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你没得选(6000+)
081:你没得选
“很多事,用心去想就能明白其中的真相。”温婉柔手指点了点他胸口的位置,没再言语,转身拿起包,再次面对他时,嘴角勾起怅然的笑容:“这样也好,至少你不用看到,内心就没那么多的痛苦。我祝福你与斯蓝能白头到老。”
温婉柔走后,蓝斯辰坐在沙发上许久,一直在思考着她所说的话。
“阿斯……”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睡着了,猛然的睁开眼睛,额头布满了细汗,瞳孔不断的扩张,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啊!”
细小的声音勾起蓝斯辰的注意力,目光转移到一旁坐的斯蓝,一只手拿着刀,一只手拿着苹果。苹果皮已经削到一大半,皮却没断过。她的手指涌出鲜红色的血液,皱起的眉头之间用一个很深刻的“川”字。
看着自己的视线里充满了担忧。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斯蓝没理会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反而是关心的问他。
蓝斯辰反应过来,垂下眸几秒,立刻拿茶几上的抽纸将她的手指抱住,用力的按住,让血液流淌的慢一点。
“回来怎么不叫醒我,痛不痛?”蓝斯辰知道一定是自己那一声尖叫吓到她了。
“我看你睡的很沉,就不想惊扰你。”斯蓝浅浅一笑,视线紧紧的盯着他:“刚才你叫阿斯……是在叫我吗?”
蓝斯辰的喉结上下滚动,想到那个噩梦,额头的汗闪烁的光似乎都在害怕。嘴角勾起牵强的笑容,双手将她抱在怀中,很用力,很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梦……”以为你从来没活过来,以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斯蓝抬起自己没事的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嘴角泛着旖旎的笑意:“没事的,我在这里,不是梦。”
蓝斯辰放开她,充满怜惜与疼爱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一掠而过,没有多做逗留,而温热的触觉却一直留在斯蓝的额头上。
“手指还痛吗?我去……”
蓝斯辰就要站起来时,斯蓝扯住他的衣角,仰起头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你别这么紧张。”
蓝斯辰眸子盯着她一直流血的手指,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洁白的纸巾,有些目眩,脑子一直在回顾四年前的夜晚,她洁白的婚纱上满是刺眼的红,心疼裂开的疼……
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暗,伤痛无比……在她黑色水晶般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脸色愈加的苍白。
以为不会再心痛的心, 剧烈的在疼痛,痛彻心扉。
——原来,四年前自己丢失的,还有自己的心!
蓝斯辰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近距离的触觉让他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一切,全是真实的,这不是梦境。
斯蓝眼神里有不解,却没说话,只是乖巧安顺的被他抱着,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他是在害怕,紧张什么。
“斯辰,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试试。”斯蓝忽然开口。
蓝斯辰眼底划过意外,眉梢之间掩盖不住的喜悦,松开手:“是吗?”目光落在沙发一旁的袋子上,嘴角勾起浅显的笑容,满满的全是满足。
“心儿与云笙的婚礼,你会陪我一起去吗?”蓝斯辰在试衣服时,随意的开口。
“他们...真的打算结婚?”
蓝斯辰点头:“云笙决定了。”
斯蓝点头,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贴着创口贴的手指为他扣上一排一排的扣子。“我陪你去,我会陪你面对所有问题。”
蓝斯辰嘴角勾起温暖的笑容,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她的手总是冰冷冰冷的,但贴在脸上格外的舒服。视线充满魅惑的凝视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气氛在瞬间变得暧昧,说不清楚的温柔缓缓流动。
他黑如玄武石的眸子里仿佛只能看见她一个人,薄唇低喃着话,一字不漏的落到斯蓝的耳畔。
——谢谢你。
斯蓝没说话,只是对他嫣然一笑,上前一步拥抱住他结合的腰板,将自己的脸藏在他的怀中,如此他便看不见自己的神色,自己也就不会露出破绽。
或许,自己真的是一个不合格的戏子,至少没蓝斯辰演的投入,因为之前的事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一丝一毫都不敢遗忘。害怕一旦忘记,便将会是下一个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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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蓝除了拥有自己的股权,加上蓝斯辰将自己个人的股份转让给她,此刻她已是全公司除了蓝睿修第二大股东,当蓝睿修召开临时股东会议时,她必然也要参加。
上次的不欢而散,想必这次蓝睿修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这家这没。
蓝睿修在说话时,斯蓝只是低着头,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原本将蓝睿修送去美国,为的就是让他不要再参与蓝家的事,至少自己可以少应付一个人。可如今最重要的时刻,他回来了,自己要应付的更多,顾及也自然多起来了……
有些痛,尤其是蓝睿修比起蓝云笙更难对付,绝对不是容易被掌控的主。
蓝睿修说话干净利落,强硬中不失一丝柔软,留下点颜面给股东们,余光却不时捕捉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脸上最微不足道的神色。原本一个半小时的会议,在他的浓缩下四十分钟已结束。
斯蓝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却被蓝睿修叫住。。
“副总,留下我有事与你谈。”蓝睿修靠在椅子上,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所有股东都听见。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笑却不及眸底。
在这么多人面子,斯蓝自然不好驳了他的面子,站在原地没动,清澈的眸子迎上,不急不躁的与他耗着。
所有人都走了,秘书将会议室的门关上。
蓝睿修始终没说话,利眸盯着斯蓝宛如黑豹在捕捉自己猎物,嘴角挑着的雅痞的笑意。
斯蓝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又重新坐下,视线再次落在他的脸上,不打算再与他耗时间等下去了。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有什么话直接说,没事我就要回去了。”
“回去?”蓝睿修阴阳怪调的语气,站起来,脚步一步步的逼近她,利眸阴鹫,戾气包围在他的周围,让会议室的温度急剧下降,近乎冰点。
“回去找蓝斯辰?”眸子攸然一紧,冰冷的声音平缓而出:“你以为,我许?”
“我回去做什么,与你无关。”斯蓝拿着文件霍然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蓝睿修的速度更快,轻轻松松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一甩,斯蓝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撞在会议桌上;腰部撞到木桌时,她痛的皱了一下眉头,抬头视线冷彻的盯着这个毒舌的男人,他到底想怎么样?
蓝睿修靠近她却没对她做什么,只是粗鲁的扯开领带,直接扯掉衬衫的扣子,将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拿出来,映入她的眼帘——
“是你说scorpio/will/be/sheltered/aries,是你把项链送给我,你全忘记了吗?蠢女人,你可以继续骗我,你看我这次还上不上你的当!”
最后一个音,蓝睿修近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她费尽心思将自己弄到国外,留下来就是想与蓝斯辰双宿双飞吗?——休想!
斯蓝没说话,只是侧过头,避开了他锋芒尽显的眸子,下意识的咬唇。蓝睿修刚回来,还什么都不知道,等他什么都知道,怕是更恨自己。
蓝睿修不罢休,手指捏起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冷冽的眸子泛着彻骨的寒意。
“说,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离开之后与蓝斯辰在一起。
该怎么说,这一切说起来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久到自己都快忘记是几辈子前的事了。
斯蓝咬唇,就让他误会,让他从现在恨自己吧。
——“我不过是在骗你,以前你总欺负我,你忘记了?”
蓝睿修的身子一僵,额头的青筋霹雳巴拉的炸开,咬牙切齿:“骗我?”
“你之前三番四次的戏弄我?全忘记了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斯蓝平静的回答。
“呵!”蓝睿修嗤鼻冷笑,气的脸色铁青,不由的点头:“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
语气一顿,声音不由的一沉,充满危险:“玩游戏,你玩的过我吗?”
音落,低头想要吻住斯蓝的唇,斯蓝避而不及,手指忽然扬起,就在要做在蓝睿修的颈脖时,手腕再次被他遏制住……
指尖夹着修长的针,闪烁着银光,只差零点几毫米就能刺进他的肌肤里。
“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蓝睿修将她手里的针拿起来,仔细端看,冷笑:“这次又是迷药。上次你的唇就有迷药!你潜入蓝家的时候!”
怕斯蓝记不住,特意把地点都提醒一遍。
斯蓝面不改色的看他,垂下的手臂估计的落在身体的两侧,他墨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攸然苍白的脸色。
——这次是hiv病毒。
此话卡在嗓子口怎么都说不出来,即便是骗,她也无法说出这句话。恨到最强烈时,她真的想过要用针将蓝家的所有人都传染上艾滋。蓝斯辰当初又何尝这样对自己,蓝家此刻还有几个清清白白的人。
可是她不能这样做,除非她真的疯了。
“蓝睿修,我们之间,两清了。”斯蓝淡淡的开口,转头连文件都不想再拿,直接迈起步子。
“我们之间永远没办法两清。”蓝睿修转身,利眸随着她背影而去。
斯蓝没回头,但身子明显的一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转身便看到蓝斯辰手里的东西。
不过是一根银色项链穿着一颗纽扣……
“我不管温婉柔对你催眠了多少,也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可你必须记住我曾经救过你一次。”蓝睿修一字一顿,咬字格外的用力:“我们之前不可能有两清这两个字。”
熟悉的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自己当时已经痛的快晕过去,手胡乱的挥舞就直接揪住什么东西,用力的扯,扯到自己手中也算是一份安心。
那是从蓝睿修身上扯下的一枚纽扣,没想到这四年,他还一直留在身上。
他救了自己一次,却又为蓝斯辰骗自己,最终双腿说穿还是为自己而残废,坐了四年的轮椅——
两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寸步难行。
蓝睿修走到她的面前,手中的纽扣还在半空晃荡,声音如影而至:“你说,我们之间该怎么两清?”
斯蓝麻木的抬起手,握纽扣,他松开手……纽扣安安静静的躺在掌心里,纽扣的边缘还泛着一丝光泽,似乎被人常年抚摸弄的,而纽扣孔眼边缘还沾着血迹……
四年了,没想到只四年前留的血还能留到现在……
是在刻意提醒她,不要忘记什么吗。
如何忘,怎么敢忘了。
蓝睿修没说话,只是拿过链子,将纽扣戴在她的脖子上,撩开她紫色的头发时,冰凉的指尖触及到肌肤,他靠的很近,呼出的热气全喷洒在她的耳边。
“听说,第二颗纽扣是靠近心脏最近的地方。四年前,是你硬要将我的心扯下,如今你不想要也得要,你没得选。”
暖风将他霸道而强势的话送进耳畔,感觉到胸前一片凉意,低头看到纽扣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细细的链子也透着一股冰凉。
蓝睿修退后一步,欣赏的眸光落在她的胸前,仿佛是在欣赏稀世珠宝,嘴角噙着满意的笑容。手指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紫色项链坠子,语气里都充满笑意:“这下你真的跑不掉,定情信物都有了。”
“蓝睿修,别闹了。”斯蓝抬起手准备扯下链子。
蓝睿修一把握住她的手,利眸紧紧的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要敢拿下来,我一定会在这里要了你。不行试试!”
斯蓝抬眸迎上他强势的眸子,威严慑人,不是在开玩笑,迟疑片刻,只得作罢。面对蓝睿修这个流氓,自己似乎真的没什么办法。
蓝睿修脸色缓了缓,替她整理一下头发,嘴角洋溢着宠溺的笑容:“回去休息,我刚回来还有很多事要做,等忙完了,我在和你慢慢说。”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斯蓝没说话,转身就朝着门口走,手刚握住冰冷的门把,身后传来蓝睿修冰冷的声音:“你若执意与蓝斯辰在一起,我一定会毁了你。”
——我宁可亲手毁了你,也不愿让你和蓝斯辰在一起。
……我不是早已被你们蓝家毁了吗?
斯蓝嘴角浮起惨淡的笑容,没说话,直接拉开门,走出去。
蓝睿修双手放在西装裤的口袋里,眸子盯着斯蓝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自己差点把蓝斯辰曾经对她做的事说出来了,不说是因为怕刺激到她,如果能把那么恐怖的事忘掉对她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可若让她因此又走向蓝斯辰,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画面。
不管如何,这次绝对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手机在会议桌上嗡嗡的震动,他扫了一眼,看到名字,立刻接听电话:“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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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蓝走出公司,刚准备让保安将自己的车开出开时,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转头便看到笑意盈盈的朝着自己走来的——秦心。
如今的秦心,已蓝云笙的准未婚妻身份出现。今天一早的报纸头条全是秦家女儿要嫁给蓝家二儿子的新闻,不少人都在揣测这其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些人不过唏嘘一笑,豪门从来都不简单,但能嫁入豪门表示了一种能力与肯定。
若秦心没一点能力,又怎么能在蓝家三个男子之间周旋,游刃有余。
斯蓝此刻看秦心倒不觉得有多可恨,因为秦心的梦很快就结束了,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蓝云笙此刻爱的不是她,甚至不是女人。
输给一个男人,怕是秦心此生最大的耻辱。
“能邀请你喝一杯咖啡吗?”秦心温柔的开口,明媚似水,美艳动人。
斯蓝没拒绝她的邀请,跟着她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下。此刻不是人流最好的时刻,咖啡厅显得有些冷清,服务员上前问她们要什么,很快送上又退下去。
偌大的咖啡厅,三三两两,氛围清冷,只有悠扬的音乐在不断的回荡,重复着那几句英文歌词,深情的,嘶哑着……
秦心抿了一口咖啡,目光落在斯蓝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笑意:“我与云笙的婚礼,希望你能来参加。”
请柬被推到斯蓝的面前,没想到蓝云笙的动作如此之快。
斯蓝没动,只是抿唇道:“我和斯辰一定会去参加。”
秦心听到“斯辰”两个字时,脸色瞬间一沉,冷哼:“你以为我进入蓝家还会让你进蓝家吗?”
“不要告诉我你嫁给蓝云笙就是为了不让我进蓝家的大门。”斯蓝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反问:“难道你不知道蓝斯辰已经离开蓝家。”
“那又如何?”秦心挑起眉头,嘴角扬起冷艳的笑意:“斯辰之所以离开蓝家全都是因为你,可他再怎么说也是姓蓝,身上流着蓝家人的血,他始终要回蓝家。而你……休想踏入蓝家大门半步。”
斯蓝没强辩,只是冷冷一笑,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要再进蓝家大门,那么黑暗肮脏的地方,谁愿意进去。只有秦心这样被名誉、身份、地位冲昏头的女人才愿意犯傻。
至于蓝斯辰的身份,相信她还不知道,否则她就不会说出“身上流着蓝家人的血”这样的话……
蓝斯辰身上到底流着谁的血,怕只有蓝斯辰与温婉柔自己心里有数。
“我还记得之前我与斯蓝约定要做对方的伴娘;虽然现在我要嫁给云笙,但我不介意你来做我的伴娘,反正我也没什么朋友。”秦心此刻笑意盎然,正在为自己的胜利洋洋得意。
“好啊。”斯蓝轻易的便答应了,甚至连想都没想,在秦心诧异她答应的太快时,又补充了一句:“我顺便能自己选择伴郎吗?”
秦心想了想点头:“可以,反正云笙也没决定,我同他说一定不会有问题。”
斯蓝点头,嘴角勾起浅显而深意的笑:“赫连泽,他会是不错的伴郎,一定尽职尽责。”
秦心水眸微微诧异,为什么不是蓝斯辰,她居然找别的男人做伴郎,难道她一点也不在乎斯辰的感受?
斯蓝面前的咖啡一点没动,已经冷却了,平静的液体表面什么都没有;暗藏的波涛却在汹涌澎湃……
“谢谢你的款待。”
斯蓝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秦心不甘心的声音:“我不会输给你,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输给你。我讨厌你,很讨厌你。”
斯蓝停下脚步,回头对她嫣然一笑:“彼此彼此。”
要说厌恶,斯蓝对秦心的厌恶一点也不少于对蓝家的厌恶,身体里明明流淌着相似的血液,但秦心从小得到的是千呵万护,温暖的家,疼爱她的父母,有蓝斯辰蓝云笙多年的呵护……
而自己却在孤儿院备受人情冷暖,吃尽苦头,这些她全然不在意,最无法接受的自己的命运因为秦心而改变;为什么她能做高贵的珍珠,而自己却只能做一株野草,因为她自己的命都可以被牺牲……
秦心说不会输给自己,自己又何尝会输给她。自己不但不能输给秦心,更不能输给蓝家!
她不是很想让进蓝家吗,自己就遂了她的心愿,只希望到时她知道蓝云笙心里最珍爱的人是谁时,不要疯了才好。
这一场游戏的主导者从来都是自己,自己的命运也应该被掌控在自己的手心!
争不过也要争这么一次,哪怕是与他们鱼死网破。
少爷:今天一万二的更新,5000字底更,7000字红包加更!国庆大家都出去玩了咩?人踩人哟,乖啦,没事别乱跑,留在家里与少爷约会也是一向很不错的计划哟。
082:无心偷窥(6000+)
082:无心偷窥
斯蓝好几天没见到许宁陌,特意回去一趟,看到他整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眸光幽邃看不到尽头,侧脸柔光尽显,嘴角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唐耨耨走出房间看到这两个人,一个人站在窗口,一个人站在门口,都没说话,气氛沉静而诡异,不由的轻咳了一声:“斯蓝,你回来了。”
斯蓝点头,这时许宁陌仿佛才如梦初醒,侧身将整个视线都落在斯蓝的身上,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她。
“赫连泽呢?”斯蓝视线是看着许宁陌,话却是对耨耨说的。
唐耨耨摇头:“不清楚,最近他漂浮不定,要我打电话给他吗?”
“不用了。”斯蓝淡淡的回答,终于迈开脚步走到许宁陌的面前,咬了咬唇:“我回来了。”
“恩。”许宁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从容,视线落在她脖子上戴着的纽扣而变得犀利,手指撩了一下她的长发,柔软的发丝从指尖划过,他嘴角微抿着笑意:“还顺利吗?”
“挺好的,就差一些东西了。”
“有什么事尽管使唤耨耨与赫连泽。”许宁陌声音虚无缥缈,让人无法捉摸透他的心思。
明明上次还一脸的恼意,谈话不欢而散,如今却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切都被他的温柔粉饰了。
“这件事我不想连累到蓝睿修,能不能放他一次?”斯蓝低低的开口,声音却一字不漏的进入许宁陌的耳朵里。
许宁陌没说话,只是手指落在她的脖子上,掂量着纽扣,嘴角泛起淡笑:“上次送他去美国已是你给他的机会,如今他不珍惜,他不珍惜,你又给他机会,便是你的犯贱。”
斯蓝垂下了眼帘,纤长的睫毛卷翘的像是洋娃娃的眼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青影;忽尔睁开眼睛,笃定的语气道:“你的目的不过是蓝渊墨,我的目的在蓝斯辰,这本就无关蓝云笙与蓝睿修的事,何必牵连无辜?”
“牵连无辜?”许宁陌眸子攸地一紧,脸色都冷下来,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事到如今,你还天真的以为蓝家会有人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斯蓝一时哑声。心里明白蓝家这个大染缸,没几个人干净,可如今这个社会又有几个人干净?
耨耨、赫连泽、许宁陌,甚至是自己,难道就一干二净吗?
许宁陌见她神色恍惚,似乎精神不是太好,语气缓了缓,低沉的开口:“我会尽量,但保不了几个。”
“谢谢。”斯蓝眼神感激的看向他,嘴角泛起一丝动容的笑。
许宁陌毫不避的将她抱在怀中,手指把玩她的发尖,低喃的声音似乎是在感慨:“我也想这件事尽早结束,你能与蓝家的人划清界限。”
如此一来,不管是谁,都无法与自己争夺她。
斯蓝没拒绝他的拥抱,但也没伸手主动拥抱他。
蓝睿修虽然有错,错不在主,蓝家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便是蓝渊墨与蓝斯辰。其他的,算了,作恶太多,自有报应。
良久后,斯蓝退后离开他的怀抱,水眸迎上他,开口道:“我和耨耨先去忙了。”
“去吧……”许宁陌嘴角勾起旖旎笑意,温柔宠溺的几欲要将人溺毙,薄唇轻启;“注意安全。”
斯蓝点了点头,转身与耨耨对视一眼,两个人皆是默契的朝着外面走。
许宁陌在看到她们走出去后,无声的叹气,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没一会开口道:“我姓许,帮我转接安全总局局长的电话。”欧子欧个。
……………………
斯蓝在车上换好衣服,戴上假发后,又戴上纯黑色军装帽,因为紫色的头发太过惹火,做事时很不方便。换掉了身上的长裙,紧身的黑色吊带外裹着短皮衣,而下身是黑色皮裤,一双黑色皮靴银色铆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唐耨耨也换了方便简洁的衣服,将银色的枪支递给了斯蓝。
斯蓝未接,只是蹙眉道:“用不着。”
“为了安全。”唐耨耨认真的神色看她,虽然说不是什么太危险的事,但牵涉到蓝家一切都可能会有危险。
斯蓝迟疑片刻,终究拗不过她接过枪,固定在腰间,皮衣遮挡没人会发现。
唐耨耨发动引擎时,难免开口问道:“真的不通知赫连泽?”
“算了,他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俩足够了。”
斯蓝视线看向车窗外,手指无声的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下个月,等到下个月,蓝家就完了。
欧若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是在美容店,而最近蓝渊墨的行程也很满,几乎就没有空荡;原本打算只呆一周的行程也因为蓝云笙的婚礼而拖延,不过这两天他飞去临市,不在本市。
斯蓝与耨耨去开房,指定与欧若是在同一个楼层,待侍应离开后;斯蓝立刻对酒店的监控器动了手脚,而耨耨溜进欧若的房间。
酒店的房间大同小异,与她们开的房间没什么区别,只是欧若在这里住近一个星期,衣服整齐的挂在衣柜里,化妆台上瓶瓶罐罐不少。
斯蓝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床头的垃圾桶里,娟秀的眉头微皱,垃圾桶里最显眼的莫过于安全套。
唐耨耨将衣服翻了翻,对斯蓝摇头,表示没有。
“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不会放在身上。尤其是在美容院,做胸部的话,更是要脱光衣服,换专用的衣物。”
斯蓝垂下眸子若有所思,视线在房间环顾一周,最终锁定在挂在墙上的帽子上。
唐耨耨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去拿下帽子递给斯蓝。
斯蓝仿佛的摸了几下没任何的特别的,又仔细的翻看,终于在帽岩察觉到不对劲,在拐角处有一个小缺口,再仔细一看,在夹层里能摸到异样,费力的拿出来。
“是晶片。”唐耨耨眸子闪烁着诧异,“唐凌千辛万苦拿到的晶片为什么会在欧若的身上?”
