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求见令妹
“住手?”
听着这话,仿佛还嫌糜竺惊骇不够,太史慈冷笑一声,一瞬间运劲而起,一身武道巅峰的修为瞬间释放而出。
看着太史慈这一动,糜竺一双眼珠子霎时间便瞪的滚圆,震撼不禁脱口而出:“武道巅峰!”
他担任徐州别驾多年,可谓是见多识广,这时一眼分辨出了太史慈的武道境界,心中顿时后悔不跌:“那人是武道大成,也还罢了,这人……居然是武道巅峰?”
“这样的人,若是上了战场,立刻就是可以逆转战局的绝世猛将,”糜竺只觉满嘴苦涩,一腔苦涩,只有己知:“别说他区区一个笮融,就是州牧陶谦亲至,也不能驾驭啊!”
而接下来,看着按照军伍编制而建的一都五十刀斧手,只在数息之间便被全部格杀,糜竺只是呆立片刻,就感觉到自身后背一阵发凉,背脊汗衫,更是早已打湿一片。
“这还是人?”望着太史慈和司马寒大发神威,杀人如草芥一般,糜竺心中深受震动,片刻后,望着满地尸首,以及冷然盯着自己的司马寒两人,糜竺神色终于透露出了无穷失落,只得苦笑着说道:“这回,真是我小瞧了英雄……识人不明了!”
“不过,能够栽在您这武道巅峰的大家手中,却也不亏……”说着,就见司马寒咳嗽一声,太史慈立刻收手,糜竺默然片刻,心中求生**这才从空隙之处弥漫而出。
“不过……”糜竺望着两人罢手,虽然有心求饶。却是更多疑惑:“这五十人都已经杀了,如何却不杀我。反而就此罢手?莫非……还天真的想与我达成和解?”
“罢了,管他呢。这武道巅峰,已经是非人存在,如今命悬一线,不如……” 这样想着,糜竺心中一动,“这两人差距如此之大,却是主仆颠倒,不如试试挑拔离间?”
想到这样若是成功,不但可以免却一死。还有可能收复一员武道巅峰的大将,糜竺忽的一笑,就决定富贵险中求,赌一赌太史慈对司马寒的忠心。
于是一番思虑完毕,糜竺便再不看司马寒,转首就对太史慈说道:“英雄有这易容本领,又是武道巅峰,想必便是此行主谋?”
“嗯?”
不料太史慈听了,当即就是哂笑一声:“哼。你死到临头,还想要挑拨离间?”
“这……”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被一眼看穿,糜竺郝然大惊,再看向司马寒时。不由就生出一股深深敬畏。
“这人武艺、命格都不如他,却能成为主事之人,获得他的投靠。真是不俗!”
他却不知道这是太史慈本身智力不凡,加上司马寒达成承诺。才有这份忠心,要不然的话。糜竺乃是州中除了陶谦最有话语权的徐州别驾,这太史慈受不受这份挑拨,还真是两说之事。
不过这些想法,都是一瞬,糜竺正想着如何挽救,却没有料到司马寒忽然出声,竟是直接出口赔礼。
“之前一番冒犯,实在是因为在下身份特殊,不可泄露……”说着,司马寒反而面露郝然之色,一脸羞愧。
原来司马寒此时,看着糜竺对满地死尸视若无物,只是少许惋惜之后就重振神色,不由就对其秉性有了几分赞许,面色渐渐柔和下来,又想起糜竺有着望气之术,日后正好可以交流一番,再结合其冥冥中可能存在的一丝神道,终于是坚定了司马寒之心,真正产生将其收复的想法。
因此这时,就又接着说道:“不过,在府内行此杀戮之事,实是不当,还请子仲勿怪。”
“哦?”然而糜竺却是不明司马寒这一番心意,产生听了一愣,饶是他心思如海,也是吃惊不小:“此人这样好说话?居然还真有和解之意?”
不过名字虽然惊异,却也知道这时不是深思之时,当即就笑着回道:“哈哈,无事,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罢了!”
“而且,此乃糜竺有眼无珠,不知两位如此英雄,以二位这番实力,哪里可能屈居笮融手下?”说着,糜竺面容渐渐弥漫上一脸愧疚,却是完全不看地上尸体,仿佛那五十刀斧手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说完这话,糜竺略一停顿,见着司马寒没有表示,一股勇气,语气便又带着些许疑惑问着:“只是不知,二位既非笮融所派,那究竟是何人呢?”
“唔,我自然不是笮融手下……”听着糜竺这一番话,司马寒便打算稍稍透露一番,于是嘿嘿一笑道:“不过,再过几日,就说不一定了!”
“嗯?”糜竺听着不明白,就又问道:“此话何解?”
“……”司马寒沉默一瞬,忽的出声道:“在下乃是司马寒,子仲可曾听闻?”
“司马寒……什么?”
“你是司马寒!”糜竺吃了一惊,看着眼前‘陶商’,伪装再也无法维持,顿时就显露出一副不可置信表情:“你就是率军入侵东海郡的司马寒?”
不料这话才问出,那听着那‘陶应’满脸不耐说道:“嘿嘿,东海郡算什么?要不了多久,整个徐州,都要落入我家主公之手!”
“……”
听着这话,糜竺真正陷入了震惊之中,这震惊远胜之前杀戮,糜竺心思急转之下,只觉得平日引以为傲的头脑在这一刻完全不够用了,“你居然是司马寒?你怎么敢以主帅之躯深入敌方?”
想了许久,糜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是司马寒?”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糜竺怔怔看着两人,忽的一笑:“好……好一个狸猫换太子啊!”
“原来如此……我懂你们的打算了!”怔了片刻,糜竺喃喃道:“你派出管亥、张闿。在东海郡和下邳国胶着,又令臧霸奇袭广陵。使得三郡没有多余之力,必须求援彭城……”
“而你二人趁着此时。孤身潜入彭城,就掉包了两位公子……”说着,想起太史慈方才所言,糜竺苦笑一声:“果然……如此一来,你们坐镇于彭城国,借助陶谦影响掌控全局,就已经是相当于变相的将整个徐州,都收在囊中了啊!”
说着,糜竺心思一动。又想着司马寒之前所言,不由大为奇怪。
“我自然不是笮融手下……不过,再过几日,就说不一定了?这话中之意,莫非……?”糜竺一惊,连忙就问司马寒道:“将军何出此言?莫非将军果真有投靠笮融之意?”
“哈哈!”司马寒听着糜竺之前分析,只是笑而不语,这时听了这一问,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道:“子仲这样说。倒也不算错!”
“不过……子仲如何忘了?”司马寒望着糜竺,也不再吊起胃口,就笑道:“如今我可已不再是贼寇之身,而是正经官身。而且,还是州牧之子啊!”
说着,又信心满满道:“我去下邳。虽说是投靠笮融,但其中真实目的。自然是夺取下邳!”
“这……请恕在下不能理解,”糜竺本来听着司马寒这一番官身之言。心中就是一动,想着此时两人身份,结合太史慈那金青命格,不由就有了一些想法,“或许,这两人真能成事?”
“而且,这人和我泄露了这些机密,摆明就是要我与他合作,先不说他是否能够成事,我若是敢不答应,这糜家今日,怕还真担不住这两匹夫一怒……”
想着两人武道修为,糜竺心中一颤,考虑着合作之事,不由又琢磨起其中原因:“他们二人乃是陶谦儿子,耐能更是不比我小,这时又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呢?”
一时想不明白其中道理,糜竺便暂且放弃,换个角度,又考虑起了投靠的好处:“若是这时我率家族投靠,扶持他们坐稳这彭城国还真是不难,届时东海郡、广陵郡再无忧虑,又可以牵制下邳国笮融,一番围攻之下,反而可以为徐州磨砺将士,清除蛀虫,真正定下日后逐鹿根基……”
这样畅想一番,糜竺不由心中大动,不料正期待着司马寒稳定徐州,保住糜家一时兴旺之时,就又听着司马寒这番下文,却是要离开彭城国,直接转入下邳,顿时就是皱眉劝道:“以两位如今身份,彭城国近在咫尺,取之易如反掌,为何弃之不动?反而绕远去取那下邳国?”
司马寒听了,反而问道:“为何不取?”
见糜竺一愣,司马寒发觉他难以理解,只好解释道:“我知道子仲想法,是要废除薛家,让出国相之位,并且使得我与弟弟在这彭城国内,担任官职……”
“可是,子仲想过没有?那薛家家大业大,可是一夜就能根除?这徐州正是动荡之时,若是还以欲加之罪去除薛家,岂不是推波助澜,火上添油?”
“届时一旦薛家反扑,导致这唯一安稳的彭城国局势动摇,又整会不影响到整个徐州安宁?”说着,司马寒就将昨夜对陶谦所言一股脑再次说了出来。
直到糜竺神色凝重,渐渐明白其中道理,司马寒才一脸满意,接着说道:“……因此,为了长远考虑,不但不能废除薛礼,还要保证彭城国安稳!”
“待我转入下邳,一举拿下笮融,夺得下邳之后,再收复东海,广陵两处,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返回彭城国,届时我接替陶谦之位,即可不费一兵一卒,兵不血刃的成为徐州之主!”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糜竺心如乱麻,只是问着:“那这调离之事,州牧可愿答应?”
“答应?”司马寒看着糜竺,嘿嘿一笑,“陶谦不舍得儿子,不肯答应!”
“原来如此……”看着司马寒这表情,糜竺这才恍然大悟,顿时苦笑道:“这才是他找我的原因……想不到我的作用,居然是在此处!”
默默想着,果然就听着司马寒又道:“你糜家是徐州大族。又联合着陈家,曹家。有着左右陶谦决定的力量,若是此时不和薛家冲突。一致对付陶谦,想必改变陶谦想法,让我二人去到下邳不难吧?”
“这……”糜竺考虑一会,想着其他老头儿脾气,还是谨慎答道:“若是不出意外,倒是不难!”
“哈哈,那就好!”司马寒听着满意,就又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此番事情完毕。日后招揽徐州人才,也都要依靠你们,我又不是普通贼匪,怎会作那卸磨杀驴之事?”
“若是届时我真能够以陶商之身继承徐州,只凭你们糜家此时给我的帮助,必然是少不了头功!”
看着司马寒如此清楚这其中道道,糜竺虽然不能肯定,却也是心中一松,放下心来。同时也自我安慰着:“看来这人果然是不同于普通匪类。这样有勇有谋,若是真能以陶商之身继位,我就是装回糊涂,助他一会又如何?”
这样想着。糜竺渐渐有了决意,只是此时还有一份顾虑没有解决,便直接问司马寒道:“将军所言甚是。只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这下邳国,真能拿下?”
“哦?”司马寒正要出口是何事。就听着糜竺快语说出,不由就是一笑:“我当什么。放心!我在下邳早已有了布置,届时只需配合其中内应,轻易就可夺取下邳!”
“子仲不必疑虑,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我又怎会放着安稳的彭城国不坐,非要去那下邳受苦呢?”
听了这话,看着司马寒这样信心满满,糜竺也是颇受感染,于是便不再追问,就承诺道:“既然如此,将军便可放心而去,这后方有我糜竺,绝不会有一丝动荡,只等将军凯旋而归,再统徐州!”
“哈哈,好!”想着这徐州易主,就在这几句话中定下,司马寒快意一笑:“子仲此举,实在是明智!”
糜竺听着,正要苦笑,却没想到正逢着‘陶应’张口,瞬间就被打断。
“你说的再好,又有何用?这事重大不可泄露,若是你不能给出保证,今日可别想活!”
听着这话,司马寒望向太史慈,顿时想起原先承诺中并没有这一条,不由失笑,就对糜竺说道:“子仲,我虽信你,可他并非我,却是并不想留下后患呢!”
糜竺听着,顿时冷汗又出,心中暗骂:“开什么玩笑?你可是武道巅峰,出神入化,我哪里敢骗你?”
不过这时不敢明说,连忙绞尽脑汁,开始想着可以信任的明证。
这回,足足过了半晌,糜竺才一咬牙,对司马寒说道:“将军可知,你们连陶谦都骗过去了,为何却不能够瞒过我?”
“哈哈,”司马寒听了一笑,直接就说道:“我知你有望气之术,日后必要偷得些空闲,和你交流交流!”
“……”这一下被说破秘密,糜竺哑然张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将军也知道望气之术?”
“何止知道?”太史慈满脸不屑,插话道:“就你那水平也拿出来丢人现眼?主公之术,不知比你高明多少!”
“呃……”糜竺被这一呛,只得无语道:“那么……我便派遣我弟麋芳,与你等同行,如此可否?”
“麋芳?他算个什么东西?”太史慈回忆一番,发觉没有印象,顿时不耐道:“若是没有明证,我可不留你!”
司马寒本来是无所谓糜竺有无证明,因此这时看着他被太史慈逼迫的如此狼狈,顿时也有些看不下去,正巧自己有着疑惑,当下就说道:“这样吧,你得了我们的秘密,就也贡献出一个你的秘密……”
“说罢,你这望气之术,是否于火德星君有关?”
这时糜竺一副欲哭无泪模样,听着司马寒这问也不多想,连忙就回道:“将军如何知道?此术确实不是糜竺天生,而是火德星君作为感谢所赐。”
“哦?”本来只是随口试探,没想到真有此事,司马寒来了兴趣,便又接着问道:“那火德星君……还有没有赐予你其他什么?”
