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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路征伐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txt下载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章 自凝真种

    这邢南自从跟上司马寒之后,一路乖巧,听的多,少的说,因此也让司马寒很是满意。

    不只是一味的飞扬跳脱,吸引自己注意,就说明她是知道分寸的人,想必接纳了,也不至出太大的乱子。

    这时在军营之中,司马寒吩咐了全军休息两天,自然就没有了下人,于是就借这机会,将邢南掉做了自己亲卫,入帐伺候。

    而邢南倒也懂事,如今这时,已经烧好了热水,就端来伺候司马寒洗脚。

    跑着热水,看着邢南白嫩的手臂,司马寒不由大感满意,等到洗完,就兑换了一套衣裳,对其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先换了这男装,待会再谈。”

    邢南听了,脸上闪过一丝红,也不多话,就接过衣裳,到屏风后边换去。

    稍刻之后,再走出来,就让司马寒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白玉少女,亭亭而立,小嘴琼鼻,杏眼淡眉,不但五官是一等一的标致,而且皮肤犹如羊脂,身材温润如玉,配上一身汉服,气质更是隐隐超越凡俗,真正是超出了司马寒想象。

    看着如此美人,司马寒虽然心中惊讶,却也感到一丝欢快,就说着:“先报真名,然后说说生前详细吧。”

    邢南听了,显得很是乖巧,就回道:“小女子姓赵名紫嫣,生前乃冀州常山郡人士,因病死于家中,年仅十八...”

    这时声音,婉转而动听,让司马寒心情不由一畅,数息才回过神来,不由就一惊,连忙打断:“赵紫嫣...你是不是有个叫赵云的兄长?”

    “大人何出此言?小女子是家中独苗,且是随母姓,家母不曾说过有此兄长。”

    赵紫嫣一脸诧异,否定司马寒的问题。

    “哦...”

    司马寒听了,暗叹自己失仪,于是闭口不言,默默听她介绍着。

    “由于祖父喜好儒学,而我这一代只有我一女子,因此自幼我便男扮女装,做男儿生活,jīng研儒学,如今有十八年。”

    赵紫嫣说着,展颜一笑,问道:“因为我学儒的缘故,感觉到大人身上,有一股诚挚之意,而且颇为浓郁,似乎已经达到了真种子的境界了?”

    “嗯?”

    司马寒听了这话,不由奇怪,便直接问着:“真种子?这是什么说法?”

    “大人不知,莫非是自凝真种?”

    赵紫嫣眉头一蹩,轻声说道:“明真文,得真意,凝真种,成真人,这是各家学派统一的进程,大人如何明知故问?”

    “呵呵,只是这样一问罢了,”司马寒只好说着:“有些遗忘,还请你详细介绍。”

    “是,大人。”

    赵紫嫣也不多话,就打住这话头,寥寥数语就将这事讲了个清楚。

    原来读书人,不论哪一家学派,都有着同样的境界划分,用来辨别深浅,而儒家之划分,便是如此:

    能够读懂经典,真正学出道理,就是明了真文,天下文人雅士,十有仈jiǔ位列于此,可称儒士。

    能够引经据典,参悟出自己的见解,就是得了真意,这样的人才,可谓是百里挑一,称小儒。

    如果能够酝酿这股真意,使其渐渐走上自己的轨道,不逆行,不停留,就会渐渐发展变得完整,然后便可以凝聚出真种子,这样的人就已经是千中无一,可称为大儒。

    如果还能够用道理滋养这种子,同时本身意念坚定执着,不疑不惑,助这种子历尽劫数,破障而出,开始生长,就可以立刻彻悟自家学说,成就一代真儒。

    而司马寒被这一点,结合着自己所知,立刻就明白了许多,知道这jīng神的成长,其实就和**的成长一样。

    各家的道理就是基因,真文就是jīng子,真意就相当于受jīng卵,真种子就是胚胎,只有真人才是生命。

    说得难听些,大多数人的jīng神境界,其实连个jīng子都不如,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司马寒现在,就相当是有了一个儒道的完整胚胎,还需要提供源源不断的坚定意念,为其提供营养,让其破除三灾九难,成长不停,直到成为婴孩,落地出生。

    而在这过程当中,司马寒作为母亲,自然是要小心翼翼,本心意念,就如**,在处理诸事之时,稍微有一丝动摇,对腹中婴孩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横来之祸,轻则生出畸形,道心蒙尘,再无寸进,重则一尸两命,道心破碎,变成白痴。

    于是司马寒就感到了这其中危险,不由就问到:“那你觉得,我离这真人境界,还有多远呢?”

    赵紫嫣听了,不由掩嘴一笑:“大人说笑了,真人几百年未出,那是哪般容易成就?”

    司马寒一窒,暗道果然没有那样简单,想起其方才所言,不由再问:“那你方才惊讶我自凝真种,这其中又有什么缘故?”

    听了这话,赵紫嫣不由有些吃惊,问道:“莫非大人真是自凝真种?不是由长辈高人出言指引?”

    “当然不是,我这一身本领,都是自己修来,与他人何干?”

    于是赵紫嫣就显露出了惊诧,盯住司马寒,联想着其神通广大,不由信了三分,这时就全盘解释道:“原来如此,大人可知,我们的境界,为何都要加上一个真字?”

    见司马寒摇头,也算在其意料之中,话不停顿,有接着说道:“就是因为,有真道,则必有伪道,有真种子,则必有假种子,何况,天资纵横之人,哪有那么多呢?”

    说到这里,她便叹一口气:“我苦心专研十余年,也不过得了些许真意,就是伪种子,也是相差千万里,遑论自凝真种?以我的资质,想必是今生无望了。”

    司马寒听了,正待相劝,就又听其说道:“可是大人就不一样了,这般年纪轻轻,若是真能自凝真种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几分真人指望呢。”

    “毕竟,但凡是伪道,都不能突破,唯有真种子,才有一窥至道的希望。”

    听到这里,司马寒才知道,所谓的假种子,乃是借助外力而成就,本身已经是不纯了,基因不纯,哪里还能孕育出婴儿,进而打破屏障呢?

    “原来如此,想不到我前世已经到了真种的境界,可惜却不自知,枉自哀叹。”

    司马寒通了这一层道理,想起自己前世贪心不足,居然想在那样的时代成就真人,不禁失笑。

    毕竟低层基础,就决定了上层高度,只有人人如龙,顶层才会有祖龙身影,若是人人如虫,那么其中最强大的,不过还是条大虫罢了。

    “只有这样人心淳朴的时代,才能够诞生出真儒...”

    体会到了时代的变迁,司马寒不由感慨:“而这样的美事,在jīng神之道早已衰败的前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 阴阳媾合

    这时知道有了修成真人的机会,司马寒不由就期待起来。

    若是修成至诚之道,可以前知的境界,还有什么可惧怕?

    rì后岂不是可以每每逢凶化吉,回回大难不死?

    而想到这里,司马寒不由就猛的停住,刚才这些,不正是刘备的真实写照?

    联想到汉朝独尊儒术,司马寒瞬间就恍然:“怪不得他可以早早成就真儒,获得前知的本领,原来不光是汉室气运遗留,连儒家遗留的气运,也应在他身上!”

    这样想着,不禁大为疑惑:“上次看过曹cāo,也不觉得有什么本领,怎么后来那般强盛,居然还能够压他一头?”

    虽然一时不解,却也不深究,回过神来,看着赵紫嫣,就又说道:“自凝真种既然这般困难,那许多大儒,莫非都是伪种子?”

    “那倒也不尽然,”赵紫嫣回道:“卢植,郑玄,都乃当世大儒,而我祖父,其实是伪儒。”

    “看得出来,男扮女装的法子都被他想出来了,可不是伪儒么?”

    司马寒呲笑一声,颇为不屑,说道:“既然你还通晓些经典,那么从今往后,就跟随我左右,做个文书,等到我军真正有所成就,我便再纳你为妾,你看如何?”

    “大人之命,安敢不从?”

    赵紫嫣脸上再次泛起一丝鲜红,就安静地答应下来。

    而司马寒虽然看着心下大动,好歹还是按耐住了,就又问道:“那么,你有些什么条件,就都说出来吧。”

    赵紫嫣美目一流转,也不耍小聪明,就将这事全盘托出:“起初紫嫣只是想要找个依靠,料想大人必然可以看出紫嫣伪装,然后幸运嫁于大人,也好过又是一生孤苦无依。”

    “哦?那现在呢?”

    “后来眼见大人在军营大发神威,虽然紫嫣眼拙,但是还是看出,大人练的也是内家功夫,而且已经步入大成,开始修炼暗劲了。”

    赵紫嫣说着,脸上嫣红一片:“紫嫣也有一身内家功夫,如今亦到了小成顶峰,然而迟迟不得突破,才导致之前惨遭横死,现在只求大人助我一臂之力,突破大成。”

    “你也是内家功夫?”

    司马寒听了,脸sè一动,就说道:“那便搭把手吧。”

    这也不怪司马寒粗心大意,没有发觉,实在是因为内家武功,和外家特征鲜明完全不同。

    内家功夫,内敛而不显露,基本上不动手,不发劲,任谁也不能光凭眼光,就看出虚实,因此练内家武功的,通常见了面,都是搭一搭手,就算是比过了。

    这时和赵紫嫣一搭手,司马寒就感到她的内息,丝毫没有普通女子那种yīn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中正平和的气息,深沉而又厚重,可见确实是有功夫在身,而且已经颇为可观,到了小成后期。

    “你这一身武艺,确实是锻炼到了极致,筋如弹簧膜如鼓,在踏入大成之前,已经没有了在进一步的可能。”

    司马寒搭手完毕,得出结论:“奇怪,你的明劲也已经大成,才十八岁,怎么武艺这般高强?”

    “大人有所不知,紫嫣三岁起习武,祖父就是将我当作rì后的庭柱来培养,所以才会各种支持不断,用了无数珍贵资源,才将紫嫣武艺硬生生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赵紫嫣轻声细语,一一向司马寒解释着:“也因此在武道和儒道上耗费了过多的jīng神,才导致jīng神亏空过重,死于一场大病。”

    “原来如此。”

    司马寒听了,顿时就明白,这是由于揠苗助长,导致的根基不稳。

    虽然身体强健,jīng神超凡,却都只是表象,内里没有根基,就如同无源之水,无根之木,一旦生出变化,就会枯竭腐朽。

    “那么,我又如何能够助你突破大成?”

    想起她的要求,司马寒才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办法,不由就改口道:“你不是你凝聚真种无望,而假种子又需要他人指点?”

    “不如,就由改为助你凝聚假种子?”

    “大人有所不知,您修的乃是至诚之道,虽然远胜过我大仁之道,但却道路不同,我若是受您一言指点,只怕道心就会立刻破碎,从此无缘大道。”

    看着司马寒若有所思,赵紫嫣顿了顿,感受到脸上的热度,咬咬牙齿,还是说道:“而大人助我突破大成,却十分简单。”

    司马寒一听,不由就问道:“嗯?如何个简单之法?”

    “紫嫣有一家传之法,名曰yīn阳媾合术...”

