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4隐藏的时间主线
只是李良将小清新宅男,打击得太狠了,或者说,没有想到他的心理素质,尽然如此不堪,原本看他不远万里前来报仇,应该有些坚韧的,不想他如此脆弱。
游坦之索性放弃一切的姿态,让李良有种有力无处使的错觉。
李良朝着萧峰无语地苦笑摇摇头,音控规则使用过头了。
近来,完成解救国主的任务,得到三千多度因果能量,让他的能量一下子达到近万度的世界巅峰值,这些天来,他只将境界稳固,能量操控还没法做到完全掌控,刚才使用声音操控规则,有些能量轻微溢出,导致他对游坦之的劝解,起到了反效果。
加上,触碰了游坦之这条隐藏的重要龙套支线剧情,这一会儿,将让他损失了近千度能量。李良只有返城离开,将事情交还给萧峰解决。
萧峰待李良远去,说道:“我今日出来打猎,没带钱财,你若无盘缠使用,可跟我到城里去取。便早些回去吧。”
游坦之回过神来,大声道:“姓乔的,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用这些诡计来戏辱于我?姓游的就是穷死,也岂能使你的一文钱?”
萧峰对杀父的仇恨,深有体会,这种不共戴天的深仇无法化解,多说也是用,便道:“我不杀你!你要报仇,随时来找我便是了。”
阿紫忙道:“姊夫,放他不得!这小子报仇不使正当功夫,尽使卑鄙下流手段。斩草除根,免留后患。”
萧峰摇头道:“江湖上处处荆棘,步步凶险,我也这么走着过来了。谅这少年也伤不了我。我当日激得他伯父与父亲自刎,实是出于无心,但这笔血债总是我欠的,何必又害游氏双雄的子侄?”
他说到这里,只感意兴索然,又道:“咱们回去吧,今天没什么猎可打。”
阿紫嘟起小嘴,道:“我心中想得好好的,要拿这小子来折磨一番,可多有趣!你偏要放走他,我回去城里,又有什么可玩的?”
但终于不敢违拗萧峰的话,掉转马头,和萧峰并辔回去,行出数丈,回头说:“小子,你去练一百年功夫,再来找我姊夫报仇!”说着嫣然一笑,扬鞭疾驰而去。
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了最坏情节的世界里,我们让自己不再奢望得到最好的。因为,太多的时候,最好的事情通常不会发生,但是,常常,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于是,最佳情节,似乎成为了可能。
并且,常常,令人惊异的事,发生了……
并且,和我们的判断相违背……
我们开始有了希望!
而当所有的努力和尝试都无能为力,当最糟糕的情节发生的时候,我们能够做的,只有,忘掉希望!
这就是游坦之目前最好的心境写照。
家里顶梁柱伯父、父亲死去,聚贤庄家破人散;他不远万里来到辽国报仇,却遭受边军劫掠,成为俘虏,变成最低等的奴隶。
不想,意外碰到日思夜想的仇人,上天又赐予了他报仇的机会。
怎奈,武力相差太远,可能终其一生,武功都无法超过强大的仇人,就不谈什么手刃仇人了。
绝望自尽,却遇到陌生强者相救。
人生低谷,又命中注定地见到一生刻骨的佳人。
最绝望的是,她竟然是仇敌的亲人,而且对他,还相当厌恶、鄙视……
最后,唯一能够兴起活下去的动力,就是那个“痛骂”自己不孝的陌生强者了。
今日所见,可以看出,那是连仇敌都要礼让的人。
可是,心中的“女神”居然和他也很熟识亲昵,他会不会与仇敌是一伙的?会不会和“女神”是……
游坦之不敢再想下去,想到了这里,心里一阵酸痛,全身一阵激灵,魂不守舍地“追逐”着猎队,远远跟着回城。
……
“嘀,与隐藏时间主线发展剧情,牵连过多,建议如下:一、花费10000度因果能量,解除与此因果关系,隐患——极易与天龙世界时间主线脱离,形成时间误差,迷失在时空漩涡中;二、继续跟进此线,查明此线主角,建立因果关系,隐患——造成剧情重大改变,与天龙本源因果关系相悖,将遭受天龙世界本源规则压制……”
三月后,在李良照例监督阿紫修炼完武功的某一天,忽然受到很少主动出现的系统的建议,研究一番后,他推理出那个隐藏的时间主线的剧情主角,不是阿紫,就是游坦之。
具体的结果,还有待验证。
三月前,为了奖励和刺激阿紫练武,将“神木王鼎”,在她的死缠硬磨下,给她拿去玩耍。
现在看来,依照阿紫的脾性,她还是贪图一时快速精进的武功,再回想起她杂乱不纯的内力,当时只是以为平时补药的药力引起的,过些时候,药力被吸收完后,就会恢复精纯的内力了。与当初李良在曼佗山庄调养时的情况是一样的。
现在想来,以此判断,她居然在偷练“毒功”,很有可能是“化功大-法”。
“嘿,大意了啊。”
李良拍拍额头,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算计了。都怪自己太宠她了,有自己撑腰,她现在连萧峰都不怎么怕了。
何况,萧峰也未必有时间来管她,他除了在南苑大王官邸工作混日子外,每天都要关注曼佗山庄的动静,特别是阿朱的消息,对于阿紫,他完全甩手交给李良监管了。
李良苦笑摇摇头,迅速起身,安排一下事务,给萧峰照例留了一个外出的信息,就闪身离开城里……
很快来到城西三十余里之外,发现了阿紫和一个铁头人,想来就是受虐成性的游坦之了,哦,现在叫“铁丑”。
二人前面摆着的神木王鼎中,烧着香料,远处草丛中瑟瑟声响,有什么蛇虫过来。阿紫叫道:“伏低!”游坦之便即伏下身来,只听得响大作,颇异寻常。
异声中夹杂着一股中人欲呕的腥臭,游坦之屏息不动,只见长草分开,一条白身黑章的大蟒蛇蜿蜒游至,蟒蛇头作三角形,头顶上高高生了一个凹凹凸凸的肉瘤。北方蛇虫本少,这蟒昆如些异状,更是众所未见。蟒蛇游到木鼎之旁,绕鼎团团转动,这蟒蛇身长二丈,粗逾手臂,如何钻得进木想之中?但闻到香料及木鼎气息,一颗巨头住用去撞那鼎。
李良刚想动手收拾这未成年的“毒角蟒”,随即系统的扫描范围出现了一个蓝色警报信号,又有一只强大的毒物快速靠近。
阿紫显然没想到竟会招来这要一件庞然大物,甚是骇异,一时没了主意意,悄悄爬到游坦之身边,低声道:“怎办?要是蟒蛇将木鼎坏了,岂不糟糕?”
游坦之受宠苦惊地说道:“不要紧,我去将蛇赶开!”点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向蟒蛇。那蛇听到声息,立时盘曲成团,昂起了头了伸出血红的舌头,嘶嘶作声,只待扑出。游坦之见了这等威势,倒也不敢贸然上前。
便在此时,一阵寒风袭体,只见西角上一条火线烧了过来,顷刻间便浇到了面前。,一到近处,乍得清楚原来不是火线,却是草丛中有什么东西爬过来,青草遇到,立变枯焦,同时寒乞越来越盛。他退后了几步,只见草丛枯焦的黄线移向木鼎,却是一条蚕虫。
这蚕虫纯白如玉,微带青色,比寻常蚕儿大了一倍有余,便似一条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
那蟒蛇本来气势汹汹,这时却似乎怕得要命,尽力将一颗三角大头缩到身下面藏了起来。
那水晶蚕儿迅速异常的爬上蟒蛇身子,一路向上爬行,便如一条炽热的炭火一般,在蟒蛇的脊梁上子上烧出了一条焦线,爬到蛇头时,蟒蛇的长身从中裂而为二,那蚕儿钻入蟒蛇头旁的毒囊,吮吸毒液,顷刻间身子便胀大了不少,远远瞧去,就像是一个水晶瓶中装满了青紫色的汁液。
李良被它快速大胆的猎杀,弄得一惊一喜的,又有些可惜那未成年的“毒角蟒”,那可是马上就可达到低阶灵兽的强大生物哇。
阿紫又惊又喜,低声道:“这条蚕儿如此厉害,看来是毒物中的大王了。”游坦之却是脸色忧急。
那蚕儿绕着木鼎游了一圈,向鼎上爬去,所经之处,鼎上也刻下了一条焦痕。蚕儿似通灵一般,在鼎上爬了一圈,似知倘若钻入鼎中,有死无手生,竟不似其余毒物一般入鼎中,又从鼎上爬了下来,向西北而去。
阿紫又兴奋又焦急,叫道:“快追,快追!”取出锦缎罩在鼎上,抱起木鼎,向蚕儿追了下去。游坦之跟随其后,沿着焦痕追赶。这蚕儿虽是小虫,竟然爬行如风一霎眼间便爬也数丈,好在所过之处有焦痕留下,不致失了踪迹。
李良见他们二人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就将阿紫、游坦之的事情放放,先将这条刚刚达到“低阶灵虫”巅峰的冰蚕,捉到手再说,要是被阿紫吸收毒力,浪费了灵虫不说,她的身体也将遭受剧烈毒性的损伤,得不偿失。
刚要运起轻功动身,全身的能量却失控了,花费了近十日,在系统的辅助下,好容易稳定下来。
李良吐出一口鲜血,道:“这就是世界本源规则的压制吗?果然厉害!”
看来擅自欲图改变剧情,是要承担这么大的风险的,差点走火爆体而亡。
李良擦擦额头的冷汗,查询系统,好一会儿,弄清了原由。
“看来今后要探明,谁是跟时间主线绑定的剧情-人物,不然,呵呵,真是血一般的教训。不过,要是代价能够承受,我就对不住了!……哼,好一条‘时间主线’!”
李良擦干嘴角的鲜血,拿出这几日吃腻了的干粮,稍微果腹后,再次动身,那规则却放松了压制,说明他们二人先一步,抓到冰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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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5新宠冰蚕,新仆游坦之
依照痕迹,李良追出了三四里地,忽听前面水声淙淙,来到一条溪旁。焦痕到到了溪边,便即消失,再看对岸,也无蚕虫爬行过的痕迹,显然蚕儿掉入了溪水,给冲下去了。
系统扫描中发现,沿溪向下游七八里地,暮以苍茫之中,突然在对岸草丛中又见到了焦线。涉水而过,循着焦线追去。只见焦线通向前面山坳。
山头尽处,赫然是一座构筑宏伟的大庙。见庙前匾额写着“敕建悯忠寺”五个大字。当下不暇细看庙宇,顺着焦线追去。那焦线绕过庙旁,通向庙后。
焦线通过了一大片泥地,来到一座菜园中,菜园的篱黎笆之处,地下画着一个黄色圆圈,圆圈是用药物画的,这药物是圈禁冰蚕用的,这时,圆圈有一个小缺口。
冰蚕要不是从这个缺口逃走,要不就被游坦之、阿紫他们捉走。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回程很快,陆地上的速度,永远没有在天空那样提升的自在,且不说地势高低不平,就说一路上的树木花草、山石沟坎,都会是阻碍,不可能如在天空上那样爽快地直线加速。
当速度突破音障后,前行更为困难,若是没有系统辅助,和极为强大的神经反应速度,还有那锻炼到本能深度的闪躲反应,下一秒,李良就可能撞到树杆上、山壁上,也可能绊进沟壑里、溪水里……
李良是真的着急了,阿紫那个小丫头是在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燕京在望,李良降下速度,他暂时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降低和消除突破音障后的巨大轰鸣声,周遭还是布满了衣摆、发丝割裂空气的声音。
城门一下子就出现在眼前,他不得不改变了快速行进方式,更换成近乎无声的身法,几个旋身,消失在城门后。
这时,远处的巨大轰鸣声,才渐渐传来。
城门口的守城官兵们,都被那欲将耳膜震裂的声音吸引,连李良离去后,留在原地正在快速散去的残像,都没有发现。
几个捂住耳朵的小兵,咋呼呼地惊叫道:“打雷了,打雷了……”但是转瞬就在队长官员的皮鞭下,停下了慌乱地叫喊,其他人一阵哄笑,开始打趣“怕雷”的小子们……
李良索性将领悟的“幻”诀,加入到轻功里,增加了“幻”属性后,他的轻功一下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大圆满阶段。
在人群中,几个隐现,似满实快地“走路”,在人们眨眼下,消失在他们面前,而又不会引起他们的错觉反应,一切那么自然,仿佛他天生就该在城门口、街市上、胡同里、……、南苑大王王府中。
一路就是这么自然、悄默无声地出现阿紫的宫殿里,站在门口,咳嗽一声,将阿紫吓了一跳。
阿紫急忙跑到门口,挡住李良进屋,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脸上现出讨好、撒娇的神情,正要开口……
“阿紫,玩闹要有个限度吧。将‘神木王鼎’拿来吧。”李良要先她开口。
阿紫看看李良“严肃”的样子,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格,赶忙将“神木王鼎”交到他的手里,嘴里讨好的笑着,显得极为心虚。
她倒是痛快,估计抓到剧毒的冰蚕后,“神木王鼎”对她暂时也无多大帮助;再要用时,想法再从李良手里索要来用,反正逍遥三老,已经将“神木王鼎”送给了李良,她的李大哥,他那么疼她,就与是她的没有什么两样。
李良对她的心思,把握的极准,也没有告诉她,今后她不可能再有机会触碰“神木王鼎”。
李良用手指,轻轻推了一下阿紫的额头,没有管她假装呼痛的撒娇,趁着她身形不稳、侧退几步、刚好让出身位时,走过她的身旁。感觉就像阿紫故意让身,请他进屋一般。
阿紫也有这个错觉,暗叫糟糕,其实她不知道,李良在她额头轻轻一推,那是大有学问的,还不是她这个二流小武者能够看出的深奥用劲的小伎俩。
李良看看屋里,一只葫芦被人丢弃在地上,在葫芦腰里缚一条腰带,有股冷气从葫芦上冒出来,葫芦外结有一层白霜,正在消散,但是在这个极度寒冷的宫殿里,那些白霜,估计要好多天才会消散完。
一个铁头人,正是游坦之,古怪姿势地倒立在地上,那条冰蚕正咬住了他食指。
冰蚕身透明如水晶,看得见的一条血线从冰蚕之口流入,经过蚕身左侧,兜了个圈子,又从右侧注向口中,流回游坦之的食指。
游坦之的铁头上、衣服上、手脚上,都上一层薄薄的白霜。
冰蚕体内仍有血液流转,显然吮血未毕,突然之间,冰蚕身上有丝丝热气冒出,嗒的一声轻响,冰蚕从游坦之手指上掉下,跌入下面的一个瓮中,肚腹朝天,呆呆蠢蠢的一时翻不转身。
李良走上前,在阿紫欲哭无泪的眼神中,花费了1500度能量,将冰蚕印上宠兽印记,收进宠兽空间里。
阿紫好奇地打量了李良的双手,翻了翻他的袖口、衣兜,没有发现冰蚕的影踪,却换来了李良的一记脑崩儿。
这回有点真疼了,阿紫摸摸脑袋,嘶嘶的吸口凉气,酸痛得眼中直漫泪水,她急忙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摸透李良个性的她,知道这时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换了一副“我受教”的认真样子。
李良对她也没有什么好的管教办法,三岁看到老,人的性情从小就定型了,除非发生什么重大的人生变故,否则依旧“本性难改”。
他摇摇头说:“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你……看你姐夫如何教训你!”
没有办法,只好抬出一个她最怕的人来,增加一点威慑力。
阿紫嘻嘻一笑,道:“李大哥,好李大哥,不要告诉姐夫嘛,人家只是想帮他,将想害他的人除掉罢了……”
李良轻轻敲敲她的头,说道:“我不是说这个,说说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绝世神功不练,反而去修炼那个能够让你短命50年的‘化功大-法’?”
阿紫开始假惺惺地嘿嘿笑着、赔小心,转瞬一愣,惊叫道:“什么?真的!”
她可怜的看着李良,想从他的脸上找到否定的答案。
谁知,李良反而幸灾乐祸地笑道:“哈哈,假的,反正你暂时也死不了,继续练你的毒功吧!可惜呀,若是好好调养,修炼道家正宗的‘小无相功’,还能够活个七老八十的,啧啧啧……”
李良轻轻捏着阿紫的小脸,怜悯地说道:“这么一张粉嫩的小脸呀,不到三十岁,就会长出难看的青褐色斑纹,然后,就从这里开始烂掉,一块一块的从身上掉下来……”
阿紫被他说得浑身直打颤,嘴里“呃、呃”的想吐,尖声叫道:“我不要……李大哥救救阿紫吧……”拉着他的衣袖,摇得像一条乞怜的小狗。
李良没有理会她,就要吓吓她,让她涨点记性,转身坐在堂上的正座上,看着冰寒一体的游坦之。
只见游坦之仍是胸袋钻在双腿之间的倒竖,浑身雪白,结满了冰霜。
阿紫这才注意到他,甚是骇异,伸手去摸他身子,触手奇寒,衣衫也都已冰得僵硬。她是惊讶,又是好奇。她转头看看李良,眼中询问,要他做主怎么办。
李良却是举手又要敲她的头,她急忙护住自己的头,那搞笑的样子令人发嘘,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刚才的“威严”一下子丧失干净。
李良只好问道:“你怎么将‘易筋经’传给他了?”
阿紫放下护头的手,松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传给他的,是不小心掉在地上,被他看见图形学去的。”看看李良,又加强肯定的语气,说道:“是真的。真的是这样!”
