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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子易     君子岳大掌门txt下载     君子岳大掌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五章 关照

    岳不群并未远离,只在鲍大楚等人的百丈之外静静的看着。

    看着鲍大楚重整队伍,六十骑紧紧的靠拢成一团,兵刃出鞘,几个人用兵刃架住指着施戴子等七人,其他人则一致锋刃朝外。

    瞧着鲍大楚缓缓的向前走着,走了近十里之地后,前方当道立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营地,这才停止了下来。

    营地中有上百人持械奔出,此时,岳不群的身法速度最算再快,也不能在一瞬间救出七人来。

    自被鲍大楚挟持着人质一逼,现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五十余骑的魔教好手,押解着施戴子与江南四友主仆六人,进入了这个上千人的大营。

    岳不群不禁狠狠的击掌闷声道:“鲍大楚……真是该死之极。”

    谢幼娘垂眼欲滴的说道:“都怪我,你若不是一路扛着我奔行,消耗了不少气力,又被我连累了速度,也不会就差这么一点了。”

    岳不群默不作声,谢幼娘说的不过是宽慰话罢了。以一救七,又如何可能轻易得了。

    自已先前应该一早击毙鲍大楚就好了,魔教众骑群龙无首,便成了一团散沙,或者就不懂得以人质相阻威胁了。

    也不知眼前这个大营是不是任我行的主营帐所在,若是的话,那这里就将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凶险之地。

    只身闯营的话,倒还无防事,打不过,大不了一走了之便是。

    可是想要在这千军之中救出七个受伤行动不便的人,那就困难了,何况此时身边还有谢幼娘的拖累。

    谢幼娘问道:“岳通微,你有什么法子救人没有?”

    岳不群摇头道:“没有。”

    见岳不群回答的如此干脆,谢幼娘的后悔与自责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泪珠顿时扑扑地滚落,无声的抽泣着,死死的咬着嘴角,心中更不断的发着狠。

    岳不群叹了口气,说道:“他们进营已经有一会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现在就看咱们要如何为他们报仇才对。”

    谢幼娘哀怨的看着岳不群,说道:“若是人都死了,单单报仇又有何益?”

    岳不群摇摇头,说道:“江湖恩怨,有仇报仇,以血还血,这是江湖中的天理。况且任我行横行无忌,杀人杀得如屠猪狗,全然不当一回事。对他来说,当以暴制暴,才能让他心生后悔之念。”

    谢幼娘问道:“那要如何报仇?又如何让任我行后悔?”

    岳不群说道:“任我行贪权,有大志向。斩除他的部属羽翼,废掉他的武功身手,让他这一世享权无处享,大志不能展,便是对他的最大惩罚。”

    说罢,岳不群冷然的再瞧了一眼大营,说道:

    “岳某自两年前以来,处处压抑着自已,即使受到人的刁难与压迫,也是毫无怨言的笑脸相迎,为的就是想让门下的弟子们就够平平安安的。不想千忍万忍,弟子们终是不能得保。该出事时照样出事,该受罪时照样受罪,面相之说全然不对。罢了,罢了,姓岳的终是学不成这君子的仁善之道了。江湖之中,做君子易被人欺,倒是作恶人无人敢惹,还是多学学任我行的恶与霸道好些。”

    鲍大楚方一进大营,冲着迎面而来的原卓志、华光喝道:“后军不是有两千人吗?怎么大营空了近半,还有许多人哪里去了?”

    原卓志陪笑说道:“回禀鲍长老,原某将那一千人分置于左右各五里外的小坡上,作为左右翼防护大营,这样可以更安全一些。”

    鲍大楚身为神教的内四堂玄武堂长老堂主,本身是以武功与身手见长,并不如外八堂的长老、香主擅长战阵之法。

    对于原卓志的解释不置可否,只说道:“有高手前来抢夺人犯,本长老于深夜之中押解十分不便,你速速拨营,随我押解人犯,一起去向圣教主复命。”

    原卓志一惊,问道:“有高人前来抢夺人犯?鲍长老,有多少人,好让属下预作安排一番。”

    鲍大楚说道:“只有一人,不,两人。”

    原卓志古怪的与华光对视一眼,才转头朝鲍大楚陪笑道:“鲍长老,若是只有两人的话,倒也无需担心。在千人大军之中,再高的高手,那也是施展不开的,除非他练得是横练大力的战阵武功,或者是拥有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方能一骑当千。不然,即使是任教主,又或者是东方教主,都不敢自陷于千人大军之重围中去。”

    鲍大楚听闻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长气,说道:“那你说本长老该如何退敌,向圣教主复命?”

    原卓志笑道:“既是连鲍长老都有所不敌的高手前来挑战,想必圣教主又或是向左使必会十分的欢喜,听到消息后,定然肯至后军一会。如此,鲍长老便可安枕无忧了。”

    鲍大楚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很好,你很好,本长老记得你了,你叫原卓志是吧?是王兄弟的青风堂香主?”

    原卓志俯身拜道:“正是小人,不过……小人最近有些让王长老不太欢喜,还请鲍长老多多提点关照才是。”

    鲍大楚捂须含笑道:“好说,好说。”

    第二日辰时,防备了一整夜的鲍大楚,伸了个懒腰,四处走动了一下。望着暖洋洋的日头,冲着前来送膳食的原卓志、华光说道:“原香主。”

    原卓志忙上前献上精细的早食,应道:“小人在。”

    鲍大楚看着几碟精细的美食,胃口不禁大开,胃酸直涌。可是一思及当前的现状,眉头不由轻皱,问道:“为何此时还不见向左使,又或圣教主前来。”

    原卓志稍一沉思,惊道:“不好,难道这高手如此的不顾身份,竟然连本教的信使都杀了?”

    鲍大楚大惊,问道:“这如何是好?”

    原卓志忙劝道:“长老别慌,一波两波信使容易被杀,多派几波就是。”

    说完,一个招呼,立时前来二三十个精壮汉子,收集了全营八十匹马,包括昨夜鲍大楚等人骑来的。令他们一人分得二、三骑,分成三十路前往梁王台报信。

    只是,一个时辰后的巳时,八十匹马一匹不少的全都回转来,但是,马上的骑手却是一个都不见了影踪。

    鲍大楚望着空无一人的马匹,心如坠冰窟,虽在暖洋洋的冬日之下,亦止不住的打着寒颤,满面肌肉不断的抽搐着。

    原卓志以眼问询,华光咬咬牙,用力点点头,原卓志抱拳说道:“鲍长老,还请您老留守大营,小人与华兄弟亲自跑上一趟。”

    鲍大楚默然许久,方才应道:“你……小心一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困杀

    又是八十匹马,四十人出列,原卓志完好的左手一挥,两两乘马出营。

    之后,又分开了距离,每队两人,呈扇面散开,朝着东北方向急奔。

    原卓志、华光二人估摸了一下,决定朝最右侧奔去,因为中间相对的,恐怕最不安全。

    刚刚奔出了三、四里路,便听到左侧那方有惨叫声响起。

    原卓志与华光一惊,连忙取剑在手,两腿一夹,座下的马儿奔行的更快了。

    只是马儿跑得虽快,可是左侧那方杀人的速度也不慢,只是每隔数息,便传来两声惨呼声。

    华光急道:“原大哥,那人的轻功太快了。每队人马分开至少有三、四十丈的距离,怎的才数息时间便杀了一队,又追上了另一队人马。”

    原卓志沉声应道:“没事,他这种临战闪避之法,你我二人都可一息至七八丈外,又何况是这种高手。不过这种状态下并不能持久,最多只能保持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只要逃过这段时间便行了。”

    华光欲言无语,十数息便死了三队人马,二十队人马又够他杀上多久,自已两人真能逃过一盏茶的时间么。

    华光不由大悔,叫道:“原大哥,这样不行的,还是回转大营尽起大军拨营而行来得好。”

    原卓志听了一拉缰绳,座下马突的刹止,一声嘶鸣,人立而起。华光冲出了数丈外,方才同样拉止住了座下马。

    原卓志略微一思,立即说道:“华兄弟你说的不错,走,咱们回去。”

    华光大喜,挥剑一斩另外两马的马股,两马惊嘶一声,向前狂奔而去,与原卓志点点头,掉转马头朝来路狂奔。

    右侧虽然惨叫不断,可是声音却是渐行渐远。

    二人不由大喜,只奔行了百息的时间,大营就隐隐在望。

    华光此时稍稍松了一口大气,转头朝后方一望,心中默默的说道:对不住了弟兄们,不是姓华的不讲义气,而是敌人太凶了,不得不逃回营去。

    华光心中念头方落,便立时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马后百丈之外,有一个人影轻轻一纵,便是数丈的距离,一息三纵,便是二十余丈的距离,紧紧的咬在身后不放。

    华光惊骇的声线变音,叫道:“原……原……大哥,来……来了……”

    等原卓志急转头看时,人影已然逼近了一半的距离,不足五十丈了。

    两人亡命的急打马匹,原卓志更狠狠的用长剑猛刺马股,可是并没什么卵用,座下马的速度加快不了多少,两者之间根本拉不开多少的距离。

    又过三息,人影五官清晰可见,只见一个狰狞的铁面具在人影脸上不住的晃动。

    华光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掌击马头,飞身向前,也运用自己的轻身之法,以最快的速度一息七八丈朝前奔去,并没有再行通告原卓志了。

    原卓志此时正转身朝后举起自已那被高根明斩断的右掌,手臂上骇然是一个形如鹰爪的铁爪。

    原卓声暗骂一声,一按机括,鹰爪“嗖”的一下,朝后激*射而出。

    也不管射没射中,转过头来,连忙与华光一样,弃了马匹,同样飞身向前,以最快的轻身之法奔行。

    弹射而出的飞爪与铁面人之间的速度一相合,力道可谓大的惊人。

    但是铁面人的速度不减,长剑一架,险险的格开飞爪,铁面人的虎口也不禁一麻。

    铁面人不由冷哼一声,脚步加快,速度更快了一两分。

    又过了十息,铁面人双手一抓一招,还有数丈距离的原卓志、华光只觉有一股莫大的吸力拉扯着自已的身躯,有朝后退去的可能。

    二人惊慌的连忙大力挣扎,可是身形还是越来越慢。

    原卓志眼神一凝,凶悍之色顿起,顺着巨大的吸力朝后狠狠的扑去。身随剑走,人剑合一。

    不想与身后的铁面人长剑交击,空落落的不受半分的气力,身形一个踉跄,被铁面人同样顺势一剑一抹,割去了首级。

    华光扑倒在地,转身连连叩头叫道:“饶命饶命,大侠饶命啊。”

    铁面人不发一言,只是一剑刺去,华光顿时了帐。

    铁面人望着百丈开外的魔教大营,若大的大营已经悄无声息了,看看天色,铁面人自言自语说道:“差不多了,是时候了。”说完,缓步走进魔教的大营中去。

    大营之中,原卓志等人刚刚奔出了大营不久,鲍大楚便惊骇的看着满营的人马,一个接着一个诡异的无声倒下,虽然没死,可是怎么拍都拍不醒来。

    心中隐有一些猜测,可是面对满营倒地不起的教众,亦止不住惊恐的大叫:“人呢,来人,还有没有能够动弹的。”

    半晌都无声回应,鲍大楚怒吼道:“杜德壮,你死哪去了?”