“嗯……”糜竺想了一会,说道:“还有一座金身,供奉在家!”
“哦?”司马寒大喜道:“可否借我一观?”
看着司马寒神色,糜竺心中一寒,顿时知道自己这宝贝一观之后,怕就保不住了。
“就书房之内,将军若是想要……”糜竺缓缓说着,正想着推托之词,忽的就看见太史慈盯着自己,心中一凛,连忙摆手道:“就送给将军了!”
“哈哈,子仲何必这样客气!”司马寒听了大喜,却也摇头示意太史慈适可而止。同时语气一顿,变得有些微妙,就说着:“金身待会再取,我却还有一事要麻烦子仲……”
“何事?”糜竺自觉家中丢了星君金身,再也不可能有比这更大的损失了,干脆就直接说道:“将军有事,但说无妨!”
司马寒听了,嘿嘿一笑,说道:“府内还有一人,在下仰慕已经,渴求一见!”
“哦?”糜竺不明,奇道:“是谁?”
“令妹——糜贞!”司马寒看着糜竺,诚恳说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星君金身
“吾妹,贞儿?”
“这……”听着司马寒这个要求,糜竺面色古怪,疑惑问着:“吾妹久在深闺,家风严谨,向来不曾出府一步,不知将军是得知?”
“嘿嘿,”司马寒闻言一笑:“这你就别管了,带我去见即可!”
听了这话,糜竺不由暗自嘲笑:“带你去见?带你去了吾妹还能逃脱?”
想着妹妹气象,糜竺眼中顿时涌出一股希望:“贞儿那可是雏风命格!更是我糜家未来兴盛的主要筹码!”
“这样珍贵的命格,非得是投资于真正亲近我糜家之人,不然,岂不是枉费我将其白白雪藏十八年?”想着,又记起之前所得的司马寒情报,糜竺就是不屑:“而他司马寒,贼寇一个,或是有些谋略,却都有是还未验证,再说了,区区一个赤黄命格,决然也妄想指染?”
“他怎么就敢开这个口,更我要人?还真当自己就已经是徐州之主了?”
这样想着,糜竺就是一笑,再看司马寒还踌躇满志的等候着自己答复,顿时装出一副满脸为难表情,诉苦道:“此事关系吾妹声誉,还请将军莫要让我为难啊!”
“哦?”听着这话,司马寒目光一转,看向糜竺,顿时就察觉其中坚定之意,心中不由疑惑道:“之前金身都许了,此时不过一个女子,为何这样?”
又想起女子风气并不严谨,司马寒疑窦更甚,就直接问道:“不过只是一见。如何就坏了令妹声誉?而且为何从小到大,不曾出府内一步?”
不过司马寒这番发问。糜竺却是早有准备,这时就作出一副悲伤面孔:“将军有所不知。吾妹自幼体弱多病,不善走动,家上向来羞于见人,因此一向养在深闺,只在宅内活动,至今已有十八年了。”
说着,见司马寒一脸不信,糜竺却是苦笑一声,又接着道:“吾妹乃是家中嫡女。若是今日将军有意,与其结为连理,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但若是将军无意取为正妻,只是随意轻薄,欲要纳为小妾……”说到这里,糜竺忽的抬头,望向司马寒,却是话锋一转道:“那么我这作为兄长的,是绝对不会答应!”
“这……”司马寒听着这话中之意。顿时沉默下来。
这话说出来,就是摆明了车马,意思就是他糜家好歹是州郡大族,家中嫡女自然是要为人正妻。绝不会随便送与他人做一小妾!
“这却是和貂蝉不同,要么就别去沾惹,要么就必须取为正妻……?”
这样想着。司马寒却是有些不甘,他本来却是想要将其纳为小妾。毕竟,这糜贞乃是刘备第一任正妻。历史上死于长坂坡的糜夫人!
但是如今,却是被这糜竺一言挑明,再也没有了周旋的余地,若是想要,就必须取为正妻。
“她能被刘备看上,自然是其超凡之处,家上还是大族嫡女出身,不说命格,光是气运就绝对不俗……”
“可是,若是取来之后,却与想象之中不同,又该如何?”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就有些迟疑。
毕竟,司马寒对这糜贞的命格,也没有十足把握,毕竟此女死于当阳,这其中或许有着救护阿斗,丧失了部分命数的缘故,但是,终归是命薄福浅,死了就是死了,命格未必就真有那么高……
而这时,看着司马寒迟疑之际,面色渐渐不善,糜竺也是心惊,连忙就打断道:“将军何必如此,不如先看星君金身?’
“若是日后还挂念吾妹,那等到将军下邳归来,继承州牧之位时,也是不迟!”说着,糜竺又劝着:“届时将军堂堂一方州牧,却是远胜我糜家基业,吾妹即使不为正妻,只是取为平妻,也未必不可啊!”
“嗯……”扫了一眼,看着糜竺是真心不愿,司马寒也就不再强求,按捺下烦闷心情,就退一步说着:“那么便不谈迎娶之事,只是远观一眼!”
言讫,见着糜竺听了还是迟疑,司马寒终于是忍不住微怒道:“好你个糜子仲,你妹妹就这样金贵?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也看不得?”
“呃……这?”糜竺看着司马寒一脸认真,想着他到底还有依仗自己之处,终于是咬牙答应道:“既然如此,那便远观一眼!”
听着糜竺答应,司马寒脸色好转,想着先看看拿糜贞气象格局,再做决定不迟,于是说道“放心,只是远望一眼!”
糜竺点头,就说着:“那我先令人通知一番,让其有些准备,不至于失了体面。”
“而这段时间,将军便随我去观看星君金身吧。”说着,见司马寒同意,就转身在前出了房门。
同时,吩咐下人收拾房内,并且对司马寒补充道:“此乃我家死士,绝对不会走漏消息!”
“哦?死士?”不料太史慈听了,却是冷笑一声:“既然是死士,那这事办完,就让他去死吧!”
“……”糜竺听了,也知道这事情重大,只好苦笑:“单凭将军吩咐!”
而司马寒虽然知道对于糜竺,这时还要采取收心之策,不能逼迫太过,但是对于太史慈这话,他却也不好制止,毕竟,若是这会能够顺利让太史慈归心,就算杀了这糜竺,也是极为划算!
毕竟,这时杀了这些人,乃是为了防止这掉包消息走漏,而太史慈所为,也不过是为了当初承诺能够完美兑现,更是并非其常态,因此司马寒虽然觉得有些苛了,却也不好多说,只是一笑了之。
于是两人跟着糜竺,不多时,就进了书房。
而一进入书房,迎面就见着一尊金身,司马寒仔细望去,顿时就是一呆。
那金身足有头颅大小,周身金光闪耀,竟是一尊纯金神像!
所谓画像,泥像,铜像,金身,因此这纯金神像,就是最高级别的神像!
然而光是这些表象,自然不是司马寒惊讶之处,真正让司马寒显露此态的,却是这金身之上,竟还有着气运!
只见司马寒一眼望去,就见着金身之上,气运滚滚,翻腾如龙,竟是比真人之气还要活跃数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雏凤之相
“不过,虽然有着气运,但却只是红气而已……”
司马寒望着金身,呐呐道:“而且……并没有本命之气。”
看着金身之上,中央不见本命之气,因此只是一团聚着,却并未形成一个整体,司马寒就是恍然:“怪不得这样红气茫茫,原来是没有了主心!”
“只是……为何会没有本命之气呢?”想到上回从曹操手中夺得七星刀决,司马寒再仔细打量金身一番,略加比较之下,得出结论:“莫非,这些红气并非是金身本来气运?”
这样想着,再换个角度观察,顿时就发觉了不妥。
“果然,这气运不是金身本来就有……而是后天附着上去的!”望着金身气运,司马寒瞄了一眼糜竺,见其没有介绍之一,心中就是一哂,“若是我料想不差的话,这气运就是这糜家的家运了!”
“这倒是和族内祭祀差不多,有着红气,这糜家倒是可以真正称得上是红宅了!”
司马寒想着,看着这金身之上,虽然赤气涛涛,但却始终没有一处显出黄色,更不要说青气,不由就是一笑:“这红宅到青宅,可真是一道鸿沟啊!”
想起自己冥土之中的族运,才不过是红白之气,司马寒不由沉吟道:“大多数家族,哪怕是兴衰百年,却也只不过是在红白打滚……”
“而这其中原因,莫非就是没有因为主心,缺了本命之气。故而难以聚拢此气?”
想到历史上大家族都是在某一代手中兴盛,然后随着那人老去。便又一代代没落下来,司马寒顿时若有所思:“这族内若是有顶级人才。或是宝物,就可取代大族的本命之气,如人气运之道运转,为族内聚拢气运,从而得到升华,突破大族命格……”
“而若是没有这等人物,那这气运虽然滚滚而来,却也只是茫茫漂浮,难以汇聚一股。力量不能凝聚,所以得不到突破!”想到这里,司马寒思维渐渐清晰,毕竟这个主心骨的道理,却是在哪里都说得通。
就好比军伍之中,同样是练兵成军,平庸之将练兵,那再厉害也是有限,而名将猛将练兵。却可以将原本普通的军士,训练成真正的强军!
“这样看来,本命之气的有无,对于气运的重要性实在是不小……”司马寒心中思量着。想着这军队之事,心思忽的跳转,就想起了自己如今身份。却是已经可以招揽名将了。
“如今得了糜竺答应相助,那我这陶谦之子的身份就真正稳固了。何不去试试招揽一番?”司马寒想着附近名将,心中就是一动:“那泰安于禁。就在这不远,曹操称之有‘亚夫之风’,那么他治军能力必然不俗,又是五子良将之一,正好是我军如此最需要的人才!”
“这样看来,这招揽在野名将之事,确实要开始准备了……”
“不过,如今我虽然身份不低,但却顶多只能招揽一些普通人,而那些名将名臣,却是不用想了,”想到一些人的眼光,司马寒暗自苦笑道:“我这区区一个二代,无功无名,他们哪里看得上?”
“反正如今时候尚早,也不怕这些人被曹操挖去,不如等我这回去了下邳,稳固了徐州局势之后,再去邀请?”这样考虑一番,司马寒不由就打消了这时冒失出击的念头,将思绪再次拉回当前。
而这时司马寒一番琢磨完毕,再看着金身,虽没有了当初震惊,却也还是颇为好奇,就问着糜竺道:“这金身既然可以汇聚气运,那么又有何用处呢?”
糜竺此时,早已猜出司马寒也有着类似的望气之术,因此当下也不再隐瞒,就直接说道:“这金身汇聚我族内气运,并不仅仅是一种量的体现,而是真正可以对这气运进行使用!”
“也即是说,只要这金身上还附着着气运,那么我作为提供气运之人,只要所提要求不是过分,那么大多就可以获得灵验。”
“哦?灵验?”司马寒听着一愣,旋即讶然道:“你是说有求必应那种?”
“虽然有些不准确,但是某些情况下,倒也可以这样理解。只是想要实现的事情,并非可以突破常理,而且……”说着,糜竺就将其中注意事项,一一告诉了司马寒,“这要求也有着严格限制,根据限制的多少,气运成倍消耗……”
而司马寒听着,面色渐渐再次泛起震惊,最后涨得通红,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这样贵重的宝物,你真的愿意送给我?”
“鬼才愿意!”
糜竺心中暗骂,望了一眼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太史慈,暗道倒霉透顶:“怎么就被这人盯上?”
“哎……罢了,这星君金身虽然好,可我糜家气运却也不多,而且又是族内兄弟一同贡献,全族气运都在于此,我哪里敢于轻动?”想着一向肘制,再拿来和自家性命比较一番,糜竺也不得不将其放下,毕竟这也就是一件物品罢了,用它换取司马寒信任,到也不差。
“何况……”想着司马寒之后行动,倒也确实有着几分可行,糜竺便又说道:“将军掌控大军,气运浩瀚如海,此物在将军手中,才能物尽其用,若是将军拿去能够使得此番事成,糜竺又有何不舍?”
“好!”
听了这话,司马寒颇为感动,就说道:“既然你都舍得,我也就不多说了,君子不夺人所爱,但是此物于我,却是真正有大用处……”
说着,想了一想,司马寒承诺道:“日后事成,我必然加倍补偿回你!”
糜竺就等着这个承诺,当下就笑道:“多谢将军!”
而司马寒听了,就伸手朝着星君金身触碰过去。
结果才一拿在手中,司马寒顿时就见着其中气运流失,不多时便消散一空。
“正是奇妙啊,”看着这金身气运一空,然后略一停顿,便又随着自己心意,转而开始汲取自身气运,司马寒不由感慨:“这物能够盛放气运,又可借气运换取灵验,这说起来,真正是一件重宝啊!”
不过这时听着糜竺谨慎叮嘱,加上这金身神奇已经初露端倪,司马寒便也不急着试验,当下收入盒中,交给太史慈保管,便又期待问着:“子仲,这时间不短了,可否一见令妹?”
见着司马寒贼心不死,糜竺只得苦笑道:“既然如此,将军请随我来!”
而司马寒得了宝物,心情也是大好,这时就笑着安抚糜竺道:“放心,我只是远观一眼,绝不打扰!”
