一。
那就是,哎呦我去!这位下手可真够快的。
殿上诸臣都知道,秦王要废去旧有的称号。但要采取什么样的新称号?殿中诸人却是争论不休。
殿上不乏博学之人,这些天来查究古籍。追溯上古尊号。有些人点灯熬蜡,头发都熬白了好几根,就是为了让自己准备的称号被秦王采纳。
因为秦王一旦采纳,这便意味着大秦帝国,这古今未有的帝国的成立的头功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可是不下于攻下六国的功劳啊!
众人再看向嬴子弋,目光都变了,这可是在**裸的拉仇恨啊!不是因为嬴子弋所提的称号不好,而是因为嬴子弋的所提的称号实在是太好了。
“皇帝.......”嬴政细细的咀嚼着这个称号,似乎感觉不错,于是说道:“可。”
嬴子弋一笑,退了下去,走向了自己的班列之中,一脸得意的样子。
接下去便是一些繁琐的礼仪具体的细则商讨了。嬴子弋也没有兴趣,在自己的班列之中闭目养神。
朝会散去,秦王独留嬴子弋一人。
“父皇!”嬴子弋禀手道。
“朕将你留下来,可知道是为了什么?”政哥如此说道,对于新的称号,他似乎十分受用。
“儿臣不知。”即使嬴子弋已经知道了政哥想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不说的比较好。
“朕欲废去周制,而行新政,你以为如何?”
所谓周制,便是分封制,而新政,便是郡县制。
政哥之所以要将嬴子弋留下来商讨,便是因为嬴子弋乃是分封制下最大的受益者。自陇西以西,到西域之间的广阔领土,都是他的领地。
“儿臣自然支持新政。”嬴子弋禀手道。
您政哥都这样说了,我会这么不开眼说不支持么?嬴子弋的心中,这样的吐槽道。
嬴子弋虽然知道这是历史的潮流,滚滚而去,不好阻挡,但是心中还是空落落的。
“如此甚好。”嬴政说道:“但是你的领地,朕并不打算收回。”
啥咧?嬴子弋一时有些搞不明白,政哥的大刀之下,所有的人都无法例外,为什么唯独会放掉自己?
“你一定是在疑惑,朕为何会弃西土而不顾?”
“儿臣是有这样的疑问?”嬴子弋老实的回答道。
“朕欲让你为储君!”政哥缓缓开口。
轰隆一声,殿外没有雷声,不过嬴子弋的心头却是闪过一道惊雷。这是不是太随便了一点。按照赢子弋的记忆,政哥可是在死前才立了遗诏,传位扶苏。这也让赵高有了可乘之机,祸乱了天下。
“这...父皇正值壮年,这储君一事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再说父皇若是立我为储君。扶苏哥哥将如何自处?”嬴子弋商量的措辞,他可不希望惹恼了政哥。毕竟对于秦国储君的位置,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还记得你在去楚地之前我们父子在这殿中的谈话么?”政哥似乎早有预料,问道。
“儿臣记得。”
“朕欲废去周制,那么嫡长子继承制也就可有可无了。天下之大,我们父子的敌手远远不止是六国这么简单而已。六国虽灭。可是天下人心未服我大秦。伐国易,伐人心难。诸子百家,六国遗族,北戎南夷。有些人,迟早会一个个跳出来,等待我大秦最为孱弱的时机,给予最为致命的一击。也许将来,会比现在更乱。朕的继承人,应该是一个文武皆备。又能够洞悉世事人心之人。扶苏,终究是太过柔弱了。”
原来我在政哥的心中评价有这么高么?嬴子弋想想还是有些小激动呢。
“而你在西土的所作所为,让朕最终下达了这个决定。”
“父皇是指?”
“骁羽营!”嬴政说道。
“收揽勇健幼儿,加以训练。朕已经收到不止一份的奏报,暗指你心怀叵测,欲行篡逆之志。”
“......!”这是哪个吃饱了撑着的,嬴子弋心中暗道。别让哥哥知道是谁,不然有你们好看。
“但是朕却不这么认为。一则你收拢的乃是幼儿,要让他们成长为可以上战场的勇士。起码需要十年。二则,朕不是不知道你请大儒在营中所教为何?朕在这背后看到的是一份殿上诸臣都无法及其的远略。”
也许是将要登基为帝的喜悦,政哥今夜十分有耐心,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政哥一笑,“朕已经命人在关中也成立了一座龙骧营,一切规制皆照骁羽营办理。此举虽然花费巨大。然而想必将来的功效也十分之大。十万忠于我大秦的将士,足为我大秦根基。”
“儿臣谢父皇隆恩!”嬴子弋顿首,三跪九叩。拜完,说道:“儿臣有一事,愿上禀父皇。”
“何事?”
“儿臣闻海上有三座仙山。蓬莱,方丈,瀛洲。上居仙人,有长生不老药,儿臣愿为父皇求之。愿我大秦万年,父皇万万年。”
轰隆,这次是真的雷声大作。
雷声过后,殿中寂静无声。政哥看着底下的嬴子弋,默默不发一言。久之,他仰头望天,看着殿外波橘云诡的天空,说道:“你真的相信这个世上有长生不老么?”
“儿臣不知,但儿臣愿求之。”嬴子弋禀手道。
长生不老,是这位帝王心中的一个执念,大到甚至能够毁灭一个国家的地步。而阴阳家想要利用这个弱点,他赢子弋又何尝不知道?
罢黜百家这个任务,嬴子弋是一筹莫展。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把人家都清光了,国家要靠谁管理?以汉武之雄才,抑黜百家,也要以推明孔氏为前提。
但是阴阳家,嬴子弋心中冷笑。固然其在帝国内部已经是根深错节,背后还有一个高深莫测的东皇太一,只是这也不妨碍嬴子弋这个大反派黑吃黑的决心。
“哈哈哈哈!”王座之上的政哥忽然大笑,笑的无比之畅快。“朕已经命奉常择寻吉日举行登基大典,到时你跟在朕的身后,共同告祭上天。”
......
阴阳家总部。
那神秘莫测的殿宇之中,如今人流云集。
阴阳家的高层,上至东皇太一,下至长老俱都聚齐,商量着一件事情。
秦皇嬴政立十四子嬴子弋为太子。这件事情本不是他们该着急的,然而秦皇给阴阳家的的秘诏后,还附着一条,令太子嬴子弋总掌搜寻长生不老药一事。这也意味着,自此之后,阴阳家将会是嬴子弋的下属。
“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大殿之中,湘君说道。
“长生不老药,相必嬴子弋必定是靠了这个,蛊惑了皇帝陛下,才做到太子的位置。”云中君不屑的冷笑道。
“东皇阁下,关于这件事情,我们该如何应对?”月神问道。
不管殿中之人是惊讶也好,不屑也罢!最终拿主意的还是东皇太一。
“嬴子弋这次,或许是为了我阴阳家而来?”东皇太一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话。
“为了我阴阳家?难道他想收服我阴阳家?”月神疑惑道。
“很有可能。嬴子弋主掌罗网,大肆搜罗江湖上的亡命剑客,恐怕就是为了对付墨家一流的江湖势力。而我阴阳家的六魂恐咒,恰恰是墨家武学的克星。他想要收拢我们对付墨家也不是不可能。”两位湘夫人同时开口说道。
“东皇阁下?”月神询问道。
“嬴子弋现为秦国太子,也将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无论如何,谨事之。”
“属下遵命!”
空寂的殿宇之中,东皇太一一人独立,心中总有些不安,喃喃说道:“嬴子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
扶苏府中。
自从那日登基大典之后,他便困居府中,饮酒浇愁。
碰,大门被一脚踢开,田光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着扶苏:“公子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了么?”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扶苏酒醉上头,脸色通红,酒气上涌,举止软绵无力,看着田光说道:“父皇已经将十四弟立为太子。君臣之名已经定下,此后他嬴子弋便是君,我扶苏便为臣。我还能怎么样?”
“公子放弃了,可是在下没有放弃,农家十万弟子也没有放弃。公子,昌平君的大仇还没有报呢?”