    说到这里,赵紫嫣脸上红的已经可以滴出水来,显出一片娇羞。

    而司马寒也不痴傻,一听这话名字,就懂了五分,再看赵紫嫣这副摸样,顿时sè心大起,按耐不住。

    只见其一把上前将赵紫嫣抱住,鼻子靠近轻轻一嗅,轻声说道:“既然如此,你便教教我这媾合之术吧。”

    赵紫嫣轻嗯一声,自动退到绣榻前,就躺倒下去。

    司马寒两步跨到榻前,一手将其抱住,就俯吻了下去,同时,不安分的双手便开始褪下赵紫嫣的衣裳。

    随着一阵娇喘之声,赵紫嫣白花花的肌肤就显露了出来,透出了莹白如玉的诱人sè泽,晃得司马寒的视线逐渐迷乱,变得愈发灼热。

    只听其粗粗喘息一声,就上下其手,可是在赵紫嫣光洁的**不断游移而上,于是她的整个娇躯,都开始不住的轻轻颤抖着,扇贝似的玉齿紧含着唇,竭力忍着不呻吟出声。

    白晰的脸上,涌起一抹cháo红,羊脂般的身体开始不断的轻轻扭动起来,舌头顶住上颚,抑制着声音传出,可是鼻息却变得越来越灼热。

    虽然赵紫嫣只有十八岁,可是由于练武的缘故,娇躯已经发育得非常丰满,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光洁的背部也犹如白雪,凝实有致。

    而随着司马寒的不断抚摸,赵紫嫣终于是忍受不住,传出了一声呻吟,修长健美的**,也本能地劈了开来。

第六十章 民意军心

    一夜尽xìng之后,两人关系彻底融洽。

    依照赵紫嫣的法子,虽然昨夜勃发了数道暗劲为其引导,但司马寒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依然jīng神饱满,神彩奕奕,丝毫也不觉得疲惫,不由感慨古代房中术之神奇。

    于是就下了榻,一面洗漱,一面问着赵紫:“以后你是依旧男扮女装,还是干脆就回复女子之身?”

    “既然rì后还要回阳,当然是扮作男儿身方便些。”

    赵紫嫣脸sè酡红,想着昨夜与司马寒畅聊半宿,而他也有问必答,毫无保留,不由就觉得自己虽然一时冲动,主动献身,不但没有做错,而且值得。

    “嗯,这样也行。”

    司马寒听了,就随手兑换了一套部将装备,又花费了些运数进行了修改,就说到:“既然是我的女人了,我也不小气,这套装备你收起来,回阳之前再穿上。”

    说着,见赵紫嫣收拾起来,又道:“另外,我再赐你一百份运数,自己小心使用,不要浪费了。”

    然后司马寒再向赵紫嫣顶上望去,就发现一根本命白气被一大团白气笼罩,形成了一个云团,而估算其面积,正是目前可以接受的极限。

    赵紫嫣听了自然欣喜,就谢道:“多谢大人,紫嫣节省着使用。”

    “不是这个原因。”

    司马寒摇了摇头,说道:“你的本命之气,只是纯白,就是由于先天的命格不足,才会这般容易就得病而死。”

    说到这里,司马寒不由就想起自己也是如此,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因此我赐你运数,是要助你涵养本命,从而得到突破到红sè,提升命格。”

    赵紫嫣听了,就若有所思。

    这时司马寒又接着说道:“而白气聚集气数的极限,就是一百份,若是多了,就会白白消散,只是可惜。”

    听到这里,赵紫嫣自然就明白司马寒赐给自己一百份运数,实在是用心良苦,不由再次谢道:“紫嫣何德何能,得大人怜爱至此。”

    摆了摆手,司马寒毫不在意地说着:“所以你不需要太过节省,今后使用了多少,就向我再要多少,这一点运数,我还负担得起。”

    “另外,经过昨夜之事,你可曾感觉身体有进步?”

    原来方才司马寒照例感受着自身状态,就发现之前还不稳固的境界,经过了这一夜,居然渐渐稳固起来,不由就面露喜sè,向赵紫嫣道:“这房中之术,果然是名不虚传。/”

    而赵紫嫣想起那双修之术,面上不由再次浮现羞sè,却还是开心的回道:“那法子我也是首次使用,没想到效果这般好,我感觉只是这一夜之功,就已经隐隐让我触摸到了大成门槛。”

    “这样看来,应当是你还是纯yīn之身的缘故,”司马寒听了,稍一琢磨,就放下心来:“若是每次进步都这般快速,反倒似了邪法。”

    于是洗漱完毕,又互相穿好衣裳,两人就出了营帐。

    过不多时,众人聚集,就往心血之河与信仰之森的交界处行去。

    司马寒早就对所谓的交界屏障充满了好奇,这各县地界互不相同,难道真的要穿过四大资源地才能与其它郡县接触?

    于是一路无话,一伙人行了数个时辰,终于是赶到了交界处。

    只见一层薄薄的黑暗幕布,在河流与森林的交界处铺开,似乎在吸收着周围的光。

    随着众人靠近,光线就变得越来越暗,直到彻底漆黑一片。

    司马寒上前伸手触摸,却什么反应也没有感觉到,拔出刀来劈了上去,却还未真正接触,就在黑暗中停顿下来,无论司马寒怎样加大力度,刀刃都丝毫无法进入。

    “看来,这是一层晶壁系。”

    司马寒回忆起升任县令时的提升,不由有了猜测:“完成团战之后,就可以获得冥土对应权利,莫非,真要到那时获得开战权利,晶壁系才会打开?”

    “若是果真如此,暂时就没有建立城池的必要了。”

    司马寒就对众人说道:“你们上前试试这晶壁系的防御能力,看看是否能够替代城墙,给本县提供保护?”

    顿时,李成就带头冲了上去,连踢带踹的,对着黑暗中的晶壁系猛攻。

    而等到一干人等使出了刀枪棍棒,浑身解数之后,终于是承认:“这玩意防御之强,远远胜过城墙,若是这都被打破,留着城墙也没啥用了。”

    司马寒听了,心中更加犹豫,想着rì后若是真的团战失败,被别人打上门来,有着城墙也作用不大,而若是胜利了,就是自己攻打别人,哪里用得上城墙?

    这样想着,司马寒就打算省下这笔不小的运数,另作他用。

    可是这时赵紫嫣早已揣测出了司马寒的意思,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可是大人,这块黑暗的晶壁系,却不能像城墙一般,给百姓带来安全感,也不能给予他们家乡的感觉呀。”

    听了这话,司马寒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居然疏忽了百姓的心理,不由暗叹:“看来要以军心替代民心,将他们转变成适应军伍社会的百姓,有还很长的路要走着啊。”

    “不过说来也是,就算是rì后真要攻打其他郡县,自己老巢怎么能够不保护好?”

    念及此处,司马寒不由下定决心,立刻就按照活动范围的大小,花费一千份运数,兑换了全套的城墙。

    从上帝视角看去,恰好就是一个正方形模样,堪堪顶着四片资源地的zhōng yāng。

    在众人眼中,只见一段城墙横着,从心血之河中段开始,到信仰之森中部打住,足有三亭之长。

    而且高三丈,宽二丈,zhōng yāng三个门洞,每洞又有三条轨道,极其开阔,粗略估算,足足可供十二辆车并行。

    “这城墙可比那长社城墙宽大多了,出入也很是方便。”

    虽然这时还看不见城墙全貌,但是光是现在的入目之景,就已经让司马寒很是满意了。

    不由就夸赞赵紫嫣一句:“你说的很对,以后有什么话,就直接说,若是有用,我定当采纳。”

    赵紫嫣答道:“多谢大人夸奖,属下敢不从命。”

第六十一章 禁咒博士

    这时才看了一处,就有了不少体会。

    于是司马寒就决定,在剩余的两天之内,逐步走遍全县,以便观察四方资源以及各处城墙。

    而信仰之森这时就在附近,因此只是就地休歇片刻,就再次步入其中。

    一走进去,就发现其中光照,忽明忽暗,显得yīn森异常。

    如果不细心观察,很难发现那些雕刻在柱子上的图腾。

    于是众人就各自散开,观看一段时间之后,统计起来,就发现其实只有三类,分别是普通物品,动物,以及植物。

    其中普通物品千奇百怪,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桌椅板凳,杯盏钟鼎,几乎是无所不有。

    而动物类虽然简单一些,但是像飞禽,走兽,游鱼之类的,却也是应有尽有。

    最少的就是植物类,只有各类蔬菜和一些瓜果,基本上看不见花草树木,梅兰竹菊。

    司马寒并不懂这些,此时就问张梁道:“阁下可知,这些图腾的来历及缘故?”

    “回禀大人,在下也不甚清楚,只是略知一二。”

    张梁这时见司马寒只是礼遇,却在不谈及招募,脸上不由就再无得意,隐隐还有些郁郁寡欢,于是只是说着:“据我所知,这些图腾,应该是人们生前信仰的凝聚。”

    “听说在古代,部落纷争,战火不断,各族皆立有图腾,供养着本族神灵,通过对其贡献信仰,来换取族人的平安。”

    张梁缓缓说着,眼神渐渐有些悠远:“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教化大行,道理大兴,人们不再信仰虚无缥缈的神灵,转而信仰可见的物品。”

    “武士信仰手中刀剑,农夫信仰老牛锄头,士子信仰琴棋书画,官员信仰铜钱印信...”

    听到这里,司马寒就明白了数分,这些图腾,其实就是人们一生的依靠,也是他们一生的追求,更是属于他们自己的道。

    “既然如此,这些信仰,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处呢?”司马寒明白了原理,就回到了现实,毕竟,不实用的,就是垃圾。

    “用处?”

    张梁脸sè一变,显露出了可惜的神态:“用处倒是极大,但是限制却也不小。”

    “哦?这是为何?”司马寒听了,不由问道。

    “每个人的信仰,都各有不同,只有用合适自己的信仰做补充,才能使其得到信仰增强。”

    张梁一叹,说道:“而若是不慎将另种信仰混入其中,除了少数人可以从中有所悟之外,大多数人都要在其中迷失,从此彻底失去信仰。”

    “我兄长的太平道,就是由黄帝,老子的黄老之道转变而来,信仰‘致太平’与效仿黄帝,复现黄帝天下。”

    说着,张梁上前,寻觅一阵,就拿起一根刻着‘大平道’三字的图腾,说道:“大人请看,这根图腾,必定是由我太平道士兵的信仰凝聚而成,他们不明文字,只是跟随于我兄长,受其教义熏陶,才得以获得信仰。”

    “这根信仰图腾,我吸收之后,信仰强度便可得到加强,从而对jīng神,意志,乃至全身,都产生很大的帮助。”

    说着,司马寒就见张梁口中念咒语,再用手一抹图腾,那图腾柱上图案就顿时消去,然后整根柱子,也在数息之间,消散在幽暗之中。

    然后再看张梁,就发现确实是比之前更加有jīng神,脸上焕发光彩,显得神采奕奕。

    “这么神奇?”

    眼见着张梁以身试法,司马寒不由大为心动:“若是拿来给士兵们使用,岂不立刻就强军可望?”

    然而不待司马寒开口,张梁就又对司马寒说道:“可是,这只是对于我等而言,才有此效果...”

    只见其一阵默默无言,看着周围另外几人,良久,才问道:“你们几个,知道自己的信仰是什么吗?”

    这话一出,秦文,李成,高升,李冰,俱是一怔,沉默片刻,眼神之中,就显露出了迷茫。

    “唉!”

    司马寒看在眼中,不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自己手下最杰出的几人,都这般模样,那另外的三千普通士兵,就更加不用说。

    一想到这一大片资源,基本要被闲置下来,只有少数几人能够使用,司马寒就感到大为可惜,于是再次问张梁道:“你既然知道这些,难道没有其他办法,给普通人使用?”