于是一路随着糜竺过去,就入了糜家后院,女眷之地。
然后行不数步,就远远见着一小池。
池内荷叶遍布,却是养于府内的最后几朵秋荷。
“将军请看!”到了这里停下,糜竺就指着不远处池边一人介绍着:“那便是令妹——糜贞!”
“哦?”司马寒听了神情一振,几步上前,就望了过去。
顿时眼前就出现一片金黄云团,以及中央一根淡青之气!
“唔……好一份金青格局!”
司马寒看着一赞,再仔细辨认一番,就又见着其本命气之后,隐约之间,竟是显然出一只雏凤虚影!
“幼凤命格!”司马寒大吃一惊,脱口而出。
然而再仔细一看,司马寒却又反驳前言:“不对!这不是幼凤……”
“当日洛阳所见的貂蝉,凤影图腾直接喷薄而出,那才是幼凤命格,而这回我望气之术大进,却还是隐约不能看清,可见这命格远不如貂蝉!”
“不过,这比不上当初貂蝉幼风命格,却也非同小可……”司马寒沉吟一番,暗自想着:“或是,应该称呼雏凤之相?”
“怪不得这麋妇人日后死于当阳,原来这凤格虽是天生,却并非不可以进步,想必她那时就是还未来得及蜕变为幼凤命格,就遇上大难,方才身死?”
这样想着,司马寒心中顿时火热:“如此说来,若是给其足够时间,岂不是也有机会成长为貂蝉那样的女子?”
“而且,这份青气……”想着自身此时气运,司马寒不由一笑:“如今我有赤黄之气,只需积累即可,想必待我下次回归徐州之时,气运便可抵达金黄!”
“而若是那时能够得到这糜贞,夫妻命脉相连,气运相通之下,我的命格怕是立刻就可突破,成就金青?”
想到这里,司马寒心中一喜,反而不着急了。
毕竟,此时刘备还在老远,并未涉足徐州,这糜贞相当于是自己嘴边之物,何不待其彻底成熟之后,再来采摘?
这样想着,司马寒顿时满意一笑,就对糜竺说道:“令妹真乃美人,我又怎会食言?”
“子仲放心,若是此番事成,在下必然再来,迎娶令妹!”
说着,司马寒一个转身,再不停留,就沿着来路返回。(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势渐成
下邳国。
通往治所下邳县的官道之上,一队车马疾驰着而过,惊扰无数路旁礼佛之人。
这车队有着数百匹骏马,而且若是有心识货的看了,就能发现这匹匹都是神骏战马,每一匹都价值不菲。
而在车队的最末端,还有着几辆重兵看守,正被严加看管的黑布货车,只看那货车轮子滚动使得车辙压在土地上的痕迹,便可看出其中货物之沉重,必然是黄金白银一流。
只是这样明显富贵的特征,却也没有为这车队招来一丝强人窥视,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这车队之中,除了数百战马,还有着一曲五百军士陪同!
虽然这一曲士兵一眼就可以看出只是民兵之流,毕竟,他们不是正规军伍着装,十分容易辨认。但是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不但装备打扮不俗,就连行动举止,也是颇有条理,并非普通街上拉出的民夫队伍可比。
因此这时,坐在车队最前端马车厢之中,和太史慈,麋芳对面而坐的司马寒自然是毫不担心有人抢劫,一路安心顺利的行着,眼见就要得到目的地——下邳县。
“用着区区一袋冥土不值钱的珠宝,就和这徐州各个大族达成了协议,兑换到了如此多的资源,这比买卖,做得真是太值得了……”
车厢内司马寒吃着案几上摆的新鲜水果,回忆着这几日徐州发生的事情,心中爽快无比,只觉得真是霉运到头。一路好运连连,又深感徐州糜烂。资源完全倾斜给了各个大族大户,使得各个富得流油。
“不过……还真要感谢这些大族。”想着这换来的物资,司马寒忽的一笑:“若是他们不够富裕,又怎么会蠢到在战时拿物资去换珠宝?”
想着这身后车队,一车车都是粮食、装备、钱币,司马寒顿时就感到心情一阵舒畅,心中不由再次嘲笑各家各族:“连盛世黄金,乱世粮食的道理也不懂,真是愚蠢!”
“这样愚蠢又富庶的世家大族,怪不得日后会被曹操诛杀。真是自找、活该啊!”想到这里,司马寒嘿嘿一笑,思绪一下跳跃,便又考虑起曹操之事,“说起来,此时离曹操之父——曹嵩被拦路截杀还有一年,但是张闿已经被我收复,想必是不能够再去杀害他了……”
“不过……这曹嵩之死,不管曹操心中如何作想。对他的影响都必然会是极大,毕竟是父子二人,气运却是不顾感情淡薄,必然是会大跌!”回忆着历史。司马寒想起自己留在东莱郡的张梁、李成二人,心中一动,不由就有了想法:“如今太史慈已经归心。也就没什么额外的理由停留了,一起到时候因为意外而导致暴露。不如就在这近期便让他们动手……?”
“毕竟,这一年眼见就要过去。估摸着再过不久,曹操就会得到大量人才投靠,然后一步步发展壮大……”这样想着,司马寒突地一怔,这才记起如今局势变化,自己竟是还不知道如今曹操势力如何,顿时就大为头疼起来。
“哎……这一段时间外出游行,都是脱离了自身根基,乃是悬浮而行,不但使得势力发展停滞,而且还没有了情报来源,”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皱眉:“也不知道如今这中原局势,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步?”
一想到曹操,刘备,吕布,袁术四人相互攻伐,司马寒对于清晰明了的兖州局势情报,迫切期待起来。
“看来,这一回事情了解,在下邳重新建立情报机构,或是尽快和李冰等人联系上,确实是迫在眉睫了!”考虑一番,司马寒渐渐有了打算,再次回顾着最近这段日子,不由又有了几分笑意。
“幸好,这回虽然耽搁下了不少时间,使得根基错过了不少发展机会,但是收获,却也是极大……”
想着这些日子糜竺四处奔走,司马寒不由颇感欣慰:“联合陈家陈登,曹家曹豹,王家王朗,张家张昭,对自己鼎力相助,各方游说,提供帮助,最后甚至是牵上了薛家薛礼之线,终于是说服了陶谦,让自己和太史慈来到了下邳,分别担任长史与校尉……”
“哎……这期间真是多亏了糜竺,之前还真没有发觉,糜家的能量有这样巨大,而且,还真没想到,王朗和张昭,本家居然也在这彭城国内!”
想到王朗,回忆着他的生平事迹,司马寒突地一笑,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演义中被诸葛亮骂死的家伙,这时居然还在徐州有着薄命,担任着治中一职。
“按照历史,他虽然产生担任徐州治中,但是他家在徐州过得并不如意,因此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投靠袁术,并被推荐为会稽太守……”司马寒回忆着历史,暗暗揣摩起来:“但是这回,徐州既然被我横插一脚,就可以遇见局势变革在即,估计……这反而会使得他产生迟疑,若是届时我能够成功夺下下邳,收复徐州全境,登上州牧之位,想必是不难将其收服!”
“不过……他虽然不难,但是张昭?”想起张昭,司马寒却是没了多少把握。
江东二张,张昭张纮的名头,司马寒自然是早有耳闻,这等第一流的名臣名士,即便是一州之主,能不能够得到他们效忠,也完全是要看运气,毕竟,他又不如曹操,刘备,吕布那样,冥冥中就和辅佐之臣有着联系。
这时再抬头看着,就见着对面坐的太史慈、麋芳。
太史慈只是不用多说,司马寒看着麋芳,却是有些不乐,虽然这人命格和他那兄长差不多少,有着淡黄格局,但是他的才智能力,就明显不如糜竺,而且,历史之上,这人却是有些叛主……
“当时关羽遇难,廖化到上庸求援,此人不但不肯去救,还不让刘封出兵……这就是私欲大过了忠心!”
看着麋芳,司马寒想着典韦郭嘉,关羽张飞,高顺陈宫等人,即便是在主公危难身死之时,也不曾抛弃、背叛,司马寒心中一堵,就是叹息。
“不过,幸好还有他在……”看着麋芳身旁端坐的太史慈,司马寒面色一动,压抑稍加缓解:“这回完成了承诺,却是真正得到了太史慈忠心,这却是我在这世界收复的最顶级的人才了。”
想着太史慈不在典韦,吕布之下的武道巅峰武力,司马寒忽然就觉得,这一番辛苦忙碌都是值得。
“而且,这回有着这正经身份,对我这样清楚记得整个三国所有人才的人,好处实在是巨大!”司马寒思量一番,心中顿时有了打算:“如今,只等我这回凯旋归来,继承徐州州牧,立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广招天下英雄,这样想着,司马寒心情再次欢喜,毕竟此时徐州局势已经稳定,有着糜竺坐镇彭城国,大势也是渐渐铺平,只需要这回攻克下邳,顺势取得广陵,然后收复东海,返回徐州成为州牧,立刻就可应这大势,就有了逐鹿中原,席卷天下的本钱!
“既然如此,那么这下邳局势,就是我成龙之机,想必是坎坷重重,必须是要多加谋划才可……”念及此处,司马寒抬手拉开幕布,就朝外打量过去。
才是车队又行走了许久,早已进了城郭,曾经看到的礼佛景象,自然是再次出现在司马寒眼前。
看着外面天寒地冻,还出来摆着佛祠的百姓,司马寒不由摇头,“这下邳局势,还真不好说啊……”
当下有着心事,再看了看,司马寒便收手放下幕布,静待入城。(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局势清晰
正午时分,下邳县已经是热闹非凡。
城门墙垛之处,里里外外好几层,都是布满人群,各各望着城门处新竖立的佛像,念佛不息。
可是念佛者虽然不少,但显然还有着漏网之鱼,依旧带着质朴百姓的简单,真是却只是相互聊着天,吵闹着并不礼佛。
“听说了吗?州郡派来了新的长史和校尉!”这是一靠近城墙摆摊的中年商贩,看见这状况,就想着刚才过来的同伴介绍。
“嗨,早知道了!”不料那同伴听了,却是笑道:“你不知道,这佛像昨天就有了?”
见着商贩无语,这同伴一怔,才感到不妥,便又岔开话题,指着不远一处说道:“咱们国相真是奇怪,长史虽高,校尉虽贵,却也不值得他亲自来迎接吧?”
“哦?”那中年商贩听了,果然顿时就被转移了注意,顺着同伴手指望去,果然就见着其中重重重兵包围,其中几个熟悉声音,不是国相亲兵又是何人?
“哎呀,真是国相大人!”看清楚之后,中年商贩大为奇怪:“这来的新官是什么来头?居然让国相大人亲自来接?”
“哈哈,这你不就不知道了吧!”
听了这话,边上一个商贩顿时来了兴致,离了摊子就凑了过来,就问之前说话那商贩同伙道:“你消息倒是灵通,可你知不知道,这国相和校尉究竟是何人谁,有什么背景?”
听着这话,显然就是明白之人。这同伴顿时摇头,老实回答:“不知道。”
“嘿嘿。”这发问商贩顿时得意,嘿嘿一笑。停顿一会儿,一直吊足了两人胃口,方才说道:“我亲戚在彭城国内,今早刚来,就告诉了我,这回来的长史和校尉,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州牧之子!”
“什么!”两人听了,都是大吃一惊。“怪不得有这排场,还有国相亲自来迎,居然是两位公子?”
看着两人恍然大悟,发问商贩又得意笑道:“不错,长史乃是大公子,校尉,则是二公子!”
听着这商贩如此清楚其中内幕,两个同伴对视一眼,不由对其有了几分尊敬。就又问起了一些彭城国状况。
而这商贩也是满意,正要讲解一番之时,就听着人群中忽的暴发出一阵欢呼:“长史大人到了!校尉大人到了!”
“哦?来了?”听着人群中声音,一个临时搭建的雅座之中。笮融就走了出来。
“既然来了,我就去接一接!”笮融望着不远城门,嘿嘿一笑:“这等公子哥儿。最好糊弄,这回给足了他们面子。让他们安分几天,以后就好像养猪一般了。”
于是一伙人拥簇着。离了此处,就迎了上去。
不多时过去,到了城门,恰巧就见着司马寒下车,看着面容不差,笮融就笑着上去问道:“大公子别来无恙!”
“国相大人!”
见着相国笮融相迎,司马寒倒是吃了一惊,本来看着外头人声鼎沸,还以为是县令所为,没想到却是笮融来迎。
不过这时虽然吃惊,司马寒也不显露,就按着来时打算,装出了平日陶商形象,和其交流起来。
而一面交流,司马寒也一面打量着笮融,顿时就发觉其气象格局和当初所见,相差不大。
“看来,这局势还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动荡,还是处于筹谋之中!”看着笮融气象不变,司马寒估算着下邳国兵力,顿时做出的猜测。
而这时看着笮融,司马寒自然是立刻就想起圣僧,于是四面张望一番,就寻找起来。
不料一番观察之下,却是没有看见那圣僧,不由就有些奇怪,只是再一细思,顿时就明白过来:“这是虚意奉承,却并未拿我当真正谈话之人,想必是以为我来此镀金,所以没有让我掌权的想法?”
正想着,就听着笮融说道:“来来来,这两天等候公子,也是无事,我便特意为大公子请了一座新佛,公子请看!”
