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食国
ps:睡了一觉,醒来已经七点了。该死的,又到了凑字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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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桥梁,想到待会就等知道那远古的秘辛,一切生物的共同源头,周生的心,也不由微微激动。
没有什么能比这些事情最令人激动了!
一条桥梁,横跨海洋,从头走到尾,见到了那血海深处的景象。
血海深处是一片金色的海洋,金色的海水,这些也都是鲜血,只不过是金色的鲜血罢了。
周生从来没看到过如此耀眼的金色,什么金子,什么金块,什么黄金血脉,与之一比,屁都不算。他以前看到的金色只能算是镀金,现在看到的,是比纯金还要金的金色。
这种金色,超越了一切金色。
金色海洋的边缘,是金色与红色的交叉地带。每一刻,都有一滴滴金血融化,化为一片红色的海洋。
这金色高贵,不朽,是血晶兽也不敢去的地方。血精兽的巢穴就在金红交叉的地带,他们是金血中繁衍而来。
……
……
金色的海洋中,有着一根通天大物,太大了,看不清样貌。
周生睁开思维之眼,把面前的空间画面不停的拉索,调整焦距,这才看清这东西的样貌。这是一根……骨头。
金色的不朽之骨。
看外貌,应该是小半根肋骨。
而在海洋中,像这样的肋骨还有很多……
膝盖骨。头盖骨。肋骨……
血肉五脏都已经融化成金色的海洋。只有这坚硬的骨头还保留了下来,受到时间长河的冲刷打磨。
在骨头群的正中央,那是一个眼珠。
左眼珠!
上万瞳孔还在不停的旋转,这才是瞳族人真正的眼珠。这些瞳孔是紫色的,里面蕴藏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眼珠生出了很多肉须,扎根在骨头上,汲取里面的骨髓,来保持自己的活性。
……
……
当周生来临。那眼珠明显激动,一滴金色的泪珠从眼珠中滑落。不知道没有泪腺,这泪珠是从何而来。
在周生的眼中,这眼珠就是一个残灵。
那是一个身穿兽皮的中年人,衣衫褴褛,在古老的迁徙之路上位族群开路。
没有什么话语,因为这个残灵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累了,他的使命也终于结束了。
“献祭!”
古老的语言从眼珠中传出,一股股金色的能量从海水中涌出。涌入周生的身躯。
胀痛。
只接触了一点,他就被撑爆了。
他只是泥板碎片诞生的灵。他不是泥板自身。残灵献祭的是泥板,不是他。
爆炸之后,一块残缺的泥板就出现在了金色的海洋上。
金色的海水瀑布一样的倒灌其中,弥补上面的伤痕。
那一根根骨头也都随着海水冲进去,看到这样子,眼珠才有一丝欣慰。
外面那一只只血晶兽也爆炸,化为晶体粉末大龙,涌入泥板。真正五百尊主宰爆炸,其中还有一六阶主宰。这股能量何等浩瀚,却是只是占了这海水的一角。
……
……
周生的意识在泥板中游荡,被金色的海水冲刷。他的思维,渐渐沉浸在古老的回忆中。
那是一条古路,那是一条血路。
在无尽遥远的时代,黑暗大界依旧是黑暗大界,不过这大界却诞生了一个神奇的国度,国民命名为食国!
这个国度,是唯一的国度,国度之中的生灵,也是黑暗大界唯一的生灵。
国民没有什么修行划分,因为刚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现在所谓的主宰。
食国的国王,是一名伟大的强者,就算是这没有意志的黑暗大界本身,都要尊重他的意念。那是超越主宰之上的起源者,是一切的起源。
国王麾下有百亿子民,人民幸福安康。
国民生活在一块名为起源大陆的地方,那是国王用自身伟力建造的一块大陆。国王,就是这个黑暗大界的第一个生灵!!
整个食国,都是国王用自身的血肉建造的。
……
在这个国家里,有三百种族。瞳族是其中一支,在瞳族最鼎盛的年代,族人曾经达到七千万的数量。
瞳族之下分左右两瞳族,一直不合。
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伟大的国王失去了踪影,整个食国就混乱了起来,为了争夺皇位,开始了战争。一个个不死的生命开始陨落。从他们的尸体中,繁衍出了无数弱小的种族,都依附于食国的国民。
……
……
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左瞳族依附于大皇子,右瞳族却依附于二皇子。
一支支食国种族也开始依附于这两位尊贵的皇子殿下。
因为他们,是国王的嫡系子孙。
当最后的战争来临,二皇子依靠手中的三百万大军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惨胜。大皇子被打败了,跟随他的左瞳族人也被血洗,族人一个个失去了生命。
剩余的左瞳族人不得不迁徙,在这里,他们已经没有了生活下去的空间。可是起源大陆之外,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漆黑。
不到一万的左瞳族人踏上起源大陆之外,开始这条血路迁徙,一个个弱小的族人被抛下,衍化成世界能量宇宙。
他们没有目的地,只是想要找寻一个能生活的地方。而在瞳族人的传说中,这条古路的前方,就是那位伟大的国王,重新缔造的一片完美国度。
……
那里,有美好的世界,美好的生活。
在这个神话中,国王成了伟大的象征,一个能在黑暗世界中缔造一片片国度的人。
可是,这只是崇拜。
按照严格意义来说,一切的能量都来自这位国王本身。起源大陆是他缔造的,上面的食国人也是他创造的,食国人的尸体又衍生了一片片世界。
就算再伟大的生灵,也不可能如此一直缔造国度。黑暗大界没有一丝能量,那这位国王来自哪里,去了哪里,他肯定不会一直无聊的缔造国度下去。
……
……
国王缔造新世界的传说毕竟只是传说,没有根据,实际上只是生灵不愿意去相信那个真实的结果,总要保留一点希望,才不会绝望。
……
当不到三千的瞳族人来到造化海,那时这里还不叫造化海,这里,只是一片普通的黑暗虚无之地罢了。
他们在这里,瞳族人碰到了一场很大的瘟疫,一个个族人就这么死了,这场瘟疫,称之为白色恐怖。
为了隔离病重的族人,也为了抛弃他们,剩余的族人前行,只留下这些病重的族人在这里等死。当他们死后,海洋从尸骸里涌出,形成了这片造化海。
而还在前行的瞳族人,已经不到一千了。
造化海前方还有一个小站,光明站,这也是最后的一站。按照光明站的规模,应该有一百族人曾经在这里死亡。至于剩下的瞳族人去了哪里,就不是这个残灵知道的了。
……
……
食国,真的是一片伟大的国度。现在,或许它依旧还存在。只要顺着这条古路倒回去,或许,会找到那食国的存在。
至于周生第一次融合泥板所听到的那句‘时间不多了’也有了答案,什么时间不多了?赶路的时间不多了!后面的食国追兵快要追上他们了,那是三千精兵,对付不到一万的老弱妇孺,真是轻而易举。
大部分的族人,都是被这些精兵杀死的。
途中的这些站台,那些死亡的尸骸,更可以说是一场场战争。追兵与被追之人的战争。
……
……
这一切早已远去,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时代以前的事情了。
真的,如果这些埋葬在时间的风霜中,不被人熟知,或许会更好一点。
当周生明悟这一切,他才感到原来不知不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超过了一百亿思维幅度。
金色的海水已经消失了,金色的骸骨也已经消失了,那个眼珠最后也消失了。一个瞳族残灵就这样消失了,一切的血肉敬献给族器。
真正的命运泥板,力量是超乎想象的。
……
……
一个身穿红袍的人从血海中走来,他的袖口有两道紫色的花边,衬托出他的高贵。
看着消失的金色血海,他轻轻一叹,感慨老朋友的逝去。
那块漂浮的破碎泥板也到了他的手中,手指在微微颤抖,这种珍贵的东西,就算他是通天峰主,也不得不保持敬畏与一丝……贪婪……(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诛仙剑阵
三更夜半,正是窃玉偷香时,鸡鸣狗盗在哪里都是免不了的。
通天峰上的国度,都是很安静。
那些小镇上,只有零散的几个地方还有灯光。比如瓦舍之类,有耍杂耍的,有夜市,青楼门前的两个大红灯笼也格外明亮。
寻常人间,这时早就睡了。也有熬得晚的,灯光透过门缝映到街上一条条细线。
……
在山巅,一个山居洞穴之中,一个大鼎炉。
鼎炉下方,直接打通山腹,提取山腹中的岩浆温养着鼎。
鼎炉的炉壁上有一层厚厚的药垢,泛着药香,这香味太浓了,冲的慌。随便掰下一块,就能生死人肉白骨。
一块泥板就放在鼎炉中,用力的熬煮着,煮泥板的水名为王水,可以融化一切,却无法融化这泥巴一样的东西。
……
红袍道人盘坐在蒲团上,呼吸天地之元气,万物之菁华。
他一呼吸,山外就掀起一阵风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不外乎一阵大台风。
浩瀚的思维从他的灵台中涌出,直接包裹在泥板上,不得寸进,根本无法钻进去。
在他的旁边,有一件招魂幡,幡中有万兆生灵。
这些鬼灵不停的祈祷,增强这道人的意念。
……
……
“破!”
道人舌灿金莲,咬破舌尖,一滴鲜血滴了上去,立刻在泥板上面打着滚。圆溜溜的。钻了进去。
泥板中。周生的意志遁走,藏于虚无之中。
他感受到这浩瀚的意念,知道万万不是对手,故根本没有想抵抗。只能等合适的时机,再行处置。
这完美神器,不是那么好祭炼的,没有人能控制住这东西。
看到宝物被炼化,道人面色大喜。仰天大笑三声。
“好宝贝,有了这东西,我还怕什么,斩仙那狲,现在也是到了该教训他的时候了。以为仗着斩仙葫芦的锋芒就敢与我为敌,哼!”
通天峰主起身,在造化海中飞跃,不会儿,就来到了一片满是莲花的国度。在这些莲花的中央,有一朵硕大的金莲。金莲之上。有一方大千世界。
这里,名为金莲台。是造化海的中央世界。
十几个一流势力的领,就在这里汇集。
……
……
“斩仙老狗,出来见我……”
通天峰主喜气洋洋,想到接下来的场景,他古井无波的心神也在颤动。
斩仙道人是他的老对手了,创立了斩仙宗,手持斩仙葫芦,遇谁斩谁。通天峰住的招魂幡,魂杆都曾经被斩断过,后来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无数的资源材料,才熔接上。
……
一片仙宫中,一个白衣女子出现,淡淡的一笑,就走到旁边看戏。此人名为月禅仙子,建立了月宫,本身也是七阶老祖,执掌亿万生灵生死。
她的旁边,空间撕裂开一道裂缝,一个头生双角的紫色孩童出现,颇有意味的打量着通天峰主。
“又有好戏看了……”
……
……
在山腹之中,一个青衣道人睁开双眼,射出亿万丈的剑芒。
他的手中,托着一个青翠欲滴的葫芦。
“通天老杂毛,你竟然还敢来见我,忘记上次被我揍成猪头,狼狈而走的样子了……”
这山峰直接化为粉末,露出了青衣道人的样子。
他对着葫芦微微的鞠躬,口道:“请宝葫芦转身”。
葫芦顿时一转,从里面冲出了一尺高小人,手持一把镰刀,呼啦啦的就冲着通天峰主冲了上去。
速度已经超过了目前为止的极限,看到小人影子一闪,还没有反应过来,镰刀就在通天峰主的脖颈上一转,他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这斩仙葫芦的锋芒,真是到了一定程度。
……
……
头颅被斩,通天峰主毫不在意,以肚脐为口,依然大骂着。
“老杂毛,仗着一件破葫芦就想压制我,这次就让你看看厉害……”
破碎的命运泥板出现,他不知道如何运用,直接扔出去,要把青衣道人砸死。
这葫芦的结实程度可谓是没有什么能让它受损,在他的手里经过加速,还真有可能把斩仙道人砸死。
“再转!”
宝葫芦转身,那个小人拿着镰刀,砍在了泥板上。
铿锵一声响。
咔嚓,咔嚓,玻璃破碎的声音。
斩仙道人面露微笑,他这葫芦,什么都能斩。这泥巴,也是照样斩。
可是他的微笑没有持续多久,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
接着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怎么可能,怎么没斩破?”
斩仙葫芦里的小人斩在上面,却没有斩破丝毫,反而自身被震得碎了,化为一缕气流,返回斩仙葫芦里休养。
这斩仙葫芦,乃是上古的某位道人陆压的宝物。这陆压是超越十阶的生命体,现在不知道去哪方世界了,早就消失了,只留下这一葫芦。
这个天地间,超越十阶的生命是无法存在的。
陆压凭借着这葫芦,曾经斩杀了一只十阶的金乌,那金乌的尸体,把造化海都照亮了几千万个黑暗纪元,那时候,所有的热量都是来自这金乌的尸体。
直到很多年后,这金乌身上才消耗完了能量,不再发光放热。
……
……
月禅仙子与紫色孩童也惊的站了起来,屏住呼吸。他们可是清楚,这葫芦的厉害。
斩仙道人葫芦在手,没人敢惹。
可是现在无敌的葫芦,却有了克星!
他们盯着这泥板。双眼时浓郁的贪婪。有了这东西。几乎可以统一古路。
“哈哈哈。老狗,没了葫芦,你还不是泥捏的,我这一口闷气也出了,现在向我臣服,成为我的奴隶,为我通天宗凝练大阵,方能保你一命。不然,你就去死吧!”
“放屁!”
斩仙道人气急败坏。
泥板一压,这葫芦就碎裂了,一条条粗大的裂缝,一道道犀利的剑气从葫芦里露出来。
……
“不好!”
斩仙道人面色巨变,厉啸一声:“诛仙,戮仙,杀仙,快来助我……”
金莲台深处,三道剑气气冲霄汉。
三把宝剑冲出。上面三个人影,或者说。这三人用剑来命名更合适。他们就是剑!
一道道剑气从三人的身上散发,每一道剑气都可以化为实质,刺破世界,割裂海洋,如探囊取物。
……
……
诛仙道人扫视了一下泥板,露出一丝警惕,开口说:“通天,现在退去,不然别怪我等兄弟无情……”
四人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哼!四个又怎样,有这器具在手,就算这古路上的所有生命联手,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把你们统统杀死,获取本源,依此超越七阶,进入那传说中的八阶!”
通天峰主已经猜到了这器具的本源,毕竟他在血海旁边那么多年,对里面的情况很了解。那个神秘种族的东西,每一样都不可小视。现在拥有了这个,还怕什么?
……
“找死!”
诛仙道人嘴角微微上挑,他们四兄弟联手,还在真不怕通天峰主。
“诛仙阵图!”
三把剑,然后葫芦里也冒出一把剑。四把剑组成一件阵图,可以杀灭一切。
特别是斩仙道人的这把剑,一直放在斩仙葫芦里温养,比其它的三把剑都要厉害。以这把剑为主,其它三把剑为辅。每一把剑都百光年之巨,不知道耗费了多少金属菁华。
这剑阵一动,风云变幻,像光暗台这种小站,能一剑劈成两半!
……
……
如果没有命运泥板,通天峰主万万不是对手。
可是现在,他不惧!这就是自信。
他收回泥板,护住周身,一道剑芒劈了上去,却也奈何不到他丝毫。
接着,一道道剑芒劈来。
用这种方法,诛仙四兄弟,甚至直接耗光了一七阶主宰的所有本源能量,活生生把他磨死。也是这个原因,让他们的凶名一直在古路上飘荡。
七阶的主宰,就算被其它七阶主宰围攻,都不会死亡。可是,这诛仙剑阵,却拥有灭杀七阶主宰的力量。
……
……
看到久攻不下,诛仙四人也是火大。如果不干掉通天峰主,倒霉的就成了他们几个。
“拼了”
四人口吐血液,这是本命血液,以血祭剑。
剑身变成了红色,成了血剑。
一丝丝剑芒也成了血色的剑芒。
“轰隆隆~~”
威力直接提升了几倍。
“最后一剑!”
无数的剑芒在凝聚,数万,数百万,数千万。每一道血色剑芒,都是无敌的存在。如果被其它修行者得到,温养在体内,自身就会被剑芒的剑气温养,自身成剑。
现在,近乎一亿的剑芒凝聚成一把凝石的巨剑,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下。
……
通天峰主的眸子微微一缩,碰到这阵势,没有命运泥板的他必定陨落无疑。虽然现在又泥板护身,依旧心颤。
太强了,这一击,几乎达到了八阶!!
传说中的八阶啊,现在根本不存在于古路上的存在!
……
……
铿锵~~
一击。
诛仙四人的瞳孔都极致的缩小,月禅仙子也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挡住了,竟然挡住了。
“哈哈哈~~”
通天峰主得意的大笑,看着诛仙四人酱紫的面色,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欢喜的了。
噗~~
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的身躯裂开几道裂缝,这是冰心的裂缝,他的冰心受损了。
近乎八阶的一击,就算命运泥板的保护,他也受伤了。
刚刚得到这件东西不就,还没有运用熟练。如果能发挥十分之一的力量,别说诛仙四人,就算传说中的八阶,也是能灭杀的!
“走,等我祭炼的深熟了,就是你们四人的死期……”
冰心受损,通天峰主二话不说,急忙撤走,去往老窝,准备养伤,然后再祭炼这件宝物。
……
“留下他!”