扶苏身形一挫,看着眼前气势夺人的田光,有一瞬间,他真怀疑田光会冲上来。不过看着田光凛冽的目光,他稍微清醒了一点,知道田光口中的那个仇人,并不是自己。
“可是如今我还能怎么样?”扶苏苦笑了一声,“论领地,嬴子弋坐拥千里之地,而我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长公子。论威望,军中十数位上将,大秦数十万兵马,唯他马首是瞻。而我甚至连这咸阳城中的一名小卒都难以调动。”
“君臣之名虽然定下,然而胜负却没有因此而决定。”柔弱的女声从屋外响起,进来的是一个少女。
少女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然而在这种场合中,却是举止若定,丝毫没有怯场。
“这位是我的侄女,田言。”田光如此介绍道。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扶苏的目光如狼一样,看着眼前的少女。
“嬴子弋领地虽广,但广的过皇帝陛下么?他威望甚高,但是高的过皇帝陛下么?公子想要与嬴子弋一争高低,关键还在于皇帝陛下的身上。皇帝陛下正值壮年,只要公子不弃,将来未必没有一登大位的可能。”
少女一笑,从扶苏的目光中,她可以看出认同。从今之后,她便将从农家这个小舞台中跳出来,跳到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章 我的任务不可能这么坑
碰,一声巨大的响声响起。
“快救火啊!”
一声大喊,嬴子弋灰头土脸的从房中跑了出来。而守候在周围的东宫亲卫,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
就在响声大作之时,数十名亲卫拿着盛满水的木桶跑进了院中,开始习惯性的进行灭火工作。
而嬴子弋的贴身侍女小鹤则拿着一块细细的绢布,轻轻的走到了正在发呆中的嬴子弋身旁,为其擦拭着脸上黑灰。
少女的动作很是温柔,很耐心,明媚的鬓角如画中人,只是赢子弋此刻却没有心情却欣赏。
有所谓隔行如隔山,开车还需老司机。
嬴子弋终于知道,想要炼制火药什么的,光靠那个一硝二磺三木碳的口诀是没有用的。
“壁咚!愚蠢的楼主哦!你以为想要弄出个黑火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么?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世界?”
嬴子弋回到屋中,进入了大反派空间之内,系统如此说道。
“壁咚!任何世界都有着应有的发展轨迹,楼主强行想要将上个世界的裂变点带入到如今的这个世界中,只会弄巧成拙,不可能成功。”
“真的没有办法么?”嬴子弋问道。
“壁咚!这个世界上最擅长炼药的人才都集中在了道家与阴阳家。统温馨提示,完成主线任务三罢黜百家相关联的相应门派任务和一连串的隐藏支线任务,有可能获得神秘奖励哦!”
“你所谓的神秘奖励是什么?”嬴子弋问道。
“壁咚!楼主没有权限知道,不过系统可以提示,是身为一个大反派必备的哦?”
“身为一个大反派必备的?”嬴子弋的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忽然有所明悟,说道:“是妹子么?”
“壁咚!.......”
“好吧!让我看看任务是什么?”嬴子弋下手翻了翻系统屏幕。发现无论是道家还是阴阳家,相关连的门派任务似乎都是灰色状态的。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任务没有激活?”
“壁咚!愚蠢的楼主哦!所谓门派任务,当然要楼主加入相应的门派才能够完成。”
“......!你丫坑爹呢?想要完成主线任务三,诸子百家,你莫非让我加入个遍?”嬴子弋质问道。
“壁咚!本系统是相当人性化的,当然不需要这么麻烦。本系统皆具优良的品质和深邃的内涵。是.......”
这个不要脸的系统又开始自夸起来,嬴子弋耐着性子听着它发表了半个小时的演讲,听着听着都快要睡着了。
“哔.......!”
刺耳的拉长音在耳边响起,把昏昏欲睡的嬴子弋又弄醒了。
“啊!说的好!我相当的赞成。所以最后怎么样了?”嬴子弋打着哈切,问道。
“壁咚!......由于秦帝国的成立,所有的势力包括诸子百家在内都可以分为秦帝国阵营,反秦联盟和中立三个派别。而楼主只要加入其中一个派别,当阵营声望达到一定程度,那么所有的门派任务都可以被激活。”
嬴子弋翻了翻自己在秦帝国阵营之中的声望。已经算是很高了。“为什么阴阳家的门派任务还是灰色的状态?”
“壁咚!阴阳家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与法家不一样,虽然同属于秦帝国阵营,但是帝国声望却是无法激活其门派任务的。”
“原来是这样!”嬴子弋暗暗的点了点头。
......
身为秦国的太子,怎么能够轻易的离开一国之都城?
身为秦国的太子,政哥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将来帝国的继承人没有屁事就离开都城?
身为秦国的太子,又怎么能抛弃江山社稷于不顾。在满朝大臣的口诛笔伐中离开都城?
所以我们的主角,身为大反派的嬴子弋。乘着夜色将黑,收拾了些细软和物品,悄悄的打开了太子府的后门,就这样的溜了。轻轻的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翌日,秦宫。
“陛下。太子殿下离开了咸阳,不知去向。”大殿之中,丞相李斯禀告道。
“是么?”皇座之上的政哥没有丝毫的表情,淡淡的说道:“朕知道了。”
“可......”李斯还待说什么,可是看了一眼正在御案上批阅奏疏的嬴政。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犯法。大政初施,朕担心这两家的人会跳出来捣乱,李斯,你说该如何应对。”
“儒墨乃当今之显学。小圣贤庄乃是儒宗之首,而家师荀子更是当世堪与孟圣相比首屈一指的大儒。若是他们能够答应支持帝国的大业,那么想必天下儒士一定也不会反对。”
嬴政看了一眼李斯,这个儒家出身却又与儒家有着相当隔阂的属下,随即说道:“自齐国降后,儒家掌门伏念已经宣布闭庄自守,安心只读圣贤书了。”
“陛下!”
“伏念是个聪明人,朕也不强人所难。然而有些人却是不一样。”
“陛下是指?”
“墨家!”嬴政的声音徒然放大,看来已经是相当的不满。“车同轨,书同文,度同制。帝国的大政刚刚在地方上施行,就遭遇到了抵制。墨家的游侠之士遍布天下,在四处鼓动,诽谤帝国的政议,着实可恨。”
“游侠之士往往武艺高强,他们仗剑而行,地方的官府很难禁止。以臣之见,治标易,治本难。”
“你看看吧!这是嬴子弋离开咸阳之时,给朕呈上的奏疏。”
内侍很快将那份奏疏递到了李斯的手中,他打开一看,喃喃说道:“收天下之兵,以铸十二金人。禁兵戈之器,则游侠之风绝。游侠之风绝,则墨逆可除也。”
“好好好!”李斯赞道:“太子殿下此举甚好。待此法施行数年之后,则游侠之风愈颓。到时则可一鼓作气,消除墨家之患。”
秦一统天下之后,所有的兵器作坊和匠作都要在官府报备。兵器作坊每生产一把武器,都有特定的标号。若是不在官府报备的序列之内,则属于违禁。而嬴子弋的建议,则是要将是秦一统六国之前,列国所产的兵器全都集中销毁。没有了兵器,那么那些所谓的游侠,绝大多数也就没有了什么用处。
当然了,这并不是嬴子弋想到的。就算嬴子弋现在不说,秦国的大臣们迟早也会提出的。(未完待续。)
第二章 我叫郝仁,是个好人
这是一座地下的密室。
密室的门忽然打开,恰似尘封的深渊被打开了封印。
嬴子弋的三位贴身侍女之一的小鹤持灯走进了密室。
小鹤单手在密室的一堵墙上击打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墙壁之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裂隙,本是光滑的墙壁分裂成一块块的墙砖,在舞动着,扭曲着。
墙壁忽然向两边打开,里面是一条黑色的甬道。
弯弯曲曲的过道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小鹤没有说话,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直到某一个拐点,她忽然转身,就在这长长的甬道中消失不见。
“小狐,小蝶。”
小鹤再次出现,是在一座地牢之前。小鹤见到自己的两个师妹,也是嬴子弋的另外两位贴身侍女,打着招呼。
“师姐。”
“这便是公子要我们抓的人么?”小鹤问道。
地牢之中关着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年龄与嬴子弋相差无几,蹲在地上,面容没有一丝的表情。
“没错。”小蝶点点头。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少年看见监牢前三个靓丽异常的少女,忽地鼓起了勇气,说道。
只是这三人,却没有回答他的兴趣。
“放心吧!你每日的饭食都会有专人来提供,你就安安心心的住在这里吧!”小鹤缓缓转身,小狐与小蝶跟在其身后。三人的身影很快的消失不见。
.......