    立时听道杜德壮远远的应道:“长老,属下在这,属下正在察看犯人。”

    鲍大楚心神一松,还好,还好,还有人能够动弹应声。

    杜德壮匆匆跑来,说道:“长老,大事不妙啊,全营上下,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全都中了一种奇毒。大部分不但全身发热,口吐白沫,而且还晕迷不醒。只有少部分功力够高的,还能够抵抗,现在正在运功驱毒。”

    鲍大楚心烦的叫道:“老子知道,老子亦是用毒的行家,如何不知他们中毒了。”

    杜德壮见鲍大楚发怒,不敢说话,只得垂手老实的听着。

    过了一会,鲍大楚这才气消,向自已重要得力的心腹手下解说道:“此毒与昔日西域天山派之毒‘失魂散’有些相似。对拥有一流功力的高手并无大害,但是对一流以下的人员,就有大害了。不但让人高烧不退,四肢无力,就像是得了重病一般,严重的还会重度晕迷不醒。只是这毒性好像比传说中的更烈,发作时间也更快,而且散布范围更广。”

    杜德壮惊讶的问道:“天山派?天山派不是传闻被灭门了么?难道是占了天山派灵鹫宫的西域五德教中人所为?五德教在中原西面、北面的势力是很大,可是五德教不是不怎么管我江湖之事么?”

    鲍大楚用手指揉着眉心,说道:“也有可能是灭天山的昆仑派所为。”

    杜德壮问道:“长老,那现在该怎么办?”

    鲍大楚发愁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失魂散’因为并不致命,所以多年来也无人去解。现在只能是干等了,等上三日的功夫,就能自动的解除了。只是,现在满营的人马无用处,昨夜的那两人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只能是行把人犯带上,再用人犯逼迫他们了。”

    杜德壮嘴角一抽,说道:“长老,请恕属下直言,事已至此,咱们就把人犯还给他们吧,想必圣教主也不会怪罪咱们的。”

    鲍大楚默然点头,认同了杜德壮之语。

    忽然,连续的惨叫声在大营中传来,那是人犯关押之地。鲍、杜二人一惊,急忙飞速纵去。

    刚刚转过几个营帐,便见到一个铁面蒙面人一手持剑,一手持刀,对着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逼毒人狂杀一通。

    被杀的全是昨日追随自已的心腹,玄武堂的精锐教众。

    鲍大楚不禁心如刀割,双目圆瞪,大叫道:“住手,阁下还想不想救人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救出

    铁面人哼哼的冷笑道:“救人?!哼,从昨夜你以他们来要挟我时,我便就知道,今生是救不了他们了。既然救不了人,那就只能是早早的放弃了。七个人用三座大营的两千人来陪葬,这个人殉的待遇还算不错。当然,其中为首之人是绝对少不了你鲍大楚的。”

    鲍大楚额上冷汗不断淌下,强笑道:“阁下的性情也太暴虐了,施戴子与江南四友不是你必救之人么?他们尚且平安无事,你就这般大开杀戒,却是太莽撞了。”

    铁面人冷笑道:“莽不莽撞另说,但是我知道,好生相求是求不来好报的,亦不会得到你们的同情。唯有以暴制暴,方能让你们这群邪魔歪道也不好受。才能知晓什么是恐惧,什么是后悔。除非你鲍大楚是个冷血的孤家寡人,只要有钟爱之人,便是我日后的报复目标。”

    鲍大楚面色转冷,说道:“阁下不怕我神教也拿你的钟爱之人大肆报复吗?”

    铁面人说道:“怕啊,所以为了我所钟爱之人能平平安安的,那我就要先拿你们开刀了。只有先将你们魔教之人全部斩尽杀绝,我与我所钟爱之人,日后才能无忧无虑的过活。”

    鲍大楚本想反驳,可是对方的武功、轻功与毒术却告诉他,对方必能做到这些,充其量只是多花费点时间罢了。

    鲍大楚感觉自已的面颊不断的抽搐,好一会才强笑道:“何必呢?就这么一直你杀我,我杀你的,阁下杀得不累么?算了,算了,鲍某也老了,还想多活几日抱抱孙子呢。那七人就在阁下身后五丈处的一处地穴之中,翻开盖板就是。”

    铁面人听了,双手一振,一刀一剑上的鲜血全都震落,刀剑回鞘。后退几步,见到地上果真有些不对劲之处,不但高出了一寸,而且地上还有数个黑漆漆的小孔洞。

    用脚一扫尘土,立时露出一块铁板来。铁面人手抓铁板一掀,又露出一个地窖来,而施戴子、黄钟公等七人正好躺在地窖中人事不醒。

    铁面人瞧了瞧鲍大楚两人,鲍大楚两人连忙退后,想离得远远的。

    此时全营人马皆倒地,铁面人倒也不惧鲍大楚他们耍诈,但是必要的防备还是要的,于是指着连连后退的杜德壮说道:“你,下去将他们送上来。”

    杜德壮见到鲍大楚的示意,将手中的两支短戟朝地上一插,上前行了几十步,毫不犹豫的跳下地窖。

    所想象的再度劫持事件并未发生,杜德壮十分老实的将人传递了上来,铁面人不禁也松了口气。

    等铁面人将施戴子接上来后,却发现施戴子手脚骨折断裂,内息混乱,不禁大怒,怒视鲍大楚。

    鲍大楚连连摇手说道:“鲍某接过他们七人时,他们便是这般模样了。听**丁家的丁宇所说,丁家是以迷药捉住他们的,怕他们醒来后反抗,于是就将他们的手脚全打断了,可不是鲍某下的手。”

    铁面人沉声怒喝道:“丁家,又是丁家,丁家的人现在跑哪去了。”

    鲍大楚说道:“在镇江渡江时,鲍某曾见过丁氏一族,好像是要去北方暂避几年。不是河北,就是京城,又或是辽东。”

    铁面人冷哼一声,说了等于没说,也不答话,等七人都上来后,为他们一一解去了毒药。

    又要杜德壮出去找马,找车,并铺上厚被减震,再将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七人置于车中,亲自驾车离去。

    鲍大楚一动不动的目送铁面人离开大营,杜德壮上前问道:“长老,现在该怎么办?”

    鲍大楚摇摇头,擦了擦冷汗,方才一直担心这铁面人再度发疯杀人。

    还好,他还算理智之人,算是正道中比较讲规距的。于是说道:“找个人骑上快马,去给圣教主报信吧,看看圣教主有何打算。另外,找些能够动弹的弟兄,一同随我跟上去,看看这铁面人去往哪里。”

    “啊?”杜德壮惊讶的望着鲍大楚。

    鲍大楚骂道:“糊涂,三个大营,两千余人都被毒翻了,后军的主帅香主原卓志与华光想必也死了。就咱俩毫发无伤的将人犯放走,圣教主见了会怎么想?咱们好歹也要做出不屈不挠,不畏强敌的态度才行。”

    杜德壮说道:“这……这,若是铁面人不喜怎么办?”

    鲍大楚笃定的说道:“到时就说,生怕他又再度回转杀人,咱们只想着礼送他们离去罢了。”

    杜德壮点点称是,连忙四处去找能够动弹未晕迷之人,好不容易才找来百余人,接下来就是鲍大楚与之对口供的时间了。

    岳不群幸运的救出了七人,驾着马车向南方行去。

    行了十余里地,才见到在山道旁等候的谢幼娘,岳不群摘下面具笑道:“无妨,人都没死。”

    谢幼娘惊喜的爬进马车,马车中顿时传出阵阵的呼唤与哭泣声。

    只听施戴子十分虚弱的叫唤道:“师父,是您老人家来了么?”

    岳不群掀开帘子,看着施戴子朴实无华的面容,含笑道:“是我,此次你做的很好,为师很满意,你好生歇着,等为师打发了那些跟屁虫,再给你好好的冶伤,三个月后,包管你再度活蹦乱跳的。”

    施戴子裂嘴笑了笑,说道:“多谢师父救了弟子。不过弟子把师父交待的事儿给办砸了,还差点见不到师父,实在当不得师父的赞扬。”

    岳不群笑道:“为师看中的就是你这老实忠诚的性子,不过此事也不算砸,你看大伙不是都没事了么?”

    岳不群劝了好几句,施戴子这才平复了下来。又劝说了哭哭啼啼的谢幼娘好一阵,才让收声的谢幼娘驾着马车先行一步。

    岳不群再次戴上铁面具,当道而立,遥遥的望着远远跟来的鲍大楚一伙人。

    不想鲍大楚见到岳不群停下,他们也停了下来,更多的人顺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不等岳不群上前驱逐,更远的地方两道黄土烟尘滚滚的飞扬而起,只见两骑快马如离弦之箭,直奔而来。

    岳不群心有所悟,恐怕是任我行与向问天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顿悟

    不多时,两骑便已经临近,只听得蹄声如雷,两匹乘马疾风般的卷了过来。这两匹马倒是不比岳不群之前所骑的那匹大宛良马稍差。

    岳不群定眼望去,想看看任我行与向问天这两个江湖中威名赫赫,也可说是凶神霸道,称霸了江湖数十载的绝世枭雄是何模样。

    无论是在后世,还是在今世,这两人的名声在自已耳中都是一个字,牛。

    即使是自已刻意的避开他们,可是他们横行江湖毫无顾忌,纵横天下毫无敌手的风范,也非自已所能比拟的。

    自已的武功虽不差他们,可是气度、志向、才华就远远不如他们了。

    只见马上乘客一色都是黑色薄毡大氅,里面也是黑色布衣,但见人似虎,马如龙,从气势上看,倒也十分的强旺。

    奔到近处,岳不群眼前一亮,金光闪闪的,却是每匹马的马蹬马鞍皆是黄金打就,而且上面镶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光彩夺目,十分好看。

    只是在岳不群眼里,怎么都觉得有些后世大土豪,有钱没内涵的样子。

    岳不群不竟暗道:说来岳某也算是有钱人了,怎么从来就没他们这般的豪奢,低俗过。

    当先一人,身材高大,一头黑发,迎风而舞,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点血色,眉目清秀。

    与任盈盈的相貌有些相似,并不如岳不群所想象的那般霸道模样,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这却是被困西湖底下,十数年没有见过阳光的原故吧。

    另一个稍稍靠后的是向问天,只见他容貌清癯,短发如猬,颏下疏疏朗朗的一丛短花白胡子,乱糟糟的,也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个豪气冲天的“天王老子”。

    这两个人,单从外表上来看,都有些像是教书先生的样子,并没有横行江湖的豪雄形态。

    岳不群忽然有些明悟了,一个人豪不豪气,骄不骄傲,不是看外表,而是看先天的脾性与后天思想的养成,可不能光从面相上来看。

    而是看其神态举止,听其言语动态,观其为人行径方能辨别他是何种样人。

    自已是吊丝出生,志向保守,志气低弱,眼光见识虽是来自后世,说来也算远大,可是并无成熟的规划与目标。

    虽然当了许多年的一教之主与江湖门派大掌门,时时以仁人君子的形象要求着自已。

    可是内里不是就不是,无论怎么装都是装不来的。

    骨子里始终还是那个小家子气、没品味、没大志向的小吊丝一枚。

    岳不群暗自里摇头,自家的两个媳妇,一个向来有大志向,另一个向来是天生豪气,倒是自已恐怕就连她们两个女人都有所不如。

    唉,穿越者,也不一定就比土著居民来的伟大,相对于他们,自已这穿越者倒更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自已的志向是什么?成为天下第一?自己现在离天下第一有多大距离?就算成为天下第一又如何?真的会开心一世么?还是想要随心所欲,自由自在?自己现在过得很惨么?况且追求极至的自由,那也不是自已的个性。那自已倒底想要什么?

