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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S芙子     重生空间种田txt下载     重生空间种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6 带来契机的遗嘱

    收费章节(12点)

    46 带来契机的遗嘱(四更)

    一早起来时,屋子里静悄悄着,北方的冬天,房屋都是集体供暖的。卓枫在南方惯了,住了几年,每到冬天都有些不习惯。

    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窗透下气。冷风吹进来时,带起了窗帘的同时,还送来了一缕幽香,让人昏沉沉的头脑,倏然清醒了几分。

    开窗时,玻璃上结了层冰渣子,卓枫手肘收回来时,碰到了个水仙花盆。

    卓枫低头打量,“哪来的水仙?”

    “我们家哪来的什么水仙,要是喜欢,过年买一盆养着,”丰兴急忙忙关上了窗户,都说女人心细,在他们家这话就要颠过来说了,男人心不得不细,室内和室外的温差大,又是早上刚起床,被冷风一吹,很容易吹冻着了。

    这阵子因为白菊易老人的事,小两口子都忙坏了,丰兴是男人,平时又注重锻炼,倒还挺得住,卓枫毕业后,就少运动了,两个月下来,瘦了七八斤。

    “你看看这盆水仙,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一月的严寒,连带着将卓枫的舌头也冻僵了。

    “是不一样,颜色可真红火,看着挺喜庆的,只不过这颜色怎么这么怪异,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水仙,”丰兴看着止不住用手摸了摸,被卓枫一手拍掉了。

    一般的水仙是白色的,稍稀罕点的不外乎是红色,黄色,可是像这种红白两色的,倒还真没见过。

    “昨天小鲜进病房里时,手里好像也拿了棵水仙,该不会就是白师傅那个水仙球茎吧。天哪,还真是球茎打了十八变,那么个又干又皱,还长了霉菌斑的水仙,居然开得出那么漂亮的花?”卓枫爱不释手地捧着花,这盆水仙,只开出了两朵花,花开并蒂,两两而对。

    盆里的水仙,看着是红口水仙,可又和普通的红口水仙不同。也许是因为只开了两朵的缘故,花口的直径比一般的水仙要大,足有7、8公分。花被是傲娇的红色,内里的副冠成是白翡色,花瓣的边缘微微漾着晶莹,似蒙了层泪雾的美人般,看着粉雕玉琢。

    小鲜从房里走出来时,卓枫和丰兴正围着那盆水仙赞不绝口着。

    “小鲜,你起来了,快过来看看。这盆是不会就是那个发霉的洋葱头长出来的水仙?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能把水仙养得这么好?”光看现在的花,绝不会让人想起那个被白菊易养了几十年都不开花的干巴玩意。

    “学校里有个园丁以前是专门养水仙的,说是用汞水浸泡了一段时间,再用上了些杀除虫螨的药水,再回到我手里时,已经长好了叶子和花苞,昨天去医院时,医院的温度高,一暖花就开了,”圣心中学也确实有几个不错的园丁,只不过这段话不是园丁教的,学校里的园丁大多数只会修剪枝叶,哪能真的懂得养花,不过卓枫听了这些话后,算是接受了。

    “只可惜,白师傅没看到,”卓枫说着,眼里又生出了些黯然来。她让丰兴请了假,今天去办理白菊易的丧事。

    年底了,好不容易盼到了个小鲜回来的年,卓枫原本是打算带着她护送卓然夫妻俩的骨灰回温州的,现在贴了白师傅的事,事情又要拖一拖了。

    “他会看到的,我待会带着花一起去火化场,”小鲜相信,在白大爷看到了水仙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看到了花开的模样。

    小鲜和卓枫夫妻俩换上了一身素淡的冬衣,又用围巾把水仙花盆包得严严实实的,乘着小奥拓,直奔医院。

    雪天路面的交通很差,开到医院时,已经是九点多了。

    丰兴昨天已经过来办妥了各类手续,白菊易虽说是个孤寡老人,医院费用倒是没让人操心。医院方面说,老人的住院费用,一部分已经用了养老户头结清了,余下的部分,也是有人前几天过来付清了。

    “奇怪了,难不成是白师傅的侄子?那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一定没有那么好心,那到底是什么人把住院费都结清了?”卓枫是清楚记得的,住院的两个月里,可没什么人来看望白师傅,直是白菊易去世前的几天里,要护士给他打了通电话,至于电话给了谁,就没人知道了。

    随同医院的车子去火化场火嬅的过程中,小鲜将那盆水仙摆着了一旁,事后,她还特意请求殡仪馆的人,给了她一捧白大爷的骨灰,将它撒在了水仙花的旁。

    “请问你们是白老先生的邻居?诸小姑娘和卓枫,丰兴三位吗?”走出殡仪馆时,一个穿着厚重棉袄的男人,等在了外面。

    “白老先生说的就是白菊易老人吧,我们是他的邻居,请问您是?”丰兴和来人握了下手,再看看他的身后,是一辆国产的红旗轿车。

    “请先跟我上车吧,是关于白老先生的身后事的,”男人娴熟地打开了车门,卓枫夫妻俩还想商量下,哪知小鲜已经钻进了车里,冲着厚棉袄男人笑了笑。卓枫只得推了推老公,跟着也坐了进去。

    车子将三人送到了市中心的一座老旧的写字楼里。循着楼道上去,爬了两层狭窄的楼梯,就看见了一间敞着门的办公室。

    小鲜一进门,最先注意到的就是这间办公室的摆设。是办公室,内里就该有办公桌椅,盆栽摆设,再精致些的,还有招财进宝的吉利玩意。这些东西,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统统都有,但又统统很不寻常。

    竹子编织的藤椅和桌子,桌子上摆着个笔筒,里面插着杆绿竹毛笔,再就是盆栽里种着的是一把富贵紫竹

    。一屋子的竹子,大冬天里看着,难免有几分冷意,好在坐镇这个办公室的人,是个带着和煦笑容的老人。

    “你好,请坐,我们再等几分钟,等人齐了,再说事。”老人让人送上了茶,小鲜接过茶看了看,开口问道:“是福建的白茶?”这次她倒是真材实料评出来的,茶和上回在苗寨喝得不同,比起冶子家里种得茶,要宽一些,茶叶也要偏厚些,茶香什么的,小鲜就品不出来了。

    “好眼力,小姑娘年龄不大,眼力倒是好,难怪白老四把全副家当都送给你了,”老人看着年龄,比生病前的诸时军和白菊易都要年轻,有张富态的脸,扁蒜鼻,说话时,带了股厚重的鼻音。

    不过靠着茶的外相和办公室里的摆设,到能看得出这位称呼白菊易老人为白老四的老人,是个雅人。

    “他们怎么来了?”气焰很是嚣张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三人一看,这不就是白菊易的侄子吗?见了这恶棍,卓枫最先沉不住气,站了起来,俏脸恼红。在卓枫的心里,老人的死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他的侄子。

    如果不是他硬闯进老人的房里,偷蒙拐骗又对老人拳脚相向,他也不至于病情恶化。这人还无耻地搬光了老人家里的珍贵盆栽,当作了街头大白菜一样四处贱卖,这种人该直接滚住手脚,丢进火化场里烧成渣。

    “这话该我们问你才对,你还好意思过来?像你这类人,出门该被车撞死,走路该被花盆砸死,吃饭该被噎死。不对,这些都太便宜你了,照我说,你妈生你出来死,该直接把你放马桶里淹死,”卓枫来了气,冲着他骂了个不停。

    “你个死八婆,上次的账我还没和你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搬走了我舅家好些花,我警告你,那些东西都是我的,要是惹毛了我,去警察局告你偷窃。”白菊易的侄子还恶人告状,说起卓枫来了。

    “不要吵了,先听我把白老四的遗嘱念了,要吵的要骂的,都到外头去,吵得我耳朵直发懵,现在的年轻人啊,火气还真不小,”老人拿出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几行毛笔字,纸的最后还按了个手印子。

    “遗嘱?遗嘱干嘛要念给这几个人听,我可是舅的亲侄子,舅从小就最疼我,”男人还恬不知耻地说着,恨得卓枫真想给找根针把他的嘴缝上。

    “这份遗嘱是有条件的遗嘱,第一受益人是你,赵阿毛先生。第二受益人是她,诸小鲜小姐。在第一受益人放弃收益权时,收益权利就自动移交给第二受益人,考略到诸小鲜小姐还没满十八岁,所以我才把她的监护人一起请过来了。”老人把那张纸抖了抖,让那几行字,显得更加诱人。

    “快念,老不死的,还分什么第一受益人和第二受益人,我是一毛钱都不会给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野丫头的,”赵阿毛哼唧着。

    “白老四的遗产包括位于复兴东路建业小区a幢3楼的302单元的70平米房一间。还有他在房内的所有盆栽和园艺工具,其中包括小型迎客松两棵,仙客来一株,狮子吼两株...剪刀一把,种子十五包...”

    “够了够了,你只用告诉我房子值多少钱就够了?”白菊易的侄子不耐烦地打断了老人的话,尽说些鸡毛蒜皮事。

    “按照现在的市值,这幢房子大概值50万,”老人估计了一个数目,“不过,你一分钱也分不到。”

    “什么?”赵阿毛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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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花艺名门-南门

    收费章节(12点)

    47花艺名门-南门

    赵阿毛是清楚他舅的底子的,至少在来之前他以为他是知道的。

    老不死的住的房子旧是旧了点,可好在位置不错,临近主城区。一听说老不死的死了,他连买家找好了,一口价五十八万,钱都热腾腾的,等着到手,现在居然说拿不到一分钱,这可比买股票还坑人。

    “白老四的房子是和他妻子梅想联名的,老四人是死了,可他老婆可还没死,”不知名的老人很是好笑地说着。

    “没死?怎么可能,我舅是个独居那么多年,那女人都不知死哪里去了,法律上不是有个说法,分居三年以上,就算离婚的吗?”赵阿毛没见过梅想,也是第一次听说老不死的老婆还活着。

    “你也知道法律?真是难得了。那是在夫妻感情破裂的前提下,白老四到咽气那会儿都没说想离婚,我们只能假设梅想还活着。”老人还是一脸的笑意。

    “那老头其他的钱呢,我知道他这些年陆陆续续有卖出去一些盆栽,老不死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他攒下来的银行存款总归是我的吧,”赵阿毛还真是生了张刀枪不入的厚脸皮,讨起钱来完全不知羞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钱?据我所知,白老四这些年没有任何正式的工作,早些年和梅想分开后,他就变了性子,以前的好手艺也都耽搁下来了。说到这里,我也要跟你们算两笔账。一笔是住院费,白老四两个月住院的费用。他第一个月住得是加护病房,第二个月住得是普通病房,不过后期用了不少进口药,费用加起来一共是三万八千块。还有一笔,是你们不知道的,这些年为了不让他的那门独门手艺荒废了,我们公司可赔了不少钱。”

    不知名老人假意咳嗽了几声,指了指门口角落里,一块几乎是不显眼的公司名:“五君子花艺公司每个月都会给他三千块的基本生活费用,公司当初聘请他时的要求是,一个月交出至少十盆以上的验收盆栽,可是这几年,他屡次不遵守合同规定,照拿我们的钱,可盆栽却一盆都没交出来。前后算起来,他一共是欠了我们公司二十二年的工资,总共是七十九万,按照市场利率算,两分利息,二十二年利滚利,总共是...”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了把使用得油光发亮的算盘,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老头,你说了我就信了,四十多万,把老不死卖了都不值那么多钱,再说了,人都已经死了,有本事你就追到下面和他要去,和我唧唧歪歪说个啥,只用告诉我,到底能拿到多少钱?”赵阿毛凶狠着,把桌子拍得直作响。

    “欸,你下手轻点,我这里的玩意都和我老头子一样,大把的年纪,要是用力砸坏了,真是把你小子卖了都赔不起。我当然要和你们说了,小伙子,有功夫去多读读书,你和她是白老四遗嘱的受益人。受益人是做啥的?除了拿遗产外,还要帮忙还债的。人是死了,可你们都还年轻,努力个十年八年二十年的,那些钱可都是得还我的。”不知名老头说着话,还翘起了个二郎腿,这世上还从来没人能在他毛竹身上占到过便宜的。

    “啥,你说我要帮忙老不死的还钱,你脑子不好使啊,我不认识那个老头子,什么狗屁受益人,一毛钱都捞不到,还要背上几十万的债,老子和他毛关系都没有。”赵阿毛拍拍屁股,转身就要走。

    “先别急,话还没说完呢,你不当受益人是吧,不当就把字签了。签了后,我就不烦你了,啥事都和小姑娘说去,”老头从笔筒里抽出了管毛笔,刷刷几下,就写了一封“弃权书”,再找了个红印泥,让赵阿毛签字按了手印。

    “都弄好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惹了一身臊的赵阿毛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间被竹子装饰的冷清清的办公室。

    “不好意思,你还不能走,既然你不是白老四的受益人,那就把老四家里那些被搬走的盆栽全都搬回来,要不就别怪我毛大不客气了,”先前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老头眼神一敛,扁蒜鼻子鼓了鼓,和善的语气顿时消了个干净。

    敢趁着他不在国内时,把老四家的盆栽全都搬空,还害得老四最后没了性命,这些帐,还都没算呢。

    “老头子,敢情你是在设套设计我是伐,不给你几分颜色看看,你还以为我赵阿毛是吃素的,”赵阿毛撩起了袖子,准备给邋自称为毛大的老头吃几个拳头。

    “哼,刚旁边那大姑娘说得还真不错,你这种人,该放在马桶里活活淹死。”老头子摆了摆手,不让丰兴上前劝架,只见他先是两脚分开,站了个马步,再是双手平举,做了个深呼吸吐纳的表情。

    还装模作样,看我不废了你个老头。赵阿毛是个小混混,摸爬滚打的多了,手脚还真有些功夫,只见他一个猛虎掏心,就往毛大的胸口掏去。

    毛大不慌不忙,脚尖一撩拨,地上翻腾起了一件物什,有了那玩意后,毛大左右手齐齐使力,趁着赵阿毛拳头未到,反手一拍,打在了赵阿毛的鼻梁上,再是正手一抄,重重地打在了赵阿毛的肩膀上。

    “好厉害的扁担功夫,”卓枫咯咯笑着,原来毛大脚尖从地上挑起来的物什,是一根两指宽的毛竹扁担。用来教训赵阿毛,恰恰好。

    “我打你个不孝侄的头,让你脑瓜清醒点,我打你个不孝侄的手,让你不三不四不学好,我再打你个不孝侄的腿,让你偷偷摸摸丢门楣,”毛大打得大汗淋漓,那一边,赵阿毛已经被打得鼻梁歪了,鼻血流了,手脚也青肿一片,看着没块好肉。

    “别打了,哎呦,打死我了,”赵阿毛嚎啕着,他当****那么几年,有事就闪,没事就冲在最前头,也没碰过这么个疯老头。

    “秋驹,把人扔出去,记得给他按个指印,让他把盆栽弄回来,我们南门的盆栽也是你们这些狗崽子可以碰的?”毛大呸了口口水,再把那根扁担小心地摆在了办公室正中的墙壁上,那架势,就好像那根扁担是把了不得的尚方宝剑。

    先前接人的厚军棉服男人应了声,把赵阿毛扯了出去。

    屋子里的卓枫戳了戳丰兴,这可别是碰上黑社会了。

    “咳咳,”毛大润了润嗓子,一脸的红光满面,到了他这把年龄,不时就该运动下,活络活络筋骨。“不好意思,失礼了,刚说到哪了?”

    “说到白大爷欠您几十万,快八十万了,还没算利息。不过竹子爷爷,你怎么能这么坑蒙你的师弟?”听着小鲜的前半截话,卓枫和丰兴猛摇头,这钱可是和他们一点干系都没有。不过听了后半句后,两人又一齐看向了坐在了老腾椅上的老头。

    “还让你看出我和师弟的关系了,不错不错,不亏是我们南门的入门弟子,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毛大来了兴致,踱到了小鲜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门。

    “脑门窄了点,看着不够机灵,”再捏了捏小鲜的手,“手指尖尖,不带肉,看着还算灵巧,”他伸手再要去摸摸。

    卓枫跟着护小鸡的老母鸡似的,把小鲜拉到了身后,“老头子,不要动手动脚的,你别借机揩油。”

    可不是嘛,毛大的举止言行全不按理出牌,对着自己的小侄女上下其手,像话么这。

    “我说大闺女,你急啥,本门入门前全都是要摸骨测品行的。虽说徒弟是白老四收的,可是我是师门里辈分最大的,长伯如师父,白老四去了,我这个做师伯的来把把关也是应该的,”毛大瞅瞅卓枫的样,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哟,一个个都那么心急。

    “我们家小鲜啥时候成了白大爷的徒弟了,别乱说,”卓枫虽然也佩服白菊易的花艺,可要是让小鲜好好的学不上,去学种花种草的,她可是不同意的。

    “我问你们,白老四有没有留下一把剪刀,有没有留给你们盆栽。”毛大不信她们不承认,在白老四去世的当天,他就派人“去”过了白老四的住处,那把剪刀还有白老四这么多年的园艺积累,全都没有找到。

    “有是有,就一把看着黑乎乎的小剪刀,是给了小鲜的,还有那些盆栽,不过那可不是白师傅留下来的,是我帮忙小鲜一起整理的,”卓枫对那本谱子还是很有兴趣的,这要真是拿出去,还是不大情愿的。

    “那就成了,要知道一个园艺师,这辈子最重要的,也就是手里的和培植出来的作物,我只是想不到,白老四一辈子不收徒弟,一收就收了两个。也罢,让我们把遗嘱的后半部分说完吧。”

    毛大很是感慨,刚才他其实刻意只说了一半的遗嘱,为得就是教训着阿毛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小鲜她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白菊易在临终前的几天,特意和毛大商量好的,布得一出戏。

    而这出戏剧的重头,才刚是掀开了小鲜在内的卓枫等人的崭新的生活的一个边角。

    哎,二十八号开始有粉红双倍,无语了,小菜鸟新人写手的悲哀,总而言之,稳稳当当的过完这个月吧,下个月咱继续努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8城郊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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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城郊农庄

    从殡仪馆到位于市中心的办公楼,再从办公楼到位于郊区的延庆县。小鲜到北京来的四个多月里,总算完成了一次,城郊大跃进。毛大竹所谓的遗嘱的后半部分,也不说清楚,只是说带他们去一个地方看看。

    “白老四应该有和你们说起过,他是我们南门的弟子,”毛大竹说起南门几个字眼时,还很是得意。

    只可惜,听他说话的那三人都是不懂得看人眼色的,提起南门,另外两人都跟个拨浪鼓似的,直摇头。

    憨直的丰兴最后加了句:“北京的东大门我倒是挺熟的,那一带的烧饼炸得特别香。”

    “真是没见识,想当年我们南门的花艺,尤其是松竹梅兰菊五艺可是天下一绝。南至云贵沿边,北至鸭绿江畔,那些大户人家和公园,哪一个不以请到一盆我们南门的盆栽为荣的。我毛大竹,养得箭竹,是四川卧龙地区养熊猫的不二选。白老四剪出来的花花草草,就是搁到了国宾馆,都是让老外竖大拇指呱呱叫好的。”毛大竹回忆起当年,也是别有一番憧憬,谁人没有少年风发时。

    花了两个小时,红旗车已经进入了延庆的地界,北京那会儿区跟区之间的差别还不大,入了冬,树木凋零,到了哪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一直到进入了郊区,也就是延庆那样的待开发区,才变了些面貌。前两天下了场雪,到了今天,雪已经化开了,车子经过了积水的路面有些颠簸。

    “就当以前南门很有名,这和我们到这一带有啥关系吗?”卓枫看向窗外,冬日的北方群山都和土墩子似的,看着厚厚实实的。

    “当然有关系了,我刚才说漏了,其实白老四除了那所不能卖的房子外,还有一块地,就在延庆,是当年他为了种花,专门买下来的。”毛大竹说着,车也已经开到了。

    延庆一带,都是些小门小户的农民,和发展前的葛村比,也好不大哪里去。不过都说靠着大树好乘凉,延庆受了北京城区的辐射作用,交通道路修得笔直,据说再过几年,直通城区的铁路也要修好了。