斩仙一声怒吼,刚刚得到宝物的通天峰主就这么厉害,等他把宝物的更多力量发挥出来,哪还有他们几个的活路!
想到这,个个都拼了命,打了回去。
拼命地吐血,四把剑都被鲜血的温度烧的变软,他们四个是真拼命了。
每一击,几乎都是损耗本源的再战斗。
……
……
被命运之光笼罩的通天峰主面色越来越惨白,一直退到通天峰,这片被他气息浸染了无数年的老巢,诛仙四人才不甘退走,去想对付他的办法。
刚刚返回,通天峰主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滚,发丝都乱了。
他这次伤的真是太重了。
不过内心中还是无尽的兴奋,双眼炽烈的野心,统一古路的时刻来了,他称霸的时刻来了。
正在这时,斜躺在地面,怀揣着命运泥板的他,看到了一双靴子,一双白玉靴子。
……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超脱器具
通天峰主顺着靴子,抬头看到了那人的样子。
那是一身穿白玉甲衣的中年人,有着钢铁般的胡茬,这人也是通天宗的山主,白玉山主,六阶主宰,他手下最得力的大将之一。
白玉山主把通天峰主扶起来,眼神不经意间的扫视了一下被通天峰主宝贝一样抱在怀中不肯放下片刻的泥板,语气恭诚道:“峰主大人,没想到您伤成这样,还能走路吗,要不要我扶着您去疗伤……”
“哼!”
通天峰主冷哼一声,知道面前这人在打什么心思,冷冷道:“小伤而已,我还没有伤到不能动弹的地步……”
他大袖一甩,就把白玉山主推到一边,自己往山顶走去。同时冷声道:“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来我这通天峰,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白玉山主弯腰躬身,恭送通天峰主。
他的余光,看到通天峰主踉跄的步伐,内心在焦急的闪烁不停。
“这是装的还是真的伤的不行了……”
“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拼一下,就算他是装的,引我上钩,以他这重伤之身,也无法把我留下……”
……
……
想到这里,他一拳砸向通天峰主的后背,无声无息。
正在往山上赶去的通天峰主嘴角渗出一丝冷笑,似乎有先见之明,转身,那白玉拳头就砸在了命运泥板上,他被这冲击力震的后退几步。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踩了几个深深的脚印。
而白玉山主。也被命运泥板反震。直接被命运的泥板的力量震的灰飞烟灭。
“不!”
他凄厉的一声大吼,接着就化为一片飞灰,寸寸湮灭。
命运的力量,比通天峰主要强得多,厉害的多,神奇的多。
……
“你们也出来吧……”
一男一女从山腰上几个跳跃,就出现在了通天峰主的面前,他们是黑石山主。玲珑山主。
看着两人的影子,通天峰主嘲笑道:“怎么,你们两个夜想要像这个叛徒一样,趁着我重伤的时候偷袭我,抢我宝贝……”
黑石山主尴尬的一笑,淡淡道:“怎么可能?我等两人是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帮忙,白玉这个叛徒,我早就知道他有歹心……”
“你们也是一样,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不准踏入我的通天峰半步!”
“是~~”
通天峰主慢悠悠的往山巅走去。似乎在一边走路,一边调养身躯。
……
……
玲珑山主妙目微微一闪。遗憾道:“可惜了,不知道他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白玉已经试探了,现在他死了!这老鬼不知道得到了什么宝物,变得更加厉害了,竟然有灭杀我等的力量”。黑石山主心有余悸,看着刚刚白玉山主化为飞灰的地方,惊起了一身冷汗。
如果白玉山主没有出手试探,他也会出手试探,那样哪还有活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啊。
“哼,还不是前两天血海异变,那东西肯定与血海有关,是那神秘种族的遗物……”
他们两个的语气都有些不甘。
通天宗,其实并不是一个很严格的宗门。它很分散,只是一个山主聚成一堆的势力,其中以通天峰主最强,所以他是宗主。
山峰之上也有一处处国度,宗门,这些都是山主们聚拢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如果是那种很严格的宗门,根本不会发生这种宗门子弟反噬宗主的现象,除非这个宗主已经天怒人怨了。否则就算反噬成功,他自己也会被严厉的门规泯灭。
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
……
……
回到山顶洞窟,勉强激活阵法,隔绝了一切气息,通天峰主才轰隆一声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被诛仙阵图一路轰击,冰心早就布满裂缝。刚刚又被白玉偷袭一下,虽然看似没有什么大碍,白玉也被一击灭杀,可是这受创的冰心,经过这第二轮撞击,伤上加伤,早就到了破碎的边缘。
刚才一直是强撑着,如果不是白玉的死吓得黑石山主两人不敢动作,只要他们出手,通天峰主就再也没有反击的力量。
……
……
呼~~
躺在冰凉的石板上,呼吸着鼎炉里飘散出来的药气,直到三天过后,他才有了一丝力量,手指微微动了动,要强撑着爬起来。
就是趁着这功夫,泥板闪烁一阵褐色的光芒,一条青色小龙张牙舞爪的冲进了通天峰主的冰心之中。
疯狂的破坏。
让这冰心更加破碎,分散。
这正是通天峰主将要提起一口气的时候,如果这口气提起来,一切就都没有问题。一旦这口气没了,他将会受到第三轮的打击,冰心受伤更重。
轰隆~~
“该死~~,这泥板里怎么会有异种思维,怎么可能……”
他费力的撑地,想要坐起来,只要坐起来后,他这口气就算提起来了,他就赢了。
如果再倒下,再也无法提起气来,一切就都完了。
……
……
额头上一滴滴汗水,是冷汗,是不断挣扎的汗水。
“吼~~”
周生的本源种子化为的青色小龙,摇头摆尾,使出了吃奶的劲,再使一点劲,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轰隆~~
通天峰主终于无奈的倒下,溅起了一地灰尘,那口气散了。
青色小龙钻了出来,看着通天峰主的样子,深呼了一口气。这就是命。一切都在命运之中。
“你输了~~”
“是啊。输了。输的真惨。我现在还疑惑,我怎么会冲动到去找诛仙四兄弟,原来都是这泥板在作祟。它给了人力量,给了人自信,也给了人……狂傲”。
依通天峰主稳定的心思,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去做。
他这次之所以冲动,就是这命运泥板的蛊惑。这件完美器具。除了周生自己,无人能拥有这件魔器。
这是一件魔鬼的器具。
谁一旦妄想炼化它,就会受到命运的反噬。
……
……
通天峰主逝去了,冰心碎裂,化为一粒粒冰沙。
那冰沙,像是一粒粒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的水晶,很美,很伤感~~
真是糟糕的命运啊。
一个伟大的生灵,就这样被命运反噬了。
……
看到地面上的冰沙,周生轻轻一叹。是到了作出艰难的选择的时刻了。
他现在已经走到了岔路口,必须选一条路。
是继续选择以器具之身修行。还是恢复生灵之身,重新成为一个生灵。
前者,一路没有障碍。命运泥板吸收了血海的能量,潜力无限,只要恢复了泥板本身的力量,他就可以畅通无阻的修行。
后者,充满荆棘,是一条新路,是他自己超脱自己的命运,放弃了这条安稳的路,放弃强大的器具之身,重新再来。
这需要一个很大的决心,这也是一个很难做出选择的选择。
……
……
“器具,终究只是人使用的武器啊,就算再强大,也……还是器具啊……”
他苦笑,他不想再做器具了,他要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活着的人,活着的生灵。
要超脱自己!
那条老路,就算再走到巅峰,还是那样。他不相信,靠着自己的力量,就比瞳之一族弱!
……
地面上的冰沙一棵棵凝聚,凝缩到了他的本源种子。
这是冰心的力量,是通天峰主七阶主宰的冰心力量。每一粒冰沙,都是价值无限。
一粒粒冰沙融入身躯,再造血肉,重新拥有血肉的感觉让他兴奋,似乎重新回到了那遥远之时,在汴梁吃酸辣面片汤时的感觉。
……
“好,大好!”
笑着流泪,笑的张狂,哭的开心。
……
……
命运泥板感觉到自己诞生的灵要脱离自己的荣光,本能的愤怒,一股股愤怒的命运之力纠缠其上,这些原先是保护他的力量,现在成了他最大的难题。
抛弃过往的命运荣光,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一切的过往终将消失,只有未来才是属于自己。命运,只有自己才能把握。
一粒粒冰沙消融,被他用来抵挡命运的反噬。
根断了,是自己拔断的。
断了根,断了心,断了一切的因果与轮回。
“我只是我,我的名字是周生,尽管,这是个……很烂的名字,可是我喜欢。我来自汴梁,我那时是一个幼稚的孩童……”
唱着歌,流着泪,回忆过往种种。
那些是虚假的,可是他喜欢,一直珍藏在心中。这就足够了。我认为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一切唯心!
……
……
感觉到附属于自己的灵越行越远,命运泥板终于放弃了,无奈的在石板上翻了几个滚,染了一身红泥。
拥有大毅力,超脱一切。
冰沙融化了,消失了,一个强大的七步主宰就这么永远的消失了。
没有了冰沙,周生还有一颗心。
心在,一切都在。
被命运折磨,我毅然仰天大笑。
……
……
轻易棉袄,稚嫩书生,这是很多年前的打扮。
他的新生,就作如此模样。
手里多了一卷书籍,墨香芬芳,粮食的气息是如此的诱人心魄。
书生朗朗。
汴梁,大乾,明帝,领袖,靖王,乞儿,大运河,南海,龙巢。
一切的一切都想起来了,这些回忆埋没在心田太多年了,时间长的已经让他忘记,忘记这些曾经熟知的东西。
生灵,真是一种善忘的动物。
坐在蒲团上,一股股若有若无的命运之力依旧笼罩着他的身上。要想斩断这些东西,不知道需要耗费多少年的时光。
背弃了命运的荣光,他的前程,必定多舛。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就算命途多舛又如何?靠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下去,他将会走到底。
他很幸运,至今他依然还活着。
脑海里的那一个个回忆的人儿不幸运,因为他们走了,彻底没了,就连他们在众人之中的记忆都没有了。
就像那位明帝,又有谁还记得他呢?
不在时间长河中流下一丝痕迹,没有脚印,在现在,在很多年后,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
当周生故去,谁还能记得那年春,那里有座叫汴梁的城池。
那年秋,那里的兔子很好吃……
……
……
人啊,真是一种古怪的生物。
……
当洞府的门打开,当初春的阳光洒落山巅,曾经的幼稚书生沐浴在阳光下,在静静地感受自己的新生。
山脚,山腰,山顶,那些国度也都活了过来,因为春天来了。对他们来说,春天是充满神奇的季节,是一年之始。
没有如酥的春雨,嫩嫩的青草尖尖却从土壤里钻了出来,撑破那些压在自己身上的积雪。
命运泥板在地板上,满是灰尘,它已经被仍在这里很久了。
它很牛,至少它曾经很久,现在或许依旧牛。牛的世人只知道他,却无法知道里面诞生的那个灵。
瞳族的英灵,献祭的也是泥板本身,而不是他。人们敬畏的是命运泥板,不是他!
灵,或许,只是它无意中诞生的一个附属品,可是没有人愿意当附属品啊。
他嫉妒啊~~
……
……
ps:中午的时候怒学ps,新书的封面终于不失真了,比我弄得这本的封面好看一点。(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沙滩一躺三年半
ps:因为没有人气,所以我不在乎写裂的程度,随意的涂鸦,天马行空。嗯,就是如此,写着玩呗。接下来的剧情转变很大,神经不大条的读者或许转变不过来,不过俺就喜欢玩这个!
这本书中有仙侠,有玄幻,有神话,有星际,有现代,有蒸汽朋克,机甲也写过吧,铠甲应该也算机甲。现在,改写历史。没有最扯,只有更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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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一躺三年半,大浪扑来我翻身。
碧蓝的大海,金黄的沙滩。细细的沙子,踩在上面软绵绵的。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躺在沙滩上,热风吹着。海水翻卷着浪花,一片片泡沫。微咸的海风吹来,没有打雷下雨收衣服,只有一片安宁。
一只只螃蟹从海滩上爬了出来,挥舞着大钳子,气势赫赫。现在的蟹黄不肥,不是吃蟹的时候。
呼呼~~
睡觉声,没有事情去做,只有躺在这里,索面朝天睡大觉。至少,这种生活还不错。
不知怎的,海滩上出现了一匹野马。
马是不会出现在海滩上的,它们喜欢有草的环境。而且松软的沙子会让马蹄陷进去。
这匹马是个例外,因为它喜欢吃鱼,吃腥味很重的海鱼。
内陆河里是没有鱼的,所以它就跑到海滩上来了。撑起前蹄,粗壮的后蹄站在海水中。看到有一群小鱼游过来。碗口大小的蹄子就踩了下去。
几条不幸的小鱼踩成了肉饼。鱼刺与鱼鳔都被踩烂了。
它玩的不亦乐乎,非常喜欢这种踩水的游戏。
……
……
野马是没有马蹄师给它打马蹄的,所以它就格外小心,避免海滩上的贝壳割伤了脚。
它们这些动物,被割伤了是非常麻烦的。咸咸的海水灌进去,真的很痛。再被沙子沾染了伤口,容易破伤风。
这匹马黑色的毛发,跑起来像是赤兔。追风。
当然,这只是一匹小马。因为老马识途,小马不认识路,所以它脱离了马群,再也找不到家了。
玩累了,小野马打了个哈欠,从鼻孔喷出两道白气,懒洋洋的伸了个腰,舒舒服服的走回干燥的沙滩上,打了一个滚。让干燥的沙子把身上的水都弄干。
抖了抖腰身,哗啦啦的。
这是它身上那些沙子掉落的声音。
天上的太阳还不错。今天是一个不错的日子。那边的沙滩上有一颗树,树长的很壮硕,树干很粗,伞盖型的树冠遮挡了一片树荫。
一棵正在沙滩上的树,很怪。不过对于这个奇怪的沙滩,这种事情也显得没有那么奇怪了。
……
……
树下有个懒散的两腿生物,野马知道这种生物的名字,他叫‘人’。
看到这个人,没感觉到什么危险。它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一屁股蹲在‘人’的肚皮上,感觉很舒服。
不过紧接着,它就蹦了起来。一匹马,蹦了三米多高,落地的时候轰隆作响,把沙滩都给砸了一个大窟窿。
屁股已经肿了,‘人’的身上好像长刺。
愤怒的叫了几声,这个人也没有搭理它,还在呼呼大睡。这时候,它也困了,硕大的马头就枕着‘人’的腿,睡了起来。
树下,一人一马好多螃蟹。
螃蟹爬树,也是一群奇怪的螃蟹。
……
……
一辆马车驶过,把睡觉的小马惊醒。看着同伴,它高兴地欢呼,哗哗的就跑了过去,没料想这一加速,硕大的马蹄就蹬在了人的脑袋上。
脑袋就像个破皮球一样的给蹬飞了。
看着自己的这个个大枕头的脑袋飞了,野马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不好意思的用嘴巴咬着脑袋,给他又重新按上,心里已经念了一百遍超度经文了,如果它会念经的话。
……
周生被这匹臭马吵醒,实在是闹腾得慌。
一觉睡醒,已经是三年半了。
……
野马跑到马车旁,接着又跑回来。牙齿咬着周生的衣服,使劲拽他。
顺着它的意念,才清楚这匹马的心思。
刚刚它一接近马车,就是一道鞭子抽在它的身上,这是找人来帮忙了。
拉马车的那匹白马长的很英俊,长长的毛发,在马中也算是骏马了。
对于这种老扰闹的野马,给一鞭子就算好的。遇到心肠坏的,直接拉回去吃马肉,或者套上龙套,整天干活。
……
……
马车走了,只有小野马看着马车走过的方向,凄厉的嚎叫着。
它低头顺着那匹白马踩过的脚印,使劲的嗅了嗅,这是同伴的气息。
没人要的马,没人要的人。
周生的妻子蔷薇在三年前去世了,或者说,这个女人真正的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所以走了。
她是护道盟主的女儿,当然也就是主宰的女儿,也是主宰放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至于棋子,总要实现棋子的使命。
窃取了命运的气息,她已经回归主宰的怀抱了。
命运的气息,指的,就是他的两个女儿。当他发现着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女儿已经死了,她们的意识只是杂质,她们身躯之中的命运之力才是主宰想要的。
命运泥板不容亵渎,就算是上古主宰也不愿去碰触,所以就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两份命运气息,真是一件大手笔啊!
……
周生脱离了命运泥板,自然没有了命运的笼罩,再呆在他身边,也没有什么意义,那个女人,或许,现在已经回到光暗台了吧。
两缕残魂在手中,这是女儿的气息,打入了自己的界,让她们转世重修。
早就有后手,或者,是他早就察觉到这件事情了,只是不愿意去揭穿,不愿意撕下那层薄薄的伪装。
现在孑然一身,又可以孤独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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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泥板抛在身后,抛在那通天峰巅,不管谁得到,免不了一个死路。
他不想要在使用这东西,都是因果啊,好不容易斩断了一切因果,红尘不压其身,干干净净的活在人世间。
看风景,看人生。
拍了拍马儿的脑袋,在沙滩上种了一窝青草,刹那间就成熟,采来喂养它。
看着马儿热乎乎的气喷在掌心,他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马儿啊马儿,直到今天。我才脱离一切束缚,脱离一切因果,看透一切轮回。现在的我,是真正的我。很多年前,我也找了一匹马王,准备当个坐骑什么的,不过后来也打酱油了,好像是老死的,最后埋在哪来着?”