李良挥挥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转而为难她,说道:“那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阿紫小心地打量李良,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遂丧气地垂头说道:“怎么办?人家哪里……哦,对了,反正他死了,就将他埋掉算了。呀……”
李良收回敲她的手,说道:“他还没有死,有易筋经护体,他不会死的,既然你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也没有。那就交给你姐夫处理吧,哦,对了,过几天你姐姐来了后,再让她帮你说说情,就好了,反正你姐夫肯定听她的,不会怎么为难你的……”
阿紫尖叫道:“我,我不要!”紧紧抓着李良的衣袖,快速摇晃起来。
李良“折磨”得她也够了,遂与她约法三章,废掉毒功、认真习武、老实调养,才答应她为她解决此事。
耗费了2000多度能量,一举将阿紫的毒功废除,将剩余的近千度能量,留在她的经络里,帮助她修复受损的经络,然后,留下阿紫在她的宫殿里打坐休养,抓起游坦之,一个闪身,回到四海楼。
李良仔细查看游坦之,用系统详细扫描记录了他的状况,知道他正以“易筋经”中的功法,化解毒气。
但游坦之没有练会易筋经的全部行功法诀,不能将冰蚕的毒质逐步消解,他目前只学会一项法门,入而不出。这冰蚕奇毒乃是第上阴寒之质,将他冻僵,情况一时不能够缓解。
要是将他埋入土中,即使数百年后,也必未便化,势必成为一真僵尸。
一般解冻,最好是他放入温水中,并且用温水不断冲激洗刷,将他体内寒气一点一滴的刷下,加上易筋经护体,才可以无恙。
不过,李良来不及安排如此做,将他放进浴桶中,不一会儿,将冻成为一具水晶棺材的他,花费了不到200度能量,签定了主仆契约,收到系统仆从空间里。
一晚上的时间,他身外的冰块,就在空间里慢慢融化、消散了。
一日里,连收一宠一仆,空间里宠兽飞的、跑的、爬的都有了;仆从嘛,大小、男女还算是齐全。
0076新仆游坦之功成出动
李良在天刚放亮时,将游坦之放到城外的一条小溪中,屏蔽掉和他之间的主仆关联感应,隐身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守着他醒来。
如此费事,就是因为系统不断地给出红色警报,全身的能量又在唰唰地流失。
花费了几千度能量后,在能量快要见底之前,才在这小溪中,寻找到了时间主线的因果感应点,将游坦之扔在溪水里,才停止了能量的流失。
花费这般代价,就是为了给阿紫那个小丫头,擦-屁-股!
好在,还收到了一个“顶级武者”的仆从——铁头人“游坦之”。
只是目前,还不能够让他知晓与他的主仆关系,这个天龙里算得上是最悲情、痴苦的龙套,遇上李良这样的“主人”,起码能够生存下去。
说不定,将来还能够与李良一起返回现代本源世界,在那里找到真爱,娶妻生子,幸福地过完一生,也不一定哦。
当然,这是李良的一时幻想,他本人能否安然回去,都是一个未知。
何来主仆齐欢的幸福生活?!
游坦之的身体开始复苏,最后一点寒气迫出,周遭的溪水浮动着一大片薄薄的冰。
他给溪水冲得咳嗽了一阵,胸子清醒,便从溪中爬了一来,全身叮叮当当的兀自留存着不少冰块。身子并非全无知觉,只是结在薄冰中,动弹困难而已。
想到当初被冻得昏迷了过去,此刻死里逃生,宛如做了一声大梦。
他坐在溪边,突然之间,身子一颤,满脸害怕地打个寒噤,站起身来,跳跃几下,抖去身上的冰块,踌躇不知所往。
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在旷野、荒山之中信步游荡,摘拾野果,捕捉禽鸟小兽为食。
到第二日旁晚,李良见他练着在仆从空间时,顺着仆从印记传给他的全套易筋经,就没有打扰他,只在一旁守护他,不让野兽靠近。
此时是第一页中图形,游坦之依式而为,更依循怪字中的红色小箭头心中存想,隐隐觉得有一条极冷的冰线,在四肢百骸中行走,便如那条冰蚕复活了,在身体内爬行一般。他害怕起来,急忙站直,体内冰吞便消失。
李良好笑地看着游坦之,他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一生受到的挫折委屈,就是从萧峰大战聚贤庄后开始的,从一个富家少爷,被有巨大“坑”性的2个长辈,坑得只能流浪江湖,后来以为遇到命中注定的“她”,深深为她着迷,被她利用、折磨,以致现在这般。
悲哀!
而被自己体内的内力吓了一跳,不敢再练习的人,游坦之可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犹犹豫豫地过了几个时辰,他才鼓起勇气,依循不同姿式呼练习易筋经,体内急凉急暖,各有不同的舒泰。
如此过得数月,捕捉**之际渐觉手足轻灵,纵跃之远,奔跑之速,更远非以前所能。
李良暗中帮助他很多,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
前期,那傻小子总是“幸运”地“捡”到刚死去的小动物,还有捆好的放在路旁的野菜、菌菇等,后面,待他实力上涨,有能力应付野外生存时,才让他自己吃尽了各种苦头在猎食。
一日晚间,一头饿狼出来觅食,向他扑将过来。
游坦之大惊,待欲,发足奔逃,饿狼的利爪已搭上肩头,露出尖齿,向他咽喉咬来。他惊惶之下,随说一掌,打在饿狼头顶上。那饿狼打个滚,扭曲了几下,就此不动了。
游坦之转身沈了数丈,见那狼始终不动,心下大奇,拾起块石头投去,石中狼身,那狼仍是不动。他惊喜之下,蹑足过去一看,那狼竟已死了。
他惊喜地不能自已,将手掌翻来覆去的细看,也不见有何异状,情不自禁的叫道:“冰蚕的鬼魂真灵!”
李良陪着他一起,顺着时间主线,在此地等候了这么久,快要枯燥乏味死了。
这时,游坦之来这么一出,让他差点笑出声来。
看来,他只当冰蚕死后鬼魂钻入他体内,以致显此大能,却不知那纯系易筋经之功,再加那冰蚕是世上罕有剧毒之物,这股剧毒的阴被他吸入体内,以易筋经所载的上乘内功修习,内力中便附有极凌厉的阴劲。
真是个纯洁的好孩子!
这易筋经实是佛家武学中至高无上的宝典,只是修习的法门甚为不易,须得勘破“我相、人相”,媲美道家的自然养生的无为功法,不习杀戮戾气,只是养生锻体。
一般修习此上乘武学之僧侣,定是勇猛精进,以期有成,哪一个不想尽快从修习中得到好处?要“心无所住”,当真是千难万难。
少林寺过去数百年来,修习易筋经的高僧着实不少,但穷年累月的用功,往往一所得,于是众僧以为此经并无灵效,当日被阿朱偷盗了去,寺中众高僧虽然恚怒,却也不当一件大事。
李良收集了少林寺的全部典籍,从一份起居记录中,分析发现一百多年前,少林寺有个和尚,自幼出家,心鲁钝,疯疯颠颠。他师父苦习易筋经不成,怒而坐化。这疯僧在师父遗体旁拾起经书,嘻嘻哈哈的练了起来,居然成为一代高手。
但他武功何以如此高强,直到圆寂归西,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旁人也均不知是易筋之功。
游坦之无心习功,只呼召体内的冻蚕来去出没,而求好玩嬉戏,不知觉间功力日进,正是走上了当年疯僧的老路。
此后数日中,他接连打死了几头野兽,自知掌力甚强,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不断的向南而行,他生的怕只消有一日不去呼召冰蚕的鬼魂,“蚕鬼”便会离已而去,因此每日呼召,不敢间断。那“蚕鬼”倒也招之即来,极是灵异。
李良探查到他体内,居然有900多度的能量,差点达到“绝世武者”的阶段,那冰蚕的毒性,对游坦之的内力增长刺激,已经达到了极限。
倒是有办法,将游坦之的功力,再次迅速提升,就是等冰蚕晋升为“中阶灵虫”后,再次将毒性注入他体内,刺激他的内力激增。
不过,这样游坦之的体内的毒性就会难以排除,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一个真正的“毒人”。
这是后事,到时再说,反正怎么修行,主要看游坦之到时怎么选择,是要实力、还是要正常人的生活,都在他。李良不会勉强他,也不会在意他的那点武功实力的。
李良跟着游坦之渐行渐南,这一日已到了中州河南地界。
游坦之自知铁头骇人,白天只在芒野已洞树林中歇宿,一到天黑,才出来到人家去偷食。其时他身已敏捷异常,始终没给人发觉。
这一日他在路边一座小破庙中睡觉,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三人走进庙来。
他忙躲在神龛之后,不敢和人朝相。只听那三人走上殿来,就地坐倒,唏哩呼噜的响起东西来。三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些江湖上的闲事,忽然一人问道:“你说乔峰那厮到底躲到了哪里,怎地一年多来,始终听不到他点讯息?”
静坐在房梁上的李良,看到游坦之一听得“乔峰”两字,耳朵都竖起了,聚精会神地听着那三人的对话。
只听另一人道:“这厮作恶多端,做了缩头乌龟啦,只怕再也找他不到了。”
先一人道:“那也未必。他是待机而动,只等有人落了单,他就这么干一下子。你倒算算看,聚贤庄大战之后,他双杀了多少人?徐长老、谭公谭婆夫妇、赵钱孙、泰山铁面判官单老英雄全家、天台山智光老和尚、丐帮的马夫人、白世镜长老,唉,当真数也数不清了。”
过了一会,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乔帮主一向仁义待人,想不到……唉……想不到,这真是劫数使然。咱们走吧。”说着站起身来。
另一人道:“老汪,你说本帮要推新帮主,到底会推谁?”
那苍老的声音道:“我不知道!推来推去,已推了一个多月,总是推不出一个全帮上下都佩服的英雄好汉,唉,大伙儿走着瞧吧。”
另一人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总是盼乔峰那厮再来做咱们帮主。你乘早别发这清秋大梦吧,这话传到了全舵主耳中,只你性命有点儿难保。”
那老注急了,说道:“小毕,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几时说过盼望乔帮主再来当咱们帮主?”
小毕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还是乔帮主长、乔帮主短的,那还不是一心只盼乔峰那厮来当帮主?”
老汪怒道:“你再胡说八道,瞧我不揍死你这小杂种。”
第三人劝道:“好啦,好啦,大家兄弟,别为这事吵翻,快去吧,可别迟到了。乔峰怎么又能来当咱们帮主?他是契丹狗种,大伙儿一见到,就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再说大伙儿就算请他来当帮主,他又肯当吗?”
老汪叹口气,道:“那也说得是。”说着三人走出庙去。
游坦之的心思,李良不用想就能够猜出全部,丐帮要找萧峰,到处找不到,而他知萧峰的行踪。
到时,告发,依照丐帮人多势众,再约上一批中原好汉,就有了实力和势力去杀萧峰报仇。
再一个,可以去燕京,就可见到阿紫,看他满脸桃红的小样,就知道他在思-春。
那一度沉浸在美好的报仇、报美的幻想中,不能自拔的德性,李良恨不能与他解除这不可逆反的主仆契约。奈何当时只有仆从空间,能够快速保住他的命。
救他一命是为好生之德,可是绑定一个爱幻想的撸-管-宅-男,是李良不愿意的。
李良恼恨地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正蹑足从庙中出来,偷偷瞄见三名丐帮弟子沿着山路径向西行,悄悄跟随在后。
这时暮色已深,荒山里,丐帮三人在前,游坦之尾随在后,李良不得已跟在最后。
0077时间主线绑定解除,仆从游坦之杀青
走出数里后,来到一个山坳,远远望见山谷中生着一个大火堆。
游坦之摸着铁头,思索了一会后,钻入草丛中,慢慢向火堆爬行。爬几丈,停一停,渐渐爬近,越近火堆,爬得越慢,爬到一声大岩石后,离火堆约有数丈,便不敢再行向前,伏低的身子倾听。
看他的窝囊猥琐样,李良就气不打一处来,太丢“顶级武者”脸了,那小心的样子,好似那丐帮的一群人里,有个绝世高手呢!
李良下定决心,一旦时间主线,从游坦之身上转移连接,就立刻收了他!
反正他报不了仇,也抱不了美!
李良反而可以保住他的眼睛,和他的性命!
至于阿紫,有李良安排暗部人员守护,又有萧峰和李良自己轮流看护,那丁春秋想要轻易毒瞎她的眼睛,是不可能的,就更不用替换游坦之的眼睛给阿紫了。
火堆旁众一个个站起来说话。
游坦之极为认真听了一会,听出是丐帮大智分舵的帮众在此聚会,商议在日后丐帮大会之中,大智分舵要推选何人出任帮主。有人嘛张推宋长老,有人主张推先吴长老。
李良很感兴趣,丐帮众人与他还有很不一般的交情的,这几人的实力和名声威望,在江湖上虽说稍差一点,但在丐帮里,也算是实力顶尖的几人,帮里的威望也不错。
另有一人道:“说到智勇双全,该推帮的全舵主,只可惜全舵主那给乔峰那厮假公济私,革退出帮,回归本帮的事还家没办妥。”
又有一人道:“乔峰的奸谋,是我们全舵主首先奋勇揭开的,会舵主有大功于本帮,归帮的事易办得很。大会一开,咱们先办全舵主归帮的事,再提出全舵主那日所立的大功来,然后推他为帮主。”
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本人归帮的事,那是而顺理成章的。但众位兄弟要推我为帮主,这件事却不能提,否则的话,别人还道兄弟揭发乔峰那厮的奸谋,乃是出于私心。”
一人大声道:“全舵主,有道是当仁不让。我瞧本帮那几位长老,武功虽然了得,但说到智谋,没一个及得上你。我们对乔峰那厮,是斗智不斗力之事,全舵主……”
那全舵主道:“施兄弟,我还未正式归帮,这‘全舵主’三字,也是叫不得的。”
围在火堆旁的二百余名乞丐纷纷说道:“宋长老吩咐了的,前你暂时仍任本舵舵主,这‘全舵主’三字,为什么叫不得?将你做上帮主,那也不会希罕这‘舵主’的职位了。”
“全舵主就算暂且不当帮主,至少也得升为长老,只盼那时候仍然领本舵。”“对了,就算全舵主当上帮主,也仍然可兼做咱们大智分舵主啊。”
全冠清这小子,野心不死啊。看样子,要替萧峰好好教训他一顿,不然怎么当人大哥?
何况,李良当初拜访丐帮,虽说另有目的,但结果与丐帮结缘,是双赢的局面。有强大的曼佗山庄支援,丐帮现在可没有一个饿死、冻死的人,很多受灾和被官吏乡绅恶霸逼得失去土地、流离失所的流民,都以加入丐帮为生计。
这一点上说来,李良支援存活了好几十万的难民,为何没有收到一点因果能量?虽然他心里不是以救人换取因果能量为目的的,但是老是被系统剥削的他,还是会忍不住有些不忿。
这时,一名帮众从山坳口快步走来,朗言说道:“启禀舵主,大理国段王子前来拜访。”
全舵主全冠清当即站起,说道:“大理国段王子?本帮跟大理国素来不打什么交道啊。”大声道:“众位兄弟,大理段家是著名的武林世家,段王子亲自过访,大伙儿一齐迎接。”当即率领帮众迎到山坳口。
李良歪歪嘴,这时接着段誉的身份背景,为他全冠清自己拉扯大旗呢,呵呵,他靠的上吗?
段誉笑吟吟的站在当地,身后带着七八名从人。
两人拱手见礼,全冠清显然已经认出段誉,当日在无-锡杏子林中曾经会过。当时不知段誉的身份来历,那日他给乔峰驱逐出帮的丑态想来,都给段誉瞧在眼里。
全冠清相当尴尬,但他也是阅历丰富,老脸相当的厚,呃,是心理素质过硬,微微调整就恢复过来,依旧谈笑风生地抱拳说道:“不知段王子过访,未克远迎,尚请恕罪。”
段誉还是那个儒雅的好脾气,笑道:“好说,好说。晚生奉家父之命,有一件事要奉告贵帮,却是打扰了。”
两人说几句客套话,段誉引见了随同前来的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三人。这几人,李良当初都在小镜湖见过的。
全冠清请段誉到火堆之前的一块岩石上坐下,帮众献上酒来。
段誉接过喝了,说道:“数月之前,家父在中州信-阳贵帮故马副帮主府上,遇上一件奇事,亲眼见到贵帮白世镜长老逝世的经过。此事涉及贵帮的首脑人物。
只是家父了些伤,将养至今始愈,而贵帮诸位长老行踪无定,未能遇上,家父修下的一通书信,始终无法奉上。数日前悉贵舵要在此聚会,这才命晚生赶来。”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站赶身来,递了过去。
全冠清也即站起,双手接过,老道地交际,说道:“有劳段公子亲端送信,段王爷眷爱之情,敝帮上下,尽感大德。”
李良近视,老远显然看不见,但有系统扫描辅助,见那信密密固封,包皮上写着:“丐帮诸位长老亲启”八个大字。
全冠清不便拆阅,拿着书信说道:“敝帮不久将开大会,诸位长老均将与会,在下自当将段王爷的大函奉交诸位长老”。
段誉道:“如此有劳了,晚生告辞。”
全冠清官面礼节倒是周到,连忙道谢,送了出去,说道:“敝帮白长老和马夫人不幸遭奸贼乔峰毒手,当日段王爷目睹这件惨事吗?”
段誉摇头道:“白长老和马夫人不是乔大哥害死的,杀害马副帮主的也另有其人。家父这通书信之中,写得明明白白,将来全舵主阅信之后,自知详情。”
李良看出段誉不喜欢全冠清,所以不屑向他多做解释。李良摇摇头,段誉倒底年轻阅浅,全然不知阴暗腹黑小人的行径,那封信,全冠清会交出来才怪。
段誉向全冠清一抱拳,说道:“后会有期,不劳远送了。”
他转身到山坳口,迎面见两名丐帮帮众陪着两条汉子过来。
那两名汉子互相使个眼色,走上几步,向段誉躬身行礼,呈上一张大红名帖。
段誉接过一看,精神一振,喜道:“那好得很啊,晚生若无俗务羁身,届时必到。但不知两位何以得知晚生能棋?”
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口中咿咿哑哑,大打手势,原来两人都是哑巴。
这时,不必系统扫描,李良都能够猜出来那信的内容,这两个是擂鼓山的逍遥派聋哑门人,显然来邀请段誉去参加“珍珑棋局”的。
只是,李良奇怪着,那“珍珑棋局”早已经被他所破,而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也已经救转回来,不日身体就会痊愈,怎么还搞这棋赛,嗯,难道是单纯地选拔门人?