白云深处,秦岭山域。
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持剑在山岭之间行走。
“杀气?”老者本是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却是被林间异样的气氛所惊扰。
碰,一个少年从林木之间窜了传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附近一带的山匪。
“救我,救我。”少年奄奄一息。伸出手向着老者求救,可是似乎刚才的追逃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就在老者十几步之外,倒在了地上。
“哼哼!终于把这只肥羊给逮到了。”十数个强匪围住了少年,其中为首的一人咧着嘴嘿嘿的笑道,丝毫不把眼前持剑的老头放在眼里。
当然,这个老头本也没有理的打算。
当今之世,兵戈虽熄,然而数百年的战乱造成的余毒并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就算是强如秦皇。也管不到或者说没有功夫来管这犄角旮旯里的事情。
从战国乱世中走来,老者漫长的人生当中已经看见不止一次,而今后,或许这样的事情会更多。看的多了,老者以一人之力,救的了一个两个,也管不了所有的人。
既然管不过来,干脆也不管了。老者默默的打算离开。
匪徒将少年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扒光了,匪首拎着一块玉佩。高兴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下发了,这下发了!”
这是一块雕饰极其美丽的玉佩,不论雕功,就是玉本身。便是价值连城。这是一块来自西域的美玉,已经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当初月氏人通过玉石之路传到中原的。
老者皱了皱眉头。本是已经离开的身躯又转了过来。
“诸位兄台,当今之世。每一个人活于世间都殊为不易。你们留财取物,可否将少年的性命留下?”
老者的语气似是在商量。也似在恳求。总之,老者将姿态放的相当的低。
“哈哈哈!你tm的少多管闲事,老子没劫你就不错了,快给我滚。”匪首气焰十分之嚣张。他一脚踢向了少年,手中长刀拔出,在少年的身上比划着。
“看见了么?老子现在就要剁了这小子。”跟在匪首身后的匪徒大笑着,十分得意。
老者目光一凝,长剑挥出,灵动的身影瞬间在林间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老者已经在众匪徒的身后。
“在后面!”不知道是哪一个匪徒大叫,他们全都回首,却也都同一时间的倒了下来。
老者只是挥出了一剑,而所有的匪徒身上都有一道鲜红的剑痕。
剑锋凌厉,气势之快,就是放在整个天下,也是少有人及。
老者收起了长剑,俯身查看少年的状况,发现少年只是受了惊吓昏睡了过去。老者伸出了双指,在少年的身上点了几下。
少年悠悠转醒,看着老者,目光中有着戒备。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么?”
老者点了点头,看着少年,“你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大碍,还是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离开?”少年凄厉一笑,说道:“这山中是是非之地?国破家亡,当今天下,又哪有一块地方不是是非之地。”
少年站了起来,向着老者一拜,“请先生收我为徒。”
“老夫不理尘间之世已久,是不会收你为徒的。”老者淡然的说道,胡须在风中微微飘动,尽显飘逸之姿。
“我身无分文,又不会如猎人樵夫一般取火猎食。在这山间行动,不是遇见了强人匪类,送掉性命,便是活活饿死。若是下得山去,恐怕用不了不久,就会被人拿住。先生救我,等于害我。”
“花开花落,自有定数。道者不问生死,不求荣华,所谓仁义之名,更是虚妄。”
“既然如此,先生为何刚才要救我,不让我死在这些强人的手上?”少年急声问道。
听闻少年之言,老者波澜不惊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那是一片香樟树下,红裙女子的巧然静立。水天一色间,女子回眸,身上的铃铛跟着轻轻的作响,恰似世界最为美妙的音乐。她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颜色。
太上忘情!只是人孰能无情?就算是早离尘世的老者,也是一样。
罢了!当年,终究是我负了她。如今,又怎么能再见其后人枉死?老者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郝仁!”
“老夫道号逍遥,乃是道家人宗的掌门。我收你为座下弟子,赐你道号忘情!望你早日忘却凡怨恩仇,登得大道。”
“忘情多谢师父。”
我们的主角嬴子弋心中舒了一口气,这老家伙总算是答应了。哥哥演了这场戏,差点把小命都送掉。他要是还不答应,真是太亏了。(未完待续。)
第三章 道家弟子 秦国新都
云岭深处,时有异兽出没。
嬴子弋跟着逍遥子,行走在那葱郁的山林之间。
“师尊,这里野兽出没,人迹少至,为何会有这么一条平整的小路?”
逍遥子走在前面,说道:“这里的路都是我人宗弟子走出来的。”
“走出来的?”嬴子弋实在有些想不通,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隐于迷林之中,看不见尽头的小道。这得走多久?
“忘情,记住。天下本没有道,道是人走出来的。”
“是,师尊。”
走出迷林,视野突然开阔,两旁是一片灌木丛林,低矮的林木上还有着斑驳的蝴蝶在嬉舞。从高山上留下的泉水汇聚成溪水,缓缓流下,将山谷左侧的岩壁被冲击的平整光滑,阳光之下,闪烁着粼粼的光泽。
“何人擅闯凌云谷。”
山谷两侧的岩壁之上突然窜出了两个身着纱衣内衬蓝袍的道家子弟子,以嬴子弋的眼光来看,他们至少都是高手境界。
“参见掌门。”
两个道家弟子看清了来者是逍遥子,随即单膝而跪,拱手一礼。
逍遥子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起来。
“谷中可有什么状况?”
“一切安好,掌门。”左面长得微胖的小个子说道。
“恩!”逍遥子点了点头,带着嬴子弋走入了山谷之中。
谷中山木掩映,翠竹迎风舞动,看起来是经过人为精心修剪的。
不时有少男少女在林中舞剑。看见嬴子弋,眼中纷纷闪过好奇的目光。
逍遥子带着赢子弋走到了山谷的尽头。那里是一座竹屋。
竹屋中的装饰很是简单,两张矮桌。几个蒲团。逍遥子坐在正中的蒲团上,对着门外侍奉的弟子说道:“今日驻守凌云谷的是谁?”
“是木虚子师叔。”
“将他唤来。”
门外的童子轻轻颔首,走下了竹屋外延伸的长廊。
逍遥子对着赢子弋说道:“忘情,本座虽然将你收为弟子,然而你还必须要经过一次拜师的仪式。我道家尚简洁,然而必要的手续还是要的。”
“是,师尊。”
蒙掌门逍遥子召唤,木虚子很快几来了。
“掌门师兄。”进来的是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者,他看了一眼赢子弋。眉头一皱,便向逍遥子行了一礼。
“师弟,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明日你将宗内几位长老全部聚集到凌云谷中来,我要在此为忘情举行拜师仪式。”
“掌门师兄,我有事要与你说。”
“忘情,你先下去吧!”
“是,师尊。”
木虚子撇了撇头,看着嬴子弋已经走远。对着逍遥子说道:“先是赵国公主,现在又是楚国的王孙,师兄,你难道真的要将我道家拖入死地么?”
“你看出来了?”逍遥子看着自己的师弟。面容平静的问道。
“忘情那随身的玉佩,当年可是我看着她亲手送给你的。师兄,秦国现在已经一统了天下。这六国的余族又岂会甘心?他们收拢着旧部,隐入山林。暗中积蓄着庞大的力量,一心想要推翻这大秦的江山。可是秦皇是何等人?秦太子又是何等人?他们会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么?留着这些祸患。迟早会给我人宗招来灾祸的啊!”
“天行有常,不因尧存,不为桀亡。如果这一切注定要发生,光靠我们又怎么可能阻止?当一件事情变成了天下所有人的事情,那么即使是我们这些隐入山林之间的人,也是躲避不及。既然如此,不若随遇而安。”
“我道家因为对道的理解有所不同,分为天人两宗,然而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绝不参与诸侯之间恩怨。难道师兄你想要打破这个规矩么?”
“秦皇并天下,天下诸侯俱都消散。师弟啊!时代已经不同了。”逍遥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秦皇想要打造新的时代,铸造新的秩序。这一点明眼之人都看的出来。可是他会将这个世界带往何方?谁也不知道。可即使他是身居九重的绝代帝王,也无法决定这个世界上每一人的命运与归属。道,是由人走出来的。”
这场争论最终以不欢而散而收场。
然而眼下的嬴子弋还不知道这场争论,他一个人在山谷之中游荡。很快就有道家的弟子凑了过来。
“你是新来的师弟么?”
“自从忘忧师妹来到谷中后,掌门已经很久没有新收弟子,真的也好想被掌门收为弟子啊!”
“你叫什么名字?”
“你谁哪国人?”
......
杂七杂八的问题一涌而来,嬴子弋慌忙的应对着。
身为一个反派,啊,不是,是一个身为披着正派外皮的反派,对于这一切实在有些疲惫。
在所有的道家弟子中,嬴子弋一眼就注意到了一个女子。
为什么嬴子弋会注意到她呢?