他自问,想不起来了,也不想。
……
“走走走,咱们两个就在这人世间真真正正的活一会,老了的时候也好有个伴……”
周生散去所有的修为,用全部修为与力量打开一条没有坐标的通道,牵着马儿走了进去,进入那个未知的遥远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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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一条大河的源头,黄河源。
现在的他,只是普通人,并且,他的修为是真真正正散去了。体内的界也散了,那些界中的生灵也开始化为一段回忆。
界也可以说没有消失,因为他相信,在那未知的地方,必定有一个界,那是他的界,那里有他创造的生灵还有自己的两个女儿,会带着他的祝福,走完一生。
何必都绑在身边,该脱离出去的就脱离出去,你又不是时代的主角?
不必要让众生围绕着你一个人打转。
身边只有一匹马,除此之外,他的一切都散去了。睡了三年,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他的诞生,只是一个意外,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既然如此,高高兴兴的过完一生就行了。
今生不再修行。
当然,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是免不了的。毕竟,他已经不堕轮回,天难葬,地难灭。除非,他自己是真的想死才能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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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拱了拱他的身子,有些躁动不安。
刚刚来到一个新的环境,这是本能在作怪。
周生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这还是不是古路上的地域,不过,无所谓了,一切看开了,一切放弃了。
顺着小小的黄河源头,不断的向下游走着,河面也原来越宽,这河流真是一件奇怪的东西,大地上出现河流不知道是这天地本身的本能,还是必须有这个东西。
不论是哪者,河流都必须存在。
渴了喝水,要用碗把黄河水舀出来,不能立即喝,先要放一下,等黄沙下降到碗底,河水透彻过后才能喝。
黄河水是浑浊的,因为它流过了黄土高原。为什么黄土高原不在中游而到了上游,那是因为我喜欢!
上游一个黄土高原,中游一个黄土高原,俩个!
……
上游的黄河里是没有肥美的黄河鲤鱼的,当然更没有蛟龙。我喜欢这样的世界,因为这是真实的世界,不再是神话。
在戈壁滩上走,面朝黄土背朝天,感悟戈壁滩的荒凉与旷古的寂寞,大感!
一人一马走啊走,终于看到了人烟,可以吃上热乎乎的米饭与肉汤,馋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唐
夕阳下,宁静的村庄。
袅袅的炊烟从烟囱里冒出。
走入了村子里,看着各家各户柴门里的菜园,石碾,屋舍,猫狗鸡鸭,老黄牛,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整天打打杀杀都厌了,累了。
“小哥儿,哪来的人啊?”
“游侠儿~~”
对于陌生人,村里的人还是有些戒备。只有一个热情的中年汉子请他回家喝口热汤。
“屋舍简陋,也没有什么好的吃食,小哥就将就着吧……”
这汉子很是爽快,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拉着他进屋。
马儿在院子里撒欢,因为这家农户的院子里还拴着一匹老马。只有碰到同伴,它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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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坐在炕上,中间一张桌子,先细细的喝了点白开水润润嗓子。
成为凡人的感觉很美妙,至少,这不到百摄氏度的开水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一口喝下去了,会烫坏肠胃的。
“翠娘,快拿点吃的上来。我都出去跑一天了,连口热乎的都没吃上……”
一个妇人唠唠叨叨的从内屋端出热水盆,让自家男人洗了洗脸,擦干净,清爽了一下,趁着剩余的温水泡脚,脚上都起了好几个水泡。
至于周生,已经纯粹被她忽略了。
周生现在也是风尘仆仆,青布棉袄上满是尘土,只有手中一卷书籍还是干净的。
妇人知道自家男人的性子,心眼好。遇到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所以也见怪不怪。至于好声好气却是一点没有。大部分人吃饱喝足。拍拍屁股走人,连个谢字都没有。
去灶台里准备晚饭,先端了一壶小酒,一盘花生米,一盘黄豆,下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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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放在嘴中细细咀嚼,品尝齿间花生浆糊的香味。这才一口农家浊酒咽下。
“大哥贵姓?”
“姓石,叫我石三哥就行……”
通过打听,周生也清楚自己到达了什么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名字,最大的国家,称之为唐!如今正是大唐贞观四年。
这是一个与外界完全独立的世界,也是一个安宁的世界。仰望天空,没有繁星,没有月亮。白天的时候,太阳却是存在的。
那个太阳,也是这个世界自然而然诞生的规则集合体。是天意。只要有众生,就有天意。有的天意是被生灵的意志掌握。而这种自然的天意,却是一种规则体,绝对的公正。
石三早年当过兵,左肩膀上种了草原蛮人一箭,这才退伍还乡,现在靠着在工坊里做些活计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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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快就黑了下去,只有屋舍里的灯光温暖人的心田。
一只小小的飞蛾往烛火上扑来,然后烧死。灯光有些暗,石三哥用筷子挑了挑灯芯。
村庄里有一条小河,河水旁有个石磨坊。
粮食要变成面粉,都是从这个石磨坊里完成的。不过面粉不细,要磨上两三遍才能用来下面条,或者做成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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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了一碗酸辣子面汤,大体垫一下肚皮,肚子里有食,这才能闲聊。
这酸辣子汤味道很足,汤也很美。
割几斤精肉,切成肉丁,放在油里嗤嗤煸炒几下。再去水田里采几把野芹菜,也是切丁,
做出来的筋道面浇上这种汤,格外好吃。
就着鸡汤,吃了两个肉烧饼,就饱了。
肉烧饼里面的肉很足,肥瘦都有,外焦里嫩,很香。
浊酒待俗客,这酒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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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民对于李家天子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或许,这就是封建王朝的必然结果吧。
人们,总是要选一个领袖,这样才会觉得安全。
大唐如今正处于战事,西部与草原金帐王庭接壤,战争不休止,多少儿孙埋骨他乡。
东部也与朝鲜三部战火燎原。
石三哥的儿子就在东部的战场上,已经三年没有归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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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周生将启程去往长安,见识一下大唐的盛世之景。
现在的他只是普通人,也要睡觉,所以吃饱饭后,就伴着蟋蟀的叫声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告别了这个热心的汉子,周生就启程。
过渭城,入燕山,直奔长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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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站在那座宏伟的城池下,周生在那一刻,甚至有一种重新回到了汴梁的感觉。
不过这座城池比汴梁更古老,更保守,更宏伟。
作为唐王朝的经济与文化中心,繁荣是免不了的。每年的流动人口就过百万,西域的胡商也是在这里盘桓,把那些价值高昂的瓷器贩卖回去,赚取高额差价。
进了城门,就融入了人世间。
他身上最后携带的一丝清新气息就此磨灭。
身后的马儿还不能骑,这只是一匹小黑马,承载不了多少重量。
来到长安,看着拥挤的街道,那最中央的朱雀大街可以让三十匹马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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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处显然是一个问题,他不能睡在大街上吧。
幸亏还有一门手艺,那就是当年做的那份生意,卖字画。他可以临摹一些盗版字画,这东西的风骨,反正真正懂得人不多,大都是附庸风雅之辈。
卖的便宜一点,总会挣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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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有一条梨花街,也开了一家小书坊。
当年周生走上修行之路,过不得这平凡的生活。现在一切却又回到原点,真是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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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生意与想象中的一样,糟糕透顶。
时间如沙流逝千古。
问古今岁月,谁是英雄。
三年过后,小黑马已经长成了大黑马,可以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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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头探脑的孩童伸进门框,手里拿着糖葫芦,另一手还拽着一青衣文人。
这孩童叫铁蛋,是对面家里的孩子。这孩子心眼好,看着这铺子的生意实在是忒的凄惨,遇到文人雅士,就往这里拽。
这地方偏僻,胜在情景,也让没有多少行人顾客。
被拽来的青衣文人看了看字画,摇摇头,仿的再好也不是真品。
他走了,没必要花冤枉钱买这些疑问不值的破纸。
对于这些,周生只是微笑着摇摇头,他来此,只是真正的入世一回,凝聚冰心。
冰心,凝聚了冰心,才能跨出第一步,成为真正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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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吃着糖葫芦,叹气道:“我说,你也去吆喝一嗓子,再这样下去,哪有客人上门,你也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周生轻拍了他脑袋一下,教训道:“小小的毛孩,哪里来的这般口气,竟然敢教训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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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虽然没学过书法,可是阅历在那里,随便写几个字,根本不用去模仿别人,自然就是大师之作。
可是,这东西卖的是一个名气。没有名气,白送都不要。
时间是一把杀猪刀,同样,它也可以等来识货的人。一个真正的文学大师走进了书铺,看着那些字画,立刻苍老的双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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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为颜之推,一个真正的大师。
周生在后院喂马,听到前院有顾客上门,才急忙洗手出来。
“后生,这字画都是出自大家之手,看这笔名,名为黄岩散人,却不知道是何人,为何没有名气……”
“都是我胡乱写着玩的,您想要,三文钱一张~~”
老者一听,立刻胡子哆嗦了起来,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真是有辱斯文矣~~”(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书院
不是卖的太贵了,而是太贱了。
对于某些真正热爱文学的人来说,他们脑子里的筋根本转不动。这种人,可以称之为狂热分子,也可以称之为白痴。
无疑,颜之推就是一个很有天资的白痴。不然他这个白痴怎么会这么有名气。就是因为白痴透顶,他的白痴让天下人都知道,所以,他就成了一个有名气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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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也想卖的贵一点,可是某些人一听到价格,转身就走,叫都叫不回来。
他也要吃饭的,所以这价格就越降越低。
普通人买回去,无外乎当成擦屁股纸。对于这一点,没有人会在意。
因为这个白痴的关系,周生因此有了一些名气。受到他的举荐,进入了唐王朝的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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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书院,大部分都是达官显贵的子弟,都是来镀镀金,将来再弄个功名,一辈子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在这里,不愁吃喝,他可以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下棋。
他最近迷恋围棋之术,不过脑海里没有那种大型光脑的算计,他只能算是个臭棋篓子,别说棋圣,就算个沉浸此道多年的国手,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的他丢盔弃甲。
树下,两人在下棋。
对方也是一自在闲人,姓秦,书院的一个夫子,在棋术方面,也是有些研究。
又输了,只有摇头,抱着棋盘回家闭关。
闭关三年。出山。大杀四方。秦老头被他杀的连连认输。一连输了十八盘。
凡事,就怕一个认真。
专心致志三年,沉浸在棋道的世界,总会有些感觉。而且,周生从来不缺耐心。
来到唐已经近六年了,他也成了一个接近三十岁的中年人,岁月催人老,不服不行。
那匹小野马彻底长成了大黑马。比普通的马要高一头,多一些……无耻。
它很喜欢去闻母马的屁/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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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当周生与秦老头正杀的难解难分之时,大黑马啪嗒啪嗒跑来,看他的样子,周生就清楚,肯定又惹祸了。
秦老头渍渍几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不会儿,一匹白马就闻着大黑马留下的足迹找了过来。这是一匹母马,看这母马的屁/股。血肉淋漓,竟是被这厮咬的。
后面是白马的主人,一个穿蓝衫,头戴蓝色纱巾的年轻女子,指着周生这个马的主人就噼里啪啦的一阵怒骂。
周生听了半会,云里雾绕。这女子不知说的是哪方语言,反正他只懂一种语言,那就是唐语。现在可不是以前,一个思维就能运转无限,无限中语言记在脑海。
一门语言,想要真正的学的通透,很难。
女子很愤怒,不过任谁都会如此。自己的爱马被人咬成这样,谁都会发疯,拿着剑砍人的心思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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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马也知道惹祸了,低着头,脑袋在周生的腿上蹭啊蹭,似乎在说:兄弟,挺住啊,当初你带我来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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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马也不是故意的,它现在到了发/情期,内心躁动不安。又看不上那些被圈养在马圈中,整天都不洗澡的马,所以脾气很暴躁。
今天恰巧碰到一匹漂亮的母马,还不使劲冲上去敦伦机会。
它还没干,白马就使劲的蹦跶,踢它。也不知道不小心踢到它哪里,让它嗷的一声发疯,使劲的咬人屁股。不!咬马屁/股。
它内心还觉得委屈呢,谁让你踢俺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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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看着白马的样子,果然长的俊俏。马鬃上还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也难怪这个憨货想要干。
看那伤口,已经洒了金疮药,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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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生一直嬉皮笑脸的样子,女子更加火大。关中女子性格彪悍,不似陇右这边的委婉。
周生苦笑一下,对秦老头怒目,这老家伙这才霹雳啪啦的说了一顿听不懂的话,像女子解释了一下。
女子恍然大悟,用蹩脚的唐语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她说的是方言。大唐的土地太广阔,各地都有各地的方言,很难听清楚。
周生抱歉的拱拱手,诚恳道:“抱歉了,实在是这狗东西野惯了,屡教不改。等我回家,我就煽了它,再让它出去拈花惹草,还学会咬人来嘿?”
听到自家兄弟要煽了自己,大黑马嗷嗷的怒吼了几声,硕大的脑袋在周生腰腹出一顶,就撒开蹄子,逃之夭夭。
这一顶可真是顶踏实了,周生腰椎都快断了,痛的他大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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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秦老头与女子都是一惊,刚才这大马顶人的时候,那凶悍的样子很吓人。
没想到这马的脾气这么烈,连自己主人也顶,这种烈性的马就应该用鞭子使劲的抽打,好好地教训。
“没事,没事。小事,与它这样打闹惯了,不过今天这下顶的特重,也是这家伙真闹脾气了,哎呦,回去贴几贴膏药就行了……”
大黑马下手真黑,周生走路都走不了了,还是两人扶着他去孙先生那里去敲了敲,被断定,脊椎尾部骨折,需要三个月下不了床。
孙先生本名孙思邈,是一个很有名的医生,嗯,非常有名。皇帝生了病,御医治不好,都要找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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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女子也没有找他麻烦的心思,豪爽的放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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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名字叫辛追,与汉朝那个著名的辛追夫人重名。这个世界的历史上,真正有名的女人不多,汉朝就占据了其中的一小半。
无论是是汉高祖的那位皇后,还是汉武帝的那个阿娇,都是很出名。
按照史书记载,辛追夫人是汉高祖的姘/头,其中也有野史记载,汉文帝就是辛追夫人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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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屋门执拗一声打开,一个黑色的影子利索的走了进来,后蹄轻松地关上门。
看到床上的周生没有找它麻烦的心思,大黑马这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来示好。
被它的脑袋拱的痒痒的,周生也舍不得真正打它。
这个世界,真正懂对方的,也就他们哥俩。
六年了,同舟共济,一起走过来。有吃的时候一起吃,有喝的时候一起喝。
刚来的时候没饭吃,他们两个分吃一盆面汤,现在日子虽然过的好了一些,没有了当初的那些举步维艰,可是依旧舍不得杀了它吃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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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它理了理鬃毛,周生叹道:“好兄弟啊,咱也算一辈子的兄弟了,我这身子骨可经不住你折腾。你力气大,也不能老顶我啊……”
幸亏还没有撂挑子,现在可不是把人脑袋踢飞了,按上去就能好的时候了。
大黑马嗷嗷叫了几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没心没肺的走到自己院子里的马厩里,躺在甘草上,呼呼大睡。
周生清楚,这是一个不长记性的主,他的话它根本听不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说了也是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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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朝的皇宫,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壁,一种富贵威严。
高达三丈的大门,身穿精钢铠甲的禁军守卫。
皇宫,一片白玉广场,当初就是在这里,李二才砍下他哥哥的脑袋,登上了皇位。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四人,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出名的四个狠茬子。
秦皇,这个不用说了,焚书坑儒,统一六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汉武,偌大的一个大汉,风景成三代休养后,一个充溢的国库被他的战争挥霍空了,虽然打下了偌大的地盘,有了名声,可是依旧杀了不少人。
到了晚年,巫蛊之灾,死去的人那就多了,连当时的太子都玩完了。
唐宗,此人更是勇猛。杀兄,囚父,杀子,可谓是最凶的一个。
至于未来的宋祖,因为陈桥兵变出名,连那一直吟歌作赋的李煜都被他弄死了。
一代文学大家就此死于非命,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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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李二就住在这座冰森森的宫殿之中,也是这个世界上权利最大的人,而且,他真的是一个胖子!