段誉显然不懂手语,微微一笑,问朱丹臣道:“擂鼓山此去不远吧?”将那帖子交给他。
朱丹臣接过一看,先向那两名汉子抱拳道:“大理国镇南王世子,多多拜上聪辩先生,先此致谢,届时自奉访。”指指段誉做了几个手势,表示允来赴会。
两名汉子,躬身向段誉行礼,随即又取出一张名帖,呈给全冠清。
全冠清接过看了,恭恭敬敬的交还,摇手说道:“丐帮大智分舵暂领舵主之职全冠清,拜上擂鼓山聪辩先生,全某棋艺低劣,贻笑大方,不敢赴会,请聪辩先生见谅。”两名汉子躬身行礼,又向段誉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朱丹臣才回答段誉:“擂鼓山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此去并不甚远。”
段誉与全冠清别过,出山坳而去。
李良暂时无法脱离时间主线,虽然很想从段誉口中,知道王语嫣的情况,却没法前去相见,一时也比较踌躇,依旧呆在房梁上没有动。
远远探听到,段誉问朱丹臣道:“那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什么人?是中原的围棋国手吗?”
朱丹臣道:“聪辩先生,就是聋哑先生。”
段誉“啊”了一声,“聋哑先生”的名字,显然曾听他长辈说起过,一时面上颇为恭敬。
朱丹臣道:“聋哑先生身有残疾,却偏偏要自称‘聪辨先生’,想来是自以为‘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
段誉点头道:“那也有理。”走出几步后,长长叹了口气。一脸思春的肯定想到了他的女神,“口述武功”胜过常人的“拳脚兵刃”的王语嫣,不就近似于聋哑先生的“心聪”、“笔辩”,胜于常人的“耳聪。、“舌辩”。
段誉对王语嫣还是很上心的,看他这次来河-南,只盼在丐帮大智分舵这等人物会之处,看看有无机会“偶遇”王语嫣吧。
朱丹臣见他吁短叹,只好引他分心,说道:“那聪辩先生广发帖子,请人去下棋、棋力想必极高。公子爷去见过镇南王后,不妨去跟这聪辩先生下几局。”
段誉点头道:“是啊,枰上黑白,可遣烦忧。只是她虽然熟知天上各门各派的武功,胸中甲兵、包罗万有,却不会下棋。聪辩先生这个棋会,她是不会去的了。”
朱丹臣莫名其妙,不知他说的是谁,但显然早已经习惯他心不在焉,前言不对后语,也不询问。
“嘀,时间主线脱离,解除绑定。”
李良喜上眉梢,瞬间消失在房梁上,一下出现在游坦之的面前,在他开口惊叫前,打开主仆关联感应,令他将大张的嘴巴闭上,一把抓住他,将他收回仆从空间里。
“小子,没有你什么事了,你的戏份杀青了。”
0078再遇段誉
这些天,可是给他憋坏了,跟着这个愣头青,无头苍蝇似的乱闯,还要暗中守护他,白天想法不让他发现给他指向,避免他在山中密林里绕圈、迷路,晚上还要替他赶走野兽的骚扰……
早就闷坏了!
反正游坦之身为仆从,他经历的一切因果,往后都要计算在李良身上,索性将他收在仆从空间里,可以一边休养慢慢提升实力,一边又可以观注外面,让他学着怎么办事也好。
游坦之身为仆从,别无选择,明白李良传给他的后续剧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也没有抗拒地呆在空间里,时而睡去休眠,时而观注李良的办事行径,果然比他老练很多。
只是他羞愧的同时,尽管明白了今后的感情结果,还是依稀对阿紫有些念念不忘。
李良探查到很多人在靠近山庙,暂时没有理会,一闪身,来到段誉一行人面前。
“段誉兄弟,别来无恙啊?”
反正目前能量颇多,他的行礼物件,都“高消费”的储存在系统空间里,所以他除了腰间腰带上,挂放了几个装饰玉佩、一个小腰包、一个小布袋、一只短玉笛、一把小刀外,身无长物,只在手里把玩着一把折纸扇,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大理一众人面前。
段誉和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都很高兴地上来见礼。
李良和他们客套了一番,又问起了褚万里的伤情,知道他已经痊愈、目前留守王府处理事物,也很为他高兴,毕竟是他辛苦救回的濒死伤患,虽然没有一般大夫普救苍生的宏愿,但是救人一命、与人为善,得到了好的结果,带给自己的,也是精神方面正能量的回报。
李良开心地分别问起,和段誉在曼佗山庄分手后、与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几人在小镜湖分手后的各自际遇。
段誉就开始说起,他和阿朱、阿碧、王语嫣离开曼佗山庄后,辗转在无-锡和萧峰结义、参加杏子林丐帮大会,后来又和阿朱救出丐帮人众。
而不久后,包不同,风波恶二人赶来和王语嫣等会合,他五人便要北上寻慕容复。
段誉自然跟随前去。
他说得很细,说那风波恶感念他口吸蝎毒之德,甚表欢迎。包不同言语之中却极不客气,怪责段不该乔装慕容公子,败坏他的令名,说到后来,竟露出“你不快滚,我便要打”之意,而王语嫣只是絮絮和风波恶商量到何去寻表哥,对段誉处境之窘迫竟是视而不见。
段誉无可奈何,只得与王语嫣分手,却也径向北行,心想:“你们要去河-南寻慕容复,我正好要去河-南,中州不是你慕容家的,你慕容复和包不同去得,我段誉难道便去不得?倘若在道上碰巧再跟你相会,那是天意,你包三先生可不能怪我。”
他倒是心思单纯,“童言无忌”,可是尴尬坏了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三人又不便开口打断段誉自述情事,只好一齐咳嗽一声。
好在段誉说得深情并茂,也讲述得章节杂乱,说到王语嫣的情节时,思绪也是紊乱不堪,说出来的场景描写倒是不怎么清晰,但是让人能够明白他的大致经历,和他的严重的思春感触。
他有些黯然,上天显然并无要他与王语嫣立时便邂逅相逢之意。
这些时月之中,段誉在河-南到处游荡,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是东张西望,只盼能见到王语嫣的一缕秀发、一片衣角,至于好山好水,却半分也没有入目。
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又只好齐齐咳嗽,段誉也不理会。
说道一日,他在洛-阳白马寺中,与方丈谈论“阿含经”,研讨佛说“转轮圣王有七宝”的故事。
段誉于“不长不短、不黑不白、冬则身暖、夏则身凉”的玉女宝大感兴味。
方丈和尚连连摇头,说道:“段居士,这是我佛的譬喻,何况佛说七宝皆属无常……”说到这里,忽有三来人寺中,却是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
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立刻顺势接过段誉的话茬,阻止他的“深情”回忆。
说起小镜湖后,护送段正淳去了信-阳。保护主上的面子嘛,也没有说段正淳去干嘛的,只是说知道了马大元被害的真相。
而段正淳离了信-阳马家后,又与阮星竹相聚,另行觅地养伤,想到萧峰被丐帮冤枉害死马大元,不可不为他辩白,于是写了一通书信,命傅思归等三人送去丐帮。
傅思归等来到洛-阳,在丐帮总舵中见不到丐帮的首脑人物,得知大智分舵在附近聚会,便欲将信送去,却在酒楼中听到有说一起一位公子发呆的趣事,形貌举止与段誉颇为相似,问明那公子的去向,便寻到白马寺来。
就这样三人与段誉遇见,四人相见,甚是欢喜。一起来到丐帮大智分舵送信。
而李良就简单与段誉描述了,他俩离别后的经历,只是说为了报答王夫人的救命之恩,留在曼佗山庄帮助她管理山庄的事务。然后外出寻找王语嫣,结交丐帮,上擂鼓山救下无崖子;再就是接到(系统)求助,分别在小镜湖和关外救下阿朱、阿紫两姐妹的性命,又简单说了她们的近况。
段誉没有概念,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是一国大臣,显然清楚曼佗山庄在李良手里爆发的能量,相互看看点点头,都是人精,老练地没有试探曼佗山庄方面的事情。
三人转而一扯段誉,一起向李良行礼,感谢他救下大理的两个公主。
段誉知道他与擂鼓山结缘,很高兴地邀请他一齐上山。
于是,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腾出一匹拉行礼的马给李良骑上,一行人纵马向西北方而行。
段誉在马上忽而眉头深锁,忽尔点头微笑,喃喃自语:“佛经有云:‘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白骨啊。’话虽不错,但她就算百年之后化为白骨,那也是美得不得了的白骨啊。”胡思乱想着。
李良摇摇头,心底暗自纳闷,看来萧峰那小子是荤素不忌,什么人看得顺眼都可以随意结拜的。
系统对他的很多经历,都打上红色的警戒信息,不能够外传。其中奇怪地包括他和萧峰结拜的事。所以没有弄清楚原因前,他也没有讲给段誉知道。
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两乘马疾奔而来。马鞍上各伏着一人,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是何等样人。
这两匹马似乎不羁勒,直冲向段一行人。傅思归和古笃诚分别伸手,拉住了一匹奔马的线缰绳,只见马背上的乘者一动不动。
傅思归微微一惊,凑近去看时,见那人原来是聋哑先生使者,脸上似笑非笑,转头朝李良、段誉他们摇摇头,表示早已死了。
还在片刻之前,这人曾递了一张请帖给段誉,怎么好端端地便死了?
李良飞身下马,给两人检查一番,都是面露诡异笑容而死。
傅思归等一见,便知两人是身中剧毒而毙命,勒马退开两步,不敢去碰两具尸体。
段誉怒道:“丐帮这姓全的舵主好生歹毒,为何对人下此毒手?跟他理论去。”兜转马头,便要去质问全冠清。
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三人担忧地看着李良,怕他中毒。
李良朝他们摇摇手,表示无碍,说道:“是中了‘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三笑逍遥散’,不过,碰到我,算是遇到克星了。哈哈。”
前面黑暗中突然有人发话道:“你这小子知天高地厚,普天下除了星宿老仙的门下,又有谁能有这笔杀人于形的能耐?又有谁能够是他老人家的克星?聋哑老儿乖乖的躲起来做缩头乌龟,那便罢了,倘若出来现世,星宿老仙决计放他不过。喂,小子,这不干你事,赶快给我走吧。”
朱丹臣低声道:“公子,这是星宿派的事物,跟咱们不相干,走吧。”
段誉叹了口气,说道:“单是聋哑,那也不够,须得当初便眼睛瞎了,鼻子闻不到香气,心中不能转念头,那才能解脱烦恼。”
李良和朱丹臣等人都知道,他这是借聋哑老人,比说他对佳人的念想。不同的是朱丹臣他们以为是他们见过的木婉清,李良知道真相是王语嫣。
不料对面那人哈哈大笑,鼓掌叫道:“对,对!你说得有理,该当去戳瞎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鼻子,再打得他心中连念头也不会转才是。”
段誉满口佛语解说,劝诫对方脱离苦海向善,也不管那些人听不听得懂。
李良却没有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几人的顾忌,说道:“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来。”将那两个未死透的逍遥派聋哑门人,提起闪身到山林隐蔽处,签好仆从契约,收到仆从空间保命休养。
再次闪身,出现在那些“星宿派”门人面前,一手一个,强行签定仆从契约,收到仆从空间里强制性的休眠。
不一会儿,花费了数百度能量,就收了数百名武力低端的新仆从。周边一时也安静不少。
游坦之在空间里,被李良“狠辣”果决的行事方法,震撼了,感觉云泥之别,暗叹一声,遂逃避似的,如白世镜、康敏一般,沉沉“睡”去。
段誉等一行刚回转不久,李良就闪身出现了。
李良拉住段誉几人,隐在他们身后看热闹,这大智分舵的丐帮众人,全然都是新面孔,李良一个也不认识,想来是全冠清的亲信班底居多,其他人也是他最近拉拢的丐帮老人,更多的是受四海楼的恩惠,新近加入丐帮的弟子了。
虽然,与他们没有什么交情,但看在丐帮的面子上,除了全冠清外,其他人李良就保下了他们的命,受伤的简单救治一下,放他们会总舵;未死绝的就签定成仆从,收进仆从空间休养。
0079丐帮控蛇阵法——巨蟒阵
至于全冠清,看他的自己的造化了,现场还剩下几十个星宿派的精英弟子,又有**加成,看他如何保命吧!
李良倒是恶趣地想着,看在今天遇见段誉,又可以跟着他一定找得到王语嫣,心情难得高兴,全冠清如果不死重伤,就收他做仆从啰。
随即听到前面有人呼喝之声,便在此时,两名丐帮弟子快步奔来,向全冠清低声道:“全舵主,那两个哑巴给人打死了,下手的人自称是星宿派什么‘星宿老仙’的手下。”
全冠清吃了一惊,脸色登时变了。便道:“知道了,他们鬼打鬼,别去理会。”星宿海星宿老怪之名,想来全冠清惧怕,不敢轻易招惹。
突然之间,他身前有人发话道:“你这家伙胡言乱语,既知我是星宿老仙门下,怎地还敢骂我为鬼?你活得不耐烦了。”
全冠清一惊,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火光下只见一人直挺挺的站在面前,乃是自己手下一名帮众,再凝神看时,此人站立姿势诡异,身后似乎另行站得有人,喝道:“阁下是谁,装神弄鬼,干什么来了?”
那丐帮弟子身后之人阴森森的道:“好大胆,你又说一个鬼字!老子是星宿老仙的门下。星宿老仙驾临中原,眼下要用二十条毒蛇,一百条毒虫。你们丐帮中毒蛇毒虫向来齐备,快快献上。星宿老仙瞧在你们恭顺拥戴的份上,便放过你们这群穷叫化儿。否则的话,哼哼,这人便是榜样。”
砰的一声,眼前那丐帮弟子突然飞身而,摔在火堆之旁,一动不动,不知死活。这丐帮弟子一飞开,露出一个身穿葛衫的矮子,不知他于何时欺近。
全冠清又惊又怒,霎时之间,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竟笑吟吟地道:“原来是星宿派的仁兄到了,阁下高姓大名?”
那矮子道:“我法名叫做天狼子。你赶快把毒蛇毒虫预备好吧。”
全冠清笑道:“阁下要毒蛇毒虫,那是小事一桩,不必挂怀。”顺手从地下提起一只布袋,说道:“这里有几条蛇儿,阁下请看,星宿老仙可合用吗?”
那矮子天狼子,听得全冠清口称“星宿老仙”,面上一喜,又见他神态恭顺,以为吓住他了,想着为丁春秋立功心切,当即伸头向袋口中张去。
陡然间眼前一黑,这只布袋已罩到了头上,天狼子大惊之下,急忙挥掌拍击,却拍了个空,便在此时脸颊、额头、后颈同时微微一痛,已被袋中的毒物咬住。
天狼子不及去扯落头上的布袋,狠狠拍出两掌,拔步狂奔。他头上套了布袋,目不见物,双掌使劲乱拍,惶急之际,只是发足疾奔,蓦地里脚下踏了个空,骨碌碌的从陡坡上滚了下去,扑通一声,掉入了山下的一条河中,顺流而去。
全冠清沉吟片刻,他说道:“咱们布巨蟒阵,跟星宿老峄一拼。难道乔峰一走,咱们丐帮便不能自立,从此听由旁人欺凌吗?星宿派擅使剧毒,咱们不能跟他们动兵刃拳脚,还得以毒攻毒。”
群丐轰然称是,当即四下散开,在炎堆外数丈处成阵势,各人盘膝坐下。
李良和朱丹臣等人护住段誉,隐蔽在一旁。
眼见群丐坐下后便默不作声,每人身旁都有几只布袋,有些子极大,其中有物蠕蠕而动,系统探知都是些毒虫蛇蚁,其中大多是毒蛇、蟒蛇。
这时四下里寂静无声,那几十个星宿派的精英弟子,都悄悄隐匿在山坳外面。李良和段誉几人,也安坐在那里,调息休养。
好久不见,段誉的实力也大有长进,一身内力能量居然有6000多度,只是看他全身内力运转,便知他并没有完全掌控全部内力,而且内力杂驳不纯,实力只相当于“顶级武者”吧。
过了好几个时辰,始终并无动静。又过一会,天色渐渐亮了,跟着太阳出来,照得满山遍野一片明亮,枝头鸟声一片喧鸣。
忽听得全清低声叫道:“来了,大家小心!”他般膝坐在阵外一块岩石之旁,身旁却无布袋,手中握着一枝铁笛。
只听得四北方丝竹之声隐隐响起,一群人缓步过来,丝竹中夹着钟鼓之声,倒也悠扬动听。
乐声渐近,来到十丈开外便即停住,有几人齐声说道:“星宿老法驾降临中原,丐原弟子,快快上来跪接!”话声一停,咚咚咚咚的擂起鼓来。擂鼓三通,镗的一下锣声,鼓声止歇,数十人齐声说道:“恭请星宿老仙弘施**,降服丐帮的幺魔小丑!”
李良和段誉呵呵一笑,只见西北角上二十余人一字排开,有的拿着锣鼓乐器,有的手执长幡锦旗,红红绿绿的甚为悦目,远远望去幡旗上绣着“星宿老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威震天下”等等字样。
丝竹锣鼓声中,一个老翁缓步而出,他身后数十人列成两排,和他相距数丈,跟随在后。
那老翁手中摇着一柄鹅毛扇,阳光照在脸上,但他脸色红润,满头白了,颏下三银髯,童颜鹤发,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
那老翁走到群丐约莫三丈之处便站定不动,忽地撮唇力吹,发出几下尖锐之极的声音,羽扇一拨,将口哨之声送了出去,坐在地下的群丐登时便有四人仰天摔倒。
段誉大吃一惊,低声道:“这星宿老仙果然法力厉害。”
李良呵呵一笑,轻声道:“故弄玄虚的小把戏而已。”
这个卖相不俗的老小子,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了?难怪可以被无崖子收进宗门,逍遥派的弟子,身形样貌是第一大条件,不好看的不让进。
丁春秋脸露微笑,“滋”的一声叫,羽扇挥动便有一外乞丐应声而倒。他那口哨似的一种无形有质的厉害暗器,片刻之间,丐帮中又倒了六七人。
只听得丁春秋身后众人颂声大作:“师父功力,震烁古今!这些叫化儿和咱们作对,那真叫做荧火虫与日月争光!”
“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可笑啊可笑!”