    “好空旷的一片地,”卓枫下了车,在南方见了块儿半亩的地,一下子见识了北方的空旷土地,棕褐色的荒地,四四方方的,就好像是被人丈量过的豆腐块。地头上,只剩下些过冬前烧剩下来的稻杆和麦禾。

    市里头已经融了的雪,在郊区还积得白蕤蕤的。

    “白老四的那块地,就在前头,”毛大竹将手缩进了衣袖里,两手叉在了一起,跺着脚。和白老四孤僻的性子不同,毛大竹是个地道的城里人,适应城里的水,城里的便捷,今天要不是要带着白老四的后辈到这里看看,他才不会到了这么个穷乡僻壤。

    说是地,倒也没委屈了那个词。白菊易是个兢业的人,从南边到了北边的那几年,他嫌弃城里地方窄,修个枝叶都要逼仄在了屋子里,就弃了市里的住处,和梅想在周边几个县区考察了番。离开北京又不大合适,最后就挑了个地多人少的待开发区域延庆。

    “白老四欠我的那些钱,那是一分也没说多的,我和他师兄弟一场,本不该说那些俗事。可我也上有老下有小,你们也知道,这几年政府要搞啥对外开放政策,荷兰啊,新西兰那边的花卉一进口,我那间五君子花艺就麻烦了。”毛大竹说着,吸了个响亮的鼻音。

    “花艺,不是吧,我看你办公室里的摆设,看着更像个竹编公司,竹扁担,竹藤椅,笔筒啊,毛笔的,哪里有看到什么盆栽。这位姓毛的大爷,你可别是在讹我们。”卓枫又不是瞎子,看着白菊易和毛大竹的为人处事,那是完全两个风格,这么两个人一起合作,还不是天天吵个不停。

    “你懂什么,现在国外不知有多流行竹制品。当年师父收我们五个弟子时,三男两女,其中两个不成器的,半路放弃了,剩下的就我毛大竹,白菊易和梅想。三个人当年在中国花坛上都算是一绝。不信你跟着我往前走。”毛大竹也不知是被卓枫说中了心事,还是被延庆的北风吹着了,鼻子和脸都红通通的。

    白菊易和梅想离开这片地,大概是三十五年前的事,那时候白菊易的大姐害了病,两口子本只打算离开一个月十五天的,哪知后来一走就是三十五年。

    毛大竹走在最前面,开车的男人跟在最后头,走在中间的分别是小鲜,卓枫和丰兴。

    积雪带来的不仅是秀美的北国雪光,还有走几步就让人冻僵了脚趾的严寒,卓枫走了几步,脚尖就麻痹了。

    再看看小鲜,走得还很是轻巧,再看看她落脚的地方,雪都没有塌陷,整个人走着,就好像是飘着似的。

    “还是年轻好啊,”卓枫感慨着,想当年她也有过身轻如燕的时候,哪像现在,稍微穿得少了点,就被老公数落个没完。

    “老婆,咋啦?冷啦,冷啦钻到我衣服里,”丰兴急巴巴地凑了上来。

    “钻啥钻,你以为这是在被窝里啊,”卓枫啐了一句,想想这句话更不对,前后两个大老爷们都看了过来,嘴角带着了然的笑容,嘤了声,埋头暴走。

    前头的白大见了如此的情景,又是一阵唏嘘,遥想当年白菊易和梅想刚结婚时,也是那么副恩爱样。

    说起梅想,那是个相当清冷的女人,入门比白菊易早,长得是精致如画,只可惜性子孤僻的紧,除了和师父交流些花艺心得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只怕有三百六十四天是没有表情的。

    也就是和白菊易在一起时,才会依稀有几分笑意。白大想着心事,脚下还在走着,走过了条羊肠大小的田埂后,就见了三间用空心砖葺屋子。

    屋子是典型的北派建筑,一砖一瓦都用在了实处,讲究个简单耐用。

    只有平地一层,不带楼阁,青灰色的屋子,屋子的右侧是一把扶梯,爬了上去能当做阳台,晒写辣子或是收下的茄子干,玉米棒子之类的。

    “之前老四住在这里时,是修了几块篱笆的,不过日子久了,篱笆就烂了。周边又荒凉,旁边的农户大多是搞养殖的,鸭子啊羊啊之类的到了这里啃着,把好的树木都啃光了。不过说来也奇了,就那棵梅花,”白大指了指屋后的一处角落里,白茫的雪,灰蒙的土之间,恰是一抹姹紫嫣红,一树的红梅。

    “又是红的,那位梅老师傅以前一定很擅长种红花,她留给白菊易老人的那株水仙,也是红色的。”水仙还在小鲜的手里抱着呢,出来时怕颠簸,小鲜都是用围巾包着,放在了膝盖上的。

    “什么?你们把那棵水仙养成了?”白大听说了之后,也是吃了一惊。白菊易和毛大竹都没有和小鲜他们说起来过,水仙花在他们南门算是一种禁忌,只因为他们的师父,当年中国花坛的泰斗之一,在一次斗花比赛中,输在了水仙花上。从那以后,南门名声扫地,师父郁郁而终,三名弟子也被迫外出谋生。

    梅想留下那个水仙球茎后,白菊易又为了水仙花荒废了花艺,毛大竹也因为少了白菊易的手艺,公司经营不善。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怎么能让毛大竹不心惊胆战。

    当小鲜将手中的花盆解开,那两朵犹如三月烟花般美好的水仙在了风雪中。白大看着看着,看着花被的红和花冠上的白,为了这两朵双色水仙,长叹不已。

    “看到了这两朵花,我就想起了当年的老四和梅师妹,冰火两种性格的人,不顾师父的反对走在了一起,最后还是落了个一失踪一死的境遇。不过也好,花在你们的手里养育了出来,也就证明白老四的眼光很好,南门的将来一定是无限光明的,”毛大竹在悄然黯淡了一会儿后,又恢复了精神,笑着夸赞着小鲜和卓枫很有天赋。

    再说那棵站在了平屋之间的红梅,这么多年来,也成了野梅,可比起野草丛生的院落来,那棵红梅的四周都干干净净的,好像是被人锄过了般。

    “闲话不多说,这种地方,也就只能春夏秋三个季节住住,大冬天的,也没集体供暖,人站久了,都要成了冰锥子了,”毛大竹拍了拍衣服上的寒气,指着前后的地,“从今以后,这里就归你们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只用把白老四欠我的八十万钱还上了,咱们就算钱财两清了,第一年我就不难为你们了,不过以后等你们具体想好了这几间房子的用处后,钱是要一点点的还上来的。”

    “啥,这块地都归我们了?”卓枫以为听错了,顺着毛大竹指着地方方向看过去,勉强还能辨认地界的,树着篱笆的田地,东西南北,横着的纵着的,大概有二十几亩地。那可是二十几亩地啊,在这么个寸地寸金的年头里。

    卓枫在家时,是个居民户口,可也听说老一辈说起过,家里祖上是农民什么的,有了几亩几亩地,看她做梦也没想过,她一下子有了二十几亩地 。

    “嗨,看我说的,是归那个抱着水仙的小姑娘的,她不是未成年吗,你们是她监护人吧?在她十八岁之前,这里都归你们管,那可是白老四死叮嘱我的。不过记得一年后,就得开始还我的钱。冻死了,开春后你们再过来,看看这片荒地能有啥用途,”毛大竹挥了挥手,迫不及待地想回市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49吃大锅饭时的偶遇

    收费章节(12点)

    49吃大锅饭时的偶遇

    “阿枫,你都想清楚了?”那天晚上,可能是出于将来合作的需要,毛大竹请小鲜三人吃了一顿饭,也就是这顿饭,让小鲜碰到了个熟人。

    “毛毅?”饭是在毛大竹的家里吃的,一处位于东城区的,地地道道的四合院子。毛大竹活到了这把岁数,刚好凑了个三代同堂,一间四合院,院分了东西南北四个屋,老毛大竹毛小毛三代都是住在一起的。

    “诸小鲜?”亏了下半个学期男子篮球队租借体育馆的频繁,历来大大咧咧,眼里只有篮球的毛毅能叫得上小鲜的名了。

    说起来,在篮球队之前,小鲜就和毛毅见过。刚到圣心中学,参加篮球特招生的选拔前,小鲜秀口篮那一次,毛毅就在场。所以和某不知死活的曲阳打赌时,他才能这么稳操胜券。

    “干啥,小师侄啊,你认识我孙子?哦,你们都是圣心中学的?那还真是巧了,你们还都是篮球队的?”毛大竹个头可不高,撑死才一米七五,也就不知是基因突变还会应了句歹竹出好笋的话,有了毛毅这么个大块头的孙子。

    虽说毛大竹有个挺南方味的名,不过倒是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家里吃得也是地道的北方菜。饭堂子里的暖气全天都是开着的,一进屋子,温度就由零下回到了二十几度。小鲜解开了厚冬衣,再把那盆水仙摆在了边上。

    家里的几个女人已经忙开了,卓枫也客气着想帮个手,还没帮忙就被丰收兴拦了下来,说是别磕碰了人家家里的锅碗。

    “小两口感情可真好,”毛毅的个头和脾气都比较像他**,个高,大嗓门,办事也麻利的很。

    一个暖炉里装上了扒红了的条形木炭,那样的木炭耐烧,一个炖锅,吃着热着,男人们喝喝酒,女人们唠唠嗑,能吃上好几个小时。

    晚上吃的是有名的东北乱炖,这道菜所有的主食和炖煮的玩意儿全都是参合在了一起的,比起火锅来,味儿足,也吃得更热闹。

    八双筷子一落桌,一人一个粗瓷碗分到了手,满满的一锅白菜夹杂着五花肉,加上特质的红薯粉条,红红的是辣椒,黄绿绿的是白菜,油汪汪的是猪油,在沸泡里打颤的是带皮的五花肉。

    “这饭吃得热腾,”卓枫在旁赞不绝口着,一边探讨着这一锅的做法。

    “简单,我老头子年轻时,没人给做饭时,就做这玩意儿,今天锅里东西多了,要是一两个人,只用加四分之一的大白菜。不喜欢吃白菜杆的,就扒些叶子,下一斤带皮的五花肉,记得要是五花肉,还要是带皮的。那样的肉才禁得起煮,要不然一煮就烂了,可就没吃头了,再加点老生抽,喜欢油水的就再加点荤素油,我们家婆媳都喜欢素淡,就只下足了肉。花椒,盐,料酒,桂皮,大葱段,姜块,缺一不可。猪肉用油稍炸一下,变了颜色就可以了,那样下锅香。倒是粉条是个大学问。有些人家里喜欢吃细粉条,我们老毛家最喜欢吃的就是粗粉条,得用冬天新收的红薯,磨成粉,再做成了拇指宽的粉条,切成了十公分长短,下锅煮了,味道最足。要买这种粉条的,还要数对街的老李头家的粉条,完全手工制作。”毛大竹说得起劲,更不停地劝着丰兴喝酒。

    北方人喝得都是六十度起的二锅头,在室内喝着,嘴里辣胃里更是火燎燎的。丰兴又是个不会拒绝的,来了一杯又是一杯,没半个小时,就和毛大竹没大没小的哥俩好称呼起来了。

    毛毅似是对爷爷的酒品见惯不惯了,吃足了后,和小鲜聊开了。

    几个女人加菜的加菜,添水的添水,卓枫帮忙着把锅里煮烂了的姜块,葱段捡了出来,又偷偷把桌子上见底的二锅头瓶子藏了起来,结果被毛大竹逮了个正着,罚了一杯酒。

    “明年的初中联赛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毛毅还真是把小鲜当成了***看待,聊天时也大多数是围绕着联赛的事。

    “还成,不过我还是新人,应该轮不到我上场,”小鲜注意到,毛大竹家里摆着的竹制品,比公司的办公室里还多,做工看着也稍嫌粗糙了点,不过看着都是毛大竹亲手做的,看着挺原汁原味的。

    从竹制品,到之前白菊易的盆栽,再到梅想培育出来颜色特别的花卉,看来这个南门也的确是个出人才的地。门下的弟子应该说是各有所长,小鲜想着家里的那把剪刀,也不知白菊易留了那把剪刀,到底有什么意图。

    “平常有机会就多打打,你天赋挺好的。说起来,寒假里我们参加了个耐克篮球杯比赛,是街头篮球,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街头篮球对于国人来说还是个新鲜玩意儿,抛弃了传统的五对五的比赛模式,

    和足球盛行的南美相类似,街头篮球最早是在美国黑人聚集的贫民街区盛行起来的。黑人孩童没有合适的玩乐场所,打架斗殴事件时有发生,后来不知是谁在街头划了块区域,可能只是块平坦的水泥地,也可能是人来人往的街头,只用一名裁判,六名队员,不需要最佳的技巧,靠得是观众的热情度和强烈的韵律感。

    “我也能参加?”加入了篮球队后,她其实还没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过身手,更不用说是在街头了。

    “比赛是从上海那边传过来的,寒假打得还是小组赛,每隔一天一场,报名有要求是两男一女。”毛毅为了这个规矩还头疼了不已,其实最佳的合作人选是白雪,不过白雪的性子太蛮横,再说他和曲一洋两人都在北京赛区小有名气,再搭档一个白雪,也太欺负人了。

    所以今天碰到了随爷爷一起回来的小鲜,就有了主意。

    “不用特别讲究技巧,我看过你练球,就是不靠...弹跳力,躲避速度就很惊人,到时候你只用负责混淆对方的视线,传球给我和一洋就成了。”毛毅对这一次的街头比赛还是挺有兴趣的,因为比赛的大中华赛区的冠亚季军人马可以获得三张去美国观看本年度nba东西部冠军赛中的一场。对于热爱篮球的毛毅来说,那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小鲜答应了下来。当天晚上,丰兴喝得嘧啶大醉,三人是坐着出租车回去的。

    送走了小鲜等人后,毛毅就挂了个电话给曲一洋,“一洋,不用联络王可了,我找了人了。”

    “找了人?除非是白雪,要不哪还有人比王可更合适,”曲一洋下午才打了通电话,邀请王可和他一起参加耐克杯。

    “不是白雪,我和她没那个交情,还有白雪是河南人,寒假估计也不在北京。我找了篮球队的一个女队员,就是你成天去搭讪的那个。”毛毅听着电话那头,曲一洋激动地跳了起来。

    就知道这小子没个正经,比赛这么大的事,他宁可要和一小美女一起浑水摸鱼,也不要和王可那样的正儿八经的比赛。

    “太好了,看不出来啊,毛毅,你小子有点水平。不对啊,你啥时候和人家诸小鲜那么熟悉了,快说,你是怎么和她牵上线的?”解释了十几分钟,毛毅才挂了那通电话。

    四合院的那一头,传来了毛大竹的哭腔,毛毅打开了电视,看着正在转播的篮球比赛,咕哝着,“爷爷又开始回忆他师门当年的事情了,今晚又没过安宁了。”

    北京东城区的某个政府公用房里,奚丽娟熨烫着一套翻出来的篮球服,“儿子也是的,回来才没几天,走完朋友亲戚的,又说要去参加什么街头篮球。”

    “让他去运动运动也好,”难得今晚有个空闲在家吃了顿饭的周强最不喜欢以前的周子昂,成天窝在了家里。从美国回来后,儿子看着比以前更加稳重了,这几天拜访了以前的老师,还去了北京好几家知名的农业研究所。

    一听说周子昂是康奈尔大学回来的,也不管他是不是已经拿到了毕业学位,全都抛出了橄榄枝。可周子昂并没有对其他任何一家有所表示,回家后,也没有多说。

    “妈。你不用熨篮球服了,我有新的篮球服,”这一次的耐克杯,对于周子昂来说倒不算什么,他在美国时,出于时间安排的考虑没有参加任何社团。知道他的球技的人并不多。至于nba的东西部决赛的门票,他倒是有点兴趣。

    “哦,也是,你在美国个子又长高了,以前的衣服应该也不能穿了,”奚丽娟听着话,心里很是惭愧,她还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儿子已经不是四年前的儿子了,以前的衣服那还能穿,在母亲的心里,是恨不得儿子一直是那个牙牙学语,在了母亲怀里不肯挪窝的奶娃娃。手下在熨的篮球服,是奚丽娟替周子昂买的第一套篮球服,出国后,就再也没用了。

    “妈,那还是熨吧,我忘记了,回国时忘记带篮球服回来了,”看出了奚丽娟的失落,周子昂改了口,说完之后,回到了房间里,把那件已经拿出来的篮球服,又塞回了行李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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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初试灵犀宝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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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初试灵犀宝剪

    喝醉的人是最无赖的,哪怕是睡得和死猪一样,也不用担心回不了家。.。

    卓枫和小鲜把丰兴架回了家里后,平时不算长的四层楼的楼梯,今晚看着就和千山万水那么难,把丰兴往‘床’上一扔,卓枫就瘫在了沙发上。

    小鲜摆好了水仙,再去厨房里泡了杯茶,卓枫见了水,手巴巴地就伸了过来,哪知道小鲜将她的手一拍,“姑,这个是醒酒‘药’,不是给你喝的。”小鲜杯子里泡着的,是前些天顺带从曾学柔家里带过来的醒酒‘药’,原本是打算研究着怎么改良口味的,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丰兴明天还要上班,喝上一杯,明天准保‘精’神十足。

    卓枫一阵汗颜,家里有备着感冒‘药’肠胃‘药’,可就是没有备着醒酒‘药’。一般来说,公务部‘门’一年总有那么几次吃饭喝酒应酬的糟心事,只不过丰兴呆得是个清水衙‘门’,又是个小科员,那些麻烦的事就省下了。今天这么一个喝醉,在卓枫和丰兴结婚三年里还是头一次。

    “什么醒酒‘药’,闻着还‘挺’香的,倒像是‘花’茶,”卓枫支吾着,她今天也是有些不对劲,今天一整天的事想来,也算是峰回路转。去殡仪馆时,看着白菊易那张被人修饰过了的脸,以及最后出来的一罐骨灰,卓枫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后来又出了个遗嘱的事,她和小鲜平白无故就成了白菊易的关‘门’弟子,还得了十几亩的地。

    说起来十几亩地,卓枫来了‘精’神,“小鲜,你先过来。你姑丈喝醉了,我也没个商量的人,你说那些地我们该要吗?”

    整件事情听着都是那么的不寻常,九十年代末,农村土地是还不值钱,可城里人对地可稀罕着呢,二十几亩地,可不是个可以随便赠送的东西。

    “姑,你说呢?如果我们不要那些地,白大爷在天有灵知道了,是会不高兴的吧,”小鲜说着,再看了看那盆水仙,梅想种在了农庄里的那棵梅‘花’,也已经孤独了三十多年了。

    “哎,你这么说也对,再让姑想想。对了你今天和‘毛’毅在嘀咕什么?你该不是和他在谈恋爱吧?姑和你说,你这个年龄可不能谈恋爱,要好好读书,将来到了大学里,不对,将来等你大学毕业了,想和谁谈都成。也不对,将来等你毕业了,找个好男人,怎么谈都成。”卓枫苦口婆心着,‘毛’毅看着倒还算顺眼,可是也太大个了吧,而且好像不大懂得体贴人,找男人找个体贴的是很紧要的。

    小鲜翻了个白眼,她这个姑姑啊,最大的优点就是想象力丰富。她把街头篮球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卓枫这才做了罢。

    正说着,家里的电话催命似的响了起来,卓枫接过来问了几声,“小鲜,是一个叫曾学柔的打来的。”

    接过电话一听,才知道是曾学柔打来的,她今天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了,只可惜小鲜出‘门’了,错过了电话。

    听着小鲜说了白天里的事后,曾学柔也感慨了下,随后就转入了正题,“我是来通知你,明天下午,我们去市里的几个研究所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子把解酒‘药’改良成西‘药’的方子。”曾学柔对于这一次的制‘药’厂的事,也是下了大心血的,就这两天的功夫里,她找了好几个中‘药’专家,确定了小鲜的那副醒酒‘药’没有大的副作用后,再着手改良‘药’剂。

    一般来说,中‘药’是要熬制的,可对于经常‘性’喝酒的人来说,熬制中‘药’随身携带是万万不可行的,唯一的法子就是保留中‘药’的成分,然后再改良成便于携带的西‘药’的胶囊或者是冲剂的形式。‘药’材改良这一方面,曾学柔只能是求助于专‘门’的专家了。

    “成,明天下午,我们在校‘门’口的巴拉‘奶’茶工坊集合,”最近是年关,北京的‘交’通管制比之前严格多了,曾学柔也长了个教训,不敢随便偷开车了。巴拉拉就在圣心中学校‘门’口。

    两人说定后,小鲜又想起了件事,今天她在路径延庆的途中:看到大雪压垮了城镇上的一根电线杆子,上面的电缆全都塌下来了。电工在抢修时,小鲜发现了些猫腻来,电线里面的材料是铜。这个发现让她生了些主意来:“学柔,你妈妈在北京经商那么久,应该有认识些电厂的人吧?那些专‘门’回收废旧的电线缆的人她认不认识。”小鲜手边已经没钱了,她得用最合理的价格,买进可使用的铜,而且线缆也还可以有其他的用处。

    “应该有,”小鲜最喜欢曾学柔的地方,就是和张依依相比,曾学柔不会追问事情,如果今天换成了是张依依,问了第一句,第二句一定会接着问:“你要线缆做什么?”