斯蓝手一攥,眸子划过一丝阴冷,侧耳似乎听到走廊有声音,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人对视一眼,唐耨耨默契的将帽子放回原处;斯蓝则拽着她躲到窗幔后面。
酒店的窗幔厚实,最里面又有一层薄沙,堆积在拐角,藏上一个人若不细心,倒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开门声后,便听到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不是说明天才回来,怎么当天就回来了。”
“一些无聊人的应酬,没什么好逗留的”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不屑。
“我去放个热水澡给你洗澡。”
欧若准起身时,却被蓝渊墨一把抓着手腕轻轻一扯跌进他的怀抱中。他的手指绕道欧若的身后,轻轻一扯,将她的头发散落下来,手指落在她的后劲处,一路往下……
一时间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气氛开始无比的暧昧……
唐耨耨皱起眉头,原本只是想拿回晶片,却不料会碰到这一出,真够背的。
斯蓝面无表情的躲在窗幔后,透着缝隙隐约能看到纠缠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蓝渊墨在人前一副正派风,人后却是这样一副银秽嘴脸。
欧若的衣服很快被他剥光,发出细弱而撩人的呻.吟;而蓝渊墨连衣服都未脱,只是拉下裤链,骑在她的身上,将她当做母狗般玩弄,发泄**……大掌时不时拍着欧若的翘臀,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乎更刺激到蓝渊墨的兽|欲,更加卖力运动,脸上毫无庄重与威严……
真不知道蓝睿修与蓝云笙若是看到这幅画面该作何感想;尤其是蓝云笙一直信奉蓝家为信仰,看到自己的父亲背着母亲骑在别的女人身上,露出那么丑陋的面孔,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唐耨耨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没有像斯蓝那般目不转睛的看这么丑陋的一面;低下头,尽量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的行踪暴露出来。其实就算她呼吸大一些也无关紧要,此刻欧若与蓝渊墨都沉浸在**之海中,哪里顾及到其他东西。
蓝渊墨拽起欧若,又换了一种姿势,不断的说出一些银秽不堪入耳的银话,粗喘的声音越来越重,甚至肉,体撞击在一起的糜音不断的在房间徘徊。
欧若十分配合的迎合他,叫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银荡无比,汗水随着她的轮廓一直往下落在胸前,而蓝渊墨低头亲吻她的肌肤,细细密密吻铺天盖地……
“你没戴套子……”欧若低哑的嗓音里满载着情|欲。
“没事,真有了你生下来便是。”蓝渊墨此刻正在最后的冲刺怎么舍得停下来。
欧若与蓝渊墨近乎是同时发出**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抱着蓝渊墨的脖子,双腿都在发软,站都站不直。气喘吁吁的,香汗淋漓。
蓝渊墨低喘着,双手在不断游走在欧若曼妙的身体上,意犹未尽,手指从后潜入她的双股之中。喑哑的声音道:“趴在桌子上……”
“你还要?”欧若皱起眉头,没想到他今天兴致这么好。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蓝渊墨银笑一声,低头狠狠的咬了她颈脖一口。
欧若吃痛的小叫了一声,虽然很累,但还是心甘情愿的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翘起自己的屁股,将自己的身体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一览无遗。
蓝渊墨没任何的前奏的进入,欧若起初的不适应发出小声的哼唧,接着是暧昧不清的声音,蓝渊墨更是兴奋的说着**的话。
斯蓝与唐耨耨对视一眼,都觉得无奈,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恶心的想吐。
唐耨耨准备下低头时,眼神扫过趴在桌子上的欧若时,却被她后背上一块疤痕吸引了,整个人像迎头一棒,丢了魂,失了魄。
两个人都沉浸在这一时的欢愉之中,根本就没有发现房间里此刻多了两个人。忘我的娇吟,低喘,肆意的摆弄各种姿势,苟合在一起,满足身体的**……
纵然蓝渊墨想更多,但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次退出后,便没有再要,只是亲吻她的额头,嘶哑的嗓音道:“有你如此,此生何求。”
欧若脸颊上还挂着汗珠,晶莹剔透,红润的樱唇扬起笑容:“我也是。”
说着,双手体贴的为他解开衣服的扣子,扯下领带,再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很快两个人“坦诚相对”。
“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欧若还没走一步,又被他抓回来,低头一番索吻:“一起去。”
“好。”欧若浅笑点头,两个人携手共赴鸳鸯浴。
浴室是直接用透明的玻璃与卧室主厅割开,此刻就算他们进去,斯蓝与唐耨耨也没办法出去;因为稍不留神很有可能惊动了他们。
尤其是欧若,她并不简单,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蓝渊墨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怕自己与耨耨早就暴露了。
——耨耨。
斯蓝的眼神看想耨耨时,察觉她脸色发白,精神很不对劲,眼神扫过浴室,又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唯有一直盯着耨耨,警戒她,不要乱来。
耨耨听到流水声这才回过神,对上斯蓝的声音,微不可见的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浴室的玻璃很快蒙上一层水珠,云里雾里的,隐约传来的流水声还有嬉笑声,看样子两个人的感情不错……
等了没多久,两个人从浴室走出来。蓝渊墨浑身**,不着寸缕,欧若的身上只裹一条浴巾,手里拿着浴巾给他擦身,温柔体贴。
一会又拿来吹风机为他吹头发,又崭新的衣服为他换上。
“那件事真的不管了?”欧若为他扣下最后一个扣子,抬头,水眸潋滟,说不尽的暧昧与担忧。
“算了,他也不敢放肆。”蓝渊墨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欧若点头“也是,毕竟是亲生儿子,不会不念亲情的。”
那件事?儿子?他们话里指的人是谁?
蓝斯辰?不,他不是蓝渊墨的儿子,蓝睿修都知道蓝渊墨怎么会不知道?因为知道才会对蓝斯辰的态度般冷漠。
剩下的只有蓝云笙与蓝睿修....蓝云笙从不参与蓝渊墨的事,唯独只有蓝睿修了...
“你这是要出去应酬还是会蓝家?”
“我先陪你去吃饭,再回去。”蓝渊墨淡淡的回答。
欧若却是欣喜的开口:“你要和我一起用餐?”
“不愿意?”
“愿意,愿意,你等我去换件衣服。”欧若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喜悦与欢喜。
蓝渊墨点头,大掌拍了拍她的屁股:“快去。”
欧若娇嗔的说了一句“讨厌”转身就去换衣服。两个人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换好衣服,一前一后的离开房间。
斯蓝身子往后轻轻一靠,松了一口气,一直处于极度紧绷的神经也逐渐的松懈下来。视线落在唐耨耨的身上道:“你还好吗?”
唐耨耨脸色苍白如纸,魂不守舍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对上斯蓝的视线也是茫然的模样。
“我没事,快离开这里。”
斯蓝点头,两个人匆匆的离开房间,斯蓝又将酒店的监控器恢复原样,与唐耨耨很快的退房。反正她们用的全是假身份登记,脸又刻意的全避过了酒店的监控器,没有人会记得她们。
“我开车。”斯蓝没给耨耨机会,直接坐在驾驶的位置。
耨耨将车钥匙递给她,坐在副驾的位置,将帽子抓下来时手臂都是颓然的垂下……神色凝重,冷清的眸子里满载着不解与疑惑。
斯蓝余光扫了她一眼,一语不发,此刻抓紧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事之后再说。
回去时,赫连泽已经回来了,看到她们两个人,不由的皱起眉头,不爽的叫道:“你们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不叫我?”
斯蓝没说话,视线落在唐耨耨的身上。
唐耨耨避开他们的视线,面无表情,只是避重就轻道:“我有点累,先去休息。”
“挨……这……你……”
赫连泽看她径自的走进房间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她怎么了?她极少会这样的。何况,和她合作这么久,从来没听到过她说累这个词啊。”
斯蓝眼神扫过坐在沙发上的许宁陌,他正在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走到他身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晶片递给他:“这就是你要的,答应我,不要牵涉到蓝睿修”
许宁陌凤眸紧盯着她手指捏着的晶片,嘴角泛起丝丝的笑意,良久接过晶片,点头;“我已经成功说服了,除了蓝渊墨不会牵涉其他任何人。”
“谢谢。”
许宁陌手指抚摸她的脸颊,轻声念道:“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你这句谢谢。”
斯蓝秀眉一挑,还没说话,便又听到他说:“蓝斯辰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四年前的事没有证据,不如让他跟蓝渊墨一起做个伴。”斯蓝思考了片刻开口。
让蓝斯辰替代蓝睿修去受苦,也算是他该为蓝睿修失去双腿四年的痛苦付出的代价。
“好。”许宁陌点头。
赫连泽凑过来好奇道:“晶片?你从哪里找回来的?我们找这么久都没找到!你和耨耨俩个人居然不叫上我,真不够意思啊!”
装的是有模有样!真是每个人都是很有天分的演员。
斯蓝斜视他一眼:“不想打扰你失恋。”
赫连泽哇哇大叫,气的扑上来就想掐斯蓝的脖子,脸红脖子粗;“我哪里有失恋,我没有,我没有,就是没有。”
斯蓝云淡风轻的神色,抿唇不语,只是躲着他的魔抓。
赫连泽累的气喘吁吁最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视线飘过笑的很安静的许宁陌:“晶片找到,你还留在这里吗?”
这句话瞬间让气氛掉到冰窖里去,一时间压抑着的气氛,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许宁陌看着斯蓝,斯蓝看着赫连泽,而赫连泽看着许宁陌……
这次明着是说为了晶片而来,实际上许宁陌的目的各自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点破。
半响,许宁陌开口道:“是要离开了。”
斯蓝避开他的视线,一言不发的走到了门口,轻靠着门旁,身后穿来了赫连泽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蓝斯辰还在等我。”斯蓝头也没回的回答。
赫连泽皱起眉头,恼火的吼道:“你疯了吧?现在晶片都拿到了,你还回到他那里做什么?现在ann要回去,你难道不跟他一起回去吗?”
斯蓝只是拉开门,踏出去一脚,淡淡开口:“再说吧。”
不顾赫连泽在后面乱吼乱叫,大步流星的离开,将许宁陌与赫连泽丢置在身后。时间走的越近,自己的心却越加的沉重,许宁陌的话一直回荡在脑海里,当蓝斯辰与蓝渊墨都被弄垮,等蓝家被人人唾弃时,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去又何处去,留也无处留……
那时,到底还有什么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
赫连泽恼火的瞪许宁陌,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不知道用强的吗?她要是敢不跟你走,你就把她晕抱上飞机!”
许宁陌歉然一笑,眸子里的光近乎可以滴出水来:“那有什么意思?我总要让她心甘情愿跟着我才好。”
“懒得管你们!”赫连泽无语的瞪他,转身就向房间里走。自从斯蓝在酒店陪蓝斯辰,许宁陌就住在斯蓝的房间,自己终于不用睡沙发了。
许宁陌手指玩弄着晶片,墨色瞳孔颜色逐渐深郁——
蓝斯辰,你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让斯蓝将你亲手送进牢狱中吗?现在的幸福对你而言,算什么?
是一种回忆,还是自我的催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许宁陌忽然收紧掌心,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拖了四年的时间,答应斯蓝的事他会做到,而某些人的变节,他不可能轻易饶恕。
视线扫过紧闭的房门,唇瓣勾起冷漠的弧度,有些事容不得他们的不忍,他们的不忍心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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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不是很熟
083:不是很熟
斯蓝开车到酒店,并没有上楼,而是坐在酒店门口水池的台阶上,夜色慢慢的降临,这个城市被绚烂霓虹包围着,有些热闹,却又有一些冷清。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也有偶尔经过的人多扫了她一眼。
冷风吹来时,紫色的长发在黑夜中清爽飘逸,弥漫着魅惑与神秘。
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觉面前突然多了一个黑影,她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蓝斯辰俊朗的容颜,深邃的眸子硬着五彩的灯光,流动着暖意。
蓝斯辰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指,轻轻的呼了一口热气,什么都没问,只是淡淡道“进去吧。”
斯蓝没说话,只是抿唇点头,接着被他拉起来,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进酒店里。
蓝斯辰转身去给她放热水,顺便给她准备浴袍还叫了餐点到房间。
斯蓝洗了一个热水澡,肌肤被滚烫的水烫的泛红,可身子却一点也没有温暖起来,而是冰冷的,站在镜子前明晰的看到胸口难堪的疤痕,丑陋不堪,仿佛也在提醒着曾经的痛苦不可能孤单的坠落。
走出浴室餐点刚好送进来,蓝斯辰对她招手,温柔道:“过来吃点东西。”
斯蓝坐在桌子前,侧头看了他半天,没说话,也没动,像个精致的木头人。
蓝斯辰为她切好牛排送她面前,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原本是不想多问,可她的样子委实让他担忧。
“我...”斯蓝抿唇,侧头看向他,迟疑的开口:“看到蓝渊墨与欧若在一起。”
蓝斯辰眸子一怔,握住她的手有些僵硬,脸色划过不自然的笑。云淡风轻的开口:“你管他们做什么。”
“蓝渊墨在人前一派正经,严谨肃穆;可是私下...”那副嘴脸真的很恶心。最后一句话,斯蓝没说出来,相信他会懂。
蓝斯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面,眼神变得生疏而淡离,低喃的声音似有若无:“看起来越是正义的人可能越不正义,反而看到最**的也许不一定是最**的。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会是干干净净的。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否则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斯蓝没说话,只是定睛的看着他。
这个云淡风轻,温润如玉的男子心思沉到什么样的地步,怕是没人能知道;他究竟还知道多少事,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话中有话,仿佛早已把这圈子看透了,甚至...看到心寒,所以才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真的无法改变吗?”
“古有贪赃枉法,今有罔顾法纪,这是世袭下来的劣根谁能改变?”蓝斯辰笃定的反问,话语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也不全都是坏人,不过更多的人都站在了黑白中间的那个灰色地点。想要在这个残酷的环境里活下来,就必须改变自己的立场,站到最广泛的那个灰色地带。”
斯蓝没有再问了,只是低下头,静静的吃东西。蓝渊墨的事让她想到了许宁陌,ann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在这场事件中他扮演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而以后他会是什么样子?
如蓝斯辰,还是如蓝渊墨?
想到这里,斯蓝又想到恶心的画面,第一次觉得人的**比解剖人的尸体更让人恶心。
“还是吃不下?”蓝斯辰皱起眉头,脸色的担忧不加掩饰:“今天发生什么,可以让你成这样?”
“没事。”斯蓝嘴角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意,眸光盛着琉璃灯的暖意看向他,转移话题:“今天我还碰到秦心,她叫我做伴娘,我答应了;伴郎我建议是赫连泽。”
“你开心就好。”蓝斯辰温柔一笑,如今只要她开心就好,手指拢了拢她的头发:“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
吹风机的暖风包围在头顶上,他的手指温柔的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之中,耳边嗡嗡的声音,让斯蓝有几分晕眩。蜷曲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一直在猜测着许宁陌的身份。
蓝斯辰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压在沙发上,温柔的为她吹头发,一语不发。只是猜测到可能她已经拿到晶片,或许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
想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头发吹了半干,他忽然丢下吹风机,弯下腰从后面将她轻轻的抱住她。斯蓝回过神来,侧头道:“怎么了?”
蓝斯辰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在她的颈脖出去,吹了一口热气在她白皙的颈脖上,略有滚烫的温度唇瓣贴在她微有沐浴**气的肌肤上……
像是有一股电流从脚底涌上心头,后脊骨一僵,身子不自然的拱起来,甚至是止不住的轻颤了一下。斯蓝避开他的唇瓣,低沉的嗓音不加掩饰的疲倦:“我今天很累。”
蓝斯辰停下动作,嘴角浮起浅浅的笑容,将她打横抱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放下,为她盖好被子。自己侧身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支撑着头,低眸看着她,温柔道:“睡吧,我守着你。”
斯蓝水眸凝视他俊颜半响,一语不发,闭上眼睛,手一直被他握在手里,他的掌心有着说不出的温暖,渗透肌肤似乎想要温暖她。
可她的身体真的太冷了,无论如何都温暖不起来,他的温暖于她而言,与冰冷无异。
这几天她一直陪蓝斯辰住在酒店,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做过,最多的只是相拥而睡。很多时候她都睡不着,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隐隐约约,想看清楚什么,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有时会睡几个小时却也会被噩梦惊醒,这时蓝斯辰总会用长臂从后面将她包围在怀中。时间长一点,倒也不会做太多的噩梦,有时数着他的心跳也能睡一两个小时,不做噩梦。
手都手你。偶尔她也能看到蓝斯辰沉睡时,满头的汗水,眉头紧皱,抿着的薄唇都透着孩子般的倔强。
蓝斯辰睡觉时,真的很像个孩子。
蓝斯辰一直静静的看她,握着她冰凉的手,那股冰冷让他的狠狠的一扯,目光变得幽邃,心疼的无以加复。这段日子,住在一起他才明白过来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无力改变。
四年前的一颗心脏,四年来的噩梦,夜夜无法入眠,她内心深处的痛苦,自己了解不到一分半点……
这短暂的时间不过是上帝赐给他做一场梦的时间,罢了。
看着她青稚的容颜入了神,手指撩开她的刘海,低头浅浅的吻落在白皙的肌肤上,低喃的声音满载着深情缱绻:“好好的活下去,不要为活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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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蓝打电话给赫连泽,两个人一起到了婚纱店,赫连泽皱起眉头,疑惑的眸子盯着她:“你想做什么?你该不是还要再嫁蓝斯辰一次吧?”
“我要做秦心的伴娘。”斯蓝云淡风轻的开口,仿佛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赫连泽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诡异的眼神盯着她,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我说你是脑子抽筋,还是被温婉柔催眠的脑子进屎了!你没事给秦心做什么伴娘?他们俩的破事轮得到你掺和吗?有这个时间你倒不如好好想一想你和许宁陌之间的事!到底要不要跟他走……”
斯蓝侧头看他,樱唇一张一合道:“你是伴郎。”
刚才赫连泽还只是惊讶,此刻他额头的青筋已经噼里啪啦爆开了,气的脸红脖子粗,鬼吼鬼叫:“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伴郎?妈的!去你的伴郎,本少爷没答应,没答应过!我才不会陪你疯!”
除非自己真的脑子抽筋,才会跑去做蓝云笙的伴郎!妈的,眼睁睁的看他娶秦心,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要不拿菜刀砍了死变态就不错了。
“赫连泽……”
“滚蛋!”赫连泽听都不听,直接打断她的话,恼火的吼道:“我没答应,我死也不答应!你想都别想……妈的,他妈的,他妈的的妈的!”
赫连泽已经气的语无伦次了,转身就要走,结果迎面而来的就是他这几天死都不想要见到的两个人。
蓝云笙与秦心走过来,两个人手牵手,秦心看到斯蓝与赫连泽,春光满面,手指紧紧的扣着蓝云笙的手,笑道:“斯蓝,赫连泽你们来了。”
蓝云笙深邃的眸子复杂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的从赫连泽的身上掠过落在斯蓝的身上,薄唇紧抿着冷漠的弧度却没说话。
斯蓝只是点头,赫连泽直接视线转移到一边,鼻子不屑的哼了一下。
秦心侧头笑着对蓝云笙说:“我邀请了斯蓝做我的伴娘,还有赫连泽是伴郎,反正你也没定下伴郎,就他了好不好。”
蓝云笙脸色一僵,余光瞥过赫连泽柔美的轮廓,感觉到他的不屑与厌恶,抿唇道:“不必了,又不是很熟,我打电话给斯辰,他来做比较好。”
——不必了,又不是很熟!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赫连泽听起来却是这般的刺耳,头转过来,眼神里划过一丝轻挑,冷哼:“看样子蓝先生很嫌弃我这个伴郎!”
喝过酒,接过吻,上过床,这样都还算不熟!那到底什么才是熟!!!!
蓝云笙神色怔了一怔,幽邃的眸子里划过异光,难道赫连泽真的想做自己的伴郎?他不是讨厌心儿吗?
斯蓝手揽住了赫连泽的手臂,对蓝云笙嫣然一笑:“我已经和斯辰说了,他也觉得赫连泽做伴郎比较好。”
赫连泽听到斯蓝的话,把头抬的更高,趾高气昂的瞪着蓝云笙。
三个人的目光全落在蓝云笙一个人的身上,他低头看到秦心请求的眸光,心里有些难受,如果可以甚至不想看到赫连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自己心里装着的男人来看自己娶了另外一个女人,这算怎么一回事。
“云笙,好不好?”秦心轻轻的摇着他的手臂,娇声道。
“好。”最终,蓝云笙拗不过她,他们,点头答应。
赫连泽脸色一沉,眼神恶狠狠的剜过蓝云笙,以为他是因为秦心乞求而答应的,心里的火焰蹭蹭的往上冒,恨不得踹他几脚;碍于秦心与斯蓝在场,压抑住心里的恼火。
“那我们进去试一试衣服。”秦心一笑,缓解了紧绷而诡异的气氛。
这间店是蓝斯辰个人名下的,无关睿茂也无关天蓝,所以一直安然无恙,至于店的运作,蓝斯辰从不过问,只是命人将照片放在壁橱里,不准拿走。
斯蓝走进店内,看到照片孤单形影的一个,傻傻的笑,莫名的心酸。
经理客气的引领秦心去试穿婚纱,也为斯蓝介绍伴娘的礼服,只是斯蓝要等秦心换好衣服才肯去换衣服,一直站在窗口看着照片。
“这张照片放在这里四年了,老板从不让人拿下来,也不准人轻易接触。”
斯蓝回过头看向她,傻傻的问:“你觉得我和照片里的人像吗?”
经理看了看照片,再看看斯蓝,摇头:“虽然你们的五官一模一样,但你们完全不像是一个人。这张照片是我拍下的,她是一个天真,爱笑灿烂,单纯的女孩子。你身上有太多看不清的东西,你的眼睛里没有快乐,堆积的满满的全是悲伤,不是一个人。”
斯蓝听完后,侧身去看照片。
——是啊!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四年前那单纯,无忧无虑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自己都模糊了。
如果不是看着这张照片,甚至记不得自己四年前是什么样子了。
赫连泽从走进婚纱店便没说过什么话,当营业员拿衣服给他时,直接走进更衣间,明明有其他空着的更衣间,他没去,反而是进了蓝云笙的更衣间。
蓝云笙刚刚脱了上衣,健硕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肌肉线条分明,比起很多男模特的身材都要好。回头看到赫连泽,一愣:“你怎么进来了?”
赫连泽嘴角挂着雅痞的笑容,将衣服挂在红褐色的衣架上,邪气道:“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大家都是男人,一起换衣服不很正常!还是你有什么地方不敢让人看的?”
蓝云笙皱起眉头,语气不悦道:“赫连泽,别闹了,出去!”
该死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考验自己的自控力?对赫连泽,自己一直没什么控制力。
“我在换衣服!”赫连泽目光犀利的迎上他,一字一顿,手指脱下外套丢在椅子上,手指开始解开一颗一颗扣子……
“你……”蓝云笙眼看着他的衣服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不同于他的古铜色肌肤,赫连泽的肌肤细嫩润滑很多。“别再脱了。”
上前一步,直接按住他的手,视线甚至不看多看赫连泽一眼。看到他的脸,他的身体,脑子里就会想到那一夜他们的缠绵,要有多火热就有多火热,那种感觉要有多**便有多**,那种刺激,冲动的感觉此刻还在心头翻滚,刻骨难忘。
呼吸变得急促,手指的温度都逐渐滚烫起来……
赫连泽见他不自然的神态,不再笃定自在,嘴角勾起冷笑,讽刺道:“你妈的明明对男人的身体还有兴趣,装什么正常人,娶什么女人?你敢和女人做吗?清醒着,不喝酒的做!蓝云笙你妈的就一孬种,根本就不是男人。”
“你!”蓝云笙脸色瞬间一沉,声音充满愠怒,一把将他推到墙壁上抵着,手指紧紧的扣住他的下颚,逼着他与自己对视,恼火的咬唇:“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吗?”