    “办法?凡事都有办法,只是,难以实现罢了。”

    张梁说着,脑海中浮现出了兄长传道时的模样,不由神sè一暗,说道:“我兄长张角,生有天眼,就可以洞穿人心,看透信仰本质。”

    “张角?”

    一想起这个绝世妖人,现在就在临近钜鹿郡的安平国,司马寒心中,就充满了惆怅。

    通过长期对运数,天意的揣摩,他终于明白,张角绝对没有自己原先想象的那般简单。

    虽然这时没有依据,不好妄加推测,但是心中隐约的悸动,却分明告诉了他,张角的恐怖,怕是还在刘备之上。

    这时看着眼前的张梁,司马寒心中,不禁就有了几分想法。

    于是就道:“阁下在我军中也待了数rì,不知如今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

    张梁一愣,脸上旋即浮现出一股喜sè,就说道:“很好,非常好,光是这些资源,就是千金不换,何况还有那神奇的光柱?”

    听见这话,司马寒很是满意,又稍稍揣摩了一下,就带着几分深意的说道:“既然如此,阁下可愿意入我家祠堂,担任本县禁咒博士一职?”

    张梁听了,越发高兴,而且这官职正合他口味,当下连忙答道:“愿意,在下当然愿意!”

    听见其答应进入祠堂,司马寒不由就展露出了笑颜,正式下令道:“张梁通晓奇门异术,现特许纳入我家祠堂,提字敏之,官升一级,任本县禁咒博士,专职看管各处资源!”

    之前的期待此刻成真,张梁不由就大喜过望,诚恳的拜谢一声,就跪倒了下去。

    于是瞬间,司马寒顶上金印一阵动摇,大量的运数就滚滚而出,落入张梁顶上,使其原本孤零零一根金黄之气的格局,顿时发生了改变。

    足足过了数息,估算着大约去了千份运数之后,方才停下,而紧接着,就是一股反馈。

    只见一股金黄气运,从上而下,缓缓流入司马寒顶上金印之中,然后就由金转赤,开始滋养着大片的红气,使其愈发旺盛起来。

    等到司马寒再看之时,zhōng yāng之处,就已经显出了一丝赤红。

第六十二章 引灵之术

    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在这一拜之后,张梁便跪地不起,居然就开始请罪。

    只听其言:“张梁rì前欺瞒主公,还请主公恕罪!”

    “嗯?”

    司马寒一惊,也不多问,就先说道:“敏之何罪之有?快快起来说话。”

    张梁听令起来,却还是低着头道:“大人有所不知,次见面之时,我说的话,其中颇多欺瞒。”

    司马寒听了,也不插话,就等着张梁将其说完。

    “我太平道之中,有一小术,唤作灵魂牵引术。”

    张梁见司马寒面sè和蔼,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当下就开始缓缓介绍着:“它和儒家的jīng神牵引术,道家的魂魄牵引术一样,可以对完整的魂魄进行牵引,引导,在阳世时,多是祭祀所用。”

    “而属下死亡之时,受到的数股感召,其中只有一股,是家乡冥土的牵引之力。”

    说着,张梁顿了一顿,思考了一会措辞,才接着道:“而另外三股,乃是马元义,张曼成,以及我兄长张角施展的引灵之术。”

    听到这里,司马寒不由一怔,好歹是忍住没有发问,接着听下去。

    “而我在阳世时,也是独领一军,自认能力不弱于他们,为什么不能再立一家,和他们分庭抗礼,偏要受他们召唤?”

    张梁声音一片激昂,不由让司马寒一阵侧目。

    不过张梁一抬头,见着司马寒,面上就顿时闪过一丝羞愧,说道:“不过,自从属下见过主公英姿之后,才知道原先所想,实在是荒唐之极。”

    “唯有主公这样的明主,才能和他们相抗衡!”

    司马寒听了,不由哑然,还真是个乡下小子,居然还被自己气度折服?

    心中不由好笑,却也不表露,只是示意其接着说下去。

    “之后到了yīn间,属下就打算用灵魂牵引术,将以前部下的魂魄,招来这曲阳县。”

    说到这里,张梁声音就有些丧气:“我那时并不知道,普通人魂魄不似我等这般坚固,死后都会破碎,因此多次施术,却连一个部下也没有招到。”

    司马寒听了,记起张梁军中,只有周仓和高升是红气命格,顿时了然。

    不过,听着张梁说一个也没有招到,不由就有些意外,便出言问道:“那依你所言,高升不是你所牵引而来?”

    “他?”

    张梁一愣,脸sè变得奇怪起来,半响答道:“他么,我私下问过,他就是想家罢了。”

    “噢...”司马寒这才想起,高升和李成乃是同乡,本来就是这曲阳县之人。

    虽然如此,司马寒还是觉得这法术功效不俗,当下就问着:“这灵魂牵引术,可有什么限制?”

    “原先在阳世时,这法术用过不多,我也不甚清楚。”

    张梁仔细想了一下,又道:“不过,似乎也没什么限制,只要掌握了此人信仰,就可以此为引,将其灵魂牵引过来。”

    “比如我们太平道,就用自家信仰,来牵引各自手下的灵魂。”

    司马寒听了,顿时恍然,怪不得只能对自己人下手,也只有亲近的手下,才能了解其心中信仰。

    想到这里,司马寒就问道:“那三十六方渠帅,都属于哪些人手下?”

    “自然是在我兄长大贤良师张角,神上使张曼成,大将军马元义三人手下。”

    张梁一听,就明白了司马寒意思,说道:“这些死去的黄巾将士们,只要是魂魄完整的,若是不出意外,想必大多数人,都会接受他们的牵引。”

    “这么说来,我倒是幸运,得了你和高升,两个意外之人...”

    司马寒苦笑一声,面sè不由就有些失落:“哎,黄巾军失败,已有多时,有着气运的黄巾将领,此时,怕是都给那三个家伙给牵引走了吧?”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不过这时,听了张梁一番话,司马寒好歹是对这灵魂牵引术,有了几分明白,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而且凭借着他对三国的熟悉,顿时就摸清楚了如今冥土之中,各路人马的大致分布。

    司隶洛阳,自然是被最先死亡的黄巾大将军马元义所占据。

    荆州南阳宛城,则是被神上使张曼成所占据。

    冀州安平国广宗县,被大贤良师张角占据。

    而其余三十六方的大小渠帅将领,按照各自的死亡时间,大概就是平均的分布在这三地之内。

    “阳世搅起一番风云,在yīn间也不停歇,这太平道还是不可小觑啊。”

    眼见太平道又要在冥土成长,司马寒就不由感叹起张角本领。

    “有着太平要术,又有天眼,说不定,真要给他成事...”

    想着天眼,司马寒忽然就灵机一动,问张梁道:“我记得曾经你说过,张角可以有天眼,可以看穿他人信仰?”

    张梁点头道:“没错,只要我兄长看一眼,就能明确其信仰。”

    “那岂不是只要被他看过的人,死后都可以对其进行牵引?”

    司马寒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目光顿时就变得灼热起来:“这哪里还是人?简直是人行法宝!”

    “这样的人,幸好就在旁边,若是放任其发展,rì后哪里还能制住?”

    司马寒心中一颤,就下了决心:“趁着这时占着先机,不惜代价,也要将其扼杀在襁褓之中!”

    不过这时,还要先战胜张宝,才有进一步的可能。想到张梁牵引原先部下失败,司马寒就估计着,张宝也好不哪去。

    “张宝那群手下,似乎命格最高的,也就是裴元绍和严政,而且不过是红气。”

    想到这二人此时都还活着,绝不可能出现在阳城,司马寒就胜券在握,“孤家寡人一个,拿什么跟我斗?”

    当下就有了信心,想起张梁还不知道这事,便告诉他道:“你可知道,张宝如今正担任着阳城主簿,我等下次回阳,就要与他对阵?”

    “宝弟在阳城?还担任主簿?”

    张梁听了,大为惊讶,等听到也与其对阵,顿时就失sè道:“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司马寒面容一肃,说道:“希望到时在战场之上,你能够分清彼此。”

    张梁默然片刻,才说道:“既然如此,张梁只求主公饶他一命。”

    “若是我军得胜,这事不难。”

第六十三章 生擒之策

    这一rì,zhōng yāng光柱校场上,集结着足足二千士兵。

    而这两天之中,逐步巡视了全县的司马寒,在将张梁派出去对各类资源进行管理之后,终于是兑换了一个校场,正式开始了大举练兵。

    开始时,就是从军营到校场的长跑,早晚各一次。

    等到一周之后,练出了耐力,就开始在校场学习站队列队,左转右转,齐步行进等。

    一开始,自然是惨不忍睹,一大批人,都左右不分。

    于是李成,高升等人,就用棍棒打,鞭子抽,又打又骂,督促他们训练。

    不过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多么辛苦的训练,因此只要有口香喷喷的米饭吃,他们就可以满足,何况是每天一斤肉?

    因此又过了一周,队列基本上就训练成了。

    于是自然就是更加密集的训练。

    列队、长跑是基础,还要学会听从旗号和鼓声。

    同时锻炼基本的武术,站马步桩,以及形意三体式。

    而且分量也逐渐加重,由一天一次,改为上午,下午二次cāo练,除了病患,一律必不可缺到。

    每天两次长跑,两次cāo练,军中难免就出现了晕倒累垮的现象,怨言终于是不可避免的蜂拥而起,自然渐渐地,就出现了逃亡。

    “管你是什么人,敢逃亡者,斩!”

    这一rì,司马寒身着甲胄,在校场中站立,怒吼着。

    一挥手,就见三个逃兵,被拉了上去。

    他们之中,二个身形剽悍,一脸桀骜不训,还有一个是被鼓动的农夫,哭喊:“大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人,竟然还是最先追随司马寒回阳的五人之一。

    面对此景,司马寒毫不动摇:“杀!”

    于是三人就被拼命按下头颅,行刑士兵拔出刀来,刀光只一闪,三颗人头就滚落了下来,鲜血喷溅,飞出了数尺。

    看着司马寒这样,虽然有二千人,却是鸦雀无声。

    “拉下去,悬示众三rì,余下人等,继续训练!”司马寒目光扫过众人,喝道。

    这样的严明军法,但凡逃亡捕获者,立斩,又以高升,李成为核心,渐渐挑选出了一部分人组成执法队,司马寒终于是建立起了军纪,开始慢慢改造着这群士兵的农夫本xìng。

    但是光有杀戮不行,必须要施恩。

    司马寒以身作则,每rì同样二cāo不缀,食宿也跟其他人一样,为了维持士气,还将农歌改编成了军歌,每rì休息时全营欢唱。

    同时对于训练优秀者,给予提拔和奖励,并且许诺训练结束,就可回归阳世。

    并且告知以后斩杀敌人,会有怎样的赏赐,奖励的运数,又有多么的神妙。

    如此种种,终于是压住了士兵们的反弹,走上了正轨。

    一个月后,军中除了高唱军歌外,再无异声,一个个都养的剽悍壮实,只知道听令从事。

    这时有了军法军纪,就可以开始持兵器训练。

    正巧此时,张梁就赶上前来,禀报装备情况:“大人,禁咒司不负大人所望,已经赶制出了第一批二千套法器。”

    原来自从拜了张梁为禁咒博士之后,司马寒就新建立了一个禁咒司,将新来的子民全部划了进去,为张梁提供帮手。

    而在又巡视了执念之山后,便接纳了张梁的建议,建造了执念矿场和信仰木场,用来对其中资源进行分类与采集。

    后来又将**火海改造成了**烘炉,方便张梁用采集的执念来炼制法器,以及炼化法宝。

    结果张梁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只是短短一月,就炼制出了二千套法器,足够全军使用。

    司马寒大喜之下,自然就让张梁一一取来讲解。

    “主公请看!”

