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修真世家-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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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修真世家-秒杀
“刚刚那个是什么?”小鲜憋足了嗓子,吼了出来。。。她错了,坐在这辆车上感觉和在小白蛟身上不一样。
尽管是学柔在开车,可身为旁观者的小鲜能感觉到,车子已经成了学柔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她的手她的脚,踩刹车轰油‘门’就像呼吸那么自如。
“高速漂移,我爸的成名技,”学柔那张被头盔挤压下显得有些变形的脸上,满是红光,她做了个鬼脸。
爸,我成了,我没给你丢脸。
曾彬,死了好几年的亚洲漂移王,刚才那一刻,他的绝技在他仅存在世的唯一血脉的手里,在妙峰山的山路上,涅槃重生了。
几年前,当整辆车爆炸时,曾学柔就站在距离爆炸现场百米以外的位置。汽车炸开时产生的热‘浪’,被火‘浪’撕裂开的铁板,砸了过来,其中的一块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个已经消失了的伤口。
几年过去了,每当‘摸’到那个痊愈了的伤口,曾学柔都会哽咽出声。
今晚,就在她完成那个动作后,她迅速地‘摸’了‘摸’额头,伤口的位置很烫,像是无数个黑夜从她眼里淌下的热泪一样。
两道灯光在山路上回旋,好像两只扑向了篝火的飞蛾,后面没有车追上来,百余公里的山路,几十个弯道,在了流畅的方向盘下,旋转成了一条条‘交’织的丝带。
前头山道上,开过了一辆装在着木头的卡车,曾学柔忙踩下了刹车。右边的后视镜上,小鲜看到了个光点。
“不好,那辆拖拉机又跟上来了。”拖拉机是小鲜替徐家兄妹的车子取得新代号,学柔说后头的那辆车叫做奥什么迪r...一长串的名字,光听着倒是‘挺’威风的,只可惜坐在了上面的人菜了点。
妙峰山的山路修得很平整,只是山势的局限,坡度大而且宽度窄。那辆装载着大量木头的卡车开过来后和法拉利并排行驶而过,两车之间只留下了半米左右的空隙。
为此曾学柔明知身后的徐家兄妹已经追上来了,也并不着急,而是谨慎地放缓了车速。
高大的卡车将法拉利映衬得如同‘迷’你模型车一样,学柔目不斜视,准备着和卡车错开后,立刻开始第二轮的弯道疾行。
方向盘挫动,小鲜和学柔身子往下沉去,整个车身成了怒海狂涛里的一艘小船,颠簸了起来。
“轮胎,”示警的红灯不停地跳跃着。
车头撞向了即将开过去的卡车的车尾上。车兜里的几棵圆木眼看就要滚落下来,砸在了车盖上。
关键时刻,曾学柔的心理素质很过硬,她明白,一定是车的轮胎出了什么问题,她缓打着方向盘,没有立刻踩下刹车,而是如在雨天雪天行走轮胎打滑那样,脚尖轻点着。
因为忽然的爆胎而失去了控制的车头,在‘混’‘乱’地摆动中,慢了下来,刮擦了几次后,和卡车保持住了一段二十公分左右的安全距离。
车还在颠簸着,后头那辆‘阴’魂不散的银‘色’奥迪追了上来。
对面的车窗滑了下来,徐兰雅‘露’出了脸来,长发飞舞,那双狐狸眼里带着‘阴’险:“怎么样,突然爆胎的感觉不错吧?”她的手指比了个枪形,对准了学柔的前车轮,眯眼做了个发‘射’的动作。
小鲜浑身一凛,徐兰雅的手势做完之后,一抹‘肉’眼看不清的绿‘色’光芒飞向了法拉利的前车轮。
“咚”的一声,车身又是晃了晃。
学柔再次咬紧了‘唇’,‘唇’间依稀已经见了血‘色’。
“啧啧,车技真好,这样的车技,居然是个名不经传的业余车手。”徐博豪那颗碍眼的脑袋在车厢里不断的摇晃着,要是碰到了普通的车手,曾学柔今晚一定会赢,而且会以惊人的优势赢得这场比赛。
她会在妙峰山的这一战成名,只可惜,真是太可惜了,她遇到了他们。
徐家兄妹,和他们赛过车的人都知道,要么是失败,要么就是...像李勃那样躺在了医院里的已经算是好命了的。
“和她们说那么多干什么,处理李勃时,你可是不吭声的,”徐兰雅咯咯地笑着。
学柔回过了头,她的脸在头盔下,看不出具体的神情来,她用力打起了方向盘,车子一个甩头撞在了山壁上。
有了头盔的保护,小鲜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意识还在恢复时,她感到身体被人推出了车‘门’,“小鲜,抱歉。”
红影晃过,小鲜沿着山路的坡度,往下滚了几步。身上的赛车服护住了她的膝盖和四肢。
“学柔,”小鲜跳了起来,山路上,那辆歪斜前进着的红‘色’法拉利的背影凄美绝然。
“哈哈哈,博豪,你看到那两个丫头的神情了没,那个开车的小丫头一定是吓坏了,你看看,连方向盘都打不稳,直接撞在了山壁上。后面那几辆车全都报废了,我们这一场能赢多少?够进行一次野外试炼了吧?”奥迪车沿着山路边,直直往上,车速快的吓人,稍一失控,就会跌入山谷。
“让她们和我比,你刚才干嘛不一个灵‘波’打掉她们的汽缸,整个爆炸起来,才好看,”徐博豪对一旁的徐兰雅之所以估计,就是因为她的那手工夫,灵‘波’弹。
徐家兄妹俩全都是修真者,而且还是来自一个具有古老传承的修真家族,在他们眼里,普通人的生命就和蝼蚁无疑。
“见鬼了,还真有不要命的。”徐兰雅的笑容消失了,他们已经进入山道的下山车道了,后面的那辆红‘色’法拉利,靠着两个轮胎居然追过来了。
“我不能回头,你看看,废了两个轮胎还能开?”徐博豪能听到的是那阵恼人的引擎声,nnd也就是法拉利才能开出那么让人抓狂的声音。
“疯子,居然比你还疯,”徐兰雅的眼眸又变成了浅白‘色’,和她刚才发出的灵‘波’弹的颜‘色’很相似。这是她见过最诡异的赛车。
她以为后面的法拉利是临时撤换了轮胎,可是她明明爆掉了对方两个车胎,对手不可能一次带起了两个备胎。
她眼前看到的事实,已经把“备胎论”给否定掉了。
废掉的两个轮胎还是瘪着的,那辆车,横立了起来,靠着另外两边完好的车轮,贴着山壁,一路滑行而来。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的汽缸炸了,那个‘女’人一定是听了我们刚才说得话,找我们拼命,”后视镜上的红‘色’车子正在以可怕的速度靠近,银白‘色’的奥迪车身上已经隐隐可见红‘色’的血一样的魅影。要不是顾忌徐兰雅的祖宗就是自个儿的祖宗,徐博豪早就把她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了。
他的额头出了汗,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滑溜了起来。
“那你还不开快点,汽缸被我打中后,很可能立刻爆炸起来,我可不想受了牵连,”徐兰雅说着,拉开了车的天窗,上身如壁虎一般游离贴在了车顶上,猩红的‘唇’扯出了阵残酷的笑容。
山道上,一银一红的车子,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你追我赶着。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妙峰山的风景‘挺’好的,你们可以安息了,”徐兰雅高挑的身形半趴在了车顶上,她眯起了眼。
“车上怎么少了个人,”她停了停,“算了,算是逃走的哪一个运气好,反正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就葬一对。”
红‘色’的法拉利又靠近了几分,贴近了奥迪的车尾,狠狠地撞了一下。
“徐博豪,你tm的再磨磨蹭蹭,待会我们都要一起死,”徐兰雅已经找好了对方汽缸的位置,只等待徐博豪开出了些距离后,就一击爆掉对方的车子。
徐博豪也被催得心慌意‘乱’,这会儿毕竟在山道上,就算他们俩都是修真的,体质异于常人,可是如果他一个不小心,练车带人开进了山谷,摔了个车毁人亡。那么就算是徐家的祖爷爷亲自来了,也救不了他们了。
这时车子已经开到了山腰上,妙峰山的层层山峰和怪石奇松间,几所庙宇赫然可见。
已经是午夜两点了,山道上除了风声,就只有马达轰鸣的喧嚣叫声。
月亮渐渐隐去,湿重的雾气和‘露’水弥漫在了山里的树木和景物间,一切都看着是如此的不真实。
前方刚巧又是一个拐弯口。
徐博豪借着机会轰上了油‘门’,法拉利的两个轮胎废了,只能借助光滑平坦的山壁,弯道的山壁不够平坦,势必会影响了后面不要命追赶着的法拉利的车速。
就是现在,徐博豪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一气呵成,甩掉车子,下一步,就只用等着身后那一阵惊天动地,吓了满天神佛的爆炸声了。
银‘色’的奥迪转过了弯道,后面的法拉利果然甩开了些距离。
徐兰雅危险地眯起了眼。
“砰砰砰,”连着三声。这三下剧烈的猛击来的突然,车子受不了重击,车头彻底失控了。
空气中满是汽油味,山路上,湿漉漉的流了一地的油。
徐兰雅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徐博豪咧开的嘴僵住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汽油,正在往外冒。
只是冒着汽油的车子,并不是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而是上个月‘花’了徐家兄妹七百多万从香港走‘私’过来的这辆银‘色’奥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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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螳螂和黄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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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螳螂和黄雀的故事
那辆被迫停在了半山,汨汨留着汽油的奥迪车,在月光下,车身上本该炫目的银‘色’,在那一刻呈出了片死灰‘色’。
当晚的情景,徐兰雅有生之年,都能清晰地回想起来。
徐兰雅站得高,从她的角度望山看久负盛名的妙峰山娘娘庙依着山势而立,庙宇屋檐间起伏连绵。
十四座殿宇里供奉着释、道、儒、俗的满天神灵,那里曾是多少个朝代的民众信仰的中心。可是就在那一刻,徐家兄妹觉得,他们的信仰已经抛弃了他们。
徐博豪没有看见山上的雄伟建筑,他的视线,先是落在了造成了他的车不得不停下来的罪魁祸首上,汽车的汽缸被破开了,无缘无故,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将它破开了。就好像车子行驶在山间,空气在悄无声息地腐蚀着。
汽缸的油已经流干了,徐博豪打开车‘门’,脚下晃空着。
刚才徐拨博豪猛打方向盘,车失去了控制,车头的大半已经开出了山路旁的护栏,车头悬空在了悬崖上。
脚下是吹上来的山风,眼睛往下看是妙峰山山南的樱桃沟,在那里是一片中国品质最好的玫瑰‘花’田,就算是在漆黑一片的夜晚,眼底也能看到一阵红‘色’,属于玫瑰的,鲜‘艳’的如火如血。
“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徐博豪惊恐地看着油缸。前车盖被整个削平了,如果不是知道徐兰雅灵气弹的威力不足以做到这点,他一定会以为是徐兰雅使得坏。
没有任何征兆,就像是鬼魅一样,有什么东西破开了他们的汽缸。就在他们准备破开后面的法拉利的汽缸的时候。
“不知道,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阵光亮,是从山顶来的,”徐兰雅指着山上的那十四座殿宇,指尖生冷。
一切都太快了,习惯了赛车速度的他,从小就被认定为徐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的她,居然看不清刚才攻击他们的车辆的到底是什么?
像是闪电那样,快到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可是闪电也是有预兆的,而那一阵撞击力来临时,毫无预兆。
刚才那阵雷闪的目标不是前车盖,而是他们的项上人头,那么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好好说话吗?
“不管怎么样,先把车‘弄’上去,我‘腿’脚都要发软,没了气力了,”徐博豪没了底气,他不像是兰雅,有了灵力弹护身,刚才的事情,一定是跟后头的那辆法拉利有关。
那不成他们都看走了眼,那个不要命的疯丫头也是什么有来头的修大家族的传人,在发现了他们使用灵力弹的时候,就让暗中潜伏的家族中人出手了?
不可能,哪能那么凑巧,如果真的是修真界的强人,那么她们至少该懂得怎么反击才对。
徐博豪自我安慰着,他的确是被吓得够呛,虽说他爱刺‘激’,喜欢赛车,可这不代表他喜欢玩命,玩别人的命是可以的,但如果换成了自己被人玩命,那就不好玩了。
悬着的车身只要稍稍有个受力不平衡,就会滚下山崖去。
“兰雅,你先保持身形不要动,我先出去,”车子摇晃了起来,徐博豪解开了安全带,打算从另一侧的车‘门’爬出去。
“徐博豪,你打算让我死是不是,现在车子半悬空着,我们俩谁先动一动,另外一个人都很可能因为逃生不及时,随着车子一起坠入山崖,”徐兰雅论起年龄比徐博豪要小,可是才智却在徐博豪之上。
“死就死,你死和我死,你说祖爷爷会刚在乎谁死。你只不过暂时冠了个徐姓,等到你将来嫁了人,和我们徐家还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盆泼出去的水而已,”徐博豪哼了一声,也不理会兰雅的喝阻。
他费力地在车厢里挪动着‘腿’脚,以跪爬的姿势艰难地前行着,此时他还那管得了他人的‘性’命,自己先逃命要紧。
“刚才的话是祖爷爷告诉你的?呵呵,果然不错,你们这些贱男人,脑子里根深蒂固着传宗接代的狗屁思想,你不过就比我多了x下那玩意,就从小到大欺在我头上。凭什么你生来就能继承一切,我努力争取了半天,更不惜伪造假人参,这些努力还全都没有用。”徐兰雅颤声说着,车子摇晃的更加厉害了。
那根卡住了车身的栏杆摆动着。
“要哭要闹别选这时候,等我爬出去了,就拉你上来,”徐博豪的半个身子已经出了车‘门’,只等手攀上不远处那处好的栏杆,就能安全脱身了。
“好,我等着你,等着你...去死,”白‘色’的圆形灵气弹击打在了车身上,灵气弹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帮着徐兰雅从车的天窗处弹了出去。
她的脚尖踩踏在了徐博豪的头顶,猛地一个用力。
卡在了栏杆上的车身被突如其来的冲力一撞,再也支撑不住,惨叫声划过了山道,那辆银白‘色’的奥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坠入了山谷。
山下腾起了一个火球,徐兰雅背着手,站在了山崖上,脸侧被山下吹来的风拂得发寒,她往四周的山峦间看了看,除了那十四座殿宇外,什么都没有。
还是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好,徐兰雅发力狂奔,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盘山公路上。
徐兰雅刚才杀人行凶后,早就‘乱’了心魂,就在她刚才转身逃跑之时,山峦间供奉着满天神灵的十四座殿宇间,似乎又多了一处殿宇。
第十五座“殿宇”做了个舒展的姿势,明亮的月光,照出了那座“殿宇”的全貌。
小巧的鼻子,殷红的‘唇’,黑白分明的眼珠儿正滴溜溜转着,“皇天在上,各位佛祖菩萨你们可要看清楚了,刚才那人和那车可是那个狐狸‘女’人丢下去的,跟我和灵犀剪一点关系都没有。”
缠绕在了小鲜胳膊上的小白蛟很不客气地打了个哈欠,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有什么区别吗。
徐博豪到死都不知道,害得他车毁人亡的元凶就是那把正被小鲜反复擦拭着,准备去掉汽油味的黑漆漆剪刀。
在被学柔推出车外的那一瞬,小鲜心里可算是五味杂陈,有失望也有感动,同时她也很想跳起来给曾学柔几个耳光。
狠狠地打醒学柔,她想替李叔叔报仇那没错,可是难道报仇就该不爱惜自个儿的生命,不顾家里的曾母和曾外婆?
可是在稍一思考后,小鲜就骑上小白蛟立刻跟上了奥迪车和法拉利疯狂追逐的行列中。
徐兰雅站出天窗,再次打算使出灵气弹时,她已经能够确定,徐兰雅她不是普通人。
她可能和自己不同,可是她也能使用灵气,而且很特别地将灵气聚集在了手指,并能当做武器来使用。
“不知道死掉的徐博豪和逃掉的徐兰雅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个世界似乎也有很多厉害的修真人,”小鲜心里泛起了含糊,其实从接触周子昂时,她就发现,她并不是唯一的一个修真者,可是她现在的本领,也不允许她过多的去了解这个世界的修真人。
“这里的修真者,比起云腾‘门’的人来说,人心险恶了很多,我得注意点,下次决不能再****了行踪,灵犀剪这次还真是谢谢你了,”小鲜轻抚着手中的灵犀剪。
刚才的那次攻击,获得了连她自己都预料不到的惊人效果。
可能是因为愤怒也可能是刚才见识了学柔驾驶车时,几乎和车‘混’为一体的惊人表现,小鲜有了新的领悟。
连那么笨重的汽车,都能被人驾驭的如同左臂右膀,那么具有灵力的灵犀剪在使用时,就更该和人默契十足。
小鲜抱着那样的想法,在催动灵犀剪时,果真发挥出了比平时强了一倍以上的威力。无论是速度,还是灵犀剪的反应。
灵犀剪快得连徐兰雅都还没反应过来,连着三下,先是削飞了车盖,要知道,那可是高抗击‘性’合金,其坚固‘性’比小鲜平时用来练习的假山石头厉害多了。
第二下,直接破开了汽油缸,第三下,强大的冲击力将吨余重的奥迪撞向了护栏,也就是灵犀剪的惊人表现,才让徐兰雅和徐博豪的矛盾彻底‘激’化,造成了车毁人亡的景象。
山道上,一道灯光正在移动,小鲜极力看去,好像看到了个红‘色’的车身正在往这边开来。
“学柔,”她低低念了一句,刚要叫小白蛟将她驮下去,想法子和学柔会合时,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小鲜意识模糊着,在她陷入昏‘迷’状态前,她只能感到脸贴在了一片冰凉的像是鱼鳞一样的玩意儿上。
好在,还有小白蛟...