说着,司马寒就被笮融带到一处拐角,一转弯,便见着两座纯金大佛。
“哈,还是金身!”司马寒看着这佛,忽的一笑,想起了自己那星君金身,“真是货比货的扔,我那金身能聚气运,这垃圾怎么能比?”
只是饶是司马寒心中不屑,满上却只得欢喜道:“真是不错,真是不错!”
“哈哈,公子喜欢就好,”笮融说着,便不待司马寒吩咐,就命人取下,直接送往了车上。
看着笮融一番忙碌,完全是恭敬态度,司马寒心中冷笑:“还真是认定我来游玩一番,只是镀金,万事不管么?”
“嘿嘿,想不到这陶商,陶应,还真是臭名远扬,连笮融都敢小瞧!”司马寒暗笑一声,这情况他来时就分析过,只是没想法到笮融真的这样看轻自己。
不过这些,都只是表面,司马寒看着却是不忧反喜,“这样也好,毕竟这样一来,不被注意,反而更好操作!”
于是两人各有心思,却是相互算计,一路欢喜就进入了国相府邸。
这所谓的国相,其实就是太守,比如这下邳国,最初其实就是下邳郡,只是由于曾经被有着爵位的人封赏给了有着爵位的人,因此被称为封国。
因此产生太守便更名为国相,其实本质之上,却是和郡县并无太大差别。而这国相府内,自然也就和郡守府无差。
这时入了府,司马寒和太史慈就先交接了印信,官府,不多时换好服饰出来,立刻就成了这下邳国新任长史与校尉。
不过,如今这长史不管事务,校尉不掌兵权,却是只挂了一个虚名,完全没有实用。
“哎,幸好糜竺借了五百家兵,不然此时还真是无人可用!”虽然司马寒知道这是非常时期,笮融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节外生枝,但是却也颇为不爽,只是料想不急于一时,方才忍耐着。
于是不多时,就开了宴席,却是清一色全素宴席。
上了菜,就听着笮融笑道:“两位公子,尝尝我下邳特色的素斋!”
司马寒听了看着,倒也觉得稀奇,毕竟全部都是豆腐,香菇之类的食材,做出来却是如肉一般,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当下就手中筷箸连动,吃得欢快。
而一面吃着,司马寒眼睛却不闲着,眼神就一一扫过大厅,寻找着那圣僧。
于是就见到笮融右手边角落之处,那帝释尊者也在用食。
“这人果然还在!”司马寒看着圣僧,顿时仔细打量过去。
顿时眼前,就出现一只大过九丈,几乎凝成实质的黑背大乌龟!
“唔……果然是接近真人意念!”
这时靠的近了,司马寒便又仔细观察一番,看着前面本命之气,顿时心中有数:“这本命气只有白气,却是和普通百姓一般,唯有本身信仰力量极强!”
当下看了一会,有了大概了解,司马寒也就收回了目光,装模作样就问起了如今局势。
只是这话题虽然敏感,但一来这司马寒好歹还是自己人,二来司马寒与其也是轻佻随意,因此笮融倒也不疑有他,便将如今战况说了出来。
而笮融却不知道,司马寒听的这些,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却由于有着冥土数年执政经验,瞬间就掌握了军民大致,清晰了下邳局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运过压命
下邳国治所,下邳县。
连续半月修缮,如今已经焕然一新,再无半点陈腐气息的长史府内,迎来了新的主人。
此时十月已过,进了隆冬,幸好虽然徐州还是中原腹地,但这下邳国却是处于南方,这时虽然寒冷,却还不如北风呼啸,呵气成冰。
不过即便如此,加上行人依旧稀少,商业活动更是稀缺,因此炭火也就越发昂贵了。
“哎……这狗日子还叫不叫人活了?这新炭都涨到了十文一块,往年哪有这样的怪事情?”长史府采买,一个老头儿这时抱怨一番,就埋汰着战事:“打仗,打仗!打他娘的x,打死了那么多人,还把东西搞得这样贵!”
“嘘!董老头你疯了?”这话声音不大,却是恰好被出来的管家听了,连忙训斥:“这战事是你能指点的?还要不要命了?”
“啊,大人……”董老头儿见着管家,先是一呆,旋即又是笑道:“你又不会害我,担心个啥!”
说着,又笑问道:“这鬼天气,你这是出来作甚?”
见着董老头一把年纪还跟自己嬉皮笑脸,管家回忆着多年关系,不由一叹,谁叫这是多年的交情呢?
当下见着提醒无效,便也不再多说,就回答道:“新来老爷心善,让我通知各处采买办事,今年物价高涨,过年时会给每人多添十两银子,令你们能过上个好年。”
“啊,还有这样好的事情?”董老头儿听了一怔。却是好像听着什么难以置信的话,震惊道:“这是真的?”
“当然。老爷说的话?还能有假!”管家听着就有些不喜,这哪怕是有怀疑。也不该问出来啊!
没想到这董老头却是毫不在意,心中大为欢喜:“这下多出十两银子,除去家里留存,却是还能换上几件新衣,给孙儿多尝几次炖肉了!”
看着董老头儿为这十两银子激动,管家摇摇头,便又去下一处通知去了。
而此时府内,司马寒和太史慈就烤着炭火,正聊着天。
聊的事情。自然就是关于这次增添的赏赐。
由于司马寒在这人生地不熟,只带了一些兵马,却是没有携带家眷管理之人,因此这时只能使用这府内原本下人。
毕竟,若是从糜竺哪里借人,和用笮融的有什么区别?
况且,他一个浪荡公子,笮融又有什么理由派人盯着?即便是有,也最多派出个下等细作。有太史慈在,又能够被打探出什么?
所以这时,就算是用着原本人马,也未必是不可以收买人心。
“……因此。这收买他们,就变得可行,也是必须!”介绍了一番。司马寒这样总结道。
“原来如此!”
这时太史慈听着司马寒说这些,心中若有所悟。只是思量一番过后,却还是有些奇怪。就问道:“只是即然这样,主公为何不多赏赐一些?”
“十两银子,并不多啊!”
“哈哈,”司马寒听了这问,就是一笑:“十两还不多?他们辛苦一年,也不过是三四十两,”
“而且,他们就是这命,小恩小惠可以,却是不能大加封赏!”
“若是赏赐过多、多厚……他们反而承受不住,导致出现祸患!”说着,司马寒面色一肃,告诫太史慈道:“这就是自身没有那个命,就难以享受超过这命的待遇,所谓的‘运过压命’就是如此,甚至若是超过太多,那因此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太史慈听着,一番琢磨,忽的恍然大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错,正是此理!”司马寒听了一笑:“这收心之事,急不得,若是急于一时见效,其实是拔苗助长了。”
太史慈听着点头,但是转而记起这事并没有前例,不由又疑惑道:“可是这事并没有人做过,主公这样收买人心,会不会引出什么不可预料的祸患?”
“这不用担心,此事本身,并无不妥!”
听了太史慈能发出这担忧,司马寒倒是颇为满意,不过说完这句,却只是摆手一笑,毕竟,此举其实就是前世公司的年终奖金,早已经过多年验证,必然是可行,因此这时被司马寒引用出来用作收买人心之举,倒是不大可能受到反噬,出现差错。
“而且……原本这规矩就是有着三两左右的物资赏赐,虽然我这一下提升到了十两,还是纯粹钱币,但也不并未破格!”司马寒暗暗想着,再次说道:“即便是传了出去,一来不至于让收赏之人引人觊觎,生出祸端,二来还可以迷惑笮融,让其肯定我不过是一富家公子,只知道用财帛收买人心!”
听着这一番话,太史慈顿时露出一副大为佩服的表情,就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回府也学主公此举,通告下人。”
“嗯,去吧!”
这是司马寒本意,这时也不挽留,只是临了又嘱咐一句:“你在府内,却是要多加注意,别被发觉……”
“哈哈,我的本事,主公还不知道?”
太史慈听了,毫不在意一笑:“那探子再厉害,与我实力差距却是不能抹除,不出两天,必然会被我查出!”
“嗯,这倒也是……”看着太史慈离去,司马寒心中颇为满意,这武道巅峰的人才,却是可以横行世间无阻了。
只是这时太史慈一走,人去楼空,立刻就有了一丝凉意,司马寒就吩咐下人上来,换了炭火。
看着烧的兹兹作响的火炉,司马寒目光一动,心中就想起来一事。
“也不知道这回麋芳过去,能不能够顺利联系上厥宣?”
想着自身和太史慈已经变幻换了容貌声音,加上身份地位特殊,导致不能再亲自去接触厥宣,只能够交由麋芳去办,司马寒不由有些忐忑:“这事情可谓是能否夺得下邳的关键,若不是实在没有人手,怎么会交给麋芳去办?”
“……也不知这麋芳能力,是否真如糜竺所言那般,稳重踏实?”(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漏算为何
这日,狂风大作,夹杂着雨雪,寒冷降临。
此时正是清晨,空气带着寒意,风雪更是冰凉。
因此下邳县外的厥家庄内,也是少有人走动,一片安宁之相。
然而,与屋外安宁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书房之中,看着书卷的庄主厥宣。
看着手中书卷,厥宣却是一阵烦躁,心思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眼中上上下下扫着书卷,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放下手里书卷,厥宣起身走动,望着窗外风雪,怔怔自问着:“看看这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了,那李冰为何还没有个消息?”
一幕幕回忆着当初李冰信誓旦旦承诺,厥宣望着窗外,心中渐渐不满:“当初说得好听,只等陶商来此做官,就可立刻起事,可是,哪里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煎熬?”
“哪些庄主见着我迟疑,一个个都是以为我有了退缩之意,这几日催的更是紧迫……”想着那些原本儒家士族,厥宣眼神之中流露出丝丝失望:“我是看清楚了,他们目光这样短浅,几日也等待不得,如何能够成事?”
“哎……”厥宣望着窗外,想着这些日子压制渐渐艰难,不由低头苦笑:“商公子,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可就压不住了……”
“可是……若是这时起事,这能成功吗?”厥宣叩心自问,却是由于产生了依赖,反而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
不过这时,厥宣正疑虑之间。就听着下人脚步,不多时入内。就报道着:“老爷,有人来见。自称老爷旧交,名叫李冰!”
“哦?”厥宣听着这名不由一怔,旋即就是大喜:“快快有请!”
说着,厥宣想了想,又吩咐一句:“请入偏室商议。”
言讫,看着下人出去,厥宣心中激动,连忙就去了偏室内等候。
不多时,就见这一人入内。厥宣便连忙看过去。
不料看着这人,却是中等身材,黑黄面皮,根本不是李冰,厥宣顿时一惊。
然而再一细看,这一惊顿时变得非同小可,仔细打量一番,不由得就惊呼出声:“麋大人!你怎么来了!”
“哦?”麋芳听着,就笑道:“你还记得我?这倒是好。省的我解释!”
“当然记得!”厥宣听着麋芳这话,心思急转,一时不解,只好问道:“为何是大人过来。还冒李冰之名?”
“哈哈,”看着周围环境清净,一个人也不见。麋芳方才满意一笑,说道:“李冰另有要事。尚在公子身边,我若是不冒他名。怕是没有这样容易见到你啊!”
“原来如此……”厥宣郝然一笑,却是不在意这话,想了片刻,却又期待着问道:“那么……咱们主公,真是商公子?”
“这是当然!”麋芳听着这问,不由又是一笑,肯定道:“而且,不单是陶商大公子,陶应二公子也是一样,你这里消息落后,还不知两位公子已经分别担任下邳国长史,与校尉之职了吧?”
“什么!果真如此?”厥宣听了大惊,想到校尉一职权限,顿时就是大喜:“如此一来,大事可成啊!”
“这还能有假?”麋芳笑了笑,等待厥宣平静下来,这才肃荣问道:“那么……主公交代的事情,你可办好了?
“好了!早已经好了!”厥宣平静下来,听了这问,却是再次兴奋起来:“各家都是早已妥当,若是大人再晚几日过来,我们都要按捺不住,自己提前动手了!”
“自己动手?”麋芳是知道司马寒大致布局的,听了这话顿时就是皱眉,训斥道:“你怎么能这样胡闹?”
“额……”厥宣这才发觉失言,连忙补救道:“这不是在下本意,实在是众人所愿,我压制不住啊!”
“情况这样紧急?”麋芳听了,更是皱眉道:“既然如此,你速速把他们都召集过来!”
说着,又警告道:“如今主公安排都还没有传达,你们怎敢轻举妄动?若是因此暴露痕迹,坏了主公大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是是是!”厥宣听了,连忙说道:“我这派人召集……只是,各族人数不少,是只来我厥家庄,还是要一起回到下邳?”
“自然只来厥家庄!”麋芳说着,毫不改色,只是略顿一顿,便又接着道:“我来只是确定你们真实情况,掌握一个大概,具体公子那边,只需你过去介绍即可!”
“哦,这样也好!”厥宣听了陪笑道,心中却是清楚了麋芳职责,不过是来此监督而已。
而这时物资本就准备好了,因此厥宣也不担心,当下答应下来,立刻就唤来下人,吩咐过后,一一派出,通知各家家主来叙。
……
于是两日之后,将各家家主提供的兵员,财力,地行,各类资源资料进行了一番整理的麋芳,自觉已经不负司马寒所托,便就带着厥宣回归,来到了长史府,求见司马寒、而这一路过来,厥宣虽然跟着麋芳得到不少安慰,却依旧是一路忐忑。
毕竟,无论如何,他本来可都是有这造反之意,因此这时到了长史府,反而更是惴惴:“不知道这陶商作为徐州之主,会怎样对待我?”