“骑这种活可不止是人,连狗都会。”赫连泽冷笑,将蓝云笙比作是狗,不,狗都比他强!
“那被狗骑的你算什么!”蓝云笙恼火的声音压的很低,他可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赫连泽在同一个更衣间!
“呵!”赫连泽冷笑点头:“我不就喝多,脑子抽了被狗骑了嘛!我都觉得自己脏……”
“你!”蓝云笙瞳孔的眼神逐渐浓郁,语气有着几分挫败:“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讨厌你!我讨厌没种的男人!我讨厌……唔!”
赫连泽的话还没说完,唇瓣已被蓝云笙攫住,一只手压在墙壁上,一只手遏制住他的下颚,不让他逃避,将他包围在自己的怀抱中,狠狠的吻他,吻掉他唇角的冷笑,吻掉他刺耳尖锐的声音,吻掉他对自己的厌恶……
赫连泽皱起眉头,很想推开他,可是感觉到唇瓣的湿热,他的蠕动,甚至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颊上,心噗通噗通的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是一阵燥热;难以克制,垂在半空的手臂半天都没有力气推开他。
蓝云笙沉醉的吻着他的唇,感觉不到他的抗拒,便大胆的撬开他的贝齿,勾住他的纠缠,吸允,火热的缠绵,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恨不得将他的舌头连根拔起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来不及吞下去的津液从嘴角的缝隙落下来,形成长长的一条银丝,靡丽而暧昧。
“不要...”蓝云笙微微移开他的唇,亲吻着他的唇角,含糊不清的声音略带着请求,一字不漏的飘进赫连泽的耳朵里:“不要...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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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泄欲工具
084:泄欲工具
赫连泽身子一怔,墨色的瞳孔里划过一丝厌恶,双手很用力的,没有丝毫迟疑的将他推开,嘴角勾起的笑意,**裸的嘲讽。
“你凭什么让我不讨厌你?你到底做出什么让我不讨厌你的事?”
——是啊,我到底做过什么事能让你瞧得起过我?
蓝云笙呆呆的站在原地,无力反驳。在蓝家自己做的再多再好也得不到一个肯定的眼神,而在赫连泽这里,自己又能做什么。
赫连泽看到他俊冷的轮廓浮着淡淡的光晕,忧郁沉静,心尖轻微的颤抖,划过一丝心疼,心疼他此刻的模样。可内心更多的是火大,气他的迂腐,气他像是孬种一样活着。
为什么他就不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用自己像要的方式活着。
蓝云笙眼神蒙上悲凉的薄沙,嘴角勾起酸楚的笑容,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低哑的嗓音道:“你要在这里换就在这里换,我出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推开更衣室的门。
赫连泽皱起眉头,唇瓣上明明还余留着他的温度,可他却能那般绝然的转身。怒不可歇,转身一脚踹翻了凳子,发出霹雳巴拉的声音。
心里怎么就这么难受,很难受,不希望他娶秦心,真的不希望....秦心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他,根本就不值得他这样牺牲自己,牺牲掉自己的婚姻。
斯蓝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垂下的眼帘,淡然的神色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赫连泽的心很痛苦,很压抑,也很矛盾。
赫连泽心疼蓝云笙,也喜欢着蓝云笙,他不想看着蓝云笙娶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可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蓝云笙,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心里对蓝云笙的那一份喜欢。
毕竟之前和他交往的一直是女人,如今真正喜欢上一个男人,他也会茫然无措,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赫连泽转身,眸光迎上了斯蓝,低下头,压抑住心里的恼火,和千头百绪,再抬起头时,嘴角挂着雅痞的笑容:“怎么?你想和我一起换衣服?”
斯蓝拿着衣服走进去,将门关上,又将凳子扶起起来,将礼服挂在衣架上。
赫连泽见她不慌不忙的动作,脸色顿时变了,“我只是说说,你该不是认真的吧?别啊!ann若知道了,会挖掉我双眼的。”
斯蓝没说话,只是坐在凳子上,仰起头看他时,脖子有点酸:“蹲下。”
“啊?”赫连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迟疑了片刻,还是蹲下来。古里古怪的盯着她:“你到底想干嘛?”
“真乖。”斯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头发很软,像真丝一样的润滑。
赫连泽撇过头,皱起眉头,不爽的嘟囔:“别摸我的头,搞的我像小狗。”
他是蹲在斯蓝的面前,斯蓝一伸手摸他脑袋可不就是像摸小狗一样。
“真的那么喜欢他吗?”斯蓝眼神落在他的脸颊上,语重心长的开口。。
赫连泽脸色一僵,幽然苍白起来,薄唇紧抿着弧度,一语不发,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似乎是在紧张什么。
“我不是ann”斯蓝再一次的开口,倾身靠近他的脸:“当初你说我不信任你,如今你是不是也不信任我?”
“我怎么可能不信任你?”赫连泽眉角一挑,嘟囔不清的开口,“只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他抱我时,我就不忍心推开他,他亲我时,我心跳会加速,感觉像是第一次吻女生的唇;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喜欢,只能肯定心疼和想要保护。保护他不被蓝家,不被秦心伤害。”
斯蓝嘴角勾起一抹浅显的笑容,多难得,在花丛里浪荡的赫连泽终于知道什么是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感觉了。
赫连泽撇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道:“今天既然说了,也不怕再多说一点。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很傻,很笨,后面逐渐相处下来,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可当你在弗洛伦撒醒来时像变一个人似地,我觉得我又不喜欢你了,应该说喜欢的不是现在的你。那种感觉说不清楚……”
“你想过...拥有我吗?”斯蓝兀自的开口吓了他一跳。
赫连泽眨巴眨巴眼睛,摇头。虽然喜欢斯蓝,但从来没有过想要拥有她的念头,或许说从一开始喜欢上她时,自己就已经放弃她了。
“你喜欢我却从没有想过要拥有我,你不喜欢蓝云笙,却心疼他,想要保护他,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呃……”赫连泽脑子死机了,皱着眉头,不解的眼神看他,咬唇,说不出话来。
——的确是很矛盾。
“转过去。”
赫连泽很乖,很听话的转过身子去。斯蓝开始脱衣服,换礼服;一边换一边说道:“你也知道ann拿到晶片,再过不久蓝家就会崩塌;蓝睿修与蓝云笙都不会被牵连,可当他知道自己的家族倾塌却无能为力做些什么?他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赫连泽蹲在地上的背影一僵,习惯性的回头时,却听到冷声呵斥:“不准回头。”
赫连泽立刻蹲好,不敢回头看,咬唇:“可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很多,不要小觑自己的能力。”斯蓝拉上了礼服后面的拉链,拨弄着自己的长发,薄唇一张一合道:“我只能纵容你这一次,ann那边我去说。最终的结果,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斯蓝弯腰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直起腰时,直接走出更衣间,迎面对着的便是换好衣服的蓝云笙。
蓝云笙的脸色也是一怔,大概是没想到斯蓝会和赫连泽在同一间更衣室。
斯蓝到底想做什么,她不是决定和斯辰在一起吗?
秦心穿着圣洁的婚纱款款而来,身后营业员帮她拎着裙摆,她走到蓝云笙的身边浅笑道:“云笙……”
蓝云笙回头看秦心,最新款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的确是很好看,肌肤白皙如雪,漂亮的锁骨露出来,长发挽起,露出挺立精巧的五官,略带东方女子的优雅与矜持。
“很好看。”蓝云笙多心思费时间打量她,余光不时扫向斯蓝,眉头紧皱,愁思无限。
秦心感觉到蓝云笙的心不在焉,心里顿时不快起来,眼神看向斯蓝,有些疑惑。脑海里闪过那一夜蓝云笙醉的毫无意识时喊出的名字——小连。
小连该不会是斯蓝?
不对,斯蓝的名字里没有连这个字。
秦心主动挽起他的手臂,用了用力,不管现在霸占蓝云笙心里位置的人是谁,自己绝对不能让人破坏这场婚礼。
如今,自己已一无所有,绝对不能再失去蓝云笙这一份庇护。温婉柔不是想让自己远离她的儿子吗?自己偏偏就是要嫁进蓝家,偏偏要做蓝家的儿媳妇,看温婉柔能耐自己如何。
除非她是想彻底和蓝云笙翻脸,不过看样子既然同意婚事,也代表接受自己成为她的儿媳妇。
进了蓝家的大门,就连蓝斯辰也要喊自己一声二嫂,他想离开自己,永远和斯蓝在一起,绝对不可能!
“今晚一起到蓝家用晚餐,温姨知道的我们一起试衣服,特意吩咐我,一定要邀请你们俩到蓝家做客。”
秦心对斯蓝温柔一笑,娇甜的声音在刚刚出来的赫连泽耳朵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妈有说吗?”蓝云笙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开口。
“你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妈说话时你都在走神,自然不知道。”秦心顺着他叫温婉柔一声妈,眼神得意的扫过斯蓝,**裸的挑衅。
斯蓝点头:“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赫连泽陪我一起。”
赫连泽原本是不想去的,但看秦心这么亲热的挽着蓝云笙的手臂,心里很不爽;再看到蓝云笙那张像吃了屎的脸,鬼斧神差的点头答应。
蓝云笙皱起的眉头,缓慢的松开。他不希望赫连泽去蓝家,甚至希望在婚礼之前不要再看见赫连泽,因为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去想他,甚至会发疯的抓他离开这个地方,与他私奔……
想么泽来。这个念头实在是太荒唐了,自己绝对不能做。可赫连泽偏偏是要和他作对似地,在他的眼皮底下游荡,还怡然自得的模样……
这个赫连泽,真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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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蓝在车上时,给斯辰打了一个电话,他知道斯蓝要去蓝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早点回来,还有要让赫连泽送她回来。
温婉柔与蓝渊墨坐在沙发上,佣人说他们到门口时,便吩咐佣人可以开始上菜了。
两个人站起来时,转身便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四个人。蓝云笙与秦心站在一起,斯蓝与赫连泽站在一起,每一对看着倒也和睦,温馨。
“欢迎你们今晚来蓝家用餐。”温婉柔视线只落在斯蓝一个人的身上,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大家请坐,不必拘束。”蓝渊墨的脸部有着显见9的皱纹,黝黑的瞳孔不见底,嘴角虽有笑意却不及眼底。
蓝渊墨与温婉柔坐在主位,依次坐下的便是蓝云笙、秦心、斯蓝、赫连泽,还有一个位置空着在。
“睿修还没回来?”秦心开口询问。
“他打过电话,公司还有事,来不及回来,让我们不用等他。”温婉柔开口解释的合情合理。
蓝渊墨视线扫了一圈,最终落在斯蓝的身上,漫不经心的开口:“听说你是天蓝的副总,以后可要多帮村着点睿修,多照顾了。”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暗藏波涛汹涌;蓝睿修此刻身为天蓝的总裁,还在公司加班,而斯蓝身为副总倒是坐在这里悠然自在,更何况她此刻是蓝斯辰的女朋友,却坐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不论什么人,知道了也会想的有些不好。
斯蓝神色淡然,不卑不吭的开口:“不过是挂名等着数钱而已,所谓能者多劳,蓝总裁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意思在明白不过:你儿子那么能干,自然是要多干点活,省的他帮你到处去害人。
蓝渊墨眸子不动声色的沉了沉,暗自打量这个不过25岁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是女孩,除了那一头热火的紫色长发,青稚的容颜真没有哪一点像个女人。活了大半辈子,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唯独没见过像她这般的女子。
出水芙蓉,有着莲花的高洁,又有梅花的坚韧,难怪连睿修都对她痴迷一片。只是若不是她的出现,睿修的腿也不会残废了四年,到现在才站起来……
弄垮秦家,让蓝斯辰心甘情愿被拿走一个肾,又将睿茂吞了,不着痕迹的渗进天蓝;多聪明,心思缜密的一个女子,就怕是欧若也不及她的一半。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斯蓝知道蓝渊墨在打量自己,自己之前做过的事,他肯定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他怕是想不到他最不堪的一面被自己全看见了……
赫连泽今晚倒是一番平静,没说什么惊悚骇人的话,因为有斯蓝在,他倒是被掩盖去了很多东西;不过是偶尔扫了一眼蓝云笙,带着挑衅。不过,他倒是发现温婉柔今晚看自己比看斯蓝还多……
秦心暗暗打量着餐桌上的情况,总觉得每个人都各怀所思的在吃这顿饭。
因为想到蓝渊墨的嘴脸,斯蓝的胃口不是很好,原本就吃的少,这下吃的更少。
用过晚餐,蓝渊墨将蓝云笙和秦心叫到书房,说是要讨论一下婚礼的事情;斯蓝被温婉柔邀请到茶室去喝茶,而赫连泽无聊的在蓝家蹦跶。
温婉柔煮着茶的功夫是极好的,一道道繁琐的程序,看着就让人不耐烦,可她做起来得心应手,极有耐心,没一点不耐烦。
斯蓝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那般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与欧若的私情,却还能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
温婉柔递给她一杯茶,嘴角勾起浅笑的笑容:“你是在好奇我为什么纵容欧若能在他的身边?”
“因为斯辰的身份原因?”斯蓝迟疑的开口,也不隐瞒。
温婉柔摇了摇头,抿了一口香浓的茶,平静的开口,像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在政治圈能有几个人是干净的?他们要隐藏自己的情绪,要谈笑自如,哪怕心里在滴血,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一丝一毫。他们的生活备受关注,没有**,没有自我,那么他们要靠什么来发泄?”
“**。”斯蓝下意识的回答。
蓝渊墨这么多年在政治圈打滚,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花费很多心血,而他要在人前做到十足,就必须隐藏自己所有的缺点。男人都需要发泄,尤其是**上的发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她后脊骨冒起冷汗。
那么羞耻放荡形骸的话语,与姿势的确是如此高洁典雅的温婉柔做不出来的,甚至她可能没办法接受自己的丈夫说出那么多淫秽,不堪入耳的言语。
而欧若可以,她心甘情愿的像只母狗一样被蓝渊墨玩弄,发泄;那是需要多深刻的爱才能做到的事?
温婉柔唇瓣噙着淡淡的笑容,忽远忽近,低喃的声音幽幽响起:“情爱,情爱,人先是要有情才能有爱;如今爱是没了,也只剩下人的那点情。今日就算没有欧若,难道就没别的女人吗?不说蓝渊墨,难道像睿修、斯辰,云笙他们这样的男人会缺女人吗?”
他们这样的男人,天生注定身边不会缺少女人。
“斯辰也....”斯蓝一怔,自己从来都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蓝渊墨需要发泄,蓝睿修四年前的床伴也不在话下,就算秦心是正牌女友,对蓝睿修投怀送抱的女人也源源不断,蓝云笙在部队的生活让他喜欢与男人的身体纠缠——
可蓝斯辰,蓝斯辰到底碰过多少女人?
自己,秦心……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原本只是恨,可此刻不止是恨,是恨,是恶心,恶心他们这些人。
女人,于他们,难道只是泄欲的工具吗?
“云笙从小我们就没给过他什么,因为我们越是不给,他倒是做的更加出色;可同样他活的太压抑,我希望他放纵自己一次,唯一能让他疯狂的只有感情……”
“你想让我做什么?”斯蓝按捺心里的恶心,面不改色的开口。
“吃饭时,我看得出来那个男孩喜欢云笙,只是他们现在都口不对心,只会用言语伤害彼此罢了。”温婉柔笑意盈盈的看她,声音顿了一下,平缓而出:“希望你能在中间帮一帮他。”
“你是不想秦心嫁进蓝家。”斯蓝一语道破温婉柔的目的。
“不排除这个因素,她实在是给蓝家带来太多是非的女人。”一切都是因秦心而起,若不是她,斯辰不会埋没良心做出那样疯狂的事,如今也不会活的这么痛苦。
————————少爷:今天5000字更新完毕!
085:身份解密
085:身份解密
斯蓝抬眸,平视她,嘴角泛点的笑意:“我想,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什么都做不到。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说完,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茶水,一直以为自己泡茶的功夫已经是极好,没想到始终不如温婉柔,这个知性温雅的女子。
温婉柔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放下杯子,拢了拢自己的披肩:“去吧,斯辰一定还在等你。”
“我先走了。”斯蓝站起来,对她微微鞠躬,转身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拉开门,身后波澜不惊的语气传来:“斯辰自从18岁后,一直活在痛苦里。曾经秦心让他活的更加痛苦,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救赎,希望你不要让他再痛苦下去。”
斯蓝没说话,只是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你让我来救赎蓝斯辰,那谁又能来救赎我?这个世界原本就不公平,蓝斯辰的痛苦全是他自找的,是活该!
赫连泽站在蓝云笙的房间,面对着那些奖杯,奖状,不断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良久嘴角扬起浅显的笑容。看样子,蓝云笙小时真的很努力的在讨好爸妈,不过两个人都不领情。
真是一个傻孩子。
斯蓝站在门口看到赫连泽对着那些奖杯奖牌苦笑,叩了叩门。
赫连泽转过头看到她时便听到她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好。”赫连泽点头,眼神再扫过奖杯奖牌时,随手拿起一枚铜牌的奖牌,不过拇指大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嘴角挂着雅痞的笑容跟在她的身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下楼时,斯蓝迎面看到蓝易迎面而来。四年前,斯蓝就见过蓝易,是蓝傲天身边的得力助手,蓝傲天将他放在蓝斯辰的身边,为他办事。
按道理也是蓝斯辰的人,但如果他知道蓝斯辰不是蓝家的人,还会死心塌地的为蓝斯辰办事吗?
蓝易面无表情,一身军人的严峻与庄严,走路的姿势都保持着军人的姿态,抬头挺胸!
斯蓝与他擦肩而过,忽然皱起眉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蓝易的背影——
赫连泽见她停下脚步,忍不住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像蓝易的背影,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了?”
——脸色很差,眼神又闪烁不定,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斯蓝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蓝易的背影走进书房,蓝云笙和秦心还在书房里听蓝渊墨的训话。
“我们还没有去和蓝先生告别。”
“有这个必要吗?”赫连泽一点也不喜欢蓝云笙的老头!
斯蓝嘴角浮起浅显的笑容,在暖色的灯光下变得生动,明眸似水,流光溢彩,“这是做晚辈的基本礼貌。”
说完,便折身走向二楼的书房。
——咚咚。
“进来。”
斯蓝听到声音后,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沙发上的蓝云笙与秦心,蓝易站在一旁;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斯蓝一个人的身上,唯独蓝云笙的视线是直接落在她身后的——赫连泽。
“蓝先生,谢谢晚上的招待,现在我们要回去了。”斯蓝客气有礼,嘴角噙着的笑意尺度刚刚好。
蓝渊墨点头:“回吧,一路注意安全。”
“是,那我们先走了。”斯蓝弯下腰轻轻的鞠躬,直起身子时,余光扫过蓝易的头顶,多了几分探究,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赫连泽眼神扫过秦心与蓝云笙,凤眸也多了几分疑惑,复杂,跟随斯蓝的脚步大步流星的离开蓝家。
斯蓝上车时,直接咬住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一脸的心神不定。
赫连泽默不作声的发动车子,一般斯蓝露出这样的神色就表示她发现什么,在思考什么,最好是不要打断她的思路。
是和蓝家有关吗?刚刚她到底看到什么了?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心事沉沉,比拿到晶片之前更凝重似地。
赫连泽平稳的开车将她送到酒店的门口,斯蓝准备下车时,赫连泽兀自的开口:“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语气平缓而迟疑,略带着小心翼翼。
斯蓝站在车门口,看到他诚挚的眸子里的紧张,没有多做考虑的点头:“想做什么大胆的去做,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陪你一起承担。”
“够义气!”赫连泽对她伸出大拇指,真心实意的佩服她,越来越有范了。
斯蓝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就走向酒店的门口,远远的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黑影,脚步停顿了几秒,心口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不断的在颤抖。
当视线落在她身上时,斯蓝不在迟疑,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看着有身。
“你怎么站在这里?”
蓝斯辰掠了掠她落下的头发,嘴角倚着浅笑:“反正呆在房间也无聊,想你也快回来就下来接你。”
“上去吧,夜晚的风冷。你别又着凉了。”斯蓝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比自己的手还要冰冷。
也是,这么晚,他只穿着单薄衬衫就下楼,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子自然是没有温度的。
回到房间,斯蓝让蓝斯辰先去洗一个热水澡,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隐约听到浴室传来出来的流水声,下意识的去咬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就在她想事情入神的时候,手机忽然发出嗡嗡的声音。
她回过神,打开手机看到耨耨的信息——
斯蓝,我对不起你们,要是我回不来,帮我和ann说一声对不起。
斯蓝想到什么,手掌合起,紧紧的捏着手机,大概想到什么,猛然的站起来,瞳孔不断的扩张,后脊骨都僵硬了。
蓝斯辰刚好从浴室走出来,凤眸温柔又担心的看向她:“怎么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今晚可能在耨耨那里不回来。你不要等我了。”斯蓝侧对着他,没有侧头去看他,也没再多说一句,只是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
“阿斯……”蓝斯辰见她就要拉开门走出去,迫不及待的开口。
斯蓝活生生的收回要迈出去的脚步,迟疑的回头,水眸只是盯着他看,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开车....小心。”蓝斯辰沉默片刻,犹豫的开口,冰眸凝视她时,心里那一股不安与担心,愈加的浓烈。
斯蓝只是点头,下一秒转过身不再迟疑的离开,最留给他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门被轻轻的带上,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冰冷的,毫无感情,却像是铁锤狠狠的捶在蓝斯辰的心头,震痛的感觉,真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站在原地多久,感觉浑身冰冷了,僵硬了,周遭像是被投入海底一样,沉闷的、窒息的、整个人的神经都好像在紧绷着。
下一秒,他立刻奔到卧室,利眸落在手机上,立刻抓起来拨通电话:喂,风稳,她现在出去了。你帮我看好她,别让她出事,我换好衣服立刻过来。
切掉电话,转身立刻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大大的衣柜里,靠左边的衣服全是他的,靠右边的全是斯蓝的,整齐的挂在衣柜里,就好像是一对新婚夫妻。
蓝斯辰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伸手去摸了摸她的紫色裙子,眼神里的光更加的坚定决绝。
“不会的,相信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了。”
说完,他火速的换好衣服,就在准备出门时,电话响起来了……
他用耳机接听,这边立刻换鞋,耳边传来季风稳的沉重的声音:“我发现有两辆车子暗中跟在她车子后面。”
动作停滞了一下,感觉心口紧绷的难受,像被一根刺狠狠的刺进去,不见血,但感觉是痛的。
“挡下两辆车子等我过来,记住,不要让她发现。我马上到。”
“好。”
电话切断了,蓝斯辰也果断的走出房间,不再有任何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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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蓝开车到欧若所住在的酒店,没有任何迟疑的飞快的上楼,找到欧若的房间,门开着,房间里却没有一个人。额头急的冒出细细的冷汗,沿着轮廓线无声无息的往下掉;想到什么,又飞转的转身跑出了酒店,走向酒店不远处黑暗的巷子。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听清楚脚步声,尽管她的脚步已经尽量减轻了。
幽邃的巷子尽头有一盏微弱的路灯,灯光周围盘旋着不少飞蛾,空气里流动着腐臭的气息让人隐隐作恶。
“告诉我,为什么?”冷清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痛与不可置信。
欧若像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一滴滴的往下滴,身上穿着浴袍,连鞋子都没穿,赤脚踩在地上,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神色也是淡淡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欧若?”唐耨耨开口,嘴角勾起一声冷笑:“你真以为我会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认不出来吗?”