“师父你老人家谈笑之间,便将一干幺魔小丑置于死地,如此催枯拉朽般大获全胜,徒儿不但见所未见,真是闻所未闻。”
“这是天下从所未有的丰功伟绩,若不是师父老人家露了这一手,中原武人还知世上有这等功夫。”
一片歌功颂德之声,洋洋盈耳,丝竹箫管也跟着吹奏。
忽听得嘘溜溜一声响,全冠清铁笛就口,吹了起来,地下籁籁有声,大布袋中游出几条五彩斑谰的大蛇,笔直向那老翁游去。
丁春秋身旁一群弟子惊叫起来:“有蛇,有毒蛇!”
“啊哟,不好,来了这许多毒蛇!”
“师父,这些毒似是冲着咱们而来。”
只见群丐布袋中纷纷游出毒蛇,有大有小,昂首吐舌,冲向丁春秋和群弟子。众人更是七张八嘴的乱叫乱嚷。
星宿派众弟子提起钢杖,纷纷向蜿蜒而来的毒蛇砸去,只有丁春秋神色自若,仍是撮唇作哨,挥扇功敌。
全冠清笛声不歇,群丐也跟着呐喊助威。
群蛇越来越多,片刻之间,这一干人身旁竟聚集了数百条,其中有五六长乃是大蟒。
几条巨蟒游将近去,转过尾巴,登时卷住了两人,跟着又有两人被卷。
星宿派群弟子若拔足奔逃,群蛇自是追赶不上,但师尊正在迎敌,群弟子一步也不敢离开,只是舞动兵刃,乱砸乱斩,被他们打死的毒蛇少说已有八张十条,但被毒咬伤的也已有七八人。
那些巨蟒更蛎害,皮粗肉厚,被钢杖砸中了行若无事,身子一卷到人,越收越紧,再也不放。
铁笛声中,从布袋中游出的巨蟒渐增,一共已有二十七八条。
“星宿老怪”丁春秋见情势不对,想要退开,去功击全冠清,两小蛇猛地跃起,向他脸上咬去。他大声怒斥:“好大胆!”羽扇挥动,劲风扑出,将两条小蛇击落,突觉一件软物卷向足踝。他知道不妙,飞身而起。
只听得嘘溜溜一响笛向声,四条蟒蛇同时挥起长尾,向他卷了过来。
丁春秋身在半空,砰砰击出两掌,将前面和左边的两条蟒蛇击开,身形一晃,已落在两丈之外。便在此时,第三条、第四条巨蟒的长尾同时功到。他情急之下,运劲又是一掌击出,掌风到处,登时将一条巨蟒的脑袋打得稀烂。
蛇群如潮涌至。
丁春秋腰间和右腿却已被两条巨蟒缠住。他远起内力,大喝一声,伸指抓破了缠在腰间巨蟒的肚腹,只溅得满身都是鲜血。
岂知蛇性最长,此蟒肚子虽穿,一时却在吃痛之下,更猛力缠紧,只箍得他腰骨几欲折断。他用力挣了两挣,跟着又有两条巨蟒甩了上来,在他身上绕了数匝,连他手臂也绕在其中,令他再也没法抗拒。
这时,星宿派一众人个个巨蟒缠住,除了**怒骂,再无反抗的能为。
丐帮这玩蛇、控制蛇阵的诀窍,也已经记录在系统里了,李良可以回到现代,去马戏团表演控蛇的绝活了。
现代社会里,也经常在国外街头,见到吹笛子,或者播放音乐,控制蛇跳舞的街头艺人。
按照系统分析,科学的说法,这是一种按照音频变化,靠声波振动,模拟蛇群的行动和接受信号,引导它们进攻、扑食、防御、警戒、逃跑(撤退)等。
遇见李良这般的绝世高手,这点蛇阵的实力还不够看,但是,还蛮好玩的。
而李良本身就是一个对声音规则,小有领悟,还经常运用自如的人。他不用笛子等外物,光用嘴巴口舌,就可以轻易控制蛇群。
触类旁通,系统推演完成后,可以轻易控制其它物种、甚至是人。
只是人的感官和精神意志力,很多要强于一般的蛇虫、蚁兽,遇到强大一点的人或者说武者,就很难起到操控的作用。
何况,这样的手段,也不是李良喜欢用的。在人前耍耍小伎俩,逗乐一下还行。
0080收尽星宿派
李良不屑,段誉等人却是手脚忙乱,原来一些毒蛇脱离蛇阵,不分敌友的围住了他们,李良与他们越好在擂鼓山会面,段誉他们看到蛇群也不去接近李良,以为李良有香包一类的驱蛇虫的护身药囊,也不担心李良的安危。傅思归三人便护着段誉先离开了。
这时,全冠清却是大喜,不再吹笛控蛇,走上前去,笑吟吟的道:“星宿老怪,你星宿派和我丐帮素来河水不犯进水,好端端地干么惹到我们头上来?现今又怎么说?”
真是中原武林人士对这深恶痛绝的“星宿老怪”丁春秋。
想来他因为神木王鼎给阿紫盗去,连派数批弟子出去追捕,后来阿紫倚仗萧峰,将大弟子摘星子伤得半死不活,追捕失败。
丁春秋又惊又怒,亲自出马。而且,又听到聋哑老人苏星河的消息,这心腹大患不除,总是放心不下,夺回王鼎之后,正好乘此了结逍遥派的旧怨。
因为萧峰而误会丐帮,故此到河-南擂鼓山,顺路来信阳来找丐帮的麻烦。
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隐患颇大,离不开毒虫的毒性供养,否则有丧命之危。
所以,他不得不来找阿紫,追回“神木王鼎”,还有解决心腹大患苏星河。
只是,“神木王鼎”在李良手里,逍遥派掌门人无崖子伤势大好,武力绝对在丁春秋之上,加上稍微弱他一筹的苏星河,还有苏星河的八个弟子、一众聋哑门人,丁春秋想得很好,最后他的愿望可能两个都实现不了。
丁春秋不知道后面的人生,充满了风险,就眼前的局势,身处下风,也颇为不爽,不答全冠清的问话,冷冷的道:“你们丐帮中有个人叫乔峰,他在哪里?快叫他来见我。”
全冠清神情一动,问道:“阁下要见乔峰,为了何事?”
丁春秋傲然道:“星宿老仙问你的话,你怎地不答?却来向我问长问短。乔峰呢?”
全冠清见他身子被巨蟒缠住,早已失了抗拒之力,说话却仍然这般傲慢,如此悍恶之人,当真天下少有,便道:“星宿老怪天下皆闻,哪知道不过是徒负虚名,连几条小蛇儿也对付不了。今日对不起,我们可要为天下除一大害了。”
丁春秋微微一笑,说道:“老夫不慎,折在你这些冷血畜生手下,今日魂归西方极乐,也是命该如此……”
他话未说完,一个被巨蟒缠住了的星宿弟忽然叫道:“丐帮的大英雄,请你放了我出来,会有大大的好处。我师父诡计甚多,你防不胜防。你一个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儿。”
全冠清冷冷的道:“放了你有什么好处?”
那人道:“我星宿派共有三件宝物,叫做星宿三宝。只有星宿老怪和我知道收藏的所在。你饶了我性命,待你杀了这星宿老怪之后我自然取出献上。倘若你将我杀了,这星宿三宝你就永远得不到了。”
另一名星佰弟子大叫:“大英雄、大英雄,你莫上他的当!星宿三宝之中,有一宝早给人盗去了。你还是放我的好。只有我才忠心,决不骗你。”
霎时之间,星宿派群弟子纷纷叫嚷起来:“丐帮大英雄,你饶我性命最好,他们都不会对你忠心,只有我死心塌地,为你效劳。”
“大英雄,星宿派本门功夫,我所知最多,我定会一古脑儿的都说了出来,决不会有半点藏私。”
“本派人众来到原中,实有重大图谋,主要便是为了对付你们丐帮。众位大英雄,你们想不想知道详情?”
“咱们在星宿海之旁藏得有无数金银财室,我知道每一处藏宝的所在。我带你们去挖掘出来,丐帮的英雄好汉从此不必再讨饭了。”
这些人七张八嘴,献媚和效忠之言有若潮涌,有的动之以利,有的企图引起对方好奇之心,有的更是公然撒谎,荒诞不经。有些弟子已被毒蛇咬伤或已给巨蟒缠得奄奄一息的,也均唯恐落后,上气不接不下气的争相求饶。
李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里被他们的吵杂声掩盖,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些家伙们,真是一群活宝。收他们做仆从,平日里,就不会寂寞了。李良下定决心,将他们全部收做仆从,以免他们“祸害”人间。
闹得正欢的星宿派门众,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被他人主宰。
群丐也万想不到量宿派弟子竟如此没骨气,既是鄙视,又感好奇,纷纷走近倾听。
全冠清冷冷的道:“你们对自己师父出不忠心,又怎能对素无渊源的外人忠心?岂不可笑?”
一名星宿弟子道:“不同,不同,大大的不同。星宿老怪本领低微,我跟着他有什么出息?对他忠心有何好处?丐是星宿老怪所能比拟?”
“是啊,丐帮收容了星宿派的众弟子,西域和中原群雄震动,谁不佩服丐帮英雄了得?”
“‘英雄’二字,不足以称众位高人侠士,须得称‘大侠’、‘圣人’、‘世人救星’才是!”
“我能言善道,今后周游四方,为众位宣扬德威,丐帮大侠的名望就天下无知闻了。”
“呸,丐帮大侠的名头已天下皆知,何怕要你去多说?‘圣人’、‘世人救星’的称号,是小人第一个说出来的。他们拾我牙慧,毫无功劳。”
一名丐帮的五袋弟子皱眉道:“你们这批卑鄙小人,叫叫嚷嚷的,令人生厌。星宿老怪,你怎地如此没出息,尽收些无耻之待做弟子?我先送了你的终,再叫这些家伙一个个追随于你,老子今日要大开杀戒了!”说着呼的一掌,便向丁春秋击去。
这一掌势挟疾风,劲道甚是刚猛,正中丁春秋胸口。那知丁春秋浑若无事,那乞丐却双膝一软,倒在地下,蜷成一团,微微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群丐大惊,齐叫:“怎么啦?”
便有两名乞丐伸手去拉他起身。这两人一碰到他身子,便摇显几下,倒了下去。旁边三名丐帮弟子自然而然的出手相扶,但一碰到这二人,便也跌倒。其余帮众无不惊得呆了,不敢再伸手去碰跌倒的同伴。
全冠清喝道:“这老儿身上有毒,大家不可碰他身子,放暗器!”**名四五袋弟子同时掏出暗器、钢镖、飞刀、袖箭、飞蝗石、纷纷向丁春秋射去。
丁春秋一声大喝,脑袋急转,满头白发甩了出去,便似一条短短的软鞭,将十来件暗器反击出来。
但听得“啊哟”、“啊哟”连声、六七名丐帮帮众被暗器击中。这些暗器也非尽数击中要害,有的擦破一些肉,但几名乞丐立时中毒软瘫。
全冠清大叫:“退开,退开!”
突然呼的一声,一枝钢镖激射而至,却是丁春秋将头发住了钢镖,运劲向他射来。
全冠清忙手中铁笛格打,当的一声,将钢镖击得远远飞了出去。他见丁春秋毒功厉害,就想驱蟒制其死命,当即将铁笛凑到口边,等要吹奏,忽然急忙抛下铁笛,便已咕咚一声仰天摔倒。
群丐大惊,当即有两人抢上扶起。全冠清迷迷糊糊地叫道:“我……我中了毒,大……大伙儿……快……快……去……”群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拥着他飞也似的急奔而逃,弃蛇阵不管。
四下里一片寂静,李良径直走出来,将中毒濒死的、未死透的一众丐帮弟子,签定契约,收到仆从空间保命、慢慢休养。
再将星宿派众弟子依法炮制,一时间,只剩下被巨蟒缠住的一众丁春秋师徒。
那些巨蟒不经全冠清再笛声相催,不会伤人,只是紧紧缠住了丁春秋师徒。星宿派众人谁都不敢挣扎动弹,惟恐激起蛇儿的凶性,随口咬将下来。
这么静了片刻,有人首先说道:“师父,你老人家神功独步天下,谈笑之间,随说便将这批万恶不赦的叫化儿杀得落荒而逃……”
他话未说完另一名弟子抢着说道:“师父,你莫听他放屁,刚才说那些叫化儿是‘大侠’、‘圣人’的就是他。”
又有一名弟子道:“咱们追随师父这许多年,岂不知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刚才跟那些叫化儿胡说八道,全是骗骗他们的,好让他们不防,以便师父施展无边法力。”
忽然有人放声大哭,说道:“师父,师父!弟子该死,弟子胡涂,为了贪生怕死,竟向敌人投降,此时悔之莫及,宁愿死在毒蟒的口下,再也不敢向师父求饶了。”
一霎时间,人人抢着大骂自已,说自己如何居心不良,如何罪该万死。
丁春秋暗运劲力,想将缠的身上的三条巨蟒崩断。但巨蟒身子可伸可缩。丁春秋运力崩断,蟒身只略加延伸,并不会断。
李良“看”到丁春秋遍体是毒,衣服头发上也凝聚剧毒。群丐向他击打或发射暗器,尽皆沾毒,巨蟒皮坚厚韧滑,毒素难以侵入。
只听群弟子还在唠叨不停,丁春秋怒道:“有谁想得出驱蛇之法,我就饶了他性命。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有谁对我有用,我便不加诛杀。你老是胡说八道,更有何用?”
此言一出,群弟子登时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有人说道:“只要有人拿个火把向这些蟒蛇身上烧去,这些畜生便逃之夭夭了。”
丁春秋骂道:“放你-娘-的臭屁!这里旷野之地,前不把村,后不把店,有谁经过?就算有乡民路过,他们见到这许多毒蛇,吓得逃走也来及,哪里还肯拿火把来烧?”跟着别的弟子又乱出主意,但每一个主意都是有着边际。
这样过良久,有一名弟子给一条巨蟒缠得实在喘不过气来了,昏乱中张中向那蟒蛇身上咬去。
李良快速闪身,发出掌风悄然吹到他们,将蟒蛇与星宿派众弟子,都收做仆从,却意外地得到了大量新仆从贡献的生活技能
现场,除了恶-搞的李良,只剩下与背立的丁春秋,还有缠住他的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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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忘记锅里的菜了,糊啦!一个人在家,还是不习惯自己动手做饭。得啦,吃糊菜去啰。
0081虚竹登场,慕容四将
原本乱哄哄的山坳高坡上,一片寂静,原来满地的人,也消失不见了。
从喧闹非常,到突然四周寂静无声,这种场景很吓人的,现代的很多恐怖片导演都喜欢在电影里,用这样的场景表现方式,来烘托紧张、恐怖的气氛。
“星宿老怪”丁春秋在江湖上可以说是纵横无敌,因为他多数是遇强就跑,遇弱就欺,一生中毒行诡计,从未被敌人围困过,这是他机巧的对敌方式,他本人还是有些心志手段的,不然也不会对自己那么残忍,修炼对身体损伤很大的“化功大-法”。
但这种诡异时候,他对这些蟒蛇也是无计可施,也很担忧这些巨蟒肚饿起来一口将自己吞了下去。
先前那些高声惨呼、震动旷野的弟子们,一下子古怪地逐个倒地、滚下山坡,消失于他的眼前,或许就葬身蟒蛇肚腹里了。
丁春秋不敢稍动,只用眼睛四下瞥见,片刻之间,只余下一条脑袋被砸碎、死的不能再死的巨蟒和几条小毒蛇的断尾残骸,其余数百条巨蟒和毒蛇却消失得干干净净。
身前、身后也没有再听到星宿派的诸弟子的颂扬声、伤重哀号声、谩骂声,蟒蛇缠得紧,呼吸越发困难了,他越是暗运内力抗争,蟒蛇越是加力缠裹。
蟒蛇,特别是巨蟒,大多都是无毒的,蟒蛇性喜缠绕,蟒取食在25c以上,冬眠期4到5个月,春季出蛰后,日出后开始活动。夏季高温经常躲阴凉处,于夜间活动捕食。以突然袭击咬住猎获物,用身体紧紧缠住,将猎获物缢死,然后从猎获物的头部吞入。
这是它的习性,它的杀手锏,就是缠杀,缠裹猎物,随着呼吸,挤出猎物肺中的空气,猎物每呼一口气,它就会趁机勒紧,这样猎物可以吸入的空气的肺部空间逐渐减少,直到吸不了空气,最终憋死。
但是,丁春秋这样的宗师级的顶级武者,脉息悠长,两者相持,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最先没有耐心的却不是他们俩,而是李良。
起先,还等着蟒蛇勒晕丁春秋,再将他们一起签定契约,收到空间里完事,这个世界少个把丁春秋这样的龙套,李良还是能够承担得起这份因果的。
李良还要去找王语嫣,就不能丢下段誉这条绝好的线索,跟着执着的段誉,肯定能够找到她的。
在这里,李良已经耗费了小一炷香的时间,剩下的四条巨蟒,有两条已经被丁春秋抓破腹部,凶性大发,死命地缠着他,另外两条没有受伤,却是饥肠辘辘,而丁春秋现在虽然动弹不得,却没有受到什么大伤。
还要几个时辰,他们才能分出胜负。
四条巨蟒这边,气息悠长,又有猎物被缠住,肯定不会放弃,但是那两条受伤的巨蟒,一定会先支持不住的,到时,丁春秋就可能脱困而出,当然,前提是那时他还有良好的体力和内力做后盾。
丁春秋这边呢,顶级武者,比拼气息时间,他应该不会输给巨蟒一方,但是,不能排除巨蟒按赖不住饥饿,提前将他咬死。
两边谁都有可能获得长期竞技赛生死的最终胜利。
李良可不打算等了,弹指发出一块蕴含冰属性的小铁球,击在丁春秋露出的颈脖主动脉处,这里是人体要害,大力击打会晕怯重伤,甚至死亡。
但李良激发出来的力道正合适,将丁春秋刚好击晕,又不让他受伤。
那铁球上带的冰寒真气,一下子将丁春秋的体温和周遭温度,降下了好几度。
蟒蛇喜热怕冷,但在强烈的阳光下曝晒过久会死亡,最适宜温度25到35c,20c时少活动,15c时开始麻木状态,如气温继续下降到5到6c即死亡。
所以猎物丁春秋和周遭的气温骤然下降,它们赶紧松开丁春秋,准备四散逃开。
却被李良快速逐一签定宠兽契约,却是没有花费多少能量,就成为宠兽,收进空间里休养。
丁春秋能量也有近千度,但是虚弱状态,只花费了李良的200多度能量,就签定了仆从契约,收在仆从空间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机会再出来了,天龙世界的剧情,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了,现代词汇,丁春秋的戏码,杀青了。
接连两个龙套,游坦之与丁春秋,都“杀青”,李良加起来总共付出了4000多度因果能量,好在他现在总体有9000多度,近万度的能量,让李良有种恢复现代大亨大手大脚花钱的感觉。
也不是他故意乱花、浪费能量,他实在是担心这两人会对阿紫、阿朱等曼佗山庄一系人、李秋水等逍遥派一系人,造成一些措手不及的隐患损伤,最终,给王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们既然存在有隐患,李良肯定要消除这些不利因素了。
当然,风险不可能完全消除,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则,有它自己的剧情惯性的,到时李良也不会放松警惕的,将所有风险闸口位把守好,将最终带给王夫人不利影响的因素,减到最少!