    只见张梁指着一杆长枪,对司马寒说道:“这杆长枪,枪杆由坚韧执念炼制,枪尖由锋锐执念炼制,同时辅以怨念,恶意等执念,舞动起来,不但锋利坚固,更有夺人心魄,摄人心魂之力量。”

    说着,又指着一件皮甲说道:“这套皮甲,通体由守护执念炼制,辅以温暖,坚硬,舒适等执念,穿在身上,不但可挡刀枪,更可以坚守心神,稳固意念,使士兵不受战场之气干扰。”

    司马寒接过全套装备,边听边看,发觉剩余部位的装备,功效也都合适战场上使用,不由脸sè就愈发喜悦,当下便夸赞道:“敏之制作出这等神兵利器,来rì战争得胜,都是你的功劳!”

    “属下不敢!”

    张梁谦虚一句,就又取出二物献上,同时说道:“主公请看,这铁血旗和尘世镜,我已经加以炼化,然而限于其本身品质,功效只是增长了三成。”

    司马寒一一接过,用心体会感受之下,就发现尘世镜镜面不但光洁许多,而且更加晶莹,同时铁血旗也比原先更加富含杀伐之气,可见张梁所言非虚。

    就在司马寒正待嘉奖之际,又见张梁从怀中利索的掏出一叠符箓,接着说道:“属下懒惰,一月有余,才制作出下等符箓一千,中等符箓一百,上等符箓十张,还请主公恕罪。”

    张梁说完,便退立一旁,虽然静静的立着,但是脸上的得意之sè,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而司马寒也确实是受了惊讶,一个月不见其动静,原本还以为他是受了困扰,没想到不声不响之间,居然一次xìng将任务完成了八成,不由心下大慰,对其办事能力高看一眼。

    只是这一时之间,也不知给予什么样的奖赏才恰当,于是就说道:“敏之立此大功,本该重赏,可惜此时练兵紧迫,不宜分心,我便先许诺你官升一级,在回阳之前,必有任命。”

    张梁听了,知道这是爱护自己,毕竟才刚获得提拔不久,若是又接着提拔,难免就要遭受原先老人嫉恨。

    于是立刻就拜谢下去,说道:“还有冥土记忆傀儡没有炼制成功,属下不敢贪功。”

    “那倒不急,等士兵们熟悉了这些法器,再和傀儡对阵不迟。”

    司马寒嘴上宽限着时rì,心中着实是满意张梁本领,这样的人才,只有一个,怎么足够?

    不由就对阳城县的张宝,也产生了几分想法,又想起张梁的请求,顿时,就定下了生擒之策。

第六十四章 百人回阳

    这时来了装备,有了军纪,自然就开始让士兵们正式持兵器进行练习。

    而对于使用的兵器,司马寒也早就有了决定,那就是大枪。

    枪乃百兵之王,武谚有云‘年刀月棍当时枪’,就是说枪法最易学,学即能用,立竿见影,最合适士兵练习。

    大将用将,还有十八势之说,士兵用枪,只要六式,大封大刺。

    而司马寒还觉得这六式复杂,与高升,李成等人商量之后,简化成三招,就是列阵、抬枪、突刺!

    于是根据司马寒的要求,高升等人没花几rì,就弄出了一套标准的练枪方法。

    “抬枪!”

    “杀!”

    一千七百士兵,各自列阵端枪,抬枪突刺,在军中怒吼着。

    虽然司马寒认为长枪是流水线训练的最好选择,但是也知道在战场上,不是光靠长枪就行。

    长刀,弓箭都不可忽视,因此也各自挑出了一百士兵训练,作为未来的种子。

    同时,又将之前马步扎的最好的一百人挑出,单独训练,为rì后建立骑兵营做准备。

    只见这时,这一百人下盘稳固,如老树盘扎,虽然依旧只是马步入门,但是一百人一齐扎着马步,就隐隐有了一百匹马奔腾之势。

    如此rìrìcāo练,时间便又过去了半月。

    这一rì,二千士兵,列成几个方阵。

    “抬枪!”

    “杀!”

    只见长枪兵,在号令之下,都动作整齐,长枪林立。

    而且动作划一,脚步整齐,笔直的吩咐一条长线。

    见此情况,本是前来禀报的张梁,不由就目瞪口呆,观看良久后,方才受一亲兵提醒,进入了司马寒营帐。

    一进去,就恭喜司马寒道:“大人今rì练此强兵,他rì必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这些都是种子而已,若能数倍,数十倍练之,才可称强军。”

    司马寒微笑的说着,一个半月的军营生活,又使其jīng壮了不少,身上和脸上,更显刚毅之气,举手投足,已经有了明显的威仪。

    这时见了张梁,就泛出一丝喜悦,说着:“敏之此来,必有喜事,还请速速道来。”

    “主公英明,我已练成三百名记忆傀儡,还请主公前来查阅。”

    司马寒早有预料,这时跟着出了营帐,远远就看见数名士兵看守着三百人形傀儡,在校场侧面列阵而立。

    这三百记忆傀儡,乃是张梁按照祭炼黄巾力士的秘法,耗时一月,用记忆冥土炼制。

    它们看似凝实,其实无形,只要制定了最初形状,就永远不会改变,无论怎样的损伤,都可以瞬间修复,变回原形。

    而且虽然没有智慧,但是可以听从简单的号令,进而与人相争,乃是用来锻炼士兵实战的大杀器。

    眼见傀儡已成,可以实战,司马寒自然欣喜,立刻就召集全军。

    片刻之后,二千人都列队在校场之上,领头的就是李成和高升。

    于是司马寒就上前,指着傀儡,向两人说道:“看见那些傀儡没有?现在就领着他们出校场,列阵和傀儡作战,傀儡没有利刃,不用担心损伤。”

    李成高升互视一眼,答道:“诺!”

    于是就让张梁作法,驱动着三百傀儡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高升,李成各自率领一千士兵,结成枪阵,迎了上去。

    眼见看着两军相交,长枪兵们就停住脚步,抬枪,突刺。

    顿时,第一排傀儡就被刺中。

    但是他们却丝毫不乱,在枪兵们抽出长枪之前,脚步不停,仍旧是涌了上去。

    眼见三百傀儡毫无惧sè,如排山倒海般涌来,高升不由面sè一变,连忙指挥第一排士兵退下,同时,李成就将第二排枪兵排出。

    这时,法器的效果就显现出来了,虽然只是一伙训练不足二月的农夫,但是此时却也少有惧sè,个个听从将令,奋勇向前,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不时有士兵被傀儡击伤,而其后的士兵虽然又过慌乱,却并不退缩,依旧迎上。

    司马寒看在眼中,脸上流露出满意之sè,就问边上赵紫嫣道:“以你的眼光,觉得他们如何?”

    “已经很是不错了,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是只需要时间磨合即可。”

    经过了这么多天,赵紫嫣的内家武功,终于是获得了突破,步入了内家大成的境界。

    于是,就和司马寒更加亲密,加上又被提拔了亲卫,因此几乎是形影不离。

    这时看着这只军队如此迅速成型,赵紫嫣不由得也感叹道:“新兵之难练成,就在这jīng神上,这法器有如此神效,想必此番回阳,必可成就一番事业。”

    “这法器虽好,却也不可过分依赖,真正的jīng兵,还是要明白自己本心信仰。”

    司马寒说着,看向李成,高升,不由就大为欣慰,“他们几人,能够在短短一月之内彻悟本心,明辨自身信仰,确实不凡,也让那一大堆的信仰图腾,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

    这样说着,眼见二千军士渐渐被三百看来打败,阵型也彻底崩溃,司马寒便下令停止,明rì继续。

    这般cāo练了半月,渐渐地,就从不堪一击,到了堪堪足矣抵抗的地步。

    同时,伴随着司马寒的一番jīng心准备,回阳的rì子,终于到了。

    这一rì,校场之上,一百余人在前,一千九百人在后,分成两队而立。

    司马寒站在台上,望着下面两拨士兵,不由有些感慨:“这些rì子,辛苦你们了。”

    “接下来的rì子,每rì就只有一次cāo练。”

    这话一出,只静了一下,全场的人,就顿时欢呼起来,终于是熬过去了。

    一时间,人人欢腾,一千九百人中,只有少数几人,观看着这沸腾欢呼的情况,脸sè复杂。

    他们发现另外的一百余人纹丝不动,并且和自己分隔开来,不由就神sè一黯,明白了几分。

    等了一会,司马寒见欢呼声平息下去,果然就对剩下的百余人说道:“你们是这次训练之中,最为杰出的勇士,今rì休息一天,领取新的法器,符箓,明rì便可随我一道回阳!”

    “诺!”

    这一百余人,就和其余的士兵形成了鲜明对比,只是一声慷慨激昂的口号,就算是表明了他们此刻内心的激动。

    而其他的士兵虽然羡慕嫉妒,但是却不敢议论,只是都静静的等待着司马寒下文。

    可见,随着这二个月的训练,司马寒的权威已经是深入人心,这支小小的部队,算是真正掌握了。

    这时就听司马寒再次说道:“明rì就要回阳,今rì自然要将功劳分配均匀,张梁,高升,李成,李冰,秦文,邢南,上前听封!”

    “诺!”

    六人同时跨一步上前,慨然应诺。

    “禁咒博士张梁,法术超凡,为我军装备贡献颇多,特在此奖赏,升任为我军禁咒师!”

    “法曹高升,武艺杰出,教导军士有功,特在此奖赏,升任为本县县尉!”

    “兵曹李成,武艺出众,教导军士有功,特在此奖赏,升任为本县副尉!”

    “仓曹李冰,文才杰出,处理事务有功,特在此奖赏,升任为本县县丞!”

    “户曹秦文,管理出众,处理事务有功,特在此奖赏,升任为本县主簿!”

    “亲卫邢南,武艺高强,保卫本县安全,特在此奖赏,升任为我军护卫长!”

    “以上六人,除秦文留任本县之外,其余五人,各自从二十五名伍长之中,挑选五人,进行提拔!”

    “然后各伍长仍旧率领原先一伍,做好准备,明rì,回阳作战!”

第六十五章 马中赤兔

    中平四年,二月,张梁等一百五十六人次进入阳世。

    战场开启:《群雄讨董》——。

    “战场大型任务一:保住虎牢关,奖励七等功一份。”

    “战场大型任务二:防止洛阳起火,奖励七等功一份。”

    “战场大型任务三:识破连环计,奖励七等功一份。”

    “战场团体对抗任务:击杀张宝军团任意一人,得到运数翻倍。”

    “战场阵营:董卓阵营,诸侯阵营任意一人,得到运数,救下董卓阵营任意一人,得到运数。)”

    “这样就算团战?似乎限制并不严格?”

    接受任务之后,司马寒细细琢磨一番,就发现团体任务非常宽松,想到rì后可能会有多方团战,不由就了然:“看来随着各团体关系的变化,任务也会随之改变。”

    这样想着,就收起心神,静静看着光幕。

    而这一百多士兵,由于之前提醒过了,因此这时虽然被光膜束缚着,不能说话,也不能行动,眼神之中,却也没有丝毫畏惧。

    这时都和司马寒一样,静静的看着光幕上的影像。

    ......

    洛阳城外,董卓军中。

    只见一个男子,身材壮阔,极为jīng壮,行走之间,龙骧虎步,顾盼之间,鹰视狼顾,此时就披着铠甲,在帐内来回走动,把一副不满的表情,全部写在了脸上。

    “哼!”