    岳不群又隐隐有些明悟了,其实自己一直以来所要追求的东西,只有一样,那便是“道”。“道”是什么,“道”它包涵了许多东西,有武学,有文化知识,有生活处事的态度,有宇宙万物之中的至理,以及修练仙。

    回思起自已一生的经历,在穿越前后,在现实与虚幻之间。即乏味,又有趣。对于人生的见解,经过了这许多年的生活阅历,又多出了一些看法来。

    古人云: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是庸人。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是俗人。见山又是山,见水又是水的才是真正的圣人。山山水水纠缠到最后究竟孰是孰非并没有定论。

    佛家又有云:‘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中有佛法何必有佛珠?这就像是辩证法中的否定——肯定——再否定。每一次否定都会前进一个境界。

    一个人的人生之初纯洁无瑕,初识世界,一切都是新鲜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人家告诉他这是山,他就认识了山;告诉他这是水,他就认识了水。

    对一切事物都用一种童真的眼光来看待,万事万物在他的眼里都还原成本原,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对许多事情懵懵懂懂,却固执地相信所见到就是最真实的,相信世界是按设定的规则不断运转,并对这些规则有种信徒般的崇拜,最终在现实里处处碰壁,从而对现实与世界产生了怀疑。

    随着年龄渐长,经历的世事渐多,就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了。这个世界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经常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无理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好人无好报,恶人活千年。令狐冲现在就在这个境界上徘徊不断。

    进入这个阶段,他的心思是激愤的,不平的,忧虑的,疑问的,警惕的,复杂的。他到了这时,就不愿意再轻易地相信什么。

    人到了人生第二重境界时,看山也感慨,看水也叹息,借古讽今,指桑骂槐。山自然不再是单纯的山,水自然不再是单纯的水。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的主观意志的载体,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一个人倘若停留在人生的这一阶段,那就苦了这条性命了。人就会这山望了那山高,不停地攀登,争强好胜,与人比较,怎么做人,如何处世,绞尽脑汁,机关算尽,永无休止和满足的一天。

    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圆的,人外还有人,天外还有天,循环往复,绿水长流。而人的生命终究是短暂的,有限的,哪里能够去与永恒和无限计较呢?

    红尘之中有太多的诱惑,在虚伪的面具后隐藏着太多的虚假,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一切如雾里看花,似真似幻,似真还假,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很容易地使人在现实里迷失了方向。

    随之而来的是迷惑、彷徨、痛苦与挣扎,有的人就此沉沦在迷失的世界里,不受迷惑的人开始用心地去体会这个世界,对一切都多了一份理性与现实的思考,山不再是单纯意文上的山,水也不是单纯意义的水了。许多人到了人生的第二重境界就到了人生的终点。

    追求一生.劳碌一生,心高气傲一生,最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理想,于是抱恨终生。任我行与向问天现在不正是这个境界么。

    特别是任我行,西湖被困十二年,一心想要击败东方不败,夺回教主之位。可是五人围攻,也敌不过东方不败一人。最后还要靠女儿的险招,才杀得东方不败。想要灭亡魔教的百年大敌五岳剑派,可是往日强大的五岳剑派,竟然莫名奇妙的自已群灭了,心中巨大的失落感,可想而知了。想要消灭少林派、武当派,可是只刚刚想了个开头,就在华山朝阳峰的五指仙掌上倒毙了。

    他若泉下有灵,不知会不会有抱恨终生之念?想必还是会的。

    古时的先贤大哲们,通过自己的修练,终于把自己提升到了第三重人生境界。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是一种洞察世事后的反璞归真,这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一个境界。需要人生的经历积累到一定程度,不断的反省,对世事、对自己的追求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认识到“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要放弃的是什么,这时,看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只是这山这水,看在眼里,已有另一种内涵在内里了。

    岳不群细细的想着,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害怕的是什么?要放弃的又是什么?

    终于,岳不群感到茅塞顿开,若有所悟,心中全身心的豁然贯通。

    穿越之初,不想做岳不群,于是刻意的想成为令狐冲。只是与本性不合,终于被原来的岳不群的灵魂、思想所干扰,成了另一个君子剑岳不群。君子剑像是像了,可惜骨子里终究不是。

    在碌碌中追寻了一生,此时也不禁的想要问上一问,“未生我时谁是我?生我之后又是谁?”那么自已到底又是谁呢?岳不群笑了,自已终究还是自已,不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还是那个懵懂、单纯的小吊丝。

    从今往后,自已当回归自已自然的本性。专心致志的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与旁人有任何计较。“任你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朗月。”面对青芜丛生的世俗之事,能一笑了之,还是一笑了之,了了又有何不了。

    岳不群这个时候,感觉自已的心境又向前了一步。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了。正是:人本是人,何必刻意去做他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管他天意又如何,我自横刀傲天笑。顺也罢,逆也罢,我只做好我自己。(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戏耍

    岳不群豁然顿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体内的真气激荡,消融了最后一点“悲喜一线丹”的残毒,真气与内力回复到绝世中品的,震古烁今之至境。

    当先一骑已然奔近,有拉扯缰绳之意,可是稍后的一骑却不管不顾的直冲过来。想是不满岳不群竟敢在他们两位向来嚣张的高人面前,还如此张狂的大笑着。

    这不单单是对他们两位本性狂傲之人的挑战,而是明显的瞧不起他们两位了。

    马上的那个短发如猬、相貌清癯的向问天一声暴喝,“贼子好胆,吃我天王老子一掌。”

    言毕,在十丈外就从马上飞身而起,大氅烈烈的扬起,直如一只飞天捕食的大黑雕。

    只见向问天右手一划,呼的拍出一掌,便向岳不群击来。

    向问天自掌力生成之际,两人相距已不过五六丈的距离,那股绝强的掌力便如怒潮狂涌,势不可挡。

    又如同一堵无形的巨石,向着岳不群身前疾冲而来。

    岳不群不禁大奇,若是在两宋年间,向问天这般的使掌,倒也正常。毕竟那时的江湖武学比起现在更加的重视对内力与掌力的运用,不太喜欢使用兵刃,与精研武功招式的运用来以弱克强。

    两宋年间的江湖高手更喜欢以强敌强,以强破强。

    那时的武功掌力,多是外放式的,一掌可击到五丈以内的比比皆是,就是五丈以外的亦有不少,而且劲力还不会因为距离的远近,而逐渐的减弱。

    想少林派的《须弥山掌》,便是距离相距越远,威力反而越强。

    自家的《天罡剑气》,便做不到无视距离的消耗。只能在三丈内称雄,三丈以外,便越来越弱,六七丈后便彻底的无威力了。

    只是《须弥山掌》已有将近两百年时间无人练成了,江湖中也因为两宋之末与元末的数次动乱,失传了许多的法门,现在更没法见识到这般神功的样子。

    使得岳不群空有一身绝强的内力,却找不到强大的输出功法来匹配使出。平白的深藏在体内,有些形成浪费了。

    紫霞神功虽强,却需要主动的运使,方能显现出它的威力来。远不如宋时的《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火焰刀法》、《白虹掌力》等武功,攻击力不亚于紫霞神功,却是想使就使,完全无须特别的长时间运使。

    今日见到向问天这般运使掌法,想必他手里定有内力外放式武功的用法。

    岳不群自问武功高强,世上难寻敌手。可是面对他这般攻击力有数倍加成的掌力,亦决无半点小觑之心。

    只见向问天一掌既出,身子已扑到离岳不群三四丈处,左掌接着又是一掌,后掌推前掌,双掌力道并在一起,排山倒海的压将过来。

    临近两丈时,前招掌力未消,次招掌力又至,向问天右掌再使了一掌。

    三道劲力如三叠浪潮一般的涌来,只一瞬之间,岳不群只觉得气息都窒滞了。

    不过,岳不群钉在当场一动不动,任凭掌风呼啸,眼见向问天掌力将近,岳不群右掌斜斜挥出,将向问天的巨强掌力一触一卸一空。

    但觉右臂一麻,胸中气息一浊,当即乘势纵出三丈之外。

    向问天此招虽强,可是也能用空明拳空了他的劲力,不算难防。

    铁面下的岳不群笑道:“不错,不错,这招三叠掌的威力快比得上某家了。来,再使使,让某家好生的瞧上一瞧,看看掌法的威力会不会更强了。”

    向问天勃然大怒,以为岳不群被击飞了三丈,却是抵不住他的掌力,又不甘认输,竟拿言语来占他便宜。

    向问天摸了摸脸颊上的短胡怒道:“看你下颌无须,想必尚且年青。能挡得住老夫一招三叠浪,你小子在年青一辈里,也算是个人物了。可是你驴推磨儿,给我转起来了,混世面竟混到你‘天王老子’向问天向老子头上来了,好好!你向老子要看看你这小子身上有几把刷子?竟敢狗嘴里伸舌头,猛喘大气。”

    一声呼喝,又是一招劈空三叠浪击来。

    向问天内力精深,掌力惊人,早已是技冠群雄的臻境绝世宗师高手。

    不过其在武功招式上面的领悟力就稍稍的差了些,因此比不了武当的冲虚老道和嵩山的左冷禅。

    可是他向来傲气冲天,一身战力极为惊人。一但打斗起来,便如疯似狂,不死不休。

    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先杀了再说,再自命为天王老子便可。

    面对岳不群这不知底细的家伙挑衅,也是不管不顾的先出掌杀了再说,一出手便是他最强的掌力。

    一招打不死,那就来两招、三招、四招,直到将对手打死打伤为止。

    只可惜岳不群的武功境界与功力,全都远胜于他,就是武功招式也远远的超出太多。

    今次的目的本在于诱敌,为了瞧清向问天内力外放式掌法的究竟,刻意的收敛了大半的实力,只以两、三成的功力与之对敌。

    只见岳不群脚踏七星,足转八极,阴阳对纵,跃**走五行,有时还来那么一腿边飞四象步。

    在向问天看来,这人的手上功夫稀松平常,只是腿功轻身之法灵光,不足为虑,掌掌都是全力施为。

    岳不群在被迫不易转动闪躲时,便放出两三成的天山排云空掌掌力与他硬碰硬的对掌。

    一对便被向问天拍飞了数丈开外,弄得岳不群的内心是哭笑不得。

    向问天平日里精明过人,可是一遇打斗,便成了疯子,难怪有天王老子之称。

    不过这也好,却可让自已多多了解一番他的掌法。

    向问天口中喝叱连声,双掌前推似羊角,缩头弓背,脚下起劲,不是劈空,就是冲扑而上。

    岳不群不甘示弱,便装模作样的凝神与他对掌。每次必被他冲击得长退三、四丈,或者是直上高空。

    只对得十数掌次,在一旁观战的任我行便瞧出不对来,眼前这鬼模鬼样的家伙,莫非是在戏耍向问天不成?(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随意

    想到此处,任我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下有些骇然。

    向问天的实力,任我行可是清楚的很,在江湖中也是纵横一世,难以找到敌手之人。

    即便是自已,也只能是与之硬拼硬斗的将其击败,根本做不到将其戏耍自如。

    那这铁面人是谁,如此的年青,就有了如此高深精妙的武功?为何在江湖中却从来没有听闻过?