谁知这时正想着,房门才通报过去一刻钟之际,就听着一阵步履声响。
接着抬头一看,立刻接着就见一身着官服的青年显出身来,并且一见面就笑道:“阁下必然还是厥宣,厥庄主了?”
“啊……在下厥宣,见过商公子!”
看着陶商这样急忙出来迎接自己,厥宣心中震惊、感动之余,却也有着一丝疑惑:“这本是我第一次见着此人,这么就有着一种眼熟之感?”
不过这想法没有停留多久,厥宣就被司马寒拉着手牵入府内,进了正厅。
而感受着府内炭火温暖,已经被驱逐出去多年,许久没有再在县城之中居住过的厥宣心中,顿时流露出了一分暖意,同时,造反成功的想法,也越发强烈起来。
有着这心,厥宣便不再迟疑,打消所有顾虑,就开始给司马寒变汇报起如今情况。
而听着厥宣直接就是汇报情况,司马寒虽然吃惊,却也不打断,就仔细听着,并且示意麋芳做着笔记。
“……那么,你厥家庄内有着八百勇士,加上其余两个大族,六个小族,合计兵力大约在四千五百左右?”渐渐听完报告,司马寒这才问道。
“不错!”厥宣回答着,又补充道:“兵甲方面,我等更是准备多年,绝对充足,而且时刻保养,更是一点也不需要,完全可以直接使用!”
“嗯……”司马寒听着点头,便又问道:“那么,粮草可是充足?”
这问本是多余,不过是提到了兵甲,故而顺便一问。毕竟这反叛不过一时,若是成功,自然有着下邳国的粮食食用,若是失败,那就只有逃往东海,到了那时,即便是有着三月之粮,也是多余。
没想到厥宣听了,却是得意笑道:“不瞒大人,我各族都准备又过冬之粮,足可支持全族直到三月,完全不必担心!”
“好!”听了这话,司马寒越发满意:“这样说来,加上糜家借的五百兵,却是有着五千人,可成一军了!”
“虽然这是混乱杂兵,不可能做到各司其职,更是难以抵挡大军……”想着着军队特色,司马寒反而暗笑:“但是,在这等城市巷战之中,却是更有妙用!”
“各家族兵,都是族内指挥,在这混乱巷战之中,单纯只是杀伐,反而能够化整为零,更加易于指挥!”这样想着,司马寒心中一笑,看着厥宣越发满意,再次考虑起天朝太祖的农村包围城市之策。
“这办法在这时却也可行……这下邳国内驻守军队都是正规军队,但若是单论巷战,自然是及乡兵,这唯一的困扰,不过就是城墙坚硬,难以进入罢了!”这本是司马寒早有预料,因此才有这起事信心,这时再次揣测,却是更加清晰:“因此,更加需要内应!”
“太史慈如今乃是校尉,虽然不管事,不掌控兵权,但是阅览城门巡视的权限却是有的……”回忆着早早准备好的计策,司马寒分明渐渐确保无碍,心中却是一阵压抑:“这事计划的并无不妥,也不难实施,可是为何我总有些不安呢?”
回想着历史之上,厥宣却是真正在此失败,司马寒顿时有种奇怪感受:“我这回果真能够成功?”
“这是逆势而为,可别走了厥宣老路?”考虑一番,司马寒不由皱眉:“若是不能知道厥宣失败的原因,我这回即便是千般筹谋,万般计划,又有何用?”
“毕竟如今我的兵力总数,还是和历史上相同,根本实力并未得到增长!”
“若是那漏洞依旧还在,我又如何能够避免此败?”这时临时想着这些,司马寒心里忽的发寒,不由就是一愣:“究竟是漏算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法服术师
下邳国,国相府内。
这时时间一日日流逝,加上气候变幻,导致各地战局也渐渐不明朗起来。
因此府内正厅之中,就见国相笮融与圣僧帝释尊者对面而坐,讨论着近期战况。
“这入冬以来,天气渐渐寒冷,即便是早有准备,加紧赶造冬服,依旧是有些不足啊……”
这时笮融一面说着,一面打量对面坐着的帝释尊者,看着他一副不为所动表情,心中不由就是一闷,便又抱怨道:“而且,如今道路寒冷,车马不宜行走,使得粮草运输也是不利,前线战事渐渐陷入僵持,这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顿了一顿,看着帝释尊者还是一副老神在在模样,笮融越发气闷,去还是按捺着,又说道:“还有,广陵郡被那臧霸入侵,自顾不暇,彭城国送来连个纨绔,都断了新兵输送……”
“尊者,你不是说要助我夺取徐州?如今情况这样不利……”说到这,看着帝释尊者依旧那模样,笮融声音不由就有些气急败坏:“你好歹是给个注意啊!”
“……嗯,”帝释尊者听着,却是平静,取着面前一茶杯饮着,就问道:“国相想要什么注意呢?”
“自然是派出法服术师团,支援前线!”见着帝释尊者似乎有着松口之意,笮融连忙说道:“若是有他们出动支援,东海郡立马便可收复,然后反攻臧霸,必然就能够将其击溃!”
“届时携威逼迫广陵赵昱。立刻就可坐拥三郡,对抗陶谦啊!”
“唔……”帝释尊者听着这话。沉吟片刻,忽的一笑:“这眼见就是寒冬腊月。你居然想让我梵门法服术师团,在这天寒地冻之时出动?”
“你可知道这环境气候对我等术士意念之影响,有多严重?”
说着,帝释尊者想到这法服术师团建成不易,不由冷笑。
梵门广大,自然有着专司战斗的僧人,这和普通专门修行精神境界的僧侣就有着区别,因此称为术师。
术师有着正经术师团编制,一向由梵门和朝廷掌控。若是使用,必须要联合署名,方可调用。
而术师由来,多半都是精神境界有成,但却没了多少上进希望,因此专心学习术法,渐渐有成之后,专职得来。
由于多是主掌在征伐之事,因此便又按其精神境界、战斗能力。划分为了四档,依次是:精神真文境界,可以施展数个法术,统帅百余人的白衣术师。
精神真意境界。可以施展数十法术,统帅五百人的白衣大术师。
精神真种境界,可以施展百余法术。统帅千余人的红衣术师。
以及稀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精神真人境界,精神可以通神。覆盖整个战场的红衣大术师。
而这些术师,又统一称为法服术师。只是由于专司战斗,杀戮太甚,因果杀孽太多,因此修不成佛,加上常年施法,寿命还比普通人略低一线,所以一向很是珍贵。
只是因为他们法服多为红白之色,鲜明形象很是容易辨认,因此在鬼怪小说中,除魔卫道之时,时常出场,反而广为人知。
不过这也是因为这些术师本身实力不俗,而且由于是原先都是专修精神境界的僧侣,因此专修战斗之后,掌控下属的能力依旧强大,晋升发散出去,覆盖手下士兵意念,贯穿联合,立刻就可以形成数倍于先前的战力。
因此这类术师,在战场上就相当于有着强大指挥能力,又谙习战阵阵法的战将,多被被用在战局关键之处,起到逆转局势的作用。
不过这都是在异国之事,此时在华夏之中,却是无人知晓,而帝释尊者虽然早早就和笮融谈过,却是介绍不深,因此这时才发觉笮融对于其中根本认识,显然还是极其浅薄。
想着这些,帝释尊者只得压下不满,建议道:“为今之计,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太过急切,只会平白惹出伤亡。”
笮融听了,纵然心中不满,却还是忍耐着,就问道:“那尊者之意?”
“自然是拖延战事,两家各自收兵,等到明年开春,再来决一死战。”帝释尊者缓缓说道。
这话笮融听了,却是无法接受足,就诉苦道:“何必拖到明年?这事情既然可以在这时解决,自然是不要拖延,越早完成越好!”
“若是你真打算让我夺取徐州,那这时机就是千载难逢,万万不可错过啊!”笮融说着,又苦口婆心劝道:“你想,若是能在年前攻打东海郡,便有着两个月的缓冲时间,若是年后开战,不提这两个月是否又会产生出新的变化,就是便拜少去的稳固局势的时间,对于争夺徐州大业来说,也是极其宝贵而不可错过的啊!”
“因此,若是能够在今年之前夺下东海郡,纵然由于气候变化,导致术师团实力发挥不畅,甚至是死掉一些……”说着,见帝释尊者似乎明白一些,笮融不由笑道:“但那时我已经坐拥半个徐州,这些又有何妨?”
不料这话一出,本来听着前面数言,显然已经颇为易动的帝释尊者却是突地变色,冷笑道:“又有何妨?国相说得轻巧!”
“一名真种境界的红衣术师,配备五名真意境界的白衣大术师,二十五名真文境界的白衣术师,这总共三十一人,这就成了一个完整的术师团!”
帝释尊者自顾自说着,看了一眼笮融,问道:“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说着,见笮融果然是一副不解何意表情,不由就是哂笑一声,又道:“一个完整的术师团,但从力量上来说,已经是可以轻易屠灭一城的力量了……而若是配合军队使用,一个白衣术师就可掌控一屯百人军队,只需要意念想通,不抗拒法力覆盖,力量顿时就可以得到百倍增长!”
“而如今我梵门给你派遣的五十传道僧人,你可别看他们其貌不扬,其实却全部都是专司战斗的战斗术士!”说着,帝释尊者冷冷一笑:“四十五名白衣术师,九名白衣大术师,以及一名红衣术师,这样难得的力量,你还居然这样不知道珍惜?”
说着,又逼问道:“你居然说什么,死掉一些又有何妨?”
“这……”笮融思维,还停留在那一句屠灭一城之上,这时听着这问,只觉心中一呛,不由问道:“他们果然真有这样强大?”
“哼……不然你以为?”帝释尊者盯着笮融,终究是客不压主,语气渐渐缓和道:“我梵门为何只派出五十人?”
“之前我就过,本来为了检验你传道能力,在这之前并未让他们显露神通……”说着,帝释尊者与其带上一丝赞许:“可是如今既然你已经通过考核,自然就再没有了隐瞒的必要,还记得我上回说过,他们每人可以指挥一屯百人?”
见着笮融点头,帝释尊者不禁有些自傲,便又说道:“我说的那还只是白衣术师,百人意念配合之下,军士战阵威力立刻就可以发挥出全力,并且不留下一丝指挥漏洞!”
“而若是白衣大术师,那更是不凡,随意出手,都是远胜普通术师,指挥能力更是达到五百军士,这还不要谈在其之上的红衣术师……”
说着,似乎是在考虑着用词,帝释尊者顿了一顿,再接着道:“若是红衣术师,单凭意念施展的法术,便可以祸乱一军思维,若是有着法器相助,估计还要胜过你们华夏国当初那黄巾军张梁,张宝等人!”
“这……”笮融听着,心中一动,想到真人境界的红衣大术师,不由就问到:“那尊者实力,又是如何?”
“我?”帝释尊者听了一笑:“不是我夸口,就算是这样天气,有我这‘真人’意念坐镇,依旧可以保证他们发挥无忧,不受丝毫削弱。”
“啊!”笮融听了,顿时一惊,旋即就笑道:“尊者居然如此作弄在下!”
说着,就请求道:“即然这样,尊者何不随军出征,助我攻打东海?”
不料这帝释尊者听了这话,却是断然拒绝道:“这绝不可行,我本人必须留守此处!”
“为何?”笮融听了不喜,想起了上回谈话,这圣僧也是这意思,不由就问了出来。
“这下邳国如今全明信佛,乃是我梵门在华夏首个埋下血液,深扎根基之地,岂能没有保障?若是万一有失,岂不是立刻就是根基倾覆之祸?”说着,帝释尊者更是连连摇头:“我绝不会脱离此处,国相休要再提了。”
“尊者,这……”笮融听着这话,顿时一呆,他还真没有想到帝释尊者的反应会这样激烈,一时没有准备,说不出话来。
而帝释尊者说了这就,也就闭口不言,心中暗自想着:“攻打其他郡县,虽然有着功劳,但却并非急于一时,毕竟,哪怕不能攻下其他郡县,我只要保全这下邳国,也是大功一件!”
“可是……若是这下邳国没有保住,真的在我手中失去了,那我的果位,也就再没有希望了……”想到这,帝释尊者再不多虑,就又端起面前茶杯,恢复之前模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阴影雾霾
小小房间之中,两人对面而坐,恢复了最初时的模样。
看着帝释尊者又是这样表情,笮融稍加琢磨一番,也终于是反应过来,明白了这帝释尊者是在求稳不求变,打的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主意!