大唐以丰腴为美,胖子才是美男子,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怪癖。(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宗师
李二的寝宫中种着很多雪枫树。
皇帝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爱好。就比如他,最喜欢的就是吃黄豆闷猪蹄。
煮的稀烂的猪蹄,用老汤煮上整整三个时辰,入口即化。黄豆更是绵软,有肉香,美味极了。
御医是不想让皇帝陛下吃这些东西的,因为他太胖了。可是对于一个无肉不欢的人来说,没有肉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拥有自由吃肉与自由喝酒的权利是一个人生来最基本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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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在啃猪蹄,关起门来自己吃,那些小太监也被他轰的远远的,就看不到皇帝陛下此刻的窘态。
他吃饭的时候,真的很不好看,不过这样舒服,没有太多拘束。
皇帝也不好当,在人前要保持自己的威严。只有这样在背后,自己偷偷的吃猪蹄,就算一边吃一边抠脚丫子也不会有人管。
他靴子脱了,脚丫子踩在椅子上,半蹲在那里,撸起袖子,肥胖的手指抓着猪蹄,直接下手,手上嘴上满是油。
油水滴答滴答的滴在袖口上。
现在的他还很年轻,当皇帝才当了十来年,还能当很长时间。
一大盆猪蹄就这么进了他肥胖的肚子,擦干抹净,又恢复了那个威严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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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爪子一份份的批奏章,这是一个勤奋的皇帝。
一个妇人端上了莲子羹,妇人当然就是长孙皇后。虽然她不是最漂亮的,可是一定是最了解李二的人。所以她一直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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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第一次看到这个胖皇帝。是在科考的时候。
他很难把这个胖子与那个一代猛将联系起来。不过这确实是同一个人。因为他吃得多,所以他力气大。披上铠甲就能当成是一头横冲直撞的人形猛兽。
皇榜粘贴出来后,庄园是一个叫做王勃的年轻人,周生也混了个进士及第,这也能当官了,最起码能当个县令,总比教书先生强,每个月的俸禄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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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七年。周生外放,去抚田县当了个小官。
上任以来,名声颇佳。
衙门口画的那一幅红日出海图相当不错。
县令的工作很悠闲,悠闲到家,这小地方也没有什么人命官司,整天讼来讼去的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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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喂大黑马吃了几把草料,这狗东西现在的嘴养吊了,草料不好不吃,上面没有精细豆粉不吃。吃完后还要喝点小酒,吃几把葡萄干。
正想坐下歇会。吃几个核桃,师爷就气喘嘘嘘的进来禀报。
这师爷姓吴。已经很老了,深谙官场手段,伺候过几任县令。
“老爷,不好了,西山炸了”
这是一件大事,整座西山都被炸没了,死了数百人。
这件事发生在他的地头上,就不能不管,不然免不了一个失察之罪,轻一点就摘掉乌纱帽,重一点直接砍了他脑袋。
大唐现在也就二百九十万户民众,统计在册的国民不到百万。死伤数百人,基本都可以传到李二的耳朵了,被群臣议论。
“走,赶紧去看看~~”
骑上大黑马,领着一班衙役,急忙往西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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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那里时,整座西山已经没了,变成了碎石。碎石上面,还有几个抢救出来的人,血肉淋漓。
周生闻到了火药的味道,这座山,以前有人在山腹之中秘密钻研火药。
火药这东西是朝廷严格控制的,只有在适当的地方才能研究。在他的治下,是绝对没有朝廷正规的火药研究场所,那就只能是私人的。
“胆子太大了!!”
不把人命当回事,这种事情必须严肃处理。
不会儿,府兵敢来,同时来的还有郡守大人,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满脸高贵之气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就是在这里秘密研究火药的人。
……
郡守大人以来,那些府兵就把这班衙役驱逐。
“抚田县令,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不用你插手了……”
“嗯,这是我的地方,不合规矩吧?”
“哼!规矩,你一个小小的芝麻绿豆也敢谈规矩……”中年人冷哼一声,看他们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猜测他们想把事情拦下来,或者是把事情栽赃给某人。
这顶帽子,栽赃给这个县令,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吴师爷拉了拉周生的袖子,不是硬碰的时候,而且也碰不过。看到这些虎狼一样的府兵,这班压抑早就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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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生走后,立刻封锁了西山。
郡守对着中年人微微躬身,恭敬道:“荀先生,这次麻烦了,死了几百人,闹得事情大了……”
“没事,有方法解决,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件事情不能牵连到太子身上,不然咱们两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东宫里的那位干的好事,他要造反,必须要打造武器,火药之类都不能少。
这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很快就把周生弄到京都去顶罪,把他打成了叛贼,欲要图谋不轨。
大黑马一直远远的吊在后面,想要把他救出来,却没有法子,只能急躁的蹦跶。
……
一到京都,诏书马上就下来,被判三日后午门问斩,连审都不用审。
与他关系最好的秦先生使了很多法子也没有用处,这件事牵扯都那些巨擘,根本无用。就算李二知道是自己儿子干的,也要找个替罪羊,不能现在就闹翻了。
躺在草席上,想象着过几天就要尸首分离,被席子一卷,扔到荒郊野外喂狼,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
夜晚,牢门的门打开,李胖子虎步龙行的走了进来。
李胖子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等的那副画面。按理说,现在应该是犯人跪地高呼冤枉,陛下,冤枉啊!
不过总有例外。
“你很平静~~”
“不平静也没法子,胖子,你说是不是?”
“你是第一个敢叫我胖子的人……”
“你却是很胖。而且我就要死了,就算你是皇帝老子我也没必要去尊敬你……”
李胖子叹息一声,双眼闪过一丝怜悯,没有重视周生的不敬之语。
“安心上路吧,皇帝也有皇帝的难处……”
周生点点头,诚恳的说:“我原先也是想这样,可是我又觉得这样死太冤枉了。那几百条人命,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他们也有家人,也有温馨的家庭,或者老妇老母就等着儿子回去呢,可是现在人没了……”
说道这里,周生吸了一口监牢里腐朽的空气,说:“所以,我决定先不死了,帮他们报仇再说。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不过我觉得应该这样做……”
周生没有修为,他不是神仙了。可是对于他来说,还有一点武功。
阅历还有,武学就有。
人世间的武学,他已经研究透了。所以,他现在还是一个武学宗师,能够抗衡整个国家机器的武学宗师。
……
双手轻轻一分,手腕上的镣铐就掰断,变形,被他捏成一团铁球。
……
……
一把剑若隐若现,在昏暗的灯光中,刺向他的脊椎骨。
无声无息的偷袭。
李二身边,肯定有属于自己的隐秘护卫。皇帝,毕竟也要防备着人刺杀,他不能总呆在皇宫中。
只要出了皇宫,就肯定有大内侍卫暗中保护。
这把剑,就来自一位高手之手。
可是高手仅仅是人间的高手,对于从天空上跌落下来的人来说,没有丝毫问题!
周生拈花摘叶,手指轻轻一捏,就捏住了这把偷袭来的剑,然后一弹,剑断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牵牛卫撞在墙上。
下一刻,十三把长刀以泰山压顶般的姿势劈来,周围所有位置都被刀身的轨迹笼罩,避无可避。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雨夜杀人夜
十三把刀,把一切空门都封锁了,躲无可躲。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人间武功最高的人,都无法躲过,只能被乱刀砍死。
武功,也只是相对来说的。退无可退,脆弱的皮肤哪能与金铁去碰撞。骨头再硬,也无法扛的过刀刃。
可是周生是人间最高。
虽然他跌落下来了,但是依旧比人间所有人都强。
他的身体轻轻飘起,像一朵落叶一样的飞舞,在刀光中穿梭。在这一刹那,十三个挥刀的武功高手从来没见过这种怪物。
武功,无外乎用内家真劲打通关节,打通全身经脉以致任督二主脉,就算练出真气,轻功可以在水上漂,草上飞,可是也无法在一刹那间飘起来,整个人的身子变形,毫无着力点的飘啊飘……
危险,强烈的危险感。
……
……
他们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武功大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一人可挡十人。
虽然比不上红线娘,聂隐娘,李淳风一流,可是也仅仅是屈居最顶尖的几人之下。
他们联手,就算这些最顶尖的高手没有兵器在手,也要饮恨。
现在,有人打破了常理,那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噗噗噗~~
电石火花间,十三人的胸膛都挨了一掌,胸骨尽碎。
没有人再挡在李二面前,周生的手已经抓向了他的脖子,老鹰抓小鸡。
……
“嗤~~”
李二后退一步。抱拳。然后用力轰出。宛如一座大山。
这个皇帝,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可是他是军中高手,指挥过千军万马,一身杀气。
他选择了最勇猛的冲锋,在这种情况下转身逃跑,把后背露给敌人,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李二庞大肉山一样的身体撞来。周生的身体却已经消失了。
他飘走了,监牢的后面墙壁多了一个人形大洞,被生生撞击了出去。
呼~~
沉重的呼吸声,李二脑袋上的汗腾腾冒了出来。他是皇帝,所以很久没有领兵打仗,亲自上战场。
……
……
皇帝的后方飘出了一个影子,那是一个枯瘦的老头,一个老太监。
这个老太监在前隋的时候就已经在皇宫中了,除了不多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才是李二最大的护卫。
老太监的花白头发上别着一根绣花针。不光能用来绣花,还可以扎人眼睛。
最初偷袭的那名护卫已经回过神来。跪在李二的身前,沉默不语,只感觉到心里一阵寒冷,身体也寒冷僵硬。皇帝差点让人杀了,刚刚差点就让人杀了!
“上官,起来吧……”
这个禁军统领站起,查看了一下十三名麾下的伤势,都没有性命之忧。
……
……
李二看着墙壁上的大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双眼闪过一丝为不可查的惧意。
“你有什么看法?”
“怪物!”
老太监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确实是一个怪物,人世间竟然有人把武功练到如此程度。如果刚刚你出手,有几成的把握留下他?”
老太监双眼思索,半晌,淡淡道:“一成”
一成,仅仅一成,李二的心中苦笑。
李二回到皇宫,上万禁军立刻加强了皇宫之中的守卫,怕有人进宫行刺。
他与那个老太监想了很久,想到了一个灭杀那个怪物的法子。那就是在平原上,一万重甲骑兵冲锋,绑上炸药的万箭齐发,把这个人所在的地域从地图上生生抹去。
……
……
今夜下起了雨,雨夜杀人夜。
行走在满是雨水的街道上,雨丝顺着发丝滑下,打湿了衣衫,也打湿了发丝。
脚下的布鞋已经湿透。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虽无寸刃,但一花一草皆是利刃。这一刻,周生感觉自己比思维一转,撕裂恒沙大陆的时候还兴奋,这才是小时候梦想的游侠儿生活。
江湖行,仗剑杀人。
当他从东宫出来时,血水已经沾满了全身。很红,红的吓人。
太子李承乾,就算在睡觉的时候,也有一票高手保护。能在不闹出大的动静下,就干掉这票护卫,并且割下李太子的脑袋,天下,只有他一人。
……
……
大黑马啪嗒啪嗒的在雨水中行走,闻着他的气味找来。它的毛发被打湿,成了落汤鸡。
看到周生没事,它很高兴,脑袋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
“好了,我们回家……”
家有两个,一个是梨花街小书亭,另一个是书院。
他回的是第二个,第一个没人,太清静了,灶台也没火,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第二个有秦老头,这个唯一熟悉的熟人,能去蹭口热饭吃。
……
……
当敲开秦老头的门,这老头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懵了,接着很快反应过来,从怀里掏了几块散碎银子,急忙说:“你竟敢逃狱?还不快跑?”
牵着马进了屋子,马蹄在地板上踩出一个个大脚印。
“已经没事了。皇帝陛下今晚去看过我,顺便把我放了,明天估计就有圣旨下来了。不说这些,先给弄点热乎吃的。从我那小县往这里赶了几天的路,每天也就吃些硬馒头,肚子里的油水都没了……”
换了干衣裳,喝点小酒热热身子。
秦老头的老伴早就去了,儿孙也不再膝下,一个人住,也不怕有人打扰。
两人喝道兴奋处,老头高呼陛下圣明。周生心想,哪是那胖子圣明啊,是我逼得他这样做不是。
……
……
第二天,太子谋反不成,在家自溢身亡,举国震惊。
为了安定社稷神器,李二也只有这样做,只能这么做。
李二的圣旨也到了书院,赦免了周生的罪过。接着,又连下一道圣旨,封了一个一等公,赐爵赐地。
公侯伯子男,一等公,可以说是仅次于那些李家王爷的了。
人们不清楚,为什么皇帝陛下会对这小小的县令这么垂青,也只道他揭发了太子的谋反罪吧。
不到半晌,又是一道圣旨,是那老太监亲自来传旨。
老太监一到书院,就暗自调息,天人合一,全身真气滚滚的涌入体表。他现在就是一个炸药桶,就算皮肤被人砍一刀,接着就能把人炸死。
……
看到老太监的谨慎样子,周生暗地里好笑。不过他却忘了自己的影响力,在这个封闭的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他这种怪物。
武功再好也是人,可是他现在已经超越了人这个层次,是怪胎。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进宫行刺皇帝。就算被大内侍卫赶出来,也可以去刺杀地方上的郡守,那里可没有皇宫里的恐怖力量,可以砍菜切瓜一样的砍干净。没了官员,一片混乱,这大唐也就完了。
……
……
众目睽睽之下,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了的。
听着老太监传达李二的旨意,这次不知道皇宫里的那位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
这次是赐婚,赐婚的对象就是与他有一面之缘的那个叫辛追的女子。
周生立刻清楚,这是一个态度!
这是李二想要周生表达自己看法的一个态度。如果有了家人,有了子嗣,就有了拖累,不能为所欲为。他接受,双方就暂时和平。
如果不接受,就表明自己不需要拖累。光脚不怕穿鞋的,说不定哪天看你不顺眼,就进宫砍你两刀。这会让李皇帝睡不安稳觉,做梦都会被吓醒,所以肯定会想法子,举全国之力对付你。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周生来到唐王朝的底细全部被查的清清楚楚,遇到的什么人都明明白白的摆在了李二的案桌上。
最初碰到他的人就是石三,也被禁军连夜去查询。他们的目的地,还有就是顺着这条路,去找寻周生出现的地方。
他毕竟是凭空冒出来的,以前根本没有出现这个人。这让皇帝很不安心。宗人府的人口卷宗也被调出来,查探大唐到底有没有一个与他的情况相似的人。
不过由于卷宗太多,一时也查探不清。
这个国家机器转动,才清楚它到底有多可怕。相信梨花街那里的家,也被仔仔细细翻了一遍了吧。
……
……
听到周生答应李皇帝的赐婚,老太监才感觉轻松了很多。如果不答应,那就根本没有一丝和平的可能。
他清楚,陛下肯定不会把这种不安稳因素放在身边,大军很快就会敢来,把书院生生推平!
……
下午之时,对于他这位新晋的达官显贵,朝中各路王侯都表达了自己的礼意,纷纷送上礼物。
而同时,一张请帖也放在了他的面前。
是九皇子,晋王李治的请帖,请他到醉仙居一叙。
太子死了,他起了不可忽视的因素。当然,除了皇帝陛下与昨晚在牢狱的护卫,没有人知道是他杀死的。这位晋王当然也不知道。
可是对于一位受到皇帝垂青的人,多加拉拢总是好的。
……
……
ps:不太适合写历史,还是拳头大就是道理,故,还是该写武侠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羊肉摊
ps:我受够了某点这个坟墓。今天看鱼人的贴身校花,写了三千多章,我的老天,我写三百章都感觉词穷了。那些写一千多万字的,真是令人仰望。今天四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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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四月,草长莺飞。
去野外踏青的青年男女把飞莺吓的不敢降落。
醉仙居是一处青楼而不是酒楼,里面的饭菜当然也是绝佳的。
周生刚到就被人迎进去,在陪的有诸多士子王孙,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事情。他的视线,打量了一会那主人,接着就又放在舞/女身上。
这是教坊里的一处产业,大部分歌妓都是那些罪官的家人,官宦小姐,知书达理,现在操持贱业为生。
半生富贵,半生贫贱,不外如是。
李治是一个很有抱负的青年,他很严肃,如果可能,他是一位明君,不过这不关周生的事情。
吃了个半饱,周生就已经走了。
……
……
奢华的青楼里,依旧歌舞升平。
“殿下,这人如何?”
李治的面色浮出与年龄不相称的平静,摇头说:“是个聪明人……”
周生现在就被李二放在风头浪尖上,扯入这种皇权争斗中,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轻易站队。
李治只是一个皇子。虽然太子死了。可是他的老对手魏王李泰依旧还生龙活虎。站错了队。就代表必死无疑。当然,这只是对其他的客卿说的。
周生强大的武力,可以让李二对他虎视眈眈。这些皇子就算成为下一个李二,他不认为能对他怎么样。
怎么杀他?
下毒?还是大军围攻?
没用!百毒不侵。
……
周生要走,是感觉到有人要等他。不是有先知之明,而是昨晚就有人送去了请帖。
李治出马了,那么李泰肯定不会干坐着。
……
……
一处羊肉摊,羊肉的腥膻气很诱人。
白气腾腾的浓汤。用筷子压上棵青菜,咕嘟咕嘟,太香了。
羊杂汤适合泡饼,羊肉最好涮着吃,羊骨用来熬汤最佳。
卖羊肉的是一个老人,系着油腻的围裙,抓一把葱花,放到刚出炉的大碗羊杂中,让羊汤的热量把葱花焖软。
老人的动作很麻利,他的生意也很好。
周生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个微胖的青年。他的面貌与他老爹差不了多少。
而且,自身的气质也与周围的食客不同。鸡立鹤群。不!鹤立鸡群。
这是一只高傲的鹤,现在却低下了脑袋,宁愿钻在鸡窝中,因为他感觉,这样对一只鸡来说,是很大的尊重,容易收买鸡心。
那只鸡,当然是周生。
不过这只鸡,不是他认为的小母鸡,也不是大公鸡,是一只大火鸡,能与鸵鸟比个头的大火鸡,比鹤更加强壮的……鸡!