    自已十二年来未履江湖,只是区区数月的时间,就碰到了三位不下于已的年青高手。看来现今江湖上的青年高手是层出不穷啊,远远超出了三十年前青年高手的密度。

    任我行不禁一时黯然神伤,江湖中一代新人换旧人,前浪死在沙滩上,自己是不是老了。

    任我行摇摇头,立即将这些念头全都抛开,心中暗自叫道:老夫乃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天下之大任我横行。我欲世人朝东,世人便朝东,我欲世人向西,世人皆向西。神若敢阻则杀神,佛若敢拦则杀佛。况且老夫还有《吸星**》在手,再多的年青高手又如何,敢阻老夫,杀光便是。

    任我行沉声喝道:“向兄弟小心,这家伙远胜于你,万不可大意了。”

    向问天凌然一惊,立即醒悟了过来。他在江湖中打滚拼杀了四十余年,能够活下来,还成为日月神教的左使,又岂是白活的。

    一双棕色的眸子中,白瞳充血,被戏耍的愤怒,与遇到强敌的谨慎,让向问天的面颊都有些扭曲了。

    可是岳不群却静静的立在当地,不言不语,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向问天的武功招式虽未突破至绝世之境,可是其十八般武艺无不烂熟于胸。无论是拳掌指爪,刀枪剑戟,长短兵刃无不使得神妙非常。任何兵刃入手,都可使出一套绝强的功法来杀敌。

    一月前在梅庄时,向问天的鞭、剑全被施戴子所毁,一时之间找不到上好的兵刃,今日他所配带的则是一柄随意找来的好刀。

    虽说随意,可是凭他的身份,能配上他的怎么也算是柄吹毛断发的利器。

    向问天外表怒气冲天,可是内心却是沉静似水,如野兽般的眼光直盯着岳不群不放,忽的跃身冲了上去.

    瞬间,腰下刀已然出鞘,一道劈空的寒芒,斜挑直取岳不群心腹。想以奇袭的手法,怒发之劲力,突然电闪激*射的动作,一招破敌。

    刀锋在临近岳不群下体时,猛然间又幻化成五道寒芒,其中一道更斜斜的直取其首。其身影之疾速,就连远远观战的鲍大楚一行,都见之不明、看之不清。

    岳不群默然而立,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又似乎被这雷霆万钧的一刀给吓住了。

    只有任我行与向问天才知道,岳不群决不是被吓住了,亦非是托大轻视,而是真的是在沉思着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向问天心下更怒,刀上的劲力已然使到了十二分的狠劲。恨不得一招就将这傲慢无礼、无视于已的家伙当场杀死。

    当五道刀锋同时及体时,岳不群才于恍惚间右掌上提,轻轻的向前推出。

    事出突然,变幻末测,岳不群与向问天之间一静一动的各自出手了。

    可对于向问天来说,生死存亡就在此一击,不成功,便成仁。以岳不群之血,来消自已之恨。

    “轰”的一声巨响,

    那行突袭之策的向问天,左手抚着胸口,躬着身躯向后退回,脚下踉跄,右手的长刀已抖颤着有些拿握不住,最后丢弃于地,口中猛的喷出一大口的心血。

    头上须发戟张,目似铜铃般的瞪着,面色红中带紫,其余六窍中,亦渐渐的有血液渗出来,人似厉鬼般的终于止住了脚步。

    低吼着问道:“这是什么掌力?劲力数分,威力盖世……是崆峒派的《七伤拳》?”

    岳不群这才若有所思的惊醒过来,说道:“这是某仿《七伤拳》而自创的《八相元气劲》。威力还算不错吧?”

    向问天“噗”的又一口鲜血喷出,轰然倒地。

    岳不群知道,向问天并没有死,只是重伤晕厥过去了。

    刚才自己对向问天的无损劈空掌力有所感悟,心神不聚。对向问天的突袭刀法,只是下意思的反击举动。

    用的不是先前诱敌的三分劲,也不是十分劲,而是匆忙间运使的六分劈空劲力。

    饶是向问天内力深厚,可岳不群的《八相元气劲》亦是威力绝强。

    九道不同的劲力,每一道差不多等于一位一流上品宗师高手的最强劲力,亦是《八相元气劲》中最强的一种用法,九劲齐发。

    虽是六分的劲力,也不下于五大一流上品宗师高手的合体一击。

    所以既拦住了向问天一刀,却又没有将其拍死。

    任我行早已纵身来到了向问天身侧,刚才本想多瞧瞧眼前这名不知深浅、来历高手的身手。

    不想向问天竟发出了破釜沉舟的一刀,更没想到的是,眼前这铁面人也不再戏耍诱敌,反而也使出了绝强的一掌,与向问天拼了个不约而同。

    当见到向问天只是重伤未死之后,任我行还是松了一大口气。

    现在的自己尚未取回神教教主之位,这向问天可不能就这么的死了。等到自己取回了教主之位时,再死还差不多。

    任我行自负《吸星**》天下无敌,所以对岳不群并未放在眼中。

    此时又缓步前行,脚不沾尘,亦表现出踏雪无痕、绝世骇俗的提纵轻身之术,也是炉火纯清,不容人轻视。

    在岳不群身前两丈之外站住,只是稍稍一拱手,说道:“老夫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阁下年纪青青的,便能自创……”

    可惜岳不群并无反应,反而嘲弄的说道:“你怎知我年纪青青?我颌下无须,说不定是我不喜蓄须呢?”

    任我行一怔,转而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在江湖中,却是很少见到有阁下这般,能自创神功的未知名高手?”

    岳不群淡漠的说道:“名乎?利乎?于寻道之人,用之何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激斗

    任我行不信说道:“既是看淡名利的寻道之人,今日却又为何来为难姓任的。”

    岳不群随意说道:“寻道之人亦有亲朋,你若不来惹我,我来找你做甚。”

    此时,鲍大楚轻轻的走上前来,一把抱起向问天,一溜烟的又跑了回去,岳不群只是眼看着,并没有出手阻止。

    只见任我行略一沉思,问道:“阁下是来救黄钟公四兄弟的,还是来救广宁气宗弟子施戴子的?”

    岳不群挠挠头说道:“这有区别么?”

    任我行非常肯定的说道:“自然是有区别的。”

    岳不群奇怪的问道:“他有何区别?”

    任我行遥遥望着远去的马车说道:“若是来救黄钟公兄弟等六人,姓任的或可卖你一个面子,放他们离去。可是想救施戴子,那就对不住了,阁下就一道留下来吧。”

    岳不群不解的问道:“施戴子怎么你了?必需要把他留下。”

    任我行目光中开始透露出了些许凶意,手抚腰中的剑柄,说道:“黄钟公等人的前途以定,终生都是无用之人。可是施戴子他还年青,现在就能危胁到老夫了。而且以后还有许多的成长空间。对于他这种人,要么是收服,要么是斩杀,决不可轻易的放过。”

    岳不群也将背上的刀剑插到腰间,说道:“可是他已经被我救走了。”

    任我行面对强敌,已经开始在蓄势了,口中还继续说道:“所以老夫来了。”

    岳不群摇摇头,双手环抱于胸前,手指轻轻的触及到刀剑之柄,说道:“你应该知道的,你既留不下我,所以也不可能留下他。”

    任我行的目光不断的上下打量着岳不群,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来,口中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因为姓任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不战而退。”

    岳不群长叹一声,浑身松散的站在当场,像个懒散不懂武的庸人,似乎全身都是破绽,又似乎全身都是陷井,只是说道:“任教主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任我行看来看去,思来想去,实在看不破岳不群的虚实,亦发觉自已始终刺不出这一剑来。

    只得继续以话语来挑衅道:“阁下藏头露尾的,端是不当人子,可敢报上贼号来,本教主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岳不群笑而调侃着道:“只可惜区区在下尚未闯出什么名号,你老勉强将就点吧。世上之事,多知一点少知一点,对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任我行双目一瞪,暴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夜郎自大,面对本教主还不知收敛一二!”

    岳不群笑的道:“天王老子尚且接不下某的一掌,不知你任大教主又如何?若是你老儿接得下区区三刀两式,再在某面前胡吹大气,摆谱亮身份,还不算迟。请吧,在下可不喜欢与妇人般斗嘴,很没意思。”

    岳不群双手拊上刀剑之柄,脚下踏步骤前,视眼前这位任大教主宛若无物。

    在任我行身后十丈外的鲍大楚等人眼中,面对任我行这等绝世枭雄,还敢如此大大咧咧,岳不群当真端的是豪气干云,气吞山河,视死如归了,肃穆中更表现出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雄伟气慨。

    岳不群的一丝杀气已然扩散出五尺之外。可是在任我行心头,岳不群此时却是外强中干之极,气势虚假,杀气亦是虚假,浑身上下已经暴露出了不下七八处的破绽。

    目光猛然一凝,不再犹豫,宝剑瞬间出鞘,手中剑影一闪,寒光乍现,宛似流星飞雨似的急洒而来。

    只见岳不群陡的跃起空中,刀剑齐齐出鞘,利芒流光中,劈头盖脸,声如龙吟虎啸中劈刺而下。

    刀身上升出一片青烟,剑身上更是寒气直冒,哪里能分辨出刀与剑的身影。

    忽忙间的一眸,任我行心下大惊,四尺长刀攻中带守,三尺长剑守中带攻,刀剑之间的配合默契一致,招式虽然一般,可威力却是增强了一倍。全无常人使用双手兵刃的不适,与中路中空的破绽来。

    更可怖的是,敌人竟然还能同时运使两种不同的极端内力,一炙热一阴寒,浑然在刀剑之中显现出来。

    任我行虽惊不乱,身形左右迅疾的移动着,一套擅长的《流星剑法》在他手中,招式早已是通玄入圣,阴幽之极。

    手中长剑强行的破入岳不群中宫,一招十数道剑芒,上取的咽喉,下取肚脐,中取心口。在闪电似的移动中,令岳不群捉摸不定,于半空中劈刺无门。

    岳不群人虽在半空,却是身如飞燕,转折灵巧,手中长剑剑走轻灵,四尺长刀举轻若重,气象森严。

    整个人宛若游天蛟龙疾扑而下,刀守剑攻,一式“新月斜钩”闪电飞星,剑中劲气激迸着射向任我行面门。

    任我行眉目一皱,稍稍退却,一剑惊虹,才去又回,银电寒芒,直贯胸腹,退得快回得更快。手中剑剑发轻灵,人似游龙,身法矫健,剑招紧密完整,锋刃中带出破空啸声,千百道剑光匹练,环绕而上。

    岳不群右手剑招出“风和日丽”,左手刀招出“狂风骤雨”,只见寒芒四散溅射,刀剑如同水银泄地,几乎无孔不入。三百六十次刀锋剑芒呈飞,与任我行各有千秋,互不相让。陡然之间如瀑流浪击,刀剑已化作阴阳五行之意,极尽变化之能事。

    打得兴起时,岳不群的声音清亮脆响,任我行的声音嘶声豪雄,近身相搏,犹如鱼龙变化,各展奇奥剑招,落英飞花,上下交攻,各逞奇招。

    兔起韶落,腾挪闪躲,一时之间场上如龙腾虎跃,白须铁面,各不相让。

    打得是惊险万状,呼啸回旋,令人眼花缭乱,招式不辨,人影模糊。

    岳不群极少与同等级的高手过招,许多的武功招式大都属于推演而出,决无实战增补修改的机会。

    今日面对任我行这等招式上仅差一线的高手,岳不群打得是酣畅淋漓,大为痛快。(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无敌

    能以生死实战来检验自身武功招式的威力与破绽,岳不群感到大为快慰。恨不得与任我行战他个三天三夜不可,心下又一次决定了,日后定要召集天下的高手,也来一场华山论剑才是。

    而任我行却是越打越是心惊,自十五年前起,自身的武功无敌于天下,对于武功招式的苦练,不免稍稍的放缓了一些。

    主要是针对自创的《吸星**》中的隐患进行修改和补充,以至于后学末进的东方不败,他的武功剑法也渐渐的追上了自已。

    可是自从身陷西湖湖底之后,特别是在补足完整了《吸星**》之后。因身处于黑暗之中不辨天日,不分昼寝,子丑寅卯更是一概不知。唯一能做的,除了推演逃脱牢笼后的一统江湖大事业,便是重复再重复的练习平生所见过的所有武学秘籍了。