“唐凌,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歇斯底里的一声怒问在黑夜里不断的回荡,一直到飘荡向远方,很远很远。
欧若的脸色一僵,划过一丝不自然,眸子却波澜不惊的盯着她看:“我不是什么唐凌,我是欧若。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
“我是有可能认错人。”唐耨耨冰眸盯着她,眼神里划过痛苦与不堪,视线紧紧的盯着她陌生的脸:“可我不会认错唐凌后背上那一块疤痕。”
黯淡的光下下,欧若投在地面上的影子明显一顿。
“你知道吗?那块疤是我们出任务时,唐凌为了保护我,为我挡的一个子弹,她差点没命。”唐耨耨想到那些往事,心口还是暖的,可眼神看到这张陌生的嘴脸,心却是寒的,“如果你不是唐凌,为什么你后背上的疤痕与唐凌一模一样?整容可以改变你的样子,你可以改变自己的声音,却改变不了自己的血液与指纹。”
唐耨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封着的是一团纸巾,嘴角扬起冷笑时,狠狠的砸向欧若,怒不可歇:“你还有什么好狡辩吗?”
欧若水眸看着她半天都没说话,垂下的眸子看着地上的纸巾,四年前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没想到四年后还是被发现了。
有一句话是不是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欧若再次抬起眸子时,毫不迟疑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银色的枪口准确无误的瞄准唐耨耨的头部……
近乎是在同一时间唐耨耨藏在袖子里的袖珍银色手枪也指向了欧若的心口处。
“呵。”欧若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们果然是姐妹,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们更了解彼此。”
斯蓝站在黑暗处看这个眼前这一幕,不知道是黑夜特别容易感伤,还是真觉得心痛。
她们是亲生姐妹,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唐凌当年可以为了耨耨不要命,而此时此刻这个世界最相互了解的两个人却拿着手枪指着彼此……
这多可笑,又多可悲……
耨耨,此刻你的心该有多痛。
——自己的亲妹妹居然变节了。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圈子,可以让曾经感情那么好的两个姐妹,反目成仇。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们,背叛ann?”唐耨耨不肯死心的再次问道。
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妹妹会变节,四年前难道是她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瞒天过海,让自己改头换面,死而复生。
“因为我受够在黑暗里的存活。”欧若淡淡的回答她,冰眸里波澜无惊的神色,举着枪的手紧紧的握住枪,食指压在扳机上:“我受够了没完没了的任务,受够了ann的指令。我只想要活的普通平凡一点……”
唐耨耨眼底划过诧异,冷清的神色闪烁着不可置信。
“当初你和我一样为了报答ann,自愿加入。ann从来都没逼过我们,当初甚至他还劝你要想清楚,他早说过你的性格不适合,是你自己非要加入,现在你居然说……”
“是!当初是我自愿,强烈要加入!可是——”欧若语气一顿,变得阴沉而冷漠起来:“现在我后悔了!我不要再过以前的日子,我要改变,过我想过的生活。ann是对我们很好,所以就算我脱离你们我也没有把你们的身份泄露出去半个字。我只是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呵!”唐耨耨冷笑一声,嘲讽道:“这样说来我们还要感谢你了。”
欧若手收紧握住枪柄的力气,冷声道:“耨耨,看在我们姐妹一场,放过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可能。”唐耨耨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迟疑。“就算我放过你,ann也不会放过你。”
“他不过是救了我们一命,可我却是你唯一的亲妹妹!”欧若语重心长的开口,不解的眼神盯着耨耨:“为什么你要这样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姐,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脱离他们,渊墨会帮助我们,他会保护我们的。”
“闭嘴。”听到“墨渊”两个字,唐耨耨只觉得是莫大的讽刺,脸色沉了沉,咬牙切齿道:“不要再和我提那个恶心的男人!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他年纪大的可以做我们的爸爸了,你居然和他……”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那副画面在脑海里回旋,到现在还觉得恶心。
欧若神色一怔,嘴角浮起淡雅的笑容:“原来你都看到了……”失声笑了几声,苍凉的笑意在幽深的巷子里徘徊,渐渐的随风散去。。
“这样一来,我也不必隐瞒什么。是,我和渊墨在一起。严格来说——我是他的情妇!”
“你怎么会这样!”唐耨耨听到她亲口承认,心口似被什么沉重一击,脸颊都火辣辣的。
自己的亲妹妹不但变节,还做了情妇....
“很奇怪?”欧若嘴角泛着淤泥的笑意,坦然的神色毫不羞耻,另一只手轻轻的拨弄自己的长发,眸光在黑夜里绽放着罂粟美丽而阴毒的光。“为了拿到蓝渊墨的证据,我潜伏在他身边整整一年。在我以为不可能完成任务时,却没想到他早就识破我的身份,可是他没对付我……”
“他真的很好,不但没对付我,还帮忙隐藏我的身份。对我那么温柔,体贴,就算再忙他也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想尽办法把我留在身边。他对我是真心的,真心真意的爱我。”
欧若的表情在说道她和蓝渊墨时都情不自禁的多了几分温柔,整个人像是沉浸在爱情的小女孩,神魂颠倒,没有理智。
“他会真心爱你?”唐耨耨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真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的妹妹,怎么会这么天真,天真的以为蓝渊墨那样的男人对她会是真心的。
“你别做梦了,他怎么可能会真心爱你?他不过是在利用你!”
少爷:哎吆喂,这两天人好少,难道的过节还么回来?这群女朋友真不靠谱啊,不靠谱……
086:我还不能死
086:还不能死
“你别做梦了,他怎么可能会真心爱你?他不过是在利用你……”
“不是这样的!”欧若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水眸里的光坚定不移,抿唇一字一顿:“他不会利用我!这四年他从未让我为他做过任何事,任何的事他都不会逼我。”
“唐凌!!”
“不要再叫我唐凌!”欧若失控的吼了一声,眸子攸地一紧,泛着寒意盯着唐耨耨:“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更不可能离开渊墨!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妹妹,就让我走!不要再管我!”
唐耨耨冷清的眸子里第一次蒙上水雾,痛彻心扉的感觉,比起知道她“死”时更加的强烈!如果可以,宁愿唐凌已经死了,至少活在心里的妹妹是永远站在自己这一方,不会背叛自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非不分,不会和蓝渊墨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我做不到...”唐耨耨艰难的开口,发出每一个字的声音都异常的困难,嗓子口仿佛有针扎着一样的在痛,唇瓣颤抖的碰撞在一起,发出短短徐徐的声音:“我不能...看着你越陷越深....唐凌,回头...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只要唐凌现在回头,自己还可以去求ann,还能让唐凌有机会活。
欧若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神色也逐渐变得松懈下来。握住枪的手颓然的垂下来,视线温柔的看她,说:“姐,我已经回不了头。除非——”
声音顿了顿,一字一顿道:“你杀了我。”
唐耨耨后脊骨明显的一震,眸光里流动着心酸与痛苦,交织成一张网,近乎是要将她紧紧的包围,勒死她。
“唐凌,算姐姐求你...回头,我会帮你求ann,你会没事的,一定可以的。”
——近乎是卑微的哀求。
斯蓝冷冷的看着高傲的唐耨耨低下头求自己的妹妹回头。因为唐凌是她的妹妹,唐凌曾经为了她差点丢掉命,此刻她怎么忍心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唐凌。
唐耨耨眼神里的泪,哀求,心里的痛,唐凌可曾了解过半分。
为了爱情,唐凌背叛了唐耨耨,背叛了伙伴,背叛了所有....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斯蓝没有走出去是因为要留给耨耨一个面子,在唐凌的面前,她已经放下高傲,放下自尊,只希望能换回妹妹的回头,自己此刻不能去打扰她。
如果唐凌此刻还能回头,就好了...就算唐耨耨求不成,自己也愿意去求,还有赫连泽...他们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伙伴的....哪怕唐凌已经放弃过他们。
良久,寂静的黯淡的黑巷里寂静的近乎能听到呼吸的声音,冷风吹来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唐耨耨没说话,一直在等唐凌的答案,紧张而期待的眼神看着欧若……
“对不起——”欧若沙哑的声音扬起,唇瓣噙着笑容,缓慢的闭上了眼睛,挺直了后脊骨:“你开枪吧。”
“你……”唐耨耨眸底划过一丝失望,握了握枪柄,食指扣住扳机就要再用力几分就能压下去了……
手面的青筋暴起,深邃的眸子里闪过痛苦与挣扎……
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们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液,一块长大,相依为命多年,此刻叫她如何下得了这个手。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才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
身体的肌肤似乎被钝刀一次又一次的划着,没有疤痕,没有血,却心生钝痛,甚至是每一个肌肤,身体里每一个微小的细胞都在痛,挣扎,哀嚎,呐喊,却得不到释放。
几次很想压下扳机,却始终都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不知道站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唐耨耨终究是垂下了自己的手臂,握着枪的手从半空划过一道寂的弧度,身体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呆滞的眸光空洞而陌生的看眼前这个陌生的脸……
欧若睁开眼睛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低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再抬头时,神色平静,低哑的声音开口:“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开枪,就像我也没办法对你开枪一样。”
音落,她转身就要走,还没走到三步,只听到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
“今天我不开枪,是我不能对我自己的亲妹妹开枪!但从今晚以后,你和我不会有任何关系,我妹妹——唐凌已经死了。以后再见到你,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欧若没回头,只是后脊骨僵硬起来,沉默几秒,笑道:“嗯,她早死了....”
说完,加快脚步离开……
纤瘦的影子消失在黑暗的巷子口,唐耨耨整个人像是失去精神支柱猛然的双腿跪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漫过脸颊,滴滴的落在地面上晕开成阴影。
清瘦的肩膀剧烈的颤抖着,下唇被咬出一道道血痕,空腔里蔓延着血腥的味道,却怎么也无法止住心口的疼痛....
这被最亲的人亲手插了一刀在心口的感觉,已痛到极致。
斯蓝终于迈动着自己的双腿,不知是否在冷风站的太久的问题,双腿都僵硬了,机械般的脚步走到她面前,原本只需要六七步的事,她却花了足足有好几分钟。
缓慢的蹲下身子,看清楚唐耨耨满脸的泪痕,满是心疼。起耨子妹。
四年,认识她四年了,第一次看到唐耨耨哭的像个孩子般茫然无助,泪水与鼻涕融合在一起,狼狈不堪,痛苦在她的眼睛里挣扎。
唐耨耨抬头,眼前氤氲一片,朦胧之间看见斯蓝的脸,没任何的诧异,只是扯动着唇瓣,蠕动好几次才发出哽咽的声音:“那是我妹妹....那是我妹妹...是我妹妹啊。”
苍凉无助的声音反复低喃着同一句话,泪水席卷的更加汹涌,肆意的在苍白的容颜泛滥。
斯蓝猛然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此刻自己是她唯一的依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任何的话都不需要说,一个拥抱已经代表了所有。
不管唐凌怎么背叛你,不管唐凌如何伤你,你还有我,还有赫连泽...我们绝对不会背叛你,伤害你....
唐耨耨与唐凌是亲姐妹,相依多年,一起出生入死,感情比普通的亲姐妹还要好...却没想到居然落得今日这反目成仇的恶果。
命运,真是太顽皮的孩子。
唐耨耨趴在她的胸口,毫无顾忌的流着眼泪,不单单是因为唐凌,更因为她已经坚强了太多年;因为是姐姐,她要照顾唐凌就必须要比唐凌更加的坚强,眼泪这样软弱的东西早已不属于她……
在唐凌离开后,她近乎都没流过来,因为她一直坚信自己一定可以为唐凌报仇,却没想到...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唐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坚持了四年的信仰也崩溃了....这一次她是彻底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永远的失去了。
斯蓝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只是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个够吧。压抑这么久,总是要发泄的。
等哭完了,地球还是一样的在转,生活还是一样的在继续...什么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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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辰开车到季风稳的位置,只见季风稳的车子横在两辆车的面前,不让他们通过。而车上的四个人也都下车,全是武装的模样,冷漠,面无表情,目光盯着季风稳。
季风稳穿着灰色的风衣,及膝的长度,侧坐在车头,一只脚踩在车子上,嘴角勾着雅痞的笑容,毫无做律师的斯文形象,更多是街头小混混的流氓气。(他原本便是街头的小混混,若不是蓝斯辰,说不定此刻他还会是黑社会帮派里的一个小混混。”
蓝斯辰下车,利眸阴鹫盯着并肩站在一起的四个人,脸色沉静,一语不发的走到季风稳的身边。
季风稳见他,这才放下脚,嬉笑道:“你速度也够快的啊!”
蓝斯辰点头算是打招呼,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冷冷的开口:“是谁派你们来的。”
“还请三少让开,不要妨碍我们做事。”其中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
蓝斯辰抬头,泛着寒意的眸子冷冷的盯他,冰寒的威严近乎将人冻伤,薄唇抿起一抹没感情的弧度:“我若就是不让。”
“那就对不起三少,我们冒犯了。”
季风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转身边脱衣服边道:“好多年不曾动过手,今晚可逮到机会好好的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了!”
衣服往车子上一丢时,飞快的转身一脚狠狠的踹在冲过来的男人腹部,踹飞了好几米,接着又抓住挥过来的拳头一折,只听见清脆断裂的声音……
一个人朝着蓝斯辰挥拳头,蓝斯辰没还手,只是退了好几步,可对方好不迟疑的步步逼近,拳头总往蓝斯辰的要害打;蓝斯辰皱起眉头,再退后一步身后就是车子……
退无可退,就在拳头伴随着风而来就要落在他的心口时,灵活的一个侧身,抬起手臂枪口已经对准了对方的额头,冰冷的枪口贴着他的肌肤,声音宛如从地狱传来:“你是不想要命了,连我都敢碰。”
男人剑眉扭成一团,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喉结上下滚动几回,吞了吞口水:三少,我们也不过是拿钱办事。
“那就回去告诉给你们钱的人,让他不要再企图挑战我的底线——”蓝斯辰声音顿了一顿,眸子攸然的猩红起来:“我的底线便是斯蓝。”
季风稳再次撂倒一个人,拍了拍手,眼神落在男人的身上,不屑的冷笑:“真可惜你们没看到以前的三少,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
他向前走一步,脚直接踩在地上躺着男人的五根手指上。
男人发出凄凉的哀嚎声,脸色狰狞的像鬼一样!惊悚的声音在黑夜里很是骇人,但季风稳嘴角始终噙着雅痞的笑容,无动于衷。轻轻的弯下腰来,手指划过他的肌肤,冷艳的一笑:“需要去告我们伤人吗?我是律师,可以帮你哦。”
“不……不……用!”男人痛苦的神色,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艰难的发出声音来。
“算你识相。”季风稳拍了拍他的脸蛋,直起腰,松开脚后又狠狠的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冷哼:“三少也是你们这群废物能碰的吗?”
男人这下连痛苦的呻吟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躺在地上,蜷曲着身子,不住的颤抖。
被蓝斯辰用枪指着头的男人皱起眉头,脸色铁青的脸色紧绷,想要移动脚步时,蓝斯辰食指压在扳机上,让他彻底打消了念头。
“三少,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做。”
“是要很难做,还是要活命,自己选。”蓝斯辰面无表情,黑夜中一双利眸像是大海里的狂风卷浪不管什么都能被他卷走。
他就是黑暗的主宰者,与生俱来的强势,威压,骇人心弦。
男人的额头划过一颗豆大的汗珠,沿着颈脖一直流进衣服里,皱着眉头迟疑很久,低下头,“我们今晚会回去。”
意思是今晚放弃了,不会再去找斯蓝的麻烦。
至少,今晚她是安全的。
“滚。”蓝斯辰垂下手臂,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是。”
男人很顺从的点头,蓝斯辰见他要转身后,便低下头想放好枪,结果就在那一瞬间,男人猛然的回头脚步大跨一步,手里的刀子闪烁着寒意的冷光在顷刻间顺利的直刺进蓝斯辰的身体里。
“三少……”季风稳看到时,尖叫提醒已来不及……
蓝斯辰眼睁睁的看着刀子刺破自己的肌肤,耳边似乎听到撕裂的声音,疼痛的感觉在瞬间蔓延四肢百骸;黏叽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如果是之前的蓝斯辰,以他的身手一定能够能躲得过去,可被拿走一个肾后,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何况他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个男人居然敢真的杀自己....
手里的枪没有再有一丝的迟疑,直接扣动扳机连续好几发子弹射穿男子的胸膛,鲜血喷洒出来,男人颤抖了好几下,瞳孔扩张,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整个人朝后倒去,嘭的一声溅起了无数的尘埃浮嚣……
蓝斯辰退后一步,整个人的身体都靠着车子支撑着,手指紧紧的捂住伤口,低眸看到鲜红色的血液从身体里不断的涌动出来。薄唇反而是勾起释然的笑容,仿佛是搁下了多年的压在心中的事情。
鲜血不断的涌出来,渗透他的衣服,绕过他的指缝,汹涌的流淌,疯狂,决绝的离开他的身体....
“三少……”季风稳狂奔到他身边,扶住他岌岌倾倒的身子,皱着眉头,紧张的语无伦次:“我送你去医院!”
蓝斯辰一把握住他的手,冰冷盯着他,微不可见的摇头,想说话刺痛却让他只能调整的呼吸;手里的枪滑落在地上,手指紧紧的抓住季风稳的手,非常的用力,几欲是要将他的骨头给捏碎。
“三少,我送你去医院,否则你会没命的。”
季风稳皱着眉头,再次开口。
“不...不能去医院....”蓝斯辰艰难的吐出断断续续的话,痛到额头渗出汗水,呼吸变得急促,手掌紧紧的捂着伤口却止不住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去医院,她就会...就会知道。”
“这都是什么时候,你还管她做什么!”季风稳气急败坏的吼道:“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她知道比较重要?”
“她重要!”蓝斯辰斩钉截铁的开口吐出三个字,没有半秒的犹豫。
季风稳愣住了,眼神呆滞的看着他的脸颊苍白如纸,挂满汗水,明明痛到快受不了,却还是不想让斯蓝知道。
蓝斯辰深呼吸几口气,靠着车身,手上的血液都沾满在玻璃窗户上,狰狞而阴森;冷风吹来,夜里充满血腥与死亡的味道,黑暗无处不在。
“这里交给你处理,我不会死……我还不能死……”蓝斯辰艰难的开口,没说一句话都要停顿好久,努力的呼吸,深不见底的眸子却异常的坚定:没还完,不能死……不会死……”
像是在说给季风稳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快处理这些人...我没事...我会处理自己的事。”蓝斯辰费力的拉开车门,身子坐进去时,都不受控制,是倒进去的。
“三少,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不能开车!会出人命的!”
季风稳想着要将他拽下来,却不知道蓝斯辰此刻从哪来来的力气,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强势:“现在连你也不听我的话吗?”
季风稳一愣,手臂僵硬在半空中。不是不听,而是担心……
少爷:咳咳,我有点泪奔的冲动!!!从这里一直纠结到婚礼,阿门,估计无一幸免!你们多多保重!!介于,你们嫌弃我更新的晚,我早点更新吧!然后,从8号开始一天7000字的更新!这样你们会多爱我一点了吧……
087:由不得你
087:由不得你
“快点处理完这些事,不用担心我!死不了……”
蓝斯辰说完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随手甩上门,手握住钥匙用力的发动引擎,强忍着伤口的痛,踩上油门……
车子如箭离弦,“xiu”的窜出去……
季风稳眼睁睁的看着车影歪歪扭扭开不成直线的消失在黑夜之中却无能为力。因为他要留下来快点处理这里的事,否则会给三少惹上更多的麻烦。
安素不在,他已经离开蓝家,谁能救他……
这样开车离开,真的会出人命的....三少,就算是赎罪,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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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辰靠着自己的意识强撑着将车子往前开,要去哪里,接下来该怎么办,其实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只是记住不能让她知道,还有自己不能死....
欠她的没还完,还不能死....
衣服已被冷汗湿透了,鲜血从他的伤口喷涌出来,沿着裤子一直往下,到脚下都是血渍。脑子越来越不清楚,意识变得模糊,眼前的场景都模模糊糊的像是身在一场茫茫的大雾里,什么都看不清楚,周遭的空气很冷,止不住的颤抖。
眼皮不断的往下垂,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闭上眼睛几秒,似乎要丧失意识时又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车子直直撞向路边的护栏,潜意识是要踩刹车的,可身子已经不受脑子的控制,脚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最终车子狠狠的撞在护栏上……
——嘭的一声,护栏变形了。
蓝斯辰的身子在狭小的车厢里前后撞击几下,撕扯到伤口,血液流动的更加凶猛;而他的额头撞到方向盘上,在感觉到剧烈疼痛时,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了……
车子被撞变形,车头冒着白烟,腾腾的往半空飘散,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压抑的悲伤,逆流成河。
蓝斯辰静静的趴在方向盘上,完全没有意识。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僻静的道路上极少会有车子经过,没有人发现这里发生车祸,有人性命垂危。
被黑暗弥漫着的夜里,忽然有车子从路头快速的驶过来,车子停靠在路边时,开车的人立刻下车,小跑到蓝斯辰的车边,透过玻璃窗看到他趴在方向盘上昏迷不醒,嗅到鲜血的味道时,她不禁皱起眉头,仔细再一瞧看到蓝斯辰身上染满了血迹。。
“ann,他似乎受伤,车子又撞到护栏上。再不救治,怕会没命。”
许宁陌一身黑色的风衣包裹着健硕的身材,眸子在黑夜里冰冷透着寒意,云淡风轻的扫过冒烟的车子时,垂下眸子沉思片刻:“别让他死了。”
她愣了几秒,不解的开口:“你要救他?”为了斯蓝,ann也不应该出手救蓝斯辰啊!
“我不想她连个可以恨的人都没有。”许宁陌收回视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视线看向黑夜的深处:“去吧,别让他死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点头后,再次走到蓝斯辰的车子旁边,用力拉车门拉不开。退后一步,抬脚细长的高跟鞋踹在车窗玻璃上,瞬间玻璃碎了一地,伸手进去开车门,解开蓝斯辰的安全带,费力的将他移到副驾驶的位置,自己坐在驾驶的位置,开车离开。
许宁陌看着残破的车子开走,冰眸冷意盎然。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控之内,没有任何的差池,只不过唐耨耨一定没有对唐凌下手....唐凌这颗棋子要怎么收拾,目前他还没想好,唐凌的存在会很碍事....
车子停靠在一个二十四小时的药店前,她下车买了剪刀,针线,药品,急匆匆的有带着蓝斯辰到一个破旧的地方,费力的将他丢在床上。
蓝斯辰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差不多了....
她皱了一下眉头,伸手解开蓝斯辰的衣服,看到伤口,不禁皱起眉头,这么深的伤口会不会伤到内脏?要是伤到内脏现在缝上伤口也救不了他。
“喂!三少……醒一醒……醒一醒……”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企图叫醒他。
可惜,蓝斯辰没有一点的反应。
“我不是专业的医生,又不能送去医院,该怎么救他啊!”咬了咬唇,看到针,忽然想到什么事,立刻抓起蓝斯辰的手指,另一只手拿着针,借着昏暗的灯光将针活生生的刺激他的手指头上....