小鲜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三天之后,在学柔带着一大份曾外婆带过来的爱心‘鸡’汤后,她还是有气无力地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你还不能下‘床’啊,真奇怪了,那天你和学柔偷溜出去,真的只是去看制‘药’厂查看‘药’草的质量?怎么一个回来成了木头人,另外一个就半死不活的,连着生了几天的病,”张依依假公济‘私’地帮忙勺汤,勺着勺着,一大半的汤都进了她的肚子。
小鲜嘴里没啥味道,喝了小半碗‘鸡’汤就饱了。
学柔坐在一旁,不发一语。
“没事,”小鲜虚弱地回答着。
“没事才怪,这回问题可大了,”空间里的小白蛟在水里打了个滚,瞥了眼同样焉不拉答的甘蔗苗,不病则矣,一病就病了一双。
101 樱桃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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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樱桃沟
“‘交’通事故?一辆车从山顶上飞下来?你以为这是在拍好莱坞电影啊?有没有受伤?直接经济损失有多少?”妙峰山南的樱桃沟里,梅念一大早就被告知,梅家的玫瑰‘花’田虽然躲在了山脚岙里,还是撞上了十年都难得一见的恶**通事故,造成好几亩玫瑰‘花’直接遭殃。.。
骂归骂,远在市区的梅念还是风火燎燎地赶到了樱桃沟,想抢在警察来之前,‘弄’清楚那起该死的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樱桃沟是北京郊区难得一块休憩宝地,梅家从清末将樱桃沟一带的田产买了下来,雇佣了大量佃农在当地开垦荒地,种植樱桃,提供给当时在京里的贵族和有钱人食用。
解放前后,国内统一废除了旧时的佃农制度,多年来靠着替梅家种植过活的‘花’农不愿离去,拖家带口地自愿留下来继续为梅家种‘花’。
当时还是梅想当家,考虑到梅家多年来都秉承善始善终,主仆情谊甚好,割舍不易。
梅想就托了些关系,在当时急需经济建设资金的政fǔ手里租用了梅家坞一带。
那些‘花’农果农的家属就在这一带扎根住了下来,几十年下来,形成了个小村落,叫做梅家坞。
现在的梅家坞里的居民的生活仍旧保持着民国清末的习俗,除了通了电,粮食和蔬菜全都自给自足。
每年不多的几次外出,就是为了外出卖樱桃或者是玫瑰收购季。可以说,梅家坞是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而梅念就是梅想离开后,梅家坞这一代的当家人。
梅念赶来时,遇到了‘交’通堵塞。几个区警已经过来取证了。警察被村民堵在了‘门’口,两帮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小姐,您来了。”梅家坞的村长谷叔,见梅念来了,赶忙上前,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和梅念之前在电话里听着的相差无二,说来也是不凑巧,那辆车子砸得位置,刚好是梅念前年去保加利亚亲自移植过来的,叫做“蔷薇之心”的玫瑰。
这种玫瑰第一年只长叶不开‘花’,第二年每株只会开出一朵‘花’,此后‘花’一年多上一朵,是所有‘花’田里最娇贵的一种品种。
村民和警察起冲突,也是因为先前警察不听村民的劝告,横冲直撞地压了田里的‘花’苗。
梅家坞很少于外界接触,村民的‘性’子也很朴实,一语不合,就差要动起手来。
“都静静,”梅念看了眼倒竖着眉一脸凶神恶煞的区警察,“我是村子里的人,这里的田产是合法租用的,属于个人‘私’产,还没报警的情况下,你们怎么就过来了?”
中国的山川河流都是归国家的,不过梅家在北京建市之初,曾对国家有过一定的贡献,当时的北京市市长就允许了梅家有偿租用樱桃沟范围内的千余亩田地,并承诺在百年租用期内,如果没遇到天灾**,不会随便征用。
梅家坞的治安有很好,村民少有打架偷盗事件,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警察了。
“这不是一般的民事损伤案件,车祸出了人命,是刑事案件。如果仅仅是你们梅家坞的事,我们警察当然不会过问,可是昨晚山上进行了一场黑车比赛,造成了多人受伤和一人坠崖死亡,人命案是公诉案件,而且里头死的那个年轻人,也不简单,他是广东政协代表徐长府的孙子。”这一带办案的警察都属于‘门’头沟区警察局,对于地下赛车这类事件,他们也是早就知道了,往年也没出啥大事情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打个哈哈做过个例行调查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次底下山道赛车,不仅出现了多人受伤,还造成了一人死亡,涉及的比赛金额,也很庞大,外围还听说有好几个国外庄家在坐庄。
广东那边徐家的人,直接联系了区警察局局长,再层层下达,到了北京的区警察局里,就成了三令五申,一定要彻查这起事故的重大案件了。
梅念在电话里听着只是出了普通的车祸,现在一听还是人命案,再听说了徐长府的名字,眼底闪过了阵意味莫名的亮光。
她留下村长安抚了村民后,就陪着三四位民警往里走去,她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百余年来都是,可不能坏了规矩。
五月的樱桃沟,是玫瑰‘花’的天下,四处开放的玫瑰,恍如一场‘花’的盛宴。樱桃沟的玫瑰‘花’,大多齐眉高矮,叶‘肥’‘花’‘艳’,颜‘色’也从红到粉再到白,层层叠叠,人从‘花’丛中走过,如梦似幻,分不清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
办案的民警刚进村时,心里都窝着火,在‘花’田里走了一遭后,嗅着悠悠‘花’香,情绪也好了,一直走到了事故发生的现场,看到了那辆事故车,警察们才回过了神来。
“这么严重的事故,好些年都没有发生了,”带队的警察是个老民警,寻常各类‘交’通事故造成的人员伤亡,他也看过不少,像今天‘花’田里的这一场车祸,倒真是惨烈,车毁人亡,看着满地的残骸,让人眉心急跳不止。
三亩多的玫瑰‘花’彻底被毁了,枝叶被摧残地掉了一地,‘花’瓣也成了焦黑‘色’,‘混’在了泥土里,空气里‘混’合着汽油和玫瑰‘花’的香味。
车头整个撞进了田里,周边被撞出了一个土坑。
种玫瑰‘花’的土壤不比一般的稻田,一般都是选择在向阳,通风通水的地块,土壤表面耐旱、耐寒所以土质一般较硬。普通的撞击还出不了这么大的塌陷坑‘洞’。
车子****下来后,笔直x入了土壤达半个车身,可见当时车速很快,下坠的力道也很大。
“里头的人还没挪动吧,这附近有没有吊车?”办案民警询问着梅念。
“村口正在修果窖,有一辆吊石材的吊车,稍等一会,”梅念叫人把那辆吊车开了过来,方便将倒x入土的奥迪车吊了出来。
车子放平后,驾驶座里的徐博豪被民警搬了出来。
梅念让村民站开了些距离,瞄了眼徐博豪的脸,陌生的脸,该是徐徐家的小辈。
人已经死透了,面‘色’灰红相间,全身的骨架也全都碎了。把他搬出来时,民警还费了些力气,在车子坠入山崖时,死者应该试图逃生过,只是在他逃生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腰部被卡在了正副驾驶座之间,最后随车一起掉落山崖。
“大致死因就是这样了,看着这辆车是改装过了的。死者身上有钱夹,有身份证和一万元现金,此外还有参赛的下注凭证。”民警们办事还算效率,很快就查清了徐博豪的身份,证实了他就是广东政协委员长徐长府的孙子。
徐长府的孙子?那类引线狠毒的人也生得出孙子?
梅念在旁听着,心里冷笑着,并没有‘插’嘴说话,她的视线只是在徐博豪的脸上和腰部扫了几眼,随即就犀利地看起了那辆刚上市的奥迪rzeor。
徐博豪这个名字她听说过,广东一带的小霸王,是徐长府的嫡长孙。如果没记错的话。
徐家一直是在南方一带走动,怎么突然就让族里的人到了北面来,而且还这么不小心的除了‘交’通事故。
“事故认定结果是意外车祸,坠崖身亡,身体内没有检测到酒‘精’含量。这些富家子弟,喜欢追求刺‘激’,仗着车号,大半夜的还在山路上高速行驶,现在出了事,连累了我们这些人被上头撒气,”老民警联系了人,叫车把尸体和车子拖走,并再三感谢了梅家坞的配合合作。
警察走后没多久,谷叔就找人清理了田地,“小姐,这里埋汰,您还是先到村子的祠堂里休息一下。”谷叔见梅念还对着车子撞击出来的巨大坑‘洞’出神,就出声提醒着。
“谷叔,依你的经验看,这是起赛车事故?”梅念询问着谷叔,谷叔今年五十出头,解放后在不对开过军用车,开车技术了得,各类大小车祸,只要他看着汽车痕迹和轮胎的刮损程度,就能看出是刹车失了灵,还是醉酒驾驶闯的的祸。
“这个不好说,不应该是普通的车祸。车掉下山崖时,车体基本是四分五裂了,哪能这么完好的x入田里,至于里面的人嘛,我刚刚不小心看了眼,死的时候面部扭曲,眼珠几‘欲’脱框而出,倒不是恐怖之相,倒像是...怒极而亡。”谷叔说话很谨慎,也没说刚才警察的判断不正确。
只是梅念没有发话,他也不会主动提供线索。
“刚才尸体没拖出来前,我看了一眼,他死时,脸不是朝着车‘门’的方向,而是直接朝着车的天窗的位置,而且你注意到了没有,车子的天窗是空着的,大小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身位。天窗既然是开着的,他又为什么不逃?”梅念颚首沉思着。
“也许是来不及了,车子掉下山崖,只是瞬息的事,换成了是老谷我,都不一定能安全脱身。生死之间,吓傻了也不奇怪,”老谷谦虚着,换成了是他,就不会没头没脑地将一辆上好的跑车当成了拖拉机使唤,还落了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错了,谷叔,里面那个死掉的人,可是徐长府的孙子,他可以逃出来,只要他做好了准备,他就该逃出来,”梅家坞的人并不知道梅念是修真人的事情,所以梅念并没有再接着往下说,毕竟徐长府的身份,还有她自己的身份,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一种禁忌。
梅念安抚了下村里村民的情绪,让谷叔找人请了个道士,办了场法事,去去邪气,才离开了梅家坞。
在回去的路上,梅念打了个电话给黄‘药’师,“‘药’师,我记得你上次说起过,有个朋友的儿子是卖奥迪车的,你帮我去打听下,奥迪azero的车盖是什么金属制成的,用什么工具才能够切割开?有了消息后,立刻联系我。”
梅念挂了电话后,脑中还清楚地显示出,刚才车子被吊车吊起来时,前车盖的位置,有一半的车盖已经没了,里面的汽油漏了一地。
不是砸得变形,也不是凹了进去,而是整整齐齐地没了,就像是用利器削平了般,是什么样的金属能够割开一辆高级跑车的车盖。还有是什么人,下手如此毒辣,直接断了徐家的子孙根。
“徐长府那个老匹夫这会儿一定气得直跳脚了,可惜事情是发生在了北边,还凑巧是在我的地盘上,无论是谁下得手,我都要赶在徐家之前,把人找出来,好歹也要让他把那些珍品玫瑰的钱赔给我,”梅念开着车,驶入了北京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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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休息日,芙子在加更和老文的番外中淹没~叹
“要不,我们还是带小鲜去医院看看,都好几天了,她一直病恹恹的。。。教练和队长都问了好几遍了,我都回答不出来了,只说她感冒加食物中毒。”张依依和曾学柔坐在了宿舍里,两人都是满脸的焦虑。
曾学柔听了张依依的话后,心里更堵得发慌。张依依是个‘蒙’在鼓里的,不知道来龙去脉,哪像她,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又偏什么都做不得。
那天晚上,等到学柔把车开过拐弯口时,那辆银‘色’的顶级跑车已经不见了,护栏断开了个大缺口。
旁边的护栏也被撞得变了形,山石滑落和轮胎的刹车痕,看在眼里让人心悸不已。下了车后,学柔手脚冰冷,她大着胆,往山下看,厚重的雾气,遮挡住了视野,耳边呼啸着山道下吹上来的风,寒冷栗骨。
“死了?”曾学柔不敢确定,开得好好的车子,怎么会失控撞向了护栏,是她那阵拼死追赶,还是徐家兄妹疯了头脑,连方向盘都握不住了,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报警?不能报警,学柔只能替车子换上了备胎,靠着不稳的三个轮子,开回山下。半路上,遇到了昏‘迷’的小鲜。发现小鲜时,她的手脚冰冷,阖着眼,脸‘色’惨白,像是受惊过度。
都怨自己,如果她没有‘私’自将小鲜推下了车。学柔将小鲜带下了山,送往医院的半途中,小鲜醒了过来,并且再三要求,不要送她去医院。
两个中学生凌晨三四点,急匆匆地进了医院,两人都是神情惶恐,院方一定会要求联系家长。
那时候无论是卓枫夫妻来了,还是曾母来了,小鲜和学柔没法子解释清楚。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第二天早上,学柔赶在了早自修前把小鲜送回寝室,从那天后,小鲜就跟害了大病一样,躺在了‘床’上,眼底乌青,吃什么都腻味。
刚开始学柔还在小鲜的安慰下,以为她是受了惊,休息几天就好了,哪知都过了四五天了,到了周末,小鲜还是老样子,这可是把学柔和张依依急坏了。
“我没事,”小鲜这几天连进空间一看的气力都没有了,不过听着小白蛟的转述,她也知道,空间里的甘蔗苗的反应差不多。
分析的结果是,那晚她使用灵犀剪过度,抑或是最近她都没有给甘蔗苗补充灵力,一时脱力导致的。这种情况下,医生有用,母猪都能上树。
“再这样下去,班主任都要杀到宿舍里找人了,要不你就先请几天病假,去延庆修养一段时间。反正最近也没啥考试,成绩的事,有学柔在,‘抽’空周末给你补习下就可以了,”张依依在旁劝说着,寝室里有个病人,看着也忧心。
更别提小鲜原本是个生龙活虎,号称五年多没得过伤风感冒的牛犊子。牛犊子一病起来,比焉巴茄子还不如。
“我看还是得去医院,找个专家会诊一下,身体不舒服或者是吓到了,都需要疏导,对症下‘药’才能快点康复,”曾学柔断定小鲜是惊吓过度。
回来后没几天,报纸上就登明了,妙峰山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一辆奥迪跑车的车主,深夜高速飙车,不慎****山崖,车毁人亡。
只是让学柔不明白的是,报纸是说死亡的只有一个人,报纸上没有列明死者的名字,可是说了死者是****,也就是说徐博豪死了,而徐兰雅逃生了。
坐在同辆车上的两个人,驾驶座上的人死了,副驾驶座上的人反倒逃生了,这件事情有蹊跷。
对症下‘药’?小鲜见学柔她们执意要送她去医院,也急了,去医院一检查,什么‘毛’病都没有,那不是更加有口说不清。不过她们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还真有人可以帮忙对症下‘药’。
“真要去看医生,那就送我去医务室。”小鲜仿佛来了‘精’神,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不会是去找周医生吧?”张依依一改刚才的担心样,蹦了起来,满脸的****。
新来的校医,也就是那天替小鲜‘抽’血的那个年轻帅医生自从来了学校后,校内的医务室每天都跟集市似的。
从头疼肚子疼到瘸‘腿’破了个皮的,全都往那里塞。以前老校医出去时,就没见过那么火热的场面。那情景,看得教务主任摇头兴叹,“现在的学生啊,还真早熟。”
“就是去找他,不找他找谁?”小鲜思来想去,身旁疑是修真人,而且能帮她解决眼前的窘境的人,也就只有周医生了,虽然她很怀疑那个完全就可以当明星的周医生干嘛要跑到圣心里来当一个小小的校医。
不过就是连那个金发碧眼,外表美若天仙,内心却是个蛇蝎‘妇’的艾莎都会去高中部当体育老师,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尽管口头还是嘲笑着,可是秉承病人最大的原则,张依依和曾学柔还是左右搀扶着小鲜到了校医务室。
今天是周六,学校里人不多,可是转悠在校医务室外头的‘女’学生还是只有那么几个。
校医务室的‘门’是关着的,几个‘女’学生见了只得讪讪地调头走开了。
张依依见大‘门’紧闭,也想劝着小鲜先回去,哪知小鲜开口就说:“人在里头,”那股熟悉的气息,是‘门’挡不住的。
曾学柔走到了‘门’前,才刚要拍‘门’,‘门’就打开了,周子昂身上穿着白大褂,手上戴着手套,看着还真有几分校医的味道。
看到了三人时,他直接掠过了身前的学柔,嘴角可疑地显出了个弧度,在看清她的面‘色’和尖瘦的只有巴掌大小的脸蛋时,那道弧度垂了下来。
“身体不舒服?进来吧,”周子昂让开了半边身子,只留了个可容一人进入的人缝。
“哦,”学柔和张依依想帮忙扶小鲜进‘门’时,他伸出了只手,挡在了‘门’前,“为了避免喧哗,病人一个人进来就可以了,你们可以先回去,她病得有点重,一时半会儿看不好。”
说话时,周子昂的浓眉蹙紧,语气更是让人不容拒绝,扶着小鲜的张依依毫无立场地松了手。
学柔拧紧了眉心,看了眼小鲜,在得到她的点头默许后,拉着张依依走开了。
医务室的‘门’被关上了,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没有那股让人闻着不舒服的消毒水的气味。
靠墙几排摆满了‘药’的‘药’架子,一块检查病患用的白布帘子,还有张供休息的‘床’和两张椅子。
一张开‘药’方用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只喝水用的玻璃杯,杯子旁是张过期的报纸,报纸的标题赫然就是妙峰山的那起‘交’通事故。
小鲜走在前头,周子昂踱步后头,看到了报纸时,小鲜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她环顾了下四周,最后还是挪到了那两张椅子前,坐了下来。随后,就是一阵让人心跳的沉默。
怎么开口,直接问他是不是修真者,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不成,如果他不是修真者,还不要把她当神经病处理了。
过了半响,小鲜还是决定暂时充当个病人:“周医生,我身体不舒服。”
周子昂挑了挑眉,凡是进了这间医务室的,十个里有八个是‘女’生,在那八个‘女’生里,有八个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医生,我身体不舒服。”
照着常理,周子昂会问,哪里不舒服,原因,然后就是开一些‘药’。周子昂不是正儿八经的医生,可是他学习过西医,又在康奈尔的生物制‘药’研究所呆过,治疗个头疼脑热,间歇‘性’‘花’痴病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他今天没打算照着例行公事办。
“张嘴,吐舌头,”低沉中带了点磁‘性’的声音,听到了耳里让人不由安下了心。
小鲜没法子,只得照做了,刚张开嘴,周子昂就站在了她的身前,右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嘴。
手套‘摸’在脸上,干巴巴的还有股消毒水的气味,小鲜皱起了眉,嘴里的舌头也不老实,反复几次,才按着要求把嘴张开了。
“四肢乏力?”周子昂的脸靠得很近,鼻息轻轻地拂上了小鲜的脸颊,“还有些发烧。”周子昂总算松开了手,下一刻,他的手就覆上了小鲜的额头。
“没有,我没有发烧,”小鲜极力躲避着那只手,尽管她现在浑身都在发烫,脸颊也一阵阵的发痒。
“不是发烧?那就得深入分析原因了,趟‘床’上,我仔细检查下,”周子昂站直了身子,脱下了手套,居高临下地看着很不安分的小鲜。
“趟...趟‘床’上你甩****,”小鲜吓得跳了起来,有冲动想立马扭头走人。可是医务室的‘门’已经关上了,她提防着看着周子昂,朝‘门’的方向靠近。
“检查身体就是那样子的,既然不是发烧脑热,那就可能是身体的某个器官出现了病变,我得好好检查下,”周子昂不咸不淡地说着,步步紧‘逼’向小鲜。
“你,别过来,你又不是医生,什么检查不检查,都是骗人人的,”小鲜一急,身体就更乏力了,脚下一个不小心,撞在了椅子上,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腰上多了只手。
“既然知道我不是医生?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小鲜能感觉到腰旁的那双手臂因强忍着笑意而颤得厉害。
“我是来找你帮忙的。”小鲜想挣脱那只手,却发现对方的手臂很是有力,怎么挣都挣不开,“我想问,你知道修真者吗?”