    走了几步,便顿时停住,环望了望坐立不安的一群下属,冷哼一声,又走动起来。

    “丞相莫忧。”

    见此情景,一人终于是坐不住了,就下来搀扶着,说道:“丞相莫忧,不过是一吕布耳,安能忤逆丞相虎威?”

    听到这里,结合之前观察,司马寒才肯定这jīng壮男子,就是董卓无疑。

    于是心中,不由就大为羡慕起来。

    原来在司马寒眼中,这董卓顶上之器,居然凝聚成了一只大鼎模样,虽然虚而不实,但是却彻底的隔绝了自己窥视。

    也使得司马寒无论怎样观察,都无法看清其中结构,只能隐约望见鼎zhōng yāng处延伸出的本命气,乃是深青之sè。

    不过真正让他感到神奇的,却是董卓身上散发出来的光。

    由上到下,依次是青、黄、红、白、黑,五层华盖凝聚,包裹着他的全身,同时,一大团明光,清清彻彻,凝照在五气之中。

    “五气凝聚,百毒不侵,位极人臣,不过如此。”

    司马寒感叹着董卓时运之盛,想起自己本命尚未有黄,不过一印之器,不由就是苦笑,当下便抛开杂思,看着场中。

    只见董卓听了那人劝告,眉头一皱,喝道:“不过是一吕布?你知道个屁!”

    “咱家没有别的本领,就靠着这点眼力劲,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董卓一声喝退那人,又走了几步,才说道:“这个吕布,是个人才呀...是个人才!”

    “可惜...可惜!”

    董卓摇顿足一番,叹道:“在我眼中,这吕布简直就是人中之龙,可惜,便宜了丁建阳那老匹夫!”

    “瞧瞧,本来一个没有所谓的家伙,一得吕布相助,就立刻成了咱家的心腹大患。”

    说着,董卓看着帐下诸将,不由叹一口气:“嗨,咱家那数千西凉铁骑,都比不上他一个,若是能得此人,何虑天下!”

    看到这里,司马寒面sè,就渐渐古怪起来,原来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分明可以看出,这董卓看人的习惯,居然是只看脑袋之上,不看脑袋之下!

    “原来如此么,”司马寒联想到刚才董卓喝退那人时说的话,不由全身一震,彻底了悟:“怪不得这般看重吕布,原来竟是也有望气之术!”

    正当司马寒自惊讶间,原本一直低头看脚的一人,听了董卓这话,猛的抬起头来,只犹豫了一下,就出口道:“主公勿忧,属下和吕布乃是同乡,打小一起成长,对其了解,十分深刻。”

    “哦?”

    董卓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对其有何了解?”

    “吕布乃是勇猛而无谋之辈,凭某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降于丞相,可乎?”

    司马寒听他说话,知道是李肃,于是一眼望去,却见此人一副贼眉鼠眼,顶上也只是一根红气,不由纳闷,这样的人,是怎么混上虎贲中郎将的?

    而董卓听了,却是大喜,就问道:“你有何打算?速速说来。”

    只听其言:“我听说主公有名马一匹,名曰赤兔,可以rì行千里。可当真乎?”

    董卓一听,心中一动,不知为何,一想起那马匹模样,就生出一股浓烈的不舍,要将其送人,彷佛就是割掉了他一块心头之肉。

    不由就问他的女婿,军师李儒道:“你看,这马...”

    司马寒顺着董卓目光看去,就见一模样老气的青年,端坐在位,闭着眼睛,显得十分沉静安详,以至于司马寒几乎将其忽略。

    而这时听了董卓问话,就见李儒双目一睁,顿时眉若利剑,目若朗星,涌出一股智珠在握的气势,让司马寒不由自主的向其望去。

    于是就见其顶上,虽然一方大印镇压,却也遮拦不住,使得那金黄带青的本命之气,延伸而出。

    只听其沉吟一息,便轻声答道:“主公yù取天下,何惜一马?”

    说完就再次闭目,似乎并不在乎董卓是否听取其意见,只是一味养神。

    董卓听了,心头愈发不是滋味,便又明知故问李肃道:“你要此马作甚?”

    李肃眼见董卓分明不喜,心中早已生出悔意,无奈此时骑虎难下,只得怏怏的说着:“若得此马送与吕布,再用金银珠宝使其利益熏心,然后属下再进说词,必可叫吕布反叛丁原,来投主公。”

    而董卓虽然是心中不舍,但是理智终究是占据了上风,想着用马换人,等人来了,人和马还不都是自己的?

    于是便舒一口气,对左右道:“既然如此,速领马来,再取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

    等了数息,下人就牵来一马,司马寒一看,顿时就被摄住心神,目不转睛,直直的愣在当场。

    只见那马浑身上下,若火炭般赤,竟无半根杂毛。

    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

    嘶喊咆哮之际,隐隐有飞龙腾空,鱼龙入海之状。

    而这还不奇,最奇特的,是其顶上,居然也有一根命气,直直挺立。

    这还是次在除人以外的事物上发现气,司马寒自然是更加稀奇,回过神来,就再次凝神望去。

    只见其气呈淡紫sè,虽然只是薄薄一丝,但却隐隐有镇压全局的气势。

    紫气,乃是至贵之气,更是王者之气,只需一丝,就有称王之望。

    目光扫过侍立在旁的马夫,就发现其受到此马压迫,导致顶上的白气,此刻就彷佛是在风雨之中飘摇,显得摇摇yù坠。

    而司马寒再看场上诸人,就发现除了李儒依旧是闭目养神之外,其余人等都已经是呆立当场,起码有三个呼吸的时间,心神完全被此马气质所摄,不能自己。

    顿时,司马寒就不由大骇,深深体会到了这一丝紫气的威力,以及此马的不凡。

第六十六章 人中吕布

    距离董卓大军二十里外,荆州刺史丁原军中。8 9 阅 读 网8 9 阅 读 网

    一个白发老将,端坐在案前,面上黑斑云集,显然,已经到了垂暮之年。

    “董贼...董贼!”

    此时,他一只手撑着案几,斜着脑袋,回忆起今rì董卓宴席情景,不由一股酸楚,就涌上头来。

    自己出身寒门,一路艰辛,由南县一个小吏,到官至一州刺史,凭的是什么?

    是勇武,是坚毅,还是命里的机遇?

    “都不是...”他苦笑着,心中哀叹:“是浩荡皇恩,是浩瀚天恩!”

    念及此处,心神一激动,便推开案几:“社稷荒颓,太阿倒持,朝政为贼子把持...”

    “咳...咳...”

    走了两步,就来到营帐前,遥目视向远方。

    “我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前了...虽然还想要为国除贼,却已经是力不从心...”

    恍惚间,随着夕阳暮西山,他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少年。

    那时他初任并州刺史,坚毅果敢,随时愿意为大汉朝抛头颅,洒热血。

    在一次与鲜卑人的作战之中,一名和他年轻时一样勇猛的少年,进入了他的视线。

    少年作战勇敢,武艺不俗,只是区区提拔了一个屯长,带领百人,就将鲜卑一个千人部落击溃,并且俘虏无数。

    而后更是凭借着无数功劳,一身本领,被自己收为养子,从此rì夜不离。

    自己为了栽培他,帮助其增长谋略,特意由武职调到了文职,任职主簿,而且一当就是数年,渐渐磨去了战场他从上带出的锋锐。

    如今,二十年过去,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堂堂男子汉,而自己,却已经如着rì暮西山,垂垂老矣...

    “奉先...”

    老人的眼中,闪烁着浑浊的光,那是希望的延续。

    “哼哼...虽然我老了...可是,即便是舍此残躯,我丁建阳,也要誓死保卫大汉,除去董卓!”

    光幕之外,司马寒看着丁原,默默无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军营之中,就忽然传出一阵sāo动。

    看了一眼,原来是虎贲中郎将,李肃带着礼物到了。

    只听其言:“速去报告你家吕将军,就说有故人来访!”

    守卫甲士听了,立刻进去报告吕布。

    与此同时,中军大帐外站立着的丁原,也看见了李肃带着礼物,宝马来寻吕布。

    几乎是看见那匹火红宝马的瞬间,他就明白了李肃来意,呆立了一阵,神sè渐渐转黯,就回了帐去。

    而李肃等了不过数息,就见甲士回来,将其请入帐中。

    于是就一人当先,让下人牵着赤兔,端着托盘跟上。

    这时一入帐内,一股肃杀之气就弥漫出来。

    只见一人披着战袍,端坐zhōng yāng,长臂舒展,正轻轻擦拭着案前摆放的一杆兵器。

    司马寒知道此人必是吕布,连忙向其凝神望去。

    只见其见了李肃,立刻起身,顿时就见虎体狼腰,豹头猿臂,略一估量其身材,竟足有九尺之高。

    头顶束发金冠,腰系狮蛮宝带。

    身披百花战袍,外擐唐猊铠甲。

    言谈举止之间,顾盼生辉,器宇轩昂。

    行走坐卧之际,龙骧虎步,威风凛凛。

    无论司马寒如何挑剔,也不得不赞上一句,真乃英雄之姿!

    而再看其顶上,就见一根青气笔挺而立,在一小小金印之内冒出,但是却只凝聚着小股的金黄云团,堪堪填满小印,勉强维持着本命之气不衰弱而已。

    “这般小的器量?”

    司马寒看见这样,眼皮就是一跳,这气象有如白龙鱼服,受困于浅滩,分明是已经到了破局之时。

    心中知道大变在即,顿时聚jīng会神起来,时刻注意着吕布的一举一动。

    此时,就见吕布离案上前,对李肃做了一揖,满脸热情的说道:“伟恭,好久不见。”

    李肃笑吟吟道:“贤弟别来无恙。”

    “多谢关心,小弟甚好,”吕布谢了,又道:“久不相见,不知兄长如今何处高就?”

    李肃笑道:“区区不才,何谈高就?只是在朝廷,任一虎贲中郎将罢了。”

    然后不待吕布答话,又抢道:“听闻贤弟在丁刺史帐下听命,报效国家,愚兄不胜喜悦,正巧得良马一匹,可以rì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

    说着,令下人将马牵了进来,道:“此马名曰赤兔,特来献给贤弟,以助虎威。”

    只见赤兔马一进帐内,就打了个响鼻,嘶鸣一声,往吕布身上蹭去,显得极通人xìng。

    同时,司马寒就看见,一丝紫意,瞬间就从赤兔顶上蔓延开来,和吕布之气连成一片,隐隐改造着其气象格局。

    而吕布是知马之人,这时仔细一看,发现果然是稀世宝马,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谢李肃道:“兄赐此龙驹,将何以为报?”

    李肃嘿嘿一笑:“某为义气而来,岂望回报?”

    吕布不疑有他,顿时大喜,愈发开怀,当下就布置酒宴招待李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肃看着吕布兴致上来,就道:“在下与贤弟很少相见,倒是和令尊常常碰面。”

    吕布听了,叹道:“你说义父?哈哈,他老人家身体不好,如今倒也少走动。”

    李肃听了这话,颇出乎其意料之外,于是蒙头喝酒,不再多话。

    又是三杯两盏下肚,见吕布有了醉意,趁着酒劲,李肃又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佩?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怎么如今,甘心为一小小主簿?”

    此时吕布已醉,也没有听出这话带刺,老实答道:“某的本领,自个还不清楚?除了武艺尚可,文事却是一窍不通,义父让我做主簿,就是要锻炼我的文治,rì后自有安排。”

    李肃一听,暗叹知事不可为,却又不甘心,再试探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天下,英雄辈出...”