蓝斯辰皱起眉头,发出痛苦的声音....
她一惊,想到什么,立刻将帽子和口罩戴起来,侧头看他似乎还没彻底痛心,深吸一口气,只好再来一次。
这次针扎进他的无名指,很深,鲜血立刻冒出去。
“嘶!”蓝斯辰发出痛苦声音时也瞬间手抽回,费力的眼神看周围的环境,陌生的、破旧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
而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帽子与口罩的人是谁,他也不认识。
“这里有水,有干净的毛巾,药品,针线,想活自己动手!”
粗哑的声音让蓝斯辰误以为她是男人,看着她站起来转身就要走,虚弱无力的开口:“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她的脚步停下,没回头,只是冷冷道:“能救的你,只有你自己。”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房子。
蓝斯辰想再开口,却因为疼痛深呼吸一下,发不出声音,看到床边放着一张桌子,摆着水盆,毛巾,还有药品。苍白无色的唇瓣勾起一抹浅笑,看样子想活下去,的确是要靠自己....
指尖传来的疼痛,让他皱着眉头,十指连心的痛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痛都比不了的,刚才那个人真够狠的。
费力的爬起来,坐在破旧的木凳子上。强支撑自己的意识,手指压了压伤口,凭自己的经验感觉没有伤到内脏,是刺破了皮肉,现在必须立刻止血,缝合伤口,否则就算没被刺死,这样流血下去自己也一样会死……
染满血迹的手指拧了干毛巾,沿着伤口周围轻轻的擦去流出来的血液,好能看清楚伤口。接着,他必须要用针线将伤口缝合起来。
扒了扒塑料袋,只有药品,没有麻醉剂,这样一来就要清醒着缝上伤口,有多痛,不言而喻。
蓝斯辰靠着椅子深呼吸,盯着药品和针,脸色惨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现在没有人能帮自己,唯独就只能赌一把,但愿自己不会在缝合的过程中,昏过去。
吞了两颗止疼药,咬住了毛巾,一只手压住自己的伤口,一只手拿着针,往自己的肌肤上去;针尖刺透肌肤那一颗,他皱着的眉头拧成一团,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毛巾,近乎要被他咬烂了....
这样的疼痛,足以让人疯狂,崩溃....
蓝斯辰屏住了一口气,没有时间拖延了,加快速度,让针线将伤口缝合起来。
每一针都想让他想到手术刀划过斯蓝肌肤时的感觉,每一针都宛如是在自我的凌迟。
骨骼分明的手指满是黏糊的血液,止不住的颤抖,针线在肌肤里穿梭,缝起了歪歪扭扭如丑陋蜈蚣一样的伤口。
面无表情,死死的咬住自己破烂不堪的唇瓣,浓郁的血腥味在自己的口腔里蔓延。
强烈的念头便是自己要活下去,不管多艰难,不管还有多少痛苦等待着自己,都一定要活下去。
——只因为,欠她的还没还完。
狭小的空间血腥味浓郁,暗黄色的灯光下他满身是血,触目惊心。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湿透,像是在炎热的夏天洗了一个桑拿,被侵湿的发根服帖的粘着皮肤,黏糊糊的感觉很是难受。
眼皮沉重的不断往下沉,睫毛被汗珠侵湿,像是沾着了雨水的叶子在风雨里轻颤着……大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转身面对简陋的木板床,明明想要走过去的……
可双脚都不再听自己的使唤,天旋地转,摇摇欲坠影子在地面上摇曳不定。下一秒,身子倾斜的朝着地上摔……
——嘭。
沉闷的声音后,蓝斯辰昏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的知觉,哪怕是冰冷的水泥地寒意渗透肌肤,也毫无察觉。
寂静的夜,冷清的幽然的灯光,飞蛾绕着灯泡不断的盘旋,没完没了。浓郁的血腥味道似乎在预示着死亡的临近,腐坏的气息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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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蓝带耨耨回去,一直将她送到房间里,让她洗一个热水澡,陪在她的身边,一直到她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
刚才她拿给耨耨的水里面加了安眠药,否则这一夜耨耨肯定会睡不着。
白炽灯下耨耨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紧咬着下唇,一副隐忍倔强的样子,紧闭着双眸,可泪水还是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斯蓝伸手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似有若无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徘徊——“没关系,就算全世界背叛了你,还有我站在你身边。”
四年前,若不是耨耨,今天自己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就算知道耨耨是在用爱情的爱,爱着自己又如何。
爱情原本就没有贵贱,种族,性别之分,只要是真心,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虽然自己不会爱上一个女人,至少可以当她的亲人!
他们都是缺少温暖,缺少亲人的人,一直活在黑暗里,都太寂寞了……
斯蓝为她拉了拉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回头便迎上许宁陌,面无表情的站了几十秒,转身去厨房拿啤酒。
出来时,许宁陌手里拿着高脚杯,装满的红酒泛着殷红,在灯光下妖娆;似乎早知道斯蓝会找自己喝酒,所以早就醒好红酒,等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唐凌没死?”
许宁陌抿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嘴角堆积着旖旎的笑容,一身慵懒的气息,宛如盛开在雪山的一朵雪莲,高贵优雅,不染一丝尘埃。
“这个问题很重要?”
斯蓝灌了一口冰冷的啤酒,想想也是,侧头看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难道不能...”
“蓝。”许宁陌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连语气都没变过,可听在耳朵里却变了味。“很多事我从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参与这些复杂的事情。唐凌是跟过我的人,当初我也劝过她。是她一意孤行,既然她决定决定变节就要准备好要付出的代价!”
斯蓝没说话,只是咬唇...自己一直都在要求许宁陌这样,那样,却从未站在他的角度去想问题,太自私了。
“蓝,除了蓝家这件事,其他的我不想你触碰,我一直很努力的让你站在我们的圈子之外,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要让你惹上麻烦。不要让我的心思全白费了……”
许宁陌诚挚的眸子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肌肤嫩滑,像初生婴儿般的肌肤。
“那以后……”斯蓝开口,眸子里流动着复杂,不安的问:“以后你们会怎样?”总不能一辈子这样。
“放心,我会尽量帮他们换了身份,开始新的生活,但不是现在。”
“可如果……”
斯蓝的话还没说完,许宁陌喝了一大口红酒,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直接贴下来,攫住她的唇瓣,强势的撬开贝齿,将红酒渡进她的口中。
斯蓝先是一惊,条件反射的便是去推开他,许宁陌一把扣住她的双手,带着酒香的唇瓣亲吻着她冰冷的唇,游舌在她的口腔里肆无忌惮的掠夺芬芳,粗暴时恨不得将她的舌头连根拔起,强逼着她将红酒吞进肚子里还不甘心,非要索要着她的吻。
斯蓝抗拒着他的吻,但越是挣扎,许宁陌束缚她的更紧;吻的越加的火热,简直是不给她一丝闪躲的机会;来不及吞下去的蜜液沿着唇角缝隙缓慢的往下落,银色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许宁陌看起来温润如玉,实际却比暴风雨还要强烈,强势霸道的吻,比起蓝睿修有过之而无不及。强势的让斯蓝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必须要被他掌控,被他引导着方向,仿佛此刻他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主宰万物的王。
可斯蓝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喜欢自己被别人主导着……
躲不开他的吻,无奈之下,只好欢迎他的进入,趁着他强势攻掠时,咬住他的下唇,很用力……
许宁陌皱起眉头,扣着她后脑勺的手却没松开,很快两个人的口腔里肆意流窜着血腥味。
斯蓝见他无动于衷,再次无奈的放弃了……
“你应该知道,哪怕再痛,我也不会放开你。”许宁陌微微拉开距离,炙热的眸子里深情款款,**裸的不加掩饰。手指满意的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被他疼爱的像是熟透的果实,散发着迷香。
斯蓝身子往后倾,大口呼吸着空气,咬唇,水眸波澜不惊,毫无感觉。手指还紧紧的揪着许宁陌的衣服,用力到指尖泛白也没松开。
许宁陌嘴角扯着邪魅的笑容,炙热的眸子只倒映着她的脸,这双眼只看得见她一个人。
“我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等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女人!”
斯蓝垂下眉头,一言不发,只是站了起来,避开他如火般的眸子,满心的复杂与不解。
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自己,全世界那么多女人,为何许宁陌看上的偏偏是自己。一个结过婚,流过产,还被人挖了心的女人。
严格来说,自己现在怕是连一个活人都算不上。
为什么每一个人爱上的都是没有灵魂后的自己。
许宁陌如此。
蓝斯辰如此。宁己要去。
唯独蓝睿修....他似乎还在迷恋着之前的斯蓝,天真,单蠢的那个斯蓝。
斯蓝一言不发的走像门口,现在安抚好耨耨,自己也应该回去了。站在门口时,她握住冰冷的门把,犹豫了几分钟,开口:“许宁陌,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浪费心思。”
说完,绝然的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许宁陌靠着沙发,舌尖舔着自己的唇瓣,鲜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腥甜的感觉也不是很差;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值不值得由不得你来说。”
是命运的不公平,让你先遇上了蓝斯辰,是他让你没了心,对于爱,对于活失去了渴求;如果第一个遇见你的人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你才是我价值连城的天下,我绝对不会将你拱手相让。”
由始至终,不明白的人是你自己。
————————
斯蓝没有回酒店,而是去酒吧,看到赫连泽坐在吧台喝着啤酒,一脸醉醺醺又郁闷的样子。
“还没想通吗?”她坐在他的身边,淡淡的开口。
赫连泽侧头,眯着眼睛看她,反问:“想通什么?”
————少爷:我被打击的蛋碎,满地打滚……
088:对他好些
088:对他好些
“如果现在你轻易的放弃他,在多年以后想起来时,你会不会后悔。如果现在勇敢一点,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斯蓝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压在他面前的吧台上……
纤长的手指骨骼分明,肌肤白的几乎透明,看得清楚一根一根细微的青筋……
松开手时,吧台上多了一个透明的药盒,格子里各有一粒药。
赫连泽盯着药盒许久,不解的眼神看着她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斯蓝拿过他面前的啤酒杯,仰头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视线盯着光滑的大理石,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幸福?赫连泽,赌一把,赌我们这样的人还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怎么了?”
道着么人。“如果我能爱上耨耨,我绝对不会孤独的一个人。”斯蓝答非所问。
如果自己能爱上一个女人多好,可惜的是自己爱不上,爱不上一个女人,更无法爱上一个男人。
赫连泽看着她的眼神沉了沉,就在斯蓝站起来,转身要走时,一把遏制住她的手腕,感觉到她的肌肤微凉,剑眉皱了皱。
斯蓝没说话,也没有回头,看着地面上映照着霓虹灯细碎的光。
“你不打算跟ann回去?从一开始准备回来复仇,你就没打算要回去,对不对?!”赫连泽终于明白什么,但却不敢肯定:“你打算一直留在这里?你想一辈子都记得这里带给你的伤害?你疯了吗?斯蓝……”
“我没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只是——”斯蓝声音停顿了一下,没去看他的眼神,挣脱他的手。“我也没打算跟任何人走。”
音落,孤寂的背影在黯淡的灯光下,渐行渐远……。
赫连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掉,又回头将视线放在药盒上,两粒药,大概猜测到做什么用的。
可自己真的要这样做吗?
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握住药盒,脑海里蓝云笙喝醉时的阴沉,平日里的压抑,一瞬间的涌入仿佛是要挤破自己的脑袋。
——争取真的能得到幸福吗?
——放弃,以后自己真的会后悔吗?
赫连泽深邃的眸子里满载着矛盾与挣扎,左右摇摆不定,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斯蓝回到酒店没看到蓝斯辰,这么晚他能去哪里?去浴室洗澡,裹着浴袍赤脚做出来,盘腿坐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的地板上。手指轻轻的画着玻璃,看着窗外灯光辉煌的城市,空洞的眸子里也映着五光十色的霓虹。
身边的手机安静的躺在地上,始终没有响过,号码拨到最后一位还是放弃了——
已经是月底,婚期没几天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蓝云笙与秦心的婚礼,媒体的报道,请柬也到所有的亲戚手中;酒店,婚庆公司,所有的事都在有秩有序的进行……
而ann的行动,相信也安排好了....
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
蓝斯辰,当梦醒时,你的心究竟会有多痛?可会有我当时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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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四天,蓝斯辰都没出现过,好像人间蒸发,无影无踪。斯蓝打过一次电话,没人接听。没担心过他是逃走了,因为酒店房间他的东西都在,甚至钱包证件都在,只是没有手机和钥匙,他一定是去做什么事了。
唯一担忧的是他做的事,会影响到ann的部署吗?
而此刻在季风稳的家里,却躺着一个刚刚昏迷醒来的男人。
蓝斯辰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眉头一挑,下意识的四处观望,房门打开看见熟悉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捂住自己的伤口,费力的坐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头干欲裂的感觉,让他的苍白的脸色紧绷着。
自己明明被人丢在一个陌生又破旧的地方。
季风稳将食物放在一旁,递给他一杯水和药盒。“我把事情处理好,结果找不到你。还好,你手机有定位,我才能找到你。”
蓝斯辰没说话,只是将药吞下去,伤口似乎没那么痛了,只是隐隐约约的痛。
“就算怕把事情闹大,你也不必跑去那么偏僻的地方,真难找。”季风稳拿回杯子,将食物递给他:“快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蓝斯辰没说话,那一夜的画面一闪而过。那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救自己,又把自己丢在那么僻静的地方。
“我睡了多久?”
“四天。”
“什么?”蓝斯辰神色一怔,二话没说话,立刻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季风稳连忙按住他的手臂,语气里有着一丝恼意:“你想做什么?”
“她四天没我的消息了。”蓝斯辰的意思不言而喻。
自己四天没露面,她一定会担心的,一定会胡思乱想。
季风稳看他憔悴的模样,原本堵在嗓子口的话默默的吐下去,不忍心告诉他;这四天斯蓝除了打过一个电话,便再也没找过他。
可他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担心斯蓝,担心斯蓝会担心自己,胡思乱想。
“我要回去。”蓝斯辰用力的推开他,双脚穿上鞋子,准备站起来,一瞬间天旋地转,浑身无力,身子颓然的坐在床上。
伤口被震的痛,他皱起眉头,手指紧紧的捂住伤口,倔强的准备再次站起来时;季风稳压住了他的肩膀。
蓝斯辰抬头便听到他道:“我已经告诉她你要等蓝云笙的婚礼才能回去。你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失血过多,又比平常人少了一个肾,现在很虚弱,经不起折腾。”
季风稳声音顿了一下,在他的眼神里看到迟疑,又趁热打铁道:“何况以你现在的情况回去,她难道会看不出来你的身体有异样吗?”
蓝斯辰双手用力的揪住床单,迟疑的目光逐渐的平静下来,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她已经不在是四年前天真无邪的斯蓝,她变得聪慧伶俐,睿智机警,自己在她面前一定瞒不过去,还是会被她知道。
“她的安全你也不必须担心,我通知以前的好兄弟帮我暗中盯着,不会有人能接近她。”
“谢谢。”蓝斯辰薄唇挤出两个字,紧锁的眉头却没有松开过。
“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出去。需要什么打电话给我。”
蓝斯辰没说话,只是点头。
季风稳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时,暗暗地叹气,也许还是要和斯蓝谈一谈。
斯蓝这几天也一直在酒店房间没出去过,给耨耨打过电话,她的情绪一直不好,而秦心打过两次电话,让她过去试衣服,斯蓝都推拒了。答应做伴娘,不过是为了找一个理由看好戏,秦心倒是真认真的在准备这场婚礼,真是辛苦她了。
门铃响起来时,她愣了几秒,第一个反应是蓝斯辰回来了。
猛然的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呼啦的一下将门拉开,映入眼眸的却是季风稳俊朗的容颜。
“你来做什么?”
季风稳嘴角勾起友好的笑容:“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斯蓝没说话,只是让开位置,让他走进来。
季风稳径自的走到沙发坐下,笑意盈盈的环顾着客厅,最终视线落在斯蓝的身上:“没有水喝吗?”
斯蓝不知道他突然跑来找自己做什么,转身去饮水机接水给他。挑了一个背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余光落在他的脸上:“你找我是为了蓝斯辰。”
季风稳喝了一大口水,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身子往后靠,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神色,眼眸一点点的落在斯蓝的身上。
斯蓝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秦氏没了,睿茂没了,三少被拿走一个肾,这些都还不够吗?”季风稳平静的口吻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直勾勾的盯着她,话语锋利的一转:“算是我鸡婆,算我自不量力,算我多管闲事,求你,对他好些。”
这样下去,三少真的会死。
斯蓝垂下眸子,久久之后,慢悠悠的开口:“你又怎么肯定我不是真心的?”
“你若真心在乎三少,不会在这四天内只给他打一个电话。你明知道公司已经不属于他,而他也没办法回蓝家,你一点都不担心他。”
季风稳肯定的语气,一个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他还是能看得出来。
至于三少能不能看得出来,他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此刻三少也是当局者迷了吧。
“季风稳,你爱安素吗?”斯蓝转移话题,抬眸,水眸清澈干净的盯着他,透着非要得到答案的执着。
季风稳沉默几秒,肯定的开口:“爱。”
“有多爱?”
季风稳这次没回答,想了很久也没想到一个答案。爱安素,有多爱?自己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从她出事的地方跳下去,陪她?”斯蓝再次犀利的问道。
“没有。”季风稳摇头,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斯蓝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嘴巴里说爱安素,可见不得有多爱。”
少爷:第一更3000字,稍后还有第二更!
089:另类告白
089:另类告白
季风稳的身子一僵,而斯蓝已经走向卧室,他猛然回头对着她的背影斩钉截铁的开口:“我从来没想过是因为我一直相信她没死,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总会回来的。”
斯蓝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的答案和你一样。”
季风稳愣了几秒,斯蓝已经走进卧室将门关上,回过身来,嘴角浮起黯淡的笑容,似无奈,似钦佩——。
她果真不是四年前那个单纯的斯蓝,此时此刻,处人待事,完全不同,甚至让人摸不到头绪,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季风稳心里浮动着一丝担忧,这样的斯蓝,对三少还有可能是真心吗?
还有温婉柔的催眠,到底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斯蓝到底还能忘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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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二公子的婚礼,已经被吵的沸沸扬扬,所有人翘首以盼,一向低调严谨的蓝云笙迎娶曾经与蓝家其他两位公子有过纠葛的女人——秦心。
婚礼的宴请名单是蓝云笙亲自写的,又经过温婉柔与蓝渊墨的过目,点头答应这才发出去。订的是本市最好的酒店,省去了教堂那一繁琐的环节,直接由司仪主持整场婚礼。
南北两个宴会厅刚好是门对门,南厅是给生意伙伴,年轻的朋友,北厅则是为双方的亲戚长辈,即便秦家倒下时,那些人对秦心避之不及,此刻她风光嫁入蓝家,成为蓝云笙的妻子,此刻这些自然又眼巴巴的贴过来,希望能与蓝家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婚礼的一切全部交给婚庆公司,除了名单与试礼服,蓝云笙倒也没像别的新郎有多忙碌,毕竟什么事都有人处理,还有心儿处理,自己是倒显得有些悠闲。
眼看着明天就是婚礼,心里没有一点的欣喜,更多的是沉重,一种说不清楚的压抑,几乎让他窒息。
秦心洗过澡,看他坐在沙发发呆,体贴的为他拿了一杯牛奶。“云笙,你怎么了?有心事?”
蓝云笙回过神,摇头:“没事,你早点休息,明天就是婚礼了。”
秦心点头,却站在原地没动。虽然这些天自己与蓝云笙同吃同住,但一直是自己睡主卧,蓝云笙去睡客房。
蓝云笙的态度让她有些捉摸不透,明显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因为结婚的事而感觉到开心,而且他对自己好像一点性趣都没有。
蓝睿修是一直厌恶自己,自然不会有,蓝斯辰没有,现在就连蓝云笙对自己都....
难道,自己就这么没魅力?
“云笙,是不是婚礼的事让你不开心?”秦心蹲下身子,水眸温柔的倒映着他俊朗的容颜,抿着红唇很小声道:“要是你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婚礼可以....”
“没有的事。”蓝云笙心口一紧,打断她的话,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真的没事,别胡思乱想。”
婚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请柬已经发出去了,婚礼就在明天,木已成舟,自己已经无法回头。
秦心握住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庞,殷红的唇瓣嘟起笑容:“云笙,我一定会做一个好妻子,让你满意的妻子。”
满意的...妻子?
如果爱的人不是你,那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在意吧。
蓝云笙嘴角难得挤出一丝笑容,指尖顺着她的秀眉一路往下,捏住她的下颚,“没关系,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秦心腼腆的笑了笑,垂下头,深呼吸几下仿佛是在鼓足勇气,忽然站起来,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修长碧玉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娇媚的声音道:“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以后再有可爱的女儿,聪明的儿子...云笙,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家。”
星眸潋滟,流光溢彩中弥漫着说不清的风情,手指轻抚着他的后颈脖,距离很近,甚至连她吐纳的气息都全数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她的身子倾斜,柔软的峰峦紧紧贴在他的胸前,柔软的翘臀坐在他的大腿上,似有若无的蠕动几下。
气氛莫名的暧昧起来,温度也在遽然高升,蓝云笙没说话,也没动,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娇羞的神色缓慢的靠近……剑眉蹙了蹙,克制住推开她的**。
自己娶了心儿,以后一定会是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秦心闭上眼睛,缓慢的靠近他,柔软的香唇贴在他的唇上;忽然感觉腰上多了一道力量,蓝云笙抱住她,温柔的开始吻着她的唇,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流淌过....
蓝云笙对自己是有感觉的...自己主动一点,他不可能还坐怀不乱,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柳下惠的存在。
湿热的舌尖不耐其烦的描绘着饱满的唇瓣,辗转反侧,直到樱唇又红又肿,这才撬开贝齿,肆意的游荡在她的城堡里,掠夺迷人的芬芳,勾到她的丁香小舌,反复的吸吮,纠缠,抵死缠绵……
大掌探入她的睡衣里当触及到丰满的峰峦时,动作一滞....
就连亲吻都在瞬间都变得索然无味。原来,感觉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了。以前他和心儿说话时,他无时无刻都在渴望着亲吻她,抚摸她洁白的肌肤,可此刻她就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脑海里一遍遍回想是赫连泽的初夜.....(少爷:不要怀疑哦,那的确是赫连泽的初夜,初次被爆菊的夜晚。^_^害羞的捂脸跑走...)
秦心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小声的问:“怎么了?”
蓝云笙一副魂不守舍,摇头,牵强的开口:“没事,太晚了,明天还有婚礼,你早点休息。我……”
话还没说完,茶几上的手机不应景的响起来,伴随着嗡鸣声,在寂静的客厅不断的回荡。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敏感,秦心下意识的去看白色屏幕上闪烁的字——小连。
蓝云笙意识到什么,立刻抓过手机,放到耳边:“什么事....我一会到。”
说完,立刻切掉电话,迎上秦心的眸子,勾唇道:“一个朋友,说是联系几个战友,给我办了单身夜派对,现在大家都在等我。”
秦心表情没有什么,心却不断的往下沉,小连,小连,这个名字很耳熟,脑子里的片段一闪而过。
这个名字不就是蓝云笙喝醉以后喊的名字吗?