当然是因为漂亮!可又不是普通的漂亮,是非常之漂亮。
即使是在这颜值普遍高的不像话的道家弟子之中,这女子也是极其的出众。
清冷的外表,让人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欣长的身材,完美的线条,即使是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道袍,也毫不阻碍女子倾国倾城的美感。
她瞥了一眼赢子弋,对他莞尔一笑。
即使是见惯了美人的嬴子弋,此刻也有着一种出离了魂魄的感觉。
“哈哈,你小子挺贼啊!一来就看中了忘忧师妹。”一个自来熟的道家弟子,搭着嬴子弋的肩膀说道。
“她叫忘忧?”
“是啊!她跟你一样,当初也是掌门亲自带回来。收为弟子的。告诉你啊!在当初的定玉试中,她的资质可是被定为上上品。”
“上上品。很高么?”嬴子弋一脸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样子。
“那是当然了。”那个道家弟子一脸吃惊的表情,“下品。中品,上品,上上品。能够被定为中品,就已经是能够成为长老的资质了。而上上品,人宗十数年来,也只有忘忧师妹一人而已。”
“这么说来,忘忧师姐岂不是很厉害?”
“不,不,不!”那个自来熟的哥们摇了摇手指。一脸你太年轻的样子。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道家天宗的晓梦大师,当年可是直接刷爆了定玉试,超越了上上品的界限。就连当时天宗的掌门赤松子也无法确定晓梦的资质有多高?最终这件事情惊动了北冥大师,晓梦也被五十年不收徒的他老人家录为了关门弟子。”
晓梦,想起了当初那个纯正的萝莉,那甜美的笑容,嬴子弋的心中一暖,脸上洋溢着一股微笑。
“哥们,你怎么了?傻了?”那个自来熟的道家弟子拍了拍发呆中的嬴子弋的肩膀。
“啊!没事。”嬴子弋向着这个哥们躬身一礼。“不知道师兄如何称呼?”
“我叫忘乐,是飞来峰清虚子的大弟子。”
“飞来峰,在哪啊?清虚子又是谁?”小白嬴子弋同学一脸天真的问道。
“飞来峰大概离这里百里地把!至于我师父么,他是掌门师叔的师兄。”
“百里地?道家人宗的地盘不是只有这座山谷么?”小白嬴子弋同学十分惊讶。继续一脸天真的问道。
“这是谁跟你说的?”忘乐一脸鄙视的样子,“这附近几百里的山脉都是我人宗的地盘,而这座凌云谷。只是我们这些真传弟子的居所,平时会有一位长老在这里驻守。整个人宗。自掌门而下至普通的杂役弟子,大概有着七八千人吧!这座山谷怎么可能住得下?”
“.......!”嬴子弋震惊了。光是一个道家的分支人宗就有这么多人?那整个道家得有多少?
“那天宗有多少人?”
“天宗比我们要少得多,大概也只有三四千的样子。”
“......!”
忘乐撇了一眼嬴子弋,一脸你没见过世面一样。说道:“这算什么丫?我们道家在诸子百家之中算是隐学,所以人数也比较少。像是儒墨两大显学,他们的弟子可是遍及天下,光是在册的就有数万,更不要说那些不在册的游侠文士之类了。还有天下天一大帮,号称有十万弟子的农家,他们的总人数就更多了。还有兵家,法家,阴阳家......他们的人数比我们道家只多不少。”
以前嬴子弋对于诸子百家,只有有着一个大概的了解,从没有深入进内部。就是农家之中,嬴子弋最多也就是安排胜七和刘季两位农家的高层卧底。他从来没有想到,诸子百家在背后的势力居然有这么大?
要知道,诸子百家的弟子可不是普通的民众这么简单。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可是象征着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最为顶尖的人群。他们掌握着无与伦比的知识,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
“忘乐,你又在说什么?就你话最多。”远处走来一个个子很高,腿很长的道家弟子。他国字脸,但是面部的棱角却不是很生硬,整个人反而显得很清秀。
“忘思师兄,我也是在为我们新来的师弟普及一下常识么!”
“不愧是我们人宗的万花筒,什么都知道。”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小巧玲珑的女孩子,鸭蛋脸,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样子很甜。她走到赢子弋的身边,比赢子弋小了半个个头。
“忘巧,你又挖苦我。”
忘乐似乎拿这个小个子的道家女弟子很没有办法,摊了摊手,说道。
“要叫忘巧师姐。”
“少来,你就比我早进门两天。”忘乐很不满的说道。
“早进来两天也是早,师姐师弟的辈分可是不能乱。”忘巧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比他要高一个个头的忘乐。虽然她的样子看起来很蛮横,不过却是有一股野性的美感在里面。而忘乐,似乎也很享受与之拌嘴的感觉。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练剑。”
从竹屋中走出来的木虚子一脸不爽的样子,看着正在嬉戏中的道家弟子,怒气冲冲的说道。
刚才还围绕在嬴子弋身旁嬉笑中的道家弟子,一下子都各归各位。只剩下空地之上的嬴子弋,茫然不知道要做什么?
木虚子走到嬴子弋的面前,冷漠的说道:“不管以前你是什么身份,要知道那已经都过去了。从今之后,你是道家人宗的弟子。定玉试后,你便会分配修习合适的宗门典籍。之后要恪守宗门的戒律,安心修道。知道么?”
嬴子弋点了点头,实在是不明白,这个木虚子对自己怎么这么大的怨气?
......
墨家,机关城。
在那群山绝壁之间耸立着的机关城,是墨家的大本营,也是反秦人士聚集的乐园。
此刻在巨子的密室之中,高渐离站在墨家巨子燕丹的面前,一脸愁眉。
“自从咸阳发布了禁兵令之后,我们的武器来源减少了很多。”就算是墨家弟子,也不能只靠着兼爱非攻这样的口号来打架,还是要有着兵器的。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嬴政终究是会对我墨家动手。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我们安排的在外围抵抗秦国暴政的侠士,很多都被秦国的爪牙抓走了,人数有着数千人。”
“他们被抓到哪里去了?”燕丹问道。
“据说是充作劳役,修建新都去了。”
“新都?”
“是秦国的太子嬴子弋,他向嬴政上疏,说咸阳渭水穿南,嵕山亘北。虽山水俱阳,但也只是王者之都,而非帝者之都。所以嬴子弋建议在长安乡的的封地上修建一座的新都。”
“嬴政同意了?”燕丹很清楚嬴政的性格,若是他的话,恐怕会将整个关中都建满了他的宫殿。
“对。他们的谈话现在已经传遍了天下。嬴子弋说,与其建造那些没有用的宫殿,不若修建一座城池。宫殿只能够让皇族享用,而城池却是能够惠及关中乃至天下所有的百姓。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嬴政第一批征发了十万劳役,修建新都,现在城墙的地基已经夯起来了。探子说,城池的规模很大,就是昔日蓟都也比不上。”
“小高。”沉默中的燕丹忽然说道。
“属下在!”
“我要出门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巨子去哪?”
“去见一些老朋友。”(未完待续。)
第四章 是秦非秦 道心难定
嬴子弋在凌云谷中居住了半个月。
半月之后,道家人宗所有的的长老都已经汇集,而掌门的收徒仪式也即将开始。
道家尚简洁,所以并没有多少繁复的礼仪。
竹屋之外,自掌门而下,长老,真传弟子分两旁罗列。
逍遥子站在竹屋之外,他的身前,还摆放着一盆清水,一块玉石和一把长剑。
嬴子弋跪拜在逍遥子身前,只见逍遥子一手伸进清水之中,微微抬起,泛着水渍的手在嬴子弋的额前轻轻一点,闪过一道奇异的光泽,金黄色的阴阳鱼在嬴子弋的额上游走,随之又是隐没不见。
嬴子弋站了起来,逍遥子看着他说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道家人宗的弟子,道号忘情。”
“弟子参见师尊!”
逍遥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凡我道家弟子,都要经过定玉试,以分材玉。这里有一把剑,一块玉,乃是先圣所传。你集中精神,先把双手放在这把剑上。”
“是,师尊。”嬴子弋依照吩咐,将双手放在那把非铜非铁的长剑之上。
嬴子弋等了好久,发现并没有反应。久之,就听闻周围道家弟子的窃窃私语之声和长老脸上的怪异的神情。
逍遥子没有什么反应,接着说道:“将手放在玉石之上。”
嬴子弋按照逍遥子的吩咐,又将双手安放在那块大若漆盘的玉石之上,等了许久,也还是没有反应。
这一下。周边的私语声更加重了,而长老们的脸上已经不止是怪异了。嬴子弋发现。那个木虚子的脸上闪过明显的讥诮之色。
逍遥子脸色始终不变,他缓缓开口。语调沉凝:“从今之后,你便习《冲灵剑诀》和《扁鹊十二篇》。”
嬴子弋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能开口说道:“弟子谢师尊!”