103 药方&相认
“修真?”周子昂抱臂靠在了桌子旁,他的面色无甚变化,语气也介乎在肯定和否定之间。
“上一回,在篮球场那次,你帮了我。”小鲜并不笨,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那就等于露了底牌,她谨慎着,将椅子往后移了几公分,抬起头来,毫不示弱地迎着周子昂的注视。
尽管身高或者是体力,甚至是灵力上她和他是有差距的,可是这不代表在气势上,她就占了下风。
“哦,你贪心地吸食了我的灵力,导致了灵力混乱。这一次,你的灵力可以说是枯竭殆尽,诸小鲜,你还真是个惹祸精,”周子昂很欣赏她此时的表现,她居然能在他的注视下,自持着没有将老底露出来,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你知道了我的病因?刚才你果然是在作弄我,那你一定有法子帮我,让我的灵力恢复回来,”小鲜吁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周子昂是个很厉害的人,他比他打街头篮球时表现出来的气势要强很多。
“法子?你是想像上次那样,让我帮你疏导灵气?”从高处往下看,小鲜的脸看着更小了,她生病后的皮肤少了些血色,几乎是透明的,乌溜的眼睛下,粉色的唇一动一动的。周子昂咳嗽了一声,调过了视线。
“疏导灵气?”小鲜重复了一遍,上一次,脑子里某处短路的记忆,很适时地闯了出来。
凌空而立的两人,抱在一起。然后是...小鲜脸色大变,吃口水,而且还是她主动将舌头伸进了周子昂的嘴里,那就是灵力疏导?
“不用反应过大,这次和上次不同,我帮不了你。”周子昂的面子在小鲜瞠目结舌的表情下挂不住了。
她那算是什么表情。算起来,那也是他的初吻,而且还是她主动的,她也不吃亏。不过这样的话。周子昂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哦,那就好。不对,那我怎么办。这几天我和...茶饭不思,四肢乏力,体重都掉了好几公斤了。在这样下去,我哪能回去见姑和姑丈,更不用说我以后,还要回去见外公和村里的人。都说北京是首都,吃的好,住的好。”小鲜也说不清她现在是庆幸还是懊恼,周子昂已经成了她的救命稻草。现在连这杆稻草都宣告夭折,她该怎么办?
事情倒还没到让人绝望的地步。小鲜绞尽脑汁。想起了一个个人,梅念那张脸,一晃而过,小鲜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应该有家人吧?他们没有法子?你的父母呢?”子昂看着小鲜憔悴了不少的样子,心口有些发闷。
他心里有些后悔,和街头篮球那次时相比,他经过了地下生物园的基因灵力的改造,体内的灵力更加浑浊,他的身体足够强横,能压住那股灵力,可是换成了虚弱无比的小鲜,那灵力就不是补药,而是毒药了。
周子昂已经确认了小鲜是修真者的身份,而且根据洛克先前给他的资料,小鲜体内的灵力纯粹无比,没有经过任何后天的改造,应该是自然修真那一派的,既然是自然修真,那就应该有家族传承或者是长辈的可以倚靠。
小鲜沉默了,顿坐在了椅子上,不知为何,听了周子昂的话后,她的心里一阵发酸,讷讷地说着:“他们帮不上忙。”
卓枫夫妻俩还有诸时军都不能帮她,她如果是个普通人,得了病,那就能去医院看医生,该吃药的吃药,该动手术的动手术,最差的情况,也能问一句: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那就找能帮你的人,或者是...”,周子昂沉吟了一会,“我帮你。”对于周子昂来说,灵力枯竭的原因有好几种,而能让灵力恢复的方法只有一种,解铃还须系铃人,找灵力补充就是了。
“不,”小鲜听了他的话后,再也坐不住了,“我可以自己解决。”
她和周子昂非亲非故,没有理由让他出力。诸时军给她的教育是,滴水之恩涌泉报,上一次,就是她欠了他的。
“既然你不用我的帮忙,那我就告诉你几个地方,全中国有几处是适合补充你的灵力。一处在西南云贵一带,一处在闽浙,还有一处在南海,再有一处,也就是距离北京最近的一处,长白山。如果你真要就近找地方补充灵力,就去长白山。”周子昂也没有再勉强,其实他也不明白,他刚才怎么就顺口说出了那句话来。
在确定了他的异能强化者的身份后,洛克提供了一份可以强化异能的地点的名单,相应的,他还给了周子昂一份最适合于自然修真者修炼的地方的名单。那份名单的作用,是让他尽量少往那几处走,以免碰上自然修真者,起了不必要的冲突。
周子昂自认他不是个热心的人,尤其是在那天体育馆时,得知小鲜还是个初中生后,他的心里不是没有动摇的。
年龄不是问题那话是谁说的,把小鲜带回去见家长起码也要七八年后,等她读了大学吧。七八年后,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我会想法子,去探一探,”差不多的想法,其实小白蛟也说起过,只是小白蛟以前避居在葛村,对外头的了解有限,只能说出个大概,却不能直接找出准确的位置。
在小白蛟可怜的为蛟的那些岁月里,对它而言,灵气最是充裕的地方无疑就是西南山区的白龙潭了。
不过听着周子昂提起的几处地方中,有一处就是西南,小鲜不禁心间一动。
“五年前,你是不是去过贵阳?”在走出医务室时,小鲜回过头。冲着周子昂问了一句。
“贵阳?”周子昂凝视着小鲜,电石火花间,他忽然想了起来,眼前那个倚着门,看向了他的少女。她的轮廓,还是那双几年来不曾改变过的闪亮如星的眼眸。
一种无声的默契感正在酝酿。“你是...”
“我就是。”几天来的病靥缠身在这一刻如风吹云消散般的褪去了,小鲜笑如璨星,“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门关上了。周子昂无意识地坐了下来,他的眼中,闪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两次吗?”他生命里的唯二的两次心动,居然都是给了同一个人。
从医务室走出来后,小鲜没有立刻回到宿舍。她先是在学校的人工湖旁坐了一会儿,整理着思路。
事情还不算最糟,至少她在这几天里,找到了她的救命恩人,尽管这个救命恩人每一次出现,都会让她胸闷气短。以后有机会再报答他吧,眼下还是得先解决了自个儿身上的难题。
跟周子昂的那通对话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小鲜觉得稍微舒坦了些。她心神一动,进了空间。
平日波光闪动的空间湖面的水位矮了不少,银色的水光也显出了浑浊色。
甘蔗苗油绿色的身子呈出了暗哑色。小鲜看着这一切,心里止不住就是一阵愧意。
是她太任性妄为了,在不提供充足灵力补给的情况下,滥用了灵犀剪,连累了甘蔗苗。
眼角发痒,似乎有蚊子咬过那样,小鲜用手擦了擦,摸到了一片湿漉漉。如果她死了,甘蔗苗就会死。
反之,只怕也是如此。
湖面上,倒映着小鲜和甘蔗苗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甘蔗苗,你一定是暗地嫌弃我没用,老是偷懒,老是给你吃劣质便宜的金属吧?放心,我会救回我们俩的命的,长白山就长白山,大不了,再剥削下小白蛟,去趟长白山,找到充足的灵气,那时候,我们就又能蹦跶着了。”小鲜抹干了眼角的眼泪,在这世上,她真正能依靠的,其实只有空间里这棵不能人语不懂人性的甘蔗苗。
过去都是它在暗中帮助她,是时候,该她这个不中用的主人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湖里的小白蛟摇头晃尾着,心里为难着,长白山在哪里么?可怜它是头没有方向感的蛟啊。
广东某地。
“混账,博豪死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一间中式大宅里,坐在了黄花梨太师椅上的中年男子暴跳如雷,手里的骨瓷杯盏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偌大的客厅里,没有人敢说话。
手臂上吊着个石膏的徐兰雅站在了母亲的身旁,低眉顺眼着,将眼里的那阵狡色一掩而过。
“爸,您先别生气,”徐兰雅的父亲也是徐长府的小儿儿出声安抚着,“前几天你在参悟,大哥和大嫂就没敢惊动你。我们已经通知了北京的警方,要求他们一定要查出真凶。”
让徐长府真正勃然大怒的,也就是北京警方刚出具的一份结案报告,报告上写明的事故缘由是:交通意外,车子高速行驶后,失控坠入山崖。
“这也算是结果,兰雅,你和你的几个长辈说说,当天晚上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暗中出了手,还有你的手臂,是怎么受伤的?”徐长府是个典型的封建家长,重男轻女,可是对于天赋异禀的孙女徐兰雅,他还是很器重的,尤其是在他的嫡孙徐博豪出事后,他就更必须再在家族的几个后辈里找出合适的继承人来,而徐兰雅也在他的候选名单之列。
“外公,是有人伏击了我们,当天晚上我们被一辆车疯狂追赶,堂哥为了躲避车辆,拼死救下了我,他自己却...”徐兰雅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另一辆车里的人是谁?”徐长府翳着脸,手按在了太师椅上,椅扶手发出了欲裂的“嘎吱”声。
“我让人调查过了,驾驶车子的人叫做曾学柔,是北京圣心中学的一名学生。”徐兰雅故作悲痛地垂下了脸来,嘴角却扬了起来。
谢谢catnight的粉红,见了粉红就两眼冒桃心,还算容易满足吧~
104 延庆农庄的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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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延庆农庄的大丰收
在人工湖坐了一小会后,小鲜强打着‘精’神去了趟教室。
她记得教室后墙上挂着幅中国地图,标示着国内的名山大川。
位于吉林省东南的长白山在地图上只是一个三角形图标,小鲜算算距离,去长白山,是要跨省的。
比起贵州到北京距离近一些,只是小鲜也听卓枫讲起来过,东北一带,天气严寒,好在现在才已经临近夏季,天气应该不会太恶劣。
让小白蛟日以继夜的赶路,应该能在一天的时间,抵达长白山区,只是周子昂没有说明白,可供她补充的灵气到底位于长白山区的哪个位置。
她也不好意思折回去再问,再问下去,只怕那个话不多的周医生要直接带她过去了。
从知道了周子昂就是五年前救下自己的那人之后,小鲜的心理就发生了变化,那种变化,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真要形容的话,只能说她不再讨厌他,甚至开始有点点喜欢他,那种喜欢,和对外公,对村民,对卓枫,对学柔和依依的都不同。
小鲜从不曾有过‘波’澜的心上,泛起了阵心涟。为了不让那阵涟漪演变成更加可怕的‘波’‘浪’,她还是得减少和周子昂见面的次数。隐隐中,她觉得他也在避讳着什么。
穿越来的她,能彻底敞开心扉爱家人护好友,可是如果在另外一个层面上也跨出一步,似乎很难。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具体的情况等着到了长白山再细细查看了,靠着过去几年吸收灵气的经验和她对各类树材的了解,应该是不难找到合用的灵气来源的。
在出发去长白山之前,小鲜先回了趟延庆的家,她还记挂着几周前‘奶’料场夜晚的那件事。她遣了小白蛟在农场保护卓枫夫妻俩的,可白蛟才留守了两天就迫不及待地回来报讯了,说是‘奶’料场暂时停产了,人影都不见一个,更不用说什么鸟了。
此后周末卓枫打电话来时,也没什么异样,反倒提起了农庄里的最早的一批番薯已经快要开挖了,如果小鲜周末赶得及回来,还可以赶上由她来挖第一锄。
挖番薯的第一锄和葛村里丰收时开第一镰有些雷同,卓枫打电话来时,小鲜还没遇到妙峰山的事故,当时就答应了周末向篮球队请假回家了。
可就在她答应后,就赶巧碰到了地下黑车遇上徐家姐妹,随后灵力衰竭的事,为了不让卓枫担心,还是周末先回家一趟比较好。
小鲜特地让学柔帮忙找她认识的医生造假做了个住院证明,送到了教务处,请了半个月的假。周六下午,就直接回延庆了。
小鲜离开学校没多久后,学校方面就她的那张请假条送到了医务室,由周子昂负责审核真伪。看着上面半个月的假期,他心里焦躁了起来,签了个字后,将病假条捏在了手中。
这小丫头,明明只有那么点本事,却硬要撑口气,要是答应了他的帮忙,也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算了,她的背后,必然是家族支持才对,”周子昂心烦意‘乱’的将病假条塞进了‘抽’屉里。
她的家人,?早一刻小鲜在医务室时沮丧的神情。
她就是五年前在贵阳街头遇到的买‘玉’米的小‘女’孩,那...被送进医院的老人。
诸时军?周强说过的入狱官员?周子昂对诸时军老人很有些印象,毕竟一个yin浸在官场数十年,到了垂暮之年,却依旧有双不肯向世俗屈服的坚毅眸子的人并不多。
如果小鲜的外公是诸时军,诸时军并不是什么修真者,他是个生老病死如常人,在病痛面前随时可能撒手的普通人。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她的外祖一辈?也不对,她的父母因为诸时军的事情受了牵连,早就已经过世了。
不是长辈,那么她的亲朋中也没有任何人有修真的痕迹。
她不是自然修真者?也没有传承,周子昂被接连闯入脑中的想法惊呆了。
他预料错误了。
可是在他建议小鲜去长白山寻找灵气补给时,她没有流‘露’出乞盼求援的意思。这让周子昂误以为,她能够找到人来帮忙。
一人孑立于世间,无父无母,她能找谁去帮忙。
“该死,她是一个人。”周子昂颓然地发现了这个事实。他必须找到她,可是又该去哪里找呢?从北京出发啊去长白山,可以走陆路海路也可以走空路,飞机过去是最便捷的方式,只是小鲜只是个中学生,不大可能直接搭乘飞机过去。
就算她直接去了长白山,可是东北的山和北京的山相比,幅员更辽阔,植被覆盖也更复杂,四处都有不同灵气源分布,他又该去哪里找她。
就在周子昂劳神苦思时,小鲜已经坐上了回延庆的城郊巴士,从城区进入延庆的农村,一路上能清晰地看到‘春’意正往更加璀璨的夏光转变的痕迹,各种深浅淡浓的绿‘色’活跃在了人的眼中。
为了防止卓枫过度追问她的消瘦,小鲜尝试着想用灵气改变外貌,这一做法,在四年前她就试验过了,那时候效果还‘挺’好,可现在灵气衰竭后,效果反倒没那么好了。
好在夏天本来就是消瘦的季节,尽管卓枫刚见到小鲜时,也是吓了一跳,口没遮拦地说着自家的小侄‘女’怎么由一根水灵灵的嫩黄瓜成了根酱缸子‘摸’出来的腌黄瓜,严重缩水了。
好在小鲜熟知卓枫的‘性’格属于凡事经过大脑绝不超过三秒钟,任由她唠叨完了后,借口着说校内训练辛苦,圣心的学习压力又大,双管齐下,也算是搪塞过去了。
只是丰兴在旁听着,拧巴着脸,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从这件事上看,小鲜更加剧了个想法,就是将来找人结婚绝对要‘性’格互补,像是姑和姑丈那样的,一个钢一个柔,一个拧巴一个大大咧咧,日子才能过得跟咸淡适中的一道菜那样,和和美美。
卓枫说得最早成熟也最早可以收割的番薯,其实也就是三亩地。
小鲜刚回来时,看了农庄口处的那几亩番薯,看着也不是该收成的样,还以为是卓枫看走了眼,等到到了卓枫说得那几亩地旁时,就发现了就三亩地,还有很明显的不同。
“姑,这亩地你修剪过了?”在开挖之前,小鲜还留神看了下其中一亩早熟番薯地里的番薯藤叶。
农庄上的三亩地,经过了她的银品空间湖水的浇灌,收获期是会大大缩短,不过她让小白蛟浇灌时,一部分的湖水‘药’效是用来净化除草剂的,所以就算早熟,早熟的时间应该也只能提早两个月,正常应该是在六七月份收获,可是现在才五月,地头的番薯就已经枝叶繁茂。
其中的一亩而且每根藤蔓之间的距离还有叶子的长势都比其他两亩地里的强。
“是修剪过了,我现在悔死了呢,早知道打顶分藤的效果那么好,我就不该偷懒,该把三亩地里的番薯藤都修一遍,”卓枫那天听了上‘门’的周子昂的话后,刚开始还放在心上,一剪子一剪子的亲自动手替番薯打起了顶来,收下来的番薯叶都有一大堆。
后来嫌麻烦,就只修了一亩地,刚开始几天修了叶和没修叶的番薯藤长势还差不多,哪知过了一周左右,两边的番薯生长就不均匀了。等到上周,再一看,那一亩修了叶的番薯地长势比其他的好多了。
懊恼归懊恼,天下也没有啥后悔‘药’。卓枫有了这次教训,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年一定每亩地都好好整理一遍。
不过前提必须是今年的番薯有好收成,好收成的情况下还得有个好收入。否则光是今年夫妻俩一年“不务正业”损失掉的薪水和农庄以后的开支和费用,就难以支撑了。
那三亩待收的蕃薯从低头看长得很茂盛,油绿的‘肥’叶,在阳光下摇曳生姿,让人还真舍不得开割。
可是番薯是长在地下的,要想好好挖,就得先割掉上面的叶子底下的,把番薯藤都处理干净了,才能把藏在地下的那些美味番薯挖出来。
趁着傍晚的太阳不大,农庄里的三人都卷起了袖扣,用上了镰刀锄头等各式装备,只是那些长好了的番薯老藤也不是好处理的,费了三人好些工夫,才算是处理干净了。
早前的浓叶遮目的景象没了,‘裸’出了泥土来,小鲜被太阳晒了一会儿,感到体力有些不支,稍站了会后,手中的锄头还没锄下去。
卓枫那边已经开挖了,只见她的长手长脚,使唤起了锄头来还真有几分驾驶,一个气沉丹田,锄头就入了泥土,发出了阵清脆的断裂声。
锄头往后一带,够带出了半块红皮番薯,另外一半还好好地躺在了泥下。
“坏了,”卓枫惨叫着,原来不仅种番薯是‘门’学问,连挖番薯都得讲究个技巧。
“姑,你还是换上好小号的锄头,慢慢刨吧,”小鲜在旁笑得合不拢嘴,丰兴把那两截番薯刨了出来,放水里冲洗干净了,去皮咬了一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甜就一个字。
到了晚上六点,地里的番薯也挖了小半,按着百分比一算,这亩地里,应该能收六千多斤的番薯。这个数目,可把卓枫乐坏了。
“天哪,这样下去,农庄里光是囤积番薯都要包满了,”狂喜之后,卓枫也愁了起来,先别说番薯才挖了一小份,光是挖番薯前割下来的番薯藤的处理,就已经够头疼的了。
“那就卖了呗,”小鲜想着,这还不简单,这不就跟以前葛村屋后头那棵白梨树一样,结得梨子吃不掉,拉到了山下卖是同个道理的事嘛?