    经过多年的苦思苦练,自觉自身的武功招式已经到达一个至高的境界,可是没想到初出牢笼便碰见三个不亚于已的高手来。

    一个是纯剑术剑招的高手,一个是擅剑势剑气的高手,一个是刀剑合并决无破绽的高手。特别是眼前的这个,隐隐的感觉到,其尚未使出全力来,便是稍胜于已的大高手。

    任我行心下虽惊于岳不群的武功招式变化,可是并不如何畏惧。

    因为任我行所擅长的可不是对武功招式的运用,而是横行江湖令人闻而生怖的《吸星**》。

    这《吸星**》乃是集北宋时逍遥派中的北冥神功残卷,与青海星宿派的化功**残功相结合,花费了任我行与教中几名宿老二十年之功才改创而成的。

    虽说创功是有他人的相助,可是任我行天纵其才,创功的过程中至少在其中占据了七成的功劳。最后又以身试法,亲身检验吸星**的最强威力。

    **一成,任我行立即横扫江湖上正邪数十位高手,最终奠基了吸星**天下无敌的威名。

    因此在十二年后任我行重出江湖以来,亦是让人闻风色变,莫不遁逃,不敢与战。

    任我行此时虽然剑法变幻,拼斗不休,可暗地里却运使起吸星**,准备开始偷袭了。

    任我行最擅长的吸星**,岳不群又如何不防。

    在刀剑交击时,只觉自已的功力隐隐有些流失之感,顿时猜出了任我行的阴招。

    不等任我行加大吸星**的威力,岳不群十分干脆的收起刀剑,束手叫道:“任教主的吸星**,某家久闻其名,却是无缘得见。今日见任教主欲想施展吸星**来对付某家。某家也不小气,干脆任由任教主施为,看看这吸星**能伤得了某家否。”

    说罢,出手勾勾指头,然后双手插腰,静候任我行的吸星**。

    任我行半是愕然,半是气愤,自从自已吸星**大成以来,江湖上无不望风丧胆,又如何能有人敢如此的轻视这门神功**。

    岳不群如此的作态,怎能不让任我行气愤交加。

    任我行也不说话,见岳不群收了刀剑,于是也将宝剑一弃,扑身上前,拳出如铁锤,掌下如板刀,击向岳不群的前胸后背。

    哪知岳不群说不动就不动,立在当地任由任我行挥拳击掌的打击。

    任我行落力之处如击棉絮、令人有失力之感,却又“空空”之声大作,如击皮鼓。

    岳不群哈哈大笑,说道:“任教主的手劲太小,捶得一点也不舒服,还不如某家的婆娘捶得舒服些。”

    任我行大怒,运使自已所能运使的最大劲力,见岳不群不闪不避,也十分干脆的停止游走,站在岳不群身前扎马冲拳。

    “空空空空”,任我行一气击打了二、三十拳,岳不群也面不改色,只是一个劲的大叫。

    “大力,大力点,哦……再大力点,舒服。继续,用力,哦……冲,冲击,噢,就这样……任教主,你太强了……”

    岳不群一阵古怪滑稽浪荡的叫声,让远处观战的魔教一众人惊掉了大牙。

    世上竟然有人敢让武功天下第一的任教主,拳打脚踢还不还手的蠢人?

    是脑袋被驴踢了么?

    可是偏偏这个蠢人还如此的厉害,面对任教主运使全身功力的,可断金切玉的拳击掌劈,却无惧也无伤,根本是毫不在意,这还是人吗?

    莫不成是仙人下凡故意调戏任教主不成?

    有迷信的日月神教教众,已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开始叩拜神仙了。

    鲍大楚更是比座下的教众们都还要惊慌起来,从自已多年来的认知,任教主是天下无敌的教主,是欲求一败而不可得的教主。

    在西湖梅庄时,当见到任教主还活生生的活在当世时,立即便想到了东方教主是阴谋篡位的叛徒。

    原因就是因为任教主多年前的天下第一威名所慑,认定紧跟其后必定成事,重新成为神教之主,那么自已立下了拥立大功了。必能得到任教主的重用与信任,也将比此时拥有更大的地位与权势。

    于是毫不犹豫的上前投靠,就算是服下“三尸脑神丹”也不后悔。

    决不像秦伟邦那般,因不懂任教主的威名所向,胆敢犯死逃亡,最终死状极惨。

    可是,在自已心目中如同神人一般的教主,怎的打一藏头露尾的莫名之人,在决不还手的情况下,都不能伤及对方一丝一毫。

    只看对头叫得如同青楼里的姑娘那般的消魂,这对头分明是在戏弄任教主吧!

    任教主连一个藏头露尾的莫名之人都打不过,还能对付得了近十年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吗?东方教主可是真真正正的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难道自已对先后两个天下第一的教主,他们之间的武功高低判断有误?

    鲍大楚一时也茫然了,难道自已的选择是错误的?

    不,不可能有误。若是有误,那等待自已的就将是家族全被诛灭的悲惨下场了。可怜自已那刚刚才满周岁的孙儿呀。

    对,决不可能有误的,任教主还有吸星**没有施展开来,吸星**威力无匹,无人可挡,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呀。

    鲍大楚此时不禁呼吸加重,满目赤红,死死的盯着任我行,要看任我行施出他那举世无敌的吸星**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吸星

    岳不群的浪荡叫声亦让任我行一阵气岔,顿时停止不攻了。

    沉声说道:“阁下的护体神功,让任某大开眼界。在运功之时还能吐气扬声,较之少林派的《金刚不坏体神功》更优一筹,不得不让任某佩服万分。”

    岳不群呵呵笑道:“能让任教主说上一声佩服,某家亦感到与有荣焉。说起护体神功,少林派的金刚护体神功,采用‘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的方式相结合,使内外达到混一,使体内的内气在自我意识的引导下全力集中,产生出较大的爆发冲击力,从而达到强身壮体,抗暴自卫的作用。”

    “其对于内外两劲有极强的防护力,甚至还能抵挡宝刀宝剑的斩刺。不能不让某家佩服万分。而某家的护体神功,却是只能防备些拳脚内劲的袭击,防不得刀剑,却是比《金刚不坏体神功》稍差。唯一能占优势的,便是无需闭气自守了。”

    岳不群其中尚有许多的未言之语,只要是任我行的内力深厚程度不如已,又或者是精纯凝练程度不如已,是绝对伤不了自已的。

    任我行的吸星**的确神奇,所吸取的他人功力,多达数十人之多,功力亦是深厚无比。

    可是每个人的内力正邪刚柔属性各不相同,看似有数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功力,可情况真的如此吗。

    要知常人的丹田大小相差不会太大,未经自身精心养护锤练的丹田更是小的可怜,绝对装不下如许之多的功力。

    所以吸星**所吸取的内力才会散之于诸脉之中,并不能归纳到丹田之内。

    而这些功力就如同无家的游子,对身体的主人没有半丝的认同感,自顾自的在身体中闷头乱撞,相互冲击,给主人的经络带来难以修复的创伤,成为不能融合的异种真气来。

    任我行此时的确是将它们混合为一了,可是也只是以霸道的手段强行合一,只是让他们不能造反。并不能做到如自己苦练的功力那般,使之如臂所指,随心所欲,亦称不得精纯奥妙,神奥非常。

    在岳不群的眼中,任我行的内力虽能使出绝世中品至境的浑厚攻击力,可就质量而言,还不如内力尚未突破到绝世中品至境的左冷禅来的精纯凝聚。

    只听任我行点头赞道:“即便如此,阁下的护体神功也算是世所罕见的神功奇法了,只是……”

    任我行猛然出爪,一手抓岳不群的肩井穴,防止其反抗,一手抓岳不群的膻中穴,满面狰狂的叫道:“就让老夫看看你的护体神功,能不能护住老夫的吸星**,若是也能护住的话,才能叫老夫真心实意的佩服你了。”

    任我行摧动吸星**就欲大吸特吸,可是话音刚落不久,便脸容古怪,百思不得其解。

    从前无往不利,一擦一碰便可吸功,就如同吃饭喝水般容易的吸星**,竟然吸不到这铁面人一丝一毫的内力了。

    任我行不信邪的换手换穴道又试,可还是不行。

    任我行惊慌的双爪抓遍岳不群期门、巨阙、神亭等全身诸个要穴,半晌才木呆呆的瞪视岳不群,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哪知岳不群因为不愿重现在原著中被令狐冲吸干了内力,又被仪琳刺死的悲惨下场,根据后世的一些大众观点,研究出了三种破解吸星**之方法来。

    一是运用空明拳这空朦洞松、以虚应实之理论,创出一种将全身功力空藏不见,对抗吸星**之方。其二是效仿方证和尚之法,凭借自身内力的精纯凝聚之特点,聚于一处,抱元守一,混为一体,闭关自守,来对抗吸星**之方。其三是运用后世的一些科技上的理论,以紫霞神功之擅长操控内力之特点,运用共震与对冲的方法,来破解吸星**之方。此法与风不言所创的《混元神功》的震荡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现在岳不群所使的就是空藏之法,全身空空如也,劲力若无,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功力精华可言,让任我行吸无可吸。加上岳不群在黑木崖白金峰武库所得的《移穴换形之法》,任我行即使抓遍全身的穴道,又有何用。

    只见任我行那张狂无边的气焰,一点一滴的在不断的消落。

    倒底是绝世枭雄,能曲能伸,任我行见奈何不得岳不群,以苦涩的声音问道:“阁下的护体神功果真神奇,真的能让任某的吸星**劳而无功。只不知,阁下是如何做到的?”

    岳不群笑道:“任教主的吸星**源自于北宋时的北冥神功与化功**,化功**暂不去说它,此功纯属损人不利已的毒功。任教主对其虽有借鉴,想必借鉴也是不多,只对其中的伤人经脉之法采用了不少。”

    “而北冥与吸星二功之间一正一邪,虽然核心都在于一个吸字,但本质却不相同。某家刚巧稍稍知晓一点北冥神功的原理特点,又多闻任教主的吸星**之威力。思及一生之中,免不了与吸星**有对上的一日。所以特别对任教主的吸星**研究推敲了经年,终于对其有了三种针对性的破解之法。”

    任我行惊愕的叫道:“破解的方法竟有……三种之多?!”

    岳不群说道:“正是,其中一样便是将全身的功力空藏而不见。”

    “另外两种呢?”