“这样考虑时局,完全不管外在影响,这番外疆域之人,真是无知啊!”笮融想着,顿时就是一番苦笑,只是想了想,却还是不得不劝道:“尊者非是我华夏之人,不了解我本土情况也是情有可原……”
说着,见帝释尊者似乎有几分兴趣,便又接着道:“在我华夏,自古便流传着许多兵书、经典,尊者若是有空,可以多多学习一番,也好增进一番对我华夏了解。”
“不然,若还是打着那些简单的想法,辅佐真龙之类的事情,却真正是不用想了。”稍稍嘲笑一番,笮融才又说道:“尊者之意,无非是坐等良机,待得合适之时,方才出动……”
“可是,尊者却不知道这成龙之机,乃是一步先,步步先,这时机宝贵,稍纵即逝,必须是时刻必争,又岂可以坐等错过?”说着,笮融叹一口气,接着道:“何况,若是瞻前顾后,总想着保留实力,却不肯拿出全部实力一搏,像我这区区一个国相,有什么资格去妄想徐州?又拿什么去撼动陶谦多年统治?”
“再者说了,就算不谈徐州,此时的中原局势,也是瞬息万变。草莽之中,无时无刻不有龙蛇涌现。这每一刻都是宝贵,这夺得东海郡的时间。每提前一刻都是极为重要,何况是年前年后相差的两个月?这简直就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虽然尊者已经说过,在下也明白了术师团的威力与珍惜程度,但是和这两个月的宝贵时机相比……”笮融说道这里,就是一笑:“我依旧还是那句话,哪怕术师团全部牺牲在外,也是在所不惜!”
听着笮融这一番话,感受到其中深深决意,帝释尊者不由颇为动容:“这样看来。之前却是小瞧他了,这份意志,难怪可以这样段时间就突破到真种子境界!”
这样想着,就又听着笮融说道:“而若是尊者实在没有这个魄力,我便也不勉强,只好独自率军出击……”
说着,笮融嘿嘿一笑:“只是届时倒要看看,没有了我的帮助,尊者留在这下邳国。又要如何管理?”
“……哈哈,哈哈!”不料帝释尊者听了,忽的就发出一阵大笑道:“不料相识许久,今日才见得国相大人本色!”
“大人说的是。术师团没了,还可以补救,大人若是死了。可就没有救了!”
被笮融这样逼迫选择,要说帝释尊者心中不怒。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真要让其妥协。将那五十术师,近两个术师团的编制派出去送死,却是更不用想!
正恼怒之际,帝释尊者却是忽的一怔,一股奇妙的迫切感,就从身上莫名之处涌出。
旋即一股奇妙的感受出现,这圣僧心中想法就有了一丝转变,瞬间涌出一股迫切。
于是放下对术师团的看重,以及对自身果位的追求,再细细琢磨笮融话语,顿时豁然慨然,只觉句句有理,条条是道。
“这是……真人神通中的,破妄?”这样一想,又记起自身伪真人意念强度,帝释尊者心中稍安,越发肯定笮融所言,心里一转变,不由就生出了一丝出兵相助,为其争取这份时机的念头。
只是这一下想着改变那原定计划,帝释尊者神色顿时就有些恍惚,隐约之间,感到前方一丝阴影雾霾。
这不清晰的感觉若是放在平时,以其性格必然是要追究到底,然而今日,也不知道是这伪真人的意念产生了疏漏,还是对这如今战局过于关心,竟是出于其对自身真人级意念实力的自信,没有多加考虑,就忽略过去,答应着笮融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助你攻打这东海郡!”
“此话当真?”笮融一直看着帝释尊者,只是见其恍惚只是一瞬,就改变了注意,顿时有些难以置信。
“阿弥陀佛,在下怎会妄语?”帝释尊者说着,心中却是想道:“若是这笮融有失,损失也的确不比丢失下邳国小,而换句话说,只要有这笮融帮助,那东海郡完全也可以改造成新的佛国!”
这样想着,再无任何迟疑,就承诺道:“在下愿意率领五十术师,为国相大人征讨东海,出兵时日但凭国相大人吩咐!”
“多谢尊者!”听着这诚恳之言,笮融顿时大喜,不由笑道:“有尊者这话,东海郡可得矣!”
而这话说完,帝释尊者忽的就隐约感受到了一丝明悟,顿时也不听笮融废话,连忙就问道:“那新来的长史和校尉,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长史和校尉?”笮融听着一愣,才想起这说的是陶商和陶应,不由就是一笑:“那两人?你还真把他们当一回事了?”
听着笮融这毫不在意之言,帝释尊者却是不喜,顿时肃容道:“如今前线一万军陷入僵持,这时可不能出现差错!”
“听说他们都是州牧之子,自然是清楚你之野心,届时我等出征,若是后方起火……”
“无事,无事!”听着这份担忧,笮融莫名的感到一丝不耐,就出言打断道:“不用担心,你真当我没有准备?我早在两人入城之时,就派出了探子刺探此二人!”
说着,笮融又摆摆手道:“可是这两人每日都是美人酒宴,分明是来镀金升职,能有什么问题?”
“而他们一无兵权,二无人力,就靠他们带来的那五百人,能干什么?”
“何况……”笮融说着,带上几分自傲,不屑一笑,“这里可不是彭城国,而是下邳!”
“……嗯,”想到如今分明是铁桶一片,几乎已是小小佛国的下邳,帝释尊者也觉得很是稳妥,便渐渐放松下来,笑道:“这样便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许愿事定
时光回溯,在帝释尊者想法转变的前一刻。
长史府内,望着手中星君金身,感受着其上滚滚气运,司马寒想着之前隐约察觉到的漏算,口中呐呐说着:“这下邳国如今表面力量,不过五千老兵,五千新卒,本来是新旧参半,总共是一万军士。”
“而这虽然有着一万军士,但是新军战力却是极低,连我这五千乡军也是不如,若是由太史慈率领对抗,两军对决,胜负还是真尚未可知。”
“不过,这结论说的是在正面战场之上,若是在城市巷内,却又是一说,”这样想着,司马寒轻松一笑:“有着太史慈在手,只需率领糜竺借来的这五百军士,就可在城内纵横无敌,有时却是还在我这一边。”
“何况,粮食、兵甲、武将、指挥、地形,综合比较,加上我军乃是反叛偷袭,实力本该是不输给笮融……”想到这,司马寒不由就一皱眉:“可是为何,我却一直有着隐隐的忧虑呢?”
“正常来说,我儒家精神已经修成真种大成,离真人意念也不过是数丈之遥,这旦夕祸福之间的示警,绝对不会是没有道理的……”
“因此,必然是有着我所没有发觉的隐患,藏匿在这下邳国之中!”这样想着,司马寒目光一凝,再次注视着手中金身,渐渐就有了决意。
“这回行事,事关重大,自然是容不得半点差错,这回既然提前发觉了错漏。又怎能不加以补救?”想到糜竺送来的这座金身,司马寒突地产生一种错觉:“莫非此时得到这金身。就是来助我渡过此难?”
这样想着,结合对于冥冥之中预感的忌惮。司马寒目光一动,终于是在心中默默许愿道:“愿意金身气运,求得下一次我军与笮融交战之时,不出现我所不知道的力量干扰!”
这法本是糜竺教导,其中言语、用词都是必须极其谨慎,限制更是重重,方可使得整个愿望贴近现实,容易实现,不然一个不好。消耗的气运立刻就是成倍增加,甚至引起反噬!
不过这时,司马寒谨遵吩咐,自然是没有出现意外,成功许愿。
于是就见这话一落,配合着刷的一声,立刻就见着金身上的气运开始大范围蒸发起来。
而原本赤黄混淆,渐渐打成一片的气运,也就在这几个呼吸之间。消散了大半,不多时动荡结束,司马寒再看过去时,就只留下边缘之处。还剩余着一丝淡黄。
怔怔望着这穷酸气象,司马寒呆了一呆,心中不由有些压抑:“这……许愿成功了?”
“可是……怎么会付出这样多的气运?”司马寒望着金身。只剩下薄薄一层,收回自身之后。本命气周围更是只有一小小云团,不由一阵无语。
不过这时事情已经做下。后悔也是无用,感受着自身气运薄弱,司马寒当即便唤来下人,吩咐道:“速速去城内将校尉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直接让他来麋芳房内!”
说着,看着下人应命出去,司马寒也不多留,就打算先过去等候。
而此时麋芳房内,倒也不只麋芳一人,还有着厥宣同住。
毕竟厥宣来此本是机密,因此那日才有司马寒出门相迎,之后便直接送入了麋芳房内,因此这时才能够一直隐藏其中,不被走漏消息。
不过这房间也是足够宽大,两人共住也不觉得拥挤,正好这时筹谋战事,因此便日夜交谈商议。
“厥兄,这兵粮之事,确实已经不差,只是这行军路线,似乎有些不妥啊。”看着一份份资料,麋芳就问着厥宣。
虽然听着麋芳喊自己厥兄,但厥宣心中清楚这是上官在表示亲近,因此自然是不敢越礼,这时就肯定着:“麋大人,这行军路线各家各族都是不同,加上这冬季道路难行,确实是有些纰漏……”
“嗯……”麋芳点头道:“如今还有时间,待会你再派人走一趟,务必将这路线统计齐全,各个地点必须都要记录在案。”
“是!”厥宣答应着,便也低头看着资料,接着两人偶尔交流一番,不多时便将今日任务商讨完毕。
而又过不多时,两人正要休息之际,就见着一人入内进来,却是司马寒过来等候太史慈了。
于是各自起身,上前礼毕,分案而坐。
而才一坐下,厥宣就听司马寒出言问道:“这几日住在此处可还习惯?有没有给各家家主带去消息?”
“习惯,习惯!”厥宣听了这问话,心中一暖,笑着回应道:“各家都已经传了消息,此时想必是都知道了。”
“嗯……”司马寒本就随意一问,这时听了满意点头,就接过麋芳体上的资料,开始观看。
不多时浏览完毕,稍加考虑一番,觉得都是符合所需,顿时大为满意,不由就夸赞两人道:“若是此番能够成事,二位乃是头功!”
“不敢,不敢!”麋芳听了心中虽喜,面上却是急忙道:“此乃厥兄功劳,我怎敢贪图?”
而厥宣听了,也是连忙说道:“在下不过一乡下家主,如何敢跟麋大人争功?”
“哈哈,”司马寒见着两人反应,却是大觉有趣,不由笑道:“你们何必如此?”
说着,就对麋芳道:“你随我来此,就是大功一件,这事若是能成,你自然是功不可没,和厥宣又无干系,何必强推给他?”
“而你召集各处人马,提供此事核心力量,头功更是跑不了,又何来争功之说?”说完,见两人终于不再推脱,司马寒这才满意,起身将资料交给麋芳,吩咐道:“等我弟过来,便交给他观看,我们动手的时间,怕是就在近日之内了!”
“哦?”两人听着,都是一惊,麋芳接过资料,就问着:“主公,决定了?”
司马寒踱步来到窗边,看着窗外寒风呼啸,点头道:“不错,此事已定,再没有回头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战前部署
“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急促而过,不多时到了门口。
虽然这时天气渐渐寒冷,但此刻太史慈心中,却是一片火热。
下一瞬推开门进入,见着主公和其余人都现在,太史慈越发欢喜,反身将门关上,就上前行礼。
“何必多礼?”这话虽然这些天说了许多遍,司马寒却还是不腻,毕竟,这就是太史慈认主之后的执着!
“主公!大好消息!”太史慈谢过之后,坐下就说道:“就在刚才,主公招我过来之时,我从营地出来,就听着有人议论兵事!”
说着,太史慈声音有些激动:“而近期兵事,我都夜间探查过了,本来以为只是普通小事,谁知一听才明白,居然是有行军动向!”
“哦?”司马寒听了,也是一惊,“行军动向?莫非是去东海?”
“这具体目标虽说还不清楚,”太史慈虽然不能肯定,想了想却又说道:“但是这附近除了东海,还有哪里只得动兵?”
“而且无论如何,有着变动,对我们而言,就是好事!”
“不错,不错……”司马寒听了,沉吟一番,就笑道:“正愁没有合适的时机,不想就遇着这好机会!”
说着,忽的想起那星君金身,司马寒心中一动:“竟是如此灵验?”
只是这时先放下这些不想,司马寒示意麋芳拿出资料,就让太史慈先观看着。
不多时见其翻阅完毕,司马寒这才问道:“如何?这些结合你探查所得。我等此次起事,可能成功!”
“嗯……”太史慈消化着这其中信息。却是不急于回答,反而说道:“这事暂时还不能下定论。毕竟,笮融这举动还未分析完全……”
“确实!”听着太史慈这话,司马寒恍然道:“这却是我急切了!”
当下便又问道:“那依你之见,笮融此举大致为何?”
“嗯……”太史慈听着,沉吟一番,方才说道:“之前泄露消息的,是个老兵,想来笮融也不至于拉出一伙新丁去打仗,故而以我之见。这必是派出老兵为主……”
“而以我这几日夜间探查,从而得到对笮融的了解,此人颇有些刚愎自用,加上一心向佛,身旁连个儒家谋士也没有,因此虽然偶尔能够有些不错办法,但却时常做出一些有着明显漏洞之举!”
说着,太史慈不由就是一笑:“故而在我看来,此人倒是很有可能以为这下邳安稳如山。将老兵尽数抽取,反而只留下新丁守城!”
“唔……”听着太史慈这一番分析,司马寒不由点头,结合其之前所言。就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就是这笮融率领五千老兵。支援东海前线?”
“嗯,不错!”太史慈肯定一番。又说道:“早就听说东海郡战况不利,只剩下不到一万兵。若是支援少于五千,实在是难以撼动局势!”