卖番薯?咋卖啊?卓枫懵了。
谢谢柚子的粉红~你居然滚啊滚过来跟新文了,好孩子~
恢复了味觉的芙子四更讨鼓励中~
105 京西农贸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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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京西农贸市场
买番薯到哪买,卓枫是知道的,图新鲜便宜的要去菜场,贪方便图干净的就去超市。
可是要卖刚挖出来的几百斤番薯,这可是个老大难的问题了。
丰兴也说不准该咋办了,他老家种植的红富士苹果全都是村里集体运输卖出去的,那叫只管种,不愁销。
“要不就去京西的农贸市场看看,”从延庆过去,最近的也就是京西农贸了。
说起买卖东西,婆娘家的嘴巴总是强过男人的,卓枫和小鲜一合计,第二天就准备两人拉着刚挖出来的新鲜番薯去京西农贸市场。
家里的那辆小奥拓塞人还可以,真要是塞番薯那是派不上用场了,卓枫就去附近找了家有车的农户,租了辆卡车,‘花’了五十块钱外加两口袋带泥的番薯。
第二天才‘蒙’‘蒙’亮,开车的农户大叔就来拍‘门’了,卓枫和小鲜惺忪着眼,连连打着呵欠,连着番薯被一起兜上了车。
卡车的前车厢就两个座位,姑侄俩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一起坐上了后车兜子,这情形不免让小鲜想起了当年在葛村时,村民们几十个人挤在了三狗子叔车斗子里的情景。
一早的风,吹在了脸上,还有丝丝的凉意,到还‘挺’解困的。
卓枫的睡意消了些,低头瞅了瞅脚下的番薯,“哇啦”叫了起来,“小鲜,不成啊,我们得把番薯刷干净了再拿出来卖,你看看,这么脏兮兮的,别人看了哪能乐意买啊?”
昨天傍晚,三人囫囵挖出来的番薯,除了进了肚子的那几颗,其余的全都是沾了泥巴没经过清洗的,有些甚至是带了些番薯藤,光是看卖相,还真比不上卓枫在超市里看到的那种一袋袋装好了的。
小鲜听了之后,想笑又怕卓枫受了打击,只得抿着嘴把笑意强压在了舌根底下:“姑,番薯要想保存的久,就不能洗。不只是番薯,凡是蔬菜瓜果类,一沾了水,就容易焉了不新鲜了。再说了,现在不是流行原汁原味嘛。以前在葛村的时候,家后头的那棵梨子树,一年挂了几百颗果子,吃不掉运下山去,你知道怎么样的梨子是卖的最好的吗?”
卓枫想了片刻,要是换成是她,那准保是,“大个的,皮相没损伤,看着漂亮的。”
“错了,那是生手挑梨才用的法子,那些会买梨子的人,都喜欢挑了个头适中的,带了新鲜叶子的。外相长得不怎么好的吃进嘴里才是真正的透心的甜。外公说了,这就跟做人是一个理子,外在美和内在美兼具的毕竟是少数。所以说,我们的番薯丑一点没事,先去探探行情,才是最重要的。”听着小鲜说得一套又一套的,卓枫嗯了几声,心里一阵汗颜,自己这个做姑的又丢脸了,看来想当农民,当个有经济头脑的农民还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
车子开了一个来小时,天边从灰白变成了亮白‘色’,开到京西农贸附近时,胡同巷子里早餐店才刚冒出了热腾腾的香气来。
小鲜和卓枫出来的匆忙,肚子还是空着的,就买了两笼菜‘肉’包子,给了一笼给开车的大叔,姑侄俩坐在了临时搭起来的饭摊棚子下,吃起了豆腐脑和包子来。
几个包子和豆腐脑下了肚,肚子里有了料,两人都‘精’神了起来。
农贸市场和普通的菜场综合市场不同,里面卖啥的都有,来往的人也不全都是有田有农副产品的农民,还有些个体商贩。
等到卓枫她们美滋滋地吃过了饭,顺着涌动的人‘潮’走进市场时,才知道开车的大叔那么早把她们撵出‘门’还真没错。
她们来得时间说迟也不迟,可好一点的摊位全都被熟悉位置的‘精’明商贩们占去了,卓枫在人群里走了一圈,也只找到了几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有位置总比没有强,卓枫想着在这么个‘插’针都难的热闹地方,还能找到个停卡车卖番薯的地方,已经听不容易了,就和开车大叔把车停好了。
停好了车后,开车的大叔把车钥匙一拔,人就没影了,这也就算了,反正说好了是租车一天,总不能要人帮忙开车,还帮忙吆喝吧。
卓枫和小鲜愣愣地站在了自家的番薯车旁,就不知该干啥了。
“姑,要不咱们也学对面那个商贩那样,吆喝几句,”小鲜指着十米开外,一个卖土‘鸡’的农‘妇’。
那个一看就是地道的村郊农‘妇’,脸膛晒得红红的,身上穿这件灰旧的‘花’布衬衫,几个‘鸡’笼加上一篮子的土‘鸡’蛋,此时正用大嗓‘门’张罗着她们家的买卖:“卖土‘鸡’卖‘鸡’蛋,来来来,看一看哟,新鲜的密云‘鸡’蛋。”
走过了个看着是晨练回来逛市场的市区老太。
老太买了一辈子的菜,对土‘鸡’和吃饲料的‘鸡’可是明白的很的,她让农‘妇’抓了只个头不大,长了身麻黄‘色’羽‘毛’的土‘鸡’。
老太先用手里掂量着,看着‘鸡’的个头,土‘鸡’多在山间跑动,个头小,绝不会像饲养‘鸡’那样,一身痴‘肥’。
再看了看‘毛’‘色’,土‘鸡’的颜‘色’可比吃饲料的‘鸡’鲜‘艳’些,吃了虫子山石头长大的,哪能跟吃了调味饲料的一样。
“看着是真家伙,刚好给我家孙子熬‘鸡’汤补补,就这只吧,”三下两下,不等农‘妇’夸口,就有几个同样识货的把另外几只‘肥’‘鸡’就被拎走了,‘鸡’笼里的‘鸡’没多久就去了大半。
“要不,我们也学着点,把番薯腾几斤在地上,都堆车上,别人也看不明白,”卓枫出了主意,她爬上车斗,选了几个自以为品貌俱佳的番薯,整整齐齐,摆成了一字形,放在了地上。
一拨子买‘鸡’买鸭买各种的人经过,就没人往地上那几块番薯看上一眼,倒是有几个人瞄了几眼在人群里看着‘挺’扎眼的卓枫和小鲜,那眼神摆明了就是:“这俩哪来的,别摆那挡路啊。”
“小鲜要不你吆喝几声,”卓枫想啊,酒香也怕巷子深,她们俩在农贸市场是生面孔,熟客们不敢买她们家的番薯,也是正常的。谁知道你卖得是不是问题番薯,今天一卖,明天连人影都没了。
“吆喝?姑,还是你来吧。我最近身体虚,嗓子喊不起来,”小鲜推说着。
“那还是我来吧,”卓枫做出了副大义凌然地神情来,‘挺’‘胸’收腹,把在肚子里憋好的一长句话喊了出来:“#※”。
小鲜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卓枫蚊子咬一样的声音里,喊了些什么。
“来看看,来瞧瞧,跳楼价啊,土豆八‘毛’一斤,”挨着卓枫她们隔壁的是家卖土豆的,同样的一兜子车的土豆,只不过卖土豆的是俩人高马大的东北汉子,一个挥舞着手里的那口红塑料袋,另一个举着个高音喇叭。
卓枫的蚊子咬立马消音了。
一小时过去了,晨练来买菜的老太大爷也走得差不多了,卓枫和小鲜的摊位上,横数竖数,有几块番薯它就剩几块番薯。
旁边卖土豆的已经在数钱了,对面卖‘鸡’卖‘鸡’蛋的农‘妇’也差不多收摊了。
这时候来了个买‘鸡’蛋的,这位新来的客人可不大好招呼,尖着个嗓子,质疑着农‘妇’的‘鸡’蛋不是土‘鸡’蛋,让她便宜点卖了。
那个看着就憨直的农‘妇’也‘浪’费口舌多解释,只见她从装秤的布袋里拿出了个碗,随手拿了个‘鸡’蛋,往碗口上一磕。
透黄的蛋清裹着金灿灿的蛋黄流进了碗里。大瓷碗里的蛋黄不小,可是颜‘色’很漂亮,是地道的金黄‘色’。农‘妇’再用力晃了晃碗口,里面的‘鸡’蛋汁沿着碗口转了一圈,浓稠劲十足。
“假不了,百分百是土‘鸡’蛋,”那边卖光了土豆的东北汉子,从刚才卖土豆的钱里数出了三十块钱,抢在了那名质疑‘鸡’蛋的客人前,把剩下的‘鸡’蛋全买了,气得那名客人骂了几声,调头就走了。
卓枫看了啧啧称赞着这一招倒管用,真金不怕火炼,可惜自家卖得是番薯,不是‘鸡’蛋啊,现学也不能现用。
小鲜也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只见她瞄瞄地上的番薯,来了主意,她随手拿了块番薯,冲到了农贸市场的一个免费水龙头面前。
眨眼功夫,小鲜就抱了个洗干净的大番薯回来了,红红的皮,一看就很新鲜的番薯。
“大叔,借你们的喇叭用一下,”小鲜也不客气,从两名山东大汉那里借来了高音喇叭。
卓枫和小鲜站在这里爱买不买的样子,已经个把小时了,周边的商贩也都纳闷着,她们这算是哪‘门’子来卖东西,看这驾驶,两人总算是要动真格了。
几个开始收摊的包括卖‘鸡’的那名农‘妇’都停下了手脚,等着看小鲜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叫卖她们的那一车番薯。
“姑,你负责喊,就说是地道的糖心红薯,先吃再买,不甜不要钱,”小鲜想出来的喊话词,卓枫听着咋看咋像是卖西瓜的,不过死马当成活马医,再不卖,她们家的番薯,就真的要烂在地里了。
那她和丰兴这半年的努力就全都打了水漂了,想着还在地头埋头挖番薯的丰兴,卓枫‘揉’了‘揉’鼻子,也不顾面子了,憋红了脸,大喊了一声:“卖啰卖啰,糖心红薯,不甜不要钱,”话刚喊完,围观的那些摊主耳边传来了阵“卡擦”的脆响声。
今天的第三更,待会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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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特别的男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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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特别的男客人
“卡擦”声后,就是一阵让人耳朵发痒的削皮声。
卓枫扭过头来,只见小鲜的手上拿着那把很是锋利的剪刀。几个月不见,那把白菊易留下来的剪刀有些变了模样,只是具体哪里变了,卓枫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灵犀剪在小鲜的手里,就跟活了似的。
只见小鲜打开了剪刀口,用了单边的剪刀刃口,削起了番薯皮来。番薯托在了左手上,右手用了拇指轻推着番薯皮,紫红‘色’的番薯片成了宽面条儿,不断地从剪刀口上挂下来。
好家伙?小鲜把番薯当成了苹果来削了。
卓枫目瞪口呆着,可她也不明白了,小鲜削番薯干什么,这会儿可是在卖番薯,她还有心思削番薯皮。
小鲜削的番薯皮,一气呵成,番薯表面的坑洼小‘洞’丝毫没有阻隔她的动作。一个番薯下来,皮丁点没断,凑在一起,还是个完整的番薯形状,这可把一旁看着的摊主们看傻了眼。
农贸市场里最多的是啥,还不是吃惯了粗粮,把番薯当成了自家亲戚的农民。
平时大伙儿在自家削番薯皮时,可都是知道的,番薯皮硬,你不用上了刨子,稍不新鲜的番薯,想好好的去皮,那可是很难的。
这会儿见了一个城市孩子打扮的小‘女’生,居然能靠了把剪刀就能削皮。那把剪刀看着普通,那问题就是处在了她们家的番薯身上了,那番薯新鲜啊,那皮下,番薯‘肉’粉津津的。
好些刚才没‘弄’明白卓枫她们来农贸市场是干啥子的人,这才留意到了两人身后那辆卡车上的带泥番薯。
“哎呦,我刚还以为是卖啥的,原来是番薯,不对啊,我们家田里的番薯才刚长了藤叶,要熟起码也要三四个月后,怎么现在就买起了番薯来了,”先发话的是刚才卖土‘鸡’的那名郊区农‘妇’。
听了她的话后,小鲜嘿嘿一笑,手里的剪刀顺溜地几削,连奥迪前车盖都能平削了下来的灵犀剪不消说,将一块削得美美的番薯切成了大小均等的几十块。
“都说想不如做,我们家的番薯收得早,味道也好,不信大家都来试试。不用钱的,味道可比正宗的红富士苹果还要好吃,”小鲜还记得她陪着卓枫逛超市时,就市场碰到了些试吃的,不过连番薯都可以试吃的,只怕天下也不只她们家的番薯,再无他号了。
摊主们见小姑娘长得可爱,人也客气,也不好意思推辞,顺手一人一块,拿起来就往嘴里放。
“好吃,还真比得上山东冠县的苹果咧,”忍不住称赞的是卖土豆的两兄弟中的哥哥。他们走南闯北,贩过不少东西,苹果买卖也没做做。刚听小鲜夸口说是番薯比得上苹果,两兄弟还不信了,现在这么一吃,还真是服了。
“哎呦,俺们家中了一辈子的番薯,都比不上人家大姑娘的一个边角。这样的好东西,还真要漏眼了,”
“可不是嘛,我们家吃惯了粗粮,现在才五月,家里的老人都念叨着要吃番薯饭,一时半会儿的还买不到好吃的番薯,今天碰到了可要多买几斤,”
这一股子吃番薯再是卖番薯的风‘潮’,像是浇了油的火苗般,在整个农贸市场里迅速蔓延开,之前还无人问津的番薯车,一下子就被人围了个里外朝天全都是人。
卓枫来之前,也没准备秤和塑料袋,这下子可是被人围了个措手不及,东家借得称,西家要的袋子,手忙脚‘乱’着收着钱,到了早上十点多,农贸市场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卓枫和小鲜才喘过了口气来。
“小鲜啊,姑先数数,四百多斤的番薯卖了多少钱?你把剩下来的番薯收拾一下,我们也差不多得回去了,”农贸市场的生意是好做,只可惜价格卖不了太高。
毕竟才是第一次来这里摆摊,刚才又亏了好几个摊主在她们忙不过来时,帮忙看着东西,收着钱,最后准备收摊前,卓枫还送出去了好几十斤番薯给帮忙的摊主,至于那对卖土豆的兄弟,直接就留了电话给卓枫。
卓枫的番薯上市早,味道也的确是好,真要等到番薯丰收了,一定要提早联系他们。
俩兄弟说起来和有阵子的三狗子叔做得是同样的行当,南北走货运,把各地的生鲜水果贩卖到了外地去卖,转手卖个高价。
照着他们的话说,卓枫这车番薯如果不放在京西农贸,放到了南方的广洲深圳再或者是东南的上海江苏,那价钱起码翻上一倍,当然扣了运费和人工,钱可能也多不了多少,不过也是给卓枫条新思路。
“居然一个早上就卖出去了一千五百多块钱,这才只是小半亩地的番薯,真要三亩全都挖了出来,”卓枫数清楚了钱后,险些没乐晕过去。农庄里种番薯的共是三亩地,最便宜的就要数这种甜心番薯,一亩收了六千多斤,那算起来,一亩就有两万多块,这么下来光是八亩糖心番薯就能卖出去六七万块钱。
六七万,都比得上丰兴正常工作一年的收入了。
“姑,这就把你乐坏了?”小鲜见了乐不可支的卓枫,也跟着开心,姑侄俩还没乐过劲来,还没有留意到又有客人走到了摊前。
“卖的是番薯?今年的番薯收得可比往年的早多了,可别是大棚里种出来的,”来人蹲在了摊前,也不打招呼,顾自挑起了番薯来。
“同志,卖番薯呢,番薯都是我们自家种的。一天卖下来,剩下的也多了,不用挑了,全都是好的。你要喜欢,我便宜点都卖给你了,”卓枫才做了一会儿生意,就学会了几句行话来。剩下来的番薯也就十来斤,带回去也是‘浪’费了油钱,还不如半卖半送了。
可蹲在了地上,穿着身休闲运动服的男人可没理会她,他蹲着瞄了眼小鲜和卓枫脚下踩着的,收拾的很是干净的鞋子。
心底不信着,这两人,看打扮和口‘吻’,只怕连番薯是长在树上的还是长在了地里的都不清楚呢。
男人心里奚落着,手下挑起来也是毫不客气,挑了片刻后,轻咦了一声,嘀咕着,“还真是刚挖出来的番薯,而且品质还很好。”
“这位叔叔,番薯都是新鲜的,昨天才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小鲜看清了男客的样貌,见他文质彬彬的戴着副金边眼镜,挑选出来的番薯都是剩下来的番薯里品相最好的,也看得出是个行家。
“这些番薯是延庆那一带种的吧,”男客站起了身来,对上了小鲜的眼。
卓枫才看清卖番薯的男客的样子,一头的黑白相杂的短发,年龄大约四十不到,面容很清秀,只是眼神透着股敏锐,说话时,带着几分严厉。
“哦,是的,你的眼力真好,”卓枫应了一声,可心里还不明白,这名男客怎么一看就看出了番薯的产地来了,她们家的番薯可没标了贴啥‘某地’‘某国’的证明。
听了卓枫的恭维话后,男人也没‘露’出任何得意的神情来,只是点了点头,“别说是延庆,换成了全国各地其他的地方,只要是作物上满沾了点土,看着土质我就能认出来。”
小鲜一听,暗中再看了看来人。
男客看着也不是个爱说闲话的人,他抬起手上的腕表,瞄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略微思索了下后,指着地上散落着的七八块番薯:“这些我全都买走好了,虽说都是挑剩下来的,可都是好番薯,别家摊头上怕还买不到。”
卓枫听了,自然是乐意的,随手拎了个两个口袋,把男客人要的番薯全都装好了,还特意少算了他一斤的番薯钱。
眼镜男客拎着番薯走开了几步后,忽又转了过来,问了句:“番薯真的都是你们俩种的?家里没其他人帮手?”