这场掌门仪式散去,大都数谷中弟子都走了。场面上,只剩下忘思,忘巧和忘乐三人。
“别灰心,师弟。”忘思走了上来,拍了拍嬴子弋的肩膀,安慰道。
这是怎么回事?嬴子弋看着他脸上温柔的笑容。内心仍然在懵比之中。
“小师弟,不用担心。师姐以后会罩着你的。”萝莉的身高,御姐的身段,忘巧一把搂住了比她高半个的嬴子弋,豪气干云的说道,颇有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嬴子弋感受着忘巧姐姐的波涛汹涌,内心仍然在懵比之中。
最后则是忘乐,这个万花筒,号称诸子百家。无所不知。他走向前来,想要对嬴子弋做些什么,却被嬴子弋一把拦住。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么?小师弟?”忘乐三人全都是一脸惊讶的神情。
“我不知道啊!”嬴子弋同学小白似的摇了摇头。
“那块玉石和玉剑都是关尹子所留。关圣当年辞官不做,跟随太上一起西出函谷。以作护卫,修行大道。关圣多年修行,这两样随身之物都是深有灵性。可以判定一个人的资质高低。一个人剑道或者是道法上的资质,都可以在这两样物品上体现。而你这种状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的资质低出了下品的界限。所以这两种灵物才没有反应。”
随着忘乐娓娓说来,嬴子弋才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啊!”嬴子弋一笑,没有当作一回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哀默大于心思么?”忘乐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呢?”忘巧用力的捶了一下忘乐,“忘情师弟这叫豁达。”
“我相信,只要肯努力,终有一天,我会达成我的目标。”
嬴子弋双拳紧握,浑身上下洋溢着正派废柴的气息,俗称冒傻气。
“......!”
......
夜凉如水,一月之后,嬴子弋一个人坐在小溪之前,叹了口气。
“尼玛,当个正派真tm的累。”
嬴子弋练了一天的剑,身上沾满了汗水,如今正在溪水旁洗濯。
一个低手想要装作高手,那是十分之难,只要有几分眼界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而一个高手想要装作低手,那就更得小心翼翼的了。明明是已经纯熟无比的挥刺,还得装的十分之生疏。周围的都是行家,稍一露出破绽,就会被人识破。
“尼玛,早知道当初新建人物时,就不把等级资质调的这么低了。”嬴子弋心中,暗暗后悔着。
“忘情师弟!”
嬴子弋回头,月色下一个朦胧的身影缓缓走来,轻纱薄衣,内着道袍。离的近了,嬴子弋感觉有一股淡如幽兰的香气从女子的身上散发。
这不是胭脂之香,而是女子的体香。
嬴子弋一笑,说道:“忘忧师姐,你也来这河边纳凉。”
忘忧点了点头,看着这潺潺的溪流,说道:“忘情师弟,你是个狠有毅力的人。”
“多谢师姐夸赞。”
“可是这个世上,有些事情并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够成功的。”
忘忧看着远方,溪水上一股一股波浪缓缓涌动,水中之月残碎不堪,闪动着粼粼的光泽。
凑得近了,嬴子弋可以看见,忘忧鬓角的发丝因为沾满了汗水有些凌乱,看得出来,她也是刚刚练完了剑过来的。
“不,我坚信着,愚公移山,只有不断的努力着,总有一天就连那巨大的山石也能够凿穿。”嬴子弋说道。
“那祝你成功了。”忘忧开怀一笑,绝美的笑容闪动着迷人的光泽。之后,她便站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这女人真有些莫名其妙。”嬴子弋搞不懂。继续捧了些水,洗去身上的汗水。
“壁咚!程序‘反派的后宫团’开启。目标人物一忘忧,目前好感度10。目标人物满好感度1000。”
这个时候。嬴子弋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这是什么玩意,我好像没有做什么啊?”嬴子弋暗暗纳闷。
“壁咚!所谓反派,就是要在不经意间攻略。”
“......!”
......
同样的夜色,苍茫的深山之中。
逍遥子手持掌门信物雪霁,他的面前数丈处还站立着一人。
“你果然还活着,墨家的巨子。”
燕丹手持墨眉,黑袍蓝衣,看着逍遥子,“逍遥道兄。好久不见。”
“秦国海捕巨子的文书至今仍未撤下,巨子甘冒奇险来关中,不知是为何?”
“为了反秦大业。”
燕丹说的很是直白,直白到似乎是理所当然。
“巨子应该知道,无论是道家天宗还是我人宗,从来都不参与诸侯之间的恩怨。”逍遥子语气之中透露着隐隐的拒绝之意。
“我知道。”燕丹点了点头,“嬴政已经一统天下,但是争斗却不会停止。道家一向崇尚无为而治。战乱初息,本该养民安屯。可是嬴政一统天下之后。却大肆征发劳役,新建工程。相必逍遥道兄也有所耳闻,光是关中的新都,此刻就征发了不下十万人。”
燕丹诉述着。“谁也不知道嬴政的天下是什么样子的?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可是按照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早晚,天下的人都会因为他的可怕的野心而陪葬。逍遥道兄。人宗不比天宗,难道你真的能够看着这样的状况发生么?”
逍遥子没有说话。燕丹却犹有耐性的说道:“嬴政也许是古往今来最为强大的君主。这一点,我并不否定。可是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加的可怕。他的手段,他的谋略,他所掌握的力量,能够将那些飘渺的‘宏图’变成现实。因为他有着所有伟大帝王共有的通病,那便是好大喜功。可是,他的‘宏图’实现的背后,又需要花费着怎么样的代价?又有多少人因之陪葬?”
“巨子,你所说的一切我都明白。可是我道家不问世事,这一点始终是不变的。”逍遥子语气坚定,转身想要离开。
“逍遥道兄!”
随着燕丹的一声大喊,逍遥子停止了脚步。
“嬴政下了禁兵令,意在消灭江湖上隐藏的反秦势力,墨家首当其冲。眼下江湖虽然太平,然而却是暗流汹涌。这漫天的风雨之下,没有人能够在即将到来的大潮之中置身事外。这天下每一个门派,每一国的贵族乃至每一个人的迟早都会划分为两个阵营。秦或者是非秦。就连道家,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
随着燕丹的话音落下,逍遥子继续前行,没有一刻的停留,很快消失在了黑暗的林间。
燕丹摇了摇头,他知道逍遥子已经在动摇了。要对抗嬴政,那就必须组成集合一切的力量,组成反秦联盟。道家的参与势必不可少。
燕丹相信,逍遥子迟早会答应的。
......
竹屋之中。
逍遥子盘腿坐在蒲团之上,他的身前,跪坐着十几名道家人宗的弟子,包括赢子弋在内。
“眼下宗门附近并不太平。本座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去完成。”
“谨遵掌门钧旨。”
“忘思!”
“弟子在。”
“宗门附近近日出现了一股山匪,人数大概在三百人左右。你带着百名弟子前去,以礼相待,务必让他们离开。”
都带着百名弟子过去,哪里是像是以礼相待的样子?嬴子弋的心中吐槽着。嬴子弋经过这些日子的打探,很清楚他们的战力。百名普通的道家弟子,就是帝国普通制式的百人队,恐怕都不是对手,何况是一些山匪?
“弟子遵命。”
“忘乐!”
“弟子在。”
“山下的几个村庄人手有些紧缺,你带着五百名杂役弟子,下山前去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弟子遵命!”嬴子弋看见忘乐面无表情。与平日嬉笑不羁的风格不同,忘乐此刻面容严肃,十分之正经。
“弟子遵命。”
“忘巧,忘忧!”
“弟子在。”两女同时说道,声音又齐又脆。
“宗内的近来草药短缺,你们率三百名弟子,上山采集。”
“弟子遵命!”
......
逍遥子一件一件吩咐着,事无巨细。嬴子弋看着自己能够接的宗门任务,正在一件一件的减少。直到最后,剩下一件。
逍遥子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嬴子弋的身上。
“忘情!”
“弟子在!”
“宗门长老要炼制一位丹药,独缺一位药,豹血。这次,就由你去吧!”