……
……
不管是什么鸡,都是用来吃鸡肉的。可是鹤吃不了鸡肉,能吃鸡肉的都是狡猾的黄鼠狼子,或者身躯天生强壮的老虎。
李泰吃的很快,筷子挑着碗里的羊杂,让温度快些下降,细细的吹了吹上面的白雾,然后吃掉一大口。
羊肝,羊肠,羊肺,羊肚。
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易近人,尽管,他已经是很平易近人了。
不过再怎么表现,再怎么假装,这依然是一只鹤,它可以装成是一只鸡,可是骨子里依旧是鹤!
实际上,他讨厌羊肉的腥味,更讨厌路摊上的不干净,可是他依然表现出自己很享受这种生活。
……
在对面,有一碗放了很久的羊汤,所以温度已经不烫了,可以吃了。
小小的一碗羊汤,足以说明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如果是怀才不遇的客卿,早就卖命知心了。
周生坐了下来,吃了几张有些硬的饼,配上羊汤,吃了个肚儿圆。
……
他喜欢这种味道,这种饿肚子的感觉,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感情。
吃饱,身上带着膻味,这是免不了的,过会就没了。
抹嘴,漱口,把嘴里肠子里的味道冲淡,这才可以谈事情。
谈事情,当然要所以人物都登场。卖羊汤的老人也做了下来,没有了做羊汤的,食客们吃完后就都走了在,这里也清静了,打烊了。
谈话是一个艺术,当然要有个有分量的陪衬。
这个卖羊汤的老人就是一个很重的秤砣,可以让天平偏离的秤砣。
他叫李淳风,是道家领袖袁天罡的弟子,传说武功不再他老师之下。
这个世界的练武之人当然不能长生,顶多多活两年罢了,可以保持自身血液如汞,毛发脱落,皮肤宛如婴儿,这就是抱丹,养的铅儿圆。
抱丹的含义并不是真的在体内凝聚一颗结实,而是整个人都是一坨铅丹,血气不散。
如此,多活二三十年不成问题。不过如果武功练叉了,练伤了身子,也可能早死二三十年。
……
……
筷子敲打在碗沿上,看着露顶天空,周生揶趣说:“你们就请我吃这个?人家晋王可是请我吃大餐,还有十几个漂亮的小姑娘脱了衣服,抹上金粉,跳艳/舞给我看……”
两位皇子走得是不同的路线,一个豪奢,一个朴实,不过显然都没有用处。
话不投机半句多,谈了一会毫无营养的问题,也应该是到了各走各路的时候了。不过,显然,卖羊汤的老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想让他这个不稳定的因素介入皇权斗争,所以临分手前,他拿一根还有些油腥的筷子轻轻地戳了戳周生的腰。
腰椎里面有腰子,也就是肾。
肾属水,稚嫩,是一个人最关键的地方。要是肾脏除了问题,体内的毒素就无法通过尿液排出,那么整个人就完了。
这一戳,也就感觉像是蚊子叮了一口,这几天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不过过几天之后可就说不定了,会尿血!
……
……
周生的皮肤微微反弹,那根筷子就断成了粉末,李淳风也闷哼一声,倒退一步,被在身后那根本来拿着筷子的手在不停的震颤,虎口已经开裂了,深可见骨。
地面的青石板也被他踩了一个深深的脚印,鞋底摩擦的烧焦了。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略带警告道:“不要再来试图挑衅我,虽然传说你可以比拟你师傅,不过还差的远……”
周生刚来唐的时候,曾经与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个体生命碰撞过,最终他赢了,所以他就成了这个最强大的个体生命。
袁天罡已经闭关七八年了,就是想要打败他,可是昨晚在东宫拦截他的过程中,依旧输了,一招败北。
……
……
当武功超过一定限制,就没有什么意义。
天下第一与天下第二之间,总是隔着一个很大的差距。
看着那离去的青袍背影,老人的嘴角缝里渗出一丝鲜血,神色中有深深的忌惮。
内心只有一个荒妙的感觉,此人,人间无敌手!
……
天下无敌,天下确实无敌。
……
岁月真是狗屎,抓不住,也不能抓,不然就会抓的一手臭烘烘。
世界里,成亲生子。
这次,他终于有了一个儿子。对于这个叫辛追的女人,没有什么感情在其内,更像是功课。
想要体验人世间的种种感情,就需要这么做。
可是这毕竟不是真正的感情,那就不能算是真正的爱,不真正的爱就不能算是体验红尘。所以,周生在尽量让自己爱上她。
书院里,当那个姓颜的白痴老死,他这个一等公爷顺理成章的成了书院新的院长。
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着那些充满朝气的女学生。以前的书院是不招女学生的,现在因为有了一个爱看女学生的院长,所以书院破例招了。
师生极力反对,男尊女卑是固定的思想,女人是不能进书院的,祝英台的故事在这个世界行不通。
反对无效,李二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和他闹翻,特别是现在正处于贞观盛世最盛的时候。
……
……
儿子三四岁大了,坐在周生对面的小板凳上,双眼中的平静很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段。
周生很怀疑,这小小的身躯里面是不是藏着一个穿越者的灵魂,是不是要过几年,就来个诗三百,把李白老杜都抄出来,最起码也是弄个老曹出来。
“喂,小子,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吧?”
他点点头,头顶稀疏的胎毛,伸出自己的小手和他握了握。
最终,周生也没有发现他的儿子是一个穿越者,只能说明,他的基因强悍,生出来一个早熟的娃。
大黑马成了一匹老黑马,刷了三遍还是老掉毛,整天也病怏怏的,没有精神。
懒得躺在甘草上睡大觉,饭来张口,要马夫用勺子给它喂嘴里。
对于这个陪着自己逐渐变老的老兄弟,周生不停的想办法,想要让它多活几年。
最近有些哀伤惆怅,直到某个小姑娘来到了书院。(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黑暗之花盛开
新来的小姑娘很萌,很萝莉,很卡哇伊。
一身洁白的漂亮小裙子,头上戴着蝴蝶结,双眼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天然的魅感。
一个美人胚子。
她的名字,叫做武媚娘。如果可能,她会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王朝,大周王朝。
这个王朝的名字很熟悉,周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曾经建立过一个这种王朝。
“来,来,女娃,过来让叔叔看看……”
小姑娘怯怯的行了一礼,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看到小姑娘胳膊上的伤痕,周生就一阵心疼,谩骂了一下她哪两个没有良心的哥哥。
……
……
儿子渐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开始四处展翅翱翔。
与那个姓辛的女人关系一直若远若近,谈不上好坏。反倒这个姓武的小姑娘很讨他喜欢。
我已人间全无敌。
当贞观时代结束后,老黑马已经奄奄一息,周生也满头白发,小姑娘也变成了妇人。
石三曾经被周生遣人接到京都见过一面,之后也就再也没有因果。
前年,秦老头去了,周生就更没了心思。
……
一日,一个比周生更老的人来到书院,这个人被他打了一辈子,也到了该去的时候了,虽然他是道家的领袖,可是依旧没能练出气来。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元气,没有这种不朽的资料,所以不管你天资如何。终究只是一场空。
“去北海吧。那里有这个世界的终极奥义……”
他邀请周生陪他去北极一趟。这一路走过,少不了白熊鲲鱼,也好有个照应。他现在毕竟是老了!
周生摇摇头,拒绝道:“你都老胳膊老腿了,还去那边干什么,老冷了。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可惜了~~”
袁天罡轻叹一声,自己领着徒子徒孙去了北海,这个老家伙想成仙想疯了。
……
……
李二走到了末年。凄凉的末年,贞观的盛世已经到头,整个帝国辉煌,日月当空,可是这已经不关他的事情了。
站在李二的床前,他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白枫树也落尽了叶子,枯萎了~~
曾经跟随他打下江山的老人们也一个个走了,长孙,尉迟。老程,秦琼。李靖……
看着他,就看到了一个帝王的一生。
征战,打下盛世帝国,然后默默老去。
周围没有什么宫女太监,帝王的雄心已经不在,可是他依旧不想让他人看到自己老的一面。
他的那些年轻妃子,也都进来感业寺。
他快断气了,快被人埋在皇陵里了。
……
他最后一眼,就是看到白发苍苍的周生,也是最让他忌惮的人。
他咽气了。
周生取出了李二几天前就已经写好的遗诏,把最后那段涂抹掉。
这个死胖子临死也不让人安宁,竟然在遗诏中调集了三万重甲军围杀自己,不记任何代价。
有他在的时候,周生行事还有所顾忌。当这个雄心勃勃的帝王死去,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什么让他计较的了。
皇帝是李治,不过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他现在正在思考,是不是把李治这个名字也涂黑了,那样就好玩了。
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意思。
这皇宫大内,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偷偷摸摸的进来,不被人发现。
……
……
当丧钟响起,一个旧的时代就被埋葬。李二的谥号起的很牛,叫什么大圣大德皇帝。
那叫辛追的女子也渐渐老死,整个书院又回到了原点。
只有那匹整天快要老死的马还陪着他,一代代学生来临,还没有熟悉过来,就都毕业走了,又一代代新人来临。
武媚娘也如愿以偿的坐上了皇位,并且还有了不少的姘/头,这让周生唠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
……
当自己的儿子也在跟前老死,一切都干净了。
夕阳下,一老人一老马在依偎着取暖,看着这个红尘世界。
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书院的学生,他们现在也都是达官显贵了。
学生恭敬地对这位老院长行了一礼。
中年人来到周生的身边,趴在他的耳朵上,大声的说道:“爷爷,皇帝陛下来了,我扶着您去接驾……”
老了的周生耳背,武功也退步了很多,已经不能再引起这个庞大王朝的警惕。
……
皇帝陛下看着这个老掉牙的老人,很难想象这是那个小时候让她崇拜的人。
一切安稳,老的老,死的死。
……
……
书院依旧,青年男女,作诗唱歌,充满朝气与活力。
摸了摸老黑马的马鬃,周生布满眼屎的老眼微微眯着,似乎也睁不开了。
“老伙计,我们也该离开了,看了这短短的一生,也该回到我们的世界了……”
老马有气无力的应和了几声,就在儿孙们的目光护送下,前往了北极。
一人一马背影萧瑟,很可怜。
儿孙们继续在这里生活着,他们也不会劝阻自家的老祖宗。这一脉,是因为这个老祖宗富贵起来的,所以老祖宗必定是不会犯错的。
……
出了寒关,再行三月,一路碰到了不少的冰狼。
天上的老鹰飞舞,锋利的鹰钩抓可以抓碎人的脑壳。
……
冰天雪地,一片白色。
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处于极夜状态。看不到方向。就在雪地里找了个地方。准备呆上个把月。等天亮了再说。
……
吃的很好找,就算他现在老了,依旧可以猎杀那些凶猛的北极熊,拿它们洁白的皮毛取暖,厚厚的脂肪燃烧,肉块填饱肚皮。
黑夜中,周生总感到两道绿油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这感应很清晰。
他握紧了手中的木棒。看着那个绿油油的东西一直向着自己这里走过来。
离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人。他衣衫褴褛,饿的苍老的皮肤都粘在骨头上,全身重量不到三十斤。真难想象,这么一个积木搭成的人,是怎么在这冰天雪地活下来的。
“你来了~~”
“嗯~~”
袁天罡还没有死,变成了这幅样子,也不知道找没找到世界的终极奥秘。看样子是没找到,不然也不会这么惨了。
……
有个人作伴,就不会感到孤独。
有帐篷住。有肉吃,这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除了漫天的黑夜。没有什么让他感到不快乐的。
……
……
当极光出现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极昼一下子来临了,来临的让人缓不过神来。极夜退去,一切都是光明。
在极昼与极夜交替的一瞬间,黑暗之花盛开。
这是一种全身黑色的花朵,它的花期,只能是这一瞬。一瞬间的灿烂,比午夜的昙花都要短。
……
黑暗之花啊,很是漂亮,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奥义。
这里,可以诞生这种奇怪的花,生于一瞬,长于一瞬,然后枯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不是一件很美丽的事情吗?
周生以前见过很多花,稀奇古怪的花,却没有见过只开一瞬的花。
冰心在这一刻悄然凝聚,无声无息。
老黑马舔了舔他的手心,在提醒他望向天空。
天空一片白,一片极光,又有淡淡的透明,像是玻璃。
透过这个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那是一片碧海蓝天。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封闭的气泡。北极,就是气泡最薄的地方,可以通过这里看到外面。
……
袁天罡也看到了,所以他激动地跪下,崇拜那个他认为的仙界。
他坚持的认为,那是仙人们生活的地方。自己这等凡夫俗子需要叩拜。
事情也同他想的一样,金色的天梯横跨两方世界,把这里与外面相连。
外面的气息第一次涌入这个世界。
……
……
三个金光闪闪的仙人降临了。
他们高达三丈,穿着金色的铠甲,浑身都发光,就这么违法物理定律的漂浮在半空中,俯瞰着下方的两个蝼蚁,还有一匹老马。
仙人两男一女,手持仙本。
女仙人开口,自有一股威仪。
“下界何人,报上名来,上了这通天册,就可成为我仙界之民……”
袁天罡以额触地,冰凉的积雪触碰到额头,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这不是梦,这是真正正正存在的,仙人是真实的存在的。
……
“禀上仙,下民袁天罡,生于~~”
周生凝重的望向外面,那里似乎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带着自己的马,踏上了天路。
“下界贱民,快滚下去,现在还不是你登天的时候……”
仙人震怒,挥手打出漫天的仙术。
周生屈指一弹,破他仙术,斩他头颅,去往泡沫外面。
看着这个美丽的世界,周生却感觉鬼气森森。这个所谓的仙界也有生灵,自在的生活着,修行着,可是他们又有谁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死亡的枯寂世界。
……
黑气缭绕,一片残羹断瓦的大殿中,只有一个枯死的道人。
道人手中有一个小小的气泡,这个气泡就是唐世界。而周围的仙界,只是他想出来的世界,他不甘自己的世界就这么消失,于是想出一个世界,让自己的意识忘记一切,活在这个想出来的世界中。
或许,按照他的观念。他的世界并没有死。而是以另一种状态存在着。又是一个伤心人。
……
……
“黑暗之花,原来如此,你既然愿意做那一刹那的黑暗,那要光明还有何用?”
轻叹间,周生从高空撕下一片黑暗,遮挡了道人,也遮挡了这片天空。
永夜临人间,所谓的仙界就处在了黑暗之中。那个唐也处在了永夜之中。
牵着马儿,越行越远。
每走一步,一人一马就变得更加年轻。走出十八步,他们就已经恢复到刚来这里的样子。
李二等人已是回忆,一段修行路上的回忆。
这种回忆,周生一生拥有很多,并且将会拥有的更多。他很孤独,因为一个个熟悉的人走了。他有不孤独,因为他还有一匹……马。
……
……
一只只燕子飞来,飞到马蹄上。
马踏飞燕。黑马飞上了天空,飞往更高的世界。
界中有界。界来界往,界中界盲。
生灵无眼,故此界为盲界。
……
……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
千年又千年,花开一纪元。
那天地的叹息,在风中,在歌中,在我与你的传奇之中。
当再出现时,已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
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所不同的,只有变化了的人。
人道有千秋,故,人道昌盛。
世界缺少了生灵,缺少了活性,是一个很没有意思的事情。周生很怀疑,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死光了,他会不会沉沦于梦中,像那个道人一样,想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
或许,黑暗大界本无生灵,只是一个伤心人不甘的梦,不甘的回忆。
一曲哀歌奏春秋。
离歌原上愁。
转来转去不过是一个圈,僵硬的圈。
一个环,破不开的环。不愿意去破的环!