“就我们俩再加上我家那口子三个人,今年刚种的,您要是喜欢吃新鲜的,就到延庆‘奶’料场一公里外的那间农庄里来买。如果是赶不及去那么远,就每周的周天到京西农贸来,我们都在这里卖。”卓枫爽快地报出了住处,这位客人看着就是一身的学究气,有这么个回头熟客,也是件好事。
男客人点了点头,手里拎着那两袋笨重的番薯,步履轻健地走出了农贸市场。
卓枫和小鲜见番薯都卖光了,就收了摊,过了一会儿,开车的大叔也溜回来了,见她们靠着俩大小姑娘的气力,居然把番薯全都卖光了,嘴里质疑了半天,连回去的路上都没闲着,说了个不停。
卓枫和小鲜可不管这些,两人回家的途中,再绕到了最近的一家超市,买了些生活日用品和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外加几斤排骨和鲜虾,满载而归地坐车回家报捷去了。
在小鲜和卓枫回买东西准备回延庆的那会儿里,那名男客拎着那两袋番薯七拐八拐进了一条胡同,从了胡同里出来后,径直进了一家大院,院子‘门’口挂着个“中国农科院附属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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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奉上芙子的番薯牌美排毒养颜早餐:
主讲人:最近努力种番薯的小鲜
试吃者:被迫改吃素食滴小白蛟。
时间:八点前,好孩子都要按时吃早餐。
主角:番薯。随意取一块市面上买来的番薯,洗干净,削不削皮随意。
切片,大约1.5厘米,五六块左右,均匀不重叠摆放在可加热的容器里,
盖盖子,不用加水,用微‘波’炉热四分钟,即可食用。
配角:牛‘奶’、水果适量。
小白蛟讲解效果:
对肠胃不通畅者有奇效,长期使用,嗯哼,身形可大可小~
107 吃亏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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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吃亏是福
进了‘门’后,屋子里也没个应声的人,看来还是个独居的。。。
看看时间,也已经临近中午了,是时候该煮饭了,就先进了厨房,淘米洗刷后切了块刚买来的番薯,也不去皮,直接倒进了高压锅,上煤气烧了起来。
淘米做饭后,买番薯的男客人也不急着炒菜,而是绕过了厨房,挑开了那条挂在了‘门’前的芦苇杆子编制成的帘子,走到了隔壁房间里。
厨房的隔壁原来是间书房,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挨着书架的桌子旁摆了张藤椅,男人看着该是个简朴的人,房间里的东西不多。。
他坐在了桌子旁,从左到右,先是拿起了一份文件,文件的标题是“一季度全国粮食增产情况”,文件的底端落款是中国农科院。
“一个普通的县级乡,居然说是种出了千公斤水稻,现在又不是‘大跃进’的年代了,还搞这么浮夸的作风,这些人,该好好抓抓了。”将那份明显修饰过了的文件丢在了一旁,男人又拿起了一份关于“农业机械化”的报告书。
过了十几分钟后,就在厨房里飘出了番薯和米饭‘混’合在一起特有的香甜味后,男人才站了起来,踱到了厨房里,关了煤气。
这时候,家‘门’口传来了阵轻快的脚步声。听着那阵脚步声,男人的眼里,闪过阵欣喜,那股子欣喜很快就被掩饰掉了。
“于纲,我给你带好菜来了,”来人拿着自备钥匙,直接开‘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的酱猪肘子和呛黄瓜再加糖醋排骨和椒盐‘玉’米。
她走到了厨房里,在高压锅旁转悠了下,嗅了嗅,“了不得了,你哪里买来的新鲜番薯,还是当季的,‘混’在饭里,味道可好了,有没有我的份?”‘女’人说着迫不急待去开锅盖,被冒出来的白气蛰了个正着,嘶嘶叫着烫。
“哪能忘记了你,每周到了这个时间,你还不是都会厚着脸皮过来蹭饭,”麦番薯的男人说归说,已经动手搬出了靠在了墙上的小饭桌,再从橱柜里拿出了碗筷,一共是两副,看着早就是准备好了的。
“瞧你说的,我哪回过来不是都带了你喜欢吃的,你只用贡献一副嘴和胃,最多赔上一瓶二锅头,稳赚不赔的事,还嚷嚷个什么劲。”‘女’人也不客气,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块干‘毛’巾,垫在了桌子上,打开了锅盖,一开锅盖,里面的白米饭红皮番薯看得她冒了一腮帮子的口水。
“等会再吃,这玩意烫得狠,能把人肠子都烫烂了,”男人手上的筷子一架,拦住了‘女’人急忙要往外扒番薯的猴急动作,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老样子。
“那就先吃菜,都是你喜欢吃的,再来点饭前开胃酒,这一周,就算圆满了,”‘女’人也不吃菜,空腹着就喝了口酒,见男人没动筷,‘女’人就劝了起来:“咋不吃啊,都是‘酱香园’买来的,十几年做的都是这么个味道,你不是最爱他们家的菜吗?”
“是啊,十几年了,我以前最爱吃的酱肘子,糖醋排骨味道都还很地道,可惜我的这副肠胃不中用了。去年体检时,医生叮嘱过了,说我得戒油腻勤锻炼,多吃些粗粮,所以就买了番薯回来了,”男人低‘吟’着,盯着摆在了眼皮子底下的那几盘菜。
“那就吃番薯好了,番薯好,抗癌第一,生番薯好,熟番薯也好,还是紫皮的。”‘女’人好像没将男人的略带伤感的话听进去,勺了两碗饭,其中的一碗往男人的面前一推,自个儿埋头吃起了番薯饭来。
好的番薯饭讲究个饭是饭,番薯是番薯,男人刚才看似无心的煮饭方式,煮出来的番薯饭却是颗粒分明,番薯糯香。‘女’人低头吃了几口后,停了下来,看着碗里番薯饭。
“米‘挺’好的,是今年实验室里刚出来的东北新米吧,在农业部就是好,有了新的农产品,第一个就到了你这里来了,而且还保证品质优良。只不过...这番薯,”看得出‘女’人也是个作物方面的专家,几口饭吃下来,竟然吃出了不少学问来。
“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农贸市场上卖剩下来的尾货番薯,”男人说罢,拿起了他的那口碗,细吞慢咽的吃了起来。
“你真这么觉得?于纲,我认识你那么久了,还没见你吃过亏的,平时申请个经费,把那一帮官员数落的滴水不漏。”‘女’人脸上笑着,只是手下的筷子不客气地在酱肘子和红烧‘肉’间穿梭着,买都买了,不吃也是‘浪’费了,反正她的不怕油腻。
“梅念,我怎么没吃过亏。我吃亏就亏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男人说完,放下了筷子,碗里还剩下了大半的番薯。
于纲平素不爱吃甜食,无论是甜的瓜果蔬菜还是番薯,他都不爱。买番薯,只因为眼前的那个她,喜欢吃而已。
梅念头也不抬,继续吃着菜,过了片刻,她才抬起了眼皮,瞄了眼镜男人一眼,“你就跟老同事说这些?”
是啊,梅念和于纲是老同事,是改革开放后最早的一批下乡实践的农科院院士。于纲的家里是地主成分,文革时没少吃苦,后来平反后,考了大学,靠着一手过硬的农业知识,之后官运亨通,一路进了农科院。
今年三十八岁的于纲,由于‘性’格的缘故,不求仕途,做得纯研究‘性’质的工作。
除了定期的研究所会议和常年的全国各地搞实地研究外,剩下的时间就都留在了研究所分配的小区公寓里。
乏了倦了,就出‘门’走走,傍晚再在小区里散散步,也就是一天了。
‘门’口的保安都知道,于纲的每天的行程大多如此了,‘门’口的每周稍稍有些不同的就是周天的中午,会有个年轻的‘女’人来看他,大伙都猜她是于纲的‘女’朋友。
听了梅念的反问后,于纲只是笑笑,没再继续围绕着“吃亏”这个话题,“好了,玩笑也开过了,说说正经事,梅家坞的那起车祸是怎么回事?”
“这话怎么是你来问,不该是公安厅或者是‘交’通部来问?已经结案了,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梅念把桌子上的菜扫空了,打了个饱嗝,很是自觉地在厨房里找起了吃消食的‘药’来。
“如果仅仅是一起‘交’通事故,那为什么徐家的长子到了北京来,”于纲是不怎么出‘门’,也没怎么理会闲事,可这并不妨碍他知道一些事情。
就如他第一眼见到了梅念时,就知道她不是个普通人。
懂农业的人,是最该懂得自然规律的人,那样的人,在面对梅念这类违背了自然规律的人,要么就是爱极,要么就是怕极。
很不幸,于纲属于前一者。
“徐长的儿子?”梅念吞了几颗健胃消食片,好奇地问道,这个消息她倒是还不知道,昨天她才刚拿到了关于那起‘交’通事故当晚参加地下赛车的人的名字,很不凑巧,她在那份写有参赛者名字的名单上,看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名字。
一个她翻遍了北京市区都没找到的人。
于纲站了起来,收拾起了碗筷来。
“还是我来吧,男人做这些事,看着就是变扭,”梅念抢过了于纲手里的碗筷,丢到了洗手盆里,冲洗了起来,“你早该找个‘女’人照顾你了,这么多年了,你爸就没催你?”
于纲没有搭腔,这个问题,这十几年前,就有人和他反复提过了,甚至组织上,也已经明确表示他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那样对他的发展更有好处,可是当时的于纲就没同意,所以才被编排到了农科院做全职研究。
“徐长府的长子,徐讼,说起来,你应该不陌生才对,”于纲将那两口袋的番薯收拾了出来,堆到了梅念面前,吃完饭洗过碗,她也该回去了,每次都是这样。
“小辈而已,还犯不着我去处理。只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就让他去找真正的杀人凶手好了,”梅念甩干了手,接过了两口袋的番薯,随便看了几眼,她是个懒人,拎了那么两大口袋的番薯回去,还嫌麻烦,不过今天中午的番薯味道的确好。
于是她‘摸’出了一个番薯,多看了几眼,这么一看,梅念迟疑了下,这几块番薯表面有很微弱的灵力,虽然很微弱,可确实是灵力。而且这种灵力还不陌生。
“哪买的番薯?”这样的番薯怎么会到了于纲的手里。
“延庆‘奶’料场附近的农民种的,不过种番薯的那两个人还真不像是农民,现在的年轻人,可很少去面朝黄土,有吃苦种田的‘精’神了,”于纲隐约知道些梅念的事,可他从来也不曾仔细问过,就像他从来也不会和梅念说起来,他对她的感情。
“今天这顿饭倒真是吃得值了,下周请你吃梅家坞新摘下来的樱桃,这些番薯用来孝敬伯父好了。番薯是好东西,吃着对身体好。我就亲自去延庆一趟,把账一次‘性’算清了,”梅念嘴角欢快地扬了起来,急急赶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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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上门“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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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上‘门’“请”客
小鲜和卓枫回到家时,丰兴正站在地头,和一名路过附近农户聊着天。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在延庆这么块阔土上,这话就该改成,近亲不如远邻了。
延庆大部分的农户都是土生土长的延庆人,世代为农,垦地种田的经验很足,时常‘交’流,还是很能学到些实用的经验的。
地头的番薯也挖得差不多了,进‘门’一打听才知道丰兴今天白天在地里挖番薯时,住在几公里外的一个老农路过,见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自告奋勇带了儿子儿媳‘妇’‘女’人‘女’婿一家几口人都过来帮忙了。
过来帮忙的都是忙惯了地里的农活的,使起了锄头很是利索,一个早上加上就把另外一亩地的番薯全挖出来了,还说了下午继续过来帮忙。
“我说附近的住户都‘挺’好的,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了,”丰兴也没问番薯卖得怎么样,他也是个知冷热的,让俩去买衣服都不知道砍价的‘女’人去卖那么一车的番薯,能保个本赚回人工就天灵地灵了。
“还不是因为有了那个‘奶’料场的事珠‘玉’在前,我才会以为附近的人都和‘奶’料场的人一样苛刻。”卓枫心情好,也不和丰兴理论,迫不及待着,把今天的战利品全都搬了出来。
等买来的东西全都倒腾出来了,她再慢条斯理地把卖番薯得来的钱拿了出来。
“这么多?”丰兴可不是没见过钱,可他没想过几百斤番薯出去,就换回来了大半个月左右的基本工资。今天的卖番薯之行,可是彻底颠覆了卓枫和丰兴的价值观,以往的种田没出息,农民过得就是啃泥巴钱的观念可是全都改观了。
“还不止呢,我连后续的销路都想好了,”卓枫今天去超市买菜时,一看那边的瓜果蔬菜比农贸市场里的贵了一倍多,心里又有了主意。
农贸市场是批发的,价格低利润也低,刚开始可以做做,但长期下去就不合算了,反观超市里,那些番薯和外头卖得也没多少区别,不外乎是洗了洗,包了个网袋,称斤论两的卖,价格就高多了,农庄里的番薯要是能往超市里卖,那是再好不过了的。
丰兴见自家的老婆才出了趟‘门’,就财思不断,心里也乐呵,嘴上就附和着。
这一附和,卓枫就更来劲了,“还不止这些,我们明年要扩大种植规模,还要请附近的农户帮忙,番薯变钱,钱滚钱。老公,这样下去,没几年,我们就能买回三环的房子,还能买比以前大的多的房子。”卖掉市区的房子,对于卓枫而言,是无奈之举,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想再买一套市区的房子的。
“阿枫,买回房子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回市里去?”丰兴逗趣着,在延庆这些日子,夫妻的感情更加融洽了。新鲜的空气和简单的人际关系,让人的身心都是一松。
卓枫稍停顿了下,偷瞄了下小鲜,无比认真的说:“咱可以不在乎,可小鲜以后长大了,谈对象时要是在市里没个房子,那可是要被人诟病的,所以房子还是得买回来。”
“姑,你都说哪去了,就算要买也得给你和姑丈将来的孩子买一套,其他倒没什么,小孩子将来读书方便,”小鲜听着听着,怎么话题又绕到了她的身上去了。
对于卓枫的话,她听着很感动,可是姑和姑丈辛苦赚来的钱,当然是要留给他们的孩子的。等到她长大了,没准都已经回到了葛村去陪外公去了,不过这话,小鲜不敢说出口,以免卓枫听了伤心。
卓枫一听说孩子的事,心里有愧,瞥了丰兴一眼,丰兴‘摸’了‘摸’脑袋,忙把话题绕开了:“说这些都还早,你也是,小鲜才多大,咱家的番薯才种了多少,就有鼻子有眼地说起了事来。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处理这些番薯藤,‘浪’费掉怪可惜的,不如卖给养猪场之类的。”
正商量着,农庄外面的马路上,停下了辆奥迪车。看到了熟悉的奥迪车的标志时,小鲜下意识地站到了卓枫和丰兴夫妻俩的面前,把他们挡在了身后。
小鲜看清楚了那辆车,虽说是奥迪,不过并不是那天徐家兄妹赛车时开得那辆车,这是辆白‘色’的奥迪,款式也‘挺’普通,是北京街头常看到的那种商务车。
“哎呀呀,还真是你啊,小客人。”车的副驾驶座上下来了个人,在看到了小鲜后,满脸的喜‘色’。
“啊,是您,黄‘药’师,”小鲜吃惊不已,怎么黄师傅突然找上了‘门’来。
“黄‘药’师,东邪?”卓枫和丰兴面面相觑着,小鲜啥时候认识了这么一号人物。
“可不是嘛,老头子我也没想到今天过来能碰到小客人您。”黄‘药’师看着‘挺’‘激’动,他也找了小鲜好阵子了,上次买完了葛根后,小鲜和曾学柔就再也没去过“梅子饭团”,黄‘药’师‘私’下打听,也没打听出两人的住址和下落,反倒是今天,一不凑巧就遇上了。
“可不是么,就是那么巧,有句话怎么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车子的驾驶座打开了,从上面走下了一个人。
见了来人后,包括小鲜,卓枫,丰兴在内的三人立刻脸‘色’大变。
“小姐,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起来过的那位眼力很好的小客人,还真是巧了,她们家好像就是小姐要找那家卖番薯的。”黄‘药’师还没看出端倪来,急巴巴介绍起了小鲜来。
小鲜和卓枫她们互看了一眼,心里只有三个念头:“关‘门’,干一架,逃。”想来想去,三个都不可行。
“不好意思,我们的番薯谁都可以卖,就是不卖给她,”卓枫立刻下起了逐客令。
“姑,姑丈,我们进去。黄师傅,不好意思了,”小鲜冲着黄‘药’师赔了个不是,看着黄‘药’师和梅念的关系么还是雇佣关系,那她以后买‘药’可就麻烦了。
“你真要进去?你要是进去了,妙峰山和你一起的同伴就要麻烦了。”梅念老神定定着,由着小鲜拉着卓锋夫妻俩往屋里走。
晚上六点多的圣心中学,学生会办公室里一片通明。
曾学柔正收拾着手头的工作,前阵子因为忙着小‘药’厂的事,学生会的事都疏忽了,尤其是学校即将实施修改后的,要准备的事可真不少。
偏曾学柔是个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的人,总觉得换成其他任何人办事都可能出了差错,所以从下午到八点多,她都一直忙碌在学生会办公室里,连晚饭都忘记吃了。
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阵敲‘门’声,先小后大,最后索‘性’拍打了起来:“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代表曾外婆来监督曾大会长吃饭的。”听着那阵让人啼笑皆非的叫‘门’声,学柔只得停下了笔来。
‘门’才打开,张依依就探进了颗脑袋:“就知道你还在,看我够体贴吧,给你送吃的来了,”说完她还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一次‘性’泡沫饭盒。
学柔的确也是有些饿了,接过了饭盒,才一打开,一股子臭豆腐的味道扑面而来。办公室要被这么一熏,明天‘交’上去的资料不还都得变臭了。
她只得慌忙拉着窃笑不已的张依依,跑出了教学楼,两人笑闹着,跑到了‘操’场上。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操’场上很空旷,没有什么人。
“哈哈,笑死我了,看你刚才的脸‘色’,整张脸都要绿了,”张依依难得捉‘弄’了一次曾学柔,乐得在‘操’场上直蹦跶。
“你个死丫头,”曾学柔笑骂着,上前去搔起了痒来,张依依最怕人挠痒,连忙求饶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热腾腾的米饭团,原来臭豆腐只是烟雾弹,她手里的米饭团才是正角。
曾学柔这才作了罢,拿起米饭团啃了几口。
“学柔啊,你说小鲜的身体没事吧?是不是害了什么大病,为什么请假一请就要请半个月,”张依依走在了曾学柔的身旁,习惯了三人行,这会儿只剩下了两个人,还真有些不习惯。
听了张依依的话后,学柔吃着的动作慢了些,地下赛车那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口饭卡在了她的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很是难受,还是说出来吧,说出来了可能会舒服点。
“其实那一晚,小鲜和我...”曾学柔才刚要说话,身后一阵‘阴’测测的男声。
“其实那一晚,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
“啊,”张依依尖叫了出来,指着学柔的身后,尖叫声没来得及出口,张依依痛苦地卡住了脖子,意识越来越模糊,随即倒在了地上。
曾学柔听到了那个“死”字,心里发凉,手中才吃了一半的米饭团落到了地上,空气中浮动着股腥甜的气味。
‘操’场上很快就没了人影,到了九点半以后,高中部的一对小情侣走到了‘操’场上,看到了地上躺着个人,两人吓得立刻通知了学校的医务室。
周子昂赶到‘操’场上时,张依依还是昏‘迷’不醒的。
“周医生,要不要叫救护车?”保安紧张着,好好的学生怎么晕倒在了‘操’场上,可别是死了。
“不用了,把人先送到医务室,”周子昂在‘操’场上站了片刻,保安抱起了张依依匆匆往医务室走去。
周子昂刚要离开,脚下踩到了被人咬过的饭团,空气中那股几乎没了影的腥甜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什么人来过了?