    小鲜想了下,“我和你说过,我小时候是住在西南山区的,那边到现在全村都还没有全部通上电,说是电缆贵,全村都装上,要等好几年。我想有旧的线缆就先用着,先让村里通了电,”剩下来的,刚好便宜了甘蔗苗。

    小鲜的算盘拨得蹦儿直响,当然曾学柔是听不到的。

    短暂的沉默后,曾学柔郑重其事的说,“行,事情包在我身上。”

    挂了电话后,卓枫已经在卫生间里洗刷了,小鲜走到了厨房里,找到了那把剪刀。

    “咦?”那把剪刀刚到手时,小鲜并没有很留意,看着也真如卓枫所说是把老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剪刀了。

    可能是几个月没有使用的缘故,原本锋利无比的刀口也‘蒙’上了层红‘色’的锈垢。

    小鲜记得厨房里有块磨刀石,就在里头翻了翻,找出磨刀石。再将剪刀的刀口打开,洒了些水在磨刀石上,打磨了起来。

    刀口很快就恢复了锋利,上面的那个‘梅’字熠熠生光。

    “小鲜,别在厨房里耗着了,白天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卓枫吹干了头发,进了卧室。

    手中的剪刀好像没了重量,握在了手里,轻飘飘的,小鲜不由自主的走出了厨房,眼光落到了窗台上摆着的几棵秋海棠上。那是去年卓枫一时兴起买来的,说是买来之后,就没开过‘花’,后来疏于管理,就搁在了窗台上,没人料理。

    客厅里的灯泡闪烁着,灯丝忽然烧断了,房间里一片乌黑。

    黑暗中,剪刀上的绿光更加明显了,更奇怪的是,当小鲜将那把剪刀放到了杂‘乱’无章,一树‘乱’枝的秋海棠旁边时。树枝上出现了好几个剪口,全都是显示在了应该剪,需要剪的多余的枝叶上的。

    似受了指引般,小鲜拿起了剪刀,在枝叶间穿梭,剪刀发出了动听的卡擦音,小鲜的脑里,仿佛出现了白菊易在修剪枝叶,而梅想在一旁盈盈笑语看着时的情景。

    五分钟过去了,客厅的地面上多了一地的枝叶,小鲜放下了那把剪刀,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秋海棠,明年,只用等到明年‘春’天,这株只是被剪了多余枝叶的秋海棠,就能开出美丽的‘花’来。

    “太神奇了,只是剪了枝叶,就好过使用了上好的‘肥’料,南‘门’,难不成这把白大爷留下来的剪子,就记忆了南‘门’的技艺?还是说,那是梅想送给白菊易的礼物,”小鲜看着刻在了那把剪刀上的‘梅’字。经过了刚才的一番修剪,剪刀刀口上微微发热,好像是跟着小鲜一起‘激’动了起来。

    “如果在普通的植物上都能有如此的效果,那么在甘蔗苗身上?”小鲜立马走进了空间,不由分说在甘蔗苗上划了一刀。一般来说,每消耗一次仙液,甘蔗苗身上的灵气就会淡一些,相应的就需要一定的“食料”来做补偿。

    和普通的的刀口划开不同,这一次甘蔗苗并没有怨声载道,而是很舒坦的舒展开了身子,身上的那两片叶子还很是满意的摇了摇。

    “果然,这把剪刀,用在你身上也有效果,”小鲜以前一直不敢太过度在甘蔗苗身上提取仙液,但是有了这把剪刀后,在无损甘蔗苗的前提下,又不会损耗灵力。

    “那把剪刀的制作材料我听说过,”许久不曾出来溜达的小白蛟洋洋得意着。

    “你听说过?”小鲜将那把剪刀放在了小白蛟的面前。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做这把剪刀的材料叫做星犀石,用这类材料做成的剪子,一经认主,就成了灵器,会发挥出超乎想象的作用。这类灵器,每经历一次换主,就意味着学习了上一任主人的本领,并将自动传达给新的主人,所以又有个很贴切的名字,叫做灵犀剪。”小白蛟摇头晃尾着,不过灵犀剪是灵器,只有懂得使用的人,才能真正用好这类剪刀。

    梅想是修真者,虽然小鲜不知道梅想是不是和她一样来自云腾大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这把剪刀是梅想留下来的。

    出了空间后,小鲜把地上的残枝扫干净了,心里一阵‘激’动,明天一早,她就去天台看看,把那些从白大爷家里搬过来的盆栽好好修一修。

    屋子里,丰兴翻了个身,发出了阵酒酣声,卓枫一直没有闭眼,她的脑中,不断地出现白菊易在临死前的那两个月里,教导她的关于种植和‘花’艺之类的小窍‘门’。客厅里发生的事,她浑然不知。

    如果放弃了延庆的农庄,那么白菊易的那些心血之作,再也难以现世。但是如果去经营那家农庄,那么丰兴会答应吗?他的工作,还有小鲜,又要怎么办?

51殷勤

    收费章节(24点)

    51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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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拉”一声,小鲜手里拎着的毛衣发出了冰块断裂般的脆响,昨晚半夜才洗晒好的毛衣,晾在了窗台的挡雨棚夏,早上小鲜起床时稍稍一拉就破开了个大口子。

    “北方不比南边,北方的衣服一定得脱水绞干后晾在室内,要不滴着水,一个晚上就结冰。毛线衣服结了冰,脆着容易断。来,给姑帮把手。”卓枫买了早餐开门进来时,刚好见到了小鲜对着那件棕色的毛衣发呆的情景。

    以前在葛村时,南方冬天再冷,山里也不至于结冰,这么寒冷的天,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哪知道洗衣服还有那么多讲究。

    卓枫脱了口罩,脸上红扑扑的,手下拎着条红白蓝大塑胶袋和一个一斤装的保温饭盒,看着挺好笑的。

    小鲜忙帮手接了过来,从塑胶袋里拿出了东西的温度还吓了小鲜一跳,凉飕飕的,竟然是一箱砂糖冰棍。至于保温饭盒里装着的,卓枫神神秘秘地说待会儿吃早餐时,就知道了。

    大冬天吃冰棍?小鲜还真是没见过。卓枫买来的冰棍是最简单的用油纸包着,白色的包装纸,上面印着砂糖冰棍四个字。

    “热死我了,”卓枫也跟着把塑胶袋里其余的几样东西都拿了出来,全都摆在了餐桌上,“好几年没吃到这种冰棍了。看你大惊小怪的,北方就流行冬天吃冰棒,屋子里二十几度,还是挺热的,吃跟冰棒可就舒坦多了。再说了,这些玩意全都是你姑丈喜欢吃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鲜瞧着卓枫一脸的贼笑。比起北方整笼整笼的各色北方包子和大块头的烧饼油条,小鲜和卓枫两人更喜欢在这样的冷天里,吃碗热腾腾的面条,一碗下去,全身都暖洋洋的。哪像是塞了几个包子进去,该暖的不暖,该冷的还是冷。

    “早啊,你们姑俩今天起得好早,早餐都买好了?老婆,小鲜,对不住啊,昨晚喝醉了,辛苦你们俩了,”醉酒的人那是和滩烂泥没分别,两女人要费了多大的气力才能把他完整地拖到四楼。

    想到这些,丰兴就一阵惭愧,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就是再由着别人劝,也不喝酒了。他脸色看着不错,以前在家他和自个老爹喝上几盅 ,第二天起来准保头疼欲裂,今天一起来,头半点不晕,嘴里也没干的慌,正想着昨晚后来吃了啥解酒药,就看到客厅里,卓枫摆上了桌的早餐和那箱冰棍。

    “五谷煎饼?还有生腌萝卜?”丰兴眉开眼笑着,他是山东人,从小吃到大最爱的早餐就是五谷煎饼,用他有多少年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了么。大学毕业后,离了父母,独自在北京漂泊时,就再也没一次性吃足这么多喜欢的早餐了。

    ”这就满足了,要求真低,再看看,这是什么,“卓枫掀开了食盒盖子,伴随着股热腾腾的白烟,小鲜的鼻尖微微发痒。

    啥味?酸的还是臭的,像是...像是以前莲嫂倒掉猪圈里里馊掉的饭菜的味道。

    小鲜确定就是那个味。他最喜欢的早餐了。丰兴是山东人,最爱的就是山东的五谷煎饼,皮是玉米粉、小米粉、和米粉烙成的,里面是炸脆了的里子和香菜,榨菜,整一个才两块钱,很是物廉价美。

    “豆汁,”保温盒里灰绿色,被小鲜误以为是馊掉的泔水的,是地道的老北京豆汁。普通人还真吃不得,偏丰兴最爱这口,一次就能喝好几大碗。

    “你昨晚喝醉了酒,我想着给你买些热豆汁,冬天喝了温阳养胃,”卓枫说着,捏住了鼻子,她是真心受不了这股气味,豆汁是绿豆做的,滤出了绿豆淀粉后,剩余的渣子发酵物就是豆汁了。

    豆汁那玩意儿爱得人爱得死去活来,喝不来的人,吐死都吃不了那个味。

    小鲜也跟着屏着呼吸,喝了几口,喝完之后,连忙剥了根砂糖冰棒往嘴里塞去,她算是明白姑干嘛要买上整箱的冰棒了。

    倒是山东五谷煎饼的口味,小鲜还是挺喜欢的,一个煎饼下了肚,再吃完了冰棒,算是解决了早餐。

    丰兴吃得满头大汗,瞅瞅媳妇卓枫坐在桌边,驻着手看着他吃,一脸的似笑非笑。

    “姑,我上楼顶天台看看,你们先吃,”一屋子的豆汁味里,小鲜还嗅出了股不同寻常的气味来,还是识相点,留个空间给小夫妻俩吧,她揣着钥匙和剪刀就上楼去了。

    等到小鲜关门离开后,丰兴才放下了那碗豆汁,“小枫啊,你有啥事要和我说的?是不是关于关于昨天延庆那边的地的事?”丰兴又不是傻子,老婆买回来的豆汁是北京有名的豆汁店白魁老号的豆汁,买回来的腌雪里红又是前门菜场才有的卖的地道货,更不用说那箱砂糖冰棒。

    丰兴不爱吃附近买的奶油多糖精多的冰棒,就只爱吃以前大学小店外的砂糖冰棒。还有五谷煎饼,就四样东西,就够卓枫跑遍大半个北京了,外面天寒地冻的,这样的天里,老婆最爱的就是赖被窝。

    “我想把那二十多亩地整顿一下,发展生态农庄,”卓枫有些底气不足,当人老婆,当成她这样的,也算是奇葩了。

    “...”丰兴沉默了,以前任何事,只要是卓枫说出口的,他都能支持,就算是为了接卓枫的侄女小鲜过来,他也没意见。毕竟小鲜是个挺懂事惹人喜欢的孩子,可是卓枫要去经营农庄,这件事还是让丰兴有些措手不及了。

    “你先别急着答应,时候不早了,吃完早餐就先去上班,我和小鲜一起去天台看看,”卓枫也是头一次这么紧张,她知道丰兴家的情况,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好不容易养了个大学生儿子,现在她又说要专门去种田。延庆离市区毕竟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地方又偏僻,如果不是辞职,两口子一起去经营,丰兴根本就放不下心。

    “嗯,我先去上班,迟点回家再商量,”丰兴闷不吭声着,拿了公文包就去上班了。

    卓枫收拾了碗筷,就上楼去查看她的瓜果蔬菜了。

    从夏末播种到后来的整土,天台上的这些瓜果蔬菜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冬天里,市面上大多数的果蔬都下市了,北方的这个季节,最常吃的就是从外地运来的大白菜。相比之下,卓枫家的餐桌上,颜色就要丰富很多了。

    经了冰霜愈加红艳的辣椒被卓枫摘了些下来,学着黑龙江那一带的朝鲜族,洗干净了,也不用去了蒂头,用盐水过一过,泡在了醋里,想吃的时候,拿几个出来,赏心悦目。

    埋在了地里的番薯,被冬天的早霜一打,从地里扒出来,去皮刨丝,煮上一锅热乎乎的番薯粥,冬天里吃着,从脚暖到脚。

    再看“人工温室”里的,卓枫没有找到合用的瓜种,就买了些常见的蔬菜,芹菜长得正好,油绿油绿的,顶上的叶子也碧绿的茎干长得那叫一个好。

    出土的胡萝卜也是根根水灵灵的,小鲜刚在台上忙活着渴了,就随手拔起一根,用水淋了淋,吃上几口,脆脆的甜到了心里去了。

    “姑,你种东西也挺有一手的,”小鲜见了阳台上的情景,止不住要夸下卓枫,由于空间甘蔗苗的限制,小鲜只少量得用了些空间仙液,顶多这能让天台的菜苗抗病性更好些,种植得这么好,还是多亏了卓枫的打理。

    卓枫可能是不擅长家事,可在农业这一块,无论是学习能力还是动手能力都很不错。

    从夏末险些枯死了蔬菜后,她就往图书馆还有农科院多个地方跑,辨认清楚了北方的气候和水土,再确认蔬菜瓜果的适应性,只可惜小鲜从葛村带来的温州早橘,不能适应北方的天气,只能胡乱种在了天台的两个花盆里,凑合着长着。

    “嘿嘿,我也觉得,这些事可比上班有意思多了,”卓枫去了趟延庆,也有了另外的想法,与其局限在了北京拥堵的环境里,她还更想自由自在守着那几十亩田。梅想和白菊易不能完成的心愿,就由她来完成好了。卓枫将大概的想法告诉了小鲜,小鲜当然是赞成的,卓枫现在的状态和她刚到葛村时差不多,看得出她是真心想经营生态农庄。

    关于卓枫对于她求学的顾虑,小鲜倒没多在意,“圣心中学里多得是整个学期寄宿的学生,知道我住校,张依依准要乐坏了。大不了我节假日坐车去延庆。不过姑,姑丈的工作该怎么办?”

    小鲜来了北京,也接受了些城市里的观念,城里人都不指望有份稳定的工作吗?姑丈还真能辞了社保局的工作,一起和卓枫下乡去种田,那可说不准了。

    “没事,你放心,我准能说服他,”卓枫得了初步的肯定,笑逐颜开着,姑侄俩边培着土,边修剪着枝叶,天台上的作物能过个好冬了。

    整一个早上,丰兴都在社保局里踱来踱去,心里没个主意。卓枫早上殷切的问话和期盼的眼神,让他心里很是难受。

    “丰兴,有你一份电报,”传达室里的大爷送来了封电报。

    丰兴看了看,电报是昨天就送到了的,昨天他请了假,拆开看了看,上面写着几个字,“兴儿,过年了,妈想你想得慌,坐火车经城看你了。”

    电报的末尾,写明是丰兴的母亲发来的。

    东南苗寨的李家出了大事了。这件事不只是寨子里的人知道,连葛村的人也是略有耳闻。

    富裕了的葛村人,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的,比方说一碰上大事热闹事,就喜欢聚集在村口的荷花塘(大冬天的,荷花都枯了),也就是以前长了棵大槐树的位置。

    “我听说李家的独苗坐车碰到翻车事故,一车人都没事,就他摔死了。”

    “不只呢,我听说连个尸体都没找到,支离破碎的。孩子他**都哭死过去了,”

    “还不只呢,我听说李曲奇要替儿子塑个银身,放在那里供奉呢,”

    “还有,我听说诸老爷子比死了儿子还伤心,亲自挽着白毛巾给李家送丧去了,”

    “你知道啥,我听说是死掉的李家孩子和小鲜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说是李家小子下去了,要拉着小鲜一起去冥婚呢,”

    呸呸呸,一只肥嘟嘟的小红鸟从高空振翅而过,真要有阎罗王,就该把这些闲事公闲事婆的舌头全都勾掉,虽说冶子平时喂“鸡”懒了点,晚上睡觉打呼响了点,可也不该被人活活咒着啊。

    李曲奇坐在了炕头上,苗赛凤红着眼眶低头沏着茶,苗寨在寨主和诸时军、村长等人坐在了一旁。

    “李兄弟?真不派人去找找?赤水河两岸乱滩虽多,可是真要用心找,一定是能找得到的,”金大福还有些不放心,那可是李家唯一的独苗啊,被水这么一冲走,就不去搜救了?

    “大巫师说是安全,那就是安全的,不用找了,都过年了,那孩子不听话,自个儿下山去,让他受点苦也是应该的,”那混小子,吭都不吭一声,就下山去,也不顾忌家里大人的想法。李曲奇夫妻俩傍晚回家找不到儿子,只当他是去哪里野去了。

    过了七点,葛村的支书三狗子带着汽车出事的消息来时,送讯时,三狗子也是哭丧着个脸。

    人是坐了从葛村出发的车子出了事的,他总觉得葛村也得担上份责任。

    夫妻俩当场就懵了。他们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冶子妈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昏死了过去。后来还是红槐大巫师过来,喂她喝了几口草药,又信誓旦旦地说冶子不会有事,这一去是福不是祸。

    “李哥,要不还是让人去找找,”冶子妈不是不相信大巫师,而是大巫师在确定冶子此去必然无恙,只是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家的,少则一两年,多则几年。冶子妈问了儿子的具体去处,大巫师只是摇头,说她的卦象只能到此了。

    苗家的窗台上,扑棱棱落下了只鸟,“小猪”得瑟地抖了抖毛发上沾染的寒气,这可是它第一次这么长距离的飞行,不仅没迷路,还顺利抵达了,果然在鸽子笼里蹲过的,有样学样,方向感还是挺好的,小猪难免要得意下。

    和大伙儿坐在了一起的依巴尔反应最快,三步两步就到了窗前,“这不是跟着冶子从不离身的火鸡吗?”