……
……
这里是古路,是那条迁徙路。
是那个沙滩,还是那个充满螃蟹的沙滩。他以所有的修为打开一条通往陌生世界的路,却不知还是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那一个个连环界,就在这亿万沙砾之中的一粒沙中。
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马还是那匹马,小野马。人,还是那个人,伤心人。青袍棉袄还是那个棉袄,依旧灰尘扑扑。书还是那卷数,看不懂的无字书。树还是那棵树,枝繁叶茂的大榕树。
不知道唐是一场梦,还是真实的一场经历。不过这点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过程,是经历过了,那就足矣。
……
命运就是如此玄奥,也是如此简单。你没有必要去在意它,顺其自然而行之。
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凝聚了自己的冰心,斩断了一切的因果与轮回,歌尽了悲秋与暖春。
阳光无限好。
……
海滩上的孩子多了起来,他们光着脚丫,在海滩上玩闹,留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脚印。
五彩灿烂的贝壳,横行霸道的螃蟹。
螃蟹在与章鱼打仗。
章鱼刚刚产子,是自己力气最弱的时候。现在的它,已经不是海里的霸主,需要找到一处岩石缝隙里躲藏。
不过有海蛇发现了变得弱小的章鱼,成群结队的蛇把它从岩石缝隙里拖了出来,撕咬掉它的触须,
螃蟹也加入了这场战争,要吃一口食物。
……
……
孩童的欢声笑语若铃铛轻轻摇的声音,可是周生却很想哭,他想要哭,他感觉委屈与无奈。
从那当初的汴梁开始,就一路走来,一个个身旁的人离去,最后只有他一人孤独的坐在海滩上哭泣,真是糟糕透顶的事情。
他哭了,因为想哭所以就哭。
孩童们不会在意这个哭泣的大哥哥,因为他们看不到他,他们在平行的世界。
孩童们玩闹,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或者多少年后的事情,反正不是与周生处于同一个时代就可以了。
马儿也在哭,因为它找不到马群。
……
哭。哭。大家一起哭~~
因为哭了。所以老天爷也得哭,它要下雨。
雨下起来了,啪嗒啪嗒敲打着树的叶子。这边在下雨,那边阳光明媚,孩童的笑声依旧。
……
下雨却没有雷霆,光打雷不下雨。
这是因为老天爷本来也不想下雨,它没有准备,可是有人要哭。它也要哭,无奈只有挤干净最后几滴泪水。
……
……
一哭,哭上个几万载。
哭它个昏天黑地,哭它个日月无光。
管它三七二一,管它天下姓李还是姓王,管它儿子有娘没娘。
俗话说,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周生现在感觉就是一根没娘要的草,浮萍无所依。
没有故乡,没有亲人。没有熟悉的人。
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又要去哪?这个问题很老,很无趣,很狗屎,可是它依旧需要去思索。
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这根草也绝望了。
三万年后,他依旧在哭,嚎啕大哭。马儿也在哭,哭的歇斯底里。所有的都在哭,大海在哭,沙滩在哭,沙子在哭,树在哭,石头在哭,棉袄在哭,手中的书在哭,空气与微风也在哭……
真是一个哭界。
哭哭哭,哭一片天空,哭一片大地,哭一片海洋。
你在哭,我在哭,生灵在哭,非生灵也在哭。
蚊蝇在哭泣,浪花在哭泣,天边的彩云在哭泣。
……
……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不知是老杜的诗还是稼轩的词,与周生现在的心情何等相似。已是垂暮之年,潦倒新停啊。
故乡无路,前方渺茫,除大哭一场之外,又有什么可以去做的事情呢……
……
“我要回家……”
孤独飘零的人儿,带着那匹同样的马,要回到自己的故乡,回到那一片既熟悉又陌生的星域。
可是,那个家在哪呢,那只是一场虚幻的梦,虚幻的世界。
当梦醒了,故乡还在吗?
回家,回到那个熟悉的星域,那个熟悉的大陆,熟悉的太阴太阳星。
一切只是一场执念,执念不散,则无通途。
……
大海啊,全是水,泪水!
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是这句话纯粹是胡扯,海水就是海水,它掀起了巨浪,吞没了船只,哪有什么花开。
就算有,也是黑暗花开。
海子并不是他诗中那么美丽,不然也不会卧轨自杀。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脑袋抽筋了。
开出了黑色的花朵,让这方世界,这方天地,这亿万的生灵为之心暗。
有生就有死。有开就有落。
当一切都已远去,只有一个落寞的背影,越行越远。
笑着,哭着,癫狂着,不知所踪……
我本癫狂人啊,何必去学孔丘,作那伪君子。
似癫非癫,癫狂人行癫狂事。
花开了,花落了……
……
……
(本卷完)
ps:又一卷完结。完了,又完了一卷,万恶的老天爷,我又凑完了一卷。
写完这卷,我哭了,我笑了。
写到如今,我把所有配角写死了,真是悲哀,惆怅,真是一件坑爹的狗屎事情。
配角死了,死的很可怜啊,老死的,老死的,老死的!
寿终正寝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们死了,但是永远的活在我的心中。这是一句很酸的话,也是一句很穷酸的话。
成绩不多说,我已经不在意了。这是我的处女作,也是我第一次开始思考人生,构思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个故事或许不会讨人喜欢,或许不好看。但是我喜欢。
喜欢你的故事,喜欢你的黑发。
跳动的键盘,弹出一串串音符,也弹出了我的新声。
以后的流年岁月,我或许会有别的工作,可是一定会在深夜之中,码出一段文字,与大家分享我的构想世界。
这个世界或许不美丽,或许你们不喜欢,可是这是我的心声。
这个笔名我会一直用,终生用。几十年后,你们必定还能看到我的文字。这是我的承诺。
晚安。
该死的,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想要明天是一个下雨天,那样我就不用上早读。(未完待续。。)
第一章再见,不见
大雪飘,夜色寒。
今夜无月亦无星光。
一辆马车驶过夜色,寒风呼啸。
山林中,三把守城弩刺穿了精钢打造的马车,也刺穿了里面那个怀抱婴儿的妇人。
妇人的血滴答滴答,滴在婴儿的脸上。
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带着咸味的血液流入稚嫩的嘴唇,有一丝苦,有一丝甜。
这是亿万世界之中,一个普通的世界。
它普通,却又不普通。
……
山上的刺客趁着夜色,在山林里跳跃,不断逼近这辆已经很破烂的马车。
他们手中的铁钎已经握紧,可以轻易的刺穿婴儿的身躯,却无法去做,不能……去做。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站在了马车前,也站在了天地前,挡住了马车,挡住了人间的视线。
他的身躯就是一堵厚厚的强,挡住了风霜,挡住了风月。
“杀~~”
刺客们有刺客的使命,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杀掉那个婴儿,那个给世界带来不幸的婴儿,这是……天神的命令。
神殿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合法机构,也是这个世界力量最大的势力。今夜,神殿最神秘的天选骑士开始了这场杀戮行动。
这是天神的命令。
……
……
黝黑的弩箭在积雪的反射下闪着冷光,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那人的斗笠上,白白的一层。
弩箭来了,铺天盖地的来了。
他可以抽身而退。可是不能退。因为马车在后面。
他摘下了斗笠。那是一个光头。很平凡的光头。薄薄的嘴唇,大大的耳朵,只有双眼在夜色中很命令,比萤火虫的光芒都要明亮。
加载了破罡功能的弓箭刺穿了空气,在他的周围形成密集的箭雨。
当人间的视线再次注视向这个穿着草鞋的苦修士时,他周围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箭矢布满,像箭林。
他的斗笠碎了,化为丝丝缕缕的竹堑。靠着这顶普通的斗笠。他撑过这轮箭雨,而自己也受到了重伤,肩膀上,小腿上,都被弩箭刺穿,血液滴答,在积雪中落下一个个小红点,好像人间下了一场红雨。
……
……
刺客们的铁钎划过,三百神殿刺客冲锋,在这个人间。只有不多的几个人才能承受的住。而恰好,这个光头就是一个。
他的手在动。轻轻的一摁,刺客们的胸膛就软软的塌陷了下去,内里的五脏都碎裂流血。
刺客们死去了,三百多具尸体被风雪埋葬在荒郊野外。
自身深受重伤的苦修士抱走了婴儿,去往北方冰天苦寒的雪地,准备集结一生所学,尽数灌输给这个天启之婴。
……
……
也就是在这一晚,在离这片充斥着死人味道不远处的小镇,那昏黄的灯光还在照亮着黑漆漆的大地。
一个手持青幡的青衣人正在面瘫上吃面。
天已经很晚,没有什么顾客,卖面的老人想要打烊,却又不得不给青衣人下面。
劲道的面条洒落沸水,涮一下,就盛到大碗里,洒上葱花香菜,切几片薄薄的酱牛肉,香喷喷的面就端了上来。
青衣人吃这面,也不怕烫。他吃的很文静,给人一种心神宁静的感觉,看他吃面都是一种享受。尽管如此,几筷子下去,面条也是没了。
雪花被风一吹,这个敞篷的小篷子,也就只有灶台那里还有点热乎气。
一片片雪花被风吹到还温热的面汤里,融化,青衣人就这么坐着,看着碗里的汤越来越多。
……
……
灶台前,蹲着一个邋遢青年,双眼紧紧的注视着埋在灶台热灰中的地瓜。
地瓜是从沙土里种出来的,所以也格外甜。长长的地瓜比山上那些圆圆的大地瓜好熟。
青衣人吃完面,邋遢青年就用耙子扒拉出烤的外皮焦黑的地瓜,冒着丝丝焦味,香味。
揭开厚厚的一层焦黑的外皮,露出香软的浅黄色瓜瓤,都流油了……
指甲盖中满是草木灰的手轻轻的撕下热乎乎的一条松软瓜瓤,放进嘴中,细细品尝。在这个寒冷的雪夜,能吃个烤地瓜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卖面的老人打着哈欠,对两个已经从早晨坐到深夜的食客无语,也有一些抱怨,家里的孩子还等着他这个爷爷回家,怀中给他买的烤地瓜已经凉了。
不过他已经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寒光闪过,一把剑切割了他的头颅,还睁着眼睛的头颅掉进了沸腾的锅里,顿时变成了一锅血汤。
剑来自青幡,青衣人握剑,指向邋遢青年。
……
……
青衣人杀人,没有原因。
他是这个世界的天神,所以他杀人。千年以来,神殿供奉他。
雪更大了,风更大了。
雪花打在脸上,很痛。
邋遢青年依旧在一条条的顺着纹理,撕着烤地瓜的瓜瓤吃,地瓜的热气把整个面摊的积雪融化了。
他有些渴,就去水瓮里舀水喝。
水瓢已经拿起,已经结冰的水瓮在他舀水的那一刻,化冻了。虽然依旧冰凉,可是已经能舀水了。
他喝了凉水,剑也刺向他的脖颈。
划过,脖颈裂开一道口子,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热血,凉水,混合着冲了出来,溅红了三丈雪地。
……
……
青衣人手中的剑依旧干净,没有沾染一丝鲜血,他的剑太快!
他转身,因为邋遢青年已经死了。
邋遢青年自大到张狂,所以他死了。他以为他不能杀他。可是这也只是他以为。按照他的剧情。还要来个紫禁城巅,来个西门吹雪,不过显然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青衣人转身,所以他看到了雪地里的人影。那是一个邋遢青年,与割喉而死的邋遢青年无甚不同,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人。
……
青衣人的眼神郑重,手中的剑紧紧的握着。做了一个请剑的姿势。
现在,邋遢青年已经足够引得起他的重视。
面摊里的邋遢青年已经不见了,因为他本来就没死。那具青衣人以为的尸体,只是一具假的。他没有割破他的喉咙,他的速度要比他的剑快,所以欺骗了他的眼睛。
……
……
这个雪夜是不平静的一夜。
两把剑,刺穿了两个人的身躯,青衣人,邋遢青年。
他们还站着,注视着对方的鲜血。伤口。
邋遢青年并不是真邋遢,只是他走的路太多了。胡子没刮,头发没剪,脸没洗,青色棉袄破了,所以就显得邋遢了。
两把剑,两个青衣。
邋遢青年的伤要比青衣人的伤要重,可是青衣人的目光却很凝重,其中又有一丝……疑惑。
“为什么?”
他问了出来,他疑惑,所以他问。
问什么?问天还是问地?他没有说,可是他清楚对方明白。因为他们两个是世间最相似之人。
眉毛相似,眼睛相似,鼻子相似。
他想问,为什么对方会抛弃属于自己的命运。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很简单回答。想抛弃自然就抛弃,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
……
很多年前,穿着青色棉袄的邋遢青年,癫狂的走进这古路的最后一站,光明站。
站台名为光明,实际上寓意就是前方已经无路,已经没有光明,那是真正的永夜与虚无。
这已经到了最后的战了,旅客们也该停下自己的脚步。或者返回去,回到自己的故乡,向家乡的人说一下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或者在那喜欢的站台里客居他乡,享受一下这乡愁的味道。
可是人世间,总有几个人没有自己的家。
青衣人是一个,邋遢青年也是一个。
周生在这里,找到了命运泥板碎片诞生的又一个灵。这个灵很幸运,收集了三块碎片,诞生了不亚于他的灵。
可是青衣人没有决心,抛弃得来的强大力量。所以尽管他伤的轻,但是他不如他。
……
……
六块碎片已经找到了,剩余的两块也该现世。
那就是雪夜里的婴儿,谁得到了婴儿,就得到了一切,恢复族器的荣光,超脱古路,进入那或有或无的世界。
青衣人这个问题的第二重含义,就是你已经放弃了命运,为何还要与他争抢命运,让那个光头苦修士出来搅局。
这一点,他当然会阻止。谁知道他拥有了五块泥板碎片后,会不会打剩余的三块注意。虽然他已经放弃了那三块碎片,可是他这个灵毕竟诞生其上,最后要完全合一,才能真正实现往昔的完美荣光。
……
……
青衣人拔出了胸口上的剑,那是对方的剑。邋遢青年也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剑,这也是对方的剑。
剑,很锋利,所以可以刺穿他的身躯。
剑,也不锋利,因为刺穿身躯的阻力也让剑尖崩了。
“君言,再见,不见~~”
他转身走了。
‘再见’两字放在‘不见’的前头,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意思是不想再见面,所以青衣人君言也不能打那个婴儿的注意。因为一旦他这样去做,能够拦得住他的,就只有他,那么他们又再见面了。
那时候,必是一场血战,所以他不想再见。
就这样,让那个婴儿安安心心的成长,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
……
青衣人的双眼微眯,他听懂了他的话,所以他要保持足够的谨慎。
夜,雪很大。(未完待续。。)
第二章北方有佳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
二十年春秋过,北方佳人已长成。
雪夜里的婴儿变成了少女,穿着白熊皮做的棉袄,眼神灼灼的望着南方那片繁华的土地。
冰天雪地的北方,真的很冷,人烟稀少。
不管是哪个世界,南北极总是人烟稀少的冰天雪地,这似乎成了一个定理。
白熊与之为伴,鲲鱼为友。友人化鸟,化身为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去往南方红豆国。
因为冷,所以显得冷清。
人,总是群居动物,特别是刚长成的少女。
“阿朵,快把罐子里的肉汤端来……”木屋里,传来咳嗽的声音。
少女轻叹一声,她无法走,因为抚养她长大的爷爷病了。每年的春天,也只有那些来冰天雪地里探索的神殿开拓骑士才能让她高兴一阵。
除此之外,除了这个老头,这里就再也没有人。
北地还长着苔藓,这里显然是处于苔藓层,不是那种极其靠北的地带。
……
……
铁支架插在冰块中,下面生火,是脂肪燃烧的火焰。上面悬挂着陶罐,陶罐里熬煮着肉汤。肉汤是冰地雪狐的汤,这里不缺鱼,缺的是哺乳类的生物肉食。
里面放了雪莲,冰片,雪参等药材。浓郁的药味混合着肉香。
捏了捏耳垂。用抹布端起陶罐的两边。送到了木屋。
……
苦修士老光头已经很老了,当年的一场战争,已经让他重伤,熬了这么多年,终于也快熬不下去了。
他在等人,等那个该来的人。
这些年来,神殿骑士一直加大往北方探索的力度,他相信。他们的方位已经被神殿查到。只是那位神殿之主,忌惮那位,所以一直没有亲自前往北方。
作为这个世界的土著生灵,他清楚,那位神殿主人的强大,根本不是与他们处于同一个层次。
这个世界,就是那位神殿之主建造的。
……
……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南国,听说那里有人,有很多的人”。
老人面带一丝回忆的微笑。沉浸在过往的时间中,“是啊。那里有很多人。还有糖葫芦,有泥人,有寺庙,有道观,还有……神殿”。
神殿这个词很沉重,对于他来说,脱离神殿的怀抱,投靠那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苦修士就是神殿的苦修士。
他们信仰神,把一切都奉献给了神。可是当遇到新神,真正的神,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起码,他投靠了新神。
背弃了神殿的荣光,他也被神殿打入地狱,名字被盯上耻辱柱。
他不悔,因为不悔所以不悔。
二十年了,青衣棉袍邋遢青年走到了北国,看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色,双眼淡淡的哀伤。
看得多了就不会在意,他看过太多世界的北方,都是一个样子,一个气味,所以也不会感到心灵的震撼。
……
……
世界的北方之所以一样,之所以每个世界都有树木山脉,都要海洋天空,是因为形成他们的东西是一样的。
瞳之一族的尸体是一样的,所以也衍变了一样的世界。
脚下没有穿靴子,因为不知道何时,那双千层布鞋的鞋底已经磨烂了,所以就赤着脚走路。
脚踝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他也是会受伤的。
伤口已经结疤,而且他年纪已经大了,没有年轻时的热血,所以他很担心自己的身子还能不能撑下去,活的更久。
……
老人站在简陋木屋的门槛上,遥望着前方,直到那个身影出现,直到那一行浅浅的脚印歪歪扭扭的出现,他才松了一口气。
神爱世人,在世人死亡的时候,总会来看看他们,不是吗?
他跪地,以额触地,因为虔诚,所以他这么做。虽然那个神,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这种生物,没有什么东西是全知全能的,全是一帮穿着戏服的假神。
凡是生灵,必不能称之为神。
……
看到侍奉了自己一辈子的苦修士,邋遢青年亲自送他去轮回。凡是生灵,必死!他也不例外。
冰雪雕琢的玉人跪在冰雪做成的小坟前哭泣,她需要哭。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你可以去你的南国了……”
老人死了,所以冰雪姑娘可以去南国,看那红豆,看那人间。
南国,并不是只有这一个世界才有南国。每一个有红豆的世界都有南国。
当她离去,离开这个世界,邋遢青年出手抹去所有的痕迹,之后才也离去。
……
南国,神殿,青衣人。
他面朝北方,青衣无风飘动。他看着少女离去,看着邋遢青年离去,这就是命运,也是宿命。
本来互相吞噬的命运,就因为有一个家伙的脑袋抽筋了,抛弃了自己的命运,所以三个命运就这么安稳的生活着。
在不同的世界生活着,至少,表面是这样。
“挺好的,不是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族器或许已经没有恢复荣光的那一天。过去的终将过去,未来并不是重复过去。
瞳族已经是过去式,不管曾经的他们多么伟大,可是一切都过去了。再提就俗了。
现在,我们才是主角。
古路上的旅客,可以指着老天大骂:老/子才是时代主角!