小连是他喜欢上的女人....
如今,连云笙都会对自己说谎了。
蓝云笙将她放在沙发上,弯腰一个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歉意道:“抱歉,我现在要出门,你好好休息。”
秦心回过神,压抑住心里的怒火,笑着摇头:“没关系,你去吧!!不过要少喝一点酒,伤身体。”
如果没有看错,在手机响起的那一瞬间,蓝云笙脸上浮现的表情是叫“如释重担”。
蓝云笙点头,没有再多说,匆匆的回房间换衣服,拿手机,钱包与车钥匙出门;甚至可以用迫不及待四个字形容他此刻的神态……
蓝云笙到酒店房间门口时,门被关,推开门时,便看见赫连泽裹着浴袍如高贵的波斯猫缱绻在沙发上,脸颊泛着桃红,很不优雅的打了一个酒嗝,远远的便能嗅到酒精的味道。
他关上了房门,走进看清楚茶几上摆满的酒瓶,红酒,啤酒罐,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到我。”蓝云笙感觉自己似乎很久没见到他了,明明是才几天而已,却久远的像是几年没见。
赫连泽一只手握着啤酒罐,眯着眼睛看他,舔了舔下唇,丝毫没察觉到这样的举动与蓝云笙来说具有多大的诱惑……
蓝云笙在他的身旁坐下,下腹有一股热流向上涌动,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微微的撇开目光不看他那细小却性感无比的小动作。
人真是奇怪的东西。
秦心坐在自己的怀里,那般的回应自己的吻,自己毫无感觉,心里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而赫连泽不过是舔了下唇,居然能勾起自己的**....
“你还记得这个房间吗?”赫连泽开口,也许是酒精的关心,声音略微粗哑,性感无比。
蓝云笙环视一周这才发现,这房间是自己第一次认识赫连泽,带他来开的房间。若不是赫连泽提醒,自己一定不会想起来。
“我第一次要你的地方。”就心着上。
赫连泽龇牙咧嘴的一笑,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递给他:“那时你给了我五百万,我在心里将你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蓝云笙接过他手里酒罐,薄唇微勾:“罪不及宗族,祸不及妻儿。”
赫连泽不屑的哼唧一声,夺过他手里的啤酒罐摇了摇,居然空了。弯身去茶几上拿啤酒罐,还没喝到嘴巴,蓝云笙一把夺过他的啤酒罐。
“别喝太多酒,对你的身体不好。”
“我不能喝,你能喝啊。”赫连泽嘿嘿一笑,眼神示意:你快喝,你快喝。
蓝云笙低眸看自己手里的啤酒罐,再掠眸看他,放下啤酒罐,摇头:“别闹了,就算你现在把我灌醉了,明天我还是一样要参加婚礼,一样要娶秦心。”
“既然知道我叫你来是想灌醉你,为什么还要来?”赫连泽脸色攸然一冷,凤眸盯着他都充满寒意。
蓝云笙沉默了很久,幽幽的回答:“我怕...以后你都不会再见我。”
过完了明天,或许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我,而我却无时无刻都在想见你。
心不禁跳漏了一拍,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话,赫连泽的脸颊微微泛红,眸光盯了他许久,终究缓慢的柔软下来。
“有时我真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明明有过那么多女人,也喜欢过别的女人,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女人没性趣了。从认识一个笨蛋后,我变得不像自己,明明讨厌那个笨蛋,却还忍不住的想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陪他喝酒解闷也好。活了这么多年,看过太多的是是非非,从来不知道同情是什么东西的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心疼,什么是保护。可笑的是tmd这个人偏偏还是一个男人。”
蓝云笙神色呆滞,双瞳没了焦距,傻不拉几的看他,脑子“轰”的一声空白了……
他,他在说些什么?自己怎么听的不是太懂?(少爷:蓝小二啊,潘金莲素说他喜欢上你鸟。蓝云笙:你滚蛋,此刻你不适合出现,扫兴。少爷:米有我,有你的小连咩?老二这菊花还没开,你敢过河拆桥昂?!蓝云笙:。。。。)
赫连泽说了一大堆,只觉得口干舌燥,又拿起被他放下的啤酒罐,喝了一大口。转头看他还是一副是傻不拉几的鸟样,嘴角勾起一抹得瑟又自豪又尴尬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一定听不懂我赫家独门表白方式,要是没一定水准,深度学问压根就是不会明白。你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听得懂就见鬼了。”
话说的越来越没底气,可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还是要说完啊!谁让这个木头疙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此刻,赫连泽心里有一千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哎呀喂!这可是他赫连泽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和人表白,还是个男人,他都没嫌弃丢脸了,尼玛好歹给点反应啊!
蓝云笙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是自己在做梦。
“你....你...的意思是你爱....我?”自己没理解错,应该是这个意思。
赫连泽翻白眼,尼玛这反应速度堪比蜗牛,不,蜗牛都不屑与他比速度,简直就是在羞辱蜗牛!
“你妈的到底有没有在听本大爷说话!本大爷说的是心疼和保护,关爱屁事,少给我自作多情!”
少爷:最后一更:4000字,今天七千字终于更了。我没食言,没变成大胖子!!!我打滚的说,留言和推荐票啊!不要养文啊……劳资蛋碎了啊,不行的姑娘来摸摸!(读者:阿呸,耍流氓可耻!少爷:不怕流氓太可耻,就怕流氓有文化。)
090:意外插曲
090:
本性暴露的吼了起来,声音几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破了。尼玛忧郁清晰小少年,仰头四十五度明媚忧伤实在不是他的范。
死鸭子嘴硬,就算爱,他妈的也不会说出口,又不是女人,整天爱不爱的,恶心巴拉的。
蓝云笙忽然笑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看,目光烁烁。弄了半天,赫连泽也爱上自己了……
赫连泽居然爱上自己了....这个念头他从未想过,如今听来才会觉得不真实,像梦境。
赫连泽恼火的瞪他,一脸便秘的样子,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哼唧:“算了,就当我对牛弹琴!”
迈开步子就要走时,蓝云笙终于反应过来,立马站起来,修长的双臂从身后抱住他固若金汤,不再让他有一步可逃的机会。
赫连泽身子明显的一僵,下一秒傲娇的挣扎着:“放开你的猪蹄,不要碰我!”
“不放!”蓝云笙压低的声音扬起,唇瓣贴在他的耳畔,滚烫的气息如数灌入他的耳朵里。手指抱的更紧,没留一丝痕迹,悸动的心狂跳不已,这感觉比做梦还要不真实。
“怎么会?怎么会是我?”
赫连泽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倒也没动弹,只是无语翻白眼。我怎么知道会是你?要知道是你,我早就一头撞死去!真能被这个木头疙瘩子气死!
“告诉我,赫连泽,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吗?”蓝云笙将他扳过身子,固执的看他,笃定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他,执着着他的答案。
在他黑眸里,赫连泽看到自己微红的脸颊,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尼玛,太直白承认喜欢他,岂不是让他很得意,可要是不承认,他现在是不是掉头就走,明天就娶了秦心那个**——
“告诉我!”蓝云笙再次开口,声音更严谨了几分。
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赫连泽掠眸,咬唇看他半天,不爽的丢两个字:“啰嗦。”
蓝云笙还没反应过来,赫连泽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前攫住他的唇瓣,像小怪兽般嘶咬起来,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不让蓝云笙头后倾避开自己的吻。
——这就是他的答案吗?
蓝云笙心里又惊又喜,又有说不清的悲凉。老天真是爱折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自己,赫连泽的心情原来是和自己一样……
可明天就是自己和心儿的婚礼了....
赫连泽啃着他的唇瓣,在他慌神之际已经成功撬开他的贝齿,游舌伸进他的口腔里,肆意的掠夺,寻找他的,勾到后反复的吸允,挑逗,缠绵悱恻。
另一只手沿着他结实的腰板一路往下,握住他已傲然挺立的凶器,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
“死病态,你妈的硬的也太快了。”
蓝云笙反应过来,抱着他倒在沙发上滚起来,粗哑的嗓音满是情动:“是你的太不行了……”
“你的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赫连泽不爽的反驳,一个翻身坐在他的身上,撕扯他的衣服,牙咬切齿:“妈的,本大爷要在上面。”
弯了就算了,总不能弯到下面,太跌份了。
蓝云笙没反抗,狭促的笑意从凤眸里流过,若有所思的盯着赫连泽,勾唇道:“你有经验?”
天下身己。赫连泽脱他衣服的手停顿下来,眨巴眨巴猩红起来的眸子,极其无辜道:“我妈的真没经验!草,难道不和上女人差不多。”
蓝云笙嘴角勾起浓郁的笑意,轻松的翻身将赫连泽压在自己的身下,手指灵活的解开他腰间的带子。
浴袍原本就大,挂在赫连泽的身上很像穿着日本和服,露出他的大腿与胸前的红樱桃,迷人又可爱。
蓝云笙低下头轻盈的吻如细雨纷纷落下在他的额头,眉心,眼睛,鼻尖,薄唇,下颚,手指从他干瘪的小腹一路往下延伸逗留在双腿以上,腰部以下...的位置。
房间的气氛顿时就暧昧起来,让赫连泽只觉得口干舌燥,而被他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炙热的燃烧,下腹涌起**,让他难受的哼唧两声。
蓝云笙低头轻咬着他的喉结,口齿不清的嗓音性感迷人:“这和女人做的差别大多了。”
赫连泽双手紧紧的掐他的肩膀,吞了吞口水,此刻浑身燥热,只想有一捅冰水来解救自己,可蓝云笙偏偏是一团火,要将他燃烧成灰的火。
“妈的,上次本大爷的屁眼被你插痛死了!不要,这次换我!”
“我保证....这次...会温柔...你”蓝云笙呢喃而含糊地说,即使中间一字未吐出来,赫连泽也吓的浑身发软,断断续续的声音溃不成军:“不行,妈的....啊....”
软软的话语被呼声代替,他身子被腰间的大手一转,又一松,整个人就咚地趴在沙发上,男人矫健的身躯如影随形,重重压下,越发猛烈的啃咬着身下的男人娇嫩的肌肤。
唇舌蜿蜒游移,从肩膀到后背,从后背到腰,从腰到臀,再到腿的内侧。
意乱情迷中的赫连泽忽然激灵一下:“死变态,你妈的明天要是敢去婚礼,我会揍死你!”
他终于把憋屈了一晚上的话,勇敢的说出来了。
接着,屁股被人重重的咬一口,“我知道。”嘶哑的男声清晰的响起,身上压力剧减,他趴在床上,年轻的身体还在颤栗,可神智却清醒不少,桃花凤眸满载**,又划过一丝皎洁,还没来得及开心,感觉到屁股上凉凉的。
回头便看到蓝云笙已经脱下裤子,一手拿着水杯,另一只手抚摸他的屁股……再看到他傲然勃起的家伙,妈的,太吓人了!
“啊!!!”
赫连泽想逃跑也来不及了,大本营早已被蓝云笙湿润,借着水做润滑剂,直接挤了进去,撕裂的疼痛让他哀嚎连连。
“妈的!!!死变态,你骗我!痛死了!!!混蛋!!!我操死你!”
蓝云笙揽住他的腰,伏在他的后背上,保持着规则的频率,一进,一出,低喘声越来越初粗重。
“等你技术成熟了,我不介意你在上面服务我!”
赫连泽咬唇,忍受着他的冲击,手指紧紧的掐到沙发上,指尖用力的泛白,深呼吸几下,调整呼吸,艰难的开口:“你妈的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
蓝云笙刚说完,只觉得身体一软整个人趴在他的后背上,使不上一点力气,脑子逐渐晕眩,眼前的场景,昏昏欲睡。
“你……”
赫连泽翻白眼,毫不犹豫的从他的身下爬了几下,让他的凶器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回头看他,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骂道:“我操!尼玛给我到底是哪年的药!发作的这么慢,本大爷的屁眼哟……”
——你居然给我下药。
蓝云笙这句话卡在咽喉中,还没说出来,垂下眼帘趴在沙发上——昏迷不醒。
赫连泽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感觉到湿润的液体时脸色不禁黑了黑,看到手里的血迹,忍不住的抽蓝云笙的俊脸几巴掌。
“一天不交配你是会死啊!”
赫连泽吃力的站起来,双腿都在颤抖,感觉到双腿之间黏糊糊的,真妈的感觉恶心啊!随手捡起茶几上的手机拨了号码,立刻破口大骂:“你妈的到底算哪门子的兄弟?药家鑫都没你这么黑,妈的怎么不等我彻底被上了再有效啊!我操你全家!痛死我了……”
“我全家牵强算起来只有你和ann与耨耨,如果你想上蓝斯辰我没意见。”。
赫连泽捏着手机吃瘪,可屁股真的好疼啊!“就算拉巨无霸都没这么疼过……”
“那就当你拉出一个娃了。”斯蓝淡淡的语气说完直接将电话挂了,她委实不想与赫连泽讨论这么没营养的话题。
——拉娃?
“我操!我又不是女人,怎么拉出一个娃娃出来?”
赫连泽丢下手机,低下头看到昏迷的蓝云笙,很不爽的又抽他两个耳光。“妈的,要不是为你好,本大爷才不牺牲屁眼让你x!以后你就跟着本大爷,好好报答本大爷!让本大爷尽情的x你吧!”
赫连泽的小内裤没被脱完,而是挂在大腿上,他也懒得穿衣服,裸着上身,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大腿挂着小内裤,向浴室迈着小碎步....
样子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斯蓝给他的药盒,一颗是安眠药,一颗是春药。赫连泽自然没伟大喂蓝云笙春药,让自己当解药,只有给他喝加了安眠药的啤酒。可tmd千算万算没算到,药效在他的身上发作的那么慢,正常人喝了早昏死过去了,尼玛的蓝云笙居然活生生撑到x进他屁股里……
赫连泽蹲在浴室里洗冷水澡,灭灭自己的火,顺便感慨一下,这个世界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伟大慷慨无私的男人!!为了死变态,再次**啊!
少爷:今天更新又晚了,我是罪人,好吧,我尽量明天早一点更新。今天还是7000字更新,一会还有4000字,等不了的,可以明天一起看!
091:电梯热吻
整个酒店都被蓝家包下,门口不但有横幅,电子屏幕,还有他们的照片被放大摆放在门口,迎接来宾。此刻,已经是上午的十点,而婚礼开始的时间是在十一点十分。
来宾都已经被安排就坐,蓝睿修今天穿着黑色的礼服,打着大红色的领结,一双利眸深不见底,薄唇噙着淡离的弧度,客气有礼的与来宾寒暄。蓝渊墨与温婉柔也手牵手的与蓝家的亲戚寒暄。
蓝斯辰站在拐角的窗户旁,眸光淡离的看着窗外,阴天,没有阳光,厚实的乌云仿佛要压碎这个城市的高楼大厦,在天与地交界处有银白色的界限,煞有世界末日来临的味道。
此刻秦心坐在休息室,华丽的婚纱将她烘托成高贵的公主,脸上花着精致的妆容,可五官神色无一不在紧张,焦急。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婚礼就开始了,可蓝云笙此刻却还没到酒店,电话也不接....
他到底去哪里了?
该不是想要逃婚?
心哗然一下被提到咽喉处,脸色幽然的苍白,紧紧的握住手机,不住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蓝云笙不在乎自己,他也不会弃蓝家的声誉不过。
今天两个宴会厅的人,他不可能让蓝家丢这么大的面子,不会让自己丢这么大的脸!
斯蓝今天穿着紫色的长裙,但没遮住白皙的脚踝,踩着十五公分的紫色高跟鞋,在边缘处镶嵌着无数细小的碎钻,闪烁耀眼;裙摆以浅浅的皱褶不规则的垂下来,光滑的香肩与后背,精致的锁骨,右胸再上一点的位置,肌肤纹着紫色的蝴蝶,很大的一只,栩栩如生,极其的逼真,遮住了丑陋的疤痕。
一头神秘的紫色长发随意的散落下来,琉璃灯光落下来时,闪烁的像是精灵在发丝上跳舞。
她没有使用披肩,这样简答大方,哪怕后背露出大片的肌肤也丝毫不让人觉得暴露,冷若冰霜的神色倒让人有几分不敢亵渎的敬意。
推开休息室的房间时,捕捉到秦心眼底的焦急,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划过。
此刻,蓝云笙应该还在赫连泽的床上,云里雾里。
秦心回头看见是她,定了定心神,脸上露出娇媚的笑容:“昨晚云笙说有一个单身派对要参加,一群男人喝起酒一点分寸都没有。一定是喝多了,睡过头了,现在应该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斯蓝没说话,也没拆穿她的掩饰,只是渡着很小的步子站到桌子旁靠着,因为她的礼服不能坐,一坐就会变得褶皱,不好看,她只能选择站着。
“斯辰一定还没和你求婚是不是。”秦心的话语里有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斯蓝双手随意的搭在胸前,此刻秦心一定不知道自己像是一个小丑,滑稽可笑。自以为是自己是最后的玩家,其实,最终她输的一败涂地。
“秦心,蓝云笙有几个朋友,他喜欢什么,他爱什么,你了解过吗?”
秦心站起来,抬头挺胸,自信满满的眼神盯她,不屑的口吻道:“我为什么要知道?反正我也不爱他,只要他爱我,他愿意娶我,给我想要的,其他的有什么关系!”
“这样利用爱你的人,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斯蓝再次开口问道。
“良心不安?我为什么要良心不安?”秦心冷笑的反问,水眸里绽放着宛如罂粟般阴毒的光芒,樱唇抹上红的滴血的口红,一张一合:“上帝赐予女人美丽的外表,骄傲的身材,不就是为了拿来利用,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蓝云笙是真心的爱你。”
“呵呵!”秦心冷笑起来,点头:“我知道,我从小就知道云笙喜欢我!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就算他什么都是最优秀的又怎样。沉默寡言,不解风情,和木头一样!没有睿修的风度,没有斯辰的温柔,他的存在对蓝家来说完全就是多余!如果他不是蓝斯辰的哥哥,我才不会答应嫁给他。”
斯蓝没说话,水眸里一片沉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爱的人一直是斯辰,从我21岁以后我爱的人就只有斯辰一个。哪怕他不爱我了,哪怕我要嫁给蓝云笙,我要想不让你们在一起,你们就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斯蓝站直了身体,嘴角泛点的笑意,点头:“放心,我和他不会在一起。”
而你计算的一切,全错了....
“你也别想和蓝睿修在一起...”
“我要和谁在一起,好像与你没半点关系!”
秦心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门冷冷清清的声音威严无比,蓝睿修一双利眸锋利的盯着秦心,不屑显而易见。
秦心一惊,立刻看像门口,脸上的笑容瞬间全无,换上惊慌失措的模样,柔柔弱弱的嗓音道:“睿修....你别误会,我是....”
“闭嘴。”蓝睿修冷冷的开口,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眼底明显的流露着厌恶。双手放在口袋里,薄唇勾起讽刺道:“在我面前就收起你这副嘴脸,别倒尽我的胃口。”会没上来。
厚厚的粉底也遮盖不住秦心幽然苍白起来的脸色....眼神里划过一丝不甘与怨恨,为什么蓝睿修对自己总是这样充满敌意。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蠢女人,过来。”蓝睿修不想和秦心多废话,视线直勾勾的落在斯蓝的身上。
今天,她真的太漂亮了,刚刚两边的宴会厅大部分的人都在谈论着她。这些天自己实在是太忙了,要管理公司,要继续做物理治疗,没太多时间找她,想必这个蠢女人早把自己丢在脑后,忘记的一干二净。
斯蓝没看秦心,沉默片刻,迈起修长的双腿,优雅的走向蓝睿修,还有两三步的样子,蓝睿修似乎等不及,直接往前跨了一大步,很不客气的伸出修长的手臂揽住斯蓝的肩膀。
“笨死了!”蓝睿修习惯性的骂她,眼神掠秦心一眼,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的当蓝云笙的老婆,或许蓝家还有你容身之地;她注定只会是我蓝睿修的女人,不要再把她和蓝斯辰牵扯在一起!还有——”
话语顿了顿,再扬起时充满警告的意味:“不要让我知道你有在搞什么小动作,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当初要嫁进蓝家。斯蓝有一毫的痛,我必让你痛一分,她若痛一分,我必让你痛十分。好自为之。”
音落,强制性的搂着斯蓝,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休息室。
秦心站在原地,双手紧紧的攥起来,脸色气的煞白,肩膀都在颤抖,不断的呼吸,视线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在房间看了一圈,大步流星的走到化妆台前抓着装乳液的瓶狠狠的砸向镜子……
哗啦啦的一声,镜子碎的满地都是,细碎的一小块,照出无数个她,狰狞的脸色格外的丑陋。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我不好过...你们是也别想好过....”
走到电梯口,斯蓝用力的掰开肩膀上的手指,可离开没几秒,蓝睿修又无耻的贴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脸色镇定不惊,从容不迫。
走进电梯内,银色的墙壁上倒映着蓝睿修俊冷的轮廓线,眸子里划过促狭的笑意……
“蓝睿修,放开我。”斯蓝不咸不淡的开口。
蓝睿修不但没放开,手指上的力量反而更大了,低头唇瓣贴着她耳朵,邪魅的吹了一口热气,开口的话无比的欠抽:“你做梦。”
斯蓝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动手,蓝睿修的动作更快,直接扣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墙壁上,右腿强行的放在她双腿之间,膝盖顶在她私处下面,只是隔着小裤裤而已……
“蓝睿修!”斯蓝冰冷的声音已经投出恼意,冰眸凛冽,近乎要化作锋利的刀子,要割破他的喉咙。。
“这么热情的叫我的名字,我会很容易冲动。”蓝睿修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低头靠近她,吹了热气,低低的笑意让斯蓝心里满是恼火。
“怎么?现在又变成没感情的scorpio了吗?无所谓,反正我要定你,管你是scorpio还是斯蓝!”蓝睿修低喃着的声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像是陷入了很深很沉的回忆之中,“早知道如此,四年前第一次见你,我就应该要你,你现在早就属于我的,不管是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
低头轻咬着她的锁骨,又转变成亲吻,她的肌肤淡淡的香味,很像薰衣草的花香....
“你忘记了四年前是谁要将我的骨头打成烂泥。”斯蓝没反抗,波澜无惊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回荡,勾起四年前的一幕幕。
那时蓝睿修还是高高在上的他,她还是卑微如尘埃,他无情,她倔强,他二话不说给了她一个耳光,眼睛都不眨一下吩咐手下将她的骨头打成烂泥。
可笑的是,四年后他口口声声要她做自己的女人。
好马不吃回头草,蓝家的人是连马都不如....
蓝睿修的身子明显一僵,握住她的手都少了几分力气,伏在她的胸前,嘴角勾起苦笑:“怎么办,我后悔了。”
斯蓝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颓然的垂在身体的两侧,撇过头,看到银色墙壁里倒映着他隐隐约约的脸庞,说不清楚的感伤,一点也不像他。
“蓝睿修,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就算有,也是我第一次吃下去。那夜不管是生病也好,出车祸也好,被人杀了也好,我都不要遇见你们蓝家的人,因为任何一种结果都会比遇见你们好。”
斯蓝的话让蓝睿修的身子一震,抬头诧异的眸子盯着她,薄唇蠕动好几下,发出单薄的声音:“你....你...宁愿生病,出车祸...甚至死也不要遇见我们...你记得了....”