    吕布还不清醒,只当李肃是闲聊,就道:“兄在朝廷,观何人为世之英雄?”

    李肃一喜,以为有戏,就飞快说道:“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

    不料一提董卓,吕布竟登时变脸,一下掀开案几,就大骂道:“就是那欺辱义父之贼?某yù杀之,恨无法耳!”

第六十七章 我必杀之

    只见吕布起身而立,九尺身躯,就笼罩着李肃,缓缓说道:“你为董卓做说客?”

    李肃被吕布这一靠近,全身笼罩在杀气之中,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瑟瑟打抖,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而看到这里,司马寒也不由纳闷起来,怎样下去,要这么收场?

    “似乎,和历史有所出入?”

    虽然司马寒也一直奇怪,他投靠董卓便罢了,何必非杀丁原,落下千古骂名?

    但是,他也清楚的记得,吕布确实是投靠了董卓,因此就发觉了一些:“看来,丁原之死,蹊跷颇多啊。8 9 阅 读 网”

    正在司马寒疑虑之间,就见一人入帐,向吕布道:“吕大人,刺史大人有请!”

    吕布扫了一眼,发现是丁原亲兵,面上怒气稍缓,头一扭,又瞪了一眼李肃,道:“来人!将此人给我押下去,等我回来发落!”

    说完,就牵起赤兔出了营帐,准备领去给义父欣赏。

    看着吕布走远,李肃忽然之间,就生出一阵明悟,顿时yù哭无泪:“这厮哪曾喝醉?分明早就识破我来意,还详装不知,借机耍赖,夺我宝马!”

    虽然李肃说的不全对,但也中了**分,此时吕布心情大好,心中暗道:“这般便宜,就得了一匹稀世宝马,这李肃真乃蠢物。”

    “只是,义父这时找我作甚?嘿嘿,倒是给我一个离开的好借口。”

    本来吕布还没想好如何处置李肃,毕竟是同乡,虽然他不仁,他也不好无义,总不能抢了人家马,还要打骂人家吧?

    “待会让军士将李肃偷偷放走,料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谁叫他敢来游说我?”

    这时趁着这机会离开,省的面上不好看,吕布顿时就得意起来。

    却不知此时天空,已经隐隐生出几分yīn霾,中军大帐之内,丁原已持剑而立。

    “......”

    冷冽的剑锋,擦着丁原颈脖。

    环一顾,听着渐行渐进的脚步声,丁原默然片刻,洒然一笑。

    就见长剑横起,绕脖半圈,拉开一条豁口,鲜血喷洒便出来,登时,就气绝人亡。

    “义父...”

    此时吕布正掀开营帐,刚一进入,就见丁原倒于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顿时,到嘴的话语,全部咽入肚中,数年的记忆,瞬间在眼前回放,一时之间,呲目yù裂,一晃身,就扑上前去。

    然而甫一接近,就发现丁原居然不是被害,而是自杀。

    顿时,满腔怒火,化作了无边的疑虑。

    “为什么?”

    失去至亲的滋味,让他状若疯癫,只是不住的叩问自身:“为什么?”

    刹那间的痛苦,使得吕布面目变得狰狞,而且扭曲。

    这一刻的他,喉咙中冒出着沉沉的嘶鸣声,彷佛受伤的野兽。

    双眼扫过营帐,目光简直是可以刺透桌椅。

    既然是自杀,自然是要留下遗书。

    念及此处,吕布好歹按捺住悲伤,强自站了起来,放下丁原尸体,往案几摆放处走去。

    来到案旁,果然就发现一封书信。

    吕布早已双手染血,此时鲜血正从手上不断而下。他却浑然不觉,颤抖着将书信打开。

    看着墨迹未干,以及熟悉的字迹,吕布心中终于确定,这是丁原自杀遗留。

    顿时,一股浓浓的哀伤,就涌现在其眉宇之间。

    不过他也知晓,此刻还不是感伤之时,就强行收起思绪,往文中看去。

    其文如下:

    奉先吾儿,见文如晤,切勿悲伤。

    若我今rì死,可换董贼明rì死,则不亏也。

    李肃之来意,我早已知晓,此乃横祸,避无可避。

    你若不去,西凉铁骑一至,我等皆成齑粉。

    我若不死,失了董贼信任,何谈rì后大事?

    董卓,蛮牛也。

    李儒,狡狐也。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群鼠也。

    蛮牛易除,狡狐易逮,唯群鼠不易抓也。

    董卓入京,非是一人,这等贼子,若不能一网打尽,则如群鼠入屋,只是搅乱洛阳还罢了,若是被其祸乱天下,则我等皆成千古罪人矣。

    故而我多rì苦思,才有此一计。

    须先得一人亲近董贼,rì夜侍奉其左右,从而得其信任。

    然后与群臣相联合,定下大计,再里应外合,以迅雷之势,施出雷霆一击,方可将贼党一举除去!

    而群臣之中,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太傅马rì磾,仆shè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皆乃国之栋梁,与我相交非浅,乃是真正可以相商之人。

    今rì李肃到来,就是你亲近董贼的大好机会!

    奉先!

    若是还记得我些许寡恩,就请提我之头,献与董贼,隐忍密谋,为我报仇!

    不除董卓,则吾死不瞑目!

    本来吕布眼泪,就已盈眶,看到这里,终于是如千里溃提,彻底夺眶而出。

    “生既食汉禄,死当作汉鬼也!”

    吕布满面泪水,喃喃念着书中末尾一句,眼前渐渐浮现出丁原旧影。

    那个总是喜欢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练武,却不说话的男子。

    那个总是喜欢教导自己,传授各类经验的男子。

    那个在父亲去后,待自己胜过亲子的男子。

    如今,终于是离开了自己。

    这一刻,吕布的心中,放下了报仇,放下了杀贼,放下了一切。

    脑海中徘徊的,只有丁原的容貌声音。

    十八岁那年,自己外出被狼群包围,是他匹马突入。

    “奉先啊,你哭什么?不过是伤了一条手臂罢了,吾儿安好,就是值得啊。”

    二十五岁那年,自己武艺踏入外家巅峰,是他给予jǐng醒。

    “奉先啊,你笑什么?天下那么大,巅峰也不是真的巅峰。”

    三十岁那年,自己被众文官嘲笑,是他在dú lì支持。

    “奉先啊,你恨什么?小小主簿,难不倒你。”

    去年,自己参悟兵家至正之道,可以乱神的境界,是他在辛苦教导。

    “奉先啊,你慌什么?定住心猿能安神,锁住意马能立命,自己的心意都控制不住,如何搅乱他人jīng神?”

    余音遗容,都彷佛就在眼前。

    吕布嘿嘿一笑,脸肌不住抽搐,吐出几字:“董贼,我必杀之!”

第六十八章 竟想先诛

    chūn天来的很快,转眼间,大地复苏。8 9 阅 读 网

    司隶,河南尹,洛阳。

    洛阳到了二月中以后,就芳草新绿如茵,桃花盛开,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往着。

    只不过很快洛阳又迎来了一场连绵小雨,本温暖起来的天气又yīn冷起来。

    这时,洛阳城外,一百五十六个穿着朴素的人,突兀而现。

    而这一群人,虽然出现的诡异,却丝毫不乱,听着命令,立刻就整合起来,列出了一个方阵,分明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看着他们迅速列好阵型,司马寒满意的出列,就大声喝道:“听令,报数!”

    “一,二...十八,十九...”

    即便是重回阳世,他们也没有显出一丝慌乱,依旧保持着镇定,整齐划一的列着,大声报着数。

    不多时,就全部报道完毕,一百五十六人,一个也不少。

    司马寒听着,看着,不由就是一笑,对赵紫嫣说道:“不错,不错,有了这一拨种子,此战大有可为!”

    于是对李冰下令道:“子凉,指挥你部士兵,分出各个方向探查,速来汇报。”

    李冰应一声诺,便自安排去了。

    看着李冰走远,司马寒望向张梁,见其脸上明显带着忧郁sè彩,便问道:“如何?是否还能依照计划行事?”

    张梁听了,脸sè又是一阵yīn晴不定,虽然之前确实是得到了司马寒的明确告知,可是如今亲耳听到,却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谁也不愿意兄弟相残。

    可是如今对战已成定局,担心也是多的,咬咬牙,张梁还是说道:“主公放心,只要末了不杀宝弟,我必听令行事!”

    司马寒嘴角一翘,笑着说道:“这你无需担忧,像你兄弟这样的人才,打着灯笼都难以找到,我哪里会因为区区奖励而将其杀害?”

    当下又说了几句,安抚了张梁之心,就看见李冰回来,报告着目前情况。

    “禀告主公,如今我等身处司隶地界,此处乃是洛阳,划归河南尹管辖。”

    “哦?”

    司马寒听了,心中微喜,又道:“那如今却是几月?”

    “二月末了。”

    司马寒盘算着曹cāo刺董的rì期,估摸着应该不至于超过,还有着余闲,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按原计划行事。”

    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三张地图,正是他来前便兑换好的司隶,豫州,青州,三州地图。

    “既然我等是在洛阳,靠近董卓侧,那么想必敌对的张宝,就是在洛阳以东,诸侯侧。”

    司马寒边看着地图,边向张梁说道:“按你所说,太平道最后的力量,主要就分布在豫州的颍川郡,汝南郡,以及青州的北海郡三处。”

    “而张宝既然已经提前了十天进入,你说,他是否已经开始召集原先黄巾旧部了?”

    张梁听了司马寒问话,略一迟疑,就道:“想必是的。”

    “黄巾将领之间,联系虽然不多,但是到了我兄弟三人之位,对各地势力都是了如指掌。”

    说着,张梁不由有些傲然:“我那弟弟,虽然才能不显,但是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想必此时,豫州的旧部,眼见都被他给收编了吧。”

    “嗯,这我早有所料,倒是无关要紧。”

    司马寒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想了一会,又道:“既然如此,那便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行事,以你为主将,李成为副将,去青州召集黄巾旧部,组建新军。”

    “那么,你们此去,需多少士兵?”

    张梁听了这问,就不由一笑:“以我的威望,收复他们易如反掌,何需护卫?有李成助我便可!”

    “敏之好气魄!”

    司马寒一笑,赞了一句,便将青州地图交给张梁,说道:“既如此,我便再拨一伍军士护送你等,待得到了青州地界,若事有不谐,你便拆开第一个锦囊,依我计行事!”

    “属下遵命!”

    张梁回忆起司马寒在冥土时的布置,以及交付给自己的三个锦囊,心中顿时就安稳许多。

    当下就领了命令,双手接过地图,就点起五人,和李成收拾一番,径自告辞,望东而投,向青州去了。

    而眼见着他们走远,司马寒将头一偏,又看向李冰,高升。

    “你们二人,可还记得我吩咐?”

    “主公吩咐,时刻铭记在心,岂敢忘却?”

    只见高升上前,说道:“由我率领着的这百余人,莫说是埋伏一个人,就是突袭一支军队,也是绝无问题!”

    司马寒听了,知道这是他这两月之内,武艺在自己指点之下,获得了突破,达到了外家小成的中期,胜过李成一筹,故而生出了些自负情绪。

    当下只是笑笑,也不理睬他,就对李冰道:“高升虽然勇武,智谋却多有不足,需要你多多帮衬。”

    见李冰应着,沉吟片刻,就问道:“我看你似乎成竹在胸,和我说说,你的打算?”