微微顿了一下,周子昂想起来了,刚才昏倒在地的人好像是经常和小鲜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是她的朋友。
小鲜请了病假,张依依昏‘迷’在了‘操’场,那么另外一个人去了哪里?
保安将张依依送回了医务室后,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周医生赶回来,再找到‘操’场上时,‘操’场上已经不见了人影。
“医生呢?怎么看病看着,连人都不见了,”保安站在了空无一人的‘操’场上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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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菊未黄蟹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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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菊未黄蟹先‘肥’
‘操’场上的那股气味,周子昂能够肯定刚有人使用过了曼陀罗改良后制成的气雾式的麻醉‘药’。
曼陀罗是种具有悠久‘性’的‘药’用型植物。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三国时神医华佗发明的麻沸散的主要成分之一就是曼陀罗。
这种特质的麻醉‘药’,含有甲醇成分,喷洒入空气后,在达到瞬间‘迷’晕人的效果,在短时间会挥发一空。
靠着常人的嗅觉,能在‘药’效发挥的数秒时间里,让人晕眩,麻醉神经,最后失去知觉。
周子昂查看过昏‘迷’后的张依依,她的瞳孔正常,鼻息也很稳定,吸食入体内的‘花’毒,应该并不多,静睡一晚后就能自发醒过来。
可是被掳走的曾学柔,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运了,而且周子昂也很好奇,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会得罪了中国境内赫赫有名的植物毒理世家徐家。
作为中国硕果仅存的几个自然修真大家族,徐家可谓是历史渊源颇厚的一个家族,他们的先祖徐福是始皇帝时期的著名方士,专长丹‘药’和修真。
徐长府算起来只是徐福的一个分支,可也继承了祖辈在丹‘药’方面的才能,尤其是在‘药’理方面的毒这一旁支,最是‘精’通。
考虑到中医在毒理用‘药’方面比西医更加难以捉‘摸’,洛克在周子昂回国之前,特地将徐家作为一个重点,让他了解透彻了,而徐家最擅长的就是曼陀罗方面的种植。
靠着了解到的那些资料,周子昂才能在短短的一瞬间,确定了徐家这个重要的线索。曼陀罗的香味已经淡了,想凭着香味去找曾学柔的下落,是不大可行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周子昂寻找到徐家的人。
周子昂搭车到了黄腾冲的别墅时,庭院深深,每隔一米就有路灯指引,一辆豪华的奔驰房车停在了别墅‘门’前。
他走下了车,按响了‘门’铃后,保安的声音从监控里传出:“什么人?”
“我是周子昂,黄先生请我过来赴宴的,”今天下午的时候,艾莎特意邀请了周子昂和她一起参加黄腾冲今晚在别墅里进行的一场饭局,说是黄腾冲邀请了广东来的徐先生。
能让艾莎亲自陪同的徐先生,整个中国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徐长府常年坐镇广东,是不会轻易到北京来的,那么来得应该是徐家的后辈,而且这个后辈在徐家的地位应该不低。
周子昂对这类应酬最美兴趣,当时就回拒了艾莎的邀请。
所以在艾莎和黄腾冲听说周子昂在别墅外时,都有些意外。
黄家的别墅大厅里,饭局已经开始。黄腾冲忙站了起来,很是热情地上前迎接周子昂。
黄家的别墅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内部装潢堪称奢靡,整块的三米长一米宽的汉白‘玉’打造的维多利亚风格长桌,玫瑰金烛台和宫廷银器。
翡红‘色’的长桌布上,摆放着中式和西式的各‘色’菜肴数十余种,主人和客人的身后分别站着两名仆从,一名负责斟酒一名负责分菜。
“昂你还真有口福,黄先生今晚宴请我们过来品尝他的养殖场里刚产出来的一批阳澄湖大闸蟹,”艾莎在国外吃过了各‘色’美食,最近因为公共合作项目的缘故,每天都只能跟着在圣心中学里吃食堂。
今天能提早吃到新鲜的秋‘肥’螃蟹,又能请到周子昂一起来,心情大好,脸上也‘露’出了副如娇似嗔的媚态来。
餐桌上的两个男人,梳了个油头粉面的大背头的是黄腾冲,对于艾莎对周子昂的亲睐有加,他也只能是心里酸溜溜的份,面上附和着讪地笑着。
另外一个,看着四十出头,生了个鹰钩鼻的是徐长府的长子,死得不明不白的徐博豪的父亲,徐讼。
刚见到艾莎时,徐讼也觉得一阵眼缭,心神摇曳不止,哪个男人不爱美‘色’。
更何况还是艾莎这类尤物。只是徐讼好歹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对于‘女’‘色’,还是懂得可好不可痴的道理的。艾莎身后的罗斯特家族,早在多年前就跟徐家有些地下往来。
对于罗斯特家族,父亲徐长府的评价是深不可测,更警告不准把‘花’‘花’肠子用到罗斯特家族的那对母‘女’身上。
“这位是?”徐讼很是好奇,让艾莎这般殷勤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已然入宴的客人只有两人,黄腾冲是主人,坐了上席,徐讼和艾莎分作在黄腾冲的左右手位置,周子昂进‘门’时,开胃菜才刚刚撤下,披着身金黄壳背的大闸蟹才刚送上来。
周子昂在艾莎的这一侧坐下后,两名黄家的仆已经等在了他的身旁,拿了擦手的热‘毛’巾和餐具,很快就替他收拾好了。
“这位是周子昂周先生,是孟山制‘药’最年轻的高级研究员,这一次是和艾莎小姐一起来负责两政fǔ间的公共项目,”黄腾冲忙解释着。
听说周子昂是孟山公司的高级研究员时,徐讼忙起身,举起了酒杯:“失敬失敬,还赎徐某人有眼不识泰山。”
徐讼是徐家将来的继承人,知道的事自然要比黄腾冲之流的多的多。
如果仅仅是孟山普通的研究员,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个拿工资办事的,可如果是高级研究员,那意义就不同了。据徐家手头的资料,孟山已经几十年没有聘请外籍高级研究员了。这个来自中国,看上去又如此年轻的男人,不知是什么来历。
“客气了,徐先生。”周子昂并没有开口询问失踪的学生的事,而是接过餐巾,叠放在了身前。
先前品尝开胃菜时搭配的红酒被撤了下去,一款适宜搭配海鲜的白葡萄酒被送了上来。
随同酒一起上来的,还有一整套的吃螃蟹的工具。其实平常人吃蟹不外乎是将蟹壳一掀,再将蟹身一分为二,从膏,蟹‘肉’逐一下口。
黄腾冲今晚也是有意卖‘弄’,特别让人准备了古代官宦人家食蟹工具,全都是象牙雕制的即腰圆锤、小方桌、镊子、长柄斧、调羹、长柄叉、刮片、针,就是俗称的“蟹八件”。
看到这些工具,连筷子都使唤着别扭的艾莎嘟起了嘴,“你们中国人吃螃蟹的工具可真复杂,”艾莎见几个男人说着文绉绉的半通不通的中文,受了冷遇,心里不满着。
螃蟹她是喜欢吃的,只是她刚修了指甲,一双镶钻的指甲,沾了海鲜的腥味,可就大煞风景了。再看看餐桌前摆着的一整套的吃蟹工具,娇声抱怨着。
她身旁的仆从听了,看向了黄腾冲。吃螃蟹根据每个人的喜好不同,有些客人就喜欢自己剥着吃,图个动手的乐趣,所以仆从们也没敢直接‘插’手帮忙。
黄腾冲养螃蟹吃螃蟹也是有些研究,一听美人抱怨,忙狗‘腿’地站了起来,嘴里更是说着:“艾莎小姐是怕脏了手吧,这些粗活还是让我来做好了。”现在还不是吃蟹的节气,照理说,菊黄蟹‘肥’是中国食客们的常识,可是黄腾冲敢请了娇客贵客上‘门’,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在里面的。
仆从们送上来的大闸蟹,个个都有半斤来重,用了细绳捆绑住了脚,每个客人的骨瓷碟里,都搁了一只。就这么一只蟹将巴掌大小的碟子摆得满满当当的。
碟子旁摆着的是一碟调好的蘸酱,酱油里‘混’合了姜蒜末,可以消了蟹里的寒气。
黄腾冲拿起了蟹,解开绳子后,用圆头剪刀剪下了那两只带‘毛’的大螯和八只蟹脚。
他先用腰圆锤在蟹壳周边敲打了一圈,接着用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剔去了蟹背上的那阵软白‘毛’刷。最后才用夹子将蟹‘腿’分别夹开,把里面的细长‘腿’‘肉’都刮了出来。
蟹壳和蟹‘肉’完整地被分离了出来,几乎没有‘浪’费一分一毫,艾莎再看黄腾冲的手上,哪有半点腥脏,倒像是一个挥毫铺墨的文人雅客,竟然还能这么吃蟹。
那只半斤多重的蟹已经被肢解完毕,小盘子里金黄油亮的蟹黄,下面的蟹‘肉’在灯光下微微颤动,膏脂雪白如‘玉’,看着就让人腮帮子发痒。
“黄老板不仅养蟹是好手,连吃蟹也是高手,真是让人佩服,”徐讼看着黄腾冲的殷勤劲,也不点破,只是在旁附和着。
周子昂看着,也是淡笑着称赞着,解开了大闸蟹的绳子。
他看了几眼后,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翻过了大闸蟹的蟹背,轻轻敲打了几下。
“周先生难道也是个吃蟹的生手,不碍事,我让人把蟹清理干净了,再送上来,”黄腾冲见了,心里暗乐,就算你周子昂在某些方面胜人一筹,可总有不如他的地方。
‘女’人嘛,不都是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嘛,生得再好,不会照顾人顶啥用?
“说起阳澄湖的蟹,几年前我是住在上海的,大闸蟹也吃了不少了,不知道黄老板的这几只蟹是哪里的?”周子昂将蟹往盘子里一放,没有吃的意思。
“那真是巧了,就是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是我的养殖场今年打算上市卖的,这几只是最早出来的,黄某人想着给几名贵客尝鲜,就摆上了,”黄腾冲今年的养蟹工作很顺利,就等着开闸收蟹,大赚一笔了。
“哦,那还真是眼拙了,我怎么看着这几只蟹,不是阳澄湖的,倒像是太湖的蟹,”周子昂端起了桌前的白葡萄酒,微微抿了一口,果然人品不好,连家里的酒都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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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上门未必都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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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上‘门’未必都是客
黄氏别墅的客房里,曾学柔悠悠醒了过来。,。
周身一阵无力,在意识到自己忽然昏‘迷’倒地听到的那句话时,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这里不是学校,曾学柔想站起来,可是脚下一软,又跌坐在了地板上。
“是徐博豪的家人来存仇了,”曾学柔知道眼下她的情况很危急,对于徐家她并不了解,可照着徐博豪兄妹的那种跋扈作风,他的家人也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好在小鲜不在学校,可是依依呢?曾学柔四下环顾,看来徐家的人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把无辜的张依依掠过来。
情况还不算太糟,至少她现在还留着口气。曾学柔过人的冷静,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她重重地咬了下舌头,在尝到血腥味后,手脚的知觉回来了一些。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曾学柔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来。
她所在房间应该是个客房,房间里只备有行李架,不过看着内部的装潢,这间房子的主人应该很富有。落地的窗帘是欧洲丝裁成的,地毯也是伊朗的山羊绒,家具,‘床’具全都是进口的红木,造价一看就是不菲。
在徐博豪出事后,曾学柔有调查过徐家的背景,拿到的资料显示,徐家是南方的望族,在北方一带应该没有多少房产。
曾学柔走到了落地窗旁,往外看去,看到的是一片修剪的很是整齐的‘花’园,四周安静寂寥,应该不是位于市中心。再看看窗外的‘花’园里,几只凶猛的土佐狗,在‘花’园里窜动着。
难怪这间别墅的主人以及徐家的人可以这么放心地将她丢在客房里,凭着她一个人,要走出这间房子,几乎是不可能。
靠着不时帮曾母经营房地产的相关资讯的累计,曾学柔知道北京地界上,能修剪独立别墅的地段很有限,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不在市中心。如果是在郊区,那么求救就更加不方便了。
曾学柔有些紧张起来了,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很是气馁地发现,客房里连一台电话都没有。
“怎么办,我得想法子逃出去,我还得告诉小鲜,她现在很危险,必须逃跑,”曾学柔翻找到了一壶水,自嘲地笑了笑,好在这人还不想把她活活**渴死。
喝了几口水后,意识更清醒了,她尝试着开了‘门’。
‘门’竟然顺利地打开了。徐讼把曾学柔‘迷’晕后,就匆匆赶到了黄腾冲的家中赴宴,将人留在了徐讼下榻的酒店里反而不方便,想着黄腾冲也是个知分寸的人,就将人带了过来。
黄腾冲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看到了徐讼带了个穿着制服的‘女’学生,猜着现在的富商都喜欢‘女’学生,只是一脸知根底的神情,将人送到了客房里。
徐讼下**时,猜测着曼陀罗的‘药’‘性’应该能持续整个晚上,就没有特别戒备,听说罗斯特家族的人来了后,就下楼去了。
曾学柔能那么快地醒过来,还是托了小鲜配置出来的“糖衣小炮弹”的福。“糖衣炮弹”研发之初作用是醒酒‘药’,所谓的醒酒‘药’也就是让人体的血液循环加快,从而更快地醒酒。
曾学柔在校期间,有几次学习工作到了半夜,按捺不住时,就吃了几片醒酒‘药’,当做解乏用,今晚也是如此,误打误撞着,居然一定程度上抵制了**的作用,算起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黄家的别墅很大,共有四层,呈了个“凹”字型。
宴客大厅在一楼的南侧,此时曾学柔人在三楼,位于“凹”字的正中。鉴着走廊里的灯光,能看清墙壁上挂着的字画,曾学柔走了几步,没有看到任何人。
要离开只得先找到楼梯,可是经过楼梯,碧然是会被楼下的人发现的。曾学柔了解富人家的建筑构造,一般来说,别墅的主人不会只留一个通道,还会额外设置一个紧急逃生口,这点在曾家也是如此。
而这个紧急逃生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设在主人卧室里。
曾学柔刚下楼时候,经过楼梯口时,能听见主人宴请客人的声音,听见了主人的声音,“该死,居然敢作假做到我黄腾冲的头上来了。”
短暂的一阵杯碟碰撞声后,曾学柔听到了先前在‘操’场上的那阵声音。
“黄先生也不用太生气,太湖蟹和阳澄湖蟹的差别的确不大,如果不是周先生眼力惊人,我们也是看不出来,”
是徐家的人,曾学柔听到了那阵声音后,心里一寒,这场宴会看着进行的并不顺利,可能很快就会不欢而散,她还是得快点逃出去。
学柔返身在二楼找了一圈,还真是找到了黄腾冲的卧室。
“运气不错,这间别墅的主人的想法刚好和我预料的一致,”房间里最引人侧目的就是那张可容纳四五人同睡的‘床’,除此之外,从满柜子的名牌和随意抛在了柜台上的百达翡翠表,可以看出这间别墅的主人是个暴发土豪。
曾学柔不敢再随意揣摩房子的主人的身份,她沿着‘床’以及墙壁细细地查找了起来。
“卡擦”一声,在碰触到一个类似‘床’头灯开关后,一扇暗‘门’被打开了。
客厅里的宴席还在继续着,黄腾冲很是恼火着让人把那一盘大闸蟹都撤下去。
“黄先生不用太在意,吃螃蟹只是吃个滋味,如果不是考虑到你饲养了大量的螃蟹,流到市面上要是被行家发现了尴尬,子昂也不会提起这件事,”周子昂说完,依旧是喝着酒,那语气让黄腾冲更加难堪了。
可对方说的也在理,他的这批大闸蟹是预备运送到各地的酒店和国宾馆里的,赚钱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要笼络那些官员客人,如果送走了后,再被人指出来是假冒的阳澄湖大闸蟹,只怕到时候工商管理部‘门’查起来,就算是给他一百张嘴,也要说不清了。
“可不是嘛,黄老板不用太过介怀,依我看,这螃蟹吃起来是一点都不差,想不到黄老板的养殖技术如此好,不仅能抢先好几个月养‘肥’了蟹,又能仅靠北京的水土,就养育出来媲美当地的蟹味,”徐讼也打起了圆场来。
这话听在黄腾冲的耳里,很是受用,他心里暗想,这个周子昂也就是只适合呆在了研究室里,连基本的场面话都不会说,今晚如此的气氛,他硬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存心让他的晚宴进行不下去嘛。
不过黄腾冲知道‘门’面话还是要说得,以免几位贵客以为他刻意忽悠:“哎,不瞒几位,我黄某人在北京做了十几年的养殖,由于卖得东西质量高挤垮了一些不法商贩的生意,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一次,一定是有人知道我进了上等的蟹苗,偷偷暗中调换了。对于这类人,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狠狠地教训一番。”
黄腾冲哪里知道,周子昂是刻意想让晚宴早点结束,再跟踪徐讼,找出失踪的学生。
金灿灿的大闸蟹一下子就被冷落在了一旁,周子昂站起了身来,举着酒杯,到了徐讼身前,“徐先生应该就是广东政协委员的徐长府先生的长子?”