    岳不群说道:“另外两种就不足与人道也,特别是你任我行了。”

    任我行狂怒道:“老夫不信,不信老夫的吸星**就独独吸不了你。”说罢伸爪又朝岳不群抓来。

    岳不群本想让任我行死心的,不想却见到任我行内心深处的那一丝丝的得意来。

    任我行向来老奸巨滑,演技高超,常人又如何能够瞧得出来,唯有岳不群精练《阴阳合和秘要》,直觉心觉灵敏异常,只感觉到任我行深藏的得意之感,立即心生警报。

    于是双手上提一格一架,欲要挡住任我行抓向面门与耳后的双爪。可任我行眼中的凶芒一闪,右爪之间突现一片薄薄的利刃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镇压

    这片利刃也不知是在何时抓在任我行的手心里,欲乘岳不群在得意之下,大意无备,采用岳不群自称护体神功不能防备利刃的缺点,突施偷袭之策,直取岳不群的颈部大动脉。

    这一击是任我行蓄谋已久之举,出手便是迅雷闪电,迅疾无比。岳不群的双手只上提到一半,利刃已然碰到了勃颈上的皮肤了。

    岳不群不禁狂怒交加,口中发出了一声厉啸,运用了一点在魔教所得的《天魔问心经》功法,魔音灌耳,天魔问心,诱惑迷幻人心。让任我行的神智稍稍一迷,手足动作缓得一缓。

    想任我行是何等样人,无论是心智还是意志力,都是坚韧无比,万物不能迷惑其本心。《天魔问心经》虽能对武功心境根基不牢的人有大用,可是用在任我行身上,却只能是阻得一阻罢了。

    可高手过招,争的就是毫厘,争的就是这生死一瞬间。岳不群需要的就是任我行这一瞬间的迟缓,左手一架一格危险最大的任我行右爪,头颅后扬,右掌狠命的击向任我行的前胸。

    然而任我行眼中的精芒暴射,右爪陡得加速,要以前胸硬接岳不群的一掌,也要割断岳不群的大动脉来。

    “轰”的一声巨响,任我行被劈飞了数丈之外,身负吸星**的他,即使是被人击中了前胸要害,亦能吸取到对手大部分的劲力,从而让对手的攻击力大减,又让自己的伤势大轻。

    匆忙间,任我行瞧见岳不群颈部的鲜血飚射,便知自己的计策法子成功了。心下不由大慰,高手过招,只争毫厘。岳不群伤了颈部的血管,无论怎样,待会在任我行的缠斗之中必死无疑。

    只见岳不群左拇指轻按伤口附近的要穴,暂止鲜血的喷射。怒目圆瞪,张口飞出一道金光四射的小圆球。

    不等任我行瞧个清楚明白,那个小金球瞬间的消失不见,等任我行反应过来时,便觉胸背间一痛,前胸后背之正中迸现出一个指头大小的对穿血洞来。任我行骇然失色,这是什么功法?

    隐隐间,任我行好像记起来了,在千百年前的唐时,世上的绝顶高手之中,便有这种飞天遁地的剑仙一流,使得就是这种口吐金光的神秘剑丸。

    起初听闻到这种功法时,还以为是神怪传说中的趣闻,不想今日竟然有幸瞧见了真物。

    任我行砰然的摔倒在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因为眼前三寸处,正有一颗不停转溜的,圆溜溜的小金球,在散发出一种柔和的金光。任我行若是敢动上一动,便是金球破脑而亡的下场。

    任我行只觉得满嘴的苦涩之感,谁知岳不群这铁面人还有这么的这招。谁也不知,就这么一个好看的小金球,竟有如此大的威力与速度。让任我行瞧都没有瞧清楚,便击破了前胸的肋骨,穿胸而过。

    一旁的鲍大楚呆若木鸡,身侧的魔教教众更是连番的骚动起来。败了,败了,任我行是真的败了。长老、香主、坛主们,还有教中老人们常说的,吸星**一出,便是天下无敌的任教主败了。而且还是败在一个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铁面人手里。这个结果对鲍大楚等人是莫大的打击。

    鲍大楚心里连番的转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追随任我行?还是反戈一击,重新投靠东方教主?还有这“三尸脑神丹”又该怎么办?冥冥之中,鲍大楚又下了一番事关于已,于鲍氏一家的生死决折来。

    岳不群走到任我行身前,漠然的看着任我行,满心的复杂之感。几次三番的要掐决斩杀任我行,可是眼前总有一张美丽娇羞的俏脸应入眼帘,阻止哀求着自己。

    杀,还是不杀?对于岳不群来说,这是一个难以决折的问题。

    岳不群暗暗思道:不说有任盈盈的感情干扰因素在,其实原著中的任我行在此之后,对于正道江湖与岳不群并没有什么危害性。所以放过任我行也没什么要紧的。

    而且任我行在西湖之底早已耗尽了心神,出狱后,不想着好好的修身养性,调养身体。还一门心思的与正道各派诸掌门相斗,与东方不败相斗。自从被左冷禅击伤后,又被东方不败弄瞎了一只眼睛,更加速了他的死亡进程。

    不管杀不杀他,他都活不过今年了。况且今世他又连续被施戴子与自己所伤,死亡的时日恐怕还会提前。所以杀不杀他的确没什么紧迫的。让任盈盈再见见他的父亲,享享数月时间的天伦之乐,也无妨事。

    还有东方不败的退位,与任我行的复辟是天地大势的必然。自己直到现在都不知该如何去更改阻拦这天地的大势,那么现在就只能是暂且放过他了。

    岳不群心意已定,掐决一动,金色的剑丸一闪,闭目待死的任我行只觉左手小指一痛,已然与手掌分离了。

    就在在这一瞬间,岳不群不禁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盯着自己,有大祸马上降临了似的。抬头四望,却见晴朗的天空没有半丝的异常。

    在任我行一声闷哼后,岳不群转头暂时放弃了方才的疑惑,冷冷的道:“任教主为人阴险毒辣,今日某家是见识过了。只是某家佩服你的武功,与自创吸星**的才智,不忍你就此死在了某家的手里。只是你今日冒犯了某家,某家不得不给你一个警告,并给你一个惩罚。”

    任我行有些暗淡的眼神,猛然迸射出希冀之光,不由自主的问道:“不知尊驾要给任某什么警告?”

    岳不群说道:“任教主若只是想与东方不败之间龙虎相斗,夺回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那么某家可任你施为。可是你重新夺得教主之位后,还想着什么一统江湖、危害世人的话。莫要怪某家心狠手辣,取了你的项上人头,灭了你的日月神教。”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等候

    任我行不屑的说道:“尊驾还真的是宅心仁厚,大爱无疆的大英雄大侠士啊。”

    岳不群冷冷地说道:“你若作不到,那某家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吧。”

    任我行只得说道:“行、行,任某可以与东方不败一样,尽量的收拢教众,不与正道江湖为敌,也不做危害世人之事。”

    岳不群这才点头说道:“希望任教主说到做到,可不要劳的某家亲跑一趟黑木崖才是。”

    话音刚落,只见岳不群便如一条白色的幽灵幻影,倒射而去。一跃二、三十丈,快如鹰击瀑泻,姿态变化美丽之极,一个筋斗翻正身躯,瞬息飞驰而去。

    任我行呆呆的望去,心中的震憾之感更大,这等神奇的轻身之术,几乎不亚于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了。不竟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来,十八年前,江湖上流传一时的神秘轻功高手“日行天下,余独行。”

    当时自已因为此人的称号与已名相似,怒而派人四处找寻。当时幸好没有找到此人,不然的话,早就被此人所杀所败了。

    岳不群飞身离去后,转身追向谢幼娘所驾驰而去的那辆马车。

    一边包治伤口,一边顺着马车的车轮印迹前行。幸好任我行割得不深,不然也是一个大麻烦。

    连接奔行了二十余里,方才见到马车停在了大道旁的一侧。

    岳不群脚步一止,心中不禁有些起疑。先时让谢幼娘驾车驰离时,是叫她直走不要停顿的,自已解决了跟屁虫,便会自动追来。

    她怎么才驰出二十里路,连危险渡没渡过都不知道,就这么停顿下来等候了?

    二十里路是寻常大军哨探的最远距离,此地尚未脱离魔教大军的哨探范围,四处隔上一段距离,便会有魔教的哨探踪迹。

    而他们八人现在没有一个是身体完好无损的,一身的武功使不出来,只要随便碰到一个二流的魔教高手,就会被一网成擒。

    他们不想着时刻逃命,却还有闲心在这等人,真是气死人了。

    难道是黄钟公他们几人有谁身体不适吗?这才不得不停下来稍歇。还是说真的遇到了敌人的阻路?

    岳不群想了想,取下面具,大步的朝前奔去。

    远远的,就见到谢幼娘八人同时盘膝坐在马车边上,而马车马辕上果真坐着一个不识的灰衣道人。

    那灰衣道人的出现,岳不群并不吃惊,因为刚才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可是那灰衣道人身侧站着的两个青年的出现,就让岳不群有些惊讶了,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还与这奇怪的灰衣道人在一起。

    那两个青年人正是岳不群的徒弟,自月前奉命前往仙霞山一带,去接应恒山派的定静一行,从而失去了踪影的梁发、高根明二人。

    岳不群瞧见这一奇怪的场景,一时惊疑不定,心念急转。

    梁发与高明根向来老实听话,决不会随意的放弃师命,而与一个莫名的道人远至山东的定陶来。

    此必定是身不由已,为人所迫,不得不跟随而来。

    又或者是这个灰衣老道的武功太强,他们二人生怕自已这当师父的会遭遇到危险,而有意的哄骗这灰衣老道,让他远离福建,转而北上。

    只是不巧,自已飞速的前来定陶救人,正好与这老道撞了个正着。

    只是这老道识得谢幼娘等人中的一个,这才不得不被逼迫的停了下来。

    不管事情的原因是什么,这灰衣老道是敌非友,而且武功绝对高强是没有意外的。

    因为单凭此时梁发、高根明二人的武功身手,加上两柄无坚不摧的上品宝剑,在双剑合并交攻之下,天下间也算是难以找到对手的人了。

    加上自已所传授他们的轻功身法及速度,就算是左冷禅,又或者是冲虚老道亲来,也能斗上一斗,更不可能留得下他们。

    而他们此刻却老老实实的站在这灰衣老道身旁,一动也不动的,可想而知这老道的武功之高了。

    岳不群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缓步的走上前去。

    眼前这老道摸约有六旬出头的年纪,一头花白的头发与一幅神仙山羊胡子。一身灰色的道袍邋里邋遢的,不但破烂不堪,而且好似许多年都没有清洗过,上面沾满了点点滴滴的污渍。

    一张圆脸笑盈盈的,十分的有福相,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生喜悦之感。

    只是这老道的动作……空着的一双大手在不停的搓着身上的泥垢,这就让岳不群心生不喜之感来。

    这在此时的常人认知中,像老道这般邋遢的道人多是山野里的大贤高士,江湖中的隐世高人前辈。

    因为他们的学识与本事,不得不看淡他们的外形,只专注于他们的内在。

    可是岳不群现在也算是前辈高人了,却没有他们这等人的诸多毛病,更似一个正常的人。

    因为后世人多讲究病从口入,即使是穷人家的也要讲究一定的卫生,多少都会用水清洁一下自已的身体。

    可像眼前的这个老道如此邋遢的,在后世只有是无人去管的精神病患者,才会如此。

    初次见面,岳不群就对这老道的印象不好,更别提这老道还拿了自已十个人,更有当作人质之意,这就更让岳不群不爽了。

    若是这老道不给自已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理由,自已少不得要好生的收拾一顿这老道不可。

    梁发、高根明几人的眼珠子在不断的乱转,不停的使着眼色,似是想要告诉自已什么,可是却又不能开口说话,想是被封闭了全身的穴道。

    岳不群并没有去理会他们的警告,自从自身的功力回复了六七成之后,在这世上已无人能够伤到自已,却又何惧之何。

    适才与任我行和向问天的一场打斗,打得还不够尽兴,大不了再和这老道也打上一场便是。这两年时间被天道压抑的有些不爽,过得有些气闷了,正好拿这老道来出出未完之气。

    只是多年来的君子行径,让喜讲礼数的岳不群强自压下心中的不爽,上前深深的施了一个大礼,拜见道:“岳不群见过这位老仙长,不知老仙长在此是否在等候着岳某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代言

    灰衣老道这才从搓揉的舒爽中回过神来,在瞟了岳不群一眼之后,才懒洋洋的说道:“你叫岳不群,果然有点本事儿,看你神华内敛,气脉悠长,一身的真气内力快要达到返璞归真之境地了。在这世上几乎无人能够治得了你,难怪你这家伙竟敢如此的胆大妄为,胆敢逆天行事,残害生灵。须知善恶有报自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而你的时候却是到了。”

    岳不群暗地里怒气勃发,可还是被这灰衣道人的言语所惊住,他能一眼就瞧出自已的功力深浅来,这份精准的眼力价,不得不让自已惊异万分。

    岳不群擅长空明拳法,对空的理解力很高,对于自身功力的空藏之法亦有独到之处,没想到这老道竟然一眼就看破了自已的虚实,这不得不让自已感到惊心。

    于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不知老仙长所说的是何用意,岳某听得实在是糊涂的很。”

    灰衣道人跳下车辕,双手背后,摇着头,口中不断的“滋滋”作响,说道:“不,你这家伙决不糊涂,你心里明白的很,只是在我老人家面前,故作糊涂罢了。”

    岳不群深深的再拜一礼说道:“老仙长说笑了,岳某数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老仙长的尊面,既不知老仙长的道号仙名,也不知老仙长的仙乡归处,更不知老仙长为何在此等候岳某,这岂不正常。敢问岳某倒底身犯何错,如何又称岳某故作糊涂。”

    灰衣老道指了指梁发、谢幼娘、黄钟公、黑白子四人说道:“他们这四人的命数是不是你这家伙更改的?”