    “回禀主公,以我之见,自当先如洛阳,买些马匹,而我们有着冥土兑换来的大量金银,又只要百余匹,想必这事不难。”

    李寒张口,就有条不紊的说着:“然后百余人有着马,早早抵达中牟县成皋,趁着时间充足,便可先熟悉地方,再根据情况,早做布置。”

    司马寒见其这样谨慎行事,顿时就放心不少,说道:“很好,既然如此,你这便入洛阳采买,我就在这等候着,今rì就要出发。”

    李冰和高升听了,知道时间宝贵,当下就领命去了。

    而这时司马寒周围,除了赵紫嫣,就只留下了一个成桂,用作rì常使唤。

    这时看着众人远去,三人便就地而坐,休息起来。

    司马寒细细琢磨着这些安排,想着其中波折,不由就有些患得患失:“军中新老混合,用李成牵制张梁,李冰牵制高升,只怕都是力有不逮,这两步棋都走得不甚稳妥,效果怕是有限得很...”

    司马寒心中,思考一番,暗自思咐着:“凭这些布置,真能趁着曹cāo落单之际,先将其诛杀?”

第六十九章 何处不可(一更求所有)

    ......

    阳光冲破云层,一晃而下,时间就到了早晨。

    就见豫州某处,一条大道之上,一军横行。

    领先一骑,黑袍黑巾,竟是和张梁一样打扮。

    而其周围数个将领跟着,皆是面目狰狞,叫人一看便知,不是好人。

    这时行了数里,其中一人就按耐不住,开口问道:“人公将军,到底还有多久可到?”

    又是一人附和道:“是啊,这都行了数rì,眼见粮食都快吃光了,怎么还不到地儿?”

    “人公将军,依俺老刘之见,就留在这儿,做山贼强盗,抢上几个娇美娘子,岂不快活?何苦一直埋头赶路,连个娘们也没有,嘿嘿!”

    两人滔滔不绝,这时说完,又各自嘿嘿不已。

    原来这蒙面之人,就是张宝,他提前了司马寒十天进入,故而一接了任务,知道将有联军聚集,讨伐董卓之后,就早早赶到了豫州,收复了此地剩余的黄巾诸将。

    不过若是有人有透视之眼,就可以看见张宝一张老脸,此时分明是冷若寒霜,看那表情,显然是十分忍耐,才让两人将话说完。

    “刘辟,龚都!”

    张宝心中恨恨,望着这两人一路聒噪,就是一阵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拔刀,将他们砍死立威。

    不过,谁叫自己只是凭借着昔rì哥哥威名,就妄想叫他们离开各自山寨,进行大举迁徙呢?

    这时不能服众,也是一股无奈,毕竟自己孤身一人,哪能真的杀人立威?

    若不是原先就跟随自己的裴元绍力排众议,并且争取到了原本张梁先锋周仓的支持,这时光凭自己,怕是压根就不会有人挪窝!

    眼神扫过廖化,杜远,何仪,何曼,张闿,黄邵,卞喜诸将,张宝又是一阵难受,这些原本的黄巾栋梁,此时都眼神冷漠,虽然无声的看着自己,却又好像在问:“你一个该死之人,如何还要来扰我活人清净?”

    故而这时,张宝心情,着实低落。

    不过一想到任务,一想到冥土,一想到只要这战能够胜利,赚取到了足够的运数,就可回到冥土,继续过那逍遥的rì子,获得那无所不有的快乐,张宝就又是一阵激昂。

    当下就再不厌倦,一遍一遍的承诺诸将道:“诸位且放宽心,我保证用不了多久,我等就可彻底翻身,脱离贼寇之身,成为保国之人!”

    众将虽然颇为不服张宝,却也不认为他会诓骗自家军马,因此这时虽然是将信将疑,却还是领着这一万军马,老实的跟着张宝,一路望兖州而进。

第七十章 来者何人(二更求所有)

    却说曹cāo自从刺董失败之后,自然是望谯郡而逃。8 9 阅 读 网

    不料才到中牟县,就被守兵发觉,捉拿解送给了县官。

    幸而县令陈宫非是俗吏,一番交谈之下,为曹cāo气度折服,竟弃官而随曹cāo,一道潜逃而去。

    于是两人骑两马,背两剑,一路望东而投。

    期间行了三rì,终于是到了成皋地界。

    这时天sè以晚,只见曹cāo扬起马鞭,遥指一片树林,对陈宫说道:“此处住着一位我父亲的结义兄弟,姓吕名伯奢,乃是可以信赖之人,不如今晚就在此借宿一宿,顺道询问我家中讯息?”

    陈宫见曹cāo言之凿凿,顿时喜道:“如此甚好。”

    于是两人两骑,策马而入,就见一小庄园,当下下马,便进了去。

    就在这时,庄子隐蔽处,就探出一人头,望着曹cāo二人,正是提早一步赶到的司马寒。

    原来司马寒自从下定决心,诛杀曹cāo之后,就安排了李冰等人在其后路设伏,准备趁着陈宫离去,曹cāo落单一人之时,再行下手。

    而这时司马寒留下众人,自己孤身一人先一步前来,就是为了打探情报,伺机而动。

    “怎么才数rì不见,就现了青sè?”

    司马寒偷偷窥视着曹cāo,心中惊讶不已,再一留神细看,顿时就大惊失sè。

    原来曹cāo之气,上次看着,只是金黄,可是如今黄巾之乱过后,居然得了突破,已经是黄中带青之气象了。

    但这还不足以让司马寒失sè,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曹cāo顶上金印沿边,居然隐隐带上了一丝紫意,一时之间,居然压着周围数人之气,不得挺立。

    “这是何故?”

    司马寒心中着实迷惑,百思不得其解,“他本命气才刚刚呈现青sè,又脱离了董卓,被朝廷缉拿,如何还有着紫气?”

    这时不明所以,只得暂时揭过,又看向陈宫气象。

    见其顶上,一根淡青sè的本命气孤单立着,周围并无一物。

    “这般显贵的命格,却不是我如今可以动摇改变的...”

    又看了一会,发现看不透两人虚实,司马寒就摇摇头,叹道:“看来借助陈宫诛杀曹cāo的想法,果然是无法实现了。”

    这时见了两人气象,都远远超过自己,而且看不透陈宫武艺,本来的一些小心思,就收了起来,知道这时,不可打草惊蛇。

    于是暂时按耐着杀机,静静听着几人交谈。

    这时吕伯奢出迎,见了二人,顿时大喜,连忙问道:“听说朝廷各县张贴告示,四处捉拿于你,你父亲都已经躲避去了陈留,你如何却跑来这里?”

    曹cāo寥寥数语,将之前事情说了清楚,末了又加一句:“若非陈县令,阿瞒早已粉骨碎身了。”

    吕伯奢一听,知道这是收买人心,顿时心领神会,一副大为感动模样,就朝着陈宫作了一揖,道:“若非使君,曹氏必将惨遭灭门矣!还请使君今晚就在草舍下榻,稍做休息,明rì再行。”

    听了这句,司马寒不由冷笑:“曹家不曾灭门,你家却是即可就有灭门之祸!”

    于是吕伯奢将二人迎了进去,分为坐定,就又说道:“阿瞒最喜好酒,不巧老夫家中未有常备,容我前往西村,沽一樽美酒,再来相待。”

    言讫,匆匆下坐,又吩咐了家人数句,就上驴而去。

    曹cāo见了,不由洒然,对陈宫道:“伯奢向来好客,我等且休息一番。”

    说完,就要去房内睡觉。

    陈宫也行了数rì,早已疲惫,当下虽然犹豫,但见曹cāo毫无顾忌,不由也放开心怀,跟了上去。

    不料二人睡不多时,尚未真正进入梦乡,就听见后庄之内,隐隐传来磨刀之声。

    曹cāo惊起,连忙对陈宫说道:“吕伯奢其实不是我至亲,这一去,十分之可疑!”

    说完,连忙下榻,又道:“我等且上前去偷听。”

    陈宫不满,“如何前后变化,这般快速?”

    无奈曹cāo拖着,只得跟上,悄悄步入后庄。

    一过去,就听一人说道:“缚而杀之,如何?”

    曹cāo听了,顿时眼中暴shè凶光,面上浮现一股戾气,说道:“没错了,果然是要害我,后下手遭殃,不若先下手杀之!”

    于是就拔出剑来,不待陈宫多言,就径直而入。

    司马寒跟着曹cāo脚步,就在后偷听,这时只听一阵寂静,就猛地听到其内惨叫连连,心中顿时冷然:“好个阿瞒,正是该杀!”

    “这时不救这些人,就是为了不生出变动,引起你命格jǐng觉!”

    司马寒心中杀意大炽,却又面寒若水:“此时留你一命,正是为待会杀你之时,增添一份筹码!”

    当下估算着,发觉过了数息,声音才全部停下,于是对两人武艺,就有了初判断,应该是都还没有踏入武道大成之境。

    不由就冷笑着:“若不是怕你们二人绝境之下,气运共同反噬,这时只我一人,就能够将你们都杀了!”

    “等会杀了曹cāo,再杀陈宫!”

    司马寒压抑着杀机,做出决断:“正好作为加入西凉军的进身之阶!”

    曹cāo尚不知大难临头,这时杀完了人,就和陈宫再庄内一阵乱搜,到了厨房之内,就发现一猪被缚,正待要杀。

    陈宫顿足道:“孟德心多,误杀好人矣。”

    曹cāo默然。

    于是二人急忙出庄,上马而行。

    司马寒连忙取马跟上,马蹄早有布包包好,隐藏在外,此时牵出,便毫无声息,于是一路尾随,亦不曾被二人发觉。

    当下跟着行了不到二里,就远远望见着吕伯奢过来,一手牵驴,一手持火把,胸前还挂酒一壶。

    见了曹cāo二人骑马而来,顿时大惊,不由喊道:“贤侄,使君,如何就要离开?”

    曹cāo面容冷厉,靠近答道:“负罪之人,不敢久住。”

    “我已经吩咐家人,宰了一只打猪款待!”

    吕伯奢一拍驴背,叹着气道:“贤侄,使君,请速速回去,速速回去啊。”

    曹cāo嘴角一抽,却是丝毫不顾,策马便行,面容更加yīn冷。

    这时司马寒在后,悄悄跟着,正探头窥视间,就听见曹cāo一声暴喝:“来者何人?”

第七十一章 诛曹开始(三更求所有)

    这一下被叫破行踪,司马寒自然大惊,

    当下咬住牙齿,勉强不发出声音,再抬望去,方才下心一松。8 9 阅 读 网8 9 阅 读 网

    原来只见曹cāo拔剑而回,喝着一句,竟不是发觉司马寒,而是用这话,诈吕伯奢回头。

    而趁着吕伯奢回头之际,曹cāo已经飞速上前,只挥剑一斩,便将其斩于驴下,再靠近一看,就已经死绝。

    陈宫面目大惊,急忙返回道:“之前是失误,如今又是为何?”

    曹cāo抽回剑,看着剑上鲜血,声音带着哀伤,说道:“他若安然回家,看见一家灭门,安肯干休?”

    “若率众人追来,我等再无生路矣。”

    陈宫见曹cāo一片哀恸模样,顿时一阵恶心,喉头一动,气急败坏道:“知而故杀,大不义也!”

    曹cāo听了,反而敛起哀容,仰头就是一阵长笑。

    举剑对月,视之良久,才吐出一句真言:“宁教我负天下人...”

    “休教天下人负我!”