……
……
女子阿朵来到了梦想中的南国,可是现实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现实,总是骨感的,苍白无力的。
这里有人,就有红尘,就有勾心斗角。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他们有智慧,有亲情,有友情,也就有了私心。
如果人人是圣,人人是贤,这么一大群冰冷的机械凑在一堆,有什么意思呢?
人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好坏之分。
再好的人心底也有黑暗的一面,再坏的人心底都会保留一份善良的区域。
没有绝对的公平,这才是真正的世界。没有公平,就创造公平,努力的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的世界。
……
……
站在光明站的最后方,也是这条古路的终端。有始就有终,他早就明白这件事情。
前方,已经没有路。
想了很多,也失神了很长时间。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波澜无一丝平淡的心神掀起涟漪。
连瞳族的命运都可以抛弃,还有什么能不抛弃的呢。
脑海中的疑惑也有很多,一条条的理出来。那个拿着自己头颅来找他的瞎眼老人,他与瞳族的关系?
瞳族剩余的几百人去了什么地方?在这古路的最后一站,既然他们消失了,那总要有个去处。
接下来,就应该是那些超越十阶的老怪物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那个地方与瞳族人所去的地方一样。
这黑暗大界,真的还有一处神奇的世界吗?或者,他们已经超出了黑暗大界,看到了那漆黑之外的景色。
看透了一片片天,高空之上还有另外一片天。虽然,这黑暗大界必定已经是最终的那片天了,可是这片天太大,大的看不到边际。视线所在,没有余物。
……
少年情怀总是诗。他这个老头子也有一首诗,想要唱给黑暗大界听。
既然是诗,总要坐在对面,才能有板有眼的唱出来。
……
……
回顾过往,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不因虚度时光而悔恨。
看过诸多景色,儿孙满天下,吃过烤地瓜,喝过凉井水。天之涯海之角有他的足迹,古路的末端有他静静的沉思。
这一刻,他已经明悟了‘我是谁?’这个狗屎的哲学问题。他是谁?他就是他,如果这些都看不清,这漫长的一生就真白过了。
“就让这苍天,再给我一颗年轻的心脏,我的征途,必定还未完结,我的热血依旧未曾熄灭,我的传奇还要延续下去……”
周生张开怀抱,对着末端的虚无黑暗,发出了喃喃。
现在的他还有几个疑问去解答,他还没有探索完整个黑暗大界的终极奥义,他有怎么舍得退休,舍得让这幅老胳膊老腿埋葬在黄沙之下。
他不甘,所以他要继续往前走,直到再也走不动,再也没处可走的时候。
……
如今,古路上最顶端的就是七阶的主宰,也是周生达到的地步。无数红尘岁月过,他熬了下来,成功的把自己熬成德高望重的老人,把自己同时代的那一批人熬死。
这一辈子,他只相信一句话,那就是谁活的时间越长,谁就越牛!
他要让自己活的更长,更久,直到他探索完所有的一切。
苍天没有理会他的请求,因为连这苍天自己,都无路可走。
……
……
风在吹,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浑浊的黄河水贯穿而来,一匹骏马掀起万丈浪花,比水生的妖精都更适应水性。
这黑马,不知道从哪方世界抽了一条黄河出来,当做玉带耍。
幸亏还有这个老兄弟,它也活的够久了。
……
黑暗复黑暗。(未完待续。。)
第三章移花宫中好栽花
或许,是今日他发骚发的有些过火,也或许,是这个老家伙的脑袋又抽筋了。
总之,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事情。
他站在光明站的末尾,站在古路的末尾,遥望前方的黑暗虚无,那里连黑暗海洋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可是,不知是什么时间,一艘船冲了出来,穿梭在虚无之中的船,就这么突兀的冲了出来,毫无征兆。
没有人能体会他这时的心情。
酸甜苦辣咸,真是打翻了五味瓶。又像被人在鼻子上揍了一拳,眼泪鼻涕鼻血哗哗的……
……
这艘船的样式古朴,是一艘敞篷船。
船很小,也就一万公里长。这与古路上那些装载灯塔宇宙的光明大船相比,是何等的渺小。
尽管小,可是小而精悍。
这艘船给人的感觉不同,有很大的不同。
嗯~~
就是如此,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艘船太香了,生命不能承受的香,脂粉香。
船上没有花枝招展的女人,只有冰冷如山的女人,还有那些手持皮鞭的老太监。
船舷上那三个赫大的移花宫三个字周生还是认识的。
……
移花宫,这个名字他听说过,是很久以前就消失的一个古势力,没想到今朝就这么突兀的冒出来。
……
……
周生现在猜到那些八阶、九阶的老怪去什么地方了,都是去了古路再往前的神秘之所。
而要想穿过这段虚无的地域,没有八阶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古路山没有八阶的强者。所以人们不知道这个消息。而那些去过那个地方的强者们又不会回来。所以消息一直闭塞。
花船上。是一个花的海洋世界,各种各样的花。
在那花圃中央,有着花仙子。
那是一个身穿翠绿衣裙的女子,超越七阶的女子,通过这艘花船,来到了古路。
她一双秀眉扫视了一眼周生,还有那匹噤若寒蝉的马,对旁边一个身穿浅黄色衣裙的柔婉女子笑说:“没想到我们走了这么多时代。这条古路上还是这么低俗,闭塞,落后……”
柔婉女子病怏怏的,面色很白,病态的白。
她轻咳一下,不屑的说:“正常的事情,时代强者们都走了,只留下一些小虾米。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八阶与七阶是一个分水岭。八阶的主宰对于七阶的主宰可以鄙视,可以不屑。因为他们有那个力量。
……
一个老太监躬身,向着两位伟大的仙子行礼。
“参见两位执事大人。现在是不是让麾下的儿郎们去实施抓捕方案……”
翠绿衣裙女子挥手,自有一股威严。
“嗯,快些行动吧,这个小地方没什么呆的,越来越贫穷了。再这么下去,我看连产生七阶的小家伙都很困难。只抓七阶的,至于以下的,统统不要,没有培养价值,带走还浪费粮食……”
“老奴明白,两位仙子就请去船舱饮些佳酿,静待佳音就可以了,这种粗话不用您出马……”
……
老太监卑躬屈膝,送走了两位仙子,这才脊椎一挺,变得高大起来。这个老太监,本身就是一个八阶主宰。
在移花宫,女子的地位是远远高于男人的。
他们来这里,只是找寻一些新鲜血液,补充到宫内。女子进了移花宫还好说,男子进去了就是噩梦。
轻了,被当做奴隶,用来挖矿干杂活,或者是那些移花宫女的鼎炉,被吸取一身功力。
重了,修炼什么葵花秘术,变成太监,这是从生理上直接变/性,根本无法用修为再变回来。
……
……
三百个七阶的太监从花船上飞出,个个身上带着花香。
一个阴阳怪气的小太监指着周生,尖锐的嗓音厉声喝道:“你这厮,快来公公这里报到,免得让公公怒气,好好招待你,捏爆你的卵/蛋……”
隐忍,只能隐忍。
移花宫太强大了,一艘花船就载着几百个七阶主宰,几个八阶主宰,那个世界的修行水平肯定比古路这边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小太监的手指中飘出很多鱼线一般的丝线,把周生捆了,扔到了船上,接着就跟着同伴,去往古路里抓捕。
……
黑马也跟着被抓了。
诛仙四兄弟被抓了,看他们鼻青脸肿的样子,少不了一阵胖揍,让他们看清现实。
玲珑主宰也被抓了,不过她是女人,待遇就好的多了。没有人敢捆她,反而那些太监客客气气的请上船。女子是可以直接加入移花宫的,一旦现在得罪了,将来麻烦的就是自己。
他们这些太监,在宫里低位也就比那些男人奴仆稍微高一点。
……
紫衣男童也被抓了,莫衫侯也同样被抓,青衣人君言被抓,烟雨主宰被抓。
光暗台里的主宰真魔两人也被抓了过来,这两个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修行成了七阶主宰,不过看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真魔被几个太监捆了,仍在船的甲板上,立刻嚷嚷道:“我要见你们的执事,我们两个有事情找她……”
……
……
老太监一脚把他踢了个半死,对着麾下的太监不悦道:“你们怎么办事的,连着点小事都办不好。在下面没有好好地与他们讲清楚吗,在船上不能喧哗,这些肮脏的男人,要是惊扰了仙子,那该当何罪,把你们脑袋砍了都不够陪的……”
“老家伙。你个阴阳人。你敢踢我?我是明宗的人。你们移花宫再强,还敢得罪我明宗?”
移花宫有十二宫,大宫主高高在上,其下就是这十二宫主,个个都是超越十阶的老怪。
至于明宗,看这老太监变色的样子,似乎也是一个很大的势力。
真魔身上的绳索被他崩断,在身上摩挲一阵。拿出一木质牌子,正面是一个‘明’字,背面是一个‘冥’字,都镶嵌着暗金色的花纹条理。
老太监思维扫视了一下这令牌,看到里面那一对命运双生子,一个手托天堂的光明的明王,一个脚踩地狱的冥王。
主宰是明王的人,真魔是冥王的人。
明宗,也称之为冥宗,是一个与移花宫媲美的势力。
……
……
老太监心中暗道。这两人应该就是明宗派到古路上的人,专门监视古路。挑选有价值的种子。
这可不行,这些人,移花宫都要了,那么就不能让冥宗染指。
他桀桀笑了几声,听的人毛骨悚然,枯老的拍了拍真魔的脸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感受了一下那滑嫩,淡淡道:“冥宗的人又怎样,我移花宫也不惧,你们两个就好好地在我移花宫中呆着吧,或许,会有出头的一天,被某位宫主收为禁/脔……”
“别怪老祖宗没提醒你,你们要是敢跑,别怪我好好疼疼你这个小宝贝……”
他两根针轻而易举的插在了两人的潭中穴上,封闭了他们的修为。既然是来自那个地方的人,总会一些神奇的秘术,与古路上这些土著不同,不得不防。
“你~~”
真魔两人面色大变,知道不好,落到这帮老变/态手中,真是生不如死。
……
……
船儿退往黑暗深处,只在这里停留了几个时辰。
古路上已经没有七阶主宰了,这对古路来说不得不说是一场大劫,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相信不久后,这片已经日渐贫瘠的土地,还会诞生七阶主宰,直到所有的能量消失殆尽。
还是这条古路,那片瓜田,树下那个吃瓜的老人看着花船退走,轻叹一声,继续种瓜。
这种事情,他看的多了……
……
花船在黑暗的虚无之中前行,什么都没有,海洋大陆岛屿之类的根本不存在。除了虚无还是虚无。
当到达目的地,这些古路上的土著才看清那个神秘世界的样子。
那是一朵漂浮在虚空之中的一朵大花,这朵花的大小,可以比拟数十个造化海的个头。这就是移花宫所在了。而在移花宫的周围乃至更深处,还有很多势力。
这片只能八阶主宰才能横渡虚空到达的区域,集中了古路无数年来的精英人才,天资人物。
当瞳之一族尸体刚刚陨落时,第一批爬出来的初代种在这里还留存着。那时的古路,是多么肥沃,诞生的七阶主宰一大把。
能量是一定的,当一个个强者从古路上超脱,耗费的能量越来越多,还剩下的能量就越来越少。
没有了能量,那修行水平只能不断的下降。
依靠古路上现在的能量,诞生七阶主宰已经是上限了。相信再过几个时代,七阶主宰都诞生不了喽。
……
……
古路现在已经很瘦了,瘦骨嶙峋,不会引起这里的大能去注意。
整个古路加起来的能量,或许都不如一个移花宫所拥有的能量储备多。
这朵大花上,一个个世界,琼楼玉宇,神仙之地。
规则被颠倒了,女尊男卑。男人在这里,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周生等人被关在了一个牢狱组成的世界里。这个世界的外面用粗大的思维链条捆着,里面是暗金色的泥土,踩在上面硬邦邦的,比钢铁都结实。
斩仙道人手刀轻轻一划,往日能割开站台的力量,只能在地面上割出一条不到一米多粗的浅浅小溪。
众人面色惨白,这地方太古怪了。
这个世界不知多关押了多少奴隶。这些奴隶被关在这里,每天承受着那些女人的折磨,心理已经变/态,最喜欢欺负新人。
这种事情就算在世俗之中,普通的牢狱中都免不了,更不要说这里了。
……
……
当新的奴隶出现,那些隐藏在世界深处的老犯人们立刻涌了出来。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大汉,满脸络腮胡子,他的修为赫然是七阶主宰,不过竟然有隐隐约约突破八阶的气势。
一旦突破八阶,就可以出狱了,毕竟七阶突破八阶太难了。可以去外面当战士,当炮灰,也可以当那些宫女的男/宠。
总之,这个牢狱里的界限就是七阶主宰。
顶尖的七阶主宰与普通的七阶主宰当然不一样。
他行为粗鲁,手拿一把巨斧,狠狠地啐了一口,往斩仙道人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腥臭难闻。
……
摸了摸脸上脏兮兮,粘糊糊的恶心东西,斩仙道人气的脸色发白。在古路上,他是一方老祖,哪个不是毕恭毕敬,哪受的了这种侮辱。
“小子,刚才就是你闹腾的挺欢,还敢劈地,这地不知道是你家祖爷的嘛,你赔的起吗。现在给我跪下,让我剁下一只手,事情就这么算了。不然,嘿嘿~~”
他嘿嘿的直笑,看着斩仙道人的屁/股直流口水。
嗯~~
这些老囚犯,心理的变/态程度已经到了一定界限。
……
……
“你找死,真是找死啊,得罪了我斩仙,我要宰了你,剁成八块喂狗……”
斩仙道人的招牌,葫芦一出,周围的人立刻离得远远地。他们是古路上的人,知道这葫芦的厉害,也就只被瞳族的族器克制了一会。其余遇到敌手,那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
“请宝葫芦杀人……”
斩仙道人气机了,不是请宝葫芦转身了,而是直接杀人,根本没有和平的心思。
小人举着镰刀冲出,欲要割人头颅。
……
“哈哈,我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了……”
大汉手中的斧子向前一劈,劈山斩石,无可抵挡。这一斧,造化归一,所有的一切返回本源,返璞归真。
他在这处监狱不知道磨砺了多久,都是被抓进来的狠茬子,弱点的早被人弄死了。武技炉火纯青,更上一层楼,不是这些在古路上称宗作祖,没有敌手的老祖能比的。
这一斧,劈开了小人,把它劈成一团雾气,返回了葫芦。
不是斩仙葫芦不厉害,而是斩仙道人没有发挥出它的全部力量。
接着又是一斧,直接劈向斩仙道人的头颅。
……
诛仙三人急忙救援,四人联手,这才稳稳的挡住这人的攻击。
那世界牢狱的深处,又冒出一尊全身碧色的人,绿油油的,身子就是一潭绿水做的,根本不怕任何攻击,也不知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生命。
……
……
古路上被掠来的人,加起来不过四五十个,只出来十几个犯人,就把他们缠住了。
可是在那牢狱深处,还不断的涌现一个个奇怪的犯人。
一丝花香,这花的味道很淡,不轻易闻是闻不出来。可是闻到这一丝画香,那些老犯人的脸色都是煞白,似乎碰到了恐怖的东西。
一个花一样的男人从世界牢狱的深处慢慢走来。
他身穿一件大红色袍子,头发上别着一根绣花针,怀中捧着一盆金桂花,花香淡淡。
……
……(未完待续。。)
第四章日出东方
浓郁的花香从他的身上散发,这个人就像他身上的大红袍一样渗人。
嘴唇上一层厚厚的红胭脂,脸蛋上也是厚厚的脂粉。
掐着兰花指,娘娘腔。
喉结很小,皮肤很滑。
他叫东方,修行的就是葵花秘典,也是移花宫大部分太监修行的宝典。
此人也是一个太监,是看守这整个牢狱世界的太监。
他的出现,让这方牢狱世界的东方升起了朝阳,真可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东方不败!