对于他的话,斯蓝仿若未闻,嘴角勾起苍凉的笑容,抬头看白炽灯刺眼的光芒,短暂的几分晕眩,自话自说:“如果时光倒流到那一夜,有人遇见那个叫斯蓝的女孩,麻烦告诉她,一定不要相信任何姓蓝的男人,一定不要。”
“斯蓝!!”蓝睿修心里一慌,无措的叫着她的名字。她的表情让人揪心的疼,好像将什么都放弃了,仿佛这个世界真的再也没有是能让她牵挂的。
她像是一阵风刮过后,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
“你能相信我……你还可以相信我,我再也不会骗你,伤害你……”
蓝睿修笃定的开口,颤抖的双手捧起她的脸,粗鲁的攫住她的红唇,用力的吸吮着唇瓣,她的唇瓣和她的人一样冰冷,没有温度,让人触及不到,感觉是那么的遥远。
——太迟了,蓝睿修,真的太迟了。我的心都没了,我再也不知道该怎么相信别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别人的感情....
斯蓝没反抗,任由他粗暴的吻蹂躏着自己的唇瓣,心如止水,居然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被小狗咬着唇瓣一样,不,连小狗咬着唇瓣都不如。小狗咬唇瓣时,至少还有痒的感觉,而此刻自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蓝睿修感觉到她的冷静,停止了激烈的吻,炙热的眸子里燃烧着愤怒与无能为力,脸色铁青,紧绷的弧线仿佛随时会断。手臂高高的扬起,青筋暴跳,下一秒狠狠的朝着斯蓝砸去……
斯蓝闭上眼睛,没等到疼痛,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她脸庞的墙壁上....
“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蓝睿修嘶哑的声音里透着不甘心。她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为什么一开始就否定他的真心。
斯蓝睁开眼睛,没说话。
——叮咚。
电梯门打开,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影明显的一怔,眸子冷冽的落在蓝睿修的脸上,攸地一紧。
斯蓝与蓝睿修视线同时落在了蓝斯辰的脸上……
少爷:刚写好,来不及修改,先丢上来。明天再重修修改一下吧。只是小修改!!
092:拘捕行动
092:拘捕行动
斯蓝的衣服凌乱,樱唇红肿,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强吻过;而蓝睿修一只手还压在墙壁上,形成半圆将斯蓝圈在半圆中。
蓝斯辰没说任何话,只是上前一步,握住斯蓝微凉的手腕一把将她拖出蓝睿修的范围内,护在自己的身旁,视线迎上他,薄唇抿起冷漠的弧度。
蓝睿修站直了身子,面不改色的看着斯蓝,一语不发。
良久,蓝斯辰握紧斯蓝的手,低头扫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我们走。”
不等斯蓝开口,蓝斯辰已经转身跨着大步走,甚至不理会斯蓝踩着高跟鞋能不能跟上。斯蓝没挣脱他的手,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感觉到背后的锋芒尽显,满是危险的气息。
蓝睿修跨出电梯,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捂住自己渗出血液的右手,冰冷的唇扯了扯:“蓝斯辰,你真悲哀。”
蓝斯辰听到他的话,无动于衷,脚步不曾放慢一秒。
————————-纯洁的少爷分割线————————
蓝云笙睁开眼睛,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想起身时这才发现不对劲,抬头看见自己的双手被银色的手铐铐在床栏上;而自己的双脚也被领带捆绑在一起,挣扎了几下,却没办法弄掉这该死的东西。
昨晚自己和赫连泽做到一半...结果自己眼前一黑昏过去了...是赫连泽,他在酒里下药!
该死的!!!
人呢!
蓝云笙侧头环视一圈,没有看到房间里有其他人,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禁锢在这里,难道他昨晚说的话全是假的?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赫连泽拎着东西走进来,站在门口就看见躺在床上的蓝云笙醒了。嘴角挑着笑道:“你醒了。”
“你为什么要绑住我?快放开我……婚礼要开始了。”蓝云笙双手不断的挣扎,冰冷的手铐刻的他手腕肌肤破了,渗出血丝来,也毫不在意,焦急的眼神看向他:“赫连泽,快解开手铐。”
赫连泽脸色一僵,眼神里闪过不悦,没回答他。站在桌子旁,漫不经心的拿出来自己买的食物。
“你忘记你昨晚答应过我什么?”
蓝云笙一愣,想到昨晚自己说的,今天天绝对不会去和心儿结婚……他是不相信自己,所以铐住自己?
“赫连泽,你快放开我!我答应你不会娶心儿,但我是男人,不管如何今天婚礼我一定要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是他做男人的承担,哪怕要负了心儿,要打要骂,就算连累蓝家被赶出门也好,他要去面对自己应该面对的东西,而非呆在这里做一只缩头乌龟。
赫连泽拿东西的手停顿了一下,捧着饭盒走到床边坐下,眼神看他,用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道:“那你乖乖的在这里,只要过了今天我一定会放你离开。”
“为什么?”蓝云笙不理解的眼神看他,冷硬的轮廓线紧绷,“你昨晚的话,有没有骗我?”
“没有。”赫连泽斩钉截铁的开口,用调羹拨弄着饭菜,听到他又说:“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和相信没关系!”
赫连泽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丹眸里却没有一点的笑意,手指流氓的捏了捏蓝云笙的下颚:“反正你也不打算和姓秦的结婚,今天出现不出现,有什么关系。不如陪我在这里玩,我们很久没在一起玩了。”
蓝云笙脸色一冷,冷冽的眼神盯着他:“你不要再闹了,你想要玩我以后有很多的时间陪你一起玩。可今天不行,所有的人都在酒店等我,如果我不去,丢脸的不止是心儿,还有蓝家,我不能让蓝家丢这个脸。”
赫连泽避开他锋利的眸子,咬了咬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把蓝云笙禁锢在这里,不是怕他反悔去和秦心结婚,而是,就在今天蓝家将要面对前所未有的灾难。蓝云笙从小就将蓝家当做信仰,如果在今天让他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敬仰的人与想象的不一样,他该有多崩溃。
不能,一定不能让蓝云笙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困在这里....等明天一切尘埃落地,他不接受也要接受,通过别人的口得知,总要比自己亲眼所见要好一些....
“小连....”蓝云笙焦虑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他,万不得已连这最不愿意叫的两个字都叫了出来:“放开我!我不能做一个缩头乌龟……”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赫连泽直接攫住他的唇....蓝云笙愣住了,这是赫连泽第二次主动吻他。
赫连泽闭上眼睛,亲吻着他的两片饱满的唇瓣,舌尖细细的描绘,辗转几番,舌尖灵活的撬开他贝齿,勾起他的,抵死缠绵。悸动的心跳让他无法控制,吻的更加用力,粗鲁,很想就这样让他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蓝家,只要记得赫连泽一个人就好。
蓝云笙原本是在抗拒,可他的吻如一团火让他无法自拔,逐渐的沉沦,回应着他的吻,两个人纠缠不休……
似乎要将这天与地都忘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只有彼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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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不知不觉的走到十一点十分,结果新郎还是没有出现;在场的宾客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但碍于有蓝渊墨和温婉柔在场,没有人敢大声质疑,蓝家是不是在耍人。到现在婚礼没有开始,连新郎新娘的人都没见到。
蓝睿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说话,纤长的眸子流动着异样的光,视线最终落在斯蓝的身上,想到了什么。
蓝云笙到现在没出现,而伴郎赫连泽到现在也没出现,应该是两个人在一起,至于做什么,不言而喻。
斯蓝安安静静的坐在蓝斯辰的身边,手从被他握在手里后就没松开口,周遭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蓝斯辰一脸的云淡风轻,置身之外的模样,仿佛任何的事都与他无关,冷清的眸子里摇晃着水晶灯的光,微有凉薄。
温婉柔今天打扮的典雅端庄,毕竟今天她是新郎的母亲,虽然新郎到现在还没出现,可她似乎一点也不焦急;淡定从容,悠然自得的喝着自己的茶。当视线与斯蓝在空气中交汇时,唇瓣微微流动着笑意,茶杯对斯蓝动了动,笑着饮下。
她云己看。她知道,斯蓝不会让自己失望的...那个云笙喜欢的人也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今天这场婚礼,注定不能成功。
秦心的梦,破碎了……
蓝渊墨将视线落在温婉柔的脸上,压低的声音充满斥责:“怎么回事?到现在蓝云笙还没出现?混账东西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生气做什么?”温婉柔如沐春风的一笑,捏着茶杯的手指格外的纤细,修长,宛如钢琴家的手,完美无瑕。“孩子们长大了,他们有自己的翅膀可以自己飞,你管不了那么多。”
“翅膀再硬也是我的儿子。”蓝渊墨眸子一掠,眼神变得的犀利。不管是蓝睿修还是蓝云笙,是他的儿子就绝对不能做出让他不满意的事。
这次的婚礼,自己同意也不过是因为蓝云笙这么多年没错过什么事,中规中矩,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坏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
温婉柔轻笑不语。蓝渊墨在想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云笙绝对不会是他能利用到的棋子!
就在所有人都在嘀咕时,秦心穿着婚纱,手里拿着捧花在工作人员的拥簇下,款款走来,眸光四溢,顾盼生辉,美丽大方。殷红的唇瓣噙着浅笑,步着红地毯走近所有人的视线里。
一直走到中间时,脚步停下,侧身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嘴角倚着歉意的笑:“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因为云笙身体不适,现在还在医院。婚礼可能只有我一个人了,但大家放心,这场婚礼结束之前,云笙能赶回来给大家敬酒。”
顿时,场内哗然一片,所有人都炸开,忍不住的低头窃窃私语。
“是不是新郎悔婚啊?”
“是啊!是啊!之前传言新娘与蓝家其他两个兄弟有感情纠纷,这转身就嫁给了蓝云笙,破鞋大概不愿意穿吧。”
“还以为蓝家老二能吞下这个委屈呢!原来也不能。”
“废话,是男人都不能!”
流言蜚语平地四起,所有的人都将目光与矛头都指向了秦心。只见她站在宴会厅的中央,脸上始终保持着优雅高贵的笑容,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不受一丝的干扰,做最美丽的新娘。
今天的婚礼一定要进行,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蓝家的人,要让温婉柔知道,她的苦心全白费了。
斯蓝的视线转移到蓝斯辰的侧脸上,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意外或紧张,漠然的像是置身之外的人。她动了动手指,蓝斯辰这才回头看她,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你...不去帮帮她?”斯蓝说的很小声,刚好够两个人听到的音量。
蓝斯辰握住她的手收紧力气,眼眸下垂,薄唇轻抿:“我还能帮她多少次?”
意思是以前帮了太多,而现在继续帮下去,以后还能帮多少次?
斯蓝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向蓝睿修。碰巧的是蓝睿修的视线也投过来,刚好交接在一起,蓝睿修更是似笑非笑,一种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秦心笑意盈盈的走向温婉柔与蓝渊墨,旁边的人递过来酒杯,她拿到手里对两人道:“爸,妈,云笙没到,由我先敬你们....”。
蓝渊墨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满意,可这是云笙的选择,也不能当这么多人面让秦心下不了台。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蓝家欺负故去好友的女儿……他端起酒杯,余光斜视了温婉柔一眼,她坐着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想喝这杯酒的意思。
秦心睁大水眸看向温婉柔,心里怨恨,难道温婉柔还要当这么多人面,让自己下不了台?!
“请问蓝渊墨先生是不是在这里?”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的吵杂,打破了这压抑凝重的气氛,所有宾客的视线全部转移到门口……
一群人白色衬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而领头的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短短的碎发,浓墨的英眉下明眸皓齿,在多人之中他的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蓝渊墨的身上。
大步流星的走向蓝渊墨,而他身后的人也默契的迈开步子,跟在他的身后。
他停下脚步,微微的点头,勾唇道:“抱歉,打扰今天这场婚礼了。”
话虽如此,可态度却没有丝毫的歉意,只是稍作停顿,机械化的声音继续:“蓝渊墨先生,我是最高检察院,检察官凌玖月。这是刚刚下达的拘捕令,还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蓝渊墨脸色瞬间一沉,利眸看着他手里的拘捕令,冷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不知道凌家,以法律界的翘楚为美誉。凌玖月的父亲是最资深的法官,母亲是最出色的律师,凌玖月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检察官。而在凌家,但凡是近亲,不是在检察院工作就是在法院工作,从事的全是与法律有关的事业。
凌玖月的名字在商圈与政治界赫赫有名,很多人都怕这个年纪轻轻的检察官,因为他盯上的人,除非真的没做过任何犯法的事,否则一定会被揭底。他也是优秀最受器重的检察官。
蓝睿修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一下,站起来走向凌玖月。这位凌玖月,他早有耳闻,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面。
“凌检察官,你是不是越级了?”怎么说蓝渊墨也是中央的人,不是区区一个检察官说拘捕就拘捕的。
凌玖月从容的神色,波澜无惊的眸光落在蓝睿修的脸上,点头:“的确是凌某越级。不过这张是中央下达的授权书,现在停掉蓝渊墨先生所有职务与工作,全力配合我的工作。”
少爷:先更四千字,还有四千字,下午6点前一定能更新。我先去觅食,好饿啊……(备注:查了关于中央那堆破关系,看得我脑袋晕乎乎的。算了,我也没具体写蓝渊墨做神马的,随便写写吧。我实在懒得研究那些监察院,监察院,国务神马的东西。费神!大家将就的看吧……看到坏人被抓鼓掌就成,至于细节...忽略不计!小说嘛,不要较真!连挖心我都写了,再和我计较这个,我真要去撞墙!原谅少爷是小学毕业,农村户口的乡巴佬吧!嘿嘿,爱你们!么么)
093:一见钟情
说是配合,不过是在人前给蓝渊墨留的一点面子罢了。
蓝睿修眸子一冷,看着公文,签字盖章,不可能作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面的人是不是搞错了,怎么突然对蓝渊墨做出调查,还这样大张旗鼓的。
斯蓝远远的看见蓝睿修紧绷的神色,鹰眸里划过一丝慌张与震惊,似乎他从来没想过有这样的一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气,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秦心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再也没办法淡定下去,错愕的看着眼前这样年轻有为的检察官,唇瓣扯了好几次,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此时此刻,无论什么,都还轮不到她来口。
温婉柔脸色平静,眼神落在蓝渊墨的身上,轻声道:“我要通知律师吗?”
蓝渊墨站起来,摆了摆手,视线与凌玖月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低沉而威严的嗓音道:“不用,我跟他们去就是了。”
凌玖月点头,一丝不苟的神色,眼神示意自己的同伴,带蓝渊墨走。
所有人都诧异这一幕,始料未及;一直风光无限的蓝家居然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检察院的人不会轻易出动,除非是有了真凭实据,之间有过很多的调查确定下来才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带人走。
这样看来蓝渊墨凶多吉少,原来蓝家早就被人盯上,却不知道....
凌玖月无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视线在宴会厅里环视一周,最终落在蓝斯辰与斯蓝的身上,利眸闪烁了几下,一言不发。
蓝睿修走到他面前,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见:“凌检察官,究竟用什么名义拘捕我父亲?”
“四年前我听闻南总裁丢失了一份文件,直到如今不知道你找到没有。”凌玖月以同样的音量回答他,黑眸里流动着冷冽与生疏,话是点到即止。礼貌的点头,对秦心歉意道:“打扰了。”
转身,潇洒的离开宴会厅。
——晶片。
蓝睿修的脸色瞬间沉重,眸光阴鹫的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四年前丢失的晶片,对外他只是宣称是自己丢失了公司很重要的机密。晶片到现在还不知道下落,按说这件事应该结束,可为什么凌玖月会知道?
难道,晶片已经被他找到?
蓝睿修忍不住怀疑的侧头去看斯蓝。四年前偷走晶片的女人只有和斯蓝有过接触,晶片一定是给她了。
是她吗?
是她晶片交给凌玖月,才有今天这一出!
斯蓝,这就是你的报复,为了报复蓝斯辰,报复蓝家,你把晶片交给凌玖月,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因为晶片如果交到其他人手里,或许蓝家还有办法压下来,不管是用什么办法。
可交到凌玖月的手里就真的没办法了,谁都知道凌玖月是谁的帐都不买!
斯蓝坦然接受他的目光,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一语不发;余光不时扫过蓝斯辰,他神态自若,丝毫不关心,不担心蓝渊墨的情况。
事玖会渊。也对,蓝渊墨毕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在乎什么呢!
“你等一下,我出去有点事。”斯蓝抽回自己的手,对蓝斯辰轻声道。
蓝斯辰点头,轻声叮嘱:“小心点。”
斯蓝不多言,站起来,疾步走向宴会厅的门口。此刻整个宴会厅都吵杂起来,所有人都在对蓝渊墨的事议论纷纷,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门口停靠着好几辆车子,斯蓝急匆匆的奔出电梯,小跑到酒店门口,眼看着凌玖月即将要上车时,冷清的声音扬起:“凌检察官请等一等。”
凌玖月拉开车门听到声音没上车,回眸:“这位小姐有什么事?”
斯蓝放慢步子走到他面前,眼神看到他车后的车子,几个同事还有蓝渊墨没离开,咬了咬唇没说话。
凌玖月回头对他们道:“你们先带蓝先生回去,我稍后就回去。”
“是。”
几辆车队离开后,凌玖月眸光细细的打量她,今天在会场她真的很抢眼。
“不好意思,你稍等一下。”斯蓝不卑不吭的开口,转身对着酒店旁边的盆栽招了招手。绿色的盆栽差不多有一人的高度,碧绿的叶子遮挡不少视线,以至于后面藏着一个人都没人注意到。
她的年纪和斯蓝差不多大,扎着简单的马尾,白色t恤,牛仔裤,白色的球鞋,手里拿着文件袋走过来。
“这是你要我保管的东西。”
斯蓝接过来,对她点头:“谢谢你。”
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明亮的眼睛像是被擦过的玻璃格外的透明干净,视线却没多看一眼凌玖月。
“乔雪的死与蓝家管家的死相信凌检察官也听闻过。这是我私下调查的结果,希望你能抓住凶手,给死者一个公道。”
斯蓝将文件递给他,凌玖月却没接手,余光扫过站在她身边的女孩子,与她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站在她身边却一点也不失色,真是奇怪的组合。他站直身子,双手放在口袋里,视线迎上斯蓝:“这个案子不是由我负责!我觉得你还是交给警局比较合适。”
“我是从英国借调过来做解剖工作,这两个人都经过我的手,这个案子最后为什么停了,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现在我把资料交到警局,你认为有几个人敢处理?”
凌玖月敛眸,沉思片刻,还是接过文件,转身就要上车,似乎想到什么,回头道:“你和许先生是什么关系?”
“朋友。”斯蓝心里诧异,他也认识许宁陌。
凌玖月若有所思的点头,视线落在斯蓝身边的人身上,很直接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九。”林九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嘛。
“林九....林九....”凌玖月默念两边,嘴角居然流过一丝笑容,抬眸看着她的视线目光烁烁:“请你记得我的名字,凌玖月。比你的名字多一个字。”
“啊?”林九没反应过来,他叫什么名字关自己屁事。
凌玖月没解释,眼神笑意盈盈的从林九身上收回,嘴角堆积着旖旎的笑意,上车,潇洒的离开。
林九戳了戳斯蓝的胳膊,好奇的问:“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又没问他叫什么名字!而且我是双木林,数字九,和他的名字差的不是一个字好不好!”
“看上你了。”
“你开什么玩笑!”林九瞥她一眼,满面的你是疯了吗!“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
斯蓝无视她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转身,淡然开口:“他对你一见钟情。”
“噗!”林九没东西喷,只好喷口水了,“越说越离谱昂!这坑爹的世界要还有所谓的一见钟情,我立马去跳黄浦江。”
斯蓝忽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她,一直没说话。
林九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我劝你要么准备好游泳圈去跳黄浦江,要么立刻飞弗洛伦撒,记得要快!”因为凌玖月看林九的眼神,简直就是黄鼠狼见到鸡。
“什么意思?”
林九不懂的摇头,可斯蓝显然没打算解释下去,只是加快脚步回宴会厅,丢下林九一个人傻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看看即将要合上的电梯,完全不懂这和自己回弗洛伦撒有什么关系。
不过,在蓝家做了四年的佣人,终于可以结束任务,回弗洛伦撒,真的太太太太好了!!!!!
斯蓝一个人站在电梯里,后背轻轻的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低头看着光洁的地面,映照着自己模糊的脸,压在心里的沉重终于减少一些,不过这还没结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她抬起手看着手机,没迟疑的拨通了号码:“东尼,立刻务必要将照片交给杂志社,短片放上网。确保下午一定要让全城的报纸杂志的头条是蓝家的事。”
斯蓝切掉电话,视线直勾勾的看着画面,薄唇轻抿了一下,“对不起,赫连泽。”
“叮咚”一声,电梯门忽然被打开,斯蓝还没来得及抬头,黑影闪进来,直接按下关门。
“斯辰……”
蓝斯辰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用力的近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他微微侧头,靠她很近,甚至连她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我们回去。”
“可是婚礼……”
“我们回去!”蓝斯辰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近乎是用命令的语气。
斯蓝不再多言,只好选择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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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请喝水。”
“谢谢。”
凌玖月坐在蓝渊墨的对面,中间只是隔着一张桌子,身子往后靠,双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视线在他的身上扫了一圈,回来后开口:“四年前,中央几位重要的领导者开过一场很隐晦的会议,这个会议是针对近几年国家的军械问题展开。这个会议的记录只有当时人有,而就在会议结束不久后,这份会议记录就不见了。不知道蓝先生知不知道?”
蓝渊墨没碰面前的咖啡,镇定自如。深邃锐利的眸子迎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不是我的工作内容,我怎么会知道。”
“这份会议记录被编入晶片,准备送往国外。恰巧在半路这晶片被人盗走,一直始终,这四年不管多少人找都是一无所获。又很不巧——”凌玖月话语一顿,坐直身子,紧紧的盯他:“四年后晶片落在我的手里。”
蓝渊墨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却没开口说话。
“因为丢失了会议记录,会议里原本决定的事一直没有实行,只能一再的搁置!而我很不小心的查到,蓝先生在瑞士的账户每一个月都有一笔巨额存入,不知道蓝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这笔钱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蓝渊墨冷静的开口,“我在瑞士银行从没有开过户头,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蓝先生,四年前会议记录丢失不久以后,你的儿子蓝睿修大张旗鼓的在找一个人,对外声称自己丢失了一份公司机密文件。你说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凌玖月一点也不着急,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与蓝渊墨耗下去。之前与国家安全部部长通过电话,也知道这几年发生的一些很隐晦的事。手的证据都指向了蓝渊墨,偷了会议记录卖给国外的间谍。
这件事很被重视,否则也不会让安全部部长与上面的人一起联手,但出面的事还是由他这个检察官来做。
“睿修的公司一直是他自己打理,我并不清楚。”蓝渊墨避重就轻,反正关于会议记录丢失的问题,晶片的问题一概回答的模棱两可或者不知道。
“蓝先生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指明你就是偷了会议记录的人,我想你还是直接承认比较好。浪费大家的时间,何必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偷会议记录?”蓝渊墨拒不承认。
凌玖月刚准备再开口时,有敲门的声音,同事开门说道:“有人要见蓝先生,带了律师来。”
“我要想见一下我的朋友。”蓝渊墨在凌玖月之前开口,不容拒绝的口吻。
凌玖月沉默了半响,点头:“让他们进来,但目前不准律师保释。”
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看蓝渊墨,修长的手指落在木门上,想很久道:“希望你见完这个朋友,会合作一点。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蓝渊墨没说话!