    看着这月下负心人景象,司马寒亦是一阵恶寒,杀他之心,愈发坚定。

    然后夜行了数里,路上见了一客店,二人就入门投宿。

    于是喂饱了马,曹cāo下榻便先睡了。

    “造了这样多孽,居然还睡得着?”

    陈宫辗转反侧,始终无法睡着,看着曹cāo挨枕即睡,不由感慨此人之无耻,暗暗寻思道:“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弃官跟他,不曾想,竟是个狼心之徒!”

    “这时不杀他,久后必为祸患。”

    念及此处,陈宫便伸手拔剑。

    手持着剑柄,却忽又转念:“我为国家随他来此,杀之则不义,不若弃他投别处去。”

    于是插剑回囊,出门上马,觉也不睡了,就投东郡而去。

    不过他却不知,方一离开这店,就有五骑,已经悄悄跟上自己,而为一人,正是李冰。

    原来司马寒到达这里之后,立刻就和李冰等人接头,当下就又做了一番安排。

    由于无论杀曹cāo这事,是成是败,陈宫都是添头,不可以平白放过。

    因此为了防止他走脱,便让李冰选出五人,由其亲自带着,一路尾随陈宫,等到他休息之时,再派人回来报告踪迹。

    这时眼见着陈宫走远,司马寒就看着眼前客店,就对高升说道:“按你们统计,这店内如今,还有着十二人?”

    高升恭敬答道:“没错,我等昨rì就到了这里,还派人进去查看过,却是十二人无疑。”

    “嗯,那么你带些人,和我一道进去看看。”

    说着,司马寒就先走了出去,一一查看起来。

    他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有气运浓烈之人干扰,害得他杀曹失败。

    毕竟,诛杀曹cāo,实在是在小心也不为过。

    而若是一动手,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立刻就会遭受反噬,因此才更需要将一切都布置完好。然后凭借着雷霆之势,方可将其一举击杀。

    司马寒深谙此理,这时走近一个房间,戳开窗户纸,就见二人横卧,都是灰白之气。

    于是便不在意,取出一只竹管,插上就往内吹气。

    须臾,两人就睡死了,司马寒再一招手,就有两人进去,就他们扛了出去。

    而一个个房间走过,连店老板和老板娘也没放过,却发现都不过只是灰白之气。

    司马寒就舒缓一口气,暗道:“这下少了十人,怕是减去了不少反噬?”

    然而这时算着,却还有一人,寻了半天不见,司马寒便不耐烦,吩咐其他人再找着,自己却到客房害马去了。

    不料来到马房之中,就发现其中一小马夫,居然是红气命格,正倚靠身在稻草之上,酣睡着。

    司马寒见了,倒是小小吃了一惊:“这马夫竟有此命格?今rì不死,rì后必有大福。”

    于是连人带马,一一放倒,一道扛了出去。

    这时出了客店,司马寒心中就是一松,就吩咐高升道:“现在就可以开始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早已等候多时了!”

    高升嘿嘿一笑,手一挥,就有数个军士上去围住客店,轻轻放下了柴火。

    司马寒看着这里五十余名军士不断搬运着柴火,心中很是满意,趁着这空当,就见其又从怀中取出一物。

    正是早准备好的儒家法宝,十方印。

    只见司马寒默念口诀,瞬间就将其激发,顿时就感受到一股深沉厚重,加持己身,使得自己气运大稳,不由喜道:“果然不愧为镇压气运的法宝,虽然只有一刻钟功效,但这一次兑换了三个,想必是足够使用了。”

    这时看着柴火加足,油料洒好,便指挥军士将这客房四下围住,接着,就是一根火把飞出。

    然后司马寒就不再留意,翻身上马,专心盯着身后大路,另外五十军士列阵设伏之处。

    他知道要杀曹cāo,这点布置肯定是不够,因此早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

    毕竟曹cāo是从洛阳逃出,又早将亲属调离,因此若是此时有人来援,必是从后方而来。

    届时只要这里截住厮杀,凭着曹cāo三脚猫的功夫,身陷火海,又没了马,自然是插翅难逃。

    何况,就算曹cāo幸运从后逃出,又哪里知道,司马寒还在后方,安排了五十军士?

    因此司马寒此时就好整以暇,一百五十军士,分成三处,静待援军到来。

    而客房之中,却没有这般悠哉,这时早已点燃,大火侵蚀之下,让曹cāo还在睡梦之中,就感受到了热浪袭身。

    “呼...呼!”

    曹cāo受了热,打个呼,就翻动了下身子。

    只是瞬间,他就感受到了前后体温,相差巨大,立刻就惊醒了。

    起来一看,就发觉不见了陈宫,而四周全是熊熊烈火,登时就急了眼,穿着睡衣,就往马房处冲。

    不料刚到马房,就见其中马匹全无,顿时大恼:“好个陈宫,待我捉拿到你,当生噬你肉!”

    于是就抓起一把稻草,裹住自身,要不顾一切,往外冲出。

    不料外面军士,早就严阵以待,这时发觉曹cāo身影,顿时举箭齐shè,曹cāo躲闪不及,左肩立刻就中了一箭。

    曹cāo吃痛,大喊一声,顿时,他顶上金印就一阵动摇,恍惚之间,思维就透过了火光,发觉了远方发生了厮杀。

第七十二章 不知去向(四更求所有)

    原来在方才曹cāo中箭之时,火海之外,就有一军杀至。w w w . 8 9 r e a d . w w w . 8 9 r e a d .

    司马寒在zhōng yāng远远看着前方厮杀,就见当先一将,白马银枪,居然是上回见过的曹纯。

    只见其顶上气运,此时也已有了变化,云气之中,彻底消去了红sè,呈现出了淡淡的黄气。

    而这曹纯尚不足道,司马寒再往其边上看去,不由就喃喃一语:“果然,反噬就开始了吗?”

    只见那一伙军士,只有十余骑,但却颇为jīng锐,杀入埋伏之中,也不惊慌,居然堪堪是将五十名士兵的猛攻,给抵挡住了。

    而曹纯身旁一将,更是可畏,一身银甲铜盔,绿袍大马,长刀劈砍处,鲜血飞溅,顶上一根金黄带青的本命之气,遥遥挺立,在乱军之中,显得极为夺目。

    “原来如此,此人就是反噬的苗头!”

    司马寒看向那人,眼光一寒,转而就指着曹纯,下令高升道:“看见领先那将没有?你暂且退后,和邢南汇合,等会若是再见他时,就指定着他厮杀,休要让他跑了,明白不?”

    “诺!”

    高升领命,就匹马而出,朝后军去了。

    司马寒见高升退下,便冲入前方,开始指挥。

    毕竟,这些士兵都是宝贝,他可不舍得将他们白白消耗。

    然而指挥不久,就发现以五十骑兵对战十余骑,居然也难以展开,受阻不少,于是便当机立断,下令道:“全体都有,上符箓!”

    顿时,剩下的四十余人,就全部将符箓拍上,配合着法器,瞬间变得勇不可挡,两军局势,眨眼就被改变。

    曹纯手下十余骑遭了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死伤惨重。

    而这时曹纯身旁那将,远远的就看见前方客店之火,有弥漫扩大之势,知道时间已经紧迫非常,当下居然就弃了曹纯这一伙人,独自冲杀了出去。

    而司马寒在后方指挥着,见了这将冲来,就嘿嘿一笑,宝刀出鞘,提起就要上去砍杀。

    按他所料,自己的武艺,已经是足够震慑全场,故而丝毫也不犹疑,就迎了上去。

    不料那将靠近之后,对上司马寒,也是巍然不惧,而且见一时拿不下司马寒,居然立刻就使出了拼命打法。

    于是一招一式,都抢在致命处施展,丝毫不顾及伤亡,几乎是要和司马寒同归于尽。

    “如何有这等疯子?”

    被这样一抢攻,司马寒就有些招架不住,心中大骇:“为了救人,连自己命都不要了?”

    当下勉强过了两个回合,司马寒不由就生出畏惧,连忙策马退开,放任那将远去。

    “呼...何须这般拼命?”

    司马寒退下来,见那将也不追击,一言不发,就直冲入火海之中。于是便松一口气,自语道:“这究竟是何人?明劲显然已经是到了大成之境,而且纯熟非常,莫非也是位大成高手,修成暗劲之人?”

    不过他倒也知道,曹cāo很难就这样轻易的被一把火给烧死,这时放任这将去救援,也省去许多变数。

    “何况,这人若是真救出了曹cāo,就是增添了一个拖累...”司马寒暗自揣测着,又看着这边战场,“而这在战场之上,只会死的更快。”

    而此时这边战场上,曹纯身旁,就只剩下了数骑,还在厮杀。

    眼见一时之间,也难以将他们亲兵拿下,司马寒便换了方针,下令成桂道:“这伙人不是重点,让士兵们向后转移战场,保留实力和客店士兵汇合,然后再将他们一举其击溃!”

    说完,便径自策马而出,打算跟上之前那将,在其救下曹cāo,有了负担之后,再将其斩杀。

    而曹cāo自从企图冲出火海,肩膀却中了一箭之后,就缩进了客店之中,再不冒头。

    故而这时眼见着四周火势,越来越猛,逃出生天的机会,越来越渺茫,曹cāo心中,不由就越发惴惴不安。

    以至于他的身体虽然是无比炎热,心中却已经是冰凉一片。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是没有放弃希望,此时就在火中缝隙之中,遥望着大火外围,盼望着一线生机。

    只是等了许久,却是一人也未见着,而听着远处的厮杀之声,也渐渐弱小下来,不由就猜测着,援军已经覆灭。

    顿时,曹cāo就感觉到一阵心力不济,几乎陷入了绝望之中。

    不料就在曹cāo带着最后一丝希冀,望向前方之时,一将飞马而入,直入眼帘,然后就飞身进入火海,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是...子廉!”

    曹cāo看清来人,瞬间就发现是堂弟曹洪,顿时大喜过望,连忙高呼:“子廉!我在这里!”

    曹洪听见声音,瞬间就确定了曹cāo位置,连忙拍马而上,靠近曹cāo,飞快的一伸手,就如火中取栗一般,将曹cāo夹起在腰际。

    然后方向不变,直直沿着过道,就纵马从火海之中,往外冲去。

    一路马匹飞奔,曹cāo就发现马毛都已烧焦,而自己背部和四肢,也是一阵火辣。

    曹cāo忍耐了数息,好不容易到了火海之外,正待开口说话,就见眼前一晃,一将闪出,拦住了去路。

    只听其喝道:“曹cāo休走!邢南在此恭候多时了!”

    这将白袍黄巾,居然是赵紫嫣乔装打扮的邢南。

    原来赵紫嫣早早就埋伏在此,看见火海之中,有马匹正在冲出,立刻就将指挥交给了刚刚赶来的高升,同时交代他指挥士兵往后转移,然后就独自冲杀了出来。

    而曹洪见她拦住道路,不得已只好放下曹cāo,宽慰道:“大哥休息一会,且看我速杀此贼!”

    言讫,就挥刀迎上。

    赵紫嫣见其这般自大,心中反而一凛,顿时打起十二分jīng神,小心应付着。

    于是有心对无意,交战数合,居然是难解难分。

    顿时,曹洪就发觉敌将武艺,其实是不下于自己,更非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决的对手。

    当下曹洪就生出了避战之心,毕竟这时当务之急,还是救曹cāo脱离险境。

    于是趁着一下空隙,就虚晃一刀,要去带走曹cāo。

    不料这一看去,就大吃一惊,原来此时曹cāo早已不在原地,不知了去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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