    “小猪”一听,全身的毛都树了起来,毫不客气,给了依巴尔一记利啄。

    “错了错了,你认得回家的路,不是火鸡,是鸽子。”依巴尔也替自家的侄子担心,也不顾“小猪”再次啄来,扑住了小猪,送到了姐姐的面前。

    “小猪,冶子他还好吗?”冶子妈再也止不住眼泪,泣声问了起来。

    小猪收回了倒竖的羽毛,左右翅膀摊开,噗咚一声,肚皮朝下,两脚双翅朝天,做了个倒地的动作。

    “嗯,冶子被水冲走了,晕倒在了河边。”冶子妈看懂了它的意思。苗赛凤和兽类的沟通能力较冶子差很多,但还能简单的和动物沟通。

    小猪在挣扎着翅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着在原地兜着圈子。

    “他受伤了?还好伤得不严重,”冶子妈颤抖着嗓音。

    小猪先是飞到了屋子里的一本挂历前,翻开了页数,从第一月一直翻到了六月,再做了个一飞冲上了屋梁的动作,发出了欢快的啾音。

    “你是说他一飞冲天,碰到了...绝世高人,高人要留他六个月时间,叫我们不要担心?”冶子妈见了小猪的古灵精怪,禁不住破涕为笑。

    小猪报完了讯,又飞了小半天,又累又渴,传完讯后,就跳到了冶子**膝盖上,讨起了吃的来。

    冶子妈听完小猪的表述后,最后的那点担忧也放下了,她本身就曾被大巫师那样的奇人搭救过,所以对于儿子可能遇到的奇遇,也是能够接受的。

    倒是屋子里的几个汉人,看得一惊一乍,不知道小猪说得到底是啥。

    李曲奇接了报讯后,先是差着依巴尔把消息带给了大巫师,再是送走了葛村的人。

    在东南苗寨的小猪那一晚可是幸福了,为了感谢它不远百里的送信,冶子妈专门挑了些大块头的毒虫喂给了它吃,只吃得小猪飞回去时,肚子又胀大了一圈,来时飞了三小时的路程,回去时足足用了四个半小时。

    比起小猪来,冶子就没那么好命了,“冷死我了,让我上去,”嘹亮的嗓音在山谷里回旋着。

    冶子已经不记得他在水里站了多久了,从他一时心软昏了头,答应了斐济学习他的驯兽工夫开始,再到怕阿爸和姆妈过分担心,遣了“小猪”去送信开始,他就被斐济“赶”到了水里。白天还任由他掏蜂蜜吃的那窝马蜂,发了疯似的蛰他,害他只得又跳进了水里。

    云贵一带,白天还是春暖花开的好天气,一到了夜晚,就是冰寒入骨,更不用说在了这个幽暗的只能见了月光的石滩河道上,水的寒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

    淹没了胸口的水中,水冲得全身都要麻痹了。

    “小子,我听幻凰说你很有天赋,可我现在看看,很一般吗?你要是想上来,只有两个法子,要么让那群马蜂回了蜂窝里,要么试着把水底的银鱼驱逐开,”可能是吃了猕猴桃解了馋的缘故,斐济今晚并没有再叫了那些银脊鱼出水。

    一听说要去捅那窝马蜂窝,冶子头皮就炸开了。

    受了丰饶星来人斐济的影响,密林和河滩里的生物都和外界的不同。马蜂产的蜂蜜甘甜可口,可毒性也比一般的马蜂要厉害。

    至于河里的银脊鱼,冶子想起了昨晚的遭遇,又是一阵心寒。这一心寒,牙齿都磕碰打起了架来。

    也就在个别人面前,冶子才会服软。他的性子是越挫越勇,求了一次后,见斐济无动于衷,冶子就不再吭声,浸泡在了水里,为了防止水花溅进鼻眼,他阖上了眼,将呼吸的次数尽量的减少。

    过了午夜,河面上的激流似也入了睡,慢慢安静了下来。

    水面上出现了圈涟漪,再是一圈涟漪,一圈又是一圈。闭上了眼的冶子感觉眼前一亮,四周的景物和石滩全都消失了。

    身体上彻骨的寒冷也在消散,脑中的某一处,泛出了和水面相同的波纹,只是那缕波纹的纹路要更加细密,也更加的连贯。

    冶子的身上,散发出了浅淡的红色。 随着冶子脑中的波纹密集起来,这时候,如果有人从高空往下看,会看到一副旭日东升般的景象。

    石滩上,斐济很是满意地看着在冶子身上发生的变化。

    他接触过的地球人并不多,其实人类作为地球唯一的高等生物,对于驯养兽类,也是有些研究的。从古时开始的家畜,到现代的珍惜频危物种,人类的驯养历史很是悠久。

    只是其中真正能跟兽类建立起感情,到了斐济和幻凰那种程度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那孩子的确不是池中物,比起那个骗了丰鸟的畜生生,要强不少,”斐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笑容过后,巨石猛地颤动了下,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石滩上的石块受了那阵颤动的影响,滚进了河水里,那阵波纹被打乱了,水中有一条银脊鱼晃过。

    一直到了天亮时分,冶子才被允许从水里走出来。

    一上石滩,冶子就瘫在了巨石上,大口的喘着气,可真累啊,比读书比喂小猪加在一起还要累。

    “别赖着不动,去密林里找几个果子给我吃。在水里站了****,水都成了你的洗脚水,里面的鱼不能吃了。”斐济还恶声恶气地说着。

    冶子动也不动。

    密林里有马蜂飞来,冶子连滚带爬,飞一样的冲进了林子里。

    “再半年,恐怕我也最多也只能等半年了,希望到时候这小子能驾驭它,”斐济听着他的叫骂声从密林里传来,苦笑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2惊鸿一瞥的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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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惊鸿一瞥的偶遇

    中午的时候,姑侄俩简单地下了碗面条填了肚子,卓枫发现了客厅里那株面貌一新的秋海棠还咦个不停,小鲜悄悄地收起了剪刀,没有吱声。

    下午等小鲜出了门,卓枫闲着无事,拿出了本新华书店里买来的花艺谱,在家里摆弄着几盆从屋顶搬下来的盆栽来。

    她边翻看着花艺谱,边打开了电视机,看了一会儿,卓枫就感慨着,新华书店里买来的花艺谱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园艺书,里面只写了怎么摆弄花草的造型,至于怎么给越冬的植物打枝去顶分叉,再到养护,全都一字未提,看得卓枫意兴阑珊,兴不起趣味来。

    “唉,只可惜白师傅去世了,否则让他把以前的园艺知识写下来,准比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强上一百倍,”卓枫瞄了眼摆在了客厅茶几上的水仙花。

    “国际冬季花卉展即将于二月初在北京植物园盛大开幕,包括全世界八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各类珍稀花卉都将在此次展会上展示,届时将会有知名的花卉专家和评级师莅临现场指导,评选出今年国际冬季花卉展的花王。获胜的参赛选手,将获得农科院提供的专业花卉种植课程和价值一万元的现金奖励。”早间新闻里,一条关于花卉展的新文,刚刚播放完毕。

    “国际冬季花卉展?”卓枫在北京住了几年,过年时也会去逛逛什么书市,不过花展还真没参加过。

    卓枫再看看那盆水仙,与其说那是一盆水仙花,还不如说它是梅想和白菊易爱情的诠释,让每个知道故事的人,都心酸不已。

    卓枫是不知道梅想是个修真的,此刻在她的脑子里,装满的是整整两个月时间里白菊易老人叨叨絮絮地说着和梅想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她以为,梅想一定是不肯跟着白菊易过清苦的日子,又以为白菊易没有本事才会留下个不可能种活的水仙球茎来刺激老人。

    “如果是这盆水仙,送过去参赛一定没问题,国际花卉展?只要是梅想还是个喜欢花草树木,没了丢了本业,一定会关注这一次的比赛,让她看看也好。”卓枫兴起了将水仙送过去参赛的念头。

    得来的一万元奖金也不是个小数目,可以用来改造温室或者是延庆的生态农庄。正如毛大竹竹之前说得那样,延庆那样的地方,要是想住人,就得修缮房屋,还有改造屋子里的供暖设施。

    卓枫也算过笔账,此外还要再算上小鲜的学费,还有夫妻俩都辞去工作直接务农失去的工资,那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门口传来了阵拍门声,听着很是无礼。

    卓枫看看挂钟,才一点多,小区的物业都还没上班,水电费又都缴过了,能来什么人。

    门才一拉开,一股汗臭味冲了进来。卓枫定睛一看,门口站着个穿着枣红色的棉袄,带着个雷锋款厚帽子的大娘,大娘手里拎着一只鸡和整兜的苹果和土豆,见了卓枫开口就是:“媳妇儿,兴儿不在家?”

    说着,大娘连鞋子上的水渍泥灰也不踩踩,就直直进了屋,将土豆苹果连着那只鸡全都搁在了沙发上。

    卓枫愣了片刻,好不容易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个:“妈,您咋来了?”

    “我咋不能来啦,媳妇儿,大过年的,我专门从乡下带了年货来看你们了。哎呀,媳妇儿,那是你肿得大蒜啊,长得不错啊,刚好中午用来炒盘蒜苗,”丰兴妈也就是卓枫的婆婆,指着那盆水仙,拉高了嗓门。

    小鲜出门时,天刚好下起了场雨夹雪,幸好出门前卓枫听了天气预报,让小鲜带上了雨具。雨天最难的就是等车,小鲜等了四十分钟的公交,再在城里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才算到了圣心中学门口的奶茶店。

    曾学柔等得久了,就躲进了文具店里,手里还捧着两杯热腾腾的奶昔,见了小鲜后,塞给了她一杯,两人喝着奶昔,过了五分钟,才手暖脚暖回来了。

    “我打听过了,我妈刚好认识家做电缆的,能翻新旧电缆,你到时候和村里联系联系,看看要用多少电缆,说出个数,我再让我妈去砍价,”曾学柔办事一向老练,让小鲜省了不少心。

    两人又聊了些放假几天里发生的事,小鲜就顺带说了下白菊易过世,留下来那几十亩地的事情来,曾母是开发房地产的,对于房产应该很有些了解。

    “撇开老人家的遗愿不说,几十亩延庆的地可是个不小的数目,”曾学柔毕竟是商人世家出身的,在北京的商界能数得上名号的人,哪一个不是和土地沾上了关系。

    “这几年城镇化加快,北京市里的地越来越少,延庆那边以前因为荒凉,人都是往外搬的,这几年北京要学国外发展卫星城,说是把农业搬出市区,搞绿色经济。延庆和密云就成了首选了。不过那边的农民大多是传统方式作业,农产品还成不了规模,如果你姑那样的大学生肯去经营农庄,前景绝对是看好的。”

    曾学柔喝干了奶昔,掏出了几个硬币,塞进了电话亭里,她得先联系好要拜访的研究所。

    “嗯,学柔,你知道的还真多,”小鲜听着,想着晚上要把得到的消息转告给卓枫和丰兴,也让她们吃颗定心丸。

    “术业有专攻,就好比你对植物草药之类的了解,我还没见过人看一眼就能辨认药材的,连年份都能说准了。就连足经验的老药师,都还要嗅嗅气味呢,”曾学柔和对方约好了,下午…见面。

    赶到了一家专门从事西药研究的研究所时,已经…多了,天灰蒙蒙的,雨和雪也大了起来,交通状况很不好。

    小鲜和曾学柔下了车,研究所里走出了个人,手上举着把黑色的雨伞,遮住了小鲜和曾学柔的视线。

    “麻烦你去下外经贸局,”听着声音,小鲜回头张了张,打着伞的人叫住了她们来时坐的出租车,坐进去时,一股淡淡地像是薄荷又像是佛手柑的气味在雪中弥漫。

    “进去吧,外面冷死了,”曾学柔怕冷,催着小鲜快点进去。

    “哦,”车已经开走了,车轮压过的雪痕,凹陷了下去,小鲜甩了甩落在了头发上的雪,走了进去。

    出租车上,司机听着路况广播,“客人,这个时间段去外经贸局路况可不大好。”

    “我不赶时间,慢慢开。”今晚由周强做东,宴请了他的一帮同僚吃饭,也算是变相介绍他给各路的局长们认识,周子昂对交际应酬本就没有多少兴趣,只是不想拂了父亲的脸面才去的。

    “这里去外经贸,应该有经过国泰百货吧,那就先去国泰百货,”周子昂记得,他看到的关于克耐杯街头篮球队比赛报名,今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地点就在国泰百货的总服务台。

    到了国泰百货后,由于是克耐杯头一次举行篮球赛前几天大多数的选手都是抱着观望态度,到了最后一天,人就齐拥了过来。现在是寒假,报名的人中,还是以高中生和大学生为主,人着实不少。

    周子昂等到了…,才从百货的报名人员手里领了张报名表格,今天他出门时要参加饭局的,所以穿着也挺郑重的,一件黑色的毛呢外套,加了件套头的浅灰羊毛衫,除了那个头,还真不像是个打球的。报名人员分表格时,还多看了他几眼。

    看着上面的报名资料,周子昂不由皱起了眉来,这一次的比赛,要求的是两男一女参加,这个他倒是没有准备。出国四年,同龄的同学都还在读大学,居家搬迁到北京后,又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一时之间,从哪里找到合适的拍档。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周子昂折起了报名表格,抬头之时,收到了一道注视的眼光。

    王可注意那个穿得很是不合群的年轻男人已经很久了。她也是来报名的,抱着极大的怨气来报名的。

    曲阳那混蛋,昨天还邀了她说要参加克耐杯,今天一大早就打了电话说是有了更合适的搭档,实在很对不起。

    对不起就能算了么?尤其是在知道对方的新搭档是同一篮球队的诸小鲜后,王可气得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这还不解气,干脆就联系了外校的两个男生,也来参加比赛了。哪知道其中的一个男的,下午出门时,摔了一跤,这会儿还在医院里打石膏呢。无奈之下,王可只得是现场寻找起了新的人选来。

    发现周子昂,先是因为他那身格格不入的打扮,再就是他接过表格时,对着工作人员微微一笑时的那抹惊艳。

    王可险些连口水都下来了,那个男人也太帅了,如果曲阳是八十分,那眼前的这个毛呢大衣男人就是一百分,甚至是一百一十分。

    研究人员特有的书卷气,再加上勤于运动才能拥有的强健体魄,王可一眼就认定了周子昂。

    “你好,你是一个人吧?我们还差一个人。他是初中篮球联赛去年的最有价值球员,我是圣心中学的篮球副队长,”在报出身份后,王可相信周子昂一定会答应下来,毕竟她物色的队员,在全部的篮球参赛队里,实力绝对很惊人。

    “哦?”周子昂略微打量了下两人,“不好意思,我想我已经找到合适的拍档了。”说完,周子昂越过了王可,走到了一对刚走进百货,领到了表格后,也是一脸诧愕的男女。

    那是一对双胞胎兄妹,男的个头有一米九,女的个头也有一米八多,两人正低头议论着去哪里找一个共同参赛的队员。

    “你!”王可气结,指着周子昂骂道:“别不识好歹,我们这支队伍有哪里不好?”

    “没哪里不好,只是我不大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周子昂皱了皱鼻子,王可的身上有一股很浓的香水味,那是王可早上出门时,特意喷洒的。

    把香水用出了原子弹威力的人,他可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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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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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解铃还须系铃人

    谢谢“co^0^co”和“森林里的卡卡”的粉红票子,很给力的娃啊。.。这个月偶是不是快更了三十万了么,抹眼角中,快熬过来了,这本书,是来起点后,写得最拼命的。下个月偶会努力,所以么,亲们用票子‘激’励偶吧~甭嫌我啰嗦~

    “把葛根和薄荷‘混’合在一起,制成普通的冲剂,这么个简单的加工工艺,居然要十万,还说是什么专利产品,简直就是敲诈。”曾学柔和小鲜走出了那家在北京小有名气的研究所。

    “是啊,我看过对方提供的所谓冲剂粉,‘药’效都被耗费的差不多了,”小鲜也‘弄’不明白,只是将中‘药’加工成颗粒状,怎么价格就那么惊人。

    “可惜我们没有制作冲剂颗粒的方法步骤,否则有了方法步骤,我们只用利用‘药’厂的设备,应该就可以直接生产了,”曾母已经出面租用下了那间造假的‘药’厂。不过曾学柔已经和母亲说好了等到‘药’厂做成了第一批订单,就按产量逐月归还相应的租用设备。倒不是曾母舍不得十几万的租用费用,而是她想有意识地培养曾学柔独立经营的能力。

    “能不能想法子买一剂配方,不通过研究所?”小鲜对于漫天要价的研究所的人很是不满,待客态度差不说,还喜欢用鼻孔看人。

    “不知道能不能,要不我试着通过互联网征集下。”曾学柔家有台电脑,是她母亲赶时髦从生意伙伴手里买回来的,还装了拨号互联网。当时国内懂得用互联网的人不多,使用的人多是做研究的学者,或者是国外回来的高端知识分子。曾学柔暑假里就上过几次网,去过几个英语学习论坛,对上面的留言帖子有些印象。一些疑难问题,都会有人发布到网上,热心的网友会帮忙解决。

    “那就先试试,回头我再去找找看,哪里能买到质量好的葛根,”关于‘药’厂的事,小鲜和曾学柔已经自动分好了工,一个管技术,一个管经营,两两不相误。

    两人商量好后,就各走分手回家了。

    回到小区时,小鲜像往常一样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门’还没打开,挨着‘门’板就能听到卓枫在屋子里大叫。

    “你这只死‘鸡’,别跑。啊,我的沙发,啊,我的头发,啊,我的...”小鲜听不下去了,忙打开了‘门’。

    下午走时还干干净净的房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客厅里,卓枫引以为傲的平绒沙发上,落着‘鸡’‘毛’和白‘花’‘花’的‘鸡’屎。

    卓枫手里举着把菜刀,对着那只时而漫步客厅,时而跳到电视机上的嚣张母‘鸡’,俏脸发白,头发也‘乱’糟糟的。

    平日那个注重仪表,颇有气质的卓枫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

    “姑,哪来的母‘鸡’?不会是你为了继续讨好姑丈买来的吧,”小鲜到了卓枫家那么久,还没见家里吃过啥‘鸡’汤的,说是卓枫除了肯德基,其他的‘鸡’一律不爱。

    “我买的?我买也要买宰好的,用得买这么只活‘鸡’来折腾自己,”下午丰兴的妈来了后,扯着卓枫念叨了一整下午今年谁谁谁媳‘妇’又添了个大胖儿子,谁谁谁又荣升为‘奶’‘奶’了,拐弯抹角完后,还不忘瞅瞅卓枫的肚子。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吃饭时间,卓枫迫不及待想挂个电话给丰兴,让他快点回来今晚出去吃,多几个人听唠叨总好过她一个人遭罪。

    哪知丰兴妈一听要出去吃,又说‘浪’费钱又是媳‘妇’儿不会过日子,二话不说,就穿回了她带过来的枣红‘色’棉袄,出‘门’买菜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叫卓枫把‘鸡’给宰了。

    一听说要宰‘鸡’,而且还是只块头一看就有十斤八斤的老母‘鸡’,卓枫这个见了血都要冒冷汗的人,瞬间傻眼了。

    卓枫缓过了神来,正看到那只丰兴妈带过来的母‘鸡’,在她的沙发上拉了一泡热乎乎的玩意儿,浑身一个‘激’灵,小区是不能养‘鸡’的,这只母‘鸡’留不得。

    在卓枫寄上了围裙,磨利了菜刀,一步步‘逼’近母‘鸡’时,那只被绑了脚的母‘鸡’居然挣脱了绑‘腿’的稻草绳杆,满屋子扑腾了起来,也就是小鲜刚进‘门’时小鲜看到的那一幕。

    “姑丈的妈?那我是不是该叫她‘奶’‘奶’?”小鲜听说家里来了客人,看情形还是村里来的,再看看卓枫的窘样,也觉得有几分好笑。

    城里的媳‘妇’碰到了乡下来的婆婆,那可是又够呛的,以前光看王‘春’‘花’和钱多多的媳‘妇’,就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好好一个年过得都不安分。看着卓枫的模样,婆媳俩估计处得也不怎么样。

    “管她叫啥,还说要在这里过年,完了完了,全完了,我一遇到那老妖婆,就跟孙猴头见了如来佛一样,唉,好日子到头了。”卓枫本来是打好了算盘的,这几天趁着过年,好好哄哄丰兴,把事答应下来,现在可好,婆婆一来,少不得又要老生长谈,还要做些让人头疼脑热的事来。

    家里又只有两个房间,小鲜得占一间,他们夫妻两也得一间,老太太来了能住哪?这么个会过日子的老太,如果是让她去住宾馆,那还不要拿把菜刀,把她这媳‘妇’儿当不下蛋的母‘鸡’一样宰了。

    小鲜还没把话问清,房‘门’一开,丰兴回来了,见了卓枫一身的狼狈,再看看地上蹲着的那只‘鸡’,和滚的满地都是的土豆和苹果,也就猜到了一定是他**来了。

    “妈来了?”丰兴问了句。

    “来了。妈来了你也不说一声,害我...害家里邋邋遢遢的,”卓枫没好气着,去厨房里淘米做饭去了,留下了扑棱着翅膀的母‘鸡’在地上昂首阔步的走来走去。

    “我也是才收到电报,”小鲜冲着忙着收尾的丰兴扮了个鬼脸,找了个兜子,把地上滚着的苹果和土豆全都捡了起来。

    等到地也扫干净了,东西也清理了,那只母‘鸡’也被丰兴栓在了厨房的‘门’上,传闻中的“丰‘奶’‘奶’”也回来了。

    “儿子,你回来了?让妈瞅瞅,你个没心肝的兔崽子哟,有了老婆忘了娘,要不是你爹今年秋收的早,你母亲我有空闲,要何年马月才能见到你哟。”小鲜在旁不吱声,老太太看着身体‘挺’硬朗的,手里拎着两大袋的菜,爬楼梯进‘门’气不喘腰不疼的,说话时就像是敲起了个大铜锣。