李良这里处理完毕,耽搁了这许久,系统里早已经探查不到段誉一行人的踪影。随即追着他们的行迹,折而向东北行。
兜兜转转行了三日,这日午后,李良在大路一座凉亭中喝水休息,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四骑马从来路疾驰而来。
四骑奔近凉亭,当先一匹马上的人叫道:“大哥、二哥,亭子里有水,咱们喝上几碗,让坐骑歇歇力。”说着跳下马来,走进凉亭,余下三人也即下马。
这四人见到这里还有一些其他江湖武者,微微颔头为礼,走到清水缸边,端起瓦碗,在缸中舀水喝。也没有特别留意,与其他人一样的身穿武者制式服饰的李良。
当先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小,留两撇鼠须,神色间甚是剽悍。
第二人身穿土黄色袍子,也是瘦骨棱棱,但身材却高,双眉斜垂,满脸病容,大有戾色。
第三人穿枣红色二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颏下厚厚一部花白胡子,是个富商模样。
最后一人穿铁青色儒生衣巾,五十上下年纪,眯着一双眼睛,便似读书过多,损坏了目力一般,他却不去喝水,提酒葫芦自行喝酒。
便在这时,对面路上一僧人大踏步走来,来到凉亭之外,双手合什,恭恭敬敬的道:“众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
那黑衣汉子笑道:“师父忒也多礼,大家都是过路人,这凉亭又不是我们起的,进来喝水吧。”
那僧人道:“啊弥陀佛,多谢了。”走进亭来。
这僧人二十五六岁个纪,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僧袍上打了多补钉,却甚是干净。
他等那三人喝罢,这才走近清水缸,用瓦碗舀了一碗水,双手捧住,双目低垂,恭恭敬敬的说偈道:“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若不持此咒,如食众生肉。”念咒道:“唵缚悉波罗摩尼莎诃。”念罢,端起碗来,就口喝水。
那黑衣人看得奇怪,问道:“小师父你叽哩咕噜的念什么咒?”
那僧人道:“小僧念的是饮水咒。佛说每一碗水中,有八万四千条小虫,出家人戒杀,因此要念了饮水咒,这才喝得。”
黑衣人哈哈大笑,说道:“这水干净得很,一条虫子也没有,小师父真会说笑。”
那僧人道:“施主有所不知。我辈凡夫看来,水中自然无虫,但我佛以天眼看水,却看开水中小虫成千成万。”
黑衣笑问:“你念了饮水咒之后,将八万四千条小虫喝入肚中,那些小虫便不死了?”
那僧人踌躇道:“这……这个……师父倒没教过。多半小虫便不死了。”
那黄衣人插口道:“非也,非也!小虫还是要死的,只不过小师父念咒之后,八万四千条小虫通统往生西天极东世界,小师父喝一碗水,超度了八万四千条名众生。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那僧人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双手捧着那碗水呆呆出神,喃喃的道:“一举超度八万四千条众生性命?小僧万万没这么大的法力。”
黄衣人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中接为瓦碗,向碗中登目凝视,数道:“一、二、三、……、一千、两千、一万、两万……非也,非也!小师傅,那碗**有八万三千九十九条小虫,你数少了下条。”
那僧人道:“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施主也是凡夫,怎能有天眼的神通?”
黄衣人道:“那么你有没有天眼的神通?”
那僧道:“小僧自然没有。”
黄衣认道:“非也,非也!我瞧你有天眼通,否则的话,怎地你只瞧了我一眼,便知我是凡夫俗子,不是菩萨下凡?”
那僧人向他左看右看,满脸迷惘之色。
那身穿枣红袍子的大汉走过接过水碗,交回在那僧人手中,笑道:“师父靖喝水吧!我这个把弟跟你开玩笑,当不得真。”
那僧人接过水碗,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多谢。”却不喝。
那大汉道:“我瞧小师父步履矮健,身有武功,请教上下如何称呼,在那一处宝刹出家?”
小僧人将将水碗放在水缸盖上,微微躬身,说道:“小僧虚竹,在少林寺出家。”
李良这时没有关注这四人和这小僧人,他又走神了,因为这小僧人的佛语,联想到佛家与道家的精神观想法,难道这个世界里,真的有先贤可以将精神修炼到这般境界,居然是传说中的精神入微境界。
这只在典籍上有些记载,具体的法门,却不知道是失传还是隐藏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李良的体系内,还没有纳入这项内容,或者说是系统还没有解封这项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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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最后一章,下午突然雷阵雨,周边的几个小镇都停电了。还有家里人都回来了,在小侄女开学上小学一年级前,只怕网络、电脑都得归她优先使用。
这段时间,春倌会见缝插针和想办法更新的,每天不会低于三章。
希望明天别再是雷阵雨啦!
0082少林正名,“神手”李良
系统推衍还没有完成,这明显超越了这个世界最顶峰层次的武学内容,或者说是其它什么的东西,李良还不能触及,那少林寺的扫地僧应该会对这些东西,有些了解的,说不定他就是突破了一般的“绝世高手”境界,到了另外一层更高的层次……
瞬间一阵走神,也没有注意到,其他江湖人已经纷纷离开,现场只有那似乎是慕容家的四将、虚竹和尚,还有呆呆看着碗里的水出神的李良。
待到李良回过神来,淡然一笑,到时,一定要再去少林寺,找那扫地高僧,好好聊聊,上次居然做贼似的很快就离开了,唉,小龙套就是没有安全感啊!
这时,那黄衣汉子叫道:“妙极,妙极!原来是少林寺的高手,来,来,来!你我比划比划!”
李良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这才注意到,现场只有他们六人了,其他人怕是被这四个“一流武者”惊走了。那和尚就是这个世界主角之一的虚竹了?
“嘀,发现时间主线连接点,建议绑定。”
对这破系统的“嘀嘀嘀”的烦扰声音,早有了抵抗力,李良也当然不会傻傻地去绑定什么时间主线的,上次游坦之那小子就将他坑的相当郁闷,怎么会再自讨苦吃!
最多到时,暗中跟紧虚竹就行了,很多时候,还可以帮他,又可以得到自由行动,又能够减少因果能量的消耗。
后续剧情已然变化,逍遥派三老都健在,两师姐妹也解除矛盾,就是不知道虚竹有无原来的好运成为绝世高手?
回过神来,见虚竹双退了两步,说道:“施主有所不知,小僧比番下山,并不是武功已窥门径,只因寺中广遣弟子各处送信,人手不足,才命小僧勉强凑数。
小僧本来携有十张英雄贴,师父吩咐,送完了这张十贴子,立即回山,千万不可跟人动武,现下已送完了四张,还有六张在身。施主武功了得,就请收了这张英雄贴吧。”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油布包袱,打了开来,拿出一张大红贴子,恭恭敬敬递过,说道:“请教施主高姓大名,小僧回好禀告师父。”
那黑衣汉子却不接贴子,不依的缠着虚竹非得打上一架。
那魁梧汉子听虚竹说到“英雄贴”三字,便留上了神,说道:“四弟,且不忙比武,瞧瞧英雄贴上写的是什么。”从虚竹手中接过贴子。
系统扫描读取,李良“看见”贴上写道:
“少林寺住持玄慈,合什恭请天下英雄,于九月初九重阳佳节,驾临嵩山少林寺随喜,广结善缘,并睹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风范。”
那大汉“啊”的一声,将贴交给了身旁的儒生,向虚竹道:“少林派召开英雄大会,原来是要跟姑苏慕容氏为难,也不用开什么英雄大会了,我风某此刻来领教少林派高手的身手便是。”
虚竹又退了两步,左脚已踏在凉亭之外,说道:“原是风施主。我师父说道,敝寺恭请姑苏慕容施主驾临敝寺,决不是胆敢得罪。
只是江湖上纷纷会传言,武林中近年来有不少英雄好汉,丧生在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神功之下。
小僧的师伯祖玄悲大师在大理国身戒寺圆寂,不知跟苏姑慕容氏有没有干系,敝派自方丈大师以下,个个都是心有所疑,因此上……”
那黑衣汉子抢着道:“这件事嘛,跟我们姑苏慕容氏既然说不明白,只好手底下见真章。这样吧,咱两个今日先打一架,好比做戏之前先打一锣鼓,说话本之前先一段‘得胜头回’,热闹热闹。
到了九月初九重阳,风某再到少林寺来,从下面打起,一个个挨次打将上来便是,痛快,痛快!只不过最多打得十七八个,风某就遍体鳞伤,再也打不动了,要跟玄慈老方丈交手,那是万万没有机缘的。可惜,可惜!”说着磨拳擦掌,便要上前动手。
那黄衣人道:“非也,非也。说明白后,便不用打了。四弟,良机莫失,要打架,便不能说明白。”
那魁梧汉子不去睬他,向虚竹道:“在下邓百川,这位是我二弟公冶乾。”说着向那儒生一指,又指着那黄衣人道:“这位是我三弟包不同,我们都是姑苏慕容公子和手下。”
虚竹逐一向四人合什行礼,口称:“邓施主,公施主……”
包不同插口道:“非也,非也。我二哥复姓公冶,你叫他公施主,那就错之极矣。”
虚竹忙道:“得罪,得罪!小僧毫无学问,公冶施主莫怪。包施主……”
包不同又插口道:“你又错了。我虽然姓包,但生平对和尚尼姑是向来不布施的,因此决能称我包施主。”
虚竹道:“是,是。包三父,风四爷。”
包不同道:“你又错了。我风四弟待会跟你打架,不管谁输谁赢,你多了一番阅历,武功必有长进,他可不是向你布施了吗?”
虚竹道:“是,是。风施主,不过小僧打架是决计不打的。出家人修行为本,学武为末,武功长不长进,也没多大干系。”
风波恶叹道:“你对武学瞧得这么轻,武功多半稀松平常,这场架也不必打了。”说着连连摇头,意兴索然。
虚竹如释重负。脸现喜色,说道:“是,是。”
邓百川道:“虚竹师父,这张英雄贴,我们代我家公子收下了。我家公子于数月之前,便曾来贵寺拜访,难道他没来过吗?”
虚竹道:“没有来过。方丈大师只盼慕容公子过访,但久候不至,曾两次派人去贵府拜访,却听说慕容老施主已然归西,少施主出门去了。
方丈这晌这次又请达摩院首座前往苏州尊府送信,生怕慕容少施主仍然不在家,只得再江湖上广撒英雄贴邀请,失礼之处,请四位代为向慕容公子说明。
明年慕容施主驾临敝寺,方丈大师还要亲谢罪。”
邓百川道:“小师父不必客气。会期还大半个,届时我家公子必来贵寺,拜见方丈大师。”
虚竹合什躬身,说道:“慕容公子和各位驾临少林寺,我们方丈大师十分欢迎。‘拜见’两字万万不敢当。”
风波恶嫌他迂腐不爽快,当下不再去理他,转头向李良打量。
只觉他仪表气度非凡,又是一副弱质世家公子的寻常武服打扮,倒是没有与他较量武功的心思,见李良发现他在打量,遂对李良开口说道:“这位公子请了,请问高姓大名。”
李良微微一笑,说道:“我姓李。”他说来,解除了慕容家的一次危机,对他们有大恩,却是不能贸然直接相认,这不免会让人觉得他有当面邀恩之举。
便在此时,忽听得虚竹“啊”一的声,叫道:“师叔祖,你老人家也来了。”
风波恶闻言对李良点点头,就回过头去,只见大道上来了七八个和尚,当先是两个老僧,其后两个和尚抬着一副担架,躺得有人。
虚竹快步走出亭去,向两个老僧行礼,禀告邓百邓百川一行的来历。
右侧那老僧点点头,走进亭来,向邓百川等四人问讯为礼,说道:“老衲玄难。”指着另一老僧道:“这位是我师弟玄痛,有幸得见姑苏慕容庄上的四位大贤。”
邓百川等久闻玄难之名,见他满脸皱纹,双目神光湛然,忙即还礼。
风波恶道:“大师父是少寺达摩院首座,久仰神功了得,今日正好领教。”
李良赶紧将刚端在手上的茶碗放下,否则指不定会被这好斗的武痴,弄得喷出水来。
风波恶三大五粗的个性,老和尚修养颇高,倒不以为意。
玄难微微一笑,说道:“老衲和玄痛师弟奉方丈法谕,前往江南燕子坞慕容施主府上,恭呈请贴,这是敝寺第三次派人前往燕子坞。却在这里与四位邂逅相逢,缘法不浅。”说着从怀中取一张大红贴子来。
那贴子封套上写着“恭呈姑苏燕子坞慕容施主”十一个大字。
邓百川双手接过,说道:“两位大师父是少林高辈大德,望重武林,竟致亲劳大驾,前往敝庄,姑苏慕容氏面子委实不小。适才这位虚小师父送出英雄贴,我们已收到了,自当尽快禀告敝上。
九月初九重阳佳节,敝上慕容公子定能上贵寺拜佛,亲向少林诸位高倍致谢,并在天下英雄之前,说明其中种种误会。”
李良轻易扑捉到,玄难听到“种种误会”时眼中的神色,显然他认定那玄悲就是慕容氏害死的。
这时,忽听仆从空间里,游坦之传讯道:“啊,主人,就是他。担架中那个胖和尚,是他捉到冰蚕的,不知怎地给少林派抬了来。”
李良听得这胖和尚便是冰蚕的原主,不胜之喜,养冰蚕的慧净和尚是少林僧,在南-京悯忠寺挂单,当初还想着回去拿到慧净,叫他带路,到昆仑山捉冰蚕去。
他这冰蚕得自昆仑山之巅,那边既山过一条,当然也有两条、三条。只是昆仑山方园数千里,若无熟识路途之人指引,就算有系统辅助,这冰蚕也不易捕捉。
这样,他既然最终要到少林寺,到时就只好用别的条件,与少林寺交易,换他帮忙去捉冰蚕。想来,少林寺不会不给李良这个面子的。
李良还正想着怎么样与少林寺交易,那玄难老和尚倒是先与他开**谈了。
玄难上前合什见礼,口称佛号,说道:“敢问阁下可是‘曼佗山庄’神手李良、李公子当面?”
李良还礼道:“正是李某……”未及回完话,慕容家的四将就抢先上来见礼了,态度相当恭敬。
李良与他们和玄难一众僧人逐一寒暄见礼,最后对耐心等待回话的老和尚,轻和地说道:“大师客气了,神手之名,李良可不敢当。”
0083假死神医
少林寺能够经历各朝各代,生存下来,其中不乏能人的,江湖盛传李良“魔手”之名,少林寺更改为“神手”,为他正名,这是一个结交他的讯号,见面就给李良一个大台阶。
李良倒不是对什么“神手”的外号非常喜欢,这与“魔手”的称谓,没有多少差别,但是,这是武林风向标的第一正派的少林寺,为他正名,这番交好的讯息,他还是得接受别人的一番好意的,故此谦虚一下,没有反对。
什么都好啦,只要不是那种刻意贬义的外号就行啦。
李良现在对外号的称谓,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抵触情绪,算作入乡随俗。
正如原来现代世界里的网名,刚开始谁都是正、大、光、明的,到了后来,各种奇葩的称谓出来,人们不也是适应了么?
李良的网名还曾有长达十多字的呢!
这玄难是少林达摩院首座,外号“袖里乾坤”,驰名天下。
玄难欢喜道:“老衲听闻,李公子的医术,举世无双,原本要去曼佗山庄拜会李公子的,不料俗事缠身……却不想见,再此遇见公子,幸甚幸甚!”
李良奇道:“哦,不知道大师听何人说起?”
玄难合什喧称一声佛号,为难说道:“这,这……公子见谅,老衲一个故友,现在倒是有些不便之处……”
李良明白过来,说道:“大师不必介意,知道李某会医术的人,除开曼佗山庄,其他不过三五人。曼佗山庄的人必是不敢泄漏外传的,这人既然能够和大师结缘,现在又有不便,想必那就是苏星河苏老哥了。”
玄难脸色一变,口称佛号,不敢答话。
风波恶看不惯老和尚的作为,想要对他鄙视讥讽一番,却被老练的邓百川拉住,朝他摇头,要他不要多事。
风波恶冷静下来,看看李良,却是缩了一下脖子,看样子对李良格外的“尊重”。
他们慕容世家和曼佗山庄的关系非浅,李良就是半个主子,那轰动江湖武林的一手解决几十号江湖好手的壮举,这般身份和威望,在这里,他们四人一时都是小心翼翼的,以主家伺李良。
李良呵呵一笑,挥挥手道:“大师不必多虑,我正要去见苏老哥,告诉他,他的**烦,我已经替他解决了,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再出现‘星宿老怪’丁春秋啦。”
他说的轻巧,在当场的人的耳朵里,就是一声炸雷惊天响。星宿老怪丁春秋恶名播于天下,想不到李良能够将他除去,那他的实力岂不是……
慕容世家的四将齐齐缩了一下头,好像李良轻轻挥手,从这个世界上擦去的“丁春秋”这个名字,就像把他们一起擦去一般,一时压力很大,连一向喜欢唧唧歪歪的包不同都是大气也不敢喘。
李良看看手,疑惑着,还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吧,这四个家伙真的相信这就是“神手”了?
玄难擦擦额头冷汗,高声喧叫一声“阿弥陀佛”,打完气,才有了点底气似的,他见礼说道:“善哉,善哉!”