“弟子......!”
嬴子弋还没有说完,就听前面忘忧说道:“师尊,那黑豹凶悍异常,忘情师弟终究是入门未久,对地势不熟,有些不太稳妥。”
“是啊!掌门师伯。”这时,大姐头忘巧也说道:“不如让忘情师弟跟我们一起上山,沿途也好有个照应。”
逍遥子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就这样办吧!”
众人退去,嬴子弋刚走下台阶,就被忘乐一把肩膀抱住,“你小子可以啊!忘忧和忘巧两位人宗的大美人都这么照拂你小子。”
对于忘乐,嬴子弋也是习惯了,他微微一笑,跟着他一起离开了掌门的住处。
“对了,黑豹是什么?”沿途之上,嬴子弋向着忘乐打探着消息。
“黑豹啊!是我们这边常见的一种野兽,它的血可入药。近来沧月子师叔炼制无名丹,急需这位药。”
“无名丹?”嬴子弋疑惑道。
“对啊!无名丹炼制的程序和阴阳家的役鬼丹差不多,然而药性平和,功用更是相差千里。役鬼丹是害人,而无名丹却是在救人。其可以帮助修道过程中心性不定的弟子平稳情绪,有助修行。”
不愧是有着万花筒之称的忘乐,对于这一切了如指掌。
“放心吧!沧月子师叔要炼制大概三十份的无名丹,你采集一百份的豹血就可以了。如果不下杀手,只要五只黑豹;下杀手的话,只要两只。有着忘忧和忘巧的帮助,你这个任务很简单就能完成。”
“多谢师兄相告。”嬴子弋抱拳道。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忘乐一笑,拉着嬴子弋的肩膀,十分熟络的样子。
......
众位弟子走后,逍遥子盘腿坐在蒲团之上,从袖子中取出了一颗丹药,正是忘乐所说的无名丹。逍遥子吃了一颗,平静了近来有些起伏不定的心绪。人宗,究竟要不要加入反秦联盟之中?这个决定,也许注定了数千弟子的生死。(未完待续。)
第五章 神农秘典 旧仇新怨
“师姐,我们该怎么抓住黑豹?”
行走在山路上,嬴子弋向着一旁的师姐忘巧问道。
“黑豹生性狡诈,行动敏捷,想要对付它,必须要有诱饵,引诱它们上钩。”
“诱饵?”嬴子弋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要知道,我们这里可只有师弟你的武功最低,最适合当诱饵了?”忘巧看着嬴子弋,一脸坏笑。
“噗嗤。”忘忧一笑,“师姐,你就别再戏弄忘情师弟了。”
“怎么了,我戏弄他你心疼么?”
场面瞬间就变得尴尬起来,忘忧的脸上笑容也消失了,又变回原来的清冷。
忘巧继续哈哈的说道,似乎没有发现这样的状况。
“好了,我们在这里分开吧!忘忧师妹,你带着一百五十名弟子向左走。我带着一百五十名弟子向左走。一月后我们再在这里汇合。”
“好的,师姐。”忘忧点了点头,带着一队的道家弟子向右面走。
“不要看了,忘情师弟。你跟我往左走,那里是黑豹常出没的地方。”忘巧一笑,拽着嬴子弋就往右边走。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的山路,天已经将黑。忘巧向着身后的弟子吩咐道:“你们五五一组,散开了收集各自要收集的草药。五天之后汇合,我们向着下一个区域进发。”
“是。”
忘巧身后的弟子很是恭敬的拱手道,很快便散于这深山老林之中。
“忘情师弟,你知道么?忘忧师妹的身世很不寻常。”
忘巧走在前面。缓缓的说道。
“也因此,她总是很难融入我们。每次我以为她和我们近了一步。实则还是在原地踏步。就刚刚,因为一句玩笑话。她又退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忘巧走在前面,向着一颗大树走去。平时喇喇呼呼的她现在就是背影也看起来格外的严肃。
她轻轻的蹲下了身子,在树下采了一颗药草,放在了身后的药篓里。
“忘巧师姐,你也是个很细心很温柔的人呢!”嬴子弋一笑,说道。
“是么?”忘巧站了起来,回眸一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呢?”
“壁咚!反派的后宫团攻略任务开始,任务目标忘巧,目前好感度20。目标人物满好感度500。”
“......!”
忘巧从药篓中拿出了一个陶壶,将那颗草药拿起来捏碎倒进了壶中。嬴子弋凑近,一闻问道。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臭?”
“你懂什么?”忘巧嗔了一眼赢子弋,“这是黑豹最喜欢的味道。我们待会将这个撒在我带来的肉上,就要靠这个将黑豹引过来。”
“原来是这样。”
月上梢头,时间一点一点的在过去。嬴子弋与忘巧蹲在树上观察着。少女美好的身躯就在身旁,还有着微微的花香,嬴子弋的心中此刻有着异样的感觉。
“来了。”
忘巧轻声说道。提醒着已经神游中的嬴子弋。
嬴子弋只见,黑夜之中,三头浑身漆黑的生物在树丛中缓缓移动。它们很是小心,动作缓慢。在确定着周围没有危险?
皎白的月光透过窸窣的枝叶照在林地上,有一头走在最前面的黑豹终于露出它的真面目。铜眼凸齿,头大如盆。身长如蟒。
它们小心翼翼的移向了忘巧刚才布置的陷阱上。
“忘巧师姐,我们该怎么对付它们?”
“这还不简单。”忘巧自信的一笑。“我已经在这肉上放了麻醉药,到时放倒了它们。你尽管取血就好了。”
正如忘巧所言,那三头黑豹似乎很喜欢那些肉上的味道,争着撕咬着吞下,很快便昏倒了下去。
忘巧拍着嬴子弋的肩膀,“拿上取血针,下去吧!”
两人跳下了大树,忘巧走在前面,拿着一根细长的针走到一头黑豹前,一下扎了下去。血液顺着细针缓缓流下,流到了忘巧早已准备好的小瓮罐中。
忘巧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此刻从黑豹身上取血,手法却是十分熟练。佳人如画,这画中有着一股别样的宁静。
“还愣什么,快点取血啊!”忘巧回头望了一眼赢子弋,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脸一红,回头大声说道。
嬴子弋也跟着忘巧一起,从黑豹身上取血。
采集的工作很快完成,忘巧将身后的药篓交给了嬴子弋,里面还有些肉和麻药,笑道:“就这样吧!你再去引几头黑豹。师姐我要先去看看其他人的活做的怎么样了?我要是不在,他们肯定得偷懒。”
嬴子弋点点头,说道:“师姐慢走。”
忘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林间,嬴子弋一人独立于林中,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林间轻尘扬舞,显得格外静谧。
呼,嬴子弋轻忽了一口气,朝着另一边的小道,走向了另一座山峰。
这是一座断崖,一块凸起的岩石延伸在山崖之外,似乎只要有一点力量,这块巨大的岩石就将倒落山崖。
嬴子弋一个跃身,坐在了岩石之上,看着山崖之下的危险的景色。
快如鬼魅的身影在山崖之下闪烁着,沿着崖壁上凸石攀登而上,立于嬴子弋身旁。
“太子殿下。”
“猴子,现在朝中的情况怎么样了?”嬴子弋说道。
“公子扶苏还是老样子,平时招揽儒士,交纳百官,亲近民众。无论在朝野还是民间,声望都是与日俱增。我们的探子发现,不少的江湖人士甚至是六国余族有关联的豪族都与公子扶苏手下的亲卫长走的很近,其中又犹以农家的人居多。”
“昌平君死后,农家在田光的带领下。已经暗中投向了公子扶苏。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嬴子弋一笑,不甚在意。
“可是。我们在其中还发现了墨家人马的身影。”
“哦?扶苏居然敢与墨家的人有牵连,这一点可真是有趣啊!”嬴子弋一笑。又想了想,说道:“燕丹这是要做什么?想要两头下注么?”
燕丹现在在想什么?嬴子弋是不知道。他微微摇头,问道:“赵高那边呢?”
“自赵高从廷尉府的牢狱中被放出来后,一向低调的很。平时除了恭敬的侍候皇帝陛下,就是在公子胡亥的殿中,教授他刑律。”
嬴子弋心中冷笑,一头饿狼又怎么会这么老实?赵高越是这样,就越不寻常,他迟早会露出獠牙来的。
.......