    再看看姑丈,只是嘿嘿‘摸’着头傻笑着。丰兴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他去年值班没回家,去去年和卓枫才是第一年结婚,去了温州看丈母娘去了。

    再去去去年干啥去了,总而言之,已经有三个年头没会老家了。也难怪老娘心里惦记着慌,兴冲冲找上了‘门’来。老太太到了火车站,买了车票,才想起来,要先发份电报给儿子,她又不认得字,就由拍电报的帮忙写了句短话,发了过来。

    “妈,你来就来,还带那么多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北京啥都有,你带来也吃不掉,”丰兴特指了那只母‘鸡’,卓枫不喜欢动物。

    “谁说的,儿子啊,不去买菜还不知道,北京的菜可真贵啊,尤其是青菜,一把青菜要三块钱。我等了半天,才等到卖青菜的把菜都卖光了,找了些菜叶子,便宜,才一块钱就有一大袋。还有啊,这里的‘鸡’蛋咋那么贵,说是啥土‘鸡’蛋,一看就是假的,他们以为我是乡下来的,想杀我价,一块钱卖一颗‘鸡’蛋,老太我可是打小就养‘鸡’,光看了母‘鸡’撅起的屁股眼,就能看出要下多大的蛋,”老太把她买来的菜献宝一样的拿出来。

    卓枫凑上前看了看,几乎没厥过去,这都什么菜啊,缺胳膊断‘腿’,一看就是别人卖剩下来的。

    “妈,你就别忙活了,我们出去吃饭,”丰兴怕小鲜看笑话,忙拉了母亲要出‘门’。

    “去啥去,家里有现成的干啥不吃。那只母‘鸡’还没宰吧?没宰就好,不要杀了,不是我夸口,我老太养得母‘鸡’,下得蛋,可都是双黄蛋,还一天一颗,可不比某些‘鸡’,只吃米不下蛋。在屋子里修个‘鸡’窝,养着,‘鸡’蛋钱都省下了。”老太说着白了眼卓枫。

    那一记白眼的覆盖范围不小,老太约莫有些老‘花’的眼才看到了家里还多了个人。

    “‘奶’‘奶’好,”小鲜推了推卓枫,让她把菜拎进去,看了丰老太,小鲜仿佛又回到了葛村,看到了莲嫂,白阿婆之流的乡村****,话多嘴碎,可是心肠还是热乎乎的。

    “哪来的大闺‘女’,”丰兴妈左右看了看。

    “妈,她是卓枫的侄‘女’,就是她大哥的孩子,叫小鲜,今年十一岁。”丰兴也想转移母亲的注意力,慌忙介绍了小鲜。

    “啥,又是一只吃米的,”丰兴妈一听,家里又多了个白吃饭的,心疼起了儿子的工资来了。

    “...”卓枫实在忍不住了,将厨房里的煤气炉重重一开,菜铲子敲得锅碗碰碰响。

    “妈,你就别说了,是要搭‘鸡’窝是吧?屋子里不能搭,我们去外头,上头有个天台,那边的楼梯旁还有个空处,我找点木板钉一个,”丰兴拾撮着快点给妈早点事做,要不家里早晚要炒起来。

    丰兴妈这才不乐意地拎起了‘鸡’,跟着儿子出‘门’去了。

    小鲜走进了厨房,卓枫气鼓鼓地炒着菜,“姑,你别生气了,老人家都这样。”

    “等着吧,这才刚开始呢,以后还止不不着要闹成什么样呢,”卓枫信誓旦旦地说了句,往菜里加了勺盐,发现盐放多了后,连忙又往锅里加了些水。

    生活如果简单如用盐,多加了,加点水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生活就不叫做生活了。

54来自网络论坛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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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来自网络论坛的求助

    那一天的晚饭,有几个人是吃得很不爽的。

    其中有一个不用说是卓枫了,做了几十年菜的老太一沾桌,就挑着这盆菜水太多,那盆鱼油太足,说啥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现在外面的油卖得可贵了。

    好好的一顿饭,卓枫吃得几乎要内分泌不调了。

    饭一吃完,丰兴就分配了关于睡觉的方案。

    小鲜和卓枫姑侄俩睡他和卓枫的房,丰老太睡小鲜的房。至于他,最近就暂时睡客厅的沙发。

    卓枫没有作声,对于丰老太的里外挑刺,她也只能是在小鲜面前撒撒气,可不想丰兴夹在里面难做人。不过老太的话,还是在卓枫的心里留了个疙瘩,晚上躺在床上时,卓枫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姑,你还在意丰奶奶之前说的话啊?”小鲜也没睡着,这阵子发生了不少事,让人不得不去想。

    “说起我家的婆婆,我就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其实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来北京,”卓枫压低了声音,房子小,隔音效果也差,连着丰兴在客厅沙发上的咳嗽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鲜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卓枫则是气得直锤床。

    不听不知道,一听才知道丰老太今天买烂菜叶的事已经是小事了。

    早两年,丰兴和卓枫刚结婚,家里才刚装修好,老太就不远千里,跑到了北京,那一次过来,也带了整袋的苹果,山东盛产苹果,丰兴家里就有好几亩苹果地。只是路上坐火车时没注意,苹果磕了碰了,没了相道。

    苹果带来后,老太还挨家挨户每人送了几斤烂苹果,那些倒还好,邻居们都还算客气,收下了。

    卓枫觉得丢脸,还和老太吵了一架。老太还嘟哝着说烂苹果又吃不坏人,她们家的猪一年到头都吃烂掉坏掉的苹果,还不长得膘儿肥。

    “你说说,人哪能跟猪比,这还不算,还有更离谱的,”暗了灯的房里,卓枫的两眼都要射出火来了,说不出的恼火。

    后来老太和今天下午一样,去了趟菜市场买豆芽菜,贪着便宜买了几斤豆芽,回家一炒,当天晚饭,卓枫夫妻俩吃了,就上吐下泻,送得到了医院,一检查,说是食物中毒,最后才发现那些买来的豆芽菜泡了药水。

    “更气人的是,我们俩在医院里挂了两天点滴,老太啥事都没有,还嘴硬说城里人的肠胃精贵,该吃些粗粮调剂调剂,”卓枫那时候也还刚结婚不久,脾气比现在还要娇气,背地里没少给丰兴罪受,后来老太自个儿在城里呆不下去,说是没有伴回了乡下,才算是把矛盾化开了。

    卓枫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件事:“小鲜,我今天听了个新闻,说是北京要举办冬季花卉展,咱把白师傅留下来的那盆水仙送过去怎么样?准能拿奖,没准还能让那个梅想看到水仙。”

    “参赛?”那晚水仙显出了幻象后,看着就再也没有异样了,光是看的话,这盆水仙的确是与众不同。

    卓枫把了解到的信息说了一遍,小鲜听着也没什么不妥的,再好的花过了季都要凋零。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白大爷已经去了,但他的作品还是该留在世上的。

    “如果参赛,我们就用白大爷的名字,”小鲜提了个建议。

    “东西本来就是白师傅的,这样吧,我们索**情做全套,就署名白菊易※梅想。如果运气好,梅想还活在世上,看到了那盆花,没准还会记起白师傅这个人,如果运气不好,她已经去世了,也算是留个纪念,”卓枫的提议不错,小鲜想了想就答应了。

    其实她这个寒假已经够忙了,吃饭边的时间,毛毅就打了电话,过来通知她克耐杯的比赛已经报过名了,本周周六,也就是三天后,举行第一场预选赛。

    还要去寻找合适的葛根草,不过最让小鲜头疼的还是空间甘蔗苗的伙食问题,她想早点拿到一批线缆,可手头并没有那么大笔的钱。

    半夜时,丰老太抱着条棉被,摄手摄脚地走到了客厅里,儿子的大块头蜷在了小沙发上,当**在房间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实。

    房子里虽说有供暖,但毕竟是老房子,夜间是有些风渗进来的。丰老太刚想替儿子加床被子,发现儿子的身上已经盖了条被子,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丰老太看了看卓枫姑侄俩睡得房间,没有作声,默默地回了房。

    除了卓枫,今晚还有个人也没吃了顿“恼火”饭,那就是周强。

    今晚周强好不容易才请了一干的局长处长,现在这年头,请人吃饭比啥都难,大伙儿都知道,吃饭吃得不是食物,而是交情,可他的宝贝儿子,周子昂却很不给面子的,当着一干长辈的面迟到了。

    迟到了还不止,在晚上敬酒时,周子昂一概谢绝,说什么研究所保留下来的规矩,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清醒状态,他小子这规矩,可比公务员还公务员。

    迟到不喝酒也就罢了,那小子今天在酒席上,居然...居然活生生抢光了他的风头。

    听说他是国外名牌大学回来的,某某某局长就替他成绩不好的儿子问开了,将来儿子成绩不好,出国咋办。签证该找寰宇留学,补习要找东方英语,出国存钱的银行最好是中国银行,事无巨细,周子昂都回答的很好。

    更不用说某某政府直属研究所的所长,听说他来自康奈尔大学的孟山制药研究所,当场发出了邀请,并允诺他二十万年薪时,他小子一口拒绝了。说的理由是,他年纪还轻,可能还要留在国外读博。

    “你说说,他到底想怎么样,把人家都拒绝死了,又不说到底要不要留在美国,我下一步都不知道怎么安排了,”周强在卧室里发着牢骚。

    “怕什么,你没听工商管理局的朱局长说了,咱家儿子那水平,可以去开间留学咨询公司,现在北京那么多人留学,他光是办家公司,就可以拿到二十万以上的年薪了,再说了,你也不看看邀请的是什么研究所,说得好听是农业部直属研究院,实际上都已经好几年没出啥研究成果了。”奚丽娟顶了回去,当然这些话,都是饭局散了后,周子昂特地说给奚丽娟听的,就是希望她会去“转告”周强。

    “哼,啥事都让他说全了,睡觉,”周强辩不过,只得是灰溜溜地不吭声。

    周子盎的房间里,周子昂并没有休息下,夜晚,是他的工作时间。

    回国后的白天,周子昂都用来找各类研究单位了,经他对比,还是发现孟山公司下属的研究所要比国内的研究所水准高出很多。

    “实在不行,还是得回美国,”周子昂打开了他的那台工作用的手提电脑,开始收发往来邮件。

    实验室的事有洛克在处理,他不需要太过操心,只是看下大概的工作进度就可以了。这几年,他和洛克关系亦师亦友,从最初的指导关系,到了后期的合作关系,彼此都没干涉各自的工作。和洛克的默契,也一定程度影响了周子昂在国内工作的打算,毕竟在国内想找到一个和洛克相媲美的合作伙伴,很难。

    阅览了邮件后,周子昂又打开了他经常去的几个英文网站,浏览了下论坛里的帖子。网络是个奇妙的地方,它可能是子昂在到了新大陆后,最惊人的发现了。无数的陌生人,为了一个问题争论。走子昂惯常去的,都是和植物和制药相关的知名论坛,里面不乏植物学家和制药专家。

    “嗯,一个新帖子?暂时无人解答?”论坛里的能人不少,很多帖子都是一上去,就被人扫贴解决掉。周子昂注意到那是一个新发的帖子,注册名还是第一次看到,应该是个论坛新人,发帖的时间,显示是晚饭前后,看着ip地址,还是国内的。

    “嗯,原来是关于中药改良成西药的,难怪那么多人浏览了帖子,却没有发帖解决,”中药是植物学的一个特别分支,对于英文论坛而言,既要懂得制药又知道中药的人,并不多,更不用说帖子里指示的还是几个比较中式化的翻译,估计没有专门的中文知识,是不懂得留帖子的人的意思的。

    “醒酒药?还有了配方,看着倒不是个麻烦的配方,看在都是同胞的份上,我就帮这个忙吧,”周子昂拿出了张草稿纸,简单的记下了上面写得几味中药。他配出相应的改良冲剂前,必须买到那几味中药,再试验下,药效具体怎么样,毕竟出自他的手的药,绝不能是废药。

    网络的另一边,曾学柔也已经准备睡觉了,睡觉前,她还再次上了下网,想确认她晚饭时候发出去的关于药方的那个帖子是否有人跟帖。发出去的几个小时里,她已经刷了好几次贴,遗憾的是,看帖的人不少,就是没有人回复。

    “是中药太冷僻了,还是发的论坛不对?”曾学柔最后刷了一次帖子,没过多久,帖子的答贴量变成了“1”。

    “太好了,”曾学柔乐得跳了起来,她真想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小鲜,“有人肯替我们改进药剂了,名字是‘匿名’?”

    管他是杀人犯还是大明星,反正网络里,见不着,也摸不着,只要是能帮忙解决,就成了,曾学柔迫不及待的等着那个“匿名人士”的二次答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55如来佛的掌心

    收费章节(24点)

    55如来佛的掌心

    丰老太在家的第一天。

    老太的心情挺不好的,尤其是在发现儿子委屈地睡在了客厅后,还一大早去买早餐时,老太一早就在客厅里叉着腰跟个正立圆规似地数落起了卓枫的不是来,“人家家的媳妇,早上五点天没亮就起床淘米做饭喂鸡喂鸭,我们家的媳妇啊,都八点了还躲在了房间里不出门。说是啥大学生,城市里出来的,你看看,正经的工作不做,天天在家拿个锄头,像啥话。”

    “妈,你少说几句,先吃饭,热的豆浆,还有你上次过来时,夸着那家炸得油条,自家吃不到的”丰兴早上醒来,身上披着条被子,看着茶几上多了个拨好的闹钟,想着也知道是老婆担心他晚上睡不踏实,第二天迟到了,就特意拨好的。昨晚为了妈带来的那只母鸡,他在楼梯道上,敲敲打打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是把母鸡清出了客厅。

    “儿子啊,人家媳妇儿娶回家都是伺候人的,你咋就娶了个要被伺候的,真是要命啊,”城里没地方让老太下田劳作,一身的精力没处发泄,全都用在了和卓枫的较劲上了。

    房间的门还是关得死死的,倒不是卓枫和小鲜没睡醒,就算是再爱赖床听了那么个破锣嗓子也被敲醒了。

    再看房间里,小鲜顶住了门,卓枫拿着两枕头摔来摔去,再放在地上狠踩了几脚。

    “我要是给她好眼色,我就不姓卓,”卓枫听到后头,一股脑就要往外冲。

    一阵轻轻的叩门声:“阿枫,我去上班了。你要是无聊,就带着小鲜出门逛逛。天气预报说,要冷空气了,出门加点衣服。”

    小鲜松开了顶门的肩膀,瞅了瞅卓枫,刚才还张牙舞爪和只母老虎似的卓枫,已经偃旗息鼓了。

    “还姓卓吗?”小鲜好笑得问着。

    “早不姓了,嫁了谁,就跟谁姓了,唉,”卓枫捡起枕头,拍打着枕头,一脸的茫然。

    嫁了丰兴,算是捡到了个宝,从结婚到现在,她的任性和妄为,哪一次不是他在迁就她。虽说丰老太极品了点,可爱屋及乌,真要是斗了个两败俱伤,不开心的还是自家老公。

    “姑,以前葛村有个土法子,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撒泼的土鸡,就是用烂泥泼,再厉害的老母鸡,碰到了扶不上墙又甩不掉的烂泥,也就没了威力。”卓枫听着,一愣一愣的,小鲜这是啥意思。

    丰兴上班去了,丰老太坐在了客厅里,剥着从自家带来的抄西瓜子,斜着眼看着那扇关得死紧的房门。

    门吱啦一声,开了,卓枫和小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两人都还带着笑。

    “妈,早啊,”卓枫笑眯眯地走到了餐桌前,把摆在了桌子上的锅碗全都收拾了。

    小鲜吃了几口早饭后,甜甜地叫了声“奶奶”,边拿了个昨天丰老太带过来的苹果脆声咬了一口。

    “奶奶,你带来的苹果可真甜,”卓枫不喜欢自家,连带着老太带来的土豆和苹果也不喜欢了,用了几个网兜子网着,丢在了一边。

    “那可不是,咱老家的苹果,那可是全国有名啊,每年全国各地来拉苹果的卡车,多得跟春天地里的蚱蜢似的,”老太听了好话,也不管啥赔钱货不赔钱货了,嘴儿咧得跟个开口山核桃似的。九十年代末,新疆和海南一带的水果还没兴起时,山东作为全国的果蔬基地,在全国都是

    “奶奶,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我姑是学农的,教了我不少果树的知识,我来猜猜你这苹果里面的名堂,”小鲜也抓了把农家的西瓜子,跟着老太起了嗑来。这样的事她可熟练了,以前和莲嫂在一起时,可没少陪着坐屋子外闲聊的。老太不是嫌卓枫没用吗,这就替她普及下尝试,娶媳妇儿过来,可不是下蛋伺候人用的。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奶奶家是山东西边的吧,叫做冠县,”小鲜很配合地咬了口苹果,真心的说,苹果就该种在了北方,以前在葛村时,山里也有些野苹果树。要么就不挂果,挂了果也是青涩干扁的,哪像是丰老太带来的苹果,一个就有七八两重,个大,色泽又艳,甜酸可口,苹果该是啥味就是啥味。

    “哎呦,闺女啊,你看一眼就猜出来了。俺看不对,准是你姑私底下告诉你的,”丰老太暗地里琢磨着,媳妇儿从嫁给自家儿子,因为某些原因,还没到过老家呢。要真是能说出丰兴的老家,那也算是稀罕事了。

    确切来说,丰兴的老家在行政区划上,不算是冠县,不过也是在冀鲁豫三省交界的山东省的西部,说是冠县倒也勉勉强强算对。

    “奶奶,你甭不信,我还没说完呢,你们那的苹果味道之所以好,是和你们那的水土有关系的,好山好水,自然风光也好,还有一点。奶奶家还养了几窝**。苹果的味道比北京市面上的苹果好多了,一看就是用了鸡肥种的,是绝对的绿色无污染食品”小鲜再眨了眨眼,这么说,老太总要被唬住了吧。

    丰老太嗑瓜子的嘴停住了,这些事卓枫该是不知道的吧。准是儿子没事时,和他家媳妇儿说起来的。

    丰老太在村里种了十几亩苹果树、还有几亩油菜花,再就是养了些鸡啊鸭的。来北京时,还想拎上些鸡蛋,可想着路上颠簸,鸡鸭蛋提了过来也要破了,就没拎过来了。

    读过书的就是读过书的,就要几口苹果还能说出那么多事来。丰老太瞄了眼厨房埋头洗碗的卓枫,不吱声了。

    小鲜咬到了苹果的果芯时,嘴里一阵发苦。好好的苹果,外面是漂亮的,可惜了内里,烂了芯。

    “唉,就是挑了还是有烂的,”丰老太见了,忙让小鲜吧苹果丢了。这苹果还真是不经夸。上次苹果带过来,烂了大半的教训,老太也是记在心上的,来的时候,就特地挑选,可还是没用。

    今年家里的苹果是大丰收了,可还是赔了钱,问题就出在这些烂芯上。外表看着好好的苹果,不知咋的,特别容易烂芯,有些运出去的,在半路上,就烂掉了,只能整车整车的倒掉。果农没有钱赚,还赔了种子钱。

    “姑,你过来看看,”小鲜招了招手,卓枫抹干了手,走出了厨房,见自己婆婆一会儿笑,一会儿蹙眉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和小鲜说好了,由她来负责哄好老太吗,计划还没开始实施,怎么又搬起救兵来了。

    卓枫才刚坐定,小鲜就又拿起了一个苹果,“姑,你前阵子不是教我怎么挑水果吗,你看看,这苹果好不好。如果不好,哪里出了问题。”