东方太监以来,吓得那些老犯人一哄而散。只有一个眉清目秀的犯人没有离开,他叫杨莲亭,也是这大太监的宠物。
东方太监以前也是一宗之主,不过后来移花宫大军攻伐,就被直接抓了过来。后来屈服,成了一个太监头子,这才找到一个好差事,当狱头,少不了犯人们的孝敬。
……
……
“不错的葫芦,可以用来装香水~~”
他微微一笑,真是百媚生。
斩仙道人面色一变,诛仙三人也是脸色大变。这太监是八阶的人物,不然也不会来看管这方世界牢狱,把所有桀骜不驯的犯人管的老老实实的。
绝对不是对手,无奈只有献上自己的宝葫芦,心里在流血。
红袍太监捏了捏斩仙道人的脸蛋,咯咯笑说:“真是识趣的孩子……”
有牢头在,也没有人敢捣乱,都安安分分的回到自己的那一片区域。
……
周生选了一个山谷。里面有书库之类的东西。这方世界虽然称之为牢狱。可是非常大。很大。
很多东西也都不错,有森林,有河流,有山脉,有建筑。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性质,世界的表层土壤中埋了一块块空的水晶,这些水晶叫做吸能水晶,能够吸收犯人们的冰心力。储存结晶。所以不管在哪个地方,自身的冰心力都会源源不断的流失着。
这个过程很缓慢,移花宫也不会杀鸡取卵。需要无数个黑暗纪元的时光,才能把周生这种七阶主宰全部吸收一空。
……
……
牢狱内的犯人可以不用出去挖矿,也不用征战。并不是说不舍得他们这么做,而是从古路上新来的都是最弱的,需要磨练,不然只能是送上门的菜,被砍瓜切菜一样的做成蔬菜沙拉。
就算去挖矿,他们也无法适应矿洞内的环境。会被地肺中的火毒侵染了身体,掉进岩浆中烧死。
说白了。他们现在没有什么用处,只能先养着。
唯一的任务就是每一个黑暗纪元都会有一块吸能水晶送来,然后把它充满,任务就完成了。这些吸能水晶中的冰心之力并不纯净,一般是用来当做炼丹炉的炉火燃料,或者是卖掉。
……
周生钻进书库,开始了解知识。
知识就是力量。在一个陌生的世界,第一件事就是了解这个世界的框架,然后才能进行各种打算。
书库里是晶体地面,一本本书籍,都长着胳膊大嘴,看见人来了就准备吃掉。
一手封印,吃书,获取里面的知识。
世界的框架开始在脑海里逐渐形成。
这方世界是这样的,零零散散的势力,各种神秘险地。与古路上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更加浩瀚,更加广阔,强者更多。那些第一批从瞳族尸体中爬出来的初代种,二代种都集中在了这里。
虽然这些初代种大部分都已经陨落了,可是随便挑出一个老怪,就是了不得的存在。
初代种的子嗣,继承了先辈的大部分血脉,在这片天空下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势力。
在移花宫的周围势力中,移花宫一家独大,没有人敢违背。
……
古路与这片天空相比,更相当于末梢。简单来说,古路曾经是一条很雄壮的树根,可是无数的虫子吸收了树根的精气,开始自在翱翔,翱翔到了这片天空,树根也变成枯萎的树根。
也可以说,这是天地元气的一种战略转移。
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罢了。
在这片天空的深处,就是那神秘的食国所在地,是那食国的国王建立的起源大陆,是一切的起源。
没有人能说清那块大陆有多么大,因为无人能看清。
……
古路与起源大陆的样子,可以形象的比喻为一个胳膊叉着腰的人。这个人当然是起源大陆,那条弯着的胳膊就是古路。
古路就是一个半圆,它是弯的。
瞳之一族走上了古路,可是虚无之中没有坐标,就容易走错误路线,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真是一个不可笑的玩笑。
……
那片大陆是一切生命的原点,也是一切的终点。
像古路这样的胳膊,在这块大陆上有很多很多。起源大陆上的生灵为了躲避灾难等原因,都踏上了域外虚无之地,可是最终他们都会回到这块大陆。
这是中心。
这块大陆有磁力,让所有想要离开他的生命都不自觉的返回。一个怪圈!或许,这是当初那位食国国王制定的至高规则吧,毕竟像他这种伟大存在,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能量流失到虚无中。
……
时常有起源大陆上的生灵来到这里,不过这些生灵也都是从当初食国国民的尸体中爬出来的次代生物。
真正的第一批食国国民,身上的气息太强,是无法进入这脆弱的天地。毕竟这些天地都是瞳之一族的尸体衍化的,是与他们对等的生物。
就像人,他不能走进另一个人的身躯里。可是苍蝇蚊虫之类的。却可以走进另一个人的身躯之内。
简而言之。如果食国国民是人的话。他们繁衍出来的次代生命就是细菌。
……
……
这片天地能承载的最大力量就是十三阶主宰。一旦超越了这个限制,就会让天地崩溃。所以这些力量超越这个限制的人都前往了起源大陆,只有那方真正的主天地,才是真正强者们该去的地方。
食国所在就是中心,周围的一切都是边角料。
离得食国近了,也有不少的好东西从那里面流传出来。就算是一粒沙,一滴水,一棵草都是无上珍品。
……
主宰之下使用思维之力。成了主宰。一切都混合成冰心之力。故,用冰心点来代表修行的力量。
一阶主宰的最低限是十亿思维之力,相当于一个冰心点。七阶主宰的思维是一千亿,也就是一百个冰心点。
周生目前,拥有一百五十多个冰心点。在七阶中也是很强大的了。
这方牢狱之中的那些老犯人,有很多都是超过三百冰心点,非常强大。离的食国近了,修行体系也完全,各种秘术数不胜数,各种稀奇资源无可替代。远远不是那个枯竭的古路能比的。
古路已经是压榨的不能再压榨的棉絮了,再也压榨不出水来了。
那个红袍大太监。东方,就是达到了一千冰心点的八阶主宰!
也只有他这么强大的冰心点,才能够让这个牢狱服服帖帖的。
……
整个书库已经空空荡荡了,所有的书籍都被吃掉。消化了脑海之中的东西,周生就思索接下来的行程。
这是一个让他兴奋的国度,因为只有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才能压榨他的潜力,让自己更强。
也只有这里,才能解决一切的疑问,超脱自我。
……
把大黑马从书库里赶走,这匹马也成了马妖,刚刚也是一直在这里吃书。
它吃书,纯粹是品尝其中的味道。书中的智慧是不往它不多的脑浆里记得。牛嚼牡丹,浪费了。
……
拿出那块被他自己抛弃的命运泥板碎片,离开古路,怎么会不带着它呢。
泥板在掌心里打滚,表示自己的激动,然后硬要往周生胸膛里挤,被他生生的拔了出来。压制在手心世界中,不得存进。
已经抛弃了,就不会容纳。
“一直以来,你是主导,我只是你诞生的副产品。可是如今,却对不起了,我必须把你彻底毁灭,成为我的资粮……”
感受到周生的恶意,泥板的本能在逃窜,可是它毕竟只是器具,而且还是残破的器具,周生又是从这里面诞生的,能克制它。
……
去找君言,只有他那块命运泥板的碎片,才能两两碰撞,彻底泯灭泥板的碎片。
青衣人是绝对不同意这样做的,毕竟他没有那个决心,抛弃命运的荣光。
“妇人之仁。这泥板属于瞳族,将来它一旦完全,首先对付的就是我们这些其上诞生的灵。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你要超脱自己心中的束缚,心灵自在无限”。
“以我们的潜力,谁说将来不能超越它呢。瞳族又怎样,就算他们繁衍了这片天地又如何。它毕竟只是食国的一支,真正的食国,还有比他们更强大的生灵,那才是我们的目标……”
“兄弟,来吧,来进行这项伟大的事业,我们会比瞳族走得更远……”
周生是一个煽动家,他的每一句言语,都可以让一方世界的生灵狂热,为他卖命。
他就算说假话,也没有人能分清真实,这就是无数年来练就的厚脸皮。
……
青衣人的心性何等沉稳,都被他几句话弄得晕头转向,大脑充血。
一个字,干!
……
ps:快八点了才开始写,是不是有些晚。干!今晚又要加班,或许会到十二点。悲催啊悲催……
写手吗,我要努力,咬牙,再咬牙,直到无牙可咬,直到牙龈红肿。(未完待续。。)
第五章命运之王侯
两块大小相同的命运泥板在虚空中碰撞,每一次碰撞,都会把空间撞成浆糊,变成一片混沌。
一切后天都要化为混沌,混沌再衍化先天,衍化混沌世界。
一块块大陆凭空生成,上面有山林野兽人类等资源,都是先天生灵。
生了有灭,灭了又生。
就连这方监狱世界中坚硬的暗金色大地,都被泥板的火星烧成了液体,红彤彤,冒出一个个大地鼓泡。
太结实了,这块命运泥板的结构至今周生都没有看明白。不过也不用耗费心思去弄清楚,毁灭总是比创造容易,不是吗?
既然有生命创造了它,那么现在就可以毁灭它。
它是九阶的完美器具,可并不是那一切至高在上的起源器具。起源器具才是一切器具的核心,器具之王,是当初的那位建立一切时空维度的最高国王创造的。
起源器具只有在起源大陆上才可以现身。外面的天空世界,根本无法承受住它泄露出来的一丝威压。
……
碰撞的次数多了,摩擦产生的高温就把泥板碎片变软,变成琉璃的晶体泥巴。
一个个世界在碰撞的瞬间出现,又在瞬间中消失。
终于,三百万年过后,第一滴命运液体滴落了,这是命运泥板的机械能。
这滴液体梦幻琉璃,五彩光晕,内有五方世界。
……
……
青衣人谨慎的看了一眼,不敢率先吸收。他就是因为性子太谨慎,才限制了自身的步伐。这一点。他不如拥有冒险主义精神的周生。
周生伸手接住。液滴在手心中滚来滚去,紧着,一丝丝渗透入身躯。
就如虚幻的灵魂中注入了身躯一样,他们这些灵,现在才要诞生身躯。
灵,是灵魂。
这器具就是身躯。就算灵拥有了后天身躯,也不如这器具所代表的身躯。现在,终于抛弃一切。准备凝聚属于自己的身躯。
周生体内压制不住的一声本源鼾声,似乎某个沉睡的东西醒来了。是骨子里的声音,是婴儿刚刚诞生的哭声,也是竹子拔节的咔嚓声。
这是生命本质的蜕变。
……
朝闻道,夕可死也。
如今一朝闻到,方知‘道无涯’。
他的体内走向了道歌,那是大道的歌声,那是先天的吟唱,那是赞颂的世界之歌。
歌颂给天地听,给黑暗大界听。
这歌声是多么响亮啊。它可以传递到四面八方,送给所有需要的人听。可是周生压制住了。这里不是让他放声歌唱的地方。
看到这种好处,青衣人也是双眼发亮,内心一股激动之情无语言表。谁又不想真正的超脱呢,超脱往生极乐,得到大造化。
下一滴液体被他吸收,他也终于清楚那歌声的嘹亮。
……
……
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唱歌,走出了盛世音符,歌出了文治武功。
他现在每一个细胞都可以衍变一方世界,就像瞳族人那样。吸收了这些液体,无限的潜力,这是瞳族的族器。吸收了一滴族器的菁华,完全可以拥有蜕变为真正瞳族人的潜力,比那些初代种都要高贵很多。
真正的食国国民,虽然还是婴幼儿,可是一旦成长起来,那就是一个巨婴,一个巨人。
……
哗啦啦的雨滴,这泥板的融化速度越来越快了。
水银一样的粘稠雨滴滑落到身躯之上,像是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奶油。
两人要凝聚命运之王。
这命运泥板就是采集一种食国本土的一种特殊气体,命运气流凝造的。现在命运气流扩散了开来,从坚硬的固体变成了液体,再到身躯之中变为蓬松的气体,不用来凝聚命运之王大道体真是可惜。
所谓的命运之王,当然是一种特殊体质。
命运,命运,诸天之上,命运最高。一切都脱离不了命运。宿命与因果只是命运河流的两条支流。成为主宰,也是掌握了自身的命运,可是去无法掌握他人的命运。
一旦凝聚命运之王,那么就能脱离命运之外。把自身的命运从命运长河中抽出。
……
……
命运长河是一条伟大的虚无长河,不是真实的物质,没有人能看清这条成河的样貌。
周生以前也抽取了好几条的命运长河,不过那都是命运长河在物质界的投影,是微不可查的的末梢支流。
真正的命运长河,拥有命运至高,与轮回至高,起源至高,造化至高,真理至高等五位至高无上的非生灵一起掌控这片存在于物质界的世界。
这是当初那位建立一切维度的至高无上的存在建立的。
当没有人违背五位至高,他们就不会现身。不过一旦有人违背,五位至高就会现出身影。
如今,有人妄想脱离命运,离开命运长河,让自己脱离出来,得到大自在,自然影响了这条伟大河流的运转,一丝投影显示在物质界中。
那是一个身穿命运长袍的身影,淡蓝色的花边,脸上的样貌很普通。就是因为普通而显得不普通。这是所有生灵与非生灵命运的集合体。
所有的命运加起来,就是这个普通的样貌。
……
……
命运降临了,它一拳,击打向敢于脱离命运的人。
这一拳,神威浩瀚无可抵挡,毫无瑕疵,完美的一拳。任何武技都有缺陷,可是这一拳没有,因为打出这一拳的不是生灵,而是命运本身。
这一拳虽然是物质界的一拳,可是这只是某种攻击的显示。并不是真正的一拳。
命运长河的反击。就是自身泛起了个小浪花。想要把脱离自己身躯的那两条小鱼兜回来。它没有意识,当然就不会反击。这一切,都是两人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他们要离开,当然会掀起涟漪,这样命运长河就会掀起浪花。很简单的道理,一切都在命运之中。
平息命运的方法,就是让掀起的涟漪少一些。
他们吸收了命运气流,以这种载体。作为渡过彼岸的大船。涟漪小了,浪花也跟着小了,物质界的一拳也烟消云散,不过波及的力量,还是让他们倒退吐血,身躯裂开一道道很大的缝隙。
接着,那些附着在身体表面的液体就通过裂缝,进去身躯之中。
“啊~~”
发自生命本源的新鲜诞生,这是生命的喜悦。
……
……
命运之王,悄然凝聚了。
这一刻。他们就是命运的化身,他们掌控了自己以及周围一片人的命运。所有与他们牵连上因果的人。最后都要解决,这是命运,也是宿命。
强大,这一刻,冰心力哗啦啦增长。
命运之王,也是冰心。只不过凝聚命运之王,让冰心的外壳更加宽阔,能够容纳的冰心力更多了。
储存的冰心力无以为继。
其余人都是嫌容器小,可是它们却嫌弃容器太大,里面的液体太少。
当那些压抑积攒的冰心力全部冲入新的容器之中,周生的冰心力已经悄然跃上二百七十这个大关,不日突破三百。只要寻找足够多的冰心力,一切都不是问题。
冰心力在哪里?
在土壤中埋着,那些吸能晶不就是储存的这东西嘛。
不过那些都带着别人的属性,吸收了会污染自身。得来无益,不如自己凝练打磨,或者找寻别的途径。
……
命运之王一凝聚,一切都好说。而现在,两人仅仅消耗了这命运泥块的一小角,不到八分之一。
以后也无法吸收了,因为这已经是一个生命体的饱和状态。命运气流是诞生的伟大气流,不是其他的元气能比的,这种气流都有神秘的属性,根本不能让一个生灵吸收多了。
……
“命运之侯!”
周生刹那间打出亿万手印,繁杂奥秘,玄奥无匹。他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王侯,王侯,既然有了王,那怎能没有侯。
青衣人也得到他意识传递的秘术,稍微思索,也用这种方法,凝聚命运之侯。
一十八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围绕在周生的身旁,这些婴儿很肥,很胖,胳膊小腿都是像莲藕一样。
面貌,正是周生小时候的样子。当然,他小时候也没这么胖。
婴儿都穿着青色的小棉袄,拥有各种不同的表情。或哭,或笑,或睡觉,或贪婪,或狡诈,或阴险,或善良,或……
十八个不同的表情,包含仁义礼智信等健康的一方面,也包括贪嗔痴恨怨等消极的一方面,是一个生命该有的所有性格。
十八个命运之侯当然比不上命运之王的容器浩瀚,不过十八个加起来,也相当于三个命运之王。
这些命运之侯,果断的把命运泥块融化的液体吸收了一小半,这次是真的吸收不了了。命运之气,这种高贵的气体,哪是那么容易承载的。
……
这些命运之侯可以与真身合二为一,变成真正最高贵的命运之皇!
也可以分开。
就算真身被杀,其中的一侯也可以重新衍化真身,这就是好处。这与寻常的分身手段不同。寻常的分身,只要有秘术,就可尽皆轰杀。可是这种本身就是命运的存在,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
这些侯爷,可以说即是周生,也不是周生。
他们都是独立的,只不过拥有想通的记忆。如果以后放到不同的环境,就会产生不同的性格。
……
刚刚凝聚冰心壳子,现在迫切的需要冰心力。
……
就在这时,周围有异变,这片世界被剥离了出去。
主宰真魔两个老家伙,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那个老太监给他们下的封印。此二人来自古路,当年是被明宗掳去,后来又放回来,当做明宗在古路的监察使。
古路,毕竟是诞生生灵的地方,就算它现在没落了,枯竭了,依旧有些大势力把注意力放在上面。
周生双眼闪过一丝仇恨,咬牙切齿道:“也好,主宰,我正要找你……”
他的妻子蔷薇是主宰的女儿,背叛了他,两人生的那两个可怜的娃儿,也被那狠心的女人杀死,取了里面的命运之气。
周生本就念夫妻之情,放过了她,可是现在竟然又敢来算计他,真是找死。
以周生的千般算计,如果不是他愿意,谁又能真正算计到他,让他吃一个哑巴大亏呢?
……
那女人,现在应该就在主宰的眼睛中,那个界中界中,那艘大船上。
那个……天堂中。
“我那两个可怜的娃啊~~”
……
……
ps:这个命运之侯啊,纯粹是我临时想出来玩的。毕竟单单一个命运之王,实在是太俗了,俗的掉渣。九点半了,码了一个半小时,第二章也码完了,还有一章。十一点前应该能完事。(未完待续。。)