“巨子。”
盗跖的身影穿过重重树樟。来到了燕丹的身边,向其行礼道。
“怎么样了?”燕丹手握墨眉,一手负于身后,问道。
“我们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嬴子弋离开了咸阳。”
“他会去哪?”盗跖紧接着问道。
“现在六国已灭,嬴政的目光已经瞄向了江湖之中。车同轨,书同文,便是嬴政的第一步,诸子百家。迟早会遭到秦国的毒手。而嬴子弋,也一定会来。”不知道为什么?燕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坚定。
“或许他已经来了。”燕丹与盗跖缓缓在林中走着。
对于燕丹的话,盗跖不置可否。他问道:“巨子。逍遥掌门还没有答应么?”
“是的。”燕丹点头,“我还要在这里等些时候,我相信逍遥道兄最终会同意的。”
“巨子为何如此肯定?”盗跖疑惑的问道。
“世人皆知逍遥道兄乃是道家人宗掌门。却不知道当年快意恩仇的关中第一豪侠。秦国的暴政之下,天下的百姓只会越来越苦。而逍遥道兄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
“原来是这样。”盗跖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信了燕丹的话。
“咦!”无论是燕丹还是盗跖都发现了异常。远处,正有四道气息在林中急速的窜行。
“别出声,我们跟上去看看。”燕丹和盗跖跟了上去。
“巨子,这里是道家人宗的地盘,这几个人是谁?”盗跖伏在树上,对着他一旁的燕丹,问道。
林地之中,那四个人静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如果我所料不错,那领头之人应该是昔日赵王身边六大高手之一徐东海。当年我从秦国逃回燕国,路经赵地之时,曾经与其有过一面之缘。他一身横练的功夫,乃是当世一绝。”
“原来是这样。”
“属下参见公主。”
燕丹和盗跖只见,从林中缓缓出来一个绝色的女子,身穿道袍,外着蓝色薄纱。
女子姿容绝世,见着四个人,清冷的声音说道:“如今赵国已经亡了,还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都起来吧!”
“赵国虽亡,然而我们身为赵王的旧臣,又怎可不尊公主?”徐东海说道。
忘忧心中不屑,面上却是不显,说道:“你们这次前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们奉张耳大人之命,前往咸阳拜会公子扶苏,却在咸阳城中听到了一个奇怪的传言。”
“什么?”
“秦国太子嬴子弋不在咸阳城中。”
“什么!嬴子弋不在咸阳,此事可当真?”
“我们在咸阳观察了很久,太子府相当的寂静,连府门都很少打开,因此这个传言有八成是真的。我们正想要把这个消息带回赵地给张耳大人,途中却遇到了一群罗网的剑客。他们行色匆匆,看样子是有着什么任务。事有反常,我们跟在他们的身后,隐隐得到了些消息。”
“什么消息?”忘忧问道。
“神农百草经!”
“农家的无上秘典?”
“没错,罗网的高手向着秦岭深处而来。据说就是为了农家的无上秘典《神农百草经》。公主身在道家人宗,也因此,属下特来提醒。”
“有劳你们了。”忘忧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公主!”
“还有什么事情么?”
忘忧想走的时候,徐东海叫住了他。
“公子歇特地让我带来他的问候。”
“我这个哥哥哪有这么关心我?说吧!他这次又想要什么?”
徐东海微微低下头颅,面有愧色的样子,“公子想要一些疗伤的丹药。”
“笑话,他真当我这里是药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么?当初他问我要离尘丹,我原以为他是要增强武学修为,将来好兴复赵国。谁知道他却是将此当作诱饵,吸引江湖上的刺客去刺杀秦太子。结果人没杀成,还损了寒无霜,真是把我们赵国的脸都丢尽了。”
“公主!”徐东海欲言又止,他身旁的三个兄弟俱都跪了下来,其中一人说道:“是令中虎大人,他和罗网的高手过招时被打成了重伤,急需道家的疗伤圣药清灵丹,否则怕是性命不保。”
令中虎同是昔年赵王身旁的六大高手之一,刀法高超。
忘忧微叹了一口气,当初邯郸城破,赵国国灭,便是这令中虎护佑她们母女二人出城,可谓对其有大恩。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抛给了徐东海。“拿去吧!记住,别再过赵歇的手了。”
“属下谢公主大恩!”四人俱都跪了下来,感激道。
忘忧资质高超,道家人宗对其极力的培养。这清灵丹和离尘丹本是宗门内给予其的重要资源,乃是当世有数的灵药,如今却都给了出去。
“想不到这个道家的女子倒是有情有义。”树杈丛中,盗跖看着此副场景,说道。
燕丹没有说话,不过神色之中也有敬佩之意。
.....
“阴阳家的事情暂时放一段落,我们暂时还需要他们。”山崖巨石之上,嬴子弋对着猴子说道。
“是,公子。”
夜风袭袭,这萧亮的夜色之中,忽有一股杀意汹涌而来。一道黑色的人影从林中脱出,动若雷霆,势若奔马。那人伸出一掌,向着嬴子弋袭去。
猴子警觉,挡在了嬴子弋的身前,举手回应着这一掌。
碰,一道淡色的波纹以两人的掌心为中心弥散而开,云流涌动,惊动四野。
风烟消散,那袭击嬴子弋的人缓缓露出了真身。
“田光,是你?”嬴子弋有些惊讶的说道。
“对,是我。”田光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的身后,人流攒动。待月光照下,来的都是农家有名的高手,甚至六堂堂主俱在。(未完待续。)
第六章 主角必备跳崖术
猴子与田光对拼了一掌之后,护卫在了嬴子弋的身侧。他小声的说道:“公子,我们的人手还在十里之外,此刻怕是一时赶不过来。”
“知道了,能拖多久就多久。要是实在没有办法,你先找机会离开,我自有脱身之法。”
猴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嬴子弋走在猴子的前面,双手负后,对着田光说道:“田光,你农家是想谋逆么?”
“哈哈哈哈!”田光一笑,“嬴子弋,你怕了么?”
“哈哈哈哈!”田光在笑,嬴子弋笑的更加大声,“昔日燕楚数十万大军,本王视之如齑粉草芥,弹指可灭。尔等宵小,本王何惧也!”
农家上下追寻秘典《神农百草经》已经有些年头,最终所有的线索全部指向了秦岭深处,道家人宗的地盘附近,断石崖。
田光集齐了六堂堂主,还有各堂的高手,在秦岭深处搜寻了不少时候,却在无意之间发现了罗网的踪迹。
顺藤摸瓜,本以为可以暗中得知罗网的计划,却没有想到,直接钓上了一条大鱼。
嬴子弋为了保险起见,在上来的时候已经脱下了道袍,回复了原来的模样。不然,这卧底的差使就砸了。
山崖之上,一时俱静。
即使这边是人多势重,田光却却不敢贸然上前。这场遭遇来的太突然,就是田光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能够在这里堵住嬴子弋,并将其陷入绝境。
但也真是因为来的太容易了。所以田光反而疑窦丛生,担忧这是不是又是嬴子弋的诡计?
这是一场意志的较量。也是一场演技的互拼。
嬴子弋双手负后,对着一众农家的弟子。脸上尽是不屑。可越是这样,众人也就越不敢上前,一时间,局面僵持住了。
两大顶尖高手的气力互拼,那惊天的一掌造成的的异样,已经让云岭之中大都数人惊觉。
包括正在林中谈话的忘忧和赵国的高手,包括正在树顶上观察这一切的墨家巨子燕丹和首领盗跖。包括正在指挥杂役弟子采摘草药的忘巧。
凌云谷中,竹屋之中的逍遥子睁开了眼睛。
一位道装的丽人走了进来,对着逍遥子说道:“农家的人似乎在断石崖遇到了什么?此刻。包括六堂堂主在内的大批农家高手正在上面。而罗网的剑客,似乎也有着异动,他们也正向断石崖而去。掌门师兄,我们该怎么做?”
“沧月师妹,一切静观其变。吩咐所有的长老和弟子,谨守本心,不得招惹是非。”
“可是忘巧,忘忧还有师兄新收的弟子忘情正在那一带,300名杂役弟子也在那里。会不会卷入这场纷争中?”
沧月子的淡淡的峨眉微蹙,即使跟逍遥子是同一辈人,可是因为驻颜有术,她看上去仍然只是三十余出头的少妇一般。
“这样吧!你和清虚师兄。还有木虚子师弟,每人带着四名真传弟子,前去接应他们一番。”逍遥子下了命令。说道。
“谨遵师兄钧旨。”沧月子微微点头,起身走出了竹屋。
“断石崖。究竟发生了什么?”竹屋之中,逍遥子轻轻低语。夜很静。这一切并没有打扰逍遥子的心境,他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很快便闭目凝神,进入了坐忘之境。
......