李良见那躺在担子上的慧净,大肚子比十月怀胎的女子还大,向玄难道:“大师,寻见李良,是为这个和尚吗?”和尚在这时代,可是尊称,一般的低阶僧人,只能叫沙弥。
玄难合什道:“回禀李公子,老衲的这个师侄……”
他微微皱眉,说道:“说来惭愧,老衲这个慧净师侄,只因敝寺失于教诲,多犯清规戒律,一年多前擅自出寺,做下了不少恶事。敝寺方丈师兄派人到处寻访,好容易才将他找到,追回寺去。”
李良道:“原来如此,不过为何他伤得这般重,可是有人为难贵寺僧人……”
玄难隔了一会,才尴尬道:“他不奉方丈法谕,反而出手伤人。”
李良道:“我曾经听闻,有一个少林僧人,在昆仑山中,捉到一条绝世冰蚕……”
他话未说完,慧净已叫了起来:“我的冰蚕呢?喂,你见到我的冰蚕吗?这冰蚕是我辛辛苦苦从昆仑山中找到的……你……你偷了我的吗?”
这时,一个狮鼻阔目的手拿纸扇的装儒雅的奇装怪人,跳出来叫道:“什么冰蚕,那是献给我师傅星宿老仙最好的礼物,你们赶快交出来。”
李良嘿嘿一笑:“哦,还有漏网之鱼啊。”这些虾兵蟹将,李良还以为是茶铺里的伙计呢,他们武功不高,穿着也不是通用的武服,现在那个武者不穿武服啊?何况他那纸扇,咳咳,是厨房煽火用的吧。
那人倒极是臭屁,抬起头来,仰天大笑,叫道:“啊乌陆鲁共!啊乌陆鲁共!”将纸扇一扇,卷起一股疾风。又有几名星宿派众弟子,突然与他一齐奔出凉亭,疾驰而去。
邓百川等与少林僧众都觉这股疾风刺眼难当,泪水滚滚而下,睁不开眼睛,叫道:“不好!有毒!”
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包不同四人,不约而同地挡在李良身前,只怕对方更下毒手。
玄难闭目推出一掌好击在凉亭的柱上,柱子立断,半边凉亭便即倾塌,哗喇喇声响,屋瓦泥沙倾泻了下来。众人待到睁眼,他们已不知去向。
几名少林僧叫道:“慧净呢?慧净呢?”原来在这混乱之间,他们已给丁春秋掳了去,一副担架罩在一名少林僧的头上。
玄痛怒叫:“追!”向李良行礼后,飞身追出亭去。李良挥手让邓百川四人带着一瓶解毒丹,跟着追出。玄难跟李良辞别,左手一挥,带同众弟子赶去应援。
不一会儿,听得脚步声响,邓百川四人,快步回来。
邓百川抱着包不同,远远叫道:“公子恕罪,让他们跑了。”他身旁的公冶乾却背着风波恶,包、风二人都是昏睡不醒。
跟着玄难领少林群僧也回入凉亭,玄痛伏在虚竹背上,也是昏睡不醒。
玄难和邓百川、公冶乾等人看看面色为难的李良,面面相觑。
邓百川道:“那几人功夫不高,要不是毒性发作,就抓住他们啦。想不到……想不到星宿派的毒,竟如厉害。”
李良从邓百川手里取回药瓶,倒出解毒丹药,分给邓百川、玄痛他们服下。说道:“各位,暂时用这解毒丹缓解毒性,那毒还比较麻烦,虽然有法可解,可这一刻,没有对症的药材……”
这一顿饭时分,中毒最重的风波恶、包不同、玄痛等人醒转过来。
包不同破口大骂:“这狮鼻人,他……他妈的,那是什么手段?”
邓百劝道:“三弟,慢慢骂不迟,你且会下行功。”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此刻不骂,等到一命呜乎之后,便骂不成了。”
邓百川微笑道:“不必担心,死不了!”说着伸掌贴他后心,“至阳穴”上,以内力助他驱毒。公冶乾和玄难也分别以内力助风波、玄痛驱毒。
玄难、玄痛二人内务深厚,过一会,玄痛吁了口长气,说道:“好啦!”站起身来,又道:“好厉害!”
玄难有心要去助包不同、风波恶驱毒,只是对方并未出言相求,自己毛遂自荐,未免有瞧不起不对方内功之嫌,武林中于这种事情颇有犯忌。
突然之间,玄痛身子晃了两晃,当即坐倒行功,说道:“师……师兄,这毒甚……甚是古怪……”玄难忙又运功相助。
众人不断行功,身上的毒只好得片刻,跟着便又发作,直折腾到傍晚,每人均已服了好几颗“解毒丹”,毒气竟没驱除半点。
李良所带的十几瓶解毒丹药,分给众人服用。
包不同叹口气,说道:“只怕就再服上一百颗,也……也未必……”
玄难道:“咱们的内功也对付不了这门阴毒。李公子先前所言,这‘解毒丹’只能缓解毒性,要是找齐药材,就能够配药解毒啦。咱们何不去‘阎王敌’薛神医那里,他那肯定是药材齐全的。”
李良点头道:“大师可知这位神医住在何处?”
玄难说道:“薛神医家住柳宗镇,此去也不甚运。他跟老衲曾有数面之缘,若去求治,谅来不会见拒。何况,又有李公子当面……”
他见李良笑着点头,又迟疑地看着慕容四将道:“姑苏慕容氏名满天下,薛神医素来仰慕,得有机缘跟四位英雄交个朋友。他必大为欣慰。”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薛神医见我等上门,大为欣慰只怕不见得。不过武林中人人讨厌我家公子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有薛神医却是不怕。日后他有什么三……两短,只要去求我家公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他的……老命就有救了。”
众人大笑声,当即亭。来到前面市镇,雇了三辆大车,让三个中毒最重者躺着养体,李良跟在车里照看他们。邓百川又取银两,买了几匹马让少林僧乘骑。
一行人行得两三个时辰,便须亭下来助玄痛等三人御毒。
到得后来,李良为众人消耗完内力,剩下的人里功力最高的玄难也不再避嫌,以少林神功相助包不同和风波恶。
此去柳宗镇虽只数十里,但山道崎岖,途中又多耽搁,直到第四日傍晚方到。
薛神医家居柳宗镇北三十余里的深山之中,好在玄难知道详细路径,又有李良随时指正正确方位,众人没费多大力气觅路,便到了薛家。
他家在小河边耸立着白墙黑瓦数间大屋,门前好大一片药圃。
屋门上挂着两盏白纸大灯笼,门楣上打着几条麻布,门旁插着一面招魂的纸幡,是家有丧事。纸灯笼上扁扁的两行黑字:“薛公慕华之丧,享年五十五岁。”
玄难与薛慕华有些交情,看到大吃一惊,想到故人长逝,从此幽冥异途,心下又不禁伤感。跟着邓百川和公冶乾也已策马到来,两人齐声叫道:“啊哟!”
李良虽然在后面马车里,但是这里一切都在他的感知里。
好玩!薛慕华这老小子在躲丁春秋,装死呢!
0084轻松解毒
不久,李良带着三辆拖着包不同、风波恶、玄痛和尚的大车,和剩下六名少林僧先后到达。
听得门内哭声突然响起,乃是妇人之声:“老爷啊,你医术如神,那想得到突然会患了急症,撇下我们去了。老爷啊,你虽然号称‘阎王敌’,可是到来终于敌过阎罗王,只怕你到了阴世,阎罗王跟你算这旧账,还要大吃苦头啊。”
这个演技也太差了,哭声想起来的时间也不对,哪有听到客人来,才开始嚎哭的“悲恸”家人?李良好笑地摇摇头,没有出面。
邓百川与玄难相视点点头,邓百川跳下马来,打出玄难的名号,朗声说道:“少林寺玄难大师率同友辈,有事特来相求薛神医。”他话声响若洪钟,门内哭声登止。
过了一会,走出一个老人来,作佣仆打扮,脸上眼泪纵横,兀自抽抽噎噎的哭得十分伤心,捶胸说道:“老爷是昨天下午故世的,你们……你们见他不到了。”
玄难合什问道:“薛先生患什么病逝世?”
那老仆假假地哭泣着出来接应招待着客人。玄难一提出要到亡友灵前祭拜,老仆就开始期期艾艾、推三阻四地磨洋工。这个龙套的演技显然不过关,最后连推脱都不成功,只好引着众人,走进大门。
公冶乾落后一步,低声向邓百川道:“大哥,我瞧这中间似有蹊跷,这老仆很有点鬼鬼祟祟。”邓百川闻言点了点头。
这时,李良和中毒最厉害的三人下车来,又叫公冶乾给给众人分发了“解毒丹”,暂缓毒性后,就率众随着那老仆来到灵堂。
灵堂陈设简陋,诸物均不齐备,灵牌上写着“薛公慕华之灵位”,几个字挺拔有力,显是饱学之士的手迹,决非那老仆所能写得出。
众人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各人在灵位前行过礼,转头见天井中竹竿上晒着十几件衣衫,有妇人的衫子,更有几件男童女童的小衣服。
薛家的家眷在此,与那老仆先前推说家里什么人都没有了不相符。
薛慕华装死也不会整备齐度了!这要是丁春秋真的来了,灭他满门,肯定不差的。
李良也不理会他们,打眼色要众人不要拆穿他们的演戏。招呼一声,他径自去薛家药园采药、制药去了,留下众人与薛家周旋,只在他系统里探查监控着一切。
那老仆反而无暇顾及李良,看着眼前的这些“老爷的故人”,很是为难。
玄难不明白李良具体什么意思,见他离开,也没有多想,对老仆说道:“我们运道赶来,向薛先生求药,没想到薛先生竟已仙逝,令人神伤。天色向晚,今夜要在府上借宿一宵。”
那老仆大有难色,道:“这个……这个……嗯,好吧!诸位请在厅上坐一坐,小人去安排做饭。”
玄难道:“管家不必太过费心,粗饭素菜,这就是了。”
那老仆:“是,是!诸位请坐一坐。”引着从人来到外边厅上,转身入内。过了良久,那老仆始终不来献茶。众人等了有几乎半个时辰,那老仆始终影踪不见。
包不同焦躁起来,说道:“我去找口水喝。”
虚竹道:“包先生,你请坐着休息。我去帮那老人家烧水。”起身走向内堂。
公冶乾要察看薛家动静,道:“我陪你去。”
两人向后面走去。薛家房子实不小,前后共有五进,但里里外外,竟一个人影也无。两人找到了厨房之中。连那老仆也已不知去向。
公冶乾知道有异,快步回到厅上,说道:“这屋中情形不对,那薛神医只怕是假死。”
邓百川知会一声,说要通报给李良,就去药园寻他。
玄难等僧众,也感觉到事有蹊跷,站起来,问道:“怎么?”
公冶乾道:“大师我想去瞧瞧那口棺木。”
奔入灵堂,伸手要去抬那棺材,突然心念一动,缩回双手,从天井中竹竿上取下一件长衣,垫在手上。运劲一提棺木,只觉十沉重,里面装的决计不是死人,说道:“薛神医果然是假死。”
风波恶拔出单刀,道:“撬开棺盖来瞧仆。”
公冶乾道:“此人号称神医,定然擅用**,四弟,可要小心了。”
风波恶道:“我理会得。”将单刀刀尖皇入棺盖逢中,向上扳动,只听得轧轧声响,棺盖慢慢掀起。风波恶闭住呼吸,生怕棺中飘出毒粉。
包不同纵到天井之中,抓起在桂树下啄食虫豸的两只母鸡,回入灵堂,一扬手,将两只母鸡掷出,横掠棺材而过。
两只母格格大叫,落在灵座之前,又向天井奔出,但只走得几步,突然间翻珲身子,双脚伸了几下,便即不动而毙。
这时廊下一阵寒风吹过,两只死鸡身上的羽毛纷纷飞落,随风而舞。众人一见,无不骇然。两只母鸡刚中毒而死,身上羽毛便即脱落,可见毒性之烈。一时谁也不敢走近棺旁。
玄难道:“邓施主,那地什么缘故?薛神医具是诈死不成?”说着纵身而起,左手攀在横梁之上,向棺中遥望,只见棺中装满了石块,石块中放着一只大碗,碗中盛满了清水。这碗清水,自然便是**了。
玄难摇了摇头,飘身而下,说道:“薛施主就算不肯赐药,也用着布置下这等毒辣的机关,来陷害咱们。少林派和他无怨无仇,这等作为,不太无理么?难道……难道……”他连说了两次“难道”,住口不言了。
他虽不说,慕容四将都知道他的意思,包不同道:“你不用胡乱猜想,慕容公子和薛神医从来不识,更无怨仇。倘若有什么梁子,我们身上所受的痛禁便强十倍,也决不会低声下气的来向仇人求治。你当姓包的、姓风的是这等脓包货色么?”
玄难合什道:“包施主说的是,是老僧胡猜的不对了。”他是有道高僧,心中既曾如此想过,虽然口里并未说出,却也自承其非。
邓百川这时回来道:“此处毒气极盛,不宜多耽,咱们到前厅坐地。”
当下众人来到前厅,各抒已见,都猜不透薛神医装假死而布下陷阱的原因。
包不同道:“这薛神医如此可恶,咱们一把火将他的鬼窝儿烧了。”
邓百川道:“使不得,李公子在此,可不能胡来。”又将李良说“不用理会,解完毒我们就离开”的意思传达给各人。
李良是真不想理会薛家的闹剧,反正他们忌讳的丁春秋又不会来,让他们继续演戏,就当他们生活的一场减压的调剂,有益身心健康,也不为不可。
这时天色已然全黑,厅上也不掌灯,各人又饥又渴,却均不敢动用宅子在的一茶一水。
玄难道:“咱们还是出去到左近农家去讨茶做饭。邓施主以为怎样?”
邓百川道:“是。不过三里地之内,最好别饮水吃东西。这位薛先生极工心计,决不会只布置一口棺材就此了事,众位大师倘若受了牵累,我们可万分过意不去了。”
慕容四将料想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太大,江湖上结下了许多没来由的冤家,猜测薛神医有什么亲友被害,将这笔账记在姑苏慕容氏的头上了。
这是他们为自己主家脸上贴金的做法,李良倒是很欣赏这样时刻忠心为主的好仆从。
众人站起身来,走向大门,突然之间西角上亮光一闪,跟着一条色火焰散了开来,随即变成绿色,犹如满天花雨,纷纷堕下,瑰丽变幻,好看之极。
风波恶道:“咦,是谁在放烟花?”不是节日,怎地会有人放烟花?
过不多时,又有一个橙黄色的烟花升空,便如千百个流星,相互撞击。
公冶乾心念一动,说道:“这不是烟花,是敌人大举来袭的讯号。”
风波恶大叫:“妙极,妙极,妙极!打个痛快!”
邓百川道:“三弟、四弟,你们到厅里耽着,我挡前,二弟挡后。玄难大师,此事跟少林派显然并不相干,请众位作壁上观便了,只须两不相助,慕容氏便深感大德。”
包不同突然叫道:“那,李公子……”未说完,便被邓百川和公冶乾齐齐拉住手臂,对他摇着头。包不同明白过来,也叹口气,摇摇头。
他们四人感激李良的恩义,但李良始终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慕容家的事情,要求助曼佗山庄,才能够解决,他们主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玄难道:“邓施主说哪话来?来袭的敌人若与诸位另有仇怨,这中间的是非曲直,我们也得秉公论断,不能让他们乘之危,倚多取胜。倘若是薛神医一伙,这些人暗布陷阱,横加毒害,你我敌忾同仇,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众比丘,预备迎敌!”慧方、虚竹等少林僧齐声答应。
玄痛道:“邓施主,我和你两位兄弟同病相怜,自当携手抗敌。”
这少林寺终究以正统门派首席自居,门人弟子的思想里也时刻想管天下事的心胸。倒与现代傲娇的美-国-人,差不多的办事理念。
不过不同的是,在侠义著称的武林里,插手管事,少林寺始终还是带有一些正统侠义的风格的。
说话之间,又有两个烟花冲天而起,这次却更加近了。再隔一会,又出现了两人烟花,前后共放了六个烟花。每个烟花的颜色形状各不相同,有的似是一枝大笔,的四四方方,像是一双棋盘,有的似是柄斧头,有的却似是一朵极大的牡丹。此后天空便一片漆黑。
看看漫天漂亮的烟花,这世界里有火药啊,那系统怎么限制制作呢?
李良在这里一边欣赏烟花,一边很轻松地找全了药材,配出了那解药,这时过来交给邓百川分发给各人,众人欢喜地赶紧吞-药解毒,不一会儿,都在额头流出一把绿绿的恶搞似的的汗水。
李良收齐了他们擦汗用的巾布,转化用火属性内力将进步化成碳粉,翻手撒在地上。
众人也都解了毒,只是包不同、风波恶、玄痛三人中毒最深,一时比较虚弱。
0085人才难得
各人屏息凝神,逐个恢复站起身,对李良抱拳行礼以作感谢。
现代有个著名的企业家,参加某次国会时,曾经对李良感概地说过,遇到这样的五类下属,不必培养!
道德品质存在缺陷之人不能用。一个不懂得感恩之人不能培养。个人本身素质不高,但又缺乏接受他人**之人,不值得去培养。接受能力、领悟能力不高之人,不堪培养。一个没有忠诚度而言之人是不能任用的。
也就是小人、“白眼狼”类之人、固步自封之人、“朽木”之人、“墙头草”之人,这样的五类人。
李良很理解他说的。分开来说:
一是道德品质存在缺陷之人不能用。也就是小人不能用。
现代社会,我们在评论一个人的好坏时,首先看到的是他的道德素养。这方面界定这个人的为人本质。一个道德本质不行、差的人,我们统称为小人。
小人的本质表现为:自私、自利、心肠歹毒、阴险、夸夸其谈、虚话、场面话、假话连篇等等……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做出有正能量的事情出来的。如果,他目前看似在走正儿八经道路,那么迟早会把他本来的目的、嘴脸露出来的。
所谓“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就是如此道理。迟早是企业团队的坏苹果,把你的团队带入万劫不复之深渊。此类人绝对不能用。
二是不懂得感恩之人不能培养。也即是“白眼狼”类之人不能用。
要看清楚此类人,只要看他在几次关键的事件中的面对态度,就能充分体现出他“白眼狼”的本质。不懂得感恩之人,自然不会感恩自己的平台,也不会去感恩曾经对他支持和帮助的任何人。自然而然他也不会成“器”。
此类人往往都很自负,认为自己本来就是很有本事的,认为自己所得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成绩都会全部当作自己努力而得来的。他会忘记自己一路走来别人对他的提携、苦心教导。自然就不会心存感恩了!