见对方有意结识,徐讼也是受宠若惊,忙跟着举杯回敬周子昂。
黄腾冲也借机拍起了马屁来:“可不是嘛,徐兄就是徐老先生的长子,是将来徐家的继承人。”
徐讼听罢,眉间现出了些喜‘色’来,手上更频频举杯,“真是客气了,徐家人才辈出,徐某人是其中最不才的一个,不敢托大。”
在徐讼的举杯投足之间有股曼陀罗的香味更加肯定了周子昂的怀疑,他微微一挑眉,嘴上意有所指地说道:“叫徐老先生,倒是不对了。”
黄腾冲一听,心火怒起,这小子今晚是来砸场的不成,请他吃蟹他说是假的,这会他说个徐老先生怎么又错了,“周先生这话可怎么说,我们作为晚辈的叫一句长辈老先生有什么不对的。”
“长辈是没错,只是据我所知,徐长府先生可以一点都不老,可谓是老当益壮,比起年轻人也是毫不逊‘色’,”说话间,徐讼不禁面无喜‘色’,反倒有些黯然,父亲看着比他还要健硕些。
轮上修为,徐长府更比徐讼要高上许多,不知道自己要挨多少年,才能等到父亲让位。
这一次博豪死得冤枉,父亲也是在他的再三要求下,才让他来了北京,临行前还数落他这个当父亲的没用,教导的儿子连命都保不住。
“想不到周先生才刚回国外,对国内的事情倒是‘挺’了解的,而且似乎和家父还很熟悉,不知道...”徐讼暗中试探了起来。
“那倒没有,只是子昂对徐家在‘药’物方面的研究很有兴趣,不知道呆会吃过饭后,能不能和徐先生再‘私’下聊聊,”周子昂发出了邀请,徐讼想着楼上还有个昏‘迷’着要处理的“杀人凶手,”一时间倒不知要不要答应周子昂的邀约。
正迟疑着,‘门’外的保安询问着:“黄先生,外面来了两位客人。”
又是客人,先是来了个周子昂,怎么又来了客人,而且一来还是两人。
111 三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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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三角之势
“既然不是在座几位邀请过来的,去和外面那两个人说,今晚我宴客,没空接待客人,”黄腾冲不耐烦地让保安去轰人。。。
大闸蟹的事还堵在他心上,那么多的蟹苗,真要都被调包了,可要损失好几百万,要不是这会儿是实在不能怠慢客人,黄腾冲现在就想带人去密云水库把养螃蟹的人好好教训一通。
保安得了吩咐,忙下去了。
没过多久,大厅外一阵嘈杂,紧接着就是阵叫唤求饶声。
“怎么回事?让你们赶个人还不会,真是一群饭桶,”黄腾冲骂骂咧咧着,在座的艾莎和徐讼都是跟着他走了出去,想看看哪来的客人这般的嚣张。
周子昂刻意走在了最后,想上楼去查看,心底微微一动,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怎么来了?他停住了上楼查看的脚步,也跟着走出了客厅。
‘花’园里,那排修剪整齐的扶桑‘花’被撞得东倒西歪,停放在了别墅外的奔驰房车的尾灯也被撞了个稀巴烂。
黄腾冲和几名客人出来时,一辆车灯全开的奥迪车冲进了‘花’园里。
此时已经入夜,路灯的映‘射’下,奥迪车的前窗玻璃上一片雪白,驾驶座上坐得是什么人,黄腾冲等人看得不是很清楚。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撒野撒到了我头上来了,”黄腾冲暴跳如雷,手下的几名保安全都围在了车子旁。
驾驶座的车‘门’一推,一人从驾驶座上踱了出来。
紧接着后座的车‘门’也打开了,又一人下来了。
“你这也叫开车,”小鲜真算是服了梅念了,说起来都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那驾驶技术,简直是惨不忍睹,和人家学柔比起来,那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是你让我闯进来的嘛,这不是进来了,也不用等什么‘乱’七八糟的通报,直接见到了主人,”梅念在延庆农庄唬着小鲜时,小鲜还只是信了五分,可是等到她联系了圣心中学的林家姐妹,确定了张依依无端端病倒在了医务室,而曾学柔更是找不到人后,她就相信了梅念的话。
梅念也没想到徐家的人居然那么快就下手了,赶到徐讼下榻的宾馆,逮到了徐家的保安一问,就横冲直撞地杀到了黄腾冲的别墅来。
两人似浑然不觉数双眼睛正盯着她们,每双眼睛里含杂的情绪也是各不相同。
周子昂心底一松,看着那个依旧活蹦‘乱’跳和人斗着嘴的无恙的小鲜。
艾莎也认出了小鲜来,就是那天在学校里周子昂“特殊对待”的‘女’学生,她怎么会来这里。
黄腾冲最是莫名其妙,闯进‘门’的两‘女’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而且两人撞了车子后还毫无惧意,公然无视他这个主人,拌起了嘴来。
徐讼倒是认出了一个人来,不是小鲜,而是斗嘴斗得正起劲的梅念。
“死丫头,你别忘了刚出发前,你是怎么哀求我的,说是只要我救了你的伙伴,你就乖乖把东西给我,现在我已经带你找到人了,可别忘了先前的话,”梅念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徐家的人尤其是徐长府那老头子,她也懒得去开罪。
“梅姑,原来是您老人家,”徐讼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听着这声“梅姑”,小鲜瞅了眼梅念,嘴角蠕了蠕,把笑意吞了回去。
黄腾冲听了,险些咬掉了自个儿的舌头,这看着疯疯癫癫的‘女’人,辈分也太高了吧,连徐讼都叫上一声姑,徐讼多少岁么,怕有四十多了吧。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徐大头啊,”梅念只知道徐家来了人,想不到来得人会是徐讼。论起辈分,梅念比徐讼她爹,徐长府都要高上好几辈,徐讼七八岁时,梅念是见过几次的。徐讼头大,跟个长裂了的大头菜似的,所以当时长辈们都逗趣叫他为徐大头。
自打徐讼成年后,就没人敢这么叫他了,今晚被当着众人的面这么一叫,他心里早就把梅家的列祖列宗都问候了个遍,可嘴上还是乖巧地应着:“正是晚辈。”
“既然你在,那就好说话了,今晚被你抓走的那个‘女’学生在什么地方?”梅念也懒得拐弯抹角,刚才来得路上,小鲜已经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尽管隐去了灵犀剪的事,可是徐兰雅暗中使用灵气弹伤人的事,她也是信了的。
徐家那样的老家族,孙系繁多,后背之间的打压也是常有的事。
徐讼算是明白了,原来梅念今晚胡‘乱’闯了进来,是为了楼上那个‘女’学生。
“哦,楼上?梅姑怕是‘弄’错了,这里可不是徐家的别墅。别墅是黄老板的,楼上可没有什么‘女’学生。”徐讼递了个眼‘色’给黄腾冲,对方当即了然,点头维诺着:“梅...‘女’士,徐先生说得没错,这里是黄某人的住处,楼上可没有什么人。”
称呼这个瞅着比自家那黄脸婆都要年轻很多的‘女’人一声姑,黄腾冲可真叫不下口,可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来历,只能是折中了个叫法。
一个兴师问罪另一个矢口否认,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别人的‘私’产,真要硬闯肯定是不行了。
小鲜急着,忽是看到了站在了远处的周子昂,还正纳闷着怎么会在这里时,周子昂微抬了下眼,并没有正眼看她。
“黄先生,既然人不在这里,就别让这群闲人破坏了我们吃饭的兴致,”艾莎瞅着小鲜猛盯着周子昂看,心里一阵厌烦,也不顾忌徐讼为什么对来人这么客气,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哪来的黄‘毛’婆子,也不看看脚踩在了什么地方,你一不是这家别墅的‘女’主人,二还是个晚辈,居然敢对我呼来喝去,”梅念秀眉一扬,无比讥讽地顶了回去。
“你这只母狗,”被这么一数落,艾莎大失颜面,手下又快又狠,往梅念的脸上抓去,抓举之间,她那双装裱得很是‘精’美的指甲陡然长了几分,也亏梅念躲闪的快,后退了好几步。
“原来是罗斯特家族的人。那母狗这称呼就原封不动送还给你。哼,瑟琳那老妖婆没告诉你,在中国的地面上有些人你是动不得的?”梅念没了先前的玩笑语气,也不顾忌在场还有些闲人,手掌中散发出了如白‘色’的雪光,已经有异物要从手中破掌而出。
正是千钧一发时。
“啊-”阳台上方传出了阵惨叫声。
“是学柔,”小鲜焦急万分,撇开还在起争端的众人,就要往楼上冲去。
黄腾冲想起了楼上除了学柔之外,还藏着个“丰鸟”。
“嗯,”艾莎手中的指甲收拢了下来,嘴角多了抹笑意,冲着惊慌失‘色’的黄腾冲抛了记媚眼,“黄先生你那么紧张,原来你楼上还真藏了什么宝贝。”她可不管什么‘女’人不‘女’人,她只知道,她闻到了一股珍禽的气味。
几人所在的‘花’园上方就是黄腾冲的卧室,声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曾学柔冲出了阳台,在阳台上呕吐了起来,她看到了什么,那个被她误以为是紧急通道的深处,还没看清暗室里的具体情境,她就感到额头一阵剧痛,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学柔,”小鲜见到了学柔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去,不要留活口,”黄腾冲明白,曾学柔一定是看到了丰鸟,无论那个‘女’学生是什么来历,为了让他的秘密不曝光,她都必须得死。
房间里,扑翅飞出来的丰鸟,今晚黄腾冲宴客,没来得及给它喂食,它前几天吃了人‘肉’的美味,见了错闯进来的曾学柔,早就是饥肠辘辘了,直接扑了上去,对着她的额头猛啄了下去。
曾学柔脑中只有一个字,“逃”,她绝不能让眼前的怪物到了她的身前。她反身翻出了阳台,回头一看,在‘花’园中看到了小鲜的脸。
在这样的急‘乱’情景下,看到了小鲜一脸惊慌地站在了人群里,心里宽慰了些。从二楼到一楼,不过是三四米的距离,曾学柔咬咬牙关,就要往下跳。
脖颈上又是一疼,丰鸟照准曾学柔攻击了起来,
“小主人,是那只禽鸟,”白蛟不知何时环绕在了小鲜的手臂上,它比小鲜要敏感,丰鸟的那股气味,它可是认得的。
“救她,”小鲜转过头,盯着梅念。自己现在灵力衰竭,没有能力去救学柔,在场的人中,能有把握救曾学柔的应该只有梅念。
“我为什么要救她,上面那只异禽的实力不弱,我犯不著冒这个险,”梅念摇摇头,一只饥肠辘辘的禽鸟,此时是最疯狂的时候,如果贸然上前,对灵力很是耗损。
“我把梅家的陨晶还给你,梅想留下来的陨晶。”小鲜的声音不高不低,可是在场的徐讼和艾莎等人都听到了。
陨晶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普通的天外来石,可是对于指导陨晶的修真或是异能者来说,那可是不小的****。
“昂,听到了没有,那个小丫头说她有陨晶,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修炼用的好材料,我去抵达那个叫做梅念的,你负责把小丫头的陨晶抢过来,”艾莎紧靠在周子昂耳边,低语着。
徐讼也站在了不远处,目光灼灼地看着小鲜,他看着倒没有偏帮任何一方的意思。
阳台上,曾学柔已经是伤痕累累。
112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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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泥人也有三分脾气
“救还是不救?”焦急和愤怒刷红了小鲜的眼。
“想我救人可以,把陨晶‘交’出来,”梅念也不是傻子,眼前的小丫头滑溜得跟只泥鳅似的,上一次她着了道,还能不长记‘性’。
话音才落,一个人影如利箭穿空,快速移动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丰鸟被一阵灵力‘波’阻开,曾学柔被抢将了下来.她睁开眼看去,“周医生?”