凌玖月侧身,让开位置,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是欧若与她请的一位律师。
蓝渊墨看到她并不诧异,眼神示意她进来。
欧若没说话,只是看了律师一眼,两个人一起走进来;凌玖月什么都没说,只是关上了门。。
“蓝先生现在我没办法保释你出去。”律师一开始便是无能为力。这样的内部停职调差,律师也没办法。
“我知道。”蓝渊墨点头,视线一直落在欧若的身上,“你出去,我有话想单独和她说。”
律师明白的点头,立刻起身出去。
少爷:抱歉啊!其实六点时就写好了,但被一些事耽误了。对不起,对不起!!!
094:艳照风波
094:艳照风波
下午。
赫连泽再次回到房间时,蓝云笙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双手手腕皮肤一圈一圈的烂,鲜血渗出来染红了银色的手铐。听到脚步声,他侧头看见赫连泽,嘶哑的声音固执道:“放开我。”
赫连泽视线直勾勾的落在手铐上,一言不发,走到床边坐下,拿纸巾动作轻易的为他擦拭掉血迹,从口袋里拿出创口贴贴在伤口处。
“饿了吧,我喂你吃饭!”
蓝云笙利眸盯着他,脸色攸地一沉,提高的音量充满愤怒:“我叫你放开我,你听到没有!”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能让自己犯下这么大的错,还不让他去承担。
赫连泽的心一惊,没想到他会这样生气,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准确无误的丢进垃圾桶里。唇瓣勾起冷笑,唾弃的眼神盯着他看:“去你妈的责任,见鬼的承担!你为什么要这样固执?你所谓的责任承担到底能给你带来什么?”
蓝云笙晃神,是啊!自己的责任、承担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可不管什么,他没办法不去面对自己犯下的错,如果是这样,他还是蓝云笙吗?
“你喜欢上我什么了?”
蓝云笙压抑自己暴躁的情绪,冷静下来,反问他。
赫连泽没说话,自己喜欢他什么?自己怎么会喜欢他,只是心疼,心疼他的固执,心疼他像个孩子般固执,为了那点温暖拼命的让自己优秀起来,可最后什么都舍不得。心疼到想要保护他,保护他不再被那些坏人伤害!
“如果我不再是我,你还会喜欢我吗?”蓝云笙再次的开口问他。
如果蓝云笙没有那么固执,不是愿意承担,那么赫连泽还会喜欢他吗??
良久,赫连泽都没说话,只是站起来,双手放在口袋里,无动于衷的回答他:“你说什么都没用,今天你连这个房间一步都踏不出去。”
转身就要走时,忽然听到他严峻的声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我?”。
他没回头,只是背影明显的一顿,接着迈开修长的双腿。蓝云笙见如此更加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急迫的开口:“到底发生什么事,赫连泽你告诉我!别走……”
赫连泽仿若未闻的走出房间,直接关上门,后背轻轻的靠着房门,抬头看着天花板,深深的吐一口气。
如果他不是那么固执,自己或许就不会心疼他,不会想要保护他,尽管如此,自己还是没办法放他出来。至少在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之前,自己都不能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对不起,死变态!蓝家毁了也好,这样你以后要背负的东西就少了很多!
赫连泽站直身子,走向电梯口,现在自己还要去见ann,之后的事还有很多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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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不到六点的晚报,报纸头条便已是蓝家蓝渊墨停职,被检察院带走的消息,漫天的流言如同瘟疫非常速度的传开。尤其是一家杂志独家爆料,蓝渊墨与温婉柔的婚姻感情早已破裂,而他与身边的私人助理有着很亲密的关系——情妇。
杂志上登了多张蓝渊墨与欧若交欢的照片,虽然重要的部位打上马赛克,但是两个人沉浸在欲海里的表情还是让人叹为观止,包括哪些羞耻不堪的姿势也赤|裸|裸的被刊登出来。
没有人想到一副正义凛然的蓝渊墨一把年纪却有那样丑陋的嘴脸,用那般银秽的姿势骑在女人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情|欲。
一时间唾弃,不屑,鄙夷的言语满天纷飞,自然也有人说蓝渊墨虽然年纪大,人老心不老,自然是要做一些男人爱做的事……像他这样的男人没情妇才是不正常……
婚礼没有开始,亦结束的莫名其妙,只是当蓝家的人回到蓝家时,蓝家的门口早已有二十几家媒体,杂志,报刊的记者围绕在门口,想要开车进去都很难。最后没办法只好开车从后门进去。
秦心坐在车上,双手紧紧的握紧,眼底里写满了不甘与怨恨。
原本今天应该是自己风风光光嫁入蓝家却没想到先是蓝云笙缺席婚礼,再来是蓝渊墨被停职接受调查,自己好不容易在所有人面前争回来的脸一下子全丢尽了。原本她才是应该人人羡慕的对象,现在的话题却全部围绕在蓝渊墨的身上!
只是不知道蓝渊墨到底犯了什么罪,这次能不能挺得过去!如果挺得过去也就算了,要是挺不过...也许婚礼不成功也是一件好事!落败的蓝家,不是自己要的目标。
同车的温婉柔比她镇定,从容自若,毫无惊慌之色,仿佛被抓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不是自己孩子的父亲。余光扫过秦心的脸,猜测到她现在的打算。
蓝渊墨没事固然好,要是有事,婚礼不成,她也好脱离蓝家,与蓝家没半分关系,省的惹得一身腥。也己心要。
这样的女人,自己怎么会准许她嫁给云笙,就算没斯蓝,没赫连泽,也早有打算,这场婚礼势必不能成功。只是没想到婚礼会有这么大的风波,蓝渊墨终究是被抓,斯辰终究是走到这一步.....
到了蓝家,温婉柔吩咐管家没事不要打扰自己,只想好好的休息。
“妈,我们不去想办法帮爸吗?”秦心闪烁着无辜的眼神看她,关心的询问。
“男人的事还是交给男人处理的好。”温婉柔不咸不淡的回答,甚至不等她下一句,径自的走进卧室,关上房门。
秦心吃了一个冷羹,盯着紧闭的房门,不屑的冷笑!她以为自己是谁,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温婉柔?不过是名义上的蓝太太罢了……
转身,她也回了新房,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
“根据知情人爆料,蓝渊墨于今天中午十一点多在蓝云笙的婚礼上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但究竟是以什么名义,为什么带走到现在还没确切的消息。本台记者也在第一时间想要采访这次行动的检察官凌玖月先生。很可惜,凌检察官没有告知我们任何有关的消息,并且以工作保密为由,拒绝任何记者的采访。就在今日下午四点,一家杂志新发行的杂志中很准确的爆料出蓝渊墨先生与温婉柔女士的婚姻早已破裂,而他本人早已与自己的私人助理欧若欧小姐有染。杂志甚至还刊登出多张不雅照片,增加了事实的真实性。蓝渊墨作为知名的政治人物,在检察官带走后被爆出如此的丑闻,给我们敲响警钟。是否因为丑闻被带走,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缘由,还有待证实……”
蓝斯辰抬起手麻木的关掉电视,液晶屏幕立刻显示成黑色。遥控器被丢在沙发上,剑眉拧紧,眉心处有一个很明显的“川”字。
手指摸到口袋里的手机,还没打电话,坐在他左边的斯蓝,兀自的开口:“别打了,是我叫人这样做的。”
蓝斯辰手指一僵,质疑的眼神看向她,不确定的开口:“你说什么?”什么是她做的?
斯蓝抬起头,波澜无惊的眸子看向他,没有任何的闪躲,心虚,或掩饰。甚至身子轻轻的往后仰,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浑身泛着慵懒而女王的气质。
“蓝渊墨和欧若的丑闻是我放的。”
事到如今,也不必再演戏了。蓝渊墨要进去了,蓝斯辰也跑不掉....他的梦也该醒了。
蓝斯辰眸子攸地一紧,手立刻收紧成了拳头的形状,目不转睛的看她:“为什么?”
“为什么?”斯蓝反问他,脑子轻轻的歪了一下,明亮透彻的眸子看着他,神色麻木,机械般扯着唇瓣:“到底是为什么?这到底该从何说起?应该从四年前蓝睿修手里的晶片被唐凌偷了说起,还是应该从唐凌死了说起,或者从你挖走我的心那一刻说起?”
蓝斯辰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深沉的眸子黑漆漆的一片,眉头皱的更紧,听着她清脆的声音一个字一句说的清晰明白,甚至连想否认都否认不了。心在瞬间碎裂,意识到什么,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某个部位一个洞,在不停的流逝着什么,他很想手堵住那个洞,可惜他连那个洞在哪里都不知道,无能为力。
“原来....你都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想起自己是如何布下天罗地网,让她无路可逃,想到他们婚礼的那一夜,发生的一切!
她全部都记起来了!!!包括,对他的恨!!!
虽然之前自己一直都知道纸包不住,总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的,可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在心里甚至偷偷的在想,能不能再迟一点,让她别那么快的想起来,这样他们还可以有一段温馨平凡的日子可以在一起……
转眼,他的梦碎了,所有的希冀也破灭了……
斯蓝明眸如水,樱唇涂着粉红的唇蜜,光泽清香,流动过浅显的笑容,再次开口:“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之前只是诧异,而此刻却是震惊与不可置信。黑色的瞳孔在不断的放大,不住的摇头:“不可能!”
温婉柔明明催眠她了,她不可能会一直记得,除非——
他身子一僵,一股冰冷蔓延到四肢百骸……
“在温婉柔没回来之前,我已经查清楚她所有的资料。我早已知道她会催眠,你认为我会没防范吗?”斯蓝双手落下,轻轻的掠过自己落下来的发丝到耳根后,水眸流光溢彩,波光潋滟:“我不过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罢了。”
“你一直都在骗我,装作被催眠的样子,就是为了让我对你没有戒心。甚至,不惜和我上床?”
蓝斯辰不禁的笑了一声,只觉得悲哀……
她竟然恨自己如此。
斯蓝敛眸,脸上的笑意全无,冷冷的眼神恢复一回来时的scorpio,冰冷,没有感情,像是精致的木偶。不屑的语气充满嘲讽:“你认为我肯吗?那晚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过是给你用了一些药,让你产生一些错觉以为我们有过什么。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怎么会愿意陪你上床?看到你我就恶心,更恶心我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你,傻到会被你骗,落得被挖心的下场。”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幻化成无形的刀子,锋利准确的直刺进蓝斯辰的心脏里,疼的感觉越来越明晰,撕心裂肺。
原来,那一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不过是自己做了一场梦,是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竟然梦到她把一切都忘记了,以为他们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
“我不过是在利用你,报复你!我知道只要我一天记得以前的事,你就会防备我,可如果我忘记,你就会降低戒心。你居然真的相信我被催眠了,以为我真的能忘记四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为什么?”蓝斯辰的喉结上下滚动好几回,泛红的眸光看向她,薄唇蠕动好几次好不容易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不继续演下去?”
为什么不继续骗我……
“因为一切都结束了。”斯蓝静止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掠眸直射他:“四年前的晶片如今在凌玖月的手里,蓝渊墨跑不了。他最喜欢的儿子是蓝睿修,如果他跑不了还要一个垫背的,你认为三个儿子中,他会选择谁?”
四年前的事没有证据,也没有谁会来为自己证明蓝斯辰做过的残忍的事,除了蓝渊墨没有别的办法把蓝斯辰也弄进去!
晶片在凌玖月的手里,他一点也不好奇,他好奇的是斯蓝怎么会有蓝渊墨与欧若的照片,而且还在杂志刊登发行,不用问也知道此刻网上必定还有视频,此事已经被吵的沸沸扬扬。
杂志,媒体——
蓝斯辰眸子一掠,明白过来。“你一早就在布置这个局,如果晶片没办法弄垮蓝渊墨,可丑闻却能让他失去如今的身份地位,还能让蓝家蒙上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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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情深难寿
095:真相揭露
斯蓝是在双重的打击,报复蓝家!
“你费尽心思,浪费这么多力气,为的只是要赢我,然后打倒我。”蓝斯辰嘴角噙着苦涩的笑容,眸子幽暗,凝视着她的目光复杂,矛盾。
“不止这些。”
斯蓝轻轻的扯唇,淡漠的四个字逸出红唇。明亮的眸子笃定的胜券在握,只是蓝渊墨和蓝斯辰进去这些远远不够....
还有两条人命,还有蓝云笙....我要的是蓝家彻底毁灭,包围在你们蓝家名字前的不再是光辉,不再是荣耀,而是永无休止的耻辱。
“你还做了什么?”蓝斯辰皱起眉头,眼睁睁的看着她就坐在自己的面前,感觉她是这样的遥远,好像四年后,自己从未了解过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还有多少事隐瞒自己,是自己不知道的,她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收手。
“明天,等明天就会知道。”
樱唇逸出浅显的笑容,等到明天的太阳升起,等所有人的都看清楚蓝家的丑恶,便再也不会羡慕与仰望,而是唾弃,唾弃姓蓝的丑恶,蓝家人血液里流着冰冷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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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的手指犯冷,水眸里的担心不再掩饰,安慰的语气道:“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蓝渊墨只是眯着眼眸轻笑一下,低哑的开口:“你跟了我几年?”
“认识五年,我跟你有四年。”欧若记得很清楚,自己和蓝渊墨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温柔,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给过她。
蓝渊墨长臂抬起,隔着桌子轻轻的摩挲着她白皙嫩滑的肌肤,嘴角勾起温柔的笑容:“还记得初次见你,你还是个一个女孩子,如今却蜕变成女人。时间过的真快,转眼我都这样老了。”。
欧若眼看他的手就要落下时,连忙抓住,用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你不老,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蓝渊墨没说话,只是宠溺的眸子包围她,近乎是想要将她溺毙。
“你爱我吗?”
欧若没有迟疑的点头。怎么会不爱,不爱的话当初也不会变节,演这场假死的戏码来欺骗所有人,不会去做整容手术,改头换面这样不求名分的跟在他身边。
蓝渊墨深邃的眸子里流动过欣慰之色,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薄唇一张一合,无声的字眼却清清楚楚的落进她的耳朵里。
“去认了吧。”
欧若脸色一僵,眸光呆滞的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是叫自己去认罪,去承认会议记录是自己偷的……
蓝渊墨不再说什么,只是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去吧。”
欧若呆若木鸡的坐在椅子上,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蔓延到四肢百骸。半响,抬起头看他:“你爱我吗?”
蓝渊墨没有迟疑的点头。
欧若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机械化的站起来,手指压在桌子上仿佛是在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失去焦距的瞳孔落在紧闭的门上,耳边全是他曾经对自己的话,脑海里闪现过的全是他们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
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细心承诺,他从未求过自己,甚至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曾问过自己一句关于ann他们的事;因为他不想让自己为难.....
除了名分,能给的他全都给自己了....
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知道被人捧在手心里,被人呵护疼爱是这样幸福的感觉。
眼泪莫名的落下来,无声无息的,挂在白皙如雪的肌肤上,豆大的泪珠宛如夏季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一颗颗的滚落....
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走到门口,每走的一步都犹如千斤重,好像脚踩在刀尖上,痛的撕心裂肺。
手握住冰冷的门把,听到身后传来低哑的声音:“谢谢,对不起。”
欧若低下头,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回眸温尔一笑,轻盈的声音道:“我爱你,只要你爱我,不管什么我都愿意去做。谢谢你,这四年前给我的爱,足够了。”
蓝渊墨没说话,只是眼神示意,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他已明白。
欧若嘴角扬起温柔明媚的笑容,转身没有任何迟疑的拉开门,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倩影逐渐消失在眼帘中,带着绝然的倔强。
门轻轻合上那一刻,蓝渊墨收回视线,双手交叉在一起,手肘落在桌子上,手指轻抚着自己的唇边。养了四年的棋子,终究是派上用场了。
此刻他还不知道,这颗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棋子,也是将他拉下地狱的源头。
——成也萧何败萧何。
“凌检察官。”欧若走到凌玖月的身后,双眸泛红,开口的声音微有嘶哑。
凌玖月回头:“有什么事?”
“四年前的会议记录是我偷的,在瑞士的户头也是我利用蓝渊墨的名义开的。所有被泄露出去的资料也全是我做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欧若一鼓作气的开口,把所有事都扛下来了....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任何的怨恨,心甘情愿背负这一切。
凌玖月原本淡漠的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紧紧盯着欧若,许久没有说话。
早在拿到晶片之前,凌玖月便已对蓝渊墨做出私底下的调查,一直无法对外公布是因为没有掌握到实质性的证据。这次好不如容易由安全部部长与许先生提供的资料,可以申请到拘捕令,以为可以查出蓝渊墨这些年做的那些事,却没想到在这个最重要的节骨眼上,蓝渊墨身边的情妇却会出来插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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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睿修看着秘书拿给自己的资料,知道杂志社是颢扬公司早前收购,而颢扬公司表面是叶颢遇在做主,实际斯蓝将s.a的资金与客户资料全都转入了颢扬。
也就是叶颢遇做的一切不过是听从斯蓝的指使而已……
之前多少年,蓝家也不是没有出过事,只是没有哪一家媒体与杂志敢刊登出来,全部都压下来;而这次如此大张旗鼓的刊登,是摆明要与蓝家作对。
斯蓝早就在布这个局,先是晶片,再是丑闻,还有什么....她私底下还做了什么?
太大意了,以为温婉柔真的把她催眠,居然没有对她有一丝的怀疑。
蓝睿修脸色铁青,恼火的将资料甩手丢在桌子上,撞到茶杯跌倒,液体不断的洒落下来,侵湿了很多文件,也不在意。
——咚咚。
“进来。”
“蓝总裁,刚刚收到消息,颢扬公司旗下的杂志社明天将会再次发行杂志,头条还是蓝家。”
蓝睿修站起来,双手插在腰间,一脸的暴躁阴戾。“难道我叫你去做的事,你都没做?”
“我做了。”秘书面露难色,迟疑的开口:“只是杂志社那边的人根本就不见我们,叶总声称出差不在公司,而副总东尼拒绝我们见面的请求。”
找叶颢遇或是东尼,其实根本就没用,他们完全是在听斯蓝的话。
斯蓝,你一定要赶尽杀绝,不给蓝家一条后路吗?
蓝睿修利眸划过一丝寒意,手指压在桌子上收紧力气,青筋若隐若现,冰冷的声音道:“你去找几个人去烧了印刷厂。”
秘书脸色一变:“总裁这……”
“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蓝睿修冰冷的声音扬起打断他的话,面色已经难看到极致。“我绝对不要再看到明天蓝家又被曝出一条丑闻。”
秘书不再说话,点头,迟疑的转身离开。烧印刷厂这事可大可小,若只是烧厂倒也就罢了,怕就怕在会伤及无辜,牵扯到人命。
蓝睿修收紧力气,拳头狠狠的砸在书桌上,震的上面所有东西都在颤抖。余光扫到手机,立刻拿起来拨通一个号码。
斯蓝与蓝斯辰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开口。冰冷的空间,氧气很稀薄,让气氛格外的压抑而浓重。斯蓝见手机在震动,显示蓝睿修的名字,没等多久,按下扩音键,无视了蓝斯辰的存在。
“斯蓝,你到底还想要做什么?明天的杂志到底还要爆料出什么?”蓝睿修的声音暴戾,阴冷,充满了恼火,还有一丝的无能为力。
斯蓝掠眸扫了蓝斯辰一眼,抿唇道:“明天你会知道的。”
“我不想等到明天,告诉我!”蓝睿修的音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你恨我们,要报复我们,我能理解。可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为什么要牵扯蓝家?你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你!姓斯的,我要见你。”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几欲气疯了,最后那一点理智都快没了。
他从来没预料到她的报复是这样的强烈的,疯狂的,没有理智的....这样下去蓝家一定会彻底的被她毁掉....
“我不会见你....”斯蓝眼神看着蓝斯辰话语顿了一下,“我和蓝斯辰在一起。”
音落,她直接切断通话,将手机关机。
“喂!喂!”蓝睿修听到嘟嘟的声音,听到她最后一句说是和蓝斯辰在一起,脑子里紧绷的那一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扬起手便将手机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该死的蠢女人,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你到底还想要做什么?
“是关于云笙的,对吗。”蓝斯辰虽然是疑问,但是心里已经肯定了,如今蓝家还可以被拿来做丑闻的也只有蓝云笙的性取向问题。
斯蓝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下这手心。蓝斯辰站起来,又蹲到她面前。仰头,仰望者的姿态仰望着她,抿唇喃喃道:“值得吗?为什么报复我们,连赫连泽都利用上,这样真的值得吗?”
斯蓝沉默不语,也许明天赫连泽看到杂志会恨自己,可没办法了,自己早已无路可退。
“既然这样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蓝斯辰低头看见她白皙的手指,骨骼分明,青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握起她的手往自己心口的位置上放:“是我挖了你的心,是我让你活的这样痛苦,你可以选择同样的方式来对我。”
斯蓝放下双腿,倾身靠近他,仿佛是要将他的五官看清楚;另一只手轻轻的落在他的脸颊上,指腹温柔的掠过他的额头,眉心,眼睛,鼻梁到薄情的唇——
“我怎么会舍得挖了你的心?”低喃的声音平淡如水,却触目惊心的悲凉,哀转久绝。“我说过,我每一次有危险你都会出现,来保护我,你是我的守护天使。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家的温暖,你是第一个让我爱上的男人,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我的孩子的父亲,我怎么会舍得挖了你的心?”
蓝斯辰呆滞的眸子凝视她,眼角有一片的湿润,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过;只是晶莹的泪滴粘在她的指甲上,很快消失不见……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毁了蓝家?”
斯蓝轻声的问他,指腹却一遍遍不耐烦的描绘着他的英眉,他的眼睛……
蓝斯辰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哪怕许宁陌再邪魅,哪怕蓝睿修再嚣张,哪怕赫连泽再风骚,哪怕叶颢遇再文雅,哪怕凌玖月再阳光,都不比不及蓝斯辰的温润。
他僵硬的脖子,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想说话,可嗓子一紧,针扎的在痛,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世间,有没有一个陷阱,会比自己陷的更深。我把自己陷在爱你的故去,连恨得都显得力不从心;而时间,却把所有能掩埋的东西,全部,湮没了。”
“我恨你,更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傻的会被骗你,会爱上你,直到被你丢进手术室,直到你的刀子划破我的肌肤,取出我的心脏时,我还是在爱着你....”
少爷:最后一更4000字,今天8000字更新完毕!靠,我才发现这本文除了蓝云笙,个个全是帅哥!可为嘛都是人渣的帅哥!哦,许宁陌与凌玖月是个另外,叶颢遇也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