他说一个如此“白眼狼”之人,哪怕他能力再强,相信也不会有一个上司、老板会去对他作如何培养。
三是本身素质不高,但又缺乏接受他人**之人,不值得去培养。也就是固步自封之人不堪培养。
这个好理解。本身素质不高,包含文化素质、专业技能素质。这些都可以后天通过学习、培训提高。但是,如果不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缺陷,也无虚心接受及改变之人,不堪培养及任用。
四是接受能力、领悟能力不高之人,不堪培养。也就是“朽木”之人不能培养。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是块好的玉石材料才可以雕刻成玉器出来。
他说朽木是难成材的!
一个不够“醒目”的下属是很难委以重任的。带这样的下属只会让上司身心俱疲。往往他做错了,他还觉得无辜。这种人,只适合做简单、重复的工作且需多关注。不堪大用。
五是没有忠诚度而言之人是不能任用的。也就是“墙头草”之人不堪任用。
他站在公司、老板的角度而言,公司的职员必须对公司忠诚,不能做损害公司、老板的利益。同时,也不能漠视损害公司、老板利益的现象存在。站在上司的立场,不能容忍的是下属对自己的背信弃义。
他说此类人,今天可以为了自己利益依附于甲,明天可以为了自己利益照样依附于乙。此类立场不坚定之人,不堪任用。
他对李良很是羡慕,一直想弄清楚李良公司的员工,是怎么培养的?
李良被他缠得无奈,只好推说,给他分析了李世民等先贤的管理成事的特质,不是大众的那一类说法,但也沾点边,是他在一个论坛看到的,灵机一动地简单讲出来临时凑数。
隋炀帝曾在他的御书房中对李世民说:“做大事并不是靠敢不敢,而是当你被逼到那个份上,想不做都不行。”他对李世民说,你正在做一件大事。
事实正是如此,大业十一年的元宵夜,其父李渊的一声叹息,引来了牢狱之祸,也决定了李世民开始要走上一条不平凡的道路。他抓住了这次不做不行的机遇,才有了流传万世的作为。
李良又对那老哥,胡乱扯了一些相似的历史名人的事迹,如司马迁、孔子、屈原、左丘明、孙子、韩非等在逆境中发愤有为。
又说了些古时众多的起义军,包括成功的和不成功的,也无不是被逼到那个份上,才破釜沉舟干出一番事业的。
可见,人的一生平平坦坦固然可喜,但是困难和逆境却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斗志和潜能,此是其一。
出生乱世,人的性格同样决定了处事的态度,也决定了不同的命运。虚怀若谷、能听取良言、又不失魄力如李世民,才有可能在危险之中看到机会,抓住它创造贞观盛世。
刘备在个人能力上相比曹操甚至孙权都有很大差距,但是却能够成就三分天下有其一的伟业,除了时机好之外,还应归功于他的“仁义”,诸葛亮在隆中就认为曹操占天时、孙权占地利、而刘备可占人和,出茅庐助他,也正是看清了刘备能够成就大事的、所具备的这性格上的特质。
相反,隋炀帝当年带着群臣、嫔妃、禁卫来到江都还不足半年,农民起义已成燎原之势。
李密的瓦岗军攻克回洛仓,占领了河南大部分州县,包围东都洛阳。消息传到江都,没人敢将实情告诉隋炀帝,正是“呈侈心,穷人欲,断言路,怎能不亡”。
同样,三国时,袁绍手下纵然有田丰、许莜、郭图等谋士,又有颜良、文丑等勇将,但袁绍刚愎自用、屡杀良才断言路,最后正如沮授、田丰等所言“不纳忠言,大事必败”。
一个人的才华固然重要,但拥有才华如隋炀帝,但性格上好大喜功,不听实言荐言,不能容得忠臣所言所为,最终导致隋王朝的溃败。
可见,宽容大度、兼听纳荐、心怀仁义、果敢、坚毅、具有冒险精神的性格特征,决定了一人的成败。所以现代人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是不无道理,此为其二。
俗话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识人用人是一个成功者最重要的能力之一。
魏征曾经是李建成的谋臣,杀李世民就是他的主意。李世民爱惜其才,不但没杀魏征,还让他入朝为官,魏征很是感动;同样,李世民对尉迟敬德的用人不疑,也另其对李忠心不二。可谓“得人才于战俘之间,用贤臣于仇敌之中”。
再看魏武曹操,曹操与袁绍共同起兵讨伐董卓时,有一次,袁绍问:“若事不辑,则主面何所可据?”
曹操反问道:“足下意以为何如?”袁绍道:“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操说:“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从二人的谈话就可见两种截然不同的战争观与政治观。
最终,曹操“唯才是举”的用人观,曾得到后世诸多帝王将相的赞许和模仿,为后世用人观的确立树立了楷模。此为其三。
逆境代表了机会,性格决定了命运和处事的态度,识人用人则是成就大事的关键,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其一为机遇,其二为性格,其三为知人,加起来就等于成功!”说得蛮像一回事的,好歹还算唬住了那老哥。
其实,李良对他没有办法解释,说道根处,就是义气、感情,但这是现代管理的大忌,出现一个“李良管理现象”,是多么稀奇的一件事啊!
这也是集团越发壮大后,李良不敢轻易上市的一个侧因,他不想因为经融市场上的背后利益,与多年的弟兄们,分崩离散,他赌不起失去这些维护不易的感情的风险。
只好将风险不断外转,生意也不断地扩张、巩固,直到不断摔打着进入相当多的行当里,有的垮了、赔了,有的发了、赚了,在一些主流和相当多的小众行业里,他们慢慢成长成为一个多元化的超级商业帝国。
最后,被国情和人脉所限制,才逐渐缓解壮大的速度,前后不到十年,李良就是几国首脑特别关注的重要人物之一。他和他手下一帮人的事迹,有些还编写进入了经济学教案里。
但是,现代社会令人格外珍惜难得的“义气”,却是这个侠义世界里,除了个别如丁春秋一类的败类外,大众共有的美好品质。
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对李良的感恩表现,又引起了他的瞬间走神和感概。
李良对他们,特别是忠义的慕容四将,更为高看了,想着他们跟着慕容复、慕容博这样的无耻小人,不由得惋惜不已。他一时起意,有机会要招揽他们。
“人才难得!”两个世界,不同的时代,这一块也是能通用的。
众人逐一站定,各自摆好防护,又过了一顿饭时分,只听得李良的声音,柔和清晰地传来道:“既然来了,就大方出来吧。”
不久,忽听得东边有个女子的声音唱道:“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歌声柔媚婉转,幽婉凄切。
那声音唱完一曲,立时转作男声,说道:“啊哟卿家,寡人久未见你,甚是思念,这才赐卿一斛珍珠,卿家收下了吧。”那人说完,又转女声道:“陛下有杨妃为伴,连时朝也废了,几时又将我这薄命女子放在心上,喂呀……”说到这里,竟哭了起来。
李良知道他是谁,不由翻翻白眼。
“函谷八友”里的“戏子”,李良与他们师傅苏星河同辈相交,算起来,他算是李良的一个晚辈吧。
这家伙惟妙惟肖的声优演绎,将一出唐明皇与梅妃唱活了,也,也是个人才!他们“函谷八友”个个都是人才!
0086晚辈“函谷八友”
虚竹等少林僧不熟世务,不知那人忽男忽女,以捣什么鬼,只是得心下胜凄楚。
只那人又道:“妃子不必啼哭,快快摆设酒宴,妃子吹笛,寡人为你亲唱一曲,以解妃子烦恼。”那人跟着转作女声,说道:“贱妾日夕以眼泪洗面,只盼再见君王一面,今日得见,贱妾死也瞑目了,别喂呀呃,呃……”
包不同大声道:“孤王安禄山是也!兀那唐皇李隆基,你这胡涂皇帝,快快把杨玉环交了出来!”
外面那人哭声立止,“啊”的一声呼叫,似乎大吃一惊。
顷刻之间,四下里又是万籁无声。
过了一会,各人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玄难叫道:“敌人放毒,快闭住了气,闻解药。”但过了一会,不觉有异,反觉头脑清爽,似乎花香中并无毒质。
外面那人说道:“七姊,是你到了么?五哥屋中有个怪人,居然自称安禄山。”一个女子声音道:“只大哥还没到。二哥、三哥、四哥、六哥、八弟,大家一齐现身吧!”
她一句话甫毕,大门外突然大放光明,一团奇异的亮光裹着五男一女。很有戏剧化的出场效果,真是“专业”呀。
光亮中一个黑须老者出场,大声道:“老五,还不给我快滚出来。”他右手中拿着方方的一块木板。
跟着出场的那女子是个中年美妇。其余四人中两个是儒生打扮,一人似是个木匠,手持短斧,背负长锯。另一个却青面獠牙,红发绿须,形状可怕之极,直是个妖怪,身穿一件亮光闪闪的锦袍。
邓百川一凝神间,已看出这人是脸上用油彩绘了脸谱,并非真的生有异相,他扮得便如戏台上唱戏的伶人一般,适才既扮唐明皇又扮梅妃的,自然便是此君了,当下朗声道:“诸位尊姓大名,在下姑苏慕容氏门下邓百川。”
对方还没答话,大厅中一团黑影扑出,刀光闪闪,向那戏子连砍七刀,正是一阵风风波恶。
那戏子猝不及防,东躲西避,情势甚是狼狈。却听他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但风波恶功势太急,他第三句没唱完,便唱不下去了。
那黑须老者骂道:“你这汉子忒也无理,一上来便狂砍乱斩,吃我一招‘大铁网’!”手中方板一晃,便向风波恶头顶砸到。
风波恶诧异他的奇怪兵器,单刀疾落,便往板上斩去。铮的一声响,一刀斩在板缘之上,那板纹丝不动,原来这块方板形似木板,却是钢铁,只是外面漆上了木纹而已。
风波恶立时收刀,又待再发,不料手臂回缩,单刀竟尔收不回来,却是给钢板牢牢的吸住了。风波恶大惊,运劲一夺,这才使单刀与钢板分离,喝道:“邪门之至!你这块铁板是吸铁石做的么?”
那人笑道:“不敢,不敢!这是老夫的吃饭家伙。”
风波恶一瞥之下,见那板上纵一道、横一道的画着许多直线,显然便是一块下围棋用的棋盘,说道:“希奇古怪,我跟你们斗!”进刀如风,越打越快,只是刀身却不敢再和对方的吸铁石棋盘相碰。
那戏子喘了口气,粗声唱道:“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忽然转作女子声音,娇娇滴滴的说道:“大王不必烦恼,今日垓下之战虽然不利,贱妾跟着大王,杀出重围便了。”
包不同喝道:“直娘贱的楚霸王和虞姬,快快自刎,我乃韩信是也。”纵身伸掌,几那戏子肩头抓去。
那戏子沉肩躲过,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啊唷,我汉高祖杀了你韩信。”左手在腰间一掏,抖出一条软鞭,剧的一声,向包不同抽去。
玄难见这几人斗得甚是儿戏,但双方武功均甚了得,却不知对方来历,眉头微皱,喝道:“诸位暂且罢手,先把话说明白了。”
但要风波恶罢手不斗,实是千难万难,他身受毒最重,刚刚恢复,体力远不如平时,遂将一柄单刀使得犹如泼风相似,要及早胜过了对方。
四个人酣战声中,大厅中又出来一个,呛啷啷一声响,两柄戒刀相碰,威风凛凛,却是玄痛。他大声说道:“你这批下毒害人的奸徒,老和尚今日大开杀戒了。”他连日受毒的折磨,无气可出,这时更不多问,双刀便向两个儒生砍去。
一个儒生闪身避过,另一个探手入怀摸出一枝判官笔模样的兵刃,施展小巧功夫,和玄痛斗了起来。
另一个儒生摇头晃脑说道:“奇哉怪也!出家人竟也有这么大的火气,却不知出于何典?”伸到怀中一摸,奇道:“咦,哪里去了?”左边袋中摸摸,右边袋里掏掏,抖抖袖子,拍拍胸口,说什么也找不到。
虚竹好心起,问道:“施主,你找什么?”
那儒生道:“这位大和尚武功甚高,我兄弟斗他不过,我要取出兵刃,来个以二敌一之势,咦,奇怪,奇怪!我的兵刃却放到哪里去了?”敲敲自己额头,用心思索。
虚竹性子单纯,感觉有趣,忍不住噗哧一笑,问道:“施主,你用是什么兵刃?”
那儒生道:“君子先礼后兵,我的第一件兵刃是一部书。”
虚竹道:“什么书?是武功秘诀么?”
那儒生道:“不是,不是。那是一部‘论语’。我要以圣人之言来感化对方。”
包不同插道:“你是读书人,连‘论语’也背不出,还读什么书?”
那儒生道:“老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到‘论语’、‘孟子’、‘春秋’、‘诗经’,我自然读得滚瓜烂熟,但对是佛门弟子,只读佛经,儒家之书未必读过,我背了出来,他若不知,岂不是无用?定要翻出原书来给他看了,他无可抵赖,难以强辩,这才收效。常言道得好,这叫做‘有书为证’。”一面说,一面仍在身上各处东掏西模。
包不同叫道:“小师父快打他!”
虚竹道:“待这位施主找到兵器,再动手不迟。”
那儒生道:“宋楚战于泓,楚人渡河未济,行列未成,正可击之,而宋襄公曰:‘击之非君子’。小师父此心,宋襄之仁也。”
那工匠模样的人见玄痛一对戒刀上下翻飞,招数凌厉之极,再拆数招,只怕那使判官笔的书生便性命之忧,当挥斧而前,待要且战。
公冶乾呼的一掌,向他拍了过去。公冶乾模样斯文,掌力可着实雄浑,有“江南第二”之称,他曾与萧峰比酒比掌力,虽然输了,萧峰对他却好生敬重,内力造诣大是不凡,接近1000度“绝世武者”的境界。
那工匠侧身避过横斧斫来。
那儒生仍然没找到他那部“论语”,却见同伴的一枝判官笔招法散乱,底挡不住玄痛双刀,便向玄痛道:“喂,大和尚。子曰:‘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渊问仁,子曰:‘克已复礼为仁。一日克已复礼,天下寻仁焉’。夫子又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乱挥双刀,狠霸霸的只想杀人,这等行动,毫不‘克已’,那是‘非礼’之至了。”
虚竹低声问身旁的少林僧慧方道:“师叔,这人是不装傻?”
慧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出寺,师父吩咐大家小心,江湖上人心诡诈,什么鬼花样都干得出来。”
那书呆子又向玄痛道:“大和尚,子曰:‘仁者必有勇,勇者必有仁。’你勇则勇矣,却未必有仁,算不得是真正的君子。子曰:‘已所不欲,勿报施于人’。人家倘若将你杀了,你当然是很不原意的了。你自己既不愿死,却怎么去杀人呢?”
玄痛和那书呆子跳荡前后,挥刀忽斗,这书呆子随着玄痛忽东忽西,时左时右,始终不离分三尺之外,不住劝告,武功显然不弱。
玄痛暗自警惕,避免受他胡言乱语影响而分心,严防门户招式中的破绽,戒备他乘虚而入。这么一来,他以六分精神去防书呆子,只以四分功夫攻击使判官笔的书生。
那书生情势登时好转。
又拆十余招,玄痛焦躁起来,喝道:“走开!”转戒刀,挺刀柄向那书呆子胸口撞去。
那书呆子闪身让开,说道:“我见大师武功高强,我和四弟二人以二敌一,也未必斗你得过,是以良言相劝于你,还是两罢战的为是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咱们做人,这‘恕道’总是要守的,不可太也横蛮。”
玄痛大怒,刷的一刀,横砍过去,骂道:“什么忠恕之道?仁义道德?你们怎么在棺材里放**害人?老衲倘若一个不小心,这时早已圆寂归西了,还亏你说什么‘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想不想中毒而死啊?”
那书呆子退开两步,说道:“奇哉!奇哉!谁在棺材放**了?夫棺材者,盛死尸之物也。子曰:‘鲤也死,有棺而无椁。’棺材中放**,岂不是连死尸也毒死了?啊哟,不对死人是早死了的。”
这时,李良也无心再看“戏”,清声喝道:“好啦,都住手吧!”
他轻和的声音,却如同在各人耳边清晰响起,这一手尽显他雄厚的内力,各人均是暗自一惊,两下罢手。
慕容四将回到他身前守好门户,玄难也带领少林寺僧众也回来立在一旁。
李良也不解释,也不介绍,朝“函谷八友”出场的六人说道:“你们几人的功夫,怎么还是毫无长进?”
这边的慕容四将、少林寺僧众都吃了一惊,李良怎么一副长辈训教晚辈的样子?
那边的六人却是欢喜地上来恭敬见礼,纷纷叫道:“原来是李小世叔当面,这下可好了。”
李良也不怕被他们叫老了一辈,无崖子将李良与他们的师傅苏星河列为同辈看待,他们就是晚辈。
0087新仆从袄教教众
那戏子下拜在地,仰天见到悬在大门口的两盏灯笼,大惊叫道:“什么?什么‘薛慕华之丧’,我五哥呜呼哀哉了么?”
那使棋盘的、两个书生、使斧头的工匠、美妇人五人一齐顺着他手指瞧去,都见到了灯笼。两盏灯笼中烛火早熄,黑沉沉的悬着,众人一上便即斗,谁出没去留意,直到那戏子下拜在地,这才抬头瞧见。
那戏子放声大哭,唱道:“唉,唉,我的好哥哥啊,我和你桃园结义,古城相会,你过五关,斩六将,何等威风……”起初唱的是“哭关羽”戏文,到后来真情激动唱得不成腔调。
其余五人纷纷叫嚷:“是谁杀害了五弟?”
“五哥啊,五哥啊,哪一个天杀的凶手害了你?”