“而这下邳国总共才一万兵力,又是新旧参半,因此与其再增添抽调一部分新兵,不如保持这五千老兵,使其自成一军,反而更好指挥,”说着,太史慈愈发肯定道:“因此这支援兵力,必然就是五千老兵,既不会多,也不会少!”
“五千新兵么……”司马寒听着这番分析,倒是颇为认同,这时喃喃说着,想到太史慈那非人武艺,不由就是一笑,“如果城内只是留下五千新兵,怕是连太史慈一人,都拦不住吧?”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心情大好,仿佛这下邳就在手中。
“不过……不对!”
正想着,司马寒忽的记起之前许愿时流失的大量气运,顿时就是恍然:“这样看来,想必那我所不知道的力量,就在笮融这出征之军中!”
而在一细细回忆着之前流失的气运,想着自己足足有着东海郡,冥土,黄巾三处合一的气运,都被剥离只剩下薄薄一层,司马寒顿时深深忌惮:“那么这样说来,这其中的力量,怕还远远不只是这五千老兵!”
想着这些,司马寒心中顿时就是一凛:“届时我即便夺得了下邳,又能不能够守住,也很难说啊……”
“毕竟这下邳县虽然是治所,但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下邳国之一县。其他各县还未联系,加上这下邳向来自称佛国,究竟还能不能够听从徐州指挥?”
想着这事,司马寒不由有些头疼,看着边上一直沉默着的厥宣,麋芳,不由就说道:“你们怎么不说话?此时分析局势,正要集思广益,你们也说说意见!”
“是!”两人听了,连忙答应。
而看着厥宣一时无语,麋芳就先站了出来,顿了顿,就说道:“以我之见,此番必然是笮融亲征!”
“嗯?”司马寒听了,暗自奇怪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还用你说?”
只是这话当然不能直接说出,就又耐心听了下去。
于是就听麋芳接着说道:“笮融有着五千老兵,而我军即便攻下下邳,届时消息传出,自然是会去而复返……”
“哦……”听到这里,司马寒似有所觉,看着厥宣已经明白,不由笑问道:“怎么,你就懂了?”
厥宣听了,却是望着麋芳,征求麋芳意见,直到得到其许可之后,方才说道:“而笮融若是亲征,那这寒冷时节,家眷必然是留在府内……
“哈哈,好!”听了这话,司马寒这才恍然,顿时笑出声来,他正愁如何应对笮融反攻,这一条却是正和他意!
“那就先取这下邳县城!届时控制笮融家人,令其投鼠忌器,怕是立刻便可拨乱反正!”
这时情报分析完毕,司马寒心中欢喜,决心渐渐坚定,就又问着太史慈:“你这几日夜间探查,这城内消息如何?”
太史慈听了,顿时眼睛一亮,直到这是司马寒决定部署行动了。
当下就抖擞精神,将近日得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这下邳县城外,分别设有东西两个大寨,各有五千人,其中新旧参半,新军都由老兵带着……不过这时天寒地冻,早已断了操练,每天就是老兵欺负新兵。”
“嗯,这我知道,”司马寒听着点头,这军伍之中,向来如此,每一个老兵多年之前,都是被欺负的新兵,这时军伍中的潜规则, 却是多年不易。
于是又问着:“这些士兵力量清楚了,那各个城门的防护呢?”
“这下邳县虽然作为下邳国治所,有着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但是平时各门都是一屯守军,不过百人!”太史慈听着,想到那一百守军,顿时不屑说道:“我一人便可破之!”
“哈哈,”边上厥宣听着这话,喜意渐渐附上面孔:“主公在城内就有五百军,却是足够帮助我们各家军队入城了。”
说着,厥宣又笑道:“而且等到笮融出征,换了军队,守城的就都是新丁,届时入城,就更是容易!”
听了这话,司马寒心情大好,就调侃着麋芳:“你麋家这五百军,比笮融新兵如何?”
麋芳听了,也是一笑:“大人说笑了,再是不堪,对上这些只是偶尔操练,却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的新兵,那也是绝无问题!”
“嗯,这便没有问题了。”司马寒听着,就笑道:“这回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手中,这下邳县,我是要定了!
说着,见众人不解,司马寒就笑着一一届时:“所谓天时,我等此时入侵,笮融便此时出兵,这不是天要亡他?”
“而且寒冬腊月,新兵缺乏操练,我乡兵却是韬光养晦,每日劳作不息,体格强健,这两相一对比,岂非天意!”说着,司马寒又道:“而这地利一说,笮融虽然有着城墙,但却没有守护城墙的才能,反而必须和我军开展巷战!”
“而一群新兵蛋子,巷战之中,战力又怎么比得上我等乡亲们指挥的乡兵?”
“至于人和,”说到这,司马寒顿了一顿,冷笑道:“一群信仰异国邪教之人,或是有着一时根基,但此处终归是我徐州领土,我好歹是徐州大公子,这人心向背,还需多想?”
“何况,只要届时控制住了笮融家人……”说着,司马寒就是一笑:“还怕他翻了天去?”
说完,再看其余三人,都是佩服表情,司马寒满意一笑,就又说出了自己部署。
“这是巷战,自然是要分散袭击,才能让战力最大化。因此……厥宣立刻通知各庄主人,到时平均分兵与各城门外,准备起事!”说着,司马寒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其次,麋芳将五百军士挑选分为五队,届时其中四队分散,依次前往东南西北四门,配合夺城!”
“而最后一队,则埋伏在国相府外,由太史慈亲自率领,务必不让笮融亲眷走脱!”
说着,司马寒看着众人都在认真听着,满意一笑,又道:“至于时间,就定就在午时!”
“冬日饭后,太阳一照,正是人体后缀为疲倦之时,我等早餐晚点、饱食,却是先不用午饭,毕竟混战顶多不过半个时辰……就告诉他们战后用餐!”(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髀肉横生
这一日,阳光洒下,却是个冬日里难得的大好晴天。
寒风不再冰凉,配合着阳光,吹在行人身上,十分舒爽。
这日子过得舒服了,自然就有懂得享受的人,这临着城门的一座茶楼之中,这时就各自说着趣谈,聊开了。
其中就有人说着:“你们听说了吗?昨日国相大人率军出城,到前线支援攻打东海郡的军队去了!”
“这还要听说?”有人听了,就笑道:“五千大军出城,又不是死人,还能不知道?”
“五千大军?”不料还真有人不知道,这时听了,就是一惊一乍:“上次还去了一万,这次又抽了五千,咱们下邳不就没兵啦?”
听了这话,就有人叹息:“是啊,这一番抽调,咱们下邳国十多个县,怕还真的一个兵都掉不出来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来打,可怎么办?”胆子小的就问道。
“哦,那倒是不怕,”这人又回答着:“虽然打仗的兵不够,但是城防的兵却是不少。”
“城防的兵?”不料有人听着这话,却是不安好心,就笑着指向不远处城墙头上,“瞧!是说他们么?”
“哈哈!这也叫兵?”众人闻言望去,就见这一伙懒洋洋的家伙坐着聊天,顿时一番哄笑:“和咱们有什么区别?”
不料就在此时,众人正哄笑间,忽的有眼尖之人盯着城门,就发现不妥惊呼着:“不得了!那是在做什么?”
众人闻言再次望去,顿时都是痴呆。
只见这时。这东门城门之下,早已潜伏在附近的近百人一下冲杀出来。只是一瞬,就造成一片区域混乱。接着这伙人几个呼吸之间,就连贯成了一队,化作一道长虹,直直冲向城门把手之处,再一下刻,就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噗噗噗!
长刀插入,拔出,鲜血喷涌!
坐在地上聊天的这一伙新兵,双目死死盯着身上的长刀豁口。不可置信的望着上面喷涌的鲜血,终于是爆发出一阵阵惨嚎:“哇啊!敌袭!”
“敌袭……”可是这声音才发出一丝,就一个个都被抹喉。
于是只是瞬息之间,城墙下的士兵们便死伤惨重,而那一道长虹却是仿佛视若无睹,得手之后,便又马不停蹄的朝着城门之处赶去……
此时,城外。
官道上一侧,丛林之中。 一千多人潜伏着。
估算着约定的时间,感受着渐渐靠近的时光,每一个人都是屏息凝神。
为首的几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不俗。显然就是首领,此时也是不发一言,只是偶尔用着眼神交流。
“三年了……”首领之一。一个黑衣男子望着远方城门,心中百感交集:“终于是要回来了!”
“笮融……你为了宣扬邪教。将我等士族赶到乡下,肯定想不到会有今天吧?”这黑衣人想着。不由发出丝丝冷笑,只是眼睛盯着前方城门,却是一下不眨,好像要看穿城门一般。
而就在此时,似是响应他的目光一般,原本只供行人路过的侧门处忽的爆发出了一阵混乱之声,而下一瞬,旁边的正门轰的一声被推开,涌出一伙人,远远就朝着这边喊出了暗语!
“……杀!”眼见及此,几名首领心中狂喜,朝着附近手下狂吼着:“冲——”
“杀——”千余人感受着族长们的喜悦,全部激动的冲出林间,提着武器,杀向城门。
不多时,到了城门处,与内里之人一接应,杀戮开始。
与此同时,下邳县西门。
“死了十七人,伤四十二人?”司马寒整理军队,听着报告,却是有些心不在焉:“这城南门是厥宣率军突入,城北门是麋芳在内接应,想必都是无碍,就是不知道……这东门有没有成功?”
“原本东西两个大寨,西寨的五千老兵,昨日已经全部随笮融出征了,但是……这东寨的五千新兵,却是还没有变化……”想着,司马寒由不得不考虑道:“除去城门与各处的看守巡检,这营地之内,怕是少说也还有着四千军,这东门本就是最危险的地段……”
“因此我便封锁了这消息,没有让其泄露出去,但是这时动静大了,必然还是会暴露……”
想到这里,司马寒挂念着东门局势,果断就下令道:“全军听令,直接赶往东门支援!”
这令一出,看着千余军士马不停蹄的赶往东面,司马寒却是不急,一跃跳下马匹,就独自上了城墙。
边走着,却是看着那马匹,有些感慨:“这在外行走许久,每日都是牛车座椅,却是许久没有接触过马匹……”
“这样下去,早晚是要生疏,而这一战过后,下一次纵马,又不知是时了?”想着刘备日后所言,司马寒不由一笑:“这却是成事后的必须!”
说着,就上了城墙,然后望向四方,顿时就见这此城气相。
只见东南西北,四方气运,都是茫茫一片白色,只有东门一处,城墙外围,渐渐冒出黑气,但却还未成型,并未接触到其中白气。
“这白气,想必就是已经成功夺下了城门,而这黑气,估计是城外营寨开始反应过来,即将要攻入城内了……”司马寒看着四方,目光最后停留在东门城墙之处,就想着麋家派出的那支军队:“不知道麋芳怎么安排的?到底能不能趁着城外新丁反应过来,夺下城墙掌控,坚守到我过来?”
“毕竟,巷战对城市的破坏程度极大,若是放任其战斗范围,那一场仗打下来,这下邳县也就差不多完了……”考虑着这些,司马寒想着之前布置,渐渐满意:“而若是他们能够借助城墙,坚守到西南北三面援军抵达,那时放开防守,只在东面一段进行巷战,破坏就要小的多了。”
“一个是东门损坏的下邳,一个是全部损毁的下邳……”
“这其中区别,哪里还需要多想?”司马寒呐呐说着,忽的跃下城墙,纵马跟上前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杂鱼反应
此时,东门处。
一番厮杀下来,一百新兵守军只是片刻之间,就被砍杀大半,剩余的想要投降,但是在城内接应头领的目光示意之下,依旧是全部被杀。
这时,几个家主进了城,胆气渐渐上涨,望着着头领就问道:“为何不让他们投降?”
谁知这人居然恍若未闻,当即清点人数一番,就又下着命令,于是就见着接应的百余人,只是片刻之间,便顶替了原本守军,接着,就是封门!
而看着这一番举动,各家家主先是不解,各自思量一番,顿时就有思维敏锐的惊觉不妥,就问道:“莫非是城外还有敌人?”
“不错!”这时布置渐渐完善,想着还要借助他们力量才可以坚守此城,这接应头领反过头来,便解释道:“要不了多久,城外东寨的四千余新丁便会前来攻城!”
“还请诸位提前做好准备,坚守此城!”话说到此,这人就住口不言。
“什么!”
结果众人听了,都是大怒,其中黑衣男子最是不满,登时拔出刀来,指着这人,几乎是一言不合,就要将其砍死。
“你们主公之前可没说过,这城外还有四千军!”
“哦?”这人对面前刀尖恍若未见,听着这话就是笑:“我们主公?你这话大逆不道……日后是要背叛?”
“这说的是玩笑话,哪能当真!”听着这不怀好意之言,思维敏锐者顿时发觉不妙。连忙陪着笑道:“大人莫怪,我等着派人上城守卫!”
说着。就揣着那黑衣男子离开,边说着:“你脑子坏掉了?如今我等主公乃是大公子陶商。早就没有了退路,你敢说这样的话?”
“还有,人家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你一个落魄乡野的士族,这时有点用处还不赶紧发挥余热,争取一丝功劳,日后怕是就因为这一句话失言,就被别人盯上,你家怕是立刻就有不测之祸啊!”