    对于挑水果,卓枫那可是有真才实干的,她家旁边就市里最大的水果批发市场,从小到大吃的水果,那都可以用卡车来计量了。

    “看着挺漂亮的,不过果皮表面有麻褐色的斑点。妈?今年家里的苹果树害病了?”卓枫在大学里,也跟着上过几次大棚课,苹果的几种常见病症都是见过的,至于手里的这颗苹果,具体的病症还真是有些记不清了。丰老太每回都不肯收儿子寄回来的钱,家里的收成好坏,也从来没说过一声,所以丰兴和卓枫都不知道乡下具体的收成怎么样。

    “是不是叫做苹果腐病?”小鲜提醒了一句。

    “啊,嗯。是的,是挺像的,”卓枫回忆起了这类病的果树病症来,病果的特点还真是和丰老太带来的很相似。

    “媳妇儿,你说,叫啥腐病?”丰老太一听,来了劲,瓜子也不嗑了,身子板坐得笔儿挺,就跟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

    “苹果腐病,具体点说是树干腐病。就是苹果的树皮上出现了成堆的红褐色小斑,树干上流出一些褐色的粘液。那还是初期的症状,如果任由那些小斑生长,会一直由书皮长到树木内里,严重的会引得果枝枯死,长出来的苹果表面,就会有这样的小点,储存不了几天就会腐烂。”卓枫一口气说完后,得意着,大学课本的知识,她可没落下。

    丰老太听着话,拿着自己的苹果,眯着眼看了看,她的眼轻微老花,也没仔细看,只知道今年的苹果,因为烂芯,退了好一些回来。

    “姑,还没说完呢,重点是怎么治,”小鲜的话还真是一锤定音,卓枫连忙再讲了下去,从果树防冻,一直讲到把已经染病的枝叶减掉,再到重新松土,整改田地,最后再用配好的药水清除斑点和剪过枝叶的断口,听得老太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前面的松土剪枝都还好办,不过后面的多少倍酸碘,多少倍混合溶剂,老太就听不懂了。你想想村里的村民都是用土法子种果树,一年到头,村里也不见来几次果树专家,那样绕口的名字,光是听着,就够果农晕头转向了。

    “姑,这还不简单,现成有的,去街上买好了药水让奶奶带回去,而且刚你不是在房里说了吗?要带奶奶上街?”老母鸡和十几斤的土豆苹果都扛过来了,难不成还扛不回去几瓶没稀释的农药。

    “哦,对哦,妈你看怎么样?”卓枫小心翼翼地看向了丰老太。

    上街?丰老太来了北京两三次,一次是参加儿子和媳妇儿的结婚酒,那时候大伙儿都忙,也就没谁提议带她上街有游北京了。

    第二次,也就是卓枫和她不欢而散的那一次。老太气得东西南北都认不清了,哪还有心思去逛。

    第三次,也就是这次了。想不到媳妇儿居然说要带她去街上。

    “奶奶,您要去哪里?**,王府井,北海公园,一个个都挺好玩的,都可以去玩一下,”小鲜数出了一个个的地方,其实有几个地方,小鲜也没去过,毕竟她不算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对于那类国人心目中的“旅游胜地”,并不感冒。

    可丰老太可不同了,她那一代是长在了红旗下的,听得是红歌,看得是**相,来了北京几次,最想去的就是**,看看**的照片。可以前儿子没提起来,媳妇儿又不是自己的亲闺女,花钱的事她哪能说出口。

    “就去**瞅瞅,其他地方都要花钱的吧,”丰老太喏着声,总算憋出了一句话。

    卓枫听着,忽然一拍大腿,“去**前,我们再去一个地方,回头再去找单位里找丰兴,一起去全聚德吃一顿。”

    此时的丰兴,在单位里也是魂不守舍,不时地瞅着办公室里的那台电话,忍住了想打电话回去的冲动。

    可千万别吵起来了。丰兴知道自己母亲的有些习惯卓枫看不惯,可毕竟是辛苦拉扯他长大的亲生母亲。有些事,丰兴连卓枫都没有说起来过。

    丰兴是个腹遗子,小时候家里穷,苹果种植业也没发展起来时,丰兴的亲爹都是替镇上的砖头厂扛砖补贴家用的。

    丰老太刚怀丰兴那会儿,才只有二十出头。等在家里临盆时,村里的人带了噩耗,丰兴他爹在扛砖头时,不小心被搬运砖头的卡车个撞死了。

    一个女人挺着个肚子,娘家又穷没得依靠,丰老太咬牙嫁给了村里的一个没儿子的鳏夫,当时说好了生了丰兴后,对方要把丰兴当做亲儿子带,可好景没长,丰兴三岁时,丰老太怀孕了,替鳏夫生了个儿子。

    老鳏夫有了儿子后,对丰兴就是一天不如一天。小的能啃上窝窝头,那丰兴这个大的就只能喝了稀粥。家里的重活,也全都被指派到了丰兴身上。

    儿子受得委屈,丰老太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可她也不敢吭气,只能是背地里藏着些吃的,好的,留着给丰兴。被老鳏夫发现了,少不了又是一顿打骂。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丰兴发誓,他要是娶了老婆,一定会疼她一辈子。

    再苦的日子,只要是肯熬都能出了头,丰兴总算还争气,靠着丰老太一个鸡蛋一个鸭蛋攒起来的钱,读完了高中。高考时,又是以他们县第三名的成绩,拿到了政府提供的一笔奖学金,从山东到了北京,读完了大学,考了公务员,彻底脱了脚背朝天的种田农民的命。

    这些事,卓枫也只知道了个大概。丰兴就是那种脾气,有事藏在了心里,忍着忍着也就过去了。

    其实丰兴的脾气,和他老娘也是一模一样。丰老太这次来北京,心里也是憋着事的。因为苹果腐病的缘故,今年家里收成不好,丰老太又着实很想念在北京的儿子,讨路费进北京时,和丰兴的继父吵了一架,怒气冲冲到了北京,心里本就还发着酸,见了卓枫的懒散,当然就没了好脾气。

    丰兴正想着事,那边社保局的某科长在那头叫开了:“丰兴,过来,把这本账打印一下。”丰兴在大学里学得是统计,毕业后分配到社保局做的就是统计员的工作。至于打字复印的事,照理说不该由他来做。

    丰兴接过了那本厚厚的账目,看了几眼,是社保局今年的养老金的使用情况的账目。

    在铁饭碗的单位里,要想饭碗端得牢,份内的事你得做,不是份内的事只要是领导发话了,也得做。

    “快要过年了,账目要早点做出来,今天要是弄不完,把事情办完再下班,”社保局是清闲单位,虽说是清水衙门,可里面的闲人还真不少,一些官员的三大姑六大伯啊,全都窝在里面。每天下午才来上班,四点没到就开车走人了。放眼局里,修指甲的修指甲,看报纸的看报纸,也就丰兴一个人拿着一刀厚厚的复印纸,整理着。

    丰兴看看时间,…刚过,手上的纸怕有一千多页,他全要印好,至少也要七点,加上堵车,家里都不知成了啥样了。

    尽管如此,丰兴还是一页页的影印着,大约印了四分之一时,天已经全暗下了。手里的纸张一不小心,落到了地上,丰兴蹲下身时捡起来时,看到了一笔款项。

    “科长,这笔钱有点不对劲,”丰兴指的是一笔今年刚缴纳进来的养老金,那笔养老金是他动手统计整理的,所以印象很深刻。照规定,养老金是必须存入国家设立的特别账户的,可在他影印的那份资料里,款项并不是转入那个社保局工作人员耳熟能详的的特别账户里,相反,是转入了一家证券公司的账户。

    “有什么不对的,钱存在特别账户里有没有利息,还不如用作炒股,分红加利钱。”科长正在泡茶,被丰兴这么一问,不悦地给了丰兴一记警告的眼神。

    “政策有规定,社保基金不能入市,那可是养老金,要是出了问题,是要影响近万人的养老问题的。”丰兴接待过不少退休老人,那一辈的老人,操劳了一辈子,年纪大了后,子女忙于工作,经济上也不能给与支持。养老金就成了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

    “你就一个小科员,操什么心,让你影印就影印,我告诉你丰兴,过阵子,局里要实行绩效考评。末两位是接受再考核的,你小子要是再没头没脑,没有点通融的话,绩效考评就是最差的。”科长把茶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杯子里,浓褐色的茶水泼脏了好几页纸。

    丰兴一时语塞,手指颤抖着,白纸黑字的复印纸落到了地上,沾上了难看的茶渍。

    “把几页脏了的,重新打一遍,真是不开通的木头脑袋,你来了局里也好几年了。做得事最多,收到的群众表扬信也不少,为什么每次绩效考核都是中下游,你找过原因没有,原因就在你这棵脑袋。说你是农村里出来的,还真是农村里出来的,吃土疙瘩长大的脑袋,扶不上墙的烂泥。”科长骂了个畅快,局里就是有些人说话不伤脑,尽给他贴乱。

    丰兴俯下了身,把那些软下来的纸捡了起来,手沾到了茶杯的碎片,也不避开,由着锋锐的碎片在他的手指上擦出血痕来。

    起身的一瞬间,丰兴看到了办公室门口,站着三个人。一老一少一小,其中有他的母亲,也有卓枫还有小鲜。

    丰老太鼻梁上架了副老花眼镜,这副眼镜是卓枫今天上街刚替她配的,有了这副眼镜,丰老太再也不用眯着眼穿针,也不用担心剪错了果枝。

    可老太宁愿她今天没配这副眼镜,那样她就不用看着儿子的窘迫。她的兴儿啊,从小就倔脾气的儿子,从小到读书,从没认过脸色的儿子,此时被人骂得狗血淋头,毫无尊严可言。

    一股热血,从丰兴的脑里直冲到了胸口,心脏突突疼了起来,脸比喝醉了酒还要红几分,手中的纸被捏皱了。

    “去他**的绩效考核,老子不干了,”办公室里传来了一阵爆炸式的吼叫。

    “你敢骂我家的兴儿,俺和你拼了,”越是不吭气的人,爆发出来时,那架势越是惊人,丰兴甩下那些复印纸的同时,丰老太已经脱下了脚上的鞋子,粗红着脸,手里跟举了个炸药包似的冲到了科长面前,照准科长那颗油光发亮的秃脑门狠狠地打了下去。

    “哎呦喂,”四个人挤在了小奥拓里时,小鲜还似模似样地学着刚才那个科长的样子。

    开着车的丰兴不好意思地笑着,他也想不到自家母亲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了科长那么几下鞋拔子。

    “可不是嘛,那老秃子凭啥说俺儿子的不是,不就是一个月两千多块钱,再不行,兴儿跟俺回山东去,一年种上几百棵果树,也比这多,”丰老太心想,她还算是客气了的,卓枫已经替她买了几瓶农药,真要照狠着来,那几个玻璃瓶准能炸得弄混蛋科长脑壳开花。

    农民是最不能欺负的,能欺负农民的,也就只有老天爷一个。

    “妈,我哪能真回去种田,”丰兴从单位里出来时,其他几个办公室的同事正围着看热闹,见了他时,也没人问上一句,唯恐惹祸上身似的,都避开了。

    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丰兴也举得心灰意冷,只一次得罪了科长,以后只怕更没好日子了。在单位里呆着也没意思了,可是就算是不干了,他也不能就这么窝囊着走了。

    “老公,不用回去,你忘记了?我们现在是有产阶级,我们还有二十多亩地呢,”卓枫笑得嘴都咧到耳根了,今年这个年,她过得真是尤其舒畅。

    (两章6k大合体,粉票滴加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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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意外的“压岁钱”

    收费章节(12点)

    56意外的“压岁钱”

    好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来的。丰老太拿了那几瓶混合药水后,又见了媳妇儿对儿子上心了不少,家里的家务也客气着跟她抢着做,心也就安担了下来。

    还没等到过年,丰老太就嚷着要回家了。

    丰兴劝了几次后,老太的牛脾气,一下了心思,就谁也劝不住了。丰兴只得去火车票窗口,等了个下午,才从一个临时来退票的人手上买到了张退票。

    卓枫从那副老花镜上尝到了甜头,在婆婆临走前,又去街上买了几身体面的老人棉袄,梅红色的是给丰老太的,沥黑的是给丰兴继父的,还有一双克耐的运动鞋,是给丰兴他弟的。

    丰老太收了礼,直夸媳妇儿懂事,做儿子的都没她想的那么周到呢。

    将丰老太送上了火车时,老太抹了把眼角,“儿啊,明年有空就回家看看,村里比你刚离开时好多了。你爹他的脾气也比以前好了,你弟弟明年就要娶媳妇了,你记得一定要回家看看啊。”

    丰兴听了后,也跟着热泪满眶,两母子在徐徐开走的火车声中分了手。

    卓枫站在了后头,和小鲜互相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经过了一次出色的婆媳反攻战,这个年过得可比往年利索多了。

    丰老太走后没多久,丰兴也下定了决心,辞去了社保局的那份工作,只是在他着手辞职工作之前,一封揭发信也跟着出现在了纪检办公室的信箱里。

    “姑丈,你做得可真棒,”丰兴辞职的那一天刚好赶上了年三十,卓枫亲自下厨,用丰老太带来的土豆,和天台上采摘下来的茄子,番茄,再买上些排骨,河鲜,做了满满的一桌年夜饭。

    “我还真有些想念妈在的日子了,”在卓枫一身油腻味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尝过了她亲手做的那盘醋溜土豆丝后,有感而发道。

    “怎么了?”丰兴奇道,今年老婆的表现可真是不错,虽说厨艺没长进,可和自家老母的相处还真是连跨了好几个台阶,比中国既经济形式还要喜人。

    “我知道原因,”小鲜举着双筷子,夹起了几条厚薄不均匀,长短不一的土豆,“丰奶奶在的时候,土豆丝不会切得像土豆块,白糖也不会当做盐放。”

    “你个死丫头,吃你的,”卓枫涨红了脸,自己心里那点事全被小鲜猜到了,不过侄女说得还真没错,她卓枫啊,注定了当不了贤妻良母。

    “哈哈哈,”丰兴看着姑侄俩笑闹个不听,心里暖暖的,过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了,也是新的世纪。二十一世纪,等待他们这一家子的,将会是更加美好的将来。

    来北京的第一个除夕夜,小鲜品味到了不一样的过年方式。城里不能打烟花爆竹,所以只能看春节联欢晚会。小品相声什么的,还是挺让人乐呵的。

    临睡觉前,小鲜还试着给村里打了个电话,天太晚了,也没找到诸时军,不过就是隔了电话筒,旺财嫂家看电视的村民发出来的笑声和小孩的吵闹声,还是让小鲜感受到了葛村的过年气氛。

    “旺财嫂,你告诉外公,明年村里就能用上电灯电话了,”小鲜对着电话筒,喊了一声,希望旺财嫂能把她的话带到。

    有了线缆,再让三狗子叔去城里找电工,明年的过年,她就能和外公通上电话了。

    “哎,说啥呢,这孩子。电话电灯?啊,会有的会有的,”旺财嫂那边声音吵闹,听着不是很清楚。

    “小鲜,快过来,有冯巩的小品,快点快点,”卓枫坐在了沙发上,笑得前俯后仰。

    “哦,”小鲜又说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把电话挂上了。电视里,一个很是喜气的小品演员逗得电视内外的人欢笑连连。

    丰兴和卓枫给了小鲜一个压岁钱红包,说了些吉利话,这个除夕夜才算是结束了。

    临睡前,小鲜又打了通电话给曾学柔和张依依。曾学柔陪着母亲在外应酬刚回来,有了那副醒酒药,曾母今天在酒场上可以算是大杀四方,回了家后,还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曾学柔,并且还给了一个红包,让曾学柔转交给小鲜。

    曾学柔也告诉了小鲜,她在论坛上发帖有了回应的事,叫她这几天等她的好消息。

    至于给张依依的电话,则显得有些滑稽。电话铃了好几声,就在小鲜要挂了电话时,电话那边飘来了张依依虚无渺茫的声音,“喂,小鲜啊,你起床了啊,好早啊。”

    小鲜忍着笑,说了声“现在还是半夜,新年好”后,立刻挂了电话。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张依依准时一脸的呆滞。

    挂下了电话后,客厅里已经安静了下来,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午夜了,小鲜抱膝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户外冉冉升起的新年烟花,腾起在空中的,一束红和一道绿把黑色的天空,染成了喜庆的颜色。

    手指摸到了膝盖上的那个孤零零的红包,城里和村里果然是不同的。在村里时,她可以收到不少红包,从外公到莲嫂再到冶子爸妈,村长,三狗子叔,一个个的争着给她递红包。倒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只是在于一种气氛。

    “说起红包,还是存到银行去吧,”小鲜还记得诸时军给她的那本存折,说是她从小到大的压岁钱都是存在这里面。那本存折,之前她有想过给卓枫,算是生活费。可是卓枫看也没看就送回来了。

    小鲜想起了存折,就去屋里找了找,翻出了那本被收在了床头柜里的存折。

    “钱放空间里,终归不是办法,还是都存到银行里算了,银行里还有利息,”在怀念农村的纯净的同时,小鲜在不知不觉中,也习惯了城市里的生活方式。坐着公交穿梭在城市的高楼里,偶尔和朋友去吃肯德基,看场电影,她的生活轨迹,已经偏离了最初的那个方向。

    小鲜翻开了存折,存折上面写得是她的名字,应该是诸时军用户口本替她开得账户,在下面的是具体的存款金额。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六个,”小鲜停住了,再往前看去,整整六个零,开头是一个七字。七十万,数字的最后还有一千五百块的零头,是她去年收到的压岁钱的数目。

    “我的压岁钱,一共有七十万。”小鲜看着那本薄薄的红色存折,如果卓枫知道,她上次随手一丢丢开的是七十万巨款,她会是什么反应。

    七十万相当于两套小鲜现在住的公寓,相当于丰兴数十年的工资收入,打死小鲜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在有限的十一年里,能收到如此巨额的压岁钱。

    这笔钱也是解决了小鲜的燃眉之急,村里电缆的费用还有“甘蔗苗”要吃的缆线,用这七十万,应该足够支付了。

    不过随之产生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七十万的钱到底是干净钱,还是肮脏钱,难不成诸时军真的如外人所说的那样,是个贪官。想着这些小鲜手上的存折有些烫手了。

    “我记得外公还给了我一本党章,上面有几个名字,”小鲜再次翻出了一本党章,扉页上,写了好几个人的名字,看着字迹应该是很多年前留下来的。有机会,一定要找到其中的几个人问问,小鲜知道诸时军在北京时,时任烟草局局长,和他一样拥有老党章的,怕也是老一辈的领导干部了。

    夜还在继续着。

    周子昂的房间里,书桌上的书和摆设全都被摆放到了一边。

    周子昂换上了身试验室穿的白色实验服,手里也戴上了橡胶手套。几帖从中药店找来的中药煎煮出来的溶液被分别放在了一边。

    一盏酒精灯,还有简单的试管,这就是周子昂全部的试验设备了。

    “国内不比国外,只能是凑合了,希望试验结果还能见人,”周子昂将几味中药混合在了一起,在放在了鼻子下闻了闻。

    中药和西药相比,有相生相克的原理,周子昂要做的是在原有配方的基础上,再进行提纯和改良。

    几味中药混合在一起后,颜色变得更加深沉,周子昂的眉间也皱成了一个好看的“川”字。

    “奇怪,这几类药中医大典上从来没有人混合过,可是混合在一起,居然出奇的和谐,醒酒的效果比浓缩后的西药胶囊还要好,而且口感也很好,”如果说周子昂刚开始只是报着帮助国人的心思,处理这个药方,那么此时,他已经对提供配方的发帖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窗外腾起了除夕的第一束红绿烟花时,周子昂熄灭了酒精灯,桌子上已经多了颗粒状的药片混合物,不过这种药片还是有一个缺点,经过了化学挥发后,原本的药效要打一定的折扣,不过也还能保持住百分之五十的药效。对于中药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明天,就可以留言给发帖人了,如果是在国内的话,可以考虑见上一面,我也挺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调配出这样的药方,。”周子昂自言自语着,打开了电脑,在论坛里回复了那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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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当天雷遇见地火

    收费章节(12点)

    57当天雷遇见地火

    农历新年的第一天,天气大好,市里道路上的雪化得干干净净。

    小鲜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那本存折,再次确认了下存折上的几个零。在确认无误后,她连忙拨了个电话给曾学柔。

    “小鲜,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和你说,”曾学柔嘴里还残留着牙膏泡沫的气味,抢在了小鲜说出同样的话前,说道。一大早起来,她边刷牙边刷开了论坛,居然在上面发现了新的回帖。

    回帖上写着,关于醒酒药改良成西式药片的实验已经完成了,对方留了个msn的邮箱地址,曾学柔试探性地发了过去,想不到很快就收到了回邮。

    “那个厉害的专家也是北京的,真是太巧了,我约了他下午一点在国贸的肯德基见面,我们一起过去,”曾学柔即紧张又兴奋,这一次见面事关她们醒酒药的成败,简直比她参加学生会竞选那次还要激动人心。

    “你做决定就好了,我只负责去看看药效有没有被破坏。我有其他的事情要拜托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提过的回收线缆的事吗?我外公把事情落实了,先定一批新线缆,再要一批旧的线缆,”旧的线缆是用来喂“甘蔗苗”的,新的是要给村里用的。

    说定了后,小鲜才把存折收了起来。

    临到了中午的时候,小鲜不得不取消了和曾学柔一起去和专家碰面。

    毛毅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前阵子因为暴雪延后的克耐杯的预赛今天下午一点正式开始了。

    曾学柔也没有怪罪小鲜,而是打着趣说要不是看在了改良冲剂的份上,她也懒得去碰啥专家,在两小姑娘的心目中,所谓的专家就是老生常谈开口闭口都是学问,要么就是掉进了钱眼里,挣不出来的那类人。

    不过让曾学柔没有想到的是,那位专家即不是老学究也不是满身的铜臭,专家压根就没来赴约,害得曾学柔在肯德基里吃了两对鸡翅一盒薯条加两杯的含氟的红茶。

    “该不会是耍人的吧,哎,也怪我疏忽,网络上认识的,真的假的都弄不明白,就胡乱相信了别人,”曾学柔啃完了最后一根鸡骨头,就想离开了。

    “请问?”一名美貌中年妇女走到了曾学柔的桌子旁,看着很是很气。

    曾学柔的眼神何等老辣,一看来人的言行和着装比起自己的母亲来也是不让半分,连忙擦干了嘴,点了点头,回了句:“阿姨有什么事吗?”