    又转身遥遥指了指西方与北方说道:“西方和北方还有无数人的命数是不是因你而更改的?特别是西方这两年的时间里,莫名的死了许多本不该死去的人。许多本该早夭之人,却又因你而存活了下来。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因你之故?”

    “你这家伙自命不凡,一手操控了天下无数人的命运,欲要他人活就活,欲要他人死就死。如此的有意扰乱天地之势,想要意欲何为?我老人家说你残害生灵,又说你故作糊涂,还算是说轻了你。说你扰乱天地,欲要成魔灭世,你都可担得起。你这家伙再说上一句,我老道到底说错了你没有。”

    岳不群心中惊骇之情,如同惊滔骇浪般不断的冲击着心脏,让岳不群的心脏头一回跳得如此的厉害,这老道是谁?怎么对自已的事情如此的清楚?

    改变命数?扰乱天地大势?成魔灭世?难道这老道就是自已一直担心的天道不成?

    不,他不是天道,应该是天道的代言人一类!

    岳不群又深深的施了一个礼,借机强压下自已心中的惊慌与不安,强自笑道:“老仙长可能找错人了,岳某哪有如此之大的能耐,岳某不过是江湖上区区一个武学门派的掌门人,如何能有逆天改命、扰乱天数、成魔灭世之能耐?”

    灰衣老道指着岳不群大笑道:“好一个‘君子剑’,好一个岳不群,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非要逼老道我发飚不成。”

    岳不群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听得这么的耳熟?

    是了,前不久才对任我行说过同样的话来,没想到六月债还得快啊。不对啊,现在已经是农历十二月了。

    岳不群见这灰衣老道并非是一上前来就喊打喊杀的卫道士,想来其中必定还存在着什么缓和的机会。

    于是在心中不断推算,看看要如何承认,才能避免最大的责罚。

    灰衣老道见岳不群不应,以为岳不群还不想承认,顿时吹胡子瞪眼的把手一招。

    一道金光眨眼从天空中闪现,飞快的飞入了灰衣老道的手心。

    岳不群骇然的发现,这是一柄金光闪耀的尺半小剑,而且是一柄剑丸化形的飞剑。

    按照《庚金剑决》中最后的一些记载,剑丸化形成为飞剑,是《庚金剑决》的最终形态。

    可是其中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练法,包括正一教的时南宝道人,也说秘典中的确没有明确的练法,只有一些只言片语的描述。

    只说飞剑是比之剑丸更速更利威力更强的一种法剑,甚至还能以之御剑飞行,日行万里,练成之后,就是不折不扣的陆地剑仙一流了。

    天下道教主流全真道祖师纯阳真人吕洞宾,就是剑仙中的一位佼佼者。

    飞剑临近时,岳不群顿时觉到一阵心悸之感。当飞剑落入灰衣道人手心后,更是感觉到心惊肉跳,毛骨悚然之念。

    岳不群立即醒悟了过来,原来先前断任我行小指时的心悸之感,正是这柄小剑所引起的。

    这么说来,这柄小剑一直在自己的身旁隐藏监视着,难道它还拥有一定的神智不成?

    当时它对自已所发出的敌意,莫非就是想要阻止自已杀任我行不成?

    岳不群心念急转,不等灰衣老道举剑,就立即叫道:“老仙长剑下留情,岳某承认,岳某承认便是。”

    灰衣老道这才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家伙果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色。老道我天眼已开,瞧你这家伙身上有数不清的因果连线纠缠不断,这还能骗得了我。”

    岳不群暗惊,天眼是什么东东?却又不敢迟疑,忙陪笑道:

    “岳某行事向来是以善为本,以人为念。行事虽说不上光明正大,可也算是无愧于心,对得起天地与良心。为他人逆天改命之事,岳某是真的从未作过。最多是以精擅之相术,对他人稍稍有些提点躲避罢了。这些应该都属于可原谅的范围之内,若不然,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相术、卦术流传可言?”

    灰衣老道挠挠头道:“此正是老道我的不解之处,按天书上的记载,你这家伙一生未去西域,只在中原打混。更未创出过什么五德教来。更别说将五德教流传回大明,在中原开枝散叶,成为不亚正一教的另一大教派。而且你这家伙不但多出了几个子女,还有在西域成为一国之主的。而你更混成了大明的帝师与圣人之师,这就更让老道我不解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初始

    岳不群听后只觉得头顶有天雷滚滚的炸响,全身上下似被脱了个精光,所有深藏的隐秘全被他人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底裤都不给上一条。

    难堪、羞辱、气恨、愤怒、恐惧等等情绪同时的涌上心头,只觉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岳不群此时对这老道再无怀疑之心,这老道的确是这个天地的天道代言人了。

    只是这个老道到底拥有何种强大的能力与神通?他的出现对已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却是一点也不清楚。

    岳不群细细的回想了适才与他的谈话内容,大概有五个地方值得注意的。

    一是他对自己的态度并不算恶劣,没有开口就说打杀了事的意思,那么就有可能缓解一二。

    二是这老道有一柄成剑形的剑丸飞剑,威力强大,也可从侧面证实这老道的武功身手之强大,绝不可力敌。

    三是这老道所说的天眼,这天眼应该就是后世传说中的茅山术法开天眼。

    天眼是人体从印堂进去两寸,有一个像松果一样的东西,后世医学称之为松果体。

    有人研究认为,松果体内有退化了的视网膜,具有呈像能力。

    天眼功练成后,两眉中间的天目激活开通了,闭上眼睛,额前就能出现屏幕状的东西而呈像,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不可思议的东西。

    佛家亦有天眼通一说,即能看见众生的生死、苦乐、和世间的种种行色。

    这开天眼之法,岳不群曾在正一教得到过,只是听他们说得有些神乎其神,一直都不太敢相信,所以从来都没有去重视过。

    四是这老道提到了天书一事,他所知道的东西应该全都是来自于天书,而不是他自己一掐一算就清楚。

    看来这老道对于测算一术并不精擅,中间或许可以利用一番。

    不过最重要的是,那所谓的天书是什么?难不成是《笑傲江湖》这本小说?

    岳不群摇摇头,应该不可能,金庸虽能,却是在写作上。他可没这么大的能耐把一个大活人弄穿越了。

    岳不群又一次回想起穿越之初的事,自已是为什么而穿越的?

    后世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就是不知自己是因何而穿越的。

    意外死了?雷劈?外星人?全然不知。

    他人认为穿越是一件好事,自已可不这么认为。

    不说后世还有许多不能割舍的人与事,就算是一个孤家寡人的成年人,若穿越到一个思想见解、行为方式、生活习惯、衣着品味都不相同的地方,短时间旅游一下还好。可是要在那个世界生存一世,那就有许多的不愿意了。

    就像后世人跑到非洲一个十分贫困的,类原始部落的山区里去,旅游还成。可是要在那里生存一世,过着原始人的生活,精神上没问题的,都不可能有人愿意。

    而且这穿越还有可能是类似于小白鼠一般的人为实验,这无故而被实验的人,时时生活在他人的注视之下,那可就不那么的爽了。只是现在无力反抗,那只能是享受了。

    第五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这老道似乎并不知晓自已穿越者的身份,那么,这事情就有了不少可挽救的机会了。

    灰衣老道围着岳不群转了好几圈,上下打量了无数番,摇着苍头说道:“瞧你这家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为何一举一动竟能影响到天地之间的大势?让这二十余年来的天地大势变得如此的怪异了?”

    岳不群陪笑道:“老仙长,不知您老口中的这什么变化,变得算是好的,还是坏的。”

    灰衣老道瞪了岳不群一眼,说道:“如按世间俗人之眼光来看,自然算是好的了。可是若按老道我的眼光来看,那自然是坏的了,而且是坏得透顶,不可饶恕。哼,一想起此事,老道我就恨不得马上捅你个十七八剑来。”

    灰衣老道的回答,让岳不群一时语塞,这算是什么狗屁的逻辑。

    只有世间所有人都认为好的,那才算是真的好。就你这臭道士一人说不好,难道就真的不好了?

    看来你这臭道士定是一个思想守旧的卫道士,古板的天道代言人,看不惯世间的事物不能随着你的思想而变化,于是就要强行的将它纠正过来。

    如此性格的天道代言人,自已在这天地之间,又如何能过得安稳。

    岳不群试探的问道:“老仙长,既然就连您老都不知这天地的变化是因何而引起的,想必也不能全怪到岳某的头上吧。岳某一直秉承着本心、善心行事,虽然有点小错,可是亦非是什么罪大恶极之罪。老仙长,不如您再去找找原因,不要在此为难岳某了吧?”

    灰衣老道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老道我什么时候为难你了,你倒说给老道我听听。老道我处事向来凭持天心,公平公正,也是无愧于心的。在没找到原因之前,老道我绝不会动你一根寒毛。可是等老道我找清楚了原因,你这家伙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岳不群一惊,这老道怎么突然变脸了,刚才自已哪里说得不对了?似乎说的都及其平常啊?

    不过这老道似乎又透露了一点,就是他这天道的代言人,亦不能任意的妄为,也需要凭持天心行事。

    只是这天心难测?这老道的行事方法怕是也难测的紧。

    岳不群说道:“是岳某的错,岳某决不会逃避,不是岳某的错,岳某亦不会承认。若是老仙长真的查出了具体的原因,岳某束手就擒,听凭发落便是。只是到时,还需老仙长能够说得清楚明白,让岳某知晓的确是岳某的错误,让岳某辨无可辨才成。”

    灰衣老道哼哼的两声,说道:“放心,老道我必能短时内找清楚原因,你这家伙,就好生的等着吧。”

    岳不群听得是莫名其妙,只能感觉的出来,眼前这老道的脾性行事还算正派,只是对自已,总有一种不爽的看法与怨念。

    而又因为其是天道代言人的身份之故,不能随意的找自已的麻烦,需要肯定的物证才能定自已的对错,到时方能出手惩治自已一番。(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明了

    对于灰衣老道的絮絮叨叨,岳不群只能是小意的回应,小心的说话,不敢对其有任何的不敬,只在对与老道的对话中,寻找老道的底细。

    只可惜,灰衣老道没谈多久,就一摔袖子,说道:“你这家伙,在最近的半年内,最好给老道我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再行逆天改命之事,不然,下次见面,老道我就不会如今日这般的客气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岳不群心里暗自骂道:半年后就是老子的大限之日,不逆天改命,你想要老子坐等着死啊,老子听你这老道的话才怪。

    表面上岳不群还是恭恭敬敬的应道:“既然老仙长有言在先,岳某必不敢再犯。”

    灰衣老道头也不回,也不知他听没听到。

    等老道离的远了,岳不群这才转身为梁发、高根明等人解穴,可是忙活了半天,发现他们并没有被点穴位,这奇怪的情况让岳不群大惑不解。

    这老道是用什么手段让他们不可动也不能言,可能还听不见,唯有一双眼珠子可动,这才让人知晓,他们还是个活人。

    这种情况,已经脱离了岳不群的认知范围,已不是武功可能解决的问题。

    岳不群左思右想,看他们也不像是被药物所迷,那么又是什么?岳不群只能从老道的身上找解决方法了。

    只是这老道与自已谈话总共不过才十数句,这其中又能找到点什么东西?