这话是好意之言,但是这时黑衣男子却是愤愤不平。听不下去:“你看刚才那人态度?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准备了怎样久,好不容易出兵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现在居然翻脸不认,就那我们当炮灰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真是,听着这黑衣男子抱怨,又过来一个族长,就说着:“刚才我已经向那人打听清楚了,这事本来早有的安排。只是害怕我们提前知道不敢行动,方才隐瞒。”
“而且,你看人家不也没有逃避?怎么能说是炮灰?”
“哦?你怎么知道炮灰?说不定他们是死士呢?”劝解之人听了,反而先问道。
“放心。我已经问清楚了,我等东门乃是最后起事之地,有着足够的时间!”先说一句稳定下众人情绪。这人才接着道:“我等只需再抵挡一段时间,等到西南北三方面援军抵达。便可立刻放弃守城,退入城内巷战!”
“而这原因。也是简单,巷战的破坏力你们都知道吧?一个是东门损坏的下邳,一个是全部损毁的下邳,主公会怎么选,还需要想?”说着,这人就住了口,只是看着几人反应。
“这……”
听了这话,几人面面相觑,倒是少了许多反应,再看那边接应之人,已经开始布置城防,顿时也就分清了轻重,当下便将手下兵卒一一派遣出去,帮助城防。
只有那黑衣男子,还是颇有不甘,只是心中却也清楚,自己这点风险和下邳四分之三的城市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因此不甘变成不敢,烦闷也就渐渐熄了下去。
而此时的城外,反应却是和城内截然相反。
之前营寨内四千余人,乱哄哄成了一团,日常的训练都成了浮云,从探子回报第一声开始,就彻底没有了秩序,只剩下混乱。
而此处的主将黄标,乃是笮融表亲,由于武道有着小成,故而被笮融提拔在此担任主将,训练新军。
这时混忙中穿上衣甲,提着兵器上了马匹出来,就望见营寨之内,早已混乱一片的大军。
看着这番不堪模样,黄标怒气上涌,当场就在亲兵用户之下纵马而出,数息之间冲到一处开阔之地,立刻就格杀了一名乱窜之人。
鲜血洒落一地,周围只是几声惊呼,瞬间就寂静下来。
看着这寂静感染四周,不多时渐渐传遍整个营地,黄标满意点头,就大喝道:“慌什么!再有作乱者,尔等就是这般下场!”
一言震慑住周围不安情绪,黄标就开始发下命令:“各个伍长清点人数!依次上报整理,半刻时间,全部都要集齐!”
说着,又对亲兵都伯下令:“召集曲级以上将领,一刻之内赶到主寨议事,这骚乱动静不大,准备回城支援!”
不料这话一落,顿时又是一阵骚乱,黄标看着脸色就是一沉,又是一喝:“慌什么!之前入城的不过是一千民兵!你们好歹是训练了一月,又有四千余众,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虽然这样说着,黄标自己却也不信:“敌人真就这么点?”
“不过这时却没有办法,不论城内有多少人,我都是必须攻打!”这样想着,黄标不由暗骂晦气:“他妈的,笮融刚走就来,这也太准了!”
想到昨日自己还对笮融做出保证,黄标只有暗暗叫苦:“他这一家亲眷还在城内,却是说什么也要攻入城去,不然若是亲眷有失……”
这样想着,黄标心下一个激灵,这才想起一事,连忙又唤来一人,就吩咐着通知笮融。
想了想,还觉得一骑不保险,又是连派出一伍通报。
“这时敌方情况不明,本该晚些再报上去……若那只是一伙流寇,自己岂不是轻易就可破除?”
这样想着,黄标不禁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考虑许久,才想到通报已经走得远了,只好安慰自己:“提前报了也好,好歹不至于再担上个延误时机之罪!”
这时想了不久,时间却是早已到了,见着各处将领齐至,黄标也就不再多礼,就在寨前动员一番,便率军朝着城门进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乘势而起
同一日,东海郡前线。
司马寒军中,大寨之内,邢南,张宝,管亥一干人等齐聚一堂。
“不知道今个是要通知什么事情,居然将我们大伙都召集过来?”张宝一向忙着设立祭坛,想着冥土中牵引得到的许多大将,却是心花怒发,毫不觉累,这时被拉来很是不满。
“听说,是有新的情报?”管亥听着张宝抱怨,连忙说着。
不过这时战争渐渐陷入僵持,众人也是无事,难得齐聚一会,倒也没人太在意原因,这时就相互聊着,时光飞逝。
不多时李冰进来,就见这众人畅聊,不由就笑道:“怎么,都知道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众人听着一惊,都是期待道。
李冰嘿嘿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份情报,望着四下坐着的众人,就念着:“昨日,笮融率领五千老兵,亲自出征,增援前线!”
“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变色,管亥更是急躁道:“这还是好消息?”
“我军被臧霸抽取一万五千,此时兵力本就不足,如今除了东海郡五千守军,前线就只剩下七千士兵,只有敌军一半,若是再增添五千老兵,纵使我拼了这命不要,要万万抵挡不足啊!”
听着管亥这话,李冰却只是一笑:“这话本来没错,可是……”
说着,顿了一顿,环视一圈,才问道:“你们可知道,这情报是何人传来?”
“莫非是假?”众人不解,奇怪道。
“哈哈,”李冰又是一笑,忽的从怀中再次取出一封书信,扫了一眼周围众人,眼色之中意思,却是只有邢南会意。
当下看着众人迷惑,李冰也就不再吊大家胃口,将书信发出传了下去,供众人阅览。
看着这熟悉笔记,众人心头都是一惊,在望向主座位上的邢南,顿时一脸古怪。
“诸位可还记得,之前邢南,太史慈二人外出执行任务?”
李冰问着,见众人点头,就笑道:“其实,那次乃是主公与太史慈,密谋而出……”
“而此时,两人已经成功假扮为陶商,陶应,分别出任为了下邳国的长史、校尉!”
“什么!”众人惊呼,一脸不信,而再看座上邢南之时,更是一脸惊骇。
只见几乎是同一时刻,为了配合李冰之言,使得众人真正信服,邢南早已缓缓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面容。
众人看着吃惊不已,还来不及发问,就又听着李冰接着说道:“如今主公在下邳,凭借身份得了徐州麋芳,下邳厥宣等人相助,已经有了五千兵,这时想必,已经开始攻打下邳了!”
“因此如今我等任务,就是趁着笮融行至半路,接到通报之时,起兵断其后路!”
说着,不待众人反应,就说道:“时间紧迫,众将听令!”
“前线军士不动,抽调东海郡五千守军,由张宝率领,全数赶赴下邳!”
说着,忘了一眼管亥,又道:“而前线之军,将领不变,仍又管亥统帅,等到事变之时,一举击溃下邳之军!”
“至于我与邢南,”李冰说着,看着起身准备的诸将,嘿嘿一笑,“则是去往广陵,通知臧霸!”(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放弃守城
阳光洒下,城墙上一段金黄。
此时正是正午,望着城下汹涌而来的军队,城守军士都是汗沾手心。
“能守住吗?”一人问着长官。
“应该……能吧!”长官也不确定,说着,却是忽的醒悟:“何必守住?只需等到援军到达便可!”
“援军何时到达?”紧张之下,又有人问着。
长官,也就是伍长,心中虽然没有底,这时却还是糊弄着说道:“平时南北两门过来,快就只要一刻,此时虽然有着耽搁,但我东门行事也是较晚,估计……也差不多吧!”
“一刻钟么?”众人听着,传了出去,渐渐都是安稳:“那倒是不难……”
“不难么……”伍长听着,却是清楚其中艰难,这时只能暗自苦笑:“这小敌方,根本没有常备防城之物,不提火油,就是弓箭也没有几把,一时又收集不到别的,一刻钟……”
想着,摇摇头,将这些不利心思甩了出去,看着眼见靠近的敌军,紧了紧手中兵刃。
而此时城下,四千多人,营地自然有着云梯,这守城人数只有千人,两相一对比,这时立刻就显露出了颓势。
只见那四千新军,分为前后两大队,各有两千余人。
最前又分出二十列,每列有五十人,一架云梯,恰好是一部一千人,二十架云梯。
这一千人又变阵为四波,这时只听黄标一声令下,第一波就迎了上去。
这二百五十人。脚步虽然零散,却也是相当有力。五都每一都都有五十人,其中十人夹着云梯在中间。左右又各有二十人护着,只走了一百余步,黄标又是一声令下,将第二波也推了上去。
如此一波接着一波,不多时第一波到了城下之时,第五波也出发了,同时,其余大军也是开动,朝着城门汹涌而来。
而第一波上城。几乎是没有遇到阻碍,云梯稳固不易推倒,一路攀爬而上,只是在入城之时展开厮杀。
刚开始,除了少数漏网之鱼,每一个跃上墙头的新兵,都是立刻就被格杀当场。
这很是震慑了不少新丁,本来勇气的一丝勇气,一瞬间就消灭了大半。
只是。这一**的攻势,就在这时显露效果,不断有新的士兵冲上,而且。只要没有亲眼看着前人身死,冲击就没有那样强烈,随着一架架云梯靠岸。渐渐就令得守城军士慌乱。
由于没有其他有效的阻碍法子,一个个围杀这跃上墙头的敌军。体力消耗自然不小,因此不多时。就出现破绽,使得漏网之鱼越来越多。
接着,城下云梯渐渐连成一片,立刻就给了这伙新军不少左右捻转的机会,于是奋勇攀爬而上,直到墙头。
这时就见一个新兵,使了一个鹞子翻身,一上墙头,就立刻突破重围,砍死一个守军。
看的出来,他从军之前,武艺就是不弱,而且号召力也不错。
而起他这上来的时机也是刚好,四周一打量,就见这好几个同伴,顿时扬刀一呼,几个本来各自为战的新兵,就慢慢向他那里聚集过去。
这等人在军中都是稀少,若是能够成长,立刻就是各个长官手里掌控的精华,奶还是可以用来逆转艰难战局的法宝!
只见这时,随着这人招呼,大家靠拢过来,一个小小的战团就形成,几人互相背对背依靠着,生存的机会大大增加。
并且,凭着这一个团伙,停滞在云梯附近,立刻便守住了这源源不断的出兵口,任凭守军任何熟练厮杀,这上城人数却是越来越多。
而还不止如此,这人在场中厮杀一番,竟是忽的就受了这场内凶煞激发,一身武艺居然就在实战之中得到了突破,由外家入门巅峰一举踏入了小成之境,全身劲道拧成一股,瞬间就将整劲彻底练成。
“哇啊啊,跟我杀过去!”
武艺一下大进,此人欣喜若狂,在不满足于困守一处,当即喊出声来,手中刀再砍翻两个士兵,就威慑住了一群汉军。
然后便振臂一呼,就在已经彻底对其敬服的一伙新丁的拥戴之中,渐渐由小到大,不多时化作一道洪流,杀出了重围,并且不断汇合其余零散士兵!
“这……不行了!”看着这时城墙战场之上,敌军人数越来越多,这里守军砍翻一个,那里黄巾军又冒出一群,一时之间,简直是杀之不尽,本来那接应的守将的面色,顿时就严峻起来。
“守住,一定要守住!”
这人大手一挥,同时拔出刀来,亲自上阵:“大家只要再坚守片刻,援军马上就到,守住,一定要守住!”
看着这人上场,本来心存不满,心疼损失的另外几家家主一时也是无言,想要诉苦都没地方说了。
“罢了,杀吧!”
一个家主见着这情况,也知道没有了退路,看着前方不断涌上的敌军,也是一挥手,下令身旁亲兵道:“你们也上!”
其余人见着,回首望着南北方向,估摸着时间近了,也是咬咬牙,派出了最后的力量。
而此时城外,黄标见着只是牺牲了数百,就杀了城墙,心中顿时大喜。
“这样看来,这叛军实力不强,或是我可直接平定?”想着,黄标又是转念:“不过,这时间紧迫,还要小心这贼军攻打国相府邸……不如我先上去看看!”
这样想着,黄标不由就觉得这攻打太缓,不耐之际,决定自己出马。
而凭着他武道小成中期的身手,自然是敏捷非常,只是几息攀爬上去,在这新丁和民兵的战场之中,顿时就仿佛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一个守军伍长发现了他,杀了过来。
哈!
一刀劈出,横尸两半。
凭着武艺可是炼化皮肉,又有着甲胄加身,黄标没有多少顾忌,一路冲杀过去,手中长刀连连翻转,一条条性命被凌空收割。
“爽快!”
回忆这一月以来,天天训练那伙新兵蛋子,黄标只觉得此处战场,才是自己真正归属。
于是越发兴奋,不断挥刀,所过之处,无人可阻,鲜血翻飞,横尸一片。
“援军!援军呢?怎么还没有来?”
看着这人大开杀戒,黑衣男子不禁有些难以按捺,频频回首,望向南北两处,却是看不到一丝动静,急的几乎要忍耐不住。
而随着那武将冲入,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不多时就被冲破,彻底奔溃。
于是下一刻,城墙之上再无阻碍,伴随着不断涌上的敌军,局面瞬间逆转,不到一千守军瞬间抵抗不住!
幸好,就在这两军疯狂厮杀之际,忽的就听着一丝动静,从身后传来。
“援军到了,速速退下,放弃守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