    肯德基里的人挺多的,不少人都在等桌位,曾学柔霸了桌子四十多分钟,中间就有好几拨人,卖力地用眼神赶着她。曾大小姐可不管这些,大刺刺坐着,一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走的态度。

    奚丽娟对于为什么站在这里,还迷迷糊糊的,只听周子昂十二点多时,匆忙去参加篮球赛去了,出门前交给了她一盒东西,又报了这个地点,说是把东西交到一个叫做snow的人的手里,还说了对方今天会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戴着副眼镜。

    “哦,我是,我就是,”凭着说不清的第六感,曾学柔就能确定,眼前这个长得很是娟秀的中年美妇就是她要等的人。

    “那就好,这个是要给你的吧?”奚丽娟拿出了一个三九感冒灵的药盒,盒子没有打开过,她也弄不明白,绕了那么远的距离,儿子就是为了让她送出这么一盒感冒药?

    “感冒灵?”曾学柔也懵了,慌忙打开药盒一看,里面整齐得放着一袋装着药片的透明袋子,全都是用密封的袋口塑封过的,药盒里面还留了张纸条。

    由于收到比赛的消息太迟了,小鲜只能是以最赶的速度到了位于秀水广场的比赛场地。这一赶,就出了问题,她没有带篮球服,再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是卓枫过年替她买的一身新衣服,白色的毛衣搭配一条苏格兰格子五分裤,打底一条毛呢绒袜,幸好运动鞋是已经换好了的。

    到了秀水广场时,小鲜松了口气,广场上大多数的参赛选手,都和她一样,穿着便服,似乎街头篮球和正规的篮球赛很不同,讲究的就是一个随性。

    克耐公司的组织人员已经在广场上搭起了几个临时的篮球框,虽说是临时的,规格和高度都和正常的篮球框差不多。广场的四个角落还放弃起了震耳欲聋的r※b音乐,让人在没开始正式比赛前先来了个耳朵热身。

    “小鲜,你来了。有半个月没见了吧,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做梦都梦到和你一起打球呢,”在几百号参赛选手里,曲阳看着还是挺扎眼的。可能是为了讨好克耐的主办方,他小子全身都穿了克耐家的东西,头上包了块黑色带钩的头巾,手上是一个护腕,白色的t恤和宽松的滑雪裤,再加上咧开嘴露出来的一口好牙。

    要是曲阳能读懂小鲜打量他的几记眼神的真实含义,一定会吐血三升不止,“骚包”。

    倒是毛毅的打扮就中规中矩很多了,蓝色短袖和黑色的运动裤,和他平时参加校队训练时没差。

    “曾阳,把头巾扯了,戴了个头巾,不好认,万一传错球就麻烦了,”毛毅挑起了刺来,凭着真实水平的比赛,哪来的那么多花头。他刚过来时,愣是没认出老伙计曲阳来,要是待会传球失误了,可要麻烦了。

    “小毛毛,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宽容点吗?”曲阳用这无比哀怨的眼神瞟了毛毅一眼,扯下了那块头巾,“真是的,早上睡晚了来不及整发型,这一扯,全没型了。”

    “正经点,我刚去看过了,这一次比赛的整体实力很强。先不说高中联赛上的好几个对手都组队过来了,就是大学那边都有人来了,”和曲阳一过来就满广场瞄美女不同,毛毅在十几分钟里,已经把本次比赛的大概实力都探寻清楚了。除了些生面孔,大多数的选手都是市里的老面孔。

    “怕什么,有我们圣心三剑客在,到了哪里都是赢球的料,”曲阳正说着,身后多了声腻味的招呼声。

    “这不是毛学长和曾学长吗?好巧啊,”王可一身鲜红的打扮,身后跟着两高个傻大愣。她说话时,眼白多,眼仁少,更是直接把小鲜当成了空气。

    “王可?你也报名了?”毛毅横了眼曲阳,让他好好处理王可,结果还是没成,这小子,就是不让他省心。

    曲阳嬉皮笑脸着,貌似无意地打量了下王可身后的两个男选手,其中有一个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某次毛毅和他双双缺席后的不知名的最有价值球员。至于另一个,看着个头堪比奥尼尔,就不认识了。

    “这么大型的比赛,我怎么能不参加,”其实就算没有曲阳的邀请,冲着克耐杯的宣传力和规模,王可就会来参一脚。当然如果能在比赛中和帅哥擦出爱的火花,那就更好了。

    “那么比赛时再见,”毛毅带着小鲜和曲阳去熟悉比赛规则去了。

    王可眼看三人离开后,冷哼了一声。你们当然认不出来了,他们队里的新队员,可是她专门从cba职业联赛里请过来的一个替补队员,虽说是替补,可好歹也是职业联赛的,水平应该比高中篮球界的水平高出一大截才对。王可迫不及待着比赛快点开始,想着快点遇到圣心三剑客。

    什么三剑客,碰到了她王可,还不是要败了个落花流水。

    主办方看着人都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宣布比赛规则和具体的奖励机智。

    王可特意挑了个离小鲜他们不远的位置,抽空就睨小鲜他们几眼,那个该死的新手队员,被圣心中学的两大帅哥围在了中间,王可就一窝的火气,原本享受这个待遇的,该是她才对。

    比赛的规则如下:

    1) 每队比赛人数为3人,值得注意的是,可以提供一个替补队员作为轮换。出赛人员名单在比赛开始前五分钟必须确定,中途不能再轮换。

    2) 五局三胜制。预赛是要从所有参赛的一百多只队伍里,淘汰掉百分之五十的队伍,进入明天举行的abcd分组赛。

    3) 一局比赛的正常时间为5分钟,最后出现平分时,加时两分钟。

    4) 比赛过程中,参赛选手必须服从裁判的判罚,有异议可找总裁判申诉。

    5) 禁止在比赛中以任何形式殴打、辱骂另一方的参赛选手。

    6) 在比赛中抽签轮空的队伍将直接晋级。

    7) 克耐公司对本次比赛享有解释权。

    而同时公布的北京区决赛奖金一公布就引起了一阵喧哗:

    冠军 10000元现金+三张nba东西部总决赛观赛门票

    亚军 6000元+克耐运动服三套

    季军 3000元+克耐运动鞋三双

    广场上沸腾一片,冠军居然能拿到nba季后赛的门票,尽管真能出国观看比赛的人不多,可那样的门票,就是放着黄牛也是没问题的,其价值比起10000元的现金还要诱人。

    “nba,我们来了,”曲阳摩拳擦掌着,那块头巾被他揉成了一团。

    谁不想拿冠军,小鲜笑着摇了摇头,那张门票对她也是挺有****力的,要知道姑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去美国看一场nba。

    这时,站在了热闹的人群中的一抹过分冷静的身影,让小鲜定住眼神。

    谢谢“寧之海”的粉票子。快五十张。额,前两本加一起好像都没五十张粉票,奋起,晚些时候通知国庆假期期间的更新哦,再次感谢大家这个月的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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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男女混搭

    收费章节(12点)

    58男女混搭

    王可一直密切注意着小鲜那伙人的动向,见小鲜盯着不远处的一只队伍,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还真把王可看傻眼了,怎么会是他?

    “小鲜,旁边有个大帅哥你不看,看哪呢,”曲阳遮住了小鲜的视线,甩宝似的捋了捋头发,满以为小鲜会损她几句,哪知道小鲜然正儿八经地再看了他几眼:“嗯,是在看帅哥,那边那个人长得比你帅。”

    曲阳捋头发的手僵住了,很不服气地看向了身后。

    隔了三两队伍,站着三个身着无袖and1黑色背心,下身是划破了膝盖的七分牛仔裤,黑金色的and1运动鞋的人。

    两男的海拔都在一米八五以上,女队员也是一米八左右。那三人也是全场唯一统一着装的人。其中的一男一女是双胞胎,样子长得差不多,阔鼻方口,左右耳各带了个耳钉,倒也不算难看,而且两人手臂上都纹着个and1的刺青。

    至于剩下的那名队员的打扮比起另外两人,就朴素多了,可就是那份朴素,反倒显得更醒目,因为他那张脸长得不一般。

    小鲜算是明白了,一张好看的脸,比啥都要强。

    白白净净的脸,直直入鬓的浓眉,一双略显阴柔的丹凤眼刚好被高挺的鼻梁和厚薄适中的唇中和了,让人看着说不出的舒服。只可惜这人长得是好看,就是不苟言笑,就是和他的两名伙伴也没过多的攀谈。

    “凤凰男,居然有人比我还骚包,”曲阳不满地交叉着手,朝着那个and1组合中的凤凰男比了个下流的手势。明明吸引了一通人的注意力,还板着张脸,这不是骚包是什么。

    “可可,那个人不就是上一次你邀请的那个?”和王可一组的最有价值球员也认出了黑衣男来,那一天还穿得跟个上班族似的,今天咋行头一遍,看着是个立刻就可以上台表演的饶舌歌手了。

    “哼,我怎么知道,穿得跟只孔雀似的,只希望他的技术也和他那张脸一样讨喜。”王可心胸狭窄的很,今天又心情大不顺,只想上场好好宣泄大上一场。无论是碰到了圣心三剑客还是孔雀骚包男,她都一并收拾了。

    克耐杯的举办方工作人员也是一脸的尴尬,这不变相在自家的比赛上,替其他运动品牌打广告吗。and1是由三个20多岁的大学生设计出来的,被称为为“真正在打篮球的人”的人创造的一个小众牌子。

    在当时的中国,知名度很有限,可是在美国,一经推出就受到了大量知名球星和篮球发烧友的追捧。

    莫名其妙成了全场焦点的周子昂顶着张锅底脸,他今天一过来,联系好的队员一会合,那对初时看着还算是老实的双胞胎兄妹方欣和方德就拿出了那身相当扎眼的统一服饰,还说他们是and1的顶级发烧友,恳求周子昂要配合着统一着装。

    说是恳求,可要是周子昂不穿,双胞胎兄妹就退出比赛,都到了比赛的节骨眼上了,周子昂只能是穿上了那套让他多了个凤凰男头衔的运动服。

    “真帅。哥,我就说了吧,就我们俩一起穿上了,还达不到宣传效果,人家穿着就好看,”双胞胎兄妹恰巧也是美国留洋回来的,而且前不久刚拿到and1在国内的代理经营权,两人大学里有都是校篮球队的,所以就想到了这个免费的宣传机会。

    是人都不喜欢被威胁,所以周子昂在妥协之后,选择了用另一种方式来抗议,待会那对带进了钱眼里的双胞兄妹就会尝到苦头了。

    “切,连乞丐穿上了龙袍,都能有几分太子相。小鲜,看我的,”曲阳显然想捍卫他篮球王子的宝座,一个横向抢断,从身旁的篮球队手里抢过了篮球。再见他手腕反转,用手掌托起球,右手食指伸出,左手扶在了球上。

    小鲜留意到,曲阳的指甲特意修得又短又平,他的左手轻轻一拨,球的正中位置,被食顶了起来,球靠着本身的重量和先前的拨动力,越转越快。那颗篮球就好像是粘在了曲阳的手上般,足足五分钟都不见落下。

    “老大,上。”曲阳话音刚下,球已经高抛出了一条弧线,毛毅无奈地快步上前,一个漂亮的单脚腾空,那颗滑溜溜的篮球,就被单手扣进了篮框里。

    “哗”地一声,人群里有人吹起了口哨,也不知是为了曲阳的刻意挑衅,还是为了他和毛毅滴水不漏的配合。毕竟篮球队出身的,技术是有了,可花头上就不足了。

    有两个实力雄厚的队员,小鲜本该死庆幸的,可问题也随之出现了,啥事都他们俩包了,那她负责做啥。深思熟虑之后,小鲜决定,嗯,她负责当小透明。

    “嘿嘿,小鲜,看到了吧,台上一天,台下十年,哥没给你丢脸吧,”曲阳说着就要把手往小鲜肩膀上放,被毛毅一把拍掉了。

    听说毛毅要带着小鲜去参加篮球比赛,毛大竹已经发过话了,“好好照顾你师姑。”虽说毛毅也没整明白,小鲜咋就突然成他师姑了,还有师姑到底是啥玩意,可小鲜是他拉着入队的,照顾些也是应该的。

    “那队实力不错,应该能进入复赛,不过女队员看着挺弱的。小欣,要是我们组和他们碰上了,你就好运了。”3v3的比赛方式,不出意外的话,都是女对女,男对男,毕竟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还是有的。

    在短暂的喧哗后,赛会方已经确定好了每组比赛的名次。让小鲜他们很意外的是,他们第一场比赛竟然轮空了。

    一百三十八只队伍参赛,原本和小鲜他们对手的小组临时弃权了,用曲阳的说法,这几率,就跟站在王府井拦出租,一拦就停下了三四辆的概率是相同的,同样的渺茫。

    已经直接进入了比赛的三人商量后还是决定留下来,观看下其他队的比赛情况,也能提早知道下一场比赛他们会碰到的对手。

    毛毅关注了下王可那一组和其他他认识的市内的篮球好手的队伍。王可抽中的对手是几个初中生组成的篮球。毕竟不是每一所初中都拥有圣心中学篮球队的实力,所以王可那一组获胜应该是情理中的事情。

    而曲阳更关注是凤凰男的那一组。

    “啧啧啧,我看那三个and1要踢铁板了,看他们抽到的都是什么人,”曲阳已经替他们取好了新的代号了。

    周子昂他们的对手,是市内小有名气的几名业余篮球好手组成的,虽说是业余的,可打球的技术比起职业的也只是稍稍逊色了点。

    “小毛毛,我家的做清洁阿姨最近回家过年去了。家里有一大堆的牛仔裤没洗,要不我们再打次赌,”曲阳对于上一次的洗**裤时间耿耿于怀,好不容易又逮到了个机会。

    “赌什么?”毛毅挑了挑眉毛。

    “赌哪一队会赢,就那对花枝招展的,我压业余组,”曲阳看过业余组的主力队员打球,水平和他们相差不大,不过默契度可能不及他和毛毅。在全部一百三十七支参赛队伍中,应该能排进前二十。

    “你都挑了,我还有的选么,”毛毅上一次挑了小鲜,也是因为事先有见过小鲜比赛,可现在情况就不同了,无论是陌生的龙凤胎兄妹,还是那一个看着醒目,但又让人觉得很低调的男人,毛毅心里都没底。

    “队长,我也参加,我选那个长得好,衣服也好看的在的那只队伍,”小鲜绷着小脸,一脸的认真。

    曲阳喉咙里的梗住了,咳了几下才又通畅了,“小鲜,你也要参加,还是说,你也想帮我洗衣服。”

    “还没正式开始呢,没准是你帮我洗,”小鲜再看了一眼在做热身的周子昂,记忆不知道有没有错误,那个在街头救了她的少年,是不是就是几十米外,运着球的男人。

    算起来已经有四年了吧,她的样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方应该是认不出来的。

    记忆里那个出手制止歹徒行凶的少年,更关键的是紫山参,为什么他会有紫山参。那时候的小鲜还只有铁品空间的能力,条件的限制让她看不出紫山参有多稀罕,可是凭着感觉,小鲜还是能察觉到,那类山参,不是普通人随意就该出手的。

    许是感觉到了那道注视,周子昂转身看了过来。

    进入眼帘的是那只轮空的参赛队队员。两名男队员中,块头更壮硕些的正用考量他的眼神看上看下。至于另外一名,则是斜着头,衅味十足地冲着自己白了一眼。

    再就是站在了两名男队员间的女学生,看着样子,应该是十五六岁,绑着个团子头,巴掌大小的脸上,嵌着双水灵灵的眼。

    两人彼此对看了一眼,那女学生神情自然,也不见半点窘迫,反倒是周子昂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周子昂尴尬时,那名衅味十足的男队员在女学生耳边嘀咕了声什么,女学生和牛奶一般白皙的脸上,染上了层胭脂红,这才收回了盯视着他的眼神。

    “开始比赛了,我们一鼓作气拿下来。”方德比着个大拳头,朝着业余组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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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王霸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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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王霸之气

    小鲜脸上的潮红直到各组的比赛依次开始了,才慢慢消退了下来。

    刚才曲阳在她耳边说着:“要是帮你洗内内,我也是肯的,”结果甩****的某人,被毛毅反拧着手,拖出了距离小鲜五米以外的安全距离。

    “乖乖,王可居然负责盯防男人。”曲阳呲牙咧嘴了好一会儿,求奶奶告爷爷的保证再无甩****的言行,毛毅才松开了那副铁条似的胳膊。

    “而且看着样子,还游刃有余。我们下次要小心点了,”毛毅在攒动的观看队伍里,犀利地察觉出了在王可身上,还隐藏了部分实力。下半学期时,学校里也有传言,说王可下学期的状态堪称是神勇,虽说也有人谣传她吃了违禁类药物,可后来校医也开出了证明,证明她的血液样本里没有半点用药的痕迹。

    “...”小鲜没有发表意见,王可消耗的越多,在她身体里潜伏的隐患也越大。

    周子昂在旁看着,眼里也带着几分思量。孟山公司是一家综合型的生物制药公司,在研究所充当研究员时,周子昂交叉着也接触过一些动物甚至是人体潜能方面的研究。在男女体能对比之间,人类的差距是实际存在的。但在兽类中,这种差距并不明显,在某些情况下,雌兽护犊和逆境求生的情况下,雌兽甚至会爆发出比雄性更加惊人的爆发力。

    王可现在的情况,并不符合这两种情况。那只能是另外一种情况。

    在周子昂出发回国前,他的引荐人之一,艾莎曾提出和他一起回中国过年。

    “我一直很崇尚中国的古老文化,听说中国的过年方式很独特,方便邀请我一起回去吗?恰好我可以去中国查看下我的一类实验药品的作用。”那是艾莎的原话。

    换做女人来说,她已经是够主动的了。

    可是周子昂不这么认为。一,他不喜欢艾莎。二,他还是不喜欢艾莎。三,他就是不喜欢艾莎。

    这个不喜欢,对于周子昂来说,已经是一种不寻常了。毕竟大多数时候,他是平易近人又冷漠的,对于他人不过产生过多的厌恶和喜好。在王可深桑,他察觉到了一种看似熟悉的味道。艾莎。

    再说了,如果他出于客气将人带回来,哪怕是只带到了机场,母亲奚丽娟看到他带着同事艾莎回去后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子昂,这是你女朋友?”