丰鸟看到了周子昂,眼里的婪光暴涨。灵气,眼前的这人身上满是灵气,对它的修炼很有好处。
周子昂似看出了丰鸟的想法,脚尖轻轻一点,人已带着曾学柔从高处跳下。
到嘴的‘肥’‘肉’难能轻易放过,丰鸟不肯善罢甘休,凶唳破空,五彩的羽‘毛’根根竖立,摆出了扑杀对敌之势。
“昂”艾莎见了如此一幕,一口气呕在‘胸’口,周子昂完全没有听从她刚才的话。
“带她走,”周子昂将人塞给了小鲜。
梅念在旁干瞪着眼,至多再撑几分钟,就能‘逼’着小丫头把陨晶吐出来的。这‘毛’头小子是是哪里杀出来的,一身灵气更是惊人。
“要离开,可要先过了我这一关,原来是你,我就说博豪怎么会死在一个普通人手里,原来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身怀陨的丫头,还我儿子的命来。”徐讼拦在了小鲜和曾学柔的面前。
“艾莎小姐,您要想法子帮帮我,”黄腾冲眼见场面‘混’‘乱’,那些保安都是目瞪口呆着看着场上身手了的的人,不敢动弹。
眼下都是些他不敢开罪的人,丰鸟的事是瞒不住了,眼下他只能求着艾莎帮忙把知情的人都除掉。
“放心,罗斯特家族在中国市场上的不少事都还要靠你打理,我们是不会亏待了你的。那只珍禽,应该能稍许听些你的指示。在场能妨碍我们的只有两个人,我负责说服徐先生,你让鸟去攻击那两个丫头,是死是活,悉听尊便。反正今晚的事,越少人知道,你的地位和家产越是安全。”艾莎笑盈盈着,使出的却是比毒蛇还要恶毒的伎俩。
黄腾冲哪敢反对,冲着丰鸟发出了声尖锐刺耳的讯号。
“徐先生,我想我们的利益点是相同的。我帮忙缠住昂,你负责去挡着那个老鬼婆,至于那两个小丫头,、饿昏了头的丰鸟,足够将她们撕成碎片了。”艾莎和徐讼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花’园里,瞬时分成了两派,周子昂不明艾莎的企图后,心里提防着,将小鲜护在了身后。
“梅前辈,眼下情况很危急,梅家在自然修真一派中,一直走得是‘锄强扶弱’之路,你该不会眼看着她们俩命丧当场,”周子昂说话间,扯下了几片树叶,握在手里,不知是要做什么用途。
“哼,少在我面前用了这种语气说话,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辈,没有家族庇护,居然敢一次‘性’得罪了两大修真家族。就算是你天赋异禀,以后也绝无可能在修真一脉上有所建树,”从刚才周子昂形如鬼魅,在空中救人快如迅雷,救人后更是不急不躁,立刻摆出了副和自己谈判的姿态。梅念嘴上虽然嫌弃着,心里已经对周子昂的师承和渊源很是好奇了,只是好着身份,还想扳回一城。
从学柔被救下来到现在小鲜都没有吭声,她低着头,看着气息微弱的曾学柔。学柔的脸脖子间,血‘肉’模糊,留下了多道触目惊心的三角啄痕,丰鸟是灵禽,它留下来的伤口,是很难治疗的,这些伤口,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致命‘性’的。小鲜懊恼着,浑然没有听见子昂和梅念的话。
手中一辆,被塞进了什么。小鲜低头一看,手里是几片狭长的树叶,此时已经变得冰冷坚硬,“我在上面注入了灵气,你留着防身。不要再和梅前辈较劲,忍一时之气,先保住‘性’命,”伴随着树叶入手的,是周子昂的手。
小鲜既不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低垂着眼,让人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花’园里的灯一下子大亮了起来,黄腾冲家的保安在主人的示意下,团团围住了小鲜一方所属的四人。
“我原本也是不打算偏帮她们。只不过徐讼,你为人长辈,不问清楚缘由就滥杀无辜,还真是个徐长府老匹夫的‘性’子差不多。小心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儿子就是应了这句话,”徐家在修真一脉中,剑行偏锋,口碑并不好,可是敢公然敢挑衅徐家的,也就只有梅念了。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梅家的老不死,你以为我叫你一声梅姑是真心怕你,我呸。梅家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就留了你这么一个,还有本事在那里跳脚,我今晚就让梅家绝了后,”徐讼往地上呸了口口水,手中催动出了一片浅黄‘色’的曼陀罗毒气。
他怎能不恨,别人都以为他徐讼死了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再生一个就成。谁又知道,踏上了徐家追求的丹‘药’长生,说了炼丹一脉的影响,生儿生‘女’比常人难了十倍以上。
刀刃哧破空气,一把白光闪闪的“梅刃”横空出世,梅念冷眼看着徐讼,她倒要看看是谁让谁绝了后。见了那把白光流转冰雪梅刃,徐讼怔了怔。
梅家之中,梅想擅攻,能靠得一把资深灵力凝结而成的刃剑御敌,几乎是攻无不克,当年自己的父亲在华北一带横行时,梅想一人独战徐长府和徐家的二十余名修真者。经此一战,徐家退居岭南一带。可从没听说过梅念也能凝聚灵力之刃,事有蹊跷,这件事回去一定要禀告父亲大人。
心里想着,徐讼也不敢怠慢,身上的毒气愈发浓密。随着梅念的身影闪烁着,那团浅黄‘色’的曼陀罗‘花’雾像是有了形体般,阻隔住了梅刃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艾莎盯着周子昂的身后的兄啊鲜,眼里的嫉恨熊熊燃起,姣好的面容显得妖冶异常,“昂,你别忘了,你是孟山公司的人,公司的规矩是,绝不可以跟修真者走在一起,我要是将你今日的行径告诉母亲或者是奎因,你说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将他们放在眼里?”周子昂淡然着,他和孟山公司的合作关系本来就很薄弱,只不过是因为对方肯提供一个进入苍穹殿的机会,他才会同意留下来。
“他们你可以不在意,那么你的父母呢?在你加入孟山那一刻起,母亲就派了人日夜监视着你的父母,只要我一通越洋电话,你的父母就会毫无声息地死在睡梦中,”艾莎不相信周子昂会为了身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拿自己父母的‘性’命来冒险。
周子昂手中的扶桑叶折出了可怕的光‘色’来,他讨厌被人威胁。一片翡绿擦过了艾莎的脸颊,她额前的几个发丝被削断了。
“昂,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认识你五年了,五年来我对你如何,你难道还不知道,”艾莎娇‘艳’的脸上满是悲痛,一步步地往周子昂走近,她那样的模样,就是连身为‘女’人的小鲜都觉得怦然心动。
趁着周子昂怔忪之间,艾莎浑身气力暴涨,猛然抱紧了他,嘴里大喊着,“黄腾冲,让禽鸟击杀这俩个丫头。”
周子昂x下摆脱不及,手中的扶桑叶改制而成的叶镖刚要挥出,丰鸟一跃而起,口中的涎水飞溅而出。
叶镖刺入丰鸟的皮表,只擦开了几道小口,对于皮糙‘肉’厚的丰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是那几枚叶镖的挑衅,让兽‘性’十足的丰鸟狂暴不已,那张锋利无比的鸟喙啄向了小鲜。
‘花’园的另一头,梅念和徐讼正值酣战。
很是突兀的一声,在暗夜里听着尤其刺耳。再接着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卡擦声,
丰鸟圆瞪着眼,竟是不能扇动分毫。
“当真是欠修理的畜生。”无数片羽‘毛’,伴随着两抹猩红‘色’在暗夜中浮沉,一把闪着凶光的剪刀被人握在了手里,五根手指扼住了丰鸟的鸟脖。怪异的灵力让丰鸟像是石化了般,动弹不得。
先前扑腾不止的鸟翅被一条闪动着银黑白三‘色’的灵力“绳索”‘交’缠着。
黑红‘色’的剪刀正卖力地剪动着,丰鸟五彩的羽‘毛’纷纷落下。
那一刻,灵犀剪上的灵气寒冷如冰,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每一剪下去,都是贴着丰鸟的鸟皮,‘毛’囊和美丽的羽‘毛’连根削断。
顷刻之间,如五彩小凤凰般的丰鸟已经成了只“秃鸟”。
剪刀口停留在了丰鸟的鸟喉处,“记得了,这把剪刀,还有这张脸,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拧断你的鸟脖子。”
初通人‘性’的丰鸟被眼前这个小煞星一样的少‘女’吓得连挣扎都不敢挣扎了。小白蛟嘿嘿笑着:“怕了吧,让你得罪‘女’人,小老弟,我教你一句,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那条灵力绳索,可是及其了银品空间、小白蛟和甘蔗苗三者的灵力。小鲜自身灵力不足,情急之下,只能是用尽了浑身的解数。
黄腾冲险些没昏过去,丰鸟的羽‘毛’就好比它的道行修为,这个疯‘女’人,把它的羽‘毛’全都剪光了,那丰鸟还叫丰鸟吗?
月华皎洁,却比不得小鲜此时的双眸,红若宝石,带着几分诡异。
小鲜站起身来,踢开了脚下的丰鸟,手中的灵犀剪对准了徐讼,“你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徐家的人还是中国修真界多了不得的人物。你的儿子不是我杀的。妙峰山那一晚,是徐家兄妹对我们的车穷追不舍,还想用灵气致我和学柔与死地,我出于自卫将他的油罐击破,却没有害他的‘性’命。徐家两人同乘一车,一死一生,具体的原因你该去逃生的那一个。我实力不济,今天不能当场阻止你行凶。但你要是继续不问是非,胡‘乱’伤我朋友。我发誓,我今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逃得出去。只待我实力‘精’进之日,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我诸小鲜还有一口气,凡遇徐家人,必诛之。”
小鲜用词‘激’烈,手中的灵犀剪随着她的灵气‘波’动,熠熠生辉。
徐讼心神一震,似被她的话语所动,停下了手。“你是说兰雅?她是博豪的堂妹,怎么可能会杀了博豪?”徐讼不信,想再追问,才刚走近小鲜,就见对方手中的灵犀剪发出了嗡嗡的示警声。
“那是你们徐家内部的龌蹉事,”小鲜说的话提醒了徐讼,在听说徐讼要到北京,徐兰雅还曾多次劝阻,其中还真有古怪。
“徐讼,脑子放机灵点如果你儿子没死,那下一次的苍穹殿的筛选,他应该有资格参加,你们徐家应该只有一个名额,”艾莎和周子昂听到梅念提起了苍穹殿,眼里均有异‘色’,原来中国也有人参加苍穹殿的选拔。
“原来如此,好一个徐兰雅,好生歹毒的心思,我绝不会放过你,”徐讼卸下了心防,说得没错,凭什么出了车祸,死的是博豪,兰雅却能安然回到族中哭诉。
徐讼知道了真相后,再也没有心思和小鲜纠缠,丢下抱着受伤的丰鸟嚎啕大哭的黄腾冲,立刻离开了黄家。
在徐讼走后,小鲜将手中的灵犀剪双手奉上,送到了梅念的面前,“救我们出去,”她已经是强弩之末,话才说完,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小鲜”身后是阵焦急的呼叫声。
陪客人吃饭都吃得不安心的某人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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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得了便宜要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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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得了便宜要卖乖
这一次小鲜昏‘迷’的时间很久。,。
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茅草顶。茅草顶上有个‘洞’,透过那个‘洞’,她可以看到天空。
现在是夜晚,因为‘洞’外的那个夜空里,闪烁着无数的星辰。
如果是北京市区,是看不到那么多星星,如此的星空,小鲜只在葛村和以前的云腾‘门’看过。
小鲜被闯入了脑中的这个念头吓到了,她坐了起来,打量着四周,倒吸了口气。这口气吸得太过用力,让她的腹侧的肋骨隐隐生疼,四肢也是一阵酸疼,像是被车轮碾压过那般。不过好在伸展四肢时,小鲜发现自己疲乏无力多时的手臂居然又有了力气。
她伸开手掌,皮肤犹如透明了般,全身的筋络间有股灵气如涓涓溪流在涌动,落在她的眼里,清晰无比。
小鲜心念一转,空间里银品湖再次盈满了水,甘蔗苗那几片耷拉下来的叶子,也‘精’神了回来。心中再一念灵犀剪,灵犀剪不仅没被收走,立时就出现在了眼前。
脚挪下了‘床’榻时,在四下看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很是古‘色’古香,推‘门’出来时,耳边一阵莺歌鸟语。
眼前粉匀匀的一片,这座古‘色’古香到堪称破旧的茅草房竟是包围在了一片玫瑰‘花’海中。
不是北京市区,周边山峦起伏,天高地阔,在看山上,娘娘庙隐约可见。
“小丫头你总算是醒了,不用看了,这里是梅家坞,”梅念手里捧着一碗‘药’香四溢的汤。
梅家坞,听着名字,应该是梅家的大本营吧,小鲜有种深入虎‘穴’的后知后觉感。只是这处“虎‘穴’”老实话说还真是不错,灵气充裕,环境清幽。只是此时小鲜无暇欣赏周边的景致,“学柔怎么样了?”
“有话要问也先喝了‘药’再说,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诈到手的好‘药’,凉了‘药’效可是要差多了,”梅念一改先前对小鲜的恶毒语气,巧笑倩兮地劝着她把‘药’喝了。
小鲜瞄了眼‘药’的颜‘色’,一片紫莹莹的,心里怀疑,可别是什么毒‘药’吧。
“别迟疑了,这可是好玩意,地道的紫山参,我刚喝了几口,口味纯正,年份也足,”梅念凑近了几分,盯着小鲜那张逐渐有了血‘色’的脸。
“紫山参,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小鲜纳闷着,她一个‘激’灵,可不是以前周子昂送过她一株紫山参。
碗都已经到了嘴边了,热烫烫的‘药’气上来光是闻着就让她抖擞了许多,小鲜也知道这‘药’一定是对她的身体有好处的,就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药’从喉咙进了肚子,暖意四散开来,说不出的舒服。
“耳不耳熟我不知道,反正你现在才恢复两三成,等到完全恢复元气,起码还要一年时间,在这期间,一个月一株紫山参是少不了的。”梅念是个不肯做亏本买卖的人,能替人熬‘药’补元气,那一定是得了大好处的。
原来那一天小鲜元气大损,连人带着甘蔗苗一起进入了“假死”状态,这一假死,竟然足足过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我每周替你熬‘药’浸身,好不容易让你的筋骨又强健了回来,能消化紫山参的强劲‘药’效,”梅念见‘药’已经喝干净了,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你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小鲜被看得发‘毛’,心中警铃大作。
“看你说的,对自己的师侄好一点,怎么就成了献殷勤了,这孩子,真是不会说话,”梅念的脸皮可是有够厚的,被小鲜这么一个反讽,竟然还是不慌不忙,自顾自说着。
“啥?你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我可没拜入梅家‘门’下,”小鲜胃里的紫参汤翻腾了起来。
“就凭那个老头子,一个只会把灵犀剪当成了‘花’剪的人,也配做你师父。照实说了,”梅念纤手一挥,把小鲜的话当成了过耳风,“而且灵犀剪也不是那个老头子的,是梅想留下来的,你该是她的徒弟,可惜她连个人影都没了,不能尽师父的责任,我只能是勉为其难代为管教,”
小鲜越听越不对头,先有个师伯‘毛’大竹,后有个师叔梅念,哪来那么多的便宜长辈。
“你听着,那小子把你‘交’到我手上时,已经说清了,让我要好好照顾你。我也不是个贪图便宜的人,我是看你资质不错,又‘阴’差阳错的得了灵犀剪的承认,才留你在梅家坞。过去两个月里,我为了你,也算费劲了心思,”梅念说得眉飞‘色’舞,小鲜听得是一头雾水,什么过去的两个月里,难不成她这一昏‘迷’,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在确认了自己已经昏‘迷’了两个月后,小鲜反应过来的头一句话就是:“完了,姑一定疯了。外公要是久没接到我的电话,一定也急坏了。”
“行了,修真之人,要以修真为重,哪来那么多俗念,”梅念不耐烦着,要不是那个很靠谱的小子和她说,诸小鲜是个修真的好苗子,年纪轻轻,已经具备了银品的修为,她还真要考虑收不收这个徒弟。
“你懂啥,你没有家人亲朋,哪能理解我的心情,”小鲜此时心里只想着要联系家里人,一不小心,开口就过重了,等到她意识到时,梅念沉默不语,手中的空碗别捏的嘎吱作响。
空气凝重地犹如胶着住了,小鲜很是惭愧地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得没错,我的亲人大多已经死绝了,自然不会理解有亲人的你的感受,”梅念故作大方着,撇开她和小鲜以前的矛盾,梅念并不讨厌小鲜,相反从上回她为了朋友出力出命的样子,梅念还很欣赏。
“我只是过于担心亲人,”小鲜支吾着,就是因为她以前深知没亲人朋友的感受,所以在拥有他们后,更加懂得珍惜。
“放心好了,你家人并不知道你已经失踪了,知道你在这里的人,只有周子昂还有那天和你在一起的朋友。”梅念说着,随手摘下了一枝玫瑰,玫瑰在她的手中变了形状,不消一会儿,小鲜眼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她是谁?”小鲜刚说完话,那个人的小嘴一张,也绘声绘‘色’地说了句:“她是谁?”神态语气和小鲜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要叫做‘花’儡’,等你学会了‘操’控自身的灵力,就可以随意用本命‘花’,塑造出‘花’儡,不过这只对普通人有用,碰到了修真者和异能者就不管用了,”梅念有心****着。
小鲜暗地打量梅念,发现她的灵力比自己要强上许多,隐隐带着金‘色’之灵气,想来梅念该是有了金品的修为。两个月前,也就是昏‘迷’之前,她还不能区分周边人的灵力强弱,想不到大梦两个月,人一醒来,就有了这种本领。
“别贼眉鼠眼盯着人猛瞧。要不是梅家人丁凋零,到了我这一代,竟然连个一甲子以下的有修为的徒子徒孙都找不到,我才懒得急巴巴地管教梅想的徒弟。”梅念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小鲜发现,梅念身上的灵力在她气愤之时,会发生‘波’动,颜‘色’也是由金转成了银白‘色’,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梅念训斥归训斥,还是把过去两个月里,小鲜昏‘迷’时的事情大致都说了一遍。
就在小鲜昏‘迷’后的不久,在周子昂和梅念的帮助下,四人顺利脱困。曾学柔服用了梅念调配的美颜丹,治疗了脸上和身上的伤口。
被“剃‘毛’”的丰鸟,被艾莎带回了美国。
周子昂想将灵力几乎耗尽的小鲜送到长白山一带去恢复元气,却被梅念制止了,梅念提出了将小鲜带回了梅家坞,更用了一朵玫瑰‘花’儡,替小鲜塑了个以假‘乱’真的“替身”,由曾学柔带回圣心中学,代替小鲜进行日常生活和学习。
“你让一朵玫瑰‘花’代替我?”小鲜瞠目结舌着,想象着一朵‘花’打篮球,做试卷,那情形,远超出了小鲜的个人想象能力。
“大惊小怪。你没看到别人用几把树叶,就能使出飞镖的攻击力。‘花’儡不是普通的‘花’,是凝聚了我的灵力的‘花’灵,保准‘露’不了陷。再说了由你那个‘精’明过头的朋友陪着,哪能有什么事?”梅念的灵力水平大致已经是金品中阶,不过她和梅想擅长的领域不同,她擅长医术和‘花’艺一块。
“那么说来,学柔也已经知道了我的事?”小鲜听了后,心里咯噔一声。
“现在的小孩,个个都是鬼机灵,就算我不说,她也已经猜出了七八成。我刚告诉那小丫头你的情况后,她那反应,啧啧,哪里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梅念说着摇头兴叹,可不是嘛?曾学柔在小鲜昏‘迷’的第二天就醒来了,醒来的第一件事,也和小鲜一样,就是问着好友的情况。
在得知了小鲜和梅念等人修真者的身份后,曾学柔眼中略有诧异,却无惊吓。她随后说出的话,让梅念当场就喷出了一口紫山参茶,“那就麻烦您老人家照顾小鲜了,我替她的姑姑和姑丈感谢梅老前辈。为了不让家里的大人担心,请您务必保守这个秘密。有事联系我就可以了,我家里的电话号码是。我宿舍的电话号码是,如果我家和我宿舍的电话都联系不到我,那就打,那个是学生会办公室的电话。”
“那才像是学柔,好在我醒过去了,学校和农庄那里都没有异样。我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小鲜听着学柔没有大碍,心里一松,起身就想走了。
“走?想得到简单,我这有笔帐要先跟你算算,”梅念睨了小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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