“今日非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忽听得铮铮两声琴响,远远的传了过来。
这两下琴音一传入耳鼓,众人登时一颗心剧烈的跳了两下。
玄难一愕之际,只听得那琴声又铮铮的响了两下。
这时琴声更近,各人心跳更是厉害。
风波恶只觉心中一阵烦恶,右手一松,当的一声,单刀掉在地下。
那书呆子叫道:“大哥快来,大哥快来!乖乖不得了!你怎么慢吞吞的还弹什么鬼琴?子曰:‘君命召,不俟驾行矣!’”
琴声连响,一个老者大袖飘飘,缓步走了出来,高额凸颡,容貌奇古,笑眯眯的脸色极为和蔼,手中抱着一具瑶琴。
那书呆子等一伙人齐叫“大哥!”
那人走近前来向玄难抱拳道:“是哪一位少林高僧在此?小老儿多有失礼。”
玄难合什道:“老衲玄难。”
那人道:“呵呵,是玄难师兄。贵派的玄苦大师,是大师父的师兄弟吧?小老儿曾与他有数面之缘,相谈极是投机,他近来身子想必清健。”
玄通难黯然道:“玄苦师兄不幸遭逆徒暗算,已圆寂归西。”
那人木然半响,突然间向上一跃,高达丈余,身尚未落地,只听得半空中他已入悲声,哭了起来。
玄难和公冶乾等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此人这么一大把,哭泣起来却如小孩子一般。
他双足一着地,立即坐倒,用力拉扯胡子,两只脚的脚跟如擂鼓般不住击地面,哭道:“玄苦,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就此死了?这不是岂有此理么?我这一曲‘梵音普安泰’,许多人听过都不懂其中道理,你却说此曲之中,含禅意,听了一遍,又是一遍。你这个玄难师弟,未必有你这么悟性,我若弹给他听,多半是要对牛弱琴、牛不入耳了!唉!我好命苦啊!”
玄难听出他是哀悼世上少了个知音,哭到后,竟说对自己弹琴乃是“对牛弹琴”。他是有德高僧,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
只听那人又哭道:“玄苦啊玄苦,我为了报答知已,苦心狐诣地又替你创了一首新曲,叫做《一苇吟》,颂扬你少林寺始祖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伟绩。你怎么也不听了?”
忽然转着向玄难道:“玄苦师兄的坟墓在哪里?你快快带我去,快,快!越快越好。我到他坟上弹奏这首新曲,说不定能令他听得心旷神怡,活了转来。”
玄难道:“施主不可胡言乱语,我师兄圆寂之后,早就火化成灰了。”
那人一呆,忽地跃起,说道:“那很好,你将他的骨灰给我,我用牛皮胶把他骨灰调开了,黏在在瑶琴这下,从此每弹一曲,他都能听见。你说妙是不妙?哈哈,哈哈,我这主意可好?”他越说越高兴,不由得拍手大笑,蓦地见美妇人跪拜在一旁,惊道:“咦,七妹,怎么了?”
那“七妹”说道:“大哥,先来见过李小世叔……我,我……五哥死啦。”她心智紊乱地前言不搭后语。
那弹琴者脸色大变,叫道:“岂有此理!老五是阎王敌,阎罗王怎能奈何得了他?”
李良知道他们是性情中人,也不会强行摆出讨人厌的“长辈”模样来,说道:“放心好了,他在装死哩……”几人闻言大喜。
忽然间远处有个细细的声音飘将过来:“薛慕华、薛慕华,故人到了,快快出来迎接。”这声音若断若续,相距甚运,但入耳清晰,显是呼叫之人内功深厚,非同小可。
那戏子、书呆、工匠等不约而同的齐声惊呼。
那弹琴老者叫道:“大祸临头,大祸临头!”东张西望,神色极是惊惧,说道:“来不及逃走啦,快,快,小世叔,大家都进屋去。”
李良眼中精光一闪,朝外面望去,脸色一变道:“波斯袄教的人,你们怎么惹上他们啦。”
众人也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自知与他的实力相差甚远,此刻李良也无欺骗他们、故作高深的理由。
包不同大声道:“什么大祸临头?天塌下来么?”
那老颤声道:“快,快进去!天塌来倒打紧,这个……”
包不同道:“你老先生尽管请便,我可不进去。”
那老者右手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包不同胸口穴道。这一下出手实在太快,包不同猝不及防,已然被制,身子被对一提,又足离地,不由自主的被他提着奔进大门。
玄难和公冶乾都是大为讶异,正要开口说话,那使棋盘的低声道:“大师父,大家快快进屋,有一帮厉害之极的邪教妖人转眼便到。”
李良查看系统,发现与袄教的因果值,发生了巨大变化,居然列出了“猎杀任务”的奖励,这回他趁“函谷八友”给众人解释波斯袄教,在系统里看得仔细,发现最后一条比较隐秘的位置上,写着:“收做仆从,收获因果能量值减半。”
李良这时反而淡然道:“好了,大家进去!我去看看,你们不要跟来。”径自走出去迎敌,没有理会身后众人。
便在这时,那弹琴老已放下包不同,又从门内奔了出来,连声催促:“快,快!还等什么?”
风波恶喝问:“我三哥呢?”
那老者左手反手一掌,向他右颊横拍过去。风波恶体内虚弱,见他手掌打来,急忙低头避让。不料这老者左手一掌没使老了,突然间换力向下沉,已抓住了风波恶的后颈,说道:“快,快,快进去!”像提小鸡一般,又将他提了进去。
公冶乾见那老者似乎并无恶意,但两个把兄弟都是一招间但即被他制住,当即大声呼喝,抢上要待动手,但那老者身法如风,早已奔进大门。
那书生、戏子、工匠、美妇,也都奔进屋去。
玄难看看离开的李良背影,说道:“公冶施主,大家还进去从长计议的便是。此处,有李公子……”
当下和虚竹、慧方、玄痛等僧众,与公冶乾、邓百川,一齐进屋。
那弹琴老者同时出来催促,见众人已然入内,急忙关上大门,取过门闩来闩。
那使棋盘的说道:“大哥,这这大门还是大开的为是,这叫做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叫他不敢贸然便闯进来。另外,也给李小世叔留门。”
那老者道:“是么?好,这便听你的。这……这行吗?”语音中全无自信之意。
玄难和公冶乾对望一眼,奇怪这老儿武功高强,何以临事如此慌张失措?
这样一扇大门,这寻常盗贼也抵挡不住,何况是星宿老怪,关与不关,又什么公别?看来这人在对方手下曾受过大大的挫折,变成了惊弓之鸟。
那老者连声道:“六弟,你想个主意,快想个主意啊。”
玄难虽颇有涵养,但见他如此惶惧,也不禁心头火起,说道:“老丈,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袄教妖人就算再厉害狠毒,咱们大火儿联手御敌,也未必便输于他了,又何必这等……这等……嘿……这等小心谨慎。”
这时厅上已点了烛火,他一瞥之下,那老者固然神色惶恐,那使棋盘的,书呆、工匠、使判官笔的诸人,也均有栗栗之意。
玄难、邓百川等人亲眼见到这些人武功颇为不弱,更兼疯疯颠颠,漫不在乎,似乎均是游戏人间的潇洒之士,突然之间却变成了心惊胆战,猥崽无用懦夫,实是不可思议。
看来那波斯袄教的“妖人”,很是了不得,众人一时对李良担忧起来。
李良在系统能够看到他们的“现场直播”,他快速地在黑暗里,签定仆从。
不一会儿,就将来犯的数百袄教众教徒,绝大多数收到仆从空间里,只是到后来他的能量逐渐见底,剩下的几个长老祭司和左右光明、黑暗使者,所需的能量值超过了他剩下的能量总值,居然一个也收不了。
这些人知道遇到强敌,但是教义洗脑,他们对生死毫无畏惧,不顾伤亡的,依旧联手强撑应付着李良无处不在的快速攻击。
李良看看自己剩下的不到200度能量,只好将他们重伤后,收手退入薛家。
袄教众人,这时没有了来时“老鹰戏小鸡”的恶趣,灰头土脸地互相扶持、戒备而去。典型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离去的背影有种让人只觉凄凉的味道,今天是他们一生中挥之不去的噩梦的一天,那个强大的男人就是压在他们心头的恐怖阴影。
李良回到屋里坐好,调息恢复着,这次没有见到赫斯提娅大祭司,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轻松地击退他们。
得赶快恢复实力,不然,下次赫斯提娅大祭司很有可能会亲自过来,到时,再被他们堵在这里,李良可以轻易脱身,慕容四将、少林寺玄难等僧众就要留在这里了。
除非,李良运用绝-世-毒-药,将两边人马,不分敌我一网打尽。
这是他最后不得已才能够用的保命手段,不到万一,他也不会轻易动用。但是,危及自身,李良也不是迂腐的人,该用还得用。
大不了,将所有人都收为仆从,将养在仆从空间里,可以避免他们被毒死。
0088李良垂涎的袄教精英特种部队
李良在自制的恢复性的药散的加成和系统的辅助下,花了几个时辰,将能量恢复了近半,除开袄教大祭司赫斯提娅外,袄教其他人他可以轻易降服,收做仆从。
呃,当然,说得很豪迈,遇到赫斯提娅,李良现在只有逃跑的份,更别说要护住慕容四将、玄难众少林寺僧众、还有薛家人和“函谷八友”啰。
突然间花园中东南角七八丈处发出几下轧轧之声。声音轻微,但颇为特异。
李良起身来到后园,与玄难、公冶乾等人碰面后,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当排种着四株桂树。
砰的一下,砰的一下,那个拿短斧的工匠正在不停手地捣杵,数丈处靠东第二株桂花树竟然枝叶摇晃,缓缓向处移动。每捣一下,桂树便移动一寸半寸。
弹琴老者,一声欢呼,向那桂树奔了过去,低声道:“不错,不错!”众人跟着他奔去。只见桂树移开之处,露出一块大石板,石上生着一个铁环挽手。
公冶乾又是惊佩,又是惭愧,说道:“这个地下机关安排得巧妙之极,当真匪夷所思。这位仁兄在顷刻之间,便发现了机括的所在,聪明才智,实不在建造机关者之下。”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焉知这机关不是他自己建造的?”
公冶乾笑道:“我说他才智不在建造机关者之下,如果机关是他所建,他的才智自然不在他自己之下。”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不在其下,或在其上。他的才智又怎能在他自己之上?”
这个包不同的确很有现代说唱歌手的个性,李良真想听他快节奏地说唱表演一下,呃,还可以让慕容四将其他三人配合他来上一段双簧、或者多人相声,挺逗乐的。
就在李良快忍不住不适当地笑出来时,短斧客再捣了十余下,大石板已全部露出。
弹琴老者握住铁环,向上一拉,却是纹丝不动,待要运力再拉,短斧客惊叫:“大哥,住手!”也下了李良一身冷汗,乖乖,薛慕华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多火-药。
短斧客纵身跃放旁边一只石臼之中,拉开裤子,撒起尿来,叫道:“大家快来,一齐撒尿!”
弹琴老者一愕之下,忙放下铁环,霎时之间,使棋盘的、书呆子、使判官笔的,再加上弹琴者和短斧客,齐向石臼中撒尿。
李良和公冶乾等见到这五人发疯散尿,尽皆笑不可抑,这儿还有女-性呢!但顷刻之间,各人鼻中便闻到一阵火-药气味。
那短斧客道:“好了,没危险啦!”
偏是那弹琴老者的一泡尿最长,撒之不休,口中喃喃自语:“该死,该死,又给我坏了一个机关。六弟,若不是你见机得快,咱们都已给炸成肉浆了。”
那铁环之下连有火石、火刀、药线,一拉之下,点燃药线,预藏的火药但即爆炸,幸好短斧客极是机警,大伙撒尿,浸湿引线,大祸这才避过。
短斧客走到石首第一只石臼旁,远力将石臼向右转了三圈,抬着向天,口中低念口决,默算半晌,将石臼再向左转了六半圈子。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轧轧之声过去,大石板向旁缩了进去,露出一个洞孔。
这次弹琴老者再也不敢勇莽,向短斧客挥了挥手,要他领路。短斧客跪下地来,向左首第一只石臼察看。
忽然地底有人骂道:“邪教妖人,你奶奶的,你们这群贼王八!很好,很好!你终于找上我啦,算你厉害!你为非作歹,终须有日得到报应。来啊,来啊!进来杀我啊!”
书生、工匠、戏子等齐声欢呼:“老五果然没死!”
那弹琴老者叫道:“五弟,是咱们全到了。”
地底那声音一停,跟着叫道:“真是大哥么?”声音满是喜悦之意。
嗤的一声响,洞孔中钻出一个人来,正是“阎王敌”薛慕华、薛神医。
他没料到除了弹琴老者等义兄弟外,尚有不少外人,不禁一怔,向玄难道:“大师,你出来了,这几位都是朋友?”转首却看见了脸色淡然的李良,张口欲言,却愣在那里。
那美妇遂拉着他,“函谷八友”重新一起给李良见礼。
李良将他们一个个扶起来,轻声对在场所有人说道:“刚才袄教的人,被我击退了,不过他们实力最强的大祭司未到,不然成败两说。他们大祭司若是在左近,一齐去而复返,就麻烦了。
刚才我的内力消耗很大,几个时辰才调息恢复了大半实力。若是对上袄教赫斯提娅大祭司,我们没有多少胜算的。”
慕容四将、玄难等少林寺僧众一路多亏李良强大的内力支持、帮助化解吸收解毒丹药力,才能支撑到薛家;“函谷八友”在擂鼓山上还亲自与李良交过手,都深知李良的实力,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得一齐脸色微微一变。
神医薛慕华道:“那请大家一起下去,李小世叔和玄难大师先请。”话虽如此,他仍抢先走了下去。这等黑沉沉的地窖,显是十分凶险之地,江湖上心诡秘难测,谁也信不过谁,自己先入,才是肃客之道。
薛慕华进去后,李良、玄难跟着走了下去,众人依次随后而入。薛慕华扳动机括大石板自行掩上,他再扳动机括,隐隐听得轧轧声音,系统中清晰“看”到移开的桂树又回上了石板。
底下是一条石砌的矮窄的地道,各人须得弯腰而行,走了片刻,地道渐高,到了一条在然生成的隧道之中。又走了二三十米,来到一宽广的石洞。石洞一角的火炬旁坐着二十来人,男女老幼都有。这些人听脚步声,一齐回过头来。
薛慕华道:“这些都是我家人,事情紧迫,也不叫他们来拜见了,失礼莫怪。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的?”不等弹琴老者回答,便即察视各人伤势。
那中年美妇和戏子等,都是在打斗中受的外伤,很轻,在薛神医自小事一件。他把过了玄痛、包不同和风波恶的脉,闭目抬头苦思索。
过了半晌,薛神医摇头道:“奇怪,奇怪!好奇怪的毒,好奇妙的解毒法子!”
风波恶哼声道:“那个狮鼻阔目的家伙,不要让我碰见。”
包不同说道:“非也,非也,再次碰到,不是还有可能被他毒倒?”
风波恶呛声道:“我们有李公子的解药,怕他作甚!”
包不同看看李良,不敢在做声,眼里的意味,在场的人都明白,碍于李良的身份地位,他不敢讲出李良配制的解药对付不料那人所有的**。
李良笑道:“大家无需忧虑,这样的绝-世-毒-药,他哪还有那番天大的运道,还能够再有几味,我的解毒丹是通用型的。要是咱们运气不好,遇上了第二种绝世毒-药,大家可以就近找到当地的随便一家曼佗山庄的产业,到里面找掌柜的,报上名号,只管取药就是。”
这项赠送解毒丹药的措施,很早就在曼佗山庄内推行了,经这两年的发展壮大,武林中的人受益非浅,在场的就有一部分人受到过这恩惠,都知道这项轰动武林的无私壮举,也是李良越受人尊敬的一个因素。
还是这个侠义世界的人厚道,都不愿轻易欠下别人人情,不然,若是现代,人们不把曼佗山庄挤破才怪!
当然,这世界不是没有黑心囤储解药的商人,但是曼佗山庄的越发高涨的武林地位,强大的情报机构,武力不俗的执法队,只在前期处理了一批黑心商人后,这类人在上位的武者面前,只得收起那份心思,变得老实做人。连李良准备的限量措施备案,都没有机会施展。
薛慕华惊道:“原来是小世叔配制的解药,难怪解得这般巧妙!”摇头道:“惭愧,惭愧。这两位兄台中的毒,要是在下来医治,实是无能为力。‘神医’两字,今后日不敢称的了。”
这时,玄难疑惑地岔开话题,说道:“老衲今日所见所闻,种种不明之处甚多想要请教。”
薛慕华道:“我们师兄弟八人,号称‘函谷八友’。”
指着那弹琴老者道:“这位是我们大哥,我是老五。其余的事情,一则说来话长,一则也不足为外人道……”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一个细细的声音叫道:“薛慕华,怎么不出来见我?”
这声音细若游丝,似乎只能隐约相闻,但洞中诸人个个听十清楚,这声音便像一条多属细线,穿过了十答卷丈厚的地面,又如是顺着那曲曲折折的地道进入各人耳鼓。
那弹琴老者“啊”的一声,跳起身来,颤声道:“小世叔,妖人又来了!”
风波恶大声道:“大哥,二哥,三哥,咱们出去决一死战。”
李良说道:“风四哥,不可造次,这次他们的大祭司也来了,连我也要暂时退避。”他只是奇怪,这些家伙伤势这么严重,居然还敢找上门来,看来除了大祭司外,还有别的依仗。
可系统居然探知不到,其他的第二个绝世高手。外间,实力最强的是赫斯提娅,系统中标记的是红色警戒,9000多度的能量,远远大于李良刚刚恢复的4000多度。
其他的最高就是两个左右光明、黑暗使者的900多度,原本他们的实力有近4000度的,被李良打得重伤后,实力退到“顶级武者”了。剩下的人也与他们差不多的情况,但是最低的也有700多度。
整个就是,有9000多度能量的“超”级绝世武者赫斯提娅领头带队的“顶级”武者特种突击小分队呀!
这边地底,有4000多度能量的“残”级绝世武者神手李良领衔躲避的“各级”武者惶恐残弱杂牌军啰!
两者差得就像云泥之别,何况这边还有薛家不会武功的、吓得脸色发白的老弱妇孺拖后腿。两者相遇,实力上除开不说,气势上就先输了一筹。
李良看看底下众人,现在他特别垂-涎、稀罕上面这支袄教精英特种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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