断石崖上。
林中的农家的高手中,有一人看着夜风之中,巨石之上的嬴子弋,说道:“这就是秦太子?果然不同凡响。你说是吧!胜七。”
胜七看了看身旁的妖艳女子,并没有说话。
“年纪轻轻,就能够将天下英杰玩弄于鼓掌之上,当然不同凡响。就连侠魁,现在不也是在踟蹰不前么?”胜七没有说话,说话却是神农堂堂主朱家,他那脸谱上闪烁着惊惧的表情。可是在说这句话时,总是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烈山堂的堂主。
田猛哼了一声,当初他和烈山堂的弟子被秦军抓捕的事情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多少人提起。可也总是他心头的一块疤,除之不去。
这不,自己的对头朱家,现在还在拿这件事情在挤兑自己。
“嬴子弋身旁的那个矮子,他的身手不在侠魁之下。过会打斗的时候,侠魁一定会优先对付那个矮子。那么问题就来了,大秦的太子,帝国未来的继承人就在眼前。这个天大的功劳,不知道会被谁得了?”
说话的是刘季,他不羁的语调响彻林中。农家六堂的人听闻此言,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拉开了与各自的距离。
在场之人都想获得这个天大的功劳,可是在场之人却谁都不想当这出头鸟。
嬴子弋一笑,将这场景看在眼里。刘季不愧是刘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能够让农家六堂离心离德。
田光看着嬴子弋,神色坚定,他从袖子中拿出了神农令,举了起来。
“农家弟子听令。”
“属下在!”身后六堂堂主,农家高手都跪了下来。
“谁能擒杀嬴子弋,谁便是下一任的农家侠魁。今后,包括六堂堂主在内的所有的人,都得听从他的号令,不得违抗。”田光说完,看着猴子,眼中闪过了决死之意。
“属下尊命。”
哎呦我去,这是要动真格了,田光怎么这么想不开?
“猴子,上!”
事已至此,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猴子明白的嬴子弋的意思。他从巨石之上一跃而起,古巫九转金身决瞬间开到了第八转,周身金芒赫赫,犹如大日经天。
田光感受着热意,心中战意涌起。从地面跃起,运起双掌。气势煊赫,不下猴子。
两人掌力互拼。气浪翻滚,将周围林木吹的吱呀作响。崖下辽阔的林间很快成了两人的战场。
农家的弟子之中,没有人去关注那一边的战场,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巨石之上,嬴子弋的身上。
“典庆,你去会会那秦太子,也给诸堂的兄弟打个前站。”神农堂主朱家如此说道。
典庆出身魏国披甲门,可将肉身练作遁甲,刀枪不入。一身横练硬功,曾在战场上连挡13辆战车正面冲击而毫发无损,被誉为“铜头铁臂,百战无伤”。
所有人都在暗骂朱家的无耻,不过也没有人提出异议。因为,所有人都认为,秦国的太子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
“骨妖,你也去。”蚩尤堂主田虎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说道。旧任蚩尤堂主死后。他被田光推举,当了新一任的蚩尤堂主。
典庆拿着两把大斧子,从林中冲了出来。而骨妖柔若无骨的身姿在林木中窜行,从林中窜出。借着冲力,直向嬴子弋而去。
嬴子弋站在巨石之上,看着这一柔一刚。一大一小,一陆一空的两人冲来。始终没有动过一步。
骨妖和典庆几乎是同时而至。骨妖诡异的脸上不住的翻转,尖锐的牙齿闪烁着寒光。骨妖有一身“阴柔无骨、肝肠寸断”的绝技。长年累月练如此邪异的武功。不光是他的外表,就连他的心性不知不觉之中也会发生着巨大的改变。阴冷嗜血,残忍嗜杀,即使面前的是秦国的太子,他心中的杀意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而典庆与骨妖完全是两个极端。典庆一身武功,至刚至坚,冲锋之中,有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其一人之势,甚至不下于数百铁骑冲击之威。他一人向前,手持巨斧,将嬴子弋所站立的巨石生生的撞了一个凹口。巨力冲撞,巨石也是摇摇欲坠,似乎再加一把力,就将掉落山崖。
嬴子弋一笑,从巨石上跃起。
骨妖从空中落下,看了一眼跃动而上的赢子弋,脚踩在了地上,借力上冲,想将嬴子弋击杀在空中。
面对着汹涌而来的杀意,嬴子弋周身金芒盘转,层层气浪化鳞,有如实质。嬴子弋伸出手掌,对着迎面而来的骨妖就是一击。
林中的高手仿佛间,似乎闻听一声九天而来的龙吟之声,不知不觉之中心神动摇。
再回首间,众人的心中,因为眼前的景象而十分之压抑。
骨妖受了嬴子弋一击。如一只落鸟从空中跌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此刻正在挣扎着,蠕动着。
而从空中落下的嬴子弋,身姿轻若飘羽,就这样落在了刚刚从巨石之中脱出的典庆的肩膀上。
典庆似乎没有发现嬴子弋,还在四处张望,希望能够感觉到赢子弋的气息。
“上面。”林中的众高手中,不知道是谁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典庆终于察觉到了肩膀之上的嬴子弋,这一刻,他怒了,努力的甩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将嬴子弋摔落。
嬴子弋脚尖轻点在了他的肩膀上,翻身一转,重新落到了巨石之上。
典庆拿着两把大斧子,双脚猛地用力,一窜而起。张开了两把斧子,向着嬴子弋劈来。
巨石碎裂,扬起了巨大的烟尘。
待烟尘散尽,农家众人只见,大块的碎石之上,嬴子弋一手掐着典庆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典庆双脚垂在空中,双手挣扎着,却是一点用处也无。这是一副摄人的画面,典庆号称百战无伤的身躯在嬴子弋的手上,似乎破瓦乱木没有什么区别。
嬴子弋轻轻一甩,将典庆摔到了骨妖的身边。
典庆和骨妖两人,修为已经是一流高手,却被嬴子弋几招之内就打成了重伤。农家众人心中惊惧,这人究竟武学修为达到了怎么样的境界?
一时间,林中的农家高手全部踟蹰不前。他们互相看了看,似乎都不愿意上前,得到一个像典庆或者是骨妖一样的下场。
为了将农家的高手唬住,嬴子弋刚才用尽了大部分的真气,放了大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此刻别说是六堂堂主,就算是林中随便一个人上来,他怕也是抵抗不住。
难道真的要用那一招了么?嬴子弋抬头望月,似乎在想什么。
.......
田光抱着决死之意,与猴子大战一场。田光很清楚,农家六堂的高数围攻之下,就是当年的武安君白起也经受不住,更而况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儿。也就是说,这边无论胜负生死,他农家都能为昌平君报仇,为公子扶苏除去大敌。
尽管田光抱着这样的目的,不过猴子却没有和田光同归于尽的打算。他与田光对攻,每一招都是凶狠异常,但对攻之后却又是若即若离。每当田光想要使出两败俱伤的大招时,猴子总是脱离出去,不与田光正面冲突。
这样的打法很是讨厌,田光却也是无可奈何。当一个到他们这种修为境界的人真的拉下脸来使出这种无赖的招数,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会有办法。
不好,猴子又一次脱出战斗的时候,感觉身后突如其来一道杀意。他随即改变了身法,急速退后的身躯倏然停止,向上一点,避过了那道凌冽的剑势。
猴子没有看使出那剑的主人是谁?身躯翻转落到了树枝之上,之后便是马不停蹄的向远处跑了。
“燕丹兄?”田光看着眼前之人,惊喜的说道。
“田光兄。”燕丹禀手一礼,看了一要消失在天际的猴子的身影,问道:“农家的高手为何都往断石崖而去?”
“是嬴子弋。”田光说道:“农家六堂的高手在搜寻《神农百草经》的途中,碰到了嬴子弋。”
“什么?那此刻.......”燕丹望了一眼断石崖方向,脸上闪过了一丝疯狂的喜意。
......
“嬴子弋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一起上,绝对要将他擒住。”
林地之间,有人忽的说道。
这时,所有的人才惊醒,眼前之人就算是再强大,也无法在农家众多的高手围攻之中还有幸理。
正当农家高手打算一拥而上之时,碎石之上的嬴子弋回转了身,背对着农家众人,轻轻一跃,从断石崖上跳了下去。
朱家与田猛上前,只见断石崖下,云流翻涌,根本看不见底下的状况。
嬴子弋,是死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