    自已可不是后世的神探,只凭蛛丝马迹便能破案。想不出,岳不群只能是坐下来干等了。

    盘腿调息,凝神静气,神游天外,浑身空明。不知过了多久,岳不群猛然惊醒过来,摇头苦笑了。

    这混帐牛鼻子贼道,今日见面又岂是无因,早已挖下了一个大大的陷井在等着自已下跳呢。

    拿不住自已的把柄,就亲自现身下套,这般做法,不亚于后世的执法人员钓鱼执法了。

    他便是正一教那个遇仙的张元端了,好一个阴险的家伙,亏自已还认为这老道为人正派,没想到他却是要公报私仇,实在阴险之极。

    岳不群不禁有些愤愤然了,这张元端有言在先,在之后的半年内,绝不能再行逆天改命之事。

    可自已在半年内,至少也要为自已、为宁中则改命,甚至是女儿宁灵珊的命数,恐怕也会被他计算在内。

    如此,自已就成了一个知法犯法之人了,还一连犯下三条大罪,他便可明正言顺的开始执法,顺便报报正一教九宫十八老的血仇。

    而今日之所以轻轻的放过自已,恐怕则算是先偿还自已助正一教重兴之恩吧。

    果然是个阴险之极的家伙,他就等着半年之后的出手呢。

    既知这灰衣老道是正一教的张元端,那么他对梁发、施戴子等人所使的,应该便是正一教的定身咒了。

    梁发与高根明的双眼乱转,不是在与自已使眼色,而是被定身后,思维陷入幻觉中的正常状态。

    这定身咒属于玄门术法,用后世的解释便是小范围内的快速催眠术。

    虽然简单易学,可是却非常的难练精通。没有这个天份的人,就是练上一辈子,也只能是定一定普通的人与动物,是定不了武功高手的。

    岳不群虽知定身术的一些用法,却只能算是一般,同样定不了高手,不过解定身术却用不了那么高的水准,只要懂得一定的术法,就能解除了。

    岳不群手指梁发的眉心,一声断喝,同时输入一丝细微的真气刺激脑神经,梁发的双瞳这才凝聚,渐渐的醒转过来。

    梁发见到岳不群后,一惊,忙四下找寻了一番,说道:“师父,那灰衣老道呢?可是被您老人家打跑了?”

    岳不群苦笑的摇摇头,说道:“他是自已走的。”

    梁发一惊又恍然的问道:“那老道的武功太高了,弟子一招都未使出,就被他所擒,之后便一直昏昏噩噩,直到现在才得与师父见面。弟子记得,弟子是在十月一十七那日,与高师弟遇见那老道的。不知今日是几时了?”

    岳不群说道:“今日已经是十二月初一了。”

    梁发惊讶的说道:“弟子那不是被他迷了一月多之久了?这老道使得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的厉害?”

    岳不群说道:“这是玄门术法定身咒。”说着,岳不群一边为他人解术,一边解说定身术的一些原理、用法与解法,顺便说了一些玄门的基本情况。

    高根明问道:“如此说来,玄门之中的斗法,大都算是智斗,而我等江湖中人,却多是力斗。”

    岳不群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但玄门之中到了后面的层次,也是同样比拼法力的力斗,与我等江湖中人的真气、内力、气功的比拼差不了多少。”

    施戴子也问道:“师父,莫非这老道便是您老人家劫数的应劫之人?”

    梁发、高根明也同时瞧向岳不群,一脸的担心状,毕竟这灰衣老道的武功太过高强了,他们二人联手也不是这老道的一招之敌。

    岳不群摇摇头说道:“不是,不过他是天地间的规则的守护者,也是师父逆天脱劫后的惩罚者。”

    高根明惊道:“这是为何?师父自脱自劫,管他何事?又没有扰乱天地次序,凭什么要惩罚师父?”

    岳不群嘴角一抽,自已可不是扰乱了天地许多,只是张元端念及自已的恩情未还,没有出手罢了。

    岳不群对张元端的愤恨,不禁消散了一点。看来张元端也算是重情之人了,不管是恩情还是仇恨,都非常的看中。

    只是,不知在半年之后,他会不会下杀手。毕竟那是十六条人命,他可不如时南宝道人那般,只重视教统的延续与传承,其他的东西都可放下。

    面对三名弟子担心,岳不群只能说道:

    “呵呵,为师曾经稍稍的扰乱了一点,所以……不过这老道与为师还算有旧,结果可能不会太坏。这等事情层次太高,凭你们三个也帮不了多少。你们只要好好的替为师将广宁气宗发扬光大,便是对为师的最大帮助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赖上

    三大弟子就算再不情愿,亦知自已是真的无法帮助到岳不群,只能是含眼认下了,发誓定要将广宁气宗发扬光大。

    此时,一旁的江南四友那边又起了乱子,岳不群上前一问,原来,黑白子自觉对不起三位兄弟,闹着要自尽赎罪。

    黄钟公叹道:“自从我等四人结义以来,入那日月神教,本意是想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的作一番事业。可是日月神教先有文士与草莽派之争,后有任我行的独裁统治。使得我等四人前后在少林寺与梅庄白白浪费了二十年的光荫。”

    “让向来有大志向的二弟你陪着我们白费如此之久的时间,是我这当大哥的对不起你才是。二弟你若非一直顾念我等四人的结义之情,你早就与我们分道扬镳,哪里还有这二十余年来的同行之义。况且二弟你只是想学吸星**,也只不过放了令狐冲,又不是放了任我行,这又有何错。”

    秃笔翁与丹青生也在旁劝道:“是呀,是呀,二哥,任我行出逃一事,是我们四人共同的责任,实在怪不得你啊。”

    黑白子老泪纵横,鼻涕泪水流满胡须,泣道:“任我行既逃,不管是任我行,还是东方不败,都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等。岳掌门能救我等一次,又岂能救得我等一世。反正我的武功尽废,就连行路都万分困难,纯属废人一个。即不想因此而拖累了三位兄弟,也不愿在后半生日夜苦等着大祸的降临。所以,大哥、三弟、四弟,你们还是让我死吧。”

    谢幼娘也哭道:“二叔,我东山谢家在官场上还算有点名望,你们都到我谢家去躲藏吧。只要这些魔教之人不是要造反,谅他们也不敢前去我谢家杀人。”

    黄钟公苦笑道:“幼娘,那日月神教本就是造反的教派,我们加入它,为的就是造朝庭的反,所以他们并不惧怕有官家身份的谢家。况且我等四人都与朝庭之间有大仇怨在身,又岂能去往谢家,寻朝庭的庇护。”

    谢幼娘一时呆滞无语,没想到黄钟公他们四人,还有这般的身份与过往。

    此时岳不群开口说道:“岳某的广宁气宗新建,正缺少四名教授琴、棋、书、画的客卿长老,而且本派还有一套化解吸星**伤害,强身健体的功法,三年时间就可让黑白子恢复成常人状。至于几位的手足骨折碎裂之伤,本派亦有良药治疗,不知四位有没有兴趣加入本派?”

    谢幼娘狠狠的瞪了岳不群一眼,转头说道:“对二叔,你的功力是被岳通微的弟子令狐冲所坏,他这当师父的自然要好生的替你治好。所以,咱们就赖上他岳通微了。而且今日救人一事,他也算是恶了任我行,想必任我行日后必生报复之念。我等聚在一处,到时相互间也好有个帮手。”

    岳不群听了,不禁直翻白眼。

    江南四友一思索,也对,加上又是岳不群主动邀请的,可不是自已等人眼巴巴的跑上前奔投,心底倒也无甚疙瘩。

    黄钟公又看了看谢幼娘与岳不群,暗道:你岳不群还欠我家的幼娘甚多,老夫前去广宁气宗,乃是找你要帐,可不算是托庇于你。于是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黑白子问道:“不知岳掌门所说的功法是……”

    岳不群解释道:“岳某师弟风不言在二十年前,同样被任我行的吸星**所伤,而功力全失,行同废人。后来他花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创出了一套强身健体,化解吸星**伤害的功法,效果还算不错。他现在早已恢复了功力,而且还更胜往昔。若是风师弟知晓任我行已经重出了江湖,说不定还会赶回来再找任我行一较高低呢。”

    江南四友这才安心下来,重上马车准备赶路。岳不群让梁发、高根明驾车,自在马车中为七人治伤。

    岳不群发现这七人的手脚都是被铁锤所碎,就连肌肉都有些坏死,暗自感到心惊不已。于是问道:“黄钟公,那**丁家是什么人,竟然下手如此的毒辣?”

    黄钟公一声长叹,说道:“那**丁家的丁大中,算来还是老夫的师弟。因为他年青时不学好,屡次犯错,而被家师早早的逐出了师门。因为老夫年青时与他的关系不差,所以在江南四处是敌的情形下,找上了丁大中,托庇于他暂避一时。“

    ”不想他因为早年间被逐,未曾学到师门的精妙武功,而不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于是便恨上了家师,只是家师已逝,却又转恨上了未曾同样被驱逐的老夫来。唉,月前老夫还瞧他的两个小孙儿根骨极佳,正要与他商议一番,全收了以传我师门的绝学,好圆一圆丁大中青年时的遗憾。不想,老夫还未将话说出,便遭了他的毒手……只可惜了那两个上佳的孩子了。”

    丹青生叫道:“大哥何必惋惜那两个小兔崽子,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丁大中的心肠阴险狠毒,那两个小兔崽子成人也未必是好人。大哥没教还好,教了的话,所授非人那才是极惨的。”

    黄钟公说道:“人之初,性本善。老夫还是觉得,那两个小儿跟着他,可惜了。”

    丹青生叫道:“小弟倒不这么认为,只看他们的名字就知,不三、不四,这不是摆明了他们不是好人。”

    岳不群一愣,不三不四?丁不三、丁不四?这不是《侠客行》那本书中的角色吗?怎么与《笑傲江湖》这书离得这么近?可能就是那两个家伙吧。

    《侠客行》中没有华山派,华山派不正是在这段时间里出事,还未重新崛起吗?

    第一次的侠客岛之行,成员只有少林的妙谛与武当的愚茶受邀。

    少林现在是方字辈主导,方证和尚的弟子是觉字辈,觉字辈的弟子是妙字辈。方证和尚此时有七十余岁了,他的弟子觉什么的大约在五旬初,那妙谛此时应该在二十余岁至三十岁之间,时间正好对得上。

    只看武当有没有一个道士叫愚茶的,就清楚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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