    至于周强的反应:“让你在美国好好读书,谁允许你学人谈恋爱,还找了黄毛狮子回来的?”

    所以周子昂断然拒绝了,甚至连什么时候回国都没有通知艾莎。

    在旁观看着比赛的方欣和方德还在讨论着,“那女的也太强悍了,刚才跳起来有多高 ?小欣比你还厉害。”

    “是啊,放在大学里都算一把手,压力来了,”方欣吐了吐舌头,两兄妹还能开玩笑,不过到也不算特别紧张,事先他们和周子昂打过过几场,对对方的球技很有些印象。

    他们兄妹俩的水平不错,再加上一个周子昂,不消说,综合实力顶呱呱。

    五局进行到了第三局就没有悬念了,连着以大比分赢了两场,第三场,王可的对手已经近乎是丢盔弃甲了。

    一声哨响,比赛结束了,王可得意着还不忘对曲阳抛了记媚眼,再很是卖力地瞪了小鲜一记白眼。

    比赛陆陆续续进行着,周子昂的那一组由于抽签的缘故,轮到时已经是五点了。早春的五点,天已经灰蒙地如同七八点钟,东北风吹得更猛了。

    毛毅带着另外两人在不同的场地里反复移动着,摸清了大多数优胜组的底细,最后的两三组,要不是为了那个洗衣服赌约,完全没有了等的必要。

    “冻死我了,怎么还没轮到,呆会看个大概就成了,都最后两批了,”曲阳后悔打那个赌约了,他穿得单薄,又没有连番的运动,北风这么一吹,更是哆嗦的跟只脱了毛的鹌鹑似的。

    毛毅和小鲜也看得有些疲了,那边等待比赛的周子昂倒没什么,和队里的双胞胎兄妹不同,他没去观看其他组别的比赛,而是一个人在了角落里,玩转着手上的篮球。

    “最后一批准备热身,”克耐的工作人员示意,最后的几组队伍分散在了各自抽到的场地上。

    “一鼓作气,拿下来,”方德最先伸出了手,方欣再将手叠了上去,周子昂慢腾腾地将手放在了最上面。

    “一二三,加油加油加油。”

    裁判手里捧着印有克耐logo的篮球,高高抛到了空中,方德仗着个头高,猿臂一缆,将球收入了囊中,发起了第一轮的进攻。

    东北风吹得更加凛冽,把小鲜绑好了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曲阳笑闹着爆了句粗口:“我x,还真是看错了那小子,原来他不是凤凰男,是草鸡啊。”

    听着曲阳哇啦哇啦的噪音,小鲜也跟着心烦气乱了起来。

    比赛已经进行了两场了,方德和方欣毕竟是双胞胎,他们的配合很是默契,可三人的街头篮球,靠着两个人的默契,显然还是不够的。

    已经结束的前两局,包括已经进行了大半的第三局,周子昂都表现的如同在神游一般。传到了他手里的球被截断,投出去的篮球,软绵绵的好像是没吃饱饭似的,有几次居然还犯了带球走步的低级错误。裁判也没这么个低水平的选手弄得没了脾气。

    那只曲阳很看好的业余队也是越战越无趣,三人和两人的队伍比赛,让人感觉都有些胜之不武了。

    “太晚了,先回去吧,”毛毅也觉得没必要再看下去了,所有队伍的实力都已经一目了然了。

    小鲜应了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沮丧,今天这场比赛结束后,他已经就不会出现在本次比赛上了吧,原本打算在比赛结束后,就跑上去问一问,可是输了球的人,还有兴趣理睬她吗?

    “小毛毛啊,明天我就把衣服带过来。小鲜啊,这么冷的天,让你洗衣服我可舍不得,这样吧,你陪着我去逛街好了,就周末怎么样?”曲阳笑得那个得意啊。

    三人走后没多久,气急败坏的方德叫停了一分钟。比赛暂时中止了,他拎着周子昂到了一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小子是有毛病是不,你故意放水?tmd都连输三场了。”

    方欣也苦着脸,早几天打练习赛时还不是这样的,今天的周子昂是怎么了?一下子成了软脚虾。

    “不用冲着我大声嚷嚷,用什么样的水平打比赛是我的事情。要想我认真打,就把这身花里胡哨的玩意先换掉,”方德兄妹傻眼了,说来说去,这小子原来是个腹黑体啊,他之所以不认真打比赛,就因为不满意这套拉风的衣服?

    “我的姑奶奶二大爷啊,随你,你要怎么着就怎么着还不成吗?你就是要果奔我也不敢吱一声啊,”方德瞄着那个无比讥讽的2:0即将变为3:0的记分牌上,心里拔凉拔凉的。

    短暂的停顿后,拉风三人组继续比赛。

    业余组的一名队员漫不经心地发起了再一轮的攻击,胜利的曙光已经在想他们招手了。

    “唰”地一声,他手中的篮球被截断了,再看身旁,一个黑色的人影,腾空跃起,手中投出了一个漂亮的姿势,投球在空中擦出了一条橘色的球痕。

    小鲜回到家里时,看着神魂不定,坐在了客厅里发呆。

    卓枫夫妻俩出门逛超市刚回来,一进门见了小鲜就问了今天的比赛赛况,一听说奖品是nba的门票时,丰兴两眼发亮,恨不得立刻就去报名参加。

    “算了吧你,去的都是些学生,你都老胳膊老腿了,还和人家小年轻比赛,闪了腰扭了脖子的,少寒颤了。”卓枫笑骂着,指使着他去厨房开始“一期”晚饭工程。

    “轮空了不是好事吗?你看着怎么心情不大好?”卓枫挺了解自家的侄女的,虽说有时候做事有点怪模怪样的,可性情挺简单的,有啥事都表现在了那张脸上。

    “也不是,我好像碰到了个熟人,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小鲜其实只见过周子昂一次,四年,可以让人有很大的变化。看着今天他在场上的表现,小鲜又怀疑只是碰到了个相似的人。

    “熟人?你在北京哪来的熟人。说起来今天下午曾同学打电话过来了,听着声音挺开心的,叫你一回家,就回个电话给她,”卓枫还真有些羡慕这些小姑娘家的精力,她可比不得,帮忙切个菜洗个碗都要累了,看来也该好好锻炼下身体了。

    小鲜听完也猜到了一定是那副药剂的事成了,忙打了个电话给曾学柔。

    电话那端,曾学柔冲泡出了两杯醒酒药,一杯是原汁原味的,一杯使用冲剂调出来的,让母亲做了鉴定后,曾学柔和小鲜凝声说着:“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60中药达人

    收费章节(16点)

    60中药达人(粉票加更)

    “好消息就不用说了,一定是醒酒药的药剂改良成功了,”既然曾学柔来了电话,那就已经说明了。不过既然药剂改良成功了,又还会有什么问题?

    “我拿到药片后,为了方便对比,根据你之前给我妈配置的葛根和薄荷的剂量,煎制了一份药。你也知道,年底年初的,我妈应酬多,让她来鉴定是最可靠的,她服用了后,说改良后的醒酒药效果不如煎服的药的效果好。”这一个缺点,在送来的那张附在了三九感冒灵的盒子里的纸条上,“专家”也已经二娃说明了,说是改良成药片后药效会比预期的差一半。

    就算是这样的结果,也已经比曾学柔想象的要很多了,毕竟在她最初的设想里,那个论坛高手就算是配好了药剂,也很可能会所要一份高额的报酬或者是专利之类的分红。

    可是对方不知是因为疏忽还是实在太忙,没有行到,并没有要奚丽娟转达那样的要求。

    “哦,我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事呢,如果是药效的话,问题不大,我们可以寻找年份更久的药材来替代。上次曾姥姥买回来的葛根和薄荷叶都是很普通的药材,一年生的药效挺普通的,我们最低要求找到三年生的葛根片和新鲜的薄荷,就可以了。”小鲜松了口气,其实用高年份的草药来补偿药效对她来说很正常,可在曾学柔听来,就很不可思议了。

    那天曾姥姥买回来的用牛皮纸包好的切片葛根和薄荷叶,哪能看出年份啊,难不成草药也跟一般的树木那样有年轮的不成?

    “你放心,你去和曾姥姥打听下,北京的草药批发市场在哪里,我们明天早上就起那里看看,准保能挑出合适的草药来,”小鲜再闲聊了下她今天的比赛情形,末了,她又问了声,“学柔,你说四年时间,会让一个人产生多大的变化?”

    “四年,”曾学柔眼神一黯,四年前,也就是她父亲刚过世没多久的时候,她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从活泼开朗的自己变成了个阴翳深沉的人,要不是碰到了小鲜,可能她还会一直****下去,“很大,大到让你完全认不出来。”

    克耐杯的比赛是隔天进行的,正月的第二天,小鲜背上卓枫从箱子里找出来的一个斜挎包,那是卓枫前不久刚买来的,由于小鲜不在家,就一直压在了箱底。

    “姑,姑丈,学柔来接我了,”小鲜听到了楼下的按喇叭的声音。

    卓枫应了声,手里还拿着那本中看不中用的园艺谱,丰兴抬起头问了句:“去哪呢?要姑丈送你去吗?”

    “不了,学柔有车,”小鲜跟只离笼雀鸟似的,一溜烟下了楼。

    “哦,现在的孩子还真幸福,那么小就有车开了,想当年我辛苦工作了好几年,才买了第一辆小奥拓,还是分期...等一等,阿枫,小鲜的朋友几岁?怎么开车了?”丰兴吓了一跳。

    “哪能由孩子开啊,人家家里有钱,一定是雇了司机的,就爱瞎操心,还老说自己是山东大爷们呢”卓枫嗔道,“真有空,就陪我去把那盆水仙送过去参加冬季花卉展。”

    北京有花鸟市场有水果批发市场也有书市,就是成规模的草药市场就鲜少耳闻了。

    曾姥姥还是和一名相熟的老中医打听,才打听到位于邻区的中草药批发市场,那里的草药铺子有规模大的,也有规模小的,大到一天进出上万斤各地草药,小到一个普通的老山农挎着篮刚从山上刨出来的白茅根也算是个铺子了。

    “听姥姥的那位朋友说,大型的中草药市场在河北保定,有一家叫做安国中药批发市场,中草药的半壁江山都在那了。不过我们这样小打小闹刚开始没多久的小药厂,只用找家大一点的草药批发门市店,就可以了。”

    曾学柔才说着,人已经到了北京的草药市场了。刚开年,南北来的车辆着实不少,曾学柔只得把车停在了隔壁的一个小区。

    可能是刚过完年的缘故,北京各家中药店和一些小商贩店里的库存都已经用空了,虽说才一早,整条中药批发街就已经满是人了。

    在药材街上看了一圈,小鲜和曾学柔都是打开了眼界,从寻常人都能叫出名来的胖大海,枸杞,党参,再到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的药材,这里统统都有。

    “那也算是药?这不是大理石吗”连一向自诩冷静的曾学柔也忍不住指着其中的一“味”药询问着。

    可不是嘛,药不该是切成片,长了叶晒干晒黄的模样嘛,曾学柔指得是一袋大小不同,切块了的大理石。她们家的客厅就铺了大理石地面,纹路和袋子里装得虽说有那么点差别,可一眼还是能认出来的。

    小鲜徒手捡起了块,用手指叩了叩,确定是石头没错。

    “当然是药了,活血通络,还能止血的。看你是个城里娃,一定不知道,就是母鸡闹了肚子糟,都吃几块石头通畅呢,”卖药的药农(或者该说是采石工)裹着厚棉袄,戴着个东北雷锋帽,瓮声回答着。他也就稍稍回了句,说完后就和旁边问价的老主顾砍起了价来。

    这条街上的都是些成了精的商家,只消一眼就猜小鲜她们不是正经来买药的,买药这行当虽说比不上看古董啥的要眼力和阅历,可也是有名堂的。

    先别说小鲜和曾学柔的年龄,左看右看也还是个半大的娃,身旁也没啥老资历的药剂师或者是老中医陪着,一看就是来凑热闹的。前阵子有几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就喜欢成天在街上来来去去,说做啥社会调查,光只会让人浪费唾沫星子。

    开了年,做笔开门红的好生意,可就预示着一年都会财源广进,街上的大小铺子都是那样的想法,搭理小鲜她们的人就更少了。

    曾学柔倒还沉得住气,也怪不得别人小瞧她们,连大理石还是味药的事都不知道。小鲜倒没觉得受了冷雨,闻着满街的沙尘味和药草的味道兴致勃勃着。

    对于街上的药材,她大概能看个五成五,只不过嘴上也没说破。至于剩下来的五成,其中有年份原因的,也有些本身就不是植物类,就好比刚才那块花纹美观的大理石,还有一些龟壳。

    “我们先在一旁听着,听出些了门道后,再问醒酒药的事。”好在街上闹闹哄哄的,没人搭理也有没人搭理的好处,曾学柔拉着小鲜找了家看着门面最大,药材也最齐的批发门市。装模作样地低着头,或摸摸切好的白芷,或问问夏枯草,看着像是在挑选药物。

    被小鲜和曾学柔无意中挑选中的草药店,在整条街上开了二十多年,也的确是家老店。店号虽老,却有个和中草药完全不搭边的店名,叫做“梅子饭团”。

    和其他胡乱将草药堆放在旁的批发店不同。

    这家叫做“梅子饭团”的店铺里草药分类摆放的很整齐。有按着产地,也有按着要用疗效的,再有按着年份质量的。

    店里的人也比其他批发店里多得多,每个学徒好药师都忙着,其中又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最是受欢迎,身旁围了里三外三好几圈人,全都七嘴八舌争着询问着。

    “黄药师,去年说好的上等天麻,到货了没?”

    “黄药师,我们家老板要的长白山野山参,带过来了吧?”

    “黄药师,我媳妇这几天四肢无力,食欲不振,说要摸帖中药喝喝,你给看看要喝啥补药?”

    曾学柔听着直咂舌,这些人问得五花八门,进货的是一类人,走特殊渠道买珍贵药草的是一类人,来看病抓药的又是一类人。

    这家店到底是不是搞批发的,还有那个“假东邪”黄药师又是啥来头?

    “别急别急,老刘啊,天麻是有了,就是个头小了点。不过你们店反正是要切了片,配药给客人吃的,品相差了点也没事。我回头每袋少算你五百块”,那老人话音才落,刚最早问话的人就跟得了宝似的,跟着学徒去仓库里领货去了。

    “野山参是没了,山参长得偏僻,又要老资历的采参人才能找得到位置。年底年初的,东北那边的参农都要过年,哪个还有心思去了地势险阻的地方采参。不过也不用愁,我店里还有株前几年留下来的半株百年老参。当时市里的一个局长只剩了半口气,切了一半拿去用救回了条命。这不还剩一半,包回去个你们老板,每天含一片,保证他从年初精神到年底。”又是一个人被打发了,乐呵着去药柜那边买那根压柜底的所谓老参去了。

    “你们家的媳妇,就不用吃药了。她四肢无力,食欲不振还不是因为大年三十开始,连打了三天通宵麻将,又是个背手气的,输了钱。她今年是本命年,想让她回了气力,买中药还不如去买个红火的本命年穿着,赢了钱,就来气力了,”老人一说完,在旁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小鲜和曾学柔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个叫做黄药师的老农还真有几分名堂,次货、卖不掉的、胡乱看病的全都被他三言两语着就打发了。

    围在他身旁的人群一个个跟着散了,黄药师也说得口干舌燥,借着个空隙,喝了几口水。喝完水才发现店里还站着两个买药买了大半天的小女娃。

    “呵呵,小女娃,你们也来买药?还是来学着别人家买花茶的?”黄药师所在的店和街上的一些店铺不同,这间店面批发做,零售也做,所以平常也有经常接触到一些来赶时髦喝花茶的年轻人。

    曾学柔刚想开腔,就觉得手里被重重地捏了几下,再看看小鲜,见她使了个眼色,就跟着不吭声了。

    “我们是来买花茶的,就是不知道该喝些什么?”小鲜手里还捏着几朵结着花苞的桃花。

    “两个人都要买是吗?不急,花茶也不是乱喝的。让我好好看看,”黄药师端详着小鲜和曾学柔,再让她们吐出舌头,翻出了眼睑看了看。

    “你们身旁的几味茶都不适合,你们两人要买的茶也不同。”黄药师先和曾学柔说道:“你眼底泛着乌青,经常莫名胸闷气短,偶尔早上起床还会恶心干呕?”

    曾学柔一听,连忙点了点头,尤其是这一阵子,这种感觉很明显。

    “劳心劳神,夜间又失眠,多大的孩子,心里就藏着那么多事。世上哪有事是放不下的。你也不需要吃药了,适当运动,学着心情开朗就万事顺畅了。”老人的回答让曾学柔很意外,可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从爸爸去世后,再到进入圣心中学,不想让她母亲失望,不想让老师失望的她,每时每刻都在背负着压力。

    学着心情开朗,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至于你,小姑娘血气旺盛,运动时做足了,只是舌苔黄腻,看着应该是过年时吃太足了,我给你配点山楂和红枣,煎着喝喝,不消几天就成了。”黄药师说的也是,小鲜年关里大鱼大肉吃多了,还真是经常感到胃胀。

    这个老药师不仅医术高超,品行也很好,也没有因为两人的年龄,而轻易忽视糊弄她们,反倒帮她们实实在在问起了诊来。

    曾学柔也明白了小鲜刚才的意思,就是想看清黄药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现在人也看清了,就该问正经事了。

    “黄药师?”这个名字还是让曾学柔有些不自在,那会儿电视台正热播着香港tvb的射雕英雄传,里面的黄药师可是个正邪不分的邪派人物,“其实我们俩不是来买花草茶的,我们是来买药材的,尤其是要好的药材,小鲜你说是吧?”

    中药方面的东西,曾学柔还是全盘交给了小鲜,虽然她也以为和黄药师那样年资深厚的老中药师相比,小鲜只能算是浅薄了的,可小鲜说出药材的年份的情景,曾学柔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们需要大量未加工的葛根,而且全部是要求三年以上的老葛根,”小鲜提出要求是,特意强调了三年份,照着她的计算,年份太久了的,太过稀缺,白白浪费了钱。年份小了的,又会影响效果,说来说去,就还是三年份最好,不过前提是必须该药店里,有符合条件的药。

    黄药师听完之后,再深深地看了小鲜和曾雪柔一眼,暗自沉吟着,似乎还有些难言之隐。作为全北京最老字号的药草门市店,就算是本店没有,他也可以和其他同行周转一些过来。

    这两小姑娘进店也已经好阵时间了,看着神情也不是开玩笑的,应该是有心要买。可问题也跟着出来了,她们要买的是葛根?葛根并不是一味高价的中药,不是高价的中药,寻常药店就不会太讲究年份。如果换做了人参之类的高价药,那看走眼的几率反倒小很多。

    就连黄药师本人,都不一定能看出个准头来。三年份的葛根,还要不高不低,价钱也要适中。

    “我们店里是还有一批葛根的库存,不过年份就说不全了,不如我先带你们进去看看,价高价低的都看看,看中了再说,”黄药师买药讲究个公平买卖,可他也是个商人,是商人就要有利润。所以他才会提出让小鲜自己进仓库看的要求。

    “好,”小鲜毫不含糊,立刻答应了下来。

    刚要出门,门市店里进来了一个二十上下,穿着一身皮草的女人:“人呢?我这里有株百年老山参,快出来个人替我估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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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渡劫天雷, 让她带着个变异空间重生了, 父母双亡,不怕,咱有一农业专家外公, 人见人欺,不怕,咱好歹也是个修仙的, 空间寸毛不生,只有破苗一株,且只吃贵金属。 诸小鲜怒了:人家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你呢? 小仙苗呸了口口水:接着。记得用它换些RMB回来。 **新书《最强弃仙》仙侠种田文已肥,可宰之**重生空间种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